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8. 【all花番外3】我的相夷找回了少年之气,而我已垂垂老矣
李莲花其实说得不错,单孤刀会是一个好皇帝。
特别是在李莲花解毒那次城门分离之后,自此一别,南熙养在芩婆那,李莲花不会再见他,方多病更是对他怨恨不已。
他确实坐拥了无上权力,却终究落了个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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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已无所寄托,于是单孤刀日夜操劳,一心国事,也就疏于习武了。
如山的奏折之下,确实能让愧疚悔恨的心麻木一些。
可长年累月下来,身体多多少少会出些毛病。
特意忽视之下,难免就会麻烦一些。
所以皇帝病重,除了知情的几个人,许多人都感到意料之外。
毕竟他自小习武,一直看着体格强魄,不至如此。
奈何太医多番诊治,确定无人投毒加害,只是皇上忧虑过重太过操劳,身体渐渐垮了。...
李莲花其实说得不错,单孤刀会是一个好皇帝。
特别是在李莲花解毒那次城门分离之后,自此一别,南熙养在芩婆那,李莲花不会再见他,方多病更是对他怨恨不已。
他确实坐拥了无上权力,却终究落了个孤家寡人。
感情已无所寄托,于是单孤刀日夜操劳,一心国事,也就疏于习武了。
如山的奏折之下,确实能让愧疚悔恨的心麻木一些。
可长年累月下来,身体多多少少会出些毛病。
特意忽视之下,难免就会麻烦一些。
所以皇帝病重,除了知情的几个人,许多人都感到意料之外。
毕竟他自小习武,一直看着体格强魄,不至如此。
奈何太医多番诊治,确定无人投毒加害,只是皇上忧虑过重太过操劳,身体渐渐垮了。
太医院的药一碗碗喝下去,治标不治本,单孤刀放下药碗又拿起奏折,眉头紧锁,一旁侍奉的人劝过两次,惹得他发火,也就不敢开口了。
两次病重卧床时,太子方多病也来床前看望过几次,但既没有对他父皇嘘寒问暖,也没有问过太医病情,在一旁坐了会儿便走了。
宫里人知道父子俩不太亲近,却不料已经淡漠到如此地步。
方多病走出殿门,拒了步辇,就着月色和宫灯,慢慢往东宫走。
他知道单孤刀为何郁结于心,也知道他为何日夜操劳不愿听医嘱。
为权力地位机关算尽,将所爱之人逼至绝境,一手铸就无可挽回的错——再多悔恨,再怎么以如山政事麻痹自己,又有何用?
李莲花永远不会再回头。
于是两人都放任下去,太医院急得焦头烂额,也束手无策。
最后还是封磬做主,在各地贴了皇上病重,重金寻名医的告示,引得街头巷尾争相议论,大批江湖医师涌入京城。
封磬派出大批暗卫盯着,一旦李莲花出现,便向他呈报。
主子忧思成疾,自困牢笼,他只能做到这个地步,至于那人是否愿来,他也没敢抱太大希望。
他见过那时候一心求死的莲妃,他赌的不是情义,而是李莲花本身的善念。
他赌李莲花不会对一国之君逐日病重的消息置若罔闻——在他知道症结所在的时候。
两月之后,封磬收到快马加鞭传来的消息,便知道他赌对了。
17. 【all花番外2】江南再见,各自驰骋
方多病并不喜欢朝堂,也不喜欢当太子。
他自小在天机山庄长大,习惯了无拘无束的日子,高堂之上诸多束缚,实在令人不痛快。
可即便他不愿承认,他也是单孤刀唯一的儿子。
李莲花离开后,他就一直留在京城,学着怎样当好一个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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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这样就可以把想要继续纠缠李莲花的想法压下去,朝堂之上事务繁多,也可以消耗掉自己的精力。
可他从未想过要当皇帝,他学这一切,是为了有一日辅佐南熙——单孤刀更爱哪个孩子,更想让哪个孩子继位,其实他们都知道。
他从来不在单孤刀的选择里,也不在李莲花的选择里,既然这样,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成为他们最爱的孩子最好的助力。
如果南熙实在不愿意,那他也需要有...
方多病并不喜欢朝堂,也不喜欢当太子。
他自小在天机山庄长大,习惯了无拘无束的日子,高堂之上诸多束缚,实在令人不痛快。
可即便他不愿承认,他也是单孤刀唯一的儿子。
李莲花离开后,他就一直留在京城,学着怎样当好一个储君。
似乎这样就可以把想要继续纠缠李莲花的想法压下去,朝堂之上事务繁多,也可以消耗掉自己的精力。
可他从未想过要当皇帝,他学这一切,是为了有一日辅佐南熙——单孤刀更爱哪个孩子,更想让哪个孩子继位,其实他们都知道。
他从来不在单孤刀的选择里,也不在李莲花的选择里,既然这样,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成为他们最爱的孩子最好的助力。
如果南熙实在不愿意,那他也需要有能力,为她造太平盛世,让她,让李莲花,在这个国家自由安然地生活。
虽然难免也会想——若是早一点遇见……
那又能怎样呢?他自斟自饮,看着东宫内的景致,怅然一笑。
这里全然按照李莲花解毒时住过的宅子布置,这样,他就总觉得,那个人留下过一些印迹。
虽不够多,却也足以慰平生。
他就这样清寂地过着,难免滞闷,是以江南水患,他自请前去巡查。
眼见屋舍倾覆,百姓流离失所,方知民生疾苦,原是如此不堪言。
他隐了身份,探查民情,才知阳奉阴违的地方官大有所在,一边指示随行的钦差大臣安抚民众,一边暗自记下即将斩首示众的贪官污吏。
却不想,在这里遇见了李莲花——和笛飞声。
李莲花……已经很不一样了。
不同于从前意气风发的四顾门门主,也不再是被碧茶情毒缠身时了无生趣的样子,如今的李莲花,确是眉间舒朗,淡泊安然。
笛飞声应当是将李莲花照顾的很好。
他一身墨绿粗布衫,拿着勺子在粥棚下施粥,约莫是也感慨于天灾人祸,眼神悲悯。
方多病远远站着,亦做寻常百姓装扮。
李莲花察觉到目光,抬眼朝他看来。
那一瞬,方多病什么也没想。
若是时间就此停止多好。
就这样的距离,不近不远,刚刚好。
可时间不会停,人声喧动,他一步步朝他们走去,站在粥棚下。
李莲花自然地拿过一个土瓷碗,盛了一碗粥,递给他。
方多病愣然接过,喝了几口,只觉味觉退化,什么也尝不出来。
只是似乎渴极饿极,又小心翼翼,捧着碗看着碗壁,一口一口吞咽下去。
发紧的喉咙有所改善,他拿下遮住自己失态模样的碗,递还给李莲花。
笛飞声中途将碗接过,“看你也不像难民,怎么还要一碗?”
恍然梦醒。
方多病笑了笑,回过神来,寻回从前的语气:“这不是煮得实在好喝嘛……”
“这锅我煮的,多谢夸奖。”笛飞声嘚瑟地接过话。
方多病的嘴角落了下去。
早知道不夸了……
李莲花看两人熟悉的相处模样,不由得笑着无奈地摇摇头。
他俩把粥棚交给随行的人看管,带着方多病往暂住的院子里走。
16. 【all花番外】关于住客栈笛飞声被李莲花撞见XX这件事……
李莲花闲来无事,便开始和笛飞声一起游山玩水。
小南熙也想跟着爹爹一起,被芩婆拉着,哭了半天。
芩婆实在喜欢这孩子,一来这孩子武学天赋惊人,比之他爹爹有过之而无不及,实是百年难见的练武奇才;一来南熙还聪颖好学,且时常有惊人之语。
三岁看到老,南熙未来的成就,定然非凡。
只是一点,这孩子也太过黏他爹爹,偏偏李莲花还拿她没法,一味宠爱,于是愈发分不开。
所以笛飞声来找人的时候,芩婆赶紧让他把人带走。
这笛大盟主也是,追人半年毫无进展,让整个金鸳盟都跟着丢人。
这不到了夜晚,客栈之内,不时传来令人羞耻的动静。
李莲花在另一侧睡得香甜,笛飞声却辗转难眠。
不影响,反正也不在一个客房...
