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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行也

An annoying night


高考完了来产出啦www
一个发生在电话里的故事,没睡醒的Tim和喝醉了的Jason的对话
(别担心最后他们清醒多了)
新52之后他们关系就变好了ww但可能还有一点OOC…请轻拍
空行了的不同段就是不同人的话,没空行的,但是分了不同双引号的还是同一个人

An annoying night
多事之夜

配对:Jaydick Kontim
分级:PG
梗概:一个烦人的夜晚
(又名:过度亢奋的Jason给快要睡着了的Tim打电话向有点奇怪的Dick告白)

【电话铃声】
“……喂?”

“早上好啊鸟宝宝!叮铃当—”

“现在是凌晨四点,Jason。”

“我知道!我只是想…”

“不,我不在哥谭。...


高考完了来产出啦www
一个发生在电话里的故事,没睡醒的Tim和喝醉了的Jason的对话
(别担心最后他们清醒多了)
新52之后他们关系就变好了ww但可能还有一点OOC…请轻拍
空行了的不同段就是不同人的话,没空行的,但是分了不同双引号的还是同一个人



An annoying night
多事之夜

配对:Jaydick Kontim
分级:PG
梗概:一个烦人的夜晚
(又名:过度亢奋的Jason给快要睡着了的Tim打电话向有点奇怪的Dick告白)

【电话铃声】
“……喂?”

“早上好啊鸟宝宝!叮铃当—”

“现在是凌晨四点,Jason。”

“我知道!我只是想…”

“不,我不在哥谭。不,我不想喝酒。对,我的懒屁股还粘在床上,还有,对,如果你再唱圣诞歌我会开枪射杀你。”

“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的原因,鸟宝宝,Timmy仔,我最可爱的弟弟。Damian不算,他是个比安全屋床板下的潮虫还讨厌的玩意,因为潮虫不会玩武士刀,该死,我不得不承认他用刀用得真好。无论如何,我现在很高兴,所以我决定原谅你想拿枪的想法,那是我的特权。Timmy,你有听我说话吗?喂?你还在吗?”

“What?哦,啊,我还醒着。”

“你伤了我的心,鸟宝宝,你竟然不认真听我说话。我想吃墨西哥卷饼。”

“…大红,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不太记得我喝了多少了,从啤酒罐子看,估计有三箱……等等,那肯定不是我喝的,我不喝那种娘娘腔的东西,它上面还印着青苹果味呢,那是Roy留下的。我刚才打电话给他了,他正和星火在折腾。但我可能喝了另外的几箱,烈酒才是男人的饮料。管他呢,Timmy,我难得今天有空,非常有空,我觉得是时候尽到作为哥哥的责任了——我们来谈心吧,谈什么都行,没有限定话题。感情方面的也行,你最近和你的小男朋友怎么样了?你们同居了吗?”

“这和你没关系,Jason。挂掉电话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你就会对现在你说的每一个字追悔莫及的。友情提示:我录音了,不用谢。”

“你们吵架了吗?吵架不好,吵架会让你们头脑发热,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这提醒我了,你会吵架吗?个人见解,我们应该都属于实干派。那么你有没有戴上氪石戒指把你的小男朋友揍到墙里去?别着急着否认我,我看见Bruce给你那个戒指了。他有一保险柜的氪石,也许他把做戒指当作课外陶冶性情的简单手工。告诉我,他有没有送你个设计成蝙蝠的?我能有幸在某一天看见你男友脸上的蝙蝠标记吗?”

“我太累以至于不想和你吵这些,我们没吵架,没同居,并且不需要任何计生用品。”

“哇——哦,Timmy,你今天真够坦白的,我真高兴我选择了和你掏心置腹地谈谈。”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而我现在马上就要因为睡眠不足而猝死了。再见,祝好梦。”

“等等!别挂电话!好吧!其实我是想来和你说说一件事的,真的,我现在急需某个聪明人给我些建议,一般聪明就好,别像Bruce一样。这件事致命地危急 ,绝对是红色警报。”

“我现在拿不准你是在称赞我的脑子还是贬低它,但是,好吧,我决定听听你要说什么,你有五分钟。”

“五分钟绝对不足够!鸟宝宝!你完全对现在将要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概念。这…这不仅仅是个单独的事件,不是个案,我没喝醉也没被害妄想,这个就这么发生了,爱的开头总是随随便便…”

“马上说下去或者我挂断电话,Jason,别再引用《傲慢与偏见》了。”

“好吧好吧!你赢了!让我想想从哪儿开始…啊哈!就是这里,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今天晚上早些时候,我的意思是十二点左右,我追着几个毒贩到了哥谭码头。他们在向学生贩卖某种新型毒品,价格极其低廉。我们都知道那是向引诱他们上瘾,最后沦落到卖掉老妈的手链换毒品的地步,是吧?但那群蠢兮兮的小鬼才不管这些,甚至有几个人为他们充当在学校里的内线扩大销路。 这发生在我的地盘上,我应该去阻止他们——事实上我也做了。”
“等我干翻了那些毒贩,吓走了来买药的学生们,我就站在一个集装箱上发表几句胜利感言,大多是'我的地方,你就要按我的规矩来',之类的等等,灵感来自于蝙蝠侠的那句'我的城市,我的规矩',那听上去真的挺酷的,说起来也是。你懂,有利于塑造阴森恐怖的暴力狂形象。”
“然后我就听到了夹杂在风声里的大吼,拼尽全力而且越来越近,简直撕心裂肺,'incoming!!!!!'那个好心的混蛋这样喊。说实话,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我反应过来之后…哇哦,我就已经被踹到集装箱的另一边了。”
“等我两眼发白,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那个人还跪在地上,我扶着垒在旁边另一个集装箱冰凉的铁皮喘了一会才意识回笼,蓝黑色的制服,还有谁,我也许骂了几句粗口。在我刚想拽他起来的时候他却发出了一种恶心的声音,我还没来得及闪避,他就吐在了我的鞋子上。”
“我是不是说的太快了?Timmy?你明白吗?喂喂?好吧,这是你逼我的,鸟宝宝——红罗宾!!!”

“一切正常!!!”

“哇哦,你在控制台前睡觉的时候蝙蝠爸爸就是这样叫醒你的吗?你也是这么回答他的吗?还有你刚才是不是吓得滚下了凳子?”

“…继续说你的故事,我听着呢。”

“好吧,虽然我觉得你会再睡着,但无论如何,我会监督你的。我说到哪儿了?哦,迪基鸟吐在了我的鞋子上。我当时就想直接用沾满呕吐物的靴子去踹他的脸,但我忍住了,怎么说呢,我就是个这么体贴的人。我拽着他的上臂把他扯起来,他却软绵绵地倒在了我胸口。就是喝醉了或者是嗑High了的那种,我要是不握住他的腰,他就要滑成一滩融化的黏液流得到处都是。他跟我打招呼,用的是蠢透了的那种声音,我说不清楚,就是那种我们特别熟的感觉一样。”
“Dick说他被人伏击了,现在晕得要命,几乎说每一个词都要从喉咙里吐出一片今早吃的红萝卜。我从他支离破碎的话里整理出这些内容,还有一大堆问题:到底谁能造成这种状态?这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哥谭?还有为什么Dick能找到我?”
“前面两个问题都挺好解决的,所以我就直接问了第三个。'你他妈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摇着他的肩膀问,在他吐在我脸上之前把他推回到地面上让他自己靠着。”
“迪基先是有气无力地阐述了一遍他被攻击——就在两条街外,真奇怪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和发现我的行踪的经过,然后声明他实在无法靠自己回去,以及他已经将胃里的所有东西都交代了出来,所以我能放心地扶着他而不必为夹克或者头发粘上早餐玉米片担忧。说实话,我有点庆幸他没在荡来荡去追上我的摩托时把自己拍在电线杆上撞死。毕竟我们是一家人,有时候,你胸前顶个蝙蝠的标志就代表你成了一个大号的麻烦吸引器,而我们总是需要互相照顾才能活到现在,不是吗?”
“再者,我和Dick的确吵了一架,没什么大不了的那种——好吧,大概你需要知道这个。上周我在安全屋的床头发现了窃听器,夜翼出品。我拿着那玩意去质问迪基鸟,结果他给我一脸担忧地说他担心我的情况,不能看着我血流成河还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但老子不喜欢被人监视!没有正常人会喜欢!我就和他吵了一架,把窃听器的残骸扔到他脸上。天,现在你都不能把床伴带回安全屋了吗?我要想操他的话还要现在旅馆提前预约开个房?”

“等等!…好吧,虽然我早就知道你们有'其他'的关系,但,请照顾一下我的感情,别直接说出来好吗。”

“怎么,鸟宝宝?不能接受你二哥在操你大哥的屁股?在这种时候你表现的可真算是纯情…”

“Jason,注意你的用词,我很困所以我很有可能不小心挂掉电话。”

“好好好,那个关于你还是不是处的话题暂时打住,我们来继续回忆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我知道了Dick还是瞒着我在我身上弄了个追踪设备,而他就是靠那个找到我的。所以我在把他弄上摩托的时候还相当愤怒,我就错在以为小鸟们会知错能改。我自己都做不到,我又怎么能要求他?”
“不管迪基鸟是来搞什么的,我还有自己的案子要调查,今晚我原先准备捣毁那种新型毒品的主要制造窝点,但我的安全屋,毒品窝点和码头基本是在一条线上,我们当时在那条线的中点,如果我先去安全屋卸下迪基,那么我就要再跑一大段路去办正事,所以我决定带着他一起去干活。”
“在路上每分钟他都听上去要死了一样不断地干呕,我发誓我只有四分之一的法棍那么多的担心他,我知道坐在摩托上开过复杂的路况很难受,我的蛋蛋都要震爆了,我还没抱怨啥呢。Dick一直紧紧攥着我的夹克,还用一只手用力抱着我的腰。要是路上有任何一个反派见到此情此景,我们都会被所有哥谭的疯子嘲笑到六十岁。”
“总之最后我们到了那个窝点,Dick在我停车后又跑到草丛里呕出了苦水,他看上去和急性肠胃炎的那次并无两样,所以我暂时坚信他不会莫名其妙地死掉。我说我要把他藏在安全的阴影里,等完事后再带他回安全屋。我没确定他听没听见,因为他靠在一面脏兮兮的砖墙上,一直在发抖,甚至不能腾出颤抖的嘴唇来回答我一个'是'字。”
“我有点心神不宁,一部分因为今晚的案子,一部分因为…该死的迪基鸟,以至于在进门的时候我没能嗅出房间里如此明显的香味,等我看见毒藤女的时候一切都他妈的晚了,我被有我手臂那么粗的树藤缠上大腿并把我倒着提了起来。幸运的是,我旁边还有五六个这样的人在顶上晃悠,不幸的是,他们都死了。你也知道,Timmy,毒藤女属于比较好说话的那种反派,只要她不认为你踩坏了她的小花小草,她也只算个狂热的植物保护者。所以我打算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干…Hello?你是又睡着了吗?”

“没,但你的故事需要进展的更快一点了,到现在我还没看出什么需要紧急求助的。”

“好故事是需要一些冗长的铺垫,精彩的伏笔的,鸟宝宝。到现在为止你看出什么了吗?什么有助于推动剧情的事情?”

“Dick吐在了你的鞋子上?”

“不,当然不,你真的需要多阅读些经典名著了,那会,让你更容易发现我到底想要说什么…这通常都很有用。”

“行了,继续说下去吧,我感觉我撑不过下一个三十分钟了。”

“好吧,好吧,那让我们快一点。毒藤女把我吊到了天花板上,我问她和那些毒品贩子有什么关系,她很愤怒地指责了那些人试图压榨植物来提取毒品的行为,并声称她是来阻止那些毒贩的。所以…我没觉得她杀了那些人渣有什么不对,如果你要因为这个指责我,Timmy,我无话可说。随后她就把我放了下来,估计是女人灵异般的第六感告诉她我不是来找茬的。我们说了两句话,我也记不太清楚,总之我知道这里没我的事准备离开的时候,小丑女进来了,更糟糕的是,她手上拖着的那个不是她平时惯用的木锤,而是操他妈的夜翼。”
“我差点就掏出枪来了,但真的,就差那么一点,藤蔓真他妈的快。然后毒藤女吼着'你欺骗了我'把我重新吊了回去。Harley Quinn在和毒藤兴奋地汇报她在经过的时候如何在草丛里捡到了这只大蓝鸟,Dick被扔在一边,面颊沾满了灰尘,估计是在反抗的时候被Harley Quinn踹在了脸上。这时候他又开始呕吐,口水混杂着呕吐物把他的下半张脸搞得一团糟。”
“这时候就该是转折出场了,Timmy,毒藤女没有趁我在用力挣脱藤蔓的时候捏碎迪基的喉咙,而是上前去检查了他的状态——当然,一点也不温柔的那种。然后她把Dick丢下,转过头来玩味地和我说'你竟然不知道他过量吸入了毒品'。没错,就是我们一直在查的,据说用某种特殊致幻植物的叶子提炼而成的玩意。”
“毒藤说夜翼并没有生命危险,还给他打了一针,开始我是不相信她有什么好主意的,所以我也挣扎着把她骂了一顿。但几分钟过去后,Dick很明显不再呕吐了。之后的事情就简单得多,也许是看在夜翼的翘臀的面子上她把我们放了,也许是因为上次我帮她抓了个在哥谭植物园偷珍稀植物的小贼,谁知道呢。总之我拖着Dick出来的时候他看上去已经好多啦,我找了一段工具箱里的吊索,把他打横捆在了摩托车后座上。来的时候他总是摸到不该碰的地方实在太…”

“在说一次,任何不恰当的暗示等于忙音,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们到底有多爱对方。”

