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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宠!宠!给我使劲儿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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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续粥-9

【玹璟】小狐狸喜欢热闹


     宴席进行至尾声,两个小宫娥掌着新烛又点亮了殿中的几盏宫灯,殿中一下子又明亮了许多。 

 

    酒过三巡,宴上的几人都有些微醺,离戎昶托着下巴一脸趴在窗边的茶几上看雪,丰隆正在和一只鹌鹑做纠缠,涂山篌搂着玱玹给他灌酒。涂山璟抿了一口杯中的热茶,拿起帕子擦了擦涂山篌与玱玹下巴上的酒滓,又松手任他们打在一处去了。静夜上前俯身在涂山璟耳边耳语了一番,他微微点了点头披上了披风向膳房走去。 

 

    “公子,...


     宴席进行至尾声,两个小宫娥掌着新烛又点亮了殿中的几盏宫灯,殿中一下子又明亮了许多。 

 

    酒过三巡,宴上的几人都有些微醺,离戎昶托着下巴一脸趴在窗边的茶几上看雪,丰隆正在和一只鹌鹑做纠缠,涂山篌搂着玱玹给他灌酒。涂山璟抿了一口杯中的热茶,拿起帕子擦了擦涂山篌与玱玹下巴上的酒滓,又松手任他们打在一处去了。静夜上前俯身在涂山璟耳边耳语了一番,他微微点了点头披上了披风向膳房走去。 

 

    “公子,这药也吃了快有小半月了,您为何还瞒着陛下呢?”静夜接过涂山璟递来的药碗,熟练地递上一碟金桔蜜饯。涂山璟迅速地捻起一颗粘了糖沙的金句放入嘴中,含了一会儿待嘴中的苦味消散,他才垂下眸子,轻叹了口气有些惆怅的说:“小半月还没什么起色,就不要告诉玱玹让他担心了。小夭说了,我这身体不是一月两月能调养好的,在此之前就先瞒着陛下吧!” 

 

    静夜担忧地看着昏黄烛光下,涂山璟略带苍白的脸,不情不愿地低下头,应了句:“是。” 

 

    “静夜,我要的东西可准备好了?”涂山璟在水盆里洗了洗手,对静夜说。 

 

    “都备好了,奴婢这就端上来!”静夜点头回道。 

 

    只见静夜端上来一只托盘,上头放着一只硕大的墨绿色的冬瓜,托盘的另一边是一些苹果,山楂之类的东西。将这些放好,静夜又拿上来另一只托盘,这上头放着的则是一些牛羊肉,彩椒,蔬菜,还有一些竹签子。 

 

    涂山璟拍了拍那只大冬瓜露出满意的表情,紧接着他拿起一旁的菜刀,手起刀落就给那大冬瓜开了颅。将冬瓜打开之后,涂山璟徒手将内里的瓜瓤掏尽,又用木勺将内壁刮得干净整齐。 

 

    “刻刀。”涂山璟扶好冬瓜,静夜立即将刻刀递上。涂山璟生的一双巧手,他先是给冬瓜口沿处刻了一圈锯齿状的花边,又在冬瓜的外壁上刻起了龙凤祥云的图案。静夜立在一旁,看着那白的瓜瓤,绿的瓜皮在涂山璟手中上下翻飞,目瞪口呆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待她回过神来涂山璟已经将冬瓜处理好。 

 

    一双龙凤缠绵依偎在祥云与牡丹之间徜徉着,明明只是普通的瓜皮,此时却好像一件玉雕,那龙与凤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静夜,来,帮我扶好。”涂山璟笑着侧身对静夜说道。静夜这才缓过神,上前扶住,惊叹道:“公子,您刻得可真好看!” 

 

    涂山璟将手上的瓜瓤洗净,笑而不语,拿起菜刀将苹果切片,又与山楂,莲子,石斛一起放入处理好的冬瓜中,接着他取来已经炖好的牛骨汤舀进去直至将食材都淹没,最后放上了几勺蜂蜜用牙签固定好冬瓜皮将口子封好,小心地捧着放进了炉子里。 

 

    如此,这一盅冬瓜牛骨醒酒汤就准备好。 

 

    醒酒汤在炉子上慢火炖着,涂山璟与静夜一同穿起烤串来,刚才那一行人只顾着吃菜喝酒也没吃几口饭,夜里怕是要饿的,涂山璟便串了些烤串蒸了些馒头配上热乎的醒酒汤,权当是给他们做宵夜了。 

 

    “公子,您想得真周到!陛下他们又有口福了!”静夜一边串着烤串,一边说着。涂山璟将一块羊肉穿过竹签子,又串上一片彩椒笑着说:“我喜欢大家这样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自然是要准备多些,让他们吃饱喝足的。” 

 

    各色的烤串已经穿好,静夜做着最后的收尾,涂山璟在水池里洗着手,正擦着手呢身后却传来了离戎昶的声音。 

 

    原来是离戎昶刚刚去解手,回去时路过廊亭闻到了一股香味,想起离席的涂山璟便闻着香味进了膳房。 

 

    “璟,你又在忙什么,膳房暖气不够,还是快回屋坐着去吧!这些事交给下人们做就行了!”离戎昶喝了些酒,脸上浮着两朵红云,步子迈得飞快三两步就走到了涂山璟眼前,一把就将他的袖子牵住了。 

 

    看着眼前的双头狗神微醺的样子,涂山璟抬手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叫静夜退下了。 

 

    “不费事的,眼下已经做好了,你既然来了,就帮我端过去吧!想来均亦,潇潇他们已经在檐下将棚子搭好,支起火炉了。”涂山璟看着离戎昶,温和地笑着说。 

 

    两人之间离得近了,涂山璟一开口离戎昶便闻出一些清苦的药味来,他登时睁大了眼睛酒醒了大半捉住涂山璟的肩膀,皱起鼻子上下猛嗅起来。 

 

    涂山璟有些心虚地往后躲着,却被离戎昶拉得更近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璟,你喝药了!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玱玹他知道吗?”离戎昶伸长个脖子,用一双真诚地狗狗眼将涂山璟盯住,严肃地问道。没等涂山璟回答,他又忽然转了转眼珠子,一拍脑袋恨铁不成钢道:“我瞧玱玹喝得那副样子,料他也不知道!璟,你喝的什么药?身体要不要紧?时间不早了,你快去歇息吧不要忙这些了!” 

 

    离戎昶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一般向涂山璟打出来,看着眼前的双头狗一脸焦急刨根问底的样子,涂山璟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平淡地说:“没什么,就是一些调养身体的药。平日里喝来滋补的,你放心我身体好着呢!没生病。” 

 

    离戎昶聪明的脑子转了一圈,鄙夷地说:“没生病为什么喝药!是药三分毒,哪有人没事把药喝着玩的,你老实告诉我!要是玱玹小儿敢欺负你,我定饶不了他!” 

 

    他知道涂山璟四十多年前在冰原上为了救遇着凶兽饕餮的玱玹受了重伤,逃命时两人又一同坠进了冻海中,在海上的大涡流里涂山璟抱着那重伤昏迷的玱玹漂流了一月,待相柳找到二人时两人已经遍体凌伤,冻得脸色惨白像是冰雕似的。 

 

    涂山璟用他的九条尾巴死死地将玱玹缠在自己身上,冰刃与礁石将他九条漂亮雪白的尾巴刮得血肉模糊,他已经失血昏迷可还不肯将玱玹放开,也正是因为涂山璟一直将玱玹紧紧缠住昏死过去的玱玹才没被漩涡卷走。 

 

    离戎昶在冻海上寻了不眠不休地寻了一月,待相柳用蛇尾卷着那两人放到他船甲板上时,离戎昶几乎站不住了。 

 

    那样触目惊心一幕现在回想起来,离戎昶还是历历在目,难道是当时落下的病根,如今又反扑了? 

 

    离戎昶思绪飞快,急得团团转,恨不得立马去找玱玹。眼看离戎昶就要失控,涂山璟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他在一旁的竹凳子上坐了下来,温柔地说:“好吧,我告诉你可不许告诉别人。”离戎昶这时那还有片刻犹豫,立马点头答应了。 

 

    “是助孕的药,小夭开的方子。”涂山璟一句话说得又轻又低,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那炉火里透出的橙黄的光晕照在他的侧脸上,看起来就像是害羞了一般。 

 

    “助孕的药?”离戎昶一时愣住,脑瓜子转不动了,他歪头挠了挠后脑勺。抬眼看了眼涂山璟,又看了眼他身上的黑曜石坠子,一拍大腿大喝道:“原来是要有小狐狸了!璟,你怎么不早说!这是……唔……” 

 

    离戎昶忽地将声音拔高了八度,急得涂山璟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羞得一脸通红像是要滴血一般。 

 

    “昶!你小声些,莫要叫旁人听去了!”涂山璟说话一向温吞,可是狐狸急了也是要咬人的,捂人的力气也大了起来,修长的一下子在离戎昶那张方脸上捂出一个印子。 

 

    离戎昶只得连连摆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涂山璟这才肯松手。 

 

    “璟,既然是好事,为何要瞒着。怀孕是两个人的事,你得让玱玹配合才行。”离戎昶舒了口气,果真压低了声音凑近涂山璟认真地说。 

 

    说到此处,涂山璟有些惆怅地垂下了眉眼,给炉子里添了一把干柴,无力地牵了牵嘴角说:“调理身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小夭说当年的事让我体质偏寒根基又弱,本不再适合怀孕的。如今她也只是试着帮我调养一两年,之后的事走一步算一步吧。” 

 

    “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是吗?我不想玱玹他满怀希望,最后却又落空,孩子的事急不得。”涂山璟的眸子里映着柴火的火光,离戎昶却在那双湿漉漉的眸子里瞧出来一点忧伤。 

 

    涂山璟总是习惯性的替别人考虑,自己的情绪却总是放在最后。离戎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一把捉住了涂山璟放在膝头的双手,紧紧握住认真的说:“璟,你一定会心想事成的,不要多思多虑,需要什么药材你只要一封信我离戎昶为你找遍大荒也给你找来!” 

 

    “好。”涂山璟含笑看着离戎昶,温和地说。 

 

    “璟,多顾及自己的身体,玱玹他有时候政务繁忙顾不上你,你自己一定要好好保重!”离戎昶拉住他的手,又如同老妈子般叮嘱起来。 

 

    “好。”涂山璟仍是笑盈盈的回应他。 

 

    “好什么呀!璟,我饿了!我们去院子里吧!刚刚我来的时候看见均亦他们已经在支烤炉了,你也来尝尝我们双头狗神家族秘制的烧烤手艺!”离戎昶咧嘴笑起来,一扫刚刚的忧愁拍了拍涂山璟的肩膀把他拉起来。 

 

    见此,涂山璟也会心一笑,要去拿那些烤串。 

 

    “哎!歇着歇着,我来拿!”离戎昶伸手将他一栏,如同耍杂技一般将那两个托盘端端正正地一左一右的举着,两人就这般笑着闹着走到了院中。 

 

    长生苑檐下的天井四面挡风,有连廊环绕只露出一块圆形的天空,此刻又支起一张牛皮防水的棚子将天空当去一半。均亦与潇潇一左一右摆好了取暖的半人高的炉子,里头燃着扶桑木。 

 

    丰隆一人就扛着桌子放在天井中,三下五除二就将几人的位子摆好,玱玹与涂山篌不是怎的关系突然好了起来,此时正一同往烧烤的炉子里添着碳。 

 

    静夜布置着桌上的餐碟碗筷,老桑拿来一壶热热的玉米汁替几人满上,离戎昶将烤串一端上桌,几人就争着抢着要给涂山璟露一手。 

 

    玱玹在涂山璟的位子上垫好了软垫,又拿了一只小巧带罩子的火炉子放在涂山璟脚边暖着,扶着他坐下。 

 

    “哎哎哎!先来后到,大家都先来尝尝我离戎昶的手艺!”离戎昶将一只托盘在桌上放好,端着另一只放在烤炉旁,拿起几串牛肉串烤了起来。 

 

    一时间烟熏火燎,离戎昶站在烤炉中央,又是撒盐又是撒胡椒,一边刷油一边反面,噼里啪啦衣袖翻飞,像是在进行一场烟火表演。 

 

    坐在炉子近旁的丰隆却遭了殃,掩着鼻子咳了两声,皱眉道:“离戎昶,你别玩那些花哨的,快点烤吧!我要呛死了!”丰隆地直言直语惹得众人一阵笑,离戎昶脸色有些尴尬,涂山璟缓缓开口安慰道:“昶,好好烤,我们等你。” 

 

    “好嘞!”离戎昶冲涂山璟一笑,继续处理起手中的烤串。 

 

    片刻后,他将烤好的烤串分给几人,只是在递给玱玹时玱玹莫名感觉脖子一凉,好似被离戎昶剜了一刀。玱玹不明所以,只专心的给涂山璟剔肉。 

 

    “不愧是双头狗神,这烤肉的手艺也是一流!”丰隆大口嚼肉,此时已经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赞起来。涂山篌也点点头,夸离戎昶烤得鲜嫩多汁,风味刚好。 

 

    “璟,好吃吗?”其他人的评价对于离戎昶来说都不大重要,他此刻更在乎涂山璟的评价。 

 

    “很好吃,火候恰好,表皮烤得焦香内里汁水饱满。昶,你自己也尝尝!”涂山璟放下筷子,认真的回道。 

 

    得了涂山璟的夸赞,离戎昶喜不自胜飘飘乎的坐下,吃了起来。 

 

    接下来其余几人轮流上去烤串,丰隆负责烤鱼烤虾,涂山篌则烤了几串蜂蜜鸡翅与西葫芦片,玱玹则将那烤蚂蚱与蚕蛹烤好分好。 

 

    “璟,尝尝烤蚂蚱!” 

 

    “璟,尝尝哥给你烤的蜂蜜鸡翅!” 

