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双男主】被收养后,竹马把我关在笼子里供人娱乐。后来我撑不住了,他却哭喊着求我别死……
大屏幕上,播放着我被关在小黑屋里,跪在地上摇尾乞怜的画面。
我是他的玩物,供他玩赏。
我活得甚至不如他的一条狗,他却告诉我,“这是你欠我的。”
我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周遭黑漆一片,只有一个小灯笼悬挂在我的头顶,简单照亮了我。
我跪在地上,双膝早已没了知觉,“顾先生,我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
顾珉闻言笑了,“你让我爸妈把我和萧霖拆散的时候,你怎么就不高抬贵手呢?”
一字一句都让我揪心,我一如往常一样回怼他,声嘶力竭,“我没有!”
他一鞭子抽在我的身上,揪心地疼,“还犟嘴。”
一鞭又一鞭抽在我的身上,让皮肤泛起一道道红痕。
我抱着脑袋蜷缩在角落里,这是我被打出来的经验,这样能最......
大屏幕上,播放着我被关在小黑屋里,跪在地上摇尾乞怜的画面。
我是他的玩物,供他玩赏。
我活得甚至不如他的一条狗,他却告诉我,“这是你欠我的。”
我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周遭黑漆一片,只有一个小灯笼悬挂在我的头顶,简单照亮了我。
我跪在地上,双膝早已没了知觉,“顾先生,我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
顾珉闻言笑了,“你让我爸妈把我和萧霖拆散的时候,你怎么就不高抬贵手呢?”
一字一句都让我揪心,我一如往常一样回怼他,声嘶力竭,“我没有!”
他一鞭子抽在我的身上,揪心地疼,“还犟嘴。”
一鞭又一鞭抽在我的身上,让皮肤泛起一道道红痕。
我抱着脑袋蜷缩在角落里,这是我被打出来的经验,这样能最大限度地减少疼痛。
他打累了,直接把鞭子撂了出去,“下贱胚子。”
我是个孤儿,我刚五岁,父母就出车祸全死了,我在亲戚中间被踢来踢去。
直到顾珉家收养了我。
他们带我如亲子,我也常常跟在顾珉的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
他不反感让我跟着,直到他恋爱了——是个男人。
他经常让我来撒谎作证。
之后不知怎么回事,顾珉谈恋爱的事情被家里知道了,顾父母把顾珉关了起来,打了个半死送进了戒同所。
出来之后,他就一直虐待我,凌辱我。
只因他说,“我谈恋爱的事情,只和你说过。”
一股热源靠近,我的思绪被拉回,他把猩红的烟头摁在我的肩头。
皮肤烧焦的味道,弥散在空气里。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我心头一紧,对上他阴冷的眸子。
是的,在此之前,我一直都爱着他。
他俯下身子,捏住我的下巴,把烟灰抖在我的手背上,“你的眼神让我觉得恶心。”
他重重把我的下巴甩了出去。
好疼,感觉下巴脱臼了似的。
“我会一直折磨你,直到你说出真相。”
他走了。
我哭着,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
我试着反抗,可我连最基本的逃出这个笼子都做不到。
绝望之下,我甚至不止一次地出现了寻死的念头。
肩膀的灼烧袭击全身,真的好痛。
我想不明白,以前的顾珉明明不是这样的。
晚上,我被顾珉带到了都市第一会所,他像展示玩物一般,把我介绍给众人。
一遍遍地羞辱我,我不是没有自尊心。
只是我早就被剥夺了做人的权利。
他让人推上来一个巨大的鱼缸。
顾珉双腿交叠,懒散地把玩着手指,玩味地对我笑,“今天,我带大家看人鱼男模。”
笑得得意,笑得张狂。
在场的众人都在看我,每个人的眼神都那么的恶心。
我全身僵硬,脑袋一片空白,“顾珉,你知道的,我不会水。”
“我可不管,你要么在水里坚持十分钟,要么我就把你摇尾乞怜的视频发给他们。”
2.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逆流,我被他的话瞬间打入谷底。
我早应该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了。
我究竟在期待什么呢?
我苦笑着,爬上梯子,看着众人像耍猴似的戏耍我。
多么的可悲,曾经让自己心动千万次的人,居然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恶魔。
我跳进那冰冷的水缸里,冰冷的水刺激着全身,使我不得不清醒。
时间真的好漫长。
我无力地捂着双嘴,可还是阻挡不了水涌进嘴里。
我用力拍打着玻璃,没有人帮我,所有人都只是观赏嘲弄。
无力感涌上心头,真的好累。
视线模糊,看不清眼前的时钟,想浮又浮不上,只有沉寂在黑暗里。
就这样死去好像也挺好的,我放弃了挣扎,水争先恐后涌进口鼻。
眼前一片黑暗,我被一双大手捞了上去。
顾珉拍了拍我的脸颊,我对上他阴冷的眸子,“真没劲。”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怒斥声响彻整个包间,我被顾珉的保镖抬了下去。
我又被关回那阴冷潮湿的铁笼子里了。
正前方的电视机一直播放着之前我各种被顾珉羞辱的视频。
我生气,我怒吼。
我想冲出去把电视机砸了,可这一切都对我遥遥不及。
我趴着笼子边缘怒吼,直到累了嗓子哑了,才得到顾珉回应。
他把声音加得更大声了,屋子里回荡着那不堪入耳的声音。
顾珉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眼神中透露着厌恶,“我爸妈拆散我和萧霖的时候,你知道他受了多大的委屈吗?他被他爸妈带回去关了起来,后面甚至还和我断绝关系了!”
“我要让你尝一下他所受的委屈和痛苦。”
“不是我,我没有告状!”
我像发疯了一般,拼命地捂住耳朵,不愿去看他。
眼泪像断了线一样的珍珠,顺着眼睛往下流。
他俯下身子,扬起我的脸,让我看他,“这才是刚刚开始。”
我跪在地上,求他,“我真的没有告状,我真的没有。”
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
我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发抖,可眼前的男人却视而不见。
顾珉一脚把我踢开了,朝我吐了一口口水,“周池,少露出你那狐媚样,我嫌恶心。”
顾珉拿起之前拍的我污秽的照片,一张张的放在我眼前。
我反抗他,换来的是他一次又一次的羞辱。
我哭喊着吼他,“你就一定要这样践踏我吗?我不是人吗?”
顾珉微怔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趴在我的耳畔轻轻道,“你害我的阿霖身处地狱,那我就要让你永生待在地狱。”
之后几天,我遭受了非人对待。
说是电击治疗,实则是折磨我。
他把我关在狗笼子里,用高压水枪一遍遍打在我身上。
他对待我像个牲畜一般无二。
这个过程中,想死的念头变得坚定。
我每时每刻都在怨恨我爸妈,怨恨他们为什么当年死的时候不带上我?
我不想这样被别人践踏了。
可我逃不出这禁锢的牢笼。
笼子和娱乐会所成了我的两点一线。
我被关了好多天,顾珉一直不给我饭吃,以前还会给我发馊的饭菜吃,现在干脆不给了。
他说,“有价值的人才配得上吃饭。”
那什么算是有价值的人呢?
也对,我已经不算是人了。
他把我叫到了娱乐会所顶层。
我知道,那是属于顾珉私人休息区。
3.
今天和往常不一样,他叫保镖蒙住我的眼睛把我带到了房间。
他一如往常地把我关在笼子。
我并没感到异样。
就在我放松警惕的时候,顾珉把幕布扯了下来。
我这才看清。
台下坐着园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一片哗然。
“顾总可没说今天有这样的表演啊?”
“顾总整了只野狗来玩?”
恶心的话一一传进了我的耳朵。
身后的大屏幕播放着我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顾珉当着众人的面,扯掉了我的遮羞布。
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顾珉我求你了,别这样对我。”
顾珉反复碾压着我的手指,“别这样是那样?”
我能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
我跪在地上不停地向顾珉磕头,“我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
顾珉看着我这个样子更来劲了。
“你看,鞋子脏了。”
我连忙伸出手反复擦拭着他的鞋子。
他却反踩住我的手,“用嘴。”
我抬眼看向顾珉,他一脸戏谑。
我当着园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当众跪下。
即使这样他也不肯放过我。
他继续播放着我在昏暗的房间里摇着尾巴求他的视频。
台下的目光使我窒息。
我在他们令人窒息的视线下度过了一下午。
怎么回来的我都忘记了。
浑浑噩噩的,感觉精神恍惚了。
晚上,我依旧是蜷缩在角落里。
我现在还像个人吗?
我仰着头,看着顾珉,“看我今天表现好的份上,赏我一些芒果可以吗?”
他不怒反笑,勾起唇角,“看来你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我苦笑着。
过了一会,他送来了很多芒果。
我对芒果过敏。
吃完这些致死量芒果,就可以摆脱顾珉了吧。
我一刻也没停歇,吃下第一颗的时候,喉咙感觉有火在烧,身上起了一大片红疹。
直到第五颗,我才觉得胸口很闷,呼吸急促。
身上的红疹痒痛难耐,被我抓出血来了。
我抬头,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可我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甚至可以说洋溢着笑容。
吃到第十颗,甚至第十颗还没吃完,我就休克过去。
眼前陷入黑暗,早就身心处黑暗了。
终于可以结束了。
【祺鑫】同桌女装给我看
私设ooc
学校这周末要举办一个蒙面舞会,邀请毕业年级全体学生参加。
作为本市知名商业家族长子的马嘉祺时间宝贵,原本不打算浪费时间出席,但凡事总有意外。
或许是为了让毕业生们在校最后疯狂一次,这次学校的安排尤为新奇,全年级参加舞会的男生都会抽一次签,其中有十六张幸运签。
抽到它们的男生必须女装出席舞会。
可巧不巧,马嘉祺随眼一瞥,就看到了属于自己同桌丁程鑫的那张签。
哟,女装幸运签。
小丁女装哪。
马嘉祺忍不住勾起嘴角,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这笑声被丁程鑫捕捉到,后者抽到女装签正暗叹倒霉,听到同桌的笑声条件反射似的把自己的签反扣在桌上,满脸的心虚,偏还虚张声势......
私设ooc
学校这周末要举办一个蒙面舞会,邀请毕业年级全体学生参加。
作为本市知名商业家族长子的马嘉祺时间宝贵,原本不打算浪费时间出席,但凡事总有意外。
或许是为了让毕业生们在校最后疯狂一次,这次学校的安排尤为新奇,全年级参加舞会的男生都会抽一次签,其中有十六张幸运签。
抽到它们的男生必须女装出席舞会。
可巧不巧,马嘉祺随眼一瞥,就看到了属于自己同桌丁程鑫的那张签。
哟,女装幸运签。
小丁女装哪。
马嘉祺忍不住勾起嘴角,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这笑声被丁程鑫捕捉到,后者抽到女装签正暗叹倒霉,听到同桌的笑声条件反射似的把自己的签反扣在桌上,满脸的心虚,偏还虚张声势。
“马嘉祺,你笑什么?”
马嘉祺抿唇,笑意还是会从眼睛里溢出来,“没笑什么,就是有点好奇,谁会那么幸运抽到女装签。”
幸运?
???
要不是怕暴露自己,丁程鑫现在就把那张倒霉的女装签换给马嘉祺。
这么喜欢幸运那你自己去女装啊。
漂亮的少年看起来气得要命,脸颊气鼓鼓的而不自知,他是男生,谁要穿裙子出席毕业舞会。
而且男生扮女生那么奇怪,就算是戴上面具也没用,万一被同学们认出来拍了照,那岂不是一辈子的黑历史。
可是抽了签愿赌服输,他又不能不穿。
!!!
丁程鑫心里纠结极了,犹犹豫豫地向马嘉祺求助,“那个,班长,同桌,你说,如果一个男生抽到了幸运,啊呸,女装签,但又不想被同学认出来该怎么办啊?”
“哦,我想想。”
马嘉祺人忍住了想伸手揉揉自己可爱同桌脸蛋的冲动,故作沉思,提议道,“只要这个男生扮女生扮的很像,不就不会被认出来了吗?”
嘶。
丁程鑫茫然眨了眨眼睛。
马嘉祺循循善诱,“可以戴长发假发,搭配合适的首饰,要像精致的女孩子一样涂身体乳,喷香水,不要穿高跟鞋,穿能够掩饰男生骨架的衣服……”
“哦,对。”说到这里,马嘉祺的视线若无其事地在丁程鑫的腰身处顿了下,“如果是像你这样的男生就不用,你已经够瘦了。”
听了马嘉祺的一番教导,丁程鑫被忽悠的团团转。
傻乎乎的可爱小同桌听得连连点头,马上计划下午放学去校外商业街置办自己女装需要的物品。
“好了马嘉祺,今天下午放学别等我了。”
丁程鑫眨眨眼,“我有事要先走。”
马嘉祺从善如流,“好啊。”
——
放学后,丁程鑫做贼似的钻进商业街上离学校最远的一家女装精品店。
白色蕾丝公主裙,粉色泡泡袖蓬蓬裙,蓝色水晶钻晚礼服裙……黑长直假发,红棕色大波浪卷发……
店里的商品种类多的简直让小丁眼花缭乱。
嘶。
这得怎么选啊。
正在丁程鑫犹豫不决的功夫,女店主已经注意到了他,一个鬼鬼祟祟的漂亮少年,进了店不像是来买裙子,倒像是来偷裙子的。
女店主皱眉,悄悄走到他身边,“你好。”
丁程鑫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个激灵。
女店主看了眼他身上的校服,“请问是给女生买礼物吗?”
“啊,不是。”
丁程鑫左右张望看了一下,发现没人注意这边,这才红着脸,小声又小声地对着女店主嘟哝,“我自己穿,我还需要买假发。”
女店主一愣,皱着的眉头舒展开,脸上瞬间出现几分善意的调侃和莫名的兴奋。
“啊,这样吗?”
瞧她发现了什么?
一个害羞的貌似是第一次尝试女装的漂亮少年。
女店主笑了下,打量着他的脸蛋和身形,信心满满,“那让我来帮你搭配吧。”
“可以吗?”丁程鑫正愁自己不知道怎么挑选衣服呢,闻言眼睛发亮,“那太谢谢了!”
女店主被少年可爱小猫咪似的表情萌的不要不要的,转身干脆利落地帮人挑选服饰和假发,跟在她身后的丁程鑫听到她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你的气质太适合我店里新到的一款黑色小礼服裙子了,我一直没找到适合的女孩子穿上它……”
“嗯,这款裙摆不会太长,还可以露出你纤细的小腿……”
“配一套金色的首饰,等等,项链被我放到哪儿了?”
“假发一定要黑色,你适合这个,直发好看还是卷发好看呢?”
“……”
丁程鑫像个模特娃娃一样被摆弄了一趟又一趟,被女店主戴好最后一个发饰时,对方把他推进试衣间,说里面有镜子。
女店主转身,恰好看到店里来了新的客人,那也是一个身形高挑修长,长相俊雅的少年人,校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是模特走T台似的,贵气又迷人,她看得不由一愣。
马嘉祺对着女店主微微一笑,“你好,请问我弟弟在吗?他说他在试女装。”
“哦哦,在的。”
女店主回神,急忙点点头,毫不怀疑地指了指丁程鑫所在试衣间的方向,“你可以进去看他。”
马嘉祺挑眉,“谢谢。”
后续彩蛋~马嘉祺:“宝贝儿,我后悔了,你不准穿着这身衣服去参加面具舞会。”
祺鑫|牙印
剧情勿上升
01
“衣服,脱掉。”
马嘉祺单手支着下颔,另一只手拿着画笔在速写纸上画形,丹凤眼时不时扫过站台上一脸局促的丁程鑫。
丁程鑫藏在黑框眼架后的眼睛微微一缩,虽然震惊,却还是照做。
但他只除去了一件外衣。
马嘉祺草草勾勒出一个轮廓,落向他的眼光饶有兴致。
他微微侧了一下头,画笔在空中简单圈画。
马嘉祺笑了一下,薄唇微启。
“我说全部。”
02
丁程鑫是马嘉祺从一场境外拍卖会上买回来的,那地方歧视华人,无权无势的华人更是比之如物。...
