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卡】Fly Me to the Moon
*原设背景
*给药的G文
《Fly Me to the Moon》
卡米尔迄今为止一共做过三个和雷狮有关的梦。
第一次在雷王星。初次见面,他是身披红袍的雷王星三皇子,他是衣物上满是补丁的皇族私生子。雷狮背对着太阳,头顶的皇冠闪烁着如紫玛瑙石般清亮的光。卡米尔说出自己的名字,以为会遭到又一场奚落,但他向他伸出手。
“走吧,我带你去宫殿外面看看。”
那夜卡米尔便梦见书中记载的月亮。那是一颗环绕地球的亮白色卫星,纤细而梦幻。雷狮带着他踩在凹凸不平的坑地中,梦里他们轻盈得像雨后点水的蜻蜓
他们共同欣赏着眼前这颗巨大的蓝色星体。在冰河世纪再次来临...
*原设背景
*给药的G文
《Fly Me to the Moon》
卡米尔迄今为止一共做过三个和雷狮有关的梦。
第一次在雷王星。初次见面,他是身披红袍的雷王星三皇子,他是衣物上满是补丁的皇族私生子。雷狮背对着太阳,头顶的皇冠闪烁着如紫玛瑙石般清亮的光。卡米尔说出自己的名字,以为会遭到又一场奚落,但他向他伸出手。
“走吧,我带你去宫殿外面看看。”
那夜卡米尔便梦见书中记载的月亮。那是一颗环绕地球的亮白色卫星,纤细而梦幻。雷狮带着他踩在凹凸不平的坑地中,梦里他们轻盈得像雨后点水的蜻蜓
他们共同欣赏着眼前这颗巨大的蓝色星体。在冰河世纪再次来临之后,地球只有小部分人尚且居住在这里。它的表面覆盖着大面积白雪,并很快就要变成皑皑白雪所覆盖的无人之地。
但雷狮告诉他,只有从地球上看过来的月球才是最美的。它闪闪发光,在夜空里成为流浪者的灯塔,通往最终答案的入口。
蓝白色的地球如此硕大闪亮,将雷狮镀上一层薄薄的光。卡米尔看着梦里的他,才明白自己在黑暗中度过太多时光,浑浑噩噩,像一团虚无的迷雾,直到遇见雷狮。
第二次在海盗船上。他们已成功脱离雷王星,现在他是宇宙海盗船长,他是他的军师。雷狮站在船头背对星河,发带飘扬.他们新招募的两名船员在身后吵吵闹闹。卡米尔说出下一次掠夺的目标地,于是他的哥哥嚣张地笑着,向他伸出手。
“走吧,让那些弱鸡知道谁才是宇宙的主人。”
那夜卡米尔第二次梦见月球。关于月亮的书籍早被他丢弃在冰冷的宫殿中,他鲜少再得到关于月球的讯息,因此对于梦中突然出现的亮白色卫星十分诧异。
可雷狮到底还站在他身边,领着他在月球上插满属于他们的海盗旗帜,宣布星球的归属权。
地球已被更大面积的白色雪层覆盖,厚重而沉默,彻底进入全种族灭绝的冰河世纪。卡米尔猜测是否还有人类坚守家园,雷狮则毫无兴趣,他永远只想着分食最大的那块蛋糕。
他们坐在月球表面,目睹着地球的重生与毁灭。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静静地看着冰山厚雪,薄云似水,手不经意间重合在一起。
人体是捉摸不透的奇迹,一个人觉得冷,两个人在一起就会回暖,这是一个心惊胆战的信号。即使这只是个梦,卡米尔也能感觉到雷狮的温度顺着血管流向他的心脏。
扑通扑通。那是冰川断裂、雪崩覆盖天际的声音。
第三次梦见雷狮,发生在昨日,他们横行霸道在宇宙中的第二年。卡米尔睁开眼睛,门外传来佩利酷似鸡鸣的准时闹钟吼叫。他眨眼睛看着天花板,雷狮还在隔壁睡觉。
卡米尔慢慢拉开被子,低下头,衷心希望此刻才是梦。
他又梦见月球了。但这一次,他和雷狮在地球上仰望着这轮浑圆发黄的月亮。
他们躺在原住民为了保暖砌成的圆拱小屋里,头顶的砖块被翘掉用以通风,风雪从他们头顶路过,可是屋里实在太热了,它不愿进来。
雷狮紧紧箍着他的腰,力道之大让卡米尔怀疑腰上已经留下两个红色的手印。那一瞬间他开始庆幸这不过是一个梦,因为雷狮与他耳鬓厮磨,在他的脖子、锁骨、胸口,一切他能想到感受到的地方都啜饮下红色的印记。
他们紧紧拥抱,飞行,然后坠落。耳边有一首想不起名字的歌谣在传唱,他猜测他在很多年前听过这首歌。雷狮抚摸着他的脊椎,讲着卡米尔无法听清的情话。他无法自拔,在雷狮每一句话的尾音里都掺杂进喉咙口发出的共鸣。
从地球上看见的月亮是最美的。
他们拥吻在一起,雷狮在他身上伏动。卡米尔昂起头,眼前的月亮缺了一大块,他发现丢失的那一半就在雷狮眼里。他在无尽的快感中虚弱地伸出手,想要去捕捉他眼里的月,却摸空了,转而在佩利大嗓门的喊叫中醒了过来……
因为这个脱离常规的梦,卡米尔接连几天都无法安睡。他害怕再次梦到相同的场景,虽然他明白在自己的内心某个角落却暗自期待着什么。
他早在青春期相关的资料中查阅过相关状况,也知道这样的梦是一定年纪容易出现的生理反应。可等他把梦境与雷狮联系在一起,脑子却又紊乱得一动弹就头疼。
卡米尔敬爱自己的大哥,他是他与世界连同的桥梁,也是不被世俗束缚的雷电。可是往下呢——他能用更加特殊的感情去面对雷狮吗?