李莲花闲来无事,便开始和笛飞声一起游山玩水。
小南熙也想跟着爹爹一起,被芩婆拉着,哭了半天。
芩婆实在喜欢这孩子,一来这孩子武学天赋惊人,比之他爹爹有过之而无不及,实是百年难见的练武奇才;一来南熙还聪颖好学,且时常有惊人之语。
三岁看到老,南熙未来的成就,定然非凡。
只是一点,这孩子也太过黏他爹爹,偏偏李莲花还拿她没法,一味宠爱,于是愈发分不开。
所以笛飞声来找人的时候,芩婆赶紧让他把人带走。
这笛大盟主也是,追人半年毫无进展,让整个金鸳盟都跟着丢人。
这不到了夜晚,客栈之内,不时传来令人羞耻的动静。
李莲花在另一侧睡得香甜,笛飞声却辗转难眠。
不影响,反正也不在一个客房。
隔壁战况实在激烈又持久,笛飞声躺了半天睡不着,实在受不了,坐起身来,低头看着自己的雄赳赳气昂昂。
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想出去透透气,可总不能就这样出去吧。
他无奈地自己解决,闭上眼,脑海中却出现李莲花的情态。
那时李莲花总是不清醒,浑身无力,缠着不让人离开,似是以此为生的妖精。
清纯的狐媚子模样……
若是李莲花清醒时做这事,又会是什么样子……
笛飞声呼吸渐渐急促,耳边是转调的吟哦,他知晓自己快到了,愈发快速。
耳边恍惚出现那温润声音时,笛飞声到了。
他睁开眼,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皱了皱眉。
他脑子有些混沌,懒散抬首,却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正是自己方才脑海中肖想的对象。
笛大盟主第一次感觉到尴尬……
李莲花呆立在门口,也十分不自在,他睡得早,武功恢复之后五感都十分敏锐,恍惚听见笛飞声这边呼吸声急促,想起他最近老是说要和自己再比一场,莫不是炼功心切走火入魔……
没想到急匆匆赶过来,正遇上笛大盟主弄脏了自己的手。
他们若是十一年前的关系,李莲花倒是能调侃几句。
可偏偏方才笛飞声嘴里低声呢喃的是自己的名字。
李莲花第一次感受到听觉过于敏锐的缺点。
两人本就尴尬,可隔壁还没停……
到达终点之前的冲刺阶段总是格外卖力,所以欢呼声和掌声也格外急促。
笛飞声缓过神来,看李莲花进退两难的样子,终于清了清嗓子。
“要不还是把门关上吧?”
李莲花正要关门,又难住了。
门关之后,自己到底是进去还是回自己房间?
他顿了顿,果断后退,关上门,回了自己的客房。
笛飞声躺回床上,松了口气。
却不料一刻钟不到,门又被打开,李莲花走了进来。
笛大盟主是真的慌了……
15. 【all花】解情毒,断妄念,各有归处
木屋已经老旧,李莲花站在儿时长大的地方,看着紧闭的门扉,那声“师娘”竟一时喊不出来。
单孤刀抱着南熙,站在他身侧,等着李莲花平复心绪。
李莲花还没酝酿好,门便开了,芩婆站在门内,神色悲悯,鬓间又添了不少白发。
[图片]
看着李莲花发红的眼眶,便仿佛看见外出历练受尽委屈的孩子,芩婆上前去迎。
“昨夜喜鹊便来叫,我就猜着是你要来。怎么站门外等半晌也不吱声,还得我自己出来迎。”
师娘快走到面前时,李莲花便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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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夷让师娘担心了。”
芩婆将人搀了起来,顺便探了探脉象,心内微沉。
他看向抱着孩子也跟着跪下的单孤刀,又细瞧了眼那孩子样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你......
木屋已经老旧,李莲花站在儿时长大的地方,看着紧闭的门扉,那声“师娘”竟一时喊不出来。
单孤刀抱着南熙,站在他身侧,等着李莲花平复心绪。
李莲花还没酝酿好,门便开了,芩婆站在门内,神色悲悯,鬓间又添了不少白发。
看着李莲花发红的眼眶,便仿佛看见外出历练受尽委屈的孩子,芩婆上前去迎。
“昨夜喜鹊便来叫,我就猜着是你要来。怎么站门外等半晌也不吱声,还得我自己出来迎。”
师娘快走到面前时,李莲花便跪了下去。
“相夷让师娘担心了。”
芩婆将人搀了起来,顺便探了探脉象,心内微沉。
他看向抱着孩子也跟着跪下的单孤刀,又细瞧了眼那孩子样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你自少时便觊觎自己师弟,我曾数次敲打,却还是走到这地步。”
“我受不起皇帝一跪,但你若还是单孤刀,对着你师父和师弟,便不应起来。”
芩婆抱过小南熙,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李莲花便进了屋,又将门关上。
单孤刀跪在原地,看了看又紧闭上的门,未有动作。
屋内茶已备好,李莲花替芩婆倒上,请师娘饮茶。
芩婆抱着南熙仔仔细细地瞧,觉得这孩子还是像相夷多些。
余光扫着发愣的人,芩婆心内叹了口气。
武学上是奇才,于感情上却迟钝。
南熙好奇地看着芩婆,伸手想去碰她的脸,芩婆便抬了手,让南熙抓着她手指玩。
“你师兄自小妒忌你天赋不假,可心内更多的,是不愿输给心上人的较劲。”
“他知晓你身体异常,也知晓你身份,他心思重,我和你师父察觉,才各自带一个,约定时间比武,将你们分开些。”
“没想到,诸事之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芩婆饮了茶,打量着李莲花苍白的脸,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
“你脉象微弱紊乱,脸色苍白,想是碧茶之后又中了其他毒。但既然敢来见我,应当有了解决的法子。”
到底是从小带大的孩子,心性还是这般,怕人担心,总是自己躲起来,没事了才肯见人。
李莲花也喝了茶润嗓,摩挲着温热的瓷器,开了口:“今日来见师娘,一是报平安,一是有事要求师娘。”
“单孤刀要带我回皇宫解毒,我想……请师娘帮忙照看南熙。”
南熙听见爹爹叫自己的名字,转过头来看着李莲花,学着说话:“南熙……南熙……小南熙……”
孩子总会让人心软,芩婆明白,单孤刀怕也是想用孩子把人留在身边。
凭着相夷的性子,这孩子断然不会是他自愿带来这世上的。
可怀胎十月,谁会舍弃自己的孩子呢?
李莲花没把握,他到底还是不相信单孤刀,希望南熙待在离皇宫远些的地方,别沾染纷争。
这样,就算单孤刀出尔反尔,自己回不来,有师娘在,南熙自会平安,便也就……没有后顾之忧。
芩婆看着面前苍白的李莲花,忽而就想起当年初见时那个瘦弱脏兮兮的小相夷。
她看着他慢慢长大,看他从胆怯到意气风发,如今未到而立,却已经历尽磨难,沉疴难愈,带着看淡生死的疲惫。
怎么能不心疼呢……
芩婆抚着怀里南熙细软的头发,看向李莲花:“我可以带着南熙,因为她是你的孩子。”
“但我有要求。”
“你解毒之后必须回来,因为我把你当自己的孩子。”
“天地广袤,别把自己困住了。”
李莲花摩挲茶具的手顿住,缩回了手,看着芩婆和南熙,“好,我答应师娘。”
夜里寒凉,李莲花带着南熙睡下了,芩婆打开门,看着月色下仍旧跪着的单孤刀。
单孤刀看着师娘,并未开口。
他作恶多端,无可辩解。
芩婆看着单孤刀,叹了口气。
“从前你对我说爱慕师弟,要护他一生。”
“后来你做了什么?欺辱他至此,我见他眼中并无生念,是否逼他自绝你才满意?”
