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藕饼】万圣节那个带鹿角的男孩子是谁
沙雕甜饼 大概是好心办坏事吒哥X化形失败饼饼 随便写写,大概ooc, 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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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来一瓶汽水。”
李哪吒把单车停在学校便利店外,朝里面喊。
便利店老爹递过来一瓶汽水,笑眯眯问他:“哟,今天这么早回家啦?”
李哪吒接过来,扫了支付码:“您这不是废话吗?”
老爹:“我看你们学校不是准备一个什么万圣节祭吗,你不留下来玩玩?”
“小孩子玩的把戏,没兴趣。”少年拽拽地说,他仰头灌了一口汽水,继续踩着单车,...
沙雕甜饼 大概是好心办坏事吒哥X化形失败饼饼 随便写写,大概ooc, 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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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来一瓶汽水。”
李哪吒把单车停在学校便利店外,朝里面喊。
便利店老爹递过来一瓶汽水,笑眯眯问他:“哟,今天这么早回家啦?”
李哪吒接过来,扫了支付码:“您这不是废话吗?”
老爹:“我看你们学校不是准备一个什么万圣节祭吗,你不留下来玩玩?”
“小孩子玩的把戏,没兴趣。”少年拽拽地说,他仰头灌了一口汽水,继续踩着单车,飞驰而去。
离开学校,李哪吒骑着他的宝贝山地车,沿着海边公路一路飞驰,直到海边。
比起参加学校活动,哪吒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陈塘关是临海城市,他哥木吒在海边经营了一家浴场,包括各种配套设施,李哪吒放学后每天都到他哥这里帮忙一小时,作为报酬,木吒负责教他海上救生员的一些必备技巧。
虽然父母亲都是本地警'局的一把手,但作为幺子的李哪吒显然不想子承父业,他的志向是当一名救生员,跟美丽的白海豚一起,在碧海蓝天之下救死扶伤——初级救生员证成年就可以考了,他今年十八岁,已经为此准备了几个月的时间。
哪吒到他哥经营的那家沙滩餐厅时,正好是最忙的时候,不,应该说比平时更加忙碌,哪吒愣愣地看着满餐厅的异形,差点大喊一句妖怪纳命来,要把一干妖魔鬼怪都收拾在他的爱车风火轮下。
幸好他二哥及时出现,这才把满头雾水的哪吒拉回现实。
哪吒眼皮一跳:“万圣节?”
木吒:“对,万圣节,今晚咱们餐厅的主题是万圣节趴体,去去,给我换一身合适的衣服跟面具来。”
得,在哪都摆脱不了这洋节了,少年啧了一声,跟着他哥上楼换装,十分钟后,冷面獠牙吸血鬼美少年侍者出场,惊艳四座,客人们争先恐后搭讪,餐厅今晚多挣了一大笔酒水钱。
这一场狂欢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等他哥终于舍得放人,已经晚上九点,再不回去,爹妈要夺命连环call了。
“记得酒水钱五五分!”哪吒告别了他二哥,也亏得这小子年轻精力旺盛,又是骑车又是打工,整整三小时连轴转下来,一点疲相都没有。
他一手拽着包,一手推着车走在沙滩上。
十一月份天气已经转凉,海风带着点腥带着点凉,吹在身上,十分舒爽。
海浪有节奏地上涨后退,打在礁石上,传来簌簌的水花声,天边挂着一轮格外皎洁的圆月,哪吒看了一眼,心想,跟他哥餐厅里的铁盘子似的,挺圆挺亮的。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今天是月初,月亮形状应该是月牙形的才对啊?
少年驻足,有些迷惑地打量着天边的圆月,然后在他的眼前,世界开始慢慢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
月凉如水,银辉泼洒在海上,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群群萤火虫,星星点点,漫布在整个天空,浩瀚而美丽。
风温柔地吹过他耳际,带起额间的发丝微动。
遥远处忽而传来某种不知名动物的清吟,飘渺而悠扬,哪吒循声望去,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不知道何时现出一个清瘦的少年人影,正一步步往大海深处走去……
哪吒瞳孔一缩,刹那间救人的念头掩盖过了所有,他脱掉衣服,一口气扎进了海水中。
他像一条灵活的鱼,飞快地从背后接近了那意图寻死的少年,两人肌肤接触时,那少年忽然剧烈挣扎起来。这是落水者很常见的反应,哪吒一手托住对方腋下,将人搂在怀里,却得到更激烈的反应。
他当机立断,一个手刀打在少年后颈上,当感觉到对方整个身体都放松下来后,哪吒这才托着少年颇为纤细柔软的腰部,把人拖到了岸上。
哪吒解开少年的衣襟,开始急救,他对着少年的嘴吹气,做了近半分钟的心肺复苏,期间脑海里飘过数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等等,这家伙怎么穿着古装啊,是参加万圣节的吗,但是万圣节穿古装不是更不伦不类吗?”
“他脑袋上怎么还粘着两只鹿角??”
“……他嘴巴还挺软的。”
半分钟过后,少年终于胸口起伏,苏醒过来。他开始剧烈地咳嗽,侧身把嘴里的水藻跟海水吐出来,这才有精力干别的——
当然他也没干成别的,少年瞪大眼睛看向哪吒,满脸通红,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字,又昏了过去。
哪吒:???
他看看昏迷不醒的少年,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餐厅,做出了一个决定。
十分钟后,木吒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弟弟扛着个人回来:“这才半小时啊,你就出去打野食回来了?”
哪吒轻喘着气:“他好像想寻死,被我救回来了。”
他二哥神情终于严肃起来,仔细盘问过一遍哪吒情况,知道人没事后,就让他把人带到二楼休息室去,而自己则准备打电话报警。
哪吒把人背到休息室去,安置在床上,这才有机会看清对方的脸。
他头一个念头就是这小子怎么还染了一头蓝发啊,过个节对自己也下手太狠了吧,不过也对,人都要自杀了,对自己狠一点怎么了。
第二个念头就是这家伙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眼前这个蓝头发古装的少年跟他年纪差不多大,脸色苍白,脸颊嫣红,头发眉头都是漂亮的水蓝色,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后天染成的颜色,额头上还有两只鹿角,质地竟然有点像玉,看上去格外让人心动想摸。
也不知道是多少钱买的道具,看着还挺贵的。
这么想着,哪吒竟然真的伸手摸上了。
冰冰凉凉,手感颇佳。
他尝试着掰了掰,纹丝不动。哪吒:???
粘得还挺紧的啊,哪吒手上力道加重,少年顿时疼得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惊惶失措:“你在干什么?”
“你醒了?”哪吒赶紧把手放回来,朝他笑了笑,“这位同学,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非要自杀呢?”
少年脸色阵青阵红:“我什么时候要寻死了?”
“那你大晚上的往海里走干嘛?”哪吒一脸莫名其妙。
“我那是在吸取月之精华,帮助化形!”
哪吒:?
少年忽然意识到什么,他不可置信地摸了摸头上的角,一时间有些表情呆滞:“我的角怎么还在?”
哪吒:??这小子在说什么胡话?
不过他一脸懵逼,感觉要哭出来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然而对方根本没有哭的打算,在意识到化形失败后,少年咬咬牙,愤怒地瞪向罪魁祸首李哪吒,忽然一言不发一拳向他打过来。
哪吒:???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啊?
不过他也不怕来着,陈塘关混世魔王李哪吒在打架这方面可没输过谁,两个人扭滚在一处,最后李哪吒把人摁在床上:“服不服?”
“如果是平常,你如何是我的对手!”少年悲从中来,气愤道,“我修炼百年,只差一步就能顺利化形了,今夜在海边吸取月光精华,结果被你从中破坏,这才导致我化形失败,身体虚弱,任人鱼肉!”
哪吒一头雾水:“啧,麻烦你说人话。”
少年露出屈辱的神色:“罢了,大丈夫愿赌服输,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哪吒脸一黑,抓住对方两只手摁在头顶,迫使少年跟自己对视:“修炼百年,你说你是什么妖怪啊?”
少年一愣,微微撇过脸:“东海龙三太子敖丙。”
哪吒顿时挑挑眉:“什么龙三太子,你小子大概是万圣节cos古装中毒,入戏太深吧,我帮你清醒一下。”说着,他弹了弹对方额头上的两支角:“龙太子的角是吧,塑料的,还印了花纹,挺精致的嘛,多钱啊?”
敖丙:……
他又抓起一条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尾巴,捏了捏,哼笑道:“龙太子的尾巴是吧?我倒要看看尾巴接在你身上哪个部分,别是条裤带上长尾巴的龙哈。”说着他就把敖丙的衣袍下摆掀起,把裤子一把扯开。
敖丙:!!!
这小龙一百多年,还没经过如此奇耻大辱,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过哪吒也跟他差不多状态,目瞪狗带,原因无他——这尾巴还特么真是长在屁股上的!
你看这屁股,它又圆又翘,这尾巴,它又细又长。可这两个玩意怎么就长在一起了呢?
哪吒尝试着扯着尾巴往外拉了一下,顿时引得那个叫敖丙少年一声闷哼,声音清透沙哑,听得哪吒耳根发热,三观炸裂:“……不是吧,你还真不是人?”
小龙僵硬道:“魔头,你等着,此仇我定日后……日后……”
哪吒眼皮一跳:“等一下,我们打个商量,我也不知道你不是人啊。”
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哪吒,警察来了,你开个门啊,做做笔录。”
哪吒连忙从床上跳起来,把被子垒在敖丙身上,看上去就像是刚刚对敖丙不可描述了一样……不对,不是就像是,而是根本就是好吧!
哪吒转身去开了门,他二哥十分不满:“你怎么开得这么晚啊,人呢?”
“呃。”哪吒看看二哥旁边两位正气凛然的警'察,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警'察叔叔也发现了小龙的身份,那他是上交国家呢还是上交国家呢?
他正在犹豫呢,木吒眼尖看到他身后,忽然问:“哪吒,那个小少年呢?”
哪吒一愣,连忙转过头去,只见床上空荡荡的,床边玻璃窗推开一半,刚刚容纳一人可以通过的大小。
他跑了?
哪吒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滋味,也说不上是不是失望。
……
经过那个神奇的万圣节之夜后,哪吒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身边再也没有出现其他奇异的生物。
日子一天天的过,只有哪吒还会偶尔想起那个头上长着鹿角,屁股长着尾巴的俊秀少年。
他二哥谈起这件事的时候十分感慨:“你说那个小孩他怎么就敢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然后咱们花了一个警局的警力,地毯式搜索都搜不到呢?”
哪吒:“因为他是龙。”
木吒:???
他摸摸自己的额头,又摸摸哪吒的:“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呢?”
直到有一天,李局长家门口忽然放了两担红漆梨花木做成的妆奁,里面都是成双成对的海鲜,接下来一连八天都是如此,搞得李家一家人一头雾水时,一对蓝色长发,梳着马尾辫的父子登门拜访了。
大的那个面容冷峻,颇具威严,小的那个神情紧张,面色微红,父子俩长相如出一辙,都是顶好看的那种。
李靖有些谨慎地问:“你们是?”
高个男人冷冷一哼:“你儿子摸了我儿子的角,掀了我儿子的尾巴,应该对他负责。”
李靖:??
李哪吒眼睛直勾勾盯着那条面色微红的小龙,抢声回答:“好啊。”
【完】
注:本文涉及到的溺水解救方法并无正规依据,都是瞎百度来的,请勿当真。
【藕饼】孽蛟缘
(十一)
怀仁真人默然注视他片刻,忽而叹息道:“你是先天火体,天生无情无欲,不懂人常,我当年将你带回长生山,便是希望消解你身上戾气,不至于误入歧途,一念成魔。”
哪吒冷冷道:“师父教诲,铭记于心。”
“这两百年余年来,你斩妖除魔无数,我本以为已经将你引入正途,再过几百年,你便可以杀证道,飞升成仙。没想到区区一条皮相貌美的孽蛟,三言两语,便动摇你道心,令你残害同门,不敬师长,大胆犯上。”
“二百年师徒情谊尚在,哪吒,今日为师便要打醒你。”怀仁真人拂袖执剑,剑身光芒流转,直指哪吒,“教你何为粉红骷髅,白骨皮肉!”
一师一徒飞至锦城关外,天地晦暗...
(十一)
怀仁真人默然注视他片刻,忽而叹息道:“你是先天火体,天生无情无欲,不懂人常,我当年将你带回长生山,便是希望消解你身上戾气,不至于误入歧途,一念成魔。”
哪吒冷冷道:“师父教诲,铭记于心。”
“这两百年余年来,你斩妖除魔无数,我本以为已经将你引入正途,再过几百年,你便可以杀证道,飞升成仙。没想到区区一条皮相貌美的孽蛟,三言两语,便动摇你道心,令你残害同门,不敬师长,大胆犯上。”
“二百年师徒情谊尚在,哪吒,今日为师便要打醒你。”怀仁真人拂袖执剑,剑身光芒流转,直指哪吒,“教你何为粉红骷髅,白骨皮肉!”
一师一徒飞至锦城关外,天地晦暗,风起云涌。
降游真人提着徒弟后颈,与一众人等紧随其后,他落在一处山顶,将人放在地上,负手看向原野上空遥遥对峙的一师一徒。邓袍悠悠转醒,看到降游不由一喜:“多谢师尊相救!”
对方没理他,邓袍便顺着他师父目光看去,不由一愣:“这是……?”
但见原野上,那师徒二人悍然交战在一处,电光石火,灵力激荡,降游真人睨他一眼:“还不是你干的好事,什么都兜不住嘴,现在倒好,一句话教你师兄与掌门反目成仇了。”
邓袍讪讪一笑,他忆起哪吒怒目之相,不禁发抖了一会儿,忐忑不安问:“那掌门跟师兄谁会赢啊?”
“这还用问?”降游真人挑眉,“那小子再厉害,不过化神期,又如何能斗得过渡劫期大能?”
两仪门这些年能人辈出,门下坐镇数位长老,皆有渡劫期的修为,而掌门怀仁更是个中翘楚,他勤勉不倦修炼,早早步入渡劫中期,虽抵在瓶颈许久,但达到此等修为境界者,在封神大陆上亦屈指可数。
哪吒两百年修至化神期,已足够天赋异禀,不过比之他师父,仍要差上那么一截。
降游真人看着场上激况,仿佛亲眼看到哪吒束手就擒的未来:“那哪吒意图杀你,着实可恨。待他被掌门真人降服后接受刑罚,我会举荐你来当执行人,届时只要不出人命,是圆是扁,任你搓揉。”
邓袍先是高高兴兴谢过师父,不过他看场上境况,似乎并没有如降游所说那样压着一边倒,不由迟疑道:“可是师父,大师兄他有三坛海会大神法相,这渡劫期大能……斗得过天上神祇吗?”
“胆小如鼠,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徒弟!”降游真人简直恨铁不成钢,拂袖将徒弟甩到一边,冷笑道,“便是你那师兄再厉害,掌门手上还有一件终极法宝能对付他,呵呵,他总归逃不出两仪门的手掌心!”
说话间,哪吒已现出天神法相,少年神祇的幻象在半空中浮现,烈焰红炎之中,那人身如鬼魅,枪法如神,饶是怀仁这样的渡劫期大能也渐渐落入下风。
邓袍还在担心,降游真人却是稳坐钓鱼台,悠然回忆:“你来得晚,什么都不知道。你师兄最初上山来时可不是现在这副日天日地的煞神模样。他那时神志不清,宛如痴儿,除了跟随掌门修习,什么都不懂,很长一段时间,长生山谁都能欺负他。”
邓袍瞪大眼睛,怎么也想不出哪吒宛如痴儿的模样。
他师父继续道:“后来有一天,长生山下来了一位胖道人。起先没人将这人放在眼里,待得他一声不吭,连破我两仪门数道阵法后,掌门这才把人恭恭敬敬迎到正殿。
那胖道人自称前世跟你师兄有缘,这一世缘分未尽,便拿出一些法宝交给掌门,你师兄现在用的火尖枪、风火轮,俱是那道人赠与他的。”
邓袍喃喃道:“难怪大家都是剑修,就师兄他一人是使枪的。”
“不止如此,那道人还点出你师兄丹田里藏着一件伴生灵器乾坤圈,他留在长生山一个月,助哪吒炼化出灵器后才离去。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哪吒神志渐清,修炼一日千里,才养成了这般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煞性子。”
邓袍听了这么多,终于咂摸出一点味道来,犹疑道:“师父同我说这个,莫非是那道人还给了掌门师伯一件能降服师兄的法宝?”
降游真人意味深长一笑:“静观其变。”
此刻场上,怀仁真人手中长剑被火尖枪一挑,竟生生划开一道口子。
那仙风道骨的黄袍道人生生被击退数丈,终于维持不住脸上自若的神情,他盯着哪吒,对方沐浴在漫天红炎里,满身狂气,宛若天神,眼中不禁滑过一丝妒恨。
他勤勉修习多年,方才至于臻境,一个化神期的毛头小子,就因为先天火体,修炼了请神之术,竟能与自己打得平分秋色!他何德何能!
他亦恨这孽徒在众多门人面前,竟然这样丢自己的面子,不由脸色一沉:“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哪吒沉声道:“若师父答应不再追杀敖丙,并亲自出面作证,洗刷蛟族冤屈,弟子这便领罚。”
“为了一只孽蛟,一个妖孽,便欺师灭祖,背叛师门,果然不堪教化!”怀仁真人大怒,让他出面作证,那跟自毁名声又有什么区别,“倒不如当初找到你时就一掌毙了!”
“也罢,既然你这样不听教化,就休怪我不顾念师徒之情。”怀仁真人冷冷一哼。他话音刚落,哪吒胸口红袍透过一阵光芒,乾坤圈竟不听使唤,径直飞入怀仁手中。
哪吒神情一冷,但见怀仁口中喃喃念诀,将乾坤圈向他一挥,项圈顿时散作数根带火金鞭,朝他飞来。
他瞳孔骤缩,急急向后退去,一边用念力控制自己的伴生法宝,然而乾坤圈竟如同被彻底炼化成怀仁真人的法宝一般,半点也不听他使唤,反而如蛭附骨,朝他身上缠来。
哪吒曾经一度嫌弃这乾坤圈与捆仙索并无二致,没想到当它用在自己身上时,威力竟远非捆仙索所能比拟!
此物与火尖枪、风火轮同出一脉,三味真火对它毫无用处,哪吒且战且退,那数道金鞭追上他,便化作囚笼,将人捆作一团,烈火散尽,囚笼化为他脖间金色项圈,紧紧箍住。
邓袍目瞪口呆,眼看着那不可一世的杀神被自己伴生法器制住,直线而下,坠落在原野间。
怀仁真人点地而落,两仪门其他修士陆续飞到掌门身边,朝他拱手:“恭喜掌门真人,顺利将叛徒拿下。”
他负手而立,俯视哪吒,又恢复了那仙风道骨的做派,淡淡道:“当年那胖道人帮你恢复神智,又赠你天材地宝,更助你剥离伴生法宝,可谓是你的再造恩人。可你大概没想到吧,他当年还亲口告诉我,这乾坤圈真正功能是用来束缚你自己。”
说到这,怀仁忽然忆起胖道人当年的叮嘱——“吒儿他这一世不知出了什么差错,肉身竟与乾坤圈分离,因此一出生便命中带煞,如今我助他剥离乾坤圈,道友且将这法器套在他手腕上,抑制他杀气,以免造下过多杀孽。”
他不禁微微一笑:“只因人家早就知道你是个无情无义的魔物,他怕你将来杀孽太过,还仔细将口诀授予我,好教我在你入魔时制住你。如今看来,这口诀倒是好用得紧。”
哪吒灵力全无,此刻听了他的话,瞳孔一缩,脸上露出狠戾的神色,作势要抓起火尖枪再战。道衍、道清二人连忙用捆仙索捆住他双手,压住肩膀,逼他向怀仁真人跪拜,然而哪吒哪里肯跪,竟以一己之力生生将两人甩开。
怀仁真人瞥见哪吒竟不肯朝他跪下,不由冷冷一哼,骤然施放灵压。
哪吒被逼得单膝扣地,膝盖死死抵住地面,始终无法令他真正跪倒在自己面前。在强烈的灵压下,他膝盖竟渗出鲜血,哪吒狠狠瞪着怀仁真人,一言不发,眼中狠厉之色愈盛,犹如一头濒死的孤狼。
怀仁真人对上那金色瞳孔,忽然心中一紧,油然生出一股惧意,不禁退了半步。
意识到自己竟在一个小辈面前犯了怯,怀仁真人又惊又怒,恼火拂袖而去:“押回去,我要让他亲眼看孽蛟受完雷劫,再洗去他记忆,继续当我两仪门斩妖除魔的一柄利器!”
