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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十三首

关于我儿子穿越回来警告我不要和渣男结婚这件事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穿越这件事是真的。

    据和我同岁的儿子介绍,我在未来是一个全职主妇,放弃了自己的理想,一心为渣男照顾家庭,并且还会照看他的一二三四个私生子。

   我很不理解,为什么我未来的儿子会认为我是那种为了男人而抛弃自己事业的女人。

   新时代女性从不屈服!

    我一脸认真地对我面前的儿子说道,“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口中那种无私奉献的女人。”

  周零拿出...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穿越这件事是真的。

    据和我同岁的儿子介绍,我在未来是一个全职主妇,放弃了自己的理想,一心为渣男照顾家庭,并且还会照看他的一二三四个私生子。

   我很不理解,为什么我未来的儿子会认为我是那种为了男人而抛弃自己事业的女人。

   新时代女性从不屈服!

    我一脸认真地对我面前的儿子说道,“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口中那种无私奉献的女人。”

  周零拿出一张纸,“啪”地一声放在桌子上,我拿近一看,居然是一张亲子鉴定。上面白底黑字地写着我陈章跟周零有着血缘关系。

    周零是一个长相清冷的少年,他一脸严肃道“现在我没有消失——这代表着你以后还是要嫁给那个可恶的出轨男人。”

     我被他严肃的表情深深地震撼到了,深思熟虑后再次发表我的观点“也许,我之后可能会有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才嫁给了那个男人。”

    “我也这样想的,那么,你现在就得变成一个优秀的人,你就不会看上哪个渣男了。”他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从他的书包里拿出一张清单,“我结合你未来的描述,你接下来会有很多的遗憾和没有完成的东西,如果你完成了上面的事情,我认为就能改变你的命运。”

    我的表情也默默和他一样变得严肃,侧耳认真地听他讲话。

     “第一件事就是——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他在上面画了一条横线,标注着五十九分。

      “你以前总是抱怨自己太容易上当受骗,”他顿了顿,骨节分明的手下意识握紧了笔,他接着说道“就比如现在。”

      “没有吧。”我脱口而出“你不是拿出亲子……”我恍然大悟,“是不是亲子鉴定还能伪造来着,话说你怎么拿到我的DNA的?”

     周零叹了口气,“其实这上面是以前的你和我弄得,因为你怀疑我不是你的儿子。”他面无表情道“也不知道对那个男人你到底是有多不放心,居然能想到你儿子是不是被狸猫换太子了。”

     “所以说啊,别在不该怀疑的事情上怀疑。”他一锤定音,我却被弄得迷糊,见他要继续说下去,我只好瞪着眼准备听他讲下一段。

    “陈章你是不是没懂。”他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果然还是这幅样子啊。”

     “也不是没懂,只是我弄不清楚什么事该怀疑,什么事不该怀疑——你这太难弄明白了。”

      “别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修长的手指拿起那张清单放进背包里,周零看着我的眼睛道“但是现在,你可以勉强,相信我。”

    “…哦…”我低下眼,感受到面颊发烫,我想,要是那个男人跟周零一个样,我沦陷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了。

      不过,我能生出周零这样一个孩子,也是侧面表现出了孩他爸的基因是何等的优秀,我沉思,看来要想逃过此劫,我就得更加努力了。

     “我们先来完成第二项。”周零站起身,“你想去一次鬼屋,为了防止你被狗男人骗了,我们先定个小目标,把游乐场玩厌。”

      我沉默了会,然后默默鼓起了掌。从他不解的眼神下,我回答道“你身上散发着有钱人的光芒。”

     没错,我家祖上三代贫农。

     有点自豪。

    ——

     在我要第三次玩大摆锤的时候,我一脸肾虚的拉住兴致勃勃的周零,摆了摆手,用着缥缈的语气说道“我好像看到我逝去的外祖父了。”

     周零一脸意犹未尽,见我真的不想再玩后,只好失落地拉我去玩鬼屋。

      鬼屋,一个极度危险的地方,极容易在这个地方让孤男寡女生成不必要的情愫。这是周零给我说的原话,他塞给我一个贞子牌抱枕,一把把我推进去,面无表情地给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我战战兢兢地抖着腿进去,虽然气氛有些阴森,周围的东西都是奇形怪状以外也没有那么可怕。我舒了口气,干脆慢吞吞地逛起了鬼屋。

       “啊啊啊啊啊日你妈妈妈妈妈的!”一个npc突然跳出来,让正在发呆的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用贞子抱枕遮住我的脸。

      过分逼真的贞子抱枕让工作人员吓了一跳,下意识吼了出来,用一边退一边用手挥舞着。

      一只手领住我的衣领,抽走我怀里的贞子抱枕。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出现,他抱怨着,“npc怎么胆子这么小。”

       不,我看了眼他手里的贞子抱枕,心想整个鬼屋最可怕的道具就在你的手里啊!

      后来鬼屋也因为被周零认定太过没有挑战性给pass了。

      ——

       “那么下一个就是,嗯,是一个数学竞赛。”

        “好,从现在开始,我会监督你。”

         见他对这件事如此的积极,我无情地打破他的幻想,“我要上学了。”

        他先是愣了愣,随后皱起眉头,“我倒是没有想起这件事……但是你上学的时候记得远离一个叫周崇的人。”

        我下意识说道“是那个渣男?他和我一个高中的?”

       周零称是,我暗暗记住了这个名字。

        只是没想到他和周零长得如此的相像,跟双胞胎似的。

       “同学,不好意思啊。”他抱着篮球不好意思地站在一旁,我揉了揉被打到的头,大方地表示没有关系,然后直径离开。

     我,新时代高质量女性,从不因为一个男人长得好看还懂得道歉就因此心动的!

       虽然确实有点好感。

       但果然还是因为他和周零长得太像的原因,让我根本没法讨厌他。

     但命运好像总是与我作对,上同一节体育课不说,就连抢饭他也会跑在我后面。

      “同学你好啊,借张饭卡呗,我是高三七班的周崇,肯定还你的。”

            “不好意思,我卡里只有这顿午餐钱了。”我面无表情地下意识拒绝,然后在他的目光下光明正大地刷了卡,卡内还剩下五块。

        好的,nice!

        见他拿了他兄弟的卡,我满意地离开。

         放星期再回去看周零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有些虚幻了。 

        这种情况是我从未想过的,我问周零,“为什么你要消失,这里不应该是平行世界吗?”

