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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吃我一记安利!

最近看神狄被这一对儿萌翻啦呜呜!李如麻x狄禽兽(不shi)

是钛合金钢铁直割草无双大将军和表面无害实则武周top1黑帮大姐头子之一的小姑娘(听着也挺唬人的=。=,但确实...

但在他们双方眼里,一个是李乖乖,另一个是个孩子,“他们只是两个杀人不眨眼的乖孩子啊!”(狗头)

看了个张老师的采访说李乖乖这个名字是当时神狄论坛上网友给起的,结果被钱雁秋看见当时就一拍大腿说一定要让如燕在剧里把这个外号给喊出来,艹啊,朋友们,你以为你是在看李元芳和小姑娘谈恋爱么?你看得是李元芳跟钱雁秋谈恋爱啊!

容我赋诗一首:啊哈,在下李元芳,手中幽兰剑,心中狄如燕,不吃阳春面。

太可爱太...

诸君吃我一记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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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赋诗一首:啊哈,在下李元芳,手中幽兰剑,心中狄如燕,不吃阳春面。

太可爱太好嗑了呜呜,大概是我今年嗑到的相处模式最可爱的一对了><!控制不住自己一定要摸一下,摸完我就没有遗憾了!钱雁秋没有心,都不送他们去结婚!

如果有人吃下这颗安利,那你说咱们是什么关系咱们就是什么关系!

备注:p2是过程,记录过程上瘾了。

兔子Small乐

你一个杀手,哪来这么多眼泪?

一个直球和一个会打架的小哭包。

补白崇州案。

----------


“真的要去?”


“当然。”


显儿背对着他,不再出声。李元芳默默收拾着行囊。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打从住进来,他的行囊便从未打开过,显儿听他在身后悉悉索索的翻找,回过身来,果然见李元芳手上多了伤药和纱布。


“你……你昨夜和人动手了?”显儿问道。不待他回答心中便已明了,默啜伏诛,只怕是被他亲手砍了脑袋。


那人却轻描淡写道:“有张环他们,我不过活动了一下。”推了架屏风隔出一片空间,向着她一笑,“稍等,容我收拾一下。”


“我帮你,”显儿绕过屏风站到他面前,一双眸子盈盈望着他,“你伤在背上,怎么自己...

一个直球和一个会打架的小哭包。

补白崇州案。

----------


“真的要去?”


“当然。”


显儿背对着他,不再出声。李元芳默默收拾着行囊。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打从住进来,他的行囊便从未打开过,显儿听他在身后悉悉索索的翻找,回过身来,果然见李元芳手上多了伤药和纱布。


“你……你昨夜和人动手了?”显儿问道。不待他回答心中便已明了,默啜伏诛,只怕是被他亲手砍了脑袋。


那人却轻描淡写道:“有张环他们,我不过活动了一下。”推了架屏风隔出一片空间,向着她一笑,“稍等,容我收拾一下。”


“我帮你,”显儿绕过屏风站到他面前,一双眸子盈盈望着他,“你伤在背上,怎么自己来?”


李元芳担心吓着她,本想拒绝,转念一想,她长在蛇灵这种地方,又有什么没见过?便将东西往她手上一塞,背过身去解外袍的襟扣。


一晚激战,他身上的伤多处都在渗血,裹伤的布条也松了许多。显儿帮他换过药重新包扎,看着他背上的狰狞,视线逐渐模糊。


“你伤得这样……不恨他么?还要去契丹?”显儿问道,又想起这满身伤痕有一半也算她的杰作,似乎他也并不恨自己。


“不是刚才都说过了,一切要以大局为重,”李元芳整理好衣服,又向她解释了一句,脑中却思索不停,既然大人命他去契丹大营,那么此案元凶首恶便不是王孝杰,那么……有问题的便是他舍命带回的那人,所以大人才要立即回转崇州!


他想通了其中关窍,心中便又多了一分忧急,拾起行囊正待出门,才注意到身边的女孩满眼泪水,正低声啜泣。


大局,又在说大局,这人是没有心么?他不在意自己的性命,那么昨夜将她送回客栈,是为了保全她苏显儿,还是因为所谓大局?显儿心中委屈至极,又觉得自己没资格这样想他,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偏要这样去想。


李元芳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姑娘,心想真是奇了,一个杀手,哪来这般多的眼泪?


苏显儿哭了半天,抬眼正见李元芳提着包袱,目光灼灼看着自己,脸上便烧了起来,心中也不免懊丧,这几日因他流的泪比她头十几年加在一起还要多,哪里还有半分“苏将军”的样子?


胡乱用袖子擦了一把脸,苏显儿顿足道:“你,你看着我做什么?”


李元芳老实答道:“我在等你哭完。”


“……”


苏显儿听了这话,只觉一口气憋在胸口,委屈更盛,跺了跺脚,哭的更大声了,“我哭不完了……”,她索性放开了声音,一边哭还一边抬起袖子擦着泪,直哭的脑仁儿嗡嗡作响,画面纷纷乱乱涌入脑海,一会儿是蛇灵,一会儿又是相府,有大姐严肃的面孔,还有狄公慈和的笑……


李元芳轻轻叹了口气,将行李放下,往一边榻上坐了,真的耐心等了起来,直到见她哭的满脸通红,毫无章法,头顶的蛇髻一颤一颤失了威风,杀手的火红衣袖上糊的全是鼻涕眼泪,完全是七八岁孩童的哭法,这是……很多年都从没有这般哭过的吗?想了想萧清芳那张阴鸷的脸,又想她伴着这样一张脸长大,心里蓦地软了,在身上摸索了片刻,找出一方手帕递过去。


忽的想起东柳林镇外那一幕,又收回手去:“最后一个了,可不许扔了。”


苏显儿破涕为笑,接过帕子:“小气鬼!”


李元芳却认真问她:“你刚才笑了,是不是就算哭完了?还是要再接着哭一会儿?”


苏显儿抽了抽鼻子,把眼泪擦干净,认真想了片刻,摇了摇头:“应该不用了吧。”


李元芳一笑:“那咱们走吧?”


“等等,我跟你去可以,但是先约法三章!”苏显儿神色一正,声音里却仍带着些哭腔。


“你说过,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再加一条,不许你再和人动手!”


李元芳点了点头,算是答允。


他们正要出门,忽觉门外起了一阵微风,李元芳捕捉到一丝异动,身体倏地绷紧,苏显儿也有所觉察,二人目光相接,电光石火间,李元芳已拉了她,护着她躲在窗下,链子刀无声出鞘。


一队杀手来袭,悄然包围了这间开在僻静街角的小小客栈。外面陷入一片死寂。


苏显儿蹲在窗下,不慌不惧,侧耳细听,手指向各个方向,又向李元芳比划了几个数字,哪些方位分别埋伏了多少人,分辨的清清楚楚。


“一共八人,两个厉害些的,剩下的都是草包。”她极力压低了声音,“是冲我们么?”


李元芳摇头表示不知,但无疑感到危险正在靠近。他身体贴在墙壁,从窗缝望出去,街道上一丝人迹也无。又看向显儿,小姑娘眼角仍是哭过的红晕,眸光中却已带了凛冽的杀意。显儿也正看他——见他擎着链子刀,正向他飞出一记凌厉的眼刀。


他默默将刀收了回去。


包围圈仍在死寂中缩小,中心正是他们所在的这间小小客房。


李元芳眼前红影一闪,紧接着一声巨响,窗棂被一刀劈开,苏显儿先发制人,跃窗而出,双刀齐舞,化作一片光网,十数枚向他而来的三尖镖被这片光网尽数笼住,稀里哗啦落了一地,发射暗器的那人已被显儿的掷出的一把刀钉在了树上,不再动弹。埋伏的其他几名杀手纷纷向她围了过来,显儿嗤笑一声,不闪不避,待合围形成,于其中左闪右突,几名杀手配合倒是默契,却任谁也挨不着她的衣角,她身法伶俐,一袭红衣上下翻飞,单刀连劈带削,轻松撕开一道口子。


李元芳抱臂站在窗边,很是欣赏的观战。这丫头出手实是狠辣,毫无花哨,招招致命,只是这套刀法若要习练到这般层次……怕是吃了不少苦头。他也没忘留意身侧异动,手指轻动,两个企图偷袭的“草包”无声倒下。那边厢显儿也已结束战斗,六名黑巾蒙面的杀手,除了钉在树上那位,其余五个,皆是一刀划破咽喉毙命。


显儿点了点人数,神色微变。回头一看,李元芳好整以暇地站在那扇破碎的窗前,身后倒着两个黑衣人。


不待她发急,李元芳晃了晃手中发射无影针的机括。


“在下用的是暗器,不敢坏了苏将军定下的规矩。”


苏显儿松了口气,收了兵刃,斜他一眼,心道“算你识相”。


李元芳从房中出来,把插在树上那把刀取下来,擦净了还给她,又随手揭开这领头之人的面纱,却见显儿身子一抖,显然是认出了这张脸。


“是大姐的人。”显儿颤声道,心中忧惧陡生。


“萧清芳?”李元芳拧起眉,“你还念着她的养育之恩,她这便急着灭口了么?”话语中颇多讽刺,觑她一眼,又觉得这话伤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他叫萧生,是大姐的心腹。这几人是大姐护从的一个小队。”显儿道,“元芳,我们得速去契丹,迟了我怕……怕……”她在担忧自己这苏将军的名号还能顶着多久,这件事须在她成为蛇灵的标靶之前,速速了结。


李元芳呆了一瞬,似乎惊异她这半日间的变化。他在她的眼瞳中望见自己淡淡的轮廓,也看到她目光中的惊惧已然消退,眉目间尽是绝然。


“快去牵马啊!再晚,怕是要坏了狄公的大局。”苏显儿焦急道。


李元芳微笑着牵起她的手,向着马厩走去:“不全是大人的大局,边境和平,家国安宁,是所有人的大局。”


“还有,今后不管遇到什么,你都不必担心。”


“一切有我。”


苏显儿接过李元芳递过的马缰,重重点头。眼眶又红了一分。她跃上马背,扬鞭疾行。李元芳没有看到她眼角再次溢出的晶莹。


马蹄扬起的烟尘之上,天穹高远,一只幼隼划破湛蓝,转瞬即逝。

………………

显儿长大啦。

与过往的黑暗生活决裂,义无反顾的选择一种全新的活法,选择摒弃暗地里见不得光的斗争,选择站在阳光下活的纯粹而坦荡。此时他们都想不到狄公会主动收留她,她固然感激李元芳愿意庇佑她,却不会以他为依靠。她选择与他并肩而战。

我永远爱这样的显儿,以及此后的如燕。


兔子Small乐

赌约(二)

写文复健中。

算作《赌约 》的一些故事吧。前文有微修。崇州案中养伤不耽误谈恋爱的李将军。

ooc也许有吧,但是我不承认。啊哈。

(1)

李元芳伏在榻上,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在看着他。睁开眼来看,果然小姑娘坐在一边,下巴搁在他榻上,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一直盯着他看。

 “你醒了?睡得好么?”如燕支起身子,伸手探了探他额头,“伤口还疼么?”甫一出口,便觉得自己问的这些都是废话,神情有些懊丧。


李元芳却笑了,瞥了眼更漏,问她:“这才什么时辰,你起那么早么?也不多睡一会。”他刚睡醒,声音听上去有些慵懒。

小姑娘扁了扁嘴巴,道:“睡不着。我不放心你。”...

写文复健中。

算作《赌约 》的一些故事吧。前文有微修。崇州案中养伤不耽误谈恋爱的李将军。

ooc也许有吧,但是我不承认。啊哈。

(1)

李元芳伏在榻上,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在看着他。睁开眼来看,果然小姑娘坐在一边,下巴搁在他榻上,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一直盯着他看。

 “你醒了?睡得好么?”如燕支起身子,伸手探了探他额头,“伤口还疼么?”甫一出口,便觉得自己问的这些都是废话,神情有些懊丧。


李元芳却笑了,瞥了眼更漏,问她:“这才什么时辰,你起那么早么?也不多睡一会。”他刚睡醒,声音听上去有些慵懒。

小姑娘扁了扁嘴巴,道:“睡不着。我不放心你。”见他撑着身子要坐起来,忙把他重新按回榻上:“不许乱动!你就好好趴着!”

