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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越来越多了ORZ

还是改不了我讲废话的毛病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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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05  救援

“怎么回事？！” 崔胜澈冲过去打开了里间的门，一旁的其他学生都已经吓呆了。只听到又是“砰砰”两声，几滴血液溅到了崔胜澈的脸上。

“杀……杀人了啊！！”

“小川！小川！”

外面的几个学生开始哭喊，包括最开始不让文俊辉把男朋友带到旁边隔离的那个叫文文的女生，她挣脱了崔韩率拉着她的手，哭着喊着男友的名字冲到里间里，抱住那具皮肤已经变成灰紫色的尸体。

“等下，别过去！”金珉奎阻止到。

“你们……是你们杀了小川！！你们这些杀人犯！！” 女孩的情绪很激动，紧紧地把男友抱在怀里不放。

只见在她怀中的男友，突然又抽动了一下，脖子扭曲到了超过九十度，以极快的速度伸手抓住女孩的头，然后对着她的脸咬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痛苦的尖叫了起来，她的脸活生生的被撕掉了一半，下一秒她的眼球变成了灰白色，黑色的纹路随着伤口在皮肤上蔓延开来，很快，四肢也开始扭曲，以奇怪的姿势站起身来，要向崔胜澈他们扑来。

“砰砰！” 

还是洪知秀眼疾手快地解决了。

目前为止，整个里间里被感染的学生全部都已经被洪知秀跟金珉奎击毙，墙壁上喷溅的黑紫色的血迹，而地板上的几个尸体还在抽动。

“果然……只要有一个变异，就会加速影响到其他的感染者。” 尹净汉也走了过来，看到一地的狼藉，颤抖地说出了这句话。

“没时间了，你们几个，那个崔韩率，你知道怎么开枪吧？” 现在的情况崔胜澈的确没有精力再去管那么多儿女情长，他随意抹掉刚刚喷到他脸上的血渍，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转头丢给了崔韩率。

“嗯。”崔韩率稳稳地接住了。

“珉奎，你负责保护这些学生，刚刚王五说的都听到了吧？” 崔胜澈自己套上装备，拿起了一把散弹枪，“知秀跟我走，尹……净汉先生，你先跟这些学生一起吧，大家撤退到货物后面，没有什么事儿不要出来，外面有丧尸要袭来了。”

这时候崔胜澈他们的通讯器又响了起来：“这里是文辉，我负责把这些丧尸引开一波，王五准备好狙击。”

“知道了，我跟知秀出去支援，注意安全。” 崔胜澈回。

顶楼的全圆佑通过狙击镜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这波丧尸，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丧尸集中袭来，看来是科学园那边的都聚在一起了。

突然面前一个亮光从旁边扫过，是文俊辉的车，他把车灯开到最亮，并不停地鸣笛，仿佛就像是黑夜里划过的一颗流星，枪被他架到窗外，一手开着车一手对着最前面的那排丧尸就突突突地扫射过去。顿时这些丧尸被文俊辉吸引了注意力，几十个丧尸扭头追着文俊辉的车而去。

趁文俊辉的车拉走了一波丧尸，全圆佑“轰”地一声发射了远程狙击弹，这是一种能远程发生并产生范围攻击力的狙击弹，打到丧尸的一瞬间爆炸起火，在丧尸群中燃烧着。

这时候楼下的崔胜澈跟洪知秀也拿着步枪跟散弹枪开始逐一击破靠近商场的丧尸。

仓库里现在一片黑暗，只有金珉奎身旁的电脑还散发着幽光。电脑里是他们黑进商场系统得到的周边摄像头的实时监控，除了外面的四个人面对的丧尸群，同时也还要注意其他的方向是否有别的丧尸入侵。

金珉奎蹲在货物后面架着枪对着仓库大门，尹净汉跟这群学生一起躲在另一个货物架的下面，听到外面不断传来的枪声跟爆炸声，他紧张得啃起了手指，他担心文俊辉的安危，但同时他又不断地说服自己要冷静下来。

刚刚在里间发生的事情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冲击，这是他第一次眼睁睁地看到别人杀人，更准确一点来说的话，是杀丧尸。他有些后悔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想到病毒会互相影响这件事，他对那个叫文文的女孩感到有些愧疚，如果，如果刚才小心一点，是不是就可以阻止她变成丧尸？如果没有把受伤的学生都聚集在一起，是不是能延缓变异的时间？

尹净汉在头脑里一遍遍地回忆自己做实验的时候出现的各种情形，他现在是最了解这个病毒的人，他不能坐以待毙。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声响终于安静了下来。

“珉奎啊，出来帮忙收拾一下残局，那个，俊，快点回来，别跑太远！我们这里解决地差不多了” 金珉奎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是洪知秀的声音。

大家听到这句话都松了一口气。

“等下，我这边正好看到个便利店，我搜刮些零食就回去！” 文俊辉欢快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

这下尹净汉才比较放心了。

“可乐给我带几箱 ” 金珉奎对着通讯录回了一句，接着其他人也跟着开始点菜。

“费列罗。”

