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日恋人(信虎)
雨后的夕阳余晖好似给生活渡了一层老电影质感。随之而来的,脑海中如海水涨潮的记忆,与多年前色彩斑斓的回忆逐渐重合。
我不得不去翻一下那些泛黄的照片,细细回忆着那些年美好的不可方物的青春。
“信哥,你看外面的天像不像世界末日?”他靠在我肩上,幼稚不改当年。我依旧骗他,想找到昔时的乐趣。我说:“是啊,今天就是世界末日,这将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天。”他不会再像当年那样诧异的盯着我了,而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故作平静的对我说:“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就在今天的最后一刻。”
我问他为什么不能现在告诉我,他没有回答,安安静静的躺在我怀里,像睡着了一样。
他卡着今天最后的半个小时醒了,他看我的眼神是...
雨后的夕阳余晖好似给生活渡了一层老电影质感。随之而来的,脑海中如海水涨潮的记忆,与多年前色彩斑斓的回忆逐渐重合。
我不得不去翻一下那些泛黄的照片,细细回忆着那些年美好的不可方物的青春。
“信哥,你看外面的天像不像世界末日?”他靠在我肩上,幼稚不改当年。我依旧骗他,想找到昔时的乐趣。我说:“是啊,今天就是世界末日,这将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天。”他不会再像当年那样诧异的盯着我了,而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故作平静的对我说:“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就在今天的最后一刻。”
我问他为什么不能现在告诉我,他没有回答,安安静静的躺在我怀里,像睡着了一样。
他卡着今天最后的半个小时醒了,他看我的眼神是那么澄澈,让我很难忍住不去吻他。他现在真乖,如果他有记忆就好了,那么我就可以每天都看见这样的他。虎子,我真贪心。
他开始频繁的看时间,眼中多了点期盼和忐忑不安。
我打算陪他到零点,让他第二日的第一幕记忆就是我的模样。
十二点五十九分,他最后一次看钟的时间。我心里有些不安,我怕他再次忘记我,即使我已经经历好多次了。那天,他最后一次直视我。只说了一句话,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了。
因为他说:“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也爱你。
下一秒他不出意外的问我是谁,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刚好零点。
那一刻,我的世界忽然暗了下来,我就在忽明忽暗的世界里活了十三年。
他认识了我十三年,也忘记了我十三年。
我真的想不到为什么,他会这样。我不是特别喜欢他吧,为什么会被他锁住十三年?
我爱他,爱的要命。
我十八岁遇见了风华正茂的裴擒虎,他十九岁就变成了这个模样。今年他三十二岁。
风华正茂说不上了,但他照样是我的少年。
《男朋友认不出自己怎么办》
信虎日常小段
•1.7k
•祝观看愉快
立秋了,天还是依旧的三十度,要晒死人的节奏。楼下几乎没有傻小孩玩跳飞机格,墙角也没有小狗在埋伏,某些人的男朋友也在楼下。
“信哥!”裴擒虎懒得下去,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把雪糕吃到嘴,结果老天爷就给他派一位男朋友过来了。免费的劳动力,不坑白不坑,他想。
“能不能给我买一根雪糕?圣代也可以,哈根达斯我也不挑,我还能将就一下喝杯柠檬水。”
李信抬头不解的看着楼上那个像二傻子的小伙愣了一会,打开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到朋友圈并配文‘这是谁家傻小孩?一个人玩的挺开心,小心别从窗户上掉下来。’
同一时间,裴擒虎的手机振动一声,他看...
信虎日常小段
•1.7k
•祝观看愉快
立秋了,天还是依旧的三十度,要晒死人的节奏。楼下几乎没有傻小孩玩跳飞机格,墙角也没有小狗在埋伏,某些人的男朋友也在楼下。
“信哥!”裴擒虎懒得下去,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把雪糕吃到嘴,结果老天爷就给他派一位男朋友过来了。免费的劳动力,不坑白不坑,他想。
“能不能给我买一根雪糕?圣代也可以,哈根达斯我也不挑,我还能将就一下喝杯柠檬水。”
李信抬头不解的看着楼上那个像二傻子的小伙愣了一会,打开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到朋友圈并配文‘这是谁家傻小孩?一个人玩的挺开心,小心别从窗户上掉下来。’
同一时间,裴擒虎的手机振动一声,他看见李信那条朋友圈后百感交集。思考了半天,最后艰难的给他留下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点赞。
几乎是下一秒,李信的电话就打过来。他不慌不忙地摁下挂断键,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从容淡定的解开腰带去了趟卫生间。
短短半分钟的时间,李信就推门而入闯进裴擒虎家里。把刚要系裤腰带的裴擒虎抓了个正着,一时手快眼瞎把自己对象的裤腰带直接拽下来。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李信拿着裴擒虎的裤腰带质问裴擒虎。
如果当时两个人但凡有一点除了震惊以外反应的话,那么这一幕也不会极其传神的像捉奸现场。
裴擒虎手疾眼快摁住了裤腰,才没有导致在自己对象面前走光的尴尬。但是现在这样好像更尴尬,李信脸上的震惊全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面无表情时冷漠的气息。
“我,我看了一个朋友圈。很搞笑,然后就忘了。”
虽然裴擒虎有理,但是撒谎不是他的强项,从他嘴里吐出的谎言仍然不攻自破,他面红耳赤的解释着一切,更像是做贼心虚。
李信不可见的皱了眉头,凑近裴擒虎并掐着他的下巴亲了一口,并留下一句:“你别骗我。”
“我骗你干嘛,多没有成就感。腰带还我,朋友圈赶紧删。咱们这事就算两清了。”
裴擒虎勾了勾手指,他期待的东西并没有落在他手里,而是被李信近一步逼到房间角落。他突发奇想,两根手指缠住了李信的金色长发,放在自己唇间轻吻。
“换洗发水了?比以前那个石榴味的香。”
不出意外,下一秒他就被李信吻住,他口中都是薄荷味,尝起来好凉快,多亲一会,顺便安慰他因为被对象冷落后幼小又脆弱的心灵。
好一会后,李信放过裴擒虎,给他自由呼吸的空间。两人的唇瓣分离时拉出一道好长的银丝,暧昧气息游走在两人之间。
“为什么要删朋友圈?我觉得那个傻小孩还挺好玩的。”
李信把裴擒虎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而他自己却坐在地上,裴擒虎嫌热想起身却被李信带着一点委屈的小眼神弄的妥协了。
“你不觉得他很像一个妙龄校草男高吗?就这样把一个帅哥的搞笑照片发出去是不是不太礼貌?”
李信把头埋在裴擒虎肩膀上,环绕着他腰肢的手臂越来越紧。他深深地嗅了一口裴擒虎身上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薄荷味,后知后觉的发现是自己喷的香水太浓了。
“他没有你好看。”
“您的回答好敷衍。是不是他真的长的很帅,一眼让你心动了?”
裴擒虎凭感觉将手背在身后去戳李信的心窝。“是不是心里一下子装了两个人。”
李信顺理成章的在他指尖落下一吻,并且有宣泄了一波委屈。“你瞎猜,都不信任我了。”
裴擒虎感觉李信抱得越来越紧了,几乎要嘞的自己喘不过来气一样,于是在他怀里轻微挣扎一会带着腰带顺利逃离了李信这个粘人精,裴擒虎穿好腰带又重新在他旁边坐下。
“你说说你,空手而来就算了。还没认出来我,反而把'我发在朋友圈嘲笑我是个傻子。”他用力掐着李信的脸,就连露出来的虎牙都在用力。“你说谁会开心啊?谁会开心啊?”
被掐疼的李信并没有反抗而是把脸凑上去让他掐的更方便一些,他一个不留神又让李信在唇上落下一吻。得逞的李信嘴角浮现出笑意,短暂的停留了一瞬又离开。
好似浮光掠影般划过眼前,裴擒虎却抓住了仅剩的凤毛麟尾引诱李信对他更加痴迷。
他说,遇见你可真开心。为什么呢?后来我一想,自打遇见你以后的日子里只要那一天没看见你,我那一天都是幸运之神附体的。
他又说,别看我长的比你矮,但我可是你打出震惊长安第一拳的男人,分分钟撂倒你。但是如果我喜欢你,你分分钟可以征服我。
“我朋友圈发的那个傻子是你?”李信后知后觉的问他,并打开手机对照了一下,穿的衣服一模一样,那应该是他对象了。
再后来,那条朋友圈下面多了李信的一条评论。「原来是我男朋友。」
怎么会异地恋呢?
在灯火通明的大厦之下,裴擒虎带着一身的疲惫和恼怒仰视着自己十四楼忘记关灯的房间出了神。
如果他在,一切负面心情就会从这一刻分崩瓦解。
若他不在,那些该死的情绪游鱼一般在全身中乱窜。
总不能二十四小时粘着他,这次出差也是锻炼自己。
裴擒虎再进行一个丝毫无用的自我催眠,企图让自己看起来怨气不是那样的重。
唉,屁用没有。
他像前三天一样,板着脸进电梯,周围的人见他那张臭脸都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本来就不够大的电梯空间还要给裴擒虎一个人让出三个人的地方。
这种类似被孤立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收了收下垂的嘴角,疲惫感忽然在这一瞬间遍布......
在灯火通明的大厦之下,裴擒虎带着一身的疲惫和恼怒仰视着自己十四楼忘记关灯的房间出了神。
如果他在,一切负面心情就会从这一刻分崩瓦解。
若他不在,那些该死的情绪游鱼一般在全身中乱窜。
总不能二十四小时粘着他,这次出差也是锻炼自己。
裴擒虎再进行一个丝毫无用的自我催眠,企图让自己看起来怨气不是那样的重。
唉,屁用没有。
他像前三天一样,板着脸进电梯,周围的人见他那张臭脸都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本来就不够大的电梯空间还要给裴擒虎一个人让出三个人的地方。
这种类似被孤立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收了收下垂的嘴角,疲惫感忽然在这一瞬间遍布他的全身。
他费力的扯开一个笑容在脸上,把一个刚要上电梯的居民吓得差点退出电梯。
有那么可怕吗?
他抬头看着墙上倒映着自己的脸,那样勉强的笑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邪恶的笑。
如果给他换一份杀手的工作,他说不定大杀特杀。
裴擒虎深吸一口气,在电梯的倒影里调整着自己僵硬的面部表情。
好想他,要是他能在现在抱一抱我就好了。
凌晨三点,城市仍然不肯入眠。
烟,被风吹起的烟灰。
喧嚣的城市装载了多少人的思念。
那不是一根烟就能解决的想念,也不是一个电话一句晚安能平息的贪恋。
裴擒虎将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摁没在阳台,数不清的想法汇聚在他脑中,李信和他共享一根烟的模样像是烙在他心底似的。
他俯瞰着城市的千百态,没办法不想起那个把自己与世界隔离的那个人。
靠,他在干什么?有没有想我。
那一通在凌晨的电话还是拨过去了,对面醒的猝不及防,沙哑的嗓音让他格外安心。
“虎子,你那边下雨了?”
李信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缓了一两秒,对面传来一声哽咽。他迅速的坐起来打开手机看了裴擒虎出差的地区的实时天气,也没有下雨啊,大晴天的总不能有雷吧。
“信哥,我今天今天被合作方骂的劈头盖脸,我都没脸见我老板了。”
李信听着他委屈要命的声音看了一眼时间,心想他竟然因为被骂失眠了一整夜。
“那我教你一个办法早点入睡。等你睡着了我给你发一份完美的交谈方案怎么样?”