……
不知过了多久,一瓢冰水泼在脸上,哪吒在浑身冰冷刺骨中转醒过来。
他睁开眼,眼前晦暗一片,唯有墙壁上挂着一盏油灯,燃着豆大的光焰,幽幽发出光芒。当意识到自己身处冰冷潮湿的地牢后,他又沉沉闭上了眼睛。
但有些人却不肯让他获得安宁,又是一瓢冰水泼到他脸上。
邓袍把木勺扔回冰水桶里,抬头朝他笑了一笑,恭声道:“师兄。”
哪吒眼神冷漠,置若罔闻。
邓袍倒也不恼,他早就习惯哪吒这个态度了,只好声好气地说:“师兄,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不过我是来向你道喜的。你那个放在心尖尖上的小东西啊,他对你当真是痴情得不得了,我们抓不到他,便放出风声,要让你代他受雷劫,这可不,他昨日一人上了山,自投罗网来了。”
哪吒终于眼神微动,盯着他,一言不发。
“果然师兄你被那孽蛟迷得五迷三道,我只提了他一句,你便有反应了。”邓袍叹了口气,“不过一想到你是因为那孽蛟才有反应的,我又气不打一处来。”
邓袍从那一桶冰水里拿出一根精铁爪,朝哪吒比划了一下:“当初就是因为你,我才求爹帮我入的两仪门。师兄,你知道吗,我永远也忘不了,小时候偶然撞见你一枪刺穿妖魔头颅的那一幕,真是血腥又美丽。”
“红袍火莲,烈焰灼灼,我曾经以为你是个美艳刚烈的女子,不过后来知道你不是,那也无所谓,因为曾经的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威风凛凛的美杀神!”
哪吒眼里彻底露出厌恶的神色:“你真是恶心。”
邓袍哼了一声,把铁爪贴在他琵琶骨上,狠狠一扣,转眼间五爪深深扣入皮肉,鲜血淋漓。
“不过那个美好的形象早就被你自己亲手打破了,你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孽畜,你竟然变得会笑,会生气,你变得不像个完美的神了!你才恶心!”
他终于将胸口一顿恶气吐出,心情无比快意,看着眼前杰作,邓袍得意大笑,却不料哪吒忽而一脚扫向他下盘,邓袍一不留神,顿时跌倒在地。
哪吒踩在他手腕上,顿时腕骨粉碎,邓袍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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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了,灯泡为何如此在意大师兄,以至于到了石乐志的地步,原来他是李哪吒头一号泥塑粉!
PS:明天最后一章完结,么么哒!
【元朔】郑棋元离我女儿远一点! 06
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非ABO生子
年上,总裁⭕️x影帝🌲
“顾易,徐念念呢?”
徐均朔一个漂亮的三角倒车,方向盘一打朝着人民医院开。他的声音很尖,好像一张拉满的弓,稍微一碰就要断。
“念念没事儿,就是吓着了。”顾易安抚他,又有点犹豫后面的话该不该说。徐均朔的心都随着他的欲言又止提起来,油门踩到底,“顾易你说完,你别哄我。”
“你还是尽快来吧。”
“妹妹你不要急,我们就在一楼急救那里。”
徐均朔哪里听得进去,刚熄火就往外跑。带着妆的知名影帝翘了直播出现在医院会有什么后果他和顾易都不去想。他疯了一样拨开人群往急救室冲,看见...
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非ABO生子
年上,总裁⭕️x影帝🌲
“顾易,徐念念呢?”
徐均朔一个漂亮的三角倒车,方向盘一打朝着人民医院开。他的声音很尖,好像一张拉满的弓,稍微一碰就要断。
“念念没事儿,就是吓着了。”顾易安抚他,又有点犹豫后面的话该不该说。徐均朔的心都随着他的欲言又止提起来,油门踩到底,“顾易你说完,你别哄我。”
“你还是尽快来吧。”
“妹妹你不要急,我们就在一楼急救那里。”
徐均朔哪里听得进去,刚熄火就往外跑。带着妆的知名影帝翘了直播出现在医院会有什么后果他和顾易都不去想。他疯了一样拨开人群往急救室冲,看见他放在手心里的徐念念惶惑地站着,白色公主裙上沾了刺目的血迹。
“没事吧念念,你别吓爸爸。”徐均朔手抖得吓人,紧紧抱住女儿。还好,血都不是她的,徐念念除了手臂上擦伤一点之外安然无恙。
那……急诊室里的是谁?
徐均朔迟钝的抬头看顾易,顾易眼里是难以辨别的复杂。
“谁在里面?”他声音在发抖。“顾宝,谁在里面?”
“是另一个爸爸。”徐念念松开一直咬着的下唇,扑到徐均朔怀里嚎啕大哭。“是他把我推开了。那个阿姨拿着刀,他把我推开了。”
徐均朔一下一下拍徐念念的背,“别哭宝贝,会没事的,没事的,郑棋元他那么厉害一定没事的。”
“可是好多血啊,好多血流出来。”
徐均朔漂亮卷曲的睫毛一颤,眼里水光潋滟,“没事的。”他机械的呢喃,不知道是在安慰谁,“郑棋元没事的。”
小孩子哭累了被匆匆赶来的吕哥送回家,徐均朔脱下沾血的外套,坐在门口等手术中的灯灭掉。
“你的私生因为不满你有孩子跟车过来想杀了徐念念,已经送到警察局了。”顾易打完电话回来,徐均朔僵直着脊背,一瞬不瞬的盯着悬在墙上的灯,很红,挂在惨白的墙上,像徐念念裙子上的属于郑棋元的血。
“嗯,谢了。”
“我也不说什么了,等他好了不管在不在一起你们都,坦诚一点。”顾易本来想着委婉提点一下就好,不过看徐均朔现在这个样子委婉了还不知道听不听得出来,“你也别这么坐着了,去吃点东西,别到时候他好了你又低血糖。”
徐均朔叹口气,“不用了顾宝,”他挤出一个支离破碎的笑,“我就在这里等他。”
“我要第一个看到他。”
顾易拗不过他却也没想好怎么面对郑棋元,索性留下一件外套先行离开。
郑棋元。徐均朔反复默念。
郑棋元,郑棋元,棋元,郑迪。
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徐均朔有点茫然的想,他发现自己甚至没有办法想一个词来形容郑棋元。
之前郑棋元说的话他并不是不理解。就是因为理解,他才更不知道追求稳妥、万事游刃有余的郑棋元为什么先是来找他,再奋不顾身去救徐念念,一次又一次打破自己的准则。
医院墙壁是干净又不近人情的白,白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徐均朔觉得自己被丢进了一片白惨惨的雪地里,荒无人烟。虚无的冷气顺着四肢百骸严丝合缝的冻住心脏,他站在手术室门口,对着紧闭的门无端生出一种快要被无处不在的绝望冻僵的错觉。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平素不近人情理智冷静的郑棋元郑总裁躺在病床上,落在徐均朔眼里,莫名显出一种随时会消失的脆弱。
“还好,只是划伤了肌肉,没有伤到神经。等麻药劲儿过后应该就醒了。”
徐均朔脱力一样坐下来,看着亮起的绿灯,恍然觉得自己在冰天雪地里看见极其微末的绿色,在严冬窥见春天。
“顾易你把念念带过来吧,郑棋元大概快醒了。”徐均朔站在窗户边压低声音打电话。
“算了吧妹妹,你别折腾人小姑娘了,念念刚刚睡着。”
“啊……这样啊,那算了吧。”徐均朔挂断电话,抓着手机的手无力垂下去,他着实没有想好该怎么在这种情形下独自面对郑棋元。
“朔朔?”
声音很轻,有着伤患特有的虚弱。徐均朔抿嘴,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鼓起勇气回头。可是在看到郑棋元的瞬间心就像被戳了个口,强打起的勇气一下子漏空了,心疼像可乐一样漫上来,酸酸涨涨的冒泡泡。
徐均朔见惯了郑棋元穿西装的样子,好像穿上西装就脱离了凡夫俗子的行列,变成一个运筹帷幄的商界传说。他从来没有见过脱下西装,裹在病号服里的郑棋元,好像脱下西装,高高在上的传说就跌落红尘,也沾染了七情六欲和俗世烟火气。
“还不愿意理我吗?”
“我没有不想理你,我就是,有点乱。”徐均朔觉得自己被分成两半,一边叫嚣着你本来就喜欢他干嘛不跟他在一起,一边质问自己真的要用孩子绑住他吗,真的是爱他不是报恩吗。
“我没有想用这个要挟你答应我,朔朔。”年长的男人永远一针见血,轻而易举看穿徐均朔的纠结。“你得相信一个父亲的本能,也得相信我爱你。”
“这是事实,就算,”郑棋元的笑意淡了一瞬,又很快变得完美起来,“就算你不愿意答应我。”
出大问题啊,本来就眼窝子浅的徐均朔小朋友感觉这几天自己一直在哭,明明过去五年多都很少哭了。
他全然没想到,也只有在郑棋元面前,他才又做回了那个鲜活明媚的徐均朔。
“哇你这个人,你制裁我。”徐均朔声音闷闷的,“我没有不信啊,但是我那天没骗你,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还有没有那个胆子去冒再被抛弃一次的风险了。”
“对不起啊。”
郑棋元看着徐均朔手足无措的鞠躬,眼睛弯成温柔的弧度。
“你永远不用向我道歉,朔朔。是我的错,没有办法让你相信我。”
“所以我想请你给我一个重新追求你的机会。”
徐均朔被那样温柔的注视着,终于很轻的点了头。
TBC.
机关算尽
普通的校园甜蜜恋情
内含聂瑶自行闪避
蓝曦臣觉得自己的春天到了。
两天前,他替聂明玦去给聂怀桑送东西,有一个人,在身后众多背景板中脱颖而出。
“怀桑。”
“怎么了曦臣哥?”
蓝曦臣还没开口,就看见一个男生走到那人背后撞了他一下,“江澄,我作业本在你那没?”
江澄?
真好听,蓝曦臣美滋滋的想着,对一旁等待了多时的聂怀桑视而不见,转身走了。
隔着大学两条街的地方有一家酒吧,只点了一杯冰水的蓝曦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在他锲而不舍的尾随了江澄一整天之后,终于看到他的小可爱迈着小碎步朝他走了过来。
越来越近,蓝曦臣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捏紧,端起面前杯子一...
普通的校园甜蜜恋情
内含聂瑶自行闪避
蓝曦臣觉得自己的春天到了。
两天前,他替聂明玦去给聂怀桑送东西,有一个人,在身后众多背景板中脱颖而出。
“怀桑。”
“怎么了曦臣哥?”
蓝曦臣还没开口,就看见一个男生走到那人背后撞了他一下,“江澄,我作业本在你那没?”
江澄?
真好听,蓝曦臣美滋滋的想着,对一旁等待了多时的聂怀桑视而不见,转身走了。
隔着大学两条街的地方有一家酒吧,只点了一杯冰水的蓝曦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在他锲而不舍的尾随了江澄一整天之后,终于看到他的小可爱迈着小碎步朝他走了过来。
越来越近,蓝曦臣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捏紧,端起面前杯子一饮而尽。
然后听见江澄在他耳边说,“宝贝,没有人告诉过你,离开过自己视线的东西就不可以再喝了吗?”
蓝曦臣隐隐的兴奋起来,可是等了半天,自己居然还没有要晕过去的意思,甚至连那点燥热,都还只是因为江澄离得他太近,他自己本能的反应。
这,碰上假药了?
他正思索着要不要假晕,好获得一个被江澄带走的机会,就听见那人又说,“这次只是两片柠檬,再敢惹我,给你下泻药!臭傻逼!”
……
你说着这么暧昧的话,做着这么“纯洁”的事?
蓝曦臣麻了。
两片柠檬,两片柠檬…
“咦,曦臣哥,你怎么在这,喝不喝柠檬水?”
蓝曦臣看了一眼殷勤的聂怀桑,委婉的拒绝了他,然后出门给聂明玦打了个电话。
“大哥,我看到怀桑在泡夜店。”
两个小时后,金光瑶的单人小宿舍里,迎来了不速之客。
“阿瑶,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别人给我下药?”
金光瑶看着他诚挚的双眼,更加诚挚地回答道,“二哥,就你这个酒量,大可不必下药这么奢侈吧?”
“……”
蓝曦臣感觉受到了冒犯。
在金光瑶的热情询问下,他怀着沉痛的心情,把今晚的遭遇讲了出来。
“感觉如何?”
“挺酸的。”
“……我是说心情。”
“心情也很酸。”
“好吧。”
蓝曦臣的情绪明显很低落,金光瑶觉得不管是基于对兄弟的同情还是基于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都应该打破砂锅问到底。
“二哥,你看上的这个人是跟怀桑一个系的?”
“嗯,叫江澄,长得特别好看,说话也很好听。”蓝曦臣两眼放光的回答道,随后又失落的低下头,“除了不喜欢我,他可以说是十分完美了。”
金光瑶隐约觉得,如果不是蓝曦臣的认知出现了问题,那就是这个世界上突然出现了第二个江澄。
不过想想他说的方才发生的事,可能人还真就是那个没错。
于是他试探着开口,“二哥,你说的这个江澄,是不是眼睛大大的,看起来就不太好惹,身边总跟着一个嬉皮笑脸的那个?”
蓝曦臣闻言皱了皱眉头,“不是。”
金光瑶刚要松一口气,又听见他说,“他看起来就很可爱,一点都没有不好惹。”
“……”
你是否还记得他在不久之前刚刚骂完你?这尼玛就是情人眼里出PS?金光瑶默默咽下一口血,点点头含糊了一声。
“你认识他?”
不得不说,恋爱中的人都是福尔摩斯,求偶中的人都是福尔摩斯他哥。
“哦,他姐是我嫂子,我们俩算起来也是亲戚了。”
“这样啊,那你想个办法让他也当你嫂子吧。”
“……”
金光瑶看着蓝曦臣一脸认真的样子,想了想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一根钢管,“二哥,你看这根钢管直不直?”
蓝曦臣点点头,“直。”
金光瑶也点了点头,“江澄比他还直。”
蓝曦臣眨巴了一下眼睛,“阿瑶,你方才说什么?”
“江澄……”
“不是,上一句。”
“……钢管直不——!!!”金光瑶看着蓝曦臣带着和善的笑意递回了那根U型管,甚至还温柔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阿瑶,想想办法,事在人为。”
就他妈大力出奇迹呗!金光瑶沉默了。
十分钟后。
“办法我可以给你想,但是你绝对不能把我供出来。”这要是让虞夫人知道了,绝对会让金子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地位雪上加霜。
“行。”蓝曦臣点点头,郑重的保证道。
“还有,”金光瑶面带不忍的看了一眼不复当初模样的钢管,“这个是大哥明天下午手工课要交的作业,你自己看着办吧。”
“……大哥报了焊接吗?”
“不是,大哥原本想做个孙悟空的模型,后来做不下去了,就做了个金箍棒。”
“……”
得了保证之后,蓝曦臣才满意的回了自己宿舍。
鉴于之前江澄的强烈谴责,虽然蓝曦臣很想继续之前的尾随行为,也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毕竟他现在是有军师的人了,绝对不能贸然行动。
不得不说,有人的确好办事。
在聂明玦的手工课开始之前,金光瑶就已经给蓝曦臣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江澄下午有一节大课,教授是之前找你当助教的那个。】
【好的。(゜▽^*))一会我就过去准备,顺便把大圣给你。】
【大圣?】
【昨晚睡不着,顺手给大哥做了个作业。】
【……好的。】
江澄头抵着胳膊与桌子持平,手指在屏幕上翻飞。
天杀的魏无羡又骗他来签到,明明说好一起逃课的,你却半路崴了脚。
【江澄,老师点我了没?】
【还没到点呢,急什么急!】
【哎呀我这不是想早点点了你早点溜嘛,脾气太大找不到对象哦,昨晚那么个优质股都被你骂跑了,真可惜。】
【可惜个屁!那种变态跟踪狂!】
魏无羡动了一下包成一坨的脚,刚要回复江澄,就看到屏幕上弹出一个字,跟了一串感叹号。
【怎么了怎么了?】
江澄抬起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刚要低头继续跟魏无羡吐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右侧,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人,不正是那个跟了他一天目前还活跃在他和魏无羡对话中的变态吗?
现在跟踪狂都这么大胆了?
被发现了还敢继续作案了?
大庭广众就一点都不避讳了?
???
蓝曦臣朝他摆出一个招牌微笑,“你好同学,我看这里没人,我可以坐这里吗?”
“有人。”
“同学,不可以无中生鬼。”
“……”
这节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江澄终于弄清楚了蓝曦臣肆无忌惮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但是为什么一个助教可以什么都不干就坐在这里听?你就没看到教授都暗示你好多次了吗?!他一直盯着这边让我怎么逃课?做人不要太过份好吗!
江澄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看到教授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赶忙闭嘴低头装作认真记笔记的样子,错过了蓝曦臣那一脸的惋惜。
【你坐到别的地方去。】
【上课期间不可以随便换位子的。】
【那你就站到该站的地方去,不然我就告诉别人你骚扰我!】
【我可以帮你记笔记。】
……
江澄看着蓝曦臣小心翼翼的把纸条叠起来夹在书里,朝他露出一个堪称完美的笑容。
老实说,这门选修并不是江澄所喜欢的内容,相反他还很无聊,无聊到一节课起码可以睡三觉。选他的理由是,给的学分是真的高,课堂笔记占到平时分的80%。
所以,江澄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原则和原则之间进行了挣扎。
一分钟后,他接受了蓝曦臣抛出的橄榄枝。
为了表示合作愉快,他甚至还跟蓝曦臣一起吃了晚饭。
说真的,如果不当跟踪狂,单就外形以及掏钱的这个姿势来看,蓝曦臣都是十分不错的。
他甚至还同意江澄打包一份带回去当夜宵。
在魏无羡幽怨的目光中,江澄推开了宿舍的门。
“信息不回,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
魏无羡躺在床上一脸谴责,江澄翻了个白眼在他吊着的那只脚上拍了一下,从柜子里拿出小炕桌支在魏无羡面前,把打包好的那份摆上去,“以为我被绑架了也没见你报警,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把饭吃了,省得饿死我还得找地埋你。”
魏无羡仍旧保持着愤愤不平的表情,直到打开袋子的那一刻。
“诶,月初了吗?”
“才二十一号谢谢。”
“那你哪来的钱买这家的?”魏无羡说着突然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擦了擦莫须有的眼泪,“阿澄,都是哥哥对不起你,哥哥得了这个病,居然要你去卖身赚钱养家。”
“……”
江澄抄起一个抱枕就砸了过去,成功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哀嚎。
不过仔细想想,就蓝曦臣这种昭然若揭的野心,他也差不多是“卖身”了。
听完江澄的转述,魏无羡长长的打了个饱嗝,本着吃人嘴软的心态,他对江澄说,“我觉得这个蓝曦臣不太行。”
江澄扫了一眼桌上已经见底的几个袋子,觉得魏无羡实在是个不怎么要脸的人,“怎么不太行。”
“嗯——也不是多大的问题,让他再多请几顿我好好观察观察,说不定就觉得还不错了。”
嗯,魏无羡的确是不要脸的。
“啧,他错不错都跟我没关系,我又不喜欢男的。”
“也是,你要是喜欢男的咱俩早成了,哪还轮得到他。”
江澄看了一眼正在砸吧嘴的魏无羡,嫌弃的扭过头,“你难道不觉得就是因为你我才坚定的不喜欢男的吗?”
“怎么会,我这么人见人爱。”
算了,他又不要脸跟他扯什么,江澄翻出包里蓝曦臣抄好的笔记点了两下,决定先睡一觉。
早上七点,在非正常大学生起床时间,江澄被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吵醒。
“早,我买了早——”
蓝曦臣摸了摸被拍到的鼻子,把东西挂在了门把上。
直到江澄睡饱了回笼觉,出来拿到的早餐,还仍旧是温热的。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月,就在魏无羡即将把蓝曦臣封神的时候,人家不来了。
“你看看,你一直不给点回应,把人耗跑了吧。”
下节课有小测试,江澄正一页一页的翻着书,头也没抬一下,“跑就跑了呗,本来我也没想跟他怎么样。再说了,你不是觉得他也就那样吗,这会激动什么呢?”
“他买的油条挺好吃。”
“……”
蓝曦臣紧张兮兮的捧着手机坐在那,对面是强颜欢笑的金光瑶和一脸茫然的聂明玦。
“阿瑶,你说这招真的可以吗?”
“呃——按理说,一般人碰到这种事,心里都会有落差感,就很好趁虚而入了。”
“可是江澄不是一般人。”蓝曦臣反驳道,“他特别的可爱,跟一般人根本不一样!”
