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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不咕

[ALL方] 消失的他他他 (3)

前提:ooc属于我 ,阅读期间有任何雷点,请自避。 

关于神秘竹林与穿越的奇幻故事(随缘更)

  

  “这鼠……”

  “是老笛捉来的。”李莲花陈恳道,“你昏过去后,一直喃喃说要捉老鼠,扬言捉不到,昏不了。”

  方多病下颚垮下,“我……我说要捉老鼠?”

  “嗯……”

  当时的场景不忍直视,一身漆黑、脏垢满身的方小宝将晕不晕,几度翻转的白眼,硬生生给折了回来,扼住李莲花的衣袖,不停抽搐。

  受袭后声息渐逝,方小宝恶狠狠挤出几句喃语,势有不捉鼠,誓不罢休的念头。

  几欲无语的笛飞声看不下,回身窜入深林,几声刀鸣兽嚎后,拎着方多病口中的老鼠一甩,“吱吱吱!...

前提:ooc属于我 ,阅读期间有任何雷点,请自避。 

关于神秘竹林与穿越的奇幻故事(随缘更)

  

  “这鼠……”

  “是老笛捉来的。”李莲花陈恳道,“你昏过去后,一直喃喃说要捉老鼠,扬言捉不到,昏不了。”

  方多病下颚垮下,“我……我说要捉老鼠?”

  “嗯……”

  当时的场景不忍直视,一身漆黑、脏垢满身的方小宝将晕不晕,几度翻转的白眼,硬生生给折了回来,扼住李莲花的衣袖,不停抽搐。

  受袭后声息渐逝,方小宝恶狠狠挤出几句喃语,势有不捉鼠,誓不罢休的念头。

  几欲无语的笛飞声看不下,回身窜入深林,几声刀鸣兽嚎后,拎着方多病口中的老鼠一甩,“吱吱吱!!”

  甩到了方小宝的衣襟。

  “小宝!!”

  痛吼管不住老鼠的爪子,它擒住方小宝黑褐的风衣,癫狂地在上领抓出深浅不一的抓痕。

  “唔。”方小宝彻底晕厥。

  头没了支撑,轻飘飘垂在李莲花的肩膀,细弱无力的气息喷洒在锁骨,瘆得他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犯罪者老鼠耷着短短小腿,被笛飞声悬在空中砍了三刀,每肢腿少了一截短爪,哒哒往下滴血。

  为了留下成果,特意留鼠一命,同时防止发生野兽袭人事件,将其大捆特捆。

  

  “所以它现在一副自闭模样,都是笛飞声干的?”方小宝指向角落独自哀伤的鼠鼠。

  篝火通明,光源不大却能亮澈洞窑,此时缩在潮湿角落的小动物在颤颤发抖。

  被藏在身下的褐色血迹半隐半现,骇得方多病愧疚方才踢出的一脚,“万物皆有灵,阿飞,咱们下次下手轻点。”

  他抱起小鼠,附指在爪头,缓缓输入扬州慢内力,心中暗自思忖,以阿飞的秉性没宰了它乃大幸,这小东西要想活命,以后可得好好靠着他。

  这东西的能力不一般……

  “吱吱”好痛~

  “吱”痛~

  内力费去一丝,方小宝托着鼠默了片刻,蓦地挠了它肚皮上的软肉。

  “吱吱吱!!”好痒痒痒~

     他确认自己没听错,自己可真是能听这老鼠讲话。

  完蛋了,就被啃了一口,就一口。

  他就能跨物种沟通了。

  “李莲花,我好像被它同化了,我能听到它在讲什么。”方小宝薄唇上下开合,道出心中所思,“它方才说好痒,因为我摸了它的肚子。”

  情况似乎比想象中的要严重,莫不是鼠毒未祛净,复发隐疾。

  笛飞声出手迅雷,拾起纤白带薄茧的手,按住腕间,“无毒。”

  “啊?那我这是……”

  “应是这鼠的特意之处,被咬之人可瞬间通灵,识物所言。”李莲花道。

  “吱吱吱!”他说的对!

  方多病眉头皱起,“那这种老鼠是怎么养出来的?不纯纯害人嘛?被咬的都死透了,谁听它讲话啊?”

  “吱吱吱吱!”我不是老鼠,我是竹鼠!!

  请尊重鼠鼠的名誉权!

  方多病不可置否点头以表同意。

  可你长的就像老鼠……

  “我也未曾听闻兽咬人,能使人通兽语的,且一般竹鼠没这本事,它可能打娘胎里就这般天赋异禀。”李莲花捏了捏鼠尾,“或者……,后天阴人所造。”

  后天所造……

  要真是后天所造,那造物者的手法异常奇特。

  他亲身所历,竹鼠咬伤他后,不仅手臂僵硬发麻,同时大脑一片混白,记忆凌乱,身体不受神经所控。

  李莲花所言之事他毫无印象,当时他眼中一片漆黑朦胧,看不清物,识不清人,只能无力听取耳边喧声,感知躯体的动向。

  其实,还有一事,他也没跟他们讲清楚……

  “我……”

  “方小宝,你为何会被这竹鼠咬着了?”

  方多病心惊,心肉骤然收缩,咬唇说不出来话。

  他终是瞒不住,为何他会跑来这竹林,方才便看的出他非是受人挟持,若是真的,那歹徒绑人的技术可差劲儿的很。

  李莲花和笛飞声看出他的窘迫,往日出口不羁,擅长大放厥词的小东西,因为干了亏心事,藏着、掖着不愿说出来。

  就像摔破了碗,将碎片隐藏起来,只因怕大人惩罚而惴惴不安的小孩儿。

  这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李莲花佯作发怒,目光冰冷地看着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呐,方小宝。”

  冰凉的视线笼罩他的全身,从头到脚都不带劲儿,羞愧、郁闷、烦躁等情绪涌上心头,他侧目小心翼翼地看向笛飞声,祈求另一个监护人的帮助。

  “哼。”面对方多病可怜兮兮哀求的眼神,笛飞声不但没升起丝毫恻隐,反之凶恶地盯着他。

  眼见伪弱卖惨不成,方多病奔死之心越盛。

  算了,破罐子破摔。

  该挨的骂,该挨的打,一顿都少不了,跑不掉。

  他攒足了胆子中气十足,“是我引你们来的。”

     无垠的光给了他勇气,穿过簇簇火花,方小宝坚定看向李莲花,“我听传言说,这林里有能解百毒的灵丹妙药,我看不得你去死,所以我想试试。”

  看不得你去死。

  不止一次,为了自己能活着,方小宝于四海江湖间奔波,派暗线探询、花重金讨药方、彻夜翻卷帙,劳累的愈发憔悴。

  或许是为了不让他有所发觉而愧疚,也不想他絮絮叨叨说自己的命不值钱,方小宝瞒着、隐着,在人前是一副自在潇洒样,人后忙碌不安,盼他能多活些时日,磨平了些许少年的意气。

  日子过的平淡如水,李莲花劝过方多病,“莫要在我这种将死之人身上耗精力。”可方多病不听,依旧会在寒凉彻骨的雨夜里,拥着他多添几层厚被。

  源源不断为他输入内力,贴近他的耳廓,厮磨蹭之,“李莲花,不冷了。”“你死不了的。”“我不允许你死。”

  如此炽热,如此拙劣的爱,融化了冬至的皑皑白雪,义无反顾地穿过心扉。

  十年来,冰坚难化的寒心尝试着踏出冷库,尝试去触碰未曾真正拥抱过的爱果。

  羞愤难耐,他何须有一个人为他冒险,李莲花怒声道:“你以为你做的都是对的嘛?你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是生是死,与你何关?”

