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暃晟】新酒与清茶(ABO)
· 俗套狗血生怀流,ABO世界观(我有罪,实在太想看揣崽了)
· A•葡萄酒味暃 × O装A•清茶味晟
· 接CG时间线,8.5k+,he,正文一发完
· 抛开医学与道德法律的限制(请牢记实际里不能这样!)
· bug与ooc望海涵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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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酒与清茶
A•葡萄酒味暃 × O装A•清茶味晟
01
千窟城的阳光向来炽烈而又绚烂。
光线温暖的午后,暃惬意地倚在窗前,拈着果盘里通体碧绿的葡萄...
· 俗套狗血生怀流,ABO世界观(我有罪,实在太想看揣崽了)
· A•葡萄酒味暃 × O装A•清茶味晟
· 接CG时间线,8.5k+,he,正文一发完
· 抛开医学与道德法律的限制(请牢记实际里不能这样!)
· bug与ooc望海涵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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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酒与清茶
A•葡萄酒味暃 × O装A•清茶味晟
01
千窟城的阳光向来炽烈而又绚烂。
光线温暖的午后,暃惬意地倚在窗前,拈着果盘里通体碧绿的葡萄一颗颗咬。四溢的汁水在唇齿间流散,惹得暃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果真还是这王宫之外的日子......合我心意。”
玉城大王子将双手垫在脑袋下面,阖上双眼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不过片刻间又蹙起眉,腾出一只手捞起桌上的茶具,给自己斟上一碗茶。
自从三个月前刺杀罗耶受重伤逃出来以后,暃就未碰到过一滴酒。为了让他的伤好得快些,伽罗收走了他的酒壶。
“医师说了,你这伤碰不得酒,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近段时间来,你就别想着这酒喽。”伽罗勾走暃手上的酒壶,也不顾玉城大王子如何哀嚎,将一切与酒有关的物件都藏了起来。
袅袅的茶香氤氲在暃的鼻尖,终究是少了一分酒的醇美。暃叹口气,释放了些信息素出来,试图迷惑自己的味觉——
轻盈的葡萄酒香飘散开来,混入恬淡的清茶中一同下肚,在味蕾间晕开一丝熟悉的气味。不过比起酒来还是差了几分,暃也只能心念一句聊胜于无。
“晟在玉城兢兢业业不辞劳苦地工作,你这个做哥哥的倒是清闲的很,”身后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俊美高挑的女子抱着几本书走进来,“诶,你把味道收一收,葡萄酒香再浓,对现在的你来说也是平添诱惑。你还是好好喝你的茶吧。”
“玉城百姓都说玉城大王子生性张扬,举止散漫已成了习惯,我难道不该得这个清闲?而我这个堂堂大王子算来已有三个月没碰酒了,真是时也命也......”话虽如此,暃还是乖乖收起了信息素,正了正坐姿,朝着整理书架的伽罗问道:“玉城怎么样了?晟...还好吗?”
“担心他就快点好起来回去看看他,再不济送个信给晟也成。你现在这样躲躲藏藏,反倒会让晟挂念你,”伽罗拍掉手上的灰尘转过身来,目光越过窗户眺向远方,尔后才定格在了暃身上,“玉城的重建已经初现规模。开采玉石的工程被停掉,罗耶的势力也被清理了大半,晟正在一步步,改变玉城的原貌。”
暃手腕轻转,转动着茶杯里的茶水:“没想到那小子还挺有两下子嘛。不愧是我的弟弟——玉城的英雄!”
伽罗瞧着他上扬的嘴角,语气短暂的一顿。
“不过,晟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你不让我透露你的消息,我便只在集市上走了走。恰巧碰上寻访百姓的晟。”
碧绿的茶梗起起伏伏,最终沉入了杯底。
“我只远远看了一眼,就能发觉他脸色苍白,是强打着精神在集市上探访。我未花多大力气,就绕开了他的视线。我们几个如此熟悉,这要是往常,晟不可能察觉不到。”
“暃,你还是尽早回去看看吧。”
玉色的杯子被指腹不断磨拭,暃沉默半晌,眼波几经流转,却终究未答一字,将复杂的情绪尽数压在心底。
02
关于玉城二王子为何如此憔悴,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寥寥数人知晓。
三个月前。
晟悠悠转醒时,安神香的白雾正袅袅散开。不似哥哥寝殿那般华丽辉煌,晟的寝殿更多几分素净。晟扶上仍显昏沉的头,略微吃力地坐起来。
“...情况如何?”视线扫过四周,晟发觉寝殿里只有自己的贴身侍女希达守候在一旁。
希达是从前服侍母亲的侍女,为人忠诚,做事伶俐,作为一个omega有着更胜alpha的机警与智慧,晟便将她留在了身边,方便她照顾与掩饰他的身份。
“回殿下,城里的局势暂时还算稳定,罗耶的亲信似乎陷入了混乱,还未有什么举动。大王子被人救走,下落不明。”
晟轻叹,经历了一夜大换洗的玉城犹如一处毁坏的遗址在他面前摊开,等着他重建——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还有呢?”晟开始慢慢思考从何处着手准备。
侍女恭敬地垂下头颅,语气中夹杂了些许犹豫:“还有......医师检查了殿下的身体,说是多亏了殿下平日的勤奋训练,只受了些皮外伤,无甚大碍。小殿下......也保住了。”
磨拭被角的手突然停下,晟诧异地抬头:“什么意思?”
“您怀孕了,殿下。”
关于玉城二王子其实是个omega的事,算来如今知晓的也只有晟、希达与医师三个人罢了。自幼志向做玉城英雄的晟在得知自己分化成omega后曾消沉过一阵,好在通情达理的母亲坚持不懈地开导他,让他并未一味颓废下去。
“omega有omega的优势啊,晟。没有人规定omega就注定做不到什么事,”母亲温柔地捧起晟稚嫩的脸庞,“母亲相信,晟是能够比肩alpha的英雄,晟不会比任何人差。”母亲在晟的额头上轻轻烙下一吻。
晟便真的努力去做了。对外宣称自己是alpha的晟靠着抑制剂度过一次次发情期,吞下掩蔽气味的药物站上训练台。小时候难受紧了还偶尔会向母亲哭诉,现在的晟则是冷静地找希达帮忙。
正如他的味道——清茶一般,晟也想将默默背负的东西沉淀下去。
03
正午的阳光不甚柔和,尽管已是初秋,仍将广袤的大地晒得发烫。晟小心翼翼地下马时,衣物已被汗水打湿了大半——天气尚属炎热,晟却只得穿上厚厚的服饰遮挡异样的身形。
希达关上寝殿的房门,确认无人跟来后帮忙解下了晟厚重的外衣。
少年像是褪去了一层外壳,揭去了掩饰,整个人看起来瘦削不少,唯有小腹凸起了小小的弧度。
希达服侍着晟擦去细密的汗,换上干爽的衣物,晟才觉得轻松了些。
“今日的公文都送来了吗?”
“都已整理好放在书案上了。不过,”希达担忧地看向小王子,“殿下不先用午膳吗?”
三个月来,晟的妊娠反应也逐渐显现出来。早些时候客宴宾客时,晟闻着满桌荤腥强压着恶心感,在散席后也止不住干呕。只得减少了会客的机会,换些清淡的饮食。
“先处理公文吧,暂时没胃口。”晟在案前坐下,也不去管希达的表情多难看。玉城的重建刚有些起色,近日的公文明显增多不少,而凭自己现在的精力...晟无奈地扶额,只能花更多时间去批复了。
......迟早会出问题。希达忧心忡忡地想。也不知道为何,得知自己怀了孕的小王子非但没有注意自己的身子,反而不要命了般一心扑在公文上,今日还不听她的劝阻,执意要骑马外出寻访——
“趁我现在还能遮掩一番,出去看看玉城建设的如何,也好对接下来的形势做判断。”
“轿子?不必。我骑马就好,那么张扬,反而可能乱了民心。”
看似性子沉稳的二殿下在某些事上执拗得很。希达轻轻叹口气,默默陪伴在一旁。
忙完了一天的事务,晟偶尔也会想到自己的身体。深夜终于躺上床的晟疲惫地阖了眼,思绪却没有陷入沉寂。今日集市上纷杂的味道击得他头晕,让他又一次想念起那醇厚、细腻的葡萄酒香——属于哥哥、暃的味道。
——是不是有些过了?尽管那个混蛋哥哥确实瞒着自己做了很多危险的事,又狠心丢下自己逃的无影无踪,似乎也不应该把气撒在无辜的孩子身上......
