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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方块瑟瑟发抖

限定粉色暮土驯龙❣️

bgm:Feel The Fire

光遇加好友评论/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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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枕

【bg】暗恋者偏差

*自卝残型病娇,男主美强惨(算是)


*无三观无逻辑,请勿代入现实


你觉得你同桌最近好像有点奇怪。


不是你敏感,无论下课上课,早晨傍晚,只要你和别人交谈,就能感受到他追随着你的目光。


这是为什么,你想不明白。


成舟可以说是你班上甚至整个学年最优秀的学生。从高一到如今,学年第一的位置牢牢被他占据,从没有过例外。


然而于此相伴的是同学对他家庭的私议。听说成舟从小就没有父母,是在叔父抚养下长大的。寄人篱下的生长环境造就了他寡言少语的性格,至少和他做了将近三年同桌,你也没能和他说上几句话。


你从没觉得自己在成舟那里占据了什么特殊地位,即使...


*自卝残型病娇,男主美强惨(算是)


*无三观无逻辑,请勿代入现实




你觉得你同桌最近好像有点奇怪。


不是你敏感,无论下课上课,早晨傍晚,只要你和别人交谈,就能感受到他追随着你的目光。


这是为什么,你想不明白。





成舟可以说是你班上甚至整个学年最优秀的学生。从高一到如今,学年第一的位置牢牢被他占据,从没有过例外。


然而于此相伴的是同学对他家庭的私议。听说成舟从小就没有父母,是在叔父抚养下长大的。寄人篱下的生长环境造就了他寡言少语的性格,至少和他做了将近三年同桌,你也没能和他说上几句话。


你从没觉得自己在成舟那里占据了什么特殊地位,即使你很早之前就暗暗地喜欢他。他对谁都凉薄,鲜少主动开口,只有在给你讲题的时候能稍微多说一些。


不过他笑起来很好看。成舟的相貌属于清冷一挂,唇角一勾,就好像有碎光落进了眸子里。





正赶上毕业季,你是校学生会的宣传部部长,学生会主席这两天总是来找你商量毕业典礼海报的设计制作。


你刚在座位上坐下,就听见成舟冷冷道:“快高考了,别和那人走的那么近。”


说来惭愧,你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幻听。直到和他对上视线,你才明白真的是成舟在说话。他的目光没什么温度,可你莫名觉得那双漂亮的凤眸里有什么在翻涌。


“没关系,是学生会的事情啦。”你对他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本子,“放心,我有分寸的。”





成舟罕见地微微恍惚。


他在高一就注意到了夏尽语。这姑娘脸上总是带着好看的笑容,温和却不灼烫。所有人都喜欢她,包括他。


只是他的喜欢,多少沾了几分见不得人的阴暗。


他太渴望爱了。他希望她爱他。


他希望她爱他。


后来不知是什么时候,成舟学会了自卝残。或许是在夏尽语和一个男生相谈甚欢时,也可能是在她收到隔壁班班长的情书之后。


他不喜欢穿短袖,如今更是。哪怕夏天最热的日子里他也穿着长袖校服,袖子遮掩下,是白皙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痕。






你当然不知道成舟的心理,只当他作为同桌,本着三年情分,给你一点点善意的提醒。然而和主席的接触是不可避免的,这毕竟是你的任务。


“这里我打算这么设计来着……”你给主席指了指本子上的海报草稿图,余光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诶,成舟?”你小心翼翼地冲他招了招手。


主席随着你的视线看过去,你感觉成舟的气压瞬间降了几度。他动作有些僵硬,拿着水杯对你晃了晃,权当解释。


你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冲他一笑就转头继续给主席解释你的设计。再转头,成舟已经不见了。





她又去找二班那个男生了。


成舟躲在监控死角,壁纸刀从袖子里滑出,手臂上又多了一道新的伤口。


他咬着唇直至泛白,醋意咕嘟咕嘟冒着泡从心底飘摇而上。


她和那个人聊的如此投机,反观他自己,连一个完整的对话都无法维持。


成舟,你真懦弱。他狠狠唾弃自己。





海报终于要投入制作,主席约你晚餐之后在一个空教室见面敲定最后的细节。你爽快地应下,没发现从你俩身边经过的成舟倏忽扭曲的脸色。


商量的很成功,主席先走一步,你又细细捋了一遍细节,满意地点点头,刚想起身,教室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


是成舟。


他锁上门,啪的一声关上灯,向你走来。主席选的教室比其他教室都小,只有一个前门,还没有监控。你知道,这里一向被誉为情侣圣地。


“夏尽语。”成舟很少叫你的名字,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我……”


心脏忽然跳的很快,你索性坐下来看着他。


成舟站到你面前,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你勉强辨认出他眼中深深的情愫。


没准是自己乱想出来的呢,你自嘲地想,暗恋他快要疯了。不过此时夜色沉沉,气氛暧暧,倒还真有表白那意思。


“海报做完了,你可不可以别再和他说话?”成舟说了这么一句,右手悄悄掐上左臂,正好掐在还没愈合的新伤疤上,痛的他轻轻吸了口气。


“你手怎么了?”你向来敏锐,听出不对,向他的手臂看去。


下一秒,成舟把左臂递到你手中。你摸到了平整皮肤上规则起伏的凹凸。


“这是……”你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开口问。


月色很好,成舟微微一笑,俯下身来。他的气息席卷了你,唇卝齿相缠。





“夏尽语,这些都属于你。”


他说。


“很痛的,所以……抱抱我,好不好?”








-fin.-


第一次写自卝残型病娇(小声)


题目的意思就是,成舟和夏尽语双向暗恋,不过两个人以自己暗恋者的视角来看,都不知道对方也在喜欢自己。








阜酒

【升枪】无人之境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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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德,真的背德

含杀枪!

会!有!出!轨!

看好预警,互相尊重!


AK和张毅成交往了。


张毅成拽他到教学楼背面的杂树丛里,支吾着问“你看懂我意思没?”时,他笑着,倾身在张毅成唇上印了一个吻。蜻蜓点水似的,快得让张毅成怀疑什么都没发生。


然后张毅成把他按在墙上凶猛地亲,四周的枝叶随着动作刮蹭脸颊和衣服,痒痒的。风声窸窣,沙沙的响动间偶尔惊出一声鸟鸣,衬出滚烫呼吸间过分的安静。


扑簌滚落的花、叶飘在头顶,偶尔运气好,会深深穿插在发间,轻微的动作都带着微弱的瘙痒——好像过分痒了。张毅成闭着眼,伸手想拍去头顶的杂物,却摸到一个软软的、蠕动的、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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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杀枪!

会!有!出!轨!

看好预警,互相尊重!




AK和张毅成交往了。


张毅成拽他到教学楼背面的杂树丛里,支吾着问“你看懂我意思没?”时,他笑着,倾身在张毅成唇上印了一个吻。蜻蜓点水似的,快得让张毅成怀疑什么都没发生。


然后张毅成把他按在墙上凶猛地亲,四周的枝叶随着动作刮蹭脸颊和衣服,痒痒的。风声窸窣,沙沙的响动间偶尔惊出一声鸟鸣,衬出滚烫呼吸间过分的安静。


扑簌滚落的花、叶飘在头顶,偶尔运气好,会深深穿插在发间,轻微的动作都带着微弱的瘙痒——好像过分痒了。张毅成闭着眼,伸手想拍去头顶的杂物,却摸到一个软软的、蠕动的、满是绒毛的东西。


他惨叫一声,向后退了一步,半只脚离开台阶,直直地栽下去,那只毛毛虫就爬在他手上。张毅成手忙脚乱地甩着手,脱口而出一句脏话,表情扭曲得像一张揉皱的纸。


刘彰站在台阶上看他,大笑起来。


“张毅成,你好逊啊!”




“谈恋爱了?”


正和张毅成聊天的AK险些吓得把手机摔在桌上,他猛然抬头看了一眼姜云升,后者面色淡漠,夹了一块鸡肉放进碗里,嘴唇微微抿着,仿佛从未开过口。


吴玥看看他明显的反应,又看看冷静的姜云升,微笑起来,给AK舀了一勺番茄蛋汤,问,什么时候的事啊?


AK放下手机,低头扒了一口米饭,闷着嗓子回答:前几天吧。


“别藏着掖着。”姜云升的声音在头顶盘旋,云淡风轻,像今天凉爽的天气,“有机会带回来见见嘛。”


他应了一声,胸口莫名有点拥挤,棉花似的空气压在血液和气管上,争先恐后地往心房涌动。


晚饭后AK坐在阳台上的藤椅里纳凉,清甜的夜风里飘散一缕灰白的淡影,苦涩的气息穿过摇椅的缝隙拂过鼻尖,他睁开眼,回头,姜云升不知何时绕过来了,嘴里咬着熟悉的老牌烟。


姜云升总爱抽煊赫门,垃圾桶里塞着的尽是水蓝的烟壳。AK刚和他学抽烟那会抽不惯煊赫门,更喜欢软中华和白沙烟,于是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煊赫门啊?


他笑着说,我初恋喜欢,她那时总拉我一起抽。后来抽习惯了,一直没改。


“爸。”他这么喊姜云升。


姜云升撩着一点浅浅的笑意,靠上栏杆,明灭的红星上扬起流线的烟雾,像一条湍急远去的河流,汇入夜色的界限。风吹落烟头上点点的灰烬,又把路灯的光点吹进他的眼底。


“嗯,还当我是你爸呢。”


“你生气了?”


“没啊。不就是谈恋爱前没和我说嘛,毕竟已经是成年人了嘛,翅膀硬了啊。”他转过头来,刘海被掀开一角,露出光洁的额头。


AK看着他,试图从似笑非笑的眼神里看出一点情绪,可对上视线,内心又动摇了。他低着头拨弄手指,鼓起勇气,道:“也没什么好说的啊。”


漫长的沉默。


姜云升突然深吸了一口烟,气味从鼻腔一直贯通到肺部,“好好对人家。”




张毅成谈起恋爱实在过分热忱,凡是待在一起的时间里,没有哪一刻不在试图揩油。上课要偷偷摸过来牵手,吃饭排队要整个人挂在男朋友身上,悠闲的午后在无人的角落里,要捏着AK的腰讨深入的吻。


很像初高中第一次谈恋爱的纯情男生。急躁,且欲求不满。


“你到底几岁啊?”AK躺在宿舍床上按了手机游戏的暂停键,第三次推开张毅成拱过来的脑袋时,这么问道。


张毅成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委委屈屈地把脸埋进他肩膀里,“难得宿舍没人,你又不回家,你居然还在打游戏,咱们不能做点别的吗?”