卡米尔回想着梦里听到的旋律,他能够轻轻哼唱曲调,却又想不起歌词与名字。他想,自己一定曾听过这首歌很多次。
海盗团在宇宙中心横冲直撞,踩踏所有弱鸡,得罪一切权贵。风云变幻,不变的是他们的野心。
自最近一次关于月球的梦境过后,卡米尔开始巧妙地逃避一切与雷狮的身体接触,雷狮有时喜欢摸揉他的脑袋,卡米尔也都找理由躲开了。逃避不是他的风格,可他需要一些时间去思考与雷狮的关系。
这日他们截下路过的一艘民用舰艇。帕洛斯亲自登船,将他们船上值钱有趣的东西都搜刮得干干净净(他非常擅长这份工作)。他们任船漂浮在宇宙中,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得手的玩具。
佩利抓起一块沉重的铁盒子,观察着嗅了几下。不知哪只手指拨弄到了上面的按钮,铁盒子忽然发出刺耳的杂音。几个人都警觉地向他看来,佩利吓得差点要将盒子砸碎,卡米尔制止他。
“这叫收音机,”他回忆着书中看到的地球百科,“可以接收无线电波。”他接过收音机,转动按钮调试。
人类早在寒冷的冰川纪年来临之前就陆续逃离母球,航空母舰成为他们新的地球们。先进者说着别国语言混迹在街头,而怀旧者则保留着这样越来越少见的家乡信物,渴望在频道转换间听见一声来自地球的回响。
卡米尔扭动按键,真的在某个间隙找到了一个有声音的频道,不知道电波是否真的来自地球,但它确实在播放着一首属于地球旧时回忆的歌。
Fly me to the moon
And let me play among thestars……
卡米尔屏息聆听,虽然中间偶然有杂音干扰,他的心还是不知不觉跟着变软发胀——他认识这首歌,他曾从梦中听到过。
佩利无法理解歌词,询问帕洛斯这是否是某种杀人电波。雷狮坐在不远处,他虽然懒洋洋地喝着啤酒,脚尖却随着旋律规律抖动。显然他也还记得这首歌。
舰外的墨蓝星空沉静迷离,接到报警赶来的宇宙刑警向他们鸣笛威胁。他们在船内不受影响,静静聆听着歌曲直到演奏完毕,雷狮按下操作台上的按键,启动自动导弹系统。
“月亮是什么东西?”在飞船背后一片血红火焰的爆炸轰鸣中,佩利问道。
“一颗就要被遗忘的卫星,就像这首歌。”雷狮说。
他仰头喝光啤酒,喉结上下翻动着。卡米尔用余光轻轻瞥过去,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军师又不着痕迹地挪开眼睛。
“走吧。”雷狮站起身,踢开自己面前摆放的战利品,下令道:“去月球看看。”
卡米尔在输入坐标时终于想起,他为什么老是做与月亮相关的梦。那时候他们相遇不久,身份悬殊: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他是遭人欺侮的私生子。但他们有一点却是相同——都无法脱离雷王星,摆脱束缚,自由地踏上月球表面。
几年后他们真的如愿逃离牢笼,能够随心所欲地在黑洞间穿梭掠夺。但曾经向往的月球之行反而成为他们野心路上最琐碎的往事,再也无人提起。
绛红色外漆的羚角号停泊在月球表面。佩利一阵风似的冲向舱外,几分钟后却又失望地蹲了下来——月球上什么有没有,正如雷狮所说,自地球与人类销声匿迹之后,月球也鲜有人造访。表面有不少当年游人与媒体留下的标记与旗帜,但也都破旧不堪,在大气圈外行迹孤独地漂浮着,像死海深处被人遗忘的沉船。
四个人分散在各处闲逛,卡米尔花了半个小时跳过坑坑洼洼的地表,终于找到离地球最近的一面,席地而坐。
不同于他梦境中尚且有蓝绿色痕迹的地球,眼前的太阳系八大行星之一已完全被白色覆盖。表面还裹有一层单薄的云体,让它看起来就像冬日里握在手里的一团雪,手一松开,雪就顺着指缝落在裤腿上。
卡米尔抱住自己的膝盖,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雪白地球。它安静而寂寞,用肉眼难以察觉的缓慢速度自转着。它好像儿时富裕孩童才能得到的雪花水晶球,整个世界都隔着一层玻璃罩子静默在水中,拿在手里摇晃也不会发出声响,只是自顾自按照水流的动向飘着雪花。
也许他对于大哥难以启齿的爱恋也应该如此,被封存进水晶球里,埋在雪地的最深层。没有人能听到它的声音。
就在卡米尔就要下定决心的前一秒,身边有人坐下了。
“你在看什么?”雷狮问。他盘腿坐在卡米尔身边,自己的弟弟抱着腿——这是他一个人想心事时最喜欢的坐姿。
卡米尔抬手指着地球,雷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地球离他们非常远,没有人能看清表面是否还有人迹残存;可地球又近在咫尺,他们能够看清雪与山脉,雪堆积在一处,随时都可能引发雪崩。
“我说,卡米尔。”看了一会儿,雷狮问道,“你最近在躲我?”
