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黛玉什么时候被贾府当成了自己人?
林黛玉是不是贾府自己人得分谁来看。
贾母:林黛玉是我心尖女儿的女儿,是我的心头肉,别扯什么外孙亲孙,她就是我最亲的小孙女。
对于贾母来说,林黛玉一直就是自己人。
贾政:林黛玉是我远嫁亲妹妹的女儿,灵秀过人,比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们聪敏百倍。每每看到她拟出的牌匾诗词都让我直拍大腿,当初不该放臭儿子那么多诗词啊,白瞎这么好园子了。谁欺负林黛玉就是和我过不去,亲儿子也不行。
王熙凤:老祖宗看重的外孙女——老祖宗最喜欢的孙女——这么灵巧的姑娘真喜欢呀真喜欢——能帮着一起扛事的姑娘真喜欢啊真喜欢——虽然宝玉配不上但还是希望她俩能成,这样我们就是妯娌可以永远一起生活了。
贾琏:薛宝钗的生日宴规格超过......
林黛玉是不是贾府自己人得分谁来看。
贾母:林黛玉是我心尖女儿的女儿,是我的心头肉,别扯什么外孙亲孙,她就是我最亲的小孙女。
对于贾母来说,林黛玉一直就是自己人。
贾政:林黛玉是我远嫁亲妹妹的女儿,灵秀过人,比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们聪敏百倍。每每看到她拟出的牌匾诗词都让我直拍大腿,当初不该放臭儿子那么多诗词啊,白瞎这么好园子了。谁欺负林黛玉就是和我过不去,亲儿子也不行。
王熙凤:老祖宗看重的外孙女——老祖宗最喜欢的孙女——这么灵巧的姑娘真喜欢呀真喜欢——能帮着一起扛事的姑娘真喜欢啊真喜欢——虽然宝玉配不上但还是希望她俩能成,这样我们就是妯娌可以永远一起生活了。
贾琏:薛宝钗的生日宴规格超过林黛玉往年的还要特特和他说一声,怕他心里不舒服。你说呢?
王熙凤夫妻俩日常聊天:
王熙凤:林妹妹要是能嫁给贾宝玉就好了。
贾琏:就是,就是。
王熙凤:我看他俩平时关系那么好,老太太肯定就是那个意思。
贾琏:就是,就是。
于是他们的小厮兴儿:宝二爷的未来媳妇就是林姑娘,没跑了。
探春:这是我林姐姐。
迎春:这是我找不到她就想去找的林妹妹。
惜春:这是我愿意和她拉拉小手的林姐姐。
贾宝玉:我媳妇我媳妇我媳妇,好吧,现在还不是,但我梦里都盼望她能做我媳妇。
以上,是贾府里把林黛玉当自己人的那些人。
贾赦:妹妹的女儿,是亲戚。要客气礼待。
邢夫人:我老公的妹妹的女儿,要做到情到礼周。
他俩对林黛玉不亲昵也不讨厌。他们的下人也不会恶意给林黛玉下套,就连人憎狗厌的王善保家的,也不会针对林黛玉。
这夫妻俩对林黛玉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不亲昵也不讨厌。
林黛玉对他们而言不是自己人,是实在亲戚。
王夫人:这是我小姑子贾敏的女儿。当年小姑子还没出嫁的时候,她坐着我站着,她吃着我看着。她吃的穿的带的用的,比我做姑娘的时候奢华。
她嫁个五代单传,不用伺候公婆应酬妯娌。
我嫁了个五世同堂,天天伺候婆婆立规矩,应付嫂子话不投机。
她嫁了个清贵英俊探花郎,人人羡艳。
我嫁了皇帝额外施恩点的员外郎,天天只能和幕僚们一起玩。
她和她的探花郎夫妻恩爱。
我和我的员外郎不知道为啥总说不到一起来。
好在我肚皮争气,能生。好在我嫂子家世肚皮都不争气。所以荣国府内宅我是实际女主人。
本来小姑子的女儿千里迢迢过来,我又一早知道她会过来。但我记性不好,偏偏忘记给她安排住处了。
我婆婆看在我的大女儿二儿子份上也不能说我什么,谁让我肚皮争气呢!
本来小姑子的女儿一路颠簸而来,大家都在关心慰问。但我心系家里琐事,关心一下无足轻重的丫鬟月钱,又怎么了?
现在贾家内宅就是我做主,我要随手拿两匹布料给小姑娘做衣服就是随手,老太太当众还会驳我的脸不成?
什么小姑娘来拜见二舅母,哎呀我伺候老太太太累,一时算错了时间让她多等了一会怎么了?
我知道我儿子喜欢和小姑娘玩,提前打好招呼,将来他们要是发生什么争执,自然是小姑娘的不是。哎吆吆,我怎么知道小姑娘的嘴这么灵,堵得我没话说。
有时候我也想,小姑娘怪讨人喜欢的,想要对她好点。给她介绍个太医养身体。不知道为啥,后来我就忘记了关心后续。不知道为啥,我介绍的太医医术就是很差。
不知道为啥,我的人生就是一团浆糊。
我想对人好,却总是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好就好在,那些我讨厌的被我撵走的丫鬟们她们回去后忽然都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啊,命运眷顾我。
在王夫人眼中林黛玉绝对不是自己人,也不单纯是亲戚。她对林黛玉的态度很微妙,总体不大喜欢,有时候想对她好,但又实在没法打心底喜欢得起来。
在职场待过的人都明白一点,有时候领导对某人的微妙恶意,如果被那些想要讨好领导的属下知道,那么这些属下们为了讨好就会通过各种行动表达出来,而且一定是形于色。因为这样才能让领导明白无误领会,这个人是我心腹,能领会我的精神。
领导只有一分恶意,下属们会极致夸张到十二分。
所以周瑞家的会暗暗给林黛玉下套,无礼之至。
所以被王夫人钦点要升姨娘的花袭人也会当众说林黛玉不是贾府自家人。
这些人光书中明着写给林黛玉受的气就有三四次了。那么没写的时候呢?
王夫人麾下下属写出来对林黛玉无礼的就有两个,那么还有没有其他下属自以为领会了领导意思,要表达一下看不上林姑娘好去讨好领导呢?
林黛玉不能也没法每次遇到这种针对都去找贾母告状,就只能自己忍着。
因为这些暗气是王夫人属下制造,她甚至没法告诉贾宝玉。
林黛玉对贾府里这种现象心知肚明:虽说是舅母家如同自己家一样,到底是客边。如今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现在他家依栖。如今认真淘气,也觉没趣。
总结:
贾府人员复杂,主子十几个,上下奴仆几百个。
王夫人和想投靠王夫人的奴仆们从没把林黛玉当自己人。日常能克制不攻击林黛玉的,就已经是有素质的了。
贾赦夫妇及其属下,没有把林黛玉当自己人,纯纯把她当亲戚。不亲也不讨厌。
贾母、贾宝玉、贾政、贾琏夫妇、贾宝玉和三春,这些人实心实意把林黛玉当自己人。
当然最值得一提的是潇湘馆的上下人等。丫鬟们把林黛玉当姐妹对待,婆子们把林黛玉当自家丫头疼爱。在她们眼中,林黛玉不是贾家自己人,林黛玉和她们就是自己一家人。
【Sagil】《长乐》(六)
ooc预警,女扮男装古早女同文预警。
历史事件时间不对请不要深究!
(十九)
这不是钟欣潼第一次坐火车了,上次还是在她们十岁的时候。不过那次兵荒马乱的,是为了躲灾。
而这次是她跟少爷第一次单独出行,所以她格外上心,从假期前半个月就开始着手收拾行李了。
她穿了蔡卓妍买给她颜色最艳丽的一套衣服,她想着,等她见到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她就会告诉她们自己找到了很好的人家,她的少爷有多么宠她。
蔡卓妍试图去拎她收拾出来的行李,差点栽个跟头,钟欣潼在她身后看着,想笑,没敢笑。额头上却还是被凿了一个板栗,蔡卓妍有些羞怒地看着她,“你笑我啊?”
钟欣潼弯......
ooc预警,女扮男装古早女同文预警。
历史事件时间不对请不要深究!
(十九)
这不是钟欣潼第一次坐火车了,上次还是在她们十岁的时候。不过那次兵荒马乱的,是为了躲灾。
而这次是她跟少爷第一次单独出行,所以她格外上心,从假期前半个月就开始着手收拾行李了。
她穿了蔡卓妍买给她颜色最艳丽的一套衣服,她想着,等她见到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她就会告诉她们自己找到了很好的人家,她的少爷有多么宠她。
蔡卓妍试图去拎她收拾出来的行李,差点栽个跟头,钟欣潼在她身后看着,想笑,没敢笑。额头上却还是被凿了一个板栗,蔡卓妍有些羞怒地看着她,“你笑我啊?”
钟欣潼弯着唇摇头,伸手轻松拿起了行李箱,“少爷,我来拿。”
“你叫我什么?”蔡卓妍伸手捏了捏钟欣潼粉扑扑的脸,“重说。”
“阿妍”,钟欣潼弯起眼睛,“我们走吧。”
“哼哼!”
蔡姨娘难得来起来送行,蔡婶扶着她的手臂,看着蔡卓妍和钟欣潼两个人并肩走到黄包车前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两个人感情这般好,夫人可放心吧。”
蔡姨娘却看着两个人的背影,默然不语。
(二十)
两个人坐的这趟车终点是上海,从北平出发需要两天两夜。等到了上海再坐船到长乐镇,大抵要四五日,而这已经是最快速便捷的出行方式了。
一等座是需要有关系才能买到的,但为了这点小事就托关系也着实没必要。三等座还可以用学生证半价,但三等座就要跟太多乱七八糟的人挤在一起,蔡卓妍对于这点小钱还是不很在意,最后便买了两张二等座位。说是不贵,但两个人也花了六十大洋,着实也不是什么小数目。
这次轻装出行,说是寻人,但目标已定,两人竟都有了一种游山玩水的心态。
钟欣潼也难得露出小儿女情态出来,偎在蔡卓妍身边,听她讲窗外一掠而过的风景,人物,古迹,再适时地给她投喂一些精心准备好的吃食。
蔡卓妍说到兴奋的地方眼睛就亮晶晶地,钟欣潼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只觉得满心满眼都是她。
看到她就开心,看到她的笑就像跟她一起笑,喜欢她神采飞扬的模样,想……这一趟列车永远不停,带着她们一直走下去……
她们路过了黄河,淮河,长江,秦淮河,又路过了大明湖,孔庙,泰山……
她们累了就轮流睡在对方的怀抱里,钟欣潼睁开眼睛的时候,蔡卓妍正低头看着怀里的她。
那一双澄澈的眸子里倒映着她自己,钟欣潼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咚咚的越跳越快。
她忍不住轻轻唤了她一声,“阿妍……”
“嗯……”蔡卓妍的声音也是哑的,她其实看过很多不该看的书,她比钟欣潼要懂得多的多。
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情感……
“阿妍……”钟欣潼又唤了她一声,伸手扯住了她的袖角,“谢谢你,我好欢喜。”
“嗯……我……应该的。”蔡卓妍硬生生地把我也是三个字咽了下去。
她还想着,如果钟欣潼的母亲和妹妹过得不错的话,就把钟欣潼留下,她会给她一笔钱,足够小康之家安稳过一辈子的钱。
她应该有一个完整的家,一个爱她的人,生一个像她一样可爱美丽的孩子。
她不能,也不忍心让她一辈子守着这样的自己。
(二十一)
1919年11月9日,上海出现一例鼠疫病患。
这是历史书上最后盖章定论的事件。
而历史的尘埃落在每个人的头上,就是灭顶之灾。
居民与西医、捕房间的冲突,虹口一带一律闭市,各国团练荷枪实弹四处逡巡以防市民示威,尽管如此,居民还是与捕房们发生了暴力事件。
她们两个人租住在租界边的旅馆正好被划分在疫区隔离的范围。在凌晨时分,旅馆和附近的平民都被粗暴地撞开了门,分男女进行隔离处理。
租界和华界分割而治,蔡卓妍凭着身上的信物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妥善的安排,等她再反去女眷隔离点找钟欣潼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没有见过她。
——“她穿着红色的衣服,很显眼的。”
——“大概这般高,眼睛很大,皮肤很白,眼角这里,有颗痣的。”
——“她是我的……妻子,叫钟欣潼,或者姓蔡,蔡心同。麻烦您记一下……”
钟欣潼身体一向很好,又识字,又会武功,一定没事的呀。
蔡卓妍想着,她只是一时没有找到她,她早晚会找到她的。
一天,两天……
她在城里找不到,只得掩着口鼻去城外死亡人口的掩埋点,恳求看守的官兵让她进去看看。
她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掏了出来,从小佩在身上的长命锁,跟钟欣潼同一对的银镯,贴身放的存单……换来的都是冷漠的摇头,没人想为了她违背命令。而且眼尖的还能看出她身上衣料价格不菲,更是不想惹着生死的麻烦。
她只能守着入口看一辆辆运送尸体的车,她怕看见,又怕错过。
守门的官兵已经换岗换了几轮,可她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一天,两天……
“也怪可怜的。”见多了死亡的官兵也有些动容。
“还真是怪痴情的。”有人叹息。
“有什么用。”有人嗤笑。
是的,没用的。
没有了。
她不该放手的。
蔡卓妍充血的眼里看到了一片晚霞如血,喉咙里一甜,然后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
TBC
【Sagil】《老友》(三十四)
ooc预警,时间线混乱预警。日常造谣。
我也曾把光阴浪费甚至莽撞到视死如归。
——《身体健康》
(一六五)
“阿Gil~~~走嘛~陪我吃饭去啦~...
ooc预警,时间线混乱预警。日常造谣。
我也曾把光阴浪费甚至莽撞到视死如归。
——《身体健康》
(一六五)
“阿Gil~~~走嘛~陪我吃饭去啦~~~”
钟欣潼第二天还是有点沉默寡言,只是认真练习每一个动作,尽量不让自己再慢半拍。
听到了蔡卓妍的召唤,就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收拾好东西跟上了她。
吴谨言对着镜子啧啧了两声,跑过去凑热闹,“阿Sa!今天去吃啥啊?也带我一个呗!”
蔡卓妍正揽着钟欣潼的肩往外走,闻言回头带着得色挑了挑眉,颇有些自豪地看了眼吴谨言,“下次下次~”
吴谨言在钟欣潼身后无声地给蔡卓妍鼓了鼓掌,「真不愧是老夫老妻啊,这么快就搞定了,值得学习!」
钟欣潼低头啃着一根玉米,这家店的玉米刷了一层秘制的酱料,烤出来甜甜咸咸一半脆一半软的很好吃,可她也只能吃这么一根烤玉米。
于是一粒一粒吃的格外珍贵。
她真的不是不爱吃东西,只是真的吃啥都长肉,医生说是跟肠道菌群什么的有关系。
「也不知道亲吻这么多次了,蔡卓妍的菌群有没有传染过来。」
「不过瘦了这么多,没准就有她的功劳呢。」
钟欣潼天马行空的想着,但是并没有说出来。
助理吃完饭之后就开始跟蔡卓妍对接一些电影上映之后的要发的东西啊行程啊,把蔡卓妍烦得不行。
“就不能等我吃完再说嘛?”蔡卓妍满嘴的美食,呜噜呜噜地拒绝她。
Jolly看了看蔡卓妍,又盯回了她的日程表,“你也不用说话啊,你吃你的,耳朵留给我就行。”
……
“想喝酒了。”蔡卓妍喝了一大口冰可乐,“哈”了一声之后突然提要求。
“?”钟欣潼极少听到蔡卓妍要主动喝酒,这不节不休的日子,喝得哪门子的酒呢。
“吃烧烤耶,不喝酒没那个味道,我就少喝一点点嘛~就一点点冰啤酒好不好?”蔡卓妍转头去求Diesum了。
“一点点?”
“一点点!”
(一六六)
吃完饭回酒店的路上,蔡卓妍的笑脸粉嘟嘟的,弯着一双眼睛,心情很好的样子。
手舞足蹈地大声说话,嘴里还嘀嘀咕咕絮絮叨叨着什么喝酒就是要跟喜欢的人喝啊之类的。
「蔡卓妍的手真好看。」
「其实她手指抓紧床单时候的样子更好看。」
钟欣潼眯着眼睛有些恶劣地想着。
Jolly还在庆幸着在饭桌上已经把未来几天的工作安排都处理了,不然看蔡卓妍的这个状态,就算回酒店了估计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睡觉了吧。
蔡卓妍觉得自己并没有喝多少,摆着手拒绝了别人扶她的手,扭着一条曲线往自己房间走,走了一半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回头往钟欣潼的房间走。
“我的房间太乱了,去你房间。”钟欣潼像赶羊一样把蔡卓妍又赶回了自己的房间。
“还能不能自己洗澡?”进屋之后钟欣潼抬手捏了捏蔡卓妍的脸,好软好想咬一口。
蔡卓妍乖乖点了点头。
钟欣潼看着她进浴室的背影舔了舔嘴唇。
然后有点忐忑地打开了蔡卓妍床头柜的百宝箱,钟欣潼思忖着,今天她可是有吃饱饱。
她低头认真挑选着,发誓一定要一雪前耻。
「今天就让蔡卓妍知道知道什么叫打星!」
(一六七)
略
(一六八)
略……
“呜呜呜,痛痛的。”蔡卓妍哼哼唧唧半真半假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来换取钟欣潼的怜惜,又如愿以偿的被钟欣潼抱在怀里哄着,帮她按摩这大腿根部缓解疼痛。
也算是美好的一天。
她说:节目里很开心看见大家勇敢地尝试。
虽然相处中也总会遇到一些些问题,但活在当下很重要。
遇到喜欢的人就珍惜这份爱,大胆去享受吧![心]
——90婚介所文案
TBC
《喵咪》(终)上
ooc预警,猫化不甜饼。(真是卡肉时候啥都能编,就是写不出🥩,服辣。)有些缺德文学,不喜勿入。
想跟你漫游在温馨的定格里,和你懒得很彻底,我想我的渴望很合理。
——《做我的猫》......
ooc预警,猫化不甜饼。(真是卡肉时候啥都能编,就是写不出🥩,服辣。)有些缺德文学,不喜勿入。
想跟你漫游在温馨的定格里,和你懒得很彻底,我想我的渴望很合理。
——《做我的猫》
(十六)
药太苦了。
吃过药,钟欣潼懒洋洋地蹲坐在蔡卓妍的大腿上,在被蔡卓妍投喂了一些糖类零食甜甜嘴之后,便挨在蔡卓妍怀里,一人一猫相伴着看起了电视。
她向来心大,想着反正就再当一天的猫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况且,被蔡卓妍当宠物照顾的感觉也相当不赖。
——被蔡卓妍紧紧搂在胸前,宝贝一般地来回抚摸,钟欣潼很快就享受起当猫的感觉来了,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来表示她真的有舒服到。
把电视频道转到了钟欣潼最喜欢的“爱情保卫战”之后,蔡卓妍借口去卫生间,躲起来给Mani打电话请假。
“Mani啊,最近几天还是不要给我接工作了,我不放心小娇娇自己在家变身啊~”
Mani在电话那边翻着白眼盘算着,又唇枪舌战地交锋了几个回合之后,终于答应多给了蔡卓妍几天的假,然后叮嘱她,等钟欣潼身体ok了可都是要补回来的。
还没等蔡卓妍答应,Mani就接着安慰她,要是娇实在变不回来也没事,毕竟现在钟猫猫的硬照报价已经快逼近钟欣潼本人了。
蔡卓妍连着“呸呸呸”了好几下,愤而挂断了电话。
她转身出去,往客厅那边看了看钟欣潼,希望她没有听到Mani的话。
刚好钟欣潼也抬头回看她,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小猫咪缩成一团,抽着小鼻子打了两个大喷嚏。
蔡卓妍担心她是因为出门前洗澡毛没吹干冻着了,赶紧勒令钟欣潼跟她一起睡觉。
毕竟对她来说,没有什么事是睡觉不能解决的。
如果有,那就再睡一次。
(十七)
不知道是不是吃过药的缘故,钟欣潼这一晚的睡眠倒是很深,没有在半夜睁眼,也没有在床头蹦迪。
天亮的时候,钟欣潼在蔡卓妍的怀里醒过来。
她看着蔡卓妍睡成张牙舞爪的样子,只觉得可爱得不得了,努力把脸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鼻尖和嘴角。
钟欣潼自以为亲得很轻,殊不知她自己脸上的小胡子早已经在蔡卓妍脸上不停地戳戳戳了。
那种被猫咪胡子划过皮肤的感觉很难形容,直惹得蔡卓妍心里又痒又麻,好用力才忍住没笑出声。
等钟欣潼又趴回她怀里之后,蔡卓妍紧了紧手臂,把小猫咪抱的紧紧的,也没睁开眼睛,只是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你怎么不在我醒的时候亲?嗯?”
