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德云小仙女呀(十)
无脑甜文
架空世界
ooc属于我
上升者死❌❌❌
接上回
今天的郭云仙,是不开心的小仙女。
至于原因呢,你就要问问这个在我面前笑得一脸谄媚的张九龄,还有在张九龄旁边一脸无辜假装与自己无瓜的秦霄贤。
“呀!张九龄我警告你不要在我眼前晃悠!看着扎眼!”
我坐在沙发上,一巴掌拍在了张九龄的脑袋上,张九龄摸摸自己不太聪明的小脑瓜,委屈地瘪了瘪嘴。行嘛,现在还会扮委屈了。
“张九龄,算我以前小瞧你了啊,能耐了你,是不是?”
我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哎呀妈,这怒气有点上头。我用余光瞥到悄摸摸想要逃离现场的秦霄贤,立刻就喝住了他。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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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回
今天的郭云仙,是不开心的小仙女。
至于原因呢,你就要问问这个在我面前笑得一脸谄媚的张九龄,还有在张九龄旁边一脸无辜假装与自己无瓜的秦霄贤。
“呀!张九龄我警告你不要在我眼前晃悠!看着扎眼!”
我坐在沙发上,一巴掌拍在了张九龄的脑袋上,张九龄摸摸自己不太聪明的小脑瓜,委屈地瘪了瘪嘴。行嘛,现在还会扮委屈了。
“张九龄,算我以前小瞧你了啊,能耐了你,是不是?”
我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哎呀妈,这怒气有点上头。我用余光瞥到悄摸摸想要逃离现场的秦霄贤,立刻就喝住了他。
“秦霄贤你给我站住!跟张九龄一块儿给我站那儿!”
看着秦霄贤乖乖站到了张九龄旁边,我顺手拿了桌上不知道是谁的戒尺,背着手在他们面前转来转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老夫子的样子。
“你们说说你们!啊?!一天到晚的,干啥啥不行,惹事儿第一名!还嫌我最近不够烦啊?怕我待在家里工作太少是不是?!”
何九华下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你拿着陶阳的戒尺,对整整齐齐站在原地的张九龄和秦霄贤恶龙咆哮,俩人也不敢回嘴,就这么站在那儿。
“怎么回事儿啊这是?”
何九华走到客厅另一张沙发上,向躲在安全地带看热闹嗑瓜子的孟鹤堂还有张云雷提问。这俩人不愧是闺蜜档,受里受气的,何九华在自己心里默默吐槽。
“九华啊,来一起坐。”
孟鹤堂见到何九华来了,眼睛一亮就拉着何九华赶紧坐下,一副小女生分享八卦时的兴奋模样。何九华刚坐下孟鹤堂就跟张云雷你一句我一句地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事情是这样的……”
前些日子,这群大老爷们儿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个都非吵着要吃火锅。我没办法啊,吵成这样了还能不给他们吃是怎么的?但是外卖它也不健康啊,看着这群人亮晶晶的眼睛巴巴地望着你,我最终还是扶额妥协了,跟自告奋勇的张九龄一起踏上了去超市采购的路程。
“哎小仙女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张九龄!我说过了,在外面别叫我小仙女!”我瞪了一眼口无遮拦的张九龄,这人自从出来就高兴的跟个二百斤的傻子一样,“你把你手里的那玩意儿给我放下!”
谁知道他不仅不听我的话,反而凑上前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哎呀,为什么不能叫小仙女呢?我们云仙就是小仙女啊,对不对?”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群大老爷们儿,在咱面前就一个个的全部变身为撒娇怪。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我轻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行吧,你喜欢就随你吧。不过正式场合你可不敢这么叫啊,不然小心我抽你的!”
我示威般挥舞了两下自己的拳头,感叹着自己这么多年学武居然还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而不是金刚芭比真是不容易。张九龄一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一手把薯片放进了推车里。
“呀!张九龄你赶紧把那包邪恶的薯片拿走!要买可以,别拿黄瓜味儿的!”
张九龄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被发现了么……
“等等,这不就是很普通的买东西吗?”
何九华突然间出声打断了孟鹤堂的讲述,一副不解的样子。
“这不是铺垫吗!马上就到正文了!”
孟鹤堂很不满自己的话被打断,瞪了何九华一眼,张云雷顺势接过了这个话茬。
“原本这就是很普通的一件事儿啊,结果被张九龄粉丝给拍到了,还发了微博上了热搜,你说在粉丝眼里这能普通吗?”
“那秦霄贤又是怎么了呢?”
听到秦霄贤的名字,张云雷笑得猖狂。
“本来这事儿让张九龄或者丫头出面澄清一下就行了,结果秦霄贤那个臭小子,不声不响的就发了个微博,也不说话,就只用他和丫头的合照发了个九宫格,最中间那张还是丫头的自拍,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弄来的。”
孟鹤堂顺着这话继续接了下去。
“你也知道,云仙一向除了工作和联络朋友都不用互联网,连个微博账号都没有,也不出现在大众面前,两家粉丝自然也不认识她。撕的那叫一个疯狂啊,热搜都上了好几次。啧啧啧,最后是张九南告诉了云仙,不然她说不定还被蒙在鼓里。”
何九华听了咂咂嘴,果然,秦霄贤这犊子就不值得同情。
这边我还在训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无奈他俩好像根本没有要为此反省的意思,时不时还似乎很不服气地瞪对方一眼。这我就很不开心了🙃,我想动手……
“你们可真是小能耐啊一个个的。”
“张九龄!”
默默掐了一把秦霄贤的张九龄突然听到我喊他,把孩子吓得一个激灵,立马乖乖站好,就差没喊出一声“到!”了。
“被拍到这事儿我不说你,毕竟也不是你的错。”
听着这句话,张九龄脸上一喜。
“但是!你为什么看见了还不澄清?居然还闲着无聊地跟秦霄贤一起在微博上斗我的图还搞得血雨腥风的,他傻你也傻是不是?还有!”最后一句话,我的脸色突然间变得阴沉了起来,“是不是你这疯子把我的薯片换成了黄瓜味的!!!”
张九龄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被骂就被骂呗,反正你心疼他们又不会上手,况且你生气的样子也挺可爱的。听到最后一句话,他却觉得他凉了。
“我就知道是你!!!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我猛地朝张九龄扑过去,这孙子太气人了!我作势要打他,张九龄正打算躲,旁边的秦霄贤就笑出了声。我放下手叉起了腰,把火力对准了秦霄贤。
“秦霄贤你还有脸笑!你是不是嫉妒我比你聪明!出事儿了你不想着告诉我也就算了,居然还去掺和上一脚,我是不是给你好脸了?说!你哪儿来的我自拍!”
秦霄贤嘴巴这个紧啊,拿戒尺我都没给他套出来。
收拾了两人气喘吁吁的我趴在沙发上,告诉张九龄和秦霄贤立刻去澄清,一直看热闹的何九华突然拿起手机一脸复杂地朝我走过来。
“怎么了,九华哥?”
“你自己看看吧。”何九华一脸的不忍直视。
我接过手机,赫然就是一条微博。
王九龙L:可爱的我们云仙~ps:黑儿子别跟我抢人@德云社张九龄
附图是一张我给他夹菜的照片,妥妥的男友视角,怎么看怎么暧昧。
屋里空气突然间冷了下来……
“王九龙!!!!!!”
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低眉顺眼鼻青脸肿的三个人了。
我躺在沙发上,有些困扰地揉着太阳穴。
何九华看到我这副样子,觉得这件事可能没有这么简单,他去厨房给我倒了杯热茶。
“这件事给你带来什么困扰了吗?”
“困扰倒是谈不上,就是有一些麻烦。”
我道谢后接过,喝了一口茶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
“最近公司那边有个合作要签合约,对方比较顽固,认为派年轻人合作是看轻他,简单的说就是觉得年纪大的有经验,不相信年轻人的实力。我好不容易接待了几次让他的态度软化了一点,现在又被卷进了绯闻里,如果出面澄清,为了不给德云社带来负面影响,就必须自曝身份。”
“可是如果照片和身份暴露,对方就有可能放弃合作是吗?”
何九华轻易地读懂了我的话,低下头若有所思。
“是啊,关键这个人还挺重要不能得罪,不然我早就直接办他了。”
我又揪了揪头发,感觉前途一片黑暗。
三个人知道这次给我惹了祸,也不说话了,就站在一边,满脸都是愧疚。而我最见不得别人对我怀有愧疚了,挥挥手告诉他们我没事。
“云仙,那边大概还有多久签约?”
沉思的何九华突然抬头问了我这个问题,我大概估算了一下告诉了他。
“大概五天吧,这还是保守估计。”
“他们公司看重这个合作吗?”
“还好吧,说实在的就是富一代给富二代的继承人考核而已,只要能赚钱他们什么都做。”
“那你们呢?”
“还是挺重要的,毕竟这次成功就能在一个全新的领域站稳脚。”
“也就是说……他的公司不能出现问题是吗?”
我的眼睛一亮!对哦,明的不行,我可以来暗的啊!
“九华哥你真的是太聪明了!不愧是大杀四方的男人!”
九华哥听了我的夸赞,微微一笑。
“其实大部分时间,我都是以和为贵的。”
我蹦哒起来拿手机联系我的那帮能干的左膀右臂们。看了看旁边还在面壁思过的三个人,还是有些心软。
“去!张九龄去我房间把我的小宝贝抱过来,秦霄贤你去厨房给我再倒杯茶,王九龙你去给我买白奇去!记得我要抹茶和香草口味的啊。”
几人听见我喊他们,知道我这是原谅他们了,眼睛一亮,齐刷刷地抬头看着我。我一边拨着电话,一边笑骂了他们一句。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啊喂?宝贝啊,帮我办个事儿。对,对,哎呀你最好了嘛~拜托了,就是这几天我合作那男的,一点点教训就够了。好,谢谢,爱你哟,么么哒!”
我挂了电话,发现何九华孟鹤堂张云雷还有张九南都直直地盯着我看,看得我莫名其妙。
“怎么了?”
“跟你打电话这人谁啊?”张云雷率先开了口,神情好像还有点……哀怨?
我打了一个冷颤。
“哦,你说Adrian?他是我在美国认识的朋友。”
“那小子长的怎么样啊?”这句话来自同样有些哀怨的孟鹤堂。
“长得……挺好看的吧,反正经常被女孩子搭讪,人气很高。”
“听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张九南酸溜溜地开了口。
“那你喜欢他吗?”
直到何九华问我我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反常,我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人一天天想什么呢!
“你们一天天想什么呢!人家是弯的!有爱人了!都结婚了!”
四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我看着他们也真的很无奈了。
“行了,等下就看我给你们秀翻全场吧。”
晚饭时,餐桌上的气氛诡异的凝固。
下午待在家里的人都用一种诡异的崇拜的目光盯着我,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吃饭了。
“你们……为什么不吃啊?”
杨九郎首先打破了僵局,郭麒麟周九良樊霄堂也随之投来疑惑的目光。
“我的妈呀……”秦霄贤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郭云仙不会真的是个仙女吧。”
“不是,到底怎么了?”
“小仙女你是真的厉害呀,哪儿学的你?”张九南眼神空洞,吹了一句毫无灵魂的彩虹屁,他觉得自己爷们的威严不复存在(醒醒你没有那东西),没有一个小丫头聪明还打不过人家,这日子没法过了。
“你们有人听到我说话吗?到底怎么了?”
杨九郎的话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无视,有些急了。然后被二爷一把拉住。
“翔子,别问了,真的。”
“不是,那我也好歹应该知道怎么了吧?云仙?”
我专心着吃,示意他去问何九华。
何九华今天也做了一回讲故事的人,他清了清嗓子,慢慢地说。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吗?”
