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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二锅头

【寒故】余味

*婚后甜蜜日常,微酸

*意识流亲热描写练习,急需甜蜜冲击

*ooc致歉,全文3.6k+,感谢阅读


1


何故每次经过家里的玻璃展柜时,都会闻到一缕若有似无的香气。


宋居寒有很多香水。这些香水有的是品牌方送的,有的是宋居寒出国带回来的,还有一些是没有商标私人特调。它们被装在形态各异,晶莹剔透的瓶子里,散发着各种各样的香气,被宋居寒很好的收在那个玻璃柜中。


何故知道宋居寒喜欢用香。在经年的相处里,何故已经摸透了宋居寒身上味道的规律。春天伊始,宋居寒的身边会有一股干净优雅的青香,闻起来像新鲜的碎叶,很衬宋居寒清爽的微笑;炎夏时节,宋居寒的脖颈周围总是萦绕着丝丝柑橘的味道,让...

*婚后甜蜜日常,微酸

*意识流亲热描写练习,急需甜蜜冲击

*ooc致歉,全文3.6k+,感谢阅读


1


何故每次经过家里的玻璃展柜时,都会闻到一缕若有似无的香气。


宋居寒有很多香水。这些香水有的是品牌方送的,有的是宋居寒出国带回来的,还有一些是没有商标私人特调。它们被装在形态各异,晶莹剔透的瓶子里,散发着各种各样的香气,被宋居寒很好的收在那个玻璃柜中。


何故知道宋居寒喜欢用香。在经年的相处里,何故已经摸透了宋居寒身上味道的规律。春天伊始,宋居寒的身边会有一股干净优雅的青香,闻起来像新鲜的碎叶,很衬宋居寒清爽的微笑;炎夏时节,宋居寒的脖颈周围总是萦绕着丝丝柑橘的味道,让何故想起小时候吃过的橘子棒冰;秋风转凉,宋居寒的领口和袖口会变得有雪松的香气,动静中留在空气里一缕成熟的柔和;而冬雪袭来,宋居寒的发丝间隙会传来阵阵的檀木气息,干燥安适又温暖非常。


何故不懂这些香水的香型,也搞不清什么前中后调的门道。他只是觉得宋居寒的身上总是有一股好闻的,适合他的香气。每当他拥抱宋居寒的时候,鼻间传来的丝丝缕缕的香味好像自然而然的编织进了宋居寒周围的空气,既危险又迷人,让他沉醉其中,欲罢不能。


但是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的原因,何故的免疫力近年愈发下降,有一个表现就是对气味变得异常敏感。只要有一些特殊的味道混杂在空气中,他便总会打上好几个喷嚏,然后变得眼泪汪汪。自从何故添了这个毛病,他就发现宋居寒好像不再用香水了。那些宋居寒曾经每天都要精心挑选的瓶瓶罐罐,都在他没注意的时候,被宋居寒一声不响收在那个玻璃柜子里,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何故从没问过宋居寒为什么不再用香水,宋居寒也没有说。但何故知道,宋居寒是为了他能舒服些。每每想到这,何故总是感到酸楚又幸福。他和宋居寒安稳适意的过了这么多年,对彼此的关心早就嵌入了生活的每一个时刻。他们之间因为多年相伴而萌生的默契,在日常的每一次心跳里愈发强烈。宋居寒有时候还是那个宋居寒,自信张扬,轻佻灵动的跟他开玩笑、说情话,没皮没脸的喊他“宝宝”“老婆”,让他又羞涩又甜蜜。但有时候宋居寒好像真的成熟了不少,温柔细腻,体贴入微,对他的关怀总是触及心窝,让何故觉得自己在宋居寒面前真的可以放下一切,安心的沉醉在他的爱意里。


何故看着那个在灯光下反射出细碎光芒的玻璃柜,想起了过去宋居寒身上的每一种味道。无论是他喜欢的还是没那么喜欢的味道,何故每一种都记在心里,就像过去的宋居寒一样。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明媚的还是难过的,幼稚的还是成熟的宋居寒,他都深深刻印在了灵魂里。但令何故没想到的是,那些不愉快的过去,在如今宋居寒的每一个拥抱里,每一个亲吻中,好像模糊了许多。他现下的回忆,总是被宋居寒迷人的眼眸和充满情意的笑容所占据,令他一想起就会不自觉地微笑。


在柜子前站久了,何故的鼻子又有一些痒痒的,他揉了揉鼻子,突然疯狂的想念宋居寒。宋居寒因为宋河生病回到了远在郊区的旧宅探望,中间又因家里一些琐事耽搁,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回来了。虽然宋居寒强烈要求带着他回去,但还是被他拒绝了。他和宋河关系虽说没有前两年那么剑拔弩张,但还是能不见就不见的好。他托宋居寒带了一些补品,又给Vanessa打了电话问候,也算礼数周全。这两星期他和宋居寒信息电话视频不断,但何故还是难以心安,思念非常。他想念宋居寒眉眼间的柔情,想念他温软磁性的嗓音,想念他唇畔的触感,也想念他肌肤的体温。他好想现在就抱住他,亲吻他,与他肌肤相亲,骨血相融,在汗水和泪水里战栗,在梦境与现实间沉迷,最后在狂乱而稀薄的空气中双双睡去。


何故掏出手机,给宋居寒发送了一条信息。


“居寒,我好想你。”


2


宋居寒收到何故信息的时候,正坐在回家的车子里,宋家的司机在前面开车。


宋居寒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几个字,心里鼓噪的厉害。他不过离开何故两个星期,就已经如此思念这个人了。这短短的十四天,宋居寒感觉时间流速都变慢了许多,在忙忙碌碌的琐碎中,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何故。他担心何故工作时没时间吃饭,担心何故下班晚回家孤单。他也想念何故抚摸他头发的触感,想念何故睫毛翕动时令他心动的眼神。只要一想到何故,他的心就变得异常柔软,那种汹涌澎湃的情意,让他不知道怎么对何故好才能表达万一。


宋居寒飞速的在对话框打了“等我”两个字,然后对司机说了一句:


“开快点。”


京城到黄昏时分就开始堵车,进入市区后,车子想动一步都难,这给宋居寒急得团团转。折腾了半天,宋居寒到市区的公寓已经九点多了。他打发司机回去,三步并作两步的向他和何故的家走去。


宋居寒打开家门,发现家里没有开灯,电视闪烁着昏黄的亮光,映着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何故。何故好像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皱着,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宋居寒的心一瞬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他来不及思考,大步走到何故身边,然后忽然放轻了脚步,慢慢蹲下端详着何故的睡颜,手不知不觉的抚上何故的面颊。


何故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触碰他的脸,他慢慢睁开眼,出乎意料的看到了宋居寒充满柔情的双眼。他一开始有点没反应过来,直到宋居寒把他紧紧抱进怀里,他才意识到宋居寒终于回家了。


“居寒……”


“我回来了,想死我了。”


何故在宋居寒拥抱他的那一刻,身体便不由自主的燥热起来,这段时日对宋居寒的思念让他情绪翻涌的厉害。他回手抱紧了宋居寒,把头埋在宋居寒的颈窝中,在那颀长的脖颈上不断地落下亲吻。宋居寒也没闲着,一下子将何故扑到在沙发上,吻着他的耳垂和发旋。正当情意渐浓之时,何故不知怎的突然停下了动作,这令宋居寒感到奇怪,他抬起头,在昏暗的灯光中看着何故。


何故半眯着眼,红着脸在宋居寒的脖子周围轻轻的吸着气,好像在嗅探什么。


宋居寒并没有用香,见何故这种反应,以为自己身上沾染了他妈妈的香水,让何故的过敏又犯了。他摸了摸何故的脸,小声说道:


“乖,我先去洗澡。”


宋居寒刚要起身,何故一把将宋居寒拉了下来,宋居寒没保持好平衡,扑在了何故的身上。


何故不知怎么的,在宋居寒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动人心神的味道。这种味道不同于宋居寒之前使用过的任何一款香水,让他既熟悉又陌生。在这股香气钻进何故鼻腔的那一刻,他的记忆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悸动。他不记得自己在什么时候闻到过这种味道,这种莫名奇妙的熟悉感让他很想弄清楚这是什么香气。他在宋居寒的颈间不断的吸气,混乱的识别着这种令人上瘾的气味。这味道有点像花香,有点像草香,还有一点新鲜泥土的芬芳,混合着宋居寒身上的温度,让他一口接一口的嗅着,好像永远也闻不够。


宋居寒看着何故红着脸在他颈间不断磨蹭的样子,心跳的砰砰响,他好久没见到何故,内心早就想把人吃干抹净了,他不知何故是不是太思念他的原因,今晚居然变得异常主动,耳鬓厮磨间让他浑身的欲望都蓄势待发。他哑着嗓子对何故说道:


“这可是你先招我的。”


说完,宋居寒便吻上了何故的唇,唇齿交汇间,他感觉到了何故比平时还要热烈的回应,像吸了猫薄荷的猫,每一寸肌肤蹭过他的毛孔,都让他感到心热情动。他不断地抚摸着,逗弄着何故,想把这个人揉碎在自己的怀抱里,成为自己灵与肉的一部分,永远合二为一,不再分离。


在欲望达到巅峰的一瞬间,何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宋居寒身上的气味再次钻进了他的鼻腔,像一只挑弄思绪的手,终于闯进了他的脑海翻开了尘封的记忆,让过去和现实交叠,化作一缕暗香,扑在他的脸上。


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令他永生难忘的香气。


那个春日,他第一次和宋居寒在办公室度过的那个午后。


他坐在宋居寒的身边和他一起翻译歌词的时候,宋居寒身上的,那种飘渺又真实的,迷人的香气。


那是他第一次闻到,便会留在生命中的余味。


一瞬间,面前宋居寒的脸和记忆里那个拥有星河般眼眸的少年重叠了。他从未忘记年少那些心动的,青涩的暗恋,只是过去的宋居寒留给他的总是难以触碰的背影,而现在的宋居寒给他的一定是温暖坚实的怀抱。他太喜欢这个人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记忆都留给了宋居寒,这种源源不断的思绪,伴随着从过去飘来的香气扑面而来,再次让何故确定,他会永远永远的,爱着这个人,直到生命走到尽头的那天。


何故看着满眼柔情注视着自己的宋居寒,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他瘫软在宋居寒的怀里,感受着宋居寒在脸上落下的细密的亲吻,轻轻闭上双眼,小声说了一句话,像是说给宋居寒,又像是说给过去的自己。


“居寒,你回来了。”


3


在那之后,何故再也没提过他闻到的香味,过敏的症状好像也减轻了不少。何故总感觉那晚的动情的自己有些矫情,他回忆里的琐碎,还是不要让宋居寒知道的好。


隔了一周,何故在周末迎来了来自宋家旧宅的管家,他带着三四个人,手里搬了七八盆栀子花。


那股熟悉的气味再次抚过何故的鼻尖,他懵懵的看着宋居寒指挥着他们将花盆放到阳台上。然后送走管家关上门。


何故有些没反应过来,反而是宋居寒咧嘴笑了。


“这是我家院子里养了十多年的栀子花,花开的正好,我搬了几盆,咱们也养。”


宋居寒拉着他走向阳台,摘下一朵白色的花朵放在何故的手心。


“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味道。”


何故看着那朵白色的花,闻着那股若有似无的熟悉味道,幸福的感觉溢满全身。他握着那朵花,抬头轻轻的凑过去亲了一下宋居寒。


“是,我最喜欢。”


说罢,两人都笑了,目光里尽是美好。


祝颜岚

【严江】晚秋

    


  

  江停一早发现非正式情境下严峫有趣程度总会翻倍,他在市局做顾问期间最期待的事情之一,就是在下班前看严队手撑办公桌言谈滚滚,自成一种魅力。后来真有电视台的朋友来找严峫做演讲,说他是保持栏目调性还能迎合观众审美的不二人选。

  

  严队一方面觉得隔行如隔山的梦幻联动不靠谱,另一方面又没法对海归老友的请求视而不见,于是就反问他“当初不是说人口占比庞大的中产们是消灭艺术的加速器”,怎么现在开始迎合市场了。朋友说不迎合不行,再做不出成绩就要回去继承家业了,同时表示已经先请示过吕局,吕局一听是正经节目欣然同意,同时暗示他们应当“物尽其用”,顺便了答应年末安全宣卝chuan卝...

    


  

  江停一早发现非正式情境下严峫有趣程度总会翻倍,他在市局做顾问期间最期待的事情之一,就是在下班前看严队手撑办公桌言谈滚滚,自成一种魅力。后来真有电视台的朋友来找严峫做演讲,说他是保持栏目调性还能迎合观众审美的不二人选。

  

  严队一方面觉得隔行如隔山的梦幻联动不靠谱,另一方面又没法对海归老友的请求视而不见,于是就反问他“当初不是说人口占比庞大的中产们是消灭艺术的加速器”,怎么现在开始迎合市场了。朋友说不迎合不行,再做不出成绩就要回去继承家业了,同时表示已经先请示过吕局,吕局一听是正经节目欣然同意,同时暗示他们应当“物尽其用”,顺便了答应年末安全宣卝chuan卝片安排严峫出镜的事。

  

  严峫心道老狐狸哪是欣然同意,是欣然把他卖了。

  

  朋友赔笑说你不知道情况,台里拟的嘉宾质量良莠不齐,真正有内容有卝意思的没几个。严峫啧了声,战术后仰:“我也没意思啊。”朋友强烈表示他有,又说:“关键是你有个人魅力,往那一站就能增加收视率。”


  严队给捧得很高兴,破天荒抽空在家写了稿子。正式录制那天请的观众都是J院学卝生,大部分还是江停他们系的。江教授坐在前排拥有绝佳视角,严峫稍一顾眄就能看到爱人,他读江停唇语似乎在说加油。这时候四周灯光变得暗蓝,只有舞台还是亮的。江停保持微仰头的姿态,看见伦勃朗画作中投下的一掬光照在严峫脸上,强调他的高额隆准,星目剑眉。

  

  江停想他那位朋友是对的,严峫的确只要站在台上就能保证收视率。

  

  他看见严峫迅速适应舞台找到感觉,到后来讲段个人经历,不断引起掌声笑声和经久的思考。如果根据劳动价值理论,增值额是人类通卝过劳动创造的新价值,那么严峫积累的新价值需要归功于岁月和他从一开始就大乖于身边二代的走向。外在偶尔不修边幅,内在绝对不惜工本。

  

  演讲接近尾声时严峫看向台下,握话筒的手动了动,在观众期待的沉默里话音一顿,少顷复又开口道:“其实我的偶像是我爱人,优秀值得学习的前辈很多,但如果问我心里有没有标杆或是天花板的话,那是他。”

  

  镜头和严峫的目光一齐投向江停,江停看向台上人,他想这分明是稿子里没有的内容,原来严队脱稿出了一句高调示爱,回过味来的江教授自然而然地勾起唇角。

  

  那天录完节目合影过后已是傍晚,因为电视台离家不远,两人决定散步回去。速度是技术发展献给人类一种利弊参半的方式,四个轮卝子承载着枯索麻木的情绪和来不及延展的情感,往往只有在走路时才能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地感知自己,听呼吸足音,让语句与语句的接续更加游刃有余。

  

  他们漫步在晚秋的建宁街头,阴蒙天气并不能影响心内松快舒美,闲情胜却速度无数。江停习惯地把手随意揣在严峫风衣兜里,温厚掌心盖在终年微凉手背上的感觉一如既往。他跟严峫聊案子,聊接下来的计划安排,这时候严峫脸上还有方才的自信潇洒,更多是虚心认真,眼睛好专注,嘴角却有个牛仔式的笑。他心里想着录制节目时江停投来的目光,心里有块鳔胶把当下谈的事情和他的心思糊在一起。

  

  江停半晌没得到回应就偏头去看他,无奈地问:“你在听吗?”

  

  “我……”严峫凝视他,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天际轰然一声闷雷,紧接着雨脚猝不及防落下来。行人倏而四散,或前奔打车或四下躲雨。

  

  严峫一把拉住江停的手把他往近处公交亭下带,停下时双双淋雨都颇为狼狈。严峫已经很久没让人淋过雨了,他抬手用指fu抹去江停侧颊雨滴,正要理顺打湿的额发,却见江停抬起头,漂亮眼睛一眨,秋雨清冽和秋实微甜都在眼波流转间放送。

  


  他们对视着,忽然都笑起来,为瞬即不言自明的默契。

  

  江停难得先靠近,微仰头碰了碰严峫含笑的嘴。

 

 

  他感到秋雨似乎是甜的。

  

  




一杯二锅头

【寒故】轮廓


*磨合中后期酸甜(大部分是甜)文学

*是一篇外貌描写练习(不

*ooc致歉,全文3.5k+,感谢阅读


1

“你看那个红毯采访了吗,宋居寒带了他们工作室的一个新人。”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长得挺好看的,叫什么来着……和宋居寒站一起好养眼啊。”


何故是无意间听到这段对话的,当时他正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看文件。他后面的座位坐着两个年轻的女孩,一边喝果汁一边兴高采烈的聊着。女孩们的声音不大,但刚好能让何故听得真切。


何故本应不太在意这些话。他早就发现,即使宋居寒隐居幕后,也总能成为话题的中心。这些日子他听到的宋居寒的新闻五花八门,但都像一阵风,吹过他的耳畔也就过了。他和宋居...


*磨合中后期酸甜(大部分是甜)文学

*是一篇外貌描写练习(不

*ooc致歉,全文3.5k+,感谢阅读


1

“你看那个红毯采访了吗,宋居寒带了他们工作室的一个新人。”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长得挺好看的,叫什么来着……和宋居寒站一起好养眼啊。”


何故是无意间听到这段对话的,当时他正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看文件。他后面的座位坐着两个年轻的女孩,一边喝果汁一边兴高采烈的聊着。女孩们的声音不大,但刚好能让何故听得真切。


何故本应不太在意这些话。他早就发现,即使宋居寒隐居幕后,也总能成为话题的中心。这些日子他听到的宋居寒的新闻五花八门,但都像一阵风,吹过他的耳畔也就过了。他和宋居寒过得不错,甚至可以用甜蜜来形容。宋居寒总是变着花样的逗他开心,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冲他说着令人脸红的情话。他有时候感到庆幸,庆幸当初自己的没有放开宋居寒的手。


何故眨了眨眼,盯着电脑上的文件,试图继续集中注意力。但慢慢的,他的视线就转向了身侧的落地窗,看着自己若隐若现的倒影,脑海里回荡起了女孩刚才的话:


“和宋居寒站一起好养眼啊。”


女孩们的话题早已换了好几个,何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记住了这句话,这令他无法集中精神思考。鬼使神差般的,何故拿起手机搜索了“宋居寒最新红毯”这几个字,点开链接,戴上耳机。


视频里的宋居寒一如既往的好看,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宋居寒姣好的身形,头发用发圈轻轻束起,额前放下几缕碎发,刚刚好垂到眼睛的位置。宋居寒那天戴了一副无框眼镜,减弱了几分眉眼间的凌厉,衬得他的瞳孔明亮而温柔。会场的水晶吊灯迎着灯光反射出亮亮的光斑,随意的打在宋居寒冷白的肌肤上,晕开了完美的脸部轮廓。宋居寒在这段采访里没怎么说话,大多是倾听着,时不时轻轻点头。他站在那就像老电影的里的慢镜头,缱绻的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站在宋居寒旁边的新人歌手留着清爽的短发,眼睛明亮而有神,有着不输宋居寒的外貌。他面对着媒体侃侃而谈,介绍着他们合作的新作品。那年轻的,透着生命力的气息和宋居寒的沉稳自持并肩而立,构成了一幅赏心悦目的图景。


何故看着视频里的画面,内心默默认可了女孩的说法。他把脸凑近手机,想往下划看看评论,突然,刚才还亮着的屏幕一下子变黑,猝不及防的映出了何故有点呆滞的脸。


黑色屏幕中的脸神色平淡,眉眼如常,头发有些乱,嘴唇因为没喝水有些起皮。


实在是很寡淡的一张脸。


对着黑屏的手机发了一会儿呆,何故反应过来手机没电了。他索性合上电脑,闭上眼睛,试图清空一下纷乱的思绪。


他素来对宋居寒的脸没有抵抗力,那样漂亮的一张面孔,光是看着就令他目眩神迷。他之前从未想过自己和宋居寒般不般配这种事。从前是不敢去想,而现在,明明没必要去想。


何故揉了揉眉心,有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会有一天也站在宋居寒旁边吗?那会是什么样的画面?会有人说他们般配吗?


何故自己有点震惊,他不知道这种想法为何会凭空出现,他明明是最不在意这些事的。他一直以为和宋居寒在一起已经是他最想要的,其余的他根本不在乎。


何故有点无法疏解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他是典型的理工科思维,如果没有前因,他就无法条分缕析的得出结果。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有点期盼,有点沮丧,有点酸楚的心情因何而来,也找不到一个自我排解的出口。弯弯绕绕的思绪让何故有点心烦意乱,干脆收拾东西离开了咖啡厅。


真是越活越回去,何故想。


2

直到何故刚才坐在沙发上,他的心里还没有放下这件事。


下午手机突然没电,充电之后他就一直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回到家,宋居寒缠着他一起吃饭,献宝似的给他分享今天写出的一小段旋律。然后他们又靠在一起挑选了几个新的游戏手柄,顺便品尝了新口味的冰淇淋。


整个晚上,宋居寒都在他身侧,他一直没找到机会看看那条视频下的评论。


这种奇怪的渴望像一片小小的羽毛,总是有意无意挑弄他的神经,他知道看了一定是徒增烦恼,但那种心痒痒的感觉,让他还是没忍住在宋居寒去洗澡的时候,打开了链接。


“这个新人长得好帅啊,不愧是宋居寒的艺人!”


“两个人穿的好搭,对我眼睛很好哈哈哈😁”


何故看的有点五味杂陈,但还是有点自虐般的,往下划着评论。


“啪嚓!” 一声脆响从卫生间传来,然后便是宋居寒的一声惨叫。


何故吓了一跳,扔下手机就冲进卫生间:“怎么了?!”


穿着浴袍的宋居寒撇着嘴,指着地上碎掉的精华瓶一脸悔恨:“我手滑打翻了,刚打开一瓶。”


“受伤没有?” 何故上前去抓住宋居寒的手仔细翻看。


“没有啦。” 宋居寒抽出了手,顺便亲了何故一下。


何故看他没受伤,直把他往卫生间外推:“你快出去吧,我来收,你笨手笨脚的。”


宋居寒自知干不来这些细致活,嘿嘿一笑,跟何故说了一声“辛苦老婆了”,然后打算去给何故热牛奶。


路过客厅的时候,宋居寒发现何故的手机屏幕还在亮着。他的视力不错,一眼就发现何故的手机界面停留在他的红毯采访页面。


宋居寒感到有点奇怪。两人生活在一起之后,何故有很久都不看他的新闻了。他之前跟何故抱怨过这件事,打着“何故不关心他”的旗号撒娇,被何故的一句“我看你就好了,看什么新闻”哄的乐颠颠的。


宋居寒抬眼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何故还在背对着他收拾地上的玻璃。他悄悄凑到何故的手机前,看到了那条视频下,何故反复翻看的几条评论。


“这个新人长相不输宋居寒啊,站一起太帅了!”


“帅哥+帅哥就是正义!”


宋居寒先是一愣,抬头看了看何故的背影,又看了看已经变暗的手机屏,眼珠一转,偷偷的笑了。


3

何故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了捧着牛奶在沙发上等他的宋居寒。


宋居寒随意换了一件睡衣,长发还有点湿湿的,发尾搭在宽厚的肩膀上,在布料上晕开一团小小的水渍。看到他出来,宋居寒浅浅的眯起眼,微笑着招呼他过来喝牛奶。


何故走过去坐在宋居寒旁边,接过牛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脑袋有点放空。


宋居寒看着何故有点心不在焉的表情,率先打破了沉默。


“诶,我们工作室最近捧了一个新人,这两天发新歌都上了两次热搜了。”


何故挑了挑眉,没说话。


“工作室的小姑娘都说他帅,有点像我刚出道的时候。”


宋居寒凑近何故,把下巴放在何故的肩膀上说道:


“你看过他长相没有,他帅还是我帅?”


何故轻轻抬眼,语气一如往常的回道:“没看过。” 认真想了一会儿,何故又补了一句,“肯定没你帅”。


宋居寒听了何故的话,嗤嗤的笑了。他握住何故的手,换了个姿势,背靠在沙发上,仰着头,闭上了眼睛。


“那当然了。”


“我也觉得他没多好看。”


何故握着宋居寒的手,用手指轻轻敲着他的手背打趣道:“宋大明星眼高于顶,这世上哪有人能让你觉得好看啊?” 


“我觉得好看的人啊。” 宋居寒没有动,轻轻的闭着眼睛,慢慢的说道:


 “首先他的头发要不长不短,眉毛呢,比较整齐,他的眼睛要是双眼皮,下睫毛有点长,左眼角有一道细细的印子,笑得时候会挤成一道纹。”


何故一开始饶有兴趣的听着,但越听越感觉宋居寒口中描述的人越熟悉。


宋居寒没有睁开眼,继续说道:


“他的鼻子呢,不高不矮,皮肤要白,右脸靠下的位置要有一条血丝,像波浪线的形状。上嘴唇要比下嘴唇薄一些,颜色有点浅,但喝到热的东西,嘴唇会变得红红的。”


何故感觉脸有点发烫。


“他走起路来要不紧不慢,站着的时候经常左脚靠前。”


“他要喜欢浅色的衬衫,喜欢木制香的味道,他想东西的时候会皱着眉,右手轻轻地敲太阳穴。”


 “他工作的时候要全情投入,休息的时候要喜欢窝在沙发上听歌。他要喜欢吃清淡一点的菜,喝口味浓一点的茶。”


“他要细心又温柔,要坚定又强大。”


何故有点听不下去了,他的心随着宋居寒的每一句话而砰砰跳动,好像忽然回到了他和宋居寒初见的那天。宋居寒口中的他如此鲜活,每一处细节宋居寒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比他还要了解自己。宋居寒就那样背靠着沙发,闭着眼睛,用轻柔简单的言语簌簌地描摹出了他的轮廓。这些细节带着呼吸的温度与岁月的包浆,溶溶的包裹住了何故,让他脸红心跳,呼吸急促。


何故刚想出言阻止宋居寒继续说下去,宋居寒猛然坐起身,眼睛看向何故的眼底,开口道:


“这个人,他要喜欢宋居寒。”


“他要是何故。”


何故看着宋居寒的眼睛,有点不知所措。


宋居寒轻轻的拥抱住了何故,亲吻着他的耳垂。


“你就是我觉得最好看的样子。”


何故反手拥抱住了宋居寒,他好像有点想通了自己白天莫名的思绪。


他原来不在乎什么外貌配不配的上宋居寒,是因为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有资格站在宋居寒身边。


而宋居寒的爱意,给了他向前一步的勇气。


他也想接近他,触碰他,拥抱他,也想以爱人的身份,陪伴这颗耀眼的星。


宋居寒对他说的这番话,让他欣喜。他终于了解到,自己是以一个多么深刻的形象,拓印进了宋居寒的脑海。这种深刻而执着的记忆,像破土而出的根系,肆意生长,蔓延抽枝,紧紧的将他们绑在一起,然后汲取养分,开满鲜花。


他一瞬间不再纠结什么了。


他知道,在宋居寒的心里,他一定是那个唯一的、配得上他的人。



一个月后,宋居寒跟何故说:“晏明修邀请我去电影的庆功宴,我要带你去。”


何故目瞪口呆。


宋居寒笑道:“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咱们两多般配。”


何故看着宋居寒有点得意的神情,先是有点迟疑,然后了然的笑了。


他点点头,然后闭上眼,接受了宋居寒一个落在额头上亲吻。




一杯二锅头

【寒故】Vivre


*磨合期的酸痛文学

*我好佩服何故的勇气,这是写给他的

*ooc致歉,全文4.6k+,感谢阅读



1

这是和宋居寒重新在一起的两个月以来,何故第四次失眠。


他侧躺在床上,睁开眼看着黑暗中宋居寒模糊的轮廓。宋居寒的脸离他很近,睡得好像很熟,呼出的气息温热轻柔的打在他的鼻尖上。何故看了一会儿,轻轻的翻身下床,拎着拖鞋走出卧室,披着外套来到了阳台点了一支烟。


他到现在仍然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和宋居寒真的在一起生活了。


他白天仍旧要去上班,忙起来有的时候很晚回家。宋居寒总会在家等他,给他准备一点夜宵,放好洗澡水,用期盼的眼神等他夸奖。周末休息,他们会一起吃饭,一起窝在...