李元芳无奈:“我昨天就已经可以坐了。”


“你明明昨天才醒过来!”如燕急了,说话连珠炮似的,“我吓都要吓死了!都是张环李朗那两个不晓事的,伤那么重还要他们扶你起来,什么傻人说的傻话也要听……”说着说着,忆起那日全身浴血被抬回来的人,眼眶红了一圈,一双眼睛包了泪,看着水汪汪的。

李元芳才睡醒,脑中还残存着一丝惺忪睡意。肩背上的疼痛还没来得及追上他逐渐苏醒的感官,耳边只有如燕气呼呼骂自己的声音,他抬眼去看,只见小姑娘瞪着眼睛,脸颊也气鼓鼓的,真是可爱。可转眼就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他连忙开口哄道:“诶,我真的没事。你可别再哭了。我就是趴的乏了,总得动一动……”


“那也不行!”知道他不听自己的,如燕便抬出狄公来吓唬人,“叔父说了,要你好好静养,不许乱动牵了伤口。”


果然李元芳老实了许多,不再动作。如燕见这招奏效,大为得意,背过身去擦去眼角的水光,又拉过被子将他裹严实了,把炭炉挑的旺些,又把窗推开一角支好,好教他看见窗外的晨光。


接着她端了半盆温水过来,绞了帕子帮他擦脸。


昨日和狄公深谈一晚,李元芳已经知晓这位“大人侄女”的真实身份,对她无微不至的照料便没了心理负担,索性任由她随意摆布。

如燕帮他擦净了脸和双手,问他:“你饿不饿?渴不渴?我是端水来给你喝,还是叫他们进来摆饭?”


她的手隔着巾帕抚过他带着厚茧的手掌,那双手很小,很好看,细看之下,食指连着虎口亦有一层薄茧,分明也是一双握刀的手。


她动作小心轻柔,生怕弄疼了他,又一迭声地问他还有什么要求,李元芳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心中又荡起一股暖流,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垂下眼睛敛了情绪,选择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逗她:


“你堂堂相府千金,哪里学的这么会伺候人啊?”


果然如燕愣了一下,手上动作也跟着一滞,但她随即将手巾丢回盆中,恢复了以往的娇蛮样子:“谁学伺候人了?本姑娘是看你伤了不能动,看着可怜兮兮,这才来帮帮你。”哼了一声又道,“也就让你舒服几天,等伤好了,就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


李元芳看她找补,只是笑:“是,在下只是觉得,与有荣焉。”


如燕瞪起了眼睛,用力戳了戳他手臂:“再给你一次机会,重说一次。”


“……有劳狄姑娘了。”

“这还差不多!”


两个人玩笑几句,李元芳脸色有些苍白,如燕看他头上也见了汗,担忧问道:“我刚刚弄疼你了么?还是哪里不舒服?”

李元芳已经听到门外的动静,摇了摇头,轻声与她商量:“医官要进来换药,你先出去玩一会,好不好?”见她满脸忧色,又哄她道:“没事的,等下好了,我再让人叫你进来,这样总行了吧?”

----------

(2)

如燕出得门来,却见狄公站在门口,医官低着头跟在后面,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不自然地叫道:“叔父。”


整日奔忙筹措,李元芳又负伤,狄公脸上有些疲色,但看见她还是慈和的笑了:“如燕啊,起这么早呀。”

“啊,是呀……我,我来看看元芳。”语罢低着头,端着铜盆快快的走了。狄公看着她走远,进到屋内。

李元芳早听出了狄公的声音,正支起半个身子往外瞧。狄公进到房中看他动作,斥道:“你消停点!别乱动。”李元芳倒是一脸轻松,点头称“是”,老老实实趴好,笑嘻嘻的看他。狄公见他脸色虽然憔悴,但精神还好,人看上去也清爽,搭上元芳的手腕,诊了片刻,总算松了口气。

狄公环顾四周,房间被收拾的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李元芳的刀剑也被擦洗干净挂在墙上,房中炭火燃的熨帖,窗支起一个角,阳光透进来,整个屋子显得和煦温暖。他那管家是个冒牌的,向来没觉悟做这些,那就只能是如燕的手笔了。狄公不由一叹:“是个好孩子。”

再去瞧李元芳,见他伏在榻上只是笑,一脸“我就说吧”的神情。


狄公看他脸色,只觉无奈,盯着医官拆开绷带重新敷药,伤口还没有愈合,虽看着挺骇人,但总算没有再裂开渗血,可见小丫头看的很牢。李元芳等医官重新包扎好,便借机挣扎坐起,让医官帮着拿了靠枕斜倚着。

见狄公眼睛瞪过来,李元芳讨好的笑了笑:“大人,我真的没事,一直老实歇着的,就换个姿势还不成么?”


狄公无奈,只得扶了他:“你呀,简直胡闹!”挥了挥手让医官退下,手指又去搭他的脉。

其实那日客栈门前,他袍服中衬了软甲,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未雨绸缪的习惯也是在狄公的强行要求下养成的,终有一天救了性命。但那天的对峙距离还是太近了,那牛皮甲被七支狼牙箭簇击得粉碎,其中一箭再深一寸便伤了肺脏,狄公看过他伤,吓得心有余悸,彼时形势尚不明朗,身边得用的人也不多,是以狄公第一个不放心的就是李元芳,只要他人在行辕之中,便总要多过来几趟看他。

李元芳知他心思,有意要大人宽心,因此摆出一副轻松样子,笑的也比平时多了些。这会见房中没了旁人,便操心起正事来,轻声问道:

“大人,您是不是要去突厥见吉利可汗?”


狄公点头道:“去是肯定要去的。你先安心养伤,莫要操这么多心!”


李元芳皱了皱眉:“卑职这不是不放心您么,这么远的路,您可不能独自涉险,我得跟您一起去。”


“有张环他们在呢,哪是独自涉险了?有什么不能放心的?”


“他们武功还差的远呢……”


狄公打断他的话:“谁更让人不放心?你呀……那丫头天天往这里跑,你得多加些小心才是。”

李元芳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提起小姑娘,他脸上自然就带了笑意:“大人放心。”本就有意宽狄公的心,“她那两下子还奈何不了卑职”在嘴边滚了滚,出口却成了,“她不会。”

迎着狄公凝视他的目光,李元芳咽了口唾沫,正了正神色重新说道:“大人且放宽心。卑职心里有数。”


狄公这才放过他,二人又接着商量起了旁的公务,李元芳却不知狄公心底悄然一哂:哼,傻小子。


(3)

显儿出得崇州分坛,催马疾行。天色将晚,回去的时间却是足够的,可她心底总觉得些许不安,非要快快回去不可。


肖清芳问起过李元芳的伤势。她答了几句,便觉得大姐看她的眼神不同往常,大姐又说了几条命令,显儿一一记下,匆匆告辞离去。仿佛只要逃的足够快,就可以甩掉大姐意味深长的目光。

夜禁前她赶回了行辕,把马丢给门房,直奔李元芳的房间。进了院子,看到屋中的灯光,她那一直擂鼓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李元芳仍然半倚在榻上,手中展开着一卷舆图,正在细看。听见响动抬起头来,却见如燕进来,正随手掩住挡风的门帘。

时值隆冬。这小姑娘身上沾染了夜色里的寒冷气息,显然是才从外面回来。这是亲自出去传递消息了么?李元芳心中暗暗猜测,面上却柔和问道:“出去玩了?”

如燕点点头,抱怨道,“叔父说你要静养,让我出去玩,别总来闹你。”又作出一副嫌弃神情来,“可这边鄙之地,又有什么好玩的?”

李元芳心中暗忖:不好玩,你还游荡到宵禁才回来。脸上仍是温和笑意:“你自己偏要跟来,要是早听话留在神都,不是到处都有好玩的?”


小姑娘嘟起嘴巴:“你们都在这里,我一个人在神都又有什么好玩的?”


李元芳道:“那你只好再忍一忍了。等这里的事情办完,回了洛阳,我们便去走走看看。等到开春,神都有好些花可以赏。”


如燕的眼中却没有泛起他期待见到的神采,她嘴角微微上扬,似是笑了一下,走到他跟前,把手靠近炭炉暖着,突然想起一事,问道:


“我去了那么久,你有没有乖乖吃药?”


李元芳笑答:“狄姑娘之命,在下安敢不从?”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去看小几上空着的药碗。


小姑娘放下心来,满意点点头:“算你表现好。”端起那碗倒了些温水来给他喝了。


见他喝完水又去和那地图奋斗,便不打商量的过去夺走,将舆图重新卷好归置到书案上。

“这烛光这么暗,你也不怕看坏了眼睛。”如燕把他倚着的靠枕撤了,三两下收拾好床铺,扶他侧身躺好。李元芳仍然顺从的随她摆布,等她给他拉上了被子,这才问道:“你这就要我睡了?”

“早些睡,伤才好的快。”


这倒是真的,李元芳点头赞同:“可是你在这里,我怎么睡?”

“我看你睡着了便走。”

李元芳心中好笑,却也无可奈何,顺从的闭上眼睛。甫一躺下,背上的箭伤又在作痛,没那么容易睡着,可身边却一片安静,良久没有声息。他悄悄睁开眼,却见如燕将身子伏在他榻边的一小块地方,已然睡熟。


显儿连日担忧李元芳的伤情,一直未曾好睡,今日去见大姐,又因心中莫名的焦灼疾行赶路,早已体力不支,见到李元芳的那一刻,便觉得心一下子宁定了,屋中炭火燃的暖,灯光又暗,她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李元芳很想伸出手去抚平她微微皱着的眉心,最终还是忍住了。借着昏暗的一点微光望着她的睡颜,心中不由在想:究竟是怎样一群不长眼的歹人,会舍得打发这般一个姑娘混入到狼窝里探信?

(4)

又过了一天,李元芳觉得伤势好转,试着下地在房中走了走,行动无碍,武功暂且不能施展。他担忧自己无法护狄公周全,心中不免郁郁。可是在如燕看来,他这般康复速度已是非同常人了,于是更加关照他一举一动,生怕他再有什么闪失。看他穿戴整齐了似要出门,更是张牙舞爪的拦着。

“你便不能再多躺几日么?哪有这样急着拼命的?”


“崇州的战事一天也等不得人,你没见大人都忙成什么样了?我总这样闷在屋子里,又像什么样子?”

“就再等一天,算我求你还不行?”小姑娘伸出一根手指,哀求道,“就一天,我就放你到院子里多走走。李元芳,你要是一天的商量也不给,我这就去把叔父叫来!看他怎么骂你!”

小姑娘扯狄公的大旗做虎皮的功夫是越来越溜了。李元芳也怕她真去寻大人扰乱公务,只得投降,黑着脸坐回到榻上。如燕看他黑脸也不恼,雀跃着搬了小几搁到榻上,又不知从哪变出一盒双陆棋子,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哎,你会不会玩这个?”

不等他答话,自顾自的把棋盘和棋子都在小几上摆开来。


狄公提调崇州一切军政要务,免不了四处行走,傍晚回到行辕,仍是不放心李元芳。吩咐身边校书郎去把公务都搬到二堂,他自己先行一步,向李元芳的房间走去。

绕过回廊便听见两人争执的声音顺着风传来,他紧走几步,便听清这争执中还夹杂着抛骰子和棋子落下的声音。

“哎呀不行,你得再让我一次。”

“凭什么啊?落子无悔,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我,我比你小!还是女孩子!你就得让我!”

“我刚才已经让过你一次了。”

“那你还赢过一回了呢!”