“啊哈!这就是问题了!Timmy,等会我们会说到那里的,多爱对方的那部分,你逃不掉。”
“无论如何,我成功把Dick带回了安全屋。在开门时我不得不把他扔在门前的地毯上,真的,他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轻,我试过扛着他,好几次我都重心不稳要一头撞破门板。隔壁的房东太太真的是个好人,她看见还穿着制服的迪基只是嘟囔了一句'别玩得太过火'。”
“你看见那一幕就会明白为什么我想把他丢在街道上不顾他的死活,Dick好像是之前折腾得难受了,在我几乎发狂地鼓捣怎么都打不开的房门的时候他突然躺在地上抱住了我的大腿,我承认我有点吓着,但之后他做了一件让我想拔掉他舌头的事情——比如在凌晨一点,在我的安全屋门口,在该死的安静的夜晚里,大声唱《Marry You》…我听见你笑了,Timmy。”

“…抱歉,那…太有画面感了。”

“相信我,那属于'我这辈子情愿去跳火山口也不愿意再经历一次'的事情。真的,他唱得非常大声以至于对面公寓传来了吹口哨的声音,我已经把枪掏出来了,准备有哪个不知好歹的混账伸出头来看热闹的时候给他们几枪子。”
“幸运的是没有人看热闹,没有人举起手机录像。哦,我就是因为这个越来越喜欢哥谭了,没人喜欢多管闲事,换了大都会,也许明天你就能在傻蛋视频网站的首页找到我们,名字是'醉酒男扮演夜翼向男友唱歌求婚'。直到我把他拖进房间里并且锁上门之后他还一直在唱,而且我觉得他可能记错词了,因为他一连唱了五个'Marry Me'。”
“在我用从他自己脚上脱下来的袜子狠狠地威胁了他之后,迪基鸟终于肯屈尊闭上了他的嘴。我饿得要死,所以决定先去厨房找点东西吃,再来审问Dick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我拿着冷掉的Pizza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夜翼爬到了窗户上,正笨拙地试图从五楼跳下去。他的一只脚——没穿靴子和袜子的那一只——已经伸出了窗外,半个身子挂在窗台上摇摇欲坠。”
“我拿着Pizza的盒子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突然我好像变成了在大楼下拿着旷音器喊得喉咙出血的消防员,正在拼死告诉就差一步就要掉下来的花季少女生活有多么美好,赶紧别死了下来还清你的贷款。”
“我放下盒子,悄悄地靠近Dick,他看上去正在凌晨两点蹲在窗口上望着哥谭的夜景思考人生。要是我想他摔死,那我只需要大吼一声——但,不了,我不想事后和老蝙蝠解释这个。所以我还是选择突然间扑上去,把他从危险的平台拽到地板上来,我们在地板上滚了几圈,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你能相信吗,Timmy,他回过神来,看着我眼睛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Damian?我的拖鞋呢?'”
“你现在要笑死了对吧,Timmy。”

“别,不行…我忍不住…噗哈哈哈!”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尖酸刻薄,喜欢幸灾乐祸的小Timmy,提醒我一下,为什么我一开始要打给你?”

“因为现在是凌晨四点,没有人会像我这么好地听你讲故事,Jason,我当然有权力笑一笑。除非你打算打电话给Bruce倾述感情挫折。还有,Dick的反应是因为毒品吗?”

“…你说的的确挺清楚,随便了,让我们继续说下去,我也开始觉得这件事真他妈的漫长了。”
“没错,的确,大侦探,我也这样想,但Dick的脑子没能允许他把话说清楚,我猜毒藤女并没有必要骗我们,所以Dick应该是遇上了那些毒贩。新的问题:为什么他会遇上毒贩?这好办,只需要一点点的联系和推理就能…不,其实不能,我在上个星期吵架的时候把一个跟踪器塞到了他的制服口袋里,只是出于愤怒,我不知道他整整一个星期没洗制服。”
“我把他捆回一张椅子上,然后去查他的行进路线。不出我所料,代表大蓝鸟的蓝线移动的轨迹相当熟悉——他在被毒品贩子袭击、被喷了一脸过量的新型毒品,吐得像宿醉一样之前,是去跟踪我的。再去查查其他的地下消息,过量服用那种毒品副作用的确有致幻,亢奋,使人呕吐的效果。所以现在Dick经历的一切,都是他当初自己找来的麻烦。”
“先别用'暴躁易怒'那套来评价我,鸟宝宝,假如超级小子每天都开着X视线看你在房间里做些什么,你会是什么感觉?愤怒,就像他根本不尊重我的隐私,什么的,当然了。我当时就攥着拳头想往迪基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来几拳。当然,后来我也做到了,但完全不是因为这个。”
“我气冲冲地去想去质问Dick,却发现他自己弄开了绳子,正在把自己头朝下脸朝里吊在沙发背上,扭着屁股向黑乎乎的沙发底下张望,一边看一边唱字母歌。那也相当好笑,我的怒气最终没能维持到让我的拳头揍向这样的一个蠢货,所以我还是把审问放在了后面,先在他把自己搞得脑出血之前让他安安静静的待着。但是这件事没完。”
“嗯,我知道你会说什么,别劝我,或许我没那么暴躁了,但,天啊,不得不承认,我知道自己固执到什么程度。就像我说的,我们肯定会真刀真枪地'谈一谈'。”

“…事实上,我并不觉得你们处于不可调和的矛盾里,固执?认识到这个是个好的开始。还有,关于X视线,我和Kon有个协议的。”

“这就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小红,记得我刚刚说过我是怎么样的人吗?也许你是容易原谅你一而再再而三不尊重你的意愿的男朋友的人,这不代表我也喜欢这么做。”

“我不是,Jason,但我会在某些我们吵起来肯定会分手的问题上先达成一致的共识,我喜欢'未雨绸缪'这个词,我们的确也为了看什么节目那些小事情吵过,但大部分时间计划表都能体现出它的作用来。”

“嗯哼,这个词的发音不适合我。还有…等等,你们果然还是同居了!天啊!Timmy!我要告诉蝙蝠老爸!别问我为什么,我就是喜欢这么干。”

“你听上去就像个要向老爹告状的三岁小孩,J。”

“你不知道要抓住你的把柄有多难,鸟宝宝。说到这个,Dick有搜集你拍的特别难看的那些照片的习惯,他原来想等到你的下一个生日的时候送给你的。”

“什么!?”

“你听见了,据我所知,他已经有差不多几百张的精选集了,从你刚刚当上罗宾一直到现在,包括在宴会上翻白眼,吃到了Damian送给你的芥末牙膏饼干…最新的一张是一个月前你从泰坦的大楼上跳下来,不得不说,在开始滑行之前,你的表情非常的狰狞。”

“为什么他会…?算了,别在意,我只是不知道他喜欢这么办。”

“哦,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鸟宝宝。”

“…我相当确定那些属于我永远不想知道的范畴。现在你能继续讲你的故事了吗?既然我要被迫做你的感情咨询师,我就应该试着帮你解决问题,当然,你能过两天再谢谢我。”

“没问题,长官,让我想想…对啦,我原来想让他继续在沙发上躺着,我们之间没完呢,我要做那个他刚刚清醒后第一个打他脸的人。所以我就拿了一张凳子,坐在他呆着的沙发旁边。我刚给他打了一支镇定剂,剂量绝对轻得让人放心。但他还是在沙发上翻滚,嘴里嘟囔着不知道是什么话。他安静了一小会,在我快睡着的时候突然放声大哭。真的,我差点以为有人丢了盆曼德拉草到房间里来。”
“我手忙脚乱地从座椅上滚下来,却又不知道怎么解决这该死的情况。当时Dick看上去相当可怜,他不知道在嘶吼些什么句子,眼泪在脸颊上滚下来。他显得格外地悲伤,可能是过量的药已经把他推入幻境回忆的一个新的阶段——有那么几分钟他听上去像是在和Alf忏悔他从前偷走的所有甜点,边哭边说,差点被自己的鼻涕呛死。”
“没有人能对有那样蓝眼睛的迪基鸟生气,特别是他看上去又要吐在我的沙发上了之后。我去弄了条湿毛巾,想尽量避免我所有的抱枕都要变成眼泪味的。迪基鸟在我出来的时候还在变着花样地哭,和看不见的幻影吵架。我使用了将近三年积攒下来的耐心哄骗他从地板上回到沙发上去,擦干净他的脸,在他抽着鼻子呜咽的时候想送给他一个手刀。”
“接下来就是精彩的部分了,Timmy,你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吗?哦不,你当然不知道,你也绝对不会猜到:他突然扑了上来,抱住了我,把自己的脑袋按在我的肩膀上就开始啜泣。”
“你大概会好奇为什么我这么惊讶,因为之前——就是他打过针以后的所有时间里,他都当作没有注意到我一样,就像猫永远也看不见猫抓板的那种,在他迷迷糊糊的视觉中我大概就像个超大的飞虫或者是运动的茶几,你不会和一个虫子或者一个茶几主动拥抱的,就是这个道理。我想当确信他一团浆糊的大脑甚至并不能理解他自己是谁这种高深的问题。”
“我起初是觉得因为药效退了的缘故,就试着叫了几次他的名字,没有回答。我就只好让他抱着。不到两分钟后他冷静了下来,但并没有松开他的手。我们实在离得太近了,以至于我听见了他嘟囔的话…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打电话给你了,小红。”

“他说他现在正在同时和三位女性保持恋爱关系。”

“什么!不!当然不是,我想我们应该算是情侣了吧,所以,不,他没说这个。”

“哦,让我提醒你一下,Jason。就在大概…三十分钟前,你刚说过Dick和你的关系只是床伴。”

“…我改变主意了。”

“嗯哼,那Dick改变了他的主意了吗?”

“哈,这就是我要说的,我猜,只是猜想…不对,在不久前只是猜想,现在我已经成功地证明了它的可能性…我觉得Dick爱上我了。”

“我应该惊讶吗?”

“当然!我说的'爱'不是'我看你挺好的'那种爱,而是真正的、想和你厮守一生的那种爱…那种代表着由'在哪儿打一炮'变成'今晚吃鸡蛋吗'的那种。我不清楚,但他说的话真是吓着我了,Dick就是那样趴在我肩膀上,抽抽噎噎,不断地对我说'我爱你'。有几次还加上了一些形容词,什么'天杀的Jason我真他妈的爱你'之类的。”

“然后你因为你的男朋友对你说'我爱你'而在半夜骚扰我,一点问题也没有。好啦,跟你谈话很愉快,再见,Jason。”

“不只是这…”

“等等!!我好像…你们不会从来没对对方说过爱吧?!”

“…真高兴你明白过来了,小红鸟。只是有必要提醒你,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一样把说'我爱你'当作一天三餐的。”

“别用那种干巴巴的语气说话,J。我只是觉得你们在谈恋爱的时候太过于…过度考虑,你懂我的意思,就像拉个手都要大惊小叫的初中女生。我打赌你不知道,半年多前的某个半夜,Dick兴奋地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你们搞上了,然而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例子不妥切,Timmy。搞上了和我爱你完全是两个阶段,你可以说我喜欢老一套,但是我真的认为那三个词不属于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类型。我们之前从来没说过这个,无论是多如胶似漆的时候都没说过。我会说'我也挺喜欢你的',而Dick会用一些恶心的昵称叫我,这就足够了,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有些事情不能胡乱地尝试…有几次我知道他马上就要说出来了,但没有,他聪明地替换掉了宾语,忽略了主语,或者转移了注意力。总之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开玩笑的时候也没有。”
“和你谈这些真的有点尴尬,Timmy,我们就简单地说说好了。Dick和我都认为这句话承担的是责任,而一旦一份感情变成了责任后,甩脱它就不会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了。想想看我是谁,红头罩,反英雄人物,拿着枪的坏人,老爸人生履历上的污点。而他呢?夜翼,无论是正反派都爱的黄金男孩,整个家族的骄傲,更不用说Bruce对他付出的信任多得难以想象。我有时候都没法想象我们到底是怎么搞上的,说真的?这种事也许只会在三流爱情小说里发生。”
“然后回到我们讨论的问题上来,众所周知我是个混蛋,你也能用'痛苦','迷茫'那些词来形容曾经的我,但现在?我选择了自己的路,不再跟从我本不应该遵守的法则。Dick和我恰恰相反,他就是属于那种英雄,我也说不上来。那么我们的结局就显而易见了,总有一天我们会打一架,为了什么该死的人生准则之类,然后痛痛快快,了无牵挂地分道扬镳。这就是我设想的。那么如果这个过程中出现了承诺呢?砰,一切都会变得特别难搞,我们会犹豫,会疑惑,会没完没了纠缠在一起,这恰恰是我要避免的。如果我们分手了,在经历过所有的我爱你你爱我之后又玩分手,那么我们就真的再也…我不知道,Tim,可能因为这个,Bruce都会把我踢出蝙蝠家族的。”

“Jason…”

“别,我不需要安慰,Timmy,我听得出你想要安慰人的语气。”

“并不是,J,我只是想说…有没有可能,你想得太多了?也许Dick没说那个词只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或许这只是个巧合。”

“【叹气】…我就知道你不会明白的,小红,超级小子是个好太多的男朋友,毕竟他不会用枪,不会突然因为什么不杀原则和你吵起来…”

“还从不吝惜说'我爱你',Jason,为什么你就这么坚定地认定这三个词会毁掉你的人生?我并不记得你是那么喜欢大惊小怪的人。听着,或许我不清楚你们那些拖拖拉拉的苦衷,但总要有一个人先说这句话。Dick拒绝做这个,那你应该去试试。”

“我不能…好吧,我们先继续说接下来的事,毕竟一直谈关于我们的罗曼史也有点无聊。”

“还有接下来?我以为你听到Dick的告白就像烟花一样炸了。”

“Timmy,你的嘴巴真的是越来越毒了,是你的超级男朋友教你这样说的吗?或者下次我见到你会把你从楼上推下去,这样大概能缓解一下我一天晚上心中的痛苦。”

“随便吧,你到底还想不想继续说?”

