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 海狗确实是真实存在的独立品种啊!
(P.S. 评论里有可以代的大西洋修罗场:) )
海狗,既不是狗也不是海豹,当然也不是英国人,英语里它叫fur seal,不是sea dog (当然这两个名字都跟西班牙的关系很奇妙,我们待会儿说)海狗学名是Arctocephalinae,哺乳动物,属海狗亚科,分两属八种。相比起海豹和海狮,海狗的毛发更加细软蓬松,可以称之为绒毛,而且海狗的头部更短更圆,通俗来说就是看起来不太聪明。当然它只是看起来傻,脾气人家还是有的。海狗很难被驯服,因此我们在海洋馆看到的动物演出大多是海狮,但是海狗...
所以... 海狗确实是真实存在的独立品种啊!
(P.S. 评论里有可以代的大西洋修罗场:) )
海狗,既不是狗也不是海豹,当然也不是英国人,英语里它叫fur seal,不是sea dog (当然这两个名字都跟西班牙的关系很奇妙,我们待会儿说)海狗学名是Arctocephalinae,哺乳动物,属海狗亚科,分两属八种。相比起海豹和海狮,海狗的毛发更加细软蓬松,可以称之为绒毛,而且海狗的头部更短更圆,通俗来说就是看起来不太聪明。当然它只是看起来傻,脾气人家还是有的。海狗很难被驯服,因此我们在海洋馆看到的动物演出大多是海狮,但是海狗仍然凭借自己软萌萌的样貌赢得了不少喜爱。不过你想不到的是,海狗其实是海中流氓,一天可以交配30次,连续交配70天,玩儿起来可谓是百无禁忌,连企鹅都不放过。(知识科普,不要屏我🙏🏻)
在英语中,sea dog 和 fur seal的名字出现时间差不多,但这两个名字都和西班牙人有着奇妙的联系。Juan Fernández fur seal (智利毛皮海狗/或直译胡安.费尔南德斯海狗)是最早被发现的海狗之一,大约在16世纪中期在在南美洲的太平洋海岸被发现,更具体地说,它们只生活在Juan Fernández群岛和德斯文图拉达斯群岛周围,至今为止人类对他们的了解还有很多未解之处,只知道它是第二小的海狗,仅次于Galápagos海狗。
上文中提到的Juan Fernández群岛于1574年11月22日被西班牙水手胡安·费尔南德斯发现。虽然网上对此人介绍不多但是据已知的时间和地点可知他很有可能也经历了于英国“海狗”的对抗。(世界... 真小啊)
那“海狗 sea dogs”这个名称又是怎么落到英国人头上的呢?
在伊丽莎白(一世)时代, “海狗”一词被分配给各种海盗和冒险家,这些海盗和冒险家被伊丽莎白一世女王征募为私掠者或海上袭击者。尽管其法律和道德基础不稳固,但私掠行为构成了伊丽莎白海军战略的一个关键部分,因为她发展了一支“补充海军”来帮助控制海上的海盗活动——当时正处于所谓的“黄金时代”。海盗和劫掠者几乎不受挑战地在沿海水域漫游,在大西洋、加勒比海和离家越来越近的地方掠夺船只,导致英国商业遭受重大损失。
从本质上讲,私掠者是一艘私人拥有的商船(或在船上服务的个人),他们自费装备,由王室委托,拥有一份特许权证书,可以合法地(在这里以其最宽松的含义使用)夺取或袭击属于他们的船只给敌国政府。被俘船只的收益和战利品随后在船东、船长和船员之间分配,并将一定比例的赏金返还给政府。
随着英西关系在她的统治期间恶化,伊丽莎白更进一步授权私掠船的一个分支——海狗——作为弥合西班牙和英国海军之间差距的一种方式。海狗会四处航行并攻击西班牙舰队,掠夺和掠夺船只以带回宝藏,同时显着缩小西班牙海军的规模。到 1585 年,与西班牙的敌对行动已经达到沸点,战争一触即发。王室缺乏足够的资金来建立一支高效的海军,但私掠船通过动员武装船只和水手帮助补贴国家权力。经皇家授权,私掠者掠夺西班牙船只在英国在法律上是合法的——尽管这些国家并未正式交战。不出所料,西班牙人的看法不同。对他们来说,伊丽莎白的海狗只不过是无法无天的海盗。
不过在后来的应用中”sea dogs”也被用作形容水手或长和大海打交道的人。
sea dogs = sharks?
16世纪以前,在大海上航行的水手们经常发现一些鲨鱼会时常尾随在船后,如果发现有疑似食物的东西掉落海中他们就会马上上前试探。如果遭到驱逐或轰赶,它们会短暂离开并和船只保持距离,在确保安全后会再次上前进行尾随。这种类似狗的行为也使它们获名“sea dogs”,意为海里的狗。根据后来动物学家们的观察和分析认为,这种鲨鱼很可能是远洋白鳍鲨。这种鲨鱼也有跟随船只的习惯,并会随时攻击掉落水中的人类或物品。也因此许多人怀疑多起船难的受害者大多是受到了远洋白鳍鲨的攻击以致丧命。
【搬运补档】紫月国
*文明观猴,希望看完以后眼睛没事
*原po不知道为什么没了,遂补发之
“画个圆圆的地球,画个圆圆的地球……”我用美妙的嗓音唱着自创的歌曲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对,我就是紫月国,是在地球的中心,太平洋上,一个新诞生的强大国家。
我有着美丽的淡紫粉色及膝长发,发梢微卷。可爱的齐刘海下是大大的水灵灵的金粉色和紫红色的异色双眸。高挺的鼻子,小小的如果冻般的嘴巴,让人忍不住亲一口。雪白雪白的皮肤,像刚泡了牛奶澡一样。我的名字也很好听,叫歆嫣·安雅沫澜香·夏露露·G·婧云子水。我的诞生让整个地球变得很兴奋,所以下一次世界会议的主题就是我哦!...
*文明观猴,希望看完以后眼睛没事
*原po不知道为什么没了,遂补发之
“画个圆圆的地球,画个圆圆的地球……”我用美妙的嗓音唱着自创的歌曲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对,我就是紫月国,是在地球的中心,太平洋上,一个新诞生的强大国家。
我有着美丽的淡紫粉色及膝长发,发梢微卷。可爱的齐刘海下是大大的水灵灵的金粉色和紫红色的异色双眸。高挺的鼻子,小小的如果冻般的嘴巴,让人忍不住亲一口。雪白雪白的皮肤,像刚泡了牛奶澡一样。我的名字也很好听,叫歆嫣·安雅沫澜香·夏露露·G·婧云子水。我的诞生让整个地球变得很兴奋,所以下一次世界会议的主题就是我哦!
“哈啊——”
星期六早上,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我的价值不菲的闹钟响起,我按了一下停止键,从我那软软的席梦思上坐起,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起床去洗漱——今天是开世界会议的日子。
洗漱完,女仆为我换上漂亮的天蓝色蓬蓬小洋裙。擦上了淡淡的妆,显得我更可爱了。看了眼时钟,呀啊!!!要迟到了啦!!!