“当然了宝贝儿。”
听到耳机里的回复,我摘下耳机,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一句话发在了群里。
很简单的一句英文:
It's party time!
然后我转身,看向本打算见识一下我黑客技术的他们,笑着说:
“结束啦!”
他们:???
“这就结束了?”
我看了一眼张九南,猛地一拍脑瓜,对哦,他们不懂。我转身在电脑上调出来一个页面,为他们介绍。
“这个页面可以看到全球黑客的活动,这里,是我那个合作对象公司的所在地,”我用鼠标示意了一个地点,“别眨眼,派对时间要到了,3、2、1”
我倒数完毕,密密麻麻的彩色线条从世界各个角落出发,目的地皆是我刚刚标记过的那个地方。我吹了一声口哨,感叹Adrian还是这么给力。
默默盯了一会儿电脑屏幕,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我心情无比愉悦地接起。
“喂?是的,好,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的我一身轻松,转身想跟他们分享一下我此时的快乐。
“事情搞定……等等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事情就是这样了……”
何九华讲完之后,就连杨九郎郭麒麟和樊霄堂都是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只有小先生淡定地给我夹了一筷子菜。
“很棒,多吃点。”
“那是,我最棒了!”
我这边喜滋滋地吃着饭。那边,老秦又问出了那个令他疑惑不已的问题。
“大林啊,你真的真的确定云仙是你亲妹妹吗?”
郭麒麟捏断了自己的筷子,那可是木的啊!
“秦!霄!贤!”
无视掉秦霄贤的惨叫,今天的德云社宿舍,依旧很和谐呢。
最后,我还是申请了一个微博账号来澄清这件事,我也被扒出来许多自己的求学经历和现状,还上了“郭家二小姐仙女下凡”这种奇怪的热搜。
真真正正体会到了一夜成名的感觉,一夜涨粉百万简直吓人好吗?
从此,桃儿不仅在说相声的时候被女孩子喊“公公”,还被男孩子喊“岳父”;郭麒麟不仅被女孩子喊“老公”,还被男孩子喊“大舅哥”……
郭麒麟表示很复杂……
自从我公布了身份之后,到也有了一大批狂热的粉丝,我的粉丝名就叫“小仙女”。而且自从公布之后,德云社那群大老爷们儿就越发肆无忌惮了起来,一个二个的微博里全是我的照片,形成了各种奇奇怪怪的cp,你说这像话吗?啊?这像话吗?!
由于最近我风头很胜,在年底大封箱的时候,还客串了一把主持人,顺便借鉴了一下孙九芳的口号。
“黄河远上白云间,郭家有女名云仙。大家好,我是郭德纲的二女儿,也是今天的主持人,郭云仙。”
我以为自己只要串串场报报幕就行了,谁知道最后在台下观众们的强烈要求下又被cue了上去。
“云仙呐~”
得,我爹叫我呢。
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我可不能给我爹丢脸不是。
“来来来站到这儿来。”桃儿看着我笑得一脸的慈爱,“这是我闺女郭云仙。”
我像个捧哏的一样跟他说话:“对,您是我爸爸郭德纲,这大伙儿都知道。”
台上台下一片哄笑。
“来,给大伙唱个歌吧。”
“我?爸爸你确定?”
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我要唱歌?
“确定,快唱吧。”
我吞了口口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那我就唱一首探清水河吧,你们谁要是敢dei dei 我跟谁急啊。”
唱的时候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反正看底下掌声挺热烈的,我应该唱得不错,就连张云雷都说我是要抢他的饭碗吃呢。
骄傲. jpg
封箱之后,大家就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回家过年了,结果,突如其来的疫情愣是把我们几个走得最晚的困在了德云社宿舍里,好嘛,只能在这儿过春节了呗。
别问我为什么不知道这次的疫情,这个世界春节没过病毒就来了,况且上辈子我连2020都没活到,我怎么知道啊。
害,闹心。
不定期掉落的彩蛋:
(一)
教训完张九龄和秦霄贤之后,何九华告诉我,我手里的戒尺,是陶阳的……
我的妈耶!
陶阳老艺术家终于要进化变成老夫子了吗?!
导致我把戒尺还给陶阳的时候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他拿戒尺打我手掌心。
陶•一脸懵逼•阳
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所看见的戒尺的用途
(二)
我的微博评论日常画风是这样的:
云仙家的小仙女:姐姐!德云社四百多号人,你pick哪一个呢?
显白大褂:那必须是张九龄!绯闻照片里的摸头杀不要太撩好吧?龄仙szd!
龄仙世界最甜:楼上龄仙姐妹看我名字!
我爱白萨摩:不!我爱龙仙!最萌身高差我可以!
白泽:德国骨科了解一下?
德骨天下第一:啊啊啊啊,确认过眼神,是嗑麟仙的姐妹!
冷圈达人:我枯了,冷圈不配拥有姓名吗?(╥ω╥`)
抱着小先生和三哥:楼上你嗑哪一对?
冷圈达人:我嗑华仙,九华乖乖让二小姐摆弄头发真的宠!!!
抱着小先生和三哥:行吧……我嗑的良仙
全员大法好:你们真的不觉得,all仙最好吃吗?(✪▽✪)
嘤嘤怪:哈哈哈哈楼上什么狼虎之言?我喜欢
满月狼人:all……妙啊
我的心情很复杂,当我看见某些人的小号也在里面的时候,我的心情更复杂了……
咕言咕语:我今天很努力了,你们知道彩蛋里面都有谁的小号吗?你们嗑的又是哪一对cp呢?(*˘︶˘*).。.:*♡
我是德云小仙女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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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了,张云雷真是很奇怪的一个人。上次不是说我和张云雷冷战了嘛,然后这两天我就没搭理他,我就眼看着自己那原本温润如玉的小舅舅往某些奇怪的方向发展了起来……
Round 1
在我和老秦,堂主还有小先生打牌的时候。
“对三!”
“要不起......”秦霄贤有些咬牙切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秦你太逊了吧,对三都要不起。”我爆发了一阵无比猖狂的嘲笑。
“对圈。”小先生无比淡定的继续往下扔牌。
“要不起……”
“郭云仙你好意思说我?”老秦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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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了,张云雷真是很奇怪的一个人。上次不是说我和张云雷冷战了嘛,然后这两天我就没搭理他,我就眼看着自己那原本温润如玉的小舅舅往某些奇怪的方向发展了起来……
Round 1
在我和老秦,堂主还有小先生打牌的时候。
“对三!”
“要不起......”秦霄贤有些咬牙切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秦你太逊了吧,对三都要不起。”我爆发了一阵无比猖狂的嘲笑。
“对圈。”小先生无比淡定的继续往下扔牌。
“要不起……”
“郭云仙你好意思说我?”老秦顿时一跃而起,居高临下得意洋洋地看着我。
“老秦我劝你不要低头这么看着我,要么坐着,”我露出一个核善的笑容,“要么,我让你躺着。你选一个吧?”
“别了吧,哈、哈哈……”
秦霄贤讪讪地退了回去,我们继续着开心的娱乐时光。
“云仙~~~”
我的妈耶!听着这千娇百媚还要转上三转的尾音,我的亲命都要被吓没了。
“你们玩儿什么呢?带我一个呗。”
张云雷无比娇俏地坐在了我旁边,搂住了我的脖子。我任由他搂着(反正也挣不脱,万一再伤着他咋整),也不理他,一副看淡了世俗心静如水的样子。
我觉得我是柳下惠。
张云雷这么多天了,也知道你不会搭理他,索性就这么搂着,用眼神不断示意着闺蜜孟鹤堂。孟鹤堂装作没看见,他可不敢这个时候给张云雷助攻,他怕被群殴。小先生一如既往的淡定。秦霄贤装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盯着手里的牌,好像自己看的不是牌,而是什么绝世美女一样。
我尽量在不伤到张云雷的情况下站起身,撂下手里的牌回了屋。
“我不玩了。”
第一局,张云雷,K.O.
Round 2
在我兴致勃勃地要给大家做饭的时候。
“表哥你过来帮我打个下手。”
“好!”
“妹你叫我?”
“哥我没叫你,你一边儿待着去别靠近厨房啊我告诉你。”
警告了郭麒麟,我和王九龙在厨房里忙活。
叫王九龙是因为,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厨柜要安的那么高。不让郭麒麟来一个是因为他也够不到,另一个是因为,我怕他炸厨房……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真不是叫着玩玩儿的。
“大楠哥,把冰箱里的鸡给我。”
“哪一只啊?乌鸡吗?”
“不,少了一条腿的那只。”
王九龙把鸡递给我,还贴心的顺便帮我系了个围裙。
“这鸡为啥少了一条腿啊?”
我忙着剁鸡,顺嘴就把张九龄卖了出去。
“前天晚上九龄哥大半夜的想吃宵夜,我觉得外卖不健康,就在家里给他炸了个鸡腿。”
王九龙:???
王九龙听了我的话,立刻凑了上来,一米九三的大个子,委委屈屈地看着我。
妈耶,美颜暴击!
“小仙女你偏心,你不爱我了吗?”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嘴角含笑地反问他。
“我怎么就不爱你了呢?”
他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幼稚地掰着指头一件一件地控诉我。
“你给张九龄送牛奶,嗯……上次你还录我的音给张九龄听,你还给他做宵夜!你就是不爱我了!”
妈耶,一米九三小狼狗在线软糯撒娇你受的住吗?
反正我受不住。
我把手在可怜的围裙上擦了擦,然后捏了捏白色萨摩耶的脸。
“行啦行啦,今天我给你加餐,他们都没有的那种,好不好?”
“那咱们可说定了啊。”
“所以,我亲爱的大楠表哥,我可以继续做饭了吗?”
“嗯,继续吧继续吧。”
我们继续其乐融融的做着饭,那个让我有些肝儿颤的声音又传来了。
“呦~你们这是做饭呢?有没有我爱吃的啊?”
张云雷的手突然圈住我的腰,说实在的,要不是九龙反应快一把按住了我,我的菜刀可能就要劈在了张云雷的身上。
武术型捧哏厉害啊。
我给王九龙递了一个眼神,他立马会意把骂骂咧咧的小泼妇张云雷拖了出去。可怜的小舅舅,在表哥的手下毫无反手之力。
第二局,张云雷,K.O.
Round 3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下午,我也很平常的坐在图书馆里办公。至于为什么会在图书馆而不在家里……呵呵,在家我还不得被张云雷烦死。
想到张云雷,我又有些头疼。
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张云雷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我都能穿越,万一这个世界有鬼什么的呢?我要不要找个大师驱驱邪啊。
我正思考着找个大师来做法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手机就开始不停的震动让我无法忽视它的存在。我的脑仁更疼了,又来了。
小舅舅:云仙~~~
好嘛,这销魂的三个波浪号。
要是不回消息会被烦死的吧,一定会被烦死的吧,emmmmmmmmm...... 淦。
挣扎了一下,我选择回了他的消息。
我:有事?
我这刚一发过去,对面立马就弹出来好几条消息。
完了……
小舅舅:云仙你在哪啊?
小舅舅:什么时候回来?
小舅舅:要不要我去接你啊?
我发了个郭麒麟的表情包过去。
我:冷漠. jpg
我:丑拒. jpg
小舅舅:云仙你居然说我丑!
小舅舅:你不爱人家了
小舅舅:嘤嘤嘤(ಥ_ಥ)
这群大老爷们儿是不是最近脑残言情电视剧看多了,为什么张口闭口就是“你不爱我了”。张云雷居然还他妈是个嘤嘤怪?
我一脸复杂:这样的嘤嘤怪,我一拳过去,他可能会死吧……
张云雷真的是锲而不舍坚持不懈啊...... 在他不间断的信息轰炸下,我又在图书馆待了半个小时就待不下去了,就算把他拉黑了他还能用别人的手机给我发消息,我只能早早离开,带着我还没有做完的工作……
淦!
