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07.悸动
奈布刚准备睡下,就听见窗沿响动,随之而来的是高频率的心跳。
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来了。
“杰克先生,您为什么总是这么爱在夜间翻窗进别人的房间。”奈布有些无奈。
“您这句话说的不对,”杰克坐在窗沿上,修长的两条腿叠在一起,庄重里透着漫不经心“事实上,我指翻过您一人的窗。”...
奈布刚准备睡下,就听见窗沿响动,随之而来的是高频率的心跳。
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来了。
“杰克先生,您为什么总是这么爱在夜间翻窗进别人的房间。”奈布有些无奈。
“您这句话说的不对,”杰克坐在窗沿上,修长的两条腿叠在一起,庄重里透着漫不经心“事实上,我指翻过您一人的窗。”
奈布叹了口气:“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杰克突然上前,带着手套的双手捧住奈布的脸,用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道:“您让我输了游戏。”
奈布的心怦怦狂跳起来,他感觉周身都被杰克带有侵略性的气息包裹,杰克说话间的吐息都喷洒在他脸上。
“抱、抱歉”奈布木木地开口,在杰克如此认真的语气下,他竟真的生出一种他做错了的感觉。
看着奈布通红的脸庞,杰克不自觉地笑出声,他的左手轻轻在奈布侧脸摩挲了几下,看着眼前的人因为紧张眼中甚至开始冒出隐隐泪花,杰克心情很好的在奈布的侧脸揪了一下。
奈布一下子僵直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杰克笑意更胜,他的手又贪恋了几秒奈布脸上的温度,才慢慢离开。
“有没有人说过您很可爱。”杰克的手离开了奈布的脸,改在他后颈处抚摸,像抚摸一直猫一样。
“没、没有。”奈布整个人紧绷的像块木头。
杰克声音缓缓:“是吗,那今天我说了,您真可爱。”
奈布的脸更红了,很奇怪,他并不讨厌杰克,甚至有种想和他亲近的感觉。
杰克问他:“您想看看我面具下的样子吗?”
“啊,好”奈布很想知道一直带着面具的杰克到底长什么样子,他以前问过玛尔塔他们,但没一个人知道。
杰克温柔地笑出声:“那您要记住,我的长相只给我最信任的人看。”
奈布的脸又红了,杰克说这句话,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在杰克心里很重要…….这个想法一出,奈布吓了一跳,他赶忙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杰克心里重要只能意味着自己的在游戏中被追逐而已。
可是,上一次游戏,杰克放他走了…….奈布又猛得摇摇头。
杰克看着眼前的人一会摇头一会发愣的,问道:“您怎么了?”
奈布正在天人交战,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而后,一张英俊的面庞撞进了他的眼睛,本就不稳的心神狠狠地一晃。
只见皎洁的月光洒在面前青年的脸上,因为混血,他的脸庞深邃,却少了几分欧洲人的刚硬,微卷的墨发挡住了额头,如若走在大街上,他一定会被人们视为受过高等教育的优雅绅士,绝不会有人会将他与街头那位“开膛手”联系在一起。
“您还满意吗?”杰克问。
奈布猛然回神:“您很好看。”
杰克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他轻轻牵起奈布的右手:“您瞧,其实您并不讨厌我,为什么不放松一些呢?”
奈布感觉自己的手被一股微凉包裹,一时间都忘了抽出来。呆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用力撤回手。
杰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他感觉自己似乎很贪恋这种温度,他慢慢俯下身,在奈布的右手背上印下一吻:“我该走了,祝您好梦。”
奈布没有如杰克所说做一个好梦。
他梦见了自己曾经在战场的时光。硝烟,火光,还有无止尽的炮声让他感觉自己快疯了。
“萨贝达,快走,他们把炸弹放在了那个房子里,马上引爆时间就到了。”队友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
“不行啊,那是个孩子,那是个孩子啊,我们应该救他的!”奈布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中带着绝望。
“我tm也知道那是个孩子!该死的!他们怎么能把炸弹绑在五岁孩子身上!该死的!”队友叫骂着,这种情况下,每个人都痛苦又绝望。
“但是我们必须走了奈布,快点……..没办法了。”奈布感觉自己被队友死死拉着,离房子越来越远,身后很快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地面猛烈震颤起来,奈布感觉自己的心也被震碎了,血腥味冲天,甚至还有残肢从旁飞过,奈布觉得自己快死了。隐约间,他感觉到队友将他背了起来,向远处跑去。
奈布再见到那个队友是在疗养院里,他的腿因为战争落下残疾。奈布从门外望着他,只见那个人蜷缩在白色的床单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哭,嘴里不断叫骂着:“你知道吗!那是个孩子!才五岁!和我儿子一样大!他为什么会抱着炸弹!”
奈布讨厌战争,讨厌剧烈地轰鸣,甚至讨厌冰冷的白色,但他喜欢月光。他最后参与一场战争前,他们驻足在一个古老的小镇,月关透过窗沿洒在地面上,宁静而纯洁,他一眼就喜欢上了,那是战争里的一片安宁,安全,强大而且纯净。
奈布想起自己看到杰克时曾想到月光,似乎带着他身边,自己总有一种格外安心的感觉。
奈布缓缓坐起身,他不得不面对现实,他似乎很愿意带在杰克身边,他似乎有点依赖杰克……
窗外,乌云挡住了月亮,庄园前的枯枝怪异地生长着,像一只巨兽。
翌日。
奈布下楼之后就发现餐桌边坐了几个新面孔,玛尔塔一如既往的热情,正在和他们聊什么。
“早啊!奈布。”玛尔塔看到他下来,热情的和他打招呼。
“早。”奈布道。
玛尔塔拉着他到桌前:“这几位是新来的求生者,”她指着一个穿着古朴服装的女子说:“这是菲欧娜,是位祭司哦,”而后又指向一个带着口罩的男子:“这位是伊索。”
菲欧娜看起来温柔恬静,她微微一笑,对着奈布打了个招呼。而伊索似乎很惧怕和人呆着一起,不仅坐的远,而且一直低着头。
吃完早饭后,奈布和玛尔塔带着几人了解庄园的情况。二人并排走在前面,奈布问道:“玛尔塔,你见过杰克的长相吗?”
玛尔塔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又问这个问题?庄园里除了杰克自己应该没人见过,感觉杰克的面具好像对他很重要,一般不会拿下来的。”
奈布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杰克对他说的话:我的长相只给我最信任的人看……
“奈布,奈布”玛尔塔叫他“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
“我没事”奈布回过神来,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平复下去。
“生病了可一定要说啊。”玛尔塔看向他的眼神里还带着一点担忧,她用手碰了碰奈布的额头,想要感受一下温度。
奈布猛地往旁边跳了一下,而后两人都一愣。奈布有些尴尬:“抱歉,我不太习惯别人碰我。我真的没事,你放心吧。”
玛尔塔见他抗拒,也没勉强,提醒了几句就不再说了。
带着新人了解完庄园之后,几人就决定回房休息,准备下午的游戏。
玛尔塔和众人道别,正准备去自己所在的房间,忽然被拉住了。
玛尔塔转头,看见今天才来的伊索头死死低着,手拉住她一点袖口,整个人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颤抖着。
玛尔塔感觉到他似乎有严重的社恐,也没有逼他,尽量轻声道:“有什么事吗?”
伊索还是没有抬头,他深呼吸了好几次,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才小声开口道:“玛尔塔小姐,这里有没有一个叫约瑟夫的人,约瑟夫·德拉索恩斯。”
玛尔塔:“?”
008.心动
第五人格杰佣向
有少量私设不喜勿入
监管者休息处。
杰克坐在房顶上,修长的双腿晃来晃去,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奈布紧张而羞涩的面庞。
他喜欢奈布吗?
杰克想着那张可爱的脸,一双明亮的眼睛,可以让人感受到内里富有魅力的灵魂。
杰克是一名艺术家,他从不必会自己的美的追求与喜爱。他在伦敦街头跟随着那些女子,用鲜血和逐渐失去生机的灵魂作画,因为她们拥有着美丽的躯壳,却被奢侈放浪的灵魂所污染。
什么是喜欢呢?
优雅的绅士皱起眉头,他总感觉,自己对美的喜欢和对奈布的喜欢有点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伤脑筋。”杰克有些烦躁地踢了踢腿,他信任奈布,甚至想要亲吻他。他父亲曾经告诉过他亲吻一个...
第五人格杰佣向
有少量私设不喜勿入
监管者休息处。
杰克坐在房顶上,修长的双腿晃来晃去,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奈布紧张而羞涩的面庞。
他喜欢奈布吗?
杰克想着那张可爱的脸,一双明亮的眼睛,可以让人感受到内里富有魅力的灵魂。
杰克是一名艺术家,他从不必会自己的美的追求与喜爱。他在伦敦街头跟随着那些女子,用鲜血和逐渐失去生机的灵魂作画,因为她们拥有着美丽的躯壳,却被奢侈放浪的灵魂所污染。
什么是喜欢呢?
优雅的绅士皱起眉头,他总感觉,自己对美的喜欢和对奈布的喜欢有点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伤脑筋。”杰克有些烦躁地踢了踢腿,他信任奈布,甚至想要亲吻他。他父亲曾经告诉过他亲吻一个人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可是他亲眼见到了他父亲亲吻过除了她母亲以外的很多人,他甚至前一天刚刚见证了父母的亲吻,后一天母亲家族出事后父亲就对母亲避如蛇蝎。
他的老师詹姆斯也没有教过他,这个男人亲吻自己的每一副画作和雕像。但是,所谓喜欢,不应该只对一个人吗?
杰克被这个问题困住了,他很少百思不得其解,上一次这样是是否要留下那只白猫。
“什么是喜欢呢?”他喃喃道,一遍又一遍。
奈布回到房间之后,脸色通红地喘息着。
今天玛尔塔触碰他时他条件反射地躲避让他警觉。他原来这么讨厌别人的接触吗?可是,可是……昨晚杰克摸了他的脸,还亲吻了他的手背。他没有任何想要躲避的感觉,甚至,只有害羞……
自己这是怎么了?
从进入庄园开始,越来越想要靠近一个人,与他相处就感觉安心。这是常年混迹战场的佣兵无法想象的情感。
奈布使劲摇了摇头,“冷静下来”他对自己说,“杰克是个监管者啊……我们是对立的……”
两个迷茫人隔着宽广的庄园对面而立,心里是解不开的谜题和缠乱的情感。
下午的游戏在军工厂,奈布并没有再一次好运的碰上了杰克,而是遇到了蜘蛛。奈布凭借着自己的溜鬼技巧拖延了三台机的破译时间,但最后还是被抓到了。虽然队友成功双跑,但奈布还是感受到了在真正游戏时,监管追击的可怕。
相比之下,杰克对他放的水实在是太明显了。
奈布感觉自己对杰克的好感好像又增加了,常年混迹战场的佣兵显然并不擅长面对这些。他只感觉自己最近被各种奇怪的想法折磨的心烦意乱,需要冷静冷静。
傍晚,弗雷迪来找奈布。
奈布看着律师一脸鬼鬼祟祟的样子,无语道:“怎么了?”
弗雷迪一脸神秘:“奈布,我们来庄园好几天了,你想不想看一看监管者的住处?”
奈布:“……?还是算了吧,玛尔塔不是说过尽量不要让监管对你留下印象吗?”
弗雷迪道:“我们不过是悄悄去看一眼,能留下什么印象?”再说,现在那一群监管者谁没对你留下印象。
下午游戏的时候,他可是亲耳听到蜘蛛嘀咕了一句:“这就是杰克看重的求生者?”
奈布依然不愿意,他离开了战场,又进入了游戏场,这已经够了,他现在只希望自己安安稳稳,不要再冒险了。
弗雷迪对这件事似乎非常感兴趣,他拽着奈布好说歹说,大有他不答应自己就不离开的架势,最后奈布被他烦的实在受不了,才勉强答应下来。
今夜是个雨夜,冬日里的毛毛细雨也透着刺骨的寒凉,弗雷迪拿着研究出来的地图,带着奈布七绕八绕,拐进监管者住的员工宿舍。
彼时,杰克和红蝶正坐在大厅里喝茶聊天。杰克换了一身绿色的西装,带着面具,优雅地端坐,脸朝向门口。
红蝶一身古风白裙,头上带着斗笠,垂下白沙,就这样她还要用扇子掩面,视线更是小心的避开杰克。
二人相对而坐,互相看不见脸,眼睛瞄着不同的方向,居然也聊得起来。
“看来您是真的很看重那位求生者啊。”红蝶如此说道。
“他很坚强,我感觉很美丽。”
红蝶轻笑:“那您喜欢他吗?”
杰克回答:“挺喜欢的,他像一只猫一样,很可爱。”
红蝶用扇子点点面颊,依然没有看杰克:“不是这种喜欢,算了,我换个问法,您爱他吗?”
杰克看向红蝶,道:“爱是什么呢?”
美智子扑哧一声笑了,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极有趣的问题,笑得发抖。她扇下的红唇勾起美丽的弧度,但眼睛却毫无笑意,甚至漫出了些许泪光。
良久她才缓缓启唇:“爱啊……”
奈布深刻感觉,若是弗雷迪把他的地图用在正经地方,那一定是个神器。但是无论如何,这种东西不应该用来夜探监管者大本营。
比如现在,二人趴在宿舍楼顶,从一处年久失修的裂缝往下看。
弗雷迪特别兴奋,他推推左侧的奈布:“哎你看!那是红蝶吧,我之前见过,据说她的技能是……”
奈布对此并不感兴趣,他被弗雷迪硬拉过来,现在只想早点回去睡觉,他任由着弗雷迪欢快地解说。
二人正看着,忽然那处裂缝发出一声轻响,奈布赶忙拉着弗雷迪起身,以防二人的体重让它崩裂。但是已经晚了,几块墙皮混着一些粉尘掉落下去。
大厅里聊天的杰克和红蝶立刻注意到了异样,红蝶一晃身躲开,大声喝问:“谁在上面?”话音未落,她和杰克就追出了门。
奈布抓着弗雷迪就跑,他拖着瑟瑟发抖的律师从侧面扶管道而下,躲在了灌木丛后。
杰克和红蝶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人影,红蝶有些不耐,抱怨了几句就回去了。奈布看二人走远,才拖着弗雷迪离开,往求生者住处跑。
“咔嚓”枯枝轻响,在雨声中,之后听力敏锐的杰克注意到了,他回头赶去,只见朦朦胧胧间,闪过一片绿色的衣角。
奈布?
杰克的心突然狂跳起来,他想起红蝶说的:爱一个人就是想时时看着对方,看到他就会开心,就会感觉满足,不自主的想要亲吻他,并且无法忍受失去他。
杰克勾起唇,自己宁可打破庄园的规则也想偷偷去看那个人,他对着奈布摘下了面具,他送出了玫瑰,他会在游戏里放他一条生路。
这是爱吧,在不自主地放他逃离的时候。
不,或许没有那么晚,大约在那个充斥着迷雾的教堂,自己送出第一朵玫瑰花的时候,就已经陷进去了。
杰克笑得满足,爱一个人的感觉,很好。
奈布抓着弗雷迪,一路跑回了庄园,直到把吓得抖抖索索并且发誓自己再也不做死的律师哄去睡觉了,他才松了口气,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奈布才发现自己这口气松早了。
他的床上,没带面具的杰克翘着腿坐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奈布心虚:“您有什么事吗?”
杰克越看眼前人越觉得可爱:“监管者的住处好玩吗?”
奈布咽了口口水,他现在居然并不担心杰克或则其他监管发现他或对他留下印象,他反而担心杰克会因此讨厌他。
见奈布不说话,杰克也不催,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着。良久,奈布才小声道:“您很反感吗?”
杰克“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我很高兴。”
说罢,他不等奈布回话,一把把眼前震惊到满脸涨红的人拉到怀里,狠狠吻了上去。
009.告白
会有OOC
奈布的人生中发生过很多事,他曾冷漠地看着队友倒在自己面前,他曾站在悲鸣和祈求中战斗,他以为自己的心脏已经麻木了,鲜活的血液停滞在战争带来的痛苦和冷漠之中,只剩下僵硬。
但现在,杰克紧紧地环抱着他,微凉的柔软的触感贴着他的唇,带着他的唇舌共舞。
杰克很耐心,他像在描绘一幅画卷一样描绘着眼前人的唇。手套略带粗糙的触感隐隐摩挲着奈布的面颊,带起一片一片红云。
奈布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飞速地涌动着,回馈到心脏就是急促的跳动。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却在此时被唤醒。
他甚至忘记闭上自己眼睛,只想把眼前这个人完完全全装进自己的脑海里,刻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永远不要遗忘。
杰克吻得忘情,...
