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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是秦始皇,还是信他俩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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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DONG警JIE

“我知道我要什么,但如果哥要我做,那我就去做。”

(禁二传二改商用)

“我知道我要什么,但如果哥要我做,那我就去做。”

(禁二传二改商用)

魔鬼的步伐

腾风后时代3

越来越觉得我是在写流水账地干活。


穿着足球队队服的人用缠着绷带的左手拦住贺樱的手臂,贺樱整个人因为惯性正好砸在严戏的左肩之上,严戏的肩膀坚实有力,肩膀和后背接触的一瞬间,贺樱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贺樱的一头黑发正好撞在严戏的下颚之上。


跟在严戏后面的是张爱,“哎呦喂。”张爱一拍大腿,怪叫了一声,然后看到严戏盯着他,张爱赶紧找补:“早啊,亚轩,还有小贺……贺同学。”


严戏等贺樱站稳之后,放开贺樱,“小心点。”严戏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训斥的意味,还没等张爱找补圆场,严戏又补了一句:“走路的时候要看路。”


“抱歉。”贺樱连声对着严戏道歉,贺樱的后背还隐隐有严戏手臂碰触过的温度,...

越来越觉得我是在写流水账地干活。


穿着足球队队服的人用缠着绷带的左手拦住贺樱的手臂,贺樱整个人因为惯性正好砸在严戏的左肩之上,严戏的肩膀坚实有力,肩膀和后背接触的一瞬间,贺樱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贺樱的一头黑发正好撞在严戏的下颚之上。


跟在严戏后面的是张爱,“哎呦喂。”张爱一拍大腿,怪叫了一声,然后看到严戏盯着他,张爱赶紧找补:“早啊,亚轩,还有小贺……贺同学。”


严戏等贺樱站稳之后,放开贺樱,“小心点。”严戏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训斥的意味,还没等张爱找补圆场,严戏又补了一句:“走路的时候要看路。”


“抱歉。”贺樱连声对着严戏道歉,贺樱的后背还隐隐有严戏手臂碰触过的温度,她顾不得耳根发热,看着严戏的左手:“刚刚是不是又伤到你的左手了?”


张爱定眼一看,严戏这左手上绷带还缠着,他装模作样地按了按严戏的左手手腕:“诶,翔哥,你左手还好吧?”


严戏看了张爱一眼,收回左手:“还好。”


宋盆在一旁提议:“贺儿陪你去医务室看看吧?万一又疼了会影响你比赛。”


去医务室不就完全暴露,张爱赶紧打断宋盆的提议:“不用,翔哥说没问题就肯定没问题的。对了,刚刚好像听见你们在说谁要谈恋爱了。”张爱转移话题:“谁呀,我认识吗?”


贺樱看了一眼宋盆,宋盆也赶紧打着哈哈:“我们……我们刚在在说李垚(你要),我们班的李垚谈恋爱了。”


“马上要上课了,后面那几个学生磨磨蹭蹭在干什么?”教导主任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播到操场的每一个角落。


高中时期教导主任的声音就跟紧箍咒似的,“走了。”宋盆拉起贺樱就往教室方向跑,贺樱回头看了一眼,严戏和张爱还站在操场上。


张爱对着教导主任喊了一声:“老师,我们在等教练。”足球队总会有些特殊的借口和特权。


清晨的风拂过脸颊,严戏感觉嘴边有些痒痒的,他拿下了一根长发,刚刚贺樱撞进他怀里的时候,头发正好撞在他的唇边,严戏看了看手里的长发。


“发什么呆啊?翔哥。”张爱问严戏。


“没什么。”严戏抬头看了一眼赶往教学楼贺樱宋盆的背影:“你说她们班真的有个人叫李垚吗?”


高一(四)班清晨第一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在课上讲着《荷塘月色》,语文老师是一个很有诗意的人,用多媒体播放着舒缓的音乐,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念着课本上《荷塘月色》里面的经典名句:“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


教室窗外的黄桷树飘落黄叶,黄叶的身姿袅袅娜娜,诉说着秋天的故事。


教室里,宋盆的校服袖子包裹住左手手掌,而她的左手手掌撑着头看似专心记着笔记,而在掌心里藏着无线耳机,课桌里的手机连着蓝牙,播放天风男团马的solo。


宋盆在笔记本上写下几个字,推给身边的贺樱看,贺樱认真地看着老师,随着老师的讲解,记下“袅娜”的注释,然后飞快地看了一眼宋盆的笔记本,上面写着:“他给你发信息没有?” 


贺樱在笔记本上写下:“没有。”迅速推回给身边的宋盆。


“他怎么还不发信息!!!”宋盆加重了三个感叹号,然后在后面加了一句:“为什么他不给你发信息,我这么忧愁。”


少年少女的故事永远是动人心弦的牵挂,老师一走近,宋盆撑着头的手顺之放下,无线耳机随之滑落进宋盆的袖子里。记载着少女秘密的笔记本被藏在课本之下。


“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语文老师看了一眼宋盆,没有说破宋盆和贺樱的小动作,接着念着课本的名句:“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宋盆在名句之下划下波浪线,贺樱翻了一页课本,看着课后要求,确认需要背诵的段落。第一排的男同学过于认真地研究自己手指上的月牙儿,后排靠窗的女学生在课本上画着少女漫画,描绘着一个宏大的世界。


多媒体上面的《荷塘月色》的课件里的荷叶渡上了一层月色,动画效果使月色流淌变换,学习委员注视着多媒体画面上的荷叶,听着语文老师念着课文,沉浸体会着实秋先生那一刻的心境,在高中的时候,这样每日的课堂太过于平凡而常见,以至于回忆的时候都不知道这份回忆被放在记忆中的哪一个角落里。


宋盆的蓝牙耳机里切换到马的下一首solo,而贺樱的手机在课桌书洞里亮了亮,有了一条信息回复:“好。” 往上滑动,是贺樱早上给严戏发送的信息,好几条公众号的推文,全部是关于手腕撞伤了之后如何恢复的办法,贺樱在最后加上一句:“你手腕如果还痛,你记得跟我说。”


“严浩翔。”英语老师站在讲台喊了一声头埋在课桌之下的严戏,严戏把手机扔进课桌里,抬头看了一眼老师,站了起来。


“你来讲讲这句话怎么修改。”英语老师指着黑板的句子:“The importance of a balance diet cannot be overemphasized。”


英语老师的声音有些大,吵醒了在后排打瞌睡的刘完,刘完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黑板,侧过头打了一个哈欠,问同桌:“那个句子怎么改?”


