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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谢谢老板,顺便请大家听歌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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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一坛汹涌的风月无边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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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克闹和来一套

【苍俏】归途(私设如山注意/一发完结

脑洞来源月牙湾这首歌,拖了很久,一直没怎么动笔,可是我收到承平盛世了。我好了。ooc是我的。

归途

都说沙漠是孤独的。

经商的驼队朝着孤独与荒寂走去,边城的人们总爱看着他们离开,每次都要看到最后一匹骆驼消失在边际里才肯罢休,就像再也看不到他们回来一样。

史精忠总是在最前方引着驼队,白色的身影仿佛永远不会被沙漠的热浪融化。

记得第一次从边城出发,史精忠还时常会回头看看驼队走过的路,看着沙丘上留下的骆驼的脚印,然后一阵风吹过,一切痕迹都消失了。

有一些驼队也和这些脚印一样,消失在了沙漠的风里。

只剩下驼铃声还在飘荡,找不到归途。

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再为这些伤怀。

史精忠很幸运,他带领的驼队从来没有遇到过沙...

脑洞来源月牙湾这首歌,拖了很久,一直没怎么动笔,可是我收到承平盛世了。我好了。ooc是我的。




归途




都说沙漠是孤独的。

经商的驼队朝着孤独与荒寂走去,边城的人们总爱看着他们离开,每次都要看到最后一匹骆驼消失在边际里才肯罢休,就像再也看不到他们回来一样。

史精忠总是在最前方引着驼队,白色的身影仿佛永远不会被沙漠的热浪融化。

记得第一次从边城出发,史精忠还时常会回头看看驼队走过的路,看着沙丘上留下的骆驼的脚印,然后一阵风吹过,一切痕迹都消失了。

有一些驼队也和这些脚印一样,消失在了沙漠的风里。

只剩下驼铃声还在飘荡,找不到归途。

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再为这些伤怀。

史精忠很幸运,他带领的驼队从来没有遇到过沙漠的风暴,五年来一直如此。

“各位辛苦了,现下大家可以先稍作休整,待分完水后再启程。”

水永远是沙漠中最珍贵的东西。

史精忠走到了驼队中间,两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新鲜面孔有些好奇地偷偷打量着他。

是一双蓝色的眼睛。

那人的眼睛比这更蓝。

史精忠冲着他们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们第一次跟着驼队出行,若是遇到什么问题,直接找我就是。”

两颗脑袋就这么低了下去,摇了摇头,伸手接过了史精忠递过去的水袋。

跟着史精忠一起分派饮水的手下见状调侃道:“老大,你不会又要祸害小年轻了吧?明明是个苦差,可我们驼队新人源源不断,这可多亏了老大你声名远扬。”

“你若是羡慕,便替你扬个名,你看‘沙漠独行者’这个名号可好?”

史精忠脚步未停,说话那人却是一下愣住,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别啊,老大······”手还未抓上史精忠的衣角,就被另一个人拦了下来。

“让你平常话多,活该。老大是你能编排的?”

“嘿!你还敢说我!‘俏如来’那名号到底是不是你起得!”

“你可别乱说!那个时候你还没进驼队,这都是那个外邦人起得!”

“是年年都碰到的那个!唔······”

等史精忠从队尾走回来,便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捂着另一个的嘴,还有两人快扭打在一起的躯体和欲盖弥彰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把水递了过去。

“谢谢老大!”

“谢谢老大!”

异口同声。

“我只是觉得很合适,你别说你不觉得······”

“合适是合适,要不然大家怎么都······”

声音隐隐约约从背后传来,史精忠也不知两个粗犷的三尺大汉怎么就长着一个爱打闲趣的心,这小毛病这么多年都改不了,便也只能随他们去了。

沙漠路途艰苦无趣,若能苦中作乐,也是有益,史精忠自然不会计较此事。

毕竟,若真是计较,那人才是此事的罪魁祸首。


五年前。

史精忠从师父手中接过了驼队,第一次独自承担了引路的任务。

驼队一路行进的非常顺利,在预定的日子跨过了沙漠,来到了沙漠另一端的边缘之地。

这是一处与沙漠紧挨的小城,里面点缀着少有的绿色,还有像泉水一样在街道上流淌的欢声笑语。

外邦人总是更热情开朗,习惯了在沙漠中绽放。

史精忠也曾经对着外邦少女轻薄的衣衫红了脸,被高大魁梧的外邦商人拍痛了肩。

既是经商,自然有引诱,有威胁,也有计算与互赢。

师父带着史精忠将这些都经历了一遍。

如今他不光是一个引路人,还是一个成熟的商人。

可谁能料到他第一次离开师父,就碰上了一个外邦的“傻子”。

“小哥你来啦!你每次来得这么准时!这次怎么没看见你师父?”