“来几条华子。”

“泡面全都给它拿了，别忘了玲玲卷跟火腿肠。”

“按重量收费啊，先给钱后发货，运费每样3块，我一个人要搬这么多东西呢……” 文俊辉在通讯器的另一边嘀嘀咕咕。

或许是因为刚从紧张的氛围中解脱，尹净汉听到他们的对话竟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还拍了拍金珉奎的肩膀，大概也只有崔胜澈这群人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开着玩笑说垃圾话，也非常符合他弟弟的性格。

“喂，文俊，你快回来吧，你哥好像疯了。” 旁边的金珉奎一脸惊恐地对文俊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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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城外驻扎的624临时总部，负责后勤的二队也忙的不可开交。

“怎么会炸没了呢？怎么会都炸没了？？”权顺荣扯着嗓子对着电话里吼，“完全一点都联系不上？？”

“权队，二院那边全都封锁好了。” 门外的一个小军帽进来对权顺荣报告，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这我不管啊，你得先给我把该派的飞机派来，本来说好的三个小队先进去探路，至少我们这边后援要先准备完毕了，我不能放兄弟在里面等死。” 权顺荣继续跟电话里说。

“有消息了！三队发出来的！” 李知勋跑进权顺荣的办公室，“但只收到了一部分，应该是他们的坐标。” 然后把一个平板放到权顺荣的面前。

“我先不跟你说了，飞机，我要的飞机给我赶快派过来！” 说完权顺荣就气呼呼地挂了电话，拿起平板仔细看了起来。

“这发了个毛线啊，只有坐标，没有具体情况我们怎么知道要怎么救援？？” 

“有坐标就不错了！你还想要多少！” 李知勋撇撇嘴。这边二院刚封锁完情况还不乐观，那边这三个前线部队又联系不上，二队作为唯一的后勤队，真的忙不过来。

距离爆炸过去已经第三天了，各路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都堵着他们，针对封锁医院的措施大做文章。西郊信号网被炸毁，科学园的熊熊大火烧到了现在也都还没有减弱的现象，消防队想进去支援，但是根本踏不进去。由于之前堵在高速路口想要逃难的人们离二院很近，现在这唯一通往科学园区的路都被丧尸堵了个严严实实。

“等下午空军的直升机来了，让明浩跟其他两个人准备一下，直接飞到上空查看情况，带上通讯器，看能不能联系上他们。”权顺荣思考了一会儿说，“奶奶的，2137年了还要老子用这种土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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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昨天夜里的那一波丧尸过后，好在没有更多的丧尸从别的方向涌来。崔胜澈带着几个崽子把靠近他们仓库外围的几个丧尸搬到别的地方埋了，保证他们的逃生通道的畅通。其中有几个尸体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崔胜澈猜应该是从科学园区里跑出来的。

他叫来尹净汉，看能不能认出是谁。尹净汉忍着恶臭，上去看了眼，的确有几个是他实验室的同事，其中一个被不知道是崔胜澈还是洪知秀打爆了头颅，满脸皱纹，黑紫色的皮肤，与弯曲的关节都几乎让人认不出这个人生前的模样，不过尹净汉还是靠着他的名牌认出了这就是他的导师，那位打开潘多拉魔盒的教授。

“你同事？” 崔胜澈问。

“嗯。”尹净汉站了起来，点点头，“我的导师。”

“啊……就研发这病毒那人啊。” 崔胜澈仔细看了一眼面前的尸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作死就不会死……搞的这都啥事儿呢。”

尹净汉在他导师的外套口袋里翻了翻，也没翻出什么东西。突然他看到他的导师太阳穴的部位有一道细细的伤口，这让他想到一件事情。

尹净汉的导师绝对是医学方面的天才，过目不忘，所有的实验结果，数据，不用翻资料都能闭着眼睛背出来，作为他的学生，因为数据记不清楚这种事没少被骂。而这位教授一直有个习惯，如果有学生问说：您是人型电脑吗？怎么什么都记得？他就会点点他的太阳穴说：都在这儿呢。

他问崔胜澈借来一把军刀，沿着这条伤口轻轻地割开，结果从太阳穴的皮肤底下掉出来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芯片。这是一种新型硬盘，虽然现在大多数资料都被存在云端，但云端的安全性没有硬盘来的高，所以这种芯片还是有一定的市场，多数人会买来埋在皮下，或者用于仿生人与动物实验，从而从物理上隔绝了数据丢失的危险。

“你这导师，还真是老油条。” 崔胜澈看到尹净汉取出来的芯片，不禁感叹道。“这里面会是啥？”

“我也不知道，估计应该是些实验数据什么的。“尹净汉说，他想了一下问崔胜澈：“需要上交吗？”

崔胜澈想了想说：“你先留着吧，过会儿有时间了我跟你要。”

尹净汉点点头，他现在反而意外地冷静，他好像早已预见了会有这一天的到来。“要我帮忙吗？”

