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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独自生存的花椰菜

被绿茶美女系统绑定后二皇子崩人设了20




李承泽和叶灵儿的婚约解除了,范闲在自己心底里反复咀嚼这几个字,好一会儿才消化完。



他将脸颊贴在二殿下的手背上,因着未穿官服,也未曾束发,微卷的发丝垂落在殿下的腕上,“是吗?殿下可是为了我?”



他讨巧卖乖,做出驯服姿态,李承泽亦是柔情脉脉,含笑用指尖梳了梳他的发,“的确与小范大人有几分关系。”



“殿下指的是?”



李承泽挑了挑眉,唇上还残留的几分红艳得有些妖气,“正是向小范大人初来京都时用的那一招,自污其名,真是招数管用不在新,果真好用极了。”



范闲并没有追究二殿下侵犯他版权的意思,毕竟他两这躺一个被窝的关系。只是有另一桩事情,他若有所...




李承泽和叶灵儿的婚约解除了,范闲在自己心底里反复咀嚼这几个字,好一会儿才消化完。



他将脸颊贴在二殿下的手背上,因着未穿官服,也未曾束发,微卷的发丝垂落在殿下的腕上,“是吗?殿下可是为了我?”



他讨巧卖乖,做出驯服姿态,李承泽亦是柔情脉脉,含笑用指尖梳了梳他的发,“的确与小范大人有几分关系。”



“殿下指的是?”



李承泽挑了挑眉,唇上还残留的几分红艳得有些妖气,“正是向小范大人初来京都时用的那一招,自污其名,真是招数管用不在新,果真好用极了。”



范闲并没有追究二殿下侵犯他版权的意思,毕竟他两这躺一个被窝的关系。只是有另一桩事情,他若有所思,任由李承泽摸着他的头发,如同摸一只“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的爱宠一般。



海棠朵朵瞅着旁边两人越来越不对劲了,刚才还就是拉个小手,现在怎么还越来越过分了,于是侠女当机立断,“不行了,我得走了,这幕天席地的你家大人怎么跟从勾栏出来的一样勾引人,别一会儿店家以为我们是来这儿揽客的。”



海棠朵朵虽然是小声逼逼,但范闲又不是太子,眼又瞎耳又聋的一可怜人,虽没听全也能听的个差不多。寻常人听这话不说羞愤欲绝总也有几分赧然,可奈何范闲外皮虽说是个风光霁月的少年郎,实则内里是老黄瓜刷嫩漆,脸皮厚的异常。



他心中得意洋洋,能勾引到一向不近风月的二皇子同他谈风月,又何尝不是他的本事。



更何况,不论什么缘由,李承泽总归是想法子退了同叶灵儿的婚约,他在其中不说占了十成十,也总是有三四分罢。



就算是办公差,也有休息的时候,而且范闲自认自己并非是什么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厚道人,二殿下来了江南伴他身侧,他去当牛马干活,这着实过于考验为难他了。



至于海棠朵朵,在撂下那句话以后,就踩着鞋子头也不回地走了。王启年本来有些犹豫,毕竟范闲真气全无的事情他也知晓,然而小范大人却用眼神睨了他一眼,王启年半辈子不是白活的,一看就知,当即卷铺盖走人。



大人就是大人,桃花树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等气度,实在不是寻常人。



于是便成了二人世界,范闲有些乐,手钻进李承泽宽宽的袖角里,勾着二殿下的手,黏糊地摸了好一会儿,他来的比李承泽早,也有余裕去欣赏沿途的风光,因此同李承泽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所见所闻。



李承泽没甩开他的手,即使偶尔有行人对他们的行为侧目,他依旧神态自若。



回思过往,范闲认为自己虽然对李承泽一见如故,但他毕竟也不是见着个圈就硬往里头钻的人……吧?不是。



谁让他刚来京都,李承泽对他那样好,用闪亮的眼神看着他,得不到他的回应时假装委屈地放低自己,收起了利爪,只给他一个毛茸茸的肉垫去扒拉他。



这放谁谁能不迷糊呢?



可是这样的好,是伪装的。被蛛网缠绕的猎物有一瞬间的清醒,下一刻,李承泽突然起了兴致,拉着范闲,眼眸盈光,轻松自在地不得了,“范闲,我们去那里看看。”



于是猎物又乖乖地爬回了陷阱之中。



二殿下指的地方是湖畔上的画舫,京都也不是没有,只是那地方一片瓦砸下来九个官,流晶河上伺候的人不免小心翼翼,此处便大不相同了,多是富而不贵,青天白日,丝竹乱耳,范闲憋着气,一双火眼四处扫射,以求揪出什么乱事将此处干脆查封。



李承泽没有范闲这种突然冒出来的高尚情操,他眼风一过,范闲交了银子。



先敬罗衣后敬人,店家见两人气度非凡,就知他们来头不小,连忙安排了地方,请人上船,歌姬自然也安排到位,语调吴侬软语,怜香惜玉之人听了便心酥。



李承泽倚在软榻上,一路奔波的疲惫在此时涌了上来,身边熟悉的人让他放下了戒备,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在歌姬的弦声中闭目养神。



歌姬不算专业人士,就是长得俏,干了这行才培训的手艺,幸而这地方也没有人要与她高山流水遇知音,她不自觉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看向前方偎在一处的二人。



她心中自有盘算,平日里来的多是些纨绔富商,虽偶有得心意的,却不及这两个人这般容貌出众、富贵天成,她心想以自己姿容不说其他的,春风一度也是不难吧。



歌姬抬了抬头,寻思着自己要不要吟诗一首,附庸风雅一番,忽的见守在一身艳色的绿衣公子似乎已经睡去,而另一位尚未束发的男子不曾因乐曲分神,怔怔地看着软榻上小憩的公子。



鹤白的衣裳衬得人芝兰玉树,可歌姬莫名地手指一颤,弹错了一个调。



范闲不禁皱了皱眉,看向她,不知为何,歌姬被他一眼看的背上直出冷汗,手上有些慌乱,突然的,琴弦无端裂开,抽得姑娘手上一道细痕。



歌姬连忙福身请罪,生怕扰了贵客兴致。



范闲摸了摸李承泽微颤的睫毛,同二殿下咬耳朵,“殿下,您休息吧。”随后挥了挥手,叫人连琴一块儿出去了,等人一出去,范闲才心满意足地挤到了李承泽旁边,把人抱在怀里眯会儿。




歌姬抱了琴出了画舫,好一会儿被东家接走,她回想起那个男子盯着她的眼神,像是什么不长眼的跑到了他划分好的地盘一样,“呸”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刚那两个人是一对儿,怪不得就叫她一个人去唱曲,合着就是觉得她好打发呗。



李承泽未曾料到自己居然真睡过去了,醒来时还有些迷糊,对着离自己极近的一张脸发了好一会儿呆头脑才清醒过来,两个人鼻尖挨着鼻尖,抱着他的人像是也醒了,在睁眼之前黏糊地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才睁开眼。



“殿下,您醒了。”



李承泽推了一把他,没推开,也不说话,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范闲,环在腰间的双臂方才松开。他坐起身,不住蹙眉地看向腰间,衣裳没有了束缚的散开,露出一截朱红的里衣,而他的腰带在范闲的手腕上松松打了一个结。



“怎么,小范大人这是拿我的腰带拿上瘾了?”李承泽摸了摸半躺着的范闲,“不如我给你打个圈系在你脖子上。”



“殿下知不知道,在仙界,弃养是会被人谴责的。”范闲突然没头没脑地说,对着李承泽疑惑的目光,也没有解释,将腰带取下来仔仔细细地有给李承泽系好,手上捧着玉璧的穗子,轻声道,“从一而终才是一个好主人的美德。”



李承泽轻笑了下,没搭理他,问:“人呢?”



范闲依旧把玩着李承泽腰间挂的玉璧,漫不经心地说:“曲艺不精,乱糟糟的就让她下去了。”



李承泽没问到底是曲乱还是听的人心乱,睡了一觉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白皙的脸上闷了红,说话时无端有几分羞意,偏范闲还黏着他,他垂眸看范闲的动作,“怎么又看上了?你临走前我不是送了你一块儿玉吗?”



范闲闻言,从怀中拿出了李承泽送给他的,比对了一下,“方才就觉着这两块玉是同一块料子,没想到,还能吻合上。”



被范闲发现了小巧思的殿下侧开脸,一时竟不知是被热红还是羞红的,耳垂像是坠了一颗透红的宝石。小范大人开荤不久,就来到江南,心里惦念得很,又见心中所想之人这样一副羞怯姿态,愈发心痒。



天色已暗,耳边仍有不知从何处来的曲声,婉约唱着的正是小范大人的手笔,“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于是没系上多久的腰带又被解开,锦衣华袍落了一地,软榻吱呀地作响,含唇弄春情。



月亮静静挂在天上,湖中的倒影在水波荡漾下支离破碎。直至月亮西沉,天边晨曦乍现,范闲眉宇间说不出的餍足,与李承泽没了衣服的阻隔,肌肤相亲,分外舒坦。



“殿下不能在这里再呆一段时间吗?”



范闲明知不可能,却还是忍不住问,床笫之间的温存,总是会让人格外的喜欢做白日梦。



果不其然,李承泽轻笑了一声:“陛下将我禁足在府中,无诏不得出,偷跑来一两日便罢了,真要在江南呆个一两月,恐怕——”他声音一顿,语意莫名,“恐怕陛下以为他的儿子是要行谋逆之事了。”



范闲心中微动,似乎察觉了什么,可是却如云遮雾绕,看不真切。



李承泽叫范闲拿来自个儿衣服,一件件穿好,又让小范大人充做梳头的侍女为自己梳好头,想到自己要拖着这俱疲惫的身体一路赶回京都,不由得埋怨地剜了一眼范闲,拍了拍范闲的脸,笑骂道:“真能折腾。”



范闲含着对离别的幽怨,捉着李承泽的手亲了亲,对李承泽的嗔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嬉笑道,“是殿下疼我。”



更何况他是在李承泽身上留下了印,可李承泽不也是在他身上挠了痕,他下巴上就有一道见血的细疤。



下了船便是该告别的时候了,李承泽双手环胸,望着与京都截然不同江南的好山好水,眼中是怅然,还有……范闲。



“范闲,你高兴吗?”李承泽突然发问。



范闲注意到此次谢必安没有跟在李承泽身边,在不远处站着几个着黑衣的人守着湖面上的一条船,大约是李承泽手下的八家将其中几人。



他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高兴极了,能与殿下长相厮守是最高兴的事情,殿下也知道,我想做的事情,很少有做不成的。”



李承泽目光落在了范闲系在腰间与自己相差无几的玉佩,没多说这什么,既然要送给范闲一场美梦,就完整一些,他朝范闲挥了挥手,转身向自己的家将走去。



“那就祝小范大人得偿所愿。”



他说的洒脱,范闲却不依不饶,在他身后喊道:“李承泽,记得在京都中等我!”前行的人似乎是因为他直接叫当朝二皇子的名字微微怔了下,赞赏地对勇气可嘉的范闲比了一个大拇指,只是到底没回头,叫人掺着上了船。



范闲望着李承泽离开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漂起了一阵淡淡的萧瑟,觉得颇有一种自个儿被嫖客玩弄了一宿对方扔了钱走人的感觉。



王启年大约是早来了,见他和李承泽分开便上前,还没说正事,就看见范闲下巴上的痕,倒抽一口凉气,寻思着小范大人讨的老婆果真不是寻常人,泼辣得他婆娘都得甘拜下风。



他猜测范闲与李承泽刚温存完,心道这阎王心情大概不错,没想到二皇子的船刚走,范闲就对他说:“让京都里的人盯紧李承泽,事无巨细报给我。”高兴吗,太高兴了,高兴的就像一场飘然的美梦一样。



可是他不要美梦,他不要李承泽虚情假意给他编织出来的东西,他要脚踏实地的真实,他要能确确实实地握住李承泽这个人,范闲冷静地想。



王启年奇怪地问:“这是为何?”想要探听到一个皇子的详细信息,势必是要用到监察院的势力,他不相信范闲会不知道这一点。“我瞧着二皇子殿下如今与您很是有一段真情实意,应该不会……”



“他不会杀我,我当然知道。”范闲自信的样子让王启年想要扶额,寻思着言冰云给他留的那碗口大的疤还在身上,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但眼前这个自信过于丰富的男人是他的顶头上司,王启年只能又一次把话往肚子里憋了憋。



范闲把玩着玉佩,放唇上亲了亲,“你觉得他会无缘无故为了我退了和叶灵儿的婚事?”



王启年尴尬地笑了笑,“兴许是真爱无敌呢。”



范闲眼神逐渐冷了下来,“真爱,他或许有,可是能为了爱放下几分东西。”



王启年当即噤声,他可不敢再编排皇子了,但是他又非常不理解,范闲分明喜欢李承泽喜欢的不得了,偏偏又对人信任无几,活像个妻子出轨的怨夫一样,多疑的要命,痛的要死要活偏生还要硬绑在一起。



范闲目光仍然落在这一条长河,送着李承泽的船逐渐在天水交连出消失。



海棠朵朵已经将天一道心法给了他,据她所说这玩意儿本来也就是他娘当时给她师傅的,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



不成,他得赶紧修炼。虽说他已经琢磨过天一道心法和他如今修炼的霸道真气简直可以说是南辕北辙,可范闲实在没那个耐性了,真气虽不是万能的,但没有真气实在是束手束脚。



李承泽实在是……让他心有不安。



李承泽坐的船自然比不上范闲一路南下的大船,毕竟他算是低调出行、一切从简,庆帝不过是碍着需要他做一些事情才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哪里还敢太过张狂。



这艘船虽小,内部却布置得极好,李承泽脱了外衣便在里头歪着身子,昨日里好不容易补回来的精气又叫范闲夜里尽数采去,半点不济事。



范无救冒了头,给正在细读红楼的李承泽递了京都之中的消息。



“殿下,方才得来的消息,说是陛下这两日启程前往大东山去祈福了。”



李承泽一怔,将手中的红楼放下,捏着葡萄梗,冷笑了两下,“太子呢?”虽说是问,但是李承泽心中已有猜测。



“朝堂上有人弹劾太子殿下草菅人命,放火烧镇,陛下龙颜大怒,将太子关在东宫,闭门思过,因而陛下才去大东山,说是为死去的百姓祈福。”



为百姓祈福,如庆帝那样,一个已经没有了感情的怪物,居然还会怜惜百姓,李承泽讽刺地勾唇,将略有些酸涩的青葡萄放入口中,忍不住皱了皱眉,瞪了一眼回话的范无救。



“那人处理的怎么样了?”李承泽随口一问。



“已经让他带着东西,直接送到了东夷地界,殿下不用担心走漏口风。”



李承泽不过是随口一问,倒真谈不上多关心,只是这人为他办事,他总要露出几分关怀,也算是笼络人心的手段之一吧。他点了下头,“信阳那边呢,姑姑有什么动静……”他对着范无救说,“有没有联系东宫那位?”



范无救点了点头。



李承泽见状,松了松僵硬的筋骨,手指在玉佩上摸了摸,心里注入一种奇特的力量,难以言喻但又似乎非常珍贵的东西,他站起身来,撩开帘子,站在船头。



带着湿气的微风扑面而来,李承泽羞涩的微笑被风吹落。



他回眸,看向范无救,更像跳过了他,看往在他千里之外的身后,与他唇齿相依的情郎。



李承泽兴致盎然,轻声道:“……好戏当登场了。”

  

  

  

  

  

  

  差不多下一章就完了✌🏻

  关于出本等我写完了复盘一下故事完整度再决定

一朵独自生存的花椰菜

被绿茶美女系统绑定后二皇子崩人设了12




“怎么突然问起二殿下?”



他没有直接回答叶灵儿的话,如果范闲是一只狗的话,他本来塌下去的耳朵马上就要警惕地竖起来了。



叶灵儿只是单纯憨直,又不是傻,当然不会直接把她与李承泽的婚约透露给范闲,毕竟这只是叶重私下给她透露的口风。



她因着林婉儿的缘故,与李承泽也是有过往来,但是对他没什么男女之情,只把他当做是哥哥一辈的人。



如今突然被赐下赐了婚事,她心中有些古怪,不大甘愿,却又忍不住去关注尚且在府中禁足的李承泽,叶灵儿本就心烦意乱,不知如何处理自己女儿家的情思。



范闲若直接说了还好,偏他不答反问,让她脸上一层红晕,她不自在的扭开脸,支吾着...




“怎么突然问起二殿下?”



他没有直接回答叶灵儿的话,如果范闲是一只狗的话,他本来塌下去的耳朵马上就要警惕地竖起来了。



叶灵儿只是单纯憨直,又不是傻,当然不会直接把她与李承泽的婚约透露给范闲,毕竟这只是叶重私下给她透露的口风。



她因着林婉儿的缘故,与李承泽也是有过往来,但是对他没什么男女之情,只把他当做是哥哥一辈的人。



如今突然被赐下赐了婚事,她心中有些古怪,不大甘愿,却又忍不住去关注尚且在府中禁足的李承泽,叶灵儿本就心烦意乱,不知如何处理自己女儿家的情思。



范闲若直接说了还好,偏他不答反问,让她脸上一层红晕,她不自在的扭开脸,支吾着说:“随口问问罢了。”



也恰恰因为她不好意思看,错过了范闲那张往日风光霁月的俊朗面容,骤然暗沉了下来。一阵凄凄冷风刮落在枝头摇摇欲坠的枯叶,打着旋儿到了范闲的肩上,天边如火烧一般的云霞,染的他垂落的卷发也是一层橘色的火光。



这光虽暖,却盖不了他眼中的阴湿黏腻,仿佛是天然的警觉,他神经紧绷,在脑海中将李承泽与叶灵儿的关系过了一遍,他们二人交集并不深,范闲微微地笑:“我也不大清楚。”



他的回答敷衍得让叶灵儿眉头微皱,不由得看向了范闲,他面上微羞的笑容有些眼熟,叶灵儿唇微张,讶异地从范闲脸上看出了几分李承泽的影子。



林婉儿声音里含了血气,隔着一层车帘,闷闷地让叶灵儿与她一起回去,叶灵儿自然担心她身体状况,无暇追究心底的异样,绷着张脸同范闲告了别。



这仅仅是一段小插曲罢了,范闲想。他勉励压下心中不安,自然而然地朝着二皇子府的方向走去,到了门口,方才想到李云睿那个祸害还住在府中。



他嘴唇抽动了下,在已经与他有几分面熟的门卫目光中,折回去,提了口气,踩着树枝,熟门熟路的翻过院落的高墙,虽说不能在府上过夜,但是和老婆温存温存也是必要的。



尚未成婚的小范大人,已经提前感受到了,一种丈母娘来家里和老婆分床的痛苦。



尤其是这丈母娘还不是亲的,不仅不是亲的,还老不安分地撺掇他老婆红杏出墙,可恶至极。他心有愤懑,从花圃中折了一枝绒球一般的蓝雪花,全了采花大盗之名。



他推门进去,李承泽并不在房内,范闲嘴上哼了几声,猜测大约是和李云睿在一起,他有些恼火,眼神一瞄,见他带来的花,已经被人精心修剪过,单独地呆在一个花瓶里。



范闲忍不住笑,把现下手上自二殿下花圃中采摘的蓝雪花也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花瓶。



——他的。



能在二皇子府中留下属于他的痕迹,怎么不能说是一件令人喜悦的事情呢。



欣赏了一会儿花以后,范闲理直气壮的将李承泽的猫窝占为己有,脱了靴子坐在了李承泽心爱的秋千上,漫不经心地晃着玩儿,寻思着李云睿的事情,该怎么弄死她,这个女疯子,是不能以常理去猜度的。



还有叶灵儿,她临别前的话让范闲很是在意。



范闲抬头凝视着房梁,可是,他该用什么立场,去问李承泽关于叶灵儿的事情呢?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直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木质轮椅轱辘压着地板发出沉闷的声音,他抬头,谢必安推着李承泽进了屋。



剑客本就冷沉的脸,一见到范闲,面色更是如同进入了寒冬腊月。



他实在不能理解,往年李承泽不是没有礼贤下士过,可是,登堂入室、嚣张成范闲这样的,谢必安实在闻所未闻。



范闲对谢必安很欠揍地“呵”了一声,让剑客脑门青筋跳了跳,李承泽头本身就疼,见状揉了揉脑壳,“必安,你先下去吧。”谢必安一拱手,警告似的看了一眼范闲,这才离去。



就你那德行,还能争过我?范闲颇有些得意地对着映在门上的谢必安影子炫耀。



李承泽懒怠计较范闲的小心思,同李云睿交谈已经够叫人疲惫了,他指使范闲给自己倒盏茶润润喉咙,范闲乐呵地给他倒好,服务特别好地都不用他端,直接将杯沿抵在他唇处。



李承泽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就这范闲的手喝了茶水。



“对了殿下,今日我在路上恰好遇见了叶灵儿。”范闲将杯子放下时,随口提起一般,“她问我您近况如何呢。”



李承泽微微怔了下。



范闲佯装好奇地打探,“她什么时候和你这么熟悉,还挺关心你。”



“她与婉儿关系不错,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问上两句不足为奇。”



可叶灵儿的种种姿态摆明了事情没那么简单,范闲心里不大痛快,又知道李承泽这人,但凡不想说的话,嘴巴比蚌壳还紧,于是在这个话题上只能偃旗息鼓。



“内库的账本我收到了。”



李承泽不意外地“嗯”了一声,摆明是知道账有问题。两个人窝在一处,他动了动肩膀,试图让赖在自己身上的人一边去,然而成效不佳,此人懒洋洋地动了动下巴,又把脸埋进李承泽的颈窝处。



“准备怎么处理?”



范闲笑了声,半点没有隐藏地向李承泽说明了自己准备靠库债解决亏空,李承泽天资聪颖,不需要范闲掰碎了喂嘴里,他三言两语大概描述了一下库债的性质,李承泽便懂了。他先是想,范闲也真是敢和他说,虽然他是在禁足,手底下却不是没人可使的。



李承泽叹了口气,提醒范闲:“单靠你只怕难。”



“我晓得。”这玩意儿肯定是要有背书的,他的影响力在庆国文坛上是可以,在经济这方面,还没到这种地步。



李承泽沉吟,轻描淡写道:“等小范大人发行库债时同我说一声,我先买上五十万两的以示敬意。”



范闲心怦然一跳,如同电影女主一样,浪漫又无厘头地想,这人真爱我。



总算明白上辈子那些女生看霸道总裁小说的激动是从何而来,不说别的,这行为真的够霸道帅气,他作小鸟依人状的往李承泽怀里钻,“殿下疼我。”



李承泽笑盈盈,手捞起他微卷的发,轻轻抚摸,“倒也没有,这原本也是准备给你当做新婚礼物的。”



范闲的脸当即垮下了。



小范大人皮笑肉不笑,想到了那本被自己妥帖收起来的前朝诗集,说:“殿下送我成婚的礼还真是贵重,臣愧不敢当。”



“这说的什么话,小范大人天人之姿,有什么当不起的。”



两人在此时上演了一处君臣相宜的戏码,可旁边又没人看,范闲躺倒在李承泽的床榻上,李承泽抬手卸下发冠,青丝顷刻垂落,他随意的用手指将发丝梳顺,在乌黑的发丝间,食指上戴的戒指格外明显。



银色的镂空花丝戒指上整齐镶嵌了三颗红色的宝石,这个戒指,李承泽近乎不离身的。



范闲有些吃味地问:“殿下手上的戒指是谁送的?”



李承泽疑惑地抬了下手,确认范闲问的是这个戒指,对方点头,他不住摩挲了下其中的一颗宝石,勾唇笑道:“我母妃开府时送给我的,戴着它的时候,心里会比较有安全感。”



他所谓的“安全感”指的是,能够自己掌握自己的死亡,不受他人控制,他已经被安排着做了李承乾的一块磨刀石,身不由己地一条路走到黑,死亡,是他唯一能自我决定的事情了。



“哦,原来是母妃给的。”范闲很自来熟地跟着李承泽称呼淑妃了,因着他上辈子的缘故,范闲总是要比这里的人对戒指多几分看重,幸好李承泽的这枚戒指不是什么红颜知己给送的,否则他一定要毁尸灭迹,范闲心里想法可以说是非常恶狠狠了。



“您方才和长公主聊什么呢?”



李承泽脱掉色彩浓郁的倩筏色外衫,缎面的中衣在冷月下反射出细腻的流光,相较白日的贵气逼人,夜晚披散着长发的二殿下清新可人,让人满心都是怜爱之意。



清新可人的二皇子面上带着平和的笑,“哦,和姑姑说怎么取你性命的事情。”



他的纤细的手指在范闲的脖颈处比划了一下,这乃是习武之人的命门之一,没几个人会放心的把处肆无忌惮地让别人动。可范闲偏偏一动也不动,悠然自若地枕着手臂。



但凡大美人,总是要带些杀意的。



李承泽的五官算不上如何惊艳绝伦,但是当他轻掀眼皮,眸中杀意显现,实在是美丽得夺人心魄。



范闲喉结微动,目光微怔,凝视着李承泽洁白如玉的脸颊,烛光微晃,他脸庞一层毛绒绒的光圈,蜜桃似的可爱。



他突然很想吻李承泽。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他还有话要同李承泽说。



“是长公主教坏了你。”




饶是李承泽这样有满腔怨愤的人,突然听到范闲直白地说这句话,都不免一愣。




朝中大臣各个说他有心眼,连他亲娘都说他心思深,从不与人一见如故。




他这样一个人,李承泽艰难地分辨,确认范闲说的是李云睿教坏了他。




“二选一,当日你说的要选李云睿?我是生气又不理解。”他掐着李承泽的手腕,用了些力让他的手紧紧按在自己脖颈处,“是我做的不够多吗,李云睿能被我赶出京都一次,下次就可能是死,你确定,你要选她?”



李承泽冷冷地看着范闲:“你威胁我?”



范闲摇了摇头,“你做不出选择,我帮你。”



他的手骤然用力,几乎趴在范闲身上,散开的头发也如同帷幕一般,将外面的光线全部挡住,眼前一片昏暗,唯有彼此交错的呼吸分外明显。



李承泽的鼻尖暧昧地蹭着范闲的鼻尖,一指的距离两个人的唇便要贴在一起,“好大的胆子,这样在我面前说谋害皇室宗亲的话,你当真是不要命了,范提司。”



范闲并未回答他的话,他一手托着李承泽伤口尚未痊愈的膝盖,轻声道:“殿下当心些伤处。”



他柔柔的羞笑在李承泽眼中如对镜揽,虚伪得像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不过他也没失忆,自然记得她娘是没给他生这么一大胖弟弟。



李承泽无趣地松开了掐着范闲脖颈的手,坐起身,他虽说没有练过功,可毕竟也是一个成年男子,力道也是有的。



他垂眸,看到范闲脖子上,残留在指隙间的血色,很快又消失了。



“我很喜欢你刚才的样子,我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李承泽食指恋恋不舍地在方才的地方摩挲。



虽然这样想有些变态,但是确实摸得范闲有点爽。



他一本正经地对李承泽说:“我也很喜欢。”



范闲和二殿下谈够了风月,让皇子府上最尊贵的花枝颤抖,叶片上的露珠抖落,赏够了花,摸到了自己身下那一弦弯弯的月亮,方才心满意足。



不过离去时坐床边心有不满地穿了靴子,他明明和李承泽是两情相悦,怎么被李云睿把他弄成了私会的姘头,让人如何不恼。



回到家里,范若若还有些小惊讶,“哥,你和嫂子闹矛盾了,这两天怎么都回家住了。”



范闲无语,没想到自己妹妹居然还有嫁出去的赘婿泼出去的水这种想法,他咳了下,“怎么会。”



“哥,你的脖子?!”



范闲下意识挡住了自己的脖子,饶是他这样厚脸皮的人,被自个儿的妹妹看到闺房之乐,也不免有几分尴尬,“小声一点,别把爹吵醒了。”



范若若立马捂住嘴,只是大大的眼睛八卦地盯着范闲。



“你嫂子府上蚊子有点儿多。”



范若若纳闷,“现在是秋天,哪儿有蚊虫。”而且谁家蚊虫咬的包是手掌印儿。



“……”



范闲决定转移话题,“你和五竹叔出去了。”



他闻到范若若身上火药的硝烟味儿,范若若点头,手握成拳兴冲冲地给他鼓劲儿,“你放心哥,我用大狙守护你和嫂子的幸福。”



范闲过几日也恰好要离开一下,京都人多眼杂,办事颇为不方便,他定了去苍山,到时候万一谈不拢,那就用权势压人,反正到时候那些人也无处可逃。



范闲大概给范若若说了自己之后的计划,范若若尚有些忧心,她倒不是不信任她哥,但是从商人口袋里拿钱简直是要命的事情,更何况是内库两千万两的亏空。



然而范闲本人竟没有多愁,反倒是甜蜜地笑,“你嫂子支持你哥,先提前给我了50万两热热场。”



范若若自幼也算是锦衣玉食,饶是如此,听到范闲说李承泽大手一挥,二话不说给了50万两,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天家皇子,顶配总裁人设,霸道如斯。



范若若由衷地希望自己哥哥好,“嫂嫂一定特别特别喜欢你。”



虽然李承泽算计他,骗他,想杀他。



“那是自然。”范闲点了点头。



可是李承泽理所应当的也要特别特别喜欢他。



跑苍山之前,估摸着有好几天都不能与李承泽相见,他连夜摸了一个西天取经四人组的故事开头,以期李承泽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对他日思夜想,最好做梦也能梦到他。





李承泽收到了范闲那一手丑字,他字形体好亦不失风骨,要是寻常这样字是万万上不了他的案牍,不过不知怎的,范闲这字,丑着瞅着,也就瞅习惯了。



他递给了谢必安一个红木匣子,在剑客疑惑的眼神中,道:“过两日你和范闲一起去一趟苍山,合适的时候把东西给他。”



谢必安难得情绪激动,“属下必不辱使命。”



李承泽摊开一张纸,拿起毛笔照着范闲的手稿抄写,听谢必安的话,猜他应该是会错了意,便细细掰开给谢必安解释,“匣子里是50万两,范闲此去,你到时候便拿着我府上的牌子,去给他撑撑腰。”



他汲汲营营十余年,京都商号的东家自然有他的人,到时候见了主子投了钱,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谢必安见状,不免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能够将功补过,没想到居然是给范闲撑腰,不过既然是李承泽吩咐的,他自然会完成任务。



不过一想到到时候范闲的嘴脸,谢必安就忍不住抿了抿唇。



“怎么?”李承泽眉眼不动,只专心写字,写满一页,放下笔拿起一看,竟从连绵的笔锋间察觉出了情意,他不由得微羞地笑,将纸放在一旁把墨迹晾干,“是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范闲此人,看起来并无归顺之心,殿下此举,不是养虎成患,日后怕是……”



李承泽无奈地看了一眼自个儿死脑筋的门客,“没关系,你去吧,我也不总是那么坏的,偶尔也想散发下善心,苍山上能帮就帮下范闲。”



谢必安眉头紧皱,嘴中仍道:“是。”



他已经能预料到,范闲如何大摆正房娘子的谱了。


  

  

  

  我怎么能写了6w还没完:)

一朵独自生存的花椰菜

被绿茶美女系统绑定后二皇子崩人设了5

李承泽正在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应对假死归来的范闲时,他绑定了绿茶美女系统

  

  

范闲近日来几乎是日日宿在李承泽府上,丧失了在屋内守夜权利的谢必安看范闲的眼神如刀,剜着范闲。


范闲虱子多了不愁,厚脸皮直接睡在了李承泽的寝室,他把自己在范府中的枕头抱来,俨然是要长期落窝了。


李承泽初一见范闲抱着枕头,还有些发愣,笑道:“你怎么不把你家床上的褥子也搬过来。”


范闲钻到李承泽的被子里,拍了拍里头的地方,很是随意地说:“您这被子够大,咱两就别浪费资源了,搬被子太引人注目了点,别让人以为我毁尸灭迹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床是不是有点忒小了,我怎么感觉我脚都打不直呢?”


李...

李承泽正在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应对假死归来的范闲时,他绑定了绿茶美女系统

  

  

范闲近日来几乎是日日宿在李承泽府上,丧失了在屋内守夜权利的谢必安看范闲的眼神如刀,剜着范闲。


范闲虱子多了不愁,厚脸皮直接睡在了李承泽的寝室,他把自己在范府中的枕头抱来,俨然是要长期落窝了。


李承泽初一见范闲抱着枕头,还有些发愣,笑道:“你怎么不把你家床上的褥子也搬过来。”


范闲钻到李承泽的被子里,拍了拍里头的地方,很是随意地说:“您这被子够大,咱两就别浪费资源了,搬被子太引人注目了点,别让人以为我毁尸灭迹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床是不是有点忒小了,我怎么感觉我脚都打不直呢?”