*磨合期的酸痛文学

*我好佩服何故的勇气,这是写给他的

*ooc致歉,全文4.6k+,感谢阅读



1

这是和宋居寒重新在一起的两个月以来,何故第四次失眠。


他侧躺在床上,睁开眼看着黑暗中宋居寒模糊的轮廓。宋居寒的脸离他很近,睡得好像很熟,呼出的气息温热轻柔的打在他的鼻尖上。何故看了一会儿,轻轻的翻身下床,拎着拖鞋走出卧室,披着外套来到了阳台点了一支烟。


他到现在仍然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和宋居寒真的在一起生活了。


他白天仍旧要去上班,忙起来有的时候很晚回家。宋居寒总会在家等他,给他准备一点夜宵,放好洗澡水,用期盼的眼神等他夸奖。周末休息,他们会一起吃饭,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去剧场听宋居寒喜欢的音乐剧。他们也会拥吻,亲热,会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而眠。


他居然和宋居寒真的在一起过起了日子。


尼古丁通过鼻腔,掀起一阵焦苦的味道,何故吐出一口烟雾,内心的烦躁稍稍被抚平了些许。


他不是不知道,宋居寒变了很多。宋居寒的胳膊受伤,不太去工作室,每天就是在家写写歌,然后等他下班回来。宋居寒总想照顾他,笨拙的给他夹菜,给他准备第二天要穿的衬衫,帮他收拾书房中他没来得及洗的咖啡杯。宋居寒变得大度,他和顾青裴出差,宋居寒会轻松的说去吧,然后给他发送无数条“想你”的简讯。宋居寒在家总是粘着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一遍一遍的说爱他。


他记忆里的宋居寒是凌厉的,张扬的,有棱角的,但现在的宋居寒是柔和的。


他有点不知所措。


何故望着阳台外面星星点点的灯光,想不出自己应该怎么回应宋居寒。


少年的倾心,暗恋的付出,和难以忘怀的伤痛还是在细碎的折磨着何故。他被往事的藤曼缠住,越挣扎越无法脱身。两个月前,他看着病床上哭泣的宋居寒,仿佛本能的拥抱住他,告诉他自己不会离开。何故知道,自己没什么长进,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深深迷恋着宋居寒。他不舍得宋居寒哭得伤心,不舍得宋居寒过得不好,不舍得宋居寒现在对他那种故作坚强的大度和温柔微笑下的惶然。


他总是对宋居寒心软。


他认命的意识到,自己会永远固执的喜欢宋居寒。这种爱意在绵密的日常中渗进了他的每一条神经。他想让宋居寒给他唱歌,想和宋居寒手牵手走在街上。他想和宋居寒一起分享喜怒哀乐,想拼尽一切对他好。他无数次想紧紧抱住宋居寒,深深亲吻宋居寒。他反复听见自己灵魂里的嘶吼,他好想冲着宋居寒心无芥蒂的说出:“我好爱你。”


但何故发现,他好像做不到。


他只能面对着宋居寒期盼的,希望得到他一点回应的表情,轻轻对他说一句:“谢谢”,然后看着宋居寒的眼神暗淡下去。他心痛宋居寒的小心翼翼,但也无法说服自己向他打开心扉。他在宋居寒面前自顾自的表演着矜持,仿佛要利用这种温柔的疏离考验着宋居寒。他痛恨自己竟然想出这种办法来抚平过去的伤痛,仿佛释放一点感情就会灼伤过去那个狼狈的自己。他那么喜欢宋居寒,喜欢到赌上一切都要和他在一起。但他爱人的勇气,好像已经被过去种种消磨殆尽,生不出根,发不了芽。他好像走进了死胡同,进退两难。


何故掐灭了烟,轻轻的问自己:


“何故,你还敢爱他吗?”


2

宋居寒醒来的时候,何故已经去上班了。


微波炉旁边留着何故给他准备好的早餐。自从上次被何故发现他吃冷饭,何故就不在把早餐留在桌上,而是放在微波炉旁边,好让他记得加热。


宋居寒盯着微波炉转动的转盘,咧嘴笑了一下。


他真的挺高兴的,何故想着他,他知道的。


吃完早餐,宋居寒无所事事想帮何故洗一洗衣服。在拿去阳台晾晒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了阳台角落的地上,有一点点烟灰。


宋居寒一开始没认出来是什么,他只记得何故爱干净,想要打扫一下地板。蹲下想要擦拭的时候,他闻到了残留在灰尘周围的,一点点香烟的味道。


宋居寒从不抽烟,他和何故在一起这么多年,也从没见何故抽烟。何故回到他身边后,他本能的粘着何故,何故在家基本从未离开过他的视线。但凭着对烟味敏感的嗅觉,他几乎可以确定,何故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在阳台抽过烟。


沮丧的心情像一波涌来的海浪,瞬间打湿了宋居寒。宋居寒蹲在地上,看着那一点点灰白相间的烟尘,心里酸的发痛。他知道何故不太喜欢烟味,在街上碰到人吸烟,何故总会轻轻的皱起眉。正因如此,他不敢想象,何故是在什么时候,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孤独的站在这里与香烟为伴。


宋居寒从一开始就知道,何故舍不得他。他曾经真的想让自己不再去打扰何故,他不吃饭,不睡觉,用一些幼稚无比的办法囚苦自己。也许在他的父母,包括何故看来,他对自己的狠心都是一种对何故逼迫。但宋居寒自己知道,他不是的。


他从没想让何故知道自己对自己的惩罚,也许原来想让他知道,但他以为何故为了躲他出国的时候,他不想了。


他妈妈告诉他,在学会爱人之前,他配不上何故。宋居寒当时在想,是不是让何故解脱,才是对他好呢?这样,他算不算学会了爱他,算不算长大了?


再次见到何故,他就知道他伪装的坚强,会在何故面前溃不成军。他透过窗看见何故急步的走来,一闪而过了一个念头:何故是不是因为担心他才走的这么匆忙?而当何故拥抱着他,告诉他自己不会离开的时候,宋居寒把什么长大、放手,全都忘了。


他太贪恋何故的怀抱了。


重新在一起之后的日子,宋居寒过的挺开心的。他想尽了办法证明给何故看,他学会了爱人,学会了对一个人好。他尽自己所能地照顾何故,按捺着想把何故绑在身边的心情,每天故作大度的不干涉何故的工作和社交。他甚至在瞥到周贺一给何故发来的问候消息的时候,也忍着没有去问何故一点半点。


他知道何故对他的好。何故工作很忙,但是再忙也会回家陪他。何故还和以前一样给他带爱吃的水果,在他头疼的时候给他按摩,会在洗完澡后给他剪指甲。他对着何故撒娇的时候,何故总会脸红。他亲吻何故的时候,也能感受到何故温柔的回应。他总会对何故说爱他,即使何故仅仅是用拥抱回应他,他也一遍一遍的说。他知道何故舍不得他,也许真的不会离开他。


宋居寒曾经以为这样过一辈子他就很知足。他像一个穷人家的小孩好不容易收到了一颗糖果,每天吮吸一点也会觉得快乐。直到刚才,他都觉得他可以凭着何故对他的一点点眷恋和不舍,就这样过完一生。


他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烟灰,拿湿纸巾擦了一下,裹起来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不争气的流了眼泪。


他知道,他有点贪心了。


他想问问何故每天见了谁,干了什么。


他想问问何故为什么抽烟,心里在想什么,有什么瞒着自己。


他还想问问何故,在他们经历了这么刻骨铭心的、爱恨交杂的时光之后,


他还爱不爱他。


3

何故今天下班很早。


在经历了三四天加班到深夜之后,顾青裴给他放了个大假,让他早点回家休息。何故很开心,宋居寒这几天都在抱怨自己没空陪他,弄得他也有点愧疚。他知道宋居寒缺乏安全感,他也很愿意把自己一切空闲的时间用来陪伴他。看着宋居寒漂亮的眼睛,听着宋居寒温软的情话,他总会心跳加速,然后找个理由去卫生间洗把脸,暗暗骂自己没长进,然后认命的接受宋居寒跟随而来的亲吻。


喜欢宋居寒是他的瘾,他清醒的沉沦着。


回家路上,何故买了宋居寒爱吃的东西,又顺便绕道去了上周末他和宋居寒一起逛的商场,买了那个他早就看中的,想送给宋居寒的发圈。


何故打开门,抬眼在客厅没看见宋居寒。他以为宋居寒出门了,于是换了鞋走进屋子。放下东西一转身,何故看见在阳台上站着的宋居寒。


阳台的玻璃门关着,宋居寒背对着他,没有听见他回来。何故悄悄走近,想吓一吓他,但却发现一缕烟从宋居寒旁边升起。


没来得及多想,何故一下子打开了阳台门。


宋居寒好像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有点狼狈的看着他,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烟。那根烟燃着,积了一段没有断掉的烟灰,何故一眼就看出宋居寒没有吸。


“你…你回来了。“ 宋居寒有点不知所措,手里的烟拿也不是,放也不是,烟雾随着风转了个方向,飘到了何故脸上。


何故皱了皱眉,没说话,从他手里拿走了烟,掐灭在卫生间的水池里。


何故在看到宋居寒手里的烟的那一刻,就知道宋居寒发现他抽烟了。他清理的应该很好,味道经过一晚上也应该散的干净,他不知道宋居寒怎么发现的。但宋居寒一个人在阳台对着点燃的烟出神,这让何故有点难受。


等何故从卫生间出来,宋居寒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他看见何故出来,猛地站了起来,吞吞吐吐的开口:“那个……”。


何故走过去,拉着宋居寒坐下,轻轻的开口:“居寒,我不经常抽烟的,你不喜欢,我就没告诉你。我…”


没等何故说完,宋居寒马上条件反射般的打断了他:“没关系!”


何故一愣。


宋居寒自顾自的继续说:“没关系,你工作压力大,我知道的,抽根烟嘛有什么大不了,小松他们还老抽呢,哈哈,没关系,我没有不喜欢…没事的,抽根烟而已……” 宋居寒反反复复的念叨着,不知道在说给谁听。说着说着,宋居寒的声音开始哽咽。


何故看着喃喃自语的宋居寒,突然心疼到无以复加。


他知道宋居寒多想问问他为什么抽烟。宋居寒太不擅长隐藏情绪,这种反复的自我安慰,不过是宋居寒笨拙的令自己安心的借口。他突然想到宋居寒已经很久没有追问过他什么,仿佛不敢听到任何有关他的消息。宋居寒像是把头埋进沙漠里的鸵鸟,快窒息的时候便抬起头呼吸两口,然后再次把头埋进他努力粉饰的美好里。


宋居寒还在絮絮叨叨的念着,何故猛地握住了宋居寒的手,宋居寒突然噤声了。


一阵沉默之后,是宋居寒有点忍不住的抽泣声。


何故握着宋居寒的手,轻轻道:“我早就会抽烟了,昨天有点睡不好,我就抽了一根。我以后不抽了,本来我也不爱抽烟。”


宋居寒抬头看着何故,有点自嘲的说:“何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何故看着宋居寒故作轻松的表情,心里莫名的有点慌乱。


宋居寒继续说道:


“你背着我抽烟,这没什么,真的。”


“我只是有时候老在想,我能不能问问你,有关你的事。”


“我只是想知道,你失眠睡不着抽烟的时候,在想什么,有没有想到我可以成为你的依靠。”


宋居寒苦笑了一下。


“何故,我总想跟你证明,我改变了很多。我不再逼你,不再感情用事,我也能成为你心里完美的样子。但我其实没怎么改。”


“我其实还是之前那个样,总是想着你,总想问问你去哪了,有没有见别的男人。我其实挺嫉妒你周围的人的,我知道我有点病。我有时候也想装个病让你回来看看我,但我没敢。”


宋居寒慢慢抬起头,看着他,泪水夺眶而出。


“你对我已经很好了,你看,你给我买了好吃的。”


“我知道你在意我,何故。”


“是我要的太多了。”


4

何故看着凄凄切切的宋居寒,内心的中好像有一条锁链,轻轻的碎掉了。


一直以来,他都把对宋居寒的爱意收在内心最隐秘的一角。无论是七年前,还是现在,他觉得只要好好收着这份爱,他就不至于再次狼狈收场。他不是不知道宋居寒的不安,他也想通过自己的方式对他好。他就这样轻微的,小心的维持着来之不易的生活。他内心深处总是认为,如果他稍稍压抑一些对宋居寒那浓烈的、难以启齿的爱恋,这段感情也许会更长久。


但此时此刻,何故又觉得自己挺坏的,他让这个他喜欢到骨血里的人,这么伤心难过。


他突然想起了回国前顾青裴对自己说的话。


“喜欢就去拿下,怕什么。”


怕什么。


是啊,他怕什么呢。


爱一个人的勇气总会消了又涨,幸运的是,何故还一直留存着爱的能力。


何故拥抱住了哭泣的宋居寒,有些哽咽,但坚定在宋居寒的耳边说:


“居寒,你可以对我要的更多。”


宋居寒呼吸一窒。


“你可以问我任何事,我都愿意告诉你。”


“我比你想的,还要爱你。”


宋居寒半天没有说话,最后终于小声的,而后慢慢大声的,趴在何故肩上哭了,一边哭一边呢喃着“爱你”。


在对宋居寒说出爱的一刻,何故莫名的感到释怀。他好像终于将一只脚迈入了名为宋居寒的海洋中。他不在乎这片海里有什么滔天巨浪,也不在乎自己脑海里有多少声音告诉他这是万劫不复的深渊。重要的是,在此消彼长的时光里,他凭着自己对宋居寒那深沉而浓烈的爱,再次义无反顾的选择走向了他。


何故抚摸着宋居寒的头发,无声的哄着他,脑海里回响起来之前和宋居寒听过的一段音乐剧。那段旋律很好听,女声轻柔地唱,他很喜欢。


Aimer 

plus que l'amour même 


去爱,

远比爱还深刻。


                                                 

寒故磨合期日常不稳定更新中👉枕边故事(1) 

SWELFT_拾叁多

【赫海周年贺礼】我爱过某某

李东海第一视角 现背 有点酸涩 HE

全文7k+

好久没写了大人们可以来看看我吗🥺

*灵感来自于«漫长的告别»(特别特别厉害的一篇)

后续在此《关于某某的秘密》 





我曾爱过一个人,很多人都在这样的人生里爱过一个人,他不能拥有名字,因为想起来会让人感到无所适从,也许你不会相信,名字是有力量的,我听到他的名字就能够回想起爱过他的日子,我羞于提起他的名字,所以他叫某某。


我爱过某某。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我付出了无数心血和努力的那个地方,


我还背着从家里带来的那些皱皱巴巴的行李,还没有落...

李东海第一视角 现背 有点酸涩 HE

全文7k+

好久没写了大人们可以来看看我吗🥺

*灵感来自于«漫长的告别»(特别特别厉害的一篇)

后续在此《关于某某的秘密》 





我曾爱过一个人,很多人都在这样的人生里爱过一个人,他不能拥有名字,因为想起来会让人感到无所适从,也许你不会相信,名字是有力量的,我听到他的名字就能够回想起爱过他的日子,我羞于提起他的名字,所以他叫某某。


我爱过某某。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我付出了无数心血和努力的那个地方,


我还背着从家里带来的那些皱皱巴巴的行李,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就被带进了食堂。我家里的电视看不了SBS,我没地方了解首尔的潮流,所以我不知道在他们眼里的我,是否有些乡下孩子的土气。


时至今日,想起那个时候拘谨得迟钝的我,我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明明他们从来不会那么想我。




某某就站在我的对面,他刚吃完了午饭,等着同行的哥哥弟弟们去练习室。他意识不到自己护食,吃饭速度很快的青少年就这样坐在塑料凳上发呆,我那时还天真地以为他也是一个人来的,一个人,瘦巴巴的,就那样孤孤单单地坐在那里。很多年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们身边还有那么多人,他们也许都听到了我们的对白。




带我进来的姐姐环视一周,没舍得打扰还在狼吞虎咽的前辈们,唯独看见了无所事事的他,她带着我走过去,然后他站了起来,条件反射地对姐姐微微鞠了一躬。


我觉得他这样子实在太可爱,但他后来不许我这么说。




某某听到我的来历后轻轻惊呼了一声,指向身后的当时热衷于吃饭没搭理我,其实性格很热情的朋友。


“他家跟你家好像是差不多近的,看来你不会孤单了。”




我还是有点怨怼某某为什么要说这句话,难道首尔人就是这样靠着地域拉帮结派交朋友,不跟小地方来的人玩吗?


是不想跟我玩吗?




他这时才真正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我当时还比他矮了半个头,我觉得他好像电视里会出现的一个真正的爱豆,我还以为他比我大了好几岁。


他说他叫某某,跟我一样大,让我跟他交换电话号码。




电话号码是什么很公开的东西吗?我稀里糊涂地想着,手却不自觉递了出去。


不过他的电话并不是我的专属,我好像只是他众多出道机会的竞争者中的一个。




某某,某某…




我躺在床上不自觉地想起了这个名字。


当时的床是那种现在已经很少见的铁架单人床,似乎是军队里淘汰下来的,练习生太多了,公司只能这样偷偷减少开支。床的质量层次不齐,至少我这个在我翻身的时候会吱呀作响,因此床脚底下垫了纸片来维持平衡。我记得我又去重新换了一些新纸片。


旧的抽出来,是某某的数学教科书,他后来追问我为什么知道那是他的。他确实傻得可爱,因为他忘了,上面有他在上课时模仿街头涂鸦写出的名字。


我换了我的国文教科书,小时候总觉得文字和数字是一对情侣,于是我很不争气地塞进了写着我歪七扭八笔记的书页。


可能我长大后对于某某的占有欲就是这样,从这些稀里古怪的方面上培养出来的。




回家的时候跟某某不能同路,我郁闷地捏着车票在公交站台等最后一班巴士过站时,某某正好捧着两个小小的烤土豆哈着冷气冲进汗蒸房。没几下,他又跑出来,看着我惊呼了一声。


“哎?!”




在练习室里累死了,不小心睡过头所以没赶上早一点的车。这难道很好笑吗?厚被单包裹着我所有的行李,我把它往肩上再扛了扛,某某指着他的那块修了八百次的电子表说:


“太晚啦,跟我们一起在汗蒸房过夜吧!”




我第二次不乖了。


第一次是不听妈妈的话,就非要一个人背着行李走到首尔完成我和父亲共有的明星梦。第二次就是那时,冬天太冷,冻得眼泪都能在脸上结冰,因为某某的一句邀请,我就撕碎了在售票处跟售票员磨了半天才得到的最后一张回家的车票,我跟着他上了楼,他就这样自然地牵着我的手,帮我托着行李,把我带进了吵嚷的,却能清晰听到我咚咚心跳的暖黄色温热海洋。






他们说李东海是眼泪帝王。


这样的称呼在出道后听得太多了,我还不得不思考一下我是不是真的那么没骨气地说哭就哭。镜头会放大我们的语言、情绪,让我们在综艺节目上显得有点哗众取宠,这也是我不太愿意在综艺场面上说话的原因,我会害怕,我做不出综艺效果会显得我很无趣,还有他们无数次打趣过的我的眼睛…最危险的眼睛。


镜头一捕捉,全世界都会知道我爱他。




眼睛骗不了人的,某某说我的眼睛怎么可以那么好看。我说,废话,当然是因为我爸爸妈妈好看才把我生得那么帅。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现在的小孩是这么说的来着吧…?我的眼睛装下的只会是对他积年荡漾的无尽爱意。话说回来,某某可能永远也不明白怎么我总是能逮住他的那些小小的坏习惯,因为我的眼睛会跟着他走遍世界。




“呀!吃两颗彩虹糖而已你怎么这都知道啊?”


某某无辜地抬起头来,把剩下的糖都递给了我。他几乎是背过身去侧对着我再偷偷吃的,可我就是知道他在干什么。刚出道没两年,我们总是好饿好饿,二十岁的时候饿得只想啃床头柜,录节目的时候,我甚至想啃摄相机…说远了,二十岁出头的某某每天都会偷偷在角落里吃很多小零食填饱自己永远不会饱的胃。


其实这不是我跟他住的房间来着,更准确地说,我的房间跟他的房间隔了相当一段距离。我只是很自然地就靠着床头坐了下来,后来踢掉了拖鞋,抱着他的被子跟他扯了白天的话也没出去,就这样糊涂地睡了过去,他拗不过我,只会无意识地撅着嘴,扯过去一半的被子背对着我躺下睡觉。




他总是对我这样宽容放纵,我怎么能做到停下爱他。




也是从跟现在的兄弟朋友们交往我才知道原来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家一样可以把“爱”字挂在嘴边。


至少偷偷告诉某某我的初恋是学校的男老师时,我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那时不过是喜欢老师的一个乡下小孩子,还不知道初恋是什么意味,不知道“喜欢”除了表达对老师照顾自己的感谢,还有别的意思。


某某帮我打开汽水易拉罐的手顿了一下,接着又把打开的汽水插上吸管递给我,第一次这么用这么严肃的表情对我说:“这件事不能说出去知道吗?只能我们两个人知道。”




首尔人心险恶,彼时我还不懂他的意思,只是看着他这么强硬地对我说话有点迷糊,傻乎乎的,害怕地点了点头。




不过那又怎样,后来我还是说出来了,对着电台的话筒掷地有声。他又管不着我,我干嘛不能说。世道也真是变了,某某听到这些话也不生气了,只是盯着我的眼神更多地表现出一种…幽怨?




虽然“爱”在别人看来很难说出来,但我在某某面前说过太多次,所以他适应我了我的爱,以至于在别人看着我们欲言又止时,某某这样的综艺精都没能觉得有什么不对。


三十岁前,我的爱中大部分夹杂了喜欢这样的字眼,队里的哥哥弟弟在综艺上很照顾我,需要营造“队友爱”氛围的时候,他们就会把问题抛给我,我不需要编造美谈,真情流露就能让所有人满意。也多亏了这些有点刻意的问题,我能够有机会说无数次我喜欢跟某某待在一起,我最喜欢他。






好的话说完了,实际上我跟某某也闹过很多脾气。


防止误会,这不是对他的坏话。不过我不喜欢他那样对所有感情都缄默其口,能在爱豆圈生存下来的人能够得到的垂怜又能有多少,大家都是惺惺相惜,我看不惯他对别的女孩所示的温柔放在我身上会多加一点对待男人的生硬。对别人心动的话就不该来招惹我。


但是看到他因砸坏镜子而流血的手,血迹顺着手掌的纹路蜿蜒而下汇聚成沉默的湖泊,我听到了他藏在玻璃门后的哭声,我又落败地忘记我的脾气,在他的绷带上写一些俏皮话,一切都只是想让他的心情好一些,也让我好受一点。没过几年,我们又因为队伍的压力而吵架,没过多久他又被伤得很深,日子太黑暗太难捱,他不敢出门,在家里只会关上灯躺在床上,我又不忍心跟他生气了,冲到他家去把他拉起来,不论什么工作都带在身边,他坐在商务车里低着头说,你去忙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那天我觉得有点苦涩,某某的爱没能给我,我却一次一次地原谅了他,于是在台上的时候,提起他的表情有点不自然,还好没人知道。




我的爱终止在入伍的那一天。


我爱过某某,可是他却不爱我。




真是觉得没面子啊,作为男人的那一点体面在他莫名其妙的回答下被一点点撕碎。


那时马上就不是二十岁了,我懂得了首尔人眼中“爱”的意味。录音的那天我有点迷糊,天气的变换把我的大脑也搅乱了,我躲在房间里,然后就说出了整整六次的我爱你。


一次比一次更大胆。




说出来可能会令很多人遗憾吧,那条消息不是他发来的,而是通知我军队相关事宜的短信。




告别的那天气氛很不对,是我故意折磨他的小把戏,如果只有我在伤心,这有点不公平。他在咖啡馆的门口把我抱得太紧了,我听到快门声,看到晃眼的闪光灯,还有在深夜的门口把我抱得太紧的某某。他的头发也剪短了,贴着我的脸戳得我痒痒的。


他比我高了不是只有三厘米吗?怎么觉得他能把我全部环绕住。




对不起,海海,我那天送不了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那时因为他无止境的道歉而气得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脱离了拥抱温存的感觉不好受,我猛地站直了身子抽离了我贪恋的美好。我那会儿是真的生气了。




嗯,你最对不起我。所以我们以后还是分开得彻彻底底才好吧,嗯?不想把事变得更坏的话,D&E就先放一边吧。




二十代末果然是幼稚的年纪啊…我原来就拥有过那么快的语速吗?我原来也是能放出吓人的狠话吗?小时候为出道做了舌侧矫正后,说话更是有点黏糊得不清楚,好多人总打趣我韩国人连韩语说不好,说东海是外国人吧,但某某说我威胁人的时候声音哪怕像年糕一样黏在一起也很阴森,让他真的会恐惧。




那段带有威胁意味的话效果显著,某某听到我以不做小分队威胁他的时候,眼睛的迷茫像雾一样。我有点小得意,原来你也会懂得我可以随时放下你啊。


后来呢…我没有再找过某某,在警察厅的每一天都活得太过规律,起床,训练,吃饭…各种各种,要不是偶尔需要我们去做公益演出,我都快忘了站在舞台上是什么感觉。


熟悉的朋友们明明都在身边,我却总是觉得有点孤独。




跟部队里的人坐在一起吃饭时,前辈干了杯子里最后一口烧酒,笑得猛拍掌。


“东海简直是我们警察厅界的刘在石啊!!”




