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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瓶}归【楔子|01|02|03】

楔子


古有九门,代代相传。老祖宗立下规矩,孝为先,德为贵,无论耕田从商,绝不涉政涉军。国法门规家谱,从外至内,不得违抗。反者,门规处置,逐出九门。


张家,九门之首,隶属于上三门。族长之位,系血脉至纯者承袭之。现下有上三门之二月红、半截李,平三门之陈皮阿四、吴老狗及黑背老六,下三门为霍仙姑、齐铁嘴,解九爷。


民国二十五年,前族长得重病,九门聚首。临终前传位于次子张起灵。


次年,卢沟桥事变,战争全面爆发。张家族长传信意违反门规,令九门从戎卫国,却得七门不从。


第一章 雨泪


天暗了,雨凄凄。


屋瓦下灵位前的烛光摇...


楔子

 

古有九门,代代相传。老祖宗立下规矩,孝为先,德为贵,无论耕田从商,绝不涉政涉军。国法门规家谱,从外至内,不得违抗。反者,门规处置,逐出九门。


张家,九门之首,隶属于上三门。族长之位,系血脉至纯者承袭之。现下有上三门之二月红、半截李,平三门之陈皮阿四、吴老狗及黑背老六,下三门为霍仙姑、齐铁嘴,解九爷。


民国二十五年,前族长得重病,九门聚首。临终前传位于次子张起灵。


次年,卢沟桥事变,战争全面爆发。张家族长传信意违反门规,令九门从戎卫国,却得七门不从。




第一章 雨泪

 

天暗了,雨凄凄。


屋瓦下灵位前的烛光摇曳,木牌上的字添上了新漆。男人跪在牌位前,悲戚的雨声像是上天替他流的泪。他赤裸着上身,乌青色的麒麟纹身隐隐若现。


忽地,一个响头。张起灵久久未起身,嘴里轻声念叨着:“爹,恕孩儿不孝,违背了老祖宗立下的规矩。如今,国难当头,我不得置身事外。”


民国二十年,东三省陷入日本人掌权之下,后更名为满洲国。老九门之首的张家,虽位落于东北,可日本人碍于其家族势力,不敢造次。前代族长张瑞桐秉承着老九门的规矩,不参政不参军,双方便再无任何交集,得以和平共处。临终前,他只让小儿子张起灵守在床边,千叮咛万嘱咐,不得挑动战争,一切要以九门的利益为首。


“起灵,你放心去吧,家里有哥哥。”张海客将衣裳放置他的膝边,便转身离去。


张起灵拿起放在供台上的鬼玺,回头望去。他违背九门门规,应被驱逐,哪怕他是族长。


他撑着伞迈出张府,却发现有一人已等候多时。他微微蹙眉,上前问道:“解家人?”


“回族长,在下解雨臣,是九爷的长孙。”解雨臣上前一步,抱拳道,“听闻族长在祠堂,我便没进去打扰。”


“请到厅堂。”张起灵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而便让管家献上上等的好茶,“解少爷远道而来,是为何事?”


“前些日子,我们收到了族长您的信笺,久未答复是经过内心一番挣扎。我来此地,是想告诉族长,我愿带领解家跟随族长从军。”解雨臣的语气很坚定。


张起灵停下了脚步,看向旁人,说道:“这可是违反门规之事。”


解雨臣闻言,微微笑道:“可不失为道德与作为中国人的本分之事,不是吗?”


孝为先,德为贵。这是门规的首条。可如今,守德失孝,尽孝失德。


“族长,我师傅二月红年事已高且后继无人,愿将红家人交与我跟随您。而依我所知,其余七门,谨遵门规,不愿参战。”解雨臣举手投足间,丝毫不像戏子。


“我晓得。”


“吴老狗膝下三个儿子,却只留下一名孙丁,名为吴邪。他前些日子,刚从日本回来,精通日语医术,我觉着,他能帮上你的忙。”


“可他是第五门之后。”张起灵质疑道,吴老狗可算是最早反对他从军之人,他的孙子怎敢违背他的意思?