“……”
挨了一个月的门板还没把你鼻子拍掉真是太他妈可爱了呢。
聂明玦更加茫然的看了看金光瑶,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在自己手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一起吃午饭吗?我订了位子。】
【不吃。】
蓝曦臣苦着一张脸拿着手机给金光瑶看,“你看,他果然不一般。”
金光瑶表示不想理他,并在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
静坐多时的聂明玦终于开口了,他问道,“曦臣,你是有事要求他办吗?阿瑶跟江澄关系还可以,帮你搭个线呗。”
“……”
“大哥,你看不出来我在追人吗?”
聂明玦很实诚的说,“看不出来,我没追过人,当初是阿瑶跟我表白的。”说完还很自豪的拍了拍金光瑶的肩,“是吧阿瑶。”
“……”金光瑶嘴角弯起招牌弧度,温柔的拍掉聂明玦的手,“大哥,你真的多余长个脑袋。”
“啊?阿瑶你在生气吗?”
“没有。”
“那就好。”
“……”
江澄看着新蹦出来的消息,轻哼了一声,把手机搁在一旁翻了几页书,又重新拿起来回了两个字过去,顿时觉得心情舒爽起来。
死魏无羡终于不叨叨了,害得我一早上都没看进去书。
“走,吃饭。”
“吃什么?”
“油条。”
“啊?!”
魏无羡不是很懂为什么大中午的江澄要带他出去吃油条,就如同他不懂为什么说好的双人午餐变成了他自己拎着外卖回宿舍了。
不过江澄肯开窍,也算他这一个月的油条没白吃了。
晚上八点,正在细致的修着脚指甲的金光瑶收到了蓝曦臣的一条信息。
【(′▽`〃)】
啧,我就说吧,策反了魏无羡,还怕拿不下江澄吗?
“阿瑶,开门呀,你怎么把门锁换了?”
“……”
现在换对象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Fin
【论坛体】晚吟娘娘,您就从了皇上吧!(中)
507L
转眼间,已经五百多楼了……
508L
五百多楼还没见着晚吟娘娘点头同意两相欢喜呢(T ^ T)
509L
也不知道娘娘到底对咱们陛下有什么不满的,今早我扫地的时候还看到他把陛下抽出云梦宫呢
510L
抽抽抽抽出???天哪晚吟娘娘好暴力
511L
可别瞎说,晚吟娘娘每次都看着凶死了,其实根本没打中过人。
512L 楼主
是的,晚吟娘娘日常说的一句就是:“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们都习惯了,反正晚吟娘娘根本不舍得真的打……
513L
想...
507L
转眼间,已经五百多楼了……
508L
五百多楼还没见着晚吟娘娘点头同意两相欢喜呢(T ^ T)
509L
也不知道娘娘到底对咱们陛下有什么不满的,今早我扫地的时候还看到他把陛下抽出云梦宫呢
510L
抽抽抽抽出???天哪晚吟娘娘好暴力
511L
可别瞎说,晚吟娘娘每次都看着凶死了,其实根本没打中过人。
512L 楼主
是的,晚吟娘娘日常说的一句就是:“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们都习惯了,反正晚吟娘娘根本不舍得真的打……
513L
想想晚吟娘娘头次来宫里的时候能一个人躲过那么多御林军高手,武功当真不是吹的,被打一下应该疼死
514L
口是心非也当真不是吹的哈哈哈哈哈哈
515L
你们以为晚吟娘娘很讨厌皇上?我倒觉得不是
516L
知情人士现身!
517L
求爆料!
518L
咦难道皇后娘娘其实是欲擒故纵?欲拒还迎?欲语还羞?
519L
楼上文采不错,但记得要称呼为晚吟娘娘哈哈哈,免得他追着你抽
520L
虽然不会真抽到,但被追着绕云梦宫跑几圈也是挺累的……
521L
我是上夜班的,一般值守在皇上的圣寒殿前头,不像你们只看到白天里的事情。其实皇上真的是个很体恤下人的好主子,晚上自己口渴什么的醒了也从来不叫我们的,都自己解决。我听说有些官老爷可难伺候了,晚上根本不得安生。
522L
对对对,我有个小姐妹就在丞相府伺候,值夜班的时候几乎别想休息,丞相夫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让她们干。
523L
真的呢,我在御书房当差,皇上对于这些笔墨纸砚的事情也从来不用我们搞,他总说都是人,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情当然都要自己干。
524L
啊我真心羡慕你们在御书房当差的。我是宫里负责跑腿的,小半年前给钦差大臣送急件到御书房就听到陛下在吹箫,呜呜呜呜天籁,巴不得在门口多磨蹭会儿再进去。
525L
真不是吹彩虹屁,陛下一根裂冰是真的悦耳动听,说粗点那是能把死人吹活咯(*´﹃`*)
526L
有一说一,含光王爷的琴也弹得十分遒劲有力、古朴自然。我的梦想是有一天能听到皇上和王爷合奏 (╥﹏╥)
527L
你不用羡慕,真的,自从晚吟娘娘来了之后陛下再也没在御书房吹过萧抒发胸臆了……
528L 楼主
嗯,陛下都到云梦宫来吹给晚吟娘娘听了。
529L
猝不及防又是一口狗粮……我猜以后含光王爷娶了王妃怕也是这样。
530L 楼主
而且524L说的那个急件我知道,吉祥公公当时给晚吟娘娘解释层层叠叠的侍卫的时候就说过,民间便衣钦差发现有奸人雇凶想谋害咱们陛下,所以陛下也怕刺客想害晚吟娘娘。
531L
卧槽雇凶???这么好的皇帝上哪儿找去???还有啥不满意的???
532L
恶心人的心思你别猜,越猜越气。
533L
这些人有脑子吗?不说我们这些受皇家恩惠的下人了,就说那些黎民百姓,哪一户不是皇上牵挂的?皇上微服出个访还能亲自上阵断个案给人伸冤呢,况且还减税减兵役,逢天灾人祸拨款开国库救人,自己吃穿用度都挺节俭,卧槽槽槽槽凸(艹皿艹 )
534L
虽然皇上倡导我们文明用语,但我还是想说,骂得漂亮。
535L
也许有不实的流言?比如晚吟娘娘不还曾指责皇上是搜刮民脂民膏的昏君吗?
536L
楼上引战吗?晚吟娘娘那一看就是打情骂俏,哪儿来的指责一说
537L
对啊这事儿我见得多了,每次下头上贡什么好一点的东西陛下就往云梦宫送,晚吟娘娘看了就撇嘴说昏君。
538L 楼主
但晚吟娘娘其实不嫌弃的,背后都会嘱咐我们小心收拾好了。
539L
忍不住再夸一遍晚吟娘娘可爱……
540L
当心被皇上当成情敌
541L
总会有些人脑子不正常的想搞事的,我们尽心尽力保护好主子就行,可不能让这么好的皇上和娘娘受了伤去。
542L
就是就是,我代表御林军全体侍卫举拳发誓!保卫皇宫!保护皇上和娘娘!
543L
还有老王爷和含光王爷!
544L
老王爷可以有,含光王爷就算了。有幸见过含光王爷练功,我觉得一打十不是问题……
545L
有理,不吹不黑,怕有可能还是含光王爷救侍卫哈哈哈哈哈
546L
是的,我们御林军里能跟含光王爷打平的人一个手数得出来,还都是比王爷大一辈的老前辈……向王爷献上膝盖(ノ_ _)ノ
547L
咦这我就好奇了,你们说晚吟娘娘跟含光王爷谁厉害?
548L
哇这场面想想就激动
549L 楼主
据我所知晚吟娘娘还没跟含光王爷碰过面,应该二人没有比试过。
550L
哇晚吟娘娘已经来了四五个月了,还没见过含光王爷啊⊙ω⊙
551L
楼上傻?含光王爷除了自己的寝殿,就只去御书房和藏书阁了。晚吟娘娘也是不爱出来走动的人,显然碰不着啊。
552L
含光王爷我是知道的,性子静极了。晚吟娘娘一般在云梦宫里干嘛啊?
553L 楼主
绝大多数时间在院子里练武,少数心情好的时候会跟陛下说说话,偶尔也会让我们拿些皇家古籍看看。前几天还跟我们说御花园新要修的云梦水天布局不好呢,他研究宫里地图来着。
554L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有没有甘愿为民请命的同仁,能请陛下出面让晚吟娘娘和含光王爷比一场啊Ծ‸Ծ
555L
这个……果真大胆!
556L
我怀疑你这是在为难皇上而且我有证据哈哈哈哈哈哈
557L
对啊对啊
啊不好,忘机受伤了!啊不好,晚吟也受伤了!怎么办我该哄哪个,在线等挺急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想陛下就很焦虑。
558L
是的呢,陛下既爱娘娘又疼含光王爷,怕是要妻离弟散哈哈哈哈,好惨一男的。
559L
不过若是哪天真成了,估计全宫里的人都要来围观……
560L
可不是,多么难得的场面。
561L
话说你们发现没,我们已经偏离正道好远了_(:з」∠)_
562L
是哦……不提起陛下还没想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563L
之前说到哪儿来着?
564L
说到有知情人士爆料其实晚吟娘娘很喜欢咱们皇上。
565L
卧槽我们是怎么偏到晚吟娘娘跟含光王爷打架的???
566L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知情人士还在吗?吃瓜群众挺着急的
567L
诶唷你们可终于还记得有我这么个人了哦(눈_눈)
568L
这位哥哥还是姐姐别生气!求剖瓜!
569L
对对对递笔递笔,求详细过程
570L
哎也怪我说话没个重点,说着说着就跑偏了,等我打个字。
571L
就前天晚上我值班守在圣寒殿门口,跟我一起的还有一个小兄弟。刚也说了皇上夜间几乎就没叫过我们,我们也不像侍卫大哥们会三拳两脚能保卫皇上,所以值班的时候比较随意。突然就内急了一下,跟小兄弟说了声就绕到远处放水去了。皇上在我心目中很圣洁嘛,感觉离近了有些亵渎,所以走出了主殿。然后我就隐隐约约看到了人影。
572L
卧槽难道是晚吟娘娘?!
573L
大兄弟不要断在这里呀!
574L
你们不得等等人家打字的时间吗……
575L
这大兄弟也是猛,值夜班的现在大白天居然在逛论坛哈哈哈哈哈,不怕晚上起不来吗?
576L
人不也说了值班比较随意么哈哈
577L
其实我们大家都挺随意的,主子优待下人啊
578L
说着说着就又开始吹皇上娘娘王爷了2333333333
579L
当时我没想是晚吟娘娘,众所周知晚吟娘娘爱穿紫衣服嘛,还是收腰窄袖的那种。那人穿了个黑色衣服,我能确定是黑的而不是光线暗,因为当时恰好有几只大萤火虫飞着绕到了他身上,贴着的,明显没有其他色彩。然后他就蹭蹭两下上树了,树了,了……
580L
我想当时小哥哥的表情应该是这样的:(#゚Д゚)
581L
有没有大喊一句:有刺客啊!!!
582L
没有没有,我当时惊了一下被吓到了。你说这三更半夜的怎么还有人夜游呢?肯定是刺客对不对,还是那种武艺高强的刺客,指不定我声音还没叫得出来就被他灭口了呢,哪还能叫侍卫大哥们过来抓人。所以我当场就猫在了草丛里。
583L
明白人,要真是刺客估计你这会儿就不能在线了
584L
结果我发现!!!那人双手扒拉着树枝,脑袋从黑影里探出来,前头两道留海一飘一飘的,嘴撅着!!!可不就是晚吟娘娘么!!!
585L
卧槽嘴撅着这个事实可爱了!!!
586L 楼主
是的,晚吟娘娘嫌弃某样东西的时候有噘嘴的习惯,当然了嫌弃陛下的时候最多。陛下应该是特别喜欢晚吟娘娘这个动作,每次看到了都要上去讨亲亲,然后晚吟娘娘就更嫌弃陛下了。
587L
讨亲亲……啊不能想象,我英明神武风光霁月的皇上……
588L
注意言辞,皇上是晚吟娘娘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589L
晚吟娘娘的标志:穿紫衣,抽鞭子,撅嘴巴
590L
楼上总结十分到位。
591L
我就想晚吟娘娘这是玩什么游戏呢?反正认出是晚吟娘娘了我也不怕被灭口了嘻嘻,就放心大胆地藏在树丛里看大树上的晚吟娘娘,不过我还有点怕被巡逻的侍卫大哥当刺客抓起来。那颗树离皇上的寝殿还有一小段距离,大概快步走二十个呼吸差不多。晚吟娘娘蹲在那上头挺久的,总之我腿是已经麻了,也许人家习武多年筋骨好着呢吧。然后我就蹲不住站起来给晚吟娘娘问了个安,差点给晚吟娘娘吓得掉到树下去……
592L
大兄弟,幸亏晚吟娘娘没摔,不然你这会儿还得抄着云深律令呢
593L
是的,估摸着十遍起步吧
594L
要是有个好歹再加十遍
595L
呸呸呸楼上快住口,我们晚吟娘娘武功盖世哪能那么容易伤着,可别乌鸦嘴!
596L
可别提,当时我就懵了,心想我这手怕是要抄废了呜呜呜呜呜,颤颤巍巍就想去树底下接晚吟娘娘下来,哪怕我被砸成饼饼了也比晚吟娘娘伤着好呀!
597L
有觉悟!跟吉祥总管说说,加薪!
598L
承楼上吉言!
但我这细胳膊细腿的跑得慢么,我还没到树底下呢就听那头寝殿窗户咚地一声!
599L
我能预感到狗粮的诞生……
600L
晚吟娘娘蹲在梧桐树上,我蹲在柠檬树上……
601L
小哥哥说吧,本陛下唯粉撑得住 o(T^T)o
602L
就是皇上啊!!!
穿着白色中衣,头上没戴抹额估计因为是已经就寝很久了,披散着头发,哇塞超顺的!就非常惊喜地朝树这头大喊:“晚吟?是晚吟来了吗?”
603L
我觉得这要让老王爷听到,至少三遍云深律令……
604L
如此不雅正的行为皇上也就能在晚吟娘娘面前做出来
605L
老王爷的寝殿离圣寒殿有点远,离藏书阁近些,估摸着听不到。
605L
原来前天晚上是这么个来由啊。我就是巡逻的之一,当时就被皇上的喊声搞过来了,一眼就见到这么有冲击感的画面。
606L
巡逻+1
“晚吟晚吟,你居然半夜还会来看涣,涣真是太开心了!”
“晚吟冷不冷?饿不饿?要不要涣拿件衣服来?哦涣只有白的和蓝的,晚吟应当不爱穿。要不传御膳房大厨做点吃食来好不好?晚吟想吃什么?莲子糕还是荷花酿?”
“咦晚吟穿的黑衣服呀,当真好看!干练!涣再传制衣局的绣娘裁几件黑袍子给晚吟好不好?用最好的料子,定是舒适的。”
607L
牙酸……不过你们巡逻的都等到皇上喊才来?这么没有危机意识的么哈哈哈哈哈万一真是刺客怎么办
608L
顿时觉得晚吟娘娘说的很有道理……陛下一到晚吟娘娘面前就成了昏君_(:з」∠*)_
609L
是呢,大半夜的叫御膳房和制衣局也是很秀了哈哈哈哈哈哈
半月前还给晚吟娘娘在云梦宫养了好些狗狗,咱皇宫里一向不能养宠物的啊喂!
610L
当时我跟晚吟娘娘还有皇上就成了三点一线,冷风那个吹啊,感觉自己十分多余。
611L
大兄弟,你表情是不是这样的(-ェ-)。O
612L
不是我,是晚吟娘娘,他的表情就是这样的。
613L
哦不对,我觉得这个表情更合适(눈_눈)
614L
这个表情很是到位了2333
615L
“蓝曦臣你是不是傻?!”
“蓝曦臣你还在做梦?!”
“卧槽你干什么???别过来!!!”
直呼陛下名讳了很不好意思,但是要引用晚吟娘娘的话没办法
另外说一句,陛下也曾觉得守卫有纰漏,还跟吉祥总管讨论过这个事,不过后来好像也并没有出手整治。
616L
皇上干了什么呀晚吟娘娘说了这么一句?
617L
就是从支起的窗户里飞身出来(没走门!!!),然后一把上树抱住了晚吟娘娘…….
618L
啊擦,陛下的表情一定是这样的ε٩(๑> ₃ <)۶ з
内心:晚吟我来啦!!!
619L
是的我就是那个一起守夜班的小兄弟,赶过来的时候就见到陛下这样一脸猪哥样……
620L
卧槽上树,这岂是十遍云深律令能解决的事儿???
621L
皇上怕不是晚膳喝了酒???
622L
那不能,圣寒殿小宫女发言,皇上从来不喝酒的。再说了宫里禁酒啊,皇上只偷摸给晚吟娘娘藏几瓶荷花酿,他自己是决计不违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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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上伉俪情深,柠檬树下倒牙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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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当时我就觉得自己尴尬极了,毕竟皇上和晚吟娘娘都蹲在我脑袋顶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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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是晚吟娘娘去找的陛下。虽然当时在场巡逻,但还以为是陛下相思难耐跑到云梦宫把晚吟娘娘抱过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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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能,要抱也抱回圣寒殿里去温存啊,在树上算个什么回事儿。肯定是晚吟娘娘又口是心非了,想陛下了又不好意思,只能偷摸溜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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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到咱们皇上耳聪目明,明明都睡下老半天了还能感知到晚吟娘娘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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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么说来陛下功夫应当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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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含光王爷那么厉害,陛下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啊,都是先帝先皇后生的,还都是同一个师傅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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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和娘娘肯定是心有灵犀啊!这么多巡逻的御林军都没能听到晚吟娘娘的声响,哪能小哥哥轻轻问个安陛下就立马冲了过来。铁定是陛下已经感觉到晚吟娘娘来了然后起身过来,正好撞上小哥哥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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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冰冷的狗粮胡乱往嘴里塞。晚吟娘娘喜欢陛下石锤了,可惜还要大半夜穿个黑衣服去看,免得被人看到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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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陛下和娘娘到底有没有在御榻或者凤榻上打过滚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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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这么限制的话题小孩子不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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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过才能有小皇子小公主啊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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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继承了陛下美貌和娘娘傲娇的小公主,就流口水……
636L
要真有了我第一个上去给她欺负!!!任劳任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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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们醒醒……娘娘是男的,雄的,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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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对啊,这咋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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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咱们皇上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
640L
对!让娘娘生小皇子也是可以的!
641L
这话要是让晚吟娘娘见着,你就会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642L 楼主
晚上不知道,白天是肯定没滚过凤榻的,我一直在云梦宫伺候呢。不过我觉得皇上那么守礼的一个人,没有正式成婚之前应该不会跟娘娘滚来滚去的。
643L
话不能这么说,咱皇上在晚吟娘娘面前没有任何节操可言……
644L
同感,别人面前一个样,娘娘面前一个样……
645L
后来呢?后来陛下有没有把晚吟娘娘抱回圣寒殿睡啊
646L
没有,皇上这么想来着,但晚吟娘娘打死不肯,硬要回云梦宫睡去。然后皇上就进去披了件外袍,美滋滋地牵着晚吟娘娘的手把他送回了云梦宫。
647L
那场景我见了。
咱皇上双手环住娘娘的腰,脸使劲往娘娘脸上送。然后娘娘一手扳着皇上的臂膀,一手死命撑着皇上头不让他蹭上来,嘴里全是拒绝哈哈哈哈哈,下盘还得注意别掉下树去,真是艰难。
对,娘娘表情就是这样的(ノꐦ⊙曲ఠ)ノ彡┻━┻
皇上表情就是这样的( ̄ε(# ̄)
648L
真是……十分形象了……
649L
呜呜呜呜晚吟娘娘你就快点从了皇上吧,心急啊呜呜呜呜呜
650L 楼主
这是我的日常内心咆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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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这篇的涣涣和澄澄!
【龙嘎】感谢口罩
来看看会不会翻
*
阿云嘎出门前没有多想,等到胸口胀疼起来的时候才想起来身上这件衣服郑云龙穿过,哪怕洗净了还沾着Alpha身上的气味。
要死,他蹙眉又松开,戴着口罩温和微笑。
Omega本能就会眷恋自己Alpha信息素,恐怕这也是他出门前不曾多想,反射性挑了这件的缘故,他们有一两周来不及见面了,哪怕他理智上知道工作忙,身体也有些受不了。
何况先前疫情多半在家,两人长久一块儿待着,眼下骤然分离还有些不习惯;更磨人的是前阵子在家给孩子喂奶的时候都是他亲力亲为,这奶本来就还没断,现在正好到了平常喂孩子的时间点,又被衬衫上的信息素一激——
他不得不匆忙进厕所处理,毕竟一会儿要上台,若是流出...