剧情勿上升
01
“衣服,脱掉。”
马嘉祺单手支着下颔,另一只手拿着画笔在速写纸上画形,丹凤眼时不时扫过站台上一脸局促的丁程鑫。
丁程鑫藏在黑框眼架后的眼睛微微一缩,虽然震惊,却还是照做。
但他只除去了一件外衣。
马嘉祺草草勾勒出一个轮廓,落向他的眼光饶有兴致。
他微微侧了一下头,画笔在空中简单圈画。
马嘉祺笑了一下,薄唇微启。
“我说全部。”
02
丁程鑫是马嘉祺从一场境外拍卖会上买回来的,那地方歧视华人,无权无势的华人更是比之如物。
丁程鑫是那夜的最后一件拍品。
起拍价却极低,吊足了台下众人的胃口。
大幕拉开,巨笼在眼前浮现,笼身满布锁链,锁链处荆棘与玫瑰伴生。
那花丛中躺着个活人。
眼部蒙了一条红纱,只露出精致的鼻梁和如血的红唇,他的呼吸不稳,胸膛起伏,流下的汗珠折出耀眼的光,晃了马嘉祺的眼。
马嘉祺以整场最高价竞走。
“名字。”
马嘉祺倚在他对面,高脚杯里红酒翻腾。
丁程鑫拢了拢滑至肩头的衣服,眸中怯怯,“丁程鑫。”
“谢谢你...帮了我,钱我日后会还你的,我能走吗?”他实在说不出买或者拍这样的字眼,挑了个略微委婉的说法。
马嘉祺闻言轻笑了声。
那笑声飘在丁程鑫耳边的空气里,像攥着把钩子。
“当然不行。”
03
丁程鑫完全暴露在马嘉祺视野中。
画室窗帘未关,阳光从外透进来,将他的肌理勾勒得细致入微。
甚至是引人垂涎。
马嘉祺心想。
“你放心,这些画并不会流出,只是我一个癖好。”
丁程鑫耳根红得透彻,嘴巴却硬。
“随你。”
马嘉祺挑了下眉,目光扫过他红透的耳根,笑了下。
一幅画画完,马嘉祺慢慢收拾工具,脑子里想到什么似的,漫不经心地提醒。
“你弟弟好似不太听话。”
丁程鑫腾一下转过身去。
唔。
这下背面也看见了。
04
这样的日子十有八九,丁程鑫倒也慢慢习惯下来。
他想看马嘉祺那些画。
但作者本人不允。
马嘉祺丢给丁程鑫一套衣服,丁程鑫吃着草莓的间隙扫了一眼,“今天穿衣服?”
马嘉祺铺开画纸,沉默点头。
丁程鑫摸着那布料,心中顿时升起不良的预感,黑白配色,蝴蝶结元素,配套的项链上甚至还有铃铛。
丁程鑫默了默,嘴里的草莓都吓得忘了嚼。
他很认真的发问。
“你是正经画画的吗?”
马嘉祺没有正面回答,一如第一次一般支着下颌看着丁程鑫笑,“现在问不觉得晚吗?”
他们约定,他画他十回,便放人。
这是最后一回。
丁程鑫哑然。
看出他的抗拒,马嘉祺哄他,“穿吧,就当是满足我。”
“满足你的什么?”
马嘉祺皱着眉思考了一瞬,“一个癖好。”
反正是最后一次。
丁程鑫在他面前穿好衣服,马嘉祺神色深了深,迈步走到他面前,将人摆成他理想中的样子。
丁程鑫垂眸看了眼自己,“...你把我当什么?”
“缪斯。”
丁程鑫眼尾带着粉,如同半醉含春。
一张素描只完成了一半,马嘉祺就放下了笔,画架移开,丁程鑫瞥到他鼻尖滚落的汗滴。
“你怎么...”
马嘉祺打断他说话,“转过去。”
丁程鑫愣愣地看着他,不懂但照做。
衣物窸窣声响起一阵又归于安静,丁程鑫不知道他在背后做什么,他无聊,便低头玩起腰间的大蝴蝶结。
不知多久,他觉得自己都要困睡过去,身后终于有了动静。
“喊我。”
......
“马嘉祺?”
闷哼声响起,一阵腥臊味在空气中漫开。
05
明日是他回国的日子,马嘉祺早给他定好了机票。
“你怎么来了?”
马嘉祺敲开丁程鑫的房门,先他一步进屋。
马嘉祺扫视屋内一圈,目光落在地上的行李箱。
“在收拾行李?”
丁程鑫点头,“嗯,没多少东西。”
他孤身落难于此,没带来什么,一朝回国就连要带走的衣服也没有多少。
“有一件事。”
“有什么事吗?”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一般而言,画具都有一个编号。”
他言止于此,他言外之意丁程鑫很清楚。
丁程鑫是马嘉祺的画具。
他只是画具。
那么他的编号呢?
他藏在背后的手默默攥紧,心底有些苍凉,“我的...编号...是什么?”
马嘉祺逼近他。
背后触墙,眼前是他的胸膛,方寸之内便成围墙。
丁程鑫耳根发热,抵在他胸膛的手却没使力气。
马嘉祺的呼吸盘旋在他耳侧,丁程鑫心跳声愈快,鼓点奏得热闹,含着隐而不发的期待。
马嘉祺眸光依依扫过他的眼睫和红唇,一口咬在颈后。
疼痛蔓延,牙印刻骨,独属于他。
猜猜纯心回没回国呢 答案在隐藏结局
最新更新春弦
【祺鑫】小哑巴诉说爱
#黑道宠溺马×乖巧哑巴丁
#甜宠/路边捡人文学/年龄差8岁/OOC
#私设勿上升
#【】里面是鑫鑫手语表示的话
-
都说路边的小孩不能捡。
可马嘉祺非不信这个邪。
鹅毛大雪让豫城裹上一层银装,外面冰天雪地风像刀尖一般胡乱划着皮肤刺入骨头。车内暖和的与车外像是两个世界,马嘉祺结束一天的工作在后座小憩再次抬眸路边一团灰乎乎的引起他的注意。
小小的...
#黑道宠溺马×乖巧哑巴丁
#甜宠/路边捡人文学/年龄差8岁/OOC
#私设勿上升
#【】里面是鑫鑫手语表示的话
-
都说路边的小孩不能捡。
可马嘉祺非不信这个邪。
鹅毛大雪让豫城裹上一层银装,外面冰天雪地风像刀尖一般胡乱划着皮肤刺入骨头。车内暖和的与车外像是两个世界,马嘉祺结束一天的工作在后座小憩再次抬眸路边一团灰乎乎的引起他的注意。
小小的一团裹着破烂不堪都称不上衣服的布料,光着的脚丫冻得通红眉毛上也挂了一层薄薄的银霜。就这样倒在雪里。马嘉祺弯腰将人抱起怀中人冰凉的小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但似乎没有要醒的意思,就这样马嘉祺便把这个看起来只有15岁的小孩抱回了家。
柔软的感觉像躺在羽毛中间,明亮的房间温暖的室温无疑在告诉丁程鑫他是在做梦或者已经冻死在街头。这样也好丁程鑫心底暗暗地想着。门被推开来人手里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这就是孟婆汤吗,可这孟婆怎么是个男的?丁程鑫此时脑子很乱这都是哪跟哪。马嘉祺坐在床头单手扶丁程鑫坐起来。“喝点粥暖暖身子,你在外面冻得太久,体温有些偏低。”
温润如玉这是丁程鑫此时脑海里浮现的词可能是因为他的语气太过温柔叫人很容易放低警惕丁程鑫竟然听话的马嘉祺喂一口他吃一口。喝了半碗下去身子也渐渐暖和了起来就听到马嘉祺说。
“以后就跟着我吧,我养你。”
马嘉祺是第二天才发现这个小孩子不会说话,看着丁程鑫双手不停比划让他头疼不已,他的涉猎范围可没到学习手语,好在丁程鑫虽不会说话但可以听见,问他会写字吗他乖巧的点点头,然后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丁程鑫。从此这个孩子一点一点的融入马嘉祺的生活。
3年后
帮派里都知道自家老大捡回来一个宝贝还宠的没边,介于丁程鑫的特殊马嘉祺直接找了家教一对一就因为丁程鑫在纸上写下他想上学。家里的储物间也改成画室,就因为马嘉祺发现丁程鑫总喜欢没事的时候画画。
如今丁程鑫已经长成俊秀的少年做事很有主见,被马嘉祺宠的也不会因为自己不会说话而感到自卑。阿姨今天似乎很忙丁程鑫从画室出来发现。
【阿姨您去忙别的吧,我去给哥哥送东西】
马嘉祺给在别墅的佣人都进行了手语培训,阿姨看到后笑着谢谢丁程鑫将东西包好递到他手上目送着他出门。司机开车到帮派门口有固定的人将东西拿进去,并没有请丁程鑫进去。
此时一辆轿车停在大门口,一双马丁靴身上披着黑色风衣从车上下来,丁程鑫认出来那是马嘉祺刚想上前一把利刃的光射进丁程鑫的眸子。
“哥哥!”
马嘉祺像是事先料到从容的从袖口滑落出尖刀刺进那人腹部,随即应声倒地躺在血泊中像离开了水一样的鱼垂死挣扎。解决完这一切他才回想起来刚才是不是有人在喊哥哥,转身才看到不远处目睹了全过程的丁程鑫。
“阿程你怎么在这,在这多久了?”
马嘉祺此时心里很没底三年来他从未让丁程鑫接触这些不知道他看到没有又看了多久,遮遮掩掩风衣上的血迹走过去丁程鑫退后了几步,看来是全看到了。
“害怕了?”
风吹过发梢阳光正好可丁程鑫却觉得周围冰凉无比心跳得很快,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无意识的退后了几步,随即他走上前抱住马嘉祺,脸埋在柔软的怀里让马嘉祺的气息包裹全身。
缓了很久马嘉祺也没有说话安静的陪着丁程鑫待丁程鑫抬起头掏出手机打字告诉马嘉祺。
【不害怕只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你,还有刚才我好像可以说话了】
医生在仔细检查,马嘉祺当时看到丁程鑫说自己好像能说话激动的抱着人就去找私人医生,乖巧的接受检查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声带是后天受损,有希望恢复不过需要做一个手术。有一定的风险,你们考虑考虑。”
三年前刚把丁程鑫带回家不久就做了检查医生建议年龄太小不适合做手术如今已经成年了。丁程鑫见马嘉祺沉默不语轻轻的握住他的手掌,抬头马嘉祺望见的他期待的眼神。
“先不说这个,刚才有没有吓到?”
丁程鑫摇摇头安慰的主动搂住马嘉祺的腰顺势躺在马嘉祺怀里活脱像一只撒娇的小猫。马嘉祺宠溺的揉揉他的脑袋发现手心痒痒的。
丁程鑫在写字—【我想做手术,想亲口对你说,喜欢你。】
“小孩子懂什么是喜欢吗?”
【知道,喜欢是要一辈子在一起过日子。】
“一辈子不想离开哥哥,长大了不都是想往外飞吗,怎么你不一样?”
【因为我有最爱的哥哥】
“好,阿程最爱的哥哥,也最爱阿程。”
手术安排在下个星期丁程鑫躺在床上麻醉昏迷前紧握着马嘉祺的手,马嘉祺附身在他耳边哄着“没事的,手术结束后哥哥带你去吃你想吃的鲜花饼。”
如愿以偿术后恢复的不错医生建议要经常练习发声慢慢的就可以说话。马嘉祺对于丁程鑫的事也热衷于亲力亲为,某天下午就听到画室里这样的对话。
“阿程,你连哥哥的名字都叫不对你怎么说爱我呀?”
“慢……慢慢练习,我会的。”
“呐跟我念,马嘉祺。”
“马嘉茄~”
“你故意的吧丁小鑫。再来一遍,是马嘉祺。”
“最爱马嘉茄~”
END.
【祺鑫】酷哥的春天
丨一发完丨甜甜甜
丨校园丨直掰弯
丨晚安故事,做个好梦
“酷哥的事情你少管,还有酷哥的性取向也是。”
01
马嘉祺知道,他们学校有一个和他名气旗鼓相当的学长。
大他一届,在学校里也是鼎鼎有名,甚至名气可能比他还大一些。
但是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丁程鑫。
公交车因为前车的急刹而猛拐了一个大弯,本就满满当当的公交车此刻东倒西歪。
原先马嘉祺还能抓住扶杆稳住身形,却没想到整个人被前面的人撞得一晃悠,差点向后倒去。
幸亏他在眼疾手快之间,扶稳了前面人的身子。
现...
丨一发完丨甜甜甜
丨校园丨直掰弯
丨晚安故事,做个好梦
“酷哥的事情你少管,还有酷哥的性取向也是。”
01
马嘉祺知道,他们学校有一个和他名气旗鼓相当的学长。
大他一届,在学校里也是鼎鼎有名,甚至名气可能比他还大一些。
但是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丁程鑫。
公交车因为前车的急刹而猛拐了一个大弯,本就满满当当的公交车此刻东倒西歪。
原先马嘉祺还能抓住扶杆稳住身形,却没想到整个人被前面的人撞得一晃悠,差点向后倒去。
幸亏他在眼疾手快之间,扶稳了前面人的身子。
现在是秋天,大家穿的都不是很厚,丁程鑫也是。
出来的急,他就穿了一条宽松的白色毛衣配一条阔腿裤,此刻自己的腰被人一把扶住,那滚烫的热意就紧贴着衣服传来。
当务之急,是稳住自己扶着的小孩。
“小夏,站直。”
他把小夏推立正,扫了一眼有没有磕碰的地方,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后,转头。
“谢谢。”
丁程鑫长的很艳,但是很干净。
特别是现在,嘴角扬起来了一个清浅的弧度,整个人被毛衣包裹,软柔柔的。
马嘉祺比丁程鑫高一个头,丁程鑫一开始转身道谢的时候还没看到人脸,看到人的时候微微差异的张大了眸子。
“嗯。”
马嘉祺把手伸回来,单手叉腰,酷酷的嗯了一声。
“学弟是去哪?”
“去万达买点东西,这是?”
马嘉祺的眸光朝小夏身上移过去。
“我做家教的小孩,叫小夏,来小夏,问个好。”
“哥哥好,哥哥你和程程老师认识吗?”
小夏是标准的正太脸,此刻抬起头,表情也跟马嘉祺一样酷酷的,学着马嘉祺一样单手插兜。
“之前知道,刚认识。”
马嘉祺依旧酷酷的。
丁程鑫看着前面两个都比自己小的,都比自己酷的,忍不住偏头,笑了一下
这个场景,还……怪可爱的。
他这次出来是带小夏出来吃个肯德基,奖励小夏最近学习认真,考试考了全班第一。
于是在万达站,三个人又一同下了车。
“学长是去?”
马嘉祺背着单肩包,穿着冲锋衣,站在丁程鑫旁边,微微低头询问。
“带小夏去吃肯德基。”
“小夏这次拿了班级第一哦!!”
小夏听见提到了自己,忍不住插了嘴。
“对,拿了第一。”
第一而已,马嘉祺抿抿嘴,不明白丁程鑫为什么高兴成这样。
但是也不能扫兴,于是夸了一句:“好厉害。”
两个人刚认识,也不是很熟,道了个别就往不同方向走。
小夏吃完肯德基还想买个玩具,刚好小夏妈妈也打电话让丁程鑫顺点洗脸巾回去,丁程鑫干脆就带着小夏一起买了。
只是买的时候,又碰到了马嘉祺。
马嘉祺不知道正在和谁打电话,手上拿着一瓶沐浴露看着成分表。
小夏一向活泼,可能酷哥和酷哥总有一条相互吸引的线,看到马嘉祺就跑了过去,结果接近了又放慢脚步,走到马嘉祺身后,揪了一下马嘉祺的衣服,酷酷的打了个招呼:“嗨。”
“我去马嘉祺,怎么还有小孩子的声音???”
“朋友的家教。挂了,有事。”
马嘉祺把手机放进冲锋衣的口袋,蹲下身,看着小夏的眼睛,回了句:“嗨。”
一天之内遇见两次实在是太巧了,看着马嘉祺一个人,还有小夏这副喜欢的样子,丁程鑫试探性的,问:“学弟急着回去吗?还要买些什么吗?要不要一起逛一会儿。”
丁程鑫笑得很温柔,马嘉祺莫名的不敢跟他对视,与此同时,传言在他脑袋里闪现。
【丁程鑫,是个!gay!!】
怎么办,丁程鑫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
救命,是自己太帅了吗。
也不怪丁程鑫吧,自己魅力太大了。
怎么办,要答应吗,他笑得好好看啊。
不答应万一丁程鑫伤心怎么办啊。
丁程鑫看上去就是很脆弱的样子,要是自己让他伤心了他会不会讨厌自己啊。
马嘉祺的内心天人交战,而丁程鑫站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马嘉祺的耳尖一点一点开始红起来了。
最后三个人还是没有一起逛,学校里不知道有个什么活动,打了个电话给马嘉祺,让他赶紧回去。
不能一起逛街丁程鑫还是有点小失落的,他摸摸小夏的脑袋,还是笑了一下:“没关系的,你快去吧。”
瞧瞧,明明失落死了,还要强颜欢笑。
这不,连嘴角都抿起来了。
一瞬间马嘉祺的脚下跟生了根一样,一步都不想挪动。
可惜学校那边不得不回去,犹豫再三,他问:“学长明天有空吗?我知道有家很好吃的店,我们可以一起去吃。”
“好啊。”
02
马嘉祺走的时候有一种微妙的,负罪感。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一个抛弃妻子和孩子的老公,为了工作丢下他们独自在商场。
丁程鑫应该不会被坏人盯上吧?