“啊,我没注意。”同桌课桌之下摊开了一本唐家三少的玄幻小说,他看得正起劲,听见刘完的声音,抬头看见英语老师走下讲台,他用肚子一顶,将玄幻小说顶进课桌里面,同桌也抬头研究着黑板上的病句,研究了半响:“我也不知道。”


“你看你们一天天的,都快期中考试了,还给我无精打采的。”英语老师:“期中考试我看你们考差了如何和家里交差。”


随着学期过半,期中考试也渐渐临近,这次C中的期中考试会参加全市13个重点高中联考以及进行全市排名,在13个重点高中的排名基本上也能推测出在C市的大致排名,这对于c市的各个高中来说是一次重要的摸底,也是对于学生的一次重要摸底。如此一来这一场期中考试就显得十分重要,不仅是老师高度重视,誓要拿出一个好成绩,家长也是耳提面命,督促着自家孩子认真参加考试。


中午学校里最为热闹非凡则是食堂,C中中午休息的时间不长,因此不仅是住校的学生,许多走读的学生也都会选择在学校食堂就餐。随着人群排着长长的队,打饭,对于大人来说最为无聊的等待的时间,对于高中生也是难得的一刻轻松,排着长长的队伍里,偷偷看了一眼偷藏的手机,刷着最新的娱乐消息。


“诶,你知道吗?道枝的新剧就要播出了。”


和早恋对象发着信息。


“等会儿吃完饭我们去小树林散散步。”


讨论着数学课上的问题。


“刚刚那道题可以通过线性求导来算,等会儿回去试试。”


在热闹嘈杂食堂里和同学边吃饭边聊一会儿有趣或者无趣的八卦,这也就是一上午之中最为快乐的时光,回到教室稍微休息上一会儿,也就到了下午上课的时间。


“诶,亚轩。”张爱看见了长长的人群之中排队打饭的宋盆和贺樱,“你们这都排上了。”


“真源,你怎么这么晚。”


“数学老师拖堂了,非要讲完最后一道大题才下课。”张爱叹了一口气,看着前方窗口为数不多的限量卤鸡腿:“卤鸡腿肯定吃不到了。”


“不就是卤鸡腿吗?”宋盆拍着胸口:“我帮你买。对了。”宋盆看了一眼张爱的身后,没有看到严戏的身影:“严浩翔怎么没和你一起呢?”


“哦,翔哥不太来食堂……”张爱停顿了一下,看着贺樱,脑筋急转弯:“翔哥觉得手腕有点疼,就不吃午饭了,去足球队的休息室里休息了。”


足球队有一个专属的更衣室,更衣室旁边是一个小型的讨论会议室,通常很少使用,张爱在讨论会议上里放了两张折叠床,就改造成了专属的午间休息的休息室。


“手腕还有些疼啊?严重吗?”贺樱问张爱:“他怎么手疼还不吃午饭?”


“不用管他,反正他说不严重。”张爱故意说:“不吃午饭就不吃呗,如果他饿了,下午上课前他自己会去小卖部买点饼干垫吧垫吧。”


贺樱皱了皱眉:“他手还没好,怎么能不吃午饭。”


张爱似乎在思考着,他从裤兜里摸出足球队休息室的钥匙在贺樱眼前晃了晃:“要不然你给他送点?我等会儿还要回教室赶作业,没空管他。”


食堂里声音嘈杂,“嬢孃,二两米饭。”   “我要那个鸡米芽菜。”   “叔叔,手不要抖嘛。”


各年级的学生手里拿着餐盘排着队打着餐,似乎都在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却也有站在队伍后面的女生抬了抬下巴,示意身旁的友人看站在前方正在交流的贺樱张爱。有同年级的同学眼睛看着贺樱张爱这边,遮着嘴对着身旁的友人的耳边说着小话。


而张爱笑着看着贺樱,那一瞬间,仿佛每一个人都洞悉了她言语之下深藏的秘密,这个秘密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每一个人讨论着,被每一个人窥视着她的内心,他们仿佛都知道了她的内心,他们都讨论着她的秘密,这种无所隐藏的感觉让贺樱慌乱无比,手足无措,她的右手摸着后颈,忍不住遮掩一二,脸上平静:“我,我跟他又不熟悉。”


只有抓着贺樱的手的宋盆知道贺樱的手心里冒着细汗,而宋盆直接接过张爱手里的钥匙,塞给贺樱:“小贺儿,你把人家的手弄伤的,不能不负责啊。”


站在队伍后面的女生抬了抬下巴,示意身旁的友人看站在前方正在交流的贺樱张爱身后的打饭窗口:“你说我是吃饭还是去吃抄手?”


同年级的同学眼睛看着贺樱张爱这边,遮着嘴对着身旁的友人的耳边说着小话:“张真源怎么跟哪个美女都认识啊?”


足球队休息室关着门,严戏躺在躺椅上看着来回看着贺樱给他发送公众号的推文,手机震动了两下,是张爱给严戏发送的信息,严戏没看。


足球队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以往张爱吃过午饭也都会到足球队休息室午休,足球休息室里的躺椅,比起教室里座位狭窄的空间还是舒服很多,严戏以为是张爱,对着门口说了一句:“门没锁。”


吱啦一声,足球队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严戏熟悉的声音响起:“严浩翔。”


严戏抬头,贺樱站在足球休息室的门口,微小的咔嚓一声,严戏的手机屏幕被他自己瞬间按灭。


食堂的角落里,宋盆从自己的餐盘里的两根卤鸡腿挑选了一根比较大的放坐在对面的张爱的餐盘里:“来,帮你抢到的。”


“谢谢亚轩。”张爱也从餐盘里夹了一根烤肠给宋盆,“给你的回礼。”


“哎呀,客气啥呀。”宋盆嘴上客气着,眼底是高兴:“快吃吧。”没有人会不喜欢刚烤好的烤肠,宋盆满意地看着眼前的这一餐,卤鸡腿,番茄炒鸡蛋,还有一根烤肠,和一份食堂免费的青菜汤,她咬了一口自己的卤鸡腿,今天的卤鸡腿卤地很入味,她满意极了。


宋盆正吃着,身边有一个人啪地一声放下餐盘,在她身旁坐下。宋盆抬头,是刘完。


“诶,你没有和篮球队他们吃饭啊?”宋盆有些诧异问刘完。


刘完没有回答宋盆的话,他低头吃着餐盘里的白饭,他餐盘里打了满满一份糖醋排骨,却没有动一口。


“诶,你居然打到了糖醋排骨。”食堂的糖醋排骨可是比卤鸡腿更难买到的限量美食,宋盆伸出筷子要去夹,却被刘完的筷子挡回来了:“吃你的烤肠,烤肠多好吃啊。”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宋盆从自己的餐盘里舀了两勺番茄炒鸡蛋盖在刘完的白饭上,然后又去夹刘完的糖醋排骨:“和你交换,这样好了吧。”


这次刘完没有阻挡宋盆的筷子,宋盆顺利夹走了刘完餐盘里的糖醋排骨。


“亚轩,原来你喜欢吃甜的啊。”张爱看着宋盆夹走刘完餐盘里的糖醋排骨,笑着问宋盆:“你喜欢吃菠萝咕咾肉吗?”


