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试香
【 陈柏文 × 姜典 】
某位ABO爱好者的点梗产物,三章完结。
🎁双旦节请你吃小布丁~OOC算我的🎁
※架空非传统,提裤子不认账的训狗文学※
03◎初次
双人拍摄结束的周末就是跨年夜,姜典虽然留了他的电话,但压根就没联系过他。
通话记录被删除了,联不联系全要凭姜典的心情,陈柏文实在是很讨厌他这种拿人当狗训的做派。
明明是那么小只的Omega,他单手就能完全控制住的那种,偏偏给他搞得那么拽!
【靠嘞,到底打不打电话来啊!不会是把我给忘了吧!】
训练一...
【 陈柏文 × 姜典 】
某位ABO爱好者的点梗产物,三章完结。
🎁双旦节请你吃小布丁~OOC算我的🎁
※架空非传统,提裤子不认账的训狗文学※
03◎初次
双人拍摄结束的周末就是跨年夜,姜典虽然留了他的电话,但压根就没联系过他。
通话记录被删除了,联不联系全要凭姜典的心情,陈柏文实在是很讨厌他这种拿人当狗训的做派。
明明是那么小只的Omega,他单手就能完全控制住的那种,偏偏给他搞得那么拽!
【靠嘞,到底打不打电话来啊!不会是把我给忘了吧!】
训练一个小时,第五十六次看手机,要不是反射神经实在太好,他教练对着他砸的球都能直接重伤一位了。
【我说柏文,你这到底是在等哪个情人的电话啊,手机屏都要被你戳烂掉啦!】
队友此时坐靠到了他的旁边,随手递了瓶能量饮料给他,手撑在膝盖上还没踌躇个两秒,人就开始忍不住了。
【我真是超羡慕你能和姜典一起拍广告哎,他真人是不是比荧幕里还漂亮?他是个i人哎,遇到你搞不好都不太敢讲话,你跟他……】
陈柏文烦躁的拽拉下了毛巾,侧头看向了好像很了解姜典一样的队友,火气一下就冒得很大。
【我跟他不熟!也没有他的手机号码!我干嘛要听你讲这些?他整个人都不是我的菜!】
输出一旦用到了吼,那就纯粹是脑子在给心壮胆,随机吓倒个倒霉鬼那实属正常。
电话铃声在此时响起,陈柏文脑子还没清醒过来,下意识的就接听了手机。
【喂!谁啊!】
话出口的那一刻,神智就彻底回了笼,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心提到了嗓子眼!
电话另一端有人翘起了尾音和他打招呼。
【你好,我是姜典~酒店地址我稍后会讯息发你,我这人不爱等人,所以请不要迟到。】
看吧,又是这种语气,就是笃定没人会拒绝他所以恣意下达命令的语气。
【我还要看一下啦,那天是跨年夜哎,我未必有时间。】
太听话就会让人觉得不值钱,陈柏文努力让自己的声调听起来酷一些。
他企图拉扯一下姜典,只要对方肯撒个娇或者随便说点什么软话,他就会立马装作无奈的答应。
电话里,姜典沉默了几秒,而后软糯的声线里带出了些许遗憾。
【啊~那有点可惜哎~陈柏文你本来是首选的~但你有别的事情这也就没有办法了。】
【可我应该能调节开!所以没关系!你地址发我!我不会迟到的!】
他刚说了有点可惜了!他说了他是首选!那他再继续装模作样的就不太好了!
嗯!可以了!很值钱了!
电话那头和身旁的队友同时笑开,这让陈柏文多少有点窘迫,他拿姜典没办法,但另一个可就不一样了!
他单手勒住了还在笑个不停的队友,眼神质问着他笑屁啊,耳边的通话还没有挂断,姜典的笑声渐敛,他气息微乱的呼着气,听得陈柏文整边耳朵都在发痒。
【好的~那就到时见喽~我的新年狗狗~】
姜典的尾音处理很特殊,就如蛇蝎的尾针般勾蛰在了陈柏文的心上,是完完全全的,一整个大命中!
你问什么能让叱咤球场的MVP蹲地不起?
他的队友今天就能回答你。
是某位他并不认识的钓系高手。
原来陈柏文没有跟他讲假话,姜典这样的,可能真的不是他的菜。
🚗🚗:下面
关于算不算账的事后清晨,是早餐蛋饼变成了一乘三,是猫猫狗狗的吵闹大作战。
酒香当需木塞藏。
他们的信息素是极其相配的极与极。
是松山雪夜里,篝火边暖身的白兰地。
通常,是讲述一段有趣故事的开启。
————————END————————
《试香》是因为亲友想看甜文ABO,而我刚好想留一篇柏典,所以一拍即合。
本想3000字搞定的,结果又被我弄成万字,废话大王本王,说的就是我!
晚了一点的年贺,请你们吃酒心巧克力🍫
在此祝宝子们新一年也能所得皆所愿啦~💖
『PS:我还记得我的在逃者🥹🥹』
你们是我无数次起笔后的无疾而终。
最后,我依旧选择留下了最甜的。
平行世界里的 ———— 柏典篇。
在逃者
『 陈毅 × 艾迪 』
※ 末世架空,非传统哨向文学 ※
设定:猫与猫薄荷。
第五章◎黄雀
枝蔓于识海里凶残的绞杀了所有的精神兽,而后停滞了一会,便从人的眼耳口鼻中疯狂的钻冒了出来,头颅和身躯如棉布娃娃一样被豁开着拧碎,生命探测器的哀鸣伴随着脑浆和脏器的淌流,早就分不出谁是谁的了。
植物系的特级体虽然极其少见,但在自然环境下,抓捕难度会远远高于其他类种。
蒋望舒躲闪着脚下蔓延而至的红,起初,是血,但随后追撵着吞噬而来的,是花。
他和陈毅是同期觉醒的,...
『 陈毅 × 艾迪 』
※ 末世架空,非传统哨向文学 ※
设定:猫与猫薄荷。
第五章◎黄雀
枝蔓于识海里凶残的绞杀了所有的精神兽,而后停滞了一会,便从人的眼耳口鼻中疯狂的钻冒了出来,头颅和身躯如棉布娃娃一样被豁开着拧碎,生命探测器的哀鸣伴随着脑浆和脏器的淌流,早就分不出谁是谁的了。
植物系的特级体虽然极其少见,但在自然环境下,抓捕难度会远远高于其他类种。
蒋望舒躲闪着脚下蔓延而至的红,起初,是血,但随后追撵着吞噬而来的,是花。
他和陈毅是同期觉醒的,一同进入的北联署,这几年他陪着这位杀神执行的都是最高级别的任务,可怕的异形体他们见过太多了,但像艾迪这样残暴到让人头皮发麻的,不多。
血液融合着肉浆的腥锈气,升腾的铺天盖地,它们被裹在罂粟的花海里,朝着坡顶一路蔓延,妖冶的红就如同放火烧山一般震撼。
【阿舒,我们真的要看着这个特级体肆意杀人吗?他的能力你也看到了!不撤掉广域屏障的话,南盟署这一支编队都必死无疑!】
阿若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们毕竟是北联署的王牌,名声响到就连管辖区域内的特级体听到都要连夜逃命的程度。
可如今,她却要眼睁睁的看着艾迪杀人!
坡顶的哀嚎已经开始了,艾迪的身体因为共生体的饱食而极速充沛了起来,长时间没有活动过的腿脚逐渐恢复了机能,他轻巧的从陈毅的怀里跳脱了出来,飞飞着手,认认真真的在感受着这久违的重力感。
南盟署的中级编队,满编三十五人。
哨塔的战力一般会匹配在十到二十人之间,刚刚被秒掉的,就是这支队伍的所有战力了,但花海还在朝着生命体疯狂生长,艾迪颠着步子丝毫没有要收手的迹象,陈毅此时就跟在他身边,也完全没有打算去阻止他。
【我不能撤手,广域屏障一旦被撤掉,南盟署就会立马接收到这支编队的战损情况,以我们的身份,如果和南哨塔的那些老对头们撞上,情况会变得相当复杂。】
蒋望舒此时也很纠结,艾迪这个特级体,整个状态都跟他的共生体很像,外表是即无害又鲜亮的,毕竟是朵娇弱的花嘛,感觉就是随手一折都能轻松要了他的命,不要说杀人了,单纯的想自保都很难。
所以,从一开始,阿若就对他没有太强的防备心,她只是纯粹在担心陈毅的前程罢了,觉得他因为一个特级体去反抗联盟的命令实在愚蠢,着实是有点拎不清,就仅此而已。
至于艾迪,他小小的一个,整个人都虚弱到还需要被陈毅抱着走动,就只是个被诺亚方舟毁掉的普通人罢了,是可怜人。
可现在看来,事实真的是这样么?
他杀戮的速度太快了,藤蔓在花海的遮掩下滚动着,一旦破土而出就是宣告着一个生命的终结。
它插透了人类的躯体抛高着摇甩,就像小孩子抖落糖盒一样,把喜欢的糖果全都掏空了出来,血液浇洒在花蕊上,被吃了个精光,骨骼连着皮肉被枝蔓们携卷着争抢,撕得那叫一个稀碎,最终连带着衣物和生命探测器全部都被拖拽进了湿腻的地底。
人类最强盟署的中级编队,满编的配置,最后居然被吞杀的连个骨头渣都寻不到了!
艾迪此时嘿咻着爬上了坡顶,他顽皮的倒走着,皱着鼻子对陈毅嚷嚷着累,他看着陈毅仔细的处理掉了所有的通讯器,而后便转头盯上了蒋望舒。
【把这屏障撤掉吧,小狐狸~】
浅金的发色让艾迪看起来像只误入花海的白翅蝶,他在等着囚笼的消退,在盼着禁咒的解封,纯白的棉衣像是脆弱的叠翅,透明的带着蝉纹,感觉是轻碰一下就会碎掉的那种。
是多么不堪一击的生灵啊。
但这一次,蒋望舒不会再信了。
他呈现出的娇弱永远都是伪装色,罂粟,是这自然界最成功的欺诈大师。
他杀掉了南盟署的所有人,但他的花海依旧在,这是什么原因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他觉得,
威胁还在。
【老大,刚刚是我太想当然了,我觉得我们现在需要好好的谈一谈,这已经不是你简单的一句学弟,或者是你看上了这个特级,就能轻松过去的事情了。】
广域屏障的透红色在增强,和花海的妖冶形成了对冲,碧绿的狐眼再次睁开,这次它盯住的,是艾迪。
【你和他的事情我本不想多问,毕竟老大你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他如果只是个能力一般的特级,我真的无所谓你带不带着,北联署你不想回去也没有关系,我和阿若不一样,我还乐得陪你悠闲。】
阿若突然被点到,气得就想插嘴,但被蒋望舒冷横了一眼,也就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但他真的不是一般的特级,他在南盟署的管辖范围内,这种威力的实验体不被重点监控在特高级区里,简直是对这附近城镇居民的不负责任!老大!我觉得你……】
蒋望舒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下,下意识的就倒吸了口凉气,阿若的手掌重重的连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都没能让他缓过神来。
【阿舒!!!!我是不是眼花了!!!你快告诉我一定是我眼花了!对不对!!你倒是说句话啊你!!!】
阿若被惊的就差揪人衣领子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如今看到的场景。
这简直是比贞子爬井,咒怨钻被,楚人美唱粤曲还要吓人的场面。
艾迪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们对持,只是他的手边正揉蹭顺抚着一只精神兽而已。
嗯,没错,一只精神兽而已。
一只黑色的,巨齿的,猫科精神兽而已。
妈妈呀!!救命啊!谁来救救她啊!
就皮卡丘偷偷跑去跟了银河火箭队这件事!它合法么它!
恶魔兽手底下它怎么能有钢铁加鲁鲁呢!
代表月亮消灭你!嘿!你猜怎么着!月亮跑了!!
毁灭吧!黑老大居然投敌了!这把水晶是要被完爆的啊!