她的尾音向上挑着,充满了戏谑和调笑,也表明了说话者的心情的确甚好。
钟欣潼被当场抓包,羞愤地躲到床边,背对着蔡卓妍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个毛团。
蔡卓妍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了上去,从后面又把她抱在了怀里。
起床后要面临的依然是吃苦药。
那药好似比前一天吃时候的体感还要苦,把钟欣潼那张漂亮的猫脸都苦得扭曲褶皱了起来。
蔡卓妍看着它的小样子,想笑又不敢笑,看起来表情比钟欣潼更痛苦。
然后她就如愿以偿地挨了一下结实的猫爪肉垫攻击。
(十八)
上海冬日的阳光好像只有照明的功效,看起来凉薄得很,洒在人身上半天也不暖。
不过这也算难得的两个人都休息的一天。
蔡卓妍拿了很多零食放在床头,又拿毯子把自己跟钟欣潼裹在了一起,最后又把家里的投影仪翻了出来,放在床头把电影投到了天花板上。
然后一人一猫一口饮料一口零食一口小鱼干,穿插着看起了喜剧片和爱情片。
钟欣潼相当喜欢蔡卓妍的这种安排,懒洋洋地窝在她的胳膊弯里一动不动,舒舒服服地吃蔡卓妍投喂过来的东西。
吃完了就肆意地舔一舔她的手指,听着蔡卓妍倒吸冷气的声音也觉得暗爽。
反正她现在是猫嘛~做什么都是本性使然,可以被原谅。
她们两个就这样度过了一个惬意的午后加上黄昏。
时间好像倒流,回到了她们初初相识又初初相知的那时候。
她们在台湾朋友的家里,周围摆满了零食和水,困了就睡,醒了就手拉着手看电影。
她不记得她们那时候有没有饮酒,有没有接吻。
或者,有的只是两个小女生最纯洁的友谊。
真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在她身边,她们还可以一起头靠头做这样幼稚又消磨时间的事。
像行星和她的卫星,像宇宙里永恒的定数。
(十九)
时间很快就过了一天又一天,前两天蔡卓妍还会着迷地摸她的猫头,摸得她头毛都快掉完了,还时不时地过来跟她亲亲蹭蹭,一天做n顿猫饭喂她,走到哪里都抱着她,舍不得把她放下。
可等到第三天的时候,蔡卓妍终于耐不住性子去找了那个神叨叨的大师,控诉着,“药吃完了,人还没变回来。”这一令她悲伤的事实。
大师语焉不详地说猫变回人还需要契机。
可再问他什么是契机,得到的回复却是——“天机”。
天机是个什么东西蔡卓妍不知道,可她听过天机不可泄露。
蔡卓妍内心有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她变不回人我是不会付尾款的!”
撂下一句没什么杀伤力的狠话,蔡卓妍忿忿地走了出去。
刚走到走廊的拐弯处,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断线一样流下。
也不知道是该委屈,还是难过和自责。
总之,好多情绪在一股脑地淹没她,攻击她。
哭到眼干,蹲到腿麻,蔡卓妍扶着墙站起来,她擦干了眼泪,揉了揉脸,戴好了墨镜。
她不能被自己的负面情绪打垮,钟欣潼还在家里等着她啊。
没关系,她早已经习惯了人生不会一帆风顺,往往在人最开心的时候就会遇到挫折。
所以她选择先去超市补充点日用品和食物,等左右手都提满东西之后再回家,看起来就好像真的只是去购物一样。
然后她可以给钟欣潼一个大大的拥抱。
(二十)
蔡卓妍睁着眼睛怎么都睡不着,躺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向了钟欣潼。
她好像已经乖乖地睡着了,小短手窝在身子下面,看上去软绵绵的非常好rua,两只小耳朵偶尔会警觉地,轻微地抖动一下。
她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就打扰了小猫咪的美梦,可是越看她,眼睛就越涩,心里也发酸,呼吸里都带了湿漉漉的悲伤。
她只想好好疼她爱她,怎么就那么难,怎么就不可以,怎么就……一定要拆散她们。
她喉咙不自觉地发出只有十分紧张时候才会有的奇怪声音,然后她看着钟欣潼动了动小耳朵,醒过来往她身边凑了凑。
用小脑袋蹭了蹭她的额头,好似在安慰。
蔡卓妍抬手把她拥抱在怀里,没有说话。
钟欣潼想抬头看看她,却被她捂住了眼睛,只能在她手心里喵喵地轻声叫着,舔着她的手心。
过了许久,她才用额头顶在钟欣潼小小的额头上,感觉到钟欣潼舔了舔她湿漉漉的眼睫毛。
她的娇永远那么好,那么温柔,那么温暖。
她已经没有像年轻时候一样的固执了,她认了,哪怕钟欣潼一辈子只能做一只猫,记不记得她都好,只要她还能陪着她就好,健健康康能陪着自己平平安安到老就好。
她认输。也认命。
(二十一)
凌晨时分,钟欣潼突然开始叫了起来,声音有些喑哑,导致从睡梦中被吵醒的蔡卓妍一开始并没有想到是她在叫。
只是光在叫也就罢了,钟欣潼突然情绪暴躁到一直在用头和屁股去撞蔡卓妍的手和腿,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样子。
蔡卓妍尝试着用之前惯用的手法去安抚她,却被她七扭八扭地躲开,然后自顾自地回来蹭她撞她,喵喵叫着诉说她的不舒服。
钟欣潼感到身体实在是难受得要命,浑身发痒发软发酸发热,她怀疑自己大概是发烧了。
蔡卓妍这边看着钟欣潼焦灼难受的样子没了办法,也失了分寸。
她心里害怕极了,生怕这就是钟欣潼要变成猫而忘记自己的预兆。
看她实在是懵了,钟欣潼最后选择跳上了她的手机,示意她打开,然后在备忘录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出来两个字。
医院。
蔡卓妍拍着脑袋说自己笨,然后又开始担心起来——诶,该带钟欣潼去哪个医院呢?是宠物医院还是三甲医院呢?
最后还是选了一个24小时营业的宠物医院。
毕竟,要是她带着一只曼基康去三甲医院急诊做检查,医生可能会建议她自己先去精神科挂个号。
(二十二)
接待她们的护士态度很好,估计是觉得冬夜的凌晨四点还能带宠物出来看病的人一定是蛮有爱心的人吧。
蔡卓妍看着钟欣潼被带进去检查身体,不由得紧张起来,手汗一直出个没完。
如果认真算起来,钟欣潼现在的状态应该属于猫妖吧,猫的身体,人的灵魂。
所幸并没有医生出来质问她为什么带了个人来做检查。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护士小姐姐抱着钟欣潼出来了。
钟欣潼还是恹恹地,也不知道是折腾困了,还是身体难受过劲了,只是软软地靠在她的怀里,倒是没有再叫了。
蔡卓妍又抱着她等了一会检查结果。
等拿到了结果之后,值班的医生出来给她解释,说钟欣潼的身体非常健康,虽然之前可能有一些营养不良,但是慢慢养是可以养回来。
而目前令她身体不舒服的唯一原因就是——
『 发情期 』
TBC
【Sagil】《老友》(二十五)
ooc预警,时间线混乱预警。无聊的日常造谣。(谢谢吞的糖分补充,熬大夜的四千多字…)
【日常造谣!日常造谣!日常造谣!】
你可以 护送我,再占有我 然后答我,
不可不爱的 怎么预防。
——《你知道的》Twins
(一二四)
人生永远不知道下一...
ooc预警,时间线混乱预警。无聊的日常造谣。(谢谢吞的糖分补充,熬大夜的四千多字…)
【日常造谣!日常造谣!日常造谣!】
你可以 护送我,再占有我 然后答我,
不可不爱的 怎么预防。
——《你知道的》Twins
(一二四)
人生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在节目组的安排下选完了四公的出场顺序之后,蔡卓妍和钟欣潼一起推出了之前队员们就一起准备好的蛋糕,欢送了徐梦桃。
而接下来几天就是不停地练习从六个人的双人舞重新改编成的五人舞,每个人都要学习新的走位和技能。
凌晨三点下课的疲惫和大姨妈也接踵而来。
明明很简单的舞台突然变得繁复了起来,就像她们并不算顺利的前半生一样。
所以钟欣潼才一向不舍得拥有,于她而言,快乐和幸福都是很奢侈的东西。
是从得到的那刻起就要一直担心害怕会失去的东西。
她曾在采访中说过,周怡是她演过的最贴近自己的角色,因为她本来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或者说,不是她在演周怡,而是,她本来就是周怡。
而周怡的价值观,本就是她的价值观,编剧好似也只是在帮她在戏里说出了自己真实的心里话。
所以钟欣潼的人生信条是——『最爱的那个,永远都不在身边。』
(一二五)
钟欣潼侧过头去看着一旁熟睡的蔡卓妍,如她过去十几年里经常做的一样。
她们最近两天的睡眠时间实在太少了,而她更是只要心里有事就根本睡不着的类型。
左手被蔡卓妍的手拉着,没办法刷手机,躺着也实在太过无聊,只能一边看着蔡卓妍睡着的样子,一边放空着脑子想最近发生的事。
前两天跟祖儿一起合宿结束的早晨,也是这样,自己也是这样被蔡卓妍紧紧握住手,十指相扣。
而自己也是这样睁开眼睛却没有起床,盯着看蔡卓妍的睡颜。
她总是会羡慕她有安稳的睡眠和天真的睡颜,也会羡慕最终能拥有她日日夜夜的那个人。
只不过她忘了祖儿还在房间,而她自己慢慢凑近蔡卓妍落在她嘴角上的吻,都被祖儿看在眼里。
洗漱的时候祖儿挤进了卫生间,状若无事般站在她身后。
“阿娇,娇,你知道……我们都很疼你的……阿Sa……她……也特别疼你……”
“娇,你对自己好一点吧,对她,也好一点吧,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我是真的希望你们都能幸福。”
“我们这个年纪了,快乐只能靠自己了,怎么过不是一辈子呢?。”
“谢谢你,阿龙。”她捧了一捧水,刚好洗了眼睛。
无数人曾告诉过她,她们有多么多么合衬。
——“她真的好疼你的,你知不知道?她疼你疼的……”
——“我知。”
——“她真的好疼好疼你的。为了给你买礼物她跑遍了整个香港……”
——“我知。”
她当然知道。
没有人会比她更好。
没有人知道她如何对抗本能,如何选择放手。
也没有人知道她在看着她脸上的微笑和眼睛里哭泣,又有多难过。
「别哭啊,别哭好不好……我只是在遵守我们的约定……」
为什么最爱的那个永远不在身边?
因为怕失去,因为怕太阳为她所有之后便会失去光芒,因为怕流言蜚语,因为怕玷污了她世界的彩色。
因为太爱一个人,你就不会想让她因为自己,再受到任何伤害。
「其实我有想过不结婚。」
「其实你喜欢的歌我也有去听。」
「其实你感兴趣的东西我也有去尝试。」
「其实我远比表现出来的更钟意你,但是我都没有说。 」
「对不起。」
钟欣潼看着蔡卓妍紧握住自己的手,好似永远那样温暖干燥,充满力量。
她也希望自己可以永远握住她,twins不会分开,而她们两个也永远不必分开。
如果自己没有那么爱她就好了。就可以自私一点,再自私一点。
心里的小恶魔压抑不住地在叫嚣着,再自私一点吧,再自私一点吧,留下她吧,占有她吧,你好爱她的吧?
如果蔡卓妍嫁给别人,在她的婚礼上,自己会说什么呢?会哭得比她还惨吗?
她侧过头去,吻了吻蔡卓妍跟她十指紧扣的手指。
(一二六)
公演不会因为缺人和生病而改期。
钟欣潼也提前吃了止痛药压着身体的轻微不适。
令她头痛的是,她们组要最后一个上场。这就意味着,她们要在演播厅里正襟危坐超过五个小时。
但这并不是最难熬的,对钟欣潼来说,那些不得不参与的,跟不熟的人的社交才是人生中最困难的事。
——尤其是大姨妈光顾的时候,简直看谁都不爽,最好谁都别来烦她才好。
她打了个哈欠,想着,她真的希望,如果有可能的话,蔡卓妍可以全权代表她去社交,留她自己原地发呆就好。
送队长王心凌去第一个舞台的时候,钟欣潼最后一个懒懒起身,看着蔡卓妍长袖善舞地在人群中穿梭,先搂了这个,接着又抱了那个。
明明知道那只是普通的社交礼仪,都是女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她依然会感到胃绞痛。
等王心凌的三人舞结束之后,因为表现得太过精彩,好几个组的人都起身欢呼着赶出去迎接。
蔡卓妍一溜烟跑得贼快,自己也不好不去,就慢慢挪着步子跟了出去。
然后看到蔡卓妍把王心凌抱得双脚离地,空中转体三圈半。
回来之后身体不适的症状加重了,盖了沙发上的毯子还不够,一直冷到发抖,大抵是因为没有吃饭的缘故。
蔡卓妍担忧地一遍遍回头看她,把自己身上的外套也脱了给她,又找来热水给她喝,叮嘱她不要再起身了,欢呼抢镜的事情就交给她。
钟欣潼一小口一小口啜着水杯里的水,她这两年好像也太过习惯于蔡卓妍的照顾了,都变懒了。
她不得不承认的就是,自己现在实在太过依赖她了,而这对她而言并不算一个很好的事情。
因为依赖别人而被伤害,被刺痛的经历实在太多,多到她没办法也不愿意去分辨。
虽然她知道蔡卓妍足够尊重她的意愿——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可能在她们刚入行的时候,两个人就不得不分道扬镳了。
是她不爱争,而蔡卓妍又足够让,两个人才能磕磕绊绊走过了这二十余年。
蔡卓妍一向喜欢把她们的关系形容为风筝与风,或者猫奴与猫。
她还记得蔡卓妍在一场只有她自己的专访里谈及她时说过的话:“我觉得对一个成年人的基本尊重,应该包含尊重她做决定的能力。如果你掌握的信息比她多,那就尽量告诉她前路可能曲折,甚至扶着她走一段都行,但不是封印她。而是要尊重她的选择。”(别问出处,是编的。)
除了蔡卓妍,她这辈子还能再遇到这样能跟她相知相识相伴相许的人吗?
钟欣潼把手缩在蔡卓妍的外套里,汲取着上面残留的温度。
(一二七)
在看完浪一姐姐们的唱跳之后,队伍里的气氛突然就变了,钟欣潼后知后觉,坐到了后采室里之后,才反应过来她们即将要面临什么。
又碍着导演组的存在,她憋了好久才在后台等候的时候问出了那一句,“如果我们失利了会怎么办?”
大家纷纷过来安慰她,告诉她,失利会让队伍分散,但,她们是不会散,不会输的。
钟欣潼皱着眉,她的人生向来不会顺遂,她也一向不相信这种缥缈的承诺。
蔡卓妍转过身来,伸手过去,眼睛盯看着她的。
她们多年默契使然,钟欣潼也第一时间就把手搭在了她手上。
“我们可以的。”蔡卓妍慢慢开口,对着她说。
而她也只看向她眼底。
她知道,蔡卓妍是在说,就算这个队伍解散了,twins也永远不会散。
她好像突然就不担忧了。
因为担忧无用,只能尽力一搏。
“你别再问了,想要答案,就去看看吧~”
有一个这样懂你,你也懂她的人,她真的不想再孤独了。
蔡卓妍肉包包的侧脸看上去就很好亲,而她也可以想象,如果她真的亲上去,蔡卓妍的反应和现场观众的反应会怎样热烈。
“你别再问了。” 「我真的很中意你。」
“想要答案。” 「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就去看看吧。”「一起牵手去未来看看好不好?」
钟欣潼瞄准了蔡卓妍的右脸颊,然后微微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吻落在了蔡卓妍的脸颊上。
她如愿听见台下粉丝们的尖叫和嘶吼,也如愿看见蔡卓妍下意识的回头以及掩盖不住的羞涩笑意。
钟欣潼很满意地看着蔡卓妍咧到耳根的笑容。
也仿佛看到蔡卓妍拼命地摇动并不存在的尾巴。
钟欣潼也忍不住弯起了眉眼,她的小狗勾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从舞台结束到拉票环节,蔡卓妍一直黏在她身边,隔着十公分的距离和衣服,都能感受到搭档的热,碰触到她皮肤的手指更是热得要命,简直是在灼烧她。
节目组最后给观众的节目是戴上白色假发套,真的很催人泪下,不过蔡卓妍戴上假发套也可爱得不得了,镜头一直在focus她。
而钟欣潼也跟着镜头的方向,一直在看着蔡卓妍,和她脸颊上,自己留下的唇印。
然后蔡卓妍转过头来,很认真地给钟欣潼整理假发套。
她没有说话,但是所有人都听懂了。
她说她们两个会永远在一起,会白头到老。
这一次钟欣潼没有闪躲。
她握住了蔡卓妍的手。
(一二八)
“阿Gil……”跟着钟欣潼走进更衣室的蔡卓妍步步紧逼,把她堵在了临时搭起来的,类似帐篷的的换衣帘子里。
蔡卓妍伸手关掉了两个人的麦,扯下来扔到了一边。
“你做咩锡我嘢?”蔡卓妍低头,也低声,快速地说着粤语,仿佛生怕话语被外人听到。
这句话如此耳熟。
钟欣潼想起之前她们在自己的演唱会上唱《死性不改》的时候,自己在她步步紧逼下牵住了她的手,而蔡卓妍也在结束时候得意忘形地笑着问过她,“你做咩拖我嘢?”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
“想拖就拖咯~”
“想锡就锡咯……为了舞台效果……你没看观众反应几好?” 她回复得有些心虚,低着头,并没有看到蔡卓妍眼睛里的欣喜和挣扎。
然后她听到蔡卓妍哑着嗓子开口,“那我也可以吗?”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蔡卓妍就俯身下来,用力捉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到了怀里,然后咬住了她的嘴唇。
蔡卓妍身上还带着刚登台跳舞后的热气和颤抖,她最怕热,可是被这样的蔡卓妍环抱住,她不由得跟着蔡卓妍一起颤抖起来。
只是一个胡作非为类似于天蝎座小孩子报复一样的吻,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外面甚至还有工作人员走来走去搬弄道具的声音。
可根本没有办法停下来。
蔡卓妍揽着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舌尖一直在她的上颚划动,舔shi,顶nong,而她勾着蔡卓妍的脖子,反抗一样地咬她的嘴唇。
身体好像自发性地认出眼前的人是能给自己带来快乐的老相识,而且非常欢迎她的到来和碰触。
“不行……” 在蔡卓妍的手伸到裙摆下面的时候,钟欣潼还是吓得不行,她搭档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
蔡卓妍没有理会她,手指依旧在她熟稔的地方来回划动。
她咬着她的耳朵,慢慢吐气,充满了热和诱,“我刚才去洗过手了,姐姐……”
钟欣潼有些无奈,她的人生真的好像剧本写出来的一样,她咬了咬牙,捉住了蔡卓妍上下使坏的手,喘了好几口气,才终于在她耳边开口低声语,“我月事啊……”
然后她看着蔡卓妍像一只斗败的小公鸡,低下了她那刚昂扬起来的骄傲头颅。
「好像蔡卓妍真的很难过……」
「自己的人生信条为什么不能更换呢?」
她真的不想要到人生尽头才发现最爱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身边了。
「这次换我,靠近你好不好?」
钟欣潼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然后凑过去咬住了蔡卓妍的嘴唇。
“……等过两天……好唔好?”
TBC
【Sagil】《喵咪》(下)
ooc预警,猫化甜饼,逻辑扯淡不用深究,有些缺德文学,不喜勿入。
(关于我磕的cp越来越不是人这件事我有以下几点要说 …… )
你看你柔软柔软拳头,做我的猫;
想跟你缠绵缠绵决斗,做我的猫;
——《做我的猫》
[图片]
(十一)
密集地工作了三天,眼睛差...
ooc预警,猫化甜饼,逻辑扯淡不用深究,有些缺德文学,不喜勿入。
(关于我磕的cp越来越不是人这件事我有以下几点要说 …… )
你看你柔软柔软拳头,做我的猫;
想跟你缠绵缠绵决斗,做我的猫;
——《做我的猫》
(十一)
密集地工作了三天,眼睛差点被闪光灯闪到盲,蔡卓妍回家之后累得鞋都没脱就栽在了沙发里。
“Mani你真是个霍扒皮……”
“等阿Gil恢复了的,哼!我俩马上就去百慕大探险!谁理你接的工作!只知道赚钱的坏蛋!” 蔡卓妍有气无力地对着空气挥拳说着志向远大的话。
而钟欣潼刚好埋了猫砂从卫生间出来,闻言“喵喵”地跳到了她的背上,表示同意她说的话。
被猫咪轻踩后背的感觉让蔡卓妍不由得舒爽到发出呻吟,下一秒更是变态地嚷嚷着,“摩多摩多~喔~~小娇娇真会踩~好棒!”