开着私家车来到会议地点,我踏着5厘米的小高跟慢慢的走了进去敲了敲门,向大家礼貌的打招呼:“大家好,我是紫月国,名字是歆嫣·安雅沫澜香·夏露露·G·婧云子水。你们可以叫我歆嫣或者夏露露。”
“可爱的歆嫣小姐,请务必和哥哥我一起共进晚餐。”弗朗西斯拿出99朵红玫瑰,单膝跪在我面前。
“红酒混蛋你快滚!夏露露小姐你不要听他的!他才不友善呢!”亚瑟一脚踹开弗朗,拉起我的手亲吻了一下。
“啊哈哈哈哈!我是世界的hero哦!歆嫣小姐请让我带你飞!啊哈哈哈哈——”阿尔弗雷德好像没注意到亚瑟,一脚踩在他背上,牵起我的手。
“哎呀!阿尔!亚瑟他在你下面!!”王耀推开他们,“你好,歆嫣小姐,我家有很多好吃的!”
“小夏露露,korukorukoru~成为我的一部分吧~”露西亚拿出他的围巾,把我套住。
“熊!你在干嘛!”其他四个开始围攻露西亚。我刚想阻止,“ve——ciao!可爱的歆嫣小姐,”费里西抱了抱我,我知道那是他们的礼仪,也没拒绝。
“意呆利!你干什么呢!”路德拉开了我们两个。
“您好,夏露露小姐。在下是本田菊,请多指教。”本田菊向我鞠躬,我也微笑着点头,他脸红了!
“好了,各位,可以开世界会议了吗?我的天籁之音贯彻全场。他们红着脸点了点头。
会议结束——
我离开了那里,来到一颗参天大树下。突然,一阵风吹过,我的淡蓝色水晶发带被风挂到了很高的地方。我很着急,因为我很爱那个发带。没办法,只好爬树了。脱下鞋,哈口气,嘿咻嘿咻的往上爬。
我努力的爬上去,树枝划破了我那很贵的裙子。我一点也不心疼,因为可以再买。马上就要到了的时候……
“喂!上面的是……”我听见一个声音从我下面传入耳朵。我一不留神,摔了下去。完了!我死定了啦!我闭上眼睛,等待疼痛。
“咦?不是west呀!”富有磁性的声音让我睁开眼。我是在天堂吗?天使的声音好帅啊!
“你是?”我看了看眼前的人。银色的碎发,和我一样是紫红色的双眼!长得好帅啊啊啊!!!
“仔细看看,你还蛮可爱的嘛,身体也好软。”我这才发现我被他公主抱着,他邪魅的笑着,脸庞不断的在眼前放大。
“咿呀~放我下来~”我在他怀里挣扎。“唔!”温热的物体附上了我的唇。我……我被亲了?啊啊啊!我的初吻啊这可是!我瞪大眼睛,他的银色睫毛不长不短,但是向上翘起。均匀的呼吸拍打在我的脸上,我的脸好烫啊!没办法思考了嘛~
“多谢款待。味道真甜!”他放下我,两三下爬到树上,拿下丝带,放到我手里,“我叫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以后再见!草莓胖.次小软猫!”
!!!“大涩狼!!!”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不见了。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我记住你了!本小姐的初吻先寄放在你那里了!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
几天过去了
自从上次被基尔伯特恰豆腐的事后,已经有几天没见到他了。今天是我邀请同身为女孩子的国家一起喝下午茶的日子。我让女仆为我穿上淡粉色的拖地长裙,带上粉水晶项链和蓝水晶发带,画上了淡淡的粉色妆。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去厨房做点心。
“歆嫣姐姐,我们来了。”是列支的声音。我让仆人们继续做,我去迎接她们。我看了看大门外,不仅有女生,还有男生。“你们好,欢迎来我家。”我打开大门,甜甜的微笑着。
“你好,歆嫣姐姐。他是我的哥哥,瓦修。”列支搀着一个和她长相很像的人的手臂。
“你好,歆嫣小姐……你……真漂亮。”瓦修看见了我,竟然脸红了。
“夏露露~”塞西露冲上来抱住了我。“夏露露我想你啦!”她刚想亲我的脸,我一把推开了她。我是随随便便让别人亲的人吗?妆会掉的!
“歆嫣小姐,今天我的哥哥没来,真抱歉。”林晓梅向我道歉。我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因为,她的呆毛抄袭我的发型,嘴唇抹的口红绝对是地摊货!
“你好,歆嫣。”娜塔莎和冬妮娅。我瞥了一眼冬妮娅的胸,切,大一点了不起?还有那个娜塔莎,那个发带真难看。还没列支的蓝色漂亮!
“基尔伯特!别欺负罗德里赫先生!”伊丽莎白一声大吼。等等……基尔伯特?我看过去,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只不过是和小少爷勾肩搭背而已嘛,没必要拿着棍子!”基尔伯特一手搭在罗德的肩上,一手握住伊莎拿着棒球棍的手。我心里很不爽。等等……为什么?难道我吃醋了……!不可能的!我我我不喜欢基尔伯特!
“呦,又见面了呀,小软猫。”基尔伯特发现了我,朝我这里走来。我连连向后退,生怕又被吃豆腐。“你你你……别过来!小心我告你x骚扰!”我退到墙上,他压了过来,把我困住。
“基尔伯特你去死吧!”伊丽莎白一棍子扔到基尔伯特头上。“嗷!痛啦!”基尔伯特捂住后脑勺。我本来就讨厌伊丽莎白,抄袭我的发型,带的花朵真难看,还这么暴力!据说还是txl的发源地,讨厌!
“基尔伯特,你没事吧?”我轻轻扶起他,让他躺在我的大腿上。我有一个特异功能,就是可以治愈一切的疼痛伤病。我集中精力,手摸着他受伤的地方,只见我的手指穿出蓝色的光。
“嘿!不痛了!”基尔伯特的面部表情舒展开来,“谢谢了,歆嫣小软猫”他站起来,又是邪魅的笑。
“既然这样,就来我家喝下午茶吧,我想已经准备好了。”我又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微笑,他们的脸都红了。“这些全是我做的!”我指着一桌子的点心。“我泡了红茶、绿茶、奶茶,随便吃,随便喝!”
“歆嫣姐姐家真大啊!”列支看着那盏独一无二的水晶钻石台灯。
“列支,想要吗?”我把那个台灯放到她手里,趁她还没接稳,就松了手。当然,灯碎成了粉。
“呀!不是我……真的不是……”列支很害怕。
“列支!快向歆嫣小姐道歉!快啊!”瓦修举起手枪对准列支。
“是啊是啊!我们都看见了!”其他人附和着。
“我……我……呜呜呜……”列支哭着跑掉了。抱歉啊,我虽然知道这么做很卑鄙,但你离基尔伯特家太近了!不过啊,我会让其他人陪你的。我想着。
“好了大家,别怪她了,我没放在心上。让她去吧,我都饿了!”我挥了挥手。
“对不起,歆嫣小姐,你心胸真宽阔。以后我不认她这么讨人厌的妹妹了。”瓦修收起手枪,向我道歉。我知道,他爱上我了。可是那个罗德,一脸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肯定是不能爱上我的,也只好除掉了,和那个伊丽莎白一起。
“我真开心!我要唱歌!”喝完下午茶,基尔抓起话筒,准备开口。
“闭嘴!你这个噪音制造源!”伊丽莎白又拿出棍子拍了他。
伊丽莎白!基尔伯特只有我才可以打!你就准备死得很惨吧!
