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手里拎着的袋子是什么?
……晚饭的时候,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叫你。给你单独准备了饭菜,没想到你居然自己偷偷点外卖。
黎衍给你点的?……扔了。
我早和你说过他另有所图,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放什么东西。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点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什么?这么晚了,还要和他出去吃饭?
……
很好,那就试试看,你今晚还能不能走出门。
你手里拎着的袋子是什么?
……晚饭的时候,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叫你。给你单独准备了饭菜,没想到你居然自己偷偷点外卖。
黎衍给你点的?……扔了。
我早和你说过他另有所图,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放什么东西。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点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什么?这么晚了,还要和他出去吃饭?
……
很好,那就试试看,你今晚还能不能走出门。
无聊-翻译自李箱作品《Ennui》
第一次翻译这么长的文章,不懂日文也不懂韩文,纯由英翻版本再翻译而来,可能有很多瑕疵,欢迎捉虫。
很喜欢李箱的作品,所以他的其他散文我后续也会慢慢翻译。
如果可以接受的话请
1
如果能——快点——天黑就好了——但这偏远村庄中的夏日如谋杀般乏味且漫长。
八峰山就那样立在我的东面。边界线没有丝毫弧度;怎会有一座山拥有如此无趣的外表?
我看向西方除了一片牧场外别无他物。我看向南方也是一样。我看向北方,还是只有一片牧场。噢——这无边无际的牧场啊——它们在忙活什么呢?它们凭何拥有如此彻底、又特别......
第一次翻译这么长的文章,不懂日文也不懂韩文,纯由英翻版本再翻译而来,可能有很多瑕疵,欢迎捉虫。
很喜欢李箱的作品,所以他的其他散文我后续也会慢慢翻译。
如果可以接受的话请
1
如果能——快点——天黑就好了——但这偏远村庄中的夏日如谋杀般乏味且漫长。
八峰山就那样立在我的东面。边界线没有丝毫弧度;怎会有一座山拥有如此无趣的外表?
我看向西方除了一片牧场外别无他物。我看向南方也是一样。我看向北方,还是只有一片牧场。噢——这无边无际的牧场啊——它们在忙活什么呢?它们凭何拥有如此彻底、又特别的绿色呢?
此村庄的主街有着大约十间农舍。不停扭动的松树被当做这些房子的支柱;墙壁则是由搓过的泥巴和麦秆干燥后糊上去;栅栏由玉米秸秆制成;南瓜藤覆盖着栅栏。于我而言,所有房子看上去都一模一样。
我昨天见到的那棵柏树;我今天还会见到的金先生;我明天还会一次又一次见到的那只白狗,和那只黑狗。
炽热的太阳攻击着屋顶,攻击着农田,攻击着桑树,攻击着母鸡的尾巴。这难以忍受的热量轰炸并没有停止的意图。
我刚吃过早饭。除此之外无事可做。但,莫名其妙地,一张名为“今日”的白纸在我面前摊开。白纸要求我写个什么新闻报道。我别无选择。我必须要研究下该做什么。那么——就去克洛伊先生的门厅和他下象棋如何?或许不错。
克洛伊先生在农田里。起初我在克洛伊先生家没看到任何人,但接着我发现了克洛伊先生的侄子在打盹。啊哈一我在十点之后吃过了早饭,意味着此刻正是克洛伊先生的侄子打盹的时候。
我叫醒了克洛伊先生的侄子,和他下象棋。我总是会赢。对于他来说,和我下象棋是无聊至极的。不论重来多少次,结果也不会有何不同。甚至他的尝试都毫无意义——但,如果他不下象棋,在这只有我们二人的地方,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若失败是无聊的,那怎能说成功不是无聊的呢?我可以跟他下满十局,然后赢下十局,跟输掉十局的无聊程度并无不同。我无法忍受这种无聊。我会让他赢下这一局,我假装绞尽脑汁思考,接着把我的兵下在了明知很危险的地方。克洛伊先生的侄子打了个哈欠,做出了行动。他知道他会输,所以甚至不愿假装。这是他的战术:他想要尽快结束游戏,一遍一遍的输给我。这样的话,那位常胜将军——也就是我——最终会被自己的无聊打败,随后收手撤退。他的计划一定是在我离开后继续去睡觉。
毫无疑问,我又赢了。他说他不想再玩了,我别无选择,只得停下。
想自愿输掉一局游戏还真是困难。为何我不能像克洛伊先生的侄子一样,一直以来都平淡如常?即便已在无聊中窒息,我是否还会感谢这毫不相关的胜负欲?真的没有方法能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吗?
除了我还留存着的无用的人类欲望之外,没什么东西能让我更加厌恶。我必须找到方法来逃脱这最后之物。我必须丢掉辨认无聊的能力,变成一个悲伤的人。
2
我去了村庄的小溪处。风如此微弱,我听不到一丝水声。为何这瘦弱的水流不能对我哭诉呢?
