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小小 小小 的推荐 small21.lofter.com
文默

生日(下)

我来了…………几经犹豫,我觉得还是把这个结了吧……

#ooc预警

#三哥我错了……

#不磨叨了……


庄恕请了一下午假


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坐在季白床边,静静的看着他


直到月上梢头,夜幕落下


21:03


季白二次病危


该来的还是来了


心电图越发平静


二次手术的预案已经拟出来了


庄恕拒绝了二次手术


小小的病房里十分寂静,只有机器运转的声音


没有人去指责他


所有人都知道,二次手术没有任何意义


季白根本撑不过来


庄恕没有解释,季白却明白


四目相对,庄恕扯出一个笑,单膝跪地


“...

我来了…………几经犹豫,我觉得还是把这个结了吧……

#ooc预警

#三哥我错了……

#不磨叨了……









庄恕请了一下午假


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坐在季白床边,静静的看着他


直到月上梢头,夜幕落下


21:03


季白二次病危


该来的还是来了


心电图越发平静


二次手术的预案已经拟出来了


庄恕拒绝了二次手术


小小的病房里十分寂静,只有机器运转的声音


没有人去指责他


所有人都知道,二次手术没有任何意义


季白根本撑不过来


庄恕没有解释,季白却明白


四目相对,庄恕扯出一个笑,单膝跪地


“三儿,咱俩结婚吧”


季白躺在床上,看着庄恕拿出戒指,眉眼尽是温柔


呼吸机剥夺了他说话的权利,只能无力的摇摇头


耳边是那人温柔的声音:


“为什么不答应呢?”


“戒指是你喜欢的那款,白糖糕是你喜欢的那家,人是你喜欢的我”


“为什么不呢?”


庄恕顿了顿,笑容有些苦涩


“你放心,你不想让我做的事情我不会做”


“什么事我都依你,唯独这事”


“三儿,别拒绝我,好么?”


季白眼底的泪终是落了,他不想让庄恕的余生都留下自己的阴影


但庄恕祈求的嗓音让他不忍拒绝


庄恕戴着戒指的手握上季白的


两枚戒指碰在一起,在发出一声清响


心电图拉成了一条直线


一个吻落在绯红的眼角


“三儿,生日快乐”


生日,亦不过是,忌日。






—end—

琪鹿

【欢乐颂 谭赵】 迈巴赫与柳叶刀 (11)

第10章回顾入口


冰雪聪明慧根深重如赵启平,自然能在当日谭宗明和陈亦度火光四射的对视里看出端倪,不能猜出50,也能猜出30了。清高孤傲如赵启平,心里到底是有个结的,所以就盘算着,不如下个早班,去酒吧疯一疯。


然而,就在赵启平到达医院地库准备取车回家的时候,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拦住了去路:“赵先生您好,我是DU集团陈总的司机,我们陈总要见你。”


赵启平一愣,心情有点沉沉的,语气更是淡漠:“他为什么要见我?”


司机先生微微低头:“陈总的事情不是我们下属该过问的,先生请上车吧!”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颠的赵启平腰麻;伸手挂了去,上车任人宰割。


20分钟后,汽车停稳,...

第10章回顾入口



冰雪聪明慧根深重如赵启平,自然能在当日谭宗明和陈亦度火光四射的对视里看出端倪,不能猜出50,也能猜出30了。清高孤傲如赵启平,心里到底是有个结的,所以就盘算着,不如下个早班,去酒吧疯一疯。


然而,就在赵启平到达医院地库准备取车回家的时候,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拦住了去路:“赵先生您好,我是DU集团陈总的司机,我们陈总要见你。”


赵启平一愣,心情有点沉沉的,语气更是淡漠:“他为什么要见我?”


司机先生微微低头:“陈总的事情不是我们下属该过问的,先生请上车吧!”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颠的赵启平腰麻;伸手挂了去,上车任人宰割。


20分钟后,汽车停稳,司机打开车门看着赵启平钻出来,抬头看了看招牌,是那家会所,他跟着谭宗明来过。


赵启平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看来,他成为背锅侠了啊……


刚进门服务员就笑盈盈地朝他走过来:“赵医生,今儿怎么没和谭总一块过来?哟,您这脸色可不好,不舒服吗?”


赵启平舒了口气,望着被灯光照的金光闪闪的大理石楼梯:“我找陈亦度先生。”


“啊……”小服务员一愣,随即识相地一侧身,“三楼左拐,原来您和谭总那间房……”


赵启平颔首致谢,沿着楼梯上去,步伐竟有些沉重。身后的小服务员看着他疲惫的背影,杏林没来由地升腾起一股怜惜。


赵启平站在房门口,刚要伸手开门却想起今天站在里面等他的,并不是谭宗明。


这间房他太熟悉了,从楼梯口到房门口,以他和谭宗明的步距,15步正好走完。所以每当他上来之后都会给谭宗明发个信息,然后就听见谭宗明拨通电话在他耳边从1数到15,然后带着让人特别迷恋的笑容出现在房门口。


然而今天,在这扇熟悉的门前,他却要敲门了。


“进。”手刚刚放下,里面就传出了一个高傲的声音。


赵启平拧开门,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开着,亮如白昼。窗前站着一个清瘦高挑的身影,端着一杯香槟,侧脸的线条很柔和。


听到他的关门声,陈亦度回过身来,嘴角笑着,眼里却没有笑意:“来了?”那语气,是轻蔑的。他只是伸手虚虚地比了比门廊边的椅子,“坐。”然后随手将椅背上搭着的阿玛尼大衣扔到床上。


从小到大顺风顺水被众星捧月惯了的赵启平,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他心里憋着火,嘴上却还是客套着:“陈总叫我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倒是不敢当,只是……”陈亦度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香槟递过来,“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赵启平没有接他的酒,而是架起二郎腿微微抬着下巴看着面前的总裁大人,淡淡笑道:“陈总问的,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陈亦度站在那里,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异,他晃了晃递到赵启平面前的那杯酒,转身放在门边的柜子上,微微低了眼睛:“你跟谭宗明在一起,多久了?”


然后他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听到赵启平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笑:“三年了,怎么了?”


他再度抬头,嘴角依旧挂着笑,语气却是冷冷地:“你觉得你们……”


“很合得来啊!”赵启平截住了话头,一脸轻松自如,“我自认比较随和,他正好不太喜欢过于强势的人。”


这句话,稳准狠地戳住陈亦度的痛处,也恰到好处地触到了他的逆鳞。


“赵医生,人贵有自知之明。”他抬起头,终于不再笑了。


“自知之明?我不太懂陈总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回来了,我就该滚蛋了?”赵启平也不笑了。


“如果你足够明智的话,我想你会选择离开。”陈亦度靠在柜子上,也不看赵启平。


不过赵启平倒是上下打量着他,然后低着头笑笑,复又抬起:“陈总,强扭的瓜不甜。”


陈亦度低头,迎着赵启平的眼睛,勾起唇角:“是么?到底是谁在强扭瓜强摘花,你以为凭借几次留宿,就能后来居上了吗?”


“我没这么想过,”赵启平架起二郎腿,一脸闲适,“不过以我之见,如果两个人交往3年都不上床的话,那只能说两个人都有异心;如果只有上床的话,那两个人都有心病;如果……上完床就各奔东西的话,只能说……”赵启平淡淡笑着,迎上陈亦度轻蔑的目光,“只能说一开始让对方有压倒欲望的那个人……魅力不够……”


“你……”


“我跟老谭之间,的确维系着‘能在床上解决的问题绝不留到床下’这种暧昧的重口关系,但是陈总……”赵启平顿了顿,拿起柜子上的另一杯香槟饮尽,“我想你应该反思的是,他为什么愿意带我去见你,而不是瞒着我单独去。”赵启平以胜利者的姿态放下酒杯,颔首告辞。


陈亦度看着轻轻关上的房门,脸色阴郁的可怕。


 


 


天色越来越阴沉,谭宗明驾车行驶在高架上,很快就有雨点打在挡风玻璃上。他转动着方向盘,眼神焦急地往车窗外张望,希望能透过茫茫雨幕在车水马龙中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20分钟前,他在会议室接到皇朝会所值班经理的电话,告诉他3301房的钥匙被陈亦度强行启用,随后,赵启平也到达会所,声称是与陈亦度会面的。


陈亦度的个性他实在了如指掌——极端自我,锱铢必较。成功的事业和姣好的外表更是加重了他身上的个人主义氛围,和他来往让人时刻感觉压力很大。如今有旧情为由,赵启平又突然杀出,那么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就只可能是摊牌亮底,誓要赵启平难堪。


想到赵启平的处境,谭宗明的心里无比自责,当初到底是他带着赵启平在DU集团亮相的,也许陈亦度至今都觉得,他谭宗明的做法,就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车一停稳,谭宗明拉开车门就跨进了旋转门,抬头正好看见赵启平垂头丧气地出电梯。


“启平……”他长长舒一口气,赶紧迎上去。


赵启平蔫头耷脑地抬了抬眼皮,见是他,又看了看楼上,心里明镜儿似的,拂开谭宗明的手径自往前走去。


谭宗明心知要糟,赶紧追上去拉住赵启平手腕,陪笑道:“累了吧,走,咱回家!”


“你放手!”赵启平一把挣脱,“我自己会走,不用你管。”


“你站住!”谭宗明迎着那个清瘦颀长的背影,脸色阴沉一声断喝,吓得会所里来来往往的人全都定住。


赵启平回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我呢。”


谭宗明也不顾围观人的异样目光,不由分说就将赵启平拉的离自己近一些,低声好言哄到:“这么大的雨,你上哪儿打车去,嗯?”


赵启平看着他,眼神终于恢复了点生气,拖着沉沉的步子往门外走;谭宗明哪敢怠慢,赶紧跟上……


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沉默着过了三个红绿灯。一直靠在车窗上看着雨水发呆的赵启平终于在绿灯亮了之后有气无力地问:“老谭,你没觉得这样很没意思吗?”


谭宗明语气平淡:“没觉得。”


“可我觉得。”


“所以呢?”


“所以我们还是算了吧。”


“什么叫‘还是算了吧’!?”谭宗明一个急刹车晃得赵启平差点吐出来,他解开安全带,语气里带着不解和懊恼,“我跟亦度的事情,你听过我的版本了吗?你跟谁学的这么矫情,一个人自编自导自我烦扰?”


而回答他的,只有赵启平的沉默。


迈巴赫后面已经排起了长龙,司机的谩骂声和鸣笛声不绝于耳……


两个人就这样在狭小的车厢里对峙,最终以谭宗明的败阵结尾:“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不勉强你了。我先送你回去,佘山那边的钥匙,先交给我。”


赵启平闻言,终于回转头来看着他,良久良久,然后也只能鼓了鼓腮帮子,从口袋里掏了把精美的金属钥匙扔到他怀里……


 


待续……


苏七染青瓷

【许唐】Schuster's Romance 番外之投射 7

想看其他故事,请戳【苏七讲故事总目录】

故事背景《Schuster's Romance》

写着写着又离大纲十万八千里了……

——————————————

1.火车一路向南
2.你见过死亡吗?
3.落下一缕阳光
4.向着太阳生长
5.当光明转过身
6.夜幕降临之前

——————————————

7.你害怕黑暗吗?

安子鹤走进医院的时候,天完全黑了。这里相对偏远,没有近城区那么烟火辉煌,医院区域之外,疏落但整齐的住宅楼零零散散亮着几星晕黄的光,远不及路灯显眼。

若在某个高处远望过去,似乎只有那所医院的急诊区才是亮的。安子鹤一头闯进黑暗里,按唐川给的指示直奔抢救室。

“手术中”三个字红得怵目...

想看其他故事,请戳【苏七讲故事总目录】

故事背景《Schuster's Romance》

写着写着又离大纲十万八千里了……

——————————————

1.火车一路向南
2.你见过死亡吗?
3.落下一缕阳光
4.向着太阳生长
5.当光明转过身
6.夜幕降临之前

——————————————

7.你害怕黑暗吗?

安子鹤走进医院的时候,天完全黑了。这里相对偏远,没有近城区那么烟火辉煌,医院区域之外,疏落但整齐的住宅楼零零散散亮着几星晕黄的光,远不及路灯显眼。

若在某个高处远望过去,似乎只有那所医院的急诊区才是亮的。安子鹤一头闯进黑暗里,按唐川给的指示直奔抢救室。

“手术中”三个字红得怵目惊心。抢救室门口除了唐川还有三个人,其中有一个安子鹤看了很眼熟,好像在某个学术会议的直播还是照片中跟唐川一同出现过,另外两个人站得比较远,等那个人离开才上前去。

安子鹤觉得,这两位看起来,很像警察。

等这两个人也离开了,唐川转头示意安子鹤过来坐。

“雪下大了?”唐川拍拍安子鹤领子上的雪问道。

“嗯,挺大的,”他把两只脚后跟磕在一起,抖落边缘粘着的雪渣子,“出什么事了?”虽然唐川在电话里什么都没说,可供猜测的可能性也不多。抢救室里肯定是骆落,这里没有被警察围起来,也就说明至少目前还没涉及到刑事案件,要么是意外,要么是自杀。

“我托人查了今天飞回H市的航班信息,确实显示有个叫骆落的女孩儿购票,但她没有登机。火车票也查了,没有信息。我请研究生宿舍那位管理员帮忙,按骆落离开学校的时间在西门外的监控里找到她上了一辆往西山去的公交车。”

那趟公交车的最后两站就在西山脚下,旺季的时候也算旅游线路,入冬封山后最后两站几乎都是没人的,司机师傅对那个十二点左右在终点站下车的小姑娘印象很深刻。

“那姑娘好像在听什么广播,我叫她两遍她才听见,我想说的提醒提醒她景区的线路不开放,要是去后山转悠看着点时间,下午四点以后这两站就不发车了,都得到下边坐区间车。人家挺有礼貌的,说没事儿谢谢我,还让我慢点开车。你是她家里大人?这大冷天的让孩子自己往山跑我看你们当爹妈的也是心大……”

唐川解释说是亲戚家的孩子来考试的,非要自己出来逛一时没看住,这么赶紧找过来了。老师傅还是又数落几句才又接着道:“我瞅她一个小姑娘挺单薄不是多放心多张望了一会儿,看她顺西边那个小岔口往后山去,应该是认得路。那条路都是我们本地人转山走的,要是来旅游的没人领着找不着……”

唐川在司机师傅的指点下花了近半小时才找到那个小岔口,里面是典型的“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很窄的小土路,有些地方一边是角度很陡的斜坡,稍有不慎就能滑下去。这几天降温降得厉害,看样子没什么人进山,刚刚开始飘洒的雪星子给唐川前方一串孤零零的脚印镶上白边,看来很清晰。

唐川是快六点才找到骆落的。

那串脚印在一个岔路口失去了痕迹,分开两个方向的小路都干干净净。唐川在那里观察了半天,大脑迅速检索是否有野外追踪相关的知识或信息。他注意到旁边几棵松树下有一块茅草比旁边下陷多一点,他眯起眼睛盯了一会儿,拍开茅草表面的浮雪坐在上面滑了下去。

那是个大约十米的缓坡,坡底是条多年来雪水融化流下去自然形成的水沟,骆落就躺在水沟里。墨绿色的羽绒服间杂在茅草里被薄雪覆盖着一点不显眼,嘴唇呈半透明的淡青色。颈部测不到脉搏,如果不是上唇雪花堆积比脸上其他部分少,唐川可能就不会第一时间拨打120了。他打完电话后才发现骆落左腕上的伤口深到静脉的伤口有两道,边上还有好几道很浅的口子,整个手碗像个写错的字被划得乱七八糟。流出来的血在完全渗进冻实的土地之前结成暗红的冰。刀子则落在右手边上不远处,刀刃上留着冻透的血碴子。

唐川抬高骆落的左手,赫然发现她手腕上部贴了几块暖贴,以至于手腕伤口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凝固,动一动仍有要流出来的迹象。

“她的失血量超过30%,医生在她伤口边缘发现抗凝剂。如果不是突然降温,按她初始受伤时间推算,找到她的时候应该已经没救了。即使体温过低使失血速度变慢,就这样呆在山上过一夜也一样会冻死。”

安子鹤一直安静地听着,唐川的讲述在他脑子里勾勒出一幅画面,也只是一幅画面而已。

曾经安子鹤对自己这种无动于衷厌恶不已。就在一年多以前他还在原来初中时,某次学校组织看一场电影,全班其他同学都哭得稀里哗啦,只有安子鹤淡然无波。那之后很有些纷扰流言,无非是说“他是变态的儿子是个小变态”“谁知道他心里是不是在转比那个坏人更坏的念头”之类,安嘉睦偶尔听到气个半死,可是十几岁的小P孩儿他又能怎样?再说人家说得也不算全错。更麻烦的是,安子鹤自己看来比谁都淡定,该干嘛干嘛,仿佛完全不受影响。

唐川观察了他几天,寻个周末带他去攀岩,不是那种人工搭墙的室内场馆,而是被攀岩爱好者开发出来的野外线路。唐川带安子鹤玩过几次,目前处于脱离小白准备进阶的阶段,那天他一口气挑战三块岩壁,要不是唐川事先有心理准备,搞不好会以为他偷偷嗑了什么药。

最后一段唐川眼看着他手脚都在打颤,脸憋得发紫,愣是硬扛着不发求助信号,终于还是自己翻过去了。

唐川收拾好装备拿出干粮,安子鹤四脚朝天躺成个“大”字。昏暗的天际正亮起第一颗星。

“我觉得我应该焦虑,但我感受不到焦虑,”他收回手臂垫在脑袋底下,“我没感受过焦虑。或者难过,或者惊喜。”

唐川把压缩饼干和火腿放一边,甩着一杯绿茶坐在安子鹤旁边,“你很难体验情绪波动,不缅怀过去也不憧憬未来;你不会同情别人也不会信任别人,甚至回避人际关系;你漠视法律和规则,觉得无所谓甚至多此一举;你是被一个马基雅维利主义虐待狂刻意培养出来的接班人。所以呢……”

安子鹤的视线滑过来落在唐川面上,唐川看起来比他冷漠。

“所以我是个小变态。”

“你是个小变态。所以呢?”

安子鹤终于有了一点表情,“所以……?”

“你会跟我沟通你的想法,哪怕这个过程你并不愉快;你有远超同龄人甚至超过绝大多数成年人的自制力;你思考问题思路清晰逻辑缜密;你会关心安副队,也会关心我和老许;你会给需要的人提供帮助,即使没人要求你必须提供……这些会因为说你变态或是正常而改变吗?”唐川哼一声,听起来像个不甚在意的冷笑,“基因能影响你长成什么样子,却不能决定你是谁,这道理你还需要我再给你讲讲吗?”

“不用。”安子鹤坐起来,抢过唐川手里的绿茶,拧开自己喝了。“所以,我不想吃压缩饼干,我要吃火锅。没什么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对吧?”

“小鹤,你变态不变态,我和老许、安副队长都是你的家人,”唐川忽然沉下语声注视着安子鹤,他的目光越是在这样昏暗的夜色里越是显得清透闪亮,“你需要,我们在,这一点不会变的,请你记住它,好吗?”