第三局,郭云仙,K.O.
我真的忍不了了!这些天游戏游戏玩不好,做饭做饭做不好,就连想好好工作都不行!反正我也早都消气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这天我干脆拦住了张云雷,想要跟他把话说清楚,好结束这地狱般的日子。
“小舅舅,我有话跟你说!”
来到张云雷的房间,这一次,我打算先发制人。虽然这些天张云雷一直在我身边转,但我一旦开始认真的想要找他谈话他似乎就有点慌了。
“云仙啊,我还要忙,有什么事我们等会儿聊啊。”
我就直接坐在他的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说瞎话。
“成啊,那我在这等你忙完了再说。”
张云雷更慌了,他摸不透你的想法,干脆心一横豁了出去。
“我错了……”
虽然我不生气,但张云雷这个样子真的可爱,再逗逗他吧。
“别呀,二爷本来你不是还有事要忙吗?我就待在这儿,保证不打扰您。”
“云仙~~~”
哎呀这小奶音,真舒坦嘿!见好就收,逗一句得了,一会儿真哭了可咋整。
“行啦行啦,我不生你气了。”
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张云雷不但不在意这“没大没小”的举动,反而看上去还有一丝诡异的……享受?他不会真的被脏东西附身了吧?
终于解决掉这麻烦事儿了,我开开心心蹦蹦哒哒着就要往外走,又被张云雷拽住了袖子。
“嗯?”
“作为我们和好的证明……”
张云雷话说到一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高高兴兴地下楼了。
我懵圈了好久,脸瞬间爆红。
妈妈呀!张云雷耍流氓啦!!!
不定期掉落的彩蛋:
我把特意做的餐后甜点给了王九龙,大傻个子笑得一脸荡漾。
“就知道我表妹最好了!”
措不及防被吹了一波彩虹屁的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你先尝尝看,喜欢我下次还做给你吃。”
他正忙着给吃的拍照,冲我摆摆手。
“我们云仙做的东西那肯定是最好吃的!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甜还是王九龙的嘴甜。
“行吧,那我先去工作了,你慢慢吃。”
王九龙又拍了几张自己和甜点的合影,精心挑选了一张自己觉得最好看的和他偷拍的你做甜点的照片一并发到了群里。
八大骗局继承人
黑孙子他爷:甜点. jpg
黑孙子他爷:云仙. jpg
黑孙子他爷:我表妹给我做的甜点!
白儿砸他爹:我艹,为什么只有白儿子你有!
自家买卖继承人:为什么也没有我的份?
黑孙子他爷:哼哼,这可是我专属的待遇。
黑孙子他爷:骄傲. jpg
爷们不南:九龙你把我们小仙女拍的挺好看啊
黑孙子他爷:那是,我们小仙女怎么拍都好看!
郭云仙的脑残粉:大小姐你真的确定云仙是你亲妹妹吗?@自家买卖继承人
自家买卖继承人:滚!
秦霄贤看着那张照片,夕阳透过窗子温柔地将一道红霞披在你身上,为这张照片染上淡淡的橘色,你围着围裙,认真地打着奶油,两三缕碎发调皮的散落在你的耳边,整个人温柔的不像话。
秦霄贤的指尖在这张照片上停留了一会儿,把这张照片设成了自己的屏保。
咕言咕语:这章真的巨踏马ooc,我尽力了。
我是德云小仙女呀(八)
无脑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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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升者死❌❌❌
接上回
我和张云雷冷战了。对,就是冷战,不过是我单方面的。
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呢?让我们回到我和张云雷吵架的那天晚上,我回房间之后。
我那天真的是气急了,四年跟别人虚与委蛇的谁不累啊?其实在我回到房间的时候我就已经不生气,毕竟当时不辞而别也是我的错。我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打算去跟张云雷道个歉好好谈谈,就被推门进来到杨九郎拦住了。
“让角儿自己好好想想吧。”
杨九郎的表情很复杂,我看得出来他的担心和纠结,所以就乖乖呆在了房间里。
“丫头我跟你说啊,这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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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张云雷冷战了。对,就是冷战,不过是我单方面的。
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呢?让我们回到我和张云雷吵架的那天晚上,我回房间之后。
我那天真的是气急了,四年跟别人虚与委蛇的谁不累啊?其实在我回到房间的时候我就已经不生气,毕竟当时不辞而别也是我的错。我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打算去跟张云雷道个歉好好谈谈,就被推门进来到杨九郎拦住了。
“让角儿自己好好想想吧。”
杨九郎的表情很复杂,我看得出来他的担心和纠结,所以就乖乖呆在了房间里。
“丫头我跟你说啊,这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
张九南突然笑着来了这么一句,让我有一点懵,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七嘴八舌地集体声讨起了张云雷。
“就是,云雷这次的确有点过分了。”
我没想到第一个附和的人竟然是孟鹤堂,你和张云雷不是闺蜜档吗?
小先生用一种微妙的嫌弃的眼神看着孟鹤堂,不露痕迹地往我这边移了两步。插不上话的秦霄贤给我递了杯水,我道谢后静静地听着这群人在这瞎扯啊不讨论。
“嗯,这孩子不能这么惯着了。”
坐在我旁边一直摸着我的头的栾队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差点没给我吓得一口水喷出来。我咳嗽了几声,用一种极度震惊的眼神看着栾云平冷峻的侧脸。
栾队?你竟然也会参与这样的话题吗?看我满脸都是“你竟然是这样的栾队?!”的表情,秦霄贤站在一旁没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别说,他的低音炮真的好听。
“就是就是!”我看着一脸激动的张九龄和王九龙,顿时觉得有些头疼。
先不说惯不惯着张云雷,你们这一脸的兴奋是要闹哪样?这明显是公报私仇吧啊喂。
“我同意。”好嘛,断头台来了,九华哥少见的沉着脸点了点头,表示和尚九熙持一样态度。
然后……事情变得有些不可控制起来。
烧云饼和四漂亮还有我哥郭麒麟以及他的搭档阎鹤祥讨论怎么收拾张云雷。
九龄和九龙拽着栾云平控诉着张云雷的恶劣行径,三庆园小霸王站在旁边看着他俩笑得一脸和善。
孟鹤堂和张九南在一边聊天,我怎么看他们都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旁边是分别被他们拽住站在他们旁边的小先生和甜甜。我莫名的觉得自己嗑到了是怎么回事......
九芳和九香还有无情的被搭档抛弃的高九成自动凑成一堆嗑瓜子,哦,还有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海王关九海。
尚九熙倒是和秦霄贤陪在我的身边一言不发。
何九华蹲在我的面前,把刘海放下来的他显得温柔极了(还带着一丝傻气)。
“丫头,你怎么想?”
我:冷漠. jpg
我真的不知道我的房间原来可以塞下这么多的人。
我被他们吵得脑瓜子嗡嗡得疼啊,拽着秦霄贤就往外走,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话。
“你们慢慢聊,我和他出去透透气,讨论好了把结果告诉我一声就成。”
“拜拜了您嘞!”
我拉着秦霄贤,火速开溜,留下房间里的一群大老爷们儿大眼瞪小眼。
“现在怎么办?”
“办个屁办,散会!”
我坐在秦霄贤的跑车里,再次体验了一把豪华跑车的奢华体验。开心倒是挺开心的,如果忽略坐在驾驶座上猛踩油门在超速边缘反复横跳疯狂试探的我,和坐在副驾驶上紧紧拽着扶手以为自己就要被甩出去而吓得鬼哭狼嚎的秦霄贤。
我在秦霄贤的一再要求下把车停在路边,不会被贴条的那种。看着他一副快要吐了的样子,略微有些些的嫌弃。
“喂!你要不要这么弱啊!”
他听到我的嘲讽,有些不乐意,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我。
“我的妈呀,玩车这么多年,我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开车的啊,胆汁儿都快让你给我甩出去咯!”
我耸耸肩,靠在车上,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等他稍微缓过来了,又眼巴巴地凑到我跟前。
“我说,你一个小姑娘家,开车怎么这么拼?”
坦白说,他这个问题让我感到有些措手不及,我垂下眼睑隐藏自己的表情,故意用一种满不在乎的洒脱神情回答他。
“没办法啊,不拼的话,怎么完成我该做的事呢?”说到这,我笑了一下,“人活在这世上,总是要拼一拼的。”
秦霄贤不说话,他虽然看起来有些傻,但在此刻他听懂了你话里的无奈。
他很敏锐地注意到你话里的一个很重要的字,你说,那是你该做的,却没有说那是你想做的。
他很聪明,知道你不想再透露下去,所以选择转移了话题。
他看不透你眼底的沧桑,却没由来的对面前这个女孩打心底里感到心疼。
“哥哥这车是不是贼炫?”
我笑着附和他的话:“是啊,搞得我都想弄一辆回来。”
说着我还略带惋惜的咂了咂嘴。
“可惜了,我的爱车还在运来的途中,要不然我还能跟你比一比。”
“得了吧,我才不跟你比。爱车?什么车啊让我听听,竟然能得您大小姐的青睐。”
“哦?是不跟我比还是不敢跟我比啊?”我先是笑着打趣了他一句,无视他的黑脸,继续笑眯眯地说,“我的爱车啊,阿斯顿马丁,银色的。”
“我*!”他吓得冒了句脏话,“厉害呀您,先生有这么大方?”
我横了他一眼:“去你的,我自己买的!我爸能让我买这个?”
叛逆. jpg
那天晚上我们就这么胡聊瞎扯了很久,从他的求艺经历到我的发家致富创业史。聊天的时候他从我的嘴中大概就知道了德云社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我现在的工作和职位。
秦霄贤也真正认识到之前自己父亲对自己说过的“郭家二小姐是个厉害的,你能不能跟人家多学学!”是个什么意思,也理解了为什么德云社每个人都对你如此推崇。
讲真的,他自己都有膜拜你的冲动。
那天回到宿舍,我没忍住,在自己房门前对秦霄贤说了一句话:
“秦霄贤,其实你一点都不傻。”
他愣了一下,笑了,笑容里还是透着几分傻气。
“我也这么觉得。”
很显然,他们单独拉了一个没有张云雷的讨论组热火朝天讨论了几乎一整晚讨论出来的方法就是让我晾着张云雷,也就是冷战。
我:Fine,you happy jiu ok.
第二天秦霄贤突然想起来问了问郭麒麟:
我不傻:昨天晚上我和你妹大半夜出去你们就不怕我们遇到危险?
四脚兽:哦对,以后要是真遇到劫匪什么的,记得劝一劝我妹
我不傻:???
四脚兽:让她下手轻一点,毕竟一条人命。
后来秦霄贤才知道,你学过巴西柔术和拳击……
郭云仙,好强一女的。
他一边这么感叹着,一边默默把自己的昵称改成了“郭云仙的脑残粉”......
咕言咕语:今天这篇有点短,因为我今天在写另外一篇文,是九辫。而且估计会有点bt,大概过一会儿会发出来吧,极短,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关于老秦的人设,我也是挠秃了头了,最后整成了这样,白月光们轻点喷。
说不定老秦才是所有人当中最敏锐的那一个。
郭麒麟x你 雪糕
纯属虚构
请勿上升真人
请勿上升真人
禁抄袭转载二改
有错字 多担待
好不容易过个星期天,正准备一觉睡到十点的我七点半就被小郭老师拽起来吃油条。
“您这又犯什么劲啊。”我摸起一根油条,眼都没睁好就往嘴里塞,模模糊糊看见小郭老师在那儿笑嘻嘻的:“多好啊,沐浴着阳光,吃着油条。”
好个毛。我用半睁开的眼瞥他,他更乐了:“您这眼怎么小了一圈儿啊。”
我没理他,满心都是睡觉被叫起来的不满。手里狠狠的撕着油条,油条也不开心,里面的油顺着我的手指滑到手心...
