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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爪必须在上

【凌李/庄季】云之上(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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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才发现这一章有四千字没什么意义唠唠叨叨温吞的日常,果然,我无论写什么最后都会沦为腻腻歪歪地吃吃喝喝……唉


太阳距离地球1.5亿公里,在广袤无垠的宇宙中如苍茫荒草间的点点萤火,它照不亮宇宙,没有漫反射,光明被无声地吞噬,黑暗笼罩缓慢运行的星体。


宇宙没有失明,人也没有,为什么他们时常看不见彼此。

那是因为没有光。

那你为什么能在那么黑暗的地方找到我。

因为你在哪里,光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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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才发现这一章有四千字没什么意义唠唠叨叨温吞的日常,果然,我无论写什么最后都会沦为腻腻歪歪地吃吃喝喝……唉


太阳距离地球1.5亿公里,在广袤无垠的宇宙中如苍茫荒草间的点点萤火,它照不亮宇宙,没有漫反射,光明被无声地吞噬,黑暗笼罩缓慢运行的星体。


宇宙没有失明,人也没有,为什么他们时常看不见彼此。

那是因为没有光。

那你为什么能在那么黑暗的地方找到我。

因为你在哪里,光就在哪里。

                                                       ——Blind Seas


连着在附院的犯人和缅方的审讯,逐渐抽丝剥茧成一条引线,警队顺藤摸瓜牵出新市与本国沿海地区某市走私暗路,康沙在国内通过海港城豢丨养马仔,拿酒吧街当作根据地,不起眼的轻度黄赌毒冲抵破案率掩在上面打马虎眼,私下里官商丨勾结供着港口航运。沿海地级市的公安分局被彻查,上下大换血,系统内人心惶惶、草木皆兵。


最近新市的水运陆运关卡都很严格,上边大树倒了台,下面猢狲散成片。往常最乱的临海郊区海产市场、建材城不停案发鸡毛蒜皮的打砸抢纠纷和挖出来的非法经营。私换港币的,微量毒品买卖的,看守所像下饺子一样涌进人。


凌远把李熏然拐到他家住,早上各自开车上班。今天拎来几件衣服,明天拖进一只箱子,后天把他贴在床头拜的《便衣警察》海报也小心翼翼卷好带到卧房。凌远摸着下巴研究老古董似的海报,念上面的几个大字:

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峥嵘岁月,何惧风流。


很适合形容李副队,热情有力量,不像国家利刃之类的词汇那样充满攻击感。

盾么,让人踏实而温暖。


凌远好奇,问怎么迷这么老的电视剧。李熏然埋头苦吃他蒸的一整锅糯米鸡,荷叶梗戳到鼻尖上,含混不清说是从前带他的老队长喜欢看,集训完中午吃饭,食堂天天播影碟。老队长似乎对他影响很大,时不常挂在嘴边,算算年龄约莫是李局长那一辈的警察,现下不知道是退役安享晚年了,还是化为某一段传奇故事铭刻在功勋章之中。李熏然不多讲,凌远也不多问。


世界在这,社会在这,恶意永远藏匿于角落蓄势待发,代代匡扶的信仰也好制度也罢,皆有气数,发生了,鼎盛了,衰尽了,也是自然的。这世上没什么永恒的东西,也没什么绝对的东西,更没什么神圣的东西。唯独不变的,是一代一代人仍旧上下求索,这一眼看英雄穷途末路,回首又会有少年人挺身而上。

李熏然身上永不消减的,顽强的生命力。


“你慢点吃。”凌远比比划划贴海报,扭头提醒他。一起呆了一阵才发现李熏然是真能吃,风卷残云之势的那种能吃,让他钻研食谱时心惊胆战,生怕像小时候养的蠢金鱼一样不晓得上限把人吃坏了。


李熏然不理他,用筷子刮叶子上残留的糯米。


凌远无可奈何,心里打小算盘,想着晚上不能做太好吃。他仔细地将海报贴整齐,这张在李熏然身边辗转带了数年的旧物落在他的家中,如同某种隐秘的标志宣示着主权。

每一个角落都沾染上李熏然的痕迹,他的人,吃他的饭,在他的家。


凌远心情很好,每天在附院脚步轻快地巡视领地问候医生护士,甚至心情愉悦地答应了明省长的约饭,戒毒所紧迫的规划进度都没能抹掉他的好心情。与之相反,庄恕心情很不好,自从发现凌远对着手机笑成褶子精之后就更不好,这种不好在他无意间扫见凌远的手机桌面换成一张金色盾牌之后彻底达到了顶峰。


凭什么,凭什么。

没眼看就算了,还要间接干扰他的顺毛大业。原本季白和李熏然一起住在分局宿舍,最开始季白还乐得李熏然不在身边吵吵闹闹,后来看球赛没有买啤酒的,洗衣服没有晾衣服的,他大半夜躺在床上,一转身看到隔壁床几乎快被搬空,气不打一处来。


每天!十个小时!有八个小时呆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李熏然!


庄恕本以为时机正好,短讯他:搬回来住吧。

季白秒回:去你大爷。


庄恕冷着脸每日冻结手术室,小护士吓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凌远进他办公室苦口婆心,不能这样,已经接到无数病人投诉贵院庄医生态度冷漠,在这么下去附院又要被报纸挂。两位学科带头人关门拉窗协商半天,最终得出折中方案,凌院长负责贡献李熏然和地点和晚餐搞定季白,庄医生拐带赵启平和谭宗明,他们要聚会,聚会。


那一天堪称十万年不会在记忆中褪色的史前灾难。凌院长在明省长办公室告辞时多嘴一句家里有客人,明秘书礼节性示好,问了问私交。明楼听说谭宗明和庄恕都在,当即拍板也要去分一杯羹。

凌远欲哭无泪,明楼的分一杯羹可不比投喂一个李熏然,多吃一顿饭容易褪掉一层皮。况且这顿饭原本是替庄恕准备的,这下搅了局,他们三个全部要作陪。


李熏然还是有点怕庄恕,加上每天晚上被吹枕边风,终于决定,卖季白。他领着人胆战心惊上楼,在门口看见庄恕和谭宗明神色僵硬地看着明楼。

修罗场。


季白踹他小腿,压低声音骂:“传说中你们老凌精心准备的家、宴、呢,嗯?”

最后一个字咬着牙吐出来,阴测测上扬尾音。

李熏然夹着尾巴,嘴唇不动,从后鼻腔里嗡嗡地回答:“我怎么知道……”

季白也嗡嗡地:“甩锅的机会就一次,你最好合理利用。”

“……哦,庄医生拜托凌院长请你吃饭,拉小赵医生打掩护,谭总顺便来谈谈生意,省长是意外。”

季白危险地眯眯眼。


那边明秘书春风化雨,拎着一袋昌泰普洱,凌远一盒、谭总一盒、庄医生一盒,笑着说:“茶行送来尝鲜的,一共就四份,明家自己留了一盒,刚好够分。”


庄恕隐隐弯了弯嘴角,对于明诚还把季白算他家人这一点感到相当满意,缓了眼梢主动请人进门。

明秘书神色狡黠,俯身为明楼摆拖鞋。凌远暗自叹息,他算是领略到明楼身边带了个什么样的妙人。


省长打定主意把工作关系拓展为私交,方便进一步压榨劳动力,和谭宗明有来有往谈互利互惠,庄恕在旁边陪着,心思根本不在这,漫不经心往里屋瞟。凌远忙着准备饭菜,时不时还要把进来偷偷捏炸虾的李熏然撵出去。


李熏然捏着炸虾跑回里屋喂唯独不嫌弃他没洗手的赵启平,两个人来疯凑到一块嗷嗷叫,撺掇季白打手柄《铁拳》。

明诚靠在一旁打趣:“赵医生跟两个专业的掺和?”

“这跟专不专业没关系。”赵启平跃跃欲试,摇杆拨得啪啪有声挑选角色,“这考验智商和手速,您别觉着拿手术刀的逊色玩枪的多少。”

“不用敬称,他俩叫我一声阿诚哥,你跟着叫吧。”

赵启平惊奇地回了下头:“你们这么熟啊。”


明诚笑容温和,不说话。那两个装了半天哑巴装不下去,李熏然苦着脸交代:“别提了,省长秘书是我俩警校格斗培训教官,说出去谁敢信。”

往事不堪回首,细节早记不清,挨揍的痛感可历历在目。明家书香门第家教极严,历代或从政或做学问,原本军政不并涉,赵启平暗自唏嘘,明秘书当年怎么背着家里跑去警校,又是怎么跟明楼一路从被人设计外派的边陲乡镇杀回省厅,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三个人轮番酣战,胜负难定,李熏然玩热了,坐在地上大声叫唤老凌老凌,那边哎哎哎好几声,会读心似的端来一大壶冰镇酸梅汤给他们分。

“你别一口气喝太多。”

“知道知道。”李熏然头不抬眼不睁操控铁甲男飞起一脚踹向赵启平小萝莉的后腰。凌远没辙没辙,拿食指点了下李熏然的脑袋,又忙着回厨房照料他的炖盅。


从小到大,李熏然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季白身后,所有人都照顾他,因而他最怕被护在身后。他看起来享受百般疼爱,其实从来不习惯麻烦人,李阿姨因为李局长的缘故极力反对李熏然从警,小孩儿表面上撒着娇,骨子里没一分一秒妥协,富足的疼爱没能培养出乖巧的猫咪,但的确给了他温暖的内核,不屈不挠地鼓励着这个世界。季白很难想象,有一天李熏然能在一个人面前变得这么温驯懒散,收起他极力证明自己的倔强,彻底放松下来。


大概盯得有点久,李熏然不自在地摸摸鼻子:“三哥你干嘛呀。”

季白收回视线,笑笑:“你们两个少点过程啊,这怎么说好就好成老夫老妻了。”

“你才老,要点酸梅汤喝怎么就老夫老妻了。”

“你妈都没见得这么衣来张手饭来张口,你倒是不怕折腾凌院长。”

“互相折腾嘛。”李熏然无所谓,“哪有什么事非得别人做不可,不都是自己能做的,偏要给对方做,对方能做的,自己又偏要帮他做做。不折腾日子怎么过。”

他调皮地飞了个眼神儿:“是吧阿诚哥。”