(话锋一转)
作为一个新生国,好女孩,乖乖女,怎么能不上学呢?不过黑塔学院的校服真的做的很难看,不管是男的女的,一点华丽感都没有。所以,我让我的仆人们免费的为大家送新校服。女生的是纯黑及膝连衣纱裙,纯白色的小外套,领口是蕾丝的蝴蝶结丝带,纯白的镶钻圆头皮鞋。男生的是纯黑燕尾服,纯白色的领带,万足金的镶钻领带夹,棕色的皮鞋。嗯,我很满意,比之前好多了。
可是本小姐的校服当然不可以和他们一样,纯白色的超迷你连衣短裙,白色的蕾丝袜,纯黑色的水晶皮鞋,黑色的宝石项链,可爱的泡泡袖,让我的绝世容貌更加倾国倾城,不可一世。我的回头率爆表了!!
“各位好,我是转学生,反正大家都已经认识我了。”我轻轻的摸了摸我那漂亮的淡紫粉色长发,顿时,百合花香、栀子花香、昙花香、彼岸花香四溢,他们陶醉在香味中。
“歆嫣小姐你真香!”我坐在菲利克斯旁边。没办法,就他旁边有空位了。
“是我喜欢的桂花香哦!”立陶对我笑着。切,讨厌,这两个人男不男女不女的,莫非是人妖?
“为了欢迎夏露露的到来,我们开化装舞会吧,穿着这身新校服。”海格力斯把猫丢在一边,向我走过来。
“这么美丽的歆嫣小姐跳起舞来一定很好看。”塞迪克说。我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有人告诉我,他摘下面具就是一个十足的帅哥。在我看来,只不过是大叔罢了。
“好主意!我会带我的弟弟妹妹们来的!”王耀很开心。
晚上,化妆舞会开始了,大家都穿着校服,而我呢,穿着抹胸的粉红宝石蓬蓬裙,粉红色的水晶鞋子,漂亮的公主钻石王冠,淡淡的妆,粉色的嘴唇。当大家看见我,他们都惊呆啦!
“大家好,我漂亮吗?”我转了个圈,走到大家面前。
“好漂亮啊!歆嫣小姐最漂亮了!”马修抱着他的熊,呆毛抖了抖。
“说好了只穿校服的,你怎么不遵守?而且你迟到了。”伊莎不屑的看了一眼,握着红酒杯。呵呵,伊丽莎白,就等着出丑吧!
“伊丽莎白姐姐,我的校服太短了,不适合跳舞。而且,我才是这化妆舞会的主角呀~”我笑着,发动特异功能,让杯子里的红酒倒在了她的衣服上。
“你!!!”她很生气。
“哦呦呦,或许上次的灯是我一个不小心没让列支接稳所以摔碎的,可这次,我没碰你啊!我是无辜的!”我泪汪汪的看向大家。
“伊莎,你过分。”罗德出现在她身后,扇了她一巴掌。伊莎哭着跑了。活该!谁叫你要打基尔伯特的啊!
“好了,大家别管她了,开始舞会吧。”我说。
“耶!舞会舞会我喜欢舞会思密达!”任勇洙高兴的甩着呆毛。
“大哥,我和嘉龙陪你去散心。”王濠镜温柔的抚了抚眼睛。
“歆嫣小姐,可以和你跳支舞吗?”安东尼奥穿着斗牛士服装。
“番茄混蛋!你他丫滚!夏露露是老子的你这个混蛋!”罗维诺一拳打在安东身上。他俩闹得不可开交时,“歆嫣,请跟我来。”路德没经过我的同意,趁混乱带走了我。我只好跟着他,来到一个房间里。
等我醒来,已经在另外一个地方了。我躺着柔软的床上,虽然都没有我家仆人睡的床舒服,但是这张床上充满了他的味道,让我很安心。我起床,看见床边有一面镜子,我走过去看,镜子里的人儿虽然虚弱,可是显得她更需要保护,更柔弱可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痛,有的地方还红红的。
“呦,你醒了啊!”有人突然打开房门闯了进来。我回头,是基尔伯特。真的是他救了我啊!不对,他怎么脸红了?而且我觉得好冷。我又看了看镜子,“咿呀!!!!!我没穿衣服!”
“我把衣服摆在床头柜那里了,你没看见吗?”基尔伯特脸红的走出去,关上门。我看了看,还真有一件白衬衫在那。叠的很整齐。我穿上白衬衫,因为我比他矮很多,所以他的白衬衫可以当我的连衣短裙了。可是袖子太长,几乎比我整条手臂包括手还长上半截胳膊。算了,就这样吧,可以显得我娇小玲珑。等等……我现在没有穿内/衣/内/裤啊。算了,不管了。
“基尔伯特,我出来了。”我打开门,看了看四周,比我家小太多了,不过布置的到挺干净整齐。我闻到一阵香味,我看到桌子上摆好了饭菜。我好饿啊,晚饭没吃,看来基尔伯特是个好男人。
“这些都是你做的?真了不起!”我坐到饭桌前,夹了一块红烧肉吃。
“嗯,都是我做的。”基尔伯特坐在我的对面。虽然桌上只有四盘菜,和我家一顿五十道菜比起来简直差远了。不过,很贴心。
吃完饭,我无聊的在他家探险,把他家翻了个底朝天,他一直跟在我后面整理。最后,他坐在沙发上缝补着衣服。
“咦?你在干什么啊?”我从基尔伯特的背后探出脑袋看,无意间靠近了他的脖子,挡住了他的视线,他脸红的向左边靠了靠,我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又靠近他。柔软的头发碰到了他的下巴,我头发特有的香气散发。
“别过来啊!我会忍不住的!”基尔伯特跳开,红着脸。
“诶?是吗?”我嘟起嘴巴,顿时四周散发樱花香味。“忍不住什么啊?基尔伯特?”我嘟起嘴巴,顿时四周散发出香草的香味。
“我会忍不住吃了你的。”基尔伯特的脸红的和苹果一样。“不过,我不会那样做的。”我听了这话,特别高兴。他是个好男人!我可以相信他。
“基尔伯特!我知道你在里面!”门外有人?