我曾说过想要做站在刘在石前辈身边的人,而这句话的前提是某某想成为刘在石一样的人。好久没想起某某,一下被扯进了回忆,几年前我拿着话筒望着他许下的心愿,如今却越过了他实现。


我也能成为很会说玩笑话的人,某某要是在场,一定不会再觉得我没了他不能过活。






再见到某某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快死了。


我迷迷糊糊地在病床上睁开眼,喘气声短促,胸腔里回荡着心跳的震颤声。我好像是生了重病,只觉得全身疼得没力气,躺着输液也是纯折磨。




一个人在求死,其实是在求爱。




最近看到这句话,跟当时我的感性倒是挺像的。


妈妈给我擦了额上的汗水,用湿巾给我干燥的嘴唇上沾水,我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住院床慢慢被抬起来,我勉强地睁眼保持清醒,吃了小半碗年糕汤,听说哥哥昨晚来看我的时候还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


我扯起嘴角笑了笑,心情好了一些。




咚咚。


门口一群脑袋就这样伸进来,眼睛怯懦地望着我。我无奈地说,我又没死,能不能进来再看我。


除了在军队不能及时请假的那几位,队友们都凑在床前关切地问这问那,刚刚闹腾完,在护士量完体温发现又有回升趋势后,大明星们就又灰溜溜地被我赶了出去。




这么闹我一下,我莫名郁闷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最后是某某的母亲来看了我。她那时候还没那么多白发,活泼地拉着我的手,用与某某如出一辙的玩笑话想让我好受点。最心酸的是,这些话确实对我有用,或许这就是遗传的力量?我只会没骨气地露着牙笑,看着她眼角的盈盈笑意。






半夜我又难受得醒了,体温骤然升高,身上如同被海水包裹,黏腻得我呼吸都像是在适应窒息的过程。我还记得我的眼角很疼,有人握着我没有输液的那只手,听见我的闷哼声后有些颤抖,又让妈妈担心了。勉强睁开眼,我想让妈妈帮我倒一点热水。




偏过头却看见了某某。




我是真的要死了吧?


很荒唐的念头快速笼罩了我,某某的头发比我们告别时长了那么一点点,在部队不需要精细管理的皮肤也被秋冬天的风刮得粗糙了些,穿着军装蹲在我的床边死死低着头。




我看到他就烦,不爱我的人却能牵动我的情绪。




你搞什么,我不想见你。




某某的眼泪砸在我的手背上,他说他错了。


说谎…我想翻身,可他把我牵得太紧了,我感受到他用力得有点颤抖的手,不耐烦地问他又发了什么疯。




他支支吾吾,却说他真的很爱我。


我不该…我…我…恨恨我吧,求你了东海呀…恨我的话可以快点好起来吗…可以的话求求你恨我…我真的错了…我爱你…我做错了…




我又不是要死了,哭什么。


我胡乱给他抹了两把眼泪,我说得很用力,最后还咳了两声。


“我已经不爱你了。”




他的眼泪又把我的心浇透了,我爱你受了太多苦,这不是小说,我的原谅不会那么容易。他哭起来太可怜了,我舍不得再偏头去看他,我那时才发觉,我怎么还能够去爱他。




后来某某是被他的姐姐拉走的,姐姐的头发还是乱的,一看就是半夜从床上急忙起来出的门,某某被姐姐拉起来的时候还盯着我,不断地对我的背影说着爱我。我闭着眼睛,皱着眉想催促自己快些睡去,病房门没有关紧,我不小心听见了那段对话。


我记得太清楚了。




“呀...你就这样从军队里赶过来了?”




“手机呢?摔坏了?!怪不得...部队的电话都打到家里了,你...你不会没请假吧?”




“你疯了吗?!只请了一个小时?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是不是疯了!”




.......




这个狗崽子...听说我生了重病,着急忙慌地请了假半夜来看我。一个小时的假有什么用,光是从部队赶来首尔就能超过一个小时,大半夜不好找车,赶来医院的时候,某某冲下车时,手机从军装外套的口袋里掉出来摔碎了屏幕。




是因为爱我吗?是因为想求得我原谅他吗?我听着脚步声远去,没骨气地又落了眼泪,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梦到了某一年的冬天,首尔下了初雪,这场雪下得比往常大,我把某某从床上拉起来,非要拖着他去外边看日出。他又拿我没有办法,嘴里说着‘真烦啊日出在家里不是可以看吗,宿舍里的落地窗可是正好对着汉江的啊...’,行动上却是给我又递来一条围巾把我捂得严严实实的,虽然最后我还是因为嫌热把围巾脱了。




出门时太阳早就挂在天上了,雪地被踩出了一列列脚印。路过一条热闹的小巷,他掏了半天口袋跑去给我买了几串鱼饼附加一纸杯鱼饼汤。我举着没有加馅的鱼饼在人群的尽头踮起脚给他挥手,等我们找到一家人不算很多的汤饭店坐下,我才把怀里藏得热乎的鲫鱼饼塞到他手里。


我还记得我们是直播了还是拍了视频来着...


生病都快把我的记忆错乱了...哦对,我们举着手机走在人少的巷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拍了雪地,拍了冬天里的太阳,我当时说,要不下次专辑的封面就在雪地里拍吧,多有纪念意义。




后来我们还真用了这个想法。


如果是你,即使这样也算共白头。






醒来的时候,难得感受到脸颊的凉意,侧头看到床边柜上留下的那封信,我终于退烧了。


听说某某回去被帮他瞒着的前辈骂了一顿,不过他处事圆滑得很,又把前辈哄得服帖翻过了请假这一页。




难得的家书竟然还给我单独写了一封,他第一行就请求我将下一次相同的休假日留给他,剩下的内容,我只敢一天读两行。休假见到他的时候,他尴尬地微笑了一下,我们坐在路边的石椅上,他又说他真的很爱我,他以前只是害怕。




你怕什么,我都没怕过。




他被我反驳得说不出话,只能低着头小心地辩白两句。




你呀...就只能仗着我爱过你...




我会追求你的。


这句话还算有点吸引力。我抬眼,告别时,我说:“喂,新年一起看日出吧。”




我倒是没有原谅他,但是在他不厌其烦表达出爱意时,我偶尔会忍不住扬起嘴角,偶尔也会有点神经质地想着原来被死缠烂打是这样的感觉啊。


这种程度的话,是两个人都在享受吗?




军队的时间慢慢地过去,某某退伍那天我特意请了一直攒着没用的假期。我看到他从铁门里出来第一个抱住我,两个比几年前更加健壮的男人就在这么多人和镜头面前跳起了华尔兹。


他又大张旗鼓地来接我,他习惯性把手环在我的腰上,我也就习惯地把手环在他的肩颈处,我有点脸红,踮起脚吻了吻他藏在白色衬衫下宽厚的肩膀。




接我上车时我还有点尴尬和不适应,当我看着高速路上路过的车流时,我听到某某说:


“从今以后,我就是东海的固定同行人了。”




我怎么还是能这样爱他?




被父母发现的时候我们过得有点不太好,我本来是有点直率的脾气,正要站在前面辩驳,某某却压着心气皱着眉对我说:“没事的,不要害怕。”


喂,这明明该是我的台词。




我当然不会害怕。


在台上支支吾吾的胆小鬼现在攥着我的手,站在最亲密的家人面前说,那我也真的没有办法,我确实很爱东海。


获得认可是不容易的事,我们各自都是对方家庭的罪人。不过现在不会改变的是,我爱着某某,某某也爱着我。






这几年发生了太多,让我继续写下去可实在是对我的手腕不友好。值得一提的是,他昨天带着他妈妈做的过冬泡菜打开了我的家门,一句话不说就赖在了我的床上。我踹了他一脚,他却把我的袜子扯掉了。


这样登堂入室的坏蛋,不想为他再浪费我笔的墨水了。




差点忘了,我们已经开了一家公司,名字有你有我,再也分不开了。在夏威夷的教堂门口戴上戒指过了把浪漫瘾,现在又没抵住‘共同’二字的魅力。毕竟这两个字能出现在哪两个地方,不言而喻。






现在要是谁问我,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爱着那位某某,这是我很多年前就想清楚的事。现在,手机响了,是消息轰炸的接连震动声。我希望这些消息是他发来的。果然,他问我为什么接通了电话时不仅不说话,还挂断了他忙中偷闲接起的来电。


我回答他因为你在电梯里会没有信号。


但其实…可能是因为我爱他,快四十岁了,光是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我也会害羞地说不出话来。




前面写得有点生气,其实某某买过一束花送给那时在警察厅服兵役的我,同事看到新鲜的花束,揶揄着我未曾到来的爱情。


不过我把他手写的贺卡藏在了口袋里,我偷偷翻出来,手电筒在被子里发出了亮光。光很刺眼,不过没关系。


因为某某的字很漂亮。




-我爱你。


                -某某






我爱着某某。


他也爱着我。


他今天有综艺节目要录,刚又从公司开会回来,带了几份文件给我看。看到我在卧室写日记,简直厚脸皮地怀疑我写他的坏话。我揉了揉他那被风吹得有点凉手的头发,给他让了一点位置,因为我们没有秘密。他不太开心,光着脚坐在地上,在我的椅子旁边拉着我的右手不让我接着写。




“把我的名字加上吧,至少一百年后有人看到了也会知道李东海骂的人是我而不是别人。”




发胶和化妆品留在身上不太舒服,他再次强调了一遍,说他洗完澡就会来检查。


明天是12月16日,有是我们新的一年。




既然某某如此强烈要求我写出他的名字,那好吧。


李赫宰,我确实很爱你,我一直爱着你。






ps:你要是偷看到这里就记得明天再给我买个新的日记本吧。








END


————————————————————


祝大家四六级稳稳过!!(让我也稳稳过行不




最后,喜欢的话谢谢啦💯



岁岁复年年的岁岁年年

婚后五则



01.

云雨初歇,魏无羡侧躺在蓝忘机身旁,混身酸胀无比,仿佛小腹深处还有着什么东西,魏无羡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轻轻皱眉“嘶”了一声。


蓝忘机闻声,也将手轻放在了魏无羡的肚子上,隐隐猜到了什么,所以耳根有点烫,但还是低声问道:“难受?”


魏无羡往蓝忘机身上靠了过去,手覆在蓝忘机那只手,脑袋则在蓝忘机颈间蹭了蹭,柔软发丝散着,刮蹭着蓝忘机的肩颈,蓝忘机眼睫抖了抖,喉结也滚动一番,但他只是将魏无羡拥入了怀中,一只手揽住了魏无羡的腰。


魏无羡抬头,向上拱了拱,抬头吻了一下蓝忘机的下鄂,轻哼一声,道:“有点。”


说完,他又笑,笑意里满是信赖与亲昵,魏无羡轻咬了一口...



01.

云雨初歇,魏无羡侧躺在蓝忘机身旁,混身酸胀无比,仿佛小腹深处还有着什么东西,魏无羡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轻轻皱眉“嘶”了一声。


蓝忘机闻声,也将手轻放在了魏无羡的肚子上,隐隐猜到了什么,所以耳根有点烫,但还是低声问道:“难受?”


魏无羡往蓝忘机身上靠了过去,手覆在蓝忘机那只手,脑袋则在蓝忘机颈间蹭了蹭,柔软发丝散着,刮蹭着蓝忘机的肩颈,蓝忘机眼睫抖了抖,喉结也滚动一番,但他只是将魏无羡拥入了怀中,一只手揽住了魏无羡的腰。


魏无羡抬头,向上拱了拱,抬头吻了一下蓝忘机的下鄂,轻哼一声,道:“有点。”


说完,他又笑,笑意里满是信赖与亲昵,魏无羡轻咬了一口蓝忘机的下颚,将声音压得又轻又哑,道:“方才太深啦,现在这里还是有点酸,你给我揉揉就好啦。”


他指的是肚子那里。


蓝忘机的神色带了几分歉疚,放在魏无羡小腹上的手输送着灵力,缓缓揉动起来,道:“抱歉。”


魏无羡收回手,用食指戳了戳蓝忘机的胸口,心口处满满当当的,翻起身,躺在了蓝忘机的身上,胸膛挨着蓝忘机的胸膛。


魏无羡双手揍住蓝忘机的脸颊,在蓝忘机唇上吻了一下,笑嘻嘻道:“没事啊,我不是说过吗?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我都愿意,我都喜欢,你把我弄成什么样我都乐意,我混身上下都是你的。”


他眉眼弯着,光滑的肩头露在被褥外,看得蓝忘机眸色微沉,魏无羡自然发觉到了蓝忘机的视线,坏笑着用手指挑了挑蓝忘机的睫毛,夹起嗓音打趣道:“嗯——这位二哥哥,你现在在想什么呢?”


蓝忘机别过了视线,似乎又有些羞,将被褥拉上盖过了魏无羡的肩头:“……”


魏无羡摸了摸下巴,道:“那让我猜猜,你方才啊,是不是想咬几口我的肩膀?”


说完,他便撩过头发,故意地把左肩凑在蓝忘机唇边,道:“喏,要不要咬的试试啊?不过你方才已经咬过了欸,再咬几口?咬到尽兴…”


话音未落,他便感觉脸颊上一热,他登时睁大眼睛,猛地转过头,嘴唇恰好擦过了蓝忘机的唇。


魏无羡愣了一下,微微侧首,伸手在自己的双唇上捻了捻,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破天荒地在自己的脸上摸到了滚烫。


然后他听到蓝忘机道:“别说了。”


魏无羡又把脑袋转回去了,双手又捧住了蓝忘机的脸,道:“蓝湛,你方才亲我。”


蓝忘机不说话,但是魏无羡盯着这张脸就心生荡漾,情难自禁。


魏无羡便也低头,恶狠狠地在蓝忘机脸上啃了一顿,道:“好啊含光君!你就仗着你长得好看可劲撩拔我吧!真是岂有此理!你一亲我,我就什么话都不记得说了!”


蓝忘机:“……”


魏无羡将被子拉起,盖住了两人的脑袋,挠了挠蓝忘机的下巴,犹如恶霸,道:“我要亲回来了!知道了吗?亲我一口,是要还我一百次一千次的!怕不怕?”


蓝忘机便扣住魏无羡的后脑,在魏无羡的笑声中吻了过去,道:“不怕。”



02.


最近天气愈冷,魏无羡这幅身子不比从前,但是比年少时还喜欢到处跑,被冷风吹多了,自然而然地就中了招。


卧病在床,蓝忘机一动不动地守在他身旁,把他牢牢看着,魏无羡被他盯了好半天,轻轻拽了拽蓝忘机的衣袖,道:“蓝湛,你不累吗?你坐这好久了,都没见你动过。”


蓝忘机反手握住魏无羡那只手,低着头,摇头道:“不累。”


“你不累我替你累啊!你要不休息会吧,我真的没什么啊!”魏无羡不禁掏出自己以前的战绩道,“哎呀,想当年,我——!”


不待魏无羡开口,蓝忘机微微俯身,探出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动作很轻地按在了魏无羡唇心,低声道:“我知道…你别说了。”


看见蓝忘机神情,魏无羡便知道蓝忘机是在心疼,连忙住口,探出舌尖,舔了一下蓝忘机食指指腹,轻笑了一下:“好好好,我不说啦,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蓝湛,你这样我也会心疼啊!好哥哥,你也不想我担心吧?嗯?”


蓝忘机思索了一下,便脱下鞋袜,侧身躺在了魏无羡身旁,魏无羡见此情形,将一半被褥搭在了蓝忘机身上,自己却立马向床内侧滚去,抬手掩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道:“不成不成,我要是害得你发烧了怎么办?”


蓝忘机严肃道:“无妨。”


蓝忘机的神情和语气都认真极了,魏无羡对上这张隔的极近的脸,被这么一看,只狠不得把整个人的心肺都掏出来给他,自然是拒绝不了他,便又往床内侧移了又移,仍旧捂着嘴,心中担忧,道:“不行不行,那我离你远一些吧。”


蓝忘机却靠近过去,动作轻柔地拉下了魏无羡的手,也将魏无羡拥入了怀中,魏无羡顿时感觉到自己被温热的体温与源源灵力簇拥住了。


魏无羡无奈道:“不行啊,我真的怕你也发烧。”


蓝忘机安抚道:“不会。”


魏无羡道:“万一呢?万一你发烧了呢?好哥哥,我会心疼死的!而且我真的,你看我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我整个人都是被你按在床上休息的啊,真的,现在让我去召走尸跳舞都行!”


蓝忘机抓住魏无羡一只手,将魏无羡的手放在魏无羡自己额间,叹了口气,道:“魏婴。”


魏无羡摸到了一手滚烫,咂了咂舌,不说话了。


蓝忘机将他拥紧了些,道:“不用逞强。”


魏无羡道:“蓝湛,我是真的觉得没什么的啊,只是发烧而已,不用太放心上的。中午回来你就把我摁床上了,药也吃了,全身上下也被你擦过了,真的没什么了,你不用一直守着我。”


蓝忘机静静地听他说完,“嗯”了一声,直白道:“但我会担心。”


魏无羡顿时说不出话了。


他缩在蓝忘机怀中,好半响才轻轻“噢”了一声,然后又道:“那我们现在?你陪我聊…你陪我睡一会吧,二哥哥?”


蓝忘机道:“好。”





03.


蓝忘机和魏无羡一向于床笫之事上互相索要的厉害,情到深时,狠不得在双方身上都咬满痕迹。


魏无羡喜欢抓蓝忘机的背,咬蓝忘机的脖子与肩膀,蓝忘机咬的地方就更多了,从额尖、眉心、唇角、胸前,总之,那当真是在魏无羡身上打满烙印,今日覆昨日,层层覆层层。


魏无羡并不刻意遮掩着,因此有时露出痕迹倒也正常,若是蓝思追等人,看到了必当没看见,定不过问,可若是有些新来的门生,那就不好说了。


就比如现在。


魏无羡坐在木椅上,一手拿着小木碗喝了几口茶水,另一只手则曲起着,敲打着木桌,时不时还往另一边看去。


那边正聚拢着一群小辈,此时蓝忘机不在,他们便围坐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动不动就往魏无羡这边瞅几眼。


魏无羡被看了半天,实在是好奇,终于放下了木碗,看着那边,轻咳了一声:“那个…”


那帮小辈立马噤声,顿时站起来了,皆是以一种如临大敌的眼神看着魏无羡,纷纷拱手低头道:“魏前辈。”


另一旁的蓝思追等人不明所以,全回过了头。


突然被这么多小辈看着,面前又有一群小辈拱手行礼,魏无羡不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别拱手了,你们说你们的,这又不是在云深不知处,你们怕什么?就算含光君来了也不用怕的。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方才为什么一直看我?”


魏无羡想了想,摸了摸下巴,道:“就算说我坏话也没什么,当面说也行,不过我觉得你们应该不会说我坏话什么,是有什么事吗?”


小辈们面面相觑,沉默一会儿,有个小辈又拱手行礼,问道:“就是…好奇。”


魏无羡道:“好奇?”


那小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道:“前辈这里好像有多处红肿处,不像蚊子咬的。是被什么厉害的妖兽伤到了吗?”


蓝思追:“……”


蓝景仪顿时被呛了一口:“咳咳咳咳咳咳咳……”


魏无羡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捂住了半侧脖颈,另一只手比了个大拇指,很微妙的笑了笑,赞扬道:“你们观察的很仔细。”


随即,魏无羡补充道:“不过回去了不要跟含光君说。”


于是又有小辈问道:“前辈是怕含光君担心吗?”


魏无羡捂住脖子,哈哈笑道:“对,对啊,肯定不想让你们含光君担心,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


小辈又指了指自己另一侧脖子,道:“可是前辈这边好像也…”


“哎呀!没事的没事的!”魏无羡连忙打断道:“我刚才逗你们玩的,这其实也不是妖兽伤的,是有点过敏,我昨天晚上吃了点东西就这样了,我经常这样的,已经习惯了,好了好了别问了,以后看到我脖子上有什么都别问,这很正常,对吧,思追?”


突然被点名,蓝思追有些懵然,然后又立马反应过来,温笑着点头:“嗯。”


小辈们便点了点头,道:“可是含光君会看到的吧,瞒不住吧?”


魏无羡道:“瞒不住也没事,总之你们别告诉他哈,含光君看到了会给我上药的。”



04.


魏无羡与蓝忘机并肩同行,边走边往蓝忘机身上靠,抬眼便可瞧见蓝忘机耳廓通红,自从方才带小辈回云深不知处、有几名小辈“请教”了蓝忘机一些“问题”后,蓝忘机便是这般。


魏无羡想也不用想便知道缘由。


昨晚他们闹得狠了些,魏无羡脖子上痕迹多,今天他带了些新门生去历练,脖子上的痕迹被那些小辈瞧了去,那些小辈们担忧他是被妖兽所伤,虽然魏无羡扯了个谎说是吃了点东西过敏了,还特地嘱咐不要告诉蓝忘机,但小辈们显然——魏无羡“噗嗤”笑了一声。


他突然想,好像也不算扯谎,确实是吃了些东西,所以脖子才红了一大片,只是用的另一处吃的而已。


蓝忘机不明所以地低头看他,道:“怎么了?”


魏无羡笑地咳了几声,蓝忘机便拍了拍他的肩,魏无羡摆了摆手,摸着胸膛顺了几口气,弯眼道:“我没怎么,只是,含光君,你耳朵怎么红了?”


蓝忘机:“……”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手沿着魏无羡的肩背移至了魏无羡脖颈间,食指曲起,很轻地刮了一下那处柔嫩细腻的肌肤,目光中有种无奈感。蓝忘机道:“明知故问。”


魏无羡眨了眨眼睛,装作无辜道:“什么呀?什么明知故问?二哥哥,你可不要冤枉我!我明明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蓝忘机叹了一口气,顺着魏无羡的话,道:“好,你不知道。”


魏无羡连忙点了点头,然后他又突然拱手道:“对了,含光君,我有一个问题请教。”


魏无羡笑的不怀好意,蓝忘机却并不揭穿,只道:“你问。”


魏无羡便将衣领扯开了些,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道:“这是怎么弄的呀?含——光——君——!”


蓝忘机:“……”


蓝忘机不答,只是继续往前走,魏无羡便不断在蓝忘机眼前晃,边走边指自己身上的痕迹,道:“你快说呀!快说快说!怎么不回答这个问题?含光君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说着,魏无羡捂着嘴,故作夸张道:“难道——难道是含光君害的我脖子这么红的吗?天啊含光君!我一个弱男子,你竟然,竟然欺负我!”


蓝忘机耳廓绯色未褪,神色平静地“嗯”了一声。


魏无羡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故作惊恐:“唉,没办法了,只能任由被含光君欺负了,谁让含光君生得好看呢!”



05.

云雨连绵,人被浸得湿地彻底,好不容易结束完一场,汗涔涔的魏无羡躺在蓝忘机怀中,整个人犹如被人从水中打捞起。


魏无羡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自觉混身上下酸胀的厉害,这处更是鼓起,自然不必多说原因,他从蓝忘机身上滚下去,连着东西一并吐出,蜷在一旁缓慢又小声地呼吸了好几下,感觉整个人仿佛都魂飞魄散了。


然后便有一只手熟稔地放在了他的后背,替他顺起了气,魏无羡没有什么力气笑,但是心头暖暖一片,就把身躯转过去,双手握住蓝忘机那只手,将那只手牵着,放在了自己心口处,道:“蓝湛,你摸摸这里,跳的是不是很快?”


蓝忘机盯了一瞬魏无羡胸前不可言说的一处,又挪开了视线,对上魏无羡的眼睛,“嗯”了一声。


见他这正经模样,魏无羡忍不住三分坚定十分挑逗地道:“因为含光君干的厉害啊,我今天带思追他们绕着山头转了几圈都没像现在这样。”


他松开一只手,冲蓝忘机比了个大拇指,道:“不愧是含光君!干什么都这么厉害!”


说完,他又把手收回去,握在了蓝忘机手上。


这话他说的多,饶是蓝忘机,如今也渐渐习惯了,便只是看着魏无羡,不说话,看的魏无羡只好道:“好好好,我不说了,某位二哥哥害羞,经不得我逗。”


蓝忘机摇了摇头,低声道:“去沐浴。”


魏无羡被索要地过分,着实是累得懒得动,不愿意再次擦洗一番,而且并不觉得睡前吃点东西有什么,便双手抓住蓝忘机的那只手不动了,语调慵懒地笑道:“我不洗,你的东西都是好东西,我喜欢。”


说着,他亲了一口蓝忘机的肩,脑袋倚在蓝忘机的肩膀上蹭了蹭,软软的发丝刮过蓝忘机的胸膛与颈肩,蓝忘机喉结滚动一下,低头便可见魏无羡的发顶,然后他听到魏无羡道:“所以别洗了呗,含光君?方才不是已经洗过了吗?就是洗的时候才打碎了一个桶呀!万一等下又打碎了呢?桶经不住你折腾啊,我也经不住!所以我们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再洗吧?”


那发丝挠的人有些痒,蓝忘机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过魏无羡的头发,低头在魏无羡发顶落下一吻,认真道:“不会。”


魏无羡有点困了,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只是往蓝忘机怀里又钻了钻,脸颊紧紧地贴在了蓝忘机心口处,道:“嗯…不会什么?”


蓝忘机微微侧过身,完全侧躺着,接着先前那只抚摸魏无羡头发的手又放在了魏无羡腰上,见魏无羡实在是困的厉害,蓝忘机便道:“无事,睡吧。”

岁岁复年年的岁岁年年

婚后几则

原著向婚后

字数7K4

01.

  

亥时已至,夜色已沉。


魏无羡在床上睁着眼睛有一段时间了。


他与蓝忘机才回云深不知处不久,这儿的作息他反正是完全适应不了的。


只是考虑到蓝忘机的作息规律,到了点后,魏无羡便不复先前在夜里那般闹腾,而是安静至极地任由蓝忘机搂着他,一动不动地枕着蓝忘机的手臂,整个人都缩进了蓝忘机怀中。


入了夜的气温自然是低的,但室内燃了炭火,蓝忘机的怀中也尤为温暖,因此魏无羡身上也是暖烘烘的。


他嗅着蓝忘机身上的檀香,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地便又向蓝忘机身边凑近了些,脑袋也在蓝忘机肩下蹭了蹭,将一头柔软浓密的乌发蹭得更乱了。


然后魏无羡便...

原著向婚后

字数7K4

01.

  

亥时已至,夜色已沉。


魏无羡在床上睁着眼睛有一段时间了。


他与蓝忘机才回云深不知处不久,这儿的作息他反正是完全适应不了的。


只是考虑到蓝忘机的作息规律,到了点后,魏无羡便不复先前在夜里那般闹腾,而是安静至极地任由蓝忘机搂着他,一动不动地枕着蓝忘机的手臂,整个人都缩进了蓝忘机怀中。


入了夜的气温自然是低的,但室内燃了炭火,蓝忘机的怀中也尤为温暖,因此魏无羡身上也是暖烘烘的。


他嗅着蓝忘机身上的檀香,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地便又向蓝忘机身边凑近了些,脑袋也在蓝忘机肩下蹭了蹭,将一头柔软浓密的乌发蹭得更乱了。


然后魏无羡便觉得搭在他后腰的手动了动,将他搂得有些用力,两人也贴得更紧了。


“嗯——?”魏无羡一下没反应过来,叫了一声。在一片昏暗中,就着自窗处倾进的几分银白月光,他抬起眼睛便对上了蓝忘机的视线。


蓝忘机问:“睡不着?”


许是看不大清的缘故,这道声音略有些许低沉了,听得魏无羡耳根酥麻,腰身也发软。


魏无羡完全没有要对这么近的距离提出抗议的意思,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把双腿都缠在了蓝忘机的腰身上,双手也环住了蓝忘机,四肢并用。


魏无羡道:“是啊,我睡不着,含光君,该怎么办啊?”


蓝忘机道:“我哄你。”


话音落下,魏无羡便笑了好几声,碎碎的气息吹动了散在他脸上的几绺发丝,也将湿润的气息打在了蓝忘机胸前。


魏无羡道:“你哄我什么?哄我睡觉?”


蓝忘机道:“嗯。”


魏无羡便问:“那你打算怎么哄我啊?”


蓝忘机问:“你待如何?”


魏无羡道:“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认真的吗?蓝湛,这可是你说的哈!”