明诚温和地看着他和季白。


季白保持着那个还未散去的笑,摇了摇头。

他有点犯烟瘾,从兜里撵出一根咬在嘴边,没点火,烟叶子的苦香糅合在唾液中蔓延到了舌根。他拿舌尖顶顶滤嘴,偏着头看厨房热气腾腾的烟火气。食物的香味儿仿佛有实质,比酒精更容易让人沉迷。

互相麻烦?他想到什么,讽刺地咧了咧嘴角。

他和庄恕,从来不会互相麻烦。



晚上送走一票吃饱喝足的,回屋看见李熏然和被子扭在一起,半眯着眼睛把头埋在枕头里哼唧,凌远把他捞出来:“不洗漱不准睡。”

“……洗漱完就精神了,让我睡……不要阻拦我和周公约会。”

“和谁约会?”凌远轻轻拍他屁股,“周公也不行。”

“嗯……”


李熏然阖着眼睛,牵线布偶一样被凌远推着走进卫生间,牙刷挤好了牙膏递到手里,后来握着他的手腕把牙刷送进嘴里慢慢刷。

李熏然装不下去了,扑哧一声喷了凌远一手牙膏沫子,他三下五除二刷完:“老凌你可真行。”

“下次犯懒还这么治你。”

“服了你了服了你了。”李熏然呼噜呼噜洗脸,喝了几杯葡萄酒之后有点泛哑的声音和着水声传过来,“今晚早点睡,凌晨四点堵被窝。”

凌远递给他毛巾:“凌晨?你和季白也太拼了,早知道改日吃饭。”

“不影响,几个小毛贼,一队新结训的警察首次出任务,我俩陪着看看,要不都用不着去。”

堵被窝儿算他们半个行话,凌晨时间人警惕性下降最容易犯困,多半都在被窝里睡得迷迷糊糊,警察就把早上三、四点抓人的行动戏称为了堵被窝。凌远有次闲聊说人爱夜里干坏事儿,警察爱夜里出任务,你们不正好赶一块儿。李副队盒盒盒直乐,谁说不是,他们以为夜里安全,其实夜里我们最紧张,大家商量商量都把工作时间挪到白天就好了。


李副队练就一身秒睡的好本领,三五分钟也能打个盹,这时候被子温暖,床很舒服,他贴着凌远的侧肋,柔软的呼吸拂过皮肤。


凌远关上灯,侧头亲亲他。

千篇一律冗长而毫无新意的日常,凌远甘之如饴。

激烈的博弈和爱恨碰撞令人激动,好比经岁月洗练流传下来的多半是壮烈悲剧。凌远不愿让人铭记,不愿被歌颂,他只愿成为这漫长时光中平凡的一朵浪花,消弭在自己才知道的甜美之中。


他们当然有各自的战场,但那是明天的事儿了。

现在,这一秒,拥着爱人酣然入梦。

这是家赋予的意义。


筘

一个人的绅士(一发完结)

小少爷归根结底是小少爷,从小锦衣玉食,接受的是作为一个绅士的教育。辗转转移到北平后的生活虽不如意,但是皮鞋永远擦的仿佛能映出人影,每日出门将胡子剃得干净,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剪裁较好的穿了数年西装依旧像新的一般。
他是一个绅士,岁月为他的眼角添上了皱纹,却无法带走他的魅力。那双桃花眼仿佛永远含着笑,勾引着身边的小姑娘。
他曾经有过一个未婚妻,可惜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失去联系,自己人找了七天连尸体都没找回来。他以为自己会很悲伤,却在第二天拉开窗帘,看着太阳依旧升起,像往日般将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然后坐在餐桌前为烤面包片抹上黄油,看完晨报上的实时新闻再去上班。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完美的,一个绅士在所有人的面前...

小少爷归根结底是小少爷,从小锦衣玉食,接受的是作为一个绅士的教育。辗转转移到北平后的生活虽不如意,但是皮鞋永远擦的仿佛能映出人影,每日出门将胡子剃得干净,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剪裁较好的穿了数年西装依旧像新的一般。
他是一个绅士,岁月为他的眼角添上了皱纹,却无法带走他的魅力。那双桃花眼仿佛永远含着笑,勾引着身边的小姑娘。
他曾经有过一个未婚妻,可惜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失去联系,自己人找了七天连尸体都没找回来。他以为自己会很悲伤,却在第二天拉开窗帘,看着太阳依旧升起,像往日般将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然后坐在餐桌前为烤面包片抹上黄油,看完晨报上的实时新闻再去上班。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完美的,一个绅士在所有人的面前都应该是最完美的状态。他优雅的像一只猫,永远迈着高傲的步伐。

小少爷是附近学堂的一位教书先生,那个时候读书人不多,能说出一口漂亮的洋文的人更少。胡同里的别家小姑娘都特别喜欢他,他像是有永远讲不完的故事,维也纳的秋天美的不似凡间,巴黎求学时的趣事,还有那些个日本人斗智斗勇的曾经。

他口中总出现一个名字,他的阿诚哥,他的阿诚哥温柔,不舍得让他吃一点苦。他的阿诚哥睿智,将日本人耍的团团转。他的阿诚哥英挺,迷倒过不少小姑娘。他的阿诚哥是万能的,从家务到杀人,无所不能。总是听的胡同里的小孩子们眼睛眨也不眨的惊呼。

每每有大人将自己家的孩子领回去时,总是叹口气,这个奇奇怪怪的教书先生又在说大话了。他家要是那么有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要是那么厉害为什么开国受勋没有他?他的阿诚哥要是那么好,为什么从没见过来找他?小少爷终究是讲不过弄堂里的那些女人,只能苍白无力的加重语气道:喂!我说的都是真的!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只不过没人愿意信罢了,总有那么一群人被战争时代逼疯,那些真真假假交杂,假的似乎更可信一些。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小巷尽头的秦先生却是实打实的相信着小少爷的话。他们有着共同的话题,一个叫做于曼丽,又叫锦瑟的女人,那是他的姐姐,在小少爷拿出从于曼丽尸体边的照片开始,他就将他的所有话深信不疑。

他是一位大学老师,教国文的,中庸大学资治通鉴倒背如流。他曾看着小少爷谈起他的姐姐时陷入久久的沉默,他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于曼丽,他将整颗心交给了明诚,将承诺给了程锦云,却连一个希望都吝啬给予于曼丽。

秦先生与小少爷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举报的联谊会里,他们两个都是被拉着去解决自身问题的,无疑小少爷的出现是耀眼的,那夜舞会时老式唱片机出了些问题,为了不扫兴,小少爷掀开钢琴盖为舞会奏了一晚上的曲。结尾的拉德斯基进行曲节奏明快,深显功底。那时钢琴还是有钱人家的玩意,而能将有钱人家的玩意玩转的那么顺利,摆明了是身份不一般。

年夜本是万家欢庆的日子,小少爷的房间不知多少年都是冷冷清清的。今年却是有些不一样,秦先生邀请小少爷来家里过年。

依旧是鞭炮声声起,礼花齐鸣,小孩子在一旁笑闹。明台兀的就想起了那些明家还没散的年夜,他追在明诚身后要新年礼物的日子。

明诚在家中不比他们,每每都是用钱时直接找大哥要,明台明知道他并没有余钱,只是任性的想证明他的心中是有自己的。无论是一串糖葫芦,亦或者是名贵的手表,他都是欢喜的。

或许从那时起他就喜欢明诚了吧,或许更早,追溯到第一次来明家时,那个彻夜守在自己身边哄他入睡的夜晚。

时至今日他都不能确定明诚是否真的爱他,那年他凭着那人对自己无下限的宠溺,一步步将他逼入死角,撒娇打混无所不用其极,最终打开了他们之间新的通道。

这辈子,明诚只给了他一个吻,一次缠绵,却让他用了半辈子来回味,来惦念。他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明诚的,大约是在最不能对家人言说的孤单时,总有一抹柔光伴在身边,用温和的声音唤他小少爷,唤他小祖宗,唤他明台。

明诚是他的所有肆无忌惮,是他从没想过的离别。

今年的年过的别样热闹,小少爷将秦先生的儿子抱在膝上,小家伙读着爱国的书刊,少年壮志凌云,说着只恨不生在乱世,可以济世报国。小少爷摇了摇头,那年去香港读大学的时候他也曾这样年轻气盛的满腔热血,到头来却让家里人操了多少心,只落到了这孤身一人的下场。

小少爷从未后悔过报国,那曾是他们共同的信仰。可惜他的一腔热血换来的却并不是一个美好的家园。

秦太太笑盈盈的将菜摆上桌,念叨着小少爷年纪不小了,该娶妻生子,改天帮他说一门好亲事。

小少爷一如既往的含笑拒绝了,他说在等一个人,一个霸占了他完整的心,让他无处可逃的人。秦太太猜测着这得是什么样的一个美人才能让小少爷死心塌地。小少爷只是淡淡的笑着,什么也没说。

还没出年尾,一辆红旗牌轿车停在了小少爷家门口,车中下来了一个微胖的男人,那是最近报纸上最活跃的新调任的外交部经济司司长明楼。

直到这一刻大家才恍然察觉,那些故事或许真的是曾经的事实。小少爷喊了句大哥,眼角却含着泪。他不死心的向兄长身后探看,却终究是没有见到那期待的身影。

明楼是来说服明台为新中国的政府出力的,也是来接明台回家的。小少爷摇了摇头,他说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地方,回到大房子,难免会触景生情。

那时的明楼已经结婚生子,却是不适合他在身边。明台知道,这个政府的官位不过是为了安抚他多年来见不得光的工作。所以他都拒绝了,新中国并不欠他什么,欠的也不是他。

小少爷做了一个梦,一连数月不时的出现。梦见他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停着交响曲,放学后的明诚骑着单车正好接他回家。他会撒娇要街边的冰激凌,会要芝士蛋糕,会含着笑说阿诚哥这辈子你逃不掉了,会故意弹错几个键引来明诚无奈的示范,可以偷偷的在明楼看不见的地方拥吻,美梦做着做着就笑了,醒来笑着笑着却哭了。他以为已经忘却的模糊身影,在梦中却如此清晰。

他是他这辈子都渡不过的劫。

明楼上任没多久就有人带来了明诚的冤屈被洗清的消息,大概不多时便会出狱。现在政府在商议对明诚的赔偿问题。小少爷从再次见到大哥时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后来有人说明诚要继续留在明楼身边干秘书工作,小少爷一瞬间失了神,一连几天也没有在下班后坐在巷口等待那个不知会不会归来的人。