卡米尔下意识想要否认,他不愿自己这样微小的苦恼变成他们前进道路上的累赘。但此刻面对静谧的地球,坐在向往许久的月球表面,卡米尔说不出一个不字。
“恩。”他承认道。
“为了什么?”
卡米尔忽然想起在很多年前,他们还被囚禁在名为雷王星的牢笼时,就曾听到过来自地球的悠扬歌曲。
那是一台雷狮从太子收藏品里偷来的老式留声机,他们躲在卡米尔居住的木屋床底下,雷狮试了很多次终于把顶针放到适合的位置,黑胶唱片开始旋转,一个空灵的女声轻声唱道:
Fly me to the moon
And let me play among thestars……
In other words, hold my hand
In other words, darling, kissme……
那时候卡米尔很小,小到不明白“私生子”和“三皇子”中间到底隔了多长的鸿沟;雷狮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正是在对叛逆感兴趣的年纪。没有人能听懂歌曲里缱绻的爱意,便以为这只是一首叙事歌。
那天他们的口鼻几乎都要被床底下的灰尘堵住,可两个人还是固执地一遍遍回放着情歌,实在无法想明白,为什么来到月球等同于亲吻——说到底,什么才是亲吻,又代表着什么?
他们爬出床底,粗心地将留声机遗忘在原地,胶片还在固执地回旋着地球最后的靡靡之音。一个小时之后太子就会气冲冲地找到这里,然后看见他的宝贝收藏品满是灰尘。
可是现在,只有雷狮和卡米尔,他们待在一起,想象着月球的自由生活。
雷狮说:“我今天心情好,你要完成我的心愿。”
这两件事本没有任何联系,可是卡米尔喜欢听雷狮自大的话语,因为他相信它们总会实现;也喜欢雷狮带着自己跑到宫殿以外去看别样的世界,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也会带着自己逃出雷王星。
卡米尔同意了。于是他们开始接吻。
那是一个过分稚嫩纯净的吻,中间夹杂的不过是孩童对于亲昵本能的好奇。——亲吻就能到达月球吗?雷狮说按照歌词,如果计划成功,他们牵着手亲吻过后,睁开眼睛就能到达月球表面。
可是他们试了很久、很多次都没有成功。太子愤怒地敲响了房门,孩子便将这件事连着歌曲一起忘在了脑后。
但卡米尔记得他们嘴唇相触时青涩的柔软质感,也记得雷狮说“我们来接吻”时亮晶晶的紫色眼睛。这双眼睛里有过稚嫩、有过不甘、有过忍让,也总维持着野心与骄傲。斗转星移,它穿越所有的月球梦境,最终真实地停留在卡米尔身边,瞳孔里有地球,也有他。
于是当雷狮问他为什么躲着他时,卡米尔没有逃避。
“因为你,大哥。”卡米尔说。
雷狮没有表现得特别惊讶。
地球雪白得毫无瑕疵,看久了就如同长时间直视太阳,两只眼睛都疼得发酸。雷狮移开面朝着地球的视线,卡米尔还是抱着膝盖一动不动,好像他已经在月球生根发芽,再也不愿离开。
这就是他的弟弟,就算不是世界上最懂他的人,也一定是最在乎他的人。反则亦然。
在遥远的回忆中,当他们躲在床底下听着关于月球的情歌时,雷狮就暗自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带身边的少年到月球去一次。
雷狮在卡米尔没有注意的角落笑了,恐怕只有面前的地球知道他笑得有多高兴而温柔。他拿双手当枕头,往后舒服地躺倒在地上。
“我今天心情好,我会完成你的心愿。”他说。
我遵守约定,带你到月球了。
古老的留声机重新开始转动,被遗忘在舰艇上的收音机重新播放起他们熟悉的歌曲。雪山崩塌,露出褐色的山脉脊背。这是被遗忘的地球,也是属于他们回忆中最珍贵的玻璃水晶球。
卡米尔转过头,一切都是这么安静。他好像又回到了梦里,他们一起躺在地球上的雪房中,周围温暖而祥和。
“大哥,那我可以牵你的手吗?”卡米尔问道。
雷狮笑了两声,说:“忘了宇宙海盗的准则吗?你应该更贪心一点。”
话音刚落,他视野里巨大的雪白地球就被一个人的剪影挡住了。他有一双湛蓝色的眼睛,那是被风雪覆盖的地球上的湖泊颜色。他慢慢俯下身,占领雷狮的每一份视线,直到他再也看不见地球的边角。
当这一次亲吻结束,他们睁开眼,终于来到了月球。
END
金、嘉、卡!!!我爱他们!这个组合就叫家宝组啦!每个家里的宝!(本来想叫少年组,但是嘉德罗斯是……emmmmm)
丹尼尔:我是个失败的教育者.jpg
求求你们别跑来说什么蝉完全变态了,我查百度画的,我不知道你们教材里咋写的,也不想解释具体原因,我又不是在跟你们搞学术研究。评论我删的手都酸了,让我消停会儿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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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卡】没有什么是一眼万年不能解决的
校园小甜饼
一个吃醋与套路与闪瞎大家的故事,究极ooc,就随便看看开心一下(
初秋九月的天气游移不定,冷热晴雨堪比四季随机播放,单薄的秋季校服袖口刚刚挽起,一阵秋风又荡走夏末的余温。
随机碟片里的阴霾雾雨好似汇聚在今天,偏偏挂错了地方,一并堆在雷狮脸上。
安迷修竖起试卷挡住脸:“雷狮今天到底怎么了?吃错药了?”
