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子璟(十七)云山苍苍,江水泱泱
小夭跟涂山璟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赤水城后又逗留了两日,再继续北上。
因为跟皓翎王说的是想一路游览风光,所以他们也还是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有名的城郭或者是名山大川也会停下来游览。涂山璟自少年时起便遍行大荒,由他做向导也是最好不过。
两个人登过高山赏日出,也钻过瀑布看水帘,巧遇了一些旧相识,也曾与萍水相逢的赶路人把酒言欢。
小夭觉得许久没这么开心了,开心在心无负累,开心在灵魂契合。要知道朋友好找,可以一起长途旅行的伙伴却不好找。日日待在一处,每天都在路上,碰到新的人新的状况做新的决定,若非是灵魂共振的人,一两个月走下来早就鸡飞狗跳。
但璟跟她就像两个脱胎于同一窑的泥娃娃,纵使形...
小夭跟涂山璟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赤水城后又逗留了两日,再继续北上。
因为跟皓翎王说的是想一路游览风光,所以他们也还是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有名的城郭或者是名山大川也会停下来游览。涂山璟自少年时起便遍行大荒,由他做向导也是最好不过。
两个人登过高山赏日出,也钻过瀑布看水帘,巧遇了一些旧相识,也曾与萍水相逢的赶路人把酒言欢。
小夭觉得许久没这么开心了,开心在心无负累,开心在灵魂契合。要知道朋友好找,可以一起长途旅行的伙伴却不好找。日日待在一处,每天都在路上,碰到新的人新的状况做新的决定,若非是灵魂共振的人,一两个月走下来早就鸡飞狗跳。
但璟跟她就像两个脱胎于同一窑的泥娃娃,纵使形状不同,底色是一样的。
小夭曾经觉得璟最难得的是慈悲,因为他从前能原谅百般虐待自己的大哥,甚至共情涂山篌悲惨的童年;也原谅了防风意映,劝解她的时候问她要不要回到防风家,那里有她的母亲;也为珊瑚找好了去处,放了背叛自己的兰香,甚至恢复涂山少主的身份后依然关照清水镇的麻子、串子这些普通人……
但现在小夭发现,他最难得的是悟性,他天生就有的是善良的底色,而慈悲是他绝佳的悟性帮他习得的。这一世他并没有经历三年不见天日的虐待,没有经历清水镇捉襟见肘的平民生活,但他依然能很快跟上小夭的思路,懂得小夭的感情,共情他人的悲喜。
一日他们行至一个小城的码头,本想下来散散步再买点补给,结果发现城内人烟凋零,路边躺了一些横七竖八的人,只剩了最后一口气。现在已是深秋,这样下去离路有冻死骨也不远了。偶尔见到的路人亦行色匆匆,以白纱覆住口鼻。
小夭看这幅景况就已明白:“应当是发瘟疫了。”
她回过头来吩咐珊瑚:“把我的药箱拿来。”
涂山璟拉住她:“小夭,等等。我知道你想救他们,但既然是瘟疫便容易感染,你没必要亲力亲为,我让青鸟报信调附近城市的医师过来,涂山家亦经营医药生意。”
“我也是医师,你调来的医师能救人,我也能救,”小夭注视着璟的眼睛,语气平静而坚定,“他们不是王公贵族,但也是别人的父母兄弟,妻子子女。君子应兼济天下,如若明知可为却不为,冷眼旁观别人的生死,人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
珊瑚已拿了药箱过来,小夭取白纱覆住口鼻,背了药箱便走。
她往最近的一个病人走去,问道:“老伯,城里可是发了瘟病?多少天了?我是医师,您跟我讲讲现在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小夭感受到旁边有人蹲下。
涂山璟在她身旁开口:“我去了解情况,你专心诊病就好。”
小夭低头笑了,从药箱里拿出纱布来,给他严严实实绑上:“万事小心。”
“你也是,”涂山璟又说,“不过医师我还是调了的,有人手总归是好事,你尽力而为就好。”
小夭点点头。
一行人跟医师们忙活了大半个月才把这场瘟疫压下来,小夭虽然说不至于日以继夜,也是一直尽心尽力,涂山璟亦不遑多让。
见城中情况已稳定,小夭跟涂山璟准备启程,城中还有医师留守。
出发的那一日,一些村民自发地来码头相送,领头的说:“感谢两位贵人相助,若没有你们我们这杜家村也是就此凋零了。如今村里发了瘟疫没什么合适的谢礼,杜家村自古便以酿酒见长,我们商议好了,每家每户今日都埋下一壶好酒,等两位哪日途径此处再开坛奉上!”
有些村民看出了涂山璟跟小夭的关系,此时凑热闹地说:“公子小姐若不嫌弃,来日大婚来取,便当是我们送的喜酒吧!”
人群里都哈哈笑死来,小夭跟涂山璟倒都有点脸热,又有不好意思又被他们的真挚感激所打动。直到船开出许久,两人还立在船尾跟岸上送行的村民挥手。
待彻底看不见了,两人才回过身来。
小夭看着璟还颇有感慨的样子,笑道:“公子此番可是受罪了,如若没有碰上我,大概也不用操劳这许多。”
涂山璟竟点了点头:“如若没有你,我大概调了医师就走,当天下午就住进了下一个城市某个雅致的宅子里,哪儿至于这般灰头土脸。”
小夭气道:“那你去住宅子去,别跟我在一起。”
涂山璟笑着搂过她的肩膀:“那怎么行呢,灰头土脸也得找个人搭伴儿才显得不违和。”
他顿了一顿,说:“小夭,你说得对,人活在这世上应当兼济天下,只是我以前没懂这天下其实就是芸芸众生。关怀他人也许有辛苦,但同时也会收到他们的感谢和温暖,这是很快乐的一件事。”
他作揖道:“多亏了王姬菩萨心肠,授业解惑。”
小夭听了一愣,菩萨心肠是她过去总是说璟的,只是前世她跟璟历经磨难,后来又修了多年医书治病救人,不知不觉间她也跟璟的心境越来越像了。
小夭回过神来,笑一笑说:“是你本来就有慧根。”
接下来他们的行程没再耽搁,一路顺利到了西炎。
西炎王见到小夭自然是开心的,于公她是皓翎大王姬,背后是繁荣的皓翎,于私她是西炎王跟嫘祖娘娘的血脉,又不像玱玹那样有夺嫡之争,是西炎王最亲同时也可以亲近的晚辈。
至于涂山璟,西炎王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青年,不卑不亢,风度翩翩。
西炎王缓缓开口:“听说青丘公子棋艺冠绝大荒,既然来了,就陪我下一局吧。”
“恭敬不如从命。”
小夭凑过来看,他们用的是神族特制的棋盘,方寸棋盘就是一个世界,天地山川都在其中,可四野征战、逐鹿天下。
他们下的快棋,排兵布阵、攻城略地都在须臾之间,直到棋盘上双方的排阵都愈发精简,对战愈发清晰,双方每一手都愈发谨慎。
璟正皱眉思索下一手,西炎王突然问他:“涂山璟,你方有些什么?”
“王,将,兵,民。”
“除了人呢?”
“山川,湖泊。”
西炎王又问:“那我方有什么?”
涂山璟隐隐约约已经明白西炎王在问什么,答道:“人,山川,湖泊。”
西炎王接着问:“那什么是不属于你我的?”
涂山璟稍想片刻,说:“日月亘古,四时更替,川流不息。”
西炎王颔首:“今天,便下到这儿吧。”
小夭不解何意,陪着涂山璟出来:“外爷是什么意思?”
涂山璟半天没有回复,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也得想一想。”
他抚上小夭的肩膀:“小夭,眼下到年关了,我得回青丘处理族中事务。如今你也平安到了西炎山,你在这里自然是安全的,我也可放心。”
小夭点点头,揽住他:“你放心回去吧,明年见。”
“明年见。”
公子璟(一)其崇如墉,其比如栉
【小夭重生遇上涂山璟。设定为小夭在凤凰林毒发后重生,遇上的不是叶十七而是涂山璟。璟的母亲没有去世,兄弟也没有反目,正是光风霁月的青丘公子。】
涂山氏的宅邸依着青丘山的山势而建,从上古到现在,历经数十代涂山族长的修建,占地面积甚广,大大小小几十个园子。夕阳映照下,雕栏玉砌、林木葱茏、繁花似锦。
正值初夏,湖畔有一处水榭,湖边的紫藤开得旺盛,蜿蜒攀爬至亭上,又经花匠精心打理,错落有致,风吹花动宛若紫色的瀑布。
水榭中有一棋局,棋手分坐两旁,一方是一精神抖擞的中年人,另一方是一位着青衣的男子。青衣男子虽年岁尚浅,气度却不凡,眉眼清雅,气定神闲,若空谷清泉,山涧修竹,见之令人心静...
【小夭重生遇上涂山璟。设定为小夭在凤凰林毒发后重生,遇上的不是叶十七而是涂山璟。璟的母亲没有去世,兄弟也没有反目,正是光风霁月的青丘公子。】
涂山氏的宅邸依着青丘山的山势而建,从上古到现在,历经数十代涂山族长的修建,占地面积甚广,大大小小几十个园子。夕阳映照下,雕栏玉砌、林木葱茏、繁花似锦。
正值初夏,湖畔有一处水榭,湖边的紫藤开得旺盛,蜿蜒攀爬至亭上,又经花匠精心打理,错落有致,风吹花动宛若紫色的瀑布。
水榭中有一棋局,棋手分坐两旁,一方是一精神抖擞的中年人,另一方是一位着青衣的男子。青衣男子虽年岁尚浅,气度却不凡,眉眼清雅,气定神闲,若空谷清泉,山涧修竹,见之令人心静。
“璟,这次又是我输了。”中年男子扔掉手中的白子,呵呵笑道,“果真少年成才,有涂山璟在涂山家这百世基业是不愁了。虽说外甥似舅,我看我这个外甥可比舅舅强多了!”
青年起身行礼:“舅舅谬赞了,璟不过好琴棋书画一道,略有心得罢了。”
“好!”中年男子拍拍青年的肩,脸上是收不住的骄傲欣慰之意,“不骄不躁,大有可为!”
说话间一清秀婢子前来,敛裾行礼道:“夫人请瞫氏族长和少主去花厅,午饭已备好。”
“舅舅,请吧。”叫涂山璟的青年道,又对传话的婢子温言吩咐,“静夜,方才我好似听到狸狸啼叫,你帮我去看看它,莫不是前两天受的伤还没好。”
“是,奴婢一会儿就去,少主放心。”
涂山氏作为大荒首富,宅邸不仅大,设计也颇精妙。两人分花拂柳而行,一路奇珍异兽鲜花灵草无数,瞫氏虽是中原六大氏之一,有些稀罕玩意儿瞫氏族长却也未曾见过,涂山璟一边引路一边给舅舅介绍园子。瞫氏族长只涂山夫人一个妹子,对涂山璟这个外甥甚是疼爱,只是族中事务繁忙,璟又常年随着家中生意游历大荒,舅甥两人也是许久未见了。
行至花厅,涂山夫人从帘后走出,此妇人容貌姣好气度雍容,周身的穿戴华而不艳,端庄雅正,只是眉间隐隐有郁郁之色。
涂山夫人有些嗔怪:“怎这么半天才到?莫不是流连棋局饭都不要吃了。”
涂山璟连忙上前,扶着母亲的手笑道:“园中多了些新的灵兽,我陪着舅舅多看了会儿故而耽误了。母亲若是喜欢,等会儿饭后我也陪母亲去看看。”
涂山夫人拍一拍儿子的手,慈爱地说:“一出去就是好几年,好不容易从外头回来了,你自己多玩玩,不用总拘着陪我。”
涂山璟笑开了,带着一些撒娇的神色:“儿子在外头老想念母亲,一路上准备了各种礼物、搜罗了一肚子的风土人情,只盼能陪母亲多说说话,没成想回来了母亲却要赶我走,唉,我这礼也是白备了。”
涂山夫人掌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谁赶你走了?我心疼还来不及呢!哥哥你看,都说他稳重,谁知道是油嘴滑舌地来糊弄我。”
瞫氏族长笑道:“璟年少有为,又有如此孝心,妹妹你难得的福分啊!还有什么不可放宽心?”