  冷水泼灭了方小宝心火,一股委屈、不堪的怒火攻心,他红了眼尾,“为何与我无关,过了那么久的日子,石头都能捂热,我又怎么不能关心。”

  “你每日疼到蜷着身子,还要忍着痛吟不让我担心,我都难受的要死,老子活那么久,多少人供着我,我为什么要管你!!”

  那是因为我在乎你,哪怕是幼时教我重拾勇气战胜病痛的李相夷,还是如今教我人情冷暖的李莲花,我都喜欢的很。

  “你的关心太沉,李某承受不住。”李莲花冷眼侧身,不愿在看他,“我想死,方小宝,你拦不住的。”

  死心难赎,李莲花下定了绝心要离方小宝远远的,转身想走出石洞,心神不定下他倏然发觉不对。

  石门外,冉冉升起血雾,缥缈朦胧了竹影,豆滴般的血珠在泥泞中聚成一团。

  竟是下起了血雨……

  三人不由得一愣,诡异的气息从血水中透出,危险的味道充斥了整片竹林。

  “李莲花,你别走...”

  虚弱地声音游过耳边,李莲花不禁皱了眉,手指陷入掌肉,他不敢回头,没有回头的勇气。

  他怕看见方小宝润红的眼尾,泪水愔愔的望着他,真是那样……..

  他就不敢走了。

  立在不远处的青衣踌躇了很久,终是倚身远去,慢慢消逝在血海中。

  “咳...咳咳...”方多病气海翻涌,无名朵烟飞窜,撞的他轰然倒塌。

  无意识中他感觉无数麻虫爬脑,静静等待落地的摔痛,等了一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疼痛。

  笛飞声在一旁看了很久的生离死别大戏,默默不语当了背景板,李莲花鼓着气走了,眼下最小的那个被气晕了。

  真的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想想他金鸳盟一大盟主,居然被留下来擦屁股。

  看方小宝头要触地,快摔出脑浆时,他大发慈悲伸手一揽,温玉入怀,瞧着怀里人儿欲坠莹透的眼泪,方盟主语出惊人:“不是幼虎,是黏人的狗。”

  幸好方多病听不见,不然两人又得打一次武力悬殊单方面压制的大战。

  笛飞声瞅着那张苍白的嘴,还有未散去殷红的眼角,不自觉出手探了方小宝的体温。

  微烫的温度透过皮肤交接处传递。

  有点麻烦……

  方小宝发烧了。

  从未伺候过人的笛盟主,有些局促地褪下方小宝外衣,说来,李莲花竟是带了套新衣来,不久前给方小宝祛毒时,亲自帮他换了。

  顾不了多少,笛飞声出掌拍在方多病后背,悲风白杨至阳的内息与其体内先前滞留的扬州慢至阴之息交锋,阴阳相合,止住了方小宝不停的病吟。

  笛飞声收手,眉头舒展,深谙终于解决了个大麻烦。

  略带烫意的肉体突地倒入他怀里,被刺激到神经的笛飞声,抬手就要将方小宝震出一里。

  肌肉反应很快,笛飞声压制的也很快,一手滞在半空一动不动,一手试图轻轻将人推出去。

  但病人不乐意,方小宝冷汗淋漓的头迈在他胸前,意识模糊不清地偶尔蹭蹭,蹭的他一团邪火要上不下。

  方小宝像火炉般在他胸怀里拱着,人的耐性是有限的,笛飞声的比常人要少的多,青筋暴起的脑门揭示他的汹汹火气。

  他想不顾一切的把方小宝丢出去,右手猛然一落。

  “好冷……”

  “……”

  落在方小宝莹白软腻的面颊上,捏了捏。

  同时,方小宝拱着往他怀里送,嘴里叨叨着好冷,以至于把脑袋都塞到他胸窝处,明明热的跟火一样,还是颤栗着叨叨诉寒。

  “还是像幼白虎。”

  笛飞声放弃了抗拒,将人托起整只人塞怀里取暖,施施然将红袍长袖掩在小宝的脸上、半身,替他挡去呼啸而入的湿寒。

  从他的视角能看清方小宝的眼睫,一颤一颤睡不安稳,他眉锋一拧,又运起内力提高自己的体温。

  “吱吱吱!!”被摔在一旁透明的鼠兄发声,可惜笛飞声听不懂,“闭嘴!”

  冷冽的目光扫过,鼠兄趴在土上装死,胆小如鼠。

  须臾,方小宝睡稳静了,才抬头望向洞外骸人的气象。

  血雨纷纷而落,竹风飒飒,红雾莽。

  洞口似有防护,呈椭圆状,血雾阻在防护圈外,涌不进石洞。可此处未免能待太久,这座竹林颇为诡谲,看似清凉安寂,实则危机四伏。

  不仅方多病担心李莲花的去处,他也怕李莲花死这外头了,免得没人帮他收尸。

  他驼住歪斜软成棉花的方多病,阖眼皮休息,周身起了一股凌冽的风气,以备不测风云。

  鼠兄微弱的“吱吱吱”,瘫在一旁生不如死的卷起身子。

  

  一夜过,洞外风雨骤停,石洞内柴火燃尽,焚灭成灰。

  方多病朦朦睁眼,眼前一片乌黑。

  他瞎了?……

  他尝试移动手,却发现手竟动不了,好像被禁锢般。

  他残……残了?

  方多病惊慌地想摆动四肢,惊觉自己全身都被禁锢,一弹不动。

  “醒了?醒了就给我起开。”熟悉的笛飞声的声音,方多病不再惶恐,他语气惊喜道:“老笛,老笛,我是不是瞎了?”

  此话刚落,他又重现光明,流畅的轮廓、粗浓的细眉、恐怖的……眼神,他身处笛飞声的怀中。

  笛飞声犹如看死人般看着他,警告他赶紧起开,不然就把他扔出去了。

  机警的方多病连忙起身,还能感受到身上未散的独属于笛飞声清幽的寒香,脸上不得升起一片红色绯云。

  他怎么就跑人家怀里去了?

  本少爷一身正气,为曾尝过爱情的圣果,岂是那种流氓,主动投怀送抱?

  方多病指着笛飞声控诉,“老笛,想不到你竟贪念本少爷的身子。”

  “大魔头就是大魔头,武功高强,嗜人成性,贪污好色,一项都缺不得。”

  “你就等着进百川院一百八十八牢吧,等.……”

  笛飞声淡然地看着他,“你昨日发热了,自己蹭过来的。”

  啊......

  “本少爷不信。”方多病叉着腰环顾四处,“李莲花!你知道李莲花去哪了嘛?”

  “不知道。你要信则信,不信便罢了。”

  笛飞声掸了掸红袖,看着袖衣上一圈晕黑,是方多病的涎水,不满地想砍掉,这小子刚醒来就李莲花,还折腾他的衣物。

  方多病不明觉厉,只觉自己扰得笛飞声一夜未眠,有点不好意思的惭愧,“我信!老笛,你是与世无双的大好人。”撇了一个大拇指。

  不信,笛盟主根本不信。

  “你莫要学李莲花那一套,我不喜欢。”

  喜欢……

  方多病烫着脸,“啊!本少爷真心的,才不学李莲花那套。”

  你喜不喜欢关我屁事,我才不喜欢你这魔头。

  “谢谢你啊!救了我一命,为了报答你,你可以让本少爷帮你做一件事,算是报恩啦!”方多病举起食指,响当当提醒,“前提是!不能危害他人,不得行不义之事,不然视作作废。”

  “不稀罕。”笛飞声起身,他们现在要去找李莲花,他不想再待在这破竹林里看小孩了。

  他松了松筋骨,斜眼瞥了方多病,不欲言语地离开。

  一眨眼,笛飞声已经窜到洞口,方多病举着食指一愣,着急慌忙又跟了上前,“老笛,老笛!我们先去找李莲花!”

