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钝的糯米糍
韩越一直以来有一个烦恼,那就是楚慈太招人了,不过好消息是,楚慈太过迟钝,他意识不到别人对他的好感。
这天韩越去接楚慈下班,他刚把车停在楚慈单位门口,就接到了楚慈的电话,“我晚点下去。”
韩越应了声好就下了车在楼下等着,这时楚慈从单位门口出来了,韩越刚想迎上去,就看到一个长得还算俊帅的小年轻拦住了楚慈。
韩老二:md,拳头硬了。
他赶紧走到楚慈身边,那个小年轻看着韩越霸道的揽住了楚慈,脸白了一瞬。...
韩越一直以来有一个烦恼,那就是楚慈太招人了,不过好消息是,楚慈太过迟钝,他意识不到别人对他的好感。
这天韩越去接楚慈下班,他刚把车停在楚慈单位门口,就接到了楚慈的电话,“我晚点下去。”
韩越应了声好就下了车在楼下等着,这时楚慈从单位门口出来了,韩越刚想迎上去,就看到一个长得还算俊帅的小年轻拦住了楚慈。
韩老二:md,拳头硬了。
他赶紧走到楚慈身边,那个小年轻看着韩越霸道的揽住了楚慈,脸白了一瞬。
韩越挑了挑眉语气不善道:“他是谁?”
楚慈:“我带的实习生。”说完他又对着小年轻道:“谢谢你的邀请,但是饭我就不去吃了,我觉得你应该把时间更多的用在研究上,很多简单的问题都不该错的,之前带你的老师说过你很聪明。”
小年轻脸更白了:“我...楚工他是谁?”
楚慈看了看韩越,好像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问韩越,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道:“我男朋友。”
小年轻仿佛遭到了晴天霹雳,他过了半响才低下头轻声道:“我...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在错了,楚工再见。”说完转身就走了。
楚慈看着小年轻的背影有些担忧的对韩越道:“是我说的太重了吗?可是他在这样错下去实习期都不一定能过。”
韩越也看着小年轻的背影有些感同身受有些庆幸,但更多的是爽,爽在他早早地就占据了这个宝贵的位置,他亲了下楚慈的侧脸,“没有,宝贝,你这也是为了他好。”
楚慈的桃花永远不止这些,比如还有一次有小姑娘送了楚慈自己做的曲奇饼干,楚慈吃了一块后觉得有点甜就给了韩越,韩越冒着酸气吃完了,不时还点评一下,太甜了,太干了,没他做的好。
当天晚上韩越就烤了一堆饼干和小蛋糕,势必让楚慈知道自己哪怕是点心也做的很好,就是烤的太多,根本吃不完。
于是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楚慈把剩下的小蛋糕和饼干打包带到单位和大家分了分。
而小姑娘看着楚慈递过来的卖相精致,一看就是手工做的小饼干,惊喜的问:“楚工,这是你做的?”
楚慈:“不是,我男朋友做的。”
小姑娘情绪有些低落:“原来你有男朋友了...”
楚慈也不知道小姑娘为什么情绪突然低落了,不过听说吃甜的可以让人开心,于是楚慈道:"嗯,你尝尝看,他厨艺很好的。"
小姑娘:"....."怎么还带二次伤害的..
这种情况多了,韩越一开始还会吃醋,甚至冒出把楚慈永远关起来的想法,但是后来他发现,无论开的多艳的桃花,楚慈总能以自己的方式扼死在摇篮里。
韩越:嗯..有个迟钝的老婆就..就很安心。
你所不知道的卡梅伦十条
1.卡梅伦其实没喝过奶茶,用他的话讲那玩意充满香精色素喝了就是慢性自杀。直到有一次他捏着鼻子来沈酌家吃饭,杨小刀噔噔噔熬了一大锅奶茶,顺便分了卡梅伦一杯。后续就是陈淼受宠若惊慷慨贡献出了自己的小本本,上面有申海各大奶茶店的测评。
2.卡梅伦小时候基本是自学或者问研究院里的研究院,因为沈如斟太忙了。不过他坚信自己小时候再无聊也不可能去看蚂蚁,不过他之前为了研究性状在染色体上的遗传,养了果蝇。
3.卡梅伦二十多其实很帅,毕竟那时候他还没有后面这么水煮蛋,而且还在读博士的卡梅伦其实很好骗的。(沈如斟如是说)
4.他一直不肯松口承认杨小刀是自己的侄子。但是杨小刀异能者身份意外泄露......
1.卡梅伦其实没喝过奶茶,用他的话讲那玩意充满香精色素喝了就是慢性自杀。直到有一次他捏着鼻子来沈酌家吃饭,杨小刀噔噔噔熬了一大锅奶茶,顺便分了卡梅伦一杯。后续就是陈淼受宠若惊慷慨贡献出了自己的小本本,上面有申海各大奶茶店的测评。
2.卡梅伦小时候基本是自学或者问研究院里的研究院,因为沈如斟太忙了。不过他坚信自己小时候再无聊也不可能去看蚂蚁,不过他之前为了研究性状在染色体上的遗传,养了果蝇。
3.卡梅伦二十多其实很帅,毕竟那时候他还没有后面这么水煮蛋,而且还在读博士的卡梅伦其实很好骗的。(沈如斟如是说)
4.他一直不肯松口承认杨小刀是自己的侄子。但是杨小刀异能者身份意外泄露联合国开国际会批判沈酌居心不良杨小刀危险系数高时卡梅伦和对方问候了三天互相的直肠健康。舌战群儒丝毫不落下风,虽然有一句叫“他理综只有七十多他能干什么?”
5.卡梅伦的淘宝搜索记录第一个是降压药(假如他会用淘宝),白晟曾经提过他可以对大舅哥用医疗异能,不过卡梅伦拒绝了
6.卡梅伦有完善的情报体系,所以他会时不时用一下来找小公主诱拐犯又把小公主诱拐到哪里去了。看完情报人员拍的照片后,卡梅伦又双叒叕下单了一瓶降压药,并且去找单纯可爱的孩子们洗洗自己被闪瞎的狗眼。
7.卡梅伦因为失去了记忆,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南美小天王安东尼奥要如此幽怨的看着自己,委屈巴巴好像嘴里咬了手帕。有位不知名的前大检察官告诉了他,导致他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只给申海批六个亿。
8.卡梅伦对于尼尔森一直是带着微妙嫌弃的。事实证明没有了奥丁之狼加持的尼尔森真的干不过他。斗赢了尼尔森坐上那个位置的第一天,卡梅伦甚至高兴的给白晟主动打了电话慰问自己的弟弟。然后后面半个月,白晟的电话都躺在他的黑名单里。
9.大舅哥不是很能理解弟弟怎么就跟着染头非主流的哲学系毕业生跑了,但是他自己文学成绩也不是很好。等到白晟真的打算和沈酌结婚时还专门来找卡梅伦要婚礼致辞,当晚卡梅伦抽着烟,电脑的幽幽白光映着他的脸,亮了一夜……
10.卡梅伦办公室隔间有一张张照片,排了形状。旁边有一些飞镖和油画笔。卡梅伦刚从政还控制不很好自己的脾气,吵架吵输了就会过来扔飞镖。很长一段时间里房间中最大最醒目的海报是白晟,上面布满了卡梅伦咬牙切齿的证据。不过沈酌从来没有出现在上面过,哪怕弟弟在青海爆炸案听证会上对他提出不信任案,还暴揍他也没有。
昏君
甜,小短片,不需礼物解锁。
韩越今年升了副厅,成为了中央核心层最年轻的大佬,于是求他办事的事越来越多,各种讨好的花招层出不穷,不过韩越从未施舍过半个眼神。
韩越活阎王的名声人尽皆知,打点难度也太高。给钱吧,就他那个位置,从来都没缺过钱,况且他本身对金钱的欲望就不大,军旅出身的人什么苦日子都过过,身外之物并不能打动他。给利吧,韩越在部队和政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极为聪明,有手段有心计有城府,况且这两年爱情事业双丰收,春风得意,别无他求,更不会上钩。色诱吧,韩越前两年跟他相好闹的那事满城风雨,谁不知道他有个护在心尖尖上的对象,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谁还敢把其他莺莺燕燕往他跟前送?也不是...
甜,小短片,不需礼物解锁。
韩越今年升了副厅,成为了中央核心层最年轻的大佬,于是求他办事的事越来越多,各种讨好的花招层出不穷,不过韩越从未施舍过半个眼神。
韩越活阎王的名声人尽皆知,打点难度也太高。给钱吧,就他那个位置,从来都没缺过钱,况且他本身对金钱的欲望就不大,军旅出身的人什么苦日子都过过,身外之物并不能打动他。给利吧,韩越在部队和政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极为聪明,有手段有心计有城府,况且这两年爱情事业双丰收,春风得意,别无他求,更不会上钩。色诱吧,韩越前两年跟他相好闹的那事满城风雨,谁不知道他有个护在心尖尖上的对象,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谁还敢把其他莺莺燕燕往他跟前送?也不是没人想过从他对象身上下手,只是韩越把人藏得太好,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那位传说中能降伏史前暴龙的勇士,只知道是个长得挺好看的男工程师。
可是总有那么一两个人能杀出重围想出办法的。
韩越今天没什么事,便早早地下班等在冶金所门口等楚慈。
楚慈出门看见那个穿着风衣的高大身影后,眼睛明显亮了一下,然后小步跑到车边。
韩越把人揽在怀里亲了一口,再轻轻拍着他的背顺气,轻声责怪到:“大热天的跑什么”,然后把人送副驾驶上坐好,问:“宝贝上班辛苦了,今晚想吃什么?”
楚慈犹豫了一下说:“想吃玫瑰元宵……”
韩越摸摸鼻子:“玫瑰元宵啊……我还没学会……”
韩厨娘在做饭这事上天赋异禀,这些年为了养好楚慈,更是研究了无数又好吃又营养的菜谱,可是唯独做不好玫瑰元宵——可是巧了,楚大工程师只会做玫瑰元宵。
糯米糍在偶尔心情好的时候,可以花上一整天做一碗卖相和味道都极佳的玫瑰元宵,韩厨娘会冒着星星眼360度拍照发朋友圈,然后再去打扫宛如战场的厨房。
楚慈眼睛弯了弯,说:“我来做啊。”
韩越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答应到:“好啊。”
到家后,韩越就更奇怪了,楚慈今天乖巧得十分异常,连吃元宵时,他把人抓腿上坐着,要求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楚慈都没拒绝,甚至吃完饭,楚慈还表达了可以洗碗的意愿——虽然表达得很敷衍很假惺惺,韩越刚说了不用,糯米糍便立马傲娇地跑到客厅了,生怕晚一秒钟韩越就真答应了让他洗碗。
事出反常必有妖,楚慈洗澡说忘了拿浴巾让韩老二送进去的时候,韩越愈发肯定了自家宝贝的脑筋一定在转着什么坏主意。
上次楚慈让送浴巾是为了出去吃火锅,上上次是为了跟龙纪威出去旅游,上上上次是为了跟裴志去参加茶会,上上上上次是因为偷吃垃圾零食企图让给喷火的暴暴龙灭火……
是的,楚慈拥有着顶级的美貌,唯一会的美人计却只有递浴巾,每次都是这一招,可是每次都能把韩越拿捏得死死的。 其实楚慈误会了,他想要对韩老二耍美人计,甚至不需要递浴巾,只需要一个眼神喊一声名字,韩老二都能幸福得晕过去。
于是韩越开开心心地踩进猫猫慈设的圈套,开开心心地把浴巾送了进去,再理所应当地把糯米糍翻来覆去地吃了很多遍。
等春潮平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楚慈气若游丝地躺在韩越怀里,韩越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可是楚慈却强睁着眼睛不肯睡。
韩越亲了亲他的眼皮,说:“说吧,什么事?是又偷吃辣条了,还是又想抛弃你老公跟龙纪威出去玩?”
楚慈立马把眼睛瞪更大了:“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
韩越咬了咬他的鼻子:“书房的柜子下面第二层抽屉里有两包卫龙……”
楚慈立马捂住他的嘴:“不,那里什么都没有,亲爱的你一定是看错了……”
韩越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楚慈立马痒得想缩手,韩越却把人手拉住不让跑,继续说:“冰箱冷冻室最里面的饺子盒里面的饺子长得非常像冰激凌……”
看着自己为数不多的零食库都要被韩越拆穿,楚慈立即正色,一句话稳准狠地点明了今晚的主题:“有个刘华的人想让你一起参与他的工程项目,让我帮他说句话。”
韩越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慈,捏住他的下巴:“早点说实话不就行了,小东西,还跟我绕圈子呢!”
楚慈第一次干这种吹枕边风的事,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恼羞成怒地问到:“你就说行不行吧!”
韩越重新把人搂怀里:“行!怎么不行?!我尊贵的老婆大人都开口的,有什么事不行的?好了好了,你快睡吧,这事放心交给我。”
于是糯米糍心满意足地翻着肚肚睡觉了。
韩越办事极高,第二天他先找人把那个叫刘华接触楚慈的全过程调查了一遍,确定他对楚慈没有任何危害后,才把人叫来,半是警告半是威胁地把刘华吓得不轻,然后才答应了参与这个项目。
其实刘华私自找楚慈这事儿已经触及了韩越的底线,这次是求楚慈办事,下次万一其他人是想伤害楚慈呢?万一有人想拿楚慈威胁他呢?所以韩越要断绝所有人找楚慈办事的念头。
另一方面,刘华又帮了韩越一个大忙。楚慈愿意“吹枕边风”,这代表他的心离韩越更近了一步,代表他愿意把两个人的生活完全融和在一起,代表他更加依赖韩越了。韩越一直希望楚慈能多对他提要求、多需要他,这是楚慈第一次替人开口,所以他无论如何都得答应。
刘华之前想了无数办法才勉强在韩越面前露个脸,关于项目的事刚一开口就被韩越打发了,正一筹莫展呢,走了狗屎运,无意中知道自家的亲戚就是韩越那个工程师相好的导师,这才请导师出面,约到了楚慈见面。现在韩越同意了一起参与这个项目,等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项目背后的股东有韩越,那么任何地方都不敢再为难他们,这个项目将会一路绿灯到底,收益不可估量。不过……刘华一想到韩越阴森的语调和脸色,他想他这辈子都不敢再去见楚慈了,也不敢将他是通过楚慈打通韩越门路的这件事说出去,开玩笑,他还不想英年早逝。
一年后,楚慈极其郁闷地打着游戏,把怨气全都发泄在了敌军身上,成功拿下五杀。
韩越在旁边剥好橘子送到人嘴边:“好了,别气了,投资嘛,本来就有赢有亏,这是很正常的事。”
昨天,楚慈突然想起了刘华这事,向自己导师问了一嘴,结果得知刘强那个不争气的,虽然韩越给了他金钱和政策人脉上的最大支持,但是他眼光不行,能力也差了点,这个项目各个地方一路开绿灯,结果市场不好,最后竟然亏得血本无归,连同韩越投资的那小几百万都拿不回来。
楚慈这才懊恼地发现自己做错了事。本来他就不懂什么经济政治,只是看刘华说得可怜,又……一时心软才答应帮他说话,没想到一下子就坑了韩越。他就帮人求了韩越这么一次,结果还是这个结果,楚慈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这该死的刘华,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这个瓷器活呀,没那本事干嘛那么心黑,韩越以前可从来没吃过这种亏……
一想到这,楚慈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立马坐起身子,问韩越:“韩越你其实一早就知道这个项目会亏对不对?”