李承泽倒也不担心,毕竟据系统所说,范闲身有“隐疾”,最多不过是皮肉上被占着便宜,总归吃不了大亏,因此便听之任之了。


他把红楼的书卷合住,仔细地用手把书角按平,这红楼,他常常翻阅,痕迹甚重,书页已经有些毛边了。


范闲见李承泽的双眸,看向红楼这本书时,显现出一种真挚的柔软,他心不知为何,莫名的一堵,神情略有微妙,似乎有话想要讲,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床小,藏风聚气,入睡阳气不散。”李承泽回头看见被范闲占了大半的床,一时之间没说出话,范闲生怕李承泽把他一脚踹下去,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您还挺养生。”


李承泽并不隐瞒:“能活的长长久久总是好的。”


这时节天气凉爽,便是日光最盛之时也不灼人,窗外偶有蝉鸣,远中小湖错落着绿植,飞虫在夜色中无声地绕着水中落下的月亮。


李承泽取下灯罩,剪了灯芯,火苗倏地一闪,屋内更亮了些。


门外谢必安仍旧尽忠职守,关注着屋内的一举一动,见状,声音清亮:“殿下,有何事吩咐?”


这下子可不得了,李承泽这个当事人还没发话,范闲就“嘿”地一声:“老谢,你这可不地道,怎么还带听墙角的,这么不信任我啊。”


李承泽托着腮,笑盈盈地盯着范闲不说话,让范闲脸烧心跳,恨不得现在就看镜子,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好了,必安,你且退下吧,有小范大人在此,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听了这话,门口谢必安迟疑了好一会儿,方才应了声是。


范闲心中大为满足,但还是不忘在背后蛐蛐谢必安:“其实你也不要太信任谢必安,要是他有一天真的有什么坏心思,他离你这么近,岂不是很危险吗?而且……”


“我也可以护你一生平安。”


他极小声地说。


这不是胡言妄语,这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切的渴求。


李承泽兴许听见了,又兴许没听见,他默不作声地将灯罩盖了回去。


范闲凝眸,这灯罩外框是掐丝珐琅,四面为玻璃烧制,应该是出于透光性的考虑,玻璃上精心绘制着水墨画,范闲坐起身,瞅一瞅,又愁又乐,怪不得他觉得这画面甚是熟悉,一面四面组合起来,不正是宝黛初见的场景么?


他心里更堵了。


然而李承泽还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让范闲有一种在婚姻中被冷暴力狠狠痛击的感觉。


李承泽跨过范闲,掀起被角,慢吞吞地钻了进去,抬头看了眼范闲,不知为何他愈发精神了。


他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以为习武之人总是如此精力充沛,便也没太在意,自顾自闭眼咪着了。


于是,在范闲从被李承泽冷暴力的情绪中刚刚走出来时,低头一看,李承泽已经蜷缩着身体,一只手半握成拳放在脸颊边,从那绵长的呼吸声中听出来,他似乎已经陷入了睡眠之中。


他已不再有意识,于是憋在心里的话可以对这个无知无觉的人说出来,不怕被利用,不怕被伤害。


范闲躺了下来,侧身正对着李承泽,食指指腹轻轻点了点李承泽的脸颊,柔软的,在皮肤下,似乎能感受到血液的流动。


“你为什么喜欢我?”


“为什么想要招揽我?”


“是看了红楼以后,想要见到我。”


“除此之外呢……”


“除了这些与我无关的诗词风月,你还喜欢我的什么呢……”


在这个注定没有人会回答他的时刻,范闲将自心中暗藏的隐痛展露出来,李承泽爱的不是他的,但是厌的却一定是他的一部分。


范闲明了自己的虚伪卑劣,他不敢告诉李承泽,透过那满纸荒唐言,触摸到他灵魂的人并不是范闲,他并不是他以为的知己。




李承泽自少年时落水那一遭,坏了根基,偏他又从来不是一个听话的病人,药不好好喝嫌苦,鞋不好好穿嫌烦,身体一向算不得好,睡眠质量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然而昨日睡得却沉,短暂地做了一个梦,不记得内容,但隐约觉得是好梦。范闲在其中应该是起到了一部分作用,李承泽今天早晨起来,手臂横环在范闲腰上,脸追逐热源一样的贴在他胸口处。


而范闲在他醒来之前已经睁眼,却任由他赖在自己的怀中,一只手时不时地摸着李承泽的头发,跟撸猫给猫咪顺毛一样的手法。


休沐也就一天时间,范闲用过饭后就直接跑去办事儿,近来按照惯例,叨扰范闲的人实在不少,即使范闲一个都不打算收,但是不收也有不收的活儿要干,他可是忙的焦头烂额。


被禁足在家的李承泽日子过得却是悠哉悠哉,不过是平日里喝点酒吃点饭再给太子找找麻烦罢了。在府中不出门,搅弄风雨的感觉其实也不错,唯一的坏处就是闷得很,幸好晚间范闲总能给他带点小故事。


李承泽其实能猜到自己平静生活过不了多久,不论是庆帝、李云睿、太子还是他手下那一帮人,都不会允许他轻易抽手,不过他倒是没想到风波来的这般块。


范闲脚后跟甫一离开,谢必安就拿着一封信递到了李承泽跟前。彼时他正无聊地揣手跑圈,绕着椅子没跑多久就气喘吁吁,额前一层薄汗。


“殿下,长公主的信。”


李承泽扬眉,李云睿让他杀范闲的信还没多久,就又寄过来了,“姑姑可真心急。”


他无奈,踢了鞋子坐下来,他现在既杀不了范闲,也没有和李云睿分割的准备,于是只能是受着夹板气,真是难做,他给谢必安一个眼神,剑客便从屋内端了果盘放在他手旁,李承泽捻了一粒葡萄,不过这么多年,再难过也过来了。


嘴巴里有些味道,身上的力气回缓了些,李承泽这才打开信封,看李云睿写了些什么。


他一直知道,他这姑姑,和他相比,那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一“疯”更比一“疯”高。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当看到内容时,李承泽还是忍不住一噎。


侄儿安。


婉儿的婚事是不是你从中作梗才黄掉的?姑姑很欢喜,然而范闲这人还是要死的,越快越好,否则你日后岂不是落了个寡妇的名号。


姑姑不日来京,与侄儿共谋大事。


疯了,简直是疯了,李承泽心想。


他为李云睿感到头痛,被逐出京城虽说是范闲设局做的,可毕竟也是庆帝下的旨意。


李承泽有点儿忧虑,他陷入了一种窘境。


倘若是范闲在旁边,便能一针见血指出,李承泽此种状况行为,简直就是一个出轨惯犯,被老公抓住管束了一段时间,结果小三又要上门了,接下来就是一场精彩绝伦的狗血大剧。


即使没有范闲,李承泽也知道,接下来的状况相当不妙,他在脑海中划拨了一下那个突兀出现的系统,攻略值已经有85了,李承泽看那即将走完的进度条,把信一叠,塞到袖子里。


李承泽随手撒了一把饵料,池塘中的几只小鱼一甩尾巴,竟相涌了过来,水面荡开一圈圈的涟漪。


谢必安在旁边一声不发,站姿挺直,像一棵沉默的树,大风刮过方才簌簌作响。


李承泽皱眉,真心实意地叹气:“范闲这婚事儿着实退的太快了些,让姑姑都耐不住继续在封地呆下去。”李云睿来京城,他做事儿就免不了束手束脚。


“殿下您不想让范闲退婚?”


谢必安奇怪地发问。


李承泽摇了摇头,还未来得及回答,便有人进了府中,“什么退婚?”人未至声先到,风风火火地大步过来,脸上还带着倦色。


“小范大人,您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了?”李承泽起身,贴心地拉着范闲的手,让范闲坐在自个儿旁边,和他一起看池中鱼。


范闲随手在矮桌上拿起茶盏,猛灌了一口,“和那群人精子在考场上斗心眼儿累得很,终于结束了,我就赶紧赶回来了。”不知不觉,来二皇子府,他竟然也用上了回这个词。“对了,刚才老谢说的不想让我退婚什么意思?”他状若无意地问,朝李承泽比了一个标志的假笑。


李承泽看着他,不知为何,被范闲的眼睛盯着,手心有点儿出汗。


“谢必安瞎说的。”


范闲笑了下,“没有你的意思在里面,老谢会瞎说话,殿下,我不是傻子。”


那他该怎么说呢,说因为你退了和林婉儿的婚事,即使庆帝还没有正式下旨,婉儿她娘就得知消息往京城里来了,说他和李云睿在这么长一段时间,书信往来的非常频繁?这肯定不能说啊,说了以范闲的性格,怕是要把他的府邸给直接拆了,他可还要在府中禁足半年呢。


李承泽眼珠一转,给谢必安比了个眼神。


庭院中便只剩下他们二人,范闲看起来恼怒得恨,李承泽不仅半天不答话,还给谢必安使眼色,在他眼皮底下眉来眼去的,当他是个死人呢?!


李承泽挤在范闲身边,小腿贴着范闲的腿,范闲看了眼,心中痛斥李承泽轻浮、不矜持,但是却没有一点儿阻拦的动作。


李承泽凭自己当皇子当了快十余年的心眼子,察觉到范闲的嘴唇微乎其微的上挑了一度,他这人从来最会得寸进尺,他顺势扒拉着范闲的胳膊,一只手探进范闲的领口。


“小范大人,我这不是担心您。”


李承泽抬眼,一边说一边观察范闲的表情,以便于自己随时调整策略。


在范闲看来,李承泽看他,就是含情脉脉,情深似海……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你担心我不娶婉儿,不和她结婚吗?”


“倒也没有,主要是内库,我是怕小范大人快到手的泼天财富丢了,为你可惜。”


他家这婆娘还挺精打细算的,现在就开始担心他们的婚内财产了,范闲被自己的想法美到了,他拍着自己胸脯保证,“这点儿你放心,就是没有内库了,我自己也能赚钱,就算你……”他含糊了下,“以后是不会缺钱花的。”


“内库的钱倒是不打紧儿。”李承泽心想,毕竟被李云睿弄得亏损几千万,“但是陛下的圣眷你不想要?”


范闲深沉地想了好一会儿:“说实话,不是特别想,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承泽一怔,伸在范闲衣领里的手一顿,摸到了一个圆滚的白瓷瓶,拿在手上抛掷了下,猛的笑出了声,好一会儿没停住。


笑得他腹部酸胀,眼泪花都开了,半晌,擦了擦眼角,满眼欣赏地看着范闲,那些伪饰暂时地被抛却,表露出了对范闲最真挚的感情,“范闲啊范闲,整个京都中,我果然是最喜欢你。”


人生若只如初见,这段时日他与范闲虽多有龃龉,可他们两个实在太过相像,无论什么立场,他对范闲的欣赏都是真的,一见如故、如遇知己。


攻略值+5


范闲:……


他也不想这么容易被攻略的,可是承泽说他喜欢我唉,我们小狗都受不了真心喜欢的。


“是吗,其实也还好吧,我也没那么优秀,也说不上最吧……”范闲扭扭捏捏,过了会儿,巴巴地说:“真的是最喜欢我吗?”


李承泽由于没想到范闲对他的话居然是这种反应,下意识的打了个颤,一时没回答,范闲尴尬地笑了笑,“好吧,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知道答案,我最近忙着更红楼呢,也不是很有心情想你。”


范闲这话将近胡言乱语了,李承泽便直接忽略了,他鼓励道:“也是,你红楼好久没写了,我很期待哦。”


范闲更难过了,又一次质疑,李承泽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喜欢红楼梦,他看他的时候,到底是在看范闲,还是在看范闲背后那历经几千年即使换了个时空仍旧璀璨的文明。


趁着范闲走神来不及察觉时,李承泽悄咪咪把瓶子昧下。




天空一声巨响,太子得意登场。


“范闲,你这登徒子,对我二哥做什么呢?”


这声音,来源诡异,李承泽与范闲二人不约而同瞅了过去,那处是一面墙——太子其人正站在墙上,随后他身边的侍从将他接下来。


范闲一见李承乾,就知道事情不对劲儿,阴阳怪气地说:“没想到殿下府中守卫这般松懈,这么容易就能让人闯进来。”


李承泽不由得,伸手在自己心口按了按,第无数次怀疑人生,他当磨刀石便罢了,为什么是给李承乾这种人当磨刀石。


他的确是暗示了谢必安,若是太子要进来,就让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进来。


李承泽待李承乾走近,假笑两声,“太子殿下真是不走寻常路。”


李承乾:“要不然也发现不了二哥不过是被父亲禁足,居然被小范大人如此欺辱。”


李承乾昂着脑袋,他与他二哥兄弟情谊还是有的,虽说恨比情深,但也比范闲这个从澹州来的私生子强吧,又怎能看他二哥被人当成娈童一般对待。


“范闲,你可真是胆大包天,我二哥乃是天之骄子,你居然包藏祸心,我要奏明陛下,革你的职禁你的足,还不速速离去!”李承乾倨傲地甩了甩袖子,一副范闲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模样。


范闲早知太子在自己没去他门下已经是记恨上了他,再加上春闱之事,仇上加仇,活跟个见不得人好的搅屎棍似的。


他正欲行礼,李承乾随口说了句此处不必拘礼,范闲便顺势站直,不顾李承乾憋气的脸,“那我就不行礼了。”


范闲往李承乾头上一看,指着说:“太子殿下,您头上有根草。”


李承乾当即抱着脑袋,没想到在李承泽跟前丢了面,忙回头暗骂他的侍从,“还不快给本宫取下来!”


他的侍从哭丧着一张脸,“没有啊殿下。”


李承乾怒气冲冲地盯着范闲,正要训斥,就见范闲慢悠悠垂下脑袋,一分是谦恭、九分是敷衍:“兴许是我看错了。”


李承乾险些没被气笑,范闲又不是文弱书生,习武之人武力强进,眼力能差到哪里去,怎会看到他脑壳上无中生有的杂物。


“太子向来最是宽仁,小范大人近两日为君分忧,忙于春闱,颇费精神,一时看错也是有的,又何必计较呢。”


“……你!”李承乾又被李承泽的胳膊肘往外拐气到了。


他这次本来就是想看看被禁足在府的李承泽不体面的样子,没想到一来,李承泽这几日显然过得很不错,眼神都比往日里在朝中亮了几分。没看到李承泽出丑,他反而先出丑了。


狼狈为奸!李承乾忿忿,已经决意回家给他爹狠狠告上一状。


李承泽下意识地靠着范闲,手放在嘴边,嘴唇勾起,眼神坏的要滴水,范闲却越看越觉得可爱,李承泽朝李承乾喊,“太子殿下,此次走正门,不必爬墙。”


李承乾:“呵呵……多谢二哥。”


你们两个狗男男,死定了。

一朵独自生存的花椰菜

被绿茶美女系统绑定后二皇子崩人设了4


李承泽正在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应对假死归来的范闲时,他绑定了绿茶美女系统





被禁足的日子实在是无聊又难熬,即使二皇子府也算不得小。


晨起时用剪刀仔仔细细地修理了绿植,还很不讲究地喝了点酒,庆帝肯定看不惯他的样子,不过谁让他被禁足了,府邸里又没有个客人,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他百无聊赖,坏心眼地让手底下的人推荐了范闲主持此次春闱。


李承泽微微得意,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如他这样睚眦必报的人,怎么会安安分分被庆帝囚在府中,不做任何反击呢。至于范闲,他相信小范大人能够搞定这次小风波,毕竟机遇总是伴随着风险的。


李承泽可不是什么软绵绵的小猫,他是有...


李承泽正在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应对假死归来的范闲时,他绑定了绿茶美女系统





被禁足的日子实在是无聊又难熬,即使二皇子府也算不得小。


晨起时用剪刀仔仔细细地修理了绿植,还很不讲究地喝了点酒,庆帝肯定看不惯他的样子,不过谁让他被禁足了,府邸里又没有个客人,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他百无聊赖,坏心眼地让手底下的人推荐了范闲主持此次春闱。


李承泽微微得意,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如他这样睚眦必报的人,怎么会安安分分被庆帝囚在府中,不做任何反击呢。至于范闲,他相信小范大人能够搞定这次小风波,毕竟机遇总是伴随着风险的。


李承泽可不是什么软绵绵的小猫,他是有爪子的,惹得他生气他是不会吝啬在对方身上留下伤痕。


他赤脚窝在躺椅上,上面铺着柔软的垫子,即使在上面酣眠也可以,李承泽托着下巴,对面谢必安正在仔仔细细地擦剑,他对谢必安说:“必安,你说范闲今天知道,我命人推举他主持此次春闱,是什么反应,是高兴还是生气?”


谢必安动作稍顿,凝眸思考,“是殿下抬举他。”


李承泽被谢必安的话逗笑,“那是你,不是范闲,说起来我还真是好奇,可惜出不去,要不然我可得好好欣赏一下太子的脸色。”


李承泽这次最主要还是为了让太子难受,至于刁难范闲不过是顺带的而已,他喜欢聪明的人,也认为范闲是一个聪明人,相信范闲能够渡过难关。


李承泽觉得自己有些没心没肺,可一想,他也算是帮范思辙把黑锅一并背了,便又觉得理直气壮。


他不开心了自然也希望别人不痛快。


李承泽随手从盘子中拿出一颗青果,掷到了专心擦剑的谢必安身上,谢必安抬头,看见李承泽朝他歪了歪头,无奈地笑了下。


李承泽在关起门的二皇子府中找乐子玩耍,逗谢必安就很有意思,两个人相对而坐很有一副岁月静好的意味,然而,不速之客在这时进来——范闲。


他手抬起,撩开纱幔,眼神森冷,唇角的弧度僵硬极了,活像来捉奸的苦主,而李承泽就是那不守妇道的淫妇。


“殿下过得日子可真是潇洒,羡煞人也。”


几乎是从紧咬的后槽牙中挤出来的话,范闲盯着李承泽,他穿着一身明亮鲜艳的红衣,即使是在家中,头发也以金冠挽起,整齐梳好,只是脚上未着袜履,腿弯搭在扶手,脚荡在半空,怀里抱着一个软枕,活像一只黏人娇气的猫咪。


范闲知道李承泽与谢必安关系亲密,可也不过以为谢必安是李承泽信任的忠仆罢了。


他从未预料到,他们二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居然是如此、如此的模样,范闲满腔的恼怒,说不出来的嫉妒,心里是怒火,面上却是森然的冷意。


他看向谢必安,第一次在眸中展现出对谢必安的几分杀意。


谢必安自然察觉到了范闲的杀意。


而谢必安一惯对他的态度不如何友善,见他闯入府中,对李承泽的柔软笑意消失殆尽,手握剑柄,直直站起来,似乎是只等李承泽号令,便能不惜一切代价,不计后果杀了范闲。


李承泽知道两个人的剑拔弩张,却没怎么放在心上。


他懒洋洋地盘腿坐起来,伸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小范大人今日没去上朝吗?”


“休沐。”


李承泽拿了个梨啃了起来,“我竟是在府中呆的都不记得日子了,好了,必安,你别盯着范闲了,我和范闲谈些话。”


谢必安这才将剑放入鞘中。


“小范大人千万体谅,必安天生冷脸,时常对我都没个好脸色。”


李承泽自认为自己绝对是好意,然而范闲听了,脸色反倒更差,脸色阴沉得像是哪个野男人爬了他老婆的床。


范闲听到李承泽说谢必安天生冷脸,就想到自己方才站在暗处,看见谢必安对李承泽的调皮捣蛋无奈的笑容。


那样的场面,令他妒火中烧,几乎要把他的理智烧的一干二净,连断壁残垣也不留下。


范闲心中冷笑,天生冷脸,他方才瞧着不是笑得挺开心的。范闲被气得口不择言,下意识骂:“狐媚子!”


“……”李承泽迷惑地看向了范闲。


范闲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脱口而出,一时之间难免尴尬,几个绵长呼吸,方才恢复镇定,挨着李承泽,两个人在那张小榻一样的长椅上挤作一团。


李承泽不知道范闲行迹为何如此怪异,手上拿着一个啃了一口的梨,提醒范闲,“陛下是否将春闱的事情安排给你了?”


范闲浑不在意地点了点头,李承泽又咬了一口梨,范无救果真没什么买水果的天分,酸涩的很,李承泽一时咽也不是吐也不是,范闲看到他皱着眉毛,把手摊开,叫李承泽吐出来。


李承泽白了他一眼,把吃剩的梨子扔掉,用帕子擦被梨汁弄得黏腻的手指。


范闲看着他,眼中隐有憾意。


……想舔。


经过一夜郑重思考,范闲已经熟练的向自己的性取向屈服了。


“小范大人难道不知道是谁举荐你的吗?”


李承泽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发问。


范闲稍显犹豫地看向李承泽,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是向我表功?”


李承泽发现自己是真的越来越不了解范闲了,他本来以为会从范闲脸上看到恼怒,以此平息他因抱月楼事件被禁足的烦躁,没想到范闲居然不生气。


听了他提起春闱一事,面上反而还多了些浅浅的笑意。


他有点拿不准范闲的想法了。


范闲说道:“任命我的事儿刚一出来,不少人就来同我联络感情了,太子、林相……”


李承泽说:“你的丈人。”


范闲看了他一眼,眼神有几分复杂,“我已经同陛下说了退婚事宜。”


李承泽一顿,万万没想到范闲居然会在此时与林婉儿退婚,范闲却又不如何在意,只耸了耸肩,“兴许是林相不满意我将他递给我的名单全数退回,觉得我难堪大任吧,殿下您呢,有什么想要加塞的人吗?”


这次春闱本来就是李承泽戏弄范闲,他早就知道以范闲的秉性,这次春闱估计不会让他平日里看不顺眼的那群家伙舒服。


李承泽摇了摇头,“如果你愿意,把我门下的范无救点一个状元,我便是感激不尽了。”


【一杯飘香绿茶,在求男人办事时,适当的给老公一些身体上的甜头会事半功倍哦】


绿茶系统检测失误,不如何智能的在这个时候突然发布了一个提示。


李承泽确认自己是没有求范闲办事儿的,毕竟以范无救的水准,如果能在庆国一众才华横溢的文人之中夺得魁首,那简直是能够计入史册的丑闻。


还不如让他一脚踹下庆帝,自个当皇上呢。


最起码显得他没有那么蠢。


然而系统却没有那么有人情味儿,既然下了任务,就需要完成,李承泽记得当时这个系统说如果不完成就会有惩罚,他叹了口气,这玩意儿是有好处的,可大约毕竟也不是人。


求点儿范闲什么呢?


李承泽勾着范闲的下巴,离范闲的脸极近,几乎要贴上去,范闲相比刚来京都时,瘦了许多,不笑时很有几分冷,冰坨子似的冻人。


但李承泽没有受用过范闲的冷漠,范闲即使是痛恶他的时候,也是暴戾的、无法维持自己体面的,恨他的时候是忘了情的恨,丝毫不在意他人眼光。


李承泽想到在城门口,范闲黑沉的眼珠死死地盯着他,在那样人多的时刻,也不愿意分给旁人半点余光,便满足地微微一笑。


果盘摆在就手便能够到的地方,除了梨之外,还有府中一年四季都在供应的葡萄。


李承泽捏了一颗,笑盈盈地将自己最爱的葡萄渡入范闲口中,又轻轻在范闲唇上啄了一下。


然后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范闲的模样。

“小范大人……”


李承泽很喜欢范闲的情绪被自己牵动,这让他挺有成就感的。


范闲反身,握住李承泽的手腕,天旋地转,范闲的膝盖打在他腿旁,禁锢得他半分不能动弹,蜷缩在他身下。


李承泽愣了一下,兴许是休沐的缘故,他头发半束,一绺微卷的头发落在李承泽鼻尖。


范闲的武功算不上最顶尖,但是对付李承泽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仍旧是轻而易举。李承泽在范闲回来之前,想过范闲也许会恨到掐着他的脖子,让他体会到什么是死亡的感觉。


他没想到的是,范闲不是想让他死,他却仍旧体会到了接近窒息的感觉,他的大脑因为缺氧而一片空白,心脏被吊在高空中落不了地,李承泽下意识地伸手去推范闲,没推动,于是用力地拍范闲。


他不想成为庆国历史上第一个死于接吻的皇子。


他手都拍红了,但对范闲没有任何影响。


范闲很是不舍得地离开了李承泽的唇,看他两腮酡红,发丝微乱,嘴唇水光红肿。


他愈发心痒,大有再来一次的想法。


李承泽当然不会惯着他,他警告范闲:“你再来我叫谢必安了。”


范闲当然不怕谢必安,不过这会儿他对谢必安醋劲儿正大,再加上还想和李承泽温存一下,所以只能恋恋不舍地放弃了原本的打算。


他手上用了点劲,把李承泽往自己怀里抱,头埋在他后颈处,嗅了嗅,闻到李承泽身上香香的味道,和吸猫一样。


李承泽觉得范闲有点变态。


他不耐烦地动了动肩膀,脖子处湿漉漉的,想被什么舔过一样,李承泽汗毛直竖,“范闲,你是不是有毛病。”


范闲满足地哼哼。


攻略值+10


趁着这档口,李承泽好奇地说:“我以为你会生气。”毕竟范闲明了一切为他所谋划,看他时恨不得将他吞入腹中。


范闲说:“那不一样,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无关他人。”


李承泽无趣的撇了撇嘴,提出了要求:“太子给你递的人,你不准接。”


范闲点了点头,又让李承泽看着他,说:“我答应你,不过你也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儿?”


范闲垂眸:“往后不要让谢必安在你屋内伺候。”


李承泽深深觉得范闲应该是犯病了,奇也怪哉,他以为这病一向是他老李家的遗传,没想到范闲居然也有此种癫症,“谢必安不在我身旁伺候,你是要我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么?”


的确如此,往日里清街就能看出来李承泽的性命很受威胁,范闲不情不愿地让步:“那我不在的时候才能让他过来,离你远点。”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来我这里。”李承泽反问。


范闲沉吟半晌,说:“我要盯着你,盯着你不做坏事儿。”





王启年听到了范闲进了二皇子府的成果,充满疑问地问:“您这算是监守自盗吧?”


范闲一口水呛在嗓子眼,幸好没喷出来,他手上还捏着红楼的书稿,好容易写出来,准备晚上回去给李承泽。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和他的事儿,称得上是奸吗?”


王启年:“……”


他很是一言难尽地看了眼范闲,两人略喝了点儿酒,范闲在王启年这儿取了点主持春闱的经,王启年说,“您是知道这次春闱对你不算好差事的吧。”


范闲当然知道,他如今在众人眼光下行事儿,不说别人,单说李承泽,他敢因旧例循私,铁定让他好一顿苦头可吃,若是他真大公无私,触动了朝中那些人的利益,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


李承泽算是顺了庆帝的意思,给范闲挖了一个好大的坑。


王启年想到范闲对李承泽,一路冷枪暗箭,明明假死脱身之时几乎真要气死了,一回来没两天居然能又巴巴地凑上去,连李承泽给他挖的坑都乐呵呵往进跳。


他忍了忍,没忍住,看在范闲从前给他的银票份上,又问:“您不生气吗。”


范闲惊讶又疑惑地看了王启年一眼,微羞地笑了笑,“他害得是我,又不是别人,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饶是王启年这样在宦海沉浮数十年的人精子,一时也被范闲的脑回路所折服。


他已经非常担心了,范闲不会已经在李承泽跟前把他卖的彻底。


临走时,王启年问范闲关于退婚的事情。


“婉儿知道林珙是我杀得了。”范闲看起来并不难过。


只是王启年有些困惑,林婉儿虽说是郡主,千金之躯,可到底是闺阁中的女子,消息不应当有那么灵通,毕竟这件事情知道的不过寥寥几人。


……他今天总算是见识到恋爱脑的威力了。


王启年悻悻地想,以后谁要是说他惧内他可不认,和小范大人比起来,他这儿哪儿到哪儿呢。


“小范大人,您春闱多多保重,林相可不是好相与的。”林若甫现在一共不过一儿一女,范闲说退婚就退婚,再加上拒了林若甫的门生,到时候不下套才是奇怪。


范闲挥了挥手同他告别,王启年在后面看,想到二皇子的为人秉性加上前日在太子面前惺惺作态地可怜垂泪,觉得此情此景深像一个被美丽毒妇骗的团团转的蠢蛋。




范闲最近去李承泽府上去的颇为频繁,李承乾因为范闲拒了他的事儿,心中正十分不痛快。


本来范闲自北齐出使回来,他三言两语一番挑拨,又顺理成章的把史家镇的大火按在李承泽的头上,料想范闲此次定与他二哥分道扬镳,转投他门下,即使退一步,不在他们下办事儿,也能给他二哥添堵,这也足够。


然而他不知道李承泽发什么疯,对待范闲只是装一个可怜相,说几句卖惨话,就将范闲迷的头晕转向,找不到北。


今日他本来出宫来李承泽府上,好好看看他二哥的笑话,不料居然吃了个闭门羹,灰头土脸在外面,二皇子府的地砖脚都没够到。


李承泽素来是个不安分的,他府上的人也被纵得十分跋扈。


谁知一扭头,正遇见神采飞扬的范闲,李承乾一端手,冷冷笑道:“范闲,父皇下的命令,让二哥禁足,你这整日里来他府上,怕是不合适吧。”


范闲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太子,虽然心中耿耿于怀史家镇的事情,但是不同于对李承泽,对太子,他面上仍旧十分拿得住。朝李承乾一拱手,只做听不出他话中嘲讽,“回太子殿下,陛下禁的是二殿下的足,却并未说不让我进去,我与二皇子如遇知己,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又有什么妨碍呢?”


说罢,他便敲开二皇子府门,没有任何阻拦的进去了。


李承乾差点气到跳脚,他堂堂一太子,被拒之门外,李承泽却让范闲这人堂而皇之的进了门。


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他气的不行,看范闲愈发不顺眼,暗骂李承泽是胳膊肘往外拐,又骂范闲小人得志狐假虎威,两个人简直就是狼狈为奸可恶至极。


末了,长吁一口气,迟疑地想,他二哥应当不是断袖吧……应该。

  

  

  

  

  其实,这篇应该是个一发完的

  为什么还没写完:)挠头

茗茗茗二

这是什么?

小猫殿下私藏小范大人周边!


59:领导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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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领导心腹(大患

小马宝栗

恋爱至上主义区域八十三

83集

突然觉得和千尚元圈连在一起很费心。刚才还不知道碰到的肩膀上出现了体温。当我开始意识到时,车汝云的目光似乎也在那里。

 

 

但如果要马上掉下去,连他也觉得不自然,所以就迷迷糊糊地停了下来。和车汝云分开的时候,时间随随便便地走着,出现在正前方,一秒就像千年一样。

车汝云悄悄地打开了闭着的嘴。

“老师让你进来。”

车汝云说话的是千尚元。不是我。

这并不奇怪,但我对那里受伤的我感到惊讶。

“哦哦。我要和我哥谈谈。“

千尚元温柔地把胳膊放在我的肩膀上。车汝云的目光随之移动。

“你在干什么。拿开。“

“因为胳膊疼。啊,为什么。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

83集

突然觉得和千尚元圈连在一起很费心。刚才还不知道碰到的肩膀上出现了体温。当我开始意识到时,车汝云的目光似乎也在那里。

 

 

但如果要马上掉下去,连他也觉得不自然,所以就迷迷糊糊地停了下来。和车汝云分开的时候,时间随随便便地走着,出现在正前方,一秒就像千年一样。

车汝云悄悄地打开了闭着的嘴。

“老师让你进来。”

车汝云说话的是千尚元。不是我。

这并不奇怪,但我对那里受伤的我感到惊讶。

“哦哦。我要和我哥谈谈。“

千尚元温柔地把胳膊放在我的肩膀上。车汝云的目光随之移动。

“你在干什么。拿开。“

“因为胳膊疼。啊,为什么。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当你说话时,放下它。你知道,我说过如果你被我打了,你就会痛。“

在我和千尚元争执的时候,车汝云也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视线像钉住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我必须马上进去吗?”

问了也没有回答,只是退缩。

“你先去吧。我马上就把他送走。“

我急忙说,好像在等,但车汝云没有什么反应。原本不动的眉毛之间短暂缩小后又回来了。

“练习都结束了,就这样下去不行吗?”你就不能告诉我你出去了吗?”

因为听到旁边有胡说八道,所以瞪着他看,千尚元也装作不知道,完全是另一回事。

“我负责发送。别担心。“

“……这样吧。”

看了一会儿千尚元,车如云好不容易对我做出了回答。

回头看,目光交错。就像刚才擦肩而过的时候一样,再次点头致意。背过身走了上去。

“看眼神。”

车如云离开,千尚元喃喃道。

 

 

“为什么要找茬。”

“哥一回头就说他很有礼貌。”

“什么便宜货。”

就像装在箱子里被遗弃的小狗一样,心疼又可怜,到底看了什么。我摇了摇头,千尚元热烈地说了出来。

“因为哥没看到所以才这样啊?”哥要是亲眼看到的话也会说用眼睛下毒。毒气很大。”“尚元,别走过场了。”

“啊,我委屈了。”

我现在很激动。

当然,我们的汝云虽然有点缺乏礼貌,但是内心却很脆弱,无害甚至是无公害的……。想到这里,我咽了一口气。

“因为现在很敏感。”

“我也正是敏感的时候啊?”哥说车汝云的话都会看吧?”