“我可是伤号。下个棋也赢不得……唉。”


“好了好了,不要你让了,这个子我也不要了,再给你赢一次还不行么。”


“这还差不多。”


狄公驻足停步,莞尔一笑。也罢,让这两个活宝闹去吧。他朝身后搬着一摞公文的校书郎摆了摆手,移步往书房去了。

-------

被论文虐到体无完肤,只好自己制造一点粉红色的泡泡来开心了。

此时的显儿大概很纠结很分裂。大人和李元芳的一言一行都在刷新着她过往形成的三观。一种全新的活法,一幅崭新的人生图卷徐徐展开。敢不敢迈出这一步便看是否有足够的勇气。

但是不想仔细揣摩显儿的心思写下来。没有哪段成长哪种蜕变,不需要经历挣扎阵痛便可破茧。生活终究是遍地玻璃渣了,让我在这粉红色泡泡里吃口甜的糖吧。

西米粥

昨天晚上老丁说,他要开题了,明天出去和我自习。

结果我背了电脑和书,他俩胳膊拎俩空爪子就来了,我:说好的自习呢?

他:淦我忘了,玩得太习惯了。

于是他背着我的书包,去原定的自习的咖啡馆里,拿我的笔记本打游戏。

我是个念旧的人,我笔记本里的游戏只有单机的三国志、血战上海滩、大富翁这种曾经的光盘类古老游戏。

其中大富翁4因为太古早还不能在win10运行。

他发挥了一个计算机学生的优良品质帮我改了个代码,兼容成功。

我们还是第一次一起玩经典大富翁4,但各自都曾玩过很久的单机。玩着玩着,惊见彼此在各自十年的封闭探索中形成了两个路子。

我发现他从来不用点劵、卡片和道具来疯狂买地,他发现我...

昨天晚上老丁说,他要开题了,明天出去和我自习。

结果我背了电脑和书,他俩胳膊拎俩空爪子就来了,我:说好的自习呢?

他:淦我忘了,玩得太习惯了。

于是他背着我的书包,去原定的自习的咖啡馆里,拿我的笔记本打游戏。

我是个念旧的人,我笔记本里的游戏只有单机的三国志、血战上海滩、大富翁这种曾经的光盘类古老游戏。

其中大富翁4因为太古早还不能在win10运行。

他发挥了一个计算机学生的优良品质帮我改了个代码,兼容成功。

我们还是第一次一起玩经典大富翁4,但各自都曾玩过很久的单机。玩着玩着,惊见彼此在各自十年的封闭探索中形成了两个路子。

我发现他从来不用点劵、卡片和道具来疯狂买地,他发现我从来不涉足公司和股票。

然后我们互相都不能忍。

我教给怎么利用卡片道具来买连号的土地成为地主,从而收取地税;他告诉我怎么在这个游戏里开公司和控股,从而垄断资本。

而且他说我是固步自封的封建小农思想。

于是在联手把AI搞死后,我们形成了各自经济生态的顶峰,他命名为大陆型经济和海洋型经济。

下周重新对抗哼。

予为水

「狄府二三事」之 “孩子”

灵感来源:①“你啊,真像个孩子~”——狄/李  ②据我的认知习武之人通常不都是惯用右手的嘛,而我们小如燕,用的是双刀哎!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小姑娘左右两开花,左右手使起来是一样的灵活自如(不仅限于用刀…),加上民间传言,说左手灵活的人(左撇子?)聪明……emmm所以,聪聪明明小如燕,怎会放过九连环啊孔明锁啊这一类富有挑战性的益智小玩意儿呢~

(Ps..估计俺这辈子也就会码码这种不需动脑子的无脑小甜饼了......)


如燕其实是有些孩子气在身上的。

比如大杨山大破蛇灵总坛那夜,那般情形下她居然还能想着摸回石穴中的旧居抱回一只老旧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偶,并一本正经解...

灵感来源:①“你啊,真像个孩子~”——狄/李  ②据我的认知习武之人通常不都是惯用右手的嘛,而我们小如燕,用的是双刀哎!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小姑娘左右两开花,左右手使起来是一样的灵活自如(不仅限于用刀…),加上民间传言,说左手灵活的人(左撇子?)聪明……emmm所以,聪聪明明小如燕,怎会放过九连环啊孔明锁啊这一类富有挑战性的益智小玩意儿呢~

(Ps..估计俺这辈子也就会码码这种不需动脑子的无脑小甜饼了......)


如燕其实是有些孩子气在身上的。

比如大杨山大破蛇灵总坛那夜,那般情形下她居然还能想着摸回石穴中的旧居抱回一只老旧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偶,并一本正经解释称夜里入睡时怀中总得有点东西抱着才觉安心,竟是一点儿没看到一旁李元芳那张仍旧黑着的脸。

“小姐诶您是不知道……”狄春后来悄悄给如燕传话道,“刚才四处找不着您,李将军急得差点就让人搜山去了!”

“不嫌累就让他搜去呗。”还记着一个时辰前李元芳“疑”她之仇的小姑娘一个白眼翻上了天。

再比如,因狄公安排高六郎回了并州老宅,那年,如燕为等托六郎从家乡带回冻疮药油,愣是在老家留到了大年初九才启程回洛阳,谁知饱受冻疮折磨多年的李元芳竟未领会到她的用意,回去之后便将那几罐如燕特意为他送来的药油一股脑锁进了箱子,气得小姑娘冲他发了好一通无名邪火。

然而,几日后消了火的如燕或自觉理亏,又巴巴地摸去了李元芳房里,扒拉着手指嗯嗯啊啊半天,大致意思便是:

“你那一阵子忙成那样,想不起来也很正常,我还没眼色来跟你瞎闹,你不会生气吧?”

那厢李将军被她难得的这副乖觉模样逗乐,却还绷得住不至于笑出声来,背着手斜眼瞧她:“你是年纪小,任性,我也能任性不成?你也知道我忙得很,哪有闲工夫跟个小孩子置气?”

“你……”听这几句话如燕又莫名上了火气——把她当小孩子不要紧,可跟她这个“小孩子”置气,怎么就是“花闲工夫”了?瞧不起她么……当下连反驳的话都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正待张嘴忽地意识到,这一急,岂不正坐实了那人的说头,更被取笑了去?

“我我我说不过你,你好自为之吧!”临走,还不解气似的一脚踢在李元芳小腿上……


却说如燕自初九返程,回到洛阳已近上元;她向来是个爱热闹的性子,大节小节的总少不了一番忙活。灯会上的喧嚣就响在耳侧,今年,她却怏怏的没了兴致。

李元芳只道她仍在生自己的气,遂在十五晚间散了席后回房取了只用空的药油罐子想要拿给如燕以表自己改过的诚意;东跨院转了一遭却找不到人,李将军立在庭中茫然,只一瞬,他复抬头一瞧,转而提气使轻功掠上了房顶,果然见那刚在席间吃了不少的丫头晃悠着双腿坐在屋脊上,手里头抱了满当当一小袋果仁果脯,一边吃一边还时不时地崩出个饱嗝。

“干什么呢你,这么吃下去不怕撑坏了啊?”元芳哭笑不得。他是知道的,如燕每当心情不好时,便总喜欢寻摸点小食,躲起来,吃个尽兴,然后倒头睡一觉;可见了她今晚这个吃法,又上下打量了她小巧的身板,李元芳心里委实怕得慌,伸手去抢她手里的果仁袋子,却被灵巧躲过。如燕伸伸脖咽下口中一大块果脯,余光瞥见元芳手中的空药罐,心中笑他憨直,一时倒也松快了些许。

“你倒是会服软。”

“我倒想知道到底是谁把你得罪成这样。”元芳知她有心事,并不多话惹她,只在她身旁稳稳坐了等着回答。

“……你说,幽幽是不是不喜欢我啊?”如燕支起一侧膝盖撑着托腮的手,眼睛里满是于她身上罕见的忧郁之色。

“嗯?”

幽幽是大老爷的小孙女,算起来应是如燕正儿八经的侄女,不到六岁的年纪,已是鬼精得很,竟很是有些随了她小姑姑。如燕现虽有了正经身份,在亲近的人跟前也是自由惯了,只是年前一听说要回并州拜见父母,心中仍不免忐忑。她怕家里人介意她见不得人的过去而难接纳她,更怕大老爷怪罪叔父的自作主张……好在,两位老人家都是如叔父婶娘一般的慈蔼,兄嫂对她的好亦是真心,只过了两日,如燕便彻底放开性子与并州家人混了个通熟,阿耶阿娘哥哥嫂子喊得又甜又亲切不说,老两口以及一两幼儿都能满地跑了的几个公子也都乐得宠着这个最小的丫头;她沉醉其中,却冷不丁在个小娃娃处吃了瘪——还是那个入府时第一个肯与她亲近、家里孙辈中唯一的女娃娃。

被这般的区别对待诓得不轻,心里怎能不犯嘀咕?

“怎么会,那孩子不是一直与你挺亲的?我记得在家的时候她可是缠了你好几日,让你教她玩九连环还是什么?”李元芳被她这一句没头没脑搞得有些摸不着头绪。不提这茬还好,一听九连环三个字如燕一下子上了委屈,手里的果仁也不香了,可怜巴巴道:“那我不过是帮她解了九连环又重新装回去,重复了几遍再给她,她便不理我了,还撺掇着她几个哥哥也不许跟我玩,我又没做错什么,所以我才想,她怕不是自打一开始就不喜欢我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姑姑,不然何至于……”

“你啊……”李元芳听她瓮声瓮气控诉一个小娃娃乐得厉害,一时深觉面前这丫头一点儿不比个五岁孩子叫人省心,更是清楚若自己此时再表露出半分摇头晃脑的神态,那丫头立时便能将矛头转向自己并同时掉下金豆豆来。

想想便头大。

“人家幽幽满心地依赖你,要是知道你这么想她,才会真的伤了她的心。”

“再说,孩子好不容易得了那么个好玩的想让你教,你却直接给人家解了,就算重装了还回去,人也早已看会,没了一开始那股子稀奇劲儿,你让她还怎么玩?不生你气啊,才怪。”

“我……”

“小孩子啊,忘性大,不高兴也就是一时,你信不信等你下次回去,她照旧黏你啊?”

如燕平生所信,除了她叔父便只有一个李元芳。听这一番开解虽是稍好受了些,却是死犟着不愿就此心服,只拿眼睛斜斜觑着李元芳,含糊不清嘟囔道:“不……骗人?”

而元芳只是拿看“祖宗”的眼神盯了她两眼,也不正面回答,稍一垂眼,终是再克制不住笑出来的冲动,以两指在那丫头额角敲了一敲:“你这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呢,幽幽年纪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堂堂苏将军怎地也跟个孩子一般见识?”

“我此前又从未跟这么点大的孩子打过交道,而且像幽幽这个年纪的最是阴晴不定,我怎么摸得准!”如燕被那人的动手动脚惹得毛了,骤然提高了嗓门,这一嗓子却把正巡视到东跨院外的狄春惊着招了来。三个人隔着一座屋子的高度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颇有些尴尬。

“……看什么看啊,去把晚上没喝完的那壶果酒取来。”如燕最先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吩咐道。

地面上差点没把脖子仰得酸了的小厮如蒙大赦,应声好嘞便飞快地取来酒壶搬了梯子递上,又飞快地告退,就此成功躲过了将自家大小姐从房顶抬下来的差事——

如燕一壶在手,竟似发泄一般拉着李元芳拼上了酒,只是,到底是女孩子家,又怎拼得过自十几岁便在军营历练的大将军?