无论热恋期过去了多久,无论两人相隔多远,李信依旧改不掉想摸着他的头发像安慰小孩一样安慰他。
可手边却是丝绒被,没有温度的东西是敌不过他的爱人的。
“信哥,我好像离不开你了。我想吃你做的饭,你还是把流浪在外的我捡回家。”
裴擒虎在那边望着月亮语无伦次的诉说着思念。
“你做的饭好吃,你也让我按时睡觉。为什么这里不让我睡觉啊,合作方里没有比你好看的人,他们都长着一副令人厌恶的嘴脸。”
李信借着手机微亮的灯光,他磕磕绊绊的走进冰箱拿出一瓶裴擒虎出差之前给自己买的啤酒,又以同样的步伐回到床上。
“试着视而不见,你会减少一半的烦恼。”
李信习惯性的扯过来一旁皱皱巴巴的被子,却没有人在另一头抓住他了。
没有人和自己抢被子也是件烦心事,还是裴擒虎在家时吵吵闹闹的好一些。
原本不是特别想裴擒虎的李信突然被一种怪异的感觉包围,好想去见裴擒虎一面,如果能在和他当面说上两句话就更好了。
心动不如行动,李信本着这样的原则立刻订购了飞往裴擒虎所在城市的机票。
刚好赶上第二天凌晨六点起飞,第二天中午之前就能下飞机。
裴擒虎忽然安静下来听着李信那边稀里哗啦倒出东西的声音,然后十分不确定的问李信是不是在找耳机。
“你的蓝牙耳机被我拿走了,你先委屈着,过几天没有耳机的日子。等我回来了天天陪你听歌打游戏赔偿你。”
李信停下动作,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裴擒虎,他还要给裴擒虎一个惊喜,但是下一秒就被发现了。
“你是不是在收拾行李啊?我听见你打开行李箱的声音了。”
“没有。”李信拒绝的倒是很快。让裴擒虎没有还嘴的余地。
繁琐生活中的小插曲
“老虎,口腔溃疡了。”李信抿着唇看向沉迷于游戏的裴擒虎,续而从电脑桌上拿起一个许久都没用过的打火机。
裴擒虎像是有预知能力一样转过头,他从百忙之中抽出两秒的时间去瞪李信。
火机微弱的火苗好像也怕了他似的不敢出来,只听见‘哒’的声音,却没有本应该出现的火苗。
“俺真怕,有一天俺想和你安享晚年却没有机会。”
李信用鼻腔哼了一声,对裴擒虎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行为充满了不屑。
虽然如此,但他仍然重复着他每天都会做的动作——将打火机放在唇边亲一口,然后恋恋不舍的放在桌角原位。
“那你,能不能……”暴力拆解包装的声音对裴擒虎而言有点刺耳,但他还是若无其事的戴上蓝牙耳机。
“满足一下...
“老虎,口腔溃疡了。”李信抿着唇看向沉迷于游戏的裴擒虎,续而从电脑桌上拿起一个许久都没用过的打火机。
裴擒虎像是有预知能力一样转过头,他从百忙之中抽出两秒的时间去瞪李信。
火机微弱的火苗好像也怕了他似的不敢出来,只听见‘哒’的声音,却没有本应该出现的火苗。
“俺真怕,有一天俺想和你安享晚年却没有机会。”
李信用鼻腔哼了一声,对裴擒虎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行为充满了不屑。
虽然如此,但他仍然重复着他每天都会做的动作——将打火机放在唇边亲一口,然后恋恋不舍的放在桌角原位。
“那你,能不能……”暴力拆解包装的声音对裴擒虎而言有点刺耳,但他还是若无其事的戴上蓝牙耳机。
“满足一下我的生理要求?”
包装盒被拆开,小包装袋零散的躺在桌上被李信一个一个的扔到裴擒虎那边。
你说他不准吧,他还能卡点在老虎刚被单杀的前一刻扔到手机屏幕上;你说他准吧,又只有这一个砸中了内心忐忑不安的老虎。
“信哥,这把巅峰赛。”裴擒虎眼看着李信起身逼近自己,赶忙抱紧自己被吓出来的尾巴。“算俺求你。”
情急之下,老虎才想起来刚才李信冷不丁的和他说什么了,于是贸然对着李信有些泛白的唇吻上去。
裴擒虎原本是坐在椅子上,开始刚才被李信那么一吓就站起来了。
他居高临下,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接吻。
他舌头灵活再加上李信并不抗拒,所以很轻松的就挤进了爱人的口腔里。
大概是前几年的视烟如命,如今克制住好多天不抽烟也能在舌尖尝到一点烟草味。
裴擒虎用余光瞥了一眼复活时间,仅剩十三秒。
在那一瞬间,他下定决心稍用力的咬了李信的下唇。
“嘶——”只听见这样一声,李信瞬间将裴擒虎推开。
果然如他所料,刚好咬在李信口腔溃疡的地方。
计谋得逞的小老虎得意洋洋的甩了甩尾巴,顺便捡起来巅峰赛打到一半被扔在一边的手机。
但李信并没有让他得意太久,也就一把打到一半的巅峰赛,撑死了十分钟。
这样想着,李信捂着嘴抢了裴擒虎想坐的游戏椅,得到了裴擒虎的中指鄙视后,李信伸手抓住他的尾巴将其拽到怀里。
“嗷呜!”裴擒虎像是掉进火堆想从逃离李信的怀抱,连手机飞出去两米远都没看见。
他挣扎着,拼命挣脱开怀抱却无济于事。
最后的裴擒虎放弃了抵抗,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信誉积分掉到94。
他伤心的连哭的声音都变了调。
——温馨提示,请不要模仿本文中裴擒虎的挂机行为!
《残雪》信虎
•当朝太子信&无业游民虎
•BE⚠️
•若误入请赶快离开!
他们虽然没有走出这个雪虐风饕的冬,但他们以后会无病无灾,无忧无愁,相依着看遍世间千百个盛春。——题记
“裴擒虎……”
无垠黑暗中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唤给予了他新的动力,但是被冻僵的手脚已经感受不到几乎被截断的手指,他好想牢牢地握住爱人的手,直视着爱人藏满慌乱的的眼睛并承诺他们一定会活下去。
可是他早已经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瘫倒在地,起初的他试图匍匐着挣扎,急迫的想要挣脱寒霜的束缚重回微暖的拥抱。
可是随着挣扎,他身体里本来就少的热量散失的更快。
一炷香的时间不到,...
•当朝太子信&无业游民虎
•BE⚠️
•若误入请赶快离开!
他们虽然没有走出这个雪虐风饕的冬,但他们以后会无病无灾,无忧无愁,相依着看遍世间千百个盛春。——题记
“裴擒虎……”
无垠黑暗中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唤给予了他新的动力,但是被冻僵的手脚已经感受不到几乎被截断的手指,他好想牢牢地握住爱人的手,直视着爱人藏满慌乱的的眼睛并承诺他们一定会活下去。
可是他早已经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瘫倒在地,起初的他试图匍匐着挣扎,急迫的想要挣脱寒霜的束缚重回微暖的拥抱。
可是随着挣扎,他身体里本来就少的热量散失的更快。
一炷香的时间不到,他就被无穷无尽的寒冷包裹,他甚至感受不到腰部以下肢体的存在。
不应该啊,我当年可是为了跟着他连九寒天都敢在三面通风的大殿前跪上一个又一个夜晚。
六年前,他清清楚楚的记得。
他就是一个大院子里看门的杂役,但这并不妨碍他每天晚上都会拿着自己整整一天的工钱去醉花楼找专人唱一曲《吹雪楼》。
其实他也不是很喜欢这首歌,只是因为他的母亲歌姬出身这辈子只会唱这一首歌。所以每当他听到这首歌时都会有种回到好久以前幸福美满的家的感觉。
在一个雪夜里,他像往常一样攥着手里为数不多的碎银子,一个人孤独又自在的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中。
雪花极其温柔的落在小巷的树上,树枝经不住的雪又落在地上盖过了两行整齐的脚印,裴擒虎一呼一吸之间都伴随着喉咙剧烈的疼痛。
飞雪好似一把利刃,割断了星光,埋葬了月影。将处在黑暗中的人,永远藏在黑暗里。
按理说,城内会有很严格的宵禁,可是晚下班的裴擒虎丝毫不慌,依旧慢悠悠的走在小巷里。
谁让这里是四王爷的领地呢,他现在比太子掌握的军权都多,老不死的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四王爷自然就嚣张跋扈起来了。
四王爷的母妃也是个又势力的,活该他命好。裴擒虎想,自己要是那个太子绝对会十分知趣的太子位让给四王爷。
这样争来争去又不会给自己整来一点好处,何必费那个心思呢,还不如直接臣服,寄强人篱下也不是不行。
至少他在遇见太子之前是这样想的。谁能想象的到太子漂亮的连醉花楼的常客都投去眼神。
太子眼里藏剑,第一眼就要将人戳穿伪装似的。他裴擒虎幼时随父行走江湖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偏偏被一个女人模样的太子迷的发慌。
等裴擒虎回过神来身边碍事的人已经散了,只剩下他一个愣头青直勾勾的盯着黄袍加身的太子。
他的腿忽然就软了,跪在了地上。
“这酒夫有胆量。”太子偏过头同他的侍卫分享到。“好久没见过看起来就能训狼的人了,若是父王见了一定会将他带到宫中给母妃取乐的。”
“殿下,您也可以出价讲他带回去。”身旁的小侍卫有意献媚“他不过一介匹夫,家里有妻有子,现下有个谋财路子等着他走,他不得不走。”
高高在上的太子却不那么认为,他接过老鸨谄媚献过来的冒着热气的茶,给予给仍然盯着他出神的裴擒虎一个眼神。
“既然他这么缺钱,把他带回去也无妨。”还没等太子表态,老鸨在一边就急得不耐烦了。“殿下也带个小丫头回去吧,权当做打发时间的玩物。”
跪在地上跪的腿都麻了的裴擒虎小心翼翼的抬头偷瞄太子,谁成想被太子身边的侍卫抓了个正着。
“大胆!殿下的容貌岂是你这匹夫之辈说看就看的?!”
侍卫的一声怒吼,让醉花楼里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把头低得更往下一些。生怕下一个被吼的就是他们。
因为这句怒吼,无所事事的太子又一次将视线放到了裴擒虎身上。
裴擒虎小时候算得上是半个练家子,虽然没什么父亲那里学到一些正经本事,但是肌肉线条还是不错的,至少比身边那个侍卫强壮了点。
“父王最近甚是无趣,正巧碰上宫中的斗兽节。老虎,狮子什么的,稀奇的很,不可能用来取乐。但西域进贡凶猛的白狼还是有人斗得过的。”
太子说罢又将目光收回落在茶碗中细小的浮渣上,茶已经凉了,再也冒不出白蒙蒙的雾气。
侍卫也在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裴擒虎,他发现裴擒虎脸上有一道黑色的痕迹,随即告诉了又闲情雅致饮茶的太子。
“殿下如此赏识你,你还要不知好歹的低头吗?”侍卫得到了太子的准许后又一次开了口。
“草民不敢。”裴擒虎在地上跪了这么久终于鼓起勇气说了一句话。
太子忽然间笑起来,站起身不顾侍卫的阻拦靠近裴擒虎。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又不是未出阁的小姐,也不是地牢里的逃犯。”太子的态度十分强硬。甚至上手掐着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即使是在深宫中娇生惯养的太子,他的手上也遍布了疤痕,裴擒虎能通过他手上的茧子和掐自己的力度断定他一定练过重剑。
“不是刺字啊,”太子一脸嫌弃的甩开手,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绸缎擦手。“涂的是朱砂?”
太子又看一眼自己的手,在好奇为什么不掉色的同时也在思考这个奇怪的人来自哪里。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脸上的东西更红一点?”太子好像在问侍卫,又好像是在问裴擒虎。
“回殿下,这是草民出生时就长在脸上的。”
太子的唇角轻抬,拿了一把碎金子赏给他,确切地说是扔给他。
碰巧他在捡碎金子的时候有一个急匆匆的戴面具的护卫在他身前走过,等他捡完金子时,太子已经走了,还带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嫖客和被吓傻的花牌。
趁老鸨没注意自己,裴擒虎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跟在那条被拉长的带着血迹的雪路后面规规矩矩的走着。
“伴君如伴虎。”他忽然间想起了父亲临死前对自己说过的话。
已经走出小巷的他正犹豫着该不该跟着太子走,不巧被自己的主家看见了。
“唉呀!”凶神恶煞的女主人扔下孩子给下人,她着急的跪在太子的架撵前。“太子殿下,你不能因为你是太子就无视王法啊!你把我们家唯一的看门的带走,我们这一家人都彻夜难眠啊!”