来看看会不会翻
*
阿云嘎出门前没有多想,等到胸口胀疼起来的时候才想起来身上这件衣服郑云龙穿过,哪怕洗净了还沾着Alpha身上的气味。
要死,他蹙眉又松开,戴着口罩温和微笑。
Omega本能就会眷恋自己Alpha信息素,恐怕这也是他出门前不曾多想,反射性挑了这件的缘故,他们有一两周来不及见面了,哪怕他理智上知道工作忙,身体也有些受不了。
何况先前疫情多半在家,两人长久一块儿待着,眼下骤然分离还有些不习惯;更磨人的是前阵子在家给孩子喂奶的时候都是他亲力亲为,这奶本来就还没断,现在正好到了平常喂孩子的时间点,又被衬衫上的信息素一激——
他不得不匆忙进厕所处理,毕竟一会儿要上台,若是流出来那不得谁都看到衬衫上的痕迹。
用的是喝完的饮料空杯,挤出来的量不少,轻轻一摁就溅出来,但哪怕这样,自己动手还是不大方便,免不了将那处折腾肿。
他弄得眼睛发红一边忍不住骂,骂郑云龙,嘟囔抱怨,弄完后又赶着要上台,只能抓着杯子匆匆再离开。
李恒找到他,让他赶紧走,阿云嘎没空把手里杯子放下,没想遇到一群粉丝,他也只能温柔浅笑。
就是她们问他手上拿着的饮料是什么的时候,难免脸色有点僵
感谢口罩。
【藕饼】老婆偷偷生下孩子后(4)
不过是几日时间,幼龙日夜思念敖丙,尚在吃奶长身体的辰光,白日不肯用膳,夜里撅嘴蹬腿吵着要吃奶,把翠屏山莲花池的清波搅得乱糟糟。
然等哪吒一来便消停,脑袋埋在水池里噤若寒蝉。
幼崽咬着指甲拖了尾巴在水里扭扭,尖利的爪子收起来,无辜瞪眼看哪吒。
这股无辜驯服的劲,与敖丙如出一辙,可不过是装得像。
小崽子被敖丙养得一副好脾气,看似乖巧温顺,实则继承自红发阿父的性格,本性顽劣狡猾。
唯有敖丙是崽子切切要哄的,她不舍得惹体弱的阿爸生气,乖囡囡的模样装得好,其余人皆被这崽子骗过耍过折腾过。
哪吒站在暗处,抱臂与龙崽默默对视。
他露齿微笑,腕间的乾坤圈微微发光,吓得...
不过是几日时间,幼龙日夜思念敖丙,尚在吃奶长身体的辰光,白日不肯用膳,夜里撅嘴蹬腿吵着要吃奶,把翠屏山莲花池的清波搅得乱糟糟。
然等哪吒一来便消停,脑袋埋在水池里噤若寒蝉。
幼崽咬着指甲拖了尾巴在水里扭扭,尖利的爪子收起来,无辜瞪眼看哪吒。
这股无辜驯服的劲,与敖丙如出一辙,可不过是装得像。
小崽子被敖丙养得一副好脾气,看似乖巧温顺,实则继承自红发阿父的性格,本性顽劣狡猾。
唯有敖丙是崽子切切要哄的,她不舍得惹体弱的阿爸生气,乖囡囡的模样装得好,其余人皆被这崽子骗过耍过折腾过。
哪吒站在暗处,抱臂与龙崽默默对视。
他露齿微笑,腕间的乾坤圈微微发光,吓得龙崽抖了抖。
小崽子鬼点子颇多,几次差些便要从翠屏山结界里溜走,作弄几个头发花白的古板下仙老头乐此不疲,还叼走了人家的仙杖。
盖因那个老头嘀咕敖丙的不是,说他身为龙族太子,却委身男人,还给人下崽。
现今再有美貌的白衣女仙闲聊,只道敖丙果真妖族出身,看似清冷实则……啧啧,不然怎么在床笫间勾得男人?
哪吒太子好端端一界战神,理应无情无爱,以为生个崽就能绑住,那是想也别想。
女仙又面露怪异,揣测起战神弄那事的能耐来。
他能隔着神族与龙族的天堑,使龙族太子怀胎下崽……那、那得多大能耐?
诸如此类的话语本就不少,龙崽到了翠屏山后,偷摸嚼舌根的小仙更是愈发多了,俱仗着她年幼不懂事,寻作消遣哩。
龙族本是妖,偏见哪得消。
那女仙差些被小龙凶巴巴叼进海里埋了,幸而哪吒来得恰到好处,时机把握精准,不早也不迟,更没叫小龙犯下大错。
小龙年幼,自然不知阿父的算计,只觉是父亲阻止她教训毁谤她阿爸的坏人,不由勃然大怒,急而戾气的性子一下就从融化的糖壳中暴露无遗。
崽子化作淡粉龙形,对着阿父凶得直啸,稀稀喷出冰火二色的焰朵来。
哪吒提溜女儿便跟玩似的,不过眨眼间残影晃动,敖丙的样子出现在粉龙身后,仙姿清冷,眉含温情,额心是冰蓝的印记,广袖飘飘张开手。
小龙急急掉转,大眼亮晶晶想要扑腾到敖丙怀里奶叫蹭蹭。
——等待她的却是阿父无限放大的乾坤圈。
她被打结吊在乾坤圈上,凶得要命,眼里挂着一包泪不肯掉,龇着雪亮的利齿,尾巴绷得似铁杵,作势要咬人。
哪吒毫不在意,漆黑泛红的发丝随风飘散,只嗤笑评价说:“养得太傻。”
他哪怕不提敖丙,这话里意味却百转千回。
幼龙不懂父亲间的暧昧,单听字面更气鼓鼓,上挑的眼睛瞪得铜铃大,只觉跟着阿父没意思!跟着阿父最讨厌!
阿父脾气坏,嘴巴毒,还不准她杀了诋毁阿爸的女仙!
她再不要阿父了!
顿了顿,龙崽眼珠转转,摇摇胖尾只想着怎么蒙骗过关,到时再生报复。
哪吒却再懂不过,这小崽子毕竟是他的种。
突然沉思的幼崽被阿父拎起来,摇晃悠悠团着尾虚吊在半空,似一簇灼烈的烟火,撕裂了清气,风声嚣嚣,霎时间站在万物之巅,又猛遁入江河湖海,山川大地,五湖四海。
片刻功夫,游遍了整片大地与碧蓝远空,到某一点时。
她能看见东海也不过是一指大小,陈塘关更是芝麻点大,阿父有力的臂膀抱着幼崽,混天绫张动间,忽然似流星一般落下。
幼龙蓦地瞪大眼,想着要记仇,奈何耳边簌簌风声划过,忍不住扭头嗷嗷奶叫不止。
不是惊恐,是瞧见玩具的无比愉悦和新奇。
龙崽迫不及待在山林里打了个滚,从山顶团着一路轰轰烈烈滚到山脚下,抖了抖背鳍上的绒毛,腮边咕噜噜翕动,似乎还是没顽够。
落脚处是翠屏群山的一角,山脉绵延万里,枝叶葳蕤滴翠,哪吒自打归神位后不曾精心护理。
哪吒面容淡淡,黑锐修长的指甲上燃起一团三昧真火,长臂一挥间,整个山体内部俱被霎时耗空,露出圆润光亮的穹顶。
他果断捏个简略手决,整个山洞中便填满了金银珠宝,一块块灿灿金条不住从顶处滑落,空间内熠熠生辉。
龙崽一时忘了自己没吃奶没劲,短腿憨态可掬跑两步,扑腾进金山银山里打滚,哗啦啦两下滚落下来。
龙族喜金银,多年幽暗的深海生活,以及多年前龙王与师父严苛的教诲,磨灭了敖丙对那些事物的渴望。
即便前途坦荡,敖丙依旧身负枷锁,温驯而迷茫。
龙崽不同,她该释放天性,因为她是哪吒的孩子,生来受不得束缚。
阿父沐浴在翠屏银色的月光下,影子无限拉长,血红的混天绫散漫腾飞,风火轮的烈焰灼人眼,丝毫不敌他锐气。
哪吒似乎对自己的幼崽微笑,却仿佛仍是淡漠的神情。
他对懵懂稚嫩的崽子道:“从今往后,天地广阔任你驰骋,金山银山玩腻了也罢,自有更好的待你追寻。”
混天绫在女童发间飘舞,她听见红发的阿父说:“在翠屏山,每日都是你的生辰。”
哪吒来晚了,但他从来都是少年模样。
......
阿父与龙崽日益熟稔,但却仍旧不太笑,很少像儿时对敖丙那般对任何人笑。
哪吒偶尔带女儿踢毽球,也是适度,多数时候便教她领略世间广阔。
战神三太子少时不得离家门,最远不过是个小小陈塘关,山河社稷图再真切,也不比波澜壮阔的广袤天地。
如今明晰,见得多了,也就不易怒,倒也从容。
虽则本性依旧生戾带邪,肆意而罔顾刻板法则,但此去经年,哪吒的理智已然超越那些,不再如孩提时浮躁易怒。
龙崽跟了阿父一月有余,浑身上下倒是愈发邋遢,龙角脏兮兮,尾巴上的绒毛也因为玩三昧真火被烧焦几搓。
若敖丙在此,定是温柔蹙眉,微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龙宫太子虽则从不严厉,却是个很认真的阿爸,讲道理,懂规矩,温纯善良。
哪吒倒是肆无忌惮,甚至看热闹不嫌事大,女儿爱如何顽便敞开了,闯祸他担着,最后出手解决便是。
他与敖丙在这事上,无论大小都是没有定论,可见冷战也并非全然是坏事,起码不必在教育小崽子的问题上争吵。
龙崽缠了阿父,同哪吒悄悄说好,下趟要去叼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来玩玩,学学能不能炼些使阿爸身子康泰的灵药来。
敖丙以成精的飞鱼千里传信,写得客客气气,请哪吒带女儿回到东海边。
熟悉的海浪涛涛而过,龙崽化作女童模样,头上扎着火红的混天绫,软白脖颈佩长命锁,襦裙却是极浅的冰蓝色。
哪吒捏着海螺,神情晦暗,指节摸了摸女儿的圆脑袋,对着碧蓝的海面吹起。
过了一会儿,海风腥咸,毫无动静。
气氛有些尴尬。
幼崽转转眼珠,捏着脖子上的小海螺,鼓着腮帮吹两下。
不过片刻,海面波澜被神力劈开,修长纤瘦的人影裹挟清风,由远及近。
哪吒望着敖丙,目光冰冷,火红的混天绫慢慢绷紧。
敖丙却温和对哪吒颔首作揖,声音舒缓:“这几日麻烦你了。”
龙宫太子看着粘着他咬袖管的小龙,无奈道:“她性子皮得很,你怕是废了不少心。”
哪吒沉默,海螺从修长指间消失,低沉嗯一声道:“我也是她的父亲,不是么?”
他语气平淡,视线紧紧注视着敖丙,似燃着团晦涩的火。
小奶龙又跳起咬阿父的裤管,胖嘟嘟的龙形在两个气氛古怪的父亲间来回溜达转圈。
被敖丙一把捞起来,软绵绵白肚皮朝天只手抓住龙脚,扭扭尾巴委屈得很。
向阿父呜呜求助,却发现他只是望着阿爸,眼中偏执异样。
阿父瞧见阿爸,就不要女儿了。
龙崽气鼓鼓打个响鼻,在阿爸温柔的怀里埋着脑袋甩尾巴。
敖丙低头检查她烧焦的鬃毛却心疼不已。
好好的幼崽送出去,被哪吒养得邋里邋遢回来,说不得在翠屏山作了多少坏事。
想起哪吒儿时混世魔王的样子,心里乱糟糟,抱着嗷嗷奶叫的龙崽,一甩广袖踏浪消失。
刚入海,便听哪吒的传音,带着些微上扬的磁性音调:“人间子时,陈塘关海边,盼你千里来相会。”
敖丙微微一怔。
====
我来迟了,长沙真好吃(?)。
非常感谢大人们的支持鼓励。
===
【8.4留言】
这里是作者_(:зゝ∠)_明天早上又要赶飞机,假如早晨写不了就落地再发,也不确定那边上lof会不会延迟卡顿,可能时间有点久,我弄好就会发哒。
【叶蓝】《千万直拍》
被老师摁着头交了初稿,我终于赶上了生贺的末班车!匆匆赶出的小短篇〈(_ _)〉
solo叶x编舞蓝
有私设,两人在里头的性格都是敢爱敢恨型。
01
叶修推开门,空荡荡的练舞室里只有一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蜷缩在偌大的镜子前,摇头晃脑,似乎在听音乐。
听到脚步声,那人摘下耳机回头,渔夫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他站起身,摘下帽子,蓬松的头发有些许凌乱,叶修注意到他的发丝在灯光的映射下微微泛着幽蓝。
男子见到叶修,笑盈盈地伸手:“叶神,久仰大名,我是您这次回归主打的编舞蓝河。”
蓝河在舞蹈圈小有名气,从蓝雨公司出道的艺人的许多代表作编舞都有他的参与。这还是蓝雨的...
被老师摁着头交了初稿,我终于赶上了生贺的末班车!匆匆赶出的小短篇〈(_ _)〉
solo叶x编舞蓝
有私设,两人在里头的性格都是敢爱敢恨型。
01
叶修推开门,空荡荡的练舞室里只有一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蜷缩在偌大的镜子前,摇头晃脑,似乎在听音乐。
听到脚步声,那人摘下耳机回头,渔夫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他站起身,摘下帽子,蓬松的头发有些许凌乱,叶修注意到他的发丝在灯光的映射下微微泛着幽蓝。
男子见到叶修,笑盈盈地伸手:“叶神,久仰大名,我是您这次回归主打的编舞蓝河。”
蓝河在舞蹈圈小有名气,从蓝雨公司出道的艺人的许多代表作编舞都有他的参与。这还是蓝雨的当家歌手黄少天推荐,蓝河才能成为叶修主打的编舞。
叶修有特地看过蓝河编舞的歌曲视频,算不上顶尖,但能成功地在贴合曲风的同时加入新颖的舞蹈特色。他只未想到这位素未谋面的舞蹈老师竟如此年轻,看起来比自己小上那么几岁。
宽大的印花t恤松松垮垮套在蓝河的身上,没有多余繁杂的装饰,穿着休闲随意,整个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十分贴合这次回归的主题——
Relax
“我听过工作室那边发来的音源了,很棒。”蓝河对叶修真诚地竖起大拇指。
这样的赞美,这么多年来叶修早已听到耳朵起茧,他的表情没有什么起伏,只是淡淡道谢。
“编舞这边,我拿到音源后,就灵感迸发,已经创作完毕,叶神,要看看吗?”蓝河提到编舞,就仿佛要跟叶修分享什么珍宝,眼睛亮亮的得,手会同步跟着话语做动作,手指灵活地在空气画着弧。
叶修被他高昂的情绪所感染,心情大好地点点头:“你开始吧,我拭目以待。”
轻松欢快的鼓点节奏响起,蓝河选用了十分经典地popping舞,机械元素配上丝丝电音打底的前奏,再加上叶修独特慵懒的声线,如同牛奶咖啡般完美的结合。插兜坐在长凳上的叶修想到很久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真正的舞者,连头发丝都在跳舞。”
在第一段副歌结束与第二段开始前的旋律,蓝河的动作戛然而止,如同被剪断线的傀儡,垂头,颓然。下一秒,他抬头,眼神变得尖锐,双手迅速做了一个撕裂的动作,伴随着激烈的鼓点,舞风不似方才那般轻快,变得强劲有力。
这段与整体看似格格不入又讲不出违和的编舞,却让叶修眼前一亮。
一曲完毕,蓝河顾不上拭去额头上的薄汗,转头满脸期待地问叶修:“叶神,你看怎么样?”
“非常完美。”叶修一边鼓掌一边肯定地表扬,没等蓝河开口,他话锋一转:“动作太难了,老骨头做不来。”
蓝河傻眼:“叶神,你是认真的吗?你也就大我一岁吧,怎么能言老。”
“啧,我开个玩笑。”叶修将兜里一包纸巾递给蓝河,后者惊喜地接过。
独树一帜就容易让人印象深刻,叶修也不例外,他询问眼前这个擦汗的男孩:“我想知道你编中间那段舞蹈的用意。”
“我自信我和叶神的用意是一样的。”蓝河回答地很直接干脆。
“哦?怎么说?”叶修挑眉,身子向前微倾,显然来了兴趣。
蓝河盘着腿席地而坐,抬头看叶修,手上比划着,细细分析道:“我也算是你的老歌迷了,你出道至今的绝大部分歌我都听过。你这次回归专辑的风格和以往的大相径庭,可能是离开嘉世的原因吧。”
02
平时关注娱乐圈的人都知道,乐坛solo歌神叶修,在一年前与老东家嘉世解除合约。具体原因网上众说纷纭,有的说叶修不满于嘉世为培养新人而资源分配不均,还有小道消息爆出叶修顶撞了嘉世高层。接受度最高的说法,是叶修为了建立个人工作室,正好趁合同到期解约。
而叶修的做法,正印证了最后一个说法,在解约后两个月,他便宣布成立个人工作室。
外界的质疑也好,支持也罢,叶修充耳不闻,不论你发表怎样声明,都会有反对的声音,倒不如静心做好自己的音乐。
见叶修脸色有些凝重,蓝河以为提到嘉世触及他的雷区,慌忙闭嘴。
“怎么不说了?”叶修见他抿着嘴半天没说话,大概猜到几分,表情柔和了许多。
蓝河伸出四指发誓:“叶神,我只是站在歌的角度,没有其他意思,非杠非黑啊。”
叶修笑着示意他继续。
得到了同意,蓝河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向叶修表达自己的观点:“我发现你之前专辑走的风格都是当下最热门的R&B和hiphop,其实曲风没什么问题,就是演唱技巧有些单一,还有歌词也是走华丽词藻,注重押韵。”
说着,蓝河小心地瞥了叶修一眼,见他不可置否的反应,便放开胆子:“我听过专辑里几首你亲自编曲作词的非主打,说实话主旋律会比主打更抓耳,歌词也比较偏现概念风。这次回归的主打《Relax》会更像以前的非主打,应该是由你本人亲自操刀。”
在蓝河视角下的新主打,虽然整首曲子是以比较轻松明快,但加入了开头电音打底与中间莫名激烈的间奏。乍一听让人有些奇怪,却不突兀,也不影响主旋律的流畅度,这就是叶修作曲的亮点。
蓝河按自己的见解,为开头配上一小段傀儡舞,第一段舞蹈都是常见的舞蹈动作,寓意着在公司里被摆布一切的叶修。间奏激烈的舞蹈则是在资源与自由中内心挣扎的反应,最终,挣断控制,撕裂过去。第二段舞风不同于前头,多了许多独特的小技巧,更加随性,贴合音乐。
冲破思维定式,追寻自我,这才是真正的relax。
叶修露出了久违的真情实感地笑容。从音源的制作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其实我创工作室的目的很简单,嘉世那帮老东西就觉得自己牛逼坏了,啥都得按他们的词曲来才能大火。我只想拥有属于自己的音乐,让他们见鬼去吧。”叶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翘着二郎腿,吐槽地仿佛是隔壁邻居而不是业界权威。
不仅是嘉世,很多公司都会给艺人安插人设与定位,制作的主打也会按照人设来。叶修曾故作叛逆地问过:“如果我非要唱甜甜的情歌呢?”得到的回应是,你走的路线是沙哑慵懒又带着一点颓然的伤感情歌风,不适合接触甜嗓。叶修也明白,如果他想尝试摇滚,公司也定不会答应。
哪怕是一手把自己捧红的嘉世,阻碍了他的创作热忱,也只能分道扬镳,毕竟音乐才是歌手的一切。
03
“叶神,意外地孩子气呢。”蓝河听了叶修的不满没忍住笑了。“没想到你解约的理由如此直接。”
叶修挑眉:“不然呢?要不换个说法,为了不与傻逼为伍?”
明明不是很好笑的话被叶修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变得有些滑稽,蓝河捶地大笑。
“你的笑点有点低,兄弟。”
“不不。”蓝河止住笑意,“是你长在我的笑点上。”
“你评歌评价地一套一套得,怎么不去专门做乐评人?”叶修也干脆坐到地上,和蓝河平起平坐。
蓝河下意识就摇头拒绝:“不了,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优秀的编舞,乐评什么的没兴趣。刚刚只是在告诉你我为什么要给你的歌这样编舞。”
叶修嗤笑:“你说话还挺直接,估计评乐会被人喷。”
“唉,实不相瞒,我以前就因为很直接指出一段名家的编舞编的不好被批了。”蓝河自嘲地耸耸肩,“有的人一辈子学怎么说话,我啊,一辈子学什么闭嘴。所以我刚刚想说你以前的歌词有点无病呻吟,这不后来又憋了回去。”
“没事,以后在我这,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真的吗?”蓝河本来身歪体斜的坐姿突然端正,“我还是觉得你最后那个转音还是太难听了,像鬼叫,建议改掉。”
“你可能会被打。”叶修表情迅速变冷,假意挥起拳头。
“哇,别吧。”蓝河做了个躲闪防卫的动作,陪笑道:“你也可以指出我刚刚舞蹈的问题啊,共同进步!”
