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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止w

【上美藕饼】仙君他今天也不想生孩子

被迫成婚后残废小龙要将避孕进行到底!狗血生怀流‖关于丙丙流产的第二胎


洞房那夜哪吒喝到很晚,直到深夜才踉跄着推开门。敖丙坐在榻上,自己掀了盖头,见状蹙起秀眉,“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先前我听见帝君唤你,他与你说了什么?”

 

他话未说完,双唇就猝然被堵住。哪吒俯身用力吻他,按住他瘦削的双肩,往塌上一推。

 

酒气扑鼻而来,熏得敖丙难受。他心中诧异,哪吒素来不是嗜酒的人,做什么就喝了这么多?可还不容他细想,哪吒已然欺身压上,作势就要解开他的衣带。

 

敖丙急忙止住他的动作,“别!你先去让人熬一碗避子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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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婚后残废小龙要将避孕进行到底!狗血生怀流‖关于丙丙流产的第二胎


洞房那夜哪吒喝到很晚,直到深夜才踉跄着推开门。敖丙坐在榻上,自己掀了盖头,见状蹙起秀眉,“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先前我听见帝君唤你,他与你说了什么?”

 

他话未说完,双唇就猝然被堵住。哪吒俯身用力吻他,按住他瘦削的双肩,往塌上一推。

 

酒气扑鼻而来,熏得敖丙难受。他心中诧异,哪吒素来不是嗜酒的人,做什么就喝了这么多?可还不容他细想,哪吒已然欺身压上,作势就要解开他的衣带。

 

敖丙急忙止住他的动作,“别!你先去让人熬一碗避子汤来。”

 

动作顿时僵住,哪吒闻言似是清醒了几分,他直起身子看向敖丙,眸光忽明忽暗。沉默片刻,他叹了口气,轻声道:”避子汤伤身,你先前小产过,不便再喝。我…不弄在里面。“

 

敖丙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似是在确认他所言的真假。

 

“……我是个残废,也生不了孩子。”他生怕对方哄骗自己,不放心地盯着哪吒的双眼,“就算是怀上了,迟早也要打掉。”

 

“你既然那样心善,投胎到我肚子里的再不长眼也是条命,咱们不造那个孽了,好不好?”

 

轻缓的语气显得小心翼翼的,他双手不安地紧攥着自己腰间的衣带,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哪吒,生怕从他启唇吐出一个“不”字。

 

哪吒在房事上毫无节制,几乎每夜都要索求。还是自己先前小产坐月子,才难得有了两个月的清静。

 

敖丙心知自己不过是个泄火的玩意,莫说是小产过一次,纵然是喝下十贴堕胎药,哪吒怕也怕不会在乎。

 

见哪吒许久不说话,敖丙还以为对方是不肯委屈自己,颤抖着声音再度乞求,“我…我若是小产了,得有些日子就不能服侍你,到时你也憋屈…是不是?”

 

窗外吹来的夜风扑灭灯火,只有月色斜斜地撒入。哪吒眉眼隐没在阴影中,看不分明神色,只是身体不知为何微微发颤。

 

他抿紧干涩的唇,忽然一把将敖丙抱入怀中,“……对不起。”

 

敖丙错愕地被他圈在怀里,不敢随便动弹。感受到哪吒身体剧烈的颤动,他一脸茫然,下意识地抬手轻拍了两下哪吒的脊背,“你…怎么了?”

 

哪吒早已愧疚得说不出话来,强忍着泪意,哽咽道:“丙儿,我先前未曾好好待你,对不起。”

 

“啊…”敖丙脑中一片空白,茫然地望向窗外皎洁的明月。他不明白哪吒为什么会向自己道歉,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不知该说什么,却又害怕自己不回哪吒的话,对方会生气,于是只能不断地拍着哪吒的脊背,像从前哄小孩一样的招数,“好了,我不喝避子汤,你也…别弄进来就是了。”

 

“今夜是你新婚,不兴哭的。”

 

哪吒靠着敖丙的肩膀,似是受用极了。他像一只被捋顺炸毛的凶兽,却还是碍于面子,用力吸了吸鼻子,没好气地嘴硬道:“你总拿我当小孩哄。”

 

“是不是在你眼里,我永远就是个小孩子?”

 

敖丙不说话了,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又惹了这小阎罗不高兴。他低眉敛目的样子,落在哪吒眼里就成了默认。

 

他心中无端窜起一股火,自己从前与敖丙初遇时尚且是孩童,到了天界再相逢,自己虽说已经是少年身量,可总觉得不似那些平常武将看着威武。

 

可惜这莲藕身形造得秀美,怕是再长也无法似那等高大壮汉模样。他既喜欢敖丙哄他,又不想敖丙总拿他当小孩对待。

 

“好啊,你还真拿你夫君当个孩童。”哪吒从敖丙怀中起身,猛地将敖丙压在身下,“那今日就让你晓得,你夫君有多英武!”

 

敖丙习以为常地闭上双眼,任由他动作。心中暗骂自己该死,无端给自己找事,今夜又不知几时才能睡了……

 

他们在天界众仙的见证下成婚,哪吒婚后向天庭请了一月休沐,没日没夜地缠着自家夫人。敖丙被他闹得心烦,表面上却要装出应和的样子,无时无刻不感到疲惫。

 

哪吒青春正盛,又血气方刚,似乎从来不知道“节制”二字。可怜敖丙一个瘫子还要一日不落地伺候他,每每下来都要哭得满脸泪。

 

敖丙倒也察觉到哪吒与从前不同了。譬如他不再只顾着自己,若是听见他的呼喊,当真会硬生生停下来,紧张地问他是哪里痛。还会在结束后亲自将他抱到桶里,细心地为他清洗。

 

最重要的是哪吒竟然当真信守承诺,未曾弄到里面过。敖丙心中诧异,想不明白为什么,只当哪吒怕是又一时兴起了。

 

可是这兴起得未免太长了些,婚后一年,哪吒愈发体贴,体贴到敖丙受宠若惊。在觉察到爱意的那一刻,敖丙惊慌失措地愣在原地,脑中白茫茫一片。

 

哪吒是疯了么?难道还真如他所言…爱上自己了?