实在太热了。热到树叶们都垂下了头,气喘吁吁。溪流在如此的热量中唱不出什么凉爽的歌谣。
我在溪流旁坐了下来。啊——我沉思下一次沉思的议题该是什么。但当然,什么议题都想不出来。
好吧,那么就不要想了。我看向无穷无尽的田地、地平线、以及无法逃离那毫无价值的永不停息的变形杂技之循环的云彩。
我假设地球有99%都被绿地覆盖。意味着这个星球实际上毫无美感,颜色也十分无聊。绿色在我的城市里很少见。当我第一次到这乡下,我惊叹于这新鲜的绿色,并且迅速爱上了它。然而,五天过去,我震惊的发现这无边界的绿色,其实丑陋而干燥。实为一位对作品毫不上心、眼光低下的上帝所创造的产物。
世界如此之绿是想要干什么?绿色一点用都没有。就像一位愚蠢之人,这绿色满足于自己的绿色,于是一直仅保持着这份绿色。
当夜晚终于来临,绿色的世界便向深渊举旗宣告失败,一声不吭地睡去了。哦,是啊,多么谦逊啊!
当隆冬终于来临,一切开始褪色。然而,冬天很快把一切的形状与色彩变得丑陋无比,最终一切都变得像撕碎的破布一般。我发自内心怜悯农民们,他们或许是这世界上最大的傻瓜们。必须整个冬天都看着如此废土,还要尽力不去自杀。
他们的生命就像这些农田一样,被名为无聊的单调色彩所浸染。他们工作时,这份无聊会像那些炎热的绿色农田一般将他们窒息。他们不工作时,这份无聊便会和冬日的废土一样,又难熬又肮脏。
再没有什么事能激起这些农民们的兴趣。即便一道闪电劈向他们的农田,对他们来说也仅是雷声之后的一桩不测事件罢了。即便一只老虎抓走村里的一个小孩,对他们来说也只是村庄里偶发一桩天降的惩罚。确实,在这没有电线杆的农田里,又有什么值得他们兴奋的呢?
钢筋制成的电线杆在八峰山脚下排成一排。但在这毫无动静的电线之下,连一张明信片都寄不进来。我很确定其中有电在流动,但既然村民们的房子还在用松树做成的灯来照明,这电线杆或许跟村口的白杨树也没什么区别。
这些村民们会有希望和梦想吗?我确信他们都希望能有一个好收成。但那不叫做希望。那只是生存本能。
明日。到了明日,我们还会一遍遍重复今日在做的事情。为何这无聊透顶的明日总是无穷无尽?但这里的村民没办法思考这些。即使类似的疑问如闪电般击中他们的脑海,过于繁忙的工作也会让他们立刻把想法抛之脑后。因此,这些村民们是多么不幸?那么——察觉到这可怖的乏味的我,又有多么幸福呢?
3
我每天都能见到的那棵柏树正饱受高温的折磨。水会时不时地积成一个小水坑,随后消失。
我就坐在这样一个小水坑旁。水坑在我眼前静静蒸发。
一只公鸡整天都在无所事事地鸣叫,昨天在叫,今天也在叫的公鸡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有趣的地方。无论有没有人去听都没有差别。有时,我会听到它在打鸣,但除了说我“听到了”以外,再就无话可说。
公鸡至少会在黎明和一天中定时鸣叫,但村里的狗从来不叫。那么,它们都是哑巴?不是的,我有证据。当我这位陌生人恐吓它们、朝它们扔石头时,它们一溜烟跑得老远,并且终于朝我叫了。
然而,如果我不去吓唬它们,而只是安静地路过,他们只会盯着我这个从远方而来的陌生人看。就算我顶着一张苍白的脸,顶着一头乱糟糟鸟窝似的头发,它们也不会朝我叫一下。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些狗从来不会冲我叫?在这世界上,真是有不少奇怪、谦虚又胆小的狗啊。
如果这些狗看到我都不会叫,那么它们还能冲着什么东西叫呢?
