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师妹同时消失之后,我却是被抛弃的那个,可是我才是亲生的啊!
在我和叶汐汐同时落入魔头之手时。
他给了我们其中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求救消息传出,通讯牌传来我至亲之人们的怒斥,让我把叶汐汐带回去。
他们的选择显而易见。
可是当他们亲眼看见我凄惨的尸首时,却都崩溃了。
1.
“叶挽银,你又把汐汐带去哪儿了?!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在我和叶汐汐同时失踪的情况下,他们认定是我挟持了她,对她图谋不轨。
我咬着唇,拼命控制着发抖的四肢。
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
但心口还是会窒息般地疼。...
在我和叶汐汐同时落入魔头之手时。
他给了我们其中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求救消息传出,通讯牌传来我至亲之人们的怒斥,让我把叶汐汐带回去。
他们的选择显而易见。
可是当他们亲眼看见我凄惨的尸首时,却都崩溃了。
1.
“叶挽银,你又把汐汐带去哪儿了?!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在我和叶汐汐同时失踪的情况下,他们认定是我挟持了她,对她图谋不轨。
我咬着唇,拼命控制着发抖的四肢。
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
但心口还是会窒息般地疼。
我张了张口,无力感铺天盖地涌来。
“若是有一天,我同叶汐汐,只能选一个,你们选谁?”
那边的顾渊失了耐心,吼我:“叶挽银,你又在发什么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有哪点比得上汐汐?”
我一下将捏在手里的通讯牌猛力摔在地,声音戛然而止。
他们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心里最后一点点零星期望粉碎。
正好,我也不要他们了。
一旁的叶汐汐上前拽住我的胳膊,泪流不止:“挽银姐姐,我、我知道你很讨厌我,恨不得我去死,可是、要是我死了,爹爹和师兄他们一定会很伤心的。”
“我不想让他们伤心,我还想继续陪着他们……”
我甩开叶汐汐的手,将储物袋递给她。
“你别装了,叶汐汐。”我看着她,很冷静:“如你所愿。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和你争了。”
她终于收起了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面对我,露出了一个恶劣至极的笑。
我不再理她,随后转身看向玄衣男人。
“杀了我吧。”
这样就可以了。
我终于可以逃离他们,彻底解脱了。
他们厌恶的人也会从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皆大欢喜。
2.
玄衣男人看着我,俊美妖冶的脸上,那双幽邃的眸子里暗光微闪。
随即勾唇:“好啊。”
之后我才知道,这人名叫傅凛,乃是当今魔界至尊。
正在使用上古禁术,想要复活自己死去多年的姐姐。
却被我们闯入,意外打断了禁术。
原本献祭的魂体被毁,如果继续下去,只能现在再找一个灵魂。
目标当然是罪魁祸首的我们。
傅凛一步步朝我们走来,指尖微动将叶汐汐震飞。
他抬起手,抚上我的脖颈。微凉的触感引得我止不住微微发颤。
“怕吗?”
他问我。
我摇了摇头,闭上眼。
几十根噬魂钉刺入我的身体,将我钉入十几米高的石柱之上。
就在这时,一群人闯入了山洞。
是方才还在声讨我的人,以及我的一众同门。
这下好了,他们亲眼看见我的死亡,应该会更解气吧。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鲜血和生命力正在流失。
真的好疼好疼……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灵魂被撕扯出肉体。
脱离了身体,“我”飘浮在半空,以魂体的状态看着面前的一切。
石柱上的人已经死透了,那张日益黯淡的脸颊消瘦苍白,被噬魂钉钉住的伤口,鲜血涌出,顺着石柱上的花纹流下,汇聚在地。
一道吸力将我的灵魂吸了过去,我来到傅凛身边。
他能看见我。
3.
那除了我以外面对谁都如沐春风的大师兄南翛突然动了。
他飞身上前接住下坠的尸体,将其抱在怀里。手似乎在微微颤抖。
我肉身简直惨不忍睹,身上好多血洞,未干涸的血很快染脏了南翛的白衣。
我看见我爹呆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叶汐汐见状,声泪俱下:“都怪我,都怪我。我没能阻止挽银姐姐闯进来,才让她……”
我冷冷看着叶汐汐表演,十分想冲上去掐死这个撒谎精。
分明是她非要闯进来,还拉上我。
“不…怪你。”
顾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嘴里低声喃喃着:“不怪你,不怪你,汐汐,是她咎由自取……”
“是她活该的。”
顾渊,我的未婚夫,果真是恨透了我。
从始至终傅凛都是一副看戏的姿态。
大概是被叶汐汐的哭声惹烦了,他戏谑道:“叶汐汐是吧?她分明是替你死的,怎么到了你口中,又是另一回事了?”