“我了解他。若不为国事,他怎会放弃学业?”解雨臣笑道,立了立自己的粉色洋装衣领。他凑到张起灵面前,轻声道,“他在杭州。”


张起灵点了点头,“即日启程。”


“遵命。”



天才亮,张海客奇怪外头毫无声响。张起灵总会在天亮前起身,在院子里习武,日日如一。


他披上外衣,跑了出去,只见张起灵的卧房门大开,暗道不好。


一张字条压在鬼玺之下:起灵已随解雨臣前去杭州,望海客兄谅解我的不辞而别。如今,我将鬼玺留于家,望兄可以暂替族长之位。


张海客掏出火柴划燃,看着那张字条被烧成灰烬。他把鬼玺捧在手心,无奈道:“起灵,你太冲动了!”




第二章 冤家

 

自古不是冤家不聚首。


遇到土匪这事儿,在吴邪意料之外。他不过是想要上山采草药罢了,谁能想到会被逮了去。


那一个个人贼眉鼠眼,枪袋子往腰上一挂,摊开手掌就有钱供上来。当土匪是洒脱,可被抓就是另一回事了。吴邪瞪着那独眼怪,年纪轻轻非要当烧杀掠夺的头子,怪不得瞎了眼。


“喂!你叫什么名字?”


“你管我叫什么?你不是要钱吗?那竹篮子里有些上等的草药,你拿去卖了换钱吧,我身上一点银子都没有了。”吴邪说道,语气中尽是不屑。


“行,那你就先被绑着吧。草药我是看不懂,但我能等到你爹娘来赎你。”那独眼怪摆了摆手,手下的人便立即将吴邪五花大绑在立柱上,还不忘往他嘴里塞了棉布。他走到吴邪面前,笑了一声,“我很仁慈的,不会杀了你。等你什么时候愿意说了,你就呜呜两声。”


过了片刻,“呜呜......”


“哟?这么快就怂了?”那独眼怪又招了招手,示意下手去拿开吴邪嘴里的棉布。


“你要是知道了我是谁,你会后悔现在的所作所为的!你一个土匪头子,很了不起吗?”


“当然了不起,这一座山寨都是我的。怎么,你小子什么来头?我看你是城里人吧?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杭州来的?”


“还有点眼力见儿,小爷我站不更名坐不改姓,吴邪。记住了,吴邪。”


“吴邪?你是吴老狗的孙子?”那独眼怪由上至下打量着吴邪,啧了一声,“不是,我看你毛都没长全,怎么就成那个从日本回来的医生了?再说了,你学的是那一堆奇奇怪怪的符号,跑来我的山里采什么草药啊?”


“什么奇奇怪怪的符号?那他娘的叫化学式!难道你不允许我懂中医吗?”吴邪瞪了一眼回去,反问道,“那你叫什么啊?”


“黑瞎子。你也可以叫我,黑爷。”黑瞎子拿起烟管放入口中,瘫在自己的虎皮石椅上,翘着二郎腿,“吴邪,你说,如果我不给他们传信,吴家的人什么时候能找到你啊?”


吴邪闻声,默默低下了头,用着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说了句不晓得。他独自一人上山,是和家里闹翻了。他想去大医院工作,救护前线的战士,可吴老狗告诉他,这涉政,还是乖乖留在杭州城开一座小医馆便是,医生在哪儿都可以行善。可他不从,愣是被吴老狗赶出了家,这才刚进山就被黑瞎子抓了去。


真是背到家了。


“黑爷,外头有二人自称是您的朋友,说要借住几日,您看......”小的来报,黑瞎子皱了皱眉,似是在想是哪位朋友在这乱世期间来投靠他。


“有报名字吗?”黑瞎子站起身,把手背在身后,问道。


“有!有一人叫张起灵。”


张起灵。吴邪霎时瞪大了双眼。他当然听说过这个名字——多年来首位违背九门规矩的张家族长,年纪轻轻,听起来就是个可笑之人罢了。




第三章 欠揍

 

黑瞎子见到张起灵,那独着的眼睛就跟散发着光一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隔了多少个秋了?


“我亲爱的,怎么突然来找我了?还带了个漂亮公子过来?”黑瞎子上前,一把搂住了张起灵的肩膀,还不忘回头对解雨臣抛了个媚眼,“不介绍介绍?”


“自己问。”张起灵甩开了黑瞎子的手,扫视四周,忽然把视线停留在吴邪的身上。


“吴邪?你怎么在这儿?”解雨臣惊讶道,转而走到黑瞎子的面前,“你怎么谁都敢抓?那是吴邪!你敢碰吴家的人,不怕他们报复你吗?你快放开他!”


