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瓶邪】小狗应激了,怎么办?在线等
又名:如何让木头小狗开窍
一些刚接回哥入驻雨村的应激小狗
原著向
日常向白水甜饼
ooc
————————————
闷油瓶并不是平白无故住进我的屋子的。
……
雨村的房子有些简陋,但我毕竟是科班出身,专业对口,再加上胖子当初上山下乡,粗工力工都不在话下,我们俩人一捣鼓,愣是没用闷油瓶伸手,就把房子弄得很像样了。
我自认审美还不错,这小院儿很有些归隐田园的味道。
三个人,三个屋。
虽说下地干活的时候幕天席地随便窝成一团就能睡,可现在毕竟是有家了,家就要有家的样子,家庭成员还是要有隐私空间的。......
又名:如何让木头小狗开窍
一些刚接回哥入驻雨村的应激小狗
原著向
日常向白水甜饼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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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并不是平白无故住进我的屋子的。
……
雨村的房子有些简陋,但我毕竟是科班出身,专业对口,再加上胖子当初上山下乡,粗工力工都不在话下,我们俩人一捣鼓,愣是没用闷油瓶伸手,就把房子弄得很像样了。
我自认审美还不错,这小院儿很有些归隐田园的味道。
三个人,三个屋。
虽说下地干活的时候幕天席地随便窝成一团就能睡,可现在毕竟是有家了,家就要有家的样子,家庭成员还是要有隐私空间的。
我们三个人的屋子内饰风格大不相同,胖子一贯大大咧咧,常用的东西都摆在面儿上,乍一看就有些凌乱,我的房间整洁一些,可能多了一点书卷气,我弄了个小架子,把常用的资料和我这些年记录的东西都归置在上面,说实话,整理好我才发现竟然有这么多。
而闷油瓶的房间,完全就是一种“待补充”状态。
怎么说呢,就是这间屋子除了多了他这个人,其他的和刚修整完成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
我觉得这样不好,我总有种他转身一出门,这房子里就从来没存在过这个人的感觉,说我是闷油瓶失踪后遗症也罢,反正我很受不了这种错觉,于是我决定带着闷油瓶去赶个集,给他的屋子添点东西。
闷油瓶从青铜门出来之后好像变得异常顺从,基本上就是我想一出他就陪我搞一出,我要干啥他就默默跟着我一块儿,我说要给他添置东西,他点点头就穿上了外套准备跟我出门,说实话,这种感觉还挺好的。
其实我也想不出应该给他的屋子添点什么,后来我有点恶作剧心态,拉着他看了一套小黄鸡图案的被套床单,那图案特大特鲜艳,跟闷油瓶的气质简直天差地别,我故意说要买给他,回家就得铺上,我本来以为他肯定不要,没想到他只是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就示意店员我们买了。
行,其实那图案其实还挺可爱的。
街边有摆摊的手艺人,有一个老大爷卖那种现场上色的陶瓷娃娃,大爷是熟手,不知道卖了多少年,基本上一分钟就能画好一个。
那娃娃巴掌大小,造型十分可爱,是年画里扎小揪揪穿肚兜那种胖娃娃的模样,大爷调色也很好,整体看着还有几分古朴的味道。
其实我没想买,他用的显然不是什么好土,胎也糙,我这种从小在古董瓷器里头打滚儿的是不会把玩这种东西的,但闷油瓶难得主动停下了脚步,站在摊子前看了两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东西刚好戳中了他的审美,20块钱一个,我买了三个。
胖子看了十分嫌弃,说:“天真,你想摆什么瓷器弄不来啊?摆这玩意儿?”
我也嫌弃他,道:“你懂什么,这是生活的情趣。”
我在架子上摆了一个,剩下两个摆在了闷油瓶的窗台上。
那套小黄鸡被套我过了一遍水,也给他铺上了,胖子看着嘎嘎乐,说下次给闷油瓶买小鸡内裤穿,我没搭茬,心说这胖子真是胆子大了。
我还给闷油瓶买了几套衣服和鞋,以及纯棉的背心短裤,可以睡觉的时候穿,否则他就永远帽衫短袖轮换,他这人对于地面上的生活要求实在太低了,我得想想办法把他培养得“娇气”一点,不要把生存当成生活的底线。
福建的九月很热,但好在雨村远离城市,没什么热岛效应,又多植被多水,所以也不算太难熬。
晚上我们开了个西瓜,各自冲了个凉水澡,然后在院子里吃西瓜看星星,胖子和闷油瓶吃了几块,我自己捧着半个,用勺子吃了个干净,胖子还提议烧烤,我说烟熏火燎的快算了吧。
主要是我难得有些犯困,各种原因吧,这些年来我的睡眠问题很严重,把闷油瓶接出来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我几乎都没睡什么囫囵觉。晚上大部分时间都是睡一个小时醒一个小时,一开始是各种胡思乱想,刚有点睡意就会想闷油瓶真的出来了吗?这些会不会是我的幻觉?然后一个激灵就清醒了,后来好多了,就脑子空白地看着窗外的星星发呆。
这个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恢复的,我也不想靠药物解决,反正我现在时间和精力都足够,所以打算让自己自然而然地适应我梦想中的隐世生活,彻底恢复成一个“正常人”,这大概是一种奇怪的仪式感。
我捧着填满西瓜的肚子洗了手,趁着困劲儿回屋睡觉,果不其然,躺下不到十分钟我就睡着了。
我睡得非常香,是很多年都没有的睡眠质量了,整个人都完全放松地沉陷在睡眠里,我感觉如果能这样睡上一天一夜,哪怕是熬个十个大夜都不会疲惫。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我后悔睡前吃太多西瓜了,它们的汁水聚集在我的膀胱里,拼命地攻击我的大脑,让我起来去撒尿,大有一种我再不起来就给我表演水淹七军的架势。
为了避免明天在胖子的嘲笑中洗床单,我强迫自己坐了起来,也不开灯,准备摸黑去卫生间。
就在我眯缝着眼睛坐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床边有一个人形的黑影,直挺挺地坐在我的床上,正在盯着我。
我的冷汗“刷”地一下冒了出来,耳后的汗毛立了起来,我几乎是本能地探手到枕头底下摸刀,还没把刀拿出来,黑影出声了。
“吴邪。”他说道。
听见熟悉的声音,我愣了一下,缓了缓神,仔细分辨了一下他的样子,然后差点破口骂娘,他妈的,是闷油瓶!
我整个人放松下来,又很气恼,无奈地说道:“小哥,你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我差点被你吓尿了!”
闷油瓶没说话,侧身让了让,意思是让我先去撒尿,我穿上拖鞋去上厕所,看了一眼时钟,凌晨一点半。
放水回来,闷油瓶还在我屋子里,我把灯打开,发现他的神情有点严肃,就知道他应该是有正经事要跟我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要让他凌晨一点半来找我,我还是乖乖坐在他旁边,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闷油瓶直视着我,我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一点担忧,他的声音很平静,说:“吴邪,你做噩梦了。”
啊?我心想,不应该啊,今天我这个觉睡得简直是昏天黑地,一个梦都没做啊,我挠挠头,带点疑惑地看着他。
闷油瓶的语气很笃定:“你在喊我。”
我有点尴尬,难道我真的做梦了?还喊了闷油瓶?还让他听见了?这他妈有点丢人啊,我只好尽量表现得稀松平常一些,说道:“我现在睡眠不太好,做梦正常,没事。”
闷油瓶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睡吧,我守一夜。”
我心说不用了吧?这又不是在斗里,而且现在这种情况,身边守个他我更睡不着了啊,我正想办法推拒,闷油瓶突然很严肃地看着我,眉间甚至有些蹙起。
“吴邪,从回来到现在,你每天都在做噩梦。”
妈的,这下丢人丢大发了,那岂不是这么多天,闷油瓶每天晚上都能听见我做梦喊他?
闷油瓶没理会我拒绝的表情,抬手关灯,低声说道:“我觉得不太对,要观察一下。”
行吧,他这个语气说的话,是没有人能改变的,我只好蹭到床里躺下,尽量平心静气,希望后半夜不要再丢人了。
说来也怪,我们一块下斗的时候,都是轮流守夜,谁也没觉得不正常,可现在我安安稳稳躺在床上,闷油瓶直挺挺坐在我床边,我总觉得特别奇怪,总忍不住睁眼看他,根本睡不着。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我受不了了,往里挪了挪,让了一块地方,示意闷油瓶上来睡。
当初买床的时候,胖子提议买双人床,说胳膊腿儿都铺开了睡觉才舒服,我一想也是,反正我们是来养老的,那就怎么舒坦怎么来,所以我们屋都是一米八乘两米的标准双人床,睡俩人绰绰有余。
闷油瓶似乎考虑了一下,翻身躺了上来。
我把身上的凉被分给他一半,其实我本来也没好好盖着,天热,我就扯了个角盖着肚子,看他躺下我又想起这屋没有多余的枕头,正想让他回去拿他的小黄鸡枕头,他却把我放在边上的衣服拿了过来,叠了两下枕在脑袋下面了。
就地取材,是他的风格。
闷油瓶穿着我给他买的背心短裤躺在我旁边,特别安静,我不太能分得清他睡没睡着,我被这一打岔也没了困劲儿,就开始天马行空地想事。
闷油瓶听见我做噩梦喊他,那胖子为什么没听见?他虽然睡觉很实,但警觉性其实是比我强的,还是说他也听见了,给我留脸儿所以没提?不对,他那种性格,要是听见我做梦喊小哥,能笑话我到明年去。
要么就是我其实声音很小,是闷油瓶过于警觉才听见了?这个可能性倒是更大一些,但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明这些天闷油瓶其实也没好好睡觉?
还有就是,我完全不记得我做了梦啊,包括前些天,就是惊醒的时候习惯性心慌,并不记得噩梦的内容,那我为什么会喊闷油瓶呢?是梦见他出了事?
“吴邪,睡觉。”
闷油瓶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听出来我没睡,在催我了,也怪,他说完,我还真有点困了,顺势放空大脑,睡了过去。
我是被手腕上的疼痛惊醒的,我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就彻底愣住了。
我像个傻逼一样在床上表演全武行,用一个很滑稽的偷袭姿势半跪着,手里握着我的大白狗腿,刀刃正逼在闷油瓶脖子上,好在已经手腕被他钳住,很疼,完全动不了。
闷油瓶沉静地看着我,应该是在观察我的状态,然后他就松了手,我赶紧把刀缩回来,重新塞到枕头底下,然后有点紧张地看着他。
确实不对劲,我从没有过梦游经历,又完全不记得我刚刚做了梦,为什么会用刀逼着闷油瓶的脖子呢?难道我想杀他?开什么玩笑,我追着他跑了半辈子,才把他接出来,都恨不得把他供起来,怎么可能要杀他?
我到底是怎么了?
说实话,我很懊恼,我知道闷油瓶不会因为我对他亮刀子而生气,我就是觉得很烦,我疯过,死过,欠了不知道多少孽债,经历了这么多,终于遂愿和我最重要的兄弟们隐居山林了,这好好的日子,我又犯什么病呢?
闷油瓶突然做了一个出乎我意料的举动,他突然凑近,把我给抱住了,他显然没太和人拥抱过,或者是完全没有,他直接把我的胳膊和身体一块儿箍住了,如果不是力度还算温柔,我甚至以为他是怕我犯病暴起所以先把我制住。
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整个人愣在那,然后就听见他说:“吴邪,我在,我是真的。”
我大概知道我做了什么噩梦了。
一部分我还没有从那片沙漠里走出来,还有一部分我,正挣扎在长白山里的青铜门前。
应该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很多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都有这种病,我们这一行得这个病倒也正常,尤其是我,想到这儿我稍微松了口气,好歹不是又踩了什么陷阱入了什么局,得个病而已,问题不大。
我拍了拍闷油瓶,他松开了我,我有点不好意思,看了眼手机,才睡了一个小时不到,外面天还完全黑着。
我跟他说我大概是得了PTSD,不要紧,明天去镇上医院挂个精神科开点药吃就行了,让他回去睡,我怕我又犯病拔刀砍他,他却固执地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说:“你伤不到我。”
行吧,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第二天我是和胖子一起去的医院,让闷油瓶留下来看家了,他站在门口好像有点不情愿,胖子说镇上那医院他有熟人,能挂专家号,闷油瓶听了就点了点头,转身去喂鸡了。
这天高皇帝远的,胖子哪来的熟人,我知道他应该是有话要和我说,正好我也想问问他关于我做噩梦的事儿,我俩就开上小金杯往镇上去了。
胖子对于我得PTSD这事完全没有一丝惊讶,他说你不得这病才不正常呢,我问他有没有听见我做噩梦说梦话,他“嘿嘿”一笑,说正要跟我聊这事儿呢。
我看他那个诡异的笑容就知道他肯定没憋好屁,果然,他笑嘻嘻地问我:“天真,小哥昨晚上是不去你屋睡了?你俩果然背着大人早恋了?”