“快开门!哥哥我要杀了你!”弗朗西斯举着剑大喊。
“基尔伯特!再不开门,我就要砸了!”安东尼奥举着大斧头劈开了门。
“你们怎么回事?”基尔伯特看着举着武器的各位。
“因为你拐走了歆嫣小姐!!!”本田菊咆哮着,挥舞着武士刀砍过来。基尔伯特帅气的一躲,推开了本田菊,本田菊摔倒在地,嘴角流出了红色的血。
“谁赢了谁就能和歆嫣小姐结婚!”不知谁喊了一句,大家开始互相厮杀起来。
“不要这样啊!不要为我打架!”现在谁也听不进去,互相打斗,杀得天昏地暗。
北区欠那边————
“贝瓦尔德,我忍你很久了。”丁马克拿着镰刀,指着一脸凶恶的贝瓦尔德。
“离开歆嫣,我们还是好朋友,诺威。”艾斯兰摸着他的海鸟。
“艾斯兰,你我本就水火不容,不过,我懒得和你打,你太弱了。”诺威举起大炮,把艾斯兰给打死了。然后看着正在打斗中的丁马克和贝瓦尔德,大笑着,等他们两败俱伤。
“你果然还是敌不过我,贝瓦尔德。”丁马克把他看成重伤,擦了擦血,走了。贝瓦尔德捂着伤口跪在那里。
“痛吗?亲爱的贝瓦尔德。”提诺突然出现,“让我来解脱你吧。”提诺一枪打在了贝瓦尔德的头上,他死了,随后也自杀了。
而另一边,丁马克和诺威正在对打。
“我们两个真是冤家路窄啊。”诺威疯狂的发射着大炮。
“是啊,你还是很幼稚。”丁马克用斧头劈开炮弹。最后,丁马克败下阵来死了,而诺威这种软弱的体能差的,累死了。
“夏露露是我的。”赛迪克掐着海格力斯的脖子。
“大叔别掺和!”海格力斯用力掰开他的手,一个过肩摔把赛迪克扔到很远。赛迪克吐了口血,死了。
“立陶,我本来就讨厌你,我忍了,而你现在要和我抢女人!我要杀了你!”菲利克斯挥舞着大刀,扯着嗓子喊叫。
“菲利克斯,你不要无理取闹!我也很恨你!”立陶举着弓箭,“我们来做个了断!”“正合我意!”
一番扭打,菲利克斯身上插着很多箭,死了。立陶被大刀刺死了。
“哥哥我才能配上歆嫣小姐,你们这群杂鱼。”弗朗西斯叼着玫瑰花。
“少自恋了你这个红酒混蛋!”亚瑟眉毛本来就粗,一皱眉毛就更粗更难看了。
“你们两个!现在是在战场上!一疏忽就会死哦!”露西亚用剑刺穿了他们。
“抱歉,罗德里赫。你和基尔伯特的感情不一般,我讨厌同性恋。”我趁基尔伯特不在,一刀捅死了他。
“歆嫣小姐,你……”罗德里赫死了。我浑身上下都是血,不过我的香味马上就掩盖掉了难闻的血味。我慌张的把刀子塞到他手里。
基尔伯特来了,看到我满身是血,担心的问我:“你怎么了!歆嫣!没事吧?”
我装出一副哭腔,“罗德里赫先生他要杀了我,我,我不想杀他啊……我……呜呜~”
“没事的,有我在。你只是正当防御,我不怪你。”他紧紧地抱住了我。我感到很暖和。
最后,只剩下基尔伯特和海格力斯活着。
“基尔伯特,你我之间没有瓜葛,快让道。”海格力斯握紧拳头。
“我不让。”基尔伯特顽劣的笑着。
“看来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海格力斯冲上去,和基尔伯特打起来了。
“不!基尔伯特!”我看见海格力斯把刀插入了基尔伯特的心脏,我瞬间崩溃了,我跑过去,扶起基尔伯特,“对不起,基尔伯特,对不起!!!快醒来啊啊啊!!!”我大哭,眼泪滴在了地上。我突然飘了起来,身体发光。
“抱歉,我不想看到这么多人为了我死亡,世界啊!让他们复活吧!代价是,我永远沉睡……”
大家都醒了,而我 看到他们复活了,开心的笑着,睡了过去。合上眼之前,我好像看见了基尔伯特哭了。
“歆嫣!!!”基尔伯特抱着沉睡的我,我的睡脸很可爱很安详,“一定要让你复活,我基尔伯特拼了性命也要让你醒过来。”
大家都在为我哭泣,他们把我送到我的家,把我放在我的床上。
“歆嫣姐姐,对不起,我,我和基尔伯特先生家太近,但我不喜欢他。上次摔坏你的灯真的很对不起,求你原谅我,快醒过来吧……”列支抹着眼泪。
“歆嫣,你是个好女孩,我错怪你了,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伊丽莎白低下头自责。
“你们两个给我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基尔伯特朝她们大吼,她们哭着跑了。
“光是这样哭夏露露也不会醒来,我们应该想想办法。”露西亚扯下围巾,丢给了冬妮娅和娜塔莎。
“露西亚说得对,我们要找出救醒歆嫣小姐的方法。”王耀和本田菊说。
“我们分头行动,我来照顾歆嫣,其他人去找方法。”基尔伯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好!”大家异口同声。
“我……在哪里?”我看着四周,一片空白,什么东西也没有。
“基尔伯特!你在吗?回答我呀!”我害怕的四处奔跑,跑累了,缩成一团,默默哭着。
“歆嫣,你一定会没事的。”我听见了他的声音,一束光芒从头上射下来,我看见基尔伯特握着我的手,一脸虚弱,好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我看他这个样子,很高兴,因为基尔伯特他能为我付出这么多。
“不行啊,找不到方法!”罗德里赫扶额。
“对了,亚瑟不是会魔法吗?也许会有什么线索啊!”弗朗西斯的一句话,点燃了大家的希望。
“好的,我试试看,或许会召唤出什么。”亚瑟拿出魔法棒,念着咒语。
突然,上帝出现在大家面前说“用紫月国喜欢的人的吻,可以让紫月国苏醒。”说完,消失了。
“歆嫣小姐会喜欢谁呢?”大家面面相觑。他们都喜欢我,可是不知道我喜欢谁。
“要不,基尔伯特你试试?”路德维希看着基尔伯特。
“哦……好吧……”基尔伯特红着脸,亲吻着我粉嫩的嘴唇。
“咦……基尔……是你吗?我……我不是永远的睡过去了吗?怎么会这样?”
大家看见我醒了,都哭了,为我感到高兴。
“谢谢大家,为我付出这么多。我喜欢着基尔伯特。所以,我要和他结婚。”
————————
“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和基尔的婚礼,谢谢大家。”我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基尔伯特的胳膊,笑的很幸福。
“歆嫣,我要奖励。我娶了你,你就要讨好我。”基尔伯特一脸坏笑。
“知道了啦~这次我主动。”我微笑着亲上了基尔的嘴唇,我们吻了很久很久,大家看着都脸红了!
伴娘贝露琪高兴地说:“哎呀!你们两口子快入洞房去吧!”
伴郎霍兰德没什么表情,只顾看着贝露琪,之后祝福了我们。
最后,我和基尔一起生活,永永远远。
END.
(太中)当港黑干部穿进万人嫌剧本3
10、
港黑最近私下很是喧闹。
至于为什么,这就不得不说到港口黑手党一个相当奇特的存在了——那就是五大干部之一的中原干部,一个在港黑论坛多年连续蝉联“港黑最讨厌存在”榜首,但每次直系部门扩招名额都爆满的一个男人,每次部门扩招场面堪比大学生抢课以及皇帝选妃,一是形容其人之众多,二是形容其技艺之全简直八仙过海。
“讨厌中原干部是你们的谎言。”
“那年被投票蒙蔽双眼,竟不知你们的爱比恨要多。”
“你们不是讨厌他吗你们不是讨厌他吗你们不是讨厌他吗把名额让出来把名额让出来把名额让出来”
每年扩招的时候关于中原干部的秘密论坛这样的哀嚎都不绝于耳,其他时......