“哦。”

“哇,生气地回答。你为什么要和他分手?“

“看着办什么。”

“看着还在收拾,不是说因为不喜欢就碎了,就是很好奇事情的缘由嘛。”

“嗯,你听了可能会大吃一惊。”

“那个惊人的故事是什么?你从来不告诉我?“

不只是你,车如云也不知道。想说也说不出来的事怎么办。不知是否了解我的内心,千尚元粗暴地发了牢骚。

“你会拜托我做有关车汝云的。”

“哦。”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顺从地帮助你?”如果你打扰我,我会怎么做。”

第一印象是嘲讽的样子,看起来脾⽓很差。当时还以为他真的是生炸鸡呢。

 

 

“你不是很善良嘛。”

现在只是偶尔出现问题的青春期。

听到我的回答,千尚元僵硬了一会儿,大口地吹了一口气,刘海都飞起来了。

“哥真的是非常讨厌的类型。”

“我已经第几次听到你这么说了。”

也不能用各种各样的反词法,只会说烦。不知道还要说什么,看了一眼,眼珠子都瞪大了。

“别以为我会顺从你的请求。因为这次我不会让我哥被夺走的。”

  *

“现在好感度?”

车如云没有礼貌。

千尚元次考虑。倒霉,没有便宜货,社交性就像小时候冲奶粉喝的。

光看那个眼神就知道。明河哥怎么能说他很温和。那位哥哥的眼睛也严重扭了。

不吐不等于骂人就不是骂人了。那样全身都在骂。现在车汝云在心里嚼着汝云,所以可以挂上昨天买的限量版运动鞋。

“什么东西。”

背着运动包,车汝云傲慢地说。

看他的语气。我就是这样才不答应哥的,为什么在这里和这家伙对峙?

千尚元有很多工作要做。因为没有你就没意思,所以跟我一起玩的消息已经积累了十几条,还要擦摩托车,抱着可爱的狗出去散步。

但是我到底为什么。

怎么能在马上跑回家都不够的时候,在操场上和车汝云打雪仗呢?

 

 

“无话可说就走。”

“喂,等一下。”

千尚元不由自主地挡住了汝云。

“……你最近长高吗?”

稀里糊涂就说了。

“以前排队时都是最边上的,但并排时并没有感觉到差距太大……”现在不知怎的,一面对面站着,一下子就感觉比以前大了。

“你等着问这个吗?”

寒心的语气让我很生气。的确,车汝云有惹人发脾气的本事。

“明河哥。”

故意一丝不苟地说出名字,原本要经过的车汝云停下了。

转过身来的瞳里闪着火光。和刚才在运动场看台上盯着看的时候一样。

只提名字,千尚元就可恶地闭上了嘴。汝云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前辈什么的。”

啊果然。“虽然双方关系不是很好,但最近在田径队也能互相交流几句,但今天为什么要付出如此多的代价?”

因为刚才和哥在一起所以心烦意乱。我以前就感觉到了,这家伙嫉妒得很厉害。

“你好奇吗?”

“…….”

“你要用表情杀一个人。”

“如果你不想死,就把你想说的话说出来。前辈什么的。”

本来不是打算拖着吵架,但汝云说的每句话都很烦心。

如果你能杀了他,你就杀了他?尚元一边幼稚的反驳,一边拧着嘴角。汝云的脸色和刚才尚元一样别扭。

“你知道我跟哥表白过吗?”

 冒犯的话冒出来了。 

车汝云没有礼貌,千尚元是一有是非就过不去的性格。明河对人类充满了希望,希望能有好的结果。 

“被甩了嘛。” 

果然车汝云回答得很不顺眼。 

“你没被甩吗?” 

想既然接了就接了,现在轮到下一个反击了。 

看到了和刚才无法相比的车汝云的表情。 

“…….” 

汝云卷起嘴唇,低下了头。脖子上摇晃着,用力的下巴瑟瑟发抖。 

既然大家都说了同样的话,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要尝到做了不该做的事的感觉呢?我又没涂什么粉底呢? 

迷迷糊糊的时候,汝云经过了千尚元。一瞬间。 

就这样送过去的话会完蛋的。拜托什么的不答应也就算了,难怪让泰明河失望了,有点讨厌。 

“嘿,嘿。喂。等一下别走。我有事要问你!“ 

尚元好不容易挡在汝云面前。意犹未尽地盯着尚元。 

“车汝云。” 

千尚元悲壮地深呼吸。 

“你知道直播吗?” 

* * * 

 

 

“他们说不会。我觉得自己很丢脸,因为我被狗不理了。” 

麻烦。 

“……尚元啊。” 

“为什么。你按你哥说的问。“ 

“扪心自问问。你真的照我说的做了吗?“ 

“哥可以放在胸前吗?” 

这个一下子。手掌紧贴额头,千尚元反射性地把头往后伸。从额头上的皱纹来看,还是很难忘记通过身体学到的教训。 

千尚元。如果被我打呢?“ 

“疼。” 

“现在问的话再回答。” 

“车汝云让人上火嘛。” 

“所以。” 

“反正我问过了。” 

千尚元抚摸着抱在膝盖上的毛团,厚颜无耻地回答。手术后正在恢复的涩琪爷爷不管我们说什么,安详地睡着了。可能是性格本来就很太平,我进千尚元家的时候也只是装出一副警惕的样子,就结束了。 

车汝云和千相元的气氛正好相反。不看也能看见。两个像散步时吵架的小狗一样咆哮着。因为担心会这样,所以下定决心好好说服他,但结果还是没有用。 

一下子提高1万左右的方法。在关注度还未减退的时候,借着原本观看人数较多的千尚元频道进行曝光。本以为这个就是完成发球任务,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伏兵。 

有很多人对车如云的脸和声音感兴趣,在进行游戏节目的前练习生曝光后,车如云也打开个人频道玩游戏就好了。这句话好像见过一百遍。 

即使如此,车如云也不可能独自做节目,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为了让观众觉得有趣而吵闹的性情。如果是之前的话我在旁边拍就好了。 

就算是让车如云一个人做直播,但是看车如云平时的语气,反而会引发不好的争议。 

“你是不是和汝云亲近了很多?” 

 

 

光看是为了勾引而派来的千尚元和一起来的。 

“车汝云好像不懂得跟人类亲近啊?” 

“那不是装的,伙计。” 

“如果在哥面前看起来很善良,那都是做作。” 

“你对我们汝云了解什么……”

默子木

不谋而合(KK)05

#ABO

#两个海王的纯情(X)恋爱故事

#经纪人K X 制作人T

#可能会有很多熟人出没

#把前章看到项链的部分做了一点修改便于后续剧情


05


长濑智也跟吉田拓郎是私下里关系十分不错的酒友,两个人性格相合,也有不少相同的爱好,私交很好。而越是这样生活上投趣的朋友,在涉及工作上的事情的时候就要越加谨慎。长濑智也带着自家最近正当红的小朋友来跟圈里的大物编剧一起吃个饭,这不算是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可毕竟这顿饭的重点是吉田拓郎想介绍他和堂本刚认识,因此午饭结束之后,长濑智也十分有眼色的告别离开。


这顿饭吃得很宾主尽欢,长濑智......



#ABO

#两个海王的纯情(X)恋爱故事

#经纪人K X 制作人T

#可能会有很多熟人出没

#把前章看到项链的部分做了一点修改便于后续剧情




05




长濑智也跟吉田拓郎是私下里关系十分不错的酒友,两个人性格相合,也有不少相同的爱好,私交很好。而越是这样生活上投趣的朋友,在涉及工作上的事情的时候就要越加谨慎。长濑智也带着自家最近正当红的小朋友来跟圈里的大物编剧一起吃个饭,这不算是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可毕竟这顿饭的重点是吉田拓郎想介绍他和堂本刚认识,因此午饭结束之后,长濑智也十分有眼色的告别离开。




这顿饭吃得很宾主尽欢,长濑智也原本只是想让松尾和也跟吉田拓郎混个眼熟,吉田拓郎的剧多是针对当下热点问题的社会剧,对于松尾和也来说,他现在无论是演技还是圈子里的位置,都还远不到能够主演吉田编剧的作品的时候,能够有个二番三番的角色,都已经是非常好的资源了。长濑智也和堂本光一在对于艺人的发展上下来规划得当,也并不打算利用个人的人脉来让自家艺人的步子迈得太大,以防德不配位出现问题。除了在堂本刚到来之后,松尾和也说了几句有些奇怪的话之外,自家的小朋友表现的也算不错,长濑智也还算很满意。当初那几个小朋友里,堂本光一一眼选中了松尾和也,这孩子自己也足够努力,如今也算是一颗璀璨的新星了。




而更让长濑智也满意的,还是在这顿饭上认识了堂本刚并且交换了联系方式。在饭桌的交谈上,他得知堂本刚才刚回到东京,连公司都还没来得及去,这意味着他已经是全日本的演艺圈里最早接触到堂本刚的经纪人了——当然,不一定意味着什么,但至少是个先手的优势。




因此带着松尾和也一上车,他就迫不及待的拨通了堂本光一的电话,也没注意到坐在副驾驶上的松尾和也脸上欲言又止犹犹豫豫的表情。




“有事?”




堂本光一的声音听起来情绪不高,长濑智也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下意识的轻轻敲了敲方向盘,下意识的想,最近除了自己身边这位小朋友的心意之外,应该没有什么让堂本光一感到烦躁的事情——好在自己打过来是说好消息的。




“我今天不是带和也来跟吉田先生一起吃饭嘛……光一,你猜猜我遇到了谁?快猜快猜,一定是你猜不到的人物。”




电话那头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只能听到敲击键盘的声音,这个时间堂本光一肯定在公司的办公室里,这种拒绝回答长濑智也问题的态度十分明确。长濑智也趁着红绿灯的空挡跟坐在一旁的松尾和也挤眉弄眼做口型——你看看你老板什么破脾气。





松尾和也跟着笑起来,心里却十分羡慕。光一先生是一个骨子里就十分温柔的人,虽然总是看起来冷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做事又很严格,但对旁人有一分严格的话,对他自己就有十分严格,并不是那种只对别人严苛的人。而在面对下属和他的艺人时,堂本光一其实极少发脾气,即便他在音乐祭上闹脾气躲起来,堂本光一朝他说的最重的话也不过是叫他自己想想自己的前程。其实他懂,这是因为他们对于堂本光一来说是工作上的伙伴,是有区别于生活上的朋友的。而对像是长濑智也这样的好朋友,才会拿出这样的“破脾气”,这是松尾和也想要要却得不到的待遇。





因而长濑智也虽然挤眉弄眼的吐槽堂本光一,但语气里却依旧是笑意。




“我就说你一点生活情绪都没有吧,嗨,算了,直接告诉你吧,我遇到艾德网络日本新的负责人,就在吉田先生家里,吉田先生介绍我们两个认识的。你看看,总说我爱喝酒,我爱喝酒还是有点用的吧……”




长濑智也还想继续吹嘘一下自己的人脉,但电话那头的堂本光一显然对于这位新的负责人更感兴趣,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堂本刚?”




“哎,你怎么知道他叫这个名字?你小子哪来的情报不跟我共享,怎么还藏着掖着?一个是艾德网络的制作人堂本刚,现在全权负责日本分公司的运作,还有一个是冈田准一,是监制,等于是他的副手。他们会来跟吉田先生见面,我想应该是有新的动作。”




“我才不跟你小子似的有事还瞒着我,我跟刚先生约了最近一起吃饭,可能也就是几周之内吧,他最近应该也挺忙的。让你的助理把你的时间表同步给我,我看挑哪一天。”




堂本光一那边应了声,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其他工作的事情并挂断了电话。




而坐在副驾驶上的松尾和也一直仔细的听着这个电话,想看看堂本光一是什么样的反应,而整通电话里堂本光一的态度都十分公事公办,并没有提及他和堂本刚认识这件事情。这让他偷偷的松了一口气——这位堂本刚先生实在太有魅力了,连他作为情敌都不得不承认,对方坐在那里哪怕是什么都不做的时候就能够引旁人的事情,而他和光一先生并肩走来的时候,两个人看起来实在过于般配,连气场都很相合。但是在最好的朋友面前,光一先生并没有提及两个人的关系,这说明他和堂本刚刚先生的关系也和他之前有的其他人一样,是不怎么重要的关系。





松尾和也悄悄地捏紧了身侧的拳头,他才不打算放弃,只要光一先生一天没有真正的恋人,他都还有机会。





一连几天在公司里的时候,堂本光一都会有事没事的路过长濑智也的办公室,因为两个人是合伙人,各自分管公司的一部分运转,两个人的办公室并不相邻,而是几乎在一个走廊的两端,所以长濑智也对于自己的朋友频繁的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感到有些不解。




然而等他问起来的时候,堂本光一却说是他的错觉,自己最近在跟另外一个艺人的电视台冠番的项目,哪有时间有事没事地路过他的办公室。




“真的假的?要不然就是我担心你跟和也的事情担心的出现幻觉了……不是我说,你到底打算怎么跟他好好谈一谈?”




堂本光一坐在长濑智也办公室里,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端着一杯黑咖啡,看起来对此问题并不觉得困扰。





“Takamina工作做的不错,我打算把她升成实习经纪人,另外再配一个经纪人,我手头上关于和也的工作就可以交出去了,但名义上我还是他的主经纪人,想来他也不会太抗拒。”





的确是公司内部上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但实际上小朋友并没有当他的面跟他开过口告过白,这样堂本光一很难坚决的当面拒绝他。他也不是没有试图这样做,但是当话说到重点的时候,松尾和也就会极力的避开这个话题。到底是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孩子,堂本光一也不希望事情最后进展到只能把他的经济约签给别人的程度。




他一直把松尾和也当做自己的弟弟看待,也对他照顾有加,实在没有想到他对自己的感情会发展成爱情,而堂本光一对他实在没有一丝暧昧的想法,更何况,他现在脑海里想到的会是另外一个人。




“你约艾德网络的负责人约的怎么样了?”




既然是闲聊时间,长濑智也已经打开了手机找了个益智小游戏,一直在戳自己的手机屏幕。




“你说刚君啊,他说他最近工作特别忙,内部的会议有很多要开,而且也要认识很多电视台的人,还有圈子里的人,都是正式的商务会议,等他一空出来时间就立刻发信息给我,我到时候再同步给你。”




“刚君?”




长濑智也语气里的熟稔让堂本光一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而他的好友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并未察觉,一边说还一边自顾自的笑起来。




“是呀,刚君可有意思了,我俩也是无意发现我们在玩同一款的钓鱼游戏,他说他现在忙的都只能在游戏里看日出日落了,他还有好多特别有意思的表情包,你没发现我最近跟你发消息的时候也多了很多表情包吗?都是从他那偷来的,哎,光一你都不回我表情包的。而且他也很喜欢吃甜食,我还把我之前在都内吃过的好吃的甜品店都推给他了,可惜有好多家店都不做外送服务,他也没时间去吃,只能等以后不忙再说了。”




“哦对了,我们俩还喜欢同一个潮牌,就是你老说花里胡哨的那家,这下我可是找到乐趣相同的人了。”





距离长濑智也跟堂本刚吃的那顿饭过去也就两个多星期,堂本光一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能在不见面的情况之下,只通过手机聊天软件就聊了这么多的——而自己的手机里与堂本刚相关的,只有保存的那个手机号码,以及为了保存手机号码打的那通通话记录。





那家伙明明笑着说自己会来麻烦光一君的,明明在临下车之前撒娇的要了一个拥抱还说什么冲动,但朝他挥手转身之后,仿佛就把堂本光一这个人遗落在了横滨。




他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唇上的死皮,舌尖尝到了一点血腥味儿。





“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手机上跳来跳去的小人碰到怪挂掉了,长濑智也这才从小游戏里抬起头来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好友,觉得他的情绪有点奇怪。




“好像还说了艾德网络可能会推娱乐节目,也可能跟YouTube主播那边有什么合作。”




“你们两个人聊的还挺多。”




“是呀,我也跟他说了我们这边有几家关系不错的公司有搞笑艺人,也跟几个大物搞笑艺人关系不错,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话,他随时开口。”会错意的长濑智也赶紧找补了一下聊天当中的工作内容,“刚君说他也在筹备电视剧,觉得和也的少年气挺不错的,前期筹备工作定下来之后可以让和也去试戏。”




当然也只是个试戏的名额,绝不是可以轻易拿到的角色,但对方主动地开了这个口,长濑智也依旧觉得挺高兴的。





堂本光一的眉头越皱越深,干脆将手中的咖啡杯重新放回到茶几上,丢下一句我还要开会就离开了长濑智也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坐在老板椅上点开了自己的手机,目光的长久的停留在跟堂本刚的聊天页面上。当然,页面上除了堂本刚的名字之外,并没有任何的消息。




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柔软的触感、缠绵的亲吻都还历历在目,证明着那绝不只是堂本光一一个旖旎的梦境。而且在第二天的早晨,两个人也在床上度过了非常亲密的一段时光,这让堂本光一觉得接下来的联系应该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他早晨去洗漱的时候,甚至故意将自己的项链丢在了堂本刚的行李箱当中。这就算是有一点预感,堂本刚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所以想留下一个联系的理由。





对方不可能没发现自己的行李箱当中多了一个珠宝项链,堂本光一全身上下就这一个首饰,而且跟堂本刚所佩戴的首饰风格又截然不同。




他本来以为自己有意留下了项链,那么堂本刚的联系就应该在其后的两三天内就会过,然后他们就可以顺利的在东京开展一段时间令彼此都觉得很放松的身体关系,他在堂本刚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就觉得这应该是彼此都会有的默契。




然而他以为的联系不仅两三天内没有来,甚至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依旧没有来。




对方工作忙碌的期间,都有时间跟长濑智也聊什么钓鱼游戏聊什么甜点,难道就没有多余的时间给自己发一条消息说自己的项链落在了他那里吗?




除非他是故意的。




明知道项链是堂本光一的,明知道堂本光一把项链故意放在了行李箱里,明知道堂本光一在等着他的信息过来,却故意一直放置着。




想明白了这件事情之后,堂本光一心间缠绕着的烦躁奇迹般的消失了——故意不联系就说明堂本刚并不是像他之前猜测的那样想把两个人的关系顺水推舟成一夜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





他从穿衣打扮上就猜到对方不是个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但没想到对方这样的不按照常理出牌,反而让他相当期待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发展了。





长濑智也的饭局安排在了六月初,约在了都内一家很有名的料亭,据说他们家的红豆沙十分好吃——可见长濑智也为了他的新朋友,已经全然不顾自己的老朋友非常讨厌吃红豆。




当然,堂本光一现在的注意力也绝不在红豆沙上。




他跟长濑智也比约定时间早了二十分钟到达包间,喝完了第一杯热茶之后,推拉门被女将推开了。而今天堂本刚穿的要比上一次见面普通很多,亚麻色的背心外面套了一件同色的短袖衬衣,手上拿了一只橙色的长款皮夹,一进门便笑着跟长濑智也问好。




“可算是约到时间了,刚君,跟你介绍下,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的合伙人堂本光一,你们两个人刚好同姓氏,真是非常巧。”




堂本刚和堂本光一的手在餐桌之上轻轻交握。




“光一先生好。”



“刚先生好。”




堂本刚侧过身向替他上茶的女将轻声道谢,抬起手将耳边的一缕碎发挽在耳后。




“是很巧,这个姓氏在日本也不常见呢,光一先生还是我认识的,除过家人亲戚之外,唯一一位同姓的人呢。”




“好像只有五千多人吧……”




堂本光一接住了对方的话头,本来是想继续若无其事的扮演经朋友介绍初次认识的两个陌生人的,声音却在看见堂本刚端起茶杯的右手时无意识地顿了一下。




上次见面的时候,对方的手指上戴着很夸张的复古首饰,花纹也很繁复,想来是他自己喜欢的风格。而现在他的右手中指上,带着一枚比起他之前的戒指显得有些朴素的戒指,上面的图案是一个双环——跟堂本光一“遗落”在他行李箱里的项链是同一个系列。





堂本光一的目光稍微的向上移,便对上了堂本刚清澈见底的眸子,晶亮的盛着笑意。




饭桌上几个人聊起来的事情大多跟工作相关,你来我往聊的还算愉快,酒也喝了不少,不过明显是长濑智也喝得最多,等去过一摊之后,他已经醉的差不多了。堂本光一替他拦了出租车,把人高马大的亲友塞进出租车后座的时候,长濑智也还在念叨着要先送堂本刚回家。




“我知道,待会儿我来送也是一样的。”




把人哄上了车,路灯之下站着的就只剩下了堂本光一和堂本刚。




“刚先生住在哪里?”




“离这里有点距离,车程估计得半个小时,光一君呢?”





他突然从敬语换成了平语。




“我家离这里大概有几分钟车程,那刚君?”




堂本刚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伸出手挽住了堂本光一的胳膊,他喝醉酒的时候脸红扑扑的,看起来真的很像个很容易拐回家的小孩子。大概有点站不住了,脑袋靠在了堂本光一的肩膀上。




“从我到东京开始就一个饭局接一个饭局,酒喝的都开始吃胃药了……”




“……那你今天还喝酒?!”




堂本刚瘪了瘪嘴。




“光一先生还不是没有发信息给我,刚刚一见面黑着一张脸给谁看呀?”





这听起来有几分恶人先告状的意味,明明苦等了他的短信快一个月,这会儿被他这么软绵绵的一说,堂本光一不知怎么的也觉得有些理亏。而且他一想起堂本刚戴在右手上的戒指,又觉得心肠软了几分。




“我没黑脸……真没有,习惯性就是这样了……”




“那光一先生笑一个给我看看?”




堂本光一只得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十分不自然的笑容,但好歹是哄的面前的人笑了起来。





“那,去我那里?”





Shadow

ID (Intelligent Doll/智能娃娃)

TKT,技术宅24x机器人51


24出场18岁,51机器人外表28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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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捡了个古董

25世纪


堂本刚下学就和女友小舞去约会了,他们交往2年了,他们相处很开心,小舞也很爱他,在刚最痛苦的时候也是小舞一直陪着他,刚喜欢她,可是他觉得自己不配。


刚把她送到家门口,刚和她说“小舞打算去上大学吧。”刚知道她家境很好,他们还有一个月就要毕业了。


“是的,爸爸妈妈也是这么想的。”

“嗯,小舞肯定没问题的,我们该分手了吧。”刚说。“小舞以后一定能找个好男人。”


小舞拉着刚的手“刚.......

TKT,技术宅24x机器人51


24出场18岁,51机器人外表28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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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捡了个古董

25世纪

 

堂本刚下学就和女友小舞去约会了,他们交往2年了,他们相处很开心,小舞也很爱他,在刚最痛苦的时候也是小舞一直陪着他,刚喜欢她,可是他觉得自己不配。

 

刚把她送到家门口,刚和她说“小舞打算去上大学吧。”刚知道她家境很好,他们还有一个月就要毕业了。

 

“是的,爸爸妈妈也是这么想的。”

“嗯,小舞肯定没问题的,我们该分手了吧。”刚说。“小舞以后一定能找个好男人。”

 

小舞拉着刚的手“刚....我喜欢你。”

“我知道,可是我知道如果我是小舞的爸爸,也不会把女儿交给我这样的人的。”

 

小舞哭了,“你不信我吗?”

“不是,”刚说“我只是觉得自己不能给小舞幸福。”

刚把她抱住“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祝你以后幸福,我们分手吧。”

 

刚放开她转身往回家走。

 

小舞想去追他,小舞的妈妈看见她了,让她回家。

 

刚想自己没有钱去上大学,以后可能都会在便利店打工一辈子吧,所以他这样最好了。

 

刚回家的路上,路过一个非常大的垃圾回收分类处理厂,他一向都是匆匆从那里路过的,但是今天在垃圾厂门口,放了一个很大的纸盒子,应该是忘了拿进去的。

 

刚瞟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差点把他吓得坐在地上,是一个人。

 

夜晚路上的灯也不亮,他仔细看了下不是人,是一个机器人,或者说是一个大的“ID”。

 

ID ,Intelligent Doll的缩写,人行智能娃娃,不仅长的像人,因为里面是机械的,所以其实是机器人。但是现在的机器人发展越来越高级,因为计算机发展的原因,ID几乎能达到所有的数据分析结果,加上数据库可达到网络实时更新,他们可以应对日常的几乎所有事情了。

 

这种ID造价非常高,ID有很多品牌,当然他们的样貌,大小,都是可以私人定制。刚看着这个娃娃,是个男孩子,他有着浅亚麻色的头发,闭着眼睛。

或者说这个娃娃是个青年人,这个大小的ID是最贵的。

 

娃娃脸上手上都有灰尘,上衣的西服也撕了一个大口子。


刚想这是哪个有钱人买的娃娃估计是坏了或者买了新的把他扔了吧,他觉得娃娃比他还可怜。刚把他从盒子里抬了起来,背在背上,把他带回了家。

 

刚想,如果娃娃是坏的,摆家里和自己做个伴也行吧,至少不是垃圾。

 

刚到家把他放在榻榻米上,拿着毛巾给他擦了脸和手上的灰尘。娃娃是个非常漂亮的男人,刚想这肯定是女孩子买的娃娃。

 

刚把他的脏衣服脱了下来,刚才发现,娃娃做的太逼真了,该有的地方都有,而且他身上的皮肤和人类真的好像,刚看得他的裸体很尴尬,从自己衣柜里拿出一套家居服给他穿上。

 

刚想看看他还能不能动,他让娃娃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撩起他脖子上的头发,看到他脖子上的型号去网上查了一查,他想查一下开关在哪,不然他觉得摸着他全身找开机键不太好。

 

然而他没找到这个型号的娃娃,JS10001,但是通过JS,知道了娃娃厂商。

 

ID,21世纪一个叫杰尼斯的日本人发明的,他期初建造这个机器人是因为自己的孙子死了,照着孙子的样子做的。后来看到了商机才开始成为自己的产业,但是现在杰尼斯已经不出娃娃了。


杰尼斯现在做的更高级别的可以融合到人身体里的机械产品。例如帮助聋哑人说话、听到声音的设备就是他们公司生产的。

 

  

刚在网上查到了他们虽然不卖娃娃了,但是对于以前的娃娃还在做售后服务,他打算明天咨询下。


刚知道一般这种娃娃的开机键就在身体下面的位置,他有些尴尬。但是他还是觉得就算在那儿,现在也不一定有电。


然后他想到刚才给他换衣服的的时候,后背好像是有缝隙的,刚把他上衣脱了,然后摸着他的后背,让他摸到不一样的手感的地方,他一按,后背打开,露出他里面的电线,他看到了电源插头,他拉出插头,插在插座上。

 

他看着他身体里的电源灯亮了,刚觉得也许他没坏。

 

刚把娃娃扶正让他坐好,这下又吓他一跳。刚看见他眼睛睁开了,他眼睛是淡灰色的,觉得不像个人类。


但是头发感觉有了光泽,皮肤也变得红润了,刚觉得这个做的太逼真了吧。

 

刚看娃娃在充电,他去泡了泡面,洗了澡出来,他看见娃娃又闭上眼睛了,他想不是坏了吧。

 

刚拔了电源线,扣上电源盒盖。

 

这回尴尬也得开机了,刚还是让娃娃靠在自己身上,他抬起娃娃半个身子,手顺着娃娃的屁股,摸到他身后。

 

“那个......你要是个女孩子该多好啊,唉.....”刚摸到那个位置,按了下去,看来是对了。



娃娃动了,吓得刚马上和他分开,娃娃侧着倒在地上,娃娃再次睁开了眼睛,是黑色的眼睛,但是很空洞。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select language , English,日本語,한국어,Italiano,Français,中文..”

 

刚喊到“日本語”

 

“请为您的娃娃起一个名字?”

刚看到他脖子上的代码是一个汉字“一”,跟自己姓吧,“堂本光一”

 

“请设定娃娃角色,恋人,弟弟,哥哥,朋友,同学,丈夫...”

“.......朋友”

 

“设置配置中,请等待。”

 

一会娃娃自己坐了起来,眼睛不再空洞,但是不眨眼睛,让刚觉得这还是个娃娃。

 

娃娃歪着头看着刚:“你好……初四见棉.....我是堂本刚一。”

 

“哈?你声音坏了吗?”刚听着蹩脚的日语。

 

娃娃眼睛再次空洞了一个声音响起“你需要启动自动检查功能吗?”

刚说“启动。”

 

“可能将花费您很长的时间,是否确认?”

“确认。”

 

娃娃恢复到充电时候的样子了。

 

刚等了半天不见他动,就睡着了。

.

然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刚听到“主人.....主人.....报告已经生成......是否读取?”

.

“主人.....主人.....报告已经生成......是否读取?”

 

刚眼皮也没睁开,说道“读取”

 

“型号,人行senior 一代,出厂编号JS10001,设计师:杰尼斯,出厂时间2020年5月1日。

非合格品,应回收给厂家。

损坏部件:1、缺少主体MI。2、声音系统老化,链接异常 3、左腿膝盖连接处断开无法行走。 4、不支持互联网络系统更新。

5、娃娃加载非法硬件“soul”

 

刚根本没听到因为他又睡着了。早上闹表响了,他拿着书包打算去上学了,他看娃娃看着他,他也不好关机。

 

“那个我叫刚,堂本刚,我去上学,等我回来我再给你修理。我走了。”

 

“路上...小希”

 

刚一愣,已经很久没有人回应他了,刚想一定要把他修好。

 

他在课堂上心不在焉,他在想着家里的机器人,他想科技都发展这么快了,为什么还不能让人工智能代替大脑这样就可以不用去上学了,而且,为什么还是不能杜绝车祸呢,如果可以杜绝,父母也就不会在车祸中丧生了。

 

刚用电脑开始查找他捡到的机器人,他搜索了好久没有这款机器人。

 

然后他在维基百科里看到ID的简介,他看到了一张照片,是发明ID的杰尼斯和一个青年人的照片,唉?这不是他捡到的娃娃吗?那个青年人就是杰尼斯设计的第一个娃娃。

 

刚想这个老古董估计不好修理了。他又去了ID的玩家论坛。

 

很多收藏机器人的玩家对于这款机器人就是天价,而且这个机器人当时只生产了5个,杰尼斯留下了一个合格品,剩下的失败品都被爷爷销毁了,合格品现在还在杰尼斯大楼里,正常的运转。

 

刚想那自己这个是非合格品了,为什么没销毁呢。

 

他想如果去杰尼斯事务所会不会把光一销毁啊。

 

他开始下载各种机器人运转的原理,他想自己修好他,他想如果他有“soul”就好了。

 

Soul,即现在的机器人。现在的机器人是一种硬件,但是他也是软件,简单来说他除了没有人类的形体soul几乎集合服务器,电脑与及学习能力为一体的人工智能。

 

法律上是不允许soul装在ID上的,娃娃如果装载着“soul”就几乎是人类了,那就会引发“soul娃娃”的社会地位、权利的问题。

 

刚昨天好像迷迷糊糊的听到了“soul”。

 

刚现在无心上课只想回家修自己的“ID”。


--------TBC


51的样子请自行代入bad desire mv的样子,我就是因为看了那个mv觉得他太像个娃娃了,给我的脑洞。

这个后面怎么发展我还没想呢_| ̄|○

#留加冰冷的嘴#

人间失格:施与者(第十八章)

#感谢两位爷的美貌让本咸鱼重新燃起想要找工作赚钱的欲望

#虽然是两人团,但是两位爷的业务范围过广导致要花三份钱追星的我既痛苦又快乐

#果然越到后边就越难产呜呜呜呜呜

#卡了快一个月的文的我给大家滑跪道歉呜呜呜呜呜


      事情闹得远比想象中的要大,在光一和宫崎发生冲撞时,上前帮忙的和围在一旁看热闹的挤作了一团,慌乱中想要跑出体育馆找其他老师来制止这场动乱的学生也有,武藤就夹杂在跑出去的学生当中。

      他倒不是想要做些什么,只是他对危险异常...