 

他既紧张,又害怕。最令他恐惧的,是他心底竟也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这念头微微一动,身后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着急忙慌地将念头掐灭,他不停给自己顺气,一遍遍告诫自己。

 

小阎罗不过是玩上瘾了,不过是觉得好玩……

 

或许…这一切也不过是他的计谋,先让他尝到甜头,来日再一脚将他踹倒,好让他痛不欲生?敖丙思及此处,后怕之余竟庆幸地勾了勾唇角。

 

他用力攥紧轮椅扶手,还是自己聪明,看破了哪吒的诡计……

 

可百密一疏,敖丙某月忽然昏昏沉沉,坐在院子里也会一头睡过去,还胃口恹恹的,什么也吃不进去,油腻荤腥更是闻着就想吐。

 

他先前小产过一次,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忙命人去请了仙官来把脉。哪吒听闻此事,赶回府中坐在敖丙身侧,如个犯错的孩童一般,紧张不安地不住握着双手。

 

两人颠倒在一起弄了快一年半,他自己也不晓得究竟是哪一夜办了错事。如今又害敖丙有了孕,他只觉如坐针毡,不知该如何解释。

 

仙官来把脉,果不其然是又有了孩子。老神仙连连叹气,从药箱拿出一包堕胎药放下,又开了些补气血的药方。

 

哪吒看着桌上那包药,顿感头皮发麻,上前将老仙官拉到一旁私语道:“难道就没什么办法留下这个孩子?”

 

老医仙为难地“啧”了一声,转头偷偷瞥了敖丙一眼,“元帅你莫开玩笑,仙君这身子骨,纵使是能挺过孕期沉甸甸的肚子,到时候又如何将孩子生下来!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么?“

 

“还有什么办法,若强行要留下这个孩子,保不齐一尸两命!元帅难不成为了这个胎儿,不顾仙君性命不成!”

 

“一尸两命”这个骇人的字眼深深烙入哪吒的心间,他面色又白了几分,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哪吒抿紧薄唇,嗓音沙哑道:“……我知晓了。”

 

老医仙心怀仁慈,最见不得这等折磨人的事。平日他行医都是积德行善,偏偏每次来哪吒府邸就觉得自己在造孽。

 

他忙不迭将药箱收了,正要走时却又被哪吒扣住肩膀。

 

“……元帅还有何事?”医仙心口一紧,还当是自己敷衍的态度惹恼了哪吒,脊背都不由腻出一层汗。先前只当自己是医者一味甩脸色,差点忘了眼前的是什么人了。

 

这小祖宗哪里开罪得起!

他一味在意着敖丙性命,却忘了哪吒哪里会管那小龙死活!他怕是无非想要个自己的血亲孩儿罢了!

 

身后哪吒未语,医仙揩了揩额头的汗渍,“若元帅硬要这孩子,倒也可以剖腹取子,虽然……“

 

他悠悠启唇,哪吒忸怩的声音就同时传入耳中,似是根本没在听自己说什么,“仙官…有没有那种给我吃了能让敖丙避孕的药?我实在舍不得他受苦,可是…”

 

老医官白担心受怕一场,长吁一口气。反应过来哪吒问什么时,他后知后觉生起一股火,猛地一甩袖,“没有!”

 

说罢气冲冲转身离去,不愿多在哪吒府上多待半刻。

 

事已至此,哪吒只得命人煎了药来。手中端着黑乎乎的汤碗,哪吒将药吹凉了,心中百转千回。

 

碗中倒映出他一双灵秀的眉目,此刻紧锁着,带着他自己都未曾见过的愁苦。哪吒端着药走回卧房,只觉得这条路竟如此悠长,比他在人间走过的所有路都要长些。

 

敖丙就静静地垂头坐在榻上,青丝挡住脸颊,看不清神色。哪吒走到敖丙身旁,心中愧疚无比,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答应过不让敖丙怀孕,可如今却还是出了这样的差错。

 

心中亦是痛苦万分,自己竟又要亲手落下自己的孩儿,只不知这未足两月的胎儿,会是男孩女孩……

 

长睫掩住眸中黯淡的神色,哪吒不住地攥紧手指,几次欲说还休。他心中憋闷难受,嗓音带着沙哑,“丙儿…”

 

本以为敖丙不会情愿喝药,谁知一直垂头坐着的敖丙,却忽然抬手夺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他将药碗塞给哪吒,复又慌忙低下头去。双手紧攥着膝上衣料,他瘦削的肩膀不住耸动着。

 

哪吒蹲下身去,窥见一滴晶莹的泪水沿着他的脸颊滚了下来,砸在素白的衣袍上,晕染开一片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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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前文见合集!

行止w

【上美藕饼】那个被受尽白眼的残废仙君决定去死

饼:🥺欠你的,我也还给你!藕:已老实老婆求放过...😭🙏🏻‖某藕回家撞见老婆拿自己自刎用过的剑准备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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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前文见合集~

一日哪吒外出办差,敖丙坐在窗边缝补香囊。他不善针线,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一双修长洁白的素手将线理顺,他又往香囊里塞了些安神的药草。

 

这些药草是他和老医仙要的,将香囊放在枕头边睡,一晚上都不会做噩梦。

 

哪吒这近这些日子不肯碰他,也不肯再像以往那样挨着他睡,夜里就总哭着说梦话。一会儿什么“欠你的我还给你”一会儿又是什么“从今往后再不相欠”,扯着被子泪流满面,牙齿还咬得紧紧的。

 

敖丙疲倦地揉着眉心,...