“滚,做你的题。你才今天吃药明天吃错药!”
斜后方格瑞撑着下颌,眼皮一掀,余光瞥见雷狮的表情。果然半个上午过去,糟糕雷暴天气依旧没有转晴。
格瑞正襟危坐,权当没瞧见雷狮狠狠砸向安迷修后脑的纸团。
“你没看见今天早晨国旗下演讲时卡米尔脸上的伤?”...
校园小甜饼
一个吃醋与套路与闪瞎大家的故事,究极ooc,就随便看看开心一下(
初秋九月的天气游移不定,冷热晴雨堪比四季随机播放,单薄的秋季校服袖口刚刚挽起,一阵秋风又荡走夏末的余温。
随机碟片里的阴霾雾雨好似汇聚在今天,偏偏挂错了地方,一并堆在雷狮脸上。
安迷修竖起试卷挡住脸:“雷狮今天到底怎么了?吃错药了?”
“滚,做你的题。你才今天吃药明天吃错药!”
斜后方格瑞撑着下颌,眼皮一掀,余光瞥见雷狮的表情。果然半个上午过去,糟糕雷暴天气依旧没有转晴。
格瑞正襟危坐,权当没瞧见雷狮狠狠砸向安迷修后脑的纸团。
“你没看见今天早晨国旗下演讲时卡米尔脸上的伤?”
“没,我近视……”安迷修勾了几个选择题,猛地睁大了眼睛,“雷狮跟他弟弟吵架了?!不是吧雷狮你有没有人性,自己弟弟都上手揍。”
格瑞:“……”
安迷修转进他们班没多久,相处时间三分之一用来帮助后进生,三分之一用来力所能及给女生搭把手,剩下三分之一用来跟雷狮干架斗嘴。
难怪不知道这对堂兄弟的相处模式。
格瑞低下头,不消片刻,他果然听到课桌底下你踹我我踹你,一脚踢上课桌脚以及低声痛呼的倒吸凉气声。
这都不是问题。
雷狮耷拉着眼皮,向后一仰靠在墙上,双手交叉搭在额前,极其安逸地搭出一片小凉棚。
他们三位祖宗走竞赛的走竞赛、出国的出国、预计保送的保送。
干脆圈地在低气压的高三教室角落,以自以为极其低调的插科打诨与专心学习双线并行。
跟安迷修厮打完也不妨碍他不爽。
雷狮烦躁地撸起额前的碎发,遥遥望了眼涤荡澄澈的天际。
昨夜他去接生日聚会结束的卡米尔,刚巧撞上孤男寡女暧昧现场——雷狮定义的。
女孩子低着头,慌张神色一并藏在路灯阴影里,遥遥看去,卡米尔态度算得上温和,多半是接过书道了谢,一抬眼顺遂迎上不远处雷狮的目光。
这一眼看得雷狮十分烦躁。
雷狮十分大方,半句话没多问,埋着低气压避开了对视。
哪知道两人回程路上时运不齐,路过学校附近时路灯坏了一片,黝黑夜色里划过一声中气十足的嘹亮尖叫。
近来原本治安就不好,学校多番警告晚自习后请尽量结伴,或者家长陪同。好巧不巧,后巷里碰上不长眼的混混霸凌隔壁初中生,雷狮二话不说翻过栏杆,一脚凶狠飞踹加入战局。
以霸制霸,雷狮向来玩得贼溜。
卡米尔则迅速通知学校安保和片警,背包一扔,这才跟他哥背对背扫荡掉一片弱鸡。
问题是解决掉了。
哪知道被吓到腿软初中女生就地嚎哭起来,以防备姿势一扬手,衣袖的金属挂饰在卡米尔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
卡米尔抹掉血痕,下意识冲雷狮摇了摇头。
夜色溟濛,他竟没看清雷狮那一瞬的神情。
待到两人回到原处,卡米尔拾起背包,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一本装帧精致未开封的《xxx情书》就此滑落出来。
气氛,突然,尴尬。
他人有意也就罢了。
更令雷狮不爽的是,卡米尔竟然将那本封面娘了吧唧的什么鬼情书带到了学校来。
还摆在桌子上?!
清早起床气尚未扫清的雷狮十、分、凑、巧、地路过卡米尔班级门口,手里拎着百分凑巧买到的学校超市限量布丁,万分凑巧地听见卡米尔的新同桌心有戚戚地盘问他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遇上地痞流氓?还是……不会是,家暴吧?
卡米尔:“……”
“不、不会。不会就是他吧……”
金诧异夸张的声音吸引了前座凯莉的注意力,小魔女转过头来只瞥了一眼,立时毫无兴趣地回过身去刷她的阅读理解,只凉飕飕扔下一句:“那是卡米尔他的好——大——哥~”
金哆嗦着抖了抖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雷狮趴在窗台上,没忍住笑出了声,挑着眉乐不可支。
心说你们眼里的乖乖牌好学生,打起架向来来是一把好手,出手稳准狠,颇有些练家子的架势,该一脚飞踹人腹部时绝不手软。
他被欺负?还被家暴?逗谁呢。
卡米尔匆匆自金让出的通道走出来,迎上雷狮恶劣张扬的笑容:
“大哥不要取笑我。”
雷狮一抬眼,看向卡米尔的课桌:“哟,看情书呢卡米尔。”
卡米尔顿了顿:“只是一本书。”
“一本、情书,”雷狮没好气,“一封情书还不够,直接送你一本,你的这位小姑娘,有想法。”
雷狮心说他送卡米尔的书从时间简史到博尔赫斯,横贯古今纵遍天下,怎么说也能塞满半面墙的书架。到头来怎么被小姑娘一本《xxx情书》气得呕血火气不打一处来?
