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金』如何调教渣攻(2)
非典型系统文,苏爽雷,狗血梗,追妻火葬场系列,ooc。
精修版,修改了部分增加了内容。
前一章:( 1 )
06.
时间仿佛回到了当年盛夏。
金色的光线斜斜的照射进桌上堆满各种书本的教室里,只让人觉得又热又闷,不耐烦的紧。
雷狮背靠在桌上,静静的望向窗外。
窗户外面的蓝天很干净,光线有些刺眼,但是却令人非常的舒心。
帕洛斯坐在前面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这个性格恶劣到极致的人常常用着自己的花言巧语,把班里的女生们哄得是晕头转向,可偏偏他又与她们保持着非常安全的距离,这若即若离的态度让女生们对他是又爱又恨。
偏偏这位瘟神此时正...
非典型系统文,苏爽雷,狗血梗,追妻火葬场系列,ooc。
精修版,修改了部分增加了内容。
前一章:( 1 )
06.
时间仿佛回到了当年盛夏。
金色的光线斜斜的照射进桌上堆满各种书本的教室里,只让人觉得又热又闷,不耐烦的紧。
雷狮背靠在桌上,静静的望向窗外。
窗户外面的蓝天很干净,光线有些刺眼,但是却令人非常的舒心。
帕洛斯坐在前面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这个性格恶劣到极致的人常常用着自己的花言巧语,把班里的女生们哄得是晕头转向,可偏偏他又与她们保持着非常安全的距离,这若即若离的态度让女生们对他是又爱又恨。
偏偏这位瘟神此时正笑得不怀好意,他漂亮的桃花眼正弯着看向手里的照片——那是一个笑容灿烂的少年。
帕洛斯转身把照片放在雷狮桌上,饶有兴趣的问道:“老大你这是打算多久动手?”
雷狮斜睥了帕洛斯一眼,懒洋洋道:“最近吧。”
帕洛斯闻言眼里闪过一道暗芒,随即便恢复原样微微一笑道:“那就祝老大早日完成自己的事情。”
雷狮看着帕洛斯那状似真诚的神情,垂眸摩挲着桌上那张照片,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想做的事情吗?
那大概是距离除掉那些阻碍他脚步的人不远了。
雷狮拿起桌上那张照片,照片里的男孩儿有着一头漂亮的金发,就像现在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一般耀眼。那蓝色的眼眸清澈无比,带着孩子气的笑意,稚嫩而又青涩,像是清晨里的露珠,让人止不住的心生好感。
金……吗?
雷狮饶有兴趣地咀嚼着这个名字。
很好,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属于我的一枚棋子了。
07.
雷狮不知为何此时会回想起以前的事情,那时照片里笑容灿烂的少年与面前这个眼里带着不敢置信与愤怒的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但也不该说是判若两人,只是金在他面前已经永远不会再露出那样鲜活的表情了。
这个认知突然使雷狮感觉到异样的愤怒与不甘,他捏着少年下巴的手指愈发用力了起来。
金的表情变得很难看,他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变得无比陌生的男人,内心的疲惫突然变得无以加复。
雷狮究竟还想对他做些什么……?难道他还有什么东西值得雷狮大费周章的夺走吗?
金现在只感觉心脏疼的厉害,不过他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莫名其妙,毕竟现在的雷狮要什么有什么,如果有什么非要把他搞到手的理由,那么无非就是因为雷狮的大少爷自尊心在作祟。
明明不喜欢,为什么还要装作很在乎的样子呢?
金嘲讽一笑,他握住雷狮捏住他下巴的那只手,往下狠狠一扯,蓝眸里不带一丝情感,嗓音冷冰冰道:“雷狮,这还用选吗?我已经和安迷修在一起了,还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谢谢。”
刹那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的消失了,雷狮面色阴沉地看着他,良久,他突然冷冷一笑,抬眸对着安迷修道:“那安警官可要小心了,千万不要学你师傅,因为什么贪污贩毒……而进了监狱里出不来了。”
本来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安迷修突然神色一愣,随即胸腔燃起熊熊烈火。他翠绿的眼眸冷冷地盯着雷狮,攥紧了拳头。
雷狮怎么敢这么侮辱他的师傅!
安迷修大步走向前,正准备举起手狠狠挥向雷狮时,被金给拦了下来。
少年拉住他的手,澈蓝的眼底有着安抚的力量,可仔细看却能发现他的脸色有些惨白。金冲着安迷修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后,缓缓吐出一口气,转头冷冷的看向了雷狮。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安迷修发现自己居然被金给安抚了下来,他看着男孩儿故作镇定的模样,心中一直坚定的念头突然产生了一丝裂缝。
金会不会真的如他们所说,一切都是被有心人给利用的?
这个想法使安迷修心中顿时一片怜惜,他冷静下来后,伸出手包裹住了少年微颤的指尖,然后轻轻地揉捏着,带着温柔的力度,让金的心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雷狮看着两人的互动,只觉得胸口闷痛不已,他们所做的一切好像一根根细长的尖刺,不断地在他体内扎出一个个血洞,最后刺穿他的神经,让他内心阴暗的想法再也压制不住。
雷狮渐渐勾起了嘴角,漂亮的紫眸里有着深邃的,令人害怕的疯狂。
在这一刻他突然间明白了,他雷狮这辈子都栽在了这个小鬼的身上,所以……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他都绝对不会允许金从自己的手里逃走。
系统沉默的看着雷狮的心理活动,只嗤笑一声,屏蔽了金,语气很淡然道:“这个小家伙,怎么可能会是你的。”
他看着安迷修和金牵住的双手,语气幽深道:“他可是我的。”
金看着雷狮,当他直面着雷狮时,雷狮眼底那直白的情感令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有些闪躲道:“我们先走了,雷狮你好自为之吧。”
雷狮轻笑一声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目光有些阴晴不定,低头对着金问道:“好自为之?”
“哦,”雷狮顿了顿,随即讽刺道:“安迷修可能还不知道吧,你刚才还在和我接吻这件事。”
金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只见雷狮的大拇指划过嘴唇,眼神冰冷至极,那微笑甚至没有一丝笑意:“就是这儿,我到现在都还很回味无穷啊金少爷。”
“你胡说!明明是你……!”
“我怎么了?”雷狮嗤笑一声:“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金被雷狮气得浑身发抖,恍惚间他感觉到安迷修松开了握住他的手……顿时间,金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坠入了冰窟,冷得厉害。
这种绝望的感觉他多久没经历过了……雷狮凭什么要来扰乱他的生活?
雷狮看着金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一种异样的快感,但更多的却是苍白无力感觉越来越抓不住金了的悲哀,可是很快他便静下了心,沉默的感受着这互捅刀子血流满地的疼痛。
最起码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得到金是在乎自己的。
安迷修往后退了一步,他闭了闭眼,刚才他为什么会牵住金的手?他不是早就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了吗?纵使两人后来因为什么原因分了手,但是他也早应该知道余情未了这几个字。
他们是一伙的。
他怎么可以昏了头?
他要是昏了头,监狱里的师父该怎么办?
这一瞬,安迷修感觉自己遭到了“背叛”,他异常的愤怒和失望,甚至还有些难过,他刚才真的以为少年是无辜的,对他表现的喜欢他也以为是真的,可听见雷狮的那番话以后他只觉得现在非常的……恶心。
安迷修心想,他本身也没有真正喜欢过金,所以他把刚才那些突如其来的情绪归类于受了雷狮的影响。
果然啊……金没有他在新闻发布会上所说的那样是无辜的,他与雷狮一样都是一种剧毒。
安迷修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再被金的表象所迷惑了。但是为了师父的清白,为了那么多人几年来的冤屈,他必须继续忍受着这份屈辱。
金站在原地,脑袋里一片空白,此时他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又开始变得昏花,他听不清周遭的声音了,仿佛被关在了一个狭小漆黑的空间里,令他呼吸困难浑身颤抖。
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向安迷修解释,因为雷狮亲了他这件确实是事实,即使他和安迷修说自己是被迫的听起来也没有任何可信度,该怎么办……
“唔……金?”安莉洁食指抵住自己的嘴唇,眨着眼睛懵懵懂懂地看向站在这里的三人。
金一愣,下意识道:“诶……安、安莉洁?!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系统任务:和安莉洁离开。任务未完成将受到惩罚。』
“嗯,我在这里吃饭呀……”安莉洁慢悠悠走到了金的面前,她背着手看了一会儿金,最后眨了眨漂亮的绿色眼睛,牵着金的手就往外走:“金不喜欢这里。”
“诶!?”金踉跄着跟上安莉洁的步伐,一脸懵逼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雷狮想拉住金的手,却被一旁的安迷修挡了一下,随即他沉下脸,眼神冰冷地看着安迷修。
“看来我们的安警官还挺喜欢多管闲事的。”
安迷修面色沉静,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我只是为了金。”
“哦?”雷狮摇着头低低笑了一下,抬眸看着安迷修:“你可不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啊安迷修,你以为你的想法我不知道吗?别自欺欺人的觉得你在做什么正义的事情了,快醒醒你的英雄梦吧。”
安迷修皱了皱眉头,但他还未说出下一句话,雷狮便轻蔑一笑转身向外走了出去。
走到一半,他突然说了句令人脊背发凉的话:“说句实话安迷修,如果你再继续下去,我不介意拿出令你崩溃的东西,希望到那时候,你还能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使者。而且你现在玩的东西比我还脏,等我有了确凿的证据,我会让那个小鬼知道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说罢,雷狮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而安迷修则站在原地,捏着眉头再一次问自己,他做错了吗?他做的究竟是不是对的?可得到的结果和上一次无异,他依旧觉得自己是对的。
雷狮是祸害,金却和这样一个人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这违背了他个人对于正义的理解和观念。
金在安迷修眼里已然成为了雷狮的同类,他刚才竟然还因为少年纯粹的喜爱而有了一丝愧疚,可谁知道少年答应他之前居然与雷狮做了那种事情……
果然不能心软。
安迷修叹了一口气。
08.
“安莉洁,你要带我去哪儿啊。”金的手腕被紧紧地牵住,那力度之大都令他感觉有些疼了。
为什么一个女孩子的力气会那么大啊……!
系统幽幽道:“是你太弱了,小朋友。”
金:“……”你放屁……
“你想去哪里呢?”安莉洁的声音总是不急不慢的,像是徐徐清风,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安莉洁你先等等!”
“唔……”安莉洁停了下来,眨着翠绿的眼眸认真地看着金发少年。
金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道:“谢谢你啊安莉洁,愿意帮我解围。”
安莉洁只是眨着眼睛看着他,没有说话。
“但是我现在要去给安哥道歉,误会要早点解开才对。所以暂时不能陪你了,对不起啊……”
“啊……”安莉洁点了点头:“黄色的玫瑰花代表向恋人道歉哦。”
金惊喜地睁大眼睛,他走上前绅士的虚抱住了安莉洁,激动道:“安莉洁,谢谢你!”
安莉洁轻轻的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
……
等金买了一个印有小骑士图样的小蛋糕时,时间已经从晚上八点到了晚上十点,他紧张地打开手机,拨通了安迷修的电话,却发现安迷修是关机的。
没办法,金只好抱着黄玫瑰和提着蛋糕在路边艰难地拦了一个的士,等报了安迷修家的地址之后,他一路上便怀揣着紧张担忧的心情,绞尽脑汁的思考一会儿究竟该怎么向安迷修解释和道歉。
09.
到了安迷修家门口,金试着敲了几次门,但一点儿回应也没有,他只好失望地坐在台阶上,打算等着安迷修回家。
安迷修一定被自己气坏了吧,不过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呢?
初春的夜晚还是有些微凉,金身上只穿着碰见雷狮时那薄薄的一件衬衫。他有些冷,只好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靠在一旁的墙上,迷迷糊糊中便睡了过去。
清晨,安迷修收拾好自己,就叼着一块面包准备出门。可当他推开门看见坐在台阶上缩成一团的金时,他的心脏仿佛突然被什么东西重重地锤了一下,疼痛像是密密麻麻的虫子,迅速趴向他的四肢百骸。
金听见声音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在他看见安迷修时,那双还没有对焦的蓝眼睛瞬间便亮了起来,他连忙站起身,有些抱歉地向安迷修笑了笑,然后把自己手中已经有些焉了的黄色玫瑰和小蛋糕递给了安迷修:“那个……安哥,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说完少年朝着安迷修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湿漉漉的眼睛里带着一点小心翼翼。
安迷修昨晚不是没有听见敲门声,只是在他看见来人是金的时候,他便选择了无视。他当时实在是不想见到这个少年,那种愤怒的恶心的心情让他装不出喜爱他的样子。他本以为金得不到回应后就会回家,但是他竟然在门外等了一个晚上吗……
就为了向他道歉?
金看着安迷修的神情,又急忙说道:“安哥,我可以和你解释的!”
安迷修关上家门,走到金面前,他的神色无奈又温柔:“没事,我已经不生气了,我送你回家吧。”
金湿漉漉的蓝眼睛又亮了亮,他惊喜地看着安迷修:“真的吗?!”
那充满着喜悦的表情让安迷修心尖微颤,他伸出手,还是没忍住揉了揉金的头,轻声道:“真的。”
金高兴地牵住安迷修的手,嘿嘿的傻笑着。
系统沉默片刻,有些无语道:“安迷修是从他家直接出来的,你就没有感到奇怪吗。”
“那有什么啊,安哥肯定只是太累了没听见而已。”金继续傻乐着看向安迷修。
系统:“……?”
等两人腻歪完,安迷修把金送到他家楼下便忙着上班去了。
到了市局,他看着车里的蛋糕和花,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起来扔到了市局门口的垃圾桶里。
刚从市局里走出来的凯莉看见这一幕便调笑道:“哟,哪个小姑娘送的礼物让安队那么讨厌啊。”
安迷修看着凯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接她的话,只道:“早上好,凯莉小姐。”
凯莉弯了弯眼:“早上好咯。”
10.
金回到家中便感觉自己头疼欲裂,他找遍了所有抽屉也没有发现感冒药的踪迹,只好匆忙地洗了个澡,拖着迷糊的脑袋和酸软无力的身体倒在了床上。
他甚至连掀开被子的力气也没有,就这么趴在床上难受着渐渐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金被自己手机铃声给迷迷糊糊地唤醒了,他靠着意志力找到手机后便接起了电话,也不管是谁打进来的。
“喂……”金的声音沙哑又无力,说完这个字他突然开始剧烈咳嗽了起来。
“小鬼?你怎么了?”雷狮本来漫不经心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金发着烧,把脑子都烧糊涂了,那个被他藏在心底的渴望此时仿佛要冲破那脆弱的防线。
少年仰趟在床上,一只手臂遮住了眼睛,他的脑袋又疼又涨,喉咙干涩极了,男人关心的声音让他混沌的脑子变得更加迷糊了,他此时此刻觉得特别委屈,声音软软的,像是在撒娇:“雷狮……我生病了……我好难受。”
雷狮僵在了原地,他仿佛是地狱里走到尽头的人,那里繁花似锦,是百般折磨后的世外桃源。
男人压抑着心里如细丝轻抚的痒意,低笑着,温柔的嗓音轻轻地哄着少年:“乖,告诉我,你家在哪里。”
11.
不知道雷狮是怎么哄的,等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稀里糊涂的把自己家地址乖乖的告诉了这个男人。
而且连后悔都来不及,电话那端的男人记下地址后沉声说了一句“我马上过来”就匆忙挂断了电话,只留下了他与手机的嘟嘟声面面相觑。
金躺在床上眨着迷茫的蓝色眼睛,他的全身都因为发烧而变得滚烫极了。少年慢吞吞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过了好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蠢事。
他怎么会给雷狮说自己的家在哪儿啊!而且还是用那种、那种委屈的!简直就像是一个智障一样!
系统冷冷道:“你也知道自己像个智障。”
金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了枕头里,闷闷的说道:“我才不是智障,只是烧糊涂了而已嘛。”
系统嫌弃的嗤了一声,继续嘲讽道:“那刚才差点哭鼻子的是谁啊?你可别忘了雷狮对你做的那些事。”
金又哼哼唧唧了几声,但没有回答系统的问题。他现在脑袋又晕又涨,喉咙还很疼,能清醒这几分钟也完全是拜雷狮所赐。
如果不是雷狮打来了电话,他可能还在恐怖的梦魇里无法挣扎。而生病的这段时间,无疑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因为身体上的病痛会挖掘出这个人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所以他才会在听见雷狮的声音时有着那种丢人的反应。
金知道自己渴望什么,但他也清楚的明白,雷狮对他做过什么。这就好比一个死循环,永远没有尽头。但值得庆幸的是,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知道了雷狮对他的用意之后,就疼到撕心裂肺的傻小子了。
现在的他已经长大了,而且身边也有了安迷修的陪伴。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认定了什么事情就只会一股脑冲下去的笨蛋了。
想到这,把自己埋进枕头里的金,突然咧开了嘴,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安迷修嘿嘿嘿……”
系统看着金这副模样,心中无奈极了,但它现在所能做的,也就仅仅是在一旁看着,然后叹几口气。
没办法,谁叫现在还不是时候呢。
但是只要时机一到,他获取到了足够的力量,它就能保证,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到这个小朋友了。
12.
不知过了多久,金在昏昏沉沉中听见了自己家门被打开的声音。少年浑身酸软无力,所以只能呆呆地趴在床上等待着进门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
过了一会儿,那脚步声似乎停在了他的身边,紧接着他整个人被温柔地翻了个身。
金迷糊着睁开眼时,甚至因为发烧的缘故而看不清面前这个人的长相,只知道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而且身上有着他所熟悉的气息。
黑发男人看着床上虚弱的少年,把温热的手掌附在他的眼睛上,磁性的声音温柔道:“睡吧,我来了。”
听见这句话,脑袋晕乎的金突然眼睛一酸,他没由来的觉得委屈极了,在迷迷糊糊中哑着嗓子喃喃道:“安迷修,别走……”
“我真的……不喜欢……雷狮……”
说完之后,少年终于是抵抗不住发烧时的困倦与头疼,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而站在床边的男人手臂一僵,神色由难得一见的疼惜变得难看至极。雷狮紫眸带着些寒意,手掌缓慢地从金的眼睛上挪开,但紧接着下一秒,他的拳头就凶狠地砸在了少年的脑袋旁,陷进了那柔软的枕头里。
金刚入睡,似乎还不太安稳,他蹙着眉又呢喃了几句和刚才类似的话语,才渐渐舒展开眉头,安静了下来。
雷狮砸进枕头里的手,手臂上青筋暴起,看得出来他此时非常的生气。但他貌似并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选择俯下了身,用双手撑在金的两侧,以一种危险的距离深深的看着这个正在生病中的金发男孩。
男人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声音低沉道:“你就那么喜欢安迷修?那个只会利用你的伪善者。”
雷狮似乎低笑了一声,但随即他便眯起了那双具有侵略性的狭长紫眸,用修长的指尖摩挲着少年红润的嘴唇,嘲讽道:“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小鬼,明明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话音刚落,男人修长的手指就顺势向下捏住了金的下巴往上抬了抬,露出了少年脆弱白皙的脖颈。
雷狮看着金即使虚弱苍白也依旧帅气的面庞,淡淡道:“但你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毕竟……”
“我的耐心也有限。”
这种哄人的小游戏,他已经有些开始腻了。
13.