“喜欢啊。”宋盆说着又从刘完餐盘里夹走两块糖醋排骨,她嚼着糖醋排骨,眯着眼睛:“又酸又甜的东西才好吃嘛。”


今天食堂的糖醋排骨烧得很好,酸甜味刚刚好,肉质也很柔软多汁,宋盆忍不住又从刘完的餐盘里窃取食物。


“我知道有一家做菠萝咕咾肉的店……”张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完的话给打断了,刘完对着面前的宋盆生气:“你再夹排骨,我就没吃的了。”


“你这个人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小气。”宋盆将咬了一口的卤鸡腿夹给刘完,“好不容易抢到的卤鸡腿给你,这样可以了吧。”


刘完放下筷子,看了宋盆一会儿,仿佛勉强接受了宋盆的以肉易肉,他拿起卤鸡腿,在宋盆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皱着眉头评论:“今天卤的过了,太咸了。”


“太咸了就还我。”


“那你别夹我的排骨。”


“你又不喜欢吃糖醋排骨,你打什么糖醋排骨。”


“我今天就想吃了,不行吗?”


他们之间即使是吵架仿佛有一个独立的空间,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众生。


张爱看着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低头吃着自己的饭。


足球队的休息室门口,贺樱递给严戏一份从食堂打包好的午饭。


“张哥说你没有吃饭。”贺樱眼睛没有看严戏,看着足球队休息室的窗户,声音有些慌张。


“不吃饭怎么行,你的手腕还没好,不吃饭就更不容易好。”严戏看着贺樱,听着贺樱声音轻轻说:“张哥说他来不及给你送饭,就让我给你送过来。”


严戏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食堂的食物不论是哪一种,总会有一股一闻就是食堂出品的味道,这种香味总是会让以往的严戏毫无食欲,但是现在让他却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饥饿感,他打开门:“进来吧。”


“啊?”


严戏看着站在门口的贺樱:“你要让我一个人吃饭?”


足球队休息室里有一张小桌,是张爱用来放一些杂物,现在这张小桌上面铺着一张报纸,摆着两个菜,一个卤鸡腿,一个豆腐鸡蛋,一个餐盒被撕成了两半,餐盒盖子上面乘着一半的白饭放在严戏面前,餐盒里面乘着另外一半的白饭放在贺樱面前,唯一一双筷子握在贺樱手里,严戏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泡面叉子。


两个人低着头吃着饭。


贺樱问严戏:“你饭还够吗?”


“嗯。”


贺樱吃饭很慢,严戏吃饭也很慢,他耳朵上还戴着无线耳机,贺樱想要说话的时候,他会轻轻碰两下左侧耳机,等贺樱说完之后,再以简短的语言回答贺樱的问题。


两个人单独吃饭的气氛很是微妙,严戏微微一抬眼,就看见了贺樱冒着细汗的鼻尖,他低下头继续吃饭。


贺樱余光看到了严戏的眼睫毛在阳光下微微动了动,贺樱的手心里又开始冒着细汗,小桌的角落还放着张爱遗忘的历史课本,贺樱赶紧没话找话,“你刚刚在复习吗?”


刚刚还在看着手机的严戏毫无愧色地:“嗯。”


贺樱顺手翻开历史课本,“老师说这次期中考要考到3单元。”


“嗯。”


“历史的知识点太多太零碎了,你都记完了吗?”


“还好。”


“那我考一考你,中国建立第一个封建王朝是什么时候?”


严戏停下吃饭的动作,想了想:“秦始皇统一六国,是公元前230年?”


贺樱翻着下一页:“不是,那是开始统一六国的时间,建立秦王朝的时间是公元前221年。”


严戏看着贺樱翻着书,贺樱的眼睫毛从侧面看显得很长很密,“嗯。”严戏答应了一声,表示记下了。


“这是重点,肯定会考的。”贺樱放下筷子,拿了桌上的一支红笔在建立秦王朝的时间上画了一个标记,“我们历史老师强调了很多次,大统一肯定会考的考点,不是选择题就是大题。”


“那如果是大题的话会怎么考?”严戏顺着贺樱的话问贺樱。


“无外乎是给一段记录当时的人文历史的史记材料,可能是统一货币或者统一度量衡的材料,让你推断出这是建立秦王朝之初,然后写出这段材料中体现的现象表现出的意义。而这种题材的大题也很好答,一般就是从政治,经济,文化三个角度回答就好了。”


谈起学习,贺樱稍稍缓和了紧张感,话语也跟着流畅了许多:“政治意义一般就是建立了第一个统一的国家政权,经济意义则是统一了货币,促进了促进各民族各地区的经济交流,为商品经济的发展提供了便利,文化意义则是促进了各民族各地区的交流,融合。其他大题一般也可以套这个模版,一般从政治经济文化三个方面来答都能八九不离十,我给你标记一下,政治,经济,文化……”


严戏看着贺樱认真地在课本上给他标记出考点,她的黑发垂在耳边,让人看着忍不住想伸出手帮她挽一下头发,严戏的手放在小桌上轻微动了动,他思考了很久,最终手还是放在小桌上。


中午的太阳让人昏昏欲睡,教室里除了几个学习好的学生还轻轻翻阅着课本,大多数学生都趴在课桌上用校服或者书本垫在桌上当作靠枕小憩一会。宋盆半睡半醒之间听见身边座位的椅子轻轻被拉开的声音。


宋盆还在回味中午午饭的糖醋排骨,嘟囔着:“明天记得也去买糖醋排骨啊,刘耀文……”她又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睡。贺樱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还差五分钟午休结束,刚洗完手的贺樱用冰凉的双手冰了冰发烫的脸,看了一眼黑板上的课程表,拿出下午第一节课的课本。


翻开课本,贺樱脑子里还是刚刚的画面,她低着头给严戏勾画重点,严戏却突然对她说:“只吃饭太干了,明天来的时候买杯柠檬水。”


贺樱看着课本上的秦始皇一统六国的标题,啪一声关上历史书,耳边又响起了严戏刚刚说话的声音,他的声音很是低沉,他仿佛思考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校门口那家奶茶店的不错。”


被贺樱关书的声音惊醒的宋盆,迷迷糊糊:“怎么了,小贺儿?”    


