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千十三 千十三 的推荐 sober034.lofter.com
井下蚍蜉

【哪吒/敖丙】天之道

01、

“喂,你在那个尽头……看见了什么?”

变为魂魄的第三天,敖丙问哪吒。

两人魂魄因神器所护,得以留存,之后便被太乙真人扔进了山河社稷图,要他们好好修炼神识,再塑人身。

听闻敖丙所问,哪吒停下把玩莲子的手,他仍是三岁孩童的相貌,浓眉重目,天生恶相,因着年幼,只令人觉得可恶可怜,倒还不算面目可憎。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哪吒粗声粗气道,“当时我们都在雷劫之中,我看到什么,你自然也就看到了什么喽。”

他将一众莲花莲子摆成两个小人的形状,然后将象征两人之手的莲藕连在了一起。

敖丙在他身边盘腿坐下,他身负整个龙族所望,最终却有负重托,不但万鳞甲被雷劫所破,道身更是陨毁,只留得残魂存...

01、

“喂,你在那个尽头……看见了什么?”

变为魂魄的第三天,敖丙问哪吒。

两人魂魄因神器所护,得以留存,之后便被太乙真人扔进了山河社稷图,要他们好好修炼神识,再塑人身。

听闻敖丙所问,哪吒停下把玩莲子的手,他仍是三岁孩童的相貌,浓眉重目,天生恶相,因着年幼,只令人觉得可恶可怜,倒还不算面目可憎。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哪吒粗声粗气道,“当时我们都在雷劫之中,我看到什么,你自然也就看到了什么喽。”

他将一众莲花莲子摆成两个小人的形状,然后将象征两人之手的莲藕连在了一起。

敖丙在他身边盘腿坐下,他身负整个龙族所望,最终却有负重托,不但万鳞甲被雷劫所破,道身更是陨毁,只留得残魂存世,若是真的重修肉身,却也不知该如何回去面对父亲和族人。

奇异的是,这样同哪吒相对而坐,敖丙心中竟一片宁静。

或许因灵珠影响,一直以来,他持正守礼,虽在师父座下受诲,又有父王时时耳提面命,却从始至终从心底觉得亏欠。

直到遇上哪吒之后,他才明白自己心中所觉的亏欠是什么。

他敖丙向来恩怨分明,哪吒为天尊指定的灵珠所附之人,却阴差阳错为魔丸所附,敖丙无法做出凭空得了好处,还将对方赶尽杀绝之事。

父王和师父说,只有哪吒身死,龙族才能搏得一点希望。

而哪吒说,你是谁,只有自己才说的算。

身在天劫之中,敖丙才明白一个道理,若天真要龙族世代镇压海底,那么即使他最后真正功成,也依然改变不了龙族的命运,因为整个龙族,即使对天庭有怨,仍只是希望能够瞒天过海,以全族之力助他成神。

在他化作龙身,踏碎冰层的时候,看着那一点火芒自下而来,生生顶住遮天蔽日的冰层,敖丙并不能看清,却依旧为那样一往无前毫无畏惧的身影所震撼。

他口中所劝,哪吒生为魔丸,是他的命,那生为龙族,又何尝不是他的命?认命一说,实为可笑。

模模糊糊中,他忽然生出一点灵光。

就好像,他在万钧雷劫中,牵住唯一的朋友的手,灵珠与魔丸互生感应,千万年的轮回时光奔腾而至,直至回溯到最初,他于无限的混沌中,看见一点微芒。

“哪吒……”他喃喃喊道。

吒,乃大道初音,他在那片混沌的尽头,看见天地分开,出现第一道光,随后这天地出现的第一道声音,便是这个“吒”字。

闻声便如醍醐灌顶。

敖丙垂头,低声道:“你也听见了么……”

哪吒不知何时挪至他的身前,探头问道:“听见什么?”

敖丙微笑道:“没什么。听真人说,你本该是灵珠转世,天尊亲自为你赐名,叫做哪吒。”

“哼,”哪吒很不以为然,双手枕在脑后,躺倒在地,“谁稀罕什么天尊赐名,若是我哪天不喜欢了,要父亲为我改个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么。”

“……你本该是灵珠……”

“有什么关系?你怎么又傻了!”哪吒跳了起来,“难道没有什么灵珠啊魔丸啊,你就不是我的朋友了吗?”

敖丙无言地看着他。

“你说得对。”他温和地赞同道。

哪吒便放过了这句话,他神色兴奋地将几节莲藕拢过来,拉着敖丙要他一起看。

几节莲藕连在一起,是个歪歪扭扭的长龙模样。

“你看,这是你,”哪吒说,又摘了两瓣莲花摆在上头,充当龙角,“其实我觉得龙族看起来可威风了,你现在只剩魂魄,还能不能化成龙形了?”

敖丙自然乐意满足朋友的一点好奇心,他默念口诀,灵光环绕周身,很快便化作一条小龙,落在哪吒伸出的手掌上。

“哈哈,你变小了。”哪吒笑道,小龙的龙爪抓在他的指头上,有些微的痒意。哪吒伸出手摸了摸小龙的头,被敖丙不怎么高兴地摇头摆尾挣扎过去。

于是小龙又很快化作青年模样。

哪吒遗憾地撇撇嘴,一时又想起敖丙方才的问题,刚刚他并未放在心上,此刻又起了好顽之心。

“敖丙,你要再试一试么?”

敖丙问道:“试什么?”

哪吒眉眼狡黠地低声道:“就是那天咱们在天劫中看见的东西啊,那什么,胖子不是要我们修炼神识什么的,我们可以一起修炼嘛。”

正直的龙族并未察觉他的小心思,有些犹豫地心动了。

片刻后敖丙回道:“那,那便试一试。”

 

02、

山河社稷图里,从来都是风和景明,然而在二人双手相牵,神识互通之际,整个社稷图结界蓦然摇动不已,眼看着墨色山水就要化作云雾散开,敖丙一直留心着,见到此状,便立刻撒开了手。

哪吒气鼓鼓的:“胖子骗我说什么仙器,都当不得我们一握手嘛。”

敖丙为太乙说了两句好话:“当时便是在天劫中,也闹得天翻地覆了,这江山社稷图是个难得的宝贝,可不能因此损毁了。”

想了想又道:“你该称太乙真人为师父的。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师兄弟。”

哪吒顿时忘记了生气,两人就谁是兄谁是弟又争论起来,闹了好一会儿,正说着,哪吒忽地一拍手,笑道:“我知道了!”

敖丙道:“怎么?”

哪吒伸手一招,混天绫不知从何处飞出,缠绕在他的双臂上,哪吒将红绫拿下,变作绳线大小,一头系在自己的小指上,另一头就要系在敖丙手上。

敖丙任他动作,问道:“这是做什么?”

哪吒哼哼笑道:“咱们没法直接神魂交互,只好借这个宝贝了。那胖子……师父说了,神识之境,大而无边,咱们若是进入,可不能走丢了。”

敖丙“恩”了一声。

待准备就绪,两人再次面对面盘腿坐下,进入神识之境。

敖丙只觉神智一阵恍惚,再睁眼,只见满眼白雾,心里不觉微微慌乱,正要动作,忽觉左手小指上牵扯的动静。

一根红线系在他的指头上,顺着红线看去,一名散发冲天的少年宁静阖目,站在他的身边。

敖丙便想起来进入神识之境之前的事了,难怪太乙真人先前千万叮咛,说是进入神识之境修炼十分凶险,若是忘记本心,很容易便迷失自我。

神识境中,哪吒没了禁锢,便显出本相,和敖丙一样,是个纤细的少年身形,眉眼狭长,嘴角下撇,是个不怒自威的模样,敖丙看着,蓦地觉得有些陌生,不由得怀念起之前那个混世小魔王一般的哪吒。

念头未消,便见哪吒睁开眼睛,一双赤红眼瞳看过来,冷冰冰的,敖丙心里一动,想着这样年少的哪吒似乎要比孩童模样成熟不少,大概再也不会像之前一般同他亲近,心里也不知是遗憾还是难过。

那哪吒望他一眼,便转过头:“走吧。”

敖丙正要迈步,忽然手心一热,竟是被他握住。

敖丙大惊:“这、这不可……”

“怎么,你是被申公公传染了口吃的毛病吗?”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转而又解释道,“这神识之境,不受灵力影响。放心,没事。”

敖丙便安下心来。

过了会才忍不住说道:“师父名叫申公豹,不是申公公。”

哪吒在前头侧过脸,像是在抿嘴笑,敖丙也跟着微微翘起嘴角。他低头看了看两人紧握的手,不知怎的,那股热意像是从手心传到了脸上。

两人在这白茫茫的境中走了许久,眼中所见,却是空无一物。

哪吒停下脚步,看向敖丙:“那时候我们除了牵手,还做了什么?”

敖丙想了想,道:“似乎没做什么。”

说完恍悟道:“肉身将毁,自然还有调动灵力抵御天劫,那时候天地灵气都向我们涌来……”

未等他说完,哪吒扯了扯指上红绳,混天绫一震,竟是抖落出丝丝灵气出来。

敖丙睁大眼睛,两人对视,哪吒慢吞吞地问道:“要试一试吗?”

在这神识之境贸然调动灵气,原就是凶险之举,更别说他和哪吒各为灵珠与魔丸,一旦相合便是天地巨变,然而……

“那,那便一试。”

两人各自引动一点灵气落在指尖,随后双掌相合,果不其然,整个神识之境也摇动起来,未等两人放弃,便觉眼前一花,神识竟是被人摄了去!

再回神,却又是另一方天地,脚底层叠云雾,头顶万千星辰,二人前方,一位白发白眉白须的老人端坐在莲座中。

哪吒望望左右,有些戒备地盯着他:“老头,是你把我们拿到此处的?”

敖丙若有所思,随后便单膝跪地,行礼道:“天尊。”

哪吒听见此名号,眉头一竖,正要说话,忽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扯了扯。

他纳闷低头看去,只见敖丙双手抱拳跪得端端正正,却从衣袍一角伸出个龙尾巴来,尾巴尖正扯在哪吒的裤脚上。

哪吒嘴角动了动,默不作声地向着他那边挪了挪。

天尊双目微合,像是并未看见二人动作,待哪吒低头,方才缓慢说道:“我在虚空闭关修炼,若是你二人不入这神识之境,未必能见得我一面。”

“你们所来,是为再见一次天道之极。”

哪吒二人并不懂他所说天道之极是什么,天尊伸出手,细长手指于空中一点,指尖引动四周星辰,化出一面一人高的古朴铜镜出来。

“此乃天衍之镜,你二人若想知晓何为混元珠,便上前一观吧。”

 

03、

“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

万万年前,盘古开天辟地,由混沌中生出一股灵气,灵气蕴化五行。天地分离,然而其中,最为清轻者和最为重浊者,在天地之间交缠,化作一处天池,其后万万年,天庭便由此处衍生。

在天池中,如云雾一般的水里,清气于此经由万年,蕴生出一颗灵珠,再过万年,灵珠化作一尾青鲤。而池底的淤泥中,浊气同样蕴生万年,冲破层土,化作一枝火红的莲花。

两者皆未开灵智,青鲤终日游水,不知此身为何,也不晓所在何处,只摇头摆尾,偶尔跳出水面,所见依旧是蔓延无边的云雾,而在这漫无边际的云雾中央,唯有一点红色仃立其中,仿若烛火。

由此再过万年,莲花凋落,青鲤不知世事,既不懂得悲伤,也不觉得惊奇,只是万年为伴,它终是记得这一点红,因此流连在莲花身旁,看着红色的花瓣坠入水中,由红转黑,慢慢沉淀下去,再次化作池中淤泥。而在枝干上,垂坠着青色的莲蓬,其中颗颗莲子火红如血。

那红嵌在一片青碧色中,青鲤望着,只觉好看。然而“好看”一念即生,它耳边轰然作响,数万年时光忽然回溯,化作一点稀微的光落在它的额心。它竟是因此生出了灵智。

再看那莲心,其上红光缭绕,灵气沛然。

与此同时,但见莲心微颤,数颗火红莲子跳出,在莲蓬上化作一个小人,黑色的头发向上飞起,仿佛合拢的莲苞。小人黑眉红眼,额心一点火红印记,青鲤一见,不知怎的,心里骤然生出几分亲切的感觉,之后见小人向水中俯下身来,便连忙游上前想要接住他。

等鱼鳍伸出去的时候,青鲤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也化出了手脚。

“你是谁?”他们同时问道,随后又一齐笑了起来。

“你我都生了灵智,也该有个名字,”小人说道,他眉眼狭长,向上吊起,唇小而薄,殷红似血,是个天生恶相,“不然岂不是枉来这世上一遭。”

青鲤呆呆地看着他,听闻此言,胸中仿若凭空生出一股心气,也跟着道好。

小人站在莲蓬上,一手指天:“我初生时,听见天地初音,乃是一声‘吒’!我便以此音为名,此后万邪诸恶皆辟易。”

说到豪情处,他仰天哈哈大笑,随后问道:“你呢?”