单孤刀的头愈发低下去,“弟子受执念蒙昧,铸下大错,如今悔悟不已,师娘——”他抬头看着鬓发苍苍的芩婆,“你让他相信我,我现在只是想救他……”
“师父都能杀的人,就别叫我师娘了。单孤刀,若你今日不是皇帝,不是牵扯着千万百姓,见你时我便杀你了。”
单孤刀无法辩驳,只是对着芩婆,一次次磕头。
芩婆心内五味杂陈,并未阻止。
“你若是真的悔悟,便将这抢来的天下好好治理,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南熙就先养在我这里,今后她想做什么见什么人,全凭她自己意愿。”
“明日你将相夷带回去好生医治,治愈后放他自由,他已再经不起波澜了。”
单孤刀停了下来,抬起头破血流的一张脸,看着芩婆,认真答应:“谨遵师娘之命。”
芩婆又看了他一会儿,回身关上了门。
李莲花听着动静,在屋内替南熙轻轻拍着背。
单孤刀在外面跪了一天一夜,第二日带着李莲花下了山。
山脚下马车已备好,方多病和笛飞声看着人下来,都松了口气。
车马向皇宫而去。
14. 【all花】往事如烟,李相夷早就死了
这次发作得太过凶险,单孤刀、方多病、笛飞声三人谁也不愿离开李莲花半步,都坐在屋里等他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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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和笛飞声坐在床边,单孤刀在远一点的桌边,脸上带着明显的伤。
三人谁也不说话。
李莲花意识混混沌沌,一时还是幼年乞讨,忽而就已经身处诡谲的案情中。
他看见自己成立四顾门时身穿红衣,意气风发。
然后十年流离,孤身一人,夜深碧茶发作时,在街头撑不住佝偻着发抖,灌下一壶热酒。
他看见和婉娩林中练剑,落花纷飞,眼角眉梢情意绵绵。
然后床榻流连,情毒难解,眼中散不开的痛苦和欲念。
他想起来了。
南胤,蛊虫,皇宫,日复一日的侮辱,生产时撕裂的痛……
十年是个笑话,他想起来了。......
这次发作得太过凶险,单孤刀、方多病、笛飞声三人谁也不愿离开李莲花半步,都坐在屋里等他醒来。
方多病和笛飞声坐在床边,单孤刀在远一点的桌边,脸上带着明显的伤。
三人谁也不说话。
李莲花意识混混沌沌,一时还是幼年乞讨,忽而就已经身处诡谲的案情中。
他看见自己成立四顾门时身穿红衣,意气风发。
然后十年流离,孤身一人,夜深碧茶发作时,在街头撑不住佝偻着发抖,灌下一壶热酒。
他看见和婉娩林中练剑,落花纷飞,眼角眉梢情意绵绵。
然后床榻流连,情毒难解,眼中散不开的痛苦和欲念。
他想起来了。
南胤,蛊虫,皇宫,日复一日的侮辱,生产时撕裂的痛……
十年是个笑话,他想起来了。
为什么要想起来呢……
这样痛苦的事情——统统忘掉好了……
李相夷已经死了,李莲花又为什么要活?
这么痛苦,为什么要活?
他茫然地想着,想不出结果。
却朦朦胧胧,被什么牵挂。
李莲花气息不太稳,三人都不敢大意,时不时探他的内息,以确保暂时无恙。
室内的寂静,被愈来愈近的孩童哭声打破。
敲门声响起,门打开后,是封磬抱着孩子。
南熙公主。
李莲花用命生下的女儿。
方多病和笛飞声神色复杂。
锦被中的孩子不知为何哭闹不止,进屋后声音虽小些了,却还是没停,连一向熟练哄她的单孤刀也没法子。
她一边哭着,一边极力望向塌上的李莲花,血脉相连,她还小,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伤心地哭。
那哭声隐隐约约传到李莲花的意识中,他忽而便知晓了那模糊的牵挂来自何处。
那是他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
他可以恨单孤刀,却无法不惦念南熙。
自己离开的时候,她才四个月,很小的一团。
也不知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他童年坎坷,幼时被亲哥哥护着,哥哥却死了。
后来单孤刀护着他,却渐渐生出嫉恨与欺骗,竟到了后来那样的地步。
而疼爱自己的师父,也离开了人世。
师娘……
也不知师娘怎么样了。
可发生了这么多事,自己身上情毒未解,怎能相见呢?
也许,该让她看看南熙,不能把南熙留给单孤刀……
那是自己生下的孩子,不能留给那样的单孤刀……
孩子的哭声越发清晰,李莲花从混沌中慢慢清醒过来,勉励睁开眼睛,偏过头,正对上一双潮润的眼睛。
南熙没认出那是爹爹,她还太小没有记忆,可她想亲近塌上的人,却被抱着不能过去,又委屈又着急。
双目相对,南熙忽而不哭了,双手朝李莲花伸着,嘴里咿咿呀呀,喊着“抱,抱南熙。”
13. 【all花】李莲花命悬一线,三人合力救治
李莲花浑身发热,心却如浸冰湖。
单孤刀真的找来了。
李莲花努力忍着发颤的身体,拨开护在他面前的方多病,看向单孤刀。
他没有那些不堪的记忆,望着眼前的君王,他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一路疾驰,却看到师兄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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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还活着,就站在自己面前。
他没有被自己的一意孤行害死。
李莲花仓惶低头,豆大的泪珠掉落。
“李莲花,他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师兄,你看看,这才是真正的他。”笛飞声看李莲花伤情,想起他失忆的事,戒备地看着门口的人,提醒道。
单孤刀这次准备充分,势必要带人回宫,他想过很多次李莲花见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倒有些像从前的相夷了...
李莲花浑身发热,心却如浸冰湖。
单孤刀真的找来了。
李莲花努力忍着发颤的身体,拨开护在他面前的方多病,看向单孤刀。
他没有那些不堪的记忆,望着眼前的君王,他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一路疾驰,却看到师兄的尸体。
他真的还活着,就站在自己面前。
他没有被自己的一意孤行害死。
李莲花仓惶低头,豆大的泪珠掉落。
“李莲花,他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师兄,你看看,这才是真正的他。”笛飞声看李莲花伤情,想起他失忆的事,戒备地看着门口的人,提醒道。
单孤刀这次准备充分,势必要带人回宫,他想过很多次李莲花见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倒有些像从前的相夷了。
单孤刀隐约觉察出不对劲。
李莲花听了笛飞声的话,才想起单孤刀方才问自己的话——那样折辱人的话。
他拭了泪抬头看着神色不明的单孤刀,“把解药给我。”
笛飞声忽然想起海上大战,李莲花那句“把我师兄单孤刀的遗体还给我!”
他有些性子倒是一直没变过。
单孤刀听了李莲花那话,笑了笑,“想要就自己过来拿,我们的事情自己解决,别躲在别人背后。”
两人默契上前,又把李莲花给挡了,意图很明显,只要他们在,单孤刀就带不走人。
外面突然吵闹起来了,单孤刀只是找对时机带着一部分人进来了,可一旦金鸳盟的人反应过来,必定要大战一场的。
单孤刀似是料到了,并未慌乱。
“朝堂和江湖向来泾渭分明,如今莲妃在你们金鸳盟,若是朕带不走人,笛大盟主,大熙也不是非要有一个金鸳盟不可的。”
“那你倒是试试,若是今夜大熙的皇帝没了,只能怪你自己不自量力。”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肯退让。
李莲花情毒发作得越发汹涌,他胸中堵得慌,好似内息又乱了。
他努力平息着,咬破了唇换得一丝清醒,撑着站了起来,看着陌生的单孤刀。
“我跟你走,你便给我解药么?”