韩越没说话。
楚慈接着问:“你一开始就知道刘华能力不足,你一开始就知道这个项目会亏,所以你才不愿意搭理刘华,所以刘强才会千方百计找到我,对不对?”
韩越亲亲气成河豚的糯米糍:“你老公又不是诸葛亮,哪有这么多早知道,投资本来就是一种赌博,出现反转也是有可能的,万一我运气好,赌刘华赌对了,老公就赚了,对不对?”
楚慈嘟囔到:“你明知道会亏,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
韩越捏捏他的脸:“你说我为什么答应?”
楚慈一下子红了脸,嗔怪道:“傻不傻?”
韩越说:“你那天那么高兴,这不过就是几百万,博美人一笑,值!”
楚慈看着他半晌,然后撇撇嘴,骂到:“昏君!”
韩越把人抓到怀里:“我就是昏君,我可算是懂了纣王的心情了,来,美人,我们去做点昏君该做的事……”
又被吃干抹净的糯米糍躺在韩越怀里,迷迷糊糊地想着,那天他为什么要答应刘华呢?
那天在跟刘华见面的咖啡厅,刘华先是卖了好一通惨,见楚慈不为所动,于是他递给了楚慈一本相册。
楚慈翻开,相册里全是青少年时期的韩越。有打篮球的,有跑步的,有在教室里睡觉的,甚至还有打完架挂了彩的……全都是韩越,全都是楚慈从未见过、也想象不到的韩越。与现在历经磨练沉淀下来后的韩越不同,那个时候的韩越,脸庞身材还稍显稚嫩,气质却已经出类拔萃,站在人群中是那么耀眼,眼神中的桀骜和傲慢让整个人更有青春气息。
不得不说,刘华虽然能力不行,但确实是懂得拿捏人的,他花大价钱从韩约以前的学校里收集起来的照片,成功地收买了楚慈。
至于相册,楚慈一直把它好好地藏在书柜里面,直到有一天被打扫卫生的韩越发现了,韩越把楚慈押到床上强行逼供:“说!是不是经常一个人偷偷看老公照片?”
楚大工程师不惧强权,威武不屈,受尽“酷刑”也不肯招供。可是韩越依然很得意,他在他的宝贝脸上狠狠香了一口,说:“我就知道,你一定爱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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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楚】日常记录
-500字短打
1.韩越给楚慈开通了亲属卡和亲密付,也给过银行卡,每次收到消费提醒的时候,韩越都会感到安心,这是他安全感的来源之一。
楚慈的胃不好,韩越不让他买零食,家里的零食每月都有限制的数量。
但是韩越千算万算,忘了楚慈还有自己的工资卡。
用韩越的卡买零食容易被抓包,而楚慈每个月的高薪工资慢慢日积月累攒下了一笔巨款。
自力更生,不靠别人,楚慈实现了零食自由。
2.韩越因为工作需要,三天两头出去应酬。
每次回家客厅都会给他留灯,桌上也放着蜂蜜水,和一个喝完牛奶的杯子。
牛奶是韩越对楚慈的硬性规定,每天睡前必须喝一杯。
故意不洗杯子...
-500字短打
1.韩越给楚慈开通了亲属卡和亲密付,也给过银行卡,每次收到消费提醒的时候,韩越都会感到安心,这是他安全感的来源之一。
楚慈的胃不好,韩越不让他买零食,家里的零食每月都有限制的数量。
但是韩越千算万算,忘了楚慈还有自己的工资卡。
用韩越的卡买零食容易被抓包,而楚慈每个月的高薪工资慢慢日积月累攒下了一笔巨款。
自力更生,不靠别人,楚慈实现了零食自由。
2.韩越因为工作需要,三天两头出去应酬。
每次回家客厅都会给他留灯,桌上也放着蜂蜜水,和一个喝完牛奶的杯子。
牛奶是韩越对楚慈的硬性规定,每天睡前必须喝一杯。
故意不洗杯子是对韩越晚回家的抗议,小惩大诫。
楚慈有洁癖,韩越回来的再晚也要先去洗澡,把自己擦干了才上床抱着楚慈睡觉。
如果楚慈还醒着,就会伸手勾住韩越的小拇指。
久而久之,韩越每天睡前都会主动去勾楚慈的手。
3.楚慈三餐有人照顾,家务也不用做,被韩越养得每天犯懒。
有一天楚慈突然起了个大早收拾了家,做好了饭等韩越起床。
韩越睡醒看着干干净净的家,有点愣神。
还有点失落。
楚慈突然说刚才做饭好像忘放盐了,让韩越去重做。
失落一扫而空,韩越着急忙慌的去厨房熟练的开火做饭。
“你看你离了我还是不行吧,以后家务你也不用做,有我就行了,你就负责多睡会儿。”
被楚慈需要是韩越的安全感。
【韩楚】睡姿
深夜,韩越几乎是在手机响的第一声就从深度睡眠中惊醒,他条件反射的秒接起了电话,
会打这个电话的人少之又少,一般都是有紧急任务要出。韩越听罢,轻轻 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楚慈还在睡,他背对着韩越,半蜷缩着身体,那是他遇到韩越以后形成的一种自我保护的睡姿,从贵州回到北京,从医院的手术台上生死穿梭,又回到家里,其实楚慈已经不再从心里抗拒韩越,他也曾试着入睡前平躺入睡,但入睡后,又会不自觉的转成背对韩越。要换成两年前的韩越,自然是不管不顾也要把楚......
深夜,韩越几乎是在手机响的第一声就从深度睡眠中惊醒,他条件反射的秒接起了电话,
会打这个电话的人少之又少,一般都是有紧急任务要出。韩越听罢,轻轻 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楚慈还在睡,他背对着韩越,半蜷缩着身体,那是他遇到韩越以后形成的一种自我保护的睡姿,从贵州回到北京,从医院的手术台上生死穿梭,又回到家里,其实楚慈已经不再从心里抗拒韩越,他也曾试着入睡前平躺入睡,但入睡后,又会不自觉的转成背对韩越。要换成两年前的韩越,自然是不管不顾也要把楚慈转过来按在怀里入睡,但如今的韩越是万不敢伸出手去了。韩越对楚慈的爱,在两年前化作把把利刃,刀刀捅向楚慈。两年后,终于化作了道道绳索,捆住韩越,让他动弹不得。
两小时后就要出发,睡是不可能再睡了,韩越轻手轻脚的离开卧室,到阳台摸了只烟,出差对之前的他来说习以为常,只不过楚慈回京,手术,入院又出院,这小半年他几乎一步都不敢离开,甚至每晚都要先等楚慈入睡,他才敢睡,深怕哪个夜晚醒来楚慈不在身边,或者他又被绑在床头,将一切痛苦从头开始。
抽完烟韩越打算去厨房给楚慈弄一些吃的,冷冻在冰箱里,不论楚慈留下等他,还是想再次离开,毕竟楚慈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说韩越的噩梦是楚慈抛下他头也不回的离开,那唯一与之匹敌的,就是楚慈支离破碎的躺在病床上,韩越一生中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楚慈离开他,以任何形式都不行。
从阳台进来时韩越愣了一下,楚慈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身体有些未睡醒的慵懒,眼神也有些迷茫,仿佛要寻找什么。
“你……”韩越顿了一下,随手抄起沙发上的薄毯披在楚慈肩上,“怎么起来了?”
“是要出差?”楚慈先问了一句,顿了顿才回答道“醒了,你不在。”
轻飘飘一句话却重击了一下韩越的鼓膜,那声音仿佛有了形状,在耳边炸成擂鼓,又化作春雨细密密扎进他的心里。
原来楚慈醒来也会找他,原来每个夜晚,他也是楚慈睡眠的一部分。
韩越走过去吻了吻楚慈额头:“困就回去睡,这次任务推不掉,待会就走。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放冰箱,你一个人也要按时吃饭。”
说着就要起身去厨房,楚慈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襟。
“什么时候回家?”楚慈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韩越却心软的都要化了:“最多两周,我会尽快回来的。”
楚慈又闷闷的应了一声。没有再话说。
良久,他径直躺在了沙发上,盖上毯子,合上眼帘,似是准备就此入睡了。依旧是背对着韩越的姿势。
韩越迎着东方鱼肚白踏出家门。
同一刻,沙发上的楚慈含混呢喃了一声“韩越”。
提灯看刺刀番外4家庭攻防战
实体书番外,很不好找的。好东西就是要分享啊。
楚慈反攻之反复被攻。
韩越同志最近比较烦,因为他媳妇楚慈的反攻意识觉醒了。
那天韩越下班后被老于拉去灌了几杯酒,回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虽然楚慈不在乎,但韩越自己有点心虚:要知道他给楚慈定的门禁是十点,超过这个时间他就要化身喷火暴龙冲出去找老婆;现在定下门禁的人自己知法犯法,纵然韩越脸皮厚度堪比长城,面儿上也有点过不去。
韩越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把皮鞋捏在手里,踮起脚尖做贼一般溜进玄关,满心指望着楚慈已经去睡了;谁知道刚进客厅就听大灯“啪”的一亮,楚慈坐在沙发上,惊讶地问:“你怎么了?”
韩越“.…….”
韩越缩着肩,弓着腰,提着鞋...
实体书番外,很不好找的。好东西就是要分享啊。
楚慈反攻之反复被攻。
韩越同志最近比较烦,因为他媳妇楚慈的反攻意识觉醒了。
那天韩越下班后被老于拉去灌了几杯酒,回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虽然楚慈不在乎,但韩越自己有点心虚:要知道他给楚慈定的门禁是十点,超过这个时间他就要化身喷火暴龙冲出去找老婆;现在定下门禁的人自己知法犯法,纵然韩越脸皮厚度堪比长城,面儿上也有点过不去。
韩越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把皮鞋捏在手里,踮起脚尖做贼一般溜进玄关,满心指望着楚慈已经去睡了;谁知道刚进客厅就听大灯“啪”的一亮,楚慈坐在沙发上,惊讶地问:“你怎么了?”
韩越“.…….”
韩越缩着肩,弓着腰,提着鞋,踮着脚,石化三秒后刷的站起身,风度翩翩道:“您好,本次家庭反恐警戒度测验成绩优良,请继续保持。”
“.……”楚慈好奇问:“你们军委布置的新任务吗?”
韩越豁然开朗,立刻唉声叹气的往沙发上重重一坐:“哎!可不是吗!都怪那**养的于靖忠,整天搞什么家庭安全教育,非要我们回来测验老婆孩子对国际恐怖袭击的警戒程度!要我说龙纪威就该放老龙狠狠咬他几口,抽的什么风呢这是!“
楚慈不疑有他,顺口教育道:“组织既然布置任务了就该好好完成,人家老于也不容易……
现在几点了?”
“八点半。”
“难道不是十一点?”
“家里钟坏了。”
楚慈疑惑地看看钟,又看看韩越。
韩越立刻开始喷火:“钟坏了能怪我?是谁没事整天调钟来蒙骗自己老公的?哦,现在钟坏了就指望我,告诉你老子才不修呢!就不修!
哼!”
楚慈其实就动过大钟一次——设计韩强的那次。他想起当时还用乙醚把韩越给弄昏了十几个小时,立刻掩了半边口装什么也不知道,起身说:“晚上煮了红豆汤,我去给你端一碗。”韩越大松一口气,受宠若惊说:“好的好的!”
超过门禁时间回家还不被罚跪搓衣板,还有香香甜甜的红豆汤喝,韩越同志真是幸福极了。
他坐在餐桌边,翘着腿跟二大爷似的,问:“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吗?”
“不晚啊,才八点半。”
韩越立刻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哦,哦,八点半也很晚,以后我们把门禁改到八点……话说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回来比平时晚吗?”
楚慈从善如流:“不知道。”
“不知道就对了,我告诉你啊,颜大校今天下午被组织安排相亲,上边还要求老于亲自挑选候选人,给了这么高一叠照片,我靠全是一水儿的领导干部子女,从大家闺秀到小家碧玉那是应有尽有….老于真心不想接这个茬,就跟人说万一颜大校不好这一口怎么办?人家也没废话,拉开抽屉又给了一叠男孩儿照片,看着个个都是潘安再世宋玉重生,还说了:哪怕大校想要三四十的成熟稳重大叔呢,组织也照样给他弄来!“
“挺好的呀。”
“老于不好了啊!老于整个都不好了!”韩越兴高采烈,说:“老于闷在办公室里千挑万选,足足抽了四包烟,才选出一个副省级领导正在国外念设计的外孙女,加一个正市级少壮派嫡亲的内侄儿;完了以后打电话给这俩孩子的家里人,脸色难看得哟,跟亲手把绿帽子往头上套似的……”
楚慈十分关怀地问:“相了吗?”