清明又是个雨季,小少爷照例去八宝山为大姐以及离开的朋友和家人扫墓,他花光了钱为他们买了处安身之所,只为图个念想。大姐的墓前放着水果和为燃尽的香,显然,有人在他之前来过了。

扫完墓已经到了傍晚,雨下的更大了。小少爷盘算着回去下碗面吃,暖暖身体,却见到了站在房门前的明诚。身着一个青色长褂,鬓角已经有些斑白。虽然时间在他的脸上落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却依然笑得柔和。小少爷第一次发现,他的目光含情,眼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明诚扬了扬手中的包裹,还是热气腾腾的,小少爷还是一下就从散发着的味道中闻出了那是他喜欢吃的叉烧包的味道,不只是熟悉的味勾起了熟悉的感觉,还是熟悉的人勾起了熟悉的回忆,年过半百的小少爷扬起了嘴角,笑得像个孩子。

小少爷家住进了个新房客,眉眼特别漂亮。小少爷换下了他的西装,每日粗布长衫倒也是很精神,他依然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不过从一个怪人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秦先生说:他等到了要等的人,就不必维持着当初的模样怕那人在时间的摧残中认不出他的模样

end

最近好像很多大大都走了,作为一个擅长虐文的还是撸个甜的出来,想说,我这个小透明会依然坚守在这里。

全文很多bug,希望能谅解下

赤野

夜未央03 有声书

前面几章都在铺设背景和安排人物出场。当时就感觉一院的人甚至包括票贩子都更鲜活有写头一点儿,所以难免写的多
一篇文写,读,听三者的感觉都很不一样呢~

隔壁坐着老污婆:

感谢 @赤野 的授权



欸嘿!


人物比较多,音色变化的要求也比较……请多多包涵,希望多多练习可以更好吧!


当年看剧的时候,还挺喜欢秦少白的,善良又可爱。



荔枝FM



原作:赤野 


名称:《夜未央》 


CP:谭宗明/赵启平 



BGM...

前面几章都在铺设背景和安排人物出场。当时就感觉一院的人甚至包括票贩子都更鲜活有写头一点儿,所以难免写的多
一篇文写,读,听三者的感觉都很不一样呢~

隔壁坐着老污婆:

感谢 @赤野 的授权




欸嘿!


人物比较多,音色变化的要求也比较……请多多包涵,希望多多练习可以更好吧!


当年看剧的时候,还挺喜欢秦少白的,善良又可爱。






荔枝FM






原作:赤野 


名称:《夜未央》 


CP:谭宗明/赵启平 




BGM: 


昔年 - 释花 


Aroze,Axero - True Stories (Aroze Violin Remix) 


群星 - 发飙 配乐(Madness版) 


谭哲 - 记一次无意义的争吵 


山下直人 - Astral Requiem

一颗好米啊

不管了,我要大喊我要大叫

陈信宏终于拿了金曲奖最佳作词人!!!!!!!!!!!!!!!!

众望所归!!!喜大普奔!!!!普天同庆!!!!!!

很开心,很满足,其他一切都暂时不想管了

最佳乐团在我心里永远是五月天啊,管他什么鬼,反正我们拿很多!!!

不管了,我要大喊我要大叫

陈信宏终于拿了金曲奖最佳作词人!!!!!!!!!!!!!!!!

众望所归!!!喜大普奔!!!!普天同庆!!!!!!

很开心,很满足,其他一切都暂时不想管了

最佳乐团在我心里永远是五月天啊,管他什么鬼,反正我们拿很多!!!

二月风铃师

春江花月夜【隐越】

那血魔嗓子沙哑,发出锯木一样的声音:“喂……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我们也是在这里……”

陵越心口突然猛地一疼,终究还是定了定神,看向血魔的眼睛,那双眼睛赤红,翻滚着不息的潮流涌动。

“那不是你,那是阿隐。你是谁……阿隐不会入魔的,阿隐的声音不会像你这样……”

鲜血自血魔口中慢慢溢出,他垂下眼帘:“果然……果然……我今天才晓得命盘其实说的对……什么会克死至亲之人,我这样的人,除了你,哪里会有什么至亲之人……”

陵越大恸:“你怎么……你怎么……”

“你答应我,不要掀开我的面具好不好。”

陵越叹息,正要开口,血魔突然抬眼对着陵越浅浅一笑:“你……说我还是你的阿隐……好不好……”

那笑容澄澈干净,唇角梨涡清浅...

那血魔嗓子沙哑,发出锯木一样的声音:“喂……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我们也是在这里……”

陵越心口突然猛地一疼,终究还是定了定神,看向血魔的眼睛,那双眼睛赤红,翻滚着不息的潮流涌动。

“那不是你,那是阿隐。你是谁……阿隐不会入魔的,阿隐的声音不会像你这样……”

鲜血自血魔口中慢慢溢出,他垂下眼帘:“果然……果然……我今天才晓得命盘其实说的对……什么会克死至亲之人,我这样的人,除了你,哪里会有什么至亲之人……”

陵越大恸:“你怎么……你怎么……”

“你答应我,不要掀开我的面具好不好。”

陵越叹息,正要开口,血魔突然抬眼对着陵越浅浅一笑:“你……说我还是你的阿隐……好不好……”

那笑容澄澈干净,唇角梨涡清浅动人,陵越好像又看见当年那穿着烟青色的长衫的稚童,也是这样,微微地笑。

他闭起眼睛,到底是不忍心:“阿隐----”

然后是漫长的静默,和空白。





当血魔还不是血魔的时候,他有一个名字,叫做江尘隐。

他和陵越同为孤儿,自幼交好,年纪小不知愁的,两个人整天腻在一处,也不嫌烦。从路边的小乞丐手里用几文钱合买了一本所谓的武功秘籍,便就有模有样地练起来,一会是什么凌波微步,一会又是降龙十八掌,甚至还磨了小小的刀片,也玩起小李飞刀来了。

那是他们七岁之前的事。

他们各自的父母不知是何方人士,不过倒都是大善人,给村里做了许多好事,诸如捐赠了许多香火钱,又建了关公庙,两位母亲生下陵越和江尘隐之后就将两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交给村民,说是这两个孩子命相已定,会克死至亲之人,只有远远离了去才好。村中人虽觉得父母狠心,但父母到底给足了银子,便也答应将这孩子抚养成人。

村中人因他们母亲说的语言,因此也不敢对这两孩子有多好,其他孩子虽然想同这两孩子玩耍,但碍于家人不许,也便罢了。于是这两个孩子便总是在一处玩耍,见村中请了位先生教书,觉得好奇,也便偷偷听墙角,跟着先生摇头晃脑念起书来。

那先生见外头的两个小娃娃雪白可爱,自己又是个膝下寂寞的,便存了善心,给两个孩子各自置办了一套桌椅笔墨纸砚等物,也在学堂念起书来。

先生最喜欢摇头晃脑读张若虚的诗: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年幼的陵越和江尘隐便也偏着头,跟着先生背下去: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三年后一个冬天的早晨,教书先生莫名其妙失足掉进屋后一口老池塘里,天冷,又还是早晨,喊了几声没人听见,扑腾几下就没了声息。

村里人葬了这位教书先生,更加害怕这两个孩子,更加不许自己的孩子同陵越和江尘隐亲近。教书先生没有孩子,村里又对先生的破旧书籍不感兴趣,两个孩子便只好每天跟书作伴了。两人时常去老先生的坟前祭拜,老先生算是和他们最亲的人,教会他们认字读书,给他们家一样的温暖,两人皆是自责,命中注定会克死至亲之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是当初不亲近老先生,想必老先生也不会死得这样凄惨。

孤苦伶仃,坟头草青青,除了他二人,连别个祭拜的人都没有。

更加寂寞了。

“阿越,我们去外面看看吧。”

“外面?”

“村里人都躲着我们,我们去一个别人不讨厌我们的地方去。”

“可是他们说我们命中注定会克死至亲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胡说,我看他们就是胡说,虽然先生失足死了,可是谁也不能说这就是我们的错。”

“阿隐……”

“阿越,命是我们自己的。他们说我不得太平,我偏生要过得安稳。”

陵越低头思索半晌,抬起脸,认真看着江尘隐的眼睛:“既然阿隐这样说,那我们就踏遍万里大好河山吧。”


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了。就算被所有人厌恶也不要紧,只要你拉着我的手,我就不会害怕了。





村里人听这两孩子说要走,哪里有不乐意的道理,当即点头说好,全然忘了当年在这两个孩子的母亲面前许下的诺言,更忘了这两个孩子的父母在村里做了多少善事,又捐赠了多少银两,若不是这些给村里人的真金白银,卧云村也不会人人过得富足。只是为着一个没由头的像是诅咒一样的预言,就连亲生父母也可以随意将亲生才诞下的孩子抛下,又能指望跟个孩子无关的村里人怎样呢。

陵越和江尘隐离开卧云村,随身携带的只有一本看旧了的武功秘籍和基本破破烂烂的全唐诗,一点干粮,和村里人凑集的细碎银两。到底还是一点点大的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晓得世事险恶,人心难测,以为握住了身边人的手,就再也不会弄丢彼此,就再也不会孤立无援。

他们一路向西,最终在峨眉停下。

一个志在修仙,一个志在武林,要在中原挣得一番名号,因此决定上蜀山拜师,另一个志在修仙的便要再一路向西去昆仑。

“阿越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听说那里极冷,你又怎知昆仑收不收你为徒。”

“只要我诚心实意求仙,一定能找到出路的,倒是你,痴心于各种心术秘籍,可不要忘了我们的初心。”

“不会忘的,只要我们能独当一面了,就在市井繁华之地购一处小小的房子,只我和阿越两人,过着逍遥日子。”

“一言为定。”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十二年前,峨眉山山脚下两个十岁的孩子,脸上带着稚气的期许,勾起小手指,郑重其事地在彼此的心里,刻下一个一百年也不许变的承诺。



















十岁:

“阿越,掌门见我去拜师,看了我的命盘,便不肯收我为徒,说我命中注定有大劫,会克死身边的人,我很诧异,原来所谓武林正派也相信这一套虚情假意的说辞,什么大劫什么相克,我和阿越,不都是好好的吗。

“阿越在昆仑如何呢,想来那边很冷,但是阿越天资聪颖,一定被收为徒弟了吧。我这里也很好,虽然掌门不肯收我,倒是有个老和尚愿意收留我,说是就算是命中注定的大劫,也愿意替我承受下来,我觉得这位老和尚真的是很好很好的,我一定会对他好。