 

    玱玹与涂山篌不知哪里来的默契,同时将两串烤串举到面前,像是势必要分出个高下来。 

 

    看着眼前两串油汪汪色香味俱全的烤串,涂山璟同时接下放在了自己盘中,公平的各尝了一口。 

 

    “璟,好吃吗?”玱玹问道。 

 

    “璟,喜欢哥哥的吗?”涂山篌问道。 

 

    涂山璟堪堪将嘴里的食物咽下,看着眼前这两个老大不小还有些孩子气的男人,笑着说:“玱玹的好吃,哥哥的也好吃!我可不会偏心任何一个。” 

 

    那两人隔着涂山璟对视一眼,对这个端水的答案不得不接受,于是接下来玱玹便也不再上去只坐在涂山璟身边替他拆肉。 

 

    吃到半途,天空飘起雪来,静夜端上了炖好的冬瓜牛骨醒酒汤,一一舀好分给了在场的几人。均亦,潇潇往炉子里又添了几捆扶桑木,老桑也捧着一碗醒酒汤乐呵呵地喝着。 

 

    也许是喝下去的药开始起了效力,涂山璟有些昏昏欲睡,玱玹揽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抬手抚了抚他的发顶低声问道:“困了,要不我让他们散了,扶你回去休息吧!”涂山璟紧了紧披风,往玱玹的颈窝靠了靠,将脸埋在毛领中闷闷地说:“我还不困,我想再待一会儿。” 

 

    “好,都依你。”玱玹笑着回道,拿起自己的墨狐披风替涂山璟盖上,又拨了拨他脚下的炭盆,让炭火烧得更旺了些。 

 

    天井里没有点灯,唯一的光源就是两座半人高的火炉发出的光,还有脚下这个炭盆发出的橘红色的火光。桌上的餐食所剩无几,丰隆跑到雪地里玩起了雪,涂山篌与离戎昶一同堆着一个像狗又像狐狸的雪人。 

 

    鹅毛般的雪无声地下着,所谓瑞雪兆丰年,这是一个好意头。 

 

    还说不困,明明眼皮都打架了,还舍不得回去。 

 

    玱玹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小狐狸。此刻他整张脸都陷在毛领中,雪白的脸映着碳火的红光,嘴角含笑不知在做什么美梦。玱玹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颊,俯身在他鼻尖落下一吻。 

 

    “璟,你看昶堆了个什么!”玱玹偷吻涂山璟的这一幕恰好被丰隆撞见,然而没等丰隆看清就被一旁的离戎昶蒙着眼睛拖走了。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丰隆我们回去睡觉吧!”离戎昶瞪了玱玹一眼,可为了自己兄弟的幸福还是把丰隆这个大麻烦拖走了。 

 

    涂山篌无奈地摇了摇头,拍掉了手上的残雪,隔着纷纷的白雪看着暖光里的两人,感叹的笑了笑,低语道:“这睡相,一点没变,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不相干的人都自觉消失了,玱玹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仗着涂山璟睡熟一路从额头吻到了下巴,眼前这粉雕玉砌的小狐狸真是怎么吻都吻不够。 

 

    “唔~”小狐狸大抵是觉得姿势不大舒服,皱眉嘤咛了一声,玱玹立即裹紧了披风将他一把抱起往卧房走去。 

 

    这样金贵的小狐狸,当然还是要放在自己榻上才能安心的好好欣赏。

  

  

  ➼离戎昶,想🔪玱玹怎么办?

  ➼玱玹,抱着我的小狐狸回去啃喽!

  ➼下一章玱玹就发现小狐狸偷偷喝药了,然后有一点小狐狸的湿身诱惑。

  ➼码完正好播到陶喆的《爱,很简单》,甜甜的歌配小甜文。你就说甜不甜吧!

  ➼请大家多多评论点赞吧!❤️

长白高富帅

【叶百】什么?!怀了好兄弟的孩子?

一别并不能两宽,至少是对于叶鼎之来说。

  

从君玉带走百里东君那刻起,他就打定了主意与这人此生不复相见,虚念功的威力是巨大的,以至于那些曾经辗转反侧刻骨铭心的记忆,都在一瞬间模糊软掉。

  

好像才分别半天不到,那名为爱情的代表就被他忘了模样。

  

世间路长,唯独我和你走不到一条,真是煎熬。

  

——

  

1.

  

“宗主,外面有人求见…说…”

  

婢女匆忙忙进来,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叶鼎之并不在意她是何表情,语气平静:“谁。”

  

婢女不敢抬头,便道:“百里东君。”

  

她没说这闻名天下的少年都叫嚷了些什么话,只是恭敬地回答了新宗主的问题。......

一别并不能两宽,至少是对于叶鼎之来说。

  

从君玉带走百里东君那刻起,他就打定了主意与这人此生不复相见,虚念功的威力是巨大的,以至于那些曾经辗转反侧刻骨铭心的记忆,都在一瞬间模糊软掉。

  

好像才分别半天不到,那名为爱情的代表就被他忘了模样。

  

世间路长,唯独我和你走不到一条,真是煎熬。

  

——

  

1.

  

“宗主,外面有人求见…说…”

  

婢女匆忙忙进来,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叶鼎之并不在意她是何表情,语气平静:“谁。”

  

婢女不敢抬头,便道:“百里东君。”

  

她没说这闻名天下的少年都叫嚷了些什么话,只是恭敬地回答了新宗主的问题。

  

叶鼎之端坐在高座之上,自虚念功大成后再无波澜的眸子鲜见情绪,但只是一瞬间,那快到根本捕捉不住的欣喜就被压了下去,他抬了抬指尖。

  

冗长的沉默后,开口:“不见。”

  

“是。”

  

叶鼎之闭上眼,功力加持下的他五感已异于常人,几乎不费任何气力,便轻易捕捉到了门外的声响,风雪飘摇的萧瑟中,少年的争吵声渐渐远去。

  

心底的眷恋是出于本能,但他一动未动,直到风声小去,不知过了多久,殿里又走进了个人。

  

白发玉面的男人站了片刻,缓缓开口:“宗主,百里东君一直在外面等着。”

  

“……”

  

“他状态似乎有些不对,雪下的厚了,将鞋袜都浸湿了。”

  

“……”

  

“我看…他要撑不住了。”

  

话音未落,耳边飞出一阵风,再抬眼,那上面的人已经不知所踪。

  

白发仙无奈的叹声气:“无心无情,又放不下。宗主啊…你是自讨苦吃。”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百里东君感觉身子都要被冻透了,彻骨的寒意从四肢百骸爬上来,迅速蔓延至全身,彷佛要冻结他的血液,斩断他的筋脉,如此境地,少年竟不合时宜的想起来那个让自己落得此般境地的‘罪魁祸首’。

  

三次见面,害我如此。

  

叶鼎之,我是自讨苦吃啊——

  

不后悔,是觉得好笑。

  

怀里的重量太轻,以至于叶鼎之不得不放轻手上托举的力度,他看见自己黑金的红衣与怀中人纯白的云纹相织,有如清晨日出那般,黑与白的晕染,可那时的天无边无际,此刻的他们却是泾渭分明。

  

他的心软总是来的如此不合情理,将人抱到了温暖的地方,叶鼎之暗自笃定,等百里东君醒了一定要赶走他!

  

可就像当初他没预料到自己的心动一般,此时的情景也是始料未及的。

  

“宗主,他内力尽失,身体虚弱至极,又在雪地里站了那么久,没有内力傍身,风寒侵体,所以现在才会高烧不退。”

  

医师诊断完,恭敬地站在一旁。

  

叶鼎之看着睡梦中依旧不安稳的人,眉头也不禁皱起,下意识攥住他乱动的手,却猝不及防被烫了下。

  

“救活他。”

  

叶鼎之抬头,金瞳里的压迫让医师浑身颤抖。

  

白发仙赶忙上前一步,无奈的解释:“宗主,他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寻常风寒,要悉心照顾。”

  

叶鼎之凝着眉,思维缓慢抽动,问:“悉心照顾?”

  

“每日按时喝药,泡澡驱寒,不宜劳累奔波。”医师写出药方,递给了白发仙,他对叶鼎之太害怕了。

  

叶鼎之扫了一眼那药方,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气,像是妥协般看着床上的人:“熬药,出去。”

  

白发仙点头,带着人退了出去。

  

分别不过一日,再见却恍若隔年,叶鼎之沉沉的盯着床上的人,三次见面,他暗自给了心,却没预料到如今境地,真是可笑至极。

  

接下来的日子,叶鼎之将人安置在廊玥福地之中,每日由白发仙熬了药,他亲自带着进去,百里东君一直昏迷着,那药也不知道是怎么喂下去的,只是在睡了三日后,百里东君醒了。

  

2.

  

叶鼎之就这么没有任何准备的见到了他,真正意义面对面的见到了他。

  

少年一身素白里衣,单腿撑起坐在床上,微弱的灯光在山洞里闪着,影影绰绰的打在他那张漂亮的脸上。

  

见到叶鼎之的那刻,百里东君笑了。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见我了。”

  

苛责、埋怨、痛恨…通通都没有。

  

就像他义无反顾来救他那般,依旧是这样的一副语气,这样的一张脸,他是多么澄澈明亮的人,为了一个只见过三次的人,便是舍弃性命竟也心甘情愿。

  

叶鼎之多希望他别这么好,好到他拿不起,放不下。

  

避开那灼热的眼神,叶鼎之略低着头走近,语气冷淡:“你醒了。”

  

他没回答那个问题,百里东君也不执著,他点点头:“醒了,睡了这么些日子,骨头都软了。”

  

“……”

  

叶鼎之在他斜前方站着,手里的药碗举得端正,即使温度快烫伤皮肤也不松手。

  

“为什么不过来?”百里东君看他不动,撑着手就要站起来,然而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身子从床边滑落的前一刻,腰身被牢牢揽住,手边溅上几滴稍烫的液体,接着便是一道响亮的声音。

  

黑乎乎的药淌了一地,叶鼎之却恍若未闻般紧盯着百里东君,那双金瞳看得人心底生怖。

  

“我…我没事。”百里东君支支吾吾,刚想开个玩笑放松一下气氛,叶鼎之突然松手了。

  

他沉默的弯下腰去收拾碎掉的碗片,百里东君乖乖的坐在床上,开始没话找话。

  

“这些天都是你照顾我?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上次来没细看,其实这里装的还不错,温度也适宜,肯定是有温泉的吧。”

  

“不过有没有酒啊?好几天没喝了,馋的很…”

  

“叶鼎之,我和你说话呢…”

  

“你…”

  

“你走吧。”

  

叶鼎之突然抬起头,眼底的隐忍藏得极深,百里东君看着他,突然笑出了声。

  

“你其实挺不会演戏的,一点都不像嫌弃我的样子。”

  

叶鼎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你走吧,百里东君。”

  

“我在这冰天雪地里站了一下午,烧了三天,你就跟我说一句你走吧?”百里东君耍赖的抱住被子:“我不管!我是为了找你才成了这副模样,你不跟我走,我是绝对不会自己离开的!”

  

叶鼎之站起来,金瞳里迸发的冷漠看得人心慌,但即使如此,百里东君却依旧用自己的大眼睛‘狠狠’瞪着他,企图在气势上压过他一点…一点点…

  

“我不会跟你走的。”

  

“所以我在努力啊…”

  

他答得那么理所当然,好像面对的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即使心里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耐心哄着。

  

“随你便。”叶鼎之拿他没法子。

  

接下来的日子叶鼎之依旧每天都来,百里东君守着酒,一日日数着,每天的劝说必不可少,难得的是两人都不觉得厌烦。

  

“跟我走吧,叶鼎之。”

  

又一次提及,这次叶鼎之没那么快拒绝,他看着桌子上的酒碗,里面浅显的水渍在微弱光线下熠熠生辉,进而投射在百里东君白皙的手背上。

  

“我已经入魔了。”

  

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企图用这个事实提醒对面人,也提醒自己。

  

“我知道!”百里东君欣喜他会主动和自己说这些,在他看来示弱就是求救,那他当仁不让就要担起拯救兄弟的责任!

  

手腕被紧紧抓住,叶鼎之抬起头,金瞳里似乎蒙上了层雾,百里东君看不真切,而他自己也看不清。

  

“你跟我走,我们一起去找高人,总会有法子的!”

  

对面人的嘴一张一合,叶鼎之却根本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满眼只有那张带着绯红的脸蛋。

  

他突然抬起手,微凉的温度贴上了百里东君的脸颊,把他冻的一哆嗦,却也没躲开。

  

“你喝醉了。”叶鼎之沉声。

  

百里东君憨笑:“怎么可能啊?我可是酒仙…这酒只是比寻常的要烈一些…而已。”

  

飘渺的语气已经有些不稳定了,天外天地处寒冷,这儿的酒大多以驱寒保暖为效,口感不讲究,用料却凶猛,百里东君自诩酒量了得,半天下来将酒当水给喝了个空,现下竟是难得的有了醉意。

  

叶鼎之自然清楚他的口是心非,于是轻轻勾起嘴角,笑了。

  

这还是百里东君醒来以后第一次见他笑,一时竟愣住了,相对无言,百里东君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大约是被酒冲昏了头脑,强烈的兴奋袭来,他突然用脸蹭了蹭那人的手。

  

语气温暖:“兄弟,你笑起来真好看。”

  

“……”

  

“我不想跟你当兄弟。”叶鼎之看着他。

  

“啊?你又嫌弃我了?”百里东君说笑。

  

叶鼎之摇头,他稍一抬手,掌心闪过风声,那盏微弱的光被熄灭,整间山洞霎时陷入黑暗。

  

“兄弟?”百里东君晕乎乎的叫着他的兄弟,只感觉脸上的手离开了,随后有什么软软的东西代替着贴了上来。

  

很快…

  

叶鼎之魅惑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东君,我喜欢你。”

  

绵软的吐息,腰后禁锢的大手,充满吸引力的声音,这一切都让百里东君着迷。

  

“如果你现在不推开我,那我就要做点不可饶恕的事情了。”

  

叶鼎之也不清楚自己此刻抱着什么心思,表白?不单纯是,也许想要吓跑他,最原始卑劣的意图,吓跑这个臭小子才好呢——

  

但百里东君糊涂了已经,所以没让他得逞。

  

事情发展的超出叶鼎之预料了,两人相拥着倒下,指尖与指尖相触,灵魂与灵魂皈依,就这样——

  

沉沦。

  

而百里东君直到彻底被弄昏之前,脑海里都在不住的回旋着一个问题:

  

他不是断情绝爱了吗?!