“相了啊,结果第一个不行,在国外念了两年书就标榜自己不会说中文,颜大校说自己不会讲英语把她打发了;第二个穿了身黑色蕾丝套装,胸口吊着盐水袋,张口就是我们女孩子…….差点把颜大校吓出病来!”
楚慈心说肯定是老于故意的吧,上哪儿找的这俩极品啊。
韩越喝完红豆汤,惬意地把脚翘楚慈大腿上,说:“幸亏颜大校自己勾搭来一个混血ABC,长得跟男模特似的,据说特别气质特别靠谱,眼下两人手拉手逛街去了。老于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拉着我灌了半天酒,一个劲在那说他都这把年纪了这辈子什么都不求了,只希望颜大校能过得好死了都闭眼了……”
楚慈疑惑地问:“于副部长不是知道颜大校喜欢他么?”
“他知道,但他哪里敢啊,再说那男模特光长相就甩他十条街!”韩越摇头沧桑道:“这人八成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了……还是我聪明,媳妇什么的一旦看到就要立刻绑回家来成亲,迟了就被别的野男人抢走啦!”
楚慈穿一件浅灰色V领上衣,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皮肤就像清透的白瓷,眼睛又黑得仿佛含着已汪水。韩越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了,黏黏糊糊的把手往他脖子上伸,说:“亲爱的给你男人来香一口……”
按平常他早被一脚踹出去了,今天楚慈却异常配合,主动低头给了他一个稳。
虽然这个稳清浅得仿佛微风拂面,但仍然让韩越结结实实大吃一惊,愣愣道:“你……你再亲我一下?”
楚慈面不改色,又亲了一下。
韩越“……”
韩越只觉得春暖花开神光普照,满心荡漾着粉红色的小泡泡;刚准备把裤子一脱就扑上去耍流氓,楚慈霍然起身,一本正经道:“我去洗碗。”
楚慈要洗碗,这跟史前大白鲨突然空降在长安街上、外星舰队插着五星红旗造访地球、龙纪威赤身裸体穿着夏威夷草裙来上班.……一样,都属于极端离奇的小概率事件。
换而言之,如果哪天龙纪威真的光着两条腿穿草裙来上班了,那天晚上楚慈一定会洗碗的。
韩越满脸“=口=”的表情,看着楚慈穿好围裙,拿好洗洁精,认真严肃地站在水槽边洗啊洗,突然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卧槽,不是在做梦?
韩越顿时就心花怒放了:你看看这温柔滴人妻,粉红滴围裙,这不是在诱惑本老公我么?
这分明是要搞**play的节奏啊!
韩越这人啥优点没有,行动力是宇宙第一的,当即就摇着尾巴扑上去了:“媳妇儿~~~~”
楚慈刚把那碗放架子上去,手一抖差点用抹布糊了韩越满脸。
“媳妇!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你看这夜深人静春宵苦短,咱们就赶快洗洗上洞房去吧!”
“..”楚慈心说我不就洗了个碗,你明白什么了?!
可怜楚工向来是个学术派,学术派的特点是干一件事要先提问,再论证,最后还要置疑;纸上练兵千儿八百遍最后才付诸实践。要是韩越讲道理的话,这套还勉强能行得通,问题是韩越从生下来就不知道道理二子怎么写,有那时间他早把楚慈扑到吃掉千儿八百遍了。
楚慈迷迷瞪瞪的被叼进浴室洗了澡,拖上床去啃了半天,终于想起自己今晚本来就打算好的伟大计划,于是立刻清醒了:“韩越!”
“嗯嗯!”
“我今晚表现好吗?”
韩越立刻大力夸奖:“连碗都洗了显然是表现好啊,要是再热情点就更好了…..话说你想穿围裙吗!我帮你把围裙穿上好不好!”楚慈压根没听懂围裙是什么意思,认真问:“那你爱我吗?”
韩越立刻惊着了,举右手发誓说:“爱啊,我做什么让你觉得我不爱你的事情了吗.……难道你不爱我?!你不爱我你还爱谁,龙纪威?”幸亏他此时已经脱了一半,否则按喷火暴龙的脾气,楚慈吐血也赶不上他飞奔出去一头撞死龙纪威的速度。
“龙纪威这辈子有宠物就够了….不不不这不是重点。”楚慈一把抓住韩越的肩,用充满期待、无比诚恳的目光看着他:“既然你爱我,那让我↑一次好不好?"
韩越“.……”
韩越呆呆在床上坐了半天,满脑子都是“春风吹战鼓擂媳妇反攻要倒霉”、“反攻派都是纸老虎注定要倒在人民斗争的汪洋下”、“注意!注意!鬼子进村了!鬼子进村了!”“裹着红豆汤的糖衣炮弹打响了八年反攻战的第一枪”
……
楚慈兴致勃勃,问:“韩越?"
韩越默默下床,去书房里翻了半天,回来时双手捧着大红存折,虔诚问:“对不起媳妇我私藏了小金库……咱别闹了成不?"
第二天韩越去上班,脸上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像小宇宙爆发一样燃烧着熊熊的火苗。
龙纪威恰好来军委拿东西,一看之下当即大惊:“楚工竟然打你?”
韩越“……”
龙纪威:“打得好!”
喷着火的韩先森差点把龙九处长从窗户里推下去,幸亏老龙关键时刻大发神威,一尾巴把韩越抽飞了二十米。
龙纪威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典范,看韩越一副颓然潦倒的样子便于心不忍,好好端了杯茶坐下来问:“到底怎么啦?"
“你又拿枪开门了是吗?"
“还是跟裴志侯瑜他们喝花酒被发现了?”
“你才喝花酒呢!”韩越暴起怒道:“老子这么洁身自爱,连好不容易攒了五百块的小金库都交上去了!上哪找老子这么好的男人?!"
龙纪威奇道:“你只有五百块吗,太可怜了,连我们老龙都藏了一只驴牌手提箱呢!”
老龙立刻摇头摆尾,努力用无辜的大眼睛证明自己什么都没有藏。
韩越沮丧道:“光要我交小金库就好了,问题是他太过分,大晚上的把我丢去睡沙发……不就小小的拒绝了一下他无理的要求嘛?你说这点小事哪里至于?”
“不至于不至于……”龙纪威同情附和,问:“他要求你干什么了?"
顿时韩越脸色青了红红了白,满脸表情无比壮烈。
……他说他想↑我,"半晌他终于咬牙切齿道:“他要反攻。”
“噗!”龙纪威一口茶喷了韩越满脸。
楚慈跟着头史前喷火暴龙认识六年,生活两年,这是第一次产生反攻的念头。
之前他有着百分百的直属性,虽然被韩越强行掰弯了一点儿,但也仅限于躺下做受——这还得建立在有感情的基础上。主动对同性圈圈叉叉什么的,别说楚工身体不好实施起来有负担,心理那一关都是不可承受之重。
所以韩越一直很幸福,总g地位稳固不倒,高唱凯旋冲锋前进。
直到有天楚慈看着压在自己身上左啃右啃一脸享受的韩越,疑惑问:“……很塽吗?"
“塽啊。”
“……真的吗?”
“真的啊。”
楚慈纠结了。
虽然楚慈病休两年,但骨子里还是个学术派,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能杀死一箩筐的猫。韩越要是不得意洋洋跟他炫耀做攻有多塽也就罢了,关键在于韩越这不知死活的不仅喜欢炫耀,还天天炫耀;动不动就搂着楚慈的脖子一脸陶醉,问:“亲爱的你为什么不sy呢?这么塽的事情你怎么能不sy呢!"
楚慈内心进行了一番深刻的自我批评,最后决定为了家庭和谐、感情的进步,勉为其难舍身
当攻。
结果就在他提出要求的第一个晚上,韩越交出了那可怜巴巴的五百块钱小私房;第二天晚上,韩越飞奔去厨房把拖欠一星期的垃圾都倒了;第三天晚上,韩越竹筒倒豆子交待完从小学一年级偷拍同学板砖到参军后偷连里经费去吃红烧肉等种种恶劣事迹,拍床崩溃道:“老婆我错了!别闹了成不!”
楚慈企图安抚他:“不闹不闹,你躺下来就行….”
他一边用手拍韩二少那尊贵的头,一边不停点击鼠标查找什么。韩越终于好奇心起,凑过去一看只见屏幕上写着—《如何正确的当一个攻》。
当攻第一条,只要你坚持不先脱衣服,伟大的目标就成功一半了。韩越:“…….”
韩越看着楚慈那扣到手腕的衬衣,顿时恶从心头怒向胆边生,扑上去呼哧呼哧一顿撕咬,半晌心满意足地把光溜溜的楚慈拖上了床。
第二天楚慈去上班,脸上也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满面阴郁如同顶着个大锅盖。
正巧颜兰玉约男模特出来商量事儿,路上遇到楚慈,顿时大惊:“韩越他又打你?”
一个又字勾起多少血泪与怒火,楚慈没费什么事就把这几天惨遭欺压的经历说了;说完后还愤怒控诉:“韩越根本不讲道理!”
颜兰玉连连点头:“史前暴龙嘛。”
“还从不认错!”
“史前暴龙啊!”
“而且什么事都付诸武力!”
“史前暴龙呀!”
楚慈坐在车里咬牙切齿,颜兰玉看了很同情,说:“不管怎样打出这么大一黑眼圈也太暴力了….”
楚慈心说那是我一晚上没睡觉熬出来的,有心要辩解却又没好意思说,只得含糊地嗯嗯嗯。“可惜我又帮不上忙。上次送你那手拷吧,本来还指望你把韩越烤起来尽情抽,结果你倒被韩越烤了一晚上….”
这伤疤揭得太血淋淋,楚慈面无表情地把脸捂上了。
颜兰玉在那长吁短叹半晌,突然瞥见身边正低头翻东西的男模特,好奇问:“你找什么呢?”
“麻醉剂。”男模特终于翻出个针管粗的小瓶子,拨开只见里面有个微型注射器,看起来寒光闪闪相当高端:“美国FBI最新研制的无痛高效麻醉剂,短短五秒内让人全身麻醉,而且意识清醒完全不受影响,真是广大一线情报人员的福音…….家庭暴力什么的绝对不能忍,这个送你了。”
楚慈愣愣地接过麻醉剂:“足下在哪高就?”
“FBI特殊调查部。”男模特言简意赅,“随使团访华公干,后天就走。”
颜大校不顾反抗,强行把楚慈拖去灌了几口二锅头,千叮万嘱让他保守秘密:“他是这次跟美国国务卿访华的使团成员之一,主要负责行程安全,一下飞机就被我拖去开会了,所以老于现在还没把照片跟真人对上…….你什么也别说,就让他们以为他是模特好了。”
楚慈忧虑道:“可是他们都以为你在相亲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颜兰玉冷冷道,随手捏碎了一把筷子。
晚上楚慈回到家,酒气还没完全散去,嘴唇红得仿佛要滴出血,眼睛水汪汪的让人一看就食指大动。韩越本来正在家里团团转着到处喷火,结果一见媳妇立刻惊了:”你……你怎么能把我丢在家里,自己跑出去跟野男人喝酒?”
“….”楚慈冷冷地看着他。
当然这目光在韩越眼里就变成了:媳妇面如桃花,双眸含情,仿佛内含千言万语,满怀爱意地注视着英俊潇洒的自己……这是怎样销魂蚀骨的情景!这分明是要搞**play的节奏啊!
韩越当即激动了,摇头摆尾扑上去说:“楚慈~~!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了!你看这夜深人静春宵苦短,咱们赶紧洗洗上床入洞房去吧!”所以这就是楚慈一直搞不懂的问题:楚慈他到底明白什么了?!
韩大军痞乐颠颠把楚工程师的衣服扒了,生拉活拽拖去洗澡;浴室情趣玩够之后再叼上床,正要埋头开吃,突然楚慈说:“糟糕!”
韩越心说你现在不让我动我才糟糕呢,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里/ding。
楚慈却一把推开他,下床抓过大衣就开始翻。韩越莫名其妙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凑上去问:“你找什么?”“嗯嗯…….”
“到底找什么?”
“嗯嗯嗯嗯……”楚慈终于把注射器抓在手心里,回头严肃地看着韩越:“你愿意躺下让我攻一次吗?”
韩越立刻坚决摇头。
“我就知道!”
楚慈瞬间手起针落,韩越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手脚发软,扑通一声倒在床上。
…这下惊喜全变成了惊吓,韩越愣愣地看着那针筒,只想从心窝里喷出一口血。
“咦,这么管用?”楚慈竟然还很惊讶,把针筒对着灯光研究了好一会儿,才满意地拍了拍韩越的脸:“怎么样,这下总该让我上了吧?”
韩越:“..”
韩越只觉得**焚身,竭力想忍住粗重的呼吸,却无法控制全身的血都一阵阵往下涌。他这样子颇有点恐怖,楚慈看了半天不敢下手,僵持好一会儿才严肃告诫:“待会你可不能找我算账啊,要找就找颜大校吧。”
韩越:“..”
“嗯,我先上网去搜一下。”
韩越于是眼睁睁看着楚慈披上衣服,搬来电脑,打开还是《如何正确的当一个攻》;当攻第二条让韩二少既悲且喜,只见那是:让你的小守永远都很舒服,那他这辈子都会乖乖当守的。
你丫是什么意思啊!原来老子技术不行吗!韩越差点喷出第二口血,之间楚慈啪的把电脑一合,认真道:“我明白了。”
他盯着韩越那斗志昂扬的玉忘,足足看了半天,才一脸为科学献身的壮烈表情,伸手慢慢握住了它。
以下走wb:少年羁旅_
“下次还反攻不?”
楚慈根本说不出话来,脸上布满交错的泪痕。韩越发了狠一样疯狂地亲wen他,最终折腾到天蒙蒙亮,才听他崩溃的求饶:“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韩越被那求饶刺激得不行,瞬间脑海里一片空白,。。。。。。。。。。。。。。。。。。。。。。。。。楚慈则连推拒的力气都没有,几秒钟内就闭上眼睛昏昏欲睡了。
“知道那麻醉剂是怎么回事不?"坠入黑暗前他只听韩越得意道:“五秒内全身麻醉,效果只持续五分钟……姓颜的这回真靠谱,赶明儿我要去谢谢他全家。”
楚慈:“……”
楚慈满怀悲愤的心情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晚上才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骂颜兰玉:“你给我的是什么东西!"