“朕是天子,一言九鼎。”
给你解药,却不会给你自由。
李莲花听着那句“天子”,越发觉得荒唐。
外面的厮杀声越发的大声。
“让他们别打了,没必要牵连无辜,我跟你走。”
“李莲花!”“别跟他走。”方多病和笛飞声听了,连忙阻止。
李莲花宽慰地朝他们笑笑,“没事,总有些事情要说清楚,都别再打了,听着累。”
这些无意义的厮杀,无意义的死伤,让他无端更加胸闷难受。
两人当然不愿,极力护着他,可李莲花一句“我有选择的权力”便让他们哑口无言。
痒意不断泛上来,李莲花唇角又咬破了些,有血顺着唇边流下。
他趁着清醒了一些,朝单孤刀走去。
外面的厮杀渐渐停了。
李莲花一步步走着,总觉得今天这房间格外大。
痒意磨着人,内息越发乱了。
他走到中间,忽然停下来,透过窗看了看今夜的月亮,冷冷清清的。
三人都察觉到不对,还没反应过来,李莲花便终于忍不住地跪倒在地,吐了口血,浑身止不住地颤栗。
他在意识消失前只听见一句慌乱的“内力全乱了”。
12.【all花】单孤刀找到李莲花,言语羞辱
李莲花梦见自己被困在一座宫殿里,周围很多面目模糊的人,但他们忙忙碌碌,都只做事不说话,没有声音。
一碗又一碗黑黑的汤药递给自己,似乎总喝不完。
李莲花心内压抑又惶恐,觉得喘不过气,他走向宫殿门口,推门想出去。
可门被锁住,他打不开。
周围聚集了很多人,声音的匣子似乎突然被打开,吵吵闹闹的,要把他拉回去。
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惶恐又尖利。
李莲花心仿佛被攥紧一般的难受,他被围困在那一小方天地里,逃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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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发阴沉,似要塌下来。
李莲花呼吸急促,越发难以忍受,他只想出去,于是开始撞门。
突然门开了,他惯性向前,扑在那人身上。
那是一袭华服……
似乎有熟悉的......
李莲花梦见自己被困在一座宫殿里,周围很多面目模糊的人,但他们忙忙碌碌,都只做事不说话,没有声音。
一碗又一碗黑黑的汤药递给自己,似乎总喝不完。
李莲花心内压抑又惶恐,觉得喘不过气,他走向宫殿门口,推门想出去。
可门被锁住,他打不开。
周围聚集了很多人,声音的匣子似乎突然被打开,吵吵闹闹的,要把他拉回去。
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惶恐又尖利。
李莲花心仿佛被攥紧一般的难受,他被围困在那一小方天地里,逃脱不了。
天越发阴沉,似要塌下来。
李莲花呼吸急促,越发难以忍受,他只想出去,于是开始撞门。
突然门开了,他惯性向前,扑在那人身上。
那是一袭华服……
似乎有熟悉的感觉……
“李莲花?李莲花?你怎么了?醒醒。”
还未看清那人是谁,李莲花就被叫醒。
方多病本想着过来看看李莲花睡了没有,加强一下守卫的人,看灯熄了便没打算进去,走到窗边却听到急促的呼吸声。
他走进去,叫了好几声才把人叫醒。
李莲花猛地睁眼,呼吸急促浑身发软,他做个梦比不睡都累,一时竟起不来。
方多病挑亮了灯烛,光影摇摇晃晃,李莲花头有些晕。
他闭眼想缓一会儿,黑暗里却总浮现那个宫殿。
方多病倒了杯水,递给李莲花,看李莲花抬手都有些抖,便自己把他扶起来喂。
李莲花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他坐起身靠着,看方多病还担忧地看着自己,勉强笑了笑。
“我没事了,就是做了个噩梦,别担心。”
“你梦到他了吗?”
方多病没说是谁,李莲花也差不多知晓。
笛飞声和方多病的谈话,噩梦里熟悉的感觉,自己潜意识的规避,都指向一个人。
“他没死是吧?”
方多病没应声,默认了。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最苦的日子里,是他陪着我。”李莲花说着看向窗外,夜深人静,月色冷寂。“我们创立四顾门后,总有分歧,我那时意气正盛,说话语无遮拦,做决定也独断专行,他劝我我也不听。”
“可我没想过他会死。”
“我愤怒至极,去问笛飞声要他的尸体,但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自责。”
“我情愿死的是我。”
方多病拉过李莲花冰凉的手握着,语带怜惜,“别这样说。”
李莲花回过头看着方多病,笑了笑。
“可他连这个也要骗我,人死不能复生,这是能开玩笑的么?”
“他要什么我不会帮他?”
方多病看着李莲花眼中的困惑与失望,觉得不必再瞒着他了。
“他要的是天下。”
“他也得到了。”
李莲花愣了愣,随即释然了,又想起自己听到的谈话。
“他不肯放过我吗?”
方多病看着他,欲言又止。
“说吧,我现在想听了。”
“单孤刀登基后,囚禁了你,封你为莲妃,赐莲华殿。”
“我第一次救你出来的时候,失败了,他在城门口把你带了回去,把我流放。”
“然后……你怀了他的孩子,太医住进莲华殿,直到你生出公主。”
“公主出生后他放松了警惕,我才能把你救出来。”
李莲花很久没说话。
他脑子有些乱,顺着方多病说的去回忆,便觉得头一阵阵的疼。
“情毒也是他下的吗?”
方多病轻应了一声,李莲花忽而笑了。
十几年师兄弟,到头来这样折辱人。
单孤刀,非要做得这样绝吗?
11.【all花】李莲花恍惚记起孩子,无意间听到自己被单孤刀囚禁生子
李莲花虽失去了十年记忆,对武学的悟性仍是奇高,笛飞声为他解释了解毒要融合两种内力,他便能一边感知一边修练。
他修练时,笛飞声和方多病便在一旁护着。
这十年里的记忆时不时在脑海浮现,每当李莲花想跟着那些片段去探寻记忆,便容易出岔子。
所幸两人都在身边,悲风白杨和扬州慢都能被引导着慢慢平息,不会出什么大事。
就算情毒发作,也有药魔在。
实在压制不了时,两人便十分默契,李莲花第二日醒来,总是一身酸痛,满是痕迹。
两人也对他格外好,抹药时格外温柔。
昨夜的事模模糊糊,但他也知晓发生了什么。
每当他想开口问,却总觉得难以启齿。
毒解了就好了——李莲花总是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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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虽失去了十年记忆,对武学的悟性仍是奇高,笛飞声为他解释了解毒要融合两种内力,他便能一边感知一边修练。
他修练时,笛飞声和方多病便在一旁护着。
这十年里的记忆时不时在脑海浮现,每当李莲花想跟着那些片段去探寻记忆,便容易出岔子。
所幸两人都在身边,悲风白杨和扬州慢都能被引导着慢慢平息,不会出什么大事。
就算情毒发作,也有药魔在。
实在压制不了时,两人便十分默契,李莲花第二日醒来,总是一身酸痛,满是痕迹。
两人也对他格外好,抹药时格外温柔。
昨夜的事模模糊糊,但他也知晓发生了什么。
每当他想开口问,却总觉得难以启齿。
毒解了就好了——李莲花总是这样想。
可要多久才能解,连药魔也说不好,只能推测至少是半年。
这毒是怎么来的,没人说,李莲花也不问。
他不清楚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但直觉是不好的事,潜意识里抗拒去深究。
他隐约觉得这似乎……和师兄有关。
但每每想起单孤刀,他便遍体生寒,头痛欲裂。
那个脑海中隐约浮现的华服男子,令他畏惧。
笛飞声看李莲花心中滞闷,看天气不错,便带着他出门散散心。
方多病自然是要跟着的。
金鸳盟虽不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在笛飞声的管理下,倒也是一片和乐。
笛飞声带着李莲花从街道走到河边。
天气好,不少人在河边洗菜淘米。
孩子也在一旁玩闹。
李莲花看着三五个小孩儿围成一团,玩着不知什么游戏,愣愣的,一时转不开眼。
笛飞声和方多病自然注意到了,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担忧。
孩子们不知为何起了争端,吵闹起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看起来年纪最小,忽然哭了起来。
那哭声传到李莲花耳朵里,忽而放大了一般。
他心里突然一片酸软,仿佛看见一个更小的女孩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哭。
腹部传来疼痛,李莲花眼前有些花,站不住的踉跄了一下。
方多病连忙把人扶着坐到一旁的茶舍,让人上热茶。
然后拿着软帕,替他擦了眼泪。
李莲花有些愣,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
(其实可以理解为莲花的身体为了保护自己,抛弃了一段记忆,并抵触这段记忆。)
10.【all花】笛飞声方多病救下李莲花,李莲花失忆
在方多病的扬州慢和笛飞声的悲风白杨双重引导下,李莲花体内紊乱的两股内力慢慢平静了下来。
但随之而来的情毒发作,已经避免不了,药魔也无法压制。
李莲花暗自煎熬着,方多病和笛飞声站在一旁沉默的对峙。
屋内已经没了其他人,两人谁也不会退步。
方多病想把人带走,可这是金鸳盟,他没办法在笛飞声眼皮子底下掳走人,更何况,他不确定李莲花是否会跟自己离开。
笛飞声当然想把方多病赶出金鸳盟,可他已练成扬州慢,李莲花目前体内两股内力,一旦出现意外,需要方多病扬州慢的引导。
两人针锋相对了许久,李莲花却再忍不住。
他已经把唇咬破,也止不住声音。
那一刻,两人结束了对峙,仿佛达成了某种妥协。......