不知想到了什么,蓝忘机耳垂微微发烫,垂下了眼敛,道:“我说的。”


魏无羡靠着蓝忘机的胸膛,很认真地想了想,道:“你把我再抱紧一点。”


蓝忘机依言照做,紧紧地搂住了对方,好似要将这人揉进骨血之中。


魏无羡又道:“二哥哥,你先闭上眼睛。”


蓝忘机眸光微动,也照做了。


接着,他便听见魏无羡道:“睡吧。”


蓝忘机又要将双眼睁开时,便感觉到一双手覆在了他的眼上,遮住了光亮。魏无羡道:“亥时到了,你要休息啦。”


蓝忘机似乎无声叹息一声,道:“魏婴。”


魏无羡却笑了一下,道:“好吧,那我们一起把眼睛闭上,一起睡觉。”


默然一瞬,蓝忘机道:“好。”

  

  

  

  

  02.

  

夏日炎炎,热得魏无羡整个人都蔫了吧唧地瘫软在青席上,把衣领扯开了一大半。


魏无羡扯着衣领用手扇风,眼睛却一直往身旁正在练琴的蓝忘机身上瞟。


今日蓝忘机倒是无事,从藏书阁取了一本琴谱摊放在书案上,精进着自己的琴技,蓝忘机练了大半天,一直一语不发。


突然,他指尖微顿,琴声骤然停下,然后他便垂下眸子侧过头,目光轻轻地落在魏无羡身上,眼神却炙热起来:“把脚拿开。”


魏无羡冲他无辜地眨了眨眼,“什么?你说清楚点,让我把脚从哪拿开啊?”


边说,还边把衣领扯得更开了些。


蓝忘机看了他好一会,问道:“你确定要这样吗?”


魏无羡扇着风,咧嘴笑道:“哪样啊?含光君告诉我啊,说了我一定改的。”


蓝忘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嗯”完便拽住魏无羡那只放在他身下为非作歹的脚,攥着脚踝便将人连拖带拉地从地上拉到了身上。


“哎哎哎——!蓝湛,你干嘛?”魏无羡端坐在蓝忘机身上,感受到身下被顶住后,立马认错道:“好啦我错了,不应该把脚放在你那里的,含光君,你可千万别脱我衣服!也不要把我按在身下啊!”


蓝忘机轻拍了下他的臀,道:“别说了。”


魏无羡霎时便闭上了嘴。


他坐在蓝忘机腿上,瞥着端放在书案上的忘机琴,又瞥了一眼琴谱,见那曲子新奇,可书页上又未曾标明曲名,顿时便来了点兴致与好奇,问道:“蓝湛,这首曲子叫什么?”


蓝忘机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不知。”


魏无羡随意翻了几页,发现这书上所记载的曲子似乎都没名字,便又问道:“这本琴谱怎么回事?哎,这怎么都没曲名啊,这书是什么民间乐曲集吗?我看这曲子皆是闻所未闻,也不似你们家小辈日常需要练的,看起来好像既不能压制凶尸走兽,也不能助人增长修为。你练这个干嘛?练给我听啊?”


魏无羡只是随口说说,却没想到蓝忘机低声道:“是。”


魏无羡愣了一下,道:“这些曲子该不会全是关于什么,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之类的吧?”


蓝忘机不说话了。


魏无羡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不禁捧腹大笑道:“哈哈哈…蓝湛…你这人真是!我喜欢死你啦!”

  

  

  

  

  

  03.

  

姑苏落了雪,莹白细雪菀若随风柳絮飘飘扬扬,覆满了河湖,覆满了街巷,盖在石街上,落在了夜间,在满是烟火气息的喧闹人语与暖人光色中化开些许。


彩衣镇这几天都有灯会,各式各样的灯笼挂满各处,内里燃着的火芯发出朦胧的光晕,照的所有地方灯火通明,热闹至极。


既是热闹,魏无羡必然是会来好好玩上一番的,魏无羡既然来,那必然便是同蓝忘机一道过来的。


街道两侧都挤满了各种各样的摊位,也围满了男女老少,小贩的吆呼声与孩童的嬉闹声不绝于耳,两人就这样穿插人群中地逛着,魏无羡又惯来对一些稀奇玩意感兴趣,时不时便拉着蓝忘机停在一些摊位前。


不多时,蓝忘机一手便提了好几盒糕点,另一只手则从始至终地与魏无羡的手紧紧扣在一起。


又往前逛了一会儿,魏无羡一眼就瞥见了一个被围的水泄不通的摊位,当即抓着蓝忘机向那处走过去。


人群见两人容貌与气度不凡,尤其是着白衣的那位,面容似雪似月,皆是纷纷散开,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然后魏无羡便看见了小摊上挂满的纸灯笼,旁边还写着几个大字:一文钱一个。


魏无羡挑了挑眉,问道:“这灯笼这么便宜的吗?怎么其他地方都买两文三文?”


小贩笑道:“我这儿是自个儿画了自己装起来,装不起来我再帮您,确实比别的地方便宜的多,公子是要买吗?”


魏无羡便道:“就在这里画吗?”


小贩听出他这是要买的意思了,连忙道:“您要带去别处画还是就在这里画都行!”


魏无羡笑了笑,摇了摇蓝忘机的手,道:“二哥哥,送我一个呗。”


闻言,蓝忘机便对那小贩道:“一个。”


魏无羡却又立马道:“两个。”


说完,他就对蓝忘机道:“蓝湛,你也画一个怎么样?我画的给你,你画的给我。”


蓝忘机自然不会拒绝他,点头道:“好。”


这处围的人虽多,买的人却远不如围观的人多,大多数都是凑个热闹,来看那些坐在木登上、将灯笼纸放在木桌上作画的人的。


魏无羡提着笔,鼓着腮帮子,时不时看几眼坐在对面的蓝忘机认认真真的模样,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纸面,好半响才想到了要画些什么,可是画了没多久,魏无羡突然觉得这样子似乎有些熟悉,笑了一声,惹得蓝忘机掀起眸子看他,问道:“怎么了?”


魏无羡便道:“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我俩这样子好像在你们家听学的时候,就在藏书阁的那时候。你还记得吗?”


蓝忘机答道:“记得。”


魏无羡道:“也对,你肯定记得。哈哈哈我俩当时好像也是这样,我坐在你对面,不过那个时候的小蓝二公子好凶呀!”


不待蓝忘机回答,魏无羡便又道:“不对,现在的小蓝二公子也很凶,每天都很凶,晚上最凶!”


见这人的话越扯越偏,蓝忘机的耳根染了层红,长睫很轻地颤了颤,似是有些无奈地道:“别说了。”


魏无羡道:“怎么我随便说点就害羞了啊,我晚上说的更多的时候你怎么不叫我别说啊?好好了好了,我逗你的!我不说了,蓝湛蓝湛,给我看看你画的!”


话音未落,魏无羡便凑了过去。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


灯笼纸上的正是他年少时坐于蓝忘机对面、百般无聊地趴在书案上的模样。


魏无羡微微瞪大了双眼。


但那双眼睛又很快地弯了起来。


魏无羡笑道:“巧了这不是。我刚才刚说想到了我们那时候,就看到了你画了那时候的我了。说起来,我记得我那个时候也画过你。但是把蓝二公子弄恼了哈哈哈!!”


蓝忘机看着他,眸光柔和,摇了摇头。


魏无羡又道:“含光君,我要是现在画你时再添朵花,你还恼吗?”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的面庞,似是叹了口气,道:“如何会恼。”


魏无羡笑意不减:“好啊!你说的,含光君一诺千金!”


蓝忘机应道:“嗯。”


魏无羡随即便在画作上又留下数笔,将那幅画递给了蓝忘机,道:“蓝湛!看!”


画面上的是一只兔子,戴着一条卷云纹抹额,背着一把古琴,兔耳朵旁还画了一朵花。


魏无羡解释道:“刚才我不知道画什么,想画你的时候已经画了一个兔子,就加了些别的,含光君,你觉得怎么样啊?喜欢不喜欢?”


蓝忘机接过那张画,动作轻缓,肯定道:“喜欢。”


随即,他又补充道:“是你画的,都好。”

  

  

  

  

  

  

  04.

  

浴桶内的水温恰好,在冬日里极为暖人。水面上飘浮着些许散碎的药草,氤氲着的热气带着淡淡的药草香渐渐散出。


魏无羡里衣尚未解去,一手撑在浴桶边,弯腰嗅了嗅那味道,又将手伸进去搅了搅,问道:“真要泡这个?”


蓝忘机颔首道:“嗯。”


这具身躯的灵力到底是低微了些,身体素质也比不上寻常修仙人。


若是魏无羡待在静室内,室内热意袅袅,确实不会发凉,只是两人冬日里也时常外出,沾了外面的寒凉冰意,魏无羡的手脚便会如薄冰一般,蓝忘机记挂着,时常会牵住这人的手,亦或是为魏无羡添上衣物,总想着让这人更暖和一点,最好是受不着一点冻。


自外夜猎归来,蓝忘机便去寻云深不知处的医师得了药方,配好了药物后便撒入了浴桶的热水意,驱一驱魏无羡体内的寒气。


魏无羡用手指戳了戳几片碎叶,唇角噙着笑道:“蓝湛,我只是有的时候手发凉而已,没这个必要啊,而且我没觉得冷的。老实说,其实我现在也能去雪地里打滚撒泼什么的,保证不会生病!我还挺喜欢玩雪的哈哈哈!!!”


蓝忘机静静地端详着魏无羡说话的模样,也将魏无羡的话都落入了耳中,又是低低地“嗯”了一声,肯定道:“你今日玩过。”


魏无羡:“……”


魏无羡转身看他,道:“不得了啊含光君!好吧,我招了,我今天下午和思追他们确实是在你家后山堆雪人了,堆了好几个。被你看见了?”


蓝忘机摇了摇头,道:“并未。”


魏无羡便问:“豁,那你怎么知道的?”


蓝忘机道:“他们与我说了。”


魏无羡挑了挑眉,问:“说什么啊?”


蓝忘机便递了一张纸条给他,魏无羡伸手接过,将叠得方整的纸条打了开来。


只见上面堆满了各种不同的字迹:


“魏前辈今天带我们在雪里待了好一会儿,咳嗽了好几次,应该是受了凉。”


“魏前辈穿的看起来好少,感觉我穿的都比魏前辈厚了,他不会冻着吧?”


“……”


里面一句接着一句,密密麻麻挤满了一整张纸,皆是来自那群小辈之手。


魏无羡眉眼间的笑意更加舒展开,在抬眸对上蓝忘机浅色的眼睛里没忍住地笑了好几声。


待魏无羡笑完,蓝忘机低声道:“下次,我陪你。”


魏无羡道:“陪我一起去玩雪吗?”


蓝忘机道:“嗯。”


魏无羡便道:“明天?”


蓝忘机道:“好。”


魏无羡又道:“那后天呢?”


蓝忘机道:“我陪你。”


于是魏无羡笑得更肆无忌惮了,他说:“其实你今天也有陪着我玩雪的。”


他顿了顿,道:“我堆的那个雪人,堆的就是你哈哈哈,我还在地上画了一个你出来,不过现在应该早就被新的雪弄没了。好可惜,应该给你看一看的。”


蓝忘机道:“无妨。明天再看。”


魏无羡点了点头:“嗯,明天明天!明天画个更好的!”


说着,魏无羡扯了下衣服就要去亲蓝忘机,蓝忘机自是由着魏无羡亲过来,也扶住魏无羡的腰身。


一吻毕的时候,魏无羡面色已然有些红润。


蓝忘机则温声道:“先沐浴。”


魏无羡则道:“先做事。”


说完,他还用膝盖蹭了蹭蓝忘机,又去亲了亲蓝忘机的耳垂,道:“一边洗一边做事也可以的,反正我体寒嘛,你那么热,也可以帮我驱驱寒的。”


蓝忘机摩娑过魏无羡的腰身,手掌微微用了些力,魏无羡低声叫了一声,道:“水一会儿就冷了的,蓝湛,一起泡着吧。”


闻声,蓝忘机似是无奈叹息一声,轻声道:“好。”

  

  

  

  

  

  

  05.

  

层层叠叠的雪堆积在外,铺开了一片银装素裹。有的压在了枯萎的枝桠上,将枯枝一起带于地面上,有的则扑于房檐上,时不时倾斜着落下。


静室内,檀香袅袅,热意升起。


书案旁衣物散落了一地,红色的发带与抹额纠缠在一处,玄衣被白衣覆着,显得室内这处略微混乱。


也不知到了几时,魏无羡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几天都下着大雪,云深不知处的课业活动基本上都取消了,蓝忘机并不用前去授课,而室外又寒得很,姑苏这带附近并无什么热络的活动,魏无羡也懒于出门,便拉着蓝忘机在室内昼夜不分地胡闹了好几日。


昨晚闹得快及天明才结束,现下魏无羡混身还酸痛的厉害。


他躺在青席上,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被衾,将他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


魏无羡动了动,轻哼一声,便听见上方传来声音:“可还难受?”


魏无羡懒洋洋地睁了睁眼,喉间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打了个滚,便将头枕在了蓝忘机腿上。


蓝忘机此时并未佩戴抹额,只是搭了件外衣,从魏无羡的视角看过去,又是一阵俊美得让人心神荡漾。


魏无羡道:“难受啊,二哥哥,你太厉害啦,我现在哪哪都好疼,你给我揉一揉。”


他嗓音中还有着几分刚醒不久才有的沙哑,调子也些许发软。


蓝忘机“嗯”了一声,将书卷合好,放至了一旁,便将手探入被衾之中,放在了魏无羡的腰侧,极其熟稔的揉了起来。


魏无羡不禁舒服地眯起了双眼,随后便问道:“对了,蓝湛,你放在在看什么啊?”


蓝忘机答道:“琴谱。”


魏无羡“噢”了一声,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趣事,笑出了声,道:“说到这个,我以前闲逛时总喜欢买些乱七八糟的,虽然现在也是。总之就是什么都想试一下,其中就有琴谱。买了后我心血来潮,真的就去试着拔了几下琴,不过我弹的不好哈哈哈,弹了几次后,立马就被人勒令再不许祸害琴了,这个太难啦!”


蓝忘机极其专注的听着魏无羡说话,闻言,低声道:“我教你。”


魏无羡挑了挑眉,道:“别了吧,我弹的是真的乱七八糟,不唬你。”


蓝忘机道:“无妨。”


魏无羡笑了:“二哥哥,你要想好了,我当然是不会跟你客气什么的。只是,你若真教我,我怕你听了会不喜。”


蓝忘机道:“不会不喜。我去取琴。”


说罢,当真是将忘机琴取了来,置放于书案上。


魏无羡坐于蓝忘机怀中,感受着蓝忘机身上的温热,心间充斥着一种被人填满的感觉。


魏无羡道:“还是别了吧,还是说,其实是你想听我弹给你听?”


蓝忘机问:“可以吗?”


魏无羡往蓝忘机怀里缩了缩,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肯定道:“那当然是可以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说完,当真垂下手,在忘机琴上弹奏起来。


琴弦被拔动,当即便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乐音,流淌而悠长,虽说算不上妙音,但对于几乎未曾习过琴的人来说,已然算的上是姣姣者。


其实并不是他口中说的那般差。


而所奏的曲子,正是《忘羡》。


一曲毕,魏无羡扭了扭手,笑嘻嘻道:“只会这个,别的不会。”


蓝忘机握住魏无羡那两只手,力道放轻地揉动着魏无羡的手腕,道:“很好听。”


魏无羡道:“哎呀,不得了了,这可是含光君给的评价!”


蓝忘机眸光微微闪烁,犹如晴光映雪。


魏无羡又道:“蓝湛,你也弹一遍吧,我更想听你弹的。”


蓝忘机“嗯”了一声,应许道:“好。”

  

  

  

  

  

  

  

  06.

  葭月已至,气温骤降至寒凉,已然入了冬。


魏无羡这具身躯不如以前,时常在寒冷的时节手脚冰凉,偏偏这人又好动,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总是欢喜在外玩闹。


方才便在外带着小辈们在野林里半是学半是闹地耗上了许久,现在小辈们折返回姑苏,与他们二人并不同道,现在正是傍晚,而魏无羡又穿得单薄了些。蓝忘机看在眼底,默然片刻,从乾坤袋中取出了早已备好的外衣,轻轻地搭在了魏无羡身上。


他周身的体温自然是温热的,就贴在魏无羡的后背上,双手抬起,从魏无羡肩侧滑过,唇齿间带着些许湿润的热意吹抚过魏无羡的耳尖,落下话语:“当心着凉,添衣。”


魏无羡自然是由着蓝忘机将那件外衣替他披好、替他系紧,眉梢中尽是笑意。他微凉的手掌搭上蓝忘机的,牵引着蓝忘机的手至自己的唇边,于是柔软的触感便落在了蓝忘机的手背上。


魏无羡用唇肉蹭了蹭蓝忘机的手,轻笑出声:“蓝湛啊,我哪有那么容易着凉的,我以前冬天下水游泳的事都做过,从水里摸出来后还能再去接着玩雪。”


语罢,又细细吻起了蓝忘机的手指。


蓝忘机并未将手抽回,放任魏无羡在他指上吻来吻去,随着这人的步伐行走着,视线全放在魏无羡身上了。


在魏无羡终于吻完后,蓝忘机一只手的拇指指腹擦过魏无羡的唇瓣,低声道:“这里,是冷的。”


说完,他又抚住了魏无羡的脸颊,温热的掌心很是小心翼翼地抚摸一下,同样低声道:“这里亦是。”


魏无羡又是笑了笑,道:“是吗?但我真没觉得冷呀。”


蓝忘机似乎无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你不在意。”


魏无羡点了点头,道:“可是你在我身边,我就不冷了。”


说完,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撞进蓝忘机的怀中,感受到了一片热意。魏无羡抬眸,眼睛里含着光,唇角弯起,道:“因为你会在意,所以我就不会冷了。”


蓝忘机猝不及防地被他撞了满怀,下意识地便将人搂紧了些。


然后他便感觉魏无羡也将他抱紧了些,在他下唇轻吻了一下,道:“哎呀,含光君这里是热的,正好替我暖暖。”


蓝忘机并不言语,只是垂眸看了过去。


于是他低下头,将魏无羡更为用力地揽入了怀中。


然后他吻了过去。

  

  

  

  

  

  07.

  

蓝忘机将笔轻轻搁下,眸光不动声色地落在了魏无羡身上。


此时着实晚了些,又正值寒冬,恰是人容易犯困的时候。


魏无羡双眼闭着,一手压在书案上,另一只手则撑着脸,几绺发丝散落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在暖人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极为乖顺安静。


这人又没好好穿衣服,衣领大敞。


方才两人便闹过一次,折腾了许久,魏无羡想必是极累的,只是说什么都要待在蓝忘机身旁,陪着蓝忘机将课业备好。


只是困意上涌,自是难抵。


蓝忘机摇了摇头,似是无奈地叹息一声,浅色的眼眸中尽是对这人才有的款款温柔,将早早便置放在一旁的外衣拿起,动作极为小心翼翼地将那件外衣披在了魏无羡身上。


好像是生怕惊醒了这人一般。


然而,他把外衣方一搭在那人肩头,便顿觉脸侧传来了一阵湿濡而又温热的触感。


蓝忘机微微睁大了双眼,动作也滞住了。


他侧眸看过去,恰好对上了魏无羡弯着的眉眼。


魏无羡的视线满含狡黠,也有着挑逗的意味,更多的,则是收不住的笑意。


蓝忘机耳尖染了点薄粉,只听到那人懒懒道:“蓝湛,你怎么不困啊。”


说完,又重重地在蓝忘机侧脸上亲了一口,顺势便滚到了蓝忘机怀中,环住了蓝忘机的腰身,那件才刚披上的外衣便又被弃在了青席上。


蓝忘机将他搂紧,低声道:“你先去休息。”


魏无羡摇了摇头,道:“我陪你,你什么时候去床上我就什么时候去,而且在你身边待着可比在床上舒服的多,没你我可睡不着。”


闻言,蓝忘机在魏无羡发顶轻吻了一下,将魏无羡胸口前的衣领整好,问道:“冷吗?”


魏无羡笑道:“这哪的话?我都在你怀里了,怎么可能会冷?而且就算我真的冷,不是还有蓝湛你帮我暖身嘛。”


说着,他便以一种更为放松的姿态窝在了蓝忘机怀中,道:“好啦,快点弄完吧,弄完了一起去睡觉。”


蓝忘机垂眸看他,眼神更为柔和地“嗯”了一声。


沈谰_

【寒故】你来杀我时带了枝玫瑰

灵感来源:“凡人百年,爱是秩序外的一瞬间”


杀手守则第一条,要对目标人物锲而不舍。

 

何故从灌木丛里探头时,枪口还被花枝缠绕着,宋居寒比计划早五分钟进了保姆车,徒留他在夜色中踌躇。暗杀任务再次失败,何故无可奈何,只能向上级发送与往常一样的汇报。

 

一个万人之上的大明星,实在太难杀了。

 

这是他转正后的第一个任务,单人行动,限期一周。何故实习期实操和理论成绩都是双一流,而真到了当时此刻,不知怎么,总是棋差一着。宋居寒这样一个明星被选定为暗杀目标,他的生活轨迹,行动路线其实并不难知道,动手前何故在粉丝群里潜伏了半个月,迅速摸清了他下半年的所有通......

灵感来源:“凡人百年,爱是秩序外的一瞬间”


杀手守则第一条,要对目标人物锲而不舍。

 

何故从灌木丛里探头时,枪口还被花枝缠绕着,宋居寒比计划早五分钟进了保姆车,徒留他在夜色中踌躇。暗杀任务再次失败,何故无可奈何,只能向上级发送与往常一样的汇报。

 

一个万人之上的大明星,实在太难杀了。

 

这是他转正后的第一个任务,单人行动,限期一周。何故实习期实操和理论成绩都是双一流,而真到了当时此刻,不知怎么,总是棋差一着。宋居寒这样一个明星被选定为暗杀目标,他的生活轨迹,行动路线其实并不难知道,动手前何故在粉丝群里潜伏了半个月,迅速摸清了他下半年的所有通告计划,以此制定出了一套完美的暗杀方案。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第一次暗杀,宋居寒把他当成了参加舞会的富商好友,拉上他随圆舞曲飞了一圈又一圈,何故刀没掏出来,倒是踩肿了宋居寒脚背。第二次暗杀,宋居寒应酬喝多了,毫无征兆拉开窗帘问何故为什么挂在窗边赏月,被发现的杀手哽了半分钟,磕磕绊绊回了句,今晚月色很美。宋居寒歪头眼神迷离,打了个嗝后抬手抚过何故脸庞,

 

“进来吧,我难道不比月亮好看?”

 

夜风是凉的,指尖是烫的。

 

年轻的杀手落荒而逃,刀柄贴着胸口,心脏砰砰乱跳。


后来何故又试过远狙或者假扮粉丝投Du,但宋居寒总能在他动手前发现,而后所有的暗害都阴差阳错被化解,大明星却莫名其妙将他认定成了一位笨手笨脚的追求者。觥筹交错间被人问起,如果喜欢,不如带回来放身边养着。闻言宋居寒却毫无征兆发了火,碎了半瓶酒拂袖而去,小松跟在身后摇头,只觉得这位爷越来越难伺候。

 

杀手守则第二条,不可以被目标人物记住。

 

当何故第不知道几次被宋居寒发现后,组织上进行了介入,调派来的杀手心狠手辣,站在天台顶嘲笑何故的无能。何故没有反驳,只是心下默然生出些不忍,远处高楼大屏上宋居寒的广告影影绰绰,音乐声忽远忽近,何故突然觉得宋居寒不该死,他的命,不该终结于此。


可惜他是杀手,杀手的使命是完成任务。

 

协助何故完成任务的杀手很是老练,仅用半个夜晚就安排好了一切。第二天宋居寒出席慈善晚会,何故站在高处遥遥地看,杀手架好狙击枪,有一搭没一搭同何故聊,聊他的上一个目标对象,聊宋居寒,聊明星和粉丝,聊世道人心。

 

何故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刚刚从车上下来的人。

 

而人群中的宋居寒此时却没来由侧过了身,仰头望向何故所在的天台,而只此一眼,爱便生在了秩序外的一瞬间。

 

“停下来。”

 

絮絮叨叨的话戛然而止,搭档凛然收笑,打量何故,

 

“你说什么?”


“他不该死。”

“他该不该死,不由我们说了算。”对方手扶上腰间藏着的刀,“叛逃的下场,何故,你该明白的。”

 

何故被风吹红了眼,在宋居寒走进狙击圈前一秒,出手卸掉了弹夹,同人扭打在一起,拳头是冷的,血是热的,初雪落下,吻上枪口,融成水渍晦暗不明。车水马龙,叫喊痛呼,不知多久,天地重归寂静。何故倚在墙边,手中是残害同门的证据,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

 

礼炮音乐持续了太久,久到何故忘记了时间流逝,恍惚间他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太熟悉了。

 

他知道那只会是宋居寒。

 

杀手守则最后一条,爱会让人走向灭亡。

 

何故逃了,在宋居寒手下的人抓住他之前。他不知道宋居寒是怎么发现的,也不知道宋居寒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他只是拼了命的奔跑,狼狈地想要逃出这个世界,这个充满了宋居寒的世界。

 

天台扑空后何故消失了一段时间,小松试探性地问宋居寒,还要继续找吗?得到的回答模棱两可,大明星指尖从琴键上略过,慢悠悠开口,

 

“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他是来杀我的。”

“寒哥?”

 

宋居寒笑笑,言辞笃定:“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小松听不明白,追问半天也只得到个白眼,但他不准备深究,毕竟杀手和目标对象,不可能也不合理。

 

直到隔年秋,宋居寒才再次见到何故,不是在危机四伏的夜里,也不是在混乱嘈杂的粉丝见面会,何故穿着一身熨帖西装,安安静静坐在音乐厅中央,听他演奏完了整场。结束时宋居寒从休息室掐了朵玫瑰别在胸口,绕开工作人员,在散场通道堵住了对方,何故有些局促,连问候词都不知道该选哪个,沉默半晌,还是宋居寒先开了口,

 

“好看吗?”他指指胸口,“像不像你第一次见我时,西装上别的那朵。”


“我,”何故顿了顿,“对不起。”

“所以现在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了吗?”

“何故,何故的何故。”

“何故?”宋居寒莞尔,“好名字。”

 

何故面颊微烫,“抱歉.....关于之前的事情.......”

“你还要说多少个对不起呢?”宋居寒微微倾身,呼吸间是何故不曾忘记的香水味道,“我不怪你,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何故眼神躲闪,低声应下。宋居寒离的太近,他下意识退了半步,却被扣住后腰又拉了回去,纠缠间他还是开口,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

 

没有提问,没有愤怒,平静地陈述事实。

 

宋居寒下巴搁在他颈窝,霸道又缱绻地限制住何故动作,“那你呢,又是在第几次发现的?”

“......”

“让我猜猜,花园里那次,还是窗户边那次?你发现我知道你的身份后,什么也没做。”宋居寒轻笑道,“为什么不躲呢?因为你喜欢我。”

 

何故僵了下,耳边全是被戳穿的羞红,却在下一秒钟听见宋居寒说,

 

“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第一次见面时那首曲子,我弹过无数遍了,闭上眼睛也不会出错,但是那天,我漏了一个拍子。”宋居寒直起身,“你知道为什么吗?”