涂山夫人叹了口气,命传菜,三人落座,闲话家常。
“上次看你爱吃这鸡汤,我昨儿就命人煨上了,旁的倒罢了,只是这佐汤的归墟海贝难得,你吃着可还好?”
涂山璟连喝几口道,笑眯眯道:“好喝。”
涂山夫人高兴,虽说有客人但毕竟是自家人,一桌子菜也都是紧着涂山璟的口味,看他多吃了几口就欢喜。
饭后又上了水果,涂山夫人对瞫氏族长说:“哥哥,虽说蟠桃不稀奇,但璟之前途径九黎救助的一个人却与玉山有些机缘,这些蟠桃便是今年新摘的王母特命送来,花笺上还写了特谢青丘公子呢!”
涂山夫人颇有欣慰骄傲之色,瞫氏族长听了亦抚掌大赞,皆是对晚辈的拳拳爱意。涂山璟在赞许下有些赧然,不好意思地揪了揪衣摆,笑意却也漫出嘴角。
“下个月是皓翎大王姬的回归庆典,皓翎王甚是看重,广发请帖,涂山家可是璟去观礼?”瞫氏族长问道。
“哼,不然还有谁?那个不成器的孽子吗?”涂山夫人恨恨道。
“舅舅,我会去观礼,到时候在皓翎再找您下棋。”涂山璟温言道,他看了看母亲的神色又说:“母亲,大哥也陪我一同去吧,纵使不观礼路上也有个伴。”说着朝瞫氏族长使了使眼色。
瞫氏族长心领神会:“唉,就应了璟吧,涂山篌不在跟前你也眼不见心不烦啊。”
涂山夫人听了有理,也不忍拂了儿子的心愿便松了口:“随你们罢!”
gb宜室宜家(第一章)
cp:小夭*涂山璟,涂山璟生子。小夭没有跟玱玹离开,璟也没回青丘,他们两个人在清水镇别别扭扭谈恋爱,过属于自己的小日子。小夭是女装,没有男装。
正文。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已经是叶十七待在清水镇第三个年头了,他很适应这里的生活,自如地仿佛自出生起就在这里,只是,依旧对他的过去只字不提。
麻子和串子都相继成家立业了,搬到了距离回春堂不远的地方。
如今只有老木和叶十七陪着玟小六了。
这晚,玟小六刚刚喝完串子的成亲酒回来。
走进门就看到叶十七在收晒得差不多的甘草。
玟小六将手里的食盒递到他面前,邀功一般拍了拍。
粗糙简单的木质食盒发出啪啪的声音...
cp:小夭*涂山璟,涂山璟生子。小夭没有跟玱玹离开,璟也没回青丘,他们两个人在清水镇别别扭扭谈恋爱,过属于自己的小日子。小夭是女装,没有男装。
正文。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已经是叶十七待在清水镇第三个年头了,他很适应这里的生活,自如地仿佛自出生起就在这里,只是,依旧对他的过去只字不提。
麻子和串子都相继成家立业了,搬到了距离回春堂不远的地方。
如今只有老木和叶十七陪着玟小六了。
这晚,玟小六刚刚喝完串子的成亲酒回来。
走进门就看到叶十七在收晒得差不多的甘草。
玟小六将手里的食盒递到他面前,邀功一般拍了拍。
粗糙简单的木质食盒发出啪啪的声音。
“喏,我特地从大席上给你打包回来的,先别收拾了,吃饭。”
十七软软地笑道。
“好。”
嘴上答应了,手上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把最后一笸箩的甘草收进屋子,又去厨房净了手,才高一脚矮一脚地走过来。
玟小六却看得呆住了,一举一动都那么赏心悦目,光是待在他身边,她就能平静下来。
叶十七感受到她炙热的目光,不自觉红了脸。
低着头,小声嗫嚅道。
“筷子。”
玟小六才反应过来。
将手中的筷子伸到内衫里仔细擦拭一遍,双手递给他。
“这些都是我找厨娘大姐给我另外准备的,不是席面上旁人吃剩的,你尝尝?”
玟小六小心地哄着他。
纤细修长的手指,握着青翠的竹筷。
叶十七看着桌上的三道菜,都是他爱吃的。
白灼菜心,红烧鱼,青菜豆腐汤。
伸手夹了一筷青菜,放在口中。
粉润的唇,碧绿的菜叶,相得益彰,看得玟小六喉头有些痒。
玟小六一直盯着他,眼神过于赤裸。
叶十七疑惑地歪歪头。
“你不吃吗?”
玟小六连忙拿起另一双筷子,点在桌面上。
“吃,我吃。”
玟小六疯狂扒着自己碗里的饭。
鱼腹上的肉最是细嫩光滑,她夹起一块放在他碗里。
“别光吃菜,你那么瘦,得多吃肉。”
十七点点头,小心夹起她放在碗里的菜。
“嗯。”
玟小六在大席上已经吃了不少了,如今实在是吃不下许多,不过是陪着他吃饭罢了。
“你为什么不去参加串子的婚礼啊?”
十七的手微微一顿。
“太吵。”
玟小六略一思忖,斟酌着用词。
“串子有些生气,觉得你不拿他当亲人,明日咱俩去集市上备一份礼,去祝贺一下他吧。”
十七微微抬头,小心地觑着她的脸色。
“你生我气吗?”
玟小六用木勺盛了一碗汤放到十七手边,几乎没过脑子,顺嘴答道。
“我生什么气,又不是我成亲你不来。”
此言一出,二人心里俱是一颤。
她本是脱口而出的无心之言,如今只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抽死自己。
二人间的氛围过于微妙,一时间都有些尴尬。
叶十七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埋头吃饭。
玟小六不停地搓自己的裤子,左顾右盼。
“老......老木呢?”
“他去吃席,还没回。”
“哦......哦。”
玟小六不住地抠着自己膝盖上的破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爽朗明快的笑声打破了二人间的暧昧官司。
原来是隔壁村卖豆腐的徐姨,提着两只鸡上了门。
有一个女儿,年初的时候,因为脸上长了许多的痘,找了许多大夫,怎么都消不下去。没办法,就托人打听,找到了回春堂。
玟小六是妇科大夫,正好对了症,两三副药下去,就消了大半。
今日带了厚礼来,不知是作何打算。
徐姨笑眯眯爽快地坐下,把鸡放到十七座位旁边。
“十七,徐姨来看你了,你太瘦了,我啊,拿了两只鸡给你补补身体。”
十七不善交际,求救般地看着玟小六。
玟小六噗嗤一下笑出声,拉过徐姨,东扯西拉地聊了许久。
直到叶十七吃完饭,离开桌面,去收拾碗筷,她才悄悄小声开了口。
“那什么,你没发现吗?他都来了好几年了,还是没有想起来自己的身世,是哪里人,从哪来,甚至是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叶十七不肯说他的身世来历,玟小六未免外人起疑,有人问起的时候,都对外声称他受伤失忆,想不起来了。
玟小六从兜里拿出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怎么了?”
徐大姐两手一拍,看起来很是担忧的模样。
“而且哈,他都这么大一个人了,也不能老是在你这回春堂待着哇,你们孤男寡女的,同处一个屋檐下,总归不是个办法噻。”
叶十七,躲在厨房门内,背靠在墙上,听着院内二人间的谈话,紧张得心都提了起来。
玟小六把口中的瓜子皮吐出来,瞪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
“怎么就孤男寡女了这不是还有老木呢吗?我之前还收留麻子和串子呢,也没见你说三道四的。你说,你来干嘛来了。”
徐姨说明来意。
“你看啊,你们回春堂也不富裕,少一个人少点负担是不,串子和麻子都相继成婚离开了,你肩上的担子也轻快不少了。”
玟小六了然。
“哦,你绕这么一大圈子,感情是来给你家姑娘提亲的。”
徐姨脸上笑开了花,把两只鸡递给她。
“对喽,聘礼我都带来喽。”
玟小六看着扑腾的两只鸡,又还给她。
站起来,准备送人走了。
“不行啊,这事没商量。”
“为什么不行?”
玟小六推着人的背,就往外赶人。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啊。我玟小六没别的本事,麻子和串子我都养活了,还差一个叶十七!!”
徐姨不死心地趴着门框。
“你问问十七嘛!说不准他同意呢。”
玟小六站直身子,严肃起来。
“他也不会同意的,你死了这份心吧。他的事我能做主,不行就是不行。”
徐姨见她拒绝地如此坚定,觉得这里面的事没那么简单。
终于反应过神来。
“你不是留给你自己的吧!”
玟小六把大门一关,清静了。
叶十七独自一人在厨房里红了脸,心中大石也落下了。
“怎么在厨房那么长时间,不会出事吧。”
正说着,叶十七从厨房里面打开门。
端出一碗酥酪。
玟小六呆愣愣地跟着他走在身后,坐回刚刚那个石凳上。
叶十七将酥酪递给她。
玟小六推回去。
“你吃。”
叶十七无法,只得又去厨房拿出一个碗来,一人倒了一半。
玟小六接过碗,将自己碗里大半又倒回去。
自己则一口就喝完了。
叶十七端起碗,细细珉了一口。
玟小六尴尬地笑道,手指不住地在石桌上摩挲着。
“你说好不好笑,刚刚徐姨来提亲,要你和她女儿成亲,她那个女儿啊,沾花惹草,再是花心不过了,十里八村好人家的人,都不愿意把自己家的男孩嫁给他。她倒是想得美,主意打你身上了。”
“我一口就给你回绝了。”
叶十七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嗯。”
嗯是什么意思啊?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啊,当局者迷,玟小六也范起糊涂来。
“那什么,你要是想成家,赶明儿让老木去给你寻摸个好人家......”
装酥酪的碗重重地放到桌上。
“不成亲。”
说完就离开了。
大半碗酥酪在白瓷碗里晃晃悠悠。
玟小六悻悻地神兽端过来,自己一口闷了。
“不成亲就不成亲嘛,凶什么凶。”
第二天,老木宿醉醒来,头疼不已,去了前店寻点解酒药、
却发现自己去喝个喜酒,回来后小六和十七好像不太对劲,二人咋谁也不理谁了。
他摸了摸自己还在疼的脑袋,凑到玟小六身边。
“你咋惹人家了?”