  

是啊,无情无爱的人,怎么还会引人做这种勾当呢???

  

3.

  

凌乱一地的衣物昭示着昨晚的疯狂,颓靡的气味混合着浓烈的酒香,彷佛是能让人忘记一切烦恼的迷药,而叶鼎之醒来,只觉得有种后知后觉的满足。

  

他拉过被子盖住那还在酣睡的人儿,灼热的视线描摹过他脸上的每一寸,顺着光滑的颈线没入危险的黑暗。

  

被虚念功屏蔽的情绪似乎在此刻被无限放大,借着黑色的掩饰,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宣泄,记忆里那个疯狂索取的人好像不是自己,耳边萦绕的是百里东君带着哭腔的乞求,然而那时的他,毫无怜悯之心,唯独剩下的,只有狠狠摧残拥有他的妄念。

  

这是他偷来的美好时光,就像天光升起的那刻,烛火再亮都不被需要,黑暗会过去,光明会到来,相交只是短暂的一刻,相守是梦中的渴求。

  

他与百里东君,终究是浮生的梦。

  

百里东君醒来的时候山洞已经恢复到之前的样子了,那坛迷乱中被叶鼎之打碎的酒,也好好的摆在桌上,干净的衣服挂在衣架,只有身上那些可怖的红色在提醒他——

  

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和自己的好兄弟!睡了!

  

“啊啊啊!——!”

  

“可能是我疯了?或者是叶鼎之疯了?还是我们俩都疯了?”

  

百里东君盘坐成一团,对着那面书架冥思苦想,他无法理解这荒谬的一晚,感觉就像司空长风弃枪从商,一夜之间变成了富翁,当事人无法理解,别人更无法理解!

  

“司空长风没有那个脑子…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和叶鼎之,是可以一起睡觉的好兄弟嘛…”

  

躺在一起盖着棉被,不纯聊天的那种好兄弟…

  

百里东君从未怀疑过自己对兄弟的侠义之心,但此刻,他竟讲不明白这放纵的冲动是出于什么目的。

  

如果是为了劝兄弟改邪归正,代价太大,日后若谈论起来,众人问你当时是怎么把你那断情绝爱的兄弟给拉了回来,难不成他还能自豪的告诉人家——

  

嗯哼,我用了美人计啊…

  

“啊啊啊!什么呀!”

  

百里东君独自抓狂,一边疯一边嘟囔着叶鼎之,就这么过了半个月,自那一晚后,两人再也没见过。

  

其实叶鼎之偷偷来看过他许多次,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屋内人熟睡之际,他才敢出现在这儿,以一个偷窥者的视角。

  

但这天,他被抓包了。

  

“叶鼎之!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百里东君怒气冲冲的大吼,活像质问负心汉的火辣小娇娘,那个黑金色的背影停住,但没有转身。

  

“你就这么害怕面对我?敢做不敢当!你还是我百里东君的兄弟嘛?!”

  

“不是。”

  

“啊?”百里东君被他这决绝的回答定在了原地,眼里染上悲伤。

  

然而下一秒,那人回过头来,与此同时,屋内的烛光亮起,黑暗褪去,金色瞳眸晦暗不明的靠近。

  

“我从来不想当你的兄弟,我想当你的爱人,这么说…你明不明白。”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百里东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呼之欲出的答案是从那晚之后时时萦绕心头的,终于在此刻,得到了证实。

  

“这样一个对你心怀不轨的魔头,百里东君你还想要带他走嘛?”

  

金瞳里迸出火一样的光,百里东君低下头,自己的手腕上正覆着一只青筋暴起的手,嘴里说着推开的话,身体却诚实的想要挽留,想要得到救赎。

  

“是,我还是想要带他走。”

  

百里东君握住了那只冰冷的手,即使他的身上也不暖和,但两个人靠在一起,总会有暖和起来的时候。

  

当叶鼎之的唇凑上来的时候,百里东君还是清醒的,可他没推开,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们将错就错的一错到底了。

  

在之后,两人默契的没有提起那些回忆,只是依旧进行着洞里不知洞外事的平静生活,直到百里东君开始不吃饭。

  

4.

  

白发仙看着送出来的几乎原封不动的餐食,想了想觉得还是得上报宗主。

  

叶鼎之的反应超乎所有人的预料,那张自见面起便毫无表情的俊脸,罕见的出现了些许皲裂,然后便是没有一句话的起身,只留一个背影。

  

紫衣侯看向旁边的搭档,白发仙抚着自己的头发,只是笑:“看来虚念功也不全是威力,至少还有余地。”

  

“……”

  

刚走到洞口就听到里面传出的干呕声,叶鼎之心下一紧,脚步一轻,瞬间便出现在了百里东君眼前。

  

百里东君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碗都给扔了,叶鼎之赶忙扶住他,惊觉不过两天未见,这人怎得就消瘦了如此多。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掌心被骨头硌出了形状,叶鼎之不由分说拉过一旁的长衫给他披上,言语间是不熟练的关心:“风寒刚好,不要穿这么少。”

  

“……”百里东君不说话。

  

叶鼎之抿了抿唇,愈发觉得是自己的错,于是坐在他身边,胳膊揽上去,带有安抚意味的轻轻拍着。

  

“怎么不吃饭?是不合口味嘛…还是觉得闷?”

  

他现在已经不提让他走的事了,一字一句中透露出的,尽是笨拙的讨好和挽留。

  

“……”百里东君还是不说话,甚至连看都不看他,‘好兄弟’不常见的沉默让叶鼎之觉得心慌,刚要再说些什么,百里东君又捂着嘴吐了起来。

  

他这几天什么都没吃,吐也只是一种生理反应,叶鼎之拍着他的背,担忧的看向少年苍白瘦削的脸,他不得不承认,百里东君在他的‘悉心’照顾下,更虚弱了。

  

作为一个习武之人,懂得一些脉象之理是再应该不过的,所以百里东君清楚的知道自己这般到底是为什么,小公子的少年傲气涌现,竟觉得这样的纠结苦痛自己一人承受,实在是太憋屈了!

  

所以他大剌剌一伸手,啪一声放在叶鼎之腿上。

  

叶鼎之顿了下,领悟了他的意思,不作他想凝气搭上指尖。

  

一瞬间,气血奔涌至身体某处,那颗被虚念功紧紧缠绕隔离的心脏,好像重新恢复了跳动。

  

他的指尖在颤,百里东君也感受到了。

  

“你诊出了什么?”百里东君故意问他。

  

四目相对,叶鼎之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措,他在百里东君那双漂亮的眸子里看到了明晃晃的戏谑,偏偏他还无可奈何的很。

  

“你…怀孕了。”

  

5.

  

百里东君觉得这个样子的叶鼎之有趣极了,压着笑点头:“对呀,谁的?”

  

叶鼎之窒了口气,道:“我的。”

  

像是犯了错的乖小孩儿,一本正经又愧疚的承认。

  

“你跟我走,我就留下他。”

  

百里东君突然想逗逗他。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叶鼎之的神色变了,原先的红润褪下,金瞳里的情绪渐淡,就在百里东君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

  

“你威胁我?”

  

百里东君挑挑眉,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笑得天真无邪:“那你接受这个威胁嘛?”

  

大掌下是平坦的弧度,但叶鼎之知道,不久后,这里就会孕育出他和百里东君的血脉,一个小孩子——

  

也许是长得像百里东君的小孩子。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温暖。

  

“好。”几不可闻的一声。

  

百里东君下意识问:“什么?”

  

叶鼎之认真的看着他,笑着:“我说好,我跟你走,你留下他…和我。”

  

百里东君没想到他会答应,更没想到他的胜利是如此取来的。

  

然而他更没想到的,是叶鼎之突然抱住了他,不同于前两次朦胧的回忆,这一次,他是清醒的。

  

“百里东君,我不想做你的兄弟,从见你第一面开始…我原以为我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志趣相投的知己走到一起,不算难事,可是…”

  

他声音略带了些苦涩:“我们是两方不同的天地,但就算这样,我仍存着不该有的妄念。”

  

他沉默了会儿,许是筹措词句,许是平稳心绪。

  

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已经不分彼此,叶鼎之继续道:“如今走到这里,我只想问你一句…我,你还要嘛?”

  

他问的小心翼翼,屏息凝神等待着百里东君的审判,他爱他,所以愿意将一切交予他,包括处置他的权利。

  

百里东君将下巴枕在他肩上,无奈的轻笑:“我本来,真想和你当好兄弟的…”

  

“……”

  

“但如果兄弟当不成,爱人,好像也不错。”

  

天外天风雪纷飞,廊玥福地一片暖春。

  

百里东君:我一开始,真的是来拯救兄弟的!

  

  

  百里东君你小子有点美貌啊~

  浅磕一个

  😍😍

  

  

  

  

  

  


空冥

【宁安如梦】十日谈·第一日

第一世的谢危自刎前——

无人与我把酒分



一场宫变血染皇城,昔日权势滔天的薛家被满门族诛,天潢贵胄的沈氏皇亲也被屠戮得不剩几个。无数人汲汲以求的至尊皇位被弃如敝履得送给了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乞丐,满朝文武敢怒不敢言,在燕家军的刀兵下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唐缈的爹,堂堂礼部尚书,甚至谄媚地撺掇小皇帝取了‘谢备’二字为名。

“居安思危,思则有备”,又以谢为姓,其意昭然若揭。若非谢太师无意,恐怕他能按着小皇帝的头,认下谢危当义父。


子不言父之过,唐缈私心觉得她爹虽然毫无文人风骨,但胜在识时务,反正皇帝轮流做,谁当不是当呐。

可惜不是谁都像她一样豁达。

唐缈的娘徐氏出身书香世......

第一世的谢危自刎前——

无人与我把酒分



一场宫变血染皇城,昔日权势滔天的薛家被满门族诛,天潢贵胄的沈氏皇亲也被屠戮得不剩几个。无数人汲汲以求的至尊皇位被弃如敝履得送给了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乞丐,满朝文武敢怒不敢言,在燕家军的刀兵下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唐缈的爹,堂堂礼部尚书,甚至谄媚地撺掇小皇帝取了‘谢备’二字为名。

“居安思危,思则有备”,又以谢为姓,其意昭然若揭。若非谢太师无意,恐怕他能按着小皇帝的头,认下谢危当义父。


子不言父之过,唐缈私心觉得她爹虽然毫无文人风骨,但胜在识时务,反正皇帝轮流做,谁当不是当呐。

可惜不是谁都像她一样豁达。

唐缈的娘徐氏出身书香世家,是御史的女儿,平日里温温柔柔,但在大是大非上却比她爹更有气节。得知唐父搞了这么一出,徐氏气得回了娘家,连带着全家不安生。

大哥唐绍在翰林院抬不起头来,回家就和父亲争执不休,二哥唐维躲在工部干脆连家也不回了。

唐缈见府里乌烟瘴气,她也呆不住,带着两个丫鬟包袱款款地出城去了。

名为礼佛进香,实则躲清净。


城外的白塔寺有三百义童冢,还有一位得道高僧忘尘方丈。

唐缈常来白塔寺,因为寺中的三百义童冢里有一个埋着她素未蒙面的三哥。

她娘徐氏曾经一度为三哥的死伤心欲绝,若非悲痛中意外得知唐缈已经在她腹中,恐怕她已经恨不得随着三哥而去。

家里怕勾起母亲的伤心事,所以唐缈自懂事后,常常代母来白塔寺祭扫。

寺里的沙弥全都认识唐缈,她在寺中也有一间专属的厢房。


这日唐缈熟门熟路地住进寺里,小沙弥过来告诉她,“寺里来了位贵客,唐施主最好不要去男客院落,免得两相冲撞。”

唐缈点头,她每回来白塔寺,除了祭扫,大多爱往后山去,并不与寻常香客照面,故而并未将小沙弥的话放在心上,就连探一探对方身份的想法都没有。

所以当唐缈在潮音亭遇见谢危时,她有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很难说她是被谢危的圣人皮囊惊艳到,还是被他意图自戕惊吓到。


她只记得当时满眼皆是一片雪色,正是雪后初霁,天地是雪白的,他的道袍是雪白的,他的面色亦是雪白的。唯独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头好像蕴含了万般情绪,又好像一片空茫,什么都没有。

谢危盘膝坐在亭中香案前,一把极薄极锋利的匕首正被他自己架在脖子上。

唐缈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上前连跨两步,走到香案边,想要抢过那把匕首。

“站住!”,谢危冷喝。

唐缈止住脚步。

“谢太师……”,面对这样一个枭雄似的人物自寻短见,唐缈竟一时失语,她既不明白谢危明明已经权倾朝野又为何自戕,也不晓得何种言辞才能打动他,让他放弃轻生的念头。

语言在他面前,显得太过苍白。


她嗫嚅着,半响儿寻不出一句劝慰的话来。而谢危缓缓放下匕首,不说话,只是拿眼死死盯着她。

看得她脊背发凉。

唐缈知道谢危放下刀不是绝了死志,只是不愿在她面前死。等她走了,谢危必然会继续,或者换个日子,总归要死的。

所以她顶着谢危吓得无数朝臣噩梦连连的狠厉眼神,坚强地站定不动。

最终打破死寂的人,是谢危,“你见过我”。

“……家兄与太师是同榜进士,早年太师大人金榜题名,打马游街时,我在层霄楼上有缘见过一回。大人这般品貌,一面就足以终生难忘。”

“你胆子倒是不小”,谢危收起骇人的气势,“你是唐绍的妹妹”。

谢危查过所有他的同年,官场上同年是天然的同盟,谁可用,谁可信,谁不足与谋,他心中早有一笔账。

唐家幼子是三百义童之一的事情他早就知道,看唐缈手臂挎的篮子里的香烛之物,不必多想就能猜准她的身份。


唐缈心中叹息,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如此之大。

大家都是同榜进士,状元谢危早年入仕不过四载就已经简在帝心,成为少师,如今更是贵不可言。榜眼吕显,入仕又出仕,好好的官不做,去做生意惹来士林耻笑。结果人家跟对了人,后来居上现今已是户部尚书,与她爹平起平坐。

独独她大哥,探花唐绍,年过而立还在翰林院里混日子。

真惨。


收回发散得不着边际的思绪,唐缈视线落在义童冢的碑林上,一块为人划去名姓的石碑后,有一座新挖开的坟。她突然灵光一闪,想起父亲曾经在家说起过,朝野流传的那个关于谢太师身世的传言……

“我从未见过我的三哥”,唐缈忽道,“听我娘说他是我们兄妹中长得最像娘的,我们几个都是桃花眼,只有他和娘一样长着一双凤眼。小小年纪却爱板着脸,装大人,偏偏夫子最爱他较真的脾性。大哥被夫子罚过抄书,二哥被打过手板,唯独他,夫子从未罚过。”

谢危没有打断唐缈的讲述,始终静静地听着,唐缈又说了几件三哥过往的小事,见谢危听得入神,她暗道有戏,从挎篮里拎出一坛子酒来。

“美酒配故事,最是相宜,谢大人可愿与我共饮一杯?”