 “没什么,我拿错课本了。”


“哦。”宋盆继续睡。


贺樱匆匆把历史课本塞进课桌里,抽出物理课本摆在桌上,然后把自己埋进校服里,贺樱没有注意到,此时在她的手机里和严戏的对话框里,轻轻跳动更新了一条讯息,微信提示里显示贺樱新收到了一个红包。


红包的标题是:“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期中考试的临近让学生们的情绪都渐渐紧张起来,这天下午的体育课上,好几个女生捂着肚子借口生理期到了不能参加跑步,体育老师便免了她们的跑步和日常锻炼。宋盆围着操场边跑边跟贺樱说笑着,操场起点的地方有一棵百年的北碚榕,北碚榕树下坐着几个借口生理期休息的女生,她们都捧着单词本认真背着单词。


“至于吗?”宋盆看了一眼,回头对身旁的贺樱说:“现在都内卷成这样了,如果到了高三,那可怎么办。”


贺樱体力不太好,她边跑边有些喘不过气,还和宋盆努力说着话:“我昨天听高二的学姐说,高三的学姐上厕所前都拿着知识点背,背不出来就站在厕所门口不进去,她们说这样效果特别好,背地特别快。”


“不……”宋盆愕然:“不至于吧。”


“还有听说高三那一栋楼,每天早上六点一到就能听见开始背书的声音,早上路过他们教学楼就能闻到一股子速溶咖啡香味,晚上路过他们的教学楼就是一股子混合着花露水,蚊香,咖啡,红牛的香味,学校熄灯了之后还会有住校的学生开在小台灯在教室里面学。”


宋盆打了一个冷颤:“高三好可怕。”


大操场旁边连接着小操场,小操场旁边是高一的教学楼,高一的教学楼的二三层都有一个大阳台,学生平时可以在大阳台上闲聊,而在期中考临近的晚饭时间里,大阳台上站满了背诵课文的学生,阳台的栏杆边上放着许多饼干盒子,饼干盒子抽出了一半,许多背诵课文的学生边背课文边从饼干盒子里抽出一块饼干,教室里则是坐着三三俩俩的学生,他们翻阅着模拟试卷做着习题。


晚饭时间比午饭时间稍长,贺樱和宋盆在食堂里各吃了一大碗米粉,贺樱还多买了一个鸡蛋灌饼,一半刷多了辣椒酱,一半不刷辣椒酱,宋盆拿了一个塑料袋,分走了不刷辣椒酱的一半,边吃边听贺樱讲着中午的事情:“什么?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居然光复习秦始皇统一六国了。”


“嘘,你小声一点。”


“没想到啊,真没想到啊。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怎么样?”


宋盆吞吞吐吐半天,“没什么。你明天还要去和他一起复习吗?”


贺樱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解释:“他都说了明天想喝柠檬水。”


宋盆叹息一声:“重色轻友。”贺樱刚想解释,宋盆又紧接着说:“不过我喜欢,近水楼台先得月,比起其他人,我们已经抢先一步近水楼台了,那得月也近在咫尺。”


宋盆咬了一口鸡蛋灌饼:“不过大家最近都这样让我有些焦虑。好像没有格外加时间学习就被大家落下了。”


“我也会有这个感觉,这几天课间有时候玩一会儿手机,抬头看一眼周围的人都在埋头做题就会莫名焦虑。但是让我课间也一直学习,学习效率也不高。不学习会焦虑,学习了也没有学进去。”贺樱也吃了一口鸡蛋灌饼,向宋盆提议:“中午午饭长一些,还是可以看一会儿书再休息,对了。轩轩你可以和文哥一起学习啊,你们可以互相抽背知识点。”


“他?”宋盆呵呵冷笑两声:“他只会义正严辞地说中午没有足够好的休息,下午怎么能够集中精力学习,怎么能有体力打球。”


“嗯……他说的也对,老师也说过课上的45分集中精力是最重要的。”


“我也知道他说的没错,但是我就是焦虑啊。”


“那找张哥?我听说张哥学习很好的,张哥脾气也很好,你找张哥,张哥肯定不会拒绝的。”


“哎,不行,不能找真源啊。”宋盆立即否决了,她从花坛里揪了一片叶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他啊,小气得很。”


看着宋盆的表情,贺樱很有默契地没有追问一句他是谁,两个人默契地同时吃了一口鸡蛋灌饼。


哎,高中啊。


周三的英语角的口语练习是一位教学经验丰富,却接近退休的老英语教师主持,老英语老师已经退居二线,平时只带了一个班的课,但是仍旧教学热情高涨,主持着学校英语角的日常活动。


敖费临时抱佛脚学的两天的英语对话练习的浅薄底子,在火眼金睛的老英语教师眼中跟气球一样一戳就破:“你这底子练什么英语对话,你先背单词吧。”


老英语老师把初三必背单词本扔给敖费:“你今天就先背单词五十单词,背完了来找我,我给你听写。”


敖费被当众下了面子也不恼,笑嘻嘻接过单词本:“谢谢老师,保证完成任务。”


老英语老师平时不太待见就是敖费这种嬉皮笑脸的学生,她念了一句:“明明就高二了,还不没有初中生的词汇量,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上C中的。”


其他等待练习口语的学生向老英语老师解释:“张老师,敖子逸是体育特长生,当年带领我校篮球队进了全国前三强的。”


“哦,是体育生啊。”张老师擦了擦手上的墨迹:“怪不得。”  张老师集合其他平时在英语角练习学生,说明了今天练习对话的主题,分配好练习小组:“那就开始练习对话吧。”


丁年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在人群之外,拿着英语单词本大声背诵着单词的敖费。


他不像传统的校霸,一头朴素黑发,没有染成黄毛,平常对谁都是一副笑嘻嘻好说话的模样,以至于丁年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把敖费误认为是被人欺负的学生。


丁年是张老师得意爱徒,一口流利的英伦腔,地道的语法和用词都令张老师满意地频频点头,张老师眉开眼笑看着丁年:“我这么多学生里就你最优秀了。”张老师对着其他学生说:“你们可都要向程鑫学习。”


张老师的声音很大,敖费抬头看了一眼张老师,丁年,还有其他表情各异学生,然后翻了一页单词本,突然以更大的声音背诵单词。



学生时代的一天有时很漫长,有时又很短暂,晚上坐在家里的课桌前,眼皮眨啊眨,努力坚持着不闭眼,脑子里重复默背公式,背着背着也就昏昏欲睡,插着充电的手机屏幕里还闪烁播放着最新选秀的舞台画面。


“你说人为什么要长大?小时候多好啊。”宋盆撑着头与困意抗争,还连着麦跟着贺樱语音闲聊:“小时候傻乎乎的,饿就吃,困了就睡,天天守着电视机等着动画片,不会觉得时间不够用,偶尔觉得无聊的时候还要求着刘耀文陪我玩飞行棋打发时间。人为什么一定要变成大人。”


“对啊,人为什么要长大啊?”贺樱和宋盆语音闲聊:“但是想到如果不长大,那我就念不了高中了,我就遇不到轩轩了。那我的人生里也少了好多快乐。而且想想人生那么长,如果不都经历一遍,怎么知道哪一段在人生里是最好的时光。”


“你说的也对,人生还有好长。”宋盆打了一个哈欠:“但是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的确在十六七岁的年龄看来,人生还有好长好长,怎么看怎么都看不到头。


深夜的刘完家里,躺在床上打游戏的刘完接到了宋盆的电话:“带两根火腿肠上来。”


依旧还是两家大人加班未归的深夜,刘完从冰箱里拿了两根王中王揣裤兜里,上楼敲开宋盆家的门。


宋盆一开家门,刘完皱紧了眉头:“卧槽,你在家里煮屎吗?”


“你说什么啊,是小贺儿给我的螺蛳粉,虽然闻起来臭,吃起来巨香。火腿肠带了吗?”


