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茸》 路柏沅不顾洁癖 让简茸吐出来!
深夜 TTC基地的几人刚打完训练赛,正围坐着沙发狼吞虎咽的吃着夜宵,路柏沅没甚精神的靠坐在一旁的小沙发里 。
“队长 你去休息呗 训练赛都打完了你还撑着你这发烧的身体在这坐着干啥?”袁谦撸着串,疑惑的看着闭着眼的路柏沅,闻言,小白立马从小龙虾壳堆里抬起头,感动的看向路柏沅:“难不成哥你是想陪伴着我们!我真的太感动了,但是身体要紧,哥你还是赶紧去休息吧!” pine极其嘲讽的在旁边冷哼了一声, 引来小白沾满辣油的双手后,朝着...
深夜 TTC基地的几人刚打完训练赛,正围坐着沙发狼吞虎咽的吃着夜宵,路柏沅没甚精神的靠坐在一旁的小沙发里 。
“队长 你去休息呗 训练赛都打完了你还撑着你这发烧的身体在这坐着干啥?”袁谦撸着串,疑惑的看着闭着眼的路柏沅,闻言,小白立马从小龙虾壳堆里抬起头,感动的看向路柏沅:“难不成哥你是想陪伴着我们!我真的太感动了,但是身体要紧,哥你还是赶紧去休息吧!” pine极其嘲讽的在旁边冷哼了一声, 引来小白沾满辣油的双手后,朝着厨房看了一眼:“简茸在熬雪梨汤”小白惊恐的看向厨房:“这小蓝毛要给我下毒吗?”路柏沅低低的咳了一声,笑了:“给我的。” 小白瞬间冷漠,低下头继续去对付他的小龙虾了。
半晌,简茸终于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雪梨汤,小心翼翼走到路柏沅面前:“我从来没做过,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你尝尝,不好喝就吐掉。” 路柏沅看着简茸轻轻皱着眉头的样子,伸手要接:“简神做的什么都好喝。”简茸却突然缩回手:“不行!我先尝尝,你嗓子经不起刺激”说完,直接往嘴里喝了一口,面色却一下变得通红,太烫了!简茸完全忘了这是刚刚从热锅出炉的,路柏沅瞬间从沙发坐起身,拿过汤碗,手面朝上递到简茸唇边:“吐。”简茸摇头,急急忙忙的要找纸巾和垃圾桶,却被路柏沅强硬的按住颈侧:“吐出来 ,简茸。” 简茸吐出之后止不住的吸气 ,看到路柏沅手里还残留着他吐过的汤,面色窘迫。路柏沅随意的抽了几张纸巾擦拭着手,冷着脸查看简茸的嘴,发现上颚和嘴角都被烫破了皮后,半是无奈半是心疼:“简茸,你给我买的药膏终于派上用场了。”
【判官|良尘吉时】爬到师父头顶上的毛病
☃️周煦&张雅临回到过去发现祖师爷自小就把傀术老祖当老婆宠的故事
☃️4K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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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张雅临因为在松云山养灵的关系,因祸得福,得以跟祖宗们凑一块过年。
说是风水轮流转不太对,但实在也是想不到其他更贴切的来说,过往名谱图高高在上的张家预备家主,如今在松云山上辈分硬生生成了最小的一个。
那些千年活化石祖宗们姑且不论,老毛大召小召都是祖师爷的傀,夏樵是他偶像的傀,连成天洒泼打滚的周煦也算是半个祖宗。
...日子真难。
这日,他又被半个祖宗,也就是周煦扯着在松云山上四处钻来窜去。...
☃️周煦&张雅临回到过去发现祖师爷自小就把傀术老祖当老婆宠的故事
☃️4K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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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张雅临因为在松云山养灵的关系,因祸得福,得以跟祖宗们凑一块过年。
说是风水轮流转不太对,但实在也是想不到其他更贴切的来说,过往名谱图高高在上的张家预备家主,如今在松云山上辈分硬生生成了最小的一个。
那些千年活化石祖宗们姑且不论,老毛大召小召都是祖师爷的傀,夏樵是他偶像的傀,连成天洒泼打滚的周煦也算是半个祖宗。
...日子真难。
这日,他又被半个祖宗,也就是周煦扯着在松云山上四处钻来窜去。
也是难为他一身破烂身体还得这样折腾。
“小煦,我说你已经在这块地绕了个百八十遍了,到底在找什么?”
“嘿嘿,小叔叔,这你就有所不知,前几天我听卜宁在跟庄冶老祖讨论研发了个什么新阵法,虽听不懂但我觉得有趣,好像就布在这附近,我得来看看!”
什么跟什么?听不懂你就敢来看看?!
张雅临白眼都没时间翻,心里一秒吐槽之后就想跑,两个老祖宗的阵法给他十个灵相他都不敢领教。
殊不知跟着周煦这么弯弯绕绕一下午,他一个破烂身子已经撑不住,腿好死不死此时给拐了个,他下意识捞了周煦一把,两人就这么歪歪斜斜的滚出去山道外,然后——
误打误撞的撞进了那个寻了老半天的卜宁跟庄冶正在试验的阵里头。
两人救命的”救”字都还没嚷,阵光一闪,就这么原地消失了。
再见了世界。
他们在阵眼的光中刚缓过神,发现自己还身处在松云山林间。
两人互相检查了彼此手还是手、脸没变成脚,他们忽然一阵茫然,不知道这两个祖宗的大阵是干了什么大事。
但也没让他们懵多久,很快,一段从远而近的大呼小嚷就让他们知道了这阵是做什么的。
“师兄你抓紧点这泼猴、我今天非把他送进阵去!”
“抓好了!师弟你赶紧些!”
“啊啊啊啊啊师父救命!!!!!”
眼见三个团子一路从山间奔腾下来,明明才三个人偏生闹腾出了千军万马的架势。
最前头带头被追着跑、一直嚷着让尘不到救命、最吵的约莫是钟思;
在他后头攒着他衣摆不让他一溜烟跑走的应该是还没”好好好”的庄冶;
而落在最后”暴跳如雷”的大概就是卜宁了。
“哇草原来这是个时光机作用的阵!”
周煦啧啧称奇,连带张雅临也觉得稀奇极了,看着眼前的三个”小老祖”,心里想的则是等等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个眼福给他看一眼小时候的偶像练功。
“我抓紧他了!师弟!就是现在!落阵落阵!!”
卜宁看庄冶整个人攒紧了泼猴钟思,也不管尘不到会不会被这边的动静惹来,手上阵石直接一把就洒,再用力一点的话其实跟用石头砸死钟思也没两样了。
然而马有失蹄、长大后稳重的庄冶老祖在儿时也有失足之时,周煦还来不及对这乱象点评一番,只见庄冶不小心踏到了钟思的衣摆,然后先跟钟思滚成一小团,再不小心把要去救他们两个的卜宁卷入滚成了一大球。
好死不死,咻的一声,卜宁的阵法很不识相的起了作用,一瞬间将三个滚成一团的人影跟惊起山林鸟雀的嚷嚷声包起,然后直接原地送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周煦:......
张雅临:......
三个老祖小时候还挺活泼啊。
这边看来一时半刻是出不来,于是这两人就偷偷摸摸朝山顶走去。
山顶平常是松云山的禁地,基本上只有尘不到跟闻时待着,其他几个老祖若有事找也只敢传个符上去。
就算回到千年前了,两人对于要上山顶也是心虚得不行,毕竟听几个老祖说过一嘴,千年前山顶同样也只有尘不到跟闻时两个住着,天知道他们现在上去会看见什么东西。
然而的确既意外又不意外。
“尘不到,你别动!”
他们甫走到山顶就听到这么一句,从林阴间探出头去,看到了两个算熟悉又不算熟悉的身影。
千年前的祖师爷倒是没什么改变,一样一身红袍,长发随意披散,端着盈盈笑意站在小屋前。
而傀术老祖,噢不,应该说小时候的闻时,正要坐不站的在尘不到肩膀上摇摇晃晃,小小的手努力在半空中贴着春联。
“没大没小。”笑着闹了闻时一句,身为人体梯子的尘不到把团子扶稳了些。
“原来闻时老祖爬到祖师爷头上的毛病从小就养成了...”周煦啧啧称奇。
张雅临无语。
的确,虽说是尘不到让闻时坐在肩膀上贴春联,但闻时整个人歪歪斜斜扶着尘不到的头几乎要站起来。
乍一看,倒真的像是爬在祖师爷头上。
软乎乎的团子就这么爬在判官祖师爷头上动一张嘴,指挥尘不到去这去那左边右边的,把他们两个人一大一小的屋子里里外外贴满了春联跟窗花,这才拍拍人的肩膀示意可以把他放下了。
“满意了?”
闻时没开口,只哼唧了声,但手插腰巡了一圈的表情显然是摆着个十分满意。
尘不到实在觉得他这得意劲讨喜极了,手指在他脑袋上一弹,”真是惯的你。”
然后在团子炸毛之前又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往人小手上一塞:”喏,让大小召只给你买的,趁你师兄们在阵里打成一团没注意,快吃吧。”
闻时接过那一串糖葫芦,肉眼可见的开心,忘了方才弹的那一下,一双大眼睛映着糖霜的倒影,巴眨巴眨的发亮,但也没顾着吃,他盯着尘不到,盯得人给笑了出来。
“论眼睛我可没你大,这又是怎么了?”