  等方多病跟上了他的步伐,笛飞声才提高了脚步,敷衍道:“嗯……”

  “哎!等等!”

  笛飞声问声转头疑惑:“何事?”

  方多病跑回洞内,提起那只酣睡的竹鼠,“带上它!”

  亮晶晶的眼睛,闪的他恍眼,“随便你。”

  “谢谢老笛!你真是太好了。”

  “......”

  

  雨停,风止,雾未散。

  竹林中有对人影,一红,一蓝,血雾浅浅,藏住漫漫前路。

  “老笛,你说,李莲花是不是回莲花楼了?”方多病行在红雾中,毫无畏惧甩着一截竹叶逗鼠。

  “不知道,有可能。”

  笛飞声踢了脚下的竹笋,红色液体从笋层缝隙中渗出,差点脏了他的鞋。

  昨夜,他竟未有所察觉……

  “那你说,李莲花现在会不会有危险?”

  “不知道,有概率。”

  “我猜,应该是没事的,他那么厉害。”

  笛飞声身形一怔,“你既喜欢自问自答,那就别问我。”

  方多病否决地看他,“那不是求个安心嘛。”

  笛飞声抬头判断如今两人的方位,“迷信。”

  李莲花可能已回莲花楼,他要负责带着这小子出去。

  “本来是想来找灵药的,结果东西没找到,人还不见了。我打听过,这林子荒了好几年,根本没人住,有些人想来争灵药,争到最后自己死里边了,再也没出来。咱们这一趟过来,虽然也是奔着灵药来的,但也没瞧见其他什么人,连具尸骸都没有。”

  怎么会连具尸骸都没有?他和李莲花瞧见过血淋淋的碎肉。

  肉耷在灌木丛上滴滴往下透血。

  “没有尸骸,那是因为被吞了,咬的只剩些碎肉,林里有食人的猛兽,你自己悠着点。”

  方小宝杵着脑袋疑惑:“碎肉?我没看见过碎肉……”

  什么碎肉?

  “我和李莲花刚进来没多久,就在丛里发现了那些痕迹,还有你经常带的玉笛。”笛飞声想起,方小宝的玉笛被李莲花带走了。

  还有李莲花当时悲恸的表情。

  “当时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方多病表情顿时一愣,那些血肉其实都是他买来做气氛的,想不到竟真吓着两人,他尴尬地挠头,犹豫着要不要讲实话。

  为了更加烘托恐怖的氛围,他还特意准备了一大盆祛了腥味的鸡血,挨个洒了个遍,笛子还是他自个放那儿的。

  说实话他还挺后悔的,后悔他还没找到灵药就把李莲花骗了过来,为了一己私欲想看看李莲花为自己着急的模样,又搞了场恶作剧。

  方多病讲不出话的颓丧,此事他行之有过,是性子急又顽劣了点。

  “你又怎么了?”

  笛飞声还不习惯这小子恹恹的样子,方多病年纪小,从小被人宠着长大,养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弟子样。

  他一开始没见过方多病如马脱缰的傻样子,但还是见识过大少爷喋喋不休、不怕惹人恨的嘴。

  傻小子一派天真,也还算懂事,有时候也挺乖的,总黏着自己喜欢的人,比如李莲花,不知何时,他也成了方多病嘴上叨叨的人物。

  方多病偶尔偷偷跑去金鸳盟,揣着李莲花新研究的桃花红枣枸饼等新菜,和他叨扰李莲花又吐血了、李莲花又栽了盆新苗……

  起初他不愿意听,赶着人就给踢出去,但这小子至此以后,天天爬他金鸳盟的白墙,说是他无聊,硬要找个不爱回他话的木桩子诉苦。他不答应,方多病就一直厚着脸皮蹭过来。

  后来啊……,就习惯了。方大少想踩塌多少瓦片,金鸳盟就花钱补多少,方大少想唠嗑,笛飞声就由的他单方面输出。

  或许是人年纪大了,听着什么事都觉得新奇,笛飞声开始憧憬方多病口中那些平淡到不行的生活。

  看惯方多病喝酒红透的眼尾,绯红着的脸,眨巴着水润的眼睛看着他,月光透亮下,盛是少年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模子。

  事出反常必有因,方多病心不在焉定是有什么小心思被主人藏着了,“行走江湖,人讲究的是性情稳定,你这般,回家当奶娃娃吧。”

  “奶娃娃?!”方多病炸了毛,“你才回家当奶娃娃,我这是想到了一件事……”

  炸起的毛又自己顺了回去,“其实,那些碎成块的肉是我摆上去的,笛子也是我扔的,就想吓吓那老狐狸。”他的声音渐弱,心虚极了。

  孺子不可教也,傻小子真会玩儿,花银子给师父买罪受。

  感到被蒙骗的笛飞声气都岔了一口,看了眼天生反骨的方多病,咬牙切齿:“就该把你杀了丢林子里喂野鬼。”

  方多病随怀里的鼠兄一同打了个寒颤,他扯起一个难看的笑,“迷信,迷信。哪有野鬼吃人的,老笛,您消消气。”

  “吱吱吱吱” 有的,有的。

  鼠兄被弹了个脑崩,“别鼠叫。”

  “我不杀你,自有李莲花训你。”笛飞声眸光凶狠,扯着方多病衣领,“走西南方向,我们先出去,看李莲花在不在莲花楼。”

  胆小如鼠方多病,“好的嘞,老笛。”

  看来你还是下不了手杀我的,无愧于老子请你吃那么多的花糕。

  “我自己飞,你先松开好吗?”方多病呲着大白牙,垂首看着自己邹巴巴的衣领。

  “哼。”

  他被甩开后的后坐力一拱,抱着鼠兄退了好几步,笛飞声袖袍一挥就窜出去老远。

  方多病留在原地磨磨牙,“凶什么凶,下次就吓你。”

  他抱紧鼠兄跟在笛飞声后尾而去,被身下一片血红所惊到,整片竹林的竹子都涓涓流出红液,掺着昨夜下的红雨与血雾,犹如一处人间炼狱。

  “这……,近看不成什么大问题,远看竟如此可怖,竹子怎么会留红血?”

  怕不是真有邪祟作恶,那李莲花会不会被鬼吞了?

  “要给老狐狸道歉了……”

  

  跃过一片片血海,方多病怀里的鼠兄吱吱吱叫个不停。

  “吱吱吱吱”救命,救命!!

  “吱吱吱吱”鼠生要没了!!!

  嫌他吵的方多病捂住它的嘴,“唔唔唔!”又按捺住它挣扎晃动的兽体。

  “你安静点会死啊!再吵,再吵就把你丢下去。”

  使轻功要消耗一个人的体力,两人飞了许久,原先以为不用多久就能出林,结果半天都在血林上横闯。

  方多病有些许喘气,他不仅要运功,还要安抚住怀里躁动不安的竹鼠,显得有点力不从心。

  此时,他已落下笛飞声十步有余,鼠兄还在吱吱吱喊着鼠亡,不停挣扎着要跌出去。

  一不留神儿,那竹鼠就蹬起了腿,嗖一下从他胸前一跃而下,全肢大展像个四角风筝,“喂!”

  方多病心下一个大惊,拐了个身想抓住它短小的腿,不料空了一脚,呼哧就往血地极速滑落,“笛飞声!!!”

  他要和鼠同葬了!

  笛飞声闻声回头,只见一个人和一只鼠以同样诡异的姿势准备摔死,“方多病!!”