“掌门虽然觉得我这个人很不祥,但是又说我是六星之子,很有天分,于是有时候也不冷不热地丢些秘籍给我要我一个人修炼,我得了这些书,便拿给我的胖师父看,请师父教我。

“阿越那边春天的时候有没有桃花,我读唐人传奇,似乎听说那边有昆仑奴,你有没有见过?同门对我有点排斥,可能是因为我的身份,也可能是因为我武功大有长进,抢了他们的风头。这边有一个叫做周青云的姑娘,是掌门的女儿,好像很喜欢我。可是我觉得她说的好多话,都是假的。

“希望阿越回信给我。



十一岁:

“不知不觉已经一年了,在蜀山的日子好快,掌门对我好了不少,因为我的武功实在是长进太多啦。胖师父教我喝酒,我喝一口就吐出来,好辣好辣,为什么胖师父这么喜欢喝酒呢,我经常给胖师父打酒吃。胖师父高兴了就会教我各种剑法,我的胖师父对我真的特别好。

“你的师父对你好不好呢,阿越怎么不回信给我,给我报个平安也好。我这只哨鸽可有灵性了,是我师父给我的第一份礼物,说是见面礼。我不懂为什么我拜他为师他要送我礼物,但是无论是谁送我礼物对我好,我都是开心的。

“阿越下回给我回信吧。

“上次跟阿越说的掌门的女儿,其实她挺可爱,她也教我练剑,没想到她的剑法也很好。阿越我跟你说,有的女孩子你跟她练剑一定要让着她,不让着她她就会委委屈屈哭哭啼啼。

“胖师父教我烤鸡腿儿吃,喷香四溢,可好吃啦。阿越是修仙之人,想来要吃的清淡,必定是享受不到这样的美食的吧。那我就帮阿越的那份吃掉啦。

“祝好。



十二岁:

“好开心阿越你终于给我回信啦,哨鸽每每飞回来我都希望脚上系着的竹筒里有你的书信,这回真的有了简直都不敢相信。阿越你的字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我想你那边的砚台一定也是清冷冷的吧,就算是隔着信纸,我也觉得你…心性好像太静了。

“我长高啦。

“掌门带我下山啦,我吃了好多山上没有的吃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钱,买不起那些昂贵的吃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和阿越在一起的时候才最开心,虽然没有很多好吃的。我们穿了便服在酒楼喝酒,我偷偷喝了一杯酒,还是很辣很辣。还是烤鸡腿最好吃了。

“掌门的女儿对我比其他人是好一点,但是没有胖师父对我好啦。我总觉得胖师父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好,所以我很尊敬我的胖师父。

“胖师父教我心法,要是你当初和我一起来蜀山就好了。

“我想同阿越说话,面对面坐着说话。

“同门的师兄弟现在和我关系好多了,因为我功夫比他们好太多啦。他们有时候还要我教他们心法呢,可是胖师父不许我外传,我只好对他们摊摊手。

“祝好。





十三岁:

“意料之中的杳无音信。

“算啦算啦不与阿越计较,修仙之人总是要清修的嘛,可是你我年纪还小,就是写写信,也是不要紧的吧。但是阿越做事总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我不会怪阿越的。阿越不会觉得我写信给阿越很烦人吧。

“我武功又长进啦,我又长高啦,不知道阿越现在多高了呢,以前我都没有注意我们是谁高一点。嗯…阿越一定也长高很多,突然很想你。

“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模样。

“我都怕我忘记了你的模样。

“祝好。



十四岁:

“胖师父最近身体不太好,我要照顾他。

“一定不会是因为我的缘故吧。

“阿越我很害怕。

“我想同阿越在一起。

“掌门说要关我禁闭,说到底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使得师父突然病倒了。我很害怕。我觉得掌门真的会关我禁闭的,听说水牢很恐怖。武林正派蜀山掌门倒是有很多折磨人的办法。

“我想和你一处,我就不会怕了。

“如果我师父真的病倒了,我大约一辈子都要在水牢里度过了。

“名门正派都是假的,都是假仁假义的东西,便是掌门也是个迷信的老头,我的命,看一眼命盘就决定了吗?我偏不要信,我的命是我自己的,只有我自己才能掌控。如果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命运如何,那别人又有什么资格来决定我的去处呢。

“话虽然这么说,我还是很害怕。

“你会不会救我。





十五岁:

“阿越谢谢你给我回信问我好不好要紧不要紧!

“胖师父的身子渐渐好起来了,说到底是因为天气,冬天嘛老人家身子便弱些,天暖了呢身子就好啦。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他是除了阿越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了。我想阿越那边一定不会有这样的困扰,阿越那边常年积雪寒冷得很,我想你们一定是不怕冷的吧,阿越的师父一定懂得御寒之术。阿越也要好好修仙呀,我没关系的阿越不要担心我。

“上次的事情其实还要谢谢掌门的女儿,周青云帮我在她父亲跟前说了好多好话。

“其实周青云很多时候还是很善良的,我觉得她对我的喜欢好像不大一样了……

“我今年学会喝酒啦。其实酒一点也不辣的,不知道前些年我怎么觉得酒辛辣辛辣,一定是因为我长大了吧。阿越是清修之人,饮不饮酒呢?

“我觉得我长成了顶天立地的堂堂男子汉。

“以后要和阿越开开心心过日子。

“这样一想就算所有的师兄弟都躲着我我也不怕了。

“你不要担心我啦我很好。

“桃花开了。就是想告诉你,春天来了。

“祝好



十六岁:

“阿越又给我回信啦好开心!谢谢阿越给我的御寒之术!师父说你是个好孩子!然后夸我也是好孩子!简直太太太开心啦!只要有阿越的消息,每天都很开心。

“没关系的就算是很少很少给我回信也不要紧,你的不便之处我都懂我不会怨你不给我回信的,谢谢你好不容易下山也记得给我回信。你能知道我牵挂你我就已经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了!

“阿越真的超级厉害的!

“我现在还没有真的和人交手过呢,在蜀山里的师兄弟都打不过我,我想是因为他们太弱了的缘故,不是因为我太强了。阿越你居然能收服小妖精真的是太厉害啦!可明明是狸猫精你居然还说它很可爱,要收了他的魔性做一只好妖…你们昆仑对坏人都这么仁慈吗?

“不知道如果我们交手是谁会赢呢?

“一定是你吧。

“我们又不会真的交手啦,所以肯定是你赢啦。我肯定会让着你的。

“就让我自夸一下嘛。

“祝好。





十七岁:

“被阿越收服的那只狸猫精大约是前世才修来的福分吧。

“当初我要是和阿越一起去昆仑就好了,我可以成为阿越的小仙童。

“阿越对小妖怪都这么好吗?

“师父死了。





十八岁:

“阿隐怎么不寄信过来了?

“只是……你突然没有信寄过来,有点怅然若失。

“你可还好?



十九岁:

“阿隐如何了?为何不肯回信?

“是不是因为之前没有给阿隐回信,阿隐生气了?

“狸猫精……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孩子,阿隐是因为他,和我置气了吗。





二十岁:

“阿隐,不知道你近来可好。师尊说我修为尚可,已经可以一个人下山了。

“阿隐是生病了吗,我很担心。是不是阿隐的师父出事了?

“我很想念阿隐。

“阿隐你呢。





二十一岁:

“师父说要我去蜀山杀掉一个叫血魔的妖。

“我想着去蜀山就能见到阿隐了,真的很开心。

“等我杀了血魔就算是为昆仑立功,就可以回去和师父请辞,我们就可以痛痛快快在一处了。

“说到底我虽然是清修之人,到底是……到底是很想念阿隐,不愿意同阿隐分开的。

“我长高了很多,阿隐一定也是吧。阿隐之前说的周青云,她现在对你如何呢。

“有千句话万句话要同阿隐讲,只是小小一方帛书怎么能说得尽。

“已经在想着见到阿隐的时候,我究竟会有多高兴了。

“现在是冬天,昆仑真的是很冷。阿隐那边应该好很多吧。我想着杀了血魔之后就能同阿隐在一处了,真的真的是很开心很开心。

“明年我就可以见到你,每每想到,都会觉得……真的是太好了。











二十二岁的春天里,陵越在峨眉山脚下将戴着面具的血魔逼到绝境。

血魔并不恋战,一心躲开,不肯出招,只堪堪挡着龙吟不止的霄河剑。只是到底不敌,到底受了剑伤。陵越见血魔受伤,乘势虚虚挽一个剑花,一剑刺向血魔心口。

那血魔嗓子沙哑,发出锯木一样的声音:“喂……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我们也是在这里……”

陵越心口突然猛地一疼,终究还是定了定神,看向血魔的眼睛,那双眼睛赤红,翻滚着不息的潮流涌动。

“那不是你,那是阿隐。你是谁……阿隐不会入魔的,阿隐的声音不会像你这样……”

鲜血自血魔口中慢慢溢出,他垂下眼帘:“果然……果然……我今天才晓得命盘其实说的对……什么会克死至亲之人,我这样的人,除了你,哪里会有什么至亲之人……”

陵越大恸:“你怎么……你怎么……”

“你答应我,不要掀开我的面具好不好。”

陵越叹息,正要开口,血魔突然抬眼对着陵越浅浅一笑:“你……说我还是你的阿隐……好不好……”

那笑容澄澈干净,唇角梨涡清浅动人,陵越好像又看见当年那穿着烟青色的长衫的稚童,也是这样,微微地笑。

他闭起眼睛,到底是不忍心:“阿隐----”

然后是漫长的静默,和空白。





















江尘隐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梦里没有他觉得让他的阿越分心的狸猫精,没有一脸阴翳假仁假义的蜀山掌门,没有水牢,没有黑暗池水中不知名的生物,缠绕在他的脚踝,吸食他的血髓,没有师兄弟因为嫉恨他常年抢了风头而用炭火烧了他的嗓子,更没有阿越用一把泛着蓝光的剑,直直抵着他的胸口。

梦里周青云不会因为被师兄弟用炭火受伤了嗓子毁掉了半张脸而对他嗤之以鼻,胖师父不会因为饮多了酒又真气紊乱惨死,不会一个人苦苦祈求上苍,在水牢里流着眼泪,连去师父坟头磕头也不能。