饼:🥺欠你的,我也还给你!藕:已老实老婆求放过...😭🙏🏻‖某藕回家撞见老婆拿自己自刎用过的剑准备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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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前文见合集~

一日哪吒外出办差,敖丙坐在窗边缝补香囊。他不善针线,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一双修长洁白的素手将线理顺,他又往香囊里塞了些安神的药草。

 

这些药草是他和老医仙要的,将香囊放在枕头边睡,一晚上都不会做噩梦。

 

哪吒这近这些日子不肯碰他,也不肯再像以往那样挨着他睡,夜里就总哭着说梦话。一会儿什么“欠你的我还给你”一会儿又是什么“从今往后再不相欠”,扯着被子泪流满面,牙齿还咬得紧紧的。

 

敖丙疲倦地揉着眉心,无奈地叹气。

 

当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只是这话敖丙不敢对哪吒说,他对自己将他认作小孩这事似乎格外敏感,每次一提都要发火。敖丙索性不再提,但心里却还是暗自腹诽。

 

其实哪吒如今已长成七尺男儿,身姿高挑挺拔,比自己这病骨头不知健硕到哪里去,怎么说也不该再将他看做小孩子。

 

可敖丙初见哪吒时他就只是个孩子,如今哪怕长开了,敖丙总忘不了他小时候的样子。

 

只不过这个小孩…在榻上压得他毫无招架之力就是了。

 

敖丙向来浅眠,这些日子总被他闹醒,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可罪魁祸首却无知无觉,似是根本不晓得自己会说梦话,第二天又是一幅一本正经的面孔。

 

若非敖丙亲耳听见,还真会怀疑眼前这个一脸无事发生的少年,到底和昨夜又哭又叫的哪吒是不是一个人。

 

最让敖丙生气的是,这家伙竟然还会捧起他的脸,心疼地抚摸着他的黑眼圈,“丙儿,你该好好睡会儿才是。”

 

一想到这儿,敖丙忙又多抓了一把干花放进香囊里。他想快些把香囊做好,这样哪吒今晚回来就吵不到他。

 

他正专心理线,窗外忽然传来两个婢女窃窃私语:

 

“喂!听说了吗?帝君不死心,让膝下最喜耍刀弄枪的五公主去了军营!这些日子啊…和咱元帅那是日夜黏在一起,眉来眼去,举止暧昧!”

 

“嘘!小声点!夫人还在里面呢…”

 

“什么夫人呀!过段日子怕就要被赶出去了!说白了咱家老爷不过一时兴起,他个残废,又不能有孩子,玩腻了就休了!”

 

“可是…帝姬多尊贵的身份,怎么可能屈尊降贵来做妾?”

 

“你傻呀你!当然是让他自请下堂喽,一纸休书,多简单的事!他在天界无亲无靠的,谁给他撑腰?老爷玩腻了自然就同破烂一样扔了!”

 

“你...慎言!”

 

“砰!”敖丙猛地将手中针线放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他胸膛上下起伏着,眼眸不多时就泛了红。

 

窗外侍候的两人似是听见动静,一下子噤了声。

 

敖丙怒极反笑,两滴滚烫的泪珠夺眶而出。

 

怪不得……

 

怪不得这些日子不碰自己,怪不得每日回来的这样晚。旁的他都不在乎,可那一句“他在天界无亲无靠”却一下子戳在他心口上,教他想起自己故去的父王兄长。

 

从前在东海时,他堂堂王子,过着飞扬跋扈纸醉金迷的日子,谁敢不对他恭恭敬敬?如今他虽封神在天界捡回一条命,却过得人尽可欺,受尽了苦楚。

 

这难道就是他的报应?报应他从前贪图享乐,报应他从前富贵锦衣。所以要他遭受这些苦厄,要他一个人孤零零留在此间……

 

敖丙泣不成声,忽然想起幼时父王抚摸着自己的龙角,眼神慈爱地望着自己,”丙儿…预言曾说,我龙族或在未来百年间将有一劫难。“

 

“父王什么都不怕,唯恐怕旁人伤了你。”

 

“你是父王放在心间疼的宝贝,若是来日父王护不住你,教你遭人欺辱了…可如何是好?”说及此处,老龙王竟蹙起眉头流下婆娑的泪水。

 

敖丙记得自己那时年纪尚小,不知世事,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去给父王擦泪,“丙儿要吃好多好多,长得好高好高!保护父王和哥哥们!”

 

往事如尘烟散去,回忆起只剩无言的两行泪水。敖丙擦去泪水,拿起剪刀,将手中香囊剪了个稀碎。

 

干花与药草扑簌簌地掉下,无声地落在地上。

 

再抬起头时,他眼中已然没了光彩。夕阳照在他的脸颊上,印出一行莹然的水渍。敖丙默然地滚动轮轴,将门推开。

 

“吱呀”一声响,门外两个侍女吓了一跳。其中一个低眉敛目不敢看他,另一个却是不服气地瞪着他,仿佛料定了他不敢多生事端。

 

不过确实猜对了,敖丙此刻已无那些心力同他纠错,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他再度滚动轮椅,在两个侍女的注视下移入哪吒的书房,动作略显艰难地阖上了房门。

 

“我就说吧…不仅是个残废,还是个怪人!”

 

“行了你少说两句,夫人都不同你计较了!”

 

“夫人?哟!这么巴结讨好他,你指望他能给你什么好处?他喝西北风时分你一杯羹么?真是个不长眼的蠢东西,活该一辈子做下人!”

