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鎏火灼星年178h】我哥是噬元兽
第4棒
上一棒: @无名小白
下一棒: @杨梅酒_
云五健在背景,无饮月之乱
有对于怀炎将军和炎庭君的性格捏造
ooc我的
众所周知,节制罗浮的神策将军景元很招毛绒绒的小东西喜欢,每次偷闲外出遛弯儿,没隔几分钟脑袋上、肩膀上就会蹲上几只胖嘟嘟的的鸟雀,叽叽喳喳就钻进了将军那蓬松的头发里不见了踪迹,因而有人传言景元将军的头发里有个异次元空间能养团雀,对此景元往往是一笑了之,反正他的绰号已经不少了,什么‘闭目将军’、‘暴食将军’,再加几个也无妨。
哦,跑题了,现在不是说绰号问题的时候,而是罗浮的问题。这一次罗浮面...
第4棒
上一棒: @无名小白
下一棒: @杨梅酒_
云五健在背景,无饮月之乱
有对于怀炎将军和炎庭君的性格捏造
ooc我的
众所周知,节制罗浮的神策将军景元很招毛绒绒的小东西喜欢,每次偷闲外出遛弯儿,没隔几分钟脑袋上、肩膀上就会蹲上几只胖嘟嘟的的鸟雀,叽叽喳喳就钻进了将军那蓬松的头发里不见了踪迹,因而有人传言景元将军的头发里有个异次元空间能养团雀,对此景元往往是一笑了之,反正他的绰号已经不少了,什么‘闭目将军’、‘暴食将军’,再加几个也无妨。
哦,跑题了,现在不是说绰号问题的时候,而是罗浮的问题。这一次罗浮面临的危机比景元在位期间处理的任何麻烦都要大。省去前因后果,只看现状的话,一言蔽之就是:罗浮仙舟没了。
没错,物理意义上的没了。
因为远征而离开罗浮十年之余的云骑巨舰循着罗浮仙舟的讯号返航,可到了罗浮的信号点,他们发现除了漫漫宇宙和循着自己的轨道运转的行星之外,并没有发现罗浮的踪迹,偏偏雷达显示信号在此地是最为强烈的,他们不可能走错了。
“将军,经过法眼占卜,罗浮确实就在此处,不会有错的。”粉发的太卜站在景元身边颦着眉开口讲述着自己的结论,目光看着窗外的星云思索。
因为此次敌人凶残,剿灭难度大概率会有所提升,所以此次远征,罗浮的将军和太卜一同出发,结果回来发现罗浮不见了,这种情况绕是能推算吉凶的符玄也未曾料到。
就在两人都陷入沉思,细细在脑内推演各种可能性时,一个蠕动着的东西吸引了他们的视线。
那团东西在一众陨石和星云中格外明显,随着越来越近,他们渐渐看清那个生物:蓝得发黑的皮毛,头上抖动着的三角耳朵,左耳还系着一小段绣着金纹的红绸坠子,尾巴上也有一个大大的红色蝴蝶结。
毛绒绒的爪子在太空中悠闲划拉着向景元他们的星舰靠近,身后分叉的尾巴慢悠悠晃动,似乎是受过伤,他的尾巴和爪子上都缠绕着几段白色的绷带,抛却奇怪之处,那生物的外形就是一只活脱脱的狸奴,脖子上还有个景元自觉非常眼熟的项圈,但一时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这阵仗,绕是见多识广、消息灵通的景元和符玄也真没见识过。
谁家狸奴会在外太空跑?
两人一时间竟都那么呆呆看着那只狸奴在宇宙中翻了个圈,像游鱼在水般灵活地晃到他们面前,近看景元发现这小家伙儿居然还有一双宛如烛火的金红眸,那双燃烧着的眼瞳将景元锁定其中,隔着玻璃和那双明亮如太阳的眼睛对视。
景元鬼使神差地将手附在窗户上,下一秒那只狸奴歪了歪脑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爪子,颇有灵性地学着景元的样子将自己的小爪子搭在他的手心,隔着一层透明的墙。
符玄看了眼手中的玉兆,又看了看那只生物迟疑开口:“或许,我们需要检修一下雷达了?”
“?”
景元闻言转头,眼神中带着询问。看向符玄递过来的玉兆,上面显示罗浮的信号就在他的面前,而他的面前只有一只狸奴。
真是匪夷所思的局面,难不成罗浮还能被这只小家伙吃了不成?这想法太荒唐了。
景元思量片刻赞同了符玄的提议:“嗯......或许确实需要检查一下了,就按符卿说的做。”
这时玉兆上突然有了消息提示音,点开一看,是彦卿他们的消息:“将军,你们现在到哪了?罗浮最近出了点怪事儿。”
只是怪事儿?
彦卿隔了这么久才给他讯息,而且看描述罗浮应该没有处于危机之中,但那么庞大的仙舟到底是如何消失不见的?是哪位星神的手笔?
“不在神策府
彦卿,发生了何事?
工造司上新了吗
就是天气模拟系统出现了没法检测的故障,一个月前就陷入了永夜状态,工造司的匠人们检查了好几遍模拟系统,都没有发现问题所在。不过请将军放心,除了需要持续照明以外,并没有出现其他异常,刚开始大家有些慌乱,现在已经正常进行日常生活了。所以现在才给将军禀告,将军,你们何时会返程啊?
不在神策府
原来如此。我们近日就会返程,不必担忧,罗浮现在就辛苦你们了。
工造司上新了吗
能为将军分忧是我等云骑职责所在,请将军放心”
有信号,只是陷入了永夜,看来不是有敌意的势力。
“符卿,你如何看?”
“许是被隐藏了起来,何人有如此能力却只是对罗浮玩儿这种把戏?”
思来想去最可能做这种事情的恐怕还得是常乐天君和祂的令使们。
等回神,景元发现那只在宇宙中游荡的小家伙儿不见了,应该是离开了,罗浮的现状会与它有关系吗?
与此同时,驻扎在一星球交流学习的朱明仙舟中。
批完公文的怀炎将军正享受着自己难得的空闲时间,手边的玉兆突然发出信息提示声。拿起一看是未知的号码,但能这么大胆入侵朱明将军玉兆的,怀炎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谁——那个隶属于星核猎手的网瘾小姑娘。
“银狼
老爷子,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怀炎
先来个好消息吧,小丫头
银狼
找到刃叔了,他现在进还在特殊时期,我们不好贸然靠近”
哦?应星找到了?
怀炎将军坐起身,将书放到桌边,这倒算是个好消息,自己那个宝贝徒弟特殊时期不见了,他这个做师父的真的担惊受怕,生怕应星去祸害了别人,他做师父怎么说都要给徒弟兜底的。
是的,祸害人家。
这件事说来话长,还是应星被带到朱明以后,约莫小徒弟十六岁左右的时候才出现的变故。那是怀炎发现自己的小徒弟已经很久没有来找自己了,这不符合那个小家伙的性格。放平时,几乎每隔三天他就会抱着一摞的稿纸来找他帮忙看看,现在已经过去七八天小应星都没有出现。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还没等怀炎联系自己小徒弟,门外就传来了惊慌的呼声:“将军,不好了!司工部武器库房不见了!”
怀炎将军确定自己没有老到幻听后再询问了一遍:“??什么不见了?”