“怕什么?张家族长是我兄弟,我害怕他吴老狗?”


被名字吸引住的张起灵,盯着吴邪看了好久。这就是解雨臣说的,从日本留学回来的医生?


“你就是张起灵是吗?我他娘的还以为谁呢?除了样子顺眼以外,我真为我们九门出了你这么个废物族长丢脸!违背九门门规,还和土匪混在一起,我看你就一混蛋!”吴邪管他三七二十一,大骂出口,可奇怪的是,张起灵只是看着他,半句话不说一句。


死闷油瓶子!吴邪心里暗骂道。


“哑巴,这事儿我解决,你不必往心里去。我看这小子不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说简短一点就是,他欠揍。”黑瞎子呵呵地笑了一句,一摆手,小跟班就会意地抱着麻袋跑过来,把吴邪装在里头,推倒在地上。


“喂!你们要干什么!族长,你管管啊!”解雨臣想冲上去,却被张起灵一抬手拦住,眼睛瞪得和铜铃比大小也无法完全反映出他心里的惊讶。


“给我打!”黑瞎子一声令下,几个人上去就对着被封在麻袋里的人拳打脚踢。


张起灵看着被打的人嗷嗷直叫,面无表情地走到一旁坐下,饮着黑瞎子手下递上来的热茶。


“族长,你管管啊!吴邪会被打死的!”解雨臣拽了拽张起灵的手臂,吼道,“张起灵!我真是眼瞎了,原来你就是这样的人吗?见死不救毫无同情心!”


张起灵闻言,抬起头看着解雨臣,“要打他的人,不是我。他得罪的,也不是我。”


“可是那瞎子是为了你打他的!”


“那你与他说。”


解雨臣吃了瘪,一咬牙走到黑瞎子面前,刚一开口,那人就将烟呼在他的脸上,“叫我黑瞎子。”


“黑瞎子!别打吴邪了!”


“好,美人替他求情,我就饶了他。”黑瞎子看向张起灵,见那人也点头示意,便喊道,“别打了!都住手!”


解雨臣把吴邪从麻袋里拯救出来,看着他嘴角溢血,鼻青脸肿的样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张起灵。


“他娘的!解雨臣你怎么和,和这瞎子,还有那,那哑巴混一起!”


下巴突然被人抬起,眼睛肿起一个包也愣是要睁开,吴邪看着面前的黑瞎子,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吴邪,你他娘的给老子记住,他,张起灵,是你的族长。”黑瞎子指了指张起灵,说道,“别他娘的摆架子,给老子放尊重一点。不然下次,还揍你。”


“瞎子,拿些金创药给他。”张起灵走上前,蹲在吴邪的面前,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上的伤,说道,“放心吧,不会毁容。”


【未完待续】


奶茶有话说:


今天20200804是我写邪瓶文的五周年啦~20150804写的第一篇是《风花雪月》,是一篇民国长篇。其实我特别钟爱民国架空和军旅哈哈哈哈,可能和从小陪爸爸看电视有关系吧~


这篇《归》是想按照《风花雪月》的格式来写,也算是给自己的一个纪念❤️每章小标题加上三部曲,每一季有一百章,是个长篇,每一章大约一千到两千字,民国梗,激烈程度为《风花雪月》2.0,虐的程度为0.5。HE!HE!HE!中间的话,请尽情嗑糖!但也有可能有催泪弹哦~~~


主邪瓶副黑花,可能还有簇湾等西皮出现。胖子的戏份不会少哈哈哈哈~


千万不要看《风花雪月》,太难看了,你们会想给我寄刀片的😭,希望自己在这五年里面有进步,能给大家和自己都带来更多的快乐!❤️


谢谢一直陪伴着我成长的大家!比心心💕


一只牛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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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多汁,软嫩可口,适合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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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泽

【启副】长启白山

在这里先祝大家新年快乐,同时在这特殊时期也提醒大家注意身体健康,出门记得戴口罩哦!

第四十九章

“强闯张家?这倒是你能干出来的,就像当年……”烛龙盘踞在张日山的腿上龙首微微昂起,细长的瞳仁映射着张启山冷硬霸道的面容。早前间张启山开口要直上张家,着实惊了在场的众人。它在一旁看着到觉得这时的张启山,才是当年那带人闯进古潼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张大佛爷。这会儿回了房只余他们三人它到是有些好奇,“不过张家可不是善茬,他们还有多少底蕴,怕是不好猜。你有什么能让他们让步?”