“你又要下山?”不知哪来的预感,闻时闷闷的问,手上那一串糖葫芦分明馋得不行,却愣是不吃。
似乎觉得有趣,尘不到弯下腰给人薅了一头乱发:”真是个头不大,就管天管地管师父了。方才传来消息,东北出了个笼,我得过去几天。”
“......”小小祖宗不买账。
“年前定会回来。”温沉安抚。
“......”看我盯死你。
最终仍是尘不到败下阵来,”我真是熬不过你,带你去罢。”
闻时这才满意的开始吃起糖葫芦来。
在一旁看戏的周煦跟张雅临啧啧称奇,傀术老祖这无声胜有声的招数竟是用了一千年,祖师爷还就这么给应了。
看到自家偶像儿时神秘的耍赖现场,张雅临现在内心的冲击不可谓不大,而相比他,周煦的冲击是另外一个层面。
“祖师爷这真是厉害啊!”
“?”
“前三个徒弟都正儿八经的养,到闻时老祖就一个作一个宠,莫不是自闻时老祖小时候起就把人当老婆养了?”
“咳咳咳咳咳咳!!!!!”
可怕的不是周煦这番虎狼之辞,可怕的是在张雅临被吓到呛死的时候,尘不到竟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还不是随意的瞥过,而是凝神看了一会儿,看得周煦也不敢再继续胡言乱语,紧张的扯了扯张雅临的袖子。
“祖师爷这是...看到我们了吗?”
张雅临也开始冒冷汗,他不知道。
所幸尘不到也只是看了一会儿,就转身回屋去给闻时拿衣服去了,没对他们怎么样,但倒也是给他们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闻时三两下把糖葫芦吃完后,尘不到便从屋子里抱出了大大小小的衣服,开始不容置喙层层迭迭的给人穿上。
“那儿比山上更冷,你要跟就得都穿了。”
只见尘不到蹲下身,给闻时用毛氅团好了,再仔细的给人围上围脖、戴上毛茸茸的手套。
雪团子低头看着自己几乎走不动道的样子,又再看了看依旧一身轻薄红袍霜衣的师父,觉得这不公平,脸一鼓,哒哒哒的跑回尘不到屋里一顿翻找,捧出来一件比他整个个头还要厚的红大氅,踮起脚尖来就要给尘不到披上。
实在拿他没办法,尘不到只好蹲下身来让闻时给自己也围上了年前大小召裁的厚衣裳:”开心了?”
闻时勉强的点点头。
尘不到这才将圆滚滚的雪团子抱了起来。
似乎是太热了,团子不满的哼唧了声,在人怀里挣动。
尘不到安抚道:”安分些,我只有这么个雪人,冻坏了我找谁哭去?嗯?”
闻时这才不动了,乖乖的在尘不到怀里窝着,小小一团实在可爱极了。
看着这厢这对师徒和乐融融的走下山道,又想起来滚成一坨消失在阵里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出来的卜宁三人,周煦这才真的明白之前钟思几人有次闲聊时说过的话。
“师父自我们小时候就最是偏心小师弟,连大鹏鸟都是捏给小师弟陪玩的。”
“下山都带着小师弟,常常两人招呼都不打就不见人影了!”
还真真是偏心得没边儿了。
两人估摸着不然跟上去看看这两人接下来去哪?观摩祖师爷解笼总比在山上等钟思他们从阵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靠谱些。
正当他们要从树丛间出来时,两人脚下泛起了金光,看来是阵法的时间到了。
于是他们又在一阵天旋地转之间被阵纹卷了下去。
两人再次摊平在松涛林间时,身下是一片厚重的雪,没有发出太沉的声响。
“尘不到你偷我红豆糕?”
听到闻时清清冷冷的嗓音这一大逆不道的质问,周煦跟张雅临便知道他们已经回到现代来了。
虽然躺平在树丛里,但听祖宗们互动也约莫知道这大概又是落在了山顶禁地,一时半会的两人也不敢闹出太大动静。
闻时这一”偷”字太有灵性,让一旁原本看书喝着茶的祖师爷忍不住笑出声。
“你吃太多了,再吃得闹胃疼了。”轻声细语的哄着。
“你偷我红豆糕。”这次语气十分肯定。
“祖宗,你讲讲理,这红豆糕不是我给你买的么。”无奈。
“......”一语不发的盯。
于是这场无声胜有声的战争千年如一日的,闻时胜。
尘不到笑叹了声,起身掩住了闻时那准备把红豆糕熬回来的眼,隔着手掌轻吻,又向下吻上鼻尖,再衔上那还带着淡淡红豆甜味的唇瓣。
“我真是,始终拿你没办法。”
而龟缩在草丛里的叔侄二人早在闻时开始盯人的时候就被尘不到给一道符直接铲下山去了,无缘得见后续。
雪人……你说我老?
ooc致歉~
闻时:“你养我小,我养你老。”
尘不到:“雪人……你说我老?”
————————————————
祖师爷是谁?判官名谱图三分明月夜,尘不到便占了二分光华。
这二分光华……说“瘫”便“瘫”。
事情是这样的:
一日前,尘不到和闻时解笼时,遇到的笼主有些特别的执念,颇为凶险。为了不伤及卷进来的普通人,尘不到当机立断,用自己的身体和灵相,接纳了笼主的执念。
后果不是很严重,也没受伤,毕竟是祖师爷。
就是……大概三天不能动。回沈家别墅的时候,尘不到是闻时给扛回来的。
不知所以的夏樵等人还以为祖师爷是...
ooc致歉~
闻时:“你养我小,我养你老。”
尘不到:“雪人……你说我老?”
————————————————
祖师爷是谁?判官名谱图三分明月夜,尘不到便占了二分光华。
这二分光华……说“瘫”便“瘫”。
事情是这样的:
一日前,尘不到和闻时解笼时,遇到的笼主有些特别的执念,颇为凶险。为了不伤及卷进来的普通人,尘不到当机立断,用自己的身体和灵相,接纳了笼主的执念。
后果不是很严重,也没受伤,毕竟是祖师爷。
就是……大概三天不能动。回沈家别墅的时候,尘不到是闻时给扛回来的。
不知所以的夏樵等人还以为祖师爷是在和闻时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毕竟祖师爷身僵体直,犹如残废,可脸上没有半分屈辱,甚至有点……享受。
可不享受吗。
一千多年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了,可变成僵尸,还是头一遭。
对于旁人是屈辱,可对于尘不到来说,有雪人贴身照顾,好玩的很。
“祖师爷这是在修炼什么新的功法吗?怎么一直在床上躺尸?”
客厅里,张岚嘴比脑子快,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大逆不道,赶紧趁着闻时老祖出来抽自己之前,逃之夭夭。
一同来沈家别墅做客的张雅临,当着各老祖的面,啪啪扇了自己俩大耳刮子,替她姐扇的。
随后也跟着逃之夭夭,心里骂着,也不知道谁不会说好听话,书都念狗肚子里了……
“师父师伯师叔,还有夏樵哥哥,周煦哥哥,你们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师祖又不是一直动不了,后天就好了。你们再伸着脖子听屋里动静,闻师叔出来收拾你们,可别连累我。”
…………
一群长辈还没一个小辈懂事,小牧笛心累。
“难道你不好奇吗?”周煦睁着一双探索欲极重的大眼睛,神神秘秘地憋出一句重磅炸弹,“祖师爷怎么上厕所?”
众人:“……”
是哦~
但是这个问题,显然是周煦多操心了。尘不到接纳尘缘,不能动弹,同时也不会感受到口渴和饥饿,不用吃不用喝,也不用上厕所。
简而言之,就是不能动,什么不用干,但是意识清醒,表情灵动。
同样的,还能逗人。
他看着帮自己翻身的闻时,道:“谢谢雪人照顾师父。记得之前让你背一下,你还不甘不愿地请我爬。”
“你——”闻时语塞,“多久的事了,你小孩啊,翻旧账。”
闻时气得伸手往尘不到身上打了一下,但终归雷声大雨点小,没舍得用力。
尘不到侧躺着,正好可以看到光影里,闻时疏落纤长的眼睫,眼睫下的小脸,透着凶巴巴的可爱。
“雪人可以使劲打,出出气,反正我也感受不到疼。”
“打你一顿,你是感受不到,我手疼。”闻时气呼呼,“最终吃亏的还是我。”
“咳~”尘不到忍不住笑了,“好好好,那等我好了,你补上。嫌手疼就用傀线,师父不让小雪人吃亏。”
“……”
闻时想想以前每次偷袭,哪一次不是自己吃亏。那家伙跟个红泥鳅一样(bushi)……傀线怎么都勒不住,最终还搭上自己,反过来被尘不到给绑个结实。
“算了,看在你瘫了的份上,放过你一回。”
闻时全身上下嘴最硬,心里盘算着,表面上说放过你,趁你没了防备再揍你,虚晃一枪方为上上策。
那小模样一看就是在琢磨什么鬼点子呢,自己养大的自己最清楚,从小就这个小样儿,先是嘴上跟自己服乖,然后眼睛盯着一个地方瞅,时不时眨巴眨巴,过两天走在路上的时候,傀线就从背后偷甩过来了。
可尘不到还是假装信了闻时的话,道:“师父突然想起雪人小时候了,每次生了病就赖赖唧唧的,师父就这样坐在床边给你喂药,哄你睡觉。”
一句“赖赖唧唧”给闻时雷得不轻,他无法接受自己小时候如此形象,好看的眉头皱了三皱,好像被早已逃回家的张岚附了身,嘴比脑子快,“你养我小,我养你老。”
这话多多少少是带着点阴阳成分的,和“师父慈徒弟孝”,又或者“夫君慈家眷孝”不太沾边,但是说完之后,闻时还是愣住了。
都怪夏樵那个小崽子,天天刷那些家庭纷争、婆婆儿媳相处之类的小视频,自己有一天从夏樵手机里听到了不下三次的“你养我小我养你老”,如今毒害已深,顺嘴就对自己的……夫君给秃噜出来了。
正懊恼着,尘不到开了口,声音带着惊讶、委屈,还有一点嫌自己“大逆不道不上规矩”的嫌疑。
“雪人……你说我老?”