“武器库房啊,将军!”怀炎觉得司工部这位赶工赶得出现幻觉了,那么大的库房能一下子不见?但他的神色不像作假,便起身随着司工部学徒前往武器库的位置。
怀炎将军走后,没过几秒他的院子外面就传来了轻微响动。一个猫猫头从墙头冒出,然后一整只猫咪出现在了墙头上。
鷃蓝色的猫咪轻巧跃进怀炎的院子,甩着分叉的尾巴在院子里巡视了几圈,盯上了怀炎将军院子里的大槐树。只见猫咪的嘴巴张开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眨眼间出现无数触手将那个槐树屯连根拔起拖进了嘴里,随后打了个饱嗝儿。吃饱之后的猫咪团吧在石桌上,烛火般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舒服地左右摇摆自己的尾巴。
然而在下一秒那双眼睛骤然睁开,猫咪站起身死死盯着某一处,浑身都呈现警惕的姿势。
一个数据流构成的洞凭空出现。
卡芙卡刚出来就看了石桌上对着她龇牙的小猫,抬步向他走进,毫不在意面前小家伙儿的敌意:“哎呀,你看起来不欢迎我啊,小家伙~”
等怀炎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自己院子里的不速之客,不悦地看着她开口要:“星核猎手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端坐在石凳上的优雅丽人缓缓抚摸着在腿上发出呼噜声的分叉尾巴猫咪胸有成竹地开口:“我们希望能和怀炎将军谈谈,顺便......做一笔对双方都有利的交易。”
闻言,火红长发的男人才将视线从那只奇怪的猫咪身上移开,信步坐到另一边的石凳上把玩着茶杯挑眉:“哦?什么样的交易竟是我和星核猎手双赢?”
卡芙卡摸着猫咪的下颚,看向前方的花圃:“我们可以让朱明的武器库完完整整回到原位,也能告知怀炎将军的小弟子的去向和他身上带有的秘密,同时我们能帮助怀炎将军解决您的小弟子带来的麻烦。”
怀炎面上不显,心里却在仔细琢磨卡芙卡的话:小弟子应该是指的应星,那小子能有什么秘密和麻烦?还只能星核猎手的人来解决?只是,星核猎手由那位‘命运的奴隶’引导,他们所说的话绝非空穴来风。
“卡芙卡女士,你这么说我很难相信。”
早就料到怀炎会这么说的卡芙卡轻轻拍了拍怀里猫咪的脑袋,随后在怀炎将军震惊的目光中,猫咪吐出了他院子里莫名消失的大槐树,的亏他院子里安装了隔断系统,不然就这体量不小的树掉落到地面的动静分分钟招来朱明军。
到底是见了不少风浪的将军,怀炎很好地将震惊的情绪收了回去,再次将视线看向卡芙卡怀里奇怪的猫咪,这种能力绝对不是凡物,至少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见过。
怀炎语气严肃:“这算是威胁?”
“不不不,星核猎手无意为朱明为敌。”
“那这和应星有什么关系?”
“喵呜~”
随着怀炎将军话音落下,那只猫突然发出软软的叫声,睁开眼睛看向了怀炎。
怀炎看着那双眼睛和猫咪的毛色迟疑了会儿,再结合它刚才的反应,将军不确定地再次开口:“应星?”
“咪!”
小猫咪回应般地叫了一声,从卡芙卡怀里跳上石桌,几步就落到了怀炎的腿上团吧起来。
这下是真的冲击到怀炎将军了。
自己养了这么的小徒弟一下子变成有饕餮性质的猫咪了,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他是应星?”
对面的女人微微一笑给出了肯定答复,开始转述起艾利欧的话:“看来这孩子还认识您呢,将军。他在幼时和饕餮星神残留的力量有所接触,因为很微弱,所以这些年都没有出现明显的反应。但随着逐步成年,饕餮星神的力量会逐渐影响到他。就目前的状态来看,这孩子大概会向着饕餮星神眷属中,一种名叫噬元兽的小生命的方向演化,他们能吞噬掉一整颗星球呢,成长起来的话恐怕能吞噬的就更多,刚好我们有办法能压制他的演化和出现时间。”
怀炎抚摸着腿上小家伙柔软的皮毛,一边思量着卡芙卡的话。卡芙卡也不着急,反正艾利欧说过这个孩子一定会加入他们的。
半响,怀炎开口:“你们带来的消息,我得先去核实一番,至于你们的交易,等我得到确切消息再说吧。”
“当然没有问题。”卡芙卡欣然答应,数据流构成的传送洞适时出现。卡芙卡起身整理着衣服的折痕:“那我就先告辞了,下一次前来拜访的时候,我想将军就已经做好决定了。啊,对了,将军最好晚上再让这孩子将武器库换回去,他会听您的话的。”
怀炎一言难尽看着怀里呼噜呼噜的猫咪,就小徒弟现在这状态,武器库再凭空出现不知道又会引起什么骚乱,还真只能晚上偷偷按回去,然后将此事糊弄过去。
怀炎不死心地再次开口确认:“小应星?”
“喵呜~”小猫咪抬头看着怀炎,还抖了抖软乎乎的耳朵。
怀炎哭笑不得,这还真是次次都有回应啊。
“小应星能把树放回原位吗?”
小猫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思考怀炎的话,然后张开嘴,粗壮的触手三下五除二将槐树按回了坑里,顺便盖好土,地面上所有残留的花叶和泥土全部被扫进了小猫咪的肚子里。
怀炎揉着小猫咪的肚子疑惑:“这样真的不会吃坏肚子吗?”
翻遍了朱明所有藏书,怀炎发现关于这噬元兽的记载非常少,只有一些猜测推断这种生物和饕餮星神有着明显关联,可能是这位星神的眷属或者令使,但因为见过噬元兽的人几乎没有,它们只存在于少量无文献参考的野史之中。
小猫咪趴在怀炎头上打着哈欠,摇晃着系上蝴蝶结的尾巴看着前面整整齐齐的大部头。
怀炎有所察觉,抬手摸了摸头顶油光水滑的猫咪:“应星,不可以吃书啊。”
小猫猫闻言将已经张开的嘴又乖乖闭上,扒拉了几下怀炎的头发,换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躺下。
搜寻几天无果,应星也没有变回来的趋势,怀炎只能先去找一趟炎庭君,看看他对此有何见解。
怀炎带着应星咪去龙君宅邸的时候,同样日理万机的炎庭君刚好得空正在一人对弈。看见怀炎便对他招了招手:“难得见你上门,快来,陪我下几局。”
怀炎走过去执棋落下一子:“也难得见你空闲,怎么不来找我?”
炎庭君不以为然,盯着棋盘都没有抬头:“因为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司工部武器库凭空消失又出现,外人不知晓缘由,我还能不知?估摸着就是你那小徒弟的手笔了。”
“你知道?”
“嗯,最开始见他,我就觉得小家伙身上有股奇怪的气息,后来才想起来应该是沾染了饕餮的力量,但当时虽然微弱,却已经和小家伙融合在一起了,剥离是不可能的。”
炎庭君捏着棋子思量片刻,紧挨着黑子落下棋子,注意到刚刚看着他们对弈的应星咪此时跑到他尾巴的位置好奇地伸出小爪子去抓尾巴上的鬃毛。炎庭君笑了一下,支起火红色的尾巴去逗小猫,一边支着脑袋等怀炎落子。
“你也没有办法?”