 

何故望向他的眼睛,灿若明星,一如初见时,宋居寒在演奏间隙,隔着人群,抬头看向他的那一眼。

 

 

好久不见

沈谰


 

山衔月宴

【自习】一生要度几次蜜月

*酒酽春浓•2024稚楚七夕24h‖11:00

*西西里奶酪卷,bgm《Dehors》


-


“现在是意大利的早上九点,”周自珩把摄像头对准了海上的一轮圆日,声音低缓,“嗯……国内是下午了。”


“啊啊啊啊啊开直播啦!自珩哥哥早上好呀~”

“求自珩露脸教程,求习清露脸教程,求自习合体教程!!!”

“自珩又和习清哥哥去玩啦?你们小情侣到底要度几次蜜月才够啊!”


开直播本来就是粉丝福利,周自珩把摄像头对准自己,如粉丝所愿露了脸,他最近没剪头发,刘海有点长,眯着眼睛看评论不舒服,索性晃了晃脑袋,露出饱满的额头。


“大家不用刷礼物,”周自珩看刷屏的评论和礼物根本看不过来...

*酒酽春浓•2024稚楚七夕24h‖11:00

*西西里奶酪卷,bgm《Dehors》


-


“现在是意大利的早上九点,”周自珩把摄像头对准了海上的一轮圆日,声音低缓,“嗯……国内是下午了。”


“啊啊啊啊啊开直播啦!自珩哥哥早上好呀~”

“求自珩露脸教程,求习清露脸教程,求自习合体教程!!!”

“自珩又和习清哥哥去玩啦?你们小情侣到底要度几次蜜月才够啊!”


开直播本来就是粉丝福利,周自珩把摄像头对准自己,如粉丝所愿露了脸,他最近没剪头发,刘海有点长,眯着眼睛看评论不舒服,索性晃了晃脑袋,露出饱满的额头。


“大家不用刷礼物,”周自珩看刷屏的评论和礼物根本看不过来,有点无奈,“开直播是想带你们玩的。”


“习清在哪儿?”周自珩看到一条评论顺嘴念了出来,话音一转,“你们是来正主面前磕cp的吗?”


“在正主面前磕cp,是谁爽了我不说。”

“哈哈哈自珩我不信你也不想小画家。”

“姐妹们大胆猜测小心求证,习清该不会还在房间没起床吧?!”

“懂得都懂啦……”


“你们再聊下去,我就要接到茵姐的电话了。”周自珩及时打断了粉丝的危险想法。这家度假酒店临海,绵延数十里的海岸线是房客专享,游玩设施和服务皆齐全且安静。


海滩的躺椅宽大,周自珩坐下后重又把摄像头对准遥无边际的大海:“这里是意大利的西西里岛,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地中海……”


他有些漫不经心,视线在不远处的海面上逡巡,像是在找什么人:“这里也是全世界阳光最好的地方。”


“你们想见的习清哥哥,”侍应生早已安静轻巧地上了水果和气泡饮,周自珩咬着吸管,声音有些含糊,“也许现在正在海上冲浪,也有可能……”


“就在你身后。”


这道声音轻佻又突然,周自珩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却直直撞入了一双漂亮多情的桃花眼。


直播间直接疯了,疯狂刷屏。


“啊啊啊啊啊换视角换视角!我不要看海了要看小情侣!!!”

“习清哥哥来啦?我刚才真以为你在冲浪呢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习清哥哥会冲浪吗?”


“我在……”周自珩缓慢眨了眨眼,补全了下半句话,“直播。”


夏习清用食指抵住周自珩的唇,低笑一声,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盘子,只见白瓷盘上整整齐齐码着奶酪卷,薄脆的外筒和挤满溢出的奶酪馅料,从开心果到覆盆子和榛子巧克力,上面撒了一层糖霜,看起来格外诱人。


“Cannoli,”夏习清看着周自珩,他的眼睛在地中海的日光照耀下竟晕出几分琥珀色,带着一贯的引诱、撩拨,“或者它还有个别名——教父的雪茄。”


“小帅哥,”夏习清的食指越过他的肩,切换了直播间的摄像头,“要抽烟吗,还是来一根Cannoli?”


周自珩被撩得有些呆,拿了最上面的奶酪卷,奶油的甜味儿唤醒了味蕾,理智也慢慢回笼。


夏习清笑眯眯地摸了一把他触感蓬松的头发,瓷盘落在桌面上清清脆脆一声响,沙滩躺椅让他们两个成年人共享也绰绰有余。夏习清看向屏幕打了个响指:“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们?”


“呜呜呜好久不见,上次自习合体还是在上次。”

“习清好久不见!又和自珩来度蜜月了吗?!”


“好吧我们确实又在旅游了,”夏习清懒懒散散地抬手,拢了一把日光,“不过这次其实是来参加一位朋友的婚礼。”


顺便再度一次蜜月。


某人手不老实。


面上还吃着奶酪卷,一本正经的样子。


夏习清睨他,说不上来是嗔怒还是别的什么,但周自珩鉴于多次直播事故的经历,还是很有先见之明地关了直播。


他用下巴去蹭夏习清的发顶:“我感觉你今天好像特别开心。”


“这点我倒是承认,”夏习清笑得很痞,“帅哥,你看起来好年轻,又不能抽烟,不多吃点甜的吗?”


距离陡然拉近,对视间,一个吻自然而然地诞生。啊,这个奶酪卷是开心果味儿的,丝丝缕缕的甜从舌尖淌入心房,短暂的喘息间隙,夏习清闷闷道:“我念书的时候,很喜欢吃这个。”


明明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如今想来却又不那么清晰分明,夏习清带着人起身,沿着沙滩慢慢往前走,像他们一起从巴黎塞纳河到翡冷翠的那段旅程。


来西西里岛是旅游计划之外的事,接到电话的时候,他们正以时速一百五十迈穿越阿尔卑斯的山脉线,盘山公路上,从车窗往外看,是不远处终年不化的高山雪。


“婚礼定在哪儿?”


“西西里岛,距离地中海只有一步之遥。”


“那也太酷了,”夏习清在旁边吹了一道口哨,“我上学的时候去过那里。”


这不是夏习清第一次在周自珩面前提到过去。


五年的年龄差看起来小,实际上却阻隔了周自珩窥探当时尚且年少的夏习清的可能。他一贯注重和爱人的现在未来,也免不了想了解他的全部。


从维也纳的金色大厅出来,夏习清轻车熟路地买了一束卖花姑娘的向日葵,落日早已燃上了巷角的灯,他抱着花,任由鎏影碎金洒落一身。


就在那个瞬间,周自珩几乎克制不住自己,他勾住夏习清的小指,分辨不出来自己到底是想要拥抱还是接吻。


他低下眼,额发稍稍翘起,衬得神情率真。夏习清的面容近在咫尺,周自珩问:“这条路,你以前也和别人走过吗?”


像被雨淋湿的沮丧小狗。


他总是担心现在经历的,是夏习清早已看过的风景,那条路上只有他一人,一定很寂寞无聊。


夏习清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抬手捻着周自珩的发,说,没有。


音乐大厅倒是和同学一起来过。但是从试听的唱片店、打电话的咖啡馆和摩天轮,再到人铁路桥和坐了一整夜的火车,只和你——唔……别亲了……


留学时期的夏习清是什么样子呢?


周自珩见过夏习清冲浪,在他们到达西西里岛的第二个白天。夏习清踩着冲浪板,隔着遥远的距离朝他比了个手势,食指中指并拢在额角一点,周自珩就从这个动作中拼凑着过去他不曾踏足的碎片。


即便是一张不合群的东方面孔,他依然耀眼夺目,让人只看一眼就挪不开目光,眼里再也看不进别人。他随意、放肆地发泄过盛的精力、热情和爱,对待生命像对待自己画笔下的白纸。


周自珩跟着夏习清一步一步走,捉着阳光的尾巴,又道:“习清,上次你来西西里岛……?”


夏习清拧眉,想了一会,最后漫不经心道:


“——浮华而已。”*


“如果可以,五十年后,不,八十年后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在落日里,浪费时间、浪费一切。”


“我也是。”


毕竟,最好的太阳和世界已经近在眼前,而你也在我身边。

——————

*来自《霍乱时期的爱情》

推荐的bgm我觉得和这篇文特别配,也是在☁️上漫游淘到的。

起名废,差点就要直接让这篇文叫旅游了。写完才发现文题不对,文和甜品也没什么关联(悲)(无能狂怒.jpg)(猫挠键盘.jpg)

大家凑合吃,反正自习金婚0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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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太久不写自习的原因如上图,变成猫了打字好慢好慢🤧🤧🤧

莫素绮

晴雨浓

送给朋友的🧣@荷叶包月光

8000+吃的开心

谢谢喜欢❤️



“奇怪,二爷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澹台虎手里擦试着双刀,有些奇怪看着远处打马而归的萧驰野,骨津和晨阳站在旁边没说话,两人对视一瞬,都心知肚明。


“吁——”


胯下的马儿是枣泥色的,也是离北特产的骏马,闻声温顺地停下来。离北夏日烈阳毒,萧驰野怕浪淘雪襟受不住,特地叫人中午带马去河里洗澡。


天气太热,连猛都不愿意跟着他,扎头泡在水里,脾气大的很。


只是今天都这个时辰了,大地还冒着不正常的热气,热得人直想脱衣服。


后颈暴晒在阳光下,萧驰野抬手盖住,眯眼看了看太阳。


晨阳手里拿着湿帕子...

送给朋友的🧣@荷叶包月光

8000+吃的开心

谢谢喜欢❤️



“奇怪,二爷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澹台虎手里擦试着双刀,有些奇怪看着远处打马而归的萧驰野,骨津和晨阳站在旁边没说话,两人对视一瞬,都心知肚明。


“吁——”


胯下的马儿是枣泥色的,也是离北特产的骏马,闻声温顺地停下来。离北夏日烈阳毒,萧驰野怕浪淘雪襟受不住,特地叫人中午带马去河里洗澡。


天气太热,连猛都不愿意跟着他,扎头泡在水里,脾气大的很。


只是今天都这个时辰了,大地还冒着不正常的热气,热得人直想脱衣服。


后颈暴晒在阳光下,萧驰野抬手盖住,眯眼看了看太阳。


晨阳手里拿着湿帕子,递给下马的萧驰野,这帕子专在河水里过了凉,萧驰野盖在脸上,清凉扑面而来,他又擦了擦脖子上的汗珠,舒服多了。


骨津牵着缰绳,准备带马回去,萧驰野朝着他的背影看去,马圈里那抹熟悉的白不在。


萧驰野收回了目光,还有些水珠挂在那张俊朗的脸上:“兰舟不在家?”


澹台虎停了手里的动作,走过去朝萧驰野行礼:“回二爷,公子只说出去转转,没叫人跟着,我见费老十也还留在府里。”


骑风踏霜衣走的,萧驰野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把浪淘雪襟牵来。”


“主子要去寻公子?”澹台虎放下双刀还没反应过来什么,“这么热的天还是我……”


“主子要去,那我叫人迟一会儿放浴室的水”晨阳使了个眼色,“老虎去牵马。”


“啊,是。”


澹台虎走了几步,才后知后觉。


二爷跟公子……


他竟是把这茬忘了。


他嘴里小声说道:“晨阳不愧是晨阳。”




沈泽川没走远。


今日的阳光未免有些太毒辣,他用袖子遮了点阳光,看着蔚蓝的天空上没有挂一丝云彩。


实在不应该出门,他牵着马找到了小山坡的一个阴凉处。


“还好有个乘凉的地方。”沈泽川摸了摸吃草的风踏霜衣:“就是苦了你了,这么热还陪我出来。”


风踏霜衣喜欢被他摸,温柔地蹭着沈泽川白色的宽袖。


尽管烈阳似火,但这个阴凉处却意外很舒服,偶尔经过一阵小风,携带着青草的清香和不属于这片草原的凉爽。


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拿着水壶喝了点水,又用着蓝帕子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珠。


还有半壶水,沈泽川就用手掬着喂给马儿,他手指半拢,澄澈的水在光照下亮晶晶的。


风踏霜衣喝水的动作也很小,手心被舔是痒痒的,沈泽川不受痒,忍不住就想收回手来。


好奇怪的马,通体雪白,却唯独胸口沾了点黑,像是圣洁的天神下凡被人作了标记,好在这人间方便被认出来。


沈泽川被晒懒了,喝完水就这么撑着头看它。


“师父说胸口有痣的人福气也大,那你还真是一匹有福气的小马。”


有福气的马摆了摆尾,被沈泽川摸了两下,跑去另一边吃草。


这个季节草长的好,多汁的牧草可以满足这些鸿雁山孕育出来的好马儿,花开的也很好,一朵一朵盛开在金色的阳光下,花瓣一片片,层层叠叠,宛如舞裙轻轻摇曳。绿叶衬托着繁花,似翡翠般闪烁。


沈泽川认得这花的名字,叫格桑花,只是没想到,原来离北的草原里能开出这么多,记忆中,它只开在端州的草野。


“哥,你在做什么?”


那时纪暮从营里回家,刚好能在半路碰见这个背着书包才下学的弟弟,两兄弟不约而同,每天都要一起回家。


沈泽川嘴里含着糖块,手里还拿着一张完整的糖纸,也不看路,就跟在纪暮身后走,十分专注地重温哥哥晚饭后教叠的纸青蛙。


大脚印后面跟着小脚印,纪暮往前走,他就往前走,纪暮左转,他也就跟着左转。


“川儿看路,小心踩到石子。”


“唔,嗯。”


沿着最后细小的折痕压下去,纸叠青蛙的最后一步就完成了,沈泽川欣喜,没注意到纪暮已经停下来,于是一头撞在了他还没有脱的铠甲。


小手捂着被撞疼的额角:“哥。”


纪暮笑笑揉了揉他的头:“川儿,看那边。”


沈泽川捂着脑袋转头看去。


“哇!”


是很美的花,一大簇一大簇长着,与天边的晚霞融成一片琉璃的色彩,流动摇曳,像是有美丽的流光。


“哥,好漂亮,这花什么名字。”


“是格桑花。”


“哥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这首悠扬歌谣不知从何处传来端州,黄昏下纪暮随便哼了两句。


“美丽的姑娘,再带支花走吧。”

“收下我的格桑花,那独属于爱情的誓言。”


传说格桑花都只有八个花瓣,不管是谁,只要能找到九个花瓣的格桑花,就能得到永久的幸福。纯朴的人们将心头的情爱和思念寄托在一朵毫不起眼的花上,于是流传百世千世。


当时的沈泽川不懂什么是“爱情的誓言”,只觉得这花香气扑鼻,鼻头碰到花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纪暮过去摘了几支,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手艺,被刀枪磨出茧子来的手看着笨拙却十分灵巧,连花朵带枝叶很快编成了一个美丽的花环。


他也不懂色彩搭配,粉红,深红,嫩黄,浅白,各种颜色的花朵随意挤在一起,意外地也很漂亮。


“川儿。”


纪暮把花环藏在身后,小川儿虽然矮看不见藏着的花环,却一眼识破。


“川儿不是女孩儿,才不要戴花环。”


这时纪暮就忽然要去抓他,他就在草野上躲,纪暮跑得比他要快。


“川儿真不戴?”


沈泽川摇头,他被抓着胳膊着急要逃,绞尽脑汁给他出主意:“大哥不要,可以把花环送给师娘。”


纪暮想了想:“好主意。”


沈泽川很开心,又摘了一朵,有点费劲插在那个纸做的青蛙上举给大哥看:“哥,好不好看,我也想把这个送给师娘。”


纪暮就逗他:“完了,咱们都没有给爹准备,爹晚上会伤心的。”


怎么办,只给师娘准备了。


师父这么疼爱自己,他不想让师父伤心。


可是,可是只有一张糖纸。


沈泽川听了很苦恼,刚刚的好心情因为这一个问题瞬间驱散。


“川儿没想到啊。”


纪暮跟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儿糖来。


苦恼的问题一下被解决,沈泽川开心地拆了糖纸,那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大哥简直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其实在他没发现的时候,小川儿的头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纪暮插了一朵小花。


小红花随着沈泽川走路一抖一抖。


记忆带着人的思绪乱飞,从往日的时光的回忆中回神,曾经那个插着小红花的发丝间落上了一只轻盈灵动的蝴蝶。


蝴蝶在无声扇动着翅膀。


像是时光随着记忆错乱,过去与现在无意重合。


只不过有人两次都没有发现而已。




“想什么呢,我们府君这么开心。”


沈泽川闻声回头,看见了马上的萧驰野:“策安,你来啦!”


萧驰野喜欢看他笑,沈泽川笑时含情眼会上挑,眼里藏着波儿,让人忍不住就要溺进去。


整个离北的草野上只有这么一抹特殊的白色,白的纯净透亮,不沾尘世。


“藏在这里,可是让我好找。”


沈泽川起身,这个山坡有点高度,很挡视野。他看了眼马上的萧驰野,得亏他很高,骑在马上也高。


“低一点,我给你擦擦汗。”


沈泽川得仰头看他,阳光刺眼,抬眼看时老是忍不住想打喷嚏,只好用胳膊遮一遮,从手指的空隙来看萧驰野。


跟猫一样。


萧驰野看他手里拿着蓝帕子,不免一笑:“拿着我的东西,看来心里有我。”


沈泽川就故意放慢了语气,看着又娇又乖:“心上人,自然心里有你。”


真想捏捏他,萧驰野想着,只是这太阳太大了,把人晒坏了可不好。


他下马,拉着沈泽川的手:“给我看看这里是什么个好地方。”


重回阴凉地,身上的灼烧感终于没了,沈泽川不禁晒,脸蛋红红的,他似抱怨:“我出来时没有这么晒,离北天气太怪了,忽然就这么大太阳。”


萧驰野也只觉奇怪,这天热的不太正常了。


“还有水吗。”萧驰野看见躺在地上的水壶。


沈泽川指了指风踏霜衣:“给它喝了。” 


风踏霜衣一副事不关己,去找旁边的浪淘雪襟玩。


有一处地的草明显有压过的痕迹,萧驰野知道这是沈泽川刚刚坐的地方,干脆一屁股坐下去,又躺倒下来:“没得救了,你夫君忙了一天没喝水,已经渴死了。”


“别啊。”沈泽川忍不住笑起来,蹲在地上拉他的手,捏了捏。


“萧驰野,好幼稚。”


萧驰野不答话,连眼睛都闭上了,头发藏在草里,沾了点草屑。


沈泽川故作苦恼:“诶呀怎么办呀,离北顶天立地的萧二爷被渴死了。”


他实在忍不住,噗嗤一笑:“我可没力气抬回去。”


萧驰野忽然抬眼,说话时吓了沈泽川一跳。


“我可以告诉你,要沈兰舟亲一下就好了。”


“果真?”


“果真。”


庸医开了个庸法子,沈泽川俯下身子,鬓角的发丝都扫在了萧驰野的脸上,带着青草和花香味,痒痒的。


萧驰野闭眼。


等着这个带有青草和花香味的吻。


一秒。


两秒。


……




“快来人啊,这里有人被渴死了。”




萧驰野睁眼,看见了沈泽川得逞的笑,含情眼里都藏着坏。


狡猾的小狐狸,不等开口,萧驰野就被吻住了唇。


不能说吻,更像是碰了一下。


一触即分,青草味和花香还没在唇上留下什么就打了个转儿溜走了。


沈泽川在萧驰野的不可置信的眼神里起身。


“这就完了?”


“完了啊。”沈泽川笑道,“你这法子挺灵验的。”


“行。”萧驰野坐起来。


沈泽川只觉他奇怪,明明是愿赌服输的语气,却又藏着些咬牙切齿。


“策安,我们……唔”


风吹草动,狂野的草浪仿佛可以掀起一阵狂风。


唇被咬疼了,沈泽川下意识往后仰,又被更用力的吻过来。


鼻息纠缠在一起暧昧不清,唇齿相碰,萧驰野吻得好凶,连抽气也要被抢走,他几乎不留给沈泽川什么换气的时间,只是掠夺,含着那滑舌。


“好甜。”吻里混合着花香萧驰野碰着他的唇说话含糊,“你更甜。”


沈泽川头皮发麻,浑身跟过电一般。


开始他还想着配合,可萧驰野真的太猛了,湿热的口腔被翻搅,整个人都被吻的七荤八素。


沈泽川当真是被吻晕了,他都忘了自己是如何在这场激烈的吻中呼吸,萧驰野想给他缓缓,他竟被吻得忘情,手捏着对方的衣角,软舌还在追逐着他,不让他退出去。


萧驰野想,这下不渴了。


新鲜的空气一齐涌来,沈泽川自觉自己不是缺氧就是醉氧。


萧驰野揽着他坐下来,把人抱在怀里,摸着后背平复他的喘息。


“你……你太凶了。”


沈泽川嗔怪。


萧驰野笑着:“说了兰舟是灵丹妙药,止渴了。”


沈泽川还有些赌气,他抓了把旁边的花,坐着也够不到萧驰野的脑袋,只好跪直起身子直面他。


花朵被一朵一朵插在了萧驰野的头发上,萧驰野今天戴了发冠,头发高高绑成一个马尾,威严的造型被几朵花完全破坏了。


萧驰野只是笑着,由着他玩。


发冠周围插满了花,沈泽川终于满意了。


花花公子


离北的萧策安。


萧驰野手里也捏了朵花,以要插在沈泽川的发后跟他刚刚的行为作交换。沈泽川想了想,允许了。


“那你只能放一朵。”


幼稚的爱人在这片草原上。




“这棵草叫乌莘菜。”


沈泽川靠在他的胸膛上,指着不远处的一株野草,萧驰野的马尾上也辫了小辫,沈泽川拿在手里把玩,想把小辫子上的空隙也插满鲜花。


坏狐狸肚子里藏的都是坏水,萧驰野看着沈泽川蠢蠢欲动的手就明白他要干什么,故作铁面无情收回了小辫,抓住了他的手。


计划被识破,沈泽川不满地又抓过来那根小辫,想把那段打个结作为报复。


“野菜吗?”


转眼间狐狸又找到好玩的,萧驰野发现时,沈泽川已经大功告成了。他无奈,偷摘了朵花想插在他头发的另一侧。


“嗯,野菜,师娘做的很好吃!”


他似有所感,转头狐疑看着萧驰野,萧驰野大手把花藏在手掌里,勾了勾兰舟的鼻子,示意他继续说。


于是沈泽川没看到他的怪异,彻底放心,靠在他身上舒舒服服得:“师娘很会做饭。小时候家里条件一般,吃不到很多好吃的东西,师娘就去地里找乌莘菜。”


“我有时起的很早,师娘就叫我拿着篮子一起走,我每次都分辨不出来它跟别的草有什么区别,师娘很厉害!”沈泽川语气轻快,“她每次都能从一大堆杂草中找到,回家又挑出最嫩的芽,用太白粉烧汤,放点简单的调料,会熬得又浓又香。”


沈泽川回忆着:“哥最爱吃,每次都能吃两大碗,还可以再吃一个师父带回来的烧饼。”


他回味着:“烧饼沾着浓汤最好吃。”


这味道沈泽川早就忘记了,却又不敢忘记。


原来怎么也认不出来的东西,也会随着时光也变得深刻。


萧驰野握着他的手,这段尘封已久的记忆使两个人没再说话,


“等明天早上,你带我来摘啊。”萧驰野握他的手紧了点,“我都听馋了,等采回去,二爷做给你吃。”


“二爷还会做饭?”沈泽川不信:“沈兰舟毒死了,天底下就没第二个了。”


“那求兰舟赏个脸吧。”萧驰野做保证,“肯定会很好吃,二爷什么不行。” 


沈泽川乐了。


风吹过来,很是清爽,辽阔的草原驻扎着几个小山丘一望无际,果然,只有这么辽阔的草原才能跑出这么壮实的小狼来。


“阿野那个年纪,老是在家里惹是生非,每次爹都要跟他生好大的气。”


沈泽川仿佛看见了,小时候的萧策安在这片巨大的草原上跑马,英姿飒爽地跑往远处的鸿雁山。或者咬着草根躺在地上看云,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少年郎。


沈泽川有点好奇:“阿野,这么大的草原,你都跑过吗?”


萧驰野捏了捏他的脸:“兰舟猜啊?”


“驰野。”沈泽川伸出手,在空中虚虚比划着这两个字,“有这样个名字,肯定跑过不少地方。”


萧驰野就他揉在怀里捏耳朵,两个人看着不远处两匹马互相追逐玩耍。


萧驰野开口道:“我小时候,真挺混的。”


沈泽川坐起来。


“那日,其实是爹出征的前一天。我跟着师父,看我老爹他们谈话。那天晚上是个阴天,没什么月光,帐子里又闷又热,大家就干脆在草野上挖了个坑,放了木柴点火照明,不耽误议事,也可以乘凉。”


萧驰野当时还不会骑马,浪淘雪襟也还是没训好的小马。萧驰野给带着他的手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高。”


“大嫂怕我光听着无聊,偷偷塞给了我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红番薯。那晚火也不是很大,番薯也没闷熟,但老爹师父和各位将军都已经议完了,留下我跟下面几个人在场。”


“我等番薯焖熟就拿着走了,剩下那几个人也没管还没有燃尽的火柴”萧驰野顿了会儿,“然后当天晚上就起火了。”


沈泽川听着:“那天没有下雨。”


“对。”萧驰野俯身抱着他,小心避开偷偷别在他发间的花朵,“议事的旁边有个粮仓,老爹那晚被惊醒后,上衣都没穿好就赶紧出去灭火。”


他说:“救完火回来我才看见老爹,爹以为最后离场的人是我,不顾青红皂白就把我痛骂了一顿。”


沈泽川起身回抱住他:“好可怜的小狼崽。”


萧驰野笑了一下:“那晚他生气,我比他更生气,我骑着浪淘雪襟就跑。”


沈泽川有点惊讶:“那个时候的浪淘雪襟还不能……。”


“对。”萧驰野忍不住摸摸他的头,“别看当时的浪淘雪襟小,但也烈得很!离北人养的都是烈马。途中还下了场大雨,浪淘雪襟在雨夜看不见,为了甩掉我横冲直撞,我都快摔到地上了,干脆就带着马直接躺在草上。”


事实上浪淘雪襟根本不乖,萧驰野赌气躺在雨里,浪淘雪襟挣脱了束缚就跑,他狼狈着淋雨边骂边去追马。


“那晚还是爹找到的我了,他跟大哥一起,刚见面就又把我臭骂了一顿。”


萧驰野你个不要命的玩意儿,从马上掉下来,活该你摔扭脖子,不愿意在家就别跟我回家,混球玩意儿老子一点也不想看见你。


沈泽川听了开口:“老狼王其实很担心你。”


是的,大哥也是这么说的,也是从大哥那里他才知道,剩下的时间老爹没睡着,一直到战前,战鼓敲响,他披着铠甲藏起了一夜的疲惫,和对小儿子的愧疚。


萧驰野说:“老爹要是以前认识你,他肯定很喜欢你,你那么乖,那么听话。”


沈泽川捧着他的脸,朝他哈了口气:“我们都喜欢狼崽。”


萧驰野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颊,说道:“那晚真是雨大,风也大,浪淘雪襟也不听话。”




狂风骤起,吹得头发乱动。萧驰野看着风来的地方:“真刮大风了。”


衣角被这阵狂风吹得猎猎作响,这妖风来的奇怪,沈泽川直往萧驰野身后躲。


萧驰野说道:“要下雨了。”


阳光依旧普照,整个草地还都是金黄色的,沈泽川不信,萧驰野朝不远处吹了声口哨。


两匹马闻声而来,沈泽川上马不熟练,萧驰野半抱半托,让他抓好缰绳。


他指着远处的鸿雁山:“兰舟,看那边。”


沈泽川看向他手指的方向,果然,横卧在尽头的睡不醒的长龙上方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明明刚才还被阳光笼罩,现在却变成匍匐在夜里的凶兽。


乌云从山头顶端飞驰集合,密密层层叠成一堆,雷声继续响着,仿佛战鼓频催。


沈泽川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阵仗的雨,被这凶猛的气势摄住了,这么巨大的雷声,这么大片的乌云。


像是拉起的厚重的黑幕,雨水是威严的士兵,无情地踩过脚下的土地。


“这是三八雨。”萧驰野飞快上马,“一会儿可能会追过来。”


太阳依旧照着,大雨还没有到,沈泽川莫名有些惊慌:“阿野,跑起来。”


萧驰野安抚他:“别怕,还不会有这么快。”


“轰隆!”