  

  

透纳_

愿我们热爱的所有得以保留

愿我们所有的热爱永不熄灭

也希望有些人能明白“心血”二字的含义

创作不死。


这两张图我不署名 它属于你们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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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用于表达观点,请仔细阅读我3月1日另一条lofter的声明,请勿滥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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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博主大蹲

【2R峯羲】【rps架空】相见欢16

“出去做什么去?”林峯坐在厅前看着吴卓羲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想到他们似乎还在斗气,心中又担心着,最终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意,跟了上去。

吴卓羲看也不看身边的人,只说是要去抓药。

“那我同你一起去。”林峯披上一旁小厮递过来的外衣就要跟着往外走,吴卓羲却停下了。

“今日是十五,你不用进宫吗?”

似乎是有些日子没去,若是一直这样不免会引起不满,林峯沉吟片刻,想要派人陪着吴卓羲一起去,也被拒绝了。看着那个越来越消瘦的背影,林峯眼中满满都是担心,却没有丝毫能够说出口的机会。

马大夫的店不远不近,正好是吴卓羲自己脚力能够到达的地方,店面也算得上有模有样,客人不多,掌柜的也算是精心招待,装饰也透露着主...

“出去做什么去?”林峯坐在厅前看着吴卓羲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想到他们似乎还在斗气,心中又担心着,最终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意,跟了上去。

吴卓羲看也不看身边的人,只说是要去抓药。

“那我同你一起去。”林峯披上一旁小厮递过来的外衣就要跟着往外走,吴卓羲却停下了。

“今日是十五,你不用进宫吗?”

似乎是有些日子没去,若是一直这样不免会引起不满,林峯沉吟片刻,想要派人陪着吴卓羲一起去,也被拒绝了。看着那个越来越消瘦的背影,林峯眼中满满都是担心,却没有丝毫能够说出口的机会。

马大夫的店不远不近,正好是吴卓羲自己脚力能够到达的地方,店面也算得上有模有样,客人不多,掌柜的也算是精心招待,装饰也透露着主人家的用心,整齐干净的台面摆着各式的药材和单子。若不是需要定期来报道,吴卓羲觉得自己大概会喜欢这里的感觉。

被店里的伙计引着往后面走才发现是别有洞天,里面竟然有一处小天井,地上正铺满了草药,那大夫就坐在一旁,像是专门等着谁。

“你要是有这么无聊,我随你监视,只是,不要来打搅我的事。”吴卓羲在空地上站定了,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边。

“我的差事当然不止这一条,但你要是真的不来找我,你猜上面会怎么做?”马大夫一张脸上全是毫无危害的微笑,偏偏说出来的又是吴卓羲不愿意听见的话,“上面养了你二十多年,也不只是你一个,但你呢?这辈子要不做出点什么,还不是就这样了?”

“说吧,要我做什么?”

“继续跟着他,继续上面给你的任务,我有需要会联系你。”

“你错了。”吴卓羲终于转过来面对着这个人,“是你,等着我的命令。”

马大夫愣了一会,看着吴卓羲走出去拿药的背影,才喃喃道:“这世道变了。养熟了的蛇,终究也是会咬人的。新鲜事啊。”

林峯从宫里回来满身都是不快,闻到厅里药材的香味才稍微好了些许,但还是气冲冲走进来,什么也不说,就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有些人气坏了身子最后又怨别人,这又是何苦呢?”吴卓羲端着药走过来,喝一口,被苦得一抖。

“我是没有什么建树,但他也不至于这样欺辱人!”林峯见吴卓羲终于肯关心自己,心中的委屈突然就消了大半,“血脉相连的亲兄弟,我也想不到他会这样当着众人要我没面子!”

言语中大概知道,是在宫中又受了委屈。这不是经常的事吗?吴卓羲想这样说,最后还是换了一种方式。

“或许你真要有些作为,才能堵住他们的嘴,也能保你自己周全。”

“我想好了,吴卓羲,”林峯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们一起去宫里当太监吧!”

吴卓羲呆了。

“你犯傻不要拉上我。”

越河水患已经是朝廷多年来的心结,其实天灾本身并不算是头号的痼疾,只是那越河地处边境,每当水患之前的几个月枯水期时总会有对岸的军队来烧杀抢掠,沿岸的百姓刚遇人祸又经天灾,可谓是苦不堪言。

现在正是枯水季节,等到开春,上游融化了,春汛很快就会来临。听闻春潮的前不久,对岸的军队就会开始部署,中间诸多关节,朝廷鞭长莫及,边境的军队又不成气候,每年的损失都是要花上许多国库存银来填补。那地界就在越州不远处,晚上林峯看着地图思忖着,若是真的去那边境创一番事业,也不至于这样被人踩下地去。

况且要真是去了,还能顺便带吴卓羲去越州看看。

不对,那没良心的小子,我为什么事事全要想着他?不过他说得确实是有道理……

一晚上的左思右想结果就是林峯早上起不来,前一天又和吴卓羲说好了要一同去城南新开的那家书局看看,这一睡就睡过了时辰。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林峯暗暗叫着不好,连忙穿戴好冲出去,见到吴卓羲自己捧着暖炉坐在厅里,不知在想什么。

“别生气了……”林峯只想他是气自己没起来陪他上街,忙走上去,“我们现在去,凭我的面子也能挤进去……的吧……”

过了半晌,吴卓羲不说话,林峯也摸不着底,心里有些虚。

“你要去越河么?”吴卓羲只觉得手里的暖炉热得发烫,就扔到林峯怀里,“我听竞徽说,你这样想过。”

这个人怎么这样把不住口风?林峯正要看向梁竞徽的方向,发现他早就自己跑到一边去了。林峯想着应该怎么解释才比较好接受,只是默默不做声。

“又说想要我伴你左右,结果什么都不告诉我。”吴卓羲像是真生气,裹了裹衣服就要往内院走,林峯有心上去解释,拦住了人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昨天只是想了想,在宫里跟他提了一嘴,还要留着和你商量,谁知道他这样心急,就和你说了。”林峯把吴卓羲的手牵到暖炉上握着不放,“你是我的军师,我当然要问过你的意见。”

其实这件事真的没什么不好。一想到可以这么快就摆脱马大夫的监视,吴卓羲突然觉得轻松了很多。但面上还是要不同些。

“那越河地处边境,这么多年治理不好,你要做一番事业也不至于选那个地方!”

“因为那旁边就是越州。”

林峯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说这样的话,就像是一种隐秘的表白,总之一说出口,双方都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却不愿意再多讲一句。好不容易赶去了书局,门前的人已经多了起来,吴卓羲还是看得开心,多日没有笑过,今日也算开颜,林峯看着房里他镶着金边的侧脸,心里涌上一种莫名的感情,像是舍不得。

那天晚上,吴卓羲又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有小时候的自己和老师。

“我们往北走,往那个地方一直走,有漫山遍野的香草,空气里都有甜香的地方,那就是我们的土地。我们世代生存的沃土。”老师的模样已经看不清楚,只有一把声音很是温暖动听,“等你长大了,收回她,统治属于你的人民,让你的人民免于战乱,这就是你的使命。”

使命?

我的使命?

不是任务么?

骤然袭来的心绞痛,吴卓羲从梦中惊醒,盯着自己的帘帐,缓了好一会。窗外透着光,映出一个人影,吴卓羲正要喊人,就听见有人说话。

“公子有什么不妥?需不需要我进来看看?”是梁竞徽。

“没什么,你回去睡吧。”吴卓羲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薄汗,身上全是湿冷。

第二天早晨,林峯破天荒起得很早,竟发现吴卓羲还没有起身,到他房门口敲门也不见有人回应,想起从前的情形突然心中颤抖,打开窗户就跳了进去。

“谁让你进来的……”被窝里的声音很是虚弱。

 

TBC

悖悖论

这就是上帝对我们的解决方案

这就是上帝对我们的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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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新剧!荒木惟,是反派~期...