#感谢两位爷的美貌让本咸鱼重新燃起想要找工作赚钱的欲望

#虽然是两人团,但是两位爷的业务范围过广导致要花三份钱追星的我既痛苦又快乐

#果然越到后边就越难产呜呜呜呜呜

#卡了快一个月的文的我给大家滑跪道歉呜呜呜呜呜

 

      事情闹得远比想象中的要大,在光一和宫崎发生冲撞时,上前帮忙的和围在一旁看热闹的挤作了一团,慌乱中想要跑出体育馆找其他老师来制止这场动乱的学生也有,武藤就夹杂在跑出去的学生当中。

      他倒不是想要做些什么,只是他对危险异常敏感的潜意识让他神经质的想要避开一切可能会伤害到他的事件而已,也该是他命里就有这么一劫,在他慌张的跑出体育馆时,不知道被谁嫌碍事般的推搡了一把,武藤就这样从台阶上摔了下去,台阶不高,但是偏偏就这一摔,右手骨折了。

      比起处理这起“下克上”的师生冲突,为了自己儿子骨折而来的怒火中烧的武藤太太才是让新藤校长和羽柴教头头痛的存在,武藤家的势力绝对算不上简单,除了那个经营得如日中天的家族企业武藤医院,武藤家主和政客们也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修和每年那么丰厚的运行经费也少不了武藤家的慷慨解囊,虽然修和不会因为这个就对武藤家独子有什么特殊待遇,但是现如今武藤和彦在修和好好的上着课把手给整骨折了,于情于理修和都要给到武藤太太一个交代。

      推武藤的学生究竟是谁连武藤这个当事人都没有办法说出个一二来,去问当时在场的学生自然更是没有人会承认,面对这样的结果,武藤太太显然是不能接受的,她在会议室把昂贵的手包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包上金属配件和冷硬的桌面碰撞后发出尖利刺耳的噪音,配上此刻武藤太太的肆意宣泄着愤怒的高昂的嗓门,简直让听的人顿感窒息。

      “总归得有个人要为和彦的手负责,既然你们没有办法找到那个推了和彦的学生,那就让当时上课的老师负起责任来,当时是上课时间吧,是怎样的老师能够放任自己的学生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欺负到骨折,那个老师在哪里,受害学生的家长都出现了那么久他甚至都不用过来道歉的吗?”

      面对着武藤太太愤怒至极的逼问,新藤校长和羽柴教头面面相觑后,见一直避而不谈的话题还是绕不过,只能把课堂上发生的事适当删减含糊的跟武藤太太概括了一遍,武藤太太何等的人精,听完冷笑一声,说道:“师生发生小冲突?如果是小冲突的话能让老师躺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新藤校长,你不用跟我绕圈子,我不管“师生小冲突”谁对谁错,但是和彦会发生意外总归离不开这两人的责任,武藤医院和修和学院的关系向来和睦紧切,不说和彦,我先生也是从修和毕业的,正因为武藤家对修和抱着极高的期望,所以我说这话也是真心为了修和好,新藤校长,不管是对学生动手的失职的老师,还是对老师动手的失格的学生,这种辱没修和名誉的人都不该对他们心软,你说对吗?”

      武藤太太恢复了往日的优雅,只是那笑容带着冰渣子,不见一丝温度,“希望新藤校长能够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为了修和的名门声望,慎重的做下决定,和彦的右手骨折了,这段时间我会请老师在家辅导他,希望在和彦回校之前,校长先生能给到武藤家一个能够放心把孩子交给你们的完美的修和学院。”

      一个武藤太太掀不起什么风浪,麻烦就麻烦在武藤太太也是修和学生家长会的核心成员,如果事件没有快速的得到解决,武藤太太纠缠之下得知“师生小矛盾”涉及到修和教师有体罚行为才导致学生进行反击,再让这件事传到家长会那里,修和就陷入到一个更为被动的境地,所以即便知道武藤太太只是在迁怒而已,但是为了避免后续会发生的麻烦,宫崎和影山之间也势必要推一个人出去为武藤和彦摔断的手负责任。

 

      武藤太太走后,新藤和羽柴终于有时间来找惹出这烂摊子的当事人的麻烦,影山小与在接到森田电话后急忙赶到了学校,此时正紧紧挨着光一检查他有没有受伤,森田在一旁担心的看着,对整起事件到现在还没整明白的她即慌乱又心切,想追问光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是在影山小与面前又不好多说,整个呈现出一个比当事人还焦虑的状态。

      刚的手臂还是有些扭到了,让保健老师上了药做了按摩后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换制服的时候才发现被宫崎摔打后形成的淤痕充斥着整个后背、手臂和腿部,光一沉默的看着这些淤痕,什么话也没有说,刚笑着说道:“以前天天跟我炫耀身上的“BBQ”是你的勋章,现在我也有了,虽然看着吓人,但是实际还没你滚一次楼梯来得痛。”

      因为身上的淤痕被发现,刚又被塞进了保健室接受上药处理,光一则跟着影山小与和森田等在会议室外边,等怒气冲冲的武藤太太离开后,他们便被叫进了会议室。

      光一阴郁的脸色没有因为刚的安慰有所放松,在会议室受了武藤太太责问的新藤和羽柴看着他那沉郁的脸色,一肚子的火气反而不好发作了,影山留加再成熟也不过是15岁的国中生而已,刚跟老师动完手,现在老师家长都在一旁,想必也惊恐得很,旁边的影山小与秀美柔弱的样子也一脸担心,羽柴再想臭骂他这个时候也不方便开口了。

      光一自然不知道新藤和羽柴在脑补些什么,进入会议室看见坐在会议桌另一边的宫崎时,目光瞬间冷凝。宫崎对上光一的眼神时,却一瞬间惊得站了起来,目光带着惊恐下意识的用手护住了红肿得厉害的脖子。

      被勒住脖子所造成的缺氧缺血,因为时间的短暂并不会对宫崎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但是在当时宫崎所感受到的窒息和面对死亡一步步接近却无力挣扎的痛苦是无法随着重新呼吸就能够消失的,即便知道光一不可能再对他做什么,但是光是眼前这个给他带来真切的死亡体验的十五岁少年的一个眼神,也还是让宫崎一瞬间从内心泛起了深切的恐惧。

      宫崎失态的样子让会议室的大人们都深感诧异,倍感丢人的羽柴赶忙呵斥宫崎坐下,宫崎脸涨得通红,坐下后把头垂得极地,一副为自己的恐惧感到羞耻的样子,新藤和羽柴内心又恨宫崎给修和惹出这样的麻烦事,又恨他这狼狈的惧怕学生的样子在学生家长面前丢修和的脸,忍住对宫崎的愤恨后,羽柴向影山小与说明了光一和宫崎发生的冲突事件,在叙述的最后,还把上午光一当众殴打同学的事也向影山小与一并说明了。

      “影山太太,虽然影山同学就读修和后一直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但是在今天,他先是在老师和同学们的面前殴打同学,鉴于他以往优秀的表现,学校没有对他进行严厉的处分,而是对他网开一面,让他认真反省错误,结果下午他就在课堂上把任课的宫崎老师勒得差点窒息,影山同学这种行为实在是过于恶劣了,如果不是同学及时拉开他,再勒得久一点,就会造成宫崎老师脑组织功能不可逆的损伤,更严重点会直接毙命,影山太太,你能理解事情的严重性吗?如果宫崎老师真的出什么事,影山同学甚至都要被判刑。”

      影山小与被羽柴的严厉的声音吓到了,她紧紧的握着光一的手,有些无措的看向光一,光一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安抚。

      影山小与还没开口,在一旁的森田却猛的站了起来。

      “羽柴教头,影山同学上午和同学发生冲突是因为那个学生先出言不逊,影山同学为了维护朋友才会做出那样冲动的举动,我今年才开始当影山同学的班主任,不能说十分了解他,但是影山同学绝对不是那种会跟老师做对的坏学生,课堂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影山同学才会和宫崎老师动手的。”森田话说得磕巴但还是抱着维护自己的学生的立场进行反驳,和她维护着的学生发生冲突的宫崎就坐在她对面,脖子上那红肿着的勒痕她一进门就发现了,说话的时候她甚至都不敢看向宫崎的方向。

      “森田老师,你什么事都不知道······”宫崎沙哑的声音难听得要命,喉间传来的剧痛让宫崎整张脸都狰狞了起来,森田害怕的回避了他的眼神,强撑着说道:“我确实什么都还不知道,但是不管是从年龄还是体型来说,宫崎老师都对影山同学有着绝对的实力压制不是吗?虽然你确实受伤了没错,但是我觉得绝对不能按着谁受伤谁就是无过错方来判定这件事,好歹给影山同学一个解释的机会,拜托你了,羽柴教头!”

      “羽柴教头,我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上午留加是为了谁才和同学动手的呢?“影山小与用温柔的带着困惑的眼神看向羽柴教头,羽柴教头没有回答,森田回答道:”影山妈妈,上午大场同学遭遇了恶劣的欺负事件,有学生说了很难听的话,影山同学是为了维护大场同学才动手打人的。”

      “大场同学?是小诚吗?”影山小与看向光一,光一点头,回道:“是小诚。”

      “小诚被欺负了吗?你们有没有什么事,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呢?”影山小与关切的询问被新藤校长打断,把话题又重新拉了回来,

      “影山太太,这个话题我们稍后再讨论也不迟,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影山同学和宫崎老师发生冲突的事情,正好影山君和宫崎老师都在这里,森田老师也绝对要先了解事情的经过再做判断,那你们就把事情的始末跟我们说一遍吧,正好大家都在这里,有什么有出入有误解的地方也能及时更正。”

      如果一定要推一个人出去填武藤太太的怒火的话,新藤校长和羽柴教头的第一目标肯定是作为学生的影山留加,修和并不缺优秀的学生,影山太太一个女人开着店独自带着儿子生活,即便家境还算殷实,但是遇到这种事一个柔弱的女人加一个未成年又能做些什么呢,比起家大业大的武藤太太以及孤身一人没什么顾及正值壮年的宫崎,最好掐的软柿子就是不过如此了。

      羽柴一开始话说得那么重就是希望能把看似柔弱的影山小与和年龄小的影山留加震住,之后再说处分什么的就会方便很多,但是谁知道平时一向软弱爱哭的森田会站起来,对羽柴企图把责任全部归于影山留加的指责进行了反驳,在一旁听着的新藤暗暗的叹了口气,知道最省事的解决方案恐怕没那么容易能实施了。

      “校长先生,羽柴教头,事件的当事人还差了一人,只有我和宫崎老师,整件事情可没有办法完整的叙述给你们听。”进入到会议室便一直保持沉默的光一抬起头,坐在对面的宫崎脸色猛的一变,

      “与其说我和宫崎老师是这起事件的主角,不如说我只是一个看不过眼做了阻止暴力行为的一个外人而已,真正发生暴力事件的是宫崎老师和小诚才对!”

      “校长先生,比起追究我为什么和宫崎老师发生冲突,不如先问问宫崎老师,在柔道训练课上,面对着已经被他彻底打垮的大场诚,一直用力把他手臂往后折的宫崎老师是准备干什么?如果不是我勒住宫崎老师的脖子让他因为窒息而放开手,宫崎老师想必会因为训练过度“不小心”把大场诚的胳膊折断吧,到时候大场诚就只能像倒霉的武藤同学那样可怜的吊着夹板绷带回家休养,被迫耽误升学前最重要的备考时间。即便发生了这样的教学事故,只要宫崎老师面子上给到慰问,大场家也没有能力像武藤家那样有实力让宫崎老师为学生出现的事故负责吧?”光一的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只有影山小与坐在一旁波澜不惊,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这噎死人不偿命的毒舌发言。

      “校长先生、羽柴教头,别听这小子瞎说,我只是正常的教学,是这小子突然扑上来勒我脖子······”宫崎坐不住了,扯着沙哑的喉咙拼命解释着,可惜他越急,喉咙的声音就越小,到后面喉咙完全哽住只能发出气音,剧痛的喉咙和无法发声的现状让宫崎又惊又急,他拼命的咳嗽掐自己的喉咙,试图让自己发出声音,整个人看着像是疯了一样。

      “宫崎老师,坐下来喝口水吧,你喉咙受损了越急就越没法发出声音。”森田在一旁弱弱的劝到,在宫崎凶狠的瞪了她一眼之后便果断的闭嘴低头,还是羽柴看不下去,把宫崎按在座位上让他安静下来。

      “校长先生、羽柴教头,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你们不会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小诚身上被宫崎老师摔出来的淤痕遍布全身,右手胳膊也有人为掰折导致的扭伤,具体情况你们可以去问保健老师,关于我是突然袭击宫崎老师还是为了救人才被迫用的勒脖子的方法让宫崎老师放手的判断,在场的所有同学都可以给到你们回答。”

      新藤校长和羽柴教头对视了一眼,对比面前少年的冷静自持,在一旁的宫崎已经面露颓色,虽然还在试图辩解些什么,但是却连直视众人眼睛的勇气都没有,眼神虚浮得厉害。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看到这样的场景自然都心里有数,新藤和羽柴心里有自己的成算,见事件的发展有些不受控制后便暂停了此次会议,让影山小与先回家,等他们在学校做完调查证明光一所言真假后再通知到她校方关于此事的处理结果。

      影山小与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光一轻轻的拉了拉衣角,见光一示意她不必担心,在留加身上一向给予最大自由的影山小与自然也就不再说什么,温柔的和众人告别后便离开了学校。

      影山小与离开后,羽柴象征性又说教了几句后便把其他人一同打发出了会议室,影山留加冷静有条理的辩解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既然影山留加敢讲在场所有同学都可以为他作证,那就代表着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宫崎体罚在先,影山留加为了救人攻击宫崎在后。

      如果说学生攻击老师的“下克上”还能解释成是这单个学生的个人品德问题,但是老师体罚学生逼得学生进行反抗那就完全是会让人怀疑整个学校的风气有问题,事情传出去绝对会对修和的声誉造成重大打击,没有家长会信任一个能纵容老师对学生进行体罚的学校。

      本来就是危机时刻,因为儿子遭受无妄之灾而大动肝火的武藤妈妈还在后边用家族权势逼迫学校加紧进行对事件当事人的处理,本来只想安稳退休的新藤现在只觉得满脑子官司,见羽柴坐在一旁也烦得直挠头,沉默半响后说道,

      “绝对不能把宫崎体罚学生的事传出去,保住修和名校名誉是第一紧要事。”

      “但是三年A班那么多学生······”

      “羽柴教头,大场诚的手断了吗?”

      “没有······”

      “既然没有断,那就不能判定宫崎老师体罚学生,影山留加在什么都还没发生的时候攻击在柔道课上和大场诚进行教学示范的宫崎老师,并差点致宫崎老师窒息死亡,这样手段凶残卑劣的学生,就算他成绩再怎么好,我们修和也不能留他。”

      新藤给今天的事一锤定音,影山留加这样一个本该前途无量的优等生的命运就这样被他持刀斩断,就因为帮助自己被体罚的朋友反抗老师有损修和名誉,就因为那个自己粗心摔断胳膊的武藤和彦家有权有势,即便有一整班的同学可以为他作证,可是这根本不影响校方要用他的人生来掩盖修和丑陋的教育失格和平息武藤家的愤怒。

      羽柴在心里为影山留加浅浅的惋惜了一秒钟,然后便迅速的认同了新藤的方案,和新藤商讨后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向外公布对影山留加的处理结果,尽早为这件事画上句号。

 

      光一和森田回到教室,便被众人围了起来,尽管平日里不愿意和影山留加这种危险的人物靠近,但是在影山留加为大场诚反抗了代表着权威的宫崎后,正值最躁动不安的青春期的学生们就对同处于学生阵营的影山留加产生了近乎天然的认同感和热烈的崇拜,也因此,大家也就格外好奇学校对影山留加此举动的处理结果。

      “同学们,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坐好,校长先生和羽柴教头已经从影山同学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发展经过,之后可能会找班里的同学过去进行问话调查,大家不要紧张,把看到的事情如实说出来就好了,学校和老师一定会根据实情作出妥善处理的。”

      森田在讲台上的讲话照样是得不到三年A班众人的理睬,介于刚才森田在会议室即便颤颤巍巍还是为自己学生争取解释权力的行为体现了她作为老师负责任的一面,光一帮着森田老师镇压住了情绪有些沸腾的众人,让他们安静的听森田老师的发言。

      先是早上的男厕海报事件导致光一把别班同学打了,再是下午师生冲突事件造成除光一外三人受伤,羽柴教头对一天内事故频发的三年A班班主任森田下了命令,晚上放学后所有学生社团活动取消,改为班会,让森田好好对学生进行训诫和指导,绝对不能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本来大家就听得不情不愿,森田还改不掉撒鸡汤的习惯,一个人在讲台上讲老师和学生之间的信任问题讲得热泪盈眶,她倒是讲得挺感动可一句没入下面学生的耳朵,学生们及其无聊之下纷纷拿出书本开始自习,真的是宁可看书也不想听她废话。

      刚还留在保健室没回来,光一在自己的座位上撑着下巴,看着刚的空荡荡的座位发着呆。

      在体育馆的时候还说着自己可能没有时间陪刚去吃蛋糕,实际上自己这边的事处理得倒是异常的快,反而是刚一身伤,等处理好还不知道要拖到多晚。

      明明小时候最受不了痛,撞到腿了都要大呼小叫一番,完完全全就是个被家人宠坏的小少爷,现在满身的淤痕,却还能笑着安慰光一自己也一身“BBQ”了,明明自己说着要保护刚,但是到最后还让刚忍受着伤痛来安慰自己,这样的自己真的是没用啊。

      光一想着刚那灿烂的笑容,脸色暗沉了下来,对宫崎直接出手其实并不是什么最优解,但是他实在没有办法忍受刚在他面前被宫崎这样对待,刚刚在会议室他看新藤和羽柴的态度就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武藤和彦在上课期间摔断了手是谁也没能想到的事,正常情况下修和绝对会舍弃宫崎来平息武藤家的怒火,事情坏就坏在宫崎还有一门是‘体罚引起学生反抗’还是‘学生无故攻击老师’的官司,为了避免体罚事件爆出影响修和声誉,新藤他们绝对会保住宫崎,选择让学生闭嘴。

      宫崎突如其来的恶意针对背后绝对有新见的影子,即便光一和刚早有准备,宫崎的女装照片也没了用武之地,但是新见还是有能耐调动宫崎展开行动把光一和刚逼到一个看似死胡同的僵局里,即便是光一也不得不感慨,耍阴招这种事果然还是得专业贱人来,像他们这种正常人在这一块是真的要向新见甘拜下风。

      森田的演讲终于完事,光一拎着包就去保健室找刚,班里众人本来还想围着光一说点什么,见跟不上他之后也就拿着包三三两两的谈论着今天发生的事往外走去。

      在保健室接到刚之后,光一拿着两人的包走在浑身散发着药酒味的刚的身边,向他转述着会议室他们谈话的内容。

      “新藤和羽柴的态度不对,如果他们为了保住修和的声誉,即便宫崎的漏洞再多,保健室老师和班里所有目击的学生都为我们作证,也不会影响他们对你做出退学处分的。”

      只是听光一的转述,刚都能迅速的抓到重点,做出推测后刚的脸色变得很严肃,“要是他们执意要将你做退学处理的话,即便过程麻烦了点,但是他们也绝对有这个能力让三年A班其他学生闭嘴的。”

      “你不要着急,他们没办法赶我走的。”光一看着刚面露疑色,笑道:“你肯定在想,我绩点再优秀也就一普通学生,影山小与手上也就一家酒馆,即没权又没势,条件也就比大场家好上那么一些,怎么就有自信说这话是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你这自信满满的态度真的很可疑啊!”刚露出狐疑的表情,睁大眼睛看向光一,突然便想到了什么,”难道说你准备用那个人的力量······“

      光一笑着耸了耸肩,狐狸眼迷了起来露出经典的狡猾的表情。

      “不是吧你,留加会气死的。”刚无奈的看向他,然后就被光一亲亲密密的挨了上来,“虽然是有点对不起他,但是想想他干的那些混帐事,不就正好当赎罪了嘛,所以你就别犯愁了。啊,你不是想吃蛋糕嘛,那就有一家,去试试吧!”

      两人推闹着去了蛋糕店,这糟糕至极的一天,终于还是用一抹甜收了尾。

     

          

      

      

 

 

#留加冰冷的嘴#
又是为两位爷小时候的美貌蒙蔽的...

又是为两位爷小时候的美貌蒙蔽的一天!

又是为两位爷小时候的美貌蒙蔽的一天!

#留加冰冷的嘴#
半成品,不想画了呜呜呜呜!

半成品,不想画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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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加冰冷的嘴#

人间失格:施予者(第十七章)

#沉迷于吱呦西的美貌无法自拔

#最近吱哟西成熟体的美貌让我这个对少年颜有着谜一样偏好的人直呼真香

#日常祈愿两位爷多多合体出团活哈哈哈

#卡文卡得狂掉毛


      在保健室帮光一处理好手上的擦伤后,两人回到了教室。

      拉开门时还能听到一片喧噪声的教室在两人露面后一片寂静,造成这让人发笑的变化的自然不会是诸同学体谅话题当事人的感受所做出的善意之举,让班里的学生噤若寒蝉最主要的原因是走在后面手上还包扎着绷带的影山留加。...


#沉迷于吱呦西的美貌无法自拔

#最近吱哟西成熟体的美貌让我这个对少年颜有着谜一样偏好的人直呼真香

#日常祈愿两位爷多多合体出团活哈哈哈

#卡文卡得狂掉毛

 

 

      在保健室帮光一处理好手上的擦伤后,两人回到了教室。

      拉开门时还能听到一片喧噪声的教室在两人露面后一片寂静,造成这让人发笑的变化的自然不会是诸同学体谅话题当事人的感受所做出的善意之举,让班里的学生噤若寒蝉最主要的原因是走在后面手上还包扎着绷带的影山留加。

      不管大场诚女装援交事件是真是假,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为大场诚出头的影山留加的态度是大家亲眼确认的,一篇检讨书换来的暴力手段确实是起到了很好的杀鸡儆猴的效果,因为八卦惹上恐怖的影山留加实在不是一件划算的事,所以即便心里对这件事再有想法,在当事人进入教室后也没有人再敢说起这个敏感话题,整个教室热烈得跟过节一样的气氛就这样被影山留加按下暂停键,全员陷入到了一种躁动不安的沉默当中。

      在众人晦暗不明的眼神中回到座位的刚自然不会把这些干扰视线放在眼里,自如的整理着桌面,准备着下节课要用到的教材,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凳子翻倒在地的巨大的声响。

      循着声音往后看去,座位就在光一旁边的武藤正狼狈的把压在他身上的凳子推开,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光一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问道:“武藤你很怕我吗?看到我过来就慌得摔倒在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把你凳子踹翻了。”

      武藤脸色惨白,磕绊着回答道:”我······我看书看得猛了,一下子抬头有点晕,所以才不小心把凳子弄翻了。”

      “我还以为你做了什么怕给我知道的坏事呢,否则怎么会怕成这个样子。”光一话音刚落,武藤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小声说道:“影山同学别开我的玩笑了······“

      武藤脸上的汗顺着他的鬓角流了下来,但是在影山留加那放佛能穿透人心的视线下,他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不敢有一丝动作,直到影山留加嗤笑了一声,坐回了他自己的座位,武藤才僵硬着身体坐回自己的凳子。

      冷静点。

      武藤狠狠的掐住自己还在颤抖的腿,知道这件事的只有自己和那个寄信给他的人,只要他这边能稳住,就没人会把海报的事和他联系到一起。

      夹在武藤书本里的那封信里除了有大场诚的女装照片,还有一张署名为无名人M的信纸,自称和武藤同一个立场的无名人M说自己偶然间得到了一点有趣的照片,深感大场诚这种虚伪变态的人不配在修和读书,为了把碍眼的大场诚赶出修和,他诚恳邀请武藤加入他的计划,一起做一个揭开大场诚虚伪假面的活动。

      无名人M到底是谁武藤并不关心,能把虚伪得让人生憎的大场诚的真面目揭露在影山留加面前的这件事,光是想想都已经让武藤激动到浑身颤抖了,没有人会放过落水狗的,想到以往降临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嘲笑的眼光和霸凌会加倍施加在大场诚身上,武藤即便知道这个无名人M不怀好意,但是只要他们共同的敌人是大场诚,武藤也不介意给他当一回刀。

      那天放学后,武藤就按信上的建议找到了一个愿意接私活的广告打印店的职员,在海报的设计上,武藤加入了他自己的想法,比起大场诚单纯穿女装的这种事,加上名门修和的学生穿着女装进行援交活动的这些标签,武藤自信能让大场诚坠入更恐怖的地狱。

      擅自做主添加了这些内容的武藤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反而让整个事情的重点发生了转移,因为恶意造谣的意图过于强烈,所有看到照片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有人故意要整大场诚,学校方面能答应刚调查贴海报的人并为他发恶意造谣警示广播,一方面确实是为了安抚要报警的刚,还有一方面就是这个援交海报实在是太假了,假到学校为了这个事打电话去家长那查证都显得好像智商不够用一样,加上苦主一副我受了天大的冤屈要报警自证清白的样子,学校自然不想把这事闹大,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想要让海报事件赶快平息下来。

      武藤的自作聪明让躲在他身后的无名人M真正想要人重视的有着铁证的大场诚穿女装的事实,反而成为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了。

      说着要将大场诚赶出修和的无名人M,他的计划当然不止是让武藤贴女装照片这一步而已,当大场诚女装事件在学校师生中都流传开后,武藤要做的就是劝服自己母亲出面,联合修和其他家长会成员向学校要求把私德不良,损坏修和名校名誉的大场诚做退学处理。在背景雄厚的武藤医院和美食街普通小面馆之间做选择题的修和理事会,不用想都能知道会给到大场诚一个怎样的结局。

      如果说今天之前武藤还有着按无名人M的计划走的打算,在看到影山留加为了维护大场诚亲自动手打人后便彻底打消了这种想法,现在这个时候他恨不得把自己和大场诚相关的所有事都摘得远远的,哪里还敢让自己母亲来做这个领头羊,这不是明摆着海报的事是自己搞的鬼嘛。

      尽管武藤已经竭尽全力让自己显得冷静,但是他种种异样没能躲过本来就觉得他的反应很可疑的光一的眼睛,中午休息时光一和刚说起了武藤的情况,刚想了想,说道:“武藤这么慌,很有可能海报的事他也参了一脚,我就说那破绽满满的海报不像是新见的手段。”

      “去武藏美偷照片的确实是新见没错,制作海报贴海报的就换成了武藤,新见阴人手段还是那么滴水不漏,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要不是武藏美的监控摄像机,我们还真没法钉死他的罪行。”光一狠狠的咬了咬牙,对新见的阴险有了新的认知。

      “光一,原本让你准备对付新见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刚突然问道。

      “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今天没有带过来,你准备怎么做?”光一看向刚,刚那圆滚滚的眼睛眯了起来,轻声回答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哎呀,明明是A班学生执勤,结果兔子死了几十只说不知道杀兔子的凶手是谁,刚转学过来的成绩优秀的学生被欺负了也不知道背后搞鬼的人是谁,自己没尽到责任还一天天想着要别人给她擦屁股,这班主任当的可真轻松!”村田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尖利刻薄,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办公室里的老师都知道她挖苦的是坐在另一张办公桌低着头不吭声的森田。

      森田知道这个时候搭村田的话茬肯定又是一顿好闹,以往这个时候肯定会出面帮她解围的新见老师今天也格外的沉默,看着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这边的困境。

      可能是森田看向新见方向求助的眼神被村田捕捉到了,当下时就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勾起嘴角好不留情面的大声嘲道:“新见老师,你在想什么呢,没见到森田老师等着你帮她说话嘛,所以说平时还是不要乱发善心,有了一次就会有几十次,有些人可会顺竿子爬了。”

      这话说得毒辣,办公室其他老师那边传来了低低的笑声,原本还拼命压抑着自己情绪的森田一下子就绷不住眼泪了,拿着手绢捂着脸就往外跑去。

      村田脸上挂着的像是斗胜了的公鸡一般滑稽的得意表情,还没等她再发表什么获胜感言,跟校长在小会议室开会的羽柴教头就出来了。

      “关着门都挡不住村田老师的声音,我还想着让森田老师自己来写她班里的那个大场诚的警示文案呢,现在你把森田老师气走了,那这广播的事就由村田老师你负责吧!”

      “羽柴老师,你这不是开玩笑嘛,我只是A班的数学老师而已,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怎么能让我写呢······”村田尴尬的笑了笑,赶忙说道:“森田老师很快就会回来的,还是让森田老师来吧。”

      “刚刚你的文采不就很好嘛,把教国文的森田说得毫无还嘴之力,我看她在这一块远不如你,就这样决定了,村田,有关海报事件的警示广播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啊!”羽柴拍了拍村田的肩膀,无视她满脸的不情愿背着手轻松的走出了办公室。

      “羽柴老师真是的······”村田见羽柴走的没影了才恨恨的跺着脚生气,早知道有这么个从天而降的差事,她刚刚就不说那句话了,说到底还是怪森田,说两句就哭着跑了,把她整得还跟个坏人似的。

      正好进办公室的宫崎不知道突然哪里碍着正在气头上的村田的眼了,一顿夹枪带棒的损了宫崎一顿后,不等脸憋的通红的宫崎说话,拿着教案就去上课了,莫名其妙被村田损了一顿的宫崎听到周围老师因为他吃瘪的样子发出的笑声,又急又气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一顿拍打东西发泄着自己被小看了的不满。

      等办公室重新恢复平静后,宫崎默默的把凳子挪到了刚刚没有嘲笑他的新见的旁边。

      “新见老师,上午发生在男厕所的事你有在现场吗?那个叫大场诚的转校生真的穿着女装去援交了吗?”

      事情发生的时候宫崎正在监督上完游泳课的几个男生打扫泳池,等他听到动静的时候,贴在厕所的海报和当事人都进会议室了,虽然在学生的口中把这件事听了个七七八八,但是宫崎还是忍不住想找人深入了解一下这件事。

      就在前天晚上,宫崎刚去女装俱乐部释放了一下自我,结果今天就发生了有人张贴大场诚女装的海报,这莫名的巧合让宫崎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宫崎老师对女装这件事很有兴趣嘛!”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新见撇了一眼宫崎,看到他那张故作镇定的丑陋的脸,新见就想起他用着这张脸穿着裙子带着假发去买卫生巾的变态举动了,原本那天新见只是好奇宫崎神色紧张的想干嘛,结果居然看到了那个辣眼睛的一幕。

      “新见老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宫崎信一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不男不女的变态,我就说那个转校生平时看着怪模怪样的,这下我总算明白了!”宫崎被新见的话吓得恨不得立刻去暴打大场诚一顿,好表明自己对女装这种事的深恶痛绝。

      “宫崎老师你还是别这么说了,即便大场同学确实穿着女装,但是援交的事是真是假还有待查证呢,校长和羽柴教头都答应大场同学,在找到贴海报的人之前绝对禁止学校师生为这种事去干扰大场同学,你不是好奇村田老师今天火气为什么那么大嘛,她就是被安排去写警示广播的文案才会那么生气的。”新见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桌子上的铅笔,看着宫崎脸上肌肉不受控制一样的抽动真是有意思的一件事。

      “说真的,宫崎老师,你有见过大场同学的女装海报吗?”

      “······没有,等我到的时候,海报已经全部被羽柴老师收走了。”宫崎回答道,随即他就看到新见露出微笑,向他说道:“宫崎老师你真该看看,明明平日里看着就是一个健气的男孩子,穿上女装后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从人变成魔物一样,美得让我都觉得心动了呢,像他那样有着独特气质的男孩就算穿着女装也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有厌恶之情。”

      “······”

      “即便是我自己,让我看到我自己穿女装的照片,我估计都得恶心的吐出来,宫崎老师你也是这样想的吧,穿着轻飘飘裙子的自己,带着假发穿着高跟鞋,用抹着口红的嘴巴娇柔做作的学着女人说话的声音,看着这样的自己,像宫崎老师一定是宁肯让自己瞎掉也不想看到这种恐怖的画面吧?”新见的声音就像是恶魔的低语一样,让宫崎整个人僵直在凳子上。

      不,他并不讨厌自己这个样子,相反,宫崎在镜子前端详着自己打扮成女人的时候,内心是难得的平静和幸福。

      “新见老师,你们在说什么?”旁边有好事的老师凑了过来,新见看着宫崎僵硬的脸,含笑把两人的对话跟那个老师复述了一遍。

      “宫崎老师穿女装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那简直是一个灾难吧,要是一个女人长了宫崎那样的脸,怕是早没脸见人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肆意的笑声传到宫崎的耳朵里,他那最后的能让他感到平静的避风港就这样被那嘲笑击打得粉碎,新见把手放在宫崎的肩上,感受着手底身躯的紧绷,笑着说道:“快别说了,宫崎老师光是听就已经受不了了,宫崎老师真是不好意思,明明你最讨厌这种事了还一直在说,你不要紧吧?”

      宫崎站了起来,明明他比新见要强壮得多,但是在此刻他就像是被眼前这个温和的男人的操纵着的木偶一样,面对着整个办公室的老师等着他的回话的视线,宫崎铁青的脸被他强行堆出了一丝狰狞的笑,说道:“没关系的,就像信见老师说的那样,要是那样的‘我’出现在我眼前,我一定会恶心得要挖了我自己眼睛的,所以如果有这种人恬不知耻的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三年A班下午就有一节体育课,这节课要上的是格斗项目-柔道,每次轮到这个课三年A班就要哀嚎一片,可能是有了个名正言顺可以摔打学生的理由,每到这种课宫崎就特别兴奋,被他挑上做示范的学生在课后身上总是会痛上好几天。

      当宫崎阴沉着张脸出现在体育馆时,大家心里就是一咯噔,等宫崎照常要挑个和他做搭配做示范的学生时,所有人都不敢抬头和宫崎对上眼,生怕他挑上自己。

      “我听说你们班今天有人狠狠的出了场大风头啊,是谁,主动站出来。”宫崎阴阳怪气的声音刚结束,所有人便都向光一看去。

      要说今天谁出了大风头,那肯定是当着老师的面打人还平安无事被轻轻放过的影山留加了,至于大场诚,那算什么风头,那简直就是磨难啊。

      新见的话时刻都在宫崎那敏感脆弱的神经上扎刀,虽然知道新见不可能知道他女装的样子,但是新见那态度明确的拉踩行为还是让对自己女装形象十分自豪的宫崎分外不平,因此一开口味就不对了。

      影山留加早上干了什么事宫崎自然是知道的,看他真在全班的注视下准备站起,宫崎忙呵斥道:“大场诚,出列。”

      宫崎指明了在这节课要和他做搭配的就是大场诚,光一抬头看向宫崎,察觉宫崎现在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对劲。他看着刚的眼神是憎恶的轻视的,却又总是在不经意间暴露出一丝嫉妒,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宫崎他确实在嫉妒着刚,为什么?