“水牢真是好阴冷,阿越你一定不知道。

“我后来不会再流眼泪了,我双手双脚被铁链束缚,眼泪流在脸上结成碎裂的疤痕,连擦眼泪也不能。阿越你会救我吗。我时常想,或许有一天,你就来了。

“可是我等了好久好久,也没有等到阿越。一年,两年,三年。我实在很想告诉你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我想,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同你遇见了吧,就算是再遇见,你大概也不会认出我来了吧。你认不出我也很好,就一定会以为我在哪里和你赌气不理你,却过得很好很好吧。

“如果我入魔了…..阿越会不会收我做阿越的小仙童呢。

“我会乖乖的。

“一想到阿越,我就不害怕了。

“我将掌门做成人彘,让他亲眼看着我屠戮蜀山满门。所有在我心口插过一刀的人,我都会慢慢,慢慢地杀死他们的。我要他们亲眼看着,当初被他们蔑视,被他们嘲弄,被他们烧伤嗓子,毁掉容貌的我,如今可以轻而易举取了他们的性命。

“我杀了周青云。这假情假意的女人,口是心非,哄着我欺骗我,把我当傻子。

“我特意放走蜀山副掌门,我知道他一定会向昆仑求救。

“你说你是昆仑座前大弟子,那……掌门倚重你,一定会让你来蜀山吧。

“我罪孽深重,只是想见你。

“你不要掀开我的面具,看到我铺满折磨的脸。









插在江尘隐心口的霄河剑发出悲鸣阵阵,他像是睡着了,长长睫毛盖下来,是小小折扇。

陵越怔了半晌,像是回忆起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并肩坐在老先生的学堂里,跟着先生,微微偏着头,背一首《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那时候他们都还小小的,不晓得以后的路要怎样走。

其实一切都是注定的吧,像他们这样的人,从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抛弃,哪里还有什么至亲之人了呢。所能拥有的,就只有彼此了吧。

至亲之人……好可笑的至亲之人,都是彼此而已。



又好像是听到哪个稚气的少年,眼眸里还有对未来的希冀和期盼,不甘心地说:

“阿越,命是我们自己的。他们说我不得太平,我偏生要过得安稳。”



陵越终于走上前去,微微俯身,摘下他的面具。

“傻子……我带你……在市井繁华之处,买一处小小的房子,只你我二人,好不好?”


一颗好米啊

现在好像有懂一点,什么西皮只要你产出,就都不算太冷,如果你只会窝在屏幕后面暗搓搓的萌,就不要来怪圈子冷没有同好。
不会写文不会画图其实真的不是借口,唯一的理由还是懒,如果不会写文就去努力卖脑洞啊,不会画画就去努力卖梗啊……
如果你只会说圈子冷,而没有任何的行动,真的只能饿死,还能怪谁?
突然觉得自己那么努力的产粮,身兼写文跟画图,真的好感动哦……虽然佛ben还是冷啊,可至少一直都有产出!
我没有在变相夸自己,只是突然感慨一下...

现在好像有懂一点,什么西皮只要你产出,就都不算太冷,如果你只会窝在屏幕后面暗搓搓的萌,就不要来怪圈子冷没有同好。
不会写文不会画图其实真的不是借口,唯一的理由还是懒,如果不会写文就去努力卖脑洞啊,不会画画就去努力卖梗啊……
如果你只会说圈子冷,而没有任何的行动,真的只能饿死,还能怪谁?
突然觉得自己那么努力的产粮,身兼写文跟画图,真的好感动哦……虽然佛ben还是冷啊,可至少一直都有产出!
我没有在变相夸自己,只是突然感慨一下...

一颗好米啊
挑张自己喜欢的发一下 其实就是...

挑张自己喜欢的发一下

其实就是为了晒logo~~

饱饱真好看!大写的好看

忘记说,这是1月10号老九门探班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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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个小白告

【billben】双向时空(终)

哟吼吼,一口气发完啦,其实终反而是先写完的部分,因为觉得迷失少年bill和人生导师ben实在是很难把握_(:з」∠)_

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把这个甜的二次方的脑洞填完了啊~这种双世界线的设定细究起来估计bug挺多的,跟前篇串起来看的话强迫症估计会受不了吧😂

不过最重要的是两个世界的双子都很幸福就对了嘛,这也算是以“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为结尾的甜文了吧~嘿嘿(*/ω\*)完结撒花啦~


最后一次遇见他,是在ben四十五岁生日的那天。ben想起自己儿时的经历,腿几乎是不受自己控制地出了门,果然,在一家蛋糕店门口遇上了十五岁的少年。

“买哪个好呢?这个?还是这个?这个奶油会不会太多?这个又太丑……”...

哟吼吼,一口气发完啦,其实终反而是先写完的部分,因为觉得迷失少年bill和人生导师ben实在是很难把握_(:з」∠)_

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把这个甜的二次方的脑洞填完了啊~这种双世界线的设定细究起来估计bug挺多的,跟前篇串起来看的话强迫症估计会受不了吧😂

不过最重要的是两个世界的双子都很幸福就对了嘛,这也算是以“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为结尾的甜文了吧~嘿嘿(*/ω\*)完结撒花啦~





最后一次遇见他,是在ben四十五岁生日的那天。ben想起自己儿时的经历,腿几乎是不受自己控制地出了门,果然,在一家蛋糕店门口遇上了十五岁的少年。

“买哪个好呢?这个?还是这个?这个奶油会不会太多?这个又太丑……”少年嘀咕着,修长的手指在玻璃前划来划去。

“我觉得这个挺不错的。”ben凭着自己的记忆,指了指少年右手边的蛋糕。

“诶?”少年扭头,看到ben的一刻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大叔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被叫了大叔的ben默默扶额,果然是天道好轮回吗……

“我是谁不重要啦,”ben岔开话题,“关键是我认识你啊,你叫bill,对吧?”

少年的眼神变得警惕,他微微后退一步,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抿了抿唇,语气生硬地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

“呃……”引起了不必要的警惕了吗?真不愧是阿哥,ben挠挠头,想想当年的自己还真是傻傻的不设防啊,“我,我是你……”

“算了,随便你是谁吧。”不知是傻乎乎的挠头动作还是明显准备编瞎话的语气取悦了少年,他耸耸肩,看看ben指的那个蛋糕,“不过你眼光还不错,就这个吧!”

ben跟着少年走进店里,看着他挂着虚假的笑脸跟店员砍价,在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后才开始从兜里掏钱。ben看他一张一张数着面值不大的零钱,忍不住走上前:“我帮你付吧?”

“这个不用,”少年摇摇头,他上下打量了ben一下,“不过如果你坚持,我们可以去干点别的。”

跟少年一起坐在奶茶店等奶茶时ben还是有些反应不及,他家阿哥从这么小开始就这么奸诈了吗?

“大叔,你怎么这么好心请我喝奶茶啊?”彼时的少年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毕竟还没被时光磨砺出棱角,抬着头看ben的眼睛里是久违的明亮与纯净。

“因为,”ben忍不住伸手去摸少年的头却被打开,他摇摇头笑笑,“因为今天你过生日啊。”

“别动我头!”十五岁的少年,正是叛逆的年纪,“你是看我买蛋糕猜出来的?”

“算是吧。”ben的目光停留在少年手腕上的黑色橡皮筋上,那是他给阿哥的,他以为他会扔了它,却没想到他只是把它藏在了袖子的深处。

“嗯?这个,这是我家的傻仔弟弟非要我戴上的,说什么带上就会记得回家,”少年注意到ben的眼神,有点不情愿地解释着,“这么丑的东西谁想戴啊?要不是看他泪汪汪的样子,我才不戴!”

“你还有个弟弟?”ben故作不知。

“是啊,要不然我也不来买什么蛋糕了,我可不喜欢吃这甜东西,”少年哼了一声,“也就是他啦,一天傻乎乎阿哥阿哥叫着,鞋带都系不好,被人欺负了也不会打回去,要不是我……”

“照顾那样一个弟弟很辛苦吧?”ben回忆起当年的自己,嗯,那样一个他,确实挺累赘的。

“辛苦是辛苦一点,”也许是因为对方是有好感的陌生人的缘故,少年意外地坦诚,“但谁让他是我弟弟呢?每次他阿哥阿哥的叫着,我心就软了。那个笨蛋还老是觉得我嫌弃他,其实我……”

“您的奶茶。”服务生的到来打断了说得有些脸红的少年,他抓起奶茶,冲着ben挥挥手:“大叔我先回家了,多谢你的奶茶!”

ben失笑,大概是怕他在喝完奶茶之后还有别的要求,少年一直都在等着奶茶赶紧上来走人,不过能这么说说话也挺好的不是?再说,虽然被服务生的话盖住了一些,但是他的口型他是不会看错的,少年原本想说的是,ben悄悄笑起来,自己真是蠢啊,居然让阿哥等了十年。

ben走出奶茶店,少年早就跑得没影,得了,回家吧,今天,可也是他的生日呢。

回到家里,bill果然不在,ben轻笑,想想自己那时候确实是黏人了些,他坐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拨弄手腕上的橡皮筋,那是bill套上去的,两个人都有,一左一右,成双成对,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回来了。”门被打开,随之而来的是bill的笑脸,“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阿哥!”ben笑着起身接过bill手里的蛋糕,过了这么多年,还是那个熟悉的款式。

那之后ben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但他知道,他们两个都在彼此的世界里,享受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

end.


不过是一个小白告

【billben】双向时空(六)

本应无人的小巷子里传来不和谐的声音,几个面色不善的男子把一个男人围在中间,面容狰狞:“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也别怪我们,怪就怪你自己惹了别人吧!”

“哼,”被围住的男人不甘示弱,垂在身侧的拳头微微握紧,“我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狗急跳墙。”

“少废话,哥几个,上!”

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素来精明的男人当然不会不懂这个道理,会被堵在巷子里是因为大意,非要上去硬拼可就是愚蠢了。

ben遇上的,就是受了点小伤从人群中冲出来正在逃跑的男人,他看看后面追来的人又看看因为没看路撞在自己身上而被迫减速的老熟人,在脑海里快速把这条走了三十多年的路描绘了一遍,他抓起那人的手,带着他撒腿就跑,那人僵硬了片刻,似乎也是感...

本应无人的小巷子里传来不和谐的声音,几个面色不善的男子把一个男人围在中间,面容狰狞:“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也别怪我们,怪就怪你自己惹了别人吧!”

“哼,”被围住的男人不甘示弱,垂在身侧的拳头微微握紧,“我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狗急跳墙。”

“少废话,哥几个,上!”