这个外邦商人常年和自己的师父做交易,每次也都会跟师父身后的自己聊上几句。

史精忠笑着回道:“师父决定歇息了,以后这生意我还得多向大哥你请教。”

“诶!你可别这么说,这都是互相的。”

话音刚落,这大哥悄悄给史精忠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道:“有个话我得说,你别觉得冒犯,如今你师父不在,你还记得好几年前把你堵在小巷子里的那几个混蛋吗?他们现在看起来安安分分做生意,还是少不了对一些入他们眼的姑娘动手动脚,你来这镇上的消息只怕瞒不住他们,你那彪悍的师父也不在,你还是多注意点,不要跟他们撞上了。”

史精忠听完笑了笑:“多谢大哥提醒,我知道了。”

这外邦商人看着史精忠带着笑意的脸,心中咯噔一声,这样的人出现在这城里,行踪可怎么藏得住?

驼队的人三三两两分组,各自在这城里打转。

史精忠带着两个手下先联系了有着老交情的几个外邦商人,然后打算在城里找些新鲜玩意。
前方的巷子里传来争吵的声音。

是自己驼队带来的人。

史精忠三人走过去,对着眼前的场景不禁皱了皱眉头。

与外邦商人发生争执的并不是驼队内部的自己人,而是另一个商会以学习经验为由塞到驼队里的两个 “关系户”。

双方的争论史精忠很快便听清了,不过又是诬陷的老手段。

只是没想到那两人还敢拉着自己去“讲理”。

史精忠看着眼前的“外邦奸商”,竟比自己还矮上一个头。

察觉到史精忠看过去的目光,那“外邦奸商”竟是脸红的一低头,然后又理直气壮地看了过来。

史精忠对着那个明显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外邦奸商”露出了安抚的笑容,假装没看到他又一次泛红的耳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苍狼。”

“刚刚我的两位同伴与你发生了争执,不知你可否说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

“你······不是来替他们行道的?”

行道?史精忠一时愣住,“你是想说替天行道?”

苍狼点了点头,回应道:“不是替天,是替他们。”

“哈,那你觉得我是坏人吗?”

“······不是。”

“那我为何要替他们行道?”史精忠既然早就从刚刚两人的话中剥离出了事情的真相,自然也提前吩咐过两个手下适时拉住想要当众发难的“关系户”。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还能骗他一个小孩不成?!”被拉住的两个人抻直了脖子,面红耳赤的朝史精忠大吼。

“我比他年长不了几岁,你们便也想一般对我,来时我已见识过了。”

史精忠当着围观众人的面厘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两个“关系户”自然就心虚地不敢再发言。

“明日回程,不论是运回的货物还是水袋,都必须万无一失。我也不希望自己刚接手驼队就出现将伙伴遗落在沙漠里这样严重的失误,只是沙漠凶险,倒时若真是行差走错,还望两位理解。”

史精忠如今年纪尚轻还未满二十,这两人刚入驼队就对他多有不服,甚至还故意将两人自己的水偷偷倒掉,然后质疑史精忠苛待他们。

既然两人在城内做出了毁坏驼队声誉的事,他们的面子便也不用顾了。

史精忠不打算与他们多费口舌,而是转身说道:“苍狼,我替他们向你道歉。”

苍狼这是第一次来边城做生意,家里人也就放他出来历练,本以为就这样遇到了父亲口中那“狡猾的中原人”,可中原人也不尽如此。

就像自己眼前这人。

好看的金色眼眸,像是装着夕阳下的沙丘。

或者,就像是沙丘上洒满的太阳。

像是。

印着佛光。

苍狼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自己的叔父曾经跟自己讲过的故事,这人会不会真的就是叔父口中的那个如来模样?