会有OOC
奈布的人生中发生过很多事,他曾冷漠地看着队友倒在自己面前,他曾站在悲鸣和祈求中战斗,他以为自己的心脏已经麻木了,鲜活的血液停滞在战争带来的痛苦和冷漠之中,只剩下僵硬。
但现在,杰克紧紧地环抱着他,微凉的柔软的触感贴着他的唇,带着他的唇舌共舞。
杰克很耐心,他像在描绘一幅画卷一样描绘着眼前人的唇。手套略带粗糙的触感隐隐摩挲着奈布的面颊,带起一片一片红云。
奈布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飞速地涌动着,回馈到心脏就是急促的跳动。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却在此时被唤醒。
他甚至忘记闭上自己眼睛,只想把眼前这个人完完全全装进自己的脑海里,刻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永远不要遗忘。
杰克吻得忘情,他深深迷恋着这个人,现在他得到了他,拥抱,亲吻,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事?杰克恨不得时间永远停留在现在,和奈布一直一直待在一起。
直到奈布满脸涨红,气喘吁吁的时候,杰克才放开他。
杰克宠溺地点了一下奈布的额头:“记得换气,宝贝。”
奈布无措地点点头,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他对杰克有着不一般的情感,但他自己却未曾深切地想过,他的爱就像被存放在盒子里的蛋糕。等着人慢慢拆解。
但杰克并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他粗暴地拆开外层的盒子,甜腻的香气一瞬间涌出,让奈布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这个情感。
杰克笑了,他不带面具的时候就是一个英俊高雅的绅士。
窗外阴雨连绵,黑压压的云层挡住了天空,屋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但奈布觉得,他看到了月光,温柔而皎洁,此时正紧紧拥抱着他。
“您说……您说您很开心?这是什么意思……”奈布被一句宝贝震得浑身酥麻,不知该说些什么。
杰克轻轻捧住他的脸,彼时两人贴的极近,奈布甚至能感受到杰克身上的温热。
“我很开心,您愿意关注我。我想您不会不懂。”
奈布当然懂,他只是不敢相信,他想要再确认一些。
杰克看着佣兵柔软的发,他俯下去在那人眉心吻了吻,这个吻与情欲无关,更像是一种承诺:“我爱你,奈布。”
奈布怔了很久,他的眼眶慢慢变红,眼中闪过些许水光。突然他发狠似的一把环住杰克的脖颈,力度大到几乎撞上杰克的唇。
“我也是!”
翌日。
玛尔塔奇怪地看着奈布的嘴唇,一脸不解:“你上火了?嘴唇怎么这么肿?”
“咳,可能吧。”奈布掩饰地说道。
他心里不禁暗暗抱怨杰克,昨天两人情窦初开,像毛头小子一样吻的难舍难分,早上醒来他发现自己的嘴唇经过一晚居然还是没有消肿。
奈布假装无意地捂住自己的嘴唇,从桌上快速拿了一个冰块喊着。
饭桌上的气氛不好不坏,玛尔塔还是很活泼的和被人说话,奈布专心吃饭,新来的菲欧娜一脸恬静地坐在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手中刻着古老符号的圆盘;还有带着白色口罩的伊索,离众人恨不得越远越好,缩在角落里低着头,看起来很失落。
艾米丽戳了戳玛尔塔:“伊索他……怎么了?”
艾米丽上一场游戏和伊索在一起,她知道这个男生有很严重的社交恐惧症,但他非常努力地在克服,更不用说他的技能是真的非常好用。
玛尔塔耸耸肩,有些遗憾:“前两天伊索问我庄园里有没有一个叫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的监管者,我跟他说我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他就这样了……”
艾米丽很同情伊索,她问玛尔塔:“不是还有几个不常露面的监管吗?这里面也没有?”
玛尔塔摇了摇头:“我们这些老玩家或多或少见过那些监管者,我知道有一个带着麋鹿脑袋的,小丑摸样的,拿着伞的等等,但是伊索告诉我他要找的那个人是个摄影师,有白色的长卷发,我真的没有见过。”
艾米丽有些失望,她撇撇嘴:“唉,也不知道为什么伊索想要找一个监管者。”
“谁说不是呢?求生者和监管者一直处在对立面。奈布已经是个特例了,”玛尔塔朝奈布的方向扬扬下巴,“杰克似乎对他非常感兴趣,还不知道是好是坏。现在伊索又在找监管者,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
两人都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奈布很快吃完了早饭,他不想回房间,就在花园里散步。
系统不让他们离开庄园,除了一天一次的游戏之外,在这个老旧的庄园里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更不用想娱乐活动了。
他们时常做的事情也只有散步,熟悉其他人的技能和聊天而已。
早晨的太阳没有中午那么明亮,也不压人,一道道光束透过树枝洒向地面,和谐而美好。
奈布走着走着就绕到了花园后面的小房子,那里在以前应该是存放工具的地方,为了不影响布景造的很偏僻。
奈布一把推开木门,忽然从门后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把他带进去。
奈布拼命挣扎起来。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随后熟悉的声音响起:“别动,宝贝。”
奈布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他没好气地用手肘撞了一下杰克的腰:“你在这儿干什么。”
杰克笑了,他比奈布高了近一个头,此时就把自己的下巴靠在奈布的头顶,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我想你了,我们很久没见了。”
“……”奈布有些无语地提醒他:“昨晚才见过。”
杰克俏皮地歪了歪头,语气里满是无赖:“是吗,我不记得了。”
奈布:“……”
确认关系之后,他越发发现杰克像一个调皮的小孩,要哄着,纵着的那种。
杰克偏下头去吻身前人的面颊,缓缓前移到嘴唇,奈布在他怀里偏过上身,去回应那人的爱意。
唇齿纠缠了一会,杰克才抬起头。
“你不该这么诱惑我宝贝,我是个自控力很差的人。”
奈布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什么自控力?
直到他向后靠时,感觉到什么抵在他后腰上。
奈布:“……”
他脸一瞬变得通红,一下跳开了杰克的怀抱。
这人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说什么自己诱惑他,想到这儿,奈布狠狠瞪了他一眼。
杰克笑了,他觉得眼前这个人真是可爱的紧,他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懊恼的表情有多诱人。
杰克走上前在奈布唇上啄了一下:“别害怕宝贝,我只是在爱你。”
富江的恋爱故事
严重OOC 富江x女扮男装小姐姐
富江坚定的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事实也是如此,她精致的、富有特色的东亚五官,乌黑浓密的长发,白皙的皮肤,以及眼角那一点诱人的泪痣,无不在诉说着她的美丽。
富江的美是跨越种族的,看到她的男性不管是耄老之年的老人,还是年幼的儿童,都会被她深深的蛊惑,然后发疯似的爱上她。
川上富江不知道自己生于哪里,或许是人类的贪婪和恶意达到顶峰的...
严重OOC 富江x女扮男装小姐姐
富江坚定的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事实也是如此,她精致的、富有特色的东亚五官,乌黑浓密的长发,白皙的皮肤,以及眼角那一点诱人的泪痣,无不在诉说着她的美丽。
富江的美是跨越种族的,看到她的男性不管是耄老之年的老人,还是年幼的儿童,都会被她深深的蛊惑,然后发疯似的爱上她。
川上富江不知道自己生于哪里,或许是人类的贪婪和恶意达到顶峰的那一天,她从魑魅魍魉里趴了出来。她破坏别人的家庭,看着那些表面上光鲜亮丽的男性一个个臣服在她脚下,看着那些人从爱到痴狂,最后到暴虐。
富江不懂人类的情绪,她生于恶意,只知道带来痛苦。
那些被她毁掉的人,家庭,感情,她一概不在乎。无论是那个为她作画的画家,还是那个无辜的小孩,富江不知道何为怜悯,上天只赋予她伤害的能力。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多年,富江被人杀死了很多次,但她永远无法死亡。
真无聊。
富江这样想着,她早已厌倦了别人痛苦的呻吟,她在人间流连许久,看尽世间百态。
她突然想要一次爱情。
她想要一次无关迷恋和恶意,结果不会演变成暴虐杀戮的完美的爱情。
这是不现实的,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你看不惯比自己美丽的女人,你被男性所推崇,被爱人所虐杀,你贪婪,虚荣,恶毒,你不可能拥有爱情。
富江不满地皱起眉头,绝世容颜让人神魂颠倒。
我讨厌这个世界,富江想。
……
我讨厌这个世界!这是秋原花玲的想法。
她叫秋原花玲,是个很好听的名字,但是除了她和父母没人知道。
秋原想起今天研究小组的自我介绍,她站在那里,穿着男款的衬衣长裤,留着利落的齐耳短发,一举一动看起来都是男性:“前辈们好,我叫秋原玲,请多关照。”
是的,秋原玲,这个名字充斥了她19年的人生。
母亲生下她之后因为疾病不能再怀孕,她病态的,疯魔的想要一个儿子,可是身体却不允许她再次生育。
深爱着母亲的父亲对其予取予求。她还记得自己五岁那年,父亲走进她的房间,半是请求半是威胁:“花玲,你做一个男孩子好不好。花玲很爱自己的妈妈对不对,那花玲一定不会忍心让妈妈难过吧。”
幼年的自己就这么答应了,没想到一演就是十九年。
她没有作为自己的自由,父亲让她干什么她就要干什么。秋原是多么羡慕同龄的女孩手里抱着的洋娃娃,她只能拿着不喜欢的赛车、假武器,在妈妈面前尽职尽责的扮演一个妈妈想要的男孩。
渐渐的,她失去了自己,秋原花玲变成了秋原玲。
每当想要反抗的时候,父亲就露出那种楚楚可怜的表情:“玲一定不想妈妈难过的对不对,求求你了,我们不能失去你妈妈。如果玲不继续作男孩子的话,妈妈会抑郁的,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不愿意照做她差点自杀的事吗?如果玲不继续的话,就会变成杀死妈妈的杀人犯!”
他甚至完全遗忘了自己女儿名叫花玲,只记得自己有个儿子。
秋原花玲讨厌这样的日子,她希望终有一天,自己可以作为女生活在这个世界,她可以当着众人的面大声且坚定地说我叫花玲,再一脸笑意地问别人这个名字好不好听。
……
三月的春风吹起了富江长长的裙摆,她一身鲜红色的长裙衬托出她凹凸有致的身躯,如同一朵火红的玫瑰,走到哪都散发着诱人且致命的香气。
富江看到了公园长椅上的男生,那是个青涩的人,长得不算突出但是很清爽,黑色短发搭在额前,眼中带着一些忧郁,很是有特点。
富江一眼就相中了这个男生,她袅袅婷婷地走过去,坐下时把右腿搭载左腿上,从裙缝中露出大片雪白。
“你一个人在这里吗?”富江撑着头,看向那个男生。
秋原花玲一转头,就见自己旁边不知道何时坐了一个大美女,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不禁呆住了。
这个反应在富江眼里便是这人被她迷住了。她早已经习惯别人用这种眼神看她,每一个受她诱惑的男性都是这样。
“你一个人在这里吗?”富江再次问道,她嘴角微勾,笑容魅极。
秋原下意识点点头。
富江又问:“我叫川上富江,你呢?”
“秋原玲。”
富江咯咯一笑,声音如银铃相碰:“原来是秋原先生。”
秋原花玲露出一个苦笑,她再一次被别人认为是男性,虽然习惯了,但总有些难受。
“如果秋原先生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
秋原摇了摇头,拒绝了:“抱歉川上小姐,我今天有别的事。”
富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拒绝,她一时愣住了,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秋原先生叫我富江就好,”说着,手臂挽上了秋原花玲的胳膊,“有什么事?连喝一杯的时间都没有?”
秋原从她的怀抱中抽出手,似乎对富江的行为有些不满,皱眉道:“抱歉,川上小姐,我没有时间。”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看着那人的背影,富江人生中第一次傻了,她习惯于男性看她一眼就对她趋之若鹜。今天一连两次被拒绝让她很不适应。
真的有不受她诱惑的男性?富江百思不得其解。
少顷,富江一跺脚,艳丽的脸上满是坚决:秋原玲是吧,我赖上你!
……
第二天下午,富江等到了秋原。
那个清爽的男生逆着光,修长而有力的双腿迈着大步,似乎有什么急事,面色凝重地走着。
真好看,富江心想,干净纯澈的眼神,匀称的躯体。
我好像爱上他了。
这会是我想要找的人吗?
她扑了上去,荷藕一样的手臂揽住眼前人的脖颈,带起一股子腻香。
秋原一抬头,眼前就是一张精致的脸。
“川上小姐?”
富江温柔一笑:“我们又见面了,玲。”
秋原的心脏颤动了一下,无关情欲,而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您好,川上小姐。”她推开富江,后退了几步。
“您很讨厌我吗?”富江神情有点委屈。
秋原愣了一下,否认道:“我不讨厌您川上小姐,只是我们并不熟悉,您……”
富江紧紧盯着眼前人,想从他干干净净的眼睛里看到爱慕,但她只看到了自己。
我要追他!
富江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富江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富江感觉很新奇,她以前的人生里从没有追求过别人。
秋原感觉自己的生活里多了一个人。
她美得惊世骇俗,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那个人会在她不开心的时候给她带一杯咖啡,会在春日的草坪上靠着她的肩膀,甚至会在别人嘲笑她的时候为她出头。
秋原心动了。
她不是没想过告诉富江自己是女生,但是她不敢。
她有一种直觉,富江对她好是因为自己是个男生。
但是,
秋原微笑着看着身旁坐着的富江,十九年的人生里从来没人人这么关心她,她不想就这么放弃。
……
富江总感觉秋原最近有心事。她追了这个人整整两个月,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富江感觉很不开心。
这一天,她走过一片住宅区,远远就见到一个中年男人追着秋原跑出门。
富江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她靠近了一些,听着。
中年男人泪流满面:“玲,你不能这样,妈妈会受不了的。”
秋原一把甩开他的手:“19年了!我已经受够了!你是不是完全忘记了我叫秋原花玲?你是不是完全忘记了我是个女孩?为了妈妈我已经忍受了整整19年,现在我要毕业了,要自己出去生活了?为什么你们还在逼我?”
后面中年男人祈求了什么,富江没有听到。
她的脑海中被一句话占满了:
秋原,其实是,女生?
怪不得她不会被自己诱惑,怪不得。
富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哭,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情感。
或许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真的喜欢上秋原了。
秋原花玲一转眼就看到了富江离去的背影,她下意识地追了过去:“富江!”却被她父亲紧紧抓住。
秋原不耐烦父亲的请求和威胁,她只感到浑身冰凉。
富江知道她是女生了!
富江缩在床上,放下魅惑的她像一只小兔子,把自己团成一团。
秋原觉得那两个月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两个月,富江也是。
她以为自己快要得到梦寐以求的爱情,却发现这只是一次谎言。
……
秋原很久没有再见过富江。那个倩丽的身影作为一朵美好的回忆,被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藏在心里。
她做回了自己,留起了长卷发,离开了父母的枷锁,作为秋原花玲活着。
她做了很多,买了小时候期望的洋娃娃,画了妆,穿了裙子。19年空荡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但她却并不感到开心。
秋原知道,自己打破枷锁的勇气来源于富江。现在的她得到了想要的,除了富江。
……
三年后的秋原成为了有名的画家。
三月春光正好,她背着画板穿过以前的大学。她突然想去看看自己和富江相遇的长椅,那里比原来旧了一些,阳光洒在木板上,静谧而美好。
长椅上坐着一个女子,她穿着一袭火红的长裙,因为双腿交叠而露出大片雪白。
“富江?”秋原惊喜地喊出声。
富江缓缓回过头,春风拂起了她的长发,她微微一笑,艳过百花:“好久不见,秋原……小姐。”
……
富江想了很久很久。
她回忆起自己和秋原的点点滴滴,她或许因为那个人的干净和美好感兴趣,但在相处的过程中渐渐喜欢上了这个不会病态迷恋她,不会因为她的容貌而癫狂的人。
她喜欢听秋原讲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喜欢秋原的陪伴,她喜欢秋原在生活中不经意的小细节上对她的照顾。
富江突然感觉松了口气。
何必纠结呢?她喜欢秋原这个人,即使秋原是女生。
……
三年前,她们在这里相逢。三年后,她们在这里拥吻。
春风浮动着河岸的柳枝,淡淡的花香里,是两个人化不开的爱恋。
……
或许很久以后,世界上会失去一个名叫富江的怪谈。
没有人知道,她在一个不经意的春日里,找到了相伴一生的人。
010.新人
第五人格杰佣
会有OOC
玛尔塔拉着菲欧娜在庄园的图书馆里聊天。
“你的技能真的很有效果呢!”玛尔塔很是激动,“使用的好的话监管者根本追不上。”
菲欧娜温柔一笑:“也没有这么厉害啦……毕竟使用门之钥也很好体力。”
玛尔塔摇头:“你真是太谦虚了。有了你我们的战力不知道加大多少。”
菲欧娜想了想道:“说到战力,我听说奈布先生很厉害呢。据说他是第一个打破杰克不败神话的人。”
“他确实很厉害,技能也很不错。”玛尔塔也很欣赏奈布,“不过他今早吃完饭人就不见了,本来我还想找他商量商量下午游戏的事情呢。”
“他大概在庄园散步吧,我感觉他早上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玛尔塔耸肩:“不知道,他今天...