谢危神色莫名地睨她,明明唐缈才是站着居高临下的那个,却在他的眼神下不由得矮了一截。

唐缈维持着笑容,坚持要灌醉他。


“你的三哥亡故之时恐怕还不会喝酒吧。”谢危不说答不答应,兀自问道。

“就是因为从未喝过,才要祭给他尝尝。”唐缈说得理直气壮,一点儿没有找借口偷酒喝的心虚。

“祭奠亡人的酒,生人可能喝?”

“酒就是酒,谁喝不是喝”,唐缈性子惯是不拘小节,又小声嘀咕,“你自个儿找死,也快成亡人了,就当提前祭奠了。”


谢危听见了唐缈的嘟囔,他心中哑然,本以为只是个误闯进来无关紧要的小姑娘,没想到胆子确实很大。时至今日,敢当面这么与他说话的,不是英雄就是傻子。

他倒不至于和一个小丫头计较,权当没听见。

只是谢危与许多人喝过茶,却从未与人喝过酒,场面上的宴席他大多举杯沾一沾唇,做个样子。

酒能丧志,而他需要时刻清醒得活着。

所以他很少饮酒,私底下更是滴酒不沾。

此时此刻,面对唐缈的邀请,谢危忽生一股放纵的冲动。他既已求死,何妨一醉?

于是他接过酒坛,拔去瓶塞,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谢危大口灌下,酒意瞬间泛上脸颊,为他苍白的脸庞增添一分血色。


“好!”,唐缈鼓励道,“大人好酒量!”

唐缈接过酒坛浅浅饮了一口,又把酒坛递回给他。

“我娘因为三哥悲伤过度,怀我的时候怀相不好,吃什么吐什么,我爹愁坏了,到处找人打听偏方。最后一个淮扬来的厨子做了一道文思豆腐,我娘吃着总算没吐。”

谢危表情很冷,“令尊令堂躞蹀情深,令人歆羡。可惜世上不是所有的夫妻都能相濡以沫,多的是为了权位抛妻弃子,六亲不认之流。”

说着,谢危抬头猛灌一口酒液,唐缈对此未置一词,定国公的行为令人不齿,但他在谢危心里已经无关紧要。


“母亲本想将三哥葬在唐家祖坟,家中族老虽然颇有微词,说夭折的孩子不能葬进祖坟,但父亲母亲坚持,他们不敢再反对。只是后来朝中有意为三百义童立碑,母亲枯坐一夜,最终还是决定将三哥葬在这里,因为母亲希望三哥可以走得不孤单。下葬那日,燕夫人也在场。”

唐缈没有称她为薛夫人,国公夫人,而是唤了她的父姓。

果然听到燕夫人,谢危喝酒的动作一顿。

“燕夫人不相信定非世子已死,拔出侍卫的佩刀将墓碑上的刻字划去。我娘劝她,如此定非世子走了也不会安心。可燕夫人说无论我儿身在何处,有何种境遇,再苦再难,只盼他活下去。”

谢危眼眶通红,一坛酒不知不觉见了底,大半都是他一人喝的。


谢危的酒量唐缈不清楚,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谢大人?”。

谢危忽地站起身来,晃了晃,唐缈赶忙扶住他,却被他挥开手。

他跌跌撞撞地走近新坑,跪倒在碑前,手抚碑上的划痕,喃喃道,“娘……对不起。”

唐缈趁谢危没注意,将案上的利刃收入自己袖中,这才惊觉背后早已被冷汗浸透。

她长吐一口气,缓解了心中的紧张,缓步走到谢危身边,才发现不知不觉,他竟靠着墓碑睡着了。


“谢大人?谢太师?谢危?”

连声呼唤都没叫醒谢危,确定他已经醉了,唐缈得意地插腰,“层霄楼的十年陈酿,还怕放不倒你一个文官。本姑娘心善,见不得有人死在面前,要治你,本姑娘有的是办法,我们慢慢耗。”

午后为碑林燃香的小沙弥进来,唐缈请他帮忙把谢危抬回厢房,守在房里直到他的贴身侍从剑书刀琴回来,才告辞离去。

爱他明月好

【all危】颠倒乾坤(上)

💛乾坤有别,但谢某无拘。

💛bt脑洞,ABO,剧版魔改





        朔风呼啸,旌旗卷舒。

        宫门大开,燕氏军披甲戴盔,分列两队,将一顶软轿恭敬地迎入。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可以想象适才这里发生过多么惨烈的战斗。

      ...

💛乾坤有别,但谢某无拘。

💛bt脑洞,ABO,剧版魔改





        朔风呼啸,旌旗卷舒。

        宫门大开,燕氏军披甲戴盔,分列两队,将一顶软轿恭敬地迎入。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可以想象适才这里发生过多么惨烈的战斗。

        轿帘被轻轻掀起,露出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眼前的宫道已被肃清,一股暖意涌上心间。

        燕临依旧如往常那般细心。

 

        雪片纷飞,整个皇城银装素裹,将一场宫变烘托得犹如朝拜般神圣。

 

        谢危毫不掩饰面上的厌憎之色,他不喜血,亦不喜雪。

        后颈某处似被唤醒,正逐渐发热。

        厚重的帘幔重新放下,隔绝出一片净土。

        他牢牢攥紧手中的剑柄,在呼吸变得更加粗重之前,下令道,“再快一些。”

 

 

 

        太极殿前,满朝文武战战兢兢跪在雪地中,眼观鼻鼻观心。

        刚才还穷凶极恶的勇毅侯府世子此时正蹲在路边,双手掬起一捧新雪,细细擦去脸颊的血迹。

        这可是能统领大乾铁骑的乾元少年,如此作为,真是奇了。

 

        软轿缓缓停下,燕临早已整理好仪容,候在一旁。

        自怀中取出一块洁白的手帕,垫在手心,递到轿前。

        苍白纤长的手自轿中伸出,被人稳稳托住,露出一截羊脂白玉般的皓腕。

        “慢些。”

 

        万众瞩目下,昔日少师施施然步出。

 

        诸位大臣几乎要惊掉下巴。

        谁不知道,这谢危,可是先帝沈琅最最宠信之人,又是当朝皇帝沈玠的老师,居然与叛军勾结!

        位极人臣还行谋逆之举,只怕另有隐情…

 

        众人不禁想起前些年沸沸扬扬的桃色传闻——

        沈琅惜才是假,倾慕少师是真,放着满宫的坤泽不看,唯独对中庸之体的谢危偏爱有加,数次留人宿于宫中。

        如此胡闹,殡天时自是连个子嗣也没诞下。

        再看今日之事,便品出些其他的意味…

 

        历史即将重演。

 

        有肱骨之臣已痛心疾首,破口大骂。

        “没想到世代忠良的燕家也能心甘情愿为人当马前卒。”

        “实乃我大乾不幸!国将不国啊!”

        “燕世子,你此举与先帝何异?!”

        “谢居安,你枉为人臣,枉为人师,枉读圣贤书!”

 

        这是骂自己红颜祸水呢。

 

        谢危拍了拍燕临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种何因,得何果,沈氏不无辜,大乾亦不无辜。”

        “至于你们…”

 

        风雪依旧肆虐,隐隐透出些杀气。

 

        刚刚还在仗义执言浑身正气的众官似被抽出脊骨,一排排跪伏于雪地上。

        更有年岁稍长者已支撑不住地浑身颤抖。

        “竟如此下作…”

 

        杀气骤然加剧,彻骨之寒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就连燕临都不得不退后半步,以剑支地。

 

        张遮感受不到突如其来的寒意,更不知四周已杀气汹涌。

        傲然直立的身姿在人群中极为惹眼。

 

        始作俑者漫不经心地瞥来一眼。

        四目相对的瞬间,张遮忽然福至心灵一般顿悟——

        谢危是乾元。

        朝中官员都是人中龙凤,除自己外乃清一色的乾元。

        谢危在用自己的信香,堵他们的嘴。

 

        他后知后觉地跪伏在地,额头都恨不得埋入雪中。

        可惜为时已晚。

        不知是否是错觉,他恍然听见风中传来一声轻笑。

 

        威压散去,沉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可还有异议?”

        不知是谁率先开口,“我愿唯谢少师马首是瞻。”

        文武百官皆附和道,“我等唯谢少师马首是瞻。”

 

        谢危终于将目光从迟迟没有起身的红色人影处移开。

        “自今日起,由燕氏军封控皇城。”

        “违者,斩。”

 

        一夜之间,皇室之权,精锐之师,率土之滨,尽收囊中。

 

 

 

        大雪纷纷扬扬一整日,入夜方停,还来不及清扫。

        张遮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宫道上。

 

        方才他出来得急,只将诸位大人对于今日宫变的论调听了个开头——

        谢少师不是中庸,乃是乾元,大乾还有救。

        “这是何道理?”他傻傻地问道。

 

        众人体谅他中庸之身,将道理掰开揉碎讲与他听。

 

        谢少师既然不是因为沈琅荒淫而推翻皇权,那便是为民请命,以身载道。

 

        张遮讶然,大乾律例千万条,这帮老臣不相信法度,却愿意相信虚无缥缈的乾元信香?

        还以身载道?那岂不是谁有不满,谁有本事,都可推翻政权重新来过?

        可惜他不是乾元,不了解乾元之间天然的压制。

        自然也不清楚那些位高权重又好面子的同僚们,彼此心领神会的言外之意。

 

        话题很快偏离了原本的方向。

 

        原来,谢危的信香犹如风雪之气,凛冽刺骨,是断不会有乾元愿意近身的。

 

        张遮不敢苟同,想起燕临,即便被霸道的信香压制,牵着那人的手也不曾松开。

        “敢问大人,两个乾元可会…”

        话未说完,便被人急急打断,“乾元信香相斥,如何行事?张大人可还是忧心先帝与少师的旧事?今日少师信香一出,便是自证清白,如今局势瞬息万变,张大人还需慎言啊。”

 

        张遮点点头,不再搭话,脑中思绪却愈发不着边际。

        所以,沈琅不可,燕临亦不可。

        他想起风雪中那稍纵即逝的轻笑。

 

        某种真相即将呼之欲出,却被燕临的亲兵打断思路。

 

        身前领路的兵士目不斜视,步履生风,穿过一条条宫道。

        看方向,似是往文昭阁去。

        静谧的夜色中唯有甲胄撞击的响动。

        却压不住张遮的心跳声。

        若那人的信香似风雪…

        忍不住深呼吸,寒凉的空气直击鼻腔,差点逼出泪来。

 

 

 

        文昭阁前,燕临依旧全副武装,正焦躁地来回踱步。

        见到张遮,一张脸又浮现出几分戾气。

        “你怎如此磨蹭,害他生生受苦!”

        “什么?”

 

        燕临似是见不得这副浑然不知的愚蠢样子,将一个木盒塞入人手中。

        没好气道,“他指名要你,我…我不便进去,你要照顾好他。”

        还不忘恶狠狠地威胁,“我就守在此处,若你敢伤他分毫,我便杀了你!”

 

        张遮闻言一惊,察觉到自己此时的处境,并不妙。

        谢危不曾委身于人,可他张遮今日怕是要委身于谢危了。

        心中的旖旎烟消云散,被慌乱取而代之。

        就因为自己是中庸?

        脑中有根弦越绷越紧,谢危怎么能如此玩弄朝廷命官!

 

        “燕世子,在下实在…”

        “少废话!你再晚一刻,我便拿你刑部试问!”

 

        张遮被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入,房门在身后重新紧闭。

        房中不曾点烛,眼睛一时难以适应,只能一手抱着木盒,一手摸索着前行。

        走到屏风处,被绊了个趔趄,发出好大的响动。

        下一瞬,门口便有关切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

        “无事,是张某不小心。”

        燕临似是仍不放心,放缓了语气叮嘱道,“你…莫要将气撒在他身上…需要什么喊我便是。”

 

        张遮在黑暗中适应了些,大致辨别出床榻所在,一步一步蹭到跟前,想了想,行了一个同僚之间问好的平辈礼。

        “下官刑部张遮,见过少师大人。”

        “不知大人为何招下官前来,但大人所求之事,实属强人所难,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下官回去。”

 

        无人回应。

 

        张遮直起身子,试探地往床上探去,“谢少师?”

        触及被褥,满是水渍。

        榻边垂着一只手,指节修长且滑ni无比。

        鼻息清浅,却炙热。

 

        张遮猛然将手撤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并非他所想的那般。

 

        可…这人白日里明明不费吹灰之力便让众位乾元俯首称臣…

 

        此事实在太过超出自己的认知,张遮手忙脚乱地想帮人将里衣系好,黑暗中不知触碰到何处,引来不省人事之人呼出一声轻微的哀音。

 

        脑中的那根弦,断了。

        此情此景,终于让他不得不相信——

        他正跟如今大乾朝最有权势之人,一个雨露期的坤泽共处一室。

 

        怪不得燕临的目光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今日宫变之人,不是乾元,不是中庸,那大乾朝还有救么?

        此处是谢危授课时小憩之地,亦是他留宿宫中之地,有其他人在此为他解过燃眉之急么?

        沈琅知道么?

        燕临说他指名要自己,是什么意思?