纯属虚构
请勿上升真人
请勿上升真人
禁抄袭转载二改
有错字 多担待
好不容易过个星期天,正准备一觉睡到十点的我七点半就被小郭老师拽起来吃油条。
“您这又犯什么劲啊。”我摸起一根油条,眼都没睁好就往嘴里塞,模模糊糊看见小郭老师在那儿笑嘻嘻的:“多好啊,沐浴着阳光,吃着油条。”
好个毛。我用半睁开的眼瞥他,他更乐了:“您这眼怎么小了一圈儿啊。”
我没理他,满心都是睡觉被叫起来的不满。手里狠狠的撕着油条,油条也不开心,里面的油顺着我的手指滑到手心里,粘糊糊的,更不得劲了。
刚来北京的时候,我最不爱吃这儿的油条了。我是在南方长大的,虽然我爸爸是北京人,但我也就口音上像他,饮食习惯还是跟南方人一样的,就说这油条,南方的油条外形跟北方虽然差不多,可南方油条里面还放葱花啊,鸡蛋之类的东西,吃起来可香了,不像北方的,全都是油。
可小郭老师没事就爱大早上拎着人吃油条喝豆浆去,美名其曰享受清晨,我也只能慢慢接受,后来倒也觉得北方油条挺香的。
“安迪今天来玩,顺便住一晚。”郭麒麟冷不丁的来一句,吓的我的眼睛顿时睁大了。
安迪要来,比郭老师要来还令我紧张。
倒不是说我们关系不好,其实我觉得他挺喜欢我的,郭麒麟也这么说,我也挺喜欢小孩的,但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对付小孩。和郭麒麟恋爱三年,结婚半年了,见安迪的次数也不少,但都是人多,都在的时候。这次叫我俩单独带他,我倒有点忐忑。
郭麒麟知道我怕和小孩打交道,嘿嘿的在那儿坏笑,眼睛都眯起来了:“你得适应啊,有孩子这事咱也快了。”
我瞪了他一眼:“不正经。”
-
吃过早餐,郭麒麟乘车带我去玫瑰园接小孩去。郭老师他们也才刚起,正吃着早餐呢。
安迪看见我,老远就冲我“嫂子”“嫂子”的喊,我也笑了笑,答应了一声,又和郭老师他们打了一声招呼,闲聊了几句。
吃完饭安迪吵着要去游乐园,临走的时候婆婆偷偷嘱咐我别给安迪买凉的东西吃,他前几天吃冰淇淋刚吃坏了肚子。我点头应下了,然后忽然想起来,我好像好久没吃过冰淇淋了。
原因是我迷上了夏天喝冰汽水。
现在想想,我也只记得冰淇淋又甜又滑。剩下的也不记得了。
-
一到游乐场安迪就看见了一个卖冰淇淋的柜台,吵着闹着非要吃,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学着印象中那些哄孩子的方法,蹲下来用我认为最温柔的语气劝道:“吃了肚子会痛的,咱们先玩啊,一会吃午饭咱买好吃的……”
我哄孩子的语气听的我自己都头皮发麻,我瞧了瞧郭麒麟,他笑的都睁不开眼,绝对是笑话我呢。
好不容易把安迪哄好了,我和小郭老师又领着孩子去玩了几个项目,仨人都汗流浃背的。来到了餐厅,一进门就是一个巨大的冰柜,里面花花绿绿的,全是雪糕。
安迪又开始了,揪揪我的衣服:“嫂,我不吃冰淇淋,吃雪糕行吗。”
-
最后还是靠儿童套餐出马,才把他哄好。安迪在对面吃东西,我的眼神不自觉的往冰柜那边靠。我看着一个人从冰柜里拿出一个砖头大小的,用透明塑料袋密封起来的大块米白色雪糕,觉得有些稀奇,我还没见过这样的雪糕呢。
我揪了揪郭麒麟的袖子,偷偷问他:“那雪糕怎么这样啊?”
小郭老师看了看,又对我耳语道:“那是老式雪糕,哈尔滨的,得用勺子挖着吃,我也是小时候才吃过,怎么,你想吃啊?” 他呼出来的热气弄的我耳朵酥酥麻麻的。
我盯着那个雪糕看了好大一会儿,说实话我还真没吃过这样的雪糕,但安迪在呢,我要是买了他也得吃,再给他吃坏了肚子。我便摇了摇头。
-
下午安迪倒没吵着要冰淇淋,估计是吃儿童套餐吃饱了,可我倒对那个雪糕有点念念不忘了,想着有机会一定得吃。
我们玩了一会,又带着安迪在外面吃了个晚餐,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我打开家门,安迪蹭蹭的进去了,我刚想弯腰换鞋,郭麒麟飞快地塞给我一个黑色塑料袋,一句话没说就跑去找安迪玩,我有些诧异,摸了摸塑料袋,是一阵冰冷的触感,我顿时了然,看向郭麒麟,他乘安迪不注意,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我笑了笑,把手里的东西塞进了冰箱。
-
晚上我和小郭老师陪安迪看动画片。这时候我也不像上午一样紧张了,就觉得跟孩子一起还挺好玩的。
安迪估计是玩累了,迷迷糊糊的样子,头靠在抱枕上,郭麒麟指指厨房,悄声说:“你去吃吧,他睡觉得让我哄。”
我点了点头,蹑手蹑脚的来到厨房,悄悄的拉开冰箱的门,蹲在冰箱旁边,拿出了雪糕。
看着一整个白白胖胖的雪糕,我有些下不去手,拿勺子戳了一下,雪白的糕体有了点痕迹,我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第一感觉是凉,冰的我的舌头有点麻,但它放在嘴里很快就有些化了,丝丝甜意从冰冷的感觉里蔓延开,我不知道是该嚼碎还是怎么样,只能含在嘴里,让它慢慢融化,化成冰冰的甜水,在口腔里蒸发。
雪糕不同于冰淇淋,雪糕的质地相对冰淇淋有点硬,但很好吃,不会发腻。
就这样吃了几口,一抬头,小郭老师站在厨房门口正笑嘻嘻的俯视着我,我这才意识到我是一直蹲着吃的。
郭麒麟凑过来也蹲下了,我看着他放大的脸,心想他皮肤是真好,在厨房白色的灯光下,他的脸跟雪糕似得,可人。
“安迪呢?”我小声问他,顺手舀了一勺雪糕送到他嘴里。他被雪糕冰的嘴角有些抽搐,咧着嘴,口齿含糊的说:“睡了。”
我看着他被冰的样子,“噗嗤”笑了。
他看着我笑了,他也笑了,小眼弯弯的,格外温柔,他问我:“好吃吗?”
我又舀了一口放在嘴里,点了点头。我这是第一次吃这样的雪糕,感觉还真不错,甜,不是那种发腻的甜,就是那种…就算每个夏天都吃也不觉得腻的甜。
我看向郭麒麟,他也拿了一把勺子在挖着吃。
我突然有点感叹。
他总是带给我一些新鲜的东西,油条也是,雪糕也是,他也是。
最初刚认识他的时候,我还觉得挺新奇呢,我印象中的北方人就跟我爸似得,马大哈,挺豪放的那种。郭麒麟不这样,他人很细心,我什么东西他都记得。我记得我们刚认识不久的时候,跟几个都认识的朋友一起吃火锅,点调料的时候,他特意叮嘱了服务员有一份不放蒜泥,我当时有些惊讶,我问他你不吃蒜泥吗,他说他记得我不吃,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说他看我发过一条关于对蒜泥仇恨程度的朋友圈,当时我就有些愣了,觉得这人有点不一样。
不过后来我问郭麒麟,他很无奈的扔下一句:“那是因为我从那时候就想追你了,不然你认为我闲的没事儿干记人家小癖好?我又不是变态。”
想到这儿,我又想笑了。
我不是那种很能接受新事物的人,但和小郭老师在一起,我也逐渐开始接受他带给我的一切事物。没办法吗,因为是他啊,我爱他嘛。
不过,小郭老师带给我的,无一不都是美好的,舒服的,像雪糕,像油条,又或者像其他多多少少的一些东西。美好在哪儿呢?可能因为是他,才使这些变得更美好了吧。
俩人一勺一勺的舀下去,一大袋雪糕也吃了一半多了。
听着安迪的安稳的鼾声,郭麒麟道:“怎么样,看孩子好玩吧。”
我点了点头:“还真挺好玩的。”
小郭老师的小眼睛闪了闪,他挑了挑眉毛:“媳妇,咱也生一个呗?”
“去你的,不正经。”
-
这个雪糕真多,我和郭麒麟两人最后实在吃不下了,只好将剩下的放在冰箱里。
洗勺子的时候,郭麒麟凑了过来:“我看冰箱里还有排骨呢,我好久没吃你做的排骨了。”
我点了点头:“行,正好安迪也在,明天炖了吧。”
我关掉水龙头,透过厨房的窗子看向外面,外面的星星忽明忽暗的,风也凉快。我觉得这样的夜晚还挺适合吟诗作对,畅谈一夜呢。
“啪嗒”一声,郭麒麟把厨房的灯关上了:“看啥呢媳妇儿,洗澡睡觉去啦。”
好吧好吧。我有些无奈,但也没有不高兴。吟诗作对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明天还要给安迪做早餐呢。
我出了厨房,在郭麒麟进浴室之前揪了揪他的衣角,他看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头脑发热的冲他来了一句:“我爱你。”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说这个,愣了愣,接着亲了我一下,又笑着把我拥入怀中:“我也是,媳妇儿。”
by姜亦禾
可怜的安迪😂
王先生和他的小黑兔子【喜新厌旧】
【极度OOC!!!不喜勿入,禁止上升蒸煮!!!】
【我的所有文章,均不可转发至其他任何平台,所有梗不外借,所有文章均不可续写扩写,严禁抄袭,改文。】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喝!”
要说张九龄也是闲的,他哪儿玩过这划大拳啊,他一向好静,喝酒也是兄弟几个打个牌玩个骰子。结果今天饼哥说是男人就得划大拳,给他临时普及了一下规则,就把乱登腾腿儿的小兔子拎上了酒桌。
张九龄本来看看桌上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输得太惨,毕竟,孟哥九海都在呢,他往孟鹤堂身边蹭了蹭,试图缩在比自己小一圈的孟哥身后。孟鹤堂身量不如他,根本挡不住,被逗得咯咯笑。饼哥把他拽出来,他还抱着孟鹤堂的胳膊“孟哥救命,饼哥要拿酒瓶子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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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喝!”
要说张九龄也是闲的,他哪儿玩过这划大拳啊,他一向好静,喝酒也是兄弟几个打个牌玩个骰子。结果今天饼哥说是男人就得划大拳,给他临时普及了一下规则,就把乱登腾腿儿的小兔子拎上了酒桌。
张九龄本来看看桌上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输得太惨,毕竟,孟哥九海都在呢,他往孟鹤堂身边蹭了蹭,试图缩在比自己小一圈的孟哥身后。孟鹤堂身量不如他,根本挡不住,被逗得咯咯笑。饼哥把他拽出来,他还抱着孟鹤堂的胳膊“孟哥救命,饼哥要拿酒瓶子砸我。”
孟鹤堂笑着摸摸他头“没事儿,你待会儿看我怎么玩。”
张九龄迟疑的点了点头。他觉得孟哥长得人畜无害,比对面那两个纹身大汉靠谱多了。饼哥和九海觉得有被冒犯到,尤其是饼哥,他直接脱了上衣证明自己的纹身有多好看。
不过话是这么说,酒桌上谁管纹身不纹身的。张九龄只知道跟着孟鹤堂,结果···输得很惨。
连着喝了五六瓶之后他涨的受不了,瘫在沙发上才发现喝热了之后光着膀子的孟鹤堂,脊椎上有一条梵文符咒纹身,才知道,这是真的狠人。饼哥笑话他“真当孟鹤堂是什么实诚人呢,他当时公狗腰蹦迪的时候你们俩还戏校里挨打呢。”
他郁闷的打了个嗝,凑近了去看孟哥的纹身,嘟嘟囔囔的说“我就知道东北人没一个善茬儿,再不跟你们喝酒了。”
王九龙被拉到一边儿打牌去了,锦鲤上身的他觉得一直赢没啥意思,终于放过了倍受摧残的兄弟们,去看逗哏们喝酒喝得怎么样了,结果一扭头就看见一群逗哏光着膀子比纹身,身材一个比一个好,就是中间怎么有一个黑的?我C那个是我家!