第五人格杰佣
会有OOC
玛尔塔拉着菲欧娜在庄园的图书馆里聊天。
“你的技能真的很有效果呢!”玛尔塔很是激动,“使用的好的话监管者根本追不上。”
菲欧娜温柔一笑:“也没有这么厉害啦……毕竟使用门之钥也很好体力。”
玛尔塔摇头:“你真是太谦虚了。有了你我们的战力不知道加大多少。”
菲欧娜想了想道:“说到战力,我听说奈布先生很厉害呢。据说他是第一个打破杰克不败神话的人。”
“他确实很厉害,技能也很不错。”玛尔塔也很欣赏奈布,“不过他今早吃完饭人就不见了,本来我还想找他商量商量下午游戏的事情呢。”
“他大概在庄园散步吧,我感觉他早上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玛尔塔耸肩:“不知道,他今天早上奇奇怪怪的。”
两人又换了个话题开始聊起来。
他们所说的奈布,此时确实在庄园里散步。只是手和另一个人十指相握,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一直流淌到心脏。
杰克一脸满足的笑意,他逗完奈布之后心情特别的好,走路都轻快了一些。
被他拉着的佣兵满脸通红地低着头,眼睛瞄着自己的鞋尖。
两人走在庄园偏僻的角落,这里求生者和监管者都鲜少经过,倒是方便了他们。
奈布突然想起玛尔塔以前说过求生者和监管者最好不要见面,他心里冒出一点担忧。
“杰克,你知道为什么庄园不让求生者和监管者见面吗?”
杰克正把玩着奈布的手指,闻言一顿:“似乎是系统希望求生者和监管者完全站在对立面上,来保证游戏的竞争性。”
“我们到庄园都是来找一些东西的。我不明白……”
杰克双手捧起奈布的脸:“系统也是自私的,玩家希望借助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它当然也想要使用玩家达到自己的目的。我知道你在担心规则会阻碍我们,”他笑了笑,“没什么好担心的,相信我。”
奈布的担心并没有因为杰克一番话完全放下,但他还是应声道:“好……”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午饭时间。
“我该回去了。”奈布有些恋恋不舍,他很享受和爱人相处的时间,这让他感觉安全,幸福。
“嗯,回去吧。”杰克这样说着,却没有放奈布走的意思。
他抱住奈布的腰肢,俯下头与他交换了一个深吻。
“记得想我。”
奈布微微低头:“我会的。”
杰克道:“记得多想一点,最好每时每刻都在想我。就像我一样,我每天睡前……”
话没说完,他就被奈布捂住了嘴。杰克无奈一笑。
两人就这么定了一会,奈布才脸色通红的小声道:“我知道了……我会的……”
看着奈布渐行渐远的背影,杰克脸上尽是满足,他的爱人这么可爱,让人很有犯/罪的冲动。
今天的午饭格外的丰盛,似乎是要欢迎谁。
奈布发现并没有见到新的求生者面孔,或许是监管那边有什么活动也说不定。
他没有想错。
监管者的大厅里,精致的短刀旋转在身穿艳丽红色宫装的金发美人指尖,带着重重杀意。还有一位像是刚从医院里逃出来,衣服破烂发旧,头上带着电击用的钢盔,坐着轮椅。
老监管者们对这些人的打扮见怪不怪,他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故事。别说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杀人逃逸的,精神分裂的,因为怨念自焚的。相比之下,新来的两人正常多了。
身穿红裙的金发美人优雅地行了个屈膝礼。即使身处这个老旧的庄园,她的动作依然端庄从容,仿佛一位王后的莅临。
“各位好,余是……”
她意识到自己言辞不当,赶忙致歉:“抱歉,我是玛丽·安托瓦内特。”
红蝶扇子挡脸,眼睛瞟向一边:“您好,玛丽小姐。”
其他人也纷纷给了回应。
雕刻家把自己的轮椅向前推了推:“我半身瘫痪,请各位谅解。我叫伽拉泰亚。”她神色有些痴情地抚摸着轮椅把手上摆放的一只雕像——那是一个长着翅膀的希腊精灵,“这是爱丽丝,很抱歉这孩子没法说话。”
众人露出会心的微笑,他们向伽拉泰亚问好,有几人顺带也向爱丽丝问了好。
雕刻家听到有人像爱丽丝问好满脸都是藏不住的温柔,她轻轻抚摸着雕像的头发,如同一个母亲在鼓励她的孩子。
监管者因为处于竞争关系,相互之间没有求生者交往那么深。做过简单介绍后两人落了坐,饭桌上几乎没有任何交谈。
杰克用自己带着白手套的修长手指握着银色餐具,他将面前的牛排切成大小合适的碎块,让一旁的红蝶看得有点脊背发凉。
她真想知道奈布是有多大的魅力让这么一个冷血杀手春心萌动。
那天杰克问她什么是爱,她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属实吓了一条。
杰克将餐具轻轻放在盘子边缘,这个过程没有一点响动。而后他右手将面具抬起少许,左手将食物送进嘴里。
“您吃饭也带着面具吗?”看到很多年没见过的宫廷礼仪,红夫人有一种亲切感。
杰克还没说话,旁边的蜘蛛就嘻嘻笑了起来:“他不仅吃饭带着面具,睡觉也带着,谁都不能让杰克把面具摘下来。”
“这样啊……”
午饭结束之后就是休息时间,不管是监管者还是求生者都会在下午不眠,以保证傍晚到深夜这段时间的活动。
奈布躺在床上,他心里有个隐秘的想法——他希望自己和杰克在同一场游戏遇到。这个想法闪烁了一下很快被压下去了——如果他和杰克在同一场游戏遇见,那两个人的注意力定然不会放在游戏上。
再者说,如果监管者给求生者放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至少奈布预感不会是什么好事。
……
夜晚很快降临。
奈布应着系统的提示走到庄园门口。
那里站着祭祀,入殓师还有和奈布前后脚到的盲女。但奇怪的是,这次人到齐了系统居然没有发送提示。
又等了一会,只见远处走来几个身影,分别是玛尔塔,弗雷迪,艾米丽还有艾玛。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时间不是会错开吗?”奈布不解。
玛尔塔摇头道:“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等众人会和到一起,系统提示音才姗姗来迟:
【本次活动为联合狩猎,求生者8人,监管者两人。请玩家做好准备,倒计时开始。】
联合狩猎?
这个新词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但还没等奈布仔细思考,一股晕眩感就突然袭来。
L死的时候看到月笑了
他知道这个人就是killer,他很满足,笑着死了
月死的时候在高楼顶端
他在夕阳中看着自己最爱的这个世界,亦如捡到笔记的那个黄昏
硫克把夜神月写在笔记本上
心脏麻痹间,夜神月看到了L站在那里对着他笑
于是他也笑了
弥海砂穿着黑色洋装在街上走过,寿命只剩下四分之一的她唱着歌谣
“你也随时可以找到我,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教我,就算我不记得了,不管几次你也会教我,但要是我全都学会了,该怎么办呢?”
L死的时候看到月笑了
他知道这个人就是killer,他很满足,笑着死了
月死的时候在高楼顶端
他在夕阳中看着自己最爱的这个世界,亦如捡到笔记的那个黄昏
硫克把夜神月写在笔记本上
心脏麻痹间,夜神月看到了L站在那里对着他笑
于是他也笑了
弥海砂穿着黑色洋装在街上走过,寿命只剩下四分之一的她唱着歌谣
“你也随时可以找到我,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教我,就算我不记得了,不管几次你也会教我,但要是我全都学会了,该怎么办呢?”
当百合掉进总裁文里 (上)
本文来自作者脑洞,请勿带入现实
穿成总裁文女主的女主x恶毒女配
秦元元经历了一些打击,她追了那个同系学姐一年,人家就那么吊着她,让她总感觉自己还有希望。
结果自己一个月前才知道那个那个学姐根本不喜欢女生,和外校男友都准备谈婚论嫁了。
她想着那人环着自己的腰,含泪说:“我离不开你,只是我还没想好。”真是倍感讽刺和恶心。
要不是自己的好闺蜜偷看到了她的订婚戒指,自己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真晦气。”秦元元当着一大群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把那个骗她感情的学姐骂了一顿,看着那人哭地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还有那人的一群好姐妹对着她指指点点。
秦元元一杯水直接泼了上去:“我说你要不要点脸啊,骗财骗...
本文来自作者脑洞,请勿带入现实
穿成总裁文女主的女主x恶毒女配
秦元元经历了一些打击,她追了那个同系学姐一年,人家就那么吊着她,让她总感觉自己还有希望。
结果自己一个月前才知道那个那个学姐根本不喜欢女生,和外校男友都准备谈婚论嫁了。
她想着那人环着自己的腰,含泪说:“我离不开你,只是我还没想好。”真是倍感讽刺和恶心。
要不是自己的好闺蜜偷看到了她的订婚戒指,自己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真晦气。”秦元元当着一大群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把那个骗她感情的学姐骂了一顿,看着那人哭地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还有那人的一群好姐妹对着她指指点点。
秦元元一杯水直接泼了上去:“我说你要不要点脸啊,骗财骗色还有理了?自己不喜欢女生吊着别人干嘛?给你当免费劳工?现在把自己装成受害者了?”
学姐抽抽噎噎:“我没有…..我只是把你当朋友……”
秦元元就差一脚踹上去了:“把我当朋友?你把我当朋友然后跟我说你只是没做好出柜的准备让我等等?你把我当朋友结果带着我去婚纱店拍我们俩的写真?你婊不婊呀?!总裁文里的恶毒女配都比你有道德!”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秦元元完胜。
晚上,她倒在床上,眼泪顺着面颊缓缓滑下。得知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生气,但生完气,曾经的情感涌上心间,如同一把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划着心脏。
“恶毒女配也挺好啊……”秦元元喃喃道:“愿意放弃自己的一切去爱一个人,用尽一切手段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比那个渣女好多了……”
窗外淡淡的月光洒在床上,秦元元翻了个身,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一个机械音想起:
【检测到情绪波动值达到100,触发口令“恶毒女配”,世界调换中……】
床上的女孩眉头微微皱了皱。
翌日,
生物钟叫醒了秦元元。
朦胧间,阳光洒在柔软而宽大的床铺上,窗户带着梦幻的粉色边框,床头柜上摆放着精美的饰品。
真好看,这是个豪宅吧……秦元元迷迷糊糊睁开眼。
卧槽!什么鬼!
这一睁眼不要紧,四周的一切把秦元元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这接近十平米的大床,这梦幻的粉的吓人的装修,还有搭在自己要上的一只手……
等等!一只手??!!!
我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秦元元条件反射,一脚踹了上去,一个英俊的男人被她一脚踹下地。
宫弦逸重重地砸在地上,疼得他只觉得骨头都要碎了。
“秦元元!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秦元元心说我是真的快疯了,她下意识怀疑自己被绑架了:“卧槽你怎么认识我?你谁啊?”
宫弦逸脸色黑如锅底:“我tm是你老公!秦元元你不要以为假装失忆我就会爱上你!”
秦元元:“……”大哥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请问假装失忆和你爱上我的联系在哪里?
但是,秦元元突然福至心灵——这不合逻辑的小学生台词,这显然不是她家的豪华房间,这英俊潇洒但是看起来脑子有问题的男人。
我靠!这设定咋这么像霸道总裁爱上我?!
秦元元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男人,力气大到把人推得一趔趄,但她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个了。
她冲到窗前,推开窗户往下一看。
好家伙,这巨大无比的花园,停在一边的几百辆跑车。
很好,总裁文,没错了。
我这是在做梦吗?秦元元感觉整个人一片凌乱。
“秦!元!元!”被推开的宫弦逸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暴怒起来——这个女人到底像搞什么名堂,从早上把自己推下床开始,一句句话根本没有一切那种唯唯诺诺的感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而且她刚刚居然敢推他!她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听到宫弦逸的狮吼,秦元元才面色僵硬如同木偶一样转过头来:“你之前说……你是我老公?”
宫弦逸心中嘲讽一笑,心道果然这个女人只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力而已:“秦元元,你再装失忆也没有用,我不可能喜欢你……卧槽你干什么!”
只见他话刚刚出口,秦元元便抱着头痛苦地蹲下来。
不!我不信!我明明喜欢的是小姐姐啊啊啊!
这一定是噩梦!
想到这儿,秦元元扒着窗户就要往下跳。
毕竟网友有云:做梦的时候跳楼可以醒过来。
失重感持续了0.1秒,秦元元的手腕就被人抓住了,宫弦逸一脸烦躁:“我是秦元元,你不要在搞这些欲情故纵了,你是以为我不知道窗户下有平台?你是想靠跳楼吸引我的注意力吗?”
秦元元:“……”我发誓我没有。
好不容易一场闹剧勉强平息,秦元元才渐渐冷静下来接受自己穿越了这个事实。
她从自己所谓的“老公”和女佣的嘴里套了点话,才得知这个故事的主线。
这个主线就和最普遍的总裁文套路一摸一样。
秦家的女儿秦元元对男主宫弦逸一见钟情,正好秦家也需要宫家的商业支持,就把女儿顺势嫁了过去。
所有人包括秦家和宫家的长辈都对这份婚姻很满意,除了男主本人。
事实上,在男主宫弦逸小时候被绑架过,当时一个女孩救了他,男主也就爱上了这个女孩,这几年一直在试图寻找自己的救命恩人,后来终于找到了,发现这个女孩原来是林家的千金林安月。
男主本想对林安月展开追求,却被长辈们一纸婚书安排不得不娶秦元元,所以他对秦元元一直怨念颇深,结婚以来两人一直都只是做做样子,实际上深入交流一点没有。
知道了这些,秦元元终于松了口气。
幸好节操是保住了。秦元元作为一朵美丽的百合花,自然不愿意和男人发生过什么。
该怎么和他离婚呢?
秦元元坐在床边冥思苦想。
纵然宫弦逸是个人渣,她也不想干出骗婚骗色的事情。
根据秦元元耳濡目染对总裁文的了解,她推测这个婚一定难离的很。
- 以男主这个脑回路肯定会认为她在欲情故纵
- 以双方家长的脑回路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断绝这段关系
- 秦元元赌十包辣条当年救男主的那个女孩一定是原身,她必须保证男主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签下协议书。
第三条还容易一些,前两条却是地狱难度。
该怎么办呢?
秦元元感觉脑子都想痛了,忽然,她灵机一动。
这个故事里除了男主和女主之外,还有……
女配!
作为全文最坏最心机的女配林安月,她一定可以在这件事上帮上什么忙!
……
秦元元着实没有想到上天会这么眷顾她,第二天她打着关心的名号去公司给宫弦逸送饭的时候,正好撞上了宫弦逸拉着林安月的手表白。
秦元元当场影帝附体,表演了一段饭盒掉地:“你们……你们怎么……”
林安月没想到会被看到,她慌张解释道:“元元,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
秦元元心说我管你是怎样呢,最好现在宫弦逸就能和我离婚和你走。但她脸上还是表现出受了巨大打击的模样:“你们原来……”说着,似是崩溃了,哭着奔出了办公室。
一路溜进厕所,她才送开了死掐着大腿的手,捂着嘴笑得浑身颤抖。
真是天助我也!