“当然,当然。Dick的表白的确吓了我一跳,但也仅仅是吓了一跳。人在遭受惊吓的时候脑子大概会非常清醒,我当时想的完全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Dick在清醒后会记得他说过的话吗?他这么想已经多久了?或者他早就…?虽然没能完全解决问题,但知道有些问题还是不错的。再加上Dick抱着我抱得非常的紧,无论是主观还是客观上我都不大愿意就这么挣脱他。我还想听听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呢。”
“他进行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深情表白后终于停了下来,我以为他睡着了,正准备推开他,却发现他收紧了手臂,比刚才清醒得多并且更严肃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来,他像正在对着宪法宣誓就职一样庄严地宣布:'Jason,我们现在应该做爱。'”

“等等,等等等等,这是发生了什么?还有,拜托,如果你接下来的话里有限制级的词语的话,请直接跳过。”

“你的麻烦事真多,小红鸟,是不是我还需要给Dick的名字消音?”

“如果它表达的是另一种意思的话,是的,请。”

“好——吧——,其实也没那么多露骨的玩意,就是Dick把我一下子推在沙发上,两个大男人挤一张沙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顺其自然地,我们翻到了地板上。Dick非常努力地尝试着解开我的裤子,而我非常努力地试着推开他。谁知道,我确认他为了让我们成功搞上甚至不惜用了好几次擒拿。在我像要被强奸的小女生一样尖叫'不要!!!'的时候他抬起头来,迷惑地问我'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很明确地给出了否认的答案,神啊,当时我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拒绝不应该是每个人首先想到的回答吗?但看起来我们的大蓝鸟对这个答案非常的不满意,然后他也明确地表达出了这个意思——他摸出了自己的棍子,狠狠地给了我一下。”

“不!我说了!我不想听这部分!!!”

“啥?哦,鸟宝宝,无论多么平淡无奇的剧情都不能阻止你肮脏的小思想是吗?我说的棍子,就是棍子,夜翼非常引以为豪的短棍,而那两个宝贝可真不能小看。这样说吧,自从刚才过后,我对电击棍就再也没好感了。”
“他电了我一次,在我还在哆嗦的时候又给了我一下,然后他丢开棍子,翻身骑到我的身上,揪着我的领子大吼'你到底有没有在意过任何东西?!',我想回答当然了,我每天都在盯着他的屁股看,但他好像不是这个意思。他毫无缘由地显示出离奇的愤怒,我猜他即将要因为我拒绝和他上床而打掉我的几颗牙。”
“这里又将是一个戏剧性的转折,Timmy,他并没有打我,就像他举起拳头那么突然,他放下了拳头。迪基鸟拽着我,看上去异常地疲惫,'我不想再和你吵了',他说,'你就是个混蛋,所以我决定停止和你说话。',然后你猜发生了啥?他真的把我的领子放开,让我咚的一声撞到地板上,然后回到沙发上不再理我。剩下我一个人,茫然地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哈哈,很有趣。”

“你什么意思?”

“你真的不知道正在Dick身上发生的是什么?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太确定,但现在,哇哦,我几乎能够百分之百确认了。”

“别卖关子了,小鸟,直说就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呃,记得那种药是致幻的吗?我觉得Dick正在经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同时间段的幻觉。”

“什么?不,不可能,从我们认识开始?怎么会有这么多糟糕的片段让他回味?他难道和我在一起唱过'Marry Me'吗?”

“嗯…其实,是的,让我们从头来一次,在你们最开始关系缓和的时候,你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们的关系有缓和过吗?哦,好吧,大概有,那是前年的感恩节…SHIT!”

“想到什么了?”

“…Dick在烤火鸡之前偷吃了红梅苔子果酱,被Damian加了整瓶朗姆酒的一瓶红梅苔子果酱,然后他跳到饭桌上大唱'Marry me',直到Bruce用棒球把他砸下来。”

“然后呢?”

“…在圣诞节,Dick为了躲开Damian——没错,又是他,真是一位爱情天使——爬上了韦恩大宅的一个房间。那天我晚到了,在进门之前我有幸受到了Dick迪士尼公主一样坐在窗台上的歌喉的洗礼。所以,我猜,这就是他执意爬上窗台的原因。”

“没错,我也想起来了一个。下一年的复活节,Damian授意他的狗叼走了Dick的拖鞋,你在试图挡住Damian的时候撞翻了Alf拿着的蛋,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二十个蛋一起砸在我脑袋上的感觉。同一天,他为了找回拖鞋把自己挂在沙发上,然后冒着咳血的危险大声唱字母歌。我就知道Dick问的那句话有些耳熟。但是…我的确不记得他曾经哭着忏悔的事情。”

“你当然不会知道,那是后来我和Dick在一个任务里遇上的事情,关键词:稻草人,吐真剂,一个被偷吃棉花糖折磨得情绪崩溃的迪基鸟。”
“哈,这样就能说得通了,小红,你果真是个天才!之前我没听清Dick在忏悔事件的时候说了些什么,我猜今天我知道了。哦,对了,就是在那件事的时候我们第一次接吻,后来发生的事情就要到算成人电影分级里了。Hey!那的确能说明Dick在和我搞上之前就发疯地爱上我很久了!为什么这让我有点开心却更加焦虑?”

“正常现象,虽然我依旧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你们下半身的事情,但我认为那些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习惯就好,鸟宝宝。接下来…我们第一次吵架的时候Dick吼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我当时正因为他试图用性解决问题而感到愤怒。但那次的问题仍然是靠性解决的…我们到底怎么了?”

“好问题,好问题啊,Jay。”

“你就是不能停止讽刺我,对吧,Timmy。”

“为什么我还在为你们谈恋爱的事情耗费心神?哦,对了,因为我接到了一个糟糕的电话,躺在床上和你聊天直到手机发烫,而唯一的回报是我能肆无忌惮地嘲笑你而不害怕你打穿我的肺。别狡辩,我知道你绝对想过。”

“说话一针见血并不算什么美好的技能,Timmy。让我继续回忆…啊,没错,下一次吵架,Dick因为我和Roy还有Kori跑去了外太空差不多一个月但没有告诉任何蝙蝠家的人而发火,看在神的面子上,我以为你们都知道的!”
“再下一次,就是上次,我们彻底搞僵了的'监视器事件',那完全是他的错,到最后他却像很疲惫一样和我说'我不和你吵了,随便你'。恶毒的手段,我认为我赢了那次争论,但恰恰相反。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会打文字战了?”

“首先我得澄清…Dick从来都不恶毒,那是我教他的,但这也并不能代表我很恶毒,我是认真的。”

“哈!恶毒的Timmy!我虽然现在有点生气,但我更好奇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教Dick这个?告诉我,我就保证不再那么叫你。”

“我本来就准备告诉你,虽然Dick逼着我用Kon的头发发过毒誓,可是很明显地,现代基因学技术更值得信赖,而且我相信这些根本属于家庭内部矛盾,所以说了也没什么。Yep,这些事情都只能怪你们自己——为什么你们都喜欢打电话给我倾述情感问题?我甚至都不想知道那些事情!”

“我不知道啊,兄弟,但你看上去真的非常…值得信任。比Roy好多了,我估计Dick也是这么想的。”

“…Alf更值得信任。”

“但Bruce给他付工资,所以,你明白。”

“星火也是个好选择。”

“你真的知道她是Dick的前女友吗?”

“唉,算了,我们不应该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大红,我们不是应该先回到待解决的问题上吗?Dick总是因为和你吵架而变得忧心忡忡,我只是随口给了他一个建议,不排除那就是他本身想说的。你知道吗?我手上还有另一条情报——关于为什么Dick会监控你的原因。”

“我突然有点爱上你了,小红,你听上去就像个小号的控制狂。”

“又一次,我并不确认这是称赞。至于那个原因…最近你有没有受过伤?”

“嗯?哦,有,当然了,我们的工作不就是每天受伤吗?”

“我是指会拥有濒死体验的那种受伤。”

“…有,前段时间,我肋骨下面被崩了一枪,子弹穿了出去,没打坏什么重要器官,但是的确流了挺多血,我止血之后回到安全屋,刚刚来得及换上干净绷带,就在沙发上睡着了。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我和Dick说那只是普通的刀伤。”

“Dick知道,在你睡着的时候,他刚好去那个安全屋找你。”

“什么?!不可能!我怎么会根本不知道他来过?”

“我想?你大概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Dick也假装并不知道你被打了个对穿,但后来他和我说'我不能放任他把自己搞死,躺在血泊里像个凶案现场一样,而且我们之中还没人知道这个。',现在你懂得为什么他会试着装个追踪器了?完全的处于好意,虽然做法不值得提倡。而当自己的好意被误解的时候,'我不想和你吵了'通常是一种表现方式。”

“他因为这个?…好吧,但他为什么不说出来?我也许,也许会和他好好地谈一谈。”

“你注意到你说了多少次'谈一谈'了吗?但事实上呢?你们从来没谈过什么'我害怕你死掉','我害怕你说爱'之类的问题,我并没有试图教你怎么和男朋友相处,Jason。但很明显,只是给我打电话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你说的很有道理,大概吧。我之前是不是说过Dick做了一系列奇怪的事情之后就不再理我了?其实后面还有一点。过了一会之后他好像清醒了很多,但依旧被药物搞得迷迷糊糊,他主动地拥抱了我,然后说:'我为以前的所有事情而感到抱歉,我希望我真的能站在你身边,这至少能让那些事情没那么疼。'”
“我当时只觉得那有点矫情,现在我大概知道他真正想说的了。”

“那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没有回答,Timmy,他说完就睡着了。”

“好吧,现在你大概能确定Dick爱你,这么说有点恶心,但他真的非常,毫无遮掩地爱你,现在的问题就只剩下这个:抛弃所有的其他因素,你到底对他是怎么想的。你应该仔细考虑一下,认真地,即使我不大喜欢我的两个哥哥谈恋爱,我也并不想你搞砸这段关系。”

“我会想想的,Timmy。”

“所以说…我们聊得挺好的,但我真的需要睡觉了,Dick现在还好吗?”

“非常好,在我的床上睡得像个大型巨婴。”

“嗯,向我保证你在他起来之后会和他谈谈。然后,你也应该去睡一会,晚安,Jay。”

“你有我的保证,鸟宝宝,晚安。”

【通话结束】







【电话铃声】
“Tim!!!Tim!!!”

“别喊了,Dick,我在听着呢…”

“听我说,Jason是不是昨晚给你打了电话?他把他的手机漏在这里了,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是,不,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你刚才是不是用不到十个词回答了我的所有问题?”

“大概吧,我昨晚被克扣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睡眠,而现在才早上七点。所以我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不对劲,Tim,我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我去追Jason,半路上遇到了几个毒贩子…然后一切就是一片空白了!我遇到了Jason吗?我现在为什么在他的安全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叹气】,真的?你不记得剩下的所有事情了?昨天晚上Jason在四点钟打电话给我,把所有的过程都详尽地说了一遍…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能简略地告诉你,我估计这个晚上神就是不想让我睡个好觉。”

“等等,我还记得一点…什么'我想在你身边',什么'缓解疼痛',道歉之类的,哦真的太尴尬了。他还说了一句什么…”

“他说了话吗?他没提到这个。”

“嗯…他好像说:'谢谢,即使有些事情你需要独自经历,我依旧感激你愿意站在我身边。'哦天,这听上去太坦白了,并不像小翅膀会说的话。这是我在潜意识里编造出来的吗?”

“哈,也许他真的说了呢,别担心他…”

“嘘,好像有人开门,我先挂了。”
【通话结束】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Dick望着从门口进来的男人,Jason Todd,穿着非常整洁的衬衫和干净的牛仔裤,比橱窗里身材超好的男模特还要亮眼,更不用说他手上还捧着一大扎红玫瑰。
“哇哦,”Dick坐在沙发上,依旧带着起床的头痛欲裂以及干哑的声音发问,“我们昨天晚上是结婚了吗?”
“没,”Jason简洁地回答,“但我的确想明白了什么,”他在Dick惊恐的眼神下单膝跪地,将鲜花塞到他Dick的怀抱里。
“Dick,我意识到了…”Jason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随后又转过头来,注视着Dick的蓝眼睛,“我爱你,让那些见鬼的担忧都死到一边去吧,我的意思是,我不爱你的话,还会爱上谁呢?”
“可是我还不想结婚!!!”Dick将玫瑰花推回到Jason身上并惨叫道,“你不觉得这有点太突兀了吗?!”
“啊?我没有在求婚。”Jason迷惑地眨眨眼睛,“我只是想问你愿不愿意真正地和我开始约会,就是今天。”
Dick松了一口气,不是结婚,很好,他还能应付这个,“我也爱你,Jason,”他终于如释重负地说出了着三个字,就像以前的所有纠结都像是小孩之间没有缘由地记仇,“说出来感觉真好,为什么我们以前不这样做?”
“不知道,”Jason耸耸肩,他重新站起身来,给了Dick一个拥抱,“我猜我们都有些过度担忧了?”
Dick把脑袋埋在他真正的男朋友的肩膀上,“我猜也是,小翅膀。现在我是不是应该期待一下今天将会有什么活动?”
“理应期待。”Jason说,Dick能感觉到他在微笑。
昨夜似乎并不那么好,但只要今天将会变得特别棒,谁又在乎昨夜呢?