张启山侧首看了眼烛龙然后气定神闲的开口,“没有!”烛龙听了这回答顿时有些傻眼,没有压箱底的手段,这人怎么就敢带人闯那龙潭虎穴。...

在这里先祝大家新年快乐,同时在这特殊时期也提醒大家注意身体健康,出门记得戴口罩哦!

第四十九章

“强闯张家?这倒是你能干出来的,就像当年……”烛龙盘踞在张日山的腿上龙首微微昂起,细长的瞳仁映射着张启山冷硬霸道的面容。早前间张启山开口要直上张家,着实惊了在场的众人。它在一旁看着到觉得这时的张启山,才是当年那带人闯进古潼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张大佛爷。这会儿回了房只余他们三人它到是有些好奇,“不过张家可不是善茬,他们还有多少底蕴,怕是不好猜。你有什么能让他们让步?”

张启山侧首看了眼烛龙然后气定神闲的开口,“没有!”烛龙听了这回答顿时有些傻眼,没有压箱底的手段,这人怎么就敢带人闯那龙潭虎穴。

“哈哈,我张启山喜欢凶,越是大凶我越是有兴趣!”张启山见烛龙这副模样笑出了声,当年古潼京不也是被称为十死无生。所有人都盼着他没在那片白沙之下,最后还不是囫囵个儿的走了出来。止了笑目光望向前方双眸流露着凌厉的阴寒,“父辈的愿已经了了,于张家该还的我都还了。那些老家伙若是聪明便罢了,不然青铜门已定这浸满血腥的家族灭了也未尝不可!”

烛龙从张日山共享的记忆里了解过张家,的确是一个被罪恶充斥浸透的家族。悠长的岁月和常人难以匹敌的力量终是让人迷失其中,只是张家这千百年来守得可不光是青铜门。“张启山,你对他究竟?”烛龙看着张启山犹豫了半晌还是问出了口,这一次回张家是福是祸凶吉难料,小孩儿也就这么点心思它想为他求个结果。

“兄……”到了嘴边脱口而出的词,仅仅说了一个字便哽在喉间。这个问题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变着法的问他,围剿汪家后他也总在问自己。但哪怕到了现在,他还是回答不了自己,也回答不了日山。“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对他是兄弟情义还是…爱。我虽可以与尹新月因交易在一起,但他……他是这世上哪怕到了最后我也要保全的人。正因如此我才想谨慎些,给他、给自己一个不会后悔的答案。”

烛龙注视着张启山有些唏嘘,这人怕是也是情深而不自知。张家终究是毁了一代又一代子嗣,只为完成他们那可怜、可笑的欲望。细长的身躯摆动了一番,龙首转向张日山眸中莫名流露出丝悲凉之感。“终有一日你会清楚,只是”这孩子能否等的到这份答案,“有一点我还是想提醒你,你们家世代相传的尸人偶,是在你们出生时采集你们的血液培育而成。但张日山的情况特殊,他在古潼京时接受了我的血液。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明白吧?”原本通过尸人偶换血去除心魔是个好法子,但张日山与任何一个张家人的情况都不一样。

“你的意思是!”张启山霍然起身目光如炬般盯着烛龙,那没有说完的话他又岂会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日山体内流动的血液与留在古楼里的早已不同,“会有什么后果?”垂于身侧的手不住的微颤,换血是唯一的办法,可现在……见烛龙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张启山明白了有些颓然的坐回椅上。

“也不尽然是坏结果,一半一半吧。换血成功的话他的血统会进一步纯化,他就能迈出化龙的最后一脚。失败的话就像你们人类一样,不符的血液注入身体,顷刻间便会发生崩坏。”烛龙也不知这会儿自己的话,是给了张启山希望还是将他推入了更深的绝望。这张日山的腿游到地面上往房门外去了,如今该说的它都说了,决定却不是它该下的。“五成便五成,我张启山便赌这五成!”在出门前烛龙听到了身后,张启山铿锵有力的话语,突然停住了身形。呵,五成便五成!张启山你是从未觉得自己会输吗?也罢这次我到真想看看,你是否与能与这天争一二!意味深长的看了张启山一眼后便离开了,烛龙一脉自古便是镇守灵山一族承的是天命。当年这拥有麒麟血脉的人族便逆过一次,它还真想看看这命主凶煞的穷奇能否再做一次。