【你觉得什么?】
陈毅还在等着蒋望舒把话说完,艾迪的能力确实惊人,在培育室这种类似于无土隔绝的封罐仓里还好,一旦接触到外界,植物特级的封条开启,威力就是会倍级增加,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消除掉队友们的顾虑和恐慌。
【我觉得什么?我还能觉得什么?!我觉得我一会出去就要立马挑块碑了我!!】
蒋望舒朝空中伸出了手,狐眼便眨动着闭合了,赤狐化了虚影轻轻落到了他的肩头,对着苍狼狐鸣了一声便消散着飘回了体内。
【可以了吧!种花大王兼九级驯兽师!麻烦您也收收神通吧!我要掀罩子啦!】
蒋望舒边阴阳着人,边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阿若也把精神兽收回了识海,然后小跑着坐到了副驾的位置上。
【到底是什么状况啊这!老大该不会已经被夺舍了吧!!罂粟能夺舍么?!可黑老大一向是连老大都不鸟的啊!!它周围就压根没法有生物体和精神体存在啊!!】
花海在一点点的消退,广域屏障也追着它的步调在同步消散,可黑云豹依旧在黏糊着艾迪,在人的轻柔抓挠里雾化着飘回了陈毅的身体里。
陈毅从后备箱里拿来了棉服,拉抬着艾迪的手臂帮人穿扣好,衣服的尺码有些大,他帮他收紧了袖口便又蹲下身去给他调整下摆。
【外面也会有很多该杀的人,但平民都是无辜的,出去以后你要听话一些,不要随意动手,会吓到人的,听到没?】
艾迪看着身前在给他整理衣角的陈毅,忍不住的伸出了手,他轻摸着他的头发,小声的抱怨着。
【如果不是他们几个几次三番想杀你,我也不会那么生气!那个红毛说只要你们动手就会留下痕迹,我才想说,那干脆就吃到骨头都不剩喽~这么简单~】
陈毅抬头冲着他笑了笑,酒窝在脸边戳显着很是好看,他抓拉住人的手站起了身来。
【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有拦你,但你确实吓到阿舒和阿若他们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你抖落零食的那个样子。】
【吼哟~胆子那么小哦,那以前都是怎么打架的啊~好嘛~在外面我会乖乖听你话的~】
艾迪说完话就甩着袖子往车边跑,嘴上还在嘀咕着好冷好冷。
【你看到了么?!老大居然会给人整理衣服!!还能笑成那种鬼样子!!!】
阿若狠拍着蒋望舒的手臂,抽的啪啪响。
【请问我是个瞎子么?我能没看到么!!】
蒋望舒把着车座椅回头看着艾迪上了车,对方跟他对上了眼神,伸手到脸边比了个耶。
好家伙,这属实是阎王爷卖萌了,看来他是真该考虑买碑了。
此时陈毅也打开了车门坐到了艾迪的旁边,蒋望舒侧头看向了他,手指有点懒散的轻点着方向盘。
【咱们从北联署逃跑了,又在南盟署这玩这么大,所以还有路在脚下么,老大。】
【一个中级编队全部断联,南盟署迟早会发现艾迪的出逃,你先把车往盟中区开,具体的计划,到了那边我再跟你们讲。】
有了明确的目的地,蒋望舒回过了头发动了汽车,越野车平缓的开进了离村的主路。
村落又再次归为了死寂,坡顶上南盟署的徽章静置在了地上,它于下午的阳光里闪耀着光辉,却在夕阳落幕时被人一脚踏进了土里。
【看来您的计划失败了哦,0018也没能杀死北哨塔的陈毅。】
说话的是个小个子萝莉,她正蹲身看着越野车出村时所压出的轮胎痕迹,有点可惜的托着腮叹气。
【杀他真的好难哦!北联署迟早会找到他啊,到时他就会知道熔炉计划启动的真正原因,一旦他的小队回归,那对于我们来说情况可就太糟糕了!】
碾踩着徽章的白球鞋抬起,穿着着驼色大衣的年轻男子正朝着坡口的位置靠近,他白皙的手掌虚空探寻了一下,而后停在了一个位置做了个勾手的动作。
【不,南柯,我的计划不但没有失败,反而出现了更大的惊喜。】
地下有什么东西正在钻冒出来,被唤作南柯的萝莉此时歪着脑袋好奇的盯看着,土面松动了,一只碎了屏的生命探测器被人抓到了手里,血色一下就染上了那人白净的手指。
【这支南盟署的编队是0018杀死的,这就代表,他出来了,并且,出逃了!】
生命探测器还在断断续续的鸣响,蹲地的萝莉听了他的话,一下就激动的站起了身来。
【他不是一直不同意参与您的计划嘛!也不怎么跟我们待在一起,可如今怎么又突然愿意离开这里了呢!】
年轻男子笑了笑,随手把生命探测器丢在了沾土的徽章旁边,任由着它的通讯灯频闪。
【这大概就是神的指引吧,北联署的王牌居然带走了残杀南盟署编队的特级,我的上帝啊,这简直是,太有趣了。】
——————————————————
又是吃好好的一天,码字都带劲了呢!
真是戒断不了一点!🤭
在逃者
『 陈毅 × 艾迪 』
※ 末世架空,非传统哨向文学 ※
设定:猫与猫薄荷。
此章为背设介绍,必要人物延用镜像私设。
楔子◎0018
新约历3074年,是伊索病毒席卷全球的第七年,人类与自然的抗争结果。
注定,千疮百孔。
一只灰白的巨型苍狼跑到了荒芜的山坡上机警的嗅闻着空中的气味,而后转头看向了身后靠近的人。
【确认。下方目标地没有生命体存活。】
阿若慢慢的走到了坡边,精神力化形的苍狼消散星海般飘回了体内。
高阶哨兵的感知力极...
『 陈毅 × 艾迪 』
※ 末世架空,非传统哨向文学 ※
设定:猫与猫薄荷。
此章为背设介绍,必要人物延用镜像私设。
楔子◎0018
新约历3074年,是伊索病毒席卷全球的第七年,人类与自然的抗争结果。
注定,千疮百孔。
一只灰白的巨型苍狼跑到了荒芜的山坡上机警的嗅闻着空中的气味,而后转头看向了身后靠近的人。
【确认。下方目标地没有生命体存活。】
阿若慢慢的走到了坡边,精神力化形的苍狼消散星海般飘回了体内。
高阶哨兵的感知力极强,这么近距离的释放精神体探测,也是对一级危险区域的谨慎对待了,虽然她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收到。广域屏障已开启,老大,阿若,这次雇主的要求很简单,找回这个研究所内编号为0018的档案板就可以,虽然这是一级区,但对于你们来说应该不算难事。】
高阶向导的屏障,如同保护罩一般瞬时隔绝了整个区域与外界的连接,蒋望舒坐在外围的越野车内对执行哨兵最后确认着任务。
【直觉告诉我,这么大笔的佣金不会是这么好赚的,老大~你们别因为贪财害死狗!】
话是这样说着,但女人下坡的步伐没有丝毫的迟疑,她蹦跳着往下方走,轻松的转身看向身后一身休闲装束的人。
【一级区你都能挂掉的话,我留着你干什么?白吃狗粮?】
陈毅懒得搭理时刻都想摆烂卖惨的阿若,他一边走一边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看着这个村落的大小,以前至少是个中型研究所,这样的地方不变一级区那才有鬼。
前方突然有异形生物以极快速的动作朝他们袭来,陈毅抬手,在他掌控的区间内,空间重力极速压缩,那生物都还没能近身就直接自行爆体,褐绿色的液体瞬时淌了满地。
阿若一边哼歌,一边跳步跨过,继续往空旷的村口走。
【上来就是个三阶体,我就知道你俩嘴里所谓的安全,纯属都是在给老娘放屁!】
这场浩劫的缘由,是因另一场浩劫而起。
人性贪婪的罪孽好像在未知的情况下彻底触碰了顶点,所以自然体在某一天突然宣告了它的人类物种清扫计划。
其他生物不受影响,只吞噬人类骨血的病毒在南极冰川彻底消融后,
爆发。
高传播,高潜伏,高致死。
它带着灭世的任务,短短半年就收割了以亿为计位的生命。
人类的道貌岸然在这天谴之下彻底崩盘。
各国的生物学家都在本国权贵豪绅的威压下开始了疯狂的活体实验。
逆天而为,把基因链打碎与毒株重组。
合体共生,成为了人类必须攻克的难题。
就这样,在病毒的侵袭下,在泯灭人性的同类实验下。
潘多拉的魔盒,最终被彻底打开。
伊索病毒肆虐的第三年,A国率先出现了成功案例,一个年轻男孩扛过了死亡期,成功达成了与病毒体共生。
这些被改造过的人类,起初被命名为,
幸存者。
因为基因改造的成功,末世浩劫好像因为人类的疯狂而得以喘息。
可更加癫狂的屠杀行径却以实验为名,正常态,合法化的全球打响。
成功测试后的针剂以天文数字被金字塔顶端的人们哄抢,有的人甚至开始觉得,伊索病毒压根就算不得什么天谴。
它反而更像是,上帝强化人类的馈礼。
那时的他们兴奋着欢呼,
极其讽刺的把这项计划命名为,
诺亚方舟。
两人走到了村口,阿若再次释放出了精神力,它们如冰晶般的点点化形,这次不再是单只的苍狼,而是狼群集结。
哨兵识海内一个标注数字0018的黑色磁板,漂浮转动着展现。
【清扫区域内所有变异体!然后寻找到它的所在地!】
随着头狼的一声嚎叫,群狼四散着进村,因为有着极其安全的保护屏障,还有陈毅在身边,阿若没有顾及的解放了五感追踪探查。
高阶哨兵的能力在如今这末世里,就如同曾经最恐怖的核武之力。
他们是被上天选中的异能者,是这场屠戮游戏里的欧皇。
事实证明,基因改造的成功压根不是什么上帝的馈礼。
而是,撒旦的骗局。
毒株在被多次改造后学会了狡猾的隐藏,然后慢慢的在人体内侵蚀寄生。
终于,拍摄了这么多年的生化异形电影,现如今在真实世界里完美登陆。
人类一手缔造的生化怪物,以恐怖的破坏力和残忍的虐杀性,开启了新的浩劫。
一时间,弱者死于病毒,强权变异横行。
谁也不要企图靠人力阻止,末世降临。
但可笑的是,人为进化导致了异形祸世,而自然进化却只比这晚了半年,自运而生。
自然体就这样成功戏耍了全人类,写出了最强篇的黑色幽默。
伊索病毒的原株体在自然演化的过程中开始和人类基因产生了共融,一部分人的潜在能力被二度激发,甚至彻底完成了人类进化。
精神力具象化,特殊能力随之产生,超强的五感能力,外加数倍增强的体能。
这类新型人类,也被正式命名为,
哨兵。
但这种蛮横的进化起初也像是种必死的诅咒,五感力的骤然增强,让哨兵的感知力几何倍数的增加,以前哪怕轻微的声响可能如今都会演化成为轰鸣。
嗅觉,味觉,视觉,听觉,触觉。
他们完全没法再去享受平和,哨兵的世界里四处都是鲜艳的,聒噪的,浓烈的。
越强的哨兵,要面对的冲击也就越强。
他们压根没法入眠,也无法休息片刻。
人类的精神力始终是有限的,哨兵们开始崩溃暴走,天赐的攻击力和特殊能力可不是人造的生化异形可去比拟的。
一切好像都成了死局,人们活着的每一天好像就是在等一个死法。
可能是病毒感染,可能是变异体攻击,或者是进化者暴走。
人类的数量以惊人的速度断崖下跌,起初是听闻某国灭市,后期就变成了某州灭国。
直到有一天,一位医生站了出来,他说自己也在伊索感染中得以进化,只是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进化方向与哨兵不同。
体能与感知力上他都与常人一样,恐怖的进化点,在于精神力!他不但能轻易的侵入哨兵识海进行治疗疏导,甚至还能实体化的开启小范围精神屏障,用于阻隔外界干扰。
万物原理就是相生相克,就像毒物百步内必有解药一样。
这相反的进化,仿佛就是为了拯救哨兵而生的,是迷途者的灯塔,是暴虐者的镇定剂。
这类新型人类,也因此被命名为,
向导。
【这一路清扫的都是二三阶,没出现过四阶体更不存在特级,看来这个一级区完全是靠异形数目堆量出来的呦~这次我们运气真的不错哎,老大~】
阿若的精神体攻击力惊人,哪怕两人此时都已经走到村落深处了,但陈毅除了起初动了下手,至今甚至一点精神力都没有用到。
面对一般哨兵足以致命的危险区域,他们俩人却如同进了新手村,一路砍瓜切菜。
这是因为哪怕同为哨兵,但哨兵与哨兵之间,也有着进化层级的天差地别。
以E级为最低阶,简单的体能增强类哨兵。
到CD级中阶,拥有特殊能力类哨兵。
到AB级高阶,拥有顶级攻击类能力,精神力可具象类哨兵。
直至S级最高阶,拥有唯一性特殊能力,唯一性精神体攻击类哨兵。
阿若的进化评级是,S级。
她拥有极其厉害的精神体攻击方式,群攻。
哨兵的精神体全部都是单一性的,只有她可以控制分化多个精神体。
群攻技能在战场上有多吃香,玩过游戏的都知道,所以哪怕她多吃个两碗狗粮,陈毅觉得也还算是能够接受。
【事不会这么简单,等会进了研究所你就给我认真点,不要再这么散漫。】
陈毅冷着脸快步走向了眼前这栋纯白建筑的安全门前,阿若跟在他后面踹了踹脚下的石子,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各方清路的狼群开始在她身边汇集,然后一只只融合,最后具象成那只巨型的苍狼。
这个研究所露出地面的建造体积很小,简约精致的样子更像是个文艺图书馆,可当陈毅看清了门边立牌的文字时,他不禁皱起了眉。
【阿舒,雇主到底有没有跟你讲清,这个所谓的一级区,其实是座J国生化所。】
简笔帆船的标志如同死神镰刀般森然。
它代表的是,诺亚方舟计划。
【什么?国家级生化所?!那这不对啊!这单的雇主明明说这里是他以前任职的医药研究所!档案只是他自己重要的研究成果!】
蒋望舒一边回话,一边赶忙拨通雇主留存的电话,对方的手机此时一直处于占线状态。
【阿毅,如果这里真的是J国生化所,那这个区域就该是特级区了,哪怕是你们俩,贸然行动搞不好也会有危险。】
听到了俩人的对话,紧跟而来的阿若此时的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她透过那道玻璃安全门,盯望进了这座建筑的平层深处。
【如果这是J国的生化所,那我们一路过来怎么可能没遇上一个特级?】
阿若的视线扫荡,生化所内竟然诡异的比外围还要干净!
不要说特级,居然连二三级体都不存在!
这情况就很不对劲。
【真的感觉不大妙哦,雇主不说实话这点就让人很介意,特级区不比一级区,咱们还是求稳点先撤吧,老大!】
阿若说着话就想侧头去看人,但感官突的就受到了极强的重压,喉头收缩,瞬时的窒息感让她直想干呕!
此时黑色的雾气蔓延出了陈毅的身体,从稀薄逐渐变的浓稠,暗黑中兽类特有的呃吼声响起,随后便是一双橙黄的眼瞳猛得睁开。
阿若控制不住的大力喘息,她踉跄着后退,赶忙和人拉开些距离,身边巨型苍狼的尾巴已经彻底的夹了起来,此时正害怕的冲她发出短促的呜叫。
天底下不会有任何一个哨兵会想和陈毅的精神体待在一起!
天底下更不会有任何一个向导会想和陈毅的精神体待在一起!!
他们这个双哨组合,完全是她拿命在搏!
黑豹抖甩着全身的皮毛从雾气里慢慢踱步走了出来,它烦闷的不断哈着重气,剑齿外露着对在它领地内出现的苍狼就是一声爆吼!