青鲤并没有他知道的这么多,只是模模糊糊生出一点念想,便道:“我想成龙。”

“龙?”吒低头看他,有些疑惑,“据我所知,天地还未曾有龙出现,龙是什么?”

青鲤抿嘴一笑:“龙是我名,我便是龙。终有一天,我要冲破这池子,遨游天地。”

“哈哈哈!”吒也跟着笑,“好!我们便在此作伴,吸收天地灵气,打破此地,再不受这池水禁锢!”

两个小人做下约定,自此静心修炼,说来也怪,两人一起修炼时,只觉天地磅礴灵气一径向着两人疯狂涌来,功体进境自然一日万里。

又不知过了多少万年,吒炼化了本体莲花,枝蔓化作一柄火尖枪,沉入池底的莲花瓣又被他唤醒,化作一束红绸,但莲花根部依旧无法脱离池底。而青鲤一次次地借由天池之水向上跳去,然而无论他跳得多高,水雾总是高他一丈。

没等青鲤化龙,两人在这小小天池中搅动风云的动静终是被九天之上的众神察觉,天庭派出十万天兵神将,想将二人分开来,各自打散了修为打下凡间去。

天兵神将降临,黑压压遮去了半边天。吒飞身立在池中,满目戾气,向上望去,青鲤由水雾托着,与他并肩而立,额上已生出一对成型的小角。

青鲤叹口气:“只差一步,或许这便是你我之命。你我二人来自天地,终究还是要归还天地。”

“我偏不信命!”吒挥枪横在身前,“既生你我于天地,我便是我,与这众神又有何相干?”

他说完张口一吐,腾然火气中,化现九颗火红莲子,他伸手一挥,莲子便到了青鲤面前。

青鲤望向他。

“吞了我,”吒说,他抿紧了唇,眉眼坚定,“我助你化龙。”

青鲤毫无动作。

吒转过脸来,天生恶相忽如菩萨垂目,他看着青鲤,露出一个笑来,他从未这样安静地、露出一个微小的笑容,青鲤心中蓦地一痛,却又不解痛由何生。

“你我二人本为一体,”吒说,“吞了我,咱们一齐打破这天池。”

两人相望,青鲤心里一动,那九颗莲子仿佛知晓他所想一般,滴溜溜投入他额心,吒随即法相消散,青鲤仰天长吼,九转莲心令他灵力暴涨数倍,他只觉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怒火,怒这天池困他之身,怒这众神毁他之道。

怒这天地,既生他,又为何灭他!既要灭他,又为何生他!

整座天池顿时因这暴冲的灵力而不稳起来,云雾翻滚着,渐渐往上,往上,化作一座无比巨大的山门。青鲤睁眼,额上印记一青一红,最终化作一颗红蓝驳杂的混元珠。

他再维持不住人形,化作青鲤样貌,随即双鳍划动,一飞冲天,直直向着那道山门跃去,势要跃过这眼前障碍。

十万兵将此刻打下无数法宝来,但见青鲤身上散出数瓣莲花,由背至尾,尽数覆上,整整九九八十一片,化为坚鳞,法宝竟无法伤之分毫。而在向上飞跃的过程中,额上龙角缓慢成型,鱼身也逐渐变得纤长,随后腹生四爪,颌下生珠,随着一声震天长啸,龙爪之下生出云雾,天池摇晃加剧,就在青鲤即将越过山门之时,天外打来一道金光,那金光一到近前便化作金色囚笼,罩住整个龙身,随即化作一金镯,紧紧缚在青鲤的脖颈处。

青鲤在空中翻滚挣扎,他已不能口吐人言,只能嘶声怒吼,金镯锁元,灵气尽散,天兵再次打下法宝来,龙闪避不得,很快便遍体鳞伤,向下坠去。

正在此时,却见池底淤泥深处,莲根借由天池不稳,终于挣脱,破水而出,随后直直向着落下的龙飞去,莲根在半空中化作两轮火球,宛如一道火焰飘带,托住奄奄一息的龙身,随后化作火翼,再次向着山门之顶飞去。

青鲤眼中生出一点亮光,就好似当初他初生灵智时,于那数万年的时间里第一次看到的一点亮光一样,到此时,方觉此身为何,此生为何。

他只想仰天长笑,他是青鲤,也是火莲,他们原为一体,要一举打破这天池。

但见龙首奋力一昂,那无尽向上延伸的山门竟是停了下来,随后青鲤跃过山门,终成龙身。

然而他终究伤势过重,化为龙,也改变不了坠落凡间的结局,龙回首,最后一口厚重灵气喷向天池,刹那间,宛如天崩地裂,天池瓦解,龙颌下明珠同时一分为二,红色的那一半落至淤泥中,青色的一半消散在龙身环绕的水雾里。

那淤泥落至凡间,正落在女娲身边的泥潭里,随后女娲挥动柳条,泥点落向大地,化作星星点点的小人。

而龙坠入山林之中,龙角化作牛鹿,龙首化作狮虎,龙身化作蛇蜥,龙鳞化作鱼,龙翼化作鸟,万妖懵懵懂懂,向着龙骨拜了三拜,奉之为妖祖。

自此后,人妖两族,便在这凡间繁衍生息开来,直到两族势同水火,妖吃人,人斩妖,却又是万年之后了。

 

04、

“大荒东北隅中,有山名曰凶犁土丘。应龙处南极,杀蚩尤与夸父,不得复上,故下数旱,旱而为应龙之状,乃得大雨。”

传说炎帝降生时,口衔赤珠,顶上祥云呈三头六臂之神像,炎帝将控火之术传入人间,被神农子民奉为“傩神”,故而以此为名。

其时天有九龙,应龙有翼。自上古时期,初龙陨落,万妖于凡间修炼,数万年间,不乏有修成大能者,因众妖皆为初龙所化,故而修为越高,便越像龙。其中八部之首,化作天龙,被天神收拢到各自座下,充作坐骑。

而应龙之身,却另有说法。传说当年女娲行至大荒山,见得初龙留下来的遗骨,因怜其运命,不忍见其道法陨毁,便将造人所用之泥覆在龙骨之上,随后应龙化现,额生两角,背生双翼,竟与初龙无异,此后应龙拜在女娲座下,飞升九天。

涿鹿之战后,应龙重伤,隐于南荒山泽中。

一日,山泽中出现了一个人,红发赤目,头生牛角,背上负着背篓,一路捡花拾草。应龙在暗处看了,觉得有趣,便化作人形上前去,口中笑道:“哪里来的小妖。”

那人转过身来,看见应龙,双目却现出了然之意。

那人说道:“我非妖,乃为人神,名傩。”

竟是神农炎帝。

应龙奉女娲之命下凡助黄帝战蚩尤,却因战不利,而重伤隐遁,连天上也回不得,炎帝为人神,女娲亲近人族,他自然也觉得亲切。

“原来炎帝天生异相。”应龙笑道。

“生为妖相,便为妖吗?”炎帝说,“女娲人面蛇身,也是妖么?”

应龙不想他这么大胆,想要驳斥,一时却又无话可说。

炎帝恍若无事,卸下背篓,席地而坐,应龙犹豫一下,便也在他近旁坐下。

应龙说:“天尊天神,又岂可与凡妖混为一说?”

炎帝冷笑一声,眼底泛出赤色:“哪里来的仙凡之别,天地不仁,生育万物,无有分别。你可知你龙族从何而来,当初天地间的第一尾龙,可是生生打碎了天池,让十万天兵无功而返!”

应龙惊骇莫名,就见炎帝手持灵草,打向他脸面,同时喝道:“还不醒来!”

这一击竟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应龙化出龙首,须发皆张,却见那灵草只轻轻落在他鼻尖,刹那间,数万年前,天池中莲花青鲤相伴之景,如风忽至,及至最后拼命一搏,越过山门,其间种种,令他心血翻涌,却又不得而出。

正此时,但听炎帝喝声:“既然天不灭你我,何人又敢叫我二人俯首?!”

应龙心头之火,忽地破体而出,于颌下生出一粒明珠来,其痛苦煎熬,不下于蚌中生珠,炎帝见了,仰天长笑道:“随我去也!”

说罢,随即超脱肉身,化作一道火气,那应龙口中吐出明珠,青中泛红,二者相合,引动天地风云色变,那珠子直直冲向天际,转瞬便没了踪影。

不多时,天上降下来两道身影,一者人首蛇身,一者坐于莲座之中,正是女娲与天尊。

只见山中只余一具人尸,和一只失了灵智的妖龙。

天尊莲座浮于空中,缓缓说道:“这世间本就不该有龙。”

女娲摇头道:“若是不该,怎会生出这混元珠?”

天尊闭目,不再多言,随后又道:“如今之法,是灭是镇?”

“小小灵珠,灭之简单,然而此珠之道,却无法毁尽,”女娲说,“它将控火之术传到人间,此为火种。即使万万年之后,人之所在,火种不灭。”

“那便以镇为主。此珠与龙族牵系颇深,不仅此珠,龙族也不可再现于世间。”天尊随手捏下法诀,就要将那天上八龙打下凡间,除去神格。

女娲拦下天尊:“人族即将一统,为了下界安稳,便将世间凶恶妖邪全数镇压在东荒海底,就让那八部天龙于海底炼狱镇守罢。”

天尊点头应允。

传闻神农为尝百草而死,而应龙数次助人,最终化作人皇象征,只在皇家所用之物上呈现,其后千百年,妖族隐匿,龙更无踪迹,妖神之说,终成神话传闻,后世信者寥寥。

 

05、

“之后我派座下弟子前去收服这混元珠,却均是不敌。因此将它收于炉内炼化,分出灵珠与魔丸。”

“魔丸乃是混元珠戾气所聚,生来便对世间怀有怒恨,我原想借天劫咒引来雷劫,化消魔丸戾气,却是让你们阴错阳差化解了。”

哪吒听到此处,冷笑一声:“那天劫何等威能,便是敖丙和我联手抵御,若非师父的神器,怕是都逃不过神形俱灭的下场。”

天尊受他顶撞,并不着恼:“你是灵珠子转世,受此灵珠,本是两方欢喜。你可知李靖为何是天命之人?”