蔡卓妍喊叫声肉耳可闻地咸湿了起来,钟欣潼翻了个白眼,在从她背上跳下去之前,用她的外套狠狠擦了擦爪子上的猫砂灰。
Mani的电话在下一秒刚好call了进来,蔡卓妍抬着眼皮看了一眼,手指像没力气抬起一样地垂在一旁,最后还是钟欣潼跳到电话上按了接听。
“大师明天晚班飞机到,就不给你们安排工作了,好好休息一天吧。”太皇太后在电话那头法外开恩。
“耶,Mani万岁!啵啵啵,你最好了!I love you~~”
蔡卓妍从沙发上蹦起来扭腰扭屁股,而钟欣潼在还没有表示出自己对这种两面三刀的小女人不屑时,就被拽住了小肉手,被迫跟蔡卓妍一起蹦跳起来。
开心到兴起,蔡卓妍抱着钟欣潼做了个抛举。
「夭寿啊!蔡卓妍你等我变回去的!」
“咪——”
被甩得头晕晕小猫咪发出了不甘心的尖叫声。
(十二)
第二天没有工作安排,蔡卓妍自然就没有定闹钟,准备舒舒服服地睡到自然醒。
钟欣潼这几天虽然白天时常昏昏欲睡,但通常在午夜之后,铜铃般的眼睛提溜提溜转着,死活不肯安生睡觉。
她还记得第一晚变成猫的时候,由于没办法熟练掌握身体,加上当天晚上心事重重根本睡不着。
她在后半夜就偷偷挣脱了蔡卓妍的怀抱跳下床去外面溜达,但回来之后却发现自己根本跳不到床上去。
最后她是用爪子勾着床单艰难爬上去的——为此还抓坏了蔡卓妍最喜爱的一床四件套。
当然蔡卓妍也没有责怪她什么,只是央求她再重新爬一次床单给她看。
她也知道蔡卓妍在她扭着屁股往上爬的时候在她身后用手机拍摄了这一画面。
没关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女子亦然。
这几天,钟欣潼基本还是跟着蔡卓妍一日三餐地吃饭,只是没想到蔡卓妍还是那么能睡,她的猫都快饿死了,她还不醒。
钟欣潼越想越委屈,当猫了之后,胃口就那么小小一点,想吃多也吃不下,饿的还快。
好不容易挨到午饭时间都过了,算算自己都快十八个小时没吃饭了,钟欣潼不得不“喵咪喵咪”地叫唤起来。
偏偏蔡卓妍睡得死沉死沉的,怎么也叫不醒。
钟欣潼只好转着圈拼命用身体撞她,用脑袋顶蹭着她的下巴,用爪子扒拉她的胳膊,用带着倒刺的小舌头舔她露在被子外边的脖子,最后用刚埋过猫砂的小肉垫踩在了她脸上,努力想把她弄醒。
蔡卓妍好不容易觉察到动静,习惯性地翻身,张开手臂却并没有抱住熟悉的身体。
只听“咪呜——”的一声,而后她感觉到一小团毛绒绒的东西被她压在胸口和床垫之间。
蔡卓妍这才猛然惊醒,赶紧把钟欣潼从自己身下抢救出来。
“GilGil!?你没事吧?”
“咪呜……”钟欣潼看起来很委屈,但幸好没有被压坏,蔡卓妍松了口气。
猫咪果然是水做的。
“咕噜噜…” 钟欣潼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肚子,示意她快要饿死了,而肚子也适时地发出了不满的饥饿声。
「好可爱……」
蔡卓妍看钟欣潼这样对她撒娇,摸她的动作充满爱意,“你好可爱。”
“喵呜……”钟欣潼几乎已经饿的泪眼汪汪了,一双绿澄澄的猫眼湿漉漉地瞅着她,“喵……”
「快去做饭吧拜托,我快要饿死了……」
“天啊!你怎么这么可爱!”蔡卓妍喜欢得简直要将她一口吞下,把她举高在脸前,用力亲了亲她的小脑壳。
“我爱死你了……”
钟欣潼用力伸出圆手推着她的脸拒绝,可蔡卓妍伸长的嘴巴还是亲到了她。
「可恶!恶霸!不给吃饭还要揩油!」
“喵喵喵喵喵!”
(十三)
蔡卓妍又安抚地揉摸了她一会儿,赶紧起身去给她做饭了。
等她回来,正看见钟欣潼乖乖蹲在床上等她,四个小爪爪都收在肚皮底下,只剩下毛绒绒的小小的方方的一团,无论怎么看都乖得让人难以自持。
她“嗡——”地一下就上头了,一个箭步冲过去对着钟欣潼的脑壳和肚皮就是一顿狂吸狂撸。
“咪——”
要知道今天晚上之后可就撸不到了呀。
“咪喵——”
蔡卓妍跟钟欣潼在床上扑腾了好半天,人飞猫打,整个房间似乎都飘起了白色的猫毛。
等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之后,蔡卓妍把钟欣潼托在了手心上,看她低头舔了舔毛都秃了一块的爪子。
蔡卓妍戏瘾大发,对着钟欣潼念白起了翻译腔——
“喔~我亲爱的宝贝儿~让我——威廉古堡守护者Charlene Choi,带领我可爱的公主殿下前去用餐吧~能碰触到您的纤纤玉手,真是我的荣幸!”
她拉着钟欣潼的爪爪行绅士礼,又低头轻啄了一口,然后带着嘴角的一撮猫毛抱着钟欣潼过去餐桌上用餐。
等吃完了饭,蔡卓妍单方面跟钟欣潼进行了交流,内容包括但不限于——
“变成人之后衣服是否还在身上?”
“作为猫已经几天没洗澡了,那变回来之后……”
“如果最后变不回来,那……”
……
每一句话在说出来之后,蔡卓妍的脸都被猫爪用力地啪了一巴掌。
到最后钟欣潼才反应过来,蔡卓妍应该就是想让她拿爪爪去拍她。
「大变态!」
但不管怎么说,蔡卓妍有一句话被她听到了耳里,记在了心里,于是跳下床叼着蔡卓妍的睡裤把她拽进了浴室。
“喵喵喵喵!” 猫咪自己跳进了浴缸。
“啊,小娇娇~你是想让我给你洗白白吗?”蔡卓妍挂着招牌式阳光灿烂的微笑,耀眼得钟欣潼都有点晃神。
过往两个人在浴缸里胡作非为的记忆排山倒海袭来,猫咪打了个冷战,毛都竖起来了。
「她不会真的对我这猫身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喵!”
向来都是把宠物打包扔去宠物店洗澡的蔡卓妍今天第一次尝试给自己的猫咪洗澡。
感谢互联网,上面如何给宠物洗澡的教程详尽,连如何挤肛门腺都有详细的手法介绍(划掉)。
看起来毛茸茸的小猫咪进到了水里,迅速变成落汤猫,倒是显得有几分瘦骨嶙峋起来。
蔡卓妍心里一阵酸涩,摸着钟欣潼的后背,懊悔自己没有勤劳起床多喂钟欣潼多吃几顿好吃的。
用温水慢慢把猫咪毛毛上的泡沫冲洗干净,蔡卓妍把自己的速干毛巾也贡献出来给她擦头擦屁股,然后把钟欣潼抱在怀里,用低档的热风给她吹干毛毛。
可是她的毛毛太长了,家里又没有大功率的吹水机,很难快速吹干,到最后,尽管已经裹着毛毯被放在暖气旁边,钟欣潼还是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蔡卓妍背了一个大包,装着钟欣潼一会万一真的变回来时候全裸就可以穿的全套衣服。
然后给钟猫猫也套了一件宠物羽绒服,把她揣进了自己的卫衣口袋里赶去赴约。
(十五)
Mani介绍的大师穿着一身唐装,看上去倒是平易近人,没有什么架子。
只是大师看了钟欣潼半天,最后说出来一句,“人生如此坎坷,你愿意做回人还是继续做猫?”
“啊?”“喵?”
一人一猫都被这话语震慑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做人,下一世还在轮回里,做猫,下一世就可以跳出五行轮回。” 卖弄玄虚的人继续循循善诱。“代价嘛……就是真的会慢慢失去人的记忆,变成一只真的猫。”
「失去人的记忆……」
蔡卓妍在一旁急得跳脚,开什么玩笑,钟欣潼要是真的去做猫,她怎么办?
那是她守了那么多年才得到的女人啊……
「可……要是她做人时候真的不开心呢……」
「自己……要是也没有办法让她开心怎么办……」
等待钟欣潼选择的时间如此漫长,蔡卓妍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呼吸。
“哦~如此这样,有趣有趣,不过既然是你的意愿,我也不好说什么……”
一人一猫对望了许久,好像终于达成了共识,大师一边翻着自己的行囊,一边嘀嘀咕咕。
最后大师拿着一丸药,递给蔡卓妍,“一日三次,温水服送。”
“就这样?”
“嗯?”大师不怒自威,一声冷哼。
“不是,我的意思是……”蔡卓妍眼睛左转右转,“为什么她会变猫咪啊?总得有个原委是不是?”
大师隐晦地笑了笑,“那都得问你啊……”
“问我?”
“你自己发过什么愿?好好想想吧。”
钟欣潼变成猫的前一天晚上。
蔡卓妍看着事后睡在她怀里面颊泛红的钟欣潼,忍不住在心里想着。
——“如果阿Gil是我的小猫咪就好了,我到哪里都能带着她。”
“我许愿能这么灵?”蔡卓妍自然是不肯相信的,但是她马上许愿自己可以不工作就成为亿万富婆,希望速速实现。
“你们两个,不一样。”大师的回复讳莫如深,“送客。”
大师的小弟子屁颠屁颠拿来了账单,先付订金,事成再付尾款,合情合理。
蔡卓妍迷迷糊糊地签了账单,抱着钟欣潼走回了家。
不知道为什么,回家之后的一人一猫都很沉默。
蔡卓妍觉得自己好像应该说点什么,但是最后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只是拿出药来,分成了三份。
又接了温水,一起递到了钟欣潼的嘴边。
药味太苦了,像人生一样。
但总有些甜,就像她可以遇到蔡卓妍一样。
钟欣潼对着蔡卓妍喵喵了两声,吃下了药丸。
然后抓着蔡卓妍的衣服开始往上爬,坐在她的腿上。
又用小爪爪扒拉着她的手,把自己的头蹭在了她的手心里,自顾自地咕噜了起来。
「我怎么会舍得忘掉你呢?」
「笨蛋。」
TBC
【Sagil】《老友》(二十二)
ooc预警,时间线混乱预警。日常造谣。
【日常造谣!日常造谣!日常造谣!】
爱像细菌那样侵占,望你以后爱惜每天。
——《绝对迁就》
(一零九)
钟欣潼看着面前拖着自己手又滚到自己身上扭来扭去的蔡...
ooc预警,时间线混乱预警。日常造谣。
【日常造谣!日常造谣!日常造谣!】
爱像细菌那样侵占,望你以后爱惜每天。
——《绝对迁就》
(一零九)
钟欣潼看着面前拖着自己手又滚到自己身上扭来扭去的蔡卓妍,头大无语。
“喂,你多大个人了?”她抖了抖肩想把人抖下去。
“我不管,以前你都不会凶我的,呜呜呜…”
“赶紧起来。”
“我不!”蔡卓妍一边说着一边把脸埋得更深了。
钟欣潼拿她没办法,也拿自己没办法,毕竟从小蔡卓妍用她那张脸撒娇的话,她就完全生不起气来。
眼见着蔡卓妍越来越肆无忌惮地耍无赖,而自己刚才的生气行为也的确毫无道理,为了不让周围的人继续围观看戏,钟欣潼只好软了语气哄她。
“好啦……我没有不舒服。你先起来。”
钟欣潼眼神暗了一下,想起无数次被提起的话题,主持人好像都喜欢看组合不合的笑话,总是会问她们相处二十多年有没有吵过架——她们当然没有吵过架。
单方面的生气,生闷气,怎么能算是吵架呢?
蔡卓妍揉了揉鼻子终于坐直了身子,她伸出小手指勾了勾钟欣潼的,“你说的哦,不许骗我。”
钟欣潼点了点头。
“那我们出去吃晚饭吧~”蔡卓妍瞬间笑开了花。
钟欣潼撇了撇嘴,但低头看着蔡卓妍拉着自己的手,把已经到嘴边的那句“你不知道跟你出去吃饭其实很煎熬?”给咽了下去。
对此无知无识的蔡卓妍跟队友们打了个招呼,扬着脸顶着一副我们要去过两人世界的得意表情拉着钟欣潼就往门外走。
(一一零)
钟欣潼被她拉着,也无所谓蔡卓妍带她去哪——反正她也没什么想吃的,减肥期也没什么能吃的,在蔡卓妍身边,她脑子都可以不用带。
两个人穿过了演播厅,在楼梯拐角处正好碰到了穿着特别正式,甚至有些夸张的于文文。
蔡卓妍最近因为送吉他事件,对于文文的观感正在转好,于是抬手主动打了个招呼。钟欣潼本来还在神游,但也惯性地跟着她抬手社交。
于文文见到她俩站在一起,不知道为啥就开始紧张,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才开始跟蔡卓妍解释,就是好久之前已经约好了今天跟阿娇女神一起看电影吧啦吧啦。
蔡卓妍保持着招牌微笑,偏头看向了钟欣潼,开口就是十六颗小白牙,“阿Gil,你的包不是忘在教室了?”
钟欣潼左右看了下,手里果然只有手机,于是跟于文文说了句等等就上去了。
剩下蔡卓妍和于文文不尴不尬地面对面站在一起。
“丸丸,约阿Gil看电影啊? ”蔡卓妍皮笑肉不笑,“兴致不错嘛,是不是这次要跳的舞不难啊?”
于文文觉得自己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心里不由得嘀咕着,她已经在半个月前就约好了娇姐的,怎么娇姐还没跟Sa姐报备吗?这可怎么办?我可是团粉不是唯粉啊,Sa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刚想解释,就听蔡卓妍又状若不经意地慢慢开口,“小爱同学最近的追求者还蛮多的,我身边也有好几个不错的对象,回去就推荐给她好了~哎,丸丸你需不需要?我加拿大那边的优秀朋友也很多的喔~”
于文文从来没听过蔡卓妍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一时有些失语。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自主地把两张电影票塞在了蔡卓妍的手里,“呃,Sa姐,我就是过来送电影票的,你们玩的开心哈,回见。”
蔡卓妍有些失笑地看着手里的两张电影票,思忖着要不要把票转交给小爱同学算了。
正巧钟欣潼已经拿着包向她走来,蔡卓妍把手伸过去等着她,钟欣潼也自然而然地把手交过去让她拉住,走了几步才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哎?鱼丸丸刚才不是在这吗?走了?”
蔡卓妍依旧是笑弯了眼睛,“对啊,她突然说有事就走了,她还把票给我了呢。”她扬了扬手里的电影票,笑着感慨了一句,“真是个好人呢。”
钟欣潼也跟着她笑了笑,“我之前就说鱼丸人还不错啦,小孩还挺会照顾人的。”
蔡卓妍拉着她的手往车里走,坐定了之后背着她轻叹了一口气,才转过头笑着说,“那,我们是先吃饭?还是先看你的小粉丝送的电影呢?”
钟欣潼挑了一下眉毛,没有回复她,开始低头刷手机。
蔡卓妍也跟着她低头刷起了手机。
(一一一)
食无味的饭,观无趣的电影,手牵手却沉默的行程。
蔡卓妍回到酒店就趴在床上不想动了,浑身沉重,手脚黏糊糊地使不上力的感觉,好像做什么都不对。
为什么会这样?她想不通。
明明两个人都已经坦诚相见过了,该做的该说的每一样都不少,但好似两个人都还有一些额外想说的话,却都有一些说不出口的别扭。
总是不够,总是不满足。
总是……差一点。
没有钟欣潼在的房间太安静太冷清了。
这两年她跟钟欣潼几乎朝夕相对,她早就习惯了钟欣潼在她身边外放抖音的声音了——她有的时候会还觉得吵,但现在却又觉得,那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的气息。
蔡卓妍想到钟欣潼这会儿可能在隔壁沐浴,就忍不住想入非非起来。
她们以前只是朋友,只能是朋友,可现在不就多了个身份吗?
想要的东西果然不能等,还是要争。
她真的不想再错过了。
阿Gil……
蔡卓妍缓缓睁开了眼睛,把自己衬衫的扣子慢慢解开,露出了里面黑丝缎带银钉的choker,黑色把她的脖颈映衬得修长又白皙,而她的头发披散下来,就刚好挡住了后面的设计。
——如果你有一根最普通的狗勾牵引绳,你就能了解其中的奥秘。
(一一二)
钟欣潼正在浴室里擦头发的时候,听到门口有锁舌发出的咔哒声,然后是有人轻轻踮脚走到浴室门口的声音,接着是吸了一口气之后屏住呼吸的声音。
钟欣潼没忍住笑着摇了摇头——只有蔡卓妍才会做出来的,幼稚的把戏。
她也真的是会佩服蔡卓妍,从小就喜欢趁她洗澡的时候躲在外面,她洗多久就等多久,等她出来的时候再用水枪把她淋湿——而这样捉弄人的把戏,她那么多年也玩不腻。
「这个年纪还来这一套?不会吧?」
钟欣潼撇了撇嘴,拿起一旁挂着的浴袍穿好,仔细系上了腰带,以防万一。
毕竟按照过往的经验,两个人会就水枪的归属问题撕扯打闹一番,等折腾累了才会上床睡觉。
手在门把手上放了有一刻,她好像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才推开了门。
只是没想到推开门之后,钟欣潼被蔡卓妍的一身装扮吓了个趔趄,脑子里飞速转台到了非分熟女,眼前的蔡卓妍就跟那时跳钢管舞时候的装扮差不多吧。
嗯……可能事业线还要更清晰一些……
明明是看过了很多次的body,可这样一身诱惑的装扮加上蔡卓妍看向她的幼嫩的脸,一种违和感让她没忍住笑出了声,“玩咁大?”
“喂……你好歹也尊重我一下嘛……”本来在外边等待时候就羞到不行的蔡卓妍,听到钟欣潼抬手捂嘴笑的声音之后终于忍不住了。
“Sorry~”钟小姐并无诚意地道歉,但蔡卓妍也只好咽下这口气。
只是刚才给自己鼓了半天的勇气烟消云散,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
“你来干嘛呀?”钟欣潼仿佛是看懂了她的窘迫,“想跟我演电影吗?”
她眼眸里带着笑意,上下打量着蔡卓妍,不得不说,这样一套衣服……的确把蔡卓妍身体的所有优势都发挥了个淋漓尽致——宽肩细腰,手长腿长,前凸后翘还蛮有料。
黑色的比基尼套装,黑色的颈链反衬着她健康的肌肤质地,而金属的腰链,在她走路时候还会发出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
在大银幕上看过的场景终究没有近距离面对面看来的清楚。
仿佛蔡卓妍整个人都是属于她的。
(一一三)
蔡卓妍往前一步,钟欣潼就被她带得离床近了一步。
身高差距无法弥补,何况蔡卓妍还踩着恨天高,更不肖说严肃起来的蔡卓妍向来让她很难招架。
蔡卓妍低着头看她。
她是芸芸众生望尘莫及的瑰丽,也是她过往年岁里难抒于口的秘密。
钟欣潼仰脸看向她。
她是她心潮起伏辗转反侧面红耳赤的欢喜,也是她穷极一生都无法明说的希冀。
心有灵犀一样,她们交换了一个沉默的吻。
钟欣潼被蔡卓妍扶着腰慢慢地坐在了床上。
她温柔得让她心脏都顿顿地痛了起来。
「为什么蔡卓妍是这样好的人呢……」
钟欣潼双手勾着她的脖颈,从喉咙深处发出类似喟叹的声音。
“钟意?” 蔡卓妍声音很飘,没等她回复就带着她的手滑到了她自己的腰间,她把金属的腰链解开放在钟欣潼手里,然后一边看着她,一边慢慢滑了下去。
她眼中的爱意认真又绵长,最后单膝滑跪在了地上,握住了钟欣潼的手,低头亲吻着她的手背和指尖,说出来的话带着湿漉漉的性感和蛊惑人心的磁性,“阿Gil……要不要试试……”
蔡卓妍抬手把自己的头发拨到了一边,露出来的颈环后边带着安全扣,她把头低向了钟欣潼,并示意她用手中的金属链去链接它。
钟欣潼看着蔡卓妍面向自己微微颤抖的肩,不知从何而来的独占她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这种刻意的示弱特别能激发人心中黑暗面。
心头像是有火苗燃烧,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刺激感。仿佛眼前就是黑洞地狱,人性中无法抗拒的黑暗面在无声地诱惑她。
来吧来吧,再堕落些。
越堕落,你将越发快乐。
尽情享受这一切,她是你的,怎么都行,她不会反抗,你可以随便对待她,要求她,让她做任何事情,甚至是你梦中最难堪最隐秘的绯色一幕。
钟欣潼甚至都能听到蔡卓妍在等待时候吞咽口水的声音,而蔡卓妍低头臣服的姿势更是让她也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钟欣潼轻轻扯了扯手里的链子,发出了一阵属于金属锁链的撞击声。
她挑起了蔡卓妍的下巴,扯出一抹玩世不恭般地笑意,轻声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叫姐姐。”
而蔡卓妍被迫抬起头看着她,眼神逐渐迷茫起来,然后她低下头,咬着牙小声地开口。
“姐姐。”
TBC
(Sorry,这章纯粹是我恶趣味了,叫姐姐什么的,诶嘿嘿嘿嘿嘿嘿乖狗勾。)
【Sagil】《老友》(二十)
ooc预警。时间线混乱预警。日常造谣。
【日常造谣!造谣!拜托真的是造谣!】
你就像天外来物一样求之不得,
反正我隐藏的人格是非你不可。
——《天外来物》
(一百)
钟欣潼喊完冷之后就皱着眉无语地看着蔡卓妍从一个大的行李箱拖过来一条...
ooc预警。时间线混乱预警。日常造谣。
【日常造谣!造谣!拜托真的是造谣!】
你就像天外来物一样求之不得,
反正我隐藏的人格是非你不可。
——《天外来物》
(一百)
钟欣潼喊完冷之后就皱着眉无语地看着蔡卓妍从一个大的行李箱拖过来一条厚厚的土耳其毛毯,先是把她用毛毯紧紧裹住,然后又紧紧抱住了被裹成一条的她——腿甚至都跨了上来。
“蔡—戳—盐——” 被毯子蒙了一半脸的人发出的声音闷闷的,而隔着毛毯抱着她的人居然还一脸的忧心状,问她是不是嗓子有点哑,要不要喝点水。
然后自顾自地烧好了热水,调好了适口的水温,把药塞她嘴里后,又嘴对嘴地喂水给她。
钟欣潼虽然在心里已经持续原谅着这根木头,但就是不太想理她。
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但温暖是真的,拥抱也是。
蔡卓妍的温柔是真的,味道也是。
钟欣潼在陷入昏睡之前迷迷糊糊地想,哪怕最后两个人连朋友都当不成,她应该也不会后悔。
只是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过得久一点,让她醒得晚一些。
再晚一些。
「最好永远不必醒来。」
(一零一)
蔡卓妍先是联系了老师给钟欣潼请了个病假,说她着凉发烧了,然后又通知了几个助理她们两个要补眠,暂时别过来打扰。
最后就只能守着钟欣潼优越的侧脸数她的眼睫毛。
眼睛太大的好处就是她的眼睛贼好看,坏处就是睡觉闭不上,半夜看她的时候,就还是有点怪……好看的。
蔡卓妍轻轻拍着她哄她睡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钟欣潼从小就没有安全感,往往这种哄baby入睡的小手段,对她来说都特别好用。
她是个非常容易心软又好哄的一个人,天真又容易轻信别人,只要对她真心好一分,她就会对你真心好十分。
所以蔡卓妍总也想不明白,阿娇这么好的人,她捧在心尖上疼都疼不过来的人,为什么情路会那么不顺利。
大概阿娇是天使下凡来人间历劫吧,而她注定要当她几生几世的护花使者,蔡卓妍颇有些得意地想着。
蔡卓妍喜欢一切跟钟欣潼相关的宿命论,比如她们是在用同一条命,她们是前世的伴侣夫妻,她们为了防止七年之痒而作的相爱六年……
蔡卓妍的手没闲着,脑子也没闲着,这几天的一些事情都发生的太密集了,她的脑子压力大到让她感觉有点负荷不来。
也不知道几天前的自己到底抽了什么邪疯,不过是陈醋上头,竟也直接打给了石恒聪,客套了半天,最后终于说出了那么一句好聚好散。
石生是个体面人,只觉得她是压力太大心情不好,还笑着说等她结束比赛回香港两个人再好好谈谈。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她自己再坚持也没什么意思,总不能说,“对不起,我根本不爱你,我爱的是我的搭档。”
那她才是真的疯了。
一无所有的人居然也敢学别人孤注一掷,蜉蝣居然也祈求攀援隽永。
其实她骨子里本来就是个疯子吧。
蔡卓妍没忍住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把脸埋在钟欣潼的头发里,微微翘起来的发丝搔得她鼻尖发痒,可钟欣潼身上的味道太过好闻,她总忍不住再多吸两口,很香很上头。
她以前以为自己只是单纯喜欢这种味道,还专门去买过类似味道的香水,喷到枕头上用来助眠——虽然不论是哪一任男友都觉得奇怪。
谁会认真喜欢婴儿爽肤粉味道的香水呢?