有那么一瞬间安子鹤以为自己会哭,鼻子里确实有酸意,还伴着恶心得几乎喘不过来气的晕眩感。虽然这感觉只短暂地停留了几秒就消散了,那也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距离“感动”特别近。

现在,就算还是无动于衷,他也能很坦然地无动于衷了。

“她现在怎么样?”转去ICU的时候,他问。

“命是保住了,她年纪轻,器官损伤可以慢慢恢复,但大脑缺氧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还要等她醒来才能判断。”医生拿来一沓东西要唐川签字,顺便回了安子鹤一句。

医生还跟唐川说了很多,安子鹤没花心思细听。他隔着玻璃看骆落,想她平常在学校的样子,想她几天前说不同意签字的样子,想她靠在门边说“我姐姐是自杀”的样子……

感觉到唐川站在他身后,他轻声道:“爸,这里头有问题。”

唐川却低头看看表,道:“十点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你得好好上课。”

“明天上午做习题,我差不多做完了,晚点过去也可以,”安子鹤不太在意地摆摆手,“骆落性格外向,是3班班长,能力很强。我10号在B大校园里碰到她,11号陪她去认领遗体,她说她不相信姐姐会自杀,她要查出姐姐死亡的真相。4天前我去找她给许爸爸说那本书拍照,她的状态很奇怪,有种漠然疏远的冷淡感。这中间她有明显的情绪转变,如果说她查到姐姐确实是自杀,甚至还有些别的事情使她受到刺激,让她也产生自杀的冲动,好像也说得过去。甚至说她本来就有微笑型抑郁、受姐姐自杀的刺激也选择自杀都有可能。但是……”安子鹤转过身来面对唐川,继续道,“我记得在我读到过的案例里,割腕在自杀行为里属于相对特殊的类型,它需要有相对长期的负向情绪和自我厌恶感积累到一定程度,像这种突然受刺激产生自杀冲动的,一般不会选择这个方式,尤其是姐姐自杀在前,如果因为这个受到强烈刺激,选择跟姐姐同样方式的可能性更大,这是其一。其二,骆落给我的那张纸上写的那句话,我认为是表示她仍然不相信姐姐是自杀,这跟她当时说的不相符。她把那张纸偷偷塞给我,而且表现得十分紧张,我当时怀疑过她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正在这样的时候她自杀了,会不会太巧合?”

安子鹤一口气说完,静静望着唐川。

唐川笑笑,“你把我要说的都说了,还要我说什么?”

安子鹤摇头道,“许爸爸说您的会议就两天,那您呆在这儿这四五天是在干嘛?”

“老许跟你说了?”

“就说骆梓跟咱家有点渊源,您来有一半是为她,让我好好上课不要分心。”

“老许真是……行吧,我这几天确实做了些调查。见过骆梓的室友,见过她本科的专业课老师和辅导员,还有她出事时接手的民警,还约了她的导师明天见面。就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里面有很多疑问我解释不了。”

“骆梓跟咱家有什么渊源?”安子鹤忽然问。

“这个啊,等你回去了问老许吧,他的事儿,我可不多嘴。”唐川拍拍安子鹤的头顶,“之前我联系过骆梓遗体转去的那家殡仪馆,明天要先去那里一趟,然后见骆梓的导师。中午你下课了到农园找我,我等着你。”

说完拿出手机给安子鹤叫了辆车,催他赶紧回旅馆去。

“爸,还有件事,”安子鹤不再坚持被他推着往外走,“您说骆落手腕上贴了暖贴还有抗凝剂?”

“对。贴得挺整齐,从手腕往上到肘弯排好贴了三块。”

“我妈……他死的时候,我妈打扫了屋子,洗澡换衣服,收拾得干干净净,是吗?”安子鹤低着头问道,唐川推他的手一僵,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个。

“是。”

安子鹤抬头,淡淡微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来,我没事,您别担心。”

唐川手往回收,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揉两下,“臭小子,我要熬夜照顾病人,哪有精力担心你。车到楼下了,路上要是怕黑给我拨视频,到旅馆给我报个平安。”

“好,我到了告诉您。”安子鹤握住唐川的手,手心很暖,这股暖意直到他回到旅馆都没有散,暖着他的手,暖着他的心。

暖着他,就不怕黑暗。

——.TBC.——

——————————————

【楼诚】两生关(目录)
【谭赵】没有烟总有花(目录)
【牧川】斜阳影里(目录)
【策刀】最酽红(目录)
【牧川/牧泽】暗夜踽凉(目录)
【巍澜/洪季】《隐》和《飘》(目录)
【许唐】Schuster's Romance(目录)
【凌李】Break it. Fix it.(目录)

【巍生ABO】血腥爱情故事
【巍生/生巍】2分51秒(目录)
【靳迟】有雪(目录)

队

【杜方】慷慨的自私(7)

我 


(7)嘿,你的儿子


张老爷子下午来方家坐了坐,跟方步亭谈会儿天下盘棋,雨落之前赶点儿走了。程小云送完了张老爷子,一边熬绿豆汤,一边捧着菜谱研究梨花羹的做法。

大儿子整天在部队,小儿子又搬出去了,程小云又不愿每天与楼下的嘴碎老太太天天混一起,就每天研究点菜品,研究出来喊两个儿子回家吃。

方步亭见她熬绿豆汤,犹豫半响,道,“孟韦也大了,你不用这么操心,他还不知道自己熬点绿豆汤了么?”

程小云翻着手里的菜谱,笑说,“你自己儿子还不清楚了?男人哪有会照顾自己的。你去书房忙你的吧,我让阿姨看着做点菜,张局不是说孟韦这几天...

我 



(7)嘿,你的儿子

 

 

张老爷子下午来方家坐了坐,跟方步亭谈会儿天下盘棋,雨落之前赶点儿走了。程小云送完了张老爷子,一边熬绿豆汤,一边捧着菜谱研究梨花羹的做法。

大儿子整天在部队,小儿子又搬出去了,程小云又不愿每天与楼下的嘴碎老太太天天混一起,就每天研究点菜品,研究出来喊两个儿子回家吃。

方步亭见她熬绿豆汤,犹豫半响,道,“孟韦也大了,你不用这么操心,他还不知道自己熬点绿豆汤了么?”

程小云翻着手里的菜谱,笑说,“你自己儿子还不清楚了?男人哪有会照顾自己的。你去书房忙你的吧,我让阿姨看着做点菜,张局不是说孟韦这几天忙吗?补补身子,别累坏了。”

方步亭皱眉,没说什么,去书房了。

 

不知道是因为天黑的快,还是程小云怕菜凉了,她总觉得小儿子回来的似乎晚了点。小儿子把一兜子橙子先递进门,“小妈,大的是普通的橙子,小的是冰糖橙。”

“好好,你爸爸正等着你回来呢……”程小云接过袋子,阿姨早就摆好碗筷走了,她直接把方孟韦拉到餐桌前,“饿了吧?”

相比起前几年,程小云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派头。

方孟韦却是先点头叫道,“父亲。”

方步亭颔首,沉稳开口,“下午我跟张局见了一面,说你手上有三个案子?”

父亲点罢头,方孟韦才坐在餐桌侧,“是,陈处长临时有事。”

“胡闹!”方步亭微微提高了音量,“你什么能力,自己还不清楚吗?两个案子都易颠倒混淆,你还要接三个案子?”

方孟韦似乎早就料到方步亭会反对,垂头一语不发,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你还年轻,局里从来没有你这个年纪就走到这个位置的。踏踏实实一步步来,不要给方家丢脸,知道了吗?”

“知道了,父亲。”方孟韦点头。

方步亭还想嘱咐句“也不要累坏了身子”,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他指了指杯子里的绿豆汤,绿色的,程小云煮的时候很小心,没有氧化,“小妈给你和孟敖煮的。”

“小妈辛苦。”

方孟韦乖顺地低头吃饭,小口小口闭嘴咀嚼,吃相非常耐看。方步亭皱眉看了几眼他身上的衣服,半干不湿的,不知道是不是出门又没打伞。

 

 

 

一顿饭吃得方孟韦头昏脑涨,方步亭说的他都听进去了,但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也没记住多少。最后程小云把他送到门口,方步亭站在几步后,皱眉不知道要说什么。换平时,方孟韦一定老老实实站着,等方步亭把话从嗓子眼儿里抠出来,但现在雨后冷风一吹方孟韦都要打哆嗦,也不管方步亭了,匆匆告别后就深一步浅一步地往约定好的地方去。

“阿嚏!”

猛地一个喷嚏,方孟韦觉得自己脑子都快要从天灵盖里喷出来了。他晃了晃脑袋,努力把三个案子、高龄产妇、别给方家丢脸这几件事儿从脑袋里晃出去,一会儿见了杜见锋还能笑得好看点儿。

 

杜见锋的车就跟他本人一样,静静地伏在路灯光影的边缘,不发一言的时候甚至有点可怕。车灯闪了闪,杜见锋从车窗里探出脑袋,

“孟韦!”

方孟韦还没来得及把嘴角咧开,他又手忙脚乱地把身子缩回车里,不一会儿又举着一个毛茸茸的团子探出来,向不远处的方孟韦喊道,“这是你儿子!”

 

忙了一天,午晚饭都没好好吃饱,淋过雨的衣服冷冰冰的还未干透,方孟韦甚至打着冷颤。但是看到杜见锋和他“儿子”的一瞬间,身上突然暖洋洋的好像在晒太阳,两人皆是不自知地翘起了嘴角。

笑得好看极了。

 

 

儿子正趴在他肚皮上,大概是觉得方孟韦暖和,一个劲儿地往身上拱。

方孟韦挠挠他儿子下巴,“狸花猫,挺好的,不容易脏。”

“他妈还是个黑的,不知道跟哪家老王生下来的。”杜见锋抽空瞥了方孟韦一眼,脸红扑扑的,不知道原因。

“是吗……”

他儿子两只前爪软绵绵地摁在方孟韦肚皮上,踩奶踩得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神情专注的仿佛G20峰会上的大佬。方孟韦也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看着他儿子踩奶,神情专注的仿佛大佬他爸。

其实他有点紧张。上次托杜北佳的福,一直又哭又闹,他们两人之间的氛围还不算太尴尬。现在杜见锋埋头开车,儿子专心踩奶,方孟韦脑袋昏昏沉沉的,平时用来调戏彭凯的功力一点都发挥不出来。

方孟韦戳着小奶猫的脑袋,儿子挣点气,开口讲个段子拯救一下爸爸呗。

“你局里最近忙吗?”

方孟韦吓得一激灵,反应了一会儿才发现说话的是杜见锋,不是小奶猫。他费了点儿力气把注意力集中到对话上,想了足足五秒才说,“有点忙吧。”

杜见锋歪头看了他一眼,迅速又把脑袋正过来了。方孟韦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呆呆的,说话语速也放慢了,句尾拖得长长的,又软又糯,就像……

就像高中上课打瞌睡,突然被班主任叫醒的小号方孟韦,懵懵地还沉浸在梦里。

现在他长大了,长高了,肩膀宽阔得好像能撑起某个世界。

不知道这个世界里有没有我。杜见锋暗自想。

 

上次送方孟韦回家时,杜见锋特意记了一下地址,不用方孟韦提醒,车就稳稳地停在了他家楼下。

“到了啊?”方孟韦朝窗外看,趴肚皮上的小奶猫感觉到动弹,隔着中间的手刹,一下子蹦到杜见锋腿上去了。

“到了。”杜见锋有点舍不得,突然后悔应该开车多绕几个圈。方孟韦的小区种了很多树,下午风吹雨打的落了不少叶子,绿色的,叶尖儿上掐着一点枯黄。一片落叶“啪”得砸在车前窗上,还在树上的叶子半遮不掩地挡着路灯,方孟韦侧脸明明暗暗,微微眯着眼睛。

人真是种容易怀旧的生物,随便一点相似与否的东西都会勾起穿越时间的记忆。与方孟韦并排坐在车厢里,就像他无数次偷偷占领孙成大的座位,着急忙慌地赶作业。分别太匆忙,杜见锋暗自想,他们俩的高中时代经历过这样一个雨后的秋夜吗?

似乎没有,似乎有。

杜见锋分不清车窗上的落叶是真是假,他已经在脑海里与方孟韦度过了夏商周、宋元明,每一个春夏秋冬都经过他亲手彩排,从朝露到晚霞,事无巨细。

 

他把车灯打开,这才注意到方孟韦脸色红得有点不正常,“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

“啊……没,挺好的……”方孟韦迷迷糊糊地打开车门,杜见锋还来得及拦,身子一歪便滚下了车。



强摘的果实不甜

【楼诚衍生/凌李】小祖宗的暗恋方式 04

我的小祖宗系列文章请见Tag

《到爱的距离》x《他来了,请闭眼》挪用部分人物设定和剧情,私设有。

本文最大宗旨:甜甜甜,参了浓郁焦糖的甜。

-

04


此时此刻,李熏然坐在黑色的别克裡头有些拘谨,他已经回想不起来自己是用什么表情和人说好的,只知道车裡头清澹的百合柔柔地散发着和车主人截然不同的味道,萦绕在他的鼻头间让他有点儿想打喷嚏。窗外在夜色中掠过的灯光被拉成了一丝丝的亮影,贴着黑色隔离膜的玻璃窗上倒印着自己的影子,李熏然在模煳的镜像中端凝着凌远开车时的认真表情。俐落的五官线条从侧面看上去特别的标緻,高挺的鼻樑,犀利的眼眸,厚薄适中的唇……结合起来就是大写的帅气有形。

李熏然不知...

我的小祖宗系列文章请见Tag

《到爱的距离》x《他来了,请闭眼》挪用部分人物设定和剧情,私设有。

本文最大宗旨:甜甜甜,参了浓郁焦糖的甜。

-

04


此时此刻,李熏然坐在黑色的别克裡头有些拘谨,他已经回想不起来自己是用什么表情和人说好的,只知道车裡头清澹的百合柔柔地散发着和车主人截然不同的味道,萦绕在他的鼻头间让他有点儿想打喷嚏。窗外在夜色中掠过的灯光被拉成了一丝丝的亮影,贴着黑色隔离膜的玻璃窗上倒印着自己的影子,李熏然在模煳的镜像中端凝着凌远开车时的认真表情。俐落的五官线条从侧面看上去特别的标緻,高挺的鼻樑,犀利的眼眸,厚薄适中的唇……结合起来就是大写的帅气有形。

李熏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了头,从偷看变成光明正大的看。凌远不是没注意到这样直白的视线,他眼角馀光偷偷瞄了一眼,就看见李熏然眼睛盯着自己整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出着神。他考虑过直接轻咳一声拉回小警官思绪的做法,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维持原状,因为他发现他一点也不排持李熏然专注看着自己的眼神。


凌远的家在一个小区裡头,那幢电梯大厦并非十分高级,却也算是中上了。他直接将车子驶进了地下停车库,带着李勳然直接坐电梯来到了十七楼。

灯被点亮的瞬间,乾淨又整齐是李熏然对这屋子的第一眼印象,白色的牆面上挂着美术画作,木头色系的家具和米色沙发一尘不染,所有的摆饰包括书籍和抱枕全都有条不紊的被放置着,乍看之下很简洁,但就是处处都流淌着一丝违和感,李熏然想了想,才恍然大悟是缺乏了生活感。如此一丝不苟的家就和样品屋一样漂亮却没有人气。

凌远招呼着他在客厅稍等,将公事包放回了书房,便捲起衬衫袖管,问着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李熏然说:「你想吃点什么?」

「……我还能点菜?」李熏然懵了。

「当然不行,家裡没什么菜。但你可以点类别,比如说想吃甜的或咸的。」凌远一笑说道,他弯腰拿起桌上的遥控器一把丢给李熏然,「不用这么紧张,就把这当自己家吧。」

自己家。李熏然感觉自己的嘴角一抽,认真算起来他们也不过见面不超过五次,正式有了沟通也还只是昨天的事而已,第一次来做客就晋升成自己家了,这速度会不会太快了点?但……李熏然吐槽归吐槽,身体还是非常自动自发地就鬆懈了下来,窝进沙发翘起二郎腿,然后毫不犹豫的打开了电视,十分迅速的就进入了状况。

「我想吃咸的。」他笑咪咪地和凌远说,「但凌大院长可别端出一碗泡麵给我呀。」

「你就等着看吧。」凌远对于自己被小瞧一事泛起了一股好胜心,明明下手术后该是很疲累的,但他却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精神非常的好。他哼的一声转去厨房,决定非得要给这小吃货见识见识厉害才行。

厨房很快地就响起了水声和铁具碰撞的声音,李熏然转到一台综艺节目跟着裡头的人一起哈哈大笑,低沉的笑声和食物香味在空中纠缠,勾勒出了一丝作为一个家应有的氛围。李熏然坐在客厅裡,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在这个位置听见厨房忙碌的声音了,他习惯了付出而不是享受,这样等着别人来给予的情节令他觉得有些怀念。而凌远则一边盯着炉火,一边倾听着外头的动静,家裡不再只是一片空盪盪的冷清,他觉得那种有人在需要他的感觉甚是久违。

对于一个刑警和一个医生来说,生活的安逸得来不易,但他们偏偏却又嚮往着如此的生活。


凌远将料理端出来后,便喊了李熏然到饭听,早就被香味勾引得食指大动的李熏然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坐定,然后盯着眼前的金黄煎干贝完完全全地说不出话来。参了乳酪的薯泥平铺在盘子底层,金黄色的干贝和细碎培根放在了上头,装饰用的细丝柠檬皮点缀着视觉飨宴。旁边还有一道炒得青翠的蔬菜盘,裡头的绿花椰菜和和芦笋看起来十分清爽。

李熏然不禁开始怀疑厨房裡头是不是有一台全自动调理机,不然凌远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迸出这样美味的料理?