雷声入炮响,震得地动山摇,震得沈泽川浑身一抖。


“驾!”


短厉的口号让胯下的马匹飞快跑起来,浪淘雪襟直奔出去,狂风擦着面颊。


身躯随着马背起伏,眼前的草原飞快向后退去,他们还跑在阳光中,身后追着的是闷雷乌云。


身后宽阔温暖的胸膛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惊慌感逐渐退去,腿根被磨的痛刺激着他的神经。


沈泽川在风里讲话困难,几次都在狂风中都很难开口,他的手还扶着马,拽了拽萧驰野的袖子。


萧驰野的身躯刚好可以把沈泽川笼罩,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他凑在沈泽川耳边:“兰舟,怎么了。”


“慢一点。”沈泽川说道,“疼。”


疼,怎么会疼?哪里疼?


萧驰野看着怀里人,这才想起来。


怪不得会疼,浪淘雪襟洗澡回来没放马鞍和软垫。


“我跑慢一点。”


萧驰野亲他的面颊,沈泽川就在亲吻里点了点头。


浪淘雪襟跑慢了,刺痛感有所缓解。萧驰野想笑,还真是从端州长大的糯米团子,怨不得老爹说他不善马术,实在是。



实在是太可爱了




雷声滚滚,在他们跑慢的时候,大雨已经急追上来,雨水唰唰声清晰可闻,沈泽川听着在自己耳边炸起的闷雷,心脏跳动加剧。


“阿野,你再跑快点。”


萧驰野不打算骑快,回家腿间磨破层皮可不好,他更放慢了​速度,紧握着沈泽川的手:“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府君怎么这么难伺候。”


“萧策安!”


萧驰野脱了外袍,把沈泽川整个罩在里面,怀里的人没防备,眼前忽然一黑。


在被罩住那一刻,哗啦声从头顶掠过,扫过的那一瞬,沈泽川惊呼出声。


雨滴大到超乎人的想象,沈泽川在黑暗里自觉这雨滴已经不能叫雨滴了,绽在地上几乎有一个手掌那么大。


萧驰野没有躲雨的意思,这么大的草原也无处可躲,沈泽川挑起外袍衣角,偷偷看外面。


很奇怪,阳光还没有被乌云遮挡,落下的雨丝恍如金线,一条条编织成金黄色的大地,溅起的水滴像是碎金屑。


他伸出胳膊,雨滴打在身上微微发疼。


沈泽川看的有些入迷,这些草原的景象,他从来没有见过。


“干什么呢兰舟。”


说话时胸膛也在颤动,混合着心跳声。


隔着外袍沈泽川也感觉自己的衣裳被浸湿,萧驰野用自己的身子挡雨。


沈泽川想着,狼崽要被淋坏了。




狼崽确实要淋坏了。


视野被雨水模糊,萧驰野看不清楚,全靠精湛的技术与​浪淘雪襟多年的默契才安稳到家,雨已经越过他们,整个离北几乎都要被雨水覆盖。


晨阳撑着伞,在府门候着,雨声噼里啪啦,费盛在檐下急得团团转。


“府君跟二爷肯定躲不了这一遭,这么大的雨,府君定会染了风寒。”


“把姜汤备好。府君回来就要喝。”


王爷特意嘱咐过要待好这位来自中博的府君,二爷也很上心,下面的人一个都不敢怠慢,听着费盛催,婢女也慌了神:“大人,姜汤早就备好了,还在炉子温着呢。”


骨津手里还拿着酒壶,笑他:“费老十,不用这么紧张吧,还有二爷在呢。”


这雨越大费盛心里就越忐忑:“温的不行,要热姜汤,你们看着点火……”




“二爷跟府君回来了!”




这一声,比刚刚天上的雷还要响,把费盛彻底炸了个醒。


“快去快去,姜汤装好就放里屋桌子上,拿些干净的帕子进去。”



真淋成这样!


骨津本来还想再笑两句,看着进门的萧驰野头发全湿,身上衣着单薄,淋了雨贴在身上几乎能看见最里面动作时牵动的肌肉。


他跑起来,朝着厨房。


“姜汤再往屋里端一碗,快,给二爷一份。”


骨津又看往回走的二人。


萧驰野撑着晨阳备的伞,整个伞都往右面倾斜,下面是……



宽大的外袍还罩在那人身上,身材纤细,握着萧驰野的那只手白的发光又骨节分明。


骨津知道那是谁,闭眼扭过头,当作自己不存在。


不过这场景有点奇怪。


骨津不敢说,喝了口酒把话咽进肚子里。


有点像,二爷娶亲。



“我看看,湿透了吧。”




萧驰野替他掀开了外袍,露出里面的“新娘子”来。


沈泽川的发丝也沾了湿,凌乱贴在脸上。


“把姜汤先喝了,沐浴的水热着,擦干净去泡一会儿驱寒。”外面的衣服黏在身上不舒服,萧驰野干脆脱了,裸着上半身给他头发,“淋成小花猫了。”


一口姜汤下去半个喉咙都热起来,沈泽川边喝边看,萧驰野喝的比他快很多,一两口就干完一碗。


沈泽川看着萧驰野的体格,有些欲言又止。


等他喝完萧驰野就继续给他擦头发擦脸,他忽然想到儿时那些哄小孩儿的话:“淋了太阳雨,以后不惊风,不惊雨,也不惊日头。”


“端州……唔,”沈泽川由着他擦脸,“端州没这么大雨。”


擦脸时沈泽川闭着眼睛,睫毛轻微颤动,沾了水几根黏在一起,萧驰野去拨一下,沈泽川就不满躲一下,又被萧驰野捏着下巴带回来。


手上的扳指硌得沈泽川不舒服,他睁眼抢过帕子,垫脚盖在萧驰野头上。


“不准捏我。”


萧驰野笑嘻嘻地看他:“凶死了。”


“果真是在端州长大的小孩儿,被师父养得细皮嫩肉,吃起来刚刚好。”


他吹了一声口哨,极具流氓味儿,这都是当年从阒都学来的把戏,萧驰野故意凑近,现在就要咬一口“细皮嫩肉”的沈兰舟。


沈泽川佯装生气:“我真心待你,你只想咬我,我要回端州去。”


这句话有点熟悉,萧驰野当即想起几日前看的画本子:“这里可是离北,我萧策安的地盘,谁都得听我的话,你是我抢来的压寨媳妇儿,谁敢帮你?”


“山大王威风,兰舟就是要走了。”


沈泽川走向门口,略带埋怨看着萧驰野:“你是山大王浪得自在,衣服都不好好穿,甭说真心待我,怕是恨不得我快走,好马上要去哪个狐狸洞去。”


萧驰野大步走近,半搂着他的腰:“乱说,要真有个狐狸洞就好了,可这儿只有一只狐狸。”


“亲一下。”


萧驰野低头下去碰他的唇,沈泽川紧咬牙关,半点不让他探进来。


真是只坏狐狸。


萧驰野的手也不老实,摩挲着细腰就要往身后摸去,一边摸还要一边故意挠他痒痒。


沈泽川不受痒,刚一放松就被萧驰野轻松撬开牙关攻破,沈泽川被吻得迷迷糊糊。


萧驰野发丝上的雨水滴到沈泽川脸上。


“洗,洗澡。”



浴室,两个人泡在水桶里,水温熏红了沈泽川的脸,水桶里荡着不正常的涟漪。


发上的花也浮在水面上,萧驰野这才想起自己是顶着一头野花回来的,不过他长的太高,没人能看见他的发顶。


沈泽川早忘记自己干什么,双臂都抱着萧驰野的肩,脸抵在他的颈窝里,承受着一次又一次,只感觉他的力道越来越重。


“轻,轻点。”


眼泪被逼出来了。


萧驰野捞起花放到嘴里。


“快让我看看,兰舟是不是真被磨红了。”


莫素绮

灯明灭

​冷

​好冷。

​寒风如刀割,肆意在那单薄的身躯上留下血疼的印记,沈泽川手脚冰冷,却冷汗淋漓。


供词被砸在脑后,耻辱的鞭罚渗透入骨。

​“沈,谁叫你姓沈。”


“有人活着便是罪”


“而你,就是罪该万死。”

​恶魔的低语在头顶盘旋,沈泽川意识昏沉,抬头够不到看那令他憎恶面孔,他如临深渊,屈膝下跪,似被人踩在脚下,耻辱两个字砸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

​身上的伤口疼到麻木,血迹蜿蜒在白雪上分外刺眼,狂风咆哮,急雪掩盖了尘世,恶魔的低语带着四万冤魂的哭号和痛吟将他四分五裂。


“不,不是我。”


沈泽川身上好似有千斤的枷锁,那枷锁倒长着刺,他越是...

​冷

​好冷。

​寒风如刀割,肆意在那单薄的身躯上留下血疼的印记,沈泽川手脚冰冷,却冷汗淋漓。


供词被砸在脑后,耻辱的鞭罚渗透入骨。

​“沈,谁叫你姓沈。”


“有人活着便是罪”


“而你,就是罪该万死。”

​恶魔的低语在头顶盘旋,沈泽川意识昏沉,抬头够不到看那令他憎恶面孔,他如临深渊,屈膝下跪,似被人踩在脚下,耻辱两个字砸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

​身上的伤口疼到麻木,血迹蜿蜒在白雪上分外刺眼,狂风咆哮,急雪掩盖了尘世,恶魔的低语带着四万冤魂的哭号和痛吟将他四分五裂。


“不,不是我。”


沈泽川身上好似有千斤的枷锁,那枷锁倒长着刺,他越是挣扎,刺就扎的越深,恨意的毒素吐着信子长着獠牙渗透进生生血肉。


“不是你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头皮突然爆痛,沈泽川被强行抬起头来:“你好好看看,那不是你吗。”


“不是……不是我。”


那人好像是玩够了,叫沈泽川一个人留在雪夜。遍体鳞伤的身躯颤抖着,眼前的场景一寸寸凌迟着他。


花袄是花娉婷做的,精美的花纹上淌的是纪暮的血,血红染脏了袄子,腥红下叫人看不清那对着蜡烛做的那一针一线。


冷风呼啸,纪暮艰难的喘息,呼吸间都带着血沫,弄脏了沈泽川身上那件已经面目全非的花袄。


“川儿,哥带你回家娶你嫂子。”


一切都无法遏制地重新开演,沈泽川目眦欲裂。


不准,不要!


他含着哭腔,崩溃扑倒在纪暮身前,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他面前。


杀了我,这次杀了我吧!


沈泽川跪在那里,任由冷箭穿过自己的身体,血潮、箭雨一切都不可逆转。刺穿皮肉的声音在无数个梦里汇聚,痛吟声从身后传来。


不要。


身上那件花袄泡在血里已经看不清颜色了,沈泽川跪在风中战栗的哽咽。


“你姓沈,你就是罪该万死。”


花娉婷和纪暮死前在想什么呢?


他又回想起无数个在昭罪寺的夜晚,纪纲坐在寺门腐烂的横木上平白又老了几岁,颓然看着门外的细雪。


寒风凄厉哀号,残忍地刮过了纪暮的尸骸,从树梢奔向天际。哀鸣与长嗥纠缠在风里,呼啸而过飘向夜幕中的四面八方。


这是献给这场祭铭最后的悲歌。


血变凉了。


……


树叶哗啦作响,晨阳压低了声站在门口:“主子,禁军的兄弟们都照您的吩咐安排下去了。”


屋里摇曳着烛光,昏昏暗暗看不清里面的情景,萧驰野起身从里面走出来,宽阔的身体挡住了视线。


他很高,于是将紧张疲惫的神情都顶藏在了漆黑的夜幕里,晨阳抬头也看不清他紧皱的眉。


萧驰野的声音比刚出阒都嘶哑了不少,说话的声音只要他们两个能听见:“大夫走时送送,诊金赏钱一点都不要少。” 


晨阳心领神会:“是,主子。”


从阒都出逃起,已经有两日之久了。萧驰野从阒都杀出来的一腔热血早被沈泽川的病浇了个冷却。他忧心仲仲,一路疾行赶到这里,身后还藏着未知的危机与追杀。


禁军穿过了丹城,却没有到达中博境内,周围都是荒山野岭,扎营中晨阳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破败的村庄,萧驰野这才放下一半心来把高烧不止的沈泽川安置好,又派丁桃和骨津即刻去找村里镇上的大夫。


看诊的大夫明显比他们熟悉路,临别时晨阳拜别行礼:“麻烦您了。”


乡野里的大夫哪里受过这样的礼,老头手忙脚乱笨拙回礼,却感觉手袖里沉甸甸的,苍老的手进去一摸,这可是不得了了。


老头慌张地说:“这位公子,诊金哪里要这么些……”


晨阳伸手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又朝这个白胡子的乡野大夫行了一遍礼:“无意叨扰,还请先生不要往外讲。”


到底也是活了大半辈子了,即使没经过这种事,晨阳说到这种份上,老头也懂了。


夜幕中看不清滚滚而来的乌云,猛展着双翅从一片树林掠过,掀起的风哗啦啦作响,像是提前告诉暴雨将至。


它停在歇脚那处的屋檐下,守着屋子不愿再飞。


萧驰野在屋里。


他坐在床边,探了探还在昏睡着的人的额头。


烫的,还在烧。


闷了半夜的雨终于倾盆而至,雨滴砸在地上好似数千上万个石子击地,天上与地下的闷雷响作一片,仿佛要在这人间破开一个大口子,让人听了心惊胆战。


门窗都被紧紧关好了,萧驰野把燃烧的火盆拉进了点,拿着点燃的灯进了最里面,许久未用的帘子也被萧驰野挂起来。


​炭盆里烧得肆意,火舌卷食着燃烧物,偶尔溅出火星来,那火星有时溅到萧驰野的手上,他似没知觉,将那药方子反反复复地看。


爱用心疼把心脏划了个大口子,血淋淋的是抹不掉的刻骨铭心。


沈泽川睡的不好,昏昏醒醒的状态很耗精神气,萧驰野不敢托大,拿着汤勺小心地把汤药喂进沈泽川嘴里。


他看着沈泽川含着勺子费劲地吞咽下去,高烧太折磨人,连喘息都那么困难,萧驰野抬手擦了擦残留在唇边的药液,那唇褪去血色,让人看了惊心。


手边是瓷碗里残剩的汤药,鼻尖尽是洗不掉的血腥味与药苦味,沈泽川痛苦的梦呓,微弱的声音戳在萧驰野的心尖让他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放松。


担忧牵挂着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外面发泄般的暴雨让他郁闷的心情没有半点好转,卡在心口名叫“忧心”的刺叫他的心整日居高不下。


棉被里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来,白净曾经上沾的泥点早被温柔地拭去。


萧驰野小心地握住了他的手。


凉的。


冰凉其实是从萧驰野手上传来的,他在雨声里忙了半宿,紧绷的神经让他什么也感受不到,只是笨拙地用双手捂着。


仿佛这样可以把兰舟捂热,暖他的心脏,让他带着每一寸鲜活的血肉醒过来。


“好起来吧兰舟,快好起来吧。”


萧驰野不时摸摸沈泽川的额头,每次都希望温度快点下去。


窗外雨声渐小,暴雨过后竟有些万籁俱寂之感。


沈泽川睡熟了。


苦药还是起作用的,萧驰野试了试体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那么烫了。


因着怕兰舟有光睡不好,他吹了床边的灯,摸黑上了床。这房子很少住人,身子底下铺的是薄褥子,挨着硬床板根本谈不上舒服。


逃离阒都的雨似无形的刀将沈泽川的身躯削得越发薄弱,他竟不敢抱着沈泽川,害怕手臂的这点重量都会压疼他。


萧驰野摸了摸他的脸颊:“好睡啊,兰舟。”




心,还是在悬着。


 闪电比雷声总是来的早,屋外的灯泡在雨里留下一圈惨白的灯影。


萧驰野轻心了,刚刚的平静仿佛只是条减速带,叫后面这场大雨更加来势汹汹。


他睡得断断续续,在身边人第一次翻身时就被惊醒。


沈泽川在混沌中醒了两次,眼皮烫得沉重,睁眼看到的尽是光怪陆离。


他分不清这里是尸山血海的茶石天坑还是那场刚刚经历的暴雨。狂风吹过窗户,吱吱声让他以为还在昭罪寺。


逼仄的香案下是唯一的避风地,沈泽川躺在那里,腿部遇寒的伤口仿佛被无数小银针扎过,密密麻麻的疼痛叫他有些耐不住。


“咳咳咳咳……”


突然的咳嗽把他从半昏迷中拽醒,下一刻,他被环抱着,温水顺着咽喉咽下去,稍稍平息了痉挛的气管。


他病了好久,眩晕让视线难以聚焦,只能看见身边模糊的虚影。


“疼,”沈泽川连呼吸都带着痛,“好冷。”


虚影动了动,于是一双大手温柔的地盖住了纱布,热度源源不断传来,暖了伤口。


针扎的疼痛在那一刻得到了缓解,吻落在额头上。


时间在无休止的折磨中显得格外漫长,沈泽川像刚从冷水里捞出来,黑发带着汗水湿漉漉贴在苍白的额头角。


萧驰野抱着他,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抱得再紧些,紧到血肉相融,把所有的痛苦通过血管都转移到他身上。


沈泽川抬眼,仿佛那身影有种磁力,叫他在睡意沉昏中挪不开视线。


“策安。”


声音沙哑,萧驰野摸了摸他的脸颊,动作轻柔无比,似用点力就会伤到他。


萧驰野晃了晃:“冷吗?”


沈泽川点点头。


萧驰野就打开里衣,包着沈泽川的身子摁在怀里。


沈泽川枕着萧驰野的胸膛。


毫无阻挡的,独属于萧驰野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温暖充盈鼻腔,犹被温软轻厚的云层包裹住全身。


强大可靠,富有安全感的气息笼罩着他,要把混乱的思维抚平。


“睡吧兰舟,我在这儿呢。”


额头上落下一个个吻来,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祈祷笨拙的爱可以驱走病魔。


身躯随着呼吸起伏,萧驰野还抱着他,想到当时城墙后独自一人的沈泽川越想越惊心。


他前半生过的太苦了,沈泽川一个人在心里默默藏着陈年的,抹不去的痛,那痛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扎越深,化成千疮百孔的烂肉。为活命他只能小心的把溃烂的伤口掩盖,仿佛这样便可以无坚不摧。


萧驰野闭了眼。


然而如果要痊愈,他必须用最尖锐的獠牙把伤口撕烂。


萧驰野有那样的狠心,他此刻抱着沈泽川,就如同他们的以后。


他愿意把自己锻成钢铁,包着沈泽川不让他再受到一点伤害。


“我在这儿兰舟。”


里衣下,包裹着两颗跳动的心脏,滚烫而热烈。



***


雪终于要停了。


沈泽川孤寂地踩着细雪,犹如游离的孤魂,漫无目的地走着。


雪夜凄寒,空荡古刹。


明明周围都是雪,全身却不可阻挡的热起来。流血的伤口在不断凝固,在热源下一点一点修复。


好奇怪,他继续往前走,却被强光照射睁不开眼。


“世人皆醉而我独醒!”


呈着潦草字迹的手稿被高高扬起,纸张凌乱,在半空中起了火。


“举世皆浊而我独清!”


纸张汇成狂风,火焰就随着风肆意摇曳,上升。


沈泽川伸手要去抓,带火的手稿在它要碰到时却化成了灰烬。


“我乃渝州齐惠连。”


白光中,最后一把卷纸擦着沈泽川的身体呼啸而过,他眨了眨眼,白光不断收缩。


“兰舟啊,回去吧。”


齐惠连没有回头,背对着他,他身上的苍老随着白光被一点点抹去。


“先生真的教完了。”


沈泽川腿部沉重,根本迈不开步子。他好想哭,可眼眶焦灼干涩,好像泪已经流完了似的。


“先生。”


白光变远,最后化成一个点,天没有黑,他跪在雪里,像第一次跪在昭罪寺,朝着齐惠连离开的方向,行了最后一个礼。



沈泽川醒了,却睁不开眼,额头沉重,上面盖着萧驰野的手。


他大病初愈,还带着鼻音:“策安。”


大手往下,蹭了蹭他湿润的眼角。


天亮了一会,屋里看着没那么暗了,沈泽川刚睁开眼就被摁在怀里,梦里裹着的寒风消失的干干净净。


“昨晚下雪了吗?”


虽然是抱着,但这是一个禁锢的姿势并不舒服,沈泽川伸不开胳膊,没有力气也懒得挣开,由他这么抱着。


萧驰野没答话,像对待落回胸腔的心脏,失而复得的珍宝,好一会儿才长长舒了口气松开他:“没下雪,下了好大的雨,要吓死我。”


他低头,勾了勾沈泽川的鼻尖:“捂了一晚上的汗,难受吗?彻底好了再给你换身衣裳。”


沈泽川没答话,只是看着。


那线条坚硬的脸有些憔悴,眼窝微陷,下巴上满是新长出来的胡渣,眼底有些明显的青黑。


“巳时才走。”萧驰野握住了他的手腕,“睡了这么久,饿吗。”


胃里全都是灌下去的汤药,沈泽川感觉不到饿,他抬起手向后摸去,掌心贴上了萧驰野的后颈。


“策安。”


萧驰野的手搂着他的腰,两个人贴的更近了些。


火热的气息渗透进血管,像是要把以后的疼痛都化在这个拥抱里。


萧驰野心甘情愿。

别骗我辣!!!!

🎉是的老公们,我要生出第一个本子啦!



2023年2月10日,我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的同人创作,第一篇就是写给小话梅的,我磕次的很多对,但好像因为这个第一次又或者有许多别的原因,总觉得话梅在我这里是不一样的,两位给予我这个懒癌无限创作欲望,让我有许多话想对他们说,想对和我一样喜欢着他们两个的好朋友说。



自以为写出来的作品中规中矩不算特别好,但意外收获好多姐妹朋友的喜欢,真的很感激,这些情绪反馈让我觉得自己在做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也更喜欢给宝宝们做饭吃喽~



前几日想着给这一年多时间做一个小总结,作为二十岁的生日礼物送给自己,也送给各位真心喜欢着话梅和我的文字的朋友们...

🎉是的老公们,我要生出第一个本子啦!



2023年2月10日,我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的同人创作,第一篇就是写给小话梅的,我磕次的很多对,但好像因为这个第一次又或者有许多别的原因,总觉得话梅在我这里是不一样的,两位给予我这个懒癌无限创作欲望,让我有许多话想对他们说,想对和我一样喜欢着他们两个的好朋友说。



自以为写出来的作品中规中矩不算特别好,但意外收获好多姐妹朋友的喜欢,真的很感激,这些情绪反馈让我觉得自己在做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也更喜欢给宝宝们做饭吃喽~



前几日想着给这一年多时间做一个小总结,作为二十岁的生日礼物送给自己,也送给各位真心喜欢着话梅和我的文字的朋友们。



因为明白大家喜欢我的文章有95%甚至更多都是托话梅的福,所以不太确定,也实在忐忑,当这个本子真的做出来真的会有人喜欢它吗?



太紧张了,所以没有贸然进行本宣,想着先进行一个数调,如果想要收藏的朋友多的话咱们再印,如果不是很多的话就印个两三本自留和抽奖赠送给真心想要它的朋友们。



「书名:《请说我爱你》


字数:16w左右


收录:《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爱的回归线》


《短发卷发中长发,倒数三声我爱他》


《逃婚的决心》


《嘿,那边那个拎包侠过来一下》


《大约在冬季》


《请再慢些长大吧》


未公开:《恋爱ing》


(ps:除去龙卷风那个番外,其他篇的彩蛋番外都会印)」



🎊抽奖条件:已关注+评论+推荐


🎊老福特这边数调时抽一个宝宝,wb打算本宣时再抽一位宝宝,大家多多参与啦~宝宝们和我说一些大家想对我说的话吧🥺🤲



请原谅我的语无伦次,朋友们,我很开心,也很忐忑,对于我即将出生的第一个本子,我无比希望你们会喜欢它。

寒山茗

【汉知】谁的电话?

by 寒山茗

源自今天罗pd的突击直播的一点现背小甜饼,就知道哥酱会藏不住kkkkk。有队友出没。

食用愉快◠‿◠





wvs con连续在台上蹦了快一个小时,说不累是不可能的。下台卸下麦克风和演出服后,尹净汉和全圆佑还得听经纪人给他们转告明天的行程。


尹净汉撑着腰站在那儿,眼睛是看着经纪人但是没半点心思聚焦到这里。


累到失神的两人:班难上,钱难赚。


第二天就是他俩小分队歌曲正式发行的时候,之后还有其他节目要上,打歌舞台要去,发行之前拍摄的照片物料等等也会陆续放出来。


总结:忙得脚不沾地。


经纪人也看出来他们多半是没听进去,...

by 寒山茗

源自今天罗pd的突击直播的一点现背小甜饼,就知道哥酱会藏不住kkkkk。有队友出没。

食用愉快◠‿◠





wvs con连续在台上蹦了快一个小时,说不累是不可能的。下台卸下麦克风和演出服后,尹净汉和全圆佑还得听经纪人给他们转告明天的行程。


尹净汉撑着腰站在那儿,眼睛是看着经纪人但是没半点心思聚焦到这里。


累到失神的两人:班难上,钱难赚。


第二天就是他俩小分队歌曲正式发行的时候,之后还有其他节目要上,打歌舞台要去,发行之前拍摄的照片物料等等也会陆续放出来。


总结:忙得脚不沾地。


经纪人也看出来他们多半是没听进去,口述完后贴心地再发了一份行程表,叮嘱他们记得看通知就放行了。


解脱的尹净汉拖着身子去到约好的休息室,洪知秀在座位上啃香蕉。


“啊~~~~joshuji~~~”


尹净汉张开手臂就往洪知秀身上倒入,急着索求拥抱充电了。


洪知秀一手撑住尹净汉的胸口不让他靠近,快速嚼完嘴里的香蕉才开口:“全是汗,黏黏的。”


“我又不嫌弃你。”


“我嫌弃自己,我身上的衣服全都已经湿透贴在皮肤上了,现在抱浑身都不自在。”


“好吧,那好吧。”尹净汉收回尴尬的手,顺便截胡了洪知秀剩着的半截香蕉。


总得薅来点东西才行。


“好懒,你甚至不肯走两步去拿一根。”


“对啊就是懒,晚上不吃饭只吃香蕉吗?怎么,仿佛化身为孙悟空~~~”


“不想长胖。”


……诺T呀?


尹净汉纳闷,是最近忙得飞起导致在一起的时间少,约饭的意思都表达不清楚了吗?


