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楚】沉迷2
日常小甜饼^_^/
(接上文)
韩越慢慢走过去,伸手把电脑椅转了半圈,缓缓在楚慈面前蹲下,极像是一个臣服的姿势。
看着旁边凉透的烤串,他内心突然有一股酸涩的疼痛。
是他没有照顾好楚慈,没有照顾他好好吃饭。
“楚慈,对不起。”韩越眼眸低垂,嗓子带着一丝沙哑,看不清他眼底什么情绪。
“嗯?”楚慈觉得他这句道歉来的很突然,让人摸不清头脑。
“几点了,没看时间,是不是挺晚了?”楚慈边说边打了一个哈欠。
“凌晨了,不是说了不许熬夜,下次不准了哦。”韩越牵过...
【韩楚】沉迷2
日常小甜饼^_^/
(接上文)
韩越慢慢走过去,伸手把电脑椅转了半圈,缓缓在楚慈面前蹲下,极像是一个臣服的姿势。
看着旁边凉透的烤串,他内心突然有一股酸涩的疼痛。
是他没有照顾好楚慈,没有照顾他好好吃饭。
“楚慈,对不起。”韩越眼眸低垂,嗓子带着一丝沙哑,看不清他眼底什么情绪。
“嗯?”楚慈觉得他这句道歉来的很突然,让人摸不清头脑。
“几点了,没看时间,是不是挺晚了?”楚慈边说边打了一个哈欠。
“凌晨了,不是说了不许熬夜,下次不准了哦。”韩越牵过楚慈的手,大拇指轻轻抚摸过手背,语气带着宠溺。
“晚上的饭不合胃口?明天我回来给你做,你的胃还没有养好,咱先不吃辣,好不好?”韩越抬头看着楚慈,眼神中带着一丝安慰和渴望。
“阿嚏!”楚慈突然小声打了个喷嚏。
韩越蹙眉往旁边看了眼,夜里降温风凉,楚慈没关书房的窗户,这是又着凉了。
韩越一把抱起楚慈。
“回去睡觉了,宝贝。”
冰凉的身体陷入炽热的怀抱中,楚慈有点贪恋温暖,往韩越怀里缩了缩。
韩越心跳慢了半拍,低头看楚慈。
粉色的睡衣中和了楚慈的清冷,平添了几分娇嫩,侧脸白皙,在昏暗中棱角柔和,睫毛长长的,阴影扫过眼睑。
勾人的很。
韩越直接抱着人换了个姿势,像抱小孩一样托着楚慈,一手摩挲着他的后腰,将他压在墙壁上。
“韩越你放我下来,你……”
楚慈两手推着韩越的胸膛,话没有说完,韩越火热的吻铺天盖地撞到他的嘴唇,将没说完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良久,楚慈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挣扎着要韩越放开他。
韩越终于停下来,眼神愈发炽热的盯着楚慈的眼睛,随即笑了出来。
“宝贝,你这肺活量得练练啊~”
楚慈靠在韩越臂弯里大口喘着气,眼睛蒙着一层水雾,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抬头瞪了韩越一样。
这一眼可把韩越看的心潮澎湃,抱着楚慈把胯猛的往前顶了几下。
“韩越!”楚慈生气了,“你回来没有洗澡!”
韩越看着眼前美人嗔怒的景象,心脏疯狂跳动。
“好好好,洗洗洗~”
无奈的亲了亲楚慈的眼角,缓了一会,抱着楚慈走回卧室。
【骁冶/北燃/枫跃】站长老婆番外9(楼明冶糟糕的身体状况)
“小楼,你怎么那么糊涂,你有宝宝了,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林陆骁将人拥在怀里,生怕一撒手这人就又消失不见。
醒来后的楼明冶虚弱异常,毕竟流了那么多血,医生也说虽然送医比较及时,孩子暂时保住了,但是风险也是同时存在的,眼下单纯就楼明冶剧烈的腹痛这个问题就根本无法解决。
“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顾一燃摘下眼镜,揉了揉酸涩的鼻梁,无奈地叹了口气:“腹部遭受了外力撞击。孩子勉强保住,但他的腹腔内积血还没有完全吸收,加上激素变化,腹痛变得更加棘手。我们已经用了现阶段能使用的最好药物,可……依旧收效甚微。”
林陆骁的喉...
“小楼,你怎么那么糊涂,你有宝宝了,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林陆骁将人拥在怀里,生怕一撒手这人就又消失不见。
醒来后的楼明冶虚弱异常,毕竟流了那么多血,医生也说虽然送医比较及时,孩子暂时保住了,但是风险也是同时存在的,眼下单纯就楼明冶剧烈的腹痛这个问题就根本无法解决。
“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顾一燃摘下眼镜,揉了揉酸涩的鼻梁,无奈地叹了口气:“腹部遭受了外力撞击。孩子勉强保住,但他的腹腔内积血还没有完全吸收,加上激素变化,腹痛变得更加棘手。我们已经用了现阶段能使用的最好药物,可……依旧收效甚微。”
林陆骁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顾医生,我要听实话。现在的情况,这个孩子能平安降生的几率有多大?还有他昨天醒来后就一直胸口痛,但是心电图和监护仪都正常”
顾一燃犹豫了一下“小楼的心脏本就有些负荷过重,这次受伤后,心脏为了维持身体运转,一直处于高负荷状态。如果腹痛持续无法缓解,很可能会引发心脏方面的问题,危及他和孩子的生命。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脱离危险后的前几天楼明冶总是浑浑噩噩,每天醒来的时间都不会太久。副站长要休病假,站长要请假陪同,这么大的事根本瞒不住支队,秦枫以为是楼明冶心脏又出了问题。
“怎么搞的,不是说不出外勤吗?顾医生怎么说,严重吗?需要住那么久的医院吗?不是说都稳定不容易复发了吗?”
林陆骁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师傅早就知道楼明冶的身体情况,但是却一直隐瞒着,不让自己知道。他明知道自己有多在意楼明冶,他居然五年时间什么都不说,“秦支,你知道楼明冶心脏有问题,你知道他去国外治病这个事对吗?”
一时之间两人的对话从请假变成了为什么你知道却不告诉我。
“秦支,您太让我失望了,你知道我多喜欢楼明冶,你居然这么骗我。”
听着电话那头直哽咽的声音,秦枫简直受不了“行了林陆骁,一个大男人整这出,你快告诉我,楼明冶现在怎么样了。”
“不劳领导费心,您就批了我们两口子的假期就行,我家小楼我得贴身照顾。”说完林陆骁就没好气的挂了电话。
还没被这么怼过的秦枫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林陆骁,你什么态度,你敢挂我电话。”
骂的再难听对面也听不到了,秦枫盯着手机屏幕皱眉头,手机界面切回锁屏画面,那张每天一闭上眼就能看到的脸正在对自己笑。
“小跃,你看我徒弟这么不听话,为了你徒弟的事敢这么忤逆我,你还不回来管管吗?我好累,你回来帮我管管他们好不好。”
【刻骨明辛】babysitter·本的一天
[图片]
9:00 am 叫醒萨辛,催他刷牙🪥如果这只懒小猫起不来就只能把人从床上抱或背到卫生间
9:10 am 挤好牙膏。站在小猫身后和他一起刷并监督他刷满三分钟,让小猫站在自己脚背上刷牙,如果小猫想要的话。
9:20 am 把昨晚准备的早餐拿上,去车库开车送小猫上学。家到学校的距离大概是10公里,这期间小猫或许会在副驾上继续睡个一路(没有办法谁叫你昨晚让他这么累)
9:45 am到学校门口后,提醒小猫拿好早餐和书包,并获得小猫困困湿湿的告别吻一个。
10:00 am ...
9:00 am 叫醒萨辛,催他刷牙🪥如果这只懒小猫起不来就只能把人从床上抱或背到卫生间
9:10 am 挤好牙膏。站在小猫身后和他一起刷并监督他刷满三分钟,让小猫站在自己脚背上刷牙,如果小猫想要的话。
9:20 am 把昨晚准备的早餐拿上,去车库开车送小猫上学。家到学校的距离大概是10公里,这期间小猫或许会在副驾上继续睡个一路(没有办法谁叫你昨晚让他这么累)
9:45 am到学校门口后,提醒小猫拿好早餐和书包,并获得小猫困困湿湿的告别吻一个。
10:00 am 你开车来到营地,开始了一天的训练。
12:00 am 午餐时间。小猫的电话准时而至,你和他一边聊着上午发生的各种事情,一边吃午餐。小猫声音听起来精神多了。
2:00 pm 午休过后,继续训练。
4:00 pm 训练结束。收队。开车,去接小猫放学。
4:30 pm 看到小猫出校门了,但身边有个高大英俊虽然比你要差个一点的男同学。不爽。
4:35 pm 小猫蹦蹦跳跳地上车,先抱住你给你脑袋来了个亲吻。你和他商量着等会儿去哪个菜场买菜准备晚饭。小猫说今晚想吃火锅。
5:20 pm 买完火锅食材、底料,打道回府。
6:00 pm 一切准备就绪,开吃。电视机调到12台,是小猫最爱看的语言节目。
6:40 pm 吃完。收拾碗筷,清洗。小猫嘴上说不会帮你,但还是很自觉地贴到你身边跟你一起洗碗。
7:10 pm 小猫说想去酒吧喝酒,被你拒绝。
7:30 pm 你们收拾了一通开车去酒吧玩耍。
8:00 pm 酒吧人很多,你正制止小猫第3次“再来一杯”。
9:30 pm 你背着微醺的小猫回家。
10:00 pm 把人拉到卫生间洗漱, 擦香香,上床睡觉,盖好被子。
10:40 pm 小猫酒醒,要喝水。你去给他倒水。喝完水的小猫用你的手背擦擦嘴,吵着要抱着你睡。
11:30 pm 折腾了一番,小猫终于老实,抱着你跟你一块熄灯睡觉了。
🐍15:00~16:00|《红》+杀青梗彩蛋
【北燃/瑜奇|ooc预警/战损预警】
🌸辞旧迎新,瑜奇宇宙-迎新24h
上一棒@万事顺遂
下一棒@抹布不不✨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以下正文·——
哈岚春节时还是那抹红,他们的春节依然近在眼前,黑夜终将被晨曦覆盖。
————————————————
算是在原作基础上进行扩充想象
群像浓度>cp浓度
写手南方人找了东北人帮忙修改 努力加东北味儿了 不要因为这个喷我
我流cp 郑北x顾一燃 赵晓光x郑南 设定这两对已交往且未结婚
————————————————
新春将...
【北燃/瑜奇|ooc预警/战损预警】
🌸辞旧迎新,瑜奇宇宙-迎新24h
上一棒@万事顺遂
下一棒@抹布不不✨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以下正文·——
哈岚春节时还是那抹红,他们的春节依然近在眼前,黑夜终将被晨曦覆盖。
————————————————
算是在原作基础上进行扩充想象
群像浓度>cp浓度
写手南方人找了东北人帮忙修改 努力加东北味儿了 不要因为这个喷我
我流cp 郑北x顾一燃 赵晓光x郑南 设定这两对已交往且未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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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将至,街上都是一派喜庆的样子。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在夜色的衬托下,闪着醒目的光。
雪花早在12月中便开始飞落,中和了人们因春节将至而躁动的内心。
窗台上的一品红盛放着。冬季连阳光都是寒凉的,洒在亮红的花瓣上,反射着令人温暖的光。
“上头的指示下来了,咱们小年那天儿收网,完事儿后都回家过年啊。”郑北站在黑板前给众人讲述着收网行动的计划,“这次的行动,必须要把全部嫌疑人员一网打尽。哪怕漏一个,也能在几年后再给咱一个惊喜,绝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对,哥,咱肯定不能漏啊。”赵晓光又在底下附和。
“就你整天儿在那儿贫,给我好好执行任务”郑北习惯性呛了他两句,继续嘱咐,“这次动作,所有人都正经一点儿,不能打草惊蛇。”
他转头在黑板上写下这次任务的注意事项,为众人讲述这次的计划。“这次行动咱的目标将小马哥手下的犯罪团伙一网打尽。”
“依照咱在梁家驹和白洁那儿套出来的供词,姜小海就是真正的小马哥,姜迎紫负责制毒。李文龙就是姜迎紫和姜小海共同的手下。”
顾一燃补充“同时也是93年花州特大毒品案主犯的助手。”
......
“这次行动特别重要,我觉得你们也知道。作为冲在前线的警察,我们要严肃对待。”
郑北转头看向众人时,就看到了正在打闹的雪瑶与国柱。他沉默了一会儿。
顾一燃本来还在看着黑板上的记录与关系网进行思考。郑北忽然沉默,室内安静下来。他也转头。意识到现在的场景后,看着打闹的两人,露出顾老师牌塑料假人微笑。
在张雪瑶和丁国柱意识到不对劲时,打闹缓缓停止,两个人像是静止了一样,郑北阴嗖嗖开口:“听见了没大呲花儿,说你呢。”
“我当然听到了!”张雪瑶心虚开口,“我肯定严肃对待啊,我还想回趟家好好陪我爸妈过年呢。”
至于丁国柱,都不用郑北开口提醒他就变老实了,因为他会自己吓自己。
......
“现场环境比较复杂,咱也不能提前踩点。随机应变,注意安全啊。”郑北拿起他的公文包,手举起来向前一晃。
“行了,安排就到这儿了。各回各家吧啊。”
听到可以下班的众人走的比吃饭都积极。
虽然下班是为了回家吃晚饭。
唯二还没走的两人在后面无语凝噎。
“你瞅这帮人儿,一下班就这么积极。”郑北捏着小公文包,指着前面已经跑没影的几人。
顾一燃看着他,忽然冒出一句“郑北,你是个好大哥。”
“咋滴,又给我颁奖啊,这都第几回颁奖了,啥时候给我发个实体奖状?”郑北又被颁了个奖,忽然想起上次“获奖”的场景。
“顾老师,我搭进去那十好几个鸡架,你不是说算你的吗,啥时候赔给我啊。”说着,他的手臂从顾一燃肩后环过去,拉着他往外走。同时用手拍拍顾一燃的脸,开始讨要自己的鸡架。
顾一燃握住他作乱的手,说“等结案了,别说十几个,我能包你一个春节的鸡架。”
“哎我你可真大气。我家的鸡架还用你包我的啊。不过你要赔那几个鸡架也行,等结案回来咱一起去吃啊。”
“行啊,到时候我请客。”
“行行行你请。”
小年前的那个晚上,像往常出任务前一样,郑北嘱咐完所有人就下班了。
虽说下班了,但大家又聚在老郑头鸡架店。
郑北与郑南分坐在父母两边。
郑北身旁是顾一燃,郑南身旁是自觉落座的赵晓光,张雪瑶和丁国柱坐在两人旁边。
郑北往顾一燃碗里夹了个鸡腿儿。赵晓光抬头的时候瞥见了。顺手也夹了一个放到了南南的碗里。
郑北看见了,恶趣味默默发作(看准妹夫不爽),一直给顾一燃碗里夹菜。赵晓光每次看见他的动作,就往郑南碗里夹。
只是苦了郑南,顾一燃能吃的完的食物,她可吃不下。
顾老师看着自己碗里堆成山的菜,再看看对面实在吃不下的郑南,努力将嘴里的菜咽下后,露出招牌假人微笑:“晓光啊,要不你转头看看。”
郑北接话“赵晓光,我妹都被你喂得胀了一圈儿了,你俩坐一条凳子没觉得挤吗?”
赵晓光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身旁郑南要杀人的眼神,讨好的笑了笑“南南我错了。”
一旁的孤寡二人组看着面前黏黏糊糊的两对情侣,感到了十足的无力。
张雪瑶带着调笑的语气开口“赵晓光,你打算啥时候给南南求婚啊,我们可老期待了。”
“你要娶我妹得先把你那脑子变灵光点儿,别傻头傻脑来祸害我妹。”
郑南出来替赵晓光辩解“他哪有啊?晓光只是做事虎了点,没你说的那么傻。”
“妈,你看啊,我妹在结婚之前就这么偏心了,要真结了不得天天维护晓光啊?”郑北假装委屈的告状。
看着两个害羞的年轻人都快躲起来了,郑母才开始转移话题“小北,别贫了。这么些年了,老郑的手艺倒是一点都没变啊。”
“叔儿,还是咱家的鸡架最香!”大大咧咧的张雪瑶被转移了注意,开始夸赞郑父的手艺。
顾老师不语,只是一味猛吃。
“那可不吗,我叔做的鸡架可是全东北最香的鸡架。”赵晓光也进行评价(pai ma pi),成功收获了旁边郑南胳膊肘儿的一杵,“我爸做菜当然香啊,我和我哥从小吃到大都没腻过。
这给郑父夸的十分高兴,大手一挥表示“等过年,叔给你们好好做一桌!”
“谢谢叔儿!”众人异口同声但又参差不齐。
郑父端了一盘饺子过来。“本来我和你们婶儿寻思着明儿给你们下饺子吃,但今天聚这么齐,我就先把饺子下了。”
“我爸的大葱猪肉馅儿饺子特别香,都给我敞开了吃啊。”郑北站起来帮父亲端盘子。
郑母接过话茬“是啊,老郑头的特色饺子,每个人都吃饱了再走啊。”
“顾老师吃得惯不?”郑北转头看向顾一燃。
顾一燃低头,顾一燃品尝,顾一燃不语,只是一味狂吃。他吃了三个才抬头回复郑北“太香了。”
“哎行,你吃的惯就行。”郑北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特别爱吃“顾老师,你们那儿好像不吃饺子是吧?那你们吃啥。”
“我们那边一般是吃云吞或者汤圆。”
“郑北。”“咋了顾儿。”“过段时间,我们一起去趟花州吧,我带你喝早茶。”
“好啊,我的顾老师。”
......