可是万一呢??丁程鑫长得这么好看,万一被盯上了怎么办?
怎么办,丁程鑫是不是对自己有好感,可是自己不是gay啊,怎么办,他不会要伤心了吧。
回到宿舍,天色渐晚,马嘉祺脑袋里还是这几个问题。
就连舍友都看出来了他的不对劲,问他怎么了。
马嘉祺摇摇头,一个人爬上了床。
不想了,明天还要跟丁程鑫一起吃饭呢。
他得拿出手机做做攻略,看看哪家好吃。
对的,之前说的有一家很好吃的店是马嘉祺编的。
他就是不想让丁程鑫露出伤心表情。
眼睛湿漉漉的那种。
看起来太让人心疼了。
二十年没心疼过人的马嘉祺,搜索着菜馆搜了几个小时,最后选了一家冒菜。
选定好后打开微信,去搜丁程鑫的联系人。
丁程鑫作为招生组的学长,在一开始开学的时候马嘉祺就有了他的微信,只不过这一年都没怎么联系过,所以点进聊天框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一个月前,丁程鑫邀请他去主持下一届的开学典礼,马嘉祺回了个:“可能没时间。”
他犹豫着,把那家冒菜馆的位置发给了丁程鑫。
还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学长能吃辣吗?”
丁程鑫那边刚洗完澡就收到了马嘉祺的消息,他在屏幕戳了戳,回了一个能,问马嘉祺什么时间。
马嘉祺在这头犹犹豫豫,第一次约人吃饭也不熟练,有点担心会不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四点半的样子我来你宿舍楼下等你行吗?”
来宿舍楼下等自己?
丁程鑫差异的挑挑眉。
这个小学弟,还怪乖的。
“可以。”
丁程鑫复制了一串自己宿舍楼的位置信息给马嘉祺,然后关掉手机吹头发。
其实马嘉祺长得很戳丁程鑫的心,冷酷大bking,是丁程鑫喜欢的范。
而且丁程鑫天生喜欢乖乖巧巧的,正好马嘉祺就是,每次给自己发信息不知道为什么都透露出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一想到马嘉祺,他就情不自禁想笑。
可惜了,马嘉祺是个大直男。
03
马嘉祺说四点半,其实四点十五就等在了丁程鑫楼下,路过的学生来来往往,马嘉祺一身黑色冲锋衣靠在门边上玩手机。
丁程鑫听见舍友说楼下马嘉祺怎么一直等在那的时候才知道马嘉祺早来了,着急忙慌的往下跑,看见马嘉祺责怪道:“怎么来早了也不跟我说,等累了没?”
“还行,走吧学长。”
“叫我名字吧,老是学长怪生疏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奇妙的缘分,经过这一顿饭之后,丁程鑫和马嘉祺好像总是会不经意的碰见。
有时候是两个宿舍的人一起,有时候是两个人在楼道擦肩而过。
久而久之,两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凑在一起开始互相等下课,一起吃饭。
马嘉祺剥虾的手指很灵活,每次都能剥出一个完整的虾肉然后放在丁程鑫的碗里。
丁程鑫吃着马嘉祺剥的虾,跟马嘉祺又提了一提主持开学典礼的事情。
要说上次在微信是因为不熟礼貌询问,这次就是熟了之后恃宠而骄,直接拍板定性,让马嘉祺一定要陪自己主持,他不想跟别人搭档。
马嘉祺也没反对,又剃了个鱼放进了丁程鑫碗里。
丁程鑫咽下一口饭,突然问:“马嘉祺,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马嘉祺整个人僵了一下,然后回答:“没有。”
丁程鑫轻笑一声,怪不得。
每次跟自己说话时候眼里都有细微可见的紧张。
还有每次给自己夹菜时眼里的期盼。
太明显了,有只小狗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明显。
马嘉祺承认,自己弯了,弯个彻底。
然而让他烦恼的是,一开始好像是他的自作多情,丁程鑫好像没有喜欢他的样子。
好烦好烦好烦,他冷酷大bking就没碰上过这种局面。
幸亏丁程鑫又问了一次要不要主持开学典礼,不然他就错失一次跟丁程鑫黏在一起的好机会了。
有了这个开学典礼的排练。
别说是下课了,上课都能请假排练在一起。
还有晚上十点回寝。
他们直接十一点排完练,在操场散步散到十一点半再回去。
哼哼,就这个相处时间。
他马嘉祺拿下丁程鑫,不是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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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粮票解锁隐藏结局
【祺鑫】戒不掉的瘾
*建筑师马x教师丁
*先婚后爱
*全文2k+ 一发完
“马嘉祺是丁程鑫永远戒不掉的瘾”
/
三月份的柳絮飘得猖狂,像十二月的飞雪浩浩荡荡,满大街都是白绒球。
丁程鑫已经打了一星期的喷嚏了。在抽出最后一张纸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居然又用完了一盒纸。
鼻子都被擦红了,本就显小的脸倒是更加幼态。
“马嘉祺?”
丁程鑫叫了一声,没人答应。
“马嘉祺?”丁程鑫的声调高了些,尾音惹人心颤。
隔壁有人应了。
“怎么了,阿程?”
脚步声踏踏地靠近,卧室门被打开了。
马嘉祺穿着黑色家居服...
*建筑师马x教师丁
*先婚后爱
*全文2k+ 一发完
“马嘉祺是丁程鑫永远戒不掉的瘾”
/
三月份的柳絮飘得猖狂,像十二月的飞雪浩浩荡荡,满大街都是白绒球。
丁程鑫已经打了一星期的喷嚏了。在抽出最后一张纸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居然又用完了一盒纸。
鼻子都被擦红了,本就显小的脸倒是更加幼态。
“马嘉祺?”
丁程鑫叫了一声,没人答应。
“马嘉祺?”丁程鑫的声调高了些,尾音惹人心颤。
隔壁有人应了。
“怎么了,阿程?”
脚步声踏踏地靠近,卧室门被打开了。
马嘉祺穿着黑色家居服,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睛,禁欲又迷人。可是脚上踩得却是可爱的猫猫拖鞋,显得与整身的搭配格格不入。
很明显,那双拖鞋是丁程鑫给马嘉祺买的。马嘉祺不喜欢这种幼稚的东西,但耐不住丁程鑫喜欢。
“帮我再拿一盒纸呗!”丁程鑫象征似的动了动鼻子。
马嘉祺走进了,看着对方鼻子红红地,摸了摸。
这个动作亲昵异常,丁程鑫已经习惯了。
“北方天气太干了。”马嘉祺叹了口气,转身去给丁程鑫拿纸。
没一会儿,新的纸就来了,丁程鑫又开始新一轮征战……
马嘉祺和丁程鑫已经结婚三年了。
双方都被催婚,很普通的相亲,很正常的交往,相谈甚欢,一拍即合,然后结婚,一切都是那么的……惊不起波澜。
没有什么声色犬马,也没什么大起大落,他们之间不像电视剧那样起伏跌宕,但平平淡淡间却窥见了生活的真谛。
细水长流煮红豆,平静却又令人心安。
这可能就是生活的魅力。
要说爱情,一开始可能还谈不上,在家庭压力与生活压力的双重打压下,他们不过是生活的奴役。
没什么大理想,也没什么大愿望,平凡的世界里,两个人感觉合适了,也就行了。
丁程鑫原本以为以后的日子可能也就那样,该加班加班,该吃饭吃饭,可当时的他不会想象到现在他和马嘉祺的如今如此恩爱。
马嘉祺很温柔,也很内敛,丁程鑫一开始以为自己是上面的那个,可是结果却大相径庭。
马嘉祺是扮猪吃老虎,表面什么都答应,到了床上,强势得要命,没办法,为了以后的和谐性福生活,丁程鑫屈服了。
生活缱绻悠长,岁月匆匆流逝,在时间齿轮下,竟也是看见了人生百年。
原来,以后的日子里,有人爱,竟是如此美好。
……
马嘉祺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丁程鑫去书房找他,他不是在看电脑就是在看资料,好像工作很忙,期间还出了三天差。
丁程鑫是一所高中的老师,他不懂马嘉祺他们学的建筑方面的东西,所以很少打扰对方工作,也便是认为公司最近有了什么新项目,马嘉祺才比较忙而已。
郑州的四月春意盎然,到了末期总算是柳絮少了些,丁程鑫的鼻炎也好转了。
闲来无事,丁程鑫学起了厨艺。
家务基本都是马嘉祺承包的,他疼丁程鑫,不想让对方做这些,但丁程鑫知道过日子的人不该一味接受,也便一直主动做做家务。
可是,做饭还是第一次,马嘉祺做饭很好吃,直戳丁程鑫的心巴,所以一直都是马嘉祺做饭,他也只是时不时洗个菜,给对方挽个袖子或是系个围裙。
马嘉祺都依着丁程鑫,丁程鑫做失败了,他就鼓励对方,并且还能把糊了的鸡蛋吃得精光;丁程鑫成功了,自然最好,他就也不用吃失败品了。
丁程鑫还养花,可是总是会养死,后来干脆就放弃了。
马嘉祺喜欢小动物,一直羡慕邻居家有只狗狗,但是丁程鑫毛发过敏,马嘉祺也就没提过,毕竟,在他那里,没什么能抵得上丁程鑫。
不过丁程鑫知道马嘉祺喜欢猫猫狗狗,他没办法靠近,但有时间他也会陪马嘉祺去宠物店转一圈。
最近的马嘉祺似乎是准备了什么惊喜,好像是要重新装修一下房子还是怎么着的,反正,电脑里出现了很多沙发、冰箱的图片和购买链接。
但他没和丁程鑫说,所以丁程鑫才感觉马嘉祺有什么惊喜等着他。
有点好奇,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丁程鑫期待生活中的小惊喜,但他更喜欢期待的过程。
生活许许向前,日子也安逸自在。
只是在某一天的艳阳高照,风轻轻地吹,窗子落满了碎影。
当马嘉祺拿出购房合同的那一刻,丁程鑫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马嘉祺新买了一套房子,在重庆。
没有郑州的这个房子大,毕竟这里这座房子是马嘉祺父母早些年就给他准备好了的,就是为了娶媳妇,而二老则是回归田园,时不时催个婚。
他们现在的财力,买一套房子不算什么特别困难的事,但也确实没有必要拿那么多钱再买一套,浪费钱还浪费精力。
可丁程鑫知道房子在重庆的时候,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马嘉祺是为了他。
而且他知道马嘉祺一定是为了他。
北方的气候太干了。
丁程鑫有鼻炎,他又不是个爱喝水的主,每年换季或者柳絮纷飞的时候总是要流上半个月的鼻涕,而每次都得忍着,鼻子还会红上很久。
而重庆在南方,气候湿润,鼻炎到了南方会不治而愈,而丁程鑫也不用每年都受苦了。
“马嘉祺,你是不是为了我才买的。”丁程鑫有这个底气,不是他自大,他有这个资本,因为马嘉祺会宠着他。
“是,早就有念头了,今年才算是真正实现。”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可是丁程鑫的心似乎静止了。
即使他早就明白马嘉祺有多爱他,可是重庆这套房子却令丁程鑫不知所措。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爱你爱到极致,历经万难,为你磨平所有困难,只求你快乐安康。
马嘉祺愿意照顾丁程鑫的一切,苦难皆与自己,他只求丁程鑫顺遂、安乐、自在。
他想让丁程鑫永远高坐明堂。
心脏砰砰地跳动,系着另一个人,丁程鑫的眼眶红了。
“马嘉祺……你真的是……”
丁程鑫叹了口气,隐隐有了哭腔。
马嘉祺搂住了对方,“阿程,我所求不多,只求你欢喜。”
窗边鸟儿啼鸣,光影散下,人影相拥。
相爱总是那般令人心动。
……
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
马嘉祺成了丁程鑫戒不掉的瘾。
——End
还有小彩蛋~讲搬到重庆的故事呦!
【祺鑫】校霸也会认怂
*多情痞帅校霸祺×热情漂亮学霸鑫
*一些真香打脸现场
*私设勿上升
/“谁喜欢他谁就是怂种。”
/“乖乖宝,我认输,可以亲了吗?”
//
01.
阴暗的小巷里,潮湿的角落处,幽绿的苔藓潜滋暗长爬上墙沿,四处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老子就是看不得你们这些成绩好的。”
男生举着棍子,长相可以用潦草来形容,他的鼻子很塌,像是女娲为了解气狠狠地朝着他的鼻子锤了一拳,大金链子一戴,就以“社会人”自称。
一个长相很柔弱的男生被那“社会人”朝着肚子踹了一脚,脊背与坚硬的石墙相磕,声音清脆响亮。
丁程鑫跟他一样,......
*多情痞帅校霸祺×热情漂亮学霸鑫
*一些真香打脸现场
*私设勿上升
/“谁喜欢他谁就是怂种。”
/“乖乖宝,我认输,可以亲了吗?”
//
01.
阴暗的小巷里,潮湿的角落处,幽绿的苔藓潜滋暗长爬上墙沿,四处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老子就是看不得你们这些成绩好的。”
男生举着棍子,长相可以用潦草来形容,他的鼻子很塌,像是女娲为了解气狠狠地朝着他的鼻子锤了一拳,大金链子一戴,就以“社会人”自称。
一个长相很柔弱的男生被那“社会人”朝着肚子踹了一脚,脊背与坚硬的石墙相磕,声音清脆响亮。
丁程鑫跟他一样,也是放学后被人抓过来的,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社会人”要抓他。
“你们住手!”
一身正义感使丁程鑫即使害怕也绝不退后,他知道下一个被打成这样的就是自己,但是他还是想抓住一线生机,以理服人。
少年双手抓住书包的黑色肩带,紧紧攥住,指尖都被压得发白,初冬清冽的风不时旋转而来,惹得人打了几个寒颤。
“为什么抓住我们。”
丁程鑫努力压抑住语气中的害怕,字字铿锵,异常坚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时的身体在颤抖。
“你们学习好的,都这么虚伪吗?”
那个男的好像是喝醉了,脸憋成猪肝色,他眼底情绪暗流涌动,又酸涩地落下几滴泪。
“我喜欢了七年的女孩,被你们成绩好的,一句话就骗上了chuang。”
“她一生都毁了啊……”
那男的又神经病般地笑了笑,“所以我也要毁了你们的一生。”
丁程鑫撇了撇嘴,他其实现在挺心疼眼前这个人的,但是他也清楚,他现在只配心疼自己。
待会要不要装死装得像一点呢?
那人举了举棍子,落下,划过一道凌厉的风声。
“啪嗒”
棍子飞了出去。
丁程鑫双手捂着脸什么都不敢看,等待着死神的邀请函,却发现疼痛迟迟没有到来。
“你他妈从哪冒出来的!闲出屁了想管事啊?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打?”
那人晃了晃被震痛的手腕,因为眼前的人比他高出一截,他只能被迫抬头去看。
“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少年,你很牛吗?”
马嘉祺又抓住了那人疼痛的手腕,暗中用劲,虎口渐合,像是要给它活生生掐断。
他勾了勾嘴角,露出的虎牙只留下几分刻薄孤戾的形象,令人不寒而栗。
“新来的?”
“不知道这……你爷爷我管?”
就算那人再蠢也应该想到眼前这人是谁了。
马嘉祺,十八中校霸马嘉祺,令人闻风丧胆的马嘉祺。
单单走在那里就无人敢靠近,一双英锐的丹凤眼处处透露着冷淡,打人手法确实不同于那双眼睛的可怕,招招见血,狠戾果断。
冷面死神。
那个“社会人”一下子慌了神,却在害怕之余疑惑着。
传闻,马嘉祺从不爱多管闲事,也从不喜欢亲自动手打人,毕竟他认为没有几个人配他亲自动手。
而且,马嘉祺也是那种很讨厌很讨厌学习成绩好的人,毕竟那些人有了一点成就就以为自己头顶着天,目中无人。傲气冲天的样子哪个人能看得下去?
“马…马嘉祺,你什么时候喜欢管别人的闲事了?”
“我打的可都是红榜上的那些虚伪的优秀学生,你要不来和我一起打?”