哪吒皱眉,忽见敖丙冷汗涔涔,便扶住他的胳膊将他一把提起。

又转而对着天尊说道:“我爹他斩妖除魔,造福苍生。”

天尊微微一笑:“斩妖除魔者何其多也,李靖的天命,应在陈塘关。”

哪吒的手被敖丙一把握紧。

“关外海域之下,乃为龙宫,”天尊说道,“你们以为为何只需灵珠投胎,却要魔丸也下凡去。龙族镇压海底妖邪,半步不得离开,如今这魔丸可引动雷劫,只需三年后,龙族脱出,雷劫引至,将那海底炼狱一举清空。”

敖丙蓦地放开了手,失魂落魄地退了两步。

哪吒扯住了他的手,让他不再摇摇欲坠,紧盯着天尊问道:“以你的神通,又怎么会不知道申公豹会调换珠丸。”

天尊依旧不急不缓:“此乃天意。”

“我去他的天意!”哪吒握紧拳头,怒火高涨,反而哈哈大笑,“如今魔丸仍在,你也不过白费功夫!”

“我说了,此乃天意。”天尊摇头。

“天衍之境,可推衍世间万物,你们方才所见,并非完全。”

说罢他伸手一抹,境中景象变幻,哪吒敖丙不由得一齐看去,心神一晃,便入了境中世界。

境中灵珠转世,未曾有任何意外,他是陈塘关李靖的第三子,生来便拜在太乙真人座下修习法术,一日他前往陈塘关外的河湾玩耍,打死了一只前来喝骂的夜叉,随后海面起伏,波浪滔天,冲出一尾异常美丽的银龙。它生着紫色的髯须,冰蓝的龙角,威风凛凛,一双龙目恶狠狠地盯住地上的小娃儿。

哪吒生来便知人妖分别,斩妖除魔,因此扔出法宝,将那妖龙打落半空,将它……剥皮抽筋。

海底龙王闻知此事,大悲大恸,直接告上天庭,海底炼狱失了龙族镇压,无数妖邪破水而出,冲至海滩,百姓伤亡无数,殷夫人于战中重伤,李靖为赎子罪,甘愿一死。

哪吒为了不连累父母,割肉剔骨,以断亲缘,最终自刎而死。

画面暂停,再倒转,又回到灵珠降世的时候,然而无论重来多少次,敖丙与他,终归逃不开一死之局。

天地倒悬,星河流转,一切烟消云散,哪吒猛地一震,神识终又回归。

他满面恍惚,忽然心里一动,转眼望去,却见敖丙正好也于此刻望过来。

不知为何,哪吒笃定,他方才也经历了一番境中的轮回。

正想着,两人神识起了变化,人形散去,终究还是化作了两粒珠丸,一赤一青,哪吒尝试着伸出“手”,只见一缕红色的微芒向前延伸着,而那一方,蓝色的光线同时伸了出来。

两方相握一瞬,哪吒只觉轰然一声,神识一片空茫,似是一切归无,又好似蕴生万物。

他是天地浊气化作的赤红莲花,是托生人身的神农赤帝,是灵珠转世的哪吒三太子。

而敖丙……原是……

“龙。”

 

06、

“我不服。”

哪吒忽然道。

敖丙也上前一步,与他并肩而立:“我也不服。”

天尊并不意外:“为何不服?”

哪吒傲然而立:“天地生我,却要你们打我杀我灭我,我不服这天命,不认这天道!”

敖丙也说:“人畜妖魔,生死轮回,繁衍百代,为何偏偏对我赶尽杀绝?”

他们二人如为一体,竟是已无分别。

天尊首次睁开眼睛,摇头道:“世人以妖魔之见压你,神佛以善恶之分压你,对你来说,这些皆非天道,而是他人之道。”

二人回道:“道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此为天道,我不服!”

天尊应道:“万物有灵,是天道之仁,或是不仁?为妖者,难化形智,修炼易步入歧途,其寿命却长久;为人者,一生短暂,却生有灵智,于悟道一途远超其他。天道可以是人道,是妖道,是畜生道,是万物之道。你说天道,你——”

“以何为天?”

二人闻言,神魂俱震,随后说道:“你名天尊。天尊,天尊,仍要以天为尊,你又以何为天?”

天尊道:“我以吾道为天,吾之道,要打你杀你灭你,便是天道。”

“我,我不服!”二人喊道,“此非天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此话一处,二人只觉灵台清明,眼前星辰日月,俱是烟消云散,竟是仍在二人的神识之境中。

天尊笑言:“还不受教?”

哪吒怔怔望向他,敖丙同样痴痴站着,却不再向他跪下。

之前哪吒轻易说出口的七字,二人并未深想,如今受天尊一番点化,始知他们的道,便是这七字,以道为天,这方是他们之天道。

天尊道:“你以一人之躯,化现六臂,魔丸业火,化作火莲,吞噬冰层,消弭灾劫。你所言‘我命由我不由天’,天下百姓俱闻,这是你之道。人人口耳相传,人世更迭,道法不断,千万年后,只要人在,你的道便在,你的人即在。”

“我打你杀你灭你,却断不了你的道,你还不悟吗?”

两人怔然间,却见莲台合拢,天尊消散,两人心念一转,齐齐跌出神识之境。

山河社稷图分毫未变,两人睁眼,却恍如隔世,红绳脱落,再次化作混天绫缠于哪吒双臂。

哪吒忽然伸出手,敖丙微微一笑,与他掌心相对。

清风拂过,再无异状。

敖丙说:“魔丸的戾气化消了。”

哪吒也一笑:“生于世间三年,附魔丸,受冷眼,临天劫,今日方知,此身为何,此生为何。”

灵珠也罢,魔丸也罢,他们已找到自己的天道。

除了眼前之人,世间万物,再无任何干系。


崖余不吃鱼chiya
  我造谣的阮哥和秋石哥

  我造谣的阮哥和秋石哥

  我造谣的阮哥和秋石哥

我是赵阿北

机器人某幻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打算写成短篇连载,合集名暂定《当这地球没有花》

  机器人某幻最近很爱刷小红书。

  花少北一开始也不知道这回事,亦或是不信,只觉得是起太猛眼花了,后来几次一觉睡到下午醒来时看见某幻一边给自己充电一边咯咯乐以后,就信了。

  “咱俩去试试那个什么入冬九件套呗。”

  “不行。”花少北意外的有些抗拒出门“况且机器人也不能吃人类的食物。”

  某幻不太明白,于是学着最近在看的电视剧,做出捂脸哭的样子开始耍赖。

  一个小时后,花少北不情不愿的下了楼。

  机器人的方向感很好,拉着花少北在小吃街里转来转去的打卡,一路上,烤的金黄焦香的烤红薯吃了,裹了冰糖脆壳子亮晶晶的糖葫芦吃了...


  打算写成短篇连载,合集名暂定《当这地球没有花》

  机器人某幻最近很爱刷小红书。

  花少北一开始也不知道这回事,亦或是不信,只觉得是起太猛眼花了,后来几次一觉睡到下午醒来时看见某幻一边给自己充电一边咯咯乐以后,就信了。

  “咱俩去试试那个什么入冬九件套呗。”

  “不行。”花少北意外的有些抗拒出门“况且机器人也不能吃人类的食物。”

  某幻不太明白,于是学着最近在看的电视剧,做出捂脸哭的样子开始耍赖。

  一个小时后,花少北不情不愿的下了楼。

  机器人的方向感很好,拉着花少北在小吃街里转来转去的打卡,一路上,烤的金黄焦香的烤红薯吃了,裹了冰糖脆壳子亮晶晶的糖葫芦吃了,店里面死贵草莓还酸的倒牙的小蛋糕……也吃了。

  最后,花少北一脸黑线的出现在排起长队的火锅店门口。

  “不是。”他转过头看着旁边乐呵呵拿着号码牌的某幻,声音逐渐变得不确定起来“你知道自己不防水的……对吧。”

  “我知道啊,但是”某幻一把揽住花少北的肩膀,“怕什么,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花少北:?傻x

  等待总是磨人,花少北逐渐有些放空,眼神随意扫过四周的景色,直至,那一抹红色穿过人群的限制,刺入他的眼里。

  几乎是瞬间,机器人某幻被他推进了旁边的绿化带中。

  照理说电脑是比人脑反应快些的,可此时此刻,机器人某幻不知道怎么了,只是趴在绿化带里愣愣的看着花少北和那个带了红围巾的人交谈。

  他觉得那个人好熟悉,在数据库里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和这个人有过交集,他睁大了眼睛,试图发现更多的端倪,终于,在那个人的眼尾发现了一颗泪痣。

  鬼使神差的,他抚上自己面皮的眼角处,那里,似乎,也有一颗痣。

我是赵阿北

当机器人某幻开始喜欢纠结真心这回事


  花少北新购入了一款家务陪伴型的机器人——某幻,某幻和之前的家务机器人不同,或许是加入了陪伴类模块的原因,很喜欢说话唱歌来逗人开心。


  只是最近,某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很爱纠结“真心”这回事。


  “花少北,你摸摸看。”他拉起花少北的手按在心口处,“这里是我的真心”


  还没太睡醒的花少北愣了两秒,揉了揉头发笑了一声,“乱说,真心那种东西你没有。”

某幻不理解,某幻做饭去。

  深夜充电时,某幻伸手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喃喃自语说:“奇怪,为什么说我没有真心这种东西呢?”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自身内部构造,确实,自己的机械心房空空荡荡的,难怪花少北说自己没有真心。...


  花少北新购入了一款家务陪伴型的机器人——某幻,某幻和之前的家务机器人不同,或许是加入了陪伴类模块的原因,很喜欢说话唱歌来逗人开心。


  只是最近,某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很爱纠结“真心”这回事。


  “花少北,你摸摸看。”他拉起花少北的手按在心口处,“这里是我的真心”


  还没太睡醒的花少北愣了两秒,揉了揉头发笑了一声,“乱说,真心那种东西你没有。”

某幻不理解,某幻做饭去。

  深夜充电时,某幻伸手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喃喃自语说:“奇怪,为什么说我没有真心这种东西呢?”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自身内部构造,确实,自己的机械心房空空荡荡的,难怪花少北说自己没有真心。

  他想找个东西把那里填上,否则不算有真心。他找来石头,可是感觉冷冰冰的不舒服;他找来一颗苹果,可是总觉得轻飘飘的;再然后,他找来一只玫瑰,觉得有些疼痛感,可是搜索引擎告诉他有时候真心就是会让人有痛感的,他想,嗯,终于对了。

  只是为什么花少北在帮他充电检查的时候会露出这么复杂的表情呢?又像生气又像无奈,又似乎有点想笑。“为什么要在你的机械心房里放玫瑰啊?”

  花少北一边小心翼翼的把玫瑰拿出,一边有些哭笑不得的问他。

  “因为这是我的真心啊,你没有感受到吗?你瞧,上面还有刺,会疼的,搜索引擎告诉我,真心有时候就是会痛的。”

  “为什么这么纠结真心这回事啊?你本来就没有真心的啊。”花少北的手被玫瑰扎出了小孔,龇牙咧嘴的看着某幻。

  “我也不知道。”某幻眼神里突然有点茫然“可能是因为我想向你证明我的爱,搜索引擎告诉我,只有人才拥有真心,人在爱人的时候都会把真心捧出来的,可是我查看我自己的时候却发现我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机械心房。”

  某幻沮丧的开始扫地。

  花少北不会安慰人,半天才憋出来一句,“那你可以试试抱抱我”

  “拥抱会代表真心吗?”