“哦。”AK侧过脸迎上他期待的眼神,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那咱们一起打游戏吧。”


“草。”张毅成惨叫一声,一团黑色的东西在AK肩窝里蹭来蹭去。AK想,张毅成好像自己以前养过的小仓鼠。


他把手机放在枕头边,翻身捧住张毅成的脸,看着对方迷茫的表情,想,太可爱了,心里生出点丝丝缕缕的欢喜,当即色令智昏地吻上去。结果就是被张毅成压在身下亲得呼吸急促,有些年岁的铁架床因动作发出点尖锐的声响。


夏天太热了,风扇呼啦啦地吹,暖风熏在脸上,反而更加头昏脑涨了。夏热,少年,青春,床,这些元素组合在一起,总是很暧昧。故而AK第一次任由张毅成把有些粗砺的茧的手伸进黑色T恤的内部。有点粗糙,又很热,恋爱中的男人总是很热的。尤其是那里。


在事情完全走向失控前,AK推开张毅成,在对方有些受伤的眼神里感到一点愧疚,尚且还低声喘着气,就贴到他耳边放慢了语速,说,这里不安全……我家这两天晚上没人。




倒确实没人。姜云升今天中午有音乐节的演出,明天还有另一个城市的工作,非要算起来,大概今晚也就直接睡酒店了。


回家的路上途经便利店,张毅成先转去零食区拿了几包薯片,临到结账,轻车熟路地从柜台旁的小货架上抽出一盒东西,压低了声音问售货员,一共多少钱?


AK就站在他旁边,察觉到售货员游弋在二人之间会意的眼神,脸上涨起一点羞涩的红。他咳嗽一声,故意加大了声音,问,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


张毅成和售货员的表情同时僵硬了一秒,而后售货员仿佛是松了口气似的,微笑着帮他装点商品。张毅成想说点什么,被AK瞪了一眼,忍住笑,将就着演下去,“嗯,刚交的,挺泼辣一妞。”


AK脸色扭曲了一下,冲他笑笑,一只手悄悄掐住张毅成的腰,用力地拧住,张毅成吃痛一声,又把声音咽回去,盯着AK的脸笑,略微鼓着腮帮,咬着牙,一字一句地接下去,“长得特别漂亮,就是脾气不太好,嘶,不过在床上就老实了,嘶,特喜欢撒娇喊哥哥……”


在张毅成把车开到大西洋海岸前,售货员咳嗽两下,把东西往前一腿,提醒道:“谢谢您的惠顾……客人,您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张毅成扭着一张疼得滑稽的脸,用力地掰下AK掐在他腰上的手,呼出一口气,拎过塑料袋,飞速付了钱,丢下一句谢谢就拽着AK跑出了店门。


“卧槽,疼死了,你真下得去手啊。”张毅成捂着伤痛处控诉。


AK瞥了他一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阴阳怪气道:“女朋友?挺泼辣?还撒娇喊哥哥?我没弄死你都是看在多年革命情谊的份上,你感恩戴德吧。”


张毅成留着伤疤就忘了疼,贴上来勾他的肩膀,嫌自己命长似的可劲撩拨,“那AK哥能不能满足下弟弟的幻想啊?”


AK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一眼。


“还是你满足下我的幻想吧。”


阜酒

【升枪】无人之境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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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子paro  

背德慎入

勿聊三观,雷者自避

想哪写哪,随时跑路,慎入


*

月亮淹没在潮水般的夜色里,露出渺茫的冷白,凌乱地涂抹在他身上。他微微抬首,鼻翼投下一层阴影,酷似秋山隐没的深壑。


寂寞的时间流向凌晨三点,寂寞的人坐在大开的落地窗前,风吹开他轻薄的刘海,连带吹散嘴里刚吐出来的烟圈。


AK眯着眼,静静地端详烟雾的形状,从中缜密又精巧地分析出风的动向和流速。他反复计算,自认为得出了个正确答案,一条烟险些燃到他手指。


他无知觉似的将烟掐了,丢进手边的烟灰缸里。那是一只水蓝色、印着大簇蓝鸢尾的烟灰缸,姜云升送给他的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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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德慎入

勿聊三观,雷者自避

想哪写哪,随时跑路,慎入


*

月亮淹没在潮水般的夜色里,露出渺茫的冷白,凌乱地涂抹在他身上。他微微抬首,鼻翼投下一层阴影,酷似秋山隐没的深壑。


寂寞的时间流向凌晨三点,寂寞的人坐在大开的落地窗前,风吹开他轻薄的刘海,连带吹散嘴里刚吐出来的烟圈。


AK眯着眼,静静地端详烟雾的形状,从中缜密又精巧地分析出风的动向和流速。他反复计算,自认为得出了个正确答案,一条烟险些燃到他手指。


他无知觉似的将烟掐了,丢进手边的烟灰缸里。那是一只水蓝色、印着大簇蓝鸢尾的烟灰缸,姜云升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在他十五岁生日那天。


他那时嫌弃这个款式娘们兮兮,姜云升只微笑,什么也不说。后来他偷偷查了花语,再也没和姜云升提过。


AK想着想着,又从口袋里摸出一管香烟,蓝色纸壳,小巧精致。盒身上永远印着讽刺的“吸烟有害健康”。他无声地笑,摸了摸盒盖上的三个字:煊赫门。


他点燃了一根,动作娴熟地夹住,咬在齿间。火光在阒无一人的昏暗里闪烁,像香烟在呼吸。


AK十五岁生日那天第一次学会抽烟。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学,可能只是因为姜云升发病似的给一个初中生买了漂亮的烟灰缸。


他在别人吃蛋糕的年纪,半夜做贼似的偷溜进卫生间,咔哒落锁,手指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买来的煊赫门,想起自己在店老板问他“又给你爸买烟啊?”时仓皇应答后逃窜的身影,出了一身冷汗。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但这盒烟像他的救命稻草,他只知道紧紧攥着这个揉烂了的纸盒,笨手笨脚地学着姜云升的动作从里面抽出一根烟。


烟也被揉皱了。他蹙眉,叹口气,对着镜子点火。Zippo的火焰和烟头相触的瞬间,他心里奇迹般地安定且幸福起来,好像终于完成了某种惊人的壮举。


卫生间里漆黑一片,镜子里的红点鲜明。他看到自己的脸模糊得像一团石油,突然担忧火光会把自己燃烧。


他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焦油、丙酮,或者还有别的什么,混杂的气味一股脑全往他鼻咽里钻,他一下子大声呛出来,缭绕的烟熏了满脸,眼泪蓄满眼眶。


AK想,姜云升为什么那么喜欢吸这玩意儿?糟糕透了。


他偷偷摸摸处理好犯罪现场,开门出去的瞬间,就迎上一张熟悉又平静的脸,吓得险些摔倒在地。但姜云升扶住了他,还露出一个不明其意的笑。


他慌张地想解释,但又想到姜云升根本不知道他在卫生间做了什么,于是强装镇定地笑了笑,“爸,这么巧,你也起夜啊?”


姜云升把他放开,淡淡地瞥了一眼卫生间内部,“这么大的烟味你糊弄谁呢?”


他噤了声,垂着头等待姜云升斥责。然而等了许久也不见声响,AK疑惑地抬起眼,看见姜云升一错不错盯着他的眼神。


“怎么偷偷摸摸的,你早说嘛,我教你抽。”


姜云升轻车熟路地伸进他的裤袋里,隔着布料蹭到他的大腿,再摸出那盒皱巴巴的烟,轻笑一声,像是嘲弄。AK难堪地咬住唇,感到羞意爬满全身。


清秀的手捏着一根烟擦过他的嘴,AK愣愣地对上姜云升的眼睛,听到他说,咬住。他一瞬间有些恍惚,听从本能地咬上极短的滤嘴,牙齿碰到对方干燥的手指,留下一点水痕。


太超过了。AK想,幸好这是夜晚,没有开灯,不然姜云升就会发现他的耳垂红得惊人。


姜云升倒是仿若无事般收回了手,熟络地给自己点上一根,月光下,侧过的脖颈勾出精致的线条。AK盯着他,轻轻咽了咽口水,极力压抑心底鼓噪。


他看着姜云升将那只有年岁的Zippo合上,自觉伸手要接过来,后者却把它丢开了,掰过小孩的肩膀,将脑袋凑过去。


两条同根相生的烟丝在艳红的火光里交缠,发出嘶嘶的鸣喘,一两个火星在眼前飞散,温度从此端传递到彼端。


神经从手到脚麻痹了,他一时不知道身体该如何运作,目光该去往何方。他诧异又紧张,两指险些扶不住齿关的烟嘴。


他看着姜云升温吞又冷漠的眼睛轻轻垂下,近在咫尺,像是盯着两点火星入迷。


姜云升突然抬起眼,淡漠里澄明自澈,映照出AK心底潜藏氤氲的欲念。


“你夹烟的手势像个女人。”姜云升最后如此说。


AK想到这里,突然笑出了声。他现在像个爷们似的夹烟了,姿势、角度,和姜云升学了个十成十。他的一切都是姜云升教给他的。抽烟、喝酒、作文、说唱,乃至女人,这一切都是姜云升教给他的。但凡是姜云升教他的,他都学会了。


但唯独有一件事,姜云升没教过他。谁也没教过他。他无师自通。


十九岁的男孩在月色下熄灭第五根烟,心说,姜云升可从没教过他同性恋啊。


姜云升是否也因为看出了这份腌臜的情感,才在今早的餐桌上冷不丁地宣布“我准备结婚了”呢?


这句话好像一块巨型陨石,把他的地球砸得七零八落。他躺在床上时,满脑子都在播放这句话,诅咒一样叫他失眠。于是他逼自己清醒,在凌晨未明的天光里抽了一整夜的烟。





第二天AK就见到了这位活在姜云升一句话里的便宜后妈。他顶着淡青的黑眼圈,头发有点乱,眼神还是冷的,个高挺拔,站在那里直直地盯着面前这个陌生女人的脸,从眉骨勾勒到嘴唇。


活像个在地下厮混的失足青年。


这就是女人对他的第一印象。


然而AK那时候想的是,她哪里都和自己不一样。她生丹凤眼,上接柳叶眉,像悬了一弯初三的月亮,面如刀削,瓜子似的脸型。她还穿了一身月白旗袍,盘着发,身姿窈窕,气质温和,又透着隐约的妩媚。


他想,原来姜云升喜欢这种类型的。和他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姜云升坐在她旁边,对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AK说,过来,打个招呼。


拘谨的女人腼腆地笑,站起来,对着走过来的AK伸出手,介绍自己的名姓。AK走过来,回握住她的,笑得很勉强。他说,你好,我叫刘彰,19岁。


或许是因为姜云升早就给她做过功课,她竟然没有对父子俩不同的姓氏感到惊讶,而是熟稔地应答了,说,你好,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会把你当自己的孩子看待的。


AK看着她笑容里堆出来的,用脂粉掩饰的几缕皱纹,收回了手,什么也没说。他心说,我并不想和你做一家人。但良好的教养促使他微笑着坐上酒桌,在昏黄暧昧的灯光里和讨厌的女人共进晚餐。


他感觉有令人窒息的毒药混在空气里,否则就无法解释难以下咽的饭菜,还有耳朵里传来的,女人和男人小声交流的低语。他无法解释这一切为什么都使得他的心脏都闭塞起来,连带着五感的交互都变得痛苦而沉重。他把自己想象成一条砧板上的鱼,那个女人是姜云升握着的刀,他在等待审判,要么在等待里窒息而死,要么在刀刃下引颈就戮。


而漂亮女人残酷又亲昵地挽着姜云升的手,挂着关切的微笑,试图和AK搭几句话,她问起学业,问起身体,还要问一问恋爱。她笑着,温柔地问:“长得这么帅,有女朋友吗?”