      “小心点,他状态不对。”光一趁刚起身的时候拂过他的手,摸不清宫崎什么个意思的光一别无他法,只能暗自叮嘱让刚小心。

      刚没有说话,只是及轻的点了一下头,然后便站到了宫崎的对面。

      在今天之前,宫崎是没有注意过这个总是和影山留加一块搭档训练,不惹事也不怎么轻易说话的转校生的,只是有个长得还挺端正的优等生的模糊印象,即便他现在就站在宫崎的面前,宫崎也没看出眼前这少年有能被新见夸赞为如同魔物般让人心动的地方,要宫崎来说,眼前这个还没到他肩膀高的少年脸上还有着小孩才有的柔顺的线条,一看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就这样的人,新见也好意思把他夸得天花乱坠。

      “才刚转来修和,你就闹了一个前所未闻的大新闻啊,听说你穿着裙子拍的照片被印成海报贴满了学校的厕所,这样羞耻的事发生了,你居然还能镇定自若的继续上课,真不愧是”优等生“啊。”

      宫崎轻佻的口气分外让人讨厌,他左右打量了一下刚,突然伸手猛的把刚一抓,早就有防备的刚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控住了宫崎的手。

      “看你喜欢穿裙子的样子还以为你跟小姑娘一样一推就倒呢,没想到你还有点东西啊!”     

      宫崎看自己第一击没有如预想那样让大场诚出丑,神色一暗就准备用力把手抽回,结果话音还没落眼前就一阵天旋地转,背脊摔在地板上发出了闷闷的一声响,一个利索的动作把宫崎摔倒在地的刚站了起来,神色淡然的站着俯视着还躺在地上发愣的宫崎,说道:“宫崎老师,你既然都知道我是优等生,怎么还会对我掉以轻心呢?”

      在一旁围坐的学生在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了巨大的喧哗声。

      “太牛逼了,看到刚刚大场诚那个动作了没有,超级利索的把宫崎摔倒在地啊!”

      “大场同学身手那么好的嘛,天啊太厉害了,居然把一个成年人摔了!”

      光一没有参与到身边激动的讨论中,只是紧张的关注着场上的两人。他知道刚的底细,之前自己健身的时候刚被自己拖着不情不愿的报了一个柔道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着,课程结束了也就这个招式感觉很帅所以学得最到位,来到这个世界后能用一具十五岁的单薄身体掀翻宫崎,除了花重金请的柔道老师技术教得到位,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宫崎过于自负没有把眼前的少年当成正经对手,要不刚不会那么容易给宫崎来这么一下。

      反应过来的宫崎像是一头被惹怒的疯牛一样,中午在办公室被其他老师羞辱的屈辱和愤怒在他被刚自上而下的俯视中爆发了出来,爬起来后也顾不上什么教学了,他满脑子只是想着把眼前这个敢愚弄他的小鬼好好教训一顿。

      才十五岁的少年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不可能打得过正值壮年的宫崎,很快刚就被宫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宫崎疯狂的样子让一旁围观的学生都噤若寒蝉,光一想上前制止,但是看着刚摇摇晃晃站起来后用背在后面的手向他轻摆时,还是选择停下脚步,低沉着脸时刻关注着刚的情况。

      宫崎也被不断摔倒又不断爬起的刚那不服输的眼神刺激得越发疯狂,最后一次把刚摔倒在地后他并没有放开刚,而是反折着刚的手压在他的身上,宫崎赤红着双眼喘着粗气说道:”我看你以后还敢愚弄我,你这个恶心的小鬼在自以为是些什么,我告诉你,什么狗屁优等生,你在我这里什么也不是······你这是什么眼神,你是在看不起我是吗?”

      即便被摔得很狼狈,被他死死压制住的刚还是艰难的偏过头,用那双大而圆的眼睛像是含着嘲弄意味的斜斜的向宫崎看去,

      “宫崎老师,你在自卑吗?”

      即便少年陷于如此困局,他那呢喃着发出的声音和闪闪发亮不愿意服输的眼睛让宫崎真正意识到了新见所说的像魔物一样动人心魄的美。

      宫崎甚至都忘了现在他还身处于课堂,旁边还围绕着几十号学生,嫉恨之火正在焚烧着他那脆弱自卑的丑陋灵魂,想要摧毁一个人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紧握着少年胳膊的手像是被恶魔操纵了一样往后抬起。

      “他想折断小诚的手!”

      一直关注他们这边情况的光一发现情况不对后飞速的跑到了他们身边,在尝试掰开宫崎的手未果后,光一便果断决定用手肘往后勒紧宫崎的脖子迫使宫崎放手,一旁被事态发展吓到不知该怎么做的学生这才反应过来,一部分学生向外跑去找老师求助,松野等人则上前帮光一的忙,宫崎因为喉咙被光一手臂勒住,呼吸困难的情况下只能被迫松开刚的手,转而去掰光一的胳膊,松野等人这才找着机会把刚搀扶到了一旁。

      刚活动着手臂,虽然有轻微的扭到,但是万幸的是手臂并无大碍,因为光一反应的很迅速,宫崎没能伤到刚手臂的筋骨就把手放开了。

      “放手······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一旁传来宫崎虚弱的挣扎声,刚抬头一看,才发现光一的手并没有放开,还是紧紧的勒着宫崎的脖子。

      此时的场景可以说完全是刚刚场景的复刻,只不过宫崎没有一个能为他拉开光一的人,宫崎有尝试过摔开光一,但是作为常年在剧场飞天的光一,即便现在的身体力量不够,但是如何合理的使用手臂的力量让自己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再加上窒息带来的力量的流失,在疯狂挣扎无果后,宫崎终于忍不住发出求救的哀嚎,对死亡的恐惧让他甚至流出了眼泪。

      旁边不是没有人试图提醒光一宫崎就快要窒息而亡了,但是都被光一那平静冷凝的眼神逼退了回去,光一是真的很冷静的在等待着宫崎在他手上死去,他那保持绝对理智的看着一个人在自己手中挣扎着死去的样子,在旁人看来远比疯狂的宫崎还来得让人恐惧。

      “留加,放手。”刚走到光一旁边,手轻轻的搭上光一因为过于用力而显得格外狰狞的手背,光一看向了刚,比常人要大很多的黑色瞳仁在体育馆并不算明亮的光线里显得格外幽深。

      “我手臂没事,你阻止的很及时,我被摔的身上好痛啊,所以等会放学了陪我去吃蛋糕吧。”

      在一旁的松野看着快翻白眼的宫崎,只想说你这个时候说这个事不是火上浇油嘛,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之前完全就是一副‘今天谁也别想让我停手我要让这个残渣死透’的光一听了刚的话,表情舒缓了很多,手臂一松,已经陷入半昏迷的宫崎瘫软在地,发出急促艰难的咳嗽声。

      “今天可没法陪你吃蛋糕,还有一大堆麻烦的后续要处理呢。”光一站了起来,活动着手臂筋骨,出去求助的学生已经回来了,因为上午发生的事还没来得及离校的新藤校长和羽柴教头带着一帮子老师出现在了体育馆的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里面。

      虽然知道现在时间地点场景都不太对,但是刚还是歪过头向光一露出了一抹可爱的笑容,悄悄在他耳边说道:“新藤校长看着好像要撅过去了!一天之内见两次果然还是对老人家太刺激了点吧!”

      光一无奈的看了刚一样,想着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嘛,可能是被光一的表情逗笑了,刚背在身后的手不断在骚扰着光一,光一也把手背到了身后,抓住了刚捣乱的手指,在狂轰乱炸爆发的前一刻轻轻的说道:

      “吱哟西,只要你没事,我就不会有事,所以不要担心我。”

 

ENIOR

【KT】吵架(下)

大明星x大作家,老夫老妻摔盆撂脸子的故事


不优雅、不稳重、不浪漫、不甜蜜

堂本光一大男子主义,“直”男癌,思考问题全靠动物本能

堂本刚更是浑身毒鸡汤,歪理一套一套

大家看完笑笑就好,千万别较真,lo主在这儿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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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a对着镜子拨了拨自己的假睫毛,确认它们根根分明,又理理被风吹乱的几根发丝,将它们一缕缕拨向正确的位置。

今天是她第一次在私下会面堂本光一,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虽然一个月前,她把绯闻炒起来了,但也只是借着搭戏的便利在捕风捉影而已,别说酒店夜宿了,她就没在工作之余见过堂本光一。

她又何尝不想假戏真做呢?可无论是综艺后台、拍摄现场、还是演...



大明星x大作家,老夫老妻摔盆撂脸子的故事


不优雅、不稳重、不浪漫、不甜蜜

堂本光一大男子主义,“直”男癌,思考问题全靠动物本能

堂本刚更是浑身毒鸡汤,歪理一套一套

大家看完笑笑就好,千万别较真,lo主在这儿谢谢大家!

—————————————————————

Emma对着镜子拨了拨自己的假睫毛,确认它们根根分明,又理理被风吹乱的几根发丝,将它们一缕缕拨向正确的位置。

今天是她第一次在私下会面堂本光一,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虽然一个月前,她把绯闻炒起来了,但也只是借着搭戏的便利在捕风捉影而已,别说酒店夜宿了,她就没在工作之余见过堂本光一。

她又何尝不想假戏真做呢?可无论是综艺后台、拍摄现场、还是演唱会台子,都没让她逮着堂本光一一根毫毛。

……什么情况?!这人是泥鳅吗?!Emma给逼急了,堂本光一难道是故意躲着她?没理由啊!

待她咨询了不少圈内朋友,才发现所有人口径一致:光一同志工作一结束就玩失踪,回家无比积极,非重大场合不出席,无数想抱他大腿的人均面临着同样的困扰。

……回家赶着投胎吗!Emma肺都要气炸了,心想这臭男人不要也罢,却转头收到邀请,说是万年家里蹲的堂本光一居然要开大派对,还请她过去赏个光。

于是她就来了,一下车先飞奔进洗手间,检查自己早起两个小时弄好的妆容和衣服。确保万无一失后,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堂本光一,老娘今天不拿个麻袋把你套回家,老娘的名字就倒着写!”,随后气势汹汹地冲出厕所。

而她出门还没走两步,一瓶82年的拉菲就擦着她的脸、导弹一样呼啸而过,“啪——!”的一声在她身后的墙壁上炸开了!

这一下子可把Emma同志吓惨了,她要尖叫,却不想被人抢了先——一名男性的怒吼声倏的在耳边轰鸣而起,吓得她啥都叫不出来了:

“卧槽——!”堂本光一回头看了一眼拉菲的尸体,“堂本刚你他妈这是把你男人往死里砸啊!这玩意要是怼我头上!你就等着守寡吧!”

“……”Emma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堂本刚前脚扔完一瓶拉菲,后脚随地又拾起一瓶扎啤:“堂本光一你现在翅膀硬得很啊!你自己算算从昨晚到现在才几个小时!”

长濑智也在一旁掰掰手指:“报告大哥!十个小时了!”

“十个小时,你把C市半个演艺圈都找来了给你助兴了,了不起啊!”堂本刚嗤笑着举起酒瓶子,“是不是我再迟来三天,你个王八蛋就能开奥运会了!”

“听见没!骂你呢!”堂本光一红着脖子对着泳池怒骂。

“……”早就被一脚踹泳池里的生田斗真默默捞了个盘子顶在头上,把自己伪装成一只鳖。

满地狼藉,十分钟前Emma还在洗手间里自我欣赏,另一边盛怒的堂本刚就单手掀翻了一张桌子,搞了一地酒水玻璃渣。堂本光一虽说不打老婆,但大老爷们儿气势上不能输啊!一连掼碎五六个玻璃杯,动静堪比小型地雷,把在场同僚的小心脏震的瑟瑟发抖。

“同志们注意了注意了!”某位小艺人心理素质倒是极好,看热闹不嫌事大,积极为各位吓傻的大腕们倾情解说;“决斗双方手上各握杯子一打扎啤一瓶!一场大战蓄势待发!”

大腕们闻风丧胆,捂着耳朵眯着眼睛,但就是不肯撤离。

开玩笑,这百年一遇的奇闻奇景,谁跑谁就是大傻子!

一众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一阵鸡飞蛋打中勉强提取出两个信息:1、堂本光一早就娶媳妇了;2、堂本光一作死了。

Emma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下去。

不仅是她,现场所有人都是惊悚的,泳池边上一地的下巴,人们脸上写满卧槽——这小子把人藏的也忒深了,跟秦始皇埋兵马俑似的!

惊悚完了,那这凭空冒出来的媳妇又是何方神圣呢?

 全场大大小小几十个腕儿,自认人脉天下无敌,竟没一个人能报出这个长发美人的名讳。

“怕是个是圈子外的。”松本润蹲在椅子后面避难,呼吁大家开拓思维,“往圈子外面想!”

“哦,我想起来了!”用垃圾桶护着头的樱井翔突然开窍,恍惚回忆起自己看过的小说,书封上作者小小的黑白照片与眼前的景象重合起来:“这该不会是堂本刚吧!”

要知道和拼了老命抛头露面的演艺圈不同,文学界完全是反其道而行之,不少作家要么不给照片,给了也小的骇人,就那区区几个像素还能分辨出来,樱井翔已然是天赋异禀。

……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多么如雷贯耳的三个字啊!倒不是他们同樱井翔一般热爱文学,而是这个名字经常以巨型字体出现在各大作品的海报上:

“原作,堂本刚。”
或者——
“脚本,堂本刚。”
又或者——
“改编自堂本刚同名小说。”
最后——
“特别鸣谢著名作家堂本刚对本片进行指导。”

“……”沉默瞬间笼罩众生。那帮对光一有想法的小演员们刚刚还聚在一起对堂本刚指指点点,什么“哪来的乡下小碧池”啦、“生在福中不知福”啦、“配不上”啦、“吃枣要离”啦,现在纷纷小脸煞白。

这尼玛可是衣食父母!惹不起惹不起!

大伙儿战战兢兢抬起头,倏的对这场柴米油盐之争肃然起敬。

但此时大战双方的话题却不知发散到哪个宇宙去了,辩论的核心思想早已面目全非。

吵架吵到气头上,谁对谁错根本就不重要,支撑他们继续战斗的只有那一股子气急败坏的牛劲:老子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绝对不承认错误!

堂本刚抄着酒瓶子把桌子拍得啪啪响:“楼底下停的那辆特斯拉是你新买的吧。”

“什、什么特斯拉?”方才还牛逼哄哄的堂本光一突然结巴了,左顾右盼,“开车的人这么多你凭什么说那个是我……”

“还撒谎!不是你就有鬼了!除了你谁会给自己上个车牌’TK666’啊!”堂本刚气的手都在抖,“这已经是第几十辆了?啊?城西那栋别墅给你整的像个4S店你还不满意了是不是!”

“你还好意思说我?”堂本光一也不甘示弱:“老子买几辆车怎么了!还不都是停在外面!你倒好!往家里扔了一堆破烂!储藏室给你搞的像个垃圾场!”

“那是古董!白痴!是古代人民智慧的结晶!”

“汽车!是现代人类科学的硕果!”

“滚!”

……从失落中恢复的Emma磕起瓜子:“他两口才还怪好的。”

共同生活二十年,夫妻二人对彼此那点臭德行早已倒背如流,找茬轻而易举,名言警句更是层出不穷,已然变成了一台发人深省的嘴皮子大戏,还伴随了一堆物理攻击。

堂本刚狠狠出了一口恶气,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然成了整个娱乐圈的焦点,太阳穴遂隐隐作痛。他抬手把酒瓶子一扔,走到自家男人面前:“我不陪你在这丢人现眼,堂本光一,我告诉你,这事没完。”说罢扭头就走。

“你、你干嘛!”堂本光一像个炸了毛的猫儿,凶了吧唧又惊慌失措,“你要去哪!”

“回家。”堂本刚蔑视地一抬眼,“回我G市的本家。”

二十年来,堂本刚因同堂本光一吵架而回娘家的次数、满打满算也就一次,却成了光一永生难忘的心理阴影。

刚老师在本家大宅里闭关了三个月,吟诗作赋修身养性,美其名曰是进化堂本光一染指于他的浊气,实则就是在生闷气。

但光一就惨了,G市是堂本刚家的地盘。刚老师只要铁了心不出来,就没人能进去。光一同志除非率领军队攻打G市,否则碰不到媳妇一根手指。

整整三个月生理需求得不到解决,把堂本光一搞的欲火焚身、半夜拿头撞墙、抓着长濑智也嚎啕大哭,生活没了滋味儿还丢了面子。

“回娘家”三个字,对他而言就是邪恶的诅咒、是噩梦的开始。

于是他不干了,众目睽睽之下“扑通”一声一屁股赖在地上、抱着媳妇的腿不撒手:“不要!”

堂本刚两眼一黑,觉着自己这辈子脸都丢干净了,扭头怒喝:“你不嫌丢人是吧!撒手!”

“我不!”

“撒手!”

“不!”

“堂本光一,我数三下,给我撒手!”

“老子就不!”

“一!”

“停停停停停——!”木村拓哉瓜吃饱了,赶紧出声制止,“你两有完没完了,今天好歹来了这么多人,总不能一直看你两吵架对吧,怪无聊的。”

……不无聊不无聊啊,太特么精彩了好么,还没看够呢。众人纷纷腹诽,却碍于出声的是木村拓哉,没人顶嘴。

“对、对啊,木村大哥说的没错啊!”想拍木村马屁的人立刻站出来了,“庄园设施这么好,大家还是好好玩玩吧……两位堂本先生也一起?”

长濑远远地给那位同志竖了个大拇指,倘若现在将其中任何一位放跑,以这两的别扭德行,这事情就真没完了。

“没错!尤其是堂本刚先生,大家都想认识您,一起留下来玩吧!”几个机灵鬼也开了口,算是乘机帮堂本光一一个忙。

“是啊,弟媳,聚会的钱这傻小子都付过了,可不也是你的钱吗,不玩会儿多亏。”木村拓哉满意地顺着稀泥一起和,“等玩好了,这小子你拎回家,要杀要剐都随便,怎样?给你二哥一个面子?”

堂本刚沉默了,钱不是问题,二哥的面子可不敢不给。

堂本光一恨不得就地给他二哥磕三个响头,结果一抬眼就见木村死死地盯着自己、眼神里仿佛写满:你小子再敢给我找这么大麻烦,我就剥了你的皮!

……大明星默默地把头缩了回去。

泳池大厅仿佛刚被德三空军轰(敏感个头!)炸过,洋酒果酒日本酒能砸的一瓶都没剩下,水池里飘满零食彩带和生田斗真。众人只能一并移驾庄园后山、开露天party。

堂本刚自然是离家里那个大傻逼远远的,跟在长濑智也身后,却不料走路太慢、不小心就落了单,这就让不怀好意之人有了可乘之机。

他正低头走着,一个大美女就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待他一抬头便温婉一笑:“久仰大名了,刚先生,初次见面,我叫Emma。”然后伸出一只纤细可人的手。

堂本刚把她全身上下扫视一圈,立刻明白了——这不就是前阵子光一绯闻风波的女主角吗。

他今天心情本来就臭,结果还碰到个大号屎壳郎精在眼前添堵,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懒得搭理她,刚老师抄着口袋,任由那只手在空中尴尬地悬着,冷冷的一抬眼:“哦,久仰久仰,印象深刻。”

见他这么个态度,Emma心里就有数了,一歪头做乖巧状地明知故问:“刚先生莫不是还在因为绯闻的事情怪罪我?”

堂本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他倒要看看这位女子唱的是哪一出。

“我哪敢从您手上抢男人呢?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那,唉,您看我这张嘴,这哪是抢啊,其实就是个误会。”Emma这人,给她个架子她就端上了,演的愈发欢实:“我看您也别上火了,光一他也是个男人,您是男人您能不清楚吗?男人总有犯错的时候,更何况是在娱乐圈,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您说是不是。”

“......”听了一堆有的没的,堂本刚这下明白了,合着眼前这人以为他俩刚刚吵个天翻地覆是为了她那个破绯闻呢。

唉......刚老师的太阳穴没好多久又开始抽痛,他生平最不擅长和弱智打交道,这下好了,眼前这位连小学阅读理解都不过关,真是令人忧心。

Emma见他面露难色,还心中窃喜,又添一句:“刚先生您理解我说的话——”

“你多大了?”堂本刚扶着脑袋问。

“......2、23。”

“唉.......”他无奈而愤恨地看着女人娟秀的脸庞,沉重地叹息。

Emma还以为这头老倔驴是被自己的青春震慑了,便越发肆无忌惮,乘机又发表一堆长篇大论,却不知自己此刻完全是在对牛弹琴、鸡同鸭讲。

这事情又要往前扯一点,话要说回堂本刚才进入A大的时候。第一堂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课,老师让猴儿们吹一吹自己今后的理想,刚老师那会儿也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他站上讲台,向大家宣布,自己要当一名伟大的教育家——

“人,哪怕贫瘠了物质,也不能贫瘠思想。穷什么都不能穷教育。”

堂本家乃G市势力最大的黑道家庭,黑的简直不能更黑了,祖祖辈辈杀人放火,祖坟上数十年也就冒过堂本刚这一回青烟。作为唯一的高级知识分子,对峙着全家上下几十号野蛮人,传播文明便成了刚老师毕生的追求。

他本想一路保研保博,留在A大教书育人,却不想研究生期间追星,耽误学业,保博之路就此中断。

而那个掐断了自己教育家之路的死男人,还在源源不断为他招来一堆堆降智打击。

“像你这样的人在场的还有多少。”堂本刚揉揉刺痛的太阳穴,表情已经从难看上升至痛不欲生。

“什么?”Emma一瞬间不知道这位神仙在逼逼些啥。

“我是在问你——”堂本刚抬头,多年书山文海祭奠出的高傲气场全线迸发,“在场像你一样愚昧无知的年轻人还有多少?全给我滚过来!我今天非要给你们这群小年轻好好上一课!”

————————————————————

“唉?小刚呢?”

长濑智也玩嗨了,一回头才发现一直默默跟在自己身后圈外人不见了。

“不见了?”因被堂本刚命令保持十米以上距离而蹲在远处的堂本光一、此时耳朵十万分的尖,立即闻声赶来:“不是让你看着他吗!”

“这个……你也看到了,我这一把很不妙……”长濑怯生生地把自己一手烂牌摊给光一看,满脸写着“求求你别打我”。

“玩!就知道玩!堂本刚要是跑回娘家!没得上我就把你上了!”堂本光一撂下狠话,“还愣着干嘛?赶紧帮忙找!”

长濑智也菊花一紧,立即把牌一扔跟着去找人。

然而还没走几步路,就见那边好些小艺人三五成群地往一个小亭子里跑,再往远处看点,那亭子已经被黑压压的人头淹没了,其中一个人站在最高处,正手舞足蹈地的说些什么。

定睛一看,赫然是我们的小祖宗堂本刚。

只见他站在石桌子上慷慨激昂的演讲,一群小艺人把他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一会儿落泪一会儿鼓掌,期间生田斗真还在机智地兜售饮料餐巾纸,活像邪教集会现场。

来的最早的Emma就坐堂本刚脚底下,她抬头仰视口若悬河的男人,这才彻底明白过来:

堂本刚生的不是她的气,而是这个圈子的气。

他的胸怀和目光早已走出了个人的得失,他是在替目光短浅却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们感到深深的忧虑。

“娱乐圈未来的栋梁们,你们不能止步于此!你们还有一片星辰大海要去探寻!”堂本刚一改几分钟前的颓丧、眼睛里闪缩着启蒙的光辉。他俯下身拉起一名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年,温柔地询问:“还记得在踏入这个圈子之初,你的梦想是什么吗?”

“我、我——”小男星哭的嗝都止不住,“我想唱歌、嗝,我想让大家听到我的歌声!夸我唱得好,呜呜呜呜嗝——”

“那你对自己的歌声有信心吗?”

“嗝、有!”

“所以何必为圈子里所谓的规则束缚、又何必让这些规则玷污你的才华呢?”刚老师摸了摸他鹅黄色的小脑袋,随即一盆鸡汤出锅了:“你们都以为潜规则是一条必胜的捷径,为自己掌握了一点不入流的小技巧而沾沾自喜,圈里的风气是怎么坏的?就是这么坏的,不仅娱乐圈如此,任何圈子都是如此,社会就是这么浮躁的——”

“但一个世纪又能出几个邓文迪呢?那些为数不多上位成功的案例,听上去轻松巧妙,可扪心自问,你们有这么高的天赋吗?若你在左右逢源上天赋异禀,那我自不拦着,你有自己的天地,放心大胆的去厮杀吧——”

“但是就我看来,在座的各位中似乎没有这样的奇才。”

“老师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一位洗脑成功的小明星举手。

“因为你们连我这关都过不了啊。”堂本刚笑眯眯地说,“我可不算什么厉害角色。”

……不,您一个SSR卡池限定就别装R卡了,生田斗真想。

“我并不是要大家出淤泥而不染,只是——”堂本刚喝口水润润嗓子:“实在看不下去各位主次不分、把大量精力都浪费在虚无缥缈的东西上。娱乐圈潜规则固然猖獗,但艺人自身的实力才是硬道理。勾心斗角只能是爱好,可千万别当成主业,钻在里面出不来可就不好了——”

他顿了顿,看下面一群人如痴如醉的表情,觉着差不多了,想结束这堂课。秉承着总分总的优良传统,他又带大家将知识点巩固了一遍:“所以我们应该如何看待问题——?”

“辩证的看!抓主要矛盾!”小艺人们齐声回答。

“……卧槽。”长濑恨不得给大哥坎棵桔子树,“这他妈还是你们公司的人吗,一个个跟先进分子似的。”

堂本光一没说话,他注视人群中那个神采飞扬的人,大脑中已经生锈的那根弦被人轻轻拨动了——

他已经多久、多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刚了?

刚为了他,先是放弃了远大的理想,接着又放弃了热爱的工作,把自己的热情都投入到了光一的演艺事业中。

 如此活跃的一个人,这几年在自己一味的保护和压制下、竟渐渐熄灭了自己的光芒。

堂本光一这才彻底明白刚愤怒的理由——他就是一只被巨大锁链套住脖子的龙,身怀毁灭世界的力量、却在阴暗狭窄的地窖里喘息不能。

————————————————————

堂本刚突如其来的演讲在度假庄园里掀起一场小型海啸,平日里无人解惑的小明星们巴不得把自己肚子里所有的人生难题都搜刮出来、让刚老师解读一番。

……一场青年艺人心理咨询大会就此开幕,这帮看着精明实际迷茫、想爬上堂本光一床的小明星,一个接一个地抱着堂本夫人的大腿,满嘴大义啊梦想啊,励志无比。鸡汤如倾盆大雨、把在场每一个人都浇了一身烧鸡味儿。

这一天,他们终于回想起,自己的理想是当歌手演员模特座长大导演、而不是堂本光一的老婆。

木村拓哉瞠目结舌:“定期请你媳妇儿给大家搞搞讲座吧,不出一年C市娱乐圈准能被评为国家级先进集体。”

 “……哦。”堂本光一压根没在听他胡扯,抬脚就往人群中心走去。

此时堂本刚面前正坐着Emma,之前还趾高气扬的大美女此时妆都哭花了,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刚老师倾诉自己的奋斗史,刚说到自己的参加选秀节目的心酸事,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就将她包裹起来,抬头一看,正是自己当初的牛头人对象。

Emma:“……”

堂本光一见她了,仿佛气不打一处来,气哼哼地说:“好啊,堂本刚,老子人还在这儿呢你就和大美女聊天,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老子!”

“……”

Emma看着眼前这泼皮,再扭头看一眼耐心开解自己的刚老师,心态一下子发生了乾坤大挪移:猪拱白菜啊!鲜花又找牛粪做花瓶啦!

堂本刚搞完大事后心情好了一点,看着他这幅猴儿样反而想笑:“我还就没有了,你能拿我怎样?”

本来还在各忙各的众人纷纷嗅到了火药味儿,立即停了下来。

“嘿!刚同志你最近皮的很啊!”堂本光一闻言不干了,一把挣脱长濑的束缚,走到堂本刚面前:“没我是吧,看我今天不给你装进去!”

说罢将刚老师一把扛起来,快步往前走。

“唉!你干嘛!”堂本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举慌了神,抬手就是一巴掌:“快放我下来!还当自己是二十岁的小伙子吗?要闪着腰了!”

“就你这点分量老子绰绰有余。”为了表现自己的绰绰有余,光一还把人上下颠了两下,引得本来就怕高的堂本刚惊叫连连:“你个王八蛋!”

“行、行、我是王八蛋。”光一扛着媳妇儿摇头晃脑,沉默了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仨字:“对唔起……”

声音极其含糊,牙关跟被口水堵住了似的,没人能听懂他在逼逼什么。

 而堂本刚却听清了,他先是一愣,随后一声轻笑,对着某人的头又是一巴掌:“大——点——声——”

“唔错了……”

“听——不——见——”

“I Am Sorry!”

“英语不算!”

.......

两人的身影一拐弯,就消失在了庄园门口。

正主说走就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无所适从。生田斗真见气氛不对,立刻把小板车一扔跳出来呼吁:“别管了别管了,咱们继续玩!”

“不了。”Emma率先起身,“我台本还没背,回去了。”

由她起了个头,那群被注入了爱与梦想的小明星紧跟着纷纷觉醒:“明天有演出”“新歌还没学会”“舞蹈动作没记熟”......一个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别玩了!”木村拓哉一把拖走意犹未尽的生田,“后天就开机了。”

一群人鸟兽作散,徒留长濑智也一个生意人无事可做,且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开堂本光一的车来的,而那龟孙子早已扬长而去。

“......”他委屈的掏出手机,叫了一辆快车。



这次的事情就这么完了——




———吗?


——————————————————————


次日,堂本刚腰背剧痛地躺在床上,身上缠着一只熟睡的八爪鱼,此刻他正在忏悔,自己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向堂本光一认错。

“我昨天一定是疯了。“他稍微动了动、腰就疼的天崩地裂。这下好了,活活搞成二级伤残,今天之内下床都没可能了。

昨晚他一路上被堂本光一真情实感的倾诉所感动,看着光一难得乖顺的样子,一个心软,就温温吞吞地:“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却不想堂本光一一听见这话,当场就不做人了,还没等刚老师好好检举自己到底错了哪,就一个猛子扎下来、连亲带啃一条龙,抱的那叫一个死,差点把堂本刚给勒窒息。

“以后再向这王八蛋道歉,老子名字就倒着写.......”

——被按在床上疯狂办事的刚老师有气无力地想。

他支着残废的腰去够床头柜上的水,一眼瞄到柜头上无印良品的日历时钟,从时间看到日期:

4月28日。

刚老师半梦半醒间脑子有点钝,他盯着这个日期,觉得对又觉得哪里不对,昏昏沉沉的喝起了水,结果水一下肚,脑子里的筋就通了,他抓起闹钟又看了一眼,整个人瞬间一个激灵——

4月28日!JE国际论坛作家研讨会!

他今天要开会!

今天要开会!

要开会!

开会!

一盆凉水顷刻间将他从头浇到脚,透心凉呀心飞扬。

堂本刚再次尝试了一下起床,腰却依然疼的他小脸煞白,低头一看,就见腰上睡的不省人事的堂本光一,口水流了刚老师一肚皮,人还在喃喃自语:“奔驰......”

“......”

堂本刚抬脚就将这个大件不可燃垃圾踹下了床、怒火攻心的一本杂志掼下去:“堂本光一你个混账东西!快给老子把眼睛睁开!”

大战再次一触即发。


————————END—————————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空食用❤️

这篇非常不环保、没有教育意义、没有爱与感动的文就此结束了

本文内容零散,都是我这两天写论文摸鱼的产物

零零总总摸了一万多字的鱼,可见我有多爱摸鱼(你走)


下篇写作的难度比上篇要大了很多,首先闹剧要收场非常困难,为此我也是思考了很久才想出答案,另外对于短片而言,信息量也是个挑战......我究竟为何要在写论文的时候给自己制造难题啊TvT,我这是有病啊


况且文写完了,论文还没写完,我这是要完啊

好想打游戏(滚犊子吧)


最后的最后,自然还是,欢迎留言!热烈欢迎!