“我们几个来就好，没事儿，你回去吧。”崔胜澈对他摆了摆手，他们面对这种事情是已经习惯了，但是他不确定要是真的让尹净汉动手埋尸，会不会给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昨晚的丧尸潮让每个人的精神都更加紧张了起来，再加上同学的变异，剩下的学生也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崔韩率提出能不能教他们用枪，或者是一些防身的方式，虽然是临时抱佛脚，不过总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好。崔胜澈同意了，让洪知秀跟文俊辉教这些学生一些基本的用枪方法与格斗术，别到时候连保险栓都不会开。

崔韩率很聪明，加上他原来就有练拳击的缘故，一教就会，洪知秀觉得挺意外的，这让他想到了大一刚入学时候的文俊辉。洪知秀甚至给出了“如果让他到他们队训练个大半年，可能就能成为他们的替补队员”的高度评价。

洪知秀喜欢聪明的人，另一个让他也挺喜欢的是夫胜宽，虽然夫胜宽体力方面不如崔韩率，但是这小子很有组织能力，本来经过昨晚的事情，每个人的情绪都很低落，但是在夫胜宽的鼓舞下，大家也渐渐振作起来，开始认真学习一些防身技术。当然也有可能因为这两个人跟其他大一大二学生比起来相对成熟，不过好在有这两个人作为纽带，让其他学生也变得更信任他们了。

尹净汉也跟着在旁边学了几招，他可不想到时候拖其他人的后腿。他跟崔胜澈借来了他们队里的电脑，把芯片里面的数据传到了里面作为备份，又拷贝了一份到自己随身带的硬盘上。现在连不上网络，他也只能靠着芯片里的这些信息来破解看看这个病毒到底有没有什么解药配方。

“怎么样？” 崔胜澈终于忙完了一阵，坐到尹净汉旁边。

“基本都是些实验数据，在我们内网里也能查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尹净汉裹了个外套坐在地上，这两天有点降温了。“跟我知道的差不多，这老头子估计是怕自己老年痴呆，才搞了个芯片放里面。”

“就没有什么解药，血清之类的吗？” 崔胜澈双手撑着在背后的地面上，仰天长叹。“对了净汉，呃……我可以叫你净汉吧？” 

“当然可以，崔队长。” 尹净汉转头对他笑，崔胜澈的眼睛很大，跟他弟有的一比，如果说文俊辉的眼睛是小猫一样的猫眼，崔胜澈的眼睛就好像那种大型犬的狗狗眼。他的脸上也不知道哪里碰到了污渍，有些黑色的痕迹留在了下巴旁边，看起来就更像一只刚从外面玩耍回来的哈士奇了。

“你也别叫我崔队长了，叫我胜澈吧，文俊说我俩同年的。” 崔胜澈听到过后感觉有些如释重负，他本来也觉得叫尹净汉先生但总觉得有些变扭。“对了，我是想问问，你们科学园里都做些什么样的实验或者工作？因为昨晚爆炸爆了两次，就是怕会不会有些有害物质给爆出来了。”

“这个我的确不太清楚，科学园很大，我们只是生化科室，除了S大，还有很多不同的企业跟工厂都在里面有实验室。”尹净汉说，“但是你说的有害物质，我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尹净汉的回答也在崔胜澈的意料之内，现在暂时还都联系不上总部，他也只能尽自己所能，多收集些情报，等有机会的时候上报出去。

三队跟四队昨晚过后就再也没了消息，估计是出了他们的通讯范围，所以崔胜澈也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下午洪知秀跟文俊辉被派去科学园附近绕圈，收集资料。大火已经蔓延到了S大校园内，一路上虽然有丧尸发现他们的踪影，但是洪知秀车开得快，他们也追不上，追了一会儿就不追了。

“嘿，你还别说，这些丧尸还挺有自知之明。” 文俊辉一边嚼着颗脆梨一边说。

“你哥不是说了，这病毒聪明地很。” 洪知秀点了下仪表盘上的蓝色触控按钮，车顶升出来了一个小型无人机探测器，飞向了科学园区内。

“怎么样？我哥厉害吧？” 文俊辉的语气里带着些骄傲，“这年头，像我哥这样长得帅头脑好用还温柔的好男人，真的不多了！”

“呵，你洪班长还比不上你哥？” 洪知秀冷笑一声。

文俊辉装傻：“哪个？炊事班的洪班长？胖洪啊？”

洪知秀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把副驾上的文俊辉甩出去：“下车，罚你跑回仓库，不然今晚别吃晚饭了。”

“哎呀好了好了，逗你玩儿玩儿嘛知秀哥，你看你还当真了！” 文俊辉跟洪知秀撒娇，“我哥哪比的上您老啊，现在聪明有什么用！还不是搞出个这病毒来！” 

文俊辉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算是已经练到家了。

其实洪知秀并不是不待见尹净汉，他跟文俊辉俩就是平时嘴炮打惯了，不哔哔几下好像全身不得劲儿似的，这是他们一队的相处方式，就算跟金珉奎或者崔胜澈也是一样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哥比你帅多了。”洪知秀盯着面前的显示屏边看边说，上面显示的是刚刚飞出去的检测器拍摄的画面。“要是放在我们军区，那绝对是军中绿花了。”