颜兰玉:“麻醉剂……啊?"
“只麻五分钟!”楚慈悲愤莫名,“这么重要的事都不早说,你是卖假药的吗?"
颜兰玉自从早上被韩越致电感谢后就深觉不安,连忙打电话给男模特,问他那麻醉剂是怎么回事;男模特正收拾行装准备回FBI,闻言奇道:“确实是五秒全麻没错啊。”
“但是只麻五分钟……”
“五分钟还不够他杀人灭口?”男模特更奇怪了:“他用那五分钟干嘛去了?"
颜兰玉“……”
颜兰玉压力山大,决定把电话一挂装什么都不知道;楚慈在家躺着,决定从今天起冷战三年都不说一句话,唯一高兴的就是韩越,他终于平安度过了反攻危机,此刻正开开心心的在厨房里煮红豆饭,打算马上堡个海鲜汤端去跟媳妇卖萌。
窗外草长莺飞,阳光明媚,喜鹊在梁上叽叽喳喳地扑腾打架;充满生机的春天即将降临,史前暴龙韩越同志的fqq也要到了,然而楚工程师的反攻之路还很艰辛,很漫长。
耽美大神在上,让我们祝福他在漫长的有生之年里,偶尔也成功一次吧。
【云海刀】人人都爱楚慈
*小甜饼,提灯破云系列角色串场,字数6k5
*楚慈中心,主旨如标题,人人都爱楚慈。
8:00
楚慈一个人醒来。
他扭头看向床的另一边,干干净净,一丝痕迹和温度都没有,好像从来没有任何人。
他转回去,看着天花板发了几秒钟的呆,又闭了闭眼。
还好是夏天。他想。
楚慈有点儿低血糖,早上起床格外艰难和漫长。
他慢慢悠悠换了衣服,慢慢悠悠洗漱,慢慢悠悠来到厨房,并不意外地看见华夫饼机还在保温模式,微波炉的透明窗口正好露出牛奶杯的上沿。
家里的餐具全是他亲手选的,早餐用什么,晚餐用什么,大鱼大肉用什么......
*小甜饼,提灯破云系列角色串场,字数6k5
*楚慈中心,主旨如标题,人人都爱楚慈。
8:00
楚慈一个人醒来。
他扭头看向床的另一边,干干净净,一丝痕迹和温度都没有,好像从来没有任何人。
他转回去,看着天花板发了几秒钟的呆,又闭了闭眼。
还好是夏天。他想。
楚慈有点儿低血糖,早上起床格外艰难和漫长。
他慢慢悠悠换了衣服,慢慢悠悠洗漱,慢慢悠悠来到厨房,并不意外地看见华夫饼机还在保温模式,微波炉的透明窗口正好露出牛奶杯的上沿。
家里的餐具全是他亲手选的,早餐用什么,晚餐用什么,大鱼大肉用什么,蔬菜沙拉用什么,喝酒用什么,奶昔用什么,那都是很有讲究的。
用错了会影响楚工的食欲,影响食欲那就是影响工作,影响工作那还得了?万万不得行。
就算楚慈同志从来不做饭洗碗,也不影响他对厨房的一级优先管理权。
餐桌上放着映着小熊的奶黄色瓷碟,旁边的冰裂纹玻璃套碗大的那个装着沙拉,小的里面有个剥好、切好的水煮蛋。
楚慈热上牛奶,拿起碟子准备去装三明治,发现下面压了张小纸条。
他用水果形状的小叉子叉起鸡蛋咬了一口,拿起纸条一看,没有字,画了只正在喷火的小恐龙。
几乎能幻想出配音:饭要吃完,不然龙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楚慈:“……”
他把纸条搁在一边,吃完早餐,拿上包都已经准备离开了,想了想还是折回来,捡起被风吹到地上的纸条回到书房,打开带锁的抽屉里带锁的小盒子,扔了进去。
那里面早就横七竖八堆满了厚厚一叠小纸条。
楚慈的视线在最上面的喷火龙上停留了几秒,摇摇头:“画得真丑。”
11:30
化工所新来了个实习生,算是楚慈的嫡传同门师弟,不仅一个学校一个学院,还是同一个导师,甚至连宿舍都在同一幢楼,巧得很。
实习生才大四,重压之下读得苦不堪言,对于楚工这种毅然决然本硕博不换学校不换专业的壮举深表钦佩,奉若神明。
小年轻私下里不喊他楚工,都喊师兄。话很多,讲学校里的变化。
哪栋楼拆了,哪个图书馆又翻修了,哪边的食堂菜好吃,一直讲到导师最近喜提乖孙儿,连ddl都放宽了……
楚慈听着也不嫌烦,那些在校园里的岁月,他一生中最明媚、纯粹、对未来最有所期待的时光,如今从另一个人口中讲出来,仍旧叫人觉得无比怀念。
研究所下午来领导,不知道要商讨什么大事儿,不需要他们在场,通通放假。
同事们早都走完了,剩楚慈独自在工位上慢条斯理收拾东西。
实习生风风火火闯进来,到门口硬生生刹住车,探头探脑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后,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拎出来一大袋零食,眼睛闪闪亮:“师兄师兄,你先挑!”
化工所这种地方不比别处,就算办公室里也是不准随意吃喝的,偏偏小年轻仓鼠似的,总能变出点东西。
楚慈也不推辞他的好意,挑挑拣拣选了几样甜而不腻的,随手拆了一个酸奶小面包,其他塞抽屉里。
“师兄师兄,今天是不是下午放假来着,你有安排没?我得回学校拿东西,要不要一起去逛逛?上次跟你说湖边的并蒂莲开了你不是还想去看看……”
楚慈十分心动,然后拒绝了:“有约了。”
他很遗憾。
回母校的机会不多,不是离得远,而是没有正大光明的理由。
实习生不加掩饰地流露出失望,不过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翻翻找找出一个小本子:“师兄能给我签个名么!”
楚慈:“?”
小年轻忸怩道:“也不是给我,是给我同学,他们都听说您考神附体,求保佑,让我这回一定把你或你的符咒带回去,不然就弄死我。师兄帮帮我吧……”
楚慈:“……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他这一生遇到了数不胜数的离奇曲折,其惨烈,其苦楚,外人是无法理解的。
然而给人签名还是头一回。
楚慈拿过本子,想了想,端正地写下“逢考必过”几个字。
小年轻双手捧过,如接圣旨,热泪盈眶:“谢师兄成全!吾辈必不忘恩情!”
接着风一样溜之大吉。
楚慈:??我成全你什么了就?
12:05
银色G65停在街边,楚慈从台阶上走下来,正好那边车窗也降到底,驾驶座上的人摘下墨镜,他也挥挥手。
见想见的人,走路都是带风的。
曾经有人这么跟他讲过,那时候楚慈不信,现在却发觉自己的脚步的确加快了。很多道理总是得轮到自己才能验明。
楚慈跟江停一块儿的时候基本坐副驾驶,哪怕后者带着家属,也都会被赶到后排去。
今天他坐下来发现后排还有个别人,某种程度也算是江停家属,有些意外:“吴队?”
吴雩趴在椅背上,还叼着棒棒糖,满眼恳求:“楚工能不能叫我小吴?”
楚慈:“……?”
吴雩摸摸鼻子:“也没什么,就是你……你太年轻了,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回想自己的真实年纪,然后就深感时光飞逝,伤感莫名涌上心头……”
楚慈:“……”
江停扶额:“你别听他瞎扯,想怎么叫怎么叫。”
楚慈就问:“那你……”
“想问我怎么叫他是吧?”江停冲着后视镜眨眨眼,“你想知道吗?”
吴雩电光火石之间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想捂他的嘴:“江教授你别——!”
来不及了,江支队的反应力岂是虚的,在吴雩扑上来之前侧过头到他够不着的地方,笑盈盈地看着楚慈:“要不你跟我一样,叫他步小花吧。”
吴雩:“……!!”
步小花凋谢了。
步小花蜷缩在后排,面有挣扎,半晌英勇一闭眼:“如果楚工想这么叫,那就叫吧!”
吴雩没正经上过学,又莫名有种学霸崇拜,公大毕业的江停已经是他仰望的存在,楚慈这种北大本硕博的在他看来那就跟神没俩样,应该只活在传说中,拥有绝对的特殊待遇。
江停撇撇嘴:“上次严峫这么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反应。”
吴雩声音弱了弱:“那能一样么……他又不是top2的……”
“学历歧视不太好吧。”江停一挑眉,“还有,top2,你都会这么时髦的词儿啦。”
楚慈靠在车窗旁看他俩有一搭没一搭拌嘴,并不插话,光是听着就很好。
初夏的阳光还不烈,车里的冷气开了很舒适的温度,他猫一样眯起眼睛晒太阳。
见副驾驶上的人困得都快睡着了,江停适时停下来:“中午想吃什么?”
楚慈睁开眼:“火锅?”
“好啊,我也想吃。”江停回头问吴雩,“给你单独点个菌汤或者番茄的?”
吴雩点点头。
大G的后排堆满了零食,都是江停特意带着投喂在家不被允许吃的吴雩的。
吴雩拆了带柠檬夹心的棉花糖,坐到中间来,乖巧投喂,先楚慈,后江停,最后才是自己。顺序严谨,并不更改。
江停见吴雩每次看向楚慈的眼睛都充满了崇拜,貌似烦恼:“以前步队不在的时候,一般我才是第一顺位。”
吴雩拈棉花糖的手指一顿,眼巴巴地:“可是,他可是top2诶……”
江停:“top2真的那么了不起?”
吴雩郑重点点头:“真的了不起!”
楚慈听着江停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叹气,吴雩小声嘀咕重复“TOP2诶!”,心想上一次这么为自己学历骄傲的时候,还是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十八岁。
他转过头,脸庞雪白,眼眸沉静,学霸光环熊熊燃烧:“要不,下次给小十三补课的时候,你也一起?”
吴雩:“小十三是谁?”
江停解释:“国an那边龙处的便宜儿子。”
吴雩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旁听行,学就不必了吧……”
一般特别崇拜学霸的人,自己都不是学习那块料。
楚慈惋惜道:“你要是能学到一手,回去肯定能震慑步队。”
吴雩幻想了一下步重华一脸崇敬地看着自己,不由心念一动,问:“学什么?”
楚慈想了想:“合成蓝金?只教中间步骤原理不出实操结果的那种。”
江停:“……倒也不必。”
吴雩:“!!我觉得可——”
江停:“不可。”
吴雩:“但是——”
“没有但是。”江停声音平稳,晃了晃手机,“你刚才吃辣条我已经照下来了,再有非分之想我发给步队了啊。”
吴雩立刻闭嘴。
杀人不见血的楚工深藏功与名,靠在一旁:“能到目的地再叫我么?对了我想多加两盘毛肚。”
17:40
楚慈坐在沙发上,乖乖接受曾翠女士的盘问。
“你们今天体检还好吧?”
“挺好的。”
“小花没逃项目吧?”
“小花是……咳咳,吴队没有逃。”
“停停呢,停停中午有没有喝酒?”
“没有,江教授要开车的。”
“那你呢,有没有长胖点呀?”
“……有的,胖了三斤。”
“那就好那就好。”
“……”
严父戴着老花镜看小视频,声音开到最小,竖着耳朵在一边听。
听到最后一句愤然暂停:“上次我体检只重了一斤,你可不是这样的!”
“你是你,小慈是小慈,能一样吗?”曾翠女士嫌弃地捏了捏丈夫肚子上松垮垮的赘肉,又捏了捏楚慈纤细地手腕,担忧道,“小慈还是再胖一点儿好啊。”
楚慈忙不迭点头:“是,胖点好,胖点好。”
江停和吴雩两人在对面沙发上一个看天一个看地,拒绝接收他的求助信号,八成曾经都接受过类似的盘问和叮嘱。
大门传来动静,曾家兄弟俩回来了,沙发这边的人都站起来。
估计是早就说了楚慈会来,严峫也不惊讶,东西放到茶几上,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肩膀:“楚慈来了啊!”
还好楚工最近养胖了几斤,不然能被这一巴掌拍到沙发上去,接着引发一些不愿出现的血案。
步重华在他后面进来,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见到他同样也不意外,点点头:“楚工。”
江停去帮严父洗水果,严母继续拉着楚慈念叨,剩下三位人民公仆在一起聊案子。
这些年楚慈生命中有过太多动荡,喜静,听到吵嚷会头晕。
可在严家,却莫名有种更踏实的感觉。
那些细碎的碰撞,柔和的交谈声,将他从白色地狱拉回烟火人间。
时间过得很快,窗外漫进晚霞的颜色,楚慈该走了。
曾翠女士一看时间:“小慈留下来吃饭吧?你严叔叔今天下厨!”
严峫悚然:“我爸又捣鼓什么了?!”
其他三人也不约而同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
曾翠女士毫不留情敲了儿子一个暴栗:“说了多少遍,不要打击你爹做饭的积极性!”