“……”
“不是,你别误会。”闻时快疯了,“就那个意思,你领会领会得了,别咬文嚼字。”
“咳~”尘不到笑得宠溺,“好好好,是师父固执了,雪人莫气。”
翌日清早,闻时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腿压在尘不到的腿上,把尘不到当成了一个人形抱枕。
愣了片刻,闻时选择什么都不知道。反正那家伙“瘫”了,腿也不会麻,此时不压,更待何时。
这真的非常“孝顺”了。
尘不到醒来,看到闻时像个树袋熊一样,笑了。
“小祖宗,醒了就不要赖着,去吃早饭。”
“不想起。”闻时眯着眼睛,迷迷瞪瞪地嘟囔着。
“真不去吃早饭?”
“不去,闭嘴!”
“好吧。”一声独属于祖师爷的笑飘过,“那师父抱你去。”
闻时刚想嘲笑一声“你都残废了”,整个人就被翻了个面,以绝对碾压的攻势被尘不到压到了身下。
“怎么样,师父抱你去。”
闻时盯着尘不到得逞的笑,终于爆发了。
“尘不到,你装的!”
“嗯?当初雪人怕我算账,装成小团子不肯变大,怎么到了师父这,就不能装了?”
三天不能动弹,可算是赔账了,尘不到肢体终于解放,对着闻时的耳朵啊,脸蛋啊,脖子啊,锁骨啊就是一通上手,戳戳这,戳戳那,给人戳得怪痒的,嘴还不闲着,说人家“不讲道理,谁惯的你?”
“你!”
等雪人眼神对着自己放刀子的时候,尘不到终于嘚瑟够了,“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我也是刚刚恢复,几分钟而已,不算装吧,小祖宗饶了我一回。”
“毕竟……我也算是老人家了,你就别和老人家置气了吧。”
那两个“老”字被尘不到拖得格外长,跟唱戏一样,说白了还是放不下偶像包袱。
闻时被无语笑了。
也对,懒得和老人家置气。
那天,他看到尘不到将笼主的所有执念承载进身体的时候,心里依旧会担心和难过。清风霁月的判官祖师爷,他的尘不到,哪怕万千尘缘加身,也会送给那些尘缘的主人,最后的体面和温柔。
闻时怕尘不到会受到影响,怕他会很久恢复不过来,怕他口中的“没事,最多三天”是骗自己的。但是还好,不一样了,一切都和千年之前不一样了。他没有骗自己,也不会再骗自己,说会好好的,就一定会好好的。
时隔三天,他抱尘不到的时候,终于会有一双手也搂住他,和他紧紧相拥。
“切,老人家还挺要面子,出息。”
【德哈】打了他一巴掌后给他打爽了
ooc算我的
依旧是校园系列→哈利打德拉科一巴掌结果给他打爽了
1.
霍格沃茨的清晨总是凉爽又充满活力,魁地奇场上空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哈利正在和格兰芬多队员们进行训练。他一边在空中穿梭,一边努力压下对看台上那个人的怒火。
德拉科正站在看台中央,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嘴角挂着熟悉的嘲讽笑容。他从训练一开始就没有闭过嘴。
“波特,是不是扫帚坏了,我记得你以前飞得比这快。”
他的声音带着恶意的调侃,轻飘飘地传进哈利的耳朵里
“还是说,你终于意识到自己不适合当找球手,改行当吉祥物了?”
哈利咬紧牙关,心里的怒火逐渐升腾。他已经忍了一上午,不想...
ooc算我的
依旧是校园系列→哈利打德拉科一巴掌结果给他打爽了
1.
霍格沃茨的清晨总是凉爽又充满活力,魁地奇场上空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哈利正在和格兰芬多队员们进行训练。他一边在空中穿梭,一边努力压下对看台上那个人的怒火。
德拉科正站在看台中央,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嘴角挂着熟悉的嘲讽笑容。他从训练一开始就没有闭过嘴。
“波特,是不是扫帚坏了,我记得你以前飞得比这快。”
他的声音带着恶意的调侃,轻飘飘地传进哈利的耳朵里
“还是说,你终于意识到自己不适合当找球手,改行当吉祥物了?”
哈利咬紧牙关,心里的怒火逐渐升腾。他已经忍了一上午,不想让这个斯莱特林得逞,但德拉科似乎永远都知道如何精准地踩在他的底线上。
“闭嘴,马尔福!”
哈利最终控制不住怒气,猛地拉了一下扫帚,直直地冲向看台。他把扫帚停在德拉科面前,绿色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
德拉科却毫不在意,甚至笑得更得意了
“我只是说了实话,波特。难道你觉得自己今天飞得很出色?也许我该去问问你的队长,他是不是后悔选了你。”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哈利从扫帚上一跃而下,气冲冲地走到德拉科面前。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仿佛随时准备挥出去。
德拉科站在那里,挑了挑眉,脸上写满了“你奈我何”的挑衅。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本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德拉科接下来的话彻底点燃了他的理智
“别生气了,波特。你越生气,就越像一只炸毛的小猫——还挺有趣的。”
“闭嘴!”
哈利愤怒地吼道,直接扬起手,狠狠给了德拉科一巴掌。
看台上一片寂静,连风都好像停了下来。
德拉科的脸被打得微微偏向一边,他愣了一秒,然后缓缓地把头转回来。他捂着脸,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嘴角却居然带上了一丝笑意。
“波特,你出手还挺准的。”
2.
从那天起,德拉科变得不正常了。
魔药课上,他开始主动为哈利准备最好的材料,还借口说
“帮你省点时间,别又弄得一团糟。”
魁地奇比赛时,他每次都故意飞到哈利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
“打得不错,波特,今天我可能会手下留情哦。”
甚至在礼堂里,德拉科也时不时从哈利身后冒出来,递上一块南瓜馅饼
“你脸色不太好,多吃点。”
哈利起初完全不适应这样的德拉科。他想不通为什么一巴掌能让对方性格大变,甚至怀疑德拉科是不是脑袋出了什么问题。
直到一次意外的夜晚。
哈利在图书馆学习到深夜,当他走出图书馆时,发现德拉科正靠在墙边等他。月光洒在他的头发上,给他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马尔福,你又想干什么?”
德拉科站直了身子,低头看着他,嘴角带着一抹复杂的笑意
“还能干嘛,向你坦白点事。”
“坦白什么?”
德拉科犹豫了一瞬,随即叹了口气
“其实……那天被你打了一巴掌后,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好像,好像有点喜欢你…”
哈利愣住了。脑海中飞快闪过无数念头,却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回答。
见哈利不说话,德拉科反倒放松了。他嘴角微扬,语气轻快地说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唐。但说真的,波特,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
哈利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就是欠打。”
德拉科笑了起来,靠近一步,低声说道
“那你再打一次?我不介意。”
哈利瞪着他,满脸通红,却鬼使神差地凑近了一点,低声回击
“闭嘴。”
然后,他抓住了德拉科的领子,直接吻了上去。
3.
“波特,你今天的训练还是有点问题。”
德拉科在魁地奇训练后,又开始了他的毒舌模式。
哈利瞥了他一眼
“德拉科,你再敢说一句,我就——”
“就什么?”
德拉科挑眉,嘴角挂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哈利靠近他,故作冷静地说
“就…就把你从扫帚上推下去!”
“好吧。”
德拉科笑着耸肩,
“不过,如果你再想亲我,下次直接说就行。”
【塞夏】请不要随身携带尸体
和@六月船歌约好,但被我拖欠了的公路文联文🙇
请看老师的超级大长篇着魔的猎人
祝黑执事绿魔女动画开播(原本就觉着这个标题很适合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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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科林,是一名职业的清道夫,简单来说毁尸灭迹我都做。我现在正停在 里奇伍德南街路边,副驾驶坐着一个自称塞巴斯蒂安的黑发男人。
叫什么并不重要,反正肯定不是真名,不管是他的名字还是我的。但管他是塞巴斯蒂安还是安德里亚呢,只要他是黑手党管理皇后区的二把手,就是我要找的人。
“很高兴见到你,科林先生。”
我两只手指夹着快烧完的烟,伸出车窗抖了抖,“你东西都带好了?”...
和@六月船歌约好,但被我拖欠了的公路文联文🙇
请看老师的超级大长篇着魔的猎人
祝黑执事绿魔女动画开播(原本就觉着这个标题很适合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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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科林,是一名职业的清道夫,简单来说毁尸灭迹我都做。我现在正停在 里奇伍德南街路边,副驾驶坐着一个自称塞巴斯蒂安的黑发男人。
叫什么并不重要,反正肯定不是真名,不管是他的名字还是我的。但管他是塞巴斯蒂安还是安德里亚呢,只要他是黑手党管理皇后区的二把手,就是我要找的人。
“很高兴见到你,科林先生。”
我两只手指夹着快烧完的烟,伸出车窗抖了抖,“你东西都带好了?”