“我哥……跟我是不一样的帅！”文俊辉咬完最后一口脆梨，把核丢到窗外，“我们不是一个型的！就比如把老大，跟二队的徐明浩比，那能比吗？一个肌肉大粗腿猛男，一个身板薄的文青草食系。”

“滋滋……这里是二队徐明浩二队徐明浩，一队听到请回答，一队听到请回答。”

说曹操曹操到，文俊辉刚一嘴提到徐明浩，他们的通讯器就响了起来，然后听到不远处传来了直升机的轰轰声。

“卧槽！明浩！这里是文辉这里是文辉，你怎么来啦？我们在科学园南门边上。” 文俊辉都觉得自己的嘴是开了光的了。

徐明浩在直升机上拿着望远镜往科学园区方向看，果然看到一辆他们军区的作战越野车就停在那儿。十分钟前他们抵达西郊上空，终于进入了通讯器的通讯范围，上面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显示有两个一队的成员在附近，所以他才尝试着联系。

徐明浩对着通讯器说：“你们一队其他人在哪儿？我们现在只收到了三队的坐标。” 

洪知秀：“往南十公里的X龙商场，我们在地下室的仓库，你们可以到楼顶有个急救用的停机坪降落，我让他们接应。”

“好，我们往南。”徐明浩回，然后给其他两架直升机说明情况，让他们继续去寻找三队跟四队的踪影。

文俊辉挂了之后立马切回了一队的频道：“这里是文辉，二队的明浩来支援我们了，他们会把直升机停到楼顶，你们派人接应。”

“什么？！” 崔胜澈的声音传了回来：“太好了，王五跟我去楼顶，珉奎留在这里保护学生，文俊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洪知秀接过文俊辉的通讯器：“差不多了，等探测器回来我们就回去，不用担心。”

几分钟后，崔胜澈如愿以偿在楼顶等到了徐明浩，拖着两条宽泪冲上去恨不得把徐明浩抱起来转三圈。

“圆佑啊没事吧！” 谁知徐明浩一个闪躲让崔胜澈扑了个空，而是跑到旁边关心他们自家队员。

“徐明浩！不讲义气啊，权顺荣都怎么教的。” 崔胜澈生气。

“好啦好啦不好意思嘛胜澈哥。” 徐明浩其实也是跟崔胜澈开个玩笑，他看了看天台上没有第三个人，问：“金珉奎呢？”

“在楼下仓库呢，我们这儿还有十来个学生，总不能让他们自己呆着。”

“哦。”徐明浩显得有点小小失望。

崔胜澈跟他互相交流了情报还有现在的状况，才得知他们二队现在也不好办。徐明浩给他们带来了一些备用弹药跟装备，因为想着这里面其他资源好找，但是武器肯定是没有。

“干得不错，我正想着昨晚花费了好多弹药，如果再来两拨我们估计就扛不住了。” 崔胜澈看着从直升机上搬下来的装备谢天谢地。

全圆佑：“三队四队有情况吗？”

“小吴跟小高去找他们了，刚刚说三队人都没事但是有三个重伤，必须全队撤离。四队……只剩下两个人了。” 徐明浩叹息。

三人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

“你们这直升机最多能载多少人？” 全圆佑问，“我们这儿还有几个学生，你看看能不能先带一批回去。”

徐明浩转头跟飞行员商量了一下，如果把他们的物资都撤下来，还能再上4个成年人。

崔胜澈思考了一会儿，说：“我们这里还剩六个女生，你这边先上4个，然后让小吴过来再帮我们载两个出去，他们四队应该还有两个空位吧？”

“不行，四队那边也救了几个人，还有老人孩子，他们自己都还没上。你们这边如果没有特别急的就再等等吧，现在我手头上就三架直升机，让我们先救一批回去然后明天再过来一趟。”

“等等。”全圆佑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事，“你刚刚说三队三人重伤？那就不能让他们回去了，被丧尸咬了迟早变异！”

果不其然，就在全圆佑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徐明浩收到来自接应三队的直升机的消息，说三队已经集体丧尸化，救不回来了。

“小徐……你……你们同事也被咬了，我真的没办法，只好立马起飞了。” 通讯器对面的飞行员哭着说。

听到这句话几个人心中一沉，看来是小高遇难了。

徐明浩还来不及伤心，头脑飞快地运转着。

“你去帮四队那边，把他们两个人接了，他们现在应该是安全的，然后你到我这边来，再帮我带两个学生出去。”徐明浩对着通讯器说，然后转头向崔胜澈：“把那几个孩子带上来。”

崔胜澈拍了拍徐明浩的肩膀，抿了抿嘴，一边后退跑向楼梯，一边指着他：“啧啧，明浩，二队队长，迟早是你的！”

过了一会儿，文俊辉他们也回来了。进了门就看见学生们又在跟崔胜澈争吵。

“凭什么让她们先走啊？这时候咋滴就不讲男女平等啦？”