那妇人哭的悲痛,太子也只能抬手赏给她一点银两打发走了。裴擒虎以为她会把自己要回来,谁知道她得到银两后毫不顾忌的在雪地里扣了一个头就走了。
裴擒虎不解的盯着理他越来越远的撵,又看了一眼女主人磕头后留下的一个圆形的雪窝,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没有牵挂,隔着老远的距离跟着太子撵一直走到四王府的大门前。
奇怪的是门口的侍卫都以为这人是太子带来的,没有一个人拦着他。而太子看都没看他,直接就进了世子的房门。
幸好世子的丫鬟问了一句,要不然裴擒虎就得被太子亲自发现了。
“殿下,这位是……”
太子转头这才瞧见裴擒虎,他在那雪地里走了好久,把鞋都磨破了,鞋上尽是占满了血。他身上破旧不堪的麻布衣也被冻成了无法改变的形状,但他仍然大胆的盯着太子,木头人似的
呆傻。
“带回宫里给父皇寻个乐子,世子也来宫里看一回斗兽吧。就像小时候,亲密无间的我们一样。”
太子的眼神莫测难料,但还是让裴擒虎跪在大殿之间等着,连同太子的那一群侍卫。
被危险包围的裴擒虎眼睁睁的看着太子护着世子进了堂屋,有门有窗有暖炉的堂屋!
这时他才感觉到身边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那种充满了怜惜的眼神让他头皮发凉,他猜想,大概是自己犯了什么事。但他自己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犯的那么多的错里面有那一条是让身边人这样看自己的主要原因。
大殿里三面都是用来通风的围栏,而且他是朝着门跪的,自然而然的就被灌了一后背霜雪。每每吹进大殿一阵寒风,他的身体就要猛烈的颤抖一次。全然没有一个练家子样。
相对于此时来说,裴擒虎竟然觉得他第一次见李信的冬天是这辈子最温暖的一个冬天。
他还有呼吸,可是他已经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了。或许在下雪吧,又或者是雪停了。有人发现消失了吗?哪怕是有人发现也权当做不知道吧。
毕竟被遗忘的废太子可是一点用途都没有。
废太子……
若不是因为自己,他也成不了废太子吧。
带着这点歉意和愧疚,裴擒虎感觉自己其实还没有到快死的地步,他不知道克服了多大的困难才将自己的舌尖咬破,得到了暂时的清醒。
明明已经被冻僵的手因为又一次受到了刺激而轻微的颤了一下,裴擒虎感觉到了,但也仅限于感觉。
他又咬着舌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慢慢抽动那只被压在身体下方没有被冻住的手。时间过得十分漫长,好在他终于有了一只可以活动的手臂。
裴擒虎将小臂放在自己嘴前,张口咬住他自认为最容易咬破的那块肉,伴随着冷风入口,也有了丝丝血腥味。
尝到血腥味的一瞬间,裴擒虎发狠的咬下去,仿佛这不是自己的手臂一样。直到流出的血顺着指尖落下时,裴擒虎才松口。
他将伤口里凑近自己的眼睛,温热的血液将眼泪凝结的冰化开后,裴擒虎才看清周围更加漆黑的模样。
他转动着眼睛在血色与黑暗中寻找着爱人的身影,最后的视线落在六尺开外的巨石上。
那块巨石将他爱人的腿砸的血肉模糊,白花花的一片,甚至露出了骨头。而他的爱人,一脸痛苦的躺在将要把他覆盖的雪地里,身上的衣物被血染透,被风吹的僵硬。
他看到这一幕不由自主的想起李信曾经给自己讲过,讲过兄弟之间争夺王位可以无情到什么地步。
那是夏季,一个热到他不能想象的夏季。
自从他将一连咬死了四个人的白狼徒手杀死后,就一直跟在太子身边了。
转眼间三个年头已经过去了。无论裴擒虎在怎么看他也找不到当年那个能把李信看成女人的角度了,但李信却乐在其中,有时甚至还配合裴擒虎搞了点胭脂。
李信本人没用过几回,全都抹在裴擒虎脸上当做玩物了。直到做了一回特殊服务后,裴擒虎再也没让胭脂这类东西出现在李信触手可及的地方。
李信也就失去了这种乐趣。
于是他换了另一种得到乐趣的方法——教会裴擒虎帝王之术。
这事听起来可是要掉脑袋的,但他是太子,这件事就显得不是特别过分了。
父皇稀罕他却不给他请太傅,他只好找一个听话还顺从的人共同学习了。谁让他母妃有宠有势呢。
起初的裴擒虎学的心惊胆战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太子不开心了随便找一个理由就把自己埋了。
于是在那一个月里裴擒虎只能顺着他来,就连见了谁的面都要和李信报备。据知情侍卫抱怨,太子府上连着一个多月的晚上都没吹过灯。
不过后来裴擒虎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其实可以持宠而娇的,于是一连三天都没有搭理太子。
一天两天还行,至少耳房里还有一床被子,倒不至于晚上冻死。就是最近天太热了,自私的太子把所有的冰块逗搬到自己院里,裴擒虎只能隔着死老高的围墙一脸羡慕的盯着冒冷气的冰块。
偏偏李信的心比冰都冷,裴擒虎的嘴比石头都硬。
两人就这样隔着围墙看了两个时辰,裴擒虎实在是热的没力气了,摆烂似的翻过围墙跳进庭院。
“你不是说就算是饿死在外面都不来找我吗?”
裴擒虎刚落地就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摁住头顶,他半蹲半跪着怪听话的,茂密的头发抓起来也舒服。至少李信这样觉得。
“我也没说过‘就算我热死在外面也不回来’这样的话,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裴擒虎想摆脱掉自己头顶上的这只手却无能为力,李信抓头发抓得太紧了,动一下都是自己在疼。
他也不知道考虑一下下人的感受,已经是弱冠之年了,他该有个太子妃了。要不然嘚霍霍下人到什么程度……
裴擒虎心想,顺便向李信提了这个意见。
下一秒,李信就把他的手放开了。就在他本以为自己能站起来的时候,李信抬腿给了他一脚,让本来就重心不稳裴擒虎来不及惊呼就倒在了地上。
“嘶——”裴擒虎被他这样一折磨直接放弃了抵抗,索性翻身坐在地上正对着一脸厌倦的李信。“你是不是觉得我只能在你身上捞着钱?”
李信的满脸的不耐烦,正要转身离去却被裴擒虎拽住了绸缎一角。他也不转身看一眼,就只是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
“伴君如伴虎,你现在都能扔下我,以后是不是就该扔下我的脑袋了?”裴擒虎一直扯着他的衣角,直到站起身才松开。他那双经常干脏活的手上有洗不掉的血腥味,这是李信唯一觉得对不起裴擒虎的。
裴擒虎心知肚明,平时都不敢让李信看见这双手上的刀疤,偏偏这时候要举到他眼前让他看个全面。
那双手在李信眼前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新伤和旧伤留下的疤痕几乎都被撑开,露出新长的皮肉。
“来,殿下。你认真看看,我手上的哪道疤不是拜你所赐。”裴擒虎用他的手轻轻蹭着李信的下巴。“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不要再让我干那些龌龊事了。”
见李信没有反应,裴擒虎轻笑一声,继续说到:“殿下才弱冠之年,好男风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殿下还有一个太子妃了,这样殿下的父皇才会更加看中殿下。这些可都是殿下同我说的,殿下应该不会忘吧?”
李信怎么可能会忘记呢,他不过是找一个玩物却被玩物威胁教训了。这一切都让从小就被母后灌输‘天子之命不可违’思想的他赶到十分丢脸,他只是怜悯裴擒虎,绝不能让裴擒虎猖狂!
“松手。”这是他的命令,不是裴擒虎平时听惯的小打小闹,所以裴擒虎还是很听话的松开了手。
李信在裴擒虎松开手的一瞬间转身抬腿就朝着他大腿根踹了一脚。裴擒虎那个地方被李信前几天胡闹磨的通红,本来就有点没养好的疼,被他这一脚踹的想当场暴走。
终究是裴擒虎想活命的欲望战胜了暴怒,他只能跪在地上听李信对自己发号施令。
“从今天开始你就和那些丫鬟一样,伺候我衣食起居。”听到这话时裴擒虎还有些不可置信,但当他抬头对上李信如狼鹰盯着猎物一样的眼神,他忽然觉得认真听话忠诚才是在太子身边活下来的秘诀。
怪不得当年自己被嘲笑是个乡野村夫,要是自己也想那些侍卫一样在阴晴不定的太子身边待上个十多年,自己说不定比他们笑的还欢。
可惜人的想法一天一个样。
当第二天裴擒虎丑时就被小丫鬟叫醒擦案桌的时候就不那么认为了。
他甚至一边擦一边睡,最后实在困得不行直接爬在桌子上睡着了,直到鸡鸣十分李信自然而然的醒过来盯着他憋气忍笑时,他也没醒过来。
李信大早上的乐趣这不就来了嘛。
平时以练重剑为乐趣的太子将裴擒虎一个手拎起来的时候一旁端着洗脸水的小丫鬟见怪不怪端着水默不作声的走了出去,现在只剩下他和裴擒虎两个人了。
李信一开始是想逗一下自己的玩物的,但是当他看见裴擒虎脖子后面至今未消去的咬痕,表情瞬间严肃下来。
裴擒虎只感觉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抱住,几乎不能呼吸的感觉将他憋醒。
“殿下,你抱得太紧了。”
李信松了松手,让裴擒虎有了一个可以乱动但是不能逃跑的空间。他将下巴垫在裴擒虎的肩上,十分享受的沉浸在裴擒虎身上的温暖里。
“我给你讲讲我的父亲是怎么当上皇帝的吧。”李信闷声说到,丝毫没有作为一个太子该有的庄重。
“为什么要现在说?被人听去了你的太子位还保得住吗?”
裴擒虎还是活的比较谨慎的,毕竟小时候畏东畏西的过了十多年,那段走在刀口上的日子在裴擒虎心里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
“这些都是父皇讲给我的,他不止讲给我听,他还讲给他的嫔妃们听。也有嘴闲的老嬷嬷和小太监往外传。我说他两句怎么了?又不能把我废了。”
李信的语气里充满了轻视和不可一世的高傲,裴擒虎当时是真的有一点为他脖子上那颗圆滚滚的脑袋担心。
但是后来一想,他的脑袋掉了也行,这样自己又有自由了。裴擒虎轻微的点头,打算再睡一觉。
但李信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第一句话就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我父亲一共有十六个兄弟姐妹。”
“十六个!”裴擒虎猛然抬头,后背紧紧贴上了李信的胸膛。“不可能啊,先帝光是儿子就有十八个!”
“哪有那么多不可能,他亲生的儿子也就七个,剩下的九个女儿死的死,嫁的嫁,送给匈奴还有三个呢。”李信像是在抚平一个小猫炸毛一样慢慢的捋着裴擒虎的头发。
“在他的七个儿子里,有两个痴傻,一个夭折,一个落水昏迷不醒。只剩下三个他还看的过去的孩子。
“可是他不知道这宫里有孩子不是自己的,就把他最看重的二皇子扶上了太子位。
“当时正赶上了北方三年的饥荒,第一年,先皇找了一个荒唐的理由把北方这块他最难搞的荒地赏给了我父亲。第二年,因为没有拦着逃跑的叛军,先皇整整五年没让父皇回到京都。”
“后来呢?”裴擒虎忽然就起了兴趣,因为他太想知道一个不起眼的是什么逆袭成为当今皇帝的。
李信的手放在裴擒虎小腹上。
“后来北方的干旱被解决了,饥荒也不复存在了。先皇也就赏了他四座城池,我就出生在那里。先皇知道了又赏了父皇两座城池。
“后来因为发现了二皇子谋划策反,先皇随即就废了太子。谁成想还没等我父皇回到京都,先皇又将十七皇子立为新太子。
“可惜十七皇子太小了,总角之年的快乐还没享受过就被皇贵妃下毒毒杀了。先皇查出来后直接赐死了皇贵妃,连同她的三族。皇贵妃无所处,但她养我父皇长大,所以先皇把和皇贵妃有关的一行人都排除在太子位之外了。”
裴擒虎想了想打断李信问到:“陛下的生母是谁?”
“那还用问吗?当今的太皇太后。”李信不由得觉的裴擒虎傻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裴擒虎离了他活不下去一样。
“父皇也不是吃西北风的,他开始拉拢宫中分散的势力。其中就包括陈太傅这一支。陈太傅有一个姑娘,原本是要做太子妃的,也就是我的妻子。
“但是我父亲并不想让陈氏得意,只是口头答应了定下娃娃亲。没想到陈太傅这个老糊涂尽心尽力为我父亲操心了大半生。
先帝亲手立的最后一个太子就是七皇子。可怜他这一生形式谨慎,偏偏年老糊涂,连着立了三个不像样子的太子都不是自己的孩子。
“后来我父亲就让陈太傅栽赃嫁祸,再加上左丞相当众揭发,七皇子被迫背上了一个抛妻弃子、不伦不类的罪名,被朝廷里的官员赶下了太子位。
“不知道是谁告诉先帝这个孩子不是他的种,他就被活活气死了。”
李信说这句话时甚至有一些得意,这是裴擒虎所不能理解的。于是他疑惑的问道:“就死的这么潦草?”