“毕竟和饕餮不熟,不过噬元兽我倒是见过一只,他们大多没有恶意,只是出于喜爱或者饥饿才会吞掉所见到的一切,平时没什么危险性,按照他们的进食量来说,一日有三次危险时间,得亏这小家伙认知方面看起来是保留住了,还是听你的话,不然你现在应该在他肚子里。”
炎庭君抖了抖尾巴,将自己的尾巴从小猫咪嘴里解救出来,淡定来了一句:“挺不错,牙都没长齐就学会抱着东西就啃了。”
怀炎一言难尽看着炎庭君继续甩着湿漉漉的尾巴逗自己徒弟,这傻小子还一蹦一蹦玩的乐呵。猛然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将星核猎手来找他的事情告诉了炎庭君。
炎庭君听后挑了下眉,客观给出自己的建议:“他们说了肯定就办得到,那位‘命运的奴隶’找上门来,他肯定是有把握的,应星也不能一直这个样子,到时候朱明时不时丢些大小不定的东西,你要怎么收场?再者,他十八岁之后你答应了小家伙送他去罗浮学习的,材料和交接都搞好了,交不出人去,那边估计会颇有微词吧。不妨听听他们的交易,看看到底是冲谁来的。”
半个月之后,带着墨镜的女人又来了,他们确实很会挑时间。
怀炎开门见山问道:“你们想要什么?”
“很简单,让这孩子加入星核猎手。”卡芙卡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袋小鱼干,对着小猫晃了晃,应星咪直接从桌子跳到卡芙卡腿上,眼巴巴看着她的动作。
怀炎闻言皱眉:“不行,你们想让我徒弟成为通缉犯。”
“别这么说,怀炎将军,我们的待遇还是不错的,而且小家伙的状态我想仙舟也无能为力,此事更不能声张,只有我们有让他恢复的方法了。请放心,应星是不会成为通缉犯的,我们需要一把兵刃,这兵刃才会是通缉犯。”
“只是需要应星?”
“是的,只需要一位更合我们节奏的同伴。”
怀炎当然听出了卡芙卡这话里有话,不免担忧自己徒弟的安危,他才多大,星核猎手是什么价位的通缉犯,小家伙儿怎么能和他们跑呢?偏偏卡芙卡说的又的确没有错。
喂完小鱼干,卡芙卡又从口袋里带出了一个金丝镶着一块微微发光的血红宝石的项圈扣在了吃完小零食很开心的应星咪脖子上。下一秒应星咪就来一个大变活人,身形拉长,身上的皮毛化为了衣服,鷃蓝长发披散,发尾带红,一双金红眸里满是茫然,眉眼锋利又艳丽,宽肩细腰长腿,长得非常标志。
怀炎觉得应星成年之后的模样应该和这样子差不多。
卡芙卡继续和怀炎介绍:“只要这个项圈在,就能抑制住饕餮的侵蚀,不过小家伙还是会在不定时的时间里变成噬元兽的模样,需要细细看管,跑丢了的话大概就会出现什么地方突然消失的局面。”说着卡芙卡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眼睛是正常浅紫色的时候,他还是应星的状态,如果开始变为金红,就说明是要变换形态的预兆了。考虑到怀炎将军应该不希望自己徒弟的画像被招摇地挂在通缉名单上,我们将他的外形调整到了成年模样,以及在言灵影响下噬元兽状态的他和应星状态会是两种不同性格。”
“当然,名字也会不一样,我们决定叫他‘刃’,怀炎将军意下如何?”
这不是个好名字,但显然卡芙卡并不是真的和他商量,朱明也没有合适处理噬元兽的手段,但跟着星核猎手他是真的不放心。
“怀炎将军不用担心,在小家伙儿还是正常状态的时候,他还是会在仙舟的,我们不会干涉仙舟的事务,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几经考察,怀炎终于是将应星安心交给星核猎手,他们虽然名声不好,但信誉还是非常良好的。
时间回到现在,怀炎摁了几个字发过去:
“怀炎
坏消息是什么,丫头?
银狼
刃叔把罗浮吞了”
“噗——咳咳咳咳......”
将军宅邸爆发出惊人的咳嗽声,怀炎看见银狼的回复毫无形象地将茶水喷了出去,拿纸巾查了查嘴角的茶水,还没来得及回复,银狼就接着发来了消息:
“银狼
别担心老爷子,艾利欧说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能解决,你就放心吧”
这可不像是什么能放心的事情,要是景元将军问起来,他还不好回复,毕竟他是见噬元兽形态的应星出现在他的宅邸的,只希望那时候天黑他没看清楚吧。
另一边离星核猎手根据地不远处,卡芙卡和萨姆拦截住了正晃悠悠回据点的刃咪。
“喵?”
卡芙卡竖起手指放在唇间:“阿刃,听我说,先变回人形。”
小猫咪听话得变回人类形态,金红的眼睛看向卡芙卡和萨姆。
“跟我们来,阿刃。”
三人到达了里罗浮星舰有一定距离的位置,萨姆按照先前说好的计划去袭击星舰,将云骑军暂时引走了。
“阿刃,听我说,你得把罗浮吐出来,艾利欧的剧本里还需要它。”
刃眨眨眼,似懂非懂地点头。
一时间凭空出现无数触手,撕裂刃周围的空间,触手在裂缝里面摸索了几下,随即属于罗浮仙舟的一角从裂缝中探头,不一会儿一艘完整的罗浮仙舟被触手拽了出来,稳稳悬停在宇宙中。整套流程完毕,裂缝和触手就消失了,像是从未出现过。
卡芙卡给萨姆发了个收工的表情包,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刃:“走吧,阿刃,我们得回去了,艾利欧说三天之后你就可以回仙舟了。”
刃点点头,跟在卡芙卡身后离开了这个坐标。
另一边的萨姆也成功摆脱了云骑军,符玄忍不住吐槽:“这星核猎手平白无故来袭击我们做甚?打几下又走了。”
景元若有所思,回想起萨姆的行动轨迹,觉得他只是有意将他们引开。景元眯了眯眼下令:“符卿,我们原路返回。”
“好。”
虽然不知道景元在想什么,但符玄向来相信景元的判断,
这一次返回,他们在大老远就看见了罗浮玉界门。
景元挑眉:这罗浮消失的事情还有星核猎手的手笔?那为什么又要刻意引开他们?莫非.....是在隐藏什么?
可惜一直回到神策府,景元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没几日,景元收到了师父和白珩姐的来信,他们那边的战事也结束了,不日便可返回罗浮。
景元将消息顺便转发给了丹枫,持明龙尊一有空闲就喜欢拿玉兆网上冲浪,倒不用担心他看不见消息。
等累积的事务告暂时一段落,景元想起来他有一段日子没有联系到应星了。粗略算算应该也有一个月了。之前应星告诉过他,要回朱明去寻找稀有材料,但到底稀有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应星一个月都没有任何消息?
景元越想越觉得他应星哥有危险,本来短生种在老古板长生种就不讨好,他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应星哥小时候的遭遇,虽然现在应星哥是百冶了,但保不齐他回去还是要受欺负的。所谓关心则乱,应星联系不上,景元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怀炎手上。
怀炎正在和炎庭君对弈,看着玉兆上的来点显示,表情变得一言难尽。炎庭君看着怀炎的表情变换,懒懒从塌上起身走过来,往玉兆上看:“怎么了?这副表情?”
