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恋与深空】当他拒绝你后又忍不住找你,却在门口听见暧昧声音
《正骨的你 x 碎掉的男人们》
他:“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也是他:“原来……你说喜欢我,只是骗我吗……”
祁煜:
“我不要,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祁煜抱起手臂。
你这个人类真是好轻浮,你们才认识几个月,你居然就和他表白,那岂不是就要和他结婚?岂不是……就要和他交尾?!
他是利莫里亚最优秀最厉害最漂亮的人鱼,未来是要当人鱼王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和一个人类在一起做那些事情。
“噢……”,你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斩钉截铁。
他之前每天来找你...
《正骨的你 x 碎掉的男人们》
他:“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也是他:“原来……你说喜欢我,只是骗我吗……”
祁煜:
“我不要,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祁煜抱起手臂。
你这个人类真是好轻浮,你们才认识几个月,你居然就和他表白,那岂不是就要和他结婚?岂不是……就要和他交尾?!
他是利莫里亚最优秀最厉害最漂亮的人鱼,未来是要当人鱼王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和一个人类在一起做那些事情。
“噢……”,你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斩钉截铁。
他之前每天来找你玩,还带他从海边捞的鱼虾,即使暴雨天也从不间断,你还以为你不是一头热呢。
没想到他只是纯热心啊……
“对了,我们今天去哪玩。”,祁煜歪了歪头,“我新发现了一处礁石,那里有好多青口贝,你那天不是说想吃。”
“不去了,我还有事。”
你昨天想着祁煜总来找你玩,不如给他收拾一个客房,省的他暴雨天往家里赶,谁知道搬床的时候给腰闪了,你要是再去捡青口贝,非得折了不可。
祁煜愣了一下,有些不高兴的抿起唇,扭头就走。
你以为那处礁石很好找吗?他昨天游了整整一下午才找到,有别的小鱼想要来和他分,他都拒绝了,得罪了好几个朋友,结果就因为他不跟你交尾,你就不跟他玩……
他以后也不跟你好了!
……
“祁煜,你就分给我几个嘛,我也不要很多。”
“不给!”,祁煜看向又来找他分青口贝的石斑鱼,“我要自己吃!谁也不给了!!”
“……你和你的配偶吵架啦?”,石斑鱼游过去,看着托着下巴气鼓鼓盯着礁石的人鱼,“她不要你的青口贝?”
“嗯……”,祁煜有些委屈的眨了下眼睛,看着珍珠顺着水流沉下,“你说她——”
他对着石斑鱼叽里呱啦讲了半小时,石斑鱼一边点头一边飞快往下划拉青口贝,“你去问问她为什么不和你一起来呢?”
祁煜:“对!我去质问她!”
人鱼一甩尾巴,瞬间没了踪影。
……
祁煜站在你家门口,犹犹豫豫的举起手,还没等敲到门上,隔着门听到你似乎闷哼了一声。
你受伤了?!
他急得就要硬闯,却听到你又叫了一声,这一次更清楚了一些,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只是痛苦,似乎还有些……
“那一下有点痛,但现在就很舒服了。”,你摸了摸腰,看向正骨师,他刚才咔一声给你腰椎正过来了,“你再按这……啊……疼!不行!这里不行——”
“轻点!轻点……呜……”
祁煜捶在身侧的手用力攥紧,抓在掌心的贝壳划破了他的掌心,他却好似浑然不觉,怔怔的盯着大门。
你明明刚才还说要和他结婚的。
怎么可以……
黎深:
你看着伸出指尖小心翼翼触碰茉莉花瓣的男人,他的神色似乎柔和了一些,连唇角都有了些不明显的弧度。
你忍不住上前一步,像被蛊惑了似的吻了一下他的侧脸。
下一秒一排冰刺刷的冲向你,在快刺到你时堪堪停止,黎深往后退了好几步,震惊的看着你。
你看着踉跄了一下的黎深,觉得这样的先知要接地气多了。
但这种带着人气的情绪很快消失,他紧紧皱起眉,一挥手驱散了冰刺,语气也冷了下来,“你做什么?”
“我……”,你觉得脸颊有些发烫,“黎深……”
“你应该叫我先知。”,黎深打断你,“收起你不切实际的想法,你的茉莉花养的不错,但你的作用也仅限于此了,你闯进高塔,还要偷创生芯核,我留你一命已是看在你种出茉莉将功抵过……”
“你告诉我你的名字不就是让我叫吗!”,你打断他,莫名有些委屈,这些日子的相处好像都被他这一段话否定了一样,“我只是看你刚才好像很开心,我也不自觉的感到欣喜,你孤单的时候我也觉得心疼,我……”
“自以为是。”,黎深冷声打断你。
你深吸了一口气,在他反应过来前往他小腿上踢了一脚,扭头跑了,刚跑到大殿外就被一块突起的冰绊了一跤。
“黎深!你个小心眼!”,你冲着塔上的男人大吼,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
黎深抿了下唇,原本要过去扶你的冰柱慢慢缩了回去。
……
失眠了。
盯着茉莉花熬了个通宵的某位先知站在门口思考许久,慢慢闭上眼睛。
他只是听一听你的声音……
“嗯啊……”
暧昧的声音瞬间糊了一耳朵,黎深慌乱的收回力量,和冰柱对着发呆。
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紧紧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又试探性的放出力量,把注意力集中在说的内容上。
“太疼了……不,我忍不住……呜……你能快点吗……啊!别!还是慢点,轻点——”
你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肿的像胡萝卜的脚踝,“它到底什么时候能消啊,这也太粗了……”
黎深握着权杖的手攥紧,直到面前升起一面冰墙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快走出神殿了。
他怔怔的看着透过冰墙显得有些失真的村子,暧昧的声音还在他耳边回荡,他垂眸看着自己身上浮起的荆棘,转身回到了王座上。
这样也好……
沈星回:
“你收集这些芯核是干嘛呀?”
“用。”
“噢!”,你点了点头,丝毫不在意青年的冷漠,“那你要收集多少呀?我帮你收集,你和我加个好友好不好呀?”
“不好。”
菲罗斯星的能源快要枯竭,他收集芯核是为了找出可以用的能源,但这些都没必要和你说。反正他早晚要回到自己的星球去的,没有必要和地球人产生太多联系。
但即使他拒绝交流的意图表现的那么明显了,你也还是锲而不舍的来找他,偶尔还会带一些吃的东西,试图诱惑他。
菲罗斯星未来的王绝不可能沉迷于口腹之欲。
沈星回抬眼看向你,“我不……”
一块绿豆糕被塞到了他嘴里。
“好吃吗?好吃的话我下次还给你带。”,你在他拒绝之前快速说道,“这是我自己做的,你不要想着偷偷去超市找平替哦。”
沈星回沉默了一会,轻轻‘嗯’了一声。
……
沈星回默认了你的接近。
你看着刚才还拎着剑一身肃杀气息的青年坐在你旁边的石头上捧着一个饭团咬,被萌的没忍住摸了下他微微鼓起的脸颊。
沈星回停下动作,疑惑的看向你。
“吃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了。”,你开玩笑道,却没想到沈星回真的收回了摸向第二个饭团的手,他垂着眸子,似乎有些无措的模样。
你忍不住笑起来,“真是个单纯的乖宝宝,我开玩笑……”
“我不吃了。”,沈星回看向你,“之后不要给我带吃的了,之前的我吃掉的我会还给你,但我做饭不好吃……我还钱吧。”
他在说什么鬼话?
你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觉得我差你那点饭钱?”
沈星回没有说话。
“哎……算了算了,是我乱说话。”,你有些烦躁的把饭盒塞给他,“你吃你的吧,我一会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沈星回目送着你离开,发了一会呆,才有些心不在焉的把剩下的饭团吃掉,他拎着剑继续往前走,却没心思再打流浪体。
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一闪身没了踪影。
……
这应该是你家吧?
他虽然没来过,但听你提过很多次了。
沈星回不确定的抬起手,却突然听到了你的惨叫……不对,不是惨叫。
你哼哼唧唧的在说些什么。
“我……我放松不下来……我害怕……疼……”,你呲牙咧嘴,“你先……啊……轻点轻点……”
“放松。”,男人的声音。
“嗯……那里……真不行……我真不行!啊……”
沈星回抬起的手收了回去,他抱着饭盒站在门口,一直等到里面的声音平静下来。
有点难过,他以为……你说的喜欢他,是真的喜欢他。
青年无助的搂紧了怀里的饭盒,像是小时候抱着自己陪睡的娃娃。
他的娃娃被父亲丢掉了。
他现在也被你丢掉了。
秦彻:
“不。”,秦彻一只手按在你的脑壳上,给你调转了个方向,“出去。”
“可你跟我在一起好处很多的呀!”,你锲而不舍的凑过去,“我可以当你最得力的马前卒——”
秦彻按了按额头,叹了口气。
他就不该心软,在你被n109区那群鬣狗围攻时把你救下来带回了暗点,现在可好,你丝毫没因为他是暗点老大就对他有哪怕一点敬畏心,这会更是想把自己打包送给他?
“你到底对我哪里不满意呀?”,你凑过去。
“我不喜欢太主动的。”,秦彻抱起手臂,“你坚持10天不跟我说话,也许我会喜欢你一点。”
“10天太久了……”,你皱起眉,“一天吧……”
“三天。”
“成交!”
“……”,早知道再说久一点了。
……
秦彻发现定了这个要求后反而更折磨他了,你是不会跟他说话,但你会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
这会你刚在一个任务里受了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秦彻发现自己居然有点抵抗不了。
好在他快忍不住松口之前,你转身离开了书房。
然后一下午都没有出现。
“她伤的重吗?”,秦彻叫来薛明薛影,“现在躲在房间里哭?”
“皮都没破。”,薛明撇了撇嘴,“老大,我上次做任务腿都断了你都不关心。”
“你那是完成任务后走路不看路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薛影补充道。
秦彻:……
他不再搭理这两个说相声的,起身向你的房间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你静悄悄的一声不出,他反而觉得你要作个大的。
平时总是大敞的房门这会紧紧关着,秦彻皱起了眉。
你该不会真的在哭……
“嗯……”,奇怪的声音从门缝传出。
秦彻僵在原地,瞳孔微缩。他握住门把手,却发现门居然反锁了。
他就说你怎么那么轻易就答应了三天不说话,原来你每天忙的很啊!
“我第一次做(正骨)……没想到这么爽……”,你听着骨头咔咔响,“我受得住,再用点劲——”
跟着老大过来凑热闹的薛明薛影静悄悄的贴墙站着,大气不敢出。看着他们老大握着门把手的手指收紧,脸色在你越来越不收敛的声音中越来越黑。
他不该生气的,秦彻闭了闭眼。
繁杂的情绪搅的他头痛,他有些讽刺的发现自己居然在难过。
你明明说了喜欢他……
所以……也只是骗他吗……
隐藏结局:解开误会后
龋齿 28 / 何尚
28/
柠檬的清香和酸意消解不了嘴里的硬物是颗糖的本质,不可忽视的甜意在嘴里蔓延流淌,牙齿又开始隐隐作痛,少年坐在桌子前皱着眉头面沉如水。身旁陆续有新来的或是吃完饭要走的熟识,看何九华这幅样子都向对面坐着的厉阳递去一个疑问的眼神,厉阳只是讳莫如深地摇摇头,示意他们吃完了就快走。
白粥冒着热气,何九华拿着勺子搅来搅去,等待变凉,厉阳上午最后一节体是育课,此时正饿的眼冒绿光,埋头扒完了半碗饭之后终于缓过来,拿着纸巾擦擦嘴角的油问他:
“吵架啦?”
何九华吹了吹勺子里的粥,抬头瞥了厉阳一眼:“没有,不来往了。”......
28/
柠檬的清香和酸意消解不了嘴里的硬物是颗糖的本质,不可忽视的甜意在嘴里蔓延流淌,牙齿又开始隐隐作痛,少年坐在桌子前皱着眉头面沉如水。身旁陆续有新来的或是吃完饭要走的熟识,看何九华这幅样子都向对面坐着的厉阳递去一个疑问的眼神,厉阳只是讳莫如深地摇摇头,示意他们吃完了就快走。
白粥冒着热气,何九华拿着勺子搅来搅去,等待变凉,厉阳上午最后一节体是育课,此时正饿的眼冒绿光,埋头扒完了半碗饭之后终于缓过来,拿着纸巾擦擦嘴角的油问他:
“吵架啦?”
何九华吹了吹勺子里的粥,抬头瞥了厉阳一眼:“没有,不来往了。”
“嘿,我以为你俩经过那几个人渣之后就已经是过命的交情了,眼下这出是为点儿什么呀?”
“文科实验班,高攀不起。”勺子轻碰嘴唇,少年惜字如金,吃得缓慢,厉阳把他刚刚的话在嘴里咂摸一遍也品出了个大概,跟着不太高兴起来:“用不用我……”
话头被截住,何九华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一码归一码,帮他是我自愿的,二班本来就辛苦……你别因为这个去找他的茬,我没生气,就是觉得没意思,就断了。”
厉阳一口饭嚼到一半听到了这个牙疼少爷几天以来最长的一句话,惊叹道:“嘴这么利索呢?牙不疼了?”收获了何九华一个马上要打人的表情,噤了声。
初春的太阳明媚得过分,隔着玻璃洒进教学楼里,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班里大部分人都在睡午觉,何九华没进去,叼着半瓶豆奶吃了药倚在窗边晒太阳,窗户底下那棵桃树快长到三楼,最近抽了新的枝条,结了很多花苞,有的甚至快开了,深粉色点缀在光秃秃的枝条上。几口喝完豆奶扔掉了瓶子,那根短吸管还在嘴里嚼,戒断需要时间,他总觉得嘴急,所以总是要咬点什么,比如吸管,再比如笔杆,偶尔也嚼嚼卫衣的抽绳,异食癖似的。
薄薄的塑胶圆管没几下就被牙齿咬扁,刻上牙印,他在这样难得的闲暇时光里看向长长楼道的最末端,那里有个人正搬着课桌走过来,金属桌子笨重,少年还背了个硕大的书包将背脊压弯,校服被拽得不成样子,苍白嶙峋的后颈在阳光下晃花了何九华的眼睛。
吸管不知什么时候被拿下来捏在指尖,少年揣在兜里的另一只手悄悄攥成了拳。
这笨蛋又要折腾到哪去?总不能是要回来,肯定不回来,还回来干嘛,说不定尚少爷家里有钱有势,打算让他每个班都试一遍呢……
不是跟同桌关系天天黏黏糊糊吗?这个时候怎么不帮你搬?
……不会先搬桌子再去拿书?呆瓜。
走廊被初春正午的阳光照成白金色,那头的少年在逐步逼近,碍于东西太沉,走一小段就要把桌子放下来歇一会儿,喘着气把书包往上背背,再度搬起来向前走,笨拙得像个翻了壳的乌龟。
眼前出现一道阴影,很恰好地替他遮住了晃眼的阳光,也很恰好地挡住了他的去路,尚九熙轻声说了句:“不好意思同学,可以让一下吗?”阴影没动,于是他抬头,在一片称得上辉煌的浅金色里看见了何九华的脸,少年揣着兜站在他面前,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难看,光线照亮他的半边脸,挺直的鼻背、明晰的下颌线以及略显锋利的眉眼让这张侧脸看上去某一瞬有了成熟男性的味道,有浅浅的香气荡开在周围,是何九华衣服上闻起来干净的皂香。
太阳晒在尚九熙背上,堆积的热意让人流汗,何九华看见一滴晶亮的汗珠从那个有点圆的鼻头滴落,像投进湖里的石子,在合成板材的桌面上荡开一圈圈涟漪,少年脸颊通红,脖子里也有汗珠流淌,眼神里带着一点明确地讨好和更多小心翼翼看向他,轻声问:
“打扰到你睡觉了吗?”
何九华几乎要被气笑了,隔着四个教室打扰到他睡觉,也亏他编得出来。
尚九熙在感受到除他以外的力量时下意识地指尖扣紧了桌子边缘:“松手啊”却在听到何九华催促的时候忙不迭松开了手,不知所措地观察当下的状况,少年搬着他的桌子走在前面,他亦步亦趋地追上去,听到何九华阴阳怪气地发问:
“尚大少爷……这次准备搬哪儿去啊,是理科实验班,是高一年级,还是干脆去坐校长办公室呀?”
“要我说你干脆搬去老师办公室得了,一对一教学。”只搬一张桌子相对轻松,何九华一边嘲讽,一边向前走,全然没发现自己不曾停留,径直走向了原本的教室。
“不是的,都不去”尚九熙背着书包略显仓促地追随他的脚步,书包在他肩上一颠一颠:“是……是要搬回咱们班”男孩儿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艰难开口道:
“搬回……你身边。”
说完之后尚九熙才反应过来这句话太暧昧了,回你身边,怎么听都像情话,少年被自己的脑补羞红了耳朵,转瞬又想起眼前的人并不知晓自己龌龊的心迹,黯然下来,出神盯着何九华有点微肿的侧脸偷偷叹了口气。
还有十五分钟上课,班里的人都在陆陆续续醒来,沉重的课桌经过狭窄的走道时难免磕磕碰碰,有人被吵醒,还没来得及生气就听到何九华道歉,被安抚下来。他没有开口的机会,只能接受大家的注视,背着书包跟着走,桌子发出有点沉闷的声响,落回了原位,何九华的身边。
周围有人凑上来七嘴八舌的问:“哎你怎么回来啦?”“二班不好混吧!”“你可算回来了,老师一上课就站你这儿,我一节课被敲醒三回!”“还回去吗?不回去了吧?我听老师说你参加比赛时间没法调整。”
尚九熙把书包放回桌上,坐下来一边整理桌子一边回答问题,直到预备铃响起,围上来的同学才各自散去,他突然意识到刚刚那将近十分钟里,何九华一句话都没说过。
但老师进来了,他没机会多问,地理老师不知道他要回来的事,拿着书在走廊踱步到一半看到这里有了人,眼神明显失望了一下,他悄悄戳了戳托腮睡着的何九华,少年抖了一下,似乎是被他吓到,茫然地看向他所在的位置,定了几秒后才偏过头去。
下了课有人凑过来聊天,是坐在教室另一边的一个男孩儿,也是学播音的,专业课总跟何九华凑一起,开玩笑调侃道:“哟,怪不得我说了好几次要搬来跟你一起坐,你不答应呢”
“合着好哥哥心有所属,嫌我烦了……”男孩儿佯装泫然欲泣,靠在尚九熙桌上。
“天天专业课跟你坐一起还不行?距离产生美懂不懂啊你。”何九华仍旧捂着一边的脸颊,有点懒散地回应,并不多看他一眼。
“人家漂亮小姑娘说要来你也没答应呢,也是距离产生美?”