“魔头!!”
一声怒喝回荡在整个空间。
只见我爹手中紧握本命剑,直指傅凛。
声线颤抖:“是你杀了她?”
面对我爹的威压,傅凛丝毫不惧。
他轻笑一声:“难道不是你们杀了她?”
地表在颤动。
两边随时可能打起来。
我看了一眼,南翛还在抱着我的尸体发愣,心里不由着急。
于是朝傅凛拱了拱手:“少侠,把我的尸体烧了吧,怎样都行,只要毁了那尸体,别让他们带走。”
就算死了,我也不想和他们再有任何瓜葛了。
傅凛挑挑眉,答应了。
嚎叫声响彻上空,我的灵魂跟在傅凛身边,没有回头。
4.
我到底是怎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的呢?
想了许久,还是得不到答案。
我是天下第一门派玉灵宗宗主云染仙尊的亲生女儿。
修真界百年难遇的奇才、掌门少主顾渊是我未婚夫,我还有疼爱我的大师兄南翛,以及宗门大大小小的同门。
没有意外的话,我的一生本该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可是在我六岁那年,遭遇意外。
我娘为了保护我仙陨,而我也被困在深渊,无力脱出。
十年后回来,一切好像就变得不一样了。
我爹收养了一名少女,给她取名叶汐汐。
与我的安静不同,叶汐汐好动,天真无邪、活泼开朗,长着一张清纯可爱的圆脸,脸上总是带着笑容。
无论何时何地,所有人的目光永远第一时间聚向她。
回来之后。
我看着爹爹在叶汐汐完成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招式时,轻轻摸着她的头宠溺夸赞。却只给我冷冷淡淡的一眼。
看着未婚夫将成堆的灵石法器送给她。却连见我一面都不情不愿。
看着师兄身体力行教她剑法,陪她玩耍。却对我的提问敷衍了事。
所有我拼命想得到的东西,叶汐汐简单的一个撒娇就可以轻而易举获得。
我仿佛变成了一个外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我以为是我不够好。
所以我每天刻苦修炼,努力做到最好。小心翼翼地讨好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可是没有用,他们依旧看不见我。
我觉得是叶汐汐偷走了属于我的爱。
所以我讨厌她。
我开始暗暗较劲,和她对着干。
比试从不放水,她看上的东西也不让给她,在她无理取闹时忍无可忍出声训斥她。
可是这么做换来的是他们越发的厌恶。
“叶挽银,你太让我失望了。”
“叶挽银,你这个善妒的女人,你再欺负汐汐试试?!”
“师妹,你是姐姐,你就这么容不下汐汐?”
……
类似的话数不胜数。
只要我和叶汐汐发生争执,他们永远站在她那一边。
他们看向我的目光逐渐带上了嫌恶。
我好难受,好害怕。
我拼命想挽留,他们却离我越来越远。
就像一个在岸边挣扎的人,濒临溺水,始终没有人来拉我一把。
我绝望过,放弃了。
可是,就在我想要下山,离开宗门时,他们却又要用强硬的手段将我留下。
事后给我一句警告:“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们把我困在这里,但不愿意爱我。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变得麻木、空洞。
修为停滞不前,整个人变得阴郁封闭。我知道自己这样会更加惹人厌,但无力做出改变。
心里住着一头野兽,一口口撕咬着我鲜血淋漓的心脏。
5.
“心魔已经侵蚀了你的五脏六腑,就算没有今天,你也活不过半月。”
傅凛低沉的嗓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神,垂眸:“我知道。”
“你也算帮了我,说吧,还有什么愿望?”
我仔细想了想,摇头:“没有。”
之前唯一的愿望就是逃离他们,现在也算实现了。
“献祭的魂魄无法转世,你会灰飞烟灭。”
“嗯。”
原本以为我马上就要结束这潦草难堪的一生,彻底消失了。
没想到随后傅凛告诉我,献祭没成功。
有人对我执念太深,用阵法强行将我的魂魄留在人间。
“对我?执念深?”