「凌远。」李熏然嚥了一口口水,在凌远无声的询问下特别慎重的开口说道,「你其实不是一个医生而是厨师对吧?」

一句话就让凌远哭笑不得,这小孩儿怎么可以这么有趣?姑且不论这句话是褒还是贬,总之就先当是讚美收下了。

「以前留学时习惯自己下厨,久了就会做几道,没什么。」凌远说,「你不先嚐嚐看味道再来下结论吗?」

在凌远的许可和注视下,李熏然伸长筷子就夹了一块和着薯尼的干贝放进嘴裡,表面煎脆却又鲜嫩多汁的干贝配上乳酪独有的香气在口中化开,李熏然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这真的是好吃到他无法找出确切词彙来形容的地步,他眼眸裡全是满满的刮目相看,觉得眼前的男人除了拥有良好的事业和绝佳的外貌外,竟又生生地增加了一条逆天的厨艺,简直不要太犯规。

「好吃吗?」凌远用手支着下颚问。

「好吃!特别好吃!」李熏然勐点着头,又忍不住多塞了一颗到嘴裡。

凌远突然觉得自己彷彿又再一次地看见了小警犬的尾巴在不停的摇晃,那一双眨巴着的眼眸圆滚滚的可爱得不行,比桌上自己煮出的料裡还吸引人十倍,他不自觉的就想喂饱眼前的人,于是他将盘子推向李熏然,笑着让他多吃点。

但在李熏然的坚持之下,凌远最后还是吃了一两颗干贝和不少的蔬菜。李熏然依依不捨的舔掉最后一点薯泥,才刚吃饱就开始担心自己以后要是再也不吃不到这么好吃的东西该怎么办?他尾随着凌远进到厨房,在凌远洗碗盘时负责打打下手把水擦乾,表面上说是要帮忙,其实暗地裡是想偷偷套出食谱,但结果食谱没套到,却换来一句更超值的——


你如果喜欢,以后有空我就煮给你吃。


-

我饿了。


强摘的果实不甜

【楼诚衍生/凌李】小祖宗的暗恋方式 01

我的小祖宗系列文章请见Tag

《到爱的距离》x《他来了,请闭眼》挪用部分人物设定和剧情,私设有。

本文最大宗旨:甜甜甜,参了浓郁焦糖的甜。

-


做为李熏然的青梅竹马,简瑶虽然最后没有直接晋级成为李熏然的另一半,但是还是非常关心他的感情世界的。

有一阵子李熏然常常跟她抱怨着单身狗、单身狗,还说要拒绝出席任何有薄教授在的场合,听得她耳朵都快长茧了。

她还以为那就是最难熬的一段时光,殊不知,李熏然突然摇身一便加入可以发狗粮的行列之后,她才明白,这才是地狱的开始……

论,平平都是发狗粮的一方,凭什么凌远和李熏然就能够硬生生的高人一截,直登傲视群雄、闪瞎人不偿命的宝座?

李熏然头一次...

我的小祖宗系列文章请见Tag

《到爱的距离》x《他来了,请闭眼》挪用部分人物设定和剧情,私设有。

本文最大宗旨:甜甜甜,参了浓郁焦糖的甜。

-


做为李熏然的青梅竹马,简瑶虽然最后没有直接晋级成为李熏然的另一半,但是还是非常关心他的感情世界的。

有一阵子李熏然常常跟她抱怨着单身狗、单身狗,还说要拒绝出席任何有薄教授在的场合,听得她耳朵都快长茧了。

她还以为那就是最难熬的一段时光,殊不知,李熏然突然摇身一便加入可以发狗粮的行列之后,她才明白,这才是地狱的开始……

论,平平都是发狗粮的一方,凭什么凌远和李熏然就能够硬生生的高人一截,直登傲视群雄、闪瞎人不偿命的宝座?

李熏然头一次听见这问题的时候还傻乐得直笑,后来才细细的思索起来。

或许……是因为他们打从一开始打开恋爱开关的方法就错了吧?


《小祖宗的暗恋方式》


01


距离鲜花食人魔一案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李熏然从美国转回国内的医院也过去了好几周,他每次都一嘴抱怨,却还是踩着复诊的点抵达第一医院门口。这儿的大夫是他亲爹李局长亲自打点过的,自然会对他这个有家世、有背景,又帅的小刑警多加关照,每每看见他都问候得勤,找了一堆理由让他做这检查又做那检查的,搞得李熏然还一度以为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真出了什么大病,最后他才终于搞清楚其实自己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对方只是单纯的献殷勤。

李熏然冷着一张脸,乾脆俐落的就下定决心自己以后再也不去复诊了,反正自己的伤口早好了七七八八,也没那么虚弱到要定期跑医院的地步,更何况队裡还有定时的心理辅导呢!别再说他有创伤症候群啦!

终于摆脱被看病瓜分时间的李熏然,今天心情特别好,连走路都一蹦一跳的。但俗话说的好,屋漏偏逢连夜雨……不对,是乐极生悲,李熏然绕过转角冷不防就撞上了另外一个人,那人手裡还捧着一袋水果,这么一撞裡头的苹果咕噜噜地就滚了出来。李熏然心道一声遭,连忙弯腰去捡,好不容易七手八脚的将掉落的全捡了回来,他一抬头,笑容全僵在了脸上。

什么人不撞,偏偏撞上了他逃脱的第一医院的院长,凌远。

对于这号人物,李熏然多多少少还是认识的。因为医院的所在地就在自己的警局辖区附近关係,偶有一些出任务受伤的案例发生时,多半都是送往那儿救急。除了三不五时自己会因为些小伤口去报到以外,也常常会去探视一下弟兄、找犯人或被害者做笔录,因此多多少少也和院长打过照面,更何况,这院长还和自己的亲爹关係好着呢!

李熏然没有把握凌院长到底知不知道他擅自不回去复诊一事,他现在心裡只有两个打算,一是赌他还不知情,然后乖乖地打招呼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二是三十六计直接走为上策。他还没拿定主意自己到底要选择哪一个方案,对面的凌远就先行一步地开口了。

「谢谢。」凌远说着朝李熏然点了点头,正当李熏然以为凌远没认出自己之际,院长又开口说:「你叫李熏然对吧?」彻底打碎了他的幻想。

李熏然只好僵硬的点着头,说没想到凌院长还记得我是谁。

「我也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凌远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和表情看起来都特别官腔,看得李熏然在心底直啧啧,想说谁不认识你一个院长啊,话说得真客套。

「哪裡哪裡。」但李熏然刑警干久了与各方人物周旋的本领见长不少,即使心裡有几万个不甘愿,也皮笑肉不笑的客套了回去。

「这会儿出来办案?」凌远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印像中李局长的儿子也是干刑警的,但他一身灰色的衬衫没穿警服,轻轻鬆鬆的样子不像在跟踪或调查,像是在逛街。凌远话一问出反而不确定了起来。要是韦天舒恰巧路过的话,一定会嚷着天要下红雨了,不是因为凌远看起来有些疑惑的神情,而是因为凌远居然主动和人攀谈!

凌远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地,就是想和眼前人多聊聊。

可惜李熏然不是韦天舒,他并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对凌远来说有多难得,搭话什么的反而是他最擅长的活之一。

「刑警也不是天天有案子办的,小百姓生活太平咱就清閒啦。」李熏然说,「倒是院长大人今天这么早下班?」

「噢,我今天休假。」

「休假了还穿这样?」李熏然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第一次听见有人休假还穿着全套西装打领带的,简直天方夜谭。要不是凌远太过一板一眼,就是不会享受生活衣柜裡头没别的选择。

「医院放我假,市区医疗会议可没这么轻易放。」

「那有放不就等于没放了吗?」李熏然摇摇头,似乎很能够感同身受其中的苦楚,「白衣天使和人民保姆一样辛苦。」

「打击犯罪比较值得称羡。」凌远说。俗话说得好隔行如隔山,拿手术刀和拿枪的中间大概又隔了不只好几座山,对于刑警的认知大约全是从电视上看来的,李熏然摸摸鼻子没打算和人解释其实现实中是天差地远。

「和死神搏斗更值得敬佩。我充其量也只是亡羊补牢,而你却能够力挽狂澜。」李熏然笑着说,他的眼裡盛满了闪耀的星辰,写着对医疗人员纯粹的崇拜,灿烂的毫无隔阂,一下就撞进了凌远眼裡,晃得他一阵晕眩。

「今天回院复诊吗?」鬼使神差地,凌远突然的就问了这么一句。

噹啷!结果一句话就正中红心,李熏然收起了小孩儿似的笑容,心虚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嘿嘿嘿地傻笑,然后嗑嗑巴巴的说会、会啊,晚、晚点吧……一整个不流畅得让凌远挑高了眉,不用猜就知道眼前人八成是在说谎,心底亮得跟明镜似的。

但他也没打算戳破,就只是又轻笑了几声,这次的笑容裡多了几分生动的味道,或许是因为今天提早下了班,也或许是因为李熏然傻乎乎的模样微微触动了他封闭的心。

李熏然抓着自己的头,抬眼就见凌远一身西装笔挺,眯起的眼眸盈满了笑意,他背后是夕阳西下时的橙色光芒,染红了半边天,在他周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在短暂的沉默之间,李熏然眨眨眼,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端详凌远的脸庞,那五官立体而分明,线条凌厉却又不生硬,融合着清冷高贵和骄傲自负,硬是透出了一股沉着老练的帅气。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伸手接过自己怀中一颗颗红润的苹果,一颗、两颗……然后留下了最后一颗不动。

「哎,你的苹果?」李熏然举着手中红通通的果实,追着凌远潇洒转身的背影喊。

「留给你。」凌远头也没回,伸出右手摆了摆说,「明天记得回来报到。」

然后就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徒留下李熏然呆呆地站在原地和苹果大眼瞪小眼,思考着这到底算是贿赂还是胁迫,要用行贿罪还是恐吓罪才能逮捕?


九禾禾

【蔺靖】莫如长相守 23

所有文章目录


终于终于……终于写到肉了,虽然某种意义上还是算拉灯党o(*≧▽≦)ツ⊥

本来想赶上520的,结果回家太晚还是没赶上(ಥ_ಥ)

23.

新政实施之后,圆圆一家这两年的光景比萧景琰初见时好过了许多,至少端上桌的菜饭也有点样子了,虽然对于萧景琰和蔺晨来说还是颇有些寒碜,但他们二人都不是讲究之人,也知道这算是圆圆一家最高的礼遇了,加上蔺晨幽默风趣,所以一顿饭吃的有说有笑,宾主尽欢。

用过晚饭,因为圆圆舍不得萧景琰,一别再别,两人迟迟才动身往回城的路走去,此时天色已黑,城门已经关闭,蔺晨便提议去琳琅坊过夜,萧景琰略一犹豫便应了他。


琳琅坊是琅琊阁...

所有文章目录

 

终于终于……终于写到肉了,虽然某种意义上还是算拉灯党o(*≧▽≦)ツ⊥

本来想赶上520的,结果回家太晚还是没赶上(ಥ_ಥ)

23.

新政实施之后,圆圆一家这两年的光景比萧景琰初见时好过了许多,至少端上桌的菜饭也有点样子了,虽然对于萧景琰和蔺晨来说还是颇有些寒碜,但他们二人都不是讲究之人,也知道这算是圆圆一家最高的礼遇了,加上蔺晨幽默风趣,所以一顿饭吃的有说有笑,宾主尽欢。

用过晚饭,因为圆圆舍不得萧景琰,一别再别,两人迟迟才动身往回城的路走去,此时天色已黑,城门已经关闭,蔺晨便提议去琳琅坊过夜,萧景琰略一犹豫便应了他。

 

琳琅坊是琅琊阁于金陵城外的分舵,不过从外面看,不知情的人也只当是一处富贵人家的别院罢了。

可待萧景琰走进去才知道这琳琅坊竟然还别有洞天,倒不是说摆设布置如何奢华,而是每个院落里都有一处温泉,在这寒冬之中徐徐冒着热气,这在金陵这块地界可不是光富贵就能办到的。

下人们都不奇怪少阁主带朋友回来,但是对这第一个住进主院的客人还是存了十分的好奇,蔺晨一声轻咳,围在院门口叽叽喳喳的下人们顿时作鸟兽散。

蔺晨抱着两坛酒推开了萧景琰的院门,待他走入屋内的时候萧景琰正在更衣准备泡汤。

两人都是男人,因而萧景琰见他进来也未在意,可是待脱光了萧景琰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从进来后蔺晨就一直没说话,一回头看见蔺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饶是萧景琰如此迟钝竟也莫名地觉出几分不好意思,忙扯过一边的布巾围住下体。

这时蔺晨才回过神来,又是轻咳一声,“我想你一个人泡温泉肯定也无趣地很,所以我拿了两坛竹叶青,我们一边泡一边喝酒怎么样?这可是我亲手酿的,寻常人我可不给他喝。”

看着蔺晨骄傲的挤眉弄眼,萧景琰不禁失笑,伸手接过一坛子酒,往温泉走过去。

 

萧景琰泡了一小会儿蔺晨方才下来,偌大的温泉他偏偏贴着萧景琰坐,萧景琰也没在意,两人便一人顶着一块毛巾泡起澡来,远远看去倒像是一锅里两个粘一起的汤圆。

此时萧景琰的顶冠已解了下来,一头乌发披在肩侧,显得一张脸更加小了一圈,昏黄的灯光打在侧脸上,一点都不像是而立之年的男人,倒显出几分青涩的少年气来。

萧景琰嘬了口酒,隐隐觉得刚刚那种让人脸红的感觉又来了,一看果然蔺晨又在盯着他看,“你今天好奇怪,总盯着我看干嘛?我有什么好看的?”

蔺晨又扬起他那抹标志性的坏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怎么,没人夸过陛下好看吗?”

听出蔺晨那声“陛下”里促狭的意味,萧景琰也不与他计较,“英明神武听了不少,好看倒是没人说过。”

“你若不是成天见地板着脸,怕也是全京城姑娘的梦中情郎了。”蔺晨闻言低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大点声儿。”萧景琰没听清楚,便探过头来听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

梦中情郎嘛,做我一个人的就好,蔺晨暗搓搓地想着,一抬头便见萧景琰脸与他贴地极近,小鹿一般圆圆的眼睛直视着他,他甚至能感觉到萧景琰的呼吸吹拂在他脸上的热度,蔺晨不禁老脸一红,幸而有夜色遮掩萧景琰未曾发现。

 

蔺晨找了个由头把话题引开了,他本就健谈,萧景琰今天心情也不错,两人便一边喝着酒一边天南海北的胡侃起来。

经过半年前琅琊山那段时日和这半年的调养,萧景琰已慢慢从昔日梅长苏逝去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于是今夜他第一次与蔺晨说起他自己的那些故事。

孩童时的天真顽皮,少年时的壮志凌云,成年时的失意愤懑,他都一一向蔺晨倾吐。他说的时候蔺晨便静静听着,说到高兴处调笑他两句,说到难过处便拎起酒坛碰上一碰,一醉解千愁。

两人都是好酒量,温泉泡了半个时辰,蔺晨带过来的两坛子酒便喝的精光,蔺晨又差人送了好些坛来,颇有些不醉不归的意味。

待泡到月上中天的时候,池子旁边摆了一地的酒坛,两人都有了醉意,只是蔺晨还有几分清醒,萧景琰却是坐都坐不正了,靠在石壁上不住地往下滑,只得扒着蔺晨的肩轻轻地打起了小呼噜。

蔺晨侧着脸静静看着他,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景琰,明天我不陪你回宫了。”

“啊?”萧景琰还是迷糊着,闻言却抬起了头,“你要回去了吗?”

“嗯。”待我回趟琅琊山安顿好一切,再回来找你。这句话,蔺晨没有说出口。

“我猜你也是打算要走了。”萧景琰皱着眉喃喃着,醉了酒便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满是委屈的样子,“事情处理完了,你就要离开了,我知道……上次也是,毒一解你就赶我走……好像只有有坏事发生了你才会出现……”

“那你是不希望我出现吗?我一来你就有坏运气。”蔺晨故意逗他。

萧景琰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才不是,你来了我才安心的很,好像……好像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一样……”

蔺晨的心像是霎那间漏跳了两拍,“我真的会让你心安吗?”

“嗯!”萧景琰重重地点着头。

“那……景琰,你希望我一直在你身边吗?”

“嗯,蔺晨你留下来吧好不好?”萧景琰睁着大眼睛,愣愣地瞪着蔺晨,带着几分傻气,直将蔺晨的一颗心看得化成了一滩春水。

“要我留下来也可以,只是陛下要付出代价的。”

蔺晨抵上前,鼻尖碰着萧景琰的鼻尖,用气声道:“景琰,我喜欢你。”

萧景琰一时有点转不过来,蔺晨未等到他回答便迫不及待地吻上了他的唇。

短小君的温泉play

维木向东

【庄季】我这学期肺脓肿

甜甜甜,一发完

又是非常短小一个段子……

     

--------------------------------------------------

  

庄恕今天在大学讲课,本来约好了和季白出去吃饭,没想到被学生围困在教室答疑,只好让季白先去他办公室等着——外聘教授就这点好,平时在医院上班,每周就过来大学讲一次课,还有个独立的办公室。

然而那个办公室不太好找,学校的办公楼本来就远,加上走廊七弯八绕的,不常来的人找个十分二十分找不到都是常有的事。

庄恕刚在大学任职的时候就没找到他的办公室,最后还是回到...

甜甜甜,一发完

又是非常短小一个段子……

     

--------------------------------------------------

  

庄恕今天在大学讲课,本来约好了和季白出去吃饭,没想到被学生围困在教室答疑,只好让季白先去他办公室等着——外聘教授就这点好,平时在医院上班,每周就过来大学讲一次课,还有个独立的办公室。

然而那个办公室不太好找,学校的办公楼本来就远,加上走廊七弯八绕的,不常来的人找个十分二十分找不到都是常有的事。

庄恕刚在大学任职的时候就没找到他的办公室,最后还是回到一楼照了疏散图对着找才找到0818室在哪儿。

这是季白第二次去他办公室,他其实很少往教学区和办公楼里走,往常庄恕下课了就出门,季白在校门口等就好了,奈何今日庄教授被困在教室,多久能讲完都不知道,车里总是闷热,不如让他去办公室休息,还有空调。

第一次去他办公室的时候他也找不到,阴差阳错还搞出个误会。

那时候他们才认识不久,庄恕成了季白的同居伙伴,然而他们一个医生一个警察,一个多月了都没在家里见过几回面,两个人都是互相有点好感,却对对方一知半解。庄恕只知道季白是个警察,却不知道他是市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季白也只知道庄恕是个医生,却完全不知道他是哪个科室什么专业的。

那天季白的车被刮了,庄恕碰巧在公寓不远的大学上课,索性把自己的车借给了季白,回头季白要还他车,想都没想就开到学校去找他了。他是这么想的,如果碰上庄恕下课,兴许还能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他到时庄恕确实在上课,庄恕趁让学生自主讨论的时候给季白回信息,如果你时间来得及就去我办公室等,办公楼0818。

还挺巧,季白生日就是0818。

但真的不好找,季白跟着路标找到了办公楼上了8楼,却死活找不到那个18门。

他正在原地抓头,迎面而来两个看着像学生的女生,叽叽喳喳说这个期末真的要累死了,背也背不完。

季白赶紧拦下来问,请问你们知道庄教授的办公室在哪儿吗?

两个女生面面相觑。

季白又说,0818,庄恕,我找不到。

其中一个女生终于恍然大悟,哦,那个,就是心脏肿瘤的那个老师啊。

另一个女生也恍然大悟,哦庄老师啊!

两个女生热心地给季白指了方向,他道了谢,终于在三分钟之后成功看见了0818的门牌,然而心却不在这里了。

他满脑子被刚才两个女生的话占据,什么意思,心脏肿瘤的老师?庄恕有心脏肿瘤?我怎么不知道?

仿佛一根刺埋在季白的心里,那几天他对庄恕的态度好到让庄恕困惑,倒不是说平时对他不好,只是平时季白的态度是“正常”,但突然,好像变成了……“温柔”?