“金……说什么了吗?”
有着一头柔软蓝发的美丽少女,此时正眨巴着自己又大又圆的翠绿眼睛,带着些期许的看向凯莉。
“……没说什么咯,那小子没接电话,是雷狮接的。”
“嗯?”
“雷狮说,金生病了。”
凯莉接完电话后脸色不太好看,她把手机放在桌上,托着下巴,用着白皙纤细的手指转动着手机。
怎么会是雷狮接的电话,金不是和安迷修那个白痴在一起了吗?怎么突然就生病了?还有那个笨蛋究竟在做什么啊,该不会是雷狮对他做了什么吧?
一连串的疑问在凯莉脑海中散开,她蹙眉揉了揉太阳穴,发觉这些事情根本联系不起来。
正当凯莉准备放弃的时候,她猛的睁大了眼睛:“等等……安莉洁,你说你在一家餐厅看见了金和雷狮还有安迷修他们三个在一起,你看他脸色很难看,你就带他离开了。之后金和你说要给安迷修道歉,然后是你出的主意对吧,你让他送了什么?”
安莉洁眨着眼看着凯莉,乖乖答道:“是黄色玫瑰哦。”
“哈,原来是这样啊。”凯莉眉眼舒展开来,犹如精灵般的蓝色眼睛此刻弯得像是月牙一样。
少女为了庆祝似的,从包里拿出了一颗棒棒糖,那俏皮可爱的模样简直让人止不住的为她倾心。
“唔……?”安莉洁歪着头问道:“怎么了凯莉,我们是要去看看金吗?”
凯莉对着安莉洁甜甜一笑,耸了耸肩:“这都猜不出来吗。依照金那个傻小子的性格,绝对是要亲自把东西交给安迷修咯。”
“不过呢~”凯莉举着棒棒糖摇了摇,她倾身凑近安莉洁,勾起艳红的嘴唇慢悠悠道:“那天安迷修九点半左右回了一趟市局,刚好碰到了我,我当时是在市局上夜班。”
“那时候,本小姐去接水喝,之后听见安迷修的手机响了好几声,但一向很有礼貌的安队居然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直接关机了。然后他在市局呆了也没多久,就急忙的回家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他来的时候……”凯莉冷下了眼,深蓝的眼眸中有着某种快要爆发的情绪,“我看见他扔掉了一束已经快要枯萎的黄色玫瑰和一个蛋糕。”
安莉洁慢慢放下了唇边的手指,静静地看着凯莉。
“果然啊,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呢。”凯莉眯起眼睛笑起来,只是那笑容没有丝毫温度。
“可是……我从安迷修的眼睛里看见了喜欢呀。”蓝发少女直视着她面前的黑发少女,淡然的说出了这句话。
凯莉翻了个白眼,对着安莉洁哼笑了一声:“所以呀,我才最讨厌你了,这种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能看懂所有人的样子,真的很讨人厌。”
安莉洁慢慢摇了摇头:“我说的都是真的呀,凯莉也喜欢金吧。”
“你说什么……?”凯莉愣在了原地。
安莉洁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弯下腰,碧蓝长发垂落至两颊旁,她直视着凯莉的眼睛道:“凯莉的眼睛告诉了我,你喜欢金。”
黑发少女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她往后坐了一些,撩了撩头发,嘲讽道:“安莉洁,本小姐是真的很讨厌你。今天如果不是你说有金的事情要和我说,我是一点都不想见到你呢。”
“而且……你说本小姐喜欢金,那么你呢?安莉洁。”凯莉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右手的食指指了指安莉洁的心脏方向,“你真的懂什么是喜欢吗?”
安莉洁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她困惑地捂住了自己的心:“我……”
“好了,本小姐才不想和你说这些呢。既然雷狮在金家里,那么安迷修身为一个男朋友都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生病了,真是个差劲的男人。”
凯莉顿了顿,笑的像只可爱的小狐狸,继续道:“更何况,本小姐怀疑金生病就是因为安迷修。”
她就算是猜都能猜到金肯定是在安迷修家门口等了一晚上,或者是在哪等了一晚上,否则就金那个身体不会无缘无故就感冒发烧。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据传闻所说,当初安迷修的师父进了监狱,好像和雷狮有那么一点儿关系。
那么安迷修和金在一起的理由,就非常值得琢磨了。
凯莉都不知道这一天自己皱了多少次眉头了,但是她控制不住的担心那个一根筋的笨蛋。
她阻止不了雷狮那个渣男,那安迷修总该可以吧。当年雷狮对金做的那些事情,她可是记在心里清清楚楚的,金那个笨蛋伤心了多久,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不过雷狮现在知道后悔了?但是已经来不及咯。
虽然安迷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她会让金慢慢看清楚的。
毕竟喜欢男人有什么好的呢?
但是这句话就像是在嘲讽凯莉自己一样,因为她喜欢的人也是个男人啊,而且还是个蠢到极点的大笨蛋。
凯莉叹了口气,没有理会还在一旁纠结自己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的安莉洁,编辑了一长段信息发送给了安迷修。
但愿安迷修还有点自责心,然后能去金的家里照顾他,顺便把雷狮赶走吧。
14.
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他再一次醒来时,他的头上正放着冰袋,手背上也正打着点滴。
透明的液体顺着软管输入进血管中时,那种细微的感觉金本不应该感受得到,但可能是生病之后会发生什么奇怪的现象,总之他好像能听见和感受到很多东西。
因为他怎么感觉雷狮好像在他家里?
金:“系统,系统你在吗?”
系统:“怎么了?”
金:“雷狮……在我家里?”
系统:“哟,你怎么知道,刚才不还睡得雷打不动吗。”
金:“……哪有。”
系统:“不过值得表扬,睡梦中都能虐渣男,你还是很有潜力的。”
金:“?”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金:“那我现在怎么办啊,装睡还是冲出去和他打一架?”
系统温柔的笑了笑:“你觉得你没生病的时候都打不过,现在生病了你还能打得过吗?”
金不服气道:“你胡说!我以前和雷狮打过一架的,他可是受了好重的伤的!”
系统:“毕竟分手架,要让着你。”
金:“……”好气。
两人在脑海中愉快斗嘴时,雷狮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这时候再装睡已经来不及了,金只好把目光放在了天花板上,尽量不去在意那个气场强大的男人。
但是雷狮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男人把粥放在桌子上,搬了一根板凳坐在一旁,看着金沉声道:“既然醒了,就起来把粥喝了。”
金看了雷狮一眼,没说话,只是在床上动了动身,拿着后背回答了男人的话。
雷狮眼眸阴沉了不少,他勾了勾嘴角,“我觉得你不会喜欢我喂你这种方式的。”
金看着阳台,闭上眼睛,不去思考雷狮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下一瞬间他就被翻过身捏住了脸颊,震惊的蓝眸里倒映着雷狮俊美的面庞,男人眸光阴沉,笑意冰冷:“你真的想试试吗,小鬼。”
金瞪着雷狮,气得浑身开始发抖。他根本没想到雷狮会这么做,气急之下,他举起右手猛地朝着男人的脸挥去。
砰——
一声闷响在两人之间响起,雷狮松开了捏住金脸颊的手。他偏过头,稍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见男人顿了一会儿后,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顺带撩起了刘海,他笑得邪气极了,狭长的紫眸里满是阴沉狠戾的气息。
金手脚绵软的坐起了身,靠在床头上喘着粗气看着雷狮,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看起来气得不清。
“雷狮,你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为什么,就因为那个安迷修?”雷狮嗤嗤一笑,“你最喜欢的安迷修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生病了,你已经睡了两天了,他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你,这就是你那么喜欢他的原因?”
“而且连睡觉都在喊他的名字,你是有多爱他啊?嗯?但实际上安迷修根本喜都不喜欢你,他只是在利用你来报复我而已。”
“雷狮!”金生气的吼道。
他眼睛都红了一圈,只狠狠地瞪着这个男人。
他有什么资格这么侮辱安哥!
雷狮眯起眼睛,理了理袖口继续说道:“虽然我以前是利用过你,但是现在没有,而安迷修现在接近你的原因是因为我当年做的那些事情。”
“虽然他师父进监狱我挺意外,但是这件事不是我造成的。所以我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如果你还想不明白安迷修接近你的原由,那就只能说明你确实太笨。”
“摔过一次跟头,你还要再摔第二次吗?”
金红着眼眶颤抖着身体看着雷狮,听着他这番狗屁不通的话,他渐渐的也就平静了。
金缓慢的勾起嘴角,眼里是满满的失望,他看着雷狮:“是啊,在你手上摔过一次,不敢再在你手上摔第二次了,我已经长记性了,谢谢你。或许当年的事情在你看来利用我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甚至不应该埋怨你,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哦,不对,你可能根本就不会理解当时的我付出的真心对我而言有多么的重要,所以我确实挺蠢的。”
说着这番话时金眼眶渐渐湿润了,声音里也带着一丝哽咽:“但是我现在有了安哥,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因为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信誉可言了,但是我愿意相信他,就像我当年愿意相信你一样。”
“所以,”金有些头晕的靠在枕头上,笑容里有些悲哀:“你可以不要再来打扰我和安哥了吗?”
“还有,”金顿了顿:“不要让我恶心你,雷狮。”
这些话像是闷头一棍,把雷狮砸的是措手不及,他表情看起来有些阴晴不定,明显处于爆发边缘。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会引爆炸弹,伤害彼此。
但是此刻响起的门铃声就仿佛一盆让人清醒的冷水,瞬间浇灭了两人之间的火气。
雷狮起身出去开门,而金则是有些脱力的躺在床上,和雷狮说话简直太费神了,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掉进他布置好的陷阱中。
但是现在会来找他的有谁……?除了姐姐好像不会有别人了……
等等!不能让姐姐看见雷狮!
金急急忙忙下了床,踉跄着跑到卧室外面的客厅中,正打算阻止雷狮开门的他,却见到了更让他窒息的一幕——
门外站着的是安迷修。
15.
系统:“啧啧啧——”
金:“你啧什么啊……!现在该怎么办啊!”
系统:“你又没做什么坏事,怕什么。”
金有些着急:“我怕安哥又生气啊!”
系统:“好好解释不就行了。”
金:“你说的挺容易……!”
距离上一次门外等了一夜也才过去两天,如果这一次安迷修又生气了,他该怎么哄啊!
金简直欲哭无泪,生怕雷狮和安迷修会打起来。可是那两个正在互相打量的男人,都仿佛不约而同的开始宣示主权。
雷狮靠在门框上看着大包小包的安迷修,挑了挑眉:“哟,终于想起你还有个小男朋友了?但是可惜……他的病已经快好了,用不着你了。我奉劝你一句,安迷修,不是你的就别妄想抢走,好好遵守你那所谓的正义法则,少来插足别人的感情生活。”
安迷修握了握拳,他的内心此刻犹如惊涛骇浪。天知道刚开始看见凯莉发的短信时,他还是有一些愧疚感的,又或者说是一丝怜惜?
可现在呢,他除了恶心,就没有其他的感觉了,心脏的抽痛肯定也是被雷狮所气。金生病了宁愿告诉雷狮也不愿意告诉他这个男友,那他算什么?一个备胎吗。
安迷修无奈的低头笑了笑,虽然他此刻想转身就走,但是师父的冤屈还未报,他必须得忍住。
金真的是让他太失望了。
真的是……越来越失望。
安迷修看向蓝眼睛的帅气少年,他的脸色苍白,看起来非常虚弱。可是这又怎样呢,即使他看起来很令人心疼,可他的做法却如此让人失望,而他居然还为了这种人,匆匆忙忙的到处去买东西。
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心疼。
金愣了愣,他刚才貌似从安迷修的眼睛里看见了失望。顿时,心脏就像是被刀划过一样,猛然一阵刺痛让金瞬间失去了力气。
他跌撞着往后退了几步,好歹靠在了墙上有了一个支撑点。
安迷修移开眼,看向雷狮,皱眉道:“无论怎么说,我才是金的男朋友,雷狮,请你出去。”
“你两说话真的是一模一样啊,但是安迷修,两天了,直到今天你才知道金生病了,也未免太失责了吧,你可是这个小鬼的……男朋友啊。”
雷狮嘲讽的笑容深深刺痛了安迷修的神经,他太阳穴突突地跳,光凭口舌他确实赢不了雷狮,可是不代表打架他赢不了。
安迷修冷冷的看着雷狮,不再说话。
雷狮也漫不经心的靠在门上,以主人的姿态蔑视着安迷修。
金靠在墙上之后稍微冷静了一些,他看向雷狮道:“谢谢你喊医生帮我看病,但是请你出去吧,雷狮,这里是我的家。”
“安哥是我的恋人,所以还请无关人员从这里出去。”
当金说完这些话时,雷狮靠在门框上迟迟没有动静,可过了十几秒以后,他突然凶狠地举起拳头锤向门框,眼睛通红的看着金:“你最好别后悔。”
话一说完,雷狮拿过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大步走出门外,路过安迷修时还狠狠撞了他一下,然后便快速走到了电梯口。
雷狮一走,气氛似乎变得更为压抑了,金一步一步慢慢挪到门口,但看着面无表情的安迷修时,他的心中咯噔了一声。
安迷修手中拿着的东西很多,大部分是对病人有好处的药材和食材。并且他因为那一丁点的愧疚心,是想要亲自下厨给金做一顿补身体的东西的。
但是结果却是这样。
金看着安迷修,动了动嘴巴,心里想说的话其实有很多,但他最后也只是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安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安迷修碧绿如湖泊般深沉的眼眸此刻没有一星半点的温柔,只剩下一片肉眼可见的冷漠。
金看着安迷修愣了愣,他突然发觉,安迷修好像变了,变得不像他了,安迷修以前根本不会露出这种伤人的表情。
但是安迷修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东西全部放在地上后,便转身快步离开了。
金愣了几分钟,才赶忙找来钥匙,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想寻找安迷修。
但是等他走到电梯井那里时,有一个电梯已经下楼去了,没办法,金只好不停地按下电梯键
可这并不能让电梯上升速度变快,金等不及了就直接跑去了楼梯间,飞快的往下奔去。
等他整整往下跑了快二十多的楼层时,也还是没有赶上安迷修下去时的那一辆电梯。没办法,金只好到处寻找安迷修的身影。
等他走到地下停车场,路过一个很漆黑的地方时,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双手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巴,没过几秒钟金便晕了过去。
等他再一次醒来时,他正坐在一辆汽车里。
金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的嘴巴被胶布封着,手和脚都被绳子捆着。而左边开车的人正是雷狮,他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却被男人告知道:“别挣扎了,你即使逃走了我也能找到你。”
金咿唔几声,没有办法,只能用眼睛瞪着雷狮。
就这么持续了一路,金本以为自己会平安的到达雷狮要带他去的目的地,但是在半路上,车子的方向盘与刹车却突然失灵了。
金睁大了眼睛,看着男人皱着眉头握紧了方向盘的模样,他不自觉的开始慌张了起来。
只见雷狮虽然控制不住这辆车,但他也依旧平稳地撕开了贴在金嘴巴上的胶带。
男人声音很沉稳,带着安抚的力量:“别害怕,小鬼,会没事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金看见了雷狮额角滑落下来的汗水后,立马红了眼眶。
越到危机时刻,什么恩怨都会被人抛在脑后。
金颤抖着手握住了雷狮,强制性使自己冷静道:“我们会没事的,我相信你。”
“相信我。”
可是他们都知道,在城市中没有刹车与方向盘,无疑是在送死。
雷狮握住金的手力气大极了,他现在快疯了,他无比后悔刚才把金绑上了这辆车,如果他刚才没有这么做的话金也就不用陪着他一起送死了。
下一个路口是十字路口,金和雷狮已经看见了前面左方有一辆正常行驶的大货车正在向这边行驶过来。
他们车子的速度已经飚到了八十码,可也只是维持在八十码便不再上升了,雷狮现在反而希望车的速度能再快一些,可是车子被人动了手脚,这个速度只能保持在这里了。
雷狮咬牙骂了一句该死,便开始狂按喇叭。金握住了雷狮的另一只手,心脏跳动的速度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了。
他们正在向死神靠近。
难道他就要和雷狮一起死在这里了吗。
“现在是一道选择题。”
系统的声音冰冷的响了起来。
“现在你有两个选项,第一,是不救雷狮,那我可以保证让你完好无损的活下来。”
金看着周围的事物正在以慢动作的方式运行着,他红着眼眶道:“那第二是什么?”
“你选择救雷狮,他可以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活下来,而你存活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十。”
系统顿了顿:“你选择哪一个?”
金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害怕死亡的恐惧,但是……
他怎么可能在有办法的情况下让雷狮去死。
他做不到。
而慢动作里的雷狮很明显是要用身体来护住他。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雷狮了。
他只是失望了,不愿再相信罢了,可当初的感情都是真的,这是抹消不掉的。
他也看见了雷狮绝望之下缓慢的口型。
雷狮说。
“我爱你小鬼,对不起。”
金顿时泪如雨下。
他做不到……他做不到为了自己活命而眼睁睁的看着雷狮死在他面前。
他要雷狮活着。
金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他起身吻了吻雷狮的嘴唇,接着坐回去轻声对系统道:“系统,我要救雷狮。”
——————(待续)
『all金』如何调教渣攻
非典型系统文,苏爽雷,狗血梗,追妻火葬场系列,ooc。
精修版,修改了部分增加了内容。
01.