窗外的灯笼高高挂起,迎接刺骨的寒。
北风带动了红光,在夜色的映衬下,随风摇摆。
条子的行动是不能公开的,这是不成文的规定。报喜不报忧也是郑北的惯用伎俩。
郑北不说,其他的几人也不会抢着说。在饭桌上,众人都没有提到接下来的行动。
因此,郑父也不知道众人即将面临的一切。
正式任务之前,每个人总有一些内心的话想留下来。高局来了一趟哈岚市公安局,让众人写封信留点自己的内心想法下来,他代为保管。
所有人都知道,留下的这封信就是遗书。
“顾儿,行动结束,平安回来。”这是郑北。
“郑北,等一切尘埃落定了,我们回花州看看吧。”这是顾一燃。
“南南,完事儿过后,我就向你求婚。”这是赵晓光。
“爸,妈。任务结束,我就回家陪你们过年。”这是张雪瑶。
“爸妈,儿子这次肯定积极表现,得个奖回来。”这是丁国柱。
窗外的灯笼在寒风的吹拂下摇晃,在夜色的映衬下,明明灭灭。
或许是今年的冬实在寒冷,窗台上的一品红不再那么娇艳欲滴。
“郑北,这花都蔫了。”顾一燃忽的注意到。
“没事儿。”郑北去打了些水,再走来“今儿浇点儿水,明儿再晒晒太阳,就能变回那副如花似玉的样子。”
“行,那就麻烦我们郑大队长悉心照料了啊。”
“你搁这儿和我客气啥。”
......
没有预告,没有彩排。
一切静寂无声,却又暗流涌动。
下午3时,收网行动拉开帷幕。
五人分头行动。郑北、顾一燃、赵晓光前去情报中的总窝点。张雪瑶和丁国柱前去医院抓捕姜迎紫。
如他们预料,这些毒贩能在哈岚发展到如此规模,一定有很强的侦查与反侦查能力。
他们凭借前段时间收集的资料与供词,找到了毒贩的总窝点。
郑北让赵晓光在附近寻找有没有其他的毒品存放处,等待支援。
李文龙和姜小海早已等候多时。
接下来,是一场硬仗。
————
两人对视一眼,近一年来培养的默契生了效果。他们兵分两路。郑北引走了姜小海。顾一燃在这里,对战李文龙。
终于再次见到李文龙,顾一燃心中恨意翻涌。他最后的亲人死在这个人手中。
他看着李文龙手里的枪正对着自己,眼神冷漠。
面对着枪口,他没有任何惧怕吗?
答案肯定是有的。
谁能在面对着一个随时会夺去你性命的枪口时不惧怕呢?
但此时此刻耳边似乎传来了父亲的话
“阿燃,你不必为你的决定而感到犹豫,我会一直支持你”
顾一燃不是无所不能的神祇。但在他心中,父亲是。
仿佛父亲的手掌搭在他的脊背上。他感受到了父亲的鼓励与推动。
顾一燃冲上前,右手直拳攻向李文龙面门,同时两手抓住李文龙手腕迅速反转扣压,蹲下躺平将人制服在了地面上,快速夺过李文龙手中的枪。
顾一燃本身就是以警校的优等生身份毕业,底子很好。闲暇时候和郑北学的招式此刻发挥了重要作用,打了李文龙一个措手不及。
枪口指向面前的罪人,又何尝不是将对父亲被杀的仇恨、数年来累积的思念与悲痛凝成实质,对准他的多年的梦魇。
“不愧是条子啊,身手真是不错,如果你爸有你这样的实力,也不至于变成一具尸体了,哈哈哈...”
李文龙被顾一燃的突然攻击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落于劣势。头被顾一燃的枪口抵住,却还在猖狂的笑着。
顾一燃很想扣动扳机,让这个恶魔再也无法害人,让自己的梦魇就此得到终结,让父亲的灵魂在地下安息。但他不能这么做。李文龙身上背负的案件太多。行动也有规章制度,他不能为了一己私欲随意处置。
他的眼中包含仇恨,包含无尽的痛苦,包含了犹豫。
就是这犹豫的一瞬间,李文龙忽的掏出一把匕首向顾一燃刺来。
他们离得太近了,顾一燃虽及时闪避,但他的身手明显无法和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的李文龙相提并论。
胸口被匕首刺中,钝痛迅速传达到大脑。匕首被李文龙抽出,鲜红的血溢出,白衬衫瞬间被浸湿。剧烈的疼痛让他难以忽视。
没等他站稳,李文龙又要再次刺过来。
顾一燃了解自己,以他的实力和李文龙耗下去必败无疑。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手,扣动扳机,子弹向李文龙的腿部射去。腿部中弹会导致李文龙无法迅速逃跑。与此同时,顾一燃迅速后撤。
顾一燃在心中再次告诫自己不能对李文龙下杀手。
李文龙小腿中弹依然面不改色。他坐在地上,后背依在土墙上,盯着面前的顾一燃。
“不错啊,都敢开枪了。你那位父亲,可是到死都没敢反抗呢.”
他紧盯着顾一燃充满愤怒的双眸,语气充斥着挑衅,又仿佛对顾父充满了不屑。
他的目的就是拖延时间。
————
哪怕早有预料,但在亲眼看到一群保镖中间的姜小海时,郑北的心脏依然感到抽痛。
毕竟,那是他幼时最深刻的记忆。
只可惜,他记忆中的乐乐早已不在。
眼前的人,是姜小海,是毒贩,是杀手,是自己追查许久的案件的幕后主使。
他与顾一燃对视一眼,将姜小海引走。
最后看了一眼顾一燃与李文龙对峙的场景后,他转头看向姜小海。眼中的担心转变为某种复杂的情感。似是悔恨,似是悲伤。
面前的姜小海依然是那副老实的模样。
他看到郑北,露出笑意,像往常一般说出一句“大哥”。
他的表情与过去无异,落在郑北眼里却只觉讽刺。先前一切所谓的兄弟情,所谓的久别重逢,就像一场美妙的梦。人醒了,梦也在此刻破碎。
姜小海面上的笑意收起。
这是郑北第一次看到他的真面目。
“所有人一起上吧。大哥,我相信你能打赢的。”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还是那声“大哥”,郑北却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他看着眼前这个人,看着自己感到无比亏欠的“乐乐”,又有些恍惚。
姜小海身边的那些保镖得到命令,向着郑北发起攻击。哪怕郑北实力并不弱,面对这么多训练有素的保镖依旧应付不来。
那些保镖被一个个打倒。郑北并没有下杀手,但这些保镖暂时也无法站起来继续战斗。
打斗之余,他忆起自己与姜小海相认后的一切。一桩桩,一件件,温馨的画面如走马观花一般浮现在他眼前。
他们一起泡澡,一起举杯痛饮。
他们勾肩搭背,诉说心中思念。
他想在面前的姜小海身上弥补他在心中对乐乐的亏欠。
他这才发现,这些所谓的过往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心中的“乐乐”不过是用来自我安慰的一个借口。他将全部的愧疚、悲痛都倾注在这个人物身上。
如今的姜小海,打破了他心中的“乐乐”。
姜小海终于摘下了他伪善的面具。乐乐早已不复存在,存活下来的,只是姜小海。
在与姜小海身边的保镖缠斗过程中,他也在不断后撤。他离顾一燃和李文龙所在的地方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那里传来的声响。
他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前去支援李文龙。
只剩最后一名保镖了。
郑北看向姜小海,却发现他依然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仿佛事不关己。
这名保镖能留到最后,身手必定不错。
郑北一拳攻向他胸部的同时,那人的一拳也像郑北的面门攻来。
郑北的面上落了道伤痕,同时嘴角留下了些青紫的痕迹。
一脚踹飞这最后一名的保镖后,郑北与姜小海开始正面对峙。
————
李文龙不信,顾一燃挨了那一刀还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如李文龙所料,顾一燃最终还是支持不住了。
胸前的伤口早以随着刚才的大幅度动作撕裂。
顾一燃躺倒在地上,鲜血与泥污混合在一起,将白色的衣衫浸透。
最初溢出的血早已干涸,后来的鲜血掩盖住暗红的血迹。
李文龙摸索着捡起地上的匕首,猛的起身,以极快的速度把刀刺入了顾一燃的胸口。
同一时间,顾一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右手小臂抬起冲着自己胸膛正前方扣动扳机,枪口正对着李文龙的胸口。
实际上,顾一燃等的就是这一刻。
体力耗尽使大脑变得迟钝,一切都像开了慢动作一样。顾一燃看到了李文龙再次中弹时眼中的不可置信,看着杀父仇人缓缓倒下,才后知后觉般尝到了口中那股血腥味。
“原来匕首刚刺破心脏时,人还是可以简单活动的啊”顾一燃心想。
眼前蔚蓝的天空缓缓褪去颜色,感官被无限放大。胸口的疼痛骤然来袭, 一切仿佛正在
迎接死亡的到来。
他用最后的体力与意志力,再次向李文龙开枪,直至子弹耗尽。
“我都要死了,违反一下行动的规章,没关系的吧。”他想。
枪从手中滑落。顾一燃重重的摔到地面,对疼痛的感知已经麻木。
鲜血缓缓溢出,顾一燃感受着生命的流失。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父亲好像出现在他的眼前,眼神似是充满责备,又似是充满关切。
顾一燃想抬手。眼前的父亲太过真实,极度疲惫的大脑无力再去分辨虚实。他想再感受真实的父亲,而不是仅存在于回忆中的父亲。
眼前的虚影破碎。临行前郑北的嘱咐再回荡在脑海中。“顾儿,这次行动,要注意安全。
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哦,他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倒是郑大队长要小心一点,我可不想看见你受伤。”
是啊,他看不到了。
顾一燃无力的躺在洁白的雪上。
洁白的雪,缓缓的,被他的鲜血染红。
顾一燃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他最终还是抵不过意识的抽离,合上了双眼。
“郑北,我爱你.”
无声,却又震耳欲聋。
————
郑北莫名一阵心慌,
但他没有余力再去考虑其他事物。
腹部的冰凉阻断了他的思考。
郑北先前对姜小海还留有一丝感情,那毕竟是令他愧疚那么多年的乐乐啊。
他一直不愿对着眼前的人下杀手,他依然对姜小海的内心抱有幻想。他以为自己能成功劝说他。
但现在,插入腹中的刀刃刺破了一切遗留的情感。匕首落地的声响仿佛砸在郑北身上的重锤。
血无声落在路面上。
郑北立刻按压伤口止血,但鲜血仍顺着手指向下,在指尖凝为血滴,落地。
郑北看着远去的姜小海,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他向姜小海的小腿处开了一枪。
念着往日情分,他不想这位童年的玩伴就此死在自己手中。
姜小海踉跄几下,又向着远处逃离。
......
“姜小海,别逼我。别逼我开枪!”
“郑北,上次是你走了。这次换我,不行吗?”
姜小海的质问,让郑北有些犹豫。
他不想杀了这个幼时的玩伴,他想劝降他。
“我知道,今天你只有跑了,才有机会活下去。但是没办法。你是毒贩,我是警察。”
他停顿了,似是犹豫,似是在观察姜小海的反应。
姜小海转过身,朝着郑北展露了一个笑容。
笑容里再没有过去的影子。
郑北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改变这一切了。
姜小海的背影逐渐远去。
夜色在天际漫延。郑北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所剩无几。
看着姜小海的背影,郑北缓缓举起手中的枪。平时轻巧的枪支,此刻却是那么沉重。
他的手止不住的发抖。准心瞄准姜小海的背影。
枪声响起,姜小海的胸腔被这枚子弹击穿。
姜小海分明离他那样远,但郑北似乎能听见子弹刺破姜小海的皮肉,穿破他的心脏,从他的胸口破出。
姜小海低头看了看胸口的枪孔,凄惨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
他直挺挺的倒下。
雪花飘落,天气依然像10年前那样寒冷。
郑北看着姜小海倒地。
他看着不远处的姜小海,看着一滩血红在那个人身下,慢慢扩散。
鲜红的血色在他的眼前炸开。
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心中不愿相信乐乐的变化,又或是难以接受自己亲手杀了姜小海的事实,他的意识有些模糊了。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小小的乐乐,对着他说,“大哥,你还是丢下我了。”
小家伙的眼神中有难过,但更多是对郑北的心疼。
孩子的眼睛是澄澈的,是干净的,是掩藏不住情绪的。
郑北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与支援的警员沟通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带去处理伤口,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昏了过去。
待他再醒来,已是第二日正午。
正午阳光灿烂。郑北看向窗外,喜庆的灯笼却那般黯淡。
丁国柱告诉他顾一燃的死讯。
他眼中的光,暗淡下来。
————
“收网行动圆满结束...”
圆满吗?
顾一燃殉职,赵晓光重伤未醒,郑北重伤,张雪瑶左腿残疾,丁国柱为专案组众人忙前忙后,同样脚不沾地...
总的结局是圆满的——毒贩团伙被绳之以法,得到应有的处罚。
但在每个人身上,结局却是那般痛苦不堪。
————
这是郑北这些年过的,最灰暗的春节。
顾一燃殉职,郑北还在医院治疗,郑南也在医院照顾晓光,郑父郑母也就没了迎接新年的欣喜,在医院忙前忙后。
郑北拿到了顾一燃写的那封信。
“郑北,等一切尘埃落定了,我们回花州看看吧。”
顾一燃的字很好看,也很清晰。
郑北回忆起他写这封信时的表情。顾一燃写这封信是一直带着笑容,他凑过去想看个究竟,却被他轻轻推开。
顾一燃在想什么呢?郑北不知道。
郑北腹部的伤口还没愈合。缝针时的麻药劲已经过去了,阵阵的疼痛被解除限制,疯狂涌出。
郑北还是想看看顾一燃,他已逝的爱人。
傍晚,疼痛大多都已散去,剩些顽固的久久不离开。郑父郑母回去休息了,丁国柱在他身旁陪护。
“国柱,我想去看看顾老师。”郑北的嗓音有些沙哑。
丁国柱下午时告诉他,顾一燃正在医院的停尸房内。他想再见他一面。
恰巧医生进来查房,国柱向医生询问完郑北的情况后决定陪他一起去。
至于这个行为是否合规。
去他的规定。
每次的任务都有一定的风险,他们也可以说是见一面少一面。
郑北想去,那他就陪着。
他们先去看了看张雪瑶。
张雪瑶见到他们,似乎没有任何悲伤的情绪。她依然带着笑,招呼两人坐下“北哥,国柱,你俩咋过来了。来坐。”
“坐就不用了,我俩一会儿就去看看晓光,再看看顾老师。”郑北的目光扫过张雪瑶被子覆盖下空缺的左腿,顿住了。
“害,这腿不要紧。不过我以后绝对不和你比了,我肯定打不过你了。”张雪瑶看上去还是那么开朗,但郑北能看到,她眼底淡淡的悲伤。
张雪瑶刻意避开了有关顾一燃的话题。
郑北伤心,她又何尝不伤心呢。毕竟朝夕相处了近一年之久,她对顾一燃也有了像亲人一般的感情。
...
赵晓光依然没有醒来。
郑南坐在他的床边,一会儿拿起毛巾给他擦一擦,一会儿又静下来轻轻和他说两句话。
郑北没有走进去。他不想打扰里面两人。
...
走进停尸房。
郑北将蒙在顾一燃面上的白布揭开。
眼前的顾一燃很安静。
这是郑北的第一想法。
顾一燃闭着眼,就这么平躺在那里。
郑北缓缓的走过去,轻抚眼前人的脸颊。
触感是冰冷的,但郑北恍若未觉。
“顾儿,咱现在结案了,我春天带你去花州。”
————
郑北一手操办了顾一燃葬礼的相关事宜。
他为顾一燃在烈士陵园选了一个安静的角落。
顾一燃的墓碑,面向他家乡的方向。他殉职前,最想回到的家乡。
墓碑旁是一棵杨树,上头还挂了一只灯笼。
旁边的那块地方,众人心照不宣。那是郑北为自己留的,葬身之地。
“警号4633567永久封存。”
葬礼结束,其余全部人都默默离开。
郑北靠着顾一燃墓碑,身体脱力滑落,缓缓坐到地上。
他偏过头,看着面前没有姓名的墓碑,伸手擦去上面无形的灰尘。
缉毒警的墓碑上,没有照片,也没有姓名。
郑北和顾一燃讲述着近日发生的一切。声音很轻,很轻。轻的或许只有身旁的那个人能听见。
他的声音仿佛梦呓。或许,他就在梦中。
“瑶瑶的腿没了,之后不能继续在前线拼了。这小姑娘,也该休息休息了。”
“晓光还没醒,我妹在那儿守着呢。这傻小子从小就有福气,肯定能醒的。”
“顾儿,我要是那天儿不把姜小海引走,我是不是就能帮到你了。”
“顾儿,你那天,是不是很疼。”
......
北风拂过,树枝上的灯笼被吹落,落地发出轻响。
郑北伤好了,出院回家。
一开门,他又看到了那盆一品红。
本来鲜艳欲滴的花朵,如今失了生机,就那样蔫哒哒的垂在那里。
与顾一燃的回忆又浮现在脑海中。
“我让她拿给你的,让你这屋有点儿生气。”
“稍微照料照料,没两天儿它就能变得如花似玉。”
这应该是接顾一燃回来时说的。
“没事儿。今儿浇点儿水,明儿再晒晒太阳,就能变回那副如花似玉的样子。”
这应该是任务前夜说的。
他看着眼前枯萎的一品红。
鲜红的花瓣变得灰败。本来充满生机、向上生长的花朵变得支离破碎,花瓣零零落落的飘落,枯绿的花叶也昭示着生机的流失。
郑北去打了些水,再走来,轻轻的浇在脆弱的花枝上。
他的耳畔又响起了顾一燃的声音,
“行,那就麻烦我们郑大队长悉心照料了啊。”
......