庄恕也不知道,庄恕也不敢问。

季白的心思其实很简单: 我怕你一激动犯病了。他查了一下,挺严重的这种病,搞不好要死人。

季白觉得自己情路多舛,好不容易喜欢了一个,还得了个好严重的不知道是不是绝症的病。

几天之后庄恕终于忍不住了,他怀疑要么是A.季白对他有意思,要么是B.季白误会他什么了。

庄恕决定找季白谈谈的那天,他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反正不是A就是B,但他没想到事实不是A或B,而是A和B。

得知真相的庄恕眼泪掉下来。

怎么说呢,他真的很开心季白喜欢他关心他,但是,什么心脏肿瘤什么的,脑洞也太大了。

他哭笑不得地解释了那是他给学生们讲的专题,这个学期的课题就是心脏肿瘤。

季白难得不好意思,将近一个星期都睡在办公室。

操,太丢人了,这种低级错误。

最终是庄恕连哄带骗地把人弄回了家,做了一桌相当丰盛的饭菜来慰劳“辛苦”的季队长。

  

这次是第二次让季白去办公室等他,庄恕突发奇想,问学生问题的功夫给季白发了条消息: 我生病了。

季白秒回一个问号。

庄恕憋着笑又发: 我这学期肺脓肿。

季白寂静了整整两分钟,然后回复他:

今天吃川菜,我定好位置了。

庄恕绝望地捂住了眼睛。

  

--------------------------end--------------------------

  

*下午看到一个关于医学生的热搜时候的脑洞

*医学相关专业名词和逻辑如果有错误请指正

稻生

【凌赵】学爱

@楼诚深夜60分  关键词,喉结。

不知所云,甜。


一个寻常不过的清晨。
赵启平躲在洗漱间慵懒地忙碌,他小心翼翼往脸上打上丰富的刮胡泡,对着镜子左右端详自己下颌流畅的线条。从镜子右下角里,看见身着家居服的凌远拖着步子折回卧室。
他探出头,客厅的餐桌上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粥和一碟炒鸡蛋,温柔的香味正袅袅地飘散。
赵启平回过身三两下擦净脸上的泡沫,趿拉拖鞋也跟进卧室:“怎么了?”身子斜欹在门上抬了抬下巴:“难得看到院长大人睡回笼觉啊。”
凌远没应他吊儿郎当的调侃,倚在床头阖着眼,皴白的嘴唇微微颤动。
赵启平心下疑惑,走过去把手覆在人额头,只一碰,就吓得往后一缩:“哇这么烫?”
凌远这才有气无...

@楼诚深夜60分  关键词,喉结。

不知所云,甜。


一个寻常不过的清晨。
赵启平躲在洗漱间慵懒地忙碌,他小心翼翼往脸上打上丰富的刮胡泡,对着镜子左右端详自己下颌流畅的线条。从镜子右下角里,看见身着家居服的凌远拖着步子折回卧室。
他探出头,客厅的餐桌上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粥和一碟炒鸡蛋,温柔的香味正袅袅地飘散。
赵启平回过身三两下擦净脸上的泡沫,趿拉拖鞋也跟进卧室:“怎么了?”身子斜欹在门上抬了抬下巴:“难得看到院长大人睡回笼觉啊。”
凌远没应他吊儿郎当的调侃,倚在床头阖着眼,皴白的嘴唇微微颤动。
赵启平心下疑惑,走过去把手覆在人额头,只一碰,就吓得往后一缩:“哇这么烫?”
凌远这才有气无力地抬抬眼帘:“我请过假了。你把早饭吃了自己去上班吧。”
赵启平想了想,俯身过去,一双湛亮的眸子眨巴着:“我陪你呆在家里吧。”
“……,别找借口偷懒。”
 

两个人在一起后,由于性格和年纪的缘故,总是凌远照顾赵启平多一些。
衣食住行料理妥当外,每日都会查阅手机里的天气预报,甚至还从赵母手上接过提醒孩子穿秋裤的任务,在风度和温度之间倾向于选择前者的赵启平有时嫌他烦,摆出极不情愿的脸色,凌远只是淡淡地说怕他病倒耽误了院里的工作。
气得人想用灰色的秋裤兜他一脸。
而凌远自己,除了累极会犯的胃炎外,确实极少生病。此次或许是为了一个中美合资的研究项目连日熬了通宵,免疫力直线下降,才在春夏之交的一场雨里被风寒袭了个措手不及。
 

院长一日不在,医院照旧秩序井然地运转。
住院部新来了一对小情侣,男孩子意外出了车祸,器脏未受明显损伤,不严重,只需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女孩子忙前忙后地照顾着,看得出来是新手,做什么都生疏至极,叮铃哐啷的时常出错,所幸同病房的家属都宽容到习以为常。
赵启平进门时女孩正在喂男孩喝汤,说是自己炖的蔬菜汤,透过餐盒的玻璃可以瞧见浑浑浊浊的绿色,像收纳着一个春生的池塘。
男孩就着勺子抿了一口,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随机立刻舒展开。
”好喝吗?”
“当然。”
待女孩雀跃着去洗餐具,赵启平忍笑窃声问了句:“真的好喝?”
男孩悠悠得叹了口气:“ 平时都是我照顾她,难得我病了一回,她能做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赵启平写病历的手一顿。
 

作为医生,自然知道普通的流感没什么风险,横竖一个礼拜就能康复的事儿,可男孩这番话却像戳到了什么似的,仿佛凌远身上难受的劲儿突然凭借心有灵犀的本事,隔空攀附到自己身上来。
他想到以前自己生病时,凌远总是又熬汤又烧水又备药的,恨不得他一天都能不下地,安安心心躺在床上休息。
可今天出门前……除了贫几句,好像什么也没替对方准备。
凌远会做饭,凌远是医生,凌远能力强,所以凌远理所应当会照顾好自己。
既为大树,亭亭如盖,遮荫避雨,天经地义。
多么水到渠成,也多么不近人情。
家里退烧药还有吧?消炎药呢?赵启平这才懊丧地发现自己几乎没打开过家里的药箱。
他颓然地坐在办公室里,盯着微信上那人的头像。是他逼他撤下证件照,替换上的一张吃饭的照片。一抬头对上偷拍的小坏蛋,笑容骀荡,眯成月牙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爱意。
他自然不会怪他。
 

楼道里静悄悄的,钥匙插进去的时候像插入黄昏的门芯。
客厅干净整洁,饭桌上不留残物,空气里还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难不成凌远为了避免传染给自己,还里外消毒了一番?赵启平暗自腹诽。
他推开卧室的门,发现凌远并没有睡着,卧在床上盯着泛着银光的笔记本电脑。
“回来了?”声音听上去像揉了一把湖沙,还是哑的,但比早上带了点生气。
“怎么不好好休息?” 赵启平对这人的卖命程度猜到几分,一时气极,伸手就去抢他的电脑。
“别闹。我急着给投资方回邮件。”凌远侧过身子躲闪,话确是柔柔的。
赵启平可不顾这些,横坐在被面上一下勾紧他的脖子。
额头相贴,温热叠递。
还好,退了烧。
凌远察觉异样,电脑放一旁,环腰搂着埋下脑袋的人。“怎么了?怎么感觉像是你生病委屈似的。”
“没什么……对了,等你好了教我熬汤吧?”
“啊?”
赵启平抬起手,位置正好抚摸凌远的喉结。
男子汉的标志,他也有。

指腹摩挲着那处凸起,从下到上,一遍遍跃过那个小山丘。他忽然想起余秀华的一句诗:“你的喉结滑动了一下,身上的气味停顿了一下。”
诗的名字极好听,叫《你说抱着我,如抱着一朵白云》。

他下定决心,煨的汤至少要比那个女孩子的好喝。





简歌

【凌赵】久别重逢的正确打开方式

送给my蓝 @奔跑的蓝汐 ,希望我蓝永远不要不开心

你们看开头就知道这篇文我拖了多久orz

但我不是故意的嘤

——————————————

临近年关,人们似乎总是燥动不已,事故发生率直线上升,医院每天都处在爆满的情况中。

 

赵启平已经连轴转了一个星期,无数的大小病患让他根本闲不下来,奔波于手术室和病房之间。好容易能有一些休息时间,也只能是挤在主任办公室的椅子上眯一会儿,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终于有了这么一天,赵启平从手术台上下来后被告知可以休息一天,他也确实累了,便没有推脱,打算趁着这机会跟他的院长好好疯一天,也正好缓解一下这几天的压...

送给my蓝 @奔跑的蓝汐 ,希望我蓝永远不要不开心

你们看开头就知道这篇文我拖了多久orz

但我不是故意的嘤

——————————————

临近年关,人们似乎总是燥动不已,事故发生率直线上升,医院每天都处在爆满的情况中。

 

赵启平已经连轴转了一个星期,无数的大小病患让他根本闲不下来,奔波于手术室和病房之间。好容易能有一些休息时间,也只能是挤在主任办公室的椅子上眯一会儿,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终于有了这么一天,赵启平从手术台上下来后被告知可以休息一天,他也确实累了,便没有推脱,打算趁着这机会跟他的院长好好疯一天,也正好缓解一下这几天的压力。

 

他回到办公室,从抽屉中取出手机,划开屏幕就看到显眼的微信通知。点开一看,果然是凌远,赵启平不由勾着唇角笑了起来。

 

但消息内容却不让人那么开心,凌远似乎是十分着急,一条语音语速极快,匆匆交代了他临时去美国开一个学术会议的事情后,一句其他叮嘱都没有,语音便播到了结尾。

 

赵启平有些沮丧,本以为终于可以抱着自家院长好好睡一觉了,却没想到出现了这般变故。

 

他只好草草收拾了东西,换上便装离开了第一医院的骨科诊室。

 

他站在马路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打车直奔自家小区。

 

说也奇怪,和凌远在一起之前,无论多累,下了班赵启平也不愿意回家,不是去熟识的酒吧泡上一夜,就是找个书店给自己进行一下精神腐蚀。可遇上了凌远,他仿佛一下子定了下来,下班后只想尽快回到家,回到他和凌远共同的巢穴。

 

赵启平怕打扰凌远,也没给人回复消息,回到家就抱着被子倒头便睡,第二天又是生龙活虎的一个赵医生。

 

凌远这一去就是五天,等他迎着朝阳一脸倦容踏上祖国大地的时候,赵启平正在手术台上。

 

凌远没有回家,直奔第一医院院长办公室。五天,五天时间,各种文件和待办事项足可以铺满他的办公桌,他没时间休息,他必须回去。

 

等赵启平下了手术,时间已近中午,他换下手术服,锁着休息室的门独自呆了一会儿,然后急匆匆去了院长办公室。

 

开门进去,赵启平毫不意外地发现凌远在埋头工作。见他来了,凌远抬起头冲他一笑。

 

“启平,有事吗?”

 

赵启平噎了一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凌远哪儿都好,就是每次去参加过学术讨论会之后就会变得客气起来。

 

恋人小别之后不赶紧给我过来亲亲抱抱,居然还客套起来了!

——————————————

近距离观看院长客套

——————————————

赵启平坐在远处沙发区催他:“凌远我限你五分钟之内给我过来午休,不然我就带着你的孩子离家出走!”说完赵启平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红着脸把自己蜷缩成刺猬模样,拒绝和笑得夸张的凌远交流。

 

凌远无奈笑着摇头过来,俯身亲了亲赵启平的头顶,躺在另一侧的长沙发上阖上双眼,没过多久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赵启平这才睁开眼,恶狠狠瞪了凌远一眼,才站起来给自己穿好衣服离开院长办公室。

 

他大爷的,就知道凌远不会好好休息,还要我牺牲色相来催他睡觉,腰都要断在他桌子上了!

 

赵启平一边忿忿想着,一边考虑着要去给凌远买些什么午饭,丝毫没有注意到和他迎面走来的韦天舒脸上复杂的神情。

 

“三牛哥,找凌远吗?他睡着了你等等吧。”赵启平笑着跟他打招呼,却吓了韦天舒一跳。

 

“啊?哦好好好,启平你辛苦了。”韦天舒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目送着赵启平离开的背影。

 

等赵启平进了电梯再看不见身影,韦天舒才回过头看了看院长办公室的大门。

 

好啊凌远,还想让启平给你生孩子?!

 

认识你这么久了,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凌远!

美人赠我糖葫芦

【谭赵】冤家宜结不宜解 28

节日快乐~

还有两章完结啦~

越来越放飞自我了(笑

===========

28 夜色温柔


赵启平没想到自己有天会进警察局,还是异国他乡的警察局。


一开始他还在床上愣神,以为是个诈骗电话,那头只好用夹带浓重口音的英文重复一遍:“你的朋友纪斯现在在我们这里,你能过来保释他吗?”


短暂停顿之后电话被赵启平熟悉的声音接管:“赵启平吗?我在警察局。”


赵启平倒抽一口凉气,蹭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心头电光火石闪过许多不妙可能。


纪斯赶紧补充:“没事儿,我在酒店里打伤了人而已。”


赵启平心说那还...

节日快乐~

还有两章完结啦~

越来越放飞自我了(笑

===========

28 夜色温柔

 

赵启平没想到自己有天会进警察局,还是异国他乡的警察局。

 

一开始他还在床上愣神,以为是个诈骗电话,那头只好用夹带浓重口音的英文重复一遍:“你的朋友纪斯现在在我们这里,你能过来保释他吗?”

 

短暂停顿之后电话被赵启平熟悉的声音接管:“赵启平吗?我在警察局。”

 

赵启平倒抽一口凉气,蹭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心头电光火石闪过许多不妙可能。

 

纪斯赶紧补充:“没事儿,我在酒店里打伤了人而已。”

 

赵启平心说那还没事儿,分分钟引起国际争端好吗?他刷刷把地址记到便利贴上,一挂电话套上衣服抓起钱包就要赶去江湖救急。

 

谭宗明没睡午觉,对着电脑干活。见赵启平打完电话,他合上电脑:“我送你。”

 

赵启平问他:“身上美元多吗?”

 

谭宗明点头。

 

赵启平猛地扑上去抱住他:“谭宗明,你是人民大救星!”退开一步拽住他手就往楼下跑。

 

结果门洞底下空空荡荡,并没有小破丰田的影子。在走廊底下打盹的师傅抬起一只眼皮:“赵医生你那个车子他们今天开走去买菜了呀。”

 

赵启平才想起来,早上确实把车钥匙给后勤了。他狠狠拍了自己脑门一记,被谭宗明按住手:“别慌,不是还有车吗?”

 

赵启平把目光转向操场对面看了眼,又转回到谭宗明从容淡定的脸上,问:“你确定?”

 

谭宗明拉着他去找领队:“不然呢?咱们还有别的交通工具吗?”

 

赵启平坐过几次救护车,自己开是第一回。领队给他们找钥匙的时候问谭总您这是着急上哪儿去,谭宗明笑而不答。要说所有倒霉事儿里不那么倒霉的一桩就是这救护车底盘低,比赵启平那辆一蹦三尺高的“小三轮”稳当多了。

 

谭宗明抱臂在副驾上坐着,伸出手指按下鸣笛按钮,车子立马呜啦呜啦大叫起来。赵启平扯着嗓子问他:“又没拉病人,你开这个干嘛呀?还嫌不够醒目啊?”

 

谭宗明回:“可咱们确实是去救人啊。实质重于形式对不对?”

 

前面车子听到鸣笛声自觉往旁边挪开,上了市区公路之后他俩基本一路畅通无阻。赵启平在警局门口靠边停车,熄了火之后又想气又想笑:“谭宗明,这种公车私用的事情我可不干第二次。”

 

谭宗明收拾东西下车,一笑:“嗯,错都算我的。”

 

内罗毕的警局格外繁忙,警察和嫌烦乌泱泱凑在一起,办公桌七歪八扭叠起来,一点也没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气氛。弥漫在空气里的满是烟味、汗臭味和叫不出名字的腐烂味道,所有警官都围着几台电脑乱转,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两位穿着看起来过分正式的异邦人。

 

谭宗明到前台警务员那里询问纪斯的下落,赵启平跟在他身后,察觉到有冰冷视线如影随形。可等赵启平目光扫视回去,那视线又销声匿迹了。

 

谭宗明用二十美元换来了消息,扭头看见赵启平脸上的不安表情,露出个笑容,拍了拍赵启平手臂:“别担心。”

 

纪斯在两扇木门后边儿坐着,除了面色不佳之外毫发无伤,看见赵启平还举手招呼了一下。

 

赵启平长出口气,拿手指点了一下,还是放弃说话了。

 

坐在办公桌后头的胖警官站起来核对访客身份,顺带跟赵启平简单说了下案情。

 

谭宗明和纪斯在一旁四目相对。纪斯的眼神闪了一下,偏过头去盯着赵启平背影。谭宗明从口袋里掏出烟撕开,抖出一根递到纪斯鼻子底下:“抽吗?”

 

纪斯动了动鼻子,拿走香烟叼在嘴里:“火。”

 

谭宗明笑了一声,把打火机扔到他胸口:“你还没那么大面子。”

 

纪斯也不生气,径自点了烟,深深吸了几口,吐出烟圈。他咦了声,把烟夹在手指里看了眼牌子:Davidoff。

 

“谭宗明,你抽这个?”

 

谭宗明摇摇头:“不,刚才在外边儿现买的。他怕你焦虑症复发。”

 

纪斯把烟塞回嘴里:“居然买的女烟,太淡了。”

 

谭宗明笑得眼尾弯起来:“不好意思,我不抽烟,所以对烟不是很懂。”

 

纪斯扔给他一个卫生球,公报私仇。

 

其实纪斯也不乐意接受谭宗明的帮助,无奈赵启平和谭宗明焦不离孟,他给赵启平打完电话就知道谭宗明肯定是露面的。右手骨节还在隐隐作痛,纪斯后悔了,早知道要进来就该揍得狠点。

 

赵启平用了毕生所学才从胖警官的陈述中勉强听明白事情原委,他转过来冲纪斯苦笑一声:“你就为了这点事情把人家揍了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被个男人表白了而已,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谭宗明闻言看了赵启平一眼,笑得高深莫测。

 

纪斯挠了挠眼角:“我没想到他打架那么弱,还不会游泳。”

 

说话间木门又开了,进来两个年轻男人,都是金发碧眼的高个儿。看着年龄更小的那个普通话说得溜,张嘴就跟纪斯打招呼:“嗨,你没事儿吧?”还带儿化音的。

 

纪斯低头叹了口气,把烟头摁灭。

 

赵启平一看那小伙子手上贴着膏药,眼圈乌青,明白这是苦主来了。

 

陪着苦主来的那位不会说中文,用英语跟警官嘀咕了一会儿,意思是我们私下可以调解,之前都是误会,没必要立案了。

 

警官当然不干,双方你来我往扯皮。谭宗明给了赵启平一个眼色,上前调解。

 

纪斯忽然从长椅上站起来,冲着外国小伙儿一抬手。小伙子以为又要揍他,立马捂住脸:“大侠饶命!”

 

赵启平笑出声来,不知道这小伙儿是从哪儿学来的这句。纪斯无奈翻了个白眼:“我不打你。”

 

小伙子把手放下,睁大一双蓝眼睛,带着犹疑看向纪斯。

 

纪斯问:“疼吗?”

 

小伙子嘴角弯起来:“不疼。”

 

纪斯皮笑肉不笑:“不疼你还报警?”