它们没有吠叫的理由。很显然,旅行者们不会到这里来。这个村庄甚至不在任何主干道旁边;人们没理由会路过这个地方。有时金先生会来拜访,而他是住在隔壁村的。但他和克洛伊先生有着相同的肤色,说着相同的方言,狗有什么理由冲着这样的金先生叫呢?所以他们从来不叫。这个可怜的村庄也不会出现小偷。如果小偷们看到了这个村庄有多么穷,如果他们心中还留存着一丝善良。他们会把本计划偷走的这里的女住民们的珠宝嫁妆留下。这个村庄对小偷们也很危险,因为在这里,他们的盗窃之心可能会被偷走。
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狗冲他们叫呢。已经太久了,或许自他们出生开始,这群狗就已经放弃了吠叫的方法。我认为这个村庄里的狗已经有几代没有吠叫过了,或许他们已丧失了这项本能。现在,当他们被石头或棍子攻击,或许还是会叫,但仅限于实在太痛的时候。然而,人类也可能会有类似表现;这种本性的改变,不应认为只会发生在狗身上。
这些狗回到主人的大门口,随后夜以继日的睡觉。为什么?因为没有任何需要他们保卫的东西。
金先生的狗在大街上闲逛。克洛伊先生的狗看到后会去打招呼。但就算打了招呼,随后也没有任何事可做。他们一起呆站一小会儿,随后分道扬镳。
狗在村庄的街上乱逛,四处徘徊。他们整日整夜的在这街上徘徊。但在这泥土制的街道上找不到什么吃的。整个夏天里,村民们都吃大麦和小米。他们的小菜是生豆酱和青椒。他们的厨房里什么都不会剩下,也就没什么东西能扔出去喂大街上的狗。
“四处徘徊毫无意义,”那些狗想着,“那么就再来小睡一觉吧。”这些狗忘记了他们保卫事物的天赋。他们已经被睡觉的欲望彻底侵蚀了,如此腐化的东西,应该丢掉才好。
这些哑巴狗忘记了如何吠叫真是桩伤心事。这些懒狗不知道如何保卫、守护。最后,这些蠢狗在狗节牺牲给了村民们。他们被做成狗肉汤。这些可怜的狗,甚至不知道农历日历是怎么算的,他们没法知晓狗节会在何时到来。
4
报纸送不到这个村庄里。甚至连公交车都不愿开过。在这里,我该怎么了解到城市的新闻呢?
待在这里跟剥夺你的五感没有什么区别。在这令人窒息的天空、令人窒息的地平线、令人窒息的景色、令人窒息的风俗之下。我越想动,就会越发窒息。
还有什么事能比完全无法思考更痛苦呢?人类即使病重而卧床不起,也还仍保有思考的能力。其实人在生病时想的会更多。当一个人突然陷入无穷无尽的乏味,他的眼睛就会向内剖析。比起太繁忙时,可以更加仔细地观察自我。
这过量的自我意识是现代人的通病。这就是一直折磨他们的东西。这便是“无聊”的征兆及准确定义。身体的倦怠和不可避免的无所事事是自我意识过剩的标志。
然而当我坐在这小溪旁边,就连过剩的自我意识也将我拒之门外。
即便我昏昏欲睡,即便我已无聊到了极点,我的眼睛并没有向内剖析。
我什么都不愿去想。直到昨天,想象死亡是唯一能提起我兴趣的事。然而,现在,就连那也变得乏味无比了。我只能睁着眼睛,放空大脑。
实在热过头了。为什么我不去洗个澡?但小溪里的水几乎已经不再流动,而且还很脏。想找到干净的水实在太麻烦——
就算我真的找到了清水,我也不会在里面洗澡。我不想脱掉我的衣服。不!实在卑劣。我无法忍受,也不会允许我苍白又脆弱的身体暴露在耀眼的阳光下被烤干。
要是我的衣服被汗浸湿了又该如何?那就湿着吧。
就这样。但我还是想说,怎么会这么热呢?我回到租来的房间里洗脸。回来的路上,我踢着道路旁的石子,随后遇到了两只正在交配的狗。在这驯养的动物之间,性爱也没有什么艺术性的技巧;只不过又是无趣本身的一种表现罢了。这些狗例行公事般的性爱甚至对村庄的孩子们和乡下的女仆来说也毫无吸引力;自然也不会使我感兴趣。
回到我的房间,看了看被晒出痕迹的脸盆,像这里村民的脸色一样发红发黑。这盆在很久之前就失去了本色。我猜想它可能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带来的嫁妆之一。我在里面洗了脸,但就连这水也是温热的。即便是水也抵挡不住夏日的高温。我严格按照洗脸的规矩洗完了脸。
随后,我带着剩下的水来到了房子的栅栏处,那里的南瓜藤也都热得弯下了腰。我找到了根的大概位置,把水浇在了那里,希望藤蔓会恢复生命力。
我用带着汗味的毛巾擦干了脸,随后坐在门廊上。客栈老板有四个小孩,他们总是模仿我做的事。他们甚至会用我刚用过的脸盆来洗脸。
我起初以为他们只是因为太热所以洗脸,但事实并非如此。孩子们也会有自己的乏味,他们因无所事事而慌张,就像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样。他们看见我洗了脸,于是决定也要洗,因为我不是他们,仅此而已。
5
我蔑视会模仿人类行为的猴子。那么这些模仿我的孩子们最终又会如何呢?我们绝不能让这些漂亮的乡村儿童们变成猴子。
我回到了小溪旁,肮脏的水,一棵柏树,除此之外一无所有。我坐下来,看向那潭脏水。
就在那一刻,我看到了真正奇怪的东西。数不清的小黑点正排着队向某个方向移动。它们一定是活物。一定是鲦鱼。
我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些可爱的小鱼会居住在如此肮脏的沼泽里。
它们迅速地在小水坑中游动。它们一定是在寻找什么食物。它们是吃什么活的呢?或许是小虫子吧,但有什么能比鲦鱼们更小呢?