高级餐厅。
这个华丽又奢侈的地方往往最容易碰见熟人。
金站在过道上,看着前方身着黑色西装对他似笑非笑的雷狮,微微抿起了唇。
男人长相极其俊美,一双狭长的紫眸漫不经心的看过来时,那慵懒高贵的气质几乎让人心脏骤停。
金礼貌的点了点头,嘴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他淡漠又疏离道:“雷总,好久不见。”
雷狮闻言目光一沉,随即懒洋洋的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点儿嘲弄:“确实是好久不见了。”
“金少爷。”
听见这称呼,金嘴角的弧度渐渐淡了下去。
几年前的...
非典型系统文,苏爽雷,狗血梗,追妻火葬场系列,ooc。
精修版,修改了部分增加了内容。
01.
高级餐厅。
这个华丽又奢侈的地方往往最容易碰见熟人。
金站在过道上,看着前方身着黑色西装对他似笑非笑的雷狮,微微抿起了唇。
男人长相极其俊美,一双狭长的紫眸漫不经心的看过来时,那慵懒高贵的气质几乎让人心脏骤停。
金礼貌的点了点头,嘴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他淡漠又疏离道:“雷总,好久不见。”
雷狮闻言目光一沉,随即懒洋洋的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点儿嘲弄:“确实是好久不见了。”
“金少爷。”
听见这称呼,金嘴角的弧度渐渐淡了下去。
几年前的记忆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耳朵里突然出现的嗡鸣声令他不适的蹙了蹙眉。
他现在有些不太对劲。
但是没关系……
金闭了闭眼,强行忽视了耳鸣带来的阵阵刺痛,随即他抬眸望向了雷狮,那双蓝色的眼睛像是被晕染了浓郁的墨,整个都变得阴郁深邃了起来。
金少爷……?
金深呼吸一口气。
这个讽刺又带着一丝轻蔑的称呼雷狮居然还有脸说的出口。
这个称呼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味呢?
金记不清了。
他只能记起从前他与雷狮热恋时,站在他身后搂着他的雷狮,灼热的呼吸从他的脖颈间流连到他的耳后,最后咬着他的耳朵含糊不清的喊:“金少爷……我的金小少爷。”
那时候的“金少爷”三个字还是他们调情时所喃喃的昵称,带着暧昧的气息。
此时此刻却变成了令他作呕的词语。
金异常平静的看着雷狮。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已经不似年少时那般狂妄自傲了。
现在的雷狮更像是一只学会了掩去自身锋芒,懂得在黑暗中静候猎物到来时安静蛰伏着的野兽。
不知道为什么,金发觉自己的眼前渐渐变得一片漆黑,几乎要看不清雷狮的样子了,但他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那双弯起来能漂亮到把人溺死在那片海洋里的双眼,此刻却根本对不上焦。
金松开了握拳的手,略微往墙边靠了靠,他勾起殷红无比的嘴唇,声音懒洋洋的,仿佛刚才经历了某种美妙无比的事情一般,带着一丝喑哑:“那雷总您慢慢玩,我有些累了,就先走啦。”
说完金还故意对着雷狮勾了勾嘴角,眼神暧昧迷离,十足的暗示了自己刚才如何快乐,妥妥一个浪费青春浪费生命的富二代纨绔子弟的模样。
雷狮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不得不说,几年未见,金的变化确实很大,但他无法否认的是,自己确确实实在离开金以后的几年里都忘不了这个当初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少年。
往事的点点滴滴,似乎早在当年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已经深深刻印进了他的心底。
金纯粹的感情,直白的表达方式,还有两人亲密无间时肢体上的接触以及日常生活时金所制造给他的各种惊喜。
雷狮向前走了一步,略微垂眸看着金。
白色的衬衫加上黑色背带裤的装扮,很好的勾勒出了金线条流畅的腰身以及那笔直修长的双腿。
他的笑容很好看,但和以往阳光灿烂的笑不同,现在的他似乎学会了如何掌握自身的魅力,只那单单一笑,便能勾的人心都飞了。
这种散漫又纯真的感觉……
雷狮轻嗤一声,他低头看着面前的少年,漫不经心道:“没想到那么多年没见,你连这些东西都学会了。”
“雷总过奖了,不过……我学会这些东西,不应该还要感谢你吗。”金倚在墙上,无奈地耸了耸肩。
雷狮闻言危险的眯起了眼,此刻俊美的面庞只剩下一丝若有似无几乎不会被人察觉到的喜悦。
金现在视线很模糊,只能勉强看清雷狮的表情,但这并不妨碍他开心了,他慢慢沿着墙走,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等绕过了雷狮之后,他才蹙了蹙眉,表情似乎有一丝委屈,但他很快便调整了过来,声音平静道:“不过我做的这些和雷总你做过的事情相比,应该算是小巫见大巫吧。”
当年雷狮欺骗他感情并且陷害他姐姐的时候,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
就像他现在不可能再向雷狮寻求一份答案一样,那件事早已变成了一个永远也无法解开的死结,而雷狮也已经被他在心里画上了一个巨大的叉号。
雷狮舌头顶了顶上颚,紫眸里终是暴露出了某种凶狠的戾气,他表情阴沉,随即转身一把拉住了金的手腕,粗暴地将他拉进了一个包间里,然后锁上了门。
在金因看不见而惊慌失措的时候,雷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将他抵在了墙上,捏住了那柔软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是雷狮这几年来一直日思夜想无法忘怀的吻,这是……这几年来,他日思夜想的人。
可这次的接吻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掠夺,雷狮一味地索取而金一味的承受。
无论金怎么挣扎,怎么踹他打他,雷狮都没有丝毫的退缩,被打的狠了他就一把将金的腰搂住,使两人紧贴在一起,谁也无法再继续大幅度动作。
金在颤抖,他愤怒又绝望,可独独没有他想象中应该有的恶心。他对自己失望透顶,雷狮简直太熟悉他了,只单单一个吻就勾起了他们以前那些美好的回忆,可是金很清楚,那些回忆都是假的,只有现在的雷狮才是真的。
这种令人恐惧与害怕的侵略性与占有欲才是雷狮真正隐藏在骨子里的东西,金绝望的闭上眼,彻底放弃了挣扎,雷狮掐住他的两颚使他无法合拢嘴巴,而他柔软的舌想要推拒却更像是在迎合。
雷狮紧紧勾住了他,不断的纠缠,直到他感觉头晕目眩,呼吸困难。
他又开始想反抗,但这时却再也没有了力气,整个人被雷狮压制得死死的,但雷狮却并不打算放过他,偶尔退出去留给他一点呼吸的时间也会时不时地咬一下他的下唇再紧接着攻略进去。
这个亲吻究竟进行了多久金已经记不清了,无论喘息途中他骂了多少句混蛋,雷狮也无动于衷,等他终于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雷狮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金有些茫然,接吻的最后他失了神,仿佛回到了当年的盛夏,蝉鸣与窗外的喧闹,闷热的教室里只有他和雷狮,他们坐在靠墙的位置,雷狮转头看他,嘴角挂着一抹坏笑。
金就看着雷狮,下意识背靠在一旁的墙上,雷狮捏了捏他的耳朵,轻声问:“我可以吻你吗。”
他瞬间傻了,憋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雷狮等了他很久,见他没有说话便不在意的笑了笑:“不同意的话就算了。”
“不!”金大喊一声,像是生怕雷狮跑了一样,双手捧住雷狮的脸便闭上眼睛碰了碰那柔软的嘴唇。
雷狮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便恢复了原样,他扬起一丝揶揄的笑:“很主动啊,小朋友。”
“但是……”雷狮贴近了金的耳边:“这个叫亲,可不是吻。”
话音一落,雷狮捏住他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金回过神,恍惚中看着现在的场景。
昏暗的包间,穿着正装的雷狮。没有盛夏,没有蝉鸣,他们不再是少年也不再是恋人了。
金缓缓闭上了眼。
雷狮抱着金,把脸埋在了他的肩上,可能是刚才金下意识的回应让雷狮感觉到了机会,他摩挲着金贴着衣服的腰,嗓音带着点儿哑:“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金猛地睁开眼,愣了愣,随即他感觉到了深深的疲惫与无力,他轻笑了一声,推开了雷狮,刚流过眼泪的眼角有着漂亮的红,他挑眉,略有些红肿的嘴唇带着些湿润:“你是觉得我很好欺负吗雷狮,我们的雷狮少爷这是还没玩够?但是我现在可是很贵的雷总,你要三思。”
雷狮被金这番话弄得蹙了蹙眉,脸色有些难看:“你什么意思。”
金冷笑一声,凑到了雷狮面前,蓝眸里有着狡黠的光:“什么意思?”
他扯住雷狮的领结,把男人拉弯了腰,微微侧过头,对着雷狮的耳朵轻声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毕竟你雷狮不是最喜欢这种人吗?”
金松开手,望向雷狮的目光冰冷又残忍,但他嘴角带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整理了一下衣领后,他便转身打开了上锁的门,把后背留给了雷狮。
在金出去的一瞬,他垂下眼眸,睫毛轻颤,轻轻的说了句话。
“别再见了,雷狮。”
说罢,打开的门轰然关上。
雷狮上前几步,手握住了金刚才握过的地方,脸色阴沉的望着这扇门,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02.
当金浑浑噩噩的回到车上时,他怔怔地看着前方,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下了泪水。
刚才的坦然自若,装出来的纨绔子弟模样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仿佛回到了当年盛夏,一个人呆在空旷的房间里,思绪混乱,耳朵里满是嘈杂的声响,闭上眼就是他最不愿去回想的一幕。
他无力的靠在方向盘上,竭力抑制着喉间的哭声。
雷狮是怎么敢对他说重新在一起的……?他怎么还有脸从国外回来?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他,姐姐根本就不会遇见那样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傻傻的相信雷狮,根本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一系列的事情!
现在雷狮回来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来玩弄他,为什么?
他欠他雷狮的吗?
金压抑的哭声在车子里显得可怜又悲哀,他在自己最单纯的时期,把最纯洁无暇的一段感情一股脑全部奉献给了雷狮,本以为会得到一个相同真挚的感情,却不想换来了自己千疮百孔的心脏。
……
“唉,好惨的宝,这也太惨了吧。”
“……?”金直起身,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他的眼泪还挂在脸上,此刻有些发懵的吸了吸鼻子。
哪里来的声音……这里除了他应该没有别人了啊……难道是窗外?
金又把目光转向了窗外。
也没人啊……
“哎哟小可怜,快来让爸爸抱抱,哭的让我心疼死了。”
金:“?!”这他妈是闹鬼了吗?!
“啊,不好意思,我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你好,金。我是调教渣攻渣攻去死系统,你可以喊我爸爸。”
“爸爸……?不对,你是谁啊!?”还有调教渣攻渣攻去死又是什么,喊爸爸又是什么鬼?!
系统顿了顿,微微一笑,还是正经的解释道:“抱歉,那我正式一点,你好,你可以喊我系统,我只存在于你的脑海里,而我的任务就是帮助你调教渣攻,让他们后半生都沉浸在自己做错事的愧疚感里并且对你百依百顺。”
金刚才还在悲伤的情绪中没缓过神,现在被这么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系统给打了个岔,直接就把什么雷狮什么伤感给抛在了脑后,全程在“系统是什么,它是怎么出现的?”疑问中开始怀疑人生。
不会是自己被雷狮刺激得太深,开始出现幻觉了吧……?还是他悲伤过度,所以精神失常了?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系统:“……?”
系统:“你要相信我啊宝!你没有精神失常,也没有癔症,我只是一个活在未来的AI,工作就是在大数据中心匹配你们这些被渣攻们伤害过的小受,帮助你们走向积极健康美好向上的未来的正经系统,我本身是很忙的啦,主要是看你太惨了才来帮你解决渣攻们的。”
金半信半疑道:“真的吗?”
系统打满包票:“当然,不把渣攻们虐到为你哭为你狂为你哐哐撞大墙,我就喊你爸爸。”
金揉了揉脸,轻声道:“其实我不需要啦……我觉得这样就够了。”
毕竟早就过去了,他对雷狮也没有什么想法,再怎么做其实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系统被哽的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才慢悠悠的问道:“那你刚刚挑衅雷狮的那股勇气呢,那种欠x的二逼富二代气息呢?况且像他那样的渣男就是要狠狠地虐,虐到他自己向你认错,这样才爽,知道吗。”
欠……欠x?啊?
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小声道:“刚刚那是演的嘛。”
况且他本身就不是什么骚包富二代好吧!
系统这时才回过神来,终于发现了两人对话中的矛盾点,它道:“等等,你是不是忘了我说的一个词。”
金:“什么词啊?”
系统:“我说的是渣攻们,不是渣攻。”
金:“……?”他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系统冷笑:“你该不会以为你这辈子只会遇见雷狮一个渣男吧。”
金:“那不然……”那不然难道他还要遇见好几个渣男?
系统:“就一个渣男,你觉得我会理你吗,要不是你今后遇见的都是渣男,我才不会来帮你。”
金:“……?”
在金还未消化完系统所说的话时,放在一旁座位上的手机便震动了起来。
金拿起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安迷修三个字,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接。
“为什么不接?现在恰恰是一个虐雷狮的好机会,安迷修可是一步好棋。”
“啊?”金听的皱了皱眉:“安迷修不是棋子,而且我也不会为了让雷狮怎么样就去利用他。”
金说完抿了抿唇,颇有些气鼓鼓的意思,显然是对系统这种利用别人的做法而感到生气。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轻笑一声,绕有兴趣道:“那对不起,是我错了。”
他对于金这个单纯的观念只冷冷一笑,不置可否,但还是假装温柔的劝说道:“不过你现在不正是伤心的时候吗,和安迷修说说话对你情绪的缓解也有很大帮助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系统的声音让金总觉得很熟悉,像是自己小时候见过的一个哥哥,但是仔细想又记不起那哥哥的模样了,可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却令他下意识听从了系统的话,他很认真的对系统说道:“系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不想当雷狮那样的人。”
雷狮当年做的那些事情,他还历历在目,即使他愿意听系统的去让雷狮后悔,但他也不会去利用任何人。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不应该为了两人之间的感情而牵扯到其他无关的人。
系统叹息于金的好心肠,妥协道:“好吧,小家伙,我尊重你的选择,我可以保证以后不会让你做违背自己价值观念的事情。”
“那……”金为难了一会儿,看着打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喂……安哥。”
电话那边温柔好听的嗓音徐徐道来:“金,怎么了吗?刚刚打不通你的电话我很担心。”
金听了之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硬着头皮道:“是……呃是有点,不过我现在没事啦,所以安哥你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吗。”
安迷修轻笑一声:“没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倒是你辛苦了。”
“没有没有,我才不辛苦呢!”金嘿嘿笑道。
安迷修跟着他笑了笑之后有些为难道:“如果你现在不忙的话,我想请你出来吃顿饭,可以吗?”
“诶,当然!安哥请我吃饭我有事也会去的!你说地址吧,我现在就过去。”
安迷修似乎是被少年的话给逗笑了,道了声地址喊他注意安全便挂断了电话。
金放下手机,从倒车镜中看见了自己笑容灿烂的模样顿时感到有些羞耻,安迷修真的挺好的,温和有礼待人谦逊,知识渊博还很沉稳可靠。
他本身就不是直男,和安迷修这种人待久了难免不会动心。
其实……好像和安哥这样的人谈恋爱也是挺不错的。
03.
从餐厅里出来,雷狮阴沉着一张脸正准备开车回家,手机却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香挽20:00见面」
短信的发送号码没有显示,雷狮放下手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屈起,一下一下有力的敲击着,随即他漫不经心一笑,发动了车子。
……
国家经济与科技犯罪科总部。
格瑞看着自己手机中金与雷狮见面的照片,眸光中一片冰冷,照片里的紫发男人被格瑞指尖狠狠摁住,直到手机没电之后自动关了机,格瑞才将手机扔到了桌上,紧接着转身坐到电脑前。
他银色的长发被高高束起,额前刘海略微遮住了一些他棱角分明的面庞,柔化了他冷硬的线条。
可这并不能掩盖他眼底的杀意。
“雷狮……”格瑞缓缓的念着这个名字。
当年害他的父亲欠了一大笔债务后入了狱,母亲后来因为接受不了事实而生病住院,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因为商务上的不和得罪了雷家人而被搞得四分五裂。
格瑞眼眸中的杀意几乎快要掩藏不住,但他还是将目光移向了自己电脑屏保上的少年,那是他小时候的玩伴——金。
如果说要一步步搞垮雷狮需要什么样的契机,那金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
即使他们两个是发小,是最好的朋友,即便金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还无条件的帮助过他。
他也要为自己的父亲换回该有的公道。
这些事情不会伤害到金的。
不会的。
格瑞闭上了眼睛,待他再次睁开时,紫色的眼眸里已经一片平静,犹如没有波澜的湖水。
……
安迷修给雷狮发完短信以后,有些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这么多年了,雷狮终于回来了。
当年那件惊动全国的丑闻,便是雷狮给捅出来的。
可这人捅出来之后还落得一身清白,而他的师傅则在这场丑闻里被污蔑得肮脏不堪再也抬不起头。
警察陷入贪污杀人贩毒的事件里,平民百姓会选择相信谁?肯定是心灰意冷,觉得警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们宁可相信坏人是无辜的,也不愿意相信一个被污蔑的警察是无辜的。
安迷修在市局这几年的调查中,好歹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但是要想进行突破性的进展,还得从雷狮身边的人开始调查。
金就是当年那件丑闻的引子。
虽然这少年本性不坏,但是雷狮的确是利用了少年家里的资产进行了一番操作,把一堆人拉下了浑浊不堪的泥水里而自己则是全身而退。
虽然金的姐姐也差点被拖进这摊浑水里,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她和雷狮一样也清白的退了出来。但是因为资产是他们家的,最后背仇恨这个锅的也是少年的姐姐,而雷狮捅了这么大一个窟窿,最后却安然无恙的去了国外发展,直到今天才回来。
安迷修其实有想过,金在这其中担任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角色。
到底是毫不知情被利用的可怜人,还是因为与雷狮有着恋爱关系所以无条件帮助了雷狮搅和了这一滩浑水的包庇关系。
安迷修想了很久,也调查了很久,最终种种迹象只能指明金是自愿将家产交给雷狮调用的。
从此安迷修那仅有的一点愧疚感就这么销声匿迹了。
他一开始就不太相信金与他姐姐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所陈述的一切,如果当真清白到他们所说的那种地步,种种证据也不会指向金是自愿交给雷狮调用权的,还有少年的姐姐究竟是不是无辜的也另待确认。
而且最主要的问题在于金和雷狮以前的情侣关系,这让安迷修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
而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帮含冤的人们洗清罪名而已。
欺骗感情只是为了让罪恶的一角露出马脚,当真相被一点一点的挖掘时,那么一切的事情都会真相大白。
金与秋如果如他们所说是被利用的,那么到时候应该也不会怪他吧,毕竟这可是那么多人几年来的冤案,当一切事情有了真相时,秋也会洗刷身上的污名,他到时候只要认真的和金道个歉,把一切事情都说清楚,金应该会理解他的。
安迷修这么想着,轻轻吐了一口气。
04.