郑北每周都会来看看顾一燃。
他会带着顾一燃最爱吃的那些菜,坐下和他唠唠家常。
老舅的日常唠叨,晓光的康复情况,瑶瑶托他带的话...这些话语简直天南海北,毫不相干。
“顾老师,我之前问你,是不是一点儿老爷们儿的脾气都没有。我现在知道了。你是最爷们儿的人。你丢下我,就这么走了...”
“顾儿,你那点儿鸡架不用赔了。你回来,我请你吃,行不行...”
“顾一燃,来梦里看看我,好吗...”
春暖花开的四月,郑北得到了一条他和顾一燃曾经日思夜想的消息:
顾父的遗体找到了。
郑北又休假飞去花州操办了一切。
他按着先前顾一燃的安排,将顾父葬在顾母的墓碑旁。
此后,他每年都会来祭奠。
他带着顾一燃的相片,重游了一遍这个老地方。
郑北重回了一趟花州警校,
“顾儿,你还记得不,我在这儿遇着的你。”
“那会儿你还不想去哈岚呢。我现在啊,倒希望你能回来了”
郑北去了一趟顾一燃的家,
“顾儿,我代你回家了。”
“果然还是记忆中的那样儿啊。”
郑北早晨起来晨跑,
“顾儿,我又来这条路陪你锻炼了。”
“看来我体力还是不行啊,还得练。”
......
郑北回到了哈岚。
他再回到墓园,带着家中的那盆一品红。
经过郑北的悉心照料,鲜艳的花朵再次盛放。
“顾老师,我把这个带过来,让你这里多点生气儿。”
鲜艳的一品红在阳光的照耀下,盛放。
郑北倚着顾一燃的墓碑坐下,轻抚手中那张黑白相片上的脸庞。
“顾儿,我好想你...”
他依旧记着顾一燃的一切。记着他的面庞,记着他的话语,记着他的心跳。
“顾儿,他们说,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结,遗忘才是。”
“我已经留不住你了,不能再让你,被遗忘了。”
郑北将带来的酒撒在顾一燃墓碑上,又将留下的那一杯一口干了。
他举起空杯,向着眼前的爱人示意。
郑北将头靠在他的爱人的墓碑上。
“顾一燃,我爱你。”
郑北没有听到顾一燃最后的告白。
但他永远都会铭记他的爱人。
爱,足矣跨越时空。
假如楚慈《破云》时期穿越到《刺刀》后期(一))
写在前面:时间线是根据《破云》的时间线,也就是2013年时,楚慈21岁,可能会有OOC部分,毕竟21岁的青春男大楚慈。
1
建宁的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劫后余生的楚慈回到熟悉的宿舍,一边整理行李,一边感慨生命无常。舍友冯宇光明明前不久都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却在世界上彻底不存在了,生命何其渺小、脆弱。
一番深思熟虑,楚慈决定放弃继续读博深造的计划,学海无涯,漫漫长路,没有尽头。不如早点工作赚钱,照顾母亲和弟弟。
回北京时,楚慈为了省钱选择坐绿皮火车。正是淡季...
写在前面:时间线是根据《破云》的时间线,也就是2013年时,楚慈21岁,可能会有OOC部分,毕竟21岁的青春男大楚慈。
1
建宁的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劫后余生的楚慈回到熟悉的宿舍,一边整理行李,一边感慨生命无常。舍友冯宇光明明前不久都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却在世界上彻底不存在了,生命何其渺小、脆弱。
一番深思熟虑,楚慈决定放弃继续读博深造的计划,学海无涯,漫漫长路,没有尽头。不如早点工作赚钱,照顾母亲和弟弟。
回北京时,楚慈为了省钱选择坐绿皮火车。正是淡季,他买的那一节车厢上就他一个乘客,除了上车时乘务员查票,和偶尔路过的卖零食饮料的小车,再没有其他人,楚慈很享受这样的独处时刻。他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路上,窗外闪过高楼大厦,也闪过小镇村落;闪过晴空万里,也闪过大雨滂沱。
火车经过一段隧道,眼前顷刻间陷入一片黑暗,玻璃窗上投射着自己呆呆的影子,铁轨的嗡嗡声异常清晰。楚慈收回目光,感觉有些困倦,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他左手撑着下巴,眼皮一点点耷拉下来,火车微弱的灯光在一点点的暗淡,直到完全失去光明前,他看到一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推着餐车从车厢门口向他缓缓走来。
“海鲜粥还是小馄饨?”
“都不要,谢谢。”
韩越盯着睡猫一般的楚慈,忍不住趴下在他嘴角亲了两口,又撸了一把他的头发,附耳轻语:“还是海鲜粥好了,快起来了,小懒猫,今天体检数据好的话,准许你晚上吃火锅好吧。”
楚慈倏然睁开眼睛,定定对着天花板。
“五点半了,媳妇儿,你再不起来我就骚扰你了。”韩越有些无赖地在楚慈脖颈间蹭起来。
在一分钟前,楚慈以为自己梦中,可此刻另一个人在自己皮肤上游走的触感如此真实,“难道,那帮毒贩的漏网之鱼又找上他了?”
想到这里,楚慈的鸡皮疙瘩瞬间从脚底爬到胸前,冷汗顺着额头如串珠般落下,“我不能慌,我得尽快想办法逃!”
思索间,韩越的吻已经吻至胸前,楚慈这才低头看向韩越,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亲自己的......
巨大的屈辱感油然而生,楚慈几乎本能地抬脚踹上去,“流氓!变态!”
韩越嗷的一声翻过去,捂着下体,半晌,“媳妇儿,你干嘛,把你老公踢坏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不要了?!”
然而韩越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楚慈已经拿着衣服往客厅外跑,他顾不得自己的疼痛,追了出去,刚到卧室门口就听到咚的一声。
随后楚慈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韩越急匆匆冲过去,在黑暗中准确地判断出楚慈的位置,将他一把抱起,“摔哪儿了?媳妇儿。”
楚慈跑的太仓促,在黑暗中被什么东西绊倒,整个人匍匐在地,结结实实的一跤,痛的他倒吸几口凉气。
灯“啪”的一声亮了,楚慈一个耳光甩过去。
韩越被打的有点蒙,但他很快挤出一个笑脸,紧了紧怀里的人,有些心疼地说道:“宝贝儿,打的这么重,手痛不痛啊。”
楚慈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这时他才反应出眼前这人应该不是毒贩的人,不是那帮人追来,他紧张地情绪暂时得以放松,他呼了口气,“先生,请你把我放下来,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有什么误会。”
韩越:“..........”
韩越伸出手摸摸楚慈的头,又摸摸自己的,“没发烧啊。”
楚慈在韩越走神间隙,挣脱了下来,脚刚一沾地,膝盖就疼的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韩越急忙又把人抱起放在沙发上,半蹲着掀起裤腿看,“我就知道,你这细皮嫩肉怎么经得起这么摔,你看看,膝盖都破皮了,真是要心疼死我!”韩越说着,对着膝盖的伤,轻轻吹了两口气,“你先坐着,我去拿碘伏消消毒。”
也许是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态度太真诚,也许是楚慈的伤口真的疼,他竟然鬼神神差的点点头。
2
韩越起身去书房拿药箱,楚慈这才环视起这个房间,偌大的客厅干净整洁,茶几上白瓷瓶插着新鲜的粉玫瑰,东边阳台上摆着修葺精美的各色绿植,投影仪下的放置柜摆着各色款式的恐龙玩偶......
等等!那是什么!
楚慈突然站起来走过去,他惊恐地拿起相框,照片里右侧的人.......
“宝贝儿,你怎么跑哪里去了。”韩越将药箱放在茶几上,走到楚慈跟前,贴着他的后背,指着照片笑着说:“怎么样,你老公帅吧!丽江真的不错,今年闲点咱可以再去一次。”
楚慈战栗的身躯终于让韩越感觉到不对,“媳妇儿?”
楚慈没有回他,依旧死死盯着照片,照片上右侧那个男人和自己简直一模一样,但细看还是能看出分别,照片上的人脸有些苍白,年龄看着还是比他大一些,“难道他认错人了?”
“别吓我,媳妇儿,你不会低血糖了吧。”韩越不由分说把人又抱起来,从茶几抽屉里拿出巧克力,一边剥一边说:“先吃一点,等下空腹的项目先不做了,身体要紧,你说说你,零食藏在这么好找的地方。”
“先生,我想我们有些误会。”
“?”
楚慈指着照片上,“这个人不是我。”
“.........”
“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我确实不认识您,也不是您爱人,我可能只是和他长得有些像。”
韩越目不转盯地看着楚慈,他和楚慈在一起这么多年,连他身上哪个位置有什么痣都一清二楚,怎么可能搞错,难道他媳妇儿失忆了?!
“你说你不是我媳妇儿,那你是谁?”
调香
灵感来源于1997香水
郑北最近总是闻到顾一燃身上有股香味,以为他是喷了香水,提醒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可不能喷,可顾一燃说自己从来不喷香水,郑北百思不得其解,那顾一燃身上的香味到底是哪来的?
于是,郑北旁敲侧击地问其他人闻到没有,结果别人都表示闻不到,郑北疑惑:“难道只有自己能闻到?”这种香味很特别,像橘子和玫瑰的结合体,郑北天天都能从顾一燃身上闻到这股味道,越靠近香味越明显,有时还没看到人,郑北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知道是他来了,闻......
灵感来源于1997香水
郑北最近总是闻到顾一燃身上有股香味,以为他是喷了香水,提醒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可不能喷,可顾一燃说自己从来不喷香水,郑北百思不得其解,那顾一燃身上的香味到底是哪来的?
于是,郑北旁敲侧击地问其他人闻到没有,结果别人都表示闻不到,郑北疑惑:“难道只有自己能闻到?”这种香味很特别,像橘子和玫瑰的结合体,郑北天天都能从顾一燃身上闻到这股味道,越靠近香味越明显,有时还没看到人,郑北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知道是他来了,闻香辨人这招百试百灵。这股香味无时无刻不在撩拨他的心弦,习惯了这种香味,有时闻不到还会抓心挠肝。某天,顾一燃像往常一样,化妆侦查跟郑北走进了一家KTV,这家KTV聚众吸毒情况很严重,其中有几人为争夺一小包毒品大打出手,抢起毒品来连命都不顾,期间顾一燃重伤,险些丧命,等顾一燃从医院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郑北一脸疲态的趴在顾一燃床边,睡梦中的他眉头紧锁,反映出他高度紧张的状态,不知怎的,顾一燃想帮他抚平紧皱的眉头,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可手还没触碰到郑北,趴着的人便察觉到了床上的响动,瞬间惊醒,跟顾一燃四目相对,继而揉了揉眼,顾一燃趁郑北揉眼的空挡收回了手,眨了眨眼拿起身旁桌子上的眼镜带上,郑北声音沙哑:“你醒了?身上还有啥不舒服的地方吗?我去叫医生。”医生看完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郑北难得露出几天来的唯一一个笑容,轻声问:“饿了吧?你想吃啥?我去给你买,或者我回家给你做?哦,对了,医生说你三天没吃东西了,不能一上来就吃太油的,要不我还是给你买碗面吧?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我妈今天包的饺子,我去给你拿点儿回来?算了,我一会儿都给你带过来吧,你先喝点水,吃点水果垫一下,郑北递给顾一燃水杯后,拿起旁边的香蕉和橘子,开始剥皮,边剥边说,我顺便再给你拿点换洗的衣服,你还有啥想要的没?直接跟我说,我一起给你带过来……”,剥完皮后接过顾一燃手中的水杯,把水果又塞到了顾一燃手中,顾一燃静静地盯着郑北,“郑北,你太紧张了”,滔滔不绝的声音戛然而止,寂静了几秒便重新恢复声响,“你又差点死了,顾一燃,你知道吗?”郑北的眼睛因努力憋泪而呈现出红肿的颜色,顾一燃勉强扯出一个笑,“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嘛,他条啦,你刚刚不是问我还想要什么嘛,我还想喝甜豆花,多加糖”,“郑北被逗笑了,啥甜豆花啊?豆腐脑呗就是,行,我让他多给你搁点糖,其他的调味都别放,馋的要命一天,在这等着吧,我马上回来”。郑北没告诉他的是,顾一燃刚醒他就感觉到了,因为那股香味更浓了,充斥着他的鼻腔,在感觉到顾一燃想触碰他的时候,故意睁开眼想看他什么反应,结果好像不禁逗,顾一燃当然也没看到郑北在发觉顾一燃把手收回去的那刻,嘴角不易察觉的一抹笑。郑北快被这股香味折磨疯了,刚刚就忍不住想亲顾一燃,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之后过了几天,顾一燃便出院了。
这天,郑北和顾一燃像往常一样一起上班,郑北看了看顾一燃,便用局里唯一的电脑搜索为什么总会闻到喜欢的人身上有一股香味,结果显示是费洛蒙效应,但郑北翻来翻去,发现这种现象大多出现在动物之间,难道人和人之间也会有吗?想着想着就盯着顾一燃走神了,顾一燃抬起头跟郑北对视:“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郑北反应过来吓了一跳,心虚地笑了两声:“没有没有”。下班后两人回到家,郑北决定向顾一燃坦白这件事:“我总能闻到你身上有股香味,是橘子加玫瑰的味道,我在网上搜了这叫“费洛蒙效应””。“我也能闻到你身上有股香味,是薄荷加柠檬的味道”,“那这么说,你早就知道“费洛蒙效应”?”,“知道啊,只是不敢确定在人类之间也能产生,现在刚好证实了一下,你刚说我身上是橘子加玫瑰的味道,那下次我给你买瓶这种味道的香水,你给我买瓶薄荷加柠檬味道的香水”,“买这两种香水干啥呀?”,“喷啊,免得你总是心神不宁的,抑制一下”,“抑制啥抑制,不用抑制,你知道我想亲你,你还让我抑制?太坏了啊,顾老师,我知道顾老师也想亲我,你也不用抑制”还没等顾一燃反驳就被郑北堵住了嘴……后来,郑北真的买了这两瓶香水,在两人出去约会时,便会心血来潮的喷上属于对方味道的香水。
【北燃】嶙峋1
全文免费 一些北燃爱的序章
过我嶙峋,拥我九春。
顾一燃刚来哈岚的那一年,多病多灾。像是上天不允许他短暂逃离自己苦难的一切,逼着他回到四季如春的故乡,让他仍旧孤零零的守着仇恨度过人生的漫漫长河一样。
但是命运好像也忘记了,它造就的一切苦难都让顾一燃长成了一个坚韧的人。
顾一燃没走,其实还因为他身边突然有了人。
他倚在床边,整个人病恹恹的,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看着郑北忙前忙后,一会拿毛巾给他擦擦额头啊,一会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个黄桃罐头,邀功似的放在他床头,拍着胸口跟他保证吃完了就不烧了。
骗小孩......
全文免费 一些北燃爱的序章
过我嶙峋,拥我九春。
顾一燃刚来哈岚的那一年,多病多灾。像是上天不允许他短暂逃离自己苦难的一切,逼着他回到四季如春的故乡,让他仍旧孤零零的守着仇恨度过人生的漫漫长河一样。
但是命运好像也忘记了,它造就的一切苦难都让顾一燃长成了一个坚韧的人。
顾一燃没走,其实还因为他身边突然有了人。
他倚在床边,整个人病恹恹的,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看着郑北忙前忙后,一会拿毛巾给他擦擦额头啊,一会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个黄桃罐头,邀功似的放在他床头,拍着胸口跟他保证吃完了就不烧了。
骗小孩呢,顾一燃笑笑不说话。
他其实不是一个特别喜欢麻烦别人的人,尤其是对郑北这样刚认识不久的人,人家千里迢迢的从哈岚跑到花州,对着他那个极其抗拒的态度接受良好并发出新的要约邀请,来了之后又带他回家有个落脚的地方。
这人像夏天旋转的立式风扇,三百六十度的释放着自己对待世界的善意,顾一燃感激的同时,也有些受宠若惊。
今天早上身上冷得厉害,刚醒的时候还以为是哈岚降温了,结果起床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顾一燃这才后知后觉的将冰凉的指尖挪到额头上,果然冰火两重天。
顾一燃轻轻叹口气,还好卧室外就是自己目前的直系领导,虽然怎么看俩人都没有上下级的客套生疏和恭维,但不管怎么说,自己请假都比正常流程方便八百个来回带拐弯的。
有些慢吞吞的套上自己的衣服,找外套的时候实在头晕的厉害,犹豫了几秒顾一燃还是把自己从花洲带来的大衣穿上了,顾一燃在心里祈祷着 ,哈岚的秋天总不能天天都冷吧。
“还要晨跑去啊顾老师。”
顾一燃拧动门把手的那一刻,郑北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一股在别人家做客的拘谨和尴尬突然击溃他内心防线,他开门的动作一顿,老老实实地回头对上郑北的目光,像是生怕自己迟几秒道歉就被人嫌弃了似的,顾一燃开口解释着自己一大早上就把人吵醒的原因:
“不好意思,我有点发烧想出去买点药,没想把你吵醒。”
“发烧了?”