10、
港黑最近私下很是喧闹。
至于为什么,这就不得不说到港口黑手党一个相当奇特的存在了——那就是五大干部之一的中原干部,一个在港黑论坛多年连续蝉联“港黑最讨厌存在”榜首,但每次直系部门扩招名额都爆满的一个男人,每次部门扩招场面堪比大学生抢课以及皇帝选妃,一是形容其人之众多,二是形容其技艺之全简直八仙过海。
“讨厌中原干部是你们的谎言。”
“那年被投票蒙蔽双眼,竟不知你们的爱比恨要多。”
“你们不是讨厌他吗你们不是讨厌他吗你们不是讨厌他吗把名额让出来把名额让出来把名额让出来”
每年扩招的时候关于中原干部的秘密论坛这样的哀嚎都不绝于耳,其他时候大多是一团死水。
但这段时间不是部门扩招期,论坛也悄悄热闹起来了。
“你们有没有感觉,中原干部最近变了好多。”
“变得爱加班了……这种事情补药啊!当初我就是看中中原干部是唯一一个效率高事情少从不加班的上司才来加入行动部门的啊!”
“别说了今天在茶水间吐槽干部大人最近老是带着下属加班被干部大人撞见……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在茶水间就敢吐槽上级,你们不要命了?被枪毙了也是活该。”
“我嘞个超绝松弛感,中原干部没当场把你杀了吗?”
“楼上还不知道中原干部出了名的情绪稳定吗?一般没违反明文规定的话很少处置属下的。”
“呜呜呜又眼馋了这么好的上司往哪找要不你们都去死吧把名额让出来”
“异能者大多都有点病,但中原干部真的算里面一股清流了,不过我当初选这个部门是觉得中原干部挺帅的……”
“但你们不是讨厌他吗?”
“可是这不妨碍他很帅啊!我的善恶观跟我的审美观有关系吗?”
“中原干部超强的好不好,而且对下属特别好!跟他出外勤任务安全感爆炸。”
“而且你们发现了没,中原干部最近感觉人超可爱的!我都不知道之前为什么讨厌他了!”
“原来你们也这么感觉吗?我一直不敢说,其实中原干部长得很好看,实力又强,但是可能和某个幽灵呆久了奇奇怪怪的原来一直喜欢不起来!”
“楼上你们注意着点吧,你们以为某人是那种‘哥不在江湖但江湖上还流传着哥的传说’的那种人吗……他有事他是真来啊。”
“(小声)他俩是不是分了,中原干部感觉是一个很顾家的人,所以之前准时下班,但现在却频频在港黑通宵加班……”
“有道理,不然怎么解释干部大人变化这么大!原来单身还能让人看起来闪闪发亮!”
“斯巴拉西!诶嘿嘿嘿终于分了,一个叛徒凭什么和我们干部大人在一起!我早说了他们不般”(该评论已消失)
“少做白日梦了……之前他俩闹分手的时候那瘟神干塌了横滨多少条线路的事情你们忘了吗?现在这么和平哪像闹分手的样子”
“也是……”
最后论坛里琢磨了半天,恍然大悟。
“有句古话叫做——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
港黑没过几天传出来一个谣言: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要结婚了!
11、
谣言传出来的时候,中原中也还在加班。
他这几天连续加班,熬了好几个大夜,但回到正常生活节奏下的精神却恢复了不少。
虽然下属对于被迫跟着加班一事叫苦连天(被他私下撞见的),不过肉眼可见,他的人缘莫名好了好多,至少和他甩脸色的人数骤降,看来以太宰治的说法来看,就这样平静过下去的话,改变“中原中也万人嫌设定”的日子指日可待。
但其实按照他本来的想法,要摆脱世界给的设定,比起坐以待毙将自己融进这个世界,他更擅长主动出击。
并且他对太宰治也不是盲目信任。首先太宰治本人就属于那种不管与他做队友还是做对手都会有种“见鬼了”的感觉的邪门人物,脑回路堪比山路十八弯,中原中也也不能完全保证听他的话下一条路踩的是敌人的头颅还是水坑;其次,无论是原世界亦或是现在所在的世界里,太宰治的立场都已经和他截然相反。
谁会对自己的敌人抱以全然地信任呢?倘若他还没认清楚这件事情,那他的干部一职也就不用当了,港黑还不需要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高层。
呃……红叶姐对镜花?
小镜花是红叶姐幸苦培养的后辈,偶尔顾及昔日情分手下留情也很正常,又不是青花鱼,也不知道芥川那孩子与这货重逢之后都遭遇了什么,每次回来不是负伤累累就是神情恹恹,这种毫不顾忌后辈的行为也更让中原中也清楚地认知到,太宰治已经不是港黑的人了。
奈何太宰治好像并不是这样认为的,只要一有机会他就要蹦达到中原中也面前玩一些他不得不做的默契大考验——双黑复活夜是这样,涩泽龙彦时是这样,默尔索时是这样,这货总是要配合罪魁祸首闹出一些天塌地陷的大事情来,只要他稍有不配合或者不信任,接下来横滨面临的就是肉眼可见更糟糕的未来。
奇怪的是,明明总是被迫参与进太宰治的“信任大挑战”、顺利且完满地完成了每个任务的人是他,太宰治还总是不满意,动辄就要呱呱两句,对他的生活和工作指手画脚,让中原中也烦不胜烦:都成为敌人了,就不能有一点对手的自觉吗?谁让你管我的事?
听到这话的太宰治皮笑肉不笑说:可是我们是搭档啊。
是你大爷的搭档。中原中也吐槽,早他妈分了,现在全是限定搭档。
好样的,中原中也。太宰治脸上连假笑都没了。他说:你给我等着。
这狠话一放,一时间中原中也都有点后悔了,太宰治是怎样一个小心眼又不服输的生物他在搭档期的四年完全深有体会,虽然他的报复手段也同样不少,但……
如果他没发觉自己的心意就好了。
心有杂念,就会连敌对关系也变得暧昧不清。
十五岁,太宰治会为了恶心他说出“我最喜欢这样的你”;二十二岁,同样为了恶心他和费奥多尔,太宰治会说:“我们的命运不会终结于此。”
再往后,为了和他赌气,太宰治还会做什么呢?
果然,这个没人品又没边界感的青花鱼从不会让同人女失望。
混乱的宿醉后,在混乱的现场,中原中也冷静地点烟,思考和小心眼的混蛋青花鱼未来的关系。
前搭档?搭档?
宿敌?情侣?
算了,不想了。
醉酒时告白了又怎样,只要他没承认,那就不存在。
而且就算他确实喜欢太宰治,那又怎样呢?这个混蛋大概也只会把他的感情当作一个笑话,肆意取笑嘲弄。
不过在这之后,他们还是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得人的不清白关系。
对于中原中也来说,他只是想及时行乐,反正后续总会有形同陌路的一天,不如在这之前不去思考太多,能过一天就一天吧。
对于太宰治来说就不知道了,中原中也总不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索性不想了。
12、
这么一看,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家”里有一个陌生的太宰治在等着他下班,两人再相敬如宾地过着同居生活——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有种冷幽默感。
中原中也一边微妙地想,一边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却无意在柜子里翻出了用礼物盒精装的鸽子血红宝石发簪。
“诶……?”