      周零用一种极为平静的目光看着我,“这没什么,如果我改变不了你的命运,这才是我最难接受的。”

       “那你回到你的世界,”我说,“这样你就可以不用消散了。”

         “不……”

          我拍案而起,“你这是看不起我新时代女性!现在,你给我go out!”

        我伸手抢过他手里的胶囊,费力地扒开后,家里出现一个蓝色的椭圆形传送通道。

       我推着他离开,周零没有办法,只好抓住我的手说道“一定不要跟那个周崇结婚!”

       “啰嗦!新时代女性不屑爱情!”

        我壮志昂扬,下定决心要一辈子单身。

     ——

        虽然最后败在了父母的催婚下。

        当我坐在饭店里,看着面前的周崇,我默默叹了口气。

         冤家。

          既然是冤家,那也随便好了,听上天的缘分好了。

         那么这个世界的周零,也会出现吧。

      ——

       不过,这个周零怎么跟那个周零不一样,我有些狐疑地看着面前这个软趴趴的小团子,心想果然还是去做个亲子鉴定。

        千万不要被狸猫换太子了。

         惨遭被电视剧洗脑的我忧心忡忡地想着。

        虽然我常年待在家里,但是我还有工作的,比如给广播剧,游戏配个音什么的。

          周零耳熟能详,小小年纪就听着我说过的,含糊地念,我揉揉他的脑袋,心想果然还是被骗了。

        ——

         虽然我是知道周崇做着缉djc的工作,但是他仇敌找上门来的时候,我只来得及用身体护着周零。

        我清晰地感觉到血液在不断流失,周崇冲上前,那么大的个男人,却手足无措,我勉强笑了笑,鲜血打湿了小周零的衣领。

       周崇在哭,泪水打在我的脸上,有两颗子弹射进了肚子,还有一颗在胸腔那里,抽息之间带着难耐的疼。

       我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用最后的力气说道,“周崇,,别慌……新,新时代女性,毫不畏惧……”

       随后就是一股沉重的睡意,我只睡一小会。

        我保证。

   

      

       

早逢春

【HP乙女】你在透过我看谁?

不刀 是沙雕文

说真的 没有十年脑血栓写不出这玩意

好久没写文了没啥感觉写得不太行但是写都写了就发出来了



哈利


不知道是第几次,你盯着他的眼睛小声说着“太像了太像了”。这小小的举动却刺痛救世主的心。

总是这样,是在看他母亲莉莉伊万斯,还是他的父亲詹姆波特?

“像谁?”他终于开口问。

“啊?”你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哦哦,没什么。”

“到底像谁?”他追问,略有些鱼死网破的架势。

你沉默了很久,然后悲痛地看向他,“哈利···”

别说了,别说了。他这么想,却又说...

不刀 是沙雕文

说真的 没有十年脑血栓写不出这玩意

好久没写文了没啥感觉写得不太行但是写都写了就发出来了










哈利

 

不知道是第几次,你盯着他的眼睛小声说着“太像了太像了”。这小小的举动却刺痛救世主的心。

总是这样,是在看他母亲莉莉伊万斯,还是他的父亲詹姆波特?

“像谁?”他终于开口问。

“啊?”你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哦哦,没什么。”

“到底像谁?”他追问,略有些鱼死网破的架势。

你沉默了很久,然后悲痛地看向他,“哈利···”

别说了,别说了。他这么想,却又说不出口。

“救命你眼睛颜色真的太像我在麻瓜美术学院考试时死也调不出来的绿色了。”

“?”

“要不···”你眼巴巴地望着他,语气诚恳。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给我挖你一只眼睛?”

???

 

 


 


塞德里克

 

你有个很魔幻的技能:能看在别人眼里看b站。虽然只能看与其的相关剪辑。

更魔幻的是,你欣然地接受并使用了。

于是,你撮合罗赫关系,在哈利旁边叨叨,偷走金妮日记本,对着伍德犯花痴,鼓励纳威小朋友,大肆赞美赫敏卢娜金妮张秋和潘西,偷走德拉科的青苹果看他到底能不能活下去。

然后在别人眼里,你每日一会与别人深情对视,一会尖叫着上蹿下跳,就像被夺魂了一样。

某一日因为看到罗赫婚后视频的你大喊着跑来跑去,完全不顾自己社死的处境。

闭着眼跑的后果就是你一下撞倒了无辜路人塞德里克。

你一边道歉一边爬起来,一个不小心就抬头对上了他的眼。

哪怕见过那么多颜值剪辑,但你不得不承认:梅林啊······他真的好帅,虽然但是,对不起秋,你爱上他了。

你接着看下去,别人看来你就是盯着塞德里克,嘴角弧度越来越大。你甚至想和他就这么对视一万年。

直到你看到火焰杯。

?死了?死了?这么轻易就死了?你瞳孔地震。

“你,你怎么哭了?很痛吗?对不起···”

你不管满脸的泪,你一把抓住他帮你拭泪的手。

“塞德里克,我们结、不是,我们交往吧!”

“?”

“???”

从此以后,霍格沃茨众不仅要忍受你的发疯,还要被迫啃下你们塞来的狗粮。

 




汤姆里德尔

 

震撼你全家。

这个看上去无害的人类幼崽心里想的居然他妈的是怎么让霍格沃茨跪服?

你与戴上分院帽的小男孩对视,震惊地一下喷出口里的蘑菇汤。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施了一个清洁咒,挪开目光和别人道歉,其实就是不想和那个小屁孩再有任何接触,梅林都不知道对视的最后一瞬他心里居然在想什么。

“真不讲卫生,等我当权一定要找个借口除掉这种人。”

你很清楚,他没有在开玩笑。

没错,你能在与人对视时看到其心中所想,所以没有人能骗得过你。

你直接避他如蛇蝎。

但是当你看着他因为血统被欺负时还是不忍心,再怎么说也是个小屁孩。

你赶跑了那些人,抓着他的手就往医务室走。

“你受伤了,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他挣扎着,多年虚弱还未来得及调理的身体当然挣不脱。

“不去···”他压抑的语气让你一惊。

“不去医务室。”他抬头看向你,眼里有在这个年纪哪怕是他也藏不住的凶光,可你却为他复杂的思绪而悲伤。

你很难共情,也很难对有创伤的小孩视而不见。

“好,不去医务室。”

你在他震撼一百年的表情下拉着他走进了有求必应屋。

别问,问就是老油条了。

你让他坐下,拿过旁边的物品,熟练地给他上药。

“这是哪?”