李信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在裴擒虎耳边压低声音说到:“我父皇也不是先皇的种,只不过滴血认亲时用了点小花招而已。”
闻此言,裴擒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更加担心自己的安危了。
这要是那天太子不高兴了,觉得我知道的太多了,一条白绫一杯鸩酒赐死我怎么办!裴擒虎的内心十分慌乱,不知道该回什么话才能让李信觉得自己是个守口如瓶的。
可是李信并不需要这样的谎话,任何人都不会守口如瓶的,哪怕是当事人,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我觉得,滴血认亲这种事,他一定造不成假。你父皇就是先帝的儿子吧。”裴擒虎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是不是都无所谓,反正这江山是李氏一族的天下。”
李信将裴擒虎抱得更紧,几乎要融入血肉一样。
“他只能是李氏的天下。”
“想听听我父皇是怎么对待和自己争夺皇位的亲兄弟的吗?”
裴擒虎的身份地位就摆在那里,稍有不慎就会掉脑袋,这残暴的故事他不得不听。
“你不说话那我就默认你想听了。
“七皇子悲痛欲绝,在先皇殡天那晚喝下了鸩酒,随着先皇一起去了。大皇子征收了匈奴十八万士兵攻入京都。
“父皇为了得到兵权派陈太傅前往西域找六公主求取信物,但二皇子行动更快一些,陈太傅前往西域不出三天就将兵权握在手里。父皇八百里加急将陈太傅带了回来,结果京都传来了假兵权的消息,父亲实在没有办法,让陈太傅再次前往西域。
“我的父亲就在陈太傅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毒害了陈太傅的独女——也就是我死去的未婚妻,并用一支带血的金钗栽赃嫁祸给皇后最小的妹妹。
“你说可笑吗?两家金枝玉叶的姑娘因为一支簪子打起来了,拦都拦不住,被簪子划伤的陈小姐忽然间得了风寒,日日夜夜望着后宫的方向。死不瞑目。”
裴擒虎打了个寒碜,被李信感觉的清清楚楚。他的兴致高昂,细挑慢捋的给裴擒虎讲述那段如同腐肉一般令人心生厌恶的故事。
“我时年九岁,陈小姐才七岁,她什么都不懂,只会拉着我的手和我说‘信哥哥,我下一个花朝节还要和你一起放纸鸢’,她惨白的小脸上看不出一点开心。
“她被毒药折磨的死去活来的那段时间,我的父亲告诉我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我傻傻的替她求情,却惹来了一顿毒打。等父亲解了我和母亲的足禁后,陈小姐已经下葬了。
“父亲顺便把当年让皇贵妃落井下石的皇后逼疯了。听那些闲嘴的老嬷嬷说,侍奉皇后的那些宫女太监一个活口都没留,皇后虽然没事,但是被吓的受了惊,整天躲在房里流眼泪。
“她不仅会哭,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她那个死在肚子里的孩子的名。当然我也看过她一次,我偷偷去的。她就像疯子一样,紧紧攥着先皇赐给她她却不舍得穿的衣服,她用自己身上的衣服去擦眼泪,整张脸都脏兮兮的。
“我第二次见到她就是在冬天了。她被冻死了,因为没有人愿意去换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女人。她是真的疯了,她穿着一件赤红色的小罗裙,抱着狐裘扑在雪地里。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恨她,用石块把她的两条腿砸的血肉模糊。当然这是她死后的事了。我父亲说她临死之前还抱膝坐在雪地里喊她的孩子,满脸伤疤丝毫看不出她曾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
裴擒虎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不想再往下听了,下意识的开口打断他。
“够了,别说了!”
李信闻言漠不关心的勾了勾唇角,顺便在裴擒虎脸侧留下一吻。
这故事便再也没有听李信讲过,相反的,他开始给裴擒虎讲他那些风花雪月之事。
记忆逐渐模糊起来,裴擒虎忘记了那些并不深刻的故事。
满天风雪中,挣扎着支起上半身的裴擒虎想要开口再唤一声李信,无奈他那几乎被利器穿透的喉咙不受控制,连支支吾吾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只得眼睁睁看着越来越大的风雪打在地面,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好像胳膊上的伤口又被风吹的冻住了,他的眼睛也几乎被风吹的睁不开。
他徒劳的望向逐渐埋葬李信那片白雪,心中期盼着这场雪下的慢一点,好让他多欣赏欣赏自己短命的爱人。
那短命的爱人啊,上个月还在承诺自己此生绝不立后,而自己半信半疑问了李信好多遍仍然不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如今,他这一生已经过去了。
李信确实信守承诺没有立后,裴擒虎得到答案了,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一阵狂风吹过,逼的裴擒虎只得闭上眼睛等待。他怎么会不知道这阵风就是要自己命的,他已经接受了命运,这是他自己选择的,他不怨任何人,唯有等待死亡的缓慢来临。
这大概就是父亲之前说的‘伴君如伴虎’吧,早知道来这里会送命,还不如和李信带在皇宫里等死呢。
至少,至少喝下鸩酒不会特别痛——
说起鸩酒,他这辈子都被李信保护的很好,几乎没看过鸩酒是什么样的。
他只是听李信给自己讲,鸩酒无色无味,与宫廷宴会上助兴用的美酒一样。
“你喝过?”每当这时,裴擒虎总会破坏气氛的问一句幼稚的问题。
“没有。”无论是穿着华丽还是破旧的麻布衣,李信都有很有耐心的回答他。“我没喝过。”
裴擒虎偶尔被惹烦了就会和李信提议赐自己一杯鸩酒,完成自己最后一个愿望。
李信从来都没当过真,赏给他的全都是烈酒,李信亲自试过没有毒的烈酒。
即使李信闭口不谈,当事人裴擒虎也心知肚明,两人乐此不疲的玩着猜心游戏,直到二皇子射出抢夺太子之位的那一箭。
李信看着裴擒虎那条旧伤裂开的手臂几乎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好在冬季的风不知不觉的吹进了京都,裴擒虎身上多了一件披风。
一件用二皇子最喜欢的狐狸做成的兽裘披风。
对此,二皇子那颗挂在城墙上的脑袋什么都没说,直到被人偷走的那天也不肯说一句话,大概是生气了吧。
李信向四王爷打趣到:“有段时间没见过二哥了。”
“是啊,小二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气,不就是打了他一只小狐狸吗?生气的整整三天不理我。现在都不肯见我了。”
裴擒虎有好几年没见过在四王爷身边站着的世子了,他仍然是那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就连自己一直跟着李信也不好奇。不过他身边那个问话的丫鬟却不见了。
“四叔,那个嘴挺机灵的小丫鬟呢?”
李信垂眸却不见案桌上的茶杯,抬眼才发现是他的四叔拿走了。此时的裴擒虎正盯着世子发愣(其实不能叫做发愣,因为裴擒虎曾经多次强调过这是他在锁定猎物)。
“她得了风寒被家人带回去了。”四王爷说这话时漫不经心,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紧接着四王爷挥挥手又打发世子出去了,一脸紧张的盯着李信,像是要说什么宫廷大事。
李信勾勾手把裴擒虎叫到自己身边,垂下的右手捏着兽裘的一角。“世子不是把她当做掌上明珠吗?”
“掌上明珠有什么用!”四王爷忽然间激动的站起来,指着李信的脑袋笑骂到:“那也没有你胆子大。这可是你父皇赏给小二的白狐,你,你……”
四王爷在地上走了一圈,叹了又叹,连手里的茶杯都在颤抖。
“你看都没让我看一眼就杀了!”
待他坐下,他又想起一句批判李信的,便脱口而出。
“还有你这这带的什么人?都快把我的房间看了个遍了,聒噪的很!他身上这么多伤痕你也不嫌弃,可别带他去冲我家世子的病。”
四王爷说了这些好像还是不够,又哎呀哎呀的空叹着走了出去。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裴擒虎下意识的裹紧兽裘,李信扯着裴擒虎的衣角仍然不撒手,除了用细长的手指拨弄梅花的花蕊以外什么反应都没有。
裴擒虎以为李信在构思语言,俯下身在他耳边偷偷抱怨到:“刚才还像四年前那样清雅淡世,怎么现在就操心起你了?”
“他干儿子好龙阳。”裴擒虎在问下去李信恐怕要被气笑了,为了稳住自己在裴擒虎心里的形象,李信直白又简短的向裴擒虎解释。
裴擒虎仔细思考一下,带入了一个王侯公爵的角色,他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脱口而出一句:“只要是我儿子,那我打死他!”
“……”李信本来还像挑逗一下裴擒虎,听完这句话后瞬间把手缩回来。谨慎的看着他,胆怯的问到:“那我呢?”
裴擒虎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个好龙阳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看着李信傻笑两声。
幸好四王爷又走回来了,身后的丫鬟手里还端着两杯茶。他一脸和善的盯着李信,完全没有了刚才指责他的那副凶样了。
“来,太子,喝茶。”
四王爷的丫鬟毕恭毕敬的将两杯茶分别放在李信和裴擒虎眼前,然后请安退去。一套动作礼仪如行云流水,毫不墨迹。
“好久不见四叔,四叔的脾气越发急躁了。”李信说着,拿起放在裴擒虎眼前的茶水,但他没打算喝,而是用手指沾了一点贴在白梅的花蕊上。
白梅在枯萎之前被李信摘了下来,没有殃及其他梅花。他的手指在杯口一圈圈的打转,茶杯里映射出他那充满杀戮的眼睛。
“四叔?”李信又唤了一声,“四叔,你不会被打坏了脑子不记得我是谁了吧?”
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四王爷成了差一点就穿上华服的阶下囚,而年轻的太子却带着一杯鸩酒喂到他嘴边。
“四叔,这江山任你怎么闹它都是李氏的。你母妃的胆子很大,所以她死的早。而你的胆子更大,竟敢带兵包围京都……”李信掐着他的脖子强行将他拎起来。“给你一个痛快地死法你都不愿意吗?”
四王爷睁开一只血肉模糊的眼睛盯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的来源,那是裴擒虎再审他通风报信的部下。
可怜他的部下已经被剃掉了半个手臂都不肯说实话卖主,四王爷口中却声声皆是求饶之音。
“第一次见你这样,该不会是惧怕死亡吧?”
李信掐着下巴将剩余的鸩酒喂下去,随后将手中的东西全都甩到地上,身旁的侍卫见状赶忙递过去一张干净的帕子。
明明已经听到乱军声音的李信不慌不忙的走进裴擒虎,明明命悬一线却还要挑逗自己未曾有过名分的爱人。
“虎子。”李信只是这样简单的叫了一声,裴擒虎瞬间绷不住了,转身带着被溅了满身的血抱住李信。
“李信!你是不是没活够!”他的声音在颤抖,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恐惧,又或是两者皆有。
李信在与裴擒虎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变得不堪一击,又在裴擒虎抱着他的那一刻恢复常态。他几乎用尽了这一生全部的力气,急迫的想抱紧裴擒虎将其融入骨肉之中。
“虎子,我活这一世,不图荣华富贵,也不图官名利禄,我生来就注定多灾多难。命运已经给予了我足够的补偿,但是命运不知道……”
李信的吻落在裴擒虎额头上,脆弱的就像那年冬天的一片雪。
“我有你足矣。”
最终,那片雪落在他额头上时,他才认命的放弃了抵抗,和爱人长眠于这片曾经富饶的荒土之中。
控制欲4
17.9.9
那你要我怎么办?
啊?
子房,哥觉得你是天上下来的神仙。
你出现就是为了折磨我。
我原来还以为爱而不得有多难受呢。
原来比开颅手术都疼。
我脑子里面空空的,都记不住这个季度的销售量是多少了。
这对一个商人来说十分不友好。
你也是。
子房,你对哥来说并不重要。
你可能什么都帮不上哥,但哥就是喜欢你。
哥没了你不行。
你可是哥的精神支柱啊,哥可以不吃饭,但是不能没有精神支柱。
如果哥是一个女孩子多好,还能有机会纠缠你。
你说哥是个变态,但哥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幸好哥有钱,就凭这一点我也能和你身边的女孩子们三七开。
哥永远不可能和......