左看右看,中原中也大概研究明白了,这是这个世界的他成为干部时定制给红叶姐的谢礼,可惜不知道是尾崎红叶没收还是他没勇气送出去,总而言之现在静静地躺在柜子里了。
没想到更巧的是,他在港黑门口立马就遇到了今天刚好同样加班的尾崎红叶,两两对视一时无言,还是中原中也先打了个招呼:
“红叶姐?晚上好。”
尾崎红叶用一种莫名的眼光略微冒犯地把他从头扫到脚,然后才用冷淡的嗓音礼貌性地回答:“晚上好。”
中原中也有点承受不住地想要躲避她打量的目光,果然,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不太正常,但面对自己往日亲近的人用那种不甚友好的目光打量时,他的内心还是会很难受——
“那我……”先走了。
“瘦了。”尾崎红叶很突兀地说。
“……啊?”中原中也诧异。
尾崎红叶皱起眉头看着他,语气里有一点不易察觉的生气:“连爱人都照顾不好的男人,要来有何用?”
“中原君,作为前辈,奴家还是要告诉你,他不是良配。”
说完这句话,还没等中原中也反应过来那个连良民都算不上的人是谁的时候,尾崎红叶就施施然离开了,连给他提问的机会都没有。
中原中也看了看公文包里想要带回家的礼物盒,眨了眨眼,觉得这个礼物盒可以等到原本世界的他回来之后自行送给红叶姐。
挑得很用心,而且也很合适。
13、
中原中也没再着急回家了,一转头就去了港黑的地下室。
那也是一个熟悉而特殊的地方,住着他的亲人,也是港黑最神秘的干部。
在见到他视若亲姐的尾崎红叶后,他突然非常急切地想要和魏尔伦见上一面。
虽然是地下室,但条件和普通的港黑干部办公室差不了太多,安装的白炽灯令整个地下通道灯光通明。中原中也以干部特权通过通道,敲开了神秘干部的办公室门,金发男人打开门,两双蓝色眼眸对上时都一怔。
“中也?”魏尔伦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中原中也想到这个世界平安无事的旗会,一时之间也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魏尔伦了。
他没有过亲近的家人,哪怕是原世界的魏尔伦,也因为朋友的死不由得产生了不少无形的隔阂——兄弟两人终归是不能亲近了。
但这个世界,中原中也并不知道魏尔伦是不是也能像太宰治一样因为自身的邪性突破世界的设定,和他成为一对真正的亲兄弟,所以不免得有些词穷。
他有些慢吞吞地给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打算先试探一下魏尔伦:“你觉得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对港黑内部八卦讯息知晓最慢的魏尔伦随着他的话礼貌地上下扫视了几眼,有些迟疑地开口:“你和太宰治分手了?”
“?”中原中也眼睛里凭白冒出好几个问号。“且不说为什么你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到底为什么,是什么样的变化让你觉得我和太宰……分手?”
“弟弟,这些话我之前一直都忍着没说。”这个世界的魏尔伦对中原中也相处确实更自然一些,他甚至还打开柜子拿出收藏的茶叶给中原中也煮起了红茶,一边有些感概地叙说:
“原来见到你第一面,你身上的气质就令我心生反感,但这个怎么能怪得了你呢?”魏尔伦叹了口气,“怪只怪我没能力把你带在身边照看,让太宰治把你带偏了。”
“但现在,我发现你已经和过去全然不一样了,这种变化让哥哥很高兴。”魏尔伦愉悦地给他倒了杯茶。
“……”中原中也盯着红茶梗飘在水面上,恍然大悟。
魏尔伦的逻辑和太宰治确实不太一样,他的逻辑是:弟弟确实令人讨厌,但弟弟有什么错呢?错的只有太宰治罢了。
“问题是,凭什么说是太宰治把我带偏的?万一我就是这样令人讨厌呢?”
魏尔伦:“但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很多了吗?”
“……别说的像治病一样啊。”
魏尔伦“呵呵”一声,“太宰治就是病毒本身。”
但也许他和这个世界的中原中也本就针对太宰治发生过不少分歧,所以看到中原中也并不是太好看的脸色,也渐渐住了嘴。
中原中也想,也许是因为魏尔伦本身就是一个思想执拗的家伙?认定一件事一个人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那种?所以哪怕世界设定影响下他那么令人讨厌,魏尔伦居然能把这种原因都归结到别人身上。
也对,退一万步来说,太宰治就没有错吗。
中原中也脑海里莫名浮现太宰治“爱恨交杂”的理论。
14、
“中原中也要和那个叛徒”结婚的妖风终于还是先中原中也一步吹到了森鸥外那里。
这下,就算森鸥外在不愿意见到中原中也,这回也不得不头痛地把中原中也喊来了。
“中原干部……最近工作很努力啊。”
中原中也没想那么多:“为首领分忧,是属下的职责。”
爱丽丝从首领桌上探出头,歪着头略带点俏皮,好奇地看向他。
两两对视,中原中也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眼见森鸥外陷入沉默,中原中也率先发声:“首领,当初您将我招入港黑,提拔我为港黑的干部,可我好像一直不能让您满意。”
或者说,他想问的其实是:为什么森鸥外不喜欢他,还能让他成为港黑的干部之一。
说句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旗会还活着,很多早已离去的人还在,很多应该还活着的人只剩几块墓碑;中原中也最多觉得大家中了异能——因为奇怪的是明明大家都不喜欢他,但他走过来的一路居然和原来世界里的自己没什么差别。
“羊”的孩子们不喜欢他,但还是从桥洞底下救了他;
森鸥外不喜欢他,但还是把他正常地(威逼利诱)招收进来,甚至一直重用他栽培他;
魏尔伦不喜欢他,但还是要单枪匹马冲来港黑要把他的羁绊斩断想把他带走;
尾崎红叶不喜欢他,但还是正常教导他,各方面也做得面面俱到;
太宰治更是重量级,说自己不喜欢他,但和原世界一样一有时间就贴上来,两人甚至处成了情侣。据港黑里的老人说,他被港黑排斥至少有一半的原因和太宰治有关,十八岁前大家觉得搭档太宰治带坏了他,十八岁后大家觉得他和叛徒太宰治谈恋爱天理难容。
所以……这个破世界没有给他爱,但给了他无数的物质?会有这种事情吗?
森鸥外顿了顿,终于把手里的转着的钢笔扣上,双手交合。
“中原君,你的想法我知道。”森鸥外叹了口气。“之前的你也奇怪我们为什么会讨厌你吧?事实上这个问题连我也不清楚。”
“我们生活在一个异能力的世界里,要想能够在其中找到最优解,就一定要无时不刻用理性战胜感性。所以当见到你的第一面我的感性无理由压过了理性的时候,我就知道绝对不是因为你个人做错了什么事情。”
“这些年我和红叶干部一直有暗中派人调查,但无论是诅咒、巫术、魔法、异能力甚至是‘书’,都无法造成这样的效果:大概具体展现为对你抱有越高的好感的人越靠近你,就会产生越高的反感情绪。”
“在没有得到确切解决办法之前,我们没有提前和你说起这些,且尽可能避免我们之间的交流……很抱歉,让你感到不安了。”
“但现在,”森鸥外微微一笑,有些感慨,“能看到你自行解除了这样的负面状态恢复正常,我很高兴。”
“一直没能和你说,欢迎你来到港黑,Mafia感谢你这些年的付出。”
中原中也愣住了,感觉好像身体里某个角落的污浊灵魂一下子亮了起来。
【太中】干部们的投放错误
*约稿放出,感谢抬爱!