几个捧哏的于是撑着脸看自家喝多了的爷们像花孔雀开屏一样展示纹身,张九龄明显败下阵来,他的纹身没有饼哥半面胸膛的霸气,没有九海花臂的嚣张,也没有孟哥沿着脊椎一路纹到尾巴骨的色qi,输得彻彻底底。
小黑小子苦着脸看自己的胳膊,软乎乎的还有点肉,没有饼哥的肌肉,也比不上孟哥九海脱衣有肉的好看线条。小肉脸顿时鼓成一个包子,十八个褶儿的那种。一转头看见几个捧哏笑的前仰后合还试图录像,他皱着脸哼了一声,就变成了小兔子。
小黑小子不见了,小黑毛团子趴在酒桌上,气鼓鼓的用脑袋去顶一个酒杯,试图把酒杯弄下去听个响儿解解气。一群人笑的更开心了。孟哥低了头去逗他,被小团子往手心里拱,心疼的不得了。
王九龙一看这哪里了得,自己的小团子撒娇还能被别人抢了去?他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准备去抢夺小兔子,结果刚逼近,就被一头荒原狼拦住了。高大的狼王抖抖毛发,露出尖锐的犬齿。“你抢一个试试?那是我们逗哏的!”
王九龙僵在原地,回头看着四哥求饶“四爷,你搭档要吃了我,救命。”四爷笑嘻嘻的看着化了形的饼哥,一脸灿烂“没事他是回族。”
“这时候就不要抖包袱了!我师哥还在他们手里!这几个都喝醉了,万一一口给吞了怎么办?”王九龙开始求援。周九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吃瘪“没事没事,下一个更乖哈哈哈。”
“哈个辣子,你自己看孟哥。”王九龙翻了个白眼,周九良随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孟鹤堂已经变成了布偶猫,用自己团成一个窝,把喝多了到处撒娇的小兔子围起来,并任由小兔子糟蹋他那一身长而柔软的毛。
“孟哥!你放开他!你明明说过只有我能揉你的!”周九良迅速加入抢兔子阵营。
关九海本来在看戏,结果看着看着发现几个化了形的逗哏都盯着他看,无奈的摊摊手“看我干啥,我化形了也没用,我原形比九龄那兔子还小呢。”
在众人的蔑视当中,他叹了口气“成吧成吧。”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只拳头大小的小肥啾。扑棱着小短翅膀飞到孟哥怀里跟九龄团在一起。小兔子大度的给他腾个地方,用小爪爪揉他的头“你是染了色的家雀儿吗?”
九·玛丽苏配色·肥啾·海啄了他一口“老子是花彩雀莺,你个没见过世面的蠢兔子。”
被嫌弃的蠢兔子于是蹦起来向九·玛丽苏·肥啾·海实行泰山压顶。关九海被压没了,嗷嗷扑棱着求救,旁观的张霄白哎呦一声起身救鸟。孟鹤堂本来也有些醉了,被他们在身上跳来跳去弄疼了,喵嗷一声站起身来,把两个毛团子一起抖下去,张九龄圆一些,差点咕噜咕噜滚桌子低下去,被王九龙飞扑过去一把接住。结果他跑的太急拌在了刚刚装完威风就趴地上睡觉的荒原狼身上,烧饼嗷呜一嗓子对月嚎叫,引得半栋楼的狗都开始跟着狂吠,差点被人举报。
疫情过去后的第一波师兄弟聚会,以四个捧哏各自把喝醉的搭档抱回家告终。四爷还好点,毕竟就是在他家聚的,他直接把荒原狼扔客厅地上了。王九龙回去的时候问了问用不用帮忙给抬楼上去,毕竟烧饼化了形也一百多斤。四爷毫不介意的挥挥手,说就放地上就行,并用脚撸了撸狼王的肚子,躺在地上的荒原狼表示很开心。
张九龄醉的都找不着北了,在他楠人的上衣口袋里练习刨坑,一动一动的快把上衣口袋咬破了。王九龙从四爷的冰箱里翻了根芹菜洗了洗,把小兔子掏出来。于是黑毛团子欢呼一声,抱着比自己长好多的芹菜咔嚓咔嚓咔嚓擦。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的缘故,第二天张九龄变不回来了,他醒了之后想倒杯水喝,结果差点从床上滚下去,小黑宝宝扒在床头看了看,觉得与万丈深渊无异,转头就爬到王九龙胸膛上开始蹦迪。王九龙一睁眼看见小团子甩着耳朵在自己胸膛上吧唧吧唧蹦,毛茸茸的耳朵和身上的肉肉一起晃啊晃,被可爱的昏了头,狠狠的亲了一口小兔子并试图把脸埋上去进行美好的晨间吸兔活动。
小黑兔子被亲懵了,小爪爪扒拉扒拉“我靠别亲了,给爸爸倒杯水,我下不了床了。”
王九龙给他倒了水过来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没手,又去换了个碟子。折腾了好一会儿,小兔子才喝上水。那碟子太大,他不得不踩着盘子边儿去舔水,王九龙撑着下巴看了好一会,突然问他“老大,自己的洗脚水好喝吗?”
一人一兔闹腾了一会儿,才发现张九龄今天是变不回来了。他打电话问了问其他的师兄弟,都说昨儿喝完酒今天早上还是动物形态。四爷见惯不怪“哎呀没啥事,就喝多了酒第二天都变不回来啊,你不知道吗?”
王九龙“抱歉我家这位比较乖,一般不会喝多。”
张九龄大摇大摆的趴在他腿边上啃甜竹,一边啃一边掉渣子,权志龙联名款的睡袍被他当垫子,弄得跟抹布一样。王九龙无奈的戳了戳“老大,我这件可贵了,你不要这个样子。”
张九龄用小屁股和尾巴球对着他,继续咔嚓咔嚓。
“我知道你嫉妒我追星,但是你不能拿衣服出气,衣服是无辜的。”王九龙顶着着刚染回来的黑毛脑袋,用鼻尖拱小兔子,结果给小家伙拱的翻了个跟头,才发现刚刚张九龄卧着的地方,布料被啃了个大窟窿。
小兔子心虚的把啃了一半的甜竹藏在屁股底下,舔了舔爪子缕缕耳朵,等着大眼睛发射无辜光波“我不是故意的~”
王九龙一脸无语的看他用屁股压着甜竹慢慢往后挪。
“你不可以打我,不可以骂我,也不可以抢我的甜竹!”小兔子一边撒娇一边威胁“这是我啃了一早上找到的最好吃的甜竹了!”
听到这话,王九龙翻了个白眼,拎起睡袍,果然在睡袍底下找到了一堆啃了几口就丢掉的甜竹杆子。“合着你拿我这睡袍屯粮来了?宝儿,你是只兔子不是松鼠来着。”
他平缓了一下心情,睡袍可以再买,兔子是亲对象,不能凶,凶了晚上就只能看得到吃不着了。想清楚了之后,王先生摆出一副冷脸,开始给自己谋福利:“一天三次,一周四天。”
小兔子炸了毛“不行不行,太多了!一天一两次,一周三天。”
“五天,每天两次!”王先生毫不退让。
小兔子垂头丧气“好嘛,一天两次,四天好不好?”
“要放出耳朵和尾巴!”王九龙乘胜追击。
小黑宝宝团成一个毛球球“你变态死了。”
“我只对你变态。”王先生亲了亲他的小毛球,笑着把他举起来“不过我挺想知道的,你把这甜竹硌屁股底下蹭了这么久,你还吃吗?”
小兔子懵呼呼的想了想,嫌弃的看向自己刚刚可宝贝的小甜竹。
“亲我一口,亲我一口我就带你去买草莓。”王九龙坏笑着。
小兔子想了想,垫着小爪爪,扶着他的脸立起身子,亲昵的蹭了蹭他嘴角,两眼放光“要草莓!”
“喜新厌旧的小家伙。”王先生揉了揉自家恋人,手指从脑门儿一路捋到尾巴球。“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
【你们可以查一下九·玛丽苏配色·肥啾·海的原型:花彩雀莺,可好看了!】
【DYS】众人之罪
◎伪全员,HE
◎1.2w字 一发完
◎我觉得还挺带感的
◎算是提前给自己的生贺
1.
审讯室里的白炽光直直的落在男子头顶,像是一束舞台的追光,打出王九龙精致的轮廓五官。
王九龙紧抿着唇,半垂着眼,默不作声,微长的发慵懒的在额前卷出一个弯。
“王先生,前段时间张云雷出了首新歌。”
黑暗里传出周九良的声音,他懒散的窝在墙角的沙发上,放松的像是和老友闲谈。
“听说张九龄是张云雷的狂热粉丝。”
像是被戳中了最柔软的地方,王九龙的表情终于开始有些松动,睫毛颤了颤,半阖着眼掩盖住眼底的情绪。
已经许久不曾饮水的缘故,王九龙一开口,声音低沉沙哑的可怕。
“他总是喜欢那些。...
◎伪全员,HE
◎1.2w字 一发完
◎我觉得还挺带感的
◎算是提前给自己的生贺
1.
审讯室里的白炽光直直的落在男子头顶,像是一束舞台的追光,打出王九龙精致的轮廓五官。
王九龙紧抿着唇,半垂着眼,默不作声,微长的发慵懒的在额前卷出一个弯。
“王先生,前段时间张云雷出了首新歌。”
黑暗里传出周九良的声音,他懒散的窝在墙角的沙发上,放松的像是和老友闲谈。
“听说张九龄是张云雷的狂热粉丝。”
像是被戳中了最柔软的地方,王九龙的表情终于开始有些松动,睫毛颤了颤,半阖着眼掩盖住眼底的情绪。
已经许久不曾饮水的缘故,王九龙一开口,声音低沉沙哑的可怕。
“他总是喜欢那些。”
“他昨天也来自首了。”
王九龙猛的抬头,头顶的审讯灯亮的刺眼。他下意识伸手想要挡住光源,却只是徒劳。手铐清脆的响动像是在提醒他,他已经不是那个万众瞩目受人追捧的舞台剧演员王九龙了。
王九龙无力的垂下手,像是同命运妥协。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我是来帮你的。”
周九良置身于黑暗中,语气中带着些蛊惑的味道。
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揉捏着一只恐龙玩偶,眼神却亮的惊人,像极了审判世间的黑猫。
2.
“还是老周你行啊!你怎么知道用张九龄自首的假消息炸他的啊?在咱们局里查到的资料里,他俩好像并没什么关系啊。你这回立了大功就能升国务院公安部了吧?”