转脸对着楚慈又是春风拂面:“小慈也一块儿吃吧?我会监督老严不让他做出格的事儿……”
楚慈看向她真诚的双眼,以及她身后形态各异的儿子们:
江停悄摸做出“快跑”的口型;
严峫无语问青天恨不得以头抢地;
步重华神色凝重大义凛然;
吴雩神游天外,大概率在编借口今天胃疼不想吃饭。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
楚慈是很少笑的,像一块冰,唯有和亲近之人在一起时有所松动,也远不至展颜。
他是块冰。但笑起来的时候,漂亮得像悄然绽放的雪莲。
曾翠女士还是头一回见他笑成这样,呆了呆,旋即做出每一个和蔼长辈都会做的动作:揉了揉他的头发。
“哎呀,你看看你,长得这么好看,就应该多笑一笑才对嘛。”
她比楚慈矮不少,摸他头发的时候要踮脚才行。
楚慈温驯地站在那儿,微微躬身,像她的每一个儿子在接受曾式光环沐浴时那样。
在老师死后,曾翠是他能接触到的、最接近于母亲的角色。
这性别极其失衡的一大家子人,也比任何人都像亲人。
他衷心地感谢与他们的相遇。
但是。
“谢谢阿姨,不过还是不了。”他再一次微笑起来,眼里映着一丝翩然跃动的微光,“家里还有人等我吃饭。我就先回去了。”
19:10
最近公寓换了指纹锁,不用带钥匙,楚慈是下意识翻找口袋时才想起来的。
一无所获的指尖滞了几秒,还有点儿不习惯。
倒不是因为钥匙,而是因为钥匙挂件。
去年夏天他回贵州老家那边志愿支教,不是城市,是大山里。那里能上学的孩子太少了,女孩儿更是凤毛麟角。村支书挨家挨户好说歹说,才劝来两三个。
有个小姑娘是孤儿,靠村里接济长大,七八岁的年纪了,瘦小得像四五岁。
但眼睛很亮。是那种看起来就盛满了希望的明亮。
小姑娘很喜欢楚慈,送了他一个用秸秆编出来的小球球,楚慈珍惜地把它挂在钥匙串上。
球球个头不够迷你,以楚慈平时会带的包以及衣服口袋体积装下一个就装不下第二个了,为此把某人软磨硬泡拴上的情侣钥匙扣毫不犹豫拆下来。
自然得到了强烈反对。可惜无效。
对了,他本来是打算冬天去的,最好新年,这样不占用工作时间。但有人不同意,怕他山里冬天太冷,他身体弱,再冻坏了吧啦吧啦。
楚慈好气又好笑:那是贵州,又不是东北,冬天再冷能冷到哪儿去。再说了他可是那儿长大的,还能不知道——
不行。
某人从来是辩不过他的,于是身体力行表示反对。
我不放心,你又不让我跟着——冬天绝对不行。
楚慈还没来得及再争辩几句,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被摁在床上这样那样,晕晕乎乎答应了霸王条款。
夏天过万,楚慈从贵州回北京,毫发无损,龙体安康,某人这才放下心来。
楚慈相当喜欢那个钥匙扣,要知道他这人不爱装饰,曾经多次当场抓获有些人往他包上挂东西的行为并且予以取缔,可偏偏把那个秸秆球球当成宝贝,走哪儿带哪儿,还跟江停他们炫耀过好多回。
某人盯着自己那个被无情扔掉的情侣钥匙扣,颇为神伤。
他知道楚慈非常喜欢那个小孩子,大约是从她的眼里看见了过去的自己。童年受过伤的人,总是用未来一辈子的时间予以补偿。
某人辗转反侧,斟酌多日,还找好几个相关领域的朋友问清楚手续,最终风轻云淡提议道:“你要是真喜欢,我们可以收养她。”
本以为楚慈一定会欣然答应,没想到他怔忪片刻,轻轻叹息着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我们……我这样的人。”
他,他们这样的人,连自己的感情都拧巴了好多年才拧出顺水,布满茧与伤痕的双手下埋藏着累累业障,陈年血污洗都洗不干净。
又哪里担得起抚养孩子的重任。
楚慈拒绝得非常坚定,他们便不再提这个话题,除了逢年过节给小孩儿寄点东西,怕钱落了他人之手,主要是些吃穿用度和书。
钥匙扣一直保留下来。
让楚慈不用那个球球肯定是不可能的,某人曲线救国,钥匙扣不能不带,那钥匙不用不就得了么。
他毅然决然换成密码锁,再也不用带钥匙,更何况钥匙扣——这就叫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秸秆这种东西本来放久了就脆弱,当初为了把它挂上钥匙还拆了好几根,不能再转移,否则很有可能粉身碎骨。
楚慈遗憾地将它放在书柜有玻璃的那一层,这样每天进书房还是能一眼看见,旁边摆着他和支教的孩子们的合照。
唯一的大人被围在中间,半蹲着,没有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眼眸温柔。
他格外珍惜自己与世界仍有关联的每一个时刻。
楚慈深吸一口气,将自己从回忆中拽出来,正要摁上手指,门咔哒一声开了。
里面的人西装革履,甚至特意抹了发胶,高大英挺,难得不像个兵痞子。
楚慈眨了下眼:“你要去哪里?”
韩越也是一愣:“……跟老龙他们吃饭啊,你忘了?”
楚慈:“???”
他茫然地拿出手机一看日期,还真是今天。
韩越见他手里拎着一袋新鲜的小黄瓜,水灵灵的,显然是打算晚上(让他)烧。
他本来就烦楚慈和龙纪威见面,这下更是有理由放鸽子,扯了扯领带:“那咱们就不去了吧,我现在就给老龙打电——”
楚慈忙不迭把小黄瓜放在玄关再出来:“还是去吧。”
这段时间龙纪威一直南下忙任务,算算看也好几个月没见过了,他确实攒了不少话要跟对方唠嗑。
韩越不大高兴地哼了一声,要是楚慈什么时候也这么充满期待地见自己就好了。
当然,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就算做梦也要做点实际的。
两人朝车库走去,楚慈落后一两步,抬头看向韩越每一根发丝都规规矩矩的发型,在心里琢磨。
直到上了车,还是没忍住问:“你今天穿成这样,是想比老龙看起来更帅吗?”
老龙那样的生物不存在寿命期限,和龙纪威一样,永远年轻,永远十八都行。
然而他们这些凡人总是要衰老的,就连他自己有时候早上起来洗脸对着镜子,看见里面那张苍白的面孔,都会感到几秒钟的怔忪与陌生。
韩越面对长生不老的玄麟有危机感,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被询问者发动车,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才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没有啊。”
他哪是因为老龙,是因为龙纪威啊!谁让楚慈每次见到龙纪威眼神就压根不分给别人了!
可是说出来不仅掉面子,还会被龙纪威嘲笑并且被老龙传遍整个国AN。
他丢不起那个人。
楚慈不知他心中七拐八拐的纠结,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
韩越敏感地眯起眼:“你在背歌词吧?”
楚慈连忙否认,无辜摇头:“没有啊。”
……果然是在背歌词!
奔驰600载着他们驶进浓郁夜色。
楚慈坐在副驾驶,侧脸映着屏幕的微光,线条勾勒如瀑。他噼里啪啦发着消息,不知道是给谁。
韩越瞥了一眼,好像是个群聊:“是你下午见的那两个警察么?”
楚慈“嗯”了一声,又觉得不够严谨:“江教授现在已经不当在职警了。”
韩越其实是有点儿吃味的,龙纪威不在,楚慈就成天跟那两人厮混。
不过考虑到这是楚慈为数不多的朋友,而且据说也都是下面的(主要是因为这个),他还是大度地不计较媳妇儿成天下班不往家跑,不是去给江教授泡茶就是给吴警官买小点心。
韩越思来想去,想来死去,还是止不住该死的好奇心:“那你心中最美……长得最好看的是谁?”
楚慈往【谨遵曾翠女士教诲好好养生群】发了一个新收藏的表情包,随口回答:“不说了是你么。”
韩越一个字都不信:“我说真的。”
楚慈熄灭手机屏幕,抬起眼看他,黑亮的眸子在夜色里裹上一层清润的水光。
他咬着下唇仔细想了想:“那……楚总吧。”
韩越一脸问号:“楚总又是谁?”
“楚河楚总啊。”楚慈也一脸莫名,“说起来他家属不是龙纪威同事么,那四舍五入也是你同事?”
韩越:“……我哪来那么多便宜同事啊!”
(大概有后续吧
暴暴龙吐火
韩越,人称史前暴暴龙。以极高的武力值,惊人的破坏力 ,以及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脾气闻名于四九城。身边一众朋友曾一度认为韩越其人老年生活定然孤独可怜,直到楚慈的出现。
韩越和楚慈,极端的像是一对反义词。但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他们最终还是在一起了,并且和和美美的过了很多年。经组织一直同意,决定授予这位为全人类安全作出重大牺牲的楚慈同志“训龙战士”的称号。
当然,训龙战士本人并不知晓。
他现在正窝在龙纪威家的沙发里,悠哉悠哉边剥橘子皮,边与龙纪威闲聊。期间挂了韩越至少十次电话,韩越一遍遍打,楚慈一遍遍挂,双方都不厌其烦重复着。
终于,疯狂的砸门声结束了这无聊的游戏。...
韩越,人称史前暴暴龙。以极高的武力值,惊人的破坏力 ,以及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脾气闻名于四九城。身边一众朋友曾一度认为韩越其人老年生活定然孤独可怜,直到楚慈的出现。
韩越和楚慈,极端的像是一对反义词。但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他们最终还是在一起了,并且和和美美的过了很多年。经组织一直同意,决定授予这位为全人类安全作出重大牺牲的楚慈同志“训龙战士”的称号。
当然,训龙战士本人并不知晓。
他现在正窝在龙纪威家的沙发里,悠哉悠哉边剥橘子皮,边与龙纪威闲聊。期间挂了韩越至少十次电话,韩越一遍遍打,楚慈一遍遍挂,双方都不厌其烦重复着。
终于,疯狂的砸门声结束了这无聊的游戏。
“楚慈!麻溜过来给老子开门!我知道你在这!”
沙发上那位闻言,把剥好的橘子放桌上,抽了张湿巾擦擦手,慢慢起身。
门刚开一条缝,韩越就用力挤了进来。
“为什么不接电话?你是不是生气了?”
楚慈淡然,回道:“没有。”
韩越烦的抓两下头发,手攥成拳头,围着楚慈转圈,愤怒的说:“你就是生气了!妈的!老子又哪惹你了?你说,我改!”
楚慈被他转的头都晕了,拽住韩越的胳膊,不让他动。
韩越乖巧停下,又问:“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我承认我是有点过了,但我他妈出趟差就跟你三四个月见不到摸不着的,你也不能眼睁睁看你男人憋死吧!”
楚慈的脸噌一下就红了,下意识往后看——龙纪威正倚老龙身上,似笑非笑。把楚慈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忙用手捂住韩越的嘴,生怕他一张嘴又说什么让人社死的话。
“胡说八道什么!还在别人家呢……”
韩越黏糊糊抱住楚慈,说:“那咱回自己家。”
于是,暴暴龙就这样把楚慈叼回窝了。
回到家后,楚慈把自己关卧室里不出来,韩越脾气又上来了,冲着屋里喊:“楚慈!信不信我踹门!”
里面回了一句:“你敢!”
不敢,韩越沮丧地蹲在门口。
“媳妇儿……你就出来吧,我错了。”
楚慈带上耳机,点开游戏,任韩越在外面鬼哭狼嚎。
过了一会儿,楚慈饿的实在玩不下去了。但就这么出去了又很没面子,正犹豫着,韩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媳妇儿!宝贝儿!小慈!过来吃饭!吃完再跟我生气,你胃还没好利索,得按时……”
韩老妈子还没叨叨完,门突然开了。楚慈面色如常,走了出来。
“今天吃什么?”
韩越嘿嘿笑着,揽过楚慈的腰往餐厅走。这两天有人往家里送了点黑松露,正好给他做了讨个笑脸。
吃完楚慈把碗往前一推,撒腿就想跑。韩越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把楚慈搂进怀里,双臂死死扣住。楚慈装模作样地挣扎两下,就摊在他身上了。
“行了,老子都道歉了,差不多得了。”
说着韩越有下没下地亲楚慈耳边,楚慈嫌痒一个劲躲。
“那你改吗?”
韩越愣了两秒,把楚慈转过来,坏笑:“再说吧。”猛的去亲楚慈的唇,亲够了就往卧室抗。楚慈被韩越肩膀隔得疼,不安生地蹬腿。
“放我下来!韩越!”
翌日,战况升级为冷战。这次,无论韩越如何耍无赖,楚慈都一副无喜无悲的状态,誓不跟某人说一句话。
叶十三小同学名为补课实为吃瓜,赶到楚慈家。心不在焉的写两个字,就抬眼偷看一下。
楚慈还是一脸平静,在他旁边翻教科书。另一边,韩越俨然成了尊望夫石,一动不动盯着楚慈。
楚慈注意道叶真的不专心,抬手往他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写题,别走神。”
叶真揉揉自己的脑袋,问:“楚慈舅舅,你和舅妈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
听到这话韩越忍不了了,冲到楚慈面前:“还说没有!没有这一上午一句话不跟我说!”
楚慈还是不理他,转移视线检查叶真的错题,韩越又气的满屋子乱转。叶真看看舅舅又看看舅妈,说道:
“我妈说你们昨天就在吵架,玄叔叔还说是因为你们夫妻生活不和谐导致的。”
韩越嚷嚷着:“老龙又教你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和你舅舅和谐的很!不用操心!”
楚慈叹气,摸摸叶真的头 。
“先回去吧,下次我再给你补课。”
叶真前脚刚踏出门,韩越后脚就跑到卧室前,先一步挡上。
“我看你往哪躲。”
楚慈瞥了韩越一眼,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可韩越分明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些许嫌弃的意思。
好巧不巧,此时韩越手机响了。是单位打来的,有项紧急任务需要韩越。
韩越自以为凶巴巴地冲楚慈威胁:“等老子回来再跟你扯。”
临出门,还是把楚慈拽到身前用力吻了一下。楚慈任他摆弄,末了说了一句:“等你回来。”
靠……
韩越觉得自己早晚得死在他身上。
韩越工作性质特殊,内容几乎要全程保密,所以很少能在出差时有机会和楚慈联系。等韩越回到家,瞬间气到两眼发黑。
他的亲亲老婆,和他的真真情敌,正坐在他的家里用晚餐。
“韩越?你回来了。”
楚慈听见开门声,往门口一看,正好与韩越对上视线。
裴志丝毫不慌得微笑打招呼:“晚上好。”
好个屁!韩越气冲冲地把楚慈拉到怀里,问道:“你怎么在我家?”
裴志耸耸肩表示是楚慈邀请的,韩越诧异地看向怀里的楚慈。楚慈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韩越瞬间为爱失智。
“吃完了没?吃完了赶紧走,没吃完也走。”
裴志面上笑嘻嘻,心里mmp,暗骂韩越后驾车离开了。
至此,为期三个星期的斗争宣告结束。
“所以,你和舅妈吵架的原因真的是夫妻生活不和谐吗?”