*是关于三个中也放错位置的事
现在中原中也正面临着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就在一分钟前,他的周围突然炸起了一片烟雾,就仿佛是脚底下炸开了一枚烟雾弹一般,然而在只有他和太宰治两个人在的办公室里根本就没有能扔出这个烟雾弹的人。
在事发时,他把这突然的情况判定为敌袭,所以第一时间在被烟雾填充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中,凭借着记忆和气息把太宰治一把按到了桌子底下,并且用武力强行,镇压了对方的挣扎。
中原中也保持着高度警戒的状态提防着可能袭来的攻击,一直到烟雾逐渐散去,他看见了不远处从井盖低下探出头盯着这边的太宰治,以及像条死狗一样被自己按......
*约稿放出,感谢抬爱!
*是关于三个中也放错位置的事
现在中原中也正面临着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就在一分钟前,他的周围突然炸起了一片烟雾,就仿佛是脚底下炸开了一枚烟雾弹一般,然而在只有他和太宰治两个人在的办公室里根本就没有能扔出这个烟雾弹的人。
在事发时,他把这突然的情况判定为敌袭,所以第一时间在被烟雾填充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中,凭借着记忆和气息把太宰治一把按到了桌子底下,并且用武力强行,镇压了对方的挣扎。
中原中也保持着高度警戒的状态提防着可能袭来的攻击,一直到烟雾逐渐散去,他看见了不远处从井盖低下探出头盯着这边的太宰治,以及像条死狗一样被自己按在地上的中岛敦。
周围是横滨的街道,头顶是蓝天白云,他所处的位置跟首领办公室没有半毛钱关系,而对面那个从井盖里钻出来的太宰治身上穿的也不是那身灰色的西装,而是一身没见过的驼色风衣。
显然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但是他一时间没想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因为好像到处都是问题,仿佛被突然投放到了异世界一般。
“怎、怎么了中也先生……”被他按在地上的白发少年还在挣扎,“刚才的烟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要问的问题吧?”他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两个人,顺便松开了被自己按住的少年,“刚才不是在首领办公室吗?怎么突然跑到这地方了?”
“首领办公室?”站起身后,中岛敦的声音听起来比他还要迷茫,“我们不是在找太宰先生的路上吗?因为您说不管太宰先生躲到哪里您都绝对找得到……”
中原中也:“啊?”
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又同时把视线投向了主动钻出来的太宰治,而对方此时也已经盯着他打量了半晌。
“你……”太宰治盯着他身上的蓝色西装看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不是这个世界的中也吧?”
中原中也和中岛敦不约而同地发出了迷惑的声音:“啊?”
……
打发走了一头雾水的中岛敦,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随便找了家咖啡厅坐下,刚随便点完了饮品,中原中也就马上开始向坐在对面的人开炮。
“给我好好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啊!”
“就算你这么说,这又不是我做的。”太宰治一只手撑着脸,幽幽地回答,“该这么问的人是我才对吧,为什么突然变成其他世界的中也了?明明还在玩小狗找主人游戏的途中。”
“这个也很有问题!你为什么跟武装侦探社的家伙混在一起啊,身为黑手党的首领未免也太过松懈了吧?!”
“明明这个世界的中也刚才也在跟我们混在一起。”太宰治幽幽地说了这句,把中原中也给噎住之后,又继续说,“而且,我不是黑手党首领哦。”
中原中也:“?”
太宰治:“我现在是侦探社的员工。”
中原中也:“???”
听见这番话之后,穿着一身蓝色青年的脸上明确地流露出“你他妈在开玩笑吧”的表情,但太宰治看起来好像又真的没有在开玩笑,使得他脸上的表情又转而变得恍惚。
而太宰治默默地盯着面前怀疑人生的中也打量了半晌——虽然脾气还是很暴躁但呆头呆脑的,总觉得好像全身散发着一股生活美满幸福的气味,比这个世界的中也更让人讨厌了。
死机了许久之后,直到服务员把他们俩的咖啡端上来,中原中也才勉强回过神来。
“那这个世界的我也在侦探社??”他绷不住问道,非常难以相信那种画面。
太宰治随手搅着自己的咖啡,慢吞吞地回答:“不,中也还是在黑手党当牛做马。”
“啊?”大脑又处理了有一会儿之后,中原中也才终于有点理清了结论,“所以这个世界的你和我不是搭档,而是分属两个组织的敌对方?”
“是搭档哦。”
“??”刚刚理清了一点的逻辑一下子又被搅成一团了,“不是在不同的组织吗??”
“搭档就非要在同一个组织吗?”太宰治反问道,“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蛞蝓的脑袋真是一点也不灵光。”
“谁让你自己讲话像挤牙膏一样啊!”
虽然对太宰治的嘲讽非常不满,但中原中也对于这种说辞也没有表示什么怀疑,好像对这种设定接受得还算顺利,这反而让太宰治更加不爽了。
——明明都是中也,怎么这边的中也一见面就喊前搭档,那边的中也就接受得这么顺畅?
“连一点证据都不去考证就轻而易举地相信了,中也果然是单细胞生物。”太宰治把自己的咖啡搅拌得叮当响,讲话的语气也明显在阴阳怪气。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半天,最终中原中也好像终于意识到了某些问题,然后用怀疑地眼神看着太宰治:“这边的我和你该不会还没交往吧?”
话音未落,太宰治就应激似的一秒回道:“谁想跟中也这种森先生勾勾手就跑过去摇尾巴的笨狗交往啊!”
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太宰治是一脸后悔的样子,而中原中也则是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果然是这样啊。”像是终于抓到了对方的痛点似的,中原中也双手抱臂,得意地看着太宰治,张嘴就嘲讽,“处男。”
“?”太宰治像被踩到尾巴一样看向他,“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的中也才是处男吧?”
“我那个叫洁身自好。”中原中也继续得意地嘲讽,“想做却又没得做的家伙才叫处男。”
两个根本不是同一世界线的人就这样在咖啡厅里你来我往地吵了起来,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任何障碍的样子。
*
在另一边,太宰治美好的一天从被换了身衣服的中原中也一脚踹到墙上结束。
本来今天开开心心,什么问题都没有,但是办公室里突然一阵烟雾升起,他的最高干部第一时间启动了办公室的防御装置,然后在烟雾散去后又一脚把他踹到了墙上——顺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身黑西装。
“等一下!”他坐在墙边冲着面露杀意的中原中也连连摆手,过几天就要去度假了,他可不想这时候住院,“你是其他世界的中也吧?我才不是敌人假冒的,是你被投放错地方了才对!”