烛龙离开后张启山起身走到张日山面前缓缓蹲下,指尖一寸一寸地抚过日山的脸颊,换得人微微歪头状似不解。张启山看着那双茫然空洞的眸子,曾经那里映射的是满满的自己,如今虽还是自己却让他看清了这会儿的狼狈。收回了手狠狠地按在脸上,什么张大佛爷、什么定海神针、什么无往不胜!眼前人一直把自己供在神台上,视为心中唯一的信仰。可他的苦痛、他的挣扎却都是自己施与,回忆过去自己竟是这般的可笑至极。猛得起身半跪着将张日山揽进怀中,下巴架在人肩膀上脖颈微微曲着。“我予之鸠酒,你也食如蜜糖吗!那好小山,你便随我再赌一次!我命令你一定要活下去,我要你陪我,陪着我,听到了吗!”你既奉我为佛,我便做你的信仰!你的一切便是我的,谁也取不走,你自己也不行!

不似屋内平静下的汹涌,屋外因张大佛爷的一声令下,已是一片狂风骤雨。所有九门分散在外的战力和眼线都在同一时间,收到通知于12小时内返回北京。穷祺所有张姓族人纷纷聚集于公司地下的密室内,几十年了东北张家他们终于将再次踏上那片土地。

“当年没想到能活着下战场,如今比旁人多活了几十年,若是能在死前踏一次古楼,看一眼普通张家人看都不敢看的,有什么不值!”

“就是!我们张家人死在哪一墓不是死,能上战场驱倭寇定华夏还有什么不值得!若不是汪家我们何必苟延残喘至今,如今副长官带我们灭了汪家报了家仇,佛爷也安然归来!这次为副长官就是死在张家,我也是死得其所!”

“当年没能护佛爷入古楼,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们也得护副长官入这古楼!”

“如此……张家军,听令!传佛爷之令诸位做好准备,明日一早张家军随佛爷、副长官一起北上!”张坤岘看了一眼在列的所有人,所有人眼里都是如利刃出鞘的锋芒。“这一次让我们用张家军的方式踏进张家老宅,护佛爷、副长官踏进张家古楼!”

“是!”

夜长梦长

【忘羡|abo】谁寄云端 - 04

设定&说明见首章。前文见合集。

双数章节是过去时的故事。这章的前情应该是02。

本章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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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寄云端


月出第四


夜色里的蓝忘机像是一幅画。

魏无羡想出了这种形容,一方面是因为面前的人确实好看。月色明亮,蓝忘机的脸孔在月下有种玉雕般的美感,配着清冷的神情,白衣的袖幅被冷光照得犹如新雪,连虹膜的色泽都显出清冽。

另一方面在于,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蓝忘机就在原地一动不动,静得像是什么人寥寥几笔画在月下原野上的。

蓝忘机不动,魏无羡干脆也不动,转手把肩上扛着的铲子向地上一戳,撑着手柄,抬头看蓝忘...

设定&说明见首章。前文见合集。

双数章节是过去时的故事。这章的前情应该是02。

本章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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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寄云端


月出第四



夜色里的蓝忘机像是一幅画。

魏无羡想出了这种形容,一方面是因为面前的人确实好看。月色明亮,蓝忘机的脸孔在月下有种玉雕般的美感,配着清冷的神情,白衣的袖幅被冷光照得犹如新雪,连虹膜的色泽都显出清冽。

另一方面在于,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蓝忘机就在原地一动不动,静得像是什么人寥寥几笔画在月下原野上的。

蓝忘机不动,魏无羡干脆也不动,转手把肩上扛着的铲子向地上一戳,撑着手柄,抬头看蓝忘机。

月夜很静,山川希声。魏无羡从“蓝湛怎么在这里”胡思乱想到“他是走了又回来还是压根没走”,又想到“这铲子撑起来果然比剑舒服多了”,蓝忘机终于开了口。

他说:“你……”

魏无羡下意识向前一步,蓝忘机猛地停了声。

魏无羡蓦然笑了出来:“干什么啊这是?”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一步一步向蓝忘机走过去。他们分明离得很远,但还像午间那时一样,他走近一步,蓝忘机便退一步。这片地方很大,魏无羡走着走着,没来由地念头一动,觉得以蓝忘机这般性格,他们两个说不定能一人一步,从琅琊退到岐山去。