多半是没人吐槽过雷狮犯起混幼稚得要命——知情人沉默寡言,静悄悄藏进心里。
此时雷狮就偏偏不肯把布丁亲手交给卡米尔,索性隔着窗户径直扔进了卡米尔的课桌。
卡米尔无奈,只得一本正经地纠正道:“不是我的小姑娘。”
“是哪一个?昨天天黑,没看清。”雷狮问。
“……”
沉默抵抗,有胆量。
雷狮一挑眉,单手撑在教室外瓷砖墙上,下颌微收低下头来盯住卡米尔的眼睛:
“卡米尔,我是你哥。”
飞快补完阅读抱着一沓作业路过的凯莉:“……”
“喂喂,注意影响好不好!”她趾高气扬地加重脚步路过两人身畔。又来,当人都不会瞎的吗?
托着腮好奇关心同桌近况的金默默腹诽:“??!@!@$@#%……这是传说中的壁咚吗!”
卡米尔权当没听出雷狮话音里的不爽,定定望了回去。
“我们班今天下午有篮球赛,大哥要来看吗?”他顿了顿,“如果有时间的话。”
他语气诚恳,神色认真。
一眼对视深深探进雷狮眼底。
有人就短暂地、突然地、猝不及防地,消了气。
没一会,雷狮还是超气的。
“不是,他才多大?不好好学习谈什么恋爱!”
“你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对面学校校花给你递情书,校外混混斥责你泡了他的妹子,”格瑞垂着头转笔,语气冷淡得让人信服,“我没记错吧。”
“滚滚滚,”雷狮将校服外套往头上一蒙,倒头就睡,“吃你们的饭去吧!”
“那我们可走了?要带饭吗?”安迷修好心问。
雷狮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手指毫无章法地敲打着桌沿。
我们是去吃午饭的,不是去吃枪子的,朋友。
安迷修冲格瑞耸耸肩,十分无奈。两人刚走出教室门,人道主义发作的安迷修同学定住脚步,立时决定不能扔下革/命的恶友,散发骑士光辉回头拯救一下沦落的雷狮同学。
格瑞一把掰住他的肩膀,扬了扬下颌点向教室内。
安迷修顺着格瑞的目光望去,教室空空荡荡,连前排那个声称要减肥不吃午餐的姑娘都静悄悄溜了出来。
只剩下卡米尔坐在雷狮前座,露出安静平和的侧脸。
雷狮掉在地上的校服外套被拾起,板板正正叠好搁在一旁的凳子上。卡米尔紧紧抿着嘴唇,唇线几乎抹平,小心翼翼地理顺了雷狮支棱着翘起的头发。
尚自打瞌睡的雷狮登时捉住他手腕,枕在手臂上眯着眼打量他。
……到底是谁在偷袭谁?
而下一瞬,两人默契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卡米尔拉了拉围巾,一边抬手揉散雷狮脸上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压痕,一边问:“大哥中午想吃什么?”
雷狮起身,拎着校服外套往肩上一搭。
他刚巧腾出一只手,高度合适,十分顺便地揉乱卡米尔的头发。
“不打声招呼就过来,你就不怕我去吃饭了找不到我?”
那就回去,也没什么。卡米尔心想。
“大哥上次说想吃酸辣粉,去排队吗?”
“……”
安迷修望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沉默片刻。
“我觉得,有问题。”
安迷修扶额心道,我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做堂兄弟的正常相处方式。
格瑞抬了抬眉梢,没说话。
他抱着双臂瞧见安迷修一副苦恼又闪瞎的表情,只得抽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习惯就好。
毕竟雷狮和卡米尔两个——
“……一直问题很大。”
“正常的堂兄弟——卡米尔他们年级没有晚自习对吧?他每天是自己留在教室里看书写作业,等到雷狮下晚自习再噔噔噔跑五层楼上来找雷狮,然后一起回家?”
安迷修转来不久,尚且无数次瞧见卡米尔在走廊拐角处等雷狮,少年藏在角落里存在感极其低,偶尔会借着一盏灯光翻他手中的书,有时是参考书、有时是奇奇怪怪的读物。
他注意到这一点是因为卡米尔读书涉猎实在是太繁杂,时长日久令人不得不抬头瞥一眼。
当然还因为……张牙舞爪的雷狮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安静沉默的弟弟?
格瑞放下筷子:“有时候是在楼下等。”
对,楼下等更夸张了。
安迷修心想,这个卡米尔跟自带识别雷达一样,每次都能在放学淅淅沥沥的人流里一眼捕捉到雷狮。好吧就算那家伙是高挑了点、显眼了点。
那也不至于……两个人默契地对视一眼什么话都不说就灵魂相认吧?