接下来就可以合情合理找林安月理论然后引导她来争抢宫弦逸……
正幻想着美好未来,背上突然搭上一只手。
“元元,你没事吧,刚刚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秦元元吓一哆嗦,脸上的笑差点没来得及收,她转过身,脸上满是痛苦(憋笑憋的):“怎样都无所谓了,我早就该认清现实,宫弦逸他其实根本不喜欢我,是我总要缠着他。”
“我这么爱他,他却从来不看我一眼……”
我这么不爱他,他却坚定地认为我爱他。
秦元元心里一抽抽,心酸和无助齐齐上涌,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呜呜呜呜。”
林安月慌忙道:“元元,你真的误会了,我和宫弦逸什么也没有,刚刚真的只是个误会。我们只是朋友,啊不,连朋友都算不上。”
嗯,我们只是朋友。
秦元元表示那个曾经骗财骗色的渣女也是这么说的。
她站起身,抹了抹眼泪:“事实怎样,我自己会判断的。林小姐,我想和你聊一聊,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当然有,不如今晚在星空餐厅,我请元元你吃饭。”
秦元元深吸几口气,苦笑道:“那就麻烦林小姐了。”说完,她转身离开。
林安月在身后望着秦元元越走越远的背影,眼睛里满是萧瑟。
突然,她直直跪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全身颤抖起来。心口被利爪撕裂,痛到窒息。
“你说你爱宫弦逸,他却从来不看你一眼,为什么啊…….为什么……”
她豆大的泪珠砸在地板上。
“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从来不看我一眼呢……”
林安月不止一次想过让秦元元离开宫弦逸,但她舍不得,舍不得那个人掉一滴眼泪,舍不得让那个人露出绝望的表情。
明明今天早已安排好一切,但是看到秦元元走进去之后震惊,痛苦的表情,她就再一次放弃了。
秦元元表示自己心情大好,只要之后在推波助澜一下,自己就离自由又迈进了一步。
只是刚刚她飙戏的时候总感觉林安月的眼神有点奇怪。
算了,大概是错觉吧。
…….
晚上七点,星空餐厅。
秦元元已经习惯了这里的风格,所以进去之后看到一大堆金杯玉盏,水晶桌椅也没有感觉脑壳疼。
出门前她在原主衣柜里翻了翻,找了一件v领的白礼服。
上一世的她只是个穷学生,对这种衣服仅限于T台走秀表演或者网络上那个设计师的作品。
出于女人爱美的天性,秦元元穿上之后对着镜子照了好久。
镜中人的五官和她前世一摸一样,看起来清纯秀丽,但是皮肤更白一些,全身上下也多了一点贵气,身材也更丰满。
穿上这件礼服之后秦元元自己都惊艳了,她这也太好看了。
林安月提前半个小时就来了,她狠下心来,无论如何自己也要让秦元元离开宫弦逸,这个男人风流成性,不知变通还大男子主义,元元一定不能和这种人在一起。
“林小姐。”秦元元走到她面前。
林安月猛抬头,一入眼就是一大团雪白,心脏一阵狂跳。
“林小姐?”秦元元看林安月不说话,又提醒了一声。
“元元你来了。”
林安月感觉自己鼻尖发酸,赶快转移注意力,她可不能在元元面前流鼻血。
这顿饭秦元元把小白花演到了极致,她只感觉林安月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看来是达到目的了,秦元元开心地想。
按照剧本,接下来林安月就该一顿操作猛如虎,对男主撒娇,对自己讽刺,然后她就可以高高兴兴地离婚去找美女了。
“秦!元!元!”暴怒地嘶吼插进了二人的聊天,宫弦逸迈着大长腿快步上前,粗暴地一把拉起秦元元摔向一边。
秦元元措手不及,直接砸在了地上。
嘶,好痛!
秦元元感觉额头一痛,接着温热的感觉流了下来。
“天呐!元元你没事吧!”林安月焦急地想要冲过去,她看到秦元元额边逐渐流出来的暗红,心里抽抽地疼。
宫弦逸伸出手一把拦住了她:“月月!你怎么还关心她呢!她把你叫出来不知道想做什么啊!”
林安月简直要被气死了,她看着秦元元倒在那里一动不动都要急疯了:“赶快把元元送到医院啊!快点!”
宫弦逸对着林安月痴痴一笑:“月月,只有你这么善良。看在你的面子上……”
林安月气得已经不想理她了,她转头对着旁边的孙助理道:“孙助理,麻烦你赶快把元元送到医院。”
一旁的孙助理始终严格奉行助力守则,不问不说不做。听到这句话,他才像个声控机器人一样,上去扶秦元元。
……
医院里,林安月被宫弦逸甜言蜜语夸地直犯恶心。
元元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人呢?!她还倒在急救室里,她老公就在外面哄另一个女人。
她不愿意离婚。
自己就比她离婚。
思即此,林安月露出一个甜美的笑,握住宫弦逸的手:“我相信元元不会有事的,对吧。”
宫弦逸被这个笑容晃得心都酥了,他紧紧回握住林安月的手。
……
秦元元躺在病床上,她感觉自己头痛的厉害。
果然霸总文里的男主都是傻逼!她倒也没多生气,比起头摔破了,那些被迫捐子宫捐心脏捐肾脏的女主可惨太多了。
她感觉还有点晕,躺在床上不想睁眼。
轻微的“吱呀”声传来,林安月走了进来。
秦元元心道果然该来的总会来,按照总裁文套路,这个时候林安月会讽刺她几句,展示出对外人和男主之外的另外一面。
林安月如秦元元所言走到了床边,她微微俯下身,平日精致霸气的脸上露出了秦元元想象不到的柔情。
她用手轻柔地抚摸着秦元元的侧脸,然后吻了下去。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如今只有一连串感叹号和卧槽才能表达秦元元的心情。
这tm剧本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啊!!!!!!!
为什么女配会亲我!!!!!!!!!!!!!!
林安月蜻蜓点水地触了一下秦元元的唇:“元元,你怎么就是不懂呢?宫弦逸他到底哪里好了?为什么非要和他在一起,明明……明明…….我这么爱你……”
秦元元彻底凌乱了。所以,难道说,林安月其实,喜欢她?!
啊?
啊???
像是为了验证秦元元的猜想,林安月缓缓道:“你知道吗?你追宫弦逸的时候,我就在后面静静看着,我总是会幻想那个人是我。你向我表白的时候,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你,我不会伤害你,我会对你很好很好,你相信我好吗?”
秦元元感觉冰凉的水珠砸在自己面颊上——林安月这是,哭了?
秦元元不敢睁眼,她就这样躺着,听完了林安月一句句忠心的诉说。
她突然想到自己以前说过的话:霸总文的女配,愿意为了爱情放弃一切。
愿意为了爱情……放弃一切……
当百合掉进总裁文里(下)
本文来自作者脑洞,请勿带入现实
秦元元发誓这辈子没这么震惊过。
所以说,林安月深爱着自己,她恶毒挑拨离间是为了让自己和宫弦逸离婚,换句话说,为了得到自己?
这都什么事儿啊!
秦元元想着自己把林安月当成心机婊还差点利用人家就感觉一阵晕眩。
秦元元这边郁闷着,宫弦逸那边继续在作死。
他看着林安月走进秦元元的病房,然后哭着出来,大吼大叫地就像进去骂人。
显然人家值班小护士都比他脑子好,拦着人不让进。
宫弦逸:“你知道我是谁吗?让我进去?不然这家医院就别想开了!”
人小护士一脸淡定:“先生,病人需要休息,您再硬闯我报警了啊。”说着拿着手机就要打电话。
其实已经醒了的秦元元:“……”...
本文来自作者脑洞,请勿带入现实
秦元元发誓这辈子没这么震惊过。
所以说,林安月深爱着自己,她恶毒挑拨离间是为了让自己和宫弦逸离婚,换句话说,为了得到自己?
这都什么事儿啊!
秦元元想着自己把林安月当成心机婊还差点利用人家就感觉一阵晕眩。
秦元元这边郁闷着,宫弦逸那边继续在作死。
他看着林安月走进秦元元的病房,然后哭着出来,大吼大叫地就像进去骂人。
显然人家值班小护士都比他脑子好,拦着人不让进。
宫弦逸:“你知道我是谁吗?让我进去?不然这家医院就别想开了!”
人小护士一脸淡定:“先生,病人需要休息,您再硬闯我报警了啊。”说着拿着手机就要打电话。
其实已经醒了的秦元元:“……”姑娘好样的。
林安月好不容易把这个二傻拉住,跟小护士解释了半天宫弦逸是秦元元的老公,小护士才放下戒备的脸色。
然后宫弦逸那个憨憨继续喊:“谁tm是她老公!我娶只狗都不会娶这个恶毒的女人!”
小护士刚缓和的脸色瞬间再紧绷。
林安月:“……”我cnm。
秦元元实在听不下去了,她下了床走到门口:“宫弦逸,说话也要过过脑子!我哪里恶毒了?比起我,在医院这种公共场合大吼大叫的你更令人烦吧!”
小护士和林安月在心里暗暗点头。
林安月惊喜交加:“元元你终于醒了!”说着上前几步,拨开秦元元额前的碎发——那里被一块白纱布盖着,中间染了红:“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宫弦逸冷哼一声:“也就月月你关心她。你刚刚进她房间都哭了,是不是这个恶毒女人对你做了什么?”
“当然没有,元元刚刚一直没醒呢。”
“呵,你不要被这个女人给骗了,她就是装可怜,欲情故纵试图引起我的兴趣,我告诉你秦元元,你再怎么惺惺作态我都只会越来越讨厌你。”
秦元元心说我忍……个锤子啊!
她张嘴就怼:“我说宫弦逸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你没看到我才醒吗?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我tm为什么进医院你心里没点13数吗?你这属于家暴了啊!我要和你离婚!“
宫弦逸一脸不耐烦:“离婚?你果然在欲情……”
秦元元一脚踹上去:“你是以为自己有多帅啊全世界都会爱上你!我就是爱上林安月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秦元元说完倒吸一口凉气:完了,激动了,怎么把心里话抖出来了。
林安月听到这句话脸上肉眼可见浮上欢喜之色:“元元,你是说真的?”
秦元元战术性咳嗽:“咳咳,我就比喻一下。”她可没忘记林安月对她的感情是怎样的。无论如何,在自己喜欢上林安月之前不能做出不负责任的行为。
林安月有点失落,但她很快调整好了情绪。
她上前温温柔柔地扶起宫弦逸:“宫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宫弦逸乐的嘴都合不拢,他刚要伸手去握林安月,就被躲开了。
“那个,元元已经醒了,我就不陪了。”说完袅袅婷婷地走了。
宫弦逸脸色阴沉,他看着秦元元冷哼一声,似乎觉得这个女人连站在这儿都是脏了他的眼。
秦元元没有跟着宫弦逸回去,她回了趟秦家,隐晦地和秦父秦母提到宫弦逸的所作所为和自己想要离婚的想法。也算是个二人心里埋个种子。
那一边林安月把绿茶发挥到了极致,含泪说父母让她少和已经结了婚的男人来往,一个眼神抛过去,让宫弦逸魂都没了,当场就恨不得回去把离婚协议书和秦元元签了,但想到那个女人一定会鸡叫鬼喊地不让,父母也会找麻烦,就感觉憋屈的很。
……
所有人都在努力着离婚,但宫弦逸的脑回路它不让。
秦元元郁闷地找了个路边烧烤摊喝酒,结果实在没想到原主的酒量这么差,三杯下去就感觉眼前一黑,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林安月本来想出门散散心,结果在路边捡到了醉成一摊的秦元元。
林安月把人背回家。
“元元,”她拍拍那人的脸。
秦元元因为醉酒脸上红扑扑的,像只苹果。
林安月给她灌了点蜂蜜水下去,又拿凉水给她擦脸:“元元,醒醒。”
秦元元迷迷糊糊睁开眼,感觉有个人站在她面前,但是脸太模糊了,她看不清楚。
是李帆?(渣了她的学姐)
秦元元越看越像,不觉大哭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这么喜欢你!你居然骗我?!”
这是想到宫弦逸了?林安月心里有点苦。
她安抚的拍了拍秦元元的肩膀:“是我,元元,别哭了。”
秦元元越哭越厉害:“我真的太惨了,明明不喜欢男的,结果生活处处和我作对。喜欢的人喜欢男的也就算了,还有个傻逼老公,呜呜呜呜呜。”
林安月震惊地瞪大眼睛,元元她刚才说什么?她不喜欢男人?那自己。自己岂不是……
林安月激动地浑身颤抖,她本来只想帮元元摆脱那个渣男,看着她找到合适的人,得到幸福。但现在元元说她不喜欢男人……
林安月突然一把抱住了秦元元。
此时的秦元元哭完了人也清醒了一点:“林安月……唔。”
话没说完,嘴唇就被林安月紧紧堵住了。这次的吻与上次在医院那个蜻蜓点水的吻不同,林安月似是想将她融进骨血里,发疯一样地描摹着她的唇,搅动着她的舌尖。
秦元元挣扎两下没挣开,林安月反而顺势搂得更紧,她的手从秦元元的后脑滑向后腰,撩起布料触上细腻的皮肤。
秦元元感觉自己快换不过气了,她从没有感受过如此深刻的爱意,仿佛要将她化开一样。林安月太凶了,让她感觉害怕。
秦元元奋力挣扎起来。
林安月感觉到怀中人的不舒服,赶忙放开了她。
秦元元脸涨得通红,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承认林安月长得很好看,甚至于说所有的点都符合她的审美,性格,家世或者是对她的感情都无可挑剔。
但是秦元元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武断。她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林安月,她被人辜负过,知道这份痛苦,她不想去伤害别人。
林安月看着心上人目光中的无措与纠结叹了口气:“元元,我喜欢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爱上你了。我知道你一时间无法接受,但是不要讨厌我好吗?你说你喜欢女人,我们可以试试。不要有负担,就试试好不好?”
秦元元还有点犹豫。
“至少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我不会逼你的元元,我喜欢你,但我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喜欢我。”
这话说的真是极为卑微,试问哪个人想自己喜欢的人回应自己呢?
听到这里,秦元元真的被打动了,林安月的付出和温柔让她根本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她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这份回应让林安月感到开心,她抱住秦元元:“让我抱抱吧,一会就好。”
……
孙助理感觉自家总裁的妻子和自家总裁的白月光最近走的越来越近。以前势同水火的两人现在居然能坐在一起喝咖啡,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
他甚至有一次看到林安月搂着秦元元的腰,两人侧着头轻声耳语,看起来极为亲密。
当然,这是他看见的。他家总裁依然坚定地认为秦元元在搞什么欲情故纵。
孙助理觉得不像,哪有欲情故纵把自己纵没了的?但是总裁的事情他也不好干涉。
毕竟他的职务只有在自家总裁想搞什么幺蛾子的时候执行任务。
这些幺蛾子有并且不限于搞垮总裁看不惯的公司,查总裁想知道的人的身份,以及满足总裁不希望这个省的公司都不收某个人的不合理要求。
反正总裁从来不管合作利益和人脉关系,也完全不怕谁恨上他来搞他。
可怜自己这个助理,收着卖白菜的钱,操着买白#的心,有时候比总裁活得还像总裁。
“想什么呢?”宫弦逸看着孙助理坐在那里发呆。
“没想什么,总裁您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最近去把我们和秦家的合作终止,我准备离婚了。”
“……哦。”
……
秦元元终于要离婚了。
她开心地在屋里转圈圈。自己作了不少,林安月挑拨了不少,秦家父母间接帮助了不少。
她终于!要自由啦!
在结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秦元元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她终于离开这个傻逼了!
林安月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也是很开心。
她请秦元元吃了一顿大餐,两人在席间交杯换盏。
喝到最后,林安月握住秦元元的手:“元元,和我在一起吧!”
秦元元笑了。这段时间和林安月的接触让她真的喜欢上了这个人,今天戒酒壮胆,她回握林安月,坚定道:“好!”