念及至此,他不由自主又笑了,脚步跟着停下。蓝忘机远远看着他,目光模糊不清,魏无羡清了清嗓子,说:“蓝湛,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

蓝忘机没说话。

“你问吧。”魏无羡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不走了,“我都答。”

“……”

他们着实隔得太远,蓝忘机周身陷在一团白色光晕里,神情宛如隔着雾气。他应是开口说了一句话,修仙之人耳力绝佳,魏无羡却故意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蓝忘机以肉眼可见的动作叹了口气。他向前踏出一步,然后一步接一步地向魏无羡走近。魏无羡眼见蓝忘机靠近了,一个刹那之间,自己竟生出逃开的冲动,脚跟下意识跟着移动,只在最后一刻堪堪忍住。

那冲动不是源自害怕,更像毫无防备,不知如何去暴露某些最私密、最令他无从开口的东西。

魏无羡有一点后悔自己今晚拎着铲子出来的决定。

但他好像又不是很后悔。

蓝忘机走出过于明亮的月光,站定在他身前,周身仿佛还带着月色的微凉。或是魏无羡的错觉,面前人的耳尖居然有点红。

蓝忘机用很低又很清晰的声音问:“你身上,为何会有坤修气息?”

“你猜。”魏无羡露齿而笑。

蓝忘机的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看。魏无羡想起自己方才还一本正经地说“我都答”,连忙摆手:“我的意思是……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这情境不像是答疑,更像猜谜。蓝忘机的眉毛深深地皱起来,仿佛分不清这是不是一场戏弄,下一刻就要干脆地转身走人。

但他最终还是顺了魏无羡的话,慢慢开口道:“你不是坤修。”

魏无羡的眼睛弯了弯:“何以见得?”

蓝忘机说:“玄武洞中。”

魏无羡想了想,笑得更真诚了:“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仙门子弟自结出金丹开始分化,结丹越早,越有可能分化为乾坤两修,至于结丹太晚,或是无丹能结,此生便多半与常人一样,维持一生的中庸体质。当然凡事皆有例外,结丹极早的未必不是中庸,寻常人家亦有人不修仙途却能分化乾坤。

温家横行霸道多年,府内私养大量坤修禁脔的修士不在少数,正因有仙途的坤修不易得,甚至还从民间搜罗穷苦人家有分化潜质的孩子下手。

魏无羡去蓝家听学前已然分化,估计蓝忘机分化的年岁也该差得不多。乾修最易争强好斗,两人在屠戮玄武洞中拼死搏杀,气息根本无法收掩,在封闭的洞中混着血腥腐水一直碰撞,说得好听像是两只困兽,说得难听便是两只斗鸡。

魏无羡那时又伤又病,本能的冲动堆积在胸,但已无力再和蓝忘机起实质性的冲突,倒还记得蓝忘机有段时间拖着伤腿坐得远远的,只等他们两个稍事恢复正常,才慢慢坐了回来。

他这样肯定地说了,蓝忘机又问:“不是坤修,何以有坤修气息在身?”

魏无羡反问:“你怎知我不是找了个坤修老婆?”

话甫出口,他便有些后悔,自觉眼前人雅正端方,他的玩笑开得太过。蓝忘机却似浑然不觉,径直忽略他这句玩笑烂话,目光灼灼看来:“不是旁人,就是……你。”

他说得如此笃定,倒让魏无羡心下有些没来由的懊恼。

是了,他想,乾坤两性天生契合,乾修辨别坤修的气息,就如山鹰扑草捉兔子,断没有下手不准的道理。

“是啊,就是我。”他的语气里索性有点破罐破摔的味道,“蓝二公子有何高见?”

蓝忘机又不说话。

他这回站得很近,魏无羡看蓝忘机屡次三番嘴唇微微震动,像有好多话卡在舌尖,却不知如何开口。他偶尔眨一下眼睛,眼睫被月光照出了细密的影子,反倒让魏无羡自己也有了重重思虑。话题进入了尴尬的境地,蓝忘机一个雅正君子,开口肯定为难,魏无羡又觉得自己被蓝忘机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卡住了,恨不得掀开他的牙关齿列,让那个小古板一口气说出来才好。

最后蓝忘机说:“是因为……鬼道?”

魏无羡愣了愣。

他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睁大。蓝忘机意识到自己切进要点,再度追问:“体质生变,可是因为鬼道?”