“是的,先生。”
我撇过头观察路边的路人,忍不住“啧”了一声。最烦这种混上管理层之后就装腔作势的家伙,非要装得像自己不是街头出身的一样,和我们划个泾渭分明。
“装东西的时候没人看到吧?”
“没有,先生。”
“确保车外面看不出任何痕迹?”
上一次拜伦找我的时候东西没包好,我一路开,车尾一路渗血,气得我想把他也塞到车尾箱里去。
“是的,先……”
“那我们出发。”我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塞巴斯蒂安的话,把烟头往车窗外一甩,踩了一脚油门。
虽然我是第一次见塞巴斯蒂安,但我觉得他这人……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虽然我是理解,好吧,我羡慕老大们能有穿西装抽雪茄的兴趣爱好,但老天,塞巴斯蒂安未免也太过火。要是待会被查车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他那一身燕尾服是要去干什么?!总不能说坐我这辆破福特去参加什么上流人士的古典音乐会吧?条子净是些人渣,但他们可不傻。
“嘿,塞巴斯蒂安,我觉得你有义务和我解释一下你的装扮。这样起码被查车时,我们能有一个合适的解释。”
“这只是我的个人习惯,没有什么特殊原因。”
“唔……”我在心里暗想,废话一句。到底是什么理由在今天还会有人穿成这样出门,还在我的车里,“你以前出门没有被人问过吗?”
“我其实不太出门,先生。”
我从后视镜的余光中瞥到他的脸。那副笑容真他妈讨厌。
“你最好给我保证你有一个完美到能唬住任何人的理由,”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最好识趣,“不然必要时候我只能任由你进监狱被人操屁眼。”
“感谢你美国式的幽默。”塞巴斯蒂安仿佛听不懂好赖话一般,毫不在意地轻笑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真他妈讨厌。我碰到过不少那种满口喷粪的、毫无教养的家伙,但没有一个人像塞巴斯蒂安那么令人讨厌。我说不上来为什么,不管是那种轻松的笑容,还是故作清高的举止,抑或是他非要加在句尾的催命符一样的“先生”,都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我右手搭在方向盘上,随意地打了小半圈。在拐弯的时候,我尝试说服自己那种没由来的厌恶是一种偏见,又看了塞巴斯蒂安一眼。美国口音,但是黑色头发,应该是二代意大利裔。但这家伙怎么皮肤白得像墙皮灰,是有什么病吗?我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材,倒也不像。想不明白,感觉这家伙怪里怪气的。也难怪费德里科要找我做局干掉他,换我我也看他不顺眼。
费德里科的计划我不便透露太多,但简而言之就是他要把塞巴斯蒂安踢出皇后区,自己爬上去。他们交恶的原因?那就是不是我能知道的啰,我也不关心,收钱办事嘛。我这次只要对着塞巴斯蒂安和尸体咔嚓拍上两张,就大功告成。至于相机,我——
“我靠,”我忽然意识一辆警车正在靠近,红蓝的警灯很快就挤满了后视镜小小的玻璃,“什么鬼?我可没超速。”
不出我所料,警车鸣笛示意我靠边。但老天,我的时速才二十三迈,这些条子不能找点更有意义的事情做吗?
我将车靠边停下,在摇下车窗用眼神向塞巴斯蒂安示意,低声说:“别捅篓子。”
警察从车窗探头看我,他的脸上布满了浅褐色的晒斑,身材壮硕,胸口别着一个闪着红灯的黑色对讲机,里面传来滋滋的电流声。他向我打了个招呼:“嗨,你开的是福特Escort?”
“是的,警官。”
“我接到通知,有一辆红色的福特Escort撞伤一个骑自行车的男孩后逃逸了,所以我需要对你进行必要的询问。你清楚了吗?”
“清楚,警官。”
“你叫什么名字?”
“科林·琼斯。”
“很好,琼斯。你从哪里开来,打算开到哪里去?”
“我从里奇伍德北出发,准备到xx去探望我的侄女。”
警察点了点头,一个稍微瘦一点的警察绕到他的身后,说:“车身没有新的凹陷或者剐蹭。”
“副驾的先生是你的朋友吗?他也要和你一起去看望侄女?”
“哦……他是……他不是。”我感觉自己要越描越黑,干脆闭嘴了。
警察的眼里闪过一丝困惑,他对这辆车的兴趣又重新被点燃。他对着塞巴斯蒂安的方向望去,“你的名字?”
好了,接下来我只能将赌注押在副驾这个刚见面十五分钟的男人身上了。上帝保佑,他最好别说出什么前后矛盾的话。
“塞巴斯蒂安·米卡艾利斯。”
“米卡艾利斯先生,你穿得很正式。”条子显然也注意到了那一身西装在经济型福特里过于抢眼,“你是要去探望琼斯先生的侄女?”
“不是的,警官。”塞巴斯蒂安说话的语气温和又恭敬,活像那些会在华尔街咖啡厅里握手的人,“我不认识琼斯先生的侄女,事实上在二十分钟之前我还不认识琼斯先生。”
“我今天原定在下午两点半要去长岛城的教堂,那里今天在举办慈善音乐会,我准备了两首小提琴曲目去表演。但是我的车半路抛锚了,幸好遇到了琼斯先生,愿意载我过去。”
“噢,真幸运。”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那个瘦一点带着试探的眼神问:“你介意为我们演奏一小段吗?”
“当然了,警官。”塞巴斯蒂安微笑起来,身上仿佛缠绕着音乐的魔力,“这是我的荣幸。”
塞巴斯蒂安的语气很镇定,但我已经被他的回答震惊到说不出话来。我对自己的车一清二楚,把我的破福特拆了再重装都找不出一把小提琴来。他打算怎么办?假装下车取小提琴,然后把两个条子干掉,然后马上开车跑路?这样的话我之后就得换一辆车了,该死。
我紧紧地盯着塞巴斯蒂安,心里盘算着待会应该怎样快速拔出我的手枪。那两个警察应该也一样。
在三道视线的注视下,塞巴斯蒂安不紧不慢地弯下腰,从脚边摸出一个棕黑色的琴盒。塞巴斯蒂安的手指沿着拉链的轨迹滑过,我表现得饶有趣味,心却砰砰直跳,心脏的每一个跃动都连带蹦出一百个可能性,猜这忽然出现的琴盒里有什么。手枪?钱?麻醉药?不会是一个摁下就会有直升机从天而降的按钮吧?
塞巴斯蒂安,这个事先什么都没有和我交待的男人,他轻松地拉开拉链,里面就像真正的琴盒一样垫着酒红色的丝绒衬布。而我预想的一切都没有出现,衬布中间的凹槽正放着一把小提琴。
啊——真的小提琴?!我这下彻底傻眼了。
塞巴斯蒂安单手握住小提琴的把,打开车门下了车。他似乎说了些什么自谦的话,但都是些没有意义的狗屁,我也记不起来了。我只看见他抽出琴弓,将小提琴架在肩上,像模像样地拉起来。塞巴斯蒂安熟练地拉动着琴弓,手指在琴弦间灵巧地摁动,音乐不可思议地从他的弓弦下流淌,像一匹厚重又顺滑的绸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沉默里震惊。我敢保证,那两个警察和我一样,期待的都不是小提琴而是别的东西。但塞巴斯蒂安就那样演奏起来,那身滑稽的燕尾服在琴声里也变得合身,仿佛他生来就是一位高雅的演奏家。我对古典音乐没有研究,但如果我不是在警车旁,而是在新年音乐会里碰到塞巴斯蒂安,我绝对不会怀疑他不是专业的。
塞巴斯蒂安结束了他一小段演奏后,还特意微微欠身示意,说:“事出突然,还没有调音。不知这样是否可以呢?”
塞巴斯蒂安说话的遣词造句让我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但我尽量像一个普通市民一样惊叹:“天呐,米卡艾利斯先生,你的演奏也太美妙了。我想教会的孩子们一定会喜欢的。”
我们就这样蒙混过关。那两个警察在我们准备发动引擎前,还特意和塞巴斯蒂安招了招手,“祝你演出顺利,米卡艾利斯先生。”塞巴斯蒂安也微笑着点头挥手告别。我差点就要以为自己真的热情地帮助了小提琴演奏家米卡艾利斯先生。
“所以你哪里来的小提琴?”我瞟了一眼后视镜,已经看不到红蓝交替的警灯,“别和我说你真要去教会义演。”
“呵呵,”塞巴斯蒂安用意味深长的微笑看着我,嘴角的弧度是一弯精巧的掩饰,“我想对于你来说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哦。”
莫名其妙。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总之他的小提琴确实是忽然出现又忽然没有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就是这么一回事。
在尝试了几次失败的、纯粹增加我自己的不愉悦程度的无意义交谈后,我决定不再搭理塞巴斯蒂安这个蠢货。和他说话就像一拳打在了路边餐酒馆的汉堡上。你问我什么意思?我也想知道。你看,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在到达那个熟悉的分岔路口,我从夹克的兜里掏出电话,单手摁下一串号码,“开门,杰克。”
当我拐过一个路口驶到汽车坟场的时候,那道布满锈迹的铁丝门已经打开,锁门的粗铁链和写着“禁止入内”的牌子一起吊在门闩下。我轻快地吹了声口哨,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看门的德国牧羊犬看见我的车,就垂下尾巴远远地跑开了。希望杰克在这样的工作环境里不用打破伤风。
我踩着油门,实现了一次非常流畅的倒车入库。塞巴斯蒂安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不会对我的车技说三道四。我说,能精确地控制在最后一公分极限刹车简直不要太酷。
“下车。”
如果塞巴斯蒂安足够细心,他可能会发现我这个停车位的秘密——对面那辆被压扁的红色轿车的挡风玻璃后面,对,就是方向盘的架子上,藏着一个摄像机。
帮他处理尸体?那是分外事啦。只要拍到塞巴斯蒂安和尸体一起的照片,我就大功告成了。一个是他这次动了不该动的人,被老板知道就够他这辈子别想踏进皇后区;二是费德里科早就和条子通好气,塞巴斯蒂安只能通过监狱的电话和大家说拜拜咯。
“好了吗?拿出来。”
我倚在车旁,手指上串着车钥匙甩了几下,“有偏好的处理方式吗?水泥?火烧?还是什么?我都能满足。”
“这是什么特殊的处理工艺吗,先生?”塞巴斯蒂安提着他那个皮箱走下来,“我是说有什么裨益吗?”