周九良刚一出审讯室就被市公安局局长一把搂过去,扯着个破锣嗓子嚷嚷。末了还拍拍他的背。
周九良一时不察险些被拍出去一个踉跄,手里的小恐龙也飞了出去。
周九良赶紧跟上一步,一个猴子捞月,从半空中救回小恐龙。转身飞了罪魁祸首一个白眼。
“你给我死切。”
出了审讯室的周九良,像变了一个人,头上的小卷毛一颤一颤的,说话都带着小奶音。
朱·市公安局局长·云·烧饼·峰看着周九良抱着小恐龙安慰似的拍了拍,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怕不怕,摸摸毛吓不着。”
朱云峰自觉无趣的摸了摸鼻子。
“老周,合着我在市局收获了一媳妇,你在省厅收获了一自闭症啊。”
“你给我当场去世你知道吗?”周九良奶声奶气的回怼。
朱云峰噎了一下,透过审讯室的玻璃看了眼里边安静坐着的王九龙。想起这次的案子也不再打趣,正了正色。
“老周,你也看出来了,这次案子恐怕不止这么简单的事,我给你调个助手吧。人美心善脑子快,就是......”特别爱哭。
朱云峰后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周九良打断了。周九良低头看了眼手表,随意的点点头,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应付道。
“饼哥你看着安排就行。老秦还在外边等我呢,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话音未落,周九良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朱云峰在原地舔了舔后槽牙,又好气又好笑。
“得,这么多年我也算看出来没人能拦得住周九良下班。”
曹鹤阳带着副镜框,穿着一身白大褂朝朱云峰走过来,明显是刚完成一台解剖。
“在这自己念叨什么呢?走吧饼爷,回家了。”
烧饼笑的傻乎乎的,跟刚才没轻没重的揽住周九良不一样。他长臂一挥,轻轻的把曹鹤阳圈进怀中,也不嫌弃那人身上的味道,落下一个吻。
心满意足的哼着小曲搂着曹鹤阳回家。
3.
秦霄贤在门外等了周九良半天,半靠在车门处和不知道哪来的小姑娘笑着闲聊。
周九良走过去抱着膀,和怀里的小恐龙一块好整以暇的看着俩人。
秦霄贤感受到一道刺骨的视线,转过头露出一个看起来智商不太高的傻笑。
“九良。”
周九良没理会他,绕到副驾驶门。
秦霄贤立刻会意,跑到副驾驶那边一脸狗腿的帮周九良开门又伸手帮着遮了下车棚的位置。
原本和秦霄贤交谈的妹子有些尴尬,知趣的回了句。
“秦先生,那我们回头见。”
秦霄贤摆摆手,露出一个有些弱气的笑容。
“人家都走了就别看了。”
周九良细声细语的坐在副驾驶上,没眼看傻里傻气的秦霄贤。
秦霄贤坐进车里,发动车子,准备来一个帅气的单手倒车。
然后,刮车了。
秦霄贤挠着头苦着脸下车去看刮了的地方。
“老秦,有人给你发微信!”
秦霄贤正心疼着检查刮花的地方,随口应道。
“你帮我看一眼是不是我妈,手机里有你指纹。”
周九良从善如流的打开秦霄贤的手机,入目屏保就是梅九亮。啧啧嘴,这么久了居然还是用梅梅这张照片做屏保。解锁,打开微信。
却是刚刚那个妹子发来的微信。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已经有男朋友了。祝你们百年好合!”
周九良想了想给姑娘回了条语音。
“这位妇女您好,秦霄贤只是我儿子。”
当晚翻到这条消息的秦霄贤气的一边跳脚一边破口大骂。
“周九良你大爷!”
4.
周九良第二天如期见到了烧饼给自己的安排的助理,孟鹤堂。
人美倒是不假,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望着你,只觉得化了一江春水。
心善也是真的,看见宗卷上的命案是哭的梨花带雨,还攥着小拳头说要伸张正义,替冤魂平屈。
动不动爱哭周九良也能忍。
就是这破坏力是怎么一回事?
让他拿个卷宗来,不小心撕了;
让他扫个地,扫把折了;
让他帮自己整理一下办公桌,台灯碎了。
孟鹤堂紧张兮兮的挪着小碎步想要伸手去抓周九良的衣角。周九良吓得毛都炸了,一边后退,双手一边像小猫似的在身前扒拉。小奶音中带着一丝对生命的渴望。
“别碰我!我还不想祭天!”
孟鹤堂眼看泪花就要往外涌,“周老师,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嘎——”
周九良忍不住伸手揉揉自己脑袋上的小卷毛,连带着语气都软了几分,叹了口气。
“我算是看出来了,烧饼这孙子是拿你克我来了。别哭了,跟我去审讯室吧。”
孟鹤堂一秒收回眼泪,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抽抽搭搭的跟着周九良往审讯室的方向走。
5.
王九龙垂着头,看见周九良推门进来的时候似乎有些诧异。随即又低下了头。
王九龙涉及的是一宗杀人案。
死者是D大学的一名德高望重的教授,姓曹。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在实验室里受尽凌辱,死状可怖。除了脸上,身上甚至没有一块好肉,像是效仿古代凌迟之酷刑。下体明显被性侵过,生殖器也被人割下塞进了死者嘴里。
凶手其变态令人发指,据说当天出警的警察都忍不住干呕。
现场痕迹清理的很干净,基本找不到一点线索。
正当警方束手无策的时候王九龙来认罪了。
他进到警局那天穿了件黑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像是马上就要去赶下一场演出。
王九龙在国内名气很大,总是全国巡演话剧,警局里也不乏他的粉丝。负责接待的警员走上前去客客气气的问道。
“王先生,您是来报案吗?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王九龙冷静的像是一潭死水,任何事都在他眼里泛不起涟漪。
“我来自首,教授是我杀的。”
警员只得将他拘留,可那天之后他却再不肯说一句话。静坐在审讯室里,不吃不喝,如同即将要凋零的枯木。
这次案件本来就因为迟迟破不了案从分局交由到市局而被上边盯着,再加上王九龙的影响力使得整个案件备受关注。
上边这才把省厅的精英周九良下派到市厅,负责协助这次案件。
周九良落了座,这次手里拿了本书,是本小学语文书。
“听说曹教授以前是D市重点小学的班主任。而且你和张九龄都是D市重点小学的学生,还是同学。”
王九龙的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声音早不复在舞台上那样温沉。
“你想说什么。”
“咱们来玩个游戏,你猜猜我上一个审讯的是谁?”
周九良嘴角挂出一丝玩味的笑。
王九龙望向周九良身后,眸子中没有焦点,像是自言自语。
“他来了?”说完这句话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孟鹤堂本来拿着个本子在记录,此刻有些不忍心的望向周九良,试探性的小声问。
“周老师,我给他倒杯水吧?”
周九良点点头,孟鹤堂就放下本子,小跑着出门去取水杯。
周九良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眼神像利刃一般盯着王九龙。
“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王九龙张了张嘴,似是准备开口。门咣当一声恰好掩盖了王九龙轻轻吐出的一句话,周九良气的想砸桌子。回身一看是孟鹤堂端着一杯水回来了。周九良懊恼的把自己椅背上一砸,看着孟鹤堂略带担心的把水递给王九龙。
周九良摸摸自己脑袋上的卷毛,暗骂一句粗口。可看着孟鹤堂那双眼睛又于心不忍,只得在心里开始盘算谋杀市公安厅厅长朱云峰要判什么罪。
6.
警方是通过王九龙这条线摸到张九龄的。
一个年纪轻轻颇有名声的业内知名娱乐公司经纪人,手下带火的艺人不计其数。
原本只是象征性的请人做个笔录,辅助调查。
可张九龄太冷静了,冷静的太不正常。口口声声说自己和王九龙不熟,甚至还显得有些厌恶那人。
此刻张九龄正抱着膀冷笑,面前摆着两杯热水,氤氲着雾气。
“周警官,您还是赶紧放了我吧。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还在家等着我呢。”
“听说张先生和嫌疑人王九龙是小学同学,关系不错吧?”
“呵,那个傻*。长得高智力却好像有问题似的,我跟那种被所有人欺负的傻子能有什么关系。”
张九龄痞里痞气爆粗口的模样,跟王九龙前段时间巡演的话剧中的角色相似度有九成。
周九良不急不慌的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间又腾出手递给张九龄一支。
张九龄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也不伸手接烟。带着点嘲讽的意味瞥了一眼。
“周警官,您也顶多能耗我12个小时,您说您也在我这得不到想要的信息,不如早点让我回家。我就一平头百姓,能跟这种重大命案有什么关系啊。”
周九良也不在意,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把烟搁在张九龄身前的桌子上,自顾自的又吸了一口。
周九良烟瘾是出名的大。孟鹤堂在身后被熏得眼泪汪汪。
“最多能拘你24小时。我已经向上申请了刑事拘留。根据刑事诉讼法第80条公安机关对于现行犯或者重大嫌疑分子,如果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可以先行拘留。其中之一就是有毁灭、伪造证据或者串供可能的。”
“刑事拘留三十天。在三十天内可以提请检察院侦查监督科批准逮捕,检察院在7天内决定是否批准逮捕,总共37天。”
周九良一根烟已经到头,松开手指,任由烟头摔在地上,火星忽明忽暗。
“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二十二条规定:对犯罪嫌疑人作精神病鉴定的期间不计入办案期限。”
“也就代表我可以在37天之后,申请对你做精神病鉴定。在检查期间你都要待在这里了张先生。”
周九良面上始终是淡淡的,语气却愈发的冷。张九龄脸上的假面具也逐渐破碎。
“如果我想,我可以拘你一辈子。还有你的恋人,王九龙。所以,要不要考虑合作呢?”
张九龄浑身一震,不知道是不是信了周九良的话,眼睛里的光骤然熄灭。
周九良状似无意地将自己的杯子靠近张九龄的杯子,看眼前人并没有反感的将自己杯子挪走,反而是拿起了烟。
“周警官,介意借个火吗?”
周九良挑挑眉毛,露出满意的笑。
7.
由于这次案件社会影响较大,连国务院公安部都调派了俩人负责协助破案。但到现在也没透露人员姓名。
周九良刚出审讯室的门,急匆匆的准备下班,手机适时响起铃声,周九良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笑的漏出一口大白牙。
“喂,栾哥。”
周九良怎么也没想到这次上边派来协助的是栾云平和高峰。
栾云平在国务院公安部的物证鉴定中心工作,是情报信息处主任。也是周九良的大学学长。
高峰则是物证鉴定中心的微量物证检验技术处主任。
高峰和栾云平打从大学那阵就好上了,俩人跟神仙眷侣似的。听说一毕业就去国外领证,现在都是老夫老妻了。
两个人都是极温柔的人,除了办理公务时,私下里总是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上学时也对周九良多有照拂。
周九良见到高峰栾云平的时候忍不住感叹,岁月总会对一些人格外温柔。俩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似乎并不曾被风霜磨砺。
栾云平还是当年那副像个老妈子一样喜欢碎碎念,刚一进饭店包厢就开始了。
“高老板你这次来就带两件衬衣不够吧,告诉你多带几件厚衣服你就是不听。”
高峰一脸无奈的朝周九良笑笑,体贴的帮栾云平把大衣和围脖摘下来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栾云平坐下喝了口高峰倒好的热水暖暖身子,又转移了枪口。
“九良,明儿跟你高哥一块去买身衣服吧。你看你腿上那条波点裤,打从你上大学就一直穿着了。”
“不是我说,这些年你身边也没人照顾你,但也不能过活的这么随意啊。得了,明天我陪你们爷俩去买衣服。”
周九良在心里拒绝三连,小奶音叫了声栾哥却不知道怎么拒绝,急得小卷毛都抖三抖。
高峰适时接过话头,笑的一脸妻奴样。
“咱们也不是来旅游度假的,先忙正事。回头你想怎么招我都听你的。”
栾云平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来人打断了。
“栾哥,高老板,周老师。”
今儿个一同来吃饭的还有孟鹤堂,此刻正站在门口,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穿了件黑色卫衣,背了个双肩包,左耳上的黑曜石耳钉还随着主人的动作折射出光芒。明明快三十的人了,却像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说实话,周九良怎么也没想过孟鹤堂快三十了,更没想过孟鹤堂是栾云平的好友。
还是栾云平在电话里告诉周九良:明儿吃饭记得叫上小孟,听烧饼说他把小孟调给你当助理了,你可不许吓唬人家。那可是我当亲弟弟的人。
周九良小奶音嘟嘟囔囔,“这怎么跟包办婚姻似的。再说了他都快给我办公室拆了,这破坏力谁敢吓唬他啊。”
孟鹤堂一进门就被栾云平招呼着坐到了自己和周九良中间。
一整晚栾云平都让周九良深深产生了一种他和高峰要把孟鹤堂嫁给自己的错觉。
8.