 

        张遮的脑子越发不够用,他竭力摒弃心中杂念,在脑中回想着关于坤泽雨露期为数不多的知识。

        坤泽稀少,男性坤泽尤其稀少,稍有不慎便会伤及性命。

        需先降温。

        他摸索到水盆,绞湿了帕子,轻轻地将人额头和身上的汗水一一拭去。

        再次触及滑ni指尖时,腾地红了脸,某处也在不受控地蠢蠢欲动。

        在他的印象中,谢危一向持重,在床帏内竟也如此等不及么…

 

        强行镇定下来,又取过半杯茶水,将人小心翼翼地扶起,“你可还好?喝口水吧。”

        不想坤泽似是没有骨头一般软绵绵地贴进他怀中。

        吓得他一动不敢动。

 

        ......


        才赶过夜路,此时身上仍是寒凉,更衬着怀中玉软香温。

        他悄悄凑近人后颈,深深地吸上一口气。

        什么味道都没有。

        乾坤有别,中庸与坤泽亦有别。

 

        谢危倒是恢复了一瞬的清明,“何人?”

 

        “下官张遮。”

 

        怀中人一怔,“燕临肯放你进来?”

 

        张遮苦笑,“正是奉燕世子之命前来。”

 

        谢危很快便放弃在无用问题上的纠缠,“那便快些。”

        说罢复又埋入人坏中。


        ......


        张遮只觉身处雨露期的人,仿佛是自己。

 

        又是一声轻笑,“第一次?”


        ......


        谢危浑身乏力,只得娇声道,“张大人就莫要折磨我了。”


        ......


        将药递到人嘴边,不料谢危偏过头,“放进去。”

 

        ......


        玉珠随着动作发出悦耳的响动声,听得他面红耳赤,浮想联翩。


        ......


        “答应我,我就让你快活。”说罢,手中微动。

        坤泽点点头,讨好道,“快。”


        ......




        坤泽的雨露期来势汹汹,青潮反反复复,很是熬人。

        张遮忙里偷闲给人喂下半碗参汤,想了想,将剩下的半碗咽入肚中。

        若燕临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他也不至于做个饿死鬼。

 

        谢危终于沉沉入睡,张遮将湿哒哒的被褥撤下,又为人换上干净的里衣。

        忙完出门时,已是第三日傍晚。 

        燕临果然守在门口,一双眼布满血丝,厌恶之情溢于言表,“你!”

 

        顺着目光向下望去,朝服上斑斑渍渍的水印赫然可见。

 

        燕临咬着后槽牙才止住行凶的冲动,指了指旁边的厢房,“你身上都是先生的信香,沐浴洗净再离去不迟。”

 

        所以在这些乾元眼中,自己俨然是谢危的人了。

 

        张遮眸中一亮,他不想洗,舍不得。

 

        燕临长剑出鞘。

 

        张遮妥协。

        行出两步,想起了心中疑问,“敢问世子殿下,谢少师的义父是何人?”

 

        燕临脸色骤变,“与你无关。”




————————————

        完整版见置顶,1.7k,afd和彩蛋择一。




喝茶

【夭璟ABO】半生缘(上)


·GB向生子


·难产的小狐狸


·虐身


·桃花乾元小夭*清茶坤泽涂山璟


·私设如山



-





涂山璟在一阵一阵磨人的疼痛中醒来,肚腹沉重地压在他的腰身上,他有些喘不上气,看了眼在他身旁睡得正熟的小夭,涂山璟决定自己忍耐过去这阵疼痛。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肚子坐了起来,双手抚摸着肚子里躁动不安的狐狸崽子。



应该是假性宫缩吧。



涂山璟如是想着,没有多在意,放出信息素和灵力安抚着小狐狸,过了一会儿感觉疼痛没有那么明显了便又睡了下去。



小夭半睡半醒之...


·GB向生子


·难产的小狐狸


·虐身


·桃花乾元小夭*清茶坤泽涂山璟


·私设如山



-





涂山璟在一阵一阵磨人的疼痛中醒来,肚腹沉重地压在他的腰身上,他有些喘不上气,看了眼在他身旁睡得正熟的小夭,涂山璟决定自己忍耐过去这阵疼痛。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肚子坐了起来,双手抚摸着肚子里躁动不安的狐狸崽子。



应该是假性宫缩吧。



涂山璟如是想着,没有多在意,放出信息素和灵力安抚着小狐狸,过了一会儿感觉疼痛没有那么明显了便又睡了下去。



小夭半睡半醒之间,伸手想环住涂山璟,随意摸了两下,竟摸到一片潮湿,这个认知让小夭瞬间清醒了过来,她连忙起身查看涂山璟的状况。



小夭点上了烛台的蜡烛,借着昏暗的光,掀开被子,涂山璟的身下一片猩红。她急着去看涂山璟的情况,一触碰到他的身体便觉浑身发凉,涂山璟紧皱着眉头双手压在肚子上,面色苍白。



她一边用放出信息素包着他,一边探他的脉搏,双手都在发颤,她安慰自己不要慌。



小夭将手放在他的腹顶摸了摸,吓得手缩了回来,璟的肚子不似从前柔软,现下硬得和石头一样,小夭知道,涂山璟进入了宫缩,是要生的前兆。



小夭大声喊着来人,外面的侍女听到声音立刻带着医师进来。小夭抱着昏迷不醒的涂山璟焦急地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给涂山璟检查情况的医师。



“可否让我探一下他的宫口?我需要知道他现在开到几指了。”



小夭点点头,正要答应,忽然想起来自己之前也是干这行的,况且...她其实不太想让别人碰涂山璟那个地方。



“不用了,我之前帮别人接生过孩子,我来吧。静夜,你来扶着你们家少主。”



静夜也是急的满脸泪水,连忙应了下来,上前接过涂山璟,小夭擦洗了双手,手指探入那温热的地方,片刻后抽出来,将周围擦干净。



“才开到两指。”



小夭沉思片刻,看向静夜怀里了无生气的涂山璟,毫不犹豫的幻化出花瓣划开了自己的心口处,医师和侍女见状乌泱泱跪倒一大片。



“王姬!万万不可啊!心头血一旦流失过多,你的身体将会受不住的!”



小夭接了满满一碗后,面色苍白的将碗递给静夜,让她喂涂山璟喝下,自己脚步虚浮摇摇晃晃的快要倒下,幸好一旁的侍女手急眼快地搀住了她。



“都起来,只要他能好好的,哪怕多流一些血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关系。”



小夭勉强的扯出一个笑来,满眼温柔地看着涂山璟。



涂山璟喝下了心头血,片刻后便睁开了眼睛,还没伸出手抓小夭,就被腹中的疼痛折磨的直不起身。小夭从静夜手中接过涂山璟,心疼的看着满脸冷汗的小狐狸。



“璟,你别怕,我在这里,我一直陪着你,痛就喊出来,或者你咬我的手。”



小夭把手腕放在涂山璟嘴边,涂山璟偏了偏头,流下了眼泪。



“你说过,不会让自己受伤的。”涂山璟的语气里满是难过。“如果要用你的血来救我,那我宁可不要你救,我不想你因为我受伤。”



话音刚落,涂山璟就抱着肚子蜷缩在了一起,发出一声闷哼。小夭释放出自己高浓度的信息素。



“璟,你听好了,你要是出了事我绝不独活,放一点血没关系的,日后我吃光你家的灵药,还不怕补不回一点血来吗。璟,等孩子出生我们一起去清水镇待一段时间好不好?你说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好呢?小狐狸跟你姓好不好?”



小夭一直在跟涂山璟讲话,安抚他的同时也是为了能让他一直保持清醒,不要痛的失了意识。其实她自己慌得不得了,涂山璟此时脆弱的好像稍微用力就要握不住他了,她害怕,害怕失去他,那些话,倒更像是小夭说来安慰自己的。



涂山璟才堪堪熬过一次阵痛,整个人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虚弱的喘着气,咬着嘴唇安抚肚子里的狐狸崽子。



微觉脸上一湿,涂山璟勉力抬头望向小夭,颤颤巍巍伸出手想要替她擦眼泪,手抬到一半便被小夭一把抓住,小夭握到实物,终于忍不住崩溃地大哭了起来。



她的璟,她放在心上,处处宠着的璟,如今为了给她孕子,被折磨得...折磨得这么狼狈。



涂山璟抿着嘴巴,担忧的看着她,想替她擦眼泪却无力抬起另一只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心爱的小夭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



“唔...”涂山璟痛的眉毛都皱在一起,脖颈青筋暴起,被小夭握着的那只手猝然用力,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破水了!王姬!快让他顺着宫缩的频率用力!”




-tbc-


我也不知道怎么还没生


彩蛋是下篇的一点预告

微虐






宇【接约稿】

许君一世安(五)

“呃……呵……”阿浮感受着皮肤干裂的痛苦,看来陆离已经接近蚀骨瑟了。看到弟弟新伤叠旧伤痛的瘫在床上连坐都坐不起来,诃那只觉后悔,这本不应该由他的阿浮承受。

“我没……事,不用……浪费水……元……”阿浮往后缩了缩,躲开了诃那帮他疗伤的手。

“阿浮,你受不住的。”诃那伸手就要去捉,但阿浮往后一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看到阿浮缩成一团,连痛吟都不想被他听到,诃那虽急更多的却是心疼。

“是哥哥错了,哥哥日后一定爱惜自己,不会让自己受伤。阿浮,你就让哥哥帮你疗伤吧。”身后传来隐忍的抽泣声,阿浮缓了一口气慢慢转过身,果然,他的哥哥已经掉了一排水泪了。

“哥哥做为妖君,说话可要算数。”

“当然算数。”......

“呃……呵……”阿浮感受着皮肤干裂的痛苦,看来陆离已经接近蚀骨瑟了。看到弟弟新伤叠旧伤痛的瘫在床上连坐都坐不起来,诃那只觉后悔,这本不应该由他的阿浮承受。

“我没……事,不用……浪费水……元……”阿浮往后缩了缩,躲开了诃那帮他疗伤的手。

“阿浮,你受不住的。”诃那伸手就要去捉,但阿浮往后一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看到阿浮缩成一团,连痛吟都不想被他听到,诃那虽急更多的却是心疼。

“是哥哥错了,哥哥日后一定爱惜自己,不会让自己受伤。阿浮,你就让哥哥帮你疗伤吧。”身后传来隐忍的抽泣声,阿浮缓了一口气慢慢转过身,果然,他的哥哥已经掉了一排水泪了。

“哥哥做为妖君,说话可要算数。”

“当然算数。”诃那一边流泪一边帮弟弟疗伤,时不时阿浮还得帮诃那擦眼泪,还好此刻只有他们兄弟二人,不然妖君的名声怕是毁了。

“陆离,陆……诃那,诃那。”阿浮痛了好几日,好不容易才睡下一会,结果还没睡多久就听到柳梢在找诃那。

“哥哥,阿浮疼。”阿浮抓着诃那的衣袖一角,可怜兮兮像是怕被丢弃的小狗。

“哪里疼?”诃那听到弟弟说疼也顾不上柳梢了,手掌贴上阿浮的后背就开始输送水元。

“诃那,帮帮我。”柳梢寻到阿浮的住处,果然见到了两人,慌乱之间她也没注意到那兄弟俩的气氛有什么不对,径直走到诃那面前跪下了。

“你这是做什么?”诃那有点想去扶,但终归是没有动,他的弟弟现在更需要他。

“求你,送我去见陆离。”柳梢睡了多日,她想象不到陆离在大荒受了多少苦。

“可你身上有伤,若在那里发作,没人能救得了你。”

“若生命真那么快就到尽头,我总该和我爱的人在一处。”听到柳梢的话阿浮手指都收紧了,诃那以为阿浮疼的厉害,心疼之下只能输送更多水元进去。

“哥哥,帮她吧。”阿浮看着泫然欲泣的柳梢,恍惚间好似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等我。”

“希望你们能成功寻到蚀骨瑟,活着回来。”诃那吹响妙音笛,将柳梢送到了陆离身边。看着柳梢一点点消失在他自己眼前,轻声感叹了一下,就快步回了云水阁,那里还有更需要他的人。

“阿浮!”诃那回来时本应躺在床上休息的阿浮却不在,诃那知道寄水族一旦身亡就会消散成一瘫水元。难道他的阿浮重伤难治?不可能,一定是我回来的时候太晚,阿浮去寻我了。

“想不到堂堂御水将军,是个病秧子。”

“彼此彼此,名声在外的半妖卢笙,不也是久病缠身?”

“你来寻我不是为了挖苦几句吧。”

“我是来,合作的……”

“阿浮,你去哪了,我怎么四处都找不到你?”诃那几乎把妖阙翻了个遍,也没寻到阿浮,差一点急哭的时候阿浮居然晃晃悠悠的从外面回来了。

“突然想吃丹橘了,但是院中还未挂果,所以便去人间买了一些,哥哥可要尝尝?”阿浮伸手入怀就要掏出特意买下的丹橘果,刚掏一半就落入一个温暖怀抱中。

“我还以为……”诃那后怕的死死抱住阿浮,阿浮感受到了兄长的心慌,乖乖的任由诃那抱着。

“哥哥放心,阿浮还要陪哥哥很久很久,不会轻易离开哥哥的。”阿浮轻拍着诃那的背安慰,倒是可怜了怀中的丹橘,都压扁了。

“陆离。”两人回到妖阙时一个比一个凄惨,尤其是陆离,刚见到诃那就跪下了,如果动作再大点都能搭一句拜个早年了。

“你的噬魂咒发作了。”眼看陆离一脚踏入了鬼门关,紧要关头诃那也想不到那么多,凝出大量水元就注入了陆离体内,专心救人的诃那没有发觉身后不远处的弟弟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哥哥还真是,舍己为人啊。”听到阿浮明显有些虚弱的声音诃那才想起他的弟弟如今可是再受不得半分伤了。

“阿浮,我一时情急。”诃那满眼都是愧疚,但是阿浮却偏过头半分眼神也不分给他了。

“对了,蚀骨瑟我们拿到了,可是因为一些意外,断了一根弦。”阿浮虽然怄气,但话却是一字不差得全部听到了耳朵里。

“无妨,我会想办法,修复它。”柳梢的身体还很虚弱,站不了多久就再次晕了过去,陆离抱着她去休息,把蚀骨瑟留给了诃那。

“哥哥知道怎么补好这断弦?”阿浮好奇的拨弄了两下,琴弦发出铮鸣却半分疗愈之力也无。

“不知,但寄水族有万年藏书,总会有一些记载吧。”阿浮看着蚀骨瑟脑海里闪过一人。

“那哥哥就慢慢翻阅吧,阿浮累了,要先去休息了。”

“我送你回去。”听到阿浮主动要求休息诃那几乎立刻就跟着阿浮站起身了。

“哥哥还是抓紧时间寻得修复之法吧,那位小仙女可等不了多久了。”阿浮将诃那按坐在凳子上,捏了捏掌下的肩示意兄长心安。

“泽水仙子的发丝和妖王一脉的灵脉?”阿浮皱着眉看卢笙,总感觉他在骗自己。

“你若不信,大可放任那柳梢反噬而亡。”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在意她的生死?”