  “不知道,但应该会让你好受一点。”

我是赵阿北

毒咬(二)HP汤姆里德尔同人

  距离去霍格沃茨还有一段日子,我同里德尔一起去了对角巷准备一些东西,不算太长的街道我们来回踱步着走了又走,我的手一直放在裤兜里,愣神间,只觉得手汗快要将那些钱币全部沁湿。


  我整了整思绪,转过头去看里德尔,发现他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表情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只是他的手同我一样,深深的放于裤子口袋里,背脊挺的僵直。


  我最不喜欢他的眼睛。


  我幼时曾杀死过一条小蛇,很有意思,那条蛇,就算是死了,尾巴也在剧烈的甩动着,后将它扔入树林之中时,那双眼睛,又冷又僵,此时此刻,与我面前这个人的眼睛,重合了。


  我故意使坏似的,用力把巫师袍子上的帽子往下一...


  距离去霍格沃茨还有一段日子,我同里德尔一起去了对角巷准备一些东西,不算太长的街道我们来回踱步着走了又走,我的手一直放在裤兜里,愣神间,只觉得手汗快要将那些钱币全部沁湿。


  我整了整思绪,转过头去看里德尔,发现他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表情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只是他的手同我一样,深深的放于裤子口袋里,背脊挺的僵直。



  我最不喜欢他的眼睛。



  我幼时曾杀死过一条小蛇,很有意思,那条蛇,就算是死了,尾巴也在剧烈的甩动着,后将它扔入树林之中时,那双眼睛,又冷又僵,此时此刻,与我面前这个人的眼睛,重合了。



  我故意使坏似的,用力把巫师袍子上的帽子往下一压,遮住他那双讨厌的眼睛。


  “是有些不合适,但好在价格还算低廉不是吗?Riddle”

  “嗯。”他没理会我的使坏,把帽子甩回身后,“还剩了一些。”裤兜里,有几个薄薄的硬币相互碰撞,发出几近微不可闻的轻声。



  院子里那棵树的叶子一天天的长着,又一天天的落下,到了该离开的日子。


  我们站在门口等着马车的到来,听见一阵很急切的脚步声,回过头去发现是那个一直不喜欢我们的,瘦弱年轻的女人。


  我一直认为她是不喜欢我们的,她的孤儿院院长母亲视我们为异端,对我们多的是打压与讽刺,她只静静的在一旁,不看我们一眼。

可此时此刻,她淡棕色的眼睛里噙了泪水,紧紧的抱住我们,她突出的骨头硌的我有点疼。

她悄悄塞给我们两个小布包,而后又急匆匆的往门里头跑去,我打开看了看,发现里头是一些小面额的纸币。


  马车上,我听见车夫微不可闻的叹息,应该是同情吧,这当然值得他同情,这样蒙了黑布的马车,历来都是接送酒鬼和罪犯的,哪里能想到,有一天,也会接上两个孩子呢?

马车里的气味很难闻,又看不清楚外头,里德尔紧闭了双眼,微微抿了嘴唇。



  “里德尔,我好像,又看见了一些事情。”暗沉沉的迷雾似乎又散开了些许,将男孩的未来袒露于我,让我得以窥见几分。


  我赞许的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打量,“你会很受欢迎的,不合身的校袍,瘦削又惨白的脸庞,合乎礼数的行为,几乎所有人,都会同情你,怜悯你的。”


  有些话不需要说透,他是聪明人,懂得来自上位者的怜悯与资源馈赠,足以让我们立于不败之地了。


  那双蛇眼睛里透出精光,似有火焰在烧。



  终于坐上通往霍格沃茨的火车,在站台等待的间隙里,我看着千百人熙熙攘攘上去,又看着千百人熙熙攘攘下来,他们呢?他们的未来又会通往何处?


  头疼,索性不再思虑这些,转过头去看窗外一瞬一瞬倒退的景色。


  “和伍氏孤儿院不同呢,小北。”里德尔突然出声,“你瞧,那棵树同伍氏孤儿院的是同一棵。”他在车窗上哈气画画,画毫无章法的曲线,写无意义的答案。


  “不一样的。”我摇头,“这棵更有生命力些,你瞧,它是活着的,不是吗?”


  现在不是冬天,雾气很快就散开了,夏日里的树林正是最浓郁的绿,蜿蜒着阳光的方向向上蔓延。


  蛇眼睛也蒙了光,看得出来,他的心情还算不错,右手的指节似有似无的轻叩着桌子,也许是营养不良的缘故?总觉得他看上去比同龄的孩子小一些。


  不过,不着急的,不用多久,他就会长得挺拔又俊俏了,同这外头的树一般。


  于阴暗的土壤中拼命的生长,不择手段去得到你想要的。


  “小北,如果前方崎岖坎坷呢?”


  “那就咬着牙,继续走下去。”

钢的琴

假如双神唐三回到过去 21

  从雪清河那里,唐三得知了一些父亲过去的事,但这些往事时隔多年又被人刻意隐藏,只剩一些零碎的轮廓让唐三描摹想象父母往昔的模样。

  

  武魂殿与父亲争夺的东西是什么?昊天宗又为何隐退?他的母亲还在世上么?

  

  他想不明白,那位神秘的太子殿下也给不了他答案。明明是他的至亲,唐三却觉得这些事像梦境一样,有一种遥远的不真实感。

  

  “小三?” 唐三正出神,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你确定这场要出战?大师说四大元素学院每一所都实力强悍,十分难对付。”

  

  史莱克学院一出场就在极大的关注中高歌猛进,开赛短短半月就已经拿到十场全胜的好成绩,而这一场便是真正的劲敌...

  从雪清河那里,唐三得知了一些父亲过去的事,但这些往事时隔多年又被人刻意隐藏,只剩一些零碎的轮廓让唐三描摹想象父母往昔的模样。

  

  武魂殿与父亲争夺的东西是什么?昊天宗又为何隐退?他的母亲还在世上么?

  

  他想不明白,那位神秘的太子殿下也给不了他答案。明明是他的至亲,唐三却觉得这些事像梦境一样,有一种遥远的不真实感。

  

  “小三?” 唐三正出神,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你确定这场要出战?大师说四大元素学院每一所都实力强悍,十分难对付。”

  

  史莱克学院一出场就在极大的关注中高歌猛进,开赛短短半月就已经拿到十场全胜的好成绩,而这一场便是真正的劲敌,炽火学院。

  

  “嗯?” 回头对上戴沐白凝重的表情,唐三粲然一笑,“当然,而且还要按标准阵容,难道沐白你怕我拖后腿么?”

  

  “当然不是……” 戴沐白摇头。

  

  只是怕你受伤。

  

  “那就战吧!” 还没等戴沐白话说完,唐三起身朗声道,双眸光芒闪烁。

  

  父母的过去唐三无缘窥见,未来唐三更是无从置喙,唯有当下,和这些伙伴们一起,唐三才能体会到真实的幸福与心安。

  

  “好!”

  

  “第一轮,中心擂台,史莱克学院对阵炽火学院。”主持人大声宣布着入场队员名单。双方队员昂首阔步的走入场中。

  

  炽火学院的七名学院看上去年纪都差不多,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队长火无双是一名四十二级的强攻系战魂师,肩膀宽阔一身金红色队服气势逼人,武魂独角火暴龙。

  

  另一位同样四十级以上并且是炽火学院魂力最高的是炽火学院唯一的女孩,火舞,控制系,战队的灵魂,她的武魂就是她自己,一个以她自己为本体的影子,火影。

  

  火舞身材高挑,容貌秀美,站在一群相貌平平的男生堆里很是扎眼,原本应是个绝代美人,但此时,那张俏脸上却写满了敌意。

  

  同为女孩子的小舞明显对这股敌意更加敏感,她很清楚火舞这股敌意是针对唐三而来,她看了看火舞,又看了看唐三,好奇道,“哥,你哪里得罪过他们么?我怎么感觉那个火舞来着不善。”

  

  唐三却不以为意,“既是比赛,又有哪支队伍是来着为善。”

  

  或许是为了提高士气,唐三把一头漂亮的蓝发束了起来,扎成一个高马尾,发尾的那一段白小小一截垂在腰间,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也好似抹除了唐三身上的病气,俨然一位俊俏英气的少年。

  

  火舞的确很讨厌唐三,他们两只队伍都是十战连胜,但境况却不尽相同。她作为队伍的指挥者,队伍的灵魂,无论实力强弱,她都需要认真分析对手,赛场之上拼尽全力。

  

  而唐三呢?

  

  他总是眉眼淡淡,安然坐在赛场上,好像众人的拼命与他无关,看客一样高高在上地垂目扫视众人,偶尔恩舍一般地开口指挥几句,彰示自己的存在感。

  

  同样是控制系,同样应该是团队的灵魂。

  

  凭什么?

  

  他凭什么在赛场之上毫不作为心安理得地依靠自己的队友躺赢,他凭什么将他们这些人的努力都变成了笑话。

  

  明明他只是一个全魂环为白的可笑魂宗,明明他的武魂只是路边随处可见的废武魂蓝银草!

  

  “……真的么?” 我怎么感觉她好像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小舞见对面的火舞几乎眼睛吐火的模样,嘴角一抽,对自己哥哥这副迟钝的模样很是担忧。

  

  “比赛开始!”

  

  轰——

  

  随着主持人的一声令下,赛场上爆发出剧烈的响声,炽火学院那边,烈焰瞬间升腾。火红色的光芒令半边擂台都充满了炽热的气息。

  

  炽火学院的七名队员身上几乎是同一时刻烈焰腾空而起,每个人身上的第一个魂环都释放着夺目光彩。

  

  戴沐白和泰隆先发制人,上前一步,周身魂力爆发,带着雷霆万钧一夫当关的气势,火无双和另外一名强攻系魂师也不甘示弱,悍然迎上。

  

  小舞和灵京也腾身迎战,出人意料的是,对方队伍中一个火红的身影带着熊熊战意迅速迎了上去,让另外两位蓄力发起攻击的敏攻系魂师却愣在了原地。

  

  原来的战术是这样的么……?

  

  前面对上戴沐白的火无双看到那个火红身影疾速掠过后心下暗叹,他这个妹妹啊,还是这么好胜。

  

  他兄妹二人一直炽火学院的佼佼者,火舞天赋异禀更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原本早该毕业,不少宗门都向他们抛出了橄榄枝,可为了参加这场比赛火舞通通推拒了,日夜苦修,就是为了在大赛上一鸣惊人。

  

  偏偏就遇上了唐三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看上去一副弱不胜衣的小白脸模样,八成也是草包一个,只是命好而已,能依靠队友一直赢下去。

  

  那样骄傲的火舞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人成为自己的对手?

  

  “火云火雨,计划改变,盯紧对面的魂师,不要让他们撤回去援助!” 知道火舞此刻无心统筹大局,经验丰富的火无双立刻接过指挥权,但他也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句,因为下一秒,他就被戴沐白和泰隆的魂力威迫给压得说不出话来。

  

  火无双丝毫没有慌乱,暴喝一声,魂力魂力汹涌而出攻向身前两人。

  

  计划改变又如何?没有控制系的指挥又如何?他引以为豪的妹妹还对付不了一个草包么?什么史莱克学院,这场哗众取宠的闹剧今日便会结束,而他们炽火学院才能真正续写连胜的荣光。

  

  火无双当然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合格的队长,但是……

  

  唐三真的需要队友的支援么?