17.9.9
那你要我怎么办?
啊?
子房,哥觉得你是天上下来的神仙。
你出现就是为了折磨我。
我原来还以为爱而不得有多难受呢。
原来比开颅手术都疼。
我脑子里面空空的,都记不住这个季度的销售量是多少了。
这对一个商人来说十分不友好。
你也是。
子房,你对哥来说并不重要。
你可能什么都帮不上哥,但哥就是喜欢你。
哥没了你不行。
你可是哥的精神支柱啊,哥可以不吃饭,但是不能没有精神支柱。
如果哥是一个女孩子多好,还能有机会纠缠你。
你说哥是个变态,但哥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幸好哥有钱,就凭这一点我也能和你身边的女孩子们三七开。
哥永远不可能和女孩子们五五开,因为你始终对哥有偏见。
17.9.10
今个教师节,我有点想去找张良。没办法,谁让我一见钟情了呢,我当时就应该把眼睛挖下来不去看他。
红颜祸水,老一辈人说的没错。
好看的人就是祸害。
你说张良祸害我就算了,那些小姑娘是无辜的啊,快点让我替他们上课去吧。
我不仅可以抢的到张良身边的桌位,还可以每天两杯奶茶三顿水果的送到他手里。
如果可以我还能为他学化妆,可惜我不是女的,没有勾人心魂的眼睛和又长又密的睫毛,不能在一颦一笑间传递我的爱意。
遇上他我真倒霉,他好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海,无论什么人向他投去怎样的示好,他都无动于衷。
但我曾经拥有过他的体温,和他交换过呼吸。
我甚至吻过他的眼角,我应该知足的。
17.9.15
今天又降温了,我头疼去医院复查了,医生说我要是不要命了就待在外面。
切,这病真麻烦。
一声说我要静养,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医生的话很烦。
本来就因为这个病不能经常站在通风走廊,现在还想要我静养。
我还想看见我的子房宝贝呢,哪有时间用来浪费啊。
不过这样好像也不错,可以打电话威胁他来照顾我了。
17.10.01 周日
我又住院了,我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晕倒的。
助理说,我是在28日下午开会时站起来就闭上了眼睛。再次醒过来,就是现在。
现在是凌晨四点,我把病房里哭哭啼啼的女主助理赶出去之后,韩信就从门缝里钻进来了。
他问我怎么了,我都懒得回答他。
他就纯纯一傻逼,我要是真死了,他连一分钱都拿不走,就凭他的智商,狗看了都摇头。
他女朋友好像不长眼一样,韩信刚要和我说公司的情况,她就推门而入。
别的不说,那女的格局挺大,就是脸有点差劲。
韩信打她进来就不断地跟我重复‘李馨萌’这个名字。
我有点印象,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爹一个快黄的——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样——车行老板。
那女的还邀请我去他爹的生日会。
去你妈的去呀!我脑袋都开瓢了,去个屁呀!
他以为他爹是多大个字儿啊,快死一边去吧。
17.10.03 周二
脑袋疼三天了,我记不起来这是第几次梦见母亲了。
真的,始乱终弃的人罪该万死。
17.10.06 周五
我实在是不想在医院呆着了,给韩信打了十多个电话,他一个都没接。
太气人了,怎么会有像韩信这样不负责任的下属兼朋友。
我给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报平安都报烦了。
他们就像狗看见了屎一样兴奋,不应该是像看见了我这个肉骨头一样兴奋。
如果他们再在我的病房里待上一刻。
我转头就撤资,让他们成为孤苦伶仃无家可归的野狗。
我已经有四天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了,几乎每天的安排都是白天应付商业朋友,晚上修改合作项目。
这几天变故大的让我有些心烦。
嬴政那边必须让我凑够3000万流转资金,否则他就解除一部分合作关系。
要知道,现在洗浴用品行业是一点都不吃香,嬴政就是无理取闹,一点事都不懂,他在逼一逼,我就失去一个工厂了。
17.10.17 周二
最近忙的不行,过两天就差不多能出院了,也不用看到韩信那副丑恶的嘴脸了。
要是我出院了,他再敢把烤牛肉串带到我面前吃,我就能一气之下扣他半年工资,冻结他全部信用卡。
我叫他装逼都装不了。
他个小兔崽子,我本来就心烦,别让我再抓他去。
17.10.18 周三
真奇怪,今天手机上多了四五个陌生号码,居然没有被手机智能系统当做传销电话拦截。
挺新奇的,该不会是熟人作案吧?
那我该换手机卡了,这个手机先让韩信帮我清理重要文件。
暂时不和萧何的二逼联系了,反正他是生是死对我而言又没有多大影响。
17.10.19 周四
韩信说,前几天的电话是张良的。
哦,我还以为谁呢?
把我后脑勺用啤酒瓶干开花的那个吗?
我追不到的那个人。
操,他原来是我的宝贝张子房啊。
几天不见,差点忘了他。
贱种啊,我真是贱种,一想起他还是会那么开心。
晚七点左右,韩信查到嬴政为什么要3000万了。
因为他在和白起打赌我能不能在一个月内凑够3000万
他妈的,这两个人有病吧?
赌不是这么打的。
17.10.20 周五
哥昨天一夜未眠,但哥的心事不多。
因为你低声下气求哥原谅的模样太好看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就算你说你因为学业忘记哥了,那也情有可原。
怪哥,都怪哥昂。
哥不应该提前给你送花,哥应该再等等,等你什么时候想起哥的存在。
哥的子房宝贝啊,你就那么喜欢吊着个吗?你是不是觉得吊不住过了才回头的?你不会以为以为哥被你伤到了吧?
子房,这次就呆在哥的身边吧。
不要一说再见就一副再也不见的样子好吗?
哥不喜欢带着目的来哥身边的人。
如果是你,哥能接受,但哥不希望你的心思会如此龌龊。
17.10.21 周六
我不明白为什么昨天晚上子房陪我睡下后在我床边趴了一晚,一整晚!压得我整整一晚都喘不上气,真怀疑他是来暗杀我的。
他今天早上睡觉了,才睡了两个小时就悄悄跑回学校上课了。
但他会按时告诉我,它的上下课情况,大概是怕我打扰他。
中午12点半,他发完下课的十分钟后。当时我正在开会,用手机连接电脑投屏,他给我发了一条略显暧昧的微信。下面的人哄笑起来,直言不讳的调侃我混乱的私生活。
因为他发的是「我到家了,你人呢?」
凭他的脾气和性格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如果的话。
17.10.24 周二
我让韩信做了点违法的事——让他去跟踪忽然间对我主动的张子房。
我知道我这样的做法有些变态。
但我真的不能被骗,我舍不得我这些傻逼员工和他们对公司做出的奉献。
17.10.25 周三
今天去见白起,被保安拦在外面整整一个小时,架子真大,总有你求我的那一天。
17.10.26 周四
忽然间想起来自己在三环买了一栋小别墅,里面住着谁来着……
完了,忘了——
我真是混蛋,包养的情人都能忘记。
要是哪天把韩信、萧何忘了,也不足为奇。
话说他们俩现在见了面会说话吗?
17.11.03 周五
又去医院了,这次是因为低血糖加贫血,相对于上次好一点,子房在我身边陪着。
17.11.04 周六
萧何回来了,他办事就是利索,我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清净太多了。
这些都是韩信在我身边我想都不敢想象的。
他出国深造的这三年变化很大,但他仍然改不掉保持这种冰冷冷的面部表情,即使他的动作和话语间暗含关心。
幸好之前对子房死缠烂打时习惯了对着张冷脸说笑,不然我们之间就冷场了。
17.11.06 周一
韩信电话关机,子房说家里有事也没来找我。
《回家路上》
私设:李信有任何负面情绪时会变成暗信,有兴奋刺激后从暗信变为光信,直到心情平静才变回原来的模样。
全文1.7k
随笔,图个乐子
定时发布,19:10。
因为我们这里的日落就是找个时间,所以小小浪漫一下。
———————————————————
夜黑风高夜,正是百鬼出没时。城市完全脱离了喧嚣两个字,周遭安静的能听见风声,这风听起来都是冷的,呼啸着裴擒虎这个打工人被老板压榨的心声。
走到车站,他甚至有点盼望着还会有公共汽车经过这里。可视线所及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发自心底...
私设:李信有任何负面情绪时会变成暗信,有兴奋刺激后从暗信变为光信,直到心情平静才变回原来的模样。
全文1.7k
随笔,图个乐子
定时发布,19:10。
因为我们这里的日落就是找个时间,所以小小浪漫一下。
———————————————————
夜黑风高夜,正是百鬼出没时。城市完全脱离了喧嚣两个字,周遭安静的能听见风声,这风听起来都是冷的,呼啸着裴擒虎这个打工人被老板压榨的心声。
走到车站,他甚至有点盼望着还会有公共汽车经过这里。可视线所及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发自心底波涛汹涌将要吞没自己的恐惧,或许这才是生活原本的模样。
穿过漫长的地下隧道,脚下的影子逐渐被拉长,淡出自己的视野,下一个影子又会被吸引来到自己脚下,重复着上一个影子做过的动作。他们模仿着前者,又模仿着裴擒虎,到底是在模仿谁?
一步,两步,三步。鞋底与地面接触摩擦的声音成为了漫长隧道的交响曲,独一无二的演奏只存在于这一刻,孤独与无力是他的主旋律,疲惫和恐惧替他伴奏。向前的脚步不止,交响乐亦不止。
一望无际的前方,据说有频闪坏掉的灯,可是所有的,都在前方汇聚成一点,那一点太明亮,叫人如何都看不清。这样的话,光明也不是那么值得期盼了。
他想,自己不会刚走到家就天亮吧,这样他又要去上班,如果每天都要加班的话,那这样的生活简直差劲透了,还不如辞职去奶茶店打零工。
光是这样想着,他就觉得前方的路尤其漫长,根本不是自己能依靠毅力走完的。可是他没有退路了,他身上没有带钱,他身边没有交易场所,他连一份月光都换不了,还在奢求什么?
昏黄的灯光下,他停住脚步,遥望着不可及且明亮的前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他拼了命的给那个没有人性的老板打工。
好可笑,竟然连自己的梦想都忘了。
裴擒虎苦笑着,向前迈出妥协的死一步。没办法啊,家里有一个等我等的睡不着觉的爱人,他看不到我会闹的,我嘚回家哄他入睡。
独属于深夜一个人的交响乐又一次响起,他有点着急,两步并三步的向前走去,好像有人在跟着自己。在他犹豫着该不该转头或者停下脚步验证一下时,慌乱的脚步声已经给出了答案并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他狂奔起来,在砰砰不止的心跳声中清晰的听到了另一道脚步声。那声音越靠越近,甚至还在喊自己的名字,被抓住的那一刻,或许他是绝望的,因为他重重的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他被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护着自己摔倒在地。身下压着的人粗重的呼吸声在他耳边响起,是那样的富有安全感。
“虎子?”他身上搭上了一只因为过度消耗体力而颤抖不止的手,那只手轻抚着他的背,给他唯一的安慰。“我吓到你了?真是抱歉,又吓到你了。”
裴擒虎嗅到他身上并没有薄荷味,反而是惹得他鼻子痒痒的檀木味,从他身上爬起来,借着灯光看清他的模样。
那一头半蓝不紫的头发参差不齐,有几根调皮的发丝沾在他满是汗液且白皙的脖颈上,冷漠的眼眸中迎着自己的身影,他薄唇上没有任何血色,虚弱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死在这里。
裴擒虎坐在他腰上,那是他用惯了的发力的地方。裴擒虎平稳呼吸,俯下身吻上他的嘴角,品尝着原来一直索取自己的唇,怎么说呢,他好辣。
不是说李信人很辣,而是他嘴里有点辣。
靠,合计他这是半夜醒过来吃错东西辣哭了才想起来找自己,真是的,笨蛋李信。裴擒虎一边嫌弃一边亲的起劲,好像刚刚被他吓到的不是自己一样。
李信也配(别屏)合的搂上裴擒虎的(别屏)腰,把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脑后,两人以这种旖(别屏)旎的姿势接吻,来宣(别屏)泄彼此对这该(别屏)死的生活的不(别屏)满。搞不清楚是谁先发现不对劲,裴擒虎借着李信的推力起身顺便拉起李信匆忙逃跑。
像肇事逃逸,但是更像小说里的名场面——相爱的两人背叛家族在夜里私奔,最后跑到一处充满月光切宽阔的桥边停下脚步,对着湖中的月亮许下这一生最郑重的誓言。
李信与裴擒虎的手十指相扣,夜色深沉,波光旖(别屏)旎,月影迷离。这是一个普通的夜里,一对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恋人,把无数句对生活的抱怨换来了一句我爱你。
对啊,我爱你。
就是生活在苦再累,就算是梦想落了灰,就算是钱包空空,我也会有一个爱我的你。
———————————————————
祝大家能在破败不堪的生活里找到可以给你带来爱和安放爱的归处。
救命,跟死对头互换了(一)
互换梗,娱乐圈背景。
李白是被喊声吵醒的,他揉着眼睛,迷糊着走向了印象中的位置,想要拉开窗帘,看看谁在扰民,却直直的撞到了墙上。
他顿时清醒了很多,看到窗户在相反的位置,以为自己睡傻了,也没想太多。拉开窗帘,看见“李白”在楼下站着,像在喊着自己的名字,看见自己后,手舞足蹈起来,喊的更大声了。
李白愣了两秒,果断拉上窗帘,心中默念一切都是幻觉,一会儿,便自信的再度拉开窗帘,看见“李白”半蹲着,委屈的抱住了自己。
“不对,这不是幻觉!”李白心中警铃大作,仔细观察一下所在房间,亮眼的大红色,一把抓住自己的头发。果然,也是红色的。
“我变成了韩信?!”