胖子这人嘴一向没谱,早年间他看见我和闷油瓶凑得近点就说我俩卿卿我我,这些年我又作得有点狠,他甚至还正经问过我和小哥到底啥关系,他妈的,我都怀疑道上“小三爷痴恋张起灵所以才这么疯”的谣言是胖子传出去的。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咱们仨都一个窝睡过多少觉了?
胖子“呸”了一声,说胖爷我才不跟你俩一个窝睡觉呢!我不想理他,他却神秘兮兮地看了我一眼,突然说道:“天真,其实我知道小哥为什么会察觉到你做噩梦。”
我抬眼看着他,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也是凑巧发现的,咱们回来的前几天,小哥根本没回屋睡过觉。”
我坐直了身体,皱眉盯着他:“你说什么?”
“咱们回来的第一天,我起夜,一开门就看见小哥坐在你屋门口的地上,靠着墙睡觉,我一开门他就睁眼了,看了我一眼就又把眼睛闭上了,压根不回屋,咱也不敢问呐,放了水就回去睡了。”
我有点不敢相信,我那天晚上其实也没睡熟,但是完全没有察觉闷油瓶在我门口。
胖子接着说:“然后呢,至少三四天吧,小哥都是在你屋门口的地上睡的,我猜他就是你门前才听见你做噩梦的。”
我的心突突起来,闷油瓶为什么要在我屋子门口睡觉?他为什么不回去好好睡?他不累吗?
胖子看着我满脸问号,好像突然有点感叹:“不是胖爷我矫情啊,我是觉得吧,小哥可能是想听听你喘气儿的动静。”
我疑惑,喘气儿有什么可听的?
胖子接着问:“你有没有想过,小哥其实也得了PTSD,但是他心理素质好,自愈了,结果呢,你犯病了。”
我无奈:“他怎么可能得这种病?他就算PTSD也是因为青铜门,应该去跟门较劲儿,跟我喘气儿较什么劲?”
胖子一脸恨铁不成钢:“天真哪,你可真是那个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啊!”
我听他话头不对,“啧”了一声打断了他,说你是不是又想说我俩有一腿?没完了是吧?
……
医生给我开了点镇静药和抗肾上腺能药,跟我说我症状其实不算太严重,吃药是辅助,主要还得心理干预,说白了就是心病还得心药医,我心想我都敢拿刀砍闷油瓶了还不严重?你不是驴我呢吧?
回家的路上胖子问我:“天真,你说你的心病是什么呢?”
我没吭声,心说你少明知故问,还能是什么?连王盟都知道,他是我的心魔,要不然我天天做噩梦喊他干嘛?我怎么不喊青铜门呢?
想到这儿,我忽然一震,好像捋顺了一些东西,我的心魔是闷油瓶,所以我做噩梦都是他没回来、他是幻觉,那闷油瓶大半夜去我屋门前,听我喘气儿,是不是说明,他的噩梦就是我不喘气儿了?
他……在害怕我死,甚至怕到PTSD?
我狐疑地看了胖子一眼,心想我不会是被他传染了吧?怎么也开始往这方面胡思乱想了呢?
回家之后我把情况跟闷油瓶说了,他没说话,回屋就把他的小黄鸡被子和枕头搬进了我的屋子,我觉得气氛有点奇怪,跟他说其实也不用住一个屋,白天他多在我眼前晃晃就行,他还是不说话,把被铺好了,我无奈,把枕头底下的大白狗腿收进了抽屉里。
闷油瓶并不是平白无故住进我的屋子的,他是为了治好我的心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胖子的胡言乱语,搞得我有点心绪不定,晚上和闷油瓶并肩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忽然有点局促,就没话找话地问起他在我屋门前睡觉的事儿。
他翻了个身,侧躺着看着我,我也回头看他,我一向知道他样貌长得好,但这样并肩躺在床上,跟他脸对脸看着他,还真是头一回,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脸热。
“我怕我忘了你。”他突然说道。
我没太反应过来,他还是看着我,接着说:“我想听见你呼吸的声音,我怕天授让我忘了你。”
哦,原来他的PTSD,是忘了我。
我翻身平躺,不敢再看他。
艹,都怪胖子,胡言乱语,把我也给影响了。
……
好消息是,随着闷油瓶入驻我的屋子,我的病情迅速好转,几乎不会再惊醒了,闷油瓶也说我不怎么做噩梦了。坏消息是,我好像真的被胖子的话影响到了,总觉得和闷油瓶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怪,晚上睡觉的时候甚至要背对着他才能平静下来。
我本来觉得,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从小也不知道给小姑娘送糖,连大学这个恋爱天堂我都在天天研究古董拓本,等跟着三叔开始下地,就彻底跟爱情这种东西说拜拜了,过了这些年,我甚至不太愿意跟人类打交道。
不是我们这行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法交流,是我们这行的,我又信不过,除了这些知根知底的兄弟,我甚至称得上孤僻。
而闷油瓶呢?他更不像能跟什么人产生亲密关系的,我无法想象那个画面,我也猜想过,他遗忘的那些岁月里,会不会有一两段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我又觉得不会。
他的命运比我的更惨烈,我把他从青铜门接出来之前,他的漫长光阴都被困在诡谲的局里,他无法分神去感受风花雪月。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红鸾星睡了这么多年,突然醒了?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他有问题?还是我俩都出了问题?
我愤怒,艹,都怪胖子!
……
当你开始意识到一些事情的时候,你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会不一样。
比如说,闷油瓶晨练回来,站在院子里冲头,明明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场景,但是现在的我,看着他赤裸着上身,麒麟张牙舞爪地盘在身上,凉水冲过去,渐渐显出原本的肤色来,竟然开始脸红心跳。
我扭身回屋,努力忽略掉脑子里奇奇怪怪的画面,他妈的,怎么岁数越大还越不知羞耻了?
更难受的是,他老人家清心寡欲,我肉体凡胎还是有世俗的欲望的,本来还能在晚上藏在被窝里用五指姑娘自己解决一下,现在我俩睡一张床,我连动都不敢动,又不好撵他回去,只好半夜偷偷去卫生间解决。
我锁了卫生间的门,在脑子里回忆看过的片儿,其实我没有什么偏好,各样都看过一些,都感觉一般,现在想着都不太够劲儿,我弄了满头汗,还是没有出来的意思,正烦着,突然想起闷油瓶赤裸着上身冲头的场景,我有点自暴自弃,开始放纵自己想象那些奇怪的画面,张牙舞爪的麒麟向我呼啸而来。
紧要关头,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随后就是闷油瓶略带担忧的声音,很低,很沉。
“吴邪?”
我一个激灵,艹,射了。
那一刻我知道,我完了,张飞不会想着刘备干这种事。
我完了。
第二天,我开始不自觉地躲着闷油瓶,尽量不跟他对视,他太敏锐了,一下子就发现了我不对劲,但他没有问我,而是沉默着去我的屋子,把他的被子枕头收走了。
他回了他自己的屋子住。
我本来是应该高兴的,但是我完全高兴不起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躲着他还是想靠近他,“我可能爱上了张起灵”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的CPU处理范围。
晚上,我一个人睡在床上,竟然觉得空落落的,我辗转反侧烙了半宿的大饼才堪堪入睡。
这次的梦十分清晰,我甚至可以数清闷油瓶的睫毛,他的麒麟一寸一寸盘了上来,从脖颈烧到小腹,他的肌肉犹如铁铸,唇间的呼吸几乎把我灼伤,我昏昏沉沉地看着他,陷入他眼中那片墨色的湖……
“吴邪。”
我再一次惊醒了,浑身滚烫,满身大汗,然后我看见,闷油瓶坐在我的床边。
“小哥?”我的嗓子哑得厉害,整个人都像被火烧过了一遍。
他沉沉地看着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滑过我的身体,我慌乱地看向别处,却发现他没穿背心,肩上的麒麟已经显现。
不知道是谁先伸出了手,我们呼吸交错,麒麟踏火焚风,向我呼啸而来……
……
第二天我们都没提这事儿,只是他又把他的小黄鸡枕头折腾了回来,这可能是我俩之间的一种默契吧,有些东西不用说出口。
除了房里那点事之外,其实和以前也没有太多变化,我也是才意识到,闷油瓶对我其实一直是特殊的,只是我以前不开窍,看不明白,我又觉得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委屈他了,可转念一想,他一句话就成了我十年心魔,他赚大了!
也是我傻,坦诚到王盟都知道他是我的心魔,我一直意识不到我爱他。
胖子甚至是几天之后才发现我俩的改变,我和闷油瓶在厨房里做凉糕,闷油瓶给我递红糖的时候顺势亲了我一口,然后我俩就看见胖子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
晚上吃了烧烤,胖子开了啤酒,说要庆祝一下,我吃着胖子烤的串儿,突然觉得格外香,夸他厨艺精进,他却说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好才吃嘛嘛香。
我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但是他做菜越来越好吃倒是真的,连闷油瓶都连着啃了四个鸡翅,还伸手去拿大腰子了。
我灵光一闪,拍了一下手:“咱们搞个农家乐吧!”
——————end——————
2021年终总结
【温周】庭花香信尚浅 3
设定:鬼谷谷主 x 天窗首领,先婚后爱,虐心虐身,私设有,结局HE。
✲✲✲
第三章、故人难舍,杀了也罢
周子舒醒来时,已是又一天。明晃晃的日光照入屋内,晒得他微微蹙起眉宇,抬手去挡。自己这是……
他听到近处有动静,侧过头,想喊人。
外屋人是个极伶俐的,不用唤,一个紫色的身影便探头进来,竟是位年轻俏丽的姑娘。
“哎呀,你醒啦?”她快步走近,连珠炮一样的说,“你可算醒了,让主人足足担心了一天一夜。又是把我调回来,又是发落了一圈人。你醒了,他总算能放下心。”
周子舒怔了怔。
“你是……?”
那小姑娘帮他换下额上降热的巾子:“我叫顾湘,...
设定:鬼谷谷主 x 天窗首领,先婚后爱,虐心虐身,私设有,结局HE。
✲✲✲
第三章、故人难舍,杀了也罢
周子舒醒来时,已是又一天。明晃晃的日光照入屋内,晒得他微微蹙起眉宇,抬手去挡。自己这是……
他听到近处有动静,侧过头,想喊人。
外屋人是个极伶俐的,不用唤,一个紫色的身影便探头进来,竟是位年轻俏丽的姑娘。
“哎呀,你醒啦?”她快步走近,连珠炮一样的说,“你可算醒了,让主人足足担心了一天一夜。又是把我调回来,又是发落了一圈人。你醒了,他总算能放下心。”
周子舒怔了怔。
“你是……?”
那小姑娘帮他换下额上降热的巾子:“我叫顾湘,你叫我阿湘就好。我是从小跟在主人身边长大的婢子。前阵子是主人让我去办别的事了,也是因为你出事,才连夜将我叫回来。”
周子舒这才想起自己是晕在海棠树前,该是被温客行带回来的。
他正想着,外面一男声传来。
“阿湘,可是阿絮醒了?”
“主人,你回来啦?”
来人正是温客行。他像是刚从外面回来,不知何故,眼下还有淡淡青黛。他一见周子舒,赶忙走到床边。周子舒见他过来,想起身,被他一把扶住。
阿湘是个机灵的,见此情状,立刻端着水盆出去了。
“阿絮,还疼不疼?”
温客行将手探入被里,握住周子舒的手。周子舒的手很凉,他的手却热,这样攥住不放,热意透过肌肤传来,饶是周子舒这种自认为只倾慕软玉温香的男儿,都隐隐有些耳热。
“不疼了。”
其实刚醒他就发现,体内的一树碧无情非但没了,自己的内力也回来两成——一树碧无情的药效凶蛮无比,如若无人帮忙,他恐怕半月内也提不起分毫内劲。因何而解,不言而喻。
“昨夜是你……”他依稀记得夜间寒冷,却一直有一双手撑着他,一股温暖内息自后心涌入,帮他化解体内药性。
温客行抬抬眉,往他腰后塞了个枕头:“可不是我么,还能有谁?你昨天真的吓到我了,倒在我怀里蜷成一团,后来又一直烧着。我还哪里敢停?真真是帮你化了半宿,你看我现在内力空耗、中气不足。”
他说着还把另一只胳膊伸到周子舒面前,一副你若不信就号号脉的架势。
周子舒忍不住翘起唇角,睇他一眼。这一眼,却也让他忆起之前是自己误会了对方。周子舒不是个心里压着愧疚还能无动于衷之人,立刻道。
“对不住,我不该怀疑那药是你默许的。”
他想想,又郑重地补上一句:“多谢。”
温客行看着他的表情,心里难免得意:「自己这步棋算是走对了——虽然耗损不少内力,但周子舒这种道貌岸然的江湖正道,果真最吃恩、义这一套。」
却没想到,周子舒靠在床头沉默了一会儿,没被他攥住的手握成拳,似是下定什么决心。
他抬起头,忽然道:“温兄,子舒问你件正事。你可愿……与我合作?”
