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龄】先让你爽爽 结局
性转90 ,又雷又沙雕
本节目由 :
"澋 " "独角博木" "黑茌茌" "弥赛亚" "婉约绮媚" "晴天VN" "小桃桃呀" "江南行尽" "世界和平" "疯狂试探.曦" "DYS-Fairy"
联...
性转90 ,又雷又沙雕
本节目由 :
"澋 " "独角博木" "黑茌茌" "弥赛亚" "婉约绮媚" "晴天VN" "小桃桃呀" "江南行尽" "世界和平" "疯狂试探.曦" "DYS-Fairy"
联合赞助播出…
感谢本节目冠名商:
"沙雕文爱好者协会 - 我一定要给三连,不给三连我难受" 全体会员的大力支持。
插播一条不重要消息:
20万字本子带回家,看够还可以糊厕所
PS:
这章我好爱啊(So far 龙龄里最爱的一章)~~~~ 自己反复看了八百遍
PPS:
正文完结啦,不过还有八百篇番外不定期掉落
猛一回来了,非常粗长
25
“还好你还开了一间。”
裹着睡衣躺到王九龙房间那张干爽的床单上时,张九龄发出感叹。王九龙拍拍他的屁股说。“起来洗个澡再躺着。”
他哼哼唧唧的答。“不洗了,太累了,不想动。”
“身上全是汗吹空调容易着凉。你不想起来我抱你去。” 说着真去搂他的腰。张九龄才不情不愿的爬起来。
“行行行,我自己去。”
爬下床的时候,眼前伸进一只白的发光的手…王九龙握着那小瓶药水递给他。 “这个别忘了喝。”
张九龄有些意外,那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之后,他还真的把这茬给忘了。
表情暗淡了几分,接过那瓶药水拿在眼前晃了晃,又想起王九龙那几句忽然的告白,问。
“你真喜欢我?”
他没明说,但是想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虽然王九龙说他喜欢自己无关于男女,但是如他自己所说,他的确是在自己变成女孩子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心情的。如果他真的变回去,那他和王九龙要怎么面对那种混乱的状态。
王九龙看起来远没有在床上的时候有气势,点头说“嗯”的时候甚至脸带羞色,只是眼神依旧温暖又认真。 “不过你不要有负担,如果你不同意,之前几年怎么合作,我保证我们之后还可以一样。不过如果你觉得还有那么一点点能接受,你变回男人之后,我也一样还是要追你。” 之后揉了揉他的头发,亲了下他的脸颊。“你就做你想做的就好。”
……
洗好澡,随便用浴巾揉了揉湿淋淋的头发,对着洗手台上的镜子,张九龄第一次直面光溜溜赤条条的 ‘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原本的身材长相就偏圆润柔和,变成女孩子之后,以前他觉得‘不够男子气盖’ 的部分全部变成了优点。从他自己以往欣赏女性的角度来看,女人版的自己长的其实还不错,身材更是一顶一的好…肩膀锁骨线条漂亮,胸部丰满挺俏但是不夸张,腰细腿长,屁股圆翘…难怪王九龙会喜欢,就算是他自己面对这样一具肉体,也本能的会心动。
让他忍不住怀疑王九龙的话里究竟有几分真假,他的喜欢里究竟参杂了多少身体冲动。
当然他可以选择不喝下那瓶药水,当个女孩子和王九龙在一起。
可是当女孩子并不是件容易事儿,更不要说他做了二十几年的男人,哪儿能那么容易就接受自己要做女人。
以后的相声要怎么说?专场怎么办?跟父母家人怎么解释?他或者王九龙有一天变心了怎么办?
想着,张九龄狠下心打开了那瓶药水…
……
第二天早上再醒,张九龄又是从王九龙胳膊里钻出的脑袋,不过这次他坦然的多,醒了非但没慌,还小猪似的往王九龙怀抱里拱,王九龙迷迷瞪瞪搂着他往身前带,忽觉的胸腹贴上两坨软肉,撩的他心直痒,又觉得哪儿有点儿不对劲儿…忽然张开眼睛意识到。“你怎么没变回来?” 他抱着还想睡的张九龄从床上坐起来,抓着他的肩膀瞪着眼睛上下看了遍又恢复了奔放‘穿衣风格’ 干脆裸睡…‘胸’还是胸,‘腰’ 还是‘腰’,小手小脚还是不大一丁点儿的‘他师哥’。
“你反应着么大干么?” 张九龄一脸渴睡的揉眼睛。
王九龙呆了片刻,脸上的表情从‘意外’变成‘震惊’。“你怀孕了?这么快?”
“怀什么孕啊?”张九龄嘟囔。“你当你那玩意儿是电钻呢啊?安全期戴着套还能让我怀孕?”
“安全期那东西根本就不靠谱你不知道吗?避孕套的避孕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九十几,还是有几率受孕的。”
张九龄不在意道。“行了,不用给我普及避孕小常识了。我肯定没怀。”
王九龙想不通。“那怎么回事?是那药不好用?…我打电话问问阎鹤祥。”
“诶不用了。不是药的事。应该不是。”张九龄拉住他,这时候他才真正清醒,抬头朝王九龙笑的狡黠。“我把药倒了。”
“倒了?”王九龙更懵了。“倒了是什么意思…”
“倒了就是倒了呗。哪儿那么多问题?”
“那你不就…”
“当女孩儿呗。” 张九龄无所谓的摊手。
“那…” 幸福来的太突然,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一时甚至不知道说什么好,竟然问了个。“那师父他老人家能同意吗?”
“我想过了。”张九龄显然是想过这个问题的,他认真答。“师父不只是说 ‘不收女弟子’ 嘛,可是他没说不允许现有弟子变成女孩子啊,而且我变女孩儿的药水是郭麒麟给的,师父他老人家总也得负点责任吧。”
看王九龙还在懵,他又说。
“你不用担心,我选择当女孩子不全是因为你,中国说相声说的出名的女人就贾玲一个,她还改行了。我作为德云社首位开过专场的女弟子,我感觉我应该能火。而且…嘿嘿嘿。” 张九龄一阵淫笑,往王九龙身上爬。“当女人真的挺爽的。”
“不对。” 王九龙忽然理清点思路。“你也喜欢我是吧?是不是老大?肯定是,你不可能就为了当中国第一女相声演员就冒这么大风险。”
“你话怎么这么多啊?” 张九龄这会儿已经骑王九龙身上去了,小屁股往某个早上特别容易亢奋的地方上一坐,王九龙脑子里的血迅速叛变,他又思考不了了。
26
身在酒店大床上,刚刚互通心意,一身热血躁动的不得了的两个小青年最想干的事情是什么?当然是用光了酒店房间里的安全套,然后下楼要去便利店里打算 ‘再来两盒’。
王九龙深以为然。张九龄忽然猛扑过去抱住王九龙的腰。“大楠,咱俩现在在国外呢,你要真因为做太多这种事死这儿了,我怎么跟你爸妈和你舅舅交代啊,再说国际运尸费挺贵的,你还这么大个儿。”
王九龙回头盯着张九龄挑起一边眉毛。张九龄马上改口。“爸爸我错了,您威武,我怕死,一天了,咱俩出趟门吧,要不咱俩这趟泰国来的除了酒店的床和卫生间,别的什么都没看着啊。您看在机票和酒店都不便宜的份儿上,您老大恩大德饶了小的吧。”
说要下楼买安全套其实就是为了逗他师哥,王九龙也想让张九龄养养小身板以便‘可持续发展’,占到便宜之后立刻妥协,两人终于在曼谷落地的第三天,见识到了大皇宫的个人口密度和人种组成有多么接近北京故宫。
原以为两人淡季‘错峰出行’,游客不会太多,到了才知道他俩想的有多天真,看着满宫满院的四处摆着pose的中国大妈和大爷,还有走两步就要举自拍杆的小情侣。
张九龄和王九龙起初如临大敌,王九龙那墨镜跟口罩根本不敢摘。不过泰国夏天这温度,下着雨算洗桑拿,不下雨太阳底下站三分钟中暑风险上升99.98%,带着口罩走一圈简直想立刻去世。
“不行了,要热死了。也就是我年轻体格好,换了郭麒麟,这玩意儿戴五分钟现在他早地上躺着了。” 王九龙摘了口罩站在棵不显眼的树下手撑着腿猛喘气。“我觉得这国家的人压根儿可能就没见过戴口罩的,越戴越显眼。再说我们俩哪儿那么多粉丝啊,你看周围哪儿有一个像是认识我们俩的样子。”
张九龄本来还有点儿紧张,想让王九龙把口罩戴回去。不过一听的确有道理,他俩这身高肤色差本来就够夺目了,王九龙这另类的口罩一戴,的确是让人眼睛都不知道往景儿上还是往他身上瞅好。
“这地方人太多了,就算他们不是想拍我们两个,背景给我们俩捎带进去,回去也挺麻烦的啊。” 张九龄还有点儿犹豫。
王九龙站直身子,直接把口罩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一扔。“不管了,拍就拍吧,早晚都得被拍到。”
张九龄眨眨眼睛,抬脸跟王九龙对视。“你想公开?”
“你怕啊?”王九龙捏了捏他的脸,被张九龄挥手拍掉,梗着脖子答。
“谁怕啊?”
“那不就得了。” 王九龙揉揉他的脑袋,想说以后头发估计是不能薅了,但是揉脑袋也挺上瘾的。又搂着他往前走。“走吧,四哥他们都问我们俩干么呢,给你拍两张照片给他们发过去。”
张九龄被带着往前走问。“诶你说我才想起来,饼哥四哥他们的微信我怎么都没了呢?是不是你给删的?”
“哈哈哪儿能啊,诶你看,前面那个地方就挺好。”
……
「“W Dragon” 邀请 “你的9088” 加入了群聊。」
「“你的9088” 与群里的其他人都不是微信朋友关系,请注意隐私安全。 」
你的9088:
「兄弟们我回来了!王九龙这个逼把我群删了,不是我自己退的!😭」
「我说这几天都没见你在群里说话了呢?」
「烧饼你能不能少刷点抖音,多关注关注你的队员,」
「九龄何止是不在群里了。」
「队长你试试你还能给他发微信吗?」
「卧槽!王大楠你把他手机里我们微信也删了?」
「就要张照片你至于吗?」
你的9088:
「什么照片?」
「你的照片,我们就说要张你的照片,之后你就退群了。」
「对!有照片吗?」
「照片!」
你的9088:
「不就照片嘛,这就来。」
你的9088:
四面佛前,香火鼎盛游人如织。
仿佛三十年前穿越过来的老式火车,缓缓驶过路边市场。
一艘载满鲜花的狭长小木船上,带着斗笠的泰国妇女笑容和蔼的递给镜头一朵未开的紫色荷花。
瓢泼大雨的昏暗天空。
明媚阳光下,一朵沾着可爱透明水珠的鸡蛋花。
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大个子大骨架 ‘美人’朝镜头伸出只手来。
一群大笑着朝镜头打招呼的年轻外国人。
路边呼呼大睡的野狗。
水里笨拙游动着的一只大蜥蜴。
颜色艳丽,摆放整齐的夜市水果摊位。
一根油汪汪的烤鸡翅。
灯火璀璨,一望无垠的高空夜景。
茂盛大榕树上蹲了只抱着杯奶茶的猴子。
一桌各式海鲜和两杯鲜榨果汁。
一座宏伟的金顶庙宇,旁边一个外国大妈露出半个松垮的屁股。
「哎这张发错了」
“撤回”
一座宏伟的金顶庙宇。
透明的蓝天上,一朵便便形状的云彩。
颜色瑰丽,层层叠叠,燃烧火焰般的晚霞。
仿佛能延伸到海水里的无边泳池,泳池一角,王九龙露出半个脑袋。
水色碧绿大海。
栈道旁成群的彩色热带小鱼。
散落着些贝壳和海螺的细沙海滩。
沙滩上一只小螃蟹。
……
「刷屏啊!」
「眼馋谁啊!」
「老子在这儿替你俩站场,你俩倒好,跑出去潇洒,还往回发照片馋我们!」
「谁要看风景照啊,要你自己的照片。」
「自拍,自拍有没有?」
「你拍的这都什么玩意儿?」
「不对!这是哪儿啊?你们俩跑哪儿去了?」
「你本人的照片有没有?」
你的9088:
「泰国啊」
你的9088:
「我照片有什么可看的?」
「诶我手机里没有,我让大楠发。」
「快点儿快点儿」
「你们俩什么时候去的泰国?」
「现在回来了吗?」
「你现在变回来没有?」
「你还能不能变回来了?」
「变回来赶快回来上班!你俩粉丝快要把剧场台拆了。」
「变回来了吧,要不九龄儿能过安检吗?」
「泰国那地方应该让?」
「那么随便吗?」
「不是,这照片发哪儿去了?这么半天了王大楠还没翻到照片?」
「就是啊,大楠你不会一张照片都没给九龄拍吧?」
「大楠手机里肯定全是自己自拍,翻出张小九儿的可不得费劲吗」
「没有良心王大楠」
……
……
W Dragon:
一栋泰国特色的金顶庙宇前,张九龄穿着白T,下半身包了条热带风情的彩色长方巾当长裙,和一群盛装打扮的本土舞娘站在一起,双手合十,摆出一个泰国特色的 ‘欢迎观临’。
张九龄双手掐头捏尾的举着一只皮皮虾,虾的个头看起来足够他的一只小手臂大。
背景杂乱的东南亚国家马路旁,张九龄穿着小背心和一条臀部包的满满的牛仔短裤,双腿修长,脚踝纤细的背影。
光线昏暗的空中酒吧里,大落地窗外的夜景浩瀚壮观,张九龄穿了条露肩的小红裙子坐在窗边的座位里,后背线条优美,臀线性感,握了杯酒转头朝镜头笑。
人头攒动的成人秀剧场门口,穿着背带牛仔短裤的张九龄举着两张门票一脸坏笑。
同样是人头攒动的剧场出口,穿着背带牛仔短裤的张九龄一脸要吐的表情伸手挡镜头。
另一个剧场门口,一个比张九龄高出一个头的 ‘大个儿美女’ 搂着张九龄往她自己半*裸丰满的胸口上按。
另一个剧场门口,一个比张九龄高出一个头的 ‘大个儿美女’ 搂着又惊又懵的张九龄要亲他的脸。这张照片的画面模糊许多,似乎拍照的人慌乱中急着去营救。
“撤回”
茂盛翠绿的大树下,张九龄吸着奶茶举着手机拍树上的猴子,照片的一角有一只手掌张开的,似乎在示意他被抢了东西的大手。
一棵开满不知名小黄花儿的大树下,一只黑翼蓝斑蝶落在张九龄伸出的手指上。
沙滩上,张九龄戴着墨镜,头顶扎了一个小啾啾,脖颈上散落了几丝碎发,穿着件不可能是自己的大T恤,露出两条明显又暗了些颜色的长腿,坐在沙滩上堆 ‘城堡’。
烈日下,张九龄戴着墨镜抬头,笑出两排可爱的小乱牙,举着一个圆筒冰淇淋递给镜头。
……
「真还没变回来?」
「是不是变不回来了?」
「九龄儿穿上女装真的可以!」
「还挺可爱的。」
「要不你别变回来算了。」
「这身材,真行啊。」
「你要是真变不回来了,你考虑考虑我啊九龄儿。」
「也考虑考虑我啊,我们俩认识时间更久啊。」
……
W Dragon:
翠绿树林环绕的庙宇门前,王九龙揽着张九龄的肩,张九龄的头靠着王九龙的肩膀,两人的身子不约而同的朝对方倾斜,王九龙的脑袋几乎能放到张九龄的头顶上。
翠绿树林环绕的庙宇门前,王九龙弓着背,手撑着腿,脸跟张九龄的贴在一起,两人一起笑的傻呼呼的看镜头。
夜晚,灯光璀璨的酒吧街里,张九龄和王九龙一人头上戴了一个能闪光的星星发箍,身上穿着图案一样,情侣装似的海滩T恤,和一群样貌各异的外国年轻人一起高举着手,笑没了眼睛。
碧海蓝天,沙滩幼白,王九龙横抱着笑的开心的张九龄,他的胳膊勾着王九龙的脖子,两只小脚一高一低的翘着。
一只依旧白的发光的大手掌上,搭了一只颜色稍深的小手。
「卧槽,王九龙你这几张是什么意思?」
「你俩这是真在一起了?」
「真的假的?」
「这么劲爆!」
「王九龙你下手真的这么快!」
「卧槽你那药还有吗?」
「刘九思你要干什么?」
「九龄儿啊!现在争取还有机会吗?」
「便宜王九龙这匹大尾巴狼了啊!」
「九龄儿啊,考虑考虑我啊。」
……
W Dragon:
一大片茂盛鲜艳的粉红色三角梅前,张九龄朝镜头笑的开心,王九龙低头偷亲他的脸。
W Dragon:
「忘了吧,别想了」
先让你爽爽. End
2020 0310
【龙龄】是你逼我当你爸的(完)
非典型小爸文学,直男掰弯计划。
被保护证人家属王九龙X证人保护组警察张九龄
感谢澋的打赏
完结来得有点突然哈,但是我希望是HE,所以就只能停在这个地方了,因为就像张九龄说的,只要做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很多事情,王九龙确实做了,深写下去,难免要往不想要的方向发展,所以就停在这吧。就像张九南说得,好自为之吧。
-
(二十八)
张九龄躺在床上不说话,假装自己是个哑巴,张九南把眯了起来,看着王九龙手中的微型跟踪器,“王先生,您知不知道,擅自使用这种跟踪设备,是对他人隐私权的侵犯,是违法的。”
“我只知道,隐私权的侵权行为属于民事纠纷,理论上法院是不告不理的,除非张九龄...