“是,也不是。”魏无羡说。

他后面停顿了一下,似是不想再说,奈何蓝忘机还看着他,浅瞳凝聚时便显锋利,魏无羡哪怕有意回避,仍觉得无处可逃。

“你说了——”蓝忘机上前一步,魏无羡午间感受到的那股气息再度铺面而来,这次毫无退让犹豫,瞬间将他全然笼罩进去,“‘你都答’。”

如霜似雪的乾修几乎令魏无羡哆嗦了一下,手指在袖中收紧。蓝忘机目光一动,察觉魏无羡不可避免地受了影响,踯躅一下,又退开了一步,目光仍沉甸甸地落在魏无羡身上。

魏无羡清了清嗓子,许久,摇头苦笑。

“鬼道极度阴寒,我又是乾修体质。以至阳驱至阴,就如逆天改命,实属难行。”

他的声音低低的,蓝忘机的眉头稍解开了些,目光低垂,听他开口。

“但世间万事,总有解决之道。我便寻了个办法,让体质变得更……”

他没说完,蓝忘机神色骤然一变,魏无羡连忙摆手叫停,多加了些解释。

“蓝湛你想多了!不是什么禁忌秘术,这术法你或还有所耳闻。有些坤修体质过阴,夜猎易受邪祟侵扰,或是干脆有些人生来八字凑巧,小儿天生能见鬼的也不在少数。后来有能人创了一道法术,加持之后能让体质趋阳,阻恶避邪,甚至在危急之时救人性命。”

蓝忘机声音沉沉地说:“那是‘骗’。”

魏无羡展眉一笑:“是,可不就是骗。法术作出阳气旺盛的假象,骗骗外界的阴邪之物,内里体质还是不变。我不过是逆转此法,由阳转阴罢了。”

蓝忘机说:“但你身体有变。”

“鬼道与我身体融合至深,我外骗凶尸厉鬼,在内也要骗骗自己的身子,至少要做出这副样子,否则治标不治本,还是不能成功。这也说得过去吧?”

蓝忘机沉默,魏无羡也跟着沉默,心下却暗自擂鼓。

他说的不全是实话。但他不能说自己金丹已失,灵根不固,这法术虽有效,累月以来却渐渐有侵蚀身体、逆转体征的迹象,只好选了这个听起来更不可思议的解释。

半晌,蓝忘机像是终于理清了思绪,开口:“你的意思是……因为法术,所以身体会……”

他像是找不出合适的词语形容,这次魏无羡确切得很,蓝忘机的耳朵真的有点红。

魏无羡说:“所以身体会表征出……坤修气息。”

他本想说“欲求不满”,临到嘴边,看着蓝忘机又清又浅的眼睛,还是没能说出口。

蓝忘机又沉默一阵,仿佛在考量他的说法究竟可不可信。魏无羡密切地盯着他,却看不透他眼中究竟是什么情绪。

最终蓝忘机缓声问:“你不能终日如此。可有缓解之法?”

“在找。”魏无羡诚恳地说。

“何不……服药?”

那两个白瓷瓶还装在魏无羡胸口,魏无羡拉了拉衣襟,摇头道:“方才不是说了,我还是乾修之体,只是表象有异,被法术生生造出了一副坤修的样子来。那药是抑止坤修情汛的,自然不能作用于我。”

蓝忘机说:“不试怎知?”

魏无羡干脆掏出瓷瓶,倒了一颗清心丹在手心,“咕咚”一声吞下去,闭目一刻,再睁眼,双袖一振,问:“有用吗?”

蓝忘机猛地又退一步。

修仙之人都学过如何抑制自身气息,此时魏无羡撤去屏障,周身气息全开,分明还是坤修无疑。

“瞧见没?我说了,没用。”

“……”

蓝忘机一时没了声音,魏无羡不知他是不是因受不了坤修的气息而屏息,只好说:“抱歉,这气息和乾修的有些不同,释出来便收不住。我再站远些。”

蓝忘机突然叫他:“魏婴!”

“什么?”

他像是知道蓝忘机要说什么,但只抱臂等待,看到蓝忘机沉吟许久,眸中光色变换,那当先脱口的字句也正是他心下所想的那些。

“跟我回……”

“跟你回姑苏是吗?”魏无羡淡淡地打断他,“让你叔父把我修习邪魔外道,外加逆行法术毁自身根基的罪一起问了?”