“哦,景元啊,怎么不接?”
“这小子不会是知道应星的事情了吧?”
“怎么可能,最多是自己心上人这一个月杳无音信,应星对外又是个短生种,怕他在朱明受欺负吧。”说着炎庭君直接帮他接通了玉兆。
看着怀炎略带控诉的眼神,炎庭君一副无辜姿态,歪了歪头又慢悠悠挪回了原位。
“怀炎将军?”
“景元将军,这时候找我有何要事?”
“不不不,是私事,我想问问应星哥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闻言怀炎松了口气,原来这小子不知道应星的事情啊。
还好还好。
景元和应星搞到一起去了,怀炎和炎庭君都知道,他们两个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感情当然自己负责,目前来看,景元这小子还不错。
“哦,这个啊,应星这小子说再过三四天就回来了,你别担心啊。”
“好的,多谢怀炎将军了。”
这头怀炎刚替自己徒弟撒了个谎,千算万算估计都没有算到自己徒弟当天晚上就把这谎言打破了。
夜晚,将军府中,行军回来又马不停蹄处理事务的景元早早进入了梦乡,半夜不知为何迷迷糊糊醒来的景元,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圆月尽职尽责在夜空散发出银白光辉,地面上倒映着斑驳树荫,虫鸣在四周轻轻回响......
唔......今晚月色不错啊......
这么想着,脑子还被睡意纠缠的景元翻了个身,将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下一秒,脑子瞬间清醒,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刚好目睹了一只尾巴分叉的狸奴用章鱼似的触手吞掉了白珩姐送他的青花落地瓷瓶的恐怖现场。
嫌疑猫听见了背后的呼吸声,抖抖耳朵转头看过来。
景元发现这只狸奴和前几天在外太空看见的那只一模一样:同样的尾巴,同样的蝴蝶结,同样的绷带,同样的眸色和耳坠,如果天底下没有完全一样的狸奴,那这一只就绝对是景元看见的那一只。
可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卧房哪去了?怎么就变成席地盖天,露天睡大觉了?
景元这边还没有思考出个所以然,不远处的怪异狸奴就向景元床边走来,在景元眼前来了个大变活人。
蓝得发黑的狸奴突然身体扭曲,拉长,出现了人的轮廓,几步的时间一个人从树影中走到月色之下:抖动的猫耳、鷃蓝长发、空洞的金红眼睛、把景元勾得神魂颠倒的脸。一身黑色睡袍衬得那肌肤在月色下更加白的晃眼,睡袍的衣襟大开,大刺刺显露着傲人的胸围,脖子上微微发光的宝石项圈更添一抹色气,背后还有什么正在起伏,景元赌1巡镝那是尾巴。整套衣袍就靠着腰间那一根同色系带固定,肉感的腿在行走间若隐若现。他周围凭空出现的触手正在舒展着姿态,一步步向景元靠近。
是星核猎手,刃,的脸,但那个项圈在景元的认知里不应该在他脖子上。
景元受到刺激的大脑总算是想起来那个项圈他在哪见过了,在他亲亲应星哥的脖子上!
应星工造司的衣服一直是包裹严实的,领子都是立领设计,偶然一次应星喝醉了,迷迷糊糊将领口扯开了一些,景元才窥见应星的脖子上有一点黑色皮革。
那时候景元酒壮猫胆,扯着应星的领子,让那整个皮革项圈露了出来,醉醺醺问:“应、嗝——应星哥,你脖子上怎么有、嗝——有个项圈啊?”
面色绯红同样喝醉的应星看了眼景元拽着他领子的手,还拉着他的手将领口拉的更下,方便给景元看全貌:“有人告诉我不能摘下来,就、就一直带着了。”
景元看着那截在应星白皙脖子上分外显眼的项圈,喉结滚动,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最后满脸通红结结巴巴说了句:“好、好看!很适合应星哥!”
现在回想起来,景元将面前星核猎手脖子上的项圈和应星脖子上的一对比,加上除却气质之外,完全一样的容貌和一样的项圈,他觉得自己得知了一个惊天秘密。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身影就出现在了床边,翻身上床,干脆利落跨坐在景元身上,身边的触手将景元的四肢死死压制在原处。景元的身体被触手紧紧环绕,脖子上也有一根触手松松环住,充满威胁的味道,脸颊也被泛着凉意的手用力掐住。
......小点心......
刃混动地压制住身下人的行动,迷惘地思考着是整个吞下去,还是切碎了细细品尝。
金红的眸子缓缓下移,将视线定格在景元身上。
先......尝尝......
景元震惊地看着金红眼睛的应星慢慢弯下腰,和自己呼吸交缠,然后在景元惊慌的目光下,张开露出尖牙的嘴,温热的舔舐从下颚缓缓向上。
月色,夜晚,床铺上的心上人,微小的舔舐声......何其暧昧的词汇和氛围,如果不是自己正被意识不清的应星哥当盘菜尝味道的话,景元会更享受应星难得的亲昵和主动。但当下再不采取措施,自己就真的要被吃了,他都感觉到触手在慢慢用力了,搞不好自己受到的待遇不是被吞下,而是撕碎。
考虑到召唤神君可能会伤到应星哥和引来云骑军,景元尝试挣扎,无果,反而自己单薄的寝衣在挣扎间被触手扯破,冰凉的触手直接勒住了皮肉,随着他的挣扎而收紧,如同蟒蛇绞杀猎物一般,景元不用看就知道自己身上肯定有了红痕。只能放松身体,呜咪呜咪含糊不清叫着眼前人的名字,希望能唤醒他。
“wu......yi......殷、应xi......应星、哥......”
刃在重新变回应星的期间会处于一种混沌状态,卡芙卡告诉他可以回仙舟之后,刃可以说是轻车熟路绕开了罗浮所有防线,循着自己喜欢的味道一路靠近了将军府,大摇大摆进了景元的卧房。
刃环视着四周,迷迷糊糊想:这里都是喜欢的味道......要全部收起来......最喜欢的.......留到最后......
然后就出现了景元看到的那一幕,整个卧房除了地板和他睡的床,都被刃咪全部吞进了肚子里,要是景元再醒得晚一点,刃咪连周围的围墙和草木都能一并吃了。
只是这最后的饭后点心有些吵闹,一直发出恼人的声响。
这样想着,刃掐紧了散发着最喜欢的味道的小点心,想开口说句安静点,但噬元兽的语言还没有转换过来,只能发出几声哈气的声音。
“.....应星哥......”
刃低下头和小点心鼻尖对鼻尖,总算是听清了小点心在闹什么。
应星......应星?会叫他应星哥的.......
刃混乱的脑子里闪过一个白色毛绒绒的家伙。
被压制得严严实实的景元看见和自己呼吸交缠的应星哥眼里闪过流光,张嘴吐露出几个字:“呜......喵呜......ji......景、景元?”