系统嗤笑着看着自己页面中出现的这些心理活动,鼓了鼓掌。
真是好一出自我感动的大戏。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能量还不足以让他在这个世界现出人形,那他一定会亲自去解决这些逻辑有问题的渣男们。
金还在一旁傻乐着开着车,系统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等到了餐厅,金前一脚进去,后面雷狮也恰好刚从车上下来。
虽然他们彼此谁也没发现谁,但是雷狮不知为何总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他皱了皱眉,没太放在心上。
谁知这预感竟然成真了。
05.
这家餐厅里没有包间,但每个座位都离的很远,桌子旁也有屏风遮挡着,环境很好,配合着流水的声音很适合情侣们来这里吃饭。
而安迷修的告白来得猝不及防,男人温润的气息包裹着脑袋里一片空白的金,他翠绿的眸子里带着温和的情感。
“可以吗?金。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安迷修轻轻地牵起金的手,在他的手背温柔地印下了一个吻,浪漫至极却又保持着应有的距离。
“安、安迷修,我、我……”金突然结巴到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脸红的厉害。
太突然了……安迷修怎么突然就告白了啊!
系统沉默的看着,只无奈的摇了摇头。
安迷修目光温和的看向他,安抚道:“没关系,别着急,你不用急着给我答复,我会等着你的。”
这时系统动了动指尖,一道任务发布在了金的眼前。
『系统任务:五分钟内亲吻安迷修一次。任务未完成将会进行惩罚。』
“什么?!亲安迷修……不不不,不可能的!”
金此刻只觉得羞耻的不行,他怎么可能亲安迷修啊!这都还没答应呢!
系统幽幽道:“不做可是会有惩罚的哦。”
“什么惩罚……?”
“亲雷狮呢。”
“……”
“怎么样二选一,你选哪一个。”
“我都不选!”
“那样你会以各种奇怪的方式死去,很恐怖的。”
“……”这系统好坑啊……
正在安迷修准备松开金的手时,少年却反握住了他的手,那手比他小一些,却也生得根根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好看得紧。
金的眼睛有些濡湿,水汪汪的看起来可爱极了,当那目光有些害羞却又十分坚定地看向他时,安迷修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
像是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样,让他生出了想要保护这个少年的欲望。
“那……那个什么……安哥,我、我答应你!”
少年这声音着实不小,刚好让进门的雷狮听见了这声音。男人皱了眉,脚步顿在了原地,他攥紧拳头朝着声音方向看去,之前对他浑身竖起尖刺的少年此刻看起来温顺极了,眉眼间全是在年少时才能见得到的那种真心实意的欢喜。
雷狮瞬间便知道金对安迷修动真心了。
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愤怒与悲伤在雷狮心中爆发,渐渐变成了难以熄灭的燎原之火。
雷狮垂下眼眸,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安迷修真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同样是手上不干净的人,还妄想能从金这里套出什么消息?
可笑。
但不得不说安迷修这一步走的确实是一步好棋,因为他已经成功的让自己生气了。
雷狮抬眸,正打算大步走向前时,只见屏风的缝隙中金单纯的笑了笑,双手捧住安迷修的面庞,轻轻地吻了上去。
少年短暂的一吻后便用亮晶晶的蓝眸看着安迷修,嘴角是灿烂的笑容,他说:“安迷修,我也喜欢你。”
棕发男人愣在了原地,那原本狂跳欢喜的心脏,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开始了隐隐的刺痛,似乎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要破壳而出了。
而站在远处的雷狮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活活撕裂一般,痛到呼吸困难手脚发凉,里面的鲜血流淌得满地都是。
原来当初在他眼里根本不足挂齿的一件事,甚至于他觉得自己只要肯低头哄一哄这个少年就能重新在一起的这么小的一件事,居然对自己的影响那么的大。
他从始至终确实是利用了金的喜欢去达成自己的目的,他甚至从一开始就没有把那段游戏般的感情里的动心当做一回事。却不想最后陷进去的……居然会是他自己,他原本有足够的自信以为自己还能把金再哄回身边来。
但是他却发现金走出来的速度比谁都快,他能再一次露出这种想要把全身全心献给自己喜欢的人的表情,那就表示金现在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他了。
身体里的血液在翻涌,雷狮只感觉到身体前所未有的冰冷,他握紧了拳头,大步走向前,绕开屏风拎起安迷修的衣领便狠狠地朝他脸上挥过去。
砰——
明明能躲掉这一拳的安迷修硬生生地接了下来。
他金丝边的眼镜斜斜地挂在鼻梁上,嘴角流出了鲜血。
“雷狮……?!你怎么在这里!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金冲过去想要拉开雷狮的手,却不想被雷狮一把握住了手腕。
那力度握得他生疼。
雷狮指尖摩挲着那手腕,目光深深地看着面前的少年:“我不是说过吗,你只能是我的。”
“你喜欢安迷修?可以,那我会让他身败名裂再也爬不起来。”
雷狮捏住金的下巴,低沉的嗓音带着令人喘不过气的威压:“我说过的小鬼,你跑不掉的。”
“选吧,是现在就离开这里,还是继续跟着这个一无是处的警察。当然,你要是选择和我走的话,我会考虑放过他。不过如果你选择了他,那他会被我踩在脚底下永远也翻不了身。”
安迷修站起身,皱着眉擦了擦嘴角的血丝,他实在想不明白雷狮到底从哪里来的自信能搞垮他。纵使雷狮的权利再大,但也奈何不了已经在市局里地位颇高的自己。
可雷狮确实也有一个能彻底击垮安迷修的东西,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还不想用出来。
金震惊的看着雷狮,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人的逻辑。当初做错事的是他雷狮,他凭什么还有脸来限制他的恋爱自由。
小时候的那段感情不是假的吗?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值得雷狮大费周章了吧。
系统叹了口气,只轻声道:“你只是一开始就把他们想的太好了而已。”
但是金并没有心思去揣摩系统这句话的意思,只是震惊于雷狮暴露出来的狠戾气息。
“选吧。”雷狮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是我,还是安迷修。”
——————(待续)
朋友说修改之后好像显得攻们更渣了……应该没有吧……
[五悠]为休婚假结婚是会遭报应的(上)
非典型追妻火葬场+先婚后爱,全员存活
又名:最强咒术师一个月之内闪婚闪离始末
五条悟为休婚假随便找了一个omega结婚最终把自己搭进去的故事
“五条先生,你这周已经请了三次病假了,不能再请了。”
伊地知焦急的声音从手机的听筒里传过来,五条悟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绕到脖子后面熟练地把止咬器解下来——天知道为什么alpha都要戴这玩意,跟管着什么危险动物似的。
他扭了扭脖子,对电话那边的伊地知说:“可我就是身体不舒服嘛,你再跟上面那些人说一下,这么大强度的工作量就算是alpha也受不了的,偶尔也要让我休息几天吧?”
“这……”伊地知的声音听上去快哭了,“五条先生,您...
非典型追妻火葬场+先婚后爱,全员存活
又名:最强咒术师一个月之内闪婚闪离始末
五条悟为休婚假随便找了一个omega结婚最终把自己搭进去的故事
“五条先生,你这周已经请了三次病假了,不能再请了。”
伊地知焦急的声音从手机的听筒里传过来,五条悟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绕到脖子后面熟练地把止咬器解下来——天知道为什么alpha都要戴这玩意,跟管着什么危险动物似的。
他扭了扭脖子,对电话那边的伊地知说:“可我就是身体不舒服嘛,你再跟上面那些人说一下,这么大强度的工作量就算是alpha也受不了的,偶尔也要让我休息几天吧?”
“这……”伊地知的声音听上去快哭了,“五条先生,您不要为难我了,您再休假的话,我就要失业了。”
“好吧好吧,病假不行的话,婚假怎么样?”五条悟发动了车,懒散的声音和引擎发动声一起传达到了伊地知耳边,让他的大脑连着耳朵一起嗡嗡作响,“婚假总能多休息几天了吧?”
“等……五条先生您是认真的吗,喂?”
五条悟已经挂了电话。
作为咒术界最强,五条悟属于一年到头都忙得脚不沾地的类型,刚毕业那会因为新鲜感还没过去,他也任劳任怨了一段时间,但后来他就觉得祓除咒灵这种事真是太烦了,虽然每次都是他单方面虐菜,可虐久了也会生出一股烦躁感和叛逆感——为什么我就要日复一日地干这种无聊的事情?
五条悟在高专就读的时候就是个问题儿童,别人越让他干什么他越不想干,越不想让他干什么他越要去试试,比如刚毕业的时候,夜蛾正道邀请他留校任教,他说自己想自由一段时间再说。再比如他二十岁的时候,匹配中心的人上门登记他的信息,说要为他匹配一个合适的配偶,他直接把人家关在了门外。最后是现在,他为了能多休息一段时间,不惜打上了婚假的主意——毕竟咒术师的婚假可有一个月那么长。
他开车到了匹配中心,开门见山地跟工作人员说自己想要匹配一个omega。
工作人员打量了他两眼,让他稍微等一下,在数据库中操作一番后,工作人员抬起头,皮笑肉不笑地对五条悟说:“对不起,您已经上了我们匹配中心的黑名单,因为您第一次的不配合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的正常工作,所以寻找配偶的行为请恕我们匹配中心爱莫能助,劳烦您另寻高明。”
如果不是五条家的手伸不到匹配中心来,五条悟当场就要打电话说:“天凉了,让匹配中心破产吧。”
他满脸阴云密布地从匹配中心出来,想了想,给自己的高专同学杰和硝子打了电话,让他们陪自己借酒消愁。
然而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拒绝了他。
原因是因为五条悟酒品太差了。
他在高专的时候只醉过一次,可就是那一次,让两人都记忆犹新——五条悟喝醉了后看什么都是重影,他却非觉得是这些东西在动,一个人在那撒泼打滚要开无量空处让这些东西都安分下来,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拼了命地拦他才不至于让他酿出大祸。
五条悟说:“那是以前,我现在已经不会那样了。”
“你这个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可信度,”家入硝子无情地拆穿,“奉劝你一句,打消去喝酒的念头吧,到时候估计谁都拦不住你。”
五条悟正想反驳几句,就听到那边的家入硝子挂断电话的声音。
“咔哒”一声,又清脆又果断。
五条悟黑着脸将手机收起来,心想:你们不陪我,那我一个人去。
……
五条悟随便选了一个酒吧,刚走进去,就被铺天盖地的热浪和音乐声席卷了。
他站在原地,嫌弃地皱了皱眉头,然后才抬起脚接着往里面走去。
调酒师正在用花里胡哨的手法调酒,五条悟敲敲桌子,言简意赅地对他说:“给我调一个最甜的。”
调酒师奇怪地看他一眼,点点头,给他调了一杯甜度超标的酒。
五条悟用吸管吸了一口,墨镜下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好好喝。
他忍不住把剩下的都喝完了。
喝完之后,一个现实的问题就摆在了眼前——
他其实酒量很差。
差到什么地步呢?
大概就是喝完这些会吐个昏天黑地的地步。
五条悟连忙跑到了洗手间,然而平时单手就能解下来的止咬器就跟和他作对一样,不管怎么解都解不下来,他胃里翻江倒海,止咬器又一直牢牢戴在他的嘴上,如果不解下来的话,这个止咬器就算是作废了。虽然五条悟大可以去买个新的,但alpha是被禁止在公众场合摘下止咬器的,如果现在吐在了上面,就说明他至少要戴着这个沾满呕吐物的止咬器回家,这对五条悟来说是比死还要可怕的事情。
就在他着急得额头都渗出了汗的时候,一个属于少年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个……看你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请问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五条悟转过头,用墨镜后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人。
是一个樱色头发的omega,脖颈上还戴着防咬项圈,项圈是最基础的款式,应该是个普通人。
五条悟沙哑着嗓音说:“帮我把止咬器解下来。”
“啊?”虎杖悠仁愣了一下,“可我要是把你止咬器解下来的话,你不会标记我吧?”
五条悟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戴着那个,还怕什么?”
虎杖悠仁想想也是。
他问五条悟:“你的止咬器密码是多少?”
“1207。”
虎杖悠仁给他解开了止咬器。
五条悟趴在洗手台上大吐特吐。
虎杖悠仁想走,但看到他这样,又有点放心不下,只好留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他的背,帮他把气顺过来。
就在这时候,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五条悟和虎杖悠仁同时往门口看去。
门口站着乌泱泱的一群人,有酒吧的工作人员,甚至还有匹配中心的人。
“我就说有一个alpha把omega带到这里强制标记了吧!”酒吧的服务生指着他们两人,大声道,“你们看那个alpha,连止咬器都摘了!”
虎杖悠仁一脸懵。
“你放心。”匹配中心的人走过来,拍拍虎杖悠仁的肩膀,对他说,“我们匹配中心一定会保障你的omega权益,立刻就让这个alpha娶你。”
“等等,他根本没对我做什么啊,我给他解止咬器也只是因为……”虎杖悠仁感觉自己百口莫辩。
五条悟在这时候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强行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好,我会担负起自己的责任的。”
……
于是,虎杖悠仁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和五条悟结了婚。
说是结婚,其实两人也就领了个证,虎杖悠仁拿着手上的婚姻申请书,心里没有一点实感。
然而五条悟就不一样了,他哼着歌,将手上的婚姻申请书拍了好几张照,选了一张最清晰的传给伊地知,并且附上一句留言:鉴于我今天结婚了,所以接下来一个月,请不要用任务打扰我的新婚生活哦。
忽略掉伊地知传来的轰炸式信息,五条悟关掉手机,转头看着还没搞清状况的小朋友,脸上露出一个老狐狸似的微笑:“怎么了,悠仁君?”
“我还是觉得这样结婚太草率了。”虎杖悠仁挠挠头,眉头紧皱着,想要将这一系列事件理出个头绪,“五条先生你当时为什么都不解释呀?”
“我当时喝醉了嘛。”五条悟敷衍地解释,然后突然凑到他面前,用墨镜后的一双漂亮眼睛伤心地看着他说,“难道悠仁对我不满意?”
“呃……这个……”虎杖悠仁支支吾吾的,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他转移了注意力。
五条悟按着他的肩膀,一脸认真地问他:“悠仁对我哪里不满意,说出来听听?”
虎杖悠仁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不说点什么出来,眼前的alpha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了。
但他们本来就不是很熟,硬要挑个毛病出来,虎杖悠仁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所以他想了半天,只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我爷爷不让我跟游手好闲的alpha在一起。”
“游手好闲?”五条悟提高了音量,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我才没有游手好闲好吗,我是有正经工作的,我的工作是咒术师。”
虎杖悠仁生涩地重复:“咒术师?”
“嗯。”
“不好意思,那个……我完全没听过。”
五条悟:“……”
虎杖悠仁踮起脚拍拍他的肩,叹一口气,道:“那么,五条先生,我们……”
“那老师呢?”五条悟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说,“老师总算是正经工作了吧?”
虎杖悠仁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五条悟看着这个小omega被自己堵得无话可说的样子,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他俯下身抱住虎杖悠仁,用难掩得意的声音说:“悠仁,不要挣扎了,乖乖做我的omega吧。”
……
由于匹配中心要对新婚前一个月的夫妇进行定时的上门走访活动,所以虎杖悠仁只好先搬进了五条悟的家里。
五条悟的家很大,再住几个人也没什么问题,虎杖悠仁属于适应力很强的类型,经过刚开始几天的别扭和不习惯之后,也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他白天要上课,出门的时候五条悟通常还没醒。由于想到自己是在这么好的房子里白吃白住,虎杖悠仁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所以他经常会做两份早餐,自己吃一份,另一份暂时保存起来,贴上便利贴,告诉五条悟起床之后自己热,五条悟如果前一天告诉他自己第二天有事,虎杖悠仁就会充当闹钟的作用,尽职尽责地督促他按时起床,这样过了一个星期,五条悟还真有了一种已经成家的感觉。
所以休婚假什么的真是太幸福了,不是吗?
五条悟现在唯一的事情就是预定自己喜欢的蛋糕,然后亲自上门去取,取回来后就一边看着电影,一边享用蛋糕,等虎杖悠仁回来,他还会收获一顿丰盛的晚餐,在餐桌上,虎杖悠仁会声情并茂地跟他讲学校发生的趣事,五条悟津津有味地听着,差点忘了自己咒术师的生活是什么样。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后知后觉地听说了他结婚的事,连忙打电话让他出来交代情况。
五条悟本来赖在家里不想出门,躺在虎杖悠仁的大腿上一个劲地撒娇,虎杖悠仁摸摸他的头发,无奈道:“还是出去走一走吧,五条先生。虽然你说你是老师,但我几乎都没看你出门上过班呢。”
那是当然了,你每次回来之前我就回来了。
五条悟心里这么想着,不情不愿地起身收拾,出门去和他们见面。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虎杖悠仁接到了夏油杰的电话。
“不好意思,是虎杖君吗?悟现在喝醉了,他非要让你来接他,我们知道现在打扰你不太好,但是他说你如果不来接他的话他就不走了……”夏油杰无奈地重复着五条悟的话,还没等他说完,刚刚还趴在桌上装死的醉鬼一把抢过手机,对着电话这边的虎杖悠仁哼哼唧唧地撒娇,让他一定要来接自己。
虎杖悠仁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好好,五条先生等等我,我马上就来了。”
夏油杰费力地抢回手机,对电话这边的虎杖悠仁说:“虎杖君是打算来接他了吗?”