王老师新剧!荒木惟,是反派~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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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历是块小甜饼

还是忍不住把原图和滤镜版都传了……我这个色废实在是不知道哪个更好(。给@少侠且慢!你的肩带掉了 的互割腿肉!!

还是忍不住把原图和滤镜版都传了……我这个色废实在是不知道哪个更好(。给@少侠且慢!你的肩带掉了 的互割腿肉!!

他山(不开放实体化授权)

【林间出品】【震京/京震衍生】遇劫#06

*原作:电影《赤道》×电影《战狼》。

*cp:金焘年×冷锋。(无差)

*分级:NC-14。

*作者的话:专注角色,不涉真人。因为两人都擅长狙击,所以私心加了个狙击组的tag,希求同好。冷锋属于吴京,金焘年属于张震,ooc属于我。

开学前最后一更。开学后周更。

*正文需要动力。反响决定后续。热度推进更新。


文/林稚

<<<

06.


翻新的通风口吹出的粹冷气息浮泛着流过去了。

一间昏暗而逼仄的房间,一张单人床,一台老式电视,一张小圆桌,一把木椅,类似于酒店房间的布局,却是简陋得过分。

冷锋被那逐渐明晰的痛感拽回意识。视野灰暗模...

*原作:电影《赤道》×电影《战狼》。

*cp:金焘年×冷锋。(无差)

*分级:NC-14。

*作者的话:专注角色,不涉真人。因为两人都擅长狙击,所以私心加了个狙击组的tag,希求同好。冷锋属于吴京,金焘年属于张震,ooc属于我。

开学前最后一更。开学后周更。

*正文需要动力。反响决定后续。热度推进更新。


文/林稚

<<<

06.


翻新的通风口吹出的粹冷气息浮泛着流过去了。

一间昏暗而逼仄的房间,一张单人床,一台老式电视,一张小圆桌,一把木椅,类似于酒店房间的布局,却是简陋得过分。

冷锋被那逐渐明晰的痛感拽回意识。视野灰暗模糊,双目尚不能视物,但头晕的症状已经减轻,只是筋骨仍然处于虚脱的状态。除了腰背后鲜明尖锐的刺痛——应该是昏迷时不知何故受的伤——其余并没有异常。他缓缓拧扭了下身子,发觉自己被绑缚在了一张结实的椅子上,不仅手脚被镣铐锁在了椅子的骨架上,连全身那几处可以发力的关节都被悉数束缚,像是一道道定位精准的闸门,截断了他全身力量汇流的所有渠道。

没杀我吗?

从硝烟与血腥气味交混的梦境深处挣扎出来的时候,冷锋以为自己本该被推去了生命的彼端。瞳孔聚焦后的结果却令他略微迷茫,但下一瞬便下意识地高度警觉。

留着自己这条命,无非是有什么利用价值。不管怎么说,现在都是落于敌人手中。

冷锋缓缓稳住呼吸,压抑下疼痛带来的眩晕,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遭环境,同时回忆着以往的理论知识与战斗经验,思索此刻的战术应对。

在他斜前方的圆桌前,一些粗陋的医疗用具散乱其上。一个男人正光裸上身,支肘弓伏于油亮暗黄的桌面,右手正捻着镊子往左肩上缓缓捣弄着什么。冷锋顺眼看去,他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全貌:那人肩膀上竟是陷下了一个两指宽的血洞,猩红的肉隐隐翻卷出森白的骨来,昏黄的灯光打下来,冷锋以极佳的目力瞧见那伤口里嵌着一块类似金属的物什,反着黯淡的铜光。

男人的体格不算魁梧但十分精干,紧实饱满的肌理暗示着蕴藏其中的力量。一头黑色短发被汗浸得分了绺,脸廓只露出侧面一半,棱角分明线条硬朗,星点胡茬扎在下巴上。

冷锋又费力偏头,模糊的视线捕捉到身侧单人床上一套凌乱搁置着的夜行衣,记忆里一些杂乱的线索慢慢串联,快速帧动的画面中有几副人形和眼前的人重叠。

是他……是他没错。全球通缉犯赤道——那个金什么年。

他正在处理的伤口,就是冷锋当时趴在环球金融中心打他的那一枪。



三个小时前,金茂大厦地下车库三层。

金焘年扛着昏迷的冷锋走出电梯,远远瞧见了那伙只剩下三个人的雇佣兵团体。领头的显然也看见了他,拉了一把枪栓朝他走了过来。

金焘年却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径直走到一辆黑色奥迪的跟前,拉开车后门将冷锋塞了进去而后锁门,右手盈握的短匕在袖间悄然隐了锋芒。

“Helios,你这是什么意思?”三个雇佣兵面色不善地将金焘年和那辆奥迪围在中间。

“我的买卖讲规矩,坏了规矩就别想成交。”金焘年缓缓走向那个头领,目光锐利如刀,“整个过程中你做错了一件事——”

那个头领霎时脸色骤变,抬枪对着金焘年正要射击,却没能快过他对手的动作。抛刀换枪只在电光石火间,子弹精准地钉穿了那个雇佣兵的头颅。

“Big daddy can't speak Chinese.”




“他妈的……居然真是你这孙子。”

冷锋出声便是粗口,音色沙哑如同坏掉的留声机,包藏着没力气全数发泄出来的火气——他显然对那杯柠檬红茶耿耿于怀。

之前冷锋对那个帮他垫钱的人还挺有好感,结果没想到是个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坑。

金焘年闻言眼波一动也没看他那边,给镊子加了些力道,生生钳住那颗陷进骨肉罅隙间的子弹,捏着镊子底部的两指猛然一拧一拔,子弹如零件脱落般滚出血洞。整个过程中金焘年全身肌肉紧绷如弓,面部神情却未曾泛起丝毫波澜,甚至连眉头都不曾蹙缩。

冷锋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点惊讶的,他印象中从没有见过如此善于忍耐的人。当时在环球金融中心的走廊里开枪时,目标楼层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熄了灯。而赤道在跟他交手过程中丝毫没有露出受伤的破绽,以至于冷锋一直以为他那枪没有打中。

但这样的战术素质,必定是经过了专业训练的。冷锋眸光一沉,暗自思忖。

金焘年给伤口简单包扎了下,垂眸定定看了一会那颗属于冷锋却染着自己的血的子弹,伸手将其攥在了手中。这时他才将目光分到了冷锋的身上。

“说谁孙子?”

“只敢下药坑人不敢正面打,不说你说谁。”冷锋勾起单边唇角,反正他不怕激怒对方,“有种给我松开咱俩打一场啊。”

金焘年瞥了他一眼,靠在墙壁上阖起双目没再出声。

“就知道你这孙子不敢。”

冷锋嘴上像在发火,心思却转了几番。他现在对整个局势几乎一无所知——他不知道飞鹰的人情况如何、任务完成与否、武器是否安全、雇佣兵的去向以及赤道扣留自己的目的。

不能慌。

沉默拉锯时间。直到金焘年深换口气睁开眼睛时,冷锋自觉该进入正题了。

“直接点吧,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金焘年开始收拾桌子上的器具,拿着一张润毛巾细细擦拭镊子。

“伤在哪的?”

“……啊?”冷锋一愣。

“你呼吸不对,肯定受伤了。在哪里?”