反正也没人见过如来。

这人在苍狼心中便是如来般心善,还好看得很。

好看,用那文绉绉的中原话该怎么说?

苍狼回想着自己刚学不久的中原文字,蓦地喊了出来:“俏如来!”

史精忠一愣,看到苍狼用清澈的充满欣喜的眼神望着自己,才反应过来,这人待在那没回话的时间,竟是给自己起了个别的称呼。

两个手下早就把两个“关系户”敲晕了扛在肩上,突然听到这外邦人没头没脑的一句,捂着嘴在后面偷偷笑着:“这人不会是个傻子吧”。

史精忠看了他们一眼。

两人噤了声。

“还未曾告诉你我的名字,是我疏忽了。你可以叫我史精忠。”

苍狼点了点头,却没有喊出“史精忠”。

然后苍狼摇了摇头,说到:“不用你替他们道歉,你不是他们,是我。”

“下次我不会了。”

史精忠听着对方还有些蹩脚的中原话,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谁之过,谁承之。

吾之过,必改之。

“好。”

史精忠正准备告辞,对方却拉住了自己的衣袖。

“你可以教我中原话吗?”

这人教的一定比叔父好。

苍狼心中想着。

“抱歉,我明日便要回程,今晚还需去酒馆办些事。”

苍狼没有失望,他继续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再来?”

史精忠笑了笑,这次却没有再回答他。

苍狼没有继续追问,等看着史精忠一行人走远,他才开始收拾自己的摊子,然后听到了毫无遮掩的讨论声。

“今晚······”

入夜。

史精忠走入了酒馆后的一条无人小巷,巷子不长,却很昏暗。

酒馆嘈杂的声音在这条巷子里消失了,只一点灯光成功地逃离了酒馆,从酒馆的窗户溜进了巷子的这头,然后在巷子中湮灭。

史精忠听到了身后的动静。

仿佛毫不在意是否被自己发现,身后的脚步声相当放肆。

就在声音快要赶上史精忠的时候。

一个有些眼熟的紫色身影先冲了上来,然后是混乱的打斗声。

史精忠也没有预料到这种状况,于是赶紧上前将那个紫色的人影从混战中拉出,两个手下也从墙头翻了下来,抓住了两个虎背熊腰的外邦人。

“苍狼?你怎么在这?”

史精忠本想设局一次性打消那几个小混混的念头,却没料到白天碰到的苍狼会出现在这里。
那两个外邦人在一旁挣扎着,嘴里用外邦语叫骂着什么。

史精忠紧紧握着苍狼的手腕,免得他又冲了出去。

“苍狼,相信我。”

史精忠松开苍狼的手腕走上前去,两个手下也松开了钳制“不速之客”的手。

苍狼没有看清楚眼前三个人在昏暗中的缠斗,他只知道最后俏如来拉着他的手腕走出了这条小巷。

“苍狼冲上去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阻止。”

两个手下心虚地看着史精忠,小声回答道:“我们这不是怀疑这小子白天一见老大你就心怀不轨然后成了那几个混蛋的共犯么。”

“而且白天这小子还调戏老大你······哎!”

苍狼看着两个中原人在自己面前开始你踩我我踩你。

这大概就是祖叔父口中的“愚蠢的中原人”吧。

史精忠也没去管他们,而是看着苍狼问道:“你听到他们要来寻我?”

“恩。”

“你记着我说过会来酒馆?”

“恩。”

苍狼有些漫不经心地回应着,右手覆上了刚刚被这人抓着的左手手腕。

是和白天的沙漠不同的,偏低的温度。

“苍狼,多谢,不过希望你下次能不要莽撞行事。”

苍狼没有点头,而是盯着史精忠的眼睛说道:“你是故意的,我现在知道了。”

“那你明天要走也是骗我的吧。”

苍狼微微抬着头,沙漠的夜晚星星很多,映在他的眼里,就像映在了碧蓝的湖面上,像是沙漠上最美的一汪湖水。

后来的几天,苍狼就跟在史精忠身后,他也只在没什么人的时候偷偷叫一声“俏如来”。

到了要离开的那天。

“那你什么时候再来?”