——不对,才不是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才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只可怜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眼下这些私人情长怎么比得上玉城安危重要......
晟散了些清茶味包裹自己,往日馥郁芬芳的茶香如今显得有些苦涩,长久未加固标记的信息素中已几乎闻不见葡萄酒香。
落入睡梦前,意识中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那个夜晚。暃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在他脸颊留下细密的吻——葡萄酒香与清茶交融,将他们裹挟入梦境。
04
月色凉如水。庭院里玉杯与石桌相敲的声响清脆有序,暃无心欣赏千窟城悠悠夜色,只觉心绪不宁,莫名的烦躁像扯乱的毛线团一般让他无意识地一下下点着玉杯。
“我说大王子,放过可怜的杯子吧,”伽罗捧着刚沏好的茶在暃的身旁坐下,“怎么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烦,”暃难得收起了不正经的模样,很是苦恼地皱了皱眉,“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伽罗给他斟满茶:“是因为晟?你明明很担心他,怎就不愿回去?”
“那小子想当英雄,这种又麻烦又无聊的事肯定会花很多精力,憔悴也在所难免。我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暃也不知在劝说谁。
“我只需要默默把路铺好,帮弟弟实现梦想就好。”暃举杯邀月,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欢喜。
伽罗托腮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倒也无心戳穿他的真实想法,换了个话题:“那,莫不是易感期快到了?需不需要抑制剂?”
“易感期?我的易感期向来没个准数——”玉杯忽地被攥紧,话头突然被卡在嘴边。
想来上次易感期,要算到三个多月前了。那晚暃难得多喝了些,醉得意识都不甚清醒。后来晟将他扶回房休息,他却闹腾了一晚,做了些过分的事。晟气的三日没理他,他一番好哄才把人哄回来。
三个多月了啊。暃咂咂嘴,他有时也会回想起王宫里的那段时光。
一时间两人都未说话,庭院里纵横交错的枝叶间有凝结的露水啪嗒一声砸下来。
晟是被疼醒的。
腹中传来一阵阵疼痛,整个人像是被炭火炙烤般滚烫,可冷汗却源源不断冒出,浸透了身下的床褥。股丨间似有什么液体在缓慢的丨流出,腿间的粘丨腻感让晟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意识像拉开的弦一般扯不回来,晟费力地睁开眼,昏暗的环境里寻不到一丝微弱的光线。
天还没亮吗......晟在模糊中想,混乱的大脑让他无法思考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又一阵抽痛。难耐的呻丨吟泄出,晟抓紧身下湿丨透的床单借力,却无法与愈来愈烈的疼痛抗衡,双手脱力地松开,无力地垂在身侧,摇摇欲坠。
“唔......”
太疼了。混沌的意识与疲惫的身躯已无法作出反应,只有呻丨吟痛呼声在虚弱地增强。
“殿下?”在晟以为会就此坠入黑暗时,一盏小小的烛灯跳跃着亮起。
希达庆幸自己睡眠一向很浅,听到殿下的房间内有响动便及时赶来。
“殿下?怎么出这么多汗?”希达擦去晟额间的汗水,发觉小王子的体温高得有些不正常。
“发烧了?我去叫医师,殿下坚持住......呀!”
希达抚平凌乱的被褥,想让殿下躺着舒服些,却在昏暗的灯光下瞧见一摊暗红的血迹。
不仅仅是发烧那么简单。希达急召医师入殿,二人谨慎又紧张地照料小王子。
“别怕,为时未晚,”医师给半昏迷状态的晟喂下一颗翠色药丸,“抓紧时间煎药。你一个人能行吗?”
“能行,”希达握紧药杵,眼神里透出坚毅,“殿下一定要没事......小殿下也是。”
药丸带来些许清凉感,让快要沸腾掉的意识暂时冷静下来。腹部的疼痛减轻了几分,但偶尔还是会像被人用木杵捣了般痛得晟闷哼一声。
对不起。晟迷迷糊糊地想,也不知是在向谁道歉,或许不该不听希达的劝阻骑马外出,或许不该不好好吃饭就处理几个时辰的公文......虽然一开始确实想过为了玉城将孩子打掉,可到头来却总是舍不得。如此种种“劣行”积累到现在,终于是惹得孩子生气了吗?
对不起......晟的双手朝肚子胡乱探去,那里的触感细腻而又柔软,却好似探不到什么起伏。
“别走......”晟喃喃开口,有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滑下,却好似还是心更苦一些。
到头来,却是谁也留不住。
眼角凝出泪水,晟疲惫不堪地呜咽着哭泣起来。
05
折腾到夜色阑珊,天要破晓时分,烧得又哭又闹说胡话的小王子终于有了好转的迹象,呼吸平稳地沉入了梦乡。希达帮他掖好被角,脚步轻缓地离开寝殿。
轻轻关上房门,希达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殿下的身体情况如何?”她小声问候在一旁的医师。
“不太好,纵使这孩子生命力再顽强,也经不起殿下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好在这次保住了,”医师缓缓摇头,“而且,看起来殿下的alpha好像并不在身边?”
希达叹气:“殿下从未提起过,也不允许我调查追问。”
“殿下......真是辛苦。没有alpha信息素的安抚,殿下的精力、体质肯定会受到影响。不能放任他如此辛劳下去,你一定要劝殿下,至少好生将养一段时间。”
“会的。”希达颇为认真地答到。
医师借着晨光离开了。希达抬头望向天空几只晨鸟在天际轻俏地划过,让她没来由地感叹:
“如果......大殿下在的话,就好了。”
“我说了我不是易感期,为什么还要给我推一针?”暃看着伽罗手中空了的针管,欲哭无泪地抗议到。
“还说不是。这味道刺激的让人想把你揍一顿,”伽罗挥挥空气里弥漫的葡萄酒味,“为了防止你被打的再躺几个月,还是先给你打了抑制剂再说。”
“明明是他们味道太冲,我才放信息素出来的,”暃摆出一副无理取闹的姿态,“不像晟,他的信息素从来不会让我感觉到敌意。”
“其他人的体质哪能比得上你们两个特殊?不要仗着你们亲兄弟两个alpha不会排斥,就以为其他alpha也不会警觉。”
“别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伽罗无奈地避开暃泪光热切的眼神,“好吧......今天允许你喝一杯酒。”
晟醒来时已接近正午,温暖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户洒在房内,装点出一分柔和与生气。
“唔......”晟撑着床坐起来,力气似乎恢复了许多,异样与不适感消去,只留下些许疲乏,恍若昨晚只是经历了一场噩梦。
“小心点,殿下,”希达及时地迎上来,“感觉怎么样?医师说您需要好好休息。”
望着侍女熬的通红、盛满担忧的眼睛,晟才意识到所经历的不仅仅是梦。那么——
他忽而紧紧握住希达的手腕,语气充满痛苦与悔恨:“孩、孩子呢?”
那双紫色的眼睛里写满歉疚,让希达想起小时候做错了事时窝在母亲怀里认错的小王子的样子,她瞧着晟漫着雾气的双眼,急切地安慰:“殿下放心,小殿下还在。医师说它生命力很强呢。”
晟像一只小猫一般垂下头,知错地听着希达在他耳边絮叨:“殿下以后一定要听话,按时吃饭睡觉,不准一心扑在公文上,我已经拜托殿下的亲信们帮忙处理公文了......”
一切似乎还来得及。晟难得惬意地沐浴在阳光里,感受到腹部藏着的沉甸甸而又有安全感的重量。
06
玉城外。
“半年多的时间,玉城已全然不似当年颓败的样子。看不出来,晟这小子还是挺有手段的嘛。”
冬日里的白雪如梨花般洋洋洒洒地漫天飞舞。暃将酒壶在篝火上烧热了,就着晕着白雾的热气饮下一口。
伽罗披上厚实的氅衣,利落地翻身上马:“真的不用等你吗?”