在方多病的扬州慢和笛飞声的悲风白杨双重引导下,李莲花体内紊乱的两股内力慢慢平静了下来。
但随之而来的情毒发作,已经避免不了,药魔也无法压制。
李莲花暗自煎熬着,方多病和笛飞声站在一旁沉默的对峙。
屋内已经没了其他人,两人谁也不会退步。
方多病想把人带走,可这是金鸳盟,他没办法在笛飞声眼皮子底下掳走人,更何况,他不确定李莲花是否会跟自己离开。
笛飞声当然想把方多病赶出金鸳盟,可他已练成扬州慢,李莲花目前体内两股内力,一旦出现意外,需要方多病扬州慢的引导。
两人针锋相对了许久,李莲花却再忍不住。
他已经把唇咬破,也止不住声音。
那一刻,两人结束了对峙,仿佛达成了某种妥协。
既然谁都不愿意退出,那就只能一起。
李莲花头脑昏沉,只知道终于有人来帮他了。
可是挤得慌。
似乎不止一个人,又似乎地方太小。
可他来不及思考,便从一种混沌转入到另一种混沌中去。
在那里,世界逼仄而潮热,光线昏暗,总也看不清。
他触碰着眼前模糊的脸,叫了声“阿飞”。
可嘴却被捂住,那人似乎很是不满意,捂得他快呼吸不过来。
“不是阿飞,李莲花,叫我小宝。”
小宝?方小宝?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在做什么?
李莲花摇着头想清醒一点,背后的人似乎很高兴,更加冲动。
李莲花快呼吸不过来时,方多病才放下手,看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然后困惑地望着自己:“小宝?”
方多病的郁结瞬间消散,他低下头,吻了吻李莲花微张的嘴。
“师父真乖。”
背后传来笛飞声意味不明的“啧”声。
李莲花皱了眉,他就算现在不清醒,也知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浪涛浮浮沉沉拍打着海岸,李莲花还未想清楚到底哪里不对,便被拖着彻底失去了思考。
直到天光熹微,李莲花撑不住晕了过去,动静才停下。
笛飞声任由方多病拧了帕子来擦拭,他探着李莲花的脉,虽说还是有些乱,到底是目前没什么危险了。
等方多病伺候着李莲花换了衣服,又换了被褥,他不愿去住收拾好的卧房,笛飞声也随他了。
两人一左一右在李莲花身旁睡下。
下午时李莲花才醒过来,他睁眼看着屋内墙上的夕阳,一时不知道身在何处。
他动身坐起来,只觉腰酸背痛,那处也不舒服,竟是隐约有些熟悉的感觉。
朝床上一望,他不由得愣住。
为什么会有两个人在他床上?
一个是笛飞声,另一个是谁?
小蘑菇真的“柔软又多汁”
自从那次春天安折乱吃藤蔓,陆沨“帮忙”后,审判者食髓知味,总想着让蘑菇开花。
陆不行总算不再让纪博士失望,变成了陆很行。
安折被欺压久了反复抗议,审判者独裁惯了,一句“听不见”就继续。
直到有次闹得太晚,安折第二天发了烧。
陆沨一边细心照顾着,一边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反思了几分钟后,他决定以后多带着安折锻炼身体。
身体素质好了,就不会生病了。
跟开花一点关系都没有。
于是那段时间安折不知为什么,感觉陆沨似乎变得特别爱喝蘑菇汤。
安折总觉得自己这个大坏人在残杀自己的同类。
把自己这个蘑菇折腾得生病了之后,还要喝同类的汤。
上校真的太可怕了。
正直善良的小蘑菇一边...
自从那次春天安折乱吃藤蔓,陆沨“帮忙”后,审判者食髓知味,总想着让蘑菇开花。
陆不行总算不再让纪博士失望,变成了陆很行。
安折被欺压久了反复抗议,审判者独裁惯了,一句“听不见”就继续。
直到有次闹得太晚,安折第二天发了烧。
陆沨一边细心照顾着,一边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反思了几分钟后,他决定以后多带着安折锻炼身体。
身体素质好了,就不会生病了。
跟开花一点关系都没有。
于是那段时间安折不知为什么,感觉陆沨似乎变得特别爱喝蘑菇汤。
安折总觉得自己这个大坏人在残杀自己的同类。
把自己这个蘑菇折腾得生病了之后,还要喝同类的汤。
上校真的太可怕了。
正直善良的小蘑菇一边喝着土豆牛肉汤,一边考虑着阻止大坏人。
陆沨一边喝着蘑菇汤,一边感受着对面的安折被碗挡得严严实实的脸时不时露出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看一会儿又继续低下头喝汤。
等人喝完了把碗放下,陆沨才开口。
“有什么话要说吗?”
上校是真的问一下而已,可在安折耳朵里听起来就跟“马上把你关起来,你还有什么话要狡辩吗?”
脑海中自动浮现那次“猥亵罪”现场……
甩甩头抛开想象,安折看着陆沨挑眉,斟酌着开口。
“那个……你为什么最近这么爱喝蘑菇汤啊……”
“好喝。”
这是什么回答啊……
“哪……哪里好喝了……”
陆沨看着安折,意味不明:“香,软,汁水多。”
“……哦。”
安折觉得对面的人说话有些奇怪,可是又似乎没有证据。
安折又哪里能想到,在他病好之后,某一天晚上,陆上校用方才一样的话语,来形容他这个累得不行的小蘑菇。
9.【all花】笛飞声助李莲花解情毒,方多病找到李莲花
李莲花醒来时,还在笛飞声怀里。
昨夜那般旖旎,在脑海里留了模糊的影,李莲花不动声色眨着眼睛,缓着后劲。
睫毛在笛飞声胸膛刷过,带着些微的氧。
“醒了?”
“……嗯。”
“好点没有?有没有什么地方不适的?”
“……好了,没有。”
“让人备了饭菜,起来吃点。”
“吃不下,我回房间去了。”
笛飞声拉住起身的人,亲手替他穿衣,遮住那些痕迹。
“李莲花,你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就走人,我昨天那般对你,不仅仅是为了替你解毒,李莲花,我——”
“笛飞声。”李莲花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听着沙哑而冷静,“谢谢你,但是我累了。”
说着匆忙离开了。
两人那一天都没有说话。
药魔确......
李莲花醒来时,还在笛飞声怀里。
昨夜那般旖旎,在脑海里留了模糊的影,李莲花不动声色眨着眼睛,缓着后劲。
睫毛在笛飞声胸膛刷过,带着些微的氧。
“醒了?”
“……嗯。”
“好点没有?有没有什么地方不适的?”
