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Skylar Skylar 的推荐 skylar94207.lofter.com
鹿沫Deer foam

【帝诗】羽翼

没有人可以看到温迪的翅膀还不激动!没有人!

谁懂啊!如果只是单纯有一对翅膀,我不会觉得很色。但是那对翅膀上的金环真的神性拉满!

帝君占有欲发作,有点意识流

是已经成为老夫老妻的帝诗

———————————————————

众人和众神皆知,风神巴巴托斯有着一对硕大的羽翼。

这其实没什么好注意的,特别是对于经历过,众多魔神与人类行走于大地的时代的魔神。比如璃月的岩神摩拉克斯。

他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魔神,“有翅膀”并不是一件值得稀奇的事。

但风神的翅膀怎么说呢………

犹记当年还是两人刚刚初见,邻国的神明一身神装从天空降一下,那对洁白硕大的羽翼展开,金色的神环坠在其上,随着少年神明纤...

没有人可以看到温迪的翅膀还不激动!没有人!

谁懂啊!如果只是单纯有一对翅膀,我不会觉得很色。但是那对翅膀上的金环真的神性拉满!

帝君占有欲发作,有点意识流

是已经成为老夫老妻的帝诗

———————————————————

众人和众神皆知,风神巴巴托斯有着一对硕大的羽翼。

这其实没什么好注意的,特别是对于经历过,众多魔神与人类行走于大地的时代的魔神。比如璃月的岩神摩拉克斯。

他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魔神,“有翅膀”并不是一件值得稀奇的事。

但风神的翅膀怎么说呢………

犹记当年还是两人刚刚初见,邻国的神明一身神装从天空降一下,那对洁白硕大的羽翼展开,金色的神环坠在其上,随着少年神明纤细的身影,一晃……一晃。

咕噜——

岩王帝君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其实当时他早就感知到了这位的到来,或许是为了表达自己并无恶意,这一路上温迪并未隐藏自己的气息。

以至于摩拉克斯难免多心,觉得这位同僚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来向自己求助。

十分“乐于助人”的岩王帝君,立刻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等着对方说出需求,他便倾尽所能………

可未曾想,相见那刻,风神挥动自己硕大的羽翼凌空而下,手中拿着一瓶上好的蒲公英酒,歪着头笑嘻嘻的问他,“帝君大人,要尝尝蒙德的蒲公英酒吗?”

“你来………竟只是为了给我送酒?”,摩拉克斯觉得,这实属有些荒唐。

“不然呢?”,风神说着,在空中无意识的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翅膀上金色的神环跟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

岩王帝君顷刻间被迷了眼睛,以至于哪怕是千年过后,他依旧能清晰的回忆起那瓶酒的味道。

后来,两人就这样,在一次又一次的交往当中逐渐加深了感情。最后定下婚契,结为伴侣。

虽然因为诸多原因,两人结婚这件事情并未声张,甚至于身边亲朋好友都没有几个人知晓。但摩拉克斯还是高兴的,毕竟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可以光明正大的抚摸起巴巴托斯的羽翼。

他的手轻轻抚过每一寸洁白的羽毛,惹的对方一阵轻颤,然后忍不住扑闪了两下翅膀,“别这样老爷子,很痒的。”

好吧,看来风神大人不太乐意的样子。

于是摩拉克斯只好退而求其次,转而伸手捧起了那对坠于翅膀上的神环。

意外的是,那对金环似乎不是纯金打造,手感意外的轻。

“看样子不是矿物制成的。”,身为岩神的摩拉克斯,中肯的判断道。

巴巴托斯看出,摩拉克斯依旧没有放开自己翅膀的打算,只好无奈的笑骂道:“唉,你这石头。这要真是金子做的,那我还飞得起来吗?话说………你似乎很喜欢我的翅膀?”

最后的那句话,巴巴托斯说出时,是带着一点调侃的意味的。他以为以摩拉克斯那古板的石头性格,一定会立刻找借口否认,便在心中已经盘算好了接下来嘲笑调讽的措辞。

“没错。”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啊?老爷子你说什么?”,突如其来的一记直球,让本来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夸上人一整天的吟游诗人意外卷了舌头。

面上绯红,口中咿咿呀呀的有些不知所措。

狡猾的岩王帝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逗弄”自己伴侣的好机会。伸手握住对方的羽尖,然后顺势向下一直顺着直摸到了风神滚烫的翅根…………

“没听清?那我再重复一遍,我的确很喜欢你的翅膀。”

“摩拉克斯你………”,平日里巧舌如簧的风神大人再一次词穷,最后只看看瘪出了四个字,“不讲武德!”

多年之后,当岩王帝君摩拉克斯决定卸下自己的神职,化作名为钟离的普通人时,巴巴托斯………不,或许现在用风神行走凡间时,使用的凡人名——温迪称呼,会显得更加恰当。

总而言之,温迪又一次远渡群山,给他带来了一瓶本埋在风起地,细算下来可能比自己座下的那名“降魔大圣”一样年纪的陈年好酒。

面对故友………又或者说,久别的伴侣。钟离忍俊不禁道:“你一向嗜酒如命,没想到这么好的酒,倒也舍得给我带来。”

听听这话说的………

温迪原本想回,你退休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要好好庆祝一番。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这不,这辈子好不容易当次寡妇,不得开心开心。”

钟离手里的酒杯碎了………

得知他退休之后,温迪来看他来的也更加频繁了。

可能是因为,从蒙德的石门一路走来璃月港这段路,已经走过千百遍的风神大人早就厌倦了,没了慢慢游览的兴致。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懒虫作祟。

总之,温迪来找他的方式,更多的是采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从高空中飞过来。

这倒也让钟离得以再见那对羽翼扑闪,如今时过境迁,可钟离觉得自己的心境似乎并未被时间打磨的更坚毅。那对金色的神环一晃,便又轻易的晃进了他的心里。

………

时隔多年,钟离决定满足一下自己过去未能得偿的心愿。

于是胡桃便发现,自己的客卿最近很不对劲儿。

虽然平时钟离也不见得对干活有多积极,可最近摸鱼摸的也未免太明显了一点。

经常会抓紧一切空闲时间,在一张宣纸上写写画画。

胡桃坏心眼的凑了过去,但眼神倒也并未真的看向宣纸。只是暗自期待着钟离露出,那种像是被偷看了日记的小女生一样的神情。然后一把将身下的宣纸藏起来。

可惜胡桃失望了………

钟离看见她过来,很坦然的便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对于桌上的宣纸,更是连遮都没有遮。

“堂主有何指示?”

“额………”,他过于坦然的态度,让胡桃难免觉得有些尴尬,“就,来看看你最近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呢。”

说着,便也大大方方的看向了宣纸。反正钟离都不在意,那自己就也没什么好扭捏了。

然后胡桃就一下子蒙住了,因为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她并看不懂为何物的设计稿,“唉?这是什么啊?一个环?驱邪用的?”

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个看上去设计的十分精致繁复的环是做什么用的。如果钟离设计的尺寸小些,还可以说是耳环项圈什么的,可这个尺寸………如若当耳环怕是只有巨人戴得下。

钟离闻言,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不,这是装饰品。至于用来装饰何物,堂主可以猜猜看。”

“哈?那这么大,挂墙上的吗?”,胡桃随口说着,却直接钟离依旧摇头,“不是挂墙上,莫不是要栓鸟翅膀上?”

胡桃是不曾想自己一语成谶,便只见钟离笑着点了点头,“差不多是如此。”

胡桃震惊了,随后僵硬的转过头,看着钟离不远处的“新宠”,一只小画眉,又看了看宣纸上标识着的那对环的尺寸。

“嘶………”,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心疼这小家伙了。

设计稿画完了,工匠什么的倒不是问题。问题出在选材。思索再三,钟离最后选择了很能代表自己的“石珀”。

于是,三个月以后,前来璃月找相好聊天喝酒的温迪,成功收到了这份礼物。

Twilight.

【快新】顶级暧昧

未来星际涉及点军事,两个有点反社会人格的爱情故事

*相爱相杀预警!!!

这不是预告!!

全文字数9000+,如能接受,请往下

上校×指挥官





summary:“身在此处,心向所致,余光之中,”

“这是我和你的,顶级暧昧。”












“……现在第一军区遇到一点麻烦,指挥部关于第四区的资料被偷了,第四区里面有很多帝国资源,如果不找回来的话我们可能损失惨重。”


“……我怀疑估计是对面搞得鬼,但是如果是他的话你现在必须回来一趟。我们躲不开他的连环套,栽进去可能损失会更加惨重。”


“……”


“……工藤?工藤你在...

未来星际涉及点军事,两个有点反社会人格的爱情故事

*相爱相杀预警!!!

这不是预告!!

全文字数9000+,如能接受,请往下

上校×指挥官





summary:“身在此处,心向所致,余光之中,”

“这是我和你的,顶级暧昧。”












“……现在第一军区遇到一点麻烦,指挥部关于第四区的资料被偷了,第四区里面有很多帝国资源,如果不找回来的话我们可能损失惨重。”


“……我怀疑估计是对面搞得鬼,但是如果是他的话你现在必须回来一趟。我们躲不开他的连环套,栽进去可能损失会更加惨重。”


“……”


“……工藤?工藤你在听吗???”


手机另一旁身着白金军装的青年百无聊赖在地图上画了个圈,敷衍的应了他一声:“嗯嗯嗯,在听在听。”


“……”服部平次表示很无语。在听,在听个屁。


他忍不住朝电话另一头怒号:“我说你特么家被偷了!被你死对……死对头黑羽快斗偷了!他有八百个心眼子我斗不过他赶紧给我滚回来!!”


“哦,这样啊。”


他随手抓了一把桌面上一沓一沓的资料纸,扫了一眼然后随手往旁边一扔:“没事。”


他把这间资料室的的资料撒在地上,还有几张被他特意的撕成了碎片


“第四区的资料……他们偷了就偷了吧。”


他把手中的碎片一扬,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是你家啊喂!!你家在第四区!你被偷家了你听清楚没!你在干什么呢还不要赶紧给我滚回来?!”


工藤新一敲了敲耳中的无线耳机,说:“……放心,在听,不就是家被偷了吗,偷回来就好了。”


他看着脚底的碎纸,认真地思考片刻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


“躲不开他的连环套就不要躲了,让他自己钻进去不好么。”


他淡淡地说完了这句话,轻轻打开了窗户门


为了保护自己军区的机密,资料室通常是建在几十层高的楼层之中还被重重防线紧紧包围


没想到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帝国第一军区的资料室被偷了一次,特殊军区的资料室也没逃过这命运


“……???你……”


服部平次还没说完,另一边的工藤新一轻轻啧了一声直接挂断了通讯


“??卧槽,工藤新一你给我等着。”


还留在指挥室的服部平次放下通讯器破口大骂,但转身立刻就走向指挥室外


“第一卫队跟着我,剩下的人守好资料室,检查队把那基地都给我检查一遍,但凡类似特殊军区的东西都给我砸了!”


他的命令很快公布下去,在大厅侯着的人全部依照命令各自奔去


服部平次带着第一卫队边走边骂,每次黑羽快斗一来他们的设备绝对会出现数不胜数的故障,绝对会让他们头疼很久


黑羽快斗在刚才的几分钟内就越过了他们的防线把第四区的资料调出来然后删了个一干二净,看工藤新一那边的情况估计他也去对面偷家了


这两人怎么就这么巧呢。


服部平次又在心里骂了一声,然后加快了脚步








工藤新一歪头看了看窗外站在一根细细的银线上的人,朝他打了一声招呼:“呦,真快啊。”


“刚偷完我的资料,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对面的人笑了一声:“是啊,这不是知道新一你来了专门回来看吗。”


他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地面,对工藤新一说:“我的资料撕着好玩吗?”


“挺好玩的,但是我很有分寸哦,我只撕了你收录的我的资料,剩下的……”


工藤新一点燃了火柴,随意扔在地面上,说:“我觉得不是很重要,就顺便帮你烧了吧。”


特殊军区的资料无法电子保存,资料室建在了一百多层的高楼上,房间内一燃起火星就触发了灭火系统,没想到这火却越来越大


在窗外的黑羽快斗笑了笑:“那新一,你怎么出去呢?”


他故作烦恼地思考了一下,然后道:“新一是想要我救你嘛,可是不行哦,你都把我的资料烧了,我很伤心。”


随后他又笑了笑,然后瞬间变了语气:“不过,如果新一愿意被我拷住的话,这件事情也不是这么难以接受呢。”


工藤新一似乎也跟着他笑了一下,然后说:“好啊。”


他冒着后面燃起的火星,右膝顶着窗户的边缘爬上了窗,双手扶住了黑羽快斗的肩膀,似乎是要投入这人的怀抱


下一秒,他的右膝用力一顶,压在黑羽快斗的胸膛上,带着黑羽快斗一起往窗外一倒,左手拿出能源枪顶在他的太阳穴上


从高空坠落的失重感布满他们的大脑,风的呼啸声仿佛要刺破他们的耳膜


工藤新一的声音却仍然清清楚楚的进入他的耳中


“这么喜欢做梦,那就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


他的声音丝毫没有被风吹散,丝毫没有因为无安全感而带有的颤抖


——就像用能源枪指着他的太阳穴的左手一样。


黑羽快斗笑出了声。他一把搂住工藤新一的腰把他往旁边一甩冲破玻璃窗甩进了室内


脆弱的玻璃碎片洒满了一地,还有几片带着丝丝血痕


一百多层的楼说高也不高,短短几秒钟内情况瞬息万变。


工藤新一在地面上翻滚了几圈,头也没抬就朝眼前开了一枪


后面进来的那个人似乎完全不在意这点威胁,他甚至还穿着一身繁杂的公服,皮鞋落在瓷砖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压迫感十足的声音,看上去就像个从旧世纪走来的贵公子


——当然,忽略他脸上刚被弄伤的鲜红划痕的话。


“新一,你的枪法又退步了。”


他靠近工藤新一,握起他纤细的左手,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心脏,一点也不颤抖


“你只有对这里开枪,才能杀死我。”


工藤新一看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感受了一下从那感受到的比他的体温烫许多的温度,慢慢扣下了扳机


然后一脚踹向了黑羽快斗藏在身后的左手


“你的警惕心什么时候这么差劲了?把手藏在后面就怕我看不出来你要拿你的玩具枪是吧。”


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前方,那支浑身都是银色光泽,被工藤新一称为玩具枪的枪,就躺在破碎的玻璃窗前


丝毫不夸张的说,再往前一毫米,它就能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黑羽快斗脸上带着无辜的神情,似乎是控诉地说:“新一你在说什么?我明明是为了让你更好的朝我开枪才把左手放后面的呀。”


他又故作委屈地说道:“而且我才把左手放后面两秒钟都没有呢。”


“不过——,新一,你可要小心一点。”


黑羽快斗笑起来,“到时候不要死在玩具枪手上了。”


工藤新一也跟着他笑了一声,站起身来,然后把手上的能源枪一扔,扔在了黑羽快斗的玩具枪旁


一分一毫都不差。


“既然你这么相信你自己的实力,也这么信赖我会输在你的手下,”


他一点一点解开了自己同样繁重的正式军装,放在了一旁,露出一个不达眼底的微笑


“——那就,来单挑吧。”


黑羽快斗收住了笑容,脸上的漫不经心终于收住了些许,依旧像是个贵公子一样。但脚下的步子却收住了许多


他确实要认真了。对待认真的工藤新一。


他们两个的身高顶多一二毫米之差,体型虽有一些差别,但是受到衣装约束,影响也不大


那么这次随意被挑起的战斗的关键就在于他们的个人技巧与心态上了。


这个空间并不大,没什么地方可以躲藏。工藤新一搓了搓手指,随手把衣服一甩,以极快的速度冲到黑羽快斗面前抓住他的手往后一拉


在惯性的作用下,工藤新一往前走了几步,但后面的人也不是就站着给他打的,他似乎是顺着工藤新一的步骤往后退了一步,硬是凭借蛮力重新把宿敌压回了身下


工藤新一啧了一声,“你也就只会这个了。”


“新一不是哦,”身前的人笑起来,“我只是比较喜欢这样。”


话虽这样说着,两人的动作可一点也没有停。工藤新一一脚踹向身前人的胸膛,环住他的腰硬生生把两人的体位扭转过来


“巧了,”他说,“我也喜欢这样。”


他的膝盖顶住了黑羽快斗胸膛,对上对手浅蓝色的眼眸


黑羽快斗又笑了一声,被工藤新一抓住的双手朝地面用了力,磨的工藤新一的手红了一片


工藤新一面不改色,但他深知这场玩闹般的战斗根本没有这么快结束,他刚想说话,结果就被外面直升机的轰鸣声以及队友的交换声吸引了注意力


他一失神,就反过来被黑羽快斗按在了玻璃窗前,心里暗骂一句,刚想做出什么动作,身体就突然被身前人的动作弄的僵硬了一瞬


黑羽快斗把他按在玻璃窗前,控制住了他的动作,双眼望进他深蓝色的眼眸中,眼神越靠越近,最后停留在了他被玻璃窗碎片划破的脸颊上


下一秒,他伸出舌头,在工藤新一被划破的脸颊中的伤口上,舔了一口。


舔掉了他伤口上还未凝固的血珠。


工藤新一:“………………”


他愣了一秒后才回神,又朝黑羽快斗的胸膛上踹了一脚,挣脱对手的控制之后起身骂了句脏话


“……不打了。”他站起身,说道:“希望我下次与你战斗的时候,你可以学一些新的方式。”


这场工藤新一认为很长的挑战就这样荒谬而又急促地结束了。


看着工藤新一离去的有些匆忙的背影,黑羽快斗舔了舔嘴唇,然后满足地笑出了声


很期待与他的下次见面。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还有一场十分重要的战斗即将打响呢。


他走出了54层。








工藤新一站在指挥厅中,面无表情地听手下汇报此次黑羽快斗友好来访所带来的损失


过了片刻,他偏过头,又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正在汇报的宫野志保抬头看了工藤新一一眼,继续说:“……由于这次纷争首先是由对方挑起的,再加上并无什么实质上的损失,您所需要负的责任并不大。”


“但是第四区的资料还在他们手中,想要拿回来或许会有点困难。不过令我感到较为惊讶的是,”


年轻的女军官抬起了她绿色的眼眸:“您烧了他们一整个资料室的资料,他们竟然没有对此进行追究呢。”


工藤新一的目光转移了回来,淡淡道:“不用谈,直接撕票。他偷得第四区的资料是假的,他们资料室的资料除了我的也是假的。”


“和他们说,他们破坏了我们的通讯设备和有关机械,并且私藏帝国重要人员资料,威胁帝国重要人员安全,严重危害了帝国第一军区的安全性与威严性。让他们赔钱。”


宫野志保:“…………”


她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叹了口气,“好的,指挥官先生。那么您是否要与黑羽上校进行军事方面的访谈?”


工藤新一的回答干脆利落:“不见。”


“您已经拒绝了对方七次的访谈了,您确定?”


“确定,”他的语气很是认真:“且不会有下一次了。”


这个下一次,是指下一次不会拒绝访谈,还是指访谈没有下一次?


宫野志保垂下眼眸,然后说:“最后一件事,指挥官先生,陛下要求在三天后见您一面。”


“三天之后?……我明白了。”工藤新一说,“你等一下让服部去一趟资料室,把我的资料和第四区的资料打印一份交给我,辛苦了。”


“好的。”


宫野志保一走出他的办公室在外面等着的小女孩就跑了过来


这小女孩是吉田步美,幼年时期经历了一场战争被压在了废墟下,被工藤新一救了出来,因本身具有回溯一定的时间的能力被留了下来


他们给“回溯时间”起了一个很适合的别名,叫做“亡者记忆”。


在星际来看,虽说有特殊能力已经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回溯时间”仍然为他们战争后的复盘起到了重要作用,看到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


“宫野姐姐!宫野姐姐!”步美抛下了她的两个小伙伴跑过来,宫野志保也蹲下,问她:“怎么了?有什么想要和指挥官先生说的吗?”


步美摇了摇头,凑近女军官的耳朵:“宫野姐姐……我就是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想问一下你嘛……”


为了更好的还原事情的经过,服部平次过去接工藤新一的时候顺便把吉田步美也带上了


小女孩犹豫半晌,小心翼翼的说:“宫野姐姐,指挥官先生和黑羽上校,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很好啊?”


宫野志保挑了挑眉,说:“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就是,”步美四处看了看,发现她问的主人公不在这后心中好像有了莫大的勇气,她说道:“跟你讲哦,我刚才跟着服部中校去接指挥官先生的时候看见黑羽上校把指挥官先生压在身下,然后亲了他一口!”


宫野志保:“…………”


“而且我回溯时间的时候看到……”


“步美,”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宫野志保打断了:“……那是他们在打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吧。”


吉田步美惊讶地说:“诶?是吗?”


“应该是吧。”


“是这样的呀,”步美应了一声,然后又问道:“那黑羽上校和指挥官先生是一对吗?”


宫野志保:“………………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些东西?”


“服部中将说的,每一次黑羽上将来的时候他都要说‘工藤新一他死对象怎么又来了’或者‘这对死情侣又要搞什么东西’……”


“那是他乱说的,你别听他乱讲话,我会帮你和服部中将好好说说的。”


小孩子还在这里,讲什么乱七八糟的


“哦,”步美乖乖点了点头,继续说:“那他们两个会在一起吗?”


宫野志保:“………………”


她这下清楚了,是这个小鬼头自己想要问的


她感觉今天叹的气比今年一年还多,她摸了摸步美的头,说:“可能吧。”


她自认为自己是个很聪明的人,但是太聪明也不是好事情,许多事情都只能自己憋在心里。


今天讲给步美听,就算舒缓一下自己的心情吧


“步美,这样说吧。”她看着面前的小女孩轻轻说:“如果你要问指挥官先生他最喜欢的人是谁,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是黑羽上校,但是如果你要问他最想杀的人是谁,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说黑羽上校。”


“他们两个之间或许不会在一起,但是一定会有一个人会杀死对方。”


“啊?”吉田步美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因为他们两个很聪明。可以这样说,除了他们两个,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和他们中的每一个匹敌了。”


“棋逢对手,成王败寇。”


“他们两个人之中,必定有一个人会死在另一人的手下。”


步美似乎是被这消息震惊到了,半晌都没有说话,紧紧攥着宫野志保的衣角


其实,还有一些话,宫野志保仍旧没有说出来


当你在百无聊赖的众生中遇到一个能够和你一样的棋手,那你的第一想法一定是去打败他


但是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不一样,他们是疯子,疯到了极点,不同于所有人,他们在遇到对方的那一刹那就会认定这个人与所有人都不同


不仅要打败他,而且要独占他。


所以你要问黑羽快斗最爱谁,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工藤新一


宿敌,就是一生的敌人。


宿敌与爱人,这两者的身份可以并存吗?


她也曾问过工藤新一这个问题,难道会杀死对方的恋人也叫作爱人吗?


工藤新一的回答到现在依旧深刻的印在她的脑海里,她几乎一闭上眼睛就能回想起这句话


年轻的指挥官似乎是仔细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抬起深蓝色的眼眸,望向她,认真说道




“不是只有做过爱的人,才能被称之为爱人。”




而黑羽快斗不一样。她能感觉出来



黑羽快斗只会更爱他。



小孩都能看出来的爱意,又怎会比不上明面上的“爱人”二字呢?













当工藤新一抬步进入金碧辉煌的宫殿的时候,宫殿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年迈的皇帝躺在床上一阵一阵的咳嗽,声音也是止不住的发抖


工藤新一单膝下跪:“陛下。”


皇帝挥退了伺候他的下人,看着工藤新一,说:“新一啊,当初你在我跟前就这么一丁点大,没想到现在都这么大了……”


工藤新一没有说话,他又继续说:“没想到十几年过得这么快啊,转眼间,我也已经老喽……”


“这个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是时候该退位了……”


“还记得当初见了你一面就躲在我身后怕的不行的你太子哥哥吗?哈哈,当初他还大你几岁呢,怕你怕的不行,胆子真小”


他几乎是每说一句话就要咳嗽一声,说完这句话之后更是像要把肺咳出来


“……新一啊,你也知道他的胆子这么小……就看在当初我拉了你一把的份上,减小一点他的压力吧……”


减小压力?这个国家,能给太子的压力有哪些?


他,和黑羽快斗。


工藤新一面无表情地听着,等皇帝说完了,他才开口:“不,陛下。我欠您的情早在三年前就还完了。”


三年前,北方爆发了极其凶猛的战争,再加上参议会专权,整个国家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能够站出来抵挡这场灾难


于是年仅十七岁的工藤新一被推了出来,打了个胜仗,最后凯旋而归。


他说:“从三年前开始,我就不是为了皇室而活了。这是您亲口和我说的,陛下。”


皇帝还想说什么,最后颤抖着手,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你走吧。”年迈的他说:“……是我们对不起你,你……去为了你自己活吧。”


年迈的皇帝挑了一辈子的大梁,可到了最终,连个能够依靠的人都没有。




一个星期后,皇帝驾崩,太子被扶上位。


这位新皇上位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交给了工藤新一管理军队的特权,但却并不包含黑羽快斗所处的特殊军区。


这是挑明了要他们两个内斗了


于是维持了三年表面和谐的两个军区,终于撕破了和平的面纱。




这终究不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斗争,两个军区你来我往谁都没占到多少便宜


工藤新一却觉得有些无聊了,对方的每一步都踩在他的计划上,估计自己的每一步也都踩在对面的计划上


真是——有些无趣。


他来到前线的后备营,简单的随便查看了一下情况。


这一次新皇挑起来的内斗不仅是针对他和黑羽快斗,更是针对第一军区和特殊军区,为自己立足了威严


伤亡人数不多,但是仍然存在。


他垂下眸,随手抽起了一把放在武器筐里的长弓,抽起一支箭,抬手射下了天空之上浑身雪白的白鸽


这时一直在后勤部队忙来忙去的宫野志保看见他,连忙跑过来:“指挥官,您这是在干什么?您赶紧回去!”


“嘘。”工藤新一一根手指竖在嘴前,朝她笑笑,说:“宫野小姐,把我当做朋友吧,现在我可不是什么指挥官。”


宫野志保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仍然催促他回去


他拒绝了,对她说:“不,我要去迎战。”


年轻的青年像展翅欲飞的雄鹰,深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她拦不住的。她内心已经将这句话压下去了无数次,但最后一次,她选择放任


于是她微笑起来,对她的好友说:“好吧,工藤,希望你像三年前一样,凯旋而归。”


工藤新一也笑了,背过身,逆着光对她挥了挥手


战场永远比现实残酷。相较于后勤部队的紧张,正面部队的紧张更是沾满了血腥味。


他隐匿在人群之中,左手持弓,右手垃箭,看着对手浅蓝色的眼眸,三箭齐发,目标是也在人群中站立的黑羽快斗


垃箭的那一瞬间,黑羽快斗似乎是有心灵感应似的抬起头,精准捕捉到工藤新一,然后对他笑了一下


——总算是把你给引出来啦。


三支箭矢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瞬间就到了黑羽快斗的眼前。黑羽快斗也丝毫不慌张,抬手飘出三张卡片代替了自己的位置,以极快的速度往前冲


下一刻,又有三支箭瞬间朝他飞过来。他眼皮都没眨,抬手拿出扑克枪往前射出了一张扑克牌,然后往旁边一滚


工藤新一为了躲避他这一张卡牌,在又射了三箭之后转身一躲,下一秒,黑羽快斗就冲到了他面前


他果断抛弃了长弓,抽出几支箭在中间折断,往身前一刺,划破了黑羽快斗的右肩膀。与此同时,黑羽快斗手中的枪也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又是下一瞬,工藤新一抬脚一扫,把他的扑克枪打飞出去,手中的箭矢抵住了黑羽快斗从背后想要刺过来的匕首


强烈的碰撞感几乎要把他的手腕震得发麻。


一番交手之后,脆弱的箭矢已经发挥了它最大的作用光荣牺牲。黑羽快斗可没给他反应时间,直接近身朝他攻过来


工藤新一也直接抽出卡在身侧的能源枪,迎上他的攻势,左手抵住黑羽快斗的心脏:“感谢,我已经学会了。”


黑羽快斗又笑了一声,扯过他的右手腕把他往后面一扯,两人又瞬间拉开了距离


片刻之后,这两道身影又迅速纠缠到了一起


“学艺不精呀,新一。指心脏怎么可以用左手呢?”他躲开工藤新一的肘击:“应该用枪啊。”


工藤新一没有搭理他,朝他脚下开了一枪,战争之后,地面上满是尘埃。


片刻的交手,满身的伤痕。


他的速度真的极快,前一秒还在黑羽快斗眼前,下一秒就已经在他身后。他重新拿起长弓,手持一支箭朝对手的后脑勺射去


但和他对战的也不是一般人,他马上在地上滚了三圈找回了自己的武器朝工藤新一发射了一枪


这一枪弄断了工藤新一的长弓,也划破了他的脸颊。


他把破损的长弓一扔,拿起能源枪就开始往对手的方向冲


黑羽快斗没有躲,顺着他的动作把宿敌拥进怀里,后脑勺被抵上了能源枪,可身下却被锋利的物品刺穿了胸膛


残破的箭矢刺进了他的胸膛,他环抱住工藤新一,从后往前,被人称为“人间凶器”的玫瑰匕首,从工藤新一的心脏,刺向了他的胸膛。


怀中的人闷哼了一声,眼中并无太多太乱太杂的情绪,和他的声音一样清冷


他想要把黑羽快斗抱的更紧,但却没有力气,于是他只能和宿敌说:“你赢了。”


他做不到的事,黑羽快斗替他做了。


他抱紧了工藤新一,用脸颊蹭了蹭怀中的爱人,轻轻说:“不,新一。是你赢了。”


这场战斗,是第一军区和特殊军区的斗争


是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的斗争


可又何止呢?