 

“下人…你就不是下人么!”

 

“说你蠢你还不承认!你现在越作践他,他日公主嫁过来能少得了你好处?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看你蠢得可怜好心告诉你,还和我呛白上了…”

 

争吵声透过门缝传入敖丙的耳中,他却只是听着,半点反应都没有。又过了一会儿,大概是那两个侍女也觉得因他这么个废人争吵不休实在晦气,门外争吵声渐渐熄止,最终又归于平静。

 

敖丙抿了抿唇,淡青色长发将他的眉眼拢在一片阴影中,看不分明神色。他过了许久才坐直身子,环顾哪吒的书房。

 

哪吒平日不喜读书,身为武将也鲜少处理文书,在府上辟间书房只是为了装点样子而已。四周陈设朴素,偏偏墙上却悬挂着一柄长剑,在素雅的书房内显得格格不入。

 

这是哪吒从人间拿上来的,这么多年一直带在身边。他自刎时…用得就是这柄剑。

 

敖丙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宝剑,明明只是一件死物,他却仿佛看见了哪吒自刎时的惨烈。

 

究竟是怎样的恨,才会这么多年夜夜梦魇?究竟是怎样的恨,才会将曾经杀死自己的凶器高高挂起,一遍遍将血淋淋的过往咀嚼?

 

眉心渐蹙,敖丙不由攥紧轮椅扶手。他想,或许是因为自刎真的很痛,所以哪吒一直不肯放下对他的恨意。

 

自刎…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比扒皮抽筋还要痛吗?

 

一定是的吧…不然为什么会,一直这样残忍的对待他。

 

敖丙忽然想去死。

 

他一向是很怕死的人,因为曾经死过一次,所以无比珍惜这条捡回来的小命。

可是他此刻,无端就是生出了强烈的不想活的念头。

 

曾有观星大士预言龙族或将有灭顶之灾,幼时父王就曾对他说过,若有一日龙族当真罹难,他只希望他的丙儿还能好好活在这世上……

 

就因为这句话,敖丙一直咬牙撑着这条烂命。可他此刻却觉得好累,累到再也没有力气活着……

 

父王,可我过得不好。

 

可我活不下去。

 

不若我去陪你们,咱们一家团团圆圆的吧?

 

敖丙取下长剑,猛地拔剑出鞘。森冷的剑光在眼前一晃而过,他抬手将剑搭在脖颈上。

 

一滴泪水砸在剑刃上,敖丙闭上双眼,握紧剑柄。

 

“父王…对不起。”最后一刻,他禁不住哽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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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saku

《烈冰》第三章 对峙

要不是德三少爷的指甲缝涂了特制的安眠药,想制服这头疯狗还真不容易。“哗啦!”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披散的黑长发粘在血污的脸上,血色顺着脖子流至身上与黑色的T恤融为一体。丹凤眼迷迷糊糊地睁开,看见自己身处一所昏暗幽闭的水泥墙壁毛坯房,刺鼻的铁锈味让他逐渐清醒。铁锈味是从捆住手腕的铁链传来的,男人被绑住双手吊了起来,双脚也被铁链牢牢捆住。他撑着脚趾探索,触碰到一块厚厚的冰砖。冰砖的刺寒像锥子一样透过脚底板直往身体里窜,他冷得直发抖。

“哐当!”一声闷响让丹凤眼男人抬起剧痛的头循声望去,眼前金发男子把手里的水桶扔到地上,随后缓缓走向摆满工具的桌子。“青松帮跑路落下你了?”德三少爷幽幽说道,低着头挑选......

要不是德三少爷的指甲缝涂了特制的安眠药,想制服这头疯狗还真不容易。“哗啦!”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披散的黑长发粘在血污的脸上,血色顺着脖子流至身上与黑色的T恤融为一体。丹凤眼迷迷糊糊地睁开,看见自己身处一所昏暗幽闭的水泥墙壁毛坯房,刺鼻的铁锈味让他逐渐清醒。铁锈味是从捆住手腕的铁链传来的,男人被绑住双手吊了起来,双脚也被铁链牢牢捆住。他撑着脚趾探索,触碰到一块厚厚的冰砖。冰砖的刺寒像锥子一样透过脚底板直往身体里窜,他冷得直发抖。

“哐当!”一声闷响让丹凤眼男人抬起剧痛的头循声望去,眼前金发男子把手里的水桶扔到地上,随后缓缓走向摆满工具的桌子。“青松帮跑路落下你了?”德三少爷幽幽说道,低着头挑选工具。丹凤眼细细打量金发男子,他猜这人走得缓慢是因为筋疲力尽,不然就是在装模作样。丹凤眼男人认为自己没猜错,眼前人穿着讲究,说话走路斯文贵气,一看就知道是出入有人伺候的主儿。如今却一个人在这里审讯,想必是为了出口恶气多于拷问情报。丹凤眼眯了眯,他觉得此人有趣,便问道:“货到手了,还请我回来干嘛?”声音虽然因为寒冷而颤抖,却不输一点气势。

德三少爷瞥了男人一眼,然后在各式工具中选出一根竹签。他走到男人跟前蹲下,缠着黑色绑带的手抓住男人冰冷的左脚。“这只脚,对吧?”德三少爷恶狠狠地说,他捏着男人左脚的拇指,把竹签慢慢插进指甲缝里,脚趾瞬间血流如注。

“操啊啊啊……”听见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德三少爷大笑道:“哈哈哈!叫大声一点!”竹签尖锐的顶端插入血肉的深处,德三少爷握住签身突然上挑,血淋淋的脚趾甲被整片剥下来,男人脸色瞬间发白,黑眼珠颤动不已。德三少爷站起来,用滴着血的竹签挑男人的下巴尖问:“爽不爽?”