当晚两人就在林安月家住下了。
林安月把手撑在秦元元耳畔:“元元,我真的好爱你。”
秦元元搂住她的脖颈:“我也是。”
窗外的月光透过枝桠,晚香漂浮在屋中。
秦元元眼角含着泪花,口中紧咬着自己的手腕,时而溢出几分细碎的泣音。
……
傻子宫弦逸认为自己终于摆脱了秦元元的纠缠,自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追初恋情人了。
追到林安月家门口,就见林安月一脸餍足的出门,那状态真是称得上春风得意。
“月月,我和秦元元离婚了,我们……”
林安月看都不看他:“我有喜欢的人了,已经在一起了,你以后别来了。”
“啊?!”
宫弦逸一脸失魂落魄地回了公司。
孙助理面无表情地在他桌上放了一份文件:“总裁,我们调查过了,当年救您的人其实是秦小姐。”
“什么!你说什么?!”
宫弦逸要疯了,如果以前救他的人是秦元元,那自己的所作所为……
宫弦逸赶忙动身去找秦元元。
刚到人家家门口,就撞见了秦元元和林安月吻别。
林安月是他从未见过的撒娇的姿态,拦着秦元元一千一万个腻歪。
“咔嚓。”是心裂开的声音。
宫弦逸感觉自己的脑子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浑浑噩噩回到家,一躺下,满脑子都是自己的白月光,啊,现在不是了,和自己真正的白月光兼前妻亲热的场面。
他整个人的不好了。
敲门声传来,孙助理走进房子。
宫弦逸刚准备和他诉诉苦,吩咐要搞死秦家还是林家。
话没出口,孙助理递了个帖子:“宫总,我想辞职。”
门咔嚓合上,虽然被宫弦逸臭骂一顿,孙助理心里还是无比快乐。他终于明白秦小姐为什么签了离婚协议书之后这么开心了。
……
很多年以后,一家极富有潜力的公司仅用一年时间就站上了和原来全城首富宫家相差无几的地位。
宫家这两年因为宫弦逸的作死早已不如原来繁盛,亦没有了原来的权力,只得敢怒不敢言。
彼时,原来的孙助理,现在的孙总裁正跪在地上一脸幸福地听着老婆肚子里的响动,那里是他快要出世的孩子。
他就说吗,自己能帮宫弦逸维持低位近十年。这么有能力的他,创个业又有什么难的呢?
你看现在,生活多美好呀。
001. 过去
伊索对母亲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五岁。
那一年,母亲笑着把他送上马车,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告诉他:“伊索,在叔父家要乖乖的知道吗?”
他的母亲——卡尔男爵夫人穿着华丽的黑色礼服,宽大的裙摆下定着闪亮的宝石和珍珠;淡灰色的长发高高挽起,连额边碎发也仔细的掩在软帽里;黑色的面纱半垂下挡住了她的右侧脸庞,手持团扇,端庄而典雅。...
伊索对母亲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五岁。
那一年,母亲笑着把他送上马车,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告诉他:“伊索,在叔父家要乖乖的知道吗?”
他的母亲——卡尔男爵夫人穿着华丽的黑色礼服,宽大的裙摆下定着闪亮的宝石和珍珠;淡灰色的长发高高挽起,连额边碎发也仔细的掩在软帽里;黑色的面纱半垂下挡住了她的右侧脸庞,手持团扇,端庄而典雅。
小小的伊索乖巧地笑着,挥手和母亲告别。
母亲却没有回应,她静静看着马车远去。良久,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愿上帝保佑这个孩子。”
伊索不知道,这一次告别便是永别。
他在叔父家一直到成年,都没有再听到过母亲和父亲的消息。
期间叔父签了领养证明,从叔父变成了他的养父。
伊索不是没有打探过,但的得到的回答始终只有一句:“这不是你应该管的。”
“伊索!”
养父沙哑的烟嗓在门外响起。
伊索待在昏暗的房间里,他紧拉着窗帘以保证一丝阳光的投不进来。他娴熟地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布包,从窗外扔了下去。
“我看你又是活腻歪了!”沙哑地烟嗓和砸门声袭击着伊索的耳朵。
若是几年前,这个声音足够让他抖若筛糠,现在的伊索只是木然地站在门后。
大白口罩盖住他的面部,碎发下的眼神一片死寂。
“你再不出发就赶不上生意了。”他声音不大,但足以被门外的人听到。
门外人停止了敲门,声音却依旧饱含怒火:“不识好歹的小兔崽子!白把你养这么大了,迟早该打死你!”
说外他又不甘地踹了两脚门,而后才上车。
如果说对他非打即骂,甚至不给饭吃关在小房间里三天三夜,任他叫喊也不开门这种养大,他情愿不要。
过了几秒,养父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事,来到门边。
“咳咳,”他先是清了清烟嗓,然后吐出一口痰,才道:“福尔斯太太让我给你请一个家庭教师,我请了,今晚就回来。”
他又踢了两下门:“你最好听话点,别丢老子的人。”
说完,才真的离开了。
伊索透过门边的小缝隙——这通常是人们用于确认门外人是谁的,静静看着板车远去,养父矮小肥胖的身躯堆在木板上,周围捆了一堆货物。
这么一堆东西被一匹瘦骨嶙峋的马拉着,看起来摇摇欲坠。
伊索不止一次期盼过马车翻覆,好让他的养父一头碰死,再不然摔个瘫痪也好。
但这种情况极少发生,最严重的一次也只是让养父摔断了小腿。那段时间伊索不得不照顾他,还要忍受他的打骂。
有一次养父不愿意喝汤,就把滚烫的热汤泼向伊索。
他躲开了,只有右手臂烫伤了一点。但这个举动让养父很生气,他好了之后把烙铁摁在伊索背上,逼着他向自己道歉。
伊索照做了,如果不照做他会得到更惨的惩罚。
“福尔斯太太?”伊索喃喃道。
这似乎是那个贫困帮助中心的女人,长得一脸和善,也很漂亮。养父每次看到她都会眼睛发直,而且她说什么养父都会听一听。
但伊索很讨厌她,严格来说,他讨厌所有活人,福尔斯太太只是其中的突出者。
上次福尔斯太太来他家查访,养父留她吃了晚饭,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临走前她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养父和自己。
“卡尔,说真的,你不该给你家小孩请个家庭教师吗?只有我们救助站里那些流浪儿才会这么木讷又呆滞,难道他有什么疾病?”
伊索听到养父的声音诚惶诚恐:“怎么会呢?福尔斯太太,只是这个孩子太难管教,过于顽劣,您说的对,我是要给他请个家庭教师。
说着两人就往外走,福尔斯太太高傲的声音像风筝一样飘来飘去:“你要知道,卡尔。我愿意和你结婚,但这不代表我愿意带着一个会给我丢脸的孩子。”
“当然,当然。我会好好管教他,您知道,他的母亲给我留了……”
“咳咳,”福尔斯太太打断了他的话,“您的孩子我当然愿意带一带,但是他至少应该有教养些。”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养父走了之后伊索回到床上躺着,他住在堆放杂物的小阁楼里,床不大,周围堆满杂物,伊索却很喜欢这里,狭小的空间让他有安全感。
伊索依稀记得自己五岁前过着很快乐的生活——温柔娴静的母亲抱着他,给他讲故事,唱儿歌。
“算了……”他如同往常一样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自己连母亲的样子都已经记不清了。
至少福尔斯太太不会是个合格的母亲。
……
约瑟夫提着一只旧木箱来到这座小房子前。
门牌上的地址和信件上相符。
约瑟夫抬头看了看,这座不算大的双层小楼立在偏远的郊区,后面有一个荒凉的花园,周围几棵古树。
古树枝干遒劲,一丛一丛的绿叶盖住大门,仿佛立在门口的警卫,尽职尽责地把房子遮盖的严严实实,看起来颇为压抑。
处于阁楼的尖角从古树里探出半个头,上面方形的小窗被瓦片的阴影遮盖了大半。此时明明已到傍晚,整栋房子里却没有一丝灯光,像一座鬼楼。
约瑟夫平静地走上前,很难想象这里的门铃居然还在使用上世纪流行的摇铃,优雅的绅士犹豫了几秒,还是晃了晃铃。
“叮铃叮铃。”生锈的铃铛发不出悦耳的声音,约瑟夫感觉头被震的一痛。
伊索刚刚起床,就听到一阵门铃响。
他下意识以为养父回来了,但仔细一想,那人怎么会摁门铃。
伊索带上自己的口罩,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
“你是谁?”
“您好,我叫约瑟夫,是卡尔先生找的家庭教师。”
伊索闻言从墙缝中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他的皮肤很白,像是常年不见光,银色如月华一般的长发用一根发带束在脑后,手中提着一只旧木箱,身后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看起来真的像个家庭教师。
“您大概是找错人了。”
伊索心里一阵烦躁,他讨厌活人,也讨厌多事的福尔斯太太。
温和的声音并没有动怒的意思:“这里是白贝街203号对吗?我核对过,我想我并没有找错。”
约瑟夫顿了顿:“也许您该先让我进去。”
“您找错人了。”伊索坚持道。
约瑟夫无奈地笑笑,他把信件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您一定就是伊索·卡尔先生,您该知道这里晚上很冷,能不能让我进去再聊。”
伊索看着那封掉到地上的信件,上面用写着:如果那个小兔崽子不开门,备用钥匙在地毯下面。我知道您是出了名的严厉,无论如何也要逼着他改掉那身臭毛病。
然后是一排巨大的红字:反正别把人打死,剩下的无所谓。
“……”
思索了片刻,伊索终于缓慢地挪到门边拉开门。
约瑟夫终于看到了这个孩子的样子:灰色长发遮住眉眼,白口罩盖着下半张脸。
看和没看没啥区别。
伊索不说话了,他在生人面前没法说话,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就往里走。
约瑟夫来到客房。
房间还算敞亮,摆放着一张小床和一个个书桌,对面还有衣柜和书柜。
“谢谢你。”约瑟夫道。
回应他的是关门声和伊索远去的身影。
“问题不小啊。”约瑟夫微笑。
伊索很烦躁,非常烦躁。这个男人的出现打乱了自己的生活,他今晚看来是不能出去了。
不,或许以后晚上都不能出去了。
真讨厌。
他把自己缩成一团,像个石雕。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传来。
“咚咚咚“。
伊索不理他。
门外人继续敲。
“咚咚咚”。
伊索假装自己死了。
敲门声锲而不舍。
“咚咚咚”
“咚咚咚”
…….
伊索:“……”不爽。
他终于是跳下床,把门拉开。
门外约瑟夫倚着墙:“我找了整个房子,没想到你居然住在阁楼。”
伊索把门关上。
“欸欸欸,”约瑟夫赶忙抵住门,“别那么冷漠,我只想问一句,晚饭什么时候吃。”
伊索指指他身后,乘人回头“砰”一下关门,上锁声随即传来。
约瑟夫气笑了。
几秒后,
“咚咚咚”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
简直带着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
伊索深吸气,开门。
“你们家就是这么对待家庭教师的?连饭都没有?”
伊索被他敲门敲怕了,下楼做饭。
他做饭时约瑟夫就在身后看着。
约瑟夫看着伊索娴熟的把牛排煎好,放上西兰花。大概是自己不爱吃所以以为别人也不爱吃,约瑟夫看着自己牛排上的西兰花逐渐堆成小山。
约瑟夫:“……”笑容逐渐消失。
伊索把小绿山端上饭桌,然后找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开始吃饭。
约瑟夫对着自己的餐盘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任命的吃起来。
两人这顿饭吃的沉默寡言。约瑟夫问什么伊索都不说话。
“我讨厌威胁别人,但是,”约瑟夫用餐巾擦擦唇,举手投足之间都像个贵族,“能不能请您稍微配合一些呢?至少您的父亲想让您学会一些东西。”
他看到伊索的肩膀缩瑟了一下。过了很久,伊索才开口:“我知道了。”
002. 配合一点
约瑟夫让伊索配合一点,伊索果真就配合了一点。
具体行为在于,约瑟夫说话的时候,伊索点点头。
约瑟夫让伊索干什么的时候,伊索点点头,然后自己该干啥干啥。
约瑟夫:“您是不是该对我说的话有点反应或者互动呢?”
伊索点点头。
约瑟夫简直气笑了。
笑过之后就是无奈,这两天他也发现了,这个孩子根本没有同龄少年该有的活气,终日阴沉沉的,不说话也不露出长相。
与其说是他不愿意和别人说话,不如说是他恐惧交流,甚至恐惧人类。
这一点在约瑟夫有一次不小心碰到伊索的肩膀时,那个孩子明显的缩瑟和躲避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看着伊索缓缓走回小阁楼。
瘦小的背影根本不像一个即将成年的孩子。他扶着木栏杆一步...
约瑟夫让伊索配合一点,伊索果真就配合了一点。
具体行为在于,约瑟夫说话的时候,伊索点点头。
约瑟夫让伊索干什么的时候,伊索点点头,然后自己该干啥干啥。
约瑟夫:“您是不是该对我说的话有点反应或者互动呢?”
伊索点点头。
约瑟夫简直气笑了。
笑过之后就是无奈,这两天他也发现了,这个孩子根本没有同龄少年该有的活气,终日阴沉沉的,不说话也不露出长相。
与其说是他不愿意和别人说话,不如说是他恐惧交流,甚至恐惧人类。
这一点在约瑟夫有一次不小心碰到伊索的肩膀时,那个孩子明显的缩瑟和躲避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看着伊索缓缓走回小阁楼。
瘦小的背影根本不像一个即将成年的孩子。他扶着木栏杆一步一步向上走,下意识地把自己缩在阴影里,单薄又可怜。
约瑟夫感觉有点心疼。
那个所谓的养父对伊索一定很不好,不然怎么会让这个孩子住在阁楼里呢?
他轻轻地敲门,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一些:“您能开门我们聊聊吗?”
似乎是因为隔着门看不见人,伊索放松了一点:“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别那么冷漠吗,您不是说过要配合我一些吗?”
“我配合了。”
“……您指点头?我认为这不是配合。”
那你还要怎样,伊索很烦躁。生活里多了一个自己讨厌的东西的感觉很不好,更别提因为这个人的存在,自己已经三个晚上没出过门了!
伊索不回答约瑟夫也不生气:“您知道吗?作为一个16.7岁的孩子,您不应该总是把自己闷在房间里,这对您的生长发育不好。”
“……我不在乎。”过了一会,伊索才回答道。
“我可不希望我的学生瘦小病弱,福尔斯太太会不开心的。”
他没说伊索的父亲,而是说了聘请他的福尔斯太太,那个女人笑得温柔和善,应当对伊索还不错。
回答他的是伊索的一声嗤笑。
福尔斯太太吗?一个因为父亲的财产,不,应该说是母亲留给父亲的遗产看上父亲的女人。
每当她来家里时,父亲总会把他缩在阁楼里,连饭都不让吃。
他或许以为这样他就听不到那两人在楼下令人作呕的调情声或是别的什么更恶心的声音。
阁楼的地板有道缝隙,福尔斯太太花白油腻的腿就从缝隙里透进来,那条腿摇来晃去,让养父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他们根本不顾及伊索的年幼,甚至命令他收拾两人的衣物,伊索每次都会因为福尔斯太太衣服上腻死人的香水味过敏。
“呕”似及此,伊索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涌。
房间里传出来的轻微的声音让约瑟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有些懊恼。
“很抱歉,我……”
伊索打断了他:“和您没有关系,夜深了,您该回去休息了。”
约瑟夫知道不可能再聊下去了,他起身离开。
离开时,他随手撑在门框上。
“嘶……”
门框上的木碎片划破了他的手,轻微的刺痛从指尖蔓延开来。
约瑟夫没有在意,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指尖,迈步下楼。
客房的关门声想起,伊索才缓缓推开门。
地上,是已经干涸的几滴暗红。
伊索眼神晦暗不明——这个人,根本没有人类该有的感觉。
很奇怪。
……
翌日,
伊索被敲门声和早饭的香气叫起来。
他对约瑟夫那种你敲门我就敲到天荒地老的架势已经彻底放弃抵抗。
伊索带好口罩下楼。
早饭没有被放在餐桌上,而是摆放在一旁的小柜子上面。
伊索心里一颤——他发现这个男人很注重细节,自己从未表现过自己对桌子的讨厌,但他却能在细枝末节中发现。
早饭是松软的面包和火腿。
伊索看着对面约瑟夫用餐刀优雅地把早餐切成小块,嘴唇张合间都带着一股贵气。
这人以前大约是个贵族。
面包口感绵软还带着奶香,火腿煎的金黄酥脆。一口咬下去,肉的香味在舌尖展开,和面包搭配在一起好吃到让人想把舌头咽下去。
伊索满足的眯起眼睛。
约瑟夫微微勾唇,他注意到这个小孩看起来木讷,但实际上他的情绪都隐藏在细微的表情之间。像一片小小的羽毛,勾着别人的心。
伊索很快把面前的早饭吃完咽下去,他收拾好自己的餐盘又习惯性的去收拾约瑟夫的。
他动作极为娴熟自然,根本不像一个被家长呵护的小少爷,而是像一个仆从。
“我来吧。”约瑟夫看着心疼,他从伊索的手里拿过盘子。
伊索有点无措,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您去休息一下吧,这些我来就好,”说完看着伊索习惯性就要往楼上跑,“别成天窝在阁楼里,去客厅坐坐或者去花园。”
伊索的脚步顿住。
他看着男人修长的手指格格不入地端着盘子。
或许自己应该听话一点?