叶真用求知的目光看向楚慈,韩越开始赶人:“你再问下去,我和你舅舅就真不和谐了。”
叶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
好爱看韩越炸毛
【提灯映桃花小年48h.17:00】南北大战
京城,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临近年关,国安下属547单位发生了一件令人喜闻乐见的大事情:一组组长周晖同志生病住院了。
原因很简单:被气的。
气他的高人,正是他的小儿子、官方认证的将来唯一遗产继承人(被迫版)——大鹏小哥迦楼罗。
这实在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众所周知,迦楼罗是一块脾气好得举世无双的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搁平时,任他的混账亲爹怎么搓圆揉扁都绝对不说二话。
但是,大概凡事都有例外吧。
就在这临近年关的风口上,众目睽睽之下,一向不声不响的迦楼罗小哥却把自己的亲爹气进了医院,还是8000块钱一晚的ICU。
这一出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具体是这样的——
一个星期以前,周晖...
京城,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临近年关,国安下属547单位发生了一件令人喜闻乐见的大事情:一组组长周晖同志生病住院了。
原因很简单:被气的。
气他的高人,正是他的小儿子、官方认证的将来唯一遗产继承人(被迫版)——大鹏小哥迦楼罗。
这实在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众所周知,迦楼罗是一块脾气好得举世无双的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搁平时,任他的混账亲爹怎么搓圆揉扁都绝对不说二话。
但是,大概凡事都有例外吧。
就在这临近年关的风口上,众目睽睽之下,一向不声不响的迦楼罗小哥却把自己的亲爹气进了医院,还是8000块钱一晚的ICU。
这一出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具体是这样的——
一个星期以前,周晖和凤凰两口子从四恶道旅游回到三十三天,路过琉璃天照佛菩提洲东海,遂临时决定顺道看望看望正在无色天兢兢业业完成年终业绩的佛祖灾舅子——张顺。
佛祖名义上安享无色天,实际一天到晚除了无聊就是闲,黑白版《甄嬛传》都能盘包浆。好不容易有个能说上话的家属上来“探监”,内心之迫切就像是沦陷区凄风苦雨的小白菜看见了黎明的曙光。他死乞白赖地抱着自己亲哥凤凰明王殿下的大腿痛哭流涕,并趁机进言说:希望下界过个小年嘤嘤嘤。
凤凰看着化身腿部挂件的弟弟,迟疑了半晌。好在提跋尊者去南禅寺讲经,刚好路过这里,他告诉凤凰,今年无色天的KPI应该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佛祖也可以出笼……出门松快松快。
佛祖于是泪眼汪汪:“是啊是啊,哥,我今年已经圆满完成任务了。”
“好吧。”凤凰在一双堪比琴轮射线的眼睛的殷切注视里,答应了便宜弟弟这个略显心酸的要求。
下界的第二天,由周晖充当司机,载着兄弟俩去超市补货。
各种各样的进口点心,饼干,水果和五花八门的深海鱼类、虾蟹,奶制品,张顺是流水似的往购物车里边儿填。因为来之前他哥已经拍板,这一车年货由周晖买单,并且堂而皇之拿出了周某人的信用卡。
周晖:“……”
凤凰:“我认为,我有权处置我的婚内财产。”
周晖贼心不死:“亲爱的……”
凤凰:“比如雪宝顶地缝里的黄金,哦,还有墙上的夜明珠。”
周晖:“……”灾舅子这告状的速度是坐了火箭吗?!
张顺得意洋洋:“兄尊英明!”
佛祖留恋红尘多年,养成的消费观向来相当朴素:反正是花姓周的的钱,用不着心疼。
出门的时候,周晖五官扭曲。
诚然,他是想一巴掌拍死灾舅子的,但是碍于老婆在场,终究没有做出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不就是一点钱吗?周晖同志故作大度的想。
然而,事情证明,周老大对于人性的看法还是太片面,认知还是太狭隘了。
——整个事件的高//////潮在他钱包大出血后接踵而至。
众所周知,周老大平时是一个258G的网上冲浪选手,约摸是小视频刷多了,他在“哪一天过节”以及“过节那天晚上吃什么菜”的问题上,与自己的小舅子发生了非常大的分歧。
周晖常年驻守北京,一应的生活习惯都是按照北方来养成的。但是张顺作为一个h市(恭州)本地土生土长的南方人,生活作风与周晖截然相反。
在几次三番沟通无果之后,网络上的南北大战被这两人顺理成章搬到了自己家里,吵吵嚷嚷,寸步不让,到头来谁也说服不了谁。
彼时凤凰刚下了四恶道去找自己离家出走的好大儿,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两个不靠谱的雄性各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开始了所谓的“荣誉之战”。
四个小时以后,只见京城二环某精装复式公寓周围空气扭曲,肉眼所看不见的维度飞沙走石,装修豪华的室内好像刚刚发生过一场台风过境般的洗劫。
更令人窒息的是,从下午闹到天黑,他们连到底是过廿三还是廿四都没能最终决定。
打完架以后,沸腾的热血从头顶退下来。两人看着流理台上稀烂的菜叶子,打碎的锅碗瓢盆,还有被丢得乱七八糟的水果和禽畜肉,感觉到了一阵久违的大难临头。
屋漏偏逢连夜雨,绳子偏挑细处断,就在他们疯狂想对策的时候,凤凰带着好大儿回来了。
容颜惊为天人的少年穿着人类样式的白色卫衣,鬼魅般的侧脸浸泡在冷白的灯光里,眼尾上扬,显得无端嘲讽。
摩诃慢慢地开口道:“周晖……”
如此明显的幸灾乐祸,让作为地狱魔的周晖更觉得颜面无存,血压瞬间飙到了380。两人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二话不说再次在自己家废墟般的客厅里大打出手。当下也顾不上是不是在过节,是不是应该在凤凰面前好歹装一装父慈子孝了。
张顺眼明手快,赶紧一把拖住黑脸的亲哥,大尾巴狼似的:“没事哥,咱不气嗷,大过节的,他俩打不坏,别扫到你了就冤枉了。”
凤凰幽幽叹息:“不,你不知道……”
张顺心说我不知道什么,后面就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倾塌声——果然,父子俩自相残杀得太过,对一片狼藉的室内进行了二次破坏,现场更加惨不忍睹。
张顺:“……”
凤凰对处理这样的家庭矛盾有心无力,在给两人各打二十大板以后,怒气冲冲地离家出走,上国安办公室找二儿子躲清净去了。
如此,本来觉得自己会被拍扁了砌墙的张顺莫名其妙逃过了一劫,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发现眼下的情况已经崩坏到了一个不能再坏的地步。反应慢半拍的佛祖内心警铃大作:这个支离破碎的家没有他哥就得散!
对于这种最底层核心逻辑,佛祖的认知一向是非常清晰的。于是,乌眼鸡似的父子二人外加一个倒霉蛋娘舅张顺,就这样脱力般站在家里唯一一个尚且能下脚的阳台上,抽“事后”烟。
周晖已经烦躁到连自己的好大儿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又是跟谁学的这种关键的小辫子都来不及抓了,但是他的心里不如何慌乱。
不称职的老父亲依旧在异想天开:迦楼罗那个孩子性格很温吞,拿捏起来轻而易举,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大不了到时候叫他从中斡旋,多劝劝就行。
张顺显然清醒得多,他有气无力地呻吟道:“你还不想想办法,我哥这回真生气了,小心等民政局上班,你马上三婚啊。”
“三婚”这个词精准的踩到了某人的尾巴。
周晖像突然被人砍了一刀的野狗一样蹦跶起来,毫无预兆给了旁边的摩诃一巴掌。父子俩人又双叒叕急赤白脸地杀作一团,可怜的张顺头疼得厉害,额头的小青筋突突跳,在拉架的时候还莫名其妙挨了一拳一脚。但他总算把这对造孽混球才凑到一起的父子俩给分开了,完了没好气地说:“行了!有力气折腾还不如想想办法!”
打过了两场,体力几乎消耗殆尽,三人终于能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对策。
还有两天就是廿三了,北方的小年。
这是周晖所支持的时间,所以他得抓紧。
但是凤凰正在气头上,现在去劝,肉眼可见不是一个好时机。
于是他拐弯抹角地打上了迦楼罗的主意。
在国安,另一个大家供认不讳的事实就是,大鹏小哥万年没钱,拿着那点可怜的临时工的工资,偶尔去馆子里点一条蛇,都只敢吃最便宜的。
凤凰离家出走的第二天下午,狡猾的周晖意意思思的拿着一张建设银行的卡,一叠超市购物代金券,鬼鬼祟祟地蹲在了迦楼罗下班的路上。他忽然从建筑物的阴影里窜出来,差点吓没了伽楼罗八百年功德。
周晖故意忽视了儿子嗲起来的汗毛,仗着自己的口才一顿输出,然后情真意切声泪俱下地道:“迦楼罗,你爸爸我啊,也就这点心愿了,你一定要满足老父亲我呀!”
迦楼罗满脸“你不要过来啊”的惊恐,但是叫自己的好爹囫囵压在怀里动弹不得。即使被死死地勒住了脖子,他还是顽强地想着自己焦头烂额的上司:“父亲,于副让你写年度总结报告,你写了吗……”要十几页呢材料纸。
“年度总结报告?什么年度总结报告?哎呀儿子,现在的一组组长可是你呀,你要继承爸爸的衣钵,当然就要继承爸爸的工作,不然爸爸送你去读个在职研究生吧,什么学费学杂费我全包了,你就搬出去住校,没什么事儿逢年过节也千万别回家……咳,扯远了,咱们现在不谈工作,你赶紧告诉我,你妈在哪儿呢?心情怎么样?有没有跟你提起你爸爸我?他是怎么说的?”
伽楼罗被他勒得直翻白眼,一口气没有倒上来差点就没了:“爸……你放开……你松手啊啊啊啊……”
“别呀,儿子,作为家庭的一员,你得为我们的家庭和谐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来来来你看,这可都是你爹我给你精心准备的小年礼物,给,我的银行卡,随便刷!拿去买蛇吃吧!”
迦楼罗一脸受宠若惊:“……啊?谢谢。”
实在不是他为了五斗米折腰,而是“随便刷,买蛇吃”这种命题的诱惑力太大了。
看着儿子渐渐远去的飘忽的脚步,周晖仿佛看见了希望的曙光:“呐,儿子,我可就全交给你了哟!”
哼哼,还是得过廿三!还是得吃饺子!
什么娘舅,什么佛祖?到了老子的地盘,就得老子说了算!
解决了一桩心头大事,那天晚上周晖睡得特别香,甚至大清早起床了还有心情给自己倒一杯白兰地,手机搁在茶几上,放着荒腔走板的《图兰朵》,那是周晖自己在浴室里录的。
然后一个电话过来,他就乐极生悲了。
“喂?老于啊……什么——!?”周晖坐在自己另一处精装新房的客厅里,暴跳如雷。
电话那头,老于的声音特别平稳:“对啊,凤四说后天要上我们家过小年,人多热闹。他刚刚去买了菜,和颜兰玉一起把敏敏也抱走了。你后天有空吗?”
闪电“咔嚓”而下,周晖如遭雷劈。
迦楼罗!
迦楼罗呢!
怎么回事!
光吃饭不干活,欺骗他老子我吗!摔!
周晖突如其来地感觉到了一阵心肌梗塞。
但是,比起被儿子悄无声息地摆了一道,更令他心肌梗塞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些。在经历过两天的抗议无效之后,周晖还是捏着鼻子在廿四那天,去了老于家里过节。
“唉,小宝贝儿,你就是我现在唯一的安慰了……”席间,他抱着老于的小闺女稀罕个没完,特别不是滋味的样子。打一掀眼皮,就看见迦楼罗挂着特别温良恭俭让的羞涩的笑意,抬出来一架鸳鸯锅。
周晖瞪着那架铜火锅,差点没直接干出心脏病。
什么玩意,小年不吃饺子吃羊肉就罢了,特么还是红油锅底的!
颜兰玉端着碗,露出深藏功与名的笑容:“什么饺子羊肉,咱们川渝不参与南北之争。”
下一秒,周晖眼睁睁看着伽楼罗从厨房端出了一碗白白胖胖的汤圆——当然不是给周晖。
摩诃接过去,纡尊降贵地咬了一口,肉馅儿的。
鲜肉馅儿汤圆……
周晖指着迦楼罗的手指都在发抖,然后他两眼一翻,终于直接厥了过去。
事后根据凤凰的回忆,周晖是被呼啸而来的救护车直接从饭桌上拖进ICU的。真是活久见,地狱魔也有进人类医院心肺复苏的一天。
上一棒:@木峆
下一棒:@池色摇晚空
关于热恋(有联动)
1.楚慈是很馋的。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冷着一张脸时让人觉得他不食人间烟火,但他私下就像一只贪嘴的小猫:喜欢吃不健康的炸鸡冰可乐,喜欢吃甜甜的糯叽叽,喜欢吃火锅螺蛳粉……
韩越坚信抓住一个人首先就要抓住他的胃,在家中购入洗碗机从厨娘身份解放出来后,韩越有了更多时间钻研各类菜品。于是家中的菜天天变着花样翻新,楚慈真的就像小猫一样,每天饭后就心满意足的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被姓韩的“猫主子”吸来吸去。
2.身为西南F4长大的一员,楚慈对折耳根情有独钟,每次吃火锅都会在蘸水中放入致死量的折耳根。
这玩意儿就和香菜一样,所到之处都会引起好不好吃的...