AK一口灌下手边的红酒,迎着姜云升平静的,甚至是示意他回答的眼神,突然笑起来。他大方地说,还没有。转身拿起挂着的外套,说,想起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女人还来不及说些挽留的话,他已经像一阵风似的推开了包间的门,只留下一串忙乱的声响。


她紧张地侧过脸,想询问姜云升的意见,却发现后者懒懒散散地靠在座椅上,面无表情地拿着手机敲了几个字,而后若无其事地拍拍女人的肩膀,说:“没事。”


她攥着手里的巾帕,咬着下唇,昂贵的口红晕开一点痕迹,“他是不是讨厌我?我哪里没做好吗?”


姜云升看着她眼睛里溢出的委屈和不安,突然对室内不能吸烟的规矩不满起来,他敲开烟盒,咬上一根不能点燃的煊赫门,淡声安慰:“不是。”


他只是太喜欢我而已。

寻找天鹅的路德维希

舞蹈家鲜为人知的一面——1992年,杨丽萍在山东演出,期间在济南街头骑自行车出行、吃糖葫芦、看报纸。(钱捍摄影) ​​​

舞蹈家鲜为人知的一面——1992年,杨丽萍在山东演出,期间在济南街头骑自行车出行、吃糖葫芦、看报纸。(钱捍摄影) ​​​

Z.

【冉升】占tag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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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这个帖子是想最后纪念一下这对我真心实意磕过的cp吧。我把我现在手机相册里能找到的我保存了的关于他们的图都发了(还有一些不能发的图或者在我原来手机上的就算了吧),有些是我自己截的,有些是我以前在超话等地方保存的  (图源见水印)(不妥都会删,私信就好)。然后也是最后说一说我一路以来的感受吧,算是正式的道别了。

其实我已经和我身边的人念叨好久这事了,lof置顶也默默改了有段时间了,但是总还是有些舍不得吧,没事...























发这个帖子是想最后纪念一下这对我真心实意磕过的cp吧。我把我现在手机相册里能找到的我保存了的关于他们的图都发了(还有一些不能发的图或者在我原来手机上的就算了吧),有些是我自己截的,有些是我以前在超话等地方保存的  (图源见水印)(不妥都会删,私信就好)。然后也是最后说一说我一路以来的感受吧,算是正式的道别了。

其实我已经和我身边的人念叨好久这事了,lof置顶也默默改了有段时间了,但是总还是有些舍不得吧,没事也会进来看看。自从小姜直播说过之后,其实我已经慢慢淡了,毕竟心理梗着一道让我挺不舒服的。

我一直以来磕cp都喜欢基于原主之间的关系好,虽然我看文写文不只限于友情向,但是我对于现实只希望他们的友谊能长长久久。

我入坑的时候是他们关系最好的一段时间,他们一起住,一起直播,一起演出,看着不大不小的玩笑,吃着真真假假的醋。那时候是真的感觉他们关系好好啊,我以为他们会这么一直下去的。

说实话我并没有为这对做出过什么贡献,我也是在喜欢上小姜之后喜欢上冉冉升起的,那时候高三,又住校,没有时间做什么,最多也就只是看看直播,和姐妹们聊聊。

其实我到现在还是懵的,我至今为止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之前一直口头上说着退坑但仍然默默关心着的主要原因也是觉得可能只是不喜欢拿到台面上磕,他们私下好好的就好。但是最近我了解到的有关我入坑的时候就关注了的小姐妹的事情,让我觉得有点。。。(别问,不说)

最后祝他们都好好的吧,也希望未来他们还有机会坦坦荡荡的提到对方,还能一起合作,那样我还是会开心的吧。虽然之后有刀子我可能还是会心里难受(毕竟真的真情实感粉过这一对),但还是下定决心退坑了。

P.S.  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也不发微博了(别问原因,不说),还有些杂七杂八的视频片段不知道还会不会发出来,看吧。我也不打单人tag了,自己心理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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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代/汀上白杀/冉冉升起】如果江奈生有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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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这几对,江代,汀上白杀,还有一点私货,这篇文是前一阵子写的,现在才想起来发~


勿上升,有一说一姐妹们嗑cp就是为了个快乐,不管什么cp,我在写文的时候所有人物都只是一个我想象的角色,一切都与他们的真人无关。


btw,这篇有点长~


番外→如果江奈生有超能力(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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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这几对,江代,汀上白杀,还有一点私货,这篇文是前一阵子写的,现在才想起来发~

 

勿上升,有一说一姐妹们嗑cp就是为了个快乐,不管什么cp,我在写文的时候所有人物都只是一个我想象的角色,一切都与他们的真人无关。

 

btw,这篇有点长~

 

番外→如果江奈生有超能力(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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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江奈生今天睁眼的时候感觉有点头晕目眩的,以至于他刚从床上坐起来就又咣当一声狼狈地倒了回去。

 

我不会要猝死了吧,他想。

 

当然结果是没有的,缓了一阵之后他还是成功从床上爬了起来,踢拉着拖鞋去开门,迎面撞上了一头乱发的圣代。

 

“我靠,吓我一跳,”圣代被他惊了一下,给了他肚子一拳,“让一下,我拿手机。”

 

江奈生僵在原地没动。

 

“你咋了,没睡醒啊?”圣代退后一步,歪头看他,“醒醒,还得练歌呢今天。”

 

江奈生还是僵在原地,盯着他脑顶不动弹,眼神呆滞,令他不禁怀疑仙儿哥内降头是不是下在这男大学生身上了。

 

“去去去,别挡道儿。”他扒拉开江奈生,抬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试图让他们回归一点韩流帅哥该有的风采。

 

 

2.

 

 

江奈生人傻了。


他,刚刚,看到,圣代脑袋,顶上,飘着,一朵云。

 

一朵白花花的云彩,很漂亮,上面铺着些枯枝残叶,雪一般的表面拔出几枝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是青涩的绿色,也不知道怎么不科学地长出来的,随着圣代走来走去还在跟着晃悠,总体来说甚至还是挺有艺术美感的。

 

——但是这东西真的是可以平白无故飘在人脑袋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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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奈生惶恐,江奈生无措,他是个根正苗红的新时代好青年,对于封建迷信从来都是坚定地尊重并且不相信。

 

但是事实胜于雄辩。

 

他揉了揉眼睛,云彩还在,然后他又颤颤巍巍地蹭到圣代身边,往对方脑袋顶上伸手。

 

他颤抖的手摸到了那朵云彩,触感柔软,像是棉花,但是又有些虚无,更像是一团浮在空中微薄的水汽,那几个花骨朵不知道为什么也随着他摇摆,轻轻擦过他的手背,像风。

 

江奈生手一抖,按在了圣代脑袋上。

 

圣代正在低头找自己的手机,这一下差点给他直接按趴下——没大没小!他回头,怒视江奈生:“臭弟弟!找打!”

 

呆呆愣愣的江奈生一脸痴呆地被圣代掐了几下脸,满眼都是迷茫。

 

“......你到底咋了,”圣代收手,这下真的疑惑了,“睡个觉给你睡傻了啊?不至于吧,哎!醒醒!”

 

江奈生勉强站定,手指垂在身侧还有点发抖,当然,他的声音也有点发抖:“哦,哦哦哦,那什么,没事,我就是睡、睡蒙了,那啥我先漱口去了啊,走、走了。”

 

圣代一脸看傻逼的表情看着他手忙脚乱同手同脚地走出房间,最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圣代的脑顶,那朵白色的云晃了晃,继续悠悠闲闲地飘着。

 

 

3.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江奈生脑子里一片乱麻,仿佛有一万个周密在他的心灵净土上疯狂cosplay脚艺人。

 

有原则爱干净的男大学生奔去厕所漱了个一生中最快的口,还撞见了生番大哥,对方脑袋顶上有一只红毛小狐狸,耳朵上系着条特时尚弄潮儿的丝巾,脖子上还打着个小领结,笑眯眯地摇晃着尾巴看他。

 

他也不由自主地跟这只小狐狸对视。

 

“你这孩子咋回事儿,”生番挠头,“我昨天洗头了啊,应该不油吧头发。”

 

“......没,没。”

 

江奈生觉得这事虽然有趣但是依然很惊悚,解决这个灵异事件刻不容缓,他在厕所门口转了两圈,然后决定奔向他认识的最跟封建迷信挂钩的人。

 

 

姜云升倚在床头打了个喷嚏,觉得自己可能要来活儿。

 

 

4.

 

 

“哎哎哎,你注意点行不,咋横冲直撞的?”沙一汀拦住了差点迎面给他一滑铲的江奈生,“大早晨的,年轻人你也太有活力了,干啥去啊?”

 

江奈生勉强站定,眼神不由自主飘向沙一汀的头顶。

 

那里有一棵郁郁葱葱的小树苗,绿油油的看起来特别健康,两根小树杈一边一个拥抱太阳,枝繁叶茂上面有几颗暖黄色的小星星,像果实,晶莹剔透的,发着光,还在轻轻跟着不知道什么鼓点摇晃,看起来悠闲惬意并且带着一丝傻气。

 

嗯,够傻屌的。江奈生默默点头,确实是沙一汀。

 

“嘿,看啥呢兄弟——杀不死你在这呢!”

 

Subs耷拉着脑袋往这边溜达,沙一汀立马放过了江奈生,向对方走过去。

 

江奈生眼睁睁看着沙一汀脑袋上内小树苗突然窜了出去,枝子摇晃得至少是个rap god级别的,甚至跑到一半还嫌弃沙一汀走得慢返回来给了沙一汀脑袋两枝子。

 

“啥事儿?”Subs懒洋洋地抬眼,伸手扶了沙一汀的腰一把,“我看你也挺有活力。”他冲江奈生点了点头,算打了个招呼。

 

沙一汀叽叽喳喳地开始念叨今天中午要吃炸鸡,让Subs和他一起点外卖,说着什么兄弟齐心五百多斤,Subs翻了个白眼,让他滚。

 

江奈生眨巴着眼睛,去看Subs脑顶。

 

那里卧着一只懒洋洋的,他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的狗,长得有点颓,耷拉着眼皮,毛发是白色的,背上长着一对小翅膀,像是书中天使身上会有的那种,上面的羽毛有些凌乱,还有一边绑着绷带,不过看起来伤不算严重——小狗站起身,抬爪去抓沙一汀脑袋顶上那棵小树苗的枝子,小树苗惊得星星抖了三抖,但是又兴高采烈地继续蹦哒。

 

沙一汀也正手舞足蹈地不知道在跟Subs说着什么。

 

有点可爱。江奈生噗嗤一笑。

 

Subs看了他一眼,疑惑:“你为什么看着我俩笑得这么恶心?”

 

沙一汀接上:“你不会是暗恋我吧?不会吧不会吧,别这样,我怕圣代哥哥给我下毒。”

 

Subs:“那你可千万别连累我。”

 

江奈生:“......你俩做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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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姜云升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抬眼看见江奈生冲他跑过来。

 

“姜哥,”男大学生双手合十对着他一拜,“小的有事请教。”

 

姜云升抬了抬眼皮,把手机放下,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老腰,又伸手拍了拍江奈生的肩膀:“不错啊小伙子,有机缘。”

 

“啊?”