“怎么没见你跟我们九熙保持点距离”男孩儿嘴贫,挤了挤坐在尚九熙身边,笑着打趣。
“贫不贫,昨天罚你抄稿子呢,专业课要查,你抄了吗?”
“怎么说着说着还急眼……嘁”男孩儿摆摆手走掉,空出半张凳子来,他与何九华保持在一个近得过分的距离,放在从前也许不算什么,但如今却让尚九熙心生魔障,在原地拉扯挣扎。
要再近一点吗?近到让他察觉自己不可告人的心事,然后是死是活做个了结。还是要离远一些?维持不温不火的密友关系,好能在他身边久一点,再久一点。
这样只能潜藏于心底的喜欢总是让人辛苦,像是拥抱一团火种,远了不够暖,近了又觉得疼。
“你的脸怎么了?”东北总是很冷,怕冷的基因流淌在他骨子里,于是尚九熙凑近一点,偏头去看何九华的侧脸,大胆地将指尖伸向跃动的火焰。
“没事。”少年似是有些不耐烦,将他的手推开,头埋进臂弯里,尚九熙哦了一声,讪讪缩回了手,又沉默下来。
“不是,我说让你搬回我旁边了吗?”何九华半天没听到什么反应,从臂弯里抬起头来皱着眉问道。
“没说”男孩儿用很小的声音回道,低着头看向桌面上摊开的的地理练习册,看起来委屈又难过。怎么,这还成他的错了?何九华不服气地想。
“试验班艺术班来去自由,还是尚少爷惬意。”脸颊还是微肿的,内里一跳一跳地疼,疼得何九华心烦,之前的怨气一直积在心里,实在说不出什么好听的来。
“对不起……”尚九熙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如果,如果我坐在这儿让你不开心的话,我可以找人换位置。”
“你人缘好,肯定有人愿意跟我换。”
何九华盯着他微突的喉结出神,觉得嘴巴又寂寞起来,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尚九熙说了什么,当即黑了脸。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尚九熙,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我不是……”男孩儿着急出言辩解,却被同桌摆摆手,没说出口的话堵在喉咙里,难堪地攥紧了手中的笔,羞愧地低下头去。
何九华刚刚那句话在耳边回响,要拿他当什么呢?
束之高阁的珍宝,遥不可及的星星,一触即破的泡影,随风飘散的蒲公英,是一切美丽却遥远,危险又脆弱的幻想,是一列轰然闯进他的世界却没有终点的越轨火车。
是他藏在胸腔最深处酸涩难忍的少年心事。
龋齿 27 / 何尚
【龋齿置顶预售中】欢迎来玩
27/
周天时尚九熙搬走了剩余的一点东西,找房东确认过之后交回了钥匙,彻底退租。
何九华手里的那把钥匙他最终也没勇气要回来,只是自己重新去配了一把。周天中午十二点整,高悬的太阳散发出有些炽热的光,男孩儿擦掉鼻尖的那滴汗,关上了出租车门。
略粗的针头扎进皮肉,无色液体顺着塑胶管流淌,冰凉地一点点灌进身体,诊疗室椅子上坐着的少年只是闭着眼,迷迷糊糊去摸手机,摸了两把没找到,妈妈怕滚针按住了他的手。何九华的十七岁好像和牙杠上了,前些天龋齿疼,周五那天又赶上智齿发炎,一家人赶着去外地参加婚礼,到...
【龋齿置顶预售中】欢迎来玩
27/
周天时尚九熙搬走了剩余的一点东西,找房东确认过之后交回了钥匙,彻底退租。
何九华手里的那把钥匙他最终也没勇气要回来,只是自己重新去配了一把。周天中午十二点整,高悬的太阳散发出有些炽热的光,男孩儿擦掉鼻尖的那滴汗,关上了出租车门。
略粗的针头扎进皮肉,无色液体顺着塑胶管流淌,冰凉地一点点灌进身体,诊疗室椅子上坐着的少年只是闭着眼,迷迷糊糊去摸手机,摸了两把没找到,妈妈怕滚针按住了他的手。何九华的十七岁好像和牙杠上了,前些天龋齿疼,周五那天又赶上智齿发炎,一家人赶着去外地参加婚礼,到了又忙前忙后,只是给他找了顿药随便吃吃,等婚礼结束何父何母才发觉何九华烧得眼神都快涣散了,又开着车马不停蹄地回北京,半夜进急诊打了退烧消炎针,第二天来挂水。
身体里的免疫细胞都在集中对抗炎症,没有更多精力让他清醒,记得周六好像看到了条消息要急着回,后来高烧低烧轮着来,就都模糊了,连手机没电关机了都没发现。
妈妈问周一要不要帮他请假,他点点头说好,又睡过去。
郭霄汉在寝室楼下等着帮他搬东西,剩下来的只有一个储物箱和何九华盖过的那床薄被,他说不用,但看起来舍友并没听进去。
“都说不用了,你看就这点东西,拿得上去的。”
“没事,闲着也是闲着”郭霄汉自然地接过他手里那个看起来比较重的储物箱,颠了颠问他都装什么了。
“没什么,铅笔炭笔什么的,杂物”还有糖。
“你的秘密基地,这就没了?”
“嗯,没了”
“还有人去过吗?你的,秘密基地。”
少年并排上楼,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楼里,向上的台阶有光影错落。尚九熙被问住,想起自己久未被回复的消息,垂下肩膀,一言不发打开了门。
郭霄汉在他身后看不见的地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因为闹钟响起仓促结束了午觉来不及打理翘起来的一小撮头发被太阳照到,影子落在地上,像一只孤单栖枝的鸟。
晚饭是一起吃的,今天不是食堂,尚九熙带他七拐八拐去了一家有点远的巷子里的盖浇饭,他们坐在店内空着的最后一张桌子上,肉末茄子和辣椒炒肉,男孩儿吃的一头汗,或许是辣得厉害,一直抽鼻子。
阳台的门紧闭,清瘦的身影在不足三平米的地方来回踱步,举着手机一直在和人打电话,对话听不清楚,郭霄汉难得有些暴躁地扯下并未播放音乐的耳机,深呼一口气平复心情。
“那我明天去办公室找您”他只来得及听到最后一句。
指尖转动的笔啪嗒一声落在书上,男孩儿实在看不得他这样,摘下眼镜靠在椅背上捏了捏鼻根,解脱般地喃喃道:“如果真的这么不开心的话,回去吧。”
“你说什么?”尚九熙没听清他的话,递来一个疑问的眼神。
于是他坐起身,镜片背后的眼神淡漠而萎靡,提高了声音没什么起伏地再次重复道:“我说,如果真的这么不开心的话,回去吧。”
对面的男孩儿似是不敢置信,又想起他为了他转班做的那些计划,不安又局促地攥紧了手心,踌躇着不知道该跟他说写什么,理性上想要拒绝他的提议,感性上又实在不愿拒绝,眼里全是挣扎,像被囚禁在牢笼里转圈的幼兽。
郭霄汉对上他不知所措求助的眼神几乎束手无策,当场败下阵来,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下来:“你太不开心了,如果那么想回去的话……就回去吧,我不怪你。”
“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尚九熙踌躇再三,还是开口发问,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想要被原谅被宽慰,是少年人的卑劣。
郭霄汉坐在凳子上冲他招招手,尚九熙走过去弯下腰,却被猝不及防地弹了额头,用了点劲,有点痛。额角红了一小块,他捂着额头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向坐着的人,郭霄汉只是笑笑,转过身继续写他的卷子,耳机塞回耳朵里,炽烈敲击的鼓点像落下的暴雨砸在他的耳膜上,卷子上最后那道大题划拉了半个小时只写了解,不知道过了多久,桌前的少年叹了口气,低低骂了一句:
“笨蛋。”
晚上那通电话来得巧妙,他高一时参加的美术竞赛改了赛制,今年有一部分选手是邀请制,印有尚九熙名字的邀请函发到了他从前的专业老师手里。赛前校内有个为期五天的小集训,对于专业班的同学来说问题不大,只是比原本的课表少上一个下午的大自习,但对于身在二班的尚九熙,这时间却是怎么也抽不出来。
二班下午的大自习也排了课,晚自习也是,老师们的进度一天赶着一天,上学期流行性感冒大爆发的时候全班有半数都在咳嗽发烧,就这样请假的都没几个,尚九熙这一走落下课不说,还被冠上个动摇军心的帽子。
他的专业课老师在给他打电话之前已经和现在的班主任交涉过了,据说快吵起来,最后通牒是尚九熙要是去参加竞赛就回艺术班去,正好也不用总担心他跟不上,谁都省点事。
机会来得恰好,当初慌不择路打翻颜料罐后懦弱逃跑的凶手,有了重返现场的理由。
可还没等下午去老师办公室,他与何九华先狭路相逢。
食堂中午人是最多的,二班离食堂近,他们吃完拿着餐盘要放去回收处的时候郭霄汉说进来时手里那本英语笔记不见了,转身去找,尚九熙一个转身差点把盘子扣在来人的身上,诧异地想就算要占座也不至于离得这么近吧,拖住盘子抬起头来,看到了离他不过咫尺的何九华和跟在他身后的厉阳。
“你好呀,好久不见~”厉阳笑着摆摆手,跟他打招呼,尚九熙略显疲惫地笑了笑说是呀,好久不见,等了半天没有其他人说话,于是他转动僵硬的脑袋去看何九华,男孩儿看起来没有想要张口的欲望,只是一言不发,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尚九熙很少见到他这种眼神,何九华的坏脾气几乎未曾向他展露过,有点手足无措,男孩儿下意识摸摸兜掏出一颗糖来,托在掌心伸到他眼前略显局促地问:“吃,吃糖吗?”是旁人看来有点笨拙地讨好。
厉阳有点闹不明白眼下的状况,但看何九华一直不说话就猜到这俩人应当是闹了什么矛盾,联想到何九华的平日里的狗脾气觉得肯定是他吓唬人家了,于是为了缓解尴尬气氛主动伸出手去:“什么糖我瞅瞅。”
手心里掠过一道温热,何九华抢在厉阳之前从他手里截走了那颗糖,还顺便拍了一下厉阳伸到一半的手臂,瞥了他一眼:“什么你都要啊。”
“嘿这狗比……”厉阳气得嘴歪,回赠一个白眼。
不锈钢餐盘边缘是尚九熙用力过猛而发白的指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普通的问候诸如吃饭了吗最近忙不忙之类,在这个时刻讲出来都显得分外可笑,最好的选择是转身就走,回他的二班去。
可在梦里反复出现却描摹不清的眉眼此刻就这么坦然地展露,揣着他给的糖果,带着一点旁人无法察觉的愠怒,鲜活地站在他眼前。从前恨不得每天黏在一起的人,如今要在窗帘后蹲守才得以看到背影,理性在脑海中叫嚣着要他快跑,可怎么能舍得。
“跟一群书呆子混,合你心意了吗?”何九华佯装无谓,单手剥开包装纸把糖塞进嘴里,没什么起伏地问道。
食堂嘈杂,但尚九熙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对面的人身上,听得不差毫厘却偏偏无法回答,羞愧地愣在原地。
“走吧,找到了,落再我们刚进来坐的那张桌上了。”郭霄汉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接过他手里的餐盘叠在一起,随后冲着何九华和厉阳点了点头,揽着尚九熙的胳膊,微微用了点劲,带着明显愣住的人向外走。
那句“合你心意了吗”还在尚九熙脑海里回荡,直到走出食堂他才发觉郭霄汉揽着他,于是不自然地挣开,沉默地走在旁边,眼眶微红,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没看到何九华盯着郭霄汉的手咬紧了本来就在痛的牙,将糖纸攥在手心变成不可复原的一团。
我已分手的前男友突然开始攻击我
无差,相声乐子文学,全文3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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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题。能发生这种事纯属意外,三月末四月初的时候我琢磨着要搬家,从原来那个楼上有三岁小孩楼下有八旬老太的旧家搬出来。新房子早都找好了,原房东甚至贴心地给我留了冰箱电视洗衣机沙发,就差我把旧家的七零八碎打包装车统统带走。
我嘛,相声演员一个,红算不上多红,糊也勉强糊的差不多,早些年小园子说相声大剧场开专场,粉丝观众多少会送点礼物,大到捧花挂画纪念意义浓厚的定制大褂,小到小女生们喜欢的抱枕玩偶亮闪闪的吧唧徽章,都有人送,久而久之这些东西一点一点堆满了现在这个家的客房。床上不放枕头放抱枕,地...
无差,相声乐子文学,全文3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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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题。能发生这种事纯属意外,三月末四月初的时候我琢磨着要搬家,从原来那个楼上有三岁小孩楼下有八旬老太的旧家搬出来。新房子早都找好了,原房东甚至贴心地给我留了冰箱电视洗衣机沙发,就差我把旧家的七零八碎打包装车统统带走。
我嘛,相声演员一个,红算不上多红,糊也勉强糊的差不多,早些年小园子说相声大剧场开专场,粉丝观众多少会送点礼物,大到捧花挂画纪念意义浓厚的定制大褂,小到小女生们喜欢的抱枕玩偶亮闪闪的吧唧徽章,都有人送,久而久之这些东西一点一点堆满了现在这个家的客房。床上不放枕头放抱枕,地板不铺地毯堆玩偶,朋友来我家玩一进客房大为震撼:你把楼下超市给打劫了?你们相声演员还兼职这活呢?
嗯,言归正传。我是要搬家,搬家时收拾起来最麻烦的就是这些小东西。包装精致的礼品袋加起来足足有十个之多,我一开始还一个一个拆开来看,拆到后边就没啥耐性了,更别提朋友半小时后会开车来接我。
心急的后果就是动作愈加迅速潦草,毛绒小熊小狗小兔子小鲨鱼被全部塞进一个手提袋,挤挤挨挨像夹娃娃机里那些永远夹不出来的展示品。家养的比熊对此场景十分感兴趣,在手提袋边绕着圈转悠,指甲咔哒咔哒踩着地板,它最近毛没怎么梳指甲也长长了,等哪天有空得送宠物店收拾收拾。
“别闹。”我拨开hello的脑袋瓜,它在我手下扭动挣扎,誓死要把与我这个当爹的之间的抗争进行到底。我的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省点心。我一边哀叹着家门不幸一边把手幅折扇亚克力挂件钥匙扣以及粉丝们的深情表白信往纸袋子里塞,这个时候事故发生了,那一堆零零碎碎乱到无法归类的小玩意儿中啪嗒掉出来个东西,可能是这么一摔戳到了这小玩意儿的电动肺管子,它开始找准方向,在客房的地板上发足狂奔,一边跑一边尖叫:
“行行好啊,谁给我点鱼啊,一场无情的大火摧毁了我的家园啊——”
说真的,我当时就被这小东西吓得一激灵,它四处逃窜的速度太快,快到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它就一头扎进了熊玩偶的屁股底下,闷闷地在毛绒布料里扭动着发出呼唤,那来自我前男友尚文博的声音和玩具滚轮轴承转动之声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我叫尚九熙,尚呢,是时尚的尚,fashion,九呢,是七八九的九,nine,熙呢,是康熙的熙——”
然后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哎尚老师,康熙的熙,用英语怎么说啊?”
“你傻啊!那不ABC的C么!”
我头晕眼花。
hello跟着尖叫的小玩具一起遁入毛绒熊的屁股,只露出两条小腿和屁股上的尾巴尖尖,我废了好大力气才把它拔萝卜似的掏出来,和狗儿子一起掏出来的还有刚刚到处乱跑嗡嗡响个不停的电动玩具,hello一口咬住了它,让它沾满了来自小狗的狗口水。
我又费了好大劲儿从hello嘴里把玩具抠出来拿纸擦干净,那是一个卧趴在滑板上的企鹅,一手撑地一手举小钢盆,刚刚那一摔碰到了它的电池开关,滑板那俩轮子便在电池驱动下疯狂滚动。企鹅被我举起后整只鹅悬空,轮子转得就更加厉害,内部安装的语音也无休无止,从无情的大火到康熙的熙,从康熙的熙到长蜘蛛网的寡妇……hello听到后跟着摇头晃脑,我小心翼翼把企鹅放在地板上,一松手它又窜出去了,简直跟于大爷动物园里脱缰的小矮马一模一样。
这到底哪个粉丝想的招儿,天才啊简直是。
我放弃了,一屁股坐在还没收拾好的七零八碎里,后背靠着熊玩偶的脑袋,胳膊搭着毛绒小兔的头。
在一个平凡无比的阳春三月的午后,何健何九华何先生,对着一个满地乱跑自动转圈连续不断播放自己和前男友相声视频语音的滑板企鹅,不知怎的身心俱疲。
尚老师,尚九熙,尚文博。我跟尚文博已分手一年零八个月,时间长到可以向上追溯至20年疫情居家隔离。当然,我跟他吵完架分完手的一年零八个月之后疫情依旧不见好转,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如果没记错上一次跟尚文博微信联系是去年年末,他给所有的亲朋好友群发过年好;电话联系也是去年,他问我还拿不拿那些大褂,那我能忍么,啊不,我能拿么,我当然是说尚老师您随意处理我这边有新的您和您新搭档一起穿吧——
在这个时候蹦出来的滑板企鹅,简直就如同最近网上流行的那句话:我死去的xx突然开始攻击我。用到我身上得换个说法,是我早已分手的前男友用一只企鹅玩具大喊着“行行好啊谁给我点鱼啊”突然开始攻击我。
怎会如此呢,我盯着那只狂奔的鹅。我跟尚文博闹得已经足够足够僵了,僵到连上班都要你一三五我二四六隔开,常务每次找我填节目表多少都要骂几句街。两边粉丝势同水火像极了互相看不对眼的娘家人和婆家人,一有点啥必定对骂。曾经的双人粉在我和尚文博今天你删抖音明天我拉黑微博的不懈努力下跑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基本都是铁血战士。我拿小号窥屏,小姑娘们骂人的架势让我叹为观止,广场是你骂我我骂你,其间还偶尔夹杂着双人粉的怒吼:过世cp粉怎么啦!我就过世cp粉怎么啦!!!