……

次日晨起,如燕便觉胃中翻涌不适,宿醉头痛之余不禁暗骂自己活该……前一晚杂七杂八的吃了那么多,又有冷酒一激,纵是铁的肠胃也该受不住了吧……起身不待梳洗齐整,便忍不住抢了侍女手中的盆吐了个昏天黑地,这一折腾,足足捏着鼻子被灌了三天的汤药才算好转。

正月十九一早,如燕懒洋洋地披衣起身,已摆好一副苦哈哈的模样预备着去接那碗黑乎乎的药汤子,一开门,却不偏不倚撞上了李元芳。

“药就不必再喝了,过来。”不待还迷糊着的小姑娘有所反应,李元芳已牵她到了院中阳光最好的那个角落。提线木偶一般,睡意都未褪尽的丫头依着指令打开那墙边石桌上一只小木箱子,里头竟是些孔明锁双陆棋之类的小孩子玩意儿。如燕瞬间清醒,并向李元芳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你……应该也从没玩过这些东西吧?若是喜欢,直说便是,何必还得借着幽幽的事拐弯抹角,惹得都不痛快不说,自己还受着罪。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你喜欢的,从来都是有求必应。”

这下如燕不困了,精神头也提起来,只是似乎不敢相信那棒槌竟也学会了这般招数,当下只顶着一张仍显蜡黄的小脸,直欲把人盯出个洞来。

“怎么,不喜欢?”

“……不是不是,喜欢啊,我太喜欢了……谢谢你元芳!”她一袭红裙立在清晨的光影中,眼睛笑成了小月牙,在那一刻恢复了一贯的明媚张扬——可不正是他喜欢的样子。

“你啊,真像个孩子。”

林登万
这是我的画技巅峰了 红楼梦大观...

这是我的画技巅峰了

红楼梦大观园平面图,根据书中描述画出

大家看红楼梦的时候可以拿它当做导游地图

我毕竟是个以后要学建筑的,必须早早开始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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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云楼

央三中的女性

最近又双叒叕在重温央三,还看了一些再聚首节目,有一些新的感慨。

虽然总说三国演义是男人戏,但央三里面寥寥几位女性就有不少的亮点,英风侠烈完全是巾帼不让须眉。印象很深的一位是糜夫人,危难之际子龙要让她上马自己步行死战护送她,她断然表示“将军岂可无马”,然后趁着子龙去阻挡敌人的时候毅然决然跳进井里。跳井是一种很痛苦的死法,但她为了不给子龙拖后腿,为了让他快救阿斗走,没有一丝犹豫地赴死,真是烈性的奇女子。(当然我不是说她该去死,只是在那个语境下,她的行为是深明大义的)

然后是孙夫人,阻挡追兵时的气势就让弹幕纷纷感叹夫人比备备还猛。没想到后面,备备在江边感慨良辰好景不长,夫人劝解道:“大丈夫之志当...

最近又双叒叕在重温央三,还看了一些再聚首节目,有一些新的感慨。

虽然总说三国演义是男人戏,但央三里面寥寥几位女性就有不少的亮点,英风侠烈完全是巾帼不让须眉。印象很深的一位是糜夫人,危难之际子龙要让她上马自己步行死战护送她,她断然表示“将军岂可无马”,然后趁着子龙去阻挡敌人的时候毅然决然跳进井里。跳井是一种很痛苦的死法,但她为了不给子龙拖后腿,为了让他快救阿斗走,没有一丝犹豫地赴死,真是烈性的奇女子。(当然我不是说她该去死,只是在那个语境下,她的行为是深明大义的)

然后是孙夫人,阻挡追兵时的气势就让弹幕纷纷感叹夫人比备备还猛。没想到后面,备备在江边感慨良辰好景不长,夫人劝解道:“大丈夫之志当如长江东奔大海,何苦怀恋于温柔之乡?”此言一出简直惊艳。我特意去翻了下原著,是没有这一句的,甚至在玄德落泪的时候配了一首诗说“谁知一女轻天下,欲易刘郎鼎峙心”,就是传统那一套红颜祸水的理论。相比之下,央三加的这一句台词,瞬间把孙夫人的形象提高了n倍。说真的,别说刘备,我都有被她这话激励到。其实,所谓的“阳刚之气”,真的不分是大男人还是小女子,更与长相和肌肉无关,而本就该是一种精神上的健硕刚强。

同样轻轻一点刻画就让女性在见识上丝毫不输男子的例子还有小乔。周公瑾在养伤期间弹奏长河吟,感慨人生多艰,如江河入海百转千回。小乔劝解道,“将军之志确如鲲鹏,然涓滴之水汇成江河,已属不易,奔流向前汇入大海之时更会倍感自身之渺茫。”这话一来说明她是公瑾知音,远不止是容色过人的娇妻形象,也不仅是红袖添香夜读书的陪衬,而是在精神上能与公瑾交流的真正灵魂伴侣。二来她的见识有了几分苏轼的味道,旷达通透,甚至能给公瑾以豁然开朗的宽慰之效。这样的升华型加戏,相比后来的其他影视剧中加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情情爱爱,岂不是境界高出太多了么?

最后还有貂蝉,以往貂蝉的结局要么是跟随吕布,要么是死,要么再无交代。央三则给貂蝉安排了一个“事了拂衣去”的结局,功成身退,化作白云不知所踪,非常有意境的同时也表达了对她这位功臣作出的巨大牺牲的感谢。这样的处理,不再有任何把貂蝉董卓吕布的故事当做香艳史来讲的意思,而是传达出对这位巾帼英雄充分的尊重。《再聚首》活动中,央三配乐的曲作者谷建芬老师和词作者王健老师,就提到她们要替貂蝉把心中的苦表达出来,要为她发出心声,于是有了特意谱写的一曲《貂蝉已随清风去》。

说到这两位老师,又不得不说起,央三的配乐对电视剧质量的加成是功不可没的,可以说是最大亮点之一。然而当初作词作曲时,有领导表示三国需要英雄气概,不要“娘们儿”来写音乐。结果王导请了五位作曲家谱曲然后匿名让大家选,最后一致选出来的就是那位唯一的“娘们儿”——谷建芬老师——的作品。最终的词曲团队中,三位都是“娘们儿”,谷建芬、王健、还有已经故去的李一丁老师。央三的结尾曲,很多人都觉得气魄和内蕴不输杨慎的片头词,那句“担当生前事,何计身后评”,极具风骨,是我的最爱。而如此豪气又豁达的词,就出自王健老师这位女性的手笔。包括《有为歌》、《携民渡江》、《单刀赴会》(亮亮、备备、关二爷的角色歌),哪一首不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大胸怀大境界?还有不得不提的蔡晓晴导演,唯一的女导演,拍了气势恢宏的赤壁之战壮景,作风严谨又严格,成了“关公”都怕的女人🌝这几位都堪称央三剧组的女性英雄。

王健老师来《再聚首》活动时都91岁了,还很硬朗,讲话中气十足。和大家打招呼时,她用了古人的抱拳礼,真是一位十足英气的女性。她说,她当年不知道有“不要娘们儿”的说法,如果知道,她就不来了。就像弹幕说的,如果社会各界对女性的偏见少一些,不要用刻板印象来评判,女性就能在更多的领域做出成绩。

不小心说了很多,其实很无奈的一点就是,现在不少剧和央三比起来,这种女性意识反而是在倒退。央三这种所谓的男人戏尚且有不少闪耀的女性群星,现在大部分的女性角色却是傻白甜、拖后腿、咋咋呼呼没主见,就算大女主戏本质上也是依附男人上位,实在令人心寒。

感谢央三没有因为是男人群像,就忽略对女性的塑造。也感恩编剧境界够高,没有用各种“艳史”来贬低女性,而是着意刻画了她们令人钦佩的精神世界。当然央三里也有不少诸如“胆怯畏战如同妇人”(不少出自我亮…)、“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我备)之类的话,但这是囿于特定背景而存在的,我当然不会拿今天的女性意识去要求几千几百年前的古人。如果真让孙夫人上阵杀敌什么的,我也只会觉得过犹不及四不像。只是说,央三在有限的可以发挥的地方做得非常出色。


兔子Small乐

风寒

听天使大佬吐槽俗套言情男女主矫情喂药梗。

然后我从印象笔记里翻出来一篇,默默改成了反套路。

感情深,一口闷。

--------

华灯初上。铅灰色的天空又零星飘起了雪。


如燕撑开窗子,向外看了看,回廊庭院皆无人迹,便放心的探出头来,只见片片雪花在风中打着旋儿,经过廊上的灯笼时闪着金色的光芒,纷纷扬扬如扑火的飞蛾。零星几片飞的低了,被风旋到了窗边,她赶忙伸手去接,还未待看清雪花的模样,掌心便只剩了一滴小小的水珠。她索性将半个身子伸出窗子,好多接上几朵雪花。

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如燕吐了吐舌头,迅速落了窗子回到屋内窝到榻上,刚准备扮一副十足的乖巧模样出来,鼻端却突然一痒,“哈秋”打...

听天使大佬吐槽俗套言情男女主矫情喂药梗。

然后我从印象笔记里翻出来一篇,默默改成了反套路。

感情深,一口闷。

--------

华灯初上。铅灰色的天空又零星飘起了雪。


如燕撑开窗子,向外看了看,回廊庭院皆无人迹,便放心的探出头来,只见片片雪花在风中打着旋儿,经过廊上的灯笼时闪着金色的光芒,纷纷扬扬如扑火的飞蛾。零星几片飞的低了,被风旋到了窗边,她赶忙伸手去接,还未待看清雪花的模样,掌心便只剩了一滴小小的水珠。她索性将半个身子伸出窗子,好多接上几朵雪花。

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如燕吐了吐舌头,迅速落了窗子回到屋内窝到榻上,刚准备扮一副十足的乖巧模样出来,鼻端却突然一痒,“哈秋”打了个喷嚏,连忙用帕子捂住了口鼻。李元芳正好推门进来,将她这副狼狈样子尽收眼底。


李元芳上下一打量她,眉头就拧成个“川”字,小姑娘老实的坐在榻上,厚实的狐裘紧紧裹在身上,一张小脸埋在一片白色的毛茸茸间,显得小巧可爱,只是脸色苍白,一双眼睛仍是明亮的,眨呀眨呀闪着无辜的光。环顾屋内,晌午派人送来的热姜汤一点没少,已经成了冰水。炭新添过,火却不旺。屋中尚有未散的寒气,李元芳朝着紧闭的窗子瞟了一眼,又瞪向榻上的人,抿着嘴不说话。


如燕觑了眼他黑如锅底的脸色,展了展笑颜刚想说点什么,喉咙一痒,便咳起来,把所有俏皮话都堵回了嗓子眼。她心里暗恨自己不争气,这身子骨真是越来越金贵了,仅是一路追踪,为摸清个把小贼的落脚之处在平康坊某处屋顶伏了半宿,更深雪落,哪知便染了风寒。


李元芳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待落尽身上寒气才走近她,口中训斥道:“你就不能消停些?没见过下雪?”


 “没见过!”如燕清了清嗓子,嬉皮笑脸道。其实这话半真半假。苏显儿年幼的时候是见过下雪的,做了蛇首之后却常年活动在南境,冬天最多下几场湿湿冷冷的雨。后来她随大姐肖清芳北上,在大周与突厥的边境中度过一整个严冬,总算领略了肆虐的北风和白茫茫的雪山,可堂堂变灵又怎么能孩子气的同那些少年人一起玩雪?

李元芳站到塌边,徉怒瞪她,如燕往后缩了缩,配合着装出一副怕极了的样子,小小声道:“见过……没玩过还不行嘛!”