玟小六一下就急了,扔下手里戥子。
压低声音反驳他。
“怎么就我惹他了,不能是他惹我啊。”
老木看一眼安安静静检查药方,配药的十七。
摇摇头。
“不可能,肯定是你惹他了。”
老木经过这几年的相处,发现他的确是个安分的人,老实,认干,不偷懒,眼里有活,慢慢也对他有所改观。
心里的天平彻底倾斜到十七那边了。
他冷眼瞧着两个人,明明都有意,却一直没有捅破那张窗户纸,他看得心里那叫一个急啊,可他一个局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尽可能地缓和二人间的关系。
他推推她的小臂。
“错了就是错了,给人赔个礼道个歉。”
玟小六一脸无奈,将抓好的解酒药材重重地推到他面前。
“不劳您老人家操这个闲心了。”
背起药匣往外走。
“我去出外诊了。”
叶十七神色落寞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完全没察觉到老木已经走到他身边了。
老木踮起脚,凑近他耳边,悄然出声。
“人早就走了,别再看了。”
叶十七被吓了一跳,有些不好意思,刚要走开。
老木按着突突作痛的太阳穴,塞给他一个药包。
“帮我煎一下解酒药吧。”
tbc.........
后续大家可以在隐藏结局看哦。
(夭璟)虐狐17
涂山璟昏昏噩噩地向前走,不知不觉中闻到一股香气,原来他走到了那株槐花树下。想起小夭就是用槐花水为他洗的头发,心中又是刺痛,以后恐怕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走近槐花树,想靠着树干再好好地嗅一嗅花香,不想低头间发现树下有一条小路,路的两旁竟整整齐齐的开着两径串儿红,红艳艳的花向前延伸到看不到的地方。
涂山璟的心漏了一拍,他赶忙跳下小路,沿着花径向前走,串儿红带着他绕了几圈儿,竟又回到了石殿,他这才发现这石殿竟还有个后门。
涂山璟推门走入殿内,没走几步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血气,这血不腥,反而带着一丝甜香,涂山璟心神大震——
这是小夭的血!
他慌忙地寻找,血气带着他来到了一扇门前。推开门,......
涂山璟昏昏噩噩地向前走,不知不觉中闻到一股香气,原来他走到了那株槐花树下。想起小夭就是用槐花水为他洗的头发,心中又是刺痛,以后恐怕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走近槐花树,想靠着树干再好好地嗅一嗅花香,不想低头间发现树下有一条小路,路的两旁竟整整齐齐的开着两径串儿红,红艳艳的花向前延伸到看不到的地方。
涂山璟的心漏了一拍,他赶忙跳下小路,沿着花径向前走,串儿红带着他绕了几圈儿,竟又回到了石殿,他这才发现这石殿竟还有个后门。
涂山璟推门走入殿内,没走几步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血气,这血不腥,反而带着一丝甜香,涂山璟心神大震——
这是小夭的血!
他慌忙地寻找,血气带着他来到了一扇门前。推开门,映入眼前的是一张硕大的几案,案上摆着一些瓶瓶罐罐,还有一些没有处理的药粉药材,以及一些制药的工具。
这里分明是小夭另一个做毒药的工作室。
涂山璟走到案前,拿起一只晶莹剔透的琉璃瓶,大半瓶的暗红告诉涂山璟,里面装的就是小夭的血。
他踉跄了一下,几案被他撞的一晃,有东西啪嗒一声掉了下来。他赶忙扶住几案,把那瓶血放下。原来小夭就是这样给相柳做药的吗?用她自己的血?!毫不吝惜?!
涂山璟对于自己一直以来坚定的想法,忽然有了动摇。他曾一直坚信,小夭对相柳有情,但只是知己之情。可知己之情会让小夭做到这个份上吗?原来早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小夭对相柳竟已生了不一样的感情吗?
涂山璟捂住心口,他疼得喘不上气来。
相柳!
相柳!
他有无数种方法让相柳永不出现在小夭面前!
这绝不是难事!
可若是小夭……若是小夭她自己的心……
涂山璟不敢想,也不能想,凭他智计百出也好,凭他运筹帷幄也好,凭他偏执霸道也好,压制得了任何男人对小夭的肖想,却唯独迈不出自己的禁锢,更无法左右小夭心的方向。
看着那瓶血,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这一年来他一直浑浑噩噩,对于小夭离开他这件事,他一直都不去想也不敢想。他封闭自己的心,白天黑夜不停地回想自己与小夭的那些甜蜜时光,就仿佛她从不曾离开。尤其是这些日子,小夭带他回来,与她一起的日日夜夜,那些缠绵悱恻,那些抵死纠缠,让他已然逐渐枯死的心,竟也生出了那么多的非分之想。
直到今日,直到此时。
丰隆身份清白,他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相柳更是独身一人,了无牵挂。小夭无论选择了谁,都比选择他强。不,错了!是他根本就不配被选择,一个已婚有子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一个选项。
他真的好恨,他无比的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无能,为什么当初不能小心一点?如果他能更小心一点,更谨慎一点,或许结局早已不同。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的小夭就要离他远去,他的光将永不再照射在他身上,从此他的生命里只有无尽的黑暗。这世界已经不值得了,还依然这样活着,真的太痛了。
如果……他的光没有了,他还活着做什么呢?
等等。
小夭还没有回来。他还不知道小夭是怎么想的!
他想知道小夭的想法!很想!很想!
哪怕结局不是他想要的,他就是死,也要听到!
他百转千回,痛彻心扉,用尽全部心神压制住自己所有疯狂的想法。
可是,他压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如果……小夭最终选择了……
他心中大恸,顿觉全身上下所有经脉齐齐涌胀,剧痛无比。他再也受不住了,一股猩甜猛的顶了上来,随着一口鲜血狂喷出来,他直直地扑倒在地。他努力撑着想要爬起来,正看到面前有一卷摊开的书,应刚才从案上掉下来的。他凝神看去,这字迹竟然是小夭的。
“举凡七情皆伤,了无生意之人,悲痛欲绝而灵脉堵塞, 致灵气断绝而经脉枯萎,若不能冲开灵脉,逼使灵气重新润泽经脉,则必药石无医,尘痾难起,寿数不永。”
读到此处,涂山璟忽觉从肺腑燃起火苗,迅速延展全身经络,剧痛稍霁而奇痒浮现,他恨不能想去抓挠,可这奇痒深埋体内,他无计可施。
他强忍着继续阅读。
“回生之术,关键在于激发生气。内聚怒、恨、耻、惊、喜、惧之情于心,务必使情绪大起大落,待其血脉濆张之时以烈强攻,沮丧抑郁之时以阴泄导,再辅以奇药,可有三成胜算……”
渐渐的,奇痒渐缓,一阵阵暖流在体内缓缓涌动。好似春水破冰,一泻千里,又如雏苗破土,生气勃发。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早已日渐枯竭的灵脉正在汩汩涌动,所到之处灵气悄然生发,竟是久未有过的清明、丰盈。
“以吾之血,还汝之生!”
“以吾之血,还汝之生!”
“以吾之血,还汝之生!”
涂山璟读着、念着,由喃喃低语到大声诵读,一遍又一遍,直至泪雨滂沱,直至泣不成声。
他误会她了!
他竟然误会她了!
他怎么能怀疑她心系他人?!
脑海中突然浮现那一路的串儿红,开得那么艳丽,那么整齐,可以想象小夭是如何温柔地照顾它们,向它们浇灌爱意,一如照顾自己。他就知道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小夭是爱他的!
“小夭!”他狂喜地喊了一声,晕厥了过去。
作者碎碎念∶
有人心疼小狐狸了,让我轻虐,还有让我给点儿甜的,放心,我也是很心疼小狐狸的,小夭也不舍得让狐狸太吃苦,她是不得已,她是有苦衷的,谁让小狐狸把自己作的马上要死翘翘了,不下点重药怎么能行呢?
昨天有人发烧了还要催更,可我昨天真的写不出来,加班太晚了。今天新鲜出炉的,刚写完就发了。
对了,我是真的没有存货,现写现发,如果没有发就是真的还没写。催我我也没办法呀。
(夭璟)虐狐2(强取豪夺)
当小夭来到狱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涂山璟被紧紧的缚在榻上,他就那么安静的,淡然的,毫无抵抗的躺在那里。他的脸在刚刚点燃的灯光的映照下,依然是那么美。他知不知道是谁绑了他?他知不知道接下来他要面临什么?为什么这么淡定?即使身在狱中,还依然那么高贵自矜。他躺在榻上的样子,让小夭怒火中烧,他和防风意映的那次,也是这个样子吗?他知不知道自己清冷自持的模样,放在别人的眼里是多么巨大的诱惑。那份可恶的云端里的高傲啊,想蹂躏它,想折辱它,想弄脏它,把他从云端狠狠的踩在泥土里。
小夭走上前,解开了他的五识,几乎是那一瞬间,涂山璟猛地睁开了眼睛。小夭冷嘲道,没想到吧,涂山...
当小夭来到狱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涂山璟被紧紧的缚在榻上,他就那么安静的,淡然的,毫无抵抗的躺在那里。他的脸在刚刚点燃的灯光的映照下,依然是那么美。他知不知道是谁绑了他?他知不知道接下来他要面临什么?为什么这么淡定?即使身在狱中,还依然那么高贵自矜。他躺在榻上的样子,让小夭怒火中烧,他和防风意映的那次,也是这个样子吗?他知不知道自己清冷自持的模样,放在别人的眼里是多么巨大的诱惑。那份可恶的云端里的高傲啊,想蹂躏它,想折辱它,想弄脏它,把他从云端狠狠的踩在泥土里。
小夭走上前,解开了他的五识,几乎是那一瞬间,涂山璟猛地睁开了眼睛。小夭冷嘲道,没想到吧,涂山璟,是我。小夭狠狠的看着对面那人。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做出那样一副无辜的样子,流着眼泪,红红的眼尾又悲伤又迷茫又无助。唇因为惊讶微启,小夭恨透了他这副样子,一把上前抓住他的领口,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又猛的把他掼在榻上。涂山璟像是被人抽了骨头似的,就那么摔在那儿一动不动,血从他的唇角流出。小夭更加生气了,她大声朝他吼道∶“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才几天呀,就变得这么没用。我打了你,为什么不还手?”
涂山璟默默地抬起头,流着眼泪看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衣领被他抓松了,皱皱的堆在胸前。血从唇角流到了脖子,流到了锁骨。他却恍若未觉,只是默默的望着她,眼泪像不要钱似的,从他红红的眼尾不断的涌出。
小夭再次冷笑,欺身向前,盯着他的眼睛说。“不要妄图再用这种狐媚的样子勾引我。你已经脏了。你用我救回的身体,去跟那个女人颠鸾倒凤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一边不情愿,一边享受着?你知道怎么勾引人才是最致命的,如果不是你一直这个样子,防风意映她怎么会缠着你不放?我一想到你那亲吻我的嘴去亲吻那个女人,我就觉得恶心,我就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下贱,最无耻,最淫荡的人。”
小夭边说边盯着他,然后她愉悦地发现自己的羞辱起作用了,对方痛苦的向后退,把自己的身体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团成一团。他好看的手紧紧的抓在墙缝上,苍白,青筋暴露,指甲因为太过用力而抠出了血。他的脸变得无比苍白,双眼绝望的涌出泪水,嘴里微微的喃喃着∶“不是的,小夭,不是的,我没有……”
“不是什么?不是用这副相子勾引人,还是不是用这张嘴去亲吻别人?”小夭上前,狠狠的把他的衣服撕扯下来,把他所有的疤痕伤痕全部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两人的眼前。小夭用冰凉的手抚摸着那些伤痕,然后狠狠的抓握,用力让那些伤痕流出血来。
“这里面的每一道疤痕都是我修复的。全都是我的印记。你却用我的东西来取悦那个女人。你说他看不上你,看不上你,为什么碰你?我只要一想到这,每一道沟壑里都曾经有那个女人的气味,我就恨你。你怎么能,你怎么敢用我的东西去沾染别的女人?”