它们从不停在原地。它们似乎有某种动力。动力!是啊,甚至在鲦鱼的世界里,也有紧迫的目标需要达成。
最终,它们游出了水坑,就像一群人类一般顺流而下。它们在想些什么呢?不,或许它们还会转头逆流而上。但现在,它们确实在往下游。顺流而下,顺流而下吧!
五分钟过去,它们已经游到了我视线之外。水坑又安静了下来,就像我看到那些鲦鱼之前。
我起身,决定前往一片草地。草地里有一头牛。
在肮脏的水池背后隐藏着那新奇的景象,我很开心。然而,我刚一发现这神奇的现象,它就像阵雨一般消失了。除了把它抛去脑后,我别无他法。
在这草地上,牛的角早已不是它的武器。牛角现在仅仅是用来制作眼镜框的原料罢了。牛被抚养长大,以便它被人类击倒,所以它并不需要武器。只有动物学家才会对牛的角感兴趣。在它们还是未被驯养的野生动物时,牛会用它的角来撞倒敌人——但现在,牛的角是对过去的自己的挽歌,就像一名伤痕累累的战士身上的勋章。
奶牛的角比公牛的角更谦逊。这些哀悼用的角并不会顶伤我。我在他身旁的草地上躺下。我躺着,看着牛。
还在反刍的牛停了一会,看着我。
牛一定在想,“为什么这个人类的脸色如此苍白?我猜他一定是病了。我得小心点,他可能会威胁到我的生命。”这头牛一定会这么评价我。但五分钟过去,牛又返回继续他的沉思了。而我的大脑空空。我觉得现在的我比牛更加轻松。
牛是地球上最乏味的存在。他知道如何对一切保持漠不关心的态度,以至于甚至无法从食物中获得快乐。这份无聊是有多么恶心,才会使他们把刚刚吃掉的食物又吐回嘴里?他们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一边嚼着又酸又苦的半消化的东西,又有多么恶心?
牛长得越大,他的无聊就会越强烈、越伤感。我躺在牛的前面。我的孤独与牛的相比,渺小得就像一个细菌。于是我决定谦虚一点。我悄悄地思考,思考我能不能也反刍一下我的沉思。
6
我看到六七个小孩在大街中间玩。他们穿着半裸,皮肤是古铜色的,长着红头发。他们阴暗的表情、浓重的鼻音、遮腰布和赤裸的上身让我根本分不出他们的性别。
如果不是女孩,那么就是男孩了?如果不是男孩,那么就是女孩了?他们大约五六岁。他们选择了到这条街来玩。
孩子们捡石头玩。这里没有砖头或者瓷片。村民们不会把破盘子扔掉。
之后,他们拔野草玩。野草——这不是最常见的东西吗?孩子们大概已经觉得绿色的一切都很无聊。但这里别无他物。他们并不能去拔麦秆,所以只能凑合用野草代替。
他们用石头磨着野草。当石头被染成了绿色,他们就把石头和草一起扔掉。然后,他们带回新的野草和石头,重复刚才的动作。他们一言不发地重复这个动作,持续大概十分钟。
在这十分钟里,无聊找上了门来。野草很无聊,石头也很无聊。那么他们还有其他事可做吗?不,并没有。
他们同时起身。并没有谁指示他们,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满足他们的欲望。他们站在一起,只是因为坐累了。
他们举起手臂,看向天空。他们朝着天空大叫,就好像在尖叫一样。然后他们在站的地方跳上跳下。他们一边跳,一边尖叫。
我看着这幅景象,不禁流下泪来。一个人痛苦到什么程度才会像这样玩耍,像这样寻乐。他们不知道如何玩乐。他们的父母实在太穷,甚至没办法给这些漂亮的孩子们买来玩具。
在我眼里,他们边跳边尖叫,渴望地把手指指向天空,完全没什么趣味。今日的天为何如此之蓝?明日的天为何如此之蓝?今日的山和地为何如此之绿?明日的山和地为何如此之绿?孩子们的尖叫一定是对把一切变成蓝色和绿色的上帝的诅咒。
孩子们不能跟狗玩,因为狗连怎么叫都不知道。孩子们不能跟鸡玩,因为鸡正找食物找得眼红。孩子们的爸爸和妈妈很忙。他们的姐姐和哥哥很忙。孩子们除了跟其他孩子们待在一起外别无选择。但他们又能玩什么呢?他们一个玩具也没有,也已经耗尽了做事的点子。这便是他们的痛苦所在。
他们玩石头和草的时间持续了五分钟。再多玩一小会儿都会太过厌倦。这些天真无邪的小人们为什么一定会厌倦呢?他们最终因为厌倦而停下了手中的事。
他们坐在一起。他们坐着,一言不发。他们在做什么?我不清楚他们在玩什么,但总得有点什么吧——这些小小的、无聊的人类发明出了什么非同寻常的娱乐活动?