“不必,我只是来问问情况,不会出什么事。我很快就会追上来,”暃摆摆手,“说不定你们到千窟城的时候,我就已经在那儿喽。”
伽罗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就你?希望不是一封十里加急的求救信先送来。”
“天色已晚,你不如在玉城呆一晚也无可厚非,走了!”
马蹄踏起一簇积雪,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暃收起酒壶,整理好衣物,做好伪装,轻而易举地翻墙躲过侍卫的眼线。
“大殿下此时来访,是为何事?”年迈的大臣恭敬地向暃施礼。
暃把玩着手中的玉器,语气却是十分严肃:“你近日里的来信只提到玉城,却只字不提晟的情况,为何?”
大臣俯首:“并非老臣不愿告知大殿下,而是......一个月多以来,确实没有关于二殿下的消息。”
“什么意思?”暃蹙眉。
“二殿下从初冬起就不再接待外客,很少出现在众臣面前。好在玉城的重建已步入正轨,一切都......”
“啪”,暃扣下手中的玉器,打断他的话:“不是问玉城。晟,他怎么回事?”
“自初冬以来,大臣们均未再见过二殿下。有传闻说,二殿下是生了重病......”
“什么病,能生这么久?”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又猛烈起来,来势汹汹地席卷大地。暃披上外衣,片刻不停地向玉城宫殿赶去。
“替我给千窟城城主寄封信,说我可能暂时回不去了。”他对大臣道。
“今夜风雪有些大呢,殿下早些休息吧。”希达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晟,在寝殿的窗前停下。
将近七个月的身体已无法让晟如往常一样自由行动,饱满的腹部高高隆起,像一座小小的山丘。晟抚上结着冰花的玻璃,指尖的热气将细碎的结晶慢慢融化。
近来总是觉着困乏,好在事务已不似几个月前那样繁忙。晟如一只慵懒的猫一般打个哈欠,垂着眼眸道:“那便歇下吧。”
屋外风雪连天,屋内烈烈燃烧的炉火温暖炽热。晟将身子蜷缩起来,双手搭在身前,护着珍贵的“明珠”,那里偶尔会传来一下有力的跳动。
07
一路潜入到玉城宫殿,暃抖掉氅衣上的积雪,站在弟弟的寝殿门前。
殿里的侍卫为何撤去了这么多?暃皱起眉,这个笨蛋弟弟怎么就不知道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什么人?”身后突然亮起一盏烛火,暃警觉地抽身向后劈去,却发现是弟弟的贴身侍女希达。
“大殿下?!您怎么回来了?”希达忍不住惊叫出声,急忙跪下行礼。
“嘘,”暃松了口气,“我只是偷偷回来看一眼,晟呢?他的寝殿怎么黑漆漆的?”
“二殿下已经歇下了。”希达还在想要如何解释这几个月来的情况。手上的烛灯就被夺去了。
“这么早?莫不是......真的很严重?我去看看,你先退下吧。”
希达还未回过神的功夫,暃已闪入殿内,紧紧合上了房门。
床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暃将动作放轻,悄悄蹲在床边,借着微弱的烛光检查弟弟的情况。
面色红润,看起来好像瘦了些......暃抚上晟的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烧,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暃有些后悔刚刚进来的太急迫,至少应该问清楚情况。可是如此近距离地瞧着弟弟的睡颜,让他一点也不想离开。
撩开晟额前柔软的碎发,磨拭上弟弟殷红的朱唇,暃突然感觉心情没来由地好起来,葡萄酒香在不经意间露了一些出来。
再检查检查其他地方吧。暃轻手轻脚的试图掀起晟的被角,却听得耳边的呼吸声一滞,紧接着反手被握住了手腕。
“谁?”晟的喘息有些粗重,听起来着实吓得不轻,被迫唤醒的身体还有些不听使唤,意识却随着扑面而来的熟悉的葡萄酒香逐渐松懈下来。
“是我,小傻瓜,”暃无奈地轻笑,抬手点亮了床前的灯,“我回来看看你,你怎么样?”
晟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心底对哥哥丢下自己的积怨与再次相见的欢喜一同翻涌,酝酿出复杂的情绪,让他不知道该把面前的人推开还是拉回。
总之泪水先溢了出来,但生气也是要生的,小王子紧紧攥着暃的衣袖,嘴里却呜咽着嚷道:“混蛋!你走!你杳无音信地消失这么久,还回来做什么!”
暃慌乱地看着面前的人儿大滴大滴地掉眼泪,不一会儿双眼就哭得通红,一边哄着,一边扯过放在桌上的帕子为晟拭去眼泪。晟随着他的动作也往外一探,身上的被褥便滑了下去。
转过头来的暃卡壳了。
那颗浑圆的肚子随着晟的哭泣也一下一下跳动着,像是在昭告着它的存在,炫耀着它十足的生命力。
暃有些颤抖着抚上弟弟的身子,腹中的生命像是感知到他的存在,轻轻踢踢他的手心,在肚皮上隆起一小块。
“晟你......怀孕了?”玉城大王子难得丢掉了一向的潇洒与游刃有余,略显呆滞地处理起庞大的信息。
“晟,释放下你的信息素。”暃搂紧哭得有些抽噎的晟,向他颈后的腺体寻去。
许久没有自己alpha的触碰,晟短暂地僵在暃的怀里,听到alpha的命令便下意识地释放出略带苦涩的清茶香。
——没有攻击感与敌意。
笨蛋。暃恨恨骂了自己一句,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异样,还一味坚信弟弟也是个alpha,怎么能竟然迟钝到这种地步!
暃温柔地用鼻尖蹭蹭腺体:“晟,你是omega吧。”
“嗯。”怀里传来弟弟闷闷的声音。
“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怀里的人不吭声。也罢,暃暗自握紧拳头,靠着抑制剂度过一次又一次发情期,突破生理的限制和他们一同站在竞技的舞台上,这其中所经历的艰辛不言而喻,他的傻弟弟究竟瞒着自己承受了多少?
细微的疼痛感从心口漫开,像爬山虎般逐渐布满整颗心脏,暃握紧拳头,心疼到想要把人按到骨头里。
晟感受到身后的人在微微颤抖,努力扭过身拍拍暃的脸颊:“别担心,我没事。”
暃擦去他脸上的泪痕,轻笑一声:“没事?外面都说你得了重病,连人都见不到。”
“我这个样子,怎么见得了人?”晟气呼呼地反问。这会儿他渐渐稳了情绪,有力气和哥哥一笔一笔算账了。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数落暃的逃跑的行为,就见暃双眼涨的通红地问他:“谁干的?”
“?”晟迷惑。
是谁?是谁把他的弟弟变成这样?暃控制不住心底的酸涩感,是谁标记了晟,让他的弟弟甘愿瞒着所有人也要独自孕育生命?
气愤与嫉妒自心底生根,带着心疼感交织出浓烈的酸涩,暃几乎是咬着牙问:“是谁?哥哥帮你收拾他,你别拦着。”
这下轮到晟气的牙痒痒,这个混蛋是真的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吗?晟一拳捶向暃的胸口,整个人欺身压过去。
“小祖宗,你慢点!别伤到肚子!”暃护着晟的身子,整个人顺着他的力道躺下,由着他坐在自己身上揪起自己的衣领,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也不敢有大动作。
“混蛋!”晟翻来覆去地拿几个词骂他,紫色的眼眸里又要弥上水雾,骂够了才咬牙切齿地甩出一句,“我现在身子将近七个月,你自己想想七个月前你做过什么!”