 

“机缘,咋的啊不懂吗?”

 

“带师,带师您细说说。”江奈生紧张地盯着对方看。

 

姜云升眨巴着眼睛看他,抿着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看了一会儿,然后笑了,“你真信了啊?我是道士,不是预言家,我瞎说的,你别当真。”

 

江奈生:“......姜哥你别逗我了。”

 

“你连你来干啥都没说呢,”姜云升扒拉了两把自己的头发,刘海有些长了,隐隐遮着眼睛,“怎么了,找东西还是算命啊?你不是无神论者吗?”

 

“不是不是,”江奈生焦急,他仿徨,“不是,我是,害,就我今天一起来,就看见那个那个,每个人脑袋顶上都——”

 

他看向姜云升脑顶,顿住了。

 

那里什么都没有。

 

姜云升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额......我、那个,”江奈生有点混乱,这屋里现在也没有其他人,他不知道究竟是他刚刚看到的都是错觉还是姜云升是特例,所以他把话憋了回去,“哦,就是,我就是那什么我我我我我我做了个梦,有点、有点恐怖,吓着了,想来问、问问你。”

 

“什么梦?”

 

“......我穿女装模仿圣代跳舞,被揍了。”

 

“那你确实活该。”

 

“......”

 

“清白保住了就不错了。”

 

江奈生:啊这。

 

 

6.

 

 

最后江奈生还是没说出口。

 

为什么姜哥你脑袋顶上没有东西?是因为不喜欢吗?——这种问题他作为一个心智健全的正常人实在是问不出口,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做一个“闲的没事干拿自己的傻逼梦来打扰姜带师”的傻屌男大学生了。

 

也行吧,他想,但是又实在是有点疑惑。

 

“那什么,姜哥,”他斟酌着,“额,你、你有什么喜欢的动物吗?植物?东西?”

 

“你要送礼啊?”姜云升慢悠悠地抬眼看他,带着点笑意,答道,“我喜欢皮卡丘,不过不要送,我有太多只了。”

 

江奈生挠了挠头,也不好意思多问,跟姜云升摆了摆手就溜溜球了。

 

 

7.

 

 

姜云升坐回床上,看着面前空荡荡的房间愣了几秒钟,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顶,又抱着手机倚回了床头。

 

可惜了,他倒是很想给江奈生看看他最喜欢的那只皮卡丘。

 

 

8.

 

 

晕晕乎乎的江奈生又晃悠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圣代正坐在他床上抱着手机和平板看歌词,看见他回来把手机放下了,“哟,醒啦?”

 

“一般清醒,”江奈生有点颓,世界突然变得拥挤而魔幻了起来,虽然有趣但是还是令人有点接受不能,他坐到圣代身边,往对方身上一倚,“我以后可能不能做个无神论者了。”

 

“嚯,你见鬼啦?”

 

“......夺笋呐。”

 

圣代偏头去看瘫在自己肩膀上的江奈生,感觉这孩子可能是真的有点颓废,“咋了,有啥事儿跟哥说啊。”

 

江奈生纠结,他抬头看了看圣代,又看了看对方脑袋顶上的小云彩:十几分钟不到上面的花骨朵好像有点要开花的意思,能隐约看到内里艳红色的花瓣。

 

“你喜欢花吗?”他问道,“云彩呢?”

 

圣代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你这什么破问题......我喜欢玫瑰花,咋了,你要送礼啊?”

 

“......你想多了,”江奈生又瘫回了原位,“玫瑰啊,那你还挺浪漫。”

 

圣代给了他脑袋一巴掌。

 

 

9.

 

 

后面的时间江奈生也慢慢习惯了这个奇幻的设定。

 

他甚至还和Doggie脑袋上那只穿着阔腿裤会唱歌的短腿小柯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对方和Doggie本人一样容易激动,有时候江奈生看着柯基在那蹦跶都怕给Doggie踢傻了。

 

阿达娃的脑袋上有一只天鹅,优雅但是又特别随性,雪白的羽翅上有时候还会搞个挑染什么的,绿的紫的红的蓝的,江奈生也没总结出来规律。

 

Subs的狗和沙一汀的树苗每天都在亲密交流,前几天Subs的小白狗脑袋上还戴着一个缀着星星的花环,合理怀疑他俩绝对不对劲。

 

姜云升脑袋上一直什么都没有。

 

圣代脑袋上的云朵玫瑰也一直没有开花。

 

为什么不开花?——这是江奈生最近最感兴趣的事。

 

那簇玫瑰花骨朵时常透出些内里红色的花瓣,但是转天江奈生再一看就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这导致现在他看见圣代的第一眼就下意识地去看对方的脑顶:想看开花想看开花想看开花想看开花想看开花。

 

这也直接导致圣代最近对自己的脑顶充满了疑虑。

 

不可能吧,他想,虽然我这几年过得有点劳累,但是也不至于秃顶吧????

 

“哎!圣代!吃饭去不!”江奈生笑容满面向他走来,明明是在跟他打招呼,眼神却飘向他的头顶。

 

圣代怒了。

 

后果就是餐厅的兄弟姐妹们目送圣代哥哥薅着江奈生的头发匆匆路过,男大学生的惨叫飘出去好远,男默女泪,大家都很不忍心,所以一致决定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10.

 

 

“秃了!要秃了!真的要秃了!!!大哥饶命!!”

 

勇猛的圣代哥哥把江奈生摔在沙发上,怒骂:“我没秃!”

 

“什么跟什么啊!谁说你秃了!”江奈生头晕目眩地爬起来,顶着一头鸡窝,“薅人头发无异于谋财害命!你这男人好恶毒!”

 

圣代又给了他脑袋一巴掌。

 

走进来的斯威特看了他俩一眼,然后闭眼后退:“打扰了。”

 

江奈生看见刘永涛子这货脑袋上那只戴着渔夫帽的土拨鼠啃着羊肉串儿扒着门看他俩,笑得一脸“yoooooooooooo”的样子。

 

江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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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

 

江奈生一个激灵,他的圣代哥哥正皱眉看着他。

 

“啊......没啊,你咋了啊今天,脾气这么爆。”

 

“我一直都这个脾气。”圣代看起来没啥表情,不过似乎也有点懊恼,看着他有点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

 

“嗯?”江奈生闻言疑惑,他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圣代,“看出来什么啊?你说,别搞神秘啊。”

 

圣代想问我没秃顶吧?我没秃顶的话你总看我干什么?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我——

 

最后他什么都没说。

 

 

11.

 

 

江奈生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然后抬头,想跟圣代解释一下他最近的诡异行径——然后他注意到圣代头顶那簇未放的花苞。

 

那些青色的花苞似乎就要归于那些落叶中了,透出些枯黄的色彩,蔫蔫地耷拉着脑袋。

 

他突然觉得一阵难过,像是在冰冷的冬日被雪砸中一样,沉重而冰凉的感觉从胸口弥漫到指尖。

 

“花——”

 

“什么东西?”圣代挑眉看他,面色如常,但是枝叶还在凋零。

 

江奈生很焦急,他从沙发上站起身,着急忙慌地去够圣代的肩膀,对方估计是被他吓到了,僵在原地没动,他伸出一只手在对方脑顶,轻轻摸了摸其中一只看起来心情低落的花苞。

 

“靠......何克宇你干嘛啊?”圣代被江奈生半揽在怀里,觉得自己他妈的整个人僵了一半。

 

——你不开花就不开花,别狗带啊!江奈生在心里这么想,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圣代你开花!不是,那什么,你别死——不不不不不不不是!我是说,你你你你你你别——”

 

“你有病吗?”圣代反应过来,捏着江奈生的脸把他推开,他在祈祷自己耳朵千万别挂红,“起开,你最近真的不对劲,你太不对劲了,你当我是什么还会开花!?”

 

江奈生:“呜呜呜呜呜呜呜你听我解释!”

 

圣代:“解释个屁!起开!!!”

 

那一簇花骨朵随着他俩的打闹摇摇晃晃,不过倒是不再看起来像是要枯萎了一样,底下那朵白花花的云彩似乎变大了些——江奈生伸手,想要拨开那朵云上一直都在的枯枝和落叶。

 

“你有问题,何克宇你真的有问题......”圣代念叨着,松开了手,他低着头不敢看对方,觉得自己被对方握住的肩膀烫得要命,“行了,别闹,吃饭去了。”

 

“我没闹。”江奈生撇了撇嘴,他的手摸不到那些破败的痕迹,那些枯枝和落叶看起来很刺眼,纹丝不动。

 

如果花开了是不是就看不到呢,他这么想着,有些难过。

 

Subs的狗翅膀上依然打着绷带,生番的小狐狸背上有一道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疤,鱼翅脑袋上读书的灰色绵羊总是显得有些沉默而孤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自己的美丽与伤痛,他不该深究其中的故事,但是他又不由自主地想知道圣代心里凋零的枝叶中究竟是因为什么。

 

可他又不能问:他该用什么理由什么身份去问呢?江奈生为自己找不到理由,又或者找到了却有些不想承认。

 

他为这种模糊又明了,却无法开口的感情感到难过。

 

 

12.

 

 

我想那些玫瑰只为我盛开。

 

 

13.

 

 

圣代没料到江奈生会这么莽夫。

 

他瞪大了眼睛,愣了好一阵,直到对方的手都摸到自己腰上了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唇上柔软的触感像是梦里的果冻,带着些迷幻而不真实的色彩,似乎马上就要化为泡影。

 

圣代脑袋里一团糟,唯一的想法就是千万别有人来别有人来别有人来别有人来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别——

 

“——我操!”

 

他一把给江奈生推开,俩人一起回头对上了叼着鸡骨头站在门口的沙一汀。

 

沙一汀:我他妈人傻了。

 

“对不起!!!对不起大哥们!!!”沙一汀立马闭眼,嘴里的鸡骨头应声而落,他挣扎着转身摸了出去,“继续!你们继续!我啥都没看见!我是傻逼!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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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飘出去好远,江奈生和圣代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聚焦在地上那块鸡骨头上,沉默。

 

 

14.

 

 

“搞不搞?”圣代问。

 

江奈生愕然:“你为什么能把谈恋爱说得那么不健康?”

 

圣代:“滚出去。”

 

 

15.

 

 

最后江奈生还是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玫瑰花。

 

云朵上的花开得很红火,艳丽却不俗,不像是圣代平常一副总是啥都不太在乎的样子,那些玫瑰花看起来很热情洋溢,每天都在跟着不知道什么节奏舞蹈,快乐得可以跟Doggie的柯基一较高下。

 

江奈生觉得自己贼拉幸福。

 

 

16.

 

 

“行啊小伙子,你这机缘抓住了啊。”

 

被姜云升堵在楼梯间的江奈生咽了一口唾沫,他身后是墙,面前是姜云升,窗外漏进了一缕月光,照在姜云升身上,打出几道锐利的阴影——有一说一,此情此景未免有些太过充满封建迷信气息,他有点害怕。

 

“额,啥、啥啊姜哥?你找我啥事儿啊?”