“我妈还在医院躺着呢，我也急着出去看我妈啊！”

一听崔胜澈说现在有直升机可以撤离，但是让女生先走，有两个小气的男同学就不乐意了。

“好了别吵了，崔队不是说了吗明天会有另一波救援过来。” 尹净汉帮着崔胜澈劝着这俩男生。

“跟女人抢名额你算什么男人啊！” 崔韩率看不下去，站出来跟他们吵了起来，“这种时候让她们先走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吗？”

“就你妈一人在医院躺着？？我爸妈都在二院！我说什么了吗？！” 夫胜宽也站了出来，“崔队，我们没意见！别管这俩人！” 

他这话一出来，现场的另外两个男生也无话可说了。

夫胜宽在撤退前其实也在网上看到了二院的消息，他父母都是二院的医生。但后来手机坏了，也没信号，到现在都不知道外面二院的情况怎么样了。要说着急，他心中早就要急死了，但是他知道这急也没用。这些天作为学长，他花了很大的心思安抚这些学弟学妹，也不断地给自己暗示说没事的，会过去的。在这之前他也从来没提起过父母的事儿。

几个女生都站在旁边不敢吭声，生怕自己说了些什么反而失去了被救援的资格。

“咔嚓。”

是旁边洪知秀上膛的声音。之前洪知秀击毙几个丧尸学生的样子，这些人都见过，所以他们对洪知秀有种莫名的惧怕。

“你们几个跟崔队走。剩下的，乖乖呆着，一切听从安排。”

徐明浩安排的第二架直升机到了，本来要给三四队的装备物资，现在也都统统给了他们一队。崔胜澈跟文俊辉带着几个女生上来，文俊辉把他们这两天搜集到的资料跟情报都交给了徐明浩，据他们的探测器数据显示，科学园区内很有可能还有幸存者，但是他们现在进不去，也没有足够的人手去救援。

而这点四队队长那边也得到了证实。

“昨晚我们本来是想进去把A区的几个人救出来的，之前他们就给我们发送了求救信号，但是没想到另一边的建筑里，涌出了一堆的丧尸。”四队的队长说，“是我太不小心了，因为跟我们求救的人里面有几个小孩子，饿了两天，我一个着急就……结果人没救出来，还搭了自己人进去。”

“老四，节哀。” 崔胜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四队队长摇了摇头：“我节哀有什么用呢，我怎么跟他们的家人交代？”

崔胜澈也没法说什么，如果换成是一队的成员遇难，他应该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老崔，别死了，也别让你的队员死。”四队队长对崔胜澈说。“不要掉以轻心，他们在成长。”

崔胜澈知道他说的是丧尸。

顶楼的两架直升机终于起飞了，巨大的螺旋桨在天空中扇出了轰隆隆地响声。这时金珉奎正好来到地面上巡逻，抬头便看见了这刚起飞的直升机准备往东边飞去。

太阳快要落山了，余辉照耀在机体上闪着金色的光芒。

他眯着眼，仿佛看到了坐在驾驶舱内的徐明浩，然后对着天空敬了个礼。

* * *

隐藏奎八出现！

洪知秀，可能是一队最帅的男人。

  ABO设定，金昇玟/李旻浩，黄铉辰/felix，斜线very有意义。猫狗是大佬，剩下是police

  一切设定只是为了开车，爽就完事，同人文三观不代表任何人三观！后续可能很多剧情要走AO3。

  半夜神志不清鬼知道我在干嘛。

  ——

气氛有些燥热的酒吧，晃动的灯光影响着视线，过分嘈杂的音乐也震动着耳膜。李旻浩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微微皱眉。

“我真搞不懂他们哪里有问题才会在这里交易。”

“不在这里你们怎么混进去？”

耳朵里塞着的微型通讯器里很快传来方灿的声音，李旻浩看了一眼身边全副武装的黄铉辰，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没两片布的衣服，更加不爽。

“为什么是我啊，真是的。”

“你敢相信黄铉辰的演技吗？”

“……”

方灿轻飘飘两句话让李旻浩没屁放了，旁边的黄铉辰在心底为他们组长竖起大拇指，果然能制服恶魔的只有老大，但他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怕随着任务完成他以一个十分酥脆的形象出现在庆功宴的桌子上。为了不惹到被迫扮演性感舞者的李旻浩，黄铉辰一路都很乖，不敢多说一句话，让这颗定时炸弹爆炸。

李旻浩还是狠狠瞪了黄铉辰一眼，然后扯着身上那件说是衣服都侮辱了其他衣服的东西，勉强遮住胸前的两点。他摘下耳朵里的通讯仪器，交给黄铉辰，提醒他机灵一点，好好接应他，别让他一世英名毁在这里。

“哥那么优秀，怎么可能毁在这里。”

黄铉辰立刻腆着笑脸拍马屁，李旻浩看了他一眼，罕见的没有回他什么恶魔语录。他不放心的再次确认了一下后颈的阻隔贴的确和他的皮肤严丝合缝，再看黄铉辰没有什么表情应该也是说明没有味道漏出来，不然一个alpha不至于迟钝到闻不出临近发.情期的omega的味道。

