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霖」三日蔷薇雨
请勿上升真人
贺峻霖是个很喜欢爱人的小孩。
这是我身为他十年好友观察出来的事实。
他总是带着很多的爱意满怀希望的奔赴一场恋爱,最后带着一心的伤痕和满满的悲哀回到我身边,默默的哭泣一场。
像一朵残缺的蔷薇。
他的第一场恋爱是无疾而终。
初二那年,贺峻霖总是怯生生的带着我在墙角看那个邻居家的哥哥,然后在他转过头来时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跳起来然后扯着我的手腕逃跑。我问他那是谁,他咬着一口甜腻的草莓冰,细细在嘴里嚼碎后,才喷洒着香精和劣质甜味的香笑嘻嘻的回答我:“我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他哦。”
贺峻霖第一个喜欢的人叫敖子逸。
敖子逸是个很好玩的男孩子,也...
请勿上升真人
贺峻霖是个很喜欢爱人的小孩。
这是我身为他十年好友观察出来的事实。
他总是带着很多的爱意满怀希望的奔赴一场恋爱,最后带着一心的伤痕和满满的悲哀回到我身边,默默的哭泣一场。
像一朵残缺的蔷薇。
他的第一场恋爱是无疾而终。
初二那年,贺峻霖总是怯生生的带着我在墙角看那个邻居家的哥哥,然后在他转过头来时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跳起来然后扯着我的手腕逃跑。我问他那是谁,他咬着一口甜腻的草莓冰,细细在嘴里嚼碎后,才喷洒着香精和劣质甜味的香笑嘻嘻的回答我:“我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他哦。”
贺峻霖第一个喜欢的人叫敖子逸。
敖子逸是个很好玩的男孩子,也很会逗贺峻霖开心,他带着贺峻霖在石坝楼上窜下跳,把每一个墙角拐弯都走遍,每次贺峻霖黄昏回家,衣兜里都装满了敖子逸故事里带着魔法的石子和会变成宝石的玻璃弹珠。他教贺峻霖弹吉他,教他打篮球,教他游泳摸虾,教他怎么用最少的玻璃瓶在小卖部换到最多的汽水,也在同学面前大大方方介绍贺峻霖是他最好的弟弟。我在他家的时候,贺峻霖总是一遍又一遍跟我重复着敖子逸今天跟他说的每一句话,他外婆递给我一个青团,他又突然闭了嘴来和我争吃的了。嚼完团子默默叹口气,撑着下巴咕哝。
“唉,你说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呀?”
但他也只是随口一抱怨,并不强求我做回答,我们心里都明白敖子逸对他的不一般,敖子逸给我们这群小孩都取了挺多外号,有的难听有的搞笑,却只固执的连名带姓叫贺峻霖。
贺峻霖是敖子逸最喜欢的弟弟。
穿着白衬衣的敖子逸今天推着自行车站在我们家楼下,贺峻霖又蹦蹦跳跳去给他开了院子门,我站在楼上,听他们在洋槐花树下聊天。
敖子逸说,贺峻霖,我要走了。
贺峻霖呆住了,却也很快清醒过来,问他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那个穿白色衬衣的男孩子没有回答他这些问题,递了一封信给他:“你帮我转交给丁程鑫好吗?”
丁程鑫是大我们一级的哥哥,和敖子逸一个班。
“你说我一年后会回来,我去找我的……梦想了,你叫他等等我,回来了,我还会陪他看月亮。”
贺峻霖问他:“……你的梦想是什么?”
敖子逸没料到他会追问,恍惚了一下,没心没肺绽出一个嘻嘻哈哈的笑脸:“你太小了,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贺峻霖接过信封的时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我看着敖子逸的眼神逐渐由坚定变得不知所措,莫名穿过他的眼睛看到了底下那个一脸讥笑的贺峻霖。
“你爱回来就回来,丁程鑫不会等你的,我也不会等你。”
他放开他的手指,转身上了楼,我看着敖子逸推着自行车离开了巷子,越走越远,就到楼道去等贺峻霖。他蹲在墙角,肩膀一耸一耸的。
“他连要走的时候,想的也只不过是怎么把我推开罢了。”
“信封上面好大几个字,看不见的月亮心里圆,好刺眼睛。”
他哭的喘不上气来,莫名其妙对我说这么一句话,我擦干他的泪水,轻轻附和了一声。
含苞待放的蔷薇花看着靓丽明亮,其实脆弱,易碎,无心之举,便能将它伤的支离破碎。
会蔫吗?会谢吗?会枯萎吗?
会死掉吗?