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素来精明的男人当然不会不懂这个道理,会被堵在巷子里是因为大意,非要上去硬拼可就是愚蠢了。

ben遇上的,就是受了点小伤从人群中冲出来正在逃跑的男人,他看看后面追来的人又看看因为没看路撞在自己身上而被迫减速的老熟人,在脑海里快速把这条走了三十多年的路描绘了一遍,他抓起那人的手,带着他撒腿就跑,那人僵硬了片刻,似乎也是感受到了他的善意,很快就乖乖跟着他跑了起来。

到底是走了三十多年了,三拐两拐,不一会儿ben就把那些人甩在了身后,确定安全之后他一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边打量着眼前的人。

二十岁的青年眉眼里还有着青涩,他揉揉眼角的伤口,呲牙咧嘴地吸着凉气,嘴里还不客气:“谁要你多管闲事!”

“呼,呼,要不是我,你可不一定跑得出来。”ben的呼吸还是有些不畅,真是上了年纪了吗?他有些自嘲地想着。

“要不是撞上你,我也不会慢下来!”青年习惯性地要扬右边的眉毛,却因为伤口而不得不作罢。

“咳……”即使是四十岁的ben,对上二十岁的那人也只得乖乖认输,年龄与阅历带给他的似乎只有转移话题的技巧,他从手里即使在狂奔中也没有丢掉的塑料袋里拿出一罐冰啤酒,“给,拿这个冰一下吧。”

“谢啦!”青年的声音轻快,显然是承了ben的情,身为陪酒郎的他从不拒绝陌生人的善意,何况眼前这个,好像也不能算是陌生人,“我们……见过吗?”

“算是见过吧,”ben的回答有些敷衍,他们见没见过这个问题,可不是一句两句能算清的,要是来个物理学家,估计能就这个问题开个研讨会了,“他们为什么追你?”

好在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的两人都对成为物理学家没什么兴趣,交谈得以继续。冰冷的啤酒罐在青年眉角滚来滚去,成功麻痹了疼痛,说起刚才那伙人,他忍不住撇了撇嘴:“他们是我竞争对手找来的,估计是看我业绩太好不顺眼吧,切,自己没本事还怪别人,真是没品!”

“别这么辛苦啊,身体为重。”ben劝慰的话显得有些苍白,他记得这是他们最艰难的时候,他自己还在勉勉强强上着学,初出茅庐的阿哥在酒吧陪酒,工资很低,只能靠自己努力陪酒赚小费改善生活。

青年没有回答,他眼底闪烁着名为野心的光芒,那是年轻人特有的拼劲在心里燃烧的火光,会随着时间的打磨慢慢变成璀璨的宝石,然而宝石虽然珍贵恒久,那热烈的火光也足以令人为人沉迷,时隔多年再看到这样的他,ben忍不住感慨自己的幸运与命运的奇妙。

“很快的,”青年没拿易拉罐的手慢慢握紧,“很快我就可以不用跟那些家伙为伍了,我要比他们过得更好!”

“也别光顾着往前冲了,偶尔也停下来关照一下身后的家人吧。”真的是过去太久了,ben也不太确定这个时间点的自己有没有跟阿哥提过去开货车的事情。

“他好好上他的学就行!”青年反应挺大,“真是个笨蛋,好好躲在学校里不好吗?真以为出来工作简单?!”青年骂骂咧咧的,也不知是在骂弟弟,还是在骂当初初入社会天真的自己。

“你怎么知道他想一直靠着你呢?也许他只是想帮你做些什么而已。”ben忍不住替那时的自己说两句,真的开始工作的时候他也开始发现阿哥的不易,但也正是这份跟阿哥一样的艰难不易,让他坚持过了最受人刁难的几个星期,满满熬到了被同事接纳的那一天。

“他能做什么?”青年摇摇头,“他就好好在家待着才好,他那傻乎乎的样子,我也不放心他出去,怕是被人卖了还要数钱!”

“再怎么傻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家人在外面劳累自己还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吧?他每天看你辛辛苦苦挣钱又怎么能安心呢?”ben反问,那时他们过得真的很惨,一分钱都恨不得掰两半花,阿哥虽然明面上装得大手大脚,背地里拮据的样子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辛什么苦啊!”青年的反问在ben落在他眉间伤口的目光下有些失了底气,“这只是暂时的!马上马上我就可以爬到更高的位置,挣更多的钱了!”

青年上下打量了ben一下,语气坚定:“再给我一点时间,以后我肯定能挣很多钱,过好日子,嗯,比你还要好!还要有钱!所以傻仔就只要相信我,乖乖等着就可以了!”

“那你就不能相信他一回,相信他也可以为你们‘比我好’的未来做点事?”ben温和的语气让笨拙地想要庇护着自己弟弟的青年微微红了脸,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我也有个哥哥的,”ben第一次主动说起自己的事,“我们以前也过得好惨的,现在能有这样的生活,也是我们一起努力的结果啊。”

ben记得当初他第一次提起离开学校去工作时也是被阿哥骂了一顿的,后来他受了那人的鼓励在去的时候阿哥就别别扭扭的同意了,那时的他还不知道为什么,事到如今,看来靠的还是他自己的努力啊。

“算了算了,下次他再提的时候我答应他就是了,反正受不了了他会回来的,”被说服却不愿承认的青年有些不自在地挥挥手,估摸着那伙人不会再回来,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得回家了,他转身离开,“啤酒下次还你啊!”

“好。”ben看着青年离开的背影,还啤酒的经历,倒也真是有趣得很呐。

tbc.


不过是一个小白告

【billben】双向时空(五)

我们benben也快要成为生活阅历丰富的成功人士了呢~之前丢的脸要一点一点找回来!


三十五岁在遇到那人时,ben忽然觉得自己之前丢的脸找回来了一些,他看着四仰八叉瘫在公园长椅上的男人,忍不住走过去搭话。

“怎么喝了这么多?”只是走到身边就能闻到男人身上刺鼻的酒味,ben暗暗皱眉,他记得这个时候的阿哥已经不再陪酒了,怎么会喝成这样?

“嗯?”那人勉强抬起头看看关切地看着他的ben,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是,是你啊……好久,不见啊……嗝……”

“你到底喝了多少?你现在不是不用再陪客人喝酒了吗?”他记得二十岁之后不久阿哥就很快在鱼龙混杂的酒吧站稳脚跟,从那之后他只做侍应和dancer,彻底跟伤身...

我们benben也快要成为生活阅历丰富的成功人士了呢~之前丢的脸要一点一点找回来!


三十五岁在遇到那人时,ben忽然觉得自己之前丢的脸找回来了一些,他看着四仰八叉瘫在公园长椅上的男人,忍不住走过去搭话。

“怎么喝了这么多?”只是走到身边就能闻到男人身上刺鼻的酒味,ben暗暗皱眉,他记得这个时候的阿哥已经不再陪酒了,怎么会喝成这样?

“嗯?”那人勉强抬起头看看关切地看着他的ben,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是,是你啊……好久,不见啊……嗝……”

“你到底喝了多少?你现在不是不用再陪客人喝酒了吗?”他记得二十岁之后不久阿哥就很快在鱼龙混杂的酒吧站稳脚跟,从那之后他只做侍应和dancer,彻底跟伤身体又可能随时惹怒客人的陪酒郎告别。

“就是因为太久了,所以才想醉一次啊,”男人又把头靠回长椅,他扔过一罐没开过的啤酒给ben,“喏,还你了。”

ben决定不理会那人的胡言乱语,他干脆在他身边坐下来,打开那罐啤酒,咕咚咕咚地喝了一通。

“爽快!”那人满意地看着ben脸上浮现出的红晕,咧着嘴笑,他拿起手边的易拉罐,举到嘴边才发现已经空了,“嗯?没有了?还要……”

ben把摇摇晃晃要起身的男人拉回椅子上:“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喝成这样该怎么回家?”

“回……家?”那人好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词汇,他眨巴眨巴眼睛,扑哧地笑出声来。

“我跟你说啊,我家里,我家里,有个傻弟弟,哈哈哈,你知道他有多傻吗?”他笑得弯下腰来,“他从小就跟在我屁股后面跑,就算我表现得再怎么嫌弃他他都不会走开,长大了还是一样,都说了家里事不用他多操心还一付非帮忙不可的样子……”

“……”ben握着易拉罐的手微微用力,他抿着唇没有说话,醉酒的男人也不在意他的反应,自顾自絮絮叨叨地说着。

“开夜车很危险的,嗝,说了多少次就是不听,我在酒吧赚的钱又不是不够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喜欢酒吧里,每次说起酒吧的事脸就垮下来,也不怎么喜欢来店里……”那人说着,抬起一只手微微遮住眼睛,声音里是难得的不确定,“你说,会不会有一天,他翅膀硬了,就自己飞走了?”

“他……”ben吃了一惊,也许醉酒真的会让人直面心里最脆弱的部分,他从来不知道那个成熟稳重的人也会经历这样迷茫的时刻,那他家阿哥呢?那个从来自信张扬的阿哥,是不是也在某个深夜有过这样的时刻?

“我去找过他一次,”那人的目光有些涣散,“看着他跟一伙司机在路灯下聊天喝酒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是不是一直都是我把他绑在身边了,他是不是应该……应该有自己的世界了?”

“真没想到啊,”ben努力不让自己的嘴角上扬得太过明显,他还记得二十五岁的自己,第一次看到在酒吧跳舞的阿哥时也是这样,担心阿哥被别人抢走,没想到有这样担忧的人,居然不只自己一个啊,“你居然开始怀疑自己了?”

“才没有!只是……”那人眼底的光芒一闪而过,酒精让他的思维有些迟钝,纠结了半天也没组织出合适的语言。

“就算他是一直被你绑在身边了,你会放手吗?”ben站起身,满意地听到那人“当然不会,他就是得跟我在一起”的回答。

“你弟弟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你,也从来没有觉得他是被你绑在身边的,”ben冲着那人伸出手,“回家吧,他这会儿估计要担心了。”

他从来不是什么被困住的鸟儿,硬要说的话不如说他是紧紧缠绕在身上的藤蔓,他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被注定,他不会离开他,也不能离开他。并不是只有bill一个人的情感来得热烈又执着,身为同胞兄弟的ben亦如此,隐藏在无害外表下那颗火热的心里,同样燃烧着名为不死不休的爱情的火焰。

“切……”那人摇摇晃晃地起身,手又扶了一把椅背才站稳,他眯着眼睛看ben,“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每次都莫名其妙地出现的家伙……”

“我?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就像你也很快就会知道你家弟弟不会离开你一样。ben没有多说,他站在原地,看着那人摇摇头,脚步虚浮地离开,他没有送他的意思,因为他知道,他会平安无事地回到家。

“能看到这样子的阿哥,算是赚到了?”ben露出了和平时的他完全不同的有些狡黠的笑,他低头看看手里的啤酒罐,仰起脖子一口饮尽,好了,他也得回家了,再过一会儿阿哥从酒吧回来看不到他可是要生气的呢!

tbc.