我无法理解,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是谁。
“对了,”傅凛补充,“不止一个。”
他手一挥,眼前呈现出一幅画面。
我爹、顾渊、南翛三人围坐在一起,中间摆放了一个我不曾见过的法器,他们同时向其输送灵力。
傅凛说,他们在用聚魂灯,搜寻我的魂魄。
我的肉身已经被毁了。
这么放任他们继续使用聚魂灯,我的下场只有两个。
要么灵魂被他们找到,不知作何用途;要么以灵魂的形式永远存在于世,但记忆会渐渐消退,直至变成一个没有任何记忆、思想的孤魂。
我不想被他们找到,更何况,我已经答应傅凛成为他完成献祭的魂魄。
“要想阻止他们也不难,斩断你与他们之间的联系,这样聚魂灯便毫无作用。在月圆之夜之前做到,我的阵法便可继续完成。”
距离月圆之夜还有一个月。
我看着他:“可是,我已经死了,要怎么做呢?”
“入梦。”
6.
再次回到玉灵宗,恍如隔世。
傅凛连复活人的上古禁术都会,可见修为之高深。能带着我悄无声息混入玉灵宗,我一点儿也不意外。
用了隐身术,我们来到沉吟峰倾辞殿,也就是宗主的寝宫。
院子里的梨花开了。
朵朵纯白随着微风在空中盘旋、飞舞,随后坠落在地。
我看见我爹正坐在屋里。
他似乎憔悴了不少,眼眶泛红,眉头紧皱,一动不动的身影看上去竟有几分悲凉。
他手里紧紧攥着什么。
我上前一看,发现是刻着“挽银”二字的玉佩。
是我的。
“红菀,”他用嘶哑的声音问,“香怎么换了?这个味道刺鼻得很,换回去。”
“宗主,之前那香没有了…”
红菀低头,小声解释:“之前的香,是挽银师姐亲自制作的。她说您有头疼的毛病,那香安神,有助于缓解头疼。”
刚举起的茶杯碎了一地,滚烫的茶水泼溅在我爹的白衣上。
他置若罔闻,缓缓放下手。
半晌,低头闭上了眼,脸上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悲恸:“这样啊……”
“是本尊对她太苛刻了吗?叶挽银终归是我的女儿。”我爹垂眸,对着红菀自顾自地说话:“可是若非她性子善妒跋扈,经常欺负汐汐,本尊也不会……”
红菀似是纠结了一会儿,随后嚅嗫着开口:“宗主,挽银师姐与师妹之间的事我不做评价。但是、但是师姐她真的很爱您。”
“每日都会亲自来这里打理梨花树,殿内的香也都是她特意为您调制的,担心宗主事务繁多误了休息,私下问过我好多回她有没有什么能为您分担的。她还对我说过……要是您能多看看她就好了。”
我爹怔住。
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想来他之前从未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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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
少年时
文月x魏彦吾
龙门夜色,
直升机轰鸣,
全副武装的特种兵,
整齐划一的步伐踏碎了夜幕里沉睡的大地,装甲车卷气阵阵灰尘。
“还有5公里。”
情报员向魏彦吾传达了前线的消息。
魏彦吾身着全套特种作战服装,却把上衣系在了腰上,只套了件战术背心,踩着特种作战靴戴着墨镜斜靠在一边,双手抱在胸前,随意地点了点头。
“你认真点。”文月站在一边,对魏彦吾略有些吊儿郎当的态度颇为不满,同样身着着一身特种作战服装,与魏彦吾不同,她穿出来颇有一种野地玫瑰的精干之感。
魏彦吾没搭理文月的嗔怪,把墨镜撩起来,弯下腰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过了半晌,冷不丁冒出一句:“你真漂亮。”
“……”坐在通讯...