不知道。
贺峻霖的第二段恋爱,来得也并不算太意外。
敖子逸离开石坝楼后我们升了高中,我和贺峻霖就也没在一个班上了。一天晚自习我去他们班找他,却看见走廊上他被一个高他半个头的男孩子揽在怀里,周围一堆人围着他们,喧闹声此起彼伏,好像是在打趣什么,我停下脚步看着他们,那个男孩把贺峻霖搂得更紧了,他笑着伸出手推面前的一个男孩:“等一下啊,看别个成都的朋友都吓到了。”
贺峻霖把脸埋在那个人肩头,隔得很远我都能看见他脸上隐隐约约的红晕。
好像是比两年前更加藏不住那份喜欢。
周末贺峻霖被我妈约到我家,院子里的槐树下面摆着一张大圆桌,我和贺峻霖坐在桌子边包饺子,贺峻霖从小就被我妈夸心灵手巧,手下饺子皮翻飞包成一个个灵巧的小元宝整整齐齐排在竹匾上,馅料是我们从小吃到大的荠菜猪肉,荠菜的清香飘在我们之间,我隔着桌子看认认真真包饺子的贺峻霖,轻轻开了口:“贺峻霖,你谈恋爱了?”
他一下脸就红了,也没否认,轻轻点了点头。
“你们班的?什么名字啊?”
贺峻霖手下动作有些慢下来了,不自觉的看着桌子上掉出来的几片荠菜叶发神:“是……我同桌,叫严浩翔。”
我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只是应了声好。
毕竟他好不容易才再喜欢上一个人我也不好说些什么。
比如不能告诉他听说严浩翔马上就要回加拿大读书的事情。
圣诞节那天严浩翔来找贺峻霖,贺峻霖特地起了个大早让我帮他搭衣服,他昨晚接到严浩翔的约会短信激动得大半宿没睡着,半夜从窗户翻进我的房间把我吵起来陪他。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我就随口一说圣诞夜想出去玩,他就给我发短信问我能不能出去约会了。”
“太紧张了,真的太紧张了。”
“我第一次要跟他单独出去玩,太紧张了。”
直到我举起枕头把他闷在下面扬言他再烦我睡觉我就把他捂死,他才肯消停下来,躺在我的床上盖着被子乖乖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小小声叫我的名字,又碎碎念了起来。
“我真的好喜欢他哦。”
我头也不回侧身给他一巴掌:“要不明天去约会顶个熊猫眼吧?怎么一天娘们唧唧的这么爱说点喜欢喜欢喜欢的,再不睡我就把你打得不喜欢。”
贺峻霖蹦蹦跳跳下楼,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毛衣,上面绣了个金黄色的小铃铛,蓝色的牛仔裤和黑色的匡威帆布鞋,整个人起来清纯又活泼。
“你等下穿这件毛衣下去,看到他第一眼就开始笑,严浩翔问你为什么笑你就指着铃铛说严浩翔你看我也是小霖铛,小霖铛穿小铃铛。真的,我跟你保证,是个男的都要心动,不心动不是男的。”
贺峻霖锤了我肩膀一下,还是脸红着接过毛衣套上。
他穿着小铃铛毛衣蹦着一下扑进严浩翔怀里,笑的一脸傻样,严浩翔今天和他穿的惊人的相配,黑色的羽绒服上面用刺绣缝了个小小的铃铛,我听见他指着胸口笑着对贺峻霖说。
“霖霖,我今天穿了小铃铛。”
贺峻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一脸幸福的瘫倒在我的床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恋爱的傻傻气息。
“我天,说不出话来了。”
“严浩翔这个人,太他妈会了,真的,太他妈会了。”
我听他描述完他和严浩翔的早饭午饭晚饭,又说到上午的VR游戏和下午的电影,最后他眼睛闪着光芒跟我说晚上在广场的那场烟花。
“就……还挺那个的,你知道中央广场那个水池吗?我们就坐在那个水池边沿,看烟花一朵一朵在暗蓝色调的天空中炸开,真的,特别绚烂,好看死了。”
然后贺峻霖脸慢慢红了起来,举起手臂用毛衣袖子遮住了眼睛:“然后,然后他就亲我了。”
“不错,伸舌头了吗?”我坐在床边上看他在我床上蜷缩扭捏,他被我的话惊到了,顺手给了我一巴掌:“说什么呢!纯情恋爱好吧!”