1.楚慈是很馋的。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冷着一张脸时让人觉得他不食人间烟火,但他私下就像一只贪嘴的小猫:喜欢吃不健康的炸鸡冰可乐,喜欢吃甜甜的糯叽叽,喜欢吃火锅螺蛳粉……
韩越坚信抓住一个人首先就要抓住他的胃,在家中购入洗碗机从厨娘身份解放出来后,韩越有了更多时间钻研各类菜品。于是家中的菜天天变着花样翻新,楚慈真的就像小猫一样,每天饭后就心满意足的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被姓韩的“猫主子”吸来吸去。
2.身为西南F4长大的一员,楚慈对折耳根情有独钟,每次吃火锅都会在蘸水中放入致死量的折耳根。
这玩意儿就和香菜一样,所到之处都会引起好不好吃的“腥风血雨”。有人喜欢,自然有人讨厌,韩越就是对其深恶痛绝的一员。
和江停严峫等人一起聚餐时,楚慈江停严峫和吴雩四人美滋滋用大碗打一个放着很多折耳根的蘸水。另一边清淡饮食派代言人步重华和“这玩意真的能吃?!”——折耳根深恶痛绝派韩越面前分别摆着一个乳腐碟和香油碟。
虽然韩越对折耳根十分厌恶,但家中的餐桌上确时常看得到凉拌折耳根这道菜,楚慈的火锅蘸水也一定放着很多折耳根。
3.楚慈打牌很厉害,无论是纸牌还是麻将,只要牌不是太坏,一般都能赢。牌桌上江停勉强和他战个平手。两人和步重华属于一派,靠智取胜,凭借强大的心算能力在牌桌上嘎嘎乱杀。
韩越和严峫属于一派——经验取胜派。两人没什么心算能力,出什么牌怎么打靠的全是丰富的经验。虽然不太容易打赢学术派,但输的也不会太惨烈。
最惨的是吴雩,既没有强大的学术能力也没有丰富的经验,打牌全靠感觉,经常输的喵喵叫,其他人都很喜欢和他打牌。
在输出去将近两条深海银鳕鱼后,吴雩看看抽屉里所剩无几的筹码,立马起身去厨房寻求领导的帮助。
步重华刚刚将一块鱼肉里的刺完整剔出来,一回头就看到吴雩像只打架输了被抢了鱼的小猫垂头丧气的低着头。步重华看着可怜巴巴的吴雩,觉得他又可怜又可爱,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又解下围裙帮他去牌桌上“报仇”了。
最后在三个学院派的威力下,严峫稳坐输家位置。
回家路上,严峫喃喃的对江停说:“不行,下次不能让吴雩跑了,阿花这小子太厉害了。”
而楚慈则拿着赢来的钱和韩越一起去买了甜滋滋的糖葫芦,两人你一颗我一颗,共同奔向家的方向。
4.几人约在一起看悬疑推理电影,地点在严峫家的私人影院。
鉴于韩越有“想在楚慈前好好表现于是提前看了结局和各种分析导致分析推理过程毫无趣味”的前科,几人提前就约定好了不许提前看,大家一起推理。
众人做了充分的准备:江停美滋滋泡好了茶,吴雩带了喜欢的小鱼干,严峫和步重华采购了很多零食,韩越做了很多甜点,楚慈则在旁边看着韩越准备甜点最后亲手装在收纳盒中。
万事俱备,电影播放半小时后,吴雩的头一点一点的点着步重华的肩膀,五十分钟后,江停打了个哈欠,一小时后,韩越靠着沙发睡着了……
显然,再充分的准备都救不了稀烂的电影。
网上宣传片中预告的惊天反转,超级骗局,催人泪下都是假的啊摔!宣传片出现的观众演的都比电影好!
事实证明,严峫的审美就用在找江停这件事上了,他的选片眼光就和送给步阿花的生日礼物一样糟糕。
俗话说:来都来了。俗话又说:唯爱与美食不可辜负。后一句俗不俗不知道,但很有道理。爱人在旁,友人聚在一起,美食散发出诱人香味。此情此景,怎能辜负。
最终——
“楚慈,快来我这里舔包!”
“领导,不要跳那里!”
“江停,快来扶我一把!”
大吉大利,岁岁平安。
许愿池里的王八
人物归淮上,ooc归我。
别问,问就是天天早八一天十节课的笔者发疯了,精神状态堪忧。
如果有相关专业上的问题,千万海涵,不喜点❌,创到人了的话,实在对不起😭😭😭
正文如下——
楚慈放假的时候在家里大扫除,从柜子里翻出来自己的病例和住院账单。这些东西,韩越一向藏得好,要不是楚慈翻箱倒柜,还真摸不着。
打开来一看,楚慈又拿手机算了算,发现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实:自己才是这个家里最大的吞金兽,什么吃吃喝喝人情往来抽烟打牌……在这份医疗费用明细面前,全是弟弟。
晚上还要熬了半夜从单位回家,头晕眼花之际看见书房还亮灯——楚慈正发愤图强。
韩越大惊失色,问:“你们单位那老小子...
人物归淮上,ooc归我。
别问,问就是天天早八一天十节课的笔者发疯了,精神状态堪忧。
如果有相关专业上的问题,千万海涵,不喜点❌,创到人了的话,实在对不起😭😭😭
正文如下——
楚慈放假的时候在家里大扫除,从柜子里翻出来自己的病例和住院账单。这些东西,韩越一向藏得好,要不是楚慈翻箱倒柜,还真摸不着。
打开来一看,楚慈又拿手机算了算,发现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实:自己才是这个家里最大的吞金兽,什么吃吃喝喝人情往来抽烟打牌……在这份医疗费用明细面前,全是弟弟。
晚上还要熬了半夜从单位回家,头晕眼花之际看见书房还亮灯——楚慈正发愤图强。
韩越大惊失色,问:“你们单位那老小子刁难你了?”否则这都几点了还工作?
楚慈一边噼里啪啦打字,一边否认:“没有,我们新调来那赵总人挺不错的。”而且闹到这个份上,楚慈是关系户的事情还有几个人没数?真要穿小鞋也犯不到他头上啊。
“那你不睡觉?韩越觉得有点匪夷所思,拿不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指墙上挂钟,快凌晨两点了。
楚慈的手指在键盘上舞得愈发快了,嘴里轻描淡写地回他:“写本书补贴家用。”
写本书……
补贴家用……
闪电喀嚓而下,韩越如遭雷击。
对于楚慈写书这个行为,韩越没有特殊的表示,但是对于楚慈熬夜这个事情,他很有意见。
——韩越的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和控制欲从来没有根除过,这方面,一直是楚慈单方面迁就他。
然后俩人意见不统一,兴头上拌了几句嘴,不过不严重。晚上留着话头相安无事睡了几个小时,第二天,楚慈打电话给龙纪威问叶十三的期中考试成绩,韩越去单位继续焦头烂额。
过了一个白天俩人都冷静了,楚慈也知道韩越最近工作压力大,有心体谅他,于是专门买了菜和韩越爱吃的水果回家求和。结果韩越晚上回来也给楚慈带了芒果柑橘,和一堆楚慈爱吃的菜。
至此,两人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张沙发上,就这件事开诚布公谈一谈。
韩越说:“你想写书补贴家用,这很好,但我还是那句话,你身体不好,不能熬这么晚,我又不是……”有的时候,下意识的想法比思虑的措辞确实要快得多,不过,他也有在尝试着收敛,“我担心你。”
改口的这句就顺耳多了,楚慈选择性忽略了韩越的某些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我知道错了,下次会注意的。”
台阶都搭到这儿了,韩越没道理不下。
俩人一起高高兴兴地收拾了一桌子菜,韩越掌勺,楚慈打下手,最后还清炒了一盘菜心端上桌,更甚者和韩越一起洗了盘子,饭后又切了水果装在一个大玻璃碗里,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喂食。
——对于感情基础深厚的两口子来说,小小地拌几句嘴完全不算什么大事,甚至可以看做生活的情趣和调剂,言归于好之后,感情甚至会更上一层楼。
气氛烘托到这一步,按理来说,事情就该翻篇了——虽然当时确实翻篇儿了——但老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
半个月后,北京,工体月落酒吧附近 。
侯瑜来之前听裴志在电话里说:“韩越和楚慈两口子舞瓢呢,你来不来?”语气有点隐秘的幸灾乐祸。
还有这种鬼热闹?不看后悔一辈子好吗?
侯瑜这些高尔夫也不打了,金发美女也不看了,一脚油门直接杀到了工体,结果一进酒吧包厢里,就听见韩越鬼哭狼嚎:“楚慈,楚慈啊……”一听就知道是喝大了。
韩越喝醉是一个不怎么常见的事情,哪怕是最落魄那两年,他依旧每天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发号施令打人骂狗,除了脾气越来越坏,一般也看不出来他老婆和别的男人跑路了。
吧台边,楚慈穿着一身其貌不扬的休闲服,面对韩越字字泣血的指控百口莫辩:“你们不要听他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侯瑜看看韩越,又瞅瞅他,恨不能原地自戳双目。
两口子吵架,姓楚的狐狸精居然落下风了?他这是被人夺舍了吧?!
他意意思思地摸过去,捅捅任家远的胳膊,意意思思地打听:“这到底怎么了?”
任家远百忙之中抽空递给他一个眼神,小声嘀咕:“说来话长……”
半个月前。
北京的盛夏,暑气灼人。
韩越最近得跟着老于去青海出差,远行千里,他从要出发的三天前就开始焦虑。到了出发那一天,楚慈为了安抚伴侣的情绪,甚至特地调休半天,结果到了登机口,差点当着全首都人民的面,来了一出字面意义上的“十八相送”——三步一回头,五步一驻足,走出去十步原地重开。
韩越一个虎背熊腰大老爷们,站在人来人去的机场侯机室里,那么含情脉脉地一句“宝贝儿,等我回来,我会想你的”,音量还不小,可把楚慈社死得够呛。
“宝贝儿”这样亲昵的爱称,韩越已经有挺久没有在外面人堆里叫过了。隔着喧闹的人声和嘹亮的广播,楚慈甚至能听见周围大姑娘小伙子倒吸冷气的声音。等终于在老于等人的催促下送走了依依不舍的爆爆龙同志,楚慈的脸色已经红过了午饭吃的大虾。
刚好这一阵龙纪威打算从大连回北京来办点事儿,于是打电话过来让他下班再去一次机场,说带了点土特产。楚慈当然没有二话,盘算着还可以顺便去他那里打发打发没有韩越的时间。
接风宴是在裴志手底下一个馆子里吃的,菜色鲜亮,味道也不错。只是玄鳞看起来很不满的样子:“哎,可惜了,韩二不在。”
楚慈给龙纪威盛了一碗汤递过去,闻言笑道:“看不出来啊,老龙你居然还会惦记韩越?”
龙纪威搅着碗里的米饭,幽幽道:“他是惦记没吃上韩越做的饭菜,不满意这里的厨子呢。”
楚慈:“……”
楚慈从善如流:“那你们就多留几天吧?等他回来了我们就在家里自己做。”
玄鳞大喜过望:“哎吆楚慈同志,你可真是太上道了!”
龙纪威想着家里那个不省心的小怪兽,闻言冷冷地说:“那你留在北京得了?”
玄鳞:“……”
这次龙纪威找楚慈其实什么大事也没有,就是有个会他得过来象征性点个卯。那边连着熬了几个月的大夜,近来九处的公务都比较轻松,收尾的工程后面连着一个长假,他没什么地方好去的,思来想去还是转机来了这里——搬去大连就是这点不好啊,熟人少,能玩到一起的熟人更是凤毛麟角。
也是对冤种儿子有点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可不能再对着成绩单和家长会通知单天天吃降压药了,夭寿。
他上飞机之前,叶真趴在他的西装裤边痛哭流涕:“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可是要脚踢小日本,拳打……”表情羞愧得恨不能当场以死谢罪。
不过他这拳还没打出来,就被老龙捂嘴拖走了,龙纪威一脸得到升华的表情,掏出手机拨号:“楚慈啊,你救救哥……”
……
龙纪威来了北京,吃楚慈的,住楚慈的,给东道主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人道主义援助并不过分,又一餐饭的饭桌上,楚慈向他虚心求教:“有没有可以快速来钱而且不太累的赚钱方式?”
龙纪威心说我又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这种赚钱方式你去翻刑法知道得不比问我快?
不过,吃完饭从店里出来去停车场取车的路上,龙纪威用看k线的敏锐眼光盯着长街另一边乌泱泱的人情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楚慈接下来的这十几天就过得充实得不像话,每天早出晚归笑容满面,那个热乎劲儿,看得老龙心惊胆战。
就在他们尽情享受美好生活的时候,韩越也提前结束了自己的工作。他连夜定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北京。本来想着给人一个惊喜,不想兴高采烈地拎着小礼物打开门,兴高采烈的一句“我回来了”还没招呼完,就被眼前的现实给锤了一记天马流星拳。
只见眼前偌大的客厅里“重峦叠嶂”,以至于风尘仆仆的爆爆龙同志差点没找到地方下脚。
韩越大惊失色:难不成楚慈在他出差的时候搬家,这里变成仓库了?不能吧……不对,人呢?!楚慈人呢?这大中午的他不在家里睡午觉能去哪?
然后他一转身就和从楼下上来的龙纪威看个对眼。
韩越的脸一下子黑了:“你怎么在这?!”
龙纪威毫不客气地回赠了他一个白眼:“我为什么不能在这?”然后十分嚣张地撞开韩越,“让一下,这些是楚慈的东西!”
韩越福至心灵,他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冲到了单元楼门口,果然看见了故意落下一截在买冰镇汽水的楚慈。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韩越看见楚慈的手以一个不可思议地角度行云流水地拐了个弯,不动声色地拿出了一瓶常温三瓶冰镇的橙汁。
韩越:“……”
楚慈才看见韩越似的:“哎呀韩越,好巧啊,哈哈哈你怎么回来了……”
韩越:“……”
等四个人吵吵闹闹地吃完了午饭,韩越就迫不及待地把龙纪威本人以及他的宠物扫地出门了。
龙纪威站在被韩越“哐——!”地一声用力甩上的大门口,第十万八千次后悔当年居然没有在盘山公路上解决他。
韩越才没有心思管他怎么想的,屋子里,楚慈正在收拾那一桌子的杯盘狼藉。韩越看着地板上大大小小的快递盒和购物袋,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自己的行李箱。
他一边挪一边问:“楚慈啊,这些东西你准备放哪里?”
楚慈一边在电脑上打字如飞操作智能洗碗机,一边装聋作哑。
韩越吭哧吭哧地拆快递盒子,发出灵魂一问:“你不是说补贴家用?”
楚慈终于抬起头,慢吞吞地说:“我就是在补贴家用啊。”
韩越顺着他的话,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烤肠机???