✲
这件事,周子舒其实想了许久,凭他一人之力,想要对付天窗所有眼线暗桩,再突破重围救出老毕与九霄,不亚于痴人说梦。那么最妥帖的办法,就是找人合作。
他观察温客行数日,只觉得虽然不能摸透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可他本性不坏,甚至可以说有些江湖男儿真正的率性与真挚。说不上最好的选择,却是他眼下唯一能够依靠的人。
温客行紧紧皱起眉:“阿絮喊我什么?”
周子舒心里一顿,倏忽觉得有些对不住面前之人,可正事要紧,便没理会温客行:“晋王的天窗是我一手创立的,苦心经营十年。无论是当朝官员的密辛、阴司,还是江湖哪家门派的武功路数、暗桩切口,我都如数家珍。温兄想要称霸江湖的话,我可以帮你。”
他深吸一口气,又补充道:“我可以帮你办到很多你想办的事。甚至是旁人看来极困难的,在我这里,或许都会很轻松。”
温客行心中不快,却觉得这会儿再去纠结那称呼,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他心里有气,便向后退开少许,折扇一展。
“我已同晋王合作,阿絮是知道的。晋王有权有势,亦有钱有人。说句实话,阿絮也是他手下。那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他将“舍近求远”四个字咬得清楚,周子舒一乐,只觉得这人闹脾气的样子还有几分可爱。
他对温客行是存了亏欠的。
在周子舒眼里,他们二人结婚仅仅是一场政治权力的交换,最开始他以为,让鬼谷谷主娶个男人,大概率“过门”以后就是将他往一间院子里一锁一丢,视而不见都算礼貌相待。他也想过,如果温客行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混球,就一并杀了。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从大喜到今天,温客行都黏他、缠他,好似真将他当作结发的枕边人。他还记得新婚那晚他将他压在塌上,脸颊因为喝酒变得微红,让那张格外好看的面孔艳若桃李。
他带着酒气与赧然道:“我也是头一次成婚,有做的不当的地方,你多担待。”
周子舒倏忽意识到:鬼主仅是区区名号,在他面前的男人,也仅是一个二十出头男孩子。他并不信温客行的“一见钟情”,可温客行待他的好,他都记着。
他自认为给不了温客行什么,再一想到晋王,面对温客行刚才的问题,周子舒更审慎起来。
他认真道:“晋王此人野心勃勃,我虽是他表亲,又为他组建天窗、十年出生入死,可到头来我四季山庄八十一人,只活三人。”
他本不欲说这件事,可如果能劝服温客行,亦无不可。
他望向温客行的眼睛:“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晋王野心昭然若揭,他要的是天下,不止是庙堂,是连江湖、武库都要统统收入麾下。就算他能帮你夺得武林,你也不过是他的一把刀、一杆枪。从来狡兔死走狗烹,温兄,我就是最活生生的例子。”
温客行盯着他。
“一树碧无情,就是他命人给我下的。非但如此,他还扣压我仅剩的两个兄弟作为要挟。”周子舒自嘲一笑,“曾经,我也是胸怀大志,想着成就一番事业,为国为民。可如今却是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并且这个笑话,还命不久矣。他心想,但是为了合作,这半句并没说出口。
他又望向温客行:“人都说以史为鉴。我这么个活生生的现世报摆在你面前,你还要与虎谋皮么?”
温客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心里有些发涩。他再偏执,也能觉察出周子舒此刻言语里的真诚——周子舒是个性子很硬的人,若非真心规劝,也不至于搬出自身伤口,再亲自往上撒盐。
但他并不想有这种念头,嘴唇动了动,扇子在身前摇一摇,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住周子舒。
“那阿絮,你想要什么?”
谈条件,自然得先说出条件,他倒要看看周子舒这厮求的是甚。
周子舒也直爽:“我求的不多,我助温兄行事,你只需助我救出两位兄弟,和他们的家人便可。”
该是他占了温客行的便宜的。他只剩五成功力,天窗里还有段鹏举作梗,如今能调用的资源不足曾经二三。更何况七颗钉子打下去,他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只剩三年之期。三年,他都不一定活得到温客行问鼎江湖的那一日。
如此……
他心里难免有愧:“如温兄能助我一臂之力,救我弟兄,让四季山庄传承不绝。子舒……愿鞍前马后、肝脑涂地。往后随你驱策,绝无半句怨言。”
周子舒平生重诺,然一生从未遇过如此窘境,自然也不曾许下这么重的誓言。他再想到自己和温客行的关系,一时间不知为何,竟有些耳热。
可他和他终究只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能在人生最后时刻遇见温客行,是他运气不错。他注定无法陪温客行很久,最后三年竭尽全力帮对方实现心愿,便算互不相欠了吧?
“你那两个兄弟,对你这么重要?”温客行忽问。
周子舒一愣神,忙将思绪抽出:“自然,他们一个是随我十年出生入死的外门师叔,另一个,是我最亲的师弟。”
“……你师弟?”
提及师弟,周子舒的表情柔和下来。他坐在床上,侧影消瘦憔悴,但念起师弟,眉目间却笼上一层光。
“我师弟秦九霄是四季山庄的少庄主。比我小上不少,师父去世时还年少,所以我才愧领庄主之位。没想到四季山庄却毁在我手里……”他摇摇头,只说师弟,“他是个傻的,小时候就傻,如今也才二十有四,还未成家立业,比你还要年少呢。”
“……是么。”温客行的声音里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他和老毕,继续被困于晋王之手。”周子舒道。四季花不断,九州事尽知。他已经愧对整个四季山庄,焉能一错再错。
温客行牵起嘴角,强笑了下。
仿佛在确定什么似的,他又问:“原来九霄师弟,对阿絮这么重要。”
周子舒没有半点犹豫:“嗯,毕竟,我就只剩这么一个师弟了……”
空气有一弹指的凝滞。
温客行忽然站起身。周子舒隐约感觉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他刚想说点什么,却见温客行忽如桃李般笑开了。
“阿絮真是至诚至信,天下第一心软之人。”他的眼尾闪过一丝说不出的妖戾。
“可以。我和你,合作。”
原来你竟真不知道我,我果真是无归无依,无人记挂的孤魂野鬼。
✲
是夜,晋王急召温客行进殿。
段宗奇的事情传到他耳里,正是正午。他不心疼段宗奇,只是觉得温客行真真好大的胆子。
温客行踏着夜露抵达,他今日一袭松青绿色的外衫,眼尾描着鬼谷特有的红。他对晋王见礼,但对段宗奇之事连半分愧疚也无。
“那日的确是温某急了。我回到家,见家内痛得威顿不起,细细问过,才知道是段宗奇自作主张给他服用了一种叫做‘一树碧无情’的猛药。我想,他这是信不过得您青睐的我,要羞辱我和王爷。”
晋王被他堵得一噎。
好在温客行倒不是真傻到要让晋王下不来台。他只是今日心情格外不佳,懒得再装出进退有度,反将往日里的疯癫带出稍许。好在他也仍记得早年效命老鬼主时的样子,拱拱手又道。
“王爷别恼,是客行不对。不过今日我有一个好消息,先前我命鬼众去江南散播歌谣,半月时间,就小有成效。丹阳派掌门陆太冲最先坐不住,他要在四月初七 五十大寿时,将掌门位置传给他的嫡传弟子陆枫桥。然后退隐江湖。”
“哦?”晋王来了兴致。
温客行心中冷笑,不知道这算不算暴殄天物。他几日前得了这个消息,本想等着合适时机再告诉晋王,好巩固二人联盟,却没想反而拿来当做段宗奇一事的“将功抵过”。
周子舒,你也配。
但话已经说出来,他就只好继续。
“陆太冲是五湖盟五杰之一,为人最是清高难搞。就是那种不通世故、不讲情面的牛鼻子老道士。我本来以为,他是最难弄的。”他嗤笑一声,“但是他的徒弟陆枫桥,倒好得很。我将他与数位女子有染的事情查出,他便吓得瑟瑟发抖,直说愿意想法将琉璃甲献给王爷。”
“太好了,那岂不是兵不血刃?”晋王拍案叫好。
温客行微微摇头:“琉璃甲在陆太冲手上,从不示人,据说是藏在丹阳派的一处丹阁中。陆枫桥一人力量有限,我只让他想法查出琉璃甲所在,再在他师父寿宴上大闹。届时我们里应外合,他助我取得琉璃甲,而我保他能坐上丹阳派掌门人。日后,琉璃甲和丹阳派,都是王爷的。”
“好、好好。”
晋王很是满意,琉璃甲传说能打开天下武库,除此之外,武库所在地更是前朝地宫,里面有着能让江山万事不倒的秘密,他对此早已垂涎欲滴。他心中早就把段宗奇那一点事抛在一边,想着江湖事,果真是要江湖人来做,才能又稳又准。
不过他平生防心亦重,便对温客行道:“温卿,我也依之前所言,让天窗的人出面帮你。”
温客行本来对此没太多想法,可他今日听到天窗,心中一动,多问一句:“哦?是哪位统领与我应和?”
“一个后起之秀,武功不错,经子舒与鹏举手上都调教过,做事稳重,有筹谋。”
“很年轻?”温客行道。说实在的,如若不是周子舒今日说的那些话,天窗里面谁出面帮他,他都无甚所谓。可他既然说了,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他眼波变得凶狠,嘴角却是笑的,“王爷,琉璃甲事关重大,还是改派年长、有经验些的来帮我吧。”
晋王眉宇微皱:“客行有推荐人选?”
“毕长风,如何?”
秦九霄,他暂时动不了。周子舒的好师弟,连晋王也知道是控制周子舒的关窍。但是毕长风老迈,顶多算个饶头。如果他鼎力争取,不无可能。
温客行内心喧嚣,如万鬼嘶吼,恨不得将毕长风、秦九霄一个个全部绞成碎肉、挫骨扬灰。但他不着急,他耐心好的很,为杀老鬼主他都能折服二十年,收拾周子舒,他甘愿慢、慢、来。
“温卿,可是子舒……和你说了什么?”毕长风到底是个敏感人物,晋王沉下脸色。
温客行笑起来:“殿下别误会。我和周子舒才认识几天,他自到我府上起便汤药不离手,我是不会为他出什么头的。”
他说的太明,明白到晋王都无需和他猜心眼。晋王很少碰到这样爽快的,见温客行眼眸中坦率,倒也信了。
“殿下既将周子舒给了我,我总不至于在府上养个废人。天窗首领,国士无双,只是捐在府上当个玩意儿,实在浪费。但他并不好管,所以若要让他乖乖当利刃,总得带点投鼠忌器的东西。”他生得俊美,嘴角弯起的样子,格外像毒药外面裹着蜜,“让毕长风和周子舒一里一外相互牵扯着,不是谁也跑不了么?”
一时间,倒让晋王都忍不住为他叫好。
“好,就依你。我让毕长风配合你执行此事。”晋王和温客行所想相同——在他看来,秦九霄掌握在手上,毕长风不算什么。他甚至说:“周子舒此人性烈,他若故剑难离,折了亦可;故人难舍,杀了、也罢。”
他本当周子舒是枚弃子,温客行却当这人是匹烈马。烈马也好,倘若温客行能驯服,倒为他省下不少事。
周子舒,他这个表弟太好用,弃了,终究是可惜。
✲
四月仲春,江南。
周子舒未曾想过,自己这辈子还有机会踏足江南。温客行将手递给他,他牵住了,跃到船上。桐月花期,江南盛景,入目尽是浩渺烟波、小桥流水。如今他们便坐在渔夫撑得船上,从一个个拱桥下行过。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周子舒轻轻念出一句。
“阿絮说什么呢?”温客行还是亲亲热热的,丝毫看不出别的。
又或者说,自从有合作关系之后,两人当真是从陌生人成为相熟之人,如果硬要说句朋友盟友,亦不是不可。
周子舒被温客行亲昵习惯了,也就由着他到船上还拉着自己的手。
“四季山庄在江西府,晋王爷又在西北,我还没来过江南。”他心中高兴,就多说几句。其实最开始他就想,打满七颗钉子向晋王请辞,然后便一匹瘦马一个人,晃晃悠悠地来江南。无论死在哪里,随死即埋,他都认了。
而和温客行成婚,他还以为到死都再没机会,如今还算康健的来到江南,周子舒没什么血色的脸上都有了神采。
“阿絮如果喜欢,等我们日后安定下来,就在江南盘一处房子。每日春烟袅袅,我们就过点小日子好不好?”温客行冲他而耳尖吹气。
周子舒“啧”了一声:“你武林盟主的位置不要了?”