“没伸啊?好可惜哦。”
他又是一巴掌,但很快收回手捂住了脸:“伸了。”
我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他,我早就知道了,贺峻霖就是永远不会拒绝严浩翔的,无论是哪个方面都不会。
“他睫毛也太长了吧,真的要死了,我感觉他凑过来的时候我心跳都要骤停了,怎么会这样啊。”
“然后他就把手搭在我脖子上,特别小声的问我,贺峻霖,你心动了吗。我当时没回答他,支支吾吾把他推开了。妈的,怎么不心动,心动死了,心整个都动没了。”
贺峻霖陷进去了,这个名为奇幻夜的故事,他完完全全陷进去了。
然后,那天过后,严浩翔就消失在贺峻霖和我的生活中了。
我有和严浩翔还算相熟的同学说,他没有回加拿大,他改了名,跟他哥一起转学去了隔壁的易安中学。
台风中学从此少了一个叫做严浩翔的在校生,易安中学多了一个叫做展逸文的新同学。
贺峻霖并没有和我的时候预想中的那样消沉下去,也奇怪的没有过多言语关于严浩翔的离开,好像他的生活里从来都没有过严浩翔这么一个人的出现。
他只是,偶尔在听说隔壁中学的展逸文经常和某个叫池忆的男孩一起看烟花时,久违的靠在我的肩头哭了鼻子。
我们就这么平平淡淡的度过了我们的高中剩下的时光,我还是认认真真读着我的语数外政史生,贺峻霖却在高二那年突然爱上了绘画,和爸妈大吵一架后毅然转专业做了美术生,整日整日的泡在画室里用油画笔在画布上涂抹着大片大片鲜艳的颜料,所幸的是他天赋的确很高,高考完没几天就收到了他心仪大学的美术系录取通知书,我也不算太糟糕,勉强和他考到了一个地方,虽说不是同校,但距离也还算近。
我和贺峻霖去报道的那天,我妈和他妈在家里抱着哭成了两个泪人儿,我和贺峻霖从小就没离开过这个石坝楼,一时要走这么久,反倒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大人们心里比我们更难受。
“崽,你一定常跟贺峻霖一起玩,两个人都要照顾好自己,不要上了大学反倒疏远了,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跟家里说。”我妈哭得梨花带雨在我的怀里叮嘱,贺峻霖也是抱着他妈在那儿站着安慰她,听见我妈说的这些话,远远的回答她:“放心吧姨,我和谁生疏都不会和他生疏的,我还要麻烦他很多事情呢。”
不过贺峻霖说的话不能信,贺峻霖就是个小骗子。
一开学他就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专业课,选修课,打零工,给别人画素描赚外快,除此之外,他甚至还加入了一个话剧社团,平时给他发微信就是在忙,偶尔语音回复也是一句等下聊现在有事,搞得脾气再好如我也有些不爽了。
生疏了,真的生疏了。
我在朋友圈暗戳戳发文痛斥他的虚伪,他看到过后马上打来视频电话,跟我撒娇求原谅。
“哎呀~忙的嘛~原谅我这一次O不OK,好不好嘛,你全世界最最好了。”
贺峻霖软软的嗓音带着他的娇滴滴的成都口音在我耳边带着电流响起,我心马上就软了半边,他猜我大概不生气了,马上约我周末出去烧烤。
“是我们话剧社团的团建,去海边烧烤,社长说可以带一个家属,我马上就想到你了,家属同志,快夸我。”
我忍不住开口问他:“什么哦,我是交际花什么家属,我怎么不知道。”
“傻孩子!怎么不是家属啦!我是你爸爸啊!”
我翻了个白眼挂掉他电话,不管他发来的求饶的语音消息,退出微信打开日程表,默默在周末那两天记下了和贺峻霖烧烤这件事。
山上风挺大的,明明是冬天贺峻霖却穿得跟个花蝴蝶一样,我强行给他套上羽绒服的时候他还在大喊着这身穿搭是艺术,我是在毁掉他的美,我一边应着一边把他捂了个严严实实,再美没有吹风吹成偏头痛的傻逼美。贺峻霖提着过大的羽绒服蹦蹦跳跳的在人群中穿梭,一会儿跟这个人讨一块鸡翅一会儿又向另一个人要一杯可乐,自己却什么都不做在那儿傻站着呵呵笑着吹风,在一片含着笑对他的声讨中贺峻霖落荒而逃,我端着热水看见他左拐右拐到一个高高瘦瘦穿着黑色羽绒服男孩身边,歪着头看他在烧烤架上撒调料:“马嘉祺~我要吃香菜~”
一个低沉的声音和我内心的疑问一起响起:“贺儿你不是不吃香菜吗?”