“明年此时。”史精忠这次回答了。

第二年,苍狼的中原话已经很熟练了,就像他的身高一样,一年的时间长进不少。史精忠和苍狼两人商量着给苍狼起了一个中原样式的名字“苍越孤鸣”,因为苍狼说他们部族的大姓就是“孤鸣”,“越”是因为他们跨越沙漠才得以相见。

第三年,两人当中最明显的变化依然是苍狼的身高,苍狼止不住地说着这一年来为了长高做的事,史精忠便也随他去。明年苍狼就十八岁了,到时成年礼上苍狼就可以从父亲那里继承这个姓氏,用上“苍越孤鸣”这个名字。

第四年,苍狼拉着史精忠登上了小城的城楼,两人看着眼前无尽的沙丘,看着天际的那一轮斜阳缓缓落下,看着沙漠蒙上黑纱,然后苍狼抱着史精忠说“我的父亲走了”。那是史精忠第一次用颈窝感受那汪湖水的温度,在夜里,很凉。

第五年,苍狼的脸庞更显棱角,行为举止更显成熟,史精忠已经要抬头看他了。这次苍狼在史精忠的眼里看到了沙漠的星光,那的确是俏丽的,包容的,像流沙般使人深陷的。


如今。

是第六年。

史精忠带着驼队又来到了这座熟悉的城池。

却没有看到那一汪湖水。

预想的事情总有发生的一天。

他们之间的纽带不过是一个遥远的、缥缈的、随时会被风卷走的四个字:“明年此时。”

他真的会来吗?

在未见到彼此之前,除了在城中的寥寥数日,这个问题在这整整一年都不可能找到答案。

两人都只是这座城的过客。

谁也不知道,某一天,对方的目的地会不会去向另一个地方。

他们能确定的只有各自不同的归途。

时间与距离。

四季与沙漠。

第六年是史精忠决定结束沙漠旅程的日子,湖水消失了,史精忠只能回头看着驼队在沙丘上留下一连串脚印,从沙漠小城的城门来到他的脚下,然后一阵风吹过,一切痕迹都消失了。

经历了沙漠上无数次的日升月落,驼队终于在茫茫黄沙的远处看到了星星点点的绿色,随着驼队的前进,眼前的绿色也越来越多,终于,驼队来到了中原地界在沙漠唯一的关口。

一片姹紫嫣红。

“俏如来。”

史精忠牵着骆驼看这个本该在那沙漠小城出现的人,问出了和以前相同的一句话。

“你叫什么名字?”

这次却是自己红了耳廓。

“苍越孤鸣。”苍狼走上前去,接过了史精忠手中的压绳。

“何日再来?”

“不再来。”

压绳牵动了骆驼身上的驼铃,铃声仿佛从遥远的沙漠小城传来。

“何日归途?”

“汝即吾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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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者逐梦,凡人追光。✨」
@卡布叻_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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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克闹和来一套

日记体续(大纲文ooc注意)

前文http://stjdb00.lofter.com/post/3c0699_12a0ad1b


孤鸣星系。

中央星。

新闻接待处。

“距离上次苗疆古墓葬发掘结束已经一月有余,可是为什么不公布发掘的内容?”

“听说苗王此次要亲自参与考古新闻的发布会?”

“发掘内容是否涉及到孤鸣家族的内斗丑闻因此不敢公布?”

“请各位媒体朋友们稍安勿躁。”百日无迹内心无奈,却只能保持微笑,“我们会一一回答你们的问题。”

“首先,由于该墓葬的特殊性,以文物安全优先,我们一月前邀请了另外八大星系的代表前来商议,如何处置相应的文物和文献资料。即使在诸多学者和专家的帮助下,我们也花费了大半个月才决定...

前文http://stjdb00.lofter.com/post/3c0699_12a0ad1b


孤鸣星系。

中央星。

新闻接待处。

“距离上次苗疆古墓葬发掘结束已经一月有余,可是为什么不公布发掘的内容?”

“听说苗王此次要亲自参与考古新闻的发布会?”

“发掘内容是否涉及到孤鸣家族的内斗丑闻因此不敢公布?”

“请各位媒体朋友们稍安勿躁。”百日无迹内心无奈,却只能保持微笑,“我们会一一回答你们的问题。”

“首先,由于该墓葬的特殊性,以文物安全优先,我们一月前邀请了另外八大星系的代表前来商议,如何处置相应的文物和文献资料。即使在诸多学者和专家的帮助下,我们也花费了大半个月才决定好各种文物的处置及后续事宜。”铁骕求衣严肃的坐在席上,一丝不漏地回答着媒体的问题,“如今各项事宜已经处理完毕,才召开了此次新闻会。”

“那么这次新闻发布会将要展出发掘的成果吗?为什么苗王要亲自参加?”