“……好了,没有。”
“让人备了饭菜,起来吃点。”
“吃不下,我回房间去了。”
笛飞声拉住起身的人,亲手替他穿衣,遮住那些痕迹。
“李莲花,你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就走人,我昨天那般对你,不仅仅是为了替你解毒,李莲花,我——”
“笛飞声。”李莲花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听着沙哑而冷静,“谢谢你,但是我累了。”
说着匆忙离开了。
两人那一天都没有说话。
药魔确实带了药草回来,可这药太少,药效不够,需得加以内力催动。
可如今李莲花的情毒一遇内力就容易提前发作,而且会更加严重。
两人想了又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李莲花的扬州慢和笛飞声的悲风白杨本是相克,若是同修,那既可增强药效,也不会导致情毒提前发作。
而笛飞声的悲风白杨,已经到了最高的第八层,由他来最为合适。
笛飞声想着马上去告诉李莲花这个好消息,却被药魔叫住了。
“同修两种内力不太容易,彻底融合前会相互冲撞排斥,可能会失败很多次引发提前发作,他会很难熬。而且他碧茶还有些余毒未消,情毒又根深蒂固——有可能会引发碧茶的病症。”
“什么病症?”
“忘却一些事情,而且难以记忆。”
药魔走了后,笛飞声一个人待了很久。
做出决定后,他去找李莲花。
人却不在房间里。
跟着下人的说法,笛飞声在河边找到了人。
李莲花就站在岸边,看着一家三口在一旁嬉闹。
小女儿才两三岁,被爹爹逗得笑着躲娘亲怀里撒娇。
他想起南熙,从怀她的时候就一直很乖,虽然曾想过带着她一起死,但生下她后,每次抱着都感觉心里一片酸软。
单孤刀太爱这个女儿了,下朝后也常常把人逗笑,只有李莲花在一旁冷着脸。
笛飞声走过去,替人把眼泪擦了。
“要是想那个孩子,我就去皇宫替你抢回来。”
李莲花低下头平复着情绪。
“不了,我不想再跟那个地方有任何瓜葛,”
笛飞声看人冷静下来了,才开口。
“李莲花,药魔找到了一些药材,情毒可以解,但有可能引发一些病症。”
“我不会欺瞒你,你知晓后自己做决定。”
笛飞声将药魔告知的一一说了,李莲花看着流淌的河水,过了会儿才说话。
“若是忘了,倒也好。”
“还能比现在更糟吗?”
8.【all花】李莲花情毒发作,把笛飞声认成单孤刀,阿飞解毒
李莲花拒绝了笛飞声双修的要求,独自忍耐情毒的折磨。
可自从上次强硬使用内力之后,这情毒越发难以忍受,更何况上次还有方多病在身边解毒。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李莲花让笛飞声离自己远一些,自己走进了林间。
他脑子里混混沌沌,浮现出许多解毒时的画面,有单孤刀的,有方多病的,一幕幕香艳场景在脑海闪过。
他扶着一棵树,支撑被烧得无力的身体,慢慢背靠着树干,吐出灼热的气息。
李莲花穿得素静,脸上却渐渐起了艳色,他眼前似乎有幻影,抬起双手,却只看见一双颤抖的手。
还是这么难堪啊……
单孤刀,这样你就满意了吧……
他又想起那个孩子,那个他花了半条命生下来的小公主,单孤刀那般喜爱她,应当会......
李莲花拒绝了笛飞声双修的要求,独自忍耐情毒的折磨。
可自从上次强硬使用内力之后,这情毒越发难以忍受,更何况上次还有方多病在身边解毒。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李莲花让笛飞声离自己远一些,自己走进了林间。
他脑子里混混沌沌,浮现出许多解毒时的画面,有单孤刀的,有方多病的,一幕幕香艳场景在脑海闪过。
他扶着一棵树,支撑被烧得无力的身体,慢慢背靠着树干,吐出灼热的气息。
李莲花穿得素静,脸上却渐渐起了艳色,他眼前似乎有幻影,抬起双手,却只看见一双颤抖的手。
还是这么难堪啊……
单孤刀,这样你就满意了吧……
他又想起那个孩子,那个他花了半条命生下来的小公主,单孤刀那般喜爱她,应当会善待她的吧。
那便好……
笛飞声找到人的时候,李莲花已经把自己的胳臂掐出一片血痕。
他掰开掐着胳臂的手,看李莲花咬牙强忍的样子,终究舍不得他继续这样伤害自己。
“李莲花,别逞强了,让我帮你。”
李莲花清醒了一些,抬头对他笑了笑,脸上尽是释然。
“笛飞声,帮我个忙,杀了我吧。”
“这样活着,没意思。”
笛飞声见不得他这样糟践自己,他明明曾经是那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年纪轻轻就天下第一,一手创立四顾门,他不应该这样。
只有李莲花才配当他笛飞声的对手,他要他好好活着。
笛飞声低头去,试着吻了吻李莲花的唇。
却被推开。
“阿飞,让我解脱吧,这么多年,又是碧茶又是情毒的,真的累了。”
“累了就休息一段时间,我会替你找解药。”
“找别人跟你打吧,我打不过你的。”
笛飞声见李莲花还在误解自己的意思,动了气。
“单孤刀可以,方多病可以,为什么就我不可以?李莲花,你在怕什么?”
“你怎么知道单孤刀的?”
“猜的,看来我猜对了。”
李莲花笑了笑,越发无力,他脑中混沌,仿佛就这样把一生摊开在笛飞声眼前。
明明曾经是势均力敌的对手,为什么现在差别会这样大?
他抬头看着笛飞声,看他眼里除了关切,还有其他东西。
那是欲念,他曾在单孤刀和方多病眼里也看到过。
他缓过一阵,开了口,落了泪。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一开始,就不愿意呢?”
“我宁愿碧茶还在,也不愿中情毒。”
“笛飞声,你应该懂我的。”
你那么骄傲,应该会懂我的骄傲,哪怕我已经满身脏污。
笛飞声第一次看李莲花在他面前哭。
他怎么会不懂?他怎么会忘?
抱起逐渐无力下滑的李莲花,他往外走去。
“我带你去找药魔。”
陆沨和安折比“蘑菇”的大小
安折有一天运动后突然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很不满。
他靠着餍足的陆沨,控诉他。
“凭什么每次结束后你还那么有精神,我好累。”
陆沨擦了擦安折额角的汗,认同他的撒娇。
“对啊,明明出力的是我。”
安折脸红了红。
“其实我也可以出力,我想试试,是不是那样才不会累。”
陆沨掀起被子把人盖住。
“驳回,你没有那个实力。”
安折把毛茸茸的脑袋拱啊拱,钻出被子仰头看着陆沨,眼睛眨呀眨的。
“我觉得我可以,纪博士也说我可以试试。”
“纪伯兰还是太闲了。”陆沨语气淡淡。
安折还是不死心,他抱着陆沨,嘟嘟囔囔:“可是我真的想试试嘛。”
“别撒娇。”
“我没有撒娇!”
安折气鼓鼓一......
安折有一天运动后突然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很不满。
他靠着餍足的陆沨,控诉他。
“凭什么每次结束后你还那么有精神,我好累。”
陆沨擦了擦安折额角的汗,认同他的撒娇。
“对啊,明明出力的是我。”
安折脸红了红。
“其实我也可以出力,我想试试,是不是那样才不会累。”
陆沨掀起被子把人盖住。
“驳回,你没有那个实力。”
安折把毛茸茸的脑袋拱啊拱,钻出被子仰头看着陆沨,眼睛眨呀眨的。
“我觉得我可以,纪博士也说我可以试试。”
“纪伯兰还是太闲了。”陆沨语气淡淡。
安折还是不死心,他抱着陆沨,嘟嘟囔囔:“可是我真的想试试嘛。”
“别撒娇。”
“我没有撒娇!”
安折气鼓鼓一下坐了起来,被子滑落,现出许多方才留下的痕迹。
陆沨挑了挑眉,极光般的眼睛里暗流涌动。
安折一看他这样子就觉得腰酸,语气弱了一些:“那你总得说shuo服我为什么不可以。”
“那个字念shui,我也很乐意shui服你。”
说着低头亲了亲安折嘟起的嘴角。
“陆上校!你就是个臭流氓!”