“双汇的。”刘完捂着鼻子递给宋盆火腿肠。


宋盆接过,想直接用牙咬开。


”别,你干什么,给我。“刘完拿过宋盆手中的火腿肠,”这样一扭,一拉不就开了吗?猪都比你聪明,教了你多少遍了你还不会。”


“哦。”宋盆无视了刘完的念叨,接过火腿肠,懒得切开,直接把两根完整的火腿肠豪放地下在螺蛳粉里当加料,“快拿碗,我煮了两包,小贺儿说两包都够三个人吃了。”


“这么臭,要吃你吃,我可不吃。”


宋盆抬头,眼睛看着刘完。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好,好,好。”刘完认命去橱柜里拿碗,嘴里还念着:“深更半夜的,还吃什么螺蛳粉,这么臭,怎么吃啊。”


“你不是你说中午没吃饱吗?”宋盆看着锅里沸腾的螺狮粉说。


刘完拿碗的手停顿了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啊,哦。”


“人家是来晚了,我帮他抢了卤鸡腿,人家还了我一根烤肠。”宋盆一边关火,一边解释:“也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


“哪什么。”刘完抓了抓头发,顾左右而言:“这个应该很辣吧,我再下去拿两瓶可乐上来。”




清晨高一(六)班的教室里,严戏的课桌之上被人放上了一瓶鲜奶, 严戏的课桌之上被人放食物的事情屡见不鲜,一般严戏就随手给张爱当作加餐了。


这次也是这样,严戏放下手包顺手就将书桌上的鲜奶递给张爱,张爱接过的时候严戏的手却突然握住不动了。


鲜奶下面压着一本历史重点知识笔记本。


“怎么了?”张爱看着严戏盯着桌面的笔记本有些出神,张爱疑惑:“是谁给你写情书写了一本吗?”


“滚。”严戏收回了给张爱加餐的鲜奶。


“不,我就算说错了一句话。你至于剥夺我的日常福利吗?”



大考之前的学生是最为焦躁不安,也是最容易传播小道消息,一点点小道消息就容易引起群体性的兴奋。不过一个上午,有女生给六班的严戏写情书,还写了满满一个笔记本的谣言被添油加醋传播到高一的每一个班级。


“谁啊?”理所当然引起了愤怒:“现在连写情书都要内卷了吗?”


而身为舆论中心的当事人们却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坐在足球队的休息室里备战期中考,足球队平时拿来放杂物的小桌此刻成为了复习备考的书桌,桌子很小,上面还放着一杯柠檬水和一杯葡萄多多。


“你这里是想用宾语从句吗?”严戏问贺樱,得到贺樱的肯定回答之后,在贺樱的英语作文上进行修改:“那这里不用that,有些重复。”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贺樱低着头认真听着严戏讲解,她伸手拿了葡萄多多喝了一口,这次她买了不同口味的饮料,不同口味的饮料就不会再出现拿错的乌龙。严戏看了她一眼,将英语模拟试卷翻页,翻到完形填空部分,状似无意:“好喝吗?”


“啊。”贺樱拿着葡萄多多,点了点头:“嗯,还不错。”


“那下次也给我买这个。”


“啊?”贺樱停顿了一会儿,反应着严戏话里的意思。


严戏的笔尖也在错题上停顿了一会儿,留下了一个黑点。


贺樱看着严戏的侧颜,又低下头看着错题,半晌,一声小声的:“嗯。”


严戏提笔换行,指着贺樱的错题:“这里不该错,整篇文章的时态都是过去式,你这里用的现在时。”


每一个有期待的日子都会比平常过得更快一些,就跟在牛市里刚捧着大把钞票进了股市的韭菜一样,满心赤诚和学习的热情无处安放,竟会在闭市的大好周末里感到空虚。


”小贺儿,今天是周末。”


“我知道。”


“你至于早上九点就把我抓起来复习吗?”在德克士里宋盆顶着一张没洗的脸和一头随意扎起的丸子头跟已经开始奋笔疾书的贺樱抱怨。


“我知道,你不是说感到焦虑吗?我陪着你学习,你就不会感到焦虑了。”


宋盆的脸在卷子里滚了一圈,还是挣扎着抗议:“但是你也不至于早上九点就把我抓起来复习吧。”


“下周三就考试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宋盆躺在卷子里的海洋挣扎了一会儿,听见德克士外的汽车鸣笛声,行人的脚步声,才慢慢磨蹭着起来,问贺樱:“先做什么?”


“一日之计在于晨,你先背历史的编年史,我都总结好了,你先背这一个笔记本。”


“哦。”宋盆接过贺樱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打着哈欠背诵着:“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灭六国,建立历史上第一个封建王朝……”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灭六国,建立历史上第一个封建王朝……”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灭六国,建立历史上第一个封建王朝……”


“轩轩,你就不能背下一句吗?”


“我这一句还没记住嘛。”


秋天的大雁成群结队飞往更南方的地区,树上的乌鸦嘎地叫了一声,扇着翅膀踩过树枝,飞向另一个方向。


张老师的英语角是周三为高中生提供口语练习,平时在晚自习也经常会在英语角为学生提供英语问题的解答,而在周六的下午,英语角也会开放,供学生自习。这个时候丁年也会去英语角帮张老师的忙,为张老师总结低年级学生易错的语法问题,帮着张老师批改低年级的试卷。


当然既然丁年去,敖费自然也会去,即使他去了只能坐在一边,拿着单词本,看着丁年忙忙碌碌,却难以跟她说上一句话。


不过坚持下来,总会有好事发生,敖费举着单词本,对着检查学生作业的张老师说:“张老师,我背完了。”  


张老师忙不过来,对着丁年说: “程鑫,给敖子逸听写单词。”


“啊,好。”丁年答应了一声,走了过去,面对着面前嬉皮笑脸的敖费,拿起单词本:“那我开始了,internship。”


“啊,你都不跟我自我介绍一下吗?”


”beach。”


“不按照顺序听写吗?”敖费手忙脚乱。


“spray。”


丁年看着敖费哀嚎了一声,还是认命地拿起笔继续听写,单词本遮掩住她的微微的笑容。


“pepper

……”


敖费垂头丧气递交了答案,最上面的姓名上写着亚历山大包谷洛夫斯基,最下面写着“请亚历山大红苕斯基 手下留情”。最为无厘头的名字,天马行空的昵称,不知为何,丁年的眼神却很温柔,丁年批改完敖费的听写单词:“嗯,还行,只错了4个。”


“只错4个。”敖费睁大了眼睛:“我这也太牛逼了吧。”


“这只是初中的单词。”丁年解释。


“但是也很厉害了。我如果明天也记五十个单词,后天也记五十个单词。”敖费心算了算,惊喜地发现:“我可能还有二十天就可以和你练习对话。”


敖费惊喜的声音,让丁年微微一动,“你”丁年把单词本扔给敖费:“你继续背吧。”


张老师的英语角里有一棵去年圣诞节的时候放置的圣诞树,上面挂着去年圣诞节的时候有许多学生写下的目标,纸条已经泛黄,大多数目标都是考上一个好大学,考上某大学。敖费边继续背单词边在圣诞树附近转悠,寻找着丁年的目标,终于他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丁年的目标,“考上外交学院,成为一名出色的外交官—丁程鑫。”