 

小伙子赶紧辩解:“不不不,是我哥哥误会了。我跟他说我自己掉进游泳池里的,你只打了我眼睛这里。”说完还拿手指在眼眶上比划。

 

赵启平上前看了一下伤势,回头对纪斯说:“你下手挺狠的。”

 

小伙子嘿嘿笑:“没关系,已经不疼了。”

 

赵启平悄声问他:“你跟他到底说什么了?”

 

小伙子歪着脑袋回忆:“没什么,就是夸他漂亮,说我喜欢他啊。”

 

纪斯一个眼刀飞过来。赵启平拉着小伙子背对纪斯躲过眼刀,问他:“你认识他多久?”

 

“昨晚我在泳池那里看见他,早上我又到泳池边等,他果然出现了,我就实话实说了。”

 

“哦,一见钟情。”赵启平故意看纪斯一眼,纪斯焦躁地盯着自己鞋子看。

 

“嗯,他真漂亮。”小伙子的眼神里都是柔情蜜意。

 

赵启平又问:“万一人家不喜欢男人呢?”

 

“不,”小伙子语气笃定,“我看得出他是同类。”

 

赵启平没话可说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为着美与爱挨顿打也是值得的。

 

“你是哪国人?中文说得不错。”

 

小伙子露出八颗牙:“我来自美国,在中国留过学。”

 

难怪。赵启平点了点头,见纪斯自个儿闷在旁边,一把拽他过来。

 

“道个歉吧,握手言和。”

 

小伙子欢欣鼓舞地伸出手,纪斯半天才抬起手臂意思了一下。

 

“我叫Louis Hill,你叫什么名字?”

 

合着你又表白又挨揍,结果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小伙子你心真大。

 

纪斯明显不想回答他,懒洋洋嗯了一声。

 

小伙子向赵启平求助,赵启平摊了摊手:我不负责卖队友。

 

最后还是谭宗明搞定了警官,交了五百美元“保释金”之后,纪斯被允许去拿回他的衣服和包。

 

一直到警局门口,小伙子都坚持不懈想套出纪斯的名字和联系方式,纪斯不为所动。小伙子亲哥不胜其烦,拉开出租车门把倒霉弟弟塞了进去。

 

“嗨,记住我叫Louis Hill!我家在Midwest,整个市只有几百个人,你肯定能找到我的!”

 

纪斯没说话,他穿外套的功夫,叽叽喳喳的年轻人被出租车带走了。

 

赵启平拍他肩膀:“不觉得可惜吗?人还挺可爱的。”

 

纪斯说:“他才二十出头,我对小孩儿没兴趣。”说完瞟了一眼谭宗明。

 

谭宗明笑了笑,望西天晚霞:“纪先生,别忘了五百美元。”

 

赵启平扶额。

 

纪斯冷笑一声,拉开相机包夹层,抽出张照片在谭宗明眼前一晃:“这个要吗?”

 

赵启平接过来一看,拍的是那晚篝火舞会上的他和谭宗明。

 

他问纪斯:“你什么时候拍的?”

 

纪斯说:“随手。”

 

赵启平说:“送我?”

 

“我留着没用。”纪斯冲后边谭宗明喊:“五百美金啊。”

 

赵启平啧了声:“你俩真幼稚。”

 

谭宗明点头:“成交。”

 

出租车在三人身边停下,纪斯坐进去,跟赵启平说:“又欠你一回。”

 

赵启平拍了拍车顶,说:“欠着吧,我写小本子上,以后都给我换成碟片和电影票啊。”

 

纪斯笑起来,猝不及防抬脸贴住赵启平的面颊,低声说:“再见。”

 

赵启平耳朵都红了,好在晚霞灿烂,这点红色就不那么起眼。

 

“嗯,保重。”

 

载着纪斯的出租车驶进暮色中和车流汇合,赵启平转过身来找谭宗明。

 

谭宗明朝他张开手臂:“走吧,吃个晚饭先。”

 

今天下午跑出来本来就算翘班,再吃了晚饭回去未必太自由散漫。赵启平摇头:“回去吃大锅饭吧。”

 

又看了眼相片,直乐:“没想到纪斯也有宰人成功的一天。”

 

谭宗明说:“你的朋友说不定埋没了当奸商的天赋,我这两天收到的酒店消费提醒实在是有点多。”

 

赵启平眨了下眼睛:“我忘了是谁主动提出来让纪斯住到丽晶去的。”

 

谭宗明认输:“是我。”

 

赵启平安慰似的拍了拍谭宗明肩膀:“没关系,跟我住一起哪里都是五星酒店。”

 

谭宗明在夕阳里笑:“小赵医生,我真喜欢你的自信。”

 

赵启平说:“还行。主要是有你在吸引蚊子火力,我睡得踏实多了。”

 

谭宗明想通了:“原来是为这个。”

 

赵启平感慨:“你们资本家的血肉果然格外香甜。”

 

两人说着说着笑起来,跟俩傻子一样当街站着。一瞬间旁边跑过个黑影,哗啦一声拽了赵启平手臂上的外套就溜。

 

太阳还没全下山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警察局门口抢劫。赵启平和谭宗明都给震住了。这样神奇的内罗毕一日他俩恐怕到死都不会忘。

 

看起来罪魁祸首是个半大的小鬼。赵启平愣了几秒,回过神就要去追。

 

谭宗明拉住他:“别追,不值得。”

 

赵启平急了:“照片怎么办?”

 

谭宗明不放手:“让纪斯再洗,多少钱我都出。”

 

赵启平问:“钥匙和手机呢?”

 

谭宗明安抚他:“再想办法。”

 

他俩一起转头看了眼身后的警局。还是算了。

 

赵启平咬牙:“他肯定只拿钱包和手机,衣服说不定会扔掉,其他东西我得追回来。”

 

谭宗明见他态度坚决,没奈何笑了声,冲赵启平伸手:“试试吧,沿路找一找。”

 

他俩拉着手在内罗毕街头跑起来。一开始的焦虑被肾上腺素一冲,耳朵里咚咚咚响小鼓。路人侧目看这对跟拍生死时速似的异国人,探着脖子瞧后头有没有摄像机或者提着警棍的警察。

 

他们跑过街巷,跑过橱窗,跑过街灯。赵启平能感觉到谭宗明手上脉搏的跳动。今天的一切都来得这么唐突,像极了电影桥段,假的吧,他心里头想。可跳动的血管又在宣告无可置疑的真实。他大口喘气,呼吸着傍晚略显稀薄的空气,觉得自己不再着急。

 

他现在觉得开心极了,像漫长的马拉松到达终点。他即将撞线,身边是他的战友,亦是他的奖赏。

 

赵启平忽然停下来,拽着谭宗明靠在小巷墙上。太阳已经完全消失,天空上层是深蓝,下层是铅灰。

 

“……不追了。”

 

谭宗明也在呼哧喘气,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他俩背靠墙壁休息片刻把气喘匀了。

 

谭宗明问:“钱包里东西多吗?护照在里头?”

 

赵启平摇头:“只有零钱。”

 

谭宗明庆幸:“还好。”

 

赵启平说:“可是有个很重要的东西丢了。”

 

谭宗明问:“车钥匙吗?没关系,可以打车,我还有现金。”

 

赵启平说:“不是。”

 

谭宗明好奇:“那是什么?”

 

赵启平望谭宗明一眼,带着笑意:“你傻啊,是戒指。”

 

谭宗明吃了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戒指?”

 

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警告赵启平闭嘴:你将来肯定会后悔的!

 

赵启平心知肚明,是,我肯定会后悔。

 

可谭宗明,他值得人后悔一百次。

 

还不止。

 

有许多沸腾的情绪在赵启平脑子里烧,谭宗明的眼睛告诉赵启平他此刻也是如此。

 

狂野之夜。狂风暴雨。心中各自有万顷风浪要搏。

 

别说,别说——但是。

 

赵启平抬起头,看谭宗明。

 

“对。戒指。给你的。”


灰灰

【凌李/贺陈/庄赵】明氏公寓 (下上)

上次谁说这次更新是(下上)的!你出来我保证不打你……

混乱的标题请各位无视吧。实在太二了。

依旧送给我司 @楼文化公司 以及最可爱的LowCityarmy太太。

(司宝儿已然抓狂:你有完没完!!)

本章凌李居多。没写过的配对我有点搂不住……

23.

李熏然被附院的骨科主任安排了六周石膏,越是快好就越是抓心挠肝的烦躁。不知是凌远看得牢还是骨头汤补得好,又或是爱情的滋润和友情的加持,总之四个礼拜过去,右腿一丁点都不痛了。他可以穿着石膏大靴子走路,慢慢爬楼梯,触地承重都没有任何不适。李熏然爱干净,捂了一个月的脚和腿现在不知是什么德行。他求庄恕和赵启平偷偷带自己去...

上次谁说这次更新是(下上)的!你出来我保证不打你……

混乱的标题请各位无视吧。实在太二了。

依旧送给我司 @楼文化公司 以及最可爱的LowCityarmy太太。

(司宝儿已然抓狂:你有完没完!!)

本章凌李居多。没写过的配对我有点搂不住……

23.

李熏然被附院的骨科主任安排了六周石膏,越是快好就越是抓心挠肝的烦躁。不知是凌远看得牢还是骨头汤补得好,又或是爱情的滋润和友情的加持,总之四个礼拜过去,右腿一丁点都不痛了。他可以穿着石膏大靴子走路,慢慢爬楼梯,触地承重都没有任何不适。李熏然爱干净,捂了一个月的脚和腿现在不知是什么德行。他求庄恕和赵启平偷偷带自己去拍个片子,如果可以的话赶紧拆石膏。两个人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中心思想非常一致:不管是放射科还是骨科,不管是美国大专家还是苦逼住院医,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浸泡在院长的淫威之下的。

所谓同一个世界,同一个院长。大家还要吃饭租房还贷款。

赵启平陪李熏然在小区里遛弯儿,拖着一脚石膏走走停停,那人苦大仇深的脸逗得他站都站不直。所谓一物降一物,从小到大都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李熏然,也终于碰上了自己的克星。

没人比赵启平更清楚,李熏然是个多不服管的主。他高三模拟的成绩,足可以随随便便上个不错大学的热门专业,什么工程金融计算机,都是安安生生的一辈子。可李熏然偏不,这么长的高考志愿表,就填了一所学校。

爸妈气得发疯,十八岁的大小伙子被按在板凳上狠狠挨了顿擀面杖。从毕业到工作,老两口哪天不是提心吊胆过日子。李熏然自知不孝,尽可能不再手心朝上,买什么大件都自己想办法挣钱。

之后的某天,他和凌远说,无比庆幸当时有一股执拗和冲劲,违逆了父母的心愿。“你想,如果我好意思开口让他们给买车,也就不会去找诚诚哥卖惨,不会天上掉馅饼一样当上房东,不会遇见……来租房的你。”

凌远从背后抱着他,嘴唇贴上渗着薄汗的颈窝。

“替我谢谢十八岁的小李警官。”

真的谢谢。

24.

李熏然走得有点累,赵启平不敢大意,扶他坐长椅上歇会儿。他瞪着伤腿眼睛冒火,嘴撅得能挂锅盖。赵医生从包里掏出一瓶佳得乐递过去:“你跟这儿愁有什么用。擒贼先擒王,凌远点头了什么都好说,你去求他呗。”

小警官丧得卷毛都打蔫儿:“他都神叨了,多走一步路都恨不得拆了我。我严重怀疑是他逼着你们骨科主任下的六周石膏。”

赵启平一撩头发:“特殊时期特殊手段。你就没试过卖萌撒娇,出卖色相之类。”

“滚滚滚,让我拖着石膏出卖色相,还有点儿良心没有。”

一句话说完,李熏然貌似更惆怅。“没用,凌远从来不越线……最多也就是接吻。”

赵启平三观都毁了:“他他他他他他还睡沙发上啊?”

“他睡床上……”李熏然垂着脑袋。“毕竟……毕竟他结过婚,还是不一样。”

赵启平嗤一声,不置可否:“我和庄恕以前都没跟男人搞过啊。该发生就会发生,没觉得有什么障碍。”

“啊……”李熏然仰天长啸。“我觉得他不喜欢我。”

这一嗓子差点儿把保安招来。赵启平掐他一把:“喊什么喊。我告诉你,必须得有一方主动出击,要不迟早得憋坏了。”

还没等李熏然长吁短叹,倒是陈亦度穿得人模狗样,拎着外卖餐盒从小区大门口方向颠儿过来:“诶诶诶你们俩怎么在外头呢。”

赵启平腾出半个身子:“陪咱家房东散步谈心,表现良好可适当减免房租。”

陈亦度眼睛都亮了:“这种好事儿不早告诉我,李熏然你可不够意思啊。”

一提起房租李熏然就来气,腾地站起来按着兄弟俩的头顶开骂:“一个两个就听下半身使唤的主儿!四间房都特么给我睡成两间房!我还怎么好意思找庄恕贺涵敛租子!人民警察不能沦落成黑心房东!!”

赵启平不服:“绝对是凌远撺掇的,他非把你摁在一楼睡,还不能让我们自行调剂啊!”陈亦度试图跟杨过似的拍案而起,力证自己跟贺姑姑清清白白天日可表,被赵启平一句话噎了回去:“今儿怎么就你一人啊?贺涵呢?”

“神了奇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俩在一块儿了?此等渣男,不屑与其为伍。”

赵启平和李熏然的八卦之魂,在头顶熊熊燃烧。

陈亦度大概实在想找人倾诉,就简明扼要把他跟贺涵那点比英国菜谱还薄的历史交待了,包括那个像雾像雨又像风的师妹。赵启平不太明白,为什么陈亦度打死也不直接问他。陈亦度愣了一会儿:“我怕他说是真的……我不能当小三儿,小三儿未遂也不行。”

赵医生难得沉默了。

李熏然是一个理论派,并且在实践上也很顽固。他认为这样拖下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甚至马上要给同事打电话,请人家帮忙偷一个测谎仪出来。“等会儿贺涵回家就给他五花大绑了,让你们知道我审讯室小王子的厉害。”

“行啦。”陈亦度站起来活动筋骨:“人家早就带着队伍奔北京了。说是驻扎客户公司赶项目,还不知道啥时候回来。”

说不定那师妹也在。

“啊啊啊啊啊贺涵我去你大爷!!!”陈亦度捶着胸口咆哮。

这回真把保安招来了。

25.

凌远到家时已经快半夜,李熏然还没睡,窝沙发里抱着iPad看《真探》。大石膏翘在床边,凌远坐过去,一点点给他按摩僵硬的肌肉。“今天感觉怎么样?”

李熏然咬咬嘴唇,心一横,扔了iPad站起来,跌坐在凌远大腿上。

正面相向的姿势,一个养得又圆润了些的屁股,紧紧贴在另一人最要命的地方。

“凌远……”李熏然细长的手指勾住他的脖子,在发根和耳后轻轻地搔。“那个……我腿一点儿都不疼了。明天周末,你能不能带我去照个片子,如果可以就把石膏拆了吧……太影响生活质量了。”

凌远挺镇定,字面意义上的坐怀不乱。“我看你吃喝一点儿没耽误,影响什么生活质量了?”

性生活。

李熏然到底还是怂了,到嘴边的仨字儿咽了下去。

说不出口只好用肢体代替表达。他眯着眼睛凑上去,用牙齿轻轻厮磨形状美好的下唇。伸出舌头舔上半圈儿,又钻进口腔里勾他的上颚。

一下,两下,不紧不慢。

凌远的呼吸明显重了。

李熏然的探入热烈生疏,很快就没办法继续刮擦挑逗。凌远没打算轻易饶他,迫切给予更高级别的反击。李熏然脸涨得通红,甚至顾不上嘴边流下的丝线。

“熏然……”凌远没有让欲//望平原跑马。结束战鼓声声的唇舌交缠,他们只是缓慢宁静地拥吻。

还有没有天理了,这么勾人的小警官,谁他妈受得了我服了他。

李熏然乘胜追击,含住凌远的舌尖,含含糊糊地问:“好不好,好不好。”

凌远喉咙里吐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嗯。”

哦也!!!

他见好就收,翻下来放凌远去洗澡。凌远没矫情,逃亡似的蹿进洗手间。

李熏然当然知道为什么。

贴在一起什么都瞒不住。鼓鼓囊囊一坨,凌院长的尺寸硬度相当可观。

大尾巴狼,装什么大头蒜啊。

李熏然躺在床上傻乐,盒盒盒盒赵启平搁三楼都听见了。

“我靠,李熏然不会得逞了吧。凌院长也够可以的,带着石膏折腾。”

庄恕依然和他挤在下铺,无怨无悔。从背后贴上去,膝盖顶进腿弯,严丝合缝。“我早和你说过凌远不是省油的灯。手腕狠做事绝,欲望大野心大,总之够李警官喝几壶的。”庄恕吻他白皙的脖颈:“快睡吧。晚安Honey。”

赵启平很受用,睡前听庄老师说几句话,比看ASMR视频还舒服。已然头皮发麻,他还能分出心思吐槽:李熏然这个小处男,真特么是醉了。

一般人在床上都嗯嗯啊啊,再不济就是“压抑的低喘”。能盒盒盒盒的,仅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26.

李警官的骨头真是争气。凌远大周末薅了两个主任过来看片子检查,结论可以拆石膏,正常走路,跑跑跳跳登高爬梯还是不被允许。李熏然激动坏了,咣当咣当拆完回家,一头扎进放满泡泡的浴缸,洗洗搓搓了个把小时才顶着一脑袋湿气出来,霸占太阳最足的一个沙发,跟赵启平抢草莓。

庄恕有美国人的习惯,吃草莓一定配鲜奶油。他和赵启平你一个我一个互相喂,白色的奶油粘在嘴角,画面简直不堪入目。

凌远接替贺涵的煲汤重任,在厨房忙忙叨叨。李熏然看着他的身影,感叹生活实在待自己不薄。有爱人,有朋友,有阳光,有水果,还有一条拆了石膏的腿。

心情好到要飞上天,李警官大手一挥:“晚上我请你们去酒吧!!”

陈亦度的爷爷八十大寿,一早就被夺命连环call揪回家。三个医生一个警察,都不是能敞开喝酒的人。最后在附近找了一家据说菜品和乐队都很棒的,踏踏实实坐下来,吃饭听歌聊天。

四个男人围在一起简直自带追光灯,不知有多少姑娘小伙儿凑过来搭讪。老板送了他们一大果盘,说您四位要是每天得空上我这坐会儿,可比什么朋友圈软文都好使。

李熏然哗地站起来:“我要唱歌!”老板喜出望外:“您请您请。”

他嗓子真的好,就是脑内曲库和年龄严重不符。凌远觉得他要唱的自己肯定不知道,没想到那人在高脚凳上坐好,吉他和弦响起,竟是被一把拽回了青春年少。

 

Saying I love you is not the words I want to hear from you
It's not that I want you not to say but if you only knew
How easy it would be to show me how you feel
More than words is all you have to do to make it real
Then you wouldn't have to say that you love me
Cos I'd already know……

 

凌远太熟悉这首歌了。李熏然看着他的眼睛,一词一句,认认真真地唱给他一个人听。舞台前面有那么多人举着手机录像,伴随各种花痴尖叫,可李熏然完全听不见。

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

 

Nowthat I've tried to talk to you and make you understand
All you have to do is close your eyes and just reach out your hand
And touch me hold me close don't never let me go……

 

凌远。我爱你呀。

我知道你也爱我。

别错过我,好不好?