虎杖悠仁“嗯”了一声。
夏油杰好像松了口气:“那我马上把地址发给你。”
虎杖悠仁收到了写着地址的短信,立刻就换好衣服,出门打车了。
等他到了他们喝酒的地方,五条悟已经从醉得不省人事成功转移到了下一个阶段——发酒疯。
他拿着空掉的啤酒瓶,当做话筒举到自己嘴边,墨镜歪歪斜斜,似乎下一秒就要从鼻梁上滑下去:“杰,硝子,休婚假真的太——幸福了,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快别说了。”夏油杰劝他,“等下那孩子就来了,要是听到你说婚假什么的,人家起疑心了怎么办?”
“嗯?可是我就是为了休婚假才和他结婚的啊。”五条悟大着舌头说,“等我把一个月婚假休完,就……”
“等你把一个月婚假都休完了,就怎么样?”
三人的视线一下子被虎杖悠仁吸引了过去。
虎杖悠仁站在那里,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少年人的身形有些单薄,在这个吹着冰凉夜风的夜里显得有些可怜。
家入硝子连忙用胳膊撞了撞五条悟。
五条悟迷迷糊糊地抬头,看到虎杖悠仁,脸上露出一个迷离的笑:“悠仁,你来啦,我们回家吧。”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无奈扶额。
这人目的暴露了还一点都不知道呢。
……
第二天,五条悟头痛欲裂地醒来,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张便利贴。
便利贴上是虎杖悠仁的留言:五条先生,我实在无法接受您是因为想休婚假这样草率的理由和我结婚的,请在三天之内联系我,我们去办理离婚手续吧,否则我就要向omega保护协会上诉了。
五条悟心里一惊。
他连忙打电话给了夏油杰,问清前因后果后,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我真那么说了?”
“嗯。”
“他还听到了?”
“一字不漏。”
“我还有救吗?”
“悟,你的婚假大概要提前结束了。”
五条悟松开手,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生气了
虎杖悠仁一直知道五条老师开玩笑没有限度。
什么玩笑在五条老师这里都有一种奇妙的理所当然的味道,并不让人讨厌,也不会让人觉得被冒犯。
可这一次确确实实让虎杖感觉到了心脏仿佛被刀割般的难受。
所以他只是抿了抿唇,轻声问道:“……可以给我点茶吗?”
比赛结束后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虎杖兴致不高,具体表现在于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和心不在焉的回答。
五条悟深知自己这次确实做的有点过分了,想要上前去哄一哄小悠仁,谁知虎杖悠仁勉强笑了笑,挠着头对五条悟道:“五条老师,我想自己去逛逛,下午两点前保证回学校,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现在的悠仁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五条悟说,“好。”
虎杖悠仁离开了...
虎杖悠仁一直知道五条老师开玩笑没有限度。
什么玩笑在五条老师这里都有一种奇妙的理所当然的味道,并不让人讨厌,也不会让人觉得被冒犯。
可这一次确确实实让虎杖感觉到了心脏仿佛被刀割般的难受。
所以他只是抿了抿唇,轻声问道:“……可以给我点茶吗?”
比赛结束后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虎杖兴致不高,具体表现在于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和心不在焉的回答。
五条悟深知自己这次确实做的有点过分了,想要上前去哄一哄小悠仁,谁知虎杖悠仁勉强笑了笑,挠着头对五条悟道:“五条老师,我想自己去逛逛,下午两点前保证回学校,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现在的悠仁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五条悟说,“好。”
虎杖悠仁离开了团队,一个人走在街上。
其实说实话他确实是一个将死之人,他的身上背着死刑,只要等吃完全部的两面宿傩的手指,他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在这期间他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他要帮助别人正确的死去,他要变强。
而在变强的这条路上,五条老师确确实实帮了他许多,但帮的也确实太多了。
虎杖悠仁双手插在兜里,大半张脸都埋进了套头衫里。
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他想起了和五条老师待在一起看电影的时候。
说是修行,但他领悟的很快,可领悟的快不代表技艺精进,所以五条老师老是开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来扰乱他的心思,让他总是会在那些玩笑上失控,从而被哐哐一顿锤。
五条老师喜欢贴着他耳朵吹气,喜欢对他说“悠仁~老师喜欢你哦”,还喜欢捏捏他的耳朵,亲亲他的脸。
这些事情五条悟全都笑眯眯的说:“这是为了帮助悠仁更好的控制咒力。”
可十几岁的少年,哪能经得住这么逗呢。
从一开始的“老师你干什么啊!”到后来红着耳朵默默承受,虎杖知道自己的内心其实已经发生了改变。
他开始期待每一天的修行。
期待和五条悟的独处。
期待五条悟对他的“骚扰”。
这些都是他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本来这些个感情理应埋在他的心里,让它自己烂掉,可是虎杖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
说到底,他也才十六岁。
十六岁又怎么能控制住自己那颗不断跳动的心?
所以正因为如此,虎杖悠仁才会那么难过,难过到仿佛空气都是凝固的,让他喘不上气。
他蹙着眉,真该兴庆上午的比赛是戴着眼罩了,这给了他足够的时间缓解发热的眼眶不会被五条悟看出端倪。
可难受也是真的难受,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和五条悟待在一起。
每吃一根手指,距离他死亡的时间就又近了一点儿。
五条老师,是希望他快点死吗。
虽然他知道五条悟不是这么想的,但也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这么去想。
想到这儿,虎杖悠仁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这偌大的城市,突然感觉自己没有归处。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他虽在当初下定了决心,也发誓绝不后悔,但说不难过那一定是假的。
到了最后,他真的能如爷爷所说那般,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去吗?
虎杖悠仁不知道,他想不明白。
胸腔中滚烫难熬的情绪折磨的他咬牙切齿,双手死死攥紧了衣服,整个人都快要缩进衣服里了。
就在虎杖悠仁觉得自己真的要被这些他不理解的情绪折磨得要死掉的时候,一只触感冰凉的手指抹掉了他眼角滑落的一滴泪水。
虎杖愣了愣,随即躲开了那手指。
他怎么哭了?
他不知道。
几乎不用去看,虎杖就知道这人是五条悟。
五条悟的指尖通常都是冰凉的,虎杖悠仁记得很清楚。再加上那熟悉的气息和被笼罩的感觉,虎杖觉得自己丢人了。
可是下一刻他却被捏住了下巴,冰凉的指尖刮了刮他的嘴唇。
那人轻声道:“悠仁。”
这是五条老师的声音。
虎杖被迫抬起头看向了这个男人。
男人少见的没戴眼罩,只是架着副墨镜,五条悟低下头,眼睛深深的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五条悟哑着嗓子道:“对不起。”
虎杖悠仁愣住了。
“早上……是老师不好。”
男人说完这句话,少见的蹙了眉头,他的指尖有些发热,说完这句话五条悟便直起身把墨镜推了回去,遮住了双眸。
“还生气吗,悠仁。”
老师的声音是温柔的。
虎杖悠仁心尖颤了颤,突然间酸酸涨涨的情绪挤满了他的胸腔,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只好慢吞吞道:“没有……没生五条老师的气。”
“说谎。”五条悟笑了起来,他戳了戳悠仁的脸:“悠仁的脸上明明写着‘我不高兴’几个字。”
虎杖悠仁愣了愣,随即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他可真好哄,虎杖这般想到。
也是这么的没出息。
男孩儿眉眼弯弯,眼尾有些发红,却给他平添了一分可爱。
五条悟弯下腰,贴在虎杖耳边,轻声道:“这一次是老师不好,下次一定不会再这么做了,悠仁不生气了,好吗。”
虎杖悠仁耳朵有些发红,他垂着眸,点了点头。
紧接着五条悟又捏了捏他的手,在下一刻没有任何预兆地吻了吻悠仁那柔软的唇,勾唇笑道:“真乖。”
“!”虎杖瞬间睁大了眼,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五条悟却是握住了他的手,带着他往前走去。
“下午两点前要回学校哦,迟到了悠仁可是会被惩罚的。”
虎杖悠仁整个人都傻了,只能跟着五条悟的步伐,僵硬的“哦……哦!”了两声。
五条悟从没吻过他的唇。
就像五条悟从未牵过他的手一样。
现在,五条悟吻了他,牵着他的手,带着他回家了。
【雷安】嗨你麻痹滚去睡!
1.失眠患者alpha雷x安眠药属性beta安
2.他一直在等待和关注着,喜欢我只是时间问题。
3.主旨:梦里有你,梦外也要有你。
1.
“安迷修,你合租的事情怎么样了?”
“有人联系我了,我现在要去看看。”
安迷修咬着吐司,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他现在正在公交站这边等车,电话那头的凯莉又问了其他几个问题。
“我记得你是前天才在网上发帖子,今天就有结果了,速度还挺快的。”,凯莉拿起口红,往唇上涂上薄薄一层,很水润的颜色,“你可得小心点,别被人给骗了。”。
“对了,你在上面是怎么自我介绍的...
1.失眠患者alpha雷x安眠药属性beta安
2.他一直在等待和关注着,喜欢我只是时间问题。
3.主旨:梦里有你,梦外也要有你。
1.
“安迷修,你合租的事情怎么样了?”
“有人联系我了,我现在要去看看。”
安迷修咬着吐司,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他现在正在公交站这边等车,电话那头的凯莉又问了其他几个问题。
“我记得你是前天才在网上发帖子,今天就有结果了,速度还挺快的。”,凯莉拿起口红,往唇上涂上薄薄一层,很水润的颜色,“你可得小心点,别被人给骗了。”。
“对了,你在上面是怎么自我介绍的?”
刚过去一辆六路车,安迷修看了看时间,早上八点半,离那未见面的合租室友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吐司还剩一小口,他忘了带些饮品,吃得干嗓子,“就很普通的介绍啊,姓名年龄身份习惯。”。
“你有没有写自己生活技能样样精通,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我写了自己会做饭 。”
“不是我夸张,会做卫生会做饭的室友很抢手。你的合租室友是alpha还是beta?”
“alpha。他上面的要求是找beta室友。”
“这样也挺好,省得打架,毕竟ao和aa打架的机率都高。”
“………”,安迷修眨眨眼,他总觉得凯莉在踩油门,车轱辘还碾过他的脑门。安迷修甩掉奇怪的感觉,叹气道,“我觉得自己脾气还不错,应该不会和室友闹什么矛盾。”
“这可说不准,你是没惹他,但有些人就是上赶着找茬。嗯……先这样,下午告诉我你的看房结果,我现在要出门逛街。”
“好,拜拜,玩得开心。”
“ok,拜,加油哦。”
“嗯。”
时机把握得刚好,安迷修挂断电话后,他要等的公交车已经朝他驶来。
两个一元硬币掉入投币箱里,车上已经满座了,安迷修只好抓着扶手。师傅关上车门,窗外掠过许多的人和物,这会儿的阳光还很柔和,是安静的橙金色,偶尔照在安迷修宁静的面容上。
实际上目的地并不远,安迷修看中的就是它离自己所就读的大学比较近,再过一两站就要到了。安迷修旁边的一个乘客起身下车,他就顺势坐在那个空位上,很快安迷修看见一个老人上车,他又立马起身,出声提醒老人这里有位置,老人感激地对他说谢谢。
安迷修的唇形生得很柔软,陷入笑容的轮廓里时,很容易勾起别人的好心情。
2.
“…………”
虽然有做好准备,但安迷修还是觉得离谱。
这地段,价格不菲啊,这里的房子都是要全款买的。
安迷修跟保安亭报上自己的名字,写上自己的其他信息,如实说出来此的目的后,才被勉勉强强地放进去。他硬着头皮,按照短信里的地址,往小区里走。
自己的室友能住在这里,不像是缺钱的人。安迷修边走边思考,所以合同上的月租费不贵,那他是为什么要找室友呢?
因为孤独?
他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乘上电梯,按下楼层按钮。安迷修轻轻拍拍自己的脸,打好精神。 来到棕红色的实木门前后,安迷修输入室友发来的短信里的密码,解开门锁。他轻轻拉开门,再轻轻走进去,站在玄关处,安迷修有些踌躇下一步该怎么做。
【明天早上七八点你就可以过来看看房子,门是密码锁,密码是xxxxxx,进来时麻烦动作小点,拖鞋随你穿哪双,我那会儿还没起床,自便。】
安迷修关掉短信的界面,轻轻地叹了口气,换上一双淡蓝色的家居鞋。
入眼所见的家居摆设十分简洁,最抓人眼球的颜色只有黑和白,客厅里的茶几上倒是有一套游戏机,有一个手柄岌岌可危地放在茶几边缘。安迷修弯腰把自己的鞋子摆放好,走路很轻。他把手柄推回安全位置,把桌上的废纸巾和包装袋扔进垃圾桶里。水果篮里有一颗苹果,安迷修拿起来掂量,它被放置太久了,果皮皱缩,捏起来有些软绵绵的。
室友应该还在睡觉,安迷修稍微走近拐角处的卧室门,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他接下来的目的地是厨房,毕竟自己可是写了会做饭这一个加分项的。厨房很干净,该有的厨具都有。安迷修用手指摸了把厨台,很薄的灰尘。
室友不怎么进厨房,至少是这几天不怎么进。
他看向厨房的灵魂—电冰箱,内心已经做好里面可能什么都没有的准备。冰箱门打开后暖黄的灯光随冷气一起跑出来,安迷修凑近看了看,欣慰地找到四五颗鸡蛋和一把焉了吧唧的小白菜。再往下看,就是一排排的罐装啤酒。除此外,冰箱没有任何其他的味道,就没有那种生活的味道。
室友不会做饭。
安迷修已经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论证这个结论了。
“来了?会做早饭吗?”
突兀的声音把安迷修吓得不轻,他火速关掉冰箱门,迅速朝源头看去。
黑发乱糟糟的,它们还残留睡醒时的懒散。看起来和安迷修一个年纪的人身量很高,目测接近一米九。男生长相出众,放在哪里都是亮眼而受欢迎的存在。
“……雷狮?”
安迷修愕然地睁大眼睛,脱口而出的名字还挂着犹豫的惊讶。
“…安迷修。”,雷狮打了个哈欠,嗓音略哑,看到熟面孔没露出很意外的表情,只是习惯性地挑眉。
“你就是那无不良嗜好,习惯,作风,还会帮忙打扫卫生和做饭的,我的新室友?”
“………是。”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文字,被雷狮的腔调说出来后,莫名让安迷修感到尴尬和奇怪。
“我不知道是你……”,安迷修勉强笑了笑,拖鞋头那露出的脚趾蜷了蜷,似乎要抠出另一套一室三厅。“真巧哈。”
“是挺巧的。”
雷狮抱臂颔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他靠在门框边上,看起来很友好。
“你是刚起床吗?有吃早饭吗?”,安迷修不想让沉默的尴尬主导他的行动,只好没话找话。心里却在头脑风暴。
怎么办,要不要另选一家?
“你随便做点吧,冰箱里有什么就做什么。”,雷狮走向冰箱,安迷修立马就退开几步,不妨碍他开冰箱门,他看着雷狮从里面拿了一罐冰啤酒。
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早上一杯温水开启新的一天的安迷修,条件反射地皱起了眉毛。他听到啤酒被打开的声音,气泡破裂,脱口而出道。
“早上……喝温水比较好。”
雷狮停止手里的动作,喉头滚动了一下。他垂眸看着安迷修,啤酒罐壁上液化的水沾湿手指尖。
说完安迷修就有些后悔,所幸他的语气听起来这只是个小小的建议。
啤酒罐被放回冰箱里。
“请给我一份早饭和一杯温水。”,雷狮又打了个哈欠,同时另一双深蓝色拖鞋在瓷砖地上啪嗒啪嗒地响,特意加上的敬词似乎只是无关紧要的点缀,至少安迷修没听出什么请求的诚意。“谢了,室友。”
安迷修看着那人的身影消失在墙壁拐角处,过了好一会,他突然低下头,一声复杂的叹息掉在地上。
3.
如果只是普通认识的关系,安迷修是不会这么不自在的。可他和雷狮不仅仅是认识关系,还是被表白者和表白失败者的关系。
蛋液打搅均匀,撒上一些葱花,冷油热锅,加一点蒜沫爆香。
可若真要追溯,那也是高中时候的事了。高三毕业后,他和雷狮去的是不同的大学,是一个省内,而两所大学实际上离得也不远。但他和雷狮很久没有联系了,自己更没有他的手机号,QQ的话倒是有,可雷狮是万年下线状态。
蛋液柔顺地淌入油亮的锅底,发出喷香的滋滋声,还冒着一两个大泡泡,它们迅速地破开。安迷修拿锅铲稍微压了压型,防止粘锅。
这么想想,都两年了,感觉雷狮的态度没什么异样,他说不定都忘记这回事了。
拿出干净的盘子,安迷修把形状规整的蛋饼用锅铲翻好,叠好,盛放在盘子里。
所以,自然就好,要和室友相处融洽。
他最后又撒了一点点的葱花,算是大功告成。
别和好吃的过不去啊兄弟,安迷修用筷子夹了一小块下来放嘴里,咸淡适宜,不错。
在安迷修把蛋饼和温水端到餐桌上时,雷狮已经准备拉开椅子入坐了。
“你的冰箱,”,安迷修耸耸肩,递给他一双新筷子,“存货不多,只能支持这个。”
“嗯。”,青年随口应道,他刚去了卫生间洗漱整理仪容,做得不太认真而已。安迷修看到雷狮额头的一缕发丝因为主人低头的动作而垂落,湿漉漉的。他把盘子和杯子朝雷狮的方向推了推,用见到老同学一样的熟稔劲儿,说道:“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你蛮试试看。”
雷狮的吃相很赏心悦目,难免包含点家庭养出来的斯文和矜贵。安迷修没闲到看着人家吃东西,无端想起高中时总有学妹喜欢坐在雷狮周围,似乎是拿他出色的长相下饭,雷狮好几次直接翻脸,想必他十分敏感和讨厌这种行为。安迷修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一口一口慢慢喝着。时隔三年,昔日的高中同学,人人嘴里相传的死对头,以及少年悸动的夭折爱情。时光里种种的回忆,和这个平静的早晨一起漂浮。玻璃杯的水在桌面上投射模糊的影子,安迷修放下杯子时,雷狮已经把煎蛋吃完了。
盘子里只剩下一点蛋饼过于酥脆的边缘部分,按照雷狮的挑剔程度,它们可以忽略不计。安迷修的心里松一口气,至少不是剩下一半。
“还行。”,当年对高中食堂十分嫌弃的少爷撩开眼皮,如今对这道平庸的煎蛋居然没有进行攻击,“我来洗碗吧。”
安迷修去拿盘子的手顿住,他有些惊讶雷狮会说这样说,“要不还是我来吧。”
“我又不是招保姆。”
嘴里冒出这句话的青年比他要快些,端着盘子就往厨房走。他的眼里涌现出安迷修熟悉的烦躁,特别像当初他追在雷狮后面扣分时,这人一脸不耐的样子。于是安迷修不再强求,转身拿起玻璃杯时,入口的水已经很凉了。
高中时候的雷狮因为长相和家境以及个人不同寻常的行事风格,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有些脑洞过大的女孩称之为富家少爷,并强行给人家套一个生活自理能力很弱的人设,据说是因为越强大的alpha如果有弱小的某一方面会有反差萌的效果。当然,私下脑补一下就行了,总归不敢跑到正主面前胡言乱语。当年多少人喜欢雷狮这个alpha中的金龟婿啊,奈何金龟婿谁都看不上,偏偏喜欢了安迷修这个总是与他过不去的beta。
厨房的水声已经停下,雷狮边甩手边走出来。安迷修抽几张纸巾递给他擦手,雷狮草草擦几下后扔进垃圾桶里。他指着客厅一个方向,两间卧室正对着,“右边那间是你的,左边是我的,里面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有,你把行李收拾一下就能住进去了。”。
“我知道了。”,安迷修点点头,他带来的行李不多,几件换洗衣物和一台笔记本电脑。雷狮抬起手,垂眸时视线落在beta的后颈处,那里被白衬衫的衣领严丝密合地紧贴着,他的目光停留不过几秒很快就离开了,他的手指捻起棕色发尾尖的一小团柳絮,估计是在车站等候时,风一吹不小心粘上的。
雷狮得趣地盯着这团白色绒毛,把它递到安迷修面前,像逗猫似的去吸引他的注意。
“这是我在你的头发上看到的。”
安迷修没反应过来,眼睛盯着那团柳絮似乎是在判断这是什么。
那团离家的柳絮被人为的气流轰赶,颇显狼狈地在空中摇晃下坠。气流的温度不是冷的,相反,安迷修的耳廓也被殃及到,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雷狮把柳絮吹走后,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他走向客厅,坐在沙发上拿起游戏手柄,液晶电视屏幕大,游戏视野格外宽阔。
“要玩游戏吗?”