李白赶忙把“...
互换梗,娱乐圈背景。
李白是被喊声吵醒的,他揉着眼睛,迷糊着走向了印象中的位置,想要拉开窗帘,看看谁在扰民,却直直的撞到了墙上。
他顿时清醒了很多,看到窗户在相反的位置,以为自己睡傻了,也没想太多。拉开窗帘,看见“李白”在楼下站着,像在喊着自己的名字,看见自己后,手舞足蹈起来,喊的更大声了。
李白愣了两秒,果断拉上窗帘,心中默念一切都是幻觉,一会儿,便自信的再度拉开窗帘,看见“李白”半蹲着,委屈的抱住了自己。
“不对,这不是幻觉!”李白心中警铃大作,仔细观察一下所在房间,亮眼的大红色,一把抓住自己的头发。果然,也是红色的。
“我变成了韩信?!”
李白赶忙把“李白”叫上来,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
“你是韩信?”李白率先打破了平静。
“是,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韩信正襟危坐,头垂着,竟显得很是乖巧可爱。
“太辣眼睛了”李白看着自己的壳子做出这样小娇羞的动作,想死的心都有了。
李白闭上眼睛,眉毛皱了又展。良久,他睁开了眼,眼里闪着复杂的光,又很快混成一色,像是下定了决心。
“韩信,我们先同居一段时间吧”李白接着说,“为了避免我们两人在公众前出洋相,避免你对我的身体做一些泄愤……”
“嗯,行”每天李白说完,韩信就满口答应下来。
“这么干脆?”李白错愕。
“我又不是傻的”韩信翻了个白眼。
“那你先帮我把头发扎上吧”李白嘟囔着,“这一头杂毛太烦人了,真难打理,想我拍戏时的装扮,就算是长发也是散着的,你怎么就跟高马尾过不去了呢,我吃早把这些头发剪掉,韩信,你在听吗”
“在听”在李白说话的这段时间,韩信已经把头发弄好了。
李白转了转脖子,貌似不是很满意的样子,他站起身来,对着韩信说:
“也就一般般吧,走,吃饭去”
李白刚打开门,差点和想要敲门的百里守约撞了个满怀,百里守约一惊,耳朵颤了颤,说:
“信哥,见白哥了吗”
韩信应道:“我在”想要像平常的李白一样勾出灿烂的笑容,却显得十分诡异。
“咦!”百里守约又被吓了一跳,“哥,你别笑了”
李白赶忙把他挡在身后,
“‘李白’今天不太正常,我们去吃饭吧”
韩信:……
餐桌上,百里守约正把菜端过来,却听见“李白”凑近“韩信”的耳朵,听力特别好的他清清楚楚听到了两人在说什么。
“李白”:“今晚睡谁的房间”
“韩信”:“你的就行。”
百里守约又双叒受到了惊吓,两手一抖,盘子差点摔到地上,还好被诸葛亮托住。
诸葛亮:“守约,怎么了”
百里守约的耳朵愧疚的耷拉下来,一面说着对不起,一面控制不住的看一下若无其事的信白二人。诸葛亮像知道什么一样,也看了二人一眼。
“今天早上有个访谈节目,先别闹了”赵云出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李白和韩信对视一眼,皆是一脸凝重。
来了,第一关。
刚到会场,就能听见信白粉丝互掐的声音,有个不明所以的新粉问了一下旁边的亮粉,
“这是什么个情况?”
“这你都不知道”亮粉斜了他一眼,“李白和韩信的粉丝积怨已久,李白的人设是不染尘俗但宠粉的谪仙人,韩信是不苟言笑的霸道总裁,他说你的人设假,你说他的人设假,加上正主的关系也不太好,两家的粉丝就互相仇视了。”
新粉想了想,兴奋的捂住了嘴:完蛋,好像能磕。
……
“节目方想要我们一个个的接受采访”赵云拿着安排表,“接下这个节目,大家也都同意了,第一个上场的是李白”赵云抬眼看着“李白”,“小白,你准备一下”
“噢,行”韩信应下后,感觉到李白瞬移到了自己的身边,拍了拍自己的肩,和善的笑道:“李白,加油啊”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赵云奇怪地说。
团长,你不懂。他这个笑容分明在说:改露馅你就死定了。这是威胁啊,赤裸裸地威胁。韩信心中大喊着,表面却只能陪笑。
听到主持人喊李白的名字,韩信装作淡定的走到台上,跟观众席上的人打招呼,笑的倒也白模白样的。
主持人先是客套的介绍了一下李白的事,就开始提问题,开始几个问题还好,“李白”还能应答如流,一举一动都像一个小仙男。
李白在后台看着,不住的点头。
“好的,最后一个问题,您觉得您团里的舞担——韩信怎么样”主持人颇有一种搞事情的意味。
“勤奋努力的大帅哥”韩信脱口而出,后台的李白一口水喷了出来,全场寂静。
收视率有了,主持人快乐的想着。
韩信垂着头回到了后台,阴云笼罩了他的脸。
李白笑着看向他:“呵呵”
韩信:……
“x博要炸了,先给经纪人打个电话报备一下吧”赵云扶额,无奈地说,“下一个,是韩信。”
枯萎了的韩信看了一眼李白:“没问题吧?”
“当然,我可是职业演员”李白自信的走上台,走路带风,目不斜视。
“今天的韩总也是相当的帅气”主持人谈笑着,“那么,请听题”
李白轻松做答,很快回答问题。就在这时,观众席上的一个白粉大喊了一声:
“信哥,我喜欢李白”
“谢谢”李白下意识勾起笑容,看向那个粉丝。观众席猴叫一片,李白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韩信!
收视率炸了,主持人狂喜。
“肌肉记忆真可怕”李白垂着头回到了后台,阴云笼罩了他的脸。
韩信笑着看向他:“呵呵”
李白:……
诸葛亮端起茶杯,非常优雅地抿了一口,说:“百年好合?”
信白:……
烽火长鸣(1)
*有OOC
*文笔不太行请见谅,我只是为了cp产粮哈哈哈哈。
*形象:原皮光信×原皮虎
*不要在这给我提公孙离,找骂可以去闲鱼找代骂,没必要让自己虚拟的🐴在天上飞。
——————————线——————
1,
李信最近很头疼,因为沈梦溪偷偷搞到了沙蛇帮的情报。而且上一次魔种毫无征兆爆发时就造成了大量无辜人伤亡。高长恭也为了保护木兰受了重伤,现在还在调养中。现在还不到两个月,魔种又卷土重来了。
“……大面积入侵吗。”李信用手撑着头,“得赶紧把长城守卫军他们召集过来了。”
“长官,需要我帮忙吗喵,我可以去通知他们呢喵。”
“......
*有OOC
*文笔不太行请见谅,我只是为了cp产粮哈哈哈哈。
*形象:原皮光信×原皮虎
*不要在这给我提公孙离,找骂可以去闲鱼找代骂,没必要让自己虚拟的🐴在天上飞。
——————————线——————
1,
李信最近很头疼,因为沈梦溪偷偷搞到了沙蛇帮的情报。而且上一次魔种毫无征兆爆发时就造成了大量无辜人伤亡。高长恭也为了保护木兰受了重伤,现在还在调养中。现在还不到两个月,魔种又卷土重来了。
“……大面积入侵吗。”李信用手撑着头,“得赶紧把长城守卫军他们召集过来了。”
“长官,需要我帮忙吗喵,我可以去通知他们呢喵。”
“去吧,这次魔种入侵挺棘手的,多叫点人 ,把尧天组织的也叫上。”
“好的呢喵。”
“对了长官喵,最近尧天组织新加入个人,叫裴擒虎,要叫上他吗喵。”
“嗯,可以。”
沈梦溪转身离开,留下李信一个人在房间内细细思索应对的策略。
“人员不齐,怎么办”,李信想。身旁的煤油灯忽闪忽闪的,像是给他答复一样。“新加入的成员不知道能否填补上高长恭的战力空缺,一个阵若是没有稳固军心的人,就麻烦了。”
夜深了,李信叹了口气,坐在了床上。
“这次,不会毫无准备了。”
桌上灯中火苗跳跃着,伴随李信进入了梦乡。
2.
长城内
“开饭了开饭了,今天我做的饭够每个人吃的,不要抢哦。”守约把刚做好的饭端到桌上,把一盘鱼放在了沈梦溪面前,“今天听说你要来,特地做了鱼给你吃。”
“哇!”,沈梦溪两眼放光,“谢谢喵!你真的太好了,不像我长官天天扣我小鱼干呢喵。”
“哥!!!我的肉呢!臭凯是不是你把我肉给吃了。”
凯整埋着头大口干饭,不耐烦的说:“没有,你问你哥去。”
守约笑了笑,对玄策说:“玄策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要均衡,昨天你已经吃过肉啦,今天不许吃了。”
“呜呜呜哥,你不爱我了。欸臭猫你来这里干嘛。”
沈梦溪握紧了手中的炸弹,差点没丢出去。“滚啊,不要叫我臭猫啊喵,我只是想告诉你们魔种入侵又要来了喵。”
“什么?又要来了吗!”众人齐声说。
“是的喵,不然你们以为我是来干嘛的喵。”沈梦溪举起手中情报的复刻件。
“我他了个*的,这才多久,怎么又来了。”木兰惊呼,“长恭的伤好了一半还不到,这怎么办,难不成还要让他带伤上阵吗?”
“我的伤不碍事,倒是你,每次都那么轻敌,都说让你小心点了。”兰陵王叹气道,“要不是我发现不对劲,受重伤的就是你了。”
“这不是没想到吗,那魔种居然是装死,真是*了 。”木兰说,“……对了高长恭,说了多少次我不是那种需要你保护的小娇娇,你不用保护我,我自己能对付,听到没有。”
花木兰摸了摸兰陵王的脑袋,说:“你搞得这么一身伤,真是令人火大啊。”
沈梦溪瞬间觉得自己整只猫在发光。
“这次沙蛇帮的情报上说这是一次秘密行动啊喵,而且受控制的魔种规模不会小的喵。”
“秘密行动,沙蛇帮上次就已经让那么多人伤亡了,这么做有必要吗。”守约皱了皱眉,“不过幸好提早拿到了情报,我们还有时间做准备。”
“欸臭猫,这不是沙蛇帮的秘密行动吗,你你怎么知道的。”
沈梦溪无语,“傻*,这是我偷的情报喵,你知道我为了搞得这玩意废了多少炸弹吗喵。”
“你不是偷吗,为啥要炸弹。”
“这不是不小心被发现了吗喵。”沈梦溪嘿嘿一笑,“不过我已经把他们收拾好了,死了几个小啰喽,沙蛇帮的人不会在意的喵。”
“你这还说是偷,不如说是杀人灭口算了。”玄策向沈梦溪翻了翻白眼。
“好了玄策,我们得想想这次该怎么对付这些魔种。”百里守约低头想了想,问沈梦溪说:“兰陵王现在这样,还要让他上阵吗。”
“不用的喵,我长官说尧天组织新加入了一个成员,我等会去尧天的时候去看看,应该是可以顶替的喵。”
“那就好,阵行还是上次那样吗”
“不知道啊喵,长官还在想怎么办呢。”沈梦溪说,“对了,谢谢你的鱼啊喵,本喵要去尧天组织通知他们了喵。”
沈梦溪一蹦一跳的走了,看的出他现在心情很不错。
等沈梦溪走远后,木兰对长城守卫军们说,“好了,下个月魔种就要入侵了……”木兰顿了顿,“……所以,我们开始优秀守卫军的魔鬼训练吧!”