一人一狼瞬时就依偎在了一起,阿若一边难受的捂住心脏一边安抚着她那彻底没了骨头的精神体。
【哎咦呜呀…真是吓死个狗!老大!你怎么老是心情不好?!接受不了向导的疏导你就多吃点药吧!你总这样,可让我怎么活啊!!】
黑豹甚至连陈毅的身边都不怎么靠近,它此时焦躁的在生化所门前来回打转,一米多长的豹尾呼甩时都带着阵阵强风。
【你现在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陈毅攒眉忍耐着身边人的聒噪,对着精密闭合着的安全门抬起了手。
由于受到了超强的外力重压,安全门的报警音尖锐的响起,红灯刚跟着闪动了两下,大门就连玻璃带框的全部炸飞开来。
玻璃以及金属碎片四处飞溅,这巨大的声响也将周围零散的异形全部吸引了过来。
陈毅轻微的侧身,再次抬手对准了多只奔来的变异体,尖锐的碎片在空中瞬时扭转了方向,它们随着利落的挥手动作,带着高速破空的咻响,整齐的攻向了目标。
爆体声接连着响起,刚刚还喧腾着的跑动嚎叫声,在这一波攻势下,彻底归于了死寂。
黑豹压根没想去管陈毅那边,安全门破开后,它踱着巨大的豹爪直接踏进了生化所内。
阿若的苍狼强忍着不适,保持着距离,颤颤巍巍的跟在了后面。
【联系雇主,告诉他任务继续,但特级区的价格那可是另算的,付不起,下次任务我就带他一起。】
安全门的爆破让整个生化所都产生了震颤,黑暗的培育室内,如蔓藤一般蜿蜒遍布着的植物在感应到响动后,全部发出了刺目的腥红。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被这妖异的红光照亮,金发少年被捆绑在这室内唯一的病床上。
他的眼睛盯着屋顶慢频率的眨动着。
【哎呀~又有客人来了哦~】
少年的声线软糯,尾音上挑着,却带不出丝毫的情绪。
这句话不知道他是对谁讲的,毕竟整个生化所现如今再也没有一个活物了。
这光亮没有维持多久就慢慢的暗了下去,整个屋子再次陷入了黑暗。
【好吵…好讨厌啊…这次来的人真的好讨厌!全都杀了吧?】
地下培育室一间间规整的排列着,每一间的门边都标注着改造者的信息以及编号。
寂静的楼层里,只有一间培育室内还发出着轻微的声响。
是植物攀爬的那种窸窣声。
【嗯~要把他们全部杀光哦~】
姓名,艾迪。
实验体级别,特级 〔暂定〕
类别:罂粟属共生。
攻击形态:精神麻痹,致幻。
实验体编号,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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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毅×艾迪 』
新章Ⅺ · 转角 〔 完结篇 〕
一目会的这次贸然行动直接打破了各方维持的假象平和,在范家私宅附近动手这种明晃晃的挑衅行为,失手就要做好被反咬的准备。
范家接到这个消息后就直接指派了范哲睿过来,这次本土合作的友方势力也在此时才正式的宣之于众。
京极会。
这个名字一出,在场所有人的心头都跟着一沉,这是属于只要混黑道就不可能没听过的名字,在东亚区是制霸级别的组织。
【范哲睿!你范家这是在耍我们义云...
『 陈毅×艾迪 』
新章Ⅺ · 转角 〔 完结篇 〕
一目会的这次贸然行动直接打破了各方维持的假象平和,在范家私宅附近动手这种明晃晃的挑衅行为,失手就要做好被反咬的准备。
范家接到这个消息后就直接指派了范哲睿过来,这次本土合作的友方势力也在此时才正式的宣之于众。
京极会。
这个名字一出,在场所有人的心头都跟着一沉,这是属于只要混黑道就不可能没听过的名字,在东亚区是制霸级别的组织。
【范哲睿!你范家这是在耍我们义云盟么?背靠京极会你们还会对付不了一目会这种区域性组织?你们只要把风声放出去!对面怕都要吓破胆了吧!!】
阿贤没控制住情绪当场就拍了桌子,范家外调北堂这件事本身就让他很没面子,事情远没到他和阿硕处理不了的级别,只怪这次范家莫名的逼太紧!
本土这边一直不肯跟他们透底!就只说是不好惹的背景,非要他们义云盟加码调人来!
结果呢?现在告诉他们,人家本土势力是称霸全日的京极会?!
这不是明着耍人是在干嘛?!
阿硕赶忙拉住了人,控制着阿贤的同时表情也极其不悦的看向了范哲睿。
【阿贤的话或许不中听,但说的也是实情!阿睿,这个情况跟你和我们老大讲的完全不一样!这中间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日式的会议厅是围坐式的长桌,此时陈毅正对着的主客位还是空着的,他有点烦躁的扣点着桌面,每次看着范哲睿在他面前耍心思,他都很容易心情不佳。
【所以京极会也会派人来?】
他说话一向言简意赅,喜欢直奔主题。
范哲睿一边喝茶一边抬眼看他。
【我觉得义云盟对于我们范家的初衷可能有所误会,京极会的二把如今在参选众议院,这个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能解决的自然就用不到他们。】
这话说的让陈毅直接挑了眉。
【那现在你是觉得我北堂解决不了喽?】
这话问出来时空气里仿佛都裹着刀,本来还气势汹汹的阿贤看了眼陈毅,连忙老实的坐回了座位。
就连艾迪也被陈毅这突然的情绪转变给吓住了!
这是个什么气压统治者?!!
【你们俩个人灭了人家两个组,你还想怎么解决?别说一目会了,京极会听到都跟我们确认了好几遍!】
范哲睿觉得自己在气势这边的提升完全是拜陈毅所赐,他简直是在高压线下苟了四年!
【你们毕竟是外来户,这么狠辣的处事方法很容易激化起本地情绪!一目会这边的仇是结死了,现在想彻底结果了他们,我们还是要借本地帮会的名目才行。】
日本的建盏叫做天目,现在桌上就有几只极好的,蒋望舒拿着都有点舍不得放手。
【简单来说就是借着他们的名头,我们来动手呗?那何必非要北堂来呢?贤哥和硕哥也可以吧~】
跟排练过剧本一样,他自然而然的说着范哲睿想听的台词。
【那是因为刚巧有个状况发生,京极会的关西部由京极峻会长的三子京极凉川先生正式接掌了,这次就是他负责我们范家参投的生意,他个人也有一些意向想要和义云盟谈一谈。】
范哲睿说这话时没有抬眼看谁,他的视线落在茶盏上,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陈毅此时侧头和蒋望舒对视了一下,对方回了他一个了然又欠扁的表情。
这时就是傻子都该觉察出状况不对了,阿硕的视线在范哲睿和陈毅之间来回瞥动。
【想和义云盟谈,必须外调北堂的堂主到场?这是个什么情况,我觉得阿睿你要和我解释一下,我才好把一切回复给老大。】
艾迪听出了硕哥的话里有话,他看向了一旁的风暴中心,陈毅此时正一脸玩味的转着茶杯,见他望向他就认为是艾迪渴了,他自然的拿起了茶海给他倒茶。
【在这会不会无聊?要不要去找阿若玩?】
艾迪摇了摇头,在桌下握紧了他的手。
【少主的事情就该跟少主谈,很多事情我希望阿硕你不要管太宽了。】
范哲睿这句话讲的没什么顾忌,想拿陈东扬来压他那怕是想太多了。
阿硕被他这句话直接噎愣在了当场,随之火气也冒了起来!
【我只想知道这是你范哲睿自己的意思!还是你范家的意思!】
范哲睿浅笑着,但说的话却强硬的没边。
【我的意思,就是范家的意思!】
还不等阿硕想再回些什么,屋门就被扣响了,而后从外面被人整扇的推拉开来。
走廊两侧如今已经站满了人,统一的会制和服,藏蓝为底打着独特的团结,携带着极其浓重的世家底蕴,为首的年轻男子气质不俗,用中国话讲就是一眼便知的人中龙凤。
厅堂里的人都站起了身来,年轻男子独自走进了屋内,门也就被再次关合上了。
【我是京极会关西部的部长,京极凉川,诸位幸会。】
开场是意料之外极其标准的中文,看似是问候全场,但这人的目光自始至终都锁在了陈毅和艾迪的身上。
【幸会了,京极部长。我是义云盟北堂的堂主陈毅,这是副堂艾迪。】
陈毅的招呼打完,男人就直接落了座,压根就没给别人讲话的机会。
蒋望舒咂吧了下嘴,行吧,人家眼里剩下的人估计都是小趴菜了。
【我想也是,都不用范学长特意介绍了。】
反转了空置的茶盏,男人自然的倒茶。
【所以和我们关西部结盟的事情,陈堂主考虑的怎么样了?】
平地一声雷,这句话直接炸的厅堂内沉寂了好长时间。
【什么结盟??今天不是来商讨你范家参投的事情么?怎么突然说什么结盟?】
阿贤率先问了话,他此时是有点蒙的,京极会要和义云盟结盟这种大事怎么都不提前通知他们?老大和范家也压根没有跟他们讲啊。
【京极先生,我没听错的话,您说的是和京极会关西部结盟?】
此时也就只有阿贤这种一根筋的人还听不懂人家的意思了,阿硕的神色极冷,他此刻瞥向范哲睿的目光凌冽如刀。
【范哲睿,你是真厉害啊!!】
耍人耍到一定地步了!是能把人气疯的程度!!阿硕此刻看向了在座位上平静喝茶的陈毅,突然就想明白了!这就是个局罢了!
【阿硕你何必这么激动呢?我说了,这就只是个巧合罢了,最近几年各方的海外生意都在朝整合型发展,比起独自面对水土不服等诸多问题,结盟显然是更加明智的方法。】
范哲睿无辜的朝阿硕耸了下肩膀,说话的语气是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艾迪是真的佩服他,打心底里佩服他!
他嘴里天天就会呜哩哇啦的乱跑火车。
而范哲睿完全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就只是刚巧啊~刚巧我学弟最近接掌了关西又负责了范家的生意,刚巧他和我说关西部有想结盟扩张的打算,又刚巧阿硕你们这边有麻烦需要外调北堂过来,就刚巧是分部对分堂嘛,陈毅和凉川又刚巧都在,这不一切都是命定一般的刚刚巧嘛~】
他笑着摊手,表情是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蒋望舒都自愧不如的赶忙抬手鼓掌。
【好巧,真的是太巧了~天命!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命!这不能忤逆的!不然要倒大霉!】
靠夭嘞…
艾迪现在是真的很想蹲桌子底下去看看,他实在是好奇这二位究竟是长了几条尾巴!!
这可真是死的都能被说成活的!
而他全程就只会跟着玛卡巴卡!
【陈堂主?我今天只想得到北堂明确的答复,和我合作我相信我们会是双赢。】
京极凉川把茶杯轻轻往前推了推,等着陈毅的最终答复。
【什么意思?陈毅!?你北堂要和京极会单独结盟?你这……】
阿贤震惊之余的话还没有讲完,就被陈毅直接打断了。
【不可以么?那我北堂以后要做什么,需不需要先跟贤哥和硕哥打份报告呢?】
陈毅这话一出,局也就定了。
阿硕见状连忙拦住了还要讲话的阿贤,而后看向了陈毅。
【阿毅,我和你贤哥现在在分管日本的生意,我弟如今在掌东堂,西堂的阿舒不必说了,南堂的阿琪最听你的话,我们以后!都会是你最可靠的左膀右臂,所以如果是你的决定,那我们没有异议!】
阿硕的这段话说得很有深意,老大和周叔的年纪都大了,跟他们的几次闲聊都有透露出想要隐退的意思,义云盟未来的新主只会是一个,所以他们完全没有必要跟陈毅起争执。
范哲睿很喜欢和聪明人讲话,因为通常都很会审时度势。
【这可真是个圆满的结局,我想有两位的帮忙,我范家这次的生意也一定会非常顺利~凉川你有带律师来,就好巧~阿毅这边阿舒也有跟来,不如咱们现在就来规整一下细则?】
陈毅看向了全程帮他开局善后的范哲睿,居然连阿舒会跟来这点都有猜到,虽然心里对他还是很不爽,但他也确实是有些庆幸。
庆幸这厉害的军师,四年后依旧是他的。
等到关西的事情告一段落,他们回到台北时,整个冬季都已经完全过去了。
白宗易的蛋糕店选在了海棠花开的季节开了业,街店在台中。
『 Strawberry 』
招牌做得是很低调的艺术签,店面不大但胜在装点的用心,风格是一整个浅调的温馨。
此时的艾迪正和白宗易并排站在一起,他挑眉审视了下店面。
【要我说~就还是不够大!白宗易你听我的~咱们把两边的店铺也拿下来~然后整个打通它!把那个二层也租下来,然后我们~】
艾迪又开始手花一堆的讲解他的经营思路,说的正嗨时被一旁的人强行打断了构思。
【艾迪~我是开蛋糕店,不是开Hotel。】
白宗易有些无奈的侧低了头看人。
【哎呀~不然就一楼蛋糕店,二楼Hotel嘛~买完蛋糕直接开房啊,一步到位~多好~】
艾迪抬手拍了拍白宗易,然后把手肘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白宗易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他这位朋友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多正经的生意到你嘴里也会变不正经。】
【啊现在是怎样啦~嫌我?话说什么时候开分店到台北啊~我把堂口留给你开店用啊~】
艾迪又开始了习惯性的满嘴跑火车。
陈毅刚去把车停好过来找人汇合,就看到艾迪搭着白宗易的肩膀有说有笑。
他的脸色立马就垮了下来,走近一点又刚好听到了艾迪要把北堂堂口送人的话!
他是这辈子都和白宗易两口子八字不合!
陈毅从后方抬手,轻柔的勾搂住了艾迪,微微用力就把人整个带入了自己怀里。
【他要开分店就让范哲睿去谈啊?他什么家底啊,还看得上咱们那个小堂口?】
来了!
他的人生怪物书一号!
白宗易赶忙后退了两步,像是要远离陈毅的狩猎范围一样。
【陈毅你来啦,艾迪他是开玩笑的~我顾这一家店都很难了,哪还有精力开什么分店。】
他们聊天的过程中,街坊邻居的几个阿嫲就靠在了旁边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讨论着。
【我就跟你讲什么的嘞~就刘阿伯那个性格吼~怎么会随随便便的把街面租出去啦~原来这年轻人认识黑道的吼!】
玫红色上衣的阿嫲在那里讲的绘声绘色,手花翻飞的复杂程度和艾迪完全有的一拼。
【对内对内~我讲了那么多次~那老古板也没有把店面让给我啊~我还说是怎么回事嘞~这男生看着斯斯文文彬彬有礼的像个读书人~结果是混黑的吼~】
黑色套衫的阿嫲附和着手花阿嫲的话,两个人讲的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艾迪闻声回了头,有些好笑的看着几个专心八卦着,浑然不觉已经被盯上的阿嫲们。
他甩开了陈毅搭搂着他的手,不管白宗易的阻拦,撸了撸袖子就上前和人理论去了!