非典型小爸文学,直男掰弯计划。
被保护证人家属王九龙X证人保护组警察张九龄
感谢澋的打赏
完结来得有点突然哈,但是我希望是HE,所以就只能停在这个地方了,因为就像张九龄说的,只要做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很多事情,王九龙确实做了,深写下去,难免要往不想要的方向发展,所以就停在这吧。就像张九南说得,好自为之吧。
-
(二十八)
张九龄躺在床上不说话,假装自己是个哑巴,张九南把眯了起来,看着王九龙手中的微型跟踪器,“王先生,您知不知道,擅自使用这种跟踪设备,是对他人隐私权的侵犯,是违法的。”
“我只知道,隐私权的侵权行为属于民事纠纷,理论上法院是不告不理的,除非张九龄要告我,警察管得够宽的,张警官知不知道一句话叫操心不禁老,你要是认定我做了什么,拿出证据,现在就把我带走,不然我也可以告你恐吓民众知道吗?”王九龙手捏着跟踪器,轻蔑挑衅之情暴露无遗,冷哼着走到床边,将跟踪器往床上一拍。
针尖对麦芒的紧张气氛立时被王九龙挑了起来,始终没说话的张九龄终于开口。
拿起小小的跟踪器,张九龄本想举到眼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但胳膊刚抬起来点,就因为肌肉拉扯到伤口,只得停在让他舒服的位置,改成歪头看,“我说啊,张九南,你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以什么身份来?你是警察,我也是警察,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你应该比我清楚,以你现在的处境而言,你没有办案权的,你对在场的任何人提出询问,对方都有权沉默不回答,只要不说谎话便可,你也不能从这里带走任何东西当做证物,你今天的所见所听,都无法做呈堂证供,你不是主办警察,除非有两个以上警察在场,否则就是程序重大瑕疵,法庭不会采信。”
张九龄已经态度彰名,张九南或许在来之前有了心理准备,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张九南完全没想到,错愕之后,几分无奈在他的脸上出现,最后叹了口气,“其实我今天本该可以把事情告诉你的组长的,但是……”
犹豫了很久,欲言又止的张九南最后站了起来,对张九龄认真的说,“算了,看得出来你很不欢迎我了,别的话我也不说了,好歹咱俩是一个学校出来的,我算是你学长了,我今天就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看你,好自为之吧。”
张九龄莫名觉得张九南转身的背影有些怅然,他突然后悔刚才跟张九南说话的态度了,张九南虽然看起来没个正经样,总像个编外人员一样,一点没有警察的样子。大概也是因此,总被安排做一些接头潜伏的任务,不怎么常在警局里出现,跟整个警局的人关系都走得不近。但张九南对他一直都很照顾,基本上可以说有求必应,他不该对张九南有这么大敌意的。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用这种态度说话。”张九龄说话时语气带上了愧疚感。
“不用跟我道歉,想想你自己吧,会给你带来麻烦的,绝对不是我。”张九南头都没回一下,各种复杂心境,最后化成了一个转瞬即逝的苦笑。
他才打开病房的门,阎鹤祥正好也要开门。
阎鹤祥看到张九南这么快出来,很意外,他把手里自封袋里一枚弹头拿给张九南,“张警官,您这就走了?这个是从病人身体里拿出来的弹头,您拿走吧。”
张九南看了一眼弹头,回头看了一下病房里,对阎鹤祥说,“我今天不能拿走这东西,你交给里面那位张警官吧,他也是警察,知道怎么处理。”
阎鹤祥没明白张九南什么意思,喊了两声走远的张九南,都不见他回应,只得莫名其妙的按照张九南所说的,进屋把子弹头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又告诉王九龙,张九龄现在需要多休息,让他不要一直跟张九龄说话,之后就离开了。
张九龄没去拿阎鹤祥放下的子弹头,而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看蹙眉盯着王九龙看,王九龙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甚至忍不住想要去抓挠后背,他自知理亏,因为心虚使然,他下意识的想回避张九龄的眼神,想只做错事的狗,不敢与主人对视,他想说些无关痛痒的话,缓解尴尬的气氛,可惜张九龄完全不吃这套。
“王九龙你看着我。”张九龄才醒来没多久,说了这么久的话,又觉得心口疼起来,声音自然而然的降低了不少,甚至有些虚浮。
被点名后的王九龙不得不看向张九龄,可他仍然低眉顺眼的,不敢百分百跟张九龄对看,跟张九南对质时候的嚣张态度一点也不剩了。
“我错了。”王九龙没底气的说了三个字,声音比张九龄还虚,语速又快,不仔细听很难听出他蔫蔫的说了什么。
“你不用跟我道歉,你都做了的事,道歉就没有多大意义了。”张九龄听出了王九龙的道歉,不过他回给了王九龙一个模棱两可的态度,继续说道,“其实你之前给你自己家摄像头动手脚,让人闯空门查我,这些我都能理解,像你们这样的人,都防着别人,警惕性特别高。”
说道一半,张九龄停下来喘了口气,指着椅子让王九龙坐下来,再次接着说,“但是我刚才知道你拿我当饵的时候,心理确实像被什么堵了似的,比被抢打那么一下都不舒服。”
坐在椅子上的王九龙双腿自然分开,手肘垫在膝盖,手扶额头垂首不敢看张九龄,他咬着嘴唇,就是说不出话。
张九龄说累了,看了一眼王九龙,见王九龙仍旧不说话,他也沉默了,他安静的看向天花板上的灯管,眼睛都不眨一下,他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该接这个案子,都是他私心的报应,他居心不良,到现在还贪图王九龙的皮囊,当警察这么久,就假公济私了这么一次,就被现实狠狠教育了。
直到眼睛睁得发酸了,张九龄才眨眨眼睛,“就算知道我是警察,你也不用这么绝的把我欲除之而后快吧,从开始到现在我的任务都是保护你,如果这一枪我不是替你挡的,而是作为目标被他们打死打伤,你是不是还会窃喜自己的借刀杀人成功了,不会有任何的内疚心理。”
“不是的。”一直像个哑巴的王九龙终于把头抬了起来,连连摇头否认,那双黑色瞳仁冒着亮光,“你听我解释,我承认我是利用了你,但是我当时有十足的把我你会平安的,我是笃定了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他们是谁?”
张九龄突然在王九龙深陷自我厌恶情绪中的时候发问。
“是走私团伙的人。”
没料到张九龄会突然袭击,王九龙半秒内就接应了下来,没有丝毫的破绽给张九龄去抓。
“你为什么会知道走私的事情,你母亲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但是你们警方三天两头上门找我舅舅,我表哥郭麒麟怎么会不知道。”
在突袭下也没找到突破口,张九龄不再穷追不舍,王九龙确实表现得毫无漏洞可言。
张九龄选择翻页,他提醒王九龙,“王九龙,这事没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百分百完美的犯罪,只要你做了,早晚会露出马脚,你们郭家非法持有大批量枪械,而你涉嫌谋杀,涉嫌参与走私。”
“呵呵。”王九龙忽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张九龄不解的问。
王九龙止住笑,“我笑你,前一秒还在凄凄惨惨戚戚,下一秒就变成犀利警官了。”
“我告诉你,我生气是真的生气,我要亲手把你送进去也是真的。”张九龄甚至煞有介事的费力半抬双手,双腕靠拢做出戴手铐的姿势。
“所以这就是你替我隐瞒的原因吗?想让我做你的专属嫌疑人?”王九龙把自己身下的椅子往前拽了一点,让椅子跟病床的距离更近了,他跟张九龄的距离更近了,只要他低头,就叠在了张九龄仰着的脸上面。
王九龙跟他的距离很近,近到王九龙呼吸时候湿热的鼻息都会打在他的脸上,王九龙的眼神深邃似没有尽头的密林,深处藏了很多的秘密,会引得人想要去探索。
张九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动几下,肃然凝视,待王九龙的眼神有了闪烁,他开口了,“王九龙,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去自首,要么我会跟你一辈子,只要是做过的事,就会留下痕迹,哪怕浪费一辈子时间,只要让我找到证据,我就会把你送到监狱去,你休想摆脱我,除非你把我除掉。”
如果脑袋的舞台可以来到现实,王九龙现在就应该是一蹦三尺高,前空翻十次,后空翻十次,最后直接滑跪到张九龄面前,三呼万sui。
他确信自己不是个基佬,同时他也不确信对张九龄的感情到底是冲动,还是什么,但是他乐于花一生的时间去探索,他不介意为此赌上一辈子。
王九龙露出一抹笑,直接亲在了张九龄额头上,抬起头对瞠目结舌的张九龄语字清晰的说,“我愿意当你一辈子的嫌疑犯,如果我可以说八十岁,我还有五十多年的时间,四十多万个小时,我人生接下来的四十多万小时,随时接受你的检查,张警官。”
“比起叫张警官,我喜欢听你叫我爸爸,好好做人,别给爸爸大义灭亲的机会。”说完,张九龄用手做出手枪的姿势,顶在了王九龙的额头上。
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罢了,一定要选择一个一辈子的剧本,比起警察和嫌犯的戏码,他张九龄更喜欢父慈子孝的戏码,因为警察和嫌犯总有结案的时候,父慈子孝是一辈子的事。
(完)
【龙龄穿越】 伴君侧 24
沙雕后宫,ABO世界穿越
谢谢打赏的霸霸们 _(:_」∠)_
24
提起一起斗地主,张九龄异常兴奋,樊霄堂和四姐把头摇的脑浆子都能甩出去:不了不了,别了别了。
张九龄大概能懂他们俩在怕什么,狂拍王九龙的胳膊说。“玩呗,玩呗,我保证圣上肯定不会治你们的罪的。” 然后回头确认似的看了王九龙一样。“对吧?”
发现王九龙脸上表情不变,还是那个但凡有第三个人在,就冷静到几乎冷漠的气场。让张九龄忽然有点不确定了…按他对王九龙的了解,跟他一起玩是肯定没问题,不过他还真不能确定王九龙愿不愿意捎带着接纳甜甜他们。
王九龙看了那纸牌一眼,又看...
沙雕后宫,ABO世界穿越
谢谢打赏的霸霸们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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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一起斗地主,张九龄异常兴奋,樊霄堂和四姐把头摇的脑浆子都能甩出去:不了不了,别了别了。
张九龄大概能懂他们俩在怕什么,狂拍王九龙的胳膊说。“玩呗,玩呗,我保证圣上肯定不会治你们的罪的。” 然后回头确认似的看了王九龙一样。“对吧?”
发现王九龙脸上表情不变,还是那个但凡有第三个人在,就冷静到几乎冷漠的气场。让张九龄忽然有点不确定了…按他对王九龙的了解,跟他一起玩是肯定没问题,不过他还真不能确定王九龙愿不愿意捎带着接纳甜甜他们。
王九龙看了那纸牌一眼,又看了会儿张九龄,也不知道心里是进行了什么样的挣扎还是自我调节,过了有一阵…张九龄这边都开始想怎么才能两个人斗地主了,王九龙才又抬起眼睛问他说。
“何为斗地主?”