信息素随着起伏的情绪抑制不住地散出来,空气中清苦的茶香飘入暃的鼻息,混着他自身的葡萄酒味,涌上一阵熟悉感。
在那个易感期的夜晚,他喝得有些断片,第二天昏昏沉沉的醒来,床畔也留着这样的清茶葡萄酒味。也许是一时没能转变认知——“弟弟是个omega”,他险些没能意识到,或许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暃连忙起身给气得不轻的小孩顺毛,枕上晟的脖颈,忙不迭的在他脸颊上留下密密的吻,轻声细语地哄他。
“对不起,我错了。”暃的话语间带着浓烈的委屈,仿佛受欺负的反倒是他。他知道晟嘴硬心软的脾气,惯用这一招求原谅。
那一双棕色的眼睛里藏着点点泪光,看得晟也有些于心不忍,只得轻哼一声,负气地把头埋在他胸口。
“对不起,”暃抚上弟弟柔软的发梢,语气从未如此认真,“哥哥再也不会离开了。”
毕竟现在,他恨不得把弟弟拴在手腕上呢。
08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玉城大王子在某一天突然归来,暂时接管了玉城的所有事务。
彼时罗耶的残党已清扫的差不多,而惯会扮猪吃老虎的暃处理起事务来竟也有模有样,风流成性的大王子虽说做事夸张,但也好似无可指摘。玉城民众与大臣们逐渐接受了现实。
听说小王子身体也无大碍,只因一些特殊缘由不便外出。神奇的是,玉城上下竟没有流出有关“特殊缘由”的流言,似乎所有人都默许了这并不是一件大事。
“晟要是不想说明身份,那便不说罢了,”暃一手握着竹简,一手揉着晟的紫色短发,“虽说哥哥认为,omega并不会阻挡晟成为英雄。”
“或许假以时日,我也能更接受一点,”晟不自在地扭扭身子,“毕竟背着这个秘密这么多年,一时间让我卸下,反而有些不习惯。”
暃一手搂过他的腰,一手扣过他的头吻他:“瞒着我们这么多年,这一账迟早得算。诶,你身下怎么湿乎乎的?”
难得见到暃有这样手足无措的时候。侍女们匆忙地进进出出,他只能缩在一侧尽量不挡道,紧张地盯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晟,连呼吸仿佛都要凝滞。
无尽的疼痛像涨潮时的海水般一层一层席卷着晟,从小要强的晟不愿发出痛呼声,死死咬住嘴唇攥紧床单挣扎着用力,汗水源源不断地渗出,粘腻地附在肌肤上。
在他感觉就要脱力时,耳畔恍惚间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尔后轻盈的葡萄酒香包裹了他,有人在他的额头虔诚地烙了一吻,轻声念到:“辛苦了,我的英雄。”
五月的春日明媚清朗,轻柔的浮云散漫地飘过,洒下金黄的光影。这片富饶的土地,似乎也将迎来新生。
——————————
感谢各位友友的观看!
关于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能会琢磨着写个番外)
再次感谢!
【暃晟】欲
很短
大概就是晟中了药在暃的床上酲了○○的时候暃回来了然后○○(自行脑补)
麻了,审了好几次就是不过(◞‸◟ )
不补了:-(
很短
大概就是晟中了药在暃的床上酲了○○的时候暃回来了然后○○(自行脑补)
麻了,审了好几次就是不过(◞‸◟ )
不补了:-(
【全网第一篇暃晟】是非由我
“孰是孰非?呵,自然是——是非由我啊。”
玉城的大王子居高临下地俯首看着他惊慌失措的弟弟,指尖看似随意地拂过晟因过度震惊而略显苍白的侧脸,从上而下划至下颌,突然用力地强迫对方仰起头来。
暃探究般地看着晟的眼睛,看着他眼底的难以置信,半晌轻轻地笑出声来。
“你不会真以为你哥哥是个只会醉生梦死的废物吧?”
“你疯了吗!”晟挣扎着想从地上爬...
“孰是孰非?呵,自然是——是非由我啊。”
玉城的大王子居高临下地俯首看着他惊慌失措的弟弟,指尖看似随意地拂过晟因过度震惊而略显苍白的侧脸,从上而下划至下颌,突然用力地强迫对方仰起头来。
暃探究般地看着晟的眼睛,看着他眼底的难以置信,半晌轻轻地笑出声来。
“你不会真以为你哥哥是个只会醉生梦死的废物吧?”
“你疯了吗!”晟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被手脚上紧紧扣住的锁链扯拽回去。他被迫跪坐在地上,向着他理应最为熟悉却在此刻陌生至极的大王兄高声质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究竟想干什么?我一直都只不过想做令自己快乐的事而已。”暃漫不经心地说道,左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他那镶金嵌宝的酒杯,贵气优雅却又危险非常。
“酒令我快乐,所以我才去喝酒;随心所欲令我快乐,所以我就要随心所欲。”他又笑了一声,看着他单纯又无措的弟弟说道,“你若要问现在,那这还得感谢你。”
“感谢我什么?”晟感觉自己都要急得发疯,“你赶快放开我!”
“我以前不觉得权力有多可贵,是因为当时我没有意识到它能给我带来多大的快乐。”暃的指尖抵在晟的唇上,迫使他安静下来,“这得感谢你及时提醒了我,要不我现在可能确实还沉浸在醉生梦死的快乐里。”
“在我被你推到这个位置上之前,我一直都没有意识到,权力可以让人随心所欲,而随心所欲就是最大的快乐。”
晟被自家兄长如此离经叛道的话语惊得一时失神,前所未有的恐慌如潮水一般席卷了上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可是玉城的大王子啊!你难道忘了自己身为王室长子的责任和底线了吗?”
“我可不像你,既守序正经又善良单纯,我的小王子。”暃一把抓住晟试图挣脱锁链的手腕,“这么多年了,你难道今天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个多么放纵不羁的人吗?”
“你总是那么认真听话,父王母后都觉得你懂事成器,王公贵族都认为你堪当大任,可惜你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蠢小孩。”暃状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看不清人,也认不清事,一个人跑去云中漠地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见到个人就敢信。”
他复而冷笑道,“看看你崇拜信任的那位将军,他把你关入囚牢的时候,可曾允你半句分辩?再看看你仰慕亲近的那位‘姐姐’,你被人冤枉受尽委屈暗无天日的那些日子里,她可有真正关心挂念过你?”
“他们倒是情投意合肝胆相照日夜陪伴在一起——而你,离开你的家国千辛万苦地追求和平与共荣,却落到个身陷囹圄的落魄地步。”暃轻轻摇了摇头,“不过想想,你连你自己的哥哥究竟真正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甚清楚,又怎么能看得明白这人世的复杂与污浊。”
“你倒是说走就走,把自己的兄长一个人留在这偌大的王宫里,逼迫他走出原先的快乐走上权力的巅峰。在你眼里,王权代表着责任与义务,你哪里知道它给人带来的满足却远比美酒更令人沉溺呢——也是,你若早知道,怕也不敢如此意气行事。”暃抬手将酒杯边缘压在弟弟的唇上,“不过现在,你得为自己的无知和单纯付出代价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不,我不喝——杯子里是什么?”眼见兄长就势想要将酒杯里那绯红的液体往自己口中灌入,晟挣扎着转过头,却被暃强按着转了回来。
“能带来快乐的东西——准确的说,是能给我带来快乐的,好东西。”暃手指大力抓按着弟弟的两颊强迫他张嘴,“与其放你四处乱跑走到长城漠地异国他乡被人关起来,还不如让你老老实实待在自己家里来的令人安心快乐。”杯底见空,他看着被呛到咳嗽的晟笑道,“小孩子不接受点教训怎么能长记性呢?吃一堑长一智,这也是件好事。”
“咳咳……不,这不对,你不能……”晟想分辩什么,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朦胧起来,思绪一片混沌。
“拜你所赐,我的小王子,现在可再也没有什么我不能的事情了,”暃伸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慵懒的声调里带着一丝满足,“这没什么不对,孰是孰非,皆都在我,我自得其乐,有什么不对?”
“现在准备好迎接前所未有的快乐了吗?我亲爱的傻小孩。”
End.