“此次新闻发布会将会由古墓葬发掘的领队为大家一一讲解发掘的内容。王上会在此次发布会结尾时向星际发布一个消息。”

 

 

第二日。

星际新闻网。

头条。

《孤鸣星系与中原星系正式达成战略联盟》

《孤鸣星系古墓葬发掘成果公布!“中苗联姻”起因究竟为何?》

《面部还原技术复原古苗王与墨家钜子面部轮廓》

看到今天的头条,史精忠只能深深叹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跟复原的墨家钜子面部轮廓那么像。

自家的傻小弟也不看清楚标题就发通讯问自己什么时候跟现在的苗王在一起了。

还有那个来留学的剑无极,竟然也来调侃自己。

看来温皇教授最近应该是难得出差了。

无心倒是贴心的给自己发了几个伪装身份的链接。

但是看了内容之后,这链接恐怕是从飞渊那里来的了。

史精忠在自己导师的提议下跟随大匠师参与了考古最后的密室开启,可是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考古事件的中心人物。

孤鸣家族那边还是控制住了信息,古今苗王的相似度竟然没有媒体提到,发布会时也只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拿起通讯仪,史精忠发了一条留言。

“苗王,你们孤鸣家族的研究害死我了。”

很快便有了回复。

“中原星系未来的领导者想必不会在意这些流言。”

又有一条。

“若真的害了你,后果我愿意承担。”

史精忠笑了笑,回了一句自己要去默教授那里汇报工作了,也就没再看苍越孤鸣接下来的留言。

“小徒弟你来啦,苍离在里面呢。”

“杏花教授,早上好。”

“早上好早上好。”话音刚落,杏花教授就凑到史精忠耳边悄悄说道:“你老师恐怕要跟你说说今早新闻的事,你做好心理准备,不过不要紧张,顺心意来就好了。”

史精忠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推门走进了默教授的休息室。

“苍越孤鸣如何?”默苍离看着自己的通讯仪,并没有抬头看史精忠一眼。

“是个好的领袖。”史精忠回答道。

“吾指的是在你们自幼相识的关系上,你看他如何。”

“他很好。”

“吾对此没有意见。”默苍离收起了手上的通讯仪,平静地看向史精忠。

史精忠有些不可置信。

“吾从未说过不准。”默苍离站起身,走到史精忠面前,“你的父亲也从未说过不准——还是说,这样的新闻让你对苍越孤鸣产生了动摇。”

“老师,我······”

“你若真是因为这样的巧合及作古的过去而怀疑现在的真实,你的父亲今年恐怕无法退休了。”默苍离淡淡地扫了史精忠一眼,“吾要开始怀疑你的资质了。”

“老师,我明白了。”史精忠想起了那日考古结束,他跟随领队前往会见苗王。

 

 

星际310年6月19日。

苗王宫内。

私人晚宴。

没有夸张的长桌和红地毯,也没有什么交响乐队和媒体。

苍越孤鸣与史精忠像一家人吃饭一样,就坐在双人桌的两边,饭菜是两个人一起做的,一人做了一个自己的拿手菜,又再合作了几个家常小菜。

“你变化挺大的。”史精忠笑着说到。

“你也是。”苍越孤鸣应声道,“不过人总有不会变的部分。比如你吸引我的部分。”

时隔多年再次被直球击中,就算是史精忠也有些坐立难挨。

“你从小就比我聪慧,可是在感情方面,你总是那么迟钝——还是你在故作迟钝,为了不伤害我。”

“我······”

“那我再问你,你愿意吗?”

“苍越孤鸣,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的你。”

“我不喜欢。因为当时你拒绝了我。”

“那我现在也会拒绝你。”

“你不会的。”苍越孤鸣凑近了盯着史精忠的眼睛,“其实当年你的眼睛就说了喜欢我,只是我当时太傻。”

“这次大匠师会找我来难道是因为你。”

“你知道,我说的话大匠师不会听。”

“可是还有‘竞王爷’。”

“你还没回答我你愿意吗。”

“我若是说不愿意,还走得出这苗王宫吗?”