仿佛只是,
猫薄荷于猫,
毒品于瘾君子,
钟嘉励于蔡卓妍。
她实在是擅长半途而废,而怀里的这个人却总能让她说服自己坚持下去。
被时间淘汰的永远是不坚定的东西。
而无数次细小的,称得上是想要放弃的念头,都被她自己在过往的岁月里一一摒弃,最终成为了现在的她自己。
她抱着她,一种不知道是否该称作是现世安稳的感觉充盈着她的胸口,而后又在午后阳光的烘烤下昏昏欲睡。
脑海中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既然阿娇可以那么迁就自己,那不如就试试看,先定个小目标。
比如,试着爱同一个人。
一次一次地爱上她。
然后坚持一辈子。
(一零二)
两个人从昨晚上到今天早上的情绪都起伏过大,身体也折腾太久,所以足足睡了三四个小时才陆续醒过来——小时候她们要是能有在床上睡满四个小时的时刻,都足以载入那一年的twins史册。
钟欣潼被蔡卓妍压制着没办法踢被子,生生在空调房里热得捂出了一身的汗。
醒来倒也觉得病好了七八分,至少头和身上没那么疼了。
蔡卓妍自知理亏地殷勤看护着她,连她上厕所都要过去弯腰抬手扶一把。
钟欣潼看着她一脸狗腿的心虚模样就觉得好笑,但也知道要是不让她做这些的话,她心里面会更不好受,也就由她去了。
毕竟享受到服务的是她,她又不吃亏。
只是忍不住抿着嘴唇笑,露出脸颊上浅浅的酒窝。
“Gil,你要洗澡吗?”蔡卓妍在浴室里哗啦哗啦放了半天的水,纠结到最后一刻才探出脑袋来邀请她。
钟欣潼挑了挑眉,她身上的汗正让她感觉黏黏糊糊地不好受。
她本来想着让蔡卓妍先洗完好去上一节课的,自己等她走了再洗也行。
不过既然小狗子发出了邀请……那么……
Why not ?
蔡卓妍在钟欣潼身上搞的这那些浪漫的小手段真的是可以总结出一本书。
浴缸里的水温和水量刚刚好,用浴球打出来的泡沫又香又多,还洒上了一些玫瑰花瓣并且放了两只小黄鸭。
——钟欣潼一向不喜欢成束的新鲜玫瑰花,觉得它们根本代表不了爱情,而且终将会凋零。
可干花瓣或者玫瑰饼就完全没有问题,味道比较香又好吃。
鲜花饼蔡卓妍尤其喜欢吃。
钟欣潼被蔡卓妍扶着靠在了浴缸里——她之前只穿了一件蔡卓妍的白衬衫,在脱衣服这件事上倒也十分方便。
蔡卓妍抱着钟欣潼刚脱下来那件衣服,低头偷偷闻了闻,虽然很香,但也忍不住在心里不停唾骂着自己怎么这么变态。
接着她又认真思考了等一下是把这件衣服直接扔去洗衣机,还是藏到衣柜里留着以后自己直接当睡衣穿。
然后她低头就看到钟欣潼正乐此不疲地把水面上的泡泡和花瓣都划到胸口处,再吹着玩——她的表情一派的天真无邪,可实际展示出来的情形又实在色气爆表——在红色的花瓣映衬下的雪色肌肤也显得格外可口,更不要说胸前一些还没有消失的痕迹让这场视觉盛宴达到了顶峰。
蔡卓妍自诩在娱乐圈这么多年,美女可没少见,可美到能让她不敢呼吸的,有且只有眼前这一位。
赞美女娲!
好想吻她!
蔡卓妍狠狠咽了下口水,胸口和喉咙都不自主地起伏了几下,最后艰难地别开了脸——针对钟欣潼的一些收敛和忍耐的美德她实在是很擅长。
可钟欣潼突然仰着还带着几滴水珠的脸,睁着她那双湿漉漉,小鹿般的眼睛问她,“你不是马上要出门吗?要不要一起洗?”
蔡卓妍脑子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嗡”地一声就断了。
去他妈的一些美德!
(一零三)
成功把蔡卓妍拉到浴缸里之后,两个人却像第一次拍浴室戏时候一样拘谨地抱着膝盖。
可总有些不同,毕竟现在的水是干净又温暖的,对面的人也不再只是队友,而是有过肌肤相亲的心仪对象。
之前蔡卓妍每次在镜头面前叫嚣着我们早就一起洗过澡啦,老夫老妻都是女生早就看过了的话,都是虚张声势。
每次赶时间快速淋浴的时候,两个人几乎都是背靠背,一起泡温泉的时候还会挡着浴巾什么的,何曾如此赤裸又坦诚的相对过。
蔡卓妍还在摒弃心里的各种旖旎杂念,认真想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比如,如何自然而然地开始给她的公主殿下洗头洗身子什么的。
钟欣潼却已经拿着小黄鸭配着“嘎嘎”的音效游向了蔡卓妍,于是蔡卓妍也笑着拿起了另外一个,学她的样子凑过去。
两个小黄鸭在水里对了对嘴,蔡卓妍也被钟欣潼按在了浴缸壁上交换了一些肺部深处的空气。
单薄脆弱到仿佛海中泡沫一样的阿芙洛狄蒂向她发出指令。
“抱我。”
没人能拒绝钟欣潼的主动出击。
蔡卓妍尤其不能。
在水里面,很多姿势都很难把控,感觉无论碰哪里都是滑不留手,蔡卓妍要很努力地撑着身子才能不让两个人一起滑落到水里。
温热的唇留下一个个轻吻,从胸口生根发芽,一直向下蜿蜒生长……
记忆或许会出现偏差,但身体的感觉却能够被轻易地唤醒。
肩胛被抵在浴缸的壁上,让人有那么一丝的神智清明,但水下爱抚的摩擦让皮肤仿若着火,身体里的高热湿润可以轻易分辨,彼此的喘息和低吟中夹杂着程度不等的愉悦。
「但是请再多一些。」
「需要再多一些。」
「需要确认你是属于我的。」
(一零四)
“我一会儿要去上课啦,你洗好就快点出来啊,别加重感冒啦。”
蔡卓妍面红耳赤地在蓬蓬头下面一边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一边叮嘱她。
而钟欣潼一边把小黄鸭按到水里,一边说着知道了。
蔡卓妍在路过浴缸的时候因为看了钟欣潼一眼而脚下一滑,差点啃在地上,而钟欣潼则趴在缸壁上咯咯地笑她。
蔡卓妍就顺势凑过去吻住了她,因为没计算好距离和力道,她的牙齿撞到了嘴唇,钟欣潼就伸出舌尖舔了舔她以示安慰。
等蔡卓妍出去了之后,钟欣潼就屏息听着她在客房里窸窸窣窣地搭配着外出的衣服的声音。
浴缸里的水渐渐凉了,可她根本不想出去。
想病得更重一点,想让她更歉疚一点,想让她再对自己更在乎一点……
她的蔡小狗永远热情洋溢,温柔开朗,她总是对身边的所有人都很好,没有人会不喜欢她。
有几年的时间,她一直尽力躲避着不让小太阳的辐射完全照射在她身上,她总怕自己承受不了这份热情和温暖。
「她那样好的人,跟谁在一起都会幸福,自然不必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饱受非议。」
可现在的她却根本放不开这种温暖,她从心底里想独占她的搭档,她不停地在利用自己的身体和容貌诱惑蔡卓妍与她堕落,也一直保持着一种偷了东西随时都会被发现的心情在跟她进行一场场欢爱。
「爱我吧,疼我吧……」
她主动配合着她,在她身上寻求快乐,然后在她怀里叫着她的名字告诉她自己很舒服……
钟欣潼在水里抱住了自己的膝盖,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种人呢?
为什么每次都会为了留住别人而失去底线呢?
怎么就……永远也长不大呢?
“阿Gil?”蔡卓妍在要出门之前走进了浴室,顶着一张心满意足又春光满面的脸,笑着问她,“怎么还不出来呢?在等我帮你穿衣服嘛?”
“好啦,我这就出来啦。”她怕弄湿了蔡卓妍身上的新衣服,挥了挥手示意她别进来,“你快去上课吧,等你回来教我。”
“好哦!那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很快~”
不疑有他的蔡卓妍走了出去,然后又把脸探了进来,逆着光毛茸茸地笑着对她说,“拜拜!My little princess~”
「她如此美好。」
TBC
【Sagil】《老友》(十九)
ooc预警,时间线混乱预警。日常造谣。
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要怎么探寻,要多么幸运,
才敢让你发觉你并不孤寂。...
ooc预警,时间线混乱预警。日常造谣。
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要怎么探寻,要多么幸运,
才敢让你发觉你并不孤寂。
——《水星记》
(九十六)
阳光透过了窗帘的缝隙照到了蔡卓妍的眼皮上,暖洋洋热烘烘的。
她的手正陷在一片柔软的山峰里,她很难控制自己不去动动手指。
手感实在太好了,那里绵密得像一块世界上最松软的奶油蛋糕,她没忍住又轻轻动手rua了几下。
怀里的女人像是被她的动作弄烦了一样,皱着眉不满地哼了一声,又把自己缩了缩,像只猫儿一样紧靠在她的怀里。
怀里炙热的身体温度和散发出来的馥郁香气终于让蔡卓妍宿醉后晨起迟钝的脑子运转了起来。
也终于想明白了她是谁,她在哪,她昨天……
然后她的身体如遭雷击般瞬间僵硬,眼睛也慢慢睁大,紧抿着唇不敢呼吸。
昨晚不堪的记忆逐渐回笼,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又咬着牙躺了一刻,因为身体僵硬的缘故,手臂也适时地麻了,蔡卓妍面目狰狞地龇牙咧嘴却不敢动一下,生怕把怀里的钟欣潼吵醒。
而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她。
「为什么我喝断片了也还有记忆?」
「我能消失吗?」
「我能失忆吗?」
「呜呜……」
「不如死掉算了。」
(九十七)
难得早起的蔡卓妍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跪在床边,手在膝盖上交错着,不停地折自己的手指。
“对不起我昨天喝多了。”她一边说话一边把头低得更往下,像个下垂眼的狗狗。
钟欣潼拥着被坐在床上看着她,虽然她本来也没有生她的气,但看蔡卓妍英雄气短的样子实在忍不住想逗一逗。
“那你昨天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嗯?”
钟欣潼不笑时候的样子总是冷肃得要命,人见人怕,用鼻音哼出来的尾音更是带着不容反抗的意味,而这招对蔡卓妍效果尤其显著。
蔡卓妍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在胃里翻腾了几下,张了张嘴,终究化成一声叹息。
“你说过不会骗我的哦。”钟欣潼觉得自己有点头晕,索性往后仰靠在床头的软垫上,显得更有几分居高临下。
“我……我……”蔡卓妍手指扣着床沿,一向伶俐的口齿像打了结,“我是……”
「如果说是因为看你跟薛凯琪在宿舍里面调情的视频,所以昨天吃味你们的情侣妆拍照,会不会显得太过小家子气呢?」
「阿娇最讨厌被束缚了……」
蔡卓妍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憋得脸都红了,也吐不出来一个字。
“不想说就算了。” 钟欣潼闭了眼睛不再看她——看着蔡卓妍那张清纯的脸,她却很难不想到昨天晚上跟这个人胡天胡地的胡闹,实在让人有点难堪。
“阿Gil……阿Gil……”蔡卓妍却以为她气狠了,伸手过去拖住她的手,“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对你……对你那样……”
“要不你打我一顿吧。”
蔡卓妍一边说着,一边拿钟欣潼的手往自己脸上扇过去。
“喂……Sa……” 钟欣潼被她吵的头疼,收了手上的力道,也收回了手,“我没怪你,你快点起来吧。”
(九十八)
蔡卓妍低着头扣着床单的边缘,惶恐,害怕,委屈,后悔,无助,羞愧等等的一系列心情一股脑地攻击她,钟欣潼的反应也不由得被她理解成了一种厌恶和嫌弃。
她用力地扁了扁嘴,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砸在地上。
无声地哭了半晌,她才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Gil……我是在吃醋。”
蔡卓妍声如蚊蚋,钟欣潼闭着眼睛晕乎乎地,一时没太听清,有点疑问地“嗯?”了一声。
“我……不应该这样的,可我真的,忍了好几天才……”蔡卓妍越说越委屈,哽咽着把自己这一周的心路历程讲给钟欣潼听。
然后一边哭一边打嗝——估计是没吃早饭饿的。
钟欣潼听完之后头更疼了,皱着眉费力地想了想,在这件事情上除了蔡卓妍有一点无理取闹之外,自己打趣前度并且安慰前度还有偷看别人手机这种事,好像的确都是不应该。
不过蔡卓妍应该不知道她跟Fiona有过一段情事……吧?蔡卓妍那会儿应该在内地拍戏,很久没有回香港才对。
更何况,初舞台的时候,她跟蔡卓妍也并没有……发展成这种关系。
但凡面前的这个人不是蔡卓妍,钟欣潼早就懒得理了。
她斟酌了半天才犹豫地开口,“可是,Sa……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为了这些事生气。你明明知道我不会……”
「不会喜欢别的女孩子。」
蔡卓妍坐在地上,抬起双臂环着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抱歉,我也在思考这个,为什么生气……”
“抱歉,我好像……管的有点多了。”
“抱歉,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不应该……我不应该……都是我的错……”
她一边止不住地抽噎着,一边胡乱地说着抱歉。
如果钟欣潼会讨厌这样的她,那她又该怎么办呢?
所以,这一切到底应该算是谁的错呢?
钟欣潼实在看不下去蔡卓妍近乎自暴自弃的情状,掀开被子想起身去拉她,可被子掀开之后,露出的一片冰肌上却布满了欢爱过后的痕迹。
那画面实在是一种太过香艳的冲击,把蔡卓妍都看呆了,倒吸了一口气,眼睛都不舍得眨地一直盯着她。
而钟欣潼伸过来拉她的手,则像是溺水将毙的人能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她不得不攀附上去,如藤寻树。
(九十八)
随之而来的拥抱也似乎是顺利成章的,是两个人身体太过契合的错。
两个人交叠着倒到床上,钟欣潼把脸埋在蔡卓妍头发里,可后脖颈露出来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红,呼吸也是烫的,跟蔡卓妍亲密的贴着的肌肤也发出异样的热。
蔡卓妍却不觉得她是在动情,反而像是——发烧。
蔡卓妍把头抵着她的额头,试探她的温度,的确是有点热度,不过她自己体温一向低,还是用温度计测一下比较保险。
蔡卓妍又是懊恼又是心疼,想着团队应该是带有应急的药箱,就想起身去拿,可钟欣潼把她缠了个结实,看她想走还不满意地哼了一声。
“Gil,你感觉怎么样?”蔡卓妍像哄小朋友一样哄着她,实在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
“冷……你别动……头晕。”钟欣潼皱着好看的眉毛不满意地喃喃着。
“我去给你找药好不好?”
“不吃,我没病。”
“可你好像发烧了啊……”
“你好烦啊……” 钟欣潼抬手把蔡卓妍拉到她面前,闭着眼睛吻住了她的嘴。
可能是因为有些低烧的缘故,她的整个口腔都充满着火热的氛围。
“别……”换气的间歇,蔡卓妍终于红着脸把钟欣潼按在了床上,“我……我先找衣服给你穿。”
眯着眼睛看着蔡卓妍落荒而逃的背影,钟欣潼还是没忍住笑了一下,她昨天还以为蔡卓妍转了性子呢,结果今天一看还是只小鹌鹑。
真好。
她俩一向都是共享衣柜的,不过蔡卓妍的衣服对于钟欣潼来说总还是有些大。
蔡卓妍红着脸帮她穿上的白色衬衫的袖子能盖住她的大半只手,只有手指露在外面,有点像是在穿大人的衣服。
但是却很有一种安全感,像是自己小时候偷穿妈妈的衣服,穿着就好像是被人陪着一样。
随便裹着衬衫系上两颗扣子,挡住了一片春色,蔡卓妍终于能把眼睛落在钟欣潼身上了。
她找到了药箱,把消了毒的温度计放进钟欣潼的嘴巴里,让她含好,然后开始着手收拾昨天两个人携手造成的一地狼藉。
从床边开始到酒店房门口,她一路弯腰捡着内裤,胸衣,打底衣,打底裤等等零零碎碎的东西。
等她拿着两个人的衣服走回来的时候,互看了一眼,又都低头下去。
时间差不多了之后,蔡卓妍认真看了好几遍水银柱,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数着,大概在37.8℃的位置,算是有点发热,但是还好。
终于放心了的蔡卓妍把温度计往床头上一放,顺势就低头在钟欣潼的脸上亲了几下。
可下一秒就被钟欣潼皱着眉毛推开——归根究底昨天都是蔡卓妍的错,她还是有点生气的。
(九十九)
“喏,你最喜欢的那家粥店的粥。”
蔡卓妍拿着勺子把外送来的粥吹吹凉,送到了钟欣潼的嘴边,像哄孩子一样张开嘴发声,“啊……”
钟欣潼垂下了眼睛不看蔡卓妍的脸,只好盯着勺子,鸡肉丝,青菜碎,煮的软软烂烂的米粒,一看就很好吃。
等钟欣潼乖乖吃了小半碗,摇摇头表示不吃了,蔡卓妍才往自己嘴里也塞了几大口。
食物到了肚子里,烘得钟欣潼刚才忽白忽红的小脸蛋又粉红粉红起来。
蔡卓妍忍了又忍想亲吻的欲望,只凑过去摸了摸钟欣潼的额头,在她额头上放了一块半干不湿的毛巾,又拿着一块酒精湿巾画着圈擦她的手心,“你先歇一会,等会吃药啊,乖。”
“哼!” 钟欣潼给了她一个又幽怨的白眼,勾得狗狗又不住地道歉。
“都是我错,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小狗用拜拜的姿势祈求她原谅。
钟欣潼看见蔡卓妍求救似的眼神,就开始没骨气地心软,就接着想她对她的好。
那么好的人,那么疼她的人,白痴才会不要。
在两个人都在空窗期的那几年,她无数次地问过蔡卓妍。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蔡卓妍却总是不说话,保持着沉默。
钟欣潼又会再问一遍,“蔡卓妍,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蔡卓妍就会露出有点无奈地那种笑。
她当时总是转不过弯,又问不出来答案,只好学着不在意,习惯性地享受着搭档对她的好。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才明白,如果连待一个人好都要讲出一个理由出来,大家都变成机器人好了,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
如果真心的爱过一个人,就会明白,爱上一个人,就是觉得她允许自己待她好都是一种幸福,她所做的一切付出都是让人无比快乐的事情。
所以她之前一定是个纯种大白痴。
钟欣潼想了想,“我头疼,先睡一觉再说。”
蔡卓妍低下头,嗫嚅着搓着衣角,好像在等待一场无期的审判。
钟欣潼看了她半晌,开口对她说,“我有点冷。”
TBC
【Sagil】《老友》(十八)
绝对ooc预警。暗黑崩坏预警。
时间线混乱预警。日常造谣。
【免责声明】:小狗还是好小狗,这章是只醉狗在乱咬。
那些无声的回答,眼泪一滴滴落下。
谁能给我安慰,抚平伤悲,就带我走吧。
——《孤独颂歌...