涂山璟因为震惊,说不出话来,小夭的样子如此疯狂,他的心被震撼了,他不知道,原来小夭对他的占有欲竟是如此之强。他心里面万分的痛苦, 他对不起小夭,把自己搞得如此之脏,他知道自己这副肮脏的身体不配展现在小夭的面前,不配玷污小夭的手和眼睛。可是当小夭冰凉的手划过他的身体, 指甲在他的每一道疤痕上狠狠的揉搓,那种巨大的羞耻感,狠狠的扼住他的喉咙,然后他突然恐慌的发现自己有个地方竟然不受控制的抬头了。天哪,还有比这更绝望的事情吗?他这么一副恶心肮脏的残躯,竟然在小夭的面前……他想立时死在小夭的面前谢罪!
果然,小夭狠狠的抓住,巨大的舒爽和巨大的痛,让呻吟声不受控的从涂山璟的嘴边溢出。
“哈,涂山璟,你这个淫荡的狐狸,我真想拿一面镜子,让你好好看看自己这个样子。”小夭附在他的耳边,用最冰冷的语言说出最刻毒的话,仿佛要用这世间最恶毒的话来羞辱他,凌迟他。涂山璟的身体像风中的一片落叶,抖的无法自控,他不敢睁眼看小夭,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简直比最Y荡的狐狸还要Y荡。可是他是快乐的,绝望的快乐。小夭永远也不会知道,他这副狼狈的样子,也只有小夭能够见到,可小夭却绝对不会信了。
涂山娇娇诞生记11
被当面连着关了两次门,顾大嫂此刻的脸色正如即将喷发的火山,漫天阴霾,大有山崩地裂之势。她冷哼一声,看着小夭阴阳怪气地讥讽道:“都说有其子必有其母,今日我算是长了见识,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刚才那是一时晃了神,顺手把门带上了。真是不好意思,快进来坐啊!”小夭挤着笑容,一边热情地招呼,一边又朝树下强装淡定地喊道,“娇娇,赶紧过来招待你的好朋友了!”
......
被当面连着关了两次门,顾大嫂此刻的脸色正如即将喷发的火山,漫天阴霾,大有山崩地裂之势。她冷哼一声,看着小夭阴阳怪气地讥讽道:“都说有其子必有其母,今日我算是长了见识,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刚才那是一时晃了神,顺手把门带上了。真是不好意思,快进来坐啊!”小夭挤着笑容,一边热情地招呼,一边又朝树下强装淡定地喊道,“娇娇,赶紧过来招待你的好朋友了!”
娇娇靠在树干后,一动不动。
“用不着麻烦,你们不乐意,我也不稀罕。有些话就在门口说吧。今儿个过来,并非是我存心想找你们麻烦,只是你家娇娇啊,实在是过分的优秀了。”
小夭嘿嘿地赔笑几声:“您才是过分的夸奖了呢。”
顾大嫂冷笑的嘴角僵了僵,小夭瞬间也止住了笑,一脸严肃地示意她继续。
“别看她个子小小,细胳膊细腿的,胆子可真够大,瞧瞧,”顾大嫂揪着小胖的衣领把他往前拽,“昨天居然敢哄着我家小胖到海边玩水去。昨天可是大涨潮啊,眼下入了秋,天气正凉,他浑身湿透地回家,傍晚就发起了烧。吃了药,还烧得说了一夜胡话,今天才把烧退下去。你说说,这多危险啊,受了点寒我都可以不计较,可万一要真出点什么事呢,一个才七岁的小女娃,哪里会像话……”
顾大嫂越说越激动,把牢骚一股脑儿全发泄出来。她的嗓门又大,数落声,一句接着一句,像装好的炮弹迸射出来,完全停不下来,直搅得人脑仁疼。
小夭堵住耳朵都招架不住,她一步一步退到涂山璟身后,把他往前推了推,还不忘贴在他背后悄悄鼓励了一句:“加油,好好发言 。”
见换成涂山璟站到了面前,顾大嫂才收敛了些怒气。涂山璟待人一向温和有礼,在镇上很受人尊敬。顾大嫂也不好再像刚才那般咄咄逼人。她缓了口气:“璟医师,你别觉得我小心眼,和孩子计较。这小孩子呐,真不能……”
“娘!”向来性格懦弱的小胖居然哭得越来越大声,抓住他娘的袖子哭喊道,“娘!我都和你说过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掉进水里的,不关娇娇的事嘛,不关娇娇的事……”
“你个没良心的小子,就知道护着那丫头!”顾大嫂气得要拧小胖的耳朵。
“顾大嫂,”这时,涂山璟开了口,打断了她的动作,“事情我们已经了解了。改日,一定带娇娇登门道歉。小胖的烧刚退,身体很虚弱。晚风泛凉,不宜多吹。我看他现在面色潮红,呼吸带喘,只怕温度又要反复,你还是尽早带他回去,免得耽误病情。”
顾大嫂闻言忙低头去检查小胖,看他果然脸颊通红,自言自语道:“还真像是又要烧起来了,走,赶紧跟娘回家再吃服药。”说着,拉着孩子的手转身就走。走出几步又顿了顿,想想还是不甘罢休,特意折返回来,看着涂山璟,语重心长地劝道:“璟医师,我知道,你温和友善,待人真诚,是个顶好的人。但小孩子啊,要是宠得娇纵任性,行事不端,将来会出大乱子的。养不教,父之过,你得……”
“我女儿很好,顾大嫂,不送了。”涂山璟站在那儿,依然是温和谦让,彬彬有礼的模样,但眼色暗了几分,说话声音也染了一丝往日不曾显露的疏离冷漠。
顾大嫂剩下的话直接被噎住,这般不分是非的护短,让她心中顿时对涂山璟的好感全无。不识好歹!她暗暗骂了一句,又斜睨了涂山璟身后的小夭一眼,拉着小胖扭头就走。
“呜呜呜,这下娇娇肯定不想再理我了,呜呜呜,都怪娘非要拉我来……讨厌娘!讨厌娘……”小胖硬被顾大嫂拽着走远了,凄惨的哭闹声充斥了整条街。
涂山璟把门合上,转过身,就见小夭甚是满意地给他竖起个大拇指。
能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面色潮红说成病情反复,几句话就把这厉害的角儿糊弄请走的,她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人都走了,还不过来?”小夭背着手,喊了一声。
娇娇慢吞吞地从树下走出来。
“你呀——”小夭绷着脸,严肃又无奈地教育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总跑到海边玩。你是天生善于泅水,又有灵力护身,那小胖能一样吗?让人家跟着你下海玩水,害人家生病。现在找上门来,还觉得好玩吗?”
“我才没带他去玩水呢,”娇娇自觉理亏,低声嘀咕道,“我们是去干正事的。”
“干正事?”小夭双手抱胸,觉得好笑,问,“你俩小小年纪,要干什么正事?”
“钓鱼。”
“钓鱼?”小夭笑出声,“钓鱼怎么把人家全身都钓湿了?”
“后来涨潮,礁石都被淹没了,”娇娇瘪着嘴从实招来,“小胖让我爬到他的肩上多钓了一会儿。娘,他是自愿的。绝对不是我强迫他!”
“你把人家当石头?”小夭瞪大了眼,简直要惊住了,“幸亏那小子还算仗义,没说出实情,不然,他娘可得和你没完!”
“仗义有什么用,”娇娇耸耸肩,用软糯稚气的声音说着最天真的话,“长得又高又壮,个头比我大上一倍。结果,在水里泡了一小会儿就病倒。”
“人家也只比你大一岁,才是个八岁的孩子啊,”小夭简直拿她没办法,扶着额头冷静了好一会儿,又找了把椅子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递到嘴边,打算好好审问,“你呢,钓这么多鱼又想干什么?”
娇娇的狐狸眼顿时燃起了兴奋的光亮,她开始头头是道地给小夭掰着指头算:“娘,你知道吗,一条鱼在市场上只能卖二十文,但如果我把它用香料烤熟,再拿箬竹叶包好,就能卖到五十文,多出一倍半的利润来呢!”
小夭含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茶水直接一口喷了出来。涂山璟站在一边,顺势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拿出手帕弯腰去擦她胸前沾湿的衣衫。
看着娇娇扬着头,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小夭哭笑不得,拽住涂山璟帮她擦衣衫的手臂,问:“这独一门的经营之道,也是你教她的?”
涂山璟一本正经地回答:“这方面,涂山家的人,一般无师自通。”
小夭推开涂山璟,不想再和娇娇这么瞎扯下去,她绷着脸色,故作严肃地和涂山璟示意道:“去,把我的鸡毛掸子拿来。”
娇娇有时候淘气,做错事,小夭管不住,就喜欢拿鸡毛掸子吓唬几下。可往往真正落到手心,并无几分痛感。
“爹,你别去拿了。”娇娇耷拉下脑袋,眼神藏着几分闪躲,转身跑到灌木丛里拣了一根折断的细树枝递给小夭。
她摊开掌心,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今天这么自觉?”小夭握着树枝,有些不敢置信。
娇娇闭上眼,很是勇敢:“娘,你今天多打几下吧。早上,我拿你的鸡毛掸子去逗李奶奶家的大狗阿黄玩。阿黄可能是真饿了,就把鸡毛全扯烂了。它赔不了你,我愿意替它受罚。”
小夭的嘴角僵了僵,指间的劲道简直要把那根树枝捏断。
娇娇闭着眼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树枝打在自己手心,她好奇地睁开眼。刹那,小夭震天的吼声在她耳边响起:“给我滚去柴房闭门思过,晚饭也不许吃!天不亮都不准出来!反省不到位,明天我就把你的狐狸毛全拔下来重新做一个狐毛掸子!”
“啪!”树枝被摔在地上,涂山璟弯腰想去拣,小夭一把拉住他的衣襟,瞪着他,气呼呼地道:“还有你,养不教,父之过。你也去柴房待着。今晚我一只狐狸都不想看到!”
小夭从椅子上起身,头也不回地扭头走开。涂山璟和娇娇被扔在在院子里,狐狸眼对着狐狸眼,愣了片刻,又不约而同地笑了。
涂山娇娇诞生记7
回到家,妙手堂后院,小夭洗漱完,不见涂山璟的身影,便披了件外衣,走到前堂。果然,涂山璟还在药柜前抓药。
涂山璟抬头看了她一眼,微笑着解释:“蔡阿公这两天心绞痛的老毛病犯了,他一个人住着,只怕意外。我给他配点药,明早给送过去。很快就好了,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
“我等你。”小夭暗暗打了个困觉的哈欠,绕到涂山璟身旁,从药柜里拣了根晒干的甘草,抿在......
回到家,妙手堂后院,小夭洗漱完,不见涂山璟的身影,便披了件外衣,走到前堂。果然,涂山璟还在药柜前抓药。
涂山璟抬头看了她一眼,微笑着解释:“蔡阿公这两天心绞痛的老毛病犯了,他一个人住着,只怕意外。我给他配点药,明早给送过去。很快就好了,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
“我等你。”小夭暗暗打了个困觉的哈欠,绕到涂山璟身旁,从药柜里拣了根晒干的甘草,抿在嘴里嚼。余光扫到涂山璟伏在柜台上正仔细地给每一帖药包上标注用量、煎熬方式以及注意事项。她不做声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一边嚼着甘草,一边慢悠悠地晃荡双脚盯着涂山璟看。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似乎任何事,都能做到细致入微。连老人家年老易忘的细节都能照顾到。小夭嚼着甘草,盯着涂山璟清朗的侧颜,直感叹这世上怎么能有男人长得这么俊俏。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涂山璟打包着药材,偏头望了一眼小夭,问道。
“就想盯着你看,不行吗?”小夭挑眉,“不愿意给我看?”