他们先是宿敌,再是爱人。









新皇登基第三个月,第一军区和特殊军区的内战以指挥官工藤新一的牺牲而告终


但这绝对不是新皇想要的结果。他当初把权限发放给工藤新一而非黑羽快斗无非便是工藤新一更好听从他的命令


至少三年前是这样的。


但如今工藤新一牺牲,而黑羽快斗也在这次的战斗中落下了病根,总而言之对他还算有利


可管理军队的人选又成了一个问题


直到工藤新一旧部的下属宫野志保给他推荐了两个人选:服部平次和白马探。


两人能力也很不错,再加上他们分别处于两个流派,也刚好能够相互牵制


于是此事暂时告一段落。





宫野志保应付完新帝的会面,急急忙忙来到工藤新一原本的办公室,在工藤新一的办公桌上翻找着第四区和工藤新一的资料,从头到尾翻了个便却一点都没找到


片刻后,她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忽的一下松了口气


把资料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生怕黑羽快斗进来看不见是吧。


她慢慢靠着桌子滑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难怪每次黑羽快斗来偷都是偷第四区的资料,难怪每次工藤新一去烧都是烧自己的资料


原来搁这明里暗里的秀呢。


难怪服部平次天天骂他们小情侣。


黑羽快斗身上落下的这么严重的病根还敢过来偷资料,也是能耐了他了。


她看着工藤新一一尘不染的办公室,抬起小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了


挺好的,至少不用在肩上承担这么重的责任了


至少,宿敌过后,就是爱人了。





新皇登基第三年,国泰民安,帝国发展欣欣向荣,不少百姓都过上了吃饱穿暖的安稳生活,至少不像之前的第四区一样流民到处都是了。


宫野志保换了一身衣服,从军装变成了白大褂,拿了一束花,放在了她的故人墓前。然后开口道


“周年庆快乐。应该是你们在一起的第三个年头。”


说来,她自己都觉得荒谬。在墓前说周年庆快乐。


到头来,她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于是又说起三年前的陈年旧事


“我知道黑羽快斗肯定会在你死后找你殉情,但是我倒是没想到他回来找我。”


她回想起工藤新一死后的一个星期后的一个下午


年轻的上校朝她打了声招呼,然后敲响了她办公室的门


二十岁的年轻人,嘴里却说着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话


“虽然说杀死他的前前后后真的很有趣,但是没有他的世界真的是太无聊了。”


“而且我也不太想让他等太久,可以委托你帮我完成两个事情么?”


两件事情,第一件便是找出了两个人顶替他们的位置,也就是服部平次和白马探。


第二件是他的私事,麻烦她在自己殉情后给自己收一下尸,毕竟工藤新一有他给收尸,黑羽快斗可没有呢。


说到这里,她停下笑了一声,“很离谱对吧,我居然还同意了。”


她偏了偏头,道:“我还给了他个惊喜,把他葬在了你旁边。”


这个国家没有因为失去两个人而发生改变,也没有人因为他们而失去自己的光芒。


都是这两个人一手造成的。


多温柔啊。


夏日蝉声聒噪,但这里实在是太安静,她觉得正好


最后,她开口说:“工藤,不知道黑羽在之前有没有告诉你,他其实给你写了一封情书,我觉得很适合你们。”


【“身在此处,心向所致,余光之中,”


“这是我和你的,顶级暧昧。”】


“我就突然理解你之前和我说的话了。”


宫野志保慢慢回想起她所问出的问题,工藤新一所给的答案


“不是杀死了恋人的人就不能被称之为爱人。”


“我想杀他,和我爱他,其实一点也不冲突。”


棋逢对手,成王败寇。


谁又是王,谁又是寇呢?




她闭上眼睛,靠在工藤新一的墓碑前,脑海中浮现的仍是年轻的指挥官认真看向她的眼睛


他说,“不是只有做过爱的人,才能被称之为爱人。”


同样,也不是与世俗完全不同的爱,就不能被称之为爱


这就是他和黑羽快斗的,顶级暧昧。















一朵侦探迷妹【授权看置顶,私信授权相关一率不再回复】
 @Souls Alike 的...

 @Souls Alike 的KS新刊内页委托,吃完花花新刊大纲了,特别牛逼,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Souls Alike 的KS新刊内页委托,吃完花花新刊大纲了,特别牛逼,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懒兔子(别放屁股道具)

柠檬气泡水3

*现代架空,破镜重圆梗。

*两人前期都有性格缺陷,是成长型人设。前期是直弯不定还不开窍的鸣鸣 x 控制欲超强还爱吃醋的助助。注意避雷。

*鸣人有过好几个交往对象,并不是零经验楚||男。我爱罗单箭头鸣人,鸣爱短暂交往过,注意避雷。

*人设ooc,就是奔着狗血言情去的。预警打多了容易剧透,总之看到不适请直接左上角或者屏蔽拉黑,如果非要在评论区发表不友善言论我会直接拉黑。

*即兴写的,不保证有后续。

*别放屁股道具,别放屁股道具,别放屁股面具。

  

  03

  

  世界上每一场不期而遇的重逢都有另外一个浪漫的名字,叫缘分。这是漩涡先生在他的新书里写下的。什...

*现代架空,破镜重圆梗。

*两人前期都有性格缺陷,是成长型人设。前期是直弯不定还不开窍的鸣鸣 x 控制欲超强还爱吃醋的助助。注意避雷。

*鸣人有过好几个交往对象,并不是零经验楚||男。我爱罗单箭头鸣人,鸣爱短暂交往过,注意避雷。

*人设ooc,就是奔着狗血言情去的。预警打多了容易剧透,总之看到不适请直接左上角或者屏蔽拉黑,如果非要在评论区发表不友善言论我会直接拉黑。

*即兴写的,不保证有后续。

*别放屁股道具,别放屁股道具,别放屁股面具。

  

  03

  

  世界上每一场不期而遇的重逢都有另外一个浪漫的名字,叫缘分。这是漩涡先生在他的新书里写下的。什么,你问他的新书在哪儿?还在构思,目前就只有这一句话。


  老实说,这对宇智波而言还真是……


  意想不到的发展。


  佐助的手还没有放下帷幔,下一步也还没有踏出去,就因为漩涡鸣人的注视而定格在了那里。


  这该是怎样的一种滋味呢?


  你也许曾和朋友把那么几颗并不值钱却很漂亮的玻璃珠子或是写了心愿条的许愿瓶放进小木匣,再把这木匣埋在一棵只有你们才能辨认出的树下,然后你们相约三年或是五年就把它挖出来。可如果约定的人没有回来呢?这种事的结果大概率是你俩都忘了。


  佐助也快要忘了。他早已把那些漂亮却空然无物的玻璃珠子深深地埋起来,因为约定的人半途走了,所以不再有重新挖出的打算。可现在,半途离开的人突然出现,仅一个眼神就像一把铲子,把那段狼狈得堪比打了败仗的恋情连根带底地从佐助心土里刨了出来。


  而佐助,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还能想起分手那天的每一幕。


  事实上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主动去想漩涡鸣人这个人了,也很久很久不再回忆那些事。但有时候记忆就是那么不讲道理,也许你在英语草稿纸上写了百遍千遍的单词,都来不及那个人站在树荫下的背影让你印象深刻。


  就像现在,哪怕佐助没有刻意去想,可那天淅淅沥沥的雨声,雨幕中时而响起的车笛,噼里啪啦响的烤肉机,然后是滋滋作响的烤肉,邻桌女孩抱怨着“大白熊的票没有抢到啦”的声音,还有那杯没有味道的番茄汁……就连佐助的味蕾,都回到了那天的状态。


  可一个合格的宇智波不会在任何场合下失态。


  佐助仅用了两秒钟就收敛了自己的惊讶和其他难以言明的情愫。而接下来他该离开吗?不,在这种社交场合和老同学重逢,避而不见和见而不谈,都是失礼的。而失礼从来不是宇智波的风格。

  

  一名穿着燕尾服的酒侍这时来到他背后,悄悄的声音有些戏谑:“先生,需要用酒吗?”


  佐助剜了酒侍一眼,然后随手拿起一杯酒,准备走向老同学。


  然后他就看到漩涡鸣人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


  搞什么啊?佐助才跨出的一步又停下了。他有点看不懂这个笑容。哪怕他和鸣人相识多年,他也从没在鸣人脸上见到这种笑。要笑不笑的,面部肌肉又绷又松的,有点僵硬又有点刻意为之的放松,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


  总而言之佐助有点懵。


  不过看到我爱罗时佐助好像就反应过来了——佐助得为自己忽略了我爱罗而感到抱歉。在看到漩涡鸣人的半分钟后他才意识到我爱罗也在旁边。他们并肩而站,明明相距不到一步,可作为一个理应掌握社交礼仪的宇智波,他就这样忽略了另一个老同学。


  没记错的话,六年前他和鸣人分手不到一周,香磷就义愤填膺地过来找他说漩涡鸣人和我爱罗交往了。鸣人并没有宣扬这件事,我爱罗也没有宣扬这件事,但香磷从我爱罗的姐姐手鞠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


  老实说那个时候佐助并不怎么惊讶,就算第二天鸣人给他发婚礼邀请函他也不会惊讶。毕竟他在这个“意外性No1”男孩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对于鸣人身上可能发生的任何意外好像都能坦然接受了。就像这个白痴会因为心软和担心失去一个朋友而同意交往,这种认知要放在以前,也是佐助的盲区。


  所以回到现在,鸣人笑得这么勉强,难道是因为自己打扰了他俩的二人世界?


  宇智波在下一秒就想到了合理的解决办法。不能掉头就走,这有失体面,也不能涉足人家的隐‖私空间,哪对情侣会愿意在夜聊时有第三者来打扰?毕竟当初佐助甚至过分地要求鸣人和他待在一起时接别人的电话不能超过五分钟。


  所以佐助拿起酒杯,他远远地对着鸣人和我爱罗礼貌性地举了举,这也是一种碰杯方式,然后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转身离开了。


  这其实不能怪鸣人。看到老朋友主动过来时他下意识地想扬起笑容,可他后知后觉地想要保证这个笑容是完美无缺的,于是他又用尽毕生技巧去调整这个微笑的弧度和眼睛的闭合。可做完调整后他又觉得这不对劲。等他看到佐助皱眉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笑得很难看,于是他有些不知所措,脸上只剩一堆肌肉在胡乱调动。


  这大概是他出生以来最失败的笑容。鸣人感到自己的心都凉了半截。之所以只凉半截,是因为另外半截还为眼前的老朋友而火热着。


  但没想到老朋友朝他们举了举杯就转身离开了,为此鸣人维持着火热的另半截心也彻底凉透了。


  “不和老同学聊聊么?”


  酒侍跟在佐助屁股后。如果不是他手里端着托盘,他高大健硕的体格很容易让人误解他是二少爷的保镖。


  “有什么好聊的。”佐助冷淡地回答。


  “聊聊你们的同窗情谊呗~”收到佐助的白眼,男人就委屈地发出夹子音,“哎呀,人家只是被你们勾起了青春的记忆嘛,干嘛摆这么可怕的脸吓唬人家。”


  “别跟着我了。”


  “三叔会担心的哟~”


  真是糟糕透顶的一晚上。


  佐助说不清是哪里糟糕,是眼前这个不听话还故作扭捏的酒侍,还是周围那些始终把目光黏在他身上的男人女人,还是灯影交错下推来换去从未间断的酒杯,还是今晚意外碰到的两个同学……总而言之现在连宴会厅里的空气都糟糕透顶。佐助不想再留在这里了,他打算回车厢休息。


  只是很不幸,还没走出宴会厅的大门他又被两个男人截住了。


  “这位就是宇智波家的二少爷。”


  其中微胖一点的男人向另一个西装男人介绍。


  西装男人身形高而瘦长,肤色略黑,但并非常见的棕黑,更偏向于岩石那种冷峻的黑。他的鹰钩鼻和灰色瞳孔都透出一股老成而冷淡的味道,很容易让人想到鳄鱼这种冷血动物。可这冷淡目光落在佐助面上时透出欣赏的细微光泽。只是这欣赏并非出于对佐助的赏识,他更像是在审视一颗躺在红色天鹅绒里的宝石,用精准的眼神衡量着它的价值。


  佐助投去茫然的目光。刚刚三叔带着他认识了一圈人,但这两个是他没见过的。


  跟在他身后的酒侍及时出声了:“这位是高野议员。他的酒量可是出了名的好哦。”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抬手朝向西装男人。


  议员吗?佐助伸出手:“你好。”


  男人轻轻回握住他的手,脸上挂起礼貌的笑:“佐助君对么?时间过得真快啊,你小时候我们有幸见过一面,那时候你还没有我膝盖高,没想到一晃眼的功夫,现在已经出落成和妈妈一样漂亮的美人了。”


  佐助脸色微变,仿佛被什么刺痛。


  旁边的胖男人连忙在议员耳畔低语几句,议员眼底掠过一瞬诧异,下一秒他就郑重了脸色,微微颔首表达歉意:“很抱歉,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母亲。请让我以酒代罚。”他语气倒是真诚,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佐助君肯定不会放在心上的。”胖男人也笑呵呵地把一杯酒递给佐助,用眼神示意佐助应该给高野先生一个台阶下。


  佐助接过酒,也是一饮而尽。他不是擅长喝酒的人,今晚在三叔的帮衬下他全程可能就喝了一杯酒的总量。但眼前男人的身份决定了他们将是朋友而非敌人,黑‖道起家的宇智波家族需要和政‖坛要员打好关系,所以作为宇智波家族的吉祥物,佐助理应陪对方喝完这一杯。


  但要命的是这男人似乎对佐助很感兴趣。他不认为他和佐助的交谈应该止步于第一杯酒。初见面时的冷淡姿态全被热情所取代,他开始用老朋友的口吻询问佐助的年龄,身高,兴趣爱好,读书时的体育成绩如何,跳高成绩如何,会不会骑马,不会骑马的话他可以教他,会不会玩高尔夫球,不会的话他也可以教他……每问一个问题就是一杯酒,而佐助只能耐心地回答。


  直到胃部隐隐泛起呕吐感,佐助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接过对方的一杯又一杯酒。这家伙到底还要问到什么时候?他开始不耐烦了,可这点不耐烦也被他略显晕乎的脸色掩盖。


  “容我冒昧问一句,佐助君有过恋爱经验吗?”


  男人又丢出一个问题。很显然他打听过佐助的消息,否则他会直接问佐助是否订婚或者成婚。


  可短时间里,佐助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没能猜测出这个问题的目的。今天来到这里的年轻人,无论男女,他们在意的都是从另一人身上获取婚姻价值。至于恋爱经验,谁会在乎这东西?人人都只在乎今后这个人吃得起怎样的大餐,至于他曾经是怎样的口味,那可以忽略不计。


  佐助没有回答。他微微泛红的面颊让议员选择包容他稚‖嫩的态度。议员又递一杯酒过来,佐助几乎是下意识去接了。但这杯酒接了个空。


  佐助看着自己右手的残影,目光飘忽忽地转了半圈,才发现这杯酒被另一只手接过去了。


  “高野议员和二少爷谈得这么愉快,我一直在旁边看着都有点嫉妒了啊。能不能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敬议员几杯酒呢?”


  这个较之六年前沉稳不少的声音让佐助晕乎的大脑一瞬间就清醒了。


  鸣人笑着把酒杯举向一脸茫然的议员。


  胖男人连忙又在议员耳边低语,于是鸣人就看到这位议员的脸上微微显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议员冲他轻轻颔首,仍是维持着礼貌的笑:“原来是水门的孩子。”他仰头把酒一饮而尽,眼眸轻垂打量着旁边已经清醒的佐助,又对着鸣人故作责备,“这可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水门平时和我称兄道弟,结果儿子回国了都不通知一声。”


  鸣人略带歉意地笑笑:“爸爸经常提到高野议员是一个大人物,酒量大,肚量大,能力大,格局也大。所以我故意不让爸爸通知您,就是想着能不能在今晚这场宴会上以大惊喜的方式和您偶遇呢?事实证明,美酒在前,美人在侧,能在二少爷的见证下和您碰杯,这已经胜过今晚所有的惊喜了。”


  议员唇角下意识地上扬,鳄鱼般的灰色眼睛里透出了充斥着精光的微笑:“我该说是虎父无犬子还是青出于蓝又胜于蓝呢,希望我们以后还有碰杯的机会。”


  “一定。”


  议员终是满意地离开了。


  “恶心。”


  鸣人听到身边人冷淡的两个字,等他回头时佐助已经离开了。


  洗手间里冲水声一阵接一阵,佐助趴在马桶上吐完才出来。


  不出意料的,一出洗手间他就看到漩涡鸣人靠在过道的复古瓷墙上。他把那件西装外套搭在小臂上,关切担忧的眼神像强照灯打在佐助身上,但那关切之中似乎又隐着责备。


  佐助不想去猜测鸣人眼里有几种情绪。他趴在马桶上呕吐的时候就猜到鸣人会跟过来,所以他才会锁上卫生间的门。


  以宇智波佐助对漩涡鸣人多年的了解来看,他很清楚鸣人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差点被灌‖醉、需要嘘寒问暖的朋友。换言之,今晚哪怕是隔壁班一个只有一面之交的同学碰到这种情况,鸣人也会跟过来。


  而且很遗憾佐助不需要嘘寒问暖,或者说现在他已经疲乏到极点,完全没有心情去应付老同学。于是他像对待空气一样从鸣人身边走开了。


  洗手间外连接着通往花园的鹅卵石小路。佐助沿着小道往外走,宴会厅里大提琴的低鸣时远时近的,他最终走到喷泉花园的台阶口,在最高的那层石阶坐下。


  不为别的,他需要能够让他清醒的夜风,这样他才不至于以太过糟糕的状态回家。喝得醉醺醺的话,会被同行的族人看笑话,尤其是三叔的两个儿子。


  “谁说的?我今晚才回国就被我爸逼着参加晚会来了,别说联系你们,我连回家见我爸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我爱罗?嗯,碰见了。我倒没想到他会来参加这种晚会,他以前很讨厌这种场合嘛。我们小聊了几句。也没聊什么,就是问问各自这几年发展怎么样。哈哈,感觉他现在挺厉害的,搞不好以后会是我的竞争对手。是啊,我爸去年就有意想发展酒业了……”


  “是啊,本以为晚会会很无聊,不过还是有意外之喜。”


  “先不说了,过两天约,到时候再细聊。”


  漩涡鸣人打电话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宴会厅里飘来缥缈的女高音,伴随着悠扬的大提琴,不用想都知道,绅士们和小姐们必然已经成双成对地在厅内朦胧华美的金色灯影里翩然起舞。


  花园倒是很安静,唯独喷泉在夜空下溅射得像朵烟花。


  鸣人慢悠悠踱到石阶口,然后把一只玻璃杯放在佐助手边,杯里盛着干净的温水。


  佐助听到动静回头看他一眼,又沉默地收回视线。


  “还真是过分啊,明明是帮忙解围,却被说成恶心。”鸣人口吻听起来蛮怄气的。


  夜色浓重,那些簇簇团团的绣球花倒是很热闹,油彩画般蓝一抹紫一抹的。他和佐助并肩坐在一块儿,两人都迎着夜风解酒气。


  “你刚刚说的有一句是真的?”佐助冷淡地反问。


  “还真有一句是真的,你猜猜?”


  “……”


  “我说,既然都选择来到这种场合,还管什么真话假话啊。看来小佐助还是一点没变。”最后一句话鸣人带了一丝调笑的意味。


  “再敢这样称呼我,我保证你的舌头活不过今晚。”


  “啧啧,我好歹也算帮了你的忙,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啊。”鸣人看着他清冷苍白的侧脸,重新拿起玻璃水杯递到他眼皮子底下,“喏,一会儿就凉了。”


  佐助沉默几秒,还是接过了水杯。他从小肠胃不好,就算是成年后喝酒的次数也少之又少,以前夏天喝饮料几乎也不会加冰。温水慢慢浸润过喉管,这让他感觉好了不少。


  “谢了。”他客套地道谢。


  “不客气。”鸣人也客套地回答。但下一秒他还是头疼地轻叹口气:“所以我说,明明胃不好,还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佐助没有回答。


  “喂。”鸣人又叫他。


  “有话就说。”


  “没话就不能说了么?”


  “……”


  “这几年还好么?”


  鸣人轻飘飘地抛出一句话。他余光瞥过他显露在袖口外的雪白手腕,明明过了六年,这手腕怎么还是那么细呢,细得好像一只手掌就能完全包裹住。


  “还好。”佐助平静回答。


  “还好是指哪方面啦我说?”


  “各方面。”


  “我看酒量方面不太好哦。”


  佐助太阳穴突突地跳:“你怎么还不回去?”


  鸣人知道他指的是宴会厅:“还是和你坐在一起吹风更好。”说着就仰起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说真的,还好么?”他又问,声音在静谧的花园格外明显。


  “别问我重复的问题。”


  “可你回答得很笼统啊。”鸣人蓝色眼睛轻垂下去,看着鹅卵石道上两人挨在一起的影子。“各方面还好,那是指哪些方面呢。工作方面?还有生活方面?身体方面?家庭方面?还是说……”


  “也包括恋爱方面?”


  真是平地惊雷。


  漩涡鸣人似是随口而出的一个问题让整个花园都沉寂下来,喷泉沉寂了,绣球花也沉寂了。偏偏鸣人又散漫地把双手撑在石阶上,悠闲的姿态完全看不出他问这种问题有什么意图。


  佐助没有回答。他的沉默并非因为他在考虑应该给出怎样的答案,他只是在痛恨自己。他痛恨自己是如此了解漩涡鸣人,这男人提出的每个问题都像朝佐助抛出的一根绳索,而佐助可以抓着这根绳索轻而易举地挖出他每句话的心理动机。


  就像现在,佐助知道鸣人故意提出这个问题,并不代表他想试探佐助的恋爱情况,他只是在试探他们之间能否继续维持朋友关系而已。他希望知道佐助的恋爱情况,希望佐助从那段失败的恋爱中走出来,希望佐助还能变回他们交往之前的那个佐助,希望他们都能回到曾经正常的生活轨道。这样他们就能继续做朋友了。


  漩涡鸣人确实就是这样一个人。他重视他的每一个朋友,他的交际圈里有不少人都曾经和他打过架,也有少数人曾经和他闹翻脸。但神奇的是到最后鸣人总能和这些人达成一种和谐甚至称得上是融洽友爱的结果。他的热情和包容力是他朋友众多的最大原因。


  读小学时佐助就画过一张画,画了一只蠢蠢的向日葵,向日葵从太阳公公那里吸收到阳光,然后把大脸盘子当作镜面,不断地把阳光反射到其他花草和动物身上。当时他在这朵向日葵下面写上“笨蛋吊车尾的”六个字,但又用橡皮擦呼呼擦掉,再重新写上“笨蛋花”三个字。


  而现在这个笨蛋,竟然还在关心前任的感情生活。


  佐助甚至不觉得自己是前任。真正地动过感情的才能算是交往,真正地交往过,然后分手了,才能算是前任。佐助并不满足上述条件。


  但他知道鸣人之所以会关心他,是因为鸣人仍将他当作朋友,哪怕他们之间曾经有过扭曲的裂痕。


  鸣人还把他当朋友看。老实说佐助心情有些微妙的复杂。


  所以他应该怎么回应呢?


  如果换做六年前的佐助来应对,他会觉得鸣人单纯过了头也残忍过了头。他会考虑很多很多,沉默时间太长就表示他还在意着那段青涩的交往,可状若无事地回答又会给鸣人重新维持友情的机会。而这两种结果都不是佐助想要的,他既不想扯出过往,也不想再和鸣人继续做朋友。


  但是现在的佐助,他大概没有心思考虑那么多。


  “嗯。”他平静地应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啦?有在谈的人?”鸣人双目斜垂,瞥着他毫无波澜的侧脸,撑在石阶上的手指在一片凉意中稍稍收紧,“是什么样的人?聊聊呗。”


  佐助眉心微跳,反问:“你不觉得你变八卦了么?”


  “人都是会变的嘛,再幼稚的小鬼都是会长大的。何况我们六年没见了,忍不住多问两句不是很正常么?”鸣人耸耸肩。见佐助不理会,他眸色微微暗下去,陷入了沉默。


  “你呢?”佐助忽然问。


  鸣人眼睛眨了眨,瞳孔像蓝宝石一样闪烁出光泽:“混得还行吧。”他愉悦地扬起笑,“大学毕业后就进那边分公司帮忙了,也学了不少东西。除了没对象,其他都挺好的。不是和你吹嘘我说,我现在可是非常抢手的黄金单身汉。”


  “阿姨病情怎么样了?”


  鸣人的笑沉默地绷了绷,但语气还是轻快的:“康复了百分之八九十,目前看起来很不错。”


  这大概是佐助近期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提及母亲们,他声音也变得低柔:“你要好好照顾她啊。”


  “这是当然我说。”鸣人留意着他有些落寞的脸色,一句“美琴阿姨怎么样了”被他敏锐的第六感堵在了喉咙里。


  挽救了他们之间尴尬气氛的是佐助的手机铃声。鸣人一眼瞥过来电显示,是“田村爷爷”。鸣人知道田村,他在佐助家做了很多年的管家,小时候佐助的生日宴都是他帮衬着美琴完成的。


  “不用找我。”


  “告诉三叔一会儿我自己回去。”


  “嗯,碰着一个老同学了,想多聊两句。”


  “晚点我自己打车。”


  佐助短短几句交谈就把田村和三叔的人都打发走了。倒不是真的因为碰见老同学想多聊两句,只是不想让其他族人看见自己这么糟糕的状态,也不想让田村爷爷闻见自己一身让人反胃的酒味。


  鸣人垂着脑袋听他接电话,全程都很安静。


  然后他听到佐助轻喊了声“三叔”,应该是电话那头田村把手机交给三叔了。然后大概都是那边在说话了,因为佐助只会时不时的“嗯”一声。

  

  鸣人等着这通电话结束。但实际上这通电话比他想象中还要冗长,而要命的是他摸出手机一看才过了两分钟。


  于是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六年前佐助给他立下的霸王条约了。


  那是他们第一次周末外出约会。经过水族馆时鸣人想和身后的海豚宝宝拍一张合照,而佐助也正为他俩寻找合适的角度,但一通电话扰乱了他们还算甜蜜的气氛。是春野樱的来电。


  于是草草拍了一张照片后鸣人就带着佐助往水族馆外面走了。外面的公园更空旷,通话声要更清晰一些。


  小樱是为佐井的事情打电话过来的。她和佐井同班,作为班级的心理委员,她留意到佐井最近心情很低沉,又听说和鸣人有关系,所以才给鸣人打电话询问。


  “这件事很重要,我有责任和义务关注佐井同学的心理情绪。所以你最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绝不可以敷衍我,这样我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小樱在电话里如此郑重地说。


  于是鸣人不得不把先前的事情解释一遍——关于佐井和那些混混结仇,关于他和鹿丸一帮兄弟为了佐井找上那帮小混混打架,关于佐井为了这件事自责。


  事情的来龙去脉谈不上复杂也谈不上简单,并非三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加上鸣人本人对佐井也有着异乎寻常的关心,且小樱态度也很郑重,所以这通电话就显得长了些。


  于是佐助就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往自动贩卖机走,走了四分钟,在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两瓶饮料,停留三分钟,拿着饮料往回走,又走了五分钟。终于回到长椅边坐下,他把饮料递给佐助,但没有放下手机的意思,电话里春野的问题还在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


  佐助安静地看着一对情侣手牵手从近处走过,男孩说水族馆里的大白鲨好丑,女孩说比你可爱多了。于是男孩做了个鬼脸,又说那有什么关系,我老婆的可爱秒杀它。


  “所以,你们是在佐井不知情的情况下去找的那些混混??”


  “嗯,因为不想让他……”


  话说一半鸣人就微微瞪大眼,因为佐助直接拿走了他的手机。


  “喂佐助,你……”


  “春野。”


  宇智波用平静得略显冷淡的语气称呼电话那头的人。


  电话那头春野樱明显愣了一下,突然出现的宇智波的声音让她的心脏紧张起来:“佐、佐助君??”


  “我们现在在外面,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晚点再聊。”


  “好、好呀!当然没问题!”


  佐助挂断了电话,然后才把手机递给鸣人。他对鸣人惊讶的脸色视若无睹。


  “我和小樱还在谈,你干嘛突然抢走手机……”鸣人嘟嘟囔囔的声音虽然很低,但听得出来有一股隐而不发的埋怨。


  “有什么事不能等你回家后再聊么?”佐助平静地接下他的埋怨。


  “是关于佐井的事,听小樱说他最近很消沉。她们班准备今下午就组织同学上门慰问,所以才打电话给我提前了解他的情况。”


  “是因为我的那些话么?”