“有阿絮在,天下江山都不换。”
周子舒懒得理他,却也没有去扫温客行的兴致。有些话不是他不信,而是他要不起,三年。但他没想到,温客行会为他做到如此地步。他悄悄回头,眼尾余光看到落在后面几艘船上的老毕。
虽然老毕身边至始至终跟着三四名高手,全是段鹏举的心腹,但是能将毕长风从晋州带出来,已经比他想象的最好的情况,还要好上许多。
不知道毕长风是不是感受到他的视线,隔着几条小船,也望过来。
恰在此刻,温客行拆了刚买的一袋糕点,将糕点抵到周子舒唇边。“阿絮,你尝尝,可好吃了。”
周子舒回神,下意识就张开嘴。吃下去以后他才想,糟糕,怕不是被这个男人缠习惯了。
“好吃么?”温客行贴近他,贴得极近。这乌蓬小船上就他们两个人,虽然后面还有亲随,可半遮半掩,他免不得孟浪起来。
周子舒睇着他,嚼口中糕点:“嗯,挺好吃。”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哄弟弟,哄孩子,还是……哄自家的小娘子。
“这叫什么?”
却没想到温客行仿佛就在等着他问,眼睛亮晶晶的。他一字一句地开口。
“叫——灌浆酥心糕。”
他将那“灌浆”二字弹上舌尖,愈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念出来。周子舒一下子想起昨夜温客行对他做得那等子混账事,脸颊烧烫,险些一脚将人踹进河里。
温客行却早有防备,一手压上他膝盖,借着宽袍就往深处摸,同时又在周子舒薄淡的嘴唇上用力吮吸一下。
“……”
他俩在船上闹着,并不知道两条船后的老毕将一切都收入眼中——庄主,你不但委身男人,还和这十恶不赦的恶鬼头子混迹一处么?
温客行吻着周子舒,眼角余光瞧向船后。
他就偏要毕长风看看,四季山庄的庄主,在他手中,是什么不堪模样。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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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以后甚至不知道该心疼谁…倒是把自己虐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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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山河令》发现有一些很有意思的文化小常识(and老温调情金句),所以专门做一个整理。当然一些过于“常识”的内容就暂且不写啦,这里只说一些我认为值得一提且我自己够射程范围内所以能够发现的内容,或者一些我觉得挺有意思的点。
估计再更新一两集就要开新帖了,图片插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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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彩云散,琉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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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曲中“彩云易散,岁月难熬”。包括贯穿全剧的那句“彩云散,琉璃碎”。是出自白居易的《简简吟》:“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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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山河令》发现有一些很有意思的文化小常识(and老温调情金句),所以专门做一个整理。当然一些过于“常识”的内容就暂且不写啦,这里只说一些我认为值得一提且我自己够射程范围内所以能够发现的内容,或者一些我觉得挺有意思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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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彩云散,琉璃碎
主题曲中“彩云易散,岁月难熬”。包括贯穿全剧的那句“彩云散,琉璃碎”。是出自白居易的《简简吟》:“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意思是说美的东西总是脆弱易逝,就像美丽的彩云容易吹散而漂亮珍贵的琉璃容易摔碎。
自古世间好景不长,好事多磨。人生太长,但美好之物总是匆匆即逝。
2.乞丐做三年,皇帝也不换
这句话其实经常用做偏贬义的语境,通常用来形容人好吃懒做,宁愿做个乞丐去乞讨,也不愿意做实事来养活自己。
但是在这里放在周子舒身上,更多的则是历经千帆后流浪人间的洒脱自得,和身无旁物而放下世俗种种的悲凉吧。
3.温客行
单独把这个名字拿出来其实也是因为“客行”这个词一下子能联想到很多诗句,比如“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晨起动征铎,客行悲故乡(顾湘)。”等等。
所以查了一下,“客行”的意思是离家远行,在外奔波。仔细想想,放在老温身上,也是合适的。
4.贴烧饼
这里补充一个,就是顾湘烤饼的时候,把两个烧饼贴在了一起,剧中还专门给了一个特写。
“贴烧饼”是出自于《红楼梦》,“贴的好烧饼,你们都不买一个么?”、“咱们今儿可要公公道道的贴一炉子烧饼。”
这个“贴烧饼”推测来看,应该指的就是男男咳咳行为。
所以,懂?阿湘是明白人,编剧更是虎人。
5.但渡无所苦,我自迎接汝
这句是出自王献之(王子敬)的《桃叶歌》,总共三首,送给其爱妾桃叶的情诗。剧中这一句正是出自第三首。
这三首中其一是将爱人比作桃叶,大概是以爱人的口吻,说世人总爱姹紫嫣红在树梢的朵朵桃花,但诗人偏偏相中无人在意的桃叶。其实这一首感觉也很配他俩,人来人往,温客行偏偏就看中了易容成邋遢汉的周子舒(我知道不是单纯的一眼万年这么简单,不用细究)。
其二就是直接表白啦,大概就是说,桃叶和桃花都是一棵数长出来,哪里有什么高下之分。桃花再好,但我就是喜欢桃叶。(其实这里也能带入品一品,而且很神奇的是,这一首听着就像老温能说的话,热烈直白中带着一点儿撒娇般的小俏皮和小幽怨)。
其三就是这一句啦:“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楫。但渡无所苦,我自迎接汝。”是说相爱两人暂要分别,诗人带着些安抚和玩笑般的语气说,桃叶本身就是一片小叶子,顺水过江不需要船桨。你尽管去渡江,不要担忧,我会去迎接你的。
6.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老温用来形容周子舒的步伐的,这句就不用我来解释了吧?其实道理是一样,情人眼里出西施和情人眼里出洛神,并没有什么区别。
7.周而不比,身若飞絮
老温听到“周絮”这两字,立马一顿吹。
首先,“周而不比”是出自《论语·为政》,周:合群合围,亦有调和亲和之意。比:前后紧随,结党为奸。所以“周而不比”就是说待人亲和公正,却不存徇私之心或有所成见。
然后,“身若飞絮”应该是化用,“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这句话中的三个词大家应该都比较熟悉,是出自徐再思的《折桂令·春情》,而这句话的前一句也很熟悉“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所以品一下哈,“身若飞絮”单从字面理解是夸周子舒如纷飞的柳絮,飘逸柔和。而这首词诉的却是情窦初开的相思之苦。
8.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这句诗大家很熟悉了,课本学过,出自李白的《月下独酌》四首中的其一。
是说一人独酌的孤独和惆怅。这好好一句话老温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充满了撒娇的意味呢?
9.而布衣之徒,设取予然诺,千里诵义,为死不顾世。
出自司马迁《游侠列传序》,这句话在剧中成岭弟弟也解释过了,是说就算是平凡的人,许下了承诺便一定做到,为此不惜千里奔波,舍生忘死,是为游侠。
10.傲崃子
泰山派的掌门叫傲崃子,其实“ao lai”这两个读音大家最先想到的应该是《西游记》的傲来国。但其实还有一山叫做“傲徕峰”,应该是这个傲来国的出处,是泰山西边的一座山峰,不比泰山主峰之高,却有傲然不向泰山低头之势,犀利峥嵘。
剧里这个傲崃子虽然领盒饭领的早,但也是一个颇具大侠风骨的掌门人物。面对威胁圆滑中并不妥协,遇到危险纵知此去难归却依旧奋不顾身,爱护弟子。傲崃子于泰山派,亦如傲徕峰于泰山。
11.鹊巢鸠占
在酒店里面,温客行把天字上房给了周子舒,被周子舒赶出门前,说“你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鹊巢鸠占吗?”
这个词现在大多用来比喻强占别人的屋子地盘,但却是出自《诗经·召南·鹊巢》,“维鹊有巢,维鸠居(方/盈)之。之子于归,百两御(将/成)之。”是一首描写婚礼的诗,说的是丈夫搭建好了屋子,新婚妻子来居住。“鹊”比喻新婚男子,而“鸠”比喻新婚女子。
所以,懂了吧,老温是说,他俩不仅结婚了,自己还是铁1。
12.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出自《孺子歌》,而《楚辞·渔父》中写到屈原听渔父唱过这首歌。意思是沧浪江的水清澈,就可以洗我的冠缨;沧浪江的水浑浊,便可以洗我的脚。
这句诗的解析其实有很多种,一是说人可以根据水的清浊来决定自己的态度和行动,是以渔父以此来劝屈原随波逐流,顺应时势。
二是说以“清水”喻太平盛世,而“浊水”则比喻乱世,“缨”指做官。根据世道决定进退,超脱世俗名利而洒脱一身。并非是全然劝人避世,而是要有豁达的胸襟。
三是说,浊水洗脚,说明真正清白的人是不怕被玷污的的,跟“出淤泥而不染”是一个感觉。
四是将“人”自己比作清水和浊水,来说明社会对一个人的评价,你若是“清”,则世人才拿来洗缨;你若“浊”,那么人们只好用你来濯足。
所以孔子听闻此歌后,也对弟子说:“清的水洗缨而浊水洗足,这些都是因为水本身的原因。所以人若被人侮辱,必定是有自取其辱的行为;家必定是自己招致毁坏,才有他人来侮辱;国家也定是因为自己遭致讨伐,才有其他人来讨伐他。”
这里温客行这么说,一是单纯的卖弄文采,不过也可以依据解释来说他顺口夸了一嘴周子舒有屈原之气节或者说有豁达之胸襟。
13..三生石上旧精魂
三生指前生、今生、来生,源于佛教中的因果轮回说,后来三生石成为意涵情定终身的象征物,别名姻缘石。女娲的传说中也有三生石的踪影,女娲赐与三生石姻缘线,主姻缘轮回神位。
不过“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莫要论。”这句诗却不是描写爱情的而已,不过故事也很虐,大家可以自行百度。
14.倾盖如故,白首如心
出自《狱中上梁王书》:“有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意思是说偶然结交的新友一见如故,友谊深厚的如同旧交一般。而有的人虽然相识已久的白头之交,却并不是知己。情谊的深浅不能用认识时间长短来衡量。
15.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古往今来共一时,人生万事无不有。
出自杜甫《可叹》,大概意思是说,天上的浮云如同一件干净的白色新衣,可没过一会儿又如同一只灰扑扑的狗子。古往今来都是这样的,天底下什么样的事没有呢?
用来比喻世事无常,事物变化不定。今天我们多用的是衍生出的一个成语“白衣苍狗”。
16.小可
本意“寻常的、不值一提的”,就比如我们常说的“非同小可”。小可用于自称或人名,表示自谦之意。
17.孟尝
三白大侠赵敬有个“赛孟尝”的名号,孟尝君就是战国四公子之一的田文。孟尝君好客养士,门下食客有几千人之多,对待宾客都热情接纳,待遇与自己不分贵贱。
18.离恨天
断剑山庄的那个渣男穆云歌被抓走之前,女鬼说“离恨天里,薄情簿上,已写下了你这负心人的姓名。”
离恨天是佛经中的一世界,后来被道教所采用,是第三十三重天阙,又名大赤天、太清天,是太上老君的道场。
后来用来比喻男女生离,抱憾终身的境地。民间有言:“三十三层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
19.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出自元好问《摸鱼儿》,别的我也不多说,通篇诗皆围绕一“情”字。
而且这一句没听过,第一句肯定听过:“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千山暮雪这一句则是说,飞越万里千山,晨风暮雪,可若是失去心中挚爱,自己形单影只又有什么意义呢?
20.颜如桃李,心如蛇蝎
最早是出自金庸《神雕侠侣》中形容李莫愁的句子:“貌若桃李,心如蛇蝎”。(我印象中是这样的,不过我没找到原句)
21.你方唱罢我登场
不多说了,是《红楼梦》中甄士隐解《好了歌》。单独提一嘴是因为我一直觉得适合全文背诵: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
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说甚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
择膏梁,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
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22.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这句话是一句谚语,出自汉《生年不满百》。全文是: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愚者爱惜费,但未后世嗤。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
人活在世上都活不过百岁,却常常将千百年的忧愁都放在心中。以此来劝人豁达,及时行乐,不要为那些莫须有的事情而烦恼。
但是注意一下,这里所说的及时行乐并不是虚度光阴酒池肉林,而是把酒言欢、不为世事拘束的“乐”。
23.十八摸
十八摸是一首民间小调,应该是客家人流传的小调,但也有闽南语杂念的十八摸。唱法不同,内容却相似,应该是在描述爱抚的过程,目前只有十六段流传了下来。
24.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飘飘兮若流风之飞雪。
前两句是出自《九歌·湘夫人》,意思是说就嶷山的神仙都出来欢迎湘夫人,他们簇拥在一起,像云朵一样。
第三句“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则是《洛神赋》。
25.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了眼
这个很神奇,没想到最早是出自《西游记》中的三借芭蕉扇,我也是随手查了一下才知道的。“逐年家打雁,今却被小雁儿鸽了眼睛。”
比喻人向来制伏某样事物,如今却反被其所制。常用来指过于自信,反而犯了疏忽大意的错误。
26.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我以前一直以为这是两句拼起来的,直到我查了一下“卿本佳人”,才发现最早是出自《隋书韦鼎传》:“卿是好人,奈何作贼?”