不过是一个小白告

小星星

被新歌打了一针鸡血!想了半天还是要写自己最喜欢的cp!霆皇大法好!威廉我是你的小星星啊嘤嘤嘤


小威廉住在一颗小小的星球上,这颗星球很小,小到就算像小威廉这样迷迷糊糊的人都从来没有走丢过,没办法,它实在是太小啦!但是小威廉很喜欢自己的星球,他给他起名为W1121星球。

这个小小的星球上只有小威廉一个人,很久很久以前开过一个访客,是来自B612星球的小王子,威廉曾经想要把他留下来,但是小王子说自己的星球上还有等着他回去的玫瑰花,虽然小威廉很喜欢小王子,但是既然还有人在等他回去,小威廉也只能偷偷擦掉眼泪,挥着手告别了来去匆匆的小王子。

威廉的星球很小,小到只要挪挪椅子就能看一整天的日落,小王子在的...

被新歌打了一针鸡血!想了半天还是要写自己最喜欢的cp!霆皇大法好!威廉我是你的小星星啊嘤嘤嘤



小威廉住在一颗小小的星球上,这颗星球很小,小到就算像小威廉这样迷迷糊糊的人都从来没有走丢过,没办法,它实在是太小啦!但是小威廉很喜欢自己的星球,他给他起名为W1121星球。

这个小小的星球上只有小威廉一个人,很久很久以前开过一个访客,是来自B612星球的小王子,威廉曾经想要把他留下来,但是小王子说自己的星球上还有等着他回去的玫瑰花,虽然小威廉很喜欢小王子,但是既然还有人在等他回去,小威廉也只能偷偷擦掉眼泪,挥着手告别了来去匆匆的小王子。

威廉的星球很小,小到只要挪挪椅子就能看一整天的日落,小王子在的时候曾经对他说人在悲伤的时候会爱上日落,小威廉挪挪椅子避开夕阳的光,我大概并不悲伤吧,他想。

小威廉喜欢看星星,深邃的夜空中,一颗一颗闪亮的星星安静地注视着他。

“你们愿意做我的小星星吗?”小威廉轻声问。

星星们不会说话啊,它们只是默默闪烁着。

“那你们就是同意了啊,”小威廉吃吃地笑起来,“谢谢你们,这样我就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

小威廉很喜欢他的小星星们,他挪着他的椅子,跟随着星星们的移动。小威廉会给小星星们讲笑话,可是他总是在星星们之前先笑得前仰后合。小威廉会给他的小星星们唱歌,他的歌声温柔又好听,可惜离得太远了,他听不到小星星们的掌声。小威廉还想给他的小星星们跳舞,可是这太难啦,一不小心,就跳到还在日落的地方去了呢。

有路过的宇航员叔叔邀请小威廉去他的星球做客,小威廉想了想,摇摇头:“不行啊,我要在这里陪着我的小星星们。”

“小星星离你太远啦,你说的话它们都听不见的,还是跟叔叔走吧。”宇航员叔叔还是不死心。

“她们都能听见的,”小威廉的声音小小的,却很坚定,“我认识她们每一颗星星,她们也都一直陪着我。”

看小威廉这么坚持,宇航员叔叔也只能摇摇头,无奈地走开。

宇航员叔叔真是对不起,可是如果我走了,谁来唱歌给她们听呢?小威廉有些歉意地想。

日复一日,小威廉一直一个人住在W-1121星球上,可是他从来不觉得孤单,因为只要抬起头,他就能看到漫天陪伴着他的小星星们。

“你们能不能也跟我说句话呢?”小威廉有时候会这样对着天空说。

小星星们眨眨眼睛,好像是在思考要说些什么,又好像是在对小威廉笑。

“嗯,算啦,我们离得太远啦,你们说的话传过来一定要很久的,还是我来说吧。”小威廉等了一会儿,又开始给他的小星星们讲故事了。

“好像好久都没有唱歌给你们听过了,”今天的小威廉还是托着腮凝视着他的小星星们,“这首歌是我自己写的,希望你们能喜欢。”

“是什么在黑夜里照我远行,你是我的小星星……”小威廉唱得真好听啊,小星星们似乎也和着他的歌声,越来越亮了。

“你,你们喜欢吗?”小威廉微微红着脸,手指绞在一起。

“喜欢……”原本以为不会出现的回应随着越来越亮的星光在小威廉的耳边响起。

“最喜欢威廉了!”元气满满,大概是个充满活力的大姐姐吧?

“以后也会一直陪着威廉的。”这个声音好温柔,就像一双手摸过小威廉的脸颊。

“虽然我不算明亮,但是还是会和大家一起努力,为了威廉发光的。”这个声音小小的,是个害羞的小姑娘。

“就算腾挪空间不太够,小威廉跳起舞来也好好看呐!”声音好激动,直白的夸奖让小威廉悄悄红了脸。

“讲笑话自己先笑起来的小威廉真是特别可爱!不过你的那些笑话真的都没有你的笑声好笑呢!”居然嘲笑小威廉的笑话,哼,不理你五秒钟!

千千万万个声音在小威廉耳边响起,是他从没听过的声音,而每一个声音背后,都是他早已熟悉了的小星星。

“威廉……我们爱你!”那些千千万万个小星星,用不同的声线,怀着同样的感情,说出了同一句话。

“我也爱你们!”小威廉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宇航员叔叔说的果然是假话,小星星们虽然和威廉离得很远,可是他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啊。

在小小的W1121星球住着一个喜欢唱歌跳舞讲笑话的小威廉。他幸福快乐,从不孤单,因为一直都会有他的小星星陪伴着他。


不过是一个小白告

【越隐越无差】等待

撸否抽得好厉害_(:з」∠)_

给 @大大大大丰纸 的应梗

顺便安利脑洞来源——lifeline,一个真的蛮不错的app

起名废求轻拍…

————————————————————————————————————————————

陵越走进天墉宇航局的大楼,这是他来到宇航局工作的第一天,他的前辈昨天终于退休了,因此他才能来顶替这个重要的职位。

说是重要,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重要,不过是在屏幕前等待来自宇宙的消息,计算传回来的数据。

陵越打开电脑,修长的手指快速地敲击着键盘,打开了一个甚至有些古老的端口号,等待对方发送信息。

现在已经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号了,人们只知道...

撸否抽得好厉害_(:з」∠)_

给 @大大大大丰纸 的应梗

顺便安利脑洞来源——lifeline,一个真的蛮不错的app

起名废求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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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越走进天墉宇航局的大楼,这是他来到宇航局工作的第一天,他的前辈昨天终于退休了,因此他才能来顶替这个重要的职位。

说是重要,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重要,不过是在屏幕前等待来自宇宙的消息,计算传回来的数据。

陵越打开电脑,修长的手指快速地敲击着键盘,打开了一个甚至有些古老的端口号,等待对方发送信息。

现在已经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号了,人们只知道,在不知多少年以前,地球向太空发射过一架以探测银河系未知宙域为目的的载人飞船,然而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出现了意外,飞船意外地飞向了轨道外,迷失在了广阔的宇宙中。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将失去一位伟大的宇航员了,然而当时的总工程师力排众议,保留了这个端口号。

后来地球真的又收到了来自那一架飞船的消息,对方似乎是穿越了黑洞,来到了未知的宙域。由于不明原因,地球可以接受来自飞船的消息,然而历经无数人的努力还是双方的对话还是没有得到实现,宇航局收到对方的消息,却无法让对方听到自己的回应。

陵越看着没有消息传来的屏幕,由于黑洞的引力,飞船上的时间流逝比地球上慢得多,更糟糕的是飞船的轨迹不确定,因此到底慢多少也并无法确定。也就是说,飞船上每天发回来的消息,根本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传到地球,这也就是为什么陵越要一直等在这里的原因。

陵越看半天没有消息,仿佛是被什么召唤着,他调出进程,在名为“数据”的文件夹下找到了另一个文件,明明是第一次做这些事,他却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那是之前飞船传回来的视频文件的汇总,只是内容似乎与科研数据无关。

陵越打开了第一段视频,屏幕上出现一个穿着现在看来有些古老的臃肿的宇航服的青年。

“阿越,最近还好吗?今天我试着修了修通讯设备,虽然看不到你但是你应该能看见我了吧?”对方笑起来,虽然画质不算好陵越还是能看到那人清秀的眉眼,“前些天偏离轨迹的事情你肯定担心了吧?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说真的,这样的宇宙航行真的是挺无聊的,外面是苍茫的星空,飞船里却只有我一个人,”那人漂浮在空中,目光望向远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见你呢?”

“穿越黑洞的时候我想起了之前做过的一个梦,我梦见你一个人坐在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峰上,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归来,那个梦真实得让我害怕,”那人目光炯炯地看着屏幕,陵越几乎能隔着屏幕感受到他的真诚,“我不会那个梦成真的,我会试着让飞船回归轨道的,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这段视频到此就结束了,陵越知道这个宇航员,他叫丁隐,是当时最好的宇航员之一,而他口中的阿越,大概就是那位坚持不肯放弃总工程师吧。

陵越这么想着,又打开了一个视频,这是三年后收到的。
the end.