【全网第一篇暃同人来了!对不起了朋友们这人设太带感了我先搞为敬!!!!】
【看到发布会后有好些人说暃右位我真吓坏了,完蛋这回难道又是冷逆吗?不行!我得先下手为强抢占有利地形!!暃晟骨科年上就是最美帝的!!!】
【所以全网第一篇暃的同人就是这篇暃晟文】
【像晟这么守序善良的单纯小孩怎么可能斗得过他混乱不羁的哥哥呢?朋友们他至亲哥哥可是玉城的大王子啊怎么可能是个只会喝酒醉生梦死的窝囊废呢?我感觉这明明就是个切黑潜力股啊朋友们!】
【本文私设就是三年前那个官方宣传片里晟被人冤枉关起来了以后他王兄开始掌权并且因为生气而黑化起来的故事(没错他就是因为自己的弟弟亲近相信外人所以多少带了点独占欲和保护欲的生气),写的时候自己很激动,写完以后竟还莫名觉得这个走向合情合理(不是划掉)】
【我就是觉得暃要是黑化了那一定是非常危险的,毕竟他这么不羁没什么底线(不)】
【文后发生了大家自行脑补,说什么都对(手动狗头)】
【求求了,这回一定暃晟站起来,我萌的cp一定要美帝一回,八百年老冷逆党求求各位看到这篇的姐妹们,红心蓝手评论有没有甚至都无所谓,求求了一起产粮吧,可怜可怜孩子,就想有朝一日吃回饱饭(*꒦ິ⌓꒦ີ)】
【谢谢大家,小心心给你萌~(*๓´╰╯`๓)♡】
【叶张/ABO】是风动(一)
ABO背景,叶A张O
————————————————
01
叶修是个Alpha。
这完全是句废话,因为凡是接触过叶修的人没一个会认错他的性别。虽说电子竞技这一行Alpha居多,但他这种Alpha中的Alpha——简称A中A——放眼整个Alpha圈都是极少的,实力强劲气场强大,比赛时跟着手速一起飙升的信息素能让整个会场的Omega陷入发情状态。
何况还有主角光环加持,他以前叫叶秋的时候就已经是联盟的重点关注对象,第一赛季临时颁布的禁止Omega担任赛场工作人员的条款,几乎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大家都表示理解,这跟歧视Omega完全沾不上边,根...
ABO背景,叶A张O
————————————————
01
叶修是个Alpha。
这完全是句废话,因为凡是接触过叶修的人没一个会认错他的性别。虽说电子竞技这一行Alpha居多,但他这种Alpha中的Alpha——简称A中A——放眼整个Alpha圈都是极少的,实力强劲气场强大,比赛时跟着手速一起飙升的信息素能让整个会场的Omega陷入发情状态。
何况还有主角光环加持,他以前叫叶秋的时候就已经是联盟的重点关注对象,第一赛季临时颁布的禁止Omega担任赛场工作人员的条款,几乎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大家都表示理解,这跟歧视Omega完全沾不上边,根本就是性别保护,毕竟哪个Omega都不想莫名其妙就腰软腿软以及之后一系列不可描述。
——不过粉丝除外,他要是上街喊一声,排队等标记的Omega大概从嘉世门口拖到萧山机场都不是问题。
02
本质上这是篇不想搞事的ABO,所以叶修和张新杰属于一见钟情。AO之间的化学反应没人说得清楚,天雷地火命中注定,反正信息素一交融就知道是这个人了。
第四赛季和霸图第一场季后赛结束,叶修站在休息室门口,有点进退两难。屋里充斥着浓郁的奶香味,显然是有Omega发了情。
他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上大门,——还是刚才他自己锁上的。职业选手手速比脑子快是常态,一闻到味道条件反射就立刻关门,倒是把他自己也锁了进去。
休息室在隔绝气味方面堪称万无一失,但相对的通风条件就要略差一些。香甜的奶味很快飙到一个峰值,过高的浓度让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跟泡在牛奶里似的。
叶修分化得早,当职业选手之前又在社会上混过不少时间,见过的Omega数不胜数,但从没有哪一个的味道能这么合他胃口。听起来有点不讲道理,但这种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也没什么道理可讲。
沙发上歪着个人,身上还在散发着源源不断的奶香,按在沙发靠背上的手用力到指骨分明。霸图战队的队服主色调是黑,最不显脏的颜色,而这个人的腿根处却是一片肉眼可见的水痕,足以见他湿得有多厉害。
那个人好像感受到了有人进来,或者说是感受到了有Alpha的气息,抬头露出一张叶修不算陌生的脸,很茫然地看向他。
尽管这张脸全是情欲的潮红,刘海湿漉漉黏在额头上,眼镜片沾满不规则的雾气,但叶修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人。
霸图这赛季刚出道的小朋友,操作角色是牧师石不转,本赛季最佳新人。
——张新杰。
03
一见钟情是个很玄的说法,可遇不可求,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机会只有一次,一人,一瞬。
团队赛上一叶之秋和大漠孤烟一对一死磕到最后,高强度的比赛让叶修信息素不要钱似的狂飙,他自己专注游戏,浑然不觉狭小的操作间内,信息素已经浓得快要凝成实体。
出来的时候手指有点发软,门没有完全关上。
门缝里漏出的信息素对于Alpha来说不算什么,闻到了顶多不舒服一阵子,出于对抗和斗争的本能。但对于Omega,那完全是彻头彻尾的剧毒。
张新杰被这个味道一冲,瞬间腿脚发软,裹在穴外的那部分内裤立刻就湿了。
“新杰?怎么了?”
李艺博在后面看他突然站着不动,低声问了一句。霸图前三个赛季从队长到队员清一色的Alpha,因此大家都很照顾这个新来的Omega小朋友。
虽然在联盟还没有规定选手必须登记第二性别的时候,在粉丝眼里,张新杰完全就是个严肃又性冷淡的Beta。
“......没事。”
张新杰定定神,稳住发酥的身体,匆匆跟着前面的队友下台。他发情期一向规律,算下来正好是这次比赛后一天,因此只带了气味阻隔剂,根本没想过会用到抑制剂。这一波被动发情来势汹汹,后颈处被衣领遮得严严实实的腺体开始发烧发烫,阻隔剂失效只是时间问题了。
他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一心想着先捱过这一波情潮就好。幸亏比赛过后会有一段时间用于调节自身的信息素,应该不用担心会有人进来——
迷迷糊糊地想着,然后张新杰闻到了那个味道。
那个只要闻过一次,就再也不会忘记的味道。
凛冽的、干燥的雪松香气迅速涌进室内,和甜到有些发腻的奶味充分融合,越来越暖越来越温柔,形成一种自在天成的氛围,而不仅仅是【香】的味道。
张新杰从分化以来就一直靠着抑制剂度过发情期,Omega专用的抑制剂效果很好,足够让他在这期间生活训练毫无异样。然而一次一次累积下来的情欲使他的身体和一般的Omega相比敏感过了头,叶秋的信息素是最后那点燎原的火星——
——在他的身体里蔓延成熊熊野火。
04
荣耀正式发行的这几年间,从数量庞大的普通玩家到职业选手,又有几个人会不憧憬叶秋呢。
张新杰那时候才十八岁,再怎么冷静自持,骨子里依然保留了少年那种无知无畏的决绝。房间里混合的香气越来越浓郁,被冲昏的大脑艰难转动着,镜片后面的眼睛盯着门口的人,惊讶,茫然,又犹豫。
是叶秋吗?
是叶秋啊。
那么——
他是真的胆子大,一个Omega,居然敢在被动发情的时候盯着Alpha,又软又腻地叫他的名字:“叶秋......”
叶修屏住了呼吸,Alpha骨血里的天性告诉他应该顺从本能,把这个不知好歹的Omega弄得哭都哭不出来,占有他然后标记他......如果错过他,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不会再遇见这样合胃口的Omega了。
下文看这里→ 风动
叶张-假如爱有天意-番外(下)
16
“走了。”张佳乐冲那个陌生人喊道。
于是那个人缓缓抬起头来,礼帽下面竟然是一张异常英俊的脸。他的目光越过张佳乐,落在少年和女孩的脸上,游移片刻之后,突然露出了笑容。
两个孩子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那的确是个有春暖花开效果的温柔表情,但令两人震惊的,还是那个人在他们心中激起的、强烈的震撼感。和见到方士谦时一样,两个人都感到了记忆深处的什么在蠢蠢欲动,只是这一次的感觉更为强烈。
“我见过你。”半晌,女孩笃定地说。...