意思是,你本来是个好人,为什么偏偏从贼从寇呢?
27.食言而肥
出自《左传》,“是食言多矣,能无肥乎?”
意思是说,经常吃下自己的许下的承诺,怎么能不胖呢?指人言而无信。
28.喜
结婚要贴红色双喜字,即“囍”,代表成亲这天对于男女双方而言都是一件喜庆的事情。关于贴双喜是源于一个王安石的典故,还蛮有趣的,感兴趣可以去查一下。
剧中只贴了一个单喜字,自然也是有意为之了。
29.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钟无艳就是无盐女,也叫钟离春,是中国四大丑女之一(还有三位是阮氏女、嫫母和孟光),齐宣王的妻子,容貌丑陋,却颇具才德。
夏迎春则是有名的美女,同为齐宣王的嫔妃,据说颇受宠爱。
所以民间笑说“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有了事情和问题,便想起去找钟无艳;平日里的时候便一心扑在夏迎春身上。
不过这也只是流言罢了,并无依据,齐宣王可能不背这个锅。
30.西厢房
四合院中一般有正房,然后东西两边为厢房。东厢房通常给儿子住,西厢房给女儿住。所以剧中小怜也是把西厢房给了阿湘。
除此之外我倒是也联想到了《西厢记》。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崔莺莺和张生的爱情就是在普救寺的西厢房开始的,“待月西厢下”的故事还是很有名的。
31.方术
方术是个很广的概念,大概是指医、卜、炼丹、观星等技术。不过细分的话可以分为“方技”和“术数”。(其实应该还有一种含义是出自《庄子》,指的是天下治道之法,这一点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以前好像背过那么一句话里提到过)
而中国四大方术直白一些说就是占星、风水、炼丹还有性生活的一些学问。
而西域方术传进来后比较广为所知的就是咒法和一些魔术了。
32.水晶心肝,玻璃肚肠
这里应该还是化用了《红楼梦》,“真真你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是李纨评价王熙凤的话语,但这句话并不是说人善良美好,而是形容人聪明伶俐,看事通透,善于看破他人未尽之语。感觉上是个中性词吧,看你怎么看待这种特质了。
33.江湖风波恶,人间行路难
出自辛弃疾的《鹧鸪天·送人》,词中原句是“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意思是说江头风高浪急,但这还不是险恶的。人世间的道路比之更加艰难啊。剧中这里把“江头”改为“江湖”,去掉了“未是”和“别有”,上下两句就成了并列的关系,江湖暗潮汹涌,人间前路险恶。
34.冲天香阵透岳阳,满城尽是琉璃甲
依旧是化用,出自黄巢的《不第后赋菊》:“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这一句描绘的是菊花盛开,整个长安城都弥漫着香气,遍地都是金灿灿如同铠甲一般的菊花。
35.五岳剑派
出自金庸《笑傲江湖》,也就是对应五岳:泰山派(天门道长)、华山派(岳不群)、衡山派(莫大先生)、恒山派(掌门应该是定闲师太,这一点我记不太清了)和嵩山派(左冷禅)。
36.油锅地狱
中国神话说十八层地狱,每一层都依照人生前的恶事有不同的惩罚,这里咱们不说梵文,就通俗些讲,依次为:拔舌地狱、剪刀地狱、铁树地狱、孽镜、蒸笼、铜柱、刀山、冰山、油锅、牛坑、石压、舂臼(chong 一声 jiu四声)、血池、枉死、磔刑、火山、石磨和刀锯。
其中,油锅地狱为第九层地狱,卖淫嫖娼、盗贼抢劫、欺善凌弱、拐卖妇女儿童、诬告他人、抢占财产、妻室者将会被送往油锅地狱。
37.黑白无常
这里专门cue一下是因为我很磕各种游戏影视剧中黑白无常的CP,这两人的生前事确实虐,也为这对CP的同人创作提供了许多素材。我也是当年还在《第五人格》坑的时候查的资料。
白无常是七爷谢必安,黑无常是八爷范无救(也有称是范无咎或范无赦)。这二人生前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有一天,二人在一桥边时忽然下起了大雨,谢必安便先回去拿伞。
他走后,雨势骤然变大,河水暴涨。但范无救因为与谢必安约定在此等候,怕对方归来后找不到自己,便不肯离开,谁承想却意外卷入水流之中淹死。谢必安取伞回来,见此情景,悲痛欲绝,自缢而亡。两人死后,阎王爷被其情谊所打动,便封二人为黑白无常。
38.桑弧蓬矢
这里补充一个和朋友一起二刷时,朋友发现的点,就是高崇见韩英这一段,后面挂着的这块匾上面写着“桑弧蓬矢”。这个成语出自于《礼记》:“射人以桑弧蓬矢六,射天地四方。”现在我们也常说“桑弧蓬矢射四方”(也有写作“示四方”)。
蓬矢指的是制成的箭,桑弧则常常用作是这个成语的略语来使用,不过本身是指用桑木做成的弓,也泛指强利的弓箭。“桑弧蓬矢”就是说男子出生,需要用桑木做成的弓和六支蓬草制成的箭,射向天地四方(注意一下,个人觉得这里应该指的是六个方位,即天、地和四方),以示男儿志在四方,志气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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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到这里,下期继续啦!有兴趣的点个关注哦!
《Rocketeer》
-他突然有点佩服王一博。这个人真的好厉害,能忍受一次次的失望,再打起精神从低落中走出来,继续用百分之一百二的赤诚之心去爱你。
——@哪一天都不奇妙 《Rockete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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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真希望时间就定格在今天。”
-“说什么傻话,我们还有好多天,无数天。”
-“可是我浪费了太多天,太可惜了。”
-“我从来都不觉得可惜。”
-因为你的每一天,我从来都没有缺席过。
☞2021治愈我的第一篇,怎么去形容呢,酸酸甜甜,像裹了一层五彩斑斓的糖果纸,在阳光下折射出美丽的光晕,他们就在其中。
我跟...
-他突然有点佩服王一博。这个人真的好厉害,能忍受一次次的失望,再打起精神从低落中走出来,继续用百分之一百二的赤诚之心去爱你。
——@哪一天都不奇妙 《Rocketeer》
-“真希望时间就定格在今天。”
-“说什么傻话,我们还有好多天,无数天。”
-“可是我浪费了太多天,太可惜了。”
-“我从来都不觉得可惜。”
-因为你的每一天,我从来都没有缺席过。
☞2021治愈我的第一篇,怎么去形容呢,酸酸甜甜,像裹了一层五彩斑斓的糖果纸,在阳光下折射出美丽的光晕,他们就在其中。
我跟小王的妈妈一样,无比崇拜文里的小王,从一个小男孩变成男人,他对赞子的爱意从未减少,不管会不会有结果,他的感情永远都是那么赤诚而纯粹。
就,太温柔了!!
乖(一)
“肖战叔叔...”
“肖战叔叔...”
“肖战叔叔...”
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喊得肖战的秘书都坐不住了,连忙出门看看是谁敢这样造次。
我们肖总不要面子吗?
三十岁都不到的年龄,被人喊成叔叔,那我们这些人,是不是要被喊成大爷大妈了?!
“这位先生,我们这是办公区域,您找谁?”尽管秘书心里很是唾弃,然而在看清来人后,还是软下了声音。
无关其他,这个小孩长得真好看...
金黄色的头发,水灵灵的大眼睛,两腮还没有消散的,圆圆的,嫩嫩的奶膘,樱桃红般圆润的嘴唇,一双墨镜,恨不得把脸遮挡了三分之一。
饶是秘书这...
“肖战叔叔...”
“肖战叔叔...”
“肖战叔叔...”
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喊得肖战的秘书都坐不住了,连忙出门看看是谁敢这样造次。
我们肖总不要面子吗?
三十岁都不到的年龄,被人喊成叔叔,那我们这些人,是不是要被喊成大爷大妈了?!
“这位先生,我们这是办公区域,您找谁?”尽管秘书心里很是唾弃,然而在看清来人后,还是软下了声音。
无关其他,这个小孩长得真好看...
金黄色的头发,水灵灵的大眼睛,两腮还没有消散的,圆圆的,嫩嫩的奶膘,樱桃红般圆润的嘴唇,一双墨镜,恨不得把脸遮挡了三分之一。
饶是秘书这样“阅男无数”的人,也有一丝心动。
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我找...”面前的人一顿,然后微微开口,似笑非笑地说,“肖叔叔。”
肖叔叔?
能在这层找人,并且姓肖的,只能是肖总了。
“您找肖总有事吗?”秘书再次问着。
没想到眼前的人只是伸长了手臂,露出自己的表,看了看时间,皱紧了眉头。
“你们肖总还迟到啊?都已经八点过一刻了。”说着把自己手里的滑板轻轻地放在地上,很是随意地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肖叔叔年纪大了,难怪起不来...”
秘书一脸尴尬地站在旁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小李,你先出去吧。”正准备再次询问的时候,就听见了肖战那春风化雨的声音,扭过身一看,就看见了穿着西装的肖战,连忙狠狠地点点头,出去了。
“你是...小王总?”肖战说着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肖战叔叔好!”王一博说着起身,走到肖战面前,坏笑着大声喊着。
肖战听着王一博的称呼,暗地里攥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表面上还是维持着明媚的,温和的笑容。
“我听董事长说,让你跟着我历练历练?”肖战再次出声问。
“可不是嘛,我爸就会出幺蛾子。”王一博无所谓地耸耸肩。
“董事长要你叫我叔叔?”肖战再次询问。
“没有啊。”小孩说着摘下了墨镜,眉眼弯弯地看着肖战。
肖战的心,莫名地一紧。
“是我叫的呀,我才20岁,肖战叔叔看着都比我大好多哦,不叫多不礼貌啊...”说着好像很是得意地挺起了胸膛,笑嘻嘻地看着肖战。
“还是叫哥吧,我也不过大你六岁。”肖战忍住了咆哮,面不改色地微笑着说。
人长得挺好看的,就是嘴……真毒。
肖战愤愤不平地想。
“才六岁吗?”小孩说着有些失望地点点头,“也行吧。”竟然还带有丝丝勉强。
肖战看着小孩吊儿郎当的样子,心里谋划着,该怎么样才能出这口恶气。
“你在国外都学了什么?”肖战看着反客为主,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的小孩问。
“那可多了,滑板,摩托车,跳舞...”小孩说着掰起了指头,“我正好带了滑板,要不给你展示展示?”
肖战的太阳穴,随着小孩说一个,跳一下,最后直接跳得生疼。
“我是问你的专业!”自然地忽略了小孩后面的话。
“哦~”小孩点点头,“叔叔别生气嘛,生气了会生皱纹,会老的哦!”小孩说着笑了一下,“放心,这些管理公司的,我也都学了。”
言外之意,不用你教,我自己也行。
“在公司叫我肖总。”肖战看着小孩,有些头疼地说,“实在不行,肖哥也行。”
“肖哥?”王一博喊了一声,摇了摇头,“不好听,叫战哥怎么样?”
肖战看着小孩,这样的小孩是来历练的吗?
难道不是来讨债的?
“行。”肖战说着摁下秘书键,叫了秘书进来。
“肖总。”
“去,清出来一个办公桌,放在你身边,给小王总用。”肖战吩咐着。
“要大一点的,座椅要软一点的,电脑性能好一点,不然不好打游戏。”王一博懒散地躺在沙发上说。
秘书有些无措地看着肖战,又看了看王一博。
“你是来干什么的?我让你跟着肖战,你倒好,过来玩啊!坐起来,懒懒散散地,像什么样子!”王一博话音刚落,一个颇有威严的声音响起,王一博反射性地挺身坐正,坐在沙发上。
“爸,您进来也不敲门。”小孩有些委屈地说。
“小战啊,过来。”王父直接忽略了王一博的控诉,对着肖战招了招手,独留王一博和秘书大眼瞪小眼。
“昨天在电话里也没有给你说清,谁知道今天早上这小子自己就找上门了,真是抱歉。”王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董事长,没事的,电话里我也大概了解了。”肖战温和地,不卑不亢地说。
“我这小孩啊,从小宠到大,都被宠坏了,这次让他跟着你,你多费心,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也不用惯着他。”王父嘱托着。
“我看小王总脾气还不错,我们应该可以和谐相处的。”肖战再次微笑着说。
“你还是多费心,你放心,他对你做的任何事,我都会补偿你的。”王父接着说。
“董事长,这都是小事,不过,我倒是有个提议...”肖战看着王父,王父示意肖战继续往下说。
肖战走近一步,小声说着。
“好,我立马通知银行,停掉他所有的信用卡。”王父回答着。
肖战很是满意地笑了。
“你们都说什么了?说的这样久?”王一博看见肖战走进来,有些好奇地问。
“没什么。”肖战说着转头看着秘书,“不用给小王总准备那些东西了,你先出去吧。”
“是。”
“是不是我爸回心转意,让我走了?”小孩说着带上墨镜,“战哥,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也很帅,一点儿也不像大我六岁的样子。”小孩说着笑着站起来,就准备离开。
“算你说了句人话。”肖战说着看着王一博,“冲你这句话,给你涨工资。”
“什么?”王一博皱了皱眉头。
“明早八点我需要在办公室看见你,看不见你,扣一整天工资。”肖战说着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了电脑。
“我一个月工资多少?”王一博走上前问。
“四千八。”肖战看着文件说。
“那就扣呗,权当给你买早餐了,一个月四千八,连我保养摩托的钱都不够。”王一博无所谓地耸耸肩,全身上下散发着“爷有钱”的气质。
“是吗?”肖战有些好笑地反问,“我看不仅养不起你的那些宝贝儿,也养不起你了。”
“什么意思?”王一博说着摘下了墨镜。
“我给你爸说了,从今天开始,你所有银行卡停掉,而且你爸妈都不会给你钱,你只能靠这点儿钱度日了,唉。”肖战说着还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真是可怜。”脸上却满是窃喜。
“肖战!”王一博听着肖战的话,忍不住地很是大声的喊了一声。
“怎么了?在这儿呢,我耳朵不聋。”肖战很是风轻云淡地说。
“你...”王一博咬牙切齿地看着肖战,憋了半天,脸都红了,才憋了一句,“算你狠,小爷我不干了!”