绝对ooc预警。暗黑崩坏预警。
时间线混乱预警。日常造谣。
【免责声明】:小狗还是好小狗,这章是只醉狗在乱咬。
那些无声的回答,眼泪一滴滴落下。
谁能给我安慰,抚平伤悲,就带我走吧。
——《孤独颂歌》
(九十一)
刷手机入迷的某个人也没有注意到靠着她肩膀的人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而钟欣潼的微博页面正是刚才事件的后续——她正不停地在如娇似琪和钟情于妳的超话里跳转。
蔡卓妍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又闭起眼睛装睡。
唇边勾起来的一抹笑,又隐了下去。
有点偏执,有点邪魅,还带了些冰冷和狂热。
「阿Gil,你很喜欢这种感觉,是么?」
她不可避免地想起刚出道时候钟欣潼层出不穷的各种绯闻,自己帮她挡驾时候的无奈和挫败。
嘴唇越抿越薄,牙齿几乎要把舌尖咬出血。
钟欣潼感谢DieSum帮她把蔡卓妍送回来,并且表示自己今天晚上会好好照顾她的,不要担心。
故意装睡的人在酒店房门被关上的那瞬间就把钟欣潼抵在了门上。
还没走远的DieSum听到了碰撞的声音,转回来问了句,“怎么了?”
钟欣潼刚被蔡卓妍粗暴地压在了门上,后背的旧伤扯痛了一下,她忍着痛回复,“没事,不小心撞到了。”
“喔,小心点。”DieSum又在门外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好。”钟欣潼闷声回复她。
(九十二)
「Gillian,他们,她们为什么都能拥有你?」
「其实我的暗恋挺明显的,之所以没有被戳破是不是因为你不喜欢?」
「怎么,二十多年了,才发现我可以用吗?」
「终于发现我很好用是吗?永远,对你不离不弃。」
「为什么之前只有我不行,别人都可以?」
“为什么……”两个人额头相抵,蔡卓妍喃喃地开口,酒气和热气铺撒在钟欣潼的脸上,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她的问题没有问出口,自然也就得不到答案。
「Gillian,没有我你也会很好吧。」
「没有我就好了……就不会有人烦你,黏你,吃醋,闹脾气,就好了……」
「如果我能少喜欢你一点,我就会是个特别好的人。」
「爱和嫉妒让我面目可憎,我也很讨厌这样的我自己。」
「有多少次我满怀热情,你却心不在焉,后来你想向我吐露心声,我也没办法给出回应。」
「之前的关系是我们一起搞砸的,谁都难辞其咎。」
「可我,不准备再放开你了。」
拥抱被收紧,蔡卓妍落下来的吻像吸血鬼的初拥,牙齿在钟欣潼最敏感的那块皮肤上,轻轻啃噬着。
她忍不住倒吸着气扶着蔡卓妍的肩。
微醺的酒气,熟悉的动作。
而钟欣潼很容易地开始接受自己的搭档对自己做的这一切。
蔡卓妍发出一声清浅的叹息,眼神混沌中透着一丝清明。
从十八岁就开始的绮梦,梦里那个女生始终若即若离。
她总是不属于她,而她总是不舍得占有她。
可为什么不?
她已经忍了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忍?
她已经让了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让?
为什么不把她绑在身边,藏在家里,让她永远永远属于自己。
(九十三)
……
(九十四)
……
而钟欣潼却只是用在她背后交叠的双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那温柔的热度让她渐渐放缓了力道。
“阿Gil……”理智勉强回笼,蔡卓妍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低下头咬住钟欣潼的耳垂,在她的耳边湿漉漉地吹气,“我弄疼你了吗?
……
(九十五)
“我爱你……”蔡卓妍在她耳边一遍遍呢喃着。
钟欣潼用力回抱住她,试图感受她所说的爱意。
……
她也堕落地污染着曾经让她羡慕又嫉妒的搭档,她的太阳,她的彩虹,她的天蓝色,她的天外来物。
「想让她成为自己的专属太阳。」
「只要我要,她会给的。」
所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任由心底的罪恶蔓延而不加以阻止。
……
蔡卓妍微微蹙起眉,露出心疼的眼神帮她擦眼泪。
她喜欢这样,喜欢看蔡卓妍对她舍不得的样子。
……
蔡卓妍从背后把她抱住,把脸埋在她如丝缎般的头发里,“我爱你。”
她应该回应,跟蔡卓妍说她也爱她,然而此刻脑里却不停闪著别的字句。
「可是你也爱着别人。」
她不敢开口,她害怕一不小心说错话,一个失误就可能毁了一切。
所以她选择缄默不语。
“阿Gil……”可是蔡卓妍抱着她对她撒娇,像是要一直坚持到听到她的回应为止。
“我爱你,当然爱你。”她不得不转过身,对着蔡卓妍说这句话。
可这不公平。
她忽然感觉自己快哭出来,于是赶紧伸手搂住蔡卓妍的脖子,将她抱紧,好让蔡卓妍不能看着她的脸。
这大概是惩罚。
因为她过去一再把蔡卓妍推开,蔡卓妍才会到别人的身边。
这样想的话,一切就很公平了,不是吗?
她说服自己没关系。
没关系。
蔡卓妍在她的怀里睡着,她看着她的侧脸。
「Charlene,你知唔知人一天会讲六次谎。」
如果幸福快乐时日无多,那又有何不能纵容。
TBC
(我之前所有的构想铺垫都是为了这一章的冲突,但明显,因为笔力不足,我想表达的完全没写出来,又为了不太过ooc,把很多冲突点都弱化处理了,有点遗憾。)
(坦白了,我本来是想着搞个一炮泯恩仇的,结果……失算!)
(谁之前叫嚣着要虐娇来的?我这大招可一直憋着呢~)
【Sagil】《老友》(十六)
ooc预警。时间线混乱预警。日常造谣。
活像个孤独患者 自我拉扯,
外向的孤独患者 有何不可。...
ooc预警。时间线混乱预警。日常造谣。
活像个孤独患者 自我拉扯,
外向的孤独患者 有何不可。
——《孤独患者》
(八十)
选歌分组离别重组,一切都热热闹闹熙熙攘攘,可再盛大的晚会也在午夜来临的时候显出几分寂寥。
“你怎么了?”坐在回酒店的保姆车里,远离了众多纷乱的声音,钟欣潼终于觉察到了身边搭档的低气压。
蔡卓妍本来是闭着眼睛假寐的,闻言睁眼看了一下钟欣潼。
说「你不是应该最在乎你的老“朋友”薛fifi吗?」
还是说,「你为什么抱着于文文哭了那么久?」
——「明明已经有那么多人在哄她了……」
可怎么说都像是在无理取闹。
还会显得自己很没有人情味。
好没意思。
所以就索性什么都不说好了。
蔡卓妍想了想,蜷起了腿弯下腰低声回了句胃疼。
她熬了个大夜,又蹦又跳闹了一整天,到现在却连一口热乎的都没吃上,理应胃痛。
钟欣潼闻言凑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就把热乎乎的手心贴在了她的胃口上暖着。
触手的皮肤冰冰凉凉,比长沙的夜凉多了。
钟欣潼一边暖她一边苦口婆心,“总是闹胃痛,就不要穿露脐装了啊。”
“可是那些粉丝说我露腹肌很帅哎。”蔡卓妍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你不也很喜欢么……”
钟欣潼翻了个白眼,手作势要收回。
蔡卓妍赶紧抱住了钟欣潼的手臂,把头靠过去蹭了又蹭,低头愤懑地想着,果然如果二公时候能分到同一队就好了,阿娇就不会跟于文文那么要好了。
「阿Gil只会对我这样好。」
被顺毛撸的狗子很轻易就把自己说服——于文文?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粉丝而已。
在蔡卓妍的脑海里,她把于文文像驱赶苍蝇一样赶了出去了。
装作胃痛哼哼唧唧的人演技大开演戏全套,回到酒店洗漱之后喝了热水“吃”了药就躺下了。
钟欣潼把她裹在被子里调高了空调温度,坐在床边陪了她一会儿就热得不行,用手扇风了半天,还是决定回自己的房间吹冷气。
“Charlene?”钟欣潼轻轻唤了她一声,而蔡卓妍呼吸平稳地闭着眼睛没有回应。
钟欣潼俯下身去轻轻亲了亲蔡卓妍的眼睛,小声说了一句,“Good night~”
床头灯也被关掉了,钟欣潼小心地走出门去关好了门。
蔡卓妍在黑暗里慢慢睁开了眼睛,明亮的眼眸在暗夜里熠熠生辉,她咬着被角在床上滚来滚去。
呜呜呜,阿Gil好温柔好温柔。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八十一)
两个人饱饱地睡了个懒觉,等吃过了午饭,就双双拿着收拾好了的行李准备出差。
刚出门的时候,蔡卓妍怎么看钟欣潼怎么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自己应该跟她说点什么,可又想不起来。
等两个人终于坐上了高铁她才想起来,“哎?阿Gil,你不是不让我穿露脐装吗?”
“对啊,怎么了?”钟欣潼艰难地把自己从抖音里拔出来回复她。
“那你自己怎么穿成这样?”蔡卓妍上下比划着她的衣服,露腰的西装里,露腰的小背心。
“我又不会大半夜闹胃疼。” 钟欣潼翻了个白眼,低下头去继续刷抖音。
蔡卓妍没办法反驳回去,昨天晚上的谎是她自己撒的,又不能直接说「我不想让粉丝/其他人看你的腹肌/肉体。」这种粗鄙的话,最后就只能抿着唇憋气,把自己气得直眨眼。
行吧,看来钟欣潼这是要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观点贯彻到底了。
(八十二)
两个人录制节目的场地距离太远了,也就没有勉强非要住在一起,只约好了一起回程的时间车次。
蔡卓妍在结束录制之后,回到酒店觉得时间还早,就百无聊赖地决定看一下近期更新的几集浪姐。
她的芒果账号登录的还是容祖儿的——去年祖儿参加浪姐的时候买了年费会员,不用白不用。
于是,蔡卓妍一边把视频投影到酒店的电视上,一边准备蹦蹦跳跳做些运动。
初舞台她之前只仔细看过自己的和阿娇的,今天又重新看一遍其他29个姐姐的初舞台,让她颇有些感慨。
录制和播出的时间差让她一时恍惚,觉得自己像是处在一个平行世界。
而这个世界的自己可以跟阿娇在一起,是不是代表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就会失去她呢?
她没有答案,也不愿意细想。
运动完出了一身汗,她就拿着手机进了浴室,快速地冲了个凉。
在她把一头湿发裹好的时候,听到她最熟悉的声音带着调笑的音调,说着她从没听过的话。
——“你是想跟我同房是吗?”
——“不想。”
——“她是要有人陪她睡。”
——“我变了。”
——“她是找我去她家陪她睡~”
——“但我现在变了。”
——“如果你变了,你就睡这里。如果你没变,我就跟你一个房。”
——“你们俩感觉像爱情表白。你变了没?你没变我就陪住你,你要是变了我就走。”
——“你拒绝我那就没办法了。”
——“我很专一的。”
这一段视频被蔡卓妍来回拖着来回播放,也不知道看了几遍,直到不看手机也能记住她们每一个表情和台词时,她才按下了暂停键,走到了酒店房间自带的阳台上。
「所以,Gillian,在你跟我说你在第1栋房,让我找其他空房间的时候,你是还在邀请别人同睡吗?」
——“你说了,你自己说了拒绝我的。”
——“我没拒绝你,我已经打算跟你睡了。”
——“那你拒绝我了刚才。”
「所以,我在楼下接你的时候——」
「我是应该还要感谢Fiona的傲娇么?Gillian?」
「你会不会,只因这里太寂寞,才没有拒绝我?」
蔡卓妍盯着手机黑下去的屏幕,弯起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八十三)
钟欣潼不喜欢别人吸烟,并且非常讨厌烟味。
所以蔡卓妍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吸过烟——其实为了拍戏,她早就学会了,而且感觉也不赖。
把夹着烟的手伸出了护栏外,月光就静静躺在她的手上,仿佛捧着一手心的夜色。她张开手,月光就从她指缝间穿过,然后散在风中。
她望着天,不熟练却依然大口地吸吐着那根烟,暗夜里,只有她指间夹着的明灭。
她转而去看月亮旁边并不闪耀的星星,她想起了《小王子》的台词。
——如果你爱上了一朵生长在一颗星星上的花,那么夜间,你看着天空就感到甜蜜愉快。
——所有的星星上都好像开着玫瑰花。
可是钟欣潼根本不喜欢玫瑰。
只有她自己喜欢玫瑰花而已。
无用的,虚假的,自我感动的。
拥有的,失去的,求而不得的。
「所以,Gillian,我是什么呢?」
「你真想谈恋爱吗?还是觉得只是需要一个可以暂时陪伴的亲密关系。」
「这就是每次共同工作时候才对我热情,结束工作之后就变得冷淡的原因吗?」
因为钟欣潼总是这样忽冷忽热,所以她总也不敢,不敢把手中的牌全部打出去。
她至今也不敢跟那个早就名存实亡的男友提分手,怕的不就是这个么?
她有什么资格放手一搏。
蔡卓妍低头掐灭了手里的烟,对着月亮许愿。
拜托快点把她淘汰吧,她好想去三亚。
她喜欢三亚,那里有阳光,有沙滩,有海,有21年前,她们一起拍摄过的第一支MV.
其实能拥有回忆就好了,她一向不愿意强求。
如果没有这一个月里发生一切,她甚至也可以永远珍藏着回忆度过余生。
人类好贪心啊,明明最开始时候,她只想要那个美丽女孩的一个微笑而已啊。
(八十四)
“你怎么样?昨天录制到很晚吗?也没有跟我聊天,怎么看上去这么疲惫?” 在高铁站里相遇,钟欣潼远远就看出搭档很疲累,一向挺直的肩背都萎顿着,皮衣的直角肩都没有办法拯救她的颓唐。
“嗯……那个酒店的床很不舒服。”蔡卓妍声音很轻,没有情绪,有气无力地。
钟欣潼虽然诧异于蔡卓妍的失眠,但也知道她如果睡不好或者起太早就会有着起床气,索性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只安慰她,“那一会在车上多睡会儿吧。”
蔡卓妍弯着眼睛扯着笑说好。
戴好了眼罩,蔡卓妍在商务座位上躺好,没一会儿,她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又坐了起来。
钟欣潼听到声音扭头看着蔡卓妍的造型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问她怎么了。
蔡卓妍还戴着米老鼠的眼罩,有些不好意思一样地笑起来,她歪了歪头,挥手示意钟欣潼能不能来到她旁边。
“Gil,可不可以跟我说一句我爱你呢?”
“在这里吗?”
“只有我能听到就好啦~”
钟欣潼俯在她的耳边,用气声对她说,“I love you ~”
“Me,too.”
女人的手柔柔地摸了摸她头发,她的眼罩从里面开始湿润。
但大可放心,这个牌子的吸水性一向很好。
(八十五)
人缘好,朋友多,二姐的生日会办得特别盛大。
好像整个参加浪姐的人都过来祝寿了,还有一些刚巧在长沙的陌生朋友。
大家围着桌子唱歌跳舞,把酒言欢,互诉衷肠,每个人都开心得无以言表,仿佛这是一场有趣的团建。
太热闹了,蔡卓妍眼睛不够用一样左顾右盼,看到有划拳的玩游戏的她就过去,有人说着半文不白的行酒令——有的她甚至没听明白规则,只知道输了的人喝酒就好。
她放肆地笑,放肆地输,放肆饮酒。
她也想在中国境内醉一次啊。
她也想不顾一切地在众目睽睽之下问她要一个吻。
到时候看她肯不肯给,哈哈。
蔡卓妍喝酒上头又上脸,连胸口都红了一片,没人敢再跟她喝酒。
于是被赶下酒桌的她皱着眉头在人群里寻找她想找的人。
钟欣潼正跟薛凯琪一起拍照片,嘟嘴的,揽腰的,微笑的,熟稔的,如老友,如前度,如情侣。
如她俩。
蔡卓妍终究没有勇气过去,最后只抓着一瓶威士忌,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往嘴里灌了几口。
世界天旋地转。
她好幼稚,来之前还特意跑回酒店换衣服。
可又不是穿上了情侣装,就可以装情侣。
被外人嘲笑刻意也就算了,现在连自己都忍不住唾弃自己。
眼泪流出来的时候她慌张地抬手去擦,这是别人的生日宴啊,可不要搞砸了。
她急着躲进了包房里的洗手间,你看,她还没醉的彻底,还能考虑别人的心情。
终究是被宠爱之人才有资格哭泣和生气,撒娇和委屈。
而外向的孤独患者,只敢小心翼翼地悲伤。
TBC
【Sagil】《老友》(十五)
ooc预警。时间线混乱预警。无聊的日常造谣罢了。
开心 愤怒 伤感,恋爱 失眠 冷战,
通通表达得尽量客观。...
ooc预警。时间线混乱预警。无聊的日常造谣罢了。
开心 愤怒 伤感,恋爱 失眠 冷战,
通通表达得尽量客观。
——《SNS》
(七十五)
“好无聊。”蔡卓妍坐在钟欣潼旁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屁股也坐不住椅子一样往下滑。钟欣潼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摄像头还在拍,坐正一点。
蔡卓妍任由谢娜在台前不停地cue着几个男明星出场的流程,低着头对钟欣潼耳语,“什么时候能结束啊,我真的好累~”
钟欣潼看了一眼大屏幕,打趣她,“你不是最喜欢看霸道总裁么,举手上去演啊。”
蔡卓妍切了一声,把手里的灯按灭,“你当女主角我才演好不好?你当我是那么随便的人么?”
钟欣潼往后坐了坐,缩在了椅子里,顺手把自己手里的灯也灭掉了。
马上就要公演了,大家又搬进了宿舍,开始体校女生的集训生活。
钟欣潼有点焦虑,她宁愿现在泡在练习室里继续练舞,也不想坐在这里搞什么鬼马的520配对活动。
想到了舞台,她不自主地默念起歌词,又扭动了几下身体想下一步的动作。
她之前因为出差缺了几节舞蹈课,紧赶慢赶也跟不上大家的进度。
她总是这样,做不到自己心中的最好就会开始焦虑。
而她焦虑这种事,又总能被旁边的人轻易发现。
蔡卓妍把头靠过来,没有看她,却开始说话,“阿Gil,我以后每天都会陪你加练啦,不要想太多,你一定没问题的。”
钟欣潼回想着刚才看到蔡卓妍推门进来陪自己练舞时候的雀跃心情,低低地“嗯”了一声。
(七十六)
时间太紧凑了,感觉刚集训了没几天,就要公演了。
灯组的几个人针对拉票这种事各抒己见,最后选定的方案就是土到极致就是潮——穿大花棉袄和扔纸折的星星。
买到合适每个姐姐身材的花棉袄并签上名字并不难,钟欣潼目前比较头痛的就是面前这一堆星星纸,和兴致勃勃跪在床上不停折星星的某个人。
而且某人还试图教会自己叠星星。
她从小最讨厌手作课了。
“先这样这样再这样……就好啦!”这就是蔡某人的教导方法。
钟欣潼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死结,要不是寝室里摄像头是被盖住的,一定能成为一个著名的表情包。
“要不都我自己折好啦~我比较擅长~”蔡卓妍看钟欣潼的面色不虞,有些讪讪地挠了挠脸颊,“你在纸上写字好了。”
……
气氛沉寂了一下。
“我知道你从小星星就折的好……”钟欣潼把注意力放在手上那条被她折的很散的星星纸上,语气怪怪的。
“!”
蔡卓妍心中警铃大作 ,钟欣潼虽然经常性说话直接得不得了,但是她又喜欢在某种事情上把说话说得特别含蓄。
从小折的就好?
不是吧?不是吧?
“之前送初恋男友的不就是一罐子星星嘛?”见蔡卓妍低头不语,钟欣潼又凑过去揶揄了一句。
好吧,悬在头上的靴子落地。
到底是谁说钟欣潼的记性不好的?