张九龄一看有戏,立刻笑出两颗小虎牙,喜滋滋的说。“这个嘛…就是种扑克玩法,我来教您……”
好歹是一国之君,自然是比樊霄堂和四姐他们更通透一些,王九龙一点就通一教就会,学完了还点评。“应该还有其他玩法。”
张九龄骄傲答。“那是~ 砸红,大老K,梭哈,21点,抓娘娘,砸金花,德州扑克,光我会的就十几种。”
王九龙看他那个骄傲的小样子就忍不住跟着笑,说。“你又是从哪儿得知这东西又习来这些玩法的?怕不是小时候从不肯认真听学,都把心思花在玩乐上了?”
张九龄刚想摸着鼻子说某种程度上还真是,就听樊霄堂又要急急护主。“不是的,圣上,我家小主自小跟尚书房退下来的刘太傅…”
张九龄一听有点急,王九龙话里这意思已经有点儿怀疑他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要是听说他字儿写的好画画的美,让他给来段儿才艺展示,他搞不好就要兜不住。
于是急急打断樊霄堂,说。“啊对了,不一定非得斗地主啊,我们现在四个人呢,一起玩红k也可以。”
樊霄堂赶紧又把手里的两只扇子摇成电动的。“不了不了。你们玩吧,我给您和上扇风。”
四姐也忐忑提问。“那有没有你和圣上两个人的玩法,老奴就别…”
张九龄赶紧又抓住要跑的四姐,一着急嘴上又没把门的。“没有,两人玩没意思,再说你不老,老奴什么啊,你就是我们姐。”
平时倒是无所谓,问题今天桌上还有王九龙呢,说完惊的四姐两只杏核眼睛瞪的红血丝都出来了,樊霄堂倒抽一口凉气。好在王九龙还是没什么表情,仅是说了句。“无妨。”
然后又问张九龄。“现在,抓牌?”
“嗯。”
王九龙学会了说他们现代人的词汇。
这件事不知道怎么的就让张九龄格外高兴,笑的眉毛弯弯的,硬是给王九龙都感染出点儿笑模样。四个人两坐两站…张九龄倒是有心提议让她坐,被四姐疯狂用眼神示意。“你不如让我直接死吧。”给挡了回去…三个人玩,一个人负责扇风递茶水。
跟一国之君玩扑克,饶是张九龄也不敢提议喝凉水做俯卧撑贴纸条了,而且…跟一国之君玩扑克,那当然必须是要玩银子的啊!!!而且必须是往大了玩!
所以,十两银子打底,叫地主抢地主炸弹大小王春天都翻倍,张九龄王九龙自己玩自己的,输赢自负,四姐完全充当一个工具人的角色,赢了归她自己,输了王九龙负责。
鉴于四姐是张九龄的人,这规则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敲王九龙的竹杠。不过王九龙面无表情抽牌,表示他完全无所谓,甚至愿意把张九龄输的部分一并承担。
张九龄袖子一挽,两条胳膊朝天,伸的分外豪迈。“别,老子不可能输。”
说完樊霄堂又吓的嘶气,王九龙也转脸看了他一眼,发现张九龄根本没发现自己又high高了说错话,转回头时微微摇头,嘴角微挑的弧度里藏着几分宠溺。
不过也快,张九龄那冲天的气势就被王九龙的放下的扑克牌压的一截比一截低,简直快掉到尘埃里去。
王九龙手大,手指修长,白皙好看,就算是拿着张九龄他们自制的抽巴巴的扑克牌也能拿出种贵族气质,一放手,就是从四到狼的一长串牌,并且还一脸平淡的问。“此为 ‘顺子’ ?”
“嗯…嗯…?”
然后又放下六张…四张数字一样,两张异常花哨的。又问。
“翻四倍?”
张九龄目瞪口呆,樊霄堂还摇着扇子提醒。“不是,圣上,是八倍,仲元哥和四姐还一张牌都没出呢。”
张九龄心里咆哮,王九龙之前不是还想砍你头呢吗????才几天啊!你就忘了!!!你他妈到底是跟谁一伙的啊啊!!!!
直觉得嘴角的弧度都要保持不住。想说王九龙是不是骗他啊,他是不是以前从哪个番邦金毛那儿就学过打扑克啊????
这哪儿像是刚开始会打扑克的样子啊?????
而且牌技好就算了…他这是什么运气啊??????
难不成真是有真龙护体还是怎么的?????
赌神也搓不出这种两王四个二带一条龙的绝杀牌吧???!!!
而且…
“连对儿。”
“飞机。”
“炸弹。”
“王炸”
“春天”
这哥们根本就他妈没有牌不好的时候啊!!!!
玩了半个时辰都不到,张九龄手里用来当筹码的瓜子就输了个干干净净。樊霄堂这个 ‘卖呆儿’ 的还没看够,还问他。“仲元哥,我再给你拿点瓜子来?”
张九龄把牌里没打出去几张的扑克一扔,小熊猫似的举着两只手掌,郁闷的说。“不玩儿了不玩儿了,你主子我都要把一年的薪俸都输没了,还玩?再玩,逃…”逃跑都没路费了…不过张九龄转了转眼珠,改口道。“桃酥都吃不上了。”
王九龙没听出他话里的急转弯,只是抓了他的手轻声问他。“你喜欢吃桃酥?怎么没见你提。”
张九龄还沉浸在他消失的几百两里,心不在焉道。“还行吧,桂花糕更好吃。”
王九龙又揉他的小肉手心,说。“那明日朕叫御膳房多给你送些过来。”
张九龄现在是看一脸温和,甚至有些讨好的王九龙就来气,心说你他妈不应该是来哄人的吗?你他妈哄的这是什么玩意?也就是老子不真是个女的,要不给你脸挠花头打掉。甩了手说。“不用了,我减肥不吃了,都挺晚了,该到圣上用晚膳的时候了,您赶紧回去吧。”
王九龙把张九龄手又契而不舍的捉回来,说。“不急。”
四姐给樊霄堂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把存在感降到略等于无,一前一后偷偷摸摸的走了。
王九龙不肯走,张九龄也不能硬撵,毕竟这一整个宫都是人家的,只能跟王九龙一起在小院里用了晚饭,期间看王九龙也没有提让他把瓜子‘变现’的事儿,多少消了点儿气,又教了王九龙几种其他的玩法…发现王九龙这孙子就是赌神上身,周润发附体,那手爪子就跟让财神爷开过光似的,怎么抓怎么是。教着教着又给自己教郁闷了。把牌一扔。
“睡觉。”
王九龙看来是打定了主意不准备回去,也不管他这小床小铺睡他那么大个个儿头是不是委屈的些,也不管这天有多闷多热,搂着他就往床上倒,怎么劝也不走。好在刚躺下没多久,阮总管就贴心的让人送来几大块儿冰。那张九龄也是被王九龙搂着滚了好几个个儿才睡着。
睡着前迷迷糊糊的又想起逃跑带银子的事儿,发现这个念头已经让他忘了有阵子了。
只是王九龙对他还算不错,他这账号又是个战五渣的坤泽身子,的确是有些犯不上出宫冒险。不如直接找个机会跟王九龙提提前朝宝物的事。可是一动起这个念头,又觉得刚舒畅了一小会儿的周身又血脉拥堵了似的不舒服。
于是劝慰自己时机还不到,再等等也无妨,把脑袋往王九龙身上一贴,找周老头PK去也。
可惜热是不那么热了,半夜却被不知道从哪儿钻进来的蚊子咬醒,张九龄这一觉睡的分外疲惫,第二天早上醒来直觉得腰酸背痛,还头昏脑胀。王九龙倒是一夜好眠的样子,就是额头上一个红彤彤的蚊子包,亮在白皙的皮肤上,狙击枪光点儿似的显眼,还给他添了几分难得的傻气。
张九龄的起床气立刻散了个七七八八,盯着王九龙额头的蚊子包就是一阵忍俊不禁,看王九龙低头在自己额头上印下一吻。说。“天气热,你且待在院里别乱跑,等会儿叫阮总管多送些冰来。”
阮总管伺候着王九龙把外袍穿上,禀报说。“老奴这就去传旨,正好把圣上的衣物折子一道送过来。”
张九龄一听这是打算在他这儿长期驻扎了,原本就让这一宿折磨的有点儿动摇的心思立即举白旗投降…他这小庙可睡不下王九龙这尊大佛,再搁这小床上挤两宿,还不得给他挤散架子了。赶紧说。“别了,我住这一宿就住够了,我等会儿就回您殿里去。”
王九龙笑的傻气从一分直升到半熟。说。“回去也好。回去更方便。” 出门时又转身回来说。
“昭华宫尚且闲置,且离朕的寝殿不远,你今日若是有空可以去瞧瞧,如果还喜欢,就让阮总管把你在这儿的东西都搬过去,”
张九龄心说,按王九龙这个5分钟都不想让他自己个儿待的意思,还有必要自己占个宫单住吗?
所以答:“不用了,太麻烦了,我觉得我这小院住的挺好的,而且名儿还好听。玲珑苑别院,跟我爱背那贯口名儿一样,听着亲切。”
王九龙笑了下,说“不可,此处过于简陋,还是换了为好,日后你若是再闹脾气,也有个更宽敞的去处。”紧接着又问。 “你是想住玲珑苑吗?”
张九龄正:会不会说话?谁闹脾气了?老子一个男人跟你闹鸡毛的脾气?以至于最后一句话听的不太走心,以为是说他自己住的小院,于是点头答。“对。”
王九龙也点点头。“那好,朕这就命云贵妃搬到别处去。”
张九龄:嗯??? 刚想说没必要,别麻烦别人,又一想…等等!金绍云那个女人的寝殿…他搬过去还不得给她气死?他现在找不到办法治她,还不能气她一气了?
随即嘿嘿一笑。
“谢圣上赏赐。”
震惊!这些文热度这么高,原因竟然是…
* 标题随便取的 盘点一下声文里那些常见的CP套路
* 主要是这几位老师的功劳 我只是她们的搬运工👉@博尔济吉特·鹤雏 @皮罗什基 @丙戌年 @差不多红了 @阳醇枝
纯属娱乐,切勿当真!
纯属娱乐,切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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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所有老师们!
01
昱剑必有龚子棋,龚方必有贾凡,棋昱必有琛书
02
哲凡生子必然方书剑
03
云次方必有王晰,王晰必定不想搅和
深...
* 标题随便取的 盘点一下声文里那些常见的CP套路
* 主要是这几位老师的功劳 我只是她们的搬运工👉@博尔济吉特·鹤雏 @皮罗什基 @丙戌年 @差不多红了 @阳醇枝
纯属娱乐,切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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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次方必有王晰,王晰必定不想搅和
深呼晰必有双云
04
超朋一般就昱剑,有时候还有膨化食品和亦鹤
05
棋昱一般有双云
06
卓玮必有小凡高
07
昱剑一般活在群像里
而且昱剑和龚方是共享写手 而且一般都是妈
08
一旦棋昱是主CP,洪笛和云次方就会成为亲家。
09
龚子棋和李向哲,不是成为情人不能播,就是成为连襟儿。
而且向棋一旦是情人,必然不能播
播了还会被蒸煮发到群里
10
圣权和翟李,两个没有CP,但经常在沙雕群像中怼人的男人
11
巧儿永远语速很慢,而且没 有 灵 魂
永远在质问:贾凡???
12
语——速——更——慢——的——是——高——杨——
并且一定要像个老大爷
13
王晰负责倒水,而且眼里只有我的小深深。
14
小凡高陷入爱河必然是因为高杨的美貌,以及那一句
“好美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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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方棋昱云次方 三个停车场
16
小凡高永远有搅和的超鹅,超鹅必定不想搅和。
17
弘杨棋昱里棋杨狐朋狗友概率很大,黄花菜发小概率也很大
18
小凡高一般都涉及1975一起玩
19
老王永远看不惯阿黄骗走自己家小高杨,云家永远对孩子早恋喜闻乐见。
20
哲凡必日常,开车就有身高梗,贾凡永远过不去小蛋糕
21
佳哥的“惹”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欢迎大家补充!!! tag不妥删^_^
【龙龄】小骗子(十七)
(十七)
流氓开会,没一点儿正事。
浅碧色的玉石从大到小一字排开,约莫有五六根的样子,枕着黑丝绒,晶莹透亮。他没细看,王少爷还在那儿有板有眼地一句句介绍,从哪来的料,哪位老先生雕琢的,用起来的感觉,诸如此类。
张九龄拍了拍发烫的脸颊,袖子里露出一丁点指尖,有点头晕,扭到一边去,摆手,“我不想知道。我求你了,拿我远点儿。”
他实在是跟不上这兔崽子的车速。
王九龙在他身边左转右转,非得盯着脸瞧,像极了调戏小丫头的富家公子,眼神戏谑,带着显然的欲望。
“羞什么呀,就咱们两个,没有外人。以后还指着九龄儿给我...
(十七)
流氓开会,没一点儿正事。
浅碧色的玉石从大到小一字排开,约莫有五六根的样子,枕着黑丝绒,晶莹透亮。他没细看,王少爷还在那儿有板有眼地一句句介绍,从哪来的料,哪位老先生雕琢的,用起来的感觉,诸如此类。
张九龄拍了拍发烫的脸颊,袖子里露出一丁点指尖,有点头晕,扭到一边去,摆手,“我不想知道。我求你了,拿我远点儿。”
他实在是跟不上这兔崽子的车速。
王九龙在他身边左转右转,非得盯着脸瞧,像极了调戏小丫头的富家公子,眼神戏谑,带着显然的欲望。
“羞什么呀,就咱们两个,没有外人。以后还指着九龄儿给我养玉呢,肯定特别润。”
他挑出一根,杵了杵小骗子柔软的颊,细腻皮肉被戳得微微凹陷,衬着栩栩如生的假物,分外色情。
“太变态了你。”小猫打拳,手掌快速挥了好几下,把这少儿不宜的玩具从脸上扫下去,然后连滚带爬,落荒而逃。走到门口了还能听到声音小声地飘过来:“大白天的,谁跟你俩,有病吧,让人看见了我看你怎么死。”
“哎......”王少爷寂寞地抬了抬手,试图挽留。
他跑得飞快,没留神在门槛上绊了一跤,差点没跌个狗吃屎,阿旭正好要推门进来,险而又险地拽了他一把,手腕清瘦有力,托着他肘弯,玩笑道:“一天不见,行这么大礼,您可太客气了。”
张九龄站稳了,不好意思地晃了晃头发,回了句:“出去有点事儿,走急了,你先进去忙吧。”
说完就狗咬屁股似的,一溜小跑,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见。
阿旭愣了一下,回头再看屋里,王九龙已经飞快地把手上的仙女棒塞进盒子里,正襟危坐,端了一杯茶撇着浮沫,淡淡瞥了他一眼,眉目清俊,气质高华。
......凭他对这位少爷的了解,这么正经肯定是有问题。
阿旭没揭穿,走进来,聊了几句,“九龄儿急匆匆的,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王少爷鼻子里哼了一声,撇撇嘴,“九龄就得了,还九龄儿~”
“.......”