冷锋反应过来,心下虽是奇怪但也坦然应了:“……后腰。”

金焘年走过去在冷锋身侧蹲下,一掀衣角就见一片三角板大小的碎玻璃插在人腰间的肌骨之中,鲜血顺着玻璃棱角细股流泻,再这样过不了多久冷锋必定失血过多而死。

他当即把手中的毛巾揉成一团塞进了冷锋口中,扯了一绺绷带伏绕在伤口周围用来止血,紧接着他的两指夹住了玻璃块的外露部分。

肌理撕裂的痛感冲上脑膜。冷锋到底还是看懂了他的动作,咬着毛巾蹙着眉,心下直发懵。

这哥们儿傻了吧帮我处理什么伤口?




一场简直堪称耻辱的战斗。

飞鹰特战队作战会议室,总结短会开得有些简略,沉寂之下些许闷火在隐隐发酵。若不是那几枚突然出现的定时炸弹,他们不至于让剩下那三个非法入境的雇佣兵在眼皮子底下逃跑,还失去了冷锋这个战友。

散会之后,陈怀礼又一次叫住严钦。

后者的面色难得显出凝重,“我们还有营救机会的,队长。”

“我知道,但叫你来不是为这个。”陈怀礼把一沓传真资料递到严钦跟前,“我跟情报局打了招呼,让他们把捕捉到的近期赤道出没的通讯信号都发了过来。现在时间紧迫,没空等那些吃干饭的人帮我们挖人。你用你之前搞情报的本事,赶紧查出那些入侵信号的来源!”

严钦恍然,原来如此。

“是,队长!”




金焘年忙活一阵,手上染了不少血,不过总归是处理好了。

虽然工具简陋,但他的手法极好,止血的棉花垫得恰到好处,绷带松紧合适,确实让冷锋好过了一些。

“诶,谢了啊。”

“不用谢我。”金焘年收拾好东西,语气依旧淡淡的,“确保货物安全是我的职责。”

冷锋敏锐地捕捉到货物这个词,咧了咧嘴,这意味着他俩可以开始正常的交流了。

他正要开口,却被人抢白。

“三个月前你杀了戴恩的老猫,那边的人都想上位。军火交易的消息只是诱饵,目的就是要引出战狼抓到你。谁有本事杀了你,谁就能取代老猫。这是他们的规矩。我就是做个顺水人情的买卖。但昨晚那伙雇佣兵是冒充雇主的,我就把他们都做掉了。飞鹰的人听说没事。”金焘年转身直视冷锋,眼神倒是随意地不带戾气。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出现在那间酒吧?”

“我不知道。如果你没有正巧光临我那个店面,我会用另外的手段搞定你。”

冷锋嗤笑,不以为然。

“我被偷钱也是意外?”

“对。”

“那为什么帮我解围?”

“……”

算了,反正不重要。命都搭人手里了,不差那六十八块钱。

“我昏迷了多久?”

“三个小时。”

“这是哪里?”

“我家。”

……鬼才信。

“能不能给我松开。”

金焘年斜了他一眼,衔起一根烟拢着打火机点燃:“不能。”

……cnm。

不过赤道的坦白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封闭的空间里烟草味随着白雾回翔四散,冷锋没忍住咳了两声。金焘年闻声手一顿,不动声色地碾灭了烟头。

冷锋忽然注意到他的动作心思一动,细细打量着面前人光裸的上身,不同形状不同纹理的伤口遍布其上,数量和面积都跟冷锋这当特种兵的不相伯仲,最惹眼的是蔓延整个背脊的烧伤,如同麦色的丘陵绵延,又如同一只巨大的蜈蚣盘踞生息。

“值得么?”沉默半晌后冷锋换了种语气开口,“为了几个钱,干这些害人害己的勾当,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金焘年没接话,这种话题委实没有讨论的必要。

“你逃不掉的。自首吧,我们会考虑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金焘年蹙起眉,怎么说呢……他有点烦。

“那你现在把命搭在了我手里,你觉得值不值?逃不掉的是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场。”

冷锋还没来得及回应,金焘年的耳麦中忽然传来了电流异响——是加密频道,那个帮他负责黑客技术的同伴的手笔。他心下一紧,朝冷锋瞪了一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似乎又觉得不放心,上前伸手捂住了冷锋的嘴巴,成功招来对方一记凌厉的眼刀。


接通后只一句便让他变了脸色。


“年哥,飞鹰的人查到我身份了!”




-TBC.

-林间文学



luluuu

大概是最近这对儿粮挺多,感觉越来越喜欢了(捂胸口

画的时候把张师傅大头照放在旁边参考。。。画着画着就看着他呆住了(((这种不可名状的吸引力!可怕 !!

大概是最近这对儿粮挺多,感觉越来越喜欢了(捂胸口

画的时候把张师傅大头照放在旁边参考。。。画着画着就看着他呆住了(((这种不可名状的吸引力!可怕 !!

他山(不开放实体化授权)

【林间出品】【震京/京震衍生】遇劫#05

*原作:电影《赤道》×电影《战狼》。

*cp:金焘年×冷锋。(无差)

*分级:NC-14。

*作者的话:专注角色,不涉真人。因为两人都擅长狙击,所以私心加了个狙击组的tag,希求同好。冷锋属于吴京,金焘年属于张震,ooc属于我。

*正文需要动力。反响决定后续。热度推进更新。


文/林稚

<<<

05.


金茂大厦顶层观光厅。

环形走廊上的射灯在赤道逃上来后就被他一个不漏地打爆,楼下深渊般的光柱冲进此间稀薄的黑暗,像一根巨大的火烛杵在中空的建筑物里安静燃烧,而冷锋和他的对手就在那缥缈的焰苗尖上追猎对决。

三十层楼的高度加上两百米天...

*原作:电影《赤道》×电影《战狼》。

*cp:金焘年×冷锋。(无差)

*分级:NC-14。

*作者的话:专注角色,不涉真人。因为两人都擅长狙击,所以私心加了个狙击组的tag,希求同好。冷锋属于吴京,金焘年属于张震,ooc属于我。

*正文需要动力。反响决定后续。热度推进更新。


文/林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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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金茂大厦顶层观光厅。

环形走廊上的射灯在赤道逃上来后就被他一个不漏地打爆,楼下深渊般的光柱冲进此间稀薄的黑暗,像一根巨大的火烛杵在中空的建筑物里安静燃烧,而冷锋和他的对手就在那缥缈的焰苗尖上追猎对决。

三十层楼的高度加上两百米天桥的奔袭带来的疲惫却隐隐有绊住他行动的趋势,脱力感似跗骨之蛆般咬进肌血。但平常做这种强度的锻炼都不带喘的,今天难道真是感冒了?冷锋想起下车时的那个喷嚏,心下奇怪。

但此刻多想无益,冷锋弓身端枪猫步前行,双瞳微缩时刻扫视着周遭情况。身侧的落地玻璃清晰地映出窗外一片繁丽浮生的夜景,轻微的反光都足以暴露一个人的踪迹,遑论这海派式装潢风格的建筑根本没有多少藏身之处。

冷锋眉头一紧,战术警觉瞬间促使他转身,手枪枪口指向环形走廊对侧的阴影,如同轮盘终于找到了受力的方向,两个支点分立于跨越圆心的轴线两端,推动着时空向前退后或是静止。

“知道你在那儿了,出来吧。”冷锋扣上了扳机,嘴角一撇,“打我那枪的时候挺利落,现在怎么跟个姑娘似的。”

金焘年背贴拐角的墙壁,背上的狙击枪硌着脊骨,敛声屏气平复着连登三十楼的体力消耗。忽地闻言嘴角也是一翘,连弧度都与冷锋的八分相似。

环球金融中心和金茂大厦的天桥还在调试阶段,他这么大胆地从上面负重闯过来都没事,还真是走运。

金焘年心念一闪,撤手收枪回套,冷冽目光游弋间聚焦在十米开外的电梯口上。

冷锋开始缓缓走位移向那个拐角,蓦地听见阴影里传来清朗的人声,夹杂着隐隐的讥诮,回响于这空旷的楼层,冷锋听着只觉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源。

“冷锋,你欠我的可不止一颗子弹。”


一个拇指大小的金属柱体从冷锋枪口所指的地方抛掷而出,紧接着一声爆响,磷酸白雾奔涌而来。

烟雾弹!