  

  小舞和灵京都听到了火无双的呼喊,脚下却没有半分停滞,一身战意的火舞就这么畅通无阻地敌营深入,两团橘红色的火焰在她掌心升腾,以俯冲之势直击地面上的唐三。

  

  唐三甚至没有抬头看一下,铺满整个比赛场地的蓝银草贴地攀行,在火舞落地的前一秒带着唐三与之擦身而过,脚步丝毫未乱,优雅至极。

  

  “你怎么了?” 唐三负手而立,眼神清明中带有一丝困惑,礼貌而又疏离,好像他们二人不是在一念生死的斗魂场上的对手而是在某个风雅的茶楼品茗闲谈的故人。

  

  “你不该孤军深入,我们若是撤退合围,你会很危险。” 

  

  火舞一击不中,掌焰连连,汹涌的热浪直逼唐三面门,可唐三却凭借脚下诡异的步伐和在蓝银草辅助下在火舞周围飘来飘去,打不着不说,唐三偏偏还看不懂对方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一般“善意”地表示关心:“以炽火学院的实力,你不应该做出这样漏洞百出的战术。所以,你怎么了?”

  

  “怎么了?”火舞冷哼一声,后面两位辅助系魂师身上火光大盛,一团团凝实地火团注入火舞体内,她双掌之上的橘红色火焰变得越发明亮起来,并没有过分腾起,而是在渐渐转变着颜色。从橘红色变成幽兰色。再从幽兰色变成白炽。

  

  “你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出手啊,你只会躲吗?!”

  

  火舞身上第四魂环点亮,紫光与她掌中的白炽凝聚在一起,火光将她照耀的如同虚幻一般。

  

  “火舞耀阳!”

  

  炽热的白焰升腾,凝聚成一个巨大的火团,果真如太阳一般绽放出灼烈的光彩,火舞双目也变成火焰一样的橙红色,爆发出惊人的气势。

  

  “唐三,我到要看看,你如此狂妄,究竟是何方神圣!”

  

  火舞的第四魂技足有普通魂王一样的实力,强大的魂力波动让小舞等人平静的表情开始出现一丝裂痕。虽然唐三一早便交代过,无论比赛场上出现任何情况都无需支援自己,但被那个身影牵动心神仿佛已经成为了几人的习惯。

  

  原本乖乖匍匐在地的蓝银草悄无声息地攀上几人的腰间,将暂时为唐三担忧而分心的几人拽离了对方的攻击范围,也让他们离唐三更远了一些,没有机会回护。

  

  唐三仰面注视火舞,这浓浓战意似乎也唤醒了他心中的血性,周身气流无风而动,淡蓝色光芒在掌心积聚。

  

  “好啊。”

  

  话音刚落,那颗太阳就化为一道流光,骤然向唐三轰击而来,转瞬吞没他的身体。

  

  “小三!”

  

  “哥!”

  

  尽管对唐三拥有绝对的自信,小舞等人还是迅速朝着唐三冲了过去,却在进入那炽白色火焰的攻击范围前,被几枝纤细柔韧的蓝银草轻柔地阻拦住。

  

  这时候,炽火学院才惊觉,在火舞那样炽烈高温火焰的攻击下,这些盘踞在比赛场上的蓝银草竟然分毫未损。

  

  “火舞,小心!” 火无双心中大惊,疾声高呼。

  

  火舞听到了,但她身体里的魂力已经几近枯竭,她什么都做不了了。

  

  白炽的火焰渐渐消失,连擂台的地面都融化出了一个大洞。唐三毫发无伤,但那炽烈的火焰熔了他的发冠,一头长发披散垂缀肩头,满场烈焰,那双眼睛依旧澄澈碧蓝如洗,不染半分杂尘。柔嫩的蓝银草缠绕他的手臂,却在指尖出卷成锋利的形状,唐三并指为剑,直指火舞咽喉,声音平静但带着几分欣赏。

  

  “你输了。”

  

  

  

  —————————————

  火舞:愤怒,委屈,战斗力Max

  三三:平静,无辜,你怎么啦~

  

  

  不太会写打斗场面诶……

  不过放心,这一场还没打完。

  

  有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为什么有小朋友收藏我的请假条………

  

  评论评论评论!

  多多评论就加更哦~

  嘿嘿嘿嘿(/ω\)

  

  

  

——————————

-小鸽白尼-
并无山水形胜地,却是人间最高城...

并无山水形胜地,却是人间最高城。

并无山水形胜地,却是人间最高城。

橙花米酒
*雨村前期 天天半夜爬起来抽烟...

*雨村前期


天天半夜爬起来抽烟,被堵门口了吧

*雨村前期


天天半夜爬起来抽烟,被堵门口了吧

不是乔巴是提莫 😝
 这个衣服颜色和构图,一模一样...

 这个衣服颜色和构图,一模一样

 “我希望他们快点要孩子”

 这个衣服颜色和构图,一模一样

 “我希望他们快点要孩子”

我是赵阿北

夏日消亡曲

  我以为,爱可以带走所有的遗憾,可带来遗憾的偏偏是爱。


  酒吧老板闲暇时喜欢抱着一把老吉他,哑着烟嗓给客人们弹唱几首舒缓的老情歌。

每首歌之前都会说一个故事,有时是c先生与他的z小朋友,有时又是欢喜冤家的故事,或喜或悲,听个意境,他的声音温吞又沙哑,往往像是在耳边低语一般。


  今晚上老板似乎多喝了几杯,坐在台上,脸红红的,映的眼眶也染了点红,过了许久才抬起头。


  “今天,说个小清新的,校园爱情故事。”

他微微拨弄着琴弦,是《干杯》的前奏。


  像夏日的风拂过操场,少年坐在台阶上喝着汽水,另一个少年略带羞怯远远的眺望着他,手里攥了许久的巧克...


  我以为,爱可以带走所有的遗憾,可带来遗憾的偏偏是爱。



  酒吧老板闲暇时喜欢抱着一把老吉他,哑着烟嗓给客人们弹唱几首舒缓的老情歌。

每首歌之前都会说一个故事,有时是c先生与他的z小朋友,有时又是欢喜冤家的故事,或喜或悲,听个意境,他的声音温吞又沙哑,往往像是在耳边低语一般。


  今晚上老板似乎多喝了几杯,坐在台上,脸红红的,映的眼眶也染了点红,过了许久才抬起头。


  “今天,说个小清新的,校园爱情故事。”

他微微拨弄着琴弦,是《干杯》的前奏。





  像夏日的风拂过操场,少年坐在台阶上喝着汽水,另一个少年略带羞怯远远的眺望着他,手里攥了许久的巧克力都快化了也没有送出去。


  脖子上突然被冰了一下,黄嘉和缩了缩脖子回头,却发现是丁哲栋拿了冰汽水站在身后笑着看他。


  少年的心事被戳破,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愣住了,脸上却不受控制的扬起笑容,接过汽水望着面前意气风发的男孩,不自觉的拿出准备好的纸巾给他擦了擦汗。


  “嘉和!怎么样?我打球帅不帅!”连续赢了几场,进入总决赛的丁哲栋很是亢奋。


  黄嘉和点了点头没有回答,阳光有些刺眼,他想转过身去逃避太阳,却又不舍得不去看眼前的他。



  他们之间在一起的过程很顺利,没有传统的狗血情节,顺理成章的,喜欢就在一起了。


  却也是俗套的青春爱情,喜欢谁就想要黏着谁,下课就一起飞奔去小卖部,后来分了班,一个楼上一个楼下,丁哲栋也总会带着自己的作业跑上去给黄嘉和抄,夏天带来时会趴在走廊的栏杆上一起吃冰棍,冬天里在回家的路上挑一个大大的烤红薯一起走回家,春天里就依偎在一起吃青团,冬日里看大雪满天。

时间晃晃悠悠的就过去了三年。


  “一、二、三,毕业了!”手中的试卷飞舞起来,他们的笑容定格在“咔嚓”一声的相机中。


  那一天的天空蓝的通透,蓝的舒服,几片云朵聚散离合的在天空中游荡,隔着汹涌的人潮,他们的手握在了一起。


  那年盛夏,阳光从远处落下,映在他们身上,竟然也能窥见些,零散的,七彩的光。


如果说要我选出代表

青春那个画面

浮现了那滴眼泪

那片蓝天那年毕业

那一张边哭边笑

还要拥抱是你的脸

想起来可爱可怜

可歌可泣可是多怀念

怀念总是突然

怀念不谈条件

当回忆冲破考卷

冲出岁月在我眼前

我和你流着汗水

喝着汽水在操场边

说好了无论如何一起

走到未来的世界



  纸飞机载着我们的青春飞向窗外,玻璃晕成的光点像那年仲夏炽热的烈阳。


  偏偏是最不懂浪漫的,丁哲栋总是如此笑话黄嘉和。


  “怎么会有人,求婚还提前说的啊?”有点嫌弃,却也嘴角微微向上挑。


  他轻轻的拂过那朵玫瑰,馥郁的香气环绕在他栗色的发梢。

  黄嘉和不是善于言辞的人,只是静静的在一边看着丁哲栋赤脚站在地板上抱着玫瑰花起舞,他的睡衣下摆又宽又大,风吹起他的衣摆,随着他旋转的幅度而飘动,好似一朵百合在风中摇曳生姿。

  丁哲栋极其喜欢逛超市,一看到什么就会跑到黄嘉和身边说许多,“这个杯子好可爱,放在你那个杯子旁边肯定很好看!” “这个贴画贴在桌子上肯定很合适!”“这个牙刷你肯定也喜欢!”说着说着,推车里变得满满当当,黄嘉和只由着他来。

  

  再后来,丁哲栋想起有一次和黄嘉和窝在沙发里看《甄嬛传》,他问过他,如果没有“宛宛类卿”,甄嬛和皇帝结果会如何,黄嘉和吻了吻他的发,“还是一样的结局。”

  “为什么?”丁哲栋有些疑问,“他们之间最大的矛盾就是这个啊。”

  “不是的,就算没有宛宛类卿,他们也不会走到最后。”黄嘉和笑了笑,“到最后也不过是红颜未老恩先断的结局而已。”

  “照你这么说,他们之间难道那些经历都是假的吗?”丁哲栋不信他。

  “当然不是,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当然是他们自己最清楚。”

  “他们的爱是真的,但是到最后的恨也是真的。”

  “胖橘多疑,而甄嬛又执拗,就算没有宛宛类卿,没有果郡王,他们也难以白头到老。”

  

  

  

  

  

  

  丁哲栋喝了两口酒,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他是一语成谶。”

  “现在就是那个未来那个世界,为什么你的身边,我的身边不是同一边。″

  “其实,我应该还是想他的,只是在后来的相处中,那一点点微乎其微的情感也被丢弃了。”

  其实丁哲栋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早起时不再会给黄嘉和温一杯牛奶,忙的时候也懒得回他一个电话,逛超市他也不再喜欢跟在黄嘉和旁边说东说西。

  黄嘉和呢?丁哲栋低头时他不再把手放在边角处怕他磕到头,天冷时也不再会为他多带一件外套,他不再吻他的发。

  后来,他们和平分手,倒也没有断了联系,时常打电话聊聊天,偶尔下了班会相约一起回家,但也很默契的不再提起从前,哪怕现今胜热恋。他们之间的爱是真的,依赖是真的,但眼中不会再有对方是真的,爱意的散尽也是真的,时间不会再回到那个篮球场边的某年某季。

  

  

  

  

  

  

  

  

  

  一首歌结束,仍有酒客意犹未尽,问他是否觉得遗憾,丁哲栋笑笑,“也还好吧,起码我还有酒可以喝。”

  对啊,我还有酒可以喝,却没有他的故事可以讲了。

千十三

【尘炎/炎尘】尘栖(六)

(萧炎:理不清的桃花债啊……)


      醒来后的萧炎发现自己在房中的床榻上,恍惚间以为昨夜的一切都是梦,失落感无法言喻,可是转头又看到床头父亲的纸条,


      “炎儿,你昨晚睡于后山,为父怕你生病便带你回房。修炼切不可操之过急,谨记。”


      松了一口气的萧炎心情甚好,开始日常的魔鬼训练。但是从这日起,家族内终于可以看到小少爷的一丝身影,他或是在湖边细细观察......