#留加冰冷的嘴#

人间失格:施予者(第十四章)

#废话太多导致故事进度过慢的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到完结

#玩了好几天纸的我,脑子麻了


      是夜,整座城市都陷入了深眠,武藏美服装设计专业的工作室却潜进了一位不速之客,可能因为明天就是大课作业最后的上交时间,为了赶作业已经熬了好几个通宵的学生终于把自己的服装和资料都整理完毕,抬头一看,工作室就只剩他自己了。

      “呀,这可麻烦了,忘记带工作室的钥匙了。”...


#废话太多导致故事进度过慢的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到完结

#玩了好几天纸的我,脑子麻了

 

 

      是夜,整座城市都陷入了深眠,武藏美服装设计专业的工作室却潜进了一位不速之客,可能因为明天就是大课作业最后的上交时间,为了赶作业已经熬了好几个通宵的学生终于把自己的服装和资料都整理完毕,抬头一看,工作室就只剩他自己了。

      “呀,这可麻烦了,忘记带工作室的钥匙了。”

      学生挠了挠头,想着之前没锁门也没发生过什么事,实在困得不行的他最后再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作业,确认都没问题后打着哈欠,把工作室的门一关便迅速的离开了已经空无一人的教学楼。

      随着最后学生的离开,整个教学楼一片漆黑,负责守夜的保安却突然看到明明已经熄灯的服装工作室的灯又一次亮了起来,他没有太在意,只当是学生粗心大意忘记了什么东西,在武藏美,整晚亮灯通宵做作业的情况太多了,只要学生不把教学楼给烧了,保安一般也不会盯的太紧。

      发现到时间的保安拿着电筒开始巡逻,走到服装工作室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关灯了,想着那个冒失的学生可能已经离开后便不甚在意的继续往前走去,浑然不知服装工作室里跟他隔着一道没有上锁的门的某个人正屏住呼吸躲在工作室整烫台的下面,听到走廊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才松了口气,汗水和脸上沾上的灰尘形成了某种黏腻恶心的混合物,顾不得身上的衬衫脏的不成样子,他狼狈的从台子底下爬了出来,不敢再开灯,只能趁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偷偷的翻找着什么。

      “找到了······”

      打开那个文件夹,小心翼翼的没有碰乱别的资料,只是把最后几张照片拿了出来,男人看着那几张照片,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惊艳,但是马上被一种想要摧毁美好的黑暗欲望所取代,他把文件夹小心的放回了原处,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照片上那像是魔物一般少年美丽的充满魅力的脸,像是一件坚硬却又脆弱的玻璃制品,只要他轻轻一推,那个孩子就会掉落在污秽肮脏的尘土中,破碎成一地的光斑再也无法复原。

      “留加,我一定会让你回到只属于我们的那个世界的。“

      忍不住笑了出来的那个男人发出了恶魔的呢喃,想到白天看到的留加那阴郁的表情和已经寄到大场家的信,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第二天快点到来,这场名为”杀死大场诚“的剧目不过才刚刚拉开了帷幕。

 

 

      即便晚上做了冰敷,但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刚的脸还是青紫一片看着甚是恐怖,嘴角撕裂的地方已经开始愈合了,张开嘴巴说话的时候还是肿痛的不行,夏美看着刚连汤都喝的费劲,一大早就没给大场卫好脸色看,大场卫心里更是又后悔又心疼,只说中午做点粥给送学校去。

      “没事的,中午正是面馆忙的时候,爸爸你还是在家干活吧,我要是没吃饱会去买牛奶喝的。”刚摆了摆手,拿着包就出门了。

      其实按照光一的意思,他是希望刚今天在家好好休息的,但是想到新见,刚还是决定正常上学,让新见看到他的脸,知道计谋起了效果他才会尽快的做出更多的行动,好露出更多的破绽。

      顶着满脸的青紫在路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侧目,这种程度的注视还不至于让刚感到困扰,光一照常的等在修和的门口,看到刚时满眼都是心疼,但是脸色却算不上好看,两人一前一后无言的往教室方向走,虽然还在一块走着,但是却能让人感受到隐隐的距离感。

      进入教室后光一沉默地把一叠资料给到刚,但是刚却一反常态的拒绝了,“反正我已经做出来了,你不要的话就撕了丢垃圾桶吧。”

      光一把资料拍在了刚的桌子上,声音大的把旁边闲聊的学生都给吓了一跳,只见光一神色阴郁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刚沉默了半响,还是把资料收到了自己的桌洞里,之后整一个上午,两人都没有再说过话,影山留加和大场诚关系崩了的声音甚至都传到了迟钝的森田老师耳里。

      因为嘴痛吃不下午饭的刚在学校便利店的门口遇到了森田,上午没有课的森田看到刚脸上的伤大吃了一惊,急忙问道是怎么回事,刚笑着回答不小心摔倒碰到的,森田自然能看出他脸上的伤是被打的,但是学生不愿意说实话的话她也没办法多问,只能忧心的问他是不是和留加闹矛盾了。

      刚收敛了笑容,低沉着声音说道:“和留加没什么关系,是我······没事的森田老师,不用担心我。”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和森田告辞后刚转身离开了。

      下午森田上课的时候看到因为留加和诚僵硬的关系搞得整个班级的气氛都不是很好时,便想着放学后再去找留加了解一下情况,但是被琐事一绊,等她再想去找留加的时候人早就走了。

      “森田老师,还没准备回家吗?”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正收拾桌面的森田吓了一跳,转头才发现来人是她一直很有好感的新见老师。

      “啊,不好意思啊,突然说话好像吓到你了。”新见老师还是那么体贴,森田扶了扶眼镜,忙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新见老师你怎么还没回去呢?都已经这么晚了。”森田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问道。

      “嗯,在社科办公室准备明天的教案,抬头一看才发现时间已经那么迟了,正想往外走,就看到森田老师你也还没走呢,要一起走一段路吗?”新见挂着温和的笑容向森田发出同行邀请,森田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不想让新见久等便慌忙的把桌子上的东西塞进包里,结果反而手忙脚乱的把桌面上的资料弄撒了一地,森田欲哭无泪的一边道歉一边收拾,抬头就看到新见把手里的包放在了一旁,蹲下来和她一起收拾散乱的纸张。

      “反正我也不急着回家,森田老师你不要着急。”因为性子软和经验也不够却偏偏当了修和重点班班主任的缘故,森田在修和没少被其他老师冷嘲热讽,学生也都不是很尊重她,让她在不喜欢的修和继续撑下去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对她一直很温柔常常为她解围的新见老师,森田看着低着头帮她收拾资料的新见,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幸福的就像是爱情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

      “好了,咱们走吧。”新见把资料放在了森田的桌子上,笑着和森田说道,森田红着脸点头,雀跃的跟在新见的后面走出了办公室。

      学校到地铁站的距离不算近,森田和新见聊的很开心,她向新见说到了最近在学校遇到的一些难题,新见给了她很多建议,因为对新见的绝对信任,森田还是没忍住对新见说起了今天刚发生的让她感到困扰的事。

      “作为老师的我还是不够格吧,明明知道学生之间发生了矛盾,但是我却没有办法让学生相信我。”森田情绪有些低落,“大场同学脸上的伤明明是被打的,但是却告诉我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不仅这样他和影山同学好像也闹矛盾了,上课的时候两人情绪都很不好,原本我还想着放学后问问影山他知不知道大场发生什么事的,但是国文组突然要开会又把时间给耽搁了。”

      “森田老师,我觉得学生间发生的小打小闹还是得靠他们自己解决,老师要是随意插手的话反而会引起更大的矛盾哦。”新见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的笑容弧度比刚刚大了很多,“大场同学不跟你讲实话就是不想让你参和进这件事,小孩子就是这样的,今天打架明天就和好,你不去理会过两天他们就没事了,要是你大张旗鼓的去做调和,小事也会变得严重起来的。”

      “是这样的嘛?以前我和朋友闹矛盾的时候老师都是这么调解的······”森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新见打断了,他口气异常严厉的对着森田说道:“森田老师,这是修和,跟你以前就读的普通学校不同,大场和影山跟普通软弱的小女生也有很大的区别,学习成绩很好能力很优秀的他们都有着很强的自尊心,不主动开口向你求助那就代表着他们有信心能自己解决好这件事,随意干涉反而意味着看不起他们,森田老师你想变成不信任自己学生的老师吗?”

      森田被新见的话震住了,慌忙的摇头,“是我想差了,还好新见老师你提醒我了,要不然我就干坏事了。”见新见的表情舒缓了下来,森田也跟着松了口气,轻快地说道:“那我就按照新见老师你的建议来吧,大场和影山都是好孩子,即便有矛盾我相信他们也可以很快的处理好的。”

      “对,愿意相信学生有处理问题的能力,森田老师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一个真正的好老师。”新见看着森田羞红的含着喜悦的脸,温和的笑容又像是面具一样挂在了他的脸上。

 

 

      在学校里的种种做派自然是刚和光一商量好的演戏行为,就像是之前光一看到照片后要装着心情极差才能把后面的裸照钓出来一样,现在为了勾出新见的下一步,两人自然是要演出新见想看到的画面才好让游戏继续进行下去。欲想新见亡便要让他狂,想让新见越发猖狂那就只能让他以为自己的计谋起效果才行,刚和光一都想尽快把新见解决掉好过上平稳的生活,这样他们才有可能尽快的回到原本的世界,先不说一直挂念着妈妈的刚,就连光一也开始想念自己的爱宠pan和帝国剧场的工作了。

      出了学校的光一和刚不用再保持距离演戏了,暂时不想回家的两人坐在河畔旁,看着夕阳照映在水波上的霞光,交流着今天被他们的交恶戏引出来的各路牛鬼蛇神。

      刚这边也就一个森田跑来关心了,介于森田一向发生了什么都喜欢和新见诉苦的性格,所以刚合理猜测今天一天都没出现在三年A班附近的新见最迟今天晚上,就会从森田口里知道大场诚被打以及和影山留加闹矛盾的情报。

      光一那边拜访的人可就丰富了,先是松野三人组暗戳戳的凑到光一旁边,说些‘大场诚这个家伙太不给你面子了,要不要我们去帮你收拾他’之类的话,被光一口气极差的呵斥不准乱来之后,一直致力当透明人的武藤居然也来彰显存在感,午休趁着刚去买牛奶不在教室的空隙,凑到光一旁边一顿嚼舌根,什么大场诚只是在利用影山同学,明明考第一却还说着基础差让影山同学帮忙辅导功课,这些都是谎话,只是想用这个借口让影山同学分散精力好彻底在成绩上压制影山同学罢了,大场诚就是一个虚伪的人,根本就不是真心和影山同学你交朋友之类的,越讲越激动的武藤都没顾得上光一想要吃了他的恐怖的眼神,终于不想再忍他的光一让松野三人把武藤拖开到一边,冷冷的说了一句别让他再来烦我后便出了教室,至于松野准备怎么让武藤安静下来就不是光一想去注意的事了。

      不管是兔子事件对武藤的霸凌行为还是钢笔事件导致班级对武藤的冷暴力行为,怎么算武藤最恨的那个人都应该是影山留加,但是偏偏武藤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他不仅不恨留加,还竭尽全力的讨好留加以及留加身边的跟班,做梦都想要得到留加的友谊,反而对转校而来跟他无怨无仇的大场诚怀抱着巨大的恶意,恨不得除大场诚而后快。

      这种莫名的恨意让光一和刚都感觉到了恶心,在原剧里小诚还对武藤有恩,但是得到的却是武藤比霸凌者还要强烈的恶意和攻击,在这个世界里,光一已经尽可能的把刚和武藤的联系减少了,从面上来看武藤确实没有对刚表现出有任何不满的情绪,但是这一次的演戏还是让武藤暴露出了他对刚那丑陋的嫉妒之情。

      “他之前不都消停下来了嘛?怎么这次他又积极起来了?还主动出现在你面前去做挑拨离间的事,他不是一直很怕你嘛?”刚想着武藤那种人,没有什么刺激是绝对不敢主动接近留加的,他们虽然在学校演的好像发生矛盾了,脑洞大的都会怀疑自己脸上的伤是留加打的,但是这都还只是外因,武藤今天的行为一定还有个更为关键的内因刺激。

      “啊,我想起来了。”光一仔细回忆了一下剧情,脸色复杂的看向刚,“原剧里有一幕是大场卫去武藤家送外卖,武藤和大场卫之前不是见过面嘛······”

      “你的意思是说,大场卫跟武藤说了些什么?”看着光一的脸色,刚有些无语的说道:“该不会狠狠炫耀了小诚没上过课后辅导班全靠自己的优秀考得修和第一名的事吧?”

      “倒也没有狠狠炫耀,只是平常的提了一嘴而已。”想到武藤那个因为被妈妈一直在否定所以视成绩如命的偏执性格,大场卫这习以为常的低调炫儿的口吻简直就是在武藤脆弱的心脏上生生插了好几把刀,光一扶额,无奈道:”看来武藤近期已经和大场卫见过面了啊,难怪逮着机会就想给你泼脏水。“

      涉及到大场卫,刚也没办法说什么,只能安慰着光一,“只要你这边稳住,武藤就不可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也就嚼嚼舌根罢了,明天还是让松野他们收手吧,那么大人了还搞教训人这一套,羞不羞啊。”光一不爽的看着刚没说话,刚知道光一这么做都是因为自己,但还是劝道:“你别忘了,武藤家里的势力不算小,家里也很看重他,他既然不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不理会他就行了,松野他们要是手下没个轻重把武藤弄伤了反而会给我们额外添麻烦。”

      “知道了。”光一闷闷不乐的说道,刚看着光一露出少年时代做错事被自己规劝后不开心的脸,想笑却扯到伤口只能一顿抽气,光一无奈的看着他,不由自主也跟着笑了起来,“你这家伙,能不能长点心,脸上有伤就悠着点吧。”

      两人在草地上笑闹了一阵,看天色渐暗,因着昨天刚因为两人的关系大场卫闹过一场,光一也不好像以前那样直接跟着刚回大场家蹭吃蹭喝陪刚学习,便只能在路口告别各自回家。

 

 

      “小诚!”

      刚走到美食街的巷口,就看见好几个头发染的花里胡哨的黑影大呼小叫的向他扑来,被吓了一跳差点转头就跑的刚定眼一看,才发现来的是熟人。

      “铃木?斋藤?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没错,来的正是刚新认识的朋友,就读于武藏美的铃木、斋藤、吉田和小林,前几天才约着出去逛街淘货,刚不仅跟着他们参观了武藏美还顺带作为模特让斋藤拍了一组服装照片。

      “小诚你这里太难找了,我们按着你之前说过的面馆名字在修和附近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找到附近还被周遭的店主们警惕着不愿意告诉我们。“铃木觉得自己今天一下午挨了一年份的冷眼,虽然知道自己一行人穿着的很有性格,但是一个两个把他们当来找麻烦的社会不良人士对待也太过分了吧。

      “附近的开店的店主们都是年龄比较大的大叔大婶,接受能力确实会比较传统一点。”刚对这样还能找到自家面馆的铃木等人表示佩服,也顾不上问他们突然找过来的原因,忙把这几个在路口蹲了好久被蚊子叮的全身都是包的人招呼着进面馆。

      “你们既然都找到了怎么还在路边蹲着,直接进面馆坐着等我就好了。”刚有些不解的问道,“哈哈哈,其实我们也没等很久,而且刚刚面馆正是客人多的时候,我们进去呆着怕会给你爸爸添麻烦。”斋藤解释道,被武藤的恶意中伤恶心到了的刚一瞬间在朋友这里得到了治愈,再一次确信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回到家时面馆里的人已经不算很多了,大场卫的招呼声在看到刚后边跟着的铃木四人时卡顿住了,还是夏美机灵的把话接了下去,热情的招呼着铃木四人落座。

      “爸爸,他们就是上次带我参观武藏美大学的朋友。”刚起了个头,铃木斋藤等人也都挨个的向大场卫和夏美做着自我介绍,礼貌热情的态度驱散了着装上带给大场卫的不良冲击,大场卫也终于恢复了热情,兴致勃勃的给他们推荐起了自家店里的美食。

      等点的拉面都上桌后,刚才有机会问他们到底为什么突然费那么大劲来找自己,斋藤放下了筷子,从包里拿出了几张打印出来的纸,递给了刚。

      “昨天晚上,我们服装工作室失窃了。”斋藤面色很严肃,“那个小偷很奇怪,工作室里值钱的东西一样没少,唯独少了几张服装照片,那是我准备上交的大课作业。”

      “那这个纸是······”刚接过了那几张纸,好奇的看向斋藤,“因为丢的只是学生无关紧要的照片作业而已,我去报警但是警察根本不受理,觉的只是我自己粗心把照片弄丢了而已,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我自己亲自整理的作业资料,怎么可能把最重要的作品展示照片给忘了。”斋藤气的猛一拍桌子,铃木和吉田忙按住斋藤让他别激动,向听到动静望过来的大场卫小声的帮斋藤道了歉,斋藤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作品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早上发现照片被偷的时候差点和昨天最后走的男生打了起来,铃木、吉田和小林为了这件事和斋藤忙活了一天,发现一点线索后便赶忙来找刚。

      “因为老师的帮忙,即便没能报警但是学校还是给我们调了昨天晚上的监控录像,这个小偷太奇怪了,在学校潜伏到半夜就为了偷斋藤几张作业的照片,同一个楼层的饰品工艺工作室的门也没锁,里面那么多昂贵的金银玉石材料,但是那个人却完全没有要进去的样子直奔服装工作室,进去之后其他什么都没碰只偷了你的那几张照片,一开始还以为是针对斋藤的人,但是看了录像带之后发现那个人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因为实在没有思路了,所以我们拍了几张那个小偷在录像带里比较清晰的露出脸的照片,想问问你认不认识这个人。”铃木解释道,虽然斋藤作业的底片还在,只要及时洗出照片交给老师就不会影响到他的学分,但是这个事实在是让他们感到憋屈,原本以为是那个嫉妒斋藤的人搞的鬼,没想到在监控录像里看到的那个小偷是一个他们谁也不认识的年轻男人,斋藤怎么都没想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么一个人的时候,早就看过照片并为照片里刚的表现力表示赞叹的老师随口说了一句,“这么漂亮的孩子是模特吧,这样耀眼的人很容易吸引到一些奇怪的跟踪狂的,与其在这烦恼着是不是你得罪过他,不如去问问这个孩子这人是不是他的粉丝。”

      老师的话让斋藤猛的一激灵,他当然知道小诚不是模特,只是一个普通的国中生是不可能有这种变态粉丝的存在的,但是这个偷窃事件实在是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反正警察也不愿意受理,实在是气不过的斋藤和铃木等人决定靠着自己把这个小偷逮着,听到有这么个可能性,即便可能性再低,几人也按着之前刚和他们透露出的学校的名字和家里面馆的名字寻了过来,四个想寻求真相的二十几岁年轻小伙子的行动力还是很强悍的,就凭着手上这一点点线索,还真让他们把大场家给找着了。

      刚听着斋藤他们的话,展开了手里的纸,上面印着从录像带上拍下来的影相,像素不算很清晰,但是看清那个小偷的脸还是够了,那个人可能没有猜到武藏美工艺大楼的监控摄像机分布的那么密集,把他偷偷潜进服装工作室以及翻找学生柜子的举动拍的一清二楚。

      监控器在94年的日本还不算是很普及,但是像武藏美这种知名的美术大学,一些专业学生用来做课业练习的原材料都非常的昂贵,更别说做好了的成品,谁都不能预测到这些艺术品最后能值多少钱,所以武藏美在学生的工艺大楼里的各个角落花了血本布下了重重摄像头,本校的学生和老师都知道这个事,斋藤班里的那个男生之所以敢不锁门就走,仗着的就是有这些摄像头在没人敢乱来的底气。

      大场卫和夏美在一旁听了个大概,见店里没什么客人了便也来到刚的身边,那是个戴着眼镜很年轻的一个男人,夏美还在回想来往的客人里有没有这么个人的时候,在一旁的大场卫却喃喃的说道:“这不是新见老师嘛!”

      刚没有理会大场卫,放下纸看着因为大场卫的话感到惊讶的斋藤等人,说道:“你们没有猜错,我确实认识他,不过他不是什么奇怪的跟踪狂,他是修和的老师—新见悦男。”

      如愿以偿知道了小偷是谁但是因为小偷身份过于离谱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斋藤怔怔地问道:“修和?那不是你就读的名门升学中学嘛?他是修和的老师,那他为什么要去偷我的照片?”

      “我也想知道答案,他为什么要去偷以我为模特,给你拍的服装照照片呢?”刚平静着反问,众人皆无声,夏日晚上的风穿过门堂,带起了桌子上的印着新见罪行的纸,散落在还没来得及打扫被弄脏的地板上,斋藤刚想捡起,一只脚却狠狠的踩在纸张新见的脸上,抬头看去,是大场卫僵硬着充满着戾气的脸。

      “新见!原来是你!”

D啊D啊D

【人间失格同人】【留加*诚】柏拉图 05

5、

宫崎的处分很快就出来了。

大概最终还是顾忌面子,通告栏上写着宫崎老师因家事主动离职。

宫崎的名声实在不算太好,学生们围了一圈,议论纷纷。

人头攒动的外围,留加远远看了一眼公告,转身离开。

“没想到真的把宫崎那个变态赶出去了。”午间休息的时候,松野抓着面包坐到了留加的身边。小团体聚在天台上,武藤显得特别高兴,直接买了一堆零食分给大家。

这一次实在是凶险,如果教务处心一软只是处分一下宫崎,那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可能比大场诚更加倒霉。

可惜没人对他的讨好感冒。留加扔掉他塞过来的饼干,自顾自低头吃营养餐。

 “接下来怎么做?”松野倒是从一堆垃圾食品里挑出了喜欢的糕点,也总算...

5、

宫崎的处分很快就出来了。

大概最终还是顾忌面子,通告栏上写着宫崎老师因家事主动离职。

宫崎的名声实在不算太好,学生们围了一圈,议论纷纷。

人头攒动的外围,留加远远看了一眼公告,转身离开。

“没想到真的把宫崎那个变态赶出去了。”午间休息的时候,松野抓着面包坐到了留加的身边。小团体聚在天台上,武藤显得特别高兴,直接买了一堆零食分给大家。

这一次实在是凶险,如果教务处心一软只是处分一下宫崎,那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可能比大场诚更加倒霉。

可惜没人对他的讨好感冒。留加扔掉他塞过来的饼干,自顾自低头吃营养餐。

 “接下来怎么做?”松野倒是从一堆垃圾食品里挑出了喜欢的糕点,也总算没有把武藤赶下去。

留加没有说话。

俊平和哲雄也围过来,探头探脑。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发泄过压力了,欺负武藤已经失去了新鲜感,大场诚又不能碰。

坐在一边一直沉默的诚听到这个问题,忽然抖了一下。

一般留加不带他参与这样的小聚会,可是最近却看得他很紧,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一想到以前他们也许就以这样随意散漫的态度,策划着那些差点要把他逼疯的欺负行动,诚就有些汗毛直立的恐惧感。

“这个我不吃。”留加对周围期盼的眼神视若无睹,自顾自把盘子里的青椒拨到诚的盘子里,又顺手替他打开了牛奶的盖子。

俊平翻了个白眼,失望地摊成大字型:“最近真的好无聊啊……连读书的动力都没有了……”

松野踹了他一脚:“你读书的动力还真浅薄。不然这样,你先把这家伙扮成女人,叫他穿裙子来上学好了。”他说着指了指似乎已经把自己当成团体一员的武藤,看到那张本来就女气的脸倏然变成惨白色,恶意地笑了起来,“反正本来就跟女人一样。”

俊平和哲雄也跟着笑起来,好像当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当武藤站起来想跑的时候,很快就被两个人压在地上,哲雄上手去扯他的裤子,俊平则捂住了他的嘴。

凄惨的挣扎和哭泣在天台上扩散开去。留加视若无睹地吃着饭,对松野絮絮叨叨的话语时不时点头回应。

餐盘落地的声音无比突兀,牛奶顺着铁灰色的地面蔓延开来,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松野看了看像根柱子一样杵在那里的诚,皱着眉头走了过去:“你干嘛?”

诚无法说话。

上一次似曾相识的挺身而出,获得了怎么样的结果是根本不愿意去回忆的事情。

而被压在地上的那个人也根本不是什么无辜的受害者,甚至在变身凶手的时候比任何都还要凶残。

可是身体比大脑更先行动,这样的事情,大概他永远不能真的漠视。然而青涩的少年已经体验过象牙塔里的残酷,真的摔了盘子,又开始后知后觉的瑟瑟发抖。

“我吃完了。”冷淡的声音打破了无声的张力,留加站起来,把餐盘塞到松野的手里,牵了诚的手淡然离开。经过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身边时,他斜睨过去,露出一点嫌恶的眼神,“玩都玩不出高级点的东西。等我通知。”

俊平和哲雄立刻松开了手里的猎物,乖乖点头。

看着留加和诚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两个人才长舒一口气,也不去管狼狈的武藤,双双爬起来跑到松野身边。

“我觉得……影山好像比以前更可怕了?”俊平挠挠头,用胳膊肘推了推松野。

松野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

午饭过后的走廊里没有什么人,像修和这样的升学初中,大部分的学生午后还是会窝在教室里,抓紧时间打个盹或者多做一条习题,每一分努力都是为了在残酷的竞争中力争上游。

留加抓着诚的手,感到掌心里微凉的温度,于是叹了气:“不用想太多,你要是看到武藤在自然课上怎么对待青蛙,就不会同情这个人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兔子的事情从来也不是空穴来风。

“那我呢?”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已经习惯了对方沉默的留加愣了一下,他回过头,看到诚低垂着眼睛站在那里。午后的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仿佛被那种淡漠的表情冷却,也带了淡淡的凉意,无法直达心底。

留加忽然觉得很难过。

向来早熟又聪慧的少年生平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他把天使拽到了泥地里,却真的不知道如何使他重新飞翔。

凝滞一般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留加终于开口的时候,觉得嗓子都有些干哑:“照片……”

诚的睫毛动了一下,抬起眼来。

“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做照片的人。”如果不是那个神秘的黑手,他和诚应该已经变成了最亲密的好朋友,就算他发现自己感情的时间大概会稍微晚一点,但那绝对会是更好的起点!用力握紧了诚的手,他自己对自己暗暗发誓,却没有看到对方眼里一闪而逝的失望。

“走吧。”留加堆起一个笑容,“刚刚没吃饱吧,我们去自动贩卖机看看。”

没有再说话,只是顺着他的力道前行,刚刚走了两步,诚却忽然停下来:“森田老师。”

“嗯?”留加顺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看到偏僻的动物屋舍的花径上,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拥在一起,“她跟新见老师?……这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偷偷看了眼诚的表情,发现他的神色复杂,留加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大概也差不多。

在很长的时间里,他都以为对森田的憧憬叫做喜欢,但现在回想起来,看到森田给诚贴上OK绷,心里那种别别扭扭的难过大概就叫吃醋,只不过对象并不是森田。

拉着诚离开窗口,留加的声音仿佛欢快了一些:“回头要叫森田老师请客呀,谁叫她瞒着我们。刚刚的牛奶翻掉了,去看看果味汽水?我请客好不好?”

没有在意那些絮絮叨叨讨好一样的提问,诚只是回过头,看了一眼花园里相拥的身影,心里忽然暖了起来。

还好啊,这世界上还是有人可以获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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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啊啊啊,其实我真的很不擅长写校园恋爱,抱头。虽然说好两篇要一起更新不过最近这篇比较有灵感会多更一些~

D啊D啊D

【人间失格同人】【留加*诚】柏拉图 02

2、

“我说,不许再招惹大场诚。”

留加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坐在图书馆角落的长桌上,低头看书。

这是一本数学习题集。上面满满当当地涂满了公式和笔记,偶尔几个地方,能看到端正的字迹用高亮的颜色标出一些注释,就如同点睛之笔,往往能让人茅塞顿开。

留加抚摸过那些字迹,眼神微妙的柔软了一些。

“为什么?”武藤往前站了一步。那张像女孩子一样阴柔的脸扭曲在一起,变得分外狰狞。

留加没有答话,拿起放在一边的圆规开始在习题集上画图。安静斯文的优等生少年在黄昏温暖的色调里,简直美得像一幅画。

“我问你为什么啊!”武藤逼近了一步,直接伸手去拉留加的肩膀,“你是不是跟那个大场诚有什么啊,还是你不敢杀人?...

2、

“我说,不许再招惹大场诚。”

留加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坐在图书馆角落的长桌上,低头看书。

这是一本数学习题集。上面满满当当地涂满了公式和笔记,偶尔几个地方,能看到端正的字迹用高亮的颜色标出一些注释,就如同点睛之笔,往往能让人茅塞顿开。

留加抚摸过那些字迹,眼神微妙的柔软了一些。

“为什么?”武藤往前站了一步。那张像女孩子一样阴柔的脸扭曲在一起,变得分外狰狞。

留加没有答话,拿起放在一边的圆规开始在习题集上画图。安静斯文的优等生少年在黄昏温暖的色调里,简直美得像一幅画。

“我问你为什么啊!”武藤逼近了一步,直接伸手去拉留加的肩膀,“你是不是跟那个大场诚有什么啊,还是你不敢杀人?懦夫!……!”

“影山!”松野的喊声突兀的响起来。

“砰”地一声,武藤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到自己的后背重重撞到了桌沿,胸口几乎要呛出血似得疼痛,然而他一动也不敢动。

圆规的尖针离他的眼珠只有毫米的距离,如果留加一个手抖,他就将永远失去左眼。

“影山……”站在边上的三个人吓得不轻。松野裕次咽了下口水,试图说些什么。

上周在屋顶差点真的逼死大场让大家都有点胆战心惊,说到底,也没人真的想玩出人命。

留加置若罔闻。

他背对着阳光,单手掐着武藤的脖子。金色的光线洒落在那头偏亚麻色的头发上,配上那张冷漠又漂亮的脸,竟让人有一种仰视神明的错觉。

“我不喜欢重复我说过的话。”留加高高在上的眼神里,毫无温度。

圆规沿着脸颊滑到脖子,武藤如同砧板上的鱼,死命挣扎却毫无用处。喉咙被掐住就连求饶都喊不出来,尖针穿过绷带直接扎进了受伤的肩膀,尖锐的疼痛让他慌乱地蹬腿,被留加提起来狠狠甩到地面。

“咳……咳咳……”前段时间趁着留加状态不好的时候隐隐暴露出来的阴暗自信在瞬间缩回了孱弱的身体,武藤趴在地上,咳得脸都通红。

留加蹲下来,手里的圆规再次从背后扎进他的肩膀。

武藤将要出口的尖叫被捂在嘴里,留加跪在他身上,用膝盖顶住猎物的腰制止他的挣扎,左手用力,将他的头掰起来。还是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落在耳边,武藤已经疼得有点晕眩:“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以后每天就这么玩吧,直到你毕业,好不好?”

“唔!……唔唔!!……”拼命地摇头,武藤狼狈地哭起来。圆规的针很短,并不能流血致死,可是扎在肩胛骨的位置却堪比酷刑。

影山留加在欺负人方面的创造力,简直令人发指。

恐惧和疼痛的眼泪流下来,沾到纤长的手指,留加嫌恶般地放开了他。站起身拔出圆规,他坐回桌前从包里掏出手帕擦拭着染了血污的针头,似乎都不愿意多看地上的人一眼:“把他弄出去。我要读书了。”

俊平和哲雄还有些发愣的时候,松野却很快反应过来,撞了撞身边的两个傻大个,弯身架起武藤就拖了出去。

关上门的时候,松野转过头,遥遥看见留加安静读书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奇特的感觉。

他的首领似乎已经摆脱了之前奇怪的动摇,彻底成长,如同破茧而出的蝴蝶。

如此残酷……又如此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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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非常厉害的升学初中,但修和的图书馆平时其实并没有什么人来。大部分的学生都在课外上更高难度的补习班,条件好一点的,基本都是私人家教。

诚坐在书架后一个不显眼的角落。

整张桌子都空着,只有他一个人。

回到学校的几周里,生活和他初到时一样,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每天变着法子折磨他,到如今把他当成恐怖分子一样敬而远之。不要说松野他们,就连几乎快变成另一个欺负人首领的武藤也意外的重新温顺起来,不再来找他麻烦。

他的世界没有了磨难,忽然就变得空旷一片。

谁也不会靠近,除了他。

“图书馆的空调开的好像有点太冷了,你带外套了没?”影山留加在桌上放下书包,旁若无人地坐在了诚的身边。

诚没有说话,只是从习题册上抬起头来。

身边的人稍稍剪短了头发,倒衬得那张脸更加秀气。纯白的衬衫外面套了浅色的针织衫,一派好学生的斯文样子。

他从书包里又翻了一件外套出来,很自然地披到了诚的身上:“吃不吃面包?现在在食堂抢一个肉松味的可难了。”

诚没有拒绝,也没有答话。

当留加拆开面包的包装塞到他手里,他就真的低头吃起来。

如果说这几个月他真的有学到什么,那就是在这个学校里,也许还是顺从留加的意志比较好。

所有的个性在过于极端的折磨下被摧折成了破败的瓦砾,诚甚至没有勇气再次逃走。

留加温柔地注视着他。

越发安静的少年沉默地吃着东西,低垂的眼睛让那过于纤长的睫毛更加鲜明。这个曾经纯白如雪的人如今已经浸染了他的颜色,可竟然没有变得污秽,反而因为隐忍而更加透出一种奇妙的坚韧。

无法从那丰润的唇瓣上移开视线,留加把宽大的习题集竖起来,另一只手在桌子下勾住了诚的手指:“沾到了。”

暧昧的、近乎带了甜蜜错觉的吻。

毕竟不敢太过放肆,分开的时候,留加有些脸红。

诚却脸色苍白。

初次的记忆太过冲击,至今回忆起来,还会让他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所幸对方也没有再得寸进尺,只是捧了书凑过来,扬起了那张招牌一样的美丽笑脸:“呐,这题不太懂,小诚教我吧……”

诚深沉地看了他一眼,提起记号笔开始标记:“这里……用这个公式的话可以简化两步,节省答题时间……”

*******************************************

两个好学生真的凑在一起努力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飞快。

当太阳已经完全西下,留加终于做完了最后一套模拟卷,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啊,都九点了,学校要关门了。”他看了看表,见诚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于是笑着去拉他的手,“一起走吧。”

诚微微挣动了一下,没有挣脱。握着手掌的力道更加强硬起来,他低了头,不再拒绝。

夜晚的街道很空旷,留加抬起头,看着那一轮皎洁的明月,很漂亮、却又很冰冷。如同掌心里的这只手,明明是如此柔软,却凉得惊人。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大场诚的时候,那孩子对他笑。

毫无阴霾的、来自光明的天使。

大概从那一刻开始,一切已经有了定数。

他们走在青春最懵懂的蜕变期,谁都没有退路。

即使要经历过最痛苦的时刻才能羽化成蝶,即使这个过程中可能会彼此伤害,他也绝不放手!