“不干?”肖战说着看着王一博,有些可惜地点点头,“那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没有了钱,连唯一可以挣钱的地方也不干了,啧...”
“小爷我饿不死。”王一博说着转身,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门都抖了一下。
“看什么看?不工作吗?”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自己袭来,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抱着滑板气呼呼地走上了电梯,往董事长办公室里去。
没一会儿,又灰溜溜地下来,走进了肖战的办公室里。
“我干。”虎落平阳被犬欺,大丈夫能屈能伸,他王一博忍了!
“作为你刚才的惩罚,你自己去20层储物间搬个桌子来,放到我的办公室里,和我一起办公,我就大发善心地帮你配个电脑。”肖战也不去看王一博龇牙咧嘴的表情,轻笑着说。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您啊,肖总?”王一博看着肖战,皮笑肉不笑地说。
“不客气。”肖战很是轻松地回答。
王一博头也不回地走了。
桌子很大,电梯放不下,王一博是硬生生地搬了五层楼,搬到了肖战的办公室里,当然一路上支撑王一博的动力就是骂肖战,从头骂到尾,肖战在办公室里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都怀疑是感冒了。
“嘿,还真搬进来了?”肖战看着浑身是汗的王一博,调笑着说。
“哼。”小孩傲娇地头一偏,不说话。
“来,喝点水。”肖战说着把水杯递给王一博,王一博接过,猛地灌了好几口水。
“这样放心地喝?不怕我下毒啊?”肖战出声调戏着。
“噗——”
“你有病吧?”喷水后的王一博看着肖战笑得前仰后翻的,就知道自己被耍了,“挺大的人了,还玩这种把戏。”
“谁知道你这样不禁逗。”肖战笑了笑,“等会儿把这收拾干净,不然扣你工资。”
“你...”王一博站起身,指着肖战,你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没办法,他所有的宝贝都在他爸手里掌握着,万一把眼前这位惹恼了,自己的那些宝贝,算是再也见不到了。
“还有,你这金黄色的头发太碍眼了,办公室不准染这样花里胡哨的,你去染个深色去。”肖战看着王一博的头发说。
“没钱。”王一博说着站起来就准备往外走。
“干什么啊?”肖战看着小孩气呼呼的背影。
“拖地!”小孩愤愤不平地喊了声。
肖战看着小孩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闹脾气的小孩,莫名有些可爱。
第一天也还算是安稳,除了小孩无所事事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玩电脑,经常在自己的办公室来来来回回地走动,甚至还滑了会儿滑板外,其他也还算能够忍受。
“你...晚上去哪吃饭?”小孩看了看表,出声问着。
“回家。”肖战照实说。
“给钱。”小孩说着走到肖战面前,手一伸。
“干什么?”肖战皱了皱眉头。
“我一没现钱,二没银行卡,又要烫头发,又要吃饭,还要交房租,你不给我钱,我怎么办?”小孩很是不讲理地说,“你要是不给我,我就给我妈说你想要饿死我。”
“嘿!”肖战看着蛮不讲理的王一博,心气得一颤,“王一博,做个人吧!”
“战哥~”硬的不行,小孩转眼间换了一副面孔,“战哥~战哥~战哥!你不能饿死我吧?”
“你可以回家和你父母住。”肖战说着就准备离开,却被王一博拦住了。
“我不喜欢和他们住,我不管,我爸把我交给你了,你不管我,我怎么办?”王一博理直气壮地看着肖战。
肖战认命地叹了口气,“跟着我。”
“好嘞!”王一博说着紧跟着肖战。
肖战带着王一博去了西餐厅吃饭。
“肖总,您来了,还是去您经常去的包厢?”经理一看肖战来了,连忙迎上去。
“好。”肖战点点头。
两个人刚刚落座,菜单还没有呈上来,王一博就开口了。
“把你们这儿所有的菜,全部都来一份。”王一博说着一脸坏笑地看着肖战,语气轻快地问,“战哥,可以吗?”
肖战看着王一博,尽管在心里把小孩从头到脚骂了一个遍,但是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
“放心,这点钱我还是付得起的,不过你点的,你要全吃完,没有吃完的,从你工资里扣!”肖战微笑着说。
“你不提工资会死啊!”小孩瞬间没有了刚才的气势,泄了气地趴在桌子上,随便点了份东西。
“我不会,你会。”肖战笑着看着王一博说,“我这是在时刻提醒王大少爷,要节约。”
王一博翻了个白眼,拿出手机玩游戏,单方面拒绝了和肖战交谈。
略微有些诡异的沉默。
饭吃到中途,王一博又开口了。
“我头发怎么办?”小孩两个腮帮子被食物塞得鼓鼓的,好像是花栗鼠一样,看得肖战觉得小孩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能怎么办?染深色的。”肖战一边吃,一边说。
“没钱。”小孩说着嘟起嘴,“算是我找你借的,我先把头发染回来,可以吗?”
“哟,这语气,是王大少爷吗?”肖战打趣地说。
“你到底借不借?”王大少爷怒了,语气都生硬起来。
“拜托,没有搞错的话,是你向我借钱。”肖战笑着说。
一盆凉水浇灭了王一博“嚣张”的气焰。
“不是因为你,我也不用啊...”小孩愤愤不平地嘟囔着。
“看在你这样可怜的份上,不算借,直接给你吧。”肖战说着拿出手机,支付宝给王一博转了账,“2000够吗?”
“你打发叫花子啊,2000,吃顿饭都不够。”小孩瘪了瘪嘴说。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肖战惋惜地耸耸肩,说着就准备收起手机。
王一博一把拦了下来,甚至还有些讨好地说,“够,够了。”
肖战对着王一博绽放了一个很是得意的笑容。
王一博看着肖战碍眼的笑容,心里顿生郁气,狠狠地划拉着自己面前的牛排。
肖战啊肖战,算你狠!算你狠!!!
这篇文,不虐不长,甜宠文!看腹黑GG如何拿下傲娇DD。
这篇文正好缓和一下《蚊子血》的虐,《蚊子血》是真的虐,虐DD,虐GG,所以需要缓和一下。
喜欢就留下评论吧。
日常艾特我家宝 @夜黎枝儿
Sex on the Beach 6
6. 事实还告诉我们饮酒不适度的后遗症是一连串的。
这天晚上是肖战在目前这间会所访谈的最后一天,他手里提着个小塑料袋刚在卡座坐下,手机还没来得及掏出来,就被迫不及待围上来的莺莺燕燕们告知了前一晚他离开之后那个和他聊了两句的“小兔崽子”忽然耍起了酒疯的事实。
“肖老师,您是没看见,那小孩是真能作啊!“莺燕A坐在肖战旁边,用手扇着风,表情夸张的说。
“现在的小朋友都比较能折腾。”肖战淡淡的笑着说。
“喝成那样,路都走不稳了,还背他朋友在咱们场子里转圈,”莺燕A兴致高昂的笑着跟肖战绘声绘色的描述王一博小朋友的酒疯现场,“结果你猜怎么着?没走两步,就摔那边那个卡座里了...
6. 事实还告诉我们饮酒不适度的后遗症是一连串的。
这天晚上是肖战在目前这间会所访谈的最后一天,他手里提着个小塑料袋刚在卡座坐下,手机还没来得及掏出来,就被迫不及待围上来的莺莺燕燕们告知了前一晚他离开之后那个和他聊了两句的“小兔崽子”忽然耍起了酒疯的事实。
“肖老师,您是没看见,那小孩是真能作啊!“莺燕A坐在肖战旁边,用手扇着风,表情夸张的说。
“现在的小朋友都比较能折腾。”肖战淡淡的笑着说。
“喝成那样,路都走不稳了,还背他朋友在咱们场子里转圈,”莺燕A兴致高昂的笑着跟肖战绘声绘色的描述王一博小朋友的酒疯现场,“结果你猜怎么着?没走两步,就摔那边那个卡座里了。”
“噗。”肖战想想那个画面,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看他们那一下子可摔得够呛,当中一个孩子的脚撞在茶几上,站起来都费劲,就咱们这茶几,”莺燕A说着还用指节在台面上敲了敲,“大理石台面,黄铜底座,死沉死沉的,让他一脚踹出去一米多远,没骨折也算是捡着了。”
“是啊,真是捡着了。”肖战随着莺燕A的手指,看了一眼闪烁着寒光不动如山的茶几,不无感慨的附和。
“你说现在的孩子,好好的日子咋不好好过呢,喝了酒消停回家得了呗,这摔个好歹的算谁的。”莺燕A有点义愤,对他们这种人来说,不管好不好的日子都是应该好好过的,“诶,肖老师,你们学校学生也这么能作妖吗?”