(萧炎:理不清的桃花债啊……)



      醒来后的萧炎发现自己在房中的床榻上,恍惚间以为昨夜的一切都是梦,失落感无法言喻,可是转头又看到床头父亲的纸条,

 

      “炎儿,你昨晚睡于后山,为父怕你生病便带你回房。修炼切不可操之过急,谨记。”

 

      松了一口气的萧炎心情甚好,开始日常的魔鬼训练。但是从这日起,家族内终于可以看到小少爷的一丝身影,他或是在湖边细细观察鱼儿,或者在柳树下挑拣最好看的落叶,不过更多的是昏睡在后山的草地上。每晚从后山把儿子捡回房已经是萧战的常规操作,不过对待儿子神经大条的萧家主总是归其为思念亡母,深感自己的夫人不仅驭夫有道而且教子有绝活。

 

      不过萧家主又养成了一个习惯,在萧炎半开的窗格上放上精致的小木盒,不是坊市上淘来的稀奇玩意便是形状精致的落叶,再或者就是美味精致的点心,看见儿子忙于修炼来不及拿而堆积的小盒子,更是贴心的将装有食物的那些放在最上面。族内也有胆子大的小孩子去拿着盒子看,被身后怒火燃烧的家主吓了几次后再也不敢动了,看见萧炎的屋子都绕着走。

 

      萧炎每次醒来看见堆积的小盒子都微微摇头轻笑,收起物品,吃掉点心后继续修炼、温养。这是父子之间心照不宣的温情。

 

      很快就到了家族测试的日子,这一日清早,萧炎换了一身略带暗纹的玄色衣衫,想着老师那倾城绝色,自觉不能拖后腿,整理好护腕便踏出门去。

 


      广场上的热闹让萧炎感觉到不适应,一瞬间恍如隔世,前世与今生的记忆开始交错,萧炎头疼的晃了一下,旋即一个清秀的小手扶住了他。萧薰儿带着关心和询问的眼神让萧炎一瞬间回忆起了前世的一切,他这段时间忙着温养老师,竟从没关心过她,自觉心里有愧,可想起凌驾于薰儿彩麟之上的,从绝望中发现的对药尘的爱意,又感觉自己像一个负心汉。


      低头轻咳一声,“我没事,多谢薰儿……小姐。”罢了,她永远是我的妹妹,即使从她身上感受不到那一丝隐晦的爱意,也没有前世那种热络的感情。思及此萧炎又怕以后老师醒来会吃醋,一时间各种复杂的情绪混乱着我们炎帝没怎么认真谈过恋爱的脑子。

 

      说起来当年他真是对谁都好,但对于她们的感情又不知道怎么处理,前世的桃花债简直是一本糊涂账啊,萧炎大感苦恼,看着萧薰儿绝美的背景已经离去,叹了一口气默默坐到一个角落。由于他并没有和萧薰儿很亲密,广场上的众多男子也没有多想,只是感叹他真好运可以被萧薰儿扶一把。

 

      默默的想着事情的萧炎直到负责测试的长老第三遍喊到他的名字才恍然的站起来,慢慢走向测试石,压制到几段斗之气呢?想着自己的年龄和开始修炼斗之气的年纪,萧炎叹了一口气,灵魂力量悄悄释放,测试石上的光幕稳稳的停在三段斗之气上。咳,中庸嘛,中庸。萧炎不想自己的日常被琐事打扰,太过表现天赋实在是容易惹来麻烦,即使是如此,场内还是一片寂静。

 

      众人看妖怪一样的看着萧炎,堂堂炎帝竟然有些不好意思,飞快窜下台,萧战爽朗的笑声吓得他脚步一颤。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萧战的儿子!小炎子好样的!”

 

      这时广场内的众人才如梦初醒一样的开始互相议论,不少人对家主发出了感叹,

 

      “虎父无犬子啊!”

 

      “家主当真教子有方。”

 

      “恭喜家主!”

 

      “幸好小少爷的沉睡于修炼并无害处!”

 

      虽然听起来快要八岁的孩子三段斗之气并不是绝顶天赋,但要知道萧炎今年才刚刚苏醒开始修炼,实在是未来不可限量。

 

      被广场内的声音吵得头疼的萧炎一溜烟跑回了房间,引得萧战嘟囔,这小子怎么如闺阁女子一般腼腆。要是他知道萧炎已经压制实力在七段斗之气许久,怕不是要气得暴跳如雷,满后山的逮他。

 

      回到房间的萧炎坐在桌前想着自己的桃花债,他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些记忆传给老师,不传吧,以后迟早会穿帮,他可不想老师生气。传吧,哎,老师铁定继续吃醋。想起来前世老师不是没有偷偷吃过干醋。哎呀,怎么办呀,我们的炎帝捂着头倒在桌上,苦苦思索。

 

      最后萧炎在老师吃醋和生气之间选了前者,认命一般的开始在温养的记忆里加入他的那些桃花债。要是萧炎有读心术,一定可以在戒指内沉睡的药尘心里听到一丝轻轻的满是醋意的,

 

      “哼,臭小子,还算老实”

醉颜红

【all炎】我的后宫都性转了?(546)

转眼一月已过,魂族就像人间蒸发一般,完全寻不到半点踪迹。落在不明就里的人眼中,还以为魂族已被联军彻底铲除,忙不迭登门恭贺,无疑令联军方面愈发心烦气躁。


在这种极端煎熬的等待中,负责探测的古元终于现身。然而他带来的消息,却令众人心凉半截。


“魂天帝已初步与帝品雏丹融合,现在的他,要以生灵为料,中州为鼎,将那帝品雏丹,真正炼制为成品帝丹。丹成之刻,便是他晋入斗帝之时。我们,都小觑了他的野心!”


笼罩在整个中州头上的光鼎,仿佛达摩克利斯之剑,令人提心吊胆。而这份下意识的不安,短短半日便得到应证。


中州多处热闹城市,毫无预兆地动山摇,惊得众多强者腾空而起。然而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

转眼一月已过,魂族就像人间蒸发一般,完全寻不到半点踪迹。落在不明就里的人眼中,还以为魂族已被联军彻底铲除,忙不迭登门恭贺,无疑令联军方面愈发心烦气躁。


在这种极端煎熬的等待中,负责探测的古元终于现身。然而他带来的消息,却令众人心凉半截。


“魂天帝已初步与帝品雏丹融合,现在的他,要以生灵为料,中州为鼎,将那帝品雏丹,真正炼制为成品帝丹。丹成之刻,便是他晋入斗帝之时。我们,都小觑了他的野心!”


笼罩在整个中州头上的光鼎,仿佛达摩克利斯之剑,令人提心吊胆。而这份下意识的不安,短短半日便得到应证。


中州多处热闹城市,毫无预兆地动山摇,惊得众多强者腾空而起。然而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黑色光柱破土而出,将整个城市笼罩其中。


下一秒,城中之人身体突然急速膨胀。伴着此起彼伏的爆炸,破碎血肉四下飞溅。浓郁血雾升腾而起,最后化为血色光柱,飞快掠入笼罩中州的巨大阵法中。


“噬灵绝生阵,好狠毒的手段!”一眼认出阵法,雷赢咬牙道。


“为今之计,只能尽量多联合一些人。只要能打破天空上的大阵,魂天帝的美梦就会破灭。”


话落,连古元自己都苦笑一声。寻常强者,在魂天帝眼中,连蝼蚁都不如。但像他们这种强者,放眼斗气大陆,又能寻出多少?


“也只能如此了,一旦魂天帝晋入斗帝,大家就都完了。”炎烬颓然长叹。


烛坤默不作声,习惯性的搓搓手掌,旋即深吸一口气:“也不算全完了,我们这边,也能制造一个斗帝……”


“烛坤兄,能说清楚点么?”古元闻言,手掌不由狠狠一颤。


“其实帝品雏丹,并非古帝洞府最珍贵的东西。”似是陷入过往回忆,烛坤喃喃道。


旋即袖袍一挥,空间扭曲,众人顿时眼前一花。再度出现时,已身处异火广场。


烛坤负手而立,仰起头来,目光复杂的望着巍峨的古帝石像:“你们知道陀舍古帝的来历,或者说身份么?”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摇头不语。


“据我所知,陀舍古帝极为神秘。他的来历,无人知晓。相传他晋入斗帝时,天现双日,无穷火海从天而降,笼罩了近一半的斗气大陆。而在引动天地异象后,他便销声匿迹。”


“按理说,陀舍古帝晋入斗帝,那些与他有着相同血脉的族人,也应该在瞬间激活血脉之力,在极短时间内暴涨到相当恐怖的层次,一个新的大族就此诞生。然而这种事,却并未出现……”


一口气说完这些,古元微微一顿,旋即转头看向烛坤:“我说的可对?”


“大致相仿。”


凝视巨大石像,烛坤突然话锋一转:“异火榜上有二十三种异火,乃是天地间至强火焰。不过你们可知,排名第一的异火,究竟是何名?”


“烛坤兄知道?”炎烬忍不住开口。


烛坤摇摇头,笑得意味深长:“当今世上,哪还有什么异火榜第一?”


没有理会众人的惊愕,自顾自道:“曾有一异火,诞生于鸿蒙初辟。千年成形,万载聚灵。不知从何处得了机缘,略有变异。懂得趋吉避凶,以弱谋强。在费尽心机吞噬二十道不同异火后,就算是虚无吞炎和净莲妖火这等异火中的天生霸主,也只能对其俯首称臣。”


“此火在跃居第一后,复又修炼千载,方才破世而出。”谈及于此,烛坤眼中有复杂之意涌动:“而那时的他,亦有了一个全新名字。”


盯着面前高达万丈的石像,烛坤深吐一口气。淡淡的声音,却如惊雷般,在众人耳边轰然炸响,令其瞬间呆滞下来。


“那时的人们,称呼他为……陀舍古帝。”

万物得时

浮生世(二)

将就着看吧,在下尽力了


还有不到半刻就一个时辰了这一个时辰了萧炎等的如过三秋,心想最多再有半刻,师傅再不出来他硬闯也要闯进去。


这样想过不到几息,门推开了。药尘怀抱一种鲜红的锦被从容地迈过门槛。​


他先对守在门口边上的彩鳞道:“女王陛下,薰丫头还需劳烦你照看。”


彩鳞当即应下,进屋时与要出来的熙擦肩而过。彩鳞看了一眼熙,感觉怪怪的。但熙走的很快。彩鳞摇摇头告诉自己想多了,快步进到屋里​。


熙走到药尘身后半尺处停下,低着头,乌发又覆在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萧炎与药尘遥遥对望着,众人也不敢言语,最后是药尘出了声,他微叹口气道:“我不过去,...