雷狮朝安迷修颔首,被邀请的人回过神来,摇摇头,“不了,我去收拾下行李,等会儿要去超市一趟。”
如果要在家里解决一日三餐的话,光吃鸡蛋是吃不饱的。
“是去买吃的吗?”
雷狮边操控游戏人物开枪,边问。安迷修把自己的行李箱从玄关处领过来,闻言回道:“嗯。”
“我跟你一起吧,介意么?”
“不介意,正好你选选自己想吃的。”
一连两问都得到自己满意的回答,雷狮勾了勾嘴角,利落地操控人物杀敌。
拖着行李箱的背景消失在门后,雷狮停下游戏中途休息,修长的手指互相揉捏,缓解高度集中时的酸麻感。
意料之中的惊喜,alpha想。
4.
等安迷修收拾好不需要等很久,雷狮也关掉液晶电视站起身。
“走吧。”
超市就在小区里,走几步就到。一路上安迷修正在思考该买些什么,他用余光瞥向双手插在卫衣兜的青年,脑中不合时宜地想起不久前这人在他的耳边吹走柳絮。
他忍不住抬手摸摸自己的耳朵,捏了捏。
只是因为好玩吧,吹走柳絮而已。
小区里的超市规模也大,安迷修的主要目的是填满冰箱的肚子,健全厨房的灵魂。beta挑菜的手法十分熟练,似乎是切换到另一种模式。他时不时侧过头询问雷狮的喜好,alpha还算配合,选了一大堆肉类后勉强拿了一种蔬菜。四五颗的青椒被安迷修放入篮子里。做饭用的食材基本都买好了,安迷修本想去结账,一旁的雷狮却脚一拐弯,向另一方向进发,安迷修只好跟过去。
琳琅满目的零食陈列在货架上,各色包装图案姿态各异,雷狮一边慢吞吞地经过它们,一边抬手挑走几包薯片和辣条。一转身,把它们都放在安迷修的购物篮里。
“…………”
安迷修顺手拿了一两包干果后,两个人才去结账。中午到了饭点,来超市购物的人就很多,结账台那已经排起了长队。安迷修手里提着的东西还挺重,有些勒手,雷狮垂眸看着安迷修的发心,极其自然地靠近他,一只手放上他的手背包裹住,富有技巧地把购物篮的提手抓在自己的手心里。
“给我拿吧。”
安迷修吓了一跳,脑子来不及思考立刻就把购物篮的控制权交接给雷狮。
他的手抽离得十分迅速,像条惊慌失措的游鱼。安迷修镇定地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那你帮忙拿一下,我来付款。”
雷狮歪歪头,他把购物篮里的东西提到结账台上,等收银员计算好所有的费用后,他又朝正要付款的安迷修挨去,哥俩好似的搭上beta的肩膀。
“行了,我来付。”
alpha一只手按在beta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几下操作点开付款码。
回公寓的路上,安迷修反而手里就一包开袋的薯片,那是雷狮自己撕开的。
“先尝尝味道,这是新出的牌子。”,alpha有些饿了,毕竟只吃了一盘煎蛋而已。
安迷修吃了一片,味道不错。
购买的食材和零食装了两大袋,雷狮的左右手都空不出来,安迷修也不能吃独食,只好把薯片投喂给他。
beta拿一片递上前,alpha就低头张嘴接住。薯片咔擦啦擦地响,看看alpha的表情,应该还算满意它的味道。这样的投喂容不得交谈几句,安迷修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一出超市门他还想着把结账的钱发给雷狮,被人家一句这是算在你的房租的话给堵回去了。
看来房租便宜也不是没有原因,毕竟还包括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咔嚓咔嚓的咀嚼声一路响到门口,安迷修喂着喂着忘了给自己也吃几片,倒光顾着递给雷狮吃了。到了门口,一袋薯片已经没剩多少,雷狮舔了舔唇上的残渣,颔首道:“换只手输密码。”
“…………”
安迷修心想还不是要喂你,他依言换了另一只干净的手输密码。
换上家居鞋后的两人做起各自的事,一个洗好手钻进厨房里捣鼓午饭,一个拿着剩下的零食倒在沙发里玩游戏。
午后的暖色蹦蹦跳跳地从阳台那跳进室内,偶尔有几只鸟雀经过天空。客厅发出激烈的游戏音效,厨房则叮叮当当地敲打出令人垂涎欲滴的爆炒声。安迷修在了解好雷狮的喜好后就利索地做了四菜一汤,窝在沙发里打游戏的人也通过最后关卡,伸了个懒腰后站起来走到餐桌面前拉开椅子坐下。
一顿饭吃得两个人都挺满意的,安迷修习惯性收拾好餐具要去厨房,被雷狮拦了下来。
“不是说好你做饭,我洗碗吗?”
安迷修眨眨眼,任由雷狮把餐具接了过去。他想起今天中午的碗要洗挺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高中时那些女孩给雷狮套的人设深入人心,安迷修提出一个中肯的建议。
“有些碗比较难洗,要不我们一起?这样会轻松点。”
“挺轻松的,都扔进洗碗机里就好。”,雷狮耸耸肩,还挑剔,“就是扔进去还得用手扔,我还要洗个手。”
“…………”,安迷修保持微笑,面色如常道,“你总不能把锅也扔进去一起洗吧?”
“那个够大,说明书有说明可以。”
安迷修为科技败下阵来,他在厨房时是有看到一个大家伙摆在那,以为是烤箱就没怎么在意。他怎么会想象出雷狮十指灵活地洗碗的画面呢?
把洗碗机的功劳理所当然地安在自己头上,雷狮把湿漉漉的手擦干净后,拿出手机查看课表。
第一大节没有课,第二大节的上课老师不点名,再加上那节课对他没什么用。
所以,下午没课。
“安迷修,你下午有课吗?”,他知道安迷修和他一样是大三学生,像雷狮的专业在大三不会有太多的课程安排。
安迷修想了想,点点头回道:“有,第二大节的专业课。”
“那你还能睡个觉。”
“差不多,那你呢?”,安迷修反问他,“你也是大三的,今天下午没有课吗”
“相当于没有。”
雷狮这句话怪怪的,安迷修只当他是没有课上,也不再多问。
“那我回卧室睡会儿。”
雷狮嗯了一声,几秒后又抬起头,向安迷修抛出一个邀请。
“要不要我送你去学校?”
“哈雷款摩托车,超快,超酷。”
“…………”,安迷修一时间没法接话,不知道是该吐槽雷狮一脸低调中带着亿点高调的表情,还是他那平板的卖货语气。
“不用了,我搭公交就好,这里离我学校不远。”
“啧,”,雷狮翘起二郎腿,用轻松的语气说着沉重的话,“我们这路段,堵的时候,乌龟走得比车快。”
他摊摊手。
“特别是在下午这段高峰期。”
“?”,安迷修不太相信,“我来的时候,公交车开得挺顺的啊?”
“那是来的时候,你要去的是另一个方向。我们这边有一段路离你学校更近。”
alpha的表情看起来既不严肃也不正经,还是那仿佛被晒软了骨头似的懒散。安迷修无法坚定地判断这句话的真假,因为雷狮就是一个说真话说假话都很模糊的人。
超酷超快的哈雷还超贵,但都这么和平的相处下来,还这样拒绝人家也不太好,更何况那是雷狮。
最后,安迷修露出一个笑容。
“那就谢了,室友。”
5.
安迷修准时按闹钟设定的时间醒来,走到客厅时,雷狮在打游戏。他看了眼屏幕,这次是很经典的马里奥。
“醒了?那就走吧。”
坐在超快超酷还超贵的哈雷上,安迷修戴着雷狮临时找出来的安全帽,感受狂野的风迎合狂野的轰鸣声,将周围的景物肆意抛洒在后头。
车速过猛,但安迷修适应性很好。大约是男人骨子里的热血,在此刻被驰骋的哈雷,俯身驾车的雷狮,以及控制不住的肾上腺素飙升所邀请,血液滚烫而喧闹。
因为要保障安全,安迷修不得不把手环在雷狮的腰间,他很清楚这是一个优秀alpha的体格。雷狮的哈雷他并不陌生,这家伙能唯一能显而易见的高调就是用这辆车来招他扣分。他骑着这个上下学,混不在意学校里各色的看法,车把上倒会安分地挂上一个安全头盔,但他骑车的时候从不戴,为此还被学校的广播里指名道姓地批评过。这头盔就是他头上这个。
“头盔太丑了,说真的。”,雷狮给他戴上时很嫌弃道,“给你戴就中和了这种丑。”
“…………”
说得真不像是人话。
安迷修也曾被如此张扬的少年吸引住视线,他浓墨重彩地闯入很多人的眼里,心里。也闯过安迷修的本子里,确实很浓墨重彩。毕竟少年的油门很响很足,冲出的瞬间让安迷修感到一些帅外还有很多的心惊肉跳。
他是真怕哪天传来雷狮翻车的消息。
已经二十二岁的雷狮行车技术更为熟稔,左拐右弯十分轻松。安迷修在不断向后摔倒的视野里提出自己想问的问题。
“这是小路吧?”
风声虎虎,他必须喊着说话。
“对啊,抄近路呗。”,雷狮也大声回他,流畅的脊背仿佛也在共鸣震动。
“你直接告诉我这条近路就好了,我看走的话也花不了多久。”
“不要嘞,我只会走可不会说,也不会画图。”
这句不要嘞听起来有些欠打,安迷修心平气和道。
“那你可以带着我走一趟也行啊,就当散步了。”
“不要嘞,有车的话干嘛要走路?”
“…………”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风灌得脑瓜疼,安迷修选择闭麦。
哈雷低低哼哼几下就稳稳停在安迷修的校门口那,大伙像看稀罕物一样的眼光让安迷修措不及防。
糟糕!忘记雷狮是一看就很金贵的气场。
“走了!”,哈雷没给安迷修反应的时间,呲溜一下又窜出去了。
这般出场方式即使是在大学也足以引起一阵八卦的风潮,再加上主角还是本校著名的校草安迷修。
“那是我的朋友,真的,高中老同学,顺手就送我过来了。”
“他家境是挺好的,真的,那车多贵也不关我事。”
“是alpha,你咋知道的?”
安迷修停下收拾书包的动作,疑惑地问那同学。
“害,忘了你是beta,闻不到。”,同学是alpha,挥挥手说,“我一从校门口碰见你,那味道闻着就可冲了,得亏我有喷遮掩剂的习惯,不然咱老陈再喜欢你也得把你赶出去。你这朋友是不是易感期要到了?”
“我不知道,谢谢你了,帮我防止麻烦的发生。”,安迷修算是理解刚才他一顿狂喷还殃及自己的行为。
“客气啥,说起来你朋友信息素真烧喉,像是行走的酒瓶子,还是很贵的那种。”
“要是被我们学校的omega给闻到了,不得眼冒绿光?”
安迷修为这个比喻给逗笑了,他点点头表示赞同。
“确实,他高中的时候就很受欢迎。”
安迷修是beta,对信息素不敏感。但雷狮是个例外,更准确的说是,黑发alpha的信息素也和他本人一样招人。酒的香气浓淡,还得分酒质的优劣和年代的长短,而用简单粗暴的话来讲,雷狮的信息素一定是用最优良的原料,用最高超的酿酒工艺,浸泡在最成熟而悠远的时间里,得来的昂贵酒液。
安迷修清晰的闻到一次是因为雷狮和一个alpha起冲突,而被挑衅者雷狮即将迎来他的易感期,于是他本能地释放信息素来压迫对方。永远飞奔在第一线的安迷修当机立断,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一把包在雷狮的头上,像是要把人给活活闷死。
他身上只带了一瓶遮掩剂,冷静地朝雷狮和瘫软在地上的alpha一通喷。
冷静的安迷修对在憋死边缘试探的雷狮提出冷静的请求。
“冷静点,雷狮,把信息素收好,它外泄很严重,我都闻到了。”
高他几厘米的alpha保持被套头的姿势,一直低着头,许久,从衣服里破开沉闷的声音。
像是在咬牙切齿,怒极反笑。
“你想谋杀我也不用这么正大光明。”
“……不好意思,那你冷静点了吗?”
“我冷静好了,给我点新鲜空气好吗?”
安迷修把校服从雷狮头上弄下来,挂在自己的臂弯处。alpha的脸颊有点红,显然是被憋的。他幽幽地看着安迷修,安迷修咳嗽一声,移开视线。
“你刚才说,我的信息素外泄,你都闻得到?”
雷狮抱臂,脸上挂着假笑,“那好闻不?”
“挺好闻的,这我是实话实说。”,风纪委员认真地举起手保证,似乎是在补偿他过于粗暴的行为,“这闻着就很好喝的样子。”
“…………”
没听过这样形容人家信息素的,还很好喝……
“走吧,我带你去医务室,还有那地上躺的。”
这样的突发情况属于挺严重的那一款,由安迷修自发做担保,替雷狮说明情况。
“得怪六班的那位同学,他先违反了校规。”,风纪委员很客观,他还提到了监控,事实上他是后面才赶来的,对前因是如何没有太大把握,“监控里可能有记录。”
监控确实有记录,另一个alpha明显的敌意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虽然看着瘦瘦弱弱,倒是很会自导自演。最终结果雷狮没有受到处分。
“真险,”,安迷修忍不住感慨,“怎么alpha私下闹矛盾都觉得学校不会有监控?”
“你本来是不知道前头发生什么事吧?”,雷狮走在他旁边,这样问道,“我以为风纪委员会觉得我先挑事。”
几乎所有老师看到雷狮和那个瘦弱alpha站一起 ,会下意识认为前者欺负了后者。
安迷修登时露出被冒犯到的表情,他看了半会雷狮,语气复杂。
“你不是最喜欢说别人是弱鸡吗?”,beta觉得那词烫嘴,含糊带过,眼神里透露出一种诡异的信任感,连他自己也觉得荒唐,“你会去啄弱鸡吗?”
“……………”
雷狮愣了愣,倏然笑了几声,他揉着手腕,看向安迷修的表情感觉很有趣。
“不会。”,alpha说,漫不经心又目中无人,“我得修改一点,不要用啄这个字,我不属于禽类。”
“好吧好吧。”,beta嫌弃地看着他,敷衍道,“那就狮子,威风凛凛的大狮子。”
“大狮子懒得去教训小鸡,所以多管闲事的我来了。”
安迷修说完后,被迎面走来的班主任给叫走了。雷狮停留在原地,夏日时,蝉鸣吵闹,盖不住那悦耳的轻笑。
他倒是清楚。
因为不在乎,所以无所谓。不痛不痒,低下龌龊的小动作愚蠢也可笑。
6.
雷狮把安迷修送到学校后没有立刻回公寓,他拐去了一家医院。
“不是跟你说了?就算是alpha长期服用抑制剂也会出现副作用,你易感期来了不要憋着,医院里也有专门帮助ao解决这问题的方法。”
“看着挺受欢迎一大小伙,咋还害羞起来?到现在了在大学里还没找对象?”
医生年纪大,大一的雷狮出现失眠暴躁的情况时,就是由他来诊治,一直唠唠叨叨到现在。
“喜欢的人又不在我学校。”,雷狮不惧老医生的怒眼,一边拨弄办公桌上的小物件道:“这不得守身如玉?”
“嘿呦!能在alpha嘴里听到守身如玉这词,老头子我也是第一次见。”,老医生扶好老花镜,怪好奇的,“怎么?异地恋?”
“没异地,还没追到手。”
“还没谱的事?”
“不能这么说,”,alpha放松地把手枕在后脑勺,眼睛朝天花板上看,“我觉得有谱了,先同居才好培养感情不是?”