【阿嫲们!知道我朋友有黑道在撑~平常就不要随便欺负他!也不要拉自家三姑六婆没出嫁的女儿给他认识!他混黑的啦~心情不好会开枪嘣人的那一种哦~】
白宗易和陈毅两个人齐齐捂了脸,他们就从来没这么默契过。
【所以干嘛要开这家店面,以范哲睿现在的实力,就感觉很没有这个必要。】
陈毅这个人说话一向直接,他好像压根不会顾及除了艾迪以外任何人的情绪。
反正也没人敢拿他怎么样。
白宗易笑了笑,他抬眼认真的看了看自家蛋糕店的招牌。
【我或许能力有限,不太能像你给予艾迪那样给予阿睿太多,他的事业如日中天完全不是我能参与的,但我只希望在他斗累了的时候,不想干了的时候,我能给予他一个能够回来的地方,他可以随时推开这扇门,对我说,宗易~我回来了。】
陈毅承认他是真的很不会讲话,白宗易的回话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可太不是个东西了!
【干嘛这样讲,其实我们都该谢谢你。】
以前的陈毅不是很明白,这个姓白的小鬼究竟有什么好,居然能让九条尾巴的老狐狸都折在了他手里。
直到他狱里受袭,人是救回来了但脑袋却彻底不灵光了,等到他养好伤能接受探视时,已经是入狱一年后的事情了。
那一次碰面,陈毅只能用崩溃来形容。
那时的范哲睿还在范家忍辱负重却徒劳无功,他因为失去了艾迪整天打杀不留手,道上的仇家越来越多。
他们那个时候是真的都要崩溃了,探视房内一碰面陈毅就想动手,结果范哲睿也完全没有要躲的意思。
『 你杀了我吧!陈毅!如果这能让你好受些的话!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也是真他妈的过够了!』
陈毅从来没有怀疑过,以他那个时候的精神状态,白宗易如果没有刚巧出来,他搞不好真的会下手。
清瘦如竹一般的白宗易就那样隔着玻璃,冷静的看着他们扭拽在一起。
陈毅是亲眼看着自己手下的范哲睿是如何崩溃的,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哪怕他曾经差点掐死他,他也没有如此恐惧的溃不成军过。
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人,一步都动弹不得。
陈毅放任了范哲睿把他搡到了一边,而后大步的靠上了前,他的手狠狠的拍在了阻隔了他们的玻璃上。
杀气喧腾着蔓延开来,叫嚣的仿佛屋内都刮起了尖啸的风,两方的看守被吓得愣是谁都没敢上前制止。
『 艾迪怎么样了!!』
白宗易出事就代表陪护的艾迪绝不会无事发生,虽然盟内探回的消息都说是没有大事,但陈毅就是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白宗易静静的看了会玻璃那侧爆发了的陈毅,表情居然带出了点探究的意味。
他正视着那对兽瞳,没有丝毫躲闪。
『 不太好,因为我的受伤,艾迪一直很自责,神经长时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他已经没有办法正常的入眠了,因为先天问题,一些精神性药物他也不能使用,状况蛮糟糕的。』
他说这段话时整个人还是柔柔和和的,好似不知道这话说出来会引发出什么后果。
『 白宗易!!!!!』
陈毅这满力的一拳下去,哪怕是特殊材质的玻璃都开始剧烈的震颤。
『 他如果出什么意外!我一定会杀了你!』
陈毅的攻击性实在太高了,看守不敢贸然上前连忙出去叫人了。
『 那你最好说的不是空话,而是真的有能力进来杀了我,拜托不要撒这些没有用的疯。』
白宗易对他讲完这句话,就歪头看向了他后面压根不敢靠前的范哲睿。
『 咱们几个里最有资格发疯的人应该是我吧?被毁的最彻底的那个应该也是我吧?可我怎么感觉反而是你们更疯呢?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后悔自责都没有用了,所以我拜托你们振作一点吧!里面的人都还在扛着,你们在外面的能不能争点气啊!』
白宗易的话说的狠,但他眼神里的哀伤与心疼,离他最近的陈毅看的非常清楚。
『 还有你!艾迪是为了躲你进的监狱,你也没什么立场与资格跟我在这里大吼大叫的!有这个气力就回去好好想一想你和艾迪的关系,成年人要学会正视自己的感情!不要糊里糊涂的不清不楚的伤人!你现在理不清!那给你几个四年都是徒劳!』
此时外面的看守已经叫了人来,陈毅和范哲睿被强制要求离开,里面的狱警也同时要带走白宗易。
陈毅狠狠的盯着白宗易,说的话一字一顿的恨不得要刻进人的骨血里!
『 看好艾迪,他出事,你和范哲睿都给死!!』
白宗易依旧是那副平和的样子,就好像受威胁的人从来不是他一样。
『 好,我记住了…同样的我希望下次再见面时,你们能够成熟一点!不要让我觉得我和艾迪的牺牲是一件毫无意义又极其可悲的事情!人总要向前看,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陈毅不得不承认,白宗易讲话是真的很有带动力,他如果当了医师的话应该是那种全科室说一不二的存在。
【白宗易,就当我拜托你,以后你不要总跟艾迪讲那些有的没的!】
因为讲什么都会有道理,所以有些道理尽量还是不要讲。
【我尽量,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对阿睿的态度要好一点,不能再对他动手了!】
是陈毅预料之中的极限一换一。
【…那…我也尽量。】
白宗易听了他的回答,笑着抬起了拳头,陈毅只能妥协一般的抬手和他轻撞了一下。
【叫艾迪回来吧~你们一会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做?】
陈毅看着把几个阿嫲吓作一团的艾迪,有些无奈的扯动了嘴角。
【我去叫他,你也赶紧回店里忙吧。】
此时的艾迪大概也是闹够了,他满意的回身就想去找陈毅。
此刻店铺里快步的走出了一个跟他一样一头金发的学生,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后面跟出来的男生撞了个踉跄。
撞他的人个子很高,手里拿着的篮球被轻巧的换了个手,他跟前面的少年一样穿的是同一所学校的校服。
那人不好意思的和艾迪道了歉,然后赶忙就去追赶前面的人。
【你又突然生什么气?】
【这道题我昨天才有跟你讲过吧?你这也能错?你怕不是个猪脑袋!】
高个子的男生一副没所谓的样子,他抛玩着篮球,丝毫没觉得被骂有什么关系。
【你有讲过嘛?我怎么不记得~】
艾迪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有些恍惚,此时的陈毅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
【看校服应该是附近那所道弘高中的学生,怎么了艾迪?是你认识人家的小孩么?】
陈毅看他盯着人发呆有些疑惑的问他。
【没有,不认识,只是突然觉得……】
如果我们是正常家庭的小孩,会不会过的就是这样的人生,会相伴所有的校服,参与彼此所有的毕业典礼,会为入职庆贺,会一起花光人生的第一桶金。
艾迪重重的舒了口气,他回头看向了陈毅,黑色的大衣笔挺,他冲他抬起了手。
【走吧,宝贝。】
路口有熟悉的卡宴开了过来,此时的草莓戚风也刚刚出炉,小白在认真的把它摆进透明的展柜里。
【老大!大嫂!!在这边!!!】
另一边的街口是熟悉又气力十足的呼喊。
艾迪看了过去,阿舒正懒散的靠在车头抽烟,南风在驾驶位上看着他们,阿若整个人都探出了窗外在冲他们用力的招手。
刚刚那种莫名的情绪在此刻突然就放下了,艾迪迈步走向了陈毅,对方极其自然的搭搂住了他的肩膀,朝着街口走去。
春天的微风拂过,它吹乱了海棠的花枝,带动了少年人校服的下摆,划响了蛋糕店迎客的风铃,也掠过了堂制大衣张扬的衣角。
亡命徒的人生注定朝不保夕,在下一个转角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但即便这样,他们也会相伴着勇往直前。
跟你在一起,就是我所有的奇迹。
人生总是未完待续。 【 End 】
————————————————————
在此,镜像就正式完结啦~
这篇文起初其实是定下了结局才落的笔。
在我看来所有HE的故事都叫做未完待续,能被称为结局的往往只有那一个。
我曾经是想要写这样一个结局的,彻底疯狂后属于陈艾的结局。
但随着剧集的播出还有我个人心态的一些变化,罐罐突然就觉得,这个结局也没有必要非要我来写。
建立一个平行世界里的完美乌托邦,好像也蛮不错的~❤
在这个世界里,他们不会吵架,他们忠于彼此,他们有良师也有益友,他们会有危机也总会逢凶化吉。
我笔下陈艾的故事,就停在这里了。
谢谢你陪伴我,陪伴他们走过了这一段路。
希望你永远快乐,也能跟陈艾一样,爱己所爱,勇往无前。❤
镜像
『 陈毅×艾迪 』
新章Ⅷ · 圆舞曲
这场春雪在他们参拜完后又窸窸窣窣的下了起来,从神社下来的路上他们路过了一家小型便利店,艾迪小跑着进去买了两罐啤酒,自己开了一罐,另一罐则塞给了陈毅。
【所以你刚刚真的有在认真许愿么?】
下山后离下榻的住所还有一段距离,空旷的环境下入眼皆是天地同色的皑皑景象,松寒挂霜雪间带出了不入世般的平静与安宁。
艾迪一边问着陈毅话,一边蹦跳在前面,玩心很重的去踩踏无痕的雪面。
【有啊,干嘛这么问?】
陈毅单手启开啤酒,慢步...
『 陈毅×艾迪 』
新章Ⅷ · 圆舞曲
这场春雪在他们参拜完后又窸窸窣窣的下了起来,从神社下来的路上他们路过了一家小型便利店,艾迪小跑着进去买了两罐啤酒,自己开了一罐,另一罐则塞给了陈毅。
【所以你刚刚真的有在认真许愿么?】
下山后离下榻的住所还有一段距离,空旷的环境下入眼皆是天地同色的皑皑景象,松寒挂霜雪间带出了不入世般的平静与安宁。
艾迪一边问着陈毅话,一边蹦跳在前面,玩心很重的去踩踏无痕的雪面。
【有啊,干嘛这么问?】
陈毅单手启开啤酒,慢步跟在艾迪身后。
他们俩个穿的是堂制式的黑色大衣,高档毛呢料配高开领,剪裁干净利落,冷锐的金属扣标是简易的一个北字,和刻板印象里北堂冷血狠辣的风格极搭。
【好奇啦~好奇你会许什么愿而已~】
艾迪的金发随着他蹦跳的动作微微的颤晃飘动着,雪花落在陈毅给他系绕的红围巾上,起初是冰冰点点的晶亮而后淡淡化开。
【你说的啊,许的愿望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抬手灌了口酒,他的艾迪最适合鲜亮的颜色,也该永远鲜活的活着。
【哎呦~不想说就别说啊~跟我来这招哦?干嘛~许什么余情未了的愿望怕我知道哦~】
艾迪转过了身有些傲娇神色的看着此时笑望着他的陈毅,嘴上说着阴阳的话,但嘴角已经控制不住的跟着上扬了。
【艾迪,我不得不说,其实这些年你一直在潜意识下PUA我,你不觉得么?】
陈毅晃了晃酒罐,眼睛一直盯着雪幕下更显精致白嫩的艾迪。
【你走的这四年,我真的有好好的去理清你我的感情,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早一点爱上你么?】
哪怕是现如今说到这个话题,艾迪依旧会下意识的眼神躲闪,那是一种面对这份感情刻进了骨子里的不自信。
他在神明前感谢他爱他,就好像这种爱不产生在陈毅这,而是来自一种神迹般的眷顾。
【是你一直在跟我说,一直一直在跟我说,我爱的是老大,在我都还没有来得及给这份情愫下定义时,你就先把这份感情定性了。】
雪色里的艾迪抿着唇抬手灌了口酒,他静静的听着陈毅的话,好像也在回忆那段让他沮丧憋闷的时光。
【是那夜醉酒,你跟我说你爱我,你从小到大一直看着的都是我,疯狂过后甚至还要彻底退出我的人生!我才去想,搞不好是一开始我就把所有的感情都定义错了!从来没有什么爱老大一说!从始至终我爱的人,就只有你!】
他的艾迪眼睛大大的,灵动着望你时虹膜会涟起层光彩,所以他真的很爱盯着他看,他喜欢望进这双眼里的感觉。
【所以不要再在我们之间假想任何一个人出现了,也不要再说什么感谢我爱你这种话,这份感情发现晚的人是我没错,但艾迪,只是发现的晚了而已,我只会比你爱我更多的去爱你。】
陈毅今天就是要把所有该讲的都讲清楚,他要给他的爱人补齐缺失的安全感。
他的艾迪真的为他承受太多了,关系的直线转化也好,北堂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好,嘴上是绝不饶他,但他也从没真的怨过他什么。
艾迪永远是他的避风港,年少时是,如今也依旧是。
不管是十几岁形单影只的小马仔,还是二十岁意气风发的少堂主,亦或是现在令人闻风丧胆的北堂阎罗。
在艾迪这里,他永远只是陈毅,他永远只会是他自己。
『我永远,只会待在你身边。』
『有那么一天的话,你也会一起死的吧?』
『陈毅,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吧?』
艾迪不安的时候从不会说这件事情让他有些不安了,他不喜欢这样。
他的艾迪只会问他一件事,只会反复跟他求证一件事。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吧?
我们是要一起经历这些事的,对吧?
他勇敢无畏的爱人,好像只在他这里卑微懦弱过,这全是他的过失,陈毅自认是雷厉风行的性格,知道有错,就必须要改!