男人大口喘气,他盯着德三少爷的眼睛,发白的嘴唇颤抖着挤出一句:“还差点。”

德三少爷脸气得都白了,这混混没把自己放在眼内!他扔下滴血的竹签,从桌上拿起一把钢剪,锋利的刀刃透着寒光。“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德三少爷抓住男人的黑发怒吼。男人被德三少爷扯着头发仰起脸来,虽然脸色苍白,可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德三少爷想看到的畏惧。德三少爷气恼地甩开湿漉漉的黑长发,进而抓住男人的手掌,威胁到:“你是手指脚趾被我一根一根剪下来,活活疼死的!”

“哈!”丹凤眼男人笑了一声。                                                                        

德三少爷把剪刀举上去抵住男人的掌心:“笑什么?”他觉得自己面对的是真疯子,连自己都要被他逼疯了。

“哈哈哈哈!”男人颤抖的笑声让德三少爷听着愤怒又寒心。

“你笑什么?!”剪刀尖把男人的手掌戳破,血流到了德三少爷手心的黑色绑带里。

“我说你啊,”男人张合着发白的嘴唇,“你最好真的能让我疼死,”丹凤眼里面火光荧荧,“你今天弄不死我,”疼痛让他虚弱起来,他的声音轻得像温柔耳语,“我弄死你哦。”

德三少爷的胸口剧烈起伏,他体验到什么叫“气到爆炸”。他虽经历过艰险苦楚,也遇过不少对手,但没有一个让他感到难以征服,甚至是屈辱。德三少爷觉得被绑在刑台上的人不是对方,而是自己!他握住剪刀的手颤抖起来。

“吱呀……”水泥墙壁上的铁闸门被拉开,发出嘶哑的响声。德三少爷猛然回头,看见德老爷杵着龙头拐杖快步走进房间,身后除了管家,还紧跟着密集的脚步声,人数不少。

“丙儿。”德老爷低声说,“快放人。”

父亲突然出现,德三少爷被吓得手一松,染血的钢剪掉到冰砖上,在透白的冰块上开出一朵艳红的花。德三少爷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几个穿着花衬衫混混模样的小年轻跑上前来扶住奄奄一息的受刑者,几个混混解不开铁链,一脸狼狈。

“放人啊。”德老爷脸带愠色。

德三少爷莫名其妙,但面对父亲的指令,他只好气恼又迷惑地解锁铁链,抬头看见丹凤眼中闪动得意的光。

“我弄死你。”那人轻笑着对为自己松绑的德三少爷又说了一次。

德三少爷怒得牙齿咯咯作响却又无可奈何。铁链落下,丹凤眼男人被来人搀扶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大字型地摊着手脚仰脸看德三少爷。

“阿狗,闹这么大动静啊。”一名身材瘦削的男子走上前来大力拍着丹凤眼男人的肩膀。瘦削男子捋了捋中长发,用尖头皮鞋的鞋尖踢那血淋淋的左脚,喇叭裤的裤腿撩到失去指甲的大拇指。

“轻点儿,南哥。要命了。”丹凤眼男人气若游丝地说,一副受尽酷刑的样子。德三少爷震惊,这个混混竟然是南哥的人?那……他为何会出现在青松帮的据点?

“南哥,现在没事了,请带小兄弟回去休养吧。”德老爷声音低沉。

南哥,山海会的大当家,是德老爷都得喊一声南哥的人物。德、利、松、顺四家运作东海市的势力尚且需要明面上用正经生意做幌子,而山海会就是彻头彻尾明目张胆运作暗色产业的最大帮派。山海会黑白通吃,是能让各方都畏惧的一个势力团体。四家平日经营商行做的是大生意,只为求财,一向以来与山海会河水不犯井水,甚至在某些场合可以利益互通。可是这次的利家与青松帮的纷争,却搅上了山海会。这个被唤作“阿狗”的男人,正是山海会的成员。

“怎么没事,事儿大着呢。”阿狗歪头看向德老爷。

德老爷侧目看了阿狗一眼,攥着拐杖的龙头小声说:“南哥,看来你家的狗,不太懂规矩。”

南哥笑脸盈盈走到德老爷面前,说:“是,我没管好自家的狗,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就没那么上心。管不好自己亲生的,那——才是大问题。”

听见这句话,德老爷双手发抖,他深知南哥这句话不止是嘲笑,更是威胁。阿狗坐着看戏,乐在其中,并且也听出个大概的来龙去脉:德老爷是东海市的大人物,阿狗一早有所耳闻,只是今晚初遇的这个金发男子,他现在才知道对方是德老爷的公子。

早日前,青松帮在博彩场惹事得罪了山海会,在两帮的恶斗中,山海会给青松帮来了一次痛击并掳走他们不少好货,可是其中有一样特殊的货物让山海会觉得没有吃下它的本事——一整袋南非钻,上面还有利家的标志。南哥觉得这件货物来历不明而且关系复杂,便觉得没有必要惹这个麻烦,逐让阿狗把货物归还利家。货物价值连城并且来源错综复杂,山海会也不愿上利家的门,因此接头的地方安排在青松帮的旧据点。阿狗断定利家收到的情报肯定有误,要不然一早说好的“交接货物”又怎会变成刚才的“兵戎相见”。更奇怪的是,接头的人竟是德家少爷而不是利家的人。这德家少爷在老子面前像变了个人似的,方才骄横跋扈,现在却僵直在旁,沉默不语。阿狗扫视着德三少爷,心里默默复盘今晚发生的一切。

“犬子的事,我自有分数。”德老爷转身往房门走去,对德三少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上。德三少爷咬着下唇低头跟在后面,眼里充满不甘与恐惧。

“等等。”阿狗突然提高了声音。南哥也站直了,双手抱臂看着德家父子。德老爷停住脚步,没有转身,只是侧着脸用余光瞥椅子上的人。

“德公子把我弄成这副模样,一句道歉都没有,你们德家怎么出来混的呀?”阿狗说。

一句话指责父子两个人,甚至整个德家。德三少爷攥紧拳头,身体发抖,此刻他的心里除了愤恨,更多的是震撼:这个年纪轻轻的混混是在直接顶撞父亲!可是现在德老爷无言以对,德三少爷不由分说把山海会的人带回德家上刑,本来就理亏,现在人家追究起来,怎么说都要给个交代。

“丙儿,去跟人家道歉。”德老爷说。

德三少爷忍不住爆发道:“Daddy,我不知道他是山海会的人!而且是他先动的手!”