“阿越,一天没见,想我了吗?”丁隐先开了个玩笑,“我昨天梦见咱们刚认识时候的事了,那会儿我还小,刚从蜀山分部调来天墉宇航局,又骄傲又不懂事儿,得罪了好多人,多亏你这个大师兄一直罩着我啊。”

“想想我那会儿还老跟你吵架,嫌你管着我呢,现在啊,我反倒是想让你管着我了,”丁隐笑起来,“唉,我在这边说你那边都没有回应,看来我得加紧维修进度了,一定要快点见到你才行啊。”

丁隐,和那个阿越似乎关系并不一般啊。陵越这么想着,手里却自发地点开下一段视频。

“阿越,好想念你做的鸡丝粥啊,我记得你第一次给我做的时候我在发烧,你给我送粥还被我骂了,你都不知道追命后来数落了我多久啊,”丁隐说起往事时眼睛亮亮的,即使只是一件小事也被他说得津津有味,“你现在肯定在笑话我没出息,可是流浪在这茫茫的宇宙中,我现在最想吃的,还是你做的鸡丝粥啊。”

“昨天我在飞船里看见彗星了,真的有长长的尾巴呢,我记得以前夏天我们就常常一块儿从天墉局里跑出来,溜到稻田附近的草地上,看萤火虫,看星星,我每次都睡着,靠你把我背回宿舍,”丁隐试图把那边的摄像头往边上调调,却以失败告终,“外面的星空很美,真想让你也看看。不过没关系,我还是觉得跟你一起在地球上看到的星空是最美的。”

陵越机械地打开剩下的四个文件,是的,即使到今天地球也只收到了这珍贵的七份文件,视频里的内容大多是宇宙航行中的趣事,夹杂着对地球的怀念,还有堆过去的回忆,不变的是在每个视频的最后,丁隐都会微红着脸表达对陵越的思念。

陵越伸出颤抖的手指轻轻抚上屏幕上青年的笑脸,冰冷的感觉从久远的时间和浩瀚的宇宙中传来,丁隐一直不知道,他每天发出的消息要过多久才能传到地球,不知道他的阿越终其一生也只等到了三条信息,不知道独自留在地球,等着恋人消息的那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日复一日地坐在电脑前,绝望又坚定地等待着。

陵越看着视频里眉眼依旧的青年,忽然觉得眼底有些湿润,但是他哭不出来,因为机器人,是不会有眼泪的。

当年的总工程师陵越,在辞世前制作了一个机器人,把等待的任务连同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了他,而这个机器人又在自己报废之前制作自己的后辈,一代又一代,他们有些共同的名字,共同的记忆,共同的任务,他们日复一日地等待着,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丁隐之前发回来的资料,等待着真的能恢复通信的那一天,替那个等不到的人说一句:“我等到你了。”

茫茫的宇宙中有一架飞船在执着地航行着,带着人类对未知的无限希望,人们不知道他的下一条消息会在什么时候传来,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双方的通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可能能把他接回地球。

而地球上的陵越们,也会一直一直,执着的等待下去。

不过是一个小白告
啦啦啦,万万没想到透明如我还会...

啦啦啦,万万没想到透明如我还会有第二次百粉点梗的机会啊~

应梗可能比较慢希望不要嫌弃😁

虽然很想说霆峰峰霆等等水仙都可以但是还是要再多说一句霆bill我尝试过但是失败了ಥ_ಥ

依然不会写肉【好想点亮这个技能点QAQQ】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一起来玩呢~只要点了我都会尝试哒~

啦啦啦,万万没想到透明如我还会有第二次百粉点梗的机会啊~

应梗可能比较慢希望不要嫌弃😁

虽然很想说霆峰峰霆等等水仙都可以但是还是要再多说一句霆bill我尝试过但是失败了ಥ_ಥ

依然不会写肉【好想点亮这个技能点QAQQ】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一起来玩呢~只要点了我都会尝试哒~


不过是一个小白告

如何饲养一只等等兔之FAQ

虽然等等兔是非常好照顾又善解人意的品种,但是在饲养等等兔的时候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在这里我们就来给大家一一解答。

Q:如何才能得到一只等等兔呢?

A:这个问题之前我们也说过了,等等兔是从等等蛋里孵化出来的,据说每一颗等等蛋都是小天使送来的,只要你在月圆的晚上诚心祈祷,就会有小天使悄悄地把属于你的等等蛋送来哦。

Q:我家养了一只mike兔,可是前几天晚上他出门之后哭着回来了,嘴里还念叨着表现不好,太快了什么的,现在他蹲在墙角不出来怎么办?

A:mike兔还小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放他出去,因为也有未成年人饲养mike兔所以我们不具体解释这种情况发生的原因,但是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法是去找一只阿霆兔来,不过...

虽然等等兔是非常好照顾又善解人意的品种,但是在饲养等等兔的时候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在这里我们就来给大家一一解答。

Q:如何才能得到一只等等兔呢?

A:这个问题之前我们也说过了,等等兔是从等等蛋里孵化出来的,据说每一颗等等蛋都是小天使送来的,只要你在月圆的晚上诚心祈祷,就会有小天使悄悄地把属于你的等等蛋送来哦。

Q:我家养了一只mike兔,可是前几天晚上他出门之后哭着回来了,嘴里还念叨着表现不好,太快了什么的,现在他蹲在墙角不出来怎么办?

A:mike兔还小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放他出去,因为也有未成年人饲养mike兔所以我们不具体解释这种情况发生的原因,但是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法是去找一只阿霆兔来,不过第二天mike兔可能会陷入另一种情况的纠结,这时候只要哄哄他他就会恢复的,同时你的mike兔和阿霆兔的好感也会上升到最高。

Q:我把billbill兔从邻居家接回来之后他就一只兔蹲在角落里玩皮筋,叫他他也不理,他是不是生病了?

A:首先请放心这并不是身体上的问题,我想你应该去邻居家看看,你一定是把他家的benben兔当做billbill兔带回家了,billbill兔和benben兔外形非常相似,很容易弄混。放在一起养的话不但可以提高亲密度,还可以拉进邻里关系,最重要是有了benben兔的陪伴,billbill兔作死的可能性就会降低,benben兔也不会觉得寂寞,两全其美啊。

Q:我的隐隐兔最近老是眼睛发红,说什么被爱的人骗了之类的,怎么说他都不听,怎么办啊?

A:这种情况对于隐隐兔非常常见,你可以选择自行等待他度过中二期或者找一只追追兔来,热情向上的追追兔会很快让你的隐隐兔恢复正常哒!

Q:我的阿霆兔整天整天外出和一些身份不明的动物混在一起,那些动物看起来都很凶,阿霆兔不会有危险吧?

A:阿霆兔是武力值很高的兔兔,你还是担心那些动物的安全吧,但是如果他加入社团并开始争夺坐馆,请尽量避免他晚上外出,可以找mike兔来占用他多余的时间,以免出现兔死街头的情况。

Q:我的兔兔非常温柔体贴,但是他常常带别的母兔兔回家,有时候两只遇到一起还会掐架,但是我的兔兔又没有明确的立场,每天劝架的我也非常辛苦,又没有解决之道呢?

A:你家的这只一定是均平兔,均平兔可以是很好的恋人但在对前度的处理问题上的确是有一些欠缺的,这个时候最好快刀斩乱麻,一只母兔都不要放进来,既然他总是藕断丝连,坏人就只好你来做咯。如果实在不忍心可以把可勇兔介绍给均平兔认识,家里有了可勇兔,均平兔就会自己解决他之前的众多前度啦!

Q:我家的兔兔是尘尘兔,他没什么不好的,就是倒水的时候总是倒到外面去,我需要带他去看眼科吗?

A:完全没有必要!先不说尘尘兔本身就是医生这件事,某些时刻眼神不好是等等兔这个品种的一个共同点,医生也不能解决这个问题的,不信你可以问问身边养了追追兔或者威廉兔的朋友。不过讲真,你真的不觉得这是个萌点吗?

Q:最近我的可勇兔老是凶巴巴的,我说什么话他也听不进去,动不动就吼我,我该怎么办呢?

A:可勇兔虽然外表坚强但是内心其实非常敏感,遇到这样的问题就要反思一下自己,最近是不是太忽略他了?是不是总是在他面前夸别家兔兔好了?可勇兔很容易因为这些胡思乱想的,如果你想跟他把事情聊来,一定要有足够的耐心,如果能跟他一起踢场球并且在球场上维护他,则会事半功倍。不过不要因为他脾气不好就嫌弃可勇兔啊,被可勇兔温柔保护的感觉,绝对让你终身难忘!

Q:我的追追兔不吃东西了,有时候会对着吃的傻笑,有时候会露出特别伤心的表情,他会不会是精神分裂了?

A:当追追兔开始不吃东西时说明问题比较严重了,请确定他最近没有接触什么奇怪的毒草之类的东西,如果不是中毒并且他的生理上十分健康的话,请把他抱起来,用最轻松最真诚的语气告诉他:“你一点也不胖,可以放心继续吃的。”如果你语气到位,相信追追兔会很快恢复正常。

Q:我家的威廉兔性格很好,常常一只兔莫名其妙地笑起来,而且一笑就停不下来,这样正常吗?

A:没关系,威廉兔的笑点是等等兔中最低的,千万不要让他给你讲笑话,他一定会先自己笑到地上去的。

Q:可是威廉兔还有些时候会很低落,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啊。

A:这可能是威廉兔遇到了低潮期,温柔地告诉他你会一直在他身边,不会听信一些完全不靠谱的言论。这个时期的威廉兔可能会有些低落和自我怀疑,通过适当的夸奖让他明白他的好以及他对你的重要会帮助他更快地走出这段低谷,嗯,哪怕是夸夸他的国语也都会对他有所帮助呢!另外切记让这个阶段的威廉兔远离某品牌奶茶。

Q:我家的威廉兔最近老是神神秘秘的,会一边偷偷看我一边自以为不会被发现的计划什么,我觉得有点毛毛的啊。

A:完全没有必要害怕,相反是要恭喜你和你的威廉兔好感达到了一定等级呢!会有这种行为说明威廉兔开始着手准备给你的惊喜了,这时候只要装作不知道安静等待,你一定会被他感动到的。

Q:我的等等兔会离开我吗?

A:等等兔们都是非常懂事的兔兔,也许他们会因为你一时的冷落或是错误而伤心,但只要你还爱他们的话,他们最终都会原谅你的。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爱他们了,他们不会赖在你家,会悄悄走开回去找那个送他们来你家的小天使的,不过目前还没有这样的情况,因为养了等等兔的人家,都会一直爱他,好好照顾他的!


luoxuanzailin
太特么和谐了 我要被大伦哥肩膀...

太特么和谐了 我要被大伦哥肩膀上的兔子等萌死了好吗 ꉂ(σ▰˃̶̀ꇴ˂̶́)σ✧出处见图片水印哦(。≖ˇ∀ˇ≖。)

太特么和谐了 我要被大伦哥肩膀上的兔子等萌死了好吗 ꉂ(σ▰˃̶̀ꇴ˂̶́)σ✧出处见图片水印哦(。≖ˇ∀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