有这么聊天的吗,叫九龄儿也碍你事?
阿旭有话要说,但是阿旭不敢说。他干脆不提这茬了,从袖子里掏出几张请帖,说起这次来的正事:“您上次让请的先生,已经请到了,等房子修缮好,下周就能过来。今天又收到了几张拜帖,看要不要去?”
王九龙心不在焉地摆摆手,让他看着办,“留俩就行,初十是那个才是大事,别错过了。”
“好,我去安排。”
阿旭点头应了一声,正准备离开,突然被叫住了,他名义上的主子靠在椅子上,玩着手腕上的串儿,很认真地问:“你说,九龄是穿西装好看,还是像平时一样穿大褂好看?”
“.......?”旭哥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王九龙抬眼瞅他,“你楞什么啊。”
“你打算带他去?”
“那不然呢。”
“正式一点,还是穿西装吧,我找人给他做一身儿。”阿旭试探地问道:“那房子,也是给
他准备的?”
黑小子不过是个书童,哪里配得上这个待遇。
王九龙否认了,说那怎么可以,悬着的心刚放下来,就听他又说——
“我搬过去住啊,年龄也老大不小了,该好好学习管事了,九龄儿不得跟着照顾我吗。”
阿旭:你最好是。
他看着王九龙眼角眉梢遮不住的春意,想着刚刚见到张九龄的样子,心里隐约有了计较。这主仆二人的关系,怕是没那么简单。
不知是有意勾引,还是攀龙附凤。
他只装作不知,点头退开了,打算把张九龄的身份来历好好调查一下,王家小公子虽说行事放纵些,却从未动过养外宅的念头,如今却要为这黑小子破例。
这才几日,也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若是王少爷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肯定要反驳,一日都没有......顶多算半日。
王九龙一个人在屋子里坐了会儿,把东西收起来,想起刚刚小猫打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下。太可爱了,谁能忍住不逗他。他没意识到自己唇角的温度,远超过了玩玩的态度。
唉,猫儿太害羞,跑的比兔子都快,还不知哪一天才能吃到。
这厢张九龄脚底抹油,却也不知往何处去,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闲逛,数着地上有几块砖。远远瞧见秋菊高大的身影,扶着王夫人,慢慢在小花园里走。
刚和人家儿子不清不楚拉拉扯扯,张九龄到底是心虚,避到小假山后,等着她们过去。
两人在说些什么,谈话的声音很小,听不太真切。
张九龄竖起耳朵,只听懂了大概,上香,大师之类的,好像是月底有个法会。王夫人笃信佛,家里就有小佛堂,常年点着檀香,灯火昏沉,远远便可闻见熏蒸出的佛味儿。
话本里常说的,菩萨相貌,蛇蝎心肠,高门大户里慈爱之人,多是伪善。张九龄一直信以为真,现在回想起来,大约也是皇帝金锄头,都是杜撰。人的阶层越往上走,表面上的腌臜就越少,圈子里整体氛围是传统而正派的。能白手起家发达之人,至少大行上没有不光彩。
一个不遵守约定俗成的规矩的人,投机取巧,缺乏制约的缰绳,多多少少会让别人忌惮。
王夫人声音突然低下来,张九龄从石缝里望见她,捏着手帕擦了擦眼角,秋菊扶着她,轻声安慰。
“我就是太要强了......”
“也不怪您......小公子现在不挺好的吗。”
“罢了,我们娘俩没有母子缘分,等下辈子再团聚吧,问一下大师,我再去捐五百块灯油......”
两人渐渐走远,转过檐角,消失在视线里,张九龄才灵活地从假山石里跳出来,拍了拍身上沾的灰尘泥点,若有所思。
好像偷听到了了不得的秘闻。
说的是王九龙吗?又不大像。长明灯灭,逝者永不安息,王少爷还好好活着呢,太太不可能咒自己的孩子。
难道是另有其人?
他心里琢磨着,及时止住了往下深挖的念头。本来也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人生难得糊涂,知道的越少,活得越没有负担。
小小插曲就像池塘里荡开的涟漪,短暂波动了一瞬,又悄悄地消隐,没人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三月里晚天渐暖,夹竹桃开了一丛一丛。
张九龄跟着王九龙住到了外面。
东交民巷之外,崇文门内大街,一座独栋小洋楼,不知是买的还是租的。除了他们俩,还有两个门房护院,一个负责做饭洒扫的老妈子,一位不日进驻,教他们经济的先生。
北京城并非通商口岸,也未做租界,比之天津上海,西式建筑数量少了很多,但优点依然未打折扣,两层小楼,通了水电暖气,厅堂空间大而开阔,软沙发组围着茶几,玫瑰花窗透进的阳光五彩斑斓。
王九龙早就动了念头,让人着手布置,那天和阿旭聊过之后,凭他这管家的聪明才智,肯定猜得出来。趁着母亲上山进香,从家里搬了出来。
他怕母亲知道,但和这位管事在某种程度可以达成共识。王夫人毕竟年龄大了,没有年轻时的铁腕,权力慢慢移交到儿子手里。该怎么表现,这些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而且他确实是学习来的。
张九龄拎着二斤卤好的熟牛肉,从门外走进来,换了鞋,把肉送到厨房,顺便偷吃了一口,嗦了嗦手指尖,啧啧感叹,还是原来的味道。
“你回来了。你姐怎么样了,还好吗现在?”
王九龙披着睡袍从楼上下来,衣襟大敞,露出一片白皙结实的胸膛,抱臂倚在门口,看着他圆圆的后脑勺。
他本来想陪着一起去,但是被小骗子拒绝了。
“还是老样子,检查也检查不出来,只能保守治疗。”
张九龄摇摇头,今天他又去了一趟协和,看望姐姐,陪她聊聊天儿,心里也明白,这样的大医院都束手无策,治愈的机会很渺茫。
他把王九龙的事和唯一的亲人说了,姐姐没赞同也没反对,只是摸摸他头发,说他对你好就行,别为了她把自己搭进去。
“我们元儿,值得最好的人。”
张九龄趴在床边,脸靠在她手背上,像年幼的孩子依偎母亲,小声撒娇,“你也值得最好的,我一定能让你活蹦乱跳......”
或许女性总有一种奉献精神,是本能,抑或是男权社会千年的压迫,她从来不会说为了张九龄,她几乎付出了半生。十多年的教养照顾,即使卧病在榻,始终为自己在冰天雪地里捡回来的小孩子考虑。
她难免担忧。
张九龄重感情,心思敏感,过分长情,还是个倔脾气,认准了一个人好,不撞南墙不回头。养的狗丢了,便再也不养狗。这样的人不动情就算了,一旦动心,再分开就是拔掉萝卜连着根,伤的鲜血淋淋。
王少爷并非良配。至少现在不合适,门当户对听着迂腐,始终有其现实意义。
弟弟明显很喜欢这位王少爷。
他分的清清楚楚,条分缕析,却忘了一个人的爱恨很难隐藏,会从眼睛和肢体里跑出来。
王九龙走过来,揽着他肩膀,揉了揉头发,低声安慰:“一定能好的,就算真的......也还有我呢。”
活着有他照顾,死了有他出钱出力,风光大葬。
张九龄道了句谢,虽然,人死如灯灭,再风光也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他捏了块牛肉,塞到王九龙嘴里,问道:“好吃吗,今儿路过,没想到店还开着呢,顺便买的,还挺贵。”
王九龙腮帮子嚼了嚼,牙口特好,比了个拇指,一脸财大气粗的暴发户样子,“香,下次可以多买点儿,咱不缺钱。”
人吃肉才能长力气,物资匮乏的年代,吃肉是种难得的享受。
王少爷有钱,不代表他有钱,开的还是书童的工资,吃穿住用倒是不限制。张九龄晃了晃小手,让他别瞎说,“我太缺钱啦,还欠着那么多呢。”
“又不让你还。”王九龙揽着他腰,低头,鼻尖拱了拱,吃奶似的撒娇,“当然你想还也行。”
他贴在张九龄耳边说了几句话,低声调笑,胸腔里沉沉震颤,像一出浑厚鼓乐,可供信任依赖。
张九龄推了他肩膀一下,注意到时间,大眼睛不安地瞥向门口,推阻着,“别闹,于妈一会儿该回来了,让人看见了不好......”
“看见就看见呗。”王九龙浑不在意,含住他嘴唇,亲了亲,说话带着点儿鼻音,慵懒撩人,“小书童,你管好我就行了,别人在这儿什么都不算......下次你发钱好了,敢不听你的,没钱去烫头。”
小书童被他缠得呼吸急促,压在厨房桌案上,手臂柔软缠上脖颈。
自从搬出来,王九龙行事更加百无禁忌,那套东西派上了用场,没有真枪实干,他的身子依然被调教过了,知晓其中趣味。
跟刚过门的小新娘似的,仍是害羞,但也多了几分期待。
正当干柴烈火之际,门突然被人拉开了——
白胖丰腴的于妈烫着时兴小卷头,站在门外,睁大了眼睛看他俩。她身后站着一位清瘦俊雅,西装革履的男子,约莫三十出头,剑眉星目,端直正派,颇具典雅英气,很符合中国传统审美的美男子。
男人扶了扶礼帽,看着陷入尴尬的一对小青年,仿佛两只抱在一起的惊恐的猫头鹰。眉头微挑,但没失礼表现出惊讶,主动打了声招呼。
“在下马凤英。不好意思,打扰了。”
TBC
小骗子:接下来的节目,栾云平发微博道歉
玉:我出镜了
感谢 鲜肉丝托,水水,叁佰陆拾度无死角阴暗,你大娘,Shmily,黑茌茌,澋,the xx,风停藤停铜铃停,黑宛鸦羽,芒果慕斯,周berber,喜夕爱陈风风,破晓玖歌,玛尔尼,上不到张九龄我白活 妹子的打赏,感谢对小骗子的喜欢,破费啦
【龙龄】后悔药有吗?(十)
渣男王九龙X哑巴双性张九龄。
追妻火葬场。
私设:双性是这个世界认可的第三性别,有生育能力,但生育能力低于正常女人。
感谢澋、Frog-A的打赏
-
10.
跟郭麒麟在医院大门口分道扬镳,王九龙才想起来自己的行李还寄存在夜店呢,结果他打车回夜店的时候,又在寄存处和同样来取行李的郭麒麟碰个照面。
王九龙心里窝火,不跟郭麒麟说话,办领取寄存物品手续的时候,又想点根烟抽,结果被服务员提醒,公共场所室内禁烟,他这才作罢。
倒是郭麒麟,被王九龙当街凶了一顿,也没什么不开心,反而还主动凑了过去,“我还说,你什么时候有哥了,原来是老婆当哥用,你是不是怕有人知道...
渣男王九龙X哑巴双性张九龄。
追妻火葬场。
私设:双性是这个世界认可的第三性别,有生育能力,但生育能力低于正常女人。
感谢澋、Frog-A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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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跟郭麒麟在医院大门口分道扬镳,王九龙才想起来自己的行李还寄存在夜店呢,结果他打车回夜店的时候,又在寄存处和同样来取行李的郭麒麟碰个照面。
王九龙心里窝火,不跟郭麒麟说话,办领取寄存物品手续的时候,又想点根烟抽,结果被服务员提醒,公共场所室内禁烟,他这才作罢。
倒是郭麒麟,被王九龙当街凶了一顿,也没什么不开心,反而还主动凑了过去,“我还说,你什么时候有哥了,原来是老婆当哥用,你是不是怕有人知道你英年早婚,影响你在外面立单身人设啊。”
见王九龙半天不说话,郭麒麟又凑近了一点,胳膊肘撑着寄存处的台面说,“你今天就跟我交个实底,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要是跟张老师婚姻惨遭滑铁卢,那我可就去追求他了。”
听郭麒麟说话轻飘飘的,王九龙个那个是气不打一处来,泄愤般的狠狠的踢了一脚实木柜台。
一声沉闷响声,震得郭麒麟赶紧站直了身子。
“我看你真是有毛病,你也赶紧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合着你的喜欢与追求都这么廉价,你可是嘴里说喜欢我,追了我快三年,这回转头跟我说你要去追张九龄,你不觉得你说话都不如放屁有味吗?”要不是看在郭麒麟他爸的面子上,他早就动手了,还能忍到现在?不过他的忍耐已经达到临界值,如果郭麒麟再说什么没边的话,他可能就不会再有所顾忌了。
“我嘴里说我喜欢你三年,你不没同意嘛,就跟虽然张老师跟你是夫妻,但你不承认,都一样的,不作数,再说了,我是从事艺术行业的,对美的鉴赏能力可是非常高,我之前觉得你不错,但是比张老师还差一点,所以现在我打算去追张老师了。”
话音未落,服务生已经将他和王九龙的两个行李箱都分别从小屋里推了出来。
先接过自己行李箱的郭麒麟又冲王九龙做了个wink,“王九龙,咱们各凭本事。”
说完,拉着自己的小登机箱大摇大摆的离开,王九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涵养,不顾公共场合,对着郭麒麟离开的背影破口大骂,“各凭你妈的本事!”