16
“走了。”张佳乐冲那个陌生人喊道。
于是那个人缓缓抬起头来,礼帽下面竟然是一张异常英俊的脸。他的目光越过张佳乐,落在少年和女孩的脸上,游移片刻之后,突然露出了笑容。
两个孩子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那的确是个有春暖花开效果的温柔表情,但令两人震惊的,还是那个人在他们心中激起的、强烈的震撼感。和见到方士谦时一样,两个人都感到了记忆深处的什么在蠢蠢欲动,只是这一次的感觉更为强烈。
“我见过你。”半晌,女孩笃定地说。
周泽楷又笑了笑,很高兴摸了摸女孩的头发。那双手温暖又有力,女孩模糊地想起某一刻,年幼的自己曾被这双手抱在怀中。
“是你!”她猛地叫了出来。
周泽楷看着她,仍旧带着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然而张佳乐不耐烦了,拽着周泽楷就往前跑。
“都快点,”他催促道,“都什么时候了。”
方士谦不在监护病房,而是在血液分离室,一群人忙碌地调试机器,将各种设备推来推去,一派忙乱。
“张新杰怎么样了?”一进门张佳乐就问,“喊我们过来干什么?”
“多器官衰竭持续在加重,这是由全身炎症反应引起的。病毒作为基因武器,诱导他的免疫系统攻击自身的器官……必须尽快给他做血浆置换,这可能是唯一有效的办法。”
“那还等什么?”张佳乐急了。
“但普通的血浆是没有用的。”方士谦停顿了一下,“恐怕只有你们四个人的血浆才可以。”
“为什么?”少年问。
“血型的关系,你们是一样的罕见血型。”方士谦含糊地说了一句,“赶紧开始吧,时间不多了。”
几个人没有多说什么,各自找了采血位躺好。开始采集前,张佳乐看看自己身边的女孩,招手示意方士谦过来。
“她才有多少血,”张佳乐指着女孩说,“我的多抽点得了。”
“不够。”方士谦面无表情地说道,“光你一个人的话,抽干了都是不够的。”
“但是……”
一只冰冷的小手按在张佳乐的胳膊上,女孩沉声说道:“好了,这没什么可商量的。”
她说话的语气太像张新杰,以至于张佳乐没再说话了。四个人静静地躺着,看着自己的血液被采血机迅速分离。
“采集量已经超过规定上限了,还接着采么?”分离过的血浆被拿去处理,方士谦看看四个人,“这些量还是不够的。”
“继续。”四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不能给她输点血么?”再次采血之前,少年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女孩的脸色已经不太妙了,“或者输点液也行?”
“不能扩容。”方士谦果断地拒绝,“会稀释血浆里的有效成分。”
“我没事。”女孩坚决地说,“继续,我们得抓紧时间。”
提取出所需的血浆后,四个人的状态都不大好,女孩站起来不过三秒钟,整个人就脸色惨白地倒下了。
“她休克了。”方士谦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对助手说道,“处理一下。”
扩容升压之后,女孩的情况平稳了,张佳乐气得够呛,对着方士谦大喊大叫,两人差点动起手来。
“你们两个——”女孩用虚弱却眼里的语调训斥道,“现在是胡闹的时候么?”
简直就像是张新杰在说话,两个大人对视一眼,都讪讪地住口了。
“已经在做血浆置换了吧?”张佳乐嘟囔道,“我去看看。”
说罢他走出门去,周泽楷似乎想跟在他后面,却被少年沉声叫住了。
“你叫周泽楷,是吧?”
周泽楷低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我说小子,”方士谦说道,“你叫他的名字,最好加上‘将军’俩字。”
“现役的将军名单里,并没有他的名字。”少年转头看着方士谦。
“没错。可他刚当将军的时候,你还在啃自己的脚丫子呢。”方士谦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你叫方士谦,是吧?你对我们撒了谎。”少年半靠在墙上,从容地说道,“一定要用我们的血浆给张新杰置换,根本就不是因为稀有血型。张新杰是普通的O型血,叶修是普通的AB型……我们两个分别是正常的A型和B型,连亚型都没有。”
“没错。”病榻上,女孩应和道。
“这俩孩子是不是闲得有病?”方士谦转头冲周泽楷抱怨,“谁没事去把全家的血型都测一遍?”
周泽楷呆呆地看着他,不作答。
“你们对我们撒了谎,而且着一定和我们的身世有关。”女孩说道,“我想起来了,在来到叶修家之前,我见过周泽楷,或许还有你。”
“不会吧?那时候你才多大?”方士谦愣了,想了想又对周泽楷说道,“早知道她那时候记事了,真该把她也——”
“你承认了。”少年打断了他,“你承认了和我们的身世有关联,并且对我们撒了谎。”
方士谦看看他,叹了口气。
“本来也没想要瞒你们这么久……我真奇怪叶修干嘛不告诉你们。算了,就告诉你吧。”
17
房间里一片静默,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方士谦的脸上,气氛无比凝重。
长考之后,方士谦终于开口。
“唉,这从哪说起呢?”
“……”
“……”
“……”
“五岁之前的事,为什么我从来不记得了?”少年给他提供了一个切入点。
然而回答这个问题的却是周泽楷。
“是我。”周泽楷说道,“让你忘记的。”
少年疑惑地望着他,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周泽楷的声音。在他的注视下,周泽楷很温柔地看着他,把手放在了他的头顶。
少年注视着他的眼睛,只觉得那对神色的瞳孔像是具有魔力,令他一头栽进了某个漩涡。他感到自己的精神正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剧烈地震荡,而那股力量来自一个强大的向导……作为一个刚刚觉醒的哨兵,他本能地服从了那个声音的召唤,毫无反抗的余地。
世界在他眼前翻天覆地。他仍然大睁着眼睛,然而现实世界里的一切却无法再占据他的视野。像是身处在一个巨大的球幕影院中,虚幻的影子栩栩如生地浮现在四周,像是幻境,又像是白日的梦。
不见天日的地下要塞。焚化炉。荷枪实弹的士兵。无数的画面潮水般上涌,早已被深埋的记忆破土而出。
“是你!”少年猛地后退了一步,“当时是你救了我们!”
周泽楷静静地看着他,表情介于怀念和悲伤之间。
“你想起什么了?”女孩问道。
“行了,听我说吧——”方士谦拍拍手。
少年戒备地看着他,似乎随时要在他脸上挥上一拳。
“别把我当仇人。”方士谦不满,“没有我哪来的你。你们应该发现自己在遗传学上有特殊的地方了吧?”
“我们的基因组DNA,无法进行PCR。”女孩冷静地答道。
“这只是一种表现。除此之外,你们的代谢更加活跃,免疫应答机制也和常人不同……这就是为什么你们的血浆对自体免疫损伤有治疗作用,全联盟里,只有你们的血浆对张新杰的病情有效。再长大一点,你们还会发现作为哨兵向导,你们的天赋惊人……”
“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这个人——”少年指指周泽楷,“还有张佳乐,都是某个实验的成果?都来自那个研究中心?”
“你们三个是我项目中的成果。张佳乐不是。”方士谦笑笑,“我推测,他的变异和一次实验材料外泄有关……关于这些事,他自己是不知道的,你最好也别告诉他。”
“就算我告诉他,他也不会信吧。”少年苦笑。
“那为什么,我们又会被送到叶修和张新杰的家里?”女孩问道。
“你们的遗传信息来自这两个人提供的样本,可以说,你们就是叶修和张新杰的孩子。”方士谦不怀好意地笑笑,“我也不知道,他们俩干嘛一直不承认这件事。估计是你们两个太不讨喜了。”
女孩沉默着,严肃而冰冷地望着他。
少年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道:“多谢夸奖。”
方士谦透露的信息到此为止,接下来,无论兄妹两人怎样冷嘲热讽、威逼利诱,他都没再泄露出一点秘密。
血浆置换进行到一半时,医院的顶楼降落了几架直升机,张佳乐急匆匆地赶来,带着周泽楷离开了。
方士谦则去监管张新杰的治疗,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了兄妹两人。女孩的情况基本平稳,但还很虚弱,声音都是轻轻的。
“张新杰怎么样了?”女孩问。
“病情控制住了,”少年安慰她,“他会没事的。”
“但愿吧……”女孩小声说,“可叶修还是不会原谅我们。”
“他小心眼,别理他。”少年揉揉妹妹的头发,“再说他平时多宠你?你长这么大,他一句都没说过你。”
“我想,叶修和张新杰并没有我们以为的那么重视我们。”女孩低声说。
“你瞎想什么呢?”