“啊?”守卫军们哀嚎一片。
3.
沈梦溪从长城守卫军那离开后,转身去通知了尧天组织魔种将要入侵的事情,在这里,他看到了尧天的新成员,裴擒虎。红发红瞳,挺帅一男的,沈梦溪想。
裴擒虎是个话唠,和任何人都能聊的起来,简直就是社交牛逼症,不过裴擒虎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和别人聊天的时候永远不会与别人对视。问他他也只笑笑说是因为这样对别人比较礼貌。
“喵,裴擒虎我和你说,这次因为兰陵王受伤,你能不能上阵顶替他。”
“小爷我肯定是没问题的,告诉你那个长官,叫什么李信来着,这个任务,放心交给我。”裴擒虎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不过他飘忽的眼神确实让人难以相信。
喵啊,这人真奇怪,明明说话那么自然,为什么会害怕眼神接触呢,沈梦溪想。不过我好像发现一个挺好玩的东西,他似乎和我同是猫科动物,而且很讨厌自己的猫科特征呢,真是一只奇怪的猫呢。
“梦溪,你放心吧,裴擒虎他完全可以胜任这个任务的。”明世隐看沈梦溪好像有些不信任裴擒虎的样子,“他打架很厉害。”
“是啊,”弈星插话,“裴擒虎刚加入的时候师傅就坑我和他过过招,根本就是碾压。”弈星苦笑。
“这样啊喵,那我回去马上和长官报告喵,裴擒虎记得7天后,来长城找守卫军集合喵。”
“行行行,我裴大爷出场,一个顶俩!让你那个长官放心吧!”
4.
沈梦溪回到了长城附近,告诉了守卫军他们到时候会与裴擒虎并肩作战。
“长官喵,我去打听了,裴擒虎的战斗力不差的,甚至隐隐高于兰陵王啊喵。”
李信轻轻嗯了一声,他摊开桌面上一张卷起来的纸,“这是这次的阵型,记得和他们说。”
“好的喵,长官,今天可以加小鱼干吗喵。”
李信笑了笑,点了点头。
5.
裴擒虎在子夜踏上了去往长城的路,“这也算披星戴月吧。”裴擒虎想
太阳照常升起,在沙漠之中却传出了一声哀嚎。
“哎呦我的妈呀,这到长城的路怎么这么远,救了老命了,早知道自己就不逞强让弈星去了。累死我了”裴擒虎大口喘着气,嘴里絮絮叨叨。
过了大半响,裴擒虎终于远远的看到了长城。“这仗还没打呢,走都快把半条命走没了。”
又走了会,终于到了长城面前,裴擒虎正感慨着长城的巍峨,就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
我靠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裴擒虎一边想一边走进了长城的大门。
结果见到的不是迎接他的饭菜,而是一把冷冰冰的重剑。
“你是谁,是受谁指使而来。”身旁响起冷冰冰的女声。
“自己人,自己人!我是新加入这的裴擒虎,是沈梦溪叫我来的,他没有说过我长什么样吗?裴擒虎吓得大叫,想到沈梦溪和他说过长城守卫军这里有唯一一名女子,名为花木兰,虽是女子,但战斗力和男子不相上下。
“哦,原来是裴擒虎啊,抱歉了吓到你了,嘿嘿。”花木兰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记性,都给忘了。”
“木兰姐,你刚才但凡手快一秒,我现在都是一具尸体了,你太可怕了哈哈哈。”
“这不是怕有人盗取情报吗,我确实是风声鹤唳了。”花木兰挠挠头,“你进来就大大方方的进来嘛,偷偷摸摸的,和做贼一样。”
“我是怕有机关!我还没活够呢。”裴擒虎笑着说,“这不,刚刚小命就差点没了。”
“欸等等,沈梦溪没有把我的样子告诉你们吗?”裴擒虎觉得不对劲,抛出疑问。
守卫军们面面相觑,花木兰轻咳一声:“咳咳,那个,好像确实没有……我们也把这事给忘了,急着吃饭忘记问了……”
裴擒虎无语。
“好了好了,”花木兰接着说,“那么裴擒虎,欢迎加入长城守卫军。”
“既然是自己人,就一起来吃饭吧,辛苦守约多做一个人的饭了。”
裴擒虎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好像确实,吃饭更重要。
6.
可能是因为路途遥远,饭菜一端上来裴擒虎就大口大口往肚子里塞,连一向被称为饭桶的凯都自愧不如。
“慢点慢点,”花木兰被他的吃相吓到了,“饭还有很多呢,别急。”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们会光顾着吃饭没有问我长啥样了。要我我也忘。”裴擒虎一遍往嘴里塞饭一边说,“这饭比我那边的好吃太多了。”
“对了,”百里守约说,“把这次的阵型图拿出来吧,大家一起讨论下。”
裴擒虎凑了上去,仔细看着自己在这次战斗中应到的位置。
“等等……”,裴擒虎顿了顿,爆出了一句粗话,“我焯!为什么是我做诱饵,你们以前打魔种的时候都是这么做的吗?”
“没有,这是第一次。”兰陵王道,“我之前的责任是包围小规模兽群,将他们分批击杀。”
“这次,”兰陵王接着说,“李信他是看中了这个口袋型盆地,这边落差大,我们居高临下,而且盆地口小腹打,失了智的魔种很难从进来的地方离开,很容易一网打尽。”
“靠啊,我一个新加入的人,居然当诱饵。”裴擒虎悲鸣。
“放心,我们长城守卫军,绝不会放过任何入侵的魔种,也不会丢下任何伙伴。”花木兰说。
“哈哈放心,我不怕,我自己可以应付的来的。”裴擒虎伸了个懒腰,“我也要好好活动下筋骨了。”
“只是这个李信,tnnd,等这次战打完,我得去会会他,真是坑小爷我的一把好手。”
7.
魔种入侵的时期如约而至,长城守卫军也按照计划排列好阵型。
裴擒虎带着几匹马,当然,这马的用途并不是用来逃跑那么简单。裴擒虎每隔一段距离就用活结绑上一匹马,马似乎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了尽头,被栓住的马不安的打着响鼻,用自己的前蹄刨着地上的沙土。
“对不起啊,”裴擒虎摸着马的头安抚着它,“我也没办法,但是如果我们不身先士卒,那么千万老百姓的家园就要毁于一旦了。”
裴擒虎站着据情报所说离魔种入侵最近的地方,等待长城守卫军们发出的信号。
“砰!砰砰砰!”金黄色的烟花在子夜的天空中炸开,裴擒虎已经隐隐的看到在他右手旁摩肩接踵的兽群了。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裴擒虎翻身上马,一剑砍断栓马的绳索,拉着那匹红棕色的马就往兽群中冲。
马的嘶鸣划破了寂静的夜,裴擒虎心里很清楚,兽群都有一个带头的兽王,只要把兽王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那么这次的计划就成功一大半了。
马的速度越来越快,裴擒虎从身后的箭囊中掏出一支裹满煤油的箭,又从一个小盒子里打开用纸包裹的白磷,在箭上沾上白磷。
“妈的,我今天要取你的命。”
箭离弓,划破大漠干燥的空气。
“要是数量多点,就可以叫火雨了吧。”裴擒虎想。
终于,一支箭射中了兽王的眼睑,兽王嘶吼一声,脱离了控制者的掌控,向裴擒虎杀来
。
来了,裴擒虎想。转手掏出来刺魂钉,在马的脖子上狠狠扎了下去。
鲜血瞬间奔涌而出,红棕马吃痛,又看到身前有一只比自己大上数倍的魔兽,瞬间往反方向飞奔。
对了,就是这样。
但很快,红棕马奔跑的速度慢了下来,汗水与鲜血混合着,红棕色又加深了几分。
裴擒虎知道它要到极限了,翻身下马,极速奔去下一匹马的位置。
“对不起。”裴擒虎骑上第二匹马,回头时,红棕马早就淹没在兽潮之中。
裴擒虎知道这是面对兽潮必要的牺牲,不过说实话,他的心里不好受。
兽王被引进了那个盆地。
裴擒虎丢下最后一匹马,朝着峭壁上攀爬。
兽王因太过于笨重没法攀登,口中喷出几道火焰后也只能无奈的作罢。
正当兽王想转身离开时,它惊恐的发现山脊上亮起了一片火海。
裴擒虎知道他成功了。
“杀!!”山坡上人群的怒吼声响了起来,许多巨大的山石滚落,将狭小的入口堵的严严实实。
兽王到现在才清醒:他被耍了。
不过战争可不是游戏,他并没有重来的机会。
剑雨落下,点燃了早就铺满干草枯枝的地面。
“火雨。”裴擒虎想,“这才是火雨。”
巨石滚落,在崖壁周围的低等魔兽遭了殃,被滚落的石头砸成肉泥,剩下的一大部分要么被火烧死,要么在慌乱的兽群中被践踏致死。
长城守卫军们从地形较缓处冲下山脊,与剩下的魔种们展开搏斗。裴擒虎当然也不闲着,加入了战斗。
打着打着,因为裴擒虎并不怎么习惯用剑。他没忍住把自己的双手化作虎爪,与魔种展开厮杀。“反正现在天黑,也没人注意到我。而且伤痕也可以解释为魔种自相残杀。”裴擒虎美滋滋的想,爪起爪落之间,一只魔种就被放到在地。
裴擒虎还没用爪子厮杀过瘾,他的余光瞟到了旁边有一个人,一个有着金色长发的人。刚开始裴擒虎还没怎么在意,一心一意在消灭魔种上。突然——
——等等,金发?
裴擒虎僵硬的转头,发现那个人放下了手中的重剑,正在盯着他爪子看。
完犊子,不会这么巧吧,不会是他吧。裴擒虎感觉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
不过好在那个人似乎只是好奇,看了一会就提起重剑去攻击魔兽了,“也许他认为这是什么新型武器吧。”裴擒虎想。
靠,好险。裴擒虎赶紧把自己虎爪变成了手,拔出了腰间的剑,又一次投入了厮杀。
裴擒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
等等——卧槽,我尾巴怎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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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我本来只是想写一个3000字左右的小短篇,写着写着就没收住。(1其实是一个不算开头的开头。
信虎是真的香!
哈哈哈哈哈既然都看到这了,来个红星评论不过分吧。(给点动力给点爱
《当信哥出门忘记关空调》
还是上一篇的设定,啊啦啦,灵感来自dy视频。
信哥你媳妇好香,给我抱抱可以吗?我身上超热乎的。
全文1.9K
——————————————————
凌晨五点,是连太阳都不想和月亮交班的时间。
作为一名合格男友的李信被枕头底下正在振动的手机铃声唤醒,他一脸困意的穿上衣服,看见自己仍然是金色的头发愣住了。
好像一切都在这一刻清醒了,李信尤其烦躁的推开浴室的门冲了十分钟的冷水澡,顺便吹着十六度的空调。
等到他把欲望压下去后才拿着车钥匙下楼,确实如果不是昨天裴擒虎边哭边念叨着小笼包,他李信应该先和对象回温一下昨天晚上再出门。
可惜啊可惜。
他不仅今天不能这样做......