涂山璟眼角浮着温柔的笑,看向她,语调轻快:“荣幸之至。”
“不要脸。”小夭憋着笑,低低地骂了一句。
片刻,小夭把剩了半截的甘草掐在指尖拨弄,像是不经意地提到:“小狐狸,这么些年只陪着我,觉得枯燥了吗?”
涂山璟似乎是没想到小夭会突然这么问,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轻声反问道:“那你觉得枯燥了吗?”
“不能够耍赖的啊,现在分明是我问你,”小夭假装大大咧咧地嚷道,眼神却有些闪烁,喃喃自语道,“玟小六救了叶十七,叶十七永远陪着玟小六,那是理所当然。不过,我允许涂山璟说实话……后悔了也不要紧。”
涂山璟不明白小夭为什么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了,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她如此心神不定的模样。
“或许,你还是不清楚,涂山璟有多么庆幸可以成为叶十七,”只是疑惑了几秒,涂山璟便若无其事地继续打包着药材,平静如常的声音却包裹着安人心魂的坚定:“因为玟小六,叶十七存在的每一刻都充满意义。就好像现在——我在抓药,而你陪着我。”
小夭再没接他的话,只是一双脚又慢悠悠地晃荡了起来,打着欢快的节奏。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相伴着,一个站着忙,一个坐着等。
不一会儿,涂山璟捆好了给蔡阿公的几帖药,准备把打开的药柜合好就回房。
“等等。”小夭忽然喊停了他的动作。
涂山璟不解的目光投来,只见小夭今夜又是难见的一副忸怩模样,她侧过脸不去看他,声音也轻了几分:“也帮我抓几副药。”
“你哪里不舒服?”涂山璟立马紧张起来,就要走过来帮她看看。
“不用不用,我自个儿就是医师,还能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嘛,”小夭急得直摆手,涂山璟停住脚步,她才又缓声低语道,“就是有点小问题。”
“反正,你帮不帮我抓药嘛!”见涂山璟一脸担忧的傻模样,小夭干脆破罐子破摔,耍赖似的嚷嚷道。
涂山璟是真的担心极了,见她这么说,只得无奈转身走回药柜前,语气也变得着急起来,生怕有所耽误:“告诉我,要哪些药。不许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小夭低着头,错乱地晃荡着脚,却尽可能保持不疾不徐地说道:“要当归1两,白人参1两,熟地1两,茯苓1两,川断1两,白术4两,贡胶8钱,陈皮8钱,益母草8钱。”
“当归1两,白人参1两……”涂山璟一边默念着药名,一边仔细地从各个药柜里拿取准确的剂量。他过于紧张和专注,以至于药材找了大半,才慢慢察觉出不对劲,伸进药柜里的手蓦地顿住。
他背对着小夭,身形也在一瞬僵在那儿。他忽然不敢回头,恍惚间,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受控制地结巴起来:“我可能……听错了……你能不能……再说一遍……药方。”
小夭像是早就猜到了涂山璟的反应,她忍着几乎按捺不住的笑,故作平静地又把药方从头到尾重复了一遍。
“这次,听清楚了吗?”小夭语调上扬的声音传来,落在涂山璟耳里,轻飘飘的,却在那一瞬点亮了他的整个世界,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为这张安胎的方子而沸腾。他颤抖着转过身,手上抓好的药抖落了一地。
“可惜了我的药材啊!”小夭盯着满地的散乱,哀哀地叹了口气,眉眼间的喜悦却是完全不藏了,她伸出手抚着自己的小腹,抬起头,已是满脸温柔至极的笑意。
涂山璟呆呆地愣在原地,巨大的惊喜已经将他淹没了,脑海里一片空白之间,他只听得见小夭笑意堪堪地又叹了一句:“谁让你有个败家的爹爹呢。”
那天晚上,叶十七的生命又多了一份新的意义。小夭也永远不会忘记,那天晚上,涂山璟像疯了一样,抱着她在自家的医馆里不停地转着圈。那被喜悦和激动淹没的失了分寸,又哭又笑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涂山璟。
几乎一整条街都该听到他激动的欢笑声了。饶是小夭搂着他脖子在他耳边一次又一次地嗔怪:“够了够了,涂山璟,你给我停下!大晚上的,等会儿一整条街的人都爬起来揍你!”他也充耳不闻,只尽情地把迎接新生的喜悦通通炫耀出来,一遍又一遍傻乎乎地喊着:“我要当爹爹了!”
小夭又羞又恼,被他转得还有些头晕,只得把头埋在他颈间,好一顿后悔:早知道,还是明早再告诉他才好。起码,今晚总还能先睡个好觉吧。
一屋子都盛不下的喜气洋溢,静谧的星光洒进妙手堂的窗子里,柔和地照拂在窗台上摆着的大肚笑娃娃上。今天也是个好日子呢,那娃娃眉眼弯弯,咧着小嘴,一如既往,笑眯眯地见证着她的每一个幸福瞬间。
【夭璟】小夭,我......我怀宝宝了(眼睛红红
初次怀孕的璟与不知所措的小夭————————————————————*男生子
*婚后生活 (隐居山林)
*轻度ooc
(咱们璟略微柔弱一些)
正值数九寒冬,梵山已被厚厚的冰雪覆盖,古色古香的庭院前已经积了数尺深的雪,
小夭和涂山璟相对坐在窗前小榻上,欣赏着窗外漫天琼华坠落。
小夭看着飞雪不禁略感乏味起来,视线从窗外转到对面的涂山璟身上,白晃晃的雪光映照着涂山璟的脸庞,原本端方温柔神色添上了一分昳丽。
小夭看得痴了,情不自禁呢喃一句:“璟真好看。”
涂山璟回头,看向小夭,微微一笑,眼里满是温柔的爱意。“小夭喜欢就好。”
小夭就禁不住他一...
初次怀孕的璟与不知所措的小夭————————————————————*男生子
*婚后生活 (隐居山林)
*轻度ooc
(咱们璟略微柔弱一些)
正值数九寒冬,梵山已被厚厚的冰雪覆盖,古色古香的庭院前已经积了数尺深的雪,
小夭和涂山璟相对坐在窗前小榻上,欣赏着窗外漫天琼华坠落。
小夭看着飞雪不禁略感乏味起来,视线从窗外转到对面的涂山璟身上,白晃晃的雪光映照着涂山璟的脸庞,原本端方温柔神色添上了一分昳丽。
小夭看得痴了,情不自禁呢喃一句:“璟真好看。”
涂山璟回头,看向小夭,微微一笑,眼里满是温柔的爱意。“小夭喜欢就好。”
小夭就禁不住他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脸颊绯红地起身,向里屋走去。边走嘴里边嘟囔:“今日炭火怎烧的这样足,脸都熏红了。”
走至半路,突然反应过来可不能给璟这家伙取笑了去,又倏然转身,向身后的涂山璟扑去。
岂料身后的涂山璟也刚刚站起来,于是两人直直地向软榻倒去。小夭轻轻把眼睛睁开,入目就是涂山璟的眉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璟的眼眸铺上了一层晶莹的水光,轻轻地眨着眼睛,煞是惹人怜惜。
“小夭……”
小夭一瞬间就被璟的美色迷惑了,吻上了涂山璟右眼眉梢的小痣,一步步往下......
突然,涂山璟用手微微挡住了小夭的动作,急忙起身,向榻下呕去,呕了半天,接过小夭的茶水漱了漱口,又疲倦地靠在小夭怀里。
小夭忙搭手把涂山璟的脉搏,蓦然怔了,又一连把了几次,还是一样的脉搏,还是不可思议。“璟,我们有孩子了。可你是男子,怎么.......”
涂山璟看着呆楞在一旁的小夭,只觉得她可爱极了,拉起小夭的手细细解释道:“小夭,你忘记我的本体是什么了吗?我们九尾狐一族一旦与伴侣相好,身体是自动承担孕育后代的责任的。”
小夭看着眼前怀着他们宝宝的男人,心一下变得酸软不堪,轻轻抱住涂山璟,哽咽开口:“谢谢你,璟。”
璟紧紧回抱住小夭,他,她,和他们的孩子,他所求的终于得了个完满。
璟自从怀孕后,越发害羞起来,因为小夭真的太呵护他了。
小夭会亲自去狐族前辈那里讨教什么是最滋补孕夫的食物,会每天小心呵护自己敏感的情绪,会.......将自己的九尾细细打理,不让自己动手.....
这么一看,自己越来越不像小夭的夫君,反而像小夭的夫人?
涂山璟忍不住笑了笑,算了算了,就任性一回,以后他再好好照顾小夭。
“小夭……我,我怀宝宝了。”璟眼睛红红地看着小夭。
小夭心疼地看着璟,“是不是宝宝又闹腾啦?”
“不是,是我想吃烧鸡……”
小夭一顿,无奈一笑,“等为妻半个时辰。”
(今晚磕疯了 激情产物)
【夭璟】01 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
📍原著欠一个圆房
自小夭与璟大婚之日起,阿獙和烈阳便被小夭留下来夜夜喝酒,每每三人大笑大闹醉得不省人事,璟便将小夭抱回房歇息。
第四日傍晚,小夭又将吃饭的几案和碗盏摆到了凤凰林中,阿獙和烈阳见状分分面露菜色,阿獙皱眉头苦道:“我的姑奶奶,这都第四日了,还喝?”
小夭一袭水色长衫,黑亮的长发用一根月色的发带简单地束在...
📍原著欠一个圆房
自小夭与璟大婚之日起,阿獙和烈阳便被小夭留下来夜夜喝酒,每每三人大笑大闹醉得不省人事,璟便将小夭抱回房歇息。
第四日傍晚,小夭又将吃饭的几案和碗盏摆到了凤凰林中,阿獙和烈阳见状分分面露菜色,阿獙皱眉头苦道:“我的姑奶奶,这都第四日了,还喝?”
小夭一袭水色长衫,黑亮的长发用一根月色的发带简单地束在脑后,额前几缕发丝在火红的驻颜花钿上调皮地随风舞动。一双明眸内笑意盈盈,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同是喝了三日的酒,阿獙和烈阳面如菜色,小夭却面若桃花,气色尚好。
小夭道:“连着三日都输给了你们两个,今晚我必须把你们喝趴下!别推辞啊,今天不喝以后可没机会了!”
阿獙本来也想着以后和小夭见面的机会日后怕是不多,因此小夭每每劝酒,两人也不推辞,可连着几日喝酒,就是神仙也遭不住啊。
烈阳坐到了几案前,面露促狭之色,问到:“你每日这样饮酒,新婚燕尔,你怕不是冷落了你新婚的郎君?你们只怕是还未圆房吧。”
闻言,小夭面颊立即敷上一层粉霞:“烈、烈阳,你真老不羞,这、这种事你也能问得?”
其实,小夭这几日夜夜借着与阿獙烈阳饮酒的借口不回房,就是担心这个!她第一次待嫁给璟时,涂山氏派来的嬷嬷便说过,新婚夜与丈夫同寝会有些疼,甚至会流血,小夭因受过三十年的折磨,最怕疼了!