他跟张九龄只要一天没离婚,其他人说的就都是屁话,他相信,张九龄不会跟他离婚,以前不会,将来更不会。
在服务生惊讶的眼神当中,王九龙拽上自己的行李箱气冲冲的向出口走了出去,等他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郭麒麟的影子了,估计是先打车走了,这样也好,免得碍眼。
王九龙看了一眼时间,再过一个两个小时天就该亮了,他也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开车的司机一直在后视镜里偷看王九龙脸上的伤,王九龙被司机看得不耐烦直接将外套拉了起来,挡住了脸。
回到一个人都没有的冷清家中,王九龙将鞋子随意的从脚上踢了下来,距离供暖时间还有几天,屋里的温度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折腾了一宿,肚子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王九龙摸了摸肚子,径直去厨房翻翻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当他打开冰箱门,发现冰箱是空的,除了一些酱料和几颗鸡蛋,冰箱里就没有其他东西了,也不知道他不在家的时候,张九龄的自己的日子是怎么过,印象中只要有他在的时候,张九龄总能跟变戏法一样,每天都准备不重样的菜饭。
确认冰箱里没有吃的东西,王九龙又在厨房翻了几个橱柜找了一包方便面。
给自己煮了一包方便面,加了一颗鸡蛋,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吃了起来,他想如果张九龄在家,一定不会让他吃泡面的,无论多晚,只要他说句饿了,张九龄就能去厨房给他做饭,哪怕什么都没有了,也能给他做一碗蒸鸡蛋糕。
仔细回想,这些年王家不亏欠张九龄,张九龄同样也不曾亏欠王家一星半点,作为养子,张九龄对他的照顾可以时候是无微不至。
他还记得有一年他上小学,张九龄上初中,他和几个同学拉着张九龄去山上玩,爬树掏鸟蛋的时候,他从树上掉了下来,摔得全身到处是血,怂恿他爬出的几个同学一哄而散,是张九龄背着他一路磕磕绊绊的下山,找人求救去的医院。
他父母还因为这件事迁怒了张九龄,把张九龄锁在家里不许出门,结果也不知道张九龄自己怎么从住在三层的家里溜出来的,大半夜的竟然出现在了他的病房里,在病房里陪他一宿,第二天天没亮又溜了回去,就这么一直到出院,张九龄每天晚上都会溜到病房里陪他,天亮再回家。等他可以出院回家养伤了,张九龄却得了严重的风寒,大病一场,张九龄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跟他接触,甚至吃饭都自己端着碗回屋吃,怕传染他。
过往的记忆如潮水,一股脑的都倾泻而出,许多早就被遗忘的零星片段也在缝隙中闪现。
张九龄对他那么好,他怎么会觉得厌倦了张九龄呢。
吃着吃着王九龙觉得方便面有点苦,他抹了一把脸,手上触感冰冷而潮湿,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了,他跟张九龄的孩子没了,而且是在那种噩梦的经历中没有的。他知道张九龄怕疼,那个时候张九龄得多疼。
王九龙吸了吸要流出来的鼻涕,又抹了一把控制不住的眼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将煮方便都吃肚里去了,吃到最后呛得他不停咳嗽,差点窒息,趴在水槽上猛砸自己胸口才喘过一口气。
王九龙将碗放到洗碗槽里,浴缸里的热水也放满了。
这一夜王九龙都没睡,天将破晓,霞光笼罩大地,王九龙站在镜子前面看了看自己的眼眶上的乌青,和眼球上面的红血丝,他找了个墨镜戴上,对着镜子看了看效果,还不错。
他将张九龄的个人用品都装在一个旅行袋里,张九龄收拾东西很有规律,要用的东西都能轻松找到。
趁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王九龙开车出门了。
第一件事是先去派出所销案,好在销案的时候不是昨晚他报案时候的那个民警,没有问太多的事情。
从派出所出来,直奔医院,他觉得昨天张九龄一定是因为突遭变故,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才会将自己赶走,现在是张九龄最脆弱的时候,他一定要陪着他。
医院这地方,无论什么时候都有很多的人,王九龙将车挺好,拎着旅行袋来到病房的时候,直接推门没推开,病房门被反锁,王九龙站在外面敲了半晌的门,才听到锁头拧动的声音,门被从里面拉开。
开门的是一身西装小眼睛的心理医生杨九郎,杨九郎的下巴上是一宿长出来的青茬。
“锁门干什么?”王九龙摘了墨镜,露出乌青稍淡了一些的眼睛,不信任的看着杨九郎,同时将碍事的杨九郎推开,自己走了进去。
他看到九龄正坐在床上自己系病号服的扣子,王九龙再一次语气不善的回头质问已经走过来的杨九郎,“你们俩锁着门干什么呢。”
“替他擦身子。”杨九郎走到盆架旁边,将盆里面已经洗净拧干水的毛巾展开,挂在了盆边上。
王九龙看了一眼将头别到另一边的张九龄,手抓住杨九郎的肩膀,将对方拧了过来,语气不善的道,“用得着你吗?杨九郎你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杨九郎不为所动,怂了一下肩膀,将他的胳膊甩下去,边往病床边的折叠椅子方向走,边说道,“我是他的心理医生,我照顾我的病人没有任何问题,反倒是王先生你,你觉得九龄会希望一个正在跟他闹离婚的人照顾,还是希望我这个医生照顾。”
“……”王九龙一时语塞,见自己理亏不占上风,便不想再跟杨九郎纠缠,仗着自己身形高大,抢先一步把杨九郎挤开,自己拉过折叠椅子,抱着行李袋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握住一见了他,就准备背过身躺下的张九龄的手腕,“九龄。”
没想到他手才碰到张九龄,张九龄就跟过电了一样,大动作的将他的手甩开,像躲瘟神一般避之不及。
“我不碰你了,你要是不舒服,就躺着好好休息。”王九龙见状只得悻悻然的将手收回,尽管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尽量维持笑容,献媚一样的将行李袋给的拉锁拉开,“九龄,你看我给你带的,这些是你的贴身内裤,还有你的睡衣,这些是你换洗的衣服,现在天冷,我给你带厚外套,对,这个是你平时跟我说话的本子,我也给你带来了,你要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就拿本子写给我,我一定帮你办。”
王九龙的言语中,尽量回避关于孩子和昨晚的事情。
“我就想,昨晚也没打雷吧,怎么给你震过来了,不过震过来的可能有点晚,九龄同意跟你离婚了。”杨九郎站在一旁一脸的不屑,冷嘲热讽。
“你说什么?你知道个屁!我们夫妻俩的事,轮得着你这个外人掺和?”
“那你问问九龄,我已经帮他联系婚姻关系这方面很厉害的律师了,等他出院就能跟律师研究离婚的事情,这次如你算是求仁得仁,得偿所愿。”
王九龙难以置信的瞪着杨九郎,他第一反应是要跟张九龄求证,他想把张九龄转过来,让张九龄看着自己,说这些都是杨九郎的屁话,可当他手要碰到张九龄胳膊的时候,停了下来。
将手说回来,王九龙对着躺在床上背对自己的张九龄,带着一丝侥幸的期待问,“他说的不是真的吧,我不跟你提离婚了,咱俩不离婚了,我以后好好跟你过日子,我会照顾你的,我说过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你不记得了吗?你就当我当初说跟你离婚是被鬼上了身,说话等于放屁。”
房间依然沉默,杨九郎冷冷哼了一声,王九龙又瞪了一眼杨九郎,继续小心翼翼的问张九龄,“九龄,你给我回应吧,我不提离婚了。”
在王九龙期待的眼神中,一直沉默的张九龄缓缓从床上坐起来,王九龙见状要去扶,却被他先一步躲开。
张九龄坐了起来,拿起了王九龙刚刚放在他身边的红色牛皮活页本,随便的翻到了一个空白页,低头写下了自己的态度。
-我同意离婚了,离婚吧。
王九龙看着张九龄熟悉的字体,瞳孔剧烈收缩,抵触情绪极强的喊道,“我不同意!”
-tbc.
小郭有点像龙龄CP粉,先是90唯饭,然后因为追不到活动,爬墙头爬了wn,后来发现90和wn是CP,本来可以愉快嗑CP,结果发现BE了,就又被提纯成90的唯饭。
【龙龄】后悔药有吗?(六)
渣男王九龙X哑巴双性张九龄。
追妻火葬场。
私设:双性是这个世界认可的第三性别,有生育能力,但生育能力低于正常女人。
感谢澋的打赏
06.
夜店里的音响震得人脑袋发木,王九龙刚下飞机,尽管他坐在商务舱,飞行所带来的不舒服感觉并没有减缓太多。
他推了推骑坐在自己身上的娃娃脸男人,“够了吧,就一根睫毛,你都拨出来了,还不下来。”
那娃娃脸男人满脸笑容的揶揄道,“害羞啦,我帮你把睫毛拨出来你都不感谢我。”
“我谢谢您嘞,赶紧下去。”王九龙不耐烦的将身上的男人轰了下来。
娃娃脸男人不以为意,被王九龙赶下来,大萝卜脸还...
渣男王九龙X哑巴双性张九龄。
追妻火葬场。
私设:双性是这个世界认可的第三性别,有生育能力,但生育能力低于正常女人。
感谢澋的打赏
06.
夜店里的音响震得人脑袋发木,王九龙刚下飞机,尽管他坐在商务舱,飞行所带来的不舒服感觉并没有减缓太多。
他推了推骑坐在自己身上的娃娃脸男人,“够了吧,就一根睫毛,你都拨出来了,还不下来。”
那娃娃脸男人满脸笑容的揶揄道,“害羞啦,我帮你把睫毛拨出来你都不感谢我。”
“我谢谢您嘞,赶紧下去。”王九龙不耐烦的将身上的男人轰了下来。
娃娃脸男人不以为意,被王九龙赶下来,大萝卜脸还不红不白,坐回卡座上,伸手拿起桌子上自己刚喝了几口啤酒,举起来就要跟其他人干杯。
王九龙也搞不懂他自来熟的性格到底像谁,因为在此之前,娃娃脸除了自己,跟在座的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认识。
娃娃脸男人叫郭麒麟,是王九龙在美国总部实习期间直属上司的儿子,据王九龙所知,郭麒麟是个自由职业者,摄影师,听他爸说国家地理杂志上还有他的照片呢,不过王九龙对摄影又没多大兴趣,也没有真的在杂志上确认过。
王九龙觉得自己的上司虽然幽默,但肯定不是想郭麒麟这种自来熟,也不知道这个儿子到底像谁。
到了曼谷,王九龙发现郭麒麟居然也跟着他老爸来了,等王九龙要回国的时候,郭麒麟说也想来看看,就直接买了机票跟着王九龙飞了回来。
因为一起下飞机,王九龙是被饼哥等人给架着架到了酒吧,饼哥在机场随口问了一句要不要一起来,谁知道郭麒麟真就不见外的跟了过来。
“你刚才是不是录像了,给谁发呢?我告诉,别侵犯我肖像权。”王九龙突然想起来,刚刚朱云峰好像是有拿着手机转圈录来着,半开玩笑的说。
“给你哥。”朱云峰往王九龙身边挪了挪,炫耀似的在王九龙面前晃了晃手机,“我说你哥说了,你喝多了,让你哥来接你,他自己在家多没意思,出来玩玩呗。”
王九龙本来还挂着轻松笑容的脸,在听到了朱云峰的话之后,立刻冷了下来,深秋的果子挂了霜,“你给他发什么微信!”
毫不掩饰责问的语气,王九龙劈手夺过朱云峰没拿住的手机,从上到下翻了一遍,随即站起身,将手机往朱云峰面前一扔。
怕手机摔地上,朱云峰连忙做出迎接姿势,手机稳稳的落入手中才松了一口气,正想抱怨王九龙突然发什么神经,却被王九龙再度抢先。
“少跟张九龄联系,他跟你很熟吗?”
朱云峰被责问得莫名其妙,心中腹诽,聊一聊不就熟了,又不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哪有生下来就熟的两个人。
不想把事情闹得过大,有些话就停留在朱云峰的肚子里,见王九龙要走,就问,“你干什么去?”
“回家。”王九龙头都没回。
因为环境太过嘈杂,朱云峰也跟着站起来,伸着脖子用力听了,才勉强听出来王九龙说的时候,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他一会就过来了,你还回去干什么。”
听到朱云峰的喊话,王九龙依旧面沉似水,停下脚步,回身道,“这是他该来的地方吗?”
这一次朱云峰没听清楚,又大声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正在一边跟别人玩骰子的郭麒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玩得正起劲,喝得两颊通红,脸上明显带着微醺的笑,他摆摆手,示意身边的人一会再接着玩,起身跑到王九龙身边问,“王九龙,你干什么去啊。”
“回家。”王九龙又重复了一次。
“那我怎么办?”郭麒麟反问。
斜睨了一眼郭麒麟,王九龙说,“我怎么知道,是你自己跟我回国的,自己找个酒店住吧。”
说完,丢下一众人,加快脚步挤过群魔乱舞的人群,好半晌才挤出夜店里,走出大门,瞬间恼人的音乐和香水化妆品烟酒混杂的味道都被隔绝开来,秋季夜晚的干燥凉风吹过,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王九龙第一时间给张九龄发微信,他后悔没提前告诉张九龄自己回来的事情了,主要是没想到朱云峰会继续发挥搅屎棍本色。
-九龄,你不用过来接我,我这就回去,在家等我。
这边都是夜店酒吧,打车并不方便,王九龙站在马路旁边拦了许久,也没拦下来车,不得已走到大路上,才拦住一辆出租车,他又看了一眼手机,给张九龄的微信已经发出去有一阵,到现在还没有收到答复。
“师傅,麻烦开快点着急。”王九龙拍了拍司机的座椅。
司机边开车边回头说,“着急,我比你还着急,你看这堵的。”
王九龙看了一眼车窗外,车已经开到了主干道上,不知道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旁边对向车道畅通无助,而他这边则堵得不见头尾。
“知道了,注意安全吧。”王九龙无奈的跟司机说了一句,然后给张九龄打电话,半晌手机也没有人接听。
那边头发不小心被烧焦了一块的张九龄用剪刀对着镜子,在家里简单的修剪了一下,就换上外出的衣服,拿上钥匙和手机匆匆出门。
屋漏偏逢连夜雨,电梯临时出故障,张九龄转头就防火通道的楼梯往下跑,好在他们家住的不算特别高,18楼。
心中有事难免会分神,正好楼梯拐角有刚刚回家的人从往楼上走,鲜少有人的楼梯里,两个人撞上,都吓了一跳,张九龄向后退了几步,撞到放在缓步台的垃圾桶上,铁皮垃圾桶被撞得晃了几晃发出哐当当的声响,对方则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还拎了一兜子的菜,张九龄也不知道这老太太这么晚上哪儿买的菜,但是因为惊吓,老太太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兜里的菜和水果散了一地。
张九龄不能言语,只能不断的点头表示歉意,蹲下身将散落的满地水果蔬菜捡到布口袋里面,全都整理好了,又赶忙将老太太从地上搀扶起来,替对方掸了掸身上的灰,确认老太太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将一口袋的东西交给老太太。
老太太在后面说了几次谢谢,张九龄也来不及回应,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要这么着急的去夜店,是为了证实什么?让自己更快的死心?