“那你又何苦冒险离水来问我补救之法?”看着阿浮幻化为水元消失在视野中,果然是久居水底的妖,不谙世事,一眼便能看透。

“哥?”阿浮看着诃那有些吃惊,这个时候哥哥不去翻阅古籍,来他的居所作何?

“阿浮,你去哪了?不要说是想吃丹橘,这附近的商贩处我都寻过了。”阿浮一时无语,好似他的哥哥最近盯他盯得过于紧了。

“哥哥不是要帮小仙女修复蚀骨瑟,我自然是不忍心哥哥一人劳心劳力,帮哥哥去寻修补之法了。”

“你寻到了?”听到有法可补,诃那的眼睛都亮了,阿浮喝水的动作一顿,几经挣扎还是决定告诉诃那实情。

“修复蚀骨瑟需要泽水仙子的发丝。”听到方法诃那的表情立刻就沮丧了下来,这泽水仙子早已消散于世间,哪里还能有发丝存留。

“还有一个办法,妖王一脉的灵脉,坚韧异常,可做琴弦。”

QQQQQ菌

【纪穆】育青网球队是如何知道自家队长和纪景梧在一起的(下)

写在前面:

·有原作人物设定涉及

·私设有

·行文顺序可能与电视剧情顺序不一致

·OOC


      


贺兴隆 

这周日网球队不用训练,贺兴隆在烧鹅店打下手。

饭点是最忙碌的时候,尤其是周末,饭点会被延长。好不容易忙过中午最热闹的时候,下午两点过后客人只剩零星几个。贺兴隆就是在这个时间点见到了星耀中学网球队的游士星和岳阳。

“你们的鹅腿饭到了。”贺兴隆小心把碗和餐具放在两人面前,“打包的大份烧鹅拼盘一会儿拿来”。

“好的,谢谢。”岳阳道了...

写在前面:

·有原作人物设定涉及

·私设有

·行文顺序可能与电视剧情顺序不一致

·OOC


      


贺兴隆 

这周日网球队不用训练,贺兴隆在烧鹅店打下手。

饭点是最忙碌的时候,尤其是周末,饭点会被延长。好不容易忙过中午最热闹的时候,下午两点过后客人只剩零星几个。贺兴隆就是在这个时间点见到了星耀中学网球队的游士星和岳阳。

“你们的鹅腿饭到了。”贺兴隆小心把碗和餐具放在两人面前,“打包的大份烧鹅拼盘一会儿拿来”。

“好的,谢谢。”岳阳道了声谢便拿起筷子迅速开动。

“哇,士星,这个鹅腿好好吃!比学校附近的那家好吃多了!”岳阳刚咬了一口鹅腿,也不顾嘴里塞着食物,就向游士星传达自己有多爱这个鹅肉。

游士星吃了一口,确实挺不错。

“把嘴里的咽下去再说话,当心溅到我碗里。”他一手挡在自己碗前,一脸嫌弃状,但是语气没有丝毫厌恶,眼角还有笑意。

岳阳朝他吐了吐舌头,继续他的美食品尝。

正在厨房工作的贺兴隆听见客人对自己手艺的夸赞十分高兴,处理鹅内脏都变得愉悦起来。没有什么比自己被认可更值得高兴的事了,做饭是,打球也是。

 

“唉,要是这家烧鹅店开在我们学校附近就好了,就不用这么大老远地跑来这里吃了。”吃饱喝足的岳阳摸着肚子发出感慨,“还是队长有口福,每周都有‘专人’外送。”

“你们队长也吃过我们家烧鹅吗?”贺兴隆提着外卖袋子走过来,对岳阳的话产生了好奇。他把袋子放在桌上,游士星顺势接过。

“当然啦!还是他告诉的我们这家烧鹅店。”岳阳想到之前他们网球队在学校附近的餐厅聚餐,纪景梧对那家餐厅的烧鹅十分不满,挑挑拣拣,哪儿哪儿都不对味的模样。

“这家店,不行。”纪景梧皱着眉头,放下筷子,“如果非要吃烧鹅,有家店倒是勉强可以入口。”

“可是我好像没有见过你们队长来店里吃烧鹅。”贺兴隆表示疑惑,他们店暂时也没有外卖服务。

游士星起身,拿好装着给队员们带的烧鹅,推了把眼镜,高深莫测地说了句:“这个嘛,问你们队长就知道了。”

“我们队长?”贺兴隆更加疑惑了。

“不然你以为我们队长是怎么吃到你们店烧鹅的?”岳阳朝他眨了眨眼,起身跟上了游士星。

贺兴隆看他们走出店门,收拾好餐具,在洗碗池仔细回想刚才的对话。

“我们队长,星耀队长,每周外送……”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转头问,“爸,我们队长经常来店里外带烧鹅吗?”

“是啊,差不多每周一次吧。”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又到了周末。贺兴隆下午没有留下加练,早早完成严智明的训练计划之后就回了家。

快五点的时候,穆司阳走进了兴隆烧鹅店。

“兴隆,你今天这么早就回家了啊。”穆司阳有些意外,平时他的队员们会自觉加练到饭点。

“今天是周末,想着早点回来帮帮老爸,晚饭的时候会比较忙。对了,队长你要吃点什么?”

“我要一份秘制烧鹅饭,一份鹅肉卤味双拼,外带。”

“好的,队长你先坐一会儿,我进去给你准备。”

“嗯。”

贺兴隆在料理台切着鹅肉,不时瞄一眼坐在外面的穆司阳。他发现对方时不时拿起手机看两眼,好像在给谁发信息。

【我一会儿自己过去,你不用叫人来接我,你安心训练。】

“队长,你的外卖包好了。”

贺兴隆把打包袋放在穆司阳面前的时候,对方迅速放下手机塞进口袋。

“哦好,麻烦你了。”穆司阳起身,接过袋子,转身准备出门。

贺兴隆突然叫住了他:“队长,下次和他一起来店里吃吧,凉了没有刚出炉的好吃。”

穆司阳刚迈出的脚顿了一下,转过身看了贺兴隆一眼,在对方一如既往的憨厚笑容下,点了点头。

 

 

路夏

这天中午午休,路夏又被乔晨半架半拖到了学校某条小道的树下,然后看对方变魔法似的从包里掏出N个汉堡,一字排开在长凳上。

路夏眼角抽搐。

“中午不去食堂,又吃这些?”

“唉,学校的饭菜不和我胃口嘛。”乔晨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坐下,“而且,我有个惊天大八卦要和你讲,有没有兴趣?”

“没有。”路夏立马回答,并试图起身,但立马被镇压。

“是关于队长的。”路夏停止了挣扎。

“而且可能是桃色新闻。”

“你说。”路夏扭头看向了乔晨

乔晨放开路夏,抓过一旁的汉堡分给了对方,自己手上也拿了一个。

“这就对了嘛!”

路夏开了一罐葡萄饮料。

 

“上周我和杏子去街头网球场打球,在那里遇见了星耀的队长,纪景梧。他还想和我打一场。你知道,他之前一直只把我们队长当对手,其他人都不看在眼里。那样的人居然要和我打一场,这是不是说明,我的能力已经可以和队长媲美,并足以威胁到星耀了?”

乔晨说着说着又开始满嘴跑火车,还一脸陶醉,路夏斜了他一眼:“说重点。”

“咳咳,嗯,说重点。”

乔晨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刚要开始发球,你猜怎么着?队长走了过来,还拿了两罐饮料!”

“他俩一起打球?”路夏插了一嘴。

“聪明,不愧是小路夏!”乔晨拍了拍路夏的肩膀,路夏十分嫌弃地往边上挪了几厘米。

“他们应该是刚打完球,纪景梧拿走了一罐饮料,另一罐队长给了我,然后他们就走了。后来我看见纪景梧把喝过的饮料递给了队长,队长很自然地接过了。”

路夏盯着乔晨,乔晨一脸严肃地点点头,用眼神告诉他“就是你想的那样”,接着把手伸向一旁的葡萄饮料。路夏在对方碰到他的饮料之前抢先拿了起来,喝了一口。

“我吃完了先走了,下午有数学测验,要找齐瑛划重点。”

说完,路夏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仍有一腔热血八卦的乔晨,和他的一排汉堡。

 

网球队的训练结束后,穆司阳叫住了路夏。

“队长,有什么事吗?”今天的测验需要家长签字,路夏正想着要怎么模仿他爸的笔迹。

“你之前的球拍是哪里修的?”

“队长你球拍坏了吗?”

“不是我的,是我的一个朋友,他的球拍线有些松了问我哪里修比较好。”

“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你自己吗?”

路夏下意识说出他之前和网友聊天对方发来的表情包梗。他也就随口皮了一句,不过说完却发现对方表情有一瞬不自然,而后立马恢复到冰山脸。

“真是我朋友。”穆司阳盯着路夏认真地说。

“哦。”

 

“就是这里了。”

穆司阳看着写着是书店的招牌,又看了看路夏,对方只是压低了帽檐,径直走了进去。

“姜叔,我队长……的朋友来修拍子。”

“没想到这个书店里面还藏着这样一个工作室。”纪景梧插着腰,环顾了周围一圈后做出评价。

是的,他们队长说的朋友就是星耀网球队的队长——纪景梧。

今早远远看到路口那辆颜色骚包又拉风的超跑时,路夏怀疑自己走错了路口,如果不是他们队长站在车旁向他招手的话。

 

“这个球拍挺不错的啊,特别定制的?”路夏坐在沙发上,听见姜叔这么问道。

“那当然。这是我特意托人从国外定制的球拍,和国际知名球员的球拍同一水准。”

纪景梧对自己的品味一如既往地自信和骄傲,路夏却不以为意。就算不是运动员特供球拍,他也能赢。

 

姜叔坐在工作台前心无旁骛地工作,路夏盯着电视上的比赛,但眼神却步子越飘向隔壁大沙发上说话的两人。

“你的那只球拍呢?”

“在家里。”

纪景梧把手搭在沙发上,边上是穆司阳。

“为什么不带出来?”

“今天没说要打球。”

纪景梧表情有些不爽。

“你平时也不用吧?”

“用不惯,但是和你打球会用。”

纪景梧先是皱了眉,之后又莫名微笑。

“送你的你就用,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对我来说不算贵。”

“好。”

穆司阳好像露出了酒窝。

路夏想起昨天乔晨最后那个眼神,觉得他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在沙发底。

 

 

卓治

刚和穆司阳约了下次天气好再去爬山,天气如卓治所料下起了雨。

他把伞撑在两人之间,问:“送你回家?”

“不了,我还有点事,送我去附近的车站吧。”

卓治刚想说什么,手机发出叮地一声短信音。

掏出手机解锁——

【如果我把这张照片发给纪景梧你猜会怎样?】

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没过几秒,他们俩合撑一把伞的照片就显示了出来。

卓治扭头往后看,除了草坪和树木,四下无人。是恶作剧吗?

穆司阳跟着他扭头,什么也没看见。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我们被人跟踪了。”卓治一边回答, 一边点开照片递上前。

“跟踪?”穆司阳不解,不过看了照片,确实是从他们后方偷拍。他又回头看了看,确实没人。他们只是普通高中生而已,为什么会有人跟踪他们?

“恶作剧吗?”

卓治摇了摇头,把手机界面退回到原先的信息模式:“我更好奇的是,这张照片发给纪景梧会怎样?”

穆司阳把视线移到手机上,表情有一瞬间慌乱,但又强行镇定下来。

“这,这是谁发给你的?”

卓治耸耸肩,回答:“我也不知道。”

不过他从对方刚才的表现中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结合最近几天队里那几个八卦王的窃窃私语,他多少能联想到些什么。

“你和他……”

“是朋友!”穆司阳立马抢答。不过在卓治笑吟吟的注视下,穆司阳不自在地别开了脸。

这下差不多懂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暑假。”

穆司阳意外地诚实。不过在卓治面前也不需要隐瞒,毕竟他是天才,也是好友。

“比我想象中的晚一些。”

穆司阳有些羞涩,毕竟他还是第一次和别人说自己感情上的事。去年纪景梧输给了自己,代价是受伤复发。之后对方一直有所愧疚,时不时发信息询问伤势,后来干脆陪同复诊。一来二去,两人都有了点苗头。

一开始穆司阳没有往别的方面想,他的世界很简单,占据大部分的是育青网球队,他只把对方当做可敬的对手和朋友。如果不是纪景梧捅破这层纱窗纸,他们估计现在还是“朋友”。

卓治能理解穆司阳现在的情绪,不过眼下他得先解决这个“神秘人”的挑衅。

穆司阳见他捧着手机开始打字,问:“你要怎么回他?”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纪景梧会把我怎样呢?”