倒是没怎么了,就是我俩还吵着呢,尚文博连话都不跟我说了,这再嗑起来是有点艰难。
天气真好。我瘫倒在玩具堆里,耳朵边是尚老师絮絮叨叨的自我介绍。这小混蛋鹅什么时候能跑没电呢,干脆给它安个板砖吧,走一步还能磨一下地板防止它把腿给磨没。或者干脆打包给尚文博寄去,这一看就不是我粉丝送的,现在粉丝送东西都送单人呢。
多么充满攻击性的礼物,估计也能让他体验一下被分手的前男友攻击的感觉。我怀着百分之五十的恶意百分之五十的幸灾乐祸如此想到。hello安静下来了,啪嗒啪嗒跑到我怀里,把自己蜷成一只小狗毛团。
“哎,hello啊,爸跟你商量个事儿。”我拍拍它的脑袋瓜,一指地上的滑板企鹅,“看到那只鬼吼鬼叫的鹅没?去!咬他!“
最后我当然还是放弃了,我没有扔掉这只鹅,也没有把它打包给尚老师寄去,我把企鹅身体里那块小小的纽扣电池抠下来,把盖子重新盖好,打算让它在我新家的玻璃展示柜里占据一个长久且稳定的位置。
这样不也挺好的么,发生的已经发生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狂奔的滑板企鹅作为一个我失败的恋爱纪念品也很有意义。
不过在让这小混蛋鹅彻底噤声前我干了一件事儿,我把它放在地上放任它一边大喊“行行好啊”一边到处乱跑,然后拿手机给它录了段视频,发在朋友圈配文:“挺有意思的小东西。”
那条朋友圈我收到了史无前例的最高次数的点赞和评论,知道我和尚文博的破事的师兄弟点了赞后纷纷私信,不知道破事儿的在评论区吃起了新鲜瓜,说相声的嘴贫在互联网上也体现得淋漓尽致。我最后一个应付的是我亲爱的每天健身吃面包片子夹鸡蛋的师兄,他给我好一顿安慰,从还在老五队的旧事一直聊到社里前阵子录的自家综艺,其热情程度让我十分怀疑要不是疫情严重他能打车来我家把我拖出去借酒浇愁。
真没事儿吗兄弟?烧饼再一次向我确认。你跟文博真还没好啊?
“哪能好啊不还是那个样么,我和他啥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回复得心不在焉,疲惫感漫上心头,我把微信通话开免提最小化,退回到朋友圈界面看看这群说相声的又在评论区聊什么东西。“你别老操心这,我和尚文博自己解决吧,我寻思——”
我卡住了。
烧饼在电话那头连声问我怎么了,寻思啥,我置若罔闻。我盯着手机屏幕发愣,那条狂奔的没腿滑板小企鹅的评论区下,多出来一个新的点赞。空心的、圆润的心形,而点赞的那人用着我最熟悉的头像。
尚文博给我的朋友圈点了个赞。
我跟烧饼说算了,没啥事,我也没寻思啥,我就是琢磨我跟尚老师的事儿可能一时半会完不了。
然后我拿起滑板企鹅,把抠出来的电池又安回去了。
end
记得留评论
【缺德恋综2论坛体】谁懂现在的恋综啊
楼主
谁懂啊家人们,有没有人懂现在的恋综啊,感觉有一种不顾嘉宾死活的美感。
2L
我知道楼主在说哪个了,Y1S1,虽然不顾嘉宾死活,但是家人们看得很开心🥰🥰
3L
xdm和我一起说:谢谢节目组
4L
谢谢节目组🙏🏻🙏🏻
5L
从来没想到过有一部恋综从嘉宾到开播方式到互动内容都能如此登峰造极,感觉可以载入恋综史册了(认真)
6L
所以到底在说哪个啊啊啊本吃瓜人好奇死了赶紧讲一讲啊啊啊
7L
楼上冲浪速度太慢了,鹅厂最新出的那部恋综你没看吗?
8L
圈外人对两个嘉宾不是很熟,所以第一期不是很有兴趣,发生什么事了吗?
9L...
楼主
谁懂啊家人们,有没有人懂现在的恋综啊,感觉有一种不顾嘉宾死活的美感。
2L
我知道楼主在说哪个了,Y1S1,虽然不顾嘉宾死活,但是家人们看得很开心🥰🥰
3L
xdm和我一起说:谢谢节目组
4L
谢谢节目组🙏🏻🙏🏻
5L
从来没想到过有一部恋综从嘉宾到开播方式到互动内容都能如此登峰造极,感觉可以载入恋综史册了(认真)
6L
所以到底在说哪个啊啊啊本吃瓜人好奇死了赶紧讲一讲啊啊啊
7L
楼上冲浪速度太慢了,鹅厂最新出的那部恋综你没看吗?
8L
圈外人对两个嘉宾不是很熟,所以第一期不是很有兴趣,发生什么事了吗?
9L
+1,同样不是很熟所以没看,家人们详细说说
10L
绝了,直接错过史诗级大戏,先浅浅给圈外人介绍一下两个嘉宾的关系,可以理解成两个人之前是一个公司的,公司性质比较特殊,基本都是两人一组工作,而且工作搭档基本很稳定,很少会有换来换去的情况,两个人合作了七年,一开始在公司属于社畜,除了正经工作内容以外打杂后勤啥的也都得干,最惨的时候顶着大热天去外面一家一家的跑业务,在太阳底下一站就是半天,可以说是一种相依为命的程度,后来换到了一个新部门,业务水平上升了帮公司谈成不少单子,而且外出跑业务期间(包括工作过程中)两个人经常是有一些关系很密切的互动的,说实话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普通同事,基本公司里和熟悉的客户们都默认他俩在谈了(七夕发朋友圈文案带对方的那种谈),但是H是社交能力比较强的人,在新部门很快就和新同事们打成一片,和其中一个Q关系格外的好,平时下了班呢也经常一起约出去玩,X呢就属于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的,在新部门里和同事们关系也都不错,但是私底下还是专注自己生活更多一些,看他们发的朋友圈啥的感觉下了班也不怎么在一块玩了。
因为平时都是个跑各的业务,公司同事和客户们有时候见不到他俩也正常,结果年底绩效考核的时候才发现俩人基本上很久不互动了,同事以为俩人在外面跑业务,客户以为俩人在忙公司里的事,实际上俩人奖金也不要了在家闭关修行,马上新季度已经有大客户准备跟他俩签一笔大单子了(谈成以后可以奔着中层小领导位置去的那种),再回公司开会的时候就说俩人不准备继续合作了,拼着来年所有的大客户大订单大好前途都不要了也不继续合作了,H要和Q合作,X呢也很离谱,找了一个和H业务水平工作风格都有点类似的G合作(但是G曾经在一次合作案上狠狠赢过H),公司团建和领导生日等一系列共同社交场合,俩人都是一个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的状态,见了面也互当不认识,其他同事包括领导想要去调节,俩人又硬说没有矛盾,我们两个铁哥们。
现在就是同事和客户没有一个知道俩人为什么分开的那种,新晋世界未解之谜。
11L
家人们,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是能上恋综的关系吗?感觉他们唯一的交际只是在对方的葬礼上献花……
12L
补充一下,流传出来的古早公司群截图里俩人用的是情头,上下班一起回家,出去跑业务只有一个人开车另一个人只负责坐车那种。
13L
再补充:两个人属于默契到不用眼神交流直接共脑那种,著名的小黄鸭事件有兴趣的可以去搜一下,概括来说可以理解为两个人一起打游戏,在发现对面开挂的时候既没有暂停也没有举报,而是一起翻桌子过去一个拔了对面鼠标线一个拔了对面键盘线,整个过程中两个人连对视都没有过。
14L
被楼上比喻笑死,好像完全不沾边但是好像又确实是很贴切
15L
圈外人不懂但圈外人大为震撼,这是什么土匪公司吗?听起来有点像黑社会的样子。。。
16L
呃,既然大家都在补充那我也补充一下,谁记得他俩采访的时候一个说对方是自己的拐杖,一个说对方是自己的保姆啊呜呜呜我的xh时代的眼泪……
17L
楼上我记得!!!!!还有拍杂志的时候H人躺在X的大腿上,X不但不躲还帮他整理西装,两人一整个婚恋风谁懂啊啊啊啊啊!!!
18L
蛮怪的,不太像正经同事,不确定,我再仔细看看(托腮)
19L
给没看的家人们补一下上期的内容,危险词挑战,给熙定的是“何老师”,这个笨小孩三句话直接触发了三次关键词,谁懂啊,第一个惩罚是给华发消息借三十万,什么也不说就直接借三十万,两个人的微信消息还停留在拜年消息上,熙说了句借我三十万,华连一句是不是本人都没问直接转,转完还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够不够巴拉巴拉的,熙就是一个肉眼可见的僵硬,估计他也没想到华会这么迅速,不过也不怪他俩,节目组太会整活直接突击开的直播,华大概完全没想到跟节目有什么关系,可能还在家里睡大觉刚醒呢。
20L
啊,这样的吗?路过的圈外人狠狠嗑一口,他都不知道在录节目,还是愿意二话不说给前男友转30万,家人们,这不复婚天理难容!
31L
ls你是懂爱情的!!!!我前男友别说找我借钱了,看见他的名字我都觉得晦气,一大早我刚睡眼惺忪的爬起来看见他找我借三十万估计会诅咒他被恐怖分子绑架了要不到赎金立刻撕票好吧!!谁还会转完钱三十秒没有得到回复立刻给前男友打视频电话啊,我真的服了你们在分一种很新的手!!!
32L
华哥转钱的果断程度让我以为熙熙说得是“今天疯狂星期四V我50”,服了,看完直播我立刻去找我爸发消息让他转我三十万,我爸说这个家能待就待不能待我就滚出去5555555
33L
咱们就是说节目组真的别太会玩,华哥视频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九熙一整个面色凝重,结果副导演立马凑过来让他接电话,并且直接发布第二个惩罚,让九熙跟华哥说他想换一个录制嘉宾。
我当时看到这直接掐人中了好吧姐妹们亲人们我的中华民族同胞们,这是在干什么?啊?这是在干什么副导演你告诉我!!!我直接边吸氧边看,刺激程度堪比哥斯拉在中央电视台向美国队长求婚!!!
34L
我真的要被笑死,楼上看出来不太清醒了,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35L
华哥6年老粉,还是客观的说一下,希望大家别太上头了,华哥就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包括之前的采访里他也说过很多次,和九熙是很好的朋友,有什么困难都会尽力去帮,但是现在两个人就是朋友+前同事的关系,希望大家冷静一点,不要给两位正主和唯粉们造成困扰。
36L
圈外6年路人,理智分析一下,还是你们唯粉会嗑,俩人根本没谈过,纯同事(前),但是愿意二话不说借给他三十万,还是在疫情三年没什么工作收入的情况下。
对于我等屁民来说你这样找我借三十万无异于是在跟我说请你噶一个腰子给我吧。
但是你哥还是二话不说就把腰子噶给他了,还问他够吗,不够我还有左半拉。
就算这样,你哥没拉过他的手亲过他的嘴甚至没名没分只是他的前同事。
对没对唯粉造成困扰我不知道,你哥应该挺困扰,什么年代了怎么还在给他安舔狗人设?
37L
我笑的打鸣楼上别太会说,立刻去书店找您的大作去了。
38L
建议唯粉详细说说,我是土狗我真爱看这种默默付出痴情不悔人设🥵🥵
39L
虽然但是能不能不要跑题,快给我讲讲后续啊啊啊我在上班不能看!很急!!!!
40L
后续就是尚九熙这倒霉孩子真的听话,他问了导演三遍能不能换个惩罚,副导演站他旁边直接给他把视频电话接通了,我华哥的脸色很严肃,但是可以看出来应该是刚睡醒,头发像鸡窝一样,脸上还带着胡茬,建议有截图的可以直接和尚九熙的胡茬照做情头,不过咱们就是说,虽然华哥看起来是刚睡醒,但是气势是真的强,眉头一皱我隔着手机屏幕+直播间镜头都犯怂,感觉谁惹他生气他可以直接飙车过去给人一个过肩摔,他问尚九熙怎么了,借钱干什么,遇上什么事了?尚九熙估计也是没想到副导演直接就给他把电话接通了,大脑一时宕机,被何九华皱着眉直勾勾地瞅着,还附带一个夺命三连问,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自己上一秒还在跟导演讨价还价都忘了,直接就是一句“我想换个录制嘉宾合作”
他真的,我哭死,为了节目组收视率是真的卖命😭😭😭
41L
+1,他真的,我哭死😭😭
42L
没看直播的朋友可能想象不到,华哥一开始的表情就已经很严肃了,对着他那样的表情要是我我估计直接反手卖掉节目组,冤枉啊我冤枉啊大人都是他们逼我干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咱们尚九熙,临危不惧,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仍然没有忘了节目组交给他的任务,上一秒还在讨价还价,下一秒依然能够立刻进入状态,什么叫做敬业?什么叫做专业?建议所有上综艺的嘉宾们都先看二十遍本期节目学习一下尚老师的精神。
43L
XSWL倒也不必,感觉尚九熙就是懵了,只好脑子里还记得什么就说什么,没想到直接撞到了枪口上哈哈哈哈哈哈
44L
就不能是咱们尚老师真的想换个嘉宾合作吗(小声bb)比如说邀请我去和他拍恋综嘿嘿
45L
?楼上你别太荒谬
46L
呃,有没有可能,咱们就是说,华哥这样的表情对咱们来说是很凶很严肃很吓人,但是根本吓不住尚老师呢,毕竟尚老师怎么说也是和华哥当(tan)了七年同(lian)事(ai)的,感觉早就已经练就了看破表面直指现实的能力(胡言乱语)
47L
嗯……怎么不可能呢……
48L
我们眼里:好凶好严肃好吓人呜呜呜我错了我不瞎说了
尚九熙眼里:怎么不笑,再浅浅开个玩笑逗逗他吧!
49L
焯,有被真实到,感觉就是尚九熙这小子干得出来的事!
50L
玩笑也要听的人感觉好笑才好笑吧,对华哥来说真的有点侮辱人吧,太不礼貌了,当时屏幕里华哥的脸直接就黑了
51L
也不是他想这么说的吧,这不是节目组要求的吗,在这怪嘉宾没礼貌干什么?
52L
感觉粉丝们认为的侮辱人和华哥认为的侮辱人好像不是一回事……华哥的原话我记得是:“所以你要三十万是要付节目组违约金?拿着我付的违约金找别人谈恋爱去是这个意思吗?新恋情给我点参与感?”
53L
粉丝:要把华哥换掉?你是哪位?太侮辱人了吧?
华哥:要把我换掉?和别人录恋综?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54L
他真的,我又哭死,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惦记着他要三十万是为什么,何九华,你去挖野菜吧,你和王宝钏一起挖,让她带带你!
55L
何九华:他和别人谈恋爱还要用我的钱付违约金,他真的离不开我,他好爱我。
56L
何九华:我不挖野菜,挖野菜挣钱太慢,我要噶腰子给尚九熙出违约金!
57L
神经病啊楼上你们两个一起入院!!!加大剂量!!!
58L
没有人注意到华哥说得是“新恋情”吗,按照这话的意思推理一下不就是……嗯……dddd
59L
我懂!我懂!(举手)意思就是尚九熙上一段恋情也是华哥掏的钱!!😍😍😍
60L
楼上你也给我入院!!!
61L
妈的这种来自前男友的质问真的狠狠戳到我,救命啊,又生气,又反应过来自己没有资格生气,所以咬牙切齿里还带着点外强中干的心虚,妈妈我也要谈这样的!!
62L
是的盲生你发现了华点!!!华哥当时真的是听到九熙的话以后一瞬间被气笑了,眉头都挑起来了,咬了咬牙又闭嘴了,闭嘴以后越想越气,看着别处疯狂眨眼睛,企图通过眨眼睛把怒气眨出去,失败以后又看回屏幕里紧盯着九熙咬着后槽牙才问出口的,我0.5倍反复看录屏真的被这段拿捏住了我的妈!!
63L
姐妹能不能把你的录屏发给我!!!我本来都准备退圈不看他俩了,把你这一段描述又给我锤回来了呜呜呜谁能说他俩没谈过!!!