“好吧,不能饿着呀。回去吧,明天还有行程今晚不去你家了。”


“嗯,明天小分队回归辛苦了,回去早点洗漱早点休息,别累着。”


“知道了。啊——要不亲一个吧,我们难道已经生分到只会站着聊天不搂不抱不亲了吗?”


像有肌肤饥渴症似的。


只是扶着肩膀快速啄了一下,洪知秀真的不想全身汗津津地触碰别人。


并不算是空着手坐上离开的车,至少索要到了半根香蕉和一个吻。


…有点少欸,下次争取多一些。





回到家洪知秀是一刻也不能多等,一头扎进浴室冲掉全身的疲惫。热水从头上浇遍全身,难受的黏腻感终于脱离了皮肤。


刚从浴室出来坐到床上,发梢还滴着水没来得及吹干,一通电话就发了过来。


好及时,分毫不差,像在洪知秀家里装监控了一样。


接通电话,洪知秀问出的第一句话和电话那头完全重合。


“你没去洗澡?”

“你没去洗澡?”


“我刚洗完你就打来了。”

“我刚洗完就打给你了。”


默契用在了这种地方。


难道是因为一起洗澡太多次了,以至于习惯了这样的速度和时长?


“怎么了吗?突然打电话过来。”


“也没什么事,”尹净汉那头应该是在床上翻了个身,布料摩擦到了听筒有杂音,“因为明天不是小分队回归嘛,忽然想起来还没有给shua听过。”


“明天发行后听也可以啊,还有,净汉你是不是又不吹头发就躺床上去了。”


陈述句,开着免提擦头发的洪知秀一猜便知电话对面那家伙现在多半是一手撑着湿哒哒的脑袋躺床上通话。


“这就起来了思密达,现在先放给你听听。提前点播,这可是vip都没有的特权。”


尹净汉自顾自把听筒怼到床头小音箱去,放了回归专辑的歌曲。


“这是合作的曲子。”

“特别好听啊,听着很符合你们造型的感觉。”


“这是圆佑的单曲。”

“好听好听,特别适合圆佑。”


“好了接下来这首,是我的!”


几分钟的曲子一秒不漏全放给洪知秀听,尹净汉开始后悔刚才怎么不打视频,现在都看不到洪知秀的reaction。


曲子放完,洪知秀发出长长的“嗯~~~~~”。尹净汉迫不及待地追问:“怎么样怎么样好听不?”


“好听啊,一听就知道是净汉的风格,很适合。”


“joshuji觉得这里面哪一段是最抓耳的killing part?”


“嗯…”


“很难选择啊?挑一个印象最深的哼出来嘛kkkkk~”


“印象最深的?嗯…I'm falling for you, falling for you……”



好好好,哪是什么选不出来啊,是根本不记得。


“哎一古,joshuji一点也不上心呢呜呜呜…”


“我是真的觉得都很好啊,各有各的特色的好听。”


“因为是有我的回归专辑所以好听对不对?”


“对。”


“好的,joshuji还是爱我的。”爱多伟大,尹净汉很轻易地就把自己哄好了。


“是的,特别特别爱你。净汉尼快吹头发休息吧,养足精神。”


“内~你也早点睡。”


“知道啦。◠‿◠​”





第二天专辑发行后,晚上尹净汉和全圆佑准时参加了罗pd的直播。


互动之中,全圆佑问了自己二哥一个算是比较贴近生活的问题:“昨天睡觉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s…shua…哎一古不行。


尹净汉满脑子“Joshua”,紧急偷换了一下正确答案中的主人公:“跟圆佑通完电话睡觉了。”


眼镜猫缓缓打出一个“?”:“…跟我吗?”


哥…净汉哥…我吗?我昨晚在打lol啊。


这下子,尹净汉脑子里除了Joshua还充斥着完了完了完了。


脑电波没连接上!


“啊,要保密吗?”尹净汉持续找补,全圆佑依旧有些接受失败,“哈哈哈…开玩笑的啦。”


这part也算是稀里糊涂地糊弄过去了,不然就得“疑似队内关系不和”。


结果,聊到后面听到罗pd能记住一点点旋律时,尹净汉又想到了一些兴奋的事情。


全圆佑飞快地斜睨一眼,看这兴奋样子多半是和他shua哥有关的事情,为了防止他二哥捅出些秘密抢先说了句:“他问了成员们。”


“我给Joshua听了一遍,听完之后说"哇呜 净汉啊 太好了"。”


全圆佑拦都拦不住,尹净汉的脑子已经完全被《知秀相关》攻陷了。


哥…不是,净汉哥…你自己反驳了前面说的话啊。


还好罗pd没有在意前后话题的连续性,不然真的问起来“昨天晚上是先打给Joshua再打给圆佑才睡觉的吗?”会获得一个沉默的直播间。


“seventeen疑似队内不合”这个话题差点就要被拎出来溜溜了。


尹净汉还在和罗pd讲着没记住但依旧会夸奖的洪知秀,全圆佑悄悄扶了扶镜框。


哥俩的复杂幕后,眼镜猫还是不掺和了。






【完】

KANG恰恰
透个图         对对对...

透个图

  

  

  对对对手没画完别骂了🥺

  

透个图

  

  

  对对对手没画完别骂了🥺

  

多味章鱼丸

【汉知】西柚味情话

*前大明星寒&粉丝咻

*一发完 5k



00.

如果不是喜欢你,又怎么会一眼认出你。



01.

尹净汉退圈了。


洪知秀捧着手机迟迟不能放下,自己喜欢了整整五年的偶像居然在他刚刚满十八可以去见他时,退圈了。


从初中的时候洪知秀就深深喜欢上了这个远在韩国的爱豆,尹净汉的每次回归他都有全all,小卡几乎是全都有。


虽然从美国到韩国的路程很遥远,但洪知秀一直渴望着有一天能亲眼见到自己的偶像。


“是的,我退圈啦!单纯累了想去干点自己喜欢的事了,大家不要太想我哦^ ^”


看着这两行字,洪知秀抿紧了嘴巴,不争气的眼泪从一双好看的...

*前大明星寒&粉丝咻

*一发完 5k



00.

如果不是喜欢你,又怎么会一眼认出你。



01.

尹净汉退圈了。


洪知秀捧着手机迟迟不能放下,自己喜欢了整整五年的偶像居然在他刚刚满十八可以去见他时,退圈了。


从初中的时候洪知秀就深深喜欢上了这个远在韩国的爱豆,尹净汉的每次回归他都有全all,小卡几乎是全都有。


虽然从美国到韩国的路程很遥远,但洪知秀一直渴望着有一天能亲眼见到自己的偶像。


“是的,我退圈啦!单纯累了想去干点自己喜欢的事了,大家不要太想我哦^ ^”


看着这两行字,洪知秀抿紧了嘴巴,不争气的眼泪从一双好看的眼睛里流出。


我的老天奶啊,我还没冲过线下呢,我还没看过演唱会呢,我还没见过真人呢!


欲哭无泪,看着屏保上笑得好看的那人,今年不过也才25岁的年龄。打死粉丝都没想到会在这个好年纪去“退休”。


生无可恋的洪知秀打开ins,发了一条欲哭无泪的表情图,配文:净汉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也算是圈内老粉,所以不一会就有一堆评论在嚎叫,只不过一条熟人的评论吸引了他的注意。


哈尼是猛1:希望以后有机会能见面。


两人是在最开始追尹净汉的时候认识的,只不过因为学业洪知秀还从没见过这位哈尼,但每次的线下活动礼物他都会给洪知秀寄一份。


这句话算是说到洪知秀心里了,也没管对面跟他是不是一个意思,就回复道:呜呜呜会的。


转手就又发了一条自己串的珠子:会一直戴着它直到见到净汉哒!


“好你个………尹净汉………”

“啊啊啊啊我的哈尼啊啊啊啊啊啊。”


崔胜澈锐评那段时间的洪知秀:像是吃错药了一样,好几次都想带他去精神病院看看。


洪知秀刷新着ins上尹净汉的动态,那人不是去了意大利度假,就是去了夏威夷吹海风。最新一条更是炸裂,“我去创业啦,再见面就是我老板了ㄱ ㄱ ㄱ ㄱ ”


洪知秀隔着屏幕都能想到尹净汉得意的样子,这位五年老粉面无表情的点赞,推荐,评论:净汉呐,加油我会永远支持你的!


最后火急火燎冲到妈妈家里,一开门就是“妈,我要跟你学创业!”


还在插花的洪妈妈一脸惊讶,“怎么想通了?不去干什么经纪人了?”


洪知秀尴尬一笑,“嗯……长大了,想通了。”


“那就先来我的公司慢慢学习吧。”


洪知秀暗暗下定决心,净汉呐,我也要成为可以帮助你的人。


不,洪咻咻实际想的是:我也要当老板^ ^



02.

洪知秀的尝试非常成功,事实证明他是一个非常有商业头脑的人。


一晃又过了两年,这段时间里尹净汉的消息变得少之又少,洪知秀也因为忙于工作和学业而渐渐淡了当初悲伤的情感。


“知秀啊,妈妈这里有新项目,是和韩国一个新起的公司合作的,你帮我去谈一下合作吧,正好你也会韩语。”


洪知秀扶额,韩语还是他当时为了追尹净汉时学的,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这个用处。


“韩国吗?好的……”


飞机落到韩国的时候他才有了实感,这个他一整个青春里一直想要到达的地方,现在真正来到时竟然也变得如此平静。


毕竟他想见的一直都只是那个人。


韩国跟他印象里的大差不差,洪知秀走在街头上慢慢晃着,直到来到一处建筑前才停下。


“这里是净汉打卡过的地方呢。”


洪知秀笑着给自己拍了照,get迟来的与偶像同款发到ins上。


仔细看一下,竟发现他的屏保还是几年前尹净汉灿烂的笑脸。


净汉呐,好想你哦。


收起心情,洪知秀去酒店整理了一下资料后就前往了合作公司。


只是太阳太耀眼了,刺得他看不清公司的大名,叫什么来着?算了待会也会知道的。


紧张等待对面老板时洪知秀四下张望着,真是简约的设计呢,净汉尼应该会很喜欢的吧。


“您好。”


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洪知秀急忙回过神来看到对方时,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公司的名字:Yoon.


呼吸一下子变得的急促,听觉忽然般消失,只能感受到心脏跳动的剧烈。


“嗯,洪先生对吧。”


“嗯?洪先生?”


“哦,是的!您叫我Joshua就行。”


“Joshua韩语很好呢~”


熟悉的波浪音,洪知秀心中的猜想终于实现,努力按耐住激动的心情,毕竟现在谈好合作才是关键。


“尹先生过誉了,只是之前学习过一点。”


语气上还是很冷静的,只是洪知秀心里早已情感泛滥,最后化为一句:净汉呐,你的梦想实现了呢。


他没勇气说出口。


“珠子很好看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尴尬,尹净汉主动挑起了话题,洪知秀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链,眼里的温软溢于言表。


“是呢。”


合作谈的很是顺利,但在洪知秀临走前尹净汉突然拉住了他,“shua啊,能约你吃一顿嘛?”


这种自来熟的称呼也只能是他干出来的事了。


洪知秀愣在了原地,心里却在放烟花,尹净汉耶!请我吃饭耶!


不等他回答尹净汉就报出了餐厅地址,“晚上七点,我在那等你哦。”


见洪知秀还是在眨巴眨巴眼,尹净汉忍不住上前摸了摸他的软发:“pabo啊,手机屏保是我的照片呢。”


“还有,我可从未对外说过我的名字哦。”


洪知秀这才想起来,外界对于这个新起公司从未路面的总裁非常好奇,还没人见过本人长什么样,只知道他的英文名叫Jeonghan.


洪知秀石化在原地,哦原来自己一开始就暴露了,西巴:)


“好呢……”


既然暴露了,一不做二不休,洪知秀从包里掏出珍藏版拍立得和黑色油彩笔,“净汉帮我签个名吧!”


现在轮到尹净汉愣在原地了,“唉咦,原来我们shua这么喜欢我啊,照片都随身带呢。”


“嗯……”


签完名才发觉洪知秀一直没有声音,尹净汉抬起头才发现那人早已泪流满面,仔细看还可以发现手还在轻轻颤抖,这是刚刚谈合作时都没发生的状况。


毕竟还只是20岁的小朋友,见到期待已久的偶像难免激动。不过尹净汉已经在盘算着如何把小朋友追到手了,但当下还是要先把人哄好。


“抱歉……”洪知秀红红的眼睛看得尹净汉心里一紧,这样的shua真的好可爱哦,上前帮他擦了擦眼泪,尹净汉又捧起洪知秀的脸:“不要再哭了哦,这么好看的人哭我是会心疼的。”


视线在空中汇聚,洪知秀却哭得更大声了:“这是只有尹净汉才会说出的话啊啊啊。”


最后在尹净汉的合照,抱抱和哄人下洪知秀终于恢复了平静,脸上还是害羞的红晕。


洪知秀:追星最成功的一集

尹净汉:知秀好香好软(怎么像个变态)




03.

洪知秀抱着手机在床上打滚,踌躇许久才在刚刚加上的kkt上问:你会告诉大家这件事吗?


他拒绝了尹净汉的约饭,身为粉丝他总觉得这样做有点奇奇怪怪。


思考着尹净汉会不会告诉粉丝自己已经创业成功,洪知秀就这样把消息发了出去。


“看情况吧,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


“什么是成熟的时候”

“米亚内,感觉我多嘴了👉👈”


“没事,你会知道的”


洪知秀心脏狂跳,“呼”他在跟尹净汉聊天耶,他有尹净汉的kkt了耶。


转手就截图发给崔胜澈炫耀。


崔胜澈:你有本事就把他变成男朋友带回来。


洪知秀有了个不成熟的小想法。


删删减减在kkt上想了半天,最终是尹净汉先发来的消息打乱了他的思绪。


“明天一起出去玩吗?”


洪知秀感觉脑袋发蒙,手却不自觉打出了“好”


“那我明天在酒店楼下等你”


又是删删减减,洪知秀不知道该从哪句问起,是为什么要约他出去,还是为什么会知道他的住所……


“不早了快睡吧,晚安。”


不等他思考出个结果尹净汉的消息就来了,洪知秀只得放弃思索,管他的,能跟自己偶像一起出去玩谁不乐意。


“晚安~”


就在洪知秀睡着的时候,他没注意到的是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上面显示的是尹净汉发来的消息。


“好梦”


尹净汉睡不着。


他刷着洪知秀以往的ins,看到最新的打卡照片后嘴角微微弯起,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哈尼是猛1确实是尹净汉的冲浪小号。


那时的他刚刚出道还没人认识他,本来都想着混不下去就回去读完大学,但tag里突然蹦出的博文让他直接愣住。


“这个是叫尹净汉吗?啊啊啊啊啊他的长相戳到我xp了!!!!”


尹净汉有些激动,用小号去关注了这个叫囧囧小兔几的,私聊道:你也喜欢尹净汉吗?


那边显然是一会就看到了:是的!!!!刚刚看到了公司发的他的练习室视频,直接垂直入坑!


哈尼是猛1:我也是哈哈

哈尼是猛1:谢谢你喜欢他

囧囧小兔几:哎一古,我们以后一起追吧,虽然我追不了线下,但我们可以一起发疯

哈尼是猛1:好啊


尹净汉的心跳的飞快,这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被人爱的感觉。


在囧囧小兔几每天的净汉安利下,尹净汉想要出名的决心越来越强。


可以说洪知秀就是那段时间尹净汉的光,是照亮他漆黑一片前途的明灯。


尹净汉出名了,凭借一部剧的男二火速出圈。


但随着工作越来越繁忙,尹净汉逐渐感受不到自己当时那份初心了,取而代之的是对工作的疲惫与厌烦。


外面的雨下得好大,大到掩盖住了屋里生化危机电影里的丧尸嘶吼的声音。尹净汉垂头,他不喜欢这样的天气,就像那些如丧尸一般的私生一样黏糊糊,烦闷的很。


怀着忐忑的心情尹净汉点进了那个许久未说话的聊天框。


哈尼是猛1:怎么最近没看到你发消息


或许是等了很久,久到窗外的雨都要停下来时手机终于传来了响声。


囧囧小兔几:啊我马上要高考了……>_<有点忙

囧囧小兔几:哈尼都在那么努力的工作,我也要为了自己的梦想去奋斗呀

囧囧小兔几:因为哈尼是我前进的动力呢( ̀⌄ ́)


可爱的颜文字看的尹净汉发笑,这位一直喜欢他的小朋友真是很可爱呢。


追求自己想要的吗?尹净汉在心里萌芽了一个想法,但他还是先发去了消息:高考加油,你会实现你的梦想的。


他,也想追求自己的梦想。


为什么选择Yoon作为公司名?


尹净汉沉思许久,大概是某天洪知秀突然发消息给他说:净汉尼的姓在罗马音里面发Yoon诶,真的好美妙的感觉。


他在看到新合作的公司来自美国时心里就隐隐有种预感,在结合洪知秀落了灰的ins突然更新在韩国的照片时尹净汉才真正知道两人即将见面。


见到洪知秀的第一眼就会被他吸引,眉眼弯弯,笑起来像个小糯米团子。


手上的串珠更是明显,毕竟谁会穿西装戴着五颜六色的手链。


你好,我最熟悉的陌生人,我想你了知秀。




04.

洪知秀几乎是挑了快一个小时的衣服,直到尹净汉的消息发来才勉强满意的选了一件浅蓝色衬衫和喇叭裤。


“喏,巧克力牛奶。”


尹净汉顺手递给洪知秀一瓶牛奶,后者还懵懵的不解尹净汉怎么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味道的。


“草莓和巧克力一起买的。”


哦,原来是捆绑销售啊……


副驾驶的小团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落,尹净汉连忙转移话题:“我们今天去海边玩吧。”


“都可以呢!只要和净汉尼一起都会很开心。”


海滩边的人很多,洪知秀皱了皱眉还想着要不要给尹净汉带个口罩什么的,谁知道那人之间把自己框在怀里就往前走。


“啊尼啊尼啊尼!偶像和粉丝不能靠这么近!”


嘟囔着的小嘴很可爱,洪知秀嘴上是这么说,可身体还是诚实的挽住了尹净汉的胳膊。


哎一古这种靠近的机会谁不珍惜。


角落里的闪光灯亮起又迅速消失,但两人却丝毫没注意到。


“这里的阳光好好耶,净汉帮我拍照!”


果然连自然都偏爱美人,淡金色的光洒在洪知秀的脸上显得极为神圣不可侵犯。


“很美呢知秀。”


洪知秀小步跑过来,凑到尹净汉身边去看拍的照片,软软的发丝弄的尹净汉鼻尖有些痒,但好像更多的是心里那份躁动。


尹净汉喉结滚动了一下。太近了这个距离,近到他感觉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都能被洪知秀听到。


他有些按耐不住了。


“刷啊。”


洪知秀抬起头,尹净汉正好撞上那一双小鹿般灵动的眼睛。


“我喜欢你。”


一秒,两秒……等待的过程都是漫长而艰辛的,尹净汉不敢保证洪知秀会不会答应,毕竟对于一个才见面两天的人,谁会做出这么疯狂的决定。


那边网络上已经疯传尹净汉和一男子搂抱的图片,这边尹净汉却在耐心等着洪知秀的答复。


“好啊,我也喜欢你”


大概是过了一分三十秒,洪知秀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在日后被问到为什么会给出这个回复时,洪知秀轻笑,“不为什么,灵魂伴侣是只需要一眼便可以确定终身。”


他想,他早在15岁那年第一眼看到尹净汉的时候就深深陷了进去。


或许最开始只是对美貌的欣赏,但随着逐渐了解,洪知秀发现尹净汉越来越多的内在。


高三无数个昏暗的夜晚,在他熬不下去想要放弃的时候,是尹净汉出道前的练习室视频让他重燃了信心。


复习闲暇之余,好像只要看到尹净汉的海报就会很安心。


海风吹过洪知秀的脸颊,好像带走了十五岁那年的青涩,而回应他的,是尹净汉的吻。



05.

两人甜甜蜜蜜回到酒店时才发现网上已经炸翻了锅,洪知秀看起来慌急了,追星人警报瞬间响起,他拿起手机就想去广场反黑。


“不用啦。”


尹净汉冲他晃了晃手机,一条新的ins赫然出现在眼前,洪知秀的辟谣计划还没实行就结束,原因是当事人出面承认。


尹净汉:哎一古,那个娱记能不能把高清无水印版照片发给我~是这样的啦,旁边这位是我的亲亲老婆哦~


顺手在搜索引擎上更新了自己的资料,一时间粉丝都知道自己的偶像不仅成了公司大老板还拐到了一个美国甜心。


此时的洪知秀盯着老婆两个字出神,“尹净汉!!!!谁允许你这样叫我了!!!”


“对不起嘛老婆。”



END.

觉得放在正文不太合适,所以就把哈尼掉马情节放在彩蛋啦







夏天什么都不会

【寒故】平衡点

✨磨合期,酸甜,小吵架,篇幅5.2k

*与我写的《被遗漏的礼物》《不重要礼物》相关,但没看过,也完全不影响阅读。


京城的华灯彻夜不眠,亦有人辗转反侧。


身边的人已然熟睡,那张毫无防备的睡颜,让何故看了许久。何故忍不住凑了上去,在那红润的双唇上印上一个轻吻。


睡梦中的宋居寒似有察觉,微微睁开困倦的眼,下意识地也亲了何故一下,就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了。


待宋居寒的呼吸又平稳下来,何故缓缓起身,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随着开关的一声脆响,书房的灯全部亮了起来,何故径直向书柜走去,从中抽出一本厚厚的皮质封面相册。他抱着这本相册,坐到了窗边的单人沙发上。


四下寂静,也无人打...

✨磨合期,酸甜,小吵架,篇幅5.2k

*与我写的《被遗漏的礼物》《不重要礼物》相关,但没看过,也完全不影响阅读。


京城的华灯彻夜不眠,亦有人辗转反侧。


身边的人已然熟睡,那张毫无防备的睡颜,让何故看了许久。何故忍不住凑了上去,在那红润的双唇上印上一个轻吻。


睡梦中的宋居寒似有察觉,微微睁开困倦的眼,下意识地也亲了何故一下,就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了。


待宋居寒的呼吸又平稳下来,何故缓缓起身,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随着开关的一声脆响,书房的灯全部亮了起来,何故径直向书柜走去,从中抽出一本厚厚的皮质封面相册。他抱着这本相册,坐到了窗边的单人沙发上。


四下寂静,也无人打扰,何故低头看着放在腿上的相册,却迟迟没有翻开,内心生出一种紧张的压迫感。


这是宋居寒最近,一直在背着他偷偷看的东西。宋居寒偶尔会趁他午睡,一个人躲在书房翻阅这本相册。何故其实发现了好几次,但他没忍心打断满脸怀恋的宋居寒。

能让宋居寒露出那样表情的,何故早就猜到了是什么。是让他避之不及,却又让宋居寒无比怀念的往昔。


打开相册,映入眼帘的是两人四年前在香山别墅拍的合影,照片中的何故正浅笑着看向镜头,身边宋居寒的笑容明媚。何故记得这张照片,是宋居寒一时兴起拉着他拍的,那两天他们相处得十分甜蜜。


照片旁边还有宋居寒写的一小段旁白,看样子这应该是,宋居寒对他们的从前做的一些反思。


「那几天和何故一起在香山休假,只有我们两个人,很安静也很舒服。我忽然想听何故唱歌,他一开始拒绝我,但是最后还是给我唱了。这是我第一次听何故唱歌,我只顾着看何故越唱越慌,越来越害羞的表情了。何故说他不擅长这个,我问,他擅长什么。他说他喜欢钓鱼,当作给我唱歌的奖励,第二天,我就带他去钓了鱼,何故很开心。」


「我们两个很好的时候,何故还是很爱笑的。」


何故甚至能体会到,宋居寒在写下这些时,那种甜蜜又酸楚的心情。这样甜蜜的时刻,放在何故充满了委屈和痛苦的七年里,只不过沧海一粟。可能对于当时快要被浪潮淹没的他来说,犹如救命稻草,但现在只能让他重新体会到被卷入海底的窒息感。


他又翻了几页,有两人在宋居寒所有演唱会后台的合照,有宋居寒偷拍的他在厨房做饭的照片。无一例外,宋居寒都为之写了一段反思的旁白。


每一张照片背后的事,何故都记得一清二楚,但他的故事无法以那样温情的笔触写出来。何故没办法再看下去,他合起相册,微潮的掌心手贴着细腻的黑色皮质封面。


他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几次,极力从苦涩的回忆中抽离,起身把相册物归原位。

何故心里清楚,想要把七年的时光全部封存,这谈何容易。


每天与回忆中的主人公朝夕相处,靠着自制力不去想那些好的坏的事情。这对何故来说,虽然并不轻松,但也能与宋居寒对他的百般讨好与宠爱相抵。


最近,宋居寒总是在有意无意间提起从前,试图解开他们曾经因沟通而产生的误会。即便曾经的事都是何故自愿的,他也并不为之后悔,但要他面对曾经那些委曲求全,自我牺牲,去解决他们曾经的种种问题,这对他来说还是太残忍了。


何故觉得对于宋居寒来说,一定是想要找回曾经那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何故,所以他才会对这些好的回忆尤为珍惜,所以才会这样睹物思人,所以才会急于证明他们从前也有美好。


想到这里,何故心里隐隐有些堵得慌,他不禁又陷入一种极为纠结的情绪。他在想他现在获得的这些疼宠和温柔,是不是宋居寒弥补给过去的那个自己的。而宋居寒做这一切的动力,全都依赖于期待着以前的那个自己回来。


如果可以,何故真想把过去自己给宋居寒的好,在宋居寒的脑袋里清空。这样的话,宋居寒是不是就能真正看到现在的他是什么样子。


何故想要平等地重新开始,重新相互了解,重新建立感情。他努力让自己不用从前产生的固化思维,再去看待宋居寒,同时他也希望宋居寒不要借着过去产生的滤镜,对他一再的迁就和疼惜。


思绪乱作一团,何故克制住那些矫情的想法,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再去纠结,要享受当下。他揉了揉眼睛,抬头一看,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第二天,何故毫无意外地睡过头了,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快要正午十二点,窗帘把阳光挡在外面,屋内光线十分昏暗,身边也空荡荡的。


宋居寒今天,没有抱着他,等他醒来。


何故倒不至于因为这个就失落,只是惊讶于自己那种不习惯的感觉。他掀开被子下床,打开房门便闻到一股饭香,他从楼梯上往下看了一眼。宋居寒正用好的那只手颠着炒锅,在厨房里正在向来做饭的保姆请教。


见人家学得投入,何故并没出声打扰,他直接回去洗漱了。他也挺好奇,宋居寒为什么会对给自己做饭这件事这么执着。


等何故收拾好下楼的时候,宋居寒还跟着保姆在厨房里忙活。


何故站在了厨房门口,忙得满头大汗的人抬眼看到了他,立刻把手里的锅铲递给了保姆,抬脚向他走来。


“居寒。”何故忍俊不禁,因为他越过宋居寒看到,终于夺回锅铲的保姆刘姨正急吼吼地拯救那锅菜。


“宝宝,你起来了?”宋居寒见何故笑,觉得眼前一亮,厨房的油烟都不那么难闻了,刚想摸摸那张笑盈盈的脸,就被人躲开了。


“手上都是油。”何故往一边侧了下身子。


“对不起啊,我忘了。”宋居寒讪讪地收回手。


何故见宋居寒紧盯着自己的脸看,好像生怕惹自己不高兴的模样。这样的宋居寒,真是让他感到新奇又心酸。

“没事的。”何故抬手轻轻拍了拍宋居寒的脸。


宋居寒立刻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马上就好了,你去坐好等着,今天的菜绝对没问题。”


厨房里的刘姨一听见锅铲马上就又要被夺,赶紧把那盘油菜炒香菇盛到了盘子里。


何故点点头,转身走向餐桌坐下了。他隐约听到宋居寒和刘姨在说什么,而后他就看到刘姨从厨房出来和他道别。


“何先生,今天宋先生帮了我不少忙,饭都做好了,我就先回家了。”刘姨笑着,又神神秘秘地走到何故身边,她小声道,“排骨汤有点咸,您兑点水。”


“谢谢刘姨,今天辛苦您了。”何故轻声说,两人简直像特务接头。


“没有,没有,宋先生很有天赋的!”刘姨连忙摆摆手离开了。


目送刘姨离开,何故一转头就看到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的宋居寒。


“宝宝,帮我端菜。”宋居寒撒娇道。


“你不是让我坐着等就好了吗?”何故笑着走过去,洗干净了手的宋居寒立刻抱住了他。


“忘记手使不上劲儿了,需要你帮我端端砂锅。”宋居寒低头亲了亲何故。


何故特意放轻力道推了下宋居寒,对方当然纹丝不动,他歪着头问:“你这不是挺有劲儿的?”