“你——”

没来得及阻止,短信发送成功的提示音想起。早该知道,育青的天才卓治,并不是女生口中的“温和有礼”“天使笑颜”,而是彻头彻尾的切开黑。

【我也想知道纪景梧会怎样,不如你发给他看看吧^_^】

穆司阳对着这条自带腹黑笑容的信息感到额角在抽搐,待会儿他该收到某个大爷的信息狂轰滥炸了。

果不其然,在那条短信发出去之后的不到两分钟,穆司阳的手机就开始不停震动。

【照片怎么回事?】

【不是说训练结束了来找我?】

【为什么又和卓治在一起?】

【难怪不让我来接你,原来你私下另有约?】

【穆司阳,你有把本大爷放在眼里吗?】

【为什么不回复?啊?】

穆司阳这回开始头疼。他也想回复啊,可是这信息的密集程度他有时间回复吗?不知道这位大爷的打字速度是怎么炼成的,同是单身近18年,穆司阳就打不到这水准。

“再不回复事情就糟糕了哦~”始作俑者在一旁喜滋滋地看戏,大有再添一把火的趋势。

穆司阳一脸无奈,早知道好友的恶劣品质,没想到这种事还能被他摆一道。

按下呼叫键,穆司阳打算直接沟通,在等连线的时候斜了卓治一眼示意他别再捣乱。后者眨眨眼,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电话刚接通就被接起。

“憬梧”

“你还知道打电话给我?”电话那头的人语气不善。

穆司阳放低了声音安慰道:“我没带伞,卓治只是好心不想让我淋雨。”

“哼,你和卓治还是一如既往地要好啊。”

穆司阳看了卓治一眼,卓治回他一个笑脸。电话里继续传来声音:

“看来我也不用来接你了。”

“等等!”穆司阳急切地拔高了声音,“来接我吧,我有话和你说。”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好。”

穆司阳挂了电话,点开界面发出定位。

“玩够了吧?”他朝着卓治说道。

“嗯,很尽兴。”卓治抿嘴微笑。

 

没过多久,一辆高级轿车停在了他们面前。不是之前那辆骚气的超跑,穆司阳松了口气。

后车窗落下,纪景梧坐在驾驶室后座,正看向两人。

“你好,正式自我介绍下,我是育青网球队的卓治。”卓治看向纪景梧,丝毫没有露怯的样子。

纪景梧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优雅又高傲的姿态,回答道:“育青天才卓治,久仰大名。”

穆司阳看着两人眼神之间的火花涌动,怕卓治又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连忙出声圆场:“卓治,谢谢你送我来这里,我先走了。”

“嗯,再见。”

卓治看着穆司阳坐进车里,朝他点点头,他也笑着回应。期间,卓治能感觉到纪景梧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

司机准备启动车子,卓治突然朝车内说了一句:“别忘了下次一起爬山哦~”

穆司阳回头瞪了他一眼,他笑得一脸灿烂,挥了挥手,看车子往前开去。他可没错过纪景梧在听到那句话之后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至于那两人之后该怎么解决他带来的“惊喜”,就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了。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以下有卓治X关岳情节,雷的可以直接END(不影响剧情)】


“我知道你还在那里,出来吧。”

卓治朝着空地喊了一声,等了一阵,一个穿着白衬衣黑色西装裤打着领带的纤细身影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嗯哼,居然被你发现了。”关岳双手交叉在胸前,语气还是那么令人讨厌(卓治视角)。

“哎呀,这不是国子中学的关山同学嘛~”

关岳拧起了眉,又来了,天才的恶作剧。

卓治见对方不出意外地露出了生气的表情,继续拱火:“欸不对,你是叫水月,对吗?”

“关岳!是关岳!”

关岳现在恨不得一拳把面前这个眯眯眼的面具打烂,这人根本就是挂着天使面具的恶魔。每一次,只要他和对方打招呼,都会被戏弄。虽然每次都在心里喊着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但每次还是会忍不住生气。真是讨厌的天才卓治。

卓治看对方从生气到刻意装镇定的表情,心情愉悦。他偷偷打量着关岳,因为没有带伞,对方用发胶精心固定的刘海耷拉了下来,与以往心机深沉略显刻薄的少年教练形象完全不同,这会儿倒是像个青涩高中生的样子。

讨厌归讨厌,毕竟都是单纯善良的高中生,卓治见雨越下越大,附近也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而且对方因为被雨打湿了衬衣有些瑟瑟发抖,于是向前走去。

关岳见状往后退了一步。

卓治觉得有些好笑,说道:“干什么?怕我吃了你啊?”

“谁怕你啊?”关岳大声反驳,不过仍是一副戒备的样子。

“过来,我送你去车站。还是说你要淋着雨回去?”

关岳想了想最近车站离这里的距离,又看了看卓治看似真诚的脸,犹豫要不要接受这个提议。

卓治二话不说走到他面前,把伞举在两人头顶。

“走吧,衣服都湿了,赶紧回去换衣服。”

“你……不生气吗?”关岳不解。刚才的事是他捅出来的,卓治应该生气才对。

卓治笑了一声,他根本不在意这种小事,反而觉得很有趣。

“不生气啊,而且看到了精彩的故事,挺有趣的。”

关岳扯了扯嘴角,育青这个天才,还真的是可怕。

“赶紧走吧,国子中学离这里挺远的吧。”

“还行,有直达车。”

“你们国子中学是寄宿制吧,你老是跑出来收集资料可以吗?”

“我有特殊手续。”

“啧啧,网球队公器私用啊,尽拿来跟踪人哦~”

“你!我……我才没有跟踪!”

“那是谁把照片发给纪景梧威胁来着?”

“……”

“恐怕不止这一次吧?”

“哼”

“你是喜欢我吗?不然为什么老跟踪我?你手上还有多少照片?”

“谁喜欢你了白痴!”

“呵呵,开玩笑的^_^”

……


END


一些碎碎念:

终于结束了~

最后卓治X关岳是我的小私心,还是写了出来,毕竟喜欢了十几年的cp~

关岳的演员微博私服照还是有些可爱的XDD

接下来要是又新的脑洞也会继续写一写

感谢大家的支持~

写文字的小编辑

斛珠夫人 续写(1)

故事从帝旭与缇兰死后当天晚上,方诸在方海市腿上睡着后续写。

只是偶然的想写一点剧里没有的东西。

不定期更新。


【苏醒】


夜深深,叛乱平复的当夜,天启城皇宫剩余众将余宫人在方海市的调配下,乱中有序地恢复中。金城宫守卫深严,陈哨子配剑把守。由于叛乱刚熄,未免动摇军心,帝旭与缇兰的死讯暂未对天启城百姓公开,只能将遗体静置在金城宫,待清海公稍后再做决定如何处发丧。小皇子与方诸缔结柏溪后,则由碧紫与穆德庆暂时守护,这一夜,惶惶人心之下,竟也堪然熬过。


昭明宫内,方海市屏退所有宫人,仅留玉苒一人殿外守护。这一夜,仿佛经历了漫长的十年般,方海市感受到...

故事从帝旭与缇兰死后当天晚上,方诸在方海市腿上睡着后续写。

只是偶然的想写一点剧里没有的东西。

不定期更新。

 

【苏醒】

 

夜深深,叛乱平复的当夜,天启城皇宫剩余众将余宫人在方海市的调配下,乱中有序地恢复中。金城宫守卫深严,陈哨子配剑把守。由于叛乱刚熄,未免动摇军心,帝旭与缇兰的死讯暂未对天启城百姓公开,只能将遗体静置在金城宫,待清海公稍后再做决定如何处发丧。小皇子与方诸缔结柏溪后,则由碧紫与穆德庆暂时守护,这一夜,惶惶人心之下,竟也堪然熬过。

 

昭明宫内,方海市屏退所有宫人,仅留玉苒一人殿外守护。这一夜,仿佛经历了漫长的十年般,方海市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疲倦、心伤、委屈、无奈,对怀中人的担忧,层层叠叠覆盖心头。

 

她想起了初入霁风馆时的天真与浪漫,也想起了初入昭明宫后的期待与自在,那时候师傅虽然对自己一直很严厉,但卓英也在,不管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仿佛永远有他们为自己扛下。他们就是自己的天,就是自己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皇宫中最坚挺的保护伞。而今,自己从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公子,变成独当一面的将军,再到勇于挑起社稷民生的淳容妃,岁月即便逼迫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人生计划中从未有过的巅峰,可只要有师傅在,再难她也能挺过来。

 

而今帝旭与缇兰双双殒命,卓英与柘榴远走他乡,而自己与师傅,却依然在暴风骤雨的权力中心,再是无法迈动自由的脚步了。她突然好像能有个依靠,哪怕是卓英此刻就在身边,给自己一点力量,能够坚强面对这天启城里现下的一切。

 

她想起身,唤玉苒进殿来,给卓英发一封信,却又害怕惊扰了怀中人。他太累了,累到躺入她怀中,下一秒便不醒人事。

 

“玉苒,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方海市轻问。

 

“夫人,现下刚过寅时”玉苒轻道。

 

不知觉,离师傅入睡已过2个时辰了。方海市低头看向方诸,面色微青的方诸与他宽大的袖袍似乎融为一体,他呼吸甚微,若不是睫毛微动,方海市一度认为,师傅也已抛下自己而去了。

 

“师傅......师傅......”方海市试探着轻声唤道。冬日寒风刺骨,这屋内虽有地龙,但一夜躺在地上,确实不宜。“师傅,醒醒,已经寅时了,海市扶您上床歇息。”方海市抽出被方诸紧握的右手,试图将他扶起来,刚一碰到方诸的额头,却发现他已浑身滚烫,却是如何也无法唤醒。

 

“玉苒!玉苒!”

 

“夫人有何吩咐?”玉苒匆匆打开殿门,冲入殿中,却见方海市捧着方诸的头,一脸惊慌。

 

“速去金城宫,将李御医请过来,就说清海公伤重,恐有危险!速去!”二人一阵手忙脚乱,将方诸扶至床榻,而后玉苒匆匆朝金城宫奔去。

 

“师傅!师傅!快醒过来!您听得见我说话么?”方海市有些慌了,她握着方诸的手,又捏一捏他的手指,她不敢用力,怕捏疼他,又希望能够用力唤醒沉睡中的方诸。她害怕方诸就这样沉沉睡去,再也醒不来。

 

“噗——”一口热血从方诸口中喷洒而下,沾染了中衣,也染红了方海市一腿的裙裾。方海市心下一惊,如坠潭底,忙不可迭地用双手去接,可越是接,方诸口中的血却越是不停往外呕。再也经不起惊吓的方海市终究是没扛下,她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滚下,“师傅,您说了,不能让您睡太久,我听您的话,喊你您起来......可是您不要这样吓我....您醒来看看我.....”

 

大概是心中郁结顷囊吐出,方诸在方海市一片隐忍的哭腔中竟幽幽转醒,朦胧中睁开眼,看到方海市的脸就在眼前,方诸露出惨然一笑:“我没事儿......没事儿.....就是好累.....”

 

“我知道!!我知道.....师傅....”方海市捧起方诸的头,她再也忍不住,轻轻一个吻贴上方诸布满冷汗的额头,“师傅,您醒了...我只要您醒过来... ...”

 

方诸抬手,轻轻拂过方海市的眼角,他知道她担心自己今夜无法挺过来,然而帝旭和缇兰的骤然离世,和小皇子缔结柏溪的损伤,于心理及身体而言,这一夜,他都已到了精神和体力上的极致,他实在太想再睡一觉了,也许昏睡,是能够让他忘却这世间一切烦恼的最好选择吧。

 

“海市.....”方诸言道:”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咳咳....”方诸不自禁咳嗽了起来,惨白的双唇和布满血丝的双眼,让方海市心中再次凭添了一份担忧。

 

“师傅,时日尚早,您再睡一睡。”方海市抹开方诸嘴边残存的血渍,柔声安慰道:“玉苒去请李御医了,请他来给你诊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方诸点点头,再次陷入昏睡。

 

 


Mr.Curiosity
我也没想到,五年前写的小说情节...

我也没想到,五年前写的小说情节,居然应验了。

他真的拍了法制宣传片,不过不是在重庆,而是去到更大的平台。

他远比我想象的走得更远,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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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惊尘

【苏越强强】情囚 (十六)

陵越昨夜睡得不甚踏实,这一日起得晚了,窗外一片亮白,竟是落了一夜的雪。

陵越去买柴,心里暗自嘲笑自己病时竟连一捆柴都快拖不动,再回来时见到芙蕖等在门口。

芙蕖说即将远行,大概要明年暮春才能归来,临行又拿出那只送了数次的剑穗,陵越仍是不收,芙蕖一笑道,师兄性子一向如此,不给人无谓的希望。师兄放心,如今我已放下,只愿师兄收下这剑穗,了却我一桩心愿。

陵越沉默半晌,接过剑穗悬在腰间,只觉时日飞快,连昔日整日粘着自己的芙蕖如今也已长大,可以替涵素大人分忧了。


芙蕖还有要事出城,陵越送她到城门口,她系着红的袍子,在白雪里回身挥别的模样艳若寒梅。

独自往回,官道上百姓不多,枯枝上...