安迷修解决掉一只面包,接着研究:
“他们俩不是住一起?回家等不行吗。”
格瑞摊手,如你所见,大概是不行。
格瑞心说,为了保护正直少年的完好三观,还是不要告诉他,雷狮和卡米尔同居的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又或者一年前的运动会卡米尔被人恶意绊倒崴脚时雷狮拖着他的手陪着他弟一蹦一蹦熬到了终点,又或者……
以他对雷狮的了解,那家伙今早,多半……是在吃醋吧。
格瑞默然垂头喝了口粥,只听对桌安迷修忽然悟了:
“我去,原来雷狮他丫是个给啊!!!”
卡米尔班级与隔壁班的篮球赛刚巧赶上雷狮班级的体育课。
雷狮一行三人名声在外,格瑞向来低调沉默尚且不说,安迷修平素里也比不上雷狮骚包。平常高中男生最多是拽拽地改个裤脚,踩在校规范围内拾掇两下头发,雷狮不然。
校规是什么?他视若无物。
单边深蓝耳钉藏在碎发里,初秋通常牛仔裤加各色黑色紧身T,校服外套偶然挂在肩上,有时大落落披着,就算穿起来拉链也最多到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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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场边便见证了这位的江湖传说。
卡米尔所在班级的篮球球衣是极浅的蓝色,接近一碧如洗的天色。
雷狮心道这小家伙细胳膊细腿吃不胖,皮肤偏白,穿浅蓝色是挺顺眼。
卡米尔安静沉默的样子总给人一种天然弱势、不擅长运动的错觉——
是错觉,场上控卫运球如风,传球快速精准,仿佛有双眼睛当空总揽全局。外线攻击也十分稳定,动作干脆利落并不花哨,三分命中率却非常可观。
雷狮眯着眼睛打量他,偶尔能听到一两声压低提醒队友的信号,听上去与卡米尔平常确实不太一样。
安迷修一手肘捅了捅雷狮:“喂喂,眼神收收。”
雷狮没好气回击:“你怎么不让那帮小姑娘收收。”
安迷修抓抓头发,脑阔疼。心想她们看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说收着点啊?看卡米尔就凶神恶煞,恶党就是恶党,双标浑然不觉。
中场休息时两边平分,乱哄哄一团中有个姑娘穿过人群,手里捏着一瓶矿泉水。
雷狮不爽地扬了扬眉,大步流星穿过半片操场,一弯腰自卡米尔隔壁班的储备中捞出一瓶运动饮料,隔着小半个篮球场扔了出去。
“卡米尔!”
液体摇摇晃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弧线,卡米尔循声望去,只一瞬短促怔愣,便扬起手稳稳接住雷狮的投喂。
抱着矿泉水的姑娘还没挤出人群,意兴阑珊地垂着眉眼失望而归。
安迷修摇了摇头,斥责道:“这样对美丽的小姐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过矿泉水和运动饮料,要是我,我也选饮料。”
格瑞凉飕飕地瞥了安迷修一眼,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注孤生吗?
半场休息后两方比分依旧咬得极紧。
第三节结束时,队友都被盯防,卡米尔运球交不出去,只得自己压哨勾手上篮。
篮球沿着篮筐滴溜溜打了几个圈,众人仰着头等结果。
雷狮却从石阶上一跃而下,三步并做两步冲进球场。
球是进了,卡米尔的手腕也晃了。
雷狮蹲在卡米尔面前,掌心覆住他的手腕。
汗水顺着下颌线汇聚,滴答滴答晕染浅蓝色布料。湿哒哒的眼睫安然垂下,一小片密实的弧形阴影搭在眼下。
“……大哥。”
卡米尔试图旋转手腕证明自己无恙,雷狮脸色难看地压住他的手,抬眼问道:“你现在该干什么?”
卡米尔用手背蹭过下颌,堪堪拭去汗水,微微偏了偏头看向队友,说:“只剩一节了,可以坚持一下。”
“卡米尔,看着我。”
他撩起卡米尔的刘海,迫使那双深蓝的眼睛与他对视。发梢湿漉漉地搔过他的掌心,顺着掌纹脉络微微令人发痒。
“……”
卡米尔在那双形状锋利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完完整整,澄澈清明。
三秒过后,卡米尔站起身向队友说道:“我可能手腕脱臼……去趟医务室。加油。”
负责后勤的紫堂一推眼镜,紧张兮兮地追问情况,未料身前高挑身影一挡,揽着卡米尔的肩膀干脆利落把人拨到一旁。
“不是脱臼,多半韧带撕裂,”雷狮下颌一扬,居高临下地看着远处犹犹豫豫试图上前的姑娘,“别人不用管,我带他去校医院。”
金还有点懵,明明方才卡米尔还坚持自己可以上场的。
他抓抓头发问道:“那个,卡米尔他哥,是怎么劝的?我怎么没听见……”
凯莉摇摇手指,眨了眨眼:“这就不懂了吧~”
对视就够了好吗。
“事实上,”埃米扶额,“这招对视,谁瞪谁,该认输的那个就认输,哦凯莉叫它一眼万年。我们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金似懂非懂,一眼万年啊……好像真的很玄妙。这大概就是神奇的血缘魔力吧!
“那小姑娘怎么没跟着来?不是机会绝佳?不抓住错过了可就没下次。”
卡米尔太阳穴蓦地一跳,他真的很想吐槽,哥,有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架势,谁敢跟着来?
有风拂过,温度转凉。
秋风无端荡起心头暖意,触感像品尝第一口焦糖布丁。
卡米尔偏了偏头,迎上雷狮的目光。手腕被轻轻握住的皮肤沁出汗水,温热地一吹就散。
晴好的秋风拂开窗子,卷着一片边缘蜷曲的落叶,坠落在两人之间。
“大哥好像很在意。”
雷狮轻哼一声:“你觉得我不在意你?”