【艾迪,在这个神社前最后一次许这个愿望吧,下次许愿要许自己永远健康这种的。】
陈毅走进了两步,拉近了俩人的距离,艾迪此时望着他的眼眶都有些发红,可能觉得哭鼻子丢人,他把半张脸都躲进了红围巾里。
【神经病啊你~最近为什么总爱搞这种八点档告白啊你~再说了!你又不知道我许的什么愿望!!】
艾迪抬手就给了陈毅一拳,在他们的相处模式里,这就是最高规格的撒娇了。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我也会永远属于你一个人,关于这件事它从不需要什么神谕,它是一件到死都不会改变的事情。】
陈毅抬起了艾迪拿酒罐的手,然后拿自己的跟他碰了个杯。
【我好像从来没说过,因为我真的很不擅长这些…艾迪,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碰杯的手自然的就勾搂住了艾迪的脖颈,果然雪天里的艾迪也超漂亮~
这也是限定,不亲一下有点可惜了。
陈毅下目线望人,然后就要低头去吻,但下一秒就被艾迪一拳怼开了!
【一直喜欢的是我生日还能为了老大放鸟我四次!陈毅!你别是学了什么渣男宝典吧!】
【艾迪,讲真心话!大家都说我这人很木,但你也真的…你知不知道自己那时多拽啊!你长的就是一脸不会Care什么生日的样子啊!】
真心告白反被锤这种事陈毅是真的没有想到,还被指控是渣男,这真是彻底不能忍了!
【哎呦~敢跟我算旧账了哦?明明是你答应的!蛋糕我都摔四个了!你个白痴讨厌鬼!】
艾迪嘴上在骂人,但眼睛里的笑意已经藏不住了,这么多年来的追逐,所有因爱而受的创伤,在今天,好像真的要彻底翻篇了。
【你说谁是讨厌鬼?】
陈毅抬手就要去抓人,被人侧身躲开了。
【谁搭话就是说谁~讨厌鬼~】
艾迪蹦跳的躲避着陈毅的触碰,但眼神却一直勾着人不放。
【过来让我亲一下。】
陈毅快走了步,一下就把人揽入了怀里。
【我不~】
艾迪仰头看他,嘴上说着拒绝的话,但眼神已经落在了陈毅的嘴唇上。
【乖,就让我亲一下。】
陈毅的手扶抬起了艾迪的脸,然后盯着他的眼一点点的侵略压近。
艾迪自然的抬起手臂,整个人环抱住了陈毅的脖颈,他轻侧了脸望人,神色都是带满勾钓味的,啤酒罐搭叠在手里慢悠的一晃一晃~
【我就不~】
就在艾迪想先吻住人的时候,陈毅突然一个转身,就把他紧紧的护在了身后。
【 彼らなのか ?】(就是他们么?)
雪幕里十来个人正在朝他们缓缓靠近,为首的人询问着身边人什么,说的是日语。
艾迪侧身从陈毅的围护里退出来些,他洞察视力非常的好,哪怕如今还有点距离,但来人的服饰体态,他已经都能看的七七八八了。
【他们穿的和服也是堂制式,看图纹应该是关西本土的组织了,这波怕是来者不善哦~】
艾迪站到了陈毅的身旁,神色冷了下来。
对面人在离他们还有两米左右的距离时停住了,刚刚跟为首男人交谈的人站了出来,显然是个会讲中文的。
【我想这位就是陈堂主了吧?幸会。我们是关西一目会,想必你也已经听过了吧。】
关西的一目会,就是范家说的那个难缠的土著势力,他义云盟还没说动手呢,结果人家还率先找上门来了。
【我是义云盟的陈毅,幸会。这还没到参投的时候吧?一目会特意选我私游的时候来找人,是要干嘛呢?】
此时的雪有些要飘大的趋势,陈毅的问话也完全没有什么惧怕和避讳。
【我们山本会长想请陈堂主去我们一目会聊一聊。】
风刮动了沉寂的雪面,飞扬的雪沙夹杂着飘落的雪花,艾迪感觉到身边人的气势一瞬间就凌厉了起来。
【不想去。】
话语出口压根没留什么商量余地,对面人显然也被这果断的拒绝态度给弄愣了。
陈毅的性格在四年的放任打杀里确实演化的极其暴虐,年少压抑克制在骨子的特性,因为几年间缺失了艾迪而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容不下别人挑衅,对旁人也没什么耐心。
【陈堂主,今天你怕是没得选?趁我们还在好好讲时,你就该乖乖听话。】
对方被他的回应刺到后,说话也开始不客气起来,他们人多势众的来为的也就是这个。
【因为靠近神社吧,他们都没有带枪。】
艾迪小声的在陈毅身侧说着。
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好事,没有热武器的话一切就都好解决了。
【但其他家伙肯定是有,你动起手来一定要小心。】
听了艾迪的话,陈毅冷冷的笑了笑,十来个人不带枪就敢来围他,日本人可能觉得范家调他们过来是来玩家家酒的。
【艾迪,以前打架我总会拦你,教你别太疯别太狠,凡事要留余地。】
陈毅放松了手掌而后再握紧,他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因为攻击性极强的外露,对面有几个人已经开始有掏什么的动势了。
【现在的话,是劝你不要留,不弄死就还会站起来,人少的情况下会很麻烦。】
【哎呦~我们现在是连干架都很合拍了吼,你再也不会碍手碍脚这件事简直是太棒了~】
艾迪抬手扯下了围巾随手丢到了雪地上,一说到干架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这是没办法控制的,是他出生起就自带的天罚。
【艾迪,不要分心,不要太上头,出什么状况都不要想着来顾我,我想阿若她们应该也接到消息在赶过来了。】
陈毅嘱咐了艾迪最后一句,就径直的朝人群走了过去。
【这话应该是我来讲吧?陈毅,你不想我死的话,你就给我好好活着!】
看着陈毅动身,艾迪也没有落后的甩了甩手臂,单手拎着酒罐跟了上去。
名义是他们围堵结果居然是人少的一方先要动手,这种情况一目会的会众也是万万没想到的。
【我劝二位还是冷静点,毕竟……】
出来谈判的男人一边劝告着一边有被陈毅的气势吓住,止不住连连的后退。
【他妈的就属你废话多!想讲经干嘛不去当和尚?!老子出来玩都能被你们添晦气!怎么不去死啊你!】
艾迪一拳就掼到了那个嘴巴讲个不停的人脸上,他打架需要专注,讨厌叽哩哇啦的人!
随着男子吃痛倒地的功夫,陈毅脚边已经躺了好几个人,出手快又狠真的是个说起来简单实行起来却很难的特点。
好几个人下意识的攻击动作都还没架出来,就被绝对的力量一把扼喉直接折了脖子。
刚一照面!直接下的就是死手!!
一目会被这突发状况搞的着实有点慌乱,早上出来排人时组长还说对付两个外来户一组人就够了,另一组还是副会不放心为了更稳妥些,硬安排过来的!
打打杀杀的大家都习惯了,但无冤无仇上来就这么狠的,着实也是不多见!
待到为首的组长反应过来时,人都已经折了半个组了!
就只是绑俩人回去交差而已啊,怎么就演变成了这种杀戮局了?
【 死にたい!】(找死!)
这种情况是谁都会觉得颜面扫地!为首的男人直接掏出了刀,显然也是彻底动了杀心,背后的组众此刻也都从惶恐中稳定下来,纷纷亮出了武器。
但陈毅的步伐丝毫没有因此停顿,刀片冲着他的头就劈砍了下来,他抬手一个肘击就怼在了面门空防的人脸上,对方都还没来及呼痛,他就架手反转,直接让对方自己握刀抹了脖子,血一下就喷溅了出来,嫣嫣的淌了一地,在雪地里尤为刺眼。
强势的武力压制让下一个抬手的有了些犹豫,侧面另一个直接打算偷袭,陈毅拽住了有些迟疑那个的手,一个偏身就把人手里的刀送进了跟后偷袭那个的胸膛里,然后从后面直接扭断了人的脖子。
陈毅出手是没有一个多余动作的,越是这样的狠辣攻击,就越让对手感到害怕!
剩下的人都开始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目会的组长清楚,这次怕是完全轻敌了!
今天的这位堂主,跟他们之前交手的台帮人武力不在一个水平上,如果不退搞不好是要全栽在这里的!
他刚想着下令撤手,身前就晃过来个人,眼前人有着浅金的发色和可爱的娃娃脸。
唯一不协调的,是那双有些癫狂的眼。
【想走啊?那可不行哦~擒贼先擒王嘛~】
小个子说的话他听不懂,但显然这人是冲着他来的,他抬手就要砍向对方,但下一秒动作就完全停住了。
格洛克的枪口顶在了他的眉心上。
【怎么办啊~我突然想到我有带枪哎~】
台湾人说话的语调都是软软的,虽然听不懂但就是没什么气势,身前的小个子说话好像尤其的嗲。
但他的眼神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带毒的东西外表通常都是鲜亮美丽又无害的。
组长被一个挟持住了,另一个杀神又没人敢拦,一目会的人这下是彻底的乱了!
【不要觉得自己是外国人就会有特权哦~我们北堂的规矩就是条狗都要守~所以老大和小弟只能留一个~你要怎么选呢?】
艾迪上目线盯人,眼尾里是星星点点的红,他此时像只拿爪子拨弄老鼠的猫,想吃你还喜欢欣赏你抖成筛子的样子。
【哦~我忘了~~你听不懂嘛~那就没办法了啊~这题你只能交白卷了哦~】
陈毅那边已经快要清场了,但看的出手臂还有手掌或多或少的还是受了伤。
艾迪整个人开始烦躁了起来,他的情绪就是很容易不稳定!
【私たちは一目でうまくいくだろうか !】
(我们一目会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眼前的男人还在冲他吼着听不懂的话。
艾迪快速的抬起了一直拎着的酒罐充当了消音器,子弹在极近的距离射出,眼前人因为这冲击力头都止不住的后仰,血浆瞬时喷溅了一地,而后人就直挺挺的倒在了雪色里!
【都说了听不懂了!还要吵!】
艾迪抬脚不解气的踹了下人,而后赶紧去看陈毅那边,对方刚好也在这时解决完最后一个,也在这一秒望向了他。
两个人的视线在雪中交汇,艾迪觉得他可能是情绪太激动了,一时平复不下来,现如今看着陈毅居然红了眼眶。
他看着陈毅冲他抬起了手,那只手上还有着清晰的割痕,此刻正洇洇的流着血。
【宝贝~Give me five!】
他看见他眼里肃杀的霜雪化开了,横尸满地的罪孽里,他邀他共赴不得善终的幸福。
艾迪没有犹豫的奔向了他,抬手拍搭住了那只满是鲜血的手,陈毅轻轻的牵住了他,此刻满地的猩红惨状化为了裙摆,他转出了属于他们的圆舞曲。
这一幕刚巧被赶到的北堂众人看到。
怎么形容呢?
实在是,太疯了!
【南风院长,你跟我讲实话,就我们这些人的精神状态到底还有没有可能治好呢?】
阿若满脸担忧的看向了南风,显然这是又开始戏精上身了。
【治不好了,趁早火化吧!】
不放心跟来的西堂堂主,此刻抽着烟,不咸不淡的配合着搭话。
【这位病友!!请你不要再假装医师了哦~小心我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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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像从旧篇到新章,一直受到这么多兄弟的喜爱,罐罐真的是非常的感谢的🙏🙏🙏
那在此,新章篇也正式进入了完结倒三。
能跟大家在这个浅秋一起追陈艾,一起追柏典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开心❤❤
剩下的时间里罐罐也希望大家能开开心心的。
毕竟这世间只有你的快乐情绪,值千金。
六爻 元宵番外
上元佳节,扶摇山下的小镇会摆花灯会,当时还在做弟子的韩木椿不肯安于红尘外,每年都会凑热闹给灯会添个节目:一更天,扶摇山上会往下飘花灯,落到有缘人头顶,摘下来就有彩头。
彩头可能是一株驱邪镇痛的草药、可能是一丸助长根骨的灵丹,也可能是一盏能烧数年的仙人长明灯。修士随手刻一道符咒的事,穷苦百姓捡去就是宝,灾荒年间典当了,能撑上很久。
正月十五一大早,童如推开边亭的门,长袖拂开寒风,就看见徒弟在摆摊。...
上元佳节,扶摇山下的小镇会摆花灯会,当时还在做弟子的韩木椿不肯安于红尘外,每年都会凑热闹给灯会添个节目:一更天,扶摇山上会往下飘花灯,落到有缘人头顶,摘下来就有彩头。
彩头可能是一株驱邪镇痛的草药、可能是一丸助长根骨的灵丹,也可能是一盏能烧数年的仙人长明灯。修士随手刻一道符咒的事,穷苦百姓捡去就是宝,灾荒年间典当了,能撑上很久。
正月十五一大早,童如推开边亭的门,长袖拂开寒风,就看见徒弟在摆摊。
小椿不知都从哪进的货,百十来个花灯排成阵,高矮胖瘦、方圆长扁,什么样的都有。有的悬在半空,有的摊在地上,他也不嫌烦,正挨个往上写灯谜。
童如背着手凑过去看,还是个雅致的字谜,他停在那琢磨了一会儿才弄明白,忍不住笑道:“举人老爷,捡你花灯的人有几个识字的?对牛弹琴。”
韩木椿的灯总会落到最穷困潦倒的人头上,有的人命途多舛,就是欠那么一点运气脱离困境,被花灯里的“宝物”轻推一把,说不定就能翻身。因此扶摇山下一直有传说:捡了“仙灯”的人噩运到头,前途快来了。
这是好事,只不过穷苦人大抵疲于生计,未必看得懂韩木椿的雅趣。
韩木椿笑道:“师父此言差矣。”
“嗯?”童如一挑眉,等着听他这一杠从何处抬起。
“上元佳节,花灯就是要有灯谜。”韩木椿用小羊毫在藤黄里掺了一点赭石,画完腊梅,便用花色在旁边写下谜底为梅的谜面,字同画一般,一团暖融融的和气,带着笑意似的,“我又不是卖艺的,弹琴自己快活,还管谁听?难不成师父每次弹琴还要清场戒严,令猪牛马羊禁止入内?”
“去你的。”童如笑骂了一句,“平时让你好好刻符、刻苦修炼,怎不见你这样上心?不争气。”
“师父,咱门派有您撑着,四圣尚且不及,还指望我争气?”韩木椿老神在在,一点也不怕师父假黑的脸色,“把气都争到咱一家,让别人喘什么呢?欺人太甚啦。”
童如心累:“我能指望你什么?修心问道是为……”
“是是是,为开悟明智,”韩木椿不等童如说完就接过话头,“开悟明智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快乐嘛。”
说话间,他又写完一个圆滚滚的花灯,弹指一敲,花灯就浮上半空,他把掉下来的半截袖子卷上去,回头笑道:“但我现在也快乐啊。”
满山的冰都化了,妖谷凝云也跟着一起消散,有人未必有经天纬地之才,威震一方之势,就是令人见之忘忧。
于是操心的师父也忘了忧,只点了点他,半开玩笑道:“世事无常,为师要是没了呢?将来扶摇落到你手里怎么办,难不成你要靠徒弟争气?”