“有求必应屋。我夜···不是,我散步发现的。好了,也亏不怎么严重。”

你处理好他的伤口,半蹲下来平视他,努力忽略他眼里那些疯狂又血腥的想法。

“混血?有什么大不了?”你轻轻一笑,在他越来越危险的想法下继续说道:“我也是。”

你领他出来,分别时你轻轻抱住他,拍拍他的背:“好了里德尔先生,一起加油吧。”

你顺拐了几步,满脑子都是他想的那句话。

“这人有点用处。”

梅林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当然,你也只是说说而已。

但当你看到他表情与想法不同微笑着拿着本书坐到你旁边时,你更加后悔了。

救tm大命。这种有创伤心理阴暗表里不一的小孩最tm要命了。

请问现在去偷时间转换器掐死昨天的自己还来得及吗?


这个其实没写完 之后再当个独立的写好了





下面这个有、、刀

又不完全刀

反正我朋友说看完笑飞了



斯内普

 

你有很强的自知之明,很清楚某位魔药学教授青睐你不是因为你那普普通通的E,毕竟得O的也有,E的更是不少。

同时你也很清楚你全身唯一能使他停下脚步便是你那双他认为酷似他白月光——莉莉伊万斯的眼睛。

其实你不懂,这除了颜色还有什么像的地方。

一想到这个你就头疼且无语:“我tm的是个华裔啊,这tm哪像了?”

你很不爽,却也乐得享受斯内普给的一些便利。

嗯?他拿你当替身你收点小报酬怎么了?

但这不是他每次面对你以为你低头看不到然后满怀悲痛欲言又止的理由。

于是你在转学前一天去到他的办公室。

“教授,其实我和您一样···”

他的身子不动声色地绷紧。你会说什么?

你娴熟地摘掉美瞳,露出原本的瞳色。

“也是黑眼睛。”

你对着他微微一笑,随即转身离去。

 



 —fin—


救命我怎么这么脑瘫

鹤梧昂

【原创】清明

“姐姐,不要开门!”


我伸出的手顿了顿,刚触及门把,听闻此言,微微绻起手指,回头看惊恐万状的表弟。


“为什么?”我十分不解。


“你忘记,那位……杨家姐的故事了吗!”他站起身来,跑过来攥住我的手。


我心下大骇,又听见那声音响起。


“有人吗?”


叩,叩,叩。


门,终究还是被敲响了。


01


清明将至,我回村祭祖。


杨柳村名副其实,村子里到处都是杨柳树。初春的空气里少了花香,柳絮倒是肆无忌惮地飞扬,让我不得不带起刚刚褪至下巴上的口罩,转身站在青石巷口。


远远地就看见站在巷尾的表弟,朝我招手,少年的笑容洋溢着春日烂漫,刚刚变声的嗓音变得厚...

“姐姐,不要开门!”


我伸出的手顿了顿,刚触及门把,听闻此言,微微绻起手指,回头看惊恐万状的表弟。


“为什么?”我十分不解。


“你忘记,那位……杨家姐的故事了吗!”他站起身来,跑过来攥住我的手。


我心下大骇,又听见那声音响起。


“有人吗?”


叩,叩,叩。


门,终究还是被敲响了。


01


清明将至,我回村祭祖。


杨柳村名副其实,村子里到处都是杨柳树。初春的空气里少了花香,柳絮倒是肆无忌惮地飞扬,让我不得不带起刚刚褪至下巴上的口罩,转身站在青石巷口。


远远地就看见站在巷尾的表弟,朝我招手,少年的笑容洋溢着春日烂漫,刚刚变声的嗓音变得厚重了一些。


“姐!”


我正笑着准备踏进巷子朝他走去,他却变了脸色,又是摆手又是跳脚的,“姐别过来!别走这里!”


我微微一愣,却还是听了他的话,顿住了脚步。


杨柳村有很多不成文的规矩,例如雨天不能外出,有些路万万走不得,很多东西不能碰,还有万万不可惹了姓杨的女子。


最奇怪的是,只要是在杨柳村里长大的孩子,都会被大人反复叮嘱。


“在家千万不可以随便给别人开门啊,特别是清明前后,绝对不能给别人开门!谁都不行!”


我正出神地想着,记起小时的种种。久未回村,倒把这些规矩忘记了。


表弟早就绕了路来接我,仅半年未见,就窜高了不少,已经高出我小半个头,要我仰着头看了。


“小辉最近又长高了啊,帮姐姐拎着东西,这一路回来可算是累坏我了。”


小辉乐呵呵地接过我手中的行李,傻乐几声又不说话了,只是沉默地和我并肩走着,不时踢两下路上的石头,打到旁边的易拉罐,发出清脆的声响。


“怎么,就半年没见,你倒和我生分起来了?”我歪着头打趣道。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怕你累,就没敢搭话嘛。”他眯眼笑着,话语里带着点少年的轻狂气。


我冷嗤一声,转而想起刚刚的事,扬了扬下巴。


“刚刚那条巷子,又是不能走的?”


小辉转头看我,眼睛睁得浑圆,“姐你不记得了?那条巷子,是杨家的祖巷啊。”


我恍惚记起来,巷口好像的确是有个破败的匾额,上面尘封的往事,也被我一一忆起。


既然是杨家的地盘,那定是走不得的。


02


杨柳村之所以叫杨柳村,不仅因为“杨柳晓风残月”的美景,也因为原本这村里有两个大姓人家,杨家和柳家。


不过如今,这村子里,却没有一个人姓杨或者姓柳了。


杨家和柳家的祖巷,也随着岁月沉淀下来,尘封的往事化为一个个传说和童谣,流传至今。


“哥哥!”