在转移重点。卡米尔垂下眼睫,雷狮不轻不重地在他没伤到的另一侧捏了捏,接着难得轻手轻脚涂好红花油。
“疼不疼?”
这咬着后槽牙的语气简直是在说,疼,活该。
“还好……”
“疼就记着,”雷狮冷笑一声,“逞什么强,你才多高,仗着自己弹跳好还勾手上篮?”
卡米尔权当没听见来自185+的天然鄙视,只说:“进了。”
“运气好。”
“大哥教的,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雷狮不置可否,抬手撸毛似的把卡米尔湿漉漉的头发揉得一塌糊涂。
“下次别让我看见。”
“嗯,不会的。”
下午卡米尔来递小纸条时雷狮刚巧不在,他只得交给了格瑞。
卡米尔谦和有礼地管人借了支笔,趴在墙上认认真真又在小幅纸张上添补些什么。
沉默的竞赛天才沉溺于变态竞赛题,对折好的纸条放在手边,不留心就折错,待到反应过来时卡米尔的纸条乱七八糟折痕遍布。
于是,被竞赛题折磨的格瑞急中生智,将那张纸叠成了一只纸鹤。
安迷修一扬眉指指那只纸鹤,又指指雷狮,压低声音说:“他研究佛学密码呢,不用管他。”
“……”格瑞默了,转过身问,“不拆吗?”
雷狮难得从善如流,拆到一半又拧着眉问:“不就一张纸条,卡米尔折成这样在想什么?”
“嘶,”雷狮倒吸一口凉气,“我去,是不是他同班那妹子折的!”
“……”恰逢下课铃声,格瑞站起身,“我去找竞赛老师。”
他才十七岁他好累他不懂疑似恋爱吃醋中的人。
说着,便不动声色地抱着一摞卷子走出教室。
雷狮也站起身来,指间夹着那张纸条,大落落一扫桌面收拾停当:“我也走了,安迷修你自己耗吧!”
“……晚自习?”
雷狮单肩背着包,神采飞扬挥了挥手:“翘了!”
秋日里夕阳烫金,两排梧桐落叶密密匝匝叠了满街,踩上去有吱呀声响。
卡米尔纸上认认真真画着一副小地图,路标方向详略得当,连每条路走多久都标识清晰。
“大哥,放学后去这家店等你。”
多半是家甜品店。
卡米尔放学有课余活动时会跑上楼来给雷狮递张便条,小家伙自律严谨得要命,平常很少带手机上课,宁愿楼上楼下跑个五层楼。
事实上雷狮也欣然接受这种古早的传话方式,隔着手机,见不了面不是吗?
他捏着纸条站在甜品店对街,薄唇不禁勾起个笑意。
然而真当他站在卡米尔身后,目之所及登时扫荡他的好心情:卡米尔面前摊着的书籍,正是令他咬牙切齿的《xxx情书》。
雷狮抱着双臂打眼一扫,普通印刷体都变得肉麻兮兮,分外刺眼。
卡米尔不知道在想什么,出神得很彻底,压根没有注意到雷狮的脚步声。
雷狮站在他身后,索性俯下身,下颌压在卡米尔肩膀上,瘦削的锁骨和颈窝硌得他磨蹭几番才找到一个舒适妥帖的角度。
他抬手越过卡米尔的肩膀,随便翻了几翻,挑出一段贴着人耳根棒读:
“‘我们都是世上多余的人,但至少我们对于彼此都是世界最——重——要——的——人。’得了吧,酸不酸?别看了。”
雷狮一偏头,发梢盖住卡米尔的耳朵,约莫露出一点耳尖,像被临街晚霞染红。
倏忽之间,雷狮蓦地确认了什么。
心跳猝然漏掉一记,他信手一翻,忍着牙酸又接着念下去:
“我愿意舍弃一切——”
“大哥。”
卡米尔陡然打断他。
锋利的眉眼迎上沉静平和的目光,对视抚平他的狂乱心跳,抹煞因为什么见鬼情书而来的凛然躁意。
卡米尔合上书本,分寸合宜地透露出一星半点了然神色,眼梢若有似无地轻轻弯起,轻声说:
“我愿意舍弃一切,以陪伴你终此一生。”
“是书里说的。”
合上书也没用,原文压根不是这样。雷狮心想,篡改原文、现学现卖、还给我下套,出息了啊?
看在坦白态度良好的份上,饶他一次。
FIN.
12.23/12.24卡
文里是《朱生豪情书》,就不带名字了。卡改的那句原文是“我愿意舍弃一切,以想念你终此一生。”
狮哥这边损友组好像奇奇怪怪的,不管了我超萌他仨的(
大家各种节日都快乐!
来自一位圣诞帕人的投诉【雷卡】【佩帕】
雷狮海盗团一直都是一个很不迷信的团队
当然,除了在圣诞节这一方面
每次圣诞节,圣诞老人总会神秘的留下一件他们内心所想的那个东西:
比如去年:
卡米尔许愿芥末味蛋糕*10
佩利许愿鬼狐肉*5
雷狮许愿卡米尔*1
......
第二天
......
卡米尔获得草莓蛋糕*1,雷狮*1(??)
佩利获得猪肉*1
雷狮获得卡米尔*1
佩利:“这个圣诞老人是不是不识字??”