少年时
文月x魏彦吾
龙门夜色,
直升机轰鸣,
全副武装的特种兵,
整齐划一的步伐踏碎了夜幕里沉睡的大地,装甲车卷气阵阵灰尘。
“还有5公里。”
情报员向魏彦吾传达了前线的消息。
魏彦吾身着全套特种作战服装,却把上衣系在了腰上,只套了件战术背心,踩着特种作战靴戴着墨镜斜靠在一边,双手抱在胸前,随意地点了点头。
“你认真点。”文月站在一边,对魏彦吾略有些吊儿郎当的态度颇为不满,同样身着着一身特种作战服装,与魏彦吾不同,她穿出来颇有一种野地玫瑰的精干之感。
魏彦吾没搭理文月的嗔怪,把墨镜撩起来,弯下腰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过了半晌,冷不丁冒出一句:“你真漂亮。”
“……”坐在通讯设备前的接线员生生打了个寒战,没敢回头看。
“魏彦吾!”文月有些生气,一方面是觉得这样紧张地时刻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另一方面又觉得面对一群下属有些尴尬和羞怯。
“哈哈哈。”魏彦吾把墨镜戴了回去,不住地坏笑了几声,直起身子回头问道:“还有多远?”
“推进速度很快,预计还有五分钟。”接线员有些头疼,但却很安心,就算是五分钟以后自己很有可能战死。
“都打起精神来!”魏彦吾拿起对讲机,朝外围整装待发的部队下达了指令:“——现在朝你们走来的,都是企图分裂龙门的反动派,为了龙门,为了诸位的妻儿,我们没有退路!”
文月站在一边,低垂着眼,没有看魏彦吾。
“文月,我该走了。”魏彦吾把对讲机放下,把外套搭在肩上看着文月道。
文月见过母亲无数次为父亲与将士送行,但这一刻,面对爱人,她不知道该如何做。
“看着我,文月。”
魏彦吾弯下腰,托着文月的下巴,落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我很快就回来。”
“……”文月愣了一下,魏彦吾已经转过了身子。
装甲车和直升机的轰鸣已经冲进了屋内,未来是不可预期的。
“……先生!”
文月叫住了魏彦吾,在魏彦吾转头看她的一刹那,轻轻一跃,与魏彦吾极有默契地相拥,加深了刚刚的吻。
“我在这等你。”
————————————20年后————————————
“文月,你记不记得当年乌萨斯来攻打龙门的时候……”
“不记得。”文月翻着资料,冷漠地打断了魏彦吾。
魏彦吾摸着下巴,唏嘘了两声,说道:“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觉得这话不假,我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你那么楚楚可人的样子了。”
“我也很久没见你当年的样子了,摸摸你的油肚吧。”文月瞥了一眼魏彦吾,嘴角一勾笑道。
end
写个亲亲我都心跳了,我好纯情(bushi)
Kill or Kill
kill or kill
——【领导者】
龙门
文月公主x魏彦吾
日沉西头,但龙门近卫局仍上下忙成一团,天灾,矿石病,整合运动……无一不在威胁着龙门易碎的和平。
急促的脚步声从一楼传到魏彦吾办公室所在的三楼,龙门实验专员焦躁的喘息声匆匆冲进了室内。
“紧急情况——!实验室的……”
话音戛然而止,文月公主站在魏彦吾的办公室里,背对着情报人员,不紧不慢地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发间繁复的饰品轻轻地在晚风里相撞,发出山间清泉一样动听的轻响。
“继续说。”
情报人员捏了捏手中的资料,没有说话。
魏彦吾在会议上警告过所有实验室的相关人员,绝对禁止文月公主参与实验活动,连基本的报告都不允许让...
kill or kill
——【领导者】
龙门
文月公主x魏彦吾
日沉西头,但龙门近卫局仍上下忙成一团,天灾,矿石病,整合运动……无一不在威胁着龙门易碎的和平。
急促的脚步声从一楼传到魏彦吾办公室所在的三楼,龙门实验专员焦躁的喘息声匆匆冲进了室内。
“紧急情况——!实验室的……”
话音戛然而止,文月公主站在魏彦吾的办公室里,背对着情报人员,不紧不慢地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发间繁复的饰品轻轻地在晚风里相撞,发出山间清泉一样动听的轻响。
“继续说。”
情报人员捏了捏手中的资料,没有说话。
魏彦吾在会议上警告过所有实验室的相关人员,绝对禁止文月公主参与实验活动,连基本的报告都不允许让她过目。
文月公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微微向后转了转头,睫毛的阴影挡住了她眼神里的情绪:“怎么,先生不在,我就不能处理龙门的公务了吗?”