64L
起猛了,好像看到熙华谈过一样,再睡一下
65L
我也求录屏呜呜呜,没赶上看直播的人6眼泪了
66L
擦,真是纯路人,感觉就是像谈过啊,这种话说的,emmm反正我不信没谈过,而且何九华说的是:把我换掉是为了和别人谈恋爱吗?所以何九华在你眼里上恋综就等于谈恋爱呗,那你同意和据说老死不相往来的尚九熙一起上恋综是什么意思啊🥺🥺
67L
get不到熙华吗?没关系,世界上这么多东西,大家生活在一起,尊重每个人的喜好和品味的不同,我们倡导和平共处尊重每个人的选择,再见,没品的东西😘
68L
但是感觉尚九熙哄华哥真的是有点驾轻就熟的意思在里面,看他的表情我感觉他根本没有get到华哥生气的点在哪里,但是依然眼睛都不眨地就开始哄人笑死了
69L
是这样的,男朋友很好哄的人是这样的,我闺蜜就从来都发现不了她男朋友在生气,因为每次她随便说点什么,她男朋友就立刻“我女朋友好可爱啊,心都化了跟她生什么气啊算了算了”就给自己哄好了……我闺蜜到现在都觉得她男朋友脾气可好了从来不跟她生气,实际上朋友聚会她离开一下,我们全场没人敢和她男朋友说话……
70L
所以何九华你能不能告诉我尚九熙就只是瞪大眼睛说了一句“没有啊,真有这种事我怎么会让你出违约费啊,我是那种人吗?“,然后何九华就笑了,咱们就是说,呃,就是,嗯……这有什么可爱的地方吗(好吧是有一点,但是感觉不像是直男能get到的可爱点耶🥵🥵)
71L
楼上说闺蜜觉得她男朋友脾气好那个,我依稀记得尚九熙在采访的时候也这么说过何九华吧,什么什么何老师就是脾气很好的人,和谁都聊得来,我就差一点,有时候不太会和人相处巴拉巴拉的,问题是尚九熙除了你真的还有人觉得何九华脾气好吗????
72L
老秦:?不是很懂脾气好的定义
73L
二哥:我直接拥有一票否决权!
74L
感觉华哥在听到九熙说“我是那种人吗”的时候就会自动脑补成“我是那种人嘛——”的拖长声波浪号撒娇语气,于是立刻被哄好,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解释。
75L
何九华!什么都脑补只会害了你😡!!别做昏头仔啊你!!!
76L
何九华:什么都脑补只会让我有对象😍!
77L
感觉74楼姐妹说的对,华哥真的是会自动脑补尚九熙语气的那种,因为他给尚九熙的回答是:“别在这儿搞…这一套,我在问你你要换嘉宾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要三十万到底怎么了?”
感觉他停顿的那一下实际上省略掉的是“别在这儿搞腻腻乎乎撒娇这一套”,你们配上华哥皱着眉但是要笑不笑,嘴角抿起来想要往上翘的表情看看配不配?
78L
配,太配了,绝配,顶配,天仙配
79L
楼上你最好是在说表情和语气配而不是别的什么!
80L
赶上了赶上了我趁着午休来看了!正好赶上何九华在问尚九熙要三十万到底是有什么事,到底是谁说何九华不会谈恋爱的啊,他问了尚九熙三遍,每次都是问的“你要三十万有什么事/怎么了”而不是“你要三十万干吗”,这种语气真的会有一种无条件支持的安全感呜呜呜
81L
尚九熙什么时候开班啊,能不能教教我们怎么调教男朋友啊,我男朋友真的该死的直男,我让他过来学何九华说话,他非跟我说没区别,尚九熙你赶紧开班啊啊啊我跪着听!!!
82L
呜呜呜我还没有下班,姐妹们继续直播!!我想听!我爱听!我要听!!!
83L
现在就是尚九熙正在想方设法地圆节目组给他挖的坑,华哥……华哥知不道在干嘛,我概括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里尚九熙的脸,华哥好像也看出来尚九熙抓耳挠腮的有些为难,就把声音放低了一点,有一说一我感觉是有点企图用烟嗓色诱尚九熙的成分在的,和尚九熙说:“尚九熙,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没睡醒说岔话了?”
我真的服了,何九华,你别太会给台阶下了!!
84L
他甚至不说是尚九熙说错话了,他说尚九熙是没睡醒说岔了,他真的,我哭死,我又双叒哭死,你怎么这么会哄人,我男朋友要是这么哄我我真立刻改口。
85L
有没有可能华哥不是在给尚九熙台阶下,是在给自己台阶下,毕竟尚九熙不改口要被换掉的嘉宾是他👉🏻👈🏻
86L
我真的笑死了,华哥:尚九熙在说什么屁话,我来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吧!
87L
所以华哥真的有点自我PPT在身上的,尚九熙就说了一句“啊是的”,他就被哄好了,这个话题已经可以结束了,于是又开始问尚九熙究竟是怎么了需要三十万,所以他就只需要说一句“啊是的”他前面说要把你换了和别人谈恋爱的事就不算数了是吗!!!!!何!!九!!华!!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本唯粉真的狠狠震怒了!!!!你这样让我们在熙粉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88L
笑死了人家尚九熙好像说的意思也不是甩了何九华和别人谈恋爱的意思吧,你到底是不是唯粉啊感觉不太对劲的样子啊哈哈哈哈哈哈
89L
感谢唯粉姐,又磕到了。
90L
感觉尚九熙也不太对劲,你一个三十多的人了怎么一点警惕心不长啊尚九熙,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不知道吗,还是说何九华在你这里是那种什么都不用顾忌可以随便说任何话的人啊,节目组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你一点也不担心影响之后来往吗?
91L
尚九熙:笑死,根本不来往
92L
焯,谁被刀到了,楼上你从恋综贴滚出去啊!!
93L
我真服了,90楼说得对,尚九熙你真的是,你和何九华说话能不能有一点成年人的边界感啊你到底为什么他问什么你说什么看起来一点脑子都不带过的啊!!!!
94L
你这是能直接说的吗尚九熙,你自己看看这么说合理吗?何九华问你找他要三十万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他可能都已经脑补好了有什么生老病死或者不可抗力导致的不好的事在你身边发生,哪怕你和他说你是进了传销组织现在看守正在你旁边盯着你打电话要钱呢???你跟他说你是因为玩游戏输了所以要找他借三十万………………你……我……你……他……我……唉!
95L
……
96L
我朋友突然找我借三十万,我火急火燎给她转过去担心得要死问她到底怎么了,她要是敢给我来一句玩游戏输了我真的会一拳锤死她啊玛德
97L
首先,我朋友找我借三十万,我会怀疑她被盗号了,不管
其次,就算她是本人,我压根没有三十万,管不了
再其次,就算我有三十万,她向我证明是本人以后我要事无巨细问八百遍是因为什么,确定既不是我被骗也不是她被骗以后,才会转钱
再再其次,如果一大早上我劳心又劳力地给他搞来三十万以后她说要换个人一起玩,我真的直接报警告她诈骗然后把我的三十万拿回来
最后,如果她最后跟我说借三十万只是因为玩游戏输了大冒险,我真的会直接把她锤飞到外太空去!!
所以何九华你到底为什么能每个环节都避开正常人的选择啊!!!!
还有尚九熙你!!!你究竟是不在乎还是有恃无恐还是何九华在你的认知里就是不会生气的人啊!!!你怎么一点不怕他飞到你家当着直播间所有人的面给你揍一顿啊!!!
98L
何九华这还不生气?这还不生气?我倒要看看尚九熙这么说了以后你会什么反应
99L
可是尚九熙这样和我说我也真的很难生气啊,他就看上去就很乖啊,感觉对他来说根本没概念这种事啊,傻白甜一个,还大睁着眼睛盯着何九华等他回答,一副我说完了你怎么看的样子,说得很坦荡荡好像是每个正常人都会干这种事一样:“哦,因为我玩游戏输了,大冒险,嘿嘿。”
你嘿个头啊尚九熙!要不是看你可爱我真的会揍你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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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是尚九熙诶……感觉这种欠揍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的就只剩可爱了好吧,没有办法看直播的朋友可以脑补一下,他嘟嘟囔囔的说话语气配上懒羊羊对手指的表情,反正我是生不起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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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熙熙妈妈爱爱,妈妈给你转,你把支付宝账号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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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在尚九熙眼里真的就是个小玩笑,因为他家也不差钱这种,所以不觉得直接说有什么,包括对华哥来说可能也不算很严重的玩笑,光华哥家里摆着的;乐高就多少钱了,有可能三十万在我们眼里很大,但是对他们来说也就像我们开一个几百几千的玩笑而已。
103L
而且感觉尚九熙是真的很信任何九华,也不是说信任,大家意会一下,就像是那种雏鸟情节似的,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就是感觉在他眼里可以无条件的信任何九华,和何九华开玩笑,哪怕两个人看上去已经闹掰了闹僵了闹得不可开交,再见到何九华他还是觉得何九华会偏袒他,这种感觉,就像是家里养的小狗不管隔了多久,再见到你都会扑过来蹭一蹭你,永远不怕被你推开一样。我感觉换了别人他不会就这样直接说的,包括第二个惩罚也是,他不会就那样直接说的,他对何九华说是因为他知道何九华不会生他的气也不会真的相信他要把自己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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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几个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生气是因为你没有真的给他转三十万,从华哥转钱的速度来看就知道他肯定是以为出了什么事很着急地转过来的,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不生气,再说了你们是尚九熙粉丝,你们觉得可爱,但是他一个三十多的东北老爷们儿华哥看他根本就没有可爱滤镜,他怎么可能不生气啊,这绝对得……妈的何九华你有病啊!我不给你当唯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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焯,何九华,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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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选手禁止参赛啊,从恋综上滚出去啦!!!🤬🤬🤬
107L
什么什么啊发生什么了!!!给在上班的人补一下课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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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何九华!!!你在说什么啊!!!!你赶紧去挖你的野菜吧!!
109L
我这辈子没服过谁,兄弟你我是真的服了,哥要是有你这一手,何愁哄不好女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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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我又双叒叕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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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正在上班的姐妹们补一下,他听完尚九熙的回答,皱了皱眉,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很快舒展了眉头,怀疑是自己给自己哄好了,然后敲了敲手机屏幕,因为是尚九熙的视角所以不知道是敲的哪里,但是我猜是敲的他那边屏幕里尚九熙的脑袋。
然后他沉默地盯着尚九熙看了两秒,目光里带着审视,连声音都压低了,脸上没什么笑容地说:“在和谁玩游戏,是指定要找我借钱,还是你自己想到的找我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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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但我大为震撼,好兄弟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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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还是要说,刘备不会对关羽张飞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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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是华哥,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但是确实是指定的你,不是尚九熙自己想到的你诶👉🏻👈🏻
【尚何】偿情(番外三)
•叽叽歪歪的短打番外。
•双更!庆祝一下正文完结~
---
何九华膝盖上的旧伤总在尚九熙心头梗着。
那道疤其实并不明显,不凑近了看几乎看不到,平日里不疼不痒,只是每逢变天才出来造作,针扎似的疼上一阵儿。
说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但偏巧每次疼痛都能让尚九熙撞见,这事儿确实有点邪门。
又是一次瞒痛不报被抓,何九华眼看着尚九熙脸色愈发阴沉,始终一言不发,即便如此手底下还是在给自己用热毛巾敷腿,他整个人有些手足无措。
该解释些什么呢?
说自己觉得没什么大事儿,疼一会儿就过去了?
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思考半天也没想出来合适的解释,干脆在尚九熙起身时送了个吻。
尚九熙身形...
•叽叽歪歪的短打番外。
•双更!庆祝一下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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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九华膝盖上的旧伤总在尚九熙心头梗着。
那道疤其实并不明显,不凑近了看几乎看不到,平日里不疼不痒,只是每逢变天才出来造作,针扎似的疼上一阵儿。
说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但偏巧每次疼痛都能让尚九熙撞见,这事儿确实有点邪门。
又是一次瞒痛不报被抓,何九华眼看着尚九熙脸色愈发阴沉,始终一言不发,即便如此手底下还是在给自己用热毛巾敷腿,他整个人有些手足无措。
该解释些什么呢?
说自己觉得没什么大事儿,疼一会儿就过去了?
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思考半天也没想出来合适的解释,干脆在尚九熙起身时送了个吻。
尚九熙身形一顿,连余光都没赏给他,扭头就走。何九华一瘸一拐跟在后面,人家走到哪他跟到哪,前者终于被跟烦了,扛起来人又丢回床上,走前恐吓他道:“我就去拿个药膏,再跟着我你今晚就去客房睡。”
床上的人立马端庄坐好,乖巧点头,都没等到尚九熙踏出房门就“嘿嘿”笑出声,把嚣张写在脸上。
尚九熙其实没那么生气,就是单纯心疼他什么都不跟自己说,他们之间空缺的这两年太狠了,把人磨成了另外一副模样。他很开心何九华能像现在这样正常生活,同他步入婚姻,身边也有了朋友。
但这些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何九华本是孤冷的月亮,如今坠在泥里滚了一圈,烟火气是有了,只是总时不时露出点自卑怯弱的样子。
患得患失又强装无碍。
总让尚九熙想起最初那个强韧的高岭花。
药膏是尚九熙托朋友买的,据说治疗这种沉疴痼疾有奇效,只不过需要坚持使用。他压根信不过何九华答应他按时涂抹的鬼话,打算以后都亲力亲为,总该不会再出错了。
薄薄一层膏体涂在腿上就有了灼烧感,何九华“嘶”地一声,下意识收回腿。尚九熙轻轻握住他脚踝,柔声安慰:“忍一下,马上就好。”
见他总算不像个闷葫芦一样一声不吭了,何九华摇晃着身子,歪头看他,问道:“心肝儿,你怎么每次都能知道我膝盖疼啊?”
尚九熙懒得解释,嘴角挂着笑打趣他:“你猜。”
“怎么老让我猜啊,我又不是神仙!”何九华顺势倒在他怀里,药膏蹭得哪哪都是,连尚九熙衣服上都晕了一大块。
“坐好。”尚九熙皱眉推开他。
“那你告诉我呗?”被推开之后他还往人家跟前凑,手指来回摩挲眼前这张脸,“难不成你跟我有心灵感应啊?”
“嗯,”尚九熙低头认真给他涂药膏,涂好后轻轻吹气,帮他缓解灼痛,“你说是那就是。”
“这是什么回答,”何九华小声嘀咕,整个人后仰躺在床上,“不过好像还挺浪漫,我们之间居然有心灵感应诶。”
“嗯,心灵感应。”尚九熙无声笑。
在那之后很久很久,何九华总会拿出来“心灵感应”这个词来印证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也会每次膝盖疼都乖乖找人去上药,再没瞒过尚九熙一次,毕竟也瞒不过“心灵感应”。
但也有他不知道的。
尚九熙身上也同样有阴雨雪天隐隐作痛的伤疤,也是那次车祸的后遗症。
他们的疼痛同源、同频、同心。
那些耽误的时间、疼痛的来源,都未曾是他们分开的借口,而是重逢的注定。牢牢牵住红线的从不是上天,而是他们彼此。
何九华。
若一切都能感同身受,那我们算不算作心灵感应?
我想应该算吧。
-番外三 完-
文里设定膝盖有伤的时候就想写这篇了!虽然叽叽歪歪但我喜欢!
谈恋爱就要酸酸甜甜叽叽歪歪!
【尚何】偿情(二十•完结)
•涉及重生、狗血虐恋、追夫火葬场,私设男男可婚,不喜慎入。
•又名《霸道总裁轻点爱:重生夫人的108式偿情》
•禁止上升真人。
---
腻腻乎乎在巴黎谈了半个月恋爱,何九华假期告急。
助理天天给他打电话发短信汇报工作进度,直到国内工作拖到不能再拖,他才订了回国的机票。
那点隐秘的小心思一直没说出口,何九华自己都觉得才相处一个月就又把人拐回国好像有点太快了,更何况当初是他让人家考验的,现在哪还有底气主动要求尚九熙跟着自己走。
临上飞机前又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他一步三回头,心底盘算着把整个工作室挪到巴黎来这个想法到底可不可行。
没等计划想全,旁边座位凑过来一个人,和他挨......
•涉及重生、狗血虐恋、追夫火葬场,私设男男可婚,不喜慎入。
•又名《霸道总裁轻点爱:重生夫人的108式偿情》
•禁止上升真人。
---
腻腻乎乎在巴黎谈了半个月恋爱,何九华假期告急。
助理天天给他打电话发短信汇报工作进度,直到国内工作拖到不能再拖,他才订了回国的机票。
那点隐秘的小心思一直没说出口,何九华自己都觉得才相处一个月就又把人拐回国好像有点太快了,更何况当初是他让人家考验的,现在哪还有底气主动要求尚九熙跟着自己走。
临上飞机前又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他一步三回头,心底盘算着把整个工作室挪到巴黎来这个想法到底可不可行。
没等计划想全,旁边座位凑过来一个人,和他挨得极近。何九华撑着头看向窗外,略显无语。
商务舱宽敞舒适,这么挤着坐属实没必要。他又往窗户一侧挪了些,身旁人紧跟着贴过来。
“你——”何九华回头,对上一张格外熟悉的脸,“尚九熙?你怎么也上来了?”
尚九熙还往他身上贴,低笑道:“买了票就上来了呗,又不是只有你能买这趟航班。”
话虽讨打,却带着无法言明的温柔。
何九华一愣,怯怯问他:“那你这是……要跟我回国吗?”
尚九熙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终于舍得从何九华身边离开,重新在自己座位上坐好,忽地反问他:“不好吗?”
“挺好的。”何九华暗自偷笑,心道正愁没正当理由叫尚九熙一起回国呢,这人竟然自己就跟上了,看来老天确实待他不薄。
想到这儿他又笑眯了一双眸子,双手环上尚九熙一侧胳膊,喃喃补了句:“真好,真好。”
回国后两个人还是各忙各的,聚少离多。贺舫盼了两年终于等回救星,把公司里的烂摊子扔给尚九熙就出去旅游了。
只是这趟旅程刚开始两天就被贺家父母知道了,一个电话又把人揪回京城,勒令他留在家里过年。
吵吵嚷嚷过了一个农历年,春天终于要来了。
借着春节假期,两个人亲自动手把那处婚房重新收拾布置了一遍,大的布局还如从前,小的细节倒是填充了不少。
那盆迎春祖宗稀稀拉拉开了花,何九华欢喜得紧,在卧室里寻了个显眼的地方供着。
欧式风格家具配盆中式盆景……
这就是一个拥有跨国业务的工作室里的高级创意总监能够拥有的品味么?