与此同时一阵细微而迅捷的脚步声从冷锋的跟前不远处绕过又远去。

“你大爷的!”冷锋一头扎进烟雾,几枪精准的点射封锁了可能的火力偷袭。但对方似乎并没有借此进攻的意思。

几个跨步后冷锋拨开了那片障目的白,视野明晰的一瞬只见赤道的身影已经闪进了身前的电梯,提示板上的电子示数开始慢慢变少。

还他妈想跑?门儿都没有。

冷锋迅速冲上前去进了另一辆电梯,全透明的玻璃轿厢,让他恍觉自己冲进了眼前这片灯火辉映的苍茫夜色。

绝佳的取景视野,恐怕全球都挑不出几个。站在这个观光电梯里简直可以把全上海的撩人夜景都揽进眼底,真不愧是上海消费最高端的场所之一。

是的,这电梯不仅高端在观景方面,还有一个十分实用的功能。冷锋突然想起几天前他们拿到的金茂大厦的详细资料,其中有一条是介绍电梯的自救功能:当一部电梯发生故障时,临近的电梯会自动行进到其水平位置,进行空中对接以解救游客。

冷锋哼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冲着电梯电路板就是一枪。




“用反狙击逼冷锋露面,引他进入金茂大厦,通过地下车库作掩护成事。”

“直接用麻醉弹拿下他不是更快?”

“那样的话,我把他从狙击点带到你们面前会很麻烦。倒不如让他自己跑过来。”

“就凭你,近战制得住他?”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





道上皆传赤道精于狙击,但这并不代表近战就是他的软肋。

好在来之前换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装,西装革履并不适合这种危险的对决。

金焘年在电梯返运上行时已经猜到了冷锋的心思,那张表情缺失的冷脸少有地泛起波澜。他抬头看着两辆电梯渐行渐近直至平行,挑了挑眉梢,深潭般的眼神里流露出了认真的神色。

沙漠之鹰被好整以暇地收进枪套,转眼间掌股掠过腿侧刀匣,一把哑光的短匕已稳握手中。

身披星月,脚踩灯火。墨染的夜色透过强化玻璃渗进电梯里,冷锋和金焘年相对而立,借着旁侧楼层散落的扑朔白光,两人第一次看清了对方的脸廓。

啧,长得倒挺俊。

“你丫跑什么跑,说说我欠你什么了?”

空中对接完成。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轿厢侧门开启。

冷锋先于金焘年反应,蓄力已久的足弓猛然前踏,飞身鱼跃进了金焘年所在的电梯,肘臂横掠对方肩颈,同时聚力提膝击向其胸口。

明显的一招制敌的意图。速度之快,哪怕金焘年手上有枪,也断然快不过冷锋的拳脚。

但金焘年现在用的不是枪。

在冷锋快攻来袭之时他已经后撤一步稳住重心,竖肘挡下对方的手臂,同时以同样的方式提膝撞上冷锋的膝盖。两秒不到的时间,先手制发,先手被破,一来二去间双双制衡。

纯粹的力量对抗在瞬时刺激经脉肌理,久抑的沸血涌出眼耳心舌。金焘年毫不闪避直接碰硬的打法深自挑起了冷锋的战意。但在冷锋又一回撤腿换拳的时候,之前那股脱力感却愈发强烈地漫上四肢百骸,头脑竟然也开始隐隐发昏。

冷锋咬牙坚持进攻,却在视野发黑的一瞬被金焘年趁机钳住了腋下空门。

后者猛地一个发力,跨步屈腿勾人脚跟,双掌擒着他肩周一甩一压,直接将冷锋掀翻在地。

冷锋只觉身子悬空一瞬,旋即自由落体后磕碰的钝痛贯满神经。他缓缓支肘想要起身,却又被金焘年一脚踏下。

瞳孔已经无法聚焦,虚脱的感觉在体内爆发,四肢仿佛虚无地浮在空中,连知觉都在被渐渐抽离,更遑论积蓄起哪怕一点点力量。温水煮青蛙,此刻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四十五秒搞定他。”

“四十五秒?”

“金茂大厦电梯运行一周的时间。”




战靴的履面碾磨着冷锋的胸膛,金焘年蹲下身子俯视着脚下的人,打量的同时等待着电梯运行到地下车库。凛冽的夜风从轿厢门的缝隙里凌乱灌入,惶急地撩着冷锋虚搭的眉睫,仿佛在催促着他赶紧看清什么。

冷锋张阖眼睑,好不容易捕捉到光色,在趋近模糊的视野中只看见了头顶那张冷峻的脸。

赤道。他想发声,却没那个力气。

“现在回答你刚才的那个问题。”金焘年微微勾起唇角,“你还欠我六十八元人民币。”

冷锋闻言骤然一惊,双目下意识地睁大,瞪着眼前的人。

难怪这声线觉得耳熟……是了,即便所有的外表特征和形象气质能够改变,那双眼睛也是不会变的。

那双犹似潭水上浮着危险湖冰的狭长眼眸,掩抑着一丝戾气,却又能在需要的时候将魅惑的本质披上无辜的外表。

“看起来柠檬红茶的味道应该还不错。我记得那几颗口服镇静药溶在水里都是甜的。”金焘年起身,看着斜上方的电子示数变成了负数,收刀换枪,“这药是在你剧烈运动之后才会生效,下次记得留个心眼。“

显示层数停在“-3”,电梯门开。金焘年拎起冷锋给他上了手铐。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TBC.

-林间文学

无心可猜

前两天看的个震京同人《长生》
艾特作者  @韩欺 ,文很棒棒!认真瞎画,聊表我心!

看得时候代入了孟星魂和沈炼的设定
1,祖京,大概有过的坦诚相对,虽然彦祖没露脸
2,张生的沈大人扮相的胡子哈哈哈
3,配文:那我咋整!

画得乱还强说是江湖

哇想不到我又能打这个tag
……虽说这tag也翻到底过,但看文真是随缘:P

前两天看的个震京同人《长生》
艾特作者  @韩欺 ,文很棒棒!认真瞎画,聊表我心!

看得时候代入了孟星魂和沈炼的设定
1,祖京,大概有过的坦诚相对,虽然彦祖没露脸
2,张生的沈大人扮相的胡子哈哈哈
3,配文:那我咋整!

画得乱还强说是江湖

哇想不到我又能打这个tag
……虽说这tag也翻到底过,但看文真是随缘:P

鱼湖

[冷卓冷] 期望(上)

这篇无明显攻受。上篇可以当粮食看


========


所有人登上了回国的071登陆舰

航程有三天四夜,一上舰冷锋老何卓亦凡几个身上有窟窿的,就被舰长老张下命令强制养伤。

这一路颠簸,在工厂时医疗条件有限,伤口都只被草草包扎,进了营地就被军医按在手术台上一个个处理伤口二次手术。

 到了舰上刀子嘴豆腐心的军医还在生气,到底知不知道失血过多有致命危险?这么高的温度没定时消毒伤口感染后还要不要命?