彩蛋

“你们!停下!”
Jason在哥谭市的夜空里嘶声力竭地叫喊,他的声音却被夜晚高楼上的风吹散,并没有顺利传到前面两个人的耳朵里。
他对着红罗宾射出勾爪,红罗宾灵活地避开了袭击,并在大楼的边缘张开了翅膀。几秒钟之后,Tim就站在了对面的楼顶上,和Jason之间隔了一条巨大的空中鸿沟。早已到达对面的夜翼装模作样地拍了拍他们弟弟的肩膀,对着红头罩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听着,红罗宾!把录音带还给我!否则我就要去炸了你的所有安全屋!还有你的男朋友!”Jason快丧失了所有的耐心,他对着通讯器向另外两个人大吼。现在总算知道他不该打那个电话的,看看现在的烂事,“还有你!夜翼!他手上也有你的录音,为什么你不趁现在把他推到楼下去?”
“不你不会,”红罗宾有些喘气,他扶着夜翼的肩膀,“安全屋请随意,我的男朋友炸不坏,还有,如果你这样做了,我就把录音放给军火库和星火听,很快全宇宙都会知道你们有多么的黏糊糊。”
“你敢!夜翼,快阻止他!”Jason觉得他几乎要抽出枪来对着对面扫射,他会在小红鸟的尸体上拿走那个录音带的。
“我不太介意,”夜翼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但这依旧没能掩盖里面的笑意,“红罗宾向我保证过他不会用这个威胁我,何况我手上还有关于他的照片集呢。”他们兴致满满地击了一次掌。
“你们给我他妈的等着!”知道劝说无果的红头罩气急败坏地将通讯器摔在地上,开始了新的一轮追逐。
多美好的一个夜晚啊。



Cenmo-三御

坑了5天(?)的条漫终于产出来了....画的不咋地..就当做自给自足吧_(:зゝ∠)_本来想画kf受的结果【【

坑了5天(?)的条漫终于产出来了....画的不咋地..就当做自给自足吧_(:зゝ∠)_本来想画kf受的结果【【

Syrup

Gratitude

谢谢


原作:incogneat-oh

http://incogneat-oh.tumblr.com/post/99081996672/gratitude-drabble

授权:

参见前译作。

 

简介:

Tumblr点梗:Bruce Wayne,感谢家人。


“好。”Dick说。他活动起肩膀,伸长胳膊,全身舒展开筋骨。“开始吧,我准备好了。”

“只是看电影,大天才。”Jason说着,敲了敲大哥的肩膀。“不需要你提前热身。”

“可如果我现在不伸展开,等会儿我就坐不住然后浑身僵硬。不过也有可能顺序翻过来。”Dick说,有点儿……友好地...

谢谢


原作:incogneat-oh

http://incogneat-oh.tumblr.com/post/99081996672/gratitude-drabble

授权:

参见前译作。

 

简介:

Tumblr点梗:Bruce Wayne,感谢家人。

 

“好。”Dick说。他活动起肩膀,伸长胳膊,全身舒展开筋骨。“开始吧,我准备好了。”

“只是看电影,大天才。”Jason说着,敲了敲大哥的肩膀。“不需要你提前热身。”

“可如果我现在不伸展开,等会儿我就坐不住然后浑身僵硬。不过也有可能顺序翻过来。”Dick说,有点儿……友好地推了他一把。“!这倒提醒我了。我宣布老爸的所有权!”

“我是个人,Dick。”Bruce从男孩们身后冒出来,说。Dick吓了一跳,不过Jason没有,只是笑起来。他继续说:“你不能对人宣布所有权。”

“我是说坐在你旁边的福利归我了,多明显啊。”Dick超级无语地说,仿佛Bruce又说了什么傻话。“小家伙们要下来了吗?”

“我给了他们两分钟的最后期限警告。”Bruce回答他。然后Damian就不高兴地跺着脚走进会客室里。

“我宣布我要坐在老爸边上。”Dick咧嘴笑着对男孩说。他跳过去抓住Damian的小手腕,把不情愿的小男孩拖进房间里。“你会爱上《捉鬼敢死队 Ghostbuster》的。我觉得你会。”

“那么要坐在哪里?”Damian没有接话,只是这么问道。他皱着眉头看了Jason一眼。

“我会坐在沙发中间。”Bruce提出方案。“你可以坐在我另一边。”然后他突然涌起一股熟悉的愧疚感,扫了一眼站在起居室中央耷拉着肩膀、挑着眉梢的Jason。他赶紧说:“这样没问题吧?”

“不用担心。”Jason说。然后他放低声音貌似自言自语,却绝对能被听见地说:“心理学家的研究的确表明中间的孩子往往最容易被忽视或者忽略。”

Bruce张嘴想……说点什么。道歉,尽管他几乎可以确定Jason只不过是在开玩笑;或者只是叫一声“Jay”,用那种他近来不能更熟悉的无可奈何的语气。也可能是主动提出找机会在一起,单独相处更多、更久的时间,明知道这么做只不过是给Jason一个顺理成章翻他白眼、假装被恶心到吐的理由,但是——

“你听到了吗,鸟宝宝?”Jason大声说。Tim正好这时走进来。“你和我都被发配到地板上了。”

Tim只是点点头,仿佛他根本就没期待有其他的选择。

“快来坐下。”Dick叫道。他和Damian之间故意空出一段距离,空间刚好可以塞进一个Bruce。Dick邀请地拍了拍沙发垫,挑着眉毛。Bruce低声说了一句“好吧今晚绝对不可能好过了”,故意让Jason和Tim能听见他的抱怨。

Tim用鼻子表示不屑,Jason嘲笑了他,不过还是推了他一把——往沙发方向推。

“沙发很大,”Bruce说,他被两个儿子紧紧夹在中间。“空间足够我们所有人都坐在上面。”

“要我坐在Dickie或者小恶魔旁边?”Jason说。“谢谢但是不必了。”

Bruce以前从来不知道扑通坐在地上也能这么明确地传递态度,不过Jason总是能出乎他意料之外。

“很好。”Damian嘲笑说。“你就只能跟Drake坐在一起了。

“乐意之至。”Jason毫不犹豫地回答。

而Tim坐在他旁边的地毯上,说:“对极了。”两个人根本无须转过头眼神交流,就不约而同地举起手击掌。Tim以他的方式用鼻子笑了一声。

“有我陪着一起坐愉快极了好吗。”Dick说。不过他还是抽出靠垫丢给地板上的两只,过程中胳膊肘戳到了Bruce。Bruce可说不准他是不是故意的。“好啦,我们快点开始吧。遥控器在谁手里?”

 

~*~

 

过了好久Bruce才动了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吵醒了他。他慢慢睁开眼睛,此外其他的肢体都懒得挪动。

电影还在继续,但已经进入尾声,声音调小了,几乎像背景声。屏幕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一切都笼罩在浅蓝色的光晕中,面前坐着一个影子,头发的样子很眼熟。

然后Jason低声说:“你总是引领潮流风向,你自己知道吗?”

他是在和他说话——?

“我想说的是,”那孩子继续说道,脸依然对着电视,没有回头。“你今天看着电影睡着了,然后突然之间每个人都有学有样。”

Bruce听到这里抬起头,屏幕也十分配合地上演起暴力的、一点也不美好的场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给他裹上了毯子。他感受了一下,不是Alfred放在起居室里的那种好看但不好蹭的粗糙的毯子,而是卧室里那种柔软的蓬松的毛毯。Damian紧紧地贴在他身侧,窝在他和沙发之间的空隙里。他的一只胳膊搭在小儿子身上,男孩发出柔软的轻微的鼾声。一张小脸皱着,摆出一贯不耐烦的表情,但对于Damian而言,他这个表情已经够开心的了。

在他的另外一侧,Dick的脑袋仰靠在沙发背上,Bruce的手抵在他的膝盖上。Dick一手环住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轻轻地搭在Bruce的那只手上。

只要他稍稍转转脑袋,动作不会大到把睡着了的两个儿子吵醒,就能看见Tim抱着一只靠垫,蜷在地板上。他整个人缩成一团,裹在某人丢给他的夹克里。

Jason是唯一坐着的,腿蜷起来,胳膊抱住小腿,下巴搭在膝盖上。他依然在看电影,尽管实际上他应该并没有在看。他安静地坐在房间里,周围是睡着了的哥哥和弟弟们,还有乱七八糟的零食袋子、点心盘子,就像是灾难现场的连带伤害。一个美好的家庭电影之夜。

这时候Bruce突然福至心灵地难得顿悟了,这一刻他清楚地意识到,几乎遮蔽了其他的感觉,意识到他的感激之情,体会到这种温暖,感受到那样一种惊叹之情——这就是他的家。他开口,嗓音低沉,有些嘶哑:“谢谢。”

Jason半转过身,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Bruce能够勉强看得出他一脸疑问。他猜测着说:“给你拿毯子的是Tim。”

“除此之外,依然谢谢。”Bruce低声说。因为他想说的是谢谢,为了这一切

Jason似乎正要说话,脸上浮现出……犹豫、领悟。就在这时,Tim睡意醺然地低声嘟囔了一声“计划本来不是这样的”,然后翻过身朝另一侧躺着。他终于把腿伸直了,结果不小心踢到了Jason。

Bruce能看见Tim的脚后跟抵住Jason的大腿,也能听见那一声细微的、带着笑意也带着叹息的“你这个小混蛋”,还有“你现在睡着了,算你走运,小子”。

他看见Jason动了动,伸出手。他本以为Jason是要摇醒严重缺乏睡眠的Tim。但他没有。Jason只是,只是轻轻地握住Tim的脚腕。然后视线又回到电视上。

Bruce忍不住露出微笑,闭上眼睛,放松颈脖,重新把脑袋靠在沙发上。

不到一分钟之后,电视里传来了结尾曲的声音,这时Jason说:“是不是该把你的小兵们叫起来了?”

Bruce睁开眼睛,慢慢地说:“我觉得,我们现在安顿得都挺好的。”

Jason坐在地板上打量他,脸上似乎挂上一抹微笑,说:“你啊,老了之后变得越来越,越来越多愁善感了。”然后他伸开腿,轻轻地把Tim的脚移开好站起来。“那我继续看续集。”

“Jay,你不用——”Bruce刚要说话。

“没关系。”Jason说着,更换了DVD。“Tim时睡时醒,我肯定他过几分钟就会醒过来,跟着这部该死的电影念台词。”

Bruce眨眨眼,发现Jason在看着他。“继续睡觉,老家伙。”他说,身影里是浓郁的爱意。

“我还是能踹你屁股的。”Bruce说,不过他还是闭上了眼睛。

伴着Jason的笑声,他睡着了。



END.

 


黑子野 叉貳
what a shame【壹离...

what a shame

【壹

离家出走?

这是dick打开门看到风尘仆仆的男孩时脑海中蹦出来的第一个词。

“离家出走?”在得知男孩确实是离家出走之后dick有点哭笑不得地说出了这个词,“老头子扣了你的零花钱?”

“我有的是方法搞到钱,合法的非法的,他才不会蠢到让我去偷去抢。”男孩跟着Dick走到餐厅,早餐时间。

“那他是犯了什么蠢让你不远万里跑来布路德海文呢?”dick从橱柜里拿出了一个马克杯,上面还印着蝙蝠侠黄黑相间的标识,倒满牛奶,递给已经开始自顾自大嚼法棍的男孩。“总不会是为了这半根法棍吧?”

“他从来都没对alf说过不要再尝试去做潘氏华夫饼,还要我去接受它!要我吃真的会死!”男孩说完喝了一口牛奶,...

what a shame

【壹

离家出走?

这是dick打开门看到风尘仆仆的男孩时脑海中蹦出来的第一个词。

“离家出走?”在得知男孩确实是离家出走之后dick有点哭笑不得地说出了这个词,“老头子扣了你的零花钱?”

“我有的是方法搞到钱,合法的非法的,他才不会蠢到让我去偷去抢。”男孩跟着Dick走到餐厅,早餐时间。

“那他是犯了什么蠢让你不远万里跑来布路德海文呢?”dick从橱柜里拿出了一个马克杯,上面还印着蝙蝠侠黄黑相间的标识,倒满牛奶,递给已经开始自顾自大嚼法棍的男孩。“总不会是为了这半根法棍吧?”

“他从来都没对alf说过不要再尝试去做潘氏华夫饼,还要我去接受它!要我吃真的会死!”男孩说完喝了一口牛奶,被杯子上的配色吸引了视线,嫌弃地嘟囔了一句:“哟,死忠粉。”

dick拉了一把椅子坐到男孩对面,看他一边嚼着面包一边含糊不清地抱怨时不时喝一大口牛奶喉结上下滚了滚之后鼓鼓的腮帮子恢复原状。

男孩叫Jason Todd,算是自己名义上的弟弟,他们被同一个有双重身份的超酷老男人收养,并且都扮演了超酷老男人的得力小助手,而如今dick在身份数量上领先了一步成为了有独立称号的超级公民,Jason却还只是个刚穿上二手小短裤没几天的小屁孩。

“你说如果最后我也单飞了取个什么名字好呢?”Jason突然终止了潘氏华夫的话题,他的目光定在了窗户外头那件被翻过来晾着的黑衣服上,“nightwing……真他妈酷……”

“酷?你当这是在做乐队吗?”dick有点无奈。

Jason没理他,继续大口吃着面包自言自语般地说:“我得给我的未来做点规划,我也得设计个自己的标志什么的……才不要当一辈子跟班……当然我也不是说不喜欢你的小短裤……嗯其实我已经换成长裤有一阵子了……”

dick笑了,他现在的称号并不是自己设计的,这段历史他很少跟别人提起,一是没谁知道nightwing那件有点破烂的紧身衣下面是哪个身怀绝技的穷小子,二是没谁知道nightwing曾是别的星球上某个热爱和平的大英雄,他希望这个世界所能认同的只是这个称号,只要你愿意,谁都可以是nightwing。

“对了大鸟,不带我去逛逛你的地盘么?”Jason咽下最后一口面包,说,“我是说像个普通游客那样,拍个照啊,什么的。你别跟我说你光顾着当免费警察连博物馆都不知道在哪。”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博物馆了……”Dick承认在这个犀利的小嘴炮面前自己只有闭嘴的份儿,有时候是因为他说的太快,快到能把属于dick的台词也一起说了出来。

“这样显得比较有内涵嘛,了解一个城市从博物馆开始,如果你不认路也可以带我去个好馆子大吃一顿,那也是了解一个城市的方法。”Jason拍拍手上的面包渣,一抹嘴起身说:“走走走走走!”