童如一代大能,不算恣意妄为的人,但为人处世也多少有点不讲究,毕竟配让他“讲究”的人不多。话脱口而出,他就有点后悔——有点口无遮拦了,这话不该在年节说,不太吉利,他自己不在意,别人听了恐怕添堵。
要是蒋鹏,应该已经变了脸色,诚惶诚恐地说些“师父春秋鼎盛”之类的废话。
韩木椿却头也没回:“嗐,真有那么一天,门派早没落了,还争什么争。大家一年到头在野鸡窝里吃饱喝好,团团圆圆地烤火上供不好吗?师父放心!”
童如:“……我放什么心?”
死不瞑目之心吗。
韩木椿笑道:“到时候弟子准带着小的们给您上供,桂花糖馅的汤圆,可劲儿放糖的那种,管够。我知道您就好这口儿,嫌不够英雄,一直不好意思多吃……哎师父,别碰坏灯,息怒息怒!”
余晖落下,到了要往山下放花灯的时候,韩木椿给每一顶花灯上都支了个小伞,一个个戴了帽子似的,看着憨态可掬的。
童如问:“这干什么?怕冻着你的宝贝灯?”
“今夜有雪。”韩木椿道,“提前备着伞,省得打湿了颜料。”
童如抬头看了一眼:“今夜没雪。”
“肯定有,农谚有云‘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去年中秋下了一天雨,今夜必定有雪。”
童如哑然半晌,叹道:“小椿啊,你要是把记住去年八月节是什么天的脑子用在修行上,估计就能感应到天地脾性、阴晴变化了。”
“古谚有古谚的道理……”
“没雪。”
“万一呢,师父打赌吗。”韩木椿把最后一个花灯推下扶摇山,“我赢了师父也给我做个花灯。”
童如板着脸:“输了明日功课加一个时辰。”
韩木椿的脸垮了下来,童如笑了一声:“再不走灯会要散了。”
后来,兵荒马乱,妖鬼横行,神圣入魔,仙人成怪,扶摇山下的花灯会断了许多年。直到世道颠簸了几轮,第四十八代掌门重开扶摇山门,山下才重新繁荣起来。
八年后,上元花灯会重开,节前筹备时,便有到扶摇山下祈福上香的老人暗自许愿,希望山上仙人还能像传说中一样赐下福运。
严争鸣入门的时候,门派就已经是个“野鸡窝”了,头一次听说此事,当晚神识便入了掌门印,查看是什么传统。
看完,他在黎明时分静默许久,隔天,掌门就把师弟师妹徒弟师侄一起支使得团团转:水坑带着小辈扎灯,李筠写字谜、清点库房、往花灯里放彩头,程潜复刻师父当年留在花灯上的符咒,省得花灯落在品行不端的人手上,掌门负责翘着二郎腿,对众人挑三拣四……咳,不是,审核把关。
“这以前都是师父一个人干的?”李筠想灯谜想得脑浆要糊,开始打小抄——好多是远在南疆的韩渊支援的,尽是添乱,都是阴间谜题不能用,“他老人家可太闲……风雅了。”
水坑倒没不满意,会飞的花灯与会飞的彤鹤仿佛半个同族,都是漂漂亮亮流光溢彩的——她自认为——一边高高兴兴地做手工,一边问道:“那师父和师祖打赌谁赢了?”
严争鸣想了想:“师父。”
水坑:“哇,师父好厉害,今年我也要多读些书。”
李筠:“不可能,像师祖那样的大能,不说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十天半月内阴晴雨雪总是断不错的。”
唯独程潜一抬头,意味不明地“唔”了一声。
严争鸣扬眉睨了他一眼:“你又知道什么了?”
程潜熟练地在年大大递过来的花灯上刻下看不见的符咒,不紧不慢道:“呼云唤雨不难,难的是不被人察觉,师祖居然那时候就能做到,我还是比不上他,看来今年应当多用些功。”
扶摇满门——连同掌门在内,后脊梁骨同时一紧,仿佛集体被无形的鞭子抽了一下,严争鸣连瓜子都嗑不下去了。
好半晌,水坑才壮着胆子在紧张严肃的气氛里轻轻“吱”了一声:“所以那天,师祖弄了雪来?”
临近子夜之交,眼看韩木椿越来越提心吊胆,一直望天,逛都快逛不下去了,童如这才悄悄地放出个符咒,东风吹得街上灯火同时一跳,一刻钟后,水汽悄无声息地涌来,碎盐似的雪渣纷纷落下。
正好是三更天。
李筠从九层经楼里翻出了童如当年亲手扎的花灯,那是个稳重的八角灯,传统又内敛,上书一灯谜,谜面只有四个字:此心安处。
下面的木牌上空白一片,谜底还没猜出来。
“嗐,这还不简单,我都知道,”水坑一点木牌,写道:吾乡。
字迹落下,随即消失——不对。
水坑“咦”了一声,又试了“故乡”“家乡”好几个说法,还去查了师祖童如祖籍何地,怎么都不对。
程潜不擅长猜谜,只问道:“是扶摇吗?”
也不对。
“可能是字谜。”李筠探头过来,“此心安处,拆一下就是……”
水坑:“哎呀二师兄你可别胡说八道了,不可能是字谜,没见师父都没猜出来吗?你比他老人家还有学问?”
一伙人吵吵闹闹,最终也没议论出个结果来,闻听山下灯会要开了,水坑第一个没了耐性:“不猜了不猜了,快走啦,我们去灯会上玩简单的。”
李筠一个柔弱的九连环,无力反抗,被大妖怪师妹拖着走,还不甘心:“等等,你让我再想想,此心安处……此心安处……”
程潜无声地笑了一下,转过头,近乎温柔地问严争鸣:“大师兄,一起过去吗?”
严争鸣被他一声唤回神,“啊”了一声,随后道:“走——等我换身衣……”
话没说完,程潜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句:“后半夜我去山脚接你,到时候见。”
严争鸣:“……”
混蛋玩意,几个意思!
转眼众人转眼都跑了,严争鸣这才敛了神色,目光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在九层经楼里燃了几百年的花灯。
片刻,他拿起墨迹未干的笔,在空白的木牌上写道:椿。
“咔”一声轻响,花灯上的符咒消散,八角灯打开了,无人解开的谜题尽头,是一块小小的平安玉牌。
严争鸣沉默了一会儿,悄无声息地将玉牌封了回去,抹去了木牌上的字,转身离开,锁上了经楼门。
这个时候,想必第一批仙灯已经落到了灯会上。
山下烟花飞到半空,照亮了半边天,严争鸣一眼看到了那嘴上说要先走的程潜还戳在温柔乡门口。
火树银花,人间团圆美满。
美丽的他 01
声明:禁止一切形式的私下转发,禁止一切商业性质传播。
————————————
美丽的他 01 【简体中字】
放学的时候,播放的音乐铃声是《家路》,这曲子旋律莫名令人讨厌,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孤单,似乎想催他早点回家。
傍晚放学后,在悲伤的音乐中,平良蹲在地上给学校里养的兔子喂面包。就在这时,背后有个陌生的运动服大叔问平良:
“兔子,你喜欢吗?”...
声明:禁止一切形式的私下转发,禁止一切商业性质传播。
————————————
美丽的他 01 【简体中字】
放学的时候,播放的音乐铃声是《家路》,这曲子旋律莫名令人讨厌,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孤单,似乎想催他早点回家。
傍晚放学后,在悲伤的音乐中,平良蹲在地上给学校里养的兔子喂面包。就在这时,背后有个陌生的运动服大叔问平良:
“兔子,你喜欢吗?”
这是在学校,但这人平良没见过,应该是其他班级的老师。这么平淡和善的问题,却让平良心头一震,如临大敌。
“喜……喜……喜……”
平良竭尽全力地保持冷静,只是为了回答简单的“喜欢”二字。
啊……果然。又说不出话了。平良脸色涨的通红,衣服里面看不见的地方汩汩渗着冷汗,他嘴巴像卡壳了一样重复说着“喜”字,老师却困惑地歪了头。
“是吗,原来你喜欢兔子啊,天要黑了,快点回家吧。”
老师轻轻拍了一下平良的头走了,平良却攥着面包低下了头。为什么?我喜欢,这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啊。
“……我喜欢。”
尝试之后,顺利脱口而出的话,却让平良再次感受到了无法言喻的绝望。
跟家人或者很熟悉的朋友交谈时,他是个“正常人”,一旦紧张起来,嘴巴就像个生锈的机器一样,无法流利地说一句完整的话。教室里,被老师点名站起来读书的时候,大家都捂嘴嗤笑。
刚上小学的时候,平良的口吃就被班主任发现并告诉家长,父母带他去医院,诊疗结果是口吃症。但同时医生也说,其实不用太神经质,建议平良在极度紧张的时候,放空大脑,用力呼吸,待身体和精神都冷静下来之后再说话。
建议有用,但并不是完全有用。
如果在他在还没有调整好的情况之下,发现对方不耐烦了,之前所有的心理准备都会瞬间瓦解崩塌,功亏一篑,然后就会像刚刚那样“kkkk”的口吃。更烦人的是,这症状像个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发作。当平良像加速豌豆射手似的,满嘴吐着可笑的同样的音节时,同学们只会觉得他这人很可笑,这也无疑是加重了他的症状,平良也被迫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怪胎。
从那往后往后每次被提问时,他都会下意识深呼吸,可他通常等不到对方的耐心,又得到了同学们赠送的“笨蛋”头衔。
他常年郁郁寡欢,在无人发现的角落里丢人地伤心着。
不过,比起“恶心”,他更喜欢“笨蛋”这个称呼。
平良像个孩子般叹着气,将被攥碎的面包塞进兔笼,放学回家了。
路过暗绿的水渠时,他眼前突然闪过一抹鲜亮的黄色。那是一只黄色的橡胶鸭玩具,圆圆的眼睛上画着几根纤细卷翘的睫毛,也不知是被遗忘还是被丢弃的。
那只孤勇引领者水面万千落叶大军的鸭子,的确担得起“鸭鸭队长”这个头衔,它的嘴张开而上翘,它在笑,那落寞而又欢欣的场景,全部被水渠的暗流缓缓送走。但那副画面,却让他心如死水的心奇迹般地起了波澜,好像冥冥之中和那只鸭鸭队长产生了连接,有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共鸣。
鸭鸭队长本来应该在放满了热水的浴池里,亦或者是充满欢笑的儿童泳池,但此刻却在脏兮兮的水渠里随波逐流。它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鸭鸭队长或许根本不是因为喜欢,才呆在肮脏的水池里,就像自己,也并不是因为喜欢结巴才不说话。
人生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
平良用几乎尊敬的神情目送鸭鸭队长远行,而后踏上归家之路。
升了中学后,学校的学生群体就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等级分类,是由上、中、下、空气、垃圾组成的金字塔。沉默寡言又性格阴翳的平良自然被踢到了金字塔最底端。每一个年级注定都要有桀骜不驯的强者们占据金字塔尖,有个被分成垃圾的女生因为和金字塔尖的男生搭话,而被同样高地位女生冠以诸多罪名惩罚,简直是封建社会校园版缩影。
平时勤勤恳恳学习,为人谨小慎微的平良被当做空气,并没有在风暴中心。不过这样一来,曾经的小学同学也看不见他了,哪怕是在走廊里迎面遇见,他的眼里也没有平良的影子。
平良彻底变成了透明人。
不过平良觉得,当透明人比当垃圾要好,毕竟跟之前也没什么差别。
有人奋力拼搏,有人浑浑噩噩。后者只会在麻痹的自我安慰中不断下跌,明知道结局会凄惨,却还是会为了片刻的安宁而不断欺骗自己。每当平良发现自己变成这种人时,就会不由自主想起那天惊鸿一瞥的鸭鸭队长。
他想让自己和被刻在灵魂里的影像重叠交换,好让这冰冷清醒的现实生出一丝戏剧性,来安抚自己的颓废可笑。
明明和自己约好了要这样保护自己,但在初二的夏天,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憎恨起了班主任,因为他和父母说:“他很孤僻,在学校里不和人交谈,没有朋友。”
——
“好美啊,一成,你来试试。”
父母把平良推到了广阔的景色前,不断的鼓舞着:“你试试嘛!”
在父母二人殷切期盼的目光下,平良终于拿起了相机,尝试着拍景色,以树林为背景,花园中盛开的花朵被定格在相机里。不用费脑就能轻易记住这些场景,让平良不禁有些失神。紧接着,他一下一下,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一刻也不停歇的搜索美景,快门,定格,搜索……
眼睛发酸疼痛,他没说。
“太好了……”
他听见父母欣慰的私语,毫无反应。
父亲说:“成年之前应该就能好了。”
母亲说:“要是他能有个热爱的东西就好了……”
平良麻木地看着相机屏幕上,一张张父母眼中的美景,眼神毫无波动。
悲伤和不甘填满他破旧不堪的心,不断漏出来的恨意侵蚀着他的身体,又不断填满那颗心……他可能永远无法原谅那个毁了他的家庭的老师。
那个周末并不是平良的生日,父亲却送了一个礼品,说是高尔夫球的优胜奖,他不知道比赛是什么时候的,打开礼物一看,里面是一台价格昂贵的专业级单反。
他想起父母的话,说他如果能有热爱的东西就好了,这个昂贵的礼物,等于是将他的样子彻底在父母眼中定格了——父母放弃了他,把对自己儿子所有的期愿寄托给了这个冰冷的机器。
但他不能辜负父母的期望,看来往后还是多出门比较好。
平良不动声色地敛起所有情绪,勉强笑着说:“谢谢,我会好好用的。”
第二天,平良将那些花团锦簇的照片放在电脑中,他觉得这样不漂亮。然后他操作鼠标,用PS将红色的,黄色的,粉色的花一朵朵抹除。
那些鲜艳的,怒放的,琳琅满目的东西一个个消失在画面里。
平良什么都没想,脑子空洞,动作是下意识的。
看着满是疮痍和破洞、残败不堪的照片,平良终于回过神来。
——完了!