 

姜云升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手里拿着串菩提子,他听姜云升提过,是串儿星月菩提。

 

“我没找你啊,我在这打鼓呢,你就来了。”姜云升转身,坐回了台阶上,抬手虚空敲了几下,“咚咚咚。”

 

江奈生:“噗。”

 

“你们这些大佬怎么都在这退堂鼓啊,”他失笑,“想家啦?”

 

“想人。”姜云升转头看他,不知道为什么眼神比起往日多了些认真,“想我的皮卡丘。”

 

“这边的建议是新买一个。”

 

姜云升慢悠悠地把那串菩提戴回手腕上,“新的不如旧的,我现在想要我最旧的那只。”

 

江奈生眨了眨眼睛,突然顿悟

 

“哦......所以其实是皮卡丘——你把它留在家里了吗?”

 

“送人了,”姜云升面色如常,不再看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借人了,借给别人了。”

 

 

17.

 

 

江奈生很久很久,都无法忘记那天的月光。

 

他最后没有多嘴去问是借给谁了,他觉得自己不该问。

 

同时姜云升确实成为了他心中的带师——不会算命的rapper不是一个好battle MC,懂得都懂。

 

不过他还是比较疑惑为什么这还能借给别人,然后,某个清晨,圣代嘴上说着让他滚的时候,头上的玫瑰花却在冲着他摇摆——有一支火红的花落到了他脑袋上。

 

或许是因为喜欢吧,他想,也可能是因为爱,也有可能只是今天天气很好,早点很好吃,或者睡了个懒觉,心情愉悦。

 

这世界上很多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18.

 

 

在最后离别那天,江奈生挂在圣代身上满宿舍转悠,挨个签名合影说白白,顺便还伸出罪恶的手摸了一把林原谅脑袋上的那只嘻哈脏辫白毛挑染基佬紫小猫咪。

 

手感可以。他在心里想。

 

“我去收拾东西,”圣代拍了拍他的脑袋,“宝你也赶紧的。”

 

江奈生回以一个飞吻,并且嚷嚷着要香一个,圣代一巴掌给他拍了出去。

 

 

19.

 

 

“小何同学。”

 

江奈生抬头,是姜云升在叫他。

 

“哎!姜哥,咋了呀?”

 

“这不是要走了吗,给你看看我的皮卡丘。”

 

江奈生愣了一下,然后眼神看向对方的头顶——那里有一只黄澄澄的小动物,正翘着二郎腿呆坐在那里,似乎还在冒着电流——毛绒绒地颓废。

 

“一会儿还要借出去。”姜云升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拍了下手,“没啦。”

 

那只小皮卡丘在江奈生的一个眨眼间不见了。

 

“说再见。”

 

 

20.

 

 

“你有病?”被江奈生突然抱住的圣代哥哥觉得自己脑袋突突的,“你们大学生都是这么吓人的吗?”

 

“没有,“江奈生脑袋埋在他肩膀上,声音很闷,“其他大学生没我帅。”

 

“滚出去。”

 

“你不舍得。”

 

“我舍得,滚。”

 

“二位,我就拿个充电器,我闭着眼呢。”懒惰摸索着捞起桌子上的充电器,一只手捂着眼,“我啥都看不见。”

 

江奈生:你脑袋上那只小熊猫可不是这么说的。

 

 

21.

 

 

某天一觉醒来之后江奈生的超能力就消失了。

 

不过也没关系,他乐呵呵地拨通了圣代的电话。

 

 

22.

 

 

我爱他,是因为他像爱情本身应有的样子。*

 


 23.



所有事情其实都不需要太多原因,爱是,不爱也是。

 

 

 

 

 

 

 

 

 

 

 

 

——END——

 

*王尔德

 

 

 

 

 

 


野草

【冉升】举步维艰

“朴老师女朋友查岗啦!”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酒吧里跟着一片哄笑,还有人添一把火说你们看,朴老师脸都红了。


朴冉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儿,回头笑骂道,这他妈是我朋友,男的!


电话那边似乎顿了一下,说朴老师……


后面的话淹没在四周的嘈杂中,朴冉没听清,说姜云升,你刚说的什么?


01.


所有rapper都希望遇上好的制作人,姜云升愿望成真,于是在直播里大肆炫耀:我有朴老师,音乐水平直接进步三年。


这话不假,姜云升第一次收到朴冉的伴奏就觉得会心一击...


 

“朴老师女朋友查岗啦!”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酒吧里跟着一片哄笑,还有人添一把火说你们看,朴老师脸都红了。


 

朴冉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儿,回头笑骂道,这他妈是我朋友,男的!


 

电话那边似乎顿了一下,说朴老师……


 

后面的话淹没在四周的嘈杂中,朴冉没听清,说姜云升,你刚说的什么?



 

01.


 

所有rapper都希望遇上好的制作人,姜云升愿望成真,于是在直播里大肆炫耀:我有朴老师,音乐水平直接进步三年。


 

这话不假,姜云升第一次收到朴冉的伴奏就觉得会心一击,flow和韵脚刷刷往脑子里迸,当天晚上就写了一首歌。后来,他发现朴冉的伴奏总是跟他特别契合,每次听都觉得是做给自己的,这话朴冉一听就笑了:“本来就是给你的,你喜欢就对了。”


 

制作人的职业就是为人民服务,朴冉更是这方面的行家,录音编曲都给他量身定做,把歌分析个底儿掉,再从头到尾给一堆意见,最后出的成品总是比原来高好几个档次。


 

这听上去有点儿像撞大运,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姜云升完全没想过这份运气会落到自己头上。那时候他去参加《Listen Up》,朴冉坐在几个导师中间,清瘦,架着眼镜,一派斯文,当时他觉得这人肯定不是跟自己一路的,但后来的事实表明,他俩非但一路,而且步调和谐得就像圆规的左右脚。


 

以貌取人不可靠,姜云升从朴冉身上明白了这个道理,你以为会像白岩松的人,其实更接近宋小宝。比赛期间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跟朴冉一聊就对上,你来我往地说起相声,然后就是火锅啤酒轧马路,从年少轻狂谈到音乐理想,把各自穿破裆裤到现在的事情都说了个痛快,最后姜云升觉得这个朋友非交不可,朴冉则直接大手一挥,说以后咱俩多多合作。


 

从认识到合作第一首歌,他们一共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他们的革命友谊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02.


 

有个志同道合的人实属不易。


 

姜云升以前不是没组过团队,里头的人一盘散沙,很快就散伙了,但自从跟朴冉搭档之后,好像有只无形的手拽着他每天朝夕阳奔跑,仿佛一节绿皮小火车,呜呜鸣着就上了轨道。


 

姜云升听着伴奏编flow,交晚了还会收到来自制作人的关怀,一点开语音就听见朴冉监工似的说,今晚交歌儿了啊弄完赶紧给我。他以前最烦别人管他,学校老师统统吵过一轮,家里跟父亲也闹僵了,但朴冉催他他就不烦,那些宽容的要求和自由的约束,对他而言反倒是一种关心和亲近。


 

两人平时很少见面,一个西安一个北京,全靠开微信视频东扯西拉。有时候姜云升演出比赛连轴转,完了回酒店还想跟人唠一会儿,不在乎聊什么,只想让心里有个着落。


 

中秋节的时候,两人总算能碰个头。


 

姜云升去北京找他,在飞机上一直不困,一落地就哈欠连天,朴冉到机场来接,连拖带拽地把人塞进出租车。


 

路上堵得厉害,阳光又好,姜云升想打起精神闲聊几句,但实在困得发昏,好几次都栽到朴冉怀里。他挣扎着要起来,却人被摁住了,阳光暖乎乎的,朴冉的衣服也暖呼呼的,有个低低的声音在耳边流淌,说睡吧,别折腾了。一阵迷蒙的困意朝他袭过来,他没抵抗住,循着那声音一头扎进梦里。


 

姜云升忘了自己是怎么下的车,又是怎么在朴冉的床上睡了一下午,他平时睡眠质量不好,这次却睡得格外沉。


 

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他扒开被子露出脑袋,只见朴冉坐在电脑前,笑着对他说道:“可算醒了你,吃饭吗还是怎么着?”


 

两人都饿了,点了外卖吃得风卷残云,餐厅吊着一个灯泡,淡黄色,把他们罩在一个暖融融的光圈里。


 

姜云升向上伸了个懒腰,说今年中秋节真好,朴冉笑着问以前不好啊?姜云升扳着指头跟他算,以前就我一个人,带上我的皮卡两个。


 

朴冉说看看这惨的,连皮卡丘也算上了。


 

姜云升白他一眼,说当然了,我晚上都抱着它睡觉。


 

朴冉的筷子停了一下,又继续扒完最后一口饭,说,那么小你怎么抱啊,应该整个大的,跟个人似的。


 

两人吃饱喝足,一边聊天一边走到琴房,准备练习明天要录的歌。那歌写得无比悲伤,两人弄了两遍,情绪都有点滑坡,第三遍的时候朴冉直接叫停,说大过节的别搞这个,换个花样吧?


 

所谓的花样是以前给粉丝直播的时候想出来的,即兴说唱加即兴伴奏,姜云升当时没玩过这种,说伴奏还能即兴?朴冉当即给他露了一手,两人一弹一唱地配合,直播间人数刷刷往上涨。


 

这种有益身心的活动一拍即合,欢快的音乐一起,姜云升跟着就来,从逗猫遛狗翻院墙说到初恋告白被人甩,把小时候那点儿丢人事儿抖了个干净。朴冉一边弹琴一边笑得东倒西歪,说能不能唱点成年人的生活?


 

姜云升一听就懂,立刻把乡村相声换成情色电影,什么能播不能播的话都出来了,对方笑得弹不了琴,说我让你讲现在的生活没让讲这些,但rapper强迫症发作,非要坚持压完最后几个韵:“......不是说我特别色情,我早就说我那方面的功能特行!”


 

胡扯八道的人说完自己先一阵大笑,抖得像个筛子,朴冉稳着他的胳膊说你别晃了一会儿再砸我琴上!


 

最后姜云升笑累了,死赖着人家不肯起来,朴冉笑着说你还不起来,是想搁我怀里待一辈子啊?姜云升不经大脑地说是啊,然后懒洋洋地看过去。


 

朴冉没理他,自顾自地弹起钢琴,灯光镀在他的侧脸,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姜云升闭上眼睛,又往人肩窝里蹭了蹭。


 

他的肩膀枕着可真舒服。



 

03.


 

朴老师是块金子,金子是藏不住的。


 

姜云升听过他的歌——不是替别的任何人做的,就是他自己的东西——然后觉得太好听了,他当时还问有这么好的歌干嘛老做幕后,干脆自己上台算了,朴冉听了笑道,有机会我就上啊。


 

看似还远的机会说来就来。


 

视频聊天的时候,朴冉说到最近参加了一个叫《即刻电音》的网络综艺,还把初选的demo发给他听。姜云升先问一句过了吗,朴冉说过了,他才放心接受文件。


 

前奏一起,他就觉出是好东西,remix版的《植物大战僵尸》,让人大脑跟着节奏一块儿蹦野迪。姜云升边听边摇,说我给你算一卦啊,这歌一播肯定能火,朴冉看了他一眼,笑着说瞎整吧你就,算多少回了就没准过。


 

姜云升发誓自己是真的希望他火,问心无愧,直到后来朴冉给粉丝开了直播。


 

节目播出当晚,朴冉的直播间来人不少,姜云升靠在他肩上,眯着眼睛扫弹幕:喜欢朴老师唱歌——有眼光;《植物大战僵尸》好听——那肯定了;期待新歌——可以,这势头不错;朴老师好帅好想嫁——嗯?