“我忘了你刚刚跳了啥。”叶修皱眉,“要不你再跳一遍?”
“我就知道你会忘,找我编舞的没几个能记住第一遍。”蓝河把平板递给叶修,“我录了一遍。”
叶修接过平板点击播放,看了大半段便点击暂停,问蓝河:“我好歹舞蹈基本功也算扎实,但你这后面动作,没见过,自创的?”
“Bingo!帅吗?”蓝河乖巧地蹲在他旁边求夸奖。
“帅。能再做个版本吗?”叶修把平板还给他,“第二段末加个双人舞。”
对叶修的要求蓝河感到不解:“这首歌有加双人部分的必要吗?”
“你们黄少,非要我助阵。”叶修差点忘了好友的请求。
黄少天在老早前就说自己一定要去一场叶修的打歌舞台,美名曰为新起点的叶修加油打气。
他推敲了下:“就加在这段转圈结束之前吧。”
国内歌手常有邀请朋友合唱或共舞的情况,蓝河也见过不少,他比了个OK的手势。
送走了叶修,恰逢同为编舞的同事笔言飞回来。
笔言飞将蓝河一把拉过:“怎么样,叶神好相处吗?”
“还行,挺好说话。”
“那你跟他都说了些啥?”笔言飞有些好奇。
蓝河想了想:“他新歌最后一句像鬼叫。”
“哇靠,你可真敢说!”笔言飞真是服了他的好兄弟,明明平时看着挺聪明挺会讲话的一个人,在作曲编舞这方面就是那样口无遮拦。
“黄少推荐你过去不是让你diss叶神的啊!”
“有什么不敢说的。”蓝河翻了白眼,“对了,叶神要求加段feat,我刚刚有了点想法,你快当我搭档跳一段!”
“能不能让我歇会儿?”笔言飞哀嚎。
04
蓝河本以为自己只是随口一个建议,叶修真的把最后一句转音改了。虽然看似只改一句,但为了这一句,他得重新改词录歌,这是不小的工程。
这让蓝河又佩服又有些感动,他经常会和艺人提出自己的见解,但很少会有人回应他。如果这次合作后能和叶修交上朋友,真是他的三生有幸。
叶修收到蓝河发来的新版视频,为他能在短时间内完成感到意外。
他点开看完后,回复道:“两个人凑得也太近了吧?不知道以为接吻呢?”
手机那头小编舞很快地反驳:“近就一定是接吻吗?现在就喜欢搞这种有点暧昧的双人互动,叶神你是不是从来没跟人搞过舞台合作啊!”
有倒是有,在各种年末舞台上,只不过只是一个站台左一个站台右,各唱各的。
“不,这不是我的问题,是黄少天他对象会劈了我的问题。”叶修义正言辞地否认了这段编舞。
蓝河听了噗呲一笑:“行吧,那太亲密的互动我改一改。”
叶修看了看时间:“你什么时候来H市一趟?舞蹈这方面得加快进度。”
“这两天吧。”
“壕啊叶神。”蓝河被叶修工作室简洁又不失高奢的装修所震惊,原来传闻中他不当歌手就要继承家业的消息是真的。
叶修哼笑一声:“跟我来。”
将背包随意放在角落,蓝河把平板递给叶修:“这是修改后的版本,看看?”
“可以,这回好多了。”叶修满意地点点头,收到了来自蓝河“看保守派土著”的眼神。
“看什么看,开始吧。”叶修用平板轻轻敲了下蓝河的脑袋。
和蓝河合作的无数艺人中,叶修是为数不多能一遍跟上他步伐的人。整场教学过程都让蓝河感到无比轻松自在。
“叶神,你这歌火了后,如果有机会采访到幕后工作者,我一定要用我毕生所学的文化赞美你。”蓝河对叶修惊人的天赋赞不绝口。
叶修冲他拱手:“承让承让。”
蓝河故作羞涩地开口:“我就读到初中毕业。”
“不指望你能夸出什么好话。”叶修看了眼时间:“休息时间结束了,再来。”
“叶神,这么努力啊?”蓝河估摸着才过去两三分钟。
“离首场已经很接近了,我们得加快进度。”
每一场演出都得做到最好,这是叶修的原则。
05
“辛苦了。”又是一天的训练结束,叶修对蓝河说,“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减肥啊?”蓝河诧异。
叶修坏笑:“不吃饱哪有力气减肥,想吃什么,我都请。”
蓝河趴在叶修耳边小声道:“果果姐让我监督你,一口都不许多吃。”
经纪人陈果在蓝河来工作室的第一天就嘱咐他,盯着易胖体质的叶修防止他吃饭影响回归形象。
“你这才来一星期就叛变兄弟?”叶修痛心疾首,前几天他们勾肩搭背互称知音的情景仿佛喂了狗。
蓝河蹲在墙边:“回归日子快接近了,忍忍吧,付出那么多的努力别因为形象毁了。”
“毁什么毁,我胖了也很帅。”叶修撸起袖子,也蹲在他身边:“你怎么不吃饭?”
“我陪你啊。”蓝河笑嘻嘻地看着他,“一个人减肥可辛苦了。”
“不用做到如此。”叶修无奈,他工作室那帮小混蛋都是在他面前吃香喝辣,通常他都会用语言嘲讽,蓝河这样做反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见蓝河是铁了心要陪自己,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蓝河转移话题:“你现在单人部分都能基本消化,要不要试试双人part?”
新版本的双人part,在原有的基础上删减了很多互动,更加注重两人的同步性。
叶修赖在地上不起来:“肚子饿,不想动。”
“那下次等黄少来了再练吧。”蓝河刚要蹲下,叶修就站起身,伸手:“带你去顶楼吹风吧。”
“叶神,顶楼风多大啊,不嫌冷?”蓝河将手放在叶修手心,被他拉起。
“不会,我一个人想歌词的时候,就在顶楼呆着。”
“叶神,你就不怕有人看见你的秘密基地然后曝光你吗?”蓝河没忍住吐槽。
叶修插兜摇头:“他们没事才不来这。”
穿过一片废弃的家具,建筑材料,晦暗的灯光下,顶楼的露台最靠里头那片墙,被叶修用涂鸦笔涂上花花绿绿的字画。有骂以前合作的人话,有吐槽经纪人不给饭吃的话,蓝河注意到角落里字迹较新的一条:
——碰上了一个很有趣的编舞。
后头还画了个丑丑的太阳。
蓝河伸手触碰粗糙墙面上的纹路,转头问叶修:“我可以在上头画吗?”
得到叶修的同意后,蓝河捡起角落里散落的蓝色涂鸦笔,在墙上写下歪歪扭扭的大字:“碰上了一个特别的歌手。一辈子走花路吧,叶修。”
风轻轻扬起他的衣摆,灯光与月光交映下叶修的柔和的侧脸,和蓝河开怀的笑颜。
06
Solo天王叶修将带着他的迷你6辑于5月底强势回归。
这个消息一放出,引起了全网巨大的反响,这是叶修离开嘉世后发行的第一张专辑,自然得到圈内圈外极高的关注度。
“叶修,生日快乐。”
5点29分,一条消息静悄悄地躺在叶修的收件箱里。
夜猫子蓝河发完消息刚准备睡下,就收到叶修的道谢。他有些讶异:“是晚上要首秀睡不着吗?”
“嗯,睡不着,想讨份礼物。”
“我送你什么?加油打气?”蓝河不可思议地轻声笑问。
叶修成功被对方发来加油打气的搞怪表情包逗乐,手指飞快地敲击屏幕后,点击发送:“晚上能来做我的首场feat吗?”
“不是找黄少吗?”蓝河回道。
“这首歌从词曲到编舞等于只有我两参与,邀请你更有意义。”
后台,蓝河理了理衣服,转头问叶修:“看我妆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叶修无奈:“你好歹也上过不少次舞台吧,怎么还这么紧张。”
“我以前都是去当伴舞的,头一回做搭档,能一样吗?”蓝河突然有些后悔答应了叶修的请求。“万一要是哪儿出现了差错…”
他跟叶修从头到尾只半开玩笑地跳过一次双人part,虽然相信彼此的实力,但蓝河对默契程度还隐隐担忧。
突然提出让自己来做搭档,叶修也是够大胆。
叶修突然拉住蓝河的手,捏了捏他的手心:“放宽心,舞者就是来享受舞台。”
说罢,松开手,撩了下头发:“轮到我上场了,先行一步。”
他就是长在自己笑点上的人,蓝河被叶修臭屁的动作惹得低头忍笑。
再熟悉不过的音乐声响起,蓝河站在观众看不到的角落里,看着舞台上叶修张扬自信的表演。台上观众的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蓝河仿佛听不见一般,眼里只有台上的那人,脑子里回放着这段时间和叶修相处的过程。
不论是台上光芒四射的叶修还是台下有些幼稚又犯懒的叶修,都让他的心跳悸动。有人说,对一个人的态度与能力好感只是欣赏,无关风月,但蓝河却产生了别样的情愫,是朝夕相处的过程,还是叶修站在舞台上的那一瞬间?蓝河也不清楚,但喜欢是真的喜欢上了。
眼看着要到双人环节,蓝河微微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走上台。
叶修转身的一瞬间,一个身着白衣帅气纤瘦的男生出现在观众视野。精致的眼妆在他清秀的脸庞反差下增添一丝魅惑,和叶修黑色服装一白一黑形成视觉冲击。
“来了。”叶修对蓝河做口型,两人相视一笑,
就像天生默契满分的灵魂搭档,在舞台灯光聚焦下尽情舞蹈。
蓝河拉住叶修的手,本想借双方拉力交换舞台位置,但被叶修大力拉近。
他愣住,随后反应过来:叶修手上的动作,分明不是修改后的舞蹈,而是最初那个因为双人互动过多被pass的版本。虽不知叶修的用意是什么,但为了完成舞台,蓝河还是临时改回初版本动作,配合着他。
到了曾经设计过最吸睛的动作,叶修凑近蓝河的脸,目光如炬,两人的距离能感受到彼此的喘息。
叶修突然勾唇一笑,上了妆的他笑得动人心魄。他一手按住蓝河的后脑勺,一手捧住他的脸,唇贴上了蓝河的唇,侧身用身子挡住观众的视线,加深了这个吻。
观众因互动发出惊呼与尖叫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一吻完毕,他俯在蓝河耳边轻笑:“礼物已收到。”
07
他们到底亲上了没有?
这个话题在网上爆热一整天。争议声主要分为“亲上了!他们真配”和“借位的,叶修想蹭热度炒专辑”两大派别。
官方将两人互动环节删去了大半节,无法从零零散散的片段中证明些什么,直到有人悄无声息地把高清直拍放到网上。
侧面直拍,将舞台摇曳的灯光下两人的动作一点不落地拍下。直拍视频被疯狂转发,点击量直线上升。
“没想到你会以这种方式出圈。”笔言飞把直拍看了七八遍,发微信嘲笑蓝河,“这个直拍播放量已经破千万,恭喜你火了,蓝蓝子。”
蓝河正坐在机场候机室里戴着口罩和帽子,突然“爆红”让他有种随时怕被人认出的烦恼。叶修近日有行程,他也有其他的工作,首场结束第二天蓝河便定了早班的飞机回G市。
他愤愤回复笔言飞:“你难道都不评价一下我精湛的舞技吗?”
笔言飞打了个鄙夷的表情包:“有这种刺激新闻,谁看你跳舞啊,你就冲上去亲叶神一口,也能有千万直拍好吧。”
蓝河冲手机屏幕翻了硕大的白眼,他切换聊天界面给叶修发消息:“早上好,我的千万直拍搭档。”
叶修很快回复:“你似乎并没有一点不高兴。”
下台后,叶修向蓝河表明了他的心意。本以为蓝河会因为他出格的举动质问,会拒绝,或者告诉他“给我个时间考虑”,但对方出乎意料答应地爽快。
“我喜欢你,喜欢我,为什么会不高兴。”蓝河回答地很是理直气壮,“接下来的叶修,不是一个人走花路,而是有蓝河陪着一起,有千万直拍视频作证。”
“好,一言为定。”
end,
【曦澄ABO】江宗主,嫁一送一哦[佳期如梦](53)
ABO设定
A=天乾, B=中仪,O=地坤
原著向
先婚后爱
时间是在观音庙后四年。
有私设人物
【回忆篇】
虞鸣看着厅前的顾泽渊等人,顾泽渊身旁的产婆抱着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在怀中哭闹不止,产婆悄悄抬眼看去,看着虞鸣阴沉的脸,害怕得立马低头下来,孩子的哭声回荡在房内,虞鸣烦躁地抚摸肩上的鸟儿,冷冷道:“这孩子,是江澄所生?”
底下的一名产婆,就是当时强抢孩子的,看着虞鸣眼神,瞬间底气不足,她不过就是想邀功,她隐约记得,江宗主的孩子好像是男孩,然后就不知道怎么的,自己没了知觉,醒来抢过孩子却不是原来那般模样。
顾泽渊不语,一直望着虞鸣,虞鸣眼睛微...
ABO设定
A=天乾, B=中仪,O=地坤
原著向
先婚后爱
时间是在观音庙后四年。
有私设人物
【回忆篇】
虞鸣看着厅前的顾泽渊等人,顾泽渊身旁的产婆抱着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在怀中哭闹不止,产婆悄悄抬眼看去,看着虞鸣阴沉的脸,害怕得立马低头下来,孩子的哭声回荡在房内,虞鸣烦躁地抚摸肩上的鸟儿,冷冷道:“这孩子,是江澄所生?”
底下的一名产婆,就是当时强抢孩子的,看着虞鸣眼神,瞬间底气不足,她不过就是想邀功,她隐约记得,江宗主的孩子好像是男孩,然后就不知道怎么的,自己没了知觉,醒来抢过孩子却不是原来那般模样。
顾泽渊不语,一直望着虞鸣,虞鸣眼睛微眯起,危险地看着他。
“是……是江宗主的孩子。”那名产婆还是开口,抬眼悄悄看了他一眼,又心虚地低头。
“房内就我们几个人,难不成你怀疑孩子一生下来就会跑?”顾泽渊不屑地嘲笑,眼里更是藐视。
当时房内还有江意怜,不过她是后来从窗户进来,那产婆被顾泽渊扎了一针,早忘记房内到底有几人。
那产婆听闻,跟着点点头,脑子一片混乱的她现在只想领了钱之后回家带孙子。
虞鸣轻哼一声,肩上的鸟儿飞到他腿上,虞鸣低头看着鸟儿,又道:“既然是,那就埋了吧!”
顾泽渊霎时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怒道:“虞鸣!连刚出生的婴儿你都不放过?”
“放过什么?她本来就是个意外,没有人认可她的。”虞鸣抬头,给那产婆使了个眼色,那产婆领会,转身就去抢孩子。
抱着孩子的产婆连忙后退,抱紧又怕伤了孩子,松了又怕被人抢走,这个孩子也是她接生的,江意怜心善,帮助过她家不少事情,不管如何也要护住这个孩子。
顾泽言见状,眼疾手快从产婆手中抱过孩子,快而小心,不伤孩子半分,眼看着那巫婆就要靠近,一脚踹过去,只听到那产婆“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顾泽渊看去,那产婆摔得好不文雅,一个劲的叫疼还不忘骂顾泽渊几句。虞鸣见此,挑眉一下,一旁的门生安耐不住地立马上前,那孩子好像感知自己的危险来临,哭得越来越大声。
那几位门生上前,顾泽渊知道自己躲不过,一个劲的后退,忽然,紧闭的大门被人打开,虞鸣吓了一跳,坐直了眯眼看去,只见虞景轩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女子。
虞景轩进来完全没有想到这样的局面,愣在了原地。
顾泽渊见有人进来,只想逃离这里,门开了,折射进来一道光,顾泽渊抱着孩子转身就跑。这刚抬眼见到是虞景轩,心里一震,如看到救兵一般,一股脑地把孩子递到虞景轩怀里。
突然被塞进孩子的虞景轩下意识地接住,随后是一愣,等回神,顾泽渊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门生见到虞景轩抱着孩子,也就不敢上前去。
虞景轩:“.…..”
“景轩?有何事?”虞鸣瞪了顾泽渊一眼,冲虞景轩问道,若是现在,虞景轩还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他更不希望虞景轩知道这些事情。
“这是?”虞景轩手极其不自然的抱着孩子,尴尬道。
“啊!这是一名远亲的孩子,放在这里照顾几天,没想到顾客卿还挺喜欢这孩子,怎么抱都抱不回来。”虞鸣解释道,这一段话根本不用编造,极其自然地说出来。
虞景轩倒也不是很在乎这件事情,就是抱着孩子别扭,回头看了顾泽渊一眼,顾泽渊没有回应,只见刚刚跟在虞景轩身后的女子上前几步,朝虞鸣行礼,道:“见过虞宗主。”
虞鸣见到那女子,脸色立马白了几分,随后紧皱眉头,厌恶地看着那女子。
虞景轩根本不去理会虞鸣的脸色怎么样,而是碰碰身旁的女子,轻唤一声:“阿夏。”
那名唤做“阿夏”的女子听闻,回头,无奈地看了虞景轩一眼,脸上笑意渐浓,温柔地抱过他怀里的孩子。
顾泽渊此时才注意到面前的这女子,她面容姣好,不似那倾城妩媚的模样,倒是清新可人,她脸上笑意浅浅,一看便知是温柔之人,她抱过孩子那瞬间,整个人柔和了许多。
“你这是要气死我?”虞鸣忽然出声,燥怒的声音吓到在下的人,只有虞景轩无动于衷,轻轻揽过身旁的女子。
“也没有气死这般严重,就是把你未来儿媳带回来给你看看。”
“我不认,她一个身份低位的人也配?”虞鸣破口大骂,慈父的形象完全不见,他膝盖上的鸟儿一惊,飞到了自己的笼子里。
虞景轩明显地感受到自己怀里的女子颤抖,一手在她肩膀伤轻轻摩擦,给她一丝安慰。
“也没说让你答应,婚是我自己要结。”
“你……”虞鸣忽然开不了口,指着虞景轩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他万万不可说出江澄的事情,不然以虞景轩的性格没更不会去娶江澄,并且还会添乱。
顾泽渊这回终于明白了,感情这虞鸣拆散完两位宗主,又要拆散自己的儿子,真是一名好父亲啊!
丧心病狂。
虞景轩也没有奢望虞鸣能说出什么好话,环过身旁的女子转身,不知不觉中,唐夏已经哄好怀中的孩子,转身看到顾泽渊,她的声音极其的好听,轻轻柔柔的道:“公子,孩子已经哄好了。”
顾泽渊看着她递过来的手,并没有伸手接,怕是自己接过之后,虞景轩一离开,虞鸣便抢走了孩子。抬眼求助地看着虞景轩。
虞景轩忽而一愣,拍拍唐夏,轻声道:“我看着你也喜欢她,先抱回去带带,毕竟也是虞家远亲的。”
虞景轩这般的温柔,估计也只给唐夏一人。
唐夏脸上一红,没有当场指责虞景轩,收回手把孩子重新抱回怀中,朝顾泽言行礼后,便与虞景轩离开了。
虞鸣看着虞景轩带着孩子离开,自己又无能拦下,只好把气撒在两个产婆身上,顾泽渊欲要上前,被人钳住双臂,生生拖回原来的房里。没有拖到地牢,已经算是不错的。
虞鸣知道那个孩子不是江澄的,等他反应过来时,那个孩子已经不见踪影,把两个产婆拖到地牢严刑拷打,硬是把两个产婆打死,多多少少也知道江澄的孩子已经在他生父那里。
顾泽渊等不了,怕虞鸣偷走江意怜的孩子,放了迷香,守在房外的弟子一时松懈,被中了药昏了过去。顾泽渊偷偷来到虞景轩的院子里,避开巡查的门生,轻轻敲了那扇房门。
这手还未放下,便传来女子轻语的声音。
唐夏开门时看见顾泽渊微微一愣,她虽出生小门派,但是素养极好,脸上带有微微笑意,行了一礼,道:“公子可是来找景轩?”