28.

赵启平实在受不了李熏然卖弄风骚,更别提凌远的目光能一把火点了舞台。他低头刷朋友圈,一个同事深夜放毒,九张照片全是南京美食。

绝对不能自己一个人瞎!

“来来来庄老师,让我给您介绍一下我国博大精深的美食。你看南京光早点就能吃这么多花样,秒杀你国牛奶面包能量棒……”

庄恕没啥反应,可赵启平的哈喇子都快滴到屏幕上。

“想吃吗?”

“嗯嗯嗯,想吃。”

“走着。”庄恕抄起车钥匙。“去南京。”

赵启平嗷一声跳上他的后背:“庄老师万福金安!!!”

掏心掏肺的表白,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李熏然整个人都空了。他踩着棉花似的下台,凌远起身,直接把他拽出了酒吧大门。

两人并肩往家溜达,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好久李熏然才反应过来:“凌远,咱的车呢?”

“庄恕和赵启平开走了。”

“他俩干嘛去了?”

“上南京吃早点。”

“……哦。”

房子里漆黑一片,李熏然摸索着开了灯。凌远一进门就钻进浴室,水声哗哗停不下来。他没来由紧张,自顾自收拾下午吃剩的草莓和奶油。打开冰箱门又长久地愣神,好像忘了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直到薄荷沐浴露的香气飘过来,一双有力的胳膊从背后环住自己的腰。

“熏然。”

李熏然终于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比如转过去,抱住他,吻他。

tbc.

打滚想看评论......总这么没完没了写下去我自己都慌了......

自抱自泣.gif

蒜泥蛋黄酱

【楼诚/楼诚衍生/谭赵】久别重逢1

只有谭赵才需要打的预警——【么有肉】

万一将来哪天要写后续呢₍₍⁽⁽(ી( ・◡・ )ʃ)₎₎⁾⁾

换个更容易写系列的篇名

-------------------


【楼诚/楼诚衍生/谭赵】久别重逢1


1.

赵启平刚搬家。

一室一厅一卫对他这个独居人士来说大小刚好,交通便捷不堵车,二十分钟内就能抵达医院,这意味着他可以比之前足足多睡一个小时,对他这个晚上喜欢和朋友一起泡吧喝酒玩闹的夜猫子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屋子里乱糟糟的,地板上堆着七八个瓦楞纸箱,里面差不多是他的全部家当,书、CD、衣服、立体声音响……必要的东西都...

只有谭赵才需要打的预警——【么有肉】

万一将来哪天要写后续呢₍₍⁽⁽(ી( ・◡・ )ʃ)₎₎⁾⁾

换个更容易写系列的篇名

-------------------


【楼诚/楼诚衍生/谭赵】久别重逢1



1.

赵启平刚搬家。

一室一厅一卫对他这个独居人士来说大小刚好,交通便捷不堵车,二十分钟内就能抵达医院,这意味着他可以比之前足足多睡一个小时,对他这个晚上喜欢和朋友一起泡吧喝酒玩闹的夜猫子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屋子里乱糟糟的,地板上堆着七八个瓦楞纸箱,里面差不多是他的全部家当,书、CD、衣服、立体声音响……必要的东西都带来了,那些可有可无的则在打包的时候全部贡献给了垃圾桶。在全部处理完之前,他只能暂时踮着脚来回于不同的房间。 

 

卧室里的橱柜、客厅的电视和空调都是房东现成留下的东西,租客可以随意取用,赵启平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把四肢伸展成大字型靠向茶几,然后随手拿了个抱枕垫在后面,他今天实在累坏了,连爬到沙发上窝着的力气都没有。


挂在墙上的钟好像坏了,分针始终只在同一处反复,不肯往前多走一步,但滴答滴答的声响还在,似乎在提醒屋主时间并未停逝,还在一分一秒地流走。 


屋子里静悄悄的,是他不太习惯的那种寂静。

赵启平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摁了一下,电视屏幕顿时亮了起来,他瞄了一眼,看台标是纪实频道,一个男低音正用平缓的语调念诵旁白。


“1944年8月,八路军发起胶东军区、晋绥军区部队发起大规模的秋季战役,而此时作为沦陷区的上海却仍旧沉浸在虚伪的繁荣里……纸醉金迷,歌舞升平……著名音乐家黎锦光先生当时正在百代唱片公司灌音部工作,本期的怀旧金曲《夜来香》正是他在录音棚灌音的间隙突然灵光一现谱就的作品……”


旁白的标准朗诵腔很像流水线上产出的制式产品,四平八稳,却缺乏让耳朵一亮的地方,赵启平听得有些昏昏欲睡。 

 

“当时,周旋、姚莉等大牌歌星都曾试唱过这首歌,却因为歌曲音域太宽无法完美呈现,不得不放弃,而时年24岁的李香兰恰好来沪为电影录制歌曲,在黎锦光先生的办公桌上看到《夜来香》的歌谱……” 

 

旁白的声音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李香兰的歌声由远及近,飘飘摇摇吹入耳畔。也许是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吧,依稀还能听到细微的杂音,唱腔烙印着鲜明的时代特色,听惯了时下的流行音乐,好像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赵启平将手环抱到脑后,仿佛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百乐门的霓虹灯招牌,舞池里扭动身姿的男女,仿佛他们已经迷醉在歌手的音色当中,南风吹拂,花香袭人,轻易掩盖了硝烟味,只在夜色中绽放的花朵随着舞姿妖娆的款摆,绽放最后的绚烂。


2.

谭宗明在市郊看中了一套别墅。

听说他乔迁新居,身为好友的老严第一个登门祝贺。 

谭宗明领着他在屋里屋外逛了一圈。这里依山傍水,悠然清静,落地玻璃墙框出一片好景致,杨柳枝条垂落在湖畔,波光粼粼。


“你怎么想起到这儿来躲清静了?地方挑的不错,这草皮都能拿来打高尔夫球了,就一个问题——有点像公园。”

老严一手扶着发福的肚子,一边踱着一边四处打量。


“谈项目的时候友情路过。看着顺眼,就买了。”

谭宗明给友人递了一瓶矿泉水,然后自己也旋开一瓶,然后就着沙发坐下。 


“不过你这内装是谁设计的?格局还挺奇怪的啊,书房连着卧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谭总天天熬夜忙公务呢。”


“哦,那是我的意思。”谭宗明解释道,“没什么,脑袋里灵光一现的产物罢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嘛,反正是自己住,方便舒坦就好,现在看着还有点空,回头再摆点东西进去就好了。人和人之间,人和物之间,讲求的就是个缘分嘛,我是信眼缘的。”


“还不如直接说你看人的眼光毒呢。”

老严和谭宗明这位上海滩赫赫有名的商业大鳄相识多年,知道他是个乐于享受生活的人,在这方面从不吝啬投入,却又不像暴发户那样处处追求买好买贵,只求合适而已。就拿屋里的陈设说吧,看似寻常,其实每一样都经过细心挑选,倒不是说非得是价格昂贵或者用料稀有才能登堂入室,只是色调材质刚好和装修风格相得益彰而已。  


“这我可不敢当。”

谭宗明谦虚了一句。 

  

“往后我再来你这儿,可得多跑不少路咯。”


仿佛很心疼自己的车马费似的,老严感慨似的摇了摇头,对面的谭宗明直说你就装吧,然后吩咐保姆准备晚餐。


谭宗明家的厨师手艺高超,老严自然乐得蹭他一顿,谈笑间,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听说你们公司最近对虚拟影像还有什么交互技术很感兴趣,我听说创意园区那儿有几个年轻人搞了个什么项目,用3D技术还原邓丽君的形象,做的相当逼真不说,还能对话交流,本来有公司联系他们想搞个什么怀旧演唱会,然后拿这个做噱头,可惜因为没有授权,最后还是黄了。不过他们现在正在拉投资,还将运用在影像合成里的几项新技术申请了专利,过几天有个针对业内人士的展示会,你要是有兴趣,咱们也可以去凑个热闹。”

 

“行,听起来好像不错,时间就你来定吧。” 


3.

房间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但赵启平却总觉得墙上柜子空荡荡的少了什么,想了想,也许因为缺了一点装饰品,趁着休息日,他便打算去附近的杂货店里淘一淘。


这家店有些年头了。 

小到中古连环画、串珠手链、手工木雕、田园风柜格,大到旧留声机、仿古家具应有尽有,绝大多数都是二手货,店堂虽大却被挤得满满当当,老板也懒得做细致的规划,任由收来的东西随意往外堆砌。


赵启平一眼相中了墙上新添的一副油画。

描绘的是简简单单的风景,笔触并没有特别出彩之处,看样子应该也不可能是什么名家之作,而且贴着边的地方还被烟熏黑了一块,虽然事后做了补救,可惜效果有限,虽说受到波及的地方不多,却也还是影响美感。 


但赵启平觉得只要其他地方都顺眼,那点瑕疵没什么要紧。 


“这幅画多少钱?”

他指了指,这里的东西通常都不贴标签,喊什么价完全凭老板的兴致。


“真稀罕,居然还有人能相中它?你这个人挺有意思啊,这样吧,你要是再那点别的东西,这幅画我就权当送你了,怎么样?”


“行。”

 赵启平痛快地应下,眼睛一瞄,他笑了笑,顺起果盘里的苹果咬了一口。 


天气才刚热,老板已经拿出纸扇装模作样地扇了起来,他早年做的是古董生意,后来年纪大了想安安稳稳度日,便关了古董铺子开了这么一间杂货店,既做收购,有时也替别人物色东西。 


这幅画是他去年收来的,卖东西的人起先还吹嘘说这是什么大户人家那里流出来的好东西,肯定是值钱货,结果被他一眼戳穿,对方倒也知道丢脸,画就连着其他东西一起半卖半送了。


赵启平刚走没多久,一辆车便稳稳停在巷子外,惹眼的豪车和同样惹眼的车牌想低调都难。老板一听到动静便赶紧从躺椅上起来,热情地冲上前去,嘴里直嚷嚷:“哎呀哎呀谭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来来,请进请进,您这次是想置办点啥?只要您说得出,就没我老何找不到的。”


“没什么,我就想在你这儿买幅画。”


“画?”

按说以对方的身价,要买画直接去拍卖行就行,中的洋的还有什么他拿不下来的吗?


“上次有在你店里见过,刚搬了新地方,想起那幅画里的风景和花园挺配的,就想再过来看看。”


老板一听,心中大呼可惜:“哎呀,那幅可刚被人买走了,人刚走,要不我去帮您追回来?”


“无妨,我再看看别的好了。”

谭宗明不免惋惜,但他并没有夺人所好的打算,尽管他心里和老板一样奇怪,一幅边缘已经被毁损的画居然还有别人相中?

他不由得对那位素未谋面的买画人好奇起来。 

 

5.

赵启平讨厌只有家和单位两点一线的生活。 

他下班后的时间通常都会泡在酒吧里,他是一个善于在工作和娱乐之间寻找平衡的人,作为医生,他在对待患者的时候认真负责,而下班以后就只管尽情挥洒。 


新房子他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刚好出来释放压力。 

同事今天过生日,几个没对象的男人一合计,干脆就去多伦路新开的酒吧好好闹一场。听朋友说,这里解放前原来是家俱乐部,废弃了以后时常有灵异怪谈流传出来,后来不知道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把楼圈了下来,在他重新设计改造以后,这地方果然看起来时髦多了,施工期间好像也没遇到过灵异现象,于是谣言不攻自破,来的人只多不少。 

 

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动感十足,DJ随节奏打着拍子,舞池里领舞的姑娘身段曼妙,吸引了不少眼球,几个同事虽然舞艺不精,但好歹能扭几下腰凑合。


几个同事刚跳完一曲回到桌边,他们平常在办公室里可远不如赵启平那般活跃,今天居然也被这里的气氛带动起来,刚下场就端起杯子就往嘴里灌啤酒,其中一个还当真找到一个漂亮女舞伴,特意炫耀似的带过来向他们介绍。 


女舞伴是个靓丽的年轻姑娘,在附近的商贸公司工作,性格外向的她不一会儿就和赵启平一行打成一片,几个男人先是拿各种专有名词显摆,接着就开始讲些稀奇古怪的案例,说着说着,话题不知何时就转向了催眠。姑娘说最近网上正流行玩一个自我催眠的游戏,可以看到自己前世最后一眼看见的东西,她显然是个讲故事的好手,明明是些悬而未决的东西,照样被她讲的引人入胜,扣人心弦。 


赵启平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这游戏他上大学的时候也有流行过一阵,他当时好奇心旺盛,也去下载了一个mp3格式的音频做尝试,为此还特意挑了个没人的晚上,一个人静静心心的听。


催眠师的嗓音很像电视节目里的旁白,语调缺乏抑扬顿挫的力道,与其说是靠催眠来寻找前世遗留的记忆,还不如说是直接催人入眠,赵启平险些真的睡着了。


他迷迷糊糊跟着催眠师的指使想象一条漆黑的走廊,在远处有一点亮光,他朝着亮光走去,一步一步越来越近,走到亮光尽头,他忽然觉得身体一个失重,眼睛一睁便醒了过来,眼前没有前世,只有浏览器刚弹出的财经新闻,一位年轻商业才俊的大幅照片高高挂在头条,赵启平对这个没兴趣,只揉了揉眼睛放下耳机,然后对这个毫无意义的自我催眠嗤之以鼻。  


对这个话题缺乏参与的兴致,赵启平只管自己喝自己的,他的啤酒杯上浮着一层厚厚的泡沫,舞池里交错的彩色光影落在玻璃杯壁上,又被滴落的水珠稀释开来,他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即视感,仿佛曾经在哪里见过相似的场景。


他努力循着那种奇妙的感觉试图倒推出更多画面,却只寻觅到一个模糊的调,不是现在充斥着耳朵的电子音,更像是某种管乐器,比如萨克斯。


“南安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凄怆,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 


也许是电音的某个小节恰好能衔接到《夜来香》的前奏,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发强烈了,甚至可以无知无觉地哼唱出来。 


“你那么专心想什么呢?”同事拿手肘顶了顶赵启平的腰,“想装高冷吸引漂亮美眉?” 


“没,只是突然很想听歌。” 


“什么歌?” 


“夜来香。”

赵启平想着,这附近好像就有家音像店。 

 

6.

谭宗明刚和老严在十字路口告别,一个小型技术展示会而已,还不至于让他兴师动众带下属去参观。那几个埋头搞技术的年轻人显然对营销和自我包装缺乏经验,展示会租的是某个会议中心的小厅,只有几百个人参加,因为不是正式场合,谭宗明没有西装革履,也没有让专车接送,直接骑着家里收藏的哈雷来赴会。


他和老严都是摩托爱好者,年轻的时候也当过一阵摇滚青年,虽说这哈雷开出来到哪里都引人注目,但车停在外面,又有几个人会注意呢?


展示会上,3D合成的女歌手一如很多人记忆中那般甜美,不仅神态自然栩栩如生,还能做简单的对话交流,婉转的歌声虽是出自CD,却也让虚拟形象平添了几分灵气。


曾几何时,这些现在耳熟能详的歌曲还被视为靡靡之音,谭宗明的父亲也是邓丽君的歌迷,不止一次跟他提起自己年轻时争先恐后购买那些倒卖的磁带,外人越是不让听,就越是有人偷偷传唱,谭宗明耳濡目染,许久不听,竟也颇感怀念。 


谭宗明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一出门就让公司的相关负责人安排接洽,虽说回去路上还有好长一段路,但他很乐于在驾驶之余享受沿途的风景。

 

他喜欢这座城市。

阳光下,高楼林立欣欣向荣。

夜幕下,华灯璀璨一片繁华。 


“……我爱这夜色茫茫,也爱这夜莺歌唱,更爱那花一样的梦,拥抱着夜来香,吻着夜来香……” 

谭宗明嘴里哼着调,无意间路过一家小音像店。


这年头,唱片销售已经远不如前几年红火,数字音像的普及为人们带来了巨大的便利,只需手头有电脑手机就能轻松将喜欢的音乐下载到本地,随时可以打开播放器欣赏。 


破破烂烂的小音像店外贴满了日剧韩剧的海报,门口搭着一个小台子,里面都是五块钱一张的盗版压缩碟,前几年卖的还挺红火,如今大家都会下载了,这些积存的旧货就只能贱价销售。


谭宗明停在摊头边上,并没有下来。 

 

“哥们儿,这车够炫的啊。”

看店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正跷着二郎腿看电视剧,他看了一眼谭宗明,又看了一眼他的车,眼中满是艳羡。


谭宗明礼貌地笑笑,接着问:“这儿有邓丽君的专辑吗?”

 

“邓丽君?你要正版的还是盗版的?”

 

“正版的。”

 

“不巧,正版的没有,只有盗版的,不过包装挺好。”

小伙子业务倒是熟练,低头在柜子里掏了没一会儿就找到一个脏兮兮的盒子,四碟一盒,分别以歌手不同时期的经典作品为名,第一张刚好印着夜来香三个大字,边上还特意贴着经典金曲珍藏版的标签,可惜落灰久了,盒子的外观实在寒碜,只好用桌上的抹布擦了擦再拿出来。 


“算了,我还是想要正版。” 

婉言谢过,谭宗明又重新戴上头盔。 

 

“欸欸哥们儿,话说最近是不是又开始流行老歌了呀?”


“嗯?” 


“刚才也有个兄弟问这个呢,不过他不是问邓丽君,是问有哪张碟带夜来香这首歌。”小伙子答道,“不过他也只要正版,我就推荐了他一张蔡琴的。”


“这样?”谭宗明有些愣神,接连两次出现类似的巧合当真只是偶然吗?他不禁脱口而出,“要不,也给我拿张蔡琴的吧。” 


7.

周六天气不错,阳光灿烂最适合外出。

赵启平开车跟在安迪车后,一到郊区,公路上的车明显少了,把车速往上拉些也无妨。


停车、锁门。

赵启平随即被眼前的阵势狠狠震了一把。

按说安迪借用的那辆就够招摇了,结果这里还有更招摇的,一眼望去堪比车展。几个姑娘的反应比他还要夸张,邱莹莹围着车哇哇直叫,接着便拉上关雎尔和樊胜美一起合影自拍。 


“光是看车,这一趟也来得值了吧。”

曲筱绡很淡定,毕竟是富二代,就算出手没阔绰到这个地步,至少也摸过不少,不必这么大惊小怪。


“是啊。”

赵启平笑着看另一边的女孩们拍照嬉闹。


两天前,曲筱绡给他打了个电话,约他周六去安迪的老板家露天烧烤,赵启平起先并不想去,虽然他和欢乐颂小区那几位已经很熟络了,但约的地方毕竟是安迪老板的家,怎么说也多隔了一层关系。


曲筱绡顿时不乐意了:“来嘛,听安迪说这里草坪可大了,你在那里跳脱衣舞都没人管,又不像公园里吵吵闹闹的,人多嘴杂。”


“我早就想见识一下超级有钱人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了,就算我过不了,能体会一天也不错啊。”旁边的关雎尔也在帮腔,“我和莹莹胆子小,就指望多个人能壮胆。” 


姑娘们叽叽喳喳说了好一通,赵启平也动心了,想想也是,把家安在公园里是什么样的感觉他还真不知道,估计围着徒步走一圈能累成死狗,这一大片林子和草坪平常除了拿来看,也不知道还能派什么用场。


曲筱绡蹦蹦跳跳挽着安迪走在前面,接着,屋里便走出一位满头白发管家打扮的老人。


“谭总呢?”