周九良蹙着眉头,坐在车里。紧握着方向盘的指节用力的泛白,浑身散发着令人生惧的低气压。
摇下车窗点了支烟,还没抽几口,就听见旁边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这才想起来孟鹤堂坐在自己身边,烦躁的将烟掐了,顺手撇出窗外。
一小时前,栾云平坐在周九良对面的椅子上,将几张打印的资料放在俩人面前的办公桌上,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我们在网络上发现了一位ID叫:凋零向日葵的用户在某网站上发布了一个帖子。内容指责死者曹教授曾在D市重点小学任教时性侵学生。这个帖子在我们发现时,已经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我们对用户IP进行查找,发现了这个地址。”
栾云平抽出最下边的资料,指着上边的一行字。
“D市金龙湾小区9栋5单元1603”
周九良愣住。
这个地址甚至在他的车载导航里还留有记录。
他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的孟鹤堂,刘海柔顺的挡在额前,看不清神色,坐在那里像只无害的小绵羊。
伸手解了安全带,一个没控制住小奶音又跑了出来。
“走吧,上楼了。”
孟鹤堂像回了神一般就准备下车,又被安全带给拽了回来。周九良又气又好笑,只得给孟鹤堂亲手解了安全带,又带着人上楼。
周九良伸手敲门的那一刻甚至还在心里希望只是自己记错了,或者栾云平的ip查错了。可当曹鹤阳带着熟悉的笑意开门,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平静。周九良终究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为什么?四哥?”
曹鹤阳还是那副淡淡的笑意,侧过身子,让出门口的位置。
“进来坐吧,等我给烧饼熨完这件衬衫就跟你们走。他这个人啊,总是毛毛躁躁的,总是要我跟在他屁股后边收拾。”
周九良和孟鹤堂跟着进去,曹鹤阳走到桌子旁边拿起熨斗,背对着身后的两人。声音听起来有些缥缈,带着些叹息。
“以后就要他自己熨了,就他那个五大三粗的性子,也不知道会不会熨糊了。”
孟鹤堂泪窝子浅,当下眼眶就红了。
周九良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试探着伸手去捏捏那人的手。结果被孟鹤堂一把抓住,反倒叫周九良有些无所适从。
9.
周九良做梦也没想到他有一天会和曹鹤阳在这种情形下谈话。
审讯室头上的灯滋啦滋啦的叫了两声,似乎是灯泡里的钨丝有些老化了。
曹鹤阳坐在对面的椅子里,手上的手铐折射出银色的光芒,周九良只觉得眼睛有点疼,索性垂下眸子沉默。
“九良。”
周九良始终保持沉默,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起。
曹鹤阳笑着打趣,“你这模样倒像是我审你。”
孟鹤堂在后边早就红了眼眶,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手里的记录本上,氤氲了纸上的墨迹。
周九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抽抽噎噎的孟鹤堂,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包手纸扔给他。
曹鹤阳的手链发出声响,周九良回过头来看的时候曹鹤阳已经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见周九良还是那副闷闷的样子,曹鹤阳像是为了宽慰他一般率先开了口。
“九良,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周九良没做声,却抬起一双猫眼注视着曹鹤阳,像是默许。
曹鹤阳像是陷入了回忆,注视着角落的黑暗缓缓开了口。
“从前有个小男孩,一个很普通的小男孩。在他八岁的时候班上来了一个新的班主任。班主任很凶,甚至还会动手揍他们。长长的教鞭抽在手心里,疼的钻心。等再拿起铅笔写字的时候浑身都疼的直打颤。
班级里的孩子没有人敢反抗,那个班主任就变本加厉展露出恐怖的本性。他把班里的同学按照学号,一天一个的叫到实验室里,把他们按在实验桌上,扒下他们的裤子。肆无忌惮的发泄着自己的欲望。任凭小孩子们如何哭喊挣扎也无济于事,那只会令那个恶魔更兴奋而已。
每个孩子都被威胁着不许说出去,不然就会有更严厉的惩罚。
孩子们因为恐惧而变成甘愿臣服于恶魔的奴隶。他们变得冷血,变得麻木,甚至还会冷眼瞧着同学被叫到实验室侮辱,发出恶毒的嘲笑。
年级里的其他老师甚至撞见过几次,可他们也只是冷眼旁观,隔岸观火。甚至还会体贴的帮他们关好门。
冷眼旁观隔岸观火又怎么不是帮凶呢?
这个学校里的每个人都有罪。
你能想象到那个恶魔甚至还会牵着孩子的手,对等在校门口的家长解释说是放学后帮孩子在实验室补课。换来家长感激涕零的道谢和后续的送礼。好笑吧。”
曹鹤阳抬起眼皮,淡淡的笑着,口吻陌生的如同在叙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第一个被叫到实验室的孩子,也就是学号第一名的那个孩子,开头首字母是C。他叫曹鹤阳。”
周九良嗫嚅着只能徒劳的唤出一声“四哥”。身后的孟鹤堂也早已泣不成声的骂着人渣。
头顶的灯忽明忽灭,终于陷入了一片黑暗。
10.
曹鹤阳被劫走了。
烧饼,也就是前任市公安局局长朱云峰趁乱劫走的。市厅已经对朱云峰曹鹤阳俩人贴出了逮捕令并撤销两人所有职位。市局所有事物暂由周九良和副局长全权代理。
周九良知道朱云峰拉了电闸,也知道他劫走了曹鹤阳。这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周九良趁着黑暗,迅速起身,掏出腰间的钥匙解开曹鹤阳的铁铐。在黑暗中彼此交换了眼神。
烧饼从外边推门进来飞快的朝周九良打了个手势,带着曹鹤阳一路跑出去。
老秦早就在外边等着了,接到人就一溜烟开了出去。
这次单手倒车难得没挂车。
高峰和栾云平嘴里说着没查到任何痕迹,背地里却把查到的关于这一切的线索暗自销毁了。
孟鹤堂在警局里还是动不动跟个泪包似的。可在周九良的家里却换了副模样,戴着副金丝框的眼镜,松松散散的系着浴袍,手里端着红酒,站在二十二楼的落地窗前借助窗帘遮挡着自己的身影,观赏城市里灯火辉煌的夜景。眼神锐利的像是猎豹。
周九良披着同样质地款式的浴袍,发梢还带着湿意。从后边环住孟鹤堂的腰,把头搁在人的颈窝里。嗅着俩人相同的沐浴露味道。
“下一步怎么做,孟哥。”
周九良的声音显得闷闷的,像个撒娇的孩子。
孟鹤堂转过身来捏住周九良的下巴,笑的痞气,呼出的气息带着些酒香。
“当然是把我们的同伴救出来啊,周宝宝。”
孟鹤堂附上一个吻,红酒的馥郁香气在两人口中晕开,像是玫瑰绽放在夜里。
这城市的夜里看起来依旧灯火如昼,川流不息,暮色弥漫在每个人的心里。黑暗的藤蔓在不知名的地方肆意疯长,爬满人性深处。
11.
张九龄和王九龙很快就因为证据不足而被释放。
整个案件也因为外界舆论的施压而愈演愈烈。
警方迟迟抓不到潜逃的朱云峰和曹鹤阳,周九良带队去抓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这俩人每次都能及时逃掉。
警局里的警员每天都看见周九良焦头烂额的在警局里处理案件,身后还跟着小白兔似的孟鹤堂。高峰和栾云平也或多或少的帮着忙。不过身份摆在这,能帮的也很有限。
网上那个帖子更是传的沸沸扬扬,甚至开始有人站出来说自己就是当年被性侵的其中一个学生。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引起了广大社会的观众。
让警方不得不着手调查关于死者曹教授事关性侵学生这一案件。
调查结果更是让人吃惊,死者在D市重点小学任教期间,曾性侵200名学生之多。并且多次受贿行贿,其中受贿行贿金额已经无从考证。
在D市大学任教期间也曾对女学生进行性骚扰,并威胁其无法毕业。
周九良为此忙的整日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起码外界看来是这样的。
周九良和孟鹤堂对了一支烟,看着忽明忽灭的火星燃起一缕朦胧的烟雾。
周九良斜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难得撕下了“又红又专”的面具,嘴角勾出一丝微妙的弧度,看着孟鹤堂消瘦的背影。
“先生,不要担心。有我在,下一步已经开始了。”
12.
如果说王九龙和张九龄都是他们计划好了,只是为了引起社会注意的一环。
连曹鹤阳朱云峰也只是险棋中的一步。
所有做戏都是给外人看的,迷惑敌方。
可秦霄贤被捕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周九良无权参加秦霄贤的审问,一切由副局长杨九郎代理。
周九良站在审讯室外的玻璃看着,一如当年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班主任凌辱自己的同学,他只能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不叫自己喊出声来。他看见玻璃中自己的倒影,面色惨白。
秦霄贤最终被判有罪。
周九良看着秦霄贤擦着他的肩被警员押走,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手上和脚上的铁链随着走动而发出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周九良的心上。
周九良想要跟过去,被孟鹤堂悄悄拽住了袖口。他们知道秦霄贤是怕牵连他们。可他也没办法看着秦霄贤入狱,那是他们的同伴。
当晚周九良趁夜潜入警局里暂时关押刑犯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秦霄贤关押的单间,正欲掏出钥匙。
后腰就被一个硬物抵住,周九良一边盘算着掏枪有几成胜算,一边缓缓举起手让对方减轻戒心。
突然间灯光亮起,晃得两人都是一震。火光电石之间周九良掏出别在腰上的手枪回身抵在那人的脑门上。
这才看清屋内的状况。
杨九郎拿枪抵着周九良的心口,周九良拿枪指着杨九郎的眉间。
张云雷则一副没睡醒的慵懒模样斜倚在门口,手上还保持着开灯的姿势。
“哟,这不是我们小师弟吗?”
周九良曾经跟师父学过一段时间的三弦,张云雷则是他的同门师哥。
杨九郎则是笑着把枪收回去。
“不是我说,兄弟,您这也来的忒早了。自己人自己人。”
周九良烦躁的蹙着眉头,依旧保持着拿枪的姿势。
张云雷终于站直了身子,不知从哪也掏出一把枪把玩。
“师弟,把枪放下吧。”
原本应该在狱中的秦霄贤也不知从哪冒出来,跟个竹竿似的。
“老周,把枪放下。”
周九良似乎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放下枪叫了句师哥。
张云雷撇撇嘴,“老秦好歹也是我半个粉丝,我宠粉。老早之前就花大价钱从黑市上买了个死刑犯,跟老秦八分相似。那都是我辛辛苦苦赚出来的钱啊。”
周九良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死在狱中的“秦霄贤”。
“是我没让小孟告诉你的,没想到你还真敢只身来劫狱。不愧是我师弟。”
周九良眯着眼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
“也不是只身。”
话音刚落,狙击枪的瞄准红点就像打招呼一样在几个人身上转了一圈,随即又消失了。
王九龙和张九龄一早就在对面的大楼上架好了狙击枪。
“李鹤东还有谢金也在外边接应。”
杨九郎挑挑眉,露出一抹欣赏。
“趁现在带着老秦走吧,明早就会传出秦霄贤畏罪自杀的消息。回头让高峰栾云平他俩帮着擦个屁股。反正他俩闲着也是闲着。”
秦霄贤耸了耸肩难得不是一副傻兮兮的模样,眼里露出一丝专属于公子哥的骄矜意味。
“我身上藏了微型炸弹,本来打算炸了警局的。”
“你这孙子打算跟我们玩同归于尽啊?”