他把父母的心意搞砸了,他疯狂地按撤销键,那些被他剪掉扔走的东西一个个回来的时候,心中的罪恶感却也不断滋生,最后到达了无法控制的巅峰!
他一把扔了鼠标,双手抱着头。这是父母的心意,这是父母的希望,这是父母的爱!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样的我真的对不起!
呼啸而过的冷空气毫不留情地从肺部呼啸而过,他头脑胀痛,耳鸣如戾,身体也不自觉颤抖着。
鸭鸭队长……鸭鸭队长……
他喊着师父的名字,希望对方赐予自己力量,让他快一点恢复平静。
肮脏的水流突然变得湍急,树叶铺天盖地落下,黑暗的画面里,明黄色的鸭鸭队长被毫不留情地淹没,被水席卷着随波逐流,一路撞着墙,不知身上留下多少伤痕。
这里面可能有点儿误会 (2)
当马姐收到龚俊的简历的时候,十分满意,看名字就十分满意。
又攻又俊,多喜庆的名字,一看就适合温客行。
而且还会做饭。
省个场务。
不过多年的经验让她依然面色如常,没有告知早一天进组,还在和她咿咿呀呀撒娇,就差没翻着肚皮求摸卖萌,要求改角色的张姓艺人知道。
这让见惯了风雨的马姐也不禁有些感慨,当人类对自己认识不清的时候到底能有多不清。
从这由内而外娇娇的样子,很得某人前东家企业文化的精髓。 也让马姐更加的放心。
不愧是被选角导演力推的人。
天选周子舒, 稳了。 ...
当马姐收到龚俊的简历的时候,十分满意,看名字就十分满意。
又攻又俊,多喜庆的名字,一看就适合温客行。
而且还会做饭。
省个场务。
不过多年的经验让她依然面色如常,没有告知早一天进组,还在和她咿咿呀呀撒娇,就差没翻着肚皮求摸卖萌,要求改角色的张姓艺人知道。
这让见惯了风雨的马姐也不禁有些感慨,当人类对自己认识不清的时候到底能有多不清。
从这由内而外娇娇的样子,很得某人前东家企业文化的精髓。 也让马姐更加的放心。
不愧是被选角导演力推的人。
天选周子舒, 稳了。
当然,这一切都不能让面前还在变着法撒娇的人知道。
呵呵,娱乐圈的水就是那么深。
“周子舒那里不好?”
耳边的嘤嘤嘤戛然而止,那张清秀的脸抬起来,一双杏眼由下而上莹莹的望着马姐,像是一朵飘零的小白莲,不胜凉风的蹂躏。
“周子舒哪儿好?” 委屈……
“周子舒比较大。” 马姐淡定。
“……”
“详细的说是,周子舒比温客行大。”
“……”
“更详细的说是,主角里他最大。”
“……”
呵,年轻人啊,果然还是太年轻。 云淡风轻的转动着手腕上的金表,马姐远远目送着张姓艺人僵硬远走的背影。
此时来了条微信,是她赛博合八字的结果– “良缘天定。”
嗯,更稳了。
唯一有点小担心的就是,演成岭的那孩子的姻缘格好像差了那么一点。 不过这不重要,可以拉几个有营养的金主爸爸给孩子补补。
所谓世事无常。
见惯了风浪的马姐,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会在天涯客这条小河沟里翻船,即便在他们剧组的计划里,他们只有一条河可以用。
在这个相亲……相爱的晚餐。
直到两面新人都上桌了,马姐才忽然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里面它可能有点误会。
一边是腰如柳韧,身若飞絮的虚弱不能自理周子舒,一身黑T,一付黑墨镜,大马金刀跨坐着,像是山大王似的给他的小娇妻夹菜。小娇妻跑远了,他还能伸手给拉回来。
一边是油嘴滑舌,招猫逗狗,霸气震天的鬼谷谷主温客行。嗯,也就是山大王的那个小媳妇。乖乖巧巧的坐着,一双修长白净的手小学生似的端端正正放在腿上。别人给他夹一次菜,他诚惶诚恐的点头道一回谢。夹一回,道一回。夹一回,道一回。犹如礼貌的妈妈给礼貌开门,礼貌到家了。
当山大王给别人夹菜的时候,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也跟着筷子过去,清纯无辜的看着别人。要是不幸别人和他对视上,他立马僵硬低头,能害羞得能把自己团起来,用大白尾巴一盖,就露出半只狗狗眼观察外边的情况,再给你呜~一声,你也不知道它是害怕还是撒娇。
嗯,和她家的萨摩一个样。
挺好撸的。
要是这萨摩不是她的天选温客行的话,就更好了……
马姐非常值得称道的职业生涯中,从来没有一次被一种名为‘完了’的心情所笼罩的。
不知道赛博算命的钱能不能退。
果然是封建迷信害死人,什么时候都应该相信科学,尤其是在觉得这不科学的时候。
事后。
小萨摩羞答答的找到她。
用那双blingbling的小狗眼睛望着她,握着拳头和她说“马姐,我觉得我行。”
呵,行什么。要不是另一个更不靠谱,她几乎就同意他们换角色了。
在看不清自己这件事上, 她的主演们倒真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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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笋
【俊哲】就怕亲友谈恋爱
★沙雕甜
★俊哲谈恋爱,亲友遭迫害
——————————————
不怕亲友长得帅,就怕亲友谈恋爱。
我是你们张哲瀚老婆的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发小兼助理,最近极有辞职的欲望。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来已经被老板压迫习惯了,谁让我是他发小,曾经我觉得张哲瀚这款,作妖虽然折腾人,但还不是救不了,有兄弟在他怎么作都行。
直到他当着我的面强吻龚俊。
我:????...
★沙雕甜
★俊哲谈恋爱,亲友遭迫害
——————————————
不怕亲友长得帅,就怕亲友谈恋爱。
我是你们张哲瀚老婆的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发小兼助理,最近极有辞职的欲望。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来已经被老板压迫习惯了,谁让我是他发小,曾经我觉得张哲瀚这款,作妖虽然折腾人,但还不是救不了,有兄弟在他怎么作都行。
直到他当着我的面强吻龚俊。
我:????
张哲瀚你干什么?谁前两天信誓旦旦跟我说没在谈,营业罢了,真的是好兄弟,没睡过,谁喜欢那傻狗反正他不喜欢。我还放心让你俩单独相处,老父亲的心白操,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还没十分钟,我回头给你俩送个水你俩就亲嘴儿了?
那边龚俊你手往哪儿搁?你这是被强的良家妇男该有的姿态?
他见我推门进来,不但一点没收敛,还变本加厉把手往张哲瀚腰上一搂,被强的相当乐在其中,好像清白被夺的不是他,也不知道谁在占谁的便宜。我现在拍张照片传网上去他俩的cp粉能嚎的天崩地裂鬼哭狼嚎当场去世一大片。张哲瀚好像把这辈子学的吻技全用在龚俊身上了,亲的难分难舍,气都喘不匀了还不舍得放开他,我这一生要强的发小现在柔弱无骨似的靠在别人怀里,腰细的被龚俊手臂一伸就抱得过来,谁看了不得直呼一声般配。
……个屁。
我说张哲瀚你怎么做完了采访半天磨蹭着不想走,合着你等他呢?
等就等吧。
结果人等到了你就把他拉走不知道说了什么悄悄话,我回来晚了只来得及看见张哲瀚一扯龚俊的领子,跨在他腿上强吻他。
我傻愣在那半天,等他解释解释,谁知道张哲瀚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除了嫌弃就是想骂人,脸红的还没褪下去,公主下令似的:“出去给我看着点,别让别人进来。”
龚俊就补救说:“哎哥,我们这是两厢情愿,哲瀚交给我你放心,我对他一心一意。”
说完还哄猫一样轻轻磨蹭张哲瀚的脖子,还给张哲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坐他腿上。
我让你解释你俩怎么搞到一块去了,没让你发誓好好对他一辈子,这还用你发。你龚俊要是敢对他张哲瀚有一点不好我当场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虽然张哲瀚也够祸害的了。
行吧,打扰了,是我不合时宜。
幸亏这门儿隔音效果还行。
几个小时以后这一对狗男男从那个化妆间出来,龚俊抓着他的手,意犹未尽地盯着他嘴唇看,张哲瀚应该是哭过,眼尾还有点红,脖子上红印子立着领子都盖不住,人看起来还挺开心。
回去路上张哲瀚贼得意的跟我吹,他吻技比龚俊好,把大狗狗撩的不知所措直脸红,他脸红起来太可爱了。
……关我屁事!
我说,张哲瀚,你俩在一起我不意外,你为了他做下面那个我也不意外,OK,请你俩不要再伤害我了。
他一听,当场就来劲了。
那一天,我知道了龚俊在片场跟他打情骂俏的所有细节,包括龚俊那会儿纯情的不得了被他逗的手忙脚乱,成天追着他到处跑,又叫哥哥又叫张老师;知道了没在一起的时候他俩就贼大的双箭头,龚俊想表白又不敢表白,对着他说话就支支吾吾脸红心跳;还知道了张哲瀚趁龚俊睡着的时候偷亲人家被抓包,龚俊睁眼给他逮了个正着,又表现的跟做贼的是他一样,就差闭眼假装自己没醒好方便让张哲瀚继续亲。
他炫耀的可得意了,作为兄弟,作为一个了解张哲瀚对不管男人女人都有同样巨大的魅力的他兄弟,可从来没见过他跟谁谈恋爱把细节记这么清楚,如数家珍,打包打包能出书,他一般都谈过就算完。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给龚俊搞特殊开后门,是是是,俊俊不但可爱还爱你,好好好,他是你的,是你的行了吧,有完没完张哲瀚。
他甚至还说他记得龚俊第一次亲他那天他俩的晚饭菜单。
我冷笑,他龚俊那天的晚饭不就是你?
算了,不重要。
我以为这就结束了,以后他们谈他们的,我负责把老板形象保证得漂漂亮亮的等着有朝一日喝喜酒,谁知道明明一个地下恋小情侣,给你俩整的嚣张到好像全世界都得知道你俩在一起了,互穿件外套衬衫不过是常规操作,龚俊有一回还差点穿张哲瀚裤子去上班。
关键是,我作为张哲瀚亲友,简直痛不欲生。
这热恋期还没过是吧,演唱会之后白心疼他了,张哲瀚,下次再心疼你我就是狗,浪费爷的感情。
但凡在别人面前他就一生要强钢铁硬汉,累了摔了全都一声不吭自己忍着,就算累晕过去也永远不带示弱。自打和龚俊谈恋爱以后他就回心转意,撒娇一套接一套,膝盖碰了一下就倒人家怀里放软声音说俊俊我疼,关键龚俊还贼吃这一套,让他一撩就心动,那表情仿佛张哲瀚是他的全世界,当场把人搂怀里亲,生怕张哲瀚受半点罪,又给他上药揉膝盖又喂他喝绿豆汤,明明是我把汤端过去,眼睁睁看着龚俊接过,道了声谢谢,自己先尝了尝,说太冰了不让他喝,张哲瀚下一秒措不及防凑上去亲他,说,你这不已经替我热了吗。
全程当热心市民我不存在。
告辞,我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本该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这德行给他俩截三张表情包就是小情侣贫嘴,小情侣打情骂俏,小情侣黏黏糊糊。
而以前,张哲瀚还会很有良心地跟我一块分着喝。
现在但凡我跟张哲瀚聊天,他除了聊工作,就是聊龚俊。龚俊今天行程是什么,龚俊昨天晚上跟他分享了什么笑话,龚俊夸他长发真好看,龚俊送了他什么生日礼物。我不想成天听他讲恋爱心路,下一秒就看见张哲瀚打开手机。
录音软件里存了好几首龚俊唱的歌,完整版,平均一首三分半。
张哲瀚就说,我答应他条件他才唱给我听的。
条件?什么玩意儿?你又把你自己卖给他了?
我脑子里真的没想什么限制级,要怪就怪张哲瀚自己长得太欲。
然后他说龚俊最近唱歌真的有进步,不愧是他教的。接着打开外放。
救命。
……不是,有话好好说,你情人耳朵里出情歌王子,没关系,你自己为爱献身,我还想活,谁要听龚俊飚高音,那我可能是脑子有毛病,别说是你张哲瀚教学,就是你说你言传身教的那种教学我也不会听的。
诸如此类,讲也讲不完。
什么有龚俊在场他前一秒跟我说话,龚俊一朝他撒娇卖萌他就一秒转头视线全在人家身上;我给他发消息半天不回,一问要么说龚俊在教他打游戏,还是握着他的手教,要么就是在跟龚俊连麦爱谁谁;从此以后我彻底变成了他工作上的同事,从此张哲瀚的业余生活只有龚俊,十句话八句不离龚俊,整天提醒我单身的事实,斗地主都少玩了,龚俊喊他老婆他都乐意的答应,秀秀秀,cql。
别人都以为限定花期过完就分手,只有我在水深火热的日子里嚎你们是真的狗。
大家好,我是龚俊先生一名默默无闻的经纪人。
我们家BOSS最近在谈恋爱,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曾经我以为他和张老师不过是纯粹内啥主义兄弟情,兄友弟恭,谦谦君子,怎知是白天叫哥哥,晚上哥哥叫的剧本,我一开始非但觉得很正常,还想问他俩扯证没,直到俊哥日复一日骚瞎我眼,我才感觉万分后悔,老板谈恋爱,谁也别想活。
前天我看见他俩见面,最开始张老师好像想给龚俊一个惊喜,偷偷摸摸来的,不告诉他,还想偷偷摸摸吓他一跳。
我就不合时宜,不解风情地提醒了老板一下,我说您爱人来了,好像想吓吓您。
我原以为像龚俊这类型,会故意装不知道宠老婆,然后假装被吓到再跟他打情骂俏的正常甜蜜小情侣剧本。
谁知道龚俊当场跟会预言似的转头回去和张老师一眼万年——不是,但我就觉得他俩怎么对视都是一眼万年。
然后俊哥当场扑了上去。
“抓住你了!”