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童声,我回头一看,是大舅的小女儿,也是小辉的妹妹,灿灿。


小姑娘没怎么见过我,前半年小辉跟着大舅他们来城里的时候她没跟着来,早就不记得我是谁了。


她跑了两步,又怯怯地偏头望着我,一手拿着一株艾草,另一只手就要塞进嘴里含着。


“灿灿!你又说不听了是不是!”小辉一脸无奈,走上前去拍掉了小姑娘的手。


我看着这一幕,不由记起以前我和小辉也是如此,但他明显更皮一些,还会梗着脖子跟我呛起来,被我拿着柳条抽两下,抽抽噎噎地回去和大舅告状,又被胖揍一顿。


我环绕一圈,桥边的柳树越发繁茂,风吹过,柳枝摇曳,飞絮在半空中漂浮着,耳边传来的童谣乘着风飘进我的脑海里。


“清明至,春雨绵,路上炮响艾草香。”


“夜半来,敲门问,杨家怨女清明归。”


孩童们嘻嘻哈哈地追逐着,纯真的面庞上看不出一丝纷杂,笑声在柳枝间徘徊,夹在暮春的午风里,轻吻上柳枝。又如同微醺的美酒般,让我听醉于此,模糊破碎地忆起那个盛夏的晚蝉,叫得聒噪。


我的记忆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少时夏天闷热地睡不着,缠着母亲为我讲故事时,她一脸不耐地拿着蒲扇给我扇着风,低声警告我。


“想听故事啊,等会讲给你听之后,你就睡不着了!”


那是我,听过的第一个关于杨家姐的故事,也是流传最广的一个。


03


青石巷外下着磅礴大雨,雨珠打在青瓦上,不时发出沉闷的敲击声,给漆黑的夜幕增添一丝诡秘。


女孩一个人在家里,家里人都去山上祭祖了,只留生病的她独守空房。


正值清明的杨柳村寂静得不闻人声,只偶尔从门外传来几声狗吠。


突然她听到有人在敲门。


叩,叩,叩。


“谁呀?”


“小姑娘,我好口渴啊,你能不能好心赏我一杯水喝啊?”


外面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她走上前去,抽出门闩,木门经久失修,她有些费力地推开。


咿呀。


她抬眼一看,一位老妇人盘着简单的发髻,身上早已被雨水淋湿,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滴着水,身上还裹挟着几片柳絮,站在门外看着她。


“小姑娘,你真是个好心人,真是太谢谢你了!”


那老妇人朝她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水珠滞留在她的脸上,苍白之中透着羸弱,佝偻的背费劲地弯着。


“没事,老奶奶您在外面淋了好大的雨,进来烤烤火吧。”


小姑娘见她一个老人拄着拐杖,想起娘亲平日里教她的,要尊老爱幼。又看她淋了这么大的雨,也不细想就将她迎进了屋里。


她扶着老妇人颤颤巍巍地进了门。虽已过了半春,但由于时不时的倒春寒,家里还是备有一些炭火。女孩将炭火燃了起来,又倒了碗水,递给哆哆嗦嗦的妇人。


“老奶奶,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啊?”


老妇人接过她递过来的碗,大喝了几口,才回答道。


“噢,我去找我的侄女儿,这不是要到清明了吗,我来找她啊,去拜山。”


说完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探了探身子,盯着小姑娘说道。


“小姑娘,这雨下的太大了,你看你能不能好心收留我一宿,等明儿一早啊,我再去找我的侄女?”


小姑娘被她盯得心里发毛,但还是应承了她,收拾起房间来。


农村的房子没有几个房间,女孩又遵循父母的教诲不带客人进主房,就把老人带进了自己的房间,准备睡下。


正当半梦半醒时,她听到“咔哧咔哧”的声音,不禁揉了揉眼睛,看向背对着她的老妇人,问道。


“老奶奶,是你在吃东西吗?你在吃什么啊?”


老妇人没有动弹,幽幽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边,在空空的房间里回荡着。


“我在吃蚕豆啊。小姑娘,你要不也来点儿啊?”


小姑娘有些疑惑,“这么晚了,吃东西不太好吧。”


“不打紧,天啊,就要亮了。”


言罢,女孩又听见“咔哧咔哧”的声音,她前一天晚上没吃多少东西,如今被吊足了胃口,又没办法抵御这些香口的零食。于是妥协道:“好吧,那谢谢老奶奶了。”


那老妇人像是很高兴,翻过身给她的手里塞了点儿,嘿嘿地笑着。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缝洒了进来,她借着苍白月光,看了个囫囵,但还是禁不住吓得半死,松开手,掌心的东西落在床上。


“啊!!!”


她抬头看见老妇人狰狞的笑脸,瞪大的双眼,从此再没闭上。


那哪是什么蚕豆,分明是小孩的手指啊!


04


“姐?你在发什么呆?你快点和我回家吧,小姑和姑丈前几天就到了,要不是你放假晚,他们也不会抛下我们提前去祭祖的。”


小辉看着我,略有些不满,抱着灿灿的手颠了颠。


我恍惚回了神,忙答应着和他回了家。


因为放假晚,我迟迟都未回村,直到清明前两天才回来。但是祖坟在山上,为示虔诚,我们要徒步上山,在山上住上个几天才下来。因此他们等不得我回来,就先行上山,留下小辉和灿灿来接我,嘱托我照顾好这俩小鬼,再提前准备好一些艾糍。


小辉这孩子一直以来都是个贪玩的主,上山这等事情,即使是扫墓祭祖,这小子都能想到玩上个好几天,所以对留下来接我这差事别扭得很,絮絮叨叨地和我妈说了几次,奈何大舅眼一瞪手一扬,他就缩了脖子不敢再说。


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站在门框旁看着他和灿灿在院里那棵玉兰树下打闹,手里择着艾草,艾香在我指间流淌,萦绕在鼻尖,带着相似的记忆沁入心脾。


去年腊月之时我回村过年,玉兰开得正盛,刚下过一场大雨,打落了几瓣花瓣,院里厅中翻涌着浓郁花香。


小辉带着灿灿在树下捡花瓣,不时发出几声大喊,惹得舅妈叉腰叱骂,外婆却拦住她,说是少年人的一惊一乍,都藏着成年后再也无法找回的轻狂。


我听着几个女人闲织毛衣唠家常,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过了一会儿忽而听见外婆叹了口气。


“要追究起来,是咱们杨柳村,欠了她的。”


我竖耳细听,屋外传来的阵阵笑声和厅内电视机里兵长的怒吼交相辉映,众人又在此刻陷入沉默,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妈,你怎么到现在还记着这个,都多少代的事儿了,这几年不是太平了很多吗,别担心了。”


母亲的语气不知为何,竟透出了一丝恐惧,我不觉更为好奇,手机灭屏了都没察觉。


“你当我是忘了?前些年你大舅他外孙是怎么没的!这笔账迟早算到咱家头上!”