尚九熙无奈,见他是认真的也便任由着他胡闹了。
旧地重游总会生出万般感慨的,更何况是从前的住处。何九华瘫在床上,连衣物都沾染了被褥上熟悉的洗衣液香气,不禁失神。
如今这一切太熟悉了,就好像他没重活这一遭,没有两年的分离苦痛,没有横亘在二人之间的伤痕。
如若上一世的最初,他就选择勇敢去爱,又怎么会蹉跎至今,直到现下想起这些依旧心慌。
他单手撑头,偷偷瞥向尚九熙。
夕阳西下,透过纱帘毫不吝惜地泼洒在他身上。尚九熙正坐在躺椅上看书,赤色的暖光像是镀了一层金色光晕,笼在他周边。
何九华只觉得这场景异常熟悉,好似在哪里也曾见过。
不等他想起,思绪就被尚九熙的轻笑强行打断:“我头一次遇见有人光明正大地偷看。”
何九华心不虚理不亏:“看看还不行了?尚总越来越小气。”
“嗯,确实小气,”尚九熙放下书,欺身而上,把何九华困在自己两臂之间,“那我大度点,让你看个够?”
“可我永远看不够,该怎么办呢尚总?”何九华不躲,反而双手拽住他衣领,逼得人凑近自己。
鼻尖轻触,何九华讨好似的在人脸上蹭了蹭,用唇贴在他颌骨处。尚九熙喉结处有细微地颤动,何九华知道,那是他在笑。
“笑什么,你不信我?”话出口才方觉不对,何九华迅速陷入沉默,连句往回找补的话都找不到,整个人木讷起来,“我没骗你……”
贴着尚九熙的唇又感受到一阵颤抖,他笑着开口道:“嗯,我信。”
“尚九熙。”
又叫了他全名,何九华阖住双眼,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气势。
“我们……我们算是谈恋爱了吗?”
尚九熙没说话,仅“嗯”了一声,传到何九华耳朵里又酥又麻。
他壮着胆子又问:“我还有好多句对不起没说完,你已经原谅我了吗?”
这次彻底没了答音,连个“嗯”都没听着。
“尚九熙,”干脆又唤他名字,何九华换了个方式重新问了一遍,“从前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那你……你现在算是原谅我了吗?”
尚九熙缄口不言,反而吻上他喉结。
后续的话都没再问出口,统统转换成气音吞下。
这场拉锯战的尽头,他听见尚九熙附在他耳边低语:“纠结谁对谁错,谁亏欠谁早就没有意义了,我们已经走到今天这步了。”
何九华眼睛里的光骤然熄灭,拉着尚九熙的小指轻晃,瘪嘴的同时眼底通红:“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眼睛随覆上来的唇轻阖,一滴泪顺着山根摇摇晃晃落下,被吻了个正着。
“别再想从前了,”尚九熙尝到了他泪中的咸苦,心头一紧,“给你一个机会,我们向前看,不回头。”
男朋友的身份总算坐实,何九华没着急安排重新领证,反而紧锣密鼓地张罗了一场求婚。
依旧由贺舫亲自操刀,上辈子他定了什么地儿这辈子就又定了什么地儿,还是那个人模狗样的酒吧。
实在没忍心吐槽贺舫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这小孩儿最近丢了魂儿似的,天天心不在焉。
何九华只当是他扔下公司去旅游的事儿被父母骂惨了,压根没放在心上。直到他有一天下班去酒吧查看求婚现场布置进度,遇见了老熟人段萧。
许久未见,他变化大到何九华差点没认出来。
从前的小光头留了及肩的长发,用皮筋松松垮垮地束起来,不少碎发都披散着。他好像比两年前高了些,却也瘦了些,少年人的模样褪去,竟生出些生人勿近的清冷。
何九华对他印象极差,低下头便要绕着走。
“哥。”段萧出声把他叫住。
何九华没惦记搭理他,回头假笑应付:“您哪位?认错人了。”
话里没留半点情面,就奔着让段萧下不来台去的,谁知道这人还是大步迈到他跟前,语气平静:“别走,哥。”
想当年刚认识段萧那阵,他从来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模样,别说让他叫声“哥”,他不逮谁喊谁“喂”就不错了。
如今这是……把脑子摔坏了?
何九华心想这两年大家的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又是分分合合又是重逢的,这儿还有个傻了的。
好歹是旧识,他佯装刚认出他是谁,客气道:“啊……我当是谁,原来是段萧,找我有事吗?”
“贺舫不愿意理我了,”段萧站得直,浑身上下只有头低着,眼睛直愣愣看向地面,“哥,能不能……帮我劝劝他?”
“劝?”何九华皱眉,听见是有关贺舫的事儿之后更是冷眼审视面前这个人。
贺舫当初有多难过他是见过的,若说段萧没做错分毫,他压根不相信。
“劝什么,劝他和你和好么?”何九华爱屋及乌,真拿贺舫当自家亲弟弟看待,说出的话又急又狠,“段萧,你还当你是幼儿园大班小孩子过家家吗?说分开就分开,说和好就和好?”
段萧沉默,呼吸间都带着沉重的苦涩。
本来是高高兴兴过来监工的,临时闹了这么一出,何九华也没了兴致,转身就走。
刚才骂别人的话咂摸起来怎么想怎么像是在骂自己,何九华在回去的路上给尚九熙打了个电话:“心肝儿,想我了吗?”
当时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称谓被何九华拾了起来,天天挂在嘴边叫着,电话对面的人显然很受用,语气都轻快了几分:“想你了。”
“我也想你,乖乖等我回家。”
求婚当天是个大晴天,万里无云。何九华穿着一身西服,为了挡太阳还带了个墨镜,往外一走跟哪个明星要赶片场一样,根本看不出来是去酒吧求婚。
除了尚九熙。
他其实早就知道何九华在偷偷安排些什么,枕边人的秘密藏也藏不住,更何况还有个大漏勺贺舫。
假装毫不知情地陪何九华玩了一天,在他提出要去酒吧喝一杯时也丝毫不露破绽地答应了。
即便如此,何九华单膝跪地朝他送上戒指时,尚九熙的心还是止不住狂跳。
这一路走来太苦了,苦到连这一刻都像梦一样不真实。
“尚九熙,你愿不愿意再成为我的合法丈夫?”举着戒指的人眉眼弯弯,看向他的眼中有数不清的爱意。
那曾是尚九熙日夜难寐的渴求,如今正翘首以盼,只待他准许。
尚九熙嘴角不自觉上扬,声音都有些不平稳,紧握着何九华的手,喉间终于呼出一句:“我愿意。”
全场沸腾,亲友们的尖叫声和祝福声此起彼伏,何九华帮他戴好戒指,仰着脸扑进他怀里,在人声嘈杂里开口:“尚九熙,你可以吻我了。”
他声音很轻,却完完整整落在尚九熙耳中。
抱着何九华的双臂又紧了几分,尚九熙遵从他,也遵从自己的内心。
这世界太大,往来的人太多,唯有你的声音震耳发聩,潇洒肆意走进心里。
一吻天荒。
当天晚上何九华久未更新的朋友圈发了新的动态,配图还是那盆迎春,只不过这祖宗开得正好,黄色的小花连成一片,生机盎然。
尚九熙是在转天才看见的,他点了个赞之后又评论了一句,直至锁屏才发现自己的嘴角高居不下,活像个痴汉恋爱脑。
罢了,谁叫他那么喜欢呢。
不到五分钟就有了回复,他没忍住,又把那条朋友圈翻出来细细看一遍:
我养了盆花,想留住春天,也想留住你。
尚:春天来了。
H回复尚:你也来了。
-全文终-
又完结一篇~第一次写火葬场题材的同人文,私心很喜欢这个故事,希望大家也喜欢~
后续还有几个番外,今晚应该还会更新一个短番外。车没敢写在终章里,怕给我屏了orz,会在番外补给大家。段萧和贺舫的故事会写成一个一发完,到时候就不打tag啦,有想看的朋友可以关注一下~
大家有什么想看的可以在评论区里讲!我挑着写!
完结快乐~求一波红心蓝手评论么么么
疑商 | 素弦声断
/程少商×凌不疑
/BE,可能会让人印象更深刻些
/如果程少商真的没有熬过那几年
/如果相见成为了一生的遗憾
–
程家的四娘子,死在了那位霍家儿郎被流放的最后一年。她本是硬撑着那副孱弱的身子骨,认为自己能等到他回来,只是没想到天命不由人。
那一场雪下得真大啊,莲房说,自己陪了女公子多年,那是自从那位凌将军走后女娘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那天鹅毛大雪飘着,女娘已经撑不住身子去玩雪了,前几年女娘很爱堆雪人儿,一堆就是两个,她知道女娘在想那位凌将军,而今女娘躺在床上,缠绵病榻已经是很久很久了,久到那些日夜莲房都不敢去深想,生怕哪一日她一闭眼女娘就去了。
程少商最后...
/程少商×凌不疑
/BE,可能会让人印象更深刻些
/如果程少商真的没有熬过那几年
/如果相见成为了一生的遗憾
–
程家的四娘子,死在了那位霍家儿郎被流放的最后一年。她本是硬撑着那副孱弱的身子骨,认为自己能等到他回来,只是没想到天命不由人。
那一场雪下得真大啊,莲房说,自己陪了女公子多年,那是自从那位凌将军走后女娘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那天鹅毛大雪飘着,女娘已经撑不住身子去玩雪了,前几年女娘很爱堆雪人儿,一堆就是两个,她知道女娘在想那位凌将军,而今女娘躺在床上,缠绵病榻已经是很久很久了,久到那些日夜莲房都不敢去深想,生怕哪一日她一闭眼女娘就去了。
程少商最后那几日已经是瘦的不成模样了,程少宫抱着她喂她吃药生怕她折断了,瘦的莲房觉得自己能背着女公子从最开始的葛氏那里背回来,这般的轻飘飘的。
程少商是个惯不爱吃苦的人,小时候生了病只能喝苦到不行的中药,本以为回了家,有了阿父阿母自己便不怕吃苦了,可是心里的苦如何也解不了,阿母为了寻求自己的公平公正,从未把对女儿应有的溺爱有半分放到她身上。
程少商时常在想啊,阿母看着堂姊的眼神里都是带着母亲该有的宠溺的,那份爱,若是有一点点分给她,她也不会时常有抱薪救火的想法,她觉得自己缺爱,想给自己找一个靠谱的夫君,几次下来,皆不尽如人意,她的一生都不够安稳,受的苦全都埋进了这最后一场大雪里了。
房内点着灯光,不是很亮,他们说她眼睛现在不好,亮堂了对身子不好,莲房趴在她身边哭,她想抬抬手摸摸她的头却是怎么也没有力气,不一会儿,整个房间都站满了人似的,程少商努力的想睁大眼睛看清都有谁,可惜没了力气。
“外面下雪了吗?”
“下雪了,嫋嫋,你想看吗?哥哥抱你去看。”
程少宫看见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才回来没多久的妹妹,来不及疼爱,如今这般模样,他如何不心疼。
程少商靠在程少宫的肩上,感受着一滴又一滴的热泪落在脸上,她眼睫颤了颤,看着窗外铺了一层的大雪,白茫茫的,很漂亮。
“哥哥,我和他初遇也是在一个雪天,你还记得吗?上元灯节那天下了小雪。”
“嗯,记得,哥哥记得。”程少宫胡乱的点头,下巴贴在她的头顶,他感觉嫋嫋身子有些凉,身上的斗篷牢牢的裹着她。
“我那日很羡慕堂姊。”
程少宫怔住,没有懂她突然地为何提起姎姎。
“我记得,那一日我羡慕的不行,不该嫉妒,可是总忘不了。那根发簪从来都不是插在堂姊的头上,而是一寸寸钝刀子杀人一般的插进了我心里。”
站在他们身后的萧元漪捂着嘴,呜咽声止不住的溢出,她愧对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十几年,如今想去弥补早已没了机会,萧元漪几乎哭昏过去。
有些事情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嫋嫋你竟是如此狠心不给我一点弥补的机会。
“我的阿娘,从未为我撑过腰,待我永远隔着一层破不开的屏障,我知她的心,只是为何要薄待她的亲生女儿呢?我一直想不明白,后来不再奢求,因为有个人说想给我一个安稳的家。哥哥,我是不是天生命不好,我本以为最爱我的两个人,总是都在抛弃我。”
“哥哥,我真的很痛,我也好恨,为什么我是程少商。”
“嫋嫋,我的嫋嫋啊。”萧元漪几乎是跪在地上过去握她的手,她的女儿如何不恨她啊,这双小手,原应该是被她牵在手里,带着她买漂亮的衣服,一双小手贴在她的脸上替她拭泪的啊,现在这般的无力。
程少商闭着眼睛,“阿母,我不想原谅你。可惜你再也不能罚嫋嫋了。”
萧元漪攥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如同入了魔怔一般,“阿母再也不罚你了,嫋嫋,阿母和你道歉,你别恨阿母。”
程始拳头发着抖,贴在脸上,他唯一的女儿,生命的最后,对自己的母亲失望透顶,他们都不是合格的父母,他的嫋嫋啊,怎么这般的招人心疼。
“哥哥,我想看一看梅花,红透的梅花,冬天最适合看梅花了。”
莲房连滚带爬的起来,“我去摘,我去给女娘摘,女娘你等等我。”
外面风雪那般大,莲房跑的很快,脚下路滑,她摔了好几跤,心里只念着她家的女娘想看梅花。
程少商硬拗着一口气,“哥哥,我若是,没了。你要把我一把火烧掉,寻一个春天,把我送进风里。”
程少宫惊的收紧胳膊抱着她,“嫋嫋,你不能这么狠心,嫋嫋!”
“哥哥,我怕黑啊,嫋嫋怕黑,自己一人在底下,有好多虫子,那里又黑又暗,嫋嫋怕啊,求你了哥哥。”
“哥哥应你,哥哥答应你。”嫋嫋啊,哥哥什么都应你,能不能留下来。血浓于水,这是他的亲妹妹啊,几年的时光,把天真活泼的小女娘磋磨的不成了样子。
“嫋嫋,嫋嫋!”萧元漪握在手里的那只小手没了力气似的,她几乎握不住,“嫋嫋,阿母带你去买簪子,阿母给你做秋千,以后再也不罚你做功课了,阿母带你回家啊,阿母再也不抛下你了。我的嫋嫋,阿母对不起你啊,嫋嫋。”
萧元漪几乎是语无伦次,她记忆里没有多少小女孩的模样,仿佛二人是那半路母女。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亲生的女儿,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呢,自己对她的亏欠如何弥补啊,如何弥补。如何回忆都只有自己愧对她的这几年,她的女儿,真的很少对她笑。
程少商嘴角带着笑,最后也对着萧元漪说不出话来,她其实也还有没吃够的糕点,还有没买到的首饰,还有没等到的人,莲房啊,梅花我可能是看不见了。
凌不疑,我也终究是等不到了。
莲房捧着梅花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女娘,我摘来了,摘来了,梅花,你想看的梅花!”她带着一身寒霜,没有人拦着她,任由她跑到了程少商面前,可惜她的女娘已经闭上了眼睛,再也没看见那个冬日的第一捧梅花。
初遇那日,娇俏的女娘穿着一身红衣像是红梅一般在绵绵的细雪里,遇见了这天下最好的二郎,只是如今,灯枯油尽的女娘离世之前只有满眼的苍凉大雪,那捧热烈鲜艳的红梅,终究是没能如愿看上。
莲房呆滞的抱着梅花跪坐在地上,女娘,睁开眼看看我啊,你要的红梅,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啊。
元月大寒。
临着阖家欢乐团圆的日子,程家的那位程四娘子没能捱过那个大雪的冬天。
程府一片缟素,几乎整个府邸都埋进了雪里,来往吊唁的人不绝。
那位程娘子的母亲守在棺木边,几日未曾进食。一身素白,那脸看着却比衣裳更白上几分,身边亦无人劝说,她萧元漪对程少商的亏欠,这半分那里足够。
凌不疑披着黑色的大氅,雪大的他几乎睁不开眼睛,脸颊被凛冽的风几乎割裂。手里的少商弦被他反复的摩挲着。
“将军,京中来信。”
凌不疑接过信,竟是程少商落笔,他连忙把少商弦放进怀里,把手上的风雪擦了擦。小心翼翼的打开信。
“凌不疑,我该是等不到你了。
此生,不复相见。”
凌不疑瞪大了眼睛,反复的确认,“梁邱飞,怎么回事!”
梁邱飞低下头,眼眶也泛着红,不只是边关的风雪太大眯了眼睛还是如何,梁邱飞竟生出了想哭的冲动。“将军,程家娘子,病逝了。”
凌不疑抓着信奔跑在雪里,冲着远处的梁邱起大喊,“备马,备马,备马啊!!”
抓着缰绳,顾不得所有,他要回去,回去见她。这是最后一年,他的嫋嫋,不能这般狠心。
便是嫁了他人他也甘心,怎么能离他而去。
梁邱两兄弟急忙骑着马跟在他身后,一路驿站换着马匹,不眠不休了几夜,凌不疑赶到程府的时候,看着满目的素白,目眦欲裂,气血涌上胸腔,他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下了马跑进了程府,不少吊唁的人不敢置信这位流放边关的凌将军竟然回来了,凌不疑虚浮着步子走到程少商的棺木边,手紧紧扣着坚硬的棺材木。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的嫋嫋,竟如此狠心的,他抛下了她一次,她就永远的抛下他。
他疯了似的打开棺木盖,没有人,没有人,定是骗他的。还好,还好,凌不疑脱力的做到地上,她定是没事。
男人几日未休息,看着满堂的缟素白衣,他们这群人定是弄错了,怎么可能是嫋嫋病逝呢。
只是后院传来的女人哭声让他心颤的站起身虚着步子往后院去,那位扑在程少宫身上哭的不成模样的人,是嫋嫋的母亲。
“你怎能真的随了她的愿,少宫,你把嫋嫋还给我啊!还给我!”