贺峻霖眨眨眼,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守着那个男孩等烤肉,他吃相不知道为什么一反往常的野,一个鸡翅吃得满嘴都是油,我过去帮他用纸巾擦掉,期间他的眼神一直在马嘉祺的身上没离开过,嘴角还含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猜他又是栽了。
午餐过后是团建游戏,他们不知道从哪儿架了个杆子玩小学生的游戏——下腰过杆。刚刚那个问贺峻霖话的男孩子叫刘耀文,一本正经挺着还带些奶圆的小肚子认真的过杆,把大家都逗得要死。贺峻霖更过分,笑得东倒西歪的,站在他旁边的一个比他高的男孩子也笑得不行,竟然往他身上倒过去,我当下面色一凝,正要冲过去,却被贺峻霖往后一退的动作牵扯住了脚步。
那个叫陈玺达的男孩差点因为贺峻霖摔倒在地,面色不太好,社团的副社长见状过来打圆场,好半天才把他劝冷静了下来,陈玺达看着贺峻霖一脸冷漠的样子,问他:“你为什么不接住我?”
贺峻霖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接住你。”
陈玺达笑了一下,看起来阴嗖嗖的:“你明明知道我对你……”贺峻霖眉头皱了下,摆了摆手说了句倒也不必,便要走到我身边来,却被陈玺达一把拽住手臂。
“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倒也不必?”
陈玺达恶狠狠的质问,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底气,这么理直气壮。贺峻霖转头看向他,声音很低,也很坚定。
“你给他下过一场雨了,倒也不必再来招惹我。”
那天晚上贺峻霖送我去车站,我还是没忍住内心的好奇,问陈玺达是不是喜欢他,他是不是喜欢马嘉祺。
贺峻霖迟疑了一会儿:“第一个是的,第二个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不和陈玺达……?”
贺峻霖摆摆手,把行李箱递给我:“他是丁程鑫的男朋友。”
一切不言而喻,我也没再问太多,不过是管不住自己心的人在肆意横行,以为谁都会向他讨好献殷勤。
“那我等着你和马嘉祺的好消息啰?”
贺峻霖笑着来打我,动车站机械女声报起消息来,我的车次马上就要发动了,我和贺峻霖说了声再见便离开了他。
谁知道这一别过后,我们就很久很久没再聚过了,不是我太忙就是他没空,他在画界的名气越来越大,竟也有媒体将他称为“新生代最厉害的画家”。他的一副名叫《破》的油画,在导师画展上展示的时候一炮而红,暗黄色和军绿色的色块交杂,黑色的笔划和白色的朦胧色调拼凑,被无数画界前辈肯定,就在我感叹他事业有成,暗自猜测也许我们以后会渐行渐远时,却意外收到了一个包裹。
电话接通,贺峻霖兴高采烈的声音在那边炸开:“喜欢吗!好看吗!”
我拿着手里的黄色玫瑰一脸茫然,用肩膀夹着手机拆另一个小袋子:“你给我送玫瑰干什么?还是黄色的,好难看。”
“你懂个屁!!!那是香槟玫瑰!!我一朵一朵自己吹开的!真是辛苦我了啊!”
我拆开小袋子,里面是烤好的小饼干,我对着电话发出疑问:“你给我送饼干又是什么意思?”