外婆瞪着母亲,激动地有些喘吁,抿了一口茶。


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外婆,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啊?”


母亲瞪我一眼,气势却减了半分,“小孩子八卦那么多!”


我撇撇嘴,“拜托,我已经19岁了,听点总没关系吧。”


外婆看着我,浑浊的眼珠不知为何此刻闪出了明亮光芒,转而又瞟向我母亲,沉稳的声音响起。


“小梧也是时候该知道这件事了。”


母亲反而显得慌张无比,颤着声音道:“妈!她……她就是瞎问的,您别理她。知道了这件事,就……”


我挑了挑眉,内心更加好奇,如同被千百只猫爪挠在心间,急不可耐,并未在意母亲为何一直不想让我听这个故事。


外婆摇摇头,看向我,嘴一开一合,不急不缓地朝我说着。


“小梧,你可还记得,杨家姐的故事?”


05


杨家姐,本名杨清明。


恰如其名,她是在清明那日出生的。


那年清明杨花繁盛,洋洋洒洒飘了满路,夹着蒙蒙细雨,在风中飞扬。


说起来这村子里也无杨树,只有成片垂柳,不过是柳絮酷似杨花,因而给它安了个杨花的假名。


杨清明是当时村中豪绅杨家老爷的女儿,但生母只是被他酒后宠幸的一个侍女,再加上她生辰非吉,在杨家颇不具重视,也就随她母亲一起,沦落成伺候正房少爷小姐们的婢女罢了。那老爷是个没文化的,看在她终归是自己骨肉的份上,赐了她家姓,随口取了个清明的名字。


那些少爷小姐自然也未当她是自家姊妹,常常取笑虐待她。村里的人自然也知道这回事,但这毕竟还是杨家门楣里的家务事,自不好多费口舌。杨清明生在清明,村里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传她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是来祸害人间的。她母亲在分娩之时因大出血落下重疾,没过多久就因无人医治过世了,从此她更多了一个克母的不祥名号。


她是天生的凶恶孤煞星,被遗落在世间。


可怜她倒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里长了十三年。这十三年来,她每日饱受凌辱,待遇比普通的侍女还差,谁人都能在她头上踩一脚。但她性格软弱,只当是所谓吃人嘴短,从不反抗。只有一个她母亲生前还比较要好的侍女,有时会尽自己所能照顾照顾她,可是在那等污浊境况下,又有谁能独善其身,也只是偶尔看她实在被欺负的不行,省出些饭食衣衫来救济她。


杨家本就是靠买官卖官打点自家生意,用垄断的手段赚黑心钱,以此发家。官宦之人见杨家还有些利用价值,便打发其去南边管了盐海生意,所谓官私合营的旗号之下,遮蔽的是那些不见天日的贪污腐朽之事。


子子孙孙无人用心于功名,都只是纨绔子弟,日日醉生梦死,纸醉金迷。


一夜忽有人破城门而入,策马传八百里加急,北方边疆告急,中原一夜之间民不聊生,贵族不知所措,难民流离失所。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杨家自此失了庇护,顷刻之间广厦崩塌,斑驳墙灰下只留下不堪的一团乱草,战火一燃,化为灰烬,却靠着这点灰烬,乞求死灰复燃。


杨清明虽因营养不良羸弱万分,长得却十分清秀。杨家欠债亏空,家中纨绔少爷们为了继续满足自己玩乐的需求,算计着将她卖了,好赚一笔钱,填补这个无底黑洞。


那日杏花细雨,风溜过柔韧柳枝,无可奈何花落去,散落四方。


杨清明在厅堂旁偷听到这个消息,她深知自己本就是家族的一颗弃子,如今更是只能由他人摆布。


她只好趁在被打发去买针线时,偷偷跑到村里的相思桥上,对着隔岸万株垂柳,无声啜泣。


却有一人站在她身后,打着一柄油纸伞,身着青衣,用她从未听过的温柔语气说着她从没听过的话。


“姑娘,你一人在此,又淋着雨,是怎么了?”


她惊恐万分,以为是杨家派人来遣她回去,下意识转身后退几步,靠在桥头栅栏上发抖。


“姑……姑娘,你别怕,我……”那男子脸涨的通红,但又拙于口舌,只咬着唇支支吾吾。


杨清明在杨家从未见过此等人物,便放下心来,怯怯地问他一句,“公子,你是谁啊?”


说完又觉不妥,但奈何她被欺负惯了,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紧紧拽着衣角,埋着头偷瞧那人反应。


“噢……我,小生姓柳名絮字轻扬,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柳絮愣愣地一抱拳,一咕噜把自己姓甚名谁全都报了出来。


“柳……柳公子,多谢你,我叫……”她正想说自己的姓名,却记起她身世,恐怕说出会吓退这位公子,也不敢再说,扭扭捏捏地不愿再说。


柳絮见她不再说话,以为是姑娘家不便通告姓名,也只是傻傻地一笑,又好像记起什么,睁着圆眼睛道:“姑娘,这雨怕是要越下越大了,我送你回家吧。”


杨清明正想拒绝,又不敢开口,支支吾吾之间柳絮早已把她归至伞下,也就盯着桥上的青石板抿着嘴不说话。


柳絮见她沉默,有些好笑地问:“姑娘家住何方?”


杨清明猛地抬头,恍惚着嗫嚅道:“我,我姓杨。”


柳絮听见她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诚惶诚恐地说,“姑娘是杨家的千金?恕小的有眼无珠,先前多有冒犯,还请杨姑娘海涵。”


杨清明何曾听过别人用千金一词形容她,连连摆手,头埋得更低了。


风吹过相思桥旁万条绿丝绦,杨花纷飞,落在油纸伞上,混着雨珠,滴落在地。


06


那日柳絮把杨清明送到杨家门口时,被管家看了个正着,杨清明又因为“偷懒去偷汉子”挨了顿鞭子,她一如既往地没有辩解,只是垂着眼眸,死死地咬着嘴唇,发着抖。


杨家大少见如此情景,不由得打了主意,派手底下的人去查查送她回来的那名男子是谁。


柳絮是杨柳村另一大户人家柳家的宗亲。柳家祖上曾出过一位四品大员,柳家人更是自诩书香门第。子弟人人专于功名,在朝中也有一些人做官,其实也不过是些六七品,在这个村里却已经算是学富五车,官居高位。


但这柳絮两次落榜,又是边缘宗亲,不被家族看好,竟沦落到给柳家新秀做书童的境地。


杨少爷挑眉看着跪在堂前的杨清明,冷眼观身旁侍女拿着鞭子在她身上抽出道道血痕,勾起嘴角道:“要说啊,你们到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命啊,都是这么苦呢。”


“罢了,成全你们吧。”


杨清明惊恐地抬眼,她自然知道这位少爷不可能如此好心,并且她和柳絮也不过一面之缘,谈何鸳鸯。这杨少爷定是铁了心要把她卖出去,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柳絮,恨不能直接把她送出去讹上一笔。


她身世本就如此坎坷,那柳公子也是个可怜人,她要真的嫁过去,岂不是连累他?