“啊不!我来接孩子。”
“啊?”唐夏有些疑惑,不明白虞家的远亲孩子为什么是顾泽渊来接。
“哦孩子的母亲来了,我授命来接孩子过去。”顾泽渊因为是客卿的身份,唐夏看着今天虞景轩又比较信任顾泽渊的样子,应下,便转身抱来刚刚熟睡的孩子。
顾泽渊道了谢,抱着孩子匆匆离开。
他还是一样的手法,偷来一门生的令牌,去马鹏取马,乔庄打扮片刻,连夜出门,快马加鞭赶了一路,背上的孩子哭闹不止,顾泽渊走走停停,终于到了云梦地界,天蒙蒙亮,顾泽渊就看见不远处的小屋外面坐着一个人。
顾泽渊把孩子还给江意怜时,江意怜那双通红的眼睛,留下了流水,道谢之后,一双眼睛没有离开过孩子。
“江姑娘,你还是离开云梦吧,到别处去,好好养着孩子,这些是一些钱,你拿着。”顾泽渊从腰间拿下钱袋,递到江意怜手里,那钱带鼓囊囊,是顾泽渊从昏倒的几名弟子身上搜到的。
“不可以,这不可以拿。”
“拿着吧,算是给这个孩子和你赔个不是。”
“这本就应该做的。”江意怜呢喃道,她在莲花坞做厨娘已经好久了,她不过是从别处流浪来的,一身狼狈徘徊在街头,身子较弱的她被街头上的混混欺负,若不是那时候江澄夜猎回来,她估计连坟都没有,江澄见她可怜,收留她在莲花坞做事,莲花坞里的人都很友善,虽然她与江澄就两次面,但她是真心感激江澄。
在得知给江澄汤药里下的药是害江澄的,她懊悔不已,也曾埋怨顾泽渊,而后又知道江澄腹中胎儿将被人害,她不得不把自己的孩子与江澄的孩子调换。
当作,赎罪吧!
“你现在江家回不去,虞家肯定会在那边清人,江文又知道你你真的要离开云梦了。”顾泽渊担心地道,声音急促,因为他离开眉山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追上来,现在一心只想劝江意怜离开。
“顾公子,江医师他,死了!”
“什么?”
顾泽渊万万没想到江文的下场会是这样,到底是江澄比较看重江文,却没想到江文胳膊往外拐,落得这样的下场。
两人聊得不久,很仓促,终于劝江意怜离开云梦,顾泽渊忽然想到自己的妹妹还在虞家,懊悔地拍了下自己的脑子,匆匆返回。
顾泽渊是被抓回去的,硬生生挨了几刀,他咬牙隐忍,虞鸣倒是有心,念他有功,把他拖入原来的房中,依旧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顾泽渊一心只想带顾箬回去,这次不管是不是会有危险,他真的要带顾箬回去……
虞鸣在江澄醒来之前处理好莲花坞的一些人,无非就是杀了,在江澄昏迷的时候,不停地喂顾泽渊给的药,果不其然,江澄醒来,真的忘记了与蓝曦臣在一起时的记忆,他叫江澄好生歇息,依旧在江澄饭菜里下药,直到那个药用完为止。
来到云梦看完江澄,好巧不巧在街上看到了精神不佳的蓝曦臣。
一处茶馆内,楼下的小二不停地招呼着刚刚进来的客人,声音洪亮开朗,给馆内带来了些许氛围,蓝曦臣望着眼前的男人,起身,拿起茶壶为虞鸣倒上。
“不知虞宗主找晚辈何事?”蓝曦臣轻放下茶壶,端正坐下,嘴上挂着浅浅笑意。
虞鸣拿起茶杯,放在唇边小品一口,抬头,笑着,缓缓道:“蓝宗主刚刚可是去找了阿澄?”
蓝曦臣触碰茶杯的手一顿,心跳忽然加速,心虚望向虞鸣,虞鸣倒是不介意一般,笑了几声,又道:“你与阿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蓝曦臣手碰上茶杯,摩擦着茶杯上的花纹,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脸上还挂着笑容,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虞鸣慈祥地呵呵一笑,道:“不过也是在阿澄生产的时候才知道,我这个做舅舅的,很自责,没能第一时间知道。”
虞鸣摇摇头,一脸苦涩,望向窗外,一双眼空洞无主,好似真的自责一般。
蓝曦臣心中自然明白,即使虞鸣没有正面说出他的不是,但他还是心有愧疚,望着忧愁的虞鸣片刻,道:“抱歉,是晚辈的不是,晚辈不该瞒着您。”
“没事没事……”虞鸣叹了口气,回神,看着蓝曦臣,眼里忧愁未散,犹如想到什么,惋惜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不明白阿澄为什么在孩子出生的时候就把孩子扔掉…….”虞鸣没有抬头,而是看向蓝曦臣放在桌子上的手,那双手有力的抓紧茶杯,微微颤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虞鸣窃喜,抬头看着蓝曦臣的面容,蓝曦臣此时已经挂不住笑容,略微失态。
虞鸣继续道:“并且,命人寻来药物,狠心消去自己身上的气味,还饮下了遗忘你的药。”
虞鸣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寻声望去,蓝曦臣面前的瓷杯已经破碎,而蓝曦臣猛地睁大双眼看向虞鸣,不可置信,甚至没有感受到手上的感觉。
蓝曦臣唇瓣颤颤巍巍,神情里满是不可思议,难怪刚刚江澄一副和自己不是很熟的样子,现在的江澄,不记得和自己在一起的事,更不记得有孩子这件事。
这一切都是江澄心甘情愿的忘记。
蓝曦臣抑制住身体的颤抖,想问虞鸣一些事情,却怎么也开不了声。
虞鸣见此,起身为他新添上一杯茶,做着疼惜的模样,自责道:“怪我,没能照顾好他。”
虞鸣口口声声的自责,完全是说给蓝曦臣听得,他在责怪蓝曦臣,是蓝曦臣害了他外甥这般模样。
“虞宗主……是晚辈,的不是,我……”蓝曦臣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虞鸣也不强迫他,又道:“不怪你,只不过我还没来得及看那孩子一眼,便被阿澄弃了,是老夫没有护好他……”
“他很好。”蓝曦臣两眼放空,呆呆地望着虞鸣苍老的脸庞,看着虞鸣的自责,他也很难受。
虞鸣抬头,惊喜地望着蓝曦臣:“什么?孩子在云深不知处?”
“是。”
虞鸣眼睛忽然湿润,看得蓝曦臣也是一阵心酸。
“既然在蓝宗主那里,那便好好待他,阿澄既然已经做出这般决定,也希望……蓝宗主不要去打扰阿澄了。”虞鸣哽咽一下,望着蓝曦臣,既然孩子被蓝曦臣抱了去,那他根本就不能害这个孩子,两个月的时间,怕是整个云深不知处都知道了,不过他倒是希望,蓝曦臣能不再出现在江澄面前,抱着他的孩子滚得远远的就行。
“晚辈明白。”蓝曦臣低头,肩上的墨发垂了下来,他双手放在双腿上,手握紧拳头,衣料被他抓得已经皱得不堪。
“这是阿澄自己选的路,也希望蓝宗主能尊重他,各自安好,同时,我也能希望,蓝宗主能不能看在与阿澄以往的情分上,孩子,你可以公开,就是不要公开孩子的母亲,怕是这样,阿澄会更加……怨恨你。”虞鸣小心翼翼,看似是在护着江澄,实际是打着自己心里的那点算盘,警告蓝曦臣能忘掉这些过往。
蓝曦臣愣了许久,双手握的紧,连带身子颤抖,手掌上刚刚被划的地方冒出了血。
良久,蓝曦臣开发声:“晚辈记住了。”
虞鸣满意的点点头,但故作惋惜,连摇头,呢喃着什么。
蓝曦臣没有抬头,盯着自己的双手,感觉面前的人动了,身子一颤,欲要跟着起身,被上前的虞鸣摁住肩膀,拍拍道:“坐着吧!好好想想,回头,也可以给孩子重新寻位母亲。”说罢,不等蓝曦臣回应,迈步离去。
听着虞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蓝曦臣整个神经依旧绷紧,双拳紧握,直到身体麻木,才举起手,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拿起茶杯时,茶杯摇晃不止,艰难地放到唇边。他身体里忽然有股劲冲了上来,震到自己的心脏,蓝曦臣咬咬牙,忍住胸口前的一股犹如被震碎的力量,茶杯递到唇边时,从嘴角上,缓缓流出鲜红的血液。
蓝曦臣两眼放空,望着前方,好似没有感到嘴角上有液体流动的感觉,面色平静地喝下那一口茶。
茶的苦涩与血腥味弥漫在口中,渐渐的,苦涩被血腥味掩盖……
而后,修仙界便每家每户都知晓,云深不知处有了一位长孙,是蓝宗主之子。
【曦澄ABO】江宗主,嫁一送一哦[佳期如梦](37)
ABO设定
A=天乾, B=中仪,O=地坤
原著向
先婚后爱
时间是在观音庙后四年。
有私设人物
【回忆篇】
江澄回到莲花坞的时候,天并没有完全暗下来,江澄见时间还早,便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这几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全身乏力,食欲不振,怕是没有休息好导致的,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想要按时休息。
江管事见江澄回来,忽然上前,望望这天,又看看江澄。
江澄脸色不好,江管事上前,小心翼翼的询问:“宗主,这是到了饭点,是否要准备晚膳。”
“不用了,我并不想吃。”江澄无力地摆摆手,直径往书房的方向去。
江管事望着江澄的背影也是心疼,无奈地摇了摇头,想...
ABO设定
A=天乾, B=中仪,O=地坤
原著向
先婚后爱
时间是在观音庙后四年。
有私设人物
【回忆篇】
江澄回到莲花坞的时候,天并没有完全暗下来,江澄见时间还早,便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这几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全身乏力,食欲不振,怕是没有休息好导致的,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想要按时休息。
江管事见江澄回来,忽然上前,望望这天,又看看江澄。
江澄脸色不好,江管事上前,小心翼翼的询问:“宗主,这是到了饭点,是否要准备晚膳。”
“不用了,我并不想吃。”江澄无力地摆摆手,直径往书房的方向去。
江管事望着江澄的背影也是心疼,无奈地摇了摇头,想了想,便往药房的方向走去,希望能让药房先生开了安神的药什么的。
江澄来到书房,没有拿起书卷,而是瘫坐在椅子上,四肢酸疼,江澄扭动肩膀,伸手拍了拍,才有所缓解。
来书房才没一会的时间,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试探的敲门声,江澄抬眼望去,懒洋洋地道:“进来。”
房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推开,从门口进来一位与江澄年纪相仿的人,那人转身关了门,望向江澄,对江澄行了一礼,道:“宗主,属下听闻宗主近来身子不适。”
“也没什么大碍,就是身子酸痛罢了。”江澄认得此人,名叫江文,他是药房里帮忙的一位门生,两年前江澄见他医术不错,便安排他到药房帮忙,清寒丹也是由他送来给江澄的。
“不如属下给宗主按按?”江文试探的问道。
江澄抬眼望着他,片刻,才答应下来。
江文医术极好,身上的穴位很好的控制着,江澄被他按得舒服了些,靠在椅子上闭目凝神。
江文专心地给江澄按摩,手法极好,江澄肩膀的酸痛感缓缓不见。江文一步一步按下来,在江澄的手臂处也轻轻的按摩着,江文望着江澄微微闭上的眼,江澄睫毛轻颤,眉头舒展,看来是很满意江文的手法。
江文的手悄悄来到江澄的手腕处,探出两根手指,在江澄手腕处轻轻摁压,眼睛一直观察着江澄的神色,另一只手故作漫不经心地动着。
江澄慢慢感觉自己的肩膀没了按压的力量,手臂上倒是有触感,就是好像手腕上有着什么,江澄微皱眉头,忽然睁开眼望向江文。
江文被江澄的眼神吓了一跳,心中不免有些慌张和心虚,但面上依旧平和,见江澄望来,勾唇一笑,继续手上的按摩。
江澄看了江文一眼,又看向自己的手腕,心中实在不安心,收回手,十指交合,放在腹部之上。江澄没有太过于怀疑江文,重新闭目休息。
江文暗自松了一口气,继续给江澄按摩,就是望向江澄手的神色,微微变了样,双眼眯起,冷冽地盯着江澄的腹部。
江澄闭目许久,不知道是自己太过劳累还是江文的手法太好了,江澄没一会浅浅地睡去。
江澄睡着之后,江文也不知道何时离开了书房。
江管事见书房里没有亮灯,悄悄进去,点上几盏灯。
许是动作太大,在椅子上浅睡的江澄被惊醒,双眼还有所迷茫,但是全身警惕,直到望见是江管事,才放心下来。
江澄松了一口气,坐直身子来,手撑着桌面上,按摩着太阳穴的位置。
江管事被江澄的忽然惊醒给吓到了,心中也有些歉意,上前,试探地问道:“宗主,您不用太过劳累的,今日先回房休息吧!”
江澄没有抬眼,闷了一会,才道:“好。”
江管事见此,也松了心。见江澄也没有什么要吩咐的事,也退下了。
江澄缓了好一会才缓回来,精神恢复得差不多,刚刚歪头睡,这肩膀又开始酸了,活动几下肩膀,起身,离开了书房。
回房的路上,越来越精神,江澄有种返回书房的冲动,但也走到了半路,索性给自己放松放松,回了卧房。
江澄的卧房里早有人来点了灯,房内明亮,江澄推门而入,没有在意房间的异样,转身,把门闩滑上。
手还停留在门闩之上,还未拿下来,腰间忽然传来一股力量,渐渐收紧,江澄本能地想要攻击,手刚附上腰间的手,便停了下来。
这般不要脸的偷袭,也只有世人口中那温润如玉的泽芜君才可以做得出来。
江澄叹了一口气,身后的蓝曦臣便贴了上来,温暖的温度包裹着江澄全身,肩上出现了些许重量,还有浅浅的气息喷在他的颈间上。
“你怎么有空来了?”江澄摸着腰间的手,轻声道。
“想晚吟就来了,晚吟今天去哪里了?怎么那么晚回来。”蓝曦臣温柔的声音传来,趴在江澄肩膀上的头不安分地蹭了蹭。弄得江澄一阵痒痒,江澄偏过头去,解开了蓝曦臣环着自己腰间的手。
“去了一趟眉山。”江澄来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道。
“虞宗主可有说什么?”蓝曦臣跟着上前,在江澄身旁坐下,撑着下巴看着江澄。
“没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江澄望了下房内周围,这房内的灯每天都会有弟子来点上,若蓝曦臣在那时候来,碰上那点灯的弟子可是不得了。
他与蓝曦臣的事是从两年前两人确认身份之后,蓝曦臣才会这般偷偷摸摸地潜进莲花坞。江澄并不知道蓝曦臣之前喜欢自己,对待蓝曦臣也是平时的朋友那般,自己在分化之后,对外宣称自己的中仪,他自己对蓝曦臣也是有情,两人迟迟没有开口。
直到三年前自己在一次夜猎中受了伤,被蓝曦臣拉过来把脉,才在蓝曦臣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那一刻蓝曦臣心中是欣喜的,但江澄没有这么想,那一天过后江澄处处躲着蓝曦臣,见面就是冷嘲热讽,蓝曦臣没有说什么,依旧笑眯眯地跟在江澄身后,
蓝曦臣足足追了江澄一年,才把江澄追到手。
但由于江澄是地坤的身份不能公开,两人也就没有公开关系。
自那以后两人便私下来往,江澄没有去云深不知处留过夜,都是蓝曦臣来莲花坞,期初江澄有意撵走蓝曦臣,蓝曦臣就文绉绉的来一句“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那时的江澄被他肉麻得要死,不过也心疼蓝曦臣,说实在也不舍得他那么晚回去,便留下来过夜。之后蓝曦臣来莲花坞过夜也是常事了。
“晚吟放心,涣进来的时候很安全。”
“那就行。”江澄冷淡地回应了一句,并不是他不想理蓝曦臣,而是这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
“你怎么就过来了?”
“想晚吟了!”蓝曦臣托着下巴,好不正经的笑道。
江澄狠狠瞪了他一眼:“说实话。”
“带着小辈们来夜猎,他们在外面的客栈,涣就偷跑出来了。”蓝曦臣离江澄又近了一些。
“跑那么远来夜猎?”
“想晚吟了嘛!”
“油嘴滑舌。”江澄没有去看他,烛灯下,暗黄色的光映在江澄的脸上,江澄垂眸,望着茶杯出神。
蓝曦臣疑惑的看着江澄,伸手理了下江澄额前的发丝,轻声问道:“怎么了?一个多月未见,晚吟可是怪涣没有来?”
说着,手顺着江澄的肩膀,滑到江澄的背部,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江澄的背,江澄背部的骨头明显,倒是没有硌的,摸着倒是挺舒心。
“你倒是还能想起我。”
“涣是天天都想,晚吟瘦了呢!”蓝曦臣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在江澄身上游荡着,抚摸完江澄的背部,就开始袭击江澄的腰。
江澄的腰纤细,这腰,是女子都要羡慕上几分。
“没有吧?”江澄放下茶杯,手放在腰间摸索,好像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就是最近食欲不振,少吃罢了。
蓝曦臣担忧地望着江澄,自从和江澄在一起了之后,他才发现,江澄也是有温柔有可爱的一面,两年的相处,他真的很高兴,江澄把他当作依靠,那些另一面的东西,都展现在他面前。
“干嘛呢!”江澄一手拍掉蓝曦臣那不安分的手,怒道。
蓝曦臣的手被拍掉了没有气恼,起身,绕到江澄的身后,俯身环住江澄,在江澄耳边轻语几句。
江澄的脸渐渐发烫,脸颊红润,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羞涩可人,蓝曦臣忍不住又调侃了几句。
江澄偏头,道:“不知羞耻。”
“那也只是和晚吟在一起的时候。”蓝曦臣在江澄的脸上轻轻印下一吻,笑道。
江澄的脸是越来越烫了,蓝曦臣也没有要放过江澄的意思,伸手顺着江澄的曲线摸下去,在江澄的腰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江澄敏感,机灵地一颤,转头去瞪着蓝曦臣。
“晚吟,等叔父回来了,带你去见见叔父可好?”蓝曦臣在江澄耳边轻语,江澄听闻,犹豫了。
蓝曦臣带他去见蓝启仁,那就说明要蓝启仁承认他们的关系,先不说他俩都是宗主这一事,怕是他江澄中仪的身份就不能答应了。而他江澄也不想那么快公开自己是地坤的身份。
蓝曦臣见江澄犹豫,心中有些担忧,唤了一声“晚吟?”
“这事容我想想。”
“是涣太心急了。”蓝曦臣把头埋在江澄的颈间,不禁自责地道。
“我也算是半个蓝家人了,我也不能跑到哪去,这事也是迟早的,你也不用自责,只是我没有准备好。”
“无事,等晚吟想好了也不迟。”蓝曦臣抬头,望着江澄的眼神满是柔情,一手护过江澄的头,吻上了他夜夜思念的红唇。
两人纠缠片刻,蓝曦臣忽然离开江澄的唇,疑惑道:“晚吟?你情讯没到吗?”
江澄应该是吻后还没有回神,呆愣片刻,脑袋一歪跟着疑惑:“没……”
两人都愣了,江澄的情讯应该就在这几天,蓝曦臣也是赶着点来的,两人愣了许久,蓝曦臣率先反应过来。
“不碍事。”说罢,蓝曦臣弯腰,打横抱起江澄,往床的位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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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连接没连接,这是个正经文,全靠想象……
【曦澄ABO】江宗主,嫁一送一哦[佳期如梦](7)
ABO设定,
A=天乾, B=中仪,O=地坤
原著向,
先婚后爱
时间是在观音庙后四年。
有私设人物
待江澄来到大堂,果真见到蓝曦臣和虞景轩坐在椅子上,门生给他们倒茶,这两位也倒是有说有笑。
蓝曦臣拿起茶杯时,见到了站在门口的江澄,欣喜地放下茶杯,起身道了一声:“晚吟!”
江澄直径走进来,没有去理会蓝曦臣,看了一眼仿佛若无其事的虞景轩,就走到蓝曦臣另一旁的椅子坐下了。
蓝曦臣见江澄没有理会自己,丝毫不介意,依旧保持微笑地坐了下来。看向江澄的目光依旧的柔和。
蓝曦臣的这个眼神,被在对面喝茶的虞景轩收入眼中,满意的笑了笑。
“虞宗主是有多么闲才成天往...
ABO设定,
A=天乾, B=中仪,O=地坤
原著向,
先婚后爱
时间是在观音庙后四年。
有私设人物
待江澄来到大堂,果真见到蓝曦臣和虞景轩坐在椅子上,门生给他们倒茶,这两位也倒是有说有笑。
蓝曦臣拿起茶杯时,见到了站在门口的江澄,欣喜地放下茶杯,起身道了一声:“晚吟!”
江澄直径走进来,没有去理会蓝曦臣,看了一眼仿佛若无其事的虞景轩,就走到蓝曦臣另一旁的椅子坐下了。
蓝曦臣见江澄没有理会自己,丝毫不介意,依旧保持微笑地坐了下来。看向江澄的目光依旧的柔和。
蓝曦臣的这个眼神,被在对面喝茶的虞景轩收入眼中,满意的笑了笑。
“虞宗主是有多么闲才成天往莲花坞跑。”江澄拿起桌上门生刚刚倒好的茶水,送至唇边,抿了一口。
虞景轩勾唇一笑,并没有在意江澄对他的称呼,放下茶杯,漫不经心地开口:“听闻你新婚第一天就跑回来,而且几天没有回去,我这不是带曦臣来看看你?”