老眼昏花的老太太没有注意到,心中兵荒马乱的张九龄也没注意到,他的手机在刚才的突发意外中,从衣服兜里滑了出来,掉到了垃圾桶的附近,有垃圾桶的阴影所遮挡,确实不容易被发现。
空无一人的走廊中,孤零零躺在地上的手机响了又响,屏幕亮了又灭。
在夜店酒吧街上,想要拦到出租车纯靠运气,张九龄刚下车,马上就有人钻进车里,出租车不需要等待,接上新客人直接按下空客牌子驶离。
走了两步的张九龄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机好像不在衣服兜里,他赶紧停在原地开始在自己身上所有可能放东西的地方摸索起来,一无所获,手机不在他的身上。
这下张九龄慌神,瞬间从头凉到脚,他觉得自己的手机一定是落在刚才坐的出租上,他转头就要去追车,可是眼看着车已经越开越远。
如果只是一个手机,犯不着让张九龄如此着急,那个手机里放着王九龙还给他的姻缘符,这个姻缘符他无论如何都不想丢掉。
他跑了几步,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追上绝尘而去的出租车,掐在他手里的出租车发票是唯一的希望,如果现在报警,按照发票上的车牌号,马上找回手机的机会很大。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张九龄打算先进夜店去找王九龙,让后让王九龙帮自己报警找手机,打定这个主意的张九龄立刻转身,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毛毛躁躁的张九龄转身直接撞到一个正在打手机的男人胳膊上,那男人的手机脱手啪的一下摔在地上。
那男人梳着油头,脑袋两边头发被推掉露出青皮,小眼睛带着地痞无赖惯有的眼神,来者不善的眼神让张九龄很不舒服,他赶忙将手机捡起来,然后不断的点头以示道歉,并将手机交还到男人手里。
见男人沉默不语的接过手机,张九龄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刚要继续朝不远处的夜店走,面前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四个男人将他挡住,他向左,四个男人就向左,他向右,四个男人就向右。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手机主人的声音,“怎么办,坏掉了,才刚买的,一万多。”
张九龄战战兢兢的回过头,就见男人举着自己的手机,手机屏从右上角开始裂成了蜘蛛网状,并且男人有用手指头按了按手机,手机屏一片黑,没有亮起来的迹象。
心脏扑通狂跳的张九龄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相自己走过来的男人。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我的手机因为你摔坏了,是不是应该赔我,可别说我讹你,这么多人看着呢。”男人捏起张九龄的下颌。
“啊……啊啊……”张九龄被他掐得不舒服,手边又没有纸笔,无法表达出更复杂的含义,只能艰难的发出一些单音节字,双手合十来回搓动,以示恳求原谅。
那男人显然怔了一下,舌头顶了一下左腮,将因为害怕而不住颤抖的张九龄打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笑容逐渐变质,“呦,还真是个哑巴,爷们还没玩过哑巴不知道什么滋味,就这样吧,你让爷们尝尝哑巴的滋味,手机的事就一笔勾销。”
在熙熙攘攘连空气中都蒸腾着酒精味道地方,没有人会愿意多管闲事,都是找刺激寻欢作乐而来,就像躺在地上喝醉的女人,被人捡走也不会有人上前阻拦,一个不能呼救的哑巴,和躺在地上的女人没区别。
五个大男人要控制住一个张九龄简直易如反掌,当张九龄被他们拖着到了人迹罕至的黑暗小树林之前,就已经意识到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尽管他用尽全力去挣扎,但后颈骨被男人掐住时候,麻痹感瞬间传导过全身,他屈服在了麻痹散去之后疼痛之下。
他被几双手粗暴的按在了潮湿的泥土上,地气上返,又凉又湿。
裤子在混乱中被拉扯下来,他的双腿被人抓住,向两侧拉开,屈辱和惊恐同时作用,让张九龄的大脑一片空白,除了哭,他才发现自己居然什么都做不了。
“妈的,还是个双,爷们今天是捡到宝了,把你手机给我拿过来。”男人咂舌不已,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手机,他将手机调到录像模式,掰过张九龄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你要是敢报警,你就等着全网看你的激情野战视频吧。”
说完,男人拍了拍张九龄的脸蛋,又将手机交给旁边的人,“给我好好录,尤其这下面,过来给个特写,还挺好看的呢”
男人边说,边伸出手指头去拨弄起脆弱的花瓣。
原来灵魂和身体真的可以分开,当这场轮番开启的没人计时的漫长酷刑结束,男人们满意的离开他的身体。
张九龄只依稀的听到有人说,“靠,你们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都合不拢了,肿起来怪可怜的,好好拍几张留念。”
然后他被人扶着坐起来,维持着双腿分开的姿势,闪光灯在黑暗中短暂的划破漆黑,躲避刺眼的闪光,让刚刚艰难抬起沉重眼皮的他重新落下眼皮。
“小哑巴,爷们的手机就不用你赔了,你可赚大发了。”男人又拍了拍张九龄的脸,声音轻挑。
架着他坐起来的人松开了他,脱力的他重新跌躺在冰冷的泥土地上,他像是一个被抛弃的破娃娃,所有人都离开了,而他被留在了原地,无人过问,除了夜风和猫头鹰在夜晚诡异的叫声陪伴。
连张九龄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求生意愿会如此强烈,似乎冥冥之中好像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脑海中盘旋,那个稚嫩的声音在求救,在跟他说救救他,救救他,是谁在跟他求救?
当他拖着酸痛脏污的身子,艰难的走到有光亮和行人马路上时候,只能无意识的随手抓住了一个人,随后在那个被他抓住的人的尖叫声中,他彻底昏死了过去,再也不知道任何事情。
等王九龙终于赶到家的时候,打开家门却看见房中空无一人,他大声喊着张九龄的名字,不顾午夜扰民的可能,将每一个房间的门都推开,张九龄不在家。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王九龙的心中升起,王九龙的手哆嗦个不停,颤颤巍巍的给朱云峰打开电话,嘴里不断的念叨,“快接,朱云峰你这个王八蛋赶紧接电话。”
当打了第三次之后,电话那边终于被接起来。
“朱云峰,我问你,张九龄在你哪儿吗?”
朱云峰从座位上起来,捂着耳朵往夜店外面挤,“没有啊,怎么了,你不是告诉他不用过来了吗?”
王九龙的心咯噔一下,深秋夜晚,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没有……我没有联系上他,他没在家。”
“……”朱云峰的心也跟着一沉,“你别着急,他这么大的人,是不是已经打车时候堵在路上了,要不然你先报警吧。”
“今天本来什么事都没有,都是因为你,你这么多事做什么!张九龄要是真出点问题,我跟你没完,他从来就没去过夜店酒吧这些地方!”对着手机咆哮之后,王九龙直接挂断了手机。
朱云峰那边愣愣的看着被挂断的手机,身后是跟了出来的郭麒麟,郭麒麟拍了拍朱云峰的肩膀。
“饼哥怎么了?”
“王九龙他哥好像失踪了。”
这次轮到郭麒麟发懵,“王九龙有哥?他不是独子吗?我怎么不知道。”
“没工夫解释了,我现在要去王九龙家,你自己该干嘛干嘛吧。”朱云峰没空理这个今天刚认识的男人,拔腿就往路边跑,眼看着路边有台出租车刚要停下。
“我也要去,等等我饼哥。”郭麒麟喊着朱云峰的名字,跟着一起跑了过去,挤进了出租车里。
那边挂了电话的王九龙脑子里一团乱麻,焦躁的在房间中来回踱步,犹豫了一番,他重新拿起电话,按下了110。
tbc.
德云社那些事 总集第二十二期
今天这期其实是总集第十三期的续篇,也就是祥林专场的下半部分,大家可以结合着看~
上半部分我主要说的是两人相处的经历,这一部分的主题则是两人对彼此的意义
我会从一个比较新颖的角度开始说起,就是壮壮本人的状况
他小学的时候相声拿过北京市一等奖,中学的时候曾经自学京剧,高考之前中暑吸氧依旧考上了一本,由于对曲艺的兴趣认识了郭老师,终于在德云社第一批对外招生的时候,下决心进入相声行当
有粉丝说壮壮的经历就是太子妃升职记,很多黑壮壮的人都不知道,壮壮当学员的时候曾经因为不甘心扫地而被开除过
从差点被开除的学员,到鹤字科捧哏第一人,到唯一官方指定太子妃,到未来的相声皇后,真是个励志的传奇故事...
今天这期其实是总集第十三期的续篇,也就是祥林专场的下半部分,大家可以结合着看~
上半部分我主要说的是两人相处的经历,这一部分的主题则是两人对彼此的意义
我会从一个比较新颖的角度开始说起,就是壮壮本人的状况
他小学的时候相声拿过北京市一等奖,中学的时候曾经自学京剧,高考之前中暑吸氧依旧考上了一本,由于对曲艺的兴趣认识了郭老师,终于在德云社第一批对外招生的时候,下决心进入相声行当
有粉丝说壮壮的经历就是太子妃升职记,很多黑壮壮的人都不知道,壮壮当学员的时候曾经因为不甘心扫地而被开除过
从差点被开除的学员,到鹤字科捧哏第一人,到唯一官方指定太子妃,到未来的相声皇后,真是个励志的传奇故事……
壮壮上小学的时候,一次考试离考双百差半分,没有得到小红花,在班上大哭,直到老师没办法只好给了他一朵
11年的时候,壮壮正准备和少爷搭档,微博有个营销号问“假如将你的一生拍成电影,你会取一个什么样的片名?”壮壮回答的是:《求求你表扬我》
用一句相声里的话来形容壮壮,就是“也太要强了”,他是一个典型的处女座完美主义者,从来都不像谦大爷或者孙老师那样洒脱,当他决心成全自己的时候,他的理想一定是事业巅峰。这某种意义上说是壮壮心里的弱点,我想这就是少爷对壮壮的意义,正是因为他遇到了少爷,被少爷看中,才有机会实现自己的理想,可以说他的理想几乎就是绑在少爷身上的。
在少爷和欧弟组合参赛的《喜剧总动员》,161008这期壮壮参演,成绩掉到了最后一名,壮壮当场眼圈就红了,欧弟特别震惊
再联想起之前壮壮说的少爷在欢乐喜剧人的时候哭了,我现在怀疑那时其实是两个人抱头痛哭,少爷哭是不出声的,嚎啕的人没准是壮壮自己
但正是如此,才体现了壮壮的了不起之处,辅佐少爷对壮壮来说本来只是事业的一部分。可是他对少爷的期望,却和对自己不同,他对少爷更多的关心不是对他事业和能力,而是对他本身的成长。
他早在刚和少爷合作时,就说过父亲带给少爷的压力会伴随很久,直到去年讲刘汉臣的时候依旧这样说。所以壮壮一直以来是把少爷当作一个背负着压力需要关怀照顾的普通孩子。他希望少爷能找到自己的理想,而不愿意他被家族事业束缚。当少爷想要不说相声去读书的时候,他宁可放弃自己的事业,也表示我要百分之百的支持你。
“我这点能耐啊,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帝王家不要卖与识家,识家不要我才卖在地下。你要说出国读书读完了,回来你要还说那咱们还搭伙,你要不干我也不干了”
这时我们再看壮壮对于少爷的意义
大家说到祥林的萌点,肯定是离不开养成系。壮壮陪伴他从一个不为人所重视的小胖子,成长为光芒万丈的男神,接送他上下班,带他去看话剧,一点点帮他纠正嘴碎的毛病
壮壮经历了少爷三观成型的最重要阶段,曾说他和郭老师的三观很和,相信这也是郭老师放心把少爷交给壮壮的原因。而且壮壮又总是说少爷本性纯良会吃亏,郭老师肯定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让壮壮陪着少爷,既能帮助少爷解决问题又能给他正确的引导,在评书三国第二回壮壮调侃说郭老师让少爷跟着他因为他比较坏
郭家父子的感情不必多说,不过少爷对父亲有很多敬畏,无法像很多普通的父子那样表达情绪,外加他的成长环境带来的自卑。他心中缺失的这部分就是由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亦师亦友的壮壮来填补的,正是因为壮壮对少爷情感上的体贴,少爷才会把壮壮当作情感依赖的对象,他的负面情绪只有在壮壮面前才会显露出来。壮壮说少爷在他面前根本隐藏不了情绪,想来也是因为两人太过熟悉了吧
壮壮和从小就学相声而且成绩优异的少爷是有相似之处的。在少爷对壮壮开始有憧憬的时候,我觉得他并未把壮壮看过一个优秀的捧哏演员,而是一个即使说相声也同样优秀的成人,他在壮壮身上看到的是未来理想中的自己。同时,壮壮并非想让少爷成长为一个能让他事业更上一层楼的角儿,而是一个理想中的强大到能够选择自己命运的人。
我想,真正能让他们在一起的契合点,少爷的理想是成为一个优秀的人,而壮壮的理想是把少爷培养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并不是局限于相声演员本身。于是我们现在所能见到的出类拔萃的演员郭麒麟,可以说寄托了两个人的共同的心血和梦想。
郭老师说以前的少爷嘴碎到令观众恨得慌,少爷在16年优酷全明星里曾经说自己以前碎嘴影响到了表演的节奏,是壮壮一点点把他纠正成正常水平的
11年岳岳曾给少爷捧过《托妻献子》,40分钟刚说完回家报丧那段,甚至还没说到托妻献子的部分,中间岳岳说了一句你怎么这么贫啊……
少爷一共说了55分钟,下台后他问彪哥:你说我贫吗?你说我嘴碎吗?你说我话多吗?