蔡卓妍不敢出声,谁让她们早早就推心置腹,把自己的底牌暴露了个干净。
可钟欣潼得意挑眉的动作太招惹人了,蔡卓妍眼瞳暗了暗,摘下眼镜扑过去把人压在了身子下面。
被按在床上亲了又亲,钟欣潼趁着换气的时候做着口型,“你疯啦!这可是宿舍!你——”
她试图做出威严的模样,可没有人会被亲到眼睛湿漉漉,嘴唇红润润的人吓唬到。
她还没说完,又被蔡卓妍堵住了嘴唇,灵巧的舌尖追逐着她的。
蔡卓妍的一只手紧紧禁锢着她,另一只手先是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接受她的吻。而后她发现身下的人并没有挣扎得过分,索性放开了手脚,不安分地随心所欲地摸进了她单薄的睡衣里面……
距离上一次do已经差不多有半个月了,两个人这段时间都太忙了,没想到在公演前一天居然会忙里偷闲做这种事。
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
比如蔡卓妍以为自己是主动发起进攻的人,可实际上做到最后一步才发现,有的人早就准备好一切在请君入瓮。
比如钟欣潼以为自己会在宿舍这种环境里拘谨,可实际上,安静不能发声的环境会让人更加有一种禁忌的快乐。
比如……
两个人都不得不承认,在某件事情上,她们是合拍的同谋共犯。
(七十七)
等钟欣潼腰酸背痛地醒过来的时候,蔡卓妍还坐在床边带着耳机认真地叠着星星。
女人的表情太过认真专注和执拗,钟欣潼忍不住静默地盯着她看了又看。
终于叠完最后一张纸的蔡卓妍伸了个懒腰,靠在了床上,一抬头就正对上钟欣潼含着笑意的眼睛。
蔡卓妍看到她醒了,就一个鲤鱼打挺滚到了床上,抱着钟欣潼的腰蹭来蹭去。
“你怎么叠了这么多?累不累啊?”
“没有啊~就是有点兴奋,睡不着。现在手指有点累~” 说“兴”这个字的时候蔡卓妍的咬字很重,不像是一句好话,而后面手指什么的钟欣潼更是当没听见,没有接话。
贴在她身边的蔡卓妍开始慢慢往上蹭,等把脸贴在钟欣潼的锁骨下面之后,就赖着不动了。
钟欣潼手指为梳,慢慢理了理蔡卓妍的头发,又把她当宠物一样揉了揉后颈,抚了抚后背。
如果蔡卓妍是猫的话,这会儿一定会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她俩就这样靠在一起享受了一会夏日清晨难得的静谧时光。
(七十八)
第一个上场表演的好处就是整个队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兴奋得不得了,而观众也比较热情,喜欢互动。
蔡卓妍更是因为熬了个大夜,整个人亢奋到像人来疯一样,在舞台上私自加了很多个互动的小动作。
幸亏她们两个熟得不能再熟了,一举手一投足就能配合上,换一个人的话钟欣潼都觉得自己会忍不住舞台失误。
最后《星星点灯》拿到了九百多分,五个人搂在一起蹦蹦跳跳开开心心地下了台,而且约好了过两天一起吃火锅。
因为蔡卓妍还有下一个舞台,只能急忙忙地就去后面换妆换衣服。
等她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才回过头来跟钟欣潼挥手微笑,仿佛就笃定钟欣潼一定在看着她。
而钟欣潼也抿着唇笑了一下,把手挥了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浮现了她们两个唱过2万遍的歌词——“在百德新街的爱侣,面上有种顾盼自豪。”
蔡卓妍的《stronger》被安排在最后一个,所以妆造时间也不算赶。
她在休息区外面练了好几遍走位,又背了好几遍歌词,才回到钟欣潼身边。
钟欣潼一看见她就笑了起来,蔡卓妍的这套装束如此眼熟——黑色的choker,背心,老肩巨滑的外套,破洞牛仔短裤和大长腿,简直让她梦回6年前的LOL巡演。
时光如此奇妙,它仿佛只是在自顾自地往前走,却没有让面前的这个人发生任何变化。
蔡卓妍笑着走过去,在钟欣潼面前晃了晃手,想着她刚才愣神的表情,笑容渐渐崩坏,“钟意?”
钟欣潼扬了扬下巴,“不错。”
又伸出手指点了点她choker上的铆钉,“蛮适合你的哎。”
蔡卓妍趁机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的手往自己后颈那边摸,然后挑眉坏笑低声说,“是很有实用性的喔~”
钟欣潼本来没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看到那种蔡卓妍只在床笫间才会有的怪笑,忍不住皱眉推开了她。
蔡卓妍见好就收,顺势坐在她旁边。
“你还没看过我这首歌的彩排对不对?”
“嗯。”
“那你可要好好期待一下了~不一样的~蔡~卓~妍喔~”
臭屁的大狗神采飞扬,坐不定一样又起身扭来扭去。
钟欣潼轻易地被她逗笑,带着笑意说好。
(七十九)
等一切演出都结束之后,姐姐们都坐回休息室里,等待最后结果的公布。
钟欣潼帮蔡卓妍把头发上和身上粘着的彩片一一摘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表演得很好啦!”
蔡卓妍咧着嘴,“我也很满意的。”她又想了想,“跟以前的舞台都很不一样的感觉。”
“你想拆伙啊?”钟抽抽又语出惊人。
“不敢不敢。” 蔡卓妍顿了顿,贴着钟欣潼耳语,“我就是觉得我刚才超帅的,哈哈哈哈哈~”
“哎你真的是……”钟欣潼一边摇头一边远离她,真的有被臭屁到。
等过场式的淘汰步骤也走完了,大家又三三两两地回到了大的演播厅里,相互询问着淘汰人选。
蔡卓妍一边认真的吃着从房间拿出来的糕点,一边左顾右盼。
其实说实话,淘汰了谁都无所谓,她都不怎么关心,毕竟在她心里只要钟欣潼没事就行了。
还有就是她太饿了,距离上次吃东西已经过了六个小时了,再不吃东西她就快晕倒了。
到最后只有《佳人》的一组人还没下来了,按照淘汰人数来说,她们组一定会有人淘汰。
大家都猜测应该是蔷姐吧,毕竟从一公之后她就不想录了,预知了结果,一切反而更容易接受。
可是刘恋走了。
甚至没有和大家道别的机会。
于文文和赵梦分别被张天爱和郭采洁抱在了怀里安慰。
蔡卓妍看了一眼正在擦眼泪的钟欣潼,她以为她会先去安慰薛凯琪的。
可是钟欣潼却哭着走过去抱住了于文文,安慰她像安慰一只落水的小狗。
「而那个位置通常是我的。」
蔡卓妍捧着一手的零食冷眼看着她们拥抱,哭泣。
她做了一场让她自己很满意的show,她的团队赢了一场比赛的全员晋级,可这一切却好像并没有办法让她很开心。
TBC
《情书》番外
非典型🚢戏,ooc预警。
接上篇。
晚上放学时候,突然下起了暴雨。
江怡敏虽然带了伞,可是风一刮,雨点斜着打得人脸生疼,又加上钟亭亭还要逞强骑车带人,伞根本没法遮挡住两个人。
等好不容易回到钟亭亭家的时候,两个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雪上加霜的是钟妈妈电话回来说,她自己下午找小姐妹逛街,这会儿因为没带伞被“困”在商场里——料想是正惬意地喝着咖啡看雨呢吧。
“你们两个想办法吃点东西,衣柜抽屉里有钱哦~”钟妈妈留下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这下好了,家里冷锅冷灶,外面冷风冷雨,整个就是两个字,凄惨。
钟亭亭有些歉意地看着江怡敏,“学姐,你快去把湿衣服脱了洗...
非典型🚢戏,ooc预警。
接上篇。
晚上放学时候,突然下起了暴雨。
江怡敏虽然带了伞,可是风一刮,雨点斜着打得人脸生疼,又加上钟亭亭还要逞强骑车带人,伞根本没法遮挡住两个人。
等好不容易回到钟亭亭家的时候,两个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雪上加霜的是钟妈妈电话回来说,她自己下午找小姐妹逛街,这会儿因为没带伞被“困”在商场里——料想是正惬意地喝着咖啡看雨呢吧。
“你们两个想办法吃点东西,衣柜抽屉里有钱哦~”钟妈妈留下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这下好了,家里冷锅冷灶,外面冷风冷雨,整个就是两个字,凄惨。
钟亭亭有些歉意地看着江怡敏,“学姐,你快去把湿衣服脱了洗个澡,我去弄点吃的。”
江怡敏对做饭这个事一窍不通,又觉得在别人家做客自然应该要听主人的话,而且自己一身湿漉漉的的确难受,于是就乖乖地捧着钟亭亭的睡衣去了浴室。
目送着江怡敏进了浴室关了门,钟亭亭便愁眉苦脸地在电话簿里翻找着有外送服务的餐馆电话,有好几家忙线不接,好不容易打通了几家,不是说嫌远不送,就是因为雨太大了不送,更有甚者,外送费比正餐都贵!
气的钟亭亭差点把电话听筒扔出去。
难道只能自己做饭了?
她钻进了厨房,打开冰箱研究了起来。
卤肉,鸡蛋,青菜× N……
“这可是要给学姐吃的哎……”
钟亭亭其实非常擅长干饭界的糊弄学,可自己随便吃一口的果腹,和要给学姐准备一顿晚餐相比,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继续在厨房翻翻翻,终于找到了妈妈留存下来的宝贝——翻卷边的菜谱+1。
而且卤肉是现成的,妈妈万岁!
淘米,煮米饭,洗青菜,冷水下锅煮鸡蛋,焯青菜,加热肉卤……
钟亭亭又想了想,可能光吃卤肉饭会比较噎,又打开冰箱准备做个汤。
西红柿,香菇,豆腐,葱,冰箱里有的材料乱七八糟一顿切,锅里先放油,下葱,再把西红柿炒出汁水,放水煮开,把其他材料一锅烩熟,慢慢放盐胡椒粉生抽,出锅前又打了鸡蛋进去一顿搅拌。
“哇,我怕不是个厨神再世!”钟亭亭自我感觉良好得不得了,得意洋洋地端着汤上桌了。
另一边江怡敏正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闻到了饭菜的味道,“唔,很香嘛。”
“是吧~”某人的小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还摇啊摇的。
江怡敏定睛一看她,赶紧走过去扯着她的衣服,“你怎么还不把湿衣服换下来?不怕感冒吗?”
钟亭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她一直在厨房里忙活着,想着给学姐做饭的热血心情,还有灶台的火热,让她一点都没觉得冷。可是经由江怡敏这么一说,后脊一阵寒意上涌,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啊——Q——”
“哎你真的是……”江怡敏看着钟亭亭红红的鼻头,赶忙把她推进了浴室,“我去给你找换洗的衣服,你快去洗洗冷气。”
“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冻着了,钟亭亭觉得脑子有点钝,乖乖听话地打开淋浴洗了起来。
洗到一半,她突然灵醒起来,这可是刚才学姐刚洗过澡的地方啊,她赶紧用力呼吸了几下,寻找被江怡敏遗落在浴室的味道。
失败,周围水蒸气里都是自己沐浴露的味道了,哎……
她又洗了一会,突然想到学姐一会拿着干净衣物过来……咳,那该用什么pose迎接她呢?
“学,学姐……我洗……完了……”钟亭亭的声音越往后越小,最后几乎声如蚊蚋。
江怡敏早就等在门外,把浴室门开了一条小缝,伸手把裹成一包的衣服递了进去。
“谢谢……”练习好的几个pose没有派上用场,钟亭亭有点沮丧。
而江怡敏已经把饭菜都盛好了,正襟危坐在餐桌前面等钟亭亭出来。
明明已经在心里自我按摩了很久,但在看见钟亭亭迈步向她走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回忆起刚才帮钟亭亭找内衣内裤的情形——以及拿起内裤时候那种血一下子涌上脖子和脸的窘迫感。
“谢谢学姐。”钟亭亭又低头道谢,她的头发像水藻一样披散下来,盖住了有些baby fat的脸颊,但是露出来的一角小耳朵,红彤彤地非常可爱。
“没关系啦……”江怡敏盯着它看了一会,后知后觉地挠了挠额头,“快吃吧,都要凉了。”
钟亭亭低头往嘴里扒着米粒,咽下去的时候皱了皱眉,“米饭有点硬哦。”
“还好啦,你煮的汤很好喝啊。”江怡敏把汤匙递了过去。
钟亭亭拿汤匙的时候,不小心握住了江怡敏的手指。
两个人都顿了一下,才又分开默默吃饭。
一时无话。
饭后,钟亭亭觉得自己有点要发热的迹象,便早早就躺进了被窝。
而江怡敏则有好几套模拟卷子要做,在一旁的桌子上点着台灯做题。
“冷……”
江怡敏听到钟亭亭那边发出来近乎呻吟的声音,就赶紧过去俯身看她。昏暗的灯光下,钟亭亭一张泫然欲泣的委屈包包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她伸手去摸额头,只觉得触手滚烫。
江怡敏赶紧去刚才看到的药箱处翻找到退烧的药和温度计,她去厨房烧了喝的热水,又弄了盆凉水泡上毛巾,一样一样地拿到了床铺边。
“亭亭,你醒醒。”江怡敏推了推钟亭亭,想把她叫醒。而钟亭亭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头晕目眩,不得不又闭上,浑身无力还发冷,她难受地哼了一声,“学姐……”仿佛叫学姐可以包治百病似的。
“你乖,先把温度计含着。”冰凉的温度计让钟亭亭又皱起了眉头,可江怡敏的话语那么温柔,让她无力抵抗。
江怡敏把毛巾拧得半干,先擦了擦钟亭亭额头和脖颈处的细汗,又去擦钟亭亭火热的手掌心,等毛巾热了就再用凉水洗一遍。
“唔,38.5,还好。”江怡敏对着灯确认了两遍温度,又哄着钟亭亭把退烧药吃了之后,用被子把钟亭亭裹成一个球。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她最后给钟亭亭换了一次额头上的毛巾,钟亭亭呼吸变缓慢了很多,似乎进入了虽然不舒服但是不得不进入的睡眠状态。
江怡敏舒了一口气,回到桌子前面继续写卷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怡敏从桌子上爬了起来——她坐着睡着了。
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又揉了揉僵硬的肩膀,她有点尴尬,但幸好没人看到。
眯着眼睛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也不知道钟妈妈回来过没有,不过外面还在下雨,今天应该不用出早餐摊了吧。
江怡敏一边发散着思维,一边打着哈欠晕乎乎地躺到了钟亭亭身边。
还没等她躺踏实呢,就被钟亭亭抱住了胳膊,江怡敏身上无袖的睡衣让她的手臂毫无障碍地接触着钟亭亭最柔嫩的位置。
她倒吸了一口气,想慢慢地抽出手臂,刚一动作,“嗯……”钟亭亭不舒服地皱着眉哼唧了一声,又向着她的位置挪动了一点,开口含混的呢喃着,“学姐……我冷……”
江怡敏没有办法,只能侧过身去,把小女生烧的热热的身体揽在了怀里,又在背后轻轻地拍着她,哄她入睡。
应该是不冷也不难受了吧,借着窗外投进来的一点路灯的光线,江怡敏看着钟亭亭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她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也渐渐进入了黑沉的梦乡。
The End
《Submission & L 》(下)
6.2k字,ooc预警,DS关系(控制与臣服),暧昧关系。
一些关于玩脱了的小把戏和说不清楚的爱意。
/
“你确定没有什么想补充的了?”陆可当时问完这句话后,合上了签好协议的小本本,表情是狡黠里带着一丝玩味的。
沈思怡过了好几天才深刻理解了陆可的这句话和表情。
而当时的她还满心期待地等待陆可的后续手段。
然后第二天,陆可拿出了一份生活计划表——上边列着七点起床,八点瑜伽,九点上班,中午午睡半小时,下班慢跑回家……以及每天早中晚餐吃什么,零食吃什么,饮品喝什么,必须戒烟戒酒等等条款——甚至在沈思怡生理期的时候,饮品还会贴心地换成红糖姜茶。
未了,陆可还在一边...
6.2k字,ooc预警,DS关系(控制与臣服),暧昧关系。
一些关于玩脱了的小把戏和说不清楚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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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没有什么想补充的了?”陆可当时问完这句话后,合上了签好协议的小本本,表情是狡黠里带着一丝玩味的。
沈思怡过了好几天才深刻理解了陆可的这句话和表情。
而当时的她还满心期待地等待陆可的后续手段。
然后第二天,陆可拿出了一份生活计划表——上边列着七点起床,八点瑜伽,九点上班,中午午睡半小时,下班慢跑回家……以及每天早中晚餐吃什么,零食吃什么,饮品喝什么,必须戒烟戒酒等等条款——甚至在沈思怡生理期的时候,饮品还会贴心地换成红糖姜茶。
未了,陆可还在一边一脸严肃地补充着,“我会在你身边严格地监督你的。”
沈思怡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下的心情,迟疑了很久才开口,“……七点?”
陆可挑了挑眉毛,“那不如六点?”
沈思怡无语凝噎。
陆可还是保留着和煦的微笑,“你要是每天都能达到要求的话,周末我就会给你奖励的哦~每周结算一次。”
沈思怡听到奖励两个字,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但是又想到了七点起床,五官都七上八下地纠结到了一起,最后只能有气无力地应下,拿过计划表,愤恨地在起床时间一栏画了个大大的叹号。
好一个贴心的陆主编。真有你的。
明明有那么多条路可以走,她偏偏能另辟蹊径,走出了一条如此清新脱俗的道路。
原来自己竟是一只健身奴?!
那自己还隐隐有些开心是有什么大病吗?
/
中间的实在发不出来,指路微博ID:一颗大棋棋
/
好不容易熬过了第一个周末奖励。
陆可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息。
这种感觉很难言说,但她跟沈思怡之间好像是真的有了一种莫名亲密的联系,她真心希望沈思怡能获得单纯的快乐——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话,她都可以成全。
但从手心漾到心里的酥麻感一直存在,迟迟无法消减,让陆可觉得自己是真的生病了。
她把自己缠在被子里,在床上滚来滚去半天,胸口仿佛有一块不吐不快的石头压着,让她想喊叫出声。她又想把沈思怡叫过来,踹她两脚,再怪她把为什么会把自己变得这么奇怪。
思绪飞散,而陆可最终只是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带着难抒胸意的沉闷默默入睡。
那之后,两个人好像就真的进入了一种全新的关系。
在公司的时候,沈思怡是赏识她,引领她不断前进的上司。
而回到家,沈思怡则会变成窝在她怀里或者趴在她身上,不停撒娇求关注求抚摸的大狗狗。
而陆可不可否认地,持续沉溺于这种被沈思怡依赖,仰望,并且需要的感觉里。
/
略去大概上万字的各种姿势,略略略。
/
转眼两个人为期三个月合约就快到期了。最后一周的周末奖励两个人玩的时间长了点,花样多了点。
早上沈思怡如往常一样载着陆可到了公司,而陆可在车上就一直昏昏欲睡,到了公司门口还差点被门槛绊倒,在茶水间接咖啡的时候也一直不住地打哈欠。
周一早晨,生活家的几位吃瓜群众看到的是这样一个神采奕奕的沈思怡和一个挂着大大黑眼圈的陆可。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陆可又被欺负了。
在大家碎碎念念中,陆可沉默地走到自己主编的位置坐好。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无法控制地一直在想着未着片缕躺在床上等着她的沈思怡。
尤其是看着她一身正装跟投资人侃侃而谈认真工作的样子,跟昨天晚上一直缠着自己求自己再凶一点的样子……
太反差了吧?
太杀人了吧?
救命啊……
陆可觉得自己的鼻血每天都在要流尽的边缘徘徊。
午休时候沈思怡又坏笑着过来邀请她一起去吃午餐,“陆~可~快给你的atm姬器人一个姬会。”
陆可揉了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赶紧拎包起来跟她走,生怕慢了一点就又要从她嘴里听到更多乱七八糟的请求。
沈思怡的品味永远不用质疑,用餐环境和菜品永远一流。
陆可不由得暗暗叹息了一声,到底谁才能真正拥有她呢?等三个月期满之后,她们两个又会是什么关系呢?
沈思怡今天看上去非常高兴,话很多很密,多是一些回忆两个人小时候的事,有一些陆可也忘了的小细节被翻了出来,两个人又笑笑闹闹吃吃喝喝了一阵。
直到服务生毕恭毕敬地过来,手中的酒篮里装着一瓶一看就价格高昂的红酒,弯腰询问沈思怡是否现在就开启。
沈思怡疑惑地问他是谁送的,服务生遥遥指了一个陌生男子的身影,陆可看着沈思怡的脸在看过去的一瞬间黑了一下,然后又在看向自己的时候切换成讨好般地笑,“陆可,我过去客套一下,他是川合基金的负责人。”
陆可颔首示意她自便,毕竟是公司的事。
而她的眼神也随着沈思怡走过去的身影看向了那个人,两个人交错的身影轮廓让陆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她死死盯着那个男人,想起来很久之前的那天晚上,那个把沈思怡压在楼梯扶手上看不清脸的陌生人。
她也想装作若无其事,但是手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精致的餐布。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被撕裂了一般,拉扯着,叫嚣着,让她无法呼吸。
等沈思怡回来的时候,发现陆可不见了,然后服务生告诉她,账已经结过了。
沈思怡感到一阵头大,之前那次她是故意把人领到办公室表演给陆可看的,但是两个人明明说了好聚好散,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这家伙居然能在吃饭时候碰到,还正大光明地给自己使绊子。
妈的,看不得人过得好是吧,看我怎么搞死你。
沈思怡气得把叉子摁在没吃几口的牛排上,还狠狠地转了两圈。
/
沈思怡狗狗祟祟地凑到陆可旁边,陆可一面对接着工作,一面偶尔跟大熊他们说笑,就是把沈思怡当个空气。
时间一长,大家都看出问题了,慢慢都缄了声偷眼看向她俩。
沈思怡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回自己二楼的办公室了。
问题严重了。怎么办,搞砸了。
沈思怡脑子里剩下这一个想法。
她趴在窗帘后面一直盯着看楼下,好不容易看陆可起身走向洗手间,赶紧迈着大长腿跟着追进去了。
陆可在隔间里面坐了很久,腿都麻了,但不想出去面对。
她不知道该怪谁,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她也分辨不出来自己现在的情绪究竟是生气?惊怒?羞愤?或者是什么。
好像什么都被自己的懦弱搞得一团糟。
陆可揉了揉脸,叹了一口气,终于选择推门出来,而迎面就是沈思怡充斥着慌张和焦急的脸。
她后知后觉,原来那种心情是占有欲和嫉妒。
如果别人都可以的话,那我又算什么。
她问不出口,就只能盯着沈思怡的脸看。
沈思怡张开手臂把她环绕住,她挣扎不开,只能任由她抱着。
沈思怡不由她分说地在耳边不停解释着。
“他只是一个投资人而已。”
“我的主人只有你一个。”
“陆可,你别生气好不好?”