“嗯。”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说。
早晨的阳光是明媚的,特别是在这处穷乡僻壤。
郊区也有郊区的好处,这里的一切都没有被高大的工厂和房屋埋没,甚至各个住户之间也隔得很远。
没有带着恶臭的空气,没有嘈杂的声音,也没有活人。
现在或许有了一个,伊索坐在花园里的那棵大树下,以保证自己不被阳光照到。
约瑟夫是个很奇怪的人。
这是伊索对他的想法,他看起来高贵得体,给人一种很有教养的感觉。伊索没有见过贵族,但他直觉那些顶级贵族一定就是这样。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贵族会来这种偏远到你把人打死都不一定会有警察来的小地方做一个家庭教师。
哪怕是他的家族落魄了,约瑟夫也可以选择环境更好,薪水更高的地方工作。
更令人奇怪的是,伊索在他身上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
这种感觉并不是物理上的,而是一种直觉。
如果非要形容,约瑟夫给伊索的感觉很像是墙上挂的一张画,活灵活现,却缺少灵魂。
约瑟夫到底想做什么?
伊索感到不解。
一片阴影挡在伊索身前,约瑟夫俯下身帮伊索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
“您其实很好看,为什么非要挡着自己的眼睛呢?”
约瑟夫将他额前的碎发拨开一点,手指摩挲着口罩的边缘并在伊索想要扇人之前迅速撤离。
伊索将头发陇回去,调整了一下口罩,不理他。
约瑟夫笑了,他问:“您有没有想过在花园里种点什么?”
伊索迅速回答:“没有!”
约瑟夫讶然,这是两人面对面时伊索第一次这么坚定地说话。
他突然对原因有些好奇:“为什么呢?”
“没有为什么,这片花园不可能种东西!”
能说这么长的句子还真是第一次见。约瑟夫没有继续问下去,他牵着伊索去屋内。
临走前,他转头看向这处土地,上面空荡荡的,除了一丛丛蔓生的荒草。
仿佛真的只是个普通的荒废的花园。
进了屋子,约瑟夫手疾眼快地拦住想往阁楼上溜的伊索。
他对伊索这种习惯这是无可奈何,他搞不懂那个小小的阁楼到底有什么好的让这个小孩每天都只想待在那里。
“您需要学点东西了。”
伊索瞪大眼看着他。
约瑟夫解释道:“我是您的家庭教师,总不能来这里什么也不教。”
看到伊索眼中的抗拒,约瑟夫蹲下身温和道:“我没有强迫您的意思,您完全可以从自己喜欢的东西开始。”
喜欢的东西……
伊索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喜欢的。
约瑟夫问:“或许我们可以从诗歌开始,您是识字的对吧。”
伊索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他认识的字基本都是五岁前学的,后来看杂物间里的一些旧报纸自学了一些,但绝对算不上熟练。
约瑟夫叹了口气。他来这里之前见过伊索所谓的养父,自己以为他只是对伊索漠不关心,但显然这几天下来伊索的种种行为和反应告诉他,实际情况肯定比他想象的要残忍的多。
“那就从字开始吧。”
伊索有点怔怔地看着约瑟夫,那人的眼睛里是他从没有见过的包容和平静。
没有养父所带有的变态和福尔斯太太所带有的嫌恶。
海蓝色的眼睛里漾着温柔,还带着一点宠溺。
伊索突然感觉这个人的眼睛很美。
003. 诗集
约瑟夫从自己的包裹里翻出一本古朴笔记。
“这上面抄写了一些诗,您可以看看。”
伊索接过笔记,里面用漂亮的花体誊抄了很多诗,他知道其中几个人,比如泰戈尔、爱伦坡。
翻了几页,伊索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首诗上。
可以看出笔记的主人,也就是约瑟夫,非常喜欢这首诗,诗歌旁作了很多标注。
——是爱伦·坡的乌鸦
从前一个阴郁的子夜,我独自沉思,慵懒疲竭,
沉思许多古怪而离奇、早已被人遗忘的传闻——
当我开始打盹,几乎入睡,突然传来一阵轻擂,
仿佛有人在轻轻叩击,轻轻叩击我的房门。...
约瑟夫从自己的包裹里翻出一本古朴笔记。
“这上面抄写了一些诗,您可以看看。”
伊索接过笔记,里面用漂亮的花体誊抄了很多诗,他知道其中几个人,比如泰戈尔、爱伦坡。
翻了几页,伊索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首诗上。
可以看出笔记的主人,也就是约瑟夫,非常喜欢这首诗,诗歌旁作了很多标注。
——是爱伦·坡的乌鸦
从前一个阴郁的子夜,我独自沉思,慵懒疲竭,
沉思许多古怪而离奇、早已被人遗忘的传闻——
当我开始打盹,几乎入睡,突然传来一阵轻擂,
仿佛有人在轻轻叩击,轻轻叩击我的房门。
“有人来了,”我轻声嘟喃,“正在叩击我的房门——
唯此而已,别无他般。”
……
那柔软、暗淡、飒飒飘动的每一块紫色窗布
使我心中充满前所未有的恐怖——我毛骨惊然;
为平息我心儿停跳.我站起身反复叨念
“这是有人想进屋,在叩我的房门——。
更深夜半有人想进屋,在叩我的房门;——
唯此而已,别无他般。”
……
伊索的手指抚过粗糙的纸面,有些词他不认识,但不影响他感受到一种很奇异的感觉:阴森,恐怖,消极,这是毋庸置疑的,但作者一直呼唤着自己的爱人“丽诺尔”,在乌鸦面前卑微的祈祷,发狂直到最后一次次无助的嘶吼。
伊索感觉到了一种美,一种像是从死亡中绽开的玫瑰。
他抬头看看面前微笑的约瑟夫。
那人注视着伊索的手,随着它划过一行行诗节。
“您很喜欢这首诗吗?”
“它……很奇妙。”
约瑟夫笑了:“这首诗有些阴沉,不如我们换一个……”
“不必了。”伊索打断了他:“要学的话就从它开始吧。”
约瑟夫饶有兴趣地看着伊索,这个孩子比初见时放松了些,话语间带上了一些小脾气,还有点孩子气。
这才对,如果像个木偶一样……就没意思了……
约瑟夫不希望伊索一直带在小阁楼里,但他发现伊索也讨厌餐厅,最后两人只能坐在一楼窗前的木箱上教学,看起来颇有些滑稽。
约瑟夫半张脸被阳光照到,银色的长发束在脑后,他英俊温柔的五官在这一刻被放大。
他半倚着窗沿,悠闲懒散却无轻浮之意。
“前一个阴郁的子夜,我独自沉思,慵懒疲竭,
沉思许多古怪而离奇、早已被人遗忘的传闻——“
低沉磁性的男声飘荡在阁楼里,温柔缱绻,嘴中的诗句却阴郁冰冷。
伊索蜷缩在木箱上,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听约瑟夫逐字逐句地念这首诗。
“幽灵般可怕的古鸦,漂泊来自夜的彼岸——
请告诉我你尊姓大名,在黑沉沉的冥府阴间!”
那么,您来自哪里呢?
伊索突发奇想,这个让他感觉不到人气的人,是不是像那只乌鸦一样来自冥府。
他突然笑起来,若是这人真的从地狱而来,那也不错。
…………
直到家里的挂钟敲了12下,约瑟夫才放下笔记本,自然地走进厨房做饭。
伊索看着他娴熟的烧水煎牛排,合理怀疑这人第一天吵着说没有饭吃是在搞事情。
还砸门!
真是天理难容!
伊索憋了一肚子气在吃到第一口饭菜的时候瞬间泄掉。
为什么这个人做饭这么好吃?!
约瑟夫好笑地看着埋头苦吃的伊索,他吃饭也不摘了口罩,而是掀起一些然后往嘴里送食物,吃的小心翼翼的。
约瑟夫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曾经养的那只小仓鼠,它也是这样,给它吃的就会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然后咔嚓咔嚓地啃得欢快。
吃完之后约瑟夫自然地去把盘子洗了。
看到这儿伊索又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如果这人真是个贵族,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地做这些事呢?
更离谱的是,不知为何,这人连洗盘子也带着一股优雅感,明明在做粗活,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在作画。
“您可以去睡一会。”约瑟夫道。
伊索点点头,他被约瑟夫拖着一个上午都待在楼下,现在他紧赶慢赶地回了阁楼。
现在想想还真是奇妙,自己从来没有离开房间这么久,而且今天还去了花园,讨厌阳光的他在树下发了很久的呆;更难以想象的是,他居然可以这样自然地和人对话,听那个人讲所谓的诗歌。
想着想着,伊索情不自禁露出一个笑:这种感觉,还不错。
另一边的约瑟夫并不认同伊索自认为自然的对话,他叹了口气。
自己该怎么让这只小刺猬稍微放下一点戒心呢?
下午,
约瑟夫没有把伊索从房间里拖出来,而是决定去买些东西,也不知道这孩子以前是怎么过的,储藏室的食物少的可怜,甚至没有几件换洗的衣物,至少从约瑟夫来这里,他只见过伊索穿过两件不一样的衣服。
伊索的养父提前给了他一笔钱,算是对工资的预支。
至少从给的数量来看,他的养父就对请家教这件事很不情愿。请自己也只是因为自己收的费用少,而且愿意跑到这个边远的郊区来上课。
约瑟夫给伊索留了张字条,而后带上低檐的帽子,穿上风衣。
因为地区过于偏僻,约瑟夫从来的路上走了好远,才见到自己当时下车的马车停车点,他租了一辆马车到市中心。
市中心的繁华是那个小郊区所不能匹敌的。
宽敞的青石板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两边各种商铺的房子用缎带装饰着;买鲜花的姑娘笑得热情,空气中弥漫着面包的麦香。
约瑟夫此行的目的地是街道最东边的那家商店。
一路上,他也顺带买了一些面粉,零食之类的,引得路人频频侧目——毕竟人们很难想象这位看起来优雅端庄的贵族会亲自上街买东西。
这些事该交给仆人做的。
“先生,您想买一些花吗?”
扎着麻花辫,脸上带着一点雀斑的娇俏少女露出甜美的笑容。
花?
约瑟夫不可避免地想起伊索家那一片荒芜的后花园,他是挺想在那种点什么的,但那个小孩估计不会同意。
“有玫瑰花的花苗吗?”
“有的,您想要什么颜色?”
约瑟夫想了想,道:“白色吧。”
小姑娘手脚麻利地帮约瑟夫包好需要的花苗,递过去时叮嘱道:“种的时候小心些,别让它被晒的太狠,长大了之后可以拿架子支撑住以防长歪。”
“我记下了,谢谢您。”约瑟夫微笑道。
“不谢不谢。”小姑娘只感觉心跳加速,直到约瑟夫走远了也没缓过来。
这人可真好看。
旁边的小姐妹戳戳她:“喂,安妮,刚刚那位先生一定是贵族吧。”
安妮,也就是买花的小姑娘红着脸道:“一定是的,你看他的举止言行,定然是贵族了。” 小姐妹嘟着嘴:“话也不能这么说,之前那位福尔斯太太自称是什么男爵家的旁支,看我们的时候那鼻孔都快顶到天上了。”
安妮赶忙捂住她的嘴:“人多口杂,你少说几句吧。”
“哼,我就是要说,她装什么清纯和善,说到底就是个骗子,富人她钓不上,就哄骗穷人给她花钱,最后没钱了就把人家一脚踹了。”
“据说她最近要结婚了。”
小姐妹声音一下拔高:“什么?!”
看着周围人怪异的目光,她才压低了身影,狠狠唾了一口:“呸,不知道又是那个倒霉人被她看上了。结婚?她也配!之前和我哥哥情浓意浓说着什么非你不嫁,哥哥生病了她跑的比兔子还快!现在我哥死了,当年给她买首饰欠的债反而要我来还,她就是个贱人!”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人家现在傍上了大款,小心触霉头。”
“大款?那个上次和她一起来的穷商人未婚夫?”
“才不是,据说她现在成了卡塞尔子爵的情妇,但她的未婚夫还不知情呢。”
“果然是个贱的。”
“行了行了,你也冷静点,也不是所有贵族都这样的,刚刚那位先生肯定不是。”
“你说的也对,唉,真希望我哪天能嫁给一个贵族,就算不是这样,做情妇也好吗,至少吃喝是不愁了。”
“我看你是百日做梦。”
两人嘻嘻笑笑打闹起来。
另一边,约瑟夫到达了东街那条小店。
“哟,稀客啊。”
老板娘坐在柜台后面,她约莫有三十多岁了,但极具风韵。
约瑟夫从胸前的口袋中拿出一沓照片,里面混着一些水彩画的明信片。
老板娘笑着把这些收进盒子里:“还是老规矩,照片一张一个银币,明信片1.5个。”
“您不看一眼。”
老板娘一摆手:“不用,我对你是放心的很的。”
“那就多谢您了。”
老板娘想掐掐约瑟夫的脸,被躲过去了,她有些遗憾。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从来都是把你当亲弟弟疼。”
“是,是,我最感谢您了。”约瑟夫说着,又一转身躲过老板娘不死心的手。
老板娘哼了一声,嘀咕:“越长大越不亲。”说完就算钱去了。
004. 花园
约瑟夫出门买东西了,空荡荡的宅子里只剩下伊索一个人。
伊索居然还感觉有点不习惯,或许是逐渐适应了一个人陪着他,一下那人走了还蛮不舒服的。
但伊索并没有想太多,他趁着那人出去,找了把伞跑到花园里。
阳光被黑色的伞隔绝,伊索难得把头发简单梳理了一下,露出明亮的眸子。...
约瑟夫出门买东西了,空荡荡的宅子里只剩下伊索一个人。
伊索居然还感觉有点不习惯,或许是逐渐适应了一个人陪着他,一下那人走了还蛮不舒服的。
但伊索并没有想太多,他趁着那人出去,找了把伞跑到花园里。
阳光被黑色的伞隔绝,伊索难得把头发简单梳理了一下,露出明亮的眸子。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树枝拨了拨土。渐渐的,一块灰色的石板从图中现身,石板因为常年埋在地下,受潮严重,形状早就变了,上面的字也模糊不清。只能看出来上面一行小字:
布兰妮·凯西18——
伊索温柔地抚摸着这块石板,将地面的坑用土掩盖好,再盖了几从荒草上去,确保万无一失后将石板带上了阁楼。
他打了点水将石板擦干净,藏在了床底下。
“布兰妮……。”他有点想不起来了,皱着眉苦苦思索。
那人好像是长发,金发?太久远了,他不记得了。
…………
约瑟夫和店面老板娘聊了一会,期间躲过了无数次老板娘伸过来想要掐他脸的手。
“您别再这样了。”约瑟夫无奈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老板娘不听劝:“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
约瑟夫怒道:“维莉!”
维莉看他真的生气了才停下手:“好好好,长大了,有脾气了。”
说完,她把钱递给约瑟夫,然后问他:“新找的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我找了个家庭教师的工作。”
维莉挺感兴趣:“是吗,那学生怎么样。”
约瑟夫想了想道:“是个挺有趣的孩子。”他想起伊索口罩遮脸,头发遮眼,无奈一笑:“就是内向了些。”
“哦?那你可要耐心一点,这些孩子一般都比较敏感。”
“那是自然。”
约瑟夫突然想起来,每次提到伊索的父亲这个孩子就表现得很恐惧的样子。自己对他的养父不了解,但在市中心开店的维莉说不定会知道什么。
于是他问维莉:“说起来,您知道简·卡尔这个人吗?”