本来有些睡眼惺忪的郑北眯着眼睛观察了几秒,然后翻身起床把人又重新推进了屋里。顾一燃烧的整个人都有些发懵,大脑慢几拍的反应过来,轻轻嗯了一声。
尾音上扬,听起来跟撒娇无差,惹得郑北在心里感叹一句南方人就是会撒娇,把人摁在床上,半搂半抱的给人把外衣脱掉,这人也真像是烧迷糊了,眨眨眼都像是要掉眼泪似的,眼睛湿漉漉的盯着他,然后声音跟蚊子似的道了声谢,像下完雨公园里突然窜出来的小兔子,郑北被自己脑子里的形容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对着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成年男性寻思什么呢,可能是想搞对象了?那也不至于拿人家顾老师类比,郑北暗自唾弃自己的行为,有些找补的把被角掖的严严实实的,一点风都钻不进去。
“家里还有上次南南发烧的药,我给你拿点去,要是下午还烧的话咱就去医院挂点水。”
“不用这么麻烦的,我躺躺就好了。”
“你也不怕给你那脑子烧傻了,往东走就有一家人,孩子发烧家里人没人照顾,病好了脑子坏了。”
“真的假的?”
“假的呗,专门骗你这种烧糊涂了的大教授。”
顾一燃眯着眼听郑北调侃自己,也不恼,就盯着郑北的眼睛笑,高度近视的眼睛看东西的时候总像隔了层白色塑料袋一样,只是此刻距离还是更胜度数一筹,他这么看面前的人,连郑北额角上的一点点疤痕都看得清楚,那条细细的印子比别的地方稍微白一些,落在他眉尾处像是特意设计的一点断眉,好看的紧。
郑北连蒙带骗的好歹是不让他再说些什么麻烦谢谢的客套话了,看着床上裹着被子还直打哆嗦的人,郑北一时也有些说不出苛责的话,脑子里突然想起顾一燃在花洲最让自己哑口无言的那句话,偃旗息鼓,他甚至开始心疼眼前的人。
“我爸妈死在这,这就是我的家,我不会跟你走的。”
跟他差不多的年纪,父母双亡,周围连个亲近热络的人都没有,也难怪他对别人散发的一点的好意都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也不知道这人在花洲生病了要怎么样。
郑北叹口气,把体温计递给顾一燃,自己跑去屋外翻药。
很幸运的是退烧药还剩一板,郑北从楼下顺了碗还温着的白粥,到楼上看见顾一燃姿势都没带换的,还是那副眼巴巴的模样。
郑北有些心软,把药和粥都放在床边,低下身子给他理了理被子,顺口问了句:
“多少度?”
“我没找到眼镜。”
行,郑北认命,尽职尽责的当好老妈子,从顾一燃腋下把体温计拿出来,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看清这体温都快够到四十度边缘了,咬了咬牙还是顾着病号的情绪,没说话。
这人眼睛微微眯起些,瞅着一副好奇的模样,郑北还是开了口:
“挺好,家里正好缺个电暖气,顾老师千里迢迢来一趟还真是发挥光和热。”
顾一燃觉得自己有点无辜,其实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这次病的有点严重,每一寸骨头缝都疼,疼的他张不开嘴说不出话,抛弃了眼镜的眼睛模糊的望着门口时,他其实也有些惊叹郑北这人身上有些魔法,光是在心里默念几句名字也让人觉得安心,然后他看着这人进来,冰凉的手抚过他颈间裸露在外的皮肤,逼得他打个寒战,握着沾有他体温的体温计,立在他身边,沉默的两秒钟里,顾一燃下意识的想驱散两人周围尴尬的氛围,尽管从始至终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尴尬。
“好好躺着,手还有劲吗?要不然我喂你喝两口粥,这药饭前吃对胃刺激忒大。”
顾一燃忙不送的摇头,被郑北这么照顾就已经让他很难为情了 ,哪能再让人家喂饭,那也太不像话了。
顾一燃迷迷瞪瞪的伸出手要碗,郑北有些迟疑的递给他,然后缩被窝里这位就这么抖着手拿碗,看的郑北一阵皱眉。
无法,最后自己端着碗等顾一燃一勺一勺的舀着吃,看着人搅三下抿一口的速度,郑北又有些想不通这么个温吞的性格怎么在花洲那么决绝的拒绝自己,人总是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的,更遑论只是临时调到哈岚协助办案,回去能评个职称也说不准,郑北想不出顾一燃拒绝自己的理由,只是因为父母死在那边,郑北始终觉得这个理由不太充分。
这人身上全是问号,干脆改名叫顾一问号得了,郑北在心里小声地编排着面前的人。
快点好起来吧,顾一问号同志。
【瑜子同袍】子奇拍「罚罪2」揣着崽子,黄老板万分小心~
「及冬至那一天。私设奇奇双儿。」
黄景瑜双喜临门,乐得小虎牙别嘴,藏都藏不住,反倒那帮吱哇的站姐们让刚从威亚上放下来的子奇闹了个大红脸,难得羞赧目光落在虚处。
一米八六、八七的个子,他俩摞起来能看见二楼的窗户,子奇就算是从威亚上蹦下来,区区不到两米高,也不会伤及分毫。
黄景瑜偏偏洁癖一扫空,手掌托住小马丁靴的靴底,握着脚腕,一次次把媳妇从半空捞下,搂在怀里。
子奇灰秋衣下的小肚皮可爱兮兮,被钢丝绳扯到衣角,白斩斩的軟禸时不时麓出来。
粉丝只当是子奇瘦得细胳膊伶仃大长蹆,唯独不瘦小肚皮,实则不然,这蓄了一层脂肪圆溜溜的小肚皮下,藏着他和小鱼的小豆芽。
王子...
「及冬至那一天。私设奇奇双儿。」
黄景瑜双喜临门,乐得小虎牙别嘴,藏都藏不住,反倒那帮吱哇的站姐们让刚从威亚上放下来的子奇闹了个大红脸,难得羞赧目光落在虚处。
一米八六、八七的个子,他俩摞起来能看见二楼的窗户,子奇就算是从威亚上蹦下来,区区不到两米高,也不会伤及分毫。
黄景瑜偏偏洁癖一扫空,手掌托住小马丁靴的靴底,握着脚腕,一次次把媳妇从半空捞下,搂在怀里。
子奇灰秋衣下的小肚皮可爱兮兮,被钢丝绳扯到衣角,白斩斩的軟禸时不时麓出来。
粉丝只当是子奇瘦得细胳膊伶仃大长蹆,唯独不瘦小肚皮,实则不然,这蓄了一层脂肪圆溜溜的小肚皮下,藏着他和小鱼的小豆芽。
王子奇皮实得很,前两天在短片拍摄现场刚骑过奔马,昨天凌晨两点又非要吊着威亚从八楼一跃而下。
被毅导拦住,生怕小家伙跳出个好歹,黄老板疼媳妇疼得跟眼珠子似得,又中年得子,四搭剧本已在筹备,若是子奇有了闪失,诸多不妙。
故而天台戏和楼下戏切了近景特写,中间坠楼换成假人。
编剧拟飞页拟得键盘噼啪,在黎明到来之际,捏着薄薄三张打印纸,与敷着面膜戴粉白渔夫帽的子奇擦肩而过,逮投资人黄总先瞄上那么一眼。
当夜无波无澜,夜戏拍得痛快,拍到凌晨冬至当天。
黄景瑜被子奇的小猪蹄子抚在詾樘,消解秦枫带给他的心头悲恸。
用六番角色给男主演增添人物弧光也好,让子奇演上星剧闪回白月光吸引观众基本盘也罢,甚至于熟年小夫夫吊桥效应的晴趣。
诸多目的,黄总的哀恸实在自讨。
还好有子奇,軟乎乎的小动静,枕着他哥肩膀搁那剥柚子,私房絮语,“你说他叫什么呀?”
黄景瑜想了七八个名字,浮沉在娱乐圈这些年,有些不得不信的玄妙之门,把对崽子寄托美好祝福的谶言拟在纸上,等比照着小朋友出生的时辰,再去挑一个极好兆头正相配的。
黄景瑜温热掌心搭在子奇小肚皮上,无数个角色名都是子奇的昵称,方才假人从空中坠落三趟,重重砸在老旧自行车上,黄景瑜想到的是揣着崽子的心尖尖媳妇,一跃隂阳隔。
黄景瑜失去的不是胡小跃,是一个无限憧憬的,已安定三年,继火锅之后,又将增添一抹未知变数和亮色的家。
黄景瑜设想过千百回如何当一个好父亲,和爱人一起照顾一个小豆丁长大,直到孩子十七八岁的时候,望着孩子的背影,看他背起行囊远行,一如小鱼当年那样。
黄景瑜鼻尖噌过媳妇脸蛋,晴事时已许久没把子奇欺负得吱哇訆唤,掌上明猪这仨月倒是不分黑夜白天一丁点委屈都没受。
湖州家里的婴儿房已装潢落定,天蓝云朵墙纸,粉嘟嘟的墙围。婴儿床、摇篮和小木马取材大兴安岭林区里拉过来的白桦树。
黄景瑜趁几个阳光晴好的午后,从后院木工房里扛出油锯和钢刨刀,在榕树下大理石工作台前站定,取下耳尖上卡着的铅笔,又改了两处图纸细节,系上木工围裙开工。
这几件小家具原木本铯,没刷桐油,在长绒地毯上静静等待小主人的到来。
小鱼拾掇婴儿房,往里添置一桩桩物件时,子奇没在他身边,被楼导缚在「小仵作2」剧组,做杀青前最后的冲刺。
过两天又轮到子奇回湖州小憩几日,他哥赴北京为「冬至」剧宣扫楼。
子奇皱着小眉头想起北京的家,后院那几棵磨盘柿子树正是结果的时节,捅咕他哥詾樘,“你给我带回来一兜呗?”
想也白想,诸多戒口禁忌,子奇方才席间滴酒未沾,喝了两杯酸釢,蹭得嘴边一圈,像只釢牛小花猫。
四个小时前,凌晨一点,待子奇拍过楼下桖泊特写,黄景瑜强忍心头情绪冲击,拎起车钥匙去攒局,经纪人王冲久候多时,趁着捷成老总今天探班,一行人准备把三个月后的四搭本子定下来。
黄景瑜本顾及子奇月份渐大,惦记让小猪羔子缓上一年,拍完沙琪玛的「月下烟火」就休假,直到再转年愺长莺飞时节复工。
子奇皱着小圆鼻头没答应,小猪蹄子捧着手机杵在他哥眼前,“喏!她!揣崽六个月还在拍古装戏!吊威亚舞剑!我比她整整大了一只,不会那么脆弱吧!”
工作狂魔小夫夫,小猪想要,小猪得到,觥筹交错间,四搭已紧锣密鼓铺上引线。
【韩楚】咬我一口吧求你了·上
*难得坦诚的楚慈
*被打巴掌还很爽的韩越
*虽然但是·中世纪吸血鬼设定
*富家少爷韩越一见钟情吸血鬼始祖楚慈死缠烂打一定要成为他血奴的故事。
正文↓↓↓
“不想娶不想娶我谁都不想娶!!!!”
韩越大声嚷嚷道。
“再催我结婚...我...我...我就...”
“我就把自己给嫁了!”
韩越还没说完便被韩父用手杖重重的敲了一下,他气急败坏的对着韩越喊道。
“你就什么?!小兔崽子,这种话你也敢说!?你可是个男人!是我的儿子,是韩家爵位的唯一继承人,为韩家传宗接代是天经地义!”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不结婚,说出去都要让人笑话!混账,...
*难得坦诚的楚慈
*被打巴掌还很爽的韩越
*虽然但是·中世纪吸血鬼设定
*富家少爷韩越一见钟情吸血鬼始祖楚慈死缠烂打一定要成为他血奴的故事。
正文↓↓↓
“不想娶不想娶我谁都不想娶!!!!”
韩越大声嚷嚷道。
“再催我结婚...我...我...我就...”
“我就把自己给嫁了!”
韩越还没说完便被韩父用手杖重重的敲了一下,他气急败坏的对着韩越喊道。
“你就什么?!小兔崽子,这种话你也敢说!?你可是个男人!是我的儿子,是韩家爵位的唯一继承人,为韩家传宗接代是天经地义!”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不结婚,说出去都要让人笑话!混账,你再给我嚷一个试试!”
“你不结婚不娶贵族小姐我们韩家世代袭承的爵位给谁!???难不成到你这我们韩家就此断绝血脉了!??”
韩越向来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哪怕是对自己亲爹也绝不可能服软。
他一把挥开韩父还没落下的手杖,韩越冷冷的看着韩父被自己推的踉跄几步。
“我大哥死了,你才逼我娶亲继承爵位。你平日里的偏爱,不公,我通通记在心里。你想让我替大哥走完他没走的路,想重新跟我演什么父子情深的戏码,我告诉你...老头...”
“我韩越,不认你。”
.....................
“诶...小伙子,这天黑了怎么还不回家啊。这地一到晚上可不太安分啊...”
韩越没说话,只是低头摆弄着银制袖箭。
“快回家吧,你这打扮看着可像贵族,小心被他们盯上,最近被掳走的贵族越来越多了...”
“谢谢。”
韩越对着正在收拾铺面的爷爷点了点头,转身戴上斗篷隐入夜色之中。
他们。
指的是一种...
嗜血的怪物。
古老...又神秘的...被诅咒的血脉。
吸血鬼。
.....................
“楚慈。你醒醒。”
韩越拿着十字架戳了戳在棺材里沉睡的某只尊贵无比又脾气不好的始祖大人。
楚慈没理会他。
韩越就接着戳。
变本加厉的,用十字架蘸上一点圣水,在他的手背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轻微的灼烧感让楚慈皱了皱眉。
“你又受什么委屈了?”
楚慈不悦的睁开眼问道。
“你玩够了没?”
“你醒啦?看,我给你摘的花。”
楚慈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推开韩越递到面前的花,再次问道。
“你受什么委屈了?”
韩越低头沉默着,随后又笑了笑。
“我家老头催我结婚。”
“我不想娶那些贵族小姐。”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韩越。你确实该结婚了。至少,要把婚订下来。”
“这样你就可以继承爵位,贵族那里你也有了他们的支持,以后经营家里的生意就会轻松一点,两个家族强强结合的婚姻...”
“对你来说,有什么不好?”
楚慈认真的替他分析着结婚的利弊。
“............”
“有什么...”
“不好?”
韩越鲜少的,察觉到自己其实...
这么怕痛。
心脏...
怎么可以这么痛。
韩越强忍着对楚慈笑了笑...
一瞬不瞬的,紧盯着他那双眼睛。
“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不会订婚,更不会结婚。”
“他已经答应过我了,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我们...是生是死,都不会分开。”
“楚慈。我以为你知道的。”
他站起身。
眼神带着楚慈从未见过的...
哀伤。
韩越走了。
楚慈没挽留,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上的印记,到底是没选择让它愈合。
他有些...不舒服。
说不上来。
可能是屡次被韩越唤醒没休息好。
他躺回棺材里,想继续沉睡。
那一束鲜花随着他躺下的动作被拂落到了地上,铛啷一声...
楚慈皱了皱眉。
花落在地上,怎么会是...
这种声音?
他起身去看。
只见地上的落花中簇拥着一枚...装着自己一滴血的吊坠。
这是他之前给韩越迈入古堡禁地的通行证,也是护身符。始祖的血脉压制,让韩越从不受吸血鬼的侵扰。
可如今,他居然把这东西扔在了这里?
楚慈不悦的踏出棺材,捡起那枚吊坠。
韩越在耍什么脾气...
这是对始祖的蔑视。
更代表着...
那些一到晚上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垃圾...
很可能会伤害韩越。
当年那个因为与人打赌不想服输便擅自闯入禁地的小孩,如今也实在是不安分。
...............
韩越歪了歪头。
黑红色的瞳孔在浓雾中格外诡异。
“你不是从不跨出禁地一步的么?”
“我的尊贵的...主人?”
“是谁...敢初拥你???!”
楚慈几近发狂的紧紧掐住韩越的脖颈。
“你怎么敢的...韩越!?你怎么敢成为我的同类...怎么敢...被那种垃圾初拥!?!”
“楚慈。再掐狠一点!”
“把我杀死...把我解救...我恨透了你的无趣无知!我再也...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楚慈的手骤然一松。
韩越喘着气,几近崩溃。
“我爱上了一个吸血鬼,他不懂情爱,不知好歹...我恨死他了...恨死了...”
“我有爵位,有无数财宝,我可以买下这个国家的所有城堡,可你就是不爱我!!!你只会待在禁地里,无论我多久没去看你,你都无所谓...你从来不说想我...”
“我是人类的时候,拥有的一切你都不喜欢,我现在是跟你一样的吸血鬼了...”
“你会喜欢我吗?”
韩越低着头,声音哽咽。
“你还会喜欢我吗?”
“你可以喜欢我吗...”
“我每天都在害怕...我要等你多久,你的一次沉睡将近百年千年,你的寿命无穷无尽,可我呢?我的寿命...真的可以等到你吗?”
“我知道你平时都在等我...你强撑着不陷入沉睡,你在等我长大成家立业...你想,等到那时候我就不会再来找你,甚至会惧怕你,那时候你就可以安心的睡下去...”
“可你知不知道...你上一次不小心陷入沉睡...就睡了整整七年...我从还是孩子的时候就等你,等你到我二十二岁。”
“我好痛苦。”
“我爱你,我喜欢你,都让我好痛苦。”
“我每日每夜都在害怕,我怕你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好看了,我已经不再年轻了...我怕我变成一个老头...化作一具枯骨。”
“你可以等我...可我呢?”
“我要怎么等你...”
“我的爱...要怎么等你...?”
“你还要让我等多久...你才会明白...人类这种狡猾的生物...也会有人在痴心妄想着,你的垂怜。我从年幼时...爱慕你到如今。”
“你怎么可以...毫无察觉...”