杨九郎不知道是急得还是气的,瞪大了双眼。
周九良也有心情开玩笑了。
“杨副局长,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睁开眼睛。”
13.
真相早已近在咫尺。
所有的一切,早在一开始就被计划好了。
先是周九良主动要求调派,再由烧饼将孟鹤堂调至周九良身边。俩人一边演着戏,一边给同伙传递信息。
周九良和几位在警局卧底的同伴身份在行动计划中都是代号,被隐秘处理。
周九良只好在审讯时一次次的暗示,“我是来帮你的。”
但孟鹤堂不一样,他负责联络所有人。每个人都见过他。
所以为什么王九龙在第二次审讯室会露出诧异的表情。那不是看着周九良,而是看着周九良身后的孟鹤堂。
这就是为什么孟鹤堂能恰如其时的端着水杯进来,恰巧掩饰住王九龙的话语声。为什么周九良看起来生气,却也不再追问。
孟鹤堂表面上是递水,实际上在王九龙的掌心轻轻划过一个字母“H”。
周九良的代号是“H”,因为他的曾用名是周航。
王九龙会意的在孟鹤堂手心里打了个圈。
周九良看见这一幕气的想直接把这孙子真的关进大牢里。
张九龄的演技是王九龙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教的,台词更是各种意义上的嘴对嘴教学。
抱着膀往那一坐,一副拒绝配合的模样演的惟妙惟肖。
周九良则是他的师哥当红明星张云雷一点一点教出来的,正儿八经教的。
周九良一边演戏一边念台词,心里直想乐。
合着这是王派演技和张派演技的对决啊。
张云雷只参与了一起杀人这项娱乐活动,他们原本也没打算让这个浑身都是钢板的瓷娃娃做些什么。他们也根本没料到市局副局长杨九郎是张云雷的恋人,甚至倒戈到了他们阵营。
烧饼负责的反侦查一向做得好,他负责收拾现场。曹鹤阳负责在解剖时帮着掩埋罪行,顺便进一步在网络上造势。
这俩人早就准备在这次行动结束后就远走高飞隐姓埋名。所以小四被捕,烧饼劫狱也都是计划中的一环。
周九良表面带人去追,实际上走的都是相反方向,迷惑众人的而已。
孟鹤堂表面上像个小泪包似的,也只是放松所有人都警惕。看似破坏力极强,实际上毁掉的都是不利于他们自己的证据。
栾云平和高峰也在暗中观察,帮助他们。国务院公安部的人,更是能拿到第一手资料。更何况栾云平在信息情报处工作,神不知鬼不觉的删掉一些资料或是故意引导警方一些错误方向更是轻而易举。
高峰则是八面玲珑兢兢业业的人,任警方再如何怀疑,也始终不会怀疑到他们身上。
时间一到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放人,表面上把王九龙张九龄从这件事中刨出去。
俩人出去之后装作休息的样子纷纷告假,实则在暗中协助剩下的人。
一环扣一环,都是计划之内的事情。
到后来的秦霄贤被捕才是他们真正没有计算到的。
秦霄贤平时就负责制作些武器,偶尔在黑市上倒卖。谁也想不到看起来傻兮兮的富二代,实际上是一身上随时携带炸弹的主。
朱云峰和曹鹤阳在远走高飞的路上,一时不察让上边指派的警察拦住了。
秦霄贤无奈之下只得扔了个烟雾弹,掩护朱云峰曹鹤阳逃走。自己则被捕了。
在杨九郎说秦霄贤袭警的时候,秦霄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老子连能炸了你们警局的微型炸弹都没用,好端端的藏在袜子里。是个屁的袭警。
张云雷认识秦霄贤,除了知道他是自家师弟周九良的好友之外,还听说是个崇拜自己的粉丝。在酒吧里一晚上唱了三首自己的歌,就这么小二十分钟里,话筒磕了12次下巴。
听着智商就不太高的样子。
张云雷表面上涉及不深,实际上为每个人都留好了退路。
“小眼八叉的,我要劫狱。那是我粉丝,我宠粉。”
杨九郎笑眯眯的给张云雷披上外套,怕人冻着。
“得嘞,全听祖宗您吩咐。”
张云雷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像是朦胧的画意。偏过头望着杨九郎。
“你就这么从警局叛变了?”
“我永远只忠于你一个人。”
秦霄贤“畏罪自杀”,秦家从表亲那里过继了一个孩子过来,叫秦凯旋。傻兮兮的,话筒磕下巴专业户。
朱云峰曹鹤阳改头换面开了家餐厅,生意还挺火爆。
栾云平早在很久之前就利用职务之便为他们所有人安排好了另一个合法身份。
不过说实在的,曹鹤阳那双拿手术刀解剖的手去杀鸡还是挺怪异的。
唯一剩下的事情就是给他们一个真相了。
14.
栾云平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曾经在小学降过一级。去到了D市重点小学的二年四班。曹鹤阳,孟鹤堂,张云雷都在那个班级里,也都曾被那个恶魔所侵犯。
孟鹤堂那个时候就已经会乖巧的笑,因为这样才可以少受点罪。
周九良是比他们低两届的小孩,那个教授恰巧同时也带了他们。
周九良是Z,在点名册的最后。他很幸运,他在受到侵犯前就大病一场并央求父母转校了。
和周九良同班的是王九龙张九龄和秦霄贤。
那时候的王九龙白白嫩嫩的漂亮的像个小姑娘,张九龄个头不大却异常的倔强,他拼了命的护着王九龙,但也敌不过一个成年男子。
他被迫看着王九龙如何屈辱的趴在实验桌上,他发誓长大一定要手刃了这个恶魔。
秦霄贤那个时候傻兮兮的总是玩的一身泥土,脏兮兮的。也许是傻人有傻福,曹教授甚至懒得看他一眼。
王九龙在曹教授死前,几乎每晚都会在张九龄怀中惊醒。
栾云平因为幼年的阴影身体状况每日愈下,高峰恨不能手刃仇人。
张云雷甚至在成年后一度被诊断出双向情感障碍,也就是躁郁症。在几年前控制不住自己甚至从南京南站跳了下去。
杨九郎当时就要拿着刀冲去D市大学。
孟鹤堂在一年前匿名给所有人发了一封邮件,邀请他们参加这次作案。
他们每个人各司其职。
有的人负责舆论最大化,有的人负责硬核武器,有的人负责迷惑敌人,有的人负责内部接应卧底,有的人负责在幕后操控全局。
他们每一对都是恋人,是最默契的搭档。
有的人是因为自身原因而参与谋杀,有人是为了爱人而参与谋杀。有人从一开始就深陷其中,有人则是半道出家甘愿沉沦。
从一开始他们所有人就都犯了罪。
懦弱是罪,无能是罪,隔岸观火是罪,为虎作伥是罪,主谋有罪,帮凶有罪。
这是一场,众人之罪。
15.
曹教授死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在场。只不过都带着一副恶魔面具,带着手套。彼此间也并不过问对方身份,他们只知道,这是他们的同伴。
孟鹤堂拿着根棒球棒面无表情的让恶魔尝到当年那些孩子们曾感受的撕心裂肺的痛意,眼神里写着些快意的意味。
周九良站在一旁把玩着枪械,冷眼瞧着张云雷拿着曹鹤阳的手术刀,一点一点的切掉教授罪恶的根源。
曹鹤阳适时拿着医疗箱给教授止血,防止他死的太快。
朱云峰嫌弃教授太过吵闹,带着手套,将张云雷刚割下来的生殖器塞进教授的口中。
一如当年他凌辱学生时的模样。
王九龙和张九龄嘻嘻哈哈的模样,手上却是一人拿了一把小刀,一片一片的削去教授身上的肉。
这可苦了曹鹤阳,紧着止血给教授续命。
“四哥,你怎么跟华佗在世似的。”
“废话,死那么快还玩什么了。”
周九良利落帅气的收了枪,别在腰上。面具后的脸上挂出一抹冷淡的笑意。
他走到王九龙身边奶声奶气的“指责”,一边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
“你俩也太血腥了。”
说着教授一声闷哼 ,竟是周九良活生生将教授的手指掰断,甚至能听见骨头的声音。
“哟,不好意思教授。失手了。”
话音刚落 ,周九良又真的好像只是不小心一般把手指又给人接了回去。
只听骨头一声闷响 ,又是一根手指诡异的折着。周九良的带着笑意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
“这回是故意的。”
“周宝宝,你太坏了。”孟鹤堂手下一个用力棒球棒只抵教授体内的最深处。
一直蹲在角落不知在摆弄什么的秦霄贤站起身来,拿出一个小钢球。拔出教授嘴里的“口塞”,把小钢球塞进他嘴里,一抬下巴颏让人咽下去。又把“口塞”重新塞进教授嘴里。
“这是刚研发出来的微型炸弹,十秒之后就会爆炸。”一边倒数,一边还做出了一个boom的口型。
教授抽搐几下竟然吓得晕了过去。
秦霄贤摸了摸鼻子,“怎么这么不禁吓唬。”
王九龙张九龄扔了手术刀,斜倚在旁边。曹鹤阳忙着抢救。
一场单方面的凌虐足足进行了三天才任由那恶魔失血过多而死去。
众人纷纷清理现场,各自离去。
但他们知道,这场游戏不过刚刚开始。
15.
转眼到了这场戏该完美落幕的时候。
替罪羊是张云雷一早就从黑市上买好了的死刑犯。
用他的嘴,替他们所有人叙述出一个真相。
叙述出当年那场烙印在他们骨子里的故事。
栾云平和高峰安排死刑犯上了法庭,一场和死人对打的法庭。
他们所有人都来了现场,连朱云峰曹鹤阳都带着帽子和口罩在几个人的掩护下坐在观众席的角落。
听着死刑犯在上边义正言辞声泪俱下的控诉,在座的几人一时有些百感交集。
孟鹤堂红着眼圈握住了周九良的手。周九良则更用力的回握。
张九龄抱着膀压低了帽檐,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表,计算着时间。
倒数到一的时候,死刑犯突然浑身抽搐,口鼻流血晕倒在台上。法医慌忙前去查看,朝着法官摇摇头。
死刑犯的死亡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早在七个小时前,死刑犯的身体里就注射了曹鹤阳一早用高纯度的酒精和乙酸铅调兑出的蓖麻毒素。
时间刚刚好。
这场戏准点落幕。
16.
高峰和栾云平回到了国务院公安部继续工作,以自己的方式除恶扬善。毕竟栾云平身体不好,也不方便多做变动。
周九良和孟鹤堂则相继请辞了。
周九良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个木匠,这下也如愿了。由秦霄贤——现在叫秦凯旋的富二代投资。
孟鹤堂则是考了个教师资格证,经栾云平介绍去了一所公立小学当教师。
教学生们明辨善恶是非,知晓世间曲折。
他教学生知世故而不世故,教他们永远怀有一腔少年热血。
他劝导他们隔岸观火袖手旁观也是帮凶,他告诫他们语言暴力亦是谋杀。
教语文,也教做人。
17.
他们每年甚至还会在朱云峰和曹鹤阳开的饭店中聚上一聚。
也会在推杯换盏中笑着隐晦的提起那场行动。
他们每个人都有罪,被害人也是凶手,死者也是施虐者。
他们无辜也不无辜。
每个人都背负着极尽血腥的罪恶,像是用鲜血染红的曼陀罗华。
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众人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