“当然走得出去,可是你永远也走不出我的心。”

“苍越孤鸣,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先别脸红才有说服力。”

 

 

回忆结束。

“老师,‘竞王爷’答应了你什么条件。”史精忠看着自己的老师,内心无奈。

“用思考代替发问。”默苍离又打开了自己的通讯仪,扫了一眼说道:“你走吧,叫杏花进来。”

史精忠内心了然,想必孤鸣星系珍稀药材的渠道和对应联系人已经发送到老师的通讯仪上了。

打开自己的通讯仪,是苍越孤鸣的消息——“你愿意让我承担吗?”

——“我不愿意。你都已经是苍狼星系的王了,还装以前的苍兔。”

——“因为你说你比较喜欢以前的我。”

——“强词夺理。”

“史精忠,你输入这个词的时候,自己先别脸红才有说服力。”

苍越孤鸣就站在默苍离研究室的门外。

 

 

研究室内。

“苍离。”

“别说,杏花。”默苍离安静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窗外一紫一白两个人影。

杏花君也看着那两个人影,眼前重叠的是琉璃树下那一身雪白的长袍和金色大殿上坐的紫色重裘。

“你赢了,苍离。”

“是吗。”

窗户上倒映出屋内的两个人影,不知何时束起了长发。

起雾了。

 

切克闹和来一套

【苍俏】万战血帖 ·十六

 上文(十五)

*新原创角色出场

 

十六·小荷才露尖尖角


“则已哥哥!”瞻荷在一听到唤自己的声音时就认出了来者,此时更是不掩心切,急急朝着拱手立于苍越孤鸣身前的人走去。


俏如来看新来的士兵在井然有序地处理伤员和整顿车队,注意力便放在了这个“恰好”出现的陌生人身上。


“你是?”苍越孤鸣也是第一次知道诏日刑铭身边有个叫则已的人。


“禀王上,臣则已,是刑铭族长手下的一个文官。”


文官。


俏如来心中暗叹一声,这文官恐怕不止是文官而已。...


 上文(十五)

*新原创角色出场

 

十六·小荷才露尖尖角

 

“则已哥哥!”瞻荷在一听到唤自己的声音时就认出了来者,此时更是不掩心切,急急朝着拱手立于苍越孤鸣身前的人走去。

 

俏如来看新来的士兵在井然有序地处理伤员和整顿车队,注意力便放在了这个“恰好”出现的陌生人身上。

 

“你是?”苍越孤鸣也是第一次知道诏日刑铭身边有个叫则已的人。

 

“禀王上,臣则已,是刑铭族长手下的一个文官。”

 

文官。

 

俏如来心中暗叹一声,这文官恐怕不止是文官而已。

 

苍越孤鸣的眼神扫过则已毕恭毕敬的脸,吩咐道:“清点好车队的随行人员,派一队人马专门照顾伤员,至于其余的,想必刑铭族长已经做好了安排了。”

 

“刑铭族长已在城门口等待王上亲临,是臣护驾来迟,请王上降罪。”则已说完便跪在了苍越孤鸣身前。

 

“则已哥哥,你······”瞻荷见状本想前去扶起则已,却看到俏如来对着她微微摇头,于是生生止住了脚步。

 

与此同时,不知何时来到瞻荷身后的姚金池也暗暗拉了拉瞻荷的手,止住了瞻荷还未出口的话语。

 

“你倒不必如此,此次意外等见到了刑铭族长再谈不迟。”苍越孤鸣看向瞻荷,“况且此次的刺客更像是是朝着刑铭族长而来。”

 

收到苍越孤鸣的眼神,瞻荷愣愣地点了点头。

 

“臣明白了。请王上、瞻荷公主和俏如来先生以及金池姑娘先上车,接下来的一段路由臣负责即可。”则已起身后依旧俯首向苍越孤鸣请示到。

 

“那便麻烦你了。”

 

瞻荷与姚金池坐在马车里,两个人似乎都还沉浸在刚刚危险的氛围中,本该有许多女儿闲话的两人显得有些沉默。

 