这一下,宋居寒的眼神就变了,撒娇耍赖的神态全然不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嘴唇贴近何故的左耳,那呼吸的热度瞬间让何故起了反应。

“有劲儿你也不让我使啊?”宋居寒温柔的嗓音,十分撩人。


“吃饭吧,饿了。”何故手上使劲,一下就把半残病人推开了,低头走进厨房,自顾自地戴上隔热手套,把砂锅端了出去,全程没敢再看宋居寒一眼。


宋居寒倒是心情不错,哼着歌端起那盘油菜炒香菇,紧跟着何故走向餐桌。两人来回端了两趟,才把这四菜一汤摆好。


吃饭的时候,宋居寒一直献宝似地让何故尝尝这个,再尝尝那个。何故尝了两口,就知道宋居寒参与的做饭步骤,顶多就是拿着锅铲翻两下菜。


但何故架不住宋居寒满眼期待的模样,吃一口就要找点赞美之词。最后何故那点囤着过年用来夸孩子的话都被榨干了,只好求宋居寒放过他吧。一顿饭吃下来,两人也算有说有笑,比前些天刚和好的时候强多了。


天气炎热,宋居寒做完饭本就没什么胃口,更何况他有何故这精神食粮也吃不下别的。宋居寒托腮陷入思考,多情的双眸凝视着何故。


自从他们两个和好之后,只要是在宋居寒身边,何故常常被笼罩在这种目光中,渐渐地他也没那么不自在了。


宋居寒眨巴着眼睛,像是想起什么,有些感慨地说:“宝宝,你都不知道,以前有一阵子,小松他们总是炫耀自己有老婆做饭。然后,我就特别想……”


听宋居寒又提起从前,何故放下了筷子,两人之间的气氛立刻冷了下来。


“所以你就让我做饭给你送过去吗?”何故问。

  

宋居寒猜不透那平静的面色下隐藏了什么,有些心慌地握住何故的手,撒娇似地说:“对呀,工作的时候能吃到你做的饭,我特别开心。”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何故直截了当,并不想解这风情。

“何故,那个时候我就很在乎你,别人有老婆疼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我也有你。”宋居寒注视着何故,语气极为真诚,他好想告诉面前这个人,他以前有多在意他。想让何故不要全盘否定,他们过去的那七年。


但宋居寒被何故的一声冷笑深深刺痛了,接下来他听到的话,更像是一记耳光抽在了他脸上,将他自认为的美好打得七零八落。


“那你有想过,你临时要我给你送饭,我要去请半天假来买菜做饭,开车亲自送到你手里,回来要再加一晚上班吗?”何故一股气说完,压在心头那块巨石,好似也随之破碎了一角,让他感到一丝痛快。


“对不起,我不知道。”宋居寒懊悔极了,他意识到,无论他怎么努力地站在何故的角度去看那七年,他都无法完全体会每一件事背后,何故真正的情绪。


沉默良久,何故看着宋居寒垂头丧气的样子,这副模样与几天前重合。那天,宋居寒指着那些曾经送给他的礼物,一件一件地解释其中意义,脸上也是这样的表情。


“居寒,你是不是觉得,我忽视过,我误会过你的心意,这让你很委屈,很难过?”何故的眼眶渐渐泛红,咬咬唇又问,“那我呢?”


宋居寒见何故隐忍的模样,只觉得心如刀绞,他轻抚着何故的脸,满心苦涩地问:“何故,我们决定在一起了,如果在以前的一些事情上,我们有过误会,难道不该说清楚吗?如果你有委屈,你全都告诉我,讲出来会不会好受一点?”


何故清楚,如果他一直逃避面对过去那七年,那他们之间永远会有悬而未决的问题,永远不可能真的向前走。可宋居寒带给他的酸楚与委屈,他不知该从何说起,也不知说起来有没有尽头。从前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而来,泪水也从眼眶滚了下来,直落进贴在侧脸上的掌心。

“有些事情,站在你我的角度截然不同。你还要我一桩桩,一件件地回忆吗?”何故哽咽道,眼泪不住地下坠,“太多了,我不想这么矫情,不想这么难过。”


宋居寒知道何故的委屈多到说不完,但总不能因为说不完就永远憋在心里。落在他手心的咸涩眼泪,让他更是心痛难当。


“这一点都不矫情,你说出来,总好过憋在心里,而我却不知道,你只能一个人难过。你可以骂我打我,我只要你痛快。可你要是实在难过,那就不说。”宋居寒开口才发觉自己声音颤抖,已经落下泪来,又艰涩地开口问:“何故,难道我们的过去,你没有一刻是开心的吗?”


当然是有的,何故哽咽得开不了口,他的脑海中也会闪现出那些甜蜜的时光,只是他的痛太多了,需要他抽丝剥茧,破开重重阻碍才能找到那一丝纯粹的欢愉。既然回忆无法抹去,何故在想宋居寒的话,是不是两个人一起面对,一起学会接受,会没那么苦。


泪水让眼前一片模糊,何故用手抹了一把脸,紧紧拥住同样满脸泪痕的男人。何故又想起昨夜那本相册的第一页,他和宋居寒那样发自内心的轻松又甜蜜的笑。如果说,让他面对过去是残忍的,那否定过去的所有,对宋居寒也一样残忍。重新开始的他们,不该让彼此都这么煎熬。


“居寒,再给我点时间,你可以怀念,也要允许我适当的逃避。”何故轻轻拍着宋居寒的背,声音因为抽泣而断断续续的,“以前的事,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我答应你,以后我不会再一个人难过了。”


“我同意。”宋居寒收紧抱着何故的双臂,左臂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处隐隐刺痛,那熟悉的体温气味让他心安又心痛。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拥抱着,等待这种强烈地情绪慢慢散去。


宋居寒其实很自责,他害怕他们才贴近一点的距离,又被这件事打回原点。他知道何故并没完全相信他的爱,所以他急于找证据向何故证明,他以前就不知不觉爱上他了。他不愿意何故想起从前的不好,但也不想何故把好的也一并忽视。


就像何故说的,无论是向前走,还是能回头看,他们都需要时间,他们还需要时间去在其间找一个微妙的平衡。


等他们的情绪都平静下来,两人坐在沙发上听宋居寒的歌,何故靠在宋居寒怀里,头枕在那有安全感的宽肩上,手被轻轻哼着歌的那人捏着把玩。


何故忽然觉得,既然他们从前误会种种,那难道只有他对宋居寒的吗?会不会也有宋居寒误会他的时候?总不能只有宋居寒想解开他的心结,他却忽视了对方的。


“居寒,以前你有没有什么很在意的事?就是你一直很想问我的?”何故问出口后,明显感觉宋居寒捏着他指肚的手一僵,他反握住了那只手,“你说吧,我保证不生气。”


何故听到宋居寒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呼出,有些恼火又委屈地说:“宝宝,你是不是偷偷藏了很多冯……别人送你的礼物?”


“什么啊?”何故很是困惑,看来误会不小。


“我没有故意翻你东西,是从你家老房子搬过来的时候,你的一个盒子打翻了。里面有很多情……两个一模一样的东西,手链,袖扣,项链什么的。我送你的礼物,你都不愿意往这边家里搬……”宋居寒声音越说越低,他发现那些东西的时候简直嫉妒到心碎,这段时间他想问又不敢问,想扔又不敢扔。

“不是别人送的。”何故有些犹豫,但又一想,早送晚送都一样,于是用指尖捏了捏宋居寒的指腹,“你要不要?”

宋居寒反应了一下,那股醋劲儿瞬间挥发了,人也瞬间活过来了。

“给我买的?”

“嗯。”


“全都是给我的?”

“嗯。”

  

“你怎么买那么多啊,宝宝。”

“嗯。”


by Sneverend

*谢谢喜欢,寒故永远甜甜的!









forlove忘忘

【汉知】胆小鬼

酸涩文学,伪现勿上升

不考究时间线,瞎编

HE  6k+


1.

“净汉呐,明天可能下雨,别忘了带伞。”

某次聚餐结束后,洪知秀走过来,如寻常般拍拍尹净汉的右肩,轻飘飘留下一句叮嘱。

当事人还没来得及回,就被周围耳尖的弟弟捕捉到。

“什么嘛,我明天也有行程呢,怎么shua哥就不提醒我。”

果然是认识十多年了还是会因为小事吃醋的成员,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也跟着胜宽起哄,一瞬间三哥成为众矢之的。

弟弟们都好哄,况且诸如此类的调侃以往也不少,洪知秀正欲开口,手背上传来温热,尹净汉抬起左手覆住他,抢先一步说,“呀,当然是因为Joshuji最关心我。”

洪知秀心里......

酸涩文学,伪现勿上升

不考究时间线,瞎编

HE  6k+


1.

“净汉呐,明天可能下雨,别忘了带伞。”

某次聚餐结束后,洪知秀走过来,如寻常般拍拍尹净汉的右肩,轻飘飘留下一句叮嘱。

当事人还没来得及回,就被周围耳尖的弟弟捕捉到。

“什么嘛,我明天也有行程呢,怎么shua哥就不提醒我。”

果然是认识十多年了还是会因为小事吃醋的成员,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也跟着胜宽起哄,一瞬间三哥成为众矢之的。

弟弟们都好哄,况且诸如此类的调侃以往也不少,洪知秀正欲开口,手背上传来温热,尹净汉抬起左手覆住他,抢先一步说,“呀,当然是因为Joshuji最关心我。”

洪知秀心里轻叹一口气,又来了。不出所望,尹净汉立刻成了大家指责的靶子,一对N地输出。他想抽手,却被紧紧箍住,被迫围观这场吵嘴。

果不其然,最后弟弟们惜败。

“走吧。”尹净汉放下他的手站起来,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洪知秀沉默,手上的余温未散,他忍着不去感受。

“Hoshi说明晚练舞推迟到九点。”尹净汉跟上洪知秀步伐并肩走出餐厅,凉风灌进衣袖,他往里缩了缩。

“嗯。”

“最近真的有年龄上来的实感了,像以前那种没日没夜的练习完全吃不消。”

“……是啊。”洪知秀还是接话了,“我们不再年轻了。”

“但是shua在我心里还是以前的模样呢。”尹净汉一笑,远处胜宽催促的声音传来,他应了一声后朝洪知秀挥挥手,“晚安,早点休息。”

“晚安。”

说是早点休息,有人却半夜开直播。

洪知秀不怎么熬夜,恰好这晚翻来覆去到凌晨都睡不着。

wvs提示音响起,他拿起手机,又是深夜吃播之类的吧,手指划过屏幕点进软件,犹豫片刻后选择熄屏。

然后彻底失眠。

洪知秀骨子里大概有疯子基因,偶尔涌出不顾一切地冲动想法,虽然大多数最后偃旗息鼓,但也有实现的,比如跨过万里太平洋跑来韩国当练习生,出道,成名。

现在看来,这无疑是正确的选择,可身处那个时段,面前只有一团迷雾,摸索着前进,谁知道对岸是繁花盛开还是深渊。

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到了另一片雾前,如果执意走过,或许会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人,一个曾经相互扶持陪伴他过桥的人。

可他没法在这片雾前停留太多年,那个人说他们已经不再年轻了。

接二连三的新人在舞台上光鲜亮丽发光发热,十几二十岁的年纪,还有大好岁月。

而他们呢,过去十年留下的不仅是名气与荣誉,还有一身伤痛,连固定的练舞时间都被迫缩短。

没有人耗得过时间。

要么一刀斩断,要么一往无前。

洪知秀心里泛苦,他终究是胆怯的吧,都舍不得,所以不愿意做选择。

闷了几天,又要飞日本赶行程。

酒店电梯里,金珉奎问,“反正是明天下午的节目,晚上要出去走走吗?”

李硕珉第一个热情回应,“好啊,去吃饭怎么样?shua哥呢?”

小狗精力总是旺盛,洪知秀摇摇头,“我不去了吧。”

“那我问问其他人。”

电梯里除了他们三个都是工作人员,金珉奎在群里问。

“叮”一声,电梯到了楼层。

洪知秀打开手机群聊,大家已经陆陆续续回消息,滑下来留在酒店里的好像只有他和尹净汉两个人。

隔壁电梯门打开,其他成员走出来,崔胜澈看见他们,便开口:“待会儿就直接过去吧,净汉和shua呢,需要我们带点吃的回来吗?”

“不用了,谢谢coups。”洪知秀回答。

尹净汉跟在后面,看了他一眼,随后也应道,“没事,我点外卖。”

“哥你们不会要自己出去玩吧。”李灿怀疑,确实是他这两个好哥哥会做出来的事。

“那Dino和我们一起留在酒店怎么样?”尹净汉要揽住弟弟,结果李灿一溜烟跑走。

“才不要呢。”

跟他们两个待在一起简直是送上门的鱼肉。

洪知秀走回房间收拾好东西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应该都出去了,正当他想洗漱时房门却被敲响。

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他走到玄关,从猫眼望过去——尹净汉带着标志性的大挎包,一副要出门的架势站在门外。

他打开门,还没说话呢就被“盛情邀请”。

“留在酒店太没意思了,出去逛逛吧。”

“那你刚才不和他们一起去?”

“十三个人走在街上太显眼了吧,我可不想被围观。”尹净汉理所当然。

洪知秀一时无语,拒绝的话却噎在喉头。

于是他被拉着走在东京的大街上。

他们穿得不显眼,于是融在人群中,褪去爱豆这层身份,不被关注的感觉确实挺不错。

“吃什么?寿司吧。”尹净汉打开tabelog软件找店铺,“得找清净点的呢,不然万一和他们撞上又得被说一阵。”

洪知秀失笑,你也怕会被说啊。

“这家怎么样?”尹净汉把手机递过来,从图片上也看不出什么,很寻常的餐厅。

“走吧,别把我带迷路了。”

“迷路就问路人,我们两个还怕什么。”

他忘了,一个会日语一个会英语,在日本哪个角落都不怕没人可以问。

步行大概十多分钟,他们到了那家餐厅,环境确实清净。

尹净汉点完餐,喝一口清茶,目光投向还在菜单上犹豫的洪知秀,随口说,“要不要拍照,你好久没上传ig了吧。”

“不要,”洪知秀第一反应就是抗拒,他把菜单交给服务员,“你拍上百张照片就几张能用。”

尹净汉撇撇嘴,“那也比一张都用不了好,拍嘛,克拉der都很喜欢的。”

来这一招,洪知秀只能顺他意。

对于给人拍照这事,尹净汉向来乐此不疲,尽职尽责地指导姿势找角度。

“shua你左转脸侧过去”“拿起杯子喝茶”“眼睛看向外面”

等到洪知秀把手机拿回来,相册里多出来120多张照片。

尹净汉催促他上传wvs或ig。

“这回你就不怕被他们说了?”

“炫耀我绝佳的拍照技术更重要。”

随心所欲的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念头或执着上来不做到别想清净。

最后回酒店的时候洪知秀还是随意挑选几张上传了ig,接着就把手机扔一旁睡觉。

这晚他睡得很好,连着纷乱几天的思绪像是吃了止痛药,根治不了但舒缓许多。

他也错过了聊天室里精彩纷呈的大战。

寻常的节目录制行程,晚上就启程回首尔。

忙了一天他没顾得上看手机,坐在待机室才打开kkt。

几百条消息堆积在13人聊天室,洪知秀纳闷,昨晚其他人都待在一起那么能聊吗。他点进去一条一条拉下来,好嘛,不看不知道,哪里是在聊天,分明就是尹净汉一个人舌战群儒。

话题无非就是昨晚他俩“私奔”的事。

尹净汉颇有一副没道理也底气足的架势,不过他还真能吵得过,最后弟弟们投降纷纷不说话了,怪不得今天没人来自己面前控诉这事。

意外的,他感觉心情很好。

“哥,你笑什么?”hoshi坐对面问。

啊,这就上脸了。

洪知秀耳尖一红,摆摆手,“没事。”


2.

这次是真冷战了。

他们常常拌嘴,吵完谁也不理谁,过半天就气消和没事人一样,上回真正意义上的冷战还是好几年前的事,连和好都别扭。

起因是日本回来半个月后,他主持的固定聚餐上,大家兴致高就喝了不少酒,甚至玩起酒桌游戏,他运气不好,输的惨烈,灌了一杯又一杯,最后走路都差点不稳。

残存的清醒让他在心里骂了尹净汉一句,这人不知道犯什么病不依不饶全程针对他。

外面下着小雨,徐明浩一路扶洪知秀出来,给他打着伞在路上招了辆出租车,尹净汉提议自己送洪知秀回去,他把人搀扶过来塞上后座。

“注意安全啊哥。”徐明浩叮嘱他们。

尹净汉点点头,自己也跟着坐上车。

洪知秀卯着劲甩开手往窗边坐想远离,尹净汉随便他,八成心里有气呢。

封闭空间内,两人都不语。洪知秀盯着窗外久久,雨滴连续不断地打在玻璃上。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净汉,我很累了。”

语气已经归于平静,听不出情绪。

又接着说,“我有时候都会怀疑你是不是都知道,可那样揣测太恶意了。”

这回轮到尹净汉不解了,“什么知道?你在说什么?”

也许是他的疑问太过真诚,洪知秀没有追究下去的欲望,只能慢慢说,“那你以后可以少招惹我吗?”

“知秀,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尹净汉变得认真,他聪明敏锐,但凡对方字里行间透露出任何不对劲的信息都能立刻捕捉。

洪知秀没有将那些隐秘心思开诚布公的勇气,他摆摆手,自嘲地笑了笑,“可能吧。”

“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嗯,是朋友。”

洪知秀不说话了。

尹净汉转头看他,昏黄路灯交杂着透过窗户映照在他的脸上,很漂亮的脸。

对着这样一张脸接吻会是什么感觉。

突如其来的诡异想法。

疯了吧真的是,他想。


车里的伞只有一把,洪知秀拗不过尹净汉的坚持,一起撑着伞走回公寓。

两个成年男人共撑一把伞难免拥挤,于是尹净汉干脆搂过他的肩。

明明淋不到了,可仍存在一场绵长淅沥的雨,将他彻底浇湿。

脑子里一团浆糊,纷乱思绪里整理出来唯一的结论,他要和尹净汉保持距离,从明天开始。

其实保持距离不容易,这些年来他们两人凑在一起就跟连体婴似的,到时候尹净汉自己还没察觉呢,旁边就会有成员问是不是和净汉哥吵架了。

第二天练习室里,中场休息时间洪知秀独自窝在角落刷手机,破天荒地刷kkt消息,也没多专注,因此崔胜澈坐过来立刻就被他注意到。

“冷战了?”

“?”

“和净汉。”

怕什么来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

“进来两个小时了你们一句话都没说过,我又不是傻子。”崔胜澈心里想又开始了这俩人。

洪知秀将衣领拉正,“没吵架,别担心。”

“行。”崔胜澈利落起身,没吵他就不管了,反正就算吵了一会儿就能好。

洪知秀笑笑,眼睛往下游到手机屏幕,却对上远处直白不加掩饰的目光。

尹净汉坐在椅子那边,渔夫帽下的眼神光赤裸裸地投射到某人身上。

他不是看不出洪知秀的小动作,进门时不着痕迹地避开揽肩,走位时躲闪的眼神,他知道洪知秀心里有气,昨晚他也不知道自己脑子哪根筋搭错了,想看看洪知秀喝醉的样子,结果就是把人惹到了。

小孩子心性上来他没去求和,可是熬不住,眼睛总不自主地往角落里的人盯。

现在他想直接走过去,遏住洪知秀的手腕,可他电量只剩一格,已经进入待机状态。

最后将近11点,成员陆陆续续回家休息。

尹净汉不动声色地紧跟在洪知秀后面。

他正大光明地尾随,想不注意到都难。

可洪知秀没回头。

两三天过去,几乎所有成员都注意到了他们的不对劲。

二哥三哥吵架,确实有点麻烦。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推珉奎出来当调和剂。

“shua哥你和净汉哥是不是吵架了,大家都很担心。”

“……”洪知秀不太忍心骗弟弟,无法坦诚自若地说没有,犹豫一会儿才回答,“不是吵架,只是发生了点小矛盾。”

小矛盾能闹好几天?他可不是傻子,金珉奎皱眉,“但是,你们太明显克拉der也会发现吧。”

遇事不决搬粉丝,洪知秀成功被道德绑架,他安慰弟弟,“好啦好啦,我们私底下会解决好的。”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突然觉得自己有几分矫情,一点小事何必至此。

尹净汉最近气色不太好,看上去疲惫憔悴,他又生出不忍,自责懊悔的情绪冒起泡泡,一点点涌入心头。

他无法真的远离尹净汉,十年相处把疏离这种东西碾碎得一干二净,一味逃避太不自然。

再者说,他的一举一动在所有人眼里都无处遁形。


这晚排演舞台过后,洪知秀不知怎的又好了,主动靠过来对他说晚安。

外面下起了绵绵小雨,尹净汉反应了一会儿,问,“带伞了吗?”

“带了。”

“嗯,晚安,好好休息。”

他们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好似那个雨夜的插曲从未发生。

什么不曾宣之于口的言语都溶于雨水中,落在地面不见踪迹。

不过是一个人的潮湿。


3.

尹净汉睡不安稳,午夜多梦,一觉醒来反而更累。

梦里常常出现的不是怪力乱神,而是洪知秀。

或者说,是他和洪知秀。

一堆杂乱无章的记忆白天在他脑海里翻滚,于是自然而然地映射到梦境之中。

关于那些梦,他印象最清晰的一个,是在那个雨夜,出租车里,他未能控制住冲动,拉过洪知秀,唇齿相贴。

梦是没有触觉的,他在第三视角看那副画面,联想到多年前某场签售会的饼干游戏。

感官上的记忆已然模糊,他鬼使神差地搜索出粉丝拍的高清照片。

欲望比情感先充斥他的神经,由梦做了代替性表达。

尹净汉想,他应该无法直视洪知秀才对。

基督教中,同性相恋违背了神的创造秩序,是不被认可的行为。

他向来如流水般随心而行,不愿受束缚,喜欢上一个人就喜欢了。

而洪知秀是连名字寓意都为救世主的虔诚教徒

可那又怎么样呢,尹净汉没心情内耗自己。

他只在乎洪知秀有没有除了友情亲情之外的心思,教义规章和他有什么关系。

洪知秀能接受的话大不了他们一起跪在十字架前向主忏悔。

原不原谅是上帝的事,造物主虚无缥缈,他可看不见。

心情舒畅多了。

可要是洪知秀不接受怎么办。


试探喜欢的人是大多数人类的通病,包括尹净汉,不包括洪知秀。

因此洪知秀总觉得他们这些日子的肢体接触过于频繁亲密了。

有意无意地拉手搭肩膀或是倚靠,虽然以前也有但就是莫名不对劲。

最直观地一次是尹净汉来他家里吃晚饭,结果赖着不走,霸道地赖在他卧室的床上玩手机。

洪知秀可以做到面上从容应对,心里却按耐不住,想把人撵走。

他故作自然地靠在门框上,问,“你什么时候回去,胜宽会担心的。”

“我已经和他发过消息在你这儿了,”尹净汉抬头,将手机屏幕的聊天页面转向他,“今天不回去。”

尹净汉才是疯子。

洪知秀吐出一口气,严辞拒绝,“不行。”

“为什么?以前又不是没有一起住过,怎么年纪越大越害羞了,难道我会对你做什么吗?”心思不纯是真的,但他尹净汉又不是变态,作为关系亲密的朋友一起住无可厚非吧。

“……”被一顿输出,洪知秀无话可说,思量着把次卧收拾出来凑合一晚。

自己家还得住次卧,真是太惯着尹净汉。

他转身把房间拱手让人。

尹净汉不乐意了,“你去干什么?”

“回房间,住次卧。”

啊?那么恐同吗。他想。

最后还是睡在同一张床上。

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单,前几天妈妈来过,处置了一些旧床具,还没来得及购置新的。

尹净汉心满意足地看着洪知秀不得不躺在床的一边,哪怕恨不得离他几百米远的样子。

“睡吧,很晚了。”

洪知秀伸手关掉床头灯,期望早早进入梦乡结束这个该死的夜晚。

可被子下有双不老实的手。

有意无意蹭过他的腰间。

他忍耐了一会儿,伸过去一把抓住罪魁祸首。

那双手的主人故作无辜,挣脱出来肆无忌惮地掐住他的腰还反问他,“Joshuji,你瘦了吧。”

洪知秀不想回答。

夜晚静谧无声,他却觉得耳边掀起千层浪,喧闹扰人。

尹净汉其实是折磨人的艳鬼。

他们相识十年,有成百上千的理由横亘之中使他的一切心意说不出口。

也只有一条理由能反驳一切,让勇气和冲动喷涌而出。

他喜欢尹净汉啊,很喜欢的那种。

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怎么做到清醒地克制。

“尹净汉,你特别过分。”

洪知秀突然开口说话,字字清晰地落入尹净汉耳中。

确实过分,但是……他心里编着辩驳的说辞却被洪知秀的声音打断。

“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我明明和你说过的,不要继续招惹我……”洪知秀一时哽住,“我不想把我们的关系推向不可挽回的境地,我很痛苦,很害怕失去你你明白吗?”

尹净汉越听越不对劲,他支起上半身,急忙伸手挽住洪知秀的肩膀,“知秀啊,你在说什么…我……”

一瞬间,就在电闪雷鸣的一瞬间,脑海里某根弦绷断,他忽的就想明白了。

洪知秀喜欢自己。

是一份比他更长久深厚的喜欢,却从未说出口过。

他又想到那个雨夜,洪知秀醉意下情不自禁的真心话。

后知后觉的是无尽愧疚,他觉得自己真是混蛋啊,浑然不觉也就算了,现在还想着一个劲试探。

他手足无措地抚上洪知秀的脸,重复不停地说着抱歉。

黑暗中,尹净汉看不清洪知秀是什么神色,只能感受到指缝间有冰凉液体划下。

他再也按耐不住,揽过洪知秀入怀,也有了哭腔,“知秀不要哭了,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从今往后也只会更爱你,你相信我好不好啊?”

释放爱意难道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吗,如果不是为何世界上还有那么多无疾而终的暗恋,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会做感情上的胆小鬼吧。

失去是最可怕的诅咒。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