但说不定黄铉辰就是这样迟钝。

没有时间考虑了，李旻浩带上伪装成耳饰的定位器，然后扭着腰走了进去，和后台打了一声招呼，他卡着音乐上台，开始跳舞。一边跳一边心里骂SKZ的继承人你最好是落网，否则太对不起我李旻浩的付出，要是局里年终红包不给他厚一点他就把局长塞烤箱里。

长期的训练让他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到了一定的程度，所以即使是只学了几天的舞蹈也被跳的有模有样，当然加分的还是他那张脸和露出的腰。下了大手笔，在腰部彩绘了一些让人能够想入非非的纹样。

李旻浩按照自己的想象摆出足够勾人的表情，微红的嘴唇和迷离的眼神，在他抬手的时候整个腰身都滑出那轻薄的布料。台下不少人看呆了，尖叫和口哨声此起彼伏，李旻浩微微一笑，抛了个媚眼下去。有些东西是omega的天赋，但没有下次了。绝对！

门口的黄铉辰看的有些呆，这哥真的是alpha吗？

一舞终了，李旻浩下台，突然有人拦住他，恭敬的和他说：我们老板想见你。

李旻浩装作不知所措的样子睁大眼睛，看了一眼周围起哄的人，然后在三个人的围绕中不安的跟过去。在他低头的时候，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一下，上钩了。

-

吵闹的酒吧只是假象，这个地方真正玄机在地下，地下足足有三层，越往下越豪华，修建得像是地下皇宫。一个金发脸带雀斑的男孩拿着平板，有些兴奋的看着，而在他旁边另一个男人晃着酒杯，眼睛里满是深沉。

“他来了。”

雀斑男孩有些兴奋，他看起来像是个中学生，但是声音却低沉暗哑，富有磁性，和那张脸完全是两极。

“嗯，龙馥你过来。”

“干什么？”

被喊做龙馥的男孩，或许应该叫男人，有些不明所以的靠到身边人的怀里。被抱上膝盖的时候他惊讶的喊了一声，满眼的惊讶还有一丝愠怒。那是上位者被冒犯后的不爽，他几乎要骂金昇玟放肆，但是金昇玟示意他噤声。

“别说话，现在我叫李龙馥。”

什么鬼东西，李龙馥施力握在金昇玟的手腕上，再用力两分，他的手就废了。

是敲门声救了他，金昇玟捂住李龙馥的嘴巴，说了一声请进，然后带着满身劣质香气的李旻浩被推进屋，睁大眼睛看着屋内的景象。

“来了。”

金昇玟朝他招手，他走过去，乖巧的坐在金昇玟脚下的地毯上，像是不敢沾污了那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沙发套。

“您好。”

就连声音都是刻意装饰过的可怜怯懦，李旻浩微微抬头，让金昇玟看到他泛着水光的眼睛。李龙馥伸手打算摸一摸李旻浩的脸，但他却被金昇玟放到了另一边。金昇玟俯身像是打量货物一样打量李旻浩，手指从他额头慢慢划过脸颊，最后停留在他那个有些夸张的耳饰上。旁边的李龙馥突然就懂了金昇玟什么意思，他没有再发出声音，靠在金昇玟身上，小鸟依人的模样，假装他另一个玩伴。

三人行吗？他可没兴趣。李旻浩想，他的余光打量着屋内，搜寻着可能藏货的地方。他们办事讲究人赃俱获，没有货可不行，万一被反咬一口还要上法庭。

第二次敲门声响起，李旻浩突然被提着腰拎起放到了沙发上，李旻浩本能的惊呼了一下，看起来纸片似的人居然力气这么大。

也对，没点本事当黑道老大，那不是分分钟有人反水。

他很会给自己圆逻辑，然后一杯酒就被放到了他手里。

“能喝酒吗？”

李旻浩下意识点头，但拿着酒杯又有点犹豫，上班时间能喝酒吗？可是金昇玟看着他，不给他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机会。他仰脖喝了一口，然后皱眉，这红酒在空气里放久了，都快醒成醋了。

金昇玟突然凑到李旻浩的耳边，压低声音极其暧昧的留下一句：“待会做得好，会有奖励。”

“做什么？”李旻浩去问，刚好擦过他的耳垂，金昇玟一愣，没再说话。

外边的人进来了，是一个中年男人，头发面临着地中海危机，脸上带着些油光和汗渍，不断用手帕擦拭着，看起来很紧张，他一进来就开始道歉，说最近被盯得紧，路上绕路了才迟到了。

一抬头对上金昇玟冷冷的目光，他脸上的汗更多了。

旁边的李龙馥差点笑出声，被金昇玟看了一眼憋住了。金昇玟敲敲桌子，让他闭嘴，自己不想听这些屁话。

中年男人立刻安静如鸡，正襟危坐，虽然面前三个人一个长得比一个嫩，但是SKZ新继承人的手段狠辣程度早就道上有名，且SKZ这个名字本来就能让闻风丧胆，他凭着感觉认定中间那人就是李龙馥，因为左边的看起来像个洋娃娃，而右边的穿的不像样明显是侍应。看来小李少爷的口味还挺杂。