更何况,她的风评不好,如若真的嫁过去,不知道婆家那边会不会接受。


但显然她无法对这件事情做出决定,她的命运早已在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把握在了别人手中。


柳絮后来被杨家所雇的媒人提亲,在村里算是轰动一时。自古以来从没有女子向男子提亲,更何况杨清明的凶煞命格,居然还敢上门提亲,众人不禁啧啧称奇。


柳母起初说什么都不愿意,自家儿子虽说没有功名,但好歹也是名门子弟,要真的娶了这么个克母的扫把星回来,岂不是一辈子都出不了头?


杨家可不管这么多,也不办喜事,更不选良辰吉日,随便挑了个日子就给送过去,然后伸手向柳家要钱,撂下轿子,就算把杨清明嫁出去了。


柳絮无可奈何,他也知晓杨清明身不由己,平日里也不信这等妖孽魔道一说,和杨清明反倒相敬如宾。


纵使婆家百般刁难,但杨清明自幼也是伺候人惯了,忍气吞声。


春燕婉鸣,万柳发枝,新婚燕尔,白首不离。


却道是 “杨花终日空飞舞,奈久长难驻。”


07


北疆战乱频频告急,国家下令征兵,每家每户必须出一名男丁参军出征。


柳家均是柔弱书生,谁愿上战场与那些刀尖上舔血的匈奴拼命,但国之命不得不从。


柳家大宗自是不愿出人,只好在宗族功亲之流挑人。


柳絮两次落榜,在柳家人眼中早已是一个没用的废人,即使他已有妻室,年岁已长,却也在这场黑白珍珑中沦为弃子,被抛至黄土扬沙中。


杨清明此时已有身孕,无奈家族之命不得不从,柳絮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家国罹难之际,也应“弃笔从戎”。


皆为飘零无所寄,落水即为万浮萍。


相思桥上与君逢,如今絮飞道别离。


蒙蒙细雨中,隐约传来子规呜啼,杨花飞舞,柳枝摇曳。


似花还似非花,点点是离人泪。


柳絮折了一株柳枝,留给杨清明,让她种下,来年发春,待他凯旋。


杨柳村内杨柳别,相思桥上念相思。


两月过后,柳絮传来一封家书,寥寥八字。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秋叶飘零,黄花满地。


传来噩耗,柳絮战死。


那支折断的柳枝,被杨清明插在院中悉心培育,却一夜枯死,再难遇春风。


杨清明滴泪未流,只是站在杨柳岸旁默观风月。


次年暮春清明之时,她诞下一男婴。


她在虚弱之时欣喜若狂,口中念着:“柳郎柳郎,你看到了吗,那是我们的孩儿啊。”


但天不遂人愿,那名男婴生有残缺,竟无十指之分。


柳家人视其为不祥之兆,恐为恶鬼投胎,在襁褓中活活被掐死。


杨清明凄厉的惨叫响彻杨柳村,她紧紧抱着婴孩冰冷的尸首,不顾刚分娩完羸弱的身体,跑出门外。


血红的天光照亮了整个村庄,雨水在天光照映之下竟呈殷红,滴落在碧翠柳叶之上,滴落在众人屋檐之上。


她敲响每一户人家的门,祈求别人救救她,救救她的孩子,却依旧没有人愿意帮忙。


杨花不讨喜,一直以来被人所厌恶,飞絮飘扬不定,竟无一处容身之所,只好在雨中飘渺。


门户禁闭,长街空巷。


那年的花期早,清明时节,杨花落尽,和纸钱一起堆了满路。


她跪倒在相思桥上,怀抱婴儿跳河自尽。


“柳郎,终是我负了你,待我为吾儿报仇雪恨,定与你黄泉相见,只盼你未曾转世,仍记我二人折柳相思情。”


她早已成疯魔,拒绝投胎转世,化为恶鬼,报复世人。


那个村子的人半数被她仇杀,所有孩童皆被折断十指,窒息而亡。


她流窜世间,祸害众生。


每年逢清明,杨家怨女归。敲响万户门,迫害数小儿。


终是杨花落尽,子规啼血。


08


“不是,姐,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直都不在线,老是发呆,不会是你谈男朋友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思春吧!”


小辉的揶揄声在我耳畔响起,我抓起旁边一株艾草,就要往他身上抽,他笑嘻嘻地侧身躲过,口里还叫着:“哎呀还说不得了,肯定是我戳中了你的心事,你恼羞成怒了哈哈!”


我拉过一旁的灿灿,起身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惹得他哀嚎连连,急忙讨饶。


夜幕降临,皓月当空。


“诶,姐。”


“又有什么屁要放!”


“不要这么暴躁嘛。灿灿这小丫头,你别看她现在乖得很,她平日里可闹了。特别是晚上,硬是不睡觉,拉着你就要讲故事……”


小辉话音未落,灿灿就拉着我的手,扑棱着一双我们家祖传的大眼睛,看着我奶声奶气地说:“小梧姐姐给我讲故事吧,灿灿很听话的!”


小辉撇撇嘴,一摊手,躺在一边,冷眼看我,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我……我也不会讲故事啊。”我挠了挠头,看着一脸期待的灿灿,扶额道。


“姐!要不就讲那个!她还没听过呢。”


小辉兴奋地坐了起来,眼里闪着星光。


“哪个?”我迷迷瞪瞪的望向他。


“就是杨家姐的故事啊。现在不是恰巧清明吗?”


我忽而惊醒,背后泛起一层冷汗,战栗道:“不成!她……她还小,哪听得这种……”


“嘁,这孩子人小鬼大,你以为啊。而且我们听的时候不也差不多大吗?”