还没来得及回应,景元就看见应星哥脖子上的红色宝石发出亮光,白皙的皮肤上霎间布满了红色的图腾,待光芒弱下去,应星就脱力倒在自己怀里,耳朵和触手也尽数消失。
自己都破破烂烂的景元赶忙将应星塞进自己的被窝里,盖好被子。
夜露深重,应星哥可不能着凉了。
离将军府不远处的树枝上,一只机巧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银狼一边抹除机巧鸟上的痕迹,一边汇报:“OK,刃叔成功回到罗浮了,咒文也继续发挥起作用,明天刃叔就恢复了。”
艾利欧抚摸着黑猫头顶点头:“辛苦了,银狼,最近的剧本也不要需要刃参与,他也可以休息一段时日。”
卡芙卡对着镜子补妆闲聊着:“有一段时间不会见到阿刃了,真可惜,阿刃的战斗总是赏心悦目的。”
萨姆瘫在沙发上表示赞同,这段时间刃不在,他的保养只能自己做了。
应星在景元怀里睡得安稳,可苦了景元将军,怀里抱着美人儿,想了一晚上要怎么和青簇解释他的卧房到底是如何在一夜之间只剩下了床和地板。
第二日醒来的应星看见自己和景元席天盖地倒是接受良好,甚至安慰起景元让他不要害怕。
“对不起,景元,我应该吓着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应星浅紫色的眼中满是歉意和愧疚,看着景元身上破烂的衣服和皮肉上的红痕愧疚更甚。
应星啊应星,你一把年纪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拆了人家的住处还疑似强迫了人家!你在梦游的时候都觉醒了些什么?艾斯爱慕吗?简直荒唐!
“抱歉景元,我会负责的,在梦游期间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我造成的一切都会想办法赔偿的。”
梦游?景元回想起猫咪样子的应星吞花瓶的生猛场景,谁家好人梦游是那样的啊?要不是最后应星认出他来了,他现在就搁应星肚子里了,但这些显然不能给对此一无所知的应星哥说。
聪明的景元元看着应星的表情和自己破破烂烂的样子,他觉得应星哥应该是想错了,但是没关系,将错就错也是一种美德。
已经比应星还微微高一点的大只景咪得寸进尺往应星怀里钻,美美枕在应星丰满傲人的胸肌上,手环着精瘦的腰身可怜巴巴开口:“没事的应星哥,是我愿意的,房子也没关系的,我能自己搞定的。”
应星拍拍景元,内心愧疚拉满。
“那个,应星哥,我真的不能在石火梦身上加一只小团雀吗?”
这情况还有什么不能的啊。应星觉得自己以前死不松口真是太狭隘了,阵刀上安只小团雀怎么了?谁敢笑话景元?
“当然可以,我回工造司就马上给你做。”
可怜应星沉浸在自己的羞愧之中,完全没有看见大猫崽子那计划通的表情。
“应星哥,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
后来得空去拜访怀炎将军,怀炎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但目前除了怀炎、炎庭君、景元和星核猎手之外,应星本人都不知道他没有记忆的这段时间究竟干了什么,只知道大概都是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怀炎语重心长叮嘱:“景元啊,应星情况很是特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身的情况,星核猎手那边说随着年龄增长,应星和噬元兽状态的他记忆会逐渐同步,在此之前,应星最好不要知晓刃的存在,所以我对那孩子说的只是梦游的症状。”
景元明白怀炎将军将这些告诉他,就说明他是信任他的。星核猎手虽然是公司通缉犯,但目前为止并未对仙舟做出什么危害,反而能帮助应星哥缓解他的症状,景元也不会干涉怀炎将军的决定。
“我明白了,怀炎将军。”
后来在‘刃’不需要出演【剧本】的时间,星核猎手都会默认将刃送到景元那边,现在的刃咪除了听怀炎和卡芙卡他们的话,偶尔也会搭理景元,就是刃咪状态下,可能会吓到小孩子。
比如,因为自己的剑被最近将军养的那只神奇猫咪吞得只剩下一把的彦卿想找景元将军支援一点资金去工造司买几柄新剑,结果一进门就看见自家将军整个脑袋都被那只猫咪吞进了嘴里。
“将军!”
彦卿手握佩剑正准备解救,却被景元制止。在彦卿惊恐的目光下,景元从刃咪嘴里拔出了自己的脑袋。
猫猫状态的哥什么都好,给摸给撸给吸给捏爪爪,但就是得提防哥从什么地方蹿出来想把自己吞进肚子里,自从得知罗浮仙舟都能被哥吞下之后,景元是时时刻刻都不敢让哥离开自己的视线了,无论出于什么动机,哥的神通还是收着为好。
景元顶着湿哒哒的脑袋挠猫咪下巴,保持着笑眯眯的样子,处变不惊地看向彦卿,还没来得及询问,就看见哥嘴巴一张将彦卿唯一的一把剑抢过来吞进了肚子。
哦豁!
彦卿不出所料下一秒双手握拳,眼里憋着泪水在眼眶打转儿。景元大手一挥将债务按在了应星哥身上:“没关系,彦卿,等百冶回来,我请他给你重新锻造一副飞剑如何?”
少年人立马被这话诱惑走了:“将军当真?”
“自然,你说是吧?”
被舒服挠下巴的猫咪抬头看向景元:“喵呜~”
随后景元摸出玉兆给彦卿转了一笔巡镝,打发走了小孩儿,继续撸猫摸鱼。
要说得知应星秘密得到益处最多的当属景元。
景元喜欢应星哥,喜欢毛绒绒,喜欢狸奴。而应星有噬元兽状态,噬元兽状态有猫男和猫两种形态,噬元兽外形又近似狸奴,所以应星=噬元兽=猫咪=毛绒绒=景元元最喜欢的事物三合一。
景元元赚大发了。
END.
当刃独守罗浮八百年
人物属于米哈游,ooc属于我,云上五骁预警,无明显cp微all刃向,不喜勿入,如果实在不喜,请点左上角,放过我的评论区。
镜流直接挥剑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但是这也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毕竟要说起他们几个谁最恨刃,非镜流莫属。在她看来如果不是刃贪图罗浮将军的位置,与持明族那些妄图颠覆丹枫的龙师一起勾结丰饶孽物怎么会害的白珩惨死,甚至在白珩离世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再次蛊惑丹枫掀起饮月之乱。害的白珩用性命保护的罗浮再次生灵涂炭,在镜流眼里,哪怕他这么多年来一直用心经营罗浮,他依旧是罪无可恕。
夹杂着冷冽冰雪的剑气直直的朝着刃而来的,就在要接近...