安迪问。

 

“谭总临时有事外出了,要晚点回来,交代说一定要将客人们招待好。”

说着就将客人们迎进屋里。 

 

烧烤的东西早就备齐了,全都摆在露台上。

关雎尔和樊胜美烤肉,邱莹莹就负责捡现成地吃,曲筱绡端着盘子,挑烤得好看的给安迪送去。赵启平负责烤玉米,吃着香,烤起来却很繁琐,要一遍遍地刷油翻面,不然很容易烤糊。 


吃饱喝足已是下午。

邱莹莹精力旺盛,拉着关雎尔他们到草坪上玩,蒙着眼睛捉鬼,曲筱绡一会儿上去摸一下她的手,一会儿溜到她背后拍一下屁股,邱莹莹转着圈圈一通乱抓,可惜曲筱绡身段灵活,几步就跑远了。


安迪有些困乏,就没和她们一起闹,见赵启平对CD架上的唱片感兴趣,便多看了一眼,对方这会儿正仔细端详着一个空CD盒,那是蔡琴的专辑,CD还在音响里。


“能用吗?”

赵启平问管家,对方冲他微笑,看来没问题。

他便不客气了,抬手按下播放键。 

 

和原版相比,歌唱者不同,歌曲呈现的也是截然不同的风情。 

那曾经染了血的夜来香,现在只是芬芳馥郁的花朵,没有泣血的花瓣,只有滚落的朝露,风情绰约,美不胜收。 


赵启平听得入神。 


“你喜欢老歌?” 

安迪问。 

  

“还行吧,只是觉得那个曲调很怀念,听着听着就入迷了。”

赵启平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循环播放同一首歌。 


“他的客厅可是专门做过声学设计的,效果不错吧。” 


心道有钱人确实讲究,赵启平扁扁嘴,笑了:“其实前几天我刚买了一张一模一样的专辑。” 

 

“是吗,那么巧?” 


安迪原想问这句,却被今天姗姗来迟的谭宗明抢先一步,他早上请一位生意伙伴吃饭,进门的时候恰好听到赵启平提起买CD的事,便主动上来搭话。 


“哟,您就是谭总吧!”

曲筱绡被邱莹莹追着跑进屋里,乍然看到主人回来,赶紧脚下一个急刹车,邱莹莹没留神,一头撞在她背上,连带后面的关雎尔和樊胜美也差点在光滑过头的地板上滑一跤。


四个姑娘逐一自我介绍,顺便诚心诚意地感谢了一番谭宗明的盛情款待,大约是觉得有大老板在地方气场太强,没说几句,她们便借口继续玩顺道拉着安迪一起跑了出去。


屋里一时只剩下谭宗明和赵启平两个人,暂时是轮不到他们踏进女孩的圈子了。谭宗明吩咐管家去酒窖取了一瓶好酒,不忘给赵启平也倒上一杯,也许是因为买了同一张CD,他觉得眼前这个年轻有为的骨科医生很面善,仿佛他们已经神交已久,无需额外的试探和验证就能和睦相处。 


“这张是我上个礼拜在一家小音像店买的。”

谭宗明将打开的CD盒重新合上。 

 

“我还以为商业大鳄会去更高大上一点的地方,至少得比街边小店逼格高点吧。”

赵启平看不出这酒的来头,但能让谭宗明拿来招待客人的,肯定不是地摊货,所以他很自然地接过酒杯,点头谢过。 


“看店的小哥跟我说,在我之前而已有个人问夜来香的CD,只要正版,刚才听你的话,我想那个人没准就是你吧。”


“是不是门贴了很多海报,小哥在看亮剑?” 


“对。”


“那确实很巧。”赵启平爽朗地笑起来,“能跟一位超级大老板在同一个地方踩点,有意思。” 

 

“冒昧的问一句,你有没有在老何的杂货铺买过一幅画?”


这回终于轮到赵启平呆住了:“你……怎么知道?” 

 

“那更巧了,我在那儿看中了一幅画,结果却被你提前下手买走,看样子,我们真的是有缘人。”

 

“是这幅?”

在微笑的注目下,赵启平掏出手机划开锁屏,他在家里挂完画之后曾经特意拍过一张照片,然后询问朋友挂的位置是否合适。 


“这幅画叫什么名字啊?”

谭宗明凑过去看,果然是印象里那幅。 


“一幅风景画要什么名字啊,无题。”


“无题?嗯……我想管它叫——家园。”谭宗明望向玻璃墙外,“我想我的家就该是这个样子,湖畔旁,树林边。” 


赵启平沿着他的视线望向屋外,果真是湖畔树林,小桥流水,天空一片蔚蓝,简直和画里描绘的场景一模一样。 


他怔怔望着那里,脑中好像刚被浪潮席卷而过一般,无数情景在他脑中飞快涌现,快到根本来不及捕捉,只剩下某种令人留恋不已的感情还停留着,不可思议的是,他好像已经提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尽管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回答,他仰起脸,眉梢一挑:“别弄坏我的画。” 


“这是我家,又不是你家。”


“一个人,哪里像家。”


“哪里是只有我一个人呢?”

 

那南风吹来清凉,

那夜莺啼声凄怆,

月下的花儿都如梦,

只有那夜来香,

吐露着芬芳,

我爱这夜色茫茫,

也爱这夜莺歌唱,

更爱那花一般的梦,

拥抱着夜来香,

吻着夜来香,

夜来香,

我为你歌唱,

夜来香,

我为你思量,

啊……

我为你歌唱,

为你思量。

夜来香,

夜来香,

夜来香。 


CD还在播放,听起来略微有些卡,让人莫名想起老式唱机,唱针偶尔会在黑胶唱片上划过,发出嗞嗞的杂音。 

小哥说的正版CD是不是正版看来还有待商榷。 


“手机都拿出来了,不如顺便留个电话?”

年长些的男人主动提到。 


“好。”


“我叫谭宗明。”


“我叫赵启平。”


两人陌生人才认识不过一分钟,举手间却已经可以默契无比地碰杯。 

叮的一声,清脆无比。 



(未完待续)

 

——————

1.算是前世今生梗?(๑•̀ㅁ•́ฅ✧

2.大概不会有人注意一闪而过的路名备注:上海日本海军俱乐部在今惠民路保定路口。约在1934年后,上海日本海军俱乐部才搬到今四川北路、东江湾路、多伦路三条马路交界处(当时俗称北四川路底)。

3.李香兰,1920年2月12日出生于辽宁,祖籍日本佐贺县,本名山口淑子,歌手。1944年在上海与黎锦光合作发行歌曲《夜来香》。1945年日本战败,李香兰以汉奸罪名被逮捕,后因其日本公民身份被无罪释放。

阿许

16.送上门的七太子

随意放个图吧,阿许也不知道怎么就必须放图了╮(╯▽╰)╭

16.送上门的七太子

随意放个图吧,阿许也不知道怎么就必须放图了╮(╯▽╰)╭

世另我

【谭赵】归去来(第三十三章)

       立秋过去之后下了两场雨,说来也奇怪场场淋到赵启平。


       赵启平觉得自己最近八成是水逆,自上次吵架以后谭宗明后来给他打过几个电话,天地良心他是真没接到,虽然就算真的接到没准他也会挂断,但这两件事本质上是不同的,至少他现在丝毫没有体会到拒绝的快感。

       天气骤然的变化使得他有点小感冒,不严重,就是嗓子有点痛,所以在坐诊的时候他尽量不说...


       立秋过去之后下了两场雨,说来也奇怪场场淋到赵启平。

 

       赵启平觉得自己最近八成是水逆,自上次吵架以后谭宗明后来给他打过几个电话,天地良心他是真没接到,虽然就算真的接到没准他也会挂断,但这两件事本质上是不同的,至少他现在丝毫没有体会到拒绝的快感。

       天气骤然的变化使得他有点小感冒,不严重,就是嗓子有点痛,所以在坐诊的时候他尽量不说废话。对于赵启平来说,门诊除了耗时间以外算是件轻松的差事,毕竟那些疑难杂症都去挂专家号了,所以到他这儿的多半都是轻微的扭伤,大不了就是个肩周炎、颈椎病、腰间盘突出,连骨折都少见。

       电脑自动跳到下一号病人,安迪,嗯?安迪。

       果然他熟悉的安迪走了进来,“赵医生。”

       赵启平上下打量了一下安迪,高跟鞋证明腕关节膝关节正常,直立的站姿腰椎脊椎正常,手指手腕没有红肿……

     “安迪,很高兴你不需要我诊治,但你别告诉我是老谭让你来当说客的?”赵启平歪着头看她。

      “嗯,你真的太高估我了,我连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都没弄明白,我只是路过来给你送书的,魏渭前几天去台湾买到了你要的书,我本来是要给老谭让他帮你带回去,谁知道他说风太大爱情的巨轮说沉就沉。”安迪完全的就事论事。

      “诶?那些书魏兄买到了?我的天呢,太好了,替我好好谢谢他!”赵启平一脸兴高采烈。

      “那些书……我翻了翻……oh my god那么的……黄暴。”安迪努力措辞。

      “哦,我现在正需要它,我需要精神腐蚀,各种腐,还有就是麻烦转告谭宗明,不要再让他的助理假扮病人来套我话了,浪费大家时间。”

      “好,我会转达。”安迪踩着高跟鞋走出一院大门看见谭宗明正在车里等她,不禁想扶额,这两个人还真是莫名其妙。

 

       赵启平查房路过护士台,看见好几个小护士正面面相觑,只得摇摇头走进病房。

      “院草最近又咋的了?连玩笑都不开了。”

       “好像是因为有人投诉心情不好吧,听说昨天被凌院叫去训了老半天。”

       “投诉?赵医生对病人那么温柔,女病人恨不得给他送锦旗,这样也被人投诉?肯定是没事找事的吧?”

       “我看也是。”

       赵启平从病房出来,看见几个小姑娘一瞧见他立刻都不说话了,又在面面相觑,忍不住笑着走过去,“你们几个又说我什么呢?又聊我大姨夫?”

        几个小姑娘被说得有点儿害羞,“在给你打抱不平呢,那个投诉你的病人肯定是诚心找事。”

      “谢啦,你们这么信任我,确实有人诚心找事,但并不是那个病人。”赵启平说完迈开长腿就走了,医师袍角跟着飘,身后又是一片春心荡漾。

 

        这几天赵启平的确有些烦躁,虽然他一点儿也不想承认这是因为谭宗明。

       至于那个投诉他的病人,纯属乌龙,谭宗明前前后后派来好几个助理来假扮病人,起先赵启平没发觉,然而总碰见没啥毛病非喊疼的病人多少也会有点起疑吧,后来仔细一看,有几个看着眼熟啊,这才想起来似乎是在晟煊见过。结果那天来个小伙子,说是滑了一跤脚扭了,既没肿也没红,轻轻碰就说疼,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把那人说一通,谁知道片子一出来居然骨裂了。

       那小伙子疼了半天还被他莫名其妙训了一通,气的打完石膏单腿蹦着就把他投诉了。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谁知道他怎么那么倒霉,那小伙子好死不死居然是一位领导的儿子,他老爹一个电话就把赵启平告到凌远那儿去了。

        凌院长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赵启平,你跟谭宗明在玩什么我是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再把情绪带到工作上来,你就去给我看实验室,到时候你可以天天对着小白鼠骂,起码没人投诉你!”

        赵启平无语望苍天,当然望见的只能是天花板,心里把谭宗明又骂一遍,当真是哑巴吃黄连啊。

       然而凌远还在不依不饶,“啪”的一声把笔拍在桌上,“你给我站好了!你那是什么态度?做错了说你两句还不行了?再敢给我翻白眼?”

       凌院长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全院上下哪个到了他面前不是规规矩矩的,偏这赵启平小小年纪学的跟韦三牛一样,一点儿不怕他,这要传出去他堂堂一院之长连个住院医都镇不住那可真是不用混了。

 

       赵启平终于接到了谭宗明的电话,不过是秘书小姐打来的,说是谭总要约他明天中午吃午饭,他当然及其委婉的拒绝了,说自己明天会很忙,上午要坐诊,下午有排期的手术,中午还要写病程走不开。但事实上这些根本就挡不住谭宗明。

       赵启平没有说谎,他确实很忙,一上午叫了许多号,脖子都有点酸,刚点了今天上午最后一个号,结果胳膊不小心把笔蹭掉了,他只得弯腰下去捡,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赵医生,就算是不想见我,也犯不着躲桌子底下去吧,嗯?”一个向上的尾音要多可气有多可气。

      “呦,谭总今天亲自假扮病人来了?”赵启平从桌子下面出来坐好,毫不示弱。

      “谁说我是假扮的病人?”谭宗明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腕,确实有些红肿。

      “拿过来我看看。”赵启平收起戏谑,一秒进入一个医者的状态。

        谭宗明小心翼翼的把手腕递到赵启平手里,赵启平长长的手指捏捏按按,“能动吗?这样疼吗?”一通检查下来发现没大事,这才放下心来,

      “这是怎么弄的?”

      “打高尔夫不小心扭到了。”

       听完这句赵启平突然把他手臂往回一推,“谭总看来是重温旧梦去了?是打的太投入还是看人太投入,都顾不得手腕了?”

      “哎呦,疼,你就不能慢点儿?我现在是病人,你这样我可要投诉了。”谭宗明本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谁知道赵启平突然冷着脸把笔一摔。

      “去,投诉去吧,出门右转院长办公室,我也正好想跟小白鼠待几天清静清静。”

       谭宗明不明所以,这怎么投个诉还牵扯到小白鼠了,但谭宗明还是抓住了一些重点,那就是打高尔夫为什么算是重温旧梦。

      “启平,你见过高旗了?”谭宗明略微有些惊讶。

      “见过了又怎么样?”

      “我们只是朋友。”谭宗明说的郑重其事。

      “我又没说你们有别的关系,你心虚什么?”赵启平抬了抬眼皮,对上谭宗明的眼睛。

      “我什么时候心虚过?”谭宗明好似很累又好似无奈的开口,语气平静无波,像是在苦口婆心的劝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启平,任性胡闹要懂得适可而止,我那天确实跟你发了脾气,是我不对,但不过追根究底是因为担心你,出必告反必面你总该懂得,不回来住即使不告诉我也该打电话告诉家里,琴姨煎了药等了你一晚上,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做的就全对了?”

       赵启平沉默,他本以为谭宗明回来就会去查他那天晚上的行踪,但是从刚才看来谭宗明并不知道他那天遇到高旗的事,原来谭宗明紧张他行踪并非全是出于对他的不信任。反倒是自己只是听高旗说了几句谭宗明从前跟一个球童的过往情事竟心里不痛快起来,其实谭宗明并没有刻意隐瞒他的过去,只是自己一直也没有问起过。赵启平曾经以为他可以坦然的接受谭宗明的过去,毕竟那都已经结束了,这时纠结未免显得矫情,再说谁又没有过去呢。但当真听到谭宗明曾经和别人在一起的种种,他仍是免不了堵得慌,这股邪火自然最后要落到谭宗明头上。

       至于出必告反必面他自然懂得,只不过从中学开始他就住校了,更多时候他无人可告更无人可面,也许他是应该好好学学如何过有“家人”在身边的生活。

        谭宗明看着赵启平脸上的表情,觉得他应该已经不生气了,所以试探着开口,“启平,别跟我怄气了,回来住吧。”

       赵启平听见谭宗明在叫他才晃过神来,修长的手指敲击着键盘,“你的手腕我一会儿给你固定一下,现在你先别动了,我去交钱拿药,晚上再给你热敷。”

       谭宗明看着赵启平像一阵风一样刮出了诊室,他知道这已经算是赵启平的妥协了。

       谭宗明无聊的坐着,复又看了一眼自己无辜的手腕,这伤受的也算值了。

       赵启平交完费去楼下取药,不由得感叹一句,这台阶简直太漂亮了。

 


昵称是个什么鬼

【楼诚】【楼诚衍生】求什么姻缘,医院溜达一圈去!

*小伙伴们我肥来啦~
*第二篇医生警察,这次是洪少秋X赵启平。
*一如既往的小甜饼~
*ooc
*时间线接之前凌李那篇
*************************

最近警局出了个大新闻。

警花李熏然有主了。

我跟你们说厚~当年的全局散打第二叶子姑娘小手一甩,我们熏然那是一般人吗??当然不是。我们熏然的男朋友能是一般人吗?当然不能。我跟你们说厚~凌院长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帅的人了,哎呦那个大长腿,哎呦那刀削斧刻的脸,哎呦那个气质,还好我当时没听局长的追小熏然,要不然怎么能看到这么帅的凌医生呢~

喂!还能不能行了!你昨天还说我是最帅的呢!李警花眼睛一瞪。

矮油,好可爱*^o^*。一众女警察做捧...

*小伙伴们我肥来啦~
*第二篇医生警察,这次是洪少秋X赵启平。
*一如既往的小甜饼~
*ooc
*时间线接之前凌李那篇
*************************

最近警局出了个大新闻。

警花李熏然有主了。

我跟你们说厚~当年的全局散打第二叶子姑娘小手一甩,我们熏然那是一般人吗??当然不是。我们熏然的男朋友能是一般人吗?当然不能。我跟你们说厚~凌院长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帅的人了,哎呦那个大长腿,哎呦那刀削斧刻的脸,哎呦那个气质,还好我当时没听局长的追小熏然,要不然怎么能看到这么帅的凌医生呢~

喂!还能不能行了!你昨天还说我是最帅的呢!李警花眼睛一瞪。

矮油,好可爱*^o^*。一众女警察做捧心状。

你还有意见了!支队长洪少秋嘴一撇,前天我还是最帅的呢,再说了,凌远那混蛋跟我长的一样!

噫!洪队,你咋能介么没有礼貌!叶子一巴掌拍到洪少秋胳膊上,那可是你二哥,虽然我并不清楚你们家兄弟为毛都不同姓╮(╯▽╰)╭

喂!洪少秋你说谁混蛋呢!李警官鹿眼一瞪,你才混蛋!

叮~您的好友李·护夫狂魔·熏然已上线。

好好好,二嫂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洪少秋气结,就你家老凌好,行了吧。

你叫谁二嫂?李警官一个菜刀眼甩过去,你肘!你肘不肘?你不肘我肘! 乀(ˉεˉ乀)...