“我们是医科院校,学生都比较朴素,而且课业重,想作也作不动。”肖战稍微思索了一下,给出了一个他觉得非常合理的答案。
“那就行,这样的孩子摊谁手里谁倒霉。”莺燕A得出结论。
“对了,”肖战把放在身侧的那只小塑料袋拿出来,随手递给莺燕A,“这是我们学校心理学研究中心刚拿到的一种治疗抑郁症的药,我看了一下配方,比你妹妹现在吃的那种副作用小一些,应该不会让她头那么晕,你先给她试试,效果不错的话你打电话给我,我帮你联系一下药代那边,看能不能拿个好价格。”
“嗯。”莺燕A抿着嘴,哽咽的连句谢谢都说不出来,默默的把那只小袋子接到手里,指尖轻轻摩挲着里面装着的药盒上的尖角,像在抚摸自己人生的沟壑。
之后的访谈进行的很顺利,数天的相处下来,受访的莺莺燕燕们都对肖战非常信任,完全不拘谨,发言非常踊跃,甚至可以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来形容。
肖战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就连最开始对他有点抗拒的会所老板在看了直线飙升的营业额之后都对他赞不绝口。
如果不是经理阻拦,老板真恨不得一把把肖战拽住,拍着胸脯跟他保证,“小老弟,大哥知道你没下海的打算,但是在海边晒个日光浴咋样?不用卖身,也不用卖艺,卖脸就行,只要每天晚上来我们会所杵仨小时,一个月给你五万,不算年底分红。”
经理看着自家老板一脸痛惜的样子也同样扼腕。这样的货色,就当个幌子也够招人了。
人人都知道这酒吧一条街上没有一家店的老板不是个精怪转世的,谁都不是好惹的主,更不是慈善家,随便就能放任什么人这样每天晚上占用自己员工的时间做调研,这全是有大大的利益在后头。
或许肖战刚来的时候那些老板还有点不乐意,可到后来还不都上赶着巴巴的想把人留下?哪怕就摆那给人看看也行。可肖战这人都在他们这条街晃荡小仨月了,也没见哪家真有本事说动了他。
唉,人才啊,都这么浪费了。
过了午夜一点,肖战结束了当天的访谈,收起手机,整理了一下衬衫的下摆和袖口,挥手跟身旁的几个受访者道别。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经理拦住了。
“肖老师,”经理笑着揽着肖战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您听说了吧,昨天那个小孩儿耍酒疯的事儿。”
“嗯。”肖战不明所以,却还是习惯性的应了一声。
“我觉得这事儿还是应该跟您说一声,”经理把肖战拽到一边,一只手掩着嘴神秘兮兮的说,“那小孩找您来的。”
“?”肖战不太理解的看着旁边的经理,挑起了眉毛。
“我也不知道他找您干啥,但是感觉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儿,您最近一定要小心啊,那种毛头小子和我们这儿的其他客人不太一样,都不是什么善茬,可不会讲什么绅士风度,一股子浑劲儿上来啥都能干出来。”经理郑重其事的叮嘱。
“好。我知道了,谢谢。”肖战听了他的话,脑海里浮现出王一博那张莹白的略带僵硬的脸,不自觉的笑出了声。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不成。
王一博那边,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了和狐朋A的电话的,也不知道在冰凉潮湿的地板上躺了多长时间,直到年近五十的照顾了老王家这几位祖宗十几年的保姆进来打扫卫生,看到他僵尸一样横在地上,吓破了胆,险些报警。
最后的处理结果就是,警是没报,然而保姆完全不顾王一博的反对,一通电话打给了他大伯。
王一博那位威名在外,不苟言笑的工作狂大伯挂了电话开着车一路油门踩到底,火烧屁股一样从总部杀回来,生怕他们老王家这根千娇百贵的独苗有个三长两短。
“诶哟我家小博诶,你这是咋的了!”大伯脸色煞白,一改在工作岗位上的老成稳重,大吼着三步并作两步的窜到在别墅一楼客厅沙发上捂着脸认命挺尸的王一博跟前,一把扯开他盖在脸上的手,右手掐着他的腮帮子左右摇晃着打量。
“疼……”王一博被他摇得本来就疼的脖颈越发疼痛,抽着冷气说。
“哪儿疼?你哪儿疼?”大伯一听他喊疼,更慌了,不等王一博反应过来,拿出手机就给秘书打电话,“马上安排专家会诊,全部科主任必须都到,让影像科那边也准备好了,我马上就回。”
看看这杀伐决断的能力,不愧是中专毕业却能一路扶摇直上不到五十就坐拥东三省最大的连锁私立医院的大老板。
王一博都没来得及哼哼一声,就被他大伯和保姆一起架上了车。
“……”此时此刻,我们的小王同学是崩溃且沉默的,这种情形他太熟悉了,这在他们老王家就是个基本操作,各位瞠目结舌集体起立的看官们,坐下,坐下。
王一博从上车开始就一言不发,勉强推拒了保姆想要把他搂在怀里安抚的好意,整个人像个破败的木偶一样斜歪着靠在后座,心里连叹息都没有,只剩下一片麻木。
这个世界上或许不会有人知道,眼前这位年仅22岁,健康强壮每天上蹿下跳搞事情的男同学,这一生见过的专家,做过的检查或许比那些久病缠身的老头子都多。
想当初,只有十岁的王一博,因为嘴馋吃了学校门口卖的不太卫生的零食,回到家没有胃口不想吃饭还稍微有点拉肚子,就被他大伯连夜送进了他们医院的vip病房,生理盐水,营养液全都挂上了不说,消化科,肛肠科,甚至是内分泌科大主任齐聚一堂,用媲美影帝的精湛演技和面瘫一样的表情管理能力配合着他大伯上演了一出现实版【豪斯医生】。
当时还不到四十岁的大伯当着主任们的面一直冷着脸威风凛凛的站在一边,领导视察一样听人汇报着会诊结果。然而却在医生护士竞相离去之后,泪眼婆娑的扑到幼小的王一博的病床前,手指哆哆嗦嗦的抚摸着他那根本不必要扎针的小手背,颤抖着哽咽,“一博啊,你可吓死大伯了,以后可不能乱吃东西了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咱们老王家以后可咋办啊,我将来哪还有脸下去见你爷爷奶奶啊。”
当时的王一博是那么的单纯和善良,大伯提起过世不久的爷爷奶奶时流下的眼泪深深的滴进了他的心里,从此之后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他的生存对整个老王家(虽然目前只有仨人)来说是一种必需,他有责任和义务活着,而且是好好的健康的活着。
所以虽然我们的小王同学爱玩,爱闹,但是那些危险的活动是绝对不碰的,就算出去跟人干架也尽量保持己方队友是对方二倍以上,吸烟什么的对身体不好的事儿也不干。喝酒?适量饮酒有助于身心健康,过度饮酒…这特么的后遗症不就在眼前摆着呢么。
王一博把自己团成一团,靠在车后座里,他在难得的或者说平生第一次总结自己最近一段时间所作所为,他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好好的人生怎么从被人舔了一下就开始脱轨。想起肖战的脸,清明的,微笑的,意有所指的,舔着嘴唇的,他心里一紧,整个身体都跟着不受控制的一哆嗦。
结果他这一哆嗦不要紧,一直透过后视镜紧密观察着他的大伯握着方向盘的手也跟着一抖,车子在大马路上画了个巨大的弧线,还好对向车道没车,要不然真是,【喝酒一时爽,三分之二个老王家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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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知道dd反转逗比的性格像谁了么...
遗传基因的新发现啊这可是...
Burgundy Red(二十三)
MV拍摄定在周二正式开工。
葛弥倒是没再找他麻烦,但也不怎么在片场搭理他。毕竟合同已签大局已定,再想从中作梗很难了。王一博拿钱办事儿,只要她不主动找茬儿,也乐得不用交际应酬。
葛弥这次的新歌写的是她自己。MV女主也是她亲自上。大女主戏,他们团队请王一博...
MV拍摄定在周二正式开工。
葛弥倒是没再找他麻烦,但也不怎么在片场搭理他。毕竟合同已签大局已定,再想从中作梗很难了。王一博拿钱办事儿,只要她不主动找茬儿,也乐得不用交际应酬。
葛弥这次的新歌写的是她自己。MV女主也是她亲自上。大女主戏,他们团队请王一博来算是来给锦上添花的。
歌挺燃,MV也挺野,有点儿暗示歌迷们女帝复辟卷土重来的意思,前奏混音诡谲,到副歌突然炸起来,挺能带动氛围的。是粉丝们最爱看的祸国殃民的妖女和刀口舔血落拓不羁的混小子戏码。
她团队为了留住大众视线真的用了心思。
大部分戏都是搭建的棚内拍摄,风格有些偏日式,工作人员在现场调试灯光和机器,王一博坐在凳子上被化妆师做血污和青肿效果。
“我什么时候能正儿八经干净的露个脸?”王一博照了照镜子一脸郁闷的问老解。
上次的《Vogue》旅拍的造型,还有《双煞》中动不动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儿,他好端端一大帅哥成脏脸专业户了。
“多Man啊,多有男子气概啊,挺好的。”老解敷衍的捏捏他的肩。
“一博底子好,怎么弄都帅,现在小姑娘最吃你这一款了。没事,姐姐给你弄的酷一点儿。”化妆师几天相处下来挺喜欢他,说他话少配合度高还不事儿逼,相比起她画过的其他同龄大小艺人好伺候多了。
王一博没说话,看了看手机。
老解对他这点挺满意,性格虽独立特行了点,但明事理,好说话,不像一般小孩儿红了就容易飘,爱耍大牌。
葛弥造型还没做好,所以先拍的他一些旁支戏份。
导演请的国外一操刀过很多著名歌星MV的大牛,很会抓点,一直切近景特写,拍他踩着水坑溅起水花凌乱酿跄的脚步,拍他淌着雨水起伏剧烈的喉结,拍他破皮儿流血后殷红的唇,拍他惊慌失措下仍然狠戾如狼的眼……五六支高压水枪从四面八方一直对着他喷来造人工雨,他几乎不停的在跑动。中途导演叫停的时候,助理给他拿毛巾擦脸,他无意中瞥到那个制作人来了,站场边一直看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见他注意到,抬手打了个招呼。王一博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没理会,别过头让助理把他手机拿过来。
后面又和葛弥拍了些对手戏,葛弥心情似乎不太好,听助理说上厕所的时候路过休息室,有听见她跟经纪人吵架,还是为了石峰。
王一博觉得这女的有些固执的不可思议,MV都开拍了,换人已经根本不现实了,就算是为朋友仗义,也不至于漠视在场几十个工作人员的辛苦操劳吧。
但总归不关他的事,他也只是在心里想。今天他的场次拍完,他就一个人回休息室了。老解在跟葛弥经纪人聊事,助理去收拾东西叫车。
他在里间换回常服走出来,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在等他。
“嗨,等你很久了。”制作人的视线落在他半湿的头发上。
王一博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朝门口移了两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噢,也没什么事儿,就是你今天表现的很好,你很适合被展示在镜头前。”制作人笑了笑,双手交叠在翘起的膝盖上。
那是一种很势在必得的姿势。
王一博又一次出现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他“哦”了一声把话头止在这儿,然后看手机,摆出一副不是很想和他过多交流的样子。
“你今天看很多次手机。”制作人斜额看他,问题逐渐私人化:“在等谁的消息?”
王一博有些反感的皱眉,握手机的手指下意识收紧。
他和肖战已经整整四天没联系了。自从那次在车上不欢而散后,肖战一直没跟他联系过。他后来倒是主动给肖战发了个信息,但肖战一直没回。
果然不管怎么说都还是个爷,不可能一直顺着他哄着他。他想明白后也有些心灰意冷,没再犯贱。两人目前算是在冷战。
“和男朋友吵架了吗?”制作人接着问,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为什么是男朋友?”王一博反问。
“呵呵。”制作人短促的笑一声,不回答,目光依然在他身上流连:“晚上一起出去喝一杯怎么样?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可以和我聊一聊,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不必。没兴趣。”他冷冷的拒绝,然后拧开门把走出去。
出门后和老解他们一起去路边等车,中途一阵风吹过,老解打了两个喷嚏。王一博迅速躲到一边,闪的比兔子还快。老解被他态度气死,指着他想骂,话还没出口又是一个喷嚏。
“你离我们远点儿,别传染给我们了。”王一博嫌弃的撇撇嘴。
“你个死孩子,我天天这么辛苦操劳的为了谁?还嫌弃上我了!”老解骂骂咧咧,却还是走开了些。
王一博手机突然响,他反应快的接起来,才发现是小桉。
小桉问他在不在肖战家里,能不能帮忙找一份代言合同文件。小桉此次没跟行程,留在这边处理事情。
“你着急用吗?”王一博隐隐约约记得好像在家里看见过这份文件。
“挺急的,我这边走不开身,派别人去战叔家里拿又不放心。”小桉心思缜密,不到万不得已不至于请他帮忙。
“行,我过去帮你找找。”王一博没犹豫答应了。
他挂了电话跟老解说明情况,然后自己打车去肖战那儿。
阿姨已经走了,他用钥匙开门进去,坚果听见动静从窝里跳出来跟在他身后打转。
“嘿?现在知道亲我了?”王一博奇了,前几天他在家的时候这猫傲娇的很,不给人摸,还一见他就躲。这才几天不见就转性了。
他给坚果喂了点儿猫粮又倒了点水,就直接上了二楼。
凭着记忆去肖战书房搜罗了一圈,却没找到那份合同,不知道是收起来了还是放哪儿了。最后没法,犹豫了好久还是给肖战打了个电话问。
肖战这回倒是接了,但没开口,等他先说。
王一博也挺公事公办,直接问他把合同放哪儿了。
“小桉呢?这事儿不是他在办吗?”肖战顿一会儿开口,王一博听见他那边有翻文件页的声音。
“他在忙,我就跑个腿你哪儿那么多废话。”王一博没好气。
“涉及商业机密的合同他也敢让别人代跑腿,不想干了是吧。”肖战声音沉的厉害。
王一博听见“别人”这两个字后,拉抽屉的手一顿,慢慢直起身,冷冷的问:“你什么意思啊肖战。”
“你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肖战八风不动怼回去。
“我怎么了我?我不就犹豫了下同居的事儿吗?你至于这样上纲上线吗?合着这段关系里面你说什么我就必须得照做呗。”王一博忍不住了直接开炸。
“是你先不信任我。”肖战的声线隔着电话冷静又失真。
“那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不信任你?你跟我说实话了吗?你有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吗?人都找上门来挑衅我了我还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好骗是吗?”王一博一把将抽屉里的文件全部扯出来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肖战那边顿了顿,半晌他开口:“是因为纪韩来找过你了是吗?”
王一博一怔。
“他跟你说了什么?他跟我的关系?我的那些前任?”肖战接着说:“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肖战你是不是觉得我压根就不应该生气?你什么都瞒着我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清楚,你知道我这几天多怕吗?你现在反过来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王一博气疯了。
他都知道!他明明什么都知道还冷着他!还跟他发脾气!
“我瞒着你是因为有些事没必要跟你讲,也因为我知道我跟你讲了你就像这样害怕,退缩,犹豫,动摇!真正对这段感情没信心的是你,从始至终不肯相信我的是你!你还要我怎么做?”肖战压着脾气低声说。
“这是两码事!”王一博冲他喊:“我有判断能力,我不需要你替我决定有些事情我能不能知道能不能承受!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平等位置上看!”
又是一片死一样的沉寂,半晌,电话那头的肖战轻叹了口气:“你到底信不信我?”