“………果然是年轻人…”,老医生似乎是惊叹于alpha的套路深,只能憋出这么一万能句式。
“麻烦您再给我开些抑制剂,我还得用一阵子。”
“…………毕竟这事不能急。”
雷狮眨眨眼,抹开嘴角的笑意。
alpha常年用的抑制剂确实会对Alpha本身造成不同程度的影响,到守身如玉的雷狮这,其实早早就出了点问题,他的睡眠质量很差。
一般抑制剂是alpha大众款,压不住雷狮的信息素躁动,这家伙就一次性扎两针,长久积累自然也更快出现问题。
哈雷坐骑,一骑绝尘,雷狮算好时间又拐去安迷修的学校,一条大长腿杵地当停车杆,刚出校门的安迷修想看不见都难。
“室友,”,这人嗓门还挺大,把安迷修叫一激灵,没来得及阻止,下一句紧随其后,“回去干饭。”
饭你的头啊真是………安迷修头疼地忽其他视飘来飘去的视线,心想自己明天又得解释一番。他可是有所耳闻a大加工谣言的强大能力。
“……你还有空来接我……”,安迷修戴好安全帽后,轻轻嘟囔一句。
“我下午没课,就过来咯。”,雷狮发动摩托车,微微低下身子,“你不抱着我吗?”
“等会儿车多的话,我可是要开得七扭八扭的,你不得半路被我给甩出去?”
安迷修沉默地环上他的腰。
看来明天要死命解释了。
回到家后,安迷修照例做好晚饭,雷狮照例抢了洗碗机的功劳。晚饭过后,雷狮出门跑步,安迷修则因为下午的课业需要做则留在卧室里。
大约到了九点多,雷狮才回来,手里提着一袋温热的烤串敲开安迷修卧室的门。
“……?给我的吗?”
跑步后去吃烧烤是雷狮很久的习惯,他倒没忘记家里还有一个人。
“不然呢?”,雷狮把袋子往前递了递,安迷修只好接下。他闻到它们散发出的强烈香味,突然想起下午同学说的话。
“雷狮……你的易感期是不是要到了?”
这个问话有些突兀,雷狮挑高了眉毛。
“快了,怎么?你闻到味道了?”
“没有。”,安迷修向雷狮解释了一番,“alpha对同类的信息素总要敏感些。”
“就在这几天吧,到时候我打抑制剂就好。”,雷狮转身说道,“你不用担心。”
安迷修无法再说更多关于易感期的事,只好干巴巴的对雷狮道了声晚安。
两扇门都关上了。
安迷修回到房间,老师布置的图表作业还得再花一个多小时来完成,安迷修咽了咽口水,怀着罪恶之心吃了雷狮给的宵夜。
过于美味,继续奋斗。
结束课业后,安迷修就盖上被子睡着了,直到半夜起来,因为喉咙有些干,他想去外头接杯水。
客厅本应该是一片黑暗,安迷修却看到格外亮堂的液晶屏幕以及满脸幽光的雷狮。
“………………”
得亏安迷修心理素质好.,没骂出声。他稳住呼吸,朝雷狮走去,发现电视屏幕上显示的是合金弹头,老经典的射击游戏了。
好家伙,还是困难模式。
“你没去睡觉?”,安迷修把杯子放在饮水机那接水,轻声问雷狮。
“睡不着。”
雷狮平淡地说道。
“今天晚上睡不着还是……”
“昨天也是。”,令人窒息的打光显得alpha阴森森的,“凌晨四五点才睡。”
“你这是失眠了?”
“ 算是。”
游戏里的小人空中翻身落地,捡到一把新武器。安迷修看着雷狮大杀四方,总觉得此时alpha的心情想必不会美好。
“明天是周末,你有上课吗?”
“只后天下午有一节。”,雷狮有问必答,情绪还算温和。安迷修想了想,走到厨房,热了一杯牛奶端出来。
“喝一点这个试试。”
虽然这个时间,喝这个只能算作安慰。
雷狮放下游戏手柄,接过温热的玻璃杯,他盯着那杯面,喝了一口牛奶。
安迷修见自己除此外没法再帮忙什么,就转身打算回房间睡觉,被身后的雷狮叫住。
“麻烦你帮我去床边柜子的第一层抽屉里,拿一下安眠药,我吃几颗就去休息。”,alpha说完咋舌,因为操控的游戏人物丢了一条命,“真无聊。”
这点小忙不成问题,安迷修点点头,没想到雷狮的失眠已经严重到需要服用药品了。
雷狮的房间门没锁,把手转开就能进去。安迷修拉开柜子的第一层抽屉,找到了雷狮所说的安眠药。入手的重量很轻,安迷修轻轻摇了摇瓶子,听起来里面药片的数量大概只有几颗。
不仅如此,他还在里面找到另一个相同包装的空瓶子,应该是随手放着没拿去丢。
这样看来,雷狮的失眠很严重,而且时间还长。安迷修有些担心,骨子里对任何人都有的关切在此刻冒头,但那要比平常浓重许多。
他离开卧室后把药瓶递给雷狮,后者熟练地扭开盖子,倒出两粒,就着热牛奶把药片扔进嘴里咽下。
“你的失眠这么严重,有没有看医生?”
原本要回自己卧室的人这会儿坐在雷狮对面的沙发上,关切地看着他问道。
“看了。”,剩下的奶液涌入食道,雷狮一口气全喝完后,放下杯子,“他说这是由于常年使用抑制剂引起的副作用。”
“副作用………”,安迷修没想到雷狮如此坦诚,而副作用的词意总归不好,他顺着思路接话下去。
“那你不是最好要减少使用抑制剂?”
“差不多。”,雷狮吃完药也不见困乏,眼睛还很精神,“像这药吃了还不一定起效。”
不过今天倒是发挥作用了,雷狮好笑地想,撑着自己不露出任何困倦的表情。
“…这样的话,”,安迷修看着雷狮,这家伙是被迫成了夜猫子,难怪早上得睡到十点多。不过alpha使用抑制剂无非也是为了易感期,减少使用,找个omega对象就好了。
难道雷狮还是单身?
“你……还是单身?”。
这话问的…雷狮嗤笑,咧开嘴忍不住嘲讽安迷修此刻下线的智商。
“我要有对象,”,alpha没好气地说,“我还需要找室友?”
“…………确实。”
是他脑子抽了 。
聊到现在也过了十几分钟,安迷修见雷狮还是一副很精神的样子。心道,这药真的不太见效。
死撑着自己不闭眼的雷狮意志力顽强,对安迷修浅浅地笑了笑。
“我不睡,你也不睡么?”
“醒过一次,没那么困。”,安迷修被他提醒,突觉现在的室温有些低,夜里温差大不注意保暖容易感冒,他站起身对雷狮说道:“既然药都吃了万一药劲一上来也不能睡在沙发上,你还是先回卧室躺着。”
“你还记得你给我哼过的调子吗?高中时候用来嘲讽我上课总睡觉下课不想睡的坏毛病。”,措不及防提起高中的事情,雷狮的语气随和轻松。他也跟着安迷修站起来,走到电视机前关掉了电源。反正要回卧室,再开灯也麻烦,他干脆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
安迷修反应不及,大脑迅速地做出判断,翻找两年前的记忆。
“记得………”
他和雷狮都是寄宿生,一般中午,他都会在班级里做完作业就睡十几分钟养精神,雷狮不干这事,他通常要么就是玩手机要么就是发呆。
“你中午不睡,就爱课上睡,这是什么毛病?”
安迷修收拾好下午上课要用的教材,耳边传来一阵阵听起来就能想象出眼花缭乱的游戏画面的打击音效,终于转头往雷狮方向看去。
“睡不着,时机不对。”
男生懒懒地说,长腿交叠靠在桌子上。
“上课时机就到了?”,安迷修翻了翻白眼,合理推测,“要是你中午有睡觉,那么下午上课还会困吗?”
“嗯………按理说不会困。”,雷狮耸耸肩,“可是事实上,我中午睡不着。”
“可能你需要一点外界影响,听听歌如何?”
“吵。”
“……忘了你的口味大半是摇滚重金属。”
“那安静点的?比如白噪音。”
“手机里没有这类歌。”
“搜一首花不了你一滴生命……”,安迷修无奈地叹气道。
“麻烦。”,雷狮无辜地眨眨眼,很真诚。“我懒。”
“…………你这么怕麻烦,干脆我给你哼一首得了。”
这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安迷修真没想给雷狮唱歌。可对方坐直了身子,兴致盎然。
“说真的?”
“假的,我开玩笑的。”,安迷修立马摇头否认。
“这就不厚道了安迷修,明明是你先提出来的。”
“难道你要听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有好眠?”
这歌词安迷修没唱,是念出来的,他对这首歌是熟悉的,小学里对他特别好的一位班主任在他们班上唱的。
他本以为按照雷狮的性格,下一秒就会一脸嫌弃地拒绝。
“这首也不是不行。”,安迷修震惊地瞪大眼睛,雷狮笑得没脸没皮,“难得天天扣我分的风纪委员会唱歌哄我睡觉,当一次你的宝贝又怎样?”
“?”
“你有毒吧?!”
“没毒,快点。”,雷狮还催他,这人已经把手机锁屏放在桌上,摆好睡觉的姿势,从手臂缝里溜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你来真的啊?”
“哼一首歌花不了你一滴血。”
倒是用安迷修的原话给反击回去了。
颇有些骑虎难下的安迷修僵硬地张开嘴,他自然是唱不出宝贝二字,整首歌只哼了旋律。
虽然是偷工减料了,但安迷修的音色听起来温柔又舒服,旋律被他哼得很好听。
一两分钟过去了,安迷修停下来,桌上的雷狮没有动静。
不是吧?真就被他哼睡着了?
“雷狮,雷狮,”,安迷修没敢碰他,只能凑近他轻轻叫名字,雷狮没有反应。
真就成功了?
安迷修怪惊讶的,没成想成天精力无限的alpha也会被他给哄睡着,想想还有点另类的小得意。
“啊哈!”,离雷狮还很近的安迷修措不及防地被抬头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呆愣地盯着雷狮的脸。
“就睡着了两分钟。”
安迷修气急败坏地捏起拳头要捶他脑袋,被雷狮嬉皮笑脸地给躲过去了。
回忆到此结束,安迷修讪讪一笑。他拿出手机,打开音乐软件,当场播放了那首歌。
被微弱的屏幕光粗略地描述五官轮廓的两人,再加上突兀的歌声。
真的……好诡异啊!
安迷修头疼地想。
雷狮看他的眼神更诡异,大写的两个字—好蠢。
“你不是要听歌吗?就这首。”
“好吵,头疼。”,alpha不满地皱眉。
“那你要怎么办?”,安迷修无奈地说,他好像能预知接下来雷狮要冒出什么话。
“你再唱一个呗,说不定我就睡着了。”
今天晚上他和雷狮的所有互动,多想的话就像是被包裹一层透明的暧昧。安迷修深呼吸,开玩笑似的说道:“难道我还得去你房间唱吗?”
“如果要我睡沙发的话,可以现在就唱。”
“……………走吧,回房间。”,安迷修妥协了,没有做出任何有力的反抗。
雷狮换好睡衣躺在床上,安迷修拿了条靠背椅坐在雷狮床边,alpha和beta大眼瞪小眼。
安迷修能清晰地看见雷狮的眼睛已经冒了红血丝,他率先说话。
“要睡觉就闭上眼睛,听我唱。”
雷狮压下唇边浮起的笑意,乖乖地闭上眼睛。抵抗安眠药带来的困倦感的神经终于有些松懈,安迷修轻哼的调子柔软舒适,Alpha像是陷入一大团棉花里。
依旧是没有歌词,只有旋律。
雷狮在彻底睡过去前还挣扎着要求带歌词,被安迷修无情拒绝。
高中那天午后的时光跨越两年来到今夜,安迷修和以前一样凑近雷狮轻唤他的名字,来确认有没有睡着。
这次雷狮没有再突然睁眼,脸上露出恶作剧一样的笑容。年轻的alpha睡颜十分安静,是皮相所带来的最直观的美好。安迷修动作轻柔地给他盖掖好被角,露出自己也没察觉的温软笑意。
他关了灯,离开雷狮的卧室。
7.
哄人睡觉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至少现在,安迷修还得经历第二次。
安眠药的瓶子雷狮拿在手里摇晃,里面还有最后一次的服用剂量。
“看来我得再去买一瓶……”,雷狮摸着下巴喃喃道。
“安眠药频繁服用会产生药物依赖。”,安迷修提醒他这是个危险的想法。
“要是频繁不睡觉,我会猝死。”
雷狮捏了捏白色药瓶,把安迷修的提醒给堵回去了。
“…………”
安迷修揉了揉额角,“那你昨天睡得好吗?”
“很不错。”
雷狮笑着说,手里的苹果被他上下抛起。
“超好。”
还换了个程度副词。
“也不见得是我把你给哼睡着了?估计是安眠药起效了。”
“你还有催效的作用?”
”……………”
夜晚如约而至,为了验证安迷修的歌声是否有如此奇效,安迷修再次与雷狮大眼瞪小眼。
“你闭眼,我哼了。”
“说真的,能不能加上歌词?”
“说真的,不能。”
“啧,你这是偷工减料。”
“啧,你这是得寸进尺。”
安迷修警告似的拍了下雷狮的被子,把人给拍安稳了,总算可以进行实验。
雷狮闭上眼睛,今晚他没有吃一片安眠药,精神却是陷入一片宁静的境地。他没有开玩笑,安迷修真的能把他给哼睡着。像是有一只手轻巧地解开捆绑神经的绳子,让它们得以躺在云朵里。
几分钟过去了,安迷修仔细观察结果,为了防止这家伙装睡,他把台灯调到最暗,又坐在床边十几分钟。
雷狮确实睡着了,安迷修倒打了个哈欠,他挨不住,只好回房间也去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的精神都挺不错的。
“看吧,你确实比安眠药要好使。”
“………那我每天哄你睡觉?”
“也不是不可以,”,雷狮眨眨眼,自然道:“我可以给你减掉一点点的房租。”
“……………”
狡猾啊 ,拿钱说事。
安迷修不在意钱不钱的事,他勤工俭学下来的积蓄挺多,这点优惠不算什么。想一想这家伙已经吃了两瓶的安眠药,虽说这法子的原理无法解释,但药能少吃就少吃也好。
自此后,安迷修就把哄雷狮睡觉也纳入每天的打卡事项里。随着两人同居时间的推移,安迷修很难忽略雷狮对他的态度。
很熟悉,很亲近,闲庭散步里他在向他逐渐逼近。
而安迷修一低头,发现自己压根没再退后一步。
“你察觉到了,对吗?”
有一天晚上,雷狮在安迷修哼完一首后睁开眼睛这样问他,事实上,他今晚压根没想就这样睡着。
这一记没头没尾的直球安迷修避无可避,他干脆接住后点了点头。
“是,你喜欢我,雷狮。”
“用察觉这词就太谦虚了,雷狮,”,安迷修抬手遮着眼睛,喉咙滚出一声慨叹,“你的眼神,动作,语言……”
都在张牙舞爪地告诉我,你喜欢我。
雷狮轻笑,痛快地承认下来。alpha认真地看着beta,beta似乎是不解和好奇。
“你不想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被我拒绝吗?”
“没什么好奇的,已经是过去。高三对你的表白,时机不对。”
“时机不对?”
“当时你对我的感情还不足将我作为一个选择。”
雷狮得承认,当时对安迷修的表白里有头脑一热的成分,而在自己说完后,他看着表白对象突然冷静下来。
白衬衫的俊秀少年惊讶地睁大眼睛,一时间没说话。
“抱歉雷狮。”
安迷修对他笑了笑,摇摇头。
雷狮却觉得这是意料之中,却也烦躁自己心里意料之中的失落。
“我根本没被你列入择偶对象里吧?安迷修”,雷狮说起被拒经历也不显得尴尬,“性别那块别卡那么死。”
安迷修忍不住笑出来,他承认道:“当时确实是这样。”
高中时候的安迷修未把爱情列入未来的计划名单里,如果真要说理想对象,只有一个暂时的倾向。
beta。
最稳定,最和谐。
雷狮这个alpha光芒万丈,安迷修自认为他们只有校规违纪上的关系,他没想触碰雷狮的世界,敏锐地察觉到那会是一个麻烦。更多的也是,突如其来的表白显得不真实,尤其是他看到雷狮恢复平静的眼睛。
像个无比认真的玩笑。
beta的理智快速地填补思维一瞬间防不胜防的裂缝,安迷修摇摇头,拒绝了他。
“这就是时机不对。”
雷狮笑着说。
“那现在呢?你觉得时机怎么样?”
安迷修反问他。
“所以你接受我吗?安迷修。”
雷狮朝他伸出手,眼睛很亮。
beta握住alpha的手,垂眸低叹:“已经没办法不接受了。”
“要不你上来一起躺着吧?我睡不着。”
“?不是给你唱了歌?”
“我今晚太高兴了,得有人抱抱才能睡着”
“……………”
真的……好鹅心。
安迷修好笑地捂脸。
8.
a大关于校草安迷修的八卦还没消停,特别是那天又听到那位接安迷修的alpha说的话。
回家干饭。
这不得是同居?!
即使那天安迷修口干舌燥地解释他们是老同学住在一起而已,多数人还是不信。
还开了贴,一大群人化身显微镜,不断推测二者是情侣的可能性。
每天接送上下学,还打情骂俏(?)
“安迷修,怎么没见你男朋友送你?”
以前的室友和到了校门口的安迷修打招呼,和往常一样逗他。
“他今天上午有课。”
“哦,有课啊……?”
室友愣住了,结结巴巴的,“你不反驳吗?”
要是换作以前,安迷修一定否认三连。今天怎么一个否认也没有?
beta叹了口气,说道。
“如你们所愿,谣言成真。”
9.
“你和凯莉联系了吧?”
“嗯哼,她告诉我你要合租室友。”
“……真是一点也不意外啊。”
“她收了好几百块的中介费呢。”
“………难怪…总觉得她说话怪怪的。”
“什么?”
“第一天去你这里,她打电话给我说要小心室友招惹我。”
“呵呵,还有呢?”
“还有一个什么ao和aa打架几率高,ab几率小。”
“哦?我易感期就在明天,你要不和我打一架?”
车轱辘碾脸上了,安迷修气笑了。
“我现在就可以和你打一架。”
“好啊,反正我准备好久了。”
“……………”
10
凯莉点开红包,满意的笑了。
“姐妹们!今天我请客!”
听你唱歌,当你的宝贝,如何?