“唉,说你蠢你还不承认,这是《破》的小礼包啦~感恩支持过贺某的人~感恩对贺某不离不弃的小伙伴~感恩~”
我都能想象出来贺峻霖在电话那头嘻嘻耍宝笑着说这话的样子,说了声谢谢之后他就急急忙忙挂了电话,说是还要给其他收到包裹的人打电话,我正要问他最近过的怎么样的话只好咽回肚子,讪讪说了句再见。
香槟玫瑰其实很好看,说难看是我逗他的,我低头嗅了嗅玫瑰散发的清香,旁边的小饼干已经冷透了,不过也能吃,我拈起一块儿来咀嚼,不禁乍舌,真是甜的要命,果然是贺峻霖的一贯作风,他喜甜嗜甜,连白粥也要放糖才吃的下去,我有一搭没一搭的乱联想,倒是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来,突然就笑开了。
贺峻霖真可爱啊,他值得很多人喜欢,比如他喜欢的马嘉祺。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我本以为马嘉祺和贺峻霖两个会顺理成章的在一起,结果没想到却在某个下午在朋友圈看见了马嘉祺和丁程鑫一起回郑州的消息。
贺峻霖穿过了大半个城市来找我吃烧烤,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我们俩坐在大学城外面的小吃街,守着一堆开了的啤酒瓶坐在小板凳上等韭菜等牛肉等鸡翅等鱿鱼须。
贺峻霖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喝酒,还是一次喝干一杯的那种豪迈,他声音很小,向我诉衷肠:“……他演一部戏,爱一个人。马嘉祺天生活在戏里,他是简亓,是向横,是三无。”
《第二人生》的角色和《念念》的角色,我听别人说过,T大的马嘉祺就是因为这两部剧一下就在T大知名了起来,没有哪个T大的学生不知道蛊死人的简亓,狡黠可爱的向横和活泼灵动的三无。明明是同一个人演绎,却是三个完全不同的性格,也正是如此才让马嘉祺坐实了话剧社社长的位置。
“所以他在《第二人生》和陶桃拉扯,又在《念念》一颗心牵扯成了两半,一半给林说,一半给唐新。”
我忍不住打断贺峻霖:“陶桃是你们学校的李天泽演的吧?我听说过他们之前的故事。”
贺峻霖指尖敲击着桌面,把玩着啤酒瓶盖:“天泽是及时止损了啊,有旧不一定就有救,他才懒得和戏疯子纠缠,相爱了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王不见王。”
他抬起眸看我一眼,戏谑的笑了下。
“织女牛郎。”
“而且,他喜欢的是唐新,是戏里的那个人,而不是我贺峻霖本身。讽刺的是,我中意的是马嘉祺,是他本身,而不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的三无。”
贺峻霖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我不是贺呵呵,我也不是唐新,我不是只记录别人故事的人,我也想要有自己的故事。”
我明白他的意思,却更好奇另一件事:“那丁程鑫呢?他不知道吗?”
贺峻霖又笑了:“知道啊,当然知道,戏疯子和戏疯子最般配。”
“他们是一样的人。”
“陈玺达不是达西,他只是个会花言巧语的猪,丁程鑫早就意识到了他角色人设坍塌的预兆,不然他怎么舍得醒。他可是为他下过一场雨的人。”
我问他:“那你还吃香菜吗?”
贺峻霖摇摇头,把啤酒瓶盖丢到地上
“我从来就不吃香菜。”
也挺好的。
我不担心贺峻霖会难过,毕竟他身边从来便不缺追求者。自那天从山上回来后,比他小一届的刘耀文就对贺峻霖展开了猛烈的直球攻势,图书馆占好的座位,清晨热腾腾的早餐,不定时送来的奶茶和每天必报备的早晚安,刘耀文怀着一腔年轻气盛的勇气横冲直闯想要进入贺峻霖的世界走在他的身边。
“贺峻霖,你想去游乐场玩吗?游乐场新开了鬼屋,感觉好像还可以,你要去吗?我买了票,周末的。”刘耀文晃了晃手中的纸片,笑着对贺峻霖发出邀约。
贺峻霖笑了一下:“不用啦,你去玩吧,我害怕鬼屋。”
来看他的我坐在他对面喝果茶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贺峻霖全世界胆子最小,从小到大都没去过第二次游乐园,唯一的一次是在海盗船下来之后大哭着出来的,他妈妈给他买了几个他喜欢的玩具才哄好了,抽抽搭搭的眼角还带着几滴没擦掉的泪。这个小孩不是在雷区蹦迪吗?还叫贺峻霖去鬼屋?
“你有时候吧……胆子是有点小,但是没关系呀!我胆子也不大!”
“我们一起走就好了!”