“我老婆的理想可真厉害。”敖费感叹完,也拿了一张纸条,写了一个目标,挂在圣诞树上丁年目标的旁边。


“和老婆一起加油!”敖费给自己打气。


“你的目标就这么简单。”不知什么时候丁年出现在敖费的身后,念出他的目标:“每天背五十个单词,每天都吃一根烤肠。”


“你不觉得这样的目标更能够带给人幸福感吗?”敖费回头问丁年:“我不是说考上外交学院,成为一名出色的外交官不是一个好的目标。”


“只是在我眼里,这个目标很远大,很厉害,为了实现这样的一个目标,需要逼得自己很厉害。就和你现在一样。”敖费看着丁年:“成为最优秀的学生。”


敖费的目光很温柔,看着丁年的时候不会有同龄人的审视,比较和竞争,不会评判她是否称得上最优秀这个名号,他就像一只大狗狗摇着尾巴眼睛湿漉漉,眼睛只有最为单纯的喜欢。


丁年移开与敖费对视的目光,看着当时在张老师期望的目光之下写下的人生目标,看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老师说,考上大学就好了,考上大学就轻松。”


“很多时候大人们都说熬过高中这两年就好了,考上大学就轻松了。但是在我看来,考上大学也没有多好,我有一个哥哥,他说考上大学之后还要考四六级,考CPA,考CFA,出国的话考托福雅思,不出国的话考研或者公考国考等等。每一个这样厉害的目标,背后都是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力。”


“但是我总觉得职业的目标不应该是人生的目标,成功的职业生涯很重要,但是成功的职业生涯并不代表一个成功的人生。”


“如果把人生的目标换成是更让自己快乐的目标会不会更好一些,这样的我们可能更有动力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更快乐。就比如把考上外交学院的目标变成每次考试进步十名就去大吃一顿海底捞。”


“或者不浪费每一天的时间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等到了新年的时候就去北方看一场大雪。”


敖费将手里的废纸扔进垃圾桶里,他转过头看着丁年,眼睛里满是笑意说:“或者是在高中里不浪费青春,和我谈一场美好的恋爱。”



考前复习永远不会有复习完的那一刻,宋盆伸了一个懒腰,喝完最后一口可乐:“累死我了,终于把历史和生物都看完了一遍。”


已经快十二点半了,学习了一上午的宋盆和贺樱终于歇息了一会儿。


“吃午饭,吃午饭,我要吃手枪腿。”


“等会儿继续看物理和地理,还有两篇古文你没背完……”


“啊啊啊小宋老师听不见。”


“宋亚轩。”一声从侧前方的传来声音使宋盆抬起头,刘完抱着篮球,身后跟着宋睡也走进了德克士,喊着游魂儿一般的宋盆:“你在这儿干什么?”


刘完说着走近,看着宋盆脸色苍白,他赶紧伸手摸了摸宋盆的额头:“没发烧啊,又和贺通宵追星了?”


“不是。”宋盆挥开刘完的手:“没有看到桌上的书吗?马上期中考了,我和小贺儿在复习,你看书了吗?”


“平时都学着呢,再说就一个期中考试不用复习,影响不大。”刘完看着宋盆:“ 你至于吗?现在临时抱佛脚,还不如好好养足精力,平时上课的认真学。”


宋盆回头看了一眼贺樱:“我说的,对吧。”


贺樱没忍住失笑。


“你们嘀嘀咕咕在那里说什么。”刘完对着宋盆喊了一声:“吃什么?我要去点餐。”


宋睡比刘完稍大一些,之前因为比赛受伤休学了大半年,复学之后成为了他们同一级的同学,宋睡和刘完比赛时候默契,两人颜值在线,也被学校同学拉郎配成为校园内有名的cp,刘完宋睡本来就是好兄弟,对于这种拉郎配一笑了之,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偶尔非常配合卖卖腐,放放粮。


宋睡和刘完前往前台点餐,宋睡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座位上闲聊的宋盆和贺樱,问刘完:“刚刚你摸额头那个是你媳妇?”


刘完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不是。”


“哦。”宋睡笑着说:“那个,我觉得挺可爱的,我想追了。”


“不是吧,大哥。你脑子是有问题吧,傻逼你也追?”


宋睡一脸了然地笑了笑,拍了拍刘完的肩膀:“兄弟,别急,我说的是她旁边那一个,有兔牙那个我觉得挺可爱的。”


“哦,贺儿啊。”刘完紧张的表情瞬间放松:“贺儿挺好的,你要追就认真追。”


“我什么时候不认真了。”宋睡和刘完端着餐盘走到贺樱宋盆身边坐下,宋睡笑着对着贺樱:“你好啊,我是宋文嘉,校篮球队的。”


“你好,我是贺峻霖,可以叫我小贺儿。”


青春年少的时候,高大帅气,会打篮球的男生总是受人欢迎的,他们是平凡无奇且忙忙碌碌的生活之中最吸引人的一道风景线,朝气蓬勃,精力充沛,像青春偶像剧的喜欢女主角的男二号,也像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角故事的上半阙。


他们是青春时代里许多人公开也最隐秘的秘密。


周末的夜晚里,一段普通的对话出现在本文中没有姓名的c中校友的QQ聊天记录里。


“你看宋文嘉朋友圈了吗?”


“怎么了?”


“【图片】”(一张四人在德克士的合照,配上文字:一个美好的周末)


“这是四人约会?”


“好像是的。【哭笑表情包】”


“……哎,这样也好,他受伤之后好久都没发过朋友圈了,他愿意发朋友圈说明他真的挺高兴。”


“我喜欢的人有喜欢的人了啊。我好难过又好开心。”



秋天的清晨,难得一见还有卖栀子花的老太太,她手里拿着一串又一串的还沾着露水栀子花叫卖着:“一块钱三朵,一块钱三朵,新鲜的栀子花,很香的栀子花。”


上学的路上,张爱和严戏正谈论着足球队下场比赛安排,“下一场和十一中打战略怎么安排?”


“和十一中打,不需要安排战术。”


十一中最为出名的就是复读班,复读班的升学率在c市各大重点高中里名列前茅,每年排队拿钱靠关系进十一中的复读班的复读生数不胜数,因此十一中比起学生的体育活动更关注学生的学业排名。


“靠,你这b男。”张爱笑骂了一句。


“小张张。”张爱背后有一只手搂上他的脖颈,张爱回头一看,是足球队的守门员,他挂在张爱身上:“这周末要和十一中打,我们准备用什么战术?”