李元芳大略知她过往,看她小心翼翼瞧自己脸色,明知她不是真怕了,却再不舍得对她严厉。把手上的托盘放到榻边小几上,伸手探了探她额头,见她并未发热,稍松了口气,脸色也缓和下来。


托盘上不大不小一只青瓷碗,浓黑的汤药还冒着热气,整个屋中已是药气弥漫。

“让你嫌姜汤难喝,来吧,这下有更好喝的东西了。”


如燕偷偷往小几上瞥了一眼,便闭上了眼睛,将身子往床里侧挪了挪,假装这药与自己无关。


李元芳也不是第一天对付她这般胡闹了,早就习以为常,顺势就着她腾出来的地方坐下,把药端到她跟前去。

如燕退到床角,已是避无可避。眼见那药碗临近自己,眼珠一转,忽然捂住口鼻,又咳嗽起来,身体前倾,想借机让药洒出一些。

李元芳反应极快,回撤躲过,碗里的药莫说涓滴未洒,就连一丝晃动也没有。他盯着她的眼睛,揭穿道:“故意的。”


“呜呜……”伎俩被识破,如燕耍起无赖,扯过被子把脸埋了,“你幸灾乐祸。”


  “我哪有?”李元芳哄道,“好啦,你再胡闹药就要凉了。”

“再等一天不行嘛!”如燕揭开一点被子,只露出一只眼睛来,撒娇道,“我武功虽不及你,可也算内力深厚,寒暑不侵,再给我一个晚上,我保证,睡一觉就好了!”她咳的嗓音有些沙哑,鼻子也有点不通气,说话瓮声瓮气的,却还要伸一只手臂出来,握拳曲肘,显示自己非常强壮有力。


李元芳看她动作,只觉得好笑,爽快的收拾起药碗,“好罢,那我去同大人说。”

 “哎哎,那就算了,”如燕腾地弹起来,攀住元芳衣袖,“这点小事,就别让叔父他老人家知道了。”

原来你也有的怕。李元芳心道,嘴里说的话却一本正经:“那可是难办,方子是大人写的药是狄春煎的,你要靠内功,总得回禀他老人家一声。”作势就要走。


“什么?叔父已经知道了?”如燕大吃一惊,拽住李元芳。


“是啊。连你昨晚偷把狄春煮好的姜汤倒了,他也知道。”

如燕吸口凉气,又把自己埋回被子,气哼哼道,“李元芳,你就是个告状精!”

李元芳大呼冤枉:“还用我告状?大人是做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倒也是。如燕无奈认命,哀嚎一声,便没了声响,一动不动地裹在被子里装死。


李元芳不慌不忙,隔着被子用手指一下一下戳她,一边戳一边笑道:“不闷的难受么?再有一会要憋死了。”


终于如燕受不住了,掀开被子换气,折腾一番,还是不得不面对喝苦药的现实。


“快点,”李元芳正端着药碗等她出来,用手试了试温度,催促道,“已不烫了。大人说了,只这一碗,明日便能好了。”


看她皱巴巴苦着一张小脸,又下了最后通牒:


“两条路,你来选择,要么你自己把药喝了,要么我捏着鼻子给你灌下去。”

如燕默默思量了一下自己抗过第二路的可能性,最终屈服于武力,接过药碗,叹口气道:


“唉,李元芳,你是真的不懂得怜香惜玉。”


好像是手段残忍了些。李元芳自我反省,抓着脑袋想了想:“要不,我先替你尝尝?”不待如燕答话,便端过碗喝下一小口。


“真的,一点都不苦,不骗你。”李元芳呷了呷嘴巴,满脸真诚,如敬酒般将药碗举过头顶,“请姑娘,满饮此碗!”


如燕噗嗤一声乐了,教他带的豪气顿生,端起碗来一饮而尽,这药既苦且辛,如燕强行咽下,被刺激的连连咳嗽,险些哭出声来。


雪渐大了。狄府东跨院穿出一声暴喝:


“李元芳!你个大骗子!!!”

-------------

两日之后。


夜幕低垂,外面却并不算黑,积雪衬得天地莹白。

正值夜禁,尚贤坊狄府却悄然开了一扇角门,两个人影闪进门来,张环带着几名千牛卫接应,将两个不停挣扎的麻包迅速抬了进去。

“叔父!成了!全抓住了!”如燕兴奋的冲进书房,摘了风帽,解下掩饰行藏用的白色披风,一迭声的向狄公报喜,李元芳紧随其后进来,将门掩上,顺手接住如燕丢下的披风,并自己的一起挂在炭炉边上暖着。


“做的好!如燕,这回密捕这几个契丹奸细,须得给你记个头功!”狄公忙把如燕拉到身边,把刚换过碳的小手炉塞给她暖手,慈爱的摸摸她的头,“看看,叔父给你们准备了什么?”


话音刚落,狄春已端着两碗冒着白气的姜茶进来。

看来这回是躲不掉了。

李元芳“幸灾乐祸”的笑了,给她递了一碗,把自己的那碗也端起来。

“来吧,一起干了这一碗?”


如燕偷眼瞧了瞧狄公,老人正笑眯眯望着他俩。


“干!”


两只热腾腾的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雪夜归人的寒气尽皆驱散。


屋外,雪仍在下。院子正中,堆着一个和狄公一般身量的白胖雪人,颈上缠着如燕的围巾,肩上披着李元芳的大氅,掌中持一根齐眉棍,正威风凛凛的守卫着书房的暖意融融。






黎颜黄昏

【目标是成为神狄(x)宝贝大师!】

接上篇 

我又来了,我脑子里都是什么奇怪的玩意儿。

为什么完全可以代入小智和皮卡丘啊哈哈哈哈哈

别问我为啥李将军一篇一个模样,问就是幼儿园级别涂鸦

【目标是成为神狄(x)宝贝大师!】

接上篇 

我又来了,我脑子里都是什么奇怪的玩意儿。

为什么完全可以代入小智和皮卡丘啊哈哈哈哈哈

别问我为啥李将军一篇一个模样,问就是幼儿园级别涂鸦

黎颜黄昏

“野生的李元芳出现了!”

“收服”

每次看第一部元芳跟大人一唱一和吓唬人,我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顺便吐槽一下自己的幼儿园画工哈哈哈哈)

“野生的李元芳出现了!”

“收服”

每次看第一部元芳跟大人一唱一和吓唬人,我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顺便吐槽一下自己的幼儿园画工哈哈哈哈)

江离

【神狄童话pa】骑怪童话

神狄童话pa流水账小段子,全文2200+,一发完,极度ooc警告。


——————————


0.


这是个骑士向我讲的故事。


骑士走南闯北,他肚子里有好多故事。


骑士内心十分狂放不羁,如果不做骑士,他觉得自己应当做个流浪……说书人。


1.


从前有个王国。


王国里孩子们的梦想职业,除了国王应当就是骑士。


国王有点靠血统,所以最高理想就是骑士。


骑士从小很聪明,也很努力。他以斩妖除魔为己任,所以他可以说是名扬四海。


2.


王国的所有人是位女王。


她从小就想做国王,其他小朋友们都笑她傻,说只有王子才能做国王,你和王又没血缘...


神狄童话pa流水账小段子,全文2200+,一发完,极度ooc警告。


——————————


0.


这是个骑士向我讲的故事。


骑士走南闯北,他肚子里有好多故事。


骑士内心十分狂放不羁,如果不做骑士,他觉得自己应当做个流浪……说书人。


1.


从前有个王国。


王国里孩子们的梦想职业,除了国王应当就是骑士。


国王有点靠血统,所以最高理想就是骑士。


骑士从小很聪明,也很努力。他以斩妖除魔为己任,所以他可以说是名扬四海。


2.


王国的所有人是位女王。


她从小就想做国王,其他小朋友们都笑她傻,说只有王子才能做国王,你和王又没血缘关系,又不是“子”,还是等投胎摇号吧。


女王也笑。


于是几十年后,这个王国的国王成了和王室本不沾亲带故的女孩子。


3.


再说回骑士。


骑士界有个传说,最厉害的骑士当属龙骑士,能驯化恶龙而非斩杀,不过很少真的有人做到。


骑士跃跃欲试,正好有天女王召见他,说王国北边有条恶龙作乱,她希望派自己最信任的骑士去斩杀。


4.


骑士领命向北而行,路上累坏了三匹马。


骑士觉得自己常常身负重任,所以比普通骑士重一点也很正常。


就是每次远行有点辛苦马儿,他已经听说有的话本里自己被叫作“费马”了。


他心里悄悄希望自己能驯服那头恶龙……起码以后就不用骑马了。


5.


北边万龙谷有头巨龙,万龙谷是他的窝。


万龙谷里只有他一头巨龙,“万龙”是他怕被骑士们组团来斩杀,起名吓唬他们的。


驯化恶龙之所以是传说,一部分是因为巨龙本来也不算“恶”,另一部分则是因为,蜂拥而至的骑士听信传闻,把本就很“宅”的巨龙们斩杀得濒临灭绝。


6.


骑士见到巨龙的时候,巨龙正被追杀得上蹿下跳伤痕累累。


巨龙从天上掉下来,变成很小的一只,正好被骑士塞进口袋。


骑士带着巨龙藏了起来,再把巨龙拎出口袋时,骑士口袋里的粮食都被吃光了。


巨龙说,前前后后,这已经是第十好几拨人了,有骑士,有魔法师,甚至还有妖怪。


巨龙又说,可他只是想出门找点吃的。


7.


骑士发现巨龙从头到尾都是头好龙,他只是胃口有点大容易饿,应该被叫做“饿龙”。


把“饿”变成“恶”的传言,只是因为人们偶然见到巨龙们的窝里有金光。


那些人相信,巨龙生不出金子,那么金子一定是从他们手里抢走的。


其实他们没有说错,巨龙真的生不出金子。


巨龙们只是吃的东西太多太杂,刨地三尺找食吃,粪便里难免掺了金砂。


对巨龙们来说,金钱真的是粪土,物理意义。


8.


骑士和巨龙成为了伙伴。


骑士其实打架的功夫并不好,他斩妖除魔一般靠智慧。


不过有了巨龙,他现在也可以靠武力了。


而且还不用被叫做“费马”了。


就是巨龙从日常吃土担忧温饱到迈进全面小康之后,不像骑士想象中那么不挑食。


骑士总会被巨龙吐槽天天吃面。


骑士耸耸肩,养这么一大头龙,当然是吃面最经济实惠。


9.


骑士和巨龙一起安定了不少动荡,女王看到这么厉害的骑士效忠于她,非常高兴。


她封骑士为“龙骑士”,想了想,又封龙为“骑士龙”。


骑士恭敬地弯下身,去吻女王的手。


骑士效忠的只有家国安宁。


巨龙不太理解这些,他只是帮忙打个架。


不过骑士是他的好伙伴,骑士打赢了还有奖励,他也很高兴。


10.


骑士仍旧和他的龙一起出生入死。


这一天他们受女王之托,到了西边的百魔窟。


百魔窟里有没有一百只恶魔,或是有几百只恶魔,连恶魔们自己也没数过。


反正四舍五入是一百,四百舍五百入还是一百。


世上本没有魔,恶魔都是人变的。


听说,没有家国的人没有来处,若是再被断了退路,便孤零零的,再也没有光的来源了。


他们原地蹲在自己的影子里,便成了恶魔。


既然国王可以是女人,为什么不可以是恶魔呢?


恶魔们在大魔王的带领下,试图颠覆这个不欢迎他们的王国。


11.


可惜半路杀出了骑士和巨龙。


巨龙还是负责帮骑士打架,骑士是他的军师,指哪打哪。


把百魔窟搅得伤亡惨重。


大魔王手下有一个小魔王,小魔王不知道是哪个魔头生的。


这不重要,因为这个国家的人们很守规矩,对国王讲究血统,对恶魔也一样。


恶魔生的孩子,肯定也是恶魔。


12.


小魔王很聪明,也很有点手段。


她变成一位公主——忘了说,大魔王是女人,小魔王也是女孩子。


人们规定国王应当先是王子,但没人探究恶魔之前是什么。


这个国家有很多位王子,也有很多位公主,有的是天生的,有的是女王高兴时封赏的。


听起来有点随便,不过王子和公主们的身份还是很尊贵。


毕竟女王不高兴的时候,王子和公主的总数又会回落,最终总会控制在一个相对稳定的数量上。


还是王子或者公主,意味着他们或多或少仍被女王偏爱着。


13.


小魔王变成公主,本来是想趁机杀掉巨龙的。


她想得很周到,因为巨龙是个实心眼儿,他信骑士的,而骑士听女王的,公主是女王的女儿,巨龙一定不会防备她。


没有了巨龙,骑士的心眼再多,也逃不出百魔窟。


14.