在拉面店的转角,留加松开了诚的手。

“呐。”他在对方有些惊讶的目光里微笑起来,“明天放学后,一起去打棒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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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既然取了这样的名字,博主决定要坚持柏拉图路线!!

#留加冰冷的嘴#

人间失格:施予者(第十二章下)

#不熬夜是不可能的

#不拖更······我尽量


      回到家的刚和正在柜台忙活的大场卫对视了一眼,不动声色的转移开了视线,对大场卫和夏美说了声‘我回来了’后,就进到里面的起居室了,夏美有些担心的用胳膊捅了捅大场卫,说:“小诚脸色好像不是很好啊,你还没有跟小诚和好嘛?”

      “可能是累了吧,你就别瞎担心了。”大场卫手上的活没停,话是这么说,其实...

#不熬夜是不可能的

#不拖更······我尽量

 

 

      回到家的刚和正在柜台忙活的大场卫对视了一眼,不动声色的转移开了视线,对大场卫和夏美说了声‘我回来了’后,就进到里面的起居室了,夏美有些担心的用胳膊捅了捅大场卫,说:“小诚脸色好像不是很好啊,你还没有跟小诚和好嘛?”

      “可能是累了吧,你就别瞎担心了。”大场卫手上的活没停,话是这么说,其实心里知道他和小诚之间的氛围不对劲,自从前两天和小诚发了脾气,小诚和他之间就像是隔着什么东西一样,再没有之前父子亲密无间的感觉了。

      幸子去世后大场卫幸苦把小诚拉扯大,自认为对小诚的秉性还是了如指掌的,小诚性格温柔又懂事,一向体贴父亲的他就算生气了也会很快的主动跟爸爸和好,但是这次小诚生气的方式跟以往都不一样,他没有表现出还在跟大场卫生气的样子,会正常和大场卫打招呼交流,但是就是不像以往那样亲近了。大场卫没有办法舍下面子向小诚道歉,但是对目前小诚和他保持着的礼貌的父子距离又十分的难受,本来就在暗自煎熬,这下被夏美挑破,更是感觉胸口闷的慌,动作间都带着些火气。

      其实刚倒是没有想着要这样晾着大场卫太久,毕竟小诚和大场卫的感情还是很好的,就算是为了小诚的人设,刚也没打算现在和大场卫把关系闹僵,所以刚原来的计划是打算对大场卫冷处理个一天再顺势给他个台阶下,让他知道不能仗着小诚温柔懂事就肆意的干涉小诚的生活,但是那一张和影山小与相拥的照片实实在在恶心到了刚,就算知道他和影山小与没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在夏美大着肚子前前后后为他们这个家以及面馆操劳的时候,他不仅没有成为夏美的依靠,反而在影山小与的小酒馆喝得烂醉,寻找什么影山小与身上已经去世了的前妻的身影。

      这种理由刚完全没有办法接受,他为小诚感到不值,也为夏美感到不值,所以自然对大场卫没什么好态度,别说要给他个台阶下继续和他演什么亲密父子,没直接怼他都已经是刚尽力收敛的结果了。

      晚上吃完饭后,刚还是客客气气和大场卫及夏美说晚安,然后就上楼学习去了,大场卫坐在桌子前,脸色不虞的喝着酒,夏美为两父子这生疏的关系搞得头痛不已,为了让大场卫分分心,只能一直说着些俏皮话逗他开心,收拾碗筷时突然看到了柜台上的一堆信件,便招呼大场卫拆出来看看。

      情绪还是有些不好的大场卫嘀咕着肯定都是一些缴费单什么的,看着夏美不开心的瞪着他的样子,挠了挠头还是起身把那堆信件拿了过来,果不其然,百分之八九十都是缴费单之类的东西,还有几封从是一个叫菱田凉的女孩从神户寄给小诚的信,大场卫知道这个女孩,给小诚送别时哭得很伤心,小诚也对那个女孩有些心思,墙上还贴着她的照片呢。

      “奇怪了,小诚不是很喜欢这个叫菱田的女孩嘛,以前有她的来信都会第一时间拿走的。”夏美收拾好碗筷,擦着手坐在大场卫的身边,拿起那几封信,想了想对大场卫说:”阿卫等会你把这些信给小诚拿上去,好好跟小诚聊聊天······喂,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嘛?“夏美不满的推了推大场卫。

      “别吵别吵,这个无名人M是谁啊,收件人也没有写具体的人名,只写着大场家收,好可疑啊。”大场卫拿着那封信件研究了半天,信件的厚度很薄,里面好像没塞什么东西,夏美在一旁拿过信件,对这封信件也有了一些印象,“我想起来了,当时还想着是谁的恶作剧呢,随手放一边了。”想着可能真的是有人发来的恶作剧信件,夏美来了兴趣,手快的把信件给拆开了,一张照片滑了出来,掉到了地面上。

      “你这家伙真是的,能不能不要那么粗心大意······”大场卫弯腰把照片捡了起来,当他看到照片的内容时,口里的话截然而止,整个人僵在了原处。

      “什么啊,里面就一张照片吗?阿卫,什么照片啊那么惊讶,难道真的是恶作剧照片。”夏美丢下信件袋凑了过来,看到照片那一瞬间也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信封里的照片上面不是什么恶心血腥的东西,而是河畔旁两个少年在月光下的亲吻,不仅不显得色情,反而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纯洁美感。

      “是假的吧,电视剧里不是常有的嘛,明明两个人都没有碰到对方,但是在特别的角度看去就像是亲吻了一样,这张照片一定也是这样的······”夏美用着虚弱的声音解释着,手紧紧的握着大场卫的胳膊,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安抚着大场卫。

      大场卫什么也没说,紧握着的手已经把照片捏得皱起,照片里小诚和留加的脸也扭曲变形,他站了起来,整个人像是要爆发的火山一样推开了想拉住他的夏美,冲上了楼。

      刚听到楼下的夏美传来一声惊呼,才站起来准备出门看看什么情况,就看到自己的房门被猛的推开,大场卫像是头愤怒到极致的狮子一样冲到了刚的面前,举起手里的照片咬牙问道:“照片上的是你嘛?”

      刚看着那张已经被捏得变形的照片,内心平静的不像话,抬头看着大场卫因为暴怒而有些涨血的可怖的眼睛,回答道:“照片上的人是我,但是这张照片是假的······”

      “啪!”的一声,在门外夏美的尖叫声中,大场卫狠狠的扇了刚一巴掌,即便是退役的野球运动员,暴怒之下的一击也绝对不是一个十五岁瘦弱少年能抵挡得住的,背后就是桌子退无可退的刚被大场卫扇得摔倒在地上,桌子上的书被刚撞掉了一地,刚趴在地面上,头脑昏沉着只觉得左耳嗡嗡作响,啊······好像回到了20周年突发性事件时的耳朵状态一样,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这个,他好像沉入了水底,大场卫和夏美的声音都变得遥远而又模糊。

      大场卫像是还没发泄够,上前一步抓住了刚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后怒吼,“我幸幸苦苦把你养到这么大,不惜贷款也要让你读修和,就是让你来搞同性恋的嘛?你但凡有一点羞耻心,你就不会干出这种变态的事情来,你是想要你死去的幸子妈妈在地底下都要为你蒙羞嘛?“

      “阿卫,不要动手,小诚不是说了照片是假的嘛······”夏美冲上前想要掰开大场卫的手,刚看着大场卫,扯了扯嘴角露出嘲讽的神色,直到这时麻木的脸颊才传来剧痛的感觉,“你根本就没有想要相信我。”

      “直到这时还在狡辩的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了,铁证都摆在眼前了还想骗我。”大场卫扬起手对着刚的脸又是一巴掌,但是这一次却被刚用手臂挡住了,手臂火辣辣的痛,看来大场卫是真的是没留余力,刚猛的把大场卫推开来,转身就往门外走,大场卫想拉住他,但是被夏美死死的绊住,仅剩的理智让他不敢对怀着身孕的夏美动手,只能大声的喊着,

      “你走,有本事你就再也不要回来,大场家永远都不会承认你这种变态。”

      刚没有回头,消失在了门外,听到楼下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后,大场卫才无力的坐在了凳子上,夏美在一旁护着肚子喘着气,看到掉在地上的那张照片,猛的拿起撕了个粉碎,含着泪向大场卫喊道,“你太过分了,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东西,小诚不是说照片是假的嘛,为什么不听他解释,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你太过分了阿卫。”

      “因为小诚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才能说这种事不关己的话。”大场卫那冰凉的话语让夏美在炎热的夏季都打了个寒战,她看着眼前这个变得异常陌生的男人良久,无力的问道:“你是真的这么想的吗?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大场卫无力承受夏美那带着谴责失望的眼神,什么话也说不出口,逃一样离开了小诚的房间,夏美在房间里瘫坐了下来,狠狠的哭了一场,再出门时,发现整个家里只剩她一人,大场卫不知何时也离开了家。

 

      路上的行人都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刚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衣服也皱皱巴巴的脸也肿了,看着就跟流浪街头的小可怜一样。

      虽然知道这个样子去见光一绝对会让光一很生气,但是说实在话,刚确实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了,自出生起就没遇到过那么窘迫的时候,被赶出家门后既没钱也没朋友,还是个未成年,再这么晃悠下去,估计就会被当成失足少年被变态大叔上前搭讪了。

      按响了留加家里的门铃,影山小与很快就来开了门,她眼眶红红的看着像是刚刚哭过,开门看见是刚的时候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发生什么事了,小诚,是来找留加的嘛?“

      “是小诚嘛?“光一好像也在客厅,听到影山小与的声音马上走到了门口,才看到刚的脸,脸色就变得极为恐怖,

      “是谁跟你动的手?”

      一晚上心情都很平静的刚看到光一的那一瞬间,一股子委屈劲就涌上了心头,不自觉就有些红了眼眶,“妈妈,我先带小诚处理一下。”光一越过影山小与,拉着刚便进了房间。

      影山小与关了门,想着小诚那肿起的脸颊,微微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找了医药箱给他们送了过去。

      “嘶······好痛,扣酱你轻点。”刚轻轻的抽了口气,大场卫那一巴掌不仅把他的脸扇肿了,嘴角也有些撕裂,出了些血,光一正拿着碘酒给他的伤口消着毒。

      光一拉着刚进房间后一直没有说话,表情严肃而又阴沉,反而是刚刚还红着眼眶的刚不停的在叨咕着些什么,刚知道光一现在很生气,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软软的说,“我都被打了,你还要给我脸色看。”

      “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嘛?”光一手指轻触那红肿的脸颊,见刚因为疼痛往后躲的动作,眼神暗沉的厉害,

      “大场卫那一下来的太突然了,我被堵在桌子前面没能躲开,后面他再想动手就被我挡住了,其实没有那么重的,只是看起来严重而已。”刚握着光一的手,感觉自己张嘴说话都有些痛,想着自己的话着实没有什么说服力,“新见果然拍到了那张照片,只是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就寄给大场卫,一下子被他打得措手不及。”

      “脸痛就不要说话了。”光一看了刚一眼,自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反驳光一的刚乖乖闭嘴,处理好刚的伤口后光一收拾着药箱,看着睁大眼睛装乖的刚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哪里是生刚的气,只是在生自己的气而已,明明知道新见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还是让他抓住了把柄让刚收到了伤害。

      “我把照片给影山小与看了,我问她这是不是真的,为什么有人会把这种照片寄给我,她很生气也很难堪,想要报警。“把照片给影山小与看是两人在学校时就商量好的对策,无论他们再怎么周全,也不过就是两个还没成年的国中生而已,想要对付新见,就必须要借用大人的力量,影山小与和她背后那个男人,就是刚和光一的第一步。

      “我没有把影山小与和大场卫的照片给到那个男人看,那个男人看到照片很生气也很害怕,他认定照片是冲他来的,而且他看出那张裸照是p的了,但是他拒绝了影山小与想要报警的请求,因为害怕事件闹大传到他妻子和公司那边去。”光一抚摸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刚的头发,露出一抹讥讽的神色,“作为补偿,他会再给影山小与一笔钱,而且他会出钱找侦探,查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所以我进门时看到影山小与眼眶红红的好像哭过一样,原来就是因为这个事啊。”刚不敢大声说话,怕扯到嘴角的伤口,光一无奈的用手抵住刚的嘴巴,“嘴疼就别说话,听我说就好了。”

      嘴角撕裂导致嘟嘴都很困难的刚只能点头,继续保持静音状态。

      “别关心别人了,你的脸肿得那么厉害,等会得帮你冰敷一下才行,要不明天变成青紫色,看着会更夸张的。今晚你就在我这里睡吧,明天我和你一块跟学校请假,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光一自顾自的做着安排,刚不好说话,只能用关爱天然的眼神杀他,自己是离家出走的状态跟他有什么关系,光一又是要请哪门子的假啊。

      看着刚郁闷的眼神光一终于露出了今天晚上第一个笑容,揉了揉刚的头发,被刚一巴掌拍开,一来一回互相逗乐的两人正进行着温馨幼稚的小互动时,房门被轻轻的敲响,门外传来影山小与温柔的声音,

      “留加,带着小诚出来一下吧,大场先生来了。”

      见面后一直避开没谈的那个人还是来到了他们的面前,顾及到小诚,他们没有办法对大场卫下狠手,而且想要小诚获得美好的未来,大场卫又是他们怎么也绕不过去的一道坎。所以刚和光一对大场卫这个人即便再讨厌,也还是得去面对他。刚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光一抓紧了刚的手,轻声说道,“你嘴角疼,等会就别说话了,所有的一切交给我来解决就好了。”

      刚看着光一,眼睛里泛过一抹水光,脸上带着细微的笑意点了点头,反手握起光一的手拉到自己的面前,在他手背上印下了一个吻。

      ‘我相信你。’刚无声的说道。

      

#留加冰冷的嘴#

人间失格:施予者(第十二章上)

#沉迷收纸ing······钱包破产

#这个月再买,我就剁手

#除非碰到梦中神纸

#每次要更文的时候,总是有人约出去玩(不是借口的借口)

#短短的,很贴心


      早上光一在门口等着刚一块进学校,昨天晚上两人作了很多预设方案,但是介于新见目前也只是在大场卫面前搬弄了口舌,手上的底牌究竟是什么也还不太清楚,所以两人决定还是以不变应万变,让新见多露出一些马脚再做行动,毕竟像新见这样的小人,如果没有一击毙命,贸然...

#沉迷收纸ing······钱包破产

#这个月再买,我就剁手

#除非碰到梦中神纸

#每次要更文的时候,总是有人约出去玩(不是借口的借口)

#短短的,很贴心

 

 

      早上光一在门口等着刚一块进学校,昨天晚上两人作了很多预设方案,但是介于新见目前也只是在大场卫面前搬弄了口舌,手上的底牌究竟是什么也还不太清楚,所以两人决定还是以不变应万变,让新见多露出一些马脚再做行动,毕竟像新见这样的小人,如果没有一击毙命,贸然行动让他起了警惕心的话,后续想要对付他会更加麻烦。

      两人还是像往常一样说笑着进入学校,刚打开鞋柜,准备换鞋,就看到光一保持着开柜子的动作,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柜子,脸上露出浅浅的危险的微笑,

      “刚,老鼠尾巴漏出来喽!”

      光一伸手把那放在他鞋子上的照片拿了出来,刚走了过去,看到了影山妈妈那熟悉的脸。

      一共有2张照片,一张是影山妈妈在自家小酒店门口半搂半抱形态亲密的搀扶着一个醉酒男人的照片,还有一张是从高处往下透过忘记拉上窗帘的窗口拍的床事的照片,里面影山妈妈沉浸在情欲里的脸清晰可见,与她交叠在一块的男人只能看到赤裸的背部,不好辨认身份,照片上还有着用红色的笔写下的一行字,‘你的妈妈真淫荡!”

      刚目瞪口呆地看着第一张照片里的那个男人,只觉得一阵恶心,那个醉酒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小诚的父亲-大场卫。

      光一显然对大场卫出现在照片里有些惊讶,看着刚难看的脸色,知道刚精神洁癖的光一即便再不喜欢大场卫,也还是开口解释道:“第二张照片里的那个男人不是大场卫,影山小与没有和大场卫单独出去过。”

      照片给人的冲击感太强了,这种排放顺序,让熟知剧情的光一和刚都不免产生大场卫和影山妈妈有不正当关系的错觉,如果是真正的留加和小诚看到的话,任凭两人的关系再怎么亲密,都会因为这个照片产生无法修复的隔阂。

      面对和自己好朋友的妈妈发生不伦关系的最敬爱的爸爸,小诚对大场卫必然会失去所有的信任和依赖,心灵支柱不仅坍塌还要面对来自好朋友留加的怒火,本来就因为影山妈妈不伦关系心理趋向扭曲的留加,看到照片后会怎样对付影山小与新的不伦对象大场卫的儿子小诚,光一不用想都能知道,小诚不会再有和爸爸重归于好的剧情,只会更早的满怀绝望的孤单的死去,留加也会彻底的坠入无间地狱,无法得到解脱。

      “我知道那个不是大场卫,我只是······为小诚感到悲伤而已。”刚显然也知道这个照片会对小诚造成怎样毁灭性的打击,知道现在不是被愤怒冲昏脑子的时候,便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只是开始,先是在你鞋柜里放照片,扰乱你的心神。”刚回忆着剧情,“然后就是······把p过的影山小与的裸照夹在我的书里,让你和我彻底的决裂。只有目前这两张照片的话,我们还是没有办法把新见怎么样,只有那个裸照拿到手了,我们才有了一定的筹码。”

      “只是照片的话,没有办法证明是新见干的,而且目前也没有相关的法律可以制裁他······”光一的话被刚打断了,“还不是处理新见的时候,我说的筹码,是和影山小与以及她背后那个男人谈的筹码。”

      刚那一向温和的脸变得认真而又严肃,往下压的眉眼和抿着的嘴角彰显着他罕见的带着攻击性的怒火,光一恍惚间觉得当年被称为国民初恋的金田一此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充满着蓬勃生命力的男前的样子让他心动不已。

      “所以······”

      “所以你今天要演出一副心神不定、不能和我对视的样子出来,这样才能让新见继续加码。”刚看着光一怔怔的对着自己目不转睛的样子,无奈的拍了拍他的额头,“你现在这个傻瓜样子就非常不合格,把你平时在后台低气压的座长状态拿出来好嘛欧桑。”

      光一摸了摸被刚拍过的额头,还是没忍住向刚笑了笑,被刚瞪了一眼后,才一副不开心的的样子把照片塞到自己的口袋里,面无表情低气压的跟在刚的后面进了教室。

      刚本来还想提醒光一别一副老子要去砍人的恐怖表情,稍微还是带着点心神不定的慌张感才符合留加十五岁的人设,但是看到因为留加久违的阴暗危险的表情导致森田上课都上不利索的样子,想着光一的臭脸说不定更能刺激新见下一步的行动,也就什么都不说任由光一自由发挥了。

      中途刚有去跟光一搭话,光一很好的维持着冷漠不想搭理刚的低情绪状态,和前两天对刚的态度天差地别,班里其他人看一向玩的好的大场诚都没能让留加的心情好起来,一个两个也都离他远远的,恨不得给他隔出个真空圈出来。

      课间休息的时候,当刚注意到新见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教室外后,和光一隐晦的对了一下眼神,知道那躲藏在阴沟里的老鼠,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趁热打铁的。

 

      隔日光一还是保持着自己阴沉的脸色,刚也显得额外担心光一的样子,班里的气氛也有些不好,大家都在暗自讨论着到底是谁惹着留加了。

      因为上午的体育课项目是游泳,大家需要在专门的换衣间换泳裤,教室里空无一人,正是新见下手的好时候,不用再扮冷脸的光一看着刚只穿着泳裤的样子,脸色不仅没有放松下来反而变得更难看了,和光一阴沉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体育老师宫崎,班上同学不小心把球砸到宫崎脑袋上,他都大方放过,丑陋的长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松野他们在一旁猜测宫崎可能是相亲成功了才那么开心,但是在刚和光一的眼里,这只是预示着宫崎女装事件即将发生了而已。

      体育课结束之后,刚和光一回到了教室,拿起下一节课就要用到的教材书,刚果不其然在里面发现了影山小与的裸照,以刚和光一的眼光来看,这张照片p的马马虎虎,但是拿来唬弄连电脑都不会用的中学生和修和的老师却完全没问题,照片一旦让人从小诚的书里翻出来,就会和铁证一样死死的焊在小诚的头上,让他无力辩解。

      光一把自己的教材书和刚的互换了,照片自然也被光一不动声色的藏进了自己的口袋,上课铃声刚响,教数学的村田老师就进来了,和往常只站在讲台上讲课的状态不一样,她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不仅频繁的让刚回答问题,上课期间还在刚的附近巡视了很多遍,刚自然没有什么把柄能让她抓住的,带着些疑惑和不甘,下课之后她飞快的走了。

      刚看了光一一眼,光一自觉的跟了上去,那个村田实在是憋不住话的人,都还没进办公室就和另一个男老师聊了起来,

      “奇怪,我明明听见新见老师和另一个老师说经过A班时看到那个转校生在自习课上借着数学教材看色情图片,想着要是逮着了能让森田好好下一回脸呢,结果刚刚我借着检查作业巡视了他好几回,教材里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啊。”

      “现在的国中生狡猾的很,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就让你逮住啊,估计早就把照片收起来了。真是没想到年级第一还能把色情照片带到教室里来,听说家里条件很差,估计他爸爸也没时间好好教养吧。”那个男老师故作姿态的做着点评,两人的对话让躲在楼梯拐角的光一差点没出去一人给一脚,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比起这两个碎嘴的傻逼,那个躲在背后捣鬼的新见才是他们的重点。

      不知不觉跟到了办公室,村田和那个男老师默契的结束了这个话题,光一刚想回教室,就听见办公室里的宫崎正大声的发出悲鸣声,光一从窗户往里看去,宫崎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大引起了其他老师的注目,便小声的一脸可怜的向着电话那边恳求着什么,可惜好像被很干脆的拒绝了,办公室里的老师们发出了心知肚明的嗤笑声,在学生面前耍尽派头的宫崎满脸涨红什么都不敢说的冲出了办公室,躲在转角处的光一看着宫崎愤怒的呵斥路过学生的背影,只觉得他滑稽得可笑又可恨。

      光一回去和刚转述了村田他们的对话以及宫崎被相亲对象拒绝的事,刚对新见在背后搞鬼这个结果丝毫没有感觉到意外,新见既然把照片夾进了自己的书里,肯定会安排一个揭秘者,小诚看到照片大惊失色让老师当场逮住自然最好,但是如果小诚没有露出端倪,新见安排的这个揭秘者就派上用场了,为了让不喜欢的森田丢脸的村田老师,一定会积极的想办法找到这张裸照的,对付两个国中生不能不说新见的谋划十分周密,可惜他碰到的是熟知他本性的刚和光一,一场足以让小诚陷入绝望境地的恶意攻击就这样化为乌有。

      至于宫崎的事,刚还真没想好怎么对付他,第一他还没有去尝试女装,第二是刚没有加入摄影部,新见就算拍到了宫崎的女装照片也不好嫁祸给他,贸然行动反而会让宫崎怀疑上他,因为摸不清新见对这枚棋子的用法,所以反而不好处理他的事,总不能直接跑到宫崎面前跟他说‘新见会跟踪你,你千万不要放飞自我去尝试女装’之类的话吧。

      光一和刚都认为新见绝对不会放弃利用宫崎女装事件来给他们添麻烦的,所以只能对新见和宫崎时刻保持着警惕心,还是那个对策,以不变应万变。

 

      在光一和刚还在学校面对新见第一轮攻击的时候,一封能够掀翻大场家平静生活的信封已经寄送到了大场家的面馆,信封寄信人一行只是写着无名人M,因为过于不明所以,被忙碌的夏美随手放在了柜台上没去理会,那雪白的信封就这样毫不起眼的和其他信封叠放在了一块,静静地等待着那个能引爆它的人的出现。

 

      

 

 

      

#留加冰冷的嘴#

人间失格:施予者(第十章)

#我觉得在年前绝对没法完结

#不知道为什么,半夜写文莫名有感觉

#废话文学又上线了

#此篇压根没扣酱啥事(哭)


      第二天难得的能睡个好觉,刚醒来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坐在床上犯了一会迷糊,下楼的时候大场卫已经在前面面馆忙开了,夏美则在起居室挺着大肚子打扫卫生,看到刚下来了,一边跟他打招呼一边把早餐给他端到桌子上,

      “想着今天是难得的周末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早上我们起来的时候就没叫你,早餐给你留着了,...

#我觉得在年前绝对没法完结

#不知道为什么,半夜写文莫名有感觉

#废话文学又上线了

#此篇压根没扣酱啥事(哭)

 

 

 

      第二天难得的能睡个好觉,刚醒来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坐在床上犯了一会迷糊,下楼的时候大场卫已经在前面面馆忙开了,夏美则在起居室挺着大肚子打扫卫生,看到刚下来了,一边跟他打招呼一边把早餐给他端到桌子上,

      “想着今天是难得的周末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早上我们起来的时候就没叫你,早餐给你留着了,快来吃吧!”

      夏美是个活力四射的女人,虽然有时候显得咋咋唬唬,但是她的热情还是让大场父子慢慢的走出大场幸子离世的阴影,即便小诚没有办法接受喊夏美妈妈,但是这也不影响他们作为幸福的一家人共同的生活下去,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

      见刚坐下了,夏美便顺势坐在他的对面,一边收拾桌面一边絮絮叨叨着说着大场卫最近干的一些蠢事,虽然是谴责的话语但是神态却透露着幸福,刚边吃边听她说,想到亲友老是说自己谈到光一时明明是吐槽但是表情却腻歪的很,刚现在大概能知道亲友是怎样的感觉了,吃的早餐也莫名尝出了狗粮味。

      “小诚,今天也要和留加一块学习吗?”夏美话题跳跃的极快,刚刚还在抱怨大场卫,现在马上又关心起刚今天的安排了,“你们今天是在家里看书吗?那这样中午我要多准备一些饭菜才行啊!”

      “不用啦,留加今天有事不会过来,不用准备他的份。“刚看着夏美有点可惜的样子,好笑的感叹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事,才短短2周时间,夏美已经会为了留加不来感觉可惜了,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明明以前各自忙起工作时好几周不见面都不会怎么样,但是现在想到这两天光一没法陪在自己身边就已经感觉到寂寞了,明明前天还说着自己已经不是15岁容易寂寞的小孩子的话。

      “等会阿卫还要去教小孩子打棒球,本来想着留加来的话能热闹点,真可惜。”夏美嘟囔着,扶着腰起来准备收拾刚吃完的餐具,刚想着自己来收拾还被夏美不开心的推了出厨房,说到:“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马上就要生了,小诚你好好学习就行了。”

      刚摸了摸鼻子,想着妈妈和姐姐对他进厨房也一直是这种领地被侵占了的态度,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和在前面做准备工作的大场卫打了一声招呼,刚决定还是先去解决光一给他留的一堆练习题,要抓紧点时间完成才行,要不然上周约好的探店活动时间就不够用了。

      为了明天难得的放松活动而拼命赶作业的刚老老实实在家呆了一天,晚上下楼吃饭的时候整个人脑子都木了,走路直泛晕,看着刚这个样子的大场卫和夏美面面相觑,小心翼翼的劝道,“小诚,修和的学业那么重的嘛?你也不要过于勉强你自己了。“

      “没关系的爸爸,因为明天和朋友约了在外边玩,所以把两天的作业都赶在今天完成了,有点困而已。”刚往嘴里扒着饭,想着今天的做题量确实对于自己来说有点勉强了,自己基础不够只能靠疯狂刷题来提升自己,要是是小诚的话反而会轻松很多。

      大场卫千幸万苦把儿子转到东京读书,自然是对他抱着很大期望的,小诚之前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修和的事让他开心了很久,但是这不耽误他心疼为了读书把自己逼到两眼发直的儿子,所以当刚说明天要和朋友出去玩的时候,罕见的没有多问,反而是多给刚塞了一些零用钱,让他好好放松一下,吃点什么喝点什么或者买些漫画都可以,刚拿着钱回了房间,想着光一不是说大场卫对小诚的学习一直抓的很紧,连父子互动棒球活动都不肯跟小诚玩嘛,怎么现在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呢!