五分钟过去。他们每次一两人起身,站在一起。他们在自己的地盘拉了屎。啊——这就是他们的游戏!这就是他们实在没东西玩时留的最后一手。
但在他们中间,一个孩子久久没有起身。看来,他拉不出了。他一定会是这项娱乐中丑陋的失败者。我能看到其他孩子准备嘲笑他的眼神。噢——上帝呀!给孩子们施舍些玩具和景色吧!
7
天色渐暗,这里的夜晚就如深海一般。我感觉十分奇怪。我待在那里思索原因,意识到我一定是饿了。为什么我会饿?我做了什么事才会饿成这样?
一群鲦鱼在腐烂的水池中游动。也许在我不知道的角落,也有一群鲦鱼在我的器官中搅动。无论原因如何,我只能去吃点东西。
就像遵循了懒惰的基本法一般,餐桌上摆着泡蒜、生豆糊、还有在豆酱里煮过的青椒。我吃的时候,每种食物在舌头上的感觉都不同。我没法解释原因。
我在院子里吃着,能听到数不清的星星在我头上叫嚷。那是什么意思?于我而言,星星并不只是一种天文现象。我也不是要说它们可以充当我诗作的灵感。它们处在一种永恒的超脱状态中,并没有味道和质地,这是一种绝对的无聊无法达到的状态。就连星星也如此乏味。
吃完晚餐,我又出去了。在每一个屋顶上,我都能看到烟从野火中升起。人们在院子里睡觉,躺在他们的草席上。他们看着星星入眠。然而,星星并不会看他们。我会知道这一点,因为人们刚躺在垫子上,就立刻睡着了。他们闭上眼睛,开始打鼾。星星跟他们并没什么关系。
我在街上走来走去,加速消化。每当我转头往回走时,睡着的人都会增加。
他们跟普通的尸体又有什么区别?他们就是知晓如何吃饭,睡觉的尸体——啊,我该停止如此失礼的想法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
我回到房间里,看向周围。我的生活被彻底隔绝在世界之外——我的生活现在甚至没有一丝自杀的想法。这是绝对的无聊。这便是无聊本身。
然而,存在一种名为“明天”的事物。即使在这样一个夜晚,一个好像光芒再也不会回归的夜晚,仍旧有名为“明天”的事物在前方等待我。“明天”就好像一个残酷的政府官员——我无法逃脱。明天变成今天变成我不得不忍受无聊的每一天。我在这其中缺氧而死,我的灵魂在其中窒息而亡。
那么,我的今天过得如何呢?思考这种事情毫无意义,还是睡觉吧!在尝试入睡的过程中,或许不幸——也可能幸运的是,我考虑了一下明天要做什么。如果我再次醒来,我会和克洛伊先生的侄子下几局象棋,然后试着再去看看水池里的鲦鱼——我会像牛一样咀嚼着为数不多留存下来的回忆,我会享受这份无尽的怠惰。
一只飞蛾飞进我的房间里,灯光突然熄灭了。我说不准他是否还活着,因为周围一片漆黑。我猜这只飞蛾被烫了一下,或是已经死掉了,但飞蛾了解如何生存。了解到看到火光便会毫不犹豫扑上去的程度——飞蛾是狂热的化身。他了解该如何不眠不休地寻找火源。
但我寻找火的热情去了哪里?值得我扑向的火又在何处?并没有。什么都没有。我的眼睛空无一物,理应看不见任何东西。黑暗或许填满了我的小房间,又或许填满了整个宇宙——这都无关紧要。我就躺在它的正中心。我毫无呼吸,毫无感受,毫无所需。我一无所有。但我因感知到明日的到来而颤抖不已。它就像窗边的一位仆人般等待着我。
结局遥遥无期。
May 4-11,1937
“禾晏,禾苗的禾,河清海晏的晏”
“谁知道呢,寻常女子哪有取晏这个字的,或许我爹娘在我一生下来,就知道我此生必然要上战场,护一方百姓平安”
“我不是禾大小姐,我是禾晏”
“我喜欢月亮,月亮不知道”
“都督,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禾晏”
“玉人踏雪翩然去,飞鸿惊云自在飞,我还以为,我的名字,天下人都知道”
“禾晏,禾苗的禾,河清海晏的晏”
“谁知道呢,寻常女子哪有取晏这个字的,或许我爹娘在我一生下来,就知道我此生必然要上战场,护一方百姓平安”
“我不是禾大小姐,我是禾晏”
“我喜欢月亮,月亮不知道”
“都督,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禾晏”
“玉人踏雪翩然去,飞鸿惊云自在飞,我还以为,我的名字,天下人都知道”
丰饶之海系列的书评,以及相关的离谱头脑风暴
花了不过十几天读完了整个丰饶之海系列,感觉这个系列简直是在我的审美点上跳舞,译本中《春雪》和《晓寺》选的是陈德文的版本,《奔马》选的是许金龙版,《天人五衰》选的是文洁若版,都很成功,我甚至产生了久违的“再找找别的译本参看”的冲动。
我对日本文学向来感冒程度很低,对三岛由纪夫更是只有“读不下去”的印象(拜上海译文版《金阁寺》所赐,后来我才知道了当年我想尝试一下三岛由纪夫时选的译本有多翻车,外国文学到翻译家手里真的是投第二次胎的感觉),结果这套书愣是读得我手不释卷,夜不成寐。上一次看到这么对胃口的文学...