  鸣人垂着暗淡的眼,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对宇智波而言就代表默认。


  他们都很清楚佐助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一周前他们一帮人为了佐井的事和那群小混混打架,这件事也是瞒着佐助的,本以为能够顺利解决,没想到事后鸣人和鹿丸双双进了医院。


  佐助并不了解佐井的家庭情况,也不了解佐井和那些混混的过往,如果不是漩涡鸣人,他也许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人。那天他赶到医院时鸣人正好在缝针,他第一次为鸣人的隐瞒而动了怒,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知道自己不能再从容以对了。


  所以他找到佐井谈话,大概意思是如果有需要可以找警‖察或者学校帮忙,甚至可以找宇智波家族主持公道,而不是找一群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中学生去打架。


  佐助并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问题。他只是不想再看到他那总是同情心泛滥的未来丈夫受伤。鸣人是他的人,而他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他。


  而鸣人,知道恋人以如此稚嫩而又残忍的态度对待自己的朋友时,他的惊讶已经溢于言表。


  所以他们吵了一架。


  鸣人永远记得那次吵架自己说过的话。一开始他企图理智地和佐助沟通,但面对佐助始终不曾动摇的态度,他的理智逐渐转为暴躁。他痛恨佐助这种与其说不食人间烟火不如说是傲慢的态度。他也知道作为一直被保护在象牙塔里的小少爷,佐助也许连地底的阴沟里有些什么、连寂‖女们为什么会在门前挂上红灯都不知道。


  可曾经和自来也一起生活过两年的鸣人却知道。而这样的鸣人也更容易和宇智波所看不到的那些人产生共鸣。


  以至于有次佐井邀请他们这帮朋友去家里做客,鸣人都不敢带上佐助一块儿去。他怕佐助太过干净的衣着和佐井家格格不入,也怕佐助会不习惯坐在那样粗陋的长条凳上,吃用粗糙碗具盛出来的饭菜。


  所以那天他对佐助说,不是任何人像你一样生下来就是锦衣玉食的小少爷,如果位置对换,处在这种泥沼中你又能做出怎样的选择?


  而佐助,他当然是安静地收下男朋友的所有怒火。他本来还在想这次吵架后他们又要冷战多久,一个星期还是两个星期,可听到鸣人这句话时,他忽然什么都不想去考虑了。


  然后他看着鸣人,仍然像是事不关己,轻飘飘地抛出一句话:那就等哪天我不再是锦衣玉食的时候看看好了,如你所言,看看我到时候会在泥沼中做出怎样的选择。


  鸣人脸色被这句话刺得瞬间发白。他几乎被佐助这种严肃认真的腔调吓住了。他绝不希望佐助有这一天,他的话里也绝没有这个意思。可偏偏由佐助解读出来,反而像是一种另类的诅咒。


  也正是为此,两人头一次在吵架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和好了。在佐助转身离开之前鸣人就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紧紧抱住佐助,带着满心的悔恨一遍遍地说对不起,说自己刚刚说的都是气话,不能当真。他们都是接受科学教育的人,但因为这件事,后来年底过节的时候他还是带佐助去寺庙祈福,求到了那根被给予“平安幸福”之意的红色愿绳。


  而现在,他们好像又要因为佐井的事吵起来了。


  “你还是在责怪佐井,对吗?”鸣人以一种掩藏着无奈的语气问。


  “没有。”


  “那为什么……”


  “我只是不希望我们的约会时间被其他事情占据。”


  “这不是其他事情,这是很重要的事情。”鸣人强调,“而且你随随便便就拿走我的手机,随随便便就挂断别人的电话,你这样让大家以后怎么看我?”


  他并不喜欢佐助这种动不动就替他接电话、替他拒绝别人的做法,而这种事佐助做过不是一次两次了了。他向佐助建议过,佐助认真听进耳里,但就是不改。


  宇智波从骨子里把男朋友当做他的人,把男朋友的事当做他的事,处理自己的事是理所当然的,这有什么不对?


  “我说了,我不希望我们的约会时间被其他事情占据。”他还是这样回答。


  “所以只要我们出来约会,就等同于自动和外界隔绝了,你是这个意思吗?”鸣人讽刺地笑。


  然而佐助并不觉得讽刺,因为他确实是这样想的。他很珍惜每次和鸣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只要两个人出来玩,手机永远都是静音,天塌的事情也别想找到他。家里人是除外的,他会提前告知妈妈自己今天去哪些地方玩,告知妈妈自己可能不会接电话,但能看到短信。真有急事可以叫管家直接来接他。而妈妈从来不反对他这样的做法,有父母的运筹,家里也从来没有出过一定要找到他的急事。


  所以自己都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鸣人做不到?


  佐助把脑袋偏到一边,他已经不想再和鸣人揪扯这些事了。他习惯性地摆出强硬的态度:“无论如何,除了家里人,以后出来约会接别人的电话不能超过五分钟。如果做不到,可以取消约会。”


  鸣人抬起右手抚上额头,分开的手指没轻没重地抵住太阳穴。他感到空气全都烦躁地黏在他的面皮上,他嘴唇动了又动,想说点什么,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今天就先回家吧。”


  最后他站起身。他知道自己的脸色很难看,也能猜测佐助的脸色有多难看。但他确实感到难过,不知道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相处模式。


  “我会注意的。”


  佐助打电话的声音把鸣人已经飘散到没边没际的思绪拽了回来。


  佐助终于结束了和三叔的通话,但他又拨通另一个号码。而对方几乎是秒接。


  “十分钟后在宴会厅外面来接我。”


  这通电话佐助只说一句话就挂断了。


  而现在鸣人已经知道佐助十分钟后就会离开这里。他敏锐的听觉告诉他佐助第二通电话的对象是个男人。但听佐助略含命令式的语气不像是对朋友,更像是对下属。


  “谁啊?”鸣人有意无意地问。


  “三叔。”佐助回答。


  “我说后面那个。”


  这次没有得到回答,鸣人开玩笑似的问:“为什么不和三叔他们一块儿回去呢?是不是他们欺负你?”


  “跟你无关吧。”


  鸣人正要反驳,一个脚步声这时从他们身后传来,走得挺快。是他的秘书。


  “董事长的电话。”


  秘书毕恭毕敬地把手机递给他,然后就带着有些微妙的脸色离开了。


  鸣人腹诽水门可真是会挑时间打电话过来。他不得不接下这通电话,只是还没问水门什么事呢就隐隐听到那边玖辛奈醉醺醺唱歌的声音。鸣人脸色一黑:“妈妈?”正巧他西装外套里的手机也响了,他一只手翻来翻去没有翻到手机,不得不用手肘轻轻戳了戳佐助,又用嘴型示意佐助:帮我接一下。


  佐助轻叹口气,好像又看到这笨蛋曾经手慌脚乱的模样了。他选择帮助鸣人,最终从西装外套的内侧掏出了鸣人的手机。然后他把手机放在鸣人身边的石阶上,并没有帮忙接听的打算。


  花园的静谧已经被鸣人的声音打破了,佐助起身准备离开,但才直起腰,衣角就被扯住。


  “我一会儿再打给你。”


  鸣人匆匆挂断了和玖辛奈的通话,而他一只手还尴尬地扯着佐助的衣角。面对佐助瞥来的询问眼神,他干咳一声,手指又慌乱地松开。


  “那个,过两天大家聚餐,到时候我来接你?”


  “过两天没空。”


  “那什么时候有空?


  佐助轻轻蹙眉:“我没有义务向你汇报我的行程安排。”


  “我只是问你能不能来聚餐而已。”


  “说了没空。”


  “所以我才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啊。”


  鸡对鸭讲。佐助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跳。


  “而且都是高中同学,大家好久没聚了,见一见也没什么。”


  鸣人又用那种悠闲随意的口吻劝着,仿佛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而佐助理应答应这样的事情。


  同学聚餐确实正常,不正常的是佐助和鸣人之间的尴尬关系曾经在同期之间传得挺厉害。佐助几乎能够想象自己去了以后被众人瞩目的情况。尽管他一向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但老实说,他已经找不到参加这种聚会的意义。


  “我不去。”他终于这样说。


  “为什么?”果然鸣人这样问了。


  “因为我不想,所以我不去。”


  这次拒绝的言辞够直白了。


  “失陪。”


  佐助离开了。


  剩鸣人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秘书的手机已经熄屏,他自己的手机还在嗡嗡震动。


  可鸣人仿佛没有听到。他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佐助离去的背影,夜色慢慢流进他蓝色眼睛里,把那份湖蓝变得深沉。玻璃水杯就留在石阶上,他端起那只水杯,慢慢抿了一口。


  tbc.


  鸣鸣:生活不易,鸣鸣叹气。为了挣点婚宴钱和番茄钱才接的这个剧本,大家不能骂我们噢我说( ´•̥̥̥ω•̥̥̥` )

  助助:不准骂鸣人,懂?

  

  

  

是非成败转头空

翻相册翻到的 

谨慎观看,可能有点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能这么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翻相册翻到的 

谨慎观看,可能有点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能这么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饼砸

我又做错了什么呢,在厨彦卿之前我就明白的,毕竟是常驻角色,会被歪被说,以后没有强度了被说,所以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我没想到是这种啊。我没想过会在剧情上出事,我还是很信任米忽悠的剧情塑造的,你写的嘛呀,我玩崩铁本来玩的就不多,又整这,真的有点不太想玩了,但又还想玩。温迪这边懂的都懂,什么乱七八糟的烂梗啊,崩人设二创啊,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我又做错了什么呢,在厨彦卿之前我就明白的,毕竟是常驻角色,会被歪被说,以后没有强度了被说,所以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我没想到是这种啊。我没想过会在剧情上出事,我还是很信任米忽悠的剧情塑造的,你写的嘛呀,我玩崩铁本来玩的就不多,又整这,真的有点不太想玩了,但又还想玩。温迪这边懂的都懂,什么乱七八糟的烂梗啊,崩人设二创啊,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Restfo

宇智波家的红眼病

·宇智波亲情向

·时间线:现代

  相亲相爱一家人×(才怪)

  相爱相杀大家庭✓(正解) 

斑祖宗带崽包你满意。

·宇智波家的一天

——————————————————————————

  

  宇智波家族有个特性,情绪激动时他们的眼睛会变红,有逗号的小蝌蚪,这时他们就可以看得很清楚细到骨骼血肉。而越是厉害的宇智波,眼中的花纹就越繁杂,看到的也更多,比如宇智波斑,那个神一样的男人。

  

  只是这个曾经是杀手世家的家族凭着宇智波斑的一己之力洗白了,并与警察世家的千手一族达成了和平协议。

  

 ...

·宇智波亲情向

·时间线:现代

  相亲相爱一家人×(才怪)

  相爱相杀大家庭✓(正解) 

斑祖宗带崽包你满意。

·宇智波家的一天

——————————————————————————

  

  宇智波家族有个特性,情绪激动时他们的眼睛会变红,有逗号的小蝌蚪,这时他们就可以看得很清楚细到骨骼血肉。而越是厉害的宇智波,眼中的花纹就越繁杂,看到的也更多,比如宇智波斑,那个神一样的男人。

  

  只是这个曾经是杀手世家的家族凭着宇智波斑的一己之力洗白了,并与警察世家的千手一族达成了和平协议。

  

  于是,这个在各项任务中无往不利从不失手的男人一下子歇了下来,开始了照顾家里小孩的退休生活。哦,还有顺便和千手柱间暧昧谈恋爱(本人不承认)的休闲生活。

  

  当然,宇智波斑只向往强者,即使是养小孩也不可能养太弱的!就是宇智波带土太聒噪了,常常惹得斑大发雷霆。

  

  今天的宇智波斑也在满足地吃着自家弟弟给自己做的豆皮寿司。

  

  只见带土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木门被撞得一响,“老头子!你看到佐助的眼镜了吗?”

  

  哦,写轮眼也不能现世,以防万一斑就让他们带上了黑色的隐形眼镜。特别是容易情绪激动的那几个。

  

  唉,斑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有点头痛,“没有备用的了吗?” 怎么就没有鼬和止水靠谱呢?

  

  “莫了。”带土大大咧咧地靠在门上,“我的借他?” 他咧着嘴笑着,故意睁着风车状血红的眼睛摇头晃脑。

  

  斑沉默了几秒,这是这个月第几副了,就一个隐形眼镜怎么这么容易掉啊!他看了看带土,一天应该不要紧…………吧?

  

  斑点了点头,“你的先给他,我让人再去库存里调。虽然也不会很耽误时间但是一天应该不要紧,你们先去吧。你保证不会搞事吧?”

     

  带土这几年来越发活过去了,就像是想弥补自己缺失的童年似的。

  

  “诶哟前辈~怎么能怀疑阿飞呢~阿飞可是最乖最乖的乖孩子了啦~前辈要对阿飞好一点哦~”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面具戴在脸上,带土身子倚着门框一扭一扭的。

  

  宇智波斑青筋一突一突的,然后一扇子把他扇出门外。

  

  还是先给那个旗木小子发个消息提醒一下吧。

  

  另一边。

  

  “卡卡西~~~”一个一米八的大个靠在清冷白发男人身上一步一拖。

  

  卡卡西无奈地撇了撇嘴,“带土,斑前面和我说了,你今天小心一点,我会看着你的。”

  

  带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还好最近没有任务。”

  

  虽然不当杀手了,但是他们还是要协助警察抓捕犯人,这是协议的内容之一。任务基本上都是斑和泉奈做的,偶尔有急事时才会拜托带土。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带土硬朗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副眼镜换来调侃佐助的机会这怎么看都值了!啊哈哈哈哈哈!你等我给你看!”

  

  看着四下无人,悄悄放个幻术。

  时间转换到带土把眼镜交给佐助的时候。

  

  佐助黑着脸夺过,“我一天不戴也没事!”

  

  带土无辜脸,“是吗?但是老头子不这么觉得。”

  

  “我怎么看都比你靠谱吧!” 佐助咬牙切齿。

  

  歪头假装思考一下,“这可说不定呢~”

  

  “你……!”

  

  “毕竟是能一个月能用掉六副眼镜的宇·智·波·佐·助啊~”

  

  “宇!智!波!带!土!”

  

  “你看这不就露出来了吗!”

  

  “滚!!!”

  

  回过神来,卡卡西哂笑着用手遮住那双红眼,“太冒险了吧,带土?还有这么逗小孩子不好哦?”

  

  “切~又没人看到,不要紧的卡卡西,我跟你说,老头子他就是太大惊小怪了。压根不会有事的,我保证。”带土拍拍胸脯昂首挺胸大声说道。

  

  “噔达!”宇智波止水淡定地结束了录制,点击,发送。

  

  鼬默默的吃着三色丸子,打开手机。

  

  群,宇智波的红眼病。

  

  “心如止水”:@大祖宗,《还好最近没任务》。

  

  “尼桑赛高”:叫带土现在立刻马上回来!他完蛋了!

  

  “大祖宗”:没人发现?

  

  “三色丸子”:没有,大祖宗,刚放完幻术呢。

  

  止水看着正手舞足蹈声情并茂地演绎着早上宇智波斑对自己的暴行的带土。

  

  啧,停太早了,这段没录进去。

  

  “心如止水”:大祖宗,听说您已经步入更年期了啊。

  

  “大祖宗”:让他等着。

  

  “心如止水”:好。

  

  “三色丸子”:好。

  

  戴上墨镜,止水和鼬面色不改地收起手机,天天做好事,好事有好报,请不要太感谢他们。

  

  止水/鼬:请叫我活雷锋。

  

  今天的带土也在作死。

  

  宇智波斑现在感觉自己气得要死,心肝肺服都在燃烧的那种。自己一点都不老!!!

  

  柱间死死地抱住斑,“哎哟,斑斑,别激动啊,对身体不好啊。小孩子耐心教导啊,不能上手的啊,消消气啊,消消气。”

  

  一旁的泉奈浑身散发着黑气,“死木头你放开我哥哥!我警告你!”

  

  “哎哟,泉奈也差不多该喊我大哥了吧,别这样啊!快劝劝你哥哥啊!”

  

  “我哥哥做什么都是对的!”

  ………………

  

  反正带土还是没逃过一顿打。

  

  顶着一头包鼻青脸肿被绑住的带土:我要找卡卡西去!宇智波已经没有我的一席之地了!

  

  “我又没说错!都是三十几的老男人了!也就隔壁千手看得上你了!你还不从了人家!”

  

  “彭!”桌子碎了,“我哥哥是不会屈服于那个千手木头的!绝不!”泉奈双眼冒火。一想到自家单纯善良的哥哥快要被隔壁的不要脸千手拐跑了心中就是一阵怒。

  

  “三十几很老吗?!”这是最近网上开始给他推更年期视频从而这段时间对这种话题特别敏感的宇智波斑。

  

  “不老吗!都没有小姑娘要找你!”带土已经破碗破摔,大不了再挨一顿打。

  

  “那是她们脑子有毛病!”/“我有柱间就够了!”

  

  空气一度令人窒息,弥漫着沉默的气氛。

  

  “尼桑?!”泉奈一脸惨遭背叛的震惊表情。

  

  “泉奈,你听我解…………”斑一脸心虚还没开始辩解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了!哥哥!是不是那个死木头逼迫你的!”泉奈自动跳过哥哥喜欢千手柱间的选项。

  

  “对!就是这样!”为了弟弟,柱间你就牺牲一下自己吧,斑在心里给柱间道了个歉。

  

  “我就知道!”泉奈一脸愤恨仿佛见到了杀亲仇人,“千手都不是好东西!”

  

  “你自己不就和千手扉间搞一块儿去了吗?”带土见缝插针地拆台。

  

  这次轮到泉奈心虚了,斑眯了眯眼睛,拉紧了手上的黑色手套,“是吗?泉奈?”

  

  泉奈脑子飞速转动,“是千手扉间强迫我的!”

  

  宇智波斑极力地克制自己不要再弟弟面前露出不好的面目,转身拿过墙角的镰刀与扇子,就往外走去。

  

  “哥哥等等我!”

  

  泉奈担心哥哥打不过千手也急忙跑了出去,中途又折返回来扯过带土就跑,多个战力多份气势,宇智波决不能输!

  

  楼上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的止水和鼬不知不觉地吃完了一袋瓜子。

  

  “过的关心引发争论。”

  “争论引起祸端。”

  “祸端引发战争。”

  

  “还好佐助还没有意中人。”鼬满意地为这个话题做出了总结。

  

  止水想到那条说自己今天住在同学家的消息再看看鼬得意的表情嘴巴张张合合,“小鼬,你确定吗?”

  

  “嗯?不是这样吗?”鼬满脸疑惑。

  

  止水被萌得不行但还是斟酌着说了出来,“佐助说要住在同学家。”

  

  “对啊。”

  

  “是那个金色头发的同学家。”

  

  空荡荡的房子内又是一阵沉默。

  

  “车子呢?”

  

  “应该已经被开走了。”

  

  “直升机。”

  

  “不申请?”

  

  “直接抢。”

  

  “好的。”

  

  

  今日新闻:昨晚位于市中心的宅院被不明力量震塌,余波损坏了旁边部分房子,疑似局部地震但是原因不明。另外当晚警署一架直升机失踪。

  所幸无人员伤亡,三人轻伤,一人重伤。四人已被送往医院,重伤人员被确诊脑症荡以及身体各处软组织损伤,并无大碍。后续请继续关注报道。

  

  

  

  

  

  

  

满脑子坏水

【止佐】他急了他急了15.5

人在死前会有各种各样的幻觉体验, 常见的体验之一,是时间流速的极度失衡。

  

时间仿佛变慢了,然后,近乎停滞了。

  

这是止水在美国时谈到的事情——并不是授课,是下课时和大家聊天——因为止水老师长得性感,声音诱人谈吐又风趣,爱慕他的女探员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故意大声地和佐助攀谈。

  

她们都知道,只要佐助肯搭话,止水十成八九都会加入聊天。

  

围魏救赵,,声东击西,不愧是怀春的女性思维。

  

止水每次果然承诱,从善如流地过来闲聊,他不说课上的内容,专捡这些灵异有趣的话题来说,因为只要一说这些,佐助就会笑。


“简单来说就是濒死体验。”止水老师娓娓清谈:......

人在死前会有各种各样的幻觉体验, 常见的体验之一,是时间流速的极度失衡。

  

时间仿佛变慢了,然后,近乎停滞了。

  

这是止水在美国时谈到的事情——并不是授课,是下课时和大家聊天——因为止水老师长得性感,声音诱人谈吐又风趣,爱慕他的女探员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故意大声地和佐助攀谈。

  

她们都知道,只要佐助肯搭话,止水十成八九都会加入聊天。

  

围魏救赵,,声东击西,不愧是怀春的女性思维。

  

止水每次果然承诱,从善如流地过来闲聊,他不说课上的内容,专捡这些灵异有趣的话题来说,因为只要一说这些,佐助就会笑。


“简单来说就是濒死体验。”止水老师娓娓清谈:“几乎半数以上的濒死体验里,都包含‘时间静止’的感受。”


佐助远远坐着, 朝他wink。

  

“Mr止水,你的话里有很大的谬论。”他笑嘻嘻地望着止水:“既然是死前才有的体验,请问这个体验是怎么记录下来的,人鬼情未了?”

  

哄堂大笑,止水在一片哄笑声中面不改色:“嗳,这很难讲。要比如你和我是一对情侣的话,我死前眼里肯定都是你。”他向佐助身边走近两步,“你在我身旁,不用我说任何话,你一定读得懂我心中千言万语。”

  

现场发骚,佐助的脸顿时红了。

  

大家笑得狂拍桌子,没人知道止水老师真的在和佐助同学秘密交往。

  

佐助在一片灼热的疼痛里,宏观又微观地想起许多事,他在空中沉重地降落,而时间像透明的粘液,把他托起来,不肯令他落地。

  

他不知道鸣人那里是什么情况,他尽力想喊,又喊不出声音,迷迷茫茫地听见鸣人悲怆的呼声和四面的风声。


他想起和鸣人初次见面,鸣人是那样温柔又腼腆,真是个引人犯罪的大帅哥,不过自己对他没兴趣,只对骗他有兴趣。  


他又顺着他温柔的、长睫毛下的目光,瞧见他眼里的我爱罗,我爱罗轻轻叫着他:“佐助哥哥,你醒醒呀。”

  

噫,你这个小白兔,你什么时候醒了?佐助伸手去拧我爱罗的脸:“你终于舍得起床了吗?”


富岳牵着我爱罗,也问他:“佐助,你醒醒呀?”


佐助看见他爸来了,吓得蹦起来,溜了溜了,于是这些人被他远远地抛在身后,他贼溜溜地跑着,一下子飞起来。

  

半空里都是少女心的白羽毛。

  

他的头落在非常柔软的东西上,仿佛是鹅毛枕头。他裸着身体,缩在轻飘飘的鸭绒被里,止水倚在枕头上,正在修一枝雪茄准备抽,口里还惬意地哼歌。

  

佐助把脸埋在枕头里,听他用低沉的调子哼出一段甜美的旋律。


Moon river。


止水一面哼着,一面把宽大的手在他肩头亲昵地抚过去,滑到他腰上和股间。

  

“诶,老公,你累不累。”他悄声伏在佐助耳边逗他:“我们再来一次?”

  

佐助在枕头里笑:“我要听你唱歌。”

  

止水于是又哼起来,没有歌词地,但温柔又动听。

  

Moon river,wider than a mile.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 day.


喔,佐助想,原来这就是濒死体验,自己到底是格局小,不算个英雄。  


死前心心念念是想听止水唱歌。

  

Dream maker, you heart breaker.

  

Wherever you're goin', I'm goin' your way.

  

时光飞速地从他面前掠过,它缩短又延长,变幻莫测地映照出人心胸中难以忘怀的身影,像照着京都无数个夜晚的月光,像越过深山的春鸟的清啼,也像樱花路上招摇的红樱。

 

十五年、十五天、十五分钟,它们越变越短,又越变越漫长。

  

它是一条蜿蜒的、忧伤的月亮河。

  

佐助站在河水之中,溯游从之,是白露凄迷的蒹葭一片,溯回从之,是十五年,十五天,和十五分钟。

  

他踏水而上,要回到十五年前,十五天前,十五分钟之前。

满脑子坏水

【止佐】他急了他急了7

犯罪心理学家水x警花助/破镜重圆/把狗骗进来杀


他们的车子经过木叶医院门口,整条路上都被戒严,到处是歪斜的栏杆、轧残的落叶。爆炸的汽车已经被浇灭火焰,现场照片拍过了,消防车后面跟着保险公司的办公车。


救护车也停在路边,受伤的干警没有去医院,就在路边接受治疗。他们脱了上衣,让医生在灼伤的后背上擦碘酒。

  

一切场景都还残留着枪战的硝烟气味。

  

止水缓缓侧目,地上有黑色的斑痕,那也许是血。


他看着面色凝重的富岳,轻轻伸出手,握住了对方的手。富岳的手心全是冷汗,而止水就这样紧紧握住他的手,无言地看向前方。


这边佐助躺在车里长叹一声:“临床外科在读...

犯罪心理学家水x警花助/破镜重圆/把狗骗进来杀


他们的车子经过木叶医院门口,整条路上都被戒严,到处是歪斜的栏杆、轧残的落叶。爆炸的汽车已经被浇灭火焰,现场照片拍过了,消防车后面跟着保险公司的办公车。


救护车也停在路边,受伤的干警没有去医院,就在路边接受治疗。他们脱了上衣,让医生在灼伤的后背上擦碘酒。

  

一切场景都还残留着枪战的硝烟气味。

  

止水缓缓侧目,地上有黑色的斑痕,那也许是血。


他看着面色凝重的富岳,轻轻伸出手,握住了对方的手。富岳的手心全是冷汗,而止水就这样紧紧握住他的手,无言地看向前方。






这边佐助躺在车里长叹一声:“临床外科在读硕士,特种部队王牌,特种兵比赛冠军关门弟子,你这条件,进FBI都够格了。鸣人,是我小看你了。”


鸣人开着车,温和的说:“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打不过我。”


佐助被他气得直翻白眼。“我x你x!”


鸣人心平气和的开着车:“你再生气,伤口就要裂开了。”


佐助更生气了。


男孩坐在一旁,看着鸣人和佐助斗嘴,突然呵呵直笑。


“笑!你还好意思笑!”佐助斜眼看他。“我tm差点被你捅死!”


男孩立刻害怕了,他趴在佐助身边,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嘛!”佐助不想理他。“幸好我命大,不然已经在太平间休长假了。”


男孩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不是故意的。”他摸了摸佐助的胸口。“还疼吗?”


所谓天然克傲娇,男孩毫无恶意的举动让佐助无话可说,从前都是他在止水面前撒娇打滚,今天他总算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倒是鸣人沉声在前面说了一句:“我爱罗,给人家道歉。”


“你聋了吗?我说了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佐助非常不爽。


话音刚落,鸣人嗖的一声飞过来一把匕首,正插在佐助脑袋边。


男孩吓哭了:“鸣人哥哥,你别这样!”


鸣人心平气和:“佐助,你要是不高兴,你把他也捅了,我再救就是。”


“…”


佐助不想再和这个深井冰多做争辩:“鸣人,你别得意,我歇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鸣人不吭气,只是开车。


男孩在一旁惊慌失措:“都是我不对,哥哥,你打我吧。”他把匕首放进佐助手里。“你也扎我吧。”


“…”


佐助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这个男孩似乎智商有点问题,他的举止,神态,都显得和年龄不相符合。


当初在医院,佐助以为他是卖萌,可现在越看越不对,这个男孩明显不太像正常人。


“鸣人!”佐助严厉起来。“你居然诱骗残疾人!”


男孩迷茫的看着他们。


鸣人沉默片刻:“和他无关,宇智波警官,他只有几岁孩子的智力,你不要和他计较。”


佐助气得要死,真把伤口气裂了。


鸣人指挥着我爱罗:“看看他的伤口,手脚轻一点。”


我爱罗含着眼泪:“警察哥哥,你别动了,再动你会死的。”


佐助无言以对,鸣人居然能拐个智障为他犯罪,还把警察给挟持了。他真是败给这对脑残组合了,一个变太一个智障,哪一个都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衡量。


佐助靠在我爱罗的手上,眯眼向窗外望去,已经是重重山路,显然他们已经进了山区。


“鸣人,现在我在你车上,你还带着一个傻子。”佐助问他。“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鸣人诚实回答:“不知道!”




富岳看着山区的天气,似乎就要下雨了,不由得更加担心:“按照那孩子这么精明的脑子,怎么也该留下点线索。”


在下属面前镇定的宇智波富岳,在止水面前,他忽然有种亲人般的解脱,不由自主地问对方:“你说那孩子会不会真的伤到动不了?”