dick的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想在白天视察这个城市的治安状况,但想一出是一出是Jason与生俱来的性格,他意志坚定绝不受环境影响,无论dick多不愿意,他也只能选择跟男孩一起走到那阳光普照的大街上。

虽然这里离gotham只有几英里,但bludhaven大多是晴天,这种安宁在dick眼里根本只是粉饰太平,人们总是喜欢被美好的阳光抚慰。

Jason总是那么雷厉风行到令人发指,太阳下山之前几乎拖着大鸟跑遍了大半个bludhaven,相机也被Jason各式各样的纪念pose和dick各式各样的黑历史抓拍塞满。

“这儿挺不错嘛……”快餐店里Jason一边喝可乐一边看着窗外说道,“哎你知道老头子为什么总是在晚上活动吗?因为他怕脸被晒成两个颜色,像这样。”说罢撸起了袖子,露出没有被晒到的部分。

dick说:“这也是Superman不带面具的原因吧~”

Jason说:“还有Flash,要不是他能迅速解决问题估计就要改叫pandaman了吧。”

暮色四合,街灯次第点亮,bludhaven的夜场即将开幕,而我们的主演却还在他从没来过的餐馆吃着不算美味的汉堡,和一个大龄熊孩子争相讨论着紫外线和超级英雄的关系。

“OK,我得走了~”Jason背起行囊坏笑着说。

“不留下过夜吗?”dick说完觉得气氛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怪。

Dick喜欢Jason,Jason对此心知肚明。

“我还有点私事而且……”Jason摊了下手,走过去抱住了dick,“你也不愿意对一个十五岁的小屁孩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dick深深的折服了,Jason一句话就能浇灭他心中那本就少得可怜的邪念,毕竟,都还没把话说清楚。

Jason能听到dick的心跳,因为耳朵刚好贴在他的胸口。拍了拍dick的背结束了拥抱,依旧一脸痞笑,说:“回见我的大鸟,下次给你带潘氏华夫!”

dick突然说:“你不是要回gotham对吧。”

Jason:“猜对了也没有奖励哟~tada~真心话时间~我要去找我妈妈了……没错她居然还活着!所以我得赶紧走了,Bruce以为已经掌握了我的行踪但现在他应该发现那架飞机上只是一空箱子,现在真正的JasonTodd要出发了,祝我好运啊我亲爱的老基鸟~”

“好运,亲爱的小翅膀~”dick想Bruce可能还真想不到你会来找我。

“bye~”

“bye~”

“bye~”

“bye……”

“又来无限送别吗?”Jason嫌弃的挥了挥手离开了他早上出现的门口,身影消失在bludhaven温吞模糊的夜色中。

几天之后他才意识到那是最后一次目送Jason的背影。

葬礼只有三个人参加,alf,bruce,和自己。dick不愿意回想那天的细节,那天的gotham很不配合地放晴了,就像当时的bludhaven。dick对bruce说着安慰的话,说些自己都做不到的建议,比如节哀,比如这不是你的错,比如日子还是要过。

dick不知道bruce是否已经看出来他对Jason那有点异样的感情,但他依旧尽量地隐藏着属于那份感情的悲哀,在适当的时候还是要说几句俏皮话以免被看穿。但这一切的伪装都被蝙蝠洞里的某个无害的玻璃柜轻松的粉碎,无论是面具,还是披风,或者是那个二手小短裤,每一眼都像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到心口,老头子还专门把这个该死的柜子放到蝙蝠洞的正中间,哦我的天。

【贰

其实时间才不会照顾你的喜怒哀乐,你带着无以复加的悲哀度日如年然后又是度日如年,三百六十五个度日如年然后又是三百六十五个度日如年,时间依旧泰然前行,你的悲哀依旧无以复加。

有的清晨刚刚结束表演的黑发青年会坐在餐桌旁默默地看着对面的空椅子发呆,回想着男孩塞满面包的腮帮子,回想着那个让人睁不开眼的晴天,在bludhaven没什么美感的街道上摆着闹心的pose,回想着那个从没去过的餐馆,街灯代替了太阳,给男孩的轮廓勾出了浅淡的光晕,男孩撩起袖子露出不太发达的二头肌笑着讲超级冷笑话,然后喝可乐,发出烦人的咕噜咕噜声,回想着男孩的耳朵贴着自己的胸口,他自己都不知道当时的心跳有多快。

dick不敢相信的是,他居然一滴眼泪都没流。人前不流泪可以说是逞强,独处时还不流泪这要做何解释。

直到某天,dick在某条适合抢劫的背街小巷中看到了一张报纸,蝙蝠侠和罗宾的照片和报道占据了整整一版,当时他愣住了——以至于被惊慌失措的劫匪捅了一刀——他脑海中有一万个念头飞过,九千九百个都是Jason复活了,九十九个是Jason其实没死一切都是一个闹心的噩梦,剩下一个是batman找到了新的robin,事实证明,这一个是对的。

Jason的制服依旧摆在蝙蝠洞的中央,dick远远的看着,就像远离病原体一般坚决不靠近半步,他怕自己不小心会直接动手把那该死的柜子砸碎。

但其实他也只是想一想,说砸就砸这事儿只有Jason才干得出来。

“哇~是nightwing~比照片里酷多了~”陌生男孩出现在dick身后,与记忆中的Jason相仿的年纪和身形,如果不是一张人畜无害的学霸脸和客客气气的语气很容易就认错人。

“哦想必你就是传说中新的罗宾了,我猜把我叫过来的人应该也是你吧。”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偶尔回来看一看……”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不知道这个地方对我的意义并不只有bruc……”

“我知道。”男孩说,“bruce跟我说过,你和Jason,我都知道。”

之后全程变成了静音模式,dick没再说一句话,男孩也只是沉默不语鼓捣着计算机,在dick刚编好离开的借口时男孩按下了一个按键打开了那个显眼的玻璃柜,走过去摘下面具递给了dick。

dick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再抬头男孩已经把另一个面具挂了上去,然后关上了柜子。

“我看了所有的监控录像,很确定是这个。”男孩说着走到计算机前面调出了录像,那天dick半开玩笑地对Jason索吻结果被Jason拿面具挡住了,那曾经是他们之间最近的距离。

“我想这能多少改善一下你的睡眠质量。”

“你又是怎么知道……”

“因为我想知道。”男孩耸了耸肩,伸出手:“Tim Drake。”

“Dick Garyson。”


【叁

dick第四次以Richard John Grayson的身份来到那块小墓碑前面,依旧是难得的gotham式晴天,dick眯着眼睛看了看颜色过度饱和的天空,撇了撇嘴。

Tim从房间可以远远看到罕见的正装dick,如果不是今天的主题有点严肃他真想说dick这幅扮相实在是有点好笑。说实话他觉得自己从来没见过真正的dick Grayson,就算他换上大花裤衩抱着乌克丽丽在海滩上勾搭各种性格各种性别的模特时都不是真的他,姑娘们喜欢他的油嘴滑舌,喜欢他忧郁而真诚的蓝眼睛,他便继续出演这个万人迷。

也许他是习惯了给自己塑造角色,就像扮演罗宾,扮演夜翼,然后演“我才没有喜欢一个叫Jason Todd的事儿精”,一演就是四年。

Tim把注意力转回到电脑上,他有的是正事儿,每一个都比偷看一个忧郁男人的背影有意思的多。

他需要更多的资料,有必要去洞里和计算机阵列增进一下感情,下意识的瞅了一眼窗外,Grayson先生正在楼下挥着手说:“嘿Timmy~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Tim想不出理由拒绝。

晴朗的gotham弥漫着安宁的气息,他们一路说笑走了很久,太阳偏西时才随便找了家餐厅坐下。

他们之间的话题除了热播的情景剧就是各自接触过的神经病和罪犯,dick那边真刀实枪的经历让人心惊肉跳,Tim这边暂时只有世界各地的悬案等等。

“我觉得一些莫名其妙事件之间存在某种联系。”Tim不无郁闷地说,“比起那些使劲给自己打logo的连环杀手来说那些莫名其妙的低调先生们更让人无从下手。”

“我只感觉你点的东西更让人无从下手……”dick看着面前一盘子根本看不出原材料的食物撇了撇嘴,“我以为我就够不会吃了……”

“除了alf做的华夫之外我基本都能接受。”Tim说着吃了一口未知食物,还赞赏的挑了挑眉毛。

dick心里默默想:潘氏华夫饼到底多招人恨啊……

Tim不擅长聊天,大多数时间他都是个贴心的倾听者,贴心这一点体现在会给倾诉者倒水上,dick说他以后如果不当侦探也可以去当心理医生,每天都不用说话,只要听那群钱多到没处花的上层人士吐吐金光灿灿的苦水就可以了。

“你话这么多倒没一句是在吐苦水嘛。”Tim挖苦道。

“你比谁都知道我的苦水都是什么成分。”dick闷闷地回应,“那今天不如让我来当回心理医生听你这个大富翁家的养子吐吐苦水,也好让我改善改善心情。”

“好啊。”Tim耸了耸肩,“你想听什么我现编给你听。”

“为什么对罗宾这身份这么执着?”

“崇拜你啊。”

“不用说这么大声~”

“崇拜你所以想变成你啊成为你的替代品。”Tim停了一下,补充道:“替代品的替代品。”

“替代品的替代品?”dick对此评价:“bruce知道你这么想会关你禁闭吧。”

“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我比较在乎的是当事人之一的你的想法。”

“我?我不信你会走到浴室关自己两个小时的禁闭。”dick笑得有点牵强,“你太不自信了,而且代替品这个词用得不是很好……”

“你是说第一个代替品还是第二个代替品?”Tim突然发问。

dick哑然,怔怔地看着突然变得陌生的少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第一个替代品像道鸿沟横在他们中间,第二个替代品在对岸冷眼看着自己,而身为原装产品的自己此刻在考虑如何不露痕迹地绕过鸿沟到达对岸。

“哦天我居然让dick Grayson说不出话来了。”Tim突然恢复了往常温和的神情,“还要果汁吗?”

dick没说话,尴尬的笑着摇头。

“对不起。”Tim低声说。

“嗷,Timmy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特像一天使?”dick突然笑了起来。

“……那是因为我现在还穿着帽衫和牛仔裤在这跟你吃汉堡。”Tim下意识的挺起腰能让自己显得壮硕一些,但终归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哦那么你如果换个身份就会动手咯?”dick笑得停不住,“对一个人畜无害的邻家大哥哥动手可不算行侠仗义哦年轻人~”

“……你是有多想让我揍你一顿……”Tim无奈地吃掉最后一口诡异食物,“对了,我跟alf说了今晚跟你过夜就不回去了。”

dick差点儿被可乐呛死。

霓虹灯在门外嘶嘶啦啦地亮起,星火燎原般引燃了整座城市的夜色,对面少年温和的轮廓和记忆中凌厉的剪影不甚完美地重合,虚影引发了一瞬的眩晕,恍惚中他似乎对少年说:“不去逛逛我的地盘么?”

【肆】

逃难似的赶上了最后一趟开往bludhaven的火车,远离一片灯火阑珊再到达另一片灯火阑珊。

“居然还挺干净……”Tim看着dick小小的房间有点失望地说,还没说完就见dick已经脱得只剩小短裤。

“额……你这是干嘛……”Tim还没说完就被一套制服盖住了脑袋。

是红红绿绿的罗宾制服,每一个细节都宣告着这衣服曾经属于谁。

“难不成你以为穿着帽衫牛仔裤就能和我过夜?”dick已经在一瞬间完成了换装,见Tim还盯着衣服发呆,不无显摆地说:“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打得开老头子的展柜哒。”

Tim笑了笑,做了个夸张的点赞姿势,拿着衣服朝浴室的门走去。

“Timmy那是壁柜……”dick调整着眼罩的角度说。

“我是不是该庆幸你偷出来的不是你那条华丽小短裤?”Tim从浴室出来,制服还算合身,除了肩膀稍稍宽出了一点显得不大服帖,但是披风一遮全然看不出来,“眼罩呢?难不成我今天要抹两把泥巴在脸上当丛林小子?”

dick笑着把眼罩递过去:“你想那样我也没意见。”

Tim接过眼罩,是他偷出来的那个,假装是在检查夜视装置是否能正常工作,其实还在犹豫,心想不然还是抹上一脸泥巴去吧。

dick察觉到了空气中流窜的尴尬,走上去帮Tim戴好了眼罩,一如既往地笑着说:“走吧。”

“虽然你名字是夜翼但是完全没有翼嘛,不考虑搞个披风吗?我最近发现一新材料超酷的。”在陌生城市荡着绳索的robin突然提出的问题让nightwing有点困扰。

“好吧我承认我现在看起来就一飞猴儿,但是夜猴听上去根本就只是个逗逼反派啊。”nightwing一边说着一边示意robin已经到了目的地,两人轻松着陆后nightwing继续着话题:“如果哪天我走上邪路的话就用这个称呼吧,哈哈哈哈夜猴,我靠好逗啊哈哈哈哈。”

“你会走上邪路?”robin有点嫌弃地看着笑到快要抽筋的前辈,“还是直接改名叫夜猴更有戏。”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没有犯罪天赋啊?”

“因为你就一善良过头的傻子。”

nightwing哭笑不得地反问:“什么叫善良过头的傻子啊我说……夸我的话也认真点嘛……”

robin摊了摊手,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可以理解为正义感爆棚的好好先生。”

nightwing撇撇嘴,双手打着引号说:“你不也是个'正义感爆棚的好少年'而已。”

“我从不怀疑自己对正义的忠诚。”robin面无表情地说,“但我只做我必须做的事情。”

“老好人终于开始‘扮酷’了呢……”nightwing双手比划着引号摆出一脸浮夸的惊讶。

“我只是觉得也许在某个时刻,我们各自坚持的正义会不尽相同。”Tim的语气逐渐温和,“但我会尽量向你的正义靠拢。”

dick苦笑:“就因为我入行比你早?”