 

他瞄了一眼ID,心想这谁啊,不好好听歌光想这些,你想嫁朴老师还不想娶呢。没等他腹诽完,那人又刷了一条,问怎么才能和朴老师在一起,朴冉看到了,四两拨千斤地说我太忙了,没空跟你在一起,然后半玩笑地指着身边人道,我现在二十四小时都跟他在一起。


 

这句话的想象空间有点大。


 

弹幕上刷刷刷一堆问号,不断有人问你们是GAY吗、靠着肩膀的是不是男朋友,姜云升瞟了一眼手机,用下巴一下下地戳他的外套等他说话。


 

“刚才说着玩儿呢,”朴冉说,“不是男朋友。”


 

姜云升没看他,小声地说怎么不是啊,就是。


 

朴冉“啊?”了一声,被人使劲儿一戳,疼得吸了口气,说好好好,你是,你是还不行吗。


 

后来又聊了一会儿,姜云升一直没专心,说了上句忘下句,脑子里老想着男朋友那几句话,背景音乐似的循环个不停。朴冉以为他困,还开玩笑说你看看你起的反效果,叫我粉丝都走了几个。那人咬着嘴唇,抱萝卜似的抱着他的胳膊,还报复似的抓紧了。


 

朴冉看他没接话,说怎么,不高兴了?姜云升翻了个白眼,懒懒地说,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但事实上,他就是知道自己不高兴了。



 

04.


 

朴冉给他录完歌就回了北京,一天都没有多留。


 

姜云升看着他视频聊天时悠然自得的样子,心里莫名生出一种不满足来。他们还像以前一样聊音乐、讲笑话,天南海北地扯,高兴归高兴,但老是差点儿意思。那点儿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姜云升不知道,心里又急又痒,猫爪子挠似的,想不烦躁都不行。


 

他的情绪表现得非常诚实,动不动烦了,嘴角一撇,连朴冉都发现了,问他怎么老不耐烦。姜云升也觉得自己特没道理,把头耷拉下来,说我不知道啊。朴冉没有追问,只说好了好了,高兴点儿,啊。


 

朴冉的平和让他更加烦躁。


 

姜云升觉得这想法很危险,人家不生气自己还烦躁,这不有病吗,不但有病,而且病得不轻。他抽了根烟,没好,喝了瓶酒,没好,抱着皮卡丘玩偶揉了一会儿,还是没好――连皮卡丘都救不了,他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好了。


 

想了半天,他决定给朴冉打个电话。随便聊点什么,比如新伴奏怎么样了、下期《即刻电音》录了没有、唱什么歌等等,圈子兜完了再装作不经意地道个歉,说最近心情不好,老发神经,不好意思啦。


 

他的计划非常完美,算准了晚上有空的点打过去,结果两次都无人接听。后来好不容易通了,还吵嚷一片,朴冉说他在朋友的酒吧喝酒,有事儿吗?


 

有事儿吗,这一句就把姜云升问懵了,他突兀地问伴奏做完了吗,朴冉说昨天不问过吗,明天给你。没等他接话那边就一片起哄,有人喊朴老师女朋友查岗啦,你们看,朴老师脸都红了。


 

朴冉扯着嗓子跟人笑骂,说这他妈我朋友,男的!


 

姜云升愣了一下,说朴老师……


 

对方似乎没听清,说姜云升你刚说的什么?


 

他带着情绪提高声音,大声重复道,朴老师,我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那边又是一阵杂音,朴冉说了句“这儿太吵了换个地方”,然后就是几声招呼和一阵杂乱的脚步。


 

姜云升把耳朵贴在手机上,里面的噪音忽强忽弱,他的心跳也忽快忽慢。脚步声响一会儿就停了,彻底安静下来。朴冉似乎在什么地方坐下了,声音伴着窸窸窣窣的衣料声传过来,说行了,你想说什么说吧。


 

这下姜云升反倒冷静下来,抱着膝盖靠在床头,说,朴老师,我好像有点太麻烦你了。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传来一声喉间的闷笑,说你才发现呐?


 

姜云升攥紧手机,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句话,又过了一会儿——也许只是几秒,朴冉的声音带着笑意传过来,说别瞎想了,你不麻烦,而且我也不怕你麻烦。


 

姜云升笑起来,捧着手机往床上一倒,打了好几个囫囵滚儿,电话里半天没声儿,朴冉说怎么了,你还想说什么?


 

姜云升蹭着床单,闭眼笑道,我还想说你的那个,那个节目,录得怎么样了?


 

节目啊,朴冉回答,不怎么样,淘汰了。


 

姜云升睁开眼睛,说啊?


 

是这么回事儿,朴冉跟他解释,赛制定的组队PK,我们队输了,然后那歌儿主要是我弄的,我自愿淘汰。


 

他的语气听上去平静得很,说我们队都是技术流,玩儿B-BOX、控制器什么的,有个小孩儿特年轻,十八九岁,得让人家多走几步啊,我就觉得还是该我走。


 

姜云升心里一堵,说不是,你......


 

我没事儿。


 

朴冉打断了他,说别担心,我真没事儿。


 

姜云升贴着床滚了一圈,执拗地说我不管,反正我觉得你最厉害。


 

朴冉扑哧一声笑了,轻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通话突然陷入短暂的空白,两人同时沉默,又同时开口,“你......”


 

朴冉笑道,你先说。


 

姜云升说我忘了,要不你先说吧。


 

朴冉说好那我先说。昨天今天我给你寄了个东西,估计过两天就能到西安,到时候你记着拿,别让快递公司给退了。


 

姜云升怔了一下,问你寄了什么?


 

朴冉笑了笑,说,肯定是你喜欢的东西。



 

05.


 

那天姜云升问到最后也没问出来他到底寄的什么,朴冉实在受不了了,说反正不是定时炸弹,留点儿期待不好吗?


 

姜云升应了声好,但挂了电话又心痒起来,在床上翻腾也半天没睡着。


 

等待的两天十分难熬,还好有场本地演出,好久不见的朋友也来了,他一忙,就把礼物的事淡忘了。


 

这次来的朋友叫金熙宇,也是个rapper ,自从上次打完battle之后几个月没见了,一见面都挺高兴。演完之后,两人找个地方喝酒涮火锅,边吃边聊,暖得身心都热气腾腾的。


 

谈到出歌儿,金熙宇说你今年这方面整得挺好啊,我也要静下心来写东西了。姜云升笑了笑,说写吧,写完再好好制作一下,看你能整出点儿啥。


 

金熙宇嗯了一声,说你运气好,有固定制作人了,挺开心的吧?


 

姜云升喝了口啤酒,说音乐上挺开心的,就是心里有点儿烦。


 

金熙宇笑着瞅他一眼,说你有啥烦的,不会还跟你那皮卡丘相依为命呢吧?


 

姜云升操起长筷在他盘子狠狠敲了一下,说我就喜欢皮卡丘,怎么了?


 

金熙宇说不是,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成天抱着皮卡丘正常吗?我要是你,那不光烦躁,估计都抑郁了。


 

姜云升夹了块肉,说滚你的,我又不像你。


 

金熙宇往前凑了一点儿,说哎,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小姑娘了,眼馋又捞不着?


 

姜云升听得差点儿噎住,说行了你赶紧闭嘴吧。


 

金熙宇没有闭嘴,还一个劲儿追问有没有小姑娘,他心里乱成一片,索性骂道,你他妈的少管,赶紧吃饭!


 

两人没唠两句就到了十点,姜云升酒量不行,回去的时候昏昏沉沉的,一到家就睡。


 

第二天中午,手机短信提醒他快递到了。


 

菜鸟驿站那个巨大无比的麻袋上写着他的名字,姜云升把它拖回家,撕掉包装,解了丝带,只见上面露出一只金黄的长耳朵——啊,原来是只与人同高的皮卡丘玩偶。


 

他眼睛一酸,张开手臂抱了它满怀。



 

06.


 

年末要做的两件事,一是算总账,二是展望未来。


 

这一年,姜云升喜忧参半:音乐上不用说,样样门儿清未来可期,感情上没法儿说,一本儿糊涂账不知是几。


 

他跟朴冉计划明年巡演,巡演需要新歌,御用制作人经常在微信上问他创作进度如何,什么时候交歌,姜云升说交是肯定要交,但你得在里头加一段,巡演的时候跟我合唱。


 

朴冉一听笑了起来,说可以,到时候我把你的歌儿都加上hook,每首都跟你合唱一遍,好不好?


 

说话人的态度随意极了,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话有多温柔,姜云升盯着对话框呆了几秒,把手机反扣在床上。


 

床头的皮卡丘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竖着两只尖尖的耳朵,他想着那个送礼物的人,不由得轻轻抱住了它。


 

朴冉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时候他会扪心自问――制作人,而且还是有经验的,为歌手服务是他的本职工作。他对自己好,一半是对工作认真负责,一半是为朋友两肋插刀,除开这两样,再也没有其他东西滋生的余地了。


 

姜云升理智上明白这个道理,但总能感觉到他若有若无的温柔。朴冉总是这样,让他枕着肩膀蹭来蹭去,让他胡说八道,尽量顺着他,甚至不怕他跟粉丝说是男朋友,他总是过于包容他,却把这些看得理所当然。


 

姜云升对此感到无奈――朴冉是搞艺术的不假,但他似乎比别人更加钝感一些,心里有一道理智的堤坝,无论什么样的感情都不会把它冲垮。


 

朴冉的温柔像一种张弛有度的善意,是可控的,姜云升有点讨厌这种可控性,因为自己就做不到——当朴冉温柔的时候,他从来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


 

到了十二月份,两人本来都忙,约好了年后再见,但朴冉不知怎么就挤出一点空闲,专程飞到西安过平安夜。


 

在车上,姜云升诚实地说自己以前不过平安夜,朴冉听了笑了笑,说其实他也不过,只是前一段儿太忙了,现在随便过来看看。


 

这次的朴冉好像格外疲惫,路上不怎么说话,一到家就在沙发上瘫成一滩烂泥。姜云升放了两瓶酒在桌上,他直接拿了对瓶喝,一口下了小半,然后把酒蹾在桌子上,闭眼往后一倒。


 

姜云升问他怎么了,瘫着的人连眼都没睁,只答了一个“累”,姜云升差点脱口而出,说你累成这样还来干嘛,但看着那人难得懒散地躺着,下巴上冒出淡青的胡茬,他心里突然一揪,又一热,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朴冉把一瓶酒喝完了,又开一瓶,姜云升本来有意灌他,见此也有点于心不忍,伸手拦着他的胳膊,说你别喝了。


 

朴冉一动不动地坐着,任他把酒拿开,姜云升看着他,说你真别喝了,我上次跟金熙宇喝了点儿酒,第二天起来就头疼。


 

朴冉看着天花板,说金熙宇.......就是跟你唱battle的那个?