张老师蒙了。
不是我说。老板这个德行跟逗猫的大狗不能说没有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占张老师便宜的时候像三岁小孩我也替张老师感到无可奈何,对此张老师本人却表面叹气内心爽飞,张老师说:我就爱看他依赖我粘着我,一步也别舍得离开。
我:虽然你俩都是大美人,但我老板看着你拔不下眼来的德行真有点丢人。咱没热恋过没体会过小情侣,只是龚俊本来是五岁,遇见你变三岁,原本我以为您宠他,怎知您居然会撒娇,他居然懂宠人。
两位,我酸了。
比方这会儿,他被俊哥扑在酒店房间地毯上,猫猫狗狗滚成一团,闹了一会龚俊怕他摔着就把手护在他膝盖上,一会又直接一托人的膝盖,把张老师打横抱了起来,张老师笑得可开心。
我杵在他俩旁边,多余又可怜。
我问他,赚钱和张老师哪个重要。
龚俊眼睛眨都不眨,老婆重要,赚钱也是为了老婆。
……那没事了,看来是真爱。
另外。
您唱歌就唱歌,能不能到张老师家去唱,或者带他开个房慢慢唱给他听,不要祸害我等无辜民众。
还有张哲瀚老师,他一边听龚俊唱歌一边笑,笑完了就真情实感的夸,太好听了吧俊俊,我好喜欢。结果龚俊他就来劲了,以前让他唱都不唱,现在被张老师一夸就飘,自信立马就来了。
出大问题,我等凡人品不了你们这高级sexy。
一来二去我们跟张老师也熟了,有一回一块吃饭,打趣叫他嫂子。
龚俊表面上有点不高兴,主要是怕他老婆恼。
又还有点期待,看起来想让张老师答应一声。
谁能想到张老师下一秒:“龚娘子,他们有什么误会?”
俊哥能屈能伸:“是是是,张相公。”
……罢了,xql。
完事俩人开始眼神拉丝,戏足的很,某一瞬间龚俊眼神一委屈,张老师一秒表情崩裂,我就知道完蛋,您明天注意点腰。
结果第二天龚俊来上班,下嘴唇破了一块,我嘴贱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劲不小心使大了,他说疼,没忍住。
我:……
真是闲的,我就不该问。
END
试阅:不保准,有空写,以实物为主,试阅和正文之间的差别是零到正无穷(你们都懂)
之前发残次品番外的时候密码死活试不出来,想用登录邮箱改个密码,结果不知道怎么肥西,把登录邮箱密码给我改了(上次这么搞过我的网站还是雅思官网= =)。
微博号倒是可以直接进,然而我身边这台电脑上也没有微博账号……直到刚才找人抱怨,人家告诉我手机微博可以扫码在电脑上登=口=
以下为新文试阅,分割线我懒得打满了,凑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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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阅章节
南宛,太明二十八年,又是十年一度的“大选年”。
“大选”说的不是皇帝选妃,而是仙门择徒。每到大选时,国教“玄隐”就会派仙尊下凡,择英才,...
之前发残次品番外的时候密码死活试不出来,想用登录邮箱改个密码,结果不知道怎么肥西,把登录邮箱密码给我改了(上次这么搞过我的网站还是雅思官网= =)。
微博号倒是可以直接进,然而我身边这台电脑上也没有微博账号……直到刚才找人抱怨,人家告诉我手机微博可以扫码在电脑上登=口=
以下为新文试阅,分割线我懒得打满了,凑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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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阅章节
南宛,太明二十八年,又是十年一度的“大选年”。
“大选”说的不是皇帝选妃,而是仙门择徒。每到大选时,国教“玄隐”就会派仙尊下凡,择英才,引而入道,领其自此脱凡胎、登仙途。
玄隐一派,食国俸、保朝运社稷,讲究“叩问天地、克己修身”。与北边的昆仑剑派、西边的东衡三岳不同,玄隐选弟子更看重悟性和灵性,因此不选灵智未开的幼童。凡参选者,男子须年满十六,女子也须及笄,不得有“凡俗挂累”——也就是不得婚配。
仙门倒也没说备选弟子非得守身如玉,不让婚配只是怕弟子在凡间又妻又儿的,牵挂分心,有碍修行。只是历来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仙长们说“最好不要成婚生子”,凡人们听了,便将男女大防森严铸起。有点前途的世家子弟们都被家里看得死死的,恨不能拿贞节牌坊打副镣铐披挂在身,闹得大宛的公侯之子们都恨不能拖到而立之年才议亲。
幸好国教高贵得很,一向只从达官贵人子弟里挑人,没有老百姓什么事。因此民间倒是该婚婚、该配配,落地是娃娃、长大是牛羊,和和乐乐、也不误天时。
不过虽然仙人选徒跟大部分人都没什么关系,人们还是都盼着玄隐大选年。
一个是仙人下山,这一年必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再一个也是热闹,各路英雄豪杰都跟着起哄架秧子——公子王孙们要竞选仙徒,举人老爷们要入京会试,各路镖局武馆以拳脚升擂,连花街柳巷都不甘寂寞,要跟着票出个“花魁状元”……茶余饭后的好戏一出又一出,都议论不过来。
最近的一场热闹,便是这“侯门父子勾栏遭遇,彩衣世子长街夜奔”。
这事说来话长。
头天后晌,永宁侯爷被一伙骚人名流死乞白赖地求着,跟他们一块去了醉流华。
醉流华是大宛帝都金平城里最负盛名的风月之地,这一阵正在办“鉴花会”。四月初一,花事将了,鉴花会也到了最终场,那可真是艳光逼走春色,胭脂碎扬了满城的红尘。
一个雅座万金难求。
状元的桂冠最后让名妓将离摘走了。将离当天晚上唱了首新曲,只带了一个乐师,自己素衣登场。琴虽只有单薄的一把,琴音却极灵,绸带一般,严丝合缝地裹托着她的嗓。琴歌双绝,一亮相,就把之前那些莺莺燕燕都衬得上不得台面了。
“花魁状元”是雅座中众恩客拿真金白银砸出来的,将离下了台,自然要来谢座。座中便有人哄道:“状元娘子,你今日夺魁,有一半功劳在那乐人身上。我这耳朵还能听出点门道来,你这乐人必是新请的,比楼里之前的几个都高明,何不叫她出来一见?”
将离的乐师一直蒙着脸躲在纱帐后面,只下台的时候,露了影影绰绰的长裙一角,神秘得让人心里痒痒。
将离姑娘便先赔笑,然后轻声细语地解释说,她自己的乐师不巧伤了手,今天这搭曲子的,是临时从外面请的艺人,不便在醉流华抛头露面,请诸位老爷原谅则个。
老爷们不谅——什么“里面外面”的?这座中多少贵人,就是春闱的状元郎来了,也得下马作揖,你个半夜的状元娘拿什么乔?这才刚被大家伙捧上去的,也忒把自己当个人了。
将离是“脱俗”款的,看着招人喜欢,但脱得太远,难免不太会应付场面,僵在那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正这会儿,就听有人道:“来了,见就见,姑娘不必太护着我啦。”
众人一抬头,见那被将离藏藏掖掖的乐师本人倒是爽快,就这么大方地扛着……抱着琴下来了。
此人画的是时兴的仕女妆面,可能是为了上台,妆有点浓,脸上蒙了块半遮半露的纱。相貌倒也不俗,人长得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就是不知为什么,整个人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古怪。
她似乎过于人高马大了些。将离在女子中已经算高挑,往跟前一比,比那乐人足足矮了一头多。人高,骨架自然也大。醉流华里女乐长裙统一露着香肩,只见此人“香肩”上大马金刀地架着对突兀的锁骨,活像把大腿骨拆下来装上的,支楞八叉,扎得两膀子肩袖随时要崩开。两只大脚丫子将绣鞋撑成了一对船,看尺寸,下盘应当稳如泰山,可她不知腿脚有什么毛病,走起路来非得一步一扭,不把腰歪到胯上不罢休……还扭顺拐了。
乐人出来团团一拜,说话一套一套的,比将离强多了,一听就是个风月场面人。只是她琴音轻灵惊艳,嗓音却是说不出的低哑做作,那腔调一般人还挤不出来,听着教人鸡皮疙瘩乱蹦。
永宁侯爷看到这,便打算走了。
侯爷少年时,掷果盈车,号称金平第一美男子,对这些庸脂俗粉向来不屑一顾——他感觉名妓都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回家揽镜自照。这大脚乐人更是丑人作怪,伤眼。
侯爷过来就是为了应酬,应酬得差不多了,也懒得看一帮黄汤浸的臭男人散德行,遂离座下楼。不料正好跟那退场的大脚乐女走了个对脸。他本是不肯正眼看风尘女子面孔的,无奈这位个头实在太茂盛,不正眼看就得翻白眼了。
侯爷被那张撞他眼里的浓妆脸唬了一跳,正心说这是何方妖孽……怎的隐约还有点面熟?
不等他看仔细,就见那方才应酬起恩客游刃有余的乐师脸色骤变,仕女妆差点从脸上飞出去,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她”是琴也不要了,绣鞋也上天了,奔将起来动静非同小可,活像头衣袂翻飞的大野马!
侯爷没料到香雾盈盈的醉流华里还有这等“风情”,茫然片刻后,猛地回过味来。侯爷一把捂住胸口,脸色铁青,左右家仆不明所以,忙上前搀扶:“老爷?”
就听侯爷从鼻子里哼唧出一声虚弱的颤音:“拿……给我拿下……”
家仆莫名其妙:“啊?拿谁啊?”
侯爷气沉丹田,爆喝道:“给我拿下那孽障!”
整个醉流华都让侯爷这一嗓子吼没声了,片刻后,所有人都听说了——列位兄台你们猜怎么着?刚才那花红柳绿的“乐女”啊,不是别人,正是微服在此的永宁侯世子!
男扮女装,还兜头撞上了亲爹,热不热闹!
永宁侯世子,大名奚平。
偌大一个金平城,万千败家子,据说未有能出其右者。
世子爷这回荒唐出了新花样,众纨绔还在为醉流华一张雅座的鉴花帖抢破头,人家已经登台自己当花去了,谁听了不得称道一声“会玩”?
当时,醉流华里众纨绔集体醒了酒,脖子仿佛老树逢春,人均长了两寸。只恨不会“飞颅功”,竟不能将脑袋抛出去围观永宁侯世子女装夜奔。
世子爷水袖飘摇、身姿曼妙,光着脚丫子,被他爹碾得狂奔五里地,最后跳进了庄王府的后墙。
庄王是当今第三皇子,皇贵妃奚氏所出。贵妃是永宁侯的亲妹妹。
奚平小时候,在庄王身边当过几年伴读,跟他这表兄很是亲厚,非常不见外。
他不见外,侯爷不可能半夜砸王府的门,只好杀气腾腾地鸣金收兵。
且说庄王府,突然飞进这么大一只幺蛾子,还以为来了什么别出心裁的刺客,好一阵鸡飞狗跳。
庄王天生不足,有“目暗不明”之症,这几天正偶感风寒闭门静养,早睡下了。闻讯,殿下披头散发地出来一看,本来就看不清的眼差点直接瞎了,连骂了三声“不像话”,忙叫人将这货拖下去洗涮,自己揉着太阳穴回去做噩梦了。
奚平倒是心有天地宽,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洗涮干净,他就干脆赖在王府住下了,还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第二天起来,美滋滋地吃饱喝足,换了衣裳,他不知从哪踅摸出一把折扇,摇身一变,又成了个芝兰玉树的翩翩公子。
人似的,他溜达到南书房找他表哥去了。
【客单展示】
特别为这次的作品翻唱了《世界の约束》
请点开BGM观看><
http://5sing.kugou.com/fc/16575842.html
三个月前,客人问我可否给她做一个《哈尔的移动城堡》主题的小屋,听闻此言我心花怒放!不仅因为一直都是吉卜力忠粉,也因为一直想尝试一回名场景还原,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没想到的是,还原场景比起原创来说真的费神太多太多,其实这次细节还没有我原创时候的多,但是几乎做了将近三个月…
虽然由于要在一个特定的空间塞下原著场景里所有物体(并且比例要求还是巨婴)所以最后物体的比例,形状以及空间都有一定改变,但是制帽间左边的东西还是...
【客单展示】
特别为这次的作品翻唱了《世界の约束》
请点开BGM观看><
http://5sing.kugou.com/fc/16575842.html
三个月前,客人问我可否给她做一个《哈尔的移动城堡》主题的小屋,听闻此言我心花怒放!不仅因为一直都是吉卜力忠粉,也因为一直想尝试一回名场景还原,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没想到的是,还原场景比起原创来说真的费神太多太多,其实这次细节还没有我原创时候的多,但是几乎做了将近三个月…
虽然由于要在一个特定的空间塞下原著场景里所有物体(并且比例要求还是巨婴)所以最后物体的比例,形状以及空间都有一定改变,但是制帽间左边的东西还是被我完全塞下啦很自豪~!(叉会儿腰)
其次颜色也是个纠结点,因为要抛开动画的各种不同的光影来判断物体的本色,所以光是墙面的颜色就刷了3次才定下来_(:з」∠)_
然后关于房间的右边,因为客人想要小床,也正好移动城时期苏菲的房间右边就是床~可是苏菲的卧室非常干净简洁,跟制帽间放在一起就显得太单调了,所以我从哈尔的房间搬来了很多细节小装饰,因为不想在这个房间加太多原创,所以几乎每个物件都来自动画,就当是哈尔按照自己的审美悄悄咪咪放在苏菲房间的(一定会被苏菲嫌弃吧哈哈哈哈)【PS庆幸客人没有说“想要一个哈尔的房间”那我一定会拒绝的→_→】
这次的麻豆本来是只有苏菲出场,后来发现小儿子还蛮适合马鲁克!于是把马鲁克的衣服也做出来啦><小家伙那么喜欢苏菲,有个互动也超可爱的呀><
因为这次有专业团队来给我拍作品视频(蹭了几张专业灯光师打的阳光,开心!)所以自己也(勉强装少女)出了一下苏菲=w=鸣谢 @烂童画 借给我的装备哈哈哈哈
以上!希望大家喜欢><希望以后还能做其他吉卜力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