雷狮:“有么,我觉得这老头挺识相的”
卡米尔:“(其实草莓味也不错.....不过......)”
“大哥,为什么今天早上我会睡在你床上?”
雷狮: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诶?帕洛斯,你的圣诞礼物呢?”
佩利伸长自己的眼睫毛戳了戳帕洛斯的肩膀
“...
雷狮海盗团一直都是一个很不迷信的团队
当然,除了在圣诞节这一方面
每次圣诞节,圣诞老人总会神秘的留下一件他们内心所想的那个东西:
比如去年:
卡米尔许愿芥末味蛋糕*10
佩利许愿鬼狐肉*5
雷狮许愿卡米尔*1
......
第二天
......
卡米尔获得草莓蛋糕*1,雷狮*1(??)
佩利获得猪肉*1
雷狮获得卡米尔*1
佩利:“这个圣诞老人是不是不识字??”
雷狮:“有么,我觉得这老头挺识相的”
卡米尔:“(其实草莓味也不错.....不过......)”
“大哥,为什么今天早上我会睡在你床上?”
雷狮: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诶?帕洛斯,你的圣诞礼物呢?”
佩利伸长自己的眼睫毛戳了戳帕洛斯的肩膀
“呵呵”
帕洛斯冷笑,脸上带着黑眼圈
然后他以风驰电擎般的速度回到了房间,重重的关上了门。
.....
“????”
佩利一脸“我做错了什么”的表情望着雷狮和卡米尔
雷狮耸肩,管他屁事
“可能是不满意收到的圣诞礼物吧”
卡米尔沉着声音拉拉帽子,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今天早上莫名奇妙躺在大哥的床上,而且他好像隐约记得是有人把自己抱过去的,当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雷狮圈在怀里。
而雷狮的呼吸就萦绕在自己鼻尖,就差亲到自己鼻子。
卡米尔当场就技能全开,“无定之躯”的温度就差把房间给烧起来了
“...丢死人了...”
卡米尔无语的喃呢了几句,用帽子遮住自己已经烧的通红的脸,还好当时大哥睡得迷迷糊糊,自己逃的又快。
“到底是谁把我抱过去的啊...”自己到底该感谢别人还是....呸!为什么要感谢他?
而另一个房间的帕洛斯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奶的,果然是感冒了,真的是服了这三个人,出的都是些什么鬼愿望。
帕洛斯擦了擦发红的鼻子,钻进被窝里。
对,从他加入海盗团那天就不知为何承担起了圣诞老人的责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送,可能是因为设定需要。
他很委屈,想回家,老家
别人家的管理员都只需要派送自家小情侣的礼物,比如格瑞家的金,安迷修家的艾比,而嘉德罗斯更霸道,礼物华丽不说,还双份,关键是送礼物的人根本不觉得自己很累?!【祖玛和雷德】
而自己要送3份,犯规
而今年的圣诞节在帕洛斯内心的无限排斥这下还是来了。
来的那么无情,那么意料之中
“不知道他们又许的什么愿望...”
拜托,来个正常一点的好不好,不对,来个正常人可以办到的好不好。
夜晚,圆月挂的正高,伴随着粒子般的碎雪和琉璃铃铛碰撞的清脆声,帕洛斯翻开了佩利的心愿条:
“我要拖地,拖地,拖地,用帕洛斯的头拖,天天拖,年年托,一天都不能少”
帕洛斯笑着把这张纸揉成团塞进了佩利的嘴里
然后他翻下窗户,听到房间里传出了佩利的咆哮
接着跳进了卡米尔的房间,打开了卡米尔的心愿条:
“希望明天不会又突然睡在大哥的床上”
......
......
......
你大哥的愿望,关劳资屁事,有本事跟你大哥怼去啊
帕洛斯扶额,这样岂不是和雷狮的愿望矛盾了。
不过还是算了
说不定雷狮今年会许什么其他的的愿望呢?
不过多半不含任何节操成分
帕洛斯不带任何期待的翻开了自己大哥的心愿条
嗯
帕洛斯重心一偏,差点摔倒
上面霸气的甩了五个钢笔字,笔锋刚劲有力
我——雷狮
今天要上了卡米尔
帕洛斯手僵了僵,又僵了僵,最后把这张纸条放了回去
卡米尔你遇到个好哥哥呢
雷狮,恕不奉陪,这种愿望...
我只能帮一半
帕洛斯默默转身,准备回卡米尔房间把卡米尔抱过来
至于扔床上之后的事,就看雷狮自己怎么办了,他只负责搬运。其他的.....
没关系,大家都快成年了,都有分寸,嗯。
雷狮有分寸吗?卡米尔那个小身板会不会不到一半就死了。
然后卡米尔死了,就没人怀疑自己是叛徒,那以后跟着这两只白痴岂不是前途一片光明!
想到这里,帕洛斯眼神发出光彩,去往卡米尔房间的脚步都是轻快的。
“看来还没醒...”
帕洛斯掀开窗帘,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卡米尔的房间,此时的卡米尔睡得很死,也没有发现有人进了自己房间,帕洛斯掀开床单,准备把卡米尔抱过去
然而动作还没带一半,帕洛斯的视线顿时暗了很多,像是光线被什么遮住了。
“...月亮被云遮住了?”
帕洛斯皱眉,然后眯着眼睛回回过了头
雷狮正同样眯着眼睛一脸阴沉的望着他
————————end————————
帕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