Tim说:“因为你没去杀joker。”

dick语塞,他觉得Tim今天尤其不对劲。

“Batman不会也绝无可能为了一个robin去破坏自己的原则,他的正义是凌驾在仇恨之上的理性,我不觉得你能完全理解他的正义,但你现在确实正在变成他。”

dick听的一头雾水,学霸说话就是烦人。

bludhaven今夜难得的安宁,似乎是对新来的巡夜人有所防备。

dick无奈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Tim摘下面具,说:“其实不止是仇恨,而是包括仇恨在内的一切情感,友情,亲情,爱情。”

dick略有戒备地看着Tim,说:“你觉得我可以做到不对仇人动手,但是做不到对熟人动手?”

Tim说:“有可能。”

dick耸了耸肩:“如果是你的话我可能真的会动手,你知道吗今天你特别的不正常。”

Tim看了看表说:“无所谓反正过一会儿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不正常了,三分钟之后,对面那座大楼天台会有一批新型致幻剂交易,但是会有一个人去搞破坏,不是你,不是我。”

dick顺着Tim的目光向对面的楼顶望去,确实有悉悉索索的人影攒动,突然间枪声和哀嚎四起,天台上的人影随之悉数倒下,最后只剩一个戴着奇怪红头盔的人,那人在满地的尸体中寻找着什么,却忽然抬头看向dick的方向。

这是一个距离超过一百米还隔着两个面具的对视。

红头盔并没有对夜翼抱有多大的敌意,甚至还挥了挥手以示友好,当夜翼和罗宾赶到案发现场时只看到了满地的尸体,无一生还。而致幻剂则被完全销毁在一边,大量现金也在附近找到。

“你知道他?”

“redhood,勤劳的黑帮头子,不太懂规矩,但是他已经差不多控制了bludhaven的毒品市场,最近在gothem也有类似的情况,看来他想干票大的。”

“知道他身份么?”

“Jason Todd。”

【TBC


16貓夜子

【夢魘將盡】Batfamily+SB/DJ/KT

修改又被屏蔽(ORZ)

希望這次可以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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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ost valuable is the family and love yourself.


最珍貴的是家人以及愛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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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很多)前提概要。

這是關於蝙蝠俠中了魔法後,深陷在自己內心世界無法逃離,必須由他所珍愛重視的人進入他內心的世界,將他四散而破碎的真實拼湊回來,他們會在布魯斯的精神世界裡看到他許多過去,黑暗、殘破、分裂、恐懼、悲傷、孤...

修改又被屏蔽(ORZ)

希望這次可以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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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ost valuable is the family and love yourself.


最珍貴的是家人以及愛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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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很多)前提概要。

這是關於蝙蝠俠中了魔法後,深陷在自己內心世界無法逃離,必須由他所珍愛重視的人進入他內心的世界,將他四散而破碎的真實拼湊回來,他們會在布魯斯的精神世界裡看到他許多過去,黑暗、殘破、分裂、恐懼、悲傷、孤獨且自謔式的,還有他笨拙且深深的愛意。

有非自願性強暴以及悽慘的遭遇,但一切結束後,布魯斯並不會知道這些,隻會記得他糟糕的夢跟感覺。


最後,他們一家子團聚了,真正的團聚。

家族出現成員有;阿爾弗雷德、迪克(沒有詐死的夜翼)、傑森(法外者領袖)、提姆(少年泰坦領袖)、達米安(死過一次後復生,但未有超能力)本章沒有出現芭芭拉是因為本篇劇情需要的是更加貼近布魯斯人生的家族(養子關係)。

傑森會呼應家族的召喚,但依舊處在不太回家的微妙尷尬的時期,達米安的性情也因為死後一回而漸漸學會圓滑。

原則上有虐有甜有溫馨,但有不可否認的我有準備描寫一些對社會來說汙穢而黑暗面的地方,這裡設定老爺他完全是在黑暗中打滾的人,為了成就他自己成為最偉大的偵探,所以設定上他親身犯險。

體驗也遭遇過很多汙穢黑暗的事情,高譚的罪惡他經歷過,在極年幼的時候就遭遇過了(涉及強暴)

還有在他尚未成就前,經歷過的醜惡,最後才成為現在的模樣,隱身在黑暗裡,也危險的會墮入黑暗,但因為他身邊有阿福、知更鳥還有超人的存在,所以他還在,但折磨著。


最後在看見過他內心世界後,孩子們懂了一些,但無奈的也無法改變的,唯一可以給予的就是愛他。


因而團聚。


想寫這樣的故事。也就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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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台的成立至今也漸趨十年餘,除了一開始的七大元老外也增加了許多的英雄與工作人員,時時刻刻的捍衛著他們美麗的藍色星球,而今........此刻,眾人們卻陷入了深深的擔憂之中,治療室中躺著的男人是他們的顧問──

雖然他從來都說自己不過是兼職的,但誰都知道他為正義聯盟付出了多少,更不要提瞭望台最初便是他出錢一手建造的。

他們的蝙蝠俠,唯一的蝙蝠俠,以人類之軀,沒有任何異能的佇足於眾人之上,正義聯盟的首腦與智囊,現在正陷入無法逃脫的精神世界裡,那無盡的惡夢與折磨。

玻璃拉上了黑幕,只有少數幾人知道蝙蝠俠的另一個身分與臉孔,受到折磨的蝙蝠俠不該再帶著他那含鉛又沉重的面具,他有些歲月痕跡刻劃的的臉孔依舊是如此的俊美,那高譚的寶貝即使年過的四十,收養了許多孩子,依舊魅力不減,媒體版兒的寵兒,只是現在那英俊的臉孔是如此的蒼白而破碎。

男人的眼窩下有著深深的陰影,這偉大的偵探總是未能有足夠的睡眠,冷汗淋淋,雙唇也慘白的可怕,因為折磨而咬破的嘴唇上血珠也鮮紅的嚇人,無法甦醒,無法從他自己建築的牢籠離開──

他也無法進食,一但灌食便會嘔吐出來,就只能依靠著點滴來維持生命,如果無法醒來,也許就會這麼死去。

幾日前,蝙蝠俠領著幾位新加入的年輕英雄們去出任務,為了保護生澀的新人而意外中了魔法,陷入了惡夢之中,尚為尋得解法。

火星獵人曾企圖深入蝙蝠俠的精神世界,希望可以藉此喚醒他,就像是當年靠Materioptikon操縱夢境扭曲現實,將人關在噩夢之中的天命博士,但火星獵人卻被蝙蝠俠自己所建築的精神高牆阻擋在外,精神力越是強大的人會導致魔法越是艱難,有關於感情的魔法向來是最難解開的。

那是那個星球中被背叛的女神所下的詛咒魔法,雖然女神已沒,但詛咒依舊存在著,那考驗著人性與感情的魔法啊!祂詛咒著叛徒陷入了夢靨之中,唯有他所珍愛之人進入他的惡夢裡,尋找著關鍵碎片將之拼湊才能夠得到打開真實之門的鑰匙......

但最後還有一道考驗是給與受咒之人,即便找到了鑰匙,若自身無法通過考驗,依然會死亡,而他所珍愛之人也會受到夜夜蝕骨之痛的折磨──雖然找到了方法,但是蝙蝠俠所珍愛之人又會是誰呢?

超人靜靜的聽著,他知道的,他一直都這位黑夜騎士所珍愛的是誰,他珍貴的知更鳥們以及一直支持他的老管家,除了他們之外,他也想不到還有誰了。

紅色的披風在高譚灰暗的上空悄悄的飄揚著,超人輕輕的降落在偉恩宅那奢華的雕花大門前,接著,磅的一聲響,大門被一個粗魯的力道給推開,傳來了孩子稚嫩的嗓音還有大狗汪汪汪的叫聲,高喊著;「父親!你早該在兩天前就回來了!聯絡聯盟也沒有人回應──為什麼是你這個氪星人,我父親呢?」

孩子猛的停住了腳,仰著頭,和他父親相同冰藍色的眼睛帶憤怒和質詢的瞪著眼前的高個子,雙手抱胸像個小大人似的姿勢,超人莫名的很想笑,但笑聲卻梗在喉嚨裡,暗啞的嗓音道:「早安,達米安。阿爾弗雷德先生呢?我有事情要找他.........」

話才方落,那位總是西裝筆挺的老管家便踩著優雅的步伐向大門走過來,溫和中不失威嚴的臉孔上帶著從容的笑容,客氣的詢問著來客:「是的?超人先生?」

「但是父親──」

而那最小的知更鳥依舊不屈不饒的想要追問那失蹤了兩天,早應該回到家中的父親──自從他死去了一次,好不容易復活回來後,這本來跋扈的孩子,性情明顯的收歛了許多,他們的父親在他死後是瘋狂地尋找著幫這孩子復生的辦法,最後不惜藉著魔法下到了冥界,沒有人知道他和冥界之主做了什麼交易才將孩子帶回來.........

那之後,布魯斯狠狠的大病了一場,幾乎生死邊緣,但是他還是回來了。

所以,這一次他還是會回來的,就像往昔那樣,倔強而掙扎的求生,只是這一次他需要他們的幫助........超人不由得如此懷抱著希望著光火。

「父親────」

「好了,達米安少爺,你現在不是應該要去準備上學了嗎?」

孩子還在掙扎著,但是聰慧的管家早已留意到超人藍色的眼睛裡流露出的疲乏、苦惱還有淡淡的哀傷,他知道這肯定事關他的布魯斯老爺的,但是他要先打發好這復活後就相當渴望黏著自己父親的孩子,唯恐他衝動行事。

阿爾弗雷德溫和而堅定的道著:「布魯斯老爺希望你好好去上學的,不是嗎?也許等一下我們可以請超人先生帶你去上學,以免遲到。」

「我才不需要外星人的接送!」

「不,沒關係的,我們這一次需要他,或者是蝙蝠俠所有的知更鳥們........夜翼、紅頭罩、紅羅賓、羅賓,當然還有你,阿爾佛雷德,我們蝙蝠俠中的蝙蝠俠.....可以請你聯絡他們嗎?非常重要,一個也不能少。」

超人開口緩解了這一老一少的氣氛,他俊挺的像希臘神像一樣的臉孔載滿了憂慮匆匆,這一下子就讓這兩人沉默了下來,需要到他們所有的人...........

事關重大,唯一的可能性只有蝙蝠俠陷入了什麼危機,危險到其他聯盟英雄都無法解救,非要熟悉蝙蝠俠的人才可以,一種寧靜的恐慌再漫延著。達米安咬著下唇,一下子就衝到了屋內,來到那座老爺鐘面前,將時間調整到那既定的數字後,便衝進了深藏在地底的蝙蝠洞。

阿爾弗雷德微頓,退後了一步讓超人入內,恭順有禮的道著:「不管如何,超人先生你先請進吧,我先替達米安少爺向老師請假便過去,我想達米安少爺現在應該正在聯絡其他的知更鳥們.........」

「阿爾弗雷德........這次,我真的很擔心..........」

總是明媚的向太陽光一般的男人,壓低了嗓音,就像是有塊大石頭沉沉的壓在他的身上,讓他無法挺胸膛的落魄,阿爾弗雷德抬起頭看著對方,帶著風霜的嗓音輕輕地說著,「總會有辦法的,否則你不會特地前來,還要找他所有的知更鳥們,別擔心,布魯斯老爺不會丟下他的孩子們的。」

白手套中的手微微握緊了,又一次,是的,又再一次的,磨難總是不會放過他的布魯斯,他所愛的孩子,「總不會比上一次老爺殺入了冥府那次糟糕,對吧?」

超人沒有回答他,但他的表情顯示著也許比上一次的還要糟糕,阿爾福雷德只是輕嘆一口氣,轉身徐步離開,他也只能夠,一件一件的解決了。

「格雷森!該死的!迪克·格雷森!德雷克!德雷克!陶德!你他媽的死紅桶快給我接通!」

當超人踏著沉重的腳步走下長長的階梯時,他就能夠聽見那孩子粗暴的吼叫著,憤怒且焦急地用力敲打蝙蝠家族的通訊鍵,其實有緊急集合信號的,但是發出通知後他們要從各地趕過來,不如直接視訊聯絡會更快速。

首先接通的是紅羅賓,在巨大的螢幕上出現了紅羅賓的視窗,背景是他在少年泰坦的房間,那張青少年的臉孔上寫滿了疲憊,眼窩下有深深的黑眼圈,顯然是剛睡下去就被通訊器給吵醒了,提姆蹭在枕頭上,扒了扒腦袋,睏頓的道著:「達米安,你現在不是應該在上學了?」

「嘿,小傢伙,一大早的怎麼了?」

第二個是夜翼的視窗,青年穿著著筆挺的警察制服,蹲在某個暗巷,略長的瀏海覆蓋在他藍色的眼睛上,俊帥的臉眨眨眼,疑問且安撫的看著在蝙蝠洞顯得暴躁無比的小弟弟,他開的是家族聯網,因此他可以看到另一個視窗裡的提姆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抓著枕頭認命的坐起身來,靠在床頭,等待。

「杰森·陶德你這死肥桶快給我起來!」

達米安沒理會他,只是粗暴地敲擊著紅頭罩的通訊鈕,急迫的怒吼,接著就響起了被迫吵醒的紅頭罩憤怒的低吼;「你媽的叫誰死肥桶!我會在你嘴裡開一個洞看你還有沒有本事叫囂!」

「你就是一百多公斤的死紅豬!」

「操你.......!」

「好了!各位少爺們!」

一聲低喝,溫和但嚴厲地打斷了孩子的爭吵,螢幕上的三人跟坐在椅子上的孩子一下子就收了嘴,雖然很少,但不代表他們沒有見過阿爾弗雷德生氣,當他一旦嚴厲起來就連蝙蝠俠也不會再多說兩句話。

因此他們都是有些不安地看著照顧著他們的老管家,同時的也察覺的事態的不對勁,不合理的時間點,還有不該在這時候出現的超人與他凝重的神色。蝙蝠俠──布魯斯,他發生了什麼事?