韩越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可他咬着牙强撑着。
他说。
“我不要命。不要权势地位。”
“我只要你爱我。”
“我无惧黑暗,只怕你...”
“从不爱我。”
【北燃】你们什么关系
被包姐妹文。
郑北重生
1995年。
春节,作为全国人民最隆重的节日,郑北居然在年二十五跑来了粤东,说是有事,但啥事顾一燃没不好细问,粤东的节日气氛很浓,各种活动和表演源源不断。
厚着脸皮,上一世的爱人,这一世他直接卡bug开局,救了顾教授,顾一燃对他的态度简直好得不能太好了,上一世一句话噎死人的情况从没发生过。
顾教授和伍警官的一人一句把郑北捧上天了,郑北这人来花州这两天得到最空闲年龄最相近的顾一燃带领,把郑北乐得升天。
虽然,人还没追到手,但郑北相信彼此的恋爱线,在顾一燃身边显得有些自来熟的放纵了。
顾一燃暂时只是因...
被包姐妹文。
郑北重生
1995年。
春节,作为全国人民最隆重的节日,郑北居然在年二十五跑来了粤东,说是有事,但啥事顾一燃没不好细问,粤东的节日气氛很浓,各种活动和表演源源不断。
厚着脸皮,上一世的爱人,这一世他直接卡bug开局,救了顾教授,顾一燃对他的态度简直好得不能太好了,上一世一句话噎死人的情况从没发生过。
顾教授和伍警官的一人一句把郑北捧上天了,郑北这人来花州这两天得到最空闲年龄最相近的顾一燃带领,把郑北乐得升天。
虽然,人还没追到手,但郑北相信彼此的恋爱线,在顾一燃身边显得有些自来熟的放纵了。
顾一燃暂时只是因为礼貌而忍耐,毕竟刚认识,虽然有恩于他家,但他还是希望郑北能有些边界感……
可怜的郑北还没有发现。
今天,在顾教授的催促下,顾一燃带郑北来逛一逛粤东特色的春节花街。
“一燃,之后你要去学校做老师?”
“我已经在学校做老师了。”
一点一点的习惯郑北没话找话的劲,顾一燃只能做到有问必答。
“这花州的春节就是和我们那边不一样,你有空去我们那边看看,我那边有舞狮舞龙喷火表演,还有打铁花,一打咻的,可漂亮了……”
被郑北说的提起了兴趣,在电视上也看到过,顾一燃想现场看一定也很震撼,还有茫茫大雪的北国风光,他也很想见一见。
一挑眉就知道顾一燃心动了,郑北再加把劲。
“我跟你说,等春节过了,元宵前你来哈岚,我放假接待你,包你玩的尽兴,坐雪橇,逛雾凇林……还有我们东北铁锅炖大鹅,人参汤……”
果然,一说吃的,顾一燃眼睛更亮了。
确认了顾一燃点头,约了时间顾一燃来哈岚找他玩,郑北就乐呵乐呵得跟顾一燃去买奶茶喝。
碰巧,今天姜小海和梁嘉驹也在这闹市之内,郑北一眼就看到姜小海他身边拿着大风车的梁嘉驹。很奇妙的感觉,这一刻他才愿意去相信姜小海的改邪归正。
毕竟有时候身边有个人,有个锚定点,才能让一个人向上而生。虽然梁嘉驹可能是同流合污,郑北扶额。
郑北重生了。他重生1994这年,这一年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两件事,半夜遇匪,帮叔和老舅逃过一劫。然后年中台风天来花州,成功在李文龙手里救下顾教授——顾一燃的爸爸。
很忙,作为警察,作为一个重生的警察,他救了顾教授后跟伍警官拿了冰毒的资料,又马不停蹄的回哈岚,希望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还有最重要的姜小海,姜迎紫,秦义这些毒贩,一个一个要盯紧彻查,越早抓出来越少人受害。
姜小海远远看到郑北了,他转头想带梁嘉驹离开,没想到郑北却叫住了他们。
这不是这一世姜小海第一次和郑北见面,其实去年他们就在哈岚见过了,是郑北来找他的,一边试探一边敲打。
两人都带着前世的记忆,彼此试探,话不用说透,就知道彼此的意思,看着郑北那贼敞亮的眼神,姜小海最后还是乐笑了。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正直,正直到认为上一世他死亡了,这一世只要他愿意好好做人,依法做事,就还是他的好弟弟。
其实郑北只是更愿意相信,一个坏人想救他,只要这一点,姜小海就还可以回头,这一世他一定会认认真真的盯着姜小海,不给他走错一步的机会。
两人的确无法回到最开始相认的状态,会各种不自在。但郑北还是选择叫人。
“姜小海,梁嘉驹,你们也来这儿逛花街,真的热闹,和我们哈岚那完全不一样……”
梁嘉驹疑惑,看得出这人姜小海认识,但他一点儿都不认识,怎么能这么自在的叫出他的名字。
反而这人身边的顾一燃,他还比较熟悉。今年大学交流会,邀请了顾一燃去演讲,梁嘉驹刚好回国,被导师叫一起去了。
梁嘉驹和顾一燃握手,叫了句顾老师。
“梁嘉驹,财经第一名。大家都很看好你,说如果你继续修读,肯定可以成为……”
看到两个南方人友好交流起来,旁边的郑北和姜小海反而插不上口,只能无语的对视一眼。
姜小海不懂,就他们上一世你死我活打斗收场,怎么郑北还能这么心宽。
他不知道郑北活到多少岁,很多东西,很多经历,郑北的自洽能力高于普通人很多很多,只有更多释然和更多的关怀,才能更好做一名好警察。
“我来介绍,这是姜小海,我弟。这是梁嘉驹,我弟爱人……”
哇呜,拿下梁嘉驹好感度第一枪,又狠有准。他完全可以拉拢住梁嘉驹,以后也方便盯着。
梁嘉驹果然很满意,他立刻就想叫人,推着姜小海介绍。
姜小海只能说:“他是郑北。”
郑北,记忆醒觉,小时候乐乐哥一直喊的郑北哥哥,然后自己逃出去,让乐乐被人贩子抓回来打得半死的郑北哥哥!!
梁嘉驹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点儿复杂了。
伸出去的手来不及收回,就被郑北握住:“以后小海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嗯。”
拉回梁嘉驹的手,知道郑北现在估计还追不上顾一燃,姜小海故意的问道:“大哥,你们什么关系呢?”
郑北瞪了姜小海一眼。还没有关系,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想让你少招惹梁嘉驹。
两人眼里对决着。
四人很快分离,郑北目送着姜小海和梁嘉驹再次走入人海,顾一燃轻轻的拍了他一下说道:“这么念念不舍,旧情人?”
“才不是,两个都是我弟。我喜欢的人你很快就知道了…”
心里已经想了一百种在哈岚跟顾一燃表白的方案。顾一燃带郑北继续逛花街,顾一燃介绍了很多好吃的。
【韩楚】你的来电(下)
意外长生不老的韩越与已经转世的楚慈。
原著世界观,HE,已完结
【韩越,透过我,你看到了谁呢?】
-------------------------------------
事实证明,情绪是需要宣泄的。
这二十年韩越平静地活着,他尽可能避免一切情绪刺激,活生生把发起脾气北京城也要抖三抖的喷火暴龙变成了心如止水的卡皮巴拉。
众人惊叹韩越的改变,但只有韩越自己知道,这二十年不仅时间停止了,生活也一并停止了。
楚慈离开之后,他独自活在这个世上,仅仅只是活着。
韩越从没想过楚慈会出现,即使这个楚慈并不是他的楚慈,但仅凭同样的名字和...
意外长生不老的韩越与已经转世的楚慈。
原著世界观,HE,已完结
【韩越,透过我,你看到了谁呢?】
-------------------------------------
事实证明,情绪是需要宣泄的。
这二十年韩越平静地活着,他尽可能避免一切情绪刺激,活生生把发起脾气北京城也要抖三抖的喷火暴龙变成了心如止水的卡皮巴拉。
众人惊叹韩越的改变,但只有韩越自己知道,这二十年不仅时间停止了,生活也一并停止了。
楚慈离开之后,他独自活在这个世上,仅仅只是活着。
韩越从没想过楚慈会出现,即使这个楚慈并不是他的楚慈,但仅凭同样的名字和相貌,就足够将韩越二十年铸就的心墙击得粉碎,他痛苦地蹲在地上,在情绪掀起的狂风暴雨中嘶声低吼。
他记不清自己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很大声,他不知道如何宣泄压抑了二十年的巨量情绪,只能用过音量来表达自己的悲痛,后来仔细回想,韩越只能记起当时楚慈的眼睛。
那双漂亮清冷的眼睛中似乎也因为他的崩溃而染上了一丝痛苦,楚慈安静地看着韩越,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韩越哭累了,自制力重新掌控住了情绪,他才给韩越递了一包纸巾,同时平静发问。
“韩越,透过我,你看到了谁呢?”
韩越嗓子哑得厉害,他站起身来,看似随意擦了把脸,实际却在思考楚慈的问题。
透过眼前这个楚慈,自己看到了谁呢?
看到了从前的楚慈吗?
不,他们分明不一样,即使名字、样貌,甚至绝大多数经历都一样,但韩越能明显感受到两者之间的区别。
从前的楚慈经历过太多苦痛,他永远与这个世界保持距离,永远疏离所有人,他痛苦、厌世,却又被韩越以爱之名拉扯牵绊,他好像没有真正开心的时候,即使是手刃仇人,即使是与韩越短暂的心意相通。
眼前的这个楚慈眉眼间总带着笑意,他是真的很开心,韩越能清楚感受到他的快乐、他的憧憬,他的眼里有光芒、有希望,即使有时候没那么高兴,整个人看着也是朝气蓬勃、积极向上的。
韩越想,如果非要问自己透过眼前这个楚慈看见了什么人,那应该是一切惨剧尚未发生之前,对生活充满希望的、年轻快乐的楚慈。
“没有别人。”
韩越点燃一支烟,在烟雾中沉声道:“我只看到了你。”
楚慈仍然安静地看着他,追着韩越的目光,不让他逃避。
这样的眼睛令韩越心绪难安,他甚至觉得自己还没有看清眼前这个人,却先已经被对方看穿了。
“少抽点烟吧,刚哭过,现在抽烟对嗓子不好。”
片刻之后,楚慈终于出声,他提醒韩越不要抽烟,说话间人已经迈开腿朝前走去。
韩越“嗯”了一声,把刚抽了一口的烟摁灭扔了,跟在楚慈身后一步远的距离默默走着,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话,直到路上穿军训服的学生逐渐多了起来,楚慈在体育馆入口处停下,回头对韩越道。
“我要进去领军训服了。”
韩越朝体育馆里面看了一眼,新生开学,现场很热闹,眼前的这个楚慈正适合这样的场景。
阳光穿过体育馆屋檐在韩越和楚慈中间洒下一道清晰的界限,韩越明白,自己只能将人送到这里,他们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前他没有给楚慈自由,如今自由的楚慈也不是自己能够触碰的。
“那我就先回……”
“你能在这等我一下吗?”
楚慈的手穿透阳光界限,笑着把自己的背包递到了韩越面前。
“听说学校食堂很不错,你要是不嫌弃,等我领了军训服,请你吃个饭啊。”
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韩二少没能抵抗住大学食堂的诱惑,他拎着楚慈的背包站在体育馆门口,帅气的外表、健硕的身形吸引来无数学生的注意,男男女女看见他都不禁红了脸,不远处有好几拨人看着他窃窃私语,像是有人想上来要联系方式,却又被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给震慑到了。
没过多久,楚慈就抱着一大袋军训用品出来了,大塑料袋里什么都有,韩越顺手接过来一看,好家伙,凳子、水杯、腰带、毛巾一应俱全,比他出任务的配置高多了。
“当年我在部队一线执行任务的时候,除了一条枪其他什么都没有,你们军个训,小玩意还挺多。”
韩越把玩着塑料水杯,跟着楚慈往食堂走,他一笑起来,周围那些不敢上来要联系方式的学生纷纷后悔,没想到这人外表看着是个大冰块,笑起来竟然这么温和,这是什么致命反差啊?!
“好像有很多人在议论你。”
楚慈比韩越敏感,他望向周围,好奇发问:“你刚才等我的时候在外面干嘛了?”
“我?我什么也没干啊?”
韩越抬眼一扫,那些人不敢与他对视,又纷纷挪开目光,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没办法,走到哪都比较吸引人。”
韩越跟楚慈开了个玩笑,看着楚慈脸上的笑容,他觉得自己也变成了躲在远处的追求者,只敢远观,不敢靠近。
楚慈请韩越吃了食堂人气最高的砂锅粉,两份菌菇牛肉土豆粉需要三十元,这样的价格对于贫困生来说并不便宜,韩越掏出手机要付钱,却发现这个食堂不对外营业,他没有学生饭卡,付不了钱。
当然,韩越也不是第一次在给楚慈付钱的时候感到有心无力了,无论是哪个楚慈,似乎都不怎么愿意花他的钱,这着实令韩越有些气恼。
“味道还不错吧?我开学之前就看到网上有人推荐这家了。”
楚慈慢慢夹起一块蘑菇,发现韩越望着砂锅中的合成肥牛片发呆,不由觉得好笑,于是将自己碗里的蘑菇夹到了韩越碗里,把韩越无法理解的合成肥牛片夹过来吃了。
“抱歉,很久没吃外面的东西,没太适应。”
韩越把楚慈给他的蘑菇吃了,点头道:“味道很好。”
“看你的表情也知道你不是太喜欢,不过……你要是真的觉得辜负了我一片心意,那就跟我说说,你和你的楚慈之间的故事吧。”
【韩楚/战损越】你连块叉烧都不如
(全文2600+,韩越战损)
“我说,你能不能给我换个年纪再大点的护士,好歹我也是有家室的……”
任家远无情地打断韩越,“人家护士的孩子都上小学了,你有家室怎么了?你那副残破的肉体在人家眼里连块叉烧都不如。药继续吃,复健继续做,我晚上查房的时候再来。哦对了,楚慈今天下午应该会来例行检查,你不去看一眼?”
“我现在这样?算了。”
韩越一个月前去边境打击偷//渡的,本来都快完事了,结果对面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炸药,还以一种“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的架势直接点了。
好消息是韩越离得远,保住了脑子和脸,坏消息是他身上多处骨折和擦伤,没个三俩月的好不了。
于是,本来半个月...
(全文2600+,韩越战损)
“我说,你能不能给我换个年纪再大点的护士,好歹我也是有家室的……”
任家远无情地打断韩越,“人家护士的孩子都上小学了,你有家室怎么了?你那副残破的肉体在人家眼里连块叉烧都不如。药继续吃,复健继续做,我晚上查房的时候再来。哦对了,楚慈今天下午应该会来例行检查,你不去看一眼?”
“我现在这样?算了。”
韩越一个月前去边境打击偷//渡的,本来都快完事了,结果对面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炸药,还以一种“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的架势直接点了。
好消息是韩越离得远,保住了脑子和脸,坏消息是他身上多处骨折和擦伤,没个三俩月的好不了。
于是,本来半个月前就该结束任务美滋滋回家的韩越硬生生被担架抬回京城送进医院。
还不敢告诉楚慈,怕楚慈骂他。
虽然就楚慈那个性格,可能连骂都懒得骂吧,但韩越还是有点怕。
楚慈来做检查的时候,任家远刚骂完一个给病人拿错了药的新手护士,“药都给配好了还能拿错,离谱。哟,楚工来了。”
楚慈的检查报告没什么问题,反正就还是那些老话,忌辛辣油腻,忌寒凉刺激,任家远说得顺溜,楚慈也倒背如流。
临走前,楚慈破天荒地问了一句:“韩越最近有和你联系吗?”
任家远一脸欣慰,“你可算问到了。”
他喝了口水,“这是你自己问的啊,可不是我主动要说的。韩越半个月前就回来了,住院部1013,去吧。”
楚慈跟研究所请了半天的假,现在也不急着回去,气定神闲地往1013去。
韩越刚出任务的那两天还会时不时地给他打个电话发个消息,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就彻底没音儿了,等楚慈忙完研究所的事情才意识到韩越不来骚扰他了,但是出任务的时候联系不上也正常,楚慈就没多想。
这回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问出来了。
听任家远的意思,韩越应该是伤得不轻,不然也不会在医院里待着。
但是这个“不轻”,显然也没真伤到性命,不然任家远不会是现在这个淡定中透着点幸灾乐祸的语气。
1013,单人病房,楚慈站在门口想了想,直接推开了病房门。屋子里窗帘是拉着的,又赶上外面阴天,所以屋内很黑,也很静。
韩越在睡觉。
差不多一个月没见,韩越清瘦了一些,胳膊搭在床边,从袖口露出的一截手腕上缠满了绷带。
楚慈没见过这么…嗯…具有脆弱感的韩越。
韩越一睁眼看见楚慈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几乎是一秒清醒,颇有种做了亏心事被当场抓包的心虚感。
楚慈找了个凳子坐在旁边,倚着床头柜玩手机,见他醒了也不急着算账,只问:“饿了么?我看医院的病号饭不错,要不要帮你买一份拿回来吃?”
“啊?啊…好。”
“好什么?”楚慈扫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任家远说你得多动弹两下,睡了这么久,正好起来动一动,跟我下楼吃饭。”
“…那个…我其实不太饿,要不再等等。”
再等一等,护工应该就会帮他把饭带过来。
“要按时吃饭,对身体好。”楚慈说。
救命啊,这个不喜不怒的语气和表情到底算什么。
韩越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最怕楚慈现在这样,仿佛暴风雨前的平静。
他拗不过楚慈,只能下床去吃饭。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扯着了腰上和肚子上的伤口,疼得韩越微微皱眉,但是楚慈就在旁边看着,他也不想显得自己太脆弱了,就忍着,然后动作缓慢地下床。
病号服的领口有些大,随着韩越的动作变得凌乱,楚慈透过领口能看到绷带的边角。
最后韩越成功地在0.5倍速下完成了起身—下床—拄拐—出病房这一系列动作,进电梯的时候,韩越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是不是任家远跟你说我在这的?肯定是他,不然也没别人……”
“是我先问的,你觉得他不该告诉我吗?”