大概是当时刘耀文笑得太可爱了,贺峻霖就真的鬼使神差答应和他一起去约会了。贺峻霖回来给我转述经历,说他们最后还是没去游乐园,刘耀文带他去看了一片樱花林,四月的樱花本早就凋谢了,刘耀文却带着贺峻霖左拐右拐到了一片小山谷,那里的樱花正烂漫。
“贺峻霖你看,晚樱也可以开得很好。”
贺峻霖没回答他,呆呆的看着粉白的世界,樱花瓣飘落在风中,他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晚樱也可以开得很好,但晚樱的四月不是他该绽放的时间。
就像在被马嘉祺伤了心之后出现的刘耀文,偏偏没遇上一个好的时间和贺峻霖相遇。
他们就像那次永远没进去的游乐园之行,大概率会错过,而一次错过了,贺峻霖就永远不会再为了谁明媚的笑就点头答应谁不合适的邀约。
不合适。
四月太晚盛开的樱花是一场盛大的悲剧。
他们回校之后默契地少了联系,几个月后刘耀文接受家里安排出国留学,贺峻霖也就彻底断了和他的联系,变得更加沉默,更加寡言,只是整日过着画室图书馆寝室三点一线的生活。日子一天一天过,也如白马穿隙般轻轻偷走了我们的时间,我离开学校进入社会,找了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勉勉强强在大城市里养活自己,偶尔也能存下一笔钱来,贺峻霖留在学校当了助教,因为专业实力过硬天赋异禀,再加上好看的皮囊和有趣的性格加分,很快便成为了学校里最受欢迎的小老师,我也随着他那些朋友改了对他的称呼,打趣着叫他一声小贺老师。
小贺老师在学校一般都是和他的同门师兄同进同出,他师兄叫张真源,当初也和贺峻霖的《破》一起在他们导师的画展上展出了自己的作品——《光影》。和他细腻温柔的画风相符的是他的外貌,看起来确是一个温柔好说话的男人,贺峻霖跟他在一起格外皮,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经常把好脾气如张真源气得开不了口,怼得张真源经常心态爆炸。但他也不和贺峻霖真置气,过一会儿就好了,连包容都不能描述,不如说成溺爱。
我以为贺峻霖和我的一生就会这样平平淡淡过去,贺峻霖会和爱慕他的张真源师兄结婚度过平凡但幸福的一生,而我应该也会在不久之后成家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继续奔波。张真源本来准备表白的那个晚上,我和贺峻霖坐在KTV里吃果盘扯天扯地,谁也没料到他会来。
严浩翔出现在KTV包间的时候贺峻霖牙签上的西瓜都掉到了地上,丁程鑫站起来去迎接他,笑着给大家介绍这个人。
“这是我……朋友家的弟弟,朋友家的,刚从加拿大回来,准备自己开公司,大家能帮到的多帮帮忙,照料一下。”
到贺峻霖面前时气氛冰结了,贺峻霖没忍住冷笑出了声音,严浩翔不知道为什么一脸失落,我都快看窒息了,更绝的是,丁程鑫不知道他们之前的事,还以为他们两个年轻人是害羞,打趣他们:“怎么了?看到帅哥了不好意思吗?”
贺峻霖抬起头来笑着说:“我看到了一个,认不到的人。”
如果他声音不抖,眼睛不红的话,我也会以为他认不到的。
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贺峻霖还会喜欢严浩翔。
不,不如说是,我没想到,他会喜欢严浩翔这么久,也许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高中时的心动。
严浩翔扯着贺峻霖手臂冲出了包间,张真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下站起了身子想要跟着出门,我拦下他,自己跟了出去。贺峻霖被严浩翔拖进了另一个空着的包间,我站在门外,听他的声音逐渐染上哭腔。
“严浩翔你是不是有病!你回来干什么你拖我出来干什么?”
和记忆里那个男孩低沉的声音不同,现在响起的声音越更磁性稳重一些:“霖霖你听我说——”
“你他妈别叫我霖霖!别恶心我!”
严浩翔也被激起了点脾气:“贺峻霖你听我说行不行!我就是有病!谁没病回来找你,谁没病喜欢你这么多年!”
贺峻霖大概是愣住了,低着声音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严浩翔哑着嗓子:“我为什么要骗你,我没理由要骗你,霖霖,你信我。”
“霖霖,我还欠你说好的一瓶牛奶,一袋橘子,一盒巧克力,两支冰淇淋,一包绿豆糕。一共三十八块四毛一,还有,我还欠你第三颗糖。”
“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还给你吗?”