马嘉祺不动声色地瞥向了丁程鑫,那个乖乖宝正木讷地站在原地,身体轻微颤抖,眼眶红了一圈,脸上像是喝醉酒了泛着醉人的酡红。
特别是那双眼睛,干净的要死,马嘉祺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眼睛,那双眼睛还无辜且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少年内心寂静已久的心海又泛起波纹。
虚伪吗?不算吧,害怕都写在脸上了。
马嘉祺轻佻地挑了挑眉,眼神染上笑意,学着丁程鑫的样子,直勾勾地注视着眼前的小可爱。
“漂亮呗。”
丁程鑫不可思议地瞪了瞪眼睛。
“我喜欢漂亮的。”
马嘉祺也没想到,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预示着他这辈子要栽在这个漂亮的乖乖宝身上了。
那个“社会人”倒是识相地溜走了,只留下五百块钱放在地上。
“马哥喜欢就带走吧!酒店钱算我头上!”
话音刚落,丁程鑫就窘迫地红了脸,偷偷跑到墙角扶起来那个倒地的人。
“等一下。”
马嘉祺刚准备走就被叫住,回头看见乖乖宝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真想和我一起把这钱用掉?”
马嘉祺说话从没有正形,也不知道哪句是真话,哪句是玩笑话。
丁程鑫摸了摸自己浑身上下的口袋,发现什么都没有,情急之下只能把书包上小狐狸的挂件取下来,塞到马嘉祺的手里。
“天黑了,我要回家了。”
“明天中午你带着这个……钥匙扣,来高三二班来找我。”
马嘉祺笑了笑,他长得俊隽,却总是带着一种痞子的邪气,自然地将钥匙扣往口袋里揣,多动症作祟,马嘉祺用脚尖踢了踢墙角被青苔粘上的湿漉漉的石子。
“找你干嘛,把这钱用掉?”
真是半句不离那五百块钱。。
丁程鑫脸皮薄,也没谈过恋爱,轻轻一撩就能脸红个半天。
丁程鑫强装镇定,手指却快把书包的背带扣坏了。
“谢谢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想请你吃顿饭。”
丁程鑫腼腆的笑了笑,脸颊的绯红出卖了少年的小心思。
青春的懵懂终于涌现在少年十八岁的那个冬天。
“好啊。”
//
丁程鑫早上出门前还特地打扮了一番,天生丽质稍加打扮就惊艳绝伦。
浅黄色的毛绒卫衣,身前印着一个四脚朝天的小狐狸,给丁程鑫整个人都镶上了可爱,为了避免在学霸群中显得另类,丁程鑫还是在外面披上了臃肿的校服外套。
中午的阳光不算强烈,穿过浅薄的浮云竟也衬出几分刺眼,丁程鑫磨磨蹭蹭等到教室里所有人都出去,他才有些羞耻地脱下外套。
为什么展现自己的漂亮会让丁程鑫感到羞耻。
可能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羞耻。
脚步声靠近,丁程鑫静静地听着,脸倒是越听越红。
烦死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总是脸红的毛病!
“抱歉啊来晚了,刚刚遇到了个难缠的家伙……”
马嘉祺几步跨上了五楼,有些气喘吁吁,透过窗子看到丁程鑫正在擦黑板,手臂伸展,宽松的袖口下滑,露出一截骨感的手腕。
粉笔灰四散,丁程鑫忍不住咳了咳,回头看见了马嘉祺,兴冲冲地朝他招了招手。
自然卷的发丝晃了晃,泛着浅浅的栗色,红唇微扬,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卧蚕趴在眼睑下,乖巧得让人想欺负。
至于马嘉祺口中“难缠的家伙”,无非就是他的现任男朋友。
哦,忘了介绍了,马嘉祺可不单单是校霸。
还是个多情种。
毫不夸张的说,他的前任,可以从十八中门口排到市中心的医院。
丁程鑫放下黑板擦,拍了拍手机的灰,小跑到马嘉祺面前。
“午好!”
马嘉祺挑了挑眉,尖锐的眼尾被拉得狭长,带着一股不属于少年的滥情。
“变漂亮了?”
若说昨天的纯洁少年是温室小花的娇嫩,向世界展露着自己的人畜无害,今天的丁程鑫就是可爱撩人的小狐狸,眼尾都在透红。
“啊…可能,白天打光效果好。”
丁程鑫才不会承认自己为了马嘉祺认真打扮了呢!
丁程鑫挑了一个自己很喜欢的餐厅,价格说得过去,对于学生来说有点小奢侈,但对于约会来说刚刚好。
马嘉祺刷某音的时候看到过,适合情侣约会的网红餐厅。
但丁程鑫不知道啊,丁程鑫不刷某音,他只是单纯喜欢这里的饭菜罢了。
丁程鑫捧着菜单认真点餐,不时询问马嘉祺的忌口和喜好。
垂眸,细长的睫毛投下阴影,弧度优美的扇形摊开,根根分明。
丁程鑫整个人看起来都软趴趴的,唯一有锐角的,大概就是那双狐狸眼媚而不俗的眼角,尖尖的,灵动狡猾,却被幼圆的眼尾磨掉了攻击性。
“乖乖宝…”
马嘉祺喉头紧了紧,忍不住喊了一声丁程鑫。
“你是不是想追我啊。”
丁程鑫愣了愣,接着惊愕地抬头,语调都在颤抖:“这么……明显吗?”
笑容蓦然冻结在马嘉祺的脸上,眸子里划过一丝震惊,看着丁程鑫的样子,貌似也不假。
“好啊,那哥哥给你一个机会,跟我在一起。”
想跟马嘉祺在一起很容易,长得漂亮就可以,只不过被甩得快罢了。
但是丁程鑫不知道啊。
情窦初开的小学霸哪知道渣男的可怕,只会开心一整天,激动得一整晚睡不着觉,抱着自己的小抱枕幻想着对方拥抱自己入眠。
奇怪的是,马嘉祺自从和丁程鑫在一起后,似乎收了心。
从和所有前任完全断绝关系就不像他的作风。
马嘉祺喜欢玩暧昧,但仅止于暧昧。
马嘉祺以“乖孩子第一次谈恋爱,要给他个好印象”为由,对丁程鑫溺爱疯了。
他甚至想把丁程鑫的一颦一笑都刻在心上,永远忘不掉,心情差了就回想一下,整个内心都能灌满糖。
就像现在,他和他的兄弟在唠嗑,他脑子里却全是丁程鑫的笑颜。
“咱们学校这校花,表面清纯的要死,背地里不知道勾搭了几个。”
“这种都不得行,唉马哥……你咋不说话。”
思绪被唤回,寒风阵阵倒是让马嘉祺清醒了一点。
“啊,或许吧。”
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让众人都笑出强大。
“这叫啥……那句话叫啥。”扎着脏辫的小混混是校外的,跟马嘉祺是拜把子兄弟,所以他知道,马嘉祺现任是个漂亮的小学霸。
马嘉祺各种怪异举止他也看在眼里。
“浪子回头金不换!”脏辫男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像样的话,众人都在起哄,马嘉祺不知怎的突然就怒了,可能他自己也觉得自己不对劲。
——恼羞成怒。
被别人戳穿了心思,戒了三个月的脏话被重新拾起。
“放屁!”
“谁他妈喜欢他谁是怂种。”
无人吱声。
马嘉祺撩了撩额前的头发,眉头紧锁,怒气渐消,语气淡了下来。
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地方被针扎破,他昧着良心用脏话诋毁他心中认为最纯洁的男孩。
诋毁就诋毁吧,反正他又不知道。马嘉祺在自我安慰。
他甚至自己都痛恨下一秒自己说出来的话。
“老子他妈就是玩玩。”
马嘉祺挑了挑眉,一幅浪子的模样让缩在黑暗中的身影忍不住抖了抖。
玩玩……吗?
眼里闪烁的泪光被黑暗压了下去,少年抹了抹眼角的泪,朝学校狂奔。
就当是个教训吧。
//
第二天,马嘉祺跟个没事人一样去找丁程鑫,只不过有点心虚。
如往常一般,马嘉祺提着早饭到实验班门口,只不过看到了扎眼的一幕。
丁程鑫笑得明媚,接过一个男生手里的草莓牛奶喝了一口,狐狸眼眯了眯,点点头表示肯定。
“好喝!”
马嘉祺醋得快要爆炸,却强装镇定,指节敲了敲教室的前门,关节与铁门的接触声有些许沉闷。
“阿程。”依旧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只是眉头皱了皱,表达不满。
丁程鑫瞬间敛了笑容,神色冷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扑到马嘉祺的怀里,与其对视的目光冷漠得像看陌生人。
“马嘉祺你来的正好。”
丁程鑫叹了一口气,眉眼间尽是疲惫之色,谁又知道呢?他昨天晚上辗转反侧了一夜,以泪洗面,才下定决心说出这句话。
“分手吧。”
丁程鑫尽力掩藏自己的不舍,旁边的男生过来拍了拍丁程鑫的肩膀,丁程鑫下意识地靠进那人的怀抱里。
“为什么?”
马嘉祺努力压抑着语气里的怒火,他昨晚用了一晚上确定了自己的心意,第二天兴高采烈地来找丁程鑫,换来的只是一句“分手吧”。
“想好好学习,这个理由行吗?”
丁程鑫语气极其平淡,但若按照他平常的性格,现在早该哭了出来。
捏拳,指甲陷进肉里,精瘦的手青筋凸起,每一根骨头都在颤抖。
“你当和我谈恋爱是过家家呢?”
马嘉祺的语气很凶,丁程鑫有些被吓到了。
“……”
“你谈恋爱不都是在过家家吗?”
过家家,只是玩玩。
马嘉祺一时语塞,此时上课铃打响了,更加打乱了他的思绪。
“慢走,不送。”
丁程鑫指了指门,笑得温柔,却让人有距离感。
“放学等我,我会解释的。”
马嘉祺现在气得想捶门,但理智告诉他这样只会使丁程鑫更加讨厌自己。
校霸从何时开始刻意收着自己的性子的呢?
马嘉祺不知道。
//
丁程鑫装作没听见,浑浑噩噩地上完了一天的课。
他还在侥幸地想:马嘉祺会有什么理由呢。
放学,他拒绝了同学和他一起回家的建议,他走上往日回家的道路,只不过之前一路都有马嘉祺的陪伴,今天却见不到他的人。
不是说要解释的吗。。
“阿程。”
丁程鑫凝神向声音的发出者看去。马嘉祺穿得单薄,只披着一件外套,他的双眼隐在碎发的影子下,令人难以看清,薄唇紧抿,下颌线凌厉绷紧,他很瘦,但常年打架的结果让他瘦也有力。
他几步跨向丁程鑫,昂贵的鞋被污水沾湿他也丝毫不介意。
他双手插兜,墨发被风吹得分散,露出高挺的眉骨。
“不分手好不好。”几乎央求的语气让丁程鑫心底一惊。
高傲被撇下,只剩下柔软的告白。
马嘉祺的眸子亮晶晶的,有些害怕又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
“我承认…我之前是渣。”
“面子比天大。”
马嘉祺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口腔内的虎牙互相磨蹭。
丁程鑫一脸玩味地注视着马嘉祺,努力憋笑,隐忍着自己的小雀跃。
高冷差点就装不住了。
“乖乖宝你不要这样……”
不要对我这么冷漠。
马嘉祺叹了一口气,眉头放松了下来,插在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
他双眼一闭就前倾抱住了丁程鑫,抱得非常紧,死活不肯放手。
马嘉祺将下巴抵在丁程鑫的锁骨凹陷处,蹭了蹭,像一只粘人的小狗。
“我认输。”
“可以亲了吗?”
马嘉祺已经一天没亲到他宝了,他快憋疯了!!!!
丁程鑫轻笑,破了功,伸手拍了拍马嘉祺的后背,安慰了一下他。
少年温柔耳语,顺着风声,一起被马嘉祺听了进去。
“怂种。”
带着浅浅笑意,缱绻暧昧。
马嘉祺一不做二不休,况且在对象面前认怂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我就是怂种。”
“我就是喜欢我乖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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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喜欢我乖乖!
想开长篇了。
可以拥有各位美女的红心蓝手迈?
【豪丞】春风入怀
私设‖勿上升‖7.7k+
01
倒春寒来袭,温度起伏很大,每次降温雨就开始下的没完没了。
刚下完课的穆祉丞准备去食堂,一辆电动车行驶过来,溅了一身水。始作俑者没有意识到,骑着车扬长而去了,穆祉丞自认倒霉。
回到宿舍换衣服,以为宿舍没人,刚把上衣脱掉,看见一个人从阳台走出来,吓得穆祉丞一激灵。
看清来者,是同寝室一个学期见不到几次面的状元——张峻豪,穆祉丞拿起衣服往身上套“你在寝室怎么不吭声?”
对方没有回答,穆祉丞有些奇怪,将衣服套好,满脑子都在回忆两个人之间的交集,也没有不熟到连问一句都不行吧?
开学到现在,这个人在寝室的时间屈指可数,与他相...
私设‖勿上升‖7.7k+
01
倒春寒来袭,温度起伏很大,每次降温雨就开始下的没完没了。
刚下完课的穆祉丞准备去食堂,一辆电动车行驶过来,溅了一身水。始作俑者没有意识到,骑着车扬长而去了,穆祉丞自认倒霉。
回到宿舍换衣服,以为宿舍没人,刚把上衣脱掉,看见一个人从阳台走出来,吓得穆祉丞一激灵。
看清来者,是同寝室一个学期见不到几次面的状元——张峻豪,穆祉丞拿起衣服往身上套“你在寝室怎么不吭声?”
对方没有回答,穆祉丞有些奇怪,将衣服套好,满脑子都在回忆两个人之间的交集,也没有不熟到连问一句都不行吧?
开学到现在,这个人在寝室的时间屈指可数,与他相处的时间除了在教室就是在教室。
张峻豪是他们市的状元,总是独来独往,上课从不旷课,但是宿舍不见人,领书时那句谢谢穆祉丞记了很久。
然而穆祉丞没发觉,身后的人正盯着自己的脊背出神。
穆祉丞回过头看向对方,有些不开心,皱着眉询问“你怎么不回答我?”
“我没听见。”
真是奇怪。穆祉丞对他的初印象很好,学习好,长得帅,现在是接近负数。
正吃着饭,突然接到电话,是另一个室友陈昭的,穆祉丞把筷子放下,擦了擦嘴接听电话。
“晚上我有事,今天晚上就不陪你打球了。”
“什么事儿?和对象约会?”穆祉丞带着调戏的语调,偏过头看到张峻豪正坐在自己斜后方吃饭。
“小穆舍不得我嘛?不会吃醋吧?”
“你最好别让我看到你。”
挂断电话,再去看那个位置,与对方对上视线,穆祉丞立刻低下头,然后继续吃饭。
他们宿舍有四个人,一个是大四的,临近毕业早不在宿舍住了,另一个有对象,天天夜不归宿,还有一个...神出鬼没。
宿舍基本是穆祉丞一个人的天下。
吃完端起空盘走时,下意识回过头去看,发现那个位置已经没人了。
穆祉丞站在食堂门口,看着下得越来越大的雨,总觉得少点什么,摸了摸手机,才想起来。
自己的伞放门口没了。
今天的穆祉丞格外倒霉,淋着雨回到宿舍,这次看了看阳台,确定没人之后拿着衣服就去了澡间。
搓泡沫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话,穆祉丞将泡沫均匀的抹头上,才听清他们八卦的主人公是自己的那个室友。
“咱们系的那个张峻豪居然是个gay。”
“我就说怎么看他的时候总觉得不顺眼,原来思想不正常。”
“天天拽的跟个什么一样,在学校也不怎么出现,私底下玩这么花?”
穆祉丞皱着眉将泡沫冲洗干净,换好衣服后走出浴间。瞥了正在说话的两个人一眼,此时两个人正在吹头发,声音很吵。
可穆祉丞又听见了他们说“看他一副装b的样子,原来是个性取向变态的人。”
头发没吹,拿着脏衣服就回到了寝室,扔进洗衣机里,听着洗衣机运作的声音,擦起了头发。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别人诋毁一个不熟的人,心里有些生气。
门被推开,男人刘海被打湿,冷厉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你今晚是要住寝室吗?”
“是。”
今天晚上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时不时的闪电,让穆祉丞翻来覆去睡不着,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突然想到关于这个室友的传言。
屋外风雨交加,屋内孤男寡男。
高中时穆祉丞也谈过恋爱,是和一个女生,当时怎么分手的来着?
只记得女生和他最后说的一句话是:你太幼稚了。
对面床铺的人突然出声打断了穆祉丞的思绪“睡不着?”