程少宫摸着手里的白瓷玉罐,“阿母,嫋嫋说了,她怕黑,不想一个人埋在地下。”
萧元漪几乎哭晕过去在程始的怀里,程始也是两鬓泛着白,女儿的去世,他比谁都难过。
凌不疑心中大骇,他看向程少宫手里的那个罐子,疯了似的跑上前。程少宫看见他并不意外,他对嫋嫋的心意的的确确的其他人比不上,嫋嫋病逝之前,对他的情意作为哥哥他看在眼里。
“你把她烧了?”凌不疑抓着程少宫的领子,他哪里来的胆子。
“嫋嫋的意愿,凌将军,她想让我寻个春天天气好的时候,让她离开。”程少宫反复摩挲着手里的玉罐,嫋嫋啊,哥哥懂你。
把你交给他,也定是你的心愿。
凌不疑小心翼翼的接过罐子,他是个聪明人,程少宫既然愿意把嫋嫋给他,是想让他替嫋嫋还了愿的。
只是未曾想,从她哥哥手里接过的不是两人大婚之时,娘家人放心的把那双温暖柔软的小手郑重的交付给他小女娘的一生。
他率先接过的竟是她的骨灰。
凌不疑抱着冰冷冷的玉罐,头一回哭的那般难过,众人不忍的别过头,凌不疑连嫋嫋的最后一面都未曾见,一生的遗憾也不过如此。
男人大恸,一口血喷洒出来,星星点点落在了白玉罐子上,像极了那日她未能睁开眼睛看看的红梅。
立春。
还未而立之年的男人满头华发,立在悬崖上,今日的风很大。
嫋嫋,我送你走。
灰烬扬满了天空,风中都是程少商。
凌不疑攥着手里在程少商房间找到了信,那信上写着。
“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
人间事,最难是欢聚最恨死离。”
凌不疑,来生别抛下我了。
你抛下我一次,我这般小气,定要抛弃你一次,让你再也找不到我。我们扯平了。
梅花我看见了。很漂亮,下一次,你一定要亲自带我看。
【尚何】偿情(十九)
•涉及重生、狗血虐恋、追夫火葬场,私设男男可婚,不喜慎入。
•又名《霸道总裁轻点爱:重生夫人的108式偿情》
•禁止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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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没抱多久就让警察给轰走了,何九华臊红一张脸,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谈个恋爱不仅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抱又亲,还能妨碍公务啊!
走到车前这人还是一副鸵鸟埋头的模样,尚九熙觉得实在有趣,气也顾不上生了,靠在车门上歪头看他,笑道:“你不是早就敢亲我了么?原来只是隔着网线才胆大?”
何九华怎会不知他指的是朋友圈下面那个表情,反正也解释不清,干脆死鸭子嘴硬:“谁说我要亲你了?那就是礼节性回复。”
本来是开玩笑的说辞,尚九熙居然当真,脸色...
•涉及重生、狗血虐恋、追夫火葬场,私设男男可婚,不喜慎入。
•又名《霸道总裁轻点爱:重生夫人的108式偿情》
•禁止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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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没抱多久就让警察给轰走了,何九华臊红一张脸,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谈个恋爱不仅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抱又亲,还能妨碍公务啊!
走到车前这人还是一副鸵鸟埋头的模样,尚九熙觉得实在有趣,气也顾不上生了,靠在车门上歪头看他,笑道:“你不是早就敢亲我了么?原来只是隔着网线才胆大?”
何九华怎会不知他指的是朋友圈下面那个表情,反正也解释不清,干脆死鸭子嘴硬:“谁说我要亲你了?那就是礼节性回复。”
本来是开玩笑的说辞,尚九熙居然当真,脸色瞬间有些难看。
“再说了,胆不胆大这事儿根本就不需要隔着网线,”何九华眼珠一转,凑到人跟前,蜻蜓点水似的落下一个吻,“你要是不拒绝,那我还不是想亲就亲?”
又被这些个奇怪理论逗笑,尚九熙当真觉得自己药石无医了。
他内心有长久的斗争,均是关于眼前这个人,爱与不爱、逃与不逃、放得下与放不下。
其实时至今日他都没能想明白究竟哪种选择是正确的,商战讲究利益最大化,他能做到杀伐果断、轻易取舍,但在感情面前不行。
感情不讲利益,甚至不讲道理。
只论因果。
他情路坎坷,半生在爱里流亡,从未设想过终有一日会被赦免,成为这场情爱中的王。
却又为了这个人肝脑涂地。
一声惊呼把尚九熙从沉思中拖出来,他抬头望向对面的人。何九华已经拉开副驾驶室一侧车门,发现了那束玫瑰,捧在怀里问他:“好漂亮的玫瑰花,是送我的吗?”
“嗯,”尚九熙还维持着人冷话少的人设,只不过面前的人一直眼巴巴望着他,还在等下句,他了下挑眉又补充,“咳……你那盆迎春不是没开吗?先送你束玫瑰将就一下。”
何九华坐进车里,听见他这番说辞笑得前仰后合,怀里玫瑰也跟着花枝乱颤。
“玫瑰都算将就啦……尚总出手太大方了吧?”待尚九熙也坐进来后,他又撅着嘴凑到人身边去招欠,“那你可不许将就别人,玫瑰这东西嘛,将就将就我就够了,别人没必要。”
喉结上下滚动两番,尚九熙没忍住,又低头亲在他耳边,起身时佯怒瞪他一眼:“坐好,再欠就走不了了。”
何九华美得冒泡,靠在座椅上摆弄手里的玫瑰花。
车没往家里开,反而开去了何九华上次来巴黎光临的那家生蚝特色餐厅。
缘分这事何其奇妙,有时逃不掉,无时求不来。命运一次又一次安排他们相遇重逢,冥冥中早已难以割舍。
他这两次巴黎之旅来去匆匆,还没来得及登门拜谢店老板,反倒是尚九熙先带他又到了这里,想来也是极大的缘分。
进门遇见老板,不待何九华开口,尚九熙先介绍:“这是我叔叔。”
叔叔还是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样子,斜睨一眼何九华,叽里咕噜的法语出口,即便听不懂也能感受到他的气愤。
何九华尴尬至极,脸上陪着笑,用仅有的法语知识库憋出来一句“你好”。
他这次只身前来,连助理都没带,就算眼前这个叔叔用法语把他骂得祖坟都冒青烟,他也听不懂。
尚九熙解围得十分及时:“叔,说中文。”
“你小子……”刚还满嘴外语的人瞬间换了中文,脸上郁闷更甚,“给你身体养好了是吧?又不是当初半死不活来巴黎那阵了?”
“叔——”
尚九熙欲打断他,刚一个字就又被夺回主动权:“别叫我叔,你现在能耐了,不用我这个外人掺合你的事儿了。”
“你,”他训完尚九熙,又回头瞥在一旁拘谨万分的何九华,“当初见你第一面我就猜出你是谁了,能给你地址是因为他状态不好,需要和过去告个别。”
叔叔拧着两道眉,步步逼近何九华,怒道:“不是给你个机会,再去花言巧语哄骗他上钩的,听明白了吗?”
骂到气极,他竟伸出手揪住何九华的衣领,把人抵在墙上。他手掌宽大,握成拳几乎和何九华脖子同宽,手臂上肌肉鼓鼓囊囊的,隔着衣物只能看见个大概轮廓。
后背狠狠砸在墙上的何九华吓懵了,下意识挣脱,和叔叔之间拉开一段距离。尚九熙趁机隔在二人中间,不动声色地把何九华挡在身后。
“叔,别迁怒别人,喜欢他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是他逼迫我的。”
“迁怒?”叔叔终于松了手,抱着胳膊没好气地问他,“你敢说当年的车祸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吗?你他妈差点死了知道吗?”
两年前的贺舫,如今的叔叔。
原来从旁观者的角度也能看见尚九熙的血与泪,他却迟钝愚笨,耽搁了这么多时间才恍然发觉。
曾经有人掏心挖肺地对待他,把满腔真情实意均奉献给了他这个骗子。
还好,他把人找回来了。
还好,一切都没有太晚。
还好,他们到如今还能相爱。
何九华深吸一口气,轻轻拍了下尚九熙的肩膀示意他让开,缓步从他的庇护下走出。
“叔叔,过去的事情,一切都是我对不起他……”刚说一句话他就要跪,尚九熙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搀起来,“当初谢谢您救他,真的谢谢您,不然我连个想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知道您信不过我,毕竟是我害他一次又一次涉险,但是我能在您面前立下誓言,我名下所有财产都归尚九熙,连公司股份也可以直接赠予给他,如果以后我何九华再对不起尚九熙,不仅净身出户,还不得善终。”
实在没想到何九华说到最后还能咒自己,面前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黑了脸,叔叔大手一挥,嘟囔道:“谁想听你分不分配财产,善不善终的,懒得管你们这堆破事儿。”
他说完扭头便走,何九华当他还在生气,还要追上去接着解释,被尚九熙拦了下来:“你这嘴里怎么什么都往外蹦,一点把门的都没有?”
“我能带你来,就是已经想好怎么说服他了,”尚九熙皱眉,手指点在何九华前额,“谁知道你这嘴比我还厉害,以后不许随便瞎说了,听见没有?”
何九华小声嘀咕:“听见啦听见啦,还不是你压根不给我个心理准备,上来又是骂又是推的,谁能反应过来啊。”
“怪我思虑不周,”尚九熙在他唇上偷了个吻,尝起来甜滋滋的,“下次提前跟你说。”
何九华双手举起,做投降状:“还有下次啊?饶了我吧。”
趁拌嘴的功夫,陆陆续续的餐点端上来,前后态度差距太大,何九华生怕这里面哪道菜下了毒,把他俩一起送走,叔叔落个清静。
不过确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几道招牌色香味俱全,匆匆几口都落入肚中,暖心又暖胃。
一直到结账走人都没见叔叔再出来,账单上的钱也是照付的,何九华甚至还多给了不少小费,收买人心的意味不能再明显。
出了餐厅没着急回家,两个人牵着手在大街上闲逛,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禁不住何九华仔细盘问,尚九熙还是把自家叔叔的老底儿全盘托出。叔叔从前是做外贸生意的,频繁往返于巴黎和京城,后来在巴黎有了自己的产业,便在此安身立命了,还把尚九熙一家也接到了巴黎。
“你的意思是……这个餐厅就是叔叔的业余爱好?他自己的产业更大?”何九华手里举着刚买的冰淇淋,朝人瞪大了双眼。
“嗯,比我在国内的公司要大,”尚九熙用纸巾给他擦了嘴,俯身咬了一口他手里的冰淇淋,清新的蜜瓜味儿在口中蔓延,“怎么了?”
“那我刚才拿小费砸人的行为,是不是有点……像打发乞丐?”
何九华呆愣在原地,一步也不愿意往前挪了,说什么都要回去给叔叔道歉。尚九熙拉不动他,干脆低头交换了一个蜜瓜冰淇淋味道的吻。
午后的太阳慵懒舒适,即便气温略低也不显冻人,尚九熙的侧脸隐在日光中,只看得清挺拔的轮廓,刚才还攻城略池的唇轻启:
“走吧,我们回家。”
-Tbc.
今天更新晚了orz
把前面的伏笔全都连上了,不知道大家还记得几个。两个人扫平一切障碍,专心谈恋爱啦~
还是跪求一波红心蓝手么么么,有评论就更爱你啦~
【尚何】偿情(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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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霸道总裁轻点爱:重生夫人的108式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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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机。
通话记录显示最近一通电话打了四个小时,何九华都不知道自己是几点钟又睡着的。昨天他仗着头脑不清醒,举着电话跟人家东一句西一句瞎聊,说的净是废话。尚九熙出乎意料地没嫌他烦,再离谱的话题也没挂断电话。
烧退了,身上也轻松很多,他起来简单洗漱一下就往工作室赶。
等电梯时他算了算时差,巴黎此刻还在夜里,他没舍得再打电话把人吵醒,点开微信发了句“早上好”。
电梯还没到一楼,回复先到了。
-尚:早。
何九华盯着这一个......
•涉及重生、狗血虐恋、追夫火葬场,私设男男可婚,不喜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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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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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机。
通话记录显示最近一通电话打了四个小时,何九华都不知道自己是几点钟又睡着的。昨天他仗着头脑不清醒,举着电话跟人家东一句西一句瞎聊,说的净是废话。尚九熙出乎意料地没嫌他烦,再离谱的话题也没挂断电话。
烧退了,身上也轻松很多,他起来简单洗漱一下就往工作室赶。
等电梯时他算了算时差,巴黎此刻还在夜里,他没舍得再打电话把人吵醒,点开微信发了句“早上好”。
电梯还没到一楼,回复先到了。
-尚:早。
何九华盯着这一个字无声地笑,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病中的胡言乱语也能得到回应,他竟真的把微信重新下回来了。
-H:我吵醒你了吗?
电梯上信号弱,何九华盯着新发出去的消息前面灰色圆圈不停打着转,成功发送的同时又有新消息顶进来。
-尚:烧退了吗?
-尚:没有,我睡得浅。
文字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明明只是横竖撇捺组成的记录符号,却能透过这一个个小方格感受到对方的语气、情绪,甚至是气息。
何九华脑内自动代入尚九熙低沉的声音,捕捉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柔。
原来正经恋爱应该这么甜。
心里灌了蜜的人脑子根本不转,何九华差点下错楼层,连自己办公地点都认不出了。
耐心发消息哄了尚九熙去睡觉,何九华就抓紧时间投入工作。他国内的工作不算繁琐,但一时半会儿离不开他,只能尽量往前赶。
远隔万里的两个人头一遭体验到稳定的相处生活,没有欺骗争吵,只是着实想念。
临去巴黎的前一天晚上,何九华仔细端详着窗边只长了几片叶子的迎春花盆景,有点泄气。
迎春花花期长,但一年只开一次花,很少有商家把迎春做成商品花往外卖的。他跑了好几个花鸟鱼虫市场,才抱回来这一盆盆景。
掏钱买下它的时候,这盆迎春简直就像随地捡起来的枯树根子插在花盆里,半点活着的痕迹都没有。
卖他花的老板是个敞亮的北方人,嘴皮子耍得溜,不停给他介绍迎春花的优点,告诉他到了冬末春初这种花会开得特别盛,摆在家里好看又招福,而且寓意也好。
如今冬天已经快到尾声,这盆祖宗慢悠悠的,根本不像要开花的样子。
打算给尚九熙发照片的愿望落了空,何九华睡前给这秃半边的盆景拍了照,配文发到朋友圈:祖宗啊,你好歹长一长,赏脸开个花儿吧?[流泪]
又定了一大早飞巴黎的航班,何九华困得迷离,盯着手机的眼神都发愣,无意识顺着红点打开朋友圈。
昨天他发的图片底下有几条评论,大多数都是贺舫在刷屏,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里面还掺杂了一条尚九熙的评论。
舟方:我就说这盆开不了花吧,你非不信。
舟方:等有时间再买一盆吧,种盆茉莉不也挺好的?
尚:会开的。
舟方回复尚:?
舟方回复尚:哥你这个头像?
舟方回复尚:卧槽,我是最后一个发现的吗?哥你头像和这盆花是一种花啊???
差点没忍住笑出声,那些纠缠着何九华的睡意都没了,他恨不得现在就能飞到尚九熙身边,在人脸上吧唧亲一口。
反正也隔着网线,他不害臊地回了尚九熙一个亲嘴表情,又回了贺舫一句“你猜”,双标得明明白白。
不出五分钟,尚九熙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刚还不知羞的人脸有点烫,接起电话的声音也略显心虚,“喂?”
对面声音依旧沉静:“登机了吗?”
何九华脸上挂着笑,心想他这是算好了时间才打过来的电话,回道:“估计马上就要起飞了,落地我就直接去找你。”
“我去机场接你。”故作正经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何九华终归还是“嗤”地笑出声。
尚九熙总是能用最平静的语气把最关心的话说出口,这种反差萌好像只有何九华能享受到。
“这么想我啊?”他打趣道,“那我就在机场等你了哦。”
话说出口,何九华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拉长的尾音不仅有撒娇的寓意,还带着点往那方面的暗示。
听筒里沉默片刻,何九华甚至能听见传来的呼吸声里有微弱变化,对方才迟迟开口:“好。”
算好时间抵达机场,尚九熙随便进了附近的一家花店。
巴黎是名副其实的花之城,花店遍布大街小巷,均以玫瑰居多。各色玫瑰艳而不俗,店主看出他的犹豫,过来问他想要什么花,想送什么人。
“想送……”尚九熙垂眸,看向那一片开得正好的玫瑰花,忽地想起朋友圈里那盆孤零零的迎春,还有何九华回给他的那个表情,嘴角噙着笑,“想送喜欢的人。”
店主帮他包了九只玫瑰,鲜红的花满满当当挤在牛皮纸里,扎成一束递到他眼前。
尚九熙给了钱,把花抱在怀里后却有点不自在。
虽然就目前来看,他们两个的喜欢谁也不亚于谁,但他心里依旧梗着过去放不下,相信何九华也是。
关系没确定,心结没打开。
现在送玫瑰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思索半天,最后还是把花放在了车上,他停好车徒步走向机场,一声刺耳的响声在远方炸开,干脆利索,随后是各处传来的尖叫声和呼喊声,大量人群从机场向外狂奔。
心脏停跳一拍,尚九熙一边逆着人群往前走,一边掏出手机给何九华打电话。
又是关机。
尚九熙瞠目切齿,往事漫上心头,他整个人又惊又怒,只会机械性向前跑,没跑到机场门口就被疏散群众的警方拦下。
领头的警察全副武装,挡在他身前,“机场里现在有持枪案件发生,麻烦您退后。”
“我爱人在里面!”尚九熙剧烈喘息,抓住对方胳膊不放手,“他刚下飞机,还在里面没出来,我得进去找他!”