陵越昨夜睡得不甚踏实,这一日起得晚了,窗外一片亮白,竟是落了一夜的雪。

陵越去买柴,心里暗自嘲笑自己病时竟连一捆柴都快拖不动,再回来时见到芙蕖等在门口。

芙蕖说即将远行,大概要明年暮春才能归来,临行又拿出那只送了数次的剑穗,陵越仍是不收,芙蕖一笑道,师兄性子一向如此,不给人无谓的希望。师兄放心,如今我已放下,只愿师兄收下这剑穗,了却我一桩心愿。

陵越沉默半晌,接过剑穗悬在腰间,只觉时日飞快,连昔日整日粘着自己的芙蕖如今也已长大,可以替涵素大人分忧了。

 

芙蕖还有要事出城,陵越送她到城门口,她系着红的袍子,在白雪里回身挥别的模样艳若寒梅。

独自往回,官道上百姓不多,枯枝上覆着霜灰,让人心生萧索之感。

今年的初雪极大,天地都静,像是被雪掩埋了所有声音。目所及处都是初生般的白,陵越觉得和这个世间的牵绊越来越少,屠苏,芙蕖,兰生……他们都已长大,有了各自的路,无需自己挂怀。

陵越紧了紧外袍的领,愈发觉得自己像迟暮的老人,想要一些陪伴,无论来自于谁。他脚步滞了一刻,转而向侯府行去。

 

红玉或是凌端都不在府中,连涵素大人都不在,陵越往后园去,却见到了意料之外的老朋友。

陵越已许久未见到少恭了。

少恭身着屠苏柜中见过的那件杏色长袍,正在亭中抚琴,举手之间自成诗韵。屠苏闭目靠着亭柱听着,雪花簌簌地落在屠苏露在亭外的左肩。

梅香浮动,少恭的琴技越发精湛,却不知为何平添一分寂寥。

陵越突然就不知如何上前,不知与屠苏说些什么,也不知与少恭说些什么。

他站在树下静听片刻,轻叹一声,悄然离去。

 

偷听的不止陵越一人。

烈酒过喉,说不出的畅快。

尹千觞躺在积雪的屋顶,把酒倒进喉咙里。

他见过少恭如猫般匍匐在别人脚边,那魅是刻在骨子里的,但他再不想见那般情景。

此刻的少恭才是真正的少恭。

为了少恭可以像今时这般挺直脊梁地过活,他尹千觞宁愿赔上所有,不论财富性命,还是那颗饱经沧桑的心。

 

 

旧年的最后一天红玉同凌端带着几个六扇门子弟一同来探望陵越,那个被芙蕖收下的孩子如今已拜了凌端为师,怯生生地拽着凌端的衣襟。陵越笑他老了,已到了收徒的年纪。

凌端带来陵越最喜欢的菜和贡茶,红玉为陵越裁了新衣裳,紫胤的老院从来没这么热闹过,和乐融融,陵越也比平常笑容多些,关于屠苏,陵越没问,大家也不提。

陵越时常睡不安稳,这一夜却不是。

他在众人离去的黄昏时躺下,在开封这座老房里昏昏地阖上眼睛,半个梦也没有。

他太累了,想要永永远远地睡下去。

 

陵越是被冻醒的,没人照管的炉火已熄,被下的身子冷得像一具尸体。

迷茫地睁开眼睛,冬夜最长,正是天亮前最暗的光景,万籁俱寂。

陵越如今已有些懂了屠苏为什么越来越不在乎煞气。一些东西重复得太多次,就变成了自然而然的一部分,不觉得多可怕,多不能忍受。

就像这寒毒,就像对屠苏的渴望和思念。

 

陵越在被子下蜷缩起身子,把自己放在黑暗里,什么也不想,让自己沉下去,便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到了新年头的第一天,炉心竟然有火,桌上有一杯新沏的茶,焚寂剑就放在茶杯旁。

陵越只觉恍惚,披衣下床时听到窗外有声。

他跑出屋子时险些绊到,雪地亮得发白,屠苏正在院中劈材,黑衣前襟半掖腰间,额前的发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

屠苏听到响动,一回头瞧见陵越只着里衣就跑出来,甚至没顾着穿鞋子,脚板直接蹋在碎雪上。

他扔了斧头,过去打横抱起陵越就往屋里走。

“什么时候来的……”陵越怔道,瞧着屠苏微启的唇间淡淡的白气,和冻得通红的耳朵。

“师兄还睡着的时候。”他把陵越发抖的身子塞回被子里。

 

屠苏煮了鸡丝粥,陵越不住摇头叹息,心疼自己的宝贝宵河沦为了屠苏杀鸡的菜刀。

两人到城中买了酒菜到城外祭拜肇临,雪后的山路又险又滑,陵越硬提着一口气才能追上屠苏的脚步。

陵越给屠苏讲霜降时收到兰生的来信,信中说他找到了灯会上钟情的那个黄衣姑娘,兰生说那姑娘叫襄铃,他要陪襄铃去红叶湖找她的生身父母了。

屠苏本就是不喜言辞的性子,如今更是少话。他看出陵越脸色不好,心中暗自奇怪大师兄一向身子骨强,如今是怎么了,又想起前些时日从凌端那里听说师兄染了风寒,也就不再多问。

他与他又回到了没有开始的当初。不,并非当初,如今只是各怀心事,事不由心。

 

下了山来已到黄昏。

在一起的时光过得飞快,陵越想,从前日日夜夜和屠苏在一起,怎地就没有好好珍惜。

 

晚饭屠苏做了笋和藕片,他知道陵越爱吃这个。

“我要与少恭远行了,只怕要多去些时日。”屠苏摆着碗碟。

“嗯。”陵越神情清淡。

屠苏脸上伪装的平和褪去了一层,未想到他竟连自己要去哪里都无甚关心。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陵越只觉天寒,吃东西也颇费事,吃了两口就停了。

“吃这么少,不饿吗?”屠苏勉强笑笑,到不了眼底。

“你和少恭打算去哪里。”陵越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屠苏也就没了胃口,起身收拾起碗筷:“去幽都找玉横。”

“也好。”陵越道:“少恭警惕持重又见多识广,你此番去,正好随他见一见山河广阔……”

“……”屠苏只觉心间愈发发寒。

 

屠苏没有要走的意思,陵越为屠苏泡了茶,说冬夜太寒,喝了茶暖暖身子就早些回去吧。

屠苏端起茶来,唇触到发烫的瓷器边缘,又停下,叹道:“师兄,你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幅样子。”

陵越沉默了很久,缓缓地道:“当日甘泉村一事若是重来,我仍会是那个选择。屠苏,是我负了你。”

上好的西湖龙井也失了味道,滚入喉中烫得发疼。

陵越以为屠苏会动怒,他有所准备,无所顾忌。到了今时,他陵越已没什么不可以失去的了。

屠苏却只是放下茶杯,突兀地把手心叠在陵越摆在桌边的手背上:“甘泉村的事原是我太过狭隘,师兄以大局为重并无半分过错,只是……师兄待谁都宽厚,从小就待我好,即便师兄说已动情,我却总会害怕这是师兄对我的纵容,内心里对我的感情仍是亲情为多,情爱为少……”

陵越却慢慢抽出了手打断他:“屠苏,这些日子我好好地思量过,我从十几岁起就想要追随师尊,若有一日我不再呆在开封,你要懂得照顾自己。”

屠苏猛地拧起眉:“师兄要去哪里?”

“学师尊一样四方游历,天地为家。”

屠苏一怔,惊得猛然站起来,带翻了案上的茶杯。

他眼里的委屈越来越难以遮掩:“我满以为师兄心系天下,原都是骗我的,师兄不要天下,也不打算要我了吗……?”

陵越撇开头去,只道:“你已不是小孩子了,屠苏,师兄决定了的事可曾改过?”

屠苏却钳住陵越下颚,慢慢扭正他的面颊,居高瞧着他,陵越低眉顺目地坐着,睫毛低垂,盖着眸子里的神情。

屋里很静,只有茶水滴到地上的声响。

“师兄为何不看我?”屠苏咬着牙问。

陵越就缓缓地抬起眼,撞进屠苏的双眸里。

屠苏真的长大了,他黑色的眸子中不再只有孤寂,如今那份忍耐里多了份主宰。

 

屠苏被陵越看似温柔却对什么都意兴阑珊的样子搅得心也乱了,这个人不是他的大师兄,他的大师兄不会用这种漠不关心的神情瞧着自己。

明明处在被动的是陵越,屠苏的手却有强制压抑的轻颤,把那尖削的下颌掐得红了,才心灰意懒般地放开他——他不想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你不要走好不好?”他声音发冷,讲出来的词句却如祈求。

“除了这个我都可答允你。”我不欲你知我死,除了这个,你要什么师兄都肯给你,以我血肉,以我魂灵,以我尊严。

 

屠苏觉得自己的牙根都被咬痛了。

他的手在陵越看不见的地方握紧到发抖。

他深深吐纳,面上的伪装终于崩塌,冷声道:“上次侯府一别,甚是思念,思念与师兄一刻春宵。”




有苏
小凯进不去家门后的反应:找备用...

小凯进不去家门后的反应:找备用钥匙🔑,找充电口,试图徒手拆卸,=_=困,绝望…,最后是物业小哥解决了(图片来源见水印)

小凯进不去家门后的反应:找备用钥匙🔑,找充电口,试图徒手拆卸,=_=困,绝望…,最后是物业小哥解决了(图片来源见水印)

一缕辰熙

恨不相逢年少时

恨不相逢年少时 十五

“无心,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萧瑟多精的一个人啊,无心的反应明显是欲盖弥彰。总是被无心戏弄的他早就憋着一口气呢,无奈打又打不过,也不像这和尚这么没皮没脸,所以一直忍着。这会儿好不容易扳回一局,萧瑟笑得像是偷了鸡的狐狸。

但是无心是谁啊,他可是白衣邪僧!萧瑟的那点小心思在他眼里还是不够看的,想看他露出窘迫或者害羞的神色可失算了!正好,借此机会挑明也不是不可以。就算,得不到回应……作为一个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的人,他可不想,临了萧瑟都不明白他的心意。

无心邪气地看着他的时候,萧瑟会想,这和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或者又想占什么便宜呢。当无心无比认真地甚至...

恨不相逢年少时 十五

“无心,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萧瑟多精的一个人啊,无心的反应明显是欲盖弥彰。总是被无心戏弄的他早就憋着一口气呢,无奈打又打不过,也不像这和尚这么没皮没脸,所以一直忍着。这会儿好不容易扳回一局,萧瑟笑得像是偷了鸡的狐狸。

但是无心是谁啊,他可是白衣邪僧!萧瑟的那点小心思在他眼里还是不够看的,想看他露出窘迫或者害羞的神色可失算了!正好,借此机会挑明也不是不可以。就算,得不到回应……作为一个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的人,他可不想,临了萧瑟都不明白他的心意。

无心邪气地看着他的时候,萧瑟会想,这和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或者又想占什么便宜呢。当无心无比认真地甚至可以说是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的时候,他却有些手足无措,浑身发热,下意识地就后退了半步。

无心岂肯让他退缩?话题是萧瑟挑起来的,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他上前一大步,直接将萧瑟逼到不得不挨着柱子。

“你很聪明,和尚我很喜欢。确切地说,四年前,从我捡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对你见色起意。谁让,你长得好看?”

“四年前?”萧瑟垂下眼眸,蹙起眉头,思绪飘回十七岁那年。他只记得,那一夜的雨很大很大,满地泥泞和鲜血。雷声很响很响,仿佛每一声都在耳边炸开,要将他心脏都震碎。想得太过入神,连无心抚上他脸庞的手都没注意。

倒是无心很不满他对着自己也能走神,坏心地捏住他下巴微微用力。果然,萧瑟抬手就挥了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开。

“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萧瑟觉着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总是被无心像是逗姑娘似的动手动脚实在是有些丢份。他推了推无心,纹丝不动,只好泄气,开始装死。

无心倒是没有继续动手动脚,只是用双手撑出一个牢笼,叫他无法逃避。萧瑟侧过头眉眼低垂的样子,十分温润美好,怎么看都看不够。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吧~”注视着萧瑟颤巍巍的睫毛,无心只觉得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到底什么时候起,把这人放进了心底最深的位置,还上了锁的呢?大概是,这人不告而别,一走了之的那个晚上吧?他曾经觉得父亲那样一个天才人物,最后竟然会在情之一字上摔得那么惨,在遇到萧瑟之前,他觉得感情这种东西十分可笑又愚蠢,而且像火药一样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尸骨无存。但是,在遇到萧瑟之后,他才一点一点体会到,情之一字,销魂蚀骨。

在萧瑟不辞而别后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不止一次地想,找到他以后,若是他再想逃,就打断他的腿,将他关在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叫他再也逃不掉。就像他伤重的时候那样,乖乖躺着等着他就好。等到真的见到了,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忍心他受到半点伤害。唯一一次对萧瑟动手,还是因为那人毫不留恋地说着“我们就在这里别过吧”这样的话。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害怕,害怕到,几乎想要真的将萧瑟打死算了……到头来,却还是下不了手。大概,他们叶家的男人,骨子里就带着痴情,再怎么天才了得,都要栽在感情上。

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萧瑟离开后,无心曾试过忘掉他。他想,他终究是凡人,越想忘记的,反而记得越深。原本只是年少慕艾,朦朦胧胧的情感,却因为萧瑟的不辞而别彻底发酵变味。曾经,仇恨是他的执念,后来,他的执念成了萧瑟。执念太深,就成了魔障。老和尚说他天生魔心,没有佛缘,故而为他开了罗刹堂,想让他由魔入佛。

“若我真的入了魔,那一定是你害的。”

“萧瑟,吾心悦你,想与你共结白首之盟,你可愿意?”

“……和尚,你都没头发,哪来的白首?”萧瑟忍俊不禁。

“你……”无心嘴角抽搐,在他腰间捏了一把,“别打岔,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萧瑟张了张嘴,愿不愿意他也说不上来,可能把自己的心封闭得久了,就算有人敲门,他也不敢轻易打开。百晓生说更看好萧楚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萧楚河不会像他这样胆小懦弱,瞻前顾后。曾经作为北离最受宠爱的六皇子,向他示好的,想往他身边送人的也不是没有,只是,他从不曾与任何人亲密过。如果不是动了心,他能容忍无心时不时的冒犯吗?打不过只是自己找来的借口,正常来说,他不是应该抵死不从或者在无心第一次亲他的时候,就给他一拳吗?事实上呢?他好像并不讨厌无心的亲近,反而一次次默许了……如果换个人,比如雷无桀?萧瑟不禁打了个哆嗦,要是雷无桀敢那个样子,绝对打爆他的狗头!这才应该是正常反应……

“我们可以试试。你现在还小,有些事下决定还太早。这样吧,三年,我们击掌为誓,以三年为期,若三年后,你还是这般想法,我就答应你。”

“好,那就击掌为誓。”

“萧瑟萧瑟!下边来了好多和尚……”雷无桀一阵风似的跑过来,恰好撞见无心将萧瑟压在柱子上的一幕,他猛地刹住脚,尴尬得挠了挠头,“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不,你来得刚刚好。”萧瑟捏了捏无心手臂示意他松开,“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无心,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得活下去。”

“好啊,那就去看看,来的都是何方神圣。”无心扬起笑脸,这一次,他的笑容似乎特别明媚,就像初生的朝阳似的,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又像吃多了蜂蜜似的,透着一股腻死人的甜蜜。

待

有些人真的为了热度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是真的喜欢他吗?只顾自己感受拉 真基 磕的都是吸血鬼,比黑还可怕👌

有些人真的为了热度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是真的喜欢他吗?只顾自己感受拉 真基 磕的都是吸血鬼,比黑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