 舰长大手一挥,养伤。冷锋跟老何无条件服从命令,卓亦凡只能跟着听话。

 不沾枕头还好,一旦有了床可以躺,三个人从脱力和麻药劲中渐渐松懈昏睡过去。...

这篇无明显攻受。上篇可以当粮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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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登上了回国的071登陆舰

航程有三天四夜,一上舰冷锋老何卓亦凡几个身上有窟窿的,就被舰长老张下命令强制养伤。

这一路颠簸,在工厂时医疗条件有限,伤口都只被草草包扎,进了营地就被军医按在手术台上一个个处理伤口二次手术。

 到了舰上刀子嘴豆腐心的军医还在生气,到底知不知道失血过多有致命危险?这么高的温度没定时消毒伤口感染后还要不要命?

 舰长大手一挥,养伤。冷锋跟老何无条件服从命令,卓亦凡只能跟着听话。

 不沾枕头还好,一旦有了床可以躺,三个人从脱力和麻药劲中渐渐松懈昏睡过去。

 冷锋足足睡了两天一夜,军医和Richeal检查过后却还没满意,要想让他继续卧床静养。

 谁见过战狼趴窝。

 实在忍不住,冷锋装睡到人都走后,拿出特种兵潜伏渗透本领从自己的房间跑路,一路躲到甲板角落透气。


没多久,就被老何逮了个正着,给他拎到了餐厅。

“舰长开红外雷达了?我都躲的那么隐蔽了。哥你还能给我搜出来。”冷锋装委屈抱怨。他太阳还没晒舒服呢。

老何看着他乐:“你们学的,可都是从老哥哥们手里传下去的。逮你还不容易。”

 张了张嘴,冷锋无法反驳。环视了一圈周围,在军舰上,就算有老特也是海陆那边的战友。

“陆军老子天下第一”的话题还是少说为妙。撇了下嘴角,乖乖吃饭。

 


-----------------

 

 所有人边吃边聊天。

 聊的最多的是对回国后的安排

 钱必达摇着头灌下去半杯啤酒:“求我也不再来非洲这鬼地方。”

 老何笑着,慢慢夹了个花生豆:“想回老部队看看,可是听说都撤了番号啦。那就跟老战友们聚聚。”

 Richeal摸了摸Pasha的头发:“先帮陈博士完成他的治疗设想和Pasha的血液提取,然后我应该会回美国。”又犹豫的看了冷锋一眼。

 

冷锋装作没看见,吃他第七个馒头夹酱豆腐。

 “你呢?”卓亦凡捅了捅冷锋。

 “回去看我闺女。”咽完才说话,冷锋笑起来,眼角的笑纹堆在一起。

 

 一石激起千层浪

 “闺女?”卓亦凡睁大眼睛

 “你已经有孩子了?”Richeal 难以置信,口音都更飘

 

“战友的。”

 冷锋笑的顽皮,满意地看着众人被他吓一跳,眼神转了一圈,最终跟老何担忧的视线交汇

 面色平静点了点头。

 老何懂了,眼神发黯,那是他们老特心照不宣的含义,

 牺牲了的兄弟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牺牲了的兄弟的爸妈,就是自己的爸妈。

 

-------------------


回国后冷锋倒是没能马上飞去看闺女,毕竟作为第一当事人,是要给海军和使馆作配合,录口证写报告的一天天过着,老何跟卓亦凡也没能幸免。

冷锋写完报告趴在桌子上想,这日子过的跟任务后排查期似的。除了这回没被关小黑屋。

 倒是卓氏企业的老总来了几趟探望,每次冷锋都能听着卓小少爷跟他爸吵得掀房揭瓦。

 气的卓总出来抽烟,抽着抽着又去给冷锋让烟道谢。

 回回如此,看的其他人乐不可支。

 

-------------------

 

排查和交涉彻底结束之后,腿伤没好全卓亦凡,硬是瘸着跟冷锋到了俞飞家的村子。

 “大佬求罩。”卓亦凡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冷锋看着这比自己高大半头的男孩。

 “怎么不去找老何?”

 “我总得给员工放个假啊不能总粘着人家,而且去找他,老何肯定把我上交给我爸。”

 “那就粘着我啊凡哥。”

 

卓亦凡停顿了一下,有点小心翼翼的:

 “你不介意吧?”

 冷锋笑起来:

 “你刚想起来问也太晚了吧?”

 “可是我想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老何说,我去看看受点教育也好。”

 俩人拌着嘴一路走。

  

由市转县,县转乡,乡再到村,卓小少爷眉头皱着

 

------------------

 

冷锋一走进村子门口,不少村氓野汉就都厌恶嫌弃的避开。看的卓小少爷一愣一愣。

 三年前事情闹得挺大,但战狼毕竟是在东南的军区,隔了大半个中国这小小山村里,鞭长莫及。

  这两三年里村霸流氓们不敢明着欺负俞家孤儿寡母,但也没少让娘三个吃苦头。

 俞飞的弟弟为了养家常年在外打工,家里缺了顶梁柱,俞家过的不容易

 冷锋刚被放出来后,曾在这住了照顾过她们一段时间。可这人心环境恶劣,倒是给俞家招了闲言碎语的恶意中伤。

 

冷锋还没走到村尾俞家的房前,就看到路边等着的小身影冲过来。

 小女孩像是小鸟一样扑到他怀里:“冷爸爸!”

 冷锋蹲下身张开怀抱,把迎面跑来的小女孩抱起来转了一圈,逗的她咯咯笑。

 “怎么改叫冷爸爸了?”

 “妈妈说叫疯爸爸不好听。”小女孩环住冷锋的脖子。


 卓亦凡没憋住笑出声,拎起冷锋扔地上的行李包,跟着一大一小往前走。

 小闺女叽叽喳喳的在和她冷爸爸打小报告:“其他爸爸哥哥们好久没来看我了。”

冷锋颠了颠怀里的闺女:“哪几个爸爸哥哥啊?”

“邵兵爸爸,史哥哥小龙哥哥。”闺女掰着手指一个个数

 听到后两个哥哥,冷锋挑了眉头:

 “凭什么他们两个是哥哥我是爸爸?”

  闺女甜甜的笑:

 “奶奶说你保护我们,就是她又一个儿子,不让叫哥哥。”

 冷锋眼眶红了,在闺女面前努力绷住表情。

 

不能哭出来。


卓亦凡把手无声的放到冷锋肩膀上,拍了拍,轻轻的揉着。

 “他也是爸爸的战友吗?”小闺女看着迷彩控卓亦凡,歪着头好奇的上下打量。

 冷锋喉咙还有些许哽咽,卓亦凡抢了话过来:

 “我是你冷爸爸的……战友。”

 

冷锋玩味的看了卓亦凡一眼。

 “在非洲时候的战友。”夸大话的卓亦凡有点红了颧骨和耳尖,赶紧补了一句,瞪回去。

 两人视线噼里啪啦交战。

 “你去过非洲?”小闺女顿时感了兴趣:“真的有狮子长颈鹿?”

 卓亦凡站在冷锋身后,伸手刮了刮小闺女的鼻尖。惦记着冷锋腰上被老爹戳的伤。

 “来给我抱抱,叫卓爸爸我就给你讲非洲故事好不好?”

 小闺女笑嘻嘻的点头,从冷锋的怀里钻出来

 “哎哎?闺女管她叫哥哥。”冷锋还没反应过来一大一小就拉起手了。

 “我才不凭白矮你一辈。”卓亦凡抱起小姑娘,哼哼了两声转头往前走。逞能却忘了自己腿上有伤。

 卓小少爷刚龇牙咧嘴,冷锋就把小闺女接到怀里。丢给卓亦凡一个挑衅的笑,往前走。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