穆祉丞楞了半晌,翻了个身继续装睡。
第二天醒来时,天还未亮,穆祉丞就被张峻豪的动静吵醒了。
对方背着书包走了出去,似乎感受到有人盯着自己,抬起头对上了穆祉丞的视线。在昏暗的光线下,仍然能看见那双无辜的眼睛。
双方沉默片刻,穆祉丞先开口“你这么早?”因为刚睡醒,穆祉丞的声音都软糯了几分,听着让人心里痒痒。
“有事,抱歉吵醒你。”
“没关系,注意安全,今天有雨。”
02
对方在宿舍睡觉属实少见,这次之后未来一个星期穆祉丞都没怎么见过他,除了上课。这哥们永远一副对别人爱答不理的样子。
最近学校里对于他的流言很杂,有人说他经常不在学校是因为在外做不干净的事情。
躺在床上穆祉丞收到了左航的信息。
左航【出来耍一圈呗!】
穆祉丞【去哪儿?】
左航【你出来就对了,哥带你耍。】
坐在出租车里,左航笑着揽住穆祉丞的肩膀“小穆,还没去过酒吧吧?哥今天带你玩玩。”
街边的路灯接连闪过,穆祉丞撑着头看向窗外,他可太知道左航的德行了,爱玩,目前谈过不知道几段恋爱了,男女都有。
两个人从小玩到大,性格却天差地别。
下了车,又往里走了很多,看着酒吧名字叫“无感”,名字到是有趣。
一进门,穆祉丞看到台上唱歌的男人,不敢相信地戴上眼镜。
“这是清吧,哥不会带你乱玩的,要不然我爸得打死我。”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左航笑了“喜欢这种类型?可是我记得你不是直的吗?”
“你说什么呢?我不喜欢。”
看着穆祉丞反应激烈,左航撇了撇嘴,把人拉到旁边的吧台。
“我记得你酒量不怎么样。”
“你记性真好。”
调酒师耍着调酒器,穆祉丞视线不自觉看向正在唱歌的人,他不怎么听过张峻豪的声音,今天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
准确来说应该是唱。
两个人对视了,张峻豪没有挪开视线,直直的看着他,可穆祉丞却像是发现了别人的小秘密一样,心虚的低下头。
男人的声音很磁性,没有说话时的疏离感,更多了一些人情味,穆祉丞听着很舒服。
左航看着旁边的人笑着不说话,然后摸了摸穆祉丞的脑袋,像给小狗顺毛一样。
“认识?”
穆祉丞嗯了一声,然后又补一句“不熟,只是说过两句话的室友。”
“哦~不熟。”左航喝了一口手中的莫吉托,看着面前的人,有一种孩子长大了的感觉,又拍了拍穆祉丞的肩膀,就走向了洗手间。
一首歌唱完,张峻豪朝着这边走来,坐到了穆祉丞旁边。
“第一次来?”
对方突然走来让穆祉丞吓了一跳,然后点了点头。“你一直在这唱歌?”
“是。”
看着对方脸上微微的笑意,又想到了学校里的谣言“你唱歌很好听。”
“谢谢。”
穆祉丞听着这些客套的话,有些不太开心,没有聊下去的欲望。
张峻豪意识到了,轻咳一声“你今晚回宿舍吗?”
“回啊,你也要一起回去吗?”
从洗手间出来的左航看到两个人坐在一起,拍了拍手上的水渍,拿出手机拍下两个人的背影,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门。
坐上车后,点开聊天框,把照片发给对方,随后又加上一句【哥哥走了,陪你不熟的室友多聊聊吧。】
收到消息的穆祉丞暗骂,然后又看向张峻豪,听到对方回复“是啊,你朋友呢?”
“死了,咱俩一起回吧?”
“嗯,嗯?”
两个人并肩走在小路上,路灯忽明忽暗,穆祉丞不自觉向对方身边靠了靠。
张峻豪感受到,看了一眼对方紧紧皱着的眉头,猜到了半分,就问了句“你害怕黑吗?”
“不怕。”
尽管穆祉丞嘴硬,张峻豪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将前面的路照亮,穆祉丞偏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他没有认真看过张峻豪的模样,两个人成为室友一年了,现在穆祉丞连他的名字也不会写,不过估计对方也是这样。
两个人压根不熟,莫名其妙就一起回宿舍,走在路上没什么话题,尴尬的穆祉丞想原地去世。
突然想到什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了,寝室早就关门了。
“你还要回学校吗?”
学校肯定是回不去了,想了想那个不靠谱的左航,觉得不妥“我可以去我朋友那儿,你不用担心。”
想要证明自己真的有地可去,穆祉丞拨通了左航的电话,很显然,对方没有要接的意思,直接挂了,尴尬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峻豪。
想要找一个好借口搪塞过去,赶紧离开,没想到张峻豪开口“要不我帮你开一间房。”
这句话听着格外别扭,穆祉丞连忙摆手“算了吧,谢谢。”
穆祉丞是不想去的,他对张峻豪压根就不熟,加上大大小小的传闻,说不信是假的,自己又不是什么傻子,总要有防人之心。
看到对方没继续说话,穆祉丞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反应不礼貌,又说了句抱歉。
张峻豪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说出了那么奇怪的一句话,怎么会有人和不熟悉的人回家,害怕对方误会,刚想道歉,谁知穆祉丞先他一步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我的话确实不过脑子。”
最终穆祉丞还是去了左航家,是他千骂万骂将人骂过来的,要不然他不知道要和张峻豪僵持多久。
他确实怕麻烦,不太想要和张峻豪多接触,尽管这个人人不坏,但穆祉丞还是不想要招惹过多的麻烦。
03
这几天陈昭老是拉着穆祉丞打篮球。跑在球场上,确实快乐了许多,陈昭看着面前奔跑的人,看准时候,球传到穆祉丞手中,看着面前的人,穆祉丞直接投出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牛啊。”陈昭竖了一个大拇指。
面前的那个人切了一声,陈昭瞥了那人一眼,有些不爽,但还是没说什么。
再次接住球,穆祉丞运着球来到球框下,把球刚抛出去,落地时狠狠崴了脚。
“你干什么!玩垫步,贱不贱?”陈昭说着就挥起拳头,瞬间球场上乱如麻。
穆祉丞拉住陈昭的衣角,却没抓住。忽然一抹身影冲了过来,将打架的几人拉开,然后又一把背起穆祉丞,这时穆祉丞才看清来者是张峻豪。
将人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云南白药给对方喷上。
“你随时还带这个?”
“嗯,习惯。”张峻豪垂眸给对方看着伤势,确认没事后才放下心。“没什么大问题,你天天喷三次,严重的话你和我说。”
“你是医生?”
“我带你去看医生。”
经过这件事后,穆祉丞对张峻豪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至少现在两个人是好朋友。
今天刚走到教室里,就听到前面两个人在窃窃私语,说的还是张峻豪,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对人家这么关心。
陈昭坐在旁边听到了,凑到穆祉丞面前“你和张峻豪很熟吗?”
“怎么了?”
“每次有人说他坏话你都冷着脸,看着真的像说你自己坏话了一样。”
这两天因为脚踝,张峻豪天天发微信询问,两个人因为学习小组加的微信,聊天次数少得可怜,一翻就翻得到顶。
现在因为穆祉丞受伤,两个人开始频繁的聊天。
刚刚甚至问自己早饭吃了什么。
太不对劲了,穆祉丞总觉得张峻豪看向自己时,眼神里少了点什么,却又多了点什么。
他在学校论坛上发了为张峻豪正名的帖子,很快就有不少人留言,有相信的,也有质疑的,并怀疑自己是张峻豪的小号。
哪有人这么幼稚,穆祉丞叹了口气。
谣言的产生是因为自己的自卑,瞧不得别人比自己好一分,澄清后仍然一意孤行,是不承认自己的自卑。
对于后续发展如何,穆祉丞已经不管了,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坐在学校的人工湖前,穆祉丞抛着石子,忽然一个阴影遮住阳光。
以为是陈昭,穆祉丞撑着下巴叹了口气“你说这么长时间,张峻豪是知道自己在学校的名声还是不知道?”
“知道。”
听到是张峻豪的声音,穆祉丞迅速回过头,看到对方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像一个慈祥的老父亲。
“你知道啊...那你怎么还不反驳。”
“如你所说,清者自清。”
阳光撒在少年脸上,高挺的鼻梁给人增加了距离感,但笑却很可爱,感觉之前给对方贴到标签确实不礼貌了。
张峻豪坐到穆祉丞旁边,捡起一块小石头,用力扔了出去,落入湖中时发出咚的一声,回过头与穆祉丞对上视线。
“你为我发帖澄清,你就不怕麻烦惹到自己身上吗?”
“我确实怕麻烦,但是我不希望我的朋友被造谣。”
听到这番话,张峻豪先是一笑,然后接着说道“他们说的没错。”
“什么?”
“我喜欢男人。”
穆祉丞愣了一下,然后又想到了什么,看着张峻豪又接着说“你经常不在宿舍的原因,是因为每次唱完歌宿舍都锁了吗?”
扯开话题,张峻豪真的是被面前这个人可爱死了“是啊,所以我在外面租了房子。”
穆祉丞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但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他的室友,非常缺钱,生活费是要自己赚来的。
“谢谢你。”
张峻豪突然说道,声音听不出情绪。
突如其来的道谢让穆祉丞有些不明所以,愣了片刻,又低头嗯了一声。
04
在后来的几天里,张峻豪天天住在宿舍,穆祉丞没有问过原因,没准人家租的房子到期了,各种原因,没什么好问的。
两个人倒是经常一起吃饭,一起上课,穆祉丞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除了陈昭,就是大三的学长左航。
一个有对象,天天见不到人,一个在外租房,更不用说了,大多数时候穆祉丞都是一个人。
张峻豪的出现,让无聊枯燥的生活增加了一丝趣味。
有时候张峻豪的追求者会将礼物送到自己手中,来讨好自己,希望能在张峻豪面前多说句好话。
不过大多数张峻豪都是不开心的样子,穆祉丞不太明白,这么多人喜欢自己,有什么不开心的?总比讨厌强。
出去做作业时,两个人被分到了一组,走在山上穆祉丞开始问自己为什么要选植物学。
“累吗?”
穆祉丞摆了摆手“还好。”
顶着五月的大太阳,穆祉丞出了一身汗,靠在一颗松树,用手扇着风。
张峻豪从书包里掏出小风扇,给对方吹着风,穆祉丞满怀感激的接过,对着自己已经红透了的脸吹。
“你是哆啦A梦吗?怎么什么都有。”
“你说是就是。”
“那我想要一根冰棍,有吗有吗?”
“这个倒是没有。”
穆祉丞靠在树上,长叹了口气,阳光透过树叶,细细碎碎地撒在身上“你一个状元,为什么选植物学?”
一起靠在树干上,张峻豪抿着嘴,像是在思考,他从高中就认识穆祉丞了,但两个人并没有在一个学校,他是通过朋友知道他的。
对于穆祉丞,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尽管对方不知道有自己这么一个人。
后来听说他报了C大的植物学,就也一起跟着填报了。
“喜欢。”
只不过不是喜欢植物学,而是喜欢一个人。
穆祉丞伸了个懒腰“我当时叛逆期没过,我妈讨厌什么专业,我偏偏选什么。”
俗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在回去的路上,穆祉丞有些困了,看着旁边的人,凑近在耳边说着“我靠着你的肩睡一会儿行不行?”
“你睡吧。”
还没等张峻豪说完,穆祉丞就已经靠在对方肩膀上睡过去了。
偏过头看着熟睡的人,很安静,长长的睫毛,殷红的嘴唇,像个瓷娃娃,让人产生保护欲。
不知过了多久,穆祉丞被吵醒了,抬眼与张峻豪对上视线,那双眼睛含着情,让穆祉丞失神片刻,随后又垂眸,装作没看见。
他终于知道张峻豪看向自己时眼睛里多了些什么了,多了一些感情。
“睡醒了?才二十分钟?”
“嗯。”穆祉丞哼唧了一声,然后伸了个懒腰坐直“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眼睛很深情。”
“没有。”
“那现在我说了,你看着我的时候,我都怀疑你爱上了我。”
05
中午吃饭时,穆祉丞端着碗,寻找着刚刚和张峻豪占的位置,一个没留意,一个人撞到穆祉丞的后背,米线撒了一大半在手上,瞬间火辣辣的疼。
“对不起对不起同学,我没注意,我带你去医务室吧?”
穆祉丞勉强笑了笑,然后说没事。
忽然张峻豪走过来,将自己手中的碗夺走,拉着穆祉丞就跑。
到水龙头处,细心的打开水,冲洗着手背。
“疼吗?”
看着对方紧张的样子,穆祉丞笑着点了点头“还好。”
“什么还好,都红了!你怎么这么喜欢当好人?”
穆祉丞有些不解,又不是他受伤,他那么生气干什么?但还是耐心地回答“我不喜欢当好人,真不是很疼。”
“哦,真不是很疼。”
来到医务室,校医给穆祉丞抹了点药“没什么大问题,没有起泡,过会儿就好了。”
张峻豪拿着对方的手左看右看,又问了校医,确定没事才松了口气。
“你很担心我?”
“嗯,我觉得你笨笨的,很容易受伤。”
“为什么说我喜欢做好人?”
两个人并肩走在校园里,张峻豪一僵,站在原地,不明所以的穆祉丞回头去看他。
大概过了两秒,穆祉丞听到了答案。
“因为你帮别人追我。”
“举手之劳。”
张峻豪从口袋拿出了一个信封,穆祉丞以为是别人写给他的情书,想着都大学了,还有人用这种幼稚的告白。
“刚刚有个人问我,你是不是跟我一个寝室?我回答是啊,然后他将这封情书给我,带我交到你的手上,可我并不想做一个好人,所以我不会把这封情书给你。”
风过林梢,树叶沙沙的声音在耳边,穆祉丞此刻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对方认真的样子像一条小狗,又可爱又倔强。
“那你为什么还要拿出来给我看?”
“说这句话可能很冒昧,但我还是想说,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我喜欢男人,现在我再告诉你,我喜欢的那个男人是你。”
他的心像被丢在了橙子汽水里,气泡炸开的感觉带着橙子的香气,穆祉丞并没有体会过心动的感觉,此刻他只知道他的心脏在不受控制的跳动。
现在校园里没什么人,两个人站在学校的小道上,面面相觑,穆祉丞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可能太冲动了,现在我还没有恋爱的计划,抱歉。”
“没关系,我只是告诉你,并没有让你答应我。”
这次之后,每次见面,穆祉丞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总想要快速逃离。
就连陈昭都忍不住问“你们两个绝交了?”
毕竟是室友,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样到显得自己像个逃兵。
两个人冷战的第二个星期,穆祉丞看到张峻豪和一个女生说说笑笑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总觉得他身边的人应该是自己。
意识到自己这种想法之后,穆祉丞觉得自己很危险,感觉自己的脑子像一团浆糊,他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
高中时谈恋爱,也一直是被动的。
所以这次左航找自己出去玩儿,穆祉丞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酒吧里的灯光晃的人眼睛疼,穆祉丞坐在一群男男女女之间,实在有些不自在,嘈杂的音乐让他觉得心烦。
“来都来了,喝点啊。”
“我不喝酒。”音乐声很吵,男人大概没有听清穆祉丞说什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递给穆祉丞。
不好意思拒绝别人,穆祉丞端着杯子一饮而尽,他不懂酒,只觉得嗓子现在很辣,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左航看见夺过酒杯“谁允许你这么喝的?小屁孩皮痒?”
“不是你带我来的吗?”
“我带你来不是让你这么喝的,你一点一点的喝会死啊,这又不是AD钙奶。”
穆祉丞有些委屈,撇着嘴不看左航,然后打开手机看着告白墙又发了一条,是张峻豪和那个女生的背影,配文是校草疑似有对象。
果然,攻略像他这种笨蛋,真的轻轻松松。
“哥,真的有人会喜欢我吗?”
左航感觉不对劲,二十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听他的傻弟弟向他咨询情感问题。
“会啊,我们小朋友这么可爱,人这么乖,肯定有人喜欢的啊。”
“那他为什么前几天才跟我告白,今天就可以和别人处?”
此时此刻左航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名字,最后想起来了那个不熟的室友。
“他向你告白了,你没答应他?”
“我说我没有恋爱计划。”
“神他妈恋爱计划,你谈恋爱还得规划一下,前提是否有人跟你谈啊,你活该,和你说不了什么。”
“你凶我。”
左航就带他喝过一次酒,仅仅只是两杯,他就醉的跟一滩烂泥一样,回到家还到处发疯,那一天晚上自己也被仁爱的父亲打了一顿,从此左航再也没带过穆祉丞喝酒。
两年过去,这个酒量不升就算了,怎么还降了不少?
拽过刚刚给穆祉丞倒酒的人“你刚给他倒的什么酒?”