可是小魔王做公主的时候,骑士会笑着摸摸她的头顶,巨龙会背着她到处玩。


危险到来的关头,骑士会抽出他的宝剑,巨龙会张开他的大翅膀,把骑士和她护在后面。


小魔王有时候一恍惚,总以为魔窟里暗无天日的生活是个噩梦,她从一开始就是从小被好好呵护着长大的小公主。


15.


骑士和巨龙最终还是捣毁了百魔窟。


巨龙说,小魔王毕竟没有做过公主,想做公主和做过公主,他不懂,骑士却从一开始就分辨得出。


小魔王坐在大魔王尸体旁边呜呜哭,然后泪眼朦胧地仰起脸问骑士,为什么同样是于理不合,你允许女孩子做国王,却要将恶魔斩尽杀绝?


骑士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你们不容易,有的魔,来路本就是个错误。


他转头看着巨龙:可是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不该放弃心口上最后一点光。被恶伤害,从而将伤害传递向更弱小的无辜者,这是恶魔之所以称为“恶”。


巨龙点头附和道,那还不如我,所以这叫做“禽兽不如”。


16.


小魔王抱着膝盖问,那你们要杀掉我吗?


骑士微笑起来,却看着巨龙不回答。


巨龙替他问,你还想做公主吗?


小魔王:想。


巨龙背起她:那还废什么话。


意昭昭

狐狸与名门正派

流水账系列,口嗨产物

——

1.

狐狸精是个公狐狸,他也不是什么高贵冷艳的白狐狸、红狐狸,他就是个最最最普通的灰狐狸,除了嘴巴长一点,尾巴多一点,耳朵尖一点。

没被他打过的妖怪,都以为他是只土狗。

2.

小姑娘是名门正派里不学无术的团宠小师妹。

头一次跟着师兄师姐们下山降妖,誓要捉一个最凶最恶的大妖怪回去叫师门里的人都瞧瞧自己厉害。

3.

狐狸精遇到小姑娘的时候,正在懒洋洋晒太阳。

小姑娘老远就看见,远处草丛里趴着只胖到极点的土狗,她向来爱狗成痴,当即扑了过去。

土狗不是狗,是尾巴太多蓬松得不要不要的狐狸精,他化成人形,是个冷冰冰的青年人模样,也不废话,抬手一挥,还没扑到...

流水账系列,口嗨产物

——

1.

狐狸精是个公狐狸,他也不是什么高贵冷艳的白狐狸、红狐狸,他就是个最最最普通的灰狐狸,除了嘴巴长一点,尾巴多一点,耳朵尖一点。

没被他打过的妖怪,都以为他是只土狗。

2.

小姑娘是名门正派里不学无术的团宠小师妹。

头一次跟着师兄师姐们下山降妖,誓要捉一个最凶最恶的大妖怪回去叫师门里的人都瞧瞧自己厉害。

3.

狐狸精遇到小姑娘的时候,正在懒洋洋晒太阳。

小姑娘老远就看见,远处草丛里趴着只胖到极点的土狗,她向来爱狗成痴,当即扑了过去。

土狗不是狗,是尾巴太多蓬松得不要不要的狐狸精,他化成人形,是个冷冰冰的青年人模样,也不废话,抬手一挥,还没扑到地上的小姑娘又弹了回去,摔了个屁股蹲。

4.

小姑娘决定跟着狐狸精,找机会把这只臭狐狸捉拿归案,然后做成标本,流传后世,让子孙后代都看看自己的英姿。

狐狸精也不理他,自顾自的走。

狐狸精是有志向的狐狸精,朝饮仙露,夕餐落英。

可是对于人类来说,仙露落英都不管饱啊!

小姑娘饿得不行,拽了狐狸精的袖子,可怜巴巴问:“你不是狐狸精么?你怎么还不去偷鸡。”

5.

狐狸精一路上都没理过小姑娘,这会儿再忍不住了,无语道:“那是黄鼠狼干的事儿。”

小姑娘呆住,追问:“那狐狸精偷什么?”

狐狸精想了想那些传说故事都是怎么写的,又低头看了看眼前仰着头傻不拉几的姑娘,答:“偷人。”

6.

狐狸精有九只毛茸茸的大尾巴,晚上的时候,一只枕着,一只抱着,剩余八只用来盖,一点都不冷。

狐狸精看着睡得直流口水的小姑娘,忍不住想:她是真不怕自己是个黄鼠狼。

6.

狐狸精在妖怪届声名很恶。

他打架很凶,关于他的谣言也很多。

有的说他其实不是狐狸,是狼和狗杂交生下来的。

还有说他喜欢吃人的。狐狸有狐狸的操守,跑出去随便吃人的狐狸在狐狸届是最下等的。

狐狸精带了个人回来,顿时漫山遍野所有的妖怪都沸腾了,纷纷赶来围观。

围观犯罪现场。

7.

狐狸精没吃人。

妖怪们赶到的时候,狐狸精正领着人在偷黄鼠狼家养的鸡。

偷了鸡还不走,狐狸精往那儿一坐,黄鼠狼战战兢兢,恨不得立刻下跪,颤巍巍问大仙您还有什么吩咐。

狐狸精:“帮忙烤一下。”

又问小姑娘:“吃辣么?”

小姑娘摇头,狐狸精扭过头来对黄鼠狼:“嗯,别放辣椒。”

8.

黄鼠狼觉得没道理。

哪个黄鼠狼吃鸡之前,还会先烤烤呢?

9.

小姑娘在妖怪窝里住了下来。

大师姐找来的时候,差点没吓死,满山都是妖怪,小姑娘在山野间跑,看见大师姐兴冲冲地奔过来打招呼:“大姐!”

狐狸精跟在他身后,大师姐倒吸一口凉气,狐狸可是吸人精气的。

小姑娘不解:“他没伤害我呀。”

大师姐恨铁不成钢:“你不懂!他那是馋你的身子!”

10.

小姑娘没来的时候,山里妖怪们最害怕的狐狸精。

小姑娘来了之后,山里妖怪们最害怕的是身后跟着狐狸精的小姑娘。

名门正派的小师妹变成了山野间的恶霸。

她一出门,妖怪们就开始奔走相告:“快跑啊!土狗家那只小恶魔又放出来了。”

小姑娘觉得委屈。

自己不就是偷了黄鼠狼家几只鸡,揪了孔雀妈妈几根毛,给白虎妹妹绑了几根小辫子,至于嘛。

11.

大师姐想带小姑娘回家。

狐狸精也让她走,小姑娘不肯。

狐狸精也无奈:“我们是妖怪。”

小姑娘就蹦跶:“妖怪也有好妖怪,禽兽还有好禽兽呢。”

12.

山里这一代的妖怪的确都是好妖怪。

但山外的人却是从以往那些大妖造成的腥风血雨里活下来的人的后辈。

13.

有一夜小姑娘正睡,漫山突见火起,是山外那些人攻了进来。

狐狸精头回显了真身,比座小房子还要高上许多,他衔了小姑娘脖颈,一路带她到了她那些师兄师姐身边。

小姑娘抱着他脖子不肯松,向师兄师姐哭喊他不是坏妖怪。

回答她的是一柄长枪,狐狸精被她搂着,那枪就正好钉在他胸口。

他是这山里最凶最强的大妖怪,如果不是为了送她回家,他本可以不用死的。

14.

如燕买了个小摆件,是只小狐狸。

她把小狐狸摆在卧房里,夜里看了一遍又一遍,突然拍手:“啊!我知道它为什么看起来眼熟了。”

李元芳凑过来听她说,如燕把木雕的小狐狸往他耳边一放:“神韵像你。”

李元芳噗嗤笑出声来,把那胖狐狸拿在手里团了几下,低声道:“像大人还差不多。”

如燕笃定:“就是像你。”


意昭昭

玉壶冰心

李元芳的车架进长安时,正赶上大雪漫天。他掀帘向外望去,只见碎琼乱洒,正扑入眼睫。

久视元年狄公去后,李元芳先任凉州都督,持节陇右诸军州大使,同年年底,吐蕃围军凉州,李元芳亲自披甲上阵,跃马冲杀,数战皆捷。至长安二年,吐蕃遣使请和,李元芳被提拔为右武威、右金吾二卫大将军,后为检校幽营等州都督、安东都护。中宗复位后,李元芳进拜辅国大将军,后以旧伤发作,病体难撑为由,辞请归田。

景隆四年,李元芳去朝五年后,第一次回长安。这五年间他隐居江州,临行前,李元芳特意取道彭泽,重走狄公当年归京之途,他一路北上,同时又一路畅想狄公当年行此路时的心情,走得好不潇洒,及至长安,心中才渐生起怅然之意。

李元芳在...

李元芳的车架进长安时,正赶上大雪漫天。他掀帘向外望去,只见碎琼乱洒,正扑入眼睫。

久视元年狄公去后,李元芳先任凉州都督,持节陇右诸军州大使,同年年底,吐蕃围军凉州,李元芳亲自披甲上阵,跃马冲杀,数战皆捷。至长安二年,吐蕃遣使请和,李元芳被提拔为右武威、右金吾二卫大将军,后为检校幽营等州都督、安东都护。中宗复位后,李元芳进拜辅国大将军,后以旧伤发作,病体难撑为由,辞请归田。

景隆四年,李元芳去朝五年后,第一次回长安。这五年间他隐居江州,临行前,李元芳特意取道彭泽,重走狄公当年归京之途,他一路北上,同时又一路畅想狄公当年行此路时的心情,走得好不潇洒,及至长安,心中才渐生起怅然之意。

李元芳在长安生活过的日子并不多,细算不过年余,那时他年轻,不似如今两鬓斑白,饱经沉浮。他在长安并无家眷,亦无亲厚的朋友,所多见者,俱是狄公故友,这些人无论年龄,仗着与狄公那点交情,无论是谁见了李元芳,总爱笑眯眯称一句李小将军。

李元芳初闻瞠目,再闻乍舌。旁人见他这样,更觉这年轻将军淳朴可爱。实则李元芳外朴内明,他在甘南时,是游击将军,深为主将倚重,于旁的兄弟战友而言,也是可为依靠的兄长、上司。后经使团案沉浮历练,李元芳性格中更添三分沉稳坚定。

这一声声李小将军叫得李元芳浑身寒毛直竖,深恐狄公也将自己视作不可倚为重用的“小将军”,或是觉自己年轻浮躁,难担大任,狄公对此哭笑不得:“我自是不会这样想。”

狄公说话时手里捏着两页写满了字的信纸,李元芳谨守分寸,自不会有一丝一毫逾矩偷望之举,狄公似也在斟酌该不该将之给李元芳去看,他当然知道以张柬之为首的那群老狐狸对年轻将军的频频逗弄出于何种目的,只狄公自己也在犹豫。

那时节将军年少,浑身质朴,他不懂狄公心中所虑,只忧心于自己并不被人全心信赖。他身在岸上,看不清满池污浊,只见狄公嬉水之姿,觉再好玩不过、再潇洒不过。直至如今,他与当年的狄公一般,双足深陷泥沼,行有千般阻力,退则万劫不复,方知狄公当年的犹豫踟蹰,不是不信任,而是不忍心。

狄公去后十年,李元芳仍时时梦见他。

自武皇迁都洛阳后,李元芳便随狄公常住在洛阳,长安于他而言,远不如洛阳熟悉,但李元芳梦中,长安出现的频率却远大于洛阳。

他心里放不下。

狄公临去前一段时间,曾与张柬之有过半日的交谈,李元芳坐在门前石阶上替他二人守门,张柬之出来时,目光在李元芳身上上下打量,最后低低叹了声可惜,李元芳当时一阵愕然,霎时便明白张柬之“可惜”二字所指为何,只觉四肢百骸一股森森寒意难以抵挡,他快步进屋,却见狄公病榻之上,满脸倦意难掩,见他疾步踏入,只温声问:“怎不替我去送送张阁老?”