「超人?請問....布魯斯他,怎麼了?」

率先開口的是迪克,作為蝙蝠俠的第一位羅賓,作為陪在他身邊最久的孩子。

迪克將他視為親父般深深的愛著他,雖然在過去也有許多的衝突,但他一直都是布魯斯的神奇小子,總是在他最無助的時候深出手拉他一把,或者是很狠的拍醒他,不讓布魯斯沉淪到難以自拔的黑暗裡,「我們都在這裡了,你就說吧......之前布魯斯被貝恩折斷背脊,還有很多次的生死關頭,那時我們都撐過來了,這次也會一樣。」

「.......布魯斯他,中了魔法,陷入夢境裡。」

超人──或許說是克拉克,他用著非常不超人,並且溫順的嗓音輕聲的說著,嗓音微微的顫抖著就像是風雨中的受寒的小狗,他的十指交握著,靠在工作檯邊,作了斷句,他正在思考著該怎麼繼續下去。

「聽起來像睡美人,需要我們給他一個吻嗎?」

緊繃的情緒略微安沉下來,迪克知道他們有很多魔法人才,一定是找到解決辦法,這才獲過來找他們,這個認知讓他的語氣微微放鬆了下來,他是不介意給布魯斯一個吻,他相信其他鳥兒也是一樣的,問題大概出在傑森這彆扭的孩子,也許是需要他們給他抗爆鎮壓,還是開導他願意主動去親吻布魯斯?

「我絕對不會吻他的。」

這回紅頭罩已經低聲的罵了一句很難聽的髒話,並且聲明他的堅決。

「喔....這沒有這麼簡單的,傑森,如果一個吻可以解決的話那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克拉克給了他一個憂傷的笑臉,他低下頭,用拇指把玩著拇指,低聲的道著:「這是一位女神的詛咒,受詛咒的人會陷入惡夢之中,被關在他自己所建築的精神世界裡,受到他生命中的黑暗折磨,唯有他所珍愛的人進入他的世界,尋找他四散在惡夢中的真實,將他拼湊才可以打開最後一道大門,這同時還有考驗,對於布魯斯的考驗,若是失敗了,他不只會死,連進入他夢中的人也會受到詛咒,夜夜承受蝕骨之痛。」

「...這也代表著你們會看見布魯斯他的內心世界還有所有的秘密,我不知道你們.....是否.......但少了一個也不行,他照樣會死。」

克拉克作了一個類似聳肩又垮下肩膀的奇怪動作,他知道布魯斯對於知更鳥們是什麼樣的存在,像這種深入內心世界的行為肯定是要作足心理準備的,布魯斯於他們總有一個不可碰觸的神聖的距離──若是他們在布魯斯的內心中看見了他的眼淚怕是會一個一個都像中了石化術也不一定吧?

而且.....會正面承受那一位所有的負面情緒,狂躁的、壓抑的、深沉的、痛苦的、悲傷的......他不知道這些孩子們是否能夠真正的承受,而且還是必須承擔失敗的風險,不過他相信比起失敗,他們最大的障礙或許還是......窺探布魯斯的祕密吧。

「.......他會記得嗎?我是說,如果我們進到他的精神世界裡,他會知道嗎?」

窩在床上的提姆已經完全醒過來了,他抱著自己的枕頭不安的問著,他不敢想像事後那個秘密主義者的布魯斯知道他們窺探了他所有的秘密後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而那最小的知更鳥似乎被這個消息給完全驚呆了,對幼孩還說,那怕是武力值破表的孩子來說,父母就是他世界的神,窺探著神的秘密就彷彿窺探著造物主的真理,那樣的不可饒恕。

「老實說,我們並不知道,記載中沒有人破解過詛咒.....已經要一個星期了,他就靠著點滴,連灌食都不能。」

克拉克平靜的說著,他的腦海裡浮現出躺在瞭望台上一臉蒼白的男人,他是如此的渴望自己就是那個人,但是他並不是,布魯斯重視家庭,儘管他不擅於表達,但他依舊深深的愛著他的家庭,而自己不是,就是如此,只是如此,他沒有擁有門票,是不能進入布魯斯的世界的。

小鳥們都陷入了長長的沉默,只有阿爾弗雷德開始移動他優雅的步伐,硬底的皮鞋在安靜的洞窟裡發出了規律的響亮的聲響,他他不約而同的追隨著老管家的腳步,只見他從櫃子中取出了一副黑色的半臉面具,那看起來有些像是蝙蝠俠的頭罩,只是他沒有尖耳朵,僅僅只能覆蓋住臉孔的一半。

老管家離開了洞窟,回來時頭上已經帶了一頂高禮帽,白色的手套握著一根金頭黑黑身的拐杖,穿著燕尾服的他就像是老式電影裡優雅的紳士。

「少爺們,該準備集合了?肯特先生都準備好在這兒等你們了。夜翼、紅頭罩、紅羅賓、羅賓?」

阿爾弗雷德站姿筆挺優雅的立於超人身邊,透過白色的護目鏡盯著螢幕上與營幕前呆愣另看著他的四位小少爺,沉穩的、不容拒絕的唱名著,這些孩子總是需要人推上那麼一把──他擔心他的布魯斯老爺,沒有時間在讓他們彆扭著不肯表態真心。

他這麼一道著,知更鳥們才如夢初醒般,達米安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一面拖著自己的衣服一面跑向他擺放制服的玻璃櫃子,提姆和傑森也從床上跳了下來,急忙匆促的換裝,他還可以聽見提姆喊著超級小子的名子,似乎是打算拜託他載他一趟,而迪克顧不上請假,就衝向了他的機車,高速的趕往高譚市。

「蝙蝠俠中的蝙蝠俠。」

克拉克忍不住低聲的笑著。阿爾弗雷德只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平穩的嗓音徐聲而道:「也只有肯特先生會這麼說,畢竟你一直都在布魯斯老爺的身邊,不是嗎?」

嘆息般的笑。

第一個趕的是就住在高譚的紅頭罩,在來是有著速度不差的超級小子帶來的紅羅賓,最後才是飆車趕來的夜翼,他們並沒有多作逗留的,便前往外太空的瞭望台,對於其他人來說,蝙蝠俠的知更鳥們他們都有所耳聞或是相處過,但那一位神秘的老紳士便無人知曉了,由超人領頭進入了那罩著黑幕的診療室。

喔,他們是蝙蝠俠唯一的希望。

蝙蝠俠倒下了,但是世界的罪惡與災難也不會因此停息,火星獵人在監控室掌控著瞭望台的運作,其他的人去行司各自的任務與職責,整療室裡留下的是那一身紅艷的閃電俠、命運博士以及扎娜塔,閃電俠一看到他們進來,快速的從原本的椅子上消失,眨眼間就來到他們的面前。

「哇喔~這可真是大陣仗,不是嗎?」

閃電俠裂嘴一笑,但是顯得相當憂心而期待著,他快速的伸手摟抱了藍大個一下,「你知道的,我開始想念蝙蝠看到毀損賠償報表的表情了,雖然很嚇人──但也不會比現在這白著臉嚇人了。」

「我們都想念他,閃電。」

超人回抱了他一下,看著閃電俠跟其他人打招呼後,離開。

他有些躊躇,他想著......既然人都帶來了,也許跟應該要跟閃電一樣離開,畢竟.......這裡需要得不是他,在超人動了動腳步時,阿爾弗雷德忽然開口輕喚著:「超人先生,別這麼急著走,我敢肯定待會兒一定會有需要你的時候。」

「喔,好的。」

這是那小記者克拉克專有的有些不安的回應,小記者的這一面總是讓他顯得相當的靦腆。

「父親!」

而那小小的知更鳥已經撲到了潔白的病床邊,握住了布魯斯那插著點滴的手,他的身上幾乎插滿的管子,克拉克想著,他似乎比自己離開時看起來更加的糟糕了,七天沒有真正進食的布魯斯已經可以明顯的看見瘦了,蒼白的臉孔還有頰邊的凹陷,緊皺著的眉頭,凹下的眼窩泛著病態青色,胸膛微弱的起伏,冷汗淋淋的如此無助、脆弱。

「喔...老天啊....布魯斯。」

他可以聽見迪克痛苦的低嘆,提姆與傑森加快的心跳、緊握的拳頭以及咬緊的牙──因為布魯斯看起來是如此的毫無生息,似乎有誰把他身上的顏色給偷走了,讓他如此慘白的像易脆裂的陶瓷。

和前幾次生死關頭不同,那時候的布魯斯身上還可以感受到他頑強求生的生命力,但這一次.......就像是破裂的沙漏,一點一點的再痛苦中,竊取他的靈魂,直到布魯斯成為一具空殼,死亡的氣息如此強烈的彌漫著,張揚著他的存在與不可抗力。

拉奧啊,請保佑布魯斯,保佑我的所愛──克拉克忍不住在內心祈禱著,憂慮且期盼著的皺緊了他的眉宇。

「仁慈的先生與小姐,能否在正式開始前給我們一點兒時間?」

阿爾弗雷德走近了床畔,脫下了一隻手套,伸手以指背輕輕的碰觸布魯斯汗濕的額頭,他的孩子現在摸起來就像是冰塊一樣的冷涼、潮濕,他沒有抬頭,只是輕聲地詢問著,命運博士與紮娜塔互看了一眼,順從的退出了診療室,給予他們一家子一個心理準備。

雖然是為了救助於他,但這已經可以說是完全的侵犯了對方的隱私,尤其他們知道一但開始,蝙蝠俠埋藏在內心最深沉的秘密與感情也會被一一赤裸裸的剖解。

「這簡直就像是對老蝙蝠腦袋的強暴,他醒過來要是記得這一切他會把我們都殺掉滅口的。」

忽然傑森乾巴巴道著,像是脫水一樣的嗓音平板的念著一頁的劇本,他站在布魯斯的床尾,無意識的伸手拉了拉他的被子,把對方裸露出來的腳指頭用被子藏好,每個人都有秘密,他敢用性命打賭蝙蝠俠的秘密肯定是很多的,加上平常就連一點柔軟的情緒都不願意展現了,而他們卻要這樣深入去挖掘,無疑跟強暴一個沒有知覺的人一樣。

「......我不否認這個。」

提姆用一樣乾扁的嗓音應了一句。

「但是這就是我們該做的。」

迪克的喉底發出一陣古怪的低吟,他坐在床邊輕輕的碰觸布魯斯的胸膛,達米安就靠在他的腿邊緊緊的握住布魯斯的手,他用的力氣太大了,讓握住的皮膚微微的泛青,迪克伸手輕摸著孩子的小手,低聲地說著:「嘿,輕點、輕點,對他溫柔點,布魯斯會受傷的。」

「父親會醒過來吧?」

達米安聽話的放鬆力道,微微移開手卻看見他剛剛握住的地方出現了小巴掌的青色指痕,他繃著臉看起來快哭了,他的父親怎麼可能會這麼脆弱,毫無彈性的肌膚彷彿一掐就碎裂。

「喔,他會醒來,然後看見你把他掐的瘀青而打你一頓屁股。」

意外的,開口的人是傑森,雖然他的嗓音依舊是如此平板的毫無抑揚頓挫,他更靠近布魯斯了,事實上他就站在迪克的身邊,帶著一種迷茫的是現看著床上的男人。

老實說他復活後也曾經挑戰過蝙蝠俠的權威,甚至毆打過他,但他現在這模樣簡直像在他身上惡狠狠地打了一拳,讓他幾乎快要閉過氣來,這感覺也比起上一次達米安死後布魯斯強迫他回想起他人生最糟糕的經驗還要糟糕。

「他看起來很糟糕。」

提姆站在阿爾弗雷德的身邊,忍不住的又重申一次他的看法,「但他會好起來的對吧?」充滿了不確定的不安,完全不像是領導少年泰坦的紅羅賓,只是一個憂傷而擔心的青少年。

「是的,我想他會醒來的,就像往常一樣,提姆少爺。」

阿爾弗雷德嗓音平穩的對提姆說著,並且讓出他的位置好讓提姆可以坐在布魯斯的身旁,低下頭仔細地凝視著教養他長大,還有給予他新生活的男人。

阿爾弗雷德慈愛的看著包圍著大蝙蝠的知更鳥們,好一會後才輕聲的說著:「孩子們,我希望妳們可以做足夠的心理準備去面對布魯斯老爺的過去,我不得不說那之中有許多讓人不快的、厭惡的、噁心的、痛苦的事情,但也許你們會更加的.......更加的了解,蝙蝠俠誕生的意義,還有為什麼他會如此的扭曲。

喔,是的,這沒有辦法否認,你們都為他這一面受過傷害,如此無奈,如此的.........」

「有時,我甚至認為他沒有發瘋或是人格分裂是一件相當不可思議的事情。」

阿爾弗雷德的嗓音中帶著古怪的笑,但是柔情的,像是在說著一個讓人鬧心的孩子,知更鳥們皆是安靜的凝聽著,阿爾弗雷德就像是一道影子,無聲的伴隨著他們的成長,給予支持,但極少聽見他說起自己內心對於布魯斯的感情,或者說,不會多做解釋,但若要說起最了解布魯斯的人絕對是他。

老管家溫柔的嗓音,輕敘著;「我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也許等一下你們都會看見他一個最大的秘密與疼痛,那幾乎毀了他.........但我要你們知道,他們所見的絕非真實的,只是他太過於擅長用黑暗而充滿尖刺的硬殼來保護自己也傷害自己,以及傷害你們.........但這沒有什麼可以辯解的,因為他的傷害造就了他的現在,一切都是如此無可名狀的無奈。」