“就葡萄酒啊。”
那没问题了,上次喝的是两杯啤的。
一个没看住,穆祉丞拿起杯子就又喝了一杯,身边的手机屏幕亮起,左航拿过手机,熟练的按下密码。
【告白墙那个是我妹妹,他明年也要考C大,我带她来逛逛。】
左航大概是猜到了,这么快就及时认错,是个好东西,把定位发过去,然后又发了句来接人。
“再喝打屁股。”说着就把穆祉丞背起,走了出去。
不到十分钟,张峻豪急匆匆的跑过来,把人抱在怀里,轻声地喊着穆祉丞的名字。
“人交给你了,给我看好他,要是出事了拿你试问。”
“嗯。”
张峻豪将人背起来,听着背上的人一直不停的说话,嘟嘟囔囔的也没怎么听清。
快到宿舍楼下了,穆祉丞突然开始挣扎,实在没辙,张峻豪将人放下。
“你混蛋。”穆祉丞用力给了张峻豪一拳。
这一拳头力度不小,张峻豪一脸懵“我怎么了?”
“上个星期还说喜欢我,这个星期就和别的女生一起压马路。”
“那是我妹妹,今年是高三学生,还有一个月就要参加高考,压力太大了,我带她来放松一下。”
喝醉的人根本听不懂这些,穆祉丞生气的拽住对方的领子,啃上对方的嘴唇,不是温柔的亲吻,是啃。
“我现在告诉你,我穆祉丞,好像就是有点喜欢你,我不管什么,反正我就问一句,你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一切来的太突然,张峻豪什么都没反应过来,但还是立刻回答“要,要。”
穆祉丞突然倒在张峻豪的怀里,喝醉后的脸上红扑扑的,十分可爱,张峻豪又亲了亲对方的脸颊,然后将人背上了楼。
看到两个人这样回来的陈昭十分震惊“你脸上和嘴上怎么都挂彩了?还有小穆,怎么醉成这样?”
“太喜欢我了,为我而醉。”
陈昭:?神经病
End
【翔霖】富贵万岁
大少爷翔X小透明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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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家是最普通的中产阶级,虽然家境平平,但是他头脑很聪明,今年以优异的成绩被时代学院录取。
时代学院作为一座私立大学,教学质量和水平都是远远高于业界公立大学,而且学校的招生规定有潜规则:必须学生家庭有家底,或者父母一方是在政俯单位工作,等于说,学生必须是那些一出生就赢在起跑线上的才有入学资格。
虽说这样的规定很黑暗,但学院已经有百年历史,其中毕业的学子们不是成为了高...
大少爷翔X小透明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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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家是最普通的中产阶级,虽然家境平平,但是他头脑很聪明,今年以优异的成绩被时代学院录取。
时代学院作为一座私立大学,教学质量和水平都是远远高于业界公立大学,而且学校的招生规定有潜规则:必须学生家庭有家底,或者父母一方是在政俯单位工作,等于说,学生必须是那些一出生就赢在起跑线上的才有入学资格。
虽说这样的规定很黑暗,但学院已经有百年历史,其中毕业的学子们不是成为了高官就是房地产大亨,以至于学校后台坚硬,随便拉几个往届学生都是现某领域的牛逼大佬。家长们更是挤破头想办法也要把孩子送进来念书,一个是毕业了出路好,另外一个是孩子在学校就可以结交权贵,对于将来进入社会更有帮助。
本来贺峻霖是没什么机会的,结果他爸爸中年考上公务员,去单位做底层职工,他就凭借这个关系被时代学院录取。
父母知道后激动的老泪纵横,千叮万嘱:霖霖啊,你在学校一定要低调,这里的孩子都是有钱有背景的,咱们家惹不起!
但贺峻霖跟爸妈保证:“放心吧,只要别人不欺负到我头上来,我是不会出手的,但我也绝对不是任人宰割的人……总之,我会拿捏分寸。”
贺峻霖答应父母之后,果然在学校低头做人,和几个同样家庭背景不咋滴的小透明混在一起,吃饭上课学习,一学期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在这种各路富二代、官二代、拆二代齐聚一堂八仙过海的大学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没有人可以惹严少。
严少的本名叫严浩翔,外号是学校里的同学给他取的。
严浩翔是生在官家,外公那一辈的当官,爷爷是商人,所以他是集合了官三代和富三代的贵族血脉,从出生就注定活在整个世界的食物链顶端。
学校里面不乏大佬家的儿子,也有人在外面横行霸道惯了,没把严浩翔放在眼里。下场就是,这位官二代的父母很快被查出贪污腐败,牢狱之灾是避免不了,这人也只能退学离开。
如果说贺峻霖是整个学校最底层的学生,那严浩翔就是金字塔顶尖之上站的最高的那个人,只能仰望,触不可及。
那天早上,贺峻霖啃着面包片,拉着自己的死党宋亚轩往教室楼冲。
“亚轩,快迟到了!你快点啊!”
“贺儿我好紧张,我怕一会儿演讲会出丑。”
“哎呀,一会儿我来讲,你光负责搞PPT就好了!”
今天是系里的PPT报告演讲,贺峻霖和宋亚轩已经准备了好几周,就等着今天拿学分,只不过早上宋亚轩睡过头了,两个人差点迟到。
本来他们是可以坐电梯的,但等电梯的学生很多,此时一群嚣张的纨绔上前把其他人推开,腾出一条道路。
“往边站,我们严少来了!”
严浩翔在众狗腿的簇拥下走过来,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他穿着名贵的高定风衣,像是从巴黎时装秀场走出来的模特,高贵英俊却透着生人忽近的气场。他目不斜视地走进电梯,几个狗腿立即跟进去,把其他同学挡在外面。
“你们等下一班,电梯挤不下这么多人。”
众同学敢怒不敢言,只好悻悻等待下一班电梯。
但贺峻霖看电梯上升太慢了,当机立断拉着宋亚轩冲上楼梯。
两个人在楼梯间快速狂奔,宋亚轩不满地吐槽:“太嚣张了,有钱了不起啊。”
贺峻霖倒是很冷静:“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他自然也是对严浩翔的做法不满意的,但理智让他清楚,说这些话也改变不了严浩翔的身份地位,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贺峻霖不愿意惹麻烦,所以他选择对不公平视而不见。
两个人呼哧呼哧爬到了六楼,此时走廊上人已经不多了,各大教室已经坐满了学生。
因为学校的师资力量雄厚,每个班级都是阶梯教室,外加最先进的教育投影设备,进到教室就仿佛进入了研究所。
贺峻霖拉着宋亚轩跑到了他们班级,冲进门,两个人就愣在门口……
他们是今天第一组演讲的,按理来说应该就坐在第一排的右手边,这是为了方便调整投影设备仪器。但现在第一排右边的座位上,严浩翔一个人独占两个座位,他正在好整以暇地翻着书本,哄哄的教室对他起不到任何影响。
宋亚轩尴尬地拍了拍贺峻霖:“贺儿你看……”
贺峻霖很头疼,但演讲者本来就应该坐在这里,于是鼓起勇气上前去跟严浩翔沟通。
“你好,同学,今天有PPT演讲,我们必须坐在这……”
在整个学校里所有人都认识严浩翔,他是话题的中心者,但严浩翔并不认识所有人,尤其是像贺峻霖这种身在最底层的边缘化学生。
严浩翔冷漠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必须坐?……”他左右看了看,又问:“这写你名字了吗?”
虽然语气是那么的轻描淡写,却也听出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贺峻霖的火一下子窜上头,他不是不知道忍,但电梯的时候都忍了,他们位置还被严浩翔占,好好的沟通,这煞逼就这种态度?!
“严浩翔……你别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贺峻霖咬牙说。
宋亚轩都惊呆了,连忙上前劝:“贺儿算了……我站在旁边也一样,咱别跟他叫板啊。”
严浩翔鲜少听到有人这样跟他讲话,不仅不怒,反而冷笑地问:“我有没有钱和这个位置有关系吗?谁先来谁先坐,你懂不懂?”他示意自己身边的位置:“我旁边这个位置可以让你们坐,但你们有两个人,另一个只能去旁边站着听了。”
他说完继续低头看书,丝毫不理会贺峻霖的抗议眼神。
宋亚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下意识打算把座位让给贺峻霖,自己在旁边站着。
但贺峻霖哪能咽的下这口气?
他怒瞪严浩翔,一把抓住宋亚轩按在位置上,接着自己绕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屁股挤进了严浩翔和课桌之间!
不让座?
妈的,老子就坐你腿上!
在那一瞬间,他感觉身后的人都惊得不会动了,全教室也传来惊呼声,同学们都被贺峻霖这一操作给震惊住了。
严浩翔还来不及有反应,上课铃很适宜的在这个时候打响,老师踏着铃声走进来。
然后老师就看到贺峻霖和严浩翔叠在第一排的座椅上,好像情侣那种不可描述的坐姿……
宋亚轩和贺峻霖看到这位老师也有点懵了,呃,今天不是PPT演讲吗?班主任和教导主任都来的呀,这位是谁?
老师也盯着他俩看了一会儿,说:“这位同学,你不是我们班的吧?”
贺峻霖倏地从严浩翔身上起来,“呃,这不是60A7吗?我们是来做PPT演讲的……”
老师翻了个白眼,一副看傻子的表情:“这里是50A7,你们上错楼层了。”
全班哄堂大笑。
这瞬间贺峻霖化作了石雕,刚才的怒意和自信一点点碎裂,最终成了粉末。
这、这……!
只能怪学校统一的装修风格,每个楼层看起来都差不多,他们又是从楼梯爬上来的,居然没发现进错了层!
所以,并不是严浩翔抢了他们的位置,是他们走错了楼层?!
此时贺峻霖机械般地战战兢兢回头,只见严浩翔脸色铁青,腮帮子肌肉滚动,显然是咬牙切齿。
贺峻霖:……
在这一瞬间,死亡的气息笼罩在贺峻霖身上。
但他是个小机灵鬼,立即弯腰拉住了严浩翔的手,在严浩翔发飙之前笑吟吟说:“原来是个误会,我就说我心目中玉树临风,温润如玉,宽和待人的严少怎么会霸占我们的位置呢?哈哈哈,没有就太好了,不然我就塌房了……严少,其实我一直把您当成自己的爱豆般喜欢!所以刚才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你都不知道,刚才我都伤心的哭了,还以为我的爱豆怎么会是这种人啊……”
他一边说着,假装抹眼泪。
全班同学:……翻书都没你变脸快。
严浩翔可不好糊弄,刚才听老师说的话就已经明白是贺峻霖走错楼层,此时脸色更加难看,双眸射出阴森的目光几乎能杀人。
“你叫什么名字?”
贺峻霖哪敢实话实说?说了他不就死定了!
“贺儿,要迟到了,我们快走吧……”
此时,他的死党兼猪队友宋亚轩很不适宜的提醒。
严浩翔听到了,直接又问:“你叫贺什么?”
贺峻霖:……
他真是交友不慎,早晚被宋亚轩这个憨批害死!
头脑一转,贺峻霖立即拍桌子,大声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贺富贵!”
说完,他连忙大步逃跑,不忘在猪队友再次提出疑问前,捂住人的嘴巴一并拖出了教室。
严浩翔大腿被人坐了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校园,大家都知道有个叫贺富贵的勇敢青年,不畏强权,不计代价,没有脑子的去跟严浩翔叫板,然后坐了人家大腿——关键是,他自己走错了楼层。
一时间,这件新闻成了学校里人尽皆知的糗事,大家茶余饭后不免要念叨一下。
虽然贺峻霖当时没说真名,可严浩翔在学校的能力,还是很快锁定了他。不用严浩翔亲自出手,教导主任为了巴结严家公子,已经以“扰乱课堂秩序,情节严重”的罪名给了贺峻霖和宋亚轩通报批评记大过处分,并且让两个人打扫学校厕所一个月。
每次同学们下课上厕所的时候,就能看到两个人满身狼藉的在厕所里刷地……然后笑嘻嘻猜测一下,哪位是大聪明富贵兄。
一直想要巴结严浩翔的狗腿子,听说了这件事,非要再给贺峻霖长长记性。
那天下午正上课,几个流里流气的人走进厕所,把贺峻霖跟宋亚轩团团围住。
“你很牛逼吗?连我们严少都敢得罪?”
“这次学校虽然惩罚了你,但我们咽不下这口气!”
几个人边说边拿手指头戳贺峻霖的胸膛,一直把他从厕所中间推到了墙边。
宋亚轩吓得泪眼婆娑:“对不起,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贺峻霖也很恼火,但他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低头认错:“是我错了,我真心悔改,以后不敢对严少出言不逊。”
“怂样!”
几个人一看他们这么没骨气,也没有再教育的动力,只是往他们脚边撒了泡尿,把脏污溅在两个人的鞋子上就离开。
待人一走,宋亚轩就蹲在地上哭起来,他的鞋子和裤腿传来一股难闻的味道,这种侮辱人的方式叫人心里像是被刀割了般难受。
贺峻霖安慰地搂着他,眼神从屈辱逐渐变成了不服。
“我咽不下这口气!”
宋亚轩抽泣着转头看他,“贺儿,你,你想干嘛?”
“我要把严少揍一顿,给咱们两个出出气!”
宋亚轩大吃一惊:“你疯了?!你要是动他,别说我们扫厕所,你爸都有可能丢了工作!”
“别让他知道是我不就好了?”
贺峻霖看向他说出了计划。
“等晚上天黑,他自己走在校园的时候,我就给他套麻袋,上去一顿揍……等他揭开麻袋我们都已经跑了,他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宋亚轩露出为难的神情。
贺峻霖:“要不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你不用去,免得连累你。”
宋亚轩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冒险,弱弱说:“这,还是不太好吧?万一他发现是你……”
“我说了,给他套上麻袋打,他不可能发现是我!”
计划就这么订下了,最后宋亚轩还是怂,答应远远的帮他放风,但是不参与这次报复行动。
通过贺峻霖好几天的观察,他发现严浩翔经常会晚上八点左右在教学楼侧面散步,而且他喜欢一个人,不让那些狗腿子陪伴。
恰好那栋楼后面的位置非常偏僻,两边都可以逃跑,是个绝佳的套麻袋打人的好地方。
贺峻霖上超市买了一个简易包袋,有根抽绳,一旦拉紧了解开就需要半天,严浩翔肯定逃脱不了。
他测算好了时间地点,还有动手的时机……唯独就是忘记了一点,他和严浩翔的武力值差。
贺峻霖天真的以为,只要套上麻袋,严浩翔随便他摆布,但他却没想到过,万一麻袋没套上怎么办?而且他也不会知道的是,严浩翔一直习武练剑,徒手对付几个小混混都是没问题的……
当天晚上,贺大聪明就拿着包袋和棍子猫在大树后等待,打算看准时机从背后扑过去。
严浩翔出现了。
果然是一个人,没带狗腿子在这散步呢。看他抬头凝望天空,好像在对着月亮思考人生。
贺峻霖心里暗暗鄙视,没想到人人闻风丧胆的严少,居然也有深夜一个人EMO的时候……
但这不是他该考虑的事,严浩翔现在正失神,这是绝佳的攻击机会!
贺峻霖立即举着麻袋,悄悄从后面追了上去,对着严浩翔的脑袋就要往上套!
严浩翔常年习武,发现耳边风声不对,立即漂亮的转身,灵巧躲避麻袋攻击。
贺峻霖一惊,举着麻袋,人也暴露在了人家面前。
严浩翔看到他的脸,顿时一笑:“哦,是你呀。”
计划已经败露了,贺峻霖惊讶地瞪着眼睛,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严浩翔身手这么敏捷。
严浩翔警惕问:“你刚刚想干什么?”他扫视了一下贺峻霖手中的袋子和棍子,已经猜到这家伙是来报仇的。
贺峻霖脑内飞速运转,连忙换上一副笑脸:“啊哈哈!严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惊喜?
严浩翔冷冷地看着他,这玩意儿能用惊喜来形容吗?
“你有什么事?”
贺峻霖连忙说:“哈哈,严少,其实我是来……呃,我是来给您送礼的!”
说完,他立即把袋子和棍子双手呈上。
“啊?”严浩翔看向他,一惯冷漠的神情里透出吃惊。
贺峻霖:“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主要是因为那天上课冒犯了您,心里过意不去,虽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没和我一般计较,但我每每想起都想要辛酸落泪,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怎么能对爱豆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所以!今天您一定要手下我的礼物。”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演得比奥斯卡影帝还感人。
如果不是因为他拿着的棍子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泥土,明显就是刚刚从校园捡的,严浩翔还有可能真信了。
但严浩翔不仅不觉得生气,还挺有意思。
这富贵同学,聪明机智,能屈能伸……而且长得还有点可爱。
之前严浩翔没仔细看过,今天两个人面对面交谈,月光下贺峻霖大眼睛水汪汪的,鹅蛋小脸十分圆润,看上去就很好捏……是他喜欢的那一挂。
严浩翔从他手中接下了“礼物”,正当贺峻霖松了口气,以为自己蒙混过关时,严浩翔问。
“你给我棍子什么意思?是让我拿着捅人吗?”