订亲以后,自己与璟独处亲密时,璟一改失踪以前的自矜羞涩,他激动炙热得像将她看做猎物一般,几欲啃食殆尽,这很不像平时的狐狸,小夭很惶恐,所以她借口喝酒逃避这件事。
阿獙见小夭的神情便猜到烈阳说中了小夭的心事,他暧昧地笑笑:“哈哈哈看你这若有所思的样子,倒像是怕了你新婚的郎君。罢了罢了,我暂且最后陪你喝一晚酒,明日,我们便要回玉山了,到时候你再害怕也得自己面对。”
接着凤凰林里便穿来杯盏相碰的喧哗声,林外,一个颀长的青色身影凝望着不远处的水色身影,唇角勾起若有所思的笑意,未上前打扰三人,转身走了。
深夜,璟将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夭,抱回房屋内。
“小夭!小夭!”
看着毫无反应的小夭,璟微笑着摇摇头,这是喝了多少,伸手用灵力为妻子解酒,源源不断的灵力输入小夭的身体,让她感觉身体清爽了不少,皱着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真正进入了深度睡眠。
璟看着小夭面若桃花,朱唇莹润,心中悸动,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微笑轻声道:“小夭啊小夭,你是逃不掉的。”便也上榻睡了。
第二日小夭起了个大早去送阿獙和烈阳,两人宿醉未好,连日饮酒,面无人色,反观小夭,满面春风,精神饱满,两人都不多说话,不论小夭如何挽留,他们都不愿留下,收拾包袱赶紧跑路。
小夭还有些惋惜。
白日里璟处理一些涂山氏的来信,瑱年纪尚小,许多生意还需他一一布置给族中值得信任的长老。
小夭便在药房里研究自己新发现的药草,两人各忙各的,不知不觉也就日落西山,一抹紫色的霞挂在了山边。
小夭从草药中抬头,被窗外的美景吸引,便想着要和璟一块儿去河边散散步。
她兴冲冲地奔进他们的卧室:“璟!我们去散步吧!”
当她推开屋门时,璟正在沐浴。
偌大的木桶里,璟背对着她只露出了半副身躯,他墨色的长发挽起在后脑,雪色的肌肤上黑色狰狞可怖的伤疤交错纠缠,如同一条条扭动的蜈蚣。
小夭并不是第一次见他的身上的伤痕,但也因为闯入璟私密空间感到无礼而不适,惊吓得退了一步,挡住了眼。
而璟则是受惊状地扯过亵衣,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一阵水声过后,璟边系着腰带边低声说道:“小夭,吓到你了,对不起。”
闻言,小夭正准备嘲笑他两句:“你搞错了吧,明明是我……吓到了…你。”话说到中间却再进行不下去了。
与她对上的是璟落寞悲伤,莹莹欲泣的眸子,他面色苍白,双手抓紧自己的衣襟,骨节泛白,站在原地竟显得孤独无依。
小夭想起刚才璟身体上的伤痕立即想起防风意映曾因此对璟的嫌弃,璟也曾因自己身体的残缺而自卑。
思及此,小夭连忙解释:“我不害怕你身上的伤痕,你忘了,他们都是我治好的,我早就看过你的身体啦!”说到后头,这充满歧义的话让她有些羞赧了。
小夭的话好像并没有让璟轻松,他漆黑的眸反而泛起点点泪光,他点点头,面色懊丧地,低着头去了内室,“我知道,你都不嫌弃我,和我成婚了,我当然知道你,但是我……哎,还是不说了,你刚才说去散步?你先出去,我换件衣衫便和你一同去。”说着走到柜前拿出了一件干净的衣衫,因腿脚不便,别人迅速就能完成的事,他要多花两倍的时间才可以做到。
小夭见璟此表情,心中疼痛自责,自己学什么医编什么狗屁医书,这百年来忙着救这位那位,连平常的百姓都受过他的诊治,可她却忽略了自己家丈夫,明明璟腿还折着,皮肤上还爬着狰狞的疤痕,喉咙也还嘶哑着!反观璟对她………
小夭眼眶倏地湿润了,她跑过去从背后抱着正脱下外衣的璟,将脸贴在他狰狞的疤痕上。
璟挣扎:“小夭!别看!”
“不!让我看!我不害怕,你曾经对我说过‘形之美,人人可见,心之美,非眼能看到’,你如此想,我也如此想。”小夭轻轻抚摸璟背上的伤痕,“璟,我看到这些伤痕,只觉得心疼你,你看,我一点都不怕,更不会嫌弃你。”
说着,她用唇去一一吻那些疤痕,从前看到这些疤的时候她还没有爱上璟,只是可怜他是个和自己一样受过折磨的同类,之后便发生很多事,这些旧伤于她而言完全能够治好,她却没顾得上,她真是自私。
背部的疤痕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璟好似遭受雷击一般,身体僵直,他显然没想到小夭会去吻那些难看的伤疤。
璟赶紧转过身体,想阻止她,但出现在小夭面前的是更多的疤痕,他有些慌乱,小夭却不怕,搂住他的腰身,钻进他怀里,继续吻上那些疤痕。
那温热唇瓣的触感让他呼吸一窒,心如擂鼓,“小夭……”声音里也是小夭十分熟悉的欲念。
两人从前独处时也亲热,但璟恪守礼节,从不逾矩,每到宽衣解带的时刻,他都克制自己,所以这一次是两个人真正的肌肤相贴。
“小夭,你知道亲吻我身体的后果是什么吗?”他微微笑看着小夭,眼中闪过得逞的微芒。
这一次,璟再也不用克制自己,他抬起小夭的下巴,吻上那红唇,落下温温润润的吻。这个吻比以往两人亲密时的吻都要来的缱绻漫长。
待小夭暂时找回一丝神智的时候,她已经一丝不挂地与璟上了榻。
小夭暂时止住璟的动作,面色酡红,却说:“等一下,璟,我想对你说对不起,这些年来,我忙着救治了许多人,却忽略了你的伤,而你事事为我考虑周到,无私为我付出,我却从没想过为你做些什么。”
小夭愧疚的眼泪落在璟雪色的肌肤上,潮湿又灼热。
璟的声音虽然嘶哑却不失温柔,“小夭,我从没想过怪你,因为我爱你,我就想为你做一切,只要你开心快乐健康地过一辈子。”他眉眼俊朗,清俊无暇的脸上满是诚恳。
小夭擦了擦眼泪:“璟,我也爱你,所以我以后也要对你好!比你对我的好还要多!”
“你不需要,你只需要接受我对你的好。”璟的笑意满溢在他完美无暇的俊颜上,是由衷地开心。
小夭看呆了,心漏跳了几拍,不得不说,青丘公子确实名副其实,俊美无双。
璟看她的样子,刮了刮她秀挺的小鼻子,依旧去吻她,他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小夭,小夭觉得自己醉了,虽然今夜没有饮酒,却比前几夜更加沉醉,醉在璟的温柔抚弄里,醉在他勾人的眼神里,醉在他结实的臂弯中,醉在他好听的呢喃里……
当晚,小夭还是疼得落了泪,璟温柔得吻去她的泪水,不再乱动,小夭看他隐忍得满头大汗,她勾起他的腰示意,璟漆黑的眸中才敢放肆兽才有的芒,这一刻小夭也不害怕,只羞得闭上了眼。
是夜,凤凰林内竟是风呼雨啸,折腾了一整夜,直到天蒙蒙亮才停歇。
ps:刚看完长相思的小说,突然想起来小夭救这个救那个 连最爱的人璟都没治好呢,接下来应该是是小夭对璟无限好
【夭瑾 | 长相思】绿茶小狐狸偷偷怀了崽3
(内有私设,圈地自萌)
第三章 躁动的崽
清晨涂山璟就被从胃里绵延到胸口的恶心感惊醒。
这股呕意来势汹汹,令他措不及防,连不惊扰小夭都做不到,涂山璟捂着胸口,急匆匆的险走到门前,就撑不住扶着门吐了出来。
“呕…额…呕…”喉管痉挛,涂山璟止不住的哆嗦,偏偏胃里没有东西可以吐。
难受极了,心口闷的慌,一突一突的。
就算涂山璟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压着动静,小夭还是被吵醒了。
“十七!出什么事了,你为何吐的这么厉害。”...
(内有私设,圈地自萌)
第三章 躁动的崽
清晨涂山璟就被从胃里绵延到胸口的恶心感惊醒。
这股呕意来势汹汹,令他措不及防,连不惊扰小夭都做不到,涂山璟捂着胸口,急匆匆的险走到门前,就撑不住扶着门吐了出来。
“呕…额…呕…”喉管痉挛,涂山璟止不住的哆嗦,偏偏胃里没有东西可以吐。
难受极了,心口闷的慌,一突一突的。
就算涂山璟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压着动静,小夭还是被吵醒了。
“十七!出什么事了,你为何吐的这么厉害。”
小夭大惊失色,赶急把安心卸力软倒的涂山璟半扶在自己身上,一手给涂山璟揉着心口,一手在后面安抚的顺着涂山璟的背。
此时涂山璟因为难受的紧眼眶绯红,张着小嘴微微喘息,忍着呕意喉结上上下下艰难的颤动。无端透着春色,娇弱的我见犹怜。
“小六,你别碰我,难闻脏。”
涂山璟恹恹的,手无力的推拒着小夭的胸口,眉头紧皱,想来身上的不适还折磨着他。
“好了,你身上我哪个地方没见过,我何时嫌弃过你。”
小夭把涂山璟搂的更紧了,手又探上涂山璟的脉,这次对方的脉象更加混乱,似有两个脉博…
探到这里,小夭凝眉正要用神力给涂山景检查时,涂山璟的侍女一脸喜色的跑了过来,嘴里嚷嚷着:
“少主,防风小姐来找您了。”
“谁?”小夭直接像幽兰望去,敏锐的发问。
幽兰看见她家少主和小夭的姿势,脚步都愣住了,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绝色风姿的少主会看上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年油腻大叔。
怀着不忿,幽兰直接道:“防风意映,是少主的未婚妻。”
“幽兰,你下去。”涂山璟慌乱的打断幽兰后面的话,强行运转神力,压下躁动的神魂,急巴巴的回过头,扯着小夭的衣袖。
小夭当下还是含笑的,反问涂山璟:“你有未婚妻?”
“不是的小六,事情有些复杂,你听我……”
还没等涂山璟说完,小夭的神色就淡了,放开了涂山璟,站了起来,对涂山璟侧目而视,冷言:
“涂山璟,你让我太失望了。”
原以为涂山璟是一股清流,结果最后都是一样的,小夭心里酸涩。
眼不见心不烦,小夭闭眼平息了一下,再次睁眼,眼底的感情全都藏在最深处。
“你回去吧,我们到此结束,从现在起世上再也没有叶十七,你立刻马上从回春堂离开。”
小夭心里有一堆狠话想要发泄,但触及到涂山璟悲泣惶恐的样子,心底不忍。
这人现在还难受着,苍白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了,嘴唇都在发抖。
“小六,你给我三分钟,不,一分钟就好,听我给你解释,你不要走,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涂山璟挣开幽兰的手,让她回徐老板那去。
幽兰没有办法,也发觉自己莽撞了,纠结再三退下来。
“小六,唔…”
涂山璟挣扎着站起来,冰冷的指尖拉着小夭的手,忍着腹部从不久前就升起的坠痛,尽量理清思绪,快言给小夭解释:
“我和那个防风小姐之间什么都没有,不够是家族安排在我身上的联姻,我与她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本来准备半个月后回涂山家解决这些麻烦事的,没想到先爆出来了,也是世事难料。”
“小六,你信我好不好,你摸我的心。”
涂山璟勉强说完,就拉着小夭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它因你而跳动。”
小夭冷眼静看,心里的万千想法一转再转,最后一声叹息而出,拍了拍涂山璟的肩膀。
“好了,别绷着自己了,你再折腾一会儿怕是要昏了,你这狐狸真是烦人。”
见小夭软了态度,涂山璟心里的一直绷着的弦松了一下,乘小夭不注意,拉着小夭的手一起放在腹部,心里暗暗想到:
“你这孩子时日尚浅,咋这么折腾人。”
“看来涂山那边的事情要快点解决了。”
「大家能不能点点喜欢和推荐呀🌸,小狐狸区别于其他男人就是小狐狸张嘴了,会老老实实的给小夭说他爱她,也重不利用小夭,永远把小夭放在第一位。」
【砚兰】上元节得许愿
“佩之!看我给你送了什么好东西来了!”