「.....布魯斯是個溫柔的人,只是他不知該如何去表達最終選擇傷害,而他總是特別容易傷害到他所重視的。」

克拉克的聲音從房間的一角溫和地傳來,就像太陽一樣溫暖的情緒輕柔的包覆著,而且他的傷害都是惡狠狠的傷害,扭曲、堅強又脆弱的布魯斯,總是這麼的讓人無措又憐惜的,他也曾經為此痛過,也曾經傷害過布魯斯,但是最終還是維持在這奇妙的平衡。

也許永遠不會相交,及即使迷惘,卻以迷戀的深入骨髓,感受著疼痛的愛慕。他的知更鳥也是如此,對他感到憤怒、失望、傷害,但卻一直在他的身邊,無法真正地離開,因為布魯斯是如此的特別。

「我想我們都準備好了,傑森?提姆?達米安?」

他倆是在給他們做心理建設呢,在這義警的生涯裡他見過太多黑暗與糟糕的事了,他想他們可以承受的,做為初代,迪克不惶多讓的宣布著,提姆與達米安都堅定的看向了自己,只有傑森避開了他的視線,安靜地走到門口打開門讓等候在外的紮娜塔與命運博士入內──他用行動表示了他的決定。

知更鳥可以為了他們的蝙蝠而死,但蝙蝠不可以為了知更鳥們而死,這是一個扭曲而怪異的心理,這或許說明的那特別,且無可取代的。

命運博士和扎娜塔給他們做了一些說明,他們需要在他的精神世界裡尋找一個代表布魯斯的代表物,他會是破碎而四散,須一一尋得碎片將之拼湊起來才能夠得到鑰匙,這是他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尋找而無法干涉,畢竟一點意外都有可能造成布魯斯靈魂的毀損與崩壞,因此在進入後他們會有一道屏蔽,將彼此的精神區隔開來,而且通常精神力越強大的人,那屏蔽越是嚴謹。

並且確保自己心靈的安定與正常,因為曾經有人因此而發瘋,這自然是失敗了──接下來或許有些殘酷,因為他們需要排出順序來進入,那麼,究竟是要最有希望的,或者是最沒有希望的人來打前鋒呢?知更鳥們陷入了尷尬的沉默,顯然是忘記了另外兩個人的存在,因為羅賓,因為這個稱呼他們彼此支援、愛護、競爭與傷害。

「.....我來吧,反正我連全家福都沒有收到邀請函,反正還能夠有什麼比這更糟糕更鳥事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們還要把我找來。」

「嘿!別這麼說,小翅膀。」

迪克忍不住開口辯駁著傑森,但卻也沒有阻止他佔到首位...........或許他們都在心裡默默地排好的順位,接下來是提姆,然後迪克,最後是達米安,畢竟達米安才是布魯斯的親生兒子,不是嗎?為了他,他甚至可以可以下到冥界去搶人。

扎娜塔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被阿爾弗雷德抵在唇邊的手指給阻止了,於是他們便施展著法術,在床旁邊的地板拔地而起的是一道黑色的,哥譚式扭曲、破碎但厚重的大門,幾乎占了半間的房間,們上上了無數的鐵鍊與大鎖,就像是一道禁地的大門。傑森無意識的嚥了嚥口水,走上前抓住那充滿棘刺的黑色門把............

「我就說吧,何必把我叫來。」

脫掉了紅頭盔,只帶了黑色眼罩的傑森露出了嘲諷又慘澹的笑容,退到了一旁,看著揣揣不安的提姆上前受到打擊,接著是迪克震驚的眼神,最後是達米安忍不住得意的表情被打成了碎片──沒有人,沒有人可以打開門,甚至連超人都試過了,但是沒有一個人打得開。

「我們像笑話,只剩下阿爾弗雷德了,你一定可以打開的吧。」

提姆乾巴巴的嗓音如此斷句的,阿爾弗雷德只是無奈地搖搖頭,這些孩子啊....總是不是真正懂得布魯斯,他道:「提姆少爺,我敢肯定,光憑我一個人是打不開的。」

四隻知更鳥刷刷刷的全部把眼神聚焦在老管家身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珍愛之人,愛是不該被評量高低的。」

老管家無奈的搖了搖頭,「不該被區分或是打上分數,也沒有實際的量化,他用同樣的愛來愛著你們,少爺們,同等的,明白嗎?因為同等,所以沒有人可以打得開門,我說的是吧?兩位先生小姐。」

「正確答案。」

扎納塔忍不住笑了,看著四隻鳥兒彷彿被人給打了一拳的露出奇妙或是奇怪的表情,但卻是乖乖地挪動的腳步再一起來到門前方──阿爾弗雷德轉頭看著站在邊上的超人,道著:「超人先生?麻煩?」

「喔.....我不知道,拉奧啊....你看,你們有這麼多人了,也許不需要我也可以打開門......」

「相信我,會需要的,麻煩你過來吧,布魯斯需要你的。」

阿爾弗雷德嘆息的道著,看著超人像漂浮在水中的水母依樣悠悠蕩蕩的向他們飄過來──而那厚重的黑色大門上的鎖鏈與鎖紛紛的落地,生滿了棘刺的門把也變成了光潔光滑的表面,事實上整座大門都改變了相貌,變成了大宅裡的那座金色老爺鐘,只是鐘面沒有指針,是六個圖騰。

四隻知更鳥,分別是夜翼、紅頭罩、紅羅賓、羅賓制服的配色,一隻藍色的大狗胸口有著紅色與黃色的S徽章,還有.....一塊灑滿巧克力豆的......小甜餅?

「噢,老天,阿爾弗雷德,你是一塊小甜餅!」

夜翼發出了讚嘆般的嗓音。

「是的,迪克少爺,而且是巧克力豆的小甜餅。」

讓他們在擁抱布魯斯的黑暗之前,先為他小小的玩心想像而露出笑容吧!當那老爺鐘的窗門開啟,金色的鐘擺規律的晃盪著,站在入口的那六人就像是斷了線的人偶般閉上了雙眼,留下了他們的軀體,進入了布魯斯的精神世界

。扎娜塔和命運博士將他們的身體安頓好,那座老爺鐘轉眼縮小了,靜悄悄的懸浮在布魯斯的額頭上方微微的發著光,接下來就不是他們可以給予協助的部分了,他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現實的世界裡守護他們的軀體,一直到他們的精神平安的歸來。

「哇....我可得說,布魯斯的精神可真是.....雜亂。」

還有抑鬱深沉。迪克在看了周圍的環境後,忍不住這樣輕聲說著。他們就站在一個蝙蝠形狀的黑色平台上,四周是哥譚市,但是是組成了上下倒錯又無盡延伸古怪迷宮版的哥譚,還有許多像是蝙蝠洞的岩石,時不時的有一群蝙蝠飛過。

周圍很昏暗,幾乎是呈現一片深淺不一的黑色,在磚瓦樓房之間有一小片的夜空,灰樸夜雲籠罩著,可以看見蝙蝠燈打在上面的昏暗的光,在每一個陰影處似乎都潛伏著什麼,一種極為凝重抑鬱而哀愁的氛圍,彷彿永遠都不會快樂起來了。

「這就是他們所說的屏蔽或是屏障?」

提姆也留神的四處看著,他發現他們身上的裝扮都是平日的衣著,沒有穿著制服,就像個普通人一樣,而他們腳底下踩了一片光,從邊緣往上延伸出一道圍牆般的光壁,在這黑暗的世界裡裡,照亮四周為的就是這道光,提姆伸手嘗試著去觸碰......摸起來去感覺像風一般的輕拂過他的手掌,而且溫暖的讓人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受到疼愛的柔軟情愫。

「嘿!」

傑森忽然喝了一聲,因為他看見那躁動的暴力小笨鳥一個跨步就衝出屏障外,接著驚恐的看到小孩像是被人一巴掌拍下的趴倒在地,並且發出了尖銳淒厲的慘叫聲,全身縮成一團不停的發抖著。

「媽的!」

「達米安!傑森!」

他的義兄們不由得發出了驚呼,傑森往外撲了出去想要把小孩給拉回光圈裡,但他只發現自己無意識地發出了像是快要窒息一樣的尖叫,沉重,彷彿有人用一顆星球狠狠的往自己身上砸的你粉身碎骨的沉重與尖銳刺骨的疼痛。

像是有人在切割你的靈魂,尖銳的恐懼像是錐子一樣的紮在心上,無法形容的痛楚漫天蓋地的襲來──還有苦楚無比的悲傷,如此失控的情緒重擊著,叫他無法承受的昏迷過去。

「老天啊,我真的差一點要被你們給嚇死了。」

達米安眨了眨眼睛,他只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被人拆了又重組回去,幾乎無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而他現在被迪克半抱在自己的懷裡,他的眼角餘光可以看見傑森的臉色同樣難看的半靠在克拉克的身邊,阿爾弗雷德半跪在傑森的旁邊,似乎在檢查他的狀況,而在此時有一支手深了過來,輕輕碰了碰自己汗濕的額角,那是提姆──

「你不該隨便跑出屏障的,你甚至不知道那會有什麼危險。」

提姆搖了搖頭,並且收回手,面對這個曾經幾乎要殺死自己的孩子.........剛剛在聽見那淒厲的慘叫,以及死後復生,他已經不在對他像當初那樣抱有深厚的防備。

提姆板起讓少年泰坦成員心有餘悸的硬冷表情,不贊同的道著:「而且萬一一個不小心,莽撞的傷到布魯斯又該怎麼辦?這裡是他的精神世界,而且是他......脆弱.......一面,我們應該要更小心一點。」

「.........」

達米安低下頭嘴裡咕噥著些什麼,提姆相信他應該是在說抱歉,因此他伸手拍了拍他的頭,但被達米安伸手擋開,囁嚅的嘗試著起身,「......別離開屏障。」

「小鬼說的不錯,千萬離開,那裡的壓力重的會殺了你。」

而在一旁的傑森也站起了身來,伸手揉了揉他的太陽穴,咕噥著道著「你可以想像自己被鐵板壓著到全身破碎,然後再被碾壓成肉泥,但你卻還有意識,操他媽的這是酷刑,天殺的酷刑。」

「你知道你跟達米安剛剛發出了非常可怕的尖叫聲嗎?小翅膀。」

「......我他媽的知道,就像我掛了又活了一樣,真虧你們沒有真的死過。」

「這聽起來不是一個好經驗。」

「我從不否認這個的,迪基鳥。」

但這就是布魯斯的精神世界,簡直自虐的可怕.....還有,深而濃稠的感情,會逼瘋人的──傑森按了按他肩膀活絡一下身體,他看著周邊一會後,從他們站著的這個平台上往下延伸有兩條長長的階梯,開口:「我們該往那裏去?左邊右邊?還有我們甚至不知道我們要找的是什麼樣的型狀,材質跟顏色。」

「右邊,布魯斯老爺在玩迷宮的時候總是喜歡走右邊。」

代替他們選擇的人是阿爾弗雷德,他們順著他指尖的方向看向了右邊的樓梯,克拉克瞇起了眼睛看向了樓梯黑暗的末端,他道:「有個孩子,就在那樓梯尾坐著,大概.....四歲左右,手裡握著什麼.....一隻,小麻雀?我想那是小時候的布魯斯。」

喔.....四歲那年啊。阿爾弗雷德眼迪流露出一抹懷念,至少算是一個好的開始,而不是直接跳到最糟糕的,「來吧,各位少爺們,我們該開始尋寶了不是嗎?」

語罷,這位老管家便率先邁開步伐走下了長而窄的階梯,迴盪在這黑暗的空間是他們規律的腳步聲,以及不時傳來的蝙蝠振翅的聲響.........迪克看著眼前彷彿無盡的深色,不由得問著:「阿爾弗雷德,可以說一下在布魯斯四歲的時候有發生什麼事嗎?」

「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沉重?」

老管家輕聲的說著,充滿感嘆;「布魯斯老爺小時候可是一個小天使呢,那時候的他連一隻蟲都不敢殺,很難想像吧?對於現在他這個模樣──不過他小時候可是個感情豐沛又愛哭的孩子,直到他決定把自己打扮成一隻皮革蝙蝠滿城市晃蕩。」

但不代表他成為蝙蝠俠後沒有哭過,只是他那時候已經善於隱藏自己的傷痛了,除了第一次出任務失敗的那一次,他想著,會有可能被那些鳥兒們知道的,但是在發生以前他只需要保持靜默。

「這聽起來像是誹腹。」

「這的確是,迪克少爺。」

阿爾弗雷德從鼻子噴了一道氣,接著他們來到了樓梯的末尾時,小布魯斯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門以及一座黑色的老爺鐘,「我想這跟蝙蝠洞的入口一樣,需要一個時間或是日期密碼。」

提姆抬頭研究了一下,帶著肯定的語氣。

「時針三,指針一六。」

而阿爾弗雷德準確的提供的一個數字。

「我得說,要是所有的門都需要數字,也許我們就會被關死在這裡,他病態的保護他所有的一切秘密。」

「父親只是在保護自己!你這蠢蛋。」

達米安兇狠的瞪視著抱著胸皺眉看著提姆轉動密碼的傑森──但是他說的也不錯,假如真的每一個祕密都需要數字,那他們真的會陷入一種困境之中,如果不是阿爾弗雷德,他們現在就必須用所有的數字去組合出正確的密碼......而萬一在這裡他的父親還設置輸入錯誤密碼三次就會自爆,那真的就.......他不敢想了。

「哇嗚,我得說小小B比起照片比起我想像中還要迷你太多了。」

迪克看著門後的光景發出了讚嘆──他看起來可真是小,幼小脆弱的不可思議,眼前就像是古老而泛黃的老舊電影,帶著朦朧又斑剝的舊黃色調,背景是他們都熟悉的偉恩莊園,小小的孩子捧著什麼蹲在一棵大樹下蜷縮著身子,微微顫抖著像是受寒的小動物般.......

「他在哭。」

達米安驚恐的說著。

後續請點閱。


【迴雪歸途】此篇為【夢魘將盡】的獨立番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