彪哥:你说呢……
壮壮说过好几次,其实并没有“进攻型捧哏”这个概念,捧哏无论什么表演风格,都是用来衬托逗哏的,因此他的进攻型捧哏完全是为了少爷而量身定做的一种风格,因为这种风格能令少爷有所进步
11年初的时候壮壮曾经盘点了自己少年时代的愿望:长大高个儿;名牌运动鞋;痛快打球;当个大款;娶一个高挑的大波妹;有个可爱的孩子。
现在只有最后两条没有实现了……12年少爷送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就是名牌运动鞋
“你看我们这么甜蜜你不想也过这样的生活吗?”“没有你之前也想。”——来自18天津专场《给我一个十八岁》
这句话知道的人很多了,而鲜为人知的是,早在两人刚刚合作不久的时候,那时壮壮还有离过婚的舞台人设,在121018《交租子》少爷问壮壮为什么离婚了,壮壮回答“不是跟你了么”,观众起哄亲一个,少爷不好意思的用自己的小胖手摸了摸小胖脸
壮壮和三哥搭档的时候,由于平均年龄比较大,就已经被粉丝叫做老两口,那时壮壮曾经说别叫我“老阎”,但后来少爷经常这么叫……
17年壮壮曾说做梦梦见自己老了得了老年痴呆,结果在台上记不住词儿让观众轰下来了。他想要创作一个曲艺演员暮年类似经历的作品,然而根本不是喜剧只是心酸所以写不出来
想起18杭州专场壮壮说的“我不年轻了”,看来壮壮很在意自己年龄大了没法和少爷搭档了这件事
愿你们能够一直一直携手前进,一起慢慢变老。毕竟按壮壮的年龄,和少爷搭个四十年还是没有大问题的……
最后说一个非常好笑的事吧:
13年版《法门寺》少爷演的赵廉,壮壮在说刘汉臣时提起来,表示“扮相非常好看”
我们这些普通的粉丝只觉得郭大小姐扮相好看,而壮壮看少爷最胖的时候扮个老生,也要向别人安利说他好看,要不人家是真爱呢
【龄龙龄】请你与我相恋
“花一开就相爱吧”
“我觉得我是真的有毛病,”王九龙靠在床头眉头紧锁,左手单手开了罐燕京,右手举着手机跟郭麒麟打电话,“你看我那个前女友啊,黏我黏的紧。还有前前女友,每天三个电话都算少的,不接电话就跟我生气。但现在看上的这位,我细声细气和他讲话怎么还是一如既往,嗯啊哦好的,比我还像个捧哏。”
“我觉得他不喜欢我。”
郭麒麟在电话那头嗯啊哦好的了一圈,最后问,“到底是谁家姑娘能让你惦记这么久。”
“成了再跟你说呗。”王九龙喝了口酒,对着卧室暖黄色吸顶灯叹了口气,“我觉得,我是凉了。”
周一不用上班,但王九龙还是起了个大早。...
“花一开就相爱吧”
“我觉得我是真的有毛病,”王九龙靠在床头眉头紧锁,左手单手开了罐燕京,右手举着手机跟郭麒麟打电话,“你看我那个前女友啊,黏我黏的紧。还有前前女友,每天三个电话都算少的,不接电话就跟我生气。但现在看上的这位,我细声细气和他讲话怎么还是一如既往,嗯啊哦好的,比我还像个捧哏。”
“我觉得他不喜欢我。”
郭麒麟在电话那头嗯啊哦好的了一圈,最后问,“到底是谁家姑娘能让你惦记这么久。”
“成了再跟你说呗。”王九龙喝了口酒,对着卧室暖黄色吸顶灯叹了口气,“我觉得,我是凉了。”
周一不用上班,但王九龙还是起了个大早。
衣柜里等待宠幸的T恤卫衣牛仔裤被挑剔版型不好颜色不搭,床上的衣服和配饰堆成小山。他换了三套衣服才决定好要穿什么怎么穿,磨叽了十分钟对镜描眉,翻出新买的美瞳戴好,又熟练的抓好头发,临走前还不忘捞起银色山泉喷了几下。
精致boy本人没错了。
王九龙先是开车去附近口碑极好的早餐店买了双份早饭,又急着朝南六环开去。
等到了张九龄家门口堪堪八点半,他掏出张九龄昨晚给他的备用钥匙插进钥匙孔,轻轻扭动,“咔啦”一声,防盗门应声而开。
客厅里厚重的墨绿色天鹅绒窗帘垂坠在地,隔绝了大部分光线。王九龙摸索着按开小夜灯开关,在玄关换上拖鞋,刻意压低了走路带出的动静。他把早餐放在客厅桌上,缓缓拉开窗帘,琢磨着怎么叫醒睡在二楼的小猫。
他想走到二楼床边去,去打开那盏自己送的床头灯,灯光会缓缓亮起,晕出一圈暖意光晕。这光会笼在他柔软发顶吗?会触碰到他圆润肩头吗?会盛在他平直锁骨里吗?
他会弯下身子凑近拍他肩膀,看得清他茂密睫毛,听得见自己热烈心跳。他会喊九龄,喊师哥,语调里将耐心与温柔混合,还有几分爱意分明。
他会梦境里悠悠转醒,那是个什么样的梦呢?
有没有回到幼时从四合院里抬头望见的那四方天地,有没有摊开那张报纸看见德云社的那条招生广告,有没有站在四方桌旁看台下座无虚席听得满堂喝彩。
那有没有我呢?
会不会有初见时候的青涩稚嫩,会不会有一起练板时顺着脸颊下落的汗滴,会不会有夏天喝酒撸串时的热闹大排档,会不会有撅掉房卡时的那句“要毁先毁我”,会不会有第一次开专场时后台和自己的那个拥抱。
会不会有我看向他的某个瞬间。
王九龙就这样站在一楼落地窗前,在自己的想象里一点点绽开了笑。他没再犹豫些什么,转身上了二楼,脚步轻快。
等到了床边按开床头灯,张九龄在暖黄光线里皱了皱眉,被子歪斜着盖到腰腹,一整片春光在光线下晕出光泽。他朝着背光方向翻了个身,只留给王九龙一片蜜色后背,一头鸡窝毛乱糟糟,却有隆起处像极了小黑猫的耳朵。
师弟迟缓的眨了眨眼,单腿跪在床上,右手撑在枕边,没敢离得太近,他轻声喊,“老大。”而张九龄浑然不觉。于是他又接连喊了好几声,小猫也只是朝着边角处又滚了滚,把脸扎在被子里不予回应。
这样谁也发现不了他眼角不加遮掩的笑意。
王九龙舔了舔下唇,他想把手探进被子里,抚上这人腰间把人捞出来,想让他的后背贴上自己胸膛,心跳与心跳叠加重合,想低头吻上他圆润肩头,黏黏糊糊的喊他本名。
可也只是想想。
王九龙作为好搭档好兄弟好朋友,也只能通过加大音量的方式喊他起床,非常遗憾。
最后张九龄在音箱里的音乐声中睁开了眼睛。
新买的蓝牙音箱被摆在床头柜上,放着自己没听过的rap,始作俑者正坐在自己床边摇头晃脑,根本没有半点扰人清梦的自觉性。
张九龄抄起被子想蒙头,却发现被子的另一头却被人拽住,动弹不得。于是他一下子坐起,抄起床头靠垫就打,王九龙后背受了这一下,嘻嘻哈哈的起身躲开他的攻击范围,“我都叫你十分钟了,这要家里进贼了你还不是人财两失。”
“人可以,财就算了。”张九龄抄起床边T恤穿好,掀开被子三五下套上短裤,揉了揉自己一头乱毛,打着哈欠去了洗手间,“等我下啊。”
王九龙嗯了一声,低头继续看自己的手机,却根本无法集中精力。然后他莫名其妙的嘿嘿嘿笑了几声,晃悠着下了楼。
张九龄收拾好下楼的时候,师弟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他下巴朝着茶几上一点,就又回到刺激战场。
师哥伸手一摸,塑料盒还是热的,打开一看,是自己念了好久的鲜虾馄饨。于是他直接坐在地毯上拿勺去舀,馄饨皮薄馅大,咬下去汁水四溢,就心满意足的眯起了眼。
王九龙那方结束战斗,把手机甩在沙发上直接出溜到地毯上。他打开自己的那份馄饨,和张九龄相对而坐开始吃早饭。
193腿的确是长,他大喇喇的把腿伸开,脚踝刚好蹭过张九龄小腿,搭在人膝盖上。师哥抬眼瞥了他一眼,师弟就乖乖的把脚撤下,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吃过饭,两人坐在沙发上开始对词儿,王九龙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按本子走。最后对完活儿,王九龙问今天还没有别的安排。
张九龄按开手机,已经十一点半,“想吃点儿什么?爸爸给你做。”可话音刚落,就想起自己空空如也的冰箱,于是默然,“不然还是……”
“去超市?”王九龙起身,向玄关走去,“我一早就看你冰箱了,就几罐燕京还一包面膜搁里边儿摆着,我说这面膜对你来说可能真没啥用……”
张九龄光着脚从后边追上去,一脚踹上他屁股,王九龙配合的向前踉跄了几步,趴在门板上,假模假式的哭哭唧唧,“师哥打师弟了哇呜呜呜。”
打了师弟的师哥一下被逗笑,却还要装作冷酷无情的样子,他踩上匡威抓起墨镜,去拧门把手,“起开。”
于是193委委屈屈的站好,跟在他身后出了门,还不忘拿出备用钥匙给人把门锁好。
到了超市,王九龙推着购物车跟在张九龄身后,看着超A大师哥混在爷爷奶奶中挑西红柿,还被奶奶教育手里的那个不够好。
他觉得有意思,拿出手机偷偷摸摸对准人侧脸拍了张照片,却没发现自己脸上不知不觉带上了明晃晃的爱意。
张九龄挑够了一兜西红柿,转头看过来时,师弟手臂交叠搭在购物车扶手上,他歪着头朝自己笑着,眼睛里有细碎光芒闪烁。经过他身边的女孩抬头看了他好几眼,这人都浑然不觉。
什么人啊又招蜂引蝶,张九龄心中感叹号排列了好几层,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他走了过去,把西红柿放进购物车,又挑了油菜玉米西蓝花。
王九龙就一直带着那种莫名其妙的神情看他,看得他耳根发烫,于是总是不经意的回避视线,感叹着差点儿就要破功。
最后推车去结账的时候,王九龙犹犹豫豫的问他,“今天是不是不太高兴呀?”
“没有啊。”张九龄心里一沉,还是维持着低头看手机的动作,却冷不丁的被人拽了一把。
“旁边有人,”王九龙解释道,“我觉得你好像没怎么笑,也不太说话,要是太累了待会儿咱们定外卖吧行吗?”
“嗐我真没事儿,就是没太睡醒。”张九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我怕我一笑一说话你就能有所察觉吧。
“那昨天我给你打电话呢?怎么回事儿?语气十分冷漠。”王九龙顿了一下,“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白萨摩了?”
“啊?没有呀。”张九龄想起昨晚王九龙打电话问自己想吃什么,声音低沉透过听筒传进自己耳朵里,偏偏这人好像心情很好,语气里是温柔万分,而自己捂着胸口随便回答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明明跟自己发展不出其他情谊,瞎撩什么劲儿啊。
而王九龙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他问,“那钥匙能放我这儿吗?”
还没等张九龄开口,他像是怕被误会什么一样赶紧解释,“哪天你忘带了我好直接给你啊,主要我懒得拆我钥匙环了。”
张九龄别过脸去,冲着货架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却还是八风不动,“那就搁你哪儿呗,这房子也没别人住,哪天你想来就来。”
师弟说了声行,他毫无察觉的笑意盈盈把车推去结账,张九龄在他身后神情复杂,叹了句怎么净这个。
发觉自己对师弟动心也就是今年的事儿,平时哥俩好相处惯了,时至今日也分辨不出哪些话语哪些举动能开出名为爱情的花朵。
总归是不敢露出端倪,也不敢多想。
俩人分别拎着个塑料袋走出了超市,到超市门口的花店时,王九龙直接拐了进去。
“嘛呀?待会儿有约会?”张九龄跟着他进了花店,看着他弯腰摆弄地上白色花瓶里的鲜花,“有约会我就助你上热搜,不用客气。”
“待会儿不是回你家吗?”王九龙朝着他眨了眨眼,“放二楼那个空花瓶里刚好。”
王九龙拿起一把小雏菊递给店员,想了想又抓起一把洋桔梗,打开手机结账。
张九龄盯着这花觉得越看越觉得眼熟,他想也没想,“你周五那条微博里是不是就这花?”
“对啊,”王九龙抱着花看向他,“你仔细看了?”
“我可待见你,”张九龄撇了撇嘴,转身出门,“也就看了一眼。”
王九龙的声音在身后悠悠传来,张九龄竟觉得其中有些意味深长,他说,
“那你好好看看。”
回家以后,张九龄拎着塑料袋进了厨房,开始洗菜。王九龙小跑着上了二楼,把花插进花瓶里,磨叽了一会儿才下来。但也只是抱臂斜靠在门框上看他,没有说话。
“你想说点儿什么?”张九龄分了个眼神给他自己体会,“没事儿干还不赶紧过来切菜。”
王九龙接收到信息,把横在架子上的案板取下用水冲洗,西红柿放平在案板上,但他没有动刀,只是似不经意般的问张九龄,“你真的没仔细看吗?”
声音里还有些委屈。
张九龄虽然心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但洗菜的手没有任何停顿。他想起那条微博里盛开的半捧花,想起四方桌前的他和自己,想起图上的标签,他说,
“花一开就相爱吧,是吧?”
“是啊,”王九龙拿出手机,给他看刚刚拍好的照片,二楼玻璃花瓶里花团锦簇,稳妥的放在床头柜上,“花已经开了。”
张九龄关了水龙头,甩了甩手上的水。他去看王九龙,果不其然这人在含笑看着自己,完全看不出手里还在摩挲着案板上的西红柿。
真是一点也不酷,张九龄心想。
但他终是绷不住笑,迎着这人视线看了过去,
“所以呢?”
“小雏菊是暗恋,洋桔梗是不变的爱,我知道你肯定不懂这些花语所以我就说给你听。”
“春天的桃花和海棠,夏天的月季与荷花,秋天的桂花与山茶,冬天的腊梅和圣诞玫瑰,四季轮回,总有花会一直开放。”
“我就是想说,”王九龙有点紧张,他抿了抿唇,终于对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说出一直想说的那句话,
“请你与我相恋。”
Fin.
傻儿与寡母之婚礼篇(正文完结)
傻儿子和小寡妇终于修成正果,正文也完结了,把感情从始至终都交待了一遍。
剧情写得多,就没开上洞房的车。
之后还会写一写番外,一个是楠楠视角的番外,一个是花式开车的番外(这个先不透露怎么花式了),其他的番外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
18.
寒来暑往,一年的光景转瞬即逝,
这一年来张九龄一直住在张云雷里,这里并不属于帅府,而是帅府外面紧邻着的一个带院的二层洋楼,当初大帅不让张云雷进门,杨九郎就挨着自己家给张云雷搭了这么一个爱巢,后来张云雷搬进了帅府,这幢洋楼就成了她招待宾客开沙龙party的地方了。
张九龄在洋楼中深居简出,为了大局,连楠楠她都狠心没去看...
傻儿子和小寡妇终于修成正果,正文也完结了,把感情从始至终都交待了一遍。
剧情写得多,就没开上洞房的车。
之后还会写一写番外,一个是楠楠视角的番外,一个是花式开车的番外(这个先不透露怎么花式了),其他的番外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
18.