小蘑菇发了大大的脾气,躺下背过身不理人了。
陆上校看人真生气了,叹了口气,把人掰过来。
“安折,人类世界像我们这样的情侣分上下是有一定规则的。”
“什么规则?”
“很多很多……最简单的一条就是比大小。”
“什么大小?”
陆沨没说话,在被子里拉着安折的手,往一个地方放。
“这是你的小蘑菇。”
然后又探向挨着的另一个。
“这是我的大蘑菇。”
安折觉得手被烫到了,推开陆沨并更大声控诉:
“陆上校!你真的真的真的是个臭流氓!我不要理你了!”
陆沨:又撒娇。
7. 【all花】笛飞声撞见方花林间“大战”,把人带回去遇到李莲花情毒发作
笛飞声的人一直跟着封磬,听闻找到人又跟丢了,他便亲自带了人来找。
方多病选的地方隐蔽,若非笛飞声特意仔细看了看,定然发现不了。
拨开草丛的时候,方多病还在李莲花里面。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李莲花的样子。
一向伶牙俐齿的人眼尾泛了红,眼中茫然又含着媚意,嘴角还带着血。
感觉到有人走近,他一边慌乱地想要推开方多病,一边挣扎着坐起一点,皱眉看去。
日头正盛,李莲花眼前一阵眩晕,只见来人高大无比,低头也看着自己。
光晃过,他看见笛飞声的面容,面无表情看着自己。
方多病感觉李莲花瑟缩着。
他已到最后阶段,自然停不下,更何况他知晓笛飞声也对李莲花有意思,就当给情敌一个下马威。
李莲花再......
笛飞声的人一直跟着封磬,听闻找到人又跟丢了,他便亲自带了人来找。
方多病选的地方隐蔽,若非笛飞声特意仔细看了看,定然发现不了。
拨开草丛的时候,方多病还在李莲花里面。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李莲花的样子。
一向伶牙俐齿的人眼尾泛了红,眼中茫然又含着媚意,嘴角还带着血。
感觉到有人走近,他一边慌乱地想要推开方多病,一边挣扎着坐起一点,皱眉看去。
日头正盛,李莲花眼前一阵眩晕,只见来人高大无比,低头也看着自己。
光晃过,他看见笛飞声的面容,面无表情看着自己。
方多病感觉李莲花瑟缩着。
他已到最后阶段,自然停不下,更何况他知晓笛飞声也对李莲花有意思,就当给情敌一个下马威。
李莲花再无心去看笛飞声,他倒回去,眼里只有晃动的方多病,摇晃的草,和明晃晃的太阳。
最终还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笛飞声上前,看着晕倒的李莲花。
方多病整理好衣衫,防备地看着他。
“你对他做了什么?”以笛飞声对李莲花的了解,不会是在山野间跟人苟合的人。
方多病擦了擦李莲花嘴角的血。
“是单孤刀对他做了什么。”说着,向笛飞声袭去。
笛飞声来这里只会有一个目的,他不能让他把人带走。
两人交起手来,可方多病本就跟封磬大战了一场,又刚跟李莲花一场“大战”,自然落了下风。
笛飞声找准机会,将方多病打远,趁机带走了李莲花,一路轻功而去。
只听见方多病隐隐约约的“他身体不好”。
自然是不好,抱着轻飘飘的,骨头硌得慌。
李莲花,你怎么就成这样了?
笛飞声把人带回了金鸳盟,放在寝殿,让人赶紧出金鸳盟去找外出的药魔。
李莲花看起来确实同以前很不一样了,不是跟李相夷的不一样,就连跟后来的李莲花也不同了。
跟单孤刀的那一场大战,笛飞声重伤,等他恢复过来,单孤刀已经登基了,而李莲花却不知所踪。
他去问过那个总是跟着李莲花的跟屁虫,方多病却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笛飞声派人四处寻找,一年都没有音讯。
有时候他会想,这个人是不是早就不在了。
不在了也好,也就不会因为他那心心念念的师兄骗了他十年而痛苦。
听说单孤刀后宫只有一位莲妃,万千宠爱,也不知是想念李莲花还是恶心李莲花。
李莲花似乎做了噩梦,不断挣动,额角出了冷汗,没过一会儿人就醒了,神情落寞而恍惚。
笛飞声上前,沾了沾他额角的冰凉的细汗,看着李莲花下意识的躲避。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了?”
“李莲花,这一年多你到底去哪了?”
李莲花偏过头去,离开笛飞声手指的触碰。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
“阿飞,我身体废了,不能跟你打了,你去找别人挑战吧。”
“我累了,就想过清静太平的日子,看在我也曾帮过你离开角丽谯的份上,你把我随便放个什么地方都行。”
笛飞声一句句听着,李莲花似乎很累,说完微微有些喘。
曾经的天下第一,四顾门门主,如今说三句话都要喘着缓一会儿。
笛飞声心里有些发堵。
他看着李莲花,忽然问出一句:“你和方多病怎么回事?”
李莲花脸色一白,想起晕倒前的画面,难以启齿。
6.【all花】方小宝,我生过单孤刀的孩子,我是你的母妃
第二日李莲花醒来时已是正午,刚坐起身就一身酸痛地倒了回去。
他对昨夜的记忆很模糊,但身体提醒着他做了什么,心中一片悲凉。
是他自己说的要和方多病做师徒,不存非分之想,也是他昨夜……
真难堪啊……
[图片]
也许之前他是觉得这孩子不错,也想过若是没有碧茶之毒,会不会愿意带着他一起行走江湖,两人逍遥自由。
将死之人仗着反正也成不了真,肖想过许多事情。
后来单孤刀出现,解了碧茶之毒,把自己困在莲华殿,每日欺辱,就再也不妄想这些了。
那时只想着碧茶之毒要是真没解药就好了。
后来被迫怀孕生子,更是心灰意冷。
自己已这般难堪,何故再拉个人陪自己。
如今这算什么呢?
一个解不......
第二日李莲花醒来时已是正午,刚坐起身就一身酸痛地倒了回去。
他对昨夜的记忆很模糊,但身体提醒着他做了什么,心中一片悲凉。
是他自己说的要和方多病做师徒,不存非分之想,也是他昨夜……
真难堪啊……
也许之前他是觉得这孩子不错,也想过若是没有碧茶之毒,会不会愿意带着他一起行走江湖,两人逍遥自由。
将死之人仗着反正也成不了真,肖想过许多事情。
后来单孤刀出现,解了碧茶之毒,把自己困在莲华殿,每日欺辱,就再也不妄想这些了。
那时只想着碧茶之毒要是真没解药就好了。
后来被迫怀孕生子,更是心灰意冷。
自己已这般难堪,何故再拉个人陪自己。
如今这算什么呢?
一个解不了的情毒引起的一场难以启齿的春宵?
李莲花自嘲地笑了笑。
方多病推门进来时,心中有些忐忑。
李莲花就那样躺着,不看他。
方多病有些慌。
明明之前那么多话聊的两个人如今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方多病拧了巾帕替李莲花擦拭,又问他有没有哪里痛,有没有伤到。
李莲花浑身酸痛,也只说了句没事。
方多病看李莲花恹恹的,知晓他心里不好受。
“李莲花,昨夜是我唐突,但是我说的话句句认真:我们从来就不只是师徒,你不能因为单孤刀而推开我,我也不可能看着你死。”
“我会请大夫为你解情毒,在此之前,我愿意一直替你缓解。”
李莲花沉默了很久。
他脑子很乱。
他想着怎么就成今天这样了呢。
有些话,就必须要点破吗?