贺峻霖好像哭了起来,也许严浩翔手足无措但是很快抱住了他,他的哭声颤抖无助,但是被严浩翔的怀抱埋住,好像声音中间将近七年多的分离造成的难过被撕碎抹去,只留下了这一刻失而复得的庆幸和幸运。
贺峻霖真好运。
人们行色匆匆地在他的生命里路过,留下无数的印记,一次一次地失手打碎这朵娇艳欲滴的蔷薇,打碎他心里的那片月光,咔哒,破碎一地,残渣落不得个圆满。无人为他停留,甘心为他收拾这一地残骸,子弹上膛击中蔷薇花萼,掉落的绯红色花瓣飘拂在空中,又在一枪废墟中被乱石隐匿,每次给予他希望和破灭他希望的偏偏又都是那时同一个想要闯进他世界的人,碎瓷作的心早在第一次被揉捏的时候变得千疮百孔,玻璃变的泪在每个人离开时悄悄落下掷地有声。
他们让他成为现在的贺峻霖。
他要的从来便不是什么玻璃弹珠,烟花,水枪,山谷里的晚樱。他要的是对他明目张胆的偏爱,他要对他无条件投降,他要那一瞬间的心动,也许胜过万千柴米油盐,人间炊烟。
严浩翔是他一瞬间使然,结果不知不觉持续了七年的心动。
所幸第一个真正对他造成伤害的人,他仍然无比热爱蔷薇,期望弥补,再兜兜转转七年之后又回到他身边,怀抱起纷纷落落的水红色花瓣,一点一点再重新把他拼凑起来,用月光补合上他的伤口,再用爱意缝合上所有隔阂。
贺峻霖和严浩翔又在一起了,热恋如初。
牵着手回到包间的人过于张扬夺目,张真源装作无事发生把准备的玫瑰丢进垃圾桶,口袋里买好的项链被他塞进抽屉最深处,我突然为他和其他人生起莫大的悲哀,记忆如海潮般涌来,淹没我整个人。
秒针飞速倒转带着分针也有条不紊往回走着,时针一圈一圈转无数圈,滴滴答答时间回溯墨迹变为苍白海平线升高降低,日落又日升,月亮又月暗。
张真源看向他的眼神从落寞转为宠溺变回友善再最后变回平淡,他举起手和第一次见面的我打招呼:“你好,我叫张真源。”
刘耀文加我微信的那天,他字里行间透露出苦恼,问我贺峻霖最喜欢什么,妄图刺探军情。我敲着键盘问他喜欢贺峻霖哪点,过了好久他才回了一个就是喜欢啊,在我追问之下才支支吾吾憋出一个“他穿衣服很好看。”
岁月继续倒着还回我手中,夜晚刷朋友圈时意外发现许久不上线的马嘉祺在贺峻霖po出的一捧香槟玫瑰下借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自豪感,评论了一句“我们贺,罗曼蒂克制造者。”
烟火过后的夜晚是黑蓝得甚至于沉闷的色块,严浩翔在洋槐树下将怀里的贺峻霖松开目送他上楼,累到不行沾了枕头就睡着的贺峻霖不知道他在洋槐树下站了一夜也默默流了一夜的泪,最后天亮日升鸡鸣才转身离去。
最后我回到十三岁那年石坝楼底下的洋槐树下对我笑嘻嘻提前进行告别的敖子逸身边。
“……你喜欢贺峻霖吗?”我忍不住问他。
他愣了一下,转而笑得像个没心没肺的狗子:“贺峻霖啊,贺峻霖只是弟弟。”
我点点头,敖子逸抱住了我:“再见,亚历山大诺夫斯基小花生。”
“再见,亚历山大诺夫斯基苞谷先生。”
敖子逸提着行李坐上了101号公交车离开了石坝楼,山城地势险要,有时候出门看上去平坦的地方实际上海拔十几层楼,下了石坝楼的人便很难再回来了,敖子逸的玻璃弹珠再也不会从口袋里掉落到贺峻霖的手心。
贺峻霖是个很喜欢爱人的小孩,这是我身为他十年好友观察出来的事实,而另一个事实就是贺峻霖也值得被很多人爱。
我自小便和父母一起南下离开家乡,被迫接受了广东潮湿炎热的天气,喝不惯的凉茶逐渐能捏着鼻子一口闷下,花了八年时间听懂的粤语也逐渐上口,却辗转流离又来到了山城。当初艰难拖着行李箱推开石坝楼那个家的大门,气喘吁吁之时,记忆里幼稚清脆的童声响起,穿着小方领白衬衣的男孩子站在样槐树下抱着皮球,对我大大方方的笑,和我当时满头大汗狼狈至极,腼腆沉默的样子成了鲜明对比。
“你好,我叫贺峻霖,大家都叫我小霖铛。”
“你好,我是宋亚轩。”
贺峻霖不知道,他大学时候演的那两部戏我也演过,只不过从没和他提起过。
我是《第二人生》里和贺呵呵没有交集的宋玄。
我是《念念》里从不认识唐新的小林说。
我是在石坝楼和贺峻霖一起长大,但是不能有幸在他的感情里留下痕迹的宋亚轩。
你好,贺峻霖,我是宋亚轩。
十三岁就买了的戒指藏在牛仔裤快十几年,劣质银漆斑驳脱落把戒指衬得丑陋无比,可我不舍得丢更舍不得拿出来送给他。
那是我满怀了十多年的爱意,流淌在整个石坝楼,生生不息。
六月十四号晚上我打开手机点开未读消息,贺峻霖的文字透露出幸福与快乐:“轩儿,我要结婚啦!严浩翔刚刚给我求婚了!”