得了吧你,想翘班去找凌远就直说。洪少秋那个嫌弃,一个警察老去医院也不嫌晦气。

口亨!李警花才不理他,歪,老凌,我去找你,不用不用,你在医院等我就行,么么哒。

嘁,谈恋爱了不起啊。洪少秋嫌弃的不要不要的,枣糕,老子也想谈恋爱了怎么办?

哎,这个好说。叶子掐指一算,洪队我知道郊区有个月老祠挺灵的要不你试试?

去,子不语怪力乱神懂不懂?洪少秋直接到法医室去了,有空还不如看看卷宗。心里还是想着有空去一趟那个什么月老祠,毕竟单身久了还真特么不爽啊。

结果没等到去拜月老,洪少秋就先进医院了。

医院的所有医生护士最近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废话,长年面瘫的院长突然变贴心暖男了你不害怕?这太特么惊悚了好伐啦?

怕你们理解不了,换个说法,某一天突然发现藏獒突然变金毛了你不惊悚?

简直拿衣服。骨科一枝花赵启平淡定地合上病例。我家熏然那当然是人见人爱。

院长好。八卦的小护士看凌远过来,条件反射地立正站好。

嗯,你们忙。凌院长好像在打电话?好像是跟李警官?

废话,不然还有谁能让师哥那个面瘫脸笑得跟朵花似的。矮油赵医生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歪,然然啊,想我了没?嗯,嗯,我想你了,你要过来?要不要我去接你?好好好我等着,嗯,乖,么么~

噫~师哥你这么腻歪好吗?谈恋爱了不起啊! (╯`□′)╯┴—┴
好吧,就是了不起。赵医生无奈摊手。

几天之后,赵医生终于忍不住起义了,歪,姓凌的,单身狗也有人权的好吗!

赵医生,急诊,一个重伤号。小护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把赵医生推走。

手术做了三个小时。出来之后赵医生饿的头昏眼花。

医生,我们队长怎么样?口罩才刚摘下来,呼啦啦围过来一群浑身是土的警察。

李熏然呢?赵启平扫了他们一眼,得,都脸熟。病人断了三根肋骨,左腿骨折,没伤着内脏。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一群警察放心了,才想起李熏然。哦,李副队带人继续抓嫌疑人去了。

哦,病房等着去吧,估摸着晚上就能醒。赵启平捏了捏眉心,丫的李熏然,明明你是我哥,怎么还得我操你的心。

然然我来操心就好。凌远路过,酸了吧唧地斜了他一眼。

嘿!你!算了算了,对这个秀恩爱的世界绝望了。我去看看病人总行了吧?赵启平一个白眼翻过去。

这个病人吧,有点麻烦。警察,刑警大队支队长,因公负伤,院长弟弟,主任让好好照顾着。

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叫赵启平。

哦(⊙o⊙),哦,赵医生你好,我是洪,洪少秋。洪警官眼睛都看直了。看来,月老是没什么拜的必要了。

洪警官,你的情况你应该已经清楚了,三根肋骨一根腿骨骨折,所以不要急着出院,安心住着,有事可以找我。赵启平其实没什么好气,就因为这一个病号,主任硬是给他多加了几次夜班,这得浪费他多少出去玩儿的时间。

嗯,院长他们一家都不是好人。谁说我家熏然?熏然才不是院长家的,我家熏然最好了。哼(ˉ(∞)ˉ)唧

诶?洪警官你没有家人来照顾吗?赵医生连续三天查房的时候发现有小护士给他打饭。

嗨,这点伤,我家也没人有空来照顾我,凌远也就时不时来看看,没事。洪警官那个小眼神委屈的呦,还时不时抬起眼看赵医生一眼。

你家人怎么这么不负责任。赵医生叹口气,看了看他的饭盒,直接倒进垃圾桶。行了,你看看这都是什么,病号能吃这些吗,你等着,我给你买点吃的去。拎着饭盒转身出去,那大长腿,走路都带风。

那,那就麻烦赵医生了。洪警官心里要乐开花了,怎么这么好看,眼睛好看,下巴好看,手也好看,哪里都好看,人还好。看来叶子说的偶尔卖个惨的确是有效果滴,可以经常使用。洪警官摸摸下巴,庄重地点了点头。

吃饭。赵启平买饭回来,熟练地支好小桌板,把病床摇起来点,给他身后垫好枕头,看一眼右手打着点滴,左手缠着纱布,默默坐下拿勺子喂饭。

我,我自己来就行。洪少秋简直受宠若惊,嘴抿成一字形,脸憋得通红。

你看看你这样,怎么自己来,张嘴,啊~赵医生把勺子送到洪少秋嘴边,看洪少秋一脸懵逼地张嘴咬住勺子。

你是怎么伤成这样的啊?赵启平一边喂饭一边问,啧,伤成这样,还好没破相。

抓人的时候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了。洪少秋一边吃爱心午餐一边说,还悄悄观察赵医生的表情。

你们警察也不容易,你知道吗,你有根肋骨,稍微再偏一点就戳进肺里了,太危险了。赵医生听他轻描淡写地一说,顿时有点心疼,怎么能有这么不把命当回事儿的人呢。

不是还有赵医生你呢么。洪少秋一脸傻笑。

说什么呢,你还是自己小心点最好。赵启平剜他一眼。

哎,知道啦,听赵医生的。洪少秋呲着牙笑。

赵启平也笑了,得,接下来俩月你还得每天见我几次呢,别叫赵医生了,叫启平得了。

哎,启平。洪少秋笑得见牙不见眼。

然后赵启平就走了,洪少秋也没失落,毕竟赵医生说晚饭的时候再来看他。

再然后?

呵呵。

洪少秋,吃饭了。

启平你来了,坐坐坐,你吃了吗?要不然一起?

没事,你先吃。

启平你人真好。

没事,有需要叫我啊。

...

启平,点滴打完了。

启平,我饿了。

启平,我要上厕所。

启平,我能抽根烟么?

启平,局里让我协助调查,我能把卷宗拿过来吗?

启平,你今天加班吗?有空能一起吃饭不?

启平,我要去复健了,你来看看我呗。

启平,我今天能走了,你来看看呗。

启平,你吃饭了吗,我给你送过去呗。

启平,你今天为什么没来吃午饭?

启平,今天来找你那个小姑娘是谁啊?

启平,你这么好一定有好多人喜欢吧?

养病期间洪少秋爱上了微信。

打完了你先找护士给你把针拔了,我就过去。

等我一会儿,还有几个病人,饿就先吃点水果垫垫。

好吧,我就过去。

不能,你敢抽烟我就打断你的腿。

可以,但是不许影响休息。

我不加班,但是可以陪你吃饭。

我下午有手术,对不起。结束就去看你。

很好,继续努力。

不用了,一会儿我去找你,你现在不适合走太远。

没吃午饭是因为午饭时间我在做手术。

我的一个病人。

洪少秋,我就在你病房里你能不能直接说话。

洪少秋养病期间赵医生快把办公室搬到病房了。

启平。洪少秋吞了吞口水,你有女朋友吗?

嗨,哪儿有空找啊。赵启平手一甩。

也是,你多忙啊。洪警官心里一乐,嘿,有戏。

那你怎么没女朋友啊?赵启平一边给他剥了个橘子,一边问了一句。

嗨,忙呗。洪少秋接过橘子,掰了一瓣塞进赵启平嘴里。

嗯,听说郊区有个月老祠挺灵的,要不有空去拜拜?赵启平嘴里塞着橘子,瞪着鹿眼,鼓着腮帮子,嘿,真可爱。

拜什么月老。洪少秋心说,医院溜达一圈就行。

嗯,有空一块去。洪少秋嘴上还得附和着。

哎,你喜欢什么样的?赵启平问了一句。

洪警官没声儿了,怎么办,总不能说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的吧?

也是老天开眼。

赵医生,不好了,有人闹事!跑过来的护士哭得梨花带雨。

什么?我去看看。赵启平一激灵站起来就跑,跑到门口又探进头来,洪少秋,你别出去啊,听话。

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伤好的也差不多了,听见楼道闹哄哄的,还有人吼着赵启平的名字,洪少秋心里一揪,下了床扶着墙出去,正巧看见赵启平被推了一个趔趄。

干什么呐!洪少秋一急,冲过去把赵启平扶住,顺手拉进怀里,飞起一脚踢飞对面闹事的人。

警察,住手!李熏然来了,得,没我事了。洪少秋扶着赵启平,哎呦,腿有点疼。

洪少秋!你干什么呢!谁让你出来的!等洪警官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赵启平扶着他了。

没事没事,不怕啊,启平你没受伤吧?洪少秋拍着赵启平后背。

过来,我扶你回去。赵启平眼眶都憋红了。你说你,伤还没好利索呢,谁让你出去的呀,伤口再崩开了怎么办啊,你不疼啊?

启平,没事没事,你别生气,我不是着急嘛。洪少秋胳膊搭在赵启平肩膀上,单腿往病房跳。

疼不疼啊,我给你揉揉。赵启平轻轻柔柔地查看着洪少秋的腿,今天谢谢你啊。

没,没事,谢什么。洪少秋拍拍赵启平的肩膀。

伤口崩开了,洪警官还得多住几天院。

好事儿。洪少秋睡得特别踏实。

启平,没吃饭吧,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启平,刚下手术吧,快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倒杯水去。

启平,累了吧,要不你先在我这儿睡会儿,有事我叫你。

少秋哥,快坐下,不是跟你说了别乱跑吗。

嗯,你今天怎么样了?伤口还痒吗?痒也不许挠啊。

嗯,你记得过十分钟叫我。

哎,赵医生,辛苦你啦。洪少秋轻轻点了点赵启平微皱的眉头。

少秋哥,我大哥今天做了好吃的,等会儿我过去找你

少秋哥,今天有个女病人请我吃饭,我为了跟你吃饭都拒绝人家了,你说我是不是特别讲义气?

哎,洪小球,今天有护士找我要你电话了,你说我给不给啊。

哎,洪小球,你今天想不想吃糖醋排骨?我自己做的。

别老瞎溜达,你那腿还没好呢,等我过去找你。

赵启平多了个有事没事儿就看一眼微信的毛病。

洪警官要出院了。

不开心。洪警官慢吞吞地收拾着东西。

我跟你说啊,你出了院也得注意点,前几个月别剧烈运动,有什么要跑要跳的让熏然去。

还有啊,少吃刺激性的东西。

还有还有,忙也记得吃饭。

然后,算了,没了,你走吧。

赵医生瘪着嘴摇头。

启平。洪少秋看着他。

你说。赵启平红着眼看他。

我能再住几天吗?洪警官耳朵有点红。

噗嗤,赵医生笑了,你瞎说什么呢,还住上瘾了。

那赵医生,洪少秋握了握拳头,轻轻拥抱了赵启平一下,我想你了怎么办?

你你你什么意思?赵医生有点懵。

我喜欢你啊。洪少秋说,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了。

哎,知道啦。赵医生脸红了。揪了揪洪少秋的衣服,下班过来接我吃饭。

哎,知道啦。洪警官也是懵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碰见了凌远和李熏然。

二嫂。洪警官打招呼。

叫四哥!李熏然踩他一脚。看赵启平一眼。

吃了饭送赵启平回家。

哎,你等等。赵启平叫住他。

怎么?洪警官一脸委屈。

啾~行了,你走吧。赵医生飞快地跑进家门。

哎嗨,满足了。洪警官眯眼笑。

然后?

然后警局群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特么是洪队么?不,这个成天傻笑的一定不是我认识的洪队,李副队,我需要安慰~

不,不,凌院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放下手术刀好好说话。

医院未婚女性同胞们简直心都碎了,好白菜怎么都被好白菜拱了呢。

因为白菜都不想被猪拱啊~

哼╭(╯^╰)╮,那又肿么样!反正你们也是生不出小白菜哒!

呸呸呸!你才白菜,你全家都白菜!

好好好,赵医生你不是白菜,你是拱白菜的行了吧。

你说谁是猪?→_→

我,我,我,洪警官放下枪我们还能愉快的玩耍。

嘿嘿嘿,白菜。

白菜个鬼!洪小球你信不信我剁了你包饺子!

平平~

哼(ˉ(∞)ˉ)唧~

MUA~

MUA~

*************************

又憋了三天~
看来情人节之前憋不出庄季了~
虽然可怜的我并不过情人节~

大橙子与猫殿下

【谭赵】总觉得哪里不对(十一)

有私设人物,而且有赵医生的倒追

不介意的话 目录 继续走起


(十一)纠缠


        就你会买手机?

        赵启平不吃这套,新手机丢回给谭宗明,话也不说,扭头就走。谭宗明赶紧拉住他:“启平,你听我说,咱俩之间有误会。”

        赵启平大力甩开,根本没有要听的意思。谭宗明不想在医院里拉拉扯扯,像什么样...

有私设人物,而且有赵医生的倒追

不介意的话 目录 继续走起


(十一)纠缠


        就你会买手机?

        赵启平不吃这套,新手机丢回给谭宗明,话也不说,扭头就走。谭宗明赶紧拉住他:“启平,你听我说,咱俩之间有误会。”

        赵启平大力甩开,根本没有要听的意思。谭宗明不想在医院里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可眼下只能硬拽着不撒手。

        两人正僵持,突然耳边炸裂一声大喝:“嘿!你干什么呢!撒开!”

        紧接着一高壮青年直插进谭宗明和赵启平之间,一肘子给谭宗明推了个趔趄。“说你呢!你什么人,怎么动手呢?患者家属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一米九有如天降,挡在赵启平面前,怒斥完谭宗明,回头小心翼翼地问:“赵老师,您没事吧?他没怎么着您吧?要不要叫保安?”

        这……这是怎么话说,怎么成医闹了?谭宗明看这小伙子路见不平的样子,简直哭笑不得,赶紧解释:“不是,这位兄弟您误会了,我和你们赵老师是朋友。”

        一米九又警惕又怀疑,一边防医闹一样不让他靠近,一边问赵启平:“老师,您认识他吗?”


        赵启平也让一米九镇住了,看谭宗明那副崩溃模样,有点想笑,但强行憋住,一本正经地说:“啊……不熟。没事,你不用担心。”

        一米九这才有些放心,把胳膊放下,容谭宗明靠近一步,想想又认真嘱咐他:“这位先生,有话好好说,别冲动,我们赵老师脚受伤了,不能这么拉扯。”

        一分钟不到,你老师的隐私就让你泄露了!

        赵启平才不想让谭宗明知道他受伤,趁一米九挡在前面赶紧上车。谭宗明一听特别着急,赶着问他怎么受的伤,现在怎么样,能不能开车。

        “我是骨科大夫,不用你费心。”赵启平拒他千里之外,招呼一米九上车,“那个……谁,你住哪儿,今天赵老师送你回家。”

        得,现在地位比不过一傻小子。

        赵医生真是,到哪儿都受欢迎。谭宗明站在原地,看赵启平开车走远,气儿不打一处来。

        还能怎么办,追呗。


        周末晚高峰,路上车多人多,赵启平仗着车技好钻来钻去,生怕谭宗明跟着他。

        钻了一阵子遇上红灯,借机在后视镜里找了半天,根本没有保时捷的影子。一米九善解人意:“老师放心吧,他没跟过来,我一直盯着后头呢。”

        赵启平心里升起一股小小的失望的火苗,他赶紧跺灭,告诉自己和一米九:“无所谓的,随他去吧。”

        把一米九送回家,他去超市买了各种零食和速冻食品,准备在家叫个外卖,看部电影——就像过去的几个周末一样,像曾经很多很多个周末一样。没有爱情滋润的日子,他一样过得很好。

        说起叫外卖,还要把原来裂缝的旧手机找出来,SIM卡插进去照样能用。这样也好,他的生活彻底没有谭宗明的影子了。

        边想边把车停妥当,赵启平拎着两大兜食物往电梯间走。刚要腾出手来按电梯,有人帮他按下上楼的按钮。

        “谢……”赵启平一天里第二次愣住。

        谭宗明。


        赵医生火气蹭蹭往上蹿,抡起购物袋就要打人,看看自己买的都是薯片,实在不趁手,想往下翻速冻饺子出来。

        “启平!启平你别冲动!人民医生不打人啊!”谭宗明连忙拦住他,脸上还是笑着的。

        赵医生往后闪了一步,坚决不和谭宗明产生任何肢体接触,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怎么找到我家?钱途告诉你的?”

        “……我可以找人查嘛。跟钱老板没关系啊,别怪人家。”终于搭上话了!谭宗明抓住机会多说两句:“启平,那天是个误会,我真的突然有急……你脚小心!”

        电梯简直是故意作对,他正要解释,电梯门一开,赵医生溜进电梯里,狂按关门键,他要往里挤,赵启平手脚并用往外推,伤脚受力差点没站稳。

        谭宗明心一软,电梯门在他面前关上了。

        怎么回事!这剧本不对啊!

        一向不是别人哭着喊着要爬上我的床吗!谭宗明满头大汗脱掉衬衣,只穿一件T恤,认命地等电梯。


        赵启平伤脚没好利索,一通踢腾有点不舒服,但他顾不上那么多,出电梯一瘸一拐跑回家,关上门心跳才慢慢平复。

        谭宗明还是跟以前一样温润。不管他态度多恶劣,那边始终笑得温和得体,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能完全掌握,好像这段感情里失控的只有赵启平自己。

        不要妥协,不要回头。他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为什么谭宗明一直高高在上,为什么谭宗明示好他就要回去?为什么他主动了那么久都不成功,谭宗明主动一次就成功?

        绝对不行。

        在门外按一百次门铃也不行。


        那一晚,赵启平按部就班地入睡,刻意不让谭宗明的出现打乱任何节奏。睡到半夜,他突然在一阵寒意中醒来,眼前一幕一幕全是谭宗明的影子,全是他们聊过的故事,一瞬间心跳加剧手脚冰凉,枕边一片濡湿,不知是泪是汗。

        好像他强撑了那么久都是假象,他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没关系失去谭宗明不要紧,不过是不堪一击的自欺欺人。

        直到彻底清醒过来,他在黑夜里坐起身,反思过去许多年里的自己。

        在赵启平的世界里,爱情总是唾手可得,被爱一直理所当然。可是谁规定你喜欢人家,人家就一定要喜欢你?谁规定你告白,人家就一定得听着?谁规定你放下身段,就一定能追到手?

        在这一点上,他和谭宗明也许是一致的。

        所以他们彼此莽撞,也互相伤害。


        那一晚,谭宗明是被隔壁大姐撵走的,因为按门铃太吵影响孩子写作业。


        他把车停在赵启平家小区门口,看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一点办法。原来在意一个人是这种感觉,你不会气他跟你发脾气,不会气他不听你说话,只是担心他晚饭有没有吃好、脚伤有没有关系、没有手机怎么办。

        电话……名片……谭宗明心里一动,翻出赵启平当初塞给他的名片,上面果然有一行邮箱地址。

        见过世界级大世面的谭老板心里就四个字:

        天不亡我。


        TBC

======================

啊今天好多了!特别感谢出谋划策的小可爱们!没有别的本事可以回馈,所以加更一次吧~别担心今天真的状态回升了~又及如果(当然没有最好)大姨妈有点困扰,请一定看昨天的评论!评论里都是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