“‘工艺’……?”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但不管怎么说我想我的表情足以说明这件事情的滑稽,“怎么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有什么美学上的追求吧?”
“不愧是这边行业内最有名气的人,没想到您竟然料到了。”塞巴斯蒂安微笑起来,那双红色的眼睛里还藏着些自鸣得意,“不瞒您说,正是。”
什么神经病,我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虽然一开始我认为费德里科做得太狠了,但现在我确信自己已经完全理解他了。
塞巴斯蒂安又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张波斯毛毯,一边铺在地上,一边对我说:“不知道您对指甲和发丝的护理是否有研究?时间长了,这些不再生长的东西就会变得很脆弱。如果有让它们恢复光泽的方法,那可实在是太感谢了。”
听完他的话,我的想法只有一个,想必诸位也很清楚,那就是——什么神经病。
皇后区那帮人真该倒倒脑子里的水,看清楚自己找了个什么人进去。
“首先,塞巴斯蒂安先生,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当然,先生。他们都说你善于处理尸体。”塞巴斯蒂安又不合时宜地彬彬有礼起来,“虽然严格来说这还算不上是尸体,但我想或许能融会贯通呢?”
他将随身携带的皮匣小心翼翼地放在地毯上,然后为自己戴上白色手套,将皮匣仍旧锃亮的铜锁“咔”一声掰开。盖子缓缓地打开,上面的千鸟格花纹就像被惊散的一群乌鸦,从栖息的皮面上簌地拍打着翅膀飞远了,褪色了,成为一团棕褐色的纹理,包裹着一个绀蓝色的孩子。
一个穿着上世纪服装的孩子。
我对某些人的特殊癖好是早有耳闻,但亲眼看到一具如此瘦小的尸体还是让我有点恶心。我低头去看的时候,甚至觉得一阵眩晕。费德里科可没有提前通知过我会是这样……
“等一下,”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张大嘴巴惊呼出声,“一个孩子?!”
“我明明听说你是干掉了隔壁街区的安德里亚,怎么会是一个孩子?!你干掉的人在哪里?这个孩又是哪里来的?你总不能和我说,这个孩子就是黑帮的头目吧,塞巴斯蒂安?!”
“先生,我想您有一些误解,”塞巴斯蒂安面对我的震惊露出了一种不置可否的微笑,我觉得这种过分的放松里甚至还藏着些许轻蔑,“但我很乐意为您一一解答。”
“总的来说,除了这位确实是黑帮的头目之外,您的其他说法很遗憾都是与事实有较大的偏差。”
我愣在原地,塞巴斯蒂安的话荒谬得像天方夜谭。
“首先,我并没有杀害‘安德里亚’先生,如果我确实造成了这种意外,我表示诚挚的歉意。然后关于沉眠的这位,”塞巴斯蒂安侧过头,黑色的发丝挡住了他的眼睛,“虽然您可能很难相信,我并没有收下他的生命——恰恰相反,他现在还没有死。”
“你是说……一个活人被你装在箱子里?”我现在只想打精神病院的电话。谁都好,快把这个疯子拉走。
“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很难相信,”塞巴斯蒂安玩味地看了我一眼,“但请您相信在这件事上我并无隐瞒。”
“好吧,那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没死?”
“因为他一直对我说话。”
“在你的梦里吗?”我尝试用一种委婉又无力的语句去戳穿真相。
“不。”他用一种很意外的眼神扫了我一眼,纠正道,“是在他的梦里。”
我从来没有在工作场合感到如此的无助过,眼前的这个疯子是第一个让我产生这种惶恐的人,“好吧好吧,我相信你。”
“但是如果他一直和你说话,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我摊了摊手,手心已经渗出薄薄一层汗,“你知道的,它……我是说他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你得到他,然后你忘了他?”
“噢……不,我没有忘记,”塞巴斯蒂安说,“我只是没有想起。”
这算什么强盗逻辑,我忍不住腹诽道。
“你的意思是——这个孩子对你来说比较无关紧要,是吗?”
塞巴斯蒂安对我的问题沉默了一下,紧闭的嘴角向两拉伸出一道非常微妙的直线,说:“我想应该是的。虽然他曾经带给我一些新奇的体验,但事实上他也没有重要到不可或缺。对于我来说,这种不可或缺也不太现实。”
“他与我遇到的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
“一个孩子,”塞巴斯蒂安半跪在地上,眼睛注视着皮匣里的尸体,语气冷静到不可思议,“仅此而已。”
“哦好吧…很遗憾,听起来你和他关系不怎么样。”我对这种不切边际的自我袒露表示礼貌。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塞巴斯蒂安低头去看匣子里的尸体,仿佛要去确认又怕造成损坏一般,他的指尖最后落在了那孩子的衬衣领子上,轻得像停了一只蜻蜓。
我的视线顺着塞巴斯蒂安的手指,尝试在那具孩子的“尸体”捕捉到幅度极其微弱的起伏。但我的注意力被那些早已过时的繁琐衣物所吸引,那些我叫不上名字的配饰穿在他的身上,就像古董店橱窗里的娃娃。
“那他现在在梦里说什么?”我不由得轻声追问。
实际上,凡多姆海威在“梦里”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出现在深夜、午后、清晨的琐碎闪回里,用他该有的表情看着塞巴斯蒂安,一言不发。塞巴斯蒂安在这些虚幻梦境里也同样回以躁点般的沉默。
我对此表示不解:“你至少应该尝试沟通。”
“我记得我有沉默的理由。”塞巴斯蒂安简短的话语表明,这是他不需要交代的话题。
我一时语塞,只能敷衍道:“我对你们的关系感到遗憾。”
现在沉默从他那该死的精神病幻梦蔓延到我们之间来。我双手抱在胸前,说不准是尴尬困惑还是愤怒。塞巴斯蒂安拂了拂燕尾服,站起来,表情看起来并不为任何事情感到抱歉。
他从上往下看我,狭长的眼睛像闭上的窗柩,在缝隙间涌出暗红的光来。
“如果你认识他,”塞巴斯蒂安侧过去,鼻梁的轮廓就像被钢刀削过的石膏雕塑般锐利,“你会知道这是他惯用的一种表达方式。”
“什么的表达方式?”
“表达他对我的不满。”塞巴斯蒂安停顿了片刻补充道,“他总是不满意。”
“我不明白。”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脑海里闪过在小巷里抽打小孩的醉汉,虽然将塞巴斯蒂安代入还是有些困难,“你是说你对待他的方式很差劲吗?”
“恰恰相反,先生。”塞巴斯蒂安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从来没有对谁这么体贴过。”
“那我更不明白了。”
塞巴斯蒂安分明没有什么动静,但我又感觉片刻的沉默起伏在他的胸腔上。塞巴斯蒂安面无表情地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这样。”
“你是说他天生就是一个挑剔得要命的小孩吗?”我越听感到越困惑,“即便他死了还在你的梦里……额,他的梦里抒发不满。”说出这些话,让我觉得自己进了精神病院也得和塞巴斯蒂安住一间病房,“他到底是在不满意些什么呢?我是问,是一些具体的事情,还是更加宽泛模糊的东西?”
“在他的梦里,”塞巴斯蒂安以一种抽离的语气开口,比起参与者,他更像是一个叙述者,“那是有一次他要出门的时候。他不满意我为他绑的领结。”
“他说我吹毛求疵,浪费他的时间。”塞巴斯蒂安坦然的语气还有一丝应该被共情的理所当然,“在我解开他的红丝绒蝴蝶领结时,他的脸色非常难看。但你也看到,他如此年轻,再用红色未免太不稳重。而且对于葬礼,还是黑色领带更为合适。”
我看着塞巴斯蒂安隔着白色手套的纤长手指,不难想象上面会缠绕过红丝绒或者黑色绸缎。但装在皮匣里,宛如人偶一般沉睡的那张孩童面孔,我却怎么也想象不出来它的主人还活着,鲜活地发怒的样子。
“所以为了领带,他在梦里瞪着你?”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在谈论什么领带。
“是的,真是令人头疼。”塞巴斯蒂安压低眉头,含糊地苦笑,“一条领带。”
“嗯……我想这是一些小事。”我说:“还有别的原因吗?”
“在一个夜晚的梦里,”塞巴斯蒂安继续说,“那个时候我们在德国。”
“噢……你们关系那么差还出国旅游吗?”