贺峻霖信口开河:“哈哈,您猜对了,这棍子,手感好,捅人一级棒!”说完,他就打算开溜了:“您爱捅谁就捅谁,小的不打扰您雅兴,先告辞了……”
“等一下!”严浩翔握着棍子,似笑非笑地叫住他。
贺峻霖连忙跑过来,殷勤的宛如小狗腿。“严少您还有事?”
严浩翔看着他这副表面服软的样子就想笑,这人演技真好,表面上服从自己,实际背地里却想着给自己套麻袋。
他又觉得气又想笑,在贺峻霖耳边吹了口气,嘴里轻轻挤出几个字。
“我现在就想捅你,给不给捅?”
隐藏结局:
【文轩】初恋体验
十七岁男高文X十九岁辍学打工轩
11K 一发完 ,这是完全不同风格却没开新的合集
天气渐暖,凛冬的寒冷过去才没多久,山城的台阶上已经不见了那层银霜,柳树抽出新芽,在来来往往的同学们一声声哀嚎中,见证了寒假结束。
有人欢喜有人愁。
女生都欢喜又能看到校草刘耀文。
看帅哥可以养眼,陶冶心情,比在家被父母天天唠叨要好幸福太多。烦恼的是校草被一大堆怀春的少女觊...
十七岁男高文X十九岁辍学打工轩
11K 一发完 ,这是完全不同风格却没开新的合集
天气渐暖,凛冬的寒冷过去才没多久,山城的台阶上已经不见了那层银霜,柳树抽出新芽,在来来往往的同学们一声声哀嚎中,见证了寒假结束。
有人欢喜有人愁。
女生都欢喜又能看到校草刘耀文。
看帅哥可以养眼,陶冶心情,比在家被父母天天唠叨要好幸福太多。烦恼的是校草被一大堆怀春的少女觊觎着,保不齐哪天就有人捷足先登,想到有天可能看到校草和别人在学校双宿双飞,那还不如世界毁灭算了。
因为家境优渥,长相帅气,刘耀文一直都是女生们初恋故事里的男主角。他穿着白色10号球衣在操场上的烈日下挥汗如雨,凭借精湛球技和超长的腿过了几个同级的男生,一记三分球超远抛——进了!半个操场的女生都为他欢呼尖叫。
只不过暗恋有多少,失恋就有多少。
用刘耀文的原话说就是:不是不谈,还没遇见让我心动的。
直到那天,一个平静的下午,金灿灿的夕阳照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宋亚轩像圣洁的天使,披戴金色的光晕闯进刘耀文的人生。
那天,刘耀文跟几个同学照常放学回家,男生们在一起的话题无非是:篮球,女生……
“文哥,听说级花给你表白被你拒绝了,真有这事儿?”
刘耀文双手插兜,迈着悠闲的步伐,俊朗的眉头漫不经心地抬一下,疑惑地反问:“级花是哪个?”
“草……级花你都不认识?”
“我都拒绝了,还认识干嘛?”
“……”
这话成功的把对方噎住了,心里对刘耀文的膜拜又上升几层,眼睛里冒着星光看向这位神人。
“文哥,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
刘耀文抬头,发梢扫过眉间,正要仔细思考这个问题,忽然从路边的居民楼门面房走出来一个白衣青年。
宋亚轩端着盆水从店里走到路边的绿化带,他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衬衫,衣服被水洗得发旧,但依然遮不住身型挺拔,侧脸的鼻梁在金色的夕阳下发着光,狗狗眼令人升起无限保护欲,他一句话不用说,只是站在那就能让人联想到很多词:大长腿、英气、天真、单纯、温柔……
刘耀文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手,手指修长漂亮,骨节分明的曲度,拿普通的脸盆也像是在轻柔的护着一个宝贝。
宋亚轩把水浇在了路边的花池里,水花从地上溅起来,飞在他雪白光洁的小臂上。刘耀文看的出神,身边同学叫他。
“文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刘耀文惊慌失措,刚刚有种在天堂遨游的错觉,他还不懂什么叫做“一眼万年”,只是清了清嗓子,“我们说到哪了?”
“你的理想型?”
这句话又成功让刘耀文的视线回到了宋亚轩身上,他目光盯着这个显瘦的白衣身影,呢喃地说:“长得乖巧,可爱,温柔……”
这不是凭空幻想出来的,而是他看着宋亚轩的脸,自然地说了一大堆美好的形容词,简直就是把考试答案照搬在试卷上。
其他人并没有在意刘耀文现在心思已经不在这了,很自然聊起别的。
刘耀文的视线一直锁定宋亚轩,直到宋亚轩浇完了树,转身打算回到店里,似乎是感应到了目光,他转头看刘耀文,圆弧状的双眼皮自带温柔的加成,在耀眼的阳光下刺的弯起眼眸,除了俊美,还有一丝媚态。
突如其来的对视让刘耀文没有做准备,猝不及防来了个四目相对。那一刻,平坦的家属楼小路变成了跌宕起伏的山脉,而他在高低错落间用尽全力才能让控制仓皇逃跑的念头。
他傻傻的愣在原地,宋亚轩望着他,金色阳光下的小脸扬起天真无邪的笑。
那一刻,像温顺的小猫咪会心一击,用爪子在柔软的心底挠出一道痕迹。
刘耀文心动了。
情窦初开就在一瞬间,既不需要前提条件,也不允许做好心理准备,它会在一个看似平静的傍晚,刚刚放学要回到家的时候,突然闯进心房深处,萌芽生根,从一颗渺小的种子逐渐往苍天大树的方向生长。
从那天之后,男高中生就惦记上了那家店,说具体一点,是店里的那个人。
宋亚轩经营的店是理发和修脸的,看上去很简陋,他自己兼了店长、店员、洗头、保洁等所有工作,和现在商业街那种富丽堂皇,满是托尼老师的造型店对比,实在简陋不堪。
除此之外,刘耀文对宋亚轩的情况一无所知。
这怎么能行呢?
他虽然不是霸道总裁,但也需要宋亚轩的全部资料,越详细约好。
刘耀文暗戳戳地向同学们打听,问一些自认为很合理,实则不着边际的问题。
“最近咱小区这开了家新店,你们知道那老板是干什么的吗?”
课间,众男生正在兴致勃勃聊篮球,突然被刘耀文这问题弄得摸不着头脑。
过了许久才有人问:“文哥,你是说平时放学路过的那个店吗?”
“就是那里。”刘耀文问:“你知道?”
对方摇头:“不知道,但那不是好地方,”他示意几个人凑近,小声说:“我感觉应该是……你懂吧?”
他们很小的时候,那边家属楼下都是些不正经的发廊,经常有浓妆艳抹的女人坐在门口招揽生意,待男性顾客鬼鬼祟祟地走进去,然后两人就店门紧闭。在刘耀文小时候,每次家长带着他从那里过,都恨不得拽起他的手飞冲过去,生怕孩子往里面看一眼就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虽然那时年幼,但刘耀文也有笼统的认知,知道那里面是做不好的营业。后来随着社会发展,这种店当然被明令禁止了。
现在在原有的地址上开了理发店,还是那么简陋的店面,也难怪同学说是“那种地方”。
刘耀文:“胡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要是的话早就被警察给封了。”
他才不相信那个穿白衬衣的小哥哥是做那种事的,宋亚轩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纯真干净,绝不是为了金钱就出卖身体的人。
通过这次的打听,刘耀文不仅没弄清楚人家的具体工作,甚至还更加好奇。
他一方面坚定宋亚轩不会做带颜色的工作,急于想要为他证明,其实殊不知根本没人在意宋亚轩的工作性质,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正义感在支撑,又或者,这只是他明目张胆思念对方的理由。
每天放学也不再仅仅是回家,而是可以路过理发店,在店铺开门的时候对里面的事物一探究竟,那匆匆一瞥既有好奇心也有朝思暮想的暗恋。
刘耀文很想知道,他的名字,多大了,吃不吃辣,说话声音好不好听……
总以为自己是在纠结这些,殊不知其实这人已经深深刻印在他心里,是名为初恋的种子渐渐萌芽生根,充满勇气地顶破热头上的土壤,开辟前所未见的新天地。
夏天终于在知了焦急的噪声中火热到来,学校放了暑假。
之前刘耀文很爱放假,让他补一天课都是浪费生命,可是这次暑假学校不补课,他反倒有些失落……
没办法上学,就没有借口看小哥哥了。
虽然大部分时间理发店都是关着门的,毕竟天气太热,所有店铺都闭门开空调。偶尔刘耀文经过理发店又正好开门,都像是中大奖一样惊喜。
对于暗恋的人来说,能看到喜欢的人的背影,就足够让人彻夜难眠。
因为放假,刘耀文已经好几天没从理发店门口那条路走过,虽然他也试图假装有事,来来回回从人家门口路过,但只假装了几次,差点中暑晕倒,被热心的街坊打了120,假装路过的计划也就只能搁浅。
天气太热,初恋的心情也因为见不到心上人焦躁不安。
冥思苦想,刘耀文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他得主动创造机会。
这个机会就是,他花了很长时间把头发留长,打算以顾客的身份去店里消费。
他计划好之后,激动的半夜睡不着,第二天上午掐指算着理发店开门时间,偷拿妈妈的隔离霜擦在脸上,在见心上人之前精心打扮一番。
理发店准时早上九点开门,宋亚轩正在打扫隔夜的头发,刘耀文悄悄走到门口,小心翼翼的朝他靠近,偷偷摸摸的样子仿佛做贼心虚。
这人……近看比远看更漂亮,身材比例很完美,宽宽的肩,薄薄的背,还有令女生都要羡慕嫉妒的腰臀比。
刘耀文盯着他纤细的腰身出神,直到宋亚轩感觉门口有人,转头问:“剪头发吗?”
“啊?……哦!”
一句回答,已经把之前所有的伪装都出卖了,惊慌失措毫无保留地写在脸上。刘耀文尴尬地走了进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脱离家长单独去买东西,进了店里就开始感到紧张害羞,根本没办法提出自己的需求。
宋亚轩见他手足无措,只是笑了笑,“你先坐,我去洗洗手。”
“嗯。”
刘耀文浑身僵硬得像个木头,听话地坐在椅子上。这时候就算宋亚轩告诉他是电椅,也照坐不误,因为能跟心上人讲话已经让其他任何事情都变得不再重要。
待宋亚轩洗完了手,招呼他来洗头,刘耀文迈着僵直的步伐走过去,机械地躺在洗头床上。
宋亚轩打开了花洒,温热的水一下子从发丝间顺进了头皮,舒服的人全身放松。
“水温还可以吧?”
刘耀文感觉头皮发麻,整个人在升温,脸烫的没办法见人,含糊地说了一声“嗯”。
此时此刻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身边,用骨节分明的手温柔地揉着他的头发,这种幸福感让高中生快要晕过去了,满心的慌张和羞怯无处躲藏,只好闭起眼睛假装淡定坦然。
其实,通红的耳朵早就出卖了他。
宋亚轩一边帮他洗头,用软糯的嗓音说:“这是你第一次来我店里吧?”
“嗯……”刘耀文倏地睁开眼睛,看向他:“你认识我?”
宋亚轩又笑了,露出洁白的贝齿。
“我总是见你们放学从我店门口路过,你就在这小区住吧。”
“嗯。”刘耀文有点庆幸,却又不太开心。庆幸的是原来宋亚轩注意到了他,不开心的是宋亚轩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说明他不仅看见自己,连那帮同学也一起看到了。
明明自己才是校草,全校最帅的,他干嘛还看别人?
在暗恋的人心里没有特殊待遇,哼,不开心。
刘耀文忍不住仰头去看宋亚轩,正好四目相对。其实宋亚轩长得很幼齿,令人保护欲爆棚,只想冲上来把他搂进怀中好好揉搓一下,欺负欺负。
对视太尴尬了,刘耀文连忙找补:“对了,你多大啊?看上去还没我大。”
“我十九了,”宋亚轩非常自信地笑着说:“肯定比你大。”
刘耀文:“看不出来,我以为你比我小呢。”
“那你多大?”
“十七……再开学我就十八岁了!”刘耀文报完年龄,赶快补充了一句,仿佛这样就能拉近和心上人之间的年龄差。
宋亚轩:“那明年是不是就该高考了?”
“……”
两个人聊了很多,等到头洗完了,宋亚轩又把刘耀文带去剪头发。
刘耀文也从开始的羞怯变成了主动谈话,他很享受和宋亚轩畅谈,在一方小店里,只有他和心上人,可以无所顾忌地用言语增进彼此的了解。
宋亚轩因为家境不好,高中毕业后明明考上大学却辍学出来打工。按照他的话说,家里还有个弟弟,他要赚钱将来供弟弟读书。
在刘耀文从小到大的概念里,父母抚养他,供他上大学都好像是理所当然的,只有考得上考不上一说,没有考上了因为没钱不能去的道理。如今知道了宋亚轩的处境,恍然大悟自己原来这么幸福,都不用为读书费而担心。
宋亚轩虽然没上学,但很明白学习的重要性,他还认真叮嘱刘耀文要好好念书,不要白白浪费家里给的机会。
他一边说这些话的时候,剪刀熟练地在刘耀文发梢上工作,一丝丝略长的头发被修剪的恰到好处。
宋亚轩工作起来很认真,眼睛盯着刘耀文的碎发,一边剪还要一边照镜子,看看效果如何。
刘耀文的目光紧随他的脸庞,在他用心剪发的时候,一个人揣着小心思。
那些人真是乱说,这哪里是什么不正经的店,小哥哥明明就是很好的人,只是他的命不太好。
如果宋亚轩有钱读书的话,说不定他们还能上一个大学,而且宋亚轩这样的男生,应该会挺受欢迎的……
“如果可以上学,你有没有想做什么?”刘耀文问。
宋亚轩看着镜子中的他,湿漉漉的头发,散发着青春的荷尔蒙气息,那眼神根本不像是看待长辈,更像是充满保护欲的同情和怜爱。
“我以前想当医生。”
宋亚轩说完,黑溜溜的眼睛弯了弯,朝他笑的很明媚。
或许宋亚轩想不到,这么简答的回答,却像是烙铁一般在刘耀文心中深深留下印记,那个男孩子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记一辈子。
后来,刘耀文成了理发店的常客,他之前在托尼老师那里办的卡都不知道扔在家里的哪个角落。
光剪头发还不行,毕竟头发长得慢,刘耀文恨不得天天见到心上人,他可没有那么多耐心。为此,他冒死偷吃妈妈的熬夜防秃生发产品,希望头发能长得快些。
在妈妈发现养发胶囊少了许多的时候,幸好暑假结束了,刘耀文欢天喜地的开始上学,这下他就有了正儿八经的理由每天从理发店门口路过,可以一睹心上人的美貌。
看帅哥是可以养眼的。
以前刘耀文不懂这句话的含义,现在看到那个穿着老旧白衣在店里弯着腰忙碌的身影,刘耀文如痴如醉地感叹:真好看,看不够。
今年学校体检,他两个眼睛都是五点二的视力,由衷感谢宋亚轩哥哥每天出现在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其实刘耀文有察觉到,自从他开学之后,理发店开门的时候似乎变多了。
没客人的时候宋亚轩总是会关上空调,搬个凳子坐在门口扇扇子,在他经过的时候送上甜甜的微笑,温柔的打招呼:耀文,放学了。
每次这样,刘耀文都心软软的,美美地挥手回应他。
如果哪天宋亚轩在忙,没有在门口守候,刘耀文就会刻意放慢脚步,以蜗牛般的速度从理发店门口走过,只为了宋亚轩一转身,抬头看见他时,一边拿着剪子一边冲他微笑。
他一定也在等我。
刘耀文美滋滋地心想。
初恋的时光就是这么美好,不用大张旗鼓地宣告爱意,只要有一个眼神,印证了心心相印,就能让世界变得美好。
可初恋结束也总是那么的猝不及防,就像它来的时候一样毫无征兆。
那天是周五,刘耀文记忆里最深刻的一天。
放学前的倒数第二节课,天气已经开始有了变化,像是要下雨,太阳都躲起来,低沉的气压笼罩在天空,把手伸到教室窗外仿佛能触摸到云层。
同学们已经没心思继续学习了,上课有人讲着小话,计划周末怎么度过,时不时发出笑声,外面的雷声很大,轰隆隆的乱成一片,老师们也在担心没拿伞怎么回家,有一搭没一搭地看手机。
远处的天空上,能看到几片云层镶着金灿灿的边,偶尔亮起的紫色雷电彰显大自然的神奇美景——一边出着太阳,一边要下雨了。
刘耀文在草稿纸上再一遍写下宋亚轩的名字,转头看向那片云,即便云和宋亚轩没什么关系,但在有情人眼里,万物皆可借用思人。
终于下课铃声响起,刘耀文拎上提前十分钟就收拾好的书包,大步跨出教室,有人招呼他打篮球,他一边匆匆下楼,摆摆手。
“快下雨了,还打什么篮球?!”