“金池姐姐,刚刚对不住,我不该那么鲁莽的开口。”瞻荷的表情有些懊恼,“幸亏俏如来先生和金池姐姐你们阻止了我,要不然我就犯了僭越之罪了。”

 

姚金池有些惊讶,随即了然地笑了笑,看来不管是瞻荷的“则已哥哥”还是那位不知名的“先生”都将瞻荷教导得极好。

 

摸了摸瞻荷的头,姚金池安慰了瞻荷几句,中间插了几句玩笑话便引得瞻荷笑了起来,末了又补了句:“王上不会计较此事的。”

 

两人话中的苍越孤鸣此时却眉头紧锁,一旁的俏如来礼貌拒绝了要上马车查看自己伤势的则已带来的部下。

 

“王上,抱歉,是俏如来失算了。”看着苍越孤鸣紧缩的眉头,俏如来心中泛起歉疚,暗处敌人的已经发起攻势,自己在明处却还是防心不足。

 

“这不怪你。”苍越孤鸣眉头稍缓,暗自责备自己竟情绪外露至如此,察觉到自己紧绷的状态似乎给眼前的人造成了压力,苍越孤鸣出言道:“你的伤势有无大碍?”

 

“俏如来无妨。”

 

“我自然也无碍。”苍越孤鸣接过俏如来询问的眼神,没有等俏如来问出口,笑着说道。

 

有些话不必多言。

 

“只是,若我两人都无碍,瞻荷也无碍,这次的刺杀,恐怕就更加蹊跷了。对方出动了不少的高手,也明知这一次猛攻必然会引起我们之后的警觉,却在最后似是泄气一般退场。若不是因形势不利而收手,那么就有两种可能,目的已达到或故意转移视线。由此看来,伤害不在明处,在暗处。”

 

 

俏如来安静地听着苍越孤鸣的分析,点了点头,说道:“是时候传信给修儒了。希望还来得及。”

 

车队没有耗费太多时间就到达了诏日刑铭领地的边界。

 

城门处,诏日刑铭背手而立,在其身旁后一步的,是一个看起来不足十岁的孩童和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人。孩童脸上带着与年纪不甚相符的冷峻,旁边的年轻人却是眼内带笑却不达眼底。

 

则已停下了车队,与诏日刑铭交换了一个眼神,微微向那位孩童颔首,却是忽略了那位眼内带笑的年轻人,接着来到苍越孤鸣几人的车外,亲自引着几人到了城门处,躬身向众人行礼后,便去指挥车队的装卸和伤员的抬送。

 

“罪臣参见王上。”诏日刑铭行礼道。

 

“辛苦刑铭族长了。”苍越孤鸣的注意力却被诏日刑铭身后一副中原打扮的年轻人吸引过去,“看来刑铭族长自喝下月上梢头后,对中原的心结解了不少。”

 

“此人自棋艺选拔中脱颖而出,臣无不用之理。”

 

“哦?刑铭族长何时有此雅兴举办棋艺比赛?”

 

“不过是为臣两个不成器的小子找一个合适的围棋老师罢了。”

 

此时处在两人旋涡中心的年轻人却依然面带微笑,仿佛此时苗王与族长所论之事与自己毫无干系,甚至还有空给苗王后方的众人一一递去一个礼貌的眼神。

 

瞻荷早在看到先生的第一眼就按耐不住的激动,眼里也就只剩了先生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此时收到先生悄悄地问好,心跳都加快了些。

 

金池看着瞻荷一副马上要冲上去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将瞻荷的手抓得更紧了些,刚想回礼性地朝那位先生笑笑,却发现已经错过了对方的目光。

 

俏如来的注意力却放在了那个不足十岁的孩童身上,这想必就是瞻荷的弟弟了。

 

黛青色的外衣,自然垂放的双手,低抬的眼眸,透露着不属于孩童的清冷气质——与那位瞻荷口中的先生却没有刻意保持距离——俏如来向那位先生颔首回应,意外收到了一个更深的笑容。

 

苍越孤鸣与诏日刑铭两人并未多谈,时日不早,众人眉眼间也都是掩不去的劳累。简单的晚宴过后,众人便随安排回到各自的住所。

 

俏如来本欲回房安排让修儒前来的事宜,突然被一个意外拦住了去路。

 

本该随婢女们回房歇息的瞻荷的弟弟,灵眷,独自一人,拦在了苍越孤鸣与俏如来面前,眼神却紧盯着俏如来。

 