 

他的目光在在天花板上到处漫游,又停了一下,问道,你俩不是还有个组合叫翻云覆宇吗?


 

姜云升跟他并排靠在沙发上,说我跟他组合干啥,他又不会做伴奏。


 

朴冉笑了起来,说道,以后做伴奏就是你的择偶标准,上非诚勿扰了你就挨个儿问问人家,会不会做伴奏。


 

姜云升看着他枕上他的肩膀,说我不要别人的,就要你的,我要你给我做一辈子伴奏。


 

朴冉毫无反应地躺在沙发靠背上,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姜云升注意到他的目光,很散,没有焦点,只有一些细碎的醉意和困意在里面晃动。屋里逐渐安静下来,半晌,朴冉才抬起眼皮,微笑道,你也够实际的,一天到晚惦记着我这点儿廉价劳动力。


 

他把眼镜拿在手里随便擦着,又说道,其实不用惦记,反正都是你的东西。


 

他的眼镜擦完了,看也没看地扔到玻璃桌子上,镜片磕到桌面,发出一点清脆的声音——“咯当”,就在这个节点,姜云升大脑一白,心跳得厉害。


 

反正都是你的。


 

他凑近了一点,说朴老师,你喝成这样,不怕我对你干点儿什么吗?


 

那人斜靠着沙发,几乎是温柔地对他说,你对我干什么都行。


 

姜云升盯住了他,咬着嘴唇,说真的吗,我干什么你都不生气?


 

朴冉半醉地看着他,淡淡一笑道,我从来不跟你生气。


 

姜云升凑的特别近,简直要碰到鼻尖,两人的视线胶在一起,朴冉似乎在看他,又似乎没有看他,醉意模糊了他的目光,掩去了心里的答案。


 

姜云升看住他的眼睛,伸手到他下面狠狠摸了一把,朴冉一下子弹起来,抓着他的手腕说我操,你...... 姜云升跟他额头相抵,说朴老师怎么这么大反应啊? 


 

朴冉喘了口气,把人整个儿摁进怀里吻住,姜云升还不放过,在吻里挑衅地咬了他一口,说你还没说、没说喜欢我,说完再亲!


 

朴冉不理他,捏着下巴接连不断地吻下去,手从腰上推到脖颈,牢牢抱着他不让他动,姜云升被他亲得有点发昏,还挣扎着催他表白,声音模糊不清,“刚说那、刚说那不够......”


 

“我喜欢你,你得说爱我才行。”


 

End


木子

第二章 莉莉·洛佩兹的苦难童年

一晃十几年,这个世界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莉莉·洛佩兹从襁褓里的小婴儿一跃而成了花季的少女。与别的女孩不同的是,因为长期的饥饿与营养不良,莉莉的身材远比同龄的其他女孩子瘦小。她穿着一件浆洗的泛白的棉布裙,需要抗重物的肩膀时常磨破打着补丁,浓密的褐色长发编成一条粗粗的辫子垂在肩头,幼小的手生着老茧和冻疮,脚踝骨伶仃瘦弱的好像一只手便能拗断。莉莉的脸庞虽然稚嫩,但已经能看出其母艾琳年轻时的美貌,但不同于艾琳总是快乐欣喜的蓝色眼眸,莉莉蓝色的眼睛溢满讨好而悲切的情绪,这一切都源于命运对她不幸的捉弄。


在莉莉七岁前,她的童年虽然不富足,总是被忽视,也没有亲生母亲的陪伴,但...

一晃十几年,这个世界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莉莉·洛佩兹从襁褓里的小婴儿一跃而成了花季的少女。与别的女孩不同的是,因为长期的饥饿与营养不良,莉莉的身材远比同龄的其他女孩子瘦小。她穿着一件浆洗的泛白的棉布裙,需要抗重物的肩膀时常磨破打着补丁,浓密的褐色长发编成一条粗粗的辫子垂在肩头,幼小的手生着老茧和冻疮,脚踝骨伶仃瘦弱的好像一只手便能拗断。莉莉的脸庞虽然稚嫩,但已经能看出其母艾琳年轻时的美貌,但不同于艾琳总是快乐欣喜的蓝色眼眸,莉莉蓝色的眼睛溢满讨好而悲切的情绪,这一切都源于命运对她不幸的捉弄。





在莉莉七岁前,她的童年虽然不富足,总是被忽视,也没有亲生母亲的陪伴,但布兰度夫人是一位十足心善的夫人,她公平的对待迪奥和莉莉,从不苛待,补足了莉莉一部分缺失的母爱。



然而达里奥·布兰度却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与父亲,他从不管家务,也不努力赚钱,染上酒瘾之后,只会无度的挥霍妻子的嫁妆和家里的存款。布兰度夫人平时辛苦的操持家里的事务,清晨就出门打水,做一家人的饭,喂鸡,打扫屋子。而因为丈夫的懒惰,布兰度夫人不得不再外出做一点零工来维持家计,而那点微薄的薪水往往被达里奥拿又去买了酒来喝,喝醉了便把人生不顺的恶气撒在妻儿和莉莉的身上。



在莉莉七岁时,布兰度夫人不堪丈夫的折磨和繁重的劳作,过劳去世了。




布兰度夫人去世之后,莉莉的噩梦正式开始,没有了劳作的女主人,繁重的家务全部落到了莉莉头上,年幼的莉莉站起来连灶台的边都够不到,每天要踩着凳子做达里奥和Dio的饭菜,拎不动装满水的木桶,只能双手托着从河边赶回家去,回家看到喝醉的达里奥,又是一顿无端的打骂。




到莉莉10岁时,达里奥对她的打骂更甚,她本来就吃全家最少的饭,现在变本加厉,只能吃一点布兰度父子的剩饭过活。而在达里奥·布兰度一次酒后的骂声中,莉莉才知道为什么又无端受到苛待,伯明翰一代爆发了瘟疫,死了很多人,本来每个月会来信一封,寄送她的抚养费的母亲,已经三个月没有音讯。



莉莉缩在Dio床边属于她的小垫子上,一颗心像是沉在了冰冷的河底。因为童年的苦难,她比别的孩子都要早熟,尽管她从一岁后就没见过母亲,不知道母亲的样貌,却没有一天不想念她。每天结束劳作后,她躺在垫子上,夜晚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她的脸上,她痴痴的看着窗外的明月,这轮她和母亲都能看到的月亮,好像透过这轮月亮就能看到母亲的脸庞。她盼着母亲把她接走,让她逃离这里的美梦明明白白的破碎了。



莉莉不敢出声的哭,怕吵醒熟睡的Dio和已经烂醉如泥的达里奥先生,她只是默默的看着那轮月亮流泪。



而身后床上的Dio并没有睡着,他冷冷的看着床下背对着她的女孩,月光下,她的腮边泪痕清凌凌的发亮,瘦小的肩膀颤抖着。他讨厌莉莉·洛佩兹,就像讨厌狗,讨厌一切弱小无用只会讨好别人的东西一样。老不死的老东西收到她母亲的信之后,就让她全部拿去买酒回来,她不知道给自己偷偷留下一部分,只知道懦弱地听老东西的话。老东西打她骂她也不见她躲,只会被打的伏在地上哀叫。也没有见她有过想逃跑的念头,像条狗一样苟活在这个家。Dio对她从来没有过一天好脸色,她也不厌其烦的照顾着她。



Dio不讨厌恶人,不讨厌卑鄙无耻的人,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无能,无用,自以为是,只会讨好别人的烂好人,这种人永远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只会烂在泥塘里。



Dio嘲弄的看了她一眼,闭上了眼睛。



环境对人的性格有没有塑造作用?当然有,但是,有的人生来就有坚定的人格,迪奥·布兰度就是天生的恶人,天生的反社会人格,他没有共情的能力,不会怜悯弱小的事物,不会对人产生一丝一毫的善念。他唯一的爱献给了自己的母亲,然而随母亲的过劳死,这唯一的爱也被磨灭了,一事无成的酒鬼父亲则让他更憎恨一切。只要有一个机会,他就会脱离这里,利用能利用的一切来攫取权力,金钱,地位,满足他的野心。



Dio就是这样一个人,与莉莉·洛佩兹完全相反的人。



在一团泥泞的生活里,又过去了两年岁月。莉莉与往常一样去河边洗脏衣服,抱着一盆拧干的衣服的莉莉疲累的回到家,还没进房门就听到屋里的争吵,她屏息凝神躲在半掩房门后,透过门缝看着屋里发生的一切。



达里奥·布兰度从床下拖出一只箱柜,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条漂亮的金项链,这条项链存放了很久,已经发乌,挂着的怀表打开,还能看到母亲年轻时的相片。



达里奥咳嗽着把这条项链拿给床边的Dio:



“Dio,去镇上找个店铺,把这条项链卖掉。”



Dio拿着这条项链,又惊又怒地说道:



“这是母亲的遗物!是她最喜欢的项链!为什么要拿去卖掉?”



达里奥又是重重的一声咳嗽,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灌了一口:



“少废话!人死了留着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卖了还能换两个钱!”



“可是!...”



“快去!”



达里奥脸膛涨的通红,咳嗽着:



“叫你去就快去!天黑前我就要看到你换回来的钱,莉莉又去哪里逛了?小畜生......她的死鬼老娘早就不寄钱来了!家里现在还得白养着她,连多买两瓶酒的钱都没有......”



Dio懒得再听他的咒骂,咬着牙攥着项链出去,一转头却看到门缝里被烛火照亮的蓝色眼睛。莉莉一惊,赶忙抱着大盆跑去庭院里晾衣服。



夜晚,Dio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合眼,那条裙子已经是母亲最后的遗物,这些年来老东西为了买酒喝,陆陆续续当掉了母亲首饰,衣物,到今天,连最后一条项链都没有留下。他把怀表内侧的相片留了下来,这就是能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



突然,一只幼小,冰凉的手碰了碰他的手臂:



”Dio少爷......”



Dio皱着眉头看着床下支起上半身的少女,莉莉看着他,害怕吵醒达里奥,轻声说道:



“Dio少爷......布兰度夫人还有最后的一件遗物。夫人去世前,把她生前的一只手镯留给我,叫我有需要时卖掉来换钱。我一直没有卖掉这只镯子,在院子的老树下挖了个洞把它藏了起来。我今天把它挖出来,交还给您,您要好好的收起来,不要被老爷发现。”



莉莉把一只细细的金镯子放在dio手里,这只镯子的颜色同样已经不鲜亮,布兰度夫人因为要做家务,在两人有记忆的年月里,已经很少带这些首饰。



Dio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女孩,他很难想象为什么有人过着这样艰难的日子,手上有一个金镯子却不去卖掉。放到以前,他只会觉得这个人脑子是进了水,再狠狠鄙视这个他看不起的蠢女孩。但因为这是妈妈最后一件遗物,他难得的没有对莉莉冷嘲热讽,只是沉默的收下了这个镯子,若有所思的躺回床上。



这一年,达里奥·布兰度因为常年的酗酒,不规律的生活,病情越来越严重,到了最后,只能躺在病床上咒骂自己的人生,没有力气再挥舞着皮带抽打莉莉,Dio买来的药他也不会喝,反而骂骂咧咧地说这些药没有用,有钱不如再给他买两瓶酒来。



一天晚上,缠绵病榻的达里奥·布兰度发现自己一事无成的人生就要走到尽头,但他唯一牵挂的儿子还活在世上,自己还有一样最宝贵的遗产能留给他,他叫来Dio,递给他一个信封:



“死后值得牵挂的,只有你这个独生子了,听着,Dio......我死之后,你就带着这封信,去找这个寄信人......我对这个家伙有恩,他一定会照顾你的生活,还会让你去上学的!你脑袋这么灵光,一定要成为一个不输给任何人的有钱人!”