花了不过十几天读完了整个丰饶之海系列,感觉这个系列简直是在我的审美点上跳舞,译本中《春雪》和《晓寺》选的是陈德文的版本,《奔马》选的是许金龙版,《天人五衰》选的是文洁若版,都很成功,我甚至产生了久违的“再找找别的译本参看”的冲动。
我对日本文学向来感冒程度很低,对三岛由纪夫更是只有“读不下去”的印象(拜上海译文版《金阁寺》所赐,后来我才知道了当年我想尝试一下三岛由纪夫时选的译本有多翻车,外国文学到翻译家手里真的是投第二次胎的感觉),结果这套书愣是读得我手不释卷,夜不成寐。上一次看到这么对胃口的文学作品好像还是《大师与玛格丽特》,看到这么合意的小说,真的也挺不容易的了。
以下评价主观性极强,不过我觉得看纯文学作品还是应该讲自己看到的东西,而不是像做学术研究一样搞什么考证,所以若有误读不用给我科普作者到底是个什么人之类的信息,我不大关心这一点,我比较在乎自己在读小说时想到了些什么。
读的时候觉得最有趣的是,我始终认为这还是时代小说,而不是很多地方解读中那种私人化的心灵史,总感觉这个系列只是把历史感跟个体的心灵史结合得太天衣无缝了而已。就算要将之当作心灵史,那也绝不是在讲一个人的一生,而是近代霓虹右\翼心灵史吧。清显带着平安时代一路传下来的宫廷贵族式的优雅,在耽于感情的大正时期死于一场传统的悲恋,勋继承了幕府时代和明治时代的武士道精神和阳明心学,于是在社会矛盾严重的昭和年间变成了昭和军\国\主-义脑残大马鹿,月光公主前期,也就是二战时期,带着勋的记忆,其实仍是勋的延续,后期她忘了自己曾是日本人,又成了战后由于信仰崩塌和异域文化入侵而产生的肉体上的欲望的代表(本多由理性的化身变得沉迷肉体,也是二战后开始的),正好应了勋在幻灭后希望成为一个没有信念的妹子的那一念,至于透,他大概率并不是清显的转世,而是一个精致的伪造品,长了一张清显一样的漂亮的脸,内核却是本多的内核,这也正好跟书里本多抱怨六七十年代的日本只是在徒有其表的表现出外国人想象中的日本,其实早已失去日本传统精神的内核暗合。所以我总觉得《春雪》里本多和清显关于历史的那段谈话是四本书的总纲,后面四本书都是在不断深化这个总纲,只是这个主题实在是跟书里的情节乃至哲学观念融合的太好了,就,基本上是羚羊挂角的程度了。
四本书里人设最摸不透的还是安永透。关于透,总是感觉三岛似乎也在犹豫要不要把他写成清显的转世,天人五衰的说法,以及死蝴蝶、大海、异国少女这些意象,似乎暗示他跟前三位还是有联系的,但透从一开始就在凝望大海,他不是海里的船只,而是一个观察者,这是跟本多一样的理性派旁观者视角。另一个意象——瀑布的意象,代表的是流动的阿赖耶识,在前三位那里,出现的瀑布都是流动的,但在透那里,他跟百子一起看到的瀑布却是干涸了的。而且他有计较心,他似乎更像一个末那识更强的本多,所以按这样推断,也许他也只是跟本多一样,上辈子曾机缘巧合介入过前三位的人生,所以模仿了前三位,但其实只是曾是天人或近乎天人的路人甲。毕竟,前三位都是不动脑子随时代流转的阿赖耶识本识人设,透却是凭自我意志跟时代对着干的末那识人设,这差得太多了,
可另一方面,天人五衰中确实有一条,是本来自由飞翔的天人变得飞不动了固守一处,这样看好像也能贴得上透的情况。但无论透是不是天人,我觉得都不是本多的介入使他天人五衰的——本多第一次见到他,他就戴着枯萎的花冠,凝望大海却不参与进去,知道如何挂假笑,充满计较之心了——而前三位都是无意识随波逐流的典型。清显折腾妹子,只是随自己的心想一出是一出;透折腾妹子,却是有意为之,是故意去用恶意的折磨来满足自己的自尊心。一个毫无自我意志,一个自我意志过剩,这种差别可以理解为五衰的结果,也可以理解为透压根不是转世。