德老爷虽然心疼儿子,但这个阿狗是南哥亲自到场赎要的人,而且口气狂妄嚣张,足以见得他在山海会的重要地位。要是迟来一步,儿子把人家给弄死了,后果不堪设想。无奈之下,德老爷只能先顺着山海会的意思做。

“你想清楚是谁先动的手。”阿狗侧着头看德三少爷,丹凤眼里目光幽幽。

德三少爷气得肩膀都在起伏,瞪大的眼睛似要烧出蓝色的火焰,看在阿狗眼里,倒像一朵热烈盛放的蓝色玫瑰花。

“道歉,伺候我直到痊愈,就算清了。”阿狗的话干脆利落。他抬起被铁链勒出道道伤痕的手,对德三少爷勾了勾手指。“过来,扶我起身。”

德三少爷觉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他皱着眉看向德老爷,可是德老爷并没有看他。

“去吧。”德老爷闭上双眼,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山海会的做法,伤其要员,没要他儿子受皮肉之苦,已是大幸。德三少爷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在管家的陪同下离开房间,全身的血液从心脏开始凉至全身。

“就这?”南哥低头看了看阿狗。

阿狗抬头说:“南哥,多谢啦。这样就够了。”

南哥看到丹凤眼目光平和,他虽然疑惑,但也不过问。这个兄弟性格就是如此,行为处事不按规则出牌,可是为人精明心思缜密,身手不凡重情重义,深得山海会重用。南哥想起一年前在地下拳击场初见阿狗的时候,这兄弟只是一滩血肉模糊。

那是一场偶遇,算是机缘巧合,南哥到拳击场收数,看见场外四个大汉抬着一具尸体跑出来,那上面的血稀稀拉拉地不停往下滴。在地下拳击场,这些场景见怪不怪,令南哥好奇的是,大汉们急匆匆地把尸体抬着跑,似在争分夺秒。于是他走上前去问:“输得好惨,急着拿去哪儿?”“南哥!”大汉们恭敬地向南哥点头弯腰,回答道:“这个是赢的,输的那个在里面找头呢。”南哥才仔细观察面前的“尸体”,虽然被打得体无完肤,脸容都看不清楚,可是还在微弱地呼吸!他惊叹此人生命力如此顽强。大汉们接着介绍:“阿狗很能打,每场都能赢很多,老板不舍得他死,就让我们赶快——”“去吧去吧。”南哥挥挥手让大汉们赶去治疗所。“阿狗啊。”南哥口中念念有词,从此便记住了这个男人。

自从收了阿狗进山海会,南哥便少了许多操心事。阿狗身体条件非常好,一身本领且出手异常凶狠,就是有个特殊癖好:每次打架之后都喜欢舔血——自己的或者别人的,所以也被道上称作“疯狗”。当然,这是在暗地里别人偷偷给起的外号,在山海会里,没有小弟看见他不恭恭敬敬地喊一声“狗哥”。

“狗哥,我们先走了。”山海会的小弟们随南哥离开,房间里就剩下德三少爷和阿狗,沉默的对峙让空气像凝固了一般。

“敖丙,过来。”阿狗平静的声音就像一阵清风,把郁闷的空气吹散。

敖丙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冲过去掐住阿狗的脖子:“谁允许你叫我名字!我不允许你叫我名字!”

阿狗带血的手掌抓紧缠满黑色绑带的手,他一边咳嗽一边说:“咳……果然,咳咳,我就猜你名字,咳,只有两个字。”

敖丙的眼里凝着水光,拇指往死里压阿狗的咽喉,可是他的双手却在筋肉跳动的脖子上颤抖,无力感充斥他的头脑及全身。

“敖丙,快扶我离开这里。咳咳……”阿狗拍着敖丙的手背说,“不然你们家的人还以为,咳咳,你不舍得让我走。”

“去你的!”敖丙一脚踹到阿狗的胸口上,阿狗靠着椅子“啪”地向后倒地,他“哎哟哟”地呻吟,嘴角带着笑。

让敖丙出奇的是,阿狗竟然没有让自己随他回山海会会堂,而是直接回到“狗窝”。敖丙在心里悄悄舒了一口气,堂堂德家三少爷,要是被迫去到别的帮派受辱,那么他就是德家的罪人,今后再也无法在父亲面前抬头。可是现在搀扶着这个可恨之人一步一步走在阴暗狭窄的小巷里,被各式各样的人上下打量,又何尝不是一种耻辱。敖丙越想越气,他捏着阿狗的手掌用力地掐他的伤口。

“好疼!”阿狗痛苦地皱着眉,“你发什么神经!”