王砚衣袖带风,大步跨过门槛,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亲自提着食盒往里进,侍从连跟都快跟不上。
兰珏听见声音就放下了毫笔立马起身去迎,刚过了廊角就看见那人的身影,身姿劲松一般,朝他直直跑过来。
“纵使不提你身居官位,你也好歹弱冠了,”兰珏嘴上说他,笑意却还是从眼睛里偷偷跑出来,“跟孩童一般乱跑,成何体统啊王侍郎。”
王砚弯腰放下食盒,一边迫不及待地打开,一边抬头对兰珏笑,“兰大人这是嫌我了?”
他虚虚揽了食盒,作势要重新拿起来,“那这醉仙楼刚做的元宵和糕点我可是给旁人去了。”
兰珏手里的折扇...
“佩之!看我给你送了什么好东西来了!”
王砚衣袖带风,大步跨过门槛,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亲自提着食盒往里进,侍从连跟都快跟不上。
兰珏听见声音就放下了毫笔立马起身去迎,刚过了廊角就看见那人的身影,身姿劲松一般,朝他直直跑过来。
“纵使不提你身居官位,你也好歹弱冠了,”兰珏嘴上说他,笑意却还是从眼睛里偷偷跑出来,“跟孩童一般乱跑,成何体统啊王侍郎。”
王砚弯腰放下食盒,一边迫不及待地打开,一边抬头对兰珏笑,“兰大人这是嫌我了?”
他虚虚揽了食盒,作势要重新拿起来,“那这醉仙楼刚做的元宵和糕点我可是给旁人去了。”
兰珏手里的折扇轻扬,一下打在他的肩头,他背对夕阳站立,像沐着金光的竹,眼睛光彩流转,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说话,只盯着那被重新拎起的食盒。
王砚果然又乖乖放下,说尽好话拉他落座。
“我还能送给谁去?你一个就够我消受了。”王砚将元宵递给他,顺带调笑他一嘴。
“我好大本领,值得王大人消受佩之。”
“那可不,”王砚轻轻拉下领子,露出来的半截脖颈上有未消的抓痕,惹眼极了,“昨儿同刑部同僚喝酒,被他们瞧见了,说我是不是养了个娇悍的外室。”
“我必然不能答应,我那明明是家有悍妻,只有你一个正房。”
兰珏手里的勺子好险没碎,要送进嘴里的元宵被他搁置,脸上一下红透,急忙把他的衣领扯回去,“王墨闻你……混账!”
“若不是你……我又怎会这般……”
“我怎么了?”他忽的凑近,笑的玩世不恭,“弄得轻了,还是重了?”
兰珏一点说不出来话了,被逗弄得满脸泛红,起身要走。
“好了好了,”王砚自己拿起勺子喂他,“玩笑话如何当真,兰大人骂完我赏脸吃一个吧。”
兰珏被他拉着手,挣也挣不开,不情不愿咽下一个。豆沙甜的牙齿都软,他这才终于心情好了一点。
王砚笑着喂他,才三个就停了,见兰珏还要探头去要,索性直接吻上了他唇角。
“胃不好还贪食甜的,”王砚浅尝辄止,看他被吻红的眼角,“不许了。”
兰珏被这厮弄得没脾气,打算回去接着没处理完的公务继续执笔。
他连身子都没坐直,就被王砚揽住腰抱得结实,一下无法起身。
“上元节还这般,”王砚埋在他后颈,手在腰间扣着,“今晚可得陪我去放灯,不然不让你起来。”
兰珏花了大力气也挪不动腰间的铁臂,只得妥协,“衣服也不给换吗?”
王砚这才将他拉起来,笑着摸他散下来的头发,拐他去里间,“我得看着你换。”
--
晚上王砚寻了一盏灯,在湖边和兰珏放了。漫天星火点点,其中有着属于他们的一盏,透亮光明,稳稳地承载着愿景向天上飞去。
“兰大人许了什么愿望?”
“说出来还应验吗?”
王砚闻言回头闷笑,“不说就不说,我可不忌讳这些。”
“我许的愿是,祝你岁岁欢愉,事事顺遂。”
他当然不忌讳,因为他自己就会努力让兰珏欢愉,让兰珏的所有执念不落空。
“哪有自己许愿祝别人的?”兰珏心里发暖,漫天华彩在背后不如王砚笑的明亮。
“我偏要。”
他说着忽然看见街上一盏兔子灯,又跑过去想给兰珏买来。
兰珏看着王砚提灯的身影久久未动,他向来从没怎么好好过节日,肩上压着沉重的担子,每一步都走的艰辛漫长。
可那次大雪遇见王砚之后,他能在中秋节吃上最好的月饼,能在大年夜去王府跟着团圆夜,还会像今日一般收到一盏小孩子玩的提灯……
哪里只有王砚许愿祝别人呢,他想着自己的心愿,低头笑了。
“什么这么高兴?”
“无事,觉得你提灯的样子好玩。”
“好啊你,又不领情……”
王砚的声音伴着满街华灯刻进了兰珏心里。
他许的愿里,除却生下来就背负的担子之外,剩下的就只关于王墨闻一个人了。
愿与君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
元宵节快乐~
【砚兰】你说了不算
轻微吃醋文学,主要还是腻乎xq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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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砚又宿在兰府。
卧房里不知何等风光,竟得用一层一层的纱帘遮起来,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隐约能看见一截雪白的手腕垂在床沿,红痕星星点点,床上的人想翻身,却不知道后面挡着什么,被禁锢地动弹不得。
“再睡会儿,”王砚的声音带着晨起的低沉,他的手抱着兰珏的腰肢,纵是没完全醒,那力气也让怀里的人挣扎不出来,“好不容易休沐。”
兰珏的眼睛还带着红肿,嗓子也沙哑地说不出话,听见这人还恬不知耻要继续睡,直想推他,“没见过你这样不讲道理的。”
王砚听了闭着眼睛弯起唇角,浑不在意地用力,怀里人...
轻微吃醋文学,主要还是腻乎xq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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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砚又宿在兰府。
卧房里不知何等风光,竟得用一层一层的纱帘遮起来,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隐约能看见一截雪白的手腕垂在床沿,红痕星星点点,床上的人想翻身,却不知道后面挡着什么,被禁锢地动弹不得。
“再睡会儿,”王砚的声音带着晨起的低沉,他的手抱着兰珏的腰肢,纵是没完全醒,那力气也让怀里的人挣扎不出来,“好不容易休沐。”
兰珏的眼睛还带着红肿,嗓子也沙哑地说不出话,听见这人还恬不知耻要继续睡,直想推他,“没见过你这样不讲道理的。”
王砚听了闭着眼睛弯起唇角,浑不在意地用力,怀里人的背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他抱在腰上的手送了些力,慢慢往那人腹部流连,白玉润泽,指尖勾带起一汪春水。
“怎么还没有动静?”他低低逗弄,“老子每夜给你那么多,怎么说也得有一儿半女了吧?”
不讲道理,王砚心里闷笑,他家兰大人怕是没见过他真正浪荡起来的样子。
兰珏果然挣扎起来,气息都不平,脸颊泛粉,低低地喘,“你胡诌些什么!”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王砚不睡了,上半身挺起来抱他,“不困了,我让你见见什么是真正的不讲道理。”
他突然发作,兰珏被一个翻身压在身下,黑发散了开来,眼尾红透,配上他又可怜又委屈的神情,王砚只觉得整个人都发烫,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从此君王不早朝”。
卧房里气温陡然升高,暧昧氤氲其中,床幔都在发烫。
正浓情蜜意之时,门外传来旭东的声响,“大人!大人有客来访!”
王砚不耐极了,火星都快冒出来,“滚过去!”
旭东乍一听见自家大人卧房传来王砚的声音,眼睛快吓成核桃了,差点咬了舌头,什么话也被这一句骂忘了,脑子里一阵一阵懵。
兰珏正被压着作乱,听见旭东的传话好比看见救星,王砚还没来得及拦,就听见兰珏回话,“这就来迎,”话没说完不知怎的,急急地低喘,“……轻,轻点……”
旭东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后悔自己不是个聋子。
这耳朵就多余长。
--
两人再出来时,已是衣冠端正,王砚一脸火气看着方才喊话的,吓得旭东头就没敢抬起来过,也就没看见他家大人今日梳的头发微微歪了,想来也只能出自那人的手笔。
“谁来了?”兰珏在外人面前还是一副温润如玉,像春风过心。
“是士子张屏。”
此话一出,旭东不知怎的感觉脖颈发凉,直觉空气都冷了三分。
王砚抱臂而立,好整以暇地看着兰珏,浑身的气场冰的快要掉渣,嘴角挂着不知是何意味的笑,未及眼底。
“稀客啊,”他观察兰珏的神情,一副不怀好意的纨绔劲儿,“兰大人还不快请进来奉为座上宾?”
兰珏不觉有他,没听出他那王大人背后的弯弯绕绕,只说了一句,“你急了的话先去茶室坐着。”
末了又怕他等的着急,补了句,“你要是看不惯我府上的书,要不先回去?”
王砚怒极反笑,咬着后糟牙看过去,“回哪儿去?你们说什么我听不得?”
兰珏渐渐反应过来,嘴角慢慢弯起,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看着王砚,也不说话,就那么对峙着。
最终是王砚投降,他受不了自家美人这么看他,什么样的冷石头都被暖的一塌糊涂,甜意直往心尖蔓延。
“我就是吃醋,”他理直气壮,很骄傲似的,“所以我就要跟着你。”
兰珏被他的偶尔的小孩子脾性弄得无奈,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百依百顺。
于是王砚就跟着进去,一副警惕的样子,眼睛跟狼一样盯着张屏。
旭东默默看着,总觉得不对味,怎么有种正房的感觉?
张屏看了两人良久,手里的东西拿起放下都觉得不适,最终又是兰珏开了头。
“来这儿做什么?”
“粽子。”
他低头看张屏拎在手里的东西,果不其然,是十几枚粽子,码得整整齐齐放在食盒里,个个都精巧标致。
“你有心了。”
他笑着道谢,却被半路劫了话头。
“粽子包的真好,小士子怎么没给我也送些?”
张屏早在看见他们一齐出现的时候,就有些落寞,现在更是觉得坐立不安,他抬头,直勾勾看回王砚的眼睛,“没了,王大人对不住。”
说罢忽然起身,找了个说辞走的利落,兰珏没来得及拦,连衣袍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他只能坐回去,用手肘碰了一下身边的人,正想说话却被抱紧,王砚托着他的要把他往上抱,吓得他抓住王砚的脖子,修长的腿盘上男人的劲腰。
“你放我下来!”
“粽子甜吗?”