“不……不……”实验人员摆了摆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谁都清楚,文月公主不仅是魏彦吾的夫人,在处理龙门的紧急事务上,她也拥有与魏彦吾一样的权利,并且,不仅仅只是龙门上下明白文月公主在政治方面的出色,甚至连其他地区的领导人都认同她的能力,对她礼让三分。
“您知道的……魏长官他……”
“先生现在无暇处理实验室的事情。”文月公主没有让实验员继续说下去,轻轻将手里的资料放在了办公桌上,语气中溢满了不容拒绝的威严。
“有什么问题,事后我自会与他解释。”
“可……可是……”实验员仍旧在犹豫,他完全不想挑战魏彦吾的权威,也不想忤逆面前这位令人尊敬与爱戴的大人,况且,所有人都知道魏彦吾之所以不愿让文月公主参与实验室的活动,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对她的爱护,毕竟,人体实验的残酷与恶劣程度,并不需要文月公主亲自过目。
“我陪伴先生已经那么多年了,他心里是如何想的,我再清楚不过。”文月公主知晓实验员的苦衷,转头凝视着近卫局深处被竹林掩盖的实验室,似是在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人心之间暗战也好,真刀真枪的现实也罢……他年纪越大,倒越发胆小了起来,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怕,有什么不愿接受的呢?”
实验员暗暗捏紧了拳头,他也有爱人与家室,他不会不理解魏彦吾对文月公主的爱护,但同时,他也明白,文月公主已经铁了心地要插足这件事情,这并不是说她在埋怨多年里与魏彦吾相伴的日子让她已经习惯了黑暗,而是她为了龙门上下的百姓,和挡在龙门前,那个看似云淡风轻却背负着比任何人都沉重的压力的丈夫所做出的可以说是英勇的决定。
他不会挑战魏彦吾的权威,但他更无法拒绝这位爱地足够温柔和足够勇敢的女性的要求。
“公主,请跟我来。”
实验室位于龙门近卫局最深处,一路上幽竹丛生,月光把竹叶破碎的影子打在文月公主身上,让她的身形有些晦暗不明。
文月公主加快了些步伐,青石地板发出清脆利落的回响,她回忆着刚才看的有关罗德岛的资料,心绪在有关“原石病治疗”的那部分不停打转。
根据白雪提供的情报,龙门对活体矿石病感染者的治疗实验已经开始很久了,但一直没有取得什么突破性进展,更多的时候,感染者只会因为全身覆盖满矿石而痛苦地死去。
魏彦吾曾亲自参与过其中的一次治疗实验,感染者被用束缚带捆在实验舱里,矿石缓缓从他的七窍内伸出,像恶心蠕动的臭虫一样。
实验体的声带已经被破坏,只能从鼻孔里仅存的缝隙发出痛苦而绝望的呼吸声,像沉重而缓慢的风声,一下一下地砸在实验舱的玻璃板上。
魏彦吾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他一如既往地向实验员询问情况和进展。
文月公主记得白雪做这段陈述时的小心翼翼,或许是在担心她无法接受这样肮脏的现实,又或许是在猜测她对魏彦吾如此冷漠的态度的反应。
但文月公主对这两件事都没有什么太多的看法,她关心的,是那些已经牺牲在前进道路上的感染者……是她的丈夫和龙门如何在这深沉的暗夜里坚定不移地寻找可能不存在的光。
“夫人……我们到了。”
实验员站在门口,没有再称呼文月为公主,而是称呼她为夫人。
文月微微点头,推开了大门。
实验室内没有一位工作人员,到处飘浮着腐败和化学药品的味道。
文月的目光缓缓扫过被浸泡在药液里的几个实验体,转头询问道:“实验员……也只剩你了吗?”
实验员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肯定。
文月抚摸着冰冷的实验舱壁,大概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龙门的武装力量在所有城市内都排地上号,但就像事物有长有短,相对的,龙门的医疗能力却着实令人绝望。
她知道魏彦吾不愿意与他人合作,除了这些问题涉及龙门的机密以及政治稳定以外,和他自身十分强硬的性格也有关系。
龙门的百姓,就算因龙门而死,也决不能成为其他别有用心者的垫脚石。
矿石病的治疗在全世界都没有进展,但如何利用矿石病患者作为活体培养基来培养稳定的能源体却已经隐隐冒头。
真是可悲。
tbc
本来想一发写完来着……但是想写的东西太多了,还是一点一点慢慢磨吧,发了也防止我写着写着魔改剧情。
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这对……
关于文月公主对魏彦吾的称呼这件事,都是我自己oc的,没有真凭实据,这全部都是ooooo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