敖丙不应答,也一直不说话,他没好气地扶着阿狗穿过滴水的屋檐和满布垃圾和动物尸体的街道,沿着层层叠叠仿似无穷无尽的楼梯一步一步走上去。阿狗长得壮实,坠在敖丙薄薄的身板子上,令敖丙走得满头大汗。

“到了。”阿狗指了指前方一道窄门,上面的绿色油漆掉了一大半。敖丙推开门,里面随即飘来发霉的味道。“啪嗒”,阿狗拉下门边的电灯线,吊在半空中一个鸡蛋大小的白色电灯泡“兹拉兹拉”地亮起来,微弱地发着光。敖丙皱着鼻子把阿狗扔到床板上,转身就要离开。他一秒都不想待在这个地方。

“你去哪?”阿狗迅速坐起来,拉住从敖丙手腕垂下来的黑色绑带问道。敖丙看了阿狗一眼,愤怒地抽回绑带,可是阿狗不放手。敖丙又用力抽回,阿狗拉得更紧了,还把绑带往自己手腕绕了个圈缠上,敖丙见状立即摇手腕把黑色绑带松开,扔下便快步离开。

“知道为什么打不过我吗?”阿狗说着,把黑色绑带缠在自己手上欣赏起来。

敖丙刚走到门口,他听见这话,顿时停住脚步。

“你总是输。”阿狗语气平静。

“你才输!我什么时候打不过你了!”敖丙跑到床边对着阿狗的脸就是一拳。

阿狗被这一拳打得身子一晃,可是他没有还手。阿狗看着敖丙的眼睛,那双眼睛泛着水光。

“给你面子了!”敖丙说着又往阿狗的脸冲了一拳,这次阿狗紧紧抓住敖丙的拳头,另一手往枕头底下摸出一块小小的化妆镜。

阿狗把化妆镜举到敖丙面前。

昏暗中,敖丙看见自己泪流满脸。

阿狗把化妆镜塞回枕头底下,然后艰难地站起来,拿起面盆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外。“啪嗒”,阿狗拉下电灯线,室内一片漆黑。

“我去洗澡。”阿狗说罢关上门,慢慢往楼道尽头的取水处走去。

阿狗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城寨,每一个房间就像一块微小的积木,千万个房间密密麻麻地堆砌在一起,密集程度堪比蚁穴,邻居之间可以通过窗户伸手取物。所有的声音和气味都在互相影响,息息相关。搓麻将的碰撞声、收音机的曲调、打闹的争吵声、小孩追逐的欢笑声;掺杂炒菜的香味、垃圾的恶臭、低廉的脂粉味,一同述说城寨的日与夜。纵横交错和电线和层层叠叠的水管就像这座城寨的血管和脉搏,让这个庞大的有机体混乱又有序地运行,在这里,怎么样的故事都可以发生。

所以没人会介意有谁在其中一个小小的房间里伤心痛哭。

一点也不介意。

                                                                                (未完待续)


吹灯月🌙

【强欣/ABO】 月光呀月光(2)

  

*原作剧情向  时间线,剧情,人物关系全是我胡诌的()

*内含角色OOC ABO设定 生子 HE

*高启强*安欣 不拆不逆 其余所有CB向

*好想要评论呀~

  

  

  

  

  


(2)


京海郊区有一个几年前就早已禁止使用的码头,一开始是因为很多指标不合格,后来又闹了点跟走私相关的事情,便以停顿修整的由头关停,禁止周围渔民出海。


但附近村落里的渔民靠海吃海,哪管得了那么多,觉得上头都只是做做样子,没查出来什么又觉得碍面子,所以才没有放开,他们顾虑不...

  

*原作剧情向  时间线,剧情,人物关系全是我胡诌的()

*内含角色OOC ABO设定 生子 HE

*高启强*安欣 不拆不逆 其余所有CB向

*好想要评论呀~

  

  

  

  

  



(2)

 

京海郊区有一个几年前就早已禁止使用的码头,一开始是因为很多指标不合格,后来又闹了点跟走私相关的事情,便以停顿修整的由头关停,禁止周围渔民出海。

 

但附近村落里的渔民靠海吃海,哪管得了那么多,觉得上头都只是做做样子,没查出来什么又觉得碍面子,所以才没有放开,他们顾虑不多,便一如既往地开着船,拿着渔网出海捕鱼。

 

结果就捞了个大家伙。

很重,很沉,泡了水,看样子估摸着能有个一百八十斤。

老渔民有经验,一看重量不对,那被渔网捆住的的麻袋开都没开,就直接报了警。

 

果不其然,是一具尸体。


一种浓烈的骚臭味扑鼻而来,因为泡了水,身体像气球一样肿胀起来,极其惨不忍睹,并且一看就知道,在身前就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即使是多年的老法医瞧见了,也要愣上几下才动手,一旁的李响见状,赶紧捂住了嘴巴,周围一些没经验的新人已经跑去吐了。

 

老法医厚重的镜片上沾了些雾,他在尸体身上摩挲一番,终于摸到一个塑料袋,他眼睛一亮,将那个塑料袋打开。

  

看样子,当时的情况一定十分紧急,那个袋子是这样随随便便塞在风衣里的。

 


法医白色的手套已经被污秽浸湿了,但他仍旧是面不改色的撩开塑料袋子,定眼一瞧,又用手小心翼翼地抚摸几下,立刻急急忙忙回头,大声招呼着李响的名字。

 

李响站在稍远些的地方,他恭敬地询问道“怎么啦,吕老。”

 

“小李,赶紧给我联络市局!事不宜迟!赶快!”

 

 

*

高启强从局里出来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了,唐小龙倚靠在车门边,等高启强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他便站直身子,大声招呼道”老板好。”

 

高启强脸上写满了精疲力尽,又多了点饱经风霜的沧桑,那意气风发的劲儿也收敛的不少,唐小龙猜测,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老板,我们去哪儿。”唐小龙用后视镜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询问着。

 

高启强正眯着眼,倚靠在窗户上休息,整个人都蔫了,像是受了什么很大的打击,几分钟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去学校。”

 

学校?