他很少叫我轩儿,更多时候是连名带姓,应该是特别特别高兴才会这样,我回来个恭喜,他秒回一个笑脸,就没再发来消息,大概是在和他的未婚夫一起过一个快乐的夜晚。
我没理由不为他高兴,但也同样没理由不为自己难过,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加了冰块的酒,端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一格一格在跳动。在我的注视下秒针移动至朝上的位置,总是微微偏离的分钟终于与时针重合变成了一条直线,竖着像是劈开了整个玻璃面,切面整齐,光怪陆离。我举起手中杯子将盛满了的Tequila一饮而尽,一滴不剩,看着吊灯的光透过空空的玻璃杯折射出的光影放空自己。
祈求在这六月十五零点零分一秒之时,人潮人海中匆匆过客是偏偏自私如我爱贺峻霖最多。
心里默念。
祝你生日快乐,新婚快乐,未来快乐,天天都快乐。
你好贺峻霖,再见贺峻霖。
你好小霖铛,再见小霖铛 。
再见。
我舔掉嘴角最后一滴酒,拿起手机刷新朋友圈,不出所料看见了贺峻霖迫不及待po出的一捧火红如血的玫瑰花,还有他突兀带了个白金戒指的纤细白皙的手指与另一个人十指紧扣用力相握的图片,文案很短,也很莫名其妙,却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幸福的快乐。
“找到了,第三颗糖。”
我没来由的嗤了一声,也不是心里妒忌那个能牵着他的手被他无条件原谅无条件爱上的人,只是觉得严浩翔终究还是不懂贺峻霖的本质。
怎么会是玫瑰呢,怎么可能会是玫瑰呢?庸俗的烂漫,腐烂到临界点的媚俗。
你明明是三月雨后含苞欲放的蔷薇。
这个网络世界真的脏,善良的人不被看到,乌合之众倒是一群人附和,在无底的粪坑里发臭。
是充满丑陋谩骂,还是掌声与赞美,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就拥有什么样的世界。我只看到一个勇敢追梦的少年,他单纯,善良,可爱,温柔,腼腆,他正处在大好年华,他在发光啊,是我的光。
我爱你,也正是因为你是蔡徐坤,你值得被爱。你那么努力那么优秀,我也会更努力更优秀,你是我的光,朝着光亮走,一定就能走向你。
这个网络世界真的脏,善良的人不被看到,乌合之众倒是一群人附和,在无底的粪坑里发臭。
是充满丑陋谩骂,还是掌声与赞美,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就拥有什么样的世界。我只看到一个勇敢追梦的少年,他单纯,善良,可爱,温柔,腼腆,他正处在大好年华,他在发光啊,是我的光。
我爱你,也正是因为你是蔡徐坤,你值得被爱。你那么努力那么优秀,我也会更努力更优秀,你是我的光,朝着光亮走,一定就能走向你。
我输了,论浪漫还是你白敬亭浪漫👌
甘拜下风
是我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比公开的生日祝福更浪漫的是什么,是富有意义的生日礼物啊!!!!
生日祝福他们都有,不稀罕,sls送的宝贝鞋子才是最重要的。
hls这次在北京就待了一天不到,他为啥不直接从南京飞成都,反而要先回北京一趟,看hls今天上微博的频率,也不像是有行程啊🤔🤔🤔
可能是因为北京是sls的大本营?所以好偷偷聚一下?而且hls今天的这身行头其实不是特别搭,鞋子和里面深蓝的衣服也不配啊(我就逼一逼,别当真👌)
有xjm提到xwz也有这双鞋,然后31号在机场的时候就穿过了,这难道不更能说明了这是sls特意去买的吗?(他们俩那...
我输了,论浪漫还是你白敬亭浪漫👌
甘拜下风
是我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比公开的生日祝福更浪漫的是什么,是富有意义的生日礼物啊!!!!
生日祝福他们都有,不稀罕,sls送的宝贝鞋子才是最重要的。
hls这次在北京就待了一天不到,他为啥不直接从南京飞成都,反而要先回北京一趟,看hls今天上微博的频率,也不像是有行程啊🤔🤔🤔
可能是因为北京是sls的大本营?所以好偷偷聚一下?而且hls今天的这身行头其实不是特别搭,鞋子和里面深蓝的衣服也不配啊(我就逼一逼,别当真👌)
有xjm提到xwz也有这双鞋,然后31号在机场的时候就穿过了,这难道不更能说明了这是sls特意去买的吗?(他们俩那时候在拍乒乓啊)而不是品牌商送的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哭的好大声,sls提前半个月准备了一个这么有意义的礼物,然后hls在生日这天穿出来秀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