兰珏怕这幅样子被人看见,哀哀地求他,“别这样,墨闻,放我下来。”
“看来兰大人觉得很甜啊。”
王砚一只手臂把他抱紧,直接跨过茶室的坐垫把门关死,把人按到墙上吻了上去。
“不甜……”兰珏被弄得受不了,仰着脖子推,说尽好话,“墨闻,墨……”
王砚早打定了主意,再委屈他都不能心软,一只手在兰珏身上点火,一只手把他往上托,“你说了不算。”
兰珏意乱情迷,早上没燃尽的火此刻又续上,还是更烫的火舌,燎的他躲都躲不掉,“你要……做什么?”
“不难,兰大人忘了,”王砚恶劣地吻他的眼角,“我们还没孩子呢。”
--
生孩子肯定不是真的啦,是小情侣的一些情趣,兰侍郎虽然是美人但不至于能生(越描越黑)
不过假如这俩真有个孩子,那估计是生出来三岁就被他爹扔到围场上看人家打架练兵,然后跌倒沾了满脸泥。
长大一点偶尔被不靠谱的爹忘在马背上哭成包子,然后第二天继续跟着练,弓剑刀枪个个不落下。
实在委屈了就去找兰珏,然后被一个杏仁酥哄得笑开花,想着娘亲这么漂亮这么温柔这么聪明,自己一定不能不争气!
然后四书五经也没落下,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好苗子,相貌才识功夫哪个拉出去都是满堂喝彩,同辈里哪位公子的名号没谁比他响亮。
他的眼睛会像兰珏,通身的气质更像年轻时候的王砚,恣意骄傲,却不锋利,带着兰珏的温润和风骨。
【砚兰】那是我们的孩子
看完结局的激情创作
无所谓,孩子亲娘就是兰大人(确信)
只看过剧,ooc我的,各位看个乐就成。
--
“你说,那药方子是打胎用的?”
王砚一只手撑着桌子,好好的檀木快被他硬生生捏碎一块,锦袍上沾了泥水,眼睛里泛着红血丝,像是几夜没合眼似的。
那老太医胆战心惊,生怕这王家大公子一个不顺心将他抬下去,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王砚怒极反笑,冷哼一声之后忽然踹门而出,翻身上马,狠狠一甩马鞭,带起的风让人心下一惊,“都不许跟来!”
他整整找了兰珏快三天,连口饭都没吃下,好容易找到了他的所在,结果还带回来一张堕胎的药方子。
……他的探花...
看完结局的激情创作
无所谓,孩子亲娘就是兰大人(确信)
只看过剧,ooc我的,各位看个乐就成。
--
“你说,那药方子是打胎用的?”
王砚一只手撑着桌子,好好的檀木快被他硬生生捏碎一块,锦袍上沾了泥水,眼睛里泛着红血丝,像是几夜没合眼似的。
那老太医胆战心惊,生怕这王家大公子一个不顺心将他抬下去,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王砚怒极反笑,冷哼一声之后忽然踹门而出,翻身上马,狠狠一甩马鞭,带起的风让人心下一惊,“都不许跟来!”
他整整找了兰珏快三天,连口饭都没吃下,好容易找到了他的所在,结果还带回来一张堕胎的药方子。
……他的探花郎真洒脱啊。这是他和孩子一个都不要了。
那日是阴雨,王砚骑着黑马往郊外狂奔,阵阵马蹄混着雨声尽数打在一处茅草屋的房檐之上。
兰珏捏着手中的药碗,手都发颤,脑子空空的,似乎什么情绪都没有,又似乎是因为太多情绪了,反而不敢深想。
他的肚子里怎么会有一个孩子。还是和王砚的。
--
王砚带着凄风苦雨一手劈开门前的帐子的时候,正看见捧着药碗发呆的兰珏。
心脏快要破开胸膛,他身影如电,顷刻间那碗苦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兰珏手里的药碗被摔碎,与此同时他似乎能听到心底某些东西跟着碎,扎的他刺痛不止,眼眶发热。
他一把握住那人的手腕,兰珏挣扎着要脱开,拿出了全部力气,还是抵不住王砚一只手臂的施压。他被男人压倒在了床上,胸腔紧紧贴着,两个人都被烫的颤抖。
“兰珏,”王砚凝视着那双自己不知吻过多少次的眼睛,声音像是硬挤出来的,像一束刺骨寒风,“你想要我的命是不是。”
这话一落下,兰珏忽然不再挣动了,愣住了一般,静静地回望过去,不发一言,眼泪却悄无声息,淌了满脸。
他渐渐哭的喘不过气,被迫伏在王砚肩头闭眼睛,清瘦的下巴露出来一点,像快破碎的琉璃盏。
王砚这才惊觉身下人在哭,他慌忙地把人抱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擦眼泪,拍着他的背顺气,又去吻他的唇角。
月色透过破败的窗棱照在两人身上,映出发亮的泪影和灰色的墙面。
“我要谁的命?”兰珏仍在哭,他也不知为什么心会难受成这幅样子,“王墨闻,我能要谁的命?我一个穷书生,能要了你王大公子什么命?”
“我没让你管我!那孩子要不要是我的事,是你自己摔了碗……”他推着王砚的肩膀,哭的崩溃,“你自己要摔了碗!”
王砚指尖发烫,眼角也滚落一滴泪,只觉得更苦了。
“我不好,我不好,”他抱住兰珏,心疼地用所有力气抱紧,“不哭不哭,怎么能不关我的事呢?佩之。”
他的呼吸都是痛的,“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回家,回家好不好?”
那夜下着雪,王砚把兰珏抱到了轿子上,看着怀里人累得合眼那瞬间,他心里没由来发了誓,他要兰珏的一辈子。
或者是他要给兰珏他的一辈子。
没办法,他在最顽劣的年纪一不小心遇到了一个玉一般的人,偏偏那玉正正好长在了他心尖上。
他得拿命护着。
--
“啧啧”,一个穿得像花孔雀一样的世家公子转圈打量着王砚,看见王砚手里提着的梅子糕眼睛都眯了眯,“你还是砚少吗?别吓我!”
王砚不耐地打他一拳,又上了马,“好狗不挡道儿,给老子让开。”
那花孔雀被骂了才觉得王砚没被夺舍,见他又要往城西拐,连忙问,“这又要去买什么啊?”
“伴月楼的糖蒸酥酪。”
得,还是被夺舍了。
王砚可听不见他的弯弯绕绕,一门心思带着满手吃食往兰珏那儿跑。
新晋的探花郎是他的妻,肚子里还怀着他们的孩子。他怎么想也觉得此生无憾了。
“佩之佩之!”
兰珏一听就知道又是王砚,头疼地扶额,他一点胃口都没有,还总是半夜难受得睡不下,偏偏这人非逼着他吃,天天大包小包往回拎,不吃了就耍无赖,让他很是头疼。
正如此刻,那人又那着块儿梅子糕往他嘴边递。
“一口,就一口。”
兰珏回话都欠奉,冷着脸换了个方向,继续看书。
王砚跟着过去,蹲下了身子,自下往上看他的眼睛,“好佩之,就赏脸吃一口吧。”
末了忽然想起什么,起身逼近,“今日的药喝了没有?”
兰珏闻言忽然顿住,拿捏的冷意顷刻荡然无存,眼睛不自觉乱瞟,“喝,喝了。”
一听就不对劲,王砚作势要喊小厮问话,被脸颊泛红的兰珏一把拦下,“你别!”
“我明日,明日记得喝就是了。”
王砚气的发笑,伸手捏住兰珏的脸颊肉,轻轻揉捏,“探花郎,你再这样我跟陛下请命,琼林宴你就不必去了,我放心不下。”
兰珏挣开他的手,眉头皱着,急忙反驳,“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王砚自然是敢的。他知道这混世魔王什么都敢做。
“拿过来。”兰珏眼睛垂下,细细的睫扫着那只梅子糕。
王砚直想笑,硬生生压住笑意,问道,“什么?我听不明白,你得亲我一下。”
兰珏气的想打,最终也只能闷闷说了句,“你手里的。”
王砚知道分寸,再逗弄就要同他别扭了。于是带着笑喂他一口,“好吃吗?”
兰珏不理他。王砚去吻他眼角,惹的他大惊。
“光天化日,你……”
“好吃吗?”王砚锲而不舍。
“……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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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香铺满京城的时候,小兰徽出生了。
王砚哭的最多,肝肠寸断的,惹得兰珏反过去安慰他,“你哭什么?我和孩子不是都好好的。”
一室静默,王砚俯身红着眼睛窝在兰珏颈窝,声音闷闷的,“我快吓死了。”
“你疼昏过去的时候,我也快昏死过去,”他说着又开始哽咽,“我们再也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兰珏听他委委屈屈说了这么多,只觉得好笑,末了又觉得心头滚烫地发热,“看你这幅样子,哪里像个父亲?”
王砚拉他的手,慢慢十指紧扣,“可我先是你夫君。”
兰珏眼眶酸涩,看着他没说话。
细细密密的吻掠过他的眼睛、脸颊、唇角、下巴,最后盖上兰珏的唇瓣,王砚轻柔又虔诚地吻着,诉不清的爱意铺天盖地,最后都精准地落到兰珏身上。
初雪在那晚悄无声息盖住了屋檐,一如那年街上打马过,字画纷飞,他的心从此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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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小兰徽哭的脸颊通红,身上不知道在哪里蹭的泥巴,哭嚎不止,藕段似的手臂也脏了,一整个小泥人抽抽搭搭来找兰珏。
“怎么了这是?”兰珏急的去看,浑身查看见没有伤口才稳了心神,“告诉我怎么了好不好?”
“他不小心跌了,”王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进来,摸着鼻子不敢看兰珏,“可是我立马就把他拎起来了!”
小兰徽愤愤地回头看他,说着说着又委屈,“父亲他还说我不是男子汉!”
“我没,我没啊。”王砚急的反驳,被兰珏一记眼刀噎的闭嘴。
王砚只好走过来也蹲下,摸了摸小兰徽的头,“好了好了,父亲带你去洗干净行吗?”
“马上把你爹衣服也弄脏了。”
“不!不不,”小泥团子挣扎着不让抱,“要爹爹!不要父亲,不要不要!”
“兰徽你别不听话,”王砚要拎他,“跟我走。”
没走半道被兰珏拦住,他今日没束发,长发披散下来,如缎的白衣月光一般,上挑的眼角瞪王砚一眼,王砚就卸了力道一样,浑身的筋骨也能酥半边。
兰珏抱起孩子,柔声哄道,“爹爹带你去。”
这次换王砚不依了,他朗声往外喊,“旭东!抱小公子去沐浴!”
门外,依稀听见外面孩子的哭声和旭东的无奈哄劝;门内,一室春光,王砚把人压到书案上胡闹。绿色的浓荫透过窗户投射进来,兰珏只觉得湿热,被王砚炽热的眼睛弄得起火。
“胡闹……王墨闻你!”他知道孩子还在外面哭,又气又急,偏偏王砚这时候发难。
“胡闹就胡闹吧。”王砚吻下去,一只手到处惹火。
“谁让我妻是个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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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快乐~
写这个也算是自己看完结局的一些执念吧,想给他们完整而幸福的结局。如果你从这里收获到一点点快乐和慰藉的话,那这篇的全部意义就在于此。
笔力不足,写同人或许就注定会ooc,如果不小心雷到的话,在这儿致歉。还是我最初写第一篇的时候说的,能写出砚兰的万分之一就很知足。希望大家都快乐,远离不快乐,多巴胺是源动力,也是终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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