俏如来隐隐有种想法,借着夜色拉了拉苍越孤鸣的衣袖,打断了苍越孤鸣意欲发问的行动。

 

“王上,您先行休息,否则明日巡视又要劳累,贴身的医药官可并未随行。”

 

“好。孤王先行离开,有事唤人来找孤王即可。”苍越孤鸣明白了俏如来的意思,也未从灵眷身上察觉到任何恶意,便先行回房,遣暗线往海境传信。

 

似乎有些意外苗王如此干脆的离开,或者惊讶俏如来如此之快便洞察了自己的来意,又或者是因为有着夜色的遮掩便不再过分防备,灵眷脸上难得出现了带着孩童气息的瞪大眼睛的表情。虽是一瞬,却也让俏如来不禁有了些莫名宽慰的情绪。

 

“灵眷见过俏如来先生。”灵眷很快便恢复了平常冷静的样子,考虑到饭桌上两人并未交流,灵眷又补了一句:“先生叫我灵眷便好。”

 

“你与你姐姐倒是性格迥异。”俏如来笑着说到。

 

听到俏如来突然提起自己的姐姐,灵眷想起饭桌上不顾自己一脸冷漠猛地朝自己碗里夹菜的瞻荷,还边夹边说“弟弟你要多吃点要不然长大了还没我高呢。”,脸上表情不由得一僵。

 

看到姐弟两人相处并未因诏日刑铭的态度而产生隔阂,俏如来心中又多了几分庆幸。

 

“灵眷,你找我有何事?”

 

听到俏如来发问,灵眷的脸色沉了下去,眼中带着些偏执,再次定睛看向俏如来,说道:“还请俏如来先生与灵眷一战棋艺。”

 

“棋艺?今夜?”

 

“今夜。棋艺。”

 

灵眷的眼神里装了太多东西,怀念、迷茫、痛苦、忍受,俏如来想到了花下眠跟自己说的那个故事——他无法拒绝。

 

与灵眷来到他的住所,一切都是族长之子应有的待遇,却让人觉得少了些欢喜气。

 

遣退了婢女们,俏如来随灵眷来到了他的棋室。

 

房间中央摆着一副桌椅,桌上是一张方正的棋盘,棋盒盖已被打开,黑白的云子映着房内的烛光。

 

“若俏如来判断无误,这清淡的香味,棋盘是由香榧木所制吧。”

 

“俏如来先生果然知识广博。”

 

俏如来摇头笑了笑:“用此棋具,香榧与云子,想必俏如来的棋艺在灵眷手下过不了几个回合了。”

 

“俏如来先生是认为好棋艺配好棋具吧。”灵眷安静地坐在黑子一方,说道:“此棋具是先生所送,先生的棋艺才是绝艳。”

 

“能得此棋具,俏如来当真好奇那位先生——伊先生的棋艺究竟高超至何种地步。”

 

“先生说,假以时日,我的棋艺便能超越他。灵眷此番请俏如来先生前来,便想看看俏如来先生能否打败我。”

 

灵眷见俏如来已坐在座位上,执起一枚黑子,一抬手,一落定——“请。”

 

棋局交锋,不见刀剑,不见血泪,见智谋,更见人心。

 

俏如来虽不曾专修棋艺,却不缺名师的指导,父亲史艳文的棋艺也是不差。两人几番冲突,你来我往,竟都走出了大是大非、大智大愚之感。

 

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打在屋顶上,似云子落定之声。

 

也是局势既定之昭。

 

“是灵眷技不如人。”

 

“承让。是俏如来占了年岁之便罢了。”俏如来就着烛光看向对面不过八岁有余的孩童,心中感慨,早熟早慧之人,慧极必伤。

 

雨下的更大了些,烛光映照出的两个人影在风中飘摇。

 

灵眷一步一步走到俏如来面前。

 

如同一步一步的落子。

 

却意不在输赢。

 

亦不分黑白。

 

“灵眷只为求俏如来先生一件事。”

 

曲下膝盖。

 

挺起腰。

 

仰头。

 

是已然泛红的眼角。

 

依然固执的眼神。

 

“求俏如来先生帮我查出真相。”

 

“那场袭击的真相。”

 

Shinn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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