这之后没过多久,达里奥·布兰度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他死了。

木子

第三章 莉莉和dio jojo一起度过的青春

       达里奥· 布兰度死后,Dio用他遗产中的一部分为他收葬,没有办丧礼。因为达里奥的荒唐,在他生前病重的日子里没有什么人来看他,如果邀请他一同喝酒的狐朋狗友来参加葬礼,那还不够他Dio恶心。


       在启程去找那位神秘的绅士之前,Dio最后一次去了那个偏僻的墓园,看望他埋葬在那里的老爹。墓园里,晚风很冷,Dio的围巾被风吹的微动,沉默的踱过一个个陌生的墓碑。莉莉仍是穿着那件裙子,她走之前最后一次将它洗的干干净净...

       达里奥· 布兰度死后,Dio用他遗产中的一部分为他收葬,没有办丧礼。因为达里奥的荒唐,在他生前病重的日子里没有什么人来看他,如果邀请他一同喝酒的狐朋狗友来参加葬礼,那还不够他Dio恶心。


       在启程去找那位神秘的绅士之前,Dio最后一次去了那个偏僻的墓园,看望他埋葬在那里的老爹。墓园里,晚风很冷,Dio的围巾被风吹的微动,沉默的踱过一个个陌生的墓碑。莉莉仍是穿着那件裙子,她走之前最后一次将它洗的干干净净的,身上披着一件过大,不合身的男士外套,那是Dio走前翻出来给她的。她对自己的未来和去向一无所知,达里奥在向Dio说那件老绅士的事时,她被赶到门外去洗衣裳。她只是听Dio的吩咐,在达里奥死后变卖他留下的遗产,收拾好那部分钱和Dio的行李。


       莉莉拎着Dio的箱子,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Dio眼看着是要离开这个地方,那么自己呢?镇上有一个大大的红色房子,里面有很多衣服单薄的妇人和少女,镇上的男人都喜欢到那里去,红房子的窗口总是亮着灯,整夜都不曾熄灭。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那些男人才拴着裤带出来,装成和朋友去酒馆喝的烂醉的样子回家找自己的老婆。她曾经听到过达里奥酒后咒骂,没有钱就把她卖到镇上的红房子去。Dio呢,Dio会把她卖去那里吗?如果Dio要这么做,她一定要想办法逃跑,无论如何。


       她很清楚的知道Dio对她没有任何的感情。Dio是个厉害的不可思议的人,和布兰度夫人,达里奥都不一样。他和镇上很多人都混得很好,靠和别人下西洋棋来赌博就能赢回不少钱。需要和那些人打交道时,他能和他们混的很好,一个人看书时,却又显出不一样的教养气度来,不像是一个贫民窟长大的男孩。病重的达里奥算是最后一根把Dio拴在这里的稻草,他死后,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牵制住Dio了。


       Dio找到了达里奥的墓碑,他憎恶的看着墓碑上赞颂达里奥生平的祷文,咬紧了牙:内心丑陋又狡猾,让妈妈过度操劳而死,你简直就是最烂的父亲!


       想让我成为有钱人?好啊,那我就当给你看!你的“遗产”我收下了!我会利用我能利用的一切,包括那个叫做乔斯达的贵族,成为不输给任何人的男人。


     “人渣!”


       Dio朝着墓碑狠狠吐了口痰,转身离开了。


       出了墓园之后,Dio没有继续走,转过身来,他身后的女孩也瑟缩的停下脚步,他冷冷的开口:


       ”莉莉。老东西死前给了我一封信,和我说他对寄来这封信的人有恩,叫我在他死后就启程去找这个人,他会把我收做养子,让我去上学。“


        Dio顿了顿,继续说道:


     “ 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我会和他们说,你是我父亲收养的养女,父母已经去世了。如果他是一个绅士,就会也好好的对待你。但是,要我带你去,你要向我效忠,成为我的仆人,发誓从此对我的命令言听计从,不然,你就滚回贫民窟,随便你怎么生活。”


        Dio虽然无所谓莉莉的下场,但是他对将要去的乔斯达家一无所知,他要利用起身边能利用的一切,包括莉莉,以备不时之需。


       莉莉愣了愣,不明白做Dio的仆人,和从前自己照顾布兰度一家的生活有什么不同,但是能去贵族的家生活显然比她流落街头要好得多,她要抓住这个机会。于是,莉莉脸上扬起笑容:


   “ 我发誓,从此遵守您的命令,对您言听计从,Dio......大人。”


   “很好,记住你今天的话。”

 

       ......


 

      那个贵族的家在遥远的伦敦,为了尽快到达,莉莉和Dio坐上了前往伦敦的火车,这是莉莉第一次出远门,火车上有很多前往外地打工的穷苦人。莉莉一路上牢牢的抱着Dio和她的行李,钱财都贴身放在衣裙内缝上的口袋里,防止不留神被人偷走。


      在火车上度过两个晚上后,他们踏上了伦敦的土地,伦敦是一座繁华的大都市。十九世纪的英国,贸易和工业都在飞速发展,伦敦火车站里挤满了各个城市涌来的人流,喧闹繁华非常。人流拥挤,莉莉双手提着箱子,护在自己身前。没走多久,他们就遇到了乔纳森家前来迎接Dio的马车。挂着紫色法兰绒帷幔的马车精致又宽敞,两匹毛色漆黑油亮的骏马欢快的打着响鼻,玻璃珠一样的眼睛明亮又温驯。Dio先一步乘上了马车,一位胡须花白的老管家牵着莉莉的手帮助她上了车。害怕自己张嘴会露怯,莉莉没有多说话,只是坐在靠窗的位置,雀跃的看着窗外伦敦繁华的景色。


      Dio靠在马车里的软垫上,轻笑着和这位乔纳森家族的老管家交谈。才几句话的功夫,老管家就不由的对这位英国乡下来的金发少年心生好感,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容貌俊美,优雅的举止和谈吐丝毫没有粗俗的市井气息,完全没有半点来自贫民窟的影子,倒像是哪里来的知礼的贵族少爷。一小会的功夫,管家就和Dio介绍起了乔斯达家族,Dio的嘴角微微上扬。


       过了一会,马车驶离了繁华的都市,轻快的跑上了一条平坦的土路,两侧的树木葱郁茂密,周围有着整齐的田垄和细小的河流,能看到有着白色墙壁的小镇房屋坐落在不远处。穿过几片这样的住宅区,道路的尽头出现一座气势恢宏的豪宅,要让莉莉来说,气派的简直像童话里的城堡!很快,马车停下了,车夫粗糙的手掀起门帘。


     “Dio少爷,莉莉小姐,请下车来吧,乔斯达府到了。”


 

 

        ......

 

 

       乔纳森·乔斯达是乔斯达先生的独子,因为名字里有两个JO的发音,大家都叫他JOJO。这个有着一头浓密蓝色短发,小麦色皮肤的男孩和Dio差不多的年岁,身量壮硕得简直像一头健壮的小牛犊,他一直把成为一个真正的绅士,一个和父亲一样的绅士当作自己人生的信条。于是,当他今天碰到有小混混抢夺村子里的女孩,艾莉娜·班德鲁的洋娃娃来欺负她时,他勇敢的冲了上去,然而小混混人太多,他被这群混混狠狠的修理了一顿,打的鼻青脸肿,在女孩面前出尽了洋相。


       当jojo沮丧的回到家的时候,他的眼下还挂着可笑的乌青。刚一进院门,jojo就看到了停在院子里的马车,和从马车上跳下来的金发年轻男孩,男孩穿着紫色的西服,容貌英俊,红色的眼睛看向他的方向。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瘦小的茶褐色头发的少女,瑟缩的躲在他身后,看起来可爱又可怜。Jojo很快想到父亲这阵子和他说过的那个叫做迪奥·布兰度,马上要搬来一起住的男孩。


       他一扫刚刚的沮丧和阴霾,重新又变得快活起来,他大步上前,热情的伸出一只手来,笑着说:


     “你就是迪奥·布兰度吧!旁边的小姐叫什么名字?“


     “那么你就是乔纳森·乔斯达了?她叫莉莉·洛佩兹,是我的妹妹,我父亲收养的女儿。”


       Dio颇有兴致的看着这个脸上挂着彩的年轻男孩,鲁莽又狼狈简直的不像一个贵族的公子,如果是这样的蠢货那他的计划可就简单多了。


     “大家都叫我jojo!你们也可以这么叫我,以后请多多指教......”


       ”汪汪!“


       不等jojo说完,一只有着斑点花纹的英国猎犬飞快的跑来,它高兴的看着回到家来的主人和新客人,快活的转着圈。


       ”丹尼!“


       Jojo宠爱的蹲下来摸摸丹尼的头,把它介绍诶自己新的朋友们:


       ”这是丹尼,我的爱犬,它很机灵,不会咬人的!“


       丹尼也吐着舌头快活地小跑到Dio的面前,想要舔一舔他的手。


       Dio刚刚还带着笑的脸一下就阴沉下来,他恶劣的看着这只狗,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丹尼的头颅!丹尼没想到这个陌生人会这样做,被踹个正着,这一脚又快又很,丹尼哀叫着被踢飞,吐着舌头伏在地上,嘴边的地面上有着半截断齿和牙龈流出的血丝。


       ”啊!“


       莉莉惊得后退半步,不自觉抓住Dio的衣袖。她天生就很喜欢小动物,以前在贫民窟时,就会把自己的饭分一点点给那里的流浪狗。她知道Dio最讨厌狗,果然这只善良的狗在Dio这里遭殃了。


        Dio看了一眼身后已经松开手的莉莉,走上前附在jojo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说完,他后退半步,看着因为自己对这只狗恶毒的话语而满脸震惊的jojo。这就是乔斯达的儿子吗?看来富裕的生活把他养得天真又愚蠢。他要慢慢的从精神上把jojo逼入绝境,让jojo的精神崩溃,这样就能顺利的侵吞乔斯达的家产。


         想到这样的未来,Dio愉悦的笑了。


         而随着侵略者Dio的到来,jojo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爱豆加油站
我也想冷静应援呀,可他是易烊千玺哎
我也想冷静应援呀,可他是易烊千玺哎
且真着呢

不会还有人不确定这段就是小宝和小极俩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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