“哦?听闻?”江澄缓缓放下茶杯,抬眼看了虞景轩一眼,而后,把目光投到蓝曦臣身上,眼中带有一丝丝嘲讽。
蓝曦臣一怔,得知江澄眼中的意思之后,脸上的笑容突然僵硬起来,抿了抿嘴唇,终是没有说话,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
“你别看曦臣,是我叫他来的,你的情讯快到了,不应该离开自己的天乾。”虞景轩瞟了江澄一眼,拿着茶杯细细地看着上面的花纹。
“呵,我的情讯你还真是记得清楚。”江澄嘲讽道。
虞景轩到没有什么介意,如实说:“你每一次情讯来哪一次不是难受得要死?吃了那药也只是缓解一时半会的疼痛。”
在两人交谈时,都没有注意到蓝曦臣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紧紧握住,脸上阴暗得可怕。
“那又如何?”
“和天乾结契也不是不好,另外也赶快怀个小蓝公子出来。”
“才成婚几天,你催生得还真不见外啊!”江澄瞪了他一眼,继续喝茶。
“那是自然。”
“蓝家小公子今年才四岁,而魏无羡肚子里也有了个小的,还怕他们蓝家无后不成?”
“曦臣?”虞景轩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到蓝曦臣来,蓝曦臣虽是低着头,但是还是看得出蓝曦臣此时的状态不佳,担心的唤了一声。
“啊?表兄?”蓝曦臣隐约听到有人在喊自己,茫然地抬头,见到对面的虞景轩正担忧地望着自己。
“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无事,表兄叫曦臣所谓何事?”蓝曦臣以最快的速度平息自己的情绪,脸上浮起平时温柔的笑。
“我就是想问你,若往后阿澄生下孩子,可否让那孩子姓江?”虞景轩说的时候,完全没有顾虑到江澄的眼神是怎么样子的,他心里其实也苦,若不是那几位长老一直再催,他一定不会那么着急的,他本想着让他们两个多些时间培养感情。
“可以啊!”蓝曦臣很快就答应下来了,想都没有想。江澄偏头,瞪了蓝曦臣一眼,道:“我现在不想生。”
“无事。”蓝曦臣不介意的笑道。
江澄看不惯蓝曦臣这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不再去看他,喝了一口茶,也不再说话。
好在虞景轩留得不久,与蓝曦臣交谈了几句就要回去。
蓝曦臣和江澄送他到大门,虞景轩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澄一眼,江澄别过头没有去理会,虞景轩无奈地摇摇头,目光移到蓝曦臣身上来,拍拍他的肩膀道:“阿澄是有点倔强,你担待着些。”
“曦臣会的,表兄放心。”
虞景轩欣慰地拍拍蓝曦臣,满意地点点头,回头看向江澄时,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状态。
虞景轩走了之后,江澄轻哼一声,转身就走,不去理会蓝曦臣。
“晚吟!”蓝曦臣追了上去,本以为江澄不会停下,可是自己刚刚追了几步,江澄就停下了脚步,蓝曦臣即使停住,站在江澄身后,两人距离不是很远,但是江澄并没有回头,而是冷冷得道:“这里没有外人,蓝宗主不必这般做戏的喊我,还是叫我‘江宗主’吧!”
“好。”蓝曦臣顿住上前的脚步,脸上没了以往的笑容,安安静静的站在江澄身后。
“客房我让管家准备好了,等会儿我让他带你去。若蓝宗主没有什么事,江某就告辞了。”
“好。”蓝曦臣勉强让自己笑起来,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一些,江澄回头看了蓝曦臣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蓝曦臣看着远去的江澄,苦笑一声。落魄地回大堂内。整个人身上没了光彩,在大厅内无聊了一阵子,他才看到江管家从容淡定地走了进来。
“蓝宗主久等了。”江管家在蓝曦臣面前恭敬地行礼,蓝曦臣微笑地虚扶着他起来,柔和地道“无事。”
“客房已经准备完毕,蓝宗主随我来。”
“好。”
蓝曦臣跟着江管家走出大厅,其实蓝曦臣对于莲花坞的地形还是很清楚,同时他也很清楚,江管家带自己来的这间客房,是离宗主的卧房最远。
蓝曦臣无奈的叹了口气,坦然地接受了,这里是偏僻了些,但好在环境舒适恬静,卧房也是干净整洁。
而后,蓝曦臣再没有见过江澄。
不管是用餐还是出来散心,都没有见到江澄的身影,蓝曦臣故意在校场徘徊几圈,也没有等到江澄,不仅有些失望。
但是蓝曦臣本身就是温和型的人,笑起来也特别暖人心,逛了几圈之后,倒是受到不少弟子的欢迎,也有弟子主动向他讨教剑法。
蓝曦臣自然也是答应,不久就能和莲花坞的弟子们聊到了一起,但是,莲花坞上下,没有一人唤他主母,只有一声声恭恭敬敬地“泽芜君”。
一天夜里,书房的烛火还是依旧亮堂堂,除了夜里的微风使烛火摇摆不定之外,没有一丝暗下去的意思。
静谧的夜里,忽然从书房传来一阵巨响,有东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书房里,只见江澄趴在桌子上,而地上一片狼藉,房内,渐渐充满莲花香甜的气息。
这两天江澄实在是专注于事务之中,忘记了自己情讯的日子,他办完公务之后,刚刚站起身来,就感觉自己身体渐渐发烫,江澄猛然睁大眼睛,这熟悉的预兆让他感受到了不安。
渐渐地,他脸庞泛红,额头上迅速出现薄薄的汗珠,体内一波波热浪不停地在里面翻涌,江澄用灵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唇瓣渐渐泛白,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竟一不留声,灵力把握不住,摔了下来,趴在桌子上,把不少的东西碰到在地,发出极其大的声音,续而,从体内慢慢散发出香甜的莲香。
而上次金凌给他拿来的清寒丹在卧房内,江澄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甩出一张符咒,把自己传送到自己的卧房之内。
到了卧房,江澄落地之时险些有些站不住,身体越来越燥热,迫使他扯了扯领口。
按着自己的记忆,江澄走向床头,惯性地伸到枕头底下,摸索了一会,却没有摸索到那个瓷瓶。江澄渐渐烦躁,掀开枕头,被子,把床翻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药瓶。
“靠!”江澄回想了下虞景轩临走前看他的眼神,气愤的摔了枕头,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虞景轩会派人来搜他房间,真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江澄身体渐渐发软,脸上泛红的程度越来越重,喘着粗气扶着床边。
散发出的莲香味是越来越重,江澄的神志越来越模糊,全身上下好热,江澄烦躁地解开腰封,脱下外袍,想要解解热。
后面那处好像有什么渐渐流出,身体也越是空虚,江澄腿一软,倒在了床边。
蓝曦臣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今夜是江澄的信期,蓝曦臣在床上辗转反侧,虽然知道江澄以药物来维持,但是不免还是有些担心。实在是心中不安,蓝曦臣挣扎了一会,便起身下床穿上鞋子,随便披了件外袍就出门去。
他就去看一眼,若宗主房熄灯了,他就回来。
蓝曦臣熟门熟路地来到宗主房,房内灯火还是很旺盛,亮堂堂的,蓝曦臣缓缓靠近,却闻到香甜又熟悉的味道,脑中像是有什么一般轰然炸开。
蓝曦臣被这香甜的莲花气息吸引住,不知觉地来到房门前,还没有抬手敲门,就听到从里边传来一阵响声。
蓝曦臣吓了一跳,急忙推门而入。
“晚吟!”蓝曦臣闯入房内,寻找着江澄的身影,来到内室,便看到衣着凌乱的江澄趴在床边喘着粗气,一头墨发披散在肩上,发带不知去向,江澄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沾湿了额前的头发,黑色的里衣被江澄扯皱了不少,衣领被他拉得极大,露出精致的锁骨与光滑的肩头。
江澄难耐地趴在床边,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回头望向声音的来源,看到来人之后,不由地睁大了双眼。脑中似有一根弦断开,惊得背后直冒冷汗,面若死灰。
蓝曦臣见到如此的江澄,心中一阵心疼,依旧保持清醒的状态,压住自己天乾的气息散发出来,以免伤害到江澄,迈步缓缓靠近。
江澄见到蓝曦臣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惊恐万分,现在蓝曦臣的靠近,更是让他无路可逃。江澄支撑着床想要站起身来,却浑身使不上力气,奋力地往里挪了些。
“你,你不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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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ABO设定,我不怎么了解,描写得可能有些不好,还望见谅!不过往后我会努力去把这个设定写好的!!
【曦澄ABO】江宗主,嫁一送一哦[佳期如梦](6)
ABO设定,
A=天乾, B=中仪,O=地坤
原著向,
先婚后爱
时间是在观音庙后四年。
有私设人物
江澄一怔,对着金凌微微皱眉,略微不悦地道:“成婚了又怎样?你有没有带?”
江澄实在太过严肃,金凌被吓到了,愣了一会儿,低下头来,但是江澄不难发现,金凌的小脸微红,刚刚的眼神也有些闪躲,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金凌悄悄抬眼看了一眼江澄,又匆匆垂下双眸,支支吾吾地道:“我都有思追了,我还要那个做什么!”
“你!”江澄气愤地抬起手,金凌见势不妙,急忙躲到一旁,解释道:“舅舅,我们只是临时标记,没什么的。”
“我劝你们最好安分点,别老厮混在一起还给我弄出...
ABO设定,
A=天乾, B=中仪,O=地坤
原著向,
先婚后爱
时间是在观音庙后四年。
有私设人物
江澄一怔,对着金凌微微皱眉,略微不悦地道:“成婚了又怎样?你有没有带?”
江澄实在太过严肃,金凌被吓到了,愣了一会儿,低下头来,但是江澄不难发现,金凌的小脸微红,刚刚的眼神也有些闪躲,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金凌悄悄抬眼看了一眼江澄,又匆匆垂下双眸,支支吾吾地道:“我都有思追了,我还要那个做什么!”
“你!”江澄气愤地抬起手,金凌见势不妙,急忙躲到一旁,解释道:“舅舅,我们只是临时标记,没什么的。”
“我劝你们最好安分点,别老厮混在一起还给我弄出个小的来。到时候信不信我抽死你。”
江澄放下了心里所担心的,放下手,没好气地白了金凌一眼,金凌也不小了,明年也到了弱冠的时候,但是还是小孩子心性,怕现在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要去照顾个小的。
金凌知道江澄考虑什么,不就是觉得他心性小孩,照顾不好自己,其实就是想让自己多多依赖他嘛!
“舅舅,你别担心了嘛!”金凌上前,小心翼翼扯着江澄的袖子在那里轻轻摇晃,做似讨好的样子。
“拿开,别恶心我。”江澄收回自己的手,瞪了金凌一眼,金凌立马委屈地低下头。
“所以你没有带?”江澄丝毫没有吃金凌这一套,看了他一眼,就转身回到屋里。
金凌跟着江澄来到屋里,应了声“没有”。金凌的信期刚刚过去不久,加之一直有蓝思追的陪伴,所以并没有带清寒丹出门。
“罢了,你可以滚回去了。”江澄坐到书桌前,拿起桌上的宗文,打开细看。不再理会金凌。
金凌一度感到创伤,但是也没有真的听江澄的话直接回去,而是坐在一旁的茶桌上,自己倒茶喝茶。
“舅舅,你真的不喜欢泽芜君啊?”
“不喜欢,没感觉。”江澄头也不抬,淡定的翻了一页宗文,满是不在乎。
金凌知道自己的舅舅是因为被逼迫而嫁给蓝曦臣,总听虞伯伯说是因为蓝家好,舅舅嫁过去不会受委屈,总比嫁给那些衣冠禽兽的天乾强。
说到蓝家,金凌倒是经常去,也因为蓝思追的原因,他见过泽芜君的孩子好几次,还一起到彩衣镇去玩过,这孩子安安静静的,是挺好。但自己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叫他表弟,接触了几次,金凌总觉得蓝涴有些奇怪。
“舅舅!”金凌看向江澄,想了一会儿,决定开口问。
“何事?”江澄依旧不抬头。
“你有见过泽芜君的孩子吗?”
“见过,怎么了?”
“呃……就是……”金凌小心翼翼地瞄向江澄,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江澄倒是一脸无所谓,觉得金凌无非就是问他喜不喜欢那个孩子之类的问题。伸手拿起桌上的毛笔。
金凌见江澄好像也是无所谓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淡定下来。
但是开口时,还是有些胆怯。
“舅舅,我觉得,蓝涴长得和你有点像。”说完,特别紧张地低头,不敢去看江澄的表情。
江澄蘸墨水的动作一顿,但是以最快的速度调整过来,依旧面无表情,可是还是能感受到江澄比之前冷下了几分。
江澄轻轻地蘸了下墨水,动作不紧不慢地,在纸上写字,淡淡地开口道:“不像。”
江澄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之后,把笔放下,余光看到金凌微微松口气的模样,又道:“怎么?你怀疑我?你在我身边那么久,我有没有生,你还不清楚吗?”
金凌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见江澄没有太大的反应,暗暗松口气,可是江澄再次说话的时候,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反条件的跳起来,反驳道:“我哪有怀疑舅舅。再说了,别说生,我都没见过舅舅大肚子。”
“嗯。”江澄应了一声,又继续看宗文,金凌再次尴尬。
“蓝涴那个孩子怎么样?”过了许久,金凌都觉得自己要变成冰块了,才听到江澄缓缓开口,金凌猛地回神,都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有问题,舅舅怎么可能会主动问他这个?
金凌摸着下巴有神,觉得江澄莫不是想当一个好爹爹!?
久久未听到金凌的回复,江澄回头唤了金凌一声。
“啊?”金凌回神。看到江澄投来疑惑的目光,茫然了一会,急忙答道:“我觉得蓝涴这个孩子很好啊!特别乖巧,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也特别招人喜欢。但是有时候他也很自卑,特别是看到别家孩子有父母的时候,很是羡慕人家,也许是因为他没有母亲的原因,也就造成了他自卑。还听说蓝涴是早产的。”
“多早?”
“好像才八个月吧,就出生了。生出来时还好好的,但是就是容易感染风寒,满月时大病一场,泽芜君守了他好久,这些我都是听思追说的。”金凌抬眼,边观察江澄边讲。但是江澄好像没有什么反应。
续弦这事,换做是他,他也接受不了那么快。
说完,金凌又坐回椅子上了。
其实在金凌说起蓝涴的事时,江澄已经没有心思去看宗文了,脑海里一直显现出蓝涴的面孔,那个孩子长相的确可爱,确实讨人喜欢,礼仪也是足够的好,看来蓝曦臣教导得极好,做事的时候好像有些小心翼翼,就如今天唤他“爹爹”时,都是在观察他的脸色。
江澄烦躁地放下宗文,声音有些大声,吓到了正在喝茶的金凌。
“金凌,要不你去药房帮我拿清寒丹吧!”江澄无力地揉着太阳穴,声音里竟带着一丝祈求。
金凌诧异地看着江澄,觉得自己的耳朵真的聋了。
“舅舅,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拿?”
“我能自己去拿我现在还会在这里叫你去吗?”江澄瞪了他一眼,金凌缩了缩脑袋,但是还是多嘴地问了一句:“舅舅,为什么不和泽芜君……”
“我没准备好,如果我逼你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人,你愿意把自己的身体给那个人吗?”
金凌想都不想地摇了摇头。
“所以说,你去帮我拿药吧!”
“好。”金凌神情复杂地站起身来,就要往门口走去,又被江澄叫住。
“你去的时候不要让别人知道。到了药房也别说是我要拿的。”
“好。”说罢,就打开门离去了。
江澄望向紧闭的门,思绪混乱地拿起宗文,但是怎么样,就是看不下去,把宗文摔在桌子上,疲惫地靠在椅子上。
想起金凌刚刚提起蓝涴的话,双眼空洞无神地望着远处,连手不自觉地放到小腹上也没有发现。
金凌回来时,发现江澄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悄悄地走进江澄,江澄偏过头,倚在椅子上,双手放在小腹上,安安静静的,脸上没有平常的冷厉,温和了许多,金凌把装着清寒丹的小瓷瓶放在桌子上。看到一旁的床榻上有一张毯子,便拿了过来,小心翼翼地盖在江澄身上。之后,蹑手蹑脚地离开了书房。
“父亲,爹爹呢?”吃完晚饭,蓝曦臣陪着蓝涴做些功课,在休息时,蓝涴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江澄的回来,便开口问道。
蓝曦臣一怔,笑道:“爹爹回莲花坞处理事情了,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阿涴喜欢爹爹吗?”蓝曦臣放下书,轻轻地揉着蓝涴的发丝。
“喜欢。”蓝涴应了一声,坐了下来,拿出纸笔,开始继续刚刚未完成的功课。
蓝涴坐下来时,抹额也跟着滑了下来,蓝曦臣帮他把抹额放到发后,欣慰地道:“阿涴喜欢就好。”
“难道父亲不喜欢吗?”蓝涴是个聪明的孩子,听出蓝曦臣的那句话感觉是在欣慰,好似他的意思就是,蓝涴喜欢就好,父亲随着蓝涴的意,抬头,用那双杏目期待的看着蓝曦臣。
“父亲喜欢啊!很喜欢很喜欢,不骗阿涴。”
蓝曦臣看着那双眼睛,笑道,怜惜地摸了摸蓝涴的脸。
蓝涴期待的眼睛,在听到蓝曦臣的回答之后,如天上的繁星,闪耀迷人,蓝涴笑了,很开心地笑,他知道父亲不会骗他。
他也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在莲花坞两日了,江澄依旧没有回去的意思,离自己的情讯还有两天就来了,他希望在莲花坞过完这一段,再回云深不知处。
虽然新婚夫夫就过了一夜就分开,难免会被人抓住把柄来说话,可是他江澄丝毫不在意外界对自己的评价。
江澄如往常一般,起来就看宗文,累了就休息,时不时去校场看看弟子们的训练,如平时一般冷冽威风,差不多就忘了蓝曦臣的存在。
这天正午,江澄刚刚吃完午饭,正准备向书房走去。就有弟子来报。
“江宗主,主母来了。”
“哪家的主母?”不到三天,江澄果然把蓝曦臣给忘了,稀里糊涂地来了这么一句。
弟子以为江澄不悦把蓝曦臣叫成“主母”,慌乱地改了称呼。
“是泽芜君来了。”
“他来做什么?叫他回去吧!过几天我就会回去的。”江澄摆摆手,示意弟子退下。
可是弟子并没有退下,神情复杂地看着江澄,江澄觉得他莫名其妙,不悦地皱眉,道:“怎么了吗?”
“宗主,虞宗主也一同来了。”
【叶蓝】《独宠我的英雄》 18
背景:叶修从嘉世退役之后的故事(蓝河调遣到H市啦
叶蓝only
全文见tag
说一下,写这文的目的是为了让蓝河参与到叶修从谷底重回巅峰的所有时间史里,因此一些原本的情节和时间线进行了修改,所以考据党千万别考究!
18
常先正在努力的采访着所有的兴欣战队的成员,职业联赛在即,论坛和新闻好一片沸腾和热闹。
本来只是被叶修喊过来一起吃个饭,没想到随队记者还在坚持不懈的利用午饭时间进行采访,蓝河有些不好意思,生怕自己打扰了兴欣的专栏制作,陈果却是大手一挥,没事,你就坐旁边休息。
“嫂子,你会把我们采访的机密偷偷告诉狮子座他们吗?”
包子凑近蓝河,明目张胆的问...
背景:叶修从嘉世退役之后的故事(蓝河调遣到H市啦
叶蓝only
全文见tag
说一下,写这文的目的是为了让蓝河参与到叶修从谷底重回巅峰的所有时间史里,因此一些原本的情节和时间线进行了修改,所以考据党千万别考究!
18
常先正在努力的采访着所有的兴欣战队的成员,职业联赛在即,论坛和新闻好一片沸腾和热闹。
本来只是被叶修喊过来一起吃个饭,没想到随队记者还在坚持不懈的利用午饭时间进行采访,蓝河有些不好意思,生怕自己打扰了兴欣的专栏制作,陈果却是大手一挥,没事,你就坐旁边休息。
“嫂子,你会把我们采访的机密偷偷告诉狮子座他们吗?”
包子凑近蓝河,明目张胆的问道。
“狮子座????”
这个叫法很新鲜,以至于蓝河忘了驳斥嫂子那个称呼。
“就是蓝雨啊!”