“这不刚刚和翔哥在讨论吗?结果这b男说不需要战术。”


“翔哥说的也对。”守门员笑着:“跟十一中打好像真的不需要战术。”


“我靠,你们这俩b男。”


少年永远有一份自傲,一份提刀而立,踌躇满志的勇气。


“对了,翔哥,我看你手上的绷带都缠了一周多了,不就破了点皮,怎么还没好吗?”守门员问严戏。


张爱看了一眼严戏,笑着接话:“他那左手,怕是好不了了。”


严戏看着张爱一眼,正想开口说话,目光却被前面的一个身影吸引住,贺樱站在卖栀子花的老太太面前挑选,卖栀子花的老太太笑眯眯看着贺樱:“小姑娘,这个花香,挂在哪里都好闻舒服,老太婆我平时腰酸背痛,一闻这花香,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你多买点啊。”


贺樱的右手里还拿着一瓶刚在鲜奶店里买好的鲜奶。左手上挑选着栀子花。


“诶,哪不是小贺……贺同学吗?”张爱也看见了前面的贺樱,刚想开口喊贺樱,就看见另外一个穿着篮球队队服的身影拍了拍贺樱的背:“小贺儿,早啊。”


贺樱回头,手里刚选好的栀子花掉落了一朵。


和贺樱打招呼的是宋睡,他笑着问贺樱:“你买花啊?”


“对…对啊。”


“那我有没有一朵啊?”宋睡笑着对贺樱说。


“啊?”贺樱被宋睡问得有些突然。


走在严戏张爱身边的女生对着身旁的朋友小声说:“应该就是她吧,昨天宋文嘉朋友圈里发的女生。”


“他喜欢的人很适合他啊。”


“他受伤之后颓废了好一阵,能有喜欢的人也好。”


篮球队的另一个队员站在远处喊着宋睡:“文嘉你干啥呢?来不及了,追妹子等会儿不成吗?”


“不成。”宋睡笑骂了一句:“你这逼别乱说,还没追到,你别把人给我吓跑了。”


宋睡回头笑着看着贺樱,他什么都没说,但同时他又什么都说了:“那我先走了,小贺儿,等会儿见。”


清晨校门口,人群聚集,目光聚焦,宋睡是校篮球队的名人,他的追人的言论迅速传播,严戏站在原地,“翔哥,翔哥。”张爱叫了两声,严戏才若无其事地往校门走去。


“听说宋文嘉在追贺峻霖。”


“你才知道吗?看宋文嘉昨天的朋友圈,周末双人约会,靠,那逼羡慕死老子了。”


“你不去问问吗?”张爱问严戏。


严戏回答:“关我什么事。”


严戏一整天都显得很平静,路过四班的时候头都没有抬一下,宋盆尾随着严戏走到六班,看到严戏面无表情坐在课桌前,翻阅着课本。


宋盆抬头往上看,一个穿着篮球队队服熟悉的身影挡在门口,刘完开口问宋盆:“你来我们班干嘛呢?”


宋盆站直,没好气:“不干嘛。”宋盆回到三班,跟贺樱反馈情报:“他好像没什么反应。“宋盆想了一会儿,才又小心开口:“我看不出来他是不知道还是不在意。”


“应该是不知道吧。”宋盆小心翼翼猜测。


就连班主任都略有耳闻,严戏怎么可能不知道。


贺樱没说话。


“靠,刘耀文那个大傻逼。”宋盆开口骂刘完:“没事搞出这些事。”宋盆翻出手机:“我马上让他在朋友圈里澄清一下,那天我们是在德克士偶然遇见,不是什么四人约会。”


“不用。”贺樱对宋盆说,“我自己去解释。”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像有450分钟一样难熬,中午的阳光很足,足球队的休息室前,贺樱盯着蚂蚁搬运着一点面包屑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看见有人缓缓走到足球队的休息室。


严戏还是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看着等在足球队休息室门前的贺樱停顿了一下,继续掏出钥匙,打开足球队休息室的门。


“我……”贺樱刚开口,就被严戏打断:“我的左手,周末去检查已经完全好了。”


“啊。”


严戏走进休息室,打开休息室的柜子:“你以后中午可以和自己想吃饭的人一起吃饭,不用因为愧疚再给我送饭。”严戏的声音很冷淡。


贺樱站在足球队的训练室里,一肚子的腹稿全部被严戏一句话打乱,她想解释却又突然不知道如何解释,她只得慌张从头讲起:“不是,那天我是和亚轩一起去吃饭,中途碰上刘耀文和宋文嘉……”


还没等贺樱说完,严戏打断贺樱的话:“这是你们的事吧,你们要吃饭,要送花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不用讲给我听,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换衣服了。”


贺樱站在严戏面前,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我不喜欢宋文嘉。”


严戏关柜子的手一停。


“我才不会给不喜欢的人送花。”贺樱匆匆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小桌子上面。


贺樱离开后,严戏在原地站了许久。足球队的休息室里的窗户开着,吹来秋日的凉风,严戏回头,小桌上静静放着一瓶日期最新鲜的鲜奶,而鲜奶瓶上挂着一朵栀子花,只是栀子花已经没有早上的精神气了。


13所重点中学的期中联考,考场顺序都是全部打乱。晚上的自习课上,班主任分发着后天考试的考场号,贺樱是13号考场14号,宋盆是9考场23号。


晚自习上周围的同学还默背着课文,记着单词,贺樱也装作努力背书的模样,但是装作努力也就只能是装作努力,课本上的大篇文字都塞不进脑子里,贺樱却说不清此刻的感觉,明明应该紧张神经好好复习的时候,她也的确在紧张,心里面却紧张地不明不白,七上八下。


贺樱翻开语文课本,默背古诗,背着背着还是宋盆提醒,“小贺儿,你背串了吧。”


“啊。”贺樱手里翻着的是《雨巷》那一页,嘴上却背成《木兰辞》。


“诶,你看,张真源严浩翔都这个时间还要去打球啊。”后桌的同学的声音小声响起:“都马上期中考了,他们是完全不在乎啊。”


贺樱抬头,张爱和严戏背着运动包走在走廊上,正好路过四班门口,张爱正说着话,严戏还是戴着帽子低着头,手插在兜里走路。


后桌另外一个同学接话:“好像期中考之后和十一中还有一场比赛,教练让他们还是要坚持平时的训练。”


“当体育生真好。”


“诶,你看,严浩翔包上,原来他也是一个精致boy啊哈哈哈哈。”


贺樱抬头看去。


严戏背着运动包上挂着一支奄哒哒的栀子花,随着严戏的动作,一晃一晃。

郁清

《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一)

缺德捡手机文学,不一定甜,不一定搞笑,但一定缺德,所以千万别较真,勿上升真人

之前补完楼史后的脑洞产物,三大+泗源,右位性转,左位渣设,注意避雷,不喜勿入

依旧无三角,全员兄弟姐妹情,渣历史都是不重要的人

这就是渣男们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的故事,重点在火葬场。当然现实中遇到渣男渣女不要妄想改变他们,离得越远越好哦


开新系列了,单纯聊备一笑,不要当真不要当真不要当真!因为依旧有借鉴部分现实,所以千万不要搞混!这只是文学创作!