“工作需要,先生。”塞巴斯蒂安的态度似乎有点缓和,“呵呵,他的德语非常差。翻译都是我来做。”
“没想到你还会德语。”
“先生,小事不足一提。”塞巴斯蒂安继续说:“那时我刚刚把他从噩梦中叫醒。当我转身去打开卧室门的时候,在余光中,我看到他在盯着我。”
“既不是刚被我叫醒的不满,也不是愤怒。他的眼神和下国际象棋被吃掉了棋子时差不多。”
“那也不是什么凶狠的眼神。”我嘀咕道。
“那倒也是。”塞巴斯蒂安左右摆了摆头,“他第一次和我下棋时,表情比那凶狠得多。后来他就不找我做他的对手了。”
“但是在他的梦里,我就站在门前,手握着把手。门的对面是趴着偷听的仆人,背后是刚刚恢复的他。他就那样盯着我。”
“还有新角色……”我小声地“喔”了一下,“你是想说他那个时候也很不满吗?”
“嗯……是的。”塞巴斯蒂安思索了一下,“还有失望。”
“失望?”我问道,“但听起来这两件事你都做得不错。他在讨厌些什么呢?”
“他不喜欢我在。”塞巴斯蒂安顿了顿,“但是我不得不在。”
“塞巴斯蒂安,恕我冒犯,”我指出,“你和他的关系其实并没有那么糟糕,是吗?”
“听起来,你挺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塞巴斯蒂安的表情从意外到严肃起来,红色的眼睛像镶在了苍白的面具上,像是收到了一个严重的指控,“他并不使我快乐。”他顿了顿,在经过如此大的人格侮辱后,仿佛解释本身就是一种荒谬,“并不。”
“一个理智的人应当明白,即使快乐也是因为事情本身,而不是因为对象。不过这些都转瞬即逝罢了。”塞巴斯蒂安阐述道,“只有欲望,追求下一次极乐的欲望,才是驱动一切的根源。”
“但你带着他来找我。”
“我想并不是因为和他在一起使我快乐,”塞巴斯蒂安垂下眼,从表情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动容说,“只是失去他让我感到——”
在塞巴斯蒂安的红海一样冻结的眼里,我看见蜷缩的凡多姆海威的倒影随着念出的单词缓缓上升,像一轮纸月亮。
经历完那些充满恶魔、复仇、灵魂的精神病呓语之后,我忍不住问:“……是谁推荐你来的?”
“安德里亚。”
“他现在在哪里?”
“你的车尾箱。”塞巴斯蒂安重申,“我并没有杀害他。如果不小心造成了意外,我很抱歉。”
我在奔向车尾箱之余,崩溃地朝着塞巴斯蒂安离开的方向大喊,即使已经早已望不见他的身影。
“请不要随身携带尸体——!”
【v斐】女仆装
“老,老板……”
夏斐吞了口口水,身躯向后移动直至抵上冰冷的墙面。
退无可退,而身前的人丝毫没有放他一马的打算,仍旧不断逼近。
“老板我错了……你就饶我这次,行不行?”
夏斐双手合十,语气也放软,身后似乎有狐狸尾巴甩动。
vein笑着眯了眯眼,语气微微上扬。
“当然——”
夏斐眼睛放光,一句“谢谢老板”还没出口,只听vein不急不缓补上后半句。
“不行。”
被vein扛在肩上强行带走的夏斐此刻早已泪流满面。
他再也不和那群狐朋狗友打赌了啊啊啊啊!
最近临近假日,公司相关订单有所减少,模...
“老,老板……”
夏斐吞了口口水,身躯向后移动直至抵上冰冷的墙面。
退无可退,而身前的人丝毫没有放他一马的打算,仍旧不断逼近。
“老板我错了……你就饶我这次,行不行?”
夏斐双手合十,语气也放软,身后似乎有狐狸尾巴甩动。
vein笑着眯了眯眼,语气微微上扬。
“当然——”
夏斐眼睛放光,一句“谢谢老板”还没出口,只听vein不急不缓补上后半句。
“不行。”
被vein扛在肩上强行带走的夏斐此刻早已泪流满面。
他再也不和那群狐朋狗友打赌了啊啊啊啊!
最近临近假日,公司相关订单有所减少,模特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玩着些无伤大雅的小游戏。
俗话说人一闲就容易失了底线,游戏由一开始的扑克卡牌变为真心话大冒险,在夏斐落败后全场气氛达到高潮。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夏斐身上,暗含期待,更有甚者吹起了口哨。夏斐在现场气氛的鼓动下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当然是选大冒险了!我夏斐什么时候怂过?”
众人听后露出计谋得逞的笑,角落里的几个早已笑弯了腰。
随后在夏斐不解的目光中,获胜的女同事掏出藏在身后的女仆装,语气上扬。
“大冒险内容是——穿着女仆装到三楼会客厅转一圈,并亲吻你见到的第一个人。”
夏斐当场僵在原地。
不是???赌这么大的吗?!!啊?!!
他现在后悔认怂还来得及吗??来得及吗!!
提出大冒险内容的女同事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袖手旁观夏斐被亢奋的男同事抗走,连带着那件女仆装一起给运进了换衣间。
本着长痛不如短痛,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大无畏精神,夏斐同志换上那件女仆装,视死如归地走出换衣间,迎上众人的视线。
“哇啊——”
其中一个女同事发出喟叹,眼神羡慕。
“夏斐你身材也太好了吧,这件衣服还特地做了收腰,你都能穿的上!”
“看看这小腰,看看这小脸蛋!姐姐我都要爱上你了~”
其中一个男同事良心发现,犹豫半晌开口。
“别的都还行,就是这裙子……是不是太短了点?还有这丝袜……一定要一起穿吗?”
“对啊,感觉一弯腰就会走//光……话说你穿打底裤了吗?”
“你们这群大老爷们懂什么!这叫绝对领域!这才是真正的女仆装啊!”
不再理会身后吵作一团的同事,夏斐前去兑现他的冒险内容。
“呼……希望不要太尴尬。”
最好是会客厅空无一人。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
会客厅不仅有人,还是个“熟人”。
“呦,又见面了。”
刘枭冲他笑笑,手里还拿着一杯热茶,正缓缓飘着热气。随后视线不经意扫过他全身,在看清楚后微微挑眉。
“正经乙方?哈。”
这个混蛋!他是在嘲讽自己没错吧???没错吧!!!
愤怒的大脑突然想起赌注的下半部分,他勾唇,露出一个饱含恶意的笑来。
他在刘枭不解的目光中逼近,俯身在对方侧脸落下一吻,而后满意地看到对方的眼神变为惊愕,像是活撞了鬼。
哼,活该。
恶心死你。
大黄狐狸尾巴摇了摇,心底止不住的得意。
但他很快注意到刘枭望向他的眼神由惊愕转变为同情,像是在看一个深陷泥潭的猎物。
不等他开口问清楚,敏锐的狐狸耳朵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
身后传来第三人的呼吸声。
他转头,与捏紧茶杯手柄的vein四目相对,呼吸骤停。
哦豁,要完。
【塞夏】蛀牙
Summary:现代背景下的主仆日常。一次看牙的经历。全文7000字,一发完。(增加了一点番外,赠送粮票即可阅读~)
布莱登・霍夫曼是一名年轻的牙科医生,半年前博士毕业且通过了纽约州的牙科执业考试,并幸运地应聘成为Pearl Dental NYC的初级牙医。以他二十七岁的年纪来说可谓是事业有成。
布莱登医生是个长着一头金色鬈发、好脾气的年轻人,他有一双水汪汪的棕色大眼睛,望着人的时候总是显得很认真,不仅诊所里的护士小姐们喜欢他,连不少来看诊的病人都很喜爱这个拘谨敬业的医生哩!
但是他印象最深的病人,却不是诊所中常见的那些西装革履、礼貌疏离的精英人士们,而是一个孩子。
...
Summary:现代背景下的主仆日常。一次看牙的经历。全文7000字,一发完。(增加了一点番外,赠送粮票即可阅读~)
布莱登・霍夫曼是一名年轻的牙科医生,半年前博士毕业且通过了纽约州的牙科执业考试,并幸运地应聘成为Pearl Dental NYC的初级牙医。以他二十七岁的年纪来说可谓是事业有成。
布莱登医生是个长着一头金色鬈发、好脾气的年轻人,他有一双水汪汪的棕色大眼睛,望着人的时候总是显得很认真,不仅诊所里的护士小姐们喜欢他,连不少来看诊的病人都很喜爱这个拘谨敬业的医生哩!
但是他印象最深的病人,却不是诊所中常见的那些西装革履、礼貌疏离的精英人士们,而是一个孩子。
是的,一个孩子。
他就职的诊所位于纽约金融区中心华尔街旁,因此大部分客人都是在华尔街上班的金融从业者,或是西装笔挺领带端正的成熟男士,或是身着修身套装踩着高跟鞋的职业女士,又或者是初入职场冒冒失失的新手菜鸟,总之,几乎都是成年人。
因此那一天在预约登记手册上看到下一个患者的年龄时,他不由得惊讶地叫出了声。
上面写着:
Ciel Phantomhive 14
名字后应该填联系人的地方空着,只手写了一行电话号码。名字的字体是花体字,非常优雅。
“怎么了?霍夫曼博士?”牙科助理奥利维亚・格雷小姐匆匆赶来。她从半掩着的门后探出头来,不解地问。
“噢噢,没什么,我只是太惊讶了。”布莱登用手搓了下眼睛,自言自语地说。
奥利维亚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提示他说:“下一个患者将在两点十五分抵达,他预约了洁牙,霍夫曼博士。”
“谢谢你,格雷小姐。我这就去做准备。”
奥利维亚耸了耸肩,推门进来取走了预约登记手册,在预约患者的名字上画了圈,这是与患者进行预约确认好会准点到场后的操作。
她很快就完成了这一项工作,准备出去时却被布莱登喊住了。
布莱登纠结了一会儿,犹豫地问道:“格雷小姐,关于我的下一个患者,你知道他吗?”