“你可以惩罚我,但不要不理我。”
“求求你,陆可……”
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肩膀上磨蹭着,陆可耳朵都热了起来,她这个身体早已经习惯了狗狗的拥抱和撒娇,手不由自主地抚摸上了沈思怡的后背。
计划得逞的狗狗尾巴都快摇起来了,更是一叠声地要陆可陪她再去便利店买点吃的填饱狗肚子。
“咔哒。” 厕所门开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窃窃私语,进来的人看着她俩相拥着的暧昧姿势,口吃地说着,“打,打扰了……”并慢慢退了出去。
“噗……嗷!”沈思怡想笑还没笑出来,就被陆可狠狠拧了一下腰间的软肉。
“你还好意思笑,出去又要被八卦了。”陆可气得要命,全都怪沈思怡。
沈思怡看着她的表情,又把她揽在了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安慰,“没事,没事,有我呢。”
鼻尖萦绕着沈思怡身上乌木的味道,沉稳而让人安心,纤细的脖颈搭配着闪亮的项链,和露出锁骨的精致套装相得益彰,妆容精致的沈思怡,和软语撒娇的沈狗狗。
好想咬她。
陆可抬手拽下了一边沈思怡的西装外套,在沈思怡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咬在了沈思怡的肩胛骨上,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的眼泪也在同一瞬间倏然落下。
沈思怡倒吸了一口冷气,肩膀上刺痛和陆可滚烫的眼泪让她不自主仰起了头,手却把陆可更用力地搂过来贴近自己,仿佛想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良久,陆可才放松下来,把眼泪在沈思怡衣服上擦干,抬头看着沈思怡肩头红肿的牙印,又有些心疼地凑过去舔了舔,沈思怡瑟缩了一下,吞咽口水的姿势让她的筋络显得起伏特别大。
陆可又轻咬着沈思怡白皙又细瘦的脖筋上,磨牙一般来回滑动着,沈思怡叹息一般地呻吟了一声,撇过头去不敢让陆可看到自己有些激动而涨红的脸。
陆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会这么做,但是沈思怡的反应却让她很满意。
“你被我标记了,沈思怡。” 陆可满意地看着沈思怡身上自己留下的齿痕,抬手揉了揉她头发。
沈思怡深深看向她微红的眼睛,眼中的爱意认真又绵长,她最后单膝滑跪在了地上,握住了陆可的手,低头亲吻着她的手背和指尖,说出来的话带着湿漉漉的性感和蛊惑人心的磁性。
“好,我永远是你的,陆可。”
The End
(会有番外,一些过程还没写够!
【17:00】《 Submission & L 》(上)
5.3k字,DS关系(控制与臣服),ooc预警,烂尾预警。
(刚看过电影的现学现卖练手之作,不喜勿喷。指路《解禁男女》,救赎向,不黄暴,属于科普电影。)
/
题:
这世上没有完全平等的关系,当两个人相遇时,无论有意与否,权力都会向一侧倾斜。
或许在我们内心的深处,都无意识地隐藏着支配某人或者服从于某人的本能。
但是他们说,臣服者才能主导游戏的走向。
/
“如果你真的想管我的话,就做我的主人吧,陆可。”
沈思怡危险地笑着凑近陆可,开玩笑似的地扯了扯她的毛衣领,而那个笑容明明十分明媚但却仿佛隐藏着十分的忧伤。
沈思怡她总是这样。...
5.3k字,DS关系(控制与臣服),ooc预警,烂尾预警。
(刚看过电影的现学现卖练手之作,不喜勿喷。指路《解禁男女》,救赎向,不黄暴,属于科普电影。)
/
题:
这世上没有完全平等的关系,当两个人相遇时,无论有意与否,权力都会向一侧倾斜。
或许在我们内心的深处,都无意识地隐藏着支配某人或者服从于某人的本能。
但是他们说,臣服者才能主导游戏的走向。
/
“如果你真的想管我的话,就做我的主人吧,陆可。”
沈思怡危险地笑着凑近陆可,开玩笑似的地扯了扯她的毛衣领,而那个笑容明明十分明媚但却仿佛隐藏着十分的忧伤。
沈思怡她总是这样。
她好像漂浮在这个世间一样,对一切都了无挂碍的样子。所以陆可总担心她会逃走,躲到一个别人都找不到她的地方孤独终老——而沈思怡一直以来也都是这么做的。
“做主人?”陆可二十多年来单纯的世界观里并没有相对应的知识储备,她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然后抬手打开了沈思怡正拨弄她锁骨作乱的手指,“沈思怡你正经点,我跟你说乔乔的事儿呢。”
“我正经着呢……”沈思怡收住了嘴角上暧昧不明地微笑,随即偏开了头,望向远处的雾霭,“陆可,你未免管的有些多了……”
隐藏下去没说出来的话,可能是——我们只是朋友。
陆可不知道沈思怡为什么没办法放弃乔乔。
她想起了那天拼酒到最后,乔乔笑得放肆,“你知道沈思怡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她离不开我的。”
“陆可”,乔乔的眼神带着戏谑嘲弄,仿佛还有自我鄙夷,“她想要的,你给不了。”
“我们跟你不一样。”
凭什么不一样?有哪里不一样?要怎样才能一样?陆可想问问清楚,可是酒力上涌,呕吐让她的鼻腔和口腔充满了胃酸的刺激。
然后乔乔就走了,留下了答应陆可不再鬼混也不再单独喝酒的沈思怡。
陆可曾经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翻篇儿了,自己难得勇敢一次挺身保护沈思怡不被黑暗吞噬是个壮举——直到无意间瞥到了沈思怡每天早中晚饭都会拍照发给乔乔——甚至绝大多数是她陆可下厨做的饭菜。
她没办法跟自己解释沈思怡只是在向好朋友报备日常,更没办法解释自己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和失重感。
她也很想弄清楚。
比如,什么叫——“做主人”?
/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是因为房间的主人也懒得拉上窗帘,所以在黑暗里待久了,借着外边的霓虹灯,眼睛也勉强能看清东西。
沈思怡自暴自弃地蜷缩在床单里,把枕头蒙在了脸上,她有一些社死的懊悔,又有一些没来由的后怕。
她怎么能一再纵容自己奢望一些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呢?
她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人,她差点又一次把她跟陆可的友谊给毁掉。
没有人会比她自己更了解这段友谊对她的重要性。
就像水之于鱼,灯塔之于孤帆,清泉之于旅人。
陆可之于沈思怡。
但是有一些渴望,不是单纯望着她就可以消除的,望梅可以止渴吗?那又何须饮鸩止渴呢?
沈思怡忽然有些后悔回国了。
/
沈思怡今天一整天都别别扭扭的——上班时间她一直躲在二楼的窗帘后面,从缝隙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陆可;中午吃饭也借机说聚餐,和大家一起笑笑闹闹凑在陆可旁边;下班之后陆可也一如往常上了她车的副驾驶,两个人一起回家。
所以……陆可反应并无异常,这应该是警报解除了吧。
沈思怡聚精会神地在晚高峰的车流里随波逐流,只偶尔在堵车或者红灯的时候,借着看后视镜的机会瞄几下陆可,她也不清楚自己内心深处的失望从何而来,又如何排解出去。
可……至少还是朋友……沈思怡念及此处,有些惨然地咧嘴笑了一下。
然后她就听到一旁一直低头刷手机的陆可头也没抬地问她,“沈思怡,你说的做主人是指SM?还是DS,submission or sadism?”
她问得一本正经,字正腔圆,但是沈思怡呆愣住了,仿佛陆可说出来的不是一句话,而是在她耳边扔了一颗原子弹,回响太大了,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
直到后车司机愤怒不停地按喇叭,才把她唤醒。沈思怡赶紧点了一下油门,驶离了刚才的尴尬之地。
感谢特斯拉的辅助驾驶,让她能把车成功停回地库,而不是因为她心绪不宁,半路抛锚。
刚才陆可的问题沈思怡还没有回答,可是问题的答案如此尖锐,她又应该怎样解释?
解释自己不是个变态,或是什么。
但还没等她想好回应,陆可就自己从副驾驶开门出来,拐了个弯过来挽住了她的胳膊,扔出了今天第二颗原子弹。
“那你跟乔乔”,陆可仿佛也有些不想问下去的皱眉,又咬着牙问出了后面的半句,“你们又是哪种关系?”
要不然……还是老规矩,连夜跑回伦敦吧。
/
“你不许想着偷跑。”
“想好了就出来回答我。”
好不容易挨到了家门口,沈思怡蹑手蹑脚地想躲回屋子里,身后刚挂好两个人大衣的陆可就冷声冷气地命令道。
陆可好像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沈思怡悚然一惊,背都挺直了不少,回头去看时,陆可已经走向了厨房,她把衬衣的袖子挽了起来,漏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正抬手拿过洗菜盆。
沈思怡摇了摇头,陆可一向是温温柔柔贤妻良母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命令自己呢?一定是自己太紧张,产生错觉了。
一定没错。
而另一边,陆可也是没精打采地准备着晚餐,她昨天晚上熬了个大夜,基本上把BDSM基本信息看了个遍。
要说这复杂的世界观对自己没冲击是假的,她可是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乖乖女啊,又不像沈思怡小小年纪就去过伦敦那种大城市——
等等,陆可打发鸡蛋的手慢慢停了下来,所以沈思怡一定是在伦敦学坏了,才不是她本来就生病了。
不是先天的变态就好,陆可觉得沈思怡只是可能生病了。
如果她能帮助沈思怡治病不就好了?
她突然有点开心,虽然难以言明,但是确有舒了一口气的感觉,她又开心地忙碌了起来。
今天开心,四菜一汤。
/
沈思怡别别扭扭地挪到了餐桌前面,陆可做饭太香了,她是想玩倔强的,但是没忍住就被香出来了。
“出来了是想好怎么说了?” 陆可一边盛饭,一边说着。
沈思怡有点崩溃,这样穷追不舍要答案的还是她的乖猫猫陆可吗?
“吃完再说吧。”沈思怡的筷子马上就要碰到水煮牛肉了,却被陆可伸出筷子夹住了。
沈思怡愣愣地看着陆可,陆可抿了抿嘴唇,露出了一个无可无不可的表情,“现在就说。”
沈思怡干咽了一口口水,被陆可命令的感觉,是真实的,不是错觉。
她能坦白吗?那些过去的,阴暗的,污秽的,见不得光的……都要说吗?
思忖片刻,沈思怡有些破罐子破摔地往后仰倒在椅背上,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大大咧咧地笑,“陆可,你在命令你的上司吗?”
她如愿以偿地听到陆可辩解,“是你说要我当什么主人,可是又没头没尾的,我总得了解清楚吧?!”
沈思怡有些几不可察的开心,“嗯”了一声,又权衡了一下才开口,“我跟乔乔算是……纯洁的SM关系,呃,那个,我是M”。
她顿了顿,仿佛想让陆可消化一下,然后又摸了摸下巴接着说道:“最近她好像想跟我玩远程的DS。”
她又无所谓耸了耸肩,“反正隔着半个地球那么远,就当熟人游戏咯。”
然后她抬头就看见了陆可这辈子最臭最黑的脸。
/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提什么主人之类奇怪的话?”
陆可有些出离愤怒了,那天她一句话没说,直接臭脸离桌,把沈思怡自己留在了餐桌前面。而第二天去看,一桌子的饭菜一动未动。
陆可是真的很想问问沈思怡,她都有固定的……主人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自己。
不过这几天沈思怡借着拉投资的由头,天天往外面跑,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单独相处的时间了。
陆可又不傻,当然知道沈思怡是在躲着自己。但是这个认知并没有让她开心起来,只是让她并不高的兴致更加郁卒罢了。
面前的word页面已经停了一天还是一字未动,选题什么的,完全写不出来。
“陆可,你当我的主人吧……”陆可懊恼地摇了摇脑袋,想把那天笑着说这句话的人甩开似的,可是他妈的为什么沈思怡笑起来那么好看?
他妈的沈思怡居然是个m?
她小小年纪去伦敦不学好,学着做……m?
那她……也会像网页图片里那样……吗?
陆可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可是一些十八禁少儿不宜的幻想却适时地出现在脑海里。
比如沈思怡仰躺在水床上,散鞭从她瘦削的左肩划到了胸口,又延绵至小腹,她会仰起头吗,鞭子会抽打到哪里,她会疼吗?白皙的胴体上……会留下血色的痕迹吗?
比如沈思怡跪在地上,膝盖都有了一些红肿,她的手被绳索绑在后背上,弯出了一个极限优美的弧度,而她的肩被一只脚踩着,脚的主人涂着红色的指甲,羞辱地把沈思怡的脸踩得歪到了一边……
比如沈思怡带着口球和眼罩趴在床上,手脚都被镣铐 铐在床架上,低温蜡烛燃烧着从高处落下,滴落在她的蝴蝶骨上,她抖动了一下,复又安静,等待着下一滴蜡泪流下……
陆可有些无法忍受自己的思维了,为什么它们不肯停歇?为什么它们要想沈思怡?为什么要想这些奇怪的画面?
可是无法否认,只是想想……如果对沈思怡做这些的人是自己……
救命……
陆可有些绝望,她的脸红得要命,是她也生病了吗?
/
陆可自己偷偷找了几个不同的bdsm网页测试题。
她想着一个不够真实就做三个,三个不够就做十个,交叉验证,科学办法。
陆可觉得她至少跟沈思怡学到了一点严谨。
她尽量保持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勾着选项,想象着如果对手是沈思怡的话,自己会选择什么,不知不觉的就消耗了周末的大半天。
然后一边看手机,一边看平板,左右对比着,仔细地研读讲解,仿佛在读着对自己的最后通牒。
你行为模式中,
主人类型的倾向为100%,奴隶类型的倾向为20%,
支配者类型的倾向为100%,受虐者类型的倾向为45%,
猎人类型的倾向为100%,猎物类型的倾向为50%,
束缚者类型的倾向为80%,受缚者类型的倾向为40%,
凌辱者类型的倾向为50%,受辱者类型的倾向为40% ,
父母类型的倾向为80%,
窥视者类型的倾向为80%,
试验者类型的倾向为80%,
所有者类型的倾向为100%,
施虐者类型的倾向为100%,
转换者类型的倾向为100%
Bingo!原来变态竟是我自己。
/
老黄的酒吧里,关悦被陆可拉来喝酒,她听着陆可絮絮叨叨絮絮叨叨讲了半天,还是云山雾绕的,她不得不打断了有点上头的陆可,“可,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能不能……说重点?”
陆可脸颊红扑扑的,像个小红苹果一样,她趴在吧台上,手指无意识地在酒杯口上边画着圈圈,最后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开口,“关悦啊……你说人类……在某种程度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变态吧?”
“啊?”关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怔愣了一会儿,“陆可你别吓唬我,你这是?”
“我没事……”陆可头有点晕,她用力地想了想,慢慢地说,“我最近在做一个都市人行为癖好的选题,看的资料都点多,有点杂,脑子有点乱。”
“你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遇上什么变态了呢~”关悦夸张地凑过来挽着陆可的手臂,“你说的变态是指哪些方面呀?”
然后自顾自地掰着手指,“嗨,我跟你说,我有个雕塑界的朋友,他天天管自己的作品叫老婆,天天抱着石像睡觉。还有还有,叶舟跟我说,他们所最近抓了一个偷窥狂,天天拿着高倍望远镜看对面楼的邻居们,对了你晚上睡觉可得挡好窗帘啊,现代人的生活压力大,变态可太多了,真是防不胜防~说不定我们身边就有变态呢——”
“呦,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沈思怡把包“啪”地一下扔在了吧台上,把关悦吓得一激灵,手从陆可的胳膊上飞快地拿开了。
沈思怡这几天一直在躲着陆可,但是陆可每天忧郁的样子让她也很内疚,都怪自己把这种问题抛出去给她,一定让她很为难,很纠结吧。
要不就去说自己是开玩笑的吧,反正自己没个正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说在开玩笑,陆可肯定不会追究到底的。
心思下定,她准备好好弄一桌饭等陆可回来就给她道歉。
但是她点好了外卖,在家左等右等也等不来陆可,发的微信也石沉大海,想来想去不放心,就来了酒吧。
这不,果然在跟好朋友聊变态啊。
沈思怡的笑危险极了,带了一点点怒气,还有一丝丝的委屈。就好像你已经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倾情奉上,但是收货的人不仅拒收,还把这件事当笑柄一样地说给别人听。
关悦非常懂事地起身让出了自己的位置,走之前拍了拍沈思怡的肩膀,“沈总啊,我家陆可最近做变态的选题可辛苦了,你要多体谅体谅她嘛,那啥,一会儿你就带她回家,我先去跟叶舟碰头了哈~”
沈思怡她有些恼自己了,真是想左了,又犯病了,她怎么可以又怀疑陆可呢?陆可怎么会伤害自己呢?陆可又怎么会是把她出卖的那种人呢?
然后她就有些歉意地凑到了陆可身边,小声地喊她,“陆可,陆可,我们回家吧。”
陆可抬起头晃了很久,仰头看着她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沈思怡……”
“嗯,我在。”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你不许……不许告诉别人哦……嗝。”陆可打了个酒嗝,晕乎乎地一头扎在沈思怡的肩窝里,热乎乎软乎乎的。
沈思怡感到有点好笑,张着手臂不知道是拥抱她好,还是放开她好,可还是有一丝甜蜜的感觉。
她还记得陆可上次醉酒的时候,也是这个姿势对她说,“我会保护你的。”
/
陆可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她呻吟着捂着脑袋撑起身子,想找手机看看几点了。
手机在床头柜上已经充满了电,旁边还有一杯水,杯子下面压了纸条,上面沈思怡张牙舞爪的字:给你请假了,桌子上有吃的,记得吃。
陆可低头笑了笑,拿起水杯喝了几口,有淡淡的甜,是蜂蜜水。
然后她起床去了客厅,看到餐桌上居然有没糊的煎鸡蛋,牛奶和面包。陆可打开手机拍了照片发给沈思怡,配文,“这是哪个田螺姑娘啊?”
沈思怡正在开会,中途瞥了眼手机,笑意怎么也隐藏不住。
而这边陆可坐在桌子边啃着全麦面包刷手机,突然回头照了一下镜子,镜子里的自己穿着短袖纯白的睡衣,她有点懵,是沈思怡给她换的衣服。
昨天晚上喝断片之后的记忆零碎排山倒海地出现在脑海——
“我不接受你有两个主人。你只能有我一个~”
她窝在沈思怡的怀里,拉着她不让她走,蹭着她,仿佛在撒娇。
苍天啊……陆可羞耻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沈思怡回答了什么?她极力地在脑海里搜索,想得头都痛了。
沈思怡嘴角噙着笑,软声说:“好,只有你一个。主人。”
这个世界怎么不现在毁灭了算了。
TBC
【原创】爱捉迷藏的爸爸
我和妈妈一直在玩捉迷藏的游戏,不想被爸爸找到。
我叫安梦蕊,今年六岁了。
从我刚上幼儿园起,妈妈就带着我,和爸爸一起玩捉迷藏。
最早还有外婆陪着我们一起玩这个游戏,白天妈妈上班去了,她就会留在家里照顾我,给我买酸酸甜甜的山楂糕吃,还带我去公园吹彩色的大泡泡,我特别喜欢外婆。
妈妈也很好,每天下班回来,她会亲亲我抱抱我,还给我扎好看的小辫子,给我读童话书,哄我睡觉。
而爸爸就很忙,忙着当在捉迷藏游戏里被其他人寻找的那个人。
爸爸玩捉迷藏的本事很厉害,每次妈妈有事想要找他,他就会跑出家门躲起来...