李元芳眸色乌沉,其中倒映着室内灯烛,仿佛两团跳动的火苗,狄公的话如暖风拂过,吹得他只剩心窝融融温热,李元芳涩然一笑:“大人,我可以的。”

狄公柔声答:“我知道的。”李元芳是他最尽责的卫队长,最亲厚的同僚,最好的学生。他当然知道,李元芳可以做到。他心机深险,常以智算人,待人不诚本是如家常便饭一般,唯李元芳激起他这一丝柔软心肠,偏当事人自己还不领情,明明已经跟随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却还是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李元芳伸手去扶狄公躺下,狄公示意不用,只顺势抓住了他的手,李元芳愣了一下,听狄公道:“我最初留你,其实只是想要一个忠心耿耿只听命于我的人,你知道么?”

李元芳老实点头,同时道:“我知道,但我最初去见大人,也是希望可以利用大人替我洗刷冤屈而已。”

都是各怀目的,谁也不比谁卑鄙,谁也不比谁高尚。

李元芳倏然一笑,轻声道:“大人,让我做吧,你可以相信我,你可以一直相信我的。”

狄公喟叹一声:“我当然信你。”

张柬之未出狄府,便有小厮追来请他留步,张柬之了然,随小厮回身,果见这次有李元芳侍立于狄公身旁,他脸上浮出笑意,向李元芳微一晗首。

张柬之第二次离去时,天已晦暗,李元芳送他至正门,又目送他车架远去,这才信步回府。

他并未第一时间往狄公身旁去,而是一路往庭院深处走,直走到院墙根一棵枯黄的柳树旁,脸上才无声淌下泪来。

狄公已经病了许多时日。狄公自己就是圣手,李元芳跟着他耳濡目染,不需得见太医摇头,都能瞧出来狄公已是病入膏肓,他只恨自己遇见狄公太晚,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又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年轻,他心思混乱,哭了好大一会儿,脑子里越发多出来许多孩子气的想法,只恨不得将武三思,张昌宗之流的岁数全折在狄公身上。

他忽地又憎恶起太子,怨他平庸无能却又刚愎自用,既无心胸亦无才智,若非如此,也不必狄公费心劳神,煎熬心血,直至此时,还放心不下。

狄公开始费心身后事,从前李元芳逃避面对的事情便都推到了眼前,他不肯承认狄公将死,如今狄公却直言告诉他:“我也只这几日光阴了。”

李元芳抹了一把眼泪,又回房洗了把脸,再出来时,面色已是平静,目光如水,波澜不惊。

后世常把神龙元年那场政变称之为五王之乱,因为在政变结束之后,参与政变的张柬、敬晖、袁恕己、崔玄暐五人都被封为郡王。或许是这五位郡王的光辉太过耀眼,以至于很少有人注意到几乎同时进拜为辅国大将军,但却很快因病辞官的李元芳。

五王之乱发生的第二年,张柬之病死泷州,他临终前,曾数次传信李元芳,最后一封信他颓然写道:幸公早去,未见今时。李元芳头一次感到茫然,就算狄公活在今日,就能改变这时局么?

狄公到死都是不放心太子的。

李元芳放下车帘,他近来身体虽大不如前,但也未到不能骑马出行的地步,此番乘车入京,却是单纯为体悟狄公当年心态。

那时的狄公已在彭泽做了六年县令,武皇召他回京,看似只为查明使团被杀一案,其背后的含义,却又远不仅于此。狄公素有神探之名,然满朝文武之中,除却那时还天真懵懂的李元芳,谁又会只把他当一断案之臣呢?身入局中非胜即败,第一局狄公败了,但现在他又回来了。

而现在,李元芳也回来了。

李元芳的车架停在昔日的狄府,这座府邸还保留着旧时的模样,武皇在时,曾有意为旧友保留这座故宅,后来太子登基,一片混乱中,也无人会去在意这座没有主人的府邸,竟侥幸让它以旧时风貌保留至今,李元芳在狄府门前站了一会儿,也不再乘车,冒雪向着来时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那里已有人在等他,见李元芳走过来,立刻抬手一礼:“大将军。”

到这时,已经没有人会在称呼称李元芳为李小将军了,初入西京的年轻将军在时间的长河里被洗刷得面目全非,见他的人中更多的是低着头,恭声称一句大将军。

李元芳抬眼,大雪纷飞,这是今冬的最后一场雪,很快,天就要暖起来了。

六月,韦后毒杀中宗皇帝,扶中宗幼子李重茂登基,改元唐隆,并将南北衙禁卫军都交与韦家子弟统领。一时间韦后大权独揽,隐约已有当年武皇临朝摄政之意。

二十日申时,李隆基身穿便服进入禁苑之中,李元芳易容改貌跟在他身旁,两人直入进宫,去见宫苑总监钟绍京…钟绍京本已有反悔之意,想将李隆基拒之门外,却隔窗窥见李元芳身影,大为吃惊,李元芳此刻已取下易容,向钟绍京道:“好久不见。”

钟绍京幼时家贫,出身卑微,但他才学甚好,尤其一手好字,卓尔超群,他与狄公结交于书法,虽官职年龄悬殊,但相交甚笃。他不比李元芳大许多,李元芳初到长安时,狄公还请钟绍安指点过他书法,李元芳很喜欢这位小钟先生。政变之事,钟绍安一直有参与谋划,亦知李隆基身后,还有一人,但却始终未能窥得那人踪影,至此方知,那人竟是李元芳。

见李元芳与李隆基同来,钟绍安便知今日即便自己不参与,若事情败露恐怕也难脱干系,当即迎李隆基入内。

此刻天色尚早,未到约定之时,三人静做品茶,钟绍安一直忍不住打量李元芳,李元芳随他看了一会儿,终于撑不住笑出声来。

钟绍安面露惊奇之色,忍不住道:“我本以为……”

“本以为我会郁郁寡欢。”李元芳接口。

钟绍安点头,有些话却是不能在李隆基面前详说的。

钟绍安认得狄公,也认得李元芳。

他本以为,狄公进去前,是会安排李元芳回凉州,让他从此脱开这个浑局,李元芳确如他所想回了凉州,但他没想到,仅仅一年,李元芳便回来了。

在所有人的认知里,直到久视元年狄公去世之前,李元芳都只是一把刀,一把握在狄公手里的刀,这把刀坚硬、锋利,但他也就仅仅,只是一把刀而已。

狄公能选择的,要不把这把刀扔了,要不把刀把递到别人手里。

钟绍安曾以为是前者,后来发现是后者,直到今日钟绍安才意识到,现在的李元芳绝不是一把刀,他才是握刀的人。

狄公为李元芳选的是第一条路,他愿意,也希望放李元芳回凉州,他知道以李元芳的性格,那里才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他对李元芳总是不忍心的,即便最初留下他的目的就是将他打造成一把绝世神兵,但当李元芳真如他所愿一般长成名剑,狄公却不忍心了。这样好的李元芳,理应守国护民,理应拓土开疆,理应策马无拘,理应逐月追风。如何能因他一己私欲,沦为权力纷争的牺牲品。

旁人是不会有这样的不忍心的。

但李元芳告诉他,其实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若狄公不放心李元芳这柄利刃握于他人之手,那便由李元芳自己来做执剑之人,若狄公不放心李元芳变成这棋盘上随时可退场的黑白棋子,那便由李元芳接过狄公手里的棋子,成为这下棋之人。

狄公望着李元芳,这是一条比前两条加起来都难走数万倍的路,重重艰险,步步荆棘,李元芳握着他的手,轻声却坚定:“大人,您要相信卑职,卑职,”他顿了一下,恭维似的把脸靠在狄公肩上,狄公这会儿已经很瘦了,李元芳贴着他,都几乎能感觉到他肩骨的轮廓,他慢慢开口,语气里是一点孩子般的骄傲气:“卑职可是您最好的学生,不是么?”

他知道狄公放不下,没关系,他来扛着。

狄公去时很平静,他握着李元芳的手,只嘱他好好生活。

于是放不下的人从狄公变成了李元芳。

他智不及狄公,谋划也不及狄公周全,但好在狄公已经为他铺好了全部的路,他只需要踏碎那些缠绕在路上不肯退去的荆棘,一步步坚定地走下去就可以了。

李元芳越来越像当年的狄公,见他的人都惊疑,到后来,就算是张柬之,也不再拿长辈教导的口吻与他说话。

唐隆元年的这场政变,与神龙元年那场五王之乱相比,发生的似乎有些悄无声息,韦后与安乐公主都被当场斩杀,李元芳在这场政变中受了伤,他到底年纪大了,有个小兵从身后偷袭,一剑刺穿了他的左肺。

倒下去的时候,李元芳突然有了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没有辜负狄公的托付,当年他与张柬之等人一同,将李唐江山从武皇手中夺回,如今他亦拼尽全力拨乱反正,将试图效仿武周称帝的韦氏一族诛灭。

他应该可以休息了吧。

钟绍安从乱糟糟的人群抢出来的时候,就见李元芳一脸安详,似是闭目等死,立刻心中大骂,他今日见李元芳,见他形容正常,毫无郁郁之色,还道他阔朗疏达,是自己小看了他。

岂想他一颗心是在这里梗着,他扑上前去,捉住李元芳,怒道:“醒醒!你只道自己完成狄公托付,可你扪心自问,狄公临去之际,留给你的到底是什么话?”

他钟绍安自是不信狄公临终前留给李元芳的遗言是让他扶保太子,护卫李唐之类的屁话,李元芳本已昏然欲睡,乍闻此言,耳边却是如惊雷乍起,他自认为完成狄公托付,却连他的遗言都未曾遵循分毫。

李元芳心神大动,一口鲜血喷出,是将肺被刺穿后淤积在气管里的鲜血全吐了出来,气息立时顺畅许多,钟绍安这才放下心来,咬牙道:“你倒是去死,九泉之下,看你敢不敢去见他?”

李元芳讨饶道:“小钟先生莫骂,也莫向大人告状了吧。”他嘴角还带着血,鬓角华发微乱,浑无半分少年模样,钟绍安却想起当年那个初见时看似质朴无华实则心思灵动的年轻将军,他无奈一叹:“李小将军,您可教人省省心吧。”

李元芳大半生都为狄公而活,狄公在时,他紧跟狄公脚步,狄公去后,他履践狄公未竟之志。

每个看到他的人都会想到狄公,十年间的两场政变,也处处可见狄公身影。狄公未能挣过寿数,李元芳不能将自己的寿元折给狄公,但却仍以这种方式,让狄公多活了这许多年。

但他也明白,没有人可以完全活成另外一个人,到如今,万事落定,他终于可循狄公遗言,为自己而好好生活了。

李元芳临别长安之际,又去了一趟昔年的狄府,他还是未进府,只在府门前略站了站,而后独自一人牵马出城。

此行,才是山空月明,天地开霁。

江离

无论是500fo还是合集50w浏览,小菜鸟回坑甫一年,从当年更多做个观众到尝试表达自己的故事,真的非常感谢一直以来的支持。

很珍视每一个小红心小蓝手,但更珍惜那些剧情交流上的评论,回复过的我应该都点了小红心,没有点的可能是有段时间忙忘了,现在想起来又不知道回复会不会打扰...可能哪天想起来也会回去翻翻然后回复,希望不被过大的时差打扰到。

当然还是更期盼新鲜的评论和交流啦。

即便这不过是梦,也是我们一同织就的。

前几天申摊的cp意外过了至少对个人来说的狄芳第一摊,真的又开心又难过,因为个人原因没有办法成行,但终究也是某种程度的认可。

如果有姐妹想替我去的话..也可以私信,当然这种可能不...

无论是500fo还是合集50w浏览,小菜鸟回坑甫一年,从当年更多做个观众到尝试表达自己的故事,真的非常感谢一直以来的支持。

很珍视每一个小红心小蓝手,但更珍惜那些剧情交流上的评论,回复过的我应该都点了小红心,没有点的可能是有段时间忙忘了,现在想起来又不知道回复会不会打扰...可能哪天想起来也会回去翻翻然后回复,希望不被过大的时差打扰到。

当然还是更期盼新鲜的评论和交流啦。

即便这不过是梦,也是我们一同织就的。

前几天申摊的cp意外过了至少对个人来说的狄芳第一摊,真的又开心又难过,因为个人原因没有办法成行,但终究也是某种程度的认可。

如果有姐妹想替我去的话..也可以私信,当然这种可能不大..