“不至于。”止水立刻回答他。“我看了录像,刺伤的位置不会有事的。”


止水确实冷静有度,富岳在心里想着,难怪佐助能和止水处得来,先不管他是男是女,光凭他这心有方寸,胸有成竹的架势,无不说明远在美国的志村团藏教子有方,看他神情态度,急归急,可一点也不乱。佐助要是个女孩,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可以托付终身。


止水的话是宽了富岳的心,而后面一句话,止水选择按下:按那个捅法,如果佐助被捅成气肺,恐怕危险不亚于心脏受损。


只是根据从犯的病历来看,他未必有那个力量造成气肺程度的伤势,而且佐助在受伤后还能大口呼吸,翻车追击,这也表示他的肺没受到什么大的伤害。


现在的止水只能在心中祈祷,祈祷鸣人还有良知,他是临床外科硕士,应该有基本的急救能力。


其实这也是止水不寄期望的美好愿望,毕竟没有犯人会在逃亡过程中停车搭救人质。但他心中还保留了这么一丝希望,他虽然没有面见鸣人,但凭佐助对他的描述,能以人格魅力感染宇智波佐助的人,绝不可能只是逢场作戏。


哪怕不为了良知,只为了利益,鸣人如果足够理智,就应当救援佐助,因为一个健康的人质能够换取更多谈判的筹码,人质垂死对挟持者来说,没有什么好处。鸣人现在表现出的犯罪智商,令止水足够相信,他拥有判明局势的能力。


也正是因为如此,止水似乎隐约猜到佐助想要做什么——设身处地,如将佐助换成是自己,恐怕不会放过眼前这个大好机会。

  

困境往往是示弱的良机,而示弱意味着侵吞原本不可能获得的利益。


但那实在太过冒险。



这边的佐助已经被鸣人捆上了束缚带,我爱罗一直对佐助于心有愧,很贴心地用手扶着佐助的头,一路上也不辞辛苦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时不时还给他喂口葡萄糖。


匕首就在我爱罗旁边,佐助正想着怎么夺刀划开束缚带,我爱罗就把刀收好了。他心地倒是真好,生怕刀刃划着佐助,收刀时还将刀刃对着自己。


佐助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爱罗诚实地说:“沙瀑我爱罗。”


“哦。”佐助继续问。“你跟鸣人关系挺好啊。”


这话我爱罗可爱听了。“鸣人哥哥对我最好,”


“没有哥哥,我就死了。”他接着补充。


“别听他胡说。”鸣人在前面插嘴。“他是植物人,一直昏迷,我碰巧把他弄醒了而已。”


佐助这头说着话,那头偷偷用手指触碰腿侧,果然枪没了,手机也没了,鸣人把他的东西全都搜走了。


突然,佐助痛呼一声。


我爱罗吓得抖了一下:“哥哥怎么了?”


佐助咬着牙:“没事,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我爱罗顿时手忙脚乱的看着鸣人:“鸣人哥哥,他流血了。”


一点血而已,只要用力就可以挤出来,傻子就是好骗。佐助心想。


鸣人果然头也不回:“他没事,你扶着他就行。”


佐助也配合的点头:“不要紧,我爱罗,我忍得住。”


我爱罗不说话,只是看着佐助掉眼泪。


本来他天性纯良,对捅伤佐助的事情很愧疚,现在佐助在他面前装坚强,我爱罗真是愧疚之心都快蹦出来了。


“别哭了,我真没事。”佐助继续拱火。“哥哥是警察,不怕疼。”


看着我爱罗着急的样子,佐助还长叹一声对鸣人说:“鸣人,你给我用的几号线啊,真的疼死了。”


“随便从学院里带的。”鸣人还是头也不回。“你就忍着吧。”


“消毒没有?”


“酒精。”


“你tm还是个人吗!我不信这车里没碘伏!”


说着,佐助又开始朝我爱罗呲牙咧嘴。


鸣人在前头用一种外科医生常见的冷漠语调回复他:“你要是继续乱动,弄出汗来,伤口感染,这个车里就只有双氧水了。”


“…”


鸣人那边根本行不通,倒是我爱罗着急的喊:“鸣人哥哥,他真的疼,你救救他!”


鸣人最终沉默片刻,说:“前面山洞,我给你打止痛针。”


佐助见好就收:“谢谢你们。”


可车越开越远,路上根本就没有山洞,佐助不吭气,他在等着我爱罗自己奔溃。


我爱罗果然按捺不住了,开始小声央求鸣人:“哥哥…他真的很痛…求求你了,给他治一治吧…”


鸣人也很无奈,这里偏偏是暴露地带,他也无法停车,看了一眼佐助,佐助还继续煽风点火:“他不懂事,你开车吧。”


鸣人叹了口气:“我爱罗,后面橙色箱子里,右边那一排,你看清楚字,曲马多,给他撕开打一针。”


佐助不乐意了:“鸣人,你让一个智障给我打针?”


鸣人冷冰冰的说:“佐助,你再说一次智障,我现在弄死你。”


我爱罗见他们吵了起来,他根本不介意佐助叫他智障,反而是轻轻将佐助按了回去,对鸣人说:“哥哥,这个打在哪里呀?”


鸣人恶声恶气,显然还在为佐助的言辞生气:“哪儿痛打哪儿!”


我爱罗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鸣人无奈道:“打在他伤口附近,你看肉多的地方往下扎就行了,注意避开心脏,也别弄坏缝合。”想了想他又说:“算了,你别动。等会我来。”


我爱罗哪里等得住,他起身去找止痛针,他认字本就很困难,此时更是万分小心,生怕弄错了药名酿成大错。


“你看清楚。”鸣人指挥他。“曲马多,歌曲的曲,马路的马,很多的多,那止痛针只有一种。”


…说实话,就犯罪能力而言,鸣人拥有绝佳的素质,但就犯罪心态而言,他两真的太天真太天真了,也太善良了。


根本不适合当罪犯。


佐助看着我爱罗认真的脸,自己只是在共情上取得了一点小小的胜利,他们居然真的就给他打了止痛针。


以我爱罗简单的头脑绝对想不到,他起身离开的片刻时间,也会给佐助创造巨大的机会。


佐助抓住了一旁的匕首,率先划断了束缚带。


这一推一划只是转瞬之间,佐助已经突然暴起,鸣人察觉不妙立刻猛踩刹车,可已经晚了,佐助毫不犹豫,以手作刀,猛力砍在我爱罗颈侧。


我爱罗这个体质,哼都没哼一声便倒下了,还没撕开的针剂也掉在了地上。佐助挟着他顺势往前扑倒,将匕首又拿回手里。


鸣人想要纵身过来,佐助不紧不慢,如法炮制将匕首搭在我爱罗脖子上。





富岳的大部队已经出发了, 止水还在车上看地图, 不时趁着阴沉的天色向山中远望。


富岳也打算动身,见他这个儿媳妇稳如泰山, 心中倒来不及生气, 只是奇怪:“你不跟我走?”

  

“我在推测嫌犯可能的逃逸路线。”止水道:“我对此处地形十分陌生, 又缺乏应急的方向指导——即便有向导,也应当留下一个佐助亲近的人在山脚。因为他如果要求援, 无法判明我们在山中何处, 但我们无论如何都会在山脚处汇合。”

  

要给佐助留下明确的求救目标。

  

“不能留下你一个人。”富岳道:“你是外籍友人,身份又实在特殊, 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 一旦出了问题这是国际事件。”

  

止水看他一眼, 忽然掏出手机,他打开了录像,先环拍了四周,又掏出了证件,拍摄证件后,他清晰且快速地用英文说道:“我是联邦调查局特工宇智波止水,证件号码我已展示如上———我因私人事务,已于20xx年x月x日向所在分局提交休假申请并获准。在日本旅行期间,一切行动由我自负后果,日本警方已恳切要求维护我的人身安全,并向我严正警告可能受到的威胁, 尽管如此仍遭我拒绝———在此情况下,他们已经向我提供足够的安全支持和警力援助。以上陈述,是我在安全、自由、不受威胁的情况下主动提供的。”


他以目示意富岳:“宇智波警官,请打开你的手机蓝牙,如有意外,可以此作为交涉的证据。”

  

富岳给他弄得头冒青烟:“这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

  

止水笑道:“别紧张,参与你们的行动,某种意义上确实是我的任性。我要为两国邦交留点余地。”他显然意有所指。


留余地?给谁留余地?富岳心里很清楚,他不知道这会不会令止水遭受处分,他进退两难:“不是,要么你就留在车里别出来。”


“您尽管放心。”止水随声应道。“对方不会轻举妄动,山脚也并非我独自一人,也请日本警方相信FBI的素质,现在不是为我打转的时候,宇智波警官,该做什么,您尽管去做吧。”


“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能力敌,便当智取’。”止水想了想,又道。


“我认为那是作战策略中,相当常见,也相当高明的想法。”


止水有意无意地暗示让富岳恍然大悟。


是了,以佐助的性格,怎会坐以待毙?以他好胜要强的心性,也根本不会眼巴巴地等待警方救援。他一直没有给自己传递消息,绝不可能是鸣人的聪明胜过于他,哪怕他身受重伤,只要他想,他就一定有办法留下线索。

  

没有线索,就只有一个答案,佐助恐怕是要孤身驯虎,他又在想什么鬼点子了。  


他无话可说,只向止水道:“止水,万事你自己当心,我儿子有你这个朋友,是他的福气。”

  

“换做是我涉险,佐助也会同样对我。”稍待片刻,止水朗声向富岳道:“伯父,您也要注意安全。”

  

富岳不再瞻前顾后,看看天色欲雨,他拿起对讲机:“各单位做好雨中搜索的准备,隐蔽行动,对方手上可能不止一个人质!保持通信!不要落单!”


止水在那头担心,佐助可一点儿不知道,他现在得意得要死。


鸣人给他搞得没有脾气,看看佐助也不像真要死斗。他关上了保险:“都走到这里了,你要回去,我放你回去,但要我跟你回去,我做不到。”

  

佐助翻他一眼,轻轻把我爱罗放好:“收起枪吧,我真要对你做什么的话,就犯不着跟这个小朋友动手了。”

  

鸣人无可奈何,他见佐助的确无意伤害我爱罗,干脆也就放下枪:“行了,你是想在车里再打一场?”他指指佐助的胸口:“命是自己的,我虽然还没有上岗从业,劝你一句,别轻举妄动。”

  

“知道知道,打不过你,你放心,我枪在你手上,爆不了你轮胎也抢不动你的方向盘。”


佐助也是疼狠了,刚刚那一系列的举动足以让他的伤口崩开,他软软地坐了下去。


鸣人不说话,他走过去以最快的速度为佐助重新包扎了伤口,又打了止痛针,接着轻身一跃又回到了驾驶室。


车子又发动起来。


“想知道我为什么打晕他吗?”佐助问他。


鸣人不说话。

  

“其实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佐助见他乌龟咬人死不张嘴,索性自说自话:“说实话,就在我离开医院之前的那几分钟,我真的以为你和我爱罗是串通好的。”  


鸣人的手握紧了方向盘。

  

“可躺在车里的那一会儿,我仔细想了想,不可能,人的反应不可能那么逼真,神态可以演,肢体语言和本能反应演不了。”佐助看着我爱罗昏沉的脸:“你在木叶医院,有那么一瞬间,是真想杀了他。”

  

他望向鸣人的背影:“可是你下不了手,所以那一瞬间你也想过要和他同归于尽,也好过被我抓捕。”


“我不问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也不问你到底对他是什么感情,鸣人,你自己也明白,我爱罗在离开医院之前的那段时间,他自始至终都以为你真的要杀他。”


鸣人不回头,他是不敢回头。

  

“你在最后一刻,是想脱手让他逃跑,好让我放松警惕,然后再趁机偷袭我,之后顺理成章地挟持他逃窜。”佐助的声音里含了怜悯:“是的,我信你有情有义,你心里也真的有一分把我当做朋友,不然一路上那么多机会,你早就可以杀了我,所以当时就算你偷袭我,也一定不会弄死我——可你自己也没有想到,我爱罗,一个智障,居然在那个时候抢走了你的匕首,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你也惊呆了。”

  

“你没想到他会为了你杀人。”

  

车厢里一片沉默,没有了我爱罗欢快的笑声,抑或是惊吓的哭声,这车厢里死寂得可怕,那是一种深沉的、无可挽回的静寂,宛如人生不可回头的光阴。

  

只有轮胎轧过山路的碰撞声,和山鸟惊飞的拍翅声。


大约天公偏爱鸣人,就在佐助四处打量的当口,渐渐阴云密布,这是要下雷阵雨了。

鸣人把车子在洞口稳稳停下,他停得很巧妙,正躲在一棵巨大的老树下面,野花顺着藤蔓在树上乱开,远远望去,也看不清树下是花还是车。


他柔和地向佐助伸出手:“扶着我下来吧,让我爱罗在车里睡一会儿。”

  

佐助谨慎地摸索下车,鸣人倒是真正的绅士,他托着佐助,半扶半抱地把他送下地。

  

他顺手拿了碘酒,按住佐助的手臂:“流了半天血,这又不疼了?”

  

佐助一时语塞,鸣人不说他真的忘记自己手臂受伤了。

  

“我不打你,也不跟你闹了。”鸣人给他涂了碘酒,口里轻声道:“你不要再乱动,车里消炎药确实不多。”

  

可以想见,如果不是人生坎坷,他一定会是一个好医生。

  

他们在大树之下并肩而立,并不等佐助开口,鸣人自己说道:“你说得对,这些事情,我不想让我爱罗知道,谢谢你把他打晕了。”


他举目望向沉睡的我爱罗:“什么都不知道,对他最好。”


雨势没有停歇的意思。已经凌晨两点了, 搜索的警员都是又冻又饿, 富岳命令所有人撤回山脚。

  

他们现在面临非常尴尬的处境,原以为山路难行, 车痕又醒目, 鸣人走到半路应会弃车而逃, 但人算不如天算,怎么也想不到雨会越下越大。此时鸣人有车, 而搜索的警员是徒步前行, 如果真的两相遭遇,鸣人一头撞上来, 那就只能迎接牺牲了。


山里的平缓处还有村落和居民, 不确定凶犯会不会突然下山挟持平民。不稳定的因素太多, 但贸然前去只能是无功而返。

  

止水也随着警员上山下来,雨衣根本遮挡不了雨势,所有人都是连泥带水。大家来回走了三五趟,唯一收获是通知了附近的山民, 保持警惕, 一旦有情况必须通知警方——自卫队调派的越野车全用来干这个了。


没办法,佐助的事固然重要,但保护无辜的山民更重要。


富岳迎着止水回来,低声惭愧道:“你说得对,真的搜不出什么。”


止水语调宁和:“大家应当也都是这样想,只是我身份特殊,所以敢说而已。”他走近富岳:“伯父,您是否担心佐助已经遇害?”

  

这话刺中了富岳的心,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也偷偷抹去眼泪。

  

“鸣人不会那样做。”止水为富岳推开车门:“先上车来,我刚才借用了你们的GPS,我想如果我是鸣人,我会选择向南边出逃。”

  

“我知道。”富岳说:“刚在山上我就联系当地警方了,他们已经严密布控。”


大家相对枯坐,要搜山,已经精疲力尽,要回去,谁都不甘心放弃。警员们在车里冷水泡面,先垫一垫饥。

  

“你也吃一点。”富岳先把泡面递给止水:“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将就着吃吧。”


他看着止水的贵公子的做派,也知道他肯定没怎么吃过这种苦。


可止水哪有心思吃饭,也只能苦笑着接了,他刚欲打开盖子,车里有人手机响了。 


所有目光都投向止水。


止水一把放下泡面,顾不上一手油和泥,掏出手机来看,一看之下,他脸色变了。

  

富岳也赶紧探过脑袋,手机屏幕上跳“honey”。


“……”


富岳的英语不好,但honey是什么意思,他总能猜得出一二,再看止水的脸色,这除了佐助再没有第二人了!

  

“准备!”他大吼:“准备监听!”


此刻电话响起,大家心里都是惊大于喜, 富岳立刻喊监听, 而止水握紧了手机:“没用的, 我号码有加密,日本警方不能这样监听。”


富岳才想起来他是FBI,顿时脸色很难看。

  

电话铃还在响着。

  

“但你们可以监听佐助的方位。”止水急速道:“至于我这边,我开免提, 全车全员保持安静, 车门车窗全部关闭。”他锐利地看向富岳:“无论我说什么, 无论你们听到什么,绝对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电话断了。

  

富岳青筋迸出,止水止住他:“他能打第一个,就会打第二个,打给我就是因为对方相信我在美国,一旦暴露, 佐助会很危险,谁有英文歌,去前面音响播一下!”


大家都会意,此时暴雨甚急,止水令所有人脱下衣服,勉强充当隔音,又令人播流行歌曲,音量调成适中,以掩盖雨声——听上去,他像是在美国某个商店或者咖啡馆里。

  

果然,电话再次响了。

  

止水不敢说话,所有人都怕声音出来是鸣人的。大家跪在地上围成一圈,土法监听。

  

“止水宝贝~干嘛不接电话呀~”

  

佐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所有人都脸上一红,从来没听过富岳长官的儿子这么嗲声细语地跟别人说话,别说他们没听过,止水也没听过佐助这种语气说话,但佐助现在活生生地在打电话,没有比这更令人喜悦的了。大家都无声地松一口气。


富岳用力捂住嘴,免得哭出声音。


止水以目示意富岳,又向他点点头,为保证对方信任,他先用英语笑道:“我在外面,怎么了?”


如果佐助制服了鸣人,现在一定会报喜,如果他不报喜,那么就是说服了鸣人,在他的监视下打了这个电话。


看他怎么说。

  

佐助扭捏了半天,说了一句:“宝贝,昨天我不该跟你闹脾气的,我以后不跟别的男生出去玩了,分手的话收回好不好。”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老脸一红。

  

唯有止水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这就是说,佐助仍然在被胁迫,他故意说了这件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就是要引起自己的注意——下面所有内容,都是报警。

  

“我为你难受了一夜,换来你轻描淡写的道歉。”止水不冷不热道:“你猜我在做什么?”

  

佐助乖得很:“不知道。”又道:“说日语啦,你又不是不会。”

  

不能演得太过,全用英文,鸣人要起疑心。不过以他的学历,前面的内容应该都听得懂。


止水笑了一声:“我在芝加哥,重走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点。”他温柔且缓慢地问:“记不记得第一次正式约会,我请你看什么了?”


“……”


止水那头的问话,佐助也吃了一惊。


他本意是要止水跨国报警,没想到止水和他一样牛头不对马嘴!

  

他们第一次正式约会,明明是在洛杉矶——如果再往前算,不正式的约会就在纽约本地。怎么也都算不到芝加哥头上。

  

止水是想暗示什么呢?


“花样滑冰啊。”佐助顺水推舟地回答,顺便还要补上一句撒娇:“原来你记得呀。”

  

“关于你的事情,我永远也不会忘。”止水在电话那头道:“巧得很,你跟我说了分手,我就到这里来失恋旅行。大概上帝也同情我的境遇,今晚的演出和那天的比赛一模一样。”

  

佐助不解他是何意,止水虽然总是会说些话故意撩他,但从来不是爱说闲话的人,自己暗示得这样明显,他不可能领会不到,突然说花滑,什么意思?

  

“你最喜欢的选手,和我最喜欢的选手,今晚又要对决了,演出待会儿就开始。你猜猜谁会赢?”

  

佐助茫茫然道:“a和b吗?”


鸣人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佐助用余光看见他在碰手机。有什么用,别说鸣人现在不敢开机,就算敢开机,花滑赛事的消息不是内行人根本查不清楚,更何况是美国国内表演,又不是世界级比赛。

  

鸣人这个铁杆直男,花滑他是一无所知。

  

佐助明白,止水一定是想通过花滑来传递什么——这个暗号,只有他们俩才懂。

  

为免鸣人暴走,他向车厢暗处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

  

“今晚的表演很经典,我刚在楼上的咖啡厅见到了助理裁判,据说你喜欢的a今晚会表演她最著名的那个动作——”

  

“喔,她有什么著名动作,她一向都是表演型比赛,阿克塞尔跳吗?”

  

“不,简直是为了弥补我初恋的心情一样,她要表演出道时的那个,3F-3L-3T。”

  

佐助心中打鼓,他在琢磨止水这句话的意思。自己喜欢的哪里是a,明明是b。再者,后内点冰三周,后外结环三周,后外点冰三周。这根本不是a的招牌动作,这么简单的动作,a一个奥运冠军,不可能不会,也根本谈不上招牌,但作为b迷的佐助太记得这个动作了,这是当年嫩得不得了的b在全国比赛上一鸣惊人的动作。

  

止水把a的名字安在日本选手b的头上,这代表什么呢?

  

佐助想起他们那时的谈话:“全世界都更喜爱选手A,美国人大部分也是。”

  

变更——变更国籍——变更国籍所指代的地点——美国人喜爱的选手——变更为日本人。

  

从美国,到日本!

  

佐助的心跳急剧加速,这暗示太令他惊喜了。

  

为了确认他心中的答案,他试探着问:“今年还有她的比赛,我想去看,你要不要一起?”

  

毫无悬念地,止水在那头笑了:“你记错了,这个比赛改在芝加哥提前举行,我现在就是在看这场比赛。”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我就在赛场门口。”

  

世界级花滑比赛的日程都是提前确定,没有提前两个月举行的,更不会变更举办地点。止水的意思不能再明确:我就在日本。

  

并且,在你面前。

  

佐助整颗心都浮起来,又稳稳地沉下去。

  

他要努力克制呼吸,才能平复此刻的情绪,无论如何,他没有想到,止水现在就在日本。

  

他既然来了日本,肯定不会在其他地方盘桓,很可能现在就和富岳在一起。


一瞬间,他又回想起白天电话时止水那头的杂音。

  

那不是在商场,而是在机场!

  

幸得车厢内黑暗,鸣人看不清佐助耳根都红了。

  

“佐助,你现在对赛事日程都模糊了。”止水见他不说话,即知他已经了解自己现在在日本,两人心中都无限激动,只是不能露出一分一毫。

  

现在是要确认佐助人在何处。

  

止水问他:“是不是应当关注一下赛事的新变化?”他几乎露骨地暗示:“很多时间和赛事地点都变动了,其实你看下地点就知道了,比赛时间一般都和比赛地挂钩。”


佐助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说:“不了,我现在忙得很,这东西我都不关心了。”


“比赛越来越多,根本看不过来。”佐助道:“再说她俩都快退役了,我也没有新的偶像了。”


这意思就是:佐助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目前身在何处,鸣人出逃的道路太多,根本不清楚他现在要去哪里。

  

佐助是在赌,赌止水就和富岳并肩在一起,否则,止水将根本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但止水已经明确地提及了时间,佐助除了如此作答,也没有其他选择。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两边人听得群脸懵逼——不管是富岳为首的日本警方,还是一旁虎视眈眈的鸣人,大家都不太明白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你们在扯什么蛋?

  

但两边又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大家都在演空气,看着佐助和止水这一对戏精,在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


此刻唯有他们两人心有灵犀。


止水焦心如焚,他本意是觉得山顶可作为大地标,接下来即可用花样滑冰的旋转跳跃动作来指明方位,并以阿克塞尔的A、周跳的L、后外的T、后内的F分别代指地图的北、西、南、东。

  

A尖端朝上,代表地图上方的“北”,L指代“left”,代表地图左方的“西”,T尖端朝下,代指地图下方的“南”,F开口向右,指代地图右侧的“东”。

  

再加上跳跃周数的数字,即可大致估算出方位和距离。

  

佐助必定一听即知,他们也曾经用这种暗语做过游戏——当然是在床上。

  

原本是完美的方案,但佐助给出的回答是“此地标无效”。

  

接下来要如何暗示?再说下去就露骨了,他唯恐鸣人会起疑心,此刻心中斟酌,口中艰涩,竟不知从何说起。

  

佐助似乎明白他焦急的心情,在电话那头,佐助怯怯问了一句:“你给我种的那棵树,还好吗?”


止水心中电转:“很好,已经比房子还要高了。”

  

佐助道:“有时间我们一起去洛杉矶看看——芝加哥飞洛杉矶也不远,要么你替我去看看吧。”

  

“……”

  

止水急速走向车厢后面的GPS,他一把抓过地图——完全没错,佐助是唯恐他听不懂,因此冒险给了他双重暗示。他为佐助种的是樱桃树,而这附近最多果树的地方就是农业省岩手,从芝加哥到洛杉矶,从地图上看,那路线和方位,几乎和去岩手的路线一模一样!

  

这就是说,如果要救佐助,须从这条线围堵。


止水无声地打了个手势,旁边人见他手指着地标,立刻打手势知会富岳。


大家不敢动,电话不挂,他们都不敢发出声音。


果然,佐助似乎走动片刻,终于问道:“止水,我上次托你查的事情,你查到没有?”

  

止水不敢随意作答,只好先虚晃一拳:“你那头是什么声音?似乎杂音很大。”  


佐助知他踌躇,是先威慑鸣人不要轻举妄动,于是含糊应付:“没什么,日本在下雨。”他进一步明确问道:“就是水门案那个真凶,我上次让你帮我查的。”

  

“再跟死者小区的警卫名单核对,是吗?”

  

这边警方的脸色全变了,大家是没想到止水竟然手这么长,连这种东西都能查到,可是危急关头又不好说什么,众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止水只是苦笑,他向富岳做手势,富岳会意,缓缓挪到他身边。

  

“是呀。”佐助在那头道:“就是我们之前怀疑的那个——”


警车里的大家面面相觑,他们听佐助报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但这名字从来没听过。

  

佐助轻快的声音在电话里道:“之前我们怀疑的那批名单里,只有他的可能性最大,我让你帮我查他的住址,查到了吧?”

  

止水这会儿真是急得心都要炸了,佐助这是在向他请求控制鸣人的地点。因为此刻只要他给出答案,鸣人就一定会往那个方向走!

  

刚才佐助说“岩手”,他以为是佐助策动了鸣人,现在才缓过味儿来,原来佐助是将计就计,先暗示止水“岩手”,然后再抛出鸣人期待的问题。

  

他是要止水给出“岩手”这个答案。  


这个答案当然是假的,全靠编,并且还要编得像,不能含糊其辞说“岩手”二字就完事,必须逼真细致到具体地点——只有这样,才能将鸣人的行动彻底纳入掌控。


但地图看大容易看小难,止水又不是神仙,对日本县区情况根本不了解,如何能知何处布控最为方便?他只好央求地看向富岳,干脆用口型缓慢道:“找——地——方——布——控——”

  

富岳多年老干警,自然一点就透,但这话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答得上来,大家只想着抓兔子,没想过现在要给兔子下夹子!

  

富岳额头也出汗,他示意止水再拖拖时间。

  

这头佐助握着电话,手心也汗透了,止水不说话,这是很糟的情况——前面所有信息都对上了,但现在他不说话,难道说他没和爸爸在一起?

  

片刻,止水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佐助,所以刚才你跟我聊了半天,是想问这个。”

  

佐助在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止水是要拖时间,这个容易。

  

“没有。”他说:“我就是随便问问。”


止水在电话那头笑出声了:“是吗?那你告诉我,今天你在做什么?我今天打你许多电话,你一个也不接。”

  

这是大实话,鸣人亲眼看见的,打了一串电话,而佐助关机。

  

“又去和那个叫鸣人的男生约会了,是吗?”止水狂演吃醋精,一面等着富岳给出指示,“你总是这样,一边给我希望,一边又去对其他男生示好。”

  

“我没有!!”


佐助勃然大怒。

  

止水只是笑,不说话。


“倒是你,周围总是莺莺燕燕一大群,还有那个缠着你不放的前任!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佐助反击。

  

“我没有。”止水无辜:“佐助,你出轨就出轨,可别冤枉我。”

  

鸣人见他两个居然吵起来,这会儿也顾不上生气了,他和警车里所有警察一样听傻了。


而止佐两人都快演哭了,佐助在心里想着我的止水哥啊,你到底行不行啊?止水在心里想着,我的岳父大人啊,您到底行不行啊??


“算了,不想说就不说!”佐助见鸣人脸色不好,心道这话若是答不上来,今晚一切功夫全都白费,只能是天意不从人。他坚持着,又说一句:“反正你对我就是这样,我早就应该想清楚了。”

  

止水急如锅上蚂蚁,终于地,富岳在胳膊上开始写字了。

  

富岳犹恐他看不清或是看不懂,个个字都写得斗大。止水指手画脚,示意对方快点写。

  

对着电话,他顺畅地叹了口气:“佐助,原来你还会为我生气。我以为你再也不会为我生气了。”


他敲敲话筒:“你还肯为我生气,说明你还是在意我怎么看你。”止水放低了声音,带着有些委屈的语气柔声地说:“我能接受你离开我,但受不了你不爱我了。你每次谈起那个叫鸣人的男生,态度认真得让我害怕。”

  

止水突然的情话,大家都听得面红耳赤,连一旁急着写字的富岳都老脸通红。


佐助不知该说什么,过了半天,他讷讷骂了一句:“笨蛋。”

  

“是啊,我这么笨,你去和别的男人约会,我却在为你检索情报。”

  

还为你漂洋过海,当面出柜,冷水泡面,山里滚泥。

  

佐助要被他说哭了。

  

他知道止水那头一定在勘察县区情况,又怕鸣人看出破绽,只好再问一句:“你要是不说,我就挂了。”

  

“我可以告诉你,但要你保证,再也不去和那个叫鸣人的男生约会。”


再也不许以身犯险。

  

“约不约是我的事!关你屁事!”

  

“不保证,是吗?”

  

佐助也想笑了,这就是有答案了。

  

“好了别放屁快点说!”


两人心中大石都已落地,山上山下,电话两头,所有人都听到止水清晰地念出来:“唔,这个地方不知道我看错没有,反正日本的地名我不太熟悉,岩手县?清水町6号?这是什么?”