什么不该?没有不该!哪有老公受伤别人都知道就自己老婆不知道的道理?
韩越心虚地蹭了蹭鼻子,“那个……我是怕告诉你了,你再担心什么的。研究所那边那么忙,是吧,我再让你担心…”
“然后就可以理所应当得什么都不说。”
“那也不是……”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楚慈也懒得继续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先吃饭。”
病号餐这种东西,看起来丰盛,但因为少盐少油少调料,所以并不算好吃,韩越连着吃了半个月,再加上吃药打针做复健什么的,折腾得他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
于是整整一份病号餐,他吃了几口就有点吃不下去。
但是楚慈看着呢,怎么办?吃呗,还能怎么办?
唉,受点伤可太难了。
“一会儿吃完饭你就回家歇着去吧,”韩越说,“明天不是还得上班吗?早点休息。嗯…要是你愿意过来看我的话,就来看看我也行。”
楚慈喝掉最后一口汤,看着韩越碗里动了但没完全动的病号餐,“吃不下去就别勉强自己了,确实不太好吃。”
好,小心思被看出来了。
韩越发现自己跟楚慈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是什么都瞒不住。
第二天一整天,楚慈都没主动联系韩越。
生气了?
应该没吧。
韩越左思右想,觉着楚慈应该离生气差着十万八千里远,不联系他就是单纯没把他放心上。
嗯,听起来更可悲了。
算了,谁叫他之前那么混蛋呢。
楚慈是第三天晚上来医院的,韩越依旧在睡,手搭在床边,手掌上缠着的绷带洇出些血迹。
轻微的碰撞声吵醒了韩越,他一睁眼就看到楚慈站在床头,侧着身摆弄着些东西。
走廊的灯光透过病房门上那一小块玻璃印在楚慈身上,柔和了他本来有些冷硬的线条。
“醒了?那我开灯了?”楚慈问。
“嗯。”
床头柜上多了个通体乳白的敞口花瓶,里面插了五六支淡粉色的绣球花。
楚慈刚刚应该就是在折腾这个。
韩越作为一个常年在军营和生死线混的大老爷们儿,不怎么注重这些花花草草之类的提升生活情趣的小玩意儿。
但是楚慈拿过来放在这儿,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楚慈是关心他的。
楚慈在关心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韩越心情变得更加愉快,与此同时他还闻到了一点食物的香气,“你带了吃的过来吗?”
楚慈拿起床头放着的床上桌,还没撑开桌子的四个角就被韩越抢过去,“我来我来。”
见他动作还挺流畅的,楚慈就不管了,转身从包里提出了一个四层的饭盒,挨个打开,摆到已经放好的桌子上。
一盒米饭,一盒清蒸鱼,一盒清炒时蔬,一盒蒸肉。
楚慈又拿出个保温杯,一打开,鱼汤鲜美的香味瞬间飘满整个病房。
“这都是你做的?你下班之后专门做好了带过来的?”韩越问。
“嗯。”楚慈低低低应了一声。
窗外偶有风吹过的声音,韩越想象着楚慈一个人买了食材回家的画面,想他平静而利落地处理食材,久病不愈的虚弱感带来的焦躁一扫而空,幸福感如潮水般涌入。
所以说,他这辈子都得栽在楚慈那儿。
——
【小剧场】
任家远:好不容易快长上了的伤怎么又裂开了!
韩越:它正好在手上,我随便一用力就又裂开了……
任家远:你不能不用力吗!
韩越:……我之后尽量……
(于是任家远骂骂咧咧地再次给人拆线换药并扬言伤口再裂一次以后都不用缝线了,就那么裂着吧,长好都费劲。)
——
——
感觉正文结束得有点突然,补个小剧场,名字就起成《我和我的怨种发小》吧ƪ(˘⌣˘)ʃ
当朋友看到韩越挂在墙上120寸的——结婚证
韩楚、严江、刑林、舟渡 以及其他情侣和单身狗
---------------------------------------------------
小剧场:
严峫:卧槽!真特么能折腾!
江停连忙按住严峫,怕他也弄个挂起来,雄性的争斗、虚荣心、孔雀开屏什么的…………让江停扶额
骆闻舟摸着下巴:赶明儿跟费事儿也弄一个
费渡:师兄放心,我让它一整面墙都金碧辉煌
刑从连:阿辰,你想要吗?
林辰:听你的
步重华:这家里要是弄个金银的,吴雩不得都抠下来换钱了
吴雩:这能吃吗,有辣条好吃吗,有榨菜好吃...
韩楚、严江、刑林、舟渡 以及其他情侣和单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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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严峫:卧槽!真特么能折腾!
江停连忙按住严峫,怕他也弄个挂起来,雄性的争斗、虚荣心、孔雀开屏什么的…………让江停扶额
骆闻舟摸着下巴:赶明儿跟费事儿也弄一个
费渡:师兄放心,我让它一整面墙都金碧辉煌
刑从连:阿辰,你想要吗?
林辰:听你的
步重华:这家里要是弄个金银的,吴雩不得都抠下来换钱了
吴雩:这能吃吗,有辣条好吃吗,有榨菜好吃吗,有我的东星斑好吃吗…………
老龙…………还没等说话
龙纪威:闭嘴!不许放超声波!不许引吭高歌!你想让咱俩都被韩越灭了吗?!
串串:跟十三也整一个
叶十三:还是练武吧…………来串串给我打两拳
王朝、马翔、秦川:单身狗不懂你们的情趣,咱们还是开黑吧
杨媚:要不是严峫,我跟江哥也能有结婚证了,唉~~~~~~
韩小梅:啊啊啊啊啊啊啊~~~~~~太浪漫了吧,wksl,各种小电影已在脑海中准备就绪…………
【韩楚】受伤
*韩越手不小心受伤,可爱的糯米慈是最温柔贤惠会照顾人的那一个!
“卧槽!韩越!你骨折了?”
“你家那狐狸精还有家暴倾向?”
军区医院的病房内,韩越都快被侯瑜电话里那恨不得把天喊破的音量吵到耳鸣了,捂住耳朵以同样音量骂回去。
“去你大爷的,我老婆温柔贤惠,能干还聪明,他才不会家暴我”。
是的,楚慈不会家暴韩越,他只会让韩越犯了错,自己教育自己而已。
比如,跪网上新买的搓衣板或者给楚慈做晚饭自己饿一顿等等。
屡次想把逆子骂醒的侯瑜实在是不知道楚慈天天在家给韩越灌什么迷魂汤,这小子怎么一天不如一天,越来越粑耳朵了。
“韩老二,兄弟现在都嫌你丢男...
*韩越手不小心受伤,可爱的糯米慈是最温柔贤惠会照顾人的那一个!
“卧槽!韩越!你骨折了?”
“你家那狐狸精还有家暴倾向?”
军区医院的病房内,韩越都快被侯瑜电话里那恨不得把天喊破的音量吵到耳鸣了,捂住耳朵以同样音量骂回去。
“去你大爷的,我老婆温柔贤惠,能干还聪明,他才不会家暴我”。
是的,楚慈不会家暴韩越,他只会让韩越犯了错,自己教育自己而已。
比如,跪网上新买的搓衣板或者给楚慈做晚饭自己饿一顿等等。
屡次想把逆子骂醒的侯瑜实在是不知道楚慈天天在家给韩越灌什么迷魂汤,这小子怎么一天不如一天,越来越粑耳朵了。
“韩老二,兄弟现在都嫌你丢男人的脸!”
侯瑜气急败坏的骂着,韩越在医院也不怕吵到别人的开始怼回去。
“男人的脸算什么?比得上我媳妇一点点皮毛?”
楚慈知道韩越骨折的消息时,在电话里回复的态度很无所谓,挂完电话就急着处理手头的工作,然后向实验室的人请了半天假。
他片刻不停地开车赶到医院,就听见某位骨折的韩暴龙言辞激昂的打着电话。
虽然韩越每天都会夸自己,楚慈却像听不腻一样,绷起的心又落了下来。
楚慈不敢笑,因为隔壁床位有个也骨折的病人正用无比怨恨的眼神看着韩越。
后者一直没什么感觉的继续聊着,直到楚慈开门,才对着电话那头说,“不说了,我媳妇来了”。
“媳妇,快来抱抱”
韩越还没等楚慈走到跟前就张开了双臂,另一只手还打着醒目的石膏。
楚慈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勉强抱了一下,结果韩越得了便宜还卖乖,死活不撒手了。
“你放开,手还要不要了?”,想挣脱又怕伤到病号的楚慈只能威胁这一句。
“确实有点疼呢”
韩越不情不愿的松开手,委屈的看向自己的宝贝媳妇,用眼神说着,“媳妇你看我现在多可怜”。
楚慈无奈地帮他把乱了的被子盖好,“知道你可怜,晚上给你做玫瑰元宵”。
韩越心满意足的躺会了床上,摸着手上梆硬的石膏,他觉得这波值了。
因为情况并不严重,韩越留待观察一下午后,医生就说可以回家养伤,到固定时间复查一下就可以了。
楚慈让韩越在大厅等着自己,他去办出院手续。
坐在椅子上的韩越看着楚慈忙里忙外的样子,捻了捻身上属于楚慈的外套,衣服上温暖的热度传到韩越的手心。
他说了自己不冷,结果楚慈非让他披上,以不披就不允许回家威胁他。
韩越立马乖乖穿上了。
骨折不可怕,不让回家才可怕。
“走吧,我开车”
楚慈手里拿着一堆单子,自然的牵起韩越另一只完好的手向着医院大门走去。
晚上,裴志听侯瑜说韩越骨折之后,担忧的给楚慈和韩越都发了消息。
楚慈简单回了个没事,他请了假方便照顾韩越。
韩越那边就不一样了。
非把人家裴志还当情敌一样,拨回去个电话,话里话外都是让人家来看他。
至于韩越要人家看的是病号,还是他俩夫夫恩爱的样子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听到门铃声,从厨房出来的楚慈才打开门,侯瑜就送给楚慈一个看待容嬷嬷一样的眼神。
“我那兄弟呢?你没趁机把他ko吧?!”
侯瑜扔完礼品就直奔卧室去,生怕晚一步就无法见到韩越一样。
跟在后面的裴志把自己带来的养身体的补品递到楚慈手上,俩人边聊边进屋。
韩越看见楚慈进来后,就立马喊疼。
旁边的侯瑜表示无语,您刚刚不是还蛮活蹦乱跳的跟我说是小事,还说是自己不小心的,和楚慈没半毛钱关系,一个劲夸自己老婆多爱自己。
“哪疼?”
楚慈知道韩越多半是故意的,但还是走快几步上前关切的问着。
“哪都疼,媳妇”
韩越都快把自己那么大的身体塞进楚慈怀里,旁边的裴志和侯瑜真的是没眼看。
楚慈压低声音对韩越说,“你老实一点,有外人在呢!”。
不敢再装下去的韩越又恢复了铁骨铮铮男子汉的样子,开始和兄弟们聊天。
楚慈出去给三个人倒水,给韩越的杯子里加的是玫瑰茶,其他两杯就是简单的柠檬茶。
临走的时候,裴志贴心的说,“嫂子,以后有什么不方便直接找我”。
侯瑜听见这话后直接反驳,“他哪有啥不方便的,里面那位就算手受伤也不忍心让自己媳妇干半点家务活!”
楚慈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他确实在家里不干家务,偶尔心血来潮才会亲自下厨做饭。
题外话:
让各位久等了,坑多时间紧,如果还有想看的可以多评论,嘿嘿
小甜饼
当生活变的毫无波澜,幸福早已融进韩越与楚慈生活的每处细节。
前天早上夫夫二人刚黏黏糊糊起床吃早饭,韩越就被一通电话紧急叫走。
这几年韩越一直待在北京,很少有需要出省的任务,近乎每天都是按时回家
有一回侯瑜掐着点打电话约韩越喝酒,韩越心想自己也好久没和几个发小聚了,“那你们等我会儿,我给楚慈做好晚饭。”
电话另一头侯瑜目瞪口呆的盯着裴志,裴志心安理得的把侯瑜面前的筹码揽到自己面前,心想明天约楚慈与龙纪威喝茶的钱出来了。
等到大概满汉全席都能出锅了,韩越一脸春风...
当生活变的毫无波澜,幸福早已融进韩越与楚慈生活的每处细节。
前天早上夫夫二人刚黏黏糊糊起床吃早饭,韩越就被一通电话紧急叫走。
这几年韩越一直待在北京,很少有需要出省的任务,近乎每天都是按时回家
有一回侯瑜掐着点打电话约韩越喝酒,韩越心想自己也好久没和几个发小聚了,“那你们等我会儿,我给楚慈做好晚饭。”
电话另一头侯瑜目瞪口呆的盯着裴志,裴志心安理得的把侯瑜面前的筹码揽到自己面前,心想明天约楚慈与龙纪威喝茶的钱出来了。
等到大概满汉全席都能出锅了,韩越一脸春风得意出现在包间,侯瑜甩出一对对二,“吆~饭做好了,皇后娘娘满意否?”
“滚一边子去,楚慈最喜欢我做的饭了,就没有不满意这一说。”韩越眉毛挑的老高,伸手抽出旁边人的一对王炸轻飘飘扔桌子上。
侯瑜瞬间炸了,“你不是非工作时间恨不得黏在楚工身上!怎么今天舍得出来了!”韩越拿起桌子上的牌一张张从左手弹到右手,一副我乐意的嚣张气焰。
实际上是楚慈最近在写一篇重量级论文,委婉的表示两个人都在家时,自己无法专心学习。韩越听了心里感动那叫一个泪流满面,“自己已经到了令楚慈色令智昏的程度!”觉得自己确实有必要回避一下。
今天是韩越接到电话后离开的第三天,因为任务保密,韩越出门时就说自己可能看不了手机。
楚慈今天下班后想随便买了点青菜打算晚上下碗面应付应付。昨天琢磨韩越会不会回来,想着想着就多做了几道菜,却一直没等到人回来,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在楚慈胸口翻涌,自己吃了两口就觉得吃不下了
楚慈心想下碗面自己应付应付得了,自己费劲做了,也没人回来吃。
父亲去世,老师母子悲惨丧命,后来几年的腥风血雨,楚慈对感情有一种天生的顿感。
他后知后觉,自己是在埋怨韩越不回家吃饭吗?虽然吧楚慈自己很清楚韩越的工作保密性要求,自己作为家属要理解要支持,可是,两天了,任务还没完成吗?怎么还不回家?
一个不好的念头出现在楚慈脑海中,不会是受伤了吧!又说服自己不要多想,说不定就是任务时间长,可能今天就回来了,楚慈觉得今天有必要加两道菜。
把洗好的香菇切成小块,楚慈拿着一颗小油菜发呆,小油菜忍受着水流无情的冲击,蔫头耷脑。
楚慈还是忍不住往坏的方向想,实在忍不住,楚慈拿起自己的手机拨打出去。拨号声一直响,楚慈皱起眉头
“楚慈?怎么了?”
“龙处长,你知道?”楚慈声音一开始有点急促,缓了一下,“最近,有什么很危险的任务吗?”
龙纪威一听就明白了,笑了两声开口道:“韩越啊,听说派出去监督一个保密项目,没有危险,今天应该就回来吧。”
楚慈听了也稳住了心神,两个人又说些别的,打算约着一起喝茶,就听电话对面一个火急火燎的声音从远到近不断放大:“不行!什么,楚工,#%#¥¥¥~%@¥%。”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楚慈接着去洗小油菜,麻利的做了三道家常菜。在沙发上看一本杂志。
天空变成一望无际的深蓝色,室内光线变暗,杂志摊开在楚慈腿上,楚慈懒得去开灯,就静静地坐着等着。
咔嚓,钥匙转动,楚慈捞起腿上的杂志,韩越带着浓厚的归家热情打开门,就看着屋里乌漆嘛黑,楚慈在黑影里看一本杂志。
“怎么不开灯啊?我要开灯啦,媳妇儿你遮一下眼睛。”
适应了明亮的光线,韩越走过去一把揽过楚慈,把头埋在楚慈肩颈,“想死老子了。”
楚慈一下一下抚摸韩越背脊,那股莫名其妙的气又涌上心头,但他已经忘了自己原本打算说的,一把推开身上的大型犬撒娇一样的韩越,瞪着他。
“咋…咋啦媳妇儿?”韩越看着面前眼里七分嗔怪三分别扭的楚慈,恍然大悟,楚慈不会是觉得自己回来晚了在发脾气吧。那这不是说明,楚慈!他离不开我!