事实上,私底下打听来求诊的患者并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情,这也是布莱登犹豫的原因。
奥利维亚却并不怎么惊讶:“好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她跟布莱登的年纪相仿,在工作上配合得相当不错,实际上,他们工作之外的关系也挺不错,布莱登上周末还请她去外百老汇看了一部音乐剧。
她翻了翻名册,思考了片刻说:“哦我想起来了,那是个漂亮的男孩!”
“夏尔·凡多姆海威?”布莱登问。
“是的,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奥利维亚回忆着说:“这不是他第一次来我们的诊所了。上一次……我想想,大约是在三个月前,那时你正好在休假,所以没有见过他。那次他的监护人为他预约了龋齿检查,是帕克博士为他服务的。你也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总是会沉迷一些垃圾食品,他们的牙齿被可乐雪碧腐蚀,或者吃大量的糖和甜食,以至于恒牙还没长出来就要补乳牙。那孩子就有一颗龋齿需要做轻度修补。”
“那个男孩也喜欢吃甜食。不过除此之外,他跟那些平常就十分讨人厌的男孩可截然不同!他……”奥利维亚面带神秘地说。
“我想知道,为什么他会选择我们诊所,既然他只有十四岁。要知道Pearl Dental NYC并不是一家专业的儿童牙科诊所。”布莱登听着有些没耐心了。奥利维亚什么都好,就是说起事来太啰嗦。
好在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一旦她意识到会很快改过来。
奥利维亚说:“谁知道呢?选择去哪家诊所毕竟是患者的自由。虽然我们并不是专业儿童牙科,但我相信你的技术并不比他们差,对吧?”她朝他眨了眨眼。
前台传来了门铃声,今天他们的前台接待不在,奥利维亚得去应门。她匆匆地朝布莱登打了个招呼,就一路小跑着走远了。
布莱登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奥利维亚对他说她相信他的技术,他也并不担心以他从医学院所学到的知识会对患者手足无措的情况。但他却有一个十分羞赧难以开口的秘密,一个他从未对人说起的秘密——他无法与小孩相处,甚至不能跟孩子待在同一个空间。
对于在寄宿家庭度过的初中和高中七年,布莱登感激不尽。他很感谢寄宿家庭的父母愿意为他提供一个睡觉的房间和假期的饭食,但同时他也被寄宿家庭弟妹的捉弄所深深地困扰。那户人家除了他之外一共有六个亲生的孩子,四个男孩两个女孩,他们一样的淘气,每日都乐此不疲地在布莱登的身上尽情发泄他们旺盛的精力,数不清的鬼点子和恶作剧叫他精疲力竭、焦头烂额。尽管他已经离开那个家庭快十年了,但只要一听到孩子那尖锐的嗓音,他还会下意识地瑟瑟发抖。
这也是他会向Pearl Dental NYC投简历最主要的原因。他想尽可能地远离小孩,远离曾叫他睡不好噩梦频发的诱因。
但是——奥利维亚说得对,“选择去哪家诊所是患者的自由”,他身为医生,必须以专业的态度面对每一个前来求诊的患者。
想到这里,他揉了揉脸,振奋起精神,给自己打气:“布莱登,要信任你自己的技术和专业!”
他推开休息室的门,走向操作室。他听到了奥利维亚的声音前厅传来。奇怪,她平常的声音有这么甜美吗?
他有些疑惑地换上了白大褂,用酒精凝胶清洁了戴着医用胶制手套的双手,然后打开牙科综合治疗椅上的无影灯,从橱柜里取出洁牙用一次性工作尖。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后,他在电脑后坐了下来,开始发呆。
如果这时取出一副听诊器贴在他的胸口,那将会听到一阵喧哗聒噪的交响乐。
——尽管布莱登已经在竭力安抚自己,但是门外传来的愈来愈近的脚步声还是叫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可怜的布莱登。
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光滑的铰链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布莱登匆忙地站起身来,背对着来人。他假装自己很忙,手上整理着一会儿要用到的器械,胡乱地随手指了指,说:“病人,请躺到治疗椅上。”
令他十分吃惊的是,这个孩子没有发出声音,就顺从地依着他的话坐在了牙科综合治疗椅上,静静地等待医生。
没有听到孩童特有的尖锐语调,布莱登的心奇异地安静了下来。他很快整理好器械,将它们都放在一个托盘上,然后暗地里深吸一口气,预先准备好了温和的表情,坐在旋转椅上转向了病人。
“那么,我们先做一个术前检查……”布莱登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说着。
噢!
布莱登完全地转过去了,当他将托盘放在器械桌上,然后抬眼瞟了一眼正躺在治疗椅上的病人时,他大吃了一惊。
这个男孩,奥利维亚说的“漂亮的男孩”,穿了一身淡蓝色单排扣西装套装,翻领和马甲是咖底深蓝的竖条纹,包裹在塔夫绸白衬衫中的纤细脖颈上系了一枚淡紫色丝质蝴蝶领结。就像个小绅士。
他的身形修长而纤细,正是处在青春发育期的少年模样,四肢骨骼细瘦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折断。
此刻他支起一只胳膊,随意地撑着头打量着房间。那衣袖处露出的蓝宝石袖扣有着与他的左眼几乎一致的蓝色光泽。
他很显然有着不同寻常的出身。
在当下的纽约,这个年纪的青少年们多数会把自己打扮得时髦入潮,穿oversize的肥大T恤,在裤脚和脖子上挂满各种累赘一般的金属链条,争先在自己的身体各处打孔,或是用颜料覆盖自己原本的肤色,以此彰显个性与不羁。
如同眼前这个男孩这般,穿着可称复古的古典套装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更遑论还是小少年。
那男孩听到声音,转头朝布莱登看了过来。
布莱登几乎僵在了原地。
布莱登这才发现这男孩的脸上戴了一只医用眼罩,白色的敷料遮住了他的右眼,只露出了明亮的蓝宝石一样的左眼。
布莱登在心里倒吸一口气。他的眼睛,怎么了?难道……
没等他多想,那男孩有些疑惑地望了他一眼,说:“不是要做术前检查吗?”
布莱登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了。
谢天谢地!男孩的嗓音是微微带点沙哑的柔和童声,并不是布莱登所恐惧的那种——尖锐得如同电钻,能刺入人脑的声音。
他的口音也非常,嗯——特别。单词的元音发音饱满清晰,听起来就像是《唐顿庄园》中格兰瑟姆伯爵,有一种古典的优雅。
布莱登尽可能地令自己的大脑将注意力放在眼前“贵族少年”的身上,从而忽略他正面对着一个孩子的事实(布莱登认为还没长到他胸口高的一律都是小孩,不管几岁)。
好在,他成功了。
他放松了下来,示意男孩张大嘴巴。他踩着脚踏控制装置将治疗椅放平以便能更好地操作,然后他打开头顶灯开始用压舌板进行口腔检查。
无影灯下一切都被照得清楚明晰。
布莱登看了眼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姓名:“夏尔·凡多姆海威?”
那男孩因为方才的压舌板检查有点口齿不清:“树、树的,我是。”
他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后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抬起眼望向布莱登,说:“是的,我是夏尔·凡多姆海威。”
不知为何,夏尔的反应让布莱登觉得很可爱,就像是看到嫩黄色毛茸茸的小鸭子,看着它们张开翅膀一扭一扭地走路的样子心里会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就像现在。
他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布莱登说:“好的,夏尔,刚刚我检查了你的口腔,你的牙齿没有问题。根据你的医疗记录,你三个月前补的左下第二磨牙的牙冠也很完整,没有脱落或变形。”
夏尔点了点头。
布莱登说:“那么,夏尔,其实从医生的角度来看,你刚刚做过补牙不久,其实没有必要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来洁牙。”
很意外的,他看到面前的漂亮男孩撇了下眼睛。这是一个不太礼貌的动作,似乎不该在贵族一般的孩子身上出现。
夏尔说:“噢……是那个家伙要求我来的,他说如果我不来,就不让我吃甜食。”
布莱登扬了扬眉毛,他惊讶地问:“是你的监护人吗?”
他看到夏尔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叛逆期,也许不太愿意听从家长的话。于是布莱登贴心地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你很喜欢吃甜食吗?”