人物属于米哈游,ooc属于我,云上五骁预警,无明显cp微all刃向,不喜勿入,如果实在不喜,请点左上角,放过我的评论区。
镜流直接挥剑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但是这也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毕竟要说起他们几个谁最恨刃,非镜流莫属。在她看来如果不是刃贪图罗浮将军的位置,与持明族那些妄图颠覆丹枫的龙师一起勾结丰饶孽物怎么会害的白珩惨死,甚至在白珩离世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再次蛊惑丹枫掀起饮月之乱。害的白珩用性命保护的罗浮再次生灵涂炭,在镜流眼里,哪怕他这么多年来一直用心经营罗浮,他依旧是罪无可恕。
夹杂着冷冽冰雪的剑气直直的朝着刃而来的,就在要接近他的时候,无数的雷霆和密集的风刃与那寒气逼人的剑气相撞,景元握着石火梦身毅然站在刃身前,而丹恒手里的击云也还没有收起。
“你,你们?!”镜流惊怒交加,她不能接受明明应该和她站在一起讨伐刃的二人,此刻居然站在他们共同的敌人面前,选择保护他。
“镜流,我知道你很气愤,但是,有些事情在我没有问清楚之前,我不许任何人对他出手,等我拿到想要的答案,到时候,他随你处置。”丹恒最先开口解释他为什么要帮助刃,同时也是告诉镜流,他没有与她作对的想法,只是在他拿到想要的答案之前,他会保护刃,毕竟死人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镜流听完丹恒的解释,目光落在景元身上,如果她的徒弟依旧是那个为了爱情不要智商的恋爱脑,那么她也不介意亲自清理门户,送他们两个一个共赴黄泉的大礼包。
景元自然是感受到了他师傅的目光,毕竟那目光仿佛淬了毒一样在他身上凌迟,就像他是案板上的一条鱼,他相信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此刻他早就变成生鱼片了。“嗯……师傅,也许之前的事有些误会。”
镜流没想到八百年了,景元依旧是那个对上应星就智商下线的恋爱脑,之前说什么一定要让刃血债血偿想来也不过是猫崽子被抛弃后的狠话罢了,不过既然他要维护刃,那自己就在重新教导一下这小子让他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什么叫恋爱脑要不得。
“够了,”刃看出镜流的杀意,出声制止,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开口有用,但是也着实不愿意看到昔年挚友拔剑相向。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镜流看着刃,其实她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那个身负国仇家恨势要将寿瘟祸祖拉下神坛的工匠会与倏忽勾结,以至于害死那么多人。就连白珩她,她都牺牲在那场动乱里。权势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一个人可以牺牲他的朋友,牺牲一切来换取权利。
“我知道你们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刃顿了顿“但是你也应该知道如果我不想说,那么谁也没办法强迫我。”
“我没兴趣听你说什么,我今日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是为了和过去做个了断。”镜流并不在乎当初的真相了,也不愿意在听刃的狡辩,将他斩于剑下是她此生唯一的夙愿。
“镜流,你比离开的时候更强了,”刃看着镜流手里越发夺目的剑目光闪了闪,他知道镜流永远也不会原谅他,所以他选择拿起手里的剑,就像当年他们切磋时一样,只是当年那个陪他切磋的人再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了。
镜流看着刃举起手里的剑,表情也变得郑重起来,毕竟对于对手她从不轻视,哪怕她早已恨他入骨。
就再战火一触即发的时候,丹恒制止了二人,“都住手吧,当年的事,你要给我们所有人一个解释,在这之前,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之间再起争端。镜流,你应该也想知道白珩的下落吧,所以收手吧。”
“哼!”镜流虽然并不情愿但是她知道丹恒说的对,她确实想知道白珩的下落,当年白珩死后她不是没有寻找过白珩的魂魄,甚至企图强闯十王司希望可以见到白珩最后一面,可惜她失败了,并不是她没有打赢那些判官,而是在她把十王司搅了个天翻地覆之后,却发现白珩的魂魄并没有在十王司,本来她以为是为了对抗倏忽白珩连魂魄都没有留下,那时她心灰意冷,直到后来饮月之乱后,她骤然堕入魔阴被押在幽囚狱中,在那时才得知白珩的魂魄是被刃带走了,他用故友的灵魂和遗体欺骗饮月致使饮月之乱,以谋求将军之位。故而她若想知道白珩的下落只能问他。
“说说你的条件吧,你想要我们做什么?”丹恒盯着刃,他渴望完整,所以他的持明髓他一定要拿回来。
“做什么?”刃笑了笑,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罗浮人都说他们的将军不苟言笑,却无人知晓,不是将军不苟言笑,而是将军根本没有可言笑之人。“我们已经有八百年未见了吧,新愁易积,故人难聚,难得重聚,此番美景我虽求而不得,却有幸能邀诸位共赏。”
“……”众人沉默,他们确实是没想到他提出的条件居然会这么简单,难道不应该是让他们把罗浮所有不顺从他的人都杀了么?这不符合他的人设啊,一心只为权利的黑暗大boss在面对一群战力天花板的帮手提出的要求居然不是想要统一整个联盟,而是邀请他们一起去逛街,这个展开怎么看怎么不对。
“你发烧了吗?”丹恒抬手就摸上刃的额头,嗯?也不热啊,所以他怎么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刃其实有些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完要他们和自己一起在罗浮逛逛的要求后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是觉得他不配么,也是了,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们不防备自己那才是真的做梦吧,只是他真的没有别的想法,他只是孤独太久了,想让他们陪自己说说话而已,丹恒的手覆上额头,持明族特有的冰凉体温让他回过神“当然了,如果诸位不愿,那我绝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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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不许白嫖!不许白嫖!不许白嫖!
留下小心心和小蓝手。
上一篇彩蛋被吞了大半,小伙伴们可以重新看。
彩蛋接上一篇的审判,本章彩蛋讲饮月之乱。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幸福的过往。
//小科普:直升机维持飞行的动力,来自于其不断旋转的旋翼。主旋翼桨叶转动时会产生与空气相对的上升气流,自然形成上升力。再利用旋翼的旋转速度与各桨叶的角度变换,致使飞机完成起飞、升高、降落等多种不同的飞行动作。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幸福的过往。
//小科普:直升机维持飞行的动力,来自于其不断旋转的旋翼。主旋翼桨叶转动时会产生与空气相对的上升气流,自然形成上升力。再利用旋翼的旋转速度与各桨叶的角度变换,致使飞机完成起飞、升高、降落等多种不同的飞行动作。
【博海】纯纯的阴谋——求婚
艾尔海森也没想到,自己这遭被拐到至冬来,是来成婚的。
“……你不是不婚主义者吗?”他问。
“我的主义一直是随机波动变化的。”多托雷比了个波浪的手势,看上去很快乐。
艾尔海森没想到他玩真的,失语了,他自诩文弱的学术分子,要杀赞迪克还是有难度的,可能打不过。
既然打不过,那就只能走流程了,大贤者抱起胳膊:“我拒绝。”
“再考虑考虑嘛~”
“没什么好考虑的,我拒绝。”
艾尔海森拒绝的原因很简单——谁要跟须弥头号通缉犯结婚啊!还要不要在须弥混了?
扪心自问,他......
艾尔海森也没想到,自己这遭被拐到至冬来,是来成婚的。
“……你不是不婚主义者吗?”他问。
“我的主义一直是随机波动变化的。”多托雷比了个波浪的手势,看上去很快乐。
艾尔海森没想到他玩真的,失语了,他自诩文弱的学术分子,要杀赞迪克还是有难度的,可能打不过。
既然打不过,那就只能走流程了,大贤者抱起胳膊:“我拒绝。”
“再考虑考虑嘛~”
“没什么好考虑的,我拒绝。”
艾尔海森拒绝的原因很简单——谁要跟须弥头号通缉犯结婚啊!还要不要在须弥混了?
扪心自问,他并不讨厌赞迪克这个人,虽然他是个纯纯的变态,但艾尔海森自己也没好到哪去,维持了近六年的肉体关系,期间赞迪克大闹须弥都没动摇他们的关系,堪称得上情比金坚,孽缘至此,结个婚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偏偏这家伙是个黑户啊!艾尔海森干了一辈子须弥公务员,深谙户籍的重要性,这赞迪克如今在须弥啥也不是,狗都嫌他有案底,跟他结婚,不仅一辈子都拿不到教令院丰厚的新婚补贴、分不到新房,还涉嫌违法犯罪,真是赔本生意。
艾尔海森不做赔本生意,哪怕当晚被赞迪卡吊在床头SM,他也宁死不屈。
两人爽了一夜,艾尔海森都不松口,玩到后面多托雷都有点佩服他了,用皮鞭托起他的下巴:“教令院的福利有这么香吗?你就不能为了我吃点亏吗?”