将就着看吧,在下尽力了


还有不到半刻就一个时辰了这一个时辰了萧炎等的如过三秋,心想最多再有半刻,师傅再不出来他硬闯也要闯进去。



这样想过不到几息,门推开了。药尘怀抱一种鲜红的锦被从容地迈过门槛。​



他先对守在门口边上的彩鳞道:“女王陛下,薰丫头还需劳烦你照看。”



彩鳞当即应下,进屋时与要出来的熙擦肩而过。彩鳞看了一眼熙,感觉怪怪的。但熙走的很快。彩鳞摇摇头告诉自己想多了,快步进到屋里​。



熙走到药尘身后半尺处停下,低着头,乌发又覆在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萧炎与药尘遥遥对望着,众人也不敢言语,最后是药尘出了声,他微叹口气道:“我不过去,你就不能过来?还不过来看看你儿子。​”



这时萧炎才从药尘脸上别开目光,迈开长腿走过去。​



大手接过襁褓,萧炎与怀里的小婴儿对视,刚出生的小娃娃脸有些皱巴巴的,眼睛虽然半眯着,但很是水灵,不是萧炎的深青色,也不是薰儿的碧蓝色,竟是有些像药尘的眸色,像一块通透纯色的血玉,小手胡乱挥舞,瞧来又活泼又健康。​



萧炎心下又惊又喜,心终于放回胸膛里。孩子好好的,薰儿也不会有事,真好。​



眼角的余光却捕捉到身旁的那抹白色身影一点点的矮下去,萧炎下意识地腾出一只手揽过药尘唤过小医仙将孩子交到她手上,才看向药尘,这一看萧炎原本安放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药尘先是从嘴角漏出一丝鲜红后,萧炎颤抖着声音道:“师……师傅?师傅!你怎么啦?出来时不还好好的吗?师傅,你可别再吓我啦!​”



怀里的身体却一阵痉挛,药尘在也忍不住猛烈地咳嗽着,胸膛一阵一阵起伏,刺眼的鲜红从嘴角争先恐后的涌出。​



众人被这突来的情况吓的手足无措,一时间炸开了锅。​



萧炎脑中一片空白,一只手揽住他的师傅,一只手慌乱的抹去药尘嘴边的血,却越抹越多。​



“小炎子停下吧”药尘强咽下一口血,声音仿佛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浅能让萧炎耳朵伏在他嘴边才能听得到。​



“薰丫头没事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孩子……也很平安……我看了……眼睛的颜色却……随我……这是不是很奇怪?​”



药尘的话断断续续的,轻的让萧炎根本感觉不到吐在自己耳边的话有什么气息,他猛烈地喘着气,雄厚的斗气不要钱的往药尘身体里送却如同泥牛入海激不起半点回响。​



“师傅……师傅,你别再闹了,你别吓我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救你……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萧炎眼眸通红,努力憋着泪水不让它流出去,声音急得有些嘶哑。​



风闲头脑还算是能有些清醒,他看向旁边站着的熙,只有她是跟着药尘进去的,所以发生了什么也只有她最清楚。风闲沉声问道:“熙姑娘,请你告诉我们,里面发生了什么尘哥会变成现在这样。”



悉听了风闲的话,熙缓缓抬起头来,露出带着伤疤的一半脸,她看着风闲,深褐色的眼眸中瞬间聚满泪水,眼眶不堪重负线一般的连续掉落,她忽然矮下身去跪坐在地,双手捂着脸捂着脸,呜咽起来,从呜咽声中能听出来熙在说话她说:魂祭成,天罚退,是我大意了,我就不该让他进去。​



听到魂祭两字萧炎豁得抬起头来,面容平静,眼神绝望。​



不同于魂族的献祭,熙所说的魂祭之术是除魂族外其余七族的上古大能共创的献祭之术。



上古洪荒之时,世间纷乱,妖魔横行,恶兽食人,连年大旱,各种灾难接踵而至,有族中的老人说,这是人作恶过多引起苍天不满而降下的天罚,想要平息天怒,需要有人舍身献灵,当时几位大能便创下此术,舍了自己的性命,灵魂献祭给上天。几大能的献祭,终于平息了天怒,天罚终退,此术便又由大能的后人保存流传下来,以防在有天罚时能够有人舍身成义。在天府初建整理古文献时,让药尘偶然得见此术,后又遇到熙,与熙一起将此术修补完善,想到万一以后可能用到,就与萧炎一起习了此术,没到今天还真用上了。​



萧炎不是没想过用魂祭之术,但他不清楚诅咒引来的天罚能不能被挡住。挡住了固然是好,可万一挡不住就像熙说的,他献祭了自己的灵魂,身陨魂消,整个天府谁来主持?整个中洲整个大陆又该如何?一边是妻儿,一边是大陆万千生灵,他不敢,也不能妄动。​



现在好了,有人用了魂祭之术,用的很成功,诅咒散了,天罚退了,妻子无事,孩子健康,可用术的人是他的师傅啊,是一手把他从废柴培养成斗帝的师傅——亦是他最在意的人。​



“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萧炎不再为药尘输送斗气,也不再输送灵魂力量,他抱着自己最在意的人瘫坐在地无助的呢喃。​



此刻萧炎他不再是炎帝了,而是几十年前那个斗气全无的萧家废柴三少爷。​



“小炎子你别……这样啊……师傅……会心疼的,”药尘吃力地抬手摸上青年的面颊,“不能哭的……你哭了……师傅可……再也不能给你糖吃了……”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啊。萧炎苦笑一声,也抬起手覆在药尘的那只手上,用力包住。入手,凉的入骨。​



“真可惜……先遇到你的人……不是我……七夕那夜……你想说的话在……我的坟前再说给我听吧……人来世上一趟……不容易……我想……给自己一个……圆满的结局……”



更轻了,到耳边的气息更轻了,到后来没有了;声音小了,传到耳中的声音变小了,到后来消失了……消失啦啊!



脸上轻抚的手忽然失了力道,凉的刺骨。萧炎双眸豁然睁大,深色呆滞的将药尘的手平放好,自己俯在药尘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给再也听不到的药尘听。



风闲凝视萧炎怀里的药尘,除去满身的血迹,药尘安然的像入睡了一般。他当然是睡着了,是永远的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的那种。风闲的身体轻晃几下,眼前忽然涌上一片黑来。慕青鸾失声叫道:“师傅!”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跪坐在地的熙不再是呜咽了,成了绝望的哭喊,她喊道:“药尘,你混蛋!”



小医仙抱紧怀里的孩子,深吸几口气,不足以将泪水压回去,一粒一粒地落在孩子的襁褓上,这时孩子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扯开嗓子大哭起来。​



母子间的心灵感应很是神奇,孩子刚开始哭闹,屋里的薰儿就有了感应,凭着自己古族的神品血脉,生产时流失的血气很快补充了个七七八八,被彩鳞搀扶着一步一步的走出屋去。​



薰儿先是看到了青鳞,她问道:“青鳞,药老和孩子呢?”



青鳞木然的抬头,小手朝着跪坐在地的萧炎怀里一指,薰儿顺着方向看去,腿一软险些跪下。她挣开彩鳞的搀扶,踉跄着朝萧炎走去,离萧炎还有一尺之距时再也撑不住双腿一弯向前跪下。薰儿努力爬到萧炎身边,却不敢上手,古族神女姿态尽失,只是哭道:“萧炎哥哥……你看看薰儿……我不知道药老会这样的……对不起……”



萧炎茫然地抬起头来,眼前忽明忽暗,周围人忽然没了声音,薰儿吓的直接停止了哭喊。​



红色的液体从萧炎眼角滑落,一颗颗没药尘的白衣上染出一朵朵血花。​



血色的眼泪……血泪……



​好疼啊,怎么会——那么疼?



从心脏到四肢,从头到脚,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惨烈的嚎叫,连呼吸之间都是痛的。但面色却平静的很,眼睛睁的老大,血泪横流。​



一个人究竟要心疼到心疼绝望到什么程度才能流出血色的眼泪?究竟是失去了什么才能心如死灰?如今的炎帝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他的恩师,更是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



周围的温度忽然升得很高,逐渐地开始烫人,薰儿离得他最近,失声道:“萧炎哥哥你做什么?你在剥离本源之火……停下……快停下啊……你会死的!”



萧炎双眼空洞脸上血痕犹在,他轻声道:“他一个人太孤独,我得去陪他……你们让我去行吗?​”



薰儿再也说不出话来,双手捂脸呜呜哭泣,一时间其他人也都无言可劝。



温度越来越高了。小医仙给怀里的孩子布下一个结界。



若是萧炎一心求死,这里谁也拦不住。



“不……不对……少了些什么……”熙忽然抬起头来伸手抹一把脸,也不管萧炎身旁此时能把人皮烤裂的温度,在药尘身上一阵胡乱摸索,几息后又哭又笑道:“萧炎……你快停下……药尘他还……没死……你快停下啊……他会受不住的!”



青年的眼中聚起一丝光亮,只是一瞬又乎的散开,他摇头道:“骗我……他骗我……连你也骗我​……”



“我骗你有什么用!”熙气的一阵大吼,“我不拿灵魂品阶压你了,你自己对他你自己去探一探他的魂海,看看黑魔鼎是不是少了一半的器灵。黑魔鼎护主拼,上失了一半器灵的代价护住了药尘的半幅灵魂,只要好好蕴养,药尘定能复苏,现在只是灵魂力量耗尽,又受到缺损而陷入沉睡,并不是……你去看一看啊!​”



萧炎静默片刻,怀着试一试的态度,颤抖着伸出手贴在药尘的额前,不过眨眼间又蹭地收回手,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盯着半刻,又伸出手去试试探。这下萧炎是肯定了。​



浩瀚的魂海内,黑魔鼎静静悬浮,鼎身半线,鼎上飘荡着一缕几近透明沉睡的灵魂。​



是药尘的灵魂。​



温度骤然降到常温。小医仙撤了孩子身上的结界,凝视着跪在地上抱紧怀中沉睡的人的青年良久,轻吐一口气,心放回到肚子里​。



如此看来,应该是没事了。​



风闲等人心照不宣地一起闭上眼,心里默念:感谢上苍。​



萧炎俯首埋进药尘脖颈,处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跳动,他忽然咧嘴一笑,吸吸鼻子,带点撒娇的口吻小声道:“贪睡可不是个好习惯,师傅可别让小炎子等你太久啊,那句话还是你清醒着我说给你听的好。”



熙长长的舒一口气,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泪痕,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站起身来。也真是怪了,她脸上的疤看上去很久了,但也不见好,结的疤一直不掉,蹭到也没见她有什么疼表情。莫不是道假的疤?



乌云终于彻底散去,天边晚霞潋滟,橙红中透着一抹淡紫,好看的过分。太阳将脸藏起大半,桫椤树矗立在霞光中,枯的一半长出花叶,荣的一半花叶簌簌掉落,纷纷扬扬铺在地上,三寸厚。​



婆娑双树,半枯半荣。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啊。至于结果是什么,想太多也没用,等着吧。


ft花木

【炎尘】Phantom

突如其来的更新


        1.

        萧炎的戒指里有一个幽灵,一个活生生的幽灵。

        他初次见药尘时年纪还很轻,只是十四五岁的年纪。纵使他三年来倍受搓磨,但仍磨不去他骨子里那份少年心性。

        在萧家那一片低矮且连绵的后山上,那个...

突如其来的更新


        1.

        萧炎的戒指里有一个幽灵,一个活生生的幽灵。

        他初次见药尘时年纪还很轻,只是十四五岁的年纪。纵使他三年来倍受搓磨,但仍磨不去他骨子里那份少年心性。

        在萧家那一片低矮且连绵的后山上,那个幽灵缓缓地从戒指里飘出来,清俊的面庞由模糊变得清晰,一对妖冶的赤红眸子由朦胧变得明亮。橘红色的夕阳穿过他氤氲的身体,照在萧炎的脸上。渐西的太阳在萧炎的眼波里流转,那个叫做药尘的幽灵,也在他的眼波里流转。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了药尘,但若要他想,那大概就是这个时候。

        这个幽灵的语气高傲而又幽默,十足像极了一个玩世不恭的贵族子弟,丝毫看不出些炼药宗师的气魄。即便如此,萧炎仍执拗地磕了头,拜了师。他想要变强是一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从此和这个幽灵连结,他喜欢这样和药尘有关系的感觉。


        2.