“知道啊,怎么了?”
“他是我现在学生的养父。”
维莉吃了一惊:“你居然去教卡尔老头的儿子?不对,那个人居然有儿子?!”
“是养子,”约瑟夫回答道,“简·卡尔好像对他不太好。”
维莉回答:“得了,指望谁也不能指望他,他每次来我这里都粗言粗语,买东西的时候更是抠门到极致。但是……”维莉露出一个轻蔑地笑:“这个吝啬鬼倒是很愿意在女人身上花钱,他最近不是和那个福尔斯走的很近吗?”
“那个福利机构的负责人?”
“哼,你想这么说我也拦不住你。她也就是借着福利机构的名字骗钱罢了,每年以做慈善的名义向国家要钱,最后有一大半都进了自己的肚子。”
“剩下的那些抚养他们为了名义收养的小孩根本不够,所以你没看每年初春福尔斯的福利院都要以孩子们体弱的名义闹一次大病,一病就死掉几十个孩子。真是作孽。”
约瑟夫震惊了:“没人管管吗?”
“谁管的了她?先前傍着警厅的头子,现在又傍上了卡塞尔子爵。咱们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她完全可以横着走,谁管她谁倒霉。”
约瑟夫不解道:“既然她这么厉害,为什么会选择和伊索的养父结婚?”
“伊索就是你那个学生吧,名字真好听……你说他养父姓什么?”
“卡尔。”
维莉一拍手:“那不就对了,你以前对家业没兴趣所以也没了解过这些事。但你应该知道罗伯特·卡尔吧?”
约瑟夫吃了一惊:“是那位伯爵?”
“就是他,我猜你那个学生说不定就是卡尔伯爵的孩子,十几年前卡尔伯爵夫妻突然离奇失踪,因为孩子太过年幼,他们把罗伯特·卡尔的表弟定为遗产继承人。”
“所以简·卡尔是卡尔伯爵的表弟?”
“很大概率是的。”
“但是,”约瑟夫又问,“这不合理啊,如果简·卡尔拥有这么一大笔钱,他怎么会穷酸成这个样子。”
维莉耸耸肩:“这谁知道呢?说不定卡尔伯爵做了什么暗号密码,只有他们的亲生儿子才知道。”
……….
约瑟夫属实对这件事震惊不小,他回去的路上都在想着维莉的话。
怪不得伊索会对养父和福尔斯太太表现的如此抗拒,怪不得伊索会这么内向怕生。
他曾经见过伊索手臂上的伤痕,这或许是他养父对他虐待的结果。
约瑟夫只感觉一阵一阵的心疼,这个孩子还这么小,却背负了这么多。
两旁的树木围拢着道路,随着马车的移动留下一片片绿影,野花如同娇羞的美人,把自己藏在草叶之下,微风吹拂,树叶的阴影如同鬼魅,飘飞舞动。
他摁了门铃。
伊索再一次被吵醒——当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他就喜欢睡觉。上一次睡到一半被约瑟夫吵醒,这一次又是。
他带上口罩顶着迷离的睡眼下去开门。
约瑟夫看着面前像猫咪一样的小孩直想揉一把,但他控制住了自己。
大约是今天和维莉呆多了沾染上她的坏习惯了。
”我给您带了礼物。“约瑟夫笑着把礼物盒递给伊索。
知道各种情况之后,约瑟夫看伊索的目光里多了点什么。
伊索倒是没注意,他没有和别人对视的习惯。拆开丝带,里面是一支精致的木盒。
伊索好奇地把木盒拿起来看看,那上面雕刻着华丽的花纹,中间还欠着一颗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红宝石。
”卡塔。“伊索触碰红宝石的瞬间,盒子一下弹开了。
悠扬的乐曲随着盒盖打开倾斜而出。
伊索吓了一跳,随即看向盒子。只见上面一个穿着裙子的小木偶女孩伴着音乐翩翩起舞。
”喜欢吗?“见伊索呆愣愣地看着盒子,约瑟夫问道。
”我……很喜欢。“伊索说着,声音里不自觉带上哭腔。眼泪从被碎发挡住的眸子里滑落,沾湿了口罩。
”别哭啊。”约瑟夫柔声道,他拿出手帕,上前帮伊索撒去眼角的泪水。
伊索的眼泪流的更凶了,他难得没有反抗,而是糯糯地道:”谢谢。“
”您喜欢就好。“约瑟夫看着心疼,对他笑了笑。
伊索低下头,盒子里的小女孩仍然在欢快地跳舞。
这是他到养父家的13年来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也是他到这个地方以来,遇到的第一份善意。
如果这是个梦的话,请不要醒过来,伊索这样想着。
晚饭的时候,约瑟夫明显感觉伊索对他亲近了很多,自己说话的时候他乐意应几句,甚至有时候会抬头和他对视。
这个变化让约瑟夫很开心。
他给吃完盘中食物的伊索拿了一块今天买的蛋糕,笑着看眼前的小孩吃的一脸幸福。
伊索常年遮着脸,但他的心情很好懂。
比如此刻,他感到快乐,那双眼睛就弯成两个月牙,十分可爱。
”恕我冒昧,您的亲生父母是卡尔伯爵吗?“
约瑟夫想起今天维莉和他说的话,询问伊索。
伊索吃蛋糕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沉默了许久才回答道:”是的。“
约瑟夫叹了口气,不准备再问。
伊索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的养父是父亲的远房表弟,他以前,至少在我父亲面前,是个很乐观,和善的人,所以父母才会委托他照顾我。父亲留给我一笔钱,说我成年了才可以去银行打开他的账户,养父一直盼着我成年……“
下面的话没出口,但约瑟夫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盼着成年的方式有很多种,好吃好喝供着也是盼着,打着骂着不管不顾也是盼着。
约瑟夫摸了摸伊索的头发,认真地对他说:”没事了,伊索。以后我会陪着你的。“
伊索有些愣怔地看着他,像是没反应过来。
约瑟夫道:”相信我,以你养父的身份奈何不了我,我以后会陪着你的,不让你再受伤害了。“
冰凉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伊索突然抱住约瑟夫,发泄似的大哭出生,像是要把这些年的痛苦和无助全部哭出来。
约瑟夫纵容地抱着这个单薄的身躯,抚着他的脊背轻声安慰。
伊索想,不管这是不是真的,至少在这一刻,有一个人愿意陪着他,哄着他,给他带礼物和蛋糕,告诉自己他会保护他。
13年了,他第一次体会到关心和爱护。
哪怕这只是个谎言,也无所谓了。
…………
两人的关系从这一刻开始近了很多。
虽然伊索仍然不愿意拿下他的大白口罩,但他从语言和动作上真真正正地达到了约瑟夫请求他配合一点的要求。
约瑟夫给他讲诗集的时候他偶尔还能说出一些自己的想法,这些转变让约瑟夫欣喜不已。
伊索笑得次数和变多了,他有一双漂亮的眼角,这双眼睛时常弯成月牙,里面漾起欢快。
约瑟夫还没有忘记他的花苗,他和伊索提起能不能在后院种花的时候还是被这个小孩坚定地拒绝了,那架势仿佛花园是他的什么私有财产,别人碰一下都不行。
约瑟夫也没有强求,他把玫瑰花苗种在了门前的小路旁,荒芜的宅子不再只有老木的掩映,房前多了几束白玫瑰,看起来不再那么阴沉沉了。
当百合掉进总裁文——徐青婳篇(上)
本文来自作者脑洞,请勿带入现实
穿进总裁文的万人迷主角x女扮男装的总裁
徐青婳很郁闷。她身为一朵美丽动人的百合花,却因为长相太过甜美可人,被一群男人疯狂追求。就连她最后被逼到无奈大声表态自己是百合,也会被她的追求者们当成托词,人数不减反增。
前段时间,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百合团体,想着自己可以在团体中找到认同和真爱。结果几个月下来,她确实找到了认同,但是一群人都把她当妹妹,说...
本文来自作者脑洞,请勿带入现实
穿进总裁文的万人迷主角x女扮男装的总裁
徐青婳很郁闷。她身为一朵美丽动人的百合花,却因为长相太过甜美可人,被一群男人疯狂追求。就连她最后被逼到无奈大声表态自己是百合,也会被她的追求者们当成托词,人数不减反增。
前段时间,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百合团体,想着自己可以在团体中找到认同和真爱。结果几个月下来,她确实找到了认同,但是一群人都把她当妹妹,说自家人下不了嘴,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徐青婳:“……”她就是想找个老婆,怎么这么难呢?
失魂落魄退出了团体,徐青婳又被一群男性追求者包围了。他们看她心情不好,这个请吃饭,那个送首饰,被徐青婳一股脑全部拒绝了。
她不想要首饰包包,她想要女朋友!
老天似乎非要和她对着干,她想要什么就不给她什么。
一群男生追求越发强烈,带着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回头的气势。
甚至还有人面色凄惨地问她:“青婳,我是哪里不够好吗?你给我个机会吧,我愿意等,等你喜欢我。”
徐青婳:“……”大哥这真不是给不给机会的问题啊!我tm喜欢女的!
她能说什么呢?
徐青婳酝酿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很好……只是我们不合适……是我的错。”
男生疯狂摇头:“青婳,你别这么说。可能是我太急了,我们还是先保持朋友关系吧。”
徐青婳:“……好”
细细回想这段对话,徐青婳越想越觉得像渣女钓鱼。
她真是太难了。
这一天晚上,她坐在床上读了一本同人总裁文,里面的女主秦元元被男主宫弦逸百般嫌弃,但她毫不在意,智斗渣男,最后和女配林安月相爱,一生幸福。
徐青婳留下了羡慕的泪水,她突然觉得总裁文里的世界是这样的美好——男主对女主视而不见,没有大量男性追求者,说不定还可以和女配携手共进。
她叹了口气,躺在床上。
如果能像这本同人里的女主一样就好了。
月亮渐渐爬上树梢,熟睡的少女脸上带着粉红。
【察觉到宿主意愿强烈,世界调换中……】
系统顿了顿。
【这是今年第二位调换者了,我可以涨工资了,芜湖!】
当然这一切,徐青婳没有听见。
翌日清晨。
徐青婳被消毒水的味道熏醒。
她迷迷糊糊间狠狠吸了一口,差点没呛吐了。
嘶,室友在家消毒了?
她睁开眼,只见四周白茫茫一片,床单是白的,地面是白的,柜子是白的。一转头,床边放着一个心电血压监护仪,上面一条平稳的绿线。
再一看线,精准地连着自己。
“卧槽!”
她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把床掀了。
伸手按住脉搏,一下,两下……
稳健的跳动顺着指尖传到大脑,徐青婳这才放下心:自己没死。
啊不对,没诈尸。
看向仪器,绿线依旧稳的一批。
徐青婳:“……”什么鬼?
正当她疑惑时,一个女人推门而入,她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
看见徐青婳呆呆坐着,女人面色一喜。
她如同水蛇一样缠住男人的手臂,假装花容失色:“天呐!青婳你怎么……?”说着,眼泪一瞬间在眼眶里汇聚成溪,“我本来不相信你会装病,你居然……”
一脸都是受到欺骗的无奈和委屈。
徐青婳:“……”姐姐你瞎呀。
绿线依旧稳如老狗,仿佛抽它都不会翻起一丝波澜。
这显然不是装病吧!这他妈是装死啊!
徐青婳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她问女人:“你谁?”
女人仿佛受到莫大伤害,捂住心口道:“青婳你不认识我了吗?你是失忆了?”
徐青婳看她演戏半天说不到正题烦躁上涌,她翻身下床一把抓住女人的手。
女人一看徐青婳碰她就想向地上摔。
徐青婳一把把直接竖起来:“你给我站好了,别做作,说人话。你是谁?我在什么地方?”
女人似乎被徐青婳这一下子提懵了,好半晌回不过神。
徐青婳看她面色扭曲,知道问不出了。
于是她上前两步到男人面前:“她不说那就你来说。我在哪?我舍友呢?”
男人眉头微皱:“什么舍友?”
“曲敏。你见过她吧,这是不是又是她的什么恶作剧?”
彼时,女人终于回过神:“青婳你又胡言乱语些什么?你不记得我,你怎么能不记得唐哥哥呢?”
什么唐哥哥?
徐青婳被她giegie的发音弄得恶心。
这时,一股巨力向脑中涌去,如同咆哮的海浪,一下子将人淹没。
徐青婳一下倒在床上。
少顷,她在女人做作地呼唤中睁开眼睛。
刚刚涌进她脑海中的,是记忆。
她穿越了,穿进了一个俗套的总裁文故事。男主唐隐是唐家总裁,自己是徐家小姐徐青婳,而那个做作的女人,则是女配童言。
唐隐还是有些才能的,至少这个商业帝国确实是他本人建立的,而不是助理。但人品却和万千本总裁文一模一样,童言是他青梅竹马,从小一起玩,而原主身为商业联姻的受害者,在二人亲密无间的感情中横插一刀,所以男主对她一向冷漠。
童言,作为文中标准女配,当然见不得自己钓了这么多年的鱼落入她手,于是她假意好心为女主出主义让其假装车祸受伤,以此博得男主的同情和怜惜。单纯善良的女主就这么上钩了,她不知童言偷偷授意司机真的去撞人,还欣喜若狂地去演戏。
但不知道为什么,司机没来,戏没演成。
没办法,女配又出一招——装病。
大约是童言动了什么手脚,医院的检测仪居然成一条直线。
这才有了徐青婳醒来以为自己诈尸了的诡异场景。
徐青婳:“……”
万恶的资本主义!!!
童言还在抓着她的手嘘寒问暖,实则手中用力掐人。
徐青婳嗷一下哭了出来:“呜呜呜,好痛。童言你怎么这样。”
说着,她当场跪地抽噎起来:“我真是信错了人,你找人开车撞我,还给我的仪器动手脚,你好狠的心啊。”
“什……什么?”童言没想到好欺负的徐青婳居然当场撕破脸,“青婳你怎么这么污蔑我。”
徐青婳露出被童言捏青的肩膀:“我是否污蔑你,你心知肚明!”
两人互相飙戏甩锅的时候,唐隐就在一旁看着,他的目光平淡无波,仿佛看的不是自己妻子和青梅竹马掐架,而是坐在戏台下看杂耍。
这时,童言哭哭啼啼,徐青婳没收住手,直直扇了她一耳光。
童言当场大哭起来,仿佛天塌了。
事情说了,巴掌扇了,徐青婳也出气了。
她本来就无凭无据,和女配斗一斗只是因为气不过,现在打了总裁的白月光,总裁也该更厌恶她了。
思及此,徐青婳抬头一看。
只见唐隐面带慵懒地靠在墙边,丝毫没有上前的意思。
看见徐青婳忘过来的目光,微微勾唇一笑。
那笑容中,似乎带着宠溺。
徐青婳:“……”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的亚子。
唐隐哄了哄童言,把人送走了之后接徐青婳回家。
唐隐的声音对于男性来说有些偏高,但这不影响好听:“童言被家里宠坏了,你别在意。”
徐青婳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唐隐居然会对她解释。
她随即露出一个爽朗的笑:“没关系,我不在意的。”
总裁找谁都与她五官,反正她不喜欢男的。
她巴不得借着这人的名头离其他男人远点,也好图个清静。
唐隐看着后座女孩甜美的笑容心里发苦:自己终究,还是没法亲近她。
也对,谁会亲近一个和青梅竹马走得近的人呢?即使自己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想到童家人对自己的逼迫,唐隐的手狠狠攥住方向盘。
“对了。”徐青婳突然出声。
唐隐赶忙道:“怎么了?”
“无论你信不信,今天这出闹剧都是童言安排的。至于我,我不会试图用这些引起你的注意力,你放心吧。”
唐隐:“……”
她怎会不知道这一切是童言的安排。
但是……
她以为徐青婳是真的想要和她走进一点,她为此甚至高兴了很久。
看到童言的刁难,她差点忍不住上前。
徐青婳不知道,在她飙戏怼人的时候,有一个人是那样的心动。
心间痛感加剧。
耳边一个声音叨念着:死心吧,且不说徐青婳不会,就算真的是,她也只是喜欢男性唐隐而已。
是啊,她只是喜欢那个英俊的男性。
唐隐觉得自己23年的人生中从没这么痛过。
当百合掉进总裁文——徐青婳篇(中)
唐隐出生优越,父母也很恩爱,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们需要一个男孩,一个可以继承家业的,优秀的男孩。
或许是父母某一方有所缺陷,他们始终只有唐隐一个女儿。
由此,唐隐从小就被迫被当作男孩养,文化课要学,拳击经商也要学,而且要样样比别人优秀。
她的父母坚信女孩不能继承家业,除了...