“……”

“……魏婴。”

“嗯,你说。”

蓝忘机一字一顿地说:“此行,并不是为治你的罪。”

魏无羡展颜,笑说:“不是治罪,便更不能去了。”

“……你!”

“别急,听我说完啊,”魏无羡摇头,“射日未竟,温狗未除,往后还有多少硬仗要打,哪一场少了我都要损伤许多不必要的性命,你怎就让我平白跟你回去?”

蓝忘机低声说:“回去,或能找到办法,让你不必身具两种……”

“好意心领了。”魏无羡又打断他。

那句话的气息很足,说得很慢,字字清晰,该是发自真心。蓝忘机抬头,魏无羡的眼睛也望来,不再是往日那种戏谑神情,眸色在月下十分清澈,但只维持一瞬,又变作蓝忘机习以为常的促狭。

“至于办法, 我已想到一个。”

蓝忘机问:“是什么?”

魏无羡说:“你。”

话音未落,魏无羡蓦然踏前一步,冲破了他与蓝忘机之间最后一段谨慎相隔的距离。蓝忘机猝不及防,感觉魏无羡身上的气息无孔不入地侵入了自己的感官,本想退开,却已被魏无羡拉住了袖子。

蓝忘机厉声说:“胡闹!”

他听起来真的有些急,反手挣脱,魏无羡却来不及管这么多,蓝忘机的胳膊一转,他便顺势抓住了对方的手。蓝忘机愣住,手上的下坠劲力突然加大,让他下意识地托了一下。

这一托,便托住了双膝发软的魏无羡。

“你……”

“我怎么?”

魏无羡站不牢,全靠蓝忘机撑住他,自己也挂在了蓝忘机的手臂上,却还有心思说话。

“我现下是坤修体质,被你的气息扰了这么久……有些反应,也算正常吧?”

蓝忘机的手臂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魏无羡的身体沉沉地向下坠,一副不受力的样子,蓝忘机无法,只好自己也伏低身子,让魏无羡慢慢在地上坐稳。魏无羡坐在浸了夜露的草地上,一手抓进草叶之间,另一手仍抓着蓝忘机的衣袖不放,让白衣人走脱不得。

他抬头嘶声喘气,蓝忘机站在他身边,低头问:“我该……怎么帮你?”

“简单。”魏无羡一笑,“不就是缓解这种身体症状?乾修和坤修做什么事,我们就做什么事好了。”

蓝忘机愣了一下,霍然色变。

“荒唐!”

“我本来也没想到的,就像我今晚打算出来挖坟,本没想到会碰到你。”魏无羡低声说,“你让我想办法,我也想到了。”

“……所以,蓝湛,就当是个朋友,帮我这个忙。”

这句说完,他手一松,整个人仰倒在湿漉漉地草地上,一副再也受不住的模样,释出一声滚烫的呼吸。月光将草地照得发亮,也将魏无羡露出的脖颈照得白皙一片,黑发在草地上散开,便成了漆黑的阴影。

夜色颇凉,魏无羡埋手在掌中,喘息了一阵,仍然觉得热,将本就松垮的领口扯得更松。他的鼻端有湿草和土壤的气味,但哪一种都比不蓝忘机周身的气息,极尽冰凉清澈,浩大宛如铺天盖地,又像一根钉子锲进魏无羡的身体。

蓝忘机在一个很高又很远的地处问:“你叫这个‘朋友’?”

魏无羡说:“我不知道。”

顿一顿,他又笑了一声,身体在草上蜷得更紧,说:“你就当是少年时不懂事,互相好奇摸索……罢了,我看你家也不会有这种事。我的意思是,咱们两个都是乾修,你别多想,就当是救急。我欠你这次,他日必当相报。”

他这话说完,蓝忘机周身的气息仿佛更冷、更锋利了。

蓝忘机问:“我若不帮呢?”

魏无羡沉默一阵,肩膀抖了抖,忍下一阵哆嗦,说:“那你走远些,我躺一阵子,大抵还能起来。起来了就去找坟,路上再想想如何解决这事。”

蓝忘机又说:“午后见你,还不曾有这样剧烈的反应。”

“那一阵刚过,我也不知重来得这么快,或许就因是遇到你了。”魏无羡说着,声音已经很低,“蓝湛,你若不想帮,便走远些吧,算我求你。你在这里,我受不了。”




后文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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