        后来在云岚山上,药尘被魂殿抓走了。

        那时萧炎被困在森罗万象里,眼睛能见到的东西全是团团的黑雾,再没有其他。他小心地防备着随时有可能袭来的攻击,在这团黑雾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见到的却只有无边的黑暗,他的精神一直紧绷着,实在是累极了。

        当锁链的破空声响起,萧炎几近僵死的肌肉已经动弹不得,他瞪圆了一双眼,死死地盯着那道凌厉的黑色锁链。

        但他瞪来的,并非是刺穿他身体的黑色锁链,而是一片白光,一片刺眼的白光,直刺得萧炎眼泪往下掉。

        药尘张开他宽大的袍袖,瘦削的身体撑起非凡的气势与气度,死死地拦在萧炎身前,死死地拦着。那根锁链穿透了他飘渺的身体,又有无数的锁链从四面八方缠上他的脖颈、双臂、身躯、双腿,死死地缠着。

        又一道刺眼的白光从药尘的额头射出,最终击中了萧炎的额头。

        他和老师,在一片的苍白,无尽的苍白中对视。那是他老师勉力维持的灵魂空间。药尘强撑着留下骨灵冷火的火印在弟子眉间,劝诱弟子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轻易前去魂殿搭救他这个老师。他说着,慢慢地说着,一如他往日教导萧炎时一样,眉目间传递出无限的温柔。可是立在他对面的萧炎,却不似往日一般聆听地认真,而是不住地流泪。萧炎几近崩溃,力竭僵死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他猛地跌了身子,整个人跪坐在地下。药尘忙蹲下身去扶他。他扯住老师洁白的衣袖,哭着,崩溃地哭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一个清楚的字都说不出来。药尘把崩溃的孩子搂在怀里,缓缓抚着他的头。他强压下自己灵魂承受的巨大痛苦,安慰他的孩子。

        “小炎子,我没事的,别哭了。”药尘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只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一遍遍哄着小徒弟,就像哄他睡觉一样。

        即便他用百般的温柔千般地劝解萧炎,仍免不了来日被囚禁于魂殿的痛苦。漆黑的锁链刺穿这洁白的灵魂结界,再一次缠上了药尘单薄飘渺的身体。他被魂殿护法锁走了。

        萧炎的眼睛里冒了血,他痛苦地嚎叫着,直要吐出火来。他撑起身子,双手死命地握住玄重尺,不断颤着身子,并着同归于尽的劲头,拼尽下辈子的力气抡动武器,向那护法的方向砍出一道炽烈的火光,不住地叫着老师。他才受的伤,霎时间都崩裂开来,手臂上,腿上,腹部,后背,到处都滋着血。透支身体的代价实在太大,萧炎招架不住,又哇地吐出一口血来,眼睛里滚圆的泪珠掺着血珠,滴滴地落在他猩红的身体上。

        还是彩鳞将他救了出来。

        她并无闲心顾及萧炎残破的心灵与身体,直接扇了他一个响亮脆生的耳光。

        “我没时间开解你,只有一句话,那老家伙还在魂殿里等着你去救他,你若还想死,我不拦你。”

        萧炎看着她,扯开一个极苦涩的笑。


        3.又过了很多年,他从加玛帝国辗转到中州,从炎盟奔波到丹塔,最终给了他一个家的,还是星陨阁。萧炎很久前就没有家了。他一个人在中州上走着,在大陆上走着,全无一点依靠,只有星陨阁,这个老师留下的地方,让他有了家可归。还是老师,到底还是老师。

        后来他终于有了一点儿微薄的资本,能从魂殿手中救回老师。

        那天他杀红了眼,直愣愣冲进锁魂大殿。然后眼见着老师的最后一缕本源魂气被吸干。猩红色的符咒在药尘的周身缠绕着,锁链的尖刺一点点刺进他脆弱的灵魂,直至魂气全部崩散。

        萧炎呆住,愣住,僵住。然后他崩溃了。这段崩溃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也是崩溃的,他也几乎从来都不会回忆,他唯一记得的,就是满目的猩红与杀戮,他只想着杀人,只想着杀人,只想着把魂殿的人一个个都杀干净,直到摘星老鬼拼了全力的一爪袭来,将萧炎的经脉震的四分五裂,使他彻底昏厥过去。紫妍拼了命开启空间隧道,太虚古龙的老人得到感应,帮助他们离开了魂殿。

        一年后,萧炎从沉睡中醒来。他的身体经过三千焱炎火的洗练,已完全恢复了,经脉甚至变得更强健了。浑身上下唯一一处变化,是他眉间的火印,消失了。他躺在星陨塔的石床上,右手按着额头,抚摸着那原来本该有火印的地方。骨灵冷火幽幽地从他的身体里飘出来,缠绕在新任主人的身边。这火好像感受到了新主人的悲伤似的,或是也为旧主人的离去而感到悲伤,总之,正默默地安慰着萧炎。

        没有一滴泪从萧炎眼眶里流出。他不是不想哭,只是他不能哭,他没资格哭。如果当初,他再晚些上云岚山,如果当初,他能再冷静些,是不是老师就不会被魂殿抓走;如果当初他修炼再刻苦努力些,是不是他就能救得了老师?可世间最让人叹惋的事便是没有如果。

        思及此,萧炎才终于开口说了话,不过寥寥两字:“老师…”

        此句后,又是两字吐出:“报仇。”

       

        4.

        又是许多年过去,斗气大陆迎来了双帝之战。

        彼时新晋的炎帝站在魂天帝对面,遥遥地望着他,无悲无喜。

        两人很快交起手来,杀气在中州的天空中闪烁。萧炎的神色无异,一派淡然,甚至还透露着些呆滞,可斗气凌厉,所出尽是杀招。

        魂天帝是通过丹药强行提升至斗帝,比起萧炎到底落了下乘,打斗间渐渐落了下风,如若再硬撑下去,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他旋即从与萧炎的战斗中退出,退至魂族的防线前,重新整顿魂族的队伍。萧炎见此,也未作任何反应,只背着手,茕茕地在原地立着。

        魂族的队伍正变换着一个个诡秘的阵型,重新集结着。天府的盟军看不到的是一个身形干枯瘦削的男人,从队伍中脱离了出来。

        阵型完成,魂天帝仰天长啸,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洒进阵眼。霎时间,整个中州腾起血红色的光芒,膻腥的气味弥漫在整个战场。

        “这魂天帝,竟然要用所有魂族人的血肉生祭这阵法,拉上整个中州陪葬!”古元等人惊呼道。

        “哈哈,我魂族做事,向来要做最坏的打算!既然这大陆不能为我魂族主宰,那就全部为我魂族陪葬吧!哈哈哈哈!”几近疯癫的魂天帝站在阵眼,无数魂族人血肉化作的力量支撑着他向萧炎发动最后一击。

        萧炎一直缜密地观察着阵势的变化,即便是刚才那个阵中漏掉的男人,也没能逃过他的眼睛。他推测这最后一击大概如此,魂天帝举全族之力攻击他,若成功,则天府与魂族一同倾覆,若不成,则由那脱出阵法的人予以致命一击。那时的自己抗过魂天帝这攻击,必然会被斩杀。若他倾尽全力抵过攻击,必将身死,若他保存一成力,不以命相博,大陆必将生灵涂炭。

        他闭了闭眼,如沐春风般的笑道:“魂天帝啊,你可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非要拉上我或大陆为你陪葬。可你又岂知,我早已活的腻烦了,今日能死,还能用我一条命挽救无数生灵,可真是谢谢你了。”

        说罢他便抬起手来,召出异火广场笼罩在中州上空,随后又结印,开启灵魂自燃。那道血色的凌厉斗气已经吞噬了魂族所有人的灵魂,在魂天帝仅存的一丝意念下,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味,凶猛地冲向萧炎。只是刹那间,那个瘦削的男人也化作一道黑影,冲向萧炎面前。

        都说人死前的时光流逝的极慢,萧炎觉得不假。因为他看见那道黑色的人影以极缓的速度行至他身前,他甚至看清了他的衣着,一身修身的黑色西式礼服,一顶黑色礼帽,银红色的面具盖住了他的左半张脸,白色的长发被束的整齐,在脑后随风飘荡。刹那之间,萧炎竟觉得有些像老师,他突然觉得人生又满足又幸福,即便是幻觉也好,他在死前竟还能有人帮他想起老师的模样,即便那个人是来杀他的也好。

        可想象中的刀刃并没有刺穿萧炎的身体,魂天帝的最后一击就也没有落在萧炎身上。萧炎就直愣愣地看着那个白发男人转过身去,架起他的长剑,格挡住魂天帝拼死反扑的最后一击。 

        “当啷!”

        金属崩裂的声音响起,血色的斗气刺穿了白发男人的胸膛,在萧炎的脸上划过一道浅浅的伤口,伤口里混杂着他自己的血和白发男人的血。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出于本能,动作僵硬地接住了那人仰面倒下的身体。黑色礼帽划落,萧炎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揭下他的面具,即便左半张脸的皮肤已经扭曲的面目全非,但那赫然就是老师。

        萧炎双目无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嗓音喑哑,呆呆地叫道:“老师。”

        “老...老师?”药尘说着,身体又剧烈地震颤起来,一大口黑血从他口中咳出。“我,我做过你的老师,咳,吗?”

        “老师,老师!你,您,您…”萧炎抱着他,紧紧地攥住他的手,神智恢复了一些,却依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能救你,我很高兴。”话毕,虚弱的声音消失了,药尘缓缓的闭上双眼,与世长诀。

        萧炎还抱着他,只抱着,一动也不动。薰儿等人轮番和他说话,他却看也不看,只抱着老师,一动不动地在那里坐着。

        直到彩鳞拿来一本魂族的秘法。她把这本古旧的书放在萧炎跟前,语重心长的说:“这是清理战场时从魂族搜来的,上面远古时期魂族用族人性命生祭法器铸造肉体的秘法。这秘法施其来对灵魂的纯净程度要求颇高,我想你老师大概达到了要求。”她又指了指药尘皮肤扭曲的左脸,“这就是证据。只是这书上写着秘法的副作用,是会洗去人的记忆。对魂族来说,的确很划算。”

        萧炎动了动僵硬的头。

        彩鳞又说:“萧潇很难过,她很想师公,一直在哭。萧炎,不是只有你在乎他,也不是只有你难过。”

        竟无语凝噎。


        5.

        药尘死后的很多年,萧炎曾梦到过他一次。为什么只有一次,因为萧炎鲜少能睡着,一闭眼就会想到老师死前说的话,即便入睡,也是浅眠,常痛苦地浑身沁汗,鲜少入梦。唯独一次,他躺在星陨阁后山的草坪,夕阳西下,金光灿烂,橘红色的晚霞映满了萧炎的眼睛,一如他初见药尘时的模样。他很舒服地就睡着了。

        梦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道清朗的声音。“人失去记忆后,或许会忘记很多事情,但不会忘记喝水,忘记吃饭,因为这都是人的本能,所以即便我失去了记忆,也会记得要救你,也会记得要爱你。”

        尽管这道声音与老师的并不相似,但萧炎还是很坚定,老师入了他的梦。


        青鸟衔钗入梦来.






——————————————————————

这篇大概写了两三个月或者一两个月吧,一直断断续续的

本鸽王终于又更新了!新键盘已经到了,周六放寒假,放了寒假会重新开始写《假如》那个长篇的


Phantom这篇其实是偶然在b站刷到了The phantom of the opera 起的灵感(虽然写着写着就没什么关系了……

这篇的描写一两个月前我很喜欢,很细致,剧情上感觉还有一些东西没有讲出来,但我已经尽力了,球球评论做点阅读理解一起来讨论一下这些模糊的感觉🥲


彩蛋是致敬歌剧魅影结局的(写完再看彩蛋其实好像也没啥大关系……我是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