唐小龙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总感觉老板不按套路出牌——今天不是还要去谈生意的吗?

 

虽然这样说或许会有些过界,但他还是没忍住“老板,难道警/察又找你麻烦了吗?我就说这段时间他们没安什么好心,一直都没有什么大动作,原来都等着今天呢——他们没对您动手吧,需要我们几个家伙——”

 

唐小龙话说了才一半,便十分唐突了被高启强打断了,一下子就熄了火。

“……安欣失踪了。”

 

“什么?”

他忍不住透过镜子,小心谨慎地去观察高启强的表情——很好,他看起来很平静,情绪没有什么大波澜,没有什么要发疯的征兆,不需要让周围人一起去陪葬。

 

只不过那双眼睛太过冰冷了,也太过于冷静。

 

深邃的湖永远不会告诉别人到底有多危险,它只是会泛起淡淡的涟漪,将自己伪装成无害的样子,可是如果不琢磨透底就急忙下水,迎接自己的只会是万丈深渊。

 

 

*

安宁穿着宽大的校服,坐在宽敞的豪车里有些拘谨,她的辫子有些松了,高启强正低着头,认认真真地将辫子梳好。

 

“好了,我们宁宁又变成漂亮的小姑娘了。”高启强笑眯眯地对她说,安宁听了,腼腆地笑了笑,随即继续吃嘴巴里的棒棒糖,她年龄不大,今年刚掉了第一颗牙齿,说起话来甜滋滋地“爸爸今天怎么没有来呀。”

 

“爸爸他今天又去抓坏人了,所以让爹爹来接宁宁,怎么,已经开始想爸爸了?”

 

安宁点了点头,似乎是有些害羞,她抿了抿唇,那双明亮的眼睛极其水润“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高启强摇了摇头。

安宁听了,咬了咬下唇,脸上的表情有些委屈,甚至眼底泛起一层薄薄的雾“他答应明天要带我去游乐园玩大木马的。”

 

“爸爸当然没有忘记这件事情,所以你看,这是什么?”

 

“呀——是门票!”

 

“你书婷阿姨带着晓晨哥哥从香港回来了,刚好明天可以一起去游乐场玩,你还可以叫上几个关系好的朋友一起去哦。”

 

说起陈书婷,她几年前为了逃避京海的纷争远嫁香港,和当地一个富商结了婚,富商温文尔雅,待人温柔,在一次商会上对她一见钟情,他不介意陈书婷过去的一切,愿意包容她,呵护她。


陈书婷也不再需要去东躲西藏,过上了她追求了半辈子的安逸生活,因为陈书婷之前为高启强搭了线,两个人逢年过节也会偶尔联络一下。

 

 

陈书婷一听说安欣出了事,立刻买了最近的航班急急忙忙赶回京海。

 

将安宁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收进密封袋中,高启强却突然恍惚了一下,这种想法是突然间涌现在他脑海中。

 

安欣这个世界没剩下多少联系了。

这是一个十分残忍又残酷的事实。

 

他父母双亡,又没有什么胞弟胞妹,从小把他养大宠爱他的长辈和他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几乎可以说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血缘是横行霸道的,唯独需要用脐带连接起来,又因为长大而被剪开,留下一滩血。

安宁就是那唯一的联系,身上流淌着安欣的血。

 

 

*

等待DNA检查结果的时候,高启强坐在市局的冷板凳上,望着远处的白墙开始发呆——这里并不是安逸的,形形色色的人像河一般涌动着,将走廊填满,有因为受伤呐喊的受害者,有示弱求软的罪人,有哭天喊地的亲人,他们争吵着,议论着,喧嚣着,他并不在意这一切,只是游离于此,成为一个孤岛。

 

“要烟吗?”李响的态度不像往常那样剑拔弩张,一碰就炸,他递给高启强一根烟。

 

高启强犹豫了几秒,却还是接了过来,用十分僵直的动作塞进嘴里——等回过神来,烟被他快要嚼碎了,嘴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苦味,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我还以为高老板家大业大的,这种小事儿根本就不会亲自跑一趟。”

 

“哪儿的话,帮助警察破案是我们小公民应该做的事。”高启强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语气里充斥着敷衍的味道,他根本就不想说话。

 

“我真以为你不会来了。”李响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我们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

 

“或许吧。”

 

“高启强,我知道你不太想听我说话——但是我觉得,有些话,我不得不讲。”李响脸上的表请让人读不懂,他娓娓道来“当年安欣被查出怀孕的时候是我陪他去的医院,别这样看我,说实话,我当年就质问过他;是不是有人强迫你了,还是被逼的?很好笑吧,我居然能问出这样的话。”

 

高启强根本就没想到李响会提这件事,脸色一凛,眼神里充斥着些许厌烦。

“安欣对我说,说什么呢,他又不是动物,这种事情还会强迫着来,别用你拿查犯人的态度对待我。”

 

“如果我不爱他的话,根本就不会有这个孩子。”


安欣手里拿着检验报告,用极其真挚的语气说着,他的眼睛太干净,太清澈,让李响彻底后悔说出那些话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叵测别人,凭什么就笃定自己认为的事,凭什么要怀疑安欣的真心。

 

安宁呀,原本就是在炽烈的爱意中出生的孩子啊。





旭螭

你永远可以相信毛子的技术

但你永远不能相信毛子的轻工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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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eetie,合作共赢对你...

“sweetie,合作共赢对你没坏处的”

“美利坚”

“Auh”

“拿开你的脏手,我的家事不需要你插手”

“好吧亲爱的,好吧,真怀念以前啊,那时候你还是个听话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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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看到我的小兔子了?他没丢,就是想让你们看看他有多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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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拒绝一只软乎乎的龙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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