我和妈妈一直在玩捉迷藏的游戏,不想被爸爸找到。
我叫安梦蕊,今年六岁了。
从我刚上幼儿园起,妈妈就带着我,和爸爸一起玩捉迷藏。
最早还有外婆陪着我们一起玩这个游戏,白天妈妈上班去了,她就会留在家里照顾我,给我买酸酸甜甜的山楂糕吃,还带我去公园吹彩色的大泡泡,我特别喜欢外婆。
妈妈也很好,每天下班回来,她会亲亲我抱抱我,还给我扎好看的小辫子,给我读童话书,哄我睡觉。
而爸爸就很忙,忙着当在捉迷藏游戏里被其他人寻找的那个人。
爸爸玩捉迷藏的本事很厉害,每次妈妈有事想要找他,他就会跑出家门躲起来,一躲躲好久,怎么都找不到。
等妈妈认输了,不想再去找他,爸爸又会主动跑回来,很得意地宣布他赢了。
我还记得爸爸回来的时间经常是在晚上,这时候妈妈已经哄着我睡觉,我会在梦里和长着翅膀的小白马一起玩。
可是只要爸爸一进门,我就会马上醒过来。
因为爸爸关门的声音特别响,砰砰砰的,好像打雷一样。而且他身上老是有股很难闻的味道,就像,嗯……就像……哦,我想起来了,就像以前他给我吃的过期酒心巧克力的味道。
长着翅膀的小白马不喜欢那种味道,会从我的梦里飞走。
我也不喜欢那种味道,可惜我没有翅膀,不能飞走。
我只能乖乖地躺在卧室的小床上,听见爸爸很大声地跟妈妈和外婆说话,他说话好凶的,连动画片里的大魔王说话都没有那么凶。
有时我还会听见客厅里有摔东西的声音,桌子椅子会统统摔倒在地,摆在桌子上的碗和盘子也跟着遭殃。
睡在我身边的每个洋娃娃都很害怕,我也很害怕。
害怕它们会像我的小猪储蓄罐一样,也被爸爸摔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拼不回去了。
***
有一次我实在是太害怕了,就悄悄从小床上爬起来,盯着卧室的门缝里往客厅看,看到瘦瘦小小的外婆拼命拦在爸爸和妈妈中间,很生气地朝爸爸喊着什么。
然后她突然不说话了,捂着胸口直接倒下来,跟旁边摔了跤的大书柜一起趴在地板上,一点儿都不动了。
爸爸也没有再说话,而是立刻转身逃出了门,只留下妈妈跪在地板上打电话,然后她丢掉电话,扑到外婆身上大哭。
白色的救护车很快过来把外婆带走了。
我再也没有见过外婆。
妈妈说外婆也在和我们玩捉迷藏的游戏,而且外婆躲得特别好,我们可能要花一辈子的时间才能再找到她。
我心里很难过。
比听妈妈跟我说,她跟爸爸离婚了这件事还要更难过。
反正爸爸总爱躲起来不见人,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外婆,她不在家,我很想念她。
***
妈妈为了让我开心起来,就说要带我一起玩捉迷藏的游戏。
不过这次不是我们去找爸爸,而是我们要躲起来,不让爸爸再找到我们。
于是我和妈妈从一栋房子躲到另外一栋房子,换了好多住的地方。
可是爸爸玩捉迷藏真的好厉害,自己躲起来的时候厉害,找我们的时候就更厉害。无论妈妈带着我躲到哪里,哪怕是换了另一个城市住,他仍然能把我们找出来。
就算妈妈躲在厕所或者衣柜里,爸爸也照样能找到她。
不过赢了游戏的爸爸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而是气冲冲地扯着妈妈的头发,把她从躲的地方拖出去,按着她的头往墙上撞。
有时候爸爸的脚还会踩在妈妈的身上和脸上,连鞋底上的印巴都沾到了妈妈脸。
我想起妈妈跟我说过,如果我走在路上,自己的脚不小心踩到别人,就要马上把脚拿开,还要记得说对不起。
可是爸爸只会一直踩一直踩,也从来不跟妈妈说对不起。
我很想跟爸爸说这样做不对,但是妈妈让我要乖乖躲在箱子里,不能出来,不能被爸爸发现,不然这次捉迷藏我们就要彻底输了,妈妈会不开心。
我很爱妈妈,想要妈妈开心,所以我必须好好躲起来,等爸爸走了才能出去。
我问妈妈,这次捉迷藏爸爸没有发现我,我们是不是也算赢了啊?
妈妈不说话,只是抱着我,拼命流眼泪。
那些眼泪滴在妈妈身上,会扎根在皮肤里,长出大片大片的花来。
最初花瓣是淡黄色的,很快又变成深红色和紫色,再过几天花要谢了,就渐渐枯萎,缩成一小团青色,一点点消失。
第一次看见那些花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被吓坏了。
妈妈告诉我,那些都是花,我才不那么害怕,还想伸手去摸一摸。
可那些花一碰到,妈妈就很痛,我不敢再摸了。
***
其实我不喜欢跟爸爸玩捉迷藏,也不想再看到妈妈身上开那些会痛的花,但爸爸不肯停下来,妈妈也只好继续带着我到处躲。
每次爸爸找到我们,妈妈身上都会开很多花,长着翅膀的小白马也不肯再飞进我的梦里。
因为爸爸身上那股难闻的、像过期酒心巧克力的味道越来越重,太讨厌了。
有一次他还把我最喜欢的布娃娃撕坏了,妈妈藏在布娃娃里的钱也全被他拿走了。当时妈妈使劲拖着爸爸不让他走,说那是要给我交幼儿园学费的钱,他也不听,还用力踢了妈妈几下。
等爸爸走了,我拿小盆子接了水给妈妈洗脸,因为妈妈脸上脏兮兮的,都是泥巴。
妈妈的脸是很漂亮的,不该有泥巴。
看着妈妈又伤心地掉眼泪,我搂着妈妈的脖子安慰说,没关系的,妈妈,我可以不上幼儿园,不和小朋友们一起玩。
我只要有妈妈在身边就够了。
***
妈妈下定决心,没有跟任何人说,悄悄带着我从城里搬到了乡下。
我们住在以前外婆住过的老房子里,这栋老房子破破的,离其他房子都好远好远,孤零零的没有朋友。
但它还是一个很棒的老房子,因为房子后面有个大院子,每天都可以晒到温暖的太阳,可以种茄子、种黄瓜、种西红柿,也可以种好看的小花。
我好喜欢这里啊。
就连长着翅膀的小白马也重新回到了我的梦里,说它喜欢住在这里。
可是妈妈还是不够高兴,她经常偷偷躲在屋子里擦眼泪,晚上还经常做噩梦。
我问长着翅膀的小白马,你晚上能不能飞去妈妈的梦里,我想让妈妈也能过得和我一样开心。
小白马说不行,它飞不过去。
因为妈妈会一整夜一整夜地睡不着,根本做不了美梦。
还好妈妈找镇上的医生开了药片,白白的圆圆的一小片,每天晚上吃一片,就能睡着了。
我也馋了,很想尝尝。
但妈妈说不可以,这是只有大人才可以吃的药片,小孩子不可以吃。
好吧,我最听妈妈的话了,妈妈说不行,那我就绝对不会碰。
那段时间我也不用再去上学,每天陪妈妈在院子里种菜浇水,看见小苗苗从地里一点一点长大,叶子长得绿油油的,还开了很可爱的小花,我特别高兴。
没有事情要做的时候,我就陪妈妈坐在院子里,我们和小花、蝴蝶一起晒太阳。
等那些小花结出了番茄和黄瓜,妈妈也终于高兴起来了,每天晚上就算不吃药片,也能抱着我睡得很香。
我想,长着翅膀的小白马现在能在妈妈的梦里自由自在地飞了吧。
这样真好啊。
***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爸爸又找到了我们。
他来了以后,先把院子里种的小苗苗都踩死,妈妈辛苦搭的给小苗苗爬的架子也被他弄倒,丝瓜藤上刚开的小花掉的到处都是。
妈妈冲过去想拦着爸爸,被爸爸一拳打在脑袋上。
看见妈妈趴在地上起不来,我很害怕,陪在妈妈身边,一点都不敢动,心里很慌。
怎么办呢?爸爸现在把我和妈妈都找到了,这场捉迷藏只有他赢,我和妈妈都输了,那输了的我们是不是会被罚得很惨啊?
还好爸爸这时候没有在意我,只是一边骂人一边进了屋子。我看见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大瓶子,瓶子里装着透明的水。
那些水有和过期酒心巧克力一样的臭味道,是我最讨厌的味道。
过了好久,爸爸都没出来,妈妈也没有醒。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跑进屋子,看到那个大瓶子已经空了,里面的臭水一滴都没有剩下。
爸爸趴在桌子边,一会儿像是睡着了,一会儿又像是惊醒了,还糊糊涂涂地跟自己说话,声音很大很凶。
我猜,爸爸是不是做噩梦了?等做了噩梦再醒过来,他会更不高兴、更想发脾气吗?
要是能让爸爸再多睡一会儿就好了,睡着的爸爸没有醒着的爸爸那么可怕。
这时候,我想到了妈妈先前吃的药片。
虽然妈妈说过,小孩子不能吃那些药片,只有大人才可以吃。
好在爸爸就是大人,那些药他可以吃的。
正好这时候爸爸又迷迷糊糊地醒了,他说自己口渴,凶巴巴地叫我去给他倒水喝,我就把妈妈以前吃剩的药片拿出来,多丢了几片在水杯里,倒了水给爸爸喝。
爸爸喝光了水,睡着之前还嫌水的味道苦,把杯子给砸了。
然后他就睡着了。
我在旁边小心地看着,还跟长了翅膀的小白马说,等爸爸睡熟了,你飞去他梦里待一会儿吧。
最好能让爸爸在梦里过得更开心一点,更晚一点醒来。
虽然先前每一次捉迷藏,都是我和妈妈输掉,但是没关系捉,迷藏的游戏是可以重新开始的。
这一次,我和妈妈一定能趁爸爸睡着的时候,躲得远远的,让他再也找不到我们。
***
小白马听了我的话,飞进爸爸的梦里,可是爸爸不喜欢它,又很生气。
虽然我看不见爸爸的梦里有什么,但我知道他这时候肯定是在梦里大吼大叫的,因为他的手脚都哆嗦了起来,喉咙里还发出了“嗬嗬嗬”的奇怪声音。
他的脸也涨得通红,眉毛鼻子都挤在一起,一抽一抽的,看起来特别可怕。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好妈妈这时候醒了,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赶紧跑过去把妈妈抱住,跟妈妈说自己刚刚给爸爸吃了她的药片,爸爸现在又很生气,妈妈,我们赶快趁现在躲起来吧,不然新的一场捉迷藏,我们又要输了。
妈妈一开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站在那儿看着爸爸翻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儿,还扫了一眼爸爸旁边的空瓶子。
有朵很大的紫花开在她脸上,把妈妈的脸都撑得比过去大了很多。
过了一小会儿,妈妈很温柔地抱着我,安慰我说不要怕,我们也不用逃跑或者躲起来,因为爸爸现在只是还在气头上,再等一会儿他就不生气了。
我一下子就放下心来。
我相信妈妈的话。
妈妈最好了,她从来不会骗我。
之后就算看到爸爸用双手死命拧着自己的喉咙,像离开水的鱼儿一样,嘴巴大张着一喘一喘的,眼睛也翻了白,我都一点儿也不担心。
妈妈说了爸爸会好起来的。
而我和妈妈在旁边耐心地等啊等,等到太阳都落了山,爸爸真的不再生气,安静下来了。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好平静,和和气气地躺在地上,手脚也软软地落在一边,什么力气也没有的样子。
他一定是睡得很香,做了个很开心的梦。
我问妈妈,爸爸这回是不是真的开心了?他以后不会再那么生气地凶我们了吧?
妈妈紧紧抱着我,流着眼泪说,是的,乖女儿,爸爸再也不会凶我们了。
***
爸爸这一觉就睡了好久好久。
妈妈把他放在最里面的房间床上,还给他的脸上盖了一张毛巾。
她说,最近的阳光太刺眼睛了,这样能让爸爸睡得更舒服,还让我平时也不要去吵爸爸睡觉。
我很听妈妈的话。
只有在偶尔太无聊的时候,我才会忍不住好奇心,去偷看一眼睡着的爸爸。
结果我看到爸爸尿床了,把整个床铺都搞的湿哒哒的。
好羞羞啊,我自从开始上幼儿园,就再也没有尿过床了,没想到爸爸都是大人了,居然还是会尿床的,哈哈哈。
而且爸爸还变胖了,就像吹了气的气球一样,把盖在身上的被子都顶起来了。
妈妈发现我在偷看,急忙过来把我赶走。
可就算她不让我偷看,我也能闻到从屋子里传来的那股臭味。
这股臭味和以前那股过期酒心巧克力的味道完全不一样,感觉要更臭上一百倍。
一定是因为爸爸太久不洗澡,才会变得这么臭。
但即使是这么臭的爸爸,我仍然觉得,现在这个安安静静睡觉的爸爸,要比以前那个动不动就骂人打人的爸爸,要好上一百倍。
***
附近的邻居来问过一次,问什么东西那么臭。
妈妈给邻居看了一下后院堆的东西,说我们家打算种蘑菇,新沤了些肥,味道有点大,真是对不起。
邻居离开以后,妈妈很认真地跟我说,新的捉迷藏游戏又要开始了。
不过这一回不是让爸爸来找我们,而是我们要帮助爸爸玩捉迷藏,不让他被其他人找到。
这听起来真好玩,我马上答应了。
在一个月光很好的晚上,妈妈把睡着的爸爸从房间里拖了出来。
这时候的爸爸又从原先的很胖很胖变得很瘦很瘦了,瘦到身上的肉都包不住他的骨头,只是在被妈妈拖过门槛时轻轻磕了一下,就有一大根腿骨头从爸爸身上掉下来了。
啊,这种模样我以前见过。
以前被爸爸摔坏的洋娃娃,差不多也是这样的,胳膊啊小腿啊掉的满地都是。
于是我跑过去,熟练地捡起掉下来的骨头,递给妈妈。
以前我的洋娃娃摔坏了,妈妈都会帮我把摔断的胳膊和小腿都装回去。
那爸爸的腿,妈妈应该也能装回去吧。
***
我的妈妈是全世界上最厉害的妈妈。
她帮爸爸把腿装了回去,还在后院挖了一个很大的坑,让爸爸可以完完整整、舒舒服服地躺在里面。
坑上面再埋上土,种上蔬菜和蘑菇,这样就谁都找不到藏起来的爸爸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回爸爸是在和谁玩捉迷藏,但我想,有我和妈妈的帮助,他肯定能赢。
我和妈妈也过得挺开心的。
原先被爸爸弄坏的架子妈妈很快都修好了,小苗苗们趴在架子上,长得可快啦。
对了,我们还收留了一只小狗。
它刚来我家时瘦瘦小小的,很快也被我和妈妈养的胖乎乎的,非常可爱哦。
平时都是我在负责喂小狗吃饭,陪小狗玩,但我也没有忘记藏在菜地下面的爸爸,我每天都会给爸爸浇水。
夏天天气热,我怕爸爸睡太久,会口渴。
现在的爸爸也比过去脾气好多了,再也不发火凶我,每次喝了我浇的水,还会让盖在自己身上的土长出特别好吃的蘑菇,妈妈每次摘了蘑菇炒鸡蛋,我都能多吃两碗饭。
不过爸爸天天躲在坑里,可能也很无聊。
有次下大雨,雨冲走了一些土,我看见爸爸的手骨头从土里伸出来,好像是想找我一起玩。
我轻轻握着爸爸的手,没有松开。
那是我第一次握着爸爸的手,感觉好奇怪。
要是醒着的爸爸也能一直这么温柔,那该有多好啊。
***
雨停以后,爸爸睡着的地方长出了一颗新的小苗苗,上面结了紫红色的花苞。
看着那个花苞一点点打开,我心里特别高兴。
爸爸的身上终于也开出了花。
***
警察叔叔,你问的问题我都回答了,现在……我能和妈妈一起回家了吗?
END
碎碎念:先前写过太多小甜文,实在是没有新鲜感了,所以今年我会尝试写一些阴暗主题的故事,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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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夫妇】说谎者悖论
🔹张显宗x岳绮罗 时间线为最后阶段,是给 @莲蓉大月饼 的
🔹她这辈子听过了太多的谎言,最终自己也成为了一个说谎者。
张显宗就这么死了。
她躲在不远处的枯树后面,看着火苗一点点窜起,干草燃烧发出噼啪声响,最终化为熊熊烈火,遮掩了最后的一点轮廓。
分明应该感受到灼伤的热意的。岳绮罗对着那个方向伸出了手,回首握住的却仍然只是彻骨的冰霜。
这大概是个最糟糕的季节了。
岳绮罗向来不大喜欢冬天。
每到了这个时节,天光都是暗的,暗自...
🔹张显宗x岳绮罗 时间线为最后阶段,是给 @莲蓉大月饼 的
🔹她这辈子听过了太多的谎言,最终自己也成为了一个说谎者。
张显宗就这么死了。
她躲在不远处的枯树后面,看着火苗一点点窜起,干草燃烧发出噼啪声响,最终化为熊熊烈火,遮掩了最后的一点轮廓。
分明应该感受到灼伤的热意的。岳绮罗对着那个方向伸出了手,回首握住的却仍然只是彻骨的冰霜。
这大概是个最糟糕的季节了。
岳绮罗向来不大喜欢冬天。
每到了这个时节,天光都是暗的,暗自笼罩了街头。而人们裹紧了大衣棉袄,愚蠢又笨拙地搓着手,拉高了领口的围巾,遮掩着面目生活。
一切无聊事都被这样浸骨的冷泡烂了,拼拼凑凑地勉强渡到下一个凌晨。
“那要不要我们去江南?”
彼时还没有快进到逃亡的时间点,岳绮罗刚到张显宗家没多久,对方带着她去店里新置衣物。挑了很久,最终还是选了一身儿白色的料子,张显宗在身后给她扣上串儿白玉珠,袖口坠了一圈绒毛,看起来倒是同她寻常的装束比起来清丽不少。
买的衣物有点多,张显宗带着她去拍了张照,也算是打发这中途空余的时间了。
回来都时候店里忙碌的仆人们还没退下,周遭人来人往,忙着将方才她看上的衣服都包起来。张显宗就站在她旁边,顺手将一件白色大氅披到她肩头,还未待她开口就先声解释:“出了店门会冷,这件也挺称你这身,如果不喜欢的话回了家再让人换了款式都送来。”
于是她也就沉默地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摄影师过来搭话,说是成像需要一段时日,届时会亲自送到府邸。张显宗点点头,也不知道还要吩咐些什么,站在门边跟亲信讲了一会儿话,回头的时候正巧见着岳绮罗对着门外的落雪微微皱起了眉头。
于是出声问她,若是不喜欢冬天,那我们就去温暖的江南地界。
“你去过江南么?”
“小时候去过,”张显宗撑开纸伞,侧付身来向她伸出手,“跟我母亲一起。”
岳绮罗握住他的手,借了力站起来,抖了抖裙摆上的落雪。
“江南有什么不同的。”
“我只记得我去的时候是很开心的,街边到处都是些小摊贩,会有摆着糖块的铺子,有些还会卖卖当季的莲蓬。”
张显宗指了指路边儿吆喝的早点铺子,铺子上还煮着粥,一点点火苗窜出,朦朦胧胧的烟雾模糊了店主忙碌的身影。
“就像他们一样。”
“最主要的还是比我们这儿的冬天要暖。”
见岳绮罗淡淡地抬头看他,张显宗扬了一下嘴角,接着说道:
“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冬天吗?”
“我确实不喜欢,” 岳绮罗收回目光,“但也没说就喜欢江南了。”
张显宗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寻常的模样,揽着腰把人往自己这边又带过来了一些。
雪越下越大,有些随着步伐从伞檐落下来。张显宗将伞朝她那边倾斜了些,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其他的话题。
他以为岳绮罗是真的不喜江南,也就没再接着说下去。只有岳绮罗想着,这大概是她说过的第一个谎言吧。
其实她不喜欢的不是冬日。只是觉得,冬天哪怕再煎熬,冬天还是冬天,该来的注定还是会来,所以人们永远都无法去逃避悲剧,悲剧就是人们命中注定的事情。
江南也只是代表夏天的一个意向,而不是真的说她能在夏天里获得什么东西。她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夏天里面去,祈祷真的熬过了这个冬天就会获得什么,很美好的回报,但其实不是这个样子的。
其实就只是一个期望而已,很多时候阴差阳错才是事情最经常呈现的结局。
她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会提前给自己无谓的一个念想,就比如说和张显宗一起去一次江南。
但她忘了人总有需要依靠一些什么的时候,不然会害怕,也会质疑很多。
这件事情大概只算得上他们相处的时间中很小很小的一个插曲,聊过之后就被其他的事情所掩埋,淡淡地不留一点痕迹,差点就被她遗忘了。
然而此刻,却又在漫天的火光里沉淀得愈发清晰。
她这辈子听过了太多的谎言,说过的也很多。
但是对着张显宗说的谎言好像也就那么两句。
一句是很早以前说的不可能会爱上他这么个凡夫俗子,一句就是那个下雪天里说的,不想同他去一次江南。
天好像快亮了,张显宗的身影在火光中已经变得不是那么清晰了。
长时间望着火光,现在眨一眨眼都能看见面前一片突兀的白光,就好像她重新回到了那个早上,张显宗带着她拍照,走出门时牢牢牵住了她的手。
于是她又想起来了那张旧照片,在身上摸索了一阵,终于在随身的一个小木盒里找到了。
她记得最后那张合照被送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当时好像两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文县这个小城里一片混乱,谁都没有多余的心思分出来,再给那张小小的照片。
结果兜兜转转,当初张显宗抓着她的手奔逃的时候,自己什么都没来得及带上,后来躺在荒野的屋子里,找遍全身才发现这张旧照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装上。
一路上跌跌撞撞,相纸被揉皱了一角,但是磨平了还是能看出影像上张显宗微微上扬的嘴角。
把旧合照放进木盒,岳绮罗有那么一瞬间幻想过。这个小木盒里的照片会越来越多,将来照片里的人会慢慢变老,影像重重叠叠,路途中人来人往。
也许百年之后他们都会被遗忘,
但是没关系。
岳绮罗最后回望了一眼被火光包围的张显宗。
她这辈子听过了太多的谎言,最终自己也成为了一个说谎者。
在错误的时空节点里相悖又相遇,
这倾尽一生的痴狂爱意。
我们谁都不要说。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