看我的小哥哥才是正经事!
几乎是一路飞奔,就快要到理发店那条路上。
刘耀文看着天上的云层,心中浮现一个念头:如果他走到理发店门口,正好下起了雨,那小哥哥就会把他请到店里躲雨,他就可以和心上人一起在玻璃后面等雨停……
想到这里,飞奔的脚步渐渐缓了下来,刘耀文竟然期待赶紧下起雨来。
然而,意想不到的叫声忽然压盖过了轰隆的雷鸣,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整片家属区,好像是有人在哭还是吵架,声音很大。
刘耀文绕过胡同上了楼梯,理发店那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有个女人在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边哭一边用凄惨的声音咒骂。其他人都在围观,其中还有警察。
刘耀文挤进人群,理发店门口的灯牌倒在地上,店门玻璃也碎了一扇,仔细看进去,店里面的玻璃被砸碎了,护发用品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
刚刚哀嚎的女人坐在满地的碎玻璃里,一边绝望的哭着一边撕心裂肺大喊:“我不活了!……没天理啊……!”
刘耀文觉得很聒噪,他在周围扫视,这才发现宋亚轩正在和警察说话,警察正好遮挡住了刘耀文的视线。
刘耀文走过去,此时才见到宋亚轩的表情。
宋亚轩整个人状态都不对,从脖子到耳朵再到脸都是红通通的。那并不是害羞或者天气的原因,而是因为极度愤怒的气上头。
此时警察正在盘问着他,不带任何感情的发问,宋亚轩也配合地如实回答。但刘耀文低头看到他那双骨节分明手在裤腿两边微微发颤,时不时会握紧拳头再松开,可以确定宋亚轩现在情绪很激动,他只是在这么多观众面前强行让自己镇定。
刘耀文来的的时候,盘问已经差不多结束了,警察关掉了执法仪录像,对宋亚轩说:“这件事你还得跟我去一趟局子里,现在走吧。”
宋亚轩点点头,低着头跟在警察的后面。
此时忽然有人拉住他的胳膊,宋亚轩诧异转头,刘耀文问他:“怎么了?”
此时天空终于开始下起雨来,毫无征兆地倾盆落下,根本不给在场的吃瓜群众们躲避时间,哗啦啦降在燥热的小区里。
吃瓜群众都大声叫起来,顾不得看这一场马上收尾的好戏,到处躲雨,或者干脆狂奔回家。
雨水打湿了宋亚轩的发梢,在警察让剩余几个群众都散去时,他终于卸下伪装,再也绷不住,扑进刘耀文怀中哭了起来。
刘耀文拍着他的背,心痛的像是裂开了一样。发生了什么事他依旧还是不清不楚,但心上人的哭泣声足以让他的世界全部瓦解崩溃。
不等刘耀文问,闹了很久的女人忽然来了劲儿,从地上起来,指着刘耀文跟宋亚轩说:“我就说他是个不要脸的贱货!不仅勾引我老公,连高中生都不放过……这小孩儿就是在我们小区住的,现在都跟他抱在一起了!你们快看啊!快看啊!”
话音落下,还没来得及走远的几个吃瓜群众都回头看。
宋亚轩一把推开刘耀文,忍无可忍冲那女人喊:“我说了,我没有做过那种事!”
但这女人根本不接茬,只是指着刘耀文在大雨里冲其他人喊:“你们看,他还勾搭小孩儿!他们两个抱在一起!”
但是雨势太大了,没几个吃瓜群众乐意顶着瓢泼大雨看热闹,几乎人都走完了。
刘耀文从只言片语中也猜到了事情大概,怒不可遏地冲她吼:“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他是喜欢宋亚轩,但也仅仅是喜欢,他从未想到会有人把“勾引”这样下三滥的词汇用在他和宋亚轩的感情里,这不仅仅是一种亵渎,更是令人无法接受的污蔑。
那女人在刘耀文居高临下的呵斥声中被震慑住了,但仅仅只过了一秒,她就立即转头跑向警察,大声嚷嚷:“警察同志!他们要打我!这小贱人叫这个孩子来打我,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刘耀文差点想要冲上去揍她,但有人扯住了他的衣角,那轻描淡写的力道却牢牢牵动他的心弦。
他回头看,只见宋亚轩冲他露出微笑,艰难地说:“你别管了,她就是泼妇,但警察是讲道理的。我们先去派出所,你赶快回家吧。”
雨势很大,已经到了宋亚轩扯着他的衣角,他都看不清楚宋亚轩脸上的泪痕,刘耀文想说些什么,但终究不知道该怎么帮忙,毕竟有警察在,他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于是等宋亚轩和那泼妇都被带上警车,他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刘耀文魂不守舍地进门,爸妈都在客厅看电视,看到他一身湿漉漉的,妈妈立即惊呼。
“雨下这么大,你怎么不找地方躲躲雨再回来?”
刘耀文没吭声,低着头往自己房间走,活脱脱像个刚从社会竞争拼杀中落败的青年人。带着满身的狼狈和鲜血淋漓,只想回到自己的一方小世界独自舔舐伤口。
刚刚宋亚轩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怜了,就像一把刀子刺入他的心间……他喜欢的人,被一个泼妇那样辱骂污蔑,当时在场围了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忙,没有一个人阻止这件事,甚至所有人还在看热闹。只有他心疼宋亚轩,可是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反而还是宋亚轩阻止了他,还叮嘱他快点回家。
他的心上人在遭遇这样的困难时候,竟然还惦记着保护他。
刘耀文越想越难受,像是有一口气卡在胸腔,呼不出来也咽不下去,他多想跑出去在大雨里嚎叫,但想到还有爸妈,只能把脸埋在枕头里悄悄落下几滴泪。
他还是个高中生,和宋亚轩之间有道无法迈过的社会沟壑。他是在冲突中被保护的那个角色,当看着喜欢的人遭遇攻击时,那种无力感实在人令人难过的窒息。
之后的几天理发店都没再开门,铁卷帘门被拉下来,昭然若揭地告诉路过的人这里前几天出过事。
整个周末,刘耀文都过得很糟心,根本没心思做别的事,闭上眼睛全是宋亚轩在大雨滂沱里对着他笑,笑中带泪。
后来刘耀文从几个好事的街坊那里拼凑出了完整的事实经过。
事件起因是那女人和丈夫关系不和睦。有的女人不愿意相信夫妻关系不和睦是双方问题,总觉得是外部原因,反正自己肯定没问题,丈夫作为自己的另一半也绝不会有问题,所以她就凭空想象地把问题找在了宋亚轩身上。
她老公在宋亚轩理发店办了卡,加上这里二十年前曾经是洗头妹发廊……于是这个女人断定宋亚轩和她老公有一腿,来店里大闹了一通,砸了理发店所有的仪器和玻璃。宋亚轩报了警,警察来了之后这女人就开始撒泼,在地上哭闹打滚,把所有街坊邻里都吸引过来。
不仅仅是他们这一个小区,隔壁四五个小区都知道了这件事。人传人之后,事情经过就变得面目全非,变成了理发店老板插足中年夫妻感情,理发店老板是中年男人包养的小三,理发店老板居然还用那男人包养他的钱再外面又包了一个高中生……
刘耀文属实没料到,他自己也成了事件中的一员,变成大家茶余饭后的闲话。
连他都被描绘成了不堪的样子,可以想象宋亚轩作为整件事情的中心能有多惨。
但现在刘耀文只能凭借想象去猜测,因为他没有宋亚轩的任何联系方式,只能盼着被卷帘门封锁的店铺什么时候会打开,他的心上人重新振作起来,将店里的狼藉焕然一新,重新开张营业……
过了几天,理发店不仅没有营业,上面还贴上了“转租”的广告。
刘耀文的心思一下子乱了,仿佛有座宏伟的建筑在心里崩塌,这些日子以来点点滴滴的思念都化成了碎屑粉末,渐渐在风中消失。
他在看到那张广告的时候甚至连手都在发抖,一种无力感和悲伤涌上心头。
他再见不到他的小哥哥了。
刘耀文脑子一热,含着眼泪过去把“转租”的广告纸撕下来,不顾路人的目光,将广告撕成了碎纸屑,转头跑回家去。
十七岁的少年第一次经历离别,除了埋在枕头里痛哭一场之外,其他一概不知道该怎么做,又或者他真是无能为力。
等到刘耀文哭够了,才恍然想起:那转租广告上的电话就是宋亚轩的联系方式!
他又只能在懊悔之中去翻垃圾桶,希望把广告纸重新拼凑回来。
但事情哪有电视剧般那么容易,广告纸的碎屑早就找不见了,刘耀文带着满身垃圾的味道回了家,被妈妈痛骂一顿。
过了几天,卷帘门上又重新出现了新的广告。
刘耀文如获至宝,立即用手机存下上面的电话,怕记错号码,又拍了照片。
回去之后,他做了很多心理建设,预想了一下这是谁的电话。有可能是宋亚轩本人的,也有可能是房东的,或许也会是其他人的……但不管是谁,他都要说服对方给他宋亚轩的联系方式,这是他唯一的办法。
事不宜迟,刘耀文当晚就借着散步的理由出了家门,到外面来打电话。
“嘟嘟……”
电话响了几声,每次响应都牵动着刘耀文的心弦,他心里七上八下,忍不住把手机换了手,将手心的汗抹在裤子上。
“喂?”
电话接通了,对方只简短说了一个字,刘耀文敏锐地听出是宋亚轩的声音,他简直犹如中大奖般激动,嘴唇都在打颤。
“啊……你好,我、我是……”
说到这里,刘耀文又结巴了。
他眼前的视线逐渐被泪水模糊,这些天的思念和担心害怕都憋了太久,终于重见天日都急于爆发出来,冲的理智和情绪无法控制自我。
刘耀文失控了,话没说出来,对着电话发出了抽泣声。
宋亚轩静静听着他哭,须臾后问:“是耀文吗?”
没想到宋亚轩也听出他的声音,刘耀文很意外,哽咽着说:“是我。”
这些天刘耀文想了很多次,也有一肚子问题想问他,可是事到如今,大脑一片空白,千言万语都变成了无语凝噎。
宋亚轩继续说:“你现在在哪里,能来理发店这吗?”
原来宋亚轩就在理发店!
刘耀文的精神一下子就提起来。
“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他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过去,将这辈子在球场上冲刺的最快水平发挥出来。幸好小区里的路灯很昏暗,没几个人注意到有个小伙子在深夜里不要命似的狂奔。
刘耀文大步到了理发店门口,这次理发店开了门。
天色已经黑了,一旁的其他店铺都关门下班,只有理发店孤零零的亮着灯,跟其他商家格格不入。
一辆小货车停在路口,几个工人把沙发从店里搬出来,宋亚轩跟在最后,交代着什么,一边转头看到了站在路灯下的刘耀文。
他的眼神一如当初,在昏黄的灯光下有种凄凉脆弱的美,令人心疼的想要抱在怀中好好安慰。
宋亚轩朝他一步步走过来,表情先是微笑,但是下垂的眼眸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感受,最后他走到刘耀文面前,软软糯糯地说了一句:“你吃晚饭了没有?”
刘耀文怔怔地望着他,点头的时候把眼泪落在了校服衬衫上。
他这样一个高大个的男生无声落泪,也把宋亚轩的情绪带了起来,宋亚轩眼中闪着泪光,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然后把刘耀文拉进黑暗的背光角落擦眼泪。
他一定是被那件事伤害的很深,深到帮刘耀文擦眼泪都怕别人看到说闲话。
其实就算别人看到也无所谓,因为宋亚轩就要搬走了。他是怕刘耀文被别人指指点点,事到如今,他还是想保护刘耀文。
刘耀文痛彻心扉,将他搂入怀中紧紧抱着,声泪俱下地问。
“能不能别走?”
宋亚轩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任两行热泪滚滚而落,轻轻地拍打着刘耀文的后背说:“虽然那女人最后赔了钱,但你还小,不懂人言可畏,店肯定是开不下去了……”
不论宋亚轩在这件事上多无辜,多被动,但事情一传十遗传百,他就从被害者变成了加害者。没有一个人愿意在这种是非的店里剪头发。
其实刘耀文懂得这些,但他就是不服气。
“凭什么呀,这又不是你的错……”
宋亚轩轻轻推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摇头说:“这不是谁对谁错的事,社会就是这样,你以后就会懂了……谢谢那天你安慰我,”宋亚轩望着他的眸子,这次真心地露出了开心的笑。
“……其实我在重庆一个朋友也没有,那天发生那样的事,只有你一个人站在我身边,很抱歉当时连累了你,但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声谢谢。”
刘耀文吸了吸鼻子,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想要的当然不是“谢谢”,他想要的是今后的朝朝暮暮里都能和宋亚轩见面,永远不分开。
他喜欢宋亚轩。
他爱宋亚轩。
想到这里,刘耀文忽然将双手搭在他肩膀上,痴情的眼眸望着他,慢慢朝他靠近。
宋亚轩很吃惊,身子不安地抖动,他先是四周看了看没人,又瞪大眼睛地看向刘耀文,等到刘耀文的睫毛离他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宋亚轩连忙偏开头,在最后的关头回避他的吻。
他的声音带着羞涩和紧张,弱弱地说:“你还小……”
这句话刺痛到刘耀文的软肋,他之所以在宋亚轩受欺负的时候没能保护他,在宋亚轩离开的时候不能挽留他,都是因为这一个理由:还小,没能力承担。
可是这个吻,他是绝对有能力的!
刘耀文忽然捏住了宋亚轩的下巴,不等他挣扎,快速把嘴唇贴了上去。
“唔……!”
宋亚轩小声惊呼,担心引起人的注意,既不敢挣扎也不反抗。
刘耀文来不及征求他的同意了,此时此刻紧紧拥着宋亚轩,恨不能将心上人揉到身体里,合二为一,阻止他离开自己。
这个吻停留不长,彼此的呼吸大约缠绕了七秒钟,宋亚轩推开他的怀抱,往后退了一步,轻声喘息着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
这句话像是一个大人对孩子的忠告,只不过这位大人刚刚还在被这个孩子强吻。
刘耀文揽着他的腰身,依依不舍:“今晚你就走了?”
“嗯。”
宋亚轩点点头,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
他低着头,不敢去看刘耀文伤心的眼神,可是腰被刘耀文紧紧禁锢,即便不看也知道刘耀文现在的表情有多难受。
连句再见也没有,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会不会再见。
这时,宋亚轩的搬家公司终于想起了雇主,找了一圈没找到宋亚轩去了哪里,但是他们大声说话的声音传过来,宋亚轩知道是时候该离开了。
他拿开刘耀文的手,轻声对他说:“你赶快回家吧。”
刘耀文仍旧是低着头,把伤心的表情都藏在黑暗里。
宋亚轩又说:“以后要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知道吗?”
刘耀文不说话。
宋亚轩捧起他的脸,含着热泪的眸子看向他,郑重地说了一遍:“好好学习,知不知道?”
刘耀文这才看向他,听话地点头。
“那我走了。”
在宋亚轩说完这话的时候,刘耀文唯一还紧握着他的那只手倏地加大了力量。宋亚轩发现无法抽离,心疼地看向他。
这倔强的孩子,明知道就算不放开他也依旧要走,却还是做出这么幼稚的事。
宋亚轩冲他微笑,笑容伤感,但也有慰藉。
“你好好学习,考上大学,我会为你加油的。”
这次,宋亚轩真的走了,从阴影里走到了灯光下,大老远和那几个搬家工人打招呼,他们一起坐上了卡车,车门发动,渐渐离开了这个小区。
刘耀文就站在黑暗里,夜色笼罩在他身上,一直等到车子都看不见了,他又孤零零在那站了很久,最后才转身回家。
初恋的结束或许就是这样,连个像样的落幕都没有,在家家户户都入梦的居民区里,有情人各自走向不同方向。
老居民区的生活一下子恢复了平静,仿佛从没有出现过这个理发店,帅气惊动全校的校草也没为人心碎过,一切都淹没在了傍晚的黑暗之中,等明天早上太阳升起,无聊枯燥的生活又会继续。
刻骨铭心的初恋就像是一场苦涩的梦,或甜或哭或惊心动魄的经历终究会回归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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