得到的依旧是无情的拒绝:“您冷静,我们会尽力保护群众。”
还在冬里,温度依旧处于零下,他此刻却浑身都惊出一层汗,每分每秒都被恐惧吞噬。机场附近已经乱作一团,到处都是哭声,哭得他心烦意乱。
何九华……你要是真的还想跟我重新在一起,就赶紧出现吧,别再吓我了。
一滴热泪落下,尚九熙瞬时失了力气,跪坐在路边,阖上双眼向天祈愿。
快点出现吧,我全部都原谅你了,只要你回来就好。
像是上天真的听到了他的哀求,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尚九熙?你怎么出了事不往外跑啊,我找了你好久——”
以吻封缄,足以抵挡所有的惊慌与想念。
尚九熙吻得炙热猛烈,恨不得把何九华永远禁锢在自己眼前,才不至于让这人一次又一次害自己担惊受怕,理智全无。
吻里承载着眼泪的咸苦,还有失而复得的欣喜若狂,统统不用言语,只靠两瓣薄唇倾诉。
“心肝儿……”
尚九熙终于从近乎疯狂的情绪里走出,狠狠把人揉进怀里。
“别再吓我了,心肝儿。”
-Tbc.
重圆啦~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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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何】偿情(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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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九熙没舍得使劲折腾他,要了一次就抱着他去浴室清洗,只不过抱出屋就没再抱回去,又把人安置在侧卧,分房而眠。
何九华离开的时候还不到五点,他再三确认尚九熙睡得正熟,才把散落在地的衣物一一捡起来。撕扯过的衣服套在身上松松垮垮,像个破麻袋,好在还有外套能挡一挡。
街道万籁俱寂,有雪花在飘,洋洋洒洒落在随处可见的奥斯曼式建筑上,天地间影影绰绰笼着一层雾白。
京城久未见雪,竟远隔万里在此相遇。
回程颇费些周折,天未亮又逢雪天,他徒步在雪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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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霸道总裁轻点爱:重生夫人的108式偿情》
•禁止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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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九熙没舍得使劲折腾他,要了一次就抱着他去浴室清洗,只不过抱出屋就没再抱回去,又把人安置在侧卧,分房而眠。
何九华离开的时候还不到五点,他再三确认尚九熙睡得正熟,才把散落在地的衣物一一捡起来。撕扯过的衣服套在身上松松垮垮,像个破麻袋,好在还有外套能挡一挡。
街道万籁俱寂,有雪花在飘,洋洋洒洒落在随处可见的奥斯曼式建筑上,天地间影影绰绰笼着一层雾白。
京城久未见雪,竟远隔万里在此相遇。
回程颇费些周折,天未亮又逢雪天,他徒步在雪中走了将近半小时才打上车。到酒店赶忙洗澡换了衣服,才不至于让自己的狼狈样子外露。
好在日出时雪就停了,没耽误航班起飞。
他今日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腿底下也老老实实套了两层,外面罩着长到小腿的羽绒外套。平常出门都会用发胶抓一下的刘海此时安分耷下来,打远处看像个涉世不深的清纯学生。
不过只有“清纯学生”本人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多少要靠衣物挡住的秘密。
被吸吮啃咬过的皮肤全是印记,就连嘴唇上也破了几个口子。
很难不让人怀疑尚九熙是不是属狗的。
一夜未眠,何九华刚登机就开始补觉。疼痛在伤口各处蔓延,他翻来覆去睡不安稳,只觉得他整个人都快要散架,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商务舱温暖舒适,他却格外冷,羽绒服盖在身上丝毫不起作用。他嗓音沙哑,梦呓似的向身边助理求助:“小杨,能不能把你外套借给我?我有点冷……”
助理有些发懵,飞机里虽然说不上热,但绝对不冷。他递过外套的同时,手背在何九华脑门上贴了两秒,惊道:“哥,你发烧了!”
何九华头脑昏聩,愣了半天才明白助理在说什么。
发烧倒也不奇怪,他自到巴黎就没过上几分钟消停日子,给自己摔得一身伤不说,昨夜还莫名其妙献了身,出门又淋雪。
希望是好事多磨吧。
实在没有精力多想,他抱着助理递过来的外套又迷迷糊糊睡下。将近十个小时的路程有大半时间他都在昏睡,抵达京城时冷风扑面,大脑才有清醒片刻。
“这里这里!”贺舫守在出站口,一手抱着光秃秃的盆景,一手举高伸直冲何九华挥舞,在一众抱着花束等人的人群中是过于亮眼的存在。
何九华无语,低头假装不认识他。
早在找到尚九熙那天,他就算好日子提前约了贺舫,一是要告诉贺舫他找到尚九熙的好消息,二是要拿回来他出国前寄存在贺舫那的迎春盆景。
也就是现在备受全场聚焦的这一盆。
被刻意无视的贺舫见没人理他,三步并作两步往何九华面前赶,花盆往人怀里一推就松手。何九华手上也没几分力气,迅速改用双臂环着盆底,还是不可避免地连盆带花一块栽进他衣服里,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八成这盆花就要在机场摔个稀巴烂。
何九华心疼这花,寻了个没人的地方蹲下整理,把散落出来的土重新捧回去。幸好迎春花的枝干不娇气,没有伤到根系。
贺舫自知玩脱了,连连道歉,也帮着一起收拾。何九华起身动作颤颤悠悠,贺舫下意识把人扶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问道:“你这……膝盖上的伤是又复发了?”
助理适时插嘴:“何总有点发烧,贺总,咱赶紧上车吧。”
贺舫的车就停在附近,他和助理一人一边,搀着何九华往前走,谁都没能从这人怀里再抢出来那盆花,一直到上车还死死抱着。
“小舫,”车内温度更高,何九华又有点犯困,“我找到他了。”
“谁……”贺舫总觉得自己今天确实有点缺心眼,干出来的事儿步步踩雷,语气里的小心试探多了几分,“是……我哥吗?”
没等到回应,何九华趁他犹豫的功夫又窝在座椅里睡着了。
再醒来时夜色正浓。
屋内仅剩何九华一人,时钟滴答滴答,四周安静得骇人。他依稀记得贺舫给他喂了药和水,后面就睡昏过去了。
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依旧处于关机状态的手机,扔在枕边跟个板砖作用一样。
屏幕亮起那瞬,通知栏里只弹出七八条来自贺舫的消息,长篇大论啰里啰唆的,大概意思就是告诉他按时吃药,保重身体。
何九华胸腔发闷,憋屈的那口气就堵在喉间,不上不下的。
怎么真就这么狠心,连个消息都不愿意给自己发了?
病中情绪尤为敏感,何九华几乎想也没想就把电话拨出去了,一门心思要给自己讨个说法。
“喂?”尚九熙像是没想到他会打电话过来,接起时半点准备都没做,“……怎么没继续睡?”
上来就是关心,何九华委屈少了一半,哑声可怜道:“你怎么都不知道给我发个消息啊?”
“听贺舫说你发烧了?”问出口半晌没得到回应,尚九熙老老实实答他上一个问题,“给你打过几个电话,关机了,我就去问了贺舫……你身体好点了吗?”
又是一句关心。
刚还气势汹汹准备大闹一场的何九华感觉自己脑子又有点懵,只不过这次是被幸福冲昏的那种,再开口时彻底软绵下来:“好多了,应该还有点低烧。”
说完还煞有其事干咳两声,吸了几下鼻子,一系列表演结束之后屏气凝神,听对面的人手足无措道:“你……国内有人照顾你吗?要不——”
何九华装作听不懂,故意逗他:“要不什么?”
呼吸声深浅不一,断断续续从听筒里传出,陷入长久的沉默,久到何九华甚至以为他睡着了。
“我回国,去照顾你。”尚九熙语气很沉,听着好似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事实上他真的下了很大的决心。
昨夜荒唐一梦,打得他措手不及,明明极力把何九华往远推,却在如此无法挽回的感情面前丧失理智。
他没喝多,却比喝多了还醉。
每一个细节他都能清楚回忆起,那难分的唇,那紧贴的肌肤……还有那样主动的何九华。
他从未见过。
醒来时他几乎无地自处,想着要不干脆重新在一起算了,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这点担当他还是有的。
迎接他的又是空荡荡的房间和已关机的电话。
时间是个无休止的轮回,总在不经意间把往事重新摆在面前,提醒你曾经有多痛彻心扉,告诫你不要重蹈覆辙。
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因为学会规避风险,而不是自此拥有金刚不坏之身。
再向我走近些吧,哪怕一小步,哪怕半步,再坚定向我走进些,好给足我理由再相信你一次,哪怕又是被骗。
尚九熙如是想。
思绪如潮,占据他的所有注意力,对面说些什么他没听进去,迟疑片刻问道:“刚才你说的什么?”
“我说,”何九华声音郑重,听起来要多诚恳有多诚恳,“你不用千里迢迢再追我到这里,我会好好养病、好好养伤,会跟你保持联络,会抓紧时间处理国内的工作,早点飞去巴黎找你。”
“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伴侣,如果等哪天你能给我打一个及格的分数……就接纳我好不好?”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怕尚九熙误会,连忙又补充,“我没有要催你的意思,这个决定权把握在你手里,你想考验我几个月、几年,甚至一辈子,我都能等。”
心弦忽颤。
尚九熙握紧了手机,只觉得所有纠结都没有意义了。
不论何九华什么态度,究竟还能不能坚定大步朝他的方向走近,始终放不下的都是他自己。
爱极了就是恨,恨透了还是爱。
“嗯。”
何九华明白这一声就算答应了,不管是被逼无奈的还是自愿的,好歹是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他翻身侧躺在床上,一动起来后面疼得他呲牙咧嘴的,这才想起来问:“昨晚……昨晚你父母……没听见吧?”
“嗯,”尚九熙低笑了声,“昨天他们不在家。”
“我养了盆盆景,等开花我给你发图片过去吧?”
“嗯。”
“不对……你那微信还用吗?不用我还怎么给你发图片啊?”
“嗯,一会儿我就下回来。”
“巴黎下雪了,好冷啊,你出门记得多穿点吧。”
“嗯,你也是。”
“尚九熙,怎么我们才刚分开我就想你了?你是在我身上种了什么魔咒吗?”
“可能是吧。”
“尚九熙,那你想不想我?”
“……嗯。”
-Tbc.
这里的“留给他空房间和关机的号码”和前面何九华已知马上就要出事时跑路留给尚九熙的场景一模一样,是个对应。这次尚九熙的第一反应依旧是找贺舫帮忙找人,还要追去国内照顾何九华,和前面的选择相同,还是那个爱得非常深的人,一点也没变~
但这里的何九华就已经和之前的不同啦,知道不能让尚九熙一味迁就他,给他创造了一条虽然可以自主选择但其实步步陷入爱情里的路。
两个人都在成长,磨合成更好的模样才能甜甜恋爱~
再说就剧透了orz还是跪求一波红心蓝手么么么,有评论就更爱你啦~
【尚何】偿情(十六)
•涉及重生、狗血虐恋、追夫火葬场,私设男男可婚,不喜慎入。
•又名《霸道总裁轻点爱:重生夫人的108式偿情》
•禁止上升真人。
---
来之前实在没想到法国也有酒蒙子,所谓“尽地主之谊”其实就是酒桌谈判,一顿饭下来喝得何九华心力交瘁。好在他助理是个千杯不醉的,帮着挡了不少酒,算起来他也没真喝多少。
陈酿葡萄酒入口绵软,但后劲儿不小,何九华坐在回酒店的车上,头脑稍稍有些昏沉,盯着手机屏保发呆。
手机处于未解锁状态,亮屏十几秒后自动熄灭,微醺的人忽地惊醒,重新按亮屏幕。
当年贺舫在崇慈寺随手拍下的一张照片被他保存至今,图片被截取后放大,整张图上都是模糊的噪点,他竟当作...
•涉及重生、狗血虐恋、追夫火葬场,私设男男可婚,不喜慎入。
•又名《霸道总裁轻点爱:重生夫人的108式偿情》
•禁止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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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实在没想到法国也有酒蒙子,所谓“尽地主之谊”其实就是酒桌谈判,一顿饭下来喝得何九华心力交瘁。好在他助理是个千杯不醉的,帮着挡了不少酒,算起来他也没真喝多少。
陈酿葡萄酒入口绵软,但后劲儿不小,何九华坐在回酒店的车上,头脑稍稍有些昏沉,盯着手机屏保发呆。
手机处于未解锁状态,亮屏十几秒后自动熄灭,微醺的人忽地惊醒,重新按亮屏幕。
当年贺舫在崇慈寺随手拍下的一张照片被他保存至今,图片被截取后放大,整张图上都是模糊的噪点,他竟当作屏保两年之久。
助理对他这副尊容早就见怪不怪,只不过何九华昨天消失得不明不白,晚上甚至连酒店都没回,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便出于关心问道:“哥,人找到了?”
何九华点点头,没心思解释。
明天上午他就要收拾东西回国,即便国内的工作进展再顺利,最早也要一周后才能飞回巴黎。
这样追人,真的追得到吗?好像连一点诚意都没有。
进酒店洗完热水澡,舌尖上的酒气才消散一点点。他窝在床上,攥着手机漫无目的地刷朋友圈。
他对追人这项业务实在不太熟练,连个新的联系方式都忘了要,出了人家家门就再也没有途径去联系人家。
旧号码还挂在他通讯录里置顶的位置,何九华想把它编辑一下,谁知竟鬼使神差地拨了出去。
自尚九熙走后,这串号码就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这次他也没抱希望,通话界面弹出来那刻径直去按挂断键。
“嘟——”
何九华指尖稍顿,心跳声轰鸣。
一声,两声,三声……
电话被接通。
“……喂?”对面没人说话,只有轻微的底噪声,何九华瞬间语滞,半天才憋出来句没营养的话,“是尚九熙吗?”
屏幕上的数字一秒一秒跳动,依旧无人应答。他长出一口气,再开口时,语气里的落寞已然数不清:“这两年……我真的好想你。”
“我妈去世得早,没有人教会我要怎么去爱一个人,如何真诚对待一个人……有的只是我爸不断更换的女伴和他用一纸合约强迫我绑定的婚姻。”
喉咙酸涩,发出来的声音也沙哑,何九华睫毛颤动,半阖眼眸,“我身上劣性太多,也不知道怎么正确对待感情,但这些我都在努力改正……之前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
“我……我现在已经能和身边人维持正常交际了,能有朋友,能和他们吃饭喝酒,能……能不辜负别人了。”
他前言不搭后语,想到什么说什么,极力证明自己的改变,证明自己现在可以依靠、值得依靠。
酸涩终于蔓延到眼眶,他努力平复心情,让自己把话说完整:“我真的……我真的变了好多,你能不能回头看看,万……万一觉得我现在还不错呢?”
静默许久,他听到了一声短促的啜泣,又或者是叹息,声音远隔通话两端,被听筒电流声处理得听不清情绪。
电话被对方仓促挂断,屏幕跳回通话记录的界面,光亮在何九华眼里幻化成一个个颜色各异的光斑,固执的泪终于落下。
在手术室外发现自己膝盖摔伤时他没哭,亲手帮何远良处理后事时他没哭,奔波各国却始终没有尚九熙半点消息时他也没哭。
那些时候他总归心底还有个念想,盼着自己能努力活成拥有正常情感观的人,尚九熙就会如神兵天降,回到自己身边。
如今统统被打破、摔碎、碾烂。
是不是尚九熙那颗心,曾经也是这么疼过来的?
何九华不敢细想,眼泪砸在屏幕上溅起水花,他也不去擦,只是呆坐在那里。酒精没能帮他麻痹半点感官,他浑身冰凉,只有心口烧成一片,刀割般疼痛。
蓦地,他起身把眼泪擦干,换好衣服后头也不回地离开酒店。
夜间行车速度更快些,直至到达尚九熙家门口,他脑子里还乱得很。
虽然刚才已经被明确拒绝,可他还是想过来再看看尚九熙。
没重逢之前他想得很开,他希望尚九熙平安就好,就算一辈子不再原谅他,再也不愿意施舍半点爱给他,他都能接受。
可现在见了一面,他才明白想念到底能让人有多疯狂。
临近午夜,此时到访不合时宜,何九华没敢去敲响房门,立在路灯旁活像个雕塑。他抬头望向二楼,那里窗帘紧闭,从外面看漆黑一片。
心脏缓缓归位,距离上的靠近让他不再惴惴不安,被拒绝的痛楚也暂时抛诸脑后。
他不知站了多久,连双腿都有些麻木,对面大门“咔哒”一声轻启,尚九熙从屋内探出头来,低声道:“进来吧。”
迈步的时候有些僵直,何九华缓了几秒才进门,屋内扑面的酒气比他身上的更盛。给他开门那人已经坐回客厅,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光,又满上一杯新的。
何九华不是没看过他这样喝酒,每次撞见他豪饮一准没什么好事儿。
趁他再举起酒杯,何九华一把夺过,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洒了半杯,喝完还挑衅似的把杯子往人跟前一放。
尚九熙没做反应,依旧把酒倒满。
何九华接着去抢,才喝一口就被人摁倒在地,葡萄酒顺着前襟流向地板,将他整个胸膛都洇湿。酒杯骨碌碌滚进茶几底下,没了踪影。
他起身反抗,一个滚烫的吻迎面而来。
-Tbc.