即便难以启齿。
“小宝,你有没有想过,把我困在皇宫的,是你的父亲。”
“我生的女儿,是你的妹妹。”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不在乎,可是你若是一意孤行非要和我在一起,是要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
我怎样都无所谓,你不能被世人唾骂。
“单孤刀是个畜生,我没有父亲。”
李莲花知道他会说这话,也没说什么,单孤刀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但他是一个好的君王,他登基后除了不少蛀虫,百姓也轻松了许多。”
单孤刀的能力与野心并重,其实算得上一个明君了,又或许,他把内心深处的阴暗暴戾都发泄在了李莲花身上,便能轻松维持一副为国为民的样子。
只是李莲花也会累,也会受不住,会离开。
哪怕生下孩子后,就连迟钝的李莲花也觉察到单孤刀的改变。
可他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李莲花看着方多病,便总会想起他与单孤刀是父子,越发觉得荒唐。
他自己心里过不去,只是任由方多病替他找大夫,希望早日解掉这情毒。
每每发作,总是忍到极致也不愿人靠近,往往是方多病看人再这样下去不行了才能上前。
那个时候的李莲花神志不清,只有本能。
方多病有时会想,单孤刀看过多少次他这时的情态。
李莲花生出来的女儿,会长得什么模样。
又赶紧停止这样的想法。
第二日李莲花醒来,往往会愈加冷淡。
可他还是会一心一意教方多病,相夷太剑,扬州慢,婆娑步……他都倾心相授。
日日吃着大夫开的药,他告诉方多病自己快好了。
其实是他越来越能忍了。
终于有一天,他提出想要离开。
他说,情毒既然解了,终于自由,他想再出去走走。
一个人。
方多病自我控制了很久,不断提醒自己不能做单孤刀一样的人将人禁锢,答应送他离开。
李莲花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一翻身就疼得“嘶”的一声。
他一身细皮嫩肉,哪经得住笛飞声二十鞭。
笛飞声睡眠浅,听着声音一睁眼就看见李莲花瘪着嘴角埋怨地看着自己。
“痛。”
“我看看。”
他探过身去看了看,其实不严重,到底还是李莲花娇气。
李莲花被养得越发会使小性子,昨夜虽说好了,到底还有些生气。
“过两天就好了,等这段时间忙完先请假陪你一天。”
笛部长时间珍贵,能挤出一天已经很难得。
李莲花没吭声,默许了。
笛飞声亲了亲他的额角,他今天会议不少,穿戴好就拉着人下楼吃早餐。
李莲花早期身体出过问题,虽然一直精心调理,肠胃还是不太好,早上都是喝粥。
他慢吞吞吃着,想着笛飞声......
李莲花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一翻身就疼得“嘶”的一声。
他一身细皮嫩肉,哪经得住笛飞声二十鞭。
笛飞声睡眠浅,听着声音一睁眼就看见李莲花瘪着嘴角埋怨地看着自己。
“痛。”
“我看看。”
他探过身去看了看,其实不严重,到底还是李莲花娇气。
李莲花被养得越发会使小性子,昨夜虽说好了,到底还有些生气。
“过两天就好了,等这段时间忙完先请假陪你一天。”
笛部长时间珍贵,能挤出一天已经很难得。
李莲花没吭声,默许了。
笛飞声亲了亲他的额角,他今天会议不少,穿戴好就拉着人下楼吃早餐。
李莲花早期身体出过问题,虽然一直精心调理,肠胃还是不太好,早上都是喝粥。
他慢吞吞吃着,想着笛飞声虽然答应了陪自己,到底还得等。
笛飞声看他似乎没什么胃口,以为他还在生气,想了想,放下了筷子。
“别闹别扭了,大不了让你打回来。”
李莲花还真没想过这事,一时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笛飞声。
“你说真的?”
笛飞声看了看手表,“给你20分钟。”
李莲花立马放下勺子拉着人回了卧室。
他在一排鞭子里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根长鞭。
转过身来时,笛飞声已经准备好了。
他穿着一身正装,仰面躺着,屈起一条腿,另一条腿架在上面,头撑起来。
李莲花心里有点痒。
笛飞声看着眼前软软糯糯的小公子,白衬衫外套了件条纹毛衣,看着很有些少年感。
少年坐在他面前,努力装作很有气势的样子,说:
“今天这根鞭子,叫做打蛋器。”
少年自以为心黑手狠,连着打了二十三鞭,比笛飞声打的还多三鞭。
笛飞声装作疼痛难忍的样子,其实已经有了些感觉。
李莲花手劲不大,虽然用了力气,到底没什么技巧,到鞭尾落下已经不怎么痛。
倒是脸上那一副大仇得报的小人志气挺可爱。
不过是哄小孩儿罢了。
笛飞声看已经打完了,站起身来,见还有五分钟,让司机到了后在楼下等会儿。
他得讨点儿回来。
笛飞声把要换的衣物和李莲花一起带进了卫生间。
“哎你今早上有会呢乱来什么?”李莲花一边挣扎一边好言相劝。
“早餐没吃饱。”笛部长言简意赅。
笛花现代
京圈部长大总攻笛飞声*世家叛逆娇纵小公子李莲花
这是笛飞声第三次去gay吧抓李莲花回来。
五光十色的声色场里,小公子喝多了看谁都带笑,他本就长得清纯乖巧,一时周边围了好几个有想法的人。
笛飞声看得一股无名火起,直接把人拉下吧台高凳,甩上车一路疾驰回了家。
下车时李莲花甩开他的手。
“笛部长怎么有时间了?不是忙得很吗?”
笛飞声知道他怪自己这段时间忽略了他,也没吭声,直接上前把人扛着进了门。
李莲花胃本就难受,又被笛飞声肩膀顶着,不断打着这混蛋的背让他放自己下来。
笛飞声当没听到。
终于到了卧室,一把人放下来,李莲花就冲进卫生间趴着马桶吐。
他难受得紧,吐......
笛花现代
京圈部长大总攻笛飞声*世家叛逆娇纵小公子李莲花
这是笛飞声第三次去gay吧抓李莲花回来。
五光十色的声色场里,小公子喝多了看谁都带笑,他本就长得清纯乖巧,一时周边围了好几个有想法的人。
笛飞声看得一股无名火起,直接把人拉下吧台高凳,甩上车一路疾驰回了家。
下车时李莲花甩开他的手。
“笛部长怎么有时间了?不是忙得很吗?”
笛飞声知道他怪自己这段时间忽略了他,也没吭声,直接上前把人扛着进了门。
李莲花胃本就难受,又被笛飞声肩膀顶着,不断打着这混蛋的背让他放自己下来。
笛飞声当没听到。
终于到了卧室,一把人放下来,李莲花就冲进卫生间趴着马桶吐。
他难受得紧,吐完漱口时眼里都是泪花。
走回床边坐下,接过笛飞声递过来的温水喝下。
“你闹归闹,别不把身体当回事。”
李莲花白了他一眼。
“你年纪大了笛部长,啰嗦得很。”
李莲花一口一个笛部长,又丝毫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态度,终于激起了笛飞声的怒气。
两人在一起三年,除去开始那半年,笛飞声其实不怎么狠下心收拾李莲花。
毕竟李莲花实在合他心意,爱极了自然舍不得,更何况李莲花从小被宠着长大,娇生惯养的,一打就哭哭啼啼,生气了十天半个月不理自己,还得慢慢哄。
但架不住他非得送上来。
李莲花一看笛飞声那样就知道他生气了,可想想自己最近受的冷落和委屈,也一股子气堵着。
“怎么?你要打我?”
他借着酒意格外胆大,自己走到房间一角,靠着木支架,拿锁链缠过来困住自己,又解开衬衫,就那样懒洋洋靠着看向笛飞声。
“你打呀,笛部长,我都准备好了。”
笛飞声是真的气笑了,那木支架是李莲花平时最怕的东西了,看来果然是喝多了。
他舌头抵着牙齿,又咬紧了下颌。
打开床头暗格,拿出鞭子。
“李莲花,你学不乖是吧?”
李莲花挑衅地抬头,姿态高傲。
“外面乖的有的是,本公子为什么要学。”
笛飞声走到他面前,眸色深重。
“也是,李家小公子不需要学。”
“那我重新教一教。”
话落,鞭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