【贺红】——红毛同学的暗恋
06年可以说是一个时代的转折点。
那份年代里红毛喜欢过一个男孩,在他还就读于高中的时候,那个人身上暖暖的感觉和烟草很奇妙的混合成了他特别熟悉的气味。
又一次擦肩而过后,他想了半天,才大悟的明白居然是榛子的味道。
那段时间买了很多榛子来吃,像一只松鼠。
但没有一颗像那个人那么好闻。
他一直怀着憧憬把秘密埋藏在心底,努力的不给那颗种子施肥,思考着是否该就此扼...
06年可以说是一个时代的转折点。
那份年代里红毛喜欢过一个男孩,在他还就读于高中的时候,那个人身上暖暖的感觉和烟草很奇妙的混合成了他特别熟悉的气味。
又一次擦肩而过后,他想了半天,才大悟的明白居然是榛子的味道。
那段时间买了很多榛子来吃,像一只松鼠。
但没有一颗像那个人那么好闻。
他一直怀着憧憬把秘密埋藏在心底,努力的不给那颗种子施肥,思考着是否该就此扼杀,但他梦里的金坷垃大神说,“你小子敢!”
后来,红毛想来想去什么答案也没得到,他听说古代青年有愁绪时,总会去流浪,于是毕业后选择了旅游。
同学录里还保存着贺天乱七八糟的笔迹,是他厚着脸皮向班里其他女生讨来的,毕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跑去别的班级问贺天要一份怀念的寄托,甚至都不知道大学是否还会见面。
一个假期见过了鸣虫草木,关河陋墨,像被大自然浇灌了个透,在看见几个五颜六色爆炸头的视觉系杀马特,默默喝了口15块钱一瓶的长白山汽水,洗涤心灵。
开学前夕,他在QQ上瞧着见一晒出的照片,贺天似乎被他老哥押着强迫练习毛笔书法,红毛撇撇嘴,嫉妒嫉妒嫉妒,气的他又吃了一大盒榛子。
这个世界太多元,同在一个频道的人根本无需赘言,只有面对想搭又搭不上的船,才会一直歇斯底里。
课堂的时光过了大半,书本被他立在桌面上,小动作不停,摸着头脑袋盯着手里的情书,一头雾水,借了同桌的美工刀,小心划开封口,一点点将信纸倒出来。
字体端正漂亮,某些笔画到后来却越来越不工整,红毛一行行读下去,眼前像浮现了娇小身影的急促紧张,惹得他也呼吸紊乱起来,通篇下来他的脸已经有点红,手指踌躇的捏紧信纸,指腹都泛了粉。
裸露的示好与爱意,是这个年纪的红毛没有经历过的,他是老师同学眼里的坏学生,小学时甚至吓哭了他的小学妹,打架斗殴的事也从不少他,书写者在信里的夸赞让他雀跃之余,没由来的心慌。
因为似乎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个多差劲的人。
大概就是伪装过头了,难免浑身散发着腐臭之气,招人讨厌。
他把信夹在了书本中间,秃头的教师在台上滔滔不绝,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抬头朝窗边望去,剥夺了他初恋与心动萌芽的家伙就站在那,四目相对。
一瞬间红毛忘了该如何反应,他喜欢的少年身后是桂花涟漪,风过无痕却带着甜蜜蜜的香味灌入口鼻,教师似乎还在讲着什么。
朦胧间他只听了一句,李商隐——
“君今并倚三株树,不记人间落叶时。”
红毛跟贺天坐在了学校的池塘边。
听着i-dep,喝着加了力娇酒的粉色苏打,塞一颗酸酸糖到嘴巴里,是从所未有的甜。
“你……来找我什么事?”
“你上次打伤的是我朋友。”
红毛觉得嘴里下糖有点苦了。
“……”他的确跟展正希不熟,他只是看见见一挨揍为游戏搭档抒发一下正义感而已,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是被称作“情趣”的揍法。
是他多管闲事。
“如果你要揍回来,老子也不会白白挨着的。”
他咬碎了糖果,站起身,像只受惊防御的猫。
贺天抬起头看着他,几根发丝荡在眼前,阳光细细碎碎的撒那双黑色深沉的眼睛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蔓延,红毛不自在的握紧了双手,他在漆色浓浓的眸子中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心脏跳的厉害,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看傻了?”贺天笑着打趣他。
这是这么久红毛第一次瞧见贺天笑,这种感觉怎么形容……
就像班级里的女生买了五块钱一本的言情小说里看见了身价千万的霸道总裁出场的悸动。
只是红毛的悸动是磕巴的。
“我……呸!没有!”
i-dep播放的曲子扔在哼着,池塘的水面刮起层层,桂花的落瓣飘在了风里。
“走吧,莫关山同学。”贺天一下子攥紧了红毛的手腕,拖着人往前走,红毛使劲抽了几下,有点咬牙切齿,“你松开,你不会想找个巷子咔了我吧!”
“不会~”调子如同雀跃在舌尖跳跳糖,他回头瞅着红毛气呼呼的小脸,“你知不知道……”
红毛瞥了他一眼,“什么!”
贺天的手一点点下移,指甲刻意刮过腕骨,撩骚着手背的青筋,慢慢包裹住那不安分的手指,接着——
十指相扣。
“这样牵手,对方就不会跑掉了。”
几乎一瞬间,红毛感觉到心里的种子一下子长成了参天大树,晦暗的小太阳迸发出灼热的光芒,烧的他晕乎乎,久违的金坷垃大神仿佛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欣慰的笑容。
贺天牵着不明所以的红毛逃学了,目的地第一站是菜市场的土豆和牛肉。
最后一站也许会在多年后出现在巴厘岛。
在那之后仍要继续走下去。
见一摇了摇头,撅着嘴目送两个人的旷课之旅。
他拽了拽展正希的袖子。
“贺天这个心机boy,居然让我送粉红色情书给红毛,再乘人之危一举拿下,我都想拜师了。”
脸上还贴着绑带的少年挑了眉头,“你可玩不到那种道行。”
再盯着两人的背影,只见贺天的笑脸浪荡紧。
双双叹了口气,好一条大尾巴狼。
猫。有人言其通灵,见人所不知世界,故时刻守之,不弃不离。
这是红毛爱猫的原因,可惜他并不是什么细心的人,但他就是养了一只猫,叫香菜。
香菜是他倒垃圾时,在大型垃圾桶里捡到的。
现在想想这个小家伙几乎是贺天最大的敌人。
软儒的叫声传来,他急忙收住了扯着垃圾袋准备乾坤一掷的手,凑近才在一堆脏兮兮的厨房垃圾里看见了一对黑色的小爪子,几乎使他立刻联想到了某个人。
红毛的母亲是温柔的妇女,她没有在意红毛的白T怎么染上了污秽,只是接过慌张的猫咪,笑吟吟的去洗漱干净。
从此,莫家的餐桌上多一个猫主子的专用座位。
并在半年不到,就凭借卖萌的本事,迅速爬上了红毛家中第一宝的地位。
以至于贺天第一次来的红毛家做客,就被宠坏的香菜恶意刁难,还一爪子挠坏了贺天的真皮鳄鱼钱包。
然后炫耀似得甩着尾巴,又往上咬了两个洞。
贺天在多次回合较量后,发现香菜喜欢用鳄鱼皮磨牙,于是专攻其一,成功找到了突破点。
直到后来香菜拽着贺天的裤管,坚决不让走,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叼出了红毛的黄色小内裤。
那一天,香菜的碗里少了两根小鱼干。
大学毕业后,红毛开了家餐厅,香菜理所应当的充当了吉祥物一枚。
贺天以合作伙伴的身份进行投资,尽管红毛极力反对,但在糖衣炮弹下,也就此妥协。
“你不用帮我。”红毛总觉得牵扯上金钱,有些东西会变味。
贺天牵起他的手,“你知道的,我希望你的心血里会有我的存在。”
语气霸道的过分了。
红毛的耳尖泛了粉,踌踌躇躇,最终在贺天的嘴角主动留下了一个吻。
然而,黎明还太早。
半夜去猫厕的香菜,听见主人可怕的叫唤声。
吓得蹲在沙坑不敢动弹。
风过窗隙,桌上的宣纸被吹开。
笔墨稠浓,逸舞飒沓。
一句
赋我所有于你,才不枉算生路。
赫然纸上。
Fin——
可怜的香菜,明天给你加小鱼干。
祝自己生日快乐~
又长一岁啦~要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大人~!
(づ︶ど)
【all金】我以为你是ALPHA 17
ooc/ABO私设
长篇连载
星际机甲
—————————————
格瑞感觉自己的指尖瞬间变得有点冰凉,两个最难缠的人似乎都发现了金想要掩盖的秘密。
一个是嘉德罗斯,另外一个就是雷狮。
他迅速走到金的面前,瞬间便挡住了雷狮与卡米尔的视线,他的手心面对着金。金悄悄在格瑞的手心比划了一个字母A,格瑞几乎在一瞬间心领神会。
“有事吗?”格瑞瞥了雷狮一眼,雷狮的目光似乎想要穿透格瑞直接看到他后面的金。
金死死地抓着格瑞的手,格瑞安抚性的回握,金的指尖十分冰凉。
卡米尔看了眼雷狮,两人目光交汇过后,雷狮大概...
ooc/ABO私设
长篇连载
星际机甲
—————————————
格瑞感觉自己的指尖瞬间变得有点冰凉,两个最难缠的人似乎都发现了金想要掩盖的秘密。
一个是嘉德罗斯,另外一个就是雷狮。
他迅速走到金的面前,瞬间便挡住了雷狮与卡米尔的视线,他的手心面对着金。金悄悄在格瑞的手心比划了一个字母A,格瑞几乎在一瞬间心领神会。
“有事吗?”格瑞瞥了雷狮一眼,雷狮的目光似乎想要穿透格瑞直接看到他后面的金。
金死死地抓着格瑞的手,格瑞安抚性的回握,金的指尖十分冰凉。
卡米尔看了眼雷狮,两人目光交汇过后,雷狮大概明白了卡米尔的意思,他装作若无其事打了个哈欠。
“没事,就是……”雷狮的语气停顿,他直勾勾盯着格瑞,格瑞面色如常,几乎没露出什么破绽。
雷狮脑中有奇怪的想法,但这个想法先要和卡米尔证实一下,卡米尔显然和他有相同的想法。
雷狮不再盯着格瑞与金看,他继续说完了自己的后半句话。
“明天小组训练见。”
金突然一愣,这才想起他没法继续躲着嘉德罗斯或雷狮。马上就是小组训练,而他们都恰好是一个小组的人,自己又是一个辅助,难免要和他们形成对立或合作的局面。
雷狮出去之后正巧和嘉德罗斯撞了个面对面,两个人的气氛瞬间发展成第一次见面那样的飞扬跋扈。
雷狮的神色算不上太好,嘉德罗斯眉头一拧,朝着金的宿舍里面看去,看到的是那张只见过一面就让自己惦记了好久的脸,虽然还残留着一些七七八八的妆容,但不难看出他本身的底子。
嘉德罗斯感觉自己有点血液倒流。
很显然,雷狮很有可能是发现了,不仅仅是雷狮,卡米尔也可能发现了。
金嗅到了嘉德罗斯信息素的味道之后,大脑几乎瞬间停止了运转,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
因为嘉德罗斯在散播自己信息素的同时,雷狮也毫不留情的大肆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去抵抗,一时间两股极其浓郁的味道充斥在走廊当中。
处于保护,格瑞散发自己的信息素将金包裹起来。
金知道自己并不会因此而发/情,但格瑞对于他的考虑也确实是在常理之内,毕竟他现在已经开始使用抑制剂了。
卡米尔嗅到了格瑞信息素的味道,他神色晦暗不明。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为什么格瑞偏偏在这个时候开始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没什么攻击性,却紧紧的包裹着……
卡米尔瞳孔猛然放大,现在能够确定,金是一个PSI,A性PIS自出现到至今一直都是最强大的存在,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多加保护和庇佑。
只有一种情况……
卡米尔突然起身关上了自己宿舍的门,直接把两位正在用信息素互相抵抗的人关在门外。
听到门的响动之后雷狮与嘉德罗斯双双愣在走廊面面相觑。
过了半晌嘉德罗斯先回过神。
“你发现了?”他几乎是用质问的语气与雷狮说话,雷狮轻笑了一下。
“听你这语气,看来你是早就知道了?”
嘉德罗斯抿起嘴,并不对这个问题做出回答,雷狮也不做什么计较,不知为何,发现了某个秘密之后他的心情格外好。
“我又不瞎。”雷狮耸了耸肩,绕开嘉德罗斯走向自己的宿舍,嘉德罗斯站在昏暗走廊的中间定定看了一会金的寝室门,左手抬在半空,过了一会却又轻轻放下。
还是不要……再吓到他了……
虽然雷狮和嘉德罗斯都被隔绝在了门外,但金依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和卡米尔相处,先下紫堂幻被格瑞支走还没回来。
金只想回去补个妆,他不能再让更多人看到自己的样子了。
明明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值得自豪的容貌,可此时此刻这幅世间最美好的皮囊对于金来说仿佛是一剂毒药,只会将他吞噬殆尽。
卡米尔相比于雷狮冷静的多,听到门外的响动逐渐消失之后卡米尔还是决定给金留出自己的空间。
他不能吓到他,如果他真的不是A性PSI而是一个O性PSI的话,自己的行为绝对会吓到他。
“我出去透透气。”卡米尔起身,离开寝室,并且轻轻带上了门。
在他出去的一瞬间,金仿佛如释重负一般,重重叹了一口气。
“怎么办?”
格瑞看着卡米尔关上门的背影,“他不会说。”
“什么?”金有些没明白格瑞在说什么。
格瑞的视线低垂,睫毛打下一小片阴影,“卡米尔自己不会和任何人说你是O性PSI。”
金突然想起了什么,“雷狮刚才抓着我的手腕看,并没有那个标记,所以他会不会误以为我是……A性……”
金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既然卡米尔和雷狮是兄弟,并且以卡米尔对雷狮的敬重程度,卡米尔知道并且确认过的事情绝对不可能不告诉雷狮。
金又叹了口气。
格瑞却拍了拍他的手,“有我和秋姐,不会有事,你放心。”
金确实想错了一件事。
卡米尔隐隐约约知道金可能是O性PSI,但却没有和雷狮说。雷狮肯定也有在怀疑,卡米尔敢肯定以他对雷狮的了解程度,雷狮对于金的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早就变了味。
偏偏雷狮自己还没有发觉。
第二天小组要正式训练的时候,雷狮从床上猛地惊醒,拉起自己的被子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黑如同锅底。
站在下面换衣服的帕洛斯被雷狮突如其来的大动作吓了一跳,抬头看了雷狮一眼,却发现雷狮厚重的黑眼圈。
“呃……老大你……熬夜了?”
雷狮瞪了帕洛斯一眼,抬手揉了揉自己乱七八糟如同鸡窝一般的头发。
佩利从床上探出头,眼睛还没睁开,“几点了?”
帕洛斯看了看指到七点半的指针。
“六点半,还早。”
佩利显然没穿衣服睡觉,他的小臂肌肉看起来修长有力。
佩利也揉了揉自己比雷狮更加乱的头发。
“那我继续睡了,记得叫我。”
帕洛斯笑了一下。
“放心,肯定叫你。”
雷狮并不想搭理帕洛斯每天对佩利的捉弄,此时此刻他坐在床上感觉到了自己下身的不舒适。
真是疯了。
雷狮单手握拳,想了想自己晚上荒唐的梦,又想了想昨天在那边寝室发生的事情,只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好像自己梦到的才是真实发生的一般,雷狮努力让自己的呼吸频率变得正常一些,一种奇怪的感觉突然在心底翻腾。
不对,肯定和自己无关,要怪只能怪那人是PSI。
没人能抵抗PSI的美色。
帕洛斯那边都已经洗漱完,凯利也一早就出了宿舍,现在还在床上的只剩雷狮与佩利。
佩利显然还睡得香,刚刚躺下不一会呼噜声就又传了出来,帕洛斯疑惑地看了一眼雷狮。
“老大你还不走?”
雷狮面无表情。
“你们先走。”
帕洛斯指了指佩利的床位,“那您记得叫他哈。”
雷狮显然没在意帕洛斯到底说了什么,只在他离开寝室之后缓慢的从上铺爬下来,面无表情把自己的床单和被套揉成一团丢进洗衣机中。
金一早就换好训练服等在训练场地,格瑞和他不在一起,各个系别要先集合签到,最后才以小队的形式组织训练。
金一个人百般无聊站在队伍里,隔壁就是卡米尔和凯利的班级,凯利倒是一大早看起来就精神满满,看到金之后开开心心朝着金打招呼。
看到凯利这样,金也莫名其妙心情变好了不少,他朝着凯利大幅度挥手,凯利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颗水果糖,隔着几个人丢给金。
金低头看了一眼,草莓的。
辅助系左边是科研的,然后才是机甲操纵,机甲操纵显然人数庞大,金在其中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
他看到神近耀的时候,神近耀也恰好回头看向他,金快速的避开了自己的视线。
他看了几圈,嘉德罗斯站在队伍最前面,一脸傲气像是打了胜仗的不败将军,金看见他这幅样子就觉得害怕。格瑞和神近耀都站的稍后,两个人冷冷清清,好像什么事情都与他们无关一样。
金看了看,没看到雷狮。
可能是藏在队伍后面。
金本来也不是很想看到雷狮,这下倒是好了,遂了他的意思。
可谁知道雷狮只是迟到了而已。
金看着训练场地的大门突然缓慢被推开,一个人大摇大摆走进来,脸上的表情要多臭就又多臭。
金咽了口唾沫。
那不是雷狮吗?
他快速的低头,祈祷雷狮千万别看到自己,可精神状态没那么好,一身戾气的雷狮显然是在辅助系的队伍里搜寻什么。
也不过短短几秒钟,金就感觉自己被一道灼灼的目光盯上了,并且那道视线似乎没有任何要从他身上挪开的意思。
不用想也知道,是雷狮。
金开始小声祈祷来个人救救他。
在二年级队伍里负责点人的安迷修看着雷狮站在队伍最前面一动不动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
“雷狮,你还打不打卡?”
雷狮可算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把电子学生卡的二维码出示给安迷修。
“好了吗?”他满脸不耐烦,安迷修不想搭理他,直接走向另一个人。
金好不容易松了口气。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
雷狮居然径直朝他走过来。
⚠️
雷狮,在线做梦
安迷修,又云游一章
卡米尔,我知道但我不想告诉你
不是每篇点文都会写哈
挑两三篇写
写完也不艾特了,自己来认领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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