我倾向于三岛自己也犹豫这个问题,因为如果承认透是清显的转世,就等于承认日本社会六七十年代那种染上西方风格,只保留着虚假的日本躯壳,精致利己主义大发展,小市民日常生活成为主流,自我意识过剩的风貌也是日本文明之美的一环,传统的日本民族性中那些他激赏的东西已经彻底不复存在;而不承认的话,他还可以幻想一下几辈子以来一直用生命展现着日本各时代之美的清显的转世还在某一个地方存在着(月光公主的时代虽然颓废堕落,但欲望之美也还是美,她的外来者身份可能也是暗示这种风气是日本受到外来文明影响后产生的社会风气,那时候人们还相信世界会毁灭,社会会大变,展现的算是世界末日前一种下降到欲望层面的美吧,就像倾城之恋里香港沦陷时人人都想抓住手边的那点东西——鬼子也终于也体会到这种感觉了,真是报应——而到天人五衰时期,人们却已经彻底安于三岛眼中的“庸常”了,时代之美不复存在,对作者来说可能还不如前一个时期),只是本多没找到他;可看看身边,好像若是不承认透的状态也是日本历史的一环,那又是在否定现实了,所以他自己也只好暧昧处理。
至于最后聪子说自己不认识清显,看她的表现和定睛后那句“要看你怎么想”,我倾向于她还是在帮助本多破执,而不是这个故事真的是本多的一个幻梦。只是她也想不到,她从“空”中体会到的是圆满,本多从中体悟到的却是彻底的虚无——落到三岛聚聚那里,或许就成了他脑中的日本文明之美,他怀念的所谓的传统日本,或许根本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一个假象。
看有的地方说三岛曾想设计另一个结尾,就是老年的本多看到窗外有少年飞过,从而获得拯救,其实我觉得这里的少年估计不是透,而是清显真正的转世吧,这个系列的结尾要摆脱虚无,比起改变透的人设,确定清显并没有转世成透才更合理一些吧。毕竟透的人设真实存在于那个时代,极其常见,要么接纳他,要么把他当做非主流的,假设还存在一个真正的主流——但怎样也不能装看不见,假装透这个自我意识过剩的类型不存在。如果书中明确地确认了透真的是清显的转世,那这个小说才是真的绝望到极点了——可能连三岛自己都不想那么绝望,他宁可让本多去怀疑清显不曾存在过。
这个系列里我喜欢的地方太多了,其中最喜欢的一本可能还是《奔马》,《奔马》里本多在瀑布下遇见勋,想起清显跟他说的那句“在瀑布下”,真的是又震撼又美妙。正好我以前又看过叶隐闻书,所以对勋的脑回路和本多为何觉得他纯粹,还是能理解的。本多听着《松风》能乐思考清显与勋的相似之处的片段,也是很古典美了,最后勋在橘园里自杀的时候,在幻觉中看见一轮红日,可谓壮丽,之前看哪里说《奔马》明亮而爆裂,确实是一语中的,又看到译者说当年之所以叶渭渠聚聚找他翻译《奔马》是因为他年轻气盛,或许比较适合这种风格,就愈发觉得这个搭配真是太神仙了——虽然我还是有点想看看陈德文的译本是什么样的。读完《春雪》的时候虽然觉得是好看的,但还没有很确定是不是要把这个系列完全读下去,读到《奔马》已经是完全控制不住想读完了。《晓寺》里关于大乘佛教、阿赖耶识和瀑布的比喻,也是太优美了——我终于明白,我读《宗\教大法官》觉得烦,不是因为我讨厌在小说里聊哲学,而是因为它夹带的不是我喜欢的哲学罢了,我从没见过谁能把大乘佛教和阿赖耶识形容得这么美。《春雪》里的游园会也是很——清正美?(不是),包括里面的艺伎——跟第三部,整个社会沉溺于肉体上的欲望之后的艺伎形象比起来,第一部里的是神仙小姐姐了。但让人印象最深的还是春日宫妃的回头。
当然除此之外,不讨论哲学,不讨论主题,不讨论美感,仅讨论脑洞的话——其实读完还有大量不正经脑洞:
1.透这个人设,真不是本多和清显生的吗?