我沉吟许久,忽而听闻外面一阵风吹来,窗口的风铃发出轻灵的声音,伴着一首童谣幽幽地传进我的耳朵。


“清明至,春雨绵,路上炮响艾草香。”


“夜半来,敲门问,杨家怨女清明归。”


叩,叩,叩。


“有人吗?”




改编自我妈和我说的故事


馋哭姐
啤酒麻辣鸡翅,今晚追剧夜宵就是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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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登登Dn
跟小朋友们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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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怀彦

(觉醒年代)何方来客

看完觉醒年代后的拙劣之作,希望大家喜欢(鞠躬)

*是豫才先生的原女,本文又名“如果迅哥儿包办婚姻的妻子是个进步女青年”

我一直在想,假使先生的妻子是个进步的青年,依照先生的品格,也许会像守常先生与纫兰女士一样幸福美满吧,而不是两个没有错的人白白的消耗了这许多年

*我实在太太太太喜欢先生了,许多年前就在找他的文了,但是当年没有,现在也依旧没有QAQ所以打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希望各位不能接受的宝贝不要点进来骂我嘤嘤嘤

*私设先生很高

*祝您食用愉快!

这一日晨起,是之泠难得的闲暇日子,于是拿着一把木梳对着窗户细细的梳女儿合珠的头发,才刚梳通,就听见书屋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闯进来一个踉踉...

看完觉醒年代后的拙劣之作,希望大家喜欢(鞠躬)

*是豫才先生的原女,本文又名“如果迅哥儿包办婚姻的妻子是个进步女青年”

我一直在想,假使先生的妻子是个进步的青年,依照先生的品格,也许会像守常先生与纫兰女士一样幸福美满吧,而不是两个没有错的人白白的消耗了这许多年

*我实在太太太太喜欢先生了,许多年前就在找他的文了,但是当年没有,现在也依旧没有QAQ所以打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希望各位不能接受的宝贝不要点进来骂我嘤嘤嘤

*私设先生很高

*祝您食用愉快!

这一日晨起,是之泠难得的闲暇日子,于是拿着一把木梳对着窗户细细的梳女儿合珠的头发,才刚梳通,就听见书屋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闯进来一个踉踉跄跄的人来。

之泠受了惊,狠扯了一下子合珠的头发,惹得她直呼痛起来,之泠连忙俯下身去对女儿道歉,一面又揉一揉她被扯痛的头皮,她这厢正忙乱着,就看见后头一个高而瘦的男人急忙的跑进来,正是豫才的弟弟作人,他一面疾跑嘴里还一面唤着‘久荪’。

久荪?之泠大吃了一惊,她看着被豫才扶起来,半倚靠在他怀里瘦弱男子,不是豫才的表弟阮久荪又是谁!

之泠对他很有些映象,她与豫才成亲那天,久荪还来贺喜,言笑晏晏的向豫才讨喜糖吃,她怎样也无法从眼前这个形似疯癫、不停喃喃着说疯话的男人与那个机灵可爱的青年联系起来,一时之间竟然呆住了。

合珠很害怕的躲在她身后,颤抖着声音叫娘,之泠急忙回过身去哄女儿,把她带到自己的小房间内,又抱着安慰了好一阵才好。

安抚完孩子,之泠又急忙要去看久荪的情况,只见他两眼发直,只是一个劲的说他的遭遇,他向在西北游幕,忽然同事说要害他,逃到北京来躲避,可是没有用。

他怒目圆睁,显出很害怕的神色来,一个劲的环顾四周,他告诉豫才他们是怎样的追踪他,住在西河沿客栈里,听见楼上的客深夜橐橐的行走,知道是他们的埋伏,赶紧要求换房间,一进去就听到隔壁什么哺哺的声音,原来也是他们的人,在暗示给他知道,已经到处都布置好,他再也插翅难逃了。

他一面说,豫才便一面摇头叹息,好容易等他平静些许了,才急忙问作人是怎么一回事。

作人摇着头叹息,很是惋惜的模样:“也不知这一路上过来看见了什么,在家是还好好的,等到了北京,便成了这副样子了。”

之泠心下一沉,她是做记者的,原比别人知道的多些,今年天气大旱,粮食颗/粒/无/收,路上有许多皮/包/骨/头的灾民要逃/荒进城里来,久荪这个样子,一定是看到了极其残酷的画面。

豫才显然也想到了,他额前青筋暴起,手也隐隐的发起抖来:“疯了……全都疯了……人疯了…天也疯了!”他一面说,一面抬起桌子的一角,又重重的剁在地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自己满腔的愤慨来。

之泠连忙去看他的手,很心疼的抚了抚他的后背,又转头对作人道:“当务之急是要把久荪送到医馆去,他这样子也是走不远的,作人,劳烦你去叫一辆车,把他拉着去罢。”又回身对豫才道:“我知晓你心中有气,可也务必要爱惜自己才是呀!”她顿一顿,轻轻去抓豫才的手“去与作人一起带他看医生去罢,你放心,家里有我呢。”

豫才很用力的回握住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重重的点一点头,转身与作人一起架着久荪出门了。

之泠看着丈夫清瘦的身影一点点远去,才轻轻擦一擦眼角的泪水,又挂上笑模样又去安抚女儿了。

豫才这一天回来的很晚,之泠一直在灶上给他温着菜,她烧饭的手艺实在难以登上大雅之堂,今天的几样菜是出去广和居要的。

见丈夫回来,她急忙要去厨房端菜,却被他拦下来,很沉痛的道:“阿蝉,你先别忙了,我没胃口吃饭,你且坐下陪我说说话罢。”

之泠很少见他这副颓唐样子,上一次见到还是他父亲伯宜公去世的时候,也很担心他,便坐在他身边,微微仰头注视着他,表现出倾听的样子来。

豫才轻轻的叹一口气,俯下身来,把头枕在她膝上,许久才开口:“午前带久荪去看医生时,他在车上看见背木仓站//岗的巡//警,突然出惊,面目人色,眼神可怕极了,充满了恐怖,阴森森的,就是常人临死前也所没有的。”

他的声音闷闷的,很像是哭过之后的音色,之泠又是心疼丈夫,又是同情久荪,一时间觉得泪水也像是盈满了眼眶,只是强撑着不敢落下来。

她轻轻的抚着豫才的脊背,那脊梁很突出,更显出十二分的清瘦来,她愈发觉得心疼极了,眼泪再止不住的掉下来,一颗一颗砸在豫才的脖颈上,更砸在了他的心里,他轻轻的叹一口气,抓住妻子的手道:“仲甫兄一直催的那篇白话小说,我有眉目了。”

之泠连忙吸一吸鼻子,胡乱抹一把眼泪:“就以这件事为原型么?”