“他们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世吧?可他们一句都不透露,而且一直极力掩饰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女孩垂下眼睛,“我们的存在并不是他们的意愿,他们更不想和我们扯上关系。对他们来说,我们大概属于被硬塞过来的麻烦。”
“十多年了,谁觉得你麻烦过啊。”少年帮她调了调输液的速度,“别瞎想了。”
“否则,他们为什么不肯做我们的父亲?”女孩抬起头望着他,“为什么不承认是他们的孩子?”
在他的注视下,少年终于哑口无言。他安抚地握住了女孩的手,脸上一闪而过的,却是微弱的伤心。
18
张新杰张开眼睛,由于药物的缘故,思绪有些混乱。
他花了整整一分钟,去整理自己的记忆,逐渐回忆起自己是在哪里,又为什么会在这里。进入监护病房之后,记忆时断时续,但他总算整理出了自洽的逻辑。
“是基因武器?”他问。用过机械通气的缘故,声音非常嘶哑。
不用转头去看,他就知道叶修必然坐在床边。
“应该是的。两个小鬼泄露了你的基因样本去做亲子鉴定,现在小宋正在调查那家实验室。”
“他们呢?”
“你说他俩?我让沐橙押他们回去了,先在家里关两天,等你出院再说……你现在怎么样?我把方士谦叫过来?”
张新杰摇摇头,血浆置换的作用迅速而显著,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机能正在飞速地恢复。
“周泽楷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授衔仪式的事等你好了再安排。”叶修笑笑,“他才刚回首都,飞机都没落稳,就直接拉过来采血了。”
“给他安排什么职务,达成共识了没有?”
“江波涛当然希望他到轮回,但文州有意见。”
“部队的格局已经定下来了,周泽楷回来,肯定会打破平衡……你和喻文州谈过没有?”
“我还要问问小周自己的意思。”叶修想了想,“毕竟我们欠他人情。”
“这个人情怕是还不起了。”张新杰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如果不是为了救两个孩子,他也不会下野这么多年——”
“我说你们够了。”在旁边听了半天,方式谦忍不住插嘴,“能不能不这么淡定自然?一醒来就谈公事?不是该痛哭流涕一下么?这是生离死别之后该有的反应么?”
“是啊。”叶修顺嘴答道。
“我抢救了这么多天,你就给我看这个?”方士谦鄙视他。
叶修叹了口气,磨磨蹭蹭地俯下身来,在张新杰脸上亲了一下。
“看在你折腾了这么多天的份上,发点福利。”叶修对方士谦说道。
“……”
怎么看这都算不上福利,刺激还差不多。方士谦气得转身就往外走,还摔了门。
看着他的背影,张新杰很小幅度地笑了一下,叶修也笑了。然而当两个人的目光相触,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时,两个人的表情都慢慢变了。
叶修动了动手,将手掌覆盖在张新杰的手背上。长久的静默中,他们没有说任何煽情的话。
因为那些依恋、恐惧和失而复得的喜悦,全都是最理所当然、无须赘述的情感。这种恐惧甚至并不陌生,在那些战火纷飞的日子里,他们每一日都在经受着这样的考验。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在度过了漫长的宁静岁月之后,这种噩梦会再次打扰他们安眠。
19
病房里,张新杰靠在床上,认真地批阅着文件。而在他身边,叶修低着头聚精会神,以暴风骤雨般的手速……打着游戏。
“你为什么还不去上班?”一局终了,张新杰板着脸问。
“你生病了,我要照顾你啊。”叶修头也不抬地答道。
“我基本痊愈了。而且,这一上午你除了打游戏,什么事都没干过。”
“嫌弃我啊?”叶修特无辜地问。
“并不是……”张新杰认真地想了想,“习惯了。”
两人又分别埋头苦战了一会儿,张新杰突然说道:“叶修。”
听他用这种语调喊自己的名字,叶修立刻把游戏机关上了,正襟危坐。
“你这几天都没回家,他们两个怎么办?”
说得自然是两个孩子。
“该怎么办怎么办。”叶修不以为意。
“你不能一直把让他们单独在家。”张新杰皱眉,“就算是让他们反省,这种冷处理也过分了。”
“是么?”叶修笑笑。
“按照他们两个的性格,犯了错误不会若无其事。”张新杰肯定地说,“现在是他们最脆弱敏感的时候,你应该安慰和引导他们。”
“这活太细致,交给你了。”
“为什么不带他们来医院?”
“你养病呢,不能太闹腾。”
“我已经基本痊愈了。”
“既然快好了,那就等你回家再说呗。”叶修淡淡地说着,打了个哈欠。
“你是在躲着他们。”张新杰沉默了一会儿,笃定地说道,“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他用探究的目光盯着叶修,搞得后者略微有点尴尬。到了这个年纪,能让叶修表现出不自在的人,估计只有张新杰一个了。
“现在看见他们,说不定他们得挨揍。”叶修半开玩笑地说。
“我知道了。”张新杰突然说。
“你知道什么了,神神叨叨的?”
“我知道了,为什么你一直不肯告诉他们真相。”
“嗯?是么?”
“十年来,你一直很纵容他们。”张新杰注视着叶修说道,“你不是没有原则的人,但什么事到了他们的身上,你就特别宽容……不管他们做什么,你都从来不干涉,也不指责。”
“这是嫌我惯孩子啊?”叶修倒打一耙,“这是因为你从来都不惯,我没办法啊。”
“你不是没办法,你是不知道如何教育他们。”张新杰摇头,“你自己是在严苛、高压的环境中长大的,你不认可那种封建家长式的教育方式,极力想成为一个开明的家长。”
“哦。”
“但是你怕自己无法做到,因为从小到大,你接触到的教育方式就只有那么一种。你很怕自己在潜移默化中使用同样的方式……所以你一直小心回避,甚至不敢把自己放在家长的位置上。”
叶修笑笑,没有说话。
“我从前没有意识到……”张新杰思考着,“因为我从来没想过,你居然会有害怕的事。”
“还是有的。你每次说要扣我零花钱的时候,我都挺害怕。”叶修诚恳地说。
“零花钱是根据表现发的,哪些情况会扣钱你不是记得很清楚么?”张新杰皱眉,“你再旷工下去,也是要扣钱的。”
“今天天气不错!”叶修看看阴云密布的窗外。
张新杰默默地看着他,直到后者无奈地叹了口气。
“回家去。”张新杰郑重地说道。
“回家干什么?打孩子?”
“和他们谈谈。”张新杰依旧注视着他,“你什么都能做得出类拔萃,没有理由单单做不好父亲。”
他的语调里自然地流露出含蓄的深情,而十年来,叶修总是反复被他这样打动。
“好吧。”叶修说道。
而后,他在张新杰脸颊上亲了一下,起身走出了门。
20
少年和女孩静静地坐在客厅里,一语不发。
几天来,两人一直是这个状态。有几次,少年想开个玩笑或是若无其事地玩乐消遣,都惹得女孩勃然大怒。于是,少年也心事重重地安静了下来,不再披着自己从容潇洒的伪装。
“叶修回来了。”突然,少年抬起头说道。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女孩脸上渐渐露出了慌张的神色,随即又强作镇定。
“怎么都坐在这?”叶修看看坐姿笔挺的两个孩子,随口问道。
“怎么就你一个人?张新杰呢?”少年看看他身后,“还不能出院?”