如果说有什么浮力的话,到今年最后一天止,无论想要看文还是画还是频还是字,都可以把想看的梗私信我或者提问箱存存。作为新年礼物,忙过这段时间会回来。

不予

向晚适不易

(在小破站看了一位太太剪辑的燕芳视频,真真是虐到我了,所以我也来了一篇同文啦)


1


太阳缓缓地西下,如燕的影子逐渐被拉长。橘黄的夕阳照在她姣美灵动的面容上,只是显得略微落寞。


他们从月氏王国班师回朝,狄仁杰心情舒悦,站在如燕旁和曾泰说着,朝阳映金辉,金辉照忠臣。虽说此刻是夕阳,但是照在他这个老人家身上也名副其实了。


说着,他扭头看向如燕,道:"如燕,你说是不是啊?"却看见如燕润玉般的脸庞上浮现出淡淡的忧色,听着身后迎阳公主"元芳长,元芳短"的声音,他心中了然,但却还是问道,"怎么了如燕,看你的神色,似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么...

(在小破站看了一位太太剪辑的燕芳视频,真真是虐到我了,所以我也来了一篇同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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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缓缓地西下,如燕的影子逐渐被拉长。橘黄的夕阳照在她姣美灵动的面容上,只是显得略微落寞。


他们从月氏王国班师回朝,狄仁杰心情舒悦,站在如燕旁和曾泰说着,朝阳映金辉,金辉照忠臣。虽说此刻是夕阳,但是照在他这个老人家身上也名副其实了。


说着,他扭头看向如燕,道:"如燕,你说是不是啊?"却看见如燕润玉般的脸庞上浮现出淡淡的忧色,听着身后迎阳公主"元芳长,元芳短"的声音,他心中了然,但却还是问道,"怎么了如燕,看你的神色,似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么?"


话音刚落,果然迎阳公主嘻嘻哈哈地挤进二人中间,"我知道啊老爹,这是因为如燕姐姐看我和元芳一道不高兴了呗。"


因着被迎阳公主这么一挤,如燕便慢了半步,到了李元芳身边。


她倒也不恼,只微微笑道,"叔父,如燕是在想,我们此行是在向东走,太阳东升西落,时间本就过的飞快,如今更是显得弹指一挥间,这才有了些感慨时间之意。然刚才听迎阳公主所说,又担忧起公主如今和亲并未成功,大周与高勾丽的战火也是一触即发,不知公主接下来是否会和亲那去呢?"


迎阳公主气急败坏,但又无计可施。她的终身大事无法由自己做主,只能拉着狄仁杰的衣袖,"老爹,你看她。"


李元芳略微蹙了蹙眉,"如燕,少说两句罢。"


如燕垂下眼帘,"我自小便这样伶牙俐齿的,你难道不知?"


李元芳缄默,似是不愿与她多分辨。


倒是曾泰捡起话茬,"这倒是,初见如燕在永昌馆驿,那馆丞官气十足,不告知如燕永昌的·馆·驿的名称,如燕便说那馆丞嵌了一双狗眼睛,还要将马缰套在他身上呢。"


说罢,一行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如燕挪揄道,"由此可见,我已是对公主手下留情了。


2


夜幕降临,狄仁杰一行在一镇甸休息,给马匹补充草料。


如燕推开了房门,来到院内。院中植一株云杉,高大如冠,通直端庄。她搬了一个小石椅,坐在树下望向前方遥远的天际。白色的衣袂拢着她的手腕直直垂下,端直的背影如同这云杉一般。


西北地多人少,放眼望去,几处灯火点点,倒显得比星星还暗淡些。


李元芳来到她身后,却也默默地没有言语。


如燕听出了李元芳的脚步声,"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大人跟前不是一直是你在奉茶么,怎么如今倒在这躲懒来了?"


如燕没有回头,"叔父那儿现在是公主在嘘寒问暖,我又何必要赶着上前呢?"


"如燕!"李元芳的眼中露出一丝烦闷,"你我二人不日便要回洛阳成亲,公主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你又何必整日与她计较这许多。"


如燕起身转过,看向李元芳,"我计较?我狄如燕一直便是这样的人,从前怎么没听闻你说我计较呢?"


"从前我是惯你太过了。"


"好罢,那你说说,在出使和亲时,凭你的武功为什么你会让公主近你的身抱你?后来还有一次竟是亲上了,说罢,是左脸,还是右脸。"如燕看向李元芳的眼睛,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消逝了。


"又来又来。"李元芳将手一摊,"如燕,你什么时候竟变得这样胡搅蛮缠了。这还是我当初认识的潇洒的蛇灵堂主,还是那个细心照顾锦娘的如燕吗?"


"当初?当初你说你对我是私心,"如燕仿佛回想起了什么,眼睛中露出了久违的点点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你可知私心只能予一人,并不是分糖,人人都有一颗。在你看着我与公主争执却无动于衷时,私心早就消弭了。"


"罢了。你我再这么说下去也没个结果,大人这几日办案劳累,免得还让他听见。我们的事回到神都洛阳会解决的。"


"好,回洛阳就解决。"如燕越过李元芳,向着房间的方向走,"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3


神都洛阳。


狄府一条街喜气洋洋,张灯结彩。狄仁杰一早便率着李元芳等人进宫述职去了。


如燕一人在房间里慢慢整理着衣物。


这个房间是她从蛇灵回来之后的第一个房间,婶母为她准备的,在东跨院。李元芳进来从来不敲门。


如燕轻轻抚摸着面前的床榻,在这里,元芳对她说,如燕,你的伤不要紧吧。


她的眼眸微抬,目光放在前面的空地上,是在这里吧,久别两月,她哭的梨花带雨,元芳对她说,怎么了,好话没说一句,哭什么。她抓着元芳的手臂不放,却还是嘴硬道,还不是为你担心,真是狗咬吕洞宾。


东跨院的那一株金弹子,是元芳和她一起栽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回忆。


是她在跟踪时被他发现,他们围坐在篝火旁他递给她的一个馒头。


是她给他的一记耳光。


是他看着被肖清芳劫持的她,情愿放下的幽兰剑。


是他们在崇州的树林里,他的一句私心。


是她为他整理将军甲时的那一声李乖乖。


林林总总的场景在如燕眼前飞快掠过。


在元芳去凉州那几年,她回去照顾大老爷,两人很久很久才能再见一面。她知道叔父平时里忙着案子,国家社稷重于一切,元芳也随着他走南闯北。


她在家中耐心地等,问亲的人踏破了门槛,她也没有答应任何一个。


只是没想到,一晃,她已然二十九岁了。


这些年岁,竟是在这忙碌又空闲中一去不返,她和元芳,也已经覆水难收。


终于的终于,她收拾好行李,轻轻脱下在江州时她赖着元芳为她买下的镯子,合上了门。


4


待着傍晚狄仁杰携众回府,邀如燕到厅一叙,房间干干净净,如同如燕还没搬进来一般。


众人来到如燕的房中,绿锦色桌前上有一封书信,上头正是叔父大人亲启。


狄仁杰打开信纸,曾泰问道,“恩师,上面写了什么?”


狄仁杰摇摇头道,“她说她要去做一番大事业,让我万万保重身体。元芳,还有几句是如燕让我转告你的,如今你就自己看吧。”


李元芳接过信纸,上面是如燕娟秀的小楷,他曾经说过她的字见不得人,看来在大老爷家里是精进许多了。


“元芳,你可别笑我逃离你忘记你算什么大事业啊,我这人可精明着呢,谁对我好谁不喜欢我,我一看便知。叔父年逾古稀,你千万照看好他。至于我呢,什么时候不喜欢你了估计就回来了。


我本是江湖中人,瞧着叔父家中的三位夫人,再瞧着你,你有这般的心思也好,没有也罢,但我想要事事敞亮,喜欢便是喜欢,哪有一份心掰成几瓣,分一点给别人也不成。


我瞧不惯你总总作态,决意还是还自己回江湖了。"


如燕来的时候留下一封信,走的时候也留下一封信,兜兜转转,竟转圜回原点。


夕阳的光辉落在信纸,镀上了一层绝美的金边。李元芳缓缓放下信纸,好像发现自己突然丢了什么。


他等啊等,如燕再也没有回来过。

















意昭昭

好巧!你也是卧底诶!

(大纲文,严格意义来说就是一个梗)

1.

李元芳是个卧底。

好巧,苏显儿也是。

两人相遇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

相遇在狄公书房的房顶上。

李元芳拿着剑,苏显儿拿着刀。

两人看着脚底下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狄公,都觉得自己有点下不去手。

2.

李元芳被狄公感化了。

好巧,苏显儿也是。

可是不知道对方也对感化了。

本来俩人是全力以赴试图杀掉狄公的同时还要防备被对方捷足先登,现在只剩了一个工作,防着对方下手。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挑明了告诉狄公,俩人谁也说不准心里怎么想的。

3.

李元芳看着苏显儿,觉得这姑娘长得比一般人好一点,性格也比一般人好一点,就连拎刀砍人的姿态,都比一...

(大纲文,严格意义来说就是一个梗)

1.

李元芳是个卧底。

好巧,苏显儿也是。

两人相遇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

相遇在狄公书房的房顶上。

李元芳拿着剑,苏显儿拿着刀。

两人看着脚底下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狄公,都觉得自己有点下不去手。

2.

李元芳被狄公感化了。

好巧,苏显儿也是。

可是不知道对方也对感化了。

本来俩人是全力以赴试图杀掉狄公的同时还要防备被对方捷足先登,现在只剩了一个工作,防着对方下手。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挑明了告诉狄公,俩人谁也说不准心里怎么想的。

3.

李元芳看着苏显儿,觉得这姑娘长得比一般人好一点,性格也比一般人好一点,就连拎刀砍人的姿态,都比一般人好看点。可惜啊,怎么就是个卧底呢?

苏显儿也看着李元芳,觉得这个男人除了武功高点,长得好点,身手帅点,剑法酷点,也没别的优点,怎么就那么多小姑娘往上扑,瞎啊,看不出来是个卧底大坏蛋啊!

4.

李元芳不明白,狄公多好啊,对方怎么就不能跟自己一样,弃暗投明得了。

苏显儿也不明白,李元芳那个棒槌脑子难道真的是木头雕的,居然看不出来一切反动势力在狄公面前都是纸老虎?

5.

两人都讲不通。

月黑风高,俩人蹲在狄公书房房顶,都试图想劝劝对方。

俩人对视半天,同时开口。

一个说:“你没长脑子么?”

一个说:“是非不分禽兽不如。”

俩人在房顶打起来,踩得狄公书房房顶瓦片噼里啪啦往下掉,差点没砸着狄公。

6.

李元芳没劝成狄公,有点惆怅,他买了一堆瓦,一边给狄公补房顶,一边长吁短叹。

苏显儿蹲草丛里看着,心里咯噔一声:“不好,难道他要下手了!”

7.

苏显儿忧心忡忡,煮了茶,亲自捧着送给狄公。

李元芳在房顶透过窟窿看到,心里咯噔一声:“不好,难道她要下手了!”

8.

李元芳决定再劝劝苏显儿。

苏显儿也决定再劝劝李元芳。

俩人都心事重重,相遇在狄公书房的房顶上,还没来得及开口,下边狄公就喊:“你俩给我下来!”

9.

李元芳是个卧底,假的,他本来就是狄公派去蛇灵的卧底,结果他刚潜伏进六大蛇首变灵身边,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和变灵一起,潜伏到狄公身边。变灵挺有趣的,除了是个坏人。

苏显儿是个卧底,真的,她确实是蛇灵派到狄公身边的卧底,但她自己也没想到,她卧底不到一个月,就叛变了,还爱上了肖清芳送来监视她的人。

10.

狄公不想理会他俩那些弯弯绕绕。

狄公只想知道,到底谁负责赔他屋顶的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