“东西。”

“带，带了。”

“拿来。”

金昇玟控制着每句话不超过三个字，他摊手，修长的五指张开，但是对面虽然怂却在这个时候硬气起来，想要打太极。

“小少爷，我这可是好东西，报酬的话……”

“想要什么？”

“最近风险很大，我也不敢轻易做生意，来见您都是冒很大的险，您看呢，要不……”

对方开始打感情牌，金昇玟突然在李旻浩腰上捏了一把，把他推出去，李旻浩回头有些不敢置信，这个臭小子居然敢这样对他。妈的等你们把东西拿出来统统落网，监狱套餐加麻加辣。但他脸上只露出了惊讶和不知所措的可怜样，似乎被遗弃的小猫。

果然，这个活只能他来，黄铉辰哪里做得到他这样五秒十个表情。

“陪一陪陈总。”

原来是让他做这个，李旻浩坐到中年男人身边，拿过桌上的杯子陪笑递了过去，陈总不知道该不该碰小少爷的宝贝，有点紧张不敢接，所以是李旻浩一手摁着他的后脑一手举着杯子，近乎强迫的把那杯已经发酸发涩的酒灌进了他的嘴里。

“好喝吗？”

“好，好喝。”

他不敢反驳，只能接受。李旻浩觉得心里的不满终于有了地方发泄，他瞄向桌上的烧酒，毫不犹豫的换了杯子，倒了烧酒送过去。

看着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以及就快坐到别人怀里去的李旻浩，金昇玟突然有些不爽。

陈总很快就被灌的晕头转向，看着眼前人漂亮的脸蛋，心猿意马的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指腹摩挲他腰上没被衣服布料覆盖的地方。

“你身上好香。”

“您喝醉了，您……”

李旻浩本意为了不露出马脚而忍一忍，谁料对方居然摸上了他后颈，他条件反射的捏住那人的手指一扭。咯嘣——清脆的骨骼错位的声音，李旻浩反应过来又迅速帮他按回去。这速度快的对方都没有反应过来，短短几秒内他对他右手大拇指失而复得。

“酒都喝了，您就答应我的…主人吧。”

“嗯好，好……”

omega身上甜腻的香气让人着迷，陈总被李旻浩哄着从随身的箱子里拿出东西交给他，李旻浩接过东西握在手中，状似无意的敲了敲腰间装饰用的皮带扣，那里面有传感器，可以传递简单的信号。

金昇玟听到那个“主人”的称号眯起眼又打量了一下李旻浩，他敏锐的闻到空气中多了一丝甜味，在李旻浩后颈的阻隔贴被撕开之后。这群人还真是心大，居然直接派omega来。他突然站起身，把李旻浩拉回了他的怀里。

身上混着太多味道的李旻浩脑子有一些混沌，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手里是一袋高纯度K粉，绝对不能流落出去。

就在这拉扯的时间里，门外传来几声枪响，然后门被踹开，四人身上都遍布红点。黄铉辰举着枪，说了一声不许动，李旻浩乖乖举手，让他看自己手上的东西。你哥真棒。

但是金昇玟似乎不这么觉得，他突然抓起中年男人砸向门口，然后将桌上的酒浇过去，从腰侧掏出枪，他毫不犹豫的开枪，借着人肉盾牌打中了两名特警。李旻浩立刻将手上的东西丢向黄铉辰后面的徐彰彬，抄起桌上的酒杯甩向金昇玟。

金昇玟本来要去拉李龙馥，但是却被李旻浩缠斗住，他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alpha的信息素慢慢释放，李旻浩的力气越来越小。

“你，卑鄙。”

强大的alpha信息素扑面压来，因为离他太近，所以就算有徐彰彬和黄铉辰也没有用，李旻浩感觉自己腿脚发软，最后是揪着金昇玟的衣襟才站住了。

沙发上的李龙馥痛苦的捂住口鼻，被呛得眼泪汪汪，他眼神示意金昇玟快走，不然他们这么比拼迟早让他先出事。

金昇玟抓着李旻浩做人质从门口出去，屋内的alpha收了气息，李龙馥大口的喘气，他长得实在是太无害，缩在沙发上摆出一副害怕姿态。黄铉辰看见他，以为是被强迫的玩伴。

“你是被他强迫的？”

点头。

“你叫什么？”

摇头。

李龙馥张了张嘴巴，指着自己的喉咙摇了摇头。

他是个不会说话还被强迫的omega，这一下子激起众人的保护欲，一个beta女警一脸心疼的上前，给他披了一件衣服然后扶着他出去。李龙馥眼巴巴的看着主动和他说话的黄铉辰，后者无奈走过来，和他保持了一米的距离跟着，。

黄铉辰小声的和方灿汇报了情况，那边立刻炸了。

“什么玩意儿，李糯呢？”