还有那边一堆盒子,全是半成品冰冻腌制的肉类零食。
韩越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你老实说,我不在这些日子,你到底和龙纪威干嘛去了?”
楚慈看着他的眼神直觉不妙,拿平板挡住脸准备开溜。
这种时候,韩越能让他溜就怪了。
楚慈垂死挣扎:“你一定要知道吗?”
韩越的眼神无比坚定。
楚慈嘟囔了两句“好吧,好吧”完了带他一起去。
这下,韩越的钛合金狗眼都差点被他闪瞎。
“你是说,龙纪威带着他去现场,就明星开演唱会见面会那地方,卖烤肠?”侯瑜听他说完,差点让嘴里的酒呛死。
任家远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他,耐心纠正:“不止卖烤肠,他们还卖花生瓜子泡泡糖,可乐汽水爆米花。”
侯瑜目瞪口呆:“……”
裴志跟他碰杯,戏谑道:“而且他卖得最好,那些小姑娘都非常愿意光顾,这些日子光拍他的,每一天都至少能从鸟巢排到水立方,不然韩越至于来这里买醉?”
侯瑜:“……”
耳边,韩越还在哀嚎:“是我没用,是我没用啊,居然让你出卖色相冲业绩,嗷……”
顺道一说,他卖烤肠的干碟和蘸料用的还是韩越吃烧烤的时候调的秘方。韩厨娘在吃的东西上面,一向很有天资,大概和楚慈当家教的水平差不多吧。
——
额……
好吧,是我买不到演唱会的票,所以想去演唱会门口卖烤肠发家致富。
某晖被攻记
事情是这样的,凤凰和周晖吵了个小架,由于凤凰实在说不过脸皮比城墙还厚且不停嘲讽嘚瑟挑衅的周老大,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下意识把胳膊当成翅膀狠狠朝周晖后脑勺扇过去;在此吃过无数亏的周晖立刻做出反应,下意识格挡并准备反剪凤凰双手,结果谁知,打闹中,突然一声闷哼,凤凰那足以让六道为之跪拜的绝美脸蛋被周晖不小心抓出了三道明显的血印。
凤凰:“……”
周晖:“!!!!!!!!!”
当天,周晖跪着抱着凤凰大腿痛哭流涕:
“我错了老婆!你饶了我吧!呜啊啊啊啊我再也不动手动脚了,以后你想怎么打我就怎么打我,我绝不还手,所以你就别去国安了,我真的会被活活打死的,难道你想守活寡吗?!”...
事情是这样的,凤凰和周晖吵了个小架,由于凤凰实在说不过脸皮比城墙还厚且不停嘲讽嘚瑟挑衅的周老大,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下意识把胳膊当成翅膀狠狠朝周晖后脑勺扇过去;在此吃过无数亏的周晖立刻做出反应,下意识格挡并准备反剪凤凰双手,结果谁知,打闹中,突然一声闷哼,凤凰那足以让六道为之跪拜的绝美脸蛋被周晖不小心抓出了三道明显的血印。
凤凰:“……”
周晖:“!!!!!!!!!”
当天,周晖跪着抱着凤凰大腿痛哭流涕:
“我错了老婆!你饶了我吧!呜啊啊啊啊我再也不动手动脚了,以后你想怎么打我就怎么打我,我绝不还手,所以你就别去国安了,我真的会被活活打死的,难道你想守活寡吗?!”
“亲爱的,不要怕。”凤凰一脸慈祥的摸摸周晖的头,然后残忍的一根根掰开紧抓自己的手指:
“我不怕守活寡,因为这样刚好可以给孩子们换一个合格的好爸爸了不是吗?”
“…………”
砰!!!凤凰摔门而去,周晖原地石化成秃毛石狮子,可怜的玻璃心稀里哗啦碎成了一地粉末。
十几分钟后--
凤凰整了整衣领,然后如超模般大踏步迈进了国安。
当时他们的表情是这样的:
“(^▽^)凤四组长……好(O∆O)……”
“(^▽^)组长好……啊(O∆O)……”
“组(O∆O)……组(O∆O)……”
凤凰冷漠的点头回应,无视四处震惊的眼神,然后碰上了来找李湖的张顺。
“哈喽我亲爱的……卧槽哥你的脸怎么回事?!怎么会被人挠了?!哪个不长眼的绝世大傻逼敢这么毁我哥的脸啊!谁!!!!!”
凤凰推了推墨镜,丝毫不遮掩脸上鲜明的三条红血印:
“一个姓周的绝世大傻逼。”
“…………”
“不问我怎么回事吗?”
“……怎么回事?”
“因为他不从。”
“哈?”
“呵,你以为我的明王之位是如何得来的?他今天不能来上班了,帮我买几瓶菊花护理液给他吧。”凤凰勾勾嘴角,微微低头,从墨镜上方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张顺,然后扭头扬长而去。
“…………………………………………”
咣啷一声,张顺下巴狠狠砸了脚背;几分钟后,周晖被踢出群聊,然后国安群如一盆冷水突然泼进滚烫的油锅,炸了。
第二天,发现自己被踢出群聊的周晖以为东窗事发,于是扭扭捏捏的裹紧大衣,做贼心虚地迈进了国安大门。
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噌的射了过来:
一组小伙子们痛心疾首不可置信痛苦万分失望至极的瞪着周老大,满满怨气直冲云霄,周晖差点没忍住打了一个哆嗦;重组的新四组小伙子们个个红光满面扬眉吐气趾高气昂,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天大的好事让他们一个个鼻孔都快戳天上去了;其他组成员们则不停的捂嘴偷笑,满眼八卦之光,硬生生把周晖盯的起了十八层鸡皮疙瘩。
周晖:“……………………”
艰难逃回办公室的周晖长呼一口气,才瘫到椅子上,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咳咳……进。”
周晖看着走进来的迦楼罗,心虚了一下:
“怎么了,有事吗?”
“……”迦楼罗不自在的左看看右看看,然后从背后掏出一朵洁白的菊花。
“………………………………”
“……爸,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你爸我差点要死了?
“这件事你要看开,李湖告诉我的时候我震惊的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她以为我吓傻了,差点就让张……舅舅给我劈上个九九八十一道雷。”
“……??”不至于吧?
“后来犼三组长和于副开导了我好久好久,我才缓过来。不过想想也是,母亲不是一般人,该有的还是有的,所以……算了,这朵花是吴北组长带我买的,他说这叫‘祭奠那年逝去的菊花’,现在最适合您不过了。爸,好好休息,母亲还等着……您呢。”
“???????等等!你到底在说些什……”
砰!办公室的门被摔上,迦楼罗早已不见了人影。
“……”
“啊还有,这件事我是不会和摩诃说的。虽然我觉得摩诃知道这件事会非常非常有助于我们家庭幸福和谐,但是……算了,好好休息,爸。呃……别想不开啊。”
突然被打开的门再一次被关上,偌大的办公室只剩周晖一人孤零零的和挂满红线的乾坤阵面面相觑。
“………………”这他娘的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关于凤凰受伤这个设定跟之前那个三胎惊魂还是有点像的,对他们来说这点鸡毛蒜皮的伤,想让它好就让它好,不想让它好就一直裂着,我们温柔善良的凤凰麻麻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梅
“花儿是二爷栽的,亭子是二爷搭的。”
“二爷嘛,”
沈泽川扒着萧驰野的衣领垂眸,看着那圈儿粉红的牙印儿,跟萧驰野咬耳朵:“是我的。”
------
“嗯……”
沈兰舟不想起。
阒都天冷,他前几日落雪时染了风寒,这几天全窝在殿里养着,现下好是好得差不多了,却还是叫那地龙烧得浑身犯懒,晨间难能爬得起来。
偏偏萧驰野还在唤他。
"兰舟"
沈泽川压着只手趴在萧驰野胸膛上,闻言没应声,只拿空闲的手胡乱地摁在萧策安脸上,迷迷糊糊乱哼了几句下,权当不要理这个饶...
“花儿是二爷栽的,亭子是二爷搭的。”
“二爷嘛,”
沈泽川扒着萧驰野的衣领垂眸,看着那圈儿粉红的牙印儿,跟萧驰野咬耳朵:“是我的。”
------
“嗯……”
沈兰舟不想起。
阒都天冷,他前几日落雪时染了风寒,这几天全窝在殿里养着,现下好是好得差不多了,却还是叫那地龙烧得浑身犯懒,晨间难能爬得起来。
偏偏萧驰野还在唤他。
"兰舟"
沈泽川压着只手趴在萧驰野胸膛上,闻言没应声,只拿空闲的手胡乱地摁在萧策安脸上,迷迷糊糊乱哼了几句下,权当不要理这个饶人清梦的坏人。
萧驰野觉得兰舟可爱,他没笑出声,捉了盖在自己脸上的手放回心口,戳戳兰舟被压得嘟起的颊肉,另一只手盖着人的后心,长腿支着,就这么靠着床把人抱着坐了起来。
"兰舟,"萧驰野贴近了哄,"起了吧,雪停了,带你出去透透气。"
沈泽川埋在萧驰野胸前装没听见,萧驰野拍拍他的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声儿。他垂首,看见兰舟埋着头又睡过去了。脸颊藏在衣料和被褥间,只露出来些许白净,因为室内的闷热浮着层桃粉,上头横着两缕分不清是谁的发。
他小心翼翼地替兰舟拨开,碰到那长睫时会带动它们轻轻颤动。
萧驰野轻轻叹口气。
再睡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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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川一觉睡到晌午。
萧驰野窝在椅子里捡着珠玉,听着床帘被撩起的声音转过身来,看见沈泽川半挡着眼睛,撑着床沿在缓劲儿。他睡得久,此刻醒来手脚都是虚飘的,裹着被子卷半晌没吭声。
萧驰野走过去,挨着床边坐下来。沈泽川刚撤开盖住眼睛的手,下巴就被捏住了。萧驰野凑过来顶着他的鼻尖,说:"陛下日理万机啊。再晚些,午膳都得赶不上了吧。"
沈泽川偏头,往萧驰野颈窝里拱了拱。萧驰野被他弄的痒,垂首想说点儿什么,颈边就传来一阵麻意。
"嘶—"
沈泽川被捏着后颈给拎出来了,萧驰野望着他的眼睛,像是在打量刚猎到的狐狸。
新雪皎洁,冬日的光亮钻进了挂起来的床帘,萧驰野扒了扒领子,把罪证露出来看,问:"咬我做什么。"
沈泽川环着萧驰野的脖子要他放自己下来,萧驰野不干。兰舟拿手指戳戳他,就这么瞥着他嗔怪:"家里人盯得紧,不叫我出门呐。哪儿知道天明天暗,只能窝在榻上数日子。"
"劳烦这位萧二爷,带我出去透口气。"
萧驰野就笑,托着臀把人给抱起来。沈泽川勾着他的腰挂得稳,靠在那宽肩上还能眯着眼缓神,觉得这么抱着还挺舒服。他掩着眼帘子享受,萧驰野的声音又响起来:"谁家汉子这么不会疼人。"
"趁早跟了我,二爷伺候你篦头换衣,还带你踏雪寻梅赏好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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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饭萧驰野带着兰舟出门,雪刚停,天还不太冷,但是陛下被裹得像个汤圆儿。
新来的宫女站的远,看着陛下同前几日有些不同,对侧旁说:"陛下也编辫子呢,好看呀。"
旁边的宫女低着头,悄悄瞄了远处一眼,说:"王爷给编的嘛。你才来,第一次见,以后有的是机会看呢。"
宫人都退得远,那边萧驰野牵着捂得严严实实的兰舟踏着雪,踩了一路的脚印,往殿外那座亭子去。
这亭子还是萧驰野自个儿修的,外头围了一片梅树。他今日晨起时看雪停了,就想着带兰舟出来玩。此刻新雪覆碧瓦,清辉点红梅,正是好景待赏的时候。
萧驰野走路时分心看兰舟。兰舟数日不出门不上朝,萧驰野这几天养得仔细,久居殿内的热给兰舟扑了层浅胭脂,此刻浸在清光里,难得显得有些粉润。他拥着氅衣,白裘是萧驰野猎的,翠玉隐在那一尘不染里,一旁垂着几条精细的小辫。
“二爷好兴致,”沈泽川进了亭子,回首瞧他:“分心赏景呢。”
萧驰野回过神,浑不吝地答:“看美人。”
沈泽川走到亭角坐下,亭边的梅枝盛着点白。梅花开得还不多,滚圆的花骨朵簇着,像是新年里扎堆的福娃。
兰舟被关的久,此刻出门心情甚佳,看着红梅着雪妆,生出想折下几枝养在窗前的想法。但他手上捧着汤婆子不想动,于是就这么撑着美人靠,衔下颊边的一朵花来。
萧驰野从后边跟上来,抬头就是这么一幅景。
兰舟半侧着身,动作间腰会微微塌下去,让他想起些别的时刻,兰舟也会这样仰着颈子,露出的却是种无法承受的模样。
兰舟生的白,红梅衔在唇间渗出了点汁液,将那点清冷都变作了艳丽,到处都写着惹人疼爱。
萧驰野径直走过去,背对远处的宫人把兰舟挡了个严实,他没说话,俯身卡着兰舟的下颚就是一顿吻。
花被搅碎了,沈泽川闭着眼承受,流出来的汁液淌到下巴上,被萧驰野揉散开来。
沈泽川瞅准时机隔开些喘气,面颊挨着骨扳指,传来一点凉意。萧驰野抵着他的额,问:"小公子,何故来偷我的花?"
"你的花?"兰舟伸手揪住萧驰野的衣领,问他,"是你的花吗?"
"我栽的,怎么不是我的?"
"这样啊--"兰舟微微低头,像是在认真思索。
“花儿是二爷栽的,亭子是二爷搭的。”
“二爷嘛,”
沈泽川扒着萧驰野的衣领垂眸,看着那圈儿粉红的牙印儿,跟萧驰野咬耳朵:“是我的。”
"嗯,"萧驰野捉住兰舟的手放回氅衣里,伸臂折下一节梅枝,递到兰舟眼前,说:"都是你的。"
"折花献美人,"
"我妻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