说完止水对佐助笑道:“再具体的,可就没了,我不是间谍。”


如倾夜雨之中,他二人心意贯通如虹。  


“记得你的保证。”挂电话前, 止水依依不舍, 只严厉地说:“上帝看着你。希望你下次找我,不是因为有事, 至少是因为想我。”


佐助知道他是祈求他平安, 止水要他平安无事地见他。

  

他无法忍住眼泪, 只好喃喃咒骂:“小气男人。”

  

鸣人见他气哭了,觉得有点莫名。


止水听见电话挂断的信号声,直觉眼角有滚烫的东西滑落下来,他伸手去拭,才发现那是他无法抑制的泪水。


  



佐助自己哭了一会儿, 擦了眼泪道:“是吧, 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我跟他也就这样了, 不好意思我说大话了, 他其实不是很爱我。”

  

鸣人静静地看他:“他说的男生, 是我?”

  

佐助脸上一红,反正他早就想脸红了:“干嘛,你觉得他吃你的醋啊?”

  

鸣人摇摇头:“我是觉得他很爱你。”


说着,他笑起来:“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什么样的女孩会跟你谈恋爱, 没想到居然是个男人。”

  

佐助许久不见他这样爽朗的笑容, 一时间有些触动。

  

“以为自己天下最帅, 什么人都要喜欢你,是吗?”他朝鸣人翻了个白眼:“你要是真能见到止水,保证你自愧不如!人比你帅家世比你好本事比你强鸟还比你大!比你成熟比你有魅力!”佐助瞬间化身止水十年老粉,带着城墙后的滤镜开始对止水如数家珍。


其实说服鸣人打电话的过程宛如踩着钢丝过河。

  

如果能选择,佐助并不想动用止水这张底牌,这实在是险之又险,止水只要一句对不上,鸣人就会立刻发难。但当时的情况容不得他再做打算,我爱罗疑似性命垂危,呼吸若断若续心跳时有时无,人质在自己眼前死掉的事情,佐助从来没有经历过,也决不想经历。

 

鸣人对我爱罗喜怒无常的纠结情绪,让佐助大胆猜测出了我爱罗的身份。


打止水电话前。

  

“鸣人,咱们有话明说吧。”佐助说:“我一直以为你逃出来,是想找金水门案的真凶复仇,现在看来,你也不知道他是谁,对不对?”

  

鸣人靠在挡风玻璃上,他不置可否,只向佐助偏了偏头。

  

“我想我可以知道这个人在哪里,我也知道他叫什么,但是你要先让我打电话。”  


佐助孤注一掷,人命关天,他这个谎扯大了。

  

鸣人在黑暗中静静看着他:“要说,你早就会说了,为什么等到现在?”

  

佐助深吸一口气:“我调查你很久了,这你心里应该也明白。我跟着你一路,就是想确认一下,我们两个所怀疑的真凶,是不是同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水木。”佐助盯着他:“他是我爱罗的父亲。”

  

暴雨之中,传来一阵骨骼细微的脆响,那是人恨极痛极,捏紧拳头,才会发出的声响。


佐助心中长叹一声,这是真的猜中了!

  

这才合情合理,难怪鸣人对我爱罗喜怒无常,换做是任何人,都难以面对这个事实。

  

而鸣人只是握紧拳头,声音依然平静:“佐助,你这么聪明,要猜到这些,对你来说不难。”

  

“的确不难,不过有些事情,恐怕不是靠猜能得到的。”佐助站起来:“比如,你曾经用xxxxxxxx这个号码,联系过私人侦探事务所。你通过他们,调查了水木,并且拿了他的DNA样本。”

  

这话出乎鸣人的意料,鸣人不做声。

  

佐助看见他掏出了枪。

  

“嘛,别紧张。我保证这件事不是日本警方调查出来的,日本警察没这个本事。不然这么多私探还怎么做生意?”


“我是找FBI调查这件事的,通过私交。”佐助轻快道:“他是我男朋友,现在人在美国。”

   

“男朋友?”鸣人懵了。

  

“呃,没错。”


“…”

  

不,这不是重点好吗?佐助急了。

  

“FBI?”鸣人显然感兴趣了,枪也收回去了。

  

“对,联邦调查局,这个名头你应该听说过,他们是特工,比警察厉害多了。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他就是我的老师。”佐助说。“他叫止水,你的事情,他全部知道。你找的这家私人侦探,也是他的朋友。”佐助刻意向对方展示细节:“你花了这么大的价钱,对方当然也卖力办事。这个私探是找了一家投资公司来骗水木吃饭,然后酒席上取得了他的样本?对不对?”


“……”


“我还听说,出面交涉的,是个女总裁。”


这下可不由得鸣人不信了。

  

“鸣人,你太心急了。”佐助微微叹气:“其实我和你一样,都信不过我爸,我也是私自会同FBI在侦破这个案子。如果你今天不这么冲动,我想我已经知道沙瀑罗风人在何处了。”


这是完全的信口开河,佐助根本不知道真凶姓甚名谁,只是凭着鸣人对我爱罗怪异的反应,孤注一掷,就这么猜了。

  

这一把筹码压得惊险,就赌鸣人一定不知道真凶的姓名,也不知道他的长相,所以他才会把仇报在我爱罗身上。

  

佐助要用这位莫须有的“沙瀑罗风”,把鸣人对我爱罗的仇恨引开。

  

他偷眼去看鸣人,鸣人是完全地信了——不能不信,因为佐助那时真是做贼心虚,说得吞吞吐吐,可在鸣人眼里又变成了揭开底牌的犹豫。


又赌中了。

  

“——他叫罗风?”

  

嘻嘻,信了吧?

  

“是啊。”佐助心中暗喜:“我看你那么激动,还以为你也知道了,唉,说来说去还是美国人比较厉害,找他办事真的效率很高。”

  

他话没说完,鸣人已经一步抢上来:“罗风人在哪里?”

  

佐助被他揪着衣领,不紧不慢地抬眼看他:“要是我说不知道呢?”

  

此时是故布疑阵的大好时机,包袱岂能一次抖完!

  

鸣人望着他,片刻,松开了手:“你是想打电话给这个美国人?”

  

“聪明。”佐助退后半步:“所以我说你太急了。我这么费心费力地保住你,给你作证,就是想抢先一步破了案子。要是你今天不在医院闹事,我本来跟止水约好了打电话,他今天应该查出罗风躲在什么地方了。”


“怎么查?”


佐助拉他坐下来:“我之前一直在想,能独自杀死被害者全家的凶手,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他将白天和止水谈起的分析,又如法炮制地跟鸣人说演了一遍。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佐助见他不说话,心知有戏,他欲擒故纵:“你不让我打这个电话,也可以。那我们就继续等,我跟你说的这些,我爸他们一点都不知道,你把罗风的儿子给劫持了,消息还没散播出去,但要是等到天亮,搞不好他就要跑路了。”

  

鸣人被他弄得没有办法:“你现在打电话给你的——你的男朋友,确定他能给出罗风的位置?”

  

“你是不是对FBI有什么误解呀?”佐助闭眼吹止水:“美利坚之鹰,一般案子都不会动用他们的好吗?更何况止水还是里面精英中的精英。还有,他可是那边某个政治经济操盘手的独子!他手底下的关系网是你想不到的!查你那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要不是我给他睡过,你以为他肯帮忙?”


“…”鸣人彻底信了。

  

“打电话可以,但要我来拨号。”

  

“嗯!”佐助应得爽快:“美国号码跟国内的号差别很大,越洋电话还要加国际区号,这你一看就能看出来,我不会骗你的。”

  

鸣人犹豫片刻,终于从前面的储物箱里拿出了手机。

  

是佐助的手机。

  

佐助按捺着内心的激动:“用我的?”


“谁都一样。”鸣人无所谓。“反正都会被监听。”


他看向佐助:“我既然让你打,就不会在意这些事。”

  

有勇有谋,是条好汉,佐助佩服。

  

“放心吧。”他给鸣人补了一剂强心针:“这是FBI的电话,有加密的,日本警方无权监听,国际事件,闹开了不是外交部能解决得了的。”

  

鸣人原本欲回驾驶座上开车,听了他这话,又把车停下来了。

  

“那就这样打吧。”


日本警方确实无权监听,佐助可没说谎,但就连佐助自己也没想到,日本警方根本不用监,大家坐着听。

  

打电话前,他交待鸣人:“你不要发出声音。他是个特工,心思很细,要是让他知道我被你挟持,他知会日本大使馆,到时候国际刑警来了,那就很难看了。”


“佐助,你是不是觉得我傻?”鸣人反问。


佐助很尴尬:“我就是给你提个醒,他现在不知道我这边的情况,我们也别惊动他,就赶紧问出罗风的地址,一起去抓人。”

  

强行和鸣人达成共识并统一战线。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千万不要激动,他那个人话很多,要是说了什么少儿不宜的内容,你就当没听见吧!”

  

鸣人无语地看着他。

  

佐助继续说:“尽管拿枪指着我,我说错一个字,你立刻崩了我的头。”

  

整个过程都很顺利,惊喜迭出,佐助本意是想令止水调虎离山,没想到止水本人就在附近。

  

佐助承认,通话过程里,他几乎手都麻了——并没有举起电话,电话在椅子上开着外扬,只是他太紧张、也太意外了。这一番通话之中大惊大喜,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心理素质再好也不免血压骤升。

  

感觉血液都不顺畅了。

  

天色是欲曙之前的彻底黑暗,雨渐渐小了。


佐助又对鸣人谈起止水,不免一通说笑,大笑之后,是长长的沉默。

  

他们相对而视,各自心潮起伏。

  

“谢谢你,佐助。”鸣人道:“办完这件事,我就跟你回去,枪毙还是死缓,我决不上诉。”

  

“不要你出手。”佐助不肯放弃最后的劝阻:“我们一起去,你可以充当污点证人,抓人的事由我来就好。”

  

鸣人沉吟片刻:“如果是你,我可以信。”

  

“……”

  

佐助是真没想到鸣人这么快就想通了,惊喜太多,他有点懵了。

  

鸣人幽泉似的眼睛看着他:“你意外?”

  

“……”佐助有些窘迫:“我,我是觉得咱们绕了一个大圈。当时在医院为什么不能好好把话说开?”

  

鸣人低下头去,凄凉地,他像叹了一口气,又像是微微一笑。

  

车窗推开,夜风裹着细雨吹进来,好似诉说着十多年风雨如晦的仇怨。


鸣人转过身,他轻轻伸出手去,握住了佐助的手。

 

“佐助,我想求你一件事。”

  

佐助知道他不会轻易求人,既然开口,必有重托。

  

“你说吧。”

  

“你要我不出手,这可以,要我充当污点证人,这我也愿意。”鸣人缓缓说着,夜风划过他清俊的脸:“甚至你要我现在向山下的警方投案,我都同意。”

  

佐助定定地看他:“所以你要求我什么事呢?”

  

“我想让那位止水先生,把我爱罗接走。”  


“……接去哪儿?!”

  

“离开这里,离开我们。这里没有人真心待他,罗风毕竟是他父亲,没道理让他看到这一切。如果可以的话,如果你们愿意大发善心,我想求你们送我爱罗去美国,以止水先生的背景,一定能给我爱罗一个安逸的环境吧。”他恳求地望着佐助:“不会麻烦止水先生太多,我还剩下一点钱,这些钱足够我爱罗在美国学会自立。”


说着,他真的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都在这张卡里了,密码是xxxxxx。”


这是佐助和鸣人相识的日子。

  

没想到他是要说这个,佐助人真的傻了。

  

难道是自己会错意?

  

佐助看他许久,无奈道:“鸣人,你知不知道我爱罗涉嫌袭警和故意伤害,这是刑事案,不是民事案,他现在是不可能离开日本的。即便他有智力残缺,又或者我请最好的律师为他辩护,他也不可能完全脱罪。”他的语调里含了谴责的严厉:“是你把他送上这条路的。”

  

他口中谴责,心中却是大喜,鸣人终究还是纯善,是自己把他想得太黑暗。

  

“我知道你怪我,我也确实对不起你。”思索良久,鸣人道:“但我们两个都是大人,我爱罗的智商还是个孩子,整件事,说到底,我最对不起的是他。”他举目望向佐助:“我伤了你,也伤了他,我做错的事,难以弥补,佐助,我只希望你能答应我,无论我们将来怎么样,你要答应我照顾他。”  


佐助看看他,叹了口气:“没有这么严重,你只是袭警伤人,最多判个五年。说真的,你刚才吓死我了。”

  

这一刻他全身都放松下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白天受的伤,夜里受的惊,都在心神震动之下发作起来,鸣人见他脸色不好,连忙扶住他。

  

“我不要紧。”佐助喘着粗气:“害我提心吊胆半天……我还以为你要杀了我爱罗。”

  

鸣人静静看他:“你说什么?”

  

佐助无力地坐倒:“你别管我,你去看看我爱罗,他心跳好弱。你快去找找车里有没有强心针?”

  

鸣人茫茫然站起来:“为什么不早说?!”

  

佐助无措道:“我怎么知道?你一个医生都注意不到的事情,我以为你是要拿安定杀死他!”

  

鸣人根本不理他说了什么,他把我爱罗平放在地板上,用力按压我爱罗的心脏,压了一会儿,他朝佐助喊:“你过来继续压!心脏复苏会不会?!”

  

佐助当然会,此时救人才是关键,再者抢救也能为警方拦截争取时间,他不做二想,跪在地上,接替鸣人为我爱罗做心脏复苏。

  

鸣人奔去后厢翻找强心针,他大约也很慌乱,药箱被他弄得砰砰作响。

  

“接着按,给他人工呼吸!”鸣人指挥道:“他是被你击打过度,可能颈椎受伤了,头放平,不要抬起来!”

  

佐助依言去做人工呼吸,鸣人亦举着注射器,从后厢奔过来。

  

一瞬之间,佐助心中电转,他已经察觉不对,刚想要从我爱罗身上抬起头——鸣人一言不发,一双铁铸一样的手掐住了佐助的脖子,膝盖随后用力击在他背上。


“鸣人!”

  

鸣人一句话也没有,注射器锋利地刺入了佐助的静脉。

  

“放开我!你给我打什么?!”

  

“地西泮。”鸣人冰冷的声音从背后送过来:“佐助,你就和我爱罗一起睡吧,警察会来接你们。”


那声音冷如夜雨。


“我有想过你查到了凶手的线索,可没想到你查得这么详细。”鸣人缓缓道:“我原本不想对你做这些。”


“所以你连我爱罗的死活都不顾!你用他来钓我!”佐助也干脆撕破脸了:“你明知道他根本受不了两支地西泮!”


“不用他骗你,你根本不会说出真凶所在的地方,记住你说的话,替我照顾他。”

  

“鸣人!你简直丧心病狂!”佐助破口大骂:“警方马上就到,实话说吧,我刚才告诉你都是假的,松开我!”

  

鸣人怎会信他,只是轻轻摇头。

  

“让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警方会监听,我让他们监听,就是让他们来接走你和我爱罗。杀人这件事,我不会带着你们两个累赘一起走。”

  

佐助拼命挣扎:“鸣人!何必呢!你跟我回去,警方会替还你公道,为什么非要自己报仇!”

  

鸣人按着他,默然不语。

  

“如果世间真讲公道,就不会有基督山伯爵。”他的声音冷得像一潭死水:“知道真凶又能怎么样,他也会和水木一样,无罪释放,然后逍遥快活。”

  

佐助被他死死掐着脖子,两只手也踩在地板上。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鸣人道:“我等了警方十多年,就是因为我等,我父亲才枉送性命。”

  

佐助的手被他捆起来,绕过颈子,在背后打结。


那正是凶手当时的捆缚手法。

  

佐助被踩在地上,拼命大吼:“水木确实无罪!这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是的,我清楚,因为那一刀就是我捅出去的。有罪无罪,阴曹地府,他心中有数!”鸣人冷然道:“我父亲隐姓埋名十二年,换个房子都拮据为难,而水木包庇隐瞒真凶这么多年,他发财开公司,过着有头有脸的日子,我想问问这一切又公平吗?!凭什么?为什么?!”


“他儿子打死了我爸爸,见面的时候他何等轻松!张口就说赔我五百万——我生父生母,我养父无辜枉死,这一切五百万就算了吗?藏污纳垢是他,包庇凶犯是他,虐待我爱罗的也是他!他知道我是谁,他有什么资格活着站在我面前!”

  

佐助已经渐渐听不清鸣人愤怒的声音,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了。

  

有什么东西滴在他脸上。

  

“对不起佐助。”佐助耳边是鸣人含泪含怒的声音:“我的手沾了人命,不配做你的朋友。就请你带话给我爱罗,他不欠我,我也不欠他,往后一辈子,让他好好活着!”






止水这头挂掉电话, 那头所有人都猛然起立——他们跪了半天, 又兼冻饿,突然暴起, 撞头腿软的都笑起来。

  

没法不笑, 虽然大家不太明白止水的意思, 但见他和富岳两人眉来眼去,都知这事已经有眉目了, 佐助的状态又这样好,听上去几乎没受任何折磨。

  

心是暂时放下来了。

  

大家都对止水另眼相看——倒不是因为他是美国特工,只是同行之间, 自然有一份同行的敬重。车上已经有人下去其他车子, 奔走相告:“佐助没死!都过来这边!小佐助还活着!”

  

大家不顾夜雨, 全都冒雨聚拢来富岳的车边。

  

时间紧迫,止水只做简单说明:“我们在电话里交换了一下信息,现在佐助知道我就在山脚,他和我合作骗了鸣人,假称水门案真凶人在岩手县某处,也就是说,现在鸣人一定会往岩手突围。”


“两套方案同时进行。”富岳道:“无论山南山北,带来的越野车,全部跟我上山,四辆向北,五辆向南。剩下的人巡逻干道,时刻保持通信!”

  

越野车只有九台,一台丰田霸道,八台猎豹,这还是从自卫队那里借来的——现在警局所用都是本田,别说翻山,掉进泥坑就开始乌龟划水。

  

比起美国富得流油的FBI,他们看起来确实十分窘迫。

  

止水祈盼地望向富岳,富岳心中早已信服止水的能耐,他不等止水开口,便说:“把丰田给他,他能行。”


止水摇头:“不,不,我要猎豹。”  


大家不免笑起来,这小哥是个识货人,知道猎豹上山爬坡比丰田更狂野。

  

所有人分头行动,再没别的话交待,互相都只说:“路滑小心。”

  

话音未落,一台车子已经飞驰出去,所有人都惊呆了——那正是止水所驾驶的猎豹。那车子是满档马力,直接跃坡而上。

  

黑夜里,大家都恍惚有种错觉,那不是一台越野车,而仿佛是真有人骑着黑豹腾空而去。

  

车后留下漫天飞溅的水和泥。

  

大家是头一回见识这样的飞车技术,简直望尘莫及。这已经不是FBI的水准了,这是赛车手级别的水准。中国的猎豹也实在争气,没给中国制造丢脸。止水一马当先,只能看见他尾灯的黄光在山道上若隐若现,其余八辆车子遥遥跟随。


止水在心中祈祷着,祈祷着鸣人千万不要临时改变主意。他只恨代步的是车非马,这样泥泞山路,烈马走起来比越野车还要快。如果他身下有马,早可以如在德州自家私人牧场一样肆意驰骋了。

  

富岳被他甩在后面,坐在副驾驶上大叫:“坏了!赶紧追!咱们没给他枪!”

  

可他们哪里还能看得见止水的影子,美利坚之鹰可不跟日本警察讲步调一致,这只鹰仿佛吃了炸药,眨眼之间,连尾灯都看不清了。

  

鸣人本意是弃车而逃,他打点好背包,心知不能再拖延下去,再拖,警察就真的要一网打尽了。

  

偏偏这个时候山洞开始往下崩泥。

  

天公不容行恶人,刚开始只是小幅度的碎泥打下来,很快地,乱石跟着泥水一起泼头盖脸向下滑。

  

这样太危险了,如果把车留在这里,佐助和我爱罗很可能会被活埋。

  

鸣人无奈,看了又看,他发动了车子,这一路是下坡,比之前上山不同,一夜暴雨把山路弄得寸步难行,救护车几乎是蹦着往山下走。

  

鸣人顾不了这么多,也不再躲避于泥泞山道,他把心一横,直接开上了环山公路。  我爱罗并没有苏醒,而佐助他摇摇晃晃,在几欲呕吐的头痛中居然又醒了。

  

佐助没有说话,他看到车子跃上公路,虚脱之中是大喜过望,鸣人这是自投罗网。


他不知鸣人此时的打算,只是昏沉之中想着不能坐等救援,万一两相遭遇,鸣人再把自己和我爱罗挟持为人质,到时候依然不妙。

  

费力地,他偷偷撕扯着手上的输液管,力气从来没有这样小过,嘴唇都咬出了血。  


车子忽然猛停下来。

  

佐助还没来得及反应,鸣人一拳打在他头上,这一拳格外留神,只求令佐助昏倒,而不至于令他过分受创。

  

即便如此,佐助没有抵抗能力,这一拳是实打实吃了,他一阵咳嗽,牵动伤口,口中也沁出血来。

  

“抱歉,佐助,你不该乱动,车里没安定了。”鸣人抱住他:“我求你了,闭上眼睛,什么也别看!”

  

佐助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鸣人,你就是杀了我,也跑不掉。”

  

鸣人无话可说,他扯过一块口罩,把佐助的眼睛蒙上了。

  

他一言不发地拉开车门,佐助未料他要弃车逃跑,此刻头痛欲裂,伤口也一齐剧痛,又兼药力发作,是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追人。


突然地,他听到脚步声,是鸣人又翻回座位上,他双眼被蒙,看不见周遭是何情况,只觉得车子急速发动,然后是一阵令人晕眩的旋转。

  

是的,黑夜之中,一道刺眼黄光向救护车直射过来,佐助看不见,鸣人却看得清楚,一台猎豹冒着细雨猛冲上坡。鸣人不是傻子,他立刻返回车中,在公路上原地转向,又向原路上坡疾行。

  

止水顷刻追了上来,鸣人也没有想到警方的速度会这样快,他看不见车里坐着谁,但他本能地明白,车上这个煞神不好惹。  


对方手中恐怕也有枪,下车就是送命。  


止水两手空空,此刻立刻长声鸣笛,所有远灯近灯一齐大开,空山之中回荡着警笛刺耳的锐响。其余八台车子闻声而动,纷纷掉头向警笛鸣处循声驶来。


两车头连尾顾,没命一样在环山公路上疯追狂跑。止水一面紧追不舍,一面用胳膊撞开喇叭,高音喇叭在救护车后面怒吼:“Stop your ambulance!Show me your hands!”

  

鸣人哪有应声的余地,止水这边喊话,那边已经一头撞向救护车,救护车猛甩车尾,两车略一碰擦,又立刻错开,猎豹箭一样窜上来,狭窄公路上,两台大车挨肩连撞数下,各自相夹的后视镜都粉身碎骨,带着火星从缝隙中崩飞上天。

  

鸣人心中也是又惊又怒,因为这个声音他听出来了,不是别人,就是刚才和佐助通话的止水。

  

止水中气十足,声音又格外华丽悦耳,根本没法认不出。


这档口他没工夫找佐助算账,只是敏锐地断定,对方手中没有武器!

  

佐助的话半真半假,假的是止水并不在美国,真的是他的国籍和身份,如此飞车技术和娴熟的喊话,FBI特工八九不离十。

  

既然是美国人,那他不可能携带武器,即便日本警方肯借枪,如果他有武器,刚才两车并撞,他就应该开枪示警了。鸣人当机立断,猛打方向盘——山道沿山弯曲直上,此时鸣人在内,止水在外,救护车体积到底比猎豹巨大得多,忽然自左向右猛撞过去,是意图把猎豹直接撞下山坡。

  

止水见他擦肩而行,已经预料到他想牛头对顶,一脚油门,他险险避过了救护车的车头,横向拦在救护车前面。

  

没有成功,这在鸣人意料之内,一撞不成,那就再撞。佐助和他有交情,凡事他不会下死手,但止水对他而言可没有任何交情。

  

孤身敢擒龙,就别怕龙甩尾。

  

生死关头,不是顾惜人命的时候,他留情面,对方就要来索命。

  

只是连他也没有想到,止水横车在前,飞身从车里奔跃而出,转瞬之间,人已经跃到了救护车的门上!

  

这攀车的手法与佐助如出一辙,这一刻鸣人相信他的确是佐助的老师了,只是佐助轻捷,而此人迅猛无伦,若说佐助是飞鸟落檐,眼前这个人就如渡鸦扑地,巨力撼动了整个救护车,连车门都被他撼得微微一摇。

  

方才鸣人与佐助谈话,摇下了车窗,他怕佐助和我爱罗在车里闭气昏厥,一直开着车窗换气。此时救护车四面车窗全部大开,止水一句废话也没有,翻上车子,肌肉暴突的拳头就往鸣人脑壳上招呼。

  

鸣人被他逼得弓身闪避,这一次他体会到佐助的滋味了。在医院,他是虎,佐助是燕,他能将佐助控制在股掌中。现在止水和他对打,不仅出手狠辣至极,还招招致命,简直是武松打虎。

  

止水是真的气急了,鸣人刚才意图下车,可见佐助就在车里——如果佐助没事,此时早就应该出手接应,而佐助毫无动静,那恐怕不是昏迷就是被绑。

  

救护车顺着湿滑的地面向前滑行数米,推着猎豹一直撞向山崖,鸣人唯恐车子翻下山去——他自己是可以跳车避过,车里的佐助和我爱罗可就真要没命了!不得已,他只好刹住车子,向副驾驶退身一窜,反手拧开车门,就这样倒退着窜出了车子!

  

这一退一窜,情形不可谓不狼狈,但身姿亦绝顶潇洒,真有如飞燕掠水,一点即退。

  

不愧是伊鲁卡教出的好种子,就是止水暴怒之中,也觉惊艳无比。这与蛮打直撞的自由搏击不同,是世所称奇的身法了。

  

两人此时都心中有数,知道对方不好招惹——鸣人能在追击之下,不慌不忙,停车闪躲,这非是他宅心仁厚,而是他懂得避免过分激怒对手;止水眼前摆着两个人质,还能毫不犹豫地紧紧相逼,也是吃准了鸣人不忍心让佐助和我爱罗枉送性命。

  

大家谁也不是吃素的,强敌当前,都拿出十分谨慎。

  

止水急欲救人,唯恐日本警方围堵上来,鸣人狗急跳墙威胁人质;鸣人也一样怕底下十面埋伏,多过一分一秒,都是往不利的境地越走越远。两人素日都是平和持重的性格,激怒之中亦是眼明心澈,方才短兵相接,大约都领会到对方有避开救护车的意思,但心念权衡也只是瞬目之间——鸣人不愿缠斗,脱身拔脚就走。

  

两人在山道上奔跃腾挪,几乎是贴面对打。

  

鸣人这头走,止水便从后心抓他脖颈,这一击不留余地,若是击中,颈椎必定碎裂。


鸣人头也不回,低头避开他的爪击。刚才他肩头已经吃了两拳,这两拳不是好消受的,止水这种力量和速度都很恐怖的对手鸣人也是第一次碰见,这一刻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止水,所以也不肯近身再搏。

  

他突然回头,枪口对准了止水——这时是有枪对无枪,谁要跟你讲究功夫?

  

连预警都没有,鸣人拔枪的时候就推开保险,回头瞬间便扣动扳机,止水眼明手快,一把钳住他的手腕向上力扳,警式手枪对天鸣枪,枪声之中,鸣人再退再趋,右手飞出军刀,这一刀向着止水咽喉飞刺而去!  


常人此时用刀,无非伸手就捅、要么举刀割刺,鸣人却从背后将军刀甩足了一个圆弧,军刀绕过后背,从他颈项之间的狭缝直取止水咽喉要害。


忽然,鸣人的视线似乎模糊了一瞬,止水在他眼中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的耳边好像听到了成群的乌鸦鸣叫,一瞬间无数的恐惧包裹住了鸣人,用刀的手也被大脑不断传来的恐惧信号支配,本刺向止水咽喉的手硬是往下偏了两分。


止水的脖子就这样被鸣人划了一刀。

  

两人贴身肉搏,如此无声无息飞刀射来,并且射得既险又准,止水不得不松手避开,军刀又险险划过他面颊,鸣人一言不发,夺身向山坡奔去,瞬目之间还能轻巧准确地把刀摘回手中!

  

止水的怒气不知什么时候平了,他情不自禁地吹了声口哨:“Good boy!”

  

此时富岳已经追及山道之下,与另一台猎豹汇合,两车都听到远处传来的枪声,心里都知道不好,且不知道佐助此刻究竟如何。

  

佐助在车里连晃带震,要吐也没有东西能从胃里吐出来,他知道肯定有人追上来了,但不知道对方是谁,他的耳朵已经听不清声音了。

  

佐助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发出声音,只是拼命大喊:“车里有人质!他地西泮中毒!”

  

就这样一直喊着,不知喊了多久。

  

有人把他抱起来,紧紧拥在怀里。

  

佐助在他身上嗅到熟悉的香水气味。只是香水已经淡了,又混合了泥土、雨水、汗水,各种各样的气味,迷迷茫茫地,他希望这就是止水,但心里又觉得奇怪,止水为什么会弄得这么狼狈?