“我为什么……要为了你这种人吃闷亏啊……”艾尔海森爽的翻白眼,不想再探讨这个问题,被捆住的双手抱住多托雷的脖子亲了上去。
这突如其来的婚事,不仅艾尔海森不同意,愚人众的米娜桑也不支持。
当事人正颠鸾倒凤,他的同事们焦虑的夜不能寐,实在受不了了,一帮人半夜聚在一起就这破事开了个会。
“这已经不是他的私事了。”公鸡焦虑地搓着拐杖上的宝石:“这已经上升成政治问题了!”
“……”皮耶罗穿着小熊睡衣坐在桌前,他本来已经睡了,结果又不得不出来主持大局,为了尽快结束讨论,他直入主题:“代理大贤者怎么说?”
“他说,他不干。”队长回忆了一下艾尔海森的说辞,进行了一些艺术加工:“他让多托雷有多远滚多远。”
“太对了。”潘塔罗涅表示认可:“贤者大人英明神武。”
“……那问题不是解决了吗?”皮耶罗想打哈欠,忍住了,戴戒指的手扣了扣桌子:“他本人都不答应,多托雷能翻出什么风浪?”
“大人,那可是多托雷。”仆人摇头:“他的下限不可估量,我都不敢想象大贤者会遭到怎样的对待。”
(此刻的大贤者:被未婚夫绑在床头拿鞭子抽。)
“说不定明天就被迷晕了去民政局签字了。”潘塔罗涅望天。
“依我看,当务之急是确保大贤者的安全。”队长说:“不能给多托雷下手的机会。”
“……”皮耶罗困得不行了,大手一挥:“那你们明天就带他在至冬城转转,用最高礼遇接待,别让多托雷跟着就是了,散会!”
艾尔海森被折腾一夜,人残了,昏睡到日上三竿,一睁眼床上只有他一人。
他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腰背都在痛,一张嘴嗓子都哑了,艰难地呼唤:“多托雷……”
没人回应,床头放了杯水,不知是几时放在那的,已经凉了。
人呢?艾尔海森端起水杯含了一口润润嗓子,查看了自己的身体,手腕脚腕都被勒出红痕了,腰背更是想想就知道很惨,好在这些凄惨的部位都已经被人细心地上了药,才不至于留疤。
摸着手腕上的药膏,艾尔海森一点也不感动——也不看看是被谁害的。
……他跑哪去了。大贤者艰难地下床,四处找自己的衣服,一件都没找到,只能披着毛毯去壁炉边烤火,至冬这鬼地方快把他冻出毛病了,才不到一天他就想回须弥。
然而他屁股还没坐热,门铃响了,艾尔海森刚歪着屁股坐下,又得歪着屁股爬起来,心中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一瘸一拐走到门口拉开门,刚想张嘴讽刺两句,就发现眼前的人不对。
队长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大中午的,贤者大人竟衣不蔽体,从头到脚都是暧昧的痕迹,让他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艾尔海森则是眯着眼睛想了会儿,想起眼前的面具男是昨晚在场的多托雷的亲戚之一,似乎是这个国家的大官,眼神犀利起来:“阁下找我有何事?”
我没有事,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队长是个老实男人,没有看光兄弟老婆的爱好,总觉得场面有些怪怪的,别开脸:“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今天天气好,我们愚人众为礼遇外国使者,给您安排了观光行程,带您在至冬城转转,随行的人和车都安排好了,您下午一点记得赏光。”
“这事多托雷知道吗?”艾尔海森直接问到重点。
“这是我们作为至冬政府为您准备的。”队长没有正面回答。
啧,怎么搞这么麻烦?艾尔海森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门框,裹在身上的毛毯不受控制地往下滑了一截:“如您所见,今天我可能不太方便。”
“哦哦哦没事!您不用强求!但但总之还是希望您能来!”队长慌乱地塞了张名片给他,脚底抹油地跑了:“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我不打扰了!”
艾尔海森拿着名片,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出弄得摸不着头脑,裹了裹身上的毯子,关门回房间。
半小时后,博士拎着大包小包回来,就见他窝在壁炉边打盹,身上裹着毛毯,像只毛茸茸的大猫。
他放下购物袋,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蹲下,摘下手套,然后猛地掀开艾尔海森的毛毯钻进去,冰凉的手在他温热的胴体上乱捏。
艾尔海森没穿衣服,给他的冰手一摸,整个人从地上蹦起来了,抄起酒瓶子就要往他头上砸,被博士夺了,两个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从毛毯里打到地板上,最后事实证明,在至冬不穿衣服是没法活下去的,艾尔海森冷得受不了了,从攻击转防守,抱着多托雷取暖,一边往他怀里钻一边问:“你把我衣服都放哪去了?嘶,不要用冰手碰我!”
“扔了。”多托雷觉得他此刻一惊一乍的好玩极了,一双不老实的手在他温热柔软的身体上到处乱戳:“你那衣服不行,我给你买了新的、这是什么?”
他从艾尔海森的大腿上捡到一张纸片,仔细一看,居然是自己同事的名片。
不知为何,没有人性的他突然产生了一些人类的情感,觉得自己被牛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纸片,问艾尔海森:“这是什么?”
“你不识字吗?”艾尔海森说:“这显然是名片。”
“哪来的?”多托雷凑近他。
艾尔海森眼看着他凑上来,觉得他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哪不对,自己也没招惹他啊?
不过这不能怪他,多托雷这人主打的就是一个神经病,他的大部分情绪都不能用正常的逻辑来解释。
……既然犯病了那还是别招惹他。艾尔海森老实回答:“你家亲戚刚才来了一趟,至冬政府安排了观光活动,请我去参加。”
原来如此。博士捏住他的脸,侧头亲了亲他的耳朵,用牙齿啃了啃。
“嘶——”艾尔海森给他咬的龇牙咧嘴:“干什么?”
“你什么时候能打第四个耳洞?”
“……你做梦。”
穿上衣服后,艾尔海森想了想,决定接受愚人众那边的邀请,毕竟如果跟多托雷腻在一起,他这趟至冬之行,怕是除了被绑在卧室里上催qing药外啥也不剩。
多托雷在喊了一晚上结婚后,现在又突然对结婚只字不提了,让艾尔海森有点后怕,他知道多托雷一直想把他做成标本,求婚失败后说不定又要重拾当年的理想。
“既然没法让你心甘情愿地结婚,就把你大卸八块做成纪念品”——这套逻辑,很博士,很像他会做的事。
艾尔海森拨通了队长的电话。
——————————————————
暂时这么多,有人看再更新
灵魂互换,但是博&海
喝喝喝喝喝断断续续画了三个星期,除了bug和ooc已经没有其他内容了,非常潦草
因为总有人说多托雷和艾尔海森的本质相似,就想着让他们体验一下对方的生活呗,所以本来应该会有艾海视角的执行官生活,还能顺带画画达达利亚,但是懒得画也懒得想了.....
试着用了竖版嵌字,不太会用,又变成横不横竖不竖的了。另外在填台词的时候发现我根本不知道博士是怎么讲话的,虽然有好感但我对他的了解基本止于漫画和主线,很难拿捏,画的简直像我oc
好了碎碎念完毕,我总算要开始画咔咔落地贺图了.....