这时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完全脱离了先前的紧张,正式进入了工作状态。
夏尔坐在治疗椅上晃了晃腿。他说:“是啊。不能吃甜食的人生没有意义。”
布莱登听到这话差点笑出来。
这孩子才多大,怎么就在思考人生的意义之类的话题,他想。
布莱登调整好治疗椅的角度,撕开一次性工作尖的包装,并装在超声波洁牙机的手柄上,他一手握着洁牙机,一手拿着压舌板,包在白色医用口罩后的脸庞在对夏尔微笑:“那么为了你能继续吃更多的甜食,请坐好,小凡多姆海威先生,我们要开始了。”
洁牙机开始嗡嗡运作,并发出令人不快的震动声。
夏尔对上布莱登的棕色眼睛,忍不住畏缩了一下。
布莱登发誓,没有一个孩子会喜欢走进牙科诊所,即便是看起来再如何成熟的孩子也不例外。
甚至他的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例子。
令人心烦的机器震动声停止后,夏尔含了一口水漱口,然后吐了出来。
布莱登递给他几张柔软的纸巾,高兴地说:“恭喜你!你的口腔非常健康。”
夏尔接过纸巾简单地擦了擦脸上的水珠,随后他又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条白色丝巾,慢慢地捂在自己的脸上。
布莱登注意到那丝巾的褶皱处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垂下来的一角似乎还绣了什么徽记。
果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吧,连随手用的丝巾看起来都很昂贵。布莱登心想。
“好啦,小凡多姆海威先生,现在您预约的洁牙已经做完了,可以去外面的休息室先待一会儿。对了,你是一个人来的吗?你的监护人呢?”
夏尔捂着脸,慢慢抬起头来,眼神很有些幽怨:“为什么我的牙还在疼?”
布莱登笑了,和善地说:“哪里痛呢?”
夏尔无言地用手指了指他的左脸,直勾勾地盯着布莱登。
——哦!这可真有趣,他现在看起来像一只炸毛的蓝色猫猫。布莱登想着,口上说道:“我想那是因为你的牙龈有些红肿,还有刚做完洁牙的牙齿确实会比较敏感,这是正常的症状,大概持续一到两天后就会消失。”
夏尔闷闷地说:“那我可以吃甜食吗?”
布莱登说:“当然可以,但是请注意不要吃太冰或者太甜的甜食,那样会刺激到你的牙本质,加剧疼痛。”
“好吧。”这种微微沮丧的神情令夏尔看起来更像猫猫了。
布莱登忍不住想逗逗他:“请容我冒昧地问一句,凡多姆海威先生,您的乳牙换完了吗?”
夏尔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蓝色的大眼睛闪烁着光泽:“当然!先生!我已经十五岁了!”
“可是你的预约记录上显示你只有十四岁。”布莱登摊了摊手,遗憾地说,“你还没满十五周岁。”
夏尔从治疗椅上跳下来往外走,布莱登在他身后喊道:“你要去哪里?”
“休息室。”
布莱登耸了耸肩。逗猫当然要做好被小猫挠一爪子的准备。
*
布莱登收拾好治疗室的器械后准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休息一会儿,根据预约手册看他今天暂时没有其他病人了(临时来看急诊的除外)。事实上他昨天Google地图上发现了一家还不错的墨西哥餐厅,准备今天约上奥利维亚一起去尝尝。
他走向办公室的时候正好路过了有着整整两面落地玻璃墙的休息室,他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脚步一顿。
四月末春天尾巴的阳光懒洋洋地洒了一地,那个男孩坐在一张靠窗的柔软沙发上,正凝神看着什么。金色阳光将他的每一根发丝都镀上了一层金箔,让他看起来好像在发光。
布莱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嗨。”他说,“先生,你还没回家吗?”
坐姿闲适的少年闻声抬起头来。
此时的日光落到他脸上,恰好以高挺的鼻梁为分界线,左半边脸沐浴着太阳,湛蓝的眼眸闪着比钻石更亮的光芒;右半边脸隐在阴影中,连同被白色医用眼罩覆住了右眼也一道沉入黑暗。
他抬头的那一霎,脸上的神情还是淡漠冷酷的,但在眨眼间就变成了布莱登之前见过的那副懒洋洋的、带些傲慢的骄矜,叫布莱登疑心自己是否看错了。
夏尔单手支着下巴,略微偏过一点头看了过来,漫不经心地说:“如你所见,我在等我的监护人来接我。”
布莱登拉开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有些惊奇:“你就不能自己回去吗?”
“……”夏尔无言地看了他一会儿。
布莱登这才意识到什么。也许像夏尔·凡多姆海威这样一望便知出身不凡的孩子,独自在纽约的街头行走并不安全。就像他在电视剧里看到过的豪门风云一样。
布莱登有些尴尬地转移了话题:“……你在看什么?”对面的人将桌上的纸品推了过来,他低头看到了一行大字:“《华尔街日报》?你看得懂?”
“嗯哼。”回应他的是男孩的一声哼哼。
布莱登感觉额头有冷汗冒出,他从桌上的抽纸盒里抽了几张擦汗。
按理来说像《华尔街日报》《国际财经时报》之类的金融类刊物不该出现在一家牙科诊所里,可谁叫他们的位置如此特殊,正好位于华尔街旁呢?因为来就诊的大多数病人职业的缘故,诊所就订购了一批金融报纸,和《纽约州牙科杂志》一道摆在休息室里供客人查看。只是以往它们的读者大都是成熟的精英人士,像夏尔这样年少的孩子还是第一个。
也是,他不该小看了夏尔。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夏尔端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
布莱登注意到那透明的玻璃杯里装的是热牛奶,还在冒着热气。他忍不住问:“这杯牛奶是哪来的……”
夏尔说:“哦,这个,是格雷小姐替我倒的,她说刚做完洁牙喝牛奶有助于牙本质的修复。”
布莱登有几分嫉妒地瞄了一眼那杯牛奶,要知道他和奥利维亚的关系还算不错,可她从未替他倒过牛奶!
等等!
“你怎么知道奥利维亚……我是说,格雷小姐的名字的?”布莱登向前倾着身体,凑向了夏尔。
夏尔大口喝了一口牛奶,放下杯子后他的嘴唇周围出现了一圈白色的奶胡子。他一边舔着嘴唇一边奇怪地看了布莱登一眼:“她的胸牌上有写。霍夫曼医生。”
布莱登低头看了眼白大褂上别着的胸牌,恍然地笑了。
“是我没注意。”布莱登挠了挠头,由衷地感慨道:“你真的跟我见过的孩子完全不一样。不像普通的小孩。”
“那像什么?”
布莱登想了想,说:“像一个大人。”紧接着他又点了点头,再度肯定道,“跟你对话时的感觉就像在跟一个成人交流。”他完全没有感觉到面对真正的幼童时的焦虑。他惧怕幼儿的混乱情绪。
夏尔微笑了一下:“我该怎么说呢?谢谢你的夸奖?霍夫曼医生。”
布莱登问:“说起来你的父母还没有到吗?现在已经三点钟了,离你预约的时间过去45分钟了。”他抬手看了眼腕表。
“他可不是我的父亲。”夏尔侧头望着窗外,随口答道:“不过他应该马上就到了。”
“啊,是、是吗?”布莱登有些坐立不安。夏尔的监护人不是他的父母?那会是谁?难道他的父母已经去世了?
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
“啊,他已经来了。”夏尔的唇边浮现出一丝笑意。他坐直了身体,视线落在了窗外。
布莱登顺着他的目光朝窗外望去,只见诊所对面的街道旁一辆全车漆黑的玛莎拉蒂Quattroporte 总裁正徐徐停下,车辆驻车极稳。很快地,副驾驶的门开了,一位穿着黑风衣的男子下了车,朝诊所走了过来。
他身材高挑,有着墨黑色的头发与血红色的瞳孔,长相俊美端丽。他很快就走到了诊所的落地窗前,弯下腰来,抬手轻敲了几下玻璃。布莱登注意到他的手上戴了一双白色手套。
他似乎还朝夏尔说了什么,只是隔着落地窗,布莱登并不能听清。
夏尔站起来,朝布莱登点了点头:“他来了,我要走了。谢谢您的治疗技术与陪伴,霍夫曼医生。”
布莱登有些慌忙地跟着他站起来:“那就是你的监护人吗?”
夏尔走在他的前面,闻言侧过小半张脸,他沉吟了一会儿,笑了起来:“姑且算是吧。”
布莱登·霍夫曼送夏尔到了诊所门口,在那里那位穿着黑风衣的先生已经等在那儿了。
他一见到夏尔就微微躬身:“抱歉,我来迟了。”
“塞巴斯蒂安,这次是什么原因?”
“产品部反馈说工厂的一条生产线发生了事故,需要临时去查看……”
四月末的春日偶尔仍会有寒风,夏尔的西装套装虽然优雅但有些单薄,那位被称作“塞巴斯蒂安”的先生解开自己的黑风衣外套,弯腰披在夏尔的身上,然后他们一齐朝车走去。
玛莎拉蒂很快启动了,路过Pearl Dental诊所时,后排的车窗降了下来,塞巴斯蒂安的脸露了出来,他朝布莱登点头致意,带着笑意:“少爷不肯让我为他看牙,这次真是麻烦您了,医生。”
布莱登·霍夫曼透过车窗看到夏尔正闭目靠在塞巴斯蒂安的身上,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
那辆豪华汽车很快驶离了布莱登的视线,布莱登站在诊所门口,望着汽车尾气的方向,一时陷入了怔忪。
“叮铃”一声铃响,奥利维亚・格雷推门探出头来喊他:“布莱登?有一场线上会议……”
“我这就来!”布莱登连忙答道。
他急匆匆拉开诊所大门钻了进去,接下来要面对的线上会议占据了他的大脑,令他无暇再去思考今天见到的“特殊”病人。
——以上,就是那一天的故事。
PS:夏尔不愿意让塞巴斯蒂安为他看牙是因为384会直接上手拔牙(笑),马戏团篇番外有提到过。夏尔因此有了人生阴影(该怎么说呢不愧是老恶魔?即便伪装得再好偶尔也会有诡异的地方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