王一博死死咬住嘴唇,强忍泪意,倔强的答:“我不知道。”
“那随便你吧。”肖战语气中透着股放弃交流的冷漠与决绝。
“肖战你真的觉得这段感情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公平的吗?你根本没有搞懂我到底……”王一博鼻子一酸感觉下一秒就要没出息的哭出来。
“文件在左边第三个抽屉的蓝色文件夹里。”肖战打断他,快速说完最后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王一博保持听电话的姿势保持了好一会儿,然后俯身去拿文件。站起来的时候身形有些不稳,抠着文件夹撑上桌子。别过头的时候一颗泪珠砸下来。
Burgundy Red(十六)
这章给你们配个BGM:黑裙子的《Hollywood》
记得配合食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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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rie没让送,她自己带了司机。肖战亲自盯着人上了车确定真的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以后,才折身返回酒店。
小桉在一旁陪着,心里暗自感叹不愧是他家boss,就是这么牛,后院都起火了还能这么淡定这么不慌不忙的。战叔真男人!...
这章给你们配个BGM:黑裙子的《Hollyw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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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rie没让送,她自己带了司机。肖战亲自盯着人上了车确定真的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以后,才折身返回酒店。
小桉在一旁陪着,心里暗自感叹不愧是他家boss,就是这么牛,后院都起火了还能这么淡定这么不慌不忙的。战叔真男人!
正想着呢,走在前面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肖战突然转身叫他,小桉止了脑海中飞出天际的想法,应一声“来了”,又巴巴的跟上去。
“我记得这次从国内过来拍摄的,住宿都是你帮着办理的对吧?”肖战走到电梯前按了楼层。
“对,是我办的,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小桉一头雾水不明白突然问这个干嘛,他明明有把王一博的房间专门安排在肖战同一层。
然后他就看到在他心目中一向英明神武的他家boss居然罕见的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肖战犹豫着开口问:“那你那儿是不是有每个房间的备用房卡?”
“………”
好吧他收回真男人这三个字,大家都不过是惹完老婆会吃闭门羹的普通男人罢了。
肖战忽略掉身后努力憋笑身体抖得跟糠筛似的小桉,踏出电梯。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听见里面憋了整整二十三楼的小桉漏出一声类似气球放气似的笑声。
不过肖战现在没空收拾他。他松了松领带,站到王一博门前,叩门。
意料之中的没反应,他耐心的继续叩,叩第三次的时候里面传来王一博被烦到不行的声音:“睡了!”
肖战“啧”一声挑眉,极有先见之明的掏出备用房卡,刷卡进门。
王一博翘着脚仰靠在沙发上打游戏,外套随手扔在床上,箱子横在路中间,压根就没打开过。肖战进来他也没什么反应,手上键盘按的噼里啪啦响。
“玩儿什么呢?”肖战随手将房卡扔桌子上,凑过去看他屏幕。他实在没什么哄人经验,更不存在有需要向别人解释什么的时候,王一博又一副不关心不想听别烦我的难搞样子,当下有些犯难,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
“我记得美国非法入室被房主打死了不用负责的对吧?”王一博悠悠的摘了耳机,摊开手机屏幕,音效公放,游戏里站在路中间被来自四方的枪支扫射的小人儿不断发出惨叫,血条迅速下降,一缕烟升起来后变成一个盒子。
肖战在心里咋舌,也不废话了态度诚恳的直切主题:“我合作伙伴的女儿,我粉丝,我跟她什么事儿没有,不知道今天怎么找这儿来的。我总共就跟她见过三回面。”顿了会儿补一句:“人才19岁,就一小姑娘。”意思是压根儿不可能的事。
“你睡我的时候我也才二十出头,小朋友一个。”王一博盯他一眼,后面还有句话没说出来,但堵的肖战语塞了一下。那件事确实是他理亏,他认。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不感兴趣。累了,真睡的。”王一博收手机起身朝浴室走。
肖战也站起来,握他胳膊把人朝怀里带:“我这不正追你来着吗,给个机会解释解释。”
“解释就解释,别动手动脚的,还没追到呢!”王一博反应也快,回身挡住他靠过来的身体,拉开一段距离。反正被揪到小辫子的不是他。
肖战站在暖烘烘的白炽灯光下,一副无奈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说:“我这大半个月不停的开会应酬谈判,一直到今天晚上9点仍然还在开会,会议一结束我就往回赶,因为想赶快见到你,我原计划是带你去舒舒服服的吃个饭,把你送回酒店等你睡着,然后再回去开个电话会议,但是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我不希望这么久没见面一见面就闹不愉快,我现在很累,我就想抱会儿你,你别躲我行吗?”
肖战的语气缓慢又疲惫,卸下了一身强势的外壳站在他面前说很累很想他,柔软的让人根本没办法拒绝。王一博晃了下神,抵在他胸口的手力道软下来。
肖战立马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步,扣着王一博的腰直接把人抱进怀里。王一博的手虚虚的搭在肖战肩膀上,正想落下去,转念突然觉得不对劲,WTF?他这会儿不应该生着气呢吗?怎么又跟人抱一起去了?
正思考着呢,突然耳后一热,肖战的吻缱绻着落在他侧颈,很柔很轻,试探性的叼着那一小块肉慢慢的磨,王一博半边身子被弄的麻了一下,心口起伏,气息紊乱,肖战敏感的感觉到他的变化,得寸进尺的伸手绕到他胸前,解他衬衫扣子,边解边用他低沉又及具魅惑性的嗓音在他耳边煽动:“晚上我留下来好不好?我看着你睡……”
王一博总算反应过来了,这老狐狸跟他这儿演苦肉计呢!妈的!骗子!!!
“行啊,你要不怕下期《Vogue》头版对我进行深度专访,惊天大爆料十八线小明星被影帝潜规则那些事,你就留下来啊。”王一博笑的咬牙切齿,有想杀人的冲动。
肖战一听立马放开他,颇为遗憾的砸吧了下嘴,在他要炸之前,快速亲了亲他额头,留一句:“晚安,明天见。”识相走人。
啧,小朋友变聪明了,越来越难骗了。
他们住的酒店离Death Valley Scenic Byway大概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第二天上午10点启程,他们在进入死亡公路的最后一个服务区停下来休息整顿吃午餐,然后继续向公园内部挺进。
这里是全美国最干燥的地方,才五月而已,温度已经达到37℃,空气中挥之不去的炎热,王一博打开车窗,看着脚下的路穿过峭壁峻岭、蜿蜒过延绵的沙丘,周围是一片荒凉,橘红岩壁,黄沙滚滚,寸草不生。名副其实的死亡谷公路。
拍摄地点就在这儿了。工作人员陆陆续续的下车勘测场地,整理器材,设置机位和反光板。王一博的妆在车上就已经化好了,《Vogue》的王牌化妆师亲自上阵,化妆过程中不停的赞他皮肤白底子好,他乖乖的配合,被夸就笑然后礼貌的讲谢谢。
一个小时后机位基本搭建完毕,摄影师过来跟他讲大致的拍摄内容和需要注意的点。
“Don't worry,be relaxed!”留着大胡子身材健硕的摄影师Mike最后拍拍他肩膀,冲他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对着他身后挥挥手,大声叫:“Sean!”
王一博循声转身看过去,肖战刚下车,朝着这边走,边走边折袖口,露出左手小臂上刚做完的一大片色彩斑斓的文身,发型改成大背油头露出前额,眯着眼睛看过来的时候60年代香港黑白通吃的大佬气场煞人的很。王一博一直知道他身上有那种角色塑造性极强的天赋,但在荧幕上远远没有眼见为实的冲击力和惊艳感来的强烈。
“Wow,cool man!”Mike吹了声口哨,肖战懒洋洋的笑了笑,走过来跟他握手碰肩。
“Are you ready?”Mike举起他手中的摄像机,兴奋的厉害。
“Let's get it.”肖战看向王一博。
烈日当空,空气干涸。戈壁沙漠,仙人掌。空无一人的公路笔直又孤独的延伸至世界的尽头,整个世界呈现出荒无人烟的末日颓败感。
一辆锈迹斑斑的老式LOWRIDER缓缓驶进画面,镜头给到汽车内部已经有些脱落的FM收音机,里面正在播放一首情绪高昂的金属摇滚乐,主唱声嘶力竭的一遍一遍的吼着:“saved!”,情绪极具爆发性,与车内两个安静沉默的男人与之形成强烈对此。
驾驶座上的王一博把着方向盘嚼着口香糖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脸上有打斗过后的青肿痕迹,副驾驶的肖战单手被铐在车顶,风把发丝吹往后扬,一派轻松的仿佛被拘禁处刑的那个人不是他。
末日世界里逃亡的年轻刑警和他危险的、背景难以捉摸的囚犯。
这是Vogue配合他们即将定档的电影《双煞》制定的宣传拍摄主题。
轮胎与地面摩擦产生刺耳的噪声,车子熄火停下,年轻的警官眉头皱了皱,一路上这种家常便饭的事故让人心生厌倦,他熟练的从后备厢拎出工具箱,白色的背心下手臂肌肉结扎,锁骨上浸着层薄薄的汗。
在一边百无聊赖的观望着的囚犯冲他吹声口哨,嘴角勾着迷人又暗藏危险的笑,用充满蛊惑性的声音问他:“阿Sir,让我帮你啊!”话音刚落,未等警官咬在嘴里的哨子发出尖锐急促的警告声,他变魔术般迅速挣脱镣铐,抓着车厢顶的扶手撑起身子探出车厢,滑落的衬衫袖口下露出一整片绚丽的花臂,杀伐之气浓重。
老旧的LOWRIDER最终也没有修好,永久的停在这一片荒芜中,日落的时候,年轻的警官和囚徒精疲力竭的坐在车盖上,凑在一起用最后一根火柴点燃仅剩的两支烟。无人机镜头拉至一眼望不到边的远方,火红的太阳无声的燃烧。
天涯流放,末路狂徒。
“Nice!”Mike双手握拳欢呼了一下,周围的工作人员纷纷鼓掌,导演十分满意的冲他俩比了个大拇指,然后让他俩调整姿势,再拍些照片。
肖战配合了几张就走出拍摄场地,他把更多的镜头全部留给王一博。
王一博在镜头面前完全变一个人,他是那种会主动给镜头反馈的模特,找位专业,眼神冷酷,睥睨一切。Mike的镜头一刻也离不开他,到最后整个人拍嗨了,不停的激王一博:“Give me more,give me more!”
肖战坐在车头抽那根从王一博嘴里拿过来的烟,他看着他的小朋友,众人围绕,骄傲又光芒四射。
所有人都夸他,所有人都爱他,这是多么理所应当的事情。
收工的时候邻近日薄西山,夕阳像颗橙色火球,将这片荒芜的大地烧成了一片橘红色的大海。王一博缩在此刻没人注意的LOWRIDER副驾上吃三明治看日落。他为了上镜更好看,一向不在拍摄前吃东西,算下来一整天这时候才进食。
主驾的门突然响,肖战斜身坐进来,咔嚓一声锁门。车厢静谧,只有王一博咀嚼的声音,肖战也没说话,双手枕在脑后安静的陪他看夕阳。
橘黄色的火球渐渐收进天边的沙丘里,肖战这时候突然扭头问他:“要接个吻吗?”最后一丝霞光映射进他琥珀色的眸子,好看的不行。
“你疯了?”王一博震惊,周围工作人员来来往往的收拾场地机器,一抬头就能和他们眼对眼,到处都是开着的镜头,肖战却问他要不要接个吻。
肖战紧紧盯着他,手指移到车门上,黑色的单向玻璃缓缓上升,神色无比认真。
肖战靠过来的时候王一博想着这人真的是个疯子,下意识闭上了眼,而后并没有什么肌肤相近的触感,而是一片长久的寂静,他察觉到不对后睁开眼,对上肖战饶有兴趣的笑,才反应过来又被耍了。
“不是,你有病吧!”王一博怒了。“没有,这儿有个镜头!”肖战笑的肩膀直抖,他倾身过来给王一博指别在后视镜上的一个车内迷你小镜头,王一博注意力被分散,往前凑着看的时候,肖战一把捂了镜头,扭头亲在他嘴唇上。
那是一个长达十几秒的吻,干净又炙热。肖战温柔英俊的面庞笼罩在这一片日暮的氛围里,王一博恍惚有一种眼睛在起雾的不真实眩晕感,于是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嗯,跳的可真快。
回程的路上,不管肖战怎么跟王一博道歉哄他,王一博都极其高冷的充耳不闻,一眼也不想往他那儿撂。
而比洛杉矶早了十五个时差的北京,第二天早上九点,肖战大半年未更新过的ins突然更新了一张照片:南加火红的太阳烧亮的整个界面,图片中心是一个坐在车盖上仰头看太阳的男生模糊的剪影。配文是City of Angels❤️(天使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