他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那个人说了什么,向他呼喊什么,他都听不清了。

  

他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止水在德州的私人牧场,有马蹄声哒哒地向他奔来,止水骑在马上,穿着长马靴,一身骑马的装束,样子非常俊俏。

  

佐助望着他,四面是微微的风声,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哭了。

  

止水像捉奶猫一样,轻轻一提,就把他抱上了马。他吻着他的眼泪,没有说话。

  

佐助在梦里委屈地搂着止水的脖子,抽抽噎噎地问:“你怎么来了。”

  

止水向他笑一笑,又把他抱紧了。

  

佐助哭得更大声了:“你怎么才来呀?”

  

止水温柔的声音似远又似近。

  

“我知道你要我,所以就来了。”



骄子的眷顾

【鸣佐/止鼬佐】未成年主张

      *超级无敌ooc

      *是b站上小学生站天台大声说一些宣言的梗

      链接 ...


      *超级无敌ooc

      *是b站上小学生站天台大声说一些宣言的梗

      链接 

      

     

      

      

      

      

      佐助:我的哥哥!!!

      佐助: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会长!!!

      佐助:说话很温柔!!!

      佐助:头发也很长!!!

      佐助:有的时候!会被误认成女孩子!!!

      

      (台下)

      鼬:【捂脸】

      鼬:佐助你......

      

      佐助:因为哥哥!总是被认错性别很不开心!

      佐助:所以止水哥就骗我!说只要我也养长头发!哥哥就会高兴起来!!!

      

      (台下)

      鼬:止水?!

      止水:......不,听我解释,佐助说错了真的是隔壁那个金毛小子忽悠他的......

      

      佐助:但是白痴吊车尾告诉我!

      佐助:哥哥并不是因为被认成女孩子才生气!

      佐助:哥哥是被止水哥弄得不开心的!!!

      佐助:【假装端起话筒】

      佐助:喂?是小鼬吗?

      佐助:本学期的舞台剧该怎么安排呢?公主的演员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啊?

      佐助:哎呀要不就小鼬你上吧!正好连买公主假发的钱都省下了呢!

      佐助:【放下手站直】

      佐助:如此过分而轻佻地要求了!!!

      佐助:【再次假装拿话筒】

      佐助:唉?你说妹妹的演员也还缺?那不是正巧了吗?让佐助上不是刚刚好吗?

      佐助:哎呀你要让他自己锻炼!成天和隔壁波风家那小子演青梅竹马像什么样子!!!

      佐助:【气愤地收手】

      佐助:那才不是什么青梅竹马!!!那是朋友!是永远的最好的最亲密的朋友!!!

      

      

      (台下)

      鸣人:【起哄】

      鸣人:说的没错!!!

      鸣人:我和佐助一定是一辈子最棒的朋友!

      

      

      佐助【向台下看了一眼】

      佐助:白痴吊车尾你给我闭嘴!

      佐助:说回舞台剧!!!

      佐助:我直到看到剧本才发现!!!

      佐助:这个该死的剧本居然!!!是男主最后把公主和妹妹一起娶回家了!!!

      佐助:但是哥哥因为过于忙碌居然还没有看过大纲!!!

      佐助:那么男主的人选你们知道是谁吗?!

      

      

      (台下)

      众人:【异口同声】

      众人:是宇智波止水!!!

      鼬:【死亡凝视】

      鼬:止水......

      止水:【咽口水】

      

      

      佐助:没错!!!就是止水哥!!!

      佐助:今天!我一定要揭穿他的真正面目!

      佐助:哥哥!!!

      佐助: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和他在一起!!!

      佐助:这种人我一般称他!!!

      佐助:禽!!!兽!!!!

      

      

      (台下)

      止水:【咬牙切齿】

      止水:小佐助你失去我了。

      止水:这个月的额外小番茄你别想要了,带土的那份我也给你收起来。

      

      

      佐助:【哽住】

      佐助:是!!!禽!!!兽!!!啊!!!

      

      

      

      

阿龜想飛

【鼬佐】 恋爱呀


  宇智波鼬觉得他的弟弟恋爱了。

  这事的惊讶程度都要赶上当年佐助出生的时候。

  起初的开端是鼬在佐助的忍者包里发现了一封粉红色的,飘着淡淡香气的信。那封信的出现像炸弹一样哗的一声在鼬运转了二十一年的脑袋里炸开,使的鼬脑内的硬碟瞬间当机不能运作,全部卡壳,立刻死机。

  「佐助,这是什麽?」鼬小心翼翼的用食指和大拇指夹住信的一角,好像那封信有什麽病毒似的,绝对不能直接接触。

  只见正无聊的看着木叶晨间新闻的佐助先是眼睛一睁,然後用堪比迅雷的速度夺过鼬手上的信,将拿着信的手背到身後,那速度鼬估计开了写轮眼也看不清楚。

  「不关你的事。」佐助跳下沙发,头也不回的跑走了,留给在...


  宇智波鼬觉得他的弟弟恋爱了。

  这事的惊讶程度都要赶上当年佐助出生的时候。

  起初的开端是鼬在佐助的忍者包里发现了一封粉红色的,飘着淡淡香气的信。那封信的出现像炸弹一样哗的一声在鼬运转了二十一年的脑袋里炸开,使的鼬脑内的硬碟瞬间当机不能运作,全部卡壳,立刻死机。

  「佐助,这是什麽?」鼬小心翼翼的用食指和大拇指夹住信的一角,好像那封信有什麽病毒似的,绝对不能直接接触。

  只见正无聊的看着木叶晨间新闻的佐助先是眼睛一睁,然後用堪比迅雷的速度夺过鼬手上的信,将拿着信的手背到身後,那速度鼬估计开了写轮眼也看不清楚。

  「不关你的事。」佐助跳下沙发,头也不回的跑走了,留给在原地还没搞清楚状况的佐助一个离开的背影,还有一阵跑步落下的风,吹的鼬前额的刘海在空中飘啊飘啊,鼬的心也在空中飘啊飘啊飘,内里空落的。

  ——男大不中留。

  这是活了二十一年却从未谈过恋爱的处男宇智波鼬对於人生深深的体悟。

  忽然碰的一声,这次声音来自於玄关的门被狠狠撞上,震的鼬耳朵一聋。

  ——恋爱的弟弟泼出去的水。

  宇智波鼬不愧是宇智波家难得一见的天才,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瞬间理解了两条人生大道理,甩了别人不知几条街,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

  呵。

  ……

  第二次警觉到的时候,是鼬半夜被厨房传来的奇怪声响惊醒,虽然睡觉的时候往往是人防卫最为薄弱的时候,但身为忍者训练的本能让鼬睡觉时总是浅眠,保留一丝神志以防万一。

  而且那种堪比天狗食月时敲锣打鼓有过之而不及的声音谁要不醒鼬才要开始担心了。

  悄悄从枕头下抽出一把苦无,锐利的兵器在月亮的馀光下闪着危险的光芒,鼬敛下声息,蹑手蹑脚的走下楼梯,远远的就看到厨房那扇门没关,里头的灯似乎还是亮着的。

  鼬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苦无甩了出去,然後迅速奔向厨房,转身。脚踩在木头上会不会因此发出过大的声响鼬已经不及思考,现下必须立刻抓到犯人,先前投出的苦无果不其然被打了回来,证明对方是个高手。

  「谁?」鼬高声问道,一方面努力将眼睛朝里面看去。突然从黑暗转为光明的环境让鼬有些难受的眨了眨眼,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拿着一锅不知道是什麽东西。

  「…哥哥?」

  依照正常的程序来说的话,这里应该要写着:鼬听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一时之间无法辨别,那是一个爽朗的少年音,宛如清风拂过耳边,带起鼬许多往事和回忆。

  然而鼬只想说一句谁跟你清什麽风!

  「佐助!?」

  佐助此时穿着一件鼬以前买的晓花纹样的白色围裙,左上角沾了点污渍,脸上和手上也沾到了些咖啡色的东西,桌上摆满了锅子、鸡蛋、糖、盐……………等等诸如此类的。鼬抹掉佐助脸上的一点疑似酱料的东西,尝起来甜甜的,味道吃起来像巧克力。

  这让鼬不禁想起最近暗部里的那些同事们最近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情人节,谁会不会收到巧克力的事情,眼看情人节似乎也要到了,现在开始尝试制作巧克力的确是最好的时机。

  思考完鼬僵在那儿,不自觉的联想到前几天看到的那封粉色信件,那飘着恋爱味道的信件和佐助的反应似乎还历历在目,一动也不动的样子看的佐助一阵惊恐,赶紧将那锅子放进冰箱,而後将那不知道从哪儿摸来的封印术式贴在冰箱门上,虽然那几张纸是从隔壁新开的超市买的,但据说是木叶忍者使用标榜第一,应该十分有效。

  「佐助,这样我要怎麽拿食材?」鼬问道,看来对那几张封印也是没辄。

  後来想起来,佐助也不知道那天自己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可以冲着号称木叶最勤俭持家的宇智波鼬说一句:

  「从今天开始天天吃外食。」

  宇智波佐助,今天一如往常的作死。

  ……

  自从上次在厨房里抓到佐助在偷偷做些奇怪的玩意儿後,天天都在躲他。鼬也注意到冰箱门上的封条被悄悄撕掉了,但他也没在看到那锅神秘的东西。

  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尽管和佐助冷战,可或许是鼬的爱弟性子作祟,又或者是家传的弟控个性使然,鼬怎麽可能会完全不管弟弟,趁着暗部工作的休閒时间,鼬悄悄向部长借走专门用来查看木叶一举一动的望远镜,凸透镜又圆又大的镜片转向木叶忍者学校那儿,今天佐助作为演讲者被传进学校做演讲,总使自己暗部的任务在身,然而一颗爱着佐助的心鼬表示无所畏惧,就算风吹雨打也再所不辞。

  止水远远看着鼬贴在望远镜的身影,只差屁股上没长出一条尾巴在空中摇了。

  弟弟,快点看哥哥这里。止水认为鼬心里肯定想这麽说。

  被别人归类成某种动物的鼬显然完全无感,此时的一颗心全在自家最优秀的弟弟身上,佐助今天穿的一生帅气,眉宇之间英气逼人,潇灑,举足之间尽是充满气势,鼬感觉自己隔着两片玻璃都能感受到佐助的洪荒之力宛如江水般滔滔不绝,排山倒海而来。

  果然自家的弟弟就是这麽威猛。

  然而大概是今天木叶的天气实在太过舒适,谁也没注意到今天的木叶似乎并不太和平,等到鼬发现佐助的身边聚集了一群黑衣人,头上各个带着奇怪的面具的时候,双脚已经代替他率先迈出了步伐。

  「鼬?」

  「对不起止水,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话是这样说的吗?

  正准备要通知部长有人进犯木叶的止水拿着电话的手一抖,脚趾也顺利的遭殃。

  宇智波止水,不想讲话。

  ……

  木叶的另一边

  「佐助!」

  正忙着对付那群不知道哪里来的黑衣人的佐助一回头,看见的便是最近日日都躲着的鼬。眼看自己快要无法扛住现在的局势,又碍於学校师生无法尽全能施展身手,被逼着只能渐渐朝村外移动。鼬不得已,看准了时机拉起佐助的手腕抓紧了就往外逃。

  越往外走,天空的颜色越来越暗,没过多久变下起雨,鼬和佐助匆匆忙忙找了个洞穴,草草处理了一下便喘着气坐下。鼬这时後才有时间打量起刚刚逃跑时紧抓的那只手,纤细的手腕,抓起来轻轻松松用手指便可圈住,皮肤白皙宛如上等陶瓷,一点也不像常年握住兵器的一双手。

  还是太瘦了,鼬默默在心底叹息。

  被握着的佐助意识到鼬的动作後很快的将手抽走,洞穴里的气氛有些尴尬。佐助将身子背过去,徒留一个背影给鼬看,佐助现在觉得面对鼬的脸的话,他一完全不知道要给鼬看什麽表情,现在这样似乎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但今天老天爷似乎存心要和佐助作对,洞穴外头的天气渐渐转凉,风挟带着水气一溜烟的钻进衣服里使佐助打了个寒颤。这时候能够两个人窝在一起是保存体温最好的选择,但佐助拉不下脸,不愿移动脚步,脚尖都冻的发抖。

  忽然肩头有些暖暖的,佐助回头一看,原来是鼬轻轻抱着自己,冷空气里自嘴巴吐出来的雾气特别明显,在空中凝结成白色状。

  谁也不说话。

  「哥哥。」

  佐助按奈不住,率先打破沈默。声音在空荡盪的洞穴里迴盪,声音似乎被打散又重新凝聚在一块。

  「佐助最近似乎有什麽心事。」不知道算不算回答,鼬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佐助有些心虚,也不知道该何从开口。

  空盪盪的洞穴里,水滴声也尤其明显。

  「如果有喜欢的女孩子,可以跟哥哥说的。」鼬闷闷的开口,佐助没有回头,鼬的心里有些难过。

  「不是这样的。」佐助说「我不喜欢女孩子。」

  这句话吓的鼬身躯一震,仿佛听到了什麽超级爆炸的消息。活了二十一年脑袋一旧灵活运转的鼬稍稍深吸了几口空气,冷静冷静下脑袋。

  刚刚佐助似乎发表了什麽爆炸性言论。

  那句话似乎还在耳边嗡嗡鸣响,鼬平复情绪,淡定的说

  「佐助不用这麽早下定论,以後佐助搞不好会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女孩。」

  「我早遇到了。」

  所以果然恋爱了吗?

  佐助喜欢的可能是男孩子的想法瞬间被鼬抛在脑後,失落感自鼬的心底不断冒出。鼬承认此刻他久违的想哭。

  「哥哥最爱我了不是?」

  「是啊,哥哥最爱你了。」鼬很是惆怅,面容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岁。一抬头便见佐助有些脸红,手里不知抓着一包什麽东西。

  啾。

  嘴上忽然感到一点柔软,鼬瞪大双眼,佐助已经蜻蜓点水般的离开鼬的双唇。手上沉甸甸的,鼬低头一看,只见包装里放着一颗黑色的,仿佛名为情人节巧克力的东西。

  塑胶袋中的巧克力似乎有点碎了,隔着层包装,掌心似乎是热的。

  我的情人节似乎搞错了什麽。

  宇智波鼬是这样想的。

  「我喜欢哥哥。」

  至於之後鼬是怎麽和佐助相安无事地回到家里的,鼬完全不记得。

  那一天的木叶快报里,多个目击证人表示看到宇智波鼬一脸不可言喻的表情,脚步虚浮地回到木叶,那也是另一回事了。

  ……

  「你们………………!!」

  火影大楼里,钢手难得的发了火。

  至於原因为何,可能得问问地板上跪着的,身穿全黑紧身衣的各位。

  譬如木叶丸。

  「钢手奶奶,我们知道错了嘛!」木叶丸一脸欲哭无泪的说。身後还相继跪着花黄等人。至於搞事的原因很简单:木叶丸单纯的看不惯会在情人节卿卿我我的小情侣们。

  这次的事件虽然完美的告一段落,也没有任何人受伤,但是那天受到惊吓的情侣不少。但或许是另外一个原因,据说咱们伟大的火影大人那天好不容易约到一些没事他人可以搓个两手,然而因为其中一个人迟到所以造成了急死人的三缺一局面。

  一旁的佐助和鼬閒着半倚在墙边,老神在在的看着火影大人教育人的场面,好不快活。

  鼬在那之後并没有做任何表态。

  然而佐助却知道他们之间早就已经悄悄的改变了。

  出了火影的门,空气里弥漫的是木叶特有的温暖,鼬走在前头,佐助静静跟在後头,鼬的发尾在空中飘扬,如同小时候那会儿总跟在鼬身後跑的时候。

  尼桑。

  鼬。

  哥哥。

  他对哥哥的喜欢从未变过,也从未消失过,不管经历过什麽。

  「佐助。」

  闻言,佐助抬头。

  鼬全身沐浴在阳光下,仿佛发着光,他没有回头,只是兀自停下脚步,勾了勾垂在身边的手。

  不用接着说,佐助已然了解。

  小跑步追上鼬,佐助伸出的右手紧紧扣住鼬空着的左手,鼬的手指间有着薄茧,磨擦着佐助他手掌心,有些痒却很幸福。

  或许哥哥一时还不能接受。

  但他还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很久很久以後,他还有好多好多时间可以让他接受。肩并肩,佐助微微向上看,身高足已到达鼬的鼻下。

  他们还有好多个情人节可以过。

  木叶温暖的今天,粉红色蔷薇努力散发香气。

  —————————

  各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情人节快乐啊啊啊啊啊啊啊!!!!!

  各位有没有收到巧克力呢?

  虽然我是没有收到啦……QAQ不过希望大家都能收到巧克力哦w

  至於本篇中粉红色信封的下落,就当成一个不解的谜吧~~

  最後,还是再祝各位

  Happy Valentine's Day!

大好人小free

【鼬佐】灰小子

魔改综合童话paro,主鼬佐,附鸣爱。


佐助是农场主的独生子,深受父母宠爱,从小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他总是喜欢一个人在农场旁的小森林玩耍,常常坐在大树下听黄鹂鸟的歌声,一听就是一整天。


这日是佐助八岁的生日,父亲和母亲出门采购去了,似乎是为了晚上为佐助庆祝生日做准备。家里没人,于是佐助独自跑到了森林里,眯着眼睛靠坐在树下,树叶缝隙间透出的斑驳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清脆悦耳的鸟鸣让佐助昏昏欲睡。可是突然,一声不和谐的噪音让佐助眉头一皱。


“嘎——嘎——”


佐助挣开眼睛,向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那是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正对着地...

魔改综合童话paro,主鼬佐,附鸣爱。


佐助是农场主的独生子,深受父母宠爱,从小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他总是喜欢一个人在农场旁的小森林玩耍,常常坐在大树下听黄鹂鸟的歌声,一听就是一整天。

 

这日是佐助八岁的生日,父亲和母亲出门采购去了,似乎是为了晚上为佐助庆祝生日做准备。家里没人,于是佐助独自跑到了森林里,眯着眼睛靠坐在树下,树叶缝隙间透出的斑驳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清脆悦耳的鸟鸣让佐助昏昏欲睡。可是突然,一声不和谐的噪音让佐助眉头一皱。

 

“嘎——嘎——”

 

佐助挣开眼睛,向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那是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正对着地上的一个玻璃瓶子摇头晃脑,不知道在做什么。

 

佐助好奇地走过去,蹲下身,低头看着乌鸦,说道:“乌鸦先生,你在做什么?”

 

乌鸦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努力地将它尖尖的喙伸进细长的玻璃瓶口里。佐助静静地观察了一会,问道:“你是想喝到瓶里的水吗?”

 

乌鸦的动作顿了顿,将喙从玻璃瓶里拔出来,赤红的眼睛看向佐助。“嘎——”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好笨啊乌鸦先生!”佐助忍不住大笑起来。紧接着,受到嘲笑的乌鸦就愤怒地拍了拍翅膀飞起,漆黑的羽翼扇在佐助脸上。

 

“咳咳……好啦好啦,不笑你了。你想喝到这个瓶里的水的话,只要多找几颗石头来丢进瓶里就可以了啊。”佐助说道。

 

乌鸦的眼珠转了转,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嘎嘎叫着对佐助表示了感谢,飞上天寻找大小合适的石子去了。

 

夜里,当佐助在家跟父母一起庆祝自己的8岁生日时,乌鸦也终于喝到了瓶里的水,飞回了它主人的身边。

 

“你看起来很高兴,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了吗?”一身黑袍的魔术师抚摸着乌鸦黑色的羽毛。

 

“嘎——ヾ(✿゚▽゚)ノ”乌鸦亲昵地啄了啄魔术师的手。

 

佐助以为,他的生活会一直那样下去。可是,现实却与他的想象大相径庭。佐助十三岁那年,一场事故,他失去了父亲,无数人觊觎着他家的财产,迫于压力,他的母亲嫁给了收购农场的人。可是没过多久,母亲也郁郁而终了。

 

佐助的继父大蛇丸带来了两个哥哥,兜和君麻吕。他们像对待奴仆一样虐待着佐助,给他吃他们吃剩下的食物,给他穿最破的衣服,让他住在狭窄的阁楼里,每日还要负责大半个农场的农活。就连大蛇丸养的那只白蛇,也会经常欺负佐助,半夜爬上佐助的床榻,用冰冷的身体将他惊醒。

 

虽然过着清苦的生活,但佐助的心却还是像白纸一样纯粹。森林里的小动物都是他的朋友,经常会从森林那边跑过来,陪伴在佐助身边。即使佐助每天有做不完的家务和农活,他也仍然过得很快乐。

 

最让佐助感到惊喜的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乌鸦先生似乎是为了感谢他的帮助,常常会携带一些面包,番茄一类的小礼物过来。于是,佐助和乌鸦先生也成了好朋友。每次他被继父和两个哥哥欺负的时候,总是会向乌鸦先生倾诉,这样一来,心中的烦恼就仿佛消失了一般。

 

“君麻吕,你看呀,佐助在和乌鸦说话呢!”兜讥笑着指着佐助道。

 

“哼,真是脏,浑身灰扑扑的,还跟这么难看的鸟呆在一起,我看他不要叫佐助了,不如就叫灰小子吧。”君麻吕皱着眉,很是不屑道。

 

“哈哈哈,灰小子,太合适了。听到了吗灰小子?还不快把房间的地拖干净!”兜大笑。

 

“好的,这就来。”佐助应着,并没有在意两个兄长的侮辱,还不忘微笑着回过头,向窗边的乌鸦先生挥了挥手:“明天见啦乌鸦先生,我要去忙啦。”

 

就这样,两年多的时间一晃而过。,佐助就快要满十六岁了,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人记得他的生日了。

 

在王宫里,国王波风水门和他的大臣公爵商量着王子鸣人的婚事。王后玖辛奈说道:“我们得让王子自己选择他心爱的人。”公爵点头称是,于是国王做了决定:“我们可以举行一个舞会,把全国适龄的年轻人都请来。”

 

第二天,国王派人将请帖送给了木叶城的每家每户,当然灰小子佐助家的农场也收到了邀请。佐助的两个哥哥兴高采烈地听他们的父亲读请帖。佐助也怀着憧憬走上前去,可是大蛇丸粗声粗气地对佐助说:“干你的活去!灰小子!”

 

佐助也盼望着参加这个舞会,听说舞会上会有多到吃不完的圣女果,这让佐助无比的向往。要知道,圣女果在这个国家是只有贵族才能吃的东西,乌鸦先生偶尔会给佐助带来一两颗,那鲜嫩的口感让佐助至今难以忘怀。

 

可是,参加舞会至少要有漂亮的衣服,佐助的衣服都十分破旧,这可怎么办呢?不用担心,小动物们正在悄悄地给他缝制晚礼服呢。乌鸦先生带来了珠宝;聪明的小老鼠到处收集布料,又剪又缝;灵巧的小鸟帮助量尺寸和扎上蝴蝶结领带。一会儿,一件华丽的晚礼服就做好了。

 

到了晚上,继父和兄长们就要出发了。灰小子佐助羡慕地从窗口望出去。王宫里灯火辉煌,连天空都给照亮了,可是,他要怎么去参加这盛大的舞会,品尝那吃不完的圣女果呢?

 

叹了口气,佐助认命地回到房间,发现了那件美丽的礼服,他是多么高兴啊!这样他就可以去王宫吃圣女果了!他惊喜地叫到:“谢谢朋友们!谢谢你们!”。他连忙换上礼服,跑下楼去,想跟他的继父和两个哥哥一起去参加舞会。

 

两个哥哥看见了他们口中的灰小子,穿着华丽的礼服,浑身上下散发出清贵的气质。短暂的惊讶后,他们冷笑着,将佐助的衣服撕扯得粉碎,漏出了破旧的里衣。

 

“你现在没有礼服了灰小子,别妄想去参加舞会了!”兜说道。接着,连再见也不说一声,就走出门去了。

 

佐助伤心地哭了,他是多么想去舞会上吃圣女果啊!

 

乌鸦先生看着哭泣的佐助,愤怒地扇着翅膀,飞去了它的主人身边。

 

“有这种事?”魔术师看着飞回的乌鸦先生,沉声道。

 

“嘎——(#`皿´)”乌鸦回答。

 

鼬站起身,取来自己的黑袍披在身上,拿起魔杖,走出了小屋的门。鼬是一名居住在海边的魔术师,偶尔会有慕名前来的人向他许愿,希望他使用魔术来完成他们的愿望。鼬并不会拒绝他们,同时也会要求他们付出相应的代价。木叶有着这样一个传说:在海边的阴暗处住着黑魔术师鼬,只要你愿意付出代价,那么就可以从他那里换来一切。

 

可是今天,鼬却想要为了那个孩子无偿地使用他的魔术。

 

很快,鼬来到了哭泣的佐助身边。“为什么哭?”鼬轻轻地抚摸着佐助的头发,问道。

 

“呜呜——我、嗝、我……我的礼服”佐助抬起满是泪珠的脸,看着鼬,哽咽着回答。

 

“你是想要礼服吗?”鼬说完,将魔杖一挥,灰小子身上就变出了一件华贵的白色礼服,腰间变出了一条水晶腰带,大小正好地扣上佐助的腰,将他柔韧挺拔的身材展露无遗。

 

“哇,谢谢你,你是谁呀?为什么这样帮助我?”佐助惊喜地看着自己周身的变化,抓住魔术师的手,问道。

 

“我是一名魔术师。”鼬答道。“我家这只乌鸦承蒙你照顾了。”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肩头。“嘎——”鼬肩头的乌鸦向着佐助打招呼。

 

“啊,是乌鸦先生。真的很感谢你们!”佐助真诚地道谢,他脸上的笑容让鼬一瞬间晃神。

 

“还有什么想要的吗?无论你接下来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鬼使神差地,鼬这样对佐助说了。

 

“我想去王宫参加鸣人王子的舞会!”佐助答道。

 

鼬的眼睛突然黯淡下来。他沉默了一会,看着佐助期待的眼神,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能拒绝。魔杖一挥,把一个南瓜变成了一架马车,四只小老鼠变成了四匹白马,小鸟变成了车夫,而佐助的狗则变成了仆人。

 

在佐助启程前,鼬叮嘱他说:“千万记住,一定要在午夜十二点之前回来,我的魔术到了午夜就会消失。绝对不可以在王宫里过夜,知道了吗?”

 

“诶?好的。”虽然不明白鼬为什么不让他在王宫留更久的时间,但佐助还是乖巧地答应下来。

 

鸣人王子来到舞会上,可是他并没有对舞会中的任何一位年轻人提起兴趣,当然也包括灰小子的那两位哥哥。可是,很快佐助出现了,他一到会场,就开开心心地跑到角落,吃起了圣女果。鸣人湛蓝色的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佐助身边。

 

“这位客人,你似乎对我这个王子的兴趣还不如圣女果浓烈?”鸣人道。

 

“唔?嗯。”佐助嚼着圣女果点头。

 

“那可真是太好了。”王子微笑道“我其实已经有了心仪之人,这个舞会不过是走个过程。你似乎很喜欢圣女果,那么,只要你答应帮我个小忙,舞会结束后,我会送足够多的圣女果给你。”

 

“足够多的圣女果?!”佐助动心了。

 

“是的。只要今晚你与我跳一会舞,替我挡掉那些想要追求我的人。”

 

“好的没问题。”为了足够多的圣女果,佐助没有过多的犹豫,很快答应了下来。

 

于是整晚,王子都只和灰小子跳舞。没人知道这个美丽的少年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王子已经有了心爱之人,大婚之日近在咫尺了。

 

很快,即将要到午夜十二点了。佐助发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而因为陪王子跳舞,他并没有吃够。可转念一想,王子还会送很多圣女果过来,又觉得值得。

 

当佐助和鸣人告别时,鸣人问他:“你帮了我大忙,请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好派人将圣女果送来。”

 

佐助正要回答,却突然发现离十二点只有不足一分钟了。他答应过鼬,无论如何,十二点之前必须离开皇宫的。就要来不及了!

 

来不及回答,佐助深吸一口气朝着皇宫外冲刺。

 

“喂!地址——”鸣人一惊,拉住了佐助的水晶腰带,咔嗒一声,腰带接口处的金属环扣被扯开,水晶腰带留在了鸣人手中。

 

佐助顾不得那么多,他迅速地冲出了宫门,伴随着午夜钟声的最后一响,他穿着破旧的衣服坐在地上,身边是他的动物朋友们。鼬的魔术已经消失了。

 

舞会结束后,王子鸣人回到自己的寝宫,他的爱人我爱罗正在等他。看见王子回来,我爱罗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他皱着眉,有些艰难地起身迎了上去。他是不能参加王子的舞会的,因为他根本无法跳舞。

 

黑魔术师鼬送走佐助后,整个人的心情变得非常糟糕。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即使心里不愿意佐助去见什么王子,但还忍不住完成佐助的愿望。

 

回到海边的住所,鼬听到了呼喊声,是有人在向他许愿。寻着呼喊的声音,鼬行走在海面上,见到了许愿的人。那是两只人鱼,手鞠和勘九郎。鼬认识他们,他们是人鱼王国的长公主和大王子。

 

说起来,前段时间人鱼国的小王子我爱罗就曾来找他许愿。那个小王子有一双坚毅的眼睛,给鼬留下了挺深刻的印象。他的愿望是想将鱼尾变成可以在陆地上行走的双腿,他要抛弃大海,去陆地上,仅仅因为他爱上了王宫里的王子。

 

鼬觉得这个小人鱼愚蠢得不可思议,人类的感情是多么不可靠的东西,带着让人鱼王子知难而退的想法,作为魔术的代价,他拿走了我爱罗的声音,还告诉他,你虽然拥有了双腿,却与废人无异,你每走一步,你的脚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样疼痛。而且,如果你最终不能得到王子的爱,那么在王子与别人新婚的第二天早上,你将化作海上的泡沫,彻底消失。即使这样,你仍然要坚持许愿吗?