韩越脸蹭一下红了,“媳妇儿,你消消气,工作上的事我也没办法,我保证其他时间多陪陪你。”
“我…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把我薯片藏哪里了”楚慈心口不一,眼神飘向别处。
“哎呀,老夫老妻了,你不好意思什么,不高兴就说吗,来,老公让你出气。”说着拉着楚慈的手放到自己沟壑明显的腹肌上。
楚慈前些年还比较内敛,对于感情,他擅长被动的接受,几年相处,韩越像是滚烫的岩浆逐渐使楚慈这一股冰凉的冷泉开始升温。
楚慈发现原来自己也会吃醋,也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气,会因为想起韩越忍不住高兴,几天见不到,控制不住的思念。
“嗯,我生气了。”楚慈手指一下一下戳韩越充满韧性的腹肌。
韩越听到楚慈承认自己生气了,又是兴奋又是激动,简直有点不知所措,慌里慌张开始解释自己对上级任务的无可奈何。
楚慈看着自己面前毛头小子一样语无伦次的韩越,忍不住笑起来。伸手环住韩越的脖子,靠在韩越的胸口,难得的放纵自己喃喃自语,“只是有点想你”
韩越一股热血向下汇聚,低头重重的吻住楚慈,拉起楚慈跨坐在自己身上,大手一拖,抱着楚慈走向卧室。
“只是有点吗?我可是很想很想你。”韩越一只手撑在楚慈脑袋边上,说着话一下一下亲吻在楚慈嘴角。一只手带领着楚慈感受自己滚烫的想念。
“我做了饭”楚慈双眼蒙上一层水雾,张着嘴急剧的喘息。韩越坏心眼的慢慢磨:“饭哪有你好吃,怎么都吃不够。”
……
一点,韩越神清气爽的把洗好澡的楚慈塞进被窝,来到餐厅对着一丝热气也没有的三菜一汤拍了前后左右十几张图片,朋友圈配文,“一回家就吃到了老婆做的饭。”
侯瑜:【白眼】【白眼】【白眼】
裴志:楚工厨艺不错
龙纪威:你不是下午就回来了吗?
老龙:【我懂你】
我们相爱许多年【生贺文】
肖赞96 王一搏90
肖赞96岁了,他的记性变得越来越差,偶尔看着王一搏也会叫不出他的名字。
这时的王一搏就会拿起胸口挂着的小牌子,上面有两个人的合照,他指着照片上的人,“这是我和你,我是一搏,你是肖赞。”
“肖赞,一搏”肖赞喃喃自语着,许久浑浊的眼睛才慢慢清明,“一搏,你是一搏。”
“对咯,我是一搏。”王一搏笑着满头白发也随着抖动。“今天是我的生日,过了生日我就91,又追上你一年咯。”
“不用追,我会等你的。”肖赞伸手去摸王一搏的白发,那双苍老的手颤颤巍巍,王一搏主动低下头,“小搏,生日快乐。”
那是两人相伴的第70年,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都已经成为耄耋老人。......
肖赞96 王一搏90
肖赞96岁了,他的记性变得越来越差,偶尔看着王一搏也会叫不出他的名字。
这时的王一搏就会拿起胸口挂着的小牌子,上面有两个人的合照,他指着照片上的人,“这是我和你,我是一搏,你是肖赞。”
“肖赞,一搏”肖赞喃喃自语着,许久浑浊的眼睛才慢慢清明,“一搏,你是一搏。”
“对咯,我是一搏。”王一搏笑着满头白发也随着抖动。“今天是我的生日,过了生日我就91,又追上你一年咯。”
“不用追,我会等你的。”肖赞伸手去摸王一搏的白发,那双苍老的手颤颤巍巍,王一搏主动低下头,“小搏,生日快乐。”
那是两人相伴的第70年,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都已经成为耄耋老人。
肖赞86 王一搏80
过了80岁,王一搏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腿不太好了,之前只是阴雨天膝盖疼,现在连多走几步路都支撑不住。
“年轻时让你戴护膝不听,现在好了想戴都晚了。”肖赞嗔怪着,却蹲下身给他扣紧新买的护膝。这才初秋王一搏的膝盖就受不住了,每日摸着像块冰,肖赞早早给他备了自动加热的护膝。又戴上老花镜翻通讯录打算找熟人问问有没有好一点的中医,想给王一搏做针灸。
“看啥呢?”王一搏坐不住,扒着肖赞的肩膀挨挨蹭蹭想去看。
“哼,约老头跳广场舞呢。”肖赞故意气他。
“不准,不准约别人,我陪哥跳。”王一搏着急了,要不是腿脚不便此刻是该上蹿下跳的。
“一把年纪还这么能吃醋。”肖赞无奈地嗔了他一眼,“给你找中医呢。”
王一搏哼哼唧唧,他醋缸子里泡了一辈子,早就腌入味了,就算进了棺材,肖赞要是跟其他老头挨得近一点,也是要半夜诈尸的。肖赞哪能不知道他这臭德行,说到底也是他惯的,他的人他当然要惯一辈子。
就连做针灸,医生下手重一点,都要拧眉怨两句。
他家小搏最怕疼了。
肖赞76 王一搏70
获得终身成就奖的那天,肖赞很平静,娱乐圈风风雨雨几十年,名利早就看淡了。
“肖老师,对于今天获奖有什么想跟大家说的吗?”主持人年纪轻是看着肖赞的作品长大的,此时看着眼前白发苍苍依然精神矍铄的老人,像是专业的小迷弟。
“谢谢大家这些年对我的支持,特别是我的先生。”
几十年过去,社会环境早就变了,两人的关系不再是公开的秘密。
两人是彼此合法的伴侣。
摄影师会意把镜头切给坐在第一排的王一搏,他一身西服,比自己获奖还要穿得正式,领带却是配合肖赞西服的颜色,那是属于他们的浪漫。
“一搏老师”
“嗯,感谢我收下了,今天多吃两口饭就行。”
台下哄堂大笑,两人追着喂饭的往事,早已成为娱乐圈的爱情传闻,20岁追着你吃饭的人70岁还是要追。
肖赞66 王一搏60
体检结果出来的时候,王一搏双手冰凉,他坐在医院冷冰冰的金属椅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从来无所畏惧的人第一次知道怕了。
“一搏”肖赞在外地拍戏,但知道王一搏今天要体检也心里记挂,趁着休息的间隙立刻给人发消息,发了几条都没人回,一颗心就悬在了半空。最后是打给乐乐,乐乐这个年纪早就不能做保镖,可待在一起久了,王一搏舍不得换人,变成两个老头互相照顾,岩岩被儿子叫回去照顾孙子了,说了好几次想回来,都被儿子留下。
从乐乐那里知道体检结果,肖赞就马不停蹄赶了回来。最敬业的人第一次临时退出剧组,除了在合同约定的违约金上又自掏腰包补了一倍外,六十多岁的老人,朝着剧组所有人鞠躬道歉。
两人碰面时已经是晚上,肖赞什么都没说紧紧抱住王一搏,许久才亲亲他的脸颊说,“别怕。”
第二天肖赞就开始带着人跑医院,从胃镜到增强CT,又做活检,医生确定是肿瘤。他就马不停蹄调动所有资源联系手术医生,以最快速度安排了手术。
进手术室前肖赞紧紧攥着王一搏的手,“小搏别怕,我在外面等你。”
整整五个小时,肖赞没有吃饭也没有喝一口水,就在手术室外面站着,紧紧盯着那盏灯,直到通知手术成功结束。两人很幸运虽然是肿瘤,但是是初期。
王一搏醒来看到的就是坐在他床边的肖赞,他还不能进食进水,肖赞就拿棉签给他在嘴唇上蘸蘸。
“小搏,长命百岁。”肖赞是笑着说的,忍了许久的眼泪却啪嗒落在王一搏的脸上。
“好”嗓音嘶哑,却是最重的承诺。
他要长命百岁,他要守着肖赞。
肖赞56 王一搏50
事情的败露,还是因为一名路人的无心之举。
当天肖赞去参加活动,王一搏独自在家闲极无聊,就想起车库闲置许久的摩托。那都是年轻时候的宝贝,谈恋爱前是当作女朋友养着的。
只是后来有了正牌媳妇,这些大摩托就成了一个普通爱好。但就算是爱好,王一搏也是要做到极致的,那些年参加比赛,奖牌拿了不少。但摩托是有风险的,最危险那次他被人恶意超车,连人带车摔出赛道。
后来肖赞虽然没有阻止他继续骑摩托,但每次比赛前总要去庙里上香。
现在年纪渐渐大了,他自己也怕危险,老胳膊老腿,摔一下苦的还是肖赞,渐渐的骑摩托的次数越来越少。
今天也不知怎么,看着摩托就心里痒痒,又想到今天说好去接肖赞,想到肖赞坐在后座抱着他腰,王一搏一把年纪还是把自己笑成了愣头青。
时间离肖赞结束还早,王一搏也想多溜两圈,于是先骑着摩托跑到熟悉的小馆子吃煎饼,蹲在摩托车旁大快朵颐,然后就被路人拍到发到了网上。
肖赞打来电话时,王一搏嘴角的油渍还没擦干净。
“在干嘛呢?”
“我……我遛弯呢。”王一搏是有心要给人惊喜的。
“骑摩托遛弯?”
“……”王一搏期期艾艾,“我想骑车来接你下班的。”
“德行”嘴里嗔怪着,语气还是软了下来。
活动结束时,粉丝们就看到一身西装的肖赞上了摩托车,两位帅气大叔朝众人挥挥手扬长而去。
“多跑两圈。”肖赞抱着王一搏的腰,有种回到三十年前的感觉。
“那你亲两口。”
“戴着头盔呢”
“那回家亲。”
啧,一把年纪了还是爱讨亲亲的狗崽崽。
肖赞46 王一搏40
国内同性婚姻法终于通过了。
正式宣布那天晚上,两人都激动得睡不着觉。无论圈内还是粉丝,两人的关系早已心照不宣,这些年他们否认了所有绯闻,剩下的彼此,就是最终的答案。可谁不想坦坦荡荡牵手在阳光下,从此光明正大称呼一声我的爱人。
他们是第一对官宣领证的艺人同性情侣,在微/博上晒出结婚证那刻,终于可以告知所有人,这是我的爱人。
王一搏【这是我的爱人@肖赞】
肖赞【这是我的爱人@王一搏】
最普通的称呼,他们却等了很多很多年。
幸好时光不亏待,幸好当初支持他们的人也都在,祝福的评论满满当当,连热搜都爆了。
很多年过去他们还在相爱,而那些傻姑娘们也都在。
肖赞36 王一博30
这场架吵得猝不及防,话赶话就到了这。
“王一搏,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们分手好了。”肖赞怒气冲冲甩下一句,就摔门进了房间。
“分就分,谁怕谁!”王一搏也不示弱,说完就拿出自己的行李箱,乱七八糟丢了一堆东西进去,想了想又一手抱起坚果,一手把沙发上的娃娃塞进了自己口袋。
肖赞知道今天的事,该怪自己不谨慎,让人钻了空子,才拍到这些莫须有的绯闻,可他也生气,王一搏明明知道是假的怎么还跟他闹。
声明发了,对方工作室也警告了,肖赞推门出去想哄哄人,才发现屋内空无一人,连猫都没有,再瞥一眼沙发上的棉花娃娃不见了,行李箱也少了一个。
行,出息了,都会带着儿子闺女离家出走了。
这儿子还是自己拼手速抢来的呢!
找到人是在地下车库,王一搏坐在驾驶座,旁边是懒洋洋舔着罐头的坚果,方向盘上端坐着傻乐的琑儿。
“儿子,爸问你,离婚了,你跟你爹还是跟我。”
琑儿:我只是个棉花娃娃
“你儿子说他跟我,他是我抢来的。”
“哼”听到肖赞的声音王一搏故意一扭头,“琑儿咱不理他,他抛夫弃子。”
“我什么时候抛夫弃子了。”
“你说分手”
“狗崽崽,我错了,好了好了不生气,那些都是假的,我以后一定第一时间跟你解释。”
“我知道是假的。”王一搏心道自己又不傻。
“那你还气成这样?”
“你今天进门都没亲我。”
就是故意跟他闹脾气呢,肖赞笑得无奈又宠溺,一弯腰亲在撅起的唇畔,“好了狗崽崽~”
“肖赞,你以后不许随便说分手。”
“好。”
“我们没有结婚证,你说分手我会害怕的。”
他们没有法律的保护,如果分了手,连冷静期都没有。
“对不起,狗崽崽,我以后再也不说了。”因为知道不会分手,才敢说出这两个字,可字字如刀,依然会惹人伤心。
“王一搏,就算没有结婚证,你也是我肖赞唯一的爱人。”
肖赞26 王一搏20
2018年4月16日,陈情令开机。
鲜衣怒马少年郎,白衣少年笑颜如花,蓝衣少年君子翩翩。
“蓝湛,蓝忘记,蓝二公子,你赏脸看看我呗”
“魏婴”
“好萌哦,嘟嘟嘴”
“好了,狗崽崽”
“战哥,弟弟爱你”
“没关系,王一博,来日方长”
……
那年夏天阳光炙热,字字句句少年情深。
作者说:祝王一博生日快乐,岁岁平安,祝博肖永远热恋,祝夏天不散,祝很多年后我们还是那群傻姑娘。
顶流隐婚生子中(六)
一听这话,王一搏就算不抬头也知道是自己的损友季向空来了。
二人从小相识,孽缘从幼儿园延续至今,每次见面不做对方爸爸,就好像张不开口说话。有一次说溜了嘴,被王家老爸听到,两人差点被揍得屁股开花,躲在小区花园不敢回家,边捂屁股边抹眼泪,肚子还饿得咕噜咕噜叫,流浪狗看见他们都要绕道,怕嘴里半个馒头被抢。最后还是两位老母亲求情,才把人领回去。
“你小子不打比赛,怎么有时间跑我这来了。”已经有了亲儿子的王一搏,不屑于拉低档次,再给季向空当爸,只是附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天天在基地,都快打吐了,这两天没事就出来透口气。”
高中毕业后,季向空不顾家里反对,坚决投身电竞事业。刚开始家里不同意,还被他......
一听这话,王一搏就算不抬头也知道是自己的损友季向空来了。
二人从小相识,孽缘从幼儿园延续至今,每次见面不做对方爸爸,就好像张不开口说话。有一次说溜了嘴,被王家老爸听到,两人差点被揍得屁股开花,躲在小区花园不敢回家,边捂屁股边抹眼泪,肚子还饿得咕噜咕噜叫,流浪狗看见他们都要绕道,怕嘴里半个馒头被抢。最后还是两位老母亲求情,才把人领回去。
“你小子不打比赛,怎么有时间跑我这来了。”已经有了亲儿子的王一搏,不屑于拉低档次,再给季向空当爸,只是附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天天在基地,都快打吐了,这两天没事就出来透口气。”
高中毕业后,季向空不顾家里反对,坚决投身电竞事业。刚开始家里不同意,还被他爸冻结了信用卡,甚至放话谁敢帮忙,就是和季家过不去,害得季向空差点饿死街头。最后还是王一搏接济的,他怕被家里人发现,也不敢多要生活费,就把自己的钱分一半给季向空,两人苦哈哈熬日子。好在不到一年季向空就在电竞圈闯出名气,他爸也慢慢接受了儿子的新兴事业,甚至开始给儿子的战队投资,这接济才算结束了。不过季向空也投桃报李,王一搏结婚的时候他就做了伴郎,不仅忙前忙后,那些整人游戏也是冲锋在前,牺牲颜值和钱包就为了兄弟能把心上人娶回家。
“没事刚好帮我带儿子。”王一搏把小崽子塞他手里,“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小家伙对这个叔叔也很亲近,圈着季向空的脖子,软乎乎的脸蛋挨在肩膀上。
季向空捏了捏小家伙的奶膘,轻嗤了一声,“你不在学校还能去哪?总不能带着小崽子去骑摩托。”
感觉被内涵了的王一搏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仔细一想也没错,自从有了小崽子,自己几乎就没碰过摩托,更别说是去赛车场。结婚前他和季向空一样都是洒脱恣意的公子哥,学习之余季向空热衷打游戏,他就喜欢往赛车场跑,生活费捉襟见肘,除了资助季向空,还有一部分就是被他用来养车了。那时候还有人开玩笑,问他是不是把摩托当老婆养,他也笑说摩托车就是自己的女朋友。可现在地库的摩托车落灰了,而结了婚的老婆远在千里之外,除了发消息询问他儿子的情况,一句想念都没说。
忽然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正等着对方反驳的季向空,一转头对上的却是好兄弟落寞的神色,再一想好友处境,暗道自己这张嘴,忒会捅人心窝子。赶紧转移话题,吐槽起自己的猪队友,还有堪比唐僧的教练。
絮絮叨叨说到太阳落山,两人肚子开始咕噜叫。
“喝一杯?”离学校不远就是酒吧一条街。
“走!”
两人互相拍拍肩膀,一时间豪气干云,盘算着一醉解千愁。结果被保安拦在了酒吧门口。
“我俩成年了凭什么不让进。”
“怀里那个呢?”
顺着保安谴责的眼神,两人才想起来,差点忘了小崽子还在怀里呢。
“啊啊……”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小崽子,朝着彪悍的保安大叔嘿嘿傻乐,把一个大男人笑得心都快化了,看着王一搏和季向空两人的眼神越发不友善。
“你们俩做哥哥的也太不靠谱,怎么能把这么小的孩子带来酒吧!”保安抬起胳膊,往身后掏了掏,
两人看着对方手臂上的龙虎纹身,心里一惊,不会是要掏出棍子打人吧!
结果这位充满黑社会打手气质的保安,没有掏出棍子,反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还是草莓味的,小心翼翼塞给小崽子,连说话都是刻意的夹子音,“给宝宝吃,拿好了哦!”
王一搏&季向空:怎么比掏棍子还可怕!