豫才从她膝上微微仰起头来,温温柔柔的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痕:“都做了娘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又望着她,很专注的样子:“别哭了,我会心疼。”

之泠纵使与他成了亲许多年,也总是受不得豫才这仿若看稀世珍宝的眼神,便急匆匆转移话题道:“题目有了么?”

豫才也不再打岔,很认真的回道:“我想好了,就叫‘狂人日记’。”

之泠知道豫才喜欢果戈里的文章,尤其是一篇叫‘狂人日记’的,那篇小说里的主人公是‘发花呆’的,原是一个替科长修鹅毛管笔尖的小书记,单相思的爱上了上司的小姐,写的很有意思,她也在他的推荐下读过,一时间又想到久荪那狂森森显出狂人特色的神态来,到觉得这题目妙极了,赶忙问他道:“打算什么时候动笔?”

豫才道:“今晚上就开始。”

之泠点点头,这到在她意料之内,豫才心底里有了想法,那是一时一刻都等不得的,于是便很温柔的道:“我陪你。”

豫才还想再劝她:“你先睡罢,担惊受怕一整日了。”

之泠却道:“你不也是一样的么,忙里忙外,比我还累些,我中午多睡了一会子走了困,现在并不想睡,再说,近来北京有一起把儿子/卖/给/富/户,充作凶//手去顶罪的事儿,我正要写报道呢。”她眸光一转,很专注的盯着豫才:“我的丈夫要做一件伟大的事,我是一定要陪着的。”

豫才明白前面的不过是她的托词,只有后面的才是真实原因,便不再劝,由着她去了。

周家堂屋里采光最好的一处摆着一张很大的桌子,是夫妇两个平时用来办公的地方,此时这里亮如白昼,点了许多盏油灯,明晃晃的。

豫才把砚台与笔摆好,又帮着之泠拿出她写的调/查/研/究来,好容易弄好了,只是不见之泠的影子,正想着,就见她拿着一盘水灵灵的辣椒与清俊俊的一碟茴香豆走来了。

豫才见此,便大笑道:“还是阿蝉知我呀!”

豫才写作时为了提神比要吃辣椒,说来奇怪,他一个浙江人到比许多湖南人还能吃辣些,连带着之泠也很爱辣菜起来了。茴香豆是作充饥之用,众所周知,豫才一写稿子便停不下来,觉得饿了便吃两粒茴香豆解馋,再继续集中精力写稿子去。

今天夜里漆黑如墨,没有一颗星子,连月亮也是遮遮掩掩的只露出一个角来,可是屋内却恍如白昼,照出了两个共同//战//斗的人影来。

李欧尅很okk

张晚意×我《晚意老师, 撒个娇嘛!》

不要上升真人❌❌❌达咩达咩

仅脑洞,ooc

女主:齐舒然


“张哥,来,撒个娇……”

没顾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我在他身后牵着他手轻轻晃着。


张晚意回头略带笑意的看着我,坚定说出了两个字:“不要”


我冲他摆出一副谄媚的笑容,然而张哥不为所动。


他低头看着我,眸光潋滟,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的人心痒。


趁他不备,我凑上前飞快的啄了他一口,转头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张哥迈着飞快的步子追上我,侧头看我时,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嗯……看在你这么爱我的份上,我给你撒个娇吧”


他说着便突然凑近,惊得我忙往后闪了一下,即便如此,鼻尖也带了些他的气息和暖...

不要上升真人❌❌❌达咩达咩

仅脑洞,ooc

女主:齐舒然


“张哥,来,撒个娇……”

没顾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我在他身后牵着他手轻轻晃着。


张晚意回头略带笑意的看着我,坚定说出了两个字:“不要”


我冲他摆出一副谄媚的笑容,然而张哥不为所动。


他低头看着我,眸光潋滟,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的人心痒。


趁他不备,我凑上前飞快的啄了他一口,转头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张哥迈着飞快的步子追上我,侧头看我时,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嗯……看在你这么爱我的份上,我给你撒个娇吧”


他说着便突然凑近,惊得我忙往后闪了一下,即便如此,鼻尖也带了些他的气息和暖意。


“切,谁要看你撒娇”,莫名带着些羞怯的我回头白了他一眼,“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我得少吃一点,再过一个星期我就要进组了”


“没事啦,你可以看我吃嘛,看过等于吃过”,我冲他咧着嘴颇为得意,“晚意老师,我们去吃火锅吧?”


此刻的我满脑子都是火锅,张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我一把拖进火锅店里。

……

“来,晚意老师,吃口毛肚,啊——”


“我不吃,要严格控制饮食!”


“诶呀,就吃一口没事的,宝贝张嘴,啊——”


“啊——”


晚意老师在我面前张嘴等待投喂的样子可爱至极,难免不让人生出开他玩笑的念头来。


还没等他尝到毛肚的味道。


“嗯~真好吃!”


“齐舒然……过分了啊!”


看着他一丝惊讶中带着些无奈的表情,我竟然又生出顽劣之心(我有罪(=_=)


“臭男人,你果然爱美食超过了我,呜呜呜”


“齐舒然……”他又叫了我一声,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怎么了?”我不过刚问完,他便坐在我身旁。嘴唇上突然多了不属于自己的触感,带着湿热的气息颇有些排山倒海的气势。


等我缓过神来,他眼中带着得意,羞耻是我的事情。


“小坏蛋,让你捉弄我。”


我虽然做的不地道,但此刻依然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样子。


“我不管,谁让你不跟我撒娇!”


他贴近我耳朵:“等我回去跟你撒娇好不好,你想看我怎么撒娇啊?”


耳根的痒意传到心底,连心也变得湿湿嗒嗒,我不免羞赧起来,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你赶紧坐去对面。”


说着便转头不再看他,他饶有意味的看了看我,带着暧昧不明的眼神拍拍我的肩膀,去了对面坐着。


“啊怎么办啊!!!”

我一边埋头干饭,一边思索着他的眼神。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甚至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了亏。


不行,今天晚上回去一定要他给我撒个娇!!我不能吃亏,最起码这件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