灵魂互换,但是博&海
喝喝喝喝喝断断续续画了三个星期,除了bug和ooc已经没有其他内容了,非常潦草
因为总有人说多托雷和艾尔海森的本质相似,就想着让他们体验一下对方的生活呗,所以本来应该会有艾海视角的执行官生活,还能顺带画画达达利亚,但是懒得画也懒得想了.....
试着用了竖版嵌字,不太会用,又变成横不横竖不竖的了。另外在填台词的时候发现我根本不知道博士是怎么讲话的,虽然有好感但我对他的了解基本止于漫画和主线,很难拿捏,画的简直像我oc
好了碎碎念完毕,我总算要开始画咔咔落地贺图了.....
【原神博海】天才在左(2)
前排提示:
私设博士水系神之眼、冰邪眼
时间线尽量贴合游戏(尽量
努力还原人物性格(大概
事考试周大学生 随机更新但不会弃坑
实验室描述🈶元素反应🈶r(第三章开始)🈶
仅打一个博海tag 及时避雷
次日清晨,艾尔海森早早来到离渡谷约定的地点。
他在灌木丛遮掩之下发现一个不太起眼的机关。
稍加思索,艾尔海森抬臂,直接单手把机关拧爆。
耳垂上的水元素印记闪出一道蓝光,随即暗淡。而旁边的山壁上已然出现一道传送门。
甫一踏入门中,周遭的景象已经由山林转变为充满工业气息的走廊。
走廊低矮幽长,四...
前排提示:
私设博士水系神之眼、冰邪眼
时间线尽量贴合游戏(尽量
努力还原人物性格(大概
事考试周大学生 随机更新但不会弃坑
实验室描述🈶元素反应🈶r(第三章开始)🈶
仅打一个博海tag 及时避雷
次日清晨,艾尔海森早早来到离渡谷约定的地点。
他在灌木丛遮掩之下发现一个不太起眼的机关。
稍加思索,艾尔海森抬臂,直接单手把机关拧爆。
耳垂上的水元素印记闪出一道蓝光,随即暗淡。而旁边的山壁上已然出现一道传送门。
甫一踏入门中,周遭的景象已经由山林转变为充满工业气息的走廊。
走廊低矮幽长,四面皆是铁板围成,没有窗户,静静地向前延伸,仿佛要将所有生机吞噬。
顶灯并不明亮,略显昏暗的走廊中,两侧铁门上门禁系统闪烁的点点红光格外显眼。
艾尔海森只是简单环顾四周一圈,便抬腿向最深处走去。
最深处的一扇铁门没有关紧,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从里面传出。
从声音判断是两个人,但声线极其相似。
“……毁髓针…………切断高级中枢的控制…………向后翻转…………”
这声音很像「博士」,但不尽相同。
大概是他的切片了。
艾尔海森走进那扇铁门。
这间屋子更加明亮,屋里的实验设施十分齐全,各种玻璃器皿与精密仪器井井有条。
实验桌前,一大一小两个切片正在忙碌。
大一点的切片一手握住一只蟾蜍,另一只手正将一根长针从蟾蜍脑后向后捅入。
小一点的切片在旁边聚精会神地看。
只眨眼间,蟾蜍爆发出一阵抽搐,浑身肌肉立刻瘫软下来。
大切片单手拎着蟾蜍,将他的成果展示给小切片看。他的另一只手向上托举蟾蜍的两条后肢,其软绵绵得如同没有骨头。
小切片兴冲冲地接过蟾蜍摆弄起来。
此时大切片转过身来看向艾尔海森:“你来了,主体的客人。休息室在这边,请便。”
艾尔海森点点头,转而看向小切片。此时的蟾蜍只剩下了下半身,小切片正在努力剥皮。
艾尔海森沉默了一瞬。
“可爱的小家伙。不是吗?”
他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近,太近了。温热的呼吸轻轻拍在他的脸上。
「博士」来的突然,艾尔海森微微睁大了双眼。
但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博士」站在他的身后,二人离得极近,艾尔海森能明显的闻见身后之人身上萦绕的福尔马林与消毒水的味道。
他大衣上的饰品摇晃,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书记官,与我一同去休息室坐坐吧。”
休息室是用玻璃墙在实验室围出的一片区域,透过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实验室里的情景。
屋内的装修风格夹杂着须弥风与至冬格调,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博士」坐在上首的沙发上,艾尔海森坐在他的左手边。
「博士」抬手指了指面前茶几上的几卷书:“书记官执掌文书,想来对曾经的我多有了解。这些卷宗与我在至冬的实验有关,书记官不妨看一看。”
艾尔海森似是早已料到,毫不客气地拿过卷宗翻看起来。
「博士」翘着二郎腿仰靠在沙发靠背上,半阖眼睛,脑中复盘着刚刚的实验。艾尔海森就在他身旁默默地翻阅。
以往艾尔海森在书记官职务便利之余,将教令院的大小卷宗翻阅过一遍,对当年的多托雷略有了解。
是天才也是疯子。
而随着现在的翻阅,看着剑走偏锋的实验方法和出人意料的实验安排,艾尔海森只觉得加深了他的印象。
是极致的天才,也是癫狂的疯子。
「博士」好像是独立在这个世界之外的。自从他接触科研、接触实验为始,就将绝对的理性放在了对他目标的追求之上。天地万象都是他瓶中的实验对象。
越是翻阅越能感受到他的思想:
规则是用来打破的;神不是可惧的;伦理不是我的枷锁;纲常是蝼蚁的自缚;
万物生长只是特殊的机器构建;器官也不过是机器零件;将对机器的改造加诸肉身,便能突破凡胎的极限。
再往后,白纸黑字如同道道血泪,字里行间洋溢浓郁腥味。生机、机能、生命、寿命,不过玩弄掌间的自变量;肌节、器官、系统、个体,不过大小不一的零部件。
所以有力比神之眼的邪眼产生,所以有无数切片为主体而生,所以有能力堪比神明的「博士」诞生。
蝼蚁凡胎的哀嚎萦绕在这漆黑小路的两旁,前路渺茫,而「博士」义无反顾地沿路走去,血泪如河遍地也不能阻挡。
艾尔海森放下了书卷。「博士」也在同一时刻睁开了眼睛。
没有了面具的遮挡,他红宝石般的眼睛直视着艾尔海森,犀利的眼神让人无所遁逃。
“书记官,你的评价是?”
实验室里静的出奇。大切片在伏案写实验报告,小切片在操控一台仪器,显示屏上出现了数条如心电图的波动曲线。
整个实验室里只有小切片手边被打结挂起的一段肌肉努力地收缩、跳动,将力度传感到计算机里。
似乎没有人注意休息室里的动静,尽管只有一窗之隔,视线无阻。
休息室里,「博士」已经握住了艾尔海森的手腕,慢慢摩挲着他的桡侧头静脉。
“须弥这盘棋……书记官走的,着实出人意料。”「博士」一边说着,一边似乎摸到了满意的位置,微微用力按了一下。
艾尔海森的目光落在「博士」不安分的手上,平静地回答:“一切都在二席大人的计划之中。否则,旅行者的行动不会那么顺利。”
「博士」勾起嘴角:“扶不上墙的烂泥,只配当引玉的砖。”
他再度抬头直视艾尔海森的双眼。
“那么……书记官今天,是请君入瓮,还是自投罗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