 

我爱罗没有动摇。无奈,鼬最终还是给这位愚蠢的人鱼王子释放了魔术,让他拥有了人类的腿,去到陆地上,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王子,鸣人。

 

果然,仅仅半个月的时间,手鞠和勘九郎就找到了鼬。

 

“求求您,黑魔术师。”手鞠恳求道:“请您解除我那可怜的弟弟身上的魔术吧!”

 

“哦?怎么?他没有与王子幸福地在一起吗?”鼬低头看着水里露出上半身的两个人鱼,嘲讽道。

 

“求求您了。”勘九郎说:“我们的弟弟是人鱼王国最小的王子,他以前从没看过海面上的世界,才会被人类迷了心。听说那位鸣人王子在舞会上找到了心爱之人,与那人跳了一整夜的舞,还留下了水晶腰带作为信物!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大婚了。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弟弟一定会变成海上的泡沫的!求求您想办法救救他吧!”

 

手鞠拉了拉勘九郎,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因为鼬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两位人鱼顿时有种逃回深海的冲动。但想到自己可怜的小弟,又生生忍住了。

 

鼬:“你是说,鸣人王子,在舞会上,与那个有着水晶腰带的人,跳了一夜的舞?他们,相爱了?还要大婚?”水晶腰带,他当然知道,那是他用魔术亲自给佐助戴上的。可恶,即使是用了十二点就失效的魔法,也没能阻止这个糟糕的情况吗?!

 

手鞠:“这……听说是这样的。大人,请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可怜的弟弟。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呵呵。”鼬突然笑了。手鞠和勘九郎的身子顿时吓得向海里沉了一寸。

 

“你们不需要付出多大代价。我也是想要救那位人鱼小王子的。我这里有一把匕首,你们拿好。”鼬从怀里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递给了手鞠。“只需要在明天天亮前,让我爱罗用这把匕首,刺穿鸣人王子的心脏,用他的血滴在脚上,他就能重新拥有鱼尾和声音,变成泡沫的诅咒也会消失。至于代价……就要你一截头发好了。”

 

头发?……就只要这个?

 

短暂的惊讶后,手鞠割下了一截自己的长发递给鼬,拿着匕首向着皇宫边的海滩游去。

 

我爱罗和鸣人躺在床上,鸣人已经熟睡了。我爱罗看向窗外的大海,他思念着他的故乡,却从未后悔自己的决定。这时,平静的海面起了波澜,他看到了他的哥哥和姐姐。

 

手鞠顺着皇宫内的河流游到我爱罗的床边,将匕首递给了他。

 

我爱罗张了张嘴,疑惑着,本能地讨厌匕首上妖冶的红光。

 

手鞠:“我爱罗,你知道吗,今天王子在舞会上找到了心爱的人,他不会跟你结婚的。这样下去你很快就会变成海上的泡沫!这把匕首是我用头发跟黑魔术师换的,你只要用它刺穿王子的心,将心头血滴在脚上,你就能变回鱼尾,回到大海了!”

 

我爱罗愣愣地接下了匕首,他失去了声音,就算是落泪也是静悄悄的。姐姐将匕首给了他就离开了,可他还是无法将匕首刺进王子的心脏,即使他知道姐姐不会骗他,王子真的已经有了其他爱人……

 

他握住匕首的双手冰凉得像浸泡在冬日的海水里一般,他的嘴唇也颤抖得厉害。他看着鸣人王子的睡颜,想着初见时,他第一次跃出海面,看见的那个金发蓝眼的王子微笑的样子,最终,他丢弃了匕首。

 

他怎么可能伤害鸣人呢。我爱罗苦笑。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得不到王子的爱,就变成海上的泡沫,似乎也不赖?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鸣人醒来,吻了吻我爱罗的侧脸,说道:“今日我便与母后说,你将是我唯一的爱人,我的大婚可以开始准备了。”我爱罗呆呆地听着,不知所措地看着鸣人。好在他没有声音,惊愕的样子并没有让鸣人起什么疑心。

 

“对了!说起来,昨天还要多亏了那个人帮我挡了不少烂桃花,我答应他要送他圣女果。可惜他没告诉我他家在哪,只留了个水晶腰带……”

 

我爱罗微笑着想了想,从床头拿来纸笔。

 

“你有办法?我就知道你最聪明啦。”鸣人说着,耐心地等待我爱罗写完。

 

【不如让大臣带着腰带去所有参与舞会的家庭寻找,能扣上水晶腰带的人,就是帮助你的人。】

 

“诶?好像……也可以?”鸣人挠了挠头。

 

第二天,公爵听从王子的命令,带着那条水晶腰带,在整个木叶挨家挨户地寻找腰带的主人。

 

当公爵来到灰小子家里时,继父大蛇丸把佐助锁在阁楼上,不让他下来。

 

灰小子的两个哥哥都争着扣上水晶腰带,但是他们的腰都太粗太壮了,大蛇丸在旁边嚷道:“笨蛋,你们不会使劲把腰带扣上?!”

 

灰小子的老鼠朋友们把阁楼的钥匙偷来了,可是钥匙非常沉,它们废了好大力气才把钥匙一个楼梯一个楼梯地传到楼上。

 

忽然,那只可恶的白蛇出现了,小老鼠们吓得慌作一团,幸亏灰小子的狗及时赶到,把白蛇赶走了。

 

成功从阁楼出来的灰小子佐助从楼梯上飞奔下来,冲着正要离开的公爵大人叫到:“别走,等一等!让我试一试!”

 

于是,公爵大人将水晶腰带拿出来,扣在了灰小子柔韧的腰间,咔嗒,金属环扣扣上,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公爵高兴地喊道:“找到了,圣女果都送这来!”

 

“等等,圣女果?”大蛇丸懵逼了。“不是谁能扣上腰带,谁就跟王子结婚吗?”

 

公爵大人闻言,像看傻子一样看向大蛇丸:“请停止你的胡言乱语,王子早已经有了爱人。”

 

水晶腰带的风波就这样过去,谣言也因为一车圣女果送到灰小子家而销声匿迹。当鼬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一时间也有点不知所措。不过好在,那位鸣人王子不仅好好的活着,还和人鱼小王子大婚了。

 

佐助快乐地吃着圣女果,却不知道危险已经逼近。

 

不知是不是错觉,佐助觉得总爱欺负自己的两个哥哥似乎变了不少。大哥君麻吕自从强行扣上水晶腰带以来,就好像是被勒出了毛病,整日虚弱地躺在床上,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二哥兜更奇怪,有一日突然失踪了,再回来时,对他的态度友好了很多,像是受了谁的教育一样,再也没欺负过他。佐助乐得清闲,享受着他的圣女果。

 

那天是佐助十六岁的生日,他伸手去圣女果堆里拿剩下的一小半,手指却突然感到一股刺痛。佐助抽回手,发现自己的中指被刺出了血。定睛一看,在圣女果堆里,竟然藏着一个小小的——纺车。刚才,就是这个纺车上的针刺到了自己吗?这里为什么会有……

 

没能多想,佐助突然感到意识模糊,就这样昏倒在了地上。

 

大蛇丸突然出现了。他狠狠地说:“哼,你以为逃到国外就可以躲过我的诅咒吗?!我的魔术谁也不能抵挡!”

 

窗边看着佐助的乌鸦先生被吓了一跳,快速地飞去海边找鼬了。

 

大蛇丸并没有杀死佐助,而是将佐助送回了他的故乡。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复,报复佐助的亲生父母,没有在宴会上邀请他!

 

原来死去的农场主夫妇并不是佐助的亲生父母,他们只是受国王宇智波富岳的雇佣,来照顾宇智波佐助这位王子,希望佐助能在邻国木叶隐姓埋名躲过黑魔术师大蛇丸的诅咒,成功活过十六岁。

可惜他们还是失败了,大蛇丸早就发现了佐助,并设计弄死了佐助的养父母,守在佐助的身边,等待诅咒生效。

 

十六年前——

 

木叶的邻国,国王宇智波富岳和王后宇智波美琴的儿子宇智波佐助出生了。王宫里为佐助的出生举行了盛大的舞会。三位魔术师飞来为佐助祝福。

 

“你会非常英俊。”魔术师卡卡西祝福道。

 

“你会十分聪明。”魔术师带土也挥舞着魔杖送上祝福。

 

就在这时,黑魔术师大蛇丸出现了。“你们竟然没有邀请我,我很生气。我诅咒这位王子,到他十六岁生日的那天,他就会被防车针刺死!”

 

黑魔术师离开后,大家都很惊慌,宇智波美琴更是害怕得哭了出来。

 

第三个魔术师琳说道:“不要担心,我还没有向佐助祝福呢。”她低下头看着襁褓中的佐助,挥舞着魔杖道:“王子你不会被防车针刺死,只不过是睡着了,等到一个勇士打败了大蛇丸后,会亲吻你,你就会醒来了。”

 

就这样,三位魔术师将佐助王子带去了邻国农场主家,希望佐助能无忧无虑地长大,并逃过大蛇丸的诅咒。

 

可是诅咒最终还是生效了。

 

沉睡的佐助被送回了家乡,国王宇智波富岳和王后宇智波美琴看着沉睡的儿子,都十分悲痛。于是,魔术师带土向卡卡西和琳建议道:“与其让大家这样痛苦,不如让整个王宫都陪王子一起沉睡吧。至少梦里他们还能团聚。等到有勇士来打败了大蛇丸,吻醒了王子,再让大家都醒来。”

 

就这样,天上的月亮变成血红色,荆棘爬满了宫殿的墙壁,整个王宫的人陷入了沉睡。

 

乌鸦飞回鼬的身边,将佐助的情况告诉了鼬。

 

邻国王子被诅咒这件事,在黑魔术界挺有名的,具体是哪位黑魔术师干的鼬倒是没听说。只是没想到,佐助竟然就是那个被诅咒的王子。竟然是为了逃避诅咒才隐藏身份住在了木叶。

 

鼬拿上他的魔杖,穿上他的黑色法袍,踩着一只巨大的乌鸦,一刻不停地向着邻国飞去。

 

大蛇丸在宇智波的宫殿里,当然,他并不会被沉睡的魔法影响。当他看到鼬向着宫殿飞来时,一时之间也有些迷惑。仔细想来,他好像没有得罪过这位比他还强大的黑魔术师吧?鼬的性格似乎也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性格呀?

 

可是鼬身上散发的敌意却是真真实实的。

 

大蛇丸:“鼬先生,您怎么不在木叶呆着?来宇智波的宫殿做什么?”

 

鼬:“把佐助交出来。”

 

大蛇丸额角流下一滴冷汗:“这可不……”拒绝的话还没说完,鼬已经放出黑色的奥术飞弹向大蛇丸袭来。

 

几番缠斗。大蛇丸无奈之下不甘心失败,化作凶恶的八岐大蛇,它吐出奥术火焰,想阻挡鼬的前进。

 

鼬并没有后退,他祭出了十拳剑。十拳剑刺穿了八岐大蛇——也就是大蛇丸的心。

 

“这是……八阶魔术,十拳剑?鼬,你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境界了吗?”带着不甘的声音,大蛇丸消失了。

 

解决了大蛇丸,鼬快速地跑到沉睡的王宫里,找到了他心爱的佐助,给了他轻轻一吻。

 

佐助睁开了眼睛,认出这就是曾经帮过他,让他难以忘怀的那个魔术师鼬。随着王子的醒来,整个王宫的人都醒了,国王和王后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很长的梦,还在打哈欠呢。

 

木叶的邻国,宇智波的王宫里又在举行盛大的舞会。舞会里有吃到饱的圣女果。王子宇智波佐助和黑魔术师鼬要大婚了。

 

佐助穿着鼬用魔术制造的那件礼服,腰间扣着独一无二的水晶腰带,看起来就像精灵一样俊美。

 

从此,王子与魔术师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END】


未茗

【景彦】倾心

cp:景彦,OOC注意,原作向小甜饼。近期状态是不想再看B站,玩米家游戏是我的原罪,容不下cp向下的cb言论是我的原罪🙏,接二连三被创人要亖了。

————————————

正文


青镞看着将军默默放下文书,起身去打开了神策府的大门,而后又回到位置上假装无事发生,她感觉有点奇怪,不过很快她就知道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将军,我回来了!”彦卿踏着剑飞进了神策府,飞进来的时候还捎带上了两三只搭顺风车的小雀。


“将军,这是否不合礼数?”青镞站在旁边悄悄问景元,说真的,这一幕搞得她很懵。


“小孩子嘛,多纵着些就好,不该拿那些条条框框限制住,况且彦卿也知晓礼数。”景元说的没错......

cp:景彦,OOC注意,原作向小甜饼。近期状态是不想再看B站,玩米家游戏是我的原罪,容不下cp向下的cb言论是我的原罪🙏,接二连三被创人要亖了。

————————————

正文


青镞看着将军默默放下文书,起身去打开了神策府的大门,而后又回到位置上假装无事发生,她感觉有点奇怪,不过很快她就知道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将军,我回来了!”彦卿踏着剑飞进了神策府,飞进来的时候还捎带上了两三只搭顺风车的小雀。


“将军,这是否不合礼数?”青镞站在旁边悄悄问景元,说真的,这一幕搞得她很懵。


“小孩子嘛,多纵着些就好,不该拿那些条条框框限制住,况且彦卿也知晓礼数。”景元说的没错,神策府确实是缺了点生机,有彦卿在这总归是可以活跃一下气氛。


“将军,这是给您带的糕点,哦对了,还有一封信,彦卿有点看不懂,想请您指点一下。”


景元接过糕点的时候满心欣慰,虽然这糕点也是用他的钱买的就是了,但在他接过那个带着淡香的粉色信封时总觉得好像有什么碎掉了,哦,好像是茶盏。


“彦卿啊,这信是谁给你的?”


“一个姑娘给的,她当时脸红得很,大概是得了病,我刚想把她送去丹鼎司她就把信塞我手里跑了,我看完信也没见她要求医的意思。”


好像又有什么碎了,嗯,这次是什么呢?


“彦卿,你听我说,那个姑娘不是病了,这是她给你的……情书。”


“诶,原来这叫情书吗?”


神策府里静得落针可闻,这也就导致台阶下浴铁没憋住笑的声音格外刺耳,哦,好像有什么碎得更彻底了呢。


“对了将军,情书是用来做什么的?”彦卿用一双无比澄澈的眼睛望向景元,一旁的青镞一边努力憋笑一边说自己有事先出去一下赶紧逃离了现场。


“就是,这姑娘倾心于你,想问你要不要成为她的恋人这个意思。”


“那恋人是什么意思啊?”彦卿的双眼似乎更清澈了,不过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不能再碎了。


“就是,两个人倾心于彼此,在一起生活……这样。”


“哦!我懂了!”


不光是景元,神策府上留下来吃瓜的人都一种“你懂什么了”的眼神看向彦卿,只见彦卿脸不红心不跳又理所应当的说出了一句暴论。


“那这么说将军和我也是恋人了!”


“咳!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彦卿,你饿不饿,我们先去吃晚饭吧。”


“将军,我不……”


“哎呀,看你这孩子急得,下次早点回来。”


“将军,我真不……”


“晚饭有你喜欢的菜,走吧走吧。”


“将军,我吃过……”


“哈哈……我也饿了,我们快些去吃晚饭吧。”


等景元硬生生把彦卿推出神策府,两位当事人都走了以后,神策府里爆发出了笑声,这位彦卿小兄弟果真是能给神策府带来生机的呢。当然,茶盏的碎片应该已经没人在乎了。


“将军,您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需要我去帮您请医士吗?”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毫无自知之明,倒不知是真毫无自知还是另有心思。


“没事,可能只是坐太久了。”


“将军,我可是说错话了?”


“童言无忌,别太在意。”


“可是,我不是小孩子了……”


“嗯嗯嗯,你不是小孩子了,那你来讲讲倾心是什么意思?”


“倾心就是喜欢的意思啊,书上是这么说的。”


景元无奈地摸了摸彦卿的头,这孩子大抵还不明白喜欢也是有很多种的。


“我喜欢将军,将军也喜欢我,为什么我和将军不是恋人呢?”彦卿抬起头,他看见将军的耳尖似乎是红了。


“喜欢也是分很多种的,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倾心是怎样一种喜欢了。”


等有一天,彦卿会长大,那时候他应当会是许多姑娘的爱慕对象吧,毕竟现在还没长大就收到情书了,长大后应该会更受欢迎。不过想到这些,景元心里就有些莫名的不是滋味,这是为什么呢?其实他心里清楚,哪有什么当局者迷,只不过是当局者不愿清罢了。


那天之后,景元让彦卿背的诗多了许多写爱情的,或许等彦卿知道了恋人的含义,先前的闹剧会变成他的黑历史吧。


“……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将军,今日的诗也背完了。”


“好,那你来谈谈最近让你背的这些诗吧。”


“彦卿觉得这些诗里写的大都是所谓爱情,将军是想让我明白倾心的意思吗?”


“那你明白了吗?”


倾心一词甚是形象,倾心就是不经意间,满心的爱意就都倾在了那人身上,人非木石,被倾注爱意的人又怎能毫无察觉?那日彦卿的回答并不重要,也没人记得他到底有没有回答了。


“还记得之前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们是恋人呢。”


“咳,咳咳,将军莫要再拿此事说笑了……”彦卿扭过头去,可泛红的耳尖到底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思。


“好了,不逗你,晚上想吃点什么?”


“都好,对了将军,今天有几个姑娘要给彦卿递情书……”彦卿眼含笑意,故意把话说一半,看着景元。


“哦?那今晚的饭菜里多放点醋吧。”景元配合着彦卿,开玩笑似的开口。


“当然都拒绝了,彦卿已经有恋人了。”


是谁先倾心了呢?好像不重要了,因为若是二人皆是倾心对方,那爱意便是只多不少,这才是恋人。

清隐YSH【锦衣骨】

【景彦168h/踏青白语燕 4.28 10:00】将军的饲养手册

上一棒 @光学迷彩 

下一棒 @祝風无夜 


ooc了尽管骂我我无所谓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序.

       仙舟上所有人都知道“云骑骁卫”彦卿是将军捡回来的,在外人看来,这位少年年纪轻轻就有所成就,还在剑术上有极高天赋,令不少人艳羡不已。但实际上,在彦卿很小的时候,其实也是个让人头疼的小家伙。

一、

       其实在将军捡到彦卿的时候,这位“云骑骁卫”也就那么点大,通俗点来讲呢,就是牙都没长齐...

上一棒 @光学迷彩 

下一棒 @祝風无夜 



ooc了尽管骂我我无所谓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序.

       仙舟上所有人都知道“云骑骁卫”彦卿是将军捡回来的,在外人看来,这位少年年纪轻轻就有所成就,还在剑术上有极高天赋,令不少人艳羡不已。但实际上,在彦卿很小的时候,其实也是个让人头疼的小家伙。

一、

       其实在将军捡到彦卿的时候,这位“云骑骁卫”也就那么点大,通俗点来讲呢,就是牙都没长齐,乳臭未干的小崽子。

       景元拎起被裹在襁褓中睡得正香的小家伙,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拎会把这只团子弄醒。

       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彦卿费力地睁开眼,本来是要闹觉的。但当他看清了周遭时,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

       头一次捡到小孩儿不明就里的将军:“他这是醒了?”

       下一秒,婴孩高亢嘹亮的啼哭狠狠地贯穿了在场每一位云骑军的耳膜。

    “呜哇——”小彦卿的眼眶中蓄满了泪花,在景元的拿捏下不安分的动着,极力的想要挣脱出去。

      景元:........

      但能有什么办法呢?人都已经捡了,也就只好带回去了。

      是夜。

    “好了!睡觉!”景元很不得自己马上聋了,他实在是搞不懂这看着还蛮乖的小团子闹腾起来这么折磨人。

       毫无育儿经验的将军决定出去透透风,平心静气。

       于是夜半三更,景元毫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外头。

     “将......将军!”值夜的云骑军吓了一大跳,差点抓不稳手上的枪:“您还没睡啊哈哈.....”

       景元侧身望向房间里头,没有说话。

       半晌后,听着里头的泣音渐渐小了下去,大概是孩子哭累了,景元才松了口气,无奈道:“我要是以后有了孩子,决计不会是这样。”

       云骑军:“将军,您还也没讨着媳妇儿啊。”

       景元:......

     “算了算了,”景元有些头疼,转身回了房间才发现,那团子并没有睡着,而是在房间里爬来爬去的。

       几百年来休养生息的云骑将军忽然有些血压飙升。

     “你在干什么?嗯?”大半夜,将军把在地上乱窜的小家伙拎起来,眯着眼和他对视:“在找什么吗?”

     “呐!”以彦卿现在的年龄是说不清楚话的,所以小团子思考了两秒,发出了一个奶乎的气音,幼嫩的手指向了房间内挂着兵器的那一张墙。

     “想要那个?”景元伸手在彦卿的鼻梁上轻碰了一下:“哪一个?你要是好好睡觉就给你。”

     “哼!”不要!彦卿表示抗议,他颇有些生气的再一次指指墙上的剑。

       这家伙还不好糊弄!

    “所以彦卿啊,你小时候可一点都不好哄,睡醒了还闹觉。”景元笑眯眯的看着对面已经长成少年的小雀,有意地调侃道。

       彦卿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层绯红从后脖颈处窜起,直直的冲上脸。

       要说,彦卿简直是欲哭无泪啊,将军怎么能把他小时候的事都记得这么一清二楚呢?!

     “将军!那是彦卿少不更事,现在自然不会做出这等逾矩的事。”他红着脸,试图为自己辩驳。

       景元轻笑一声,揉了揉少年的脑袋,语气温柔:“你现在也还小,我容许你逾矩。”

       看来这么些年,将军的育儿经验还是有那么些长进的。

二、

       其实自想来,彦卿的剑术天赋展现的还是蛮早的。

     “彦卿,干得不错。”不知道什么时候,景元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彦卿身后,无声的看完了他练剑的全程。

       彦卿还没反应过来呢,自家将军怎么就来了?

     “将军!”幼童脆生生的叫了他一声,提着没比他矮多少的剑一路跑了过来。

       景元蹲下身来,保持在一个和孩童差不多的高度,笑了笑:“不错啊,自学都能练到这种程度,看来是时候教教你了。”

     “欸?”小彦卿歪了歪脑袋,束成一缕的浅发也跟着一晃一晃,稚嫩的眼里透出他此时的好奇:“将军这是要教彦卿练剑了吗?”

     “嗯。”景元立起身,从彦卿的手里接过那柄剑:“来,看着。”

       暖阳正正好的打在景元的身上,在年幼的彦卿看来,将军就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亲最爱,也是最疼他的人。

       云骑将军的侧影挺立,剑招一次比一次凌厉,直到最后一招出完,他轻轻的放下剑,重新递给了彦卿:“方才看清了?自己再试一遍。”

       彦卿懵懂的点点头,即便是再小的幼童,也是能看出差别的,更何况他本身就天赋甚高,对剑招的理解也快,不多时便将景元方才教的学了个像模像样。

       而现在

     “将军!你怎么来了”少年将将结束了一场战斗,剑尖上沾染的xue珠还未曾干。

     “我未必不能来?”景元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笑着,大步走过来,揉了揉彦卿的头发。

       一根毛发颇为叛逆的从他指尖钻出,立在了彦卿的头上。

       景元似是无意地问起:“他们又把事情扔给你了?”他记得这些事并不在彦卿日常的范围内。

     “啊,那倒没有。”彦卿将剑插回剑鞘,顺手拨了拨额前因为打斗散乱的碎发,回答:“他们说彦卿还需要多加锻炼,所以才让彦卿来做的。”

       景元一挑眉,心道:那可不就是把事甩给你了,小家伙还没查觉?

(某雀乱入:少年啊,你还不知人心~)

     “行了,歇会吧。一个个的都把事甩给你一个孩子像什么样。”景元二话不说,直接把人从地上抱起:“就算是我单独给你批的假。”

     “欸?”猝不及防的被抱起令彦卿一时没找到平衡感,下意识的抱住了景元的肩,有些慌张道:“将军,其实.....彦卿可以自己走的!”

     “不能给我抱吗?”景元故作失望:“真可惜,小时候天天粘着我的小团子怎么长大了就不爱我抱了呢?”

       彦卿一时语塞,只得断断续续到:“那.......那也......不是不行......”

      景元在他的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笑道:“这不就对了?”

    “工造司又出新的剑了,不去看看?”将军眼尾的小痣就像活了一样,他笑着拍拍彦卿的背:“知道你手上比较紧,无妨,以后钱不够直接找我就好。”

     “真的?”本来还有些乏的彦卿听见这个一下就不困了,一双眼睛瞪得跟猫儿似的:“将军当真?”

       景元在他额上轻轻一点:“我可从来没有骗过你啊,彦卿。”

     “将军真好!”彦卿趴在景元肩头,如是想到。

       有些困了呢。彦卿的眼皮开始打架了。

     “要不.....我们先回家吧,将军。”小雀扯了扯大白猫的衣裳,打了个哈欠。

     “嗯,也好。”大白猫抱着小雀,慢慢的往回走:“回家了。”

       


BoomYang

成熟期岩神能追到幼年体风神吗

迟来的生日贺文——

预警:全文6k+,原作背景伪穿越向,二神已交往;题目与正文80%不符;所有偏离游戏的设定都是本人喜好。

1.

身为璃月最初建立者的岩神在退休后保持了规律的作息,在辰时准时醒来,而后习惯性地偏头看向身侧。

那位自由的爱人却不在身边。

钟离很快注意到消失的不仅是人,还有房间内本应属于伴侣的诸多物什。不过还没等他思考出什么答案,一道声线温柔的女声从房间外传入:“帝君大人,早饭已经准备妥当。”

是甘雨。

钟离蹙起眉心,按捺下心中的疑虑,沉声答道:“好,辛苦了。”

脚步声渐远,钟离在收拾妥善后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家具陈设,脑内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而这个推测在他走出房间...

迟来的生日贺文——

预警:全文6k+,原作背景伪穿越向,二神已交往;题目与正文80%不符;所有偏离游戏的设定都是本人喜好。

1.

身为璃月最初建立者的岩神在退休后保持了规律的作息,在辰时准时醒来,而后习惯性地偏头看向身侧。

那位自由的爱人却不在身边。

钟离很快注意到消失的不仅是人,还有房间内本应属于伴侣的诸多物什。不过还没等他思考出什么答案,一道声线温柔的女声从房间外传入:“帝君大人,早饭已经准备妥当。”

是甘雨。

钟离蹙起眉心,按捺下心中的疑虑,沉声答道:“好,辛苦了。”

脚步声渐远,钟离在收拾妥善后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家具陈设,脑内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而这个推测在他走出房间后得到证实。

他不知因何原因,回到了尚处于发展期的璃月。

在平静地用完早饭后,钟离向甘雨讨要她前一日撰写的工作日志。甘雨对于帝君大人突然检查工作的行为十分紧张,快步走回房间取来文书将其递交,随后低着头等待帝君随时的提问。全然不知面前这位岩王爷只是想确认穿越过来的具体时间。

得到确切信息的钟离很快结束了查阅,并一本正经地对文书的内容表达了赞扬。

受益于甘雨记录日志的好习惯,钟离确定了他此时正处于二千六百年前的璃月。此时璃月的人民尚定居在归离集,而北面还是龙卷之魔神迭卡拉庇安统治的旧蒙德。

被迫穿越回过去的退休岩神重新担负起建设璃月的大任,从每日的遛弯喝茶听书复又变为从前的考察审阅治理。

在连续忙碌了十日后,钟离才终于得空。璃月人常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今日才算切身体会其中含义。

即使知晓现今并无办法见到他那位爱人,钟离依然选择前往蒙德。二千六百年前的旧蒙德入眼之处皆为冰雪断崖,全无半分未来绿意盎然的平原风光。

钟离远远立在高耸入云的风墙之外,思考着在不惊动那位魔神而混入高塔内的可能性。倒不是他惧怕这位传说中的“暴君”,而是同样身为魔神的他如果贸然进入封闭的邻国很有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在绕着风墙走了三圈并随手解救了五位晕倒在暴雪中的人类后,钟离决定先回璃月寻找回去的方法。他最后看了一眼高塔,正欲发动神力离开,却见不远处风墙的一个缝隙内钻出了一只小小的风精灵。

小精灵似乎是承受不住高塔外的风雪,虽然在努力地煽动着翅膀但效果并不显著,几分钟过去也没有飞出超过十米。

钟离不禁扬起嘴角,抬脚走向那只小精灵。

温迪飞着飞着突然有一高大的身影自眼前出现,他抬起小脑袋看着面前这个能够在大雪中安稳如山的奇怪人类,胸口处升腾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温迪歪歪头,想要说些什么,可又不确定这人是否能如少年一般听懂他的语言。

钟离抬手在小精灵身周设下一个护盾,帮助他免受漫天风雪的侵扰。然而温迪看着眼前半透明的东西,却以为对方是要将他捉走,挥动着翅膀就要折返逃回风墙内。

“小家伙,这个是保护你的。”钟离轻笑着开口提醒。

温迪略带怀疑地停下动作,这才发现他确实是感觉不到雪粒吹到身上的痛感了。可是,仍然很可疑,毕竟普通的人类可做不到这个。

钟离自然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立刻收回。”

温迪犹豫几秒,想了想强力的风雪吹在身上的刺痛感,最终选择接受。

“既如此,”钟离向前伸出右手食指:“在下钟离,可以和我交个朋友吗?”