“哥他被当人质，抓走了……但是定位应该器还在他身上。”

“先让韩带着东西还有人回来，我给你发定位。”

“收到。”

李龙馥听着他们的交流，微微一笑，趁着上车弯腰的机会，把身上的手机扔掉了。

二十四

“对不起。”店内一片寂静，陆柯燃站在原地不动，一直背对着林凡，林凡走上前抱她，怕她甩开，林凡用了更大的力气箍住，“我不应该逃课的。”

“不是你的错。”陆柯燃深深叹了口气，走到今日一切都是自己不清不楚得过且过的错，是自己在世俗和离经叛道间不断游走的错。

“林凡，不是你的错。”她小心翼翼不分对错就先道歉的样子更加陆柯燃心疼，“我们去逛街好不好？买点过年要用的东西，顺便吃个好吃的。”陆柯燃数了数钱包里的钱，应该够给她买衣服：“快过年了，小孩子总需要点过年礼物的，是不是？”

她的单车还在校内没有骑出来，陆柯燃原本想着打车，在林凡的强烈要求下，还是坐了公交车。

“听这个。”她把耳机分了一半给陆柯燃，“这首很好听。”

“好听。”陆柯燃隐隐记得初中听过这个女歌手的歌，“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叫《当冬夜渐暖》。”两个人专注于看手机屏幕上的歌词，林凡越看越不对劲，火速切了歌，“听下一首，下一首也好听。”

屏幕上的字幕跳转，下一首偏偏是《愚人的国度》，林凡更加觉得沮丧，快速按下了暂停键，“不听了，我们不听了。”

陆柯燃眼中闪着泪花，小声地附和她：“好，就不听吧。”

公交车停在市中心的商场上，陆柯燃在这个城市生活时间也算长，从来不敢来这个商场逛街，商场的光鲜亮丽只会让囊中羞涩的自己更加窘迫。林凡对商场熟门熟路，带着她进了一家店，对衣服不感兴趣，反而先看起了旁边的书包。

“换个书包吧。”陆柯燃已经完全不想再看到那个红色书包，她指了指上方深蓝色的书包：“那个怎么样？”

“挺好的。”林凡拿在手上查看，“你挑的都好。”其实也奇怪，明明两个人都笑着，说话语气尽可能欢快，但是围绕在两个人之间的阴霾难以散去，生怕一不注意情绪就崩溃。

“好。”她拿着书包向收银台，这是她成年以来，第一次买东西不看标价不问价格，听到收银员说出的499元她也毫不犹豫，从钱包里爽快地拿出了钱。

太贵了。林凡向陆柯燃投去担忧的眼神，陆柯燃不看她，将装着书包的袋子拿在手上，尽量装出轻松模样，“要继续逛街吗？小孩子过年可是要穿新衣服的。”

“不要新衣服。”林凡不知为何快哭出来：“我是成年人了。”

陆柯燃感受到她的情绪，想伸出手抚摸她的脸，但身旁人来人往，她实在是怕，只能将手上的袋子递给她：“去吃好吃的吧。”手指相碰的一瞬间，感受到彼此指上的冰凉，“吃完饭你还得回去上晚自习。”

林凡在脑中快速搜索了商场内的餐厅，消费水平都不低，她最终指了指一楼的肯德基：“吃汉堡吧。”

陆柯燃几乎不曾来过肯德基，对点餐也不熟练，只能让林凡上前沟通，自己站在她身后。林凡点完餐，以最快的速度递给店员一张红色钞票，陆柯燃拿起钱包的手又放下。

“快吃吧。”她看了看时间，“你们晚自习快上课了。”

“没关系，”林凡本想说迟到也没有关系，怕惹她生气，又把话咽了回去：“你也快点吃嘛。”

“好。”她只吃了眼前的烤翅和一点点薯条，把汉堡推向林凡，“把这个也吃了，吃不完带着下了晚自习，当宵夜吃。”

晚自习的时间已经快到，两个人才刚刚吃完饭出门，陆柯燃着急让她回学校读书，叫了出租车，回了店里，林凡直接将红色书包里的东西取出来，装到新买的蓝色书包里。

“我去上课了。”她手上拿着红色书包，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比较好。

“好，这个书包就放在我这儿吧。”陆柯燃接过书包，“专心学习，知道吗？一日三餐要吃饱，天气要是冷了，衣服什么的记得多穿一点，千万不能生病了，一定努力要考个好大学。”

“姐姐，你说这些，我怎么觉得你要离开我了。”她明明在笑，眼泪却忍不住掉下来。

“没有，我就是忍不住多唠叨几句。”陆柯燃用手擦掉她脸上的眼泪，“你马上就要迟到了，快走吧。”

---------------------------------------------------------------------------------------附：《当冬夜渐暖》歌词

很多事情不是谁说了就算

即使伤心结果还是自己担

多少次失望表示着多少次期盼

事实证明幸福很难

我们之间不是谁说了就算

拉扯的爱徒增结局的难堪

一百次相爱只要有一次的绚烂

下一次会更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