唐隐出生优越,父母也很恩爱,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们需要一个男孩,一个可以继承家业的,优秀的男孩。
或许是父母某一方有所缺陷,他们始终只有唐隐一个女儿。
由此,唐隐从小就被迫被当作男孩养,文化课要学,拳击经商也要学,而且要样样比别人优秀。
她的父母坚信女孩不能继承家业,除了在日常生活中让她扮演男孩之外,甚至让她娶一个女孩作为妻子。
到时候用他们家基因做个试管,不仅保全名声,而且后继有人。
唐隐不反感和女孩结婚,从小所受的教育和洗脑让她的性取向有点扭曲,她小学的时候还对同班男生隐隐有好感,但随着长大,她发现自己更喜欢那种甜美温柔的女孩。
她很喜欢徐青婳。
徐青婳是被迫嫁过来的,商业联姻,两方都没有拒绝的权力。
她开始对这个女孩抱着愧疚——徐青婳嫁给了自己不爱的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嫁的是个女生。
所以徐青婳越是对自己的“丈夫”迷恋讨好,唐隐对她的愧疚就越多。
徐青婳真的很好,她很善良,很坚强。自己想做什么,她总能细心地做好准备;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总是温柔地对自己笑。
唐隐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她了。
她的前20年的人生中只有父母冰冷的命令,只有别人对唐家大公子唐隐的崇敬甚至畏惧,从来没有一个人尝试走进她的心里,在她难受的时候陪陪她,给她做顿饭。
只有徐青婳。
她真的很懦弱,她不敢告诉徐青婳真相。
唐隐觉得,自己应该离徐青婳远一点,她不想伤害她。
和童家的合作,让她开始和童言有交集。
其实若不是童家的殷勤攀附,她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有这么一个青梅竹马。
童言一见到她就嗲嗲地叫她“唐哥哥”, 打着青梅竹马的名义和她亲近。
手头的项目童家占主力,他们也对自己的女儿缠着唐隐乐见其成。
唐隐没有拒绝。
她想着,打着这个名义,让徐青婳远离她,也挺好的。
总不能自私地把她留在身边不是吗?
唐隐很讨厌童言,这个女人心机深沉而且做作。童言每次出现,徐青婳都会很难过,唐隐看着她痛苦的面庞,心里千刀万剐地疼。
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气克制自己去抱抱徐青婳。
唐隐想,自己不能这样,长痛不如短痛,或许徐青婳离开她才是幸福。
今天,她听说徐青婳出事,还是放下手中一切事物紧赶慢赶地来医院看她。
知道这件事是童言的阴谋之后,她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生气,而是庆新徐青婳真的没事。
她早便知道童言的安排,暗中拦截了要撞徐青婳的司机,但她没想到童言会这么恶毒,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本就讨厌童言,现在更是烦她。
自己该早点解决童家才是。
这一切,是徐青婳不知道的,她跟着唐隐回了别墅,第一件事就是回房休息。
今天发生的事情洗刷了她的三观,她懒得多说话,便离开了。
徐青婳并不在意自己所谓的老公喜欢谁,反正她也就求个清静,若是后面顺利离婚能找到好看的小姐姐,那是最好了。
在唐家过了几天,徐青婳感觉着实不错,家中的佣人很专业,她也没有一堆追求者打扰,每天想做什么做什么,开心的很。
就是唐隐对她的态度有点奇怪,不像是总裁文里写的那样不闻不问,反而在各种事上对她照顾有佳。
这一天半夜,徐青婳感觉口渴。
她爬起来,顺着有些模糊的记忆下楼去拿水。
原主的记忆大多被强烈的情感占据,这些生活上的细节反而模模糊糊的。
唐家是个豪华别墅,大是真的挺大,徐青婳溜达了一会儿没找到厨房,反而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左手边是一个浅色的折叠木门,和记忆中的厨房门挺像。
徐青婳一拉门进去了。
水声传来,淋浴间的热气扑面而来,浓浓的白色水汽若隐若现掩盖住眼前人的身躯
唐隐吓了一跳:“青婳?”
徐青婳:“!!!”
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为什么这种情节会发生在她身上啊啊啊啊!
徐青婳内心崩溃极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忽然,徐青婳注意到什么,她瞳孔一阵震颤。
唐隐,他他他,他……!!!
徐青婳惊得差点跪地上:“你是女的???!!!”
唐隐:“……”
她也是着实没想到,自己的真实性别会以这么一种诡异的形式暴露。
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青婳,我其实……”
“咳咳咳。”徐青婳战术咳嗽,她不想暴露自己看到这么酷的小姐姐心脏狂跳的事实。
她语无伦次道:“咳,那什么,你别担心,我不会说。你挺好的……”说着,逃似地跑了。
唐隐看着那人娇俏地背影慌里慌张出门,满脑子都是徐青婳那句“挺好的”。
徐青婳是不是被她吓傻了?
她赶忙收拾完出去,上楼找徐青婳。
徐青婳一张脸红的和苹果一样坐在床上。
这发展不对啊!为什么总裁文男主会是女装小姐姐?!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徐青婳纠结开不开门。
唐隐见里面人没什么动静,心里焦急,她道:“我进来了,青婳。”说着便走了进来。
徐青婳:“……”
唐隐脸色不太好:“青婳,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想骗你的。”
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男装是父母逼迫,我也没有想要骗婚,如果你想离婚,我……”
徐青婳猛抬头:“童言是怎么回事?”
唐隐愣了一下:“啊?”
徐青婳一字一句认真道:“你喜欢童言是吗?”
唐隐苦笑道:“没有的事,我和童言亲近是因为家族合作。我知道她想害你,我很抱歉……”
唐隐很难过,她设想过有这么一天,但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想到徐青婳马上就要离开她身边,她心里就如同针扎一般。
“我喜欢你,青婳。”或许是因为徐青婳马上就要走了,她再也不想藏着掖着。唐隐觉得自己真是自私,她自私地希望徐青婳记住她,希望徐青婳去背负她的爱意。
“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敢告诉你我是女性。你想要离婚我不反对,但我想要你知道。”
徐青婳:“……”
她被唐隐突如其来的表白冲晕了,但她脑子里非常不合时宜的第一想法居然是:
苍天哪!终于有女的喜欢我了!
徐青婳脸色通红地低下头,手指攥住裙摆:“咳,我考虑一下。”
唐隐面色震惊:“青婳,你不和我离婚吗?”
徐青婳微微摇摇头,她羞涩一笑:“其实,我也喜欢女的。”
唐隐:“!!!”惊喜来的太过突然,她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由自主地冲上去抱住徐青婳,脸上的笑根本收不住:“那我可以追求你了?”
徐青婳感受着那人身上的暖香,轻声应道:“嗯。”
当百合掉进总裁文——徐青婳篇(下)
据说一旦谈了恋爱,就会变一个人。
古人诚不欺我也,徐青婳是真切感受到了这句话。
唐隐自从那天自己答应了她的追求,整个人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完全抛弃了自己冷酷的总裁人设,成天猫一样的粘着徐青婳。
徐青婳是真没发现总裁文里的“男主”还能这么贤惠,不仅菜做的好吃,平日里的吃穿用度收拾的妥妥当当。
徐青婳真想给上天跪下,感谢他送自己这么好的对象。
唐隐的转变让周围人也察觉到不对劲。
那一日童言来找唐隐,还没说几句话电话铃声便响了。一般来说唐隐是不会在工作时间,特别是这种开会时间接电话的,但让周围人大跌眼镜的是,自家严格的总裁不仅接了,而且神情语气中还带着一种甜腻腻的感觉。
那宠溺的眼...
据说一旦谈了恋爱,就会变一个人。
古人诚不欺我也,徐青婳是真切感受到了这句话。
唐隐自从那天自己答应了她的追求,整个人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完全抛弃了自己冷酷的总裁人设,成天猫一样的粘着徐青婳。
徐青婳是真没发现总裁文里的“男主”还能这么贤惠,不仅菜做的好吃,平日里的吃穿用度收拾的妥妥当当。
徐青婳真想给上天跪下,感谢他送自己这么好的对象。
唐隐的转变让周围人也察觉到不对劲。
那一日童言来找唐隐,还没说几句话电话铃声便响了。一般来说唐隐是不会在工作时间,特别是这种开会时间接电话的,但让周围人大跌眼镜的是,自家严格的总裁不仅接了,而且神情语气中还带着一种甜腻腻的感觉。
那宠溺的眼神和温柔的语气让唐隐身边的小助理吓一哆嗦。
不怪他承受能力差,正常来讲他家总裁如果使用这种语气,多半是谁要倒霉了。
唐隐挂了电话,童言就嗲嗲地问话,而后像橡皮条一样粘了上去。
她的手碰到唐隐胳膊的那一瞬间,唐隐似是趔趄了一下避开了她的手臂。
童言:“???”
她看着离她有些远的唐隐再一次扑了上去
唐隐又一次躲开了。
童言:“……”她偏偏不信这个邪。
于是,两人一个扑一个躲,如同老鹰捉小鸡一样绕着办公室跑。
助理小王:“……”
几次下来,童言就是在迟钝也发现不对劲,她停下了饿虎扑食的动作,眼中含泪,委委屈屈地看着唐隐:“唐哥哥,你今天怎么躲着我呀。”
唐隐抱着臂道:“童言,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啊?唐哥哥,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说着,童言开始轻轻抽泣,仿佛下一秒就要放声痛哭。
唐隐冷漠地看着她:“我已经结婚了,咱们该保持距离。”
“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先前你父母用和唐氏的合作逼我照顾你,现在合作结束了,我也帮童家排除了资金链断裂的风险。”唐隐深吸一口气,像是放下了什么沉重的担子:“我们该两清了。”
童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唐隐,双手紧紧纂成拳头,精心制作的指甲几乎要插到肉里了。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别人不知道内情,她还不知道吗。童家虽然外表看着华丽,内里早就是强弩之末了。她的父亲现在偏瘫在床,根本不可能起来管理家业,她自己又根本不会。
如果没有唐隐,如果自己做不了唐夫人,她该怎么维持奢华的生活。
想到自己以后有可能搬出富丽的豪宅,和那些市井小民一起挤在公寓里,童言就感觉一阵眩晕。
她勉强笑道:“唐哥哥,你在说什么呢?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
“我有妻子了。”唐隐毫不留情地打断了童言的话:“我很爱她,所以我不会和你有任何瓜葛。”
两人话不投机,唐隐也懒得和童言废话,直接让小王把人送出去。
说是送,倒不如说是赶,因为童言后来激动到崩溃,完全忘记了大小姐的仪态如同一个泼妇一样嚎啕大哭,是小王找来保安把人拉出去的。
看着被塞进车里的童家大小姐,小王惋惜地叹了口气。
他就说有人要倒霉吧。
唐隐被童言闹得脑壳疼,眉头一直皱到了家门口。
大门打开的瞬间,唐隐就一把抱住了门后的人。
娇小的女子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弹滑的皮肤上泛着一丝红润。
唐隐把头埋在那人颈见深吸了一口,温暖的味道从鼻腔划过,她总算是感觉胸中的一口闷气彻底舒缓了。
徐青婳就让她抱着,她感觉到唐隐的心情不太好。
良久,唐隐才起身。徐青婳帮她整理了一下额角散落的发丝,笑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着女孩的笑,唐隐直觉心跳加速。
她是真的很爱这个人,爱到感觉世界上没人比她更好,爱到想要把一切都送给她。
“幸好有你,青婳。”唐隐认真地一字一句道。
幸好有你,愿意在我难受的时候陪着我。
徐青婳脸色慕然一红,她有点尴尬地背过头去:“好好的说这个干什么,快进来吃晚饭。”
她话题转的生硬,唐隐也不点破,笑眯眯地跟着人进去。
她的视线直勾勾停在徐青婳身上,热烈而诚挚,让徐青婳甚至有些不敢看她。
这顿饭对徐青婳来说吃的有点煎熬,她总感觉下一秒唐隐就要把她吃了。
吃完饭,徐青婳习惯性地收拾碗筷。
唐隐一把把人拉住。
徐青婳预感到了什么,她盯着唐隐的肩膀,没有动。
唐隐缓缓开口:“两个月了,青婳。”
徐青婳知道她在说什么,自从上次那个闹剧,依然过去了两个月。
她不得不承认唐隐是个完美的爱人,这两个月把她照顾地无微不至。若说当时是徐青婳的一时冲动埋下了一粒种子,在唐隐两个月的全方位浸透下,也长成参天大树了。
唐隐的视线从女孩细长的脖颈移到殷红的嘴唇,最终缓缓向上停留在她灵动的眸间。
“青婳,你同意了吗?”
徐青婳的心怦怦直跳,她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呢。
“我……”
细微的布帛摩擦声传来,唐隐从身后搂住徐青婳的腰,嘴唇靠在她耳边。
“嗯?”
徐青婳猛一颤栗。
“我……我同意了。”
唐隐嘴唇勾起,她就这这个姿势探身,吻住了徐青婳的唇。
屋外秋日渐凉,屋内却暖到不可思议。
唐隐等了三年,终于在这个秋天吻到了自己的女孩。
……
剩下的一切发生的理所当然。
徐青婳真不知道唐隐弹钢琴这么有天赋,修长的手指带动着旋律散溢开来。曲子步入巅峰,唐隐的手指激烈地跳动着,忽然砸在某一个音符上,眼泪划过眼眶,如星河般四碎。
......
童言对于做唐夫人的事情依然不死心,她不相信唐隐会这么轻易地舍弃她。
这位大小姐贯彻了坚持到底地的优良品质,每天锲而不舍地来给唐隐端茶送水。
开始唐隐是让小王赶人,后来直接在直通电梯门口安排了两个保安,告诉他们看见童言直接送走。
但这架不住童言人脉广达,十次里总有一两次能被她偷渡进去。
徐青婳听着童言百折不挠的故事都震惊了,为了表彰这位小姐姐的毅力,徐青婳周六跟着唐隐去了公司,参观并倾听了童言偷渡电梯的故事后,在电梯里挂了个牌子。
唐隐下班进去一看,只见上面用秀娟小字写着:童言与狗不得入内。
唐隐:“……”
小王:“……”
小王艰难开口:“……夫人她……挺有个性……”
唐隐扑哧笑出声来,她问小王道:“你说她是不是吃醋了。”
“啊?啊!对对对。”小王看着自家总裁的脸色,赶忙附和:“毕竟哪个女人能忍受其他人一直骚扰自己老公呢?肯定是吃醋了!”
小王说这话还用滴溜圆的大眼睛真诚地看着唐隐,仿佛在说:夫人就是吃醋了,比珍珠还真,真的不能再真了。
唐隐压根没理他。
但是,想到徐青婳为她吃醋,或许还会红着脸耍小性子,她就感觉心里一阵酥麻。
众人真是低估了童言的毅力,这位姐姐永不言弃,一直从秋天追到了夏天,追到小王都快看不下去,童言以为自己又要再次成功的时候,徐青婳和唐隐要举办婚礼的消息从圈内传了出来。
童言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想吐血,而是:你们不是结过婚了吗?
圈内的人大多和她想法一致。
其实这件事唐隐和徐青婳也规划了很久。徐青婳本也不想麻烦,但唐隐对此很坚持,她坚称当时徐青婳嫁给她并不幸福,她们应该补办个幸福的婚礼。
徐青婳看着自家老婆期待的眼神,也就由她去了。
婚礼出乎意料的安排在了荷兰,众人的困惑一直到唐隐穿着雪白的婚纱和徐青婳并肩走出的时候才如同火山爆发一样演变成了震惊。
童言本来恨得牙痒痒,看到此情此景一口气直接没上来,在婚礼现场中暑昏倒。
在神父面前说完了誓言,两人拥吻在了一起。
粉红的花瓣从头顶散落,徐青婳悄悄睁开眼睛,她发现唐隐居然也在看她。
她们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认真与虔诚。
这一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