寒来暑往,一年的光景转瞬即逝,
这一年来张九龄一直住在张云雷里,这里并不属于帅府,而是帅府外面紧邻着的一个带院的二层洋楼,当初大帅不让张云雷进门,杨九郎就挨着自己家给张云雷搭了这么一个爱巢,后来张云雷搬进了帅府,这幢洋楼就成了她招待宾客开沙龙party的地方了。
张九龄在洋楼中深居简出,为了大局,连楠楠她都狠心没去看,有时候会在王九龙的安排下,在外面,远远的看看,这样就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她几乎可以肯定,楠楠已经忘了她。
王九龙没事就往这边跑,外面都开始传,王家的大爷攀上少帅夫人的亲侄女张仲元,不顾守丧期的规矩,和那位姑娘暗通款曲,就等着王家奶奶丧期过了进门。
一时间不知多少待嫁少女失意落寞。
守丧期一过,王九龙立刻迫不及待的开始准备他和张九龄婚礼的事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礼六聘的过程一点也没少,王九龙请来本地最有名气的媒婆,准备丰厚的聘礼上门提亲,只聘礼就需要一百多人搬运。
为此,张云雷还打趣的说,今天的聘礼就是明天的嫁妆,左手换右手,左兜换右兜,你抬过来这么多,结婚时候还得抬回去,真是不嫌累。
王九龙却认为这是张九龄应得的,他娶她,怎么能寒酸,心意固然重要,过程也不能轻慢了。
婚礼当天,天高云淡,无风无雨,是极为难得的好日子,几乎城中所有人都跑出来看热闹,好像要过年了一样。
张云雷身穿长身半袖暗红色暗金绣狮子纹的旗袍,扣子上镶嵌的是圆润珍珠,翡翠吊坠耳坠,左右手金镯子和玉镯子各一对,连别着卷发的卡子也是粘着翡翠,一身的珠光宝气。第一次给别人张罗婚事,比自己嫁女儿还要兴奋。
此时张九龄住的房间装饰早就换成了正红色主基调,一看就是家中有亲事。
她催促着家里的下人给张九龄赶紧换衣服,“你们倒是快点给我的元元侄女换喜服啊,一会还得梳头,还得上妆,按照你们这速度,姑爷来了也接不上新娘子,赶紧的,麻溜的。”
“姑母,你太着急了,这才几点。”洗过澡的张九龄还在不紧不慢的喝茶,她早已经习惯让张云雷占她便宜,喊姑母了。
在下人的催促之下,她才不情不愿的张开手臂,让她们伺候着给自己换衣服。
立领正襟上袄下裙描金绣凤的大红喜服,里三层外三层的终于穿好了。
张云雷围着张九龄转了一圈,又向后退了几步,离远了看两眼,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该说不说,王九龙的眼光真不错。”
张九龄结婚的所有东西,都是王九龙提前准备好的,张九龄自己懒得参与,王九龙则乐此不疲。
施铅粉,涂胭脂,描黛眉,点朱唇,贴花钿,当妆容全部完成,张九龄看着镜子里陌生的人,左右打量,最后皱着眉头,“怎么像个鬼一样。”
“呸,我看你是不知道什么叫美人,别像个乡下女人一样好嘛,这多好看啊。”张云雷反驳。
“好看个鬼。”张九龄还是不觉得这就叫好看,她一直有化妆,但都是略施淡彩,她觉得真正的美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般又是描又是画的,别说别人认不出来她了,她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
她的抗议在专制的张云雷面前没有作用,张云雷说这样好看,就没有人会给她改妆。
妆面画完,开始梳头的重头戏,郭妈拿起一柄象牙梳子,将给张九龄梳头,这一年她都发长出来一些,依然不比从前,也就是刚过了肩膀的位置。
不过郭妈还是很郑重的拿起这梳子,一下一下的将她乌黑柔顺的秀发从头顶梳到发梢,口中一句一句的念叨吉祥寄语,“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叨念完,将木梳放回梳妆台面,因为没办法盘发,就象征性的用红色绒花卡子别在鬓边,然后直接戴黄金掐丝点翠镶玛瑙宝石流苏凤冠。
换上红色蟒纹绣鞋,佩戴满手腕的金镯子和黄金璎珞圈走起路就能叮当作响,一身凤冠霞帔的新娘子就算装扮完成了,张云雷似乎颇为满意,连番点头。
“新娘子就现在闺阁中自己坐一会吧,我得出去看看,姑爷那边什么情况了。”张云雷说完,便带着下人离开。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咔哒咔哒的声音越来越远。房间里只剩下张九龄一个人,她有些失神的站在全身镜前,看着镜子中的新娘,感觉就像梦一场,没有多少真实感。
今天她真的就要和王九龙结婚了吗?
张九龄走到床边,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个荷包,她是不善女红的,楠楠打出生起,就没穿过她给做的东西,就这么个丑丑的荷包还是跟郭妈讨教过后,扎了满手的针眼才绣出来的。
水绿色的荷包正面是杨柳池畔鸳鸯戏水,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两只鸭子,背面是绣得歪歪扭扭的两行文字『唯愿风雨吉,处处皆是你』。
本来她是打算亲手绣的荷包当做婚礼当天的信物送给王九龙,但是等成品完成之后,她就犹豫了,不知道王九龙看到会不会嫌弃。
就在张九龄对着荷包犹豫发呆的时候,一阵急促脚步声之后,房门被推开了,这一年负责伺候张九龄的丫鬟小翠进来了,“小姐,姑爷带着迎亲队伍来了。”
张九龄的心脏骤然狂跳起来,她连忙将荷包收进袖子里,任小翠将绣着鸾凤团纹的红盖头给她盖上。
这是她人生中第二次盖盖头上花轿,心态全然不同,那一年她哭天抢地被捆上花轿的一切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
下楼的时候,敲锣打鼓唢呐喧嚣的迎亲乐队奏乐声听得越来越清楚,她的手也抖得更厉害了。
小翠提醒道,“小姐,别紧张,放松点。”
尽管张九龄点抬头应允,但最后她的脑袋还是一片混沌,僵硬的按照喜婆子的要求完成一堆出门的仪式,其他人说了什么,她自己说了什么,她一概都没入脑子。
作为新郎的王九龙身着明红色暗里寿纹的长袍,外套对襟儿红色滚金边绣金龙祥云的马褂,胸前背着大红花,一身气宇轩,正应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
当他看到盖着红盖头的张九龄,在丫鬟的搀扶下从楼上缓缓走下的时候,心中的悸动是旁人不能感受的,瞬间百感交集,除了狂喜,其中亦带有酸楚,他和小娘终于名正言顺了。
新郎官走在前面,新娘子被喜婆子背了起来,两个丫鬟在后面托着,将新娘背进千工轿中。
随着鞭炮震耳欲聋,乐队开始继续奏乐,八抬大轿离地,王九龙骑着高头大马位于队伍最前端,时不时的拱手表示对围观人祝福的感谢,王九龙实现了对张九龄十里红妆的承诺,大红色嫁妆摆做长龙,跟在新娘轿子后面,有头没尾,一直到迎亲队已经到了王府,抬嫁妆的队伍最后一小队人马才刚刚从张云雷家出发,场面恢宏。
一路上一直有人向道路两边撒喜糖,幸运的还能见到装着钱的红包,引起了路人一阵一阵的哄抢。
一时间少帅夫人侄女张仲元的彩礼成了大家津津乐道的谈论话题,他们都在研究,这位少帅夫人究竟有多少家底,给侄女这么丰厚的嫁妆,有些知道内里门道的人却神秘的说,这哪里是少帅夫人出的嫁妆,这是王家的大爷替自己的新娘子出的嫁妆。
到了王府,新郎官翻身下马,这回轮到新郎背新娘下轿子进门了。王九龙极力控制自己内心的激动,掀开轿帘,向轿子内伸出手的同时,小声的说,“我接你回家了,欢迎回家。”
背上张九龄,王九龙脚步极稳的在鞭炮和贺喜声中,从王府的大门进入,他的手里捏着刚才张九龄搭上他手的时候放在他手心里的东西,他没来得及细看,只是紧紧的握在手中,大概是一个荷包。
拜过堂,新娘子被喜婆子送进洞房等候,王九龙则得继续跟满堂宾客应酬,在结婚之日,想要灌醉新郎官的人太多了,多亏了王九龙的表哥郭大少带人替他挡了不少的酒。
终于一轮明月当空之时,宾朋也陆续散去了,想要闹洞房的好事之徒,也都被郭大少和他带的人跟拦了下来,他表弟的洞房花烛夜,绝对不能被这帮看笑话不嫌事大的人给耽误了。
“表哥,今天真是多谢你了,费心了。”王九龙趁着得空,跟表哥诚恳的道谢。
郭大少矮了王九龙不少,有些动作滑稽的伸手拍了拍王九龙肩膀,一副为人兄长的慈祥表情,“哪里的话,能看到你结婚,我真是为你高兴,赶紧去吧,别让我那弟妹在等着急了。”
王九龙不再寒暄,再度道谢之后,步履如飞的直奔自己的院子,他现在迫不及待的要看到张九龄了。
王府上下张灯结彩,到处贴着大红喜字,此时红灯笼已经点亮,远看竟像是着了火。
走到院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今天张九龄下轿子时候塞在他手中的东西,他立刻从袖口中取了出来,借着红灯笼的光照,是一枚荷包,他不知道小娘为什么偏偏绣了两只水鸭子,反过来,则看到了上面的两行绣字,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了出来,“唯愿风雨吉,处处皆是你。”
一个大男人的,他竟然突然眼睛发酸,揉了揉眼睛,他连忙低头将荷包坠在腰间,由走变跑。
他突然拔腿就跑,跟在身后的富贵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不明所以的也跟着跑起来,“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你别跟着我了,还有你告诉府里的人,明天我跟夫人不起床,就谁都不能打扰。”
陪嫁丫鬟小翠此时就在回廊中靠着栏杆坐着,一见到姑爷,立刻站起来施礼,“姑爷,您来了,小姐就在里面等您呢。”
王九龙颔首,同时告诉小翠,“你也下去吧,不用你跟着伺候了。”
小翠听话的跟富贵离开,王九龙推门而入,他的心已经快跳出嗓子眼,调整好呼吸,王九龙一步一步朝着端坐在床上,头盖红盖头的新娘走了过去。
他确定张九龄也知道他进来了,他看到张九龄的两只手抠在一起。
“九龄,我终于名正言顺的把你娶回来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一辈子的妻子。”王九龙已经坐在了床边,双手碰到盖头的两角,向上一掀,不似当年的那般莽撞的单手掀起小娘的盖头,这一次他无比的虔诚敬畏。
盖头掀起,盖头下的新娘并无羞涩扭捏,而是眨着浓密睫毛的杏核眼迎上新郎炙热的目光。
急不可耐的王九龙当下就想抱住张九龄疯狂亲吻,虽然他跟张九龄早就有了夫妻之实,结婚拜堂洞房不过都是仪式性的走个过场,但是当他真的看到凤冠霞帔粉黛朱唇的张九龄时候,则是一种完全无法言喻的冲动感。
“合卺酒,等一下,合卺酒。”张九龄努力不让自己被王九龙扑倒,提醒他。
到底是第一次结婚的人,在张九龄的提醒下,王九龙一拍脑门,傻傻的笑了笑,“你看看我,只要一看到小娘,不对,娘子,我就什么都忘了。”
张九龄目视他王九龙去圆桌前倒酒,正好就看到他腰间晃动的那枚荷包,没想到王九龙已经把那个丑东西给挂上了。
王九龙端着两个酒盅,重新回到床边坐好,“来娘子,咱们喝合卺酒,长长久久。”
接过小酒盅,张九龄妃唇翘起一抹明艳笑容,两人挽臂交杯,含情对视,杯中酒一饮而尽。王九龙接回酒盅,将两个酒盅放回到的桌面上。
他向回走的时候,张九龄开口了,指着他腰间的荷包。
“你这就戴上了?”
“这个荷包吗?”王九龙低头从腰间解下来。
“嗯。”从掀开盖头之后就很从容的张九龄突然有些害羞,眼帘微垂,头稍稍扭到一侧。
王九龙坐回床上,长臂揽住张九龄的肩膀,将她搂在怀中,亲昵的撩开凤冠上的珠帘,吻在她的额上,举着荷包说,“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信物,我当然要离开戴上,一辈子都不拿掉。”
“我不太会做女人家的那些女红,东西有点难看,你不嫌弃就好了。”张九龄的臻首靠着王九龙的肩膀,羞涩的说。
“怎么会不好看,你绣得双鸭游春图简直活灵活现,还有后面的这两句话,唯愿……”
“等一下。”张九龄打断了他的话。
“怎么了?”王九龙不明所以的看向坐端正了表情尴尬的张九龄。
“……”张九龄勉为其难的解释,“这个不是鸭子,是鸳鸯,算了,你说是鸭子就是鸭子吧,反正我就这么大能力了。”
张九龄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让王九龙愣了几秒钟,他又看了看荷包上的两个水禽,怎么看都是鸭子跟鸳鸯没关系的,闹出这么大笑话也不能怪他。
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的时候,就见张九龄从他手里夺过了荷包,翻到绣着歪歪扭扭两句话的那面。
张九龄指着荷包上的绣字郑重其事的说,“唯愿风雨吉,处处皆是你,这句话是我送给你的,我希望你可以此生无忧长命永康,你怎么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说哭就哭了。”
王九龙握住张九龄给他擦眼泪的手,双臂张开将她完全拥入怀中,“不是哭,这是感动的,感谢老天爷,让我们最终在一起了,虽然兜兜转转,好在没浪费太多的时间,从今以后,无论天涯海角,我会一直陪着你,谁都不能再将我们分开。”
张九龄并不知道王九龙为什么会突然感慨万千,一如她不曾告诉过王九龙,她在数年前的盖头掀起的一刻,心就已经交了出去。王九龙也不曾告诉她,她本就该是他的新娘,从一开始就应该是他的新娘。
王九龙是个傻子,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王老爷想替儿子花钱买桩婚事,那个本应该嫁给傻子的新娘子,就是张九龄。批八字的时候,算命的说,张九龄的命格旺王老爷,不仅不会被王老爷克,只要王老爷娶了她,还能让王家的暗潮汹涌都平定。
于是他的娘子,变成他的娘,算命的说这些话那天,他也在,但他是个傻子。
好在老天爷待他不薄,老天爷听到了他的诅咒,也听到了他的祈愿。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