“基本好了,再住一天,明天回来。”叶修也在沙发上坐下,点了根烟抽起来。在他吸烟的时候,三个人都一语不发。
“张新杰让我和你们谈谈。”叶修把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
少年和女孩都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要我说没什么好谈的,一人揍一顿,也不用上学了,在家反省一年。”叶修悠然地说,“也别想着玩,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出门。”
“张新杰不让体罚……”少年小声嘀咕。
“我需要跟学校办理休学手续。”女孩思索了一下,“我希望能把下学期的课本带回来,可以自己预习一下。”
“还顶嘴是吧?”叶修看看他们。
少年很识相地闭上了嘴,女孩却还振振有词。
“这不是顶嘴,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而且顶嘴这个说法本来就不合理,每个人都有发表言论的权利。”
叶修盯着她,似乎是想做一个严厉的表情,然而他最终也没绷住,笑着拍了拍女孩的头顶。
“你还挺聪明。”
女孩愣了愣,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可随即她的神色又凝重起来,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从小她就不太会撒娇,但叶修一向能迅速意识到她的焦虑和恐惧。
“好了,张新杰没事了。”他安慰道,“韩文清已经找到了暗杀的主使者,也销毁了所有资料,别再担心了。”
“都是我的错。”女孩沉痛地说。
“你是有错,下次别再犯就行了。”叶修和蔼地说,“再说只有一部分是你的错,你哥跟你是同谋。而且作为你爸爸,我没起到监督作用,我的责任更大。”
听到他的话,女孩吃惊地抬起头来,含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少年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方士谦不是都告诉你们了,有什么好吃惊的。”叶修不以为意地说。
“但是……呃,”少年似乎是太过吃惊,居然都结巴起来了,“但是,都十年了……”
“我反射弧比较长。”叶修笑道。
“我得冷静一下……”少年从口袋里掏出烟来,还没点上,就被叶修劈手夺走了。
“把烟戒了,这么大点就抽烟,像话么?”
“你自己不是也抽?”
“少废话,再抽揍你。”
“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这人怎么这么狭隘?”
“这是跟你爹说话的态度?”叶修瞪他。
“你刚承认自己是我爹,我还得适应一下。”少年瞪回去,“建议你也适应适应。”
“不用适应了,来来来,赶紧叫声爸听听。”
“你让我叫我就叫?”少年斜视。
叶修思索了一下。
“这样吧,”他循循善诱,“张新杰出院回来,肯定会扣你们的零花钱。你喊我一声爸,给你一百块钱怎么样?”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要不是叶修捂住了少年的嘴,他估计能喊到明天早上。
“三千块钱。” 少年精准地计数,“要现金。”
“我自己都没三千块现金!”叶修怒。
“你看着办,不给的话,我就向张新杰举报你私设小金库。”
“你唬谁呢?这么一来,你的钱也泡汤了。”叶修不为所动。
“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少年一边说着,一边去抢他的钱包,一大一小两个哨兵立刻扭打在一起,桌子都差点被掀翻了。
“你们两个,够了!”女孩严厉地喊道。
她的表情语气都像极了张新杰,父子俩回过头,都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你不会去告状吧?”叶修试图贿赂她,“这样吧,我看看还有多少钱,咱们仨分了……”
看出了他的忐忑,女孩无奈地摇摇头:“我不接受贿赂。”
叶修和少年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里看到了绝望。
“关于这个事呢,我可以解释……”叶修还试图抢救一下。
然而女孩打断了他。
“我们该管张新杰叫什么?”女孩认真地问道。
“这个嘛……”叶修思考了一下,一本正经地答道,“他没意见的话,你可以管他叫妈。”
少年翻了个白眼。
“我想他不会没有意见的,”女孩停顿了一下,罕见地露出了笑容,“爸爸。”
——————————————END—————————————
多厚实的一个番外,分一次发,提示超字数了,分两次发,还是超字数……
我简直太勤奋了!
非典型性ABO
*如题,不是一般的ABO,清水小甜饼
*我眼中的老师大概就是这样子的
*祝食用愉快
01.身份
“你是omega?!”
埼玉放下捂住耳朵的手,懒洋洋地抬头看着惊叫的三人,露出了有些困惑的表情。
“啊……我没跟你们说吗……可能是我忘了。”
吹雪(Alpha)瞪大了眼睛,伸手指着同样一脸不可思议的魔鬼改造人(Alpha):“那你还和他同居!难道你和他是这样的……没想到你是这么龌龊的人!”
不是,这个时候被谴责的人竟然是我吗?埼玉有些绝望地想。
“我们什么都没有,”他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对信息素一点也不敏感,自己也没什么味道,不信你可以问king。”
站在一旁的地表最强(Beta)点点头:“恩,埼玉氏一点也不像个omega...
*如题,不是一般的ABO,清水小甜饼
*我眼中的老师大概就是这样子的
*祝食用愉快
01.身份
“你是omega?!”
埼玉放下捂住耳朵的手,懒洋洋地抬头看着惊叫的三人,露出了有些困惑的表情。
“啊……我没跟你们说吗……可能是我忘了。”
吹雪(Alpha)瞪大了眼睛,伸手指着同样一脸不可思议的魔鬼改造人(Alpha):“那你还和他同居!难道你和他是这样的……没想到你是这么龌龊的人!”
不是,这个时候被谴责的人竟然是我吗?埼玉有些绝望地想。
“我们什么都没有,”他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对信息素一点也不敏感,自己也没什么味道,不信你可以问king。”
站在一旁的地表最强(Beta)点点头:“恩,埼玉氏一点也不像个omega。”
这就是句彻头彻尾的废话了。
怎么会有一个omega像他一样强大,强大到几乎所有的Alpha都沦为陪衬。
02.评论
“不过作为一个omega,那么强还秃头,你怎么嫁的出去啊。”来自吹雪。
“秃怎么啦!你瞧不起秃头吗!你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呢?”来自抓狂的埼玉老师。
“老师,我娶。”来自意外简洁的弟子。
03.发情期
埼玉抬起手,把今天第三个扑到自己面前的男人随手打晕,扔到一边的地上,觉得太阳实在晒的有点过分。
本来只是普普通通的出来买个白菜,回去的路上竟然碰到了好几个红着眼睛扑上来的人。这算什么,挑衅么?还是什么时候干掉的怪人的手下?
等埼玉把不知道第多少个人打晕丢在一旁后,迟钝如他,都感觉出些许不太对劲来了,他家本来住在鲜有人烟的无人区,可今天居然有人远远地跟着他来了这边。
果然是冲着……我手中的白菜来的吧!
埼玉冲进家门,把大致情况和弟子说了,把手套一拉就准备带着弟子一起迎战。弟子却一直没动,半晌,才红着脸扭扭捏捏地说:
“老师,你发情期到了。”
04.无足轻重
发情期对埼玉老师来说似乎只是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该打怪打怪,该买菜买菜,除了定时打两针抑制剂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其他一切照旧。
“是没有什么味道啦,”水龙(Alpha)说,“但就是闻起来很好吃的感觉呢!”他舔了舔嘴唇。
05.弟子
“老师是omega,我和老师同居会不会不合适?”杰诺斯郑重地问。
“……?”埼玉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弟子口中的“不合适”是指什么。
“噗,”他笑了起来,“都这么久了,才觉得不合适?”
“安啦,”强大的老师舒展了眉眼,伸手拍了拍弟子的头,“我对信息素无感的,不会哪天欲求不满吃你豆腐的。”
06
不你完完全全没有抓到重点。
其实是和小伙伴一起玩的日常脑洞
七七八八攒了一点我也不晓得怎么排序合适
将就看吧hhhhh
p1是小伙伴们
p2--p6是小条漫,cp是箬明,大概是少年x公子年下养成(?
p7-8是不知道在干嘛的摸鱼
p9是凑数表情包
不太完整,先发一些。还有一些好笑段子我记在小本子上等我打赢了毕设再画...
其实是和小伙伴一起玩的日常脑洞
七七八八攒了一点我也不晓得怎么排序合适
将就看吧hhhhh
p1是小伙伴们
p2--p6是小条漫,cp是箬明,大概是少年x公子年下养成(?
p7-8是不知道在干嘛的摸鱼
p9是凑数表情包
不太完整,先发一些。还有一些好笑段子我记在小本子上等我打赢了毕设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