2.

温迪回到家的时候,少年正垂首写着什么,余光撇见他从窗口飞入便放下笔,很自然地伸出手将小家伙托在掌心。

小精灵兴奋地摆着手讲述在高塔外认识的新朋友,少年弯起眉眼十分耐心地倾听,等它讲累了便顺势递过一个小水杯。

“听起来,他很喜欢你哦。”少年鲜少见到他如此兴奋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

温迪先将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才很不客气地回答:“嘿嘿,毕竟我可是很招人喜欢的呢~”

少年摸了摸对方的小脑袋,算作对他这句话的认可。

“他好像很厉害,说不定他可以把你带出去呢!”

少年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露出略有些哀伤的表情:“即使我出去了,我的家人朋友还会被困在这里。”

温迪原本愉悦的心情随着少年的话语而渐渐低落下去,他飞起来蹭了蹭少年的脸颊,对自己只是一只没有任何力量的风精灵而感到挫败。

钟离和温迪的第二次见面是在三天后,小精灵明显郁郁寡欢,连头上的呆毛都失去了精神。

温迪看着身周再次出现的护罩,鼓起勇气问道:“你看起来很厉害,可以把我的朋友……还有他的家人带出风墙吗?”

钟离自然知道爱人口中的朋友是谁,也清楚的看见他小小的眼睛里蕴含的希望,可他只能拒绝:“抱歉,我做不到。”

小精灵瞬间就萎靡了。

钟离将小家伙同样放在掌心,郑重地开口:“但未来的某一日,你们会亲手撕裂这堵风墙,一同看到墙外的青草与飞鸟。”

面前这个人类似乎有种奇妙的力量,温迪无法不让自己相信他。即使对方说的话是如此天方夜谭,他却仿佛已经亲眼见到了那一日的到来。

可是为什么呢?

温迪边啃着对方带来的一种名叫苹果的食物,边仔细思考这个问题。不过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苹果甜甜脆脆的口感就令他本不大的脑袋只剩下“好美味”这一个想法。

在啃完了两个苹果后,温迪整个风精灵都瘫在了钟离的手心里,小肚子鼓得像颗大圆球。钟离则趁机借着帮忙揉肚子的动作十分顺手地把尚还算单纯的幼年体伴侣摸了个遍。

3.

少年正低头认真研读着桌上的秘密行动书,眼前却突然扑通掉下一个圆咚咚的红色物体,随后又落下一个滚圆的风精灵。

温迪对着满脸疑惑的少年欢快道:“这是我的新朋友带来的超级好吃的食物,你快尝尝吧!”说完还悄悄咽了下口水。

少年拿起苹果,端详了几秒后在温迪期盼的眼神中试探地咬下一口果肉。他细细品尝着这个从未见过的食物,在咀嚼后笑着给出评语:“是很美妙的味道呢。”

“是吧是吧,我可是一口气吃了两个呢!”

“怪不得肚子这么圆。”少年轻轻点了下温迪的小肚子,揶揄道:“飞都飞不动了吧。”

温迪正欲说些什么反驳,少年却注意到了他身体上的其他异处,先行问道:“脖子上挂的是什么?”

“嗯?”温迪下意识去瞧,低头看见自己胸口处挂着的金色小石头,这才想起还有一件事忘了分享:“是新朋友送给我的,他说如果他出现的话这块石头就会发光,我就可以去找他玩啦。”

少年若有所思地盯着这块小石头,片刻后柔声说道:“等他下次来的时候,带我一起去见见吧。”

钟离没想到竟然有机会见到温迪的这位友人,即使初次见面又隔着风墙,也能感受到是与温迪完全不同的性格。

少年在做完自我介绍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偏头抱歉地看向小精灵:“早上烤好的预备带给钟离先生的面包忘记拿了,可以麻烦温迪跑一趟吗?”

温迪眨眨眼睛,他确实记得临走前看见桌子上放着两块面包,而在重量偏轻的情况下飞起来确实要比少年走路快一些,他于是欣然同意。

在目送温迪飞远了之后,少年转过身,神情有几分严肃:“钟离先生,您似乎是个很厉害的人,我可以向您提出一个请求吗?”

钟离点点头:“但说无妨。”

“如果未来我有什么意外的话,希望您能够照顾好温迪。”少年说完将视线移向面前的风墙,眉眼间满是坚定与决心:“不久后这里将发动一场起义,我没办法瞒着他,却也想尽力保护他。虽然不知道您是出于何种原因对他这么好,不过经过今日的会面,我愿意相信您。”

钟离望着眼前这名少年人,明白了温迪隐藏在自由背后的温柔来源于何处,也更深地理解温迪以少年的模样游走世界的理由,他认真答道:“我愿与你定下契约,此后必将护佑温迪平安。”

得到承诺的少年默默松一口气,笑意重新出现在脸上:“如果温迪不是只小风精灵,我都要认为您另有所图呢。”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钟离活了几千余年竟难得感到心虚,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幸好话题的主人公及时赶来,避免了即将涌现的尴尬。

少年交代了温迪几句,便先行离开。钟离略施神力将面包从风墙内带出,领着小精灵在璃蒙交界的平原上欣赏风景。

4.

温迪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离开被雪覆盖的冰原,他叼着钟离撕下的面包块,开心地在周围飞来飞去。

这个名叫璃月的国度不仅没有冰雪,就连风都是和煦的,吹到脸上又软又暖。入眼之处俱是青草树木和鲜花,各种从未见过的鸟类在空中飞翔,松鼠红狐和野猪在林间追逐奔跑,胆小的鼬类也会在无人时从土地里探出脑袋。

钟离拿着面包静静立在树前,笑望着不远处的小精灵,莫名觉得此时的自己好像更像个带娃的老父亲。

温迪玩够后从善如流地飞到钟离肩上稍作休息,顺便接受对方的投喂。他看着眼前与蒙德截然不同的土地,问道:“你的家乡也是魔神在统治嘛?”

“准确来说,璃月目前是魔神与仙人共治的国度。”

“仙人是什么?”温迪不记得少年给他讲过的故事里有提到这个词语。

“以普遍理性而言,是生来便具有灵性的生物经过长期修行后,拥有远超人类力量的个体。”

听完解释的温迪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大脑似乎有些不够用,他懵懂道:“那我是元素精灵,以后也可以成为仙人吗?”

钟离轻笑一声,老神在在地玩起文字游戏:“大概,不行吧。”魔神和仙人总归是不同的,他这样也不算说谎。

温迪闻言稍稍感到有些失落,但他到底并不在意这些,短暂的难过后就被远处的苹果树吸引了注意,很快把这点不如意抛到了九霄云外。

因为被璃月的风景深深吸引,温迪尽兴过了头,还是钟离提醒他已经到晚饭时间才恋恋不舍地回了蒙德。

少年早就等候多时,见他回来便从厨房把晚餐端出摆好。温迪坐在餐桌上一边大口吞咽着食物,一边诉说着在邻国的所见所闻。

不知是否为风精灵特有的天赋,温迪总能把最普通的故事讲得格外有趣,少年听着听着,好像自己也身临其境。

“这次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有遇到只在书中看过的鹰隼吗?”

“唔……”温迪仰起小脑袋仔细回忆了下,印象中好像只看到了团雀和鸽子:“没有呢?”

“那下次见到的话,给我好好介绍一下吧。”

温迪爽快地点点头,决定等钟离过来的时候就央求他带着自己找寻各种种类的鹰隼,再回来慢慢讲给少年听。

5.

然而往常最多隔一天就会出现的人,这次却整整消失了七天都没有出现。温迪无精打采的趴在窗前,一眼不眨地盯着胸口挂着的石头,生怕错过钟离到来的消息。

少年颇感好笑地望着小精灵的背影,感觉整间屋子都塞满了他的怨气。若不是清楚温迪是精灵中的男孩子,他此刻都要怀疑小家伙喜欢上那位钟离先生了。

再次空等了一天后,温迪最终决定自己出发去寻找鹰隼。可习惯了被护盾周全保护的他,在风雪中几乎举步维艰,需要很用力很用力才能飞地动。温迪虽然是风元素精灵,但并不擅长与狂风周旋。在努力飞了几百米后还一个不小心被吹倒在雪地上,被迫吃了几大口雪。

恶劣的环境没有让温迪退缩,在接连三天的尝试之后,他已经可以飞到比较远的距离。然而不幸的是,他从没有遇到过鹰隼这种生物。

自上次分别的第十二天,温迪终于等来了钟离。他急匆匆向墙外飞去,却又在即将到达时故作矜持地放缓速度,慢悠悠地飞向早已等候在老地方的男人。

“抱歉,这些日子有要事处理,让你久等了。”由于前些天归离集有许多小型魔物入侵,解决掉麻烦后又需要安抚民众,并修缮在打斗中被破坏掉的房屋,钟离着实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日日翘首以盼的温迪被这一句话弄得莫名有些羞恼,大声反驳道:“才没有等你呢!”

钟离低笑一声,无论表情还是语气都十分宠溺:“好,是我一直想要来见你,还请你赏光多陪我走走。”说完,原本背在身后的左手朝前伸出,一颗红彤彤的苹果稳稳躺在掌心。

温迪毫不客气地接过,边咬下一大口果肉边说道:“既然你都这样请求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

钟离于是和上次一样,带着温迪往璃月的方向前行。温迪啃完苹果后舒舒服服地躺在钟离的肩膀上抬头看天,观察天空中飞过的每一只鸟类。

在走了不知道多久后,终于看见有只鸟的样子长得非常像少年书中画的鹰隼,温迪兴奋地问道:“那是鹰吗?”

“没错,它属鹰类的一种,叫茶语鹰。”

“高塔里从没有见过飞鸟,你可以带我去找它的巢穴吗?我想拿一根羽毛带回给少年。”

岩之神熟悉每一种生物的栖息习惯,钟离带着温迪来到天衡山,很快就在山顶的一颗枯树上找到了巢穴。

巢里正好有三只刚出生不久的小鹰,它们齐齐歪着脑袋看向不断靠近自己的奇怪生物。温迪原本还担心这些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家伙会因为害怕而嚎叫,此时见它们如此乖巧便大胆地伸出手轮流摸了摸脑袋,掌下柔软的触感舒服地令他忍不住眯起眼睛。

温迪心满意足地摸完后,从巢里挑了一根最干净最好看的羽毛揣在怀里,恋恋不舍地飞回到钟离的肩膀上。

“在蒙德鹰隼是自由的象征,要是少年能亲眼看看就好了,他一直很喜欢。”温迪不禁觉得惋惜。

钟离顿了顿,最终没有将安慰的话说出口,只是平静道:“你能替他看见,他会因此感到喜悦的。”

温迪自然没有领悟到钟离话语中的隐藏含义,他摸摸藏在胸口处的羽毛,满心都是在回去后给少年一个惊喜。

由于在外逗留太久,一神一精灵回到蒙德的时候天空已然全黑了下来。

“回去就把羽毛送给他吧。”钟离轻声开口。

温迪眨眨眼:“那是当然的啦!”整只精灵看起来十分兴奋。

互道再见后,钟离目送着温迪离开,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夜的蒙德将爆发一场足以改变整个国家的起义,新神亦诞生其中。而这或许也是他结束这段穿越之行的契机。

眼见小精灵的身形变得越来越小,可对方在即将到达风墙前又折返了回来。

往日活泼好动的温迪突然变得有些扭捏,他趁眼前的人类尚未发问,迅速地在其左脸颊啄了一下:“就当是报答你今天陪我这么久啦!”说完,就飞快地扇动翅膀原路返回了。

在短暂的出神过后,钟离不禁失笑,他垂眸忆起平日里温迪时常调戏他的大胆举动,难免觉得精灵期的伴侣似乎要更加单纯可爱些。

不过钟离并没能感慨太久,风墙内一阵阵嘹亮的冲锋声很快中止了他的思绪。蒙德人民推翻“暴君”迭卡拉庇安的起义正式爆发。

如史书记载的那般,龙卷之魔神似乎并没有多做抵抗。天边第一缕晨光刚刚浮现,高塔内便传出人群充满喜悦的欢呼。

钟离长身玉立,静静望向不远处。很快,一团天青色的光芒自残存的火焰与硝烟中升腾而出,而内里包裹着一只小小的元素精灵。

与此同时,天空忽地投下七道耀眼夺目的光,和原本的天青色交汇融合。小精灵逐渐幻化出人的形体,洁白色的羽翼在其背后缓缓展开,最后现出一名少年——自由之神由此诞生。

6.

钟离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温迪正托着腮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瞧,神色中满是狡黠:“老爷子,你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呀。 ”

“什么时候和小吉祥草王达成的交易?”钟离自床榻上坐起,在爱人额间印下一吻后,不急不缓地问道。

“怎么能说是交易呢。”温迪装模作样地垮起小脸,轻车熟路地演起戏来:“这可是我专门托旅行者牵线为你量身打造的生日礼物,为此我不仅无偿帮旅行者做了委托还亲手给小纳西妲调了一大桶假日果酿。”

虽然明知这位素来油嘴滑舌的吟游诗人是在演戏卖惨,但对方以庆生作挡箭牌,钟离到底没有说出任何责怪的话,反而心甘情愿地配合道:“既有如此大的牺牲,明日生辰便允你多喝一壶窖里藏着的琉璃白。”

话音未落,温迪已然欣喜地欢呼起来,他可是觊觎这酒好长时间了!

钟离也是喜好品酒的,不过与温迪偏爱一醉方休的行为不同,他更爱斟一小壶就着月色慢慢啜饮。

风神偶尔耐不住嘴馋会溜去酒窖偷尝,有一次甚至喝完了岩之神仅藏的三坛霓裳花酿。钟离知晓后并没有怪罪他,甚至连句批评也无,但之后却不再亲自酿酒了。

温迪眼见着窖里的酒一日比一日少,只好低头服软与岩王爷签下契约,保证以后不再随意偷喝,至少不会喝地太过火。

倒不是钟离小气,而是他制酒的速度远远比不上风神喝的速度,解一时口腹之欲不如细水长流,时时想喝便时时有。

此次钟离立下口头契约,料定温迪必会忍不住先去偷尝几口。果然睡到凌晨就听见身侧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钟离只作不知,待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随意披了件衣物,出房门抓人。

温迪笑意盈盈地倚在院中的石桌旁,见钟离从房内走出,语气里很有几分计谋得逞的张扬:“就知道你会跟着我。”

钟离注意到石桌上摆放好了的酒壶酒杯和几盘点心,才后知后觉自己又被设了局。他摇摇头,无奈地走到石桌前坐下:“自由之神的心思果然难以揣摩。”

“嘿嘿,那是当然。”温迪也跟着坐下,朝前端起酒杯,语调和神情皆不再如往常一般轻快随意,而是充满温柔与虔诚:“生日快乐,摩拉克斯。”

钟离同样举起酒杯,两件上好的瓷器在半空中相互碰撞发出一声脆响,他勾唇回道:“承蒙祝福,唯盼岁岁年年君心常伴。”


【文中关于仙人的解释纯属本人瞎掰】

  →厚着脸皮放个新文链接(˵¯͒〰¯͒˵) 

常榆

【景彦】幼儿园最后一个被接走的小朋友

 罗浮幼儿园内,放学铃声响起,小朋友们快速背起包和老师道别就冲了出去,只有彦卿不紧不慢地收拾书包最后一个离开教室。

  “素裳再见!”

  “拜拜,彦卿再见!”素裳牵着娘亲的手蹦蹦跳跳地和大家告别。

  “再见…”彦卿看得很是羡慕,虽然听素裳总是抱怨她娘严厉,可每次都是准时接孩子回家的。将军公务繁忙,这是彦卿从驭空和青镞那很早就了解到的,同学们都瞻仰他家里那位大将军,彦卿也不好抱怨太多,外人夸他从小就乖巧懂事,其实只是彦卿有苦没处说的委屈。

  彦卿坐在保卫室里等待,手里捏着一个针脚粗糙的小狮子布偶,这不修边幅的设计倒是和缝制他的人有些神似。小狮子只有一只豆豆眼,另一只眼睛很早就掉了,...

 罗浮幼儿园内,放学铃声响起,小朋友们快速背起包和老师道别就冲了出去,只有彦卿不紧不慢地收拾书包最后一个离开教室。

  “素裳再见!”

  “拜拜,彦卿再见!”素裳牵着娘亲的手蹦蹦跳跳地和大家告别。

  “再见…”彦卿看得很是羡慕,虽然听素裳总是抱怨她娘严厉,可每次都是准时接孩子回家的。将军公务繁忙,这是彦卿从驭空和青镞那很早就了解到的,同学们都瞻仰他家里那位大将军,彦卿也不好抱怨太多,外人夸他从小就乖巧懂事,其实只是彦卿有苦没处说的委屈。

  彦卿坐在保卫室里等待,手里捏着一个针脚粗糙的小狮子布偶,这不修边幅的设计倒是和缝制他的人有些神似。小狮子只有一只豆豆眼,另一只眼睛很早就掉了,索性拿几缕线当过剩的毛发遮住,缝歪了的嘴有些滑稽,彦卿看到总是忍不住会笑起来,同学们都觉得这娃娃丑丑的,可彦卿宝贝得很,午睡非要一个人睡,就是为了防止被其他小朋友睡觉的时候弄坏。

  俗话说睹物思人,可是这人也太久没见到了,彦卿捏着小狮子的脸,气势汹汹地威胁道,“要是今天还不来,我就…我就…”彦卿把最坏的惩罚都想了一遍,最严重不过就是不给饭吃关禁闭,可是这娃娃又不用进食,想到将军之前已经食言一次他会亲自来接他,彦卿一鼓作气,举起来把娃娃摔在地上,小狮子还没沾到灰的一刻又马上被抱回去了,彦卿呼呼吹着娃娃,把小狮子全身都拍了一遍,抱在怀里蹭了蹭,此时幼儿园内静悄悄的,门口几乎已经没有人了。彦卿又难过起来,抱着小狮子想哭,保卫室外终于驶入了一艘星槎。

  看到门外是熟悉的高大身影,彦卿兴奋地想去开门,又觉得有些亏了,抱着小狮子等着将军来开。

  景元一进门就看见彦卿小脸鼻子红红的,撅着嘴好像不情愿和他走似的。

  “小朋友,你有看到彦卿吗?我来接他回家。”

  “没看见。”彦卿强撑镇静道。

  “哦,这样啊,那我先走了…”

  “不许走!”彦卿一看景元要转身慌忙跟上去,止不住的泪水终于忍到极限,景元还想继续逗弄的心情也收了回去,抱起孩子好生哄着。

  “将军说过今天要早点来的,还是最后一个,将军是乌龟!”

  “好好好,我是大乌龟。对不起,今天实在是太忙了…”景元也不找理由了,亲了亲彦卿的眼睛,平复他这些天受的委屈,抱着亲了一会,哭声终于停止了,可彦卿好像趴在景元肩头不愿意转过来。

  “还我生气吗?”景元拍了拍彦卿的背,对方只是抓紧了怀里的小狮子娃娃。景元无奈道,“要不你打我一下?”说着就假意牵过彦卿的手往自己脸上呼,没什么力度地“啪”了一声,彦卿才猛然抽回手,和摔了小狮子娃娃那样,又舍不得地揉了揉将军的脸。

  “不生气了吧,乖彦卿,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彦卿抿着嘴点点头,算是暂时原谅了景元。

  星槎上,景元看着彦卿睡梦中仍然紧紧抱着小狮子娃娃,梦话倒是一番威胁,心觉可爱又亲了亲他。

  “将军要是再食言,我就…我就…”


  

  

  

Griffiths(勿关注)

【景彦】生辰礼

少量古代abo且私设,一发完没彩蛋,后续→here

ooc belong to me

仙舟人多数在自己弱冠之时迎来自己的分化期,符玄刚吃完将军办的过分盛大的彦卿的诞宴,隔两日再见到彦卿是就瞥到小孩的后颈已经添了块新鲜的疤,太卜不假思索地认定了“罪魁祸首”,脸登时黑了下来,一路黑到了丹鼎司,拎着药冲进了景元的神策府。


走到景元案前,直接把药往将军脸上扔,结果被人一把截了下来,掀起自己万年睁不开的眼皮,笑道:“符卿何故如此生气?”


符玄只觉得气血上涌,提起一口气顶在嗓子,缓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将军!这药我可是盯着丹鼎司无数双眼睛替你讨来的,你都不知道那小龙...

少量古代abo且私设,一发完没彩蛋,后续→here

ooc belong to me

仙舟人多数在自己弱冠之时迎来自己的分化期,符玄刚吃完将军办的过分盛大的彦卿的诞宴,隔两日再见到彦卿是就瞥到小孩的后颈已经添了块新鲜的疤,太卜不假思索地认定了“罪魁祸首”,脸登时黑了下来,一路黑到了丹鼎司,拎着药冲进了景元的神策府。

 

走到景元案前,直接把药往将军脸上扔,结果被人一把截了下来,掀起自己万年睁不开的眼皮,笑道:“符卿何故如此生气?”

 

符玄只觉得气血上涌,提起一口气顶在嗓子,缓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将军!这药我可是盯着丹鼎司无数双眼睛替你讨来的,你都不知道那小龙女眼里的戏谑有多甚!一日一次,切记连着服用三天,但您若是不介意被打扰到新婚时光的话,大可扔了它。”

 

景元收下药包,连连点头道:“好好好,符卿所言甚是,景某一定照办。”

 

符玄觉得他春光满面,丝毫不像是缺觉的样子,想来这两日滋润日子没少过,咬牙切齿道:“将军,你就是个混蛋。”就像是骂将军是为了发泄,骂完符玄就气势汹汹地走了。

 

景元掂量着药材,拆开后发现了不少的黄连,心中暗自决定得去买点糖备着。至于符玄如此生气的原因,景元压根不用猜——她大概是认为自己长年累月用自己的信香带的彦卿就分化了坤泽。而坤泽若是想摘得“剑首”之名,则是难上加难。可符玄只要稍加占卜便可知,景元这些年从没拿信香熏过彦卿,在这个分化主要看自身意愿的时代……呵,两厢情愿罢了。

 

事实确实如此,符玄早就占卜过了,虽然她总骂将军是个混蛋,可打心底里还是认为他是个正人君子,不然,就彦卿对他那路人皆知的心思,“将军夫人”怕是都当好几年了。思即此处,符玄又有些气愤,虽然她改变不了彦卿的心思,但将军未免也忒着急了些,这么着急干嘛不卸任整天陪着彦卿呢,哼。

 

算无遗策的罗浮大将军当然知道彦卿这一趟不遮不掩的出去,必然会给自己找来成群的访客,今日不来明日也要来,把皮薄的小侍卫支使出去就是了,这些麻烦事有他来应付。景元又看向了那药包,感叹道:“符卿还是懂我啊……”

 

是夜,彦卿在外面逗留地太久,没赶上神策府的宵禁,将军还没有给他留门。为了被将军察觉,彦卿特地挑了一处离将军住所最远的地方准备翻墙。墙高剑飞得更高,自以为能瞒天过海的人刚一落地就听到了背后传来熟悉的气息和轻笑,被吓到的彦卿大脑飞速运转,是回头还是撒腿跑时,身子一轻,被将军直接扛在了肩膀上抱去了住所,不敢动弹的小骁卫看着将军也不管周遭有没有人,大剌剌地走在路上,羞得把脸埋进了手中,尤为后悔找了最远的这堵墙这个决定。

 

彦卿被放在了床上,他越过将军的肩膀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碗浓黑的药,以为将军生了什么病,连忙询问,却被将军告知这是自己的药,蹙着的眉还没来得及放下去就又蹙了回来。

 

“彦卿身体好得很,今日练剑也并无受伤,为何喝药?”

 

景元把人拉进怀里,凑到小侍卫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皮薄的人儿满脸通红,端起桌子上的药,深吸一口气就全灌了下去。因为喝得太急,药汁有些许沿着刚长大的少年的脸庞流进脖颈,被药苦的有些失神的人不受控制地泄出了点信香。

 

视觉和嗅觉双重冲击让景元觉得有些燥热,不禁想:下次该让学会好好敛着信香了。想归想,嘴上不忘盘问:“旁边有糖,吃颗缓缓,缓过来的话就告诉将军今日为何晚归吧。”

 

支支吾吾的彦卿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即使被景元压在了床榻上盘问也没说出来,被将军故意放出来的信香勾得受不住人索性攀着将军的脖子把自己柔软的小舌%*送进了将军的口中。景元看着送上门的人,挑了挑眉,没再问下去,心里默默叹了声“色令智昏”。

 

累得昏睡的彦卿闭上眼的前一刻还在念叨:这保守秘密的代价也太累人了。景元把人抱在怀里,下巴蹭着黄色的软毛,觉得人到底还是长大了。

 

 

接下来一连半月多,彦卿都回来得迟,一来二去景元也会给他留个门。景元不问究竟,他想等彦卿亲自告诉他,毕竟他是自己最亲密最信任的人。其实彦卿只是在给早就忘记自己生辰的将军备礼,那日迟归就是因为他去找了停云姑娘。

 

停云不着痕迹地看了看他后颈的疤痕,推脱道:“小女子平日里也见不到将军,对将军的喜好(团雀,彦卿)更是不甚了解。彦卿小骁卫不若自己想想?”

 

彦卿思索片刻道:“那肯定不能送些需钱财买来的礼物了,谁让我的钱都是将军给的,会被笑话的。”

 

停云调笑道:“小女子往年也不见彦卿小骁卫如此上心呀。”

 

“这,这次不一样……”

 

“呵呵,小女子知道了。”停云以扇掩面,道,“若是寻常人家的姑娘送礼,小女子倒是略知一二,送意中人的话,发簪如何?”

 

“这个提议不错,正巧将军的发绳也用旧了,我便再准备一个新发绳吧。这两样我都准备自己亲手做,有劳停云姑娘替我准备材料了。

 

“钱我这就给你,也得劳烦姑娘多教教我了。”

 

“不必客气,小女子十分乐意。”卖神策府和将军面子,呵呵~

 

 

 

 

待到景元生辰当日,早早来取礼物的彦卿却被停云拦住了,她塞给彦卿一套衣服,又替他一阵打扮,临行前塞给他一壶酒,嘱咐道:“彦卿小骁卫记得喝些酒,微醺最好哦~”

 

不明所以的彦卿还是决定相信停云,带着自己和停云的礼物早早就到了将军住所外等候。景元原以为今天彦卿也会迟归,特地在军营多呆了一会儿处理事物,但彦卿这厢却是等得心浮气躁,酒喝了一口又一口,最后撑不住靠在院中的一棵老桃树下假寐。

 

远处嗅到彦卿信香和酒气的景元脚下快了不少,刚进院中,就看见彦卿身着一套浅蓝色的长袍,金色的头发长长地披在肩头,酒坛被随意扔在手边。

 

“彦卿,彦卿?醒醒,我们回去睡吧”景元戳了戳彦卿翘了起来的头发,轻声道。

 

“将军?将军你回来了啊。

 

“我还以为将军不要我了,这么晚都不回来。

 

一坛酒都被我喝完了……”

 

景元捞起小醉鬼,把人抱到了床上,彦卿似乎清醒了些,赶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他,兴奋地胡言乱语:“将军生辰快乐,这是我给您准备的生辰礼。将军是混蛋,回来这么晚,差点就要错过了……”

 

结果不等景元打开盒子,彦卿就把盒子抢过来打开,取出盒子中的发簪,又跳下床,拽着景元坐在镜前,自己绕到身后解开了景元的头发。

 

彦卿把景元的旧发绳收进怀里道:“我给将军送礼物了,将军也要送给我礼物,我替您准备了新的,这个旧的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景元挑眉不语,不准备和醉鬼一般见识。

 

彦卿捧着景元的一头银发,拿着玉簪一阵摆弄。醉鬼的手颤颤巍巍,之前勤加练习的手法在最关键的时刻不停掉链子,插了好几次都是歪歪扭扭的。

 

任人摆弄的景元盯着镜子里急得咬唇的人儿,也不劝阻。良久,终于让彦卿摆弄出了一个勉强满意的造型,不禁长叹一口气,顺势趴在了将军背上,双手环着将军的脖子,鼻子还在不老实地嗅来嗅去。

 

“将军,你闻起来好舒服啊。“彦卿大抵是真的醉了,对着景元的腺体一口咬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刺激令景元有些失控,直接把人拽进怀里,对着彦卿的腺体也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这一咬,本就着了些红妆在眼尾的彦卿眸子霎时间泛起水光,呜咽着想把身后推开人,又被钳住双手。

 

好一会儿,景元松口,在彦卿脸上落下细密的吻。感受到身上变化的彦卿有些难耐。

 

“将军,我想……“

 

“好。”

 

 

 

 

夜不深,所幸将军住所旁一般没有别人,否则那小骁卫的声儿若是让人听了去,可是要让脸红心跳的。

 

“将军,礼物你还喜欢吗?“彦卿蜷在景元怀里,哑着嗓子蔫蔫问。

 

景元有一下没一下抚着怀里人的背脊,一吻落在眉间。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