“……”
天呐,这也是自己担心的好不好。
自己可是一颗心向着蓝雨的好吗,还好叶修从来不难为自己,也不和自己探讨过多战队技术和战术方面的事情,否则怀揣着这些秘密,蓝河要忍住不告诉蓝雨也不出卖叶修,那真是灵魂的两重煎熬了。
所以包子这么大咧的说出来,真是让自己万分尴尬。
“蓝河不会说的。”
叶修还在采访中,百忙之余凑过来这边搭话,弄的常先也跟着转了过来,心下好奇这个蓝河是谁。
“对吧?小蓝啊,我告诉你的秘密,你可千万别告诉黄少天啊。”
“……你没跟我说过什么秘密啊!”
“嫂子!虽然你是我嫂子,但是为了老大,如果你敢说出去,我就会让你横着出去的哦!”
“包子!你威胁谁呢!”
“好的老大!”包子凑近了点蓝河,小声说。
“在老大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偷对你……”
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天呐!你角色流氓职业也流氓吗!
蓝河泪流满面,心里又不禁佩服起叶修,这样的神奇物种他都可以收服,不会是传说中的宠物小精灵的持有者啊?
但是叶修也说过,他花了两年的时间都没研究透包子的神奇脑回路,所以其他职业战队根本没法去解析包子的意图,所以相对于包子,大部分战队表示自暴自弃但是多加小心就好的态度。
常先正好问到了一些关于枪王被称为后荣耀第一人的问题,叶修把玩着打火机的手略有轻微的停顿,这动作蓝河悉数看在眼里。
“小周的技术确实挺好的,但是我很早就看过这种打法了。”
这一番话引得周围的人也是好奇的聚集了过来,就连魏琛都停下了嘴里的垃圾话,凑着耳朵过来以为可以听听什么八卦。
陈果的表情有一些挂不住。
常先却觉得,叶修虽然是荣耀教科书,但是直接点评周泽楷的打法过时,确实有些惊悚,于是手里记录笔飞速写着,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叶修看,期待叶修可以多说一些劲爆的话题。
“我以前有一个朋友,荣耀玩的特别好,玩的就是这个职业,押枪就是他最先打出来的,所以我很早,就见识过很多回了。”
“嗯嗯!”
常先边写边点头,其他人也是默默等着接下来要说的故事。
“后来呢?那个人去哪里了?”
难不成现在也是圈内顶尖大神?常先有些激动。
“后来他死了。”
故事戛然而止,整个大厅的人都有些懵逼,像是听说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多半无法圆话下去。
包子却是嘴里啊啊啊的要开口,被陈果按了下去。
“那个,小常啊,今天采访的时间差不多了,要不赶紧先吃饭?等下还要集训呢!”
谁都看得出来,陈果知道内情,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下去了,常先懂眼色的没继续问下去,其他人也各做各事,唯独蓝河,有些吃惊的看向叶修。
说完这话的叶修脸上也没看出什么不妥,就像那天在宾馆,他说自己的人生经历一样,说的洒脱自然,一点也不像自己的故事。
虽然说老板娘知道内情,但是自己跑去问必定不好,这实在是太越界的一件事了。
叶修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自己的。
一顿饭吃的大家各有所思。
魏琛只是八卦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完全忘了,继续去做他的日常训练。
蓝河正要起身回去的时候,叶修却突然叫住了他。
“跟我去一个地方?”
“好啊。”
蓝河打死也没想到叶修要去的地方,竟然是嘉世。
此时的嘉世,门口被粉丝们扔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垃圾,宣泄他们对于嘉世在挑战赛里出局的不满,而前几天爆出的嘉世挂牌出售的事情,更是让粉丝们如临大敌,觉得支撑自己这么久以来的信仰被彻底摧毁。
如果说张佳乐转会霸图,让百花粉丝们痛不欲生,那嘉世,这个曾经建立过王朝的地方,却被曾经的缔造者一枪击穿,成为挑战赛里的灰烬,粉丝们怎么能够忍受这样的痛苦?
他们对嘉世的信念,根本不会因为嘉世再没拿过冠军而觉得飘散。
他们会因为比赛结果失望,会气愤,会忍不住上网宣泄破口大骂,但是一旦外人入侵,那必定是团结反击的,我的战队只能我骂,别人不可以。
这就是粉丝们的信仰。
但是最终摧毁这份信仰的,是嘉世,是叶秋。
无人能理解粉丝们的哀嚎,大部分的真爱粉选择了沉默。
他们真的丢失了嘉世。
蓝河和叶修穿过已经无人清理废墟的走廊的时候,就想起了蓝雨的走廊。
那里永远有活蹦乱跳的职业选手和大家热情的打着招呼,就连门口收报纸的老爷爷都时常笑着喊自己,许博远,快递来了啊!
记忆里的场景越是鲜艳,现在的场景越是萧条。
他瞥了一眼叶修,心里无比惋惜。
这里可是一叶之秋建立王朝的地方,也是所有荣耀粉们梦开始的地方。
训练室里滴滴答答,叶修走了进去,陶轩正趴在桌上没精打采的打着游戏。
蓝河觉得应该回避这段对话,刚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叶修拉住了自己的手腕。
没关系,他看见叶修的嘴形这么说着。
叶修与陶轩的那段对话,让蓝河唏嘘不已。
曾经好友为荣,最终利益为荣。
陶轩从始而终都是商人,这点没错,叶修的终点也没错,在利益和信仰里面,陶轩选择了前者,叶修选择了后者而已。
你没法去指责谁对谁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我们朝着自己既定的目标奋力前进,在这中途,你总会左右徘徊,踌躇不前,但是那也是必经之路。
你成功了,失败了,退却了,勇往直前了,都是必经之路。
没有一种感受可以永久驻留。
但信仰会。
所以最后,陶轩仍是用当年收购沐雨橙风的价格,再次卖给了叶修。
从嘉世回来之后,蓝河以为今天的散步就要结束了。
叶修却是又扯住了蓝河。
你想干什么,把我当扯线木偶玩么?
蓝河正要吐槽,叶修却打了个车。
两人直接坐车到了南山公墓。
蓝河心里一惊,想到早上叶修的话,隐隐觉得,要带自己去见那个曾经的枪王吗?
他有些欣喜,欣喜叶修分享过去时日里不为人知的秘密给自己。
但他也很难过,因为他害怕老友隔着墓碑相见,叶修会露出自己并不想看到的神情。
所幸的是,叶修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他们踩过铺着散花的小道,向着苏沐秋的公墓慢慢走去。
“其实嘉世没完。”
“什么?”
叶修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蓝河忍不住问道。
“刚才你也看到了,邱非还在呢,这孩子非常努力,也很固执,会出现一个新的嘉世的。”
“但是嘉世的粉丝们现在好像……”
“他们会明白的。嘉世,从来不是一个战队,或者是老板,或者是招牌。他是粉丝们心中的王朝,也是他们的信仰。只要信仰还在,嘉世就不会倒。未来的某一天,嘉世说不定在那小子的带领下,重新回到职业联赛中,也说不定的。”
“而我?只是曾经参与过他们信仰的那一个人而已。”
“但你也被他们骂得很惨……”
蓝河有些心疼。
“矛盾无法解开吗?”
“有些矛盾是没法解决的,必须要一方做出改变,只是很遗憾,大家都是坚持到底的人。坦白说,我们为之奋斗的东西,其实是很私人的理想,没有谁是为了取悦任何人才会这么做的。粉丝们的支持、鼓励,我们当然很感激,也会很感动,但是还是要很无情地说一句:为了你们在打比赛,这话有点假,至少对于我来说,完全不是。”
蓝河默默的点点头,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不是站在一个粉丝的角度去听叶修说的这席话了,网上骂声一片,到底是选手们没有在乎他们的感受,还是他们从来没有重视过选手的想法呢?带着自己所谓的爱意和崇拜之情,将自己的期待值强压在喜欢的选手身上,这种不等价交换,又是谁最后获利呢?
张佳乐复出投向霸图的决定,换来的是大片大片的骂声,理解而去支持的声音,少之少有。
但是,张佳乐的目标直指冠军啊!
“到了。”
蓝河出神想问题的时候,两人已经站在了苏沐秋的墓前。
叶修告诉自己有关苏沐秋苏沐橙的一切往事,他忽然觉得此时絮絮叨叨的叶修,温柔的春风拂面。
他行动先于思考,走到叶修身后,轻轻搂住了他。
脑袋抵在叶修的背上,话语从背后散开,飘在空气里。
“我是个想法比较单纯的人,很多时候,我不能完全理解你的想法。”
“但是你明白的,我一直那么信任你,所以,你只要做自己就好。”
“你是谁,就去做你该做的事就好。”
你说从头再来,从来不是虚妄。
我也要赌一场,见证你的辉煌。
叶修握住了蓝河在胸前交叉的双手,掌心温热,彼此传递着动人的体温。
蓝河突然想起远藤周作写在石碑上的那句诗词,他刚想开口,叶修却先发制人。
“蓝啊。”
“人生,实在是太艰辛了。”
“但幸好,海永远是那么蓝。”
Tbc
(我控制不住我的手……又爆字数……
最后那句话是远藤周作的话,借用一下,夸我蓝
速度与基情之暴走公交 最终话
先借最终话说明一下,文中419路的原型是北京300路公交,而且是只走主路的300快,419路是kuso着玩的【你够,有朋友来北京想体验一下的话,可别坐错了哦!
17.
冲过终点后,叶修又开出一段距离才靠边停车,在一片欢呼声中冷静地命令乘客们下车。
虽然还想再多庆祝一会,但是看到叶修认真的表情,蓝河也只好劝乘客们合影之后就各回各家吧。
待乘客们都散去之后,蓝河才问道:“怎么了,赢了比赛你不高兴吗?”
“高兴,”叶修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还有些事情让我更高兴。”
蓝河红着脸低下头去,他知道叶修说的是什么意思。
叶修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带你去个地方。”...
先借最终话说明一下,文中419路的原型是北京300路公交,而且是只走主路的300快,419路是kuso着玩的【你够,有朋友来北京想体验一下的话,可别坐错了哦!
17.
冲过终点后,叶修又开出一段距离才靠边停车,在一片欢呼声中冷静地命令乘客们下车。
虽然还想再多庆祝一会,但是看到叶修认真的表情,蓝河也只好劝乘客们合影之后就各回各家吧。
待乘客们都散去之后,蓝河才问道:“怎么了,赢了比赛你不高兴吗?”
“高兴,”叶修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还有些事情让我更高兴。”
蓝河红着脸低下头去,他知道叶修说的是什么意思。
叶修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带你去个地方。”
于是在“速度与激情杯首届大公共马拉松大赛”的颁奖典礼上,冠军“中国好公共”不知去向。
“他一向如此,从F1三连冠那时起就是。”获得季军的雷霆大公共的司机肖时钦无奈地解释道。
于是大赛组委会只好先为别的车发了奖。
获得亚军的自然是轮回。除了义斩中途退出比赛之外,让人意外的是百花大公共也退赛了。据说是孙哲平中途手伤复发,张佳乐二话不说调转车头开着大公共就去了某著名骨科医院。
除了前三名之外,组委会经过商议后一致通过颁发一项特别优胜奖,获得者是霸图铁甲大公共。因为在燃油耗尽的情况下,韩文清带领张新杰、秦牧云以及车上所有乘客,硬是推着重达三吨的车到达了终点,那场面无比震撼,连李艺博都在广播里飙泪了。
叶修和蓝河去哪了,没人知道,连从那辆车上下来的乘客都表示一无所知。
中国好公共开到了一家位于西郊的汽车修理厂,看起来很普通,地方也很荒凉。
老板娘陈果穿着一身又脏又旧的工人服,一见叶修下车就跑了过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赢啦?干的不错!”
然后她看到了蓝河,上下打量了一番,偷笑着跟叶修小声说了句什么。叶修显得有点局促,还好一辆橙色摩托车开了过来,为他解了围,骑手正是苏沐橙。
“云秀怎么样,没事吧。”叶修问道。
苏沐橙露出招牌式的微笑:“没事,那个杨聪在广播里听到你老爸的头衔后就带队走啦,也是蛮会做人的。”
叶修没有加以评论,只是点上了一支烟。
这支烟抽完的时候,唐柔开着红色兰博基尼也赶到了,跟在她后面的是反差无比悬殊的包子的破QQ,老魏也在包子车上。
陈果过去拥抱唐柔,老魏一下车就嚷嚷开了:“老夫多年的战友报废了,你可得赔我啊。”
叶修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赔你妹,上次帮你卖了改造图纸,够买二十辆你那破车的。”
“车是不值钱,主要是精神损失,精神损失你懂吗?”
“你的精神早就没剩什么可损失了。”面对叶修的侮辱,老魏竟然哈哈笑了起来,好像是被夸奖了一般。
两个年轻的修理工从修理厂里面跑了出来,正是安文逸和罗辑,跟大家打过招呼后,两人就围着几辆车上下打量,嘴里说的都是修整和保养事宜。
最后一个到达的是一辆15座福特客车,一个腼腆的年轻人从驾驶席走了下来。
“这位是乔一帆。”叶修向大家介绍,“他想跟着我们学点东西。”
老魏起哄道:“还有另一位你没介绍呢。”说完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蓝河。
叶修嘿嘿笑了几声:“嘿嘿,这还用介绍吗,你们不是都听到了吗。”
蓝河只觉得口干舌燥,众人的目光像是把他扒光了一样。
“好了,小蓝你开着419回去吧。”叶修突然说道。
蓝河楞了一下,没明白叶修带自己来这里的意思。
叶修补充道:“接下来,我得带着这批同伴,去了结一桩恩怨。”
蓝河明白了叶修的意思,其实他早有预感,只是一直不愿意去相信。他假装释怀地问:“哦,去多久?”
叶修耸耸肩:“到我开不了F1的那天吧。”
F1,果然如此。蓝河心里明白:他真正爱的还是F1,不是大公共。那里才是他的赛场,才是他一展才华的地方。
“F1……不需要售票员,对吧?”蓝河的冷笑话没能逗乐任何人。
叶修点点头:“不需要。”
蓝河不再说话,目光不知道该落向何方。
“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快乐。”叶修朝蓝河伸出右手,双眼则依然隐藏在墨镜下面。
蓝河强忍住心里的巨大感触,有些颤抖地伸出右手,在快要碰到叶修的手的一瞬间,突然狠狠地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开。
在众人的目光中,蓝河转身跑上419驾驶席,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那孩子哭了啊。”陈果有些心疼地说。
叶修则望着419离去的方向,一言不发。
老魏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走,晚上去喝酒吧,老夫倒赔你精神损失还不行?”
第二天,蓝河上班的时候,受到了所有同事的热烈祝贺,祝贺他双喜临门,既获得“我最喜爱的售票员”殊荣,同时还拿到了大公共马拉松的冠军。蓝河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收到的祝贺越多,他心里反而越苦涩。
公交总公司也为他颁发了“年度突出贡献奖”,并且通知蓝河他被升职了,可以做司机,也可以破格直接提升为调度。蓝河想起自己的梦想——有朝一日转成司机,然后再转调度,最后进入管理层,为公交系统做出更大贡献——现在却完全没有梦想实现后的喜悦和激动。
“我还想继续做售票员。”蓝河对领导这样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春和系舟他们反复开导了蓝河许多天,连绕岸都特地赶了回来做思想工作,但是蓝河的态度十分坚决,谁劝也不听。
没过多久,喧嚣的日子就结束了,蓝河每天的生活又变回了认识叶修之前那种样子,连司机都换回了从前那位,据说是因为被大公共马拉松感动到了,觉得开出租车还是不如开大公共好。于是蓝河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喊着同样的话,419路也走着同样的线路,一圈又一圈。
不同的是,大钟寺,花园桥,夏家胡同,刘家窑,劲松桥,三元桥,北太平桥西……这些站名对蓝河来说,又有了新的意义,每次报站的时候,他都能想起那段日子。
蓝河刻意不去关注F1赛场的新闻,每次有同事在食堂大声谈论,他都会端起盘子走到外面去吃。
人生就是一个七天接着一个七天,一转眼两年过去了。蓝河得到多次提拔的机会,都被他拒绝了。只想做一名安静的售票员,这是蓝河的说辞。
又到了叶落的季节,蓝河到班比平时更早,5点半的首班车,他5点就已经上了车,他用消毒水擦了一遍所有座位之后,坐回售票员座位上。天色已经从纯黑变成了蓝墨水的颜色,车里静得出奇,他突然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于是轻轻开口唱了起来:
——每个人都在问我到底还在等什么。
——等到春夏秋冬都过了,难道还不够。
——其实是因为我的心有一个缺口。
——等待拿走的人把它还给我。
他觉得鼻子有点酸,忍了忍才忍住。他唱得很慢,很轻,像是要把每个字都唱进心里。他想起那个爱放奇怪的歌,也爱跟着唱的家伙,唱的明明那么难听,为什么会令自己如此想念?每一句歌词像尖锐的刺一样根根扎进他的心里,他却很享受这种刺痛的感觉,像一种毒品一样令他着迷。只有这种方法能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
——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
——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蓝河几乎是哽咽着唱完最后一句,却再也忍不住眼泪,趴在售票台上大哭起来,想把两年多的寂寞全都宣泄出来,却收效甚微。
“哭什么呢。”大概是在梦里,有人对他说话。
“没什么。”蓝河擦擦眼泪,在梦里他总是哭,也总是见到这个人。
“别哭了,让你等了两年,对不起啊。”那人对他说。
啊,这梦境好真实啊。黎明前的车内,昏暗、空荡。蓝河坐售票席,那个人坐驾驶席。
咦?蓝河看着自己袖子上的眼泪和鼻涕,又回头看了看车窗外的风景,有点真实过头了啊。
“这歌太悲伤了,不好。”那人竟然听到了蓝河唱歌,不知道刚才在哪躲着,“我还是喜欢看你开心的样子。”
蓝河就坐在那,呆呆地看着坐在驾驶席的那个人。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连心情都不知道该变成怎样的。
叶修点上一支烟,开始讲述:“当年我为了开F1,不惜离家出走,跟几个兄弟白手起家,拿到三连冠的感觉像做梦一样。后来我被排挤出队,这里面有曾经兄弟的背叛,也有老爸插手的原因。
“开大公共那两个多月,我表面上听老爸的话,其实悄悄地组建出一支新的团队,有已经退役的选手,有天赋很高的新人,也有负责基础理论研究和团队管理的年轻人。我一心想再回F1赛场,在那里奉献我的一生,没想到……”
他转头看着蓝河:“没想到那两个月的大公共时光,我骗了所有人,却着了你的道儿。”
“我?”蓝河的泪痕还没擦干,一脸无辜。
“就是你,你是我老爸派来的奸细吧!”
“怎么可能……”
“好啦,逗你玩的。”叶修表情有些不自然,“这两年的时间里,我们用了一年的时间突破挑战赛,第二年才是正式的F1锦标赛,最后我们真的做到了,拿到了总冠军,然后我就退役了。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为什么退役,他们觉得我还可以再开很多年。”
“那你到底为什么退役?”蓝河也不禁觉得惋惜。
叶修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好吧,告诉你也无妨。开F1最重要的是心境绝对的平和,为了这个,我这么多年连女朋友都没交过。结果你在广播里当着那么多人说出那样的话,我还怎么……怎么开F1,靠,真是晚节不保。”
这次蓝河听懂了,想起当时的场面,又开始往售票台下面出溜。
叶修也很配合地沉默了一会,然后突然问了一句:“你当时说的那些话,还算数吗。”
蓝河憋了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憋出一个字:“算……”
叶修站起身,走到蓝河旁边,摘掉墨镜,近距离认真地看着他。
蓝河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勇气,竟然敢抬起头和他对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心里却同时回响起当时广播里的那句话:
——啊,说到职业规划,我突然想起叶修曾经无意中说过,想开一辈子大公共。我当时就想……如果他开一辈子大公共的话,我就给他卖一辈子票——
一首张学友的《如果·爱》还在车内回响,蓝河突然感觉到春暖花开般的幸福。
叶修笑了:“看你选歌的品味提升的不错,我把音响控制板挪到你这来得了。以后我专心负责速度——”
叶修朝蓝河伸出右手。
“——我负责激情。”蓝河的眼睛里映出拂晓的光亮。
蓝河也伸出手,在快要碰到叶修的手的前一瞬间,又把他的手打开了,然后从售票台里冲出来,一头扑进了叶修怀里。
全文完。
P.S:老叶墨镜都摘了,后来会发生什么也就不难想了……你们感受一下by咖啡牛奶
P.S.2:感谢一直以来的小红心和推荐和评论!毕竟是代发所以有很多评论没有回复……T^T 顺便替辛苦填坑的咖啡君求个赞❤
最后,依旧感谢各位阅读来自咖啡牛奶君的逗比脑洞。我们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