还是上一篇的设定,啊啦啦,灵感来自dy视频。
信哥你媳妇好香,给我抱抱可以吗?我身上超热乎的。
全文1.9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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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是连太阳都不想和月亮交班的时间。
作为一名合格男友的李信被枕头底下正在振动的手机铃声唤醒,他一脸困意的穿上衣服,看见自己仍然是金色的头发愣住了。
好像一切都在这一刻清醒了,李信尤其烦躁的推开浴室的门冲了十分钟的冷水澡,顺便吹着十六度的空调。
等到他把欲望压下去后才拿着车钥匙下楼,确实如果不是昨天裴擒虎边哭边念叨着小笼包,他李信应该先和对象回温一下昨天晚上再出门。
可惜啊可惜。
他不仅今天不能这样做,以后有很大概率都不能了。
今天的这顿小笼包早饭是他唯一的表现机会,倘若是抓不住这次机会,结果可想而知。
八月份,已经入秋了。
这秋风神奇的很,凉凉热热热热凉的,生怕落下一个没有感过冒的人。
李信也是稀里糊涂的披着一件牛仔外套就出门了。
他刚走到楼门口,一阵带着露水的寒风吹来直接从他的衣领处灌进全身。
这可比冲凉水澡清醒多了,他全身上下的几乎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对这个恶毒的世界的戒备。
他还是迎着凉风出去了,即使他下半身穿的还是短裤,即使他的头发会被冻成一片。
事实证明,李信的这个决定是错误的。
他在路上已经被两个全身武装的成年闲的没事的人偷拍了,还有一个小孩差点怼着自己被冻僵的腿疯狂拍摄。
包子店的老板甚至还贴心的问他需不需要把腿放在他的锅炉旁边烤一烤。
这一路都太囧了,他的脸要丢光了。
如果在给他一个选择的话,他一定会先穿上一条正经裤子再出门。
当他回到进入居民楼时,好像全身都融化了,麻酥酥的感觉让他迈不开腿。
他捏了捏自己怀里的小笼包,幸好,还是热乎的。
他大概除了胸口放小笼包的地方是热的,身体其他地方都冷的可以给小区的水管降温了。
但是他一想家里还有一个毛茸茸的大猫等着自己,心中瞬间温暖起来。
但是当他感觉到自己大衣兜里装着一个像遥控器一样的东西,心中瞬间不安起来。
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三步并两步直接飞速冲进电梯,摁上十七楼的按键后,等待着回到自己温暖的家。
先不说外面有多冷,反正裴擒虎在屋里也被冻醒了。
他起初是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条莫名其妙出现的林荫小路上走着,那条路好长好长,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才往回走。
不过他刚走几步就能听见淅淅沥沥的流水声,一旦停下脚步整个世界又归于安静。
他走走停停不知疲倦的试验着个看似好玩实则无趣的现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终于转身了,他看见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拿着一根树枝打开了凭空出现的石头门。
然后他又抬头,刚好看见天空中突如其来的暴雨云正对着自己局部降雨。
睡梦中的他裹紧自己的小被子,甚至被动的连老虎耳朵都漏了出来。
他又在梦中挣扎徘徊了好一会,最终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中得到解救。
裴擒虎猛的从床上坐起来,还没清醒过来的大脑控制不住他一脸震惊的环顾四周。
直到他打了一个寒颤,他才看见十六度亮灯的空调。
他又看了看身边的枕头,好像知道李信犯什么错了。
但现在才不是纠结李信犯什么错的时候,关掉空调才是最重要的事。
老虎左思右想,决定披上被子动身去找遥控器,而不是让遥控器来找自己。
地面像冰块一样又滑又冷,裴擒虎每走一步都是对自己的一种酷刑。
在巡视完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后,他发现一个很重要的事,李信好像把空调遥控器揣兜里带出去了。
妈呀,就这种天气,空调遥控器出去了该不会冻坏了吧!
裴擒虎被冻的脑子都不好使了,急忙穿上李信衣柜里的衬衫就要出去找遥控器。
谁知道外面有人比他先打开门,在看清来者是自己男朋友时,他忍不住一个熊抱就跳到李信身上。
虽然李信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也没想到裴擒虎身上也是同样的凉。
而丝毫没有防备的裴擒虎被身上的温度像死人一样的李信吓到了,噌的一下就钻回床上。
李信把小笼包放在餐桌上的同时关掉了十六度的空调,给自家大猫扔了一条毛毯,匆忙的去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
不出五分钟,裴擒虎被一双有些温度的手拽起来,那双手的主人将他抱在怀里。
“虎子,哥错了。哥给你买了你昨天晚上一直念叨的小笼包,你再不吃就凉了。”
裴擒虎跨坐在他腿上,露出老虎耳朵的大脑袋靠在李信肩上,视线下移刚好看见因为太着急调错水温被烫伤的后背。
“疼吗?”裴擒虎的手轻轻附在他背上,他的脑袋蹭着李信深红色的头发。
“不疼,我活该的。”
下一秒,李信的颈后穿来一阵被撕咬的疼痛。
他知道,自己好像又被不知名的大型猫科动物袭击了。
“你做什么?”李信想回头亲他一口,又被某大型猫科动物一掌摁了回去。
裴擒虎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惩罚你。”
李信忍到爆出青筋的手在裴擒虎那毛茸茸的耳朵上手劲不轻的揉捏着。
“还吃饭吗?你不吃我就吃了。”
控制欲(一)
刘邦视角
不洁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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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承认,爱上你是哥有病。
你考虑考虑喜欢哥一天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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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年五月二十
这么好看的小学弟竟然是心理学专业的,不会一眼就看出我对他有非分之想吧,我觉得我的伪装的技术还不错。
真可惜,有女朋友了。
不过没关系,我等他和他女朋友分手。
猎人有的是时间,只留给他的猎物。
在此之前,我得去gay吧快活两天,他妈的,这人长的就像小气样,要是和他在一起了说不定会上瘾。
不行了,想他的时候脑子有点热。
一七年五月二十一
烦死人了,带小鸭子回家碰上他女朋...
控制欲(一)
刘邦视角
不洁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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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承认,爱上你是哥有病。
你考虑考虑喜欢哥一天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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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年五月二十
这么好看的小学弟竟然是心理学专业的,不会一眼就看出我对他有非分之想吧,我觉得我的伪装的技术还不错。
真可惜,有女朋友了。
不过没关系,我等他和他女朋友分手。
猎人有的是时间,只留给他的猎物。
在此之前,我得去gay吧快活两天,他妈的,这人长的就像小气样,要是和他在一起了说不定会上瘾。
不行了,想他的时候脑子有点热。
一七年五月二十一
烦死人了,带小鸭子回家碰上他女朋友了。
她们商量着怎么骗他钱。
妈的,缺德东西。
一七年五月二十三日
我第二次见到他。
他看我的眼神里全都是厌恶,他女朋友骂我臭流氓,骂我王八蛋,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不生气,一点都不。
托她的福,我他妈的又见到他了。
那张嘴真会说话,绕的民警团团转,不过他女朋友真窝囊,屁都不放一个,哭哭唧唧的烦死人。
他有点聪明,就是被他女朋友脸上粉底蒙了心。
我更喜欢了。
不过为什么没有人来保释我?
一七年五月二十四日
仍然没有人来保释我。
好想他。
他叫张良,真好听。
良人的良,希望以后也有良人伴身边吧。
自己能保释自己吗?
我他妈还想打那个女的一顿。
一七年五月二十六日
妈的,韩信终于从海外回来了,在里面蹲着苦死老子了。
我有三天没看见张良了。
他怎么不来找我为他的女朋友讨回公道,这男的真没意思,就是个懦夫。
韩信那傻逼却说他那是不想和我这样的人有交集。
我他妈的头一回听懂韩信的反讽,艹,明摆着说我不配呢。
真可恶,想个办法把他弄到自己手里,我折磨死他。
一七年五月二十八
他分手了,真好。
那女的把他甩了,真是活该。
哥好心疼。
一七年五月二十九
我当着他导师的面送了他一束玫瑰。绿的,贼漂亮。
虽然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好看就对了。
他把花还给我了,还对我进行心里教育。
实在是烦人,能不能直接和我在一起。
他说他不能接受这种关系。
真烦人,真烦人,真烦人。
一七年六月一日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小朋友,就算把我的绿玫瑰扔了也是,就算是喝醉了把啤酒瓶子轮我头上也是我最喜欢的小朋友。
脑袋有点疼,但是能在出租车上和他舌吻。舌头也有点疼。
腰真细,嘴唇真软。
他气急败坏,可惜他是个男的,告不了我流氓罪。
真好看,希望明天起来还能看见他。
一七年六月二日
我脑袋后面被砸出来一个洞,不大,但是够疼。
艹,他竟然慌了。
他一宿没睡的样子真她妈好看。
真憔悴,好有成就感。
我说我好难受,他说我在做梦。
妈的,真不接人情味。
真没办法了,我抱着他脑袋往下摁着亲,大概过了四五分钟,挺短的,还没亲够,他就憋哭了。
真好玩,明天继续。
一七年六月三日
他还是心软了,真好骗。
他妈的,能不能就让我一个人骗他。
他决定照顾我的衣食起居,他想带我出院。
可是我现在身无分文,就连住所都没有,出院了能在哪里。
“我没钱,我也没有钱。”
他的原话。
妈的妈的妈的,操他妈的。我又说错话了。
错了,错了,我错了。
我说我是白手起家,我特别有钱,能在买下一整栋学区楼。
他不信,我鬼使神差的给他看了自己的身份证和银行卡。
他好像知道什么了,他说,我用自己的钱赔你,对不起。
你对不起干什么啊,我爱你,我爱你!我他妈心甘情愿,亲爱的,我心甘情愿。
我就算被你一酒瓶子打成半瘫也乐意。
不对不对,半瘫不行。那样就不能和你一起去周游世界了,那样就不能随意吻你了,那样就不能做你的男朋友了。
张良,我他妈一共认识你不到十天,吓哭你两次,我真后悔。我他妈也亲了你两次,我好像一个衣冠禽兽。
你说出来的话在硬气,你的嘴亲起来也是软的。
你的身上为什么会带着一股中药味,为什么你唇角有甜味,是吃糖了吗?
是不是中药太苦了,你只能吃糖?
你别说不关我的事啊,我现在那么爱你,失去你可不行。
一七年六月四日
我真喜欢他,他昨天晚上因为我随口提了一句喜欢炸鸡,他半夜出去,天亮才回来。
狗日的天气,昼夜温差大的像他妈八卦仪一样。
艹,他感冒了。
竟然舍不得买药。
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无能,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
他好像是知道我的心事,虽然笑的有点勉强,但是好赖他笑了。
他劝我,“别自责,这些都是我活该的。”
卧槽,妈的什么品种的笨蛋。
我真是服了。
真不会说话,什么叫自己活该的,这世上哪有自己活该的事,这他妈就是在折磨自己。
真傻,又蠢又笨。
就他那样是怎么考成霸榜第一高冷学神的?小学妹的崇拜光环有点重啊。
一七年六月五日
讲真的,算我求他。
能不能在我面前不要这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好像是装上了一个无赖一样。
他那么好看的一个人,谁看了不会心动?我对他有非分之想怎么了?我就是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他管不着,我管不了。
他真好看。
他好像好久都没睡觉了。
早点睡,别提防着我,我没什么好怕的,我也是个人,我有底线。
干嘛要把我想象成十恶不赦的坏蛋,我好委屈。
明明我那么爱你。
子房。
我承认,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羞耻。
你的名字像是有魔法一样,你好漂亮,你的名字也是。
是他沾了你的光,我觉得这个名字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了。
真幸运,你睡得像个死人一样,看不见我的失态。
我好担心你会醒过来,那样就破坏了这么多天我给你留下的好印象,我的努力就会白费。
我觉得我没有出现幻觉。
我好像真的喜欢你,但我脱离不了我可怕的控制欲。
我想让你每天都待在我的怀里,我想呼吸着你身上特有的中药味,那是安神的吗?我闻起来好舒服。你能不能看看我,我好喜欢你。你亲我一口好不好?哥愿意为你去挑战一下自己的底线,我觉得我可以放不开你,他妈的永远留在我心里吧。
艹,我特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幸好你睡得熟,你应该没听见吧。
一七年六月六日
妈的,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吧。
你竟然问我昨天晚上几点睡的。
你是不是关心我啊,是不是喜欢哥啊?是不是心软了。
我就知道,你又不是冷血动物。再说了,冷血动物也有感情。
哥头一次让人感动成这样,就连当年和韩信一起扛刀子也没有这样感动过,就因为这件事,哥让他念叨了小半辈子。
不过你放心,哥心里最重要的现在是你。
哥爱死你了。
你在乎我真的让我感觉很幸福。
可是哥还是骗了你,我其实一整夜都没有睡着,但是如果你问我的话,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告诉你我睡得很早,甚至梦到你了。
你骂我不要脸。
我觉得我疯了,你明明是在持宠而娇。
你就仗着哥不敢欺负你,你就使劲欺负哥。
我怎么敢欺负你,我都怕你哭着到处找人说我怎么你了。
妈的,还得是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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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和@柳青 老师一起写,接下来就等中午老板放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