2.透最不像清显转世的地方其实是——看看他那智商和学习成绩,再看看当年清显的学渣程度,要是清显学习起来是他的水平,松枝侯爵要高兴哭了好吧。
3.本多啊,你要是当年及时趁十八九的年纪把你老同学爆炒了多好,聪子开开心心出家去,清显也不会早死,您也不用青年缺爱晚年变态了。
4.不过清显这个少爷脾气要是知道你想睡下下辈子的他,怕不是直接跟你绝交。
5.霓虹人,你们是怎么做到把春雪改成纯言情,把在瀑布下相会改成清显希望和聪子相会的,瀑布梗要哭了好么。三岛聚聚要气得跑到梦里砍你们了好吗。好容易搞个全系列舞台剧,结果又选了个真•人间之屑渣男演清显……不是让你们朝这个方向还原的好吗,清显虽屑,不等于普通渣男啊。
6.当三岛聚聚在最后一本提到本多发觉自己从未参加装卸工式的肉体劳动,并因此错过了一些东西时,一句天下何人不通\共在我脑海中打转。聚聚啊,放弃挣扎吧,让本多临死前放弃清显一定偏右的立场,去赤-军里找找,说不定就能和老同学在彼此生命尽头执手相看泪眼了啊。方达生听着劳动号子还走向光明了呢。
7.三岛聚聚真的没有借晓寺夹带私货表达对战后颓废青年的不喜欢吗?天人五衰里六七十年代日本的氛围对他来说,评价可能是还不如太宰治吧。虽然今西的原型是涩泽龙彦……
8.虽然虚无,但这个结局倒也不虐,拿佛教哲学引申一下的话,本多的那份执,最后也没被聪子点悟成功,这样业力肯定老大了,缘也是扯不清的,虽然这辈子就三次缘分,但下辈子他估计会跟清显相会瀑布下的。那就是一个新的故事了吧。
9.聪子小姐,遇上清显这种人间之屑深柜男,跑得好,跑得好啊,涅槃寂静真香啊。
10.要是三岛最后那个大的玩成功了,或许丰饶之海的结尾,本多真的会在窗外再见到清显吧。然而他没那么写,估计是自己也知道不会成功。我真不认为他最后搞得那一出闹剧是故意讽刺——我觉得他就跟勋一样,觉得那是一种自我完成,他虽然没少骂天皇家,但或许是觉得虽然天皇不值得,但对天皇和传统日本的信仰本身是值得的,所以才搞了一出招魂,只是介错的没选好弄成了滑稽剧,才意外地从此让招-核-马鹿是笑话深入人心罢了。他的悲剧,可能就是从一开始,那个起点就错了吧。
最后,其实开始看这套书,还是因为b站上一个丰饶之海中国版的剪辑,里面中老年本多繁邦是梁朝伟的易先生,月光公主是周迅,庆子是李冰冰,安永透是三石弟弟,都挺有那个意思的,不过前期选角还是有不贴的地方,比如青年本多是小刘弟弟,但我觉得他更适合饭沼勋…… 当然也可能是由于那个视频用的是三石弟弟的形象,瀑布下却又用的是春雪电影版里妻夫木聪版清显的音源,看着小刘弟弟的本多,我只想狂笑并感觉贵圈乱。要说松枝清显,我国好像还真没有这个类型的,日本好像也不多,可能只能要么让宝冢男役妹子客串,要么就年轻时候的松田龙平了——看松田龙平演的芥川聚聚,还是有那个气质的?聪子就更——中国的话,可能得上年轻版宝姐姐?
《丰饶之海》四代主角。
再不画会忘记……终于画了………
之前跟小祤研究过外貌部分的文字描述,最后还是根据我的直觉画了,只是我眼中的四人,如果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样,那关我什么事呢(喂)
其实跟我想象还是有偏差,我的手始终不听话。
春雪-(日)三岛由纪夫 清显头毛应该比我想像中短一点,但我又想和勋的短发区分。
#奔马# 小祤脑补的勋是眼睛略大,我脑补成怒目那就合情合理,没有把力与肌肉美画出来我很抱歉(?)。我认为,四代主角之中最硬骨头是勋。
晓寺-(日)三岛由纪夫 月亮公主尽管有短发描写我还是很私心趋向于一头黑发这个特征(你就是想画头发)
顺带一提...
《丰饶之海》四代主角。
再不画会忘记……终于画了………
之前跟小祤研究过外貌部分的文字描述,最后还是根据我的直觉画了,只是我眼中的四人,如果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样,那关我什么事呢(喂)
其实跟我想象还是有偏差,我的手始终不听话。
春雪-(日)三岛由纪夫 清显头毛应该比我想像中短一点,但我又想和勋的短发区分。
#奔马# 小祤脑补的勋是眼睛略大,我脑补成怒目那就合情合理,没有把力与肌肉美画出来我很抱歉(?)。我认为,四代主角之中最硬骨头是勋。
晓寺-(日)三岛由纪夫 月亮公主尽管有短发描写我还是很私心趋向于一头黑发这个特征(你就是想画头发)
顺带一提《晓寺》是四本之中我笑疯了的
(明明其他三本很严肃的………晓寺看到色老头的碰壁结局神展开,我一想起来就笑到想把月亮公主抱起转圈圈(×)
天人五衰-三岛由纪夫
最后,我真是肉眼可见的安永透厨。
其实他给我的初印象是类似薰/嗣的结合(透:?)
透明感,反骨,不可一世
虽然全员黑发如果我上色的话透是不寻常的黑色,会变成透明白灰的黑。
倒着看,第一本看的反而是《天人五衰》真是我的命中注定,“头上华萎”是我觉得最经典的一幕,把四本的“命运”都串上了,我才产生了兴趣。
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这是我的为情所困的清显,为使命纠结的勋,为欲所迷惑的月亮公主,为自尊自毁的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