不想卡车所以没断章,这一章居然四千多orz
虽然安排了苦涩doi情节,但依旧在追夫状态,估计再有个一两章才能追到人?等重圆了再补一个甜甜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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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何】偿情(十五)
•涉及重生、狗血虐恋、追夫火葬场,私设男男可婚,不喜慎入。
•又名《霸道总裁轻点爱:重生夫人的108式偿情》
•禁止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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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那箱七零八落的轮椅,尚九熙没再狠下心赶他走,而是把他又带进屋里。
几句不咸不淡的寒暄让何九华打开了话匣子,他尽量避开往事和这两年里寻人的奔波,挑些无伤大雅的琐碎小事讲,还简单分享了贺舫的近况。
尚九熙在一旁沉默听着,充当不太敬业的听众角色——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回应些什么,在异国他乡封闭自己太久,国内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像另一个世界,熟悉又陌生。
单方面的闲聊没能持续太久,尚家父母就约会归来。老两口听闻有客要留宿,便急忙张罗晚餐事宜,在...
•涉及重生、狗血虐恋、追夫火葬场,私设男男可婚,不喜慎入。
•又名《霸道总裁轻点爱:重生夫人的108式偿情》
•禁止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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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那箱七零八落的轮椅,尚九熙没再狠下心赶他走,而是把他又带进屋里。
几句不咸不淡的寒暄让何九华打开了话匣子,他尽量避开往事和这两年里寻人的奔波,挑些无伤大雅的琐碎小事讲,还简单分享了贺舫的近况。
尚九熙在一旁沉默听着,充当不太敬业的听众角色——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回应些什么,在异国他乡封闭自己太久,国内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像另一个世界,熟悉又陌生。
单方面的闲聊没能持续太久,尚家父母就约会归来。老两口听闻有客要留宿,便急忙张罗晚餐事宜,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接连几次把想要进去帮忙的何九华赶出来。
饭后尚父要出去遛弯,尚九熙懒得再应付这尴尬异常的局面,夹在热情好客的父母和身份特殊的何九华之间左右都是为难,索性借口一起遛弯便逃了。
只剩何九华帮着尚母收拾碗筷。
“九熙现在就是这样,不愿意提及从前的事情,也不愿意接触从前的朋友。”她突然开口,兀自陷入沉思,“我劝过他,不论是重拾旧生活也好,还是开启新生活也罢,至少要好好过日子。他都是敷衍答应下来,依然把自己困在原地。”
尚母长叹一口气,把碗里泡沫冲洗干净,继续道:“他自醒来之后就话很少,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什么都不说,我差点以为是他撞坏了脑子。”
语罢转头看向何九华,他正愁眉不展,一双清亮的眼眸盛满悔意。尚母心下了然,直接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他昏迷时间不短,康复训练也磨人,病痛几乎时时刻刻纠缠他,但他那时嘴里念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九华’,我想……应该就是你吧?”
何九华无措,张嘴却失了声。
他虽没享受过几天正常家庭关系,但想也明白,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一个陌生人狠狠伤害了自家孩子,作为母亲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犯错就要认骂,认打也行,怎么都行。
只要别阻止他靠近尚九熙。
“伯母,”何九华把洗好的碗筷码放整齐,毕恭毕敬站在尚母面前,“我其实是他在国内的前夫……之前确实是我偏执又幼稚,伤害了他。”
“我不给自己找借口,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您骂我打我我都认,但我只想求您,求您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句句恳切,字字泣血。
何九华语气坚定,心里却一直打鼓,等待回应的时间过于漫长,他甚至以为自己又要被轰出门了,尚母才感叹道:“你们那些情啊爱啊,谁亏欠谁、谁辜负谁,我都不清楚,我只知道他真的很喜欢你。”
“能追到这里来,我想你也是喜欢他的。既然互相喜欢,就别再互相折磨了,好好找机会跟他说清楚吧,说不定他也在等你解释呢?”
今夜住处被安置在二楼侧卧,何九华推开门就瞥见了放在床头的药膏和喷雾。他摔倒时擦破了手,身上也有好几处磕伤,动起来连骨头带肉一起疼,哪怕他强撑着,行动也比平时迟缓些。
他以为尚九熙不会注意到,此刻看见药物,心底不免一阵酥麻。
窗外树影婆娑,看不清月亮。何九华拿着瓶瓶罐罐转身就往屋外跑,敲响尚九熙的房门。
尚九熙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水珠一滴一滴顺着发梢没入搭在颈边的毛巾里。像是没想到何九华还会过来找他,他开门时愣了下神,问道:“有事?”
“谢谢你的药。”何九华手心摊开,把药递到他面前,谁承想这人居然会错了意,收了东西就要关门。
“别关别关!”何九华连忙用腿抵门,一推一拉间,他本就伤过的膝盖顶在门板,痛呼从口中溢出,“嘶——九熙,你先别关门好不好?”
力道瞬时收敛大半,尚九熙依旧保持着关门的姿势,但没再继续施力,“还有事?”
对于他的纠缠,尚九熙头疼不已。
本以为他还是之前的性子,受了委屈受了伤就把自己的硬刺竖起,无差别攻击,活像个刺猬。
从前抱着这只浑身是刺的小家伙太久,被扎得遍体鳞伤,以至于现在面对他这副纯良无害的顺从样子,一时竟不知如何对待。
一切都在逐渐偏离掌控范围内。
“我背上好像也有伤,我自己够不到,”何九华紧抿双唇,勉强挤出一个笑,后面的话几乎是呢喃,“能不能帮帮我?”
尚九熙没说话,身体往门边挪了一步。何九华立即心领神会,从缝隙间挤进屋,撩起衣服趴在床上,露出一片青紫。
身后涂抹药膏的手法实在轻柔,他没感受到什么痛意,被褥上洗衣粉的清香萦绕在鼻尖,勾着思绪一起飘到九霄云外。
如此亲昵的距离,他能感受到尚九熙清浅的呼吸,扑在身上是滚烫的,和薄荷药膏形成鲜明对比,极端拉扯着感官。皮肤不经意间被触碰,他猛一激灵,身体稍稍往前弓。
他看不见尚九熙的脸,耳后传来的声音过分冷静:“疼了?我再轻一点。”
“没……咳,有点疼。”说谎脸红心虚这件事,他想应该是贺舫传染给他的,但并不妨碍此刻他把自己打造成落魄求爱者的形象。
是不是他再示弱些、狼狈些,就会唤起尚九熙内心深处对他仅剩的那一点点爱?
上一世他仅仅是低血糖昏倒,尚九熙眼中的担忧和心疼就要将他淹没,更何况现下他摔得浑身都是青紫瘀伤。
“好了,起来吧。”尚九熙干脆利索,压根没让何九华想象里的那些温情场面发生,等人坐起来时,他已经在低头收拾药瓶了。
“我……”何九华伸手去抓他衣角,小孩耍赖般撇嘴,“我腿也疼。”
尚九熙心跳漏了一拍,何九华无休止的示弱让他招架不住,他几乎是下意识就俯身去挽起那两条裤腿。
入眼又是星星点点的瘀伤,估计到明天就会连成一大片,尚九熙拿他没办法,认命般帮人上药。
距离越近,越能看清藏于瘀青下的伤,凸起的疤痕在膝骨上绵亘蜿蜒,目测得有七八厘米。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看起来像是旧伤。
尚九熙记得他从前腿上白净,连个胎记都没有,一到夏天穿上短裤就能露出两条细长的小腿,甚至不输那些娱乐圈里的当红小生。
那应该就是分开后这两年里发生的事。
这么长一道口子,不知道他当时该有多疼,何远良历来是没有当爹那种自觉的,不知道是不是只能他自己一个人去医院,一个人缝合伤口。
他指腹摩挲着那条疤痕,还没从回忆里缓过神,反倒是何九华先觉出来不对劲,慌道:“要不我自己涂吧?我够得到。”
尚九熙眉头紧蹙,仔细帮他把膝盖抹好药,随即扭过身把药瓶一个个放回药箱里。所念所想皆不打算问出口,疏离的态度显而易见。
“我明天要去谈合作,回程定在后天上午,”何九华不问自答,把近期安排一一报备,“国内还有工作安排,我必须得回去一趟,但是我忙完会马上赶回来找你。”
“不用折腾了,”尚九熙想把界限划得再明确一点,至少给足他不许再来找自己的原因,思来想去又觉得解释太多反而显得心虚,“以后别再见面了。”
何九华转日清晨离开时,尚九熙早就醒了,只不过一直装作熟睡的样子反锁着门,谁来敲都没给开。
他屋里那扇窗正对着小路,能看见何九华匆匆离开的背影。他蹲在窗边,做贼一样望着人走远,一直到小路尽头,再也看不到为止。
异样的情绪漫过心头。
他不想当什么所谓情圣,这辈子只能把一个人的名字永恒镌刻在骨头里,挖出来时鲜血淋漓、苦不堪言,爱得震耳欲聋,恨得撕心裂肺。
可他又确确实实没办法再去爱一个什么旁人,重新了解谁、接近谁、喜欢谁。他上一次努力爱一个人花了足足六年,还不是同样狼狈离场。
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何九华一人能够让他去爱。
怎么会依旧为他喜为他忧,连一道不知来源的疤痕都足以牵肠挂肚。
哀莫大于心死,但在这段孽缘面前,哀莫大于心不死。
终究覆水难收。
-Tbc.
此时的离开,是为了更好的相遇~(寓意深长)
再见面就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了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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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何】偿情(十四)
•涉及重生、狗血虐恋、追夫火葬场,私设男男可婚,不喜慎入。
•又名《霸道总裁轻点爱:重生夫人的108式偿情》
•禁止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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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九华一时怔愣在原地。
良久,他才小心出声询问:“你……不记得我了?”
“嗯,在国内出事之后,很多事情就都不记得了。”尚九熙不以为然,低垂着头,随手把书放在身边。
何九华心头窒闷,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房间内静得只剩两道起伏的呼吸声。
“不记得也好,”何九华忽地开口,笑着把眼窝里的泪逼回,“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何九华,是你……前夫。”
“前夫?”他嗤笑一声,把这两个字原路抛回给何九华,“都是前任的关系了,千...
•涉及重生、狗血虐恋、追夫火葬场,私设男男可婚,不喜慎入。
•又名《霸道总裁轻点爱:重生夫人的108式偿情》
•禁止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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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九华一时怔愣在原地。
良久,他才小心出声询问:“你……不记得我了?”
“嗯,在国内出事之后,很多事情就都不记得了。”尚九熙不以为然,低垂着头,随手把书放在身边。
何九华心头窒闷,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房间内静得只剩两道起伏的呼吸声。
“不记得也好,”何九华忽地开口,笑着把眼窝里的泪逼回,“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何九华,是你……前夫。”
“前夫?”他嗤笑一声,把这两个字原路抛回给何九华,“都是前任的关系了,千里迢迢过来看我干什么?”
被质问的人一时间回答不上来,只是长久地盯着他看。
两年过去,尚九熙瘦了不少,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一身浅蓝色的家居服上,衬得他白到几近透明,好像眨眼间就要消失。头发杂乱耷在额前,把双眼隐在其间,有些不修边幅的颓废。
何九华有把人抱进怀里的冲动,可他又是最明白自己从前所作所为的人,他是尚九熙如今这般的罪魁祸首。谁都有资格获得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唯他不可上前,不可靠近。
千百种不同情绪将他淹没,他下意识把那最为喧嚣的心思宣之于口:“我想重新追你,我想当你未来男朋友。”
尚九熙挑眉,终于看向他,复而又将目光移开,眉心蹙到一块,没好气道:“谁教你说这些的?是贺舫那二货?”
何九华眼睛一亮,连忙上前两步站到他身侧,轻轻拽住他衣袖,“你……你记得贺舫?你没失忆对不对?”
眼看着失忆装不下去,他干脆放弃挣扎,低低“嗯”了一声后摆出张冷脸给人看。
杵在飘窗旁边的何九华有些不知所措,他曾设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好的坏的、悲的怒的,甚至是两个人喜极而泣相拥的画面,他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唯独没有这样反应的尚九熙。
心墙高高竖起,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包括曾经被他捧在心尖上的自己。
他从前太好,好到何九华真觉得这份好是自己该得的,永远不会消失。此刻却被现实狠狠抽了一巴掌,脸颊火烧般疼痛,一直蔓延到心头。
何九华知趣地松开牵住他衣袖的手指,苦笑道:“你这两年过得还好吗?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还好,”停顿片刻,他又道,“能不能帮我把楼下客厅里的轮椅推上来?谢谢。”
尚九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重新面对他时总会说些拙劣到一眼就能看破的谎言,明明在他还没推门时就已经分辨出了他的脚步声,明明这两年在国外的日子过得疼痛难忍,又明明……他早已行动自如,很久不需要轮椅了。
好像他如此就能骗过那颗依然为何九华跳动的心。
不过好在何九华压根没心思分辨他口中究竟是真是假,闻声便依着他的指示去拿。
老房子的楼梯又陡又不平整,何九华背对着楼梯,双手拎着轮椅一步一步往上挪。他怕速度太慢让尚九熙等急了,几次迈步粗略知晓台阶的大概高度后,干脆不再每步都回头,凭着感觉往上迈步。
眼见终于要抵达二楼,他一脚踩空,整个人躺倒在楼梯上。轮椅把手还在他手里死死攥着,轮椅依着惯性砸在他腿骨,酥麻盖过了尖锐的疼痛,一时间没法站起身。
他冷汗满额,抬眼竟看见本应该在房间里等待轮椅的尚九熙。
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上终于有了松动,担忧打破了强行伪装的所有平静。尚九熙蹲下身,一只手扶住何九华的头,另外一只手去推压在他身上的轮椅,只是被人攥得太紧,接连推了几下都纹丝未动。
“松手——”尚九熙有些恼,一根一根把他手指掰开,“松手,别拽着它了。”
何九华摔得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在拿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给尚九熙。
就差一点了,就差这一点就能送到人眼前了。
从前是他愚笨,尚九熙想要的他读不懂。如今他总算有机会读懂,能够双手把这个人需要的东西奉上,怎么还是会一如既往地搞砸。
眼圈不可自控地泛红,何九华双手终究没了力气,轮椅顺着楼梯翻滚到一楼,砸在墙上发出巨响。他猛地肩膀一缩,脱口而出的还是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
是对不起曾经蹉跎过的那些岁月?还是对不起如今这般亘在二人中间,无法弥补的裂痕?
尚九熙眼神暗了几分,安慰的话已到嘴边,打了个转又咽回去。借力把人扶起,确认他并无大碍之后下了逐客令:“前面说的都是骗你的,我们扯平了,你走吧。”
何九华自然知道对方口中的“骗”是什么意思,往事忽地被触及,如同多米诺骨牌瞬间倾倒,一件压着一件砸在他心口上。抓住何九华手腕的掌心蒙着一层冷汗,在到达客厅时及时松开,被风一吹,只剩些寒意。
“从前那些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真的做出改变了,我学会怎么去爱一个人了,我能把我的心全盘交到你身上了。”他下意识去回握那只手,指尖在虎口处轻柔摩挲,“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再给我一次机会去弥补,好不好?”
尚九熙不做反应,垂眸望着墙角散架的轮椅,任由他牵着手,半晌才道:“你走吧。”
这句话他等了太多年,如今姗姗来迟已毫无意义。
六年的时间足够让人爱得刻骨铭心,但同样,两年也能逐步适应新生活。
他没必要回头看了,他也不想回头看了。都说往事如风,他好不容易从回忆的飓风里寻一处安稳栖身,凭什么一句喜欢就能让他再度迈入风暴中心?
他的爱不讲究公平,不贪图回报。他可以为何九华付出一切,不惧生死,却始终有底线在。眼里能揉进沙子的前提是他付出了足够的爱,但这不是一次又一次容忍欺骗的理由。
何九华还欲解释,尚九熙已经生硬地抽出手,绕过一地狼藉打开门。
“我不需要道歉,”他斜靠在门边沉默片刻,那两瓣冷漠的薄唇再次轻启,“也别再来找我了。”
到底还是把何九华赶出了门。
轮椅左后轱辘里的钢圈因猛烈撞击变了形,前面两个踏板也晃晃悠悠,看起来像是断了。尚九熙随便拾起来个零件,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安装到哪里,烦闷油然而生。
人是他亲自往外赶的,现在心里不是滋味的还是他。
何九华走得轻易,好像没有半点不舍,他骨子里身为被追求者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依旧存在,受不得半点委屈,所有的诚意都仅限于话语里。
尚九熙苦笑,心道太了解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事,一眼就能望穿的结局太苦,还不如稀里糊涂放下,也就算了。
在爱里的赢家怎么会真的甘愿自降身份,灰头土脸地去爱人。
都是假象罢了,竟差点又被他骗过了。
收拾眼前的烂摊子花费不少时间,尚九熙找了个大箱子把散落一地的零件都扔进去,赶在父母回来之前丢到外面。
即便箱子阻挡住大半视线,可尚九熙仍然无法避免地看见了门边的身影。
本该离开的人正老老实实抱着腿蹲在这里,听见开门的响动抬头看过来。他身上那件大衣单纯样式好看,半点抗风能力都没有,冻得他眼底汪着泪,鼻尖通红,整个人好不狼狈。此刻他却吸了吸鼻子,突然笑起来:“你不生气了吗?能不能……能不能不赶我走?”
“这……”他起身的时候略显吃力,伸手接过尚九熙怀里的箱子,冰凉的指尖触碰到热源,瑟缩半分,“这要拿去修吗?我跟你一起去吧,毕竟是我摔坏的,我会负责——”
“不用,拿去扔掉。”尚九熙毫不留情打断他。
笑容瞬间凝结,何九华从他脸上找不到丝毫犹豫。原来面前的人,皮肤是热的,心却是冷的。
摔坏的东西就要扔掉,那破裂的感情呢?
……还有他这个犯错的人呢?统统打包扔掉吗?
何九华固执地望向尚九熙,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开给他看。后悔和委屈不断积攒,也不敢肆意发泄到他身上,犹豫再三才带着央求低语:“那……别把我扔掉好不好?”
-Tbc.
最近比较忙,还有亿点点卡文,尽量会在四月里给这篇写完哈。
还是跪求一波红心蓝手么么么,有评论就更爱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