主要是供娱乐的,没有那种虐身虐心环节

打破戏影离婚刻板印象

没错茜樱和戏影都是翔霖,收获双倍快乐

茜樱没分开过,戏影没...

《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一)

缺德捡手机文学,不一定甜,不一定搞笑,但一定缺德,所以千万别较真,勿上升真人

之前补完楼史后的脑洞产物,三大+泗源,右位性转,左位渣设,注意避雷,不喜勿入

依旧无三角,全员兄弟姐妹情,渣历史都是不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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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新系列了,单纯聊备一笑,不要当真不要当真不要当真!因为依旧有借鉴部分现实,所以千万不要搞混!这只是文学创作!

主要是供娱乐的,没有那种虐身虐心环节

打破戏影离婚刻板印象

没错茜樱和戏影都是翔霖,收获双倍快乐

茜樱没分开过,戏影没遇到过

风年BE了(大雾),就是前男女朋友

墨爱青梅竹马,碗盆也没遇到过

因为四对cp的不同状况,故事大概就是分三部分,先走碗盆戏影(相遇相爱阶段),再走墨爱风年(火葬场阶段),最后走戏影碗盆(火葬场阶段),嗯

兔兔和小熊软糖

记录故事的人也拥有了记录他的人

比今天翔霖更甜的只有明天的翔霖


摄像3.0


图源微博,侵删

记录故事的人也拥有了记录他的人

比今天翔霖更甜的只有明天的翔霖


摄像3.0


图源微博,侵删

江越

【翔霖】303毫秒

风云篮球队员X心理咨询师 

1.5w字一发完   HE


看到一张人类面孔后,人们大概需要244毫秒判断其性别,然后再用59毫秒感受到其是否具有吸引力。


也就是说,在相遇之后的第303毫秒,就可以发生一见钟情。

风云篮球队员X心理咨询师 

1.5w字一发完   HE





看到一张人类面孔后,人们大概需要244毫秒判断其性别,然后再用59毫秒感受到其是否具有吸引力。


也就是说,在相遇之后的第303毫秒,就可以发生一见钟情。

Richart

辅助战线联盟【十一】

表面是清晰明了的谎言,背后却是晦涩难懂的真相。


——米兰·昆德拉《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017


喻文波打完第三个电话,毫不意外的听见了那边的“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的拒接声。


他按灭了手机屏幕,把手机反扣回电脑桌上,然后起身,抬脚走到了王柳羿的房间门口。


此时的基地里的人都在rank,而最容易注意到喻文波动作的姜承録本来就背对着喻文波,头上还戴着耳机,所以完全没察觉喻文波早已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座位。


喻文波没敲门,他的手按在门把手上,轻轻一转,就打开了门。...

 

表面是清晰明了的谎言,背后却是晦涩难懂的真相。


——米兰·昆德拉《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017













喻文波打完第三个电话,毫不意外的听见了那边的“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的拒接声。


他按灭了手机屏幕,把手机反扣回电脑桌上,然后起身,抬脚走到了王柳羿的房间门口。


此时的基地里的人都在rank,而最容易注意到喻文波动作的姜承録本来就背对着喻文波,头上还戴着耳机,所以完全没察觉喻文波早已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座位。


喻文波没敲门,他的手按在门把手上,轻轻一转,就打开了门。


屋里暗沉沉的,没有拉窗帘,借着微弱的光芒,可以看见床上蜷缩着一个人,裹着被子,毛茸茸的头露在外面,呼吸声微弱得几乎没有,很平缓,应当是睡着了。


喻文波本来也没打算惊醒他。


他伸手在王柳羿的枕头底下摸索了一下,毫不意外的拉出了王柳羿的手机。


他按亮屏幕。


锁屏壁纸是个黑衣男子,炽热的火焰萦绕周身,喻文波毫不意外,他一直都知道王柳羿喜欢这种东西。


轻车熟路的输入密码打开了手机,他正准备转身,走了一步,又停顿了一下,终究还是又折返回来,帮王柳羿掖了掖被角。


“睡个好觉……王柳羿。”


门又再度轻轻的关上了。





喻文波走出基地门口,手指在联系人那一栏里一路划拉下来,然后戳在了备注为“明神”的号码上。


用王柳羿的手机打给史森明得到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几乎是刚刚才拨通,那边就瞬间接了电话。


“喂,宝蓝?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是他,是我。”


喻文波平静的道。


那边的声音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应该是没想到打电话的居然是喻文波:“……儿子你有什么事?”


“你看了吧,shy哥的记忆。”


“……”


那边的喻文波显然丝毫没有一语惊人的自觉,从开始和史森明说话开始,他的语气一直都非常的平静——完全没有史森明记忆形象里的冷漠和恋爱脑。


“我估计我说不了多少——”


因为史森明和他隔着半个城市在电话中交流,所以他根本看不见喻文波现在的样子。


少年站在基地旁边的小道里,从他说出“shy哥的记忆”那句话后,他就骤然间矮了一截——


仿佛什么沉重而无法看见的重压,在刹那间落在了他的身上,直接压垮了他本来挺直的脊梁骨。


如果不是他及时用手扶住了一旁的电线杆,估计那一下他就会直接被压垮在地了。


但是即使这样子,他也仍旧坚持着和史森明说着话。


“你手里那个东西……不是用来修复的……”


“……而是检测仪。”


“只要进度条走到尽头……这个神经病的意志就会强行遣返你们。”


随着他的话,压力骤然又加重了几分,喻文波的手死死的扣在电线杆上,然后一点一点的,滑落下来。


他的指尖直接毫不留情的被粗糙的表面磨出了血,在电线杆上划出五道浅红色的血迹。


触目惊心。


但是即使看不见,史森明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喻文波!闭嘴!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闭嘴!我不想听!”


“呵……儿子,你哭了?别那么没出息啊……”


电话里传来喻文波戏谑的声音,但是即使如此,也无法掩盖他那愈发粗重的呼吸声。


史森明呆呆的伸手摸了一把脸,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真的丢脸的被喻文波给搞哭了。


“随便你……你是傻逼吗!我叫你别说了!你是我爸爸!求你别说了!”


听着电话里史森明咬牙切齿的声音,喻文波居然还有心情笑:“才不要,谁家儿子那么傻逼的,我不要。”


“你他妈的!……”


“诶……别哭啊……不然蓝哥回来肯定要打我了……”


他笑了一声。


“逃过那个神经病意志掌控的唯一的交流办法……”


“meiko会告诉你的。”


“所以……”


彭的一声,喻文波直直的跪倒在地。


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的腿估计已经废了,强撑着在那种重量下站了那么久,骨折都已经算轻了。





“拜托,请一定……”


“把蓝哥……”


“……带回来。”






“喻文波!!!!”






但是他已经听不见了。


他重重的一头栽倒了地上,手机从他的手中掉下来,在地上弹了几下,滴溜溜的转了几圈,然后就安静的躺在了少年鲜血淋漓的指尖不远处。


不再有声息。





————TBC————




喻文波的称呼。


“王柳羿”和“蓝哥”。


他一直都分的妥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