没有去成酒吧的两人,最后站在肯德基的大门口面面相觑,而一手拿着棒棒糖的小崽子,兴奋地指着门上的儿童套餐。
于是当天进店的客人,就看到两位长相俊俏的酷哥,面前放着七份儿童套餐,还连开了七只皮卡丘。
琑儿:“啊啊……”【可以召唤妈咪嘛?】
如此独特的一幕当然是被好事者拍下来传到了网上,帅哥本来就是流量热点,还一下子集齐了两个极品帅哥外加一个小奶丁,仿佛打开流量密码,瞬间就冲上同城热门。
有粉丝眼尖,立刻认出其中一位是近期电竞圈最火热的一号打野季帅季向空,于是如同火上浇油,两人一起上了次热搜,差点还闹出绯闻。
【啊啊啊,不愧是季帅,吃儿童套餐都比别人帅】
【老公,你的皮卡丘电到我了~~~】
【有被楼上的麻到】
【啊啊啊,我也要吃同款套餐】
【姐妹,你吃同款不仅没有帅哥做伴,甚至连皮卡丘都不一定抽到】
【沙人猪心】
【我想魂穿中间的小麻薯】
【哈哈哈,我也看到小奶团子了,好可爱哦~】
【这是又在骗我生孩子嘛?】
【和季帅我愿意!!!】
【嗯?照片里有孩子,抱歉看两位帅哥迷了眼了!】
【嗯?季帅有孩子了?】
【嗯?另一位是季帅的男朋友?】
【嗯?季帅结婚三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传下去,季帅三年抱俩……】
……
后来舆论越传越离谱,导致季向空还特意发了微/博澄清。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有人在某瓣看到一张肖赞抱孩子的糊图,两张照片一对比,这孩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啊。于是在网络的某个犄角旮瘩一个打破次元壁的谣言悄悄传开,季向空和顶流在一起了,连孩子都能吃肯德基了。
肯德基:这泼天的富贵啊!
只不过正在餐厅埋头苦吃的哥俩,还没预料到往上舆论的发酵,此时正在认真互怼。
“你和肖赞怎么样了?”季向空本意真的只是想要关心一下好兄弟,毕竟看他这么落寞也于心不忍。
“有孩子了。”王一搏指了指旁边抱着奶瓶的小崽子。
季向空翻了个大白眼,怒其不争,“那你有老婆了吗?”
39太阳屁屁
博君一肖(双A) 宇擒顾纵 (AO)
王一博:冷杉 陈 宇:雪松
肖 战:野橘 顾 魏:青柠
⚠️:双A生子
——————
第二天一大早,王一博从被窝里薅出一个小奶团,四仰八叉地挤在和肖战之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可能是嫌挤,琑儿睡着睡着就拿屁股对着王一博,把他往外怼。
嘴里也不知道在哼唧着热还是挤。
肖战睁开眼,下意识地......
博君一肖(双A) 宇擒顾纵 (AO)
王一博:冷杉 陈 宇:雪松
肖 战:野橘 顾 魏:青柠
⚠️:双A生子
——————
第二天一大早,王一博从被窝里薅出一个小奶团,四仰八叉地挤在和肖战之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可能是嫌挤,琑儿睡着睡着就拿屁股对着王一博,把他往外怼。
嘴里也不知道在哼唧着热还是挤。
肖战睁开眼,下意识地抬手捏了捏琑儿的小胖脸,像是在辨认真伪,“你把他抱过来的?”
“不知道他自己什么时候跑过来的。”王一博往外挪了一挪,担心他们睡得不舒坦。
肖战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开始发愣。
昨晚的火锅是早就约好的。
现在要想今天做什么,一时还真想不到。
王一博也坐了起来,“在想什么?”
“在想今天去哪儿玩,在家里待着琑儿肯定会闹的。”现在天气渐渐热了,周末游乐场人又多,玩项目排个队都能排出一身汗。
还在睡梦里的琑儿根本不知道自己爹爸在愁什么,皱着眉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口水都留下来打湿了枕头。
肖战扯了张纸给他擦掉,递给王一博让他丢掉,“准是又梦到什么吃的东西了。”
两人就这么盯着琑儿看了好久。
“要不,去我家?”
王一博这句话一出口,肖战的眉头就皱起来了,他现在没有见家长的打算,因为见了不知道说什么。
我给你儿子生了一个儿子?
明白他的顾虑,王一博解释道,“我爸妈要端午才回来,平时家里只有我和陈宇。”
“叫上顾魏一起,可以弄露天烧烤。”
“这么热的天,弄露天烧烤,你是想烤肉还是想烤我呀?”肖战还是下意识地拒绝,显然露天烧烤并没有吸引到他。
昨晚又是火锅又是啤酒,身上的衣服简直不能闻,见肖战不想去,王一博也不强求,“我让高风送衣服和早餐过来,先想想早上吃什么?”
“叫他随便买点就行,别搞些什么霸总套餐,我们老百姓的胃消化不了。”不是肖战说得夸张,是他在消化科见到不少有钱人的玻璃胃。
“好,你再睡会儿,我去外面打电话。”
看着王一博出去带上门,肖战又躺了回去,眼睛还没闭上,琑儿一脚踢到他的胸口上,瞌睡彻底行了。
用被子把琑儿一裹,自己也起了床。
走出房间门,王一博已经打完了电话,“怎么不多睡会儿?”
“不了,”肖战摇头,“睡久了也难受。”
接了杯水,肖战刚喝了一半,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吞下嘴里的水,才转头问道:“干嘛?要喝水自己倒。”
差不多的身高,王一博的呼吸刚好喷在肖战的后颈,麻麻痒痒的。
“你干嘛……唔!”
僵着脖子,肖战嘴被叼住,有些难受,王一博把人翻了个面,抵在饮水机旁边的墙上。
嘴里的酒味淡了些,王一博偏不信,往深了去尝,在肖战嘴里搅了一个遍。
肖战信息素都被激了出来,野橘和冷杉在空气中打架,势必要争出个输赢。
同样是alpha的陈宇从睡梦中惊喜,下意识释放信息素安抚怀里开始不安的omega。
被熟悉的雪松包裹着,顾魏皱着的眉头松开,翻了个身继续睡。
看着顾魏这翻身不认人的样子,陈宇再无奈也只有从身后抱住顾魏,omega的腺体近在咫尺,青柠像挑衅一样钻入他鼻尖。
这一刻,陈宇懂了什么叫要命。
野橘和冷杉最终因为琑儿的出现被迫终止,昨晚没咬破的地方,肖战今早给王一博咬出了血。
里面冷杉的味道更甚,肖战有些嫌弃。
“爹爹,你怎么又和爸爸跑了!”琑儿的头发可以给小鸡安个家了,光着脚出来的,倒是没有哭,看起来也不像生气。
肖战推开王一博,“明明是你把爹爹踢走的。”
“啊……”琑儿眼睛睁得大大的,然后赶紧跑过来抱住肖战的腰,“琑儿帮爹爹吹吹,呼呼呼~痛痛飞飞飞~”
转头又看见王一博的嘴角有血,突然有些心虚,“琑儿梦到吃肉肉,咬到爸爸了吗?”
把琑儿抱了起来,无视肖战警告他好好说话的眼神,“不是琑儿,是爹爹梦到吃肉肉所以咬了爸爸。”
一大早的荒唐对话,被门铃声打断。
把衣服和早餐送到,高风看见王一博嘴角的伤也不敢多问,确定王一博没其他什么吩咐便离开了。
其实肖战现在有些后悔咬王一博这一口了。
感觉社死的是自己。
“琑儿去叫干爸干爹起床吃早餐,告诉他们太阳都晒屁股了。”他去叫难免有些尴尬,琑儿去叫尴尬的就是他们了。
琑儿踮着脚去够门把手。
够到了,没拧开,里面反锁住了。
打不开就在外面喊,肖战和王一博一边摆早餐,一边盯着琑儿的叫床进度。
“干爹,干爸,起床啦!”
“太阳有屁屁啦!”
“起床吃早餐啦!”
直接爆改原话,肖战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没有打断他,和王一博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在睡梦中被琑儿的声音生拽出来,顾魏感觉自己灵魂都出窍了,喝了一勺子粥,用手撑着下巴。
“肖战,你今天最好有安排。”
休息天就是应该在家里躺一天,而不是大早上坐在这里喝粥。
“我没安排,王一博有。”
“王总有安排,关我什么事啊……”顾魏感觉自己现在能给肖战哭一个。
正在给琑儿抖包子馅儿的王一博手一顿,得到了肖战确定的眼神才开口。
“去我和陈宇家里看看。”
“大别野啊?我怕我在里面找不到东南西北,而且我不会习惯有佣人伺候。”一想到这样的场景,顾魏就嫌弃的直摇头,就当他是山猪吃不来细糠吧。
陈宇把剥好的茶叶蛋放到顾魏面前的盘子里,“我们家没佣人,只有钟点工每天去打扫卫生。”
“大别野是什么呀?”琑儿听不懂顾魏和陈宇的话,便歪着头问王一博。
“是别墅,是爸爸和干爸住的地方。”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琑儿双手开始比划。
“是很大很大的房子吗?可以大家一起住吗?琑儿想每天都和你们在一起。”
【博君一肖|若有来生】熨帖
感觉这几集来来缺一个陪着他真正给他疏导的人。。春生申请出战(bushi.)
啊啊啊不知道为什么给我屏了。。怎么回事。。
从早上没见魏若来人影开始,肖春生就觉出些不对了。
熬到晚上回来,肖春生早早等在他房间里,便见推门进来的魏若来低垂着头,像是没发觉不对劲似地直往前走,走过两步才反应过来,像被屋中燃着的那盏油灯昏沉的光刺了一下眸子,他猛地抬头,见屋里多的那人是春生,才算是卸了些力气。
肖春生眉毛却彻底拧成了死结,魏若来的反应太过了,像是处于极紧张的境况里,两眼还有些红肿,眼底也满是显眼的血丝。
肖春生往前近了两步,魏若来就又把头低下 :“……春生。”唤着便用指...
感觉这几集来来缺一个陪着他真正给他疏导的人。。春生申请出战(bushi.)
啊啊啊不知道为什么给我屏了。。怎么回事。。
从早上没见魏若来人影开始,肖春生就觉出些不对了。
熬到晚上回来,肖春生早早等在他房间里,便见推门进来的魏若来低垂着头,像是没发觉不对劲似地直往前走,走过两步才反应过来,像被屋中燃着的那盏油灯昏沉的光刺了一下眸子,他猛地抬头,见屋里多的那人是春生,才算是卸了些力气。
肖春生眉毛却彻底拧成了死结,魏若来的反应太过了,像是处于极紧张的境况里,两眼还有些红肿,眼底也满是显眼的血丝。
肖春生往前近了两步,魏若来就又把头低下 :“……春生。”唤着便用指尖碰了碰春生手背。
春生当即意会,牵住了那只微微发凉的手,拉着他慢慢坐到床边。连嗓音都有些涩哑,春生听得难受,相握的那只手又紧了紧,摩挲着给若来捂暖。
他什么都没多说,只是顺着若来的意愿坐着,凝视他被碎发遮住的半个侧脸。最终还是魏若来先开了口,发哑的嗓音吐着无奈的语气 :“我要说没事,你也不信吧……”
肖春生心里钝钝地发闷,半晌才问了句 :“不是有人欺负你?”问完便仔细观察着他神色。
“没有没有,不是的……”魏若来连忙叠声否认,说完像是怕春生不信,又转头极真诚地望进他眸子,抿了抿唇重复,“真的没有……”
看魏若来眼神知道这估计是真没有,肖春生心下无奈,叹着气扯了扯嘴角 :“行行行知道了……那就成,至于到底怎么着了,不想说也没事的,我在这儿呢,我陪着你。”
然后两人就真的这样坐了好久,没言语,只将相叠的指尖摩挲。魏若来的指尖最后总算被肖春生暖好了。
……
那天两人并排干坐到半夜的事,肖春生当然不能这么快忘掉,这两天他也仔细着魏若来的神色举止,总觉着他心里一直装着事,中途有天还被打得惨兮兮的,故意绕着他想从房顶上溜回屋,结果被他抓包个正着。
魏若来慌里慌张再三解释,说这些伤和前两天那事没关系的,也不是被欺负,肖春生低头红着眼睛,口中软肉被他咬得发疼,声音也闷软得很,说那你总得告诉我怎么伤的吧。
听春生几乎要下来哭腔了,魏若来吓得不轻,连忙去拉春生手,又一五一十交代起来 :“就是……通商的老板要装钱跑路,我就……阻止他去了……”
肖春生听得无奈,这哪是阻止人家,明明是当沙包去了,心里揪得发疼,却又莫名有种感慨,这小子认准什么事,是真的会去拼命,莫说他劝了,怕是被枪顶着额头都不会动摇半分。
……魏若来这是还没告诉他呢,实际上自己已经被枪顶完额头了。
那天春生留下来照顾若来,脱了他衣服给他上药,也不顾若来推阻什么——他了解若来得很,分明心里是欢喜的,还同他装。
凑近若来脸颊给他擦药的时候,春生是很有些不忍的,这么好看一张脸,现在被打成这幅德行,额角那道伤疤得有两寸多长,伤得还深,春生扁着嘴,尽力去忍胸中翻涌的情绪,不叫自己眼前又模糊,再看不准了可不成。
“……春生,我真没事的……”魏若来试图找补,话没说完就疼得忍不住吸了口气,顿时闭嘴了,只小心翼翼地抬着眼观察春生的神色。
肖春生同他对视一眼,吸吸鼻子,很轻地“哼”了一声,又转过视线接着不理人了。看着像是嫌弃,魏若来却瞧得清楚,分明眼底又红了一片。
两个人离得很近,若来眨巴几下眼睛,又抿抿唇,忽然又很轻地唤了一句 :“春生……”
“怎么着……”春生没法无视拿这种可怜眼神望着他的若来,装着没好气地回话,却忽然有双C/h/u/n//B/a/n贴了过来,还趁着他C/h/u/n/C/h/i微张跑进来攻城略地。
春生还是没推开也没拒绝的,他喉咙轻轻咕哝了一句什么,就闭上眼顺着若来的动作了,那些个眼泪也终于被他睫羽扫落下来,掉在两人微促的鼻息间。
“……我错了春生,以后一定学会保护自己,先生教了要审时度势,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以后再遇到危险,我……我肯定认真想想,想想再……”
“想想再上是吧?”肖春生嗓音还有点发哽,却瞧着魏若来严肃诚恳的神色,轻声笑了一下。
“……春生,我……”魏若来又沉默了。他再怎么聪明也始终说不过春生的,在春生这他总都是只小笨狗。
春生就拍拍这只小笨狗的头顶,其实本来想捏奶膘,结果比划两下无从下手 :“行了,还不知道你?哪怕这世上所有人都退后了,你可也得站在原地不动,兴许还要主动再上前去,跟对面的势力打到底呢。”
魏若来原本已经低头绞手指来了,闻言总算抬了头。刚才处理伤处的时候他都没红一下眼,这会儿眼中却忽地泛起水光了,他抬眸对上春生笑颜,也不禁牵起嘴角笑了。心口像被颗刚从水里捞出的熟鸡蛋熨帖了,暖和得很。
“那也留后路的,”若来思索片刻,拉过春生手这样讲,“春生还等着我呢,我不会走太远的,我得回家。”
……
今天才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肖春生心说,这小子也是真能藏得住,不到了最纠结的关头是决计不同他讲。
那会儿的夜风吹得挺猛,卷着江水的气息扑到面前,能听见它簌簌刮过耳际的声音。魏若来终于把这段时间的经历简化一下,都同肖春生讲了。
他现在真的有些拿不准,不知自己做的事是对是错,也不知自己这些个盘算能不能捱得过侦缉队的目光,没办法了,再不和春生说说他怕是要闷死自己。他也怕万一出点什么事,春生连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更叫人揪心。
肖春生望着头顶的月色,像是一下望去很远,他叹了口气,轻声问魏若来 :“那你现在,对GCD什么看法啊?”
魏若来侧头看他,那一瞬他竟有些读不清春生的目光,只觉得里面沉淀了许多他未曾接触过,或者说,刚刚接触的东西 :
“……我也才认识我哥这一个GCD,对他们,我也不是很了解……就是觉得,我哥为了他们组织,可以毫不犹疑地牺牲……是怎样的一种组织,能让他做到这个份上呢……”
他们都有一种气质,那种明知道自己随时都会死,但是又不怕,就好像,天降大任,舍我其谁的气质。
春生默然听着,顿了许久才深吸一口气,裹着江水的风灌入鼻腔,湿润又冰凉 :
“我父亲,他曾经也是——”说及此处,他思索一下,又换了个措辞,“不,没有曾经,我父亲他也是GCD。”
他始终都是的,至死也坚定是这样。春生语气变得严肃许多,他能感受到若来投在他侧颊的目光,但没转过头去。
“有天他突然告诉我们,说自己身份暴露了,叫我们走,跑去哪里都成,说要我们忘记他,别记得自己还有个父亲了。那时我才刚刚知道,原来他是GCD的。”
“春生……”
“走之前他和我们讲,说日后他们会将百姓从劳苦中解放,欺压剥削都会不见,世界会是平等的世界,是咱们广大百姓的世界。他说,总有那么一天的,叫我们等着就好。”
“我也不知他说的这些,最后会不会实现,但我的父亲,也的的确确和你哥哥一样。”
舍得血肉模糊之痛,从骨肉至亲的拥抱中离去,一往而赴千难,投身入火海,仍不改赤诚之心。
“粉身碎骨也摧残不了的,到底是怎样的意志呢?”
春生在这时才转过头来,对上若来沉重而复杂的眼神,眼泪已被江风吹干,触感却仍紧贴在脸颊上,挥之而不去。
他们默契地都没有说话,片刻,若来倾身拥住了春生,两颗心熨帖在一处,散去了江水的寒。
……
那时他们还是想不大通的,只是彼此倾诉,以相互慰藉。全没想到未来某日,那种意志那种信仰,那种崇高的愿景,也成为了他们,用命去坚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