      刚琢磨了一会,很悲哀的得出一个结论,成绩一直很好从来不用大场卫操心的小诚,在从原来的学校转来修和后,明明还是一样的认真学习,但是因为大场卫对修和的过度重视导致他逼着小诚一定要更上进更努力的学习才对得起他的付出,而自己被修和的课业逼的狼狈应对的样子,却意外的被大场卫担心过于勉强自己得到了大场卫的宽容对待,刚都不知道该为小诚感到悲哀还是为自己感到悲哀,最后也只能用一句‘会哭的孩子有奶喝’的至理名言结束了这一小段睡前思考了。

 

      因为昨天晚上刚睡的早,没有接到光一晚上打来的电话,所以早上刚从夏美口里知道这件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到留山家,影山妈妈接的电话,得知刚要找留加,影山妈妈无奈的说到:“客人家孩子的堂哥组了个乐队,本来说是今天有场演出活动,但是乐队的吉他手临时把手给弄伤了,急的上火呢,昨天听说自己堂弟找了个会吉他的家庭老师,就非要让留加临时帮忙顶上,留加昨天晚上都没回家,估计熬了一晚上在练习呢。“

      刚估摸着光一昨天晚上的电话应该就是想讲这个事,可惜睡太早错过了,因为光一这事来的突然,跟影山妈妈也没讲的太细,所以今天光一会在哪里演出影山妈妈也不清楚,虽然有些遗憾没有办法给这个世界光一的初舞台应援,但是想着晚上再给他打电话时一定会眼睛闪闪发亮的开心的向他传达‘我超棒’的小狐狸光一,刚就已经为光一感到开心了,想着怎么样自己也不能在找乐子这件事上输给光一,所以在跟影山妈妈结束通话后,吃完早餐跟夏美打了声招呼,刚便兴冲冲的出门了。

      和上次认识的朋友还是约在了最开始相遇的那家二手服饰店见面,店员加藤优美看到刚很开心,表示上次刚给她推荐的搭配都超级有特色,自己好多同学都按着自己的感觉来店里买衣服,营业额提高了好多,老板虽然没有给提成,但是有表示以后加藤买店内的衣服可以有员工内部折扣了。

      刚笑眯眯的表示那是加藤桑自己的气质也非常好,才能把那些衣服驾驭住的。哪个女孩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赞美,加藤优美更开心了,打开老板的私人小冰箱热情的请刚喝可乐,老板在旁边咳了两声,见加藤完全不搭理他,只能无奈的任由加藤比对自己亲老板还好的态度接待着刚。

      上回和刚约了一起去探店的是就读于武藏野美术大学油画专业的学生,名字叫铃木,因为回去之后穿着效果超级显气质,知道铃木这周跟刚约好要一块探店后,社团里几个和铃木关系好的朋友抱着来结识大佬的心态,软磨硬泡让铃木答应带他们过来见识一下,铃木被他们磨的没法,只能在三叮嘱,大佬还是个未成年,让他们别热情过头吓坏小孩,众人纷纷拍胸脯保证绝对摆正态度。

      铃木他们几人都是来自武藏野美术大学里的同一个爱好社-二手服饰爱好社,因为实在是过于小众连活动教室都申请不到,爱好社人员不算多但是社员各个专业的都有,像是和刚最先认识的铃木就是油画专业的,这次跟出来看热闹的还有来自空间舞台设计学科的学服装设计的斋藤、舞台艺术专业的吉田和视觉传达设计学科的小林,就读于一向放任学生自由发挥个性的武藏美,前卫的着装和头发颜色在学校没有多突兀,但是走在街上,简直就是不良本良,回头率百分百被当成小流氓的概率也是百分百。

      刚老远见着他们就开始犯乐,等铃木跟刚解释了情况后,斋藤几人争相表示自己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带上自己绝对不会后悔的夸张的样子逗得刚直笑,斋藤看着眼前的少年笑得跟小熊猫似表示完全不介意今天的逛街多加几人后,突然发现自己好像都快要不会说话了,被吉田一拳头锤背上提醒要走的时候才晃过神来,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好像带着什么魅惑人心的力量一样,不敢再轻易直视他那清澈得出奇的眼睛。

      拜别特别想和他们一块探店但是还有工作在身的加藤优美后,铃木得知刚其实对东京其实不是很熟悉,便决定先领刚去他们经常去的店铺里逛一逛,如果时间够,还可以带刚去武藏美众人的专业工作室溜达溜达,铃木的安排斋藤他们自然没有意见,等刚也点头答应后便开开心心的出发了。

      铃木几人衣服够潮头发够花,但是这几个人都非常的有趣且有着自由开放的思想,并没有因为刚的年龄小就轻看他,反而在刚发表自己的见解时由衷的为刚的才华表示赞赏和钦佩,在对尊卑观念十分严重的日本,能够无视年龄的差距,在初相识的时候就对后辈表现出互相尊重和平友好态度的人其实不多,刚为能认识铃木和斋藤他们感到很开心。

      端看以往刚的朋友们就知道,刚本身对艺术对美的高度感知能够轻而易举的吸引一大批对美有同样追求的志同道合的人,其中有好些都是在各自圈子里的佼佼者,所以即便现在的刚并便无意卖弄自己的才华,但是不自觉流露出的对美的敏感和独特的见解也让斋藤这几个本来是来看热闹的年轻人迅速的感受到刚的才华并和他亲近了起来。

      一群人嘻嘻哈哈大街小巷的扫店,这是刚以前难得的新奇体验,连午饭时间过了都没感觉到饿,还是一直默默关注着刚的斋藤记得要照顾未成年,提议大家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再继续,刚才反应过来肚子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几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吃些什么,介于大家都是没什么钱的穷学生,最后还是决定去武藏美附近吃拉面,吃完正好可以带刚参观一下武藏美,看看大家的作品。

      刚本身就对画画、摄影、服装所有一切艺术性的东西感兴趣,对这个提议自然是没有意见的,相反还十分的有兴趣,在跟着铃木他们去吃了那家实惠又美味的拉面后,就被铃木他们拉着去了他们的学校。

 

      铃木他们就读于的武藏美,全名是武藏野美术大学,在日本称得上是美术圈里的帝国大学,从这里毕业的艺术名师不计其数,其中原研哉、今敏、奈良美智更是武藏美的知名校友,刚对这里也算熟悉,不仅来体验过武藏野最出名的学院艺术祭,家里还收藏了不少武藏野美术大学毕业的名家的作品,但是被武藏美的学生带着参观校园还是第一次,铃木他们都很喜欢刚,用像是把自己珍藏的秘密基地介绍给自己弟弟一样的骄傲的口气,给刚介绍着武藏美各个专业学科的工作室和有趣的作品。

      其中斋藤的性子温和周全,一路上和刚的交流也是最多的,因为刚也有服装设计的朋友,还为他登上国际时装周的秀场做过好几季的走秀音乐,所以跟本就是学服装设计的斋藤聊的很是投机,在参观到服装设计的专业工作室时,刚看到了斋藤最近新做出来的系列服装。

      不得不说斋藤是个很有天赋的人,穿在人台上的几套服装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已经可以看到斋藤服装设计功底的深厚,和90年代日本普遍崇尚洋服不同的是,斋藤这几套服装用了很多日本传统文化的设计元素,图案素雅但是颜色却十分浓烈,西式的直线条的廓形里有着日式传统服饰才有着的柔雅的细节,虽然斋藤说设计的是女装,但是却莫名的对了刚的胃口,对于只要符合自己审美,别说日常穿着了,即便是穿着裙子上节目也完全没有问题的刚,当下时就表示很喜欢这几套衣服,是否可以让自己试一试。

      面对刚想穿女装的请求,铃木几人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在武藏美男孩穿女装都不算什么稀罕事,只要别光明正大的遛鸟对别的同学造成性骚扰事件,大家想怎么彰显个性就怎么穿,在武藏美艺术祭上一向玩的野的武藏美学生什么没见识过,铃木就是担心斋藤本人会不愿意,到时候搞得新认识的朋友不开心才是个麻烦事。

      斋藤这几套衣服确实好看,连本学科的老师们都很喜欢,斋藤专业更是好多女生都表示斋藤要模特的话随叫随到,不说女孩了,很多男生对他的这几套衣服蠢蠢欲动,但是平日里随和温柔的斋藤在自己的设计作品上不是一般的固执,没有他觉得满意的模特人选宁可放人台上晾着也不肯随便将就,导致这个课程都快要结束了,斋藤的这几套衣服还没做最后的拍摄。

      斋藤看着刚,眼前的少年有着一双像是小鹿一般的漂亮的沉静的圆眼睛,秀气好看的鼻子和可爱的三角形的嘴,但是浓密黝黑的头发和眉毛却给少年增添了很多的棱角和英气,说实话是一张很好看很阳光的男孩子的脸,但是这张脸跟斋藤对自己服装穿着者的要求没有一点点能搭上边的,即便是这样,看着仰着头看向他的刚,斋藤像是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被梗住一样,半响没能说出一句拒绝的话来。

      看着疑惑的看着他的刚,斋藤像是跟自己的较劲终于赢了一样松了口气,笑着答应了刚,比起只是很开心能试一试自己喜欢的衣服的刚,都准备好话题准备安慰小孩的铃木几人这下反而震惊了,趁刚去换衣服的时候,跟斋藤同一个学科的吉田,最清楚斋藤的固执气跑了多少人,好奇的问:“虽然小诚长的确实好,笑起来也很甜,但是我记得你想要的模特不是小诚这样的类型吧?之前有好多身材超级棒脸也好看的女生愿意给你当模特,你都不愿意,怎么今天就同意了?“

      “看你说的,我把小诚当弟弟看,难得来一趟武藏美参观,想试一试衣服难道我还能不愿意嘛。”斋藤就当没有看见吉田的白眼,淡定的回答道,“再说小诚的眼光很好,他想试一试也说明他很认可我的设计嘛,我还挺开心的。”

      “说着试一试又没关系,之前连试都不给试的人又是谁啊?现在倒是摆出一副知心好哥哥的样子。”吉田无语的说道,斋藤面上对他的吐槽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心里也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奇怪,明明刚跟他心里模特的类型完全不一样,但是在看着刚的眼睛时候,他完全没有办法拒绝刚的请求,或许是见面时看着耍宝的他们笑得弯弯的眼角、是选衣服时纠结着不自觉嘟起的嘴、又或许是安静的看着他们打闹时轻轻把玩着自己一缕头发的手指的动作和眨着眼睛斜斜的望过来时不经意流露出的带着凉意的目光,让斋藤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让他相信刚会带给自己意想不到的惊喜,虽然他内心也很没谱就是了。

      刚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铃木和吉田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惊叹,明明穿着常服的刚给他们的感觉就只是长得好看很有少年英气的男孩子,但是换了一身衣服后,出来的刚整个人的感觉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不再是时刻挂着笑容的少年的样子,圆圆的眼睛没有笑意时就像是琉璃珠一样泛着清浅的冷光,露着可爱的牙齿的笑容消失后,是有着像富士山一样形状的嘴唇,自然往下的嘴角让少年多了很多清冷疏离的距离感,当他静静的看向众人时,竟没有一个人可以和少年坦然的对视。还没发育起来的属于少年轻薄的身体在把衣服撑起来的同时却又没有让它失去原本灵动的线条,反而是少年的穿着让这件原本只是好看的服装多了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的魅力。

      斋藤在刚出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把自己的视线从他的身上转移开来,他为他上一秒的狭隘和自负感觉到可耻,一件衣服再怎么好看那也只是一件虚有其表的死物,刚穿上了它,这件看似精美的衣服才真正的有了自己的灵魂,散发出了独一无二的美与韵律。

      斋藤几个跨步走到了刚的面前,激动的握着刚的手,慎重的请求刚,拜托他成为自己的服装模特,为他的设计增添独一无二的灵魂。

      刚反射性想要把手抽回来,铃木和吉田等人也反应过来,忙上前把斋藤拉开,把刚解救了出来,看着一脸懵的刚,吉田赶紧上前跟刚解释情况,刚倒是能理解搞艺术的对自己的作品的执着与追求,在斋藤要是刚不答应他就会伤心而死的眼神里,想了想,还是犹豫着提醒斋藤,今天逛了挺久的街,又在学校消耗了大半天的时间,现在天都快要黑了,就算答应给斋藤当模特,剩下的时间也来不及了吧。

      “没关系的,只要小诚你愿意当我的模特,我现在就可以找人来给你做造型,摄影师的话我去借相机,今晚通宵都没······”吉田赶忙捂住斋藤的嘴,呵呵笑了两声,说到:“你倒是想得美,你通宵可以,小诚还是中学生,明天还要上课,谁有空跟你拍通宵啊!”

      铃木则向刚抱歉,表示斋藤最近课程快要结束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模特这个事也挺让人着急的,好不容易有盼头开心的都胡言乱语了,说话没过脑子。

      “啊,没事的,我能理解斋藤君的心情,我很喜欢斋藤君的设计,如果时间没问题的话当斋藤君的模特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我确实不方便太晚回家,修和的课业很繁重,只有下个休息日我才能抽出一天比较空闲的时间,但是这个时间会不会太迟了······“做为模特拍照这件事对刚来说完全不算是事,况且他是真的很喜欢斋藤的设计,即便才刚认识,刚也能感受到斋藤是个很纯粹品性很不错的人,但是再怎么说也不能为了这个自己私人的小爱好捣乱小诚正常的生活,刚还是有些抱歉的决定拒绝这件事。

      “等一会等一会,虽然课程下周就要结束了,但是其实下周没有要求一定得是精修的服装形象片,我马上去借相机,一共四套衣服,我们趁着太阳下山前的最后半小时拍完,好吗?”斋藤猛的摔开吉田的手,一边向教室外跑去一边向刚喊道,根本没有给到刚拒绝的机会。

      “这家伙,真会给人添乱啊!”吉田一边挠头一边也向外走去,“我记得我们教室有一些打光用的反光板,还有一些道具什么的,我去拿过来好了。”

      “啊,上次艺术祭剩下的人体彩绘的颜料我那还剩了些,还有发胶什么的,虽然斋藤说不用做造型但是还是拿过来以防万一吧。”小林也向外边走去,留下的铃木只能苦笑的对刚抱歉,“小诚,他们就是一上头就完全自说自话的傻瓜一样的人,给你添麻烦了真的是非常抱歉。”

      铃木也是非常的无奈,但是刚看着那三人跑远的身影却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跟铃木说,“没关系的铃木君,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嘛,又自由又随性,我很开心能够帮到斋藤君的忙。”是啊,这才是20岁该有的样子,热情又有冲劲,带着无限的希望看着就让人很开心,自己和光一的二十岁,就没有那么有意思了。

      像个陀螺一样在综艺、舞台、电视剧拍摄基地不断的来回旋转着,小心翼翼的相互依偎着应付着来自大人物的不怀好意的酒席和来自同行竞争者的明枪暗箭,在长久面对镜头的耍宝微笑下连自己心里生了病都还一直在强行忍耐着,直到和光一的感情被发现被分离然后情绪彻底崩溃,二十岁出头的那段时期,死亡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呼唤着自己,是音乐、是母亲的眼泪、是光一一直紧紧握着的不愿放开的手让自己活着度过了那段时光,那段时间不管对刚来说,还是对光一来说都是人生中最晦暗的时期,明明和像铃木和斋藤一样的年龄,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

      铃木看着刚,不知道为什么,铃木觉得某一刻的刚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的悲伤,但是眨眼再看,刚的嘴角分明是盈盈的笑意,大大的眼睛像是被夕阳浸透了一般,含着橙色的暖意。

 

      半响,斋藤、吉田和小林抱着各自准备好的东西狂奔着回来了,根据斋藤服装想要表达的设计理念,小林准备的彩绘颜料和发胶还是派上了用场,斋藤快速把刚的头发用发胶做了个简单的造型,脸上没有过多修饰,只是用红色颜料在刚的眼下画了三道泪痕,之后便拿起相机,就着快要下山的夕阳在被教学楼投下浓重阴影的草地上,进行着他的紧急又简陋的拍摄。

      吉田拿着反光板按着斋藤的要求时刻给到补光,小林和铃木则一人拿着衣服一人专注给刚快速换衣,尽可能的想在太阳下山前帮助斋藤拍完四套服装。

      事实上,拍照的进程比他们想象中的要顺利的多,拿着相机对准刚的斋藤手心全是汗,不是焦躁而是兴奋,站在光与影的中间,那个少年像是天使和魔物的混合体一样,他知道什么样的自己在镜头里是最具美的姿态的,按下快门的每一个瞬间,斋藤感觉不是镜头捕捉到他美的瞬间,而是少年通过相机镜头用他那危险而又动人心魄的镜头表现力把美精准的传达给到了镜头后的他,随着光的减弱阴暗的增加,反光板反射的微弱的的一抹银色在少年低垂下来的眼睫间忽闪着微妙暧昧的光芒,掩藏在阴影下深不见底的眼瞳直直着注视着镜头,就像是在注视着自己的猎物一样,拍照的过程就像是角色被逆转了一般,被拍的魔物在镜头前肆意的展示着自己让人胆战心惊的美,掌控着全局,而手持相机的斋藤才是那个无处躲藏的受人摆布的‘摄影者’,服装只是那个人锦上添花的工具罢了,照片的重点早就不在服装上了,那个少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彷佛真正的魔物一般。

      4套衣服很快就拍完了,准确来说是斋藤准备的四卷胶卷很快就拍完了,当斋藤放下相机的时候,天空中最后一丝阳光也消失不见了,那个站在草地上的少年像是融化进背后的黑暗里似的,斋藤忍不住的向他伸出了手,校园里的路灯突然亮了起来,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了少年的脸上,像是小熊猫一样可爱的笑容让斋藤忍不住放下了紧绷的神经,跟着笑了起来。

      “斋藤君,恭喜你赶上了呢。”

#留加冰冷的嘴#

人间失格:施予者(第八章)

#好想晒太阳

#又是想拖更的一天

#居然在B站刷到了人间失格里留加的七年后的片段,说是剧方为了平息看了结局过于愤怒的粉丝们后加的一个sp,里面短暂出现的小诚让我当场出戏,金田一你串戏了吧!


      之后的几天新见没有再出现在刚的面前,那天傍晚刚没有接受他的解释和入部邀请,虽然这算是从源头避开了原剧中新见对小诚一系列的陷害事件,但是刚和光一都知道新见是个各种意义上很难缠的小人,所以也都有为新见接下来会使出什么手段而进行过讨论。...


#好想晒太阳

#又是想拖更的一天

#居然在B站刷到了人间失格里留加的七年后的片段,说是剧方为了平息看了结局过于愤怒的粉丝们后加的一个sp,里面短暂出现的小诚让我当场出戏,金田一你串戏了吧!

 

 

      之后的几天新见没有再出现在刚的面前,那天傍晚刚没有接受他的解释和入部邀请,虽然这算是从源头避开了原剧中新见对小诚一系列的陷害事件,但是刚和光一都知道新见是个各种意义上很难缠的小人,所以也都有为新见接下来会使出什么手段而进行过讨论。

      因为刚已经确认要加入修和的家政部,也已经跟大场卫有过沟通,大场卫虽然很无奈但是也接受了家政部比较闲能有更多时间用来学习的理由,所以借由小诚偷相机事件让大场父子产生间隙的计划已经不可能实施了。

      学校里的学生霸凌事件在光一来了之后也很久没有发生过了,原剧里带头欺负小诚的松野三人组在光一明确表达出和新来的转校生大场诚的关系很好之后,和刚也慢慢熟络起来,对刚表现出了正常同班同学的态度,其他人就更不提了,倒是武藤虽然因为刚免受了很多欺负,但是刚优异的入学成绩还是像压在他头上的大山一样,让他反而会以一种怯弱且嫉妒的目光时不时关注着刚。

      教导主任宫崎还是会因为自己的相亲不顺对学生大发脾气,但是好歹还控制在一个正常的范围里,就算他之后还是会被新见拍到女装照片,新见也没那么轻易把这件事栽赃到不是摄影部的刚身上了,但是光一总感觉新见不会放弃宫崎这么一颗好用的棋子,比起受到光一压制的学生们,宫崎作为教导主任同时也是三年A班的体育老师,想要对付一个看不顺眼的学生简直有着天然优势,即便有家长投诉也不见得能有用,现在的问题就是新见会怎样用宫崎这把刀,

      啊,果然变态不是谁都能当的。

      想的脑子痛的光一烦躁的把笔放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正在上课的森田老师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班上也一瞬间陷入了安静,刚反射性的跟着大家一块回头看向光一,看到大家眼神的光一有些好笑,想着留加这家伙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妖魔鬼怪啊,大家也太一惊一乍了吧。

      光一做了个没事的动作,表示刚刚是意外,森田老师像是松了口气似的继续讲课,刚倒是多看了光一一会,见光一眼神示意待会儿下课跟你解释,知道他没什么事后,也就转头继续在练习本上写写画画去了,比起棘手的理科,刚在一向拿手的文科类课程上就放松很多,写歌词编曲之类的开小差没少做。

      其实刚也知道光一这几天在担心什么,拒绝加入摄影部是对原剧情一个很大的改动,这样做的话可以规避掉很多已知的风险,但是他们也没有了知晓原有剧情发展的优势了,光一对新见可能会给刚带来的未知的伤害有些焦虑,作为被针对的刚其实心态还挺平稳,不说历经了很多风雨磨难的四十代的刚,就算是15岁的小诚,新见那些阴暗的招数也没能把他击垮,要不是留加给了小诚最后也是最重的一击,小诚绝不至于走到坠楼这一步。

      刚没有把新见看在眼里,但是他能体谅光一不愿意看到他有任何受到伤害的可能性的心情,他们一直是完全不同的人,强硬坚毅的光一,因为爱着堂本刚有了软肋,而那么容易受伤的自己,却因为光一的爱,有了直面一切风雨的决心与勇气。

      下课后刚对着光一一顿安抚,光一知道自己确实有些焦虑过头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只要做好新见早晚会搞事的准备,见招拆招就行,总不能那么多年的风雨都扛下来新见这么一个变态对付不来。

      虽然心里还是时刻对新见挂着警惕,但是明面上的两人还是正常的过着国三生的生活,在给刚补课的长期计划里,两人还是没有拉下各自的社团活动,新见也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偶尔遇见了来摄影室等光一的刚,也都态度平和,就好像真的是一个温和的好老师。

 

      光一的打工计划在他的坚持不懈下还是有了回响,虽然还是不可避免的借了影山妈妈的光。影山妈妈店里有一个常客,家里的孩子今年才刚上国中一年级,受上大学的堂哥的影响也吵着闹着要学音乐搞乐队,还拿自己从小攒的钱买了一把吉他,天天吵的父母快神经衰弱了不说,学习成绩也是直线下降,给当父亲的气的没办法,前两天为了让儿子专心学习把吉他带到了店里,跟影山妈妈一顿诉苦,流露出想给自己儿子找个会点吉他还能管得住他学习的家庭老师。影山妈妈听着眼睛就一亮,对着常客说我这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要不你见见。

      这个合适的人选自然是她儿子-影山留加,至于影山妈妈为什么会知道光一的打工计划,那就要从光一对待影山妈妈的态度说起了。

      光一从小就是比较独立的性格,家人一直也都是有事沟通商量,没事各自安好的相处模式,留加不能接受母亲的那些点在光一这里完全不能算是事,对影山妈妈也没有什么偏见,所以只是很平和的跟影山妈妈保持着跟自己母亲相处的模式,虽然不算亲近但是有什么事还是会跟影山妈妈说一声,对此影山妈妈完全接受良好,比起之前儿子完全不跟她沟通或者是就算沟通了也礼貌中带着生疏的样子,现在的留加简直贴心得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所以当光一跟她说想自己打工赚钱买吉他,所以每天会晚回家时,她第一反应是儿子好贴心会主动交代行踪了,然后马上就表示看中哪个吉他妈妈给你买,被光一拒绝后就开始积极帮自己儿子留意各种打工的机会,难得感觉到自己能帮上儿子忙的影山妈妈只想借着这个机会和儿子有更多互动,倒是完全没有考虑正处于三年级升学阶段的未成年打工会有的不良影响。

      常客非常信任影山妈妈的为人,即便留加今年才15岁,也还是同意他来试一试。影山妈妈帮儿子答应的很爽快,回家把这事跟光一说了之后看着儿子有些诧异的表情后才有了些担忧,她倒是经常看见留加摆弄相机,还在房间布置了一个冲洗照片的暗室,但是吉他这个事以前还真没见留加有提过啊。

      “留加,妈妈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妈妈太冲动了,听到你要买吉他就下意识觉得你会弹,今天客人说到这个事的时候一下想起你了。”影山妈妈有些难过的坐在沙发上,觉得自己简直是昏了头,能干出这样欠考虑的事,怎么没有事先问过留加的意见就先自作主张了。

      光一坐在他对面,原先还有些诧异影山妈妈给他推荐兼职的行为,但是看着这个秀美温柔的女人有些难过的面容,就只能感受到她作为母亲对留加的爱了,没有谁能责备这个因为儿子一句话就开口去请求他人给自己儿子一个机会的母亲,

      “妈妈,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光一半蹲在影山妈妈面前,带着笑意的看着影山妈妈,“在朋友家他哥哥有教过我,那个哥哥说我弹的很好,明天绝对不会让你丢脸的。我要谢谢妈妈你的帮忙,谢谢你信任我。“

      “留加······”影山妈妈看着眼前的少年,觉得自己真失败,在儿子面前这样的流泪不止,光一什么也没说,只是陪着影山妈妈让她痛快的哭了一场,情绪平复下来后的影山妈妈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很开心,絮絮叨叨全然没有了平日文静温柔的样子,她让光一赶紧去睡觉,明天放学后直接去客人家里,先试着和那孩子相处相处,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这个周六周日就可以去上课了。如果觉得那个孩子不好相处,就别去了,妈妈先给你把吉他买了,妈妈可以给你记账,之后你有钱了再给妈妈就行了。

      光一肯定是不能让影山妈妈给他出钱买吉他的,因为这个吉他是他给刚准备的,让影山妈妈出钱算怎么回事,但是在这个时候光一也不忍心打断影山妈妈的好心情,只能是笑着说放心吧,明天绝对没问题的。

      第二天光一就和刚说了这个事,刚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没忘记兼职这事,但是看到光一兴致勃勃的样子,只能无奈的感叹,人不同人,工作狂不管到哪里都是工作狂。

      当刚还挣扎在国中三年级的数学里无法自拔时,光一已经成功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了,除了要完成留加自己本身的课业外,作为班干部的管理工作光一也没拉下,每天都会给刚整理学习资料做课后辅导,定时定点还会去摄影社参加部活,现在又给自己找了个给国一生辅导功课加吉他培训的兼职,这家伙果然不管在哪里,喜欢让自己忙起来的属性都让刚叹为观止,只能说佩服。

      因为晚上光一要去试课,所以光一昨天晚上就把今天刚要重点复习的资料整理了出来,趁着课间和午休抓紧时间和刚交代了一下重点,一放学光一就拿着包先溜了,刚倒是保持着平常的速度,慢悠悠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想着难得自己一个人回去,要不要去附近找个甜品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这一周学习的幸苦,回去了大场卫也是赶他回房间看书。

      

      “大场同学,今天影山同学不和你一块走吗?”

      刚看着突然走近的武藤,有些疑惑他的搭话,毕竟这段时间刚和武藤完全没有交集,刚没有救出被关在兔舍里的武藤,也没有为了他在班里发言报不平,一直被欺负的武藤在光一来了之后,也过上了虽然没多少人搭理他但是也没有人再欺负他的算是平和的日子,武藤是个可怜人,但是这不能掩盖他可恨的那一面,所以刚和光一没有主动对武藤做什么预防措施,但是也都各自在心里给武藤留了个心眼。

      “留加啊,他有事先走。”刚看了武藤一眼,武藤有些瑟缩的避开了刚的眼神,声音小小的带着些讨好,“大场同学,那今天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吗,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日料店,我请你去吃吧!”

      “武藤君,日料店就算了吧,我爸爸在家等我吃饭呢。”刚并不想跟武藤有太多的交际,心里默默的为今天吃不到的冰淇淋默哀了几秒,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吃饭吧。

      看着刚拿着自己的书包向外走,武藤慌了几秒,不甘心丧失这么一个难得的那个恐怖的影山留加不在的机会,于是拿着自己的包偷偷的跟上了刚,刚能感觉到武藤一直鬼鬼祟祟地跟在自己身后,觉得有些头痛,完全想不清楚自己怎么就把武藤给招惹上了,这时候刚就格外想光一的臭脸,跟自己在一块时,别说跟踪了,自己就算走到武藤面前也不见得他敢看自己一眼。

      “别跟了,有什么事直说吧。”再走一段就是大场卫的面馆了,刚实在是不想把武藤引进大场家,所以在拐弯处刚把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武藤给拽住了,武藤算是清秀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大场同学,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其实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我在班里都没有朋友,想着大场同学如果能和我成为朋友的话,真的是太好了。”像是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武藤已经摸清了刚随和的性格一样,明明刚严肃着脸拽着他的胳膊,但是他却还是满脸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的说着想成为朋友的话,面对这样的武藤,刚确实是没有办法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但是就这样让心思不明的武藤接近自己,刚也绝对不愿意,就在两人僵持在这里时,刚的背后传来了外卖车的喇叭声。

      “小诚,你和留加在干什么呢,闹变扭了吗?”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刚只想抚额,最不想让武藤看见的人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

      “咦,这小伙不是留加啊?”大场卫把车停了下来,才发现在刚对面的是另一个穿着修和制服的学生。

      “啊,是大场同学的爸爸吧,我是武藤和彦,是大场同学的同班同学。”武藤笑着和大场卫打招呼,大场卫虽然好奇为什么今天和小诚在一块的怎么不是留加,但是还是很开心小诚带了新的同学回来,热情的招待武藤去自己家面馆吃一顿自己的特制拉面,武藤当然满口答应,他的目的本来就是想要跟刚拉近关系,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刚阻止不了大场卫,只能无奈的看着大场卫把武藤带进面馆。

      “来,这是我们家的特制拉面,不够吃再加,不要客气。”大场卫把两碗满当当的拉面放在了刚和武藤的面前,再不爽也不能跟食物过不去,刚暂时放下对武藤的看法,捧着拉面就埋头苦吃,真的是奇怪了,明明天天坐在教室看书,运动量和自己15岁那会完全不能比,怎么还是那么饿,感觉午餐完全没吃一样。

      刚倒是一心一意填饱肚子,坐在一边的武藤胃口就没刚那么好了,吃了几口后,心思就不在拉面上了,眼神不断的往刚这边看,一副想说些什么的样子。

      “爸爸做的拉面很好吃,他也是看在你跟我一块回来的份上才会加了那么多配料,如果没有办法体会到这份心意的话,那我和你就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的。”刚的注意力还是在拉面上,但是话说出口后,武藤的小动作少了很多,总算是能安安静静的吃面了。

      两人什么话也没说的把拉面吃完了,看到刚把碗放下后武藤好像才松了口气,向刚笑着说面真好吃,刚不想和他继续兜圈子下去了,看着武藤,正色道:

      “武藤君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开学都快2周了,真的想和我交朋友的话不至于要等到留加不在我身边才跟我说第一句话吧?现在我家你也来了,面也吃了,有什么想法你就直接点说出来吧!”

      武藤没想到刚说话那么直接,吱呜了半天没能说出话来,刚看了看时间,没耐心跟他继续耗下去了,站起来就准备上房间,武藤看刚要走,想着今天不说以后估计更加没有机会了,急切之下抓住了刚的包,在刚诧异的目光下鼓着勇气请求:

      “影山······影山同学的······”武藤口里吐出的人名让刚不解,这又关光一什么事?光一这两周没跟武藤有什么交集啊,总不能是武藤真的要和自己做朋友,要揭发影山留加是班上欺凌集团的大boss,杀兔子的真正凶手,让自己和留加的交往要警惕点?

      “留加怎么了?”刚是真的给武藤整的有点好奇了,想看看武藤到底什么意思,

      “我看到影山同学,每天都会给大场同学整理学习资料,明明大场同学的入学考试是第一名,为什么······”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说到这个话题刚就有点尴尬,“都说了入学考试第一名是意外,进入修和之后发现我有很多知识点不太牢固,所以才会拜托留加帮我整理整理重点的。”

      刚想着自己真是满口瞎话,为了让什么都不太记得的自己能尽快的赶上进度,光一都快化身为考前冲刺班老师了,一边给自己狂补基础知识,一边给自己画这学期的课程重点,提前给自己出考试可能会考的题目做练习,这工作量可比整理重点大多了,可能每天光一给自己那厚厚的一叠纸太显眼了,才会引起武藤的好奇吧,虽然他这好奇的点很奇怪啊······

      “啊,原来是这样啊,”武藤绞着自己的手指,眼睛不太敢看着刚,这样好像就能让自己把接下来的话说的更大声一样,

      “大场同学,那这份资料······能借我看看吗?”

      “哈?”刚睁大了眼睛,看着武藤

      “我只是想借回去复印一份而已,不会不还你的······啊,要是大场同学你不放心的话,我在你这里看看也是可以的。”武藤像是怕被刚拒绝一样,忙摇头摆手表示自己绝对没有对那份资料有非分之想,

      “只是好奇而已,因为影山同学的成绩一直很好所以对他给的学习资料很好奇而已。”

      刚只能是用复杂的眼光看着武藤,觉得刚刚严正以待的自己就好像是个白痴一样,自己果真是不能理解年轻人在想什么了,借一份学习资料要绕那么大一个圈子,但是仔细想想,在修和学院这么一个以成绩论强弱的升学学校,学年第一亲自整理的学习资料,好像确实很值得重视吧?

      “所以说你想和我做朋友,跟踪我回家,最终目的就是想借看留加给我整理的资料是吗?”刚重新确认了一遍,看到武藤重重的点了头,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发,

      如果只是一份普通的学习资料,他完全不会介意借给武藤看,问题是现在这些资料是光一根据刚的学习情况专门做的一个补习辅导计划来出的,对刚有作用,但是不见得对武藤就有用,而且这份资料一旦给到武藤,武藤很有可能顺着这些资料摸出刚的真实水平,当时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刚和光一这两周才拼了命的学习,想着怎么着也要拼到班级前五,才能让小诚的入学成绩不至于很突兀,现在武藤来这么一出,让刚一时之间想不到怎么回他才好。

      “很抱歉啊武藤君,这毕竟是留加给的资料,如果你想借的话可能还是得跟他亲自说比较好。”刚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个问题抛给这份资料真正的主人,让光一去解决好了,其实不管这份资料能不能外借,武藤想要看资料肯定还是得去问做资料整理的那个人才是正确流程。

      武藤眼里的希冀的光芒暗淡了下来,放学后面对刚时一直挂着的略带讨好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听到刚让他去跟留加亲自说的话,武藤甚至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他恐惧的事一样,比刚直接拒绝他都让他难受,像是最后的挣扎,武藤从钱包里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塞到了刚的手里,握着刚的手看向他,

      “全部的钱都可以给你,爸爸妈妈每天都会给我很多零用钱,我都可以给你,你就让我看看影山同学的资料吧!”

      刚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他记得武藤的学习成绩也很好啊,上次开学考试年级第三,怎么现在这个样子显得光一的资料对他来说就像是救命稻草一样重要。

      把手里的钱重新塞回到武藤手里,刚倒没有很生气,只是温和的跟他说,

      “不是我不愿意借给你,但是我这份资料你确实用不上,你的成绩也不差,跟留加的分数差的也不多,不见得一定要看他的学习资料的。”

      武藤拿着钱低垂着头不说话,刚不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多少,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够多了,跟大场卫打了声招呼后拿着包就上楼了,沉默良久后,武藤拿着自己的包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大场家的面馆,面色发白的走了几步后,再扭头看向面馆时眼神却带着一股子让人心惊的怨恨,手里紧攥着的大额日元已经皱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