中原中也眯了眯眼睛,虽然没有继续动手,但显然也没有完全相信,于是太宰治又拿出手机快速地点了几下,然后把屏幕翻转过来展示给他看:“你看,这是下一期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的封面,昨天刚拍的,照片上的人不是你吧?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大概是你和这个世界的中也换了位置。”
赭发的青年盯着照片上那个趴在首领办公桌上睡得流口水的自己,然后又看了看一脸无奈地坐在墙边的男人,虽然长相一模一样,但是那身灰色的西装并不是太宰治穿的那身,也正因如此他才将其判定为假冒太宰的入侵者。
“真是松懈。”确认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之后,他收起了随时准备出手杀人的姿态,臭着脸转过身去解除办公室的安保状态,“如果我是冒牌货的话,你现在就已经死了,身为首领连自己的命都管不好吗?”
“虽然每天看文件对视力不好,但我还没眼花到认不出中也的程度呢。”太宰治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灰尘,开始表示不满,“该反思的难道不是上来就觉得我是冒牌货的中也吗?狗狗怎么能闻不出主人的味道。”
中原中也回过头又瞥了他一眼,脸色依然硬邦邦的,对于他的控诉也不打算多做解释:“我认识的那个首领不会像你这样一脸蠢相。”
“首领?”太宰治抓到了关键词,“你平时都这么称呼那个我吗?”
“……”中原中也没有回话,绷着脸站回了自己习惯的位置,即最适合及时保护首领的位置,“在找到回去的办法之前,我会照常确保你的人身安全。继续工作吧。”
“但是……”太宰治指了指另一边的沙发椅,“你平时一般坐在那边。”
中原中也看都没有看一眼,也没有改变位置的打算:“这里是最适合第一时间对敌袭作出反应的地方。”
太宰治一言难尽地看着一丝不苟地站在那开始充当保镖的青年,虽然中也一副工作时间公事公办的态度,但他不太习惯这种被中也站在一旁盯着工作的感觉,尤其是这样绷着脸的中也。
“……其实今天的工作安排已经结束了。”他厚颜无耻地撒了个谎,顺便把剩下的事情全推给了可怜的友人,“剩下的只需要你去把我桌上那叠文件送给安吾就可以了。”
“坂口安吾?”然而中原中也听到这个名字时,却又皱起了眉头,“异能特务科的那个卧底?那家伙为什么还在黑手党?”
不同世界观带来的代沟有点严重,太宰治只能简单地回答道:“他已经正式跳槽到黑手党了,平行世界之间有点差异这种事很正常吧。总之你先去送文件嘛,不然要是耽误了黑手党的工作怎么办?”
这个说法还是很有效的,中原中也虽然还是皱着眉头,但依然拿起那些文件,问了一句坂口安吾的办公室在哪里,随后就把文件送去了。
等他回来时,就被太宰治直接拉着一起出了门,说是要出外勤,但是他按照太宰治指的方向开车,最后停在了一家高档甜品店的门口。
在接受到了他质疑的眼神之后,太宰治镇定自若地点了点头:“就是这里,跟对面约好的商谈地点,我们先进去吧。”
进了门之后,一身灰色西装的青年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拿起菜单就点了几样甜品,还没忘了找个借口:“离碰头的时间还早,我们先稍微吃一点。”
坐在这种只能用松懈来形容的环境里,中原中也感觉浑身都不自在,然而坐在旁边的人已经乐在其中地吃了起来,看他像个木头一样坐在那,还催他也一起吃:“那边的是中也的份,别板着脸了先吃掉再说,不然一会儿谈交易的人来了,看到桌上剩的东西可就不好了吧。”
这话也确实有点道理,中原中也这才动作僵硬地开始吃自己面前的圣代,那样子看起来甚至像是在吃老鼠药一样。
然而一直到他们桌上的甜品都被吃完了,太宰治还又加了一轮单,也没看到任何疑似是要来谈判的人的影子。
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是被耍了,中原中也眼含杀气地看向坐在旁边的人,而太宰治似乎对此早有准备,十分悠哉地表示:“哪有人会在甜品店谈生意嘛,中也就算绷着脸也还是个笨蛋。”
“你这家伙……唔!”
还没等他发作,太宰治就叉起蛋糕上的一颗草莓塞进了他嘴里,一只手撑着下巴,笑着说:“臭脸就等你回到那边再摆吧,现在先陪我吃蛋糕。跟你那边的太宰不一样,我可是很脆弱的,被吓到可就一周都做不了工作了。”
中原中也盯着那张不正经的脸看了半晌,随后又低下头继续吃自己面前的甜品。
“少摆出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草莓好吃吗?”
“……啧。”
*
第三个世界里,橘发的青年正像是炸毛的动物一般瞪着面前气质阴郁的男人。
“……你这家伙看什么看啊!事先说好我绝对会找到办法回去的,别想我喊你这家伙首领!”
“可我的确就是首领哦。”太宰治不紧不慢地说道,“中也当初不是发誓要效忠黑手党吗?现在想反悔了?”
听太宰治提起这个,中原中也一脸吞了苍蝇一样的表情,但他还是嘴硬地死撑着气势:“我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本来就不是我需要效忠的首领!”
还真是元气满满啊,虽然这边的中也暴躁的脾气也一直都没有改正过,但果然还是不像最初那么有活力了。
太宰治盯着眼前这一个最熟悉却又最陌生的中也看了许久,始终没有说话,一直到中原中也都已经开始感到毛骨悚然,他才再次开了口:“我可以帮你想办法回到原本的世界,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中原中也警惕地看着他,“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会给你当牛做马什么的。”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处理原本的中也负责的工作,也不需要叫我首领什么的。”太宰治的指尖有节奏地一下下点着桌面,同时眼神也没有从中原中也身上移开,“只要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可以了哦。”
“什么问题?”
太宰治微微张开嘴,似乎是想要将自己的问题说出来,但是不知为何又咽了回去,眼睛盯着自己的桌面沉默了很久,久到中原中也的耐心快要耗尽,才低声将其说了出来。
“你很喜欢黑手党吗?”
是个比预想中要正常得多的问题,中原中也反而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答:“这还用问吗,港口黑手党对我来说就是家。”
“如今的期望,依然是把黑手党发展壮大到全日本吗?”
“是啊,不行吗?”
太宰治嘲笑了几声:“呵呵……果然还是一如既往没品的愿望呢。”
“有什么好笑的你这混蛋!当心我揍你!”
实际上太宰治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笑,但是像这样自然地戏弄中也的机会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以后多半也不会再有,所以他还是笑了。
他喜欢看中也被自己逗得气急败坏的样子。
看着眼前这个来自其他世界的、自己曾在书的记忆中认识的中也,他再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的中也和原本的轨迹相比,已经有了这么多的变化。
而他自己也是一样。
又安静了许久后,太宰治才继续提出下一个问题:
“那……现在的我看起来,有多讨厌?”
如果说前面只是觉得哪里都怪怪的,那么到这个问题为止,就算是中原中也也没法让自己假装感觉不到太宰治的奇怪之处。
有时候他还挺讨厌自己的直觉的。
中原中也低声回答道:“讨厌到根本找不出能够用来形容的词汇,就是这种程度。”
听到他的这句话之后,太宰治并没有像平常那样讽刺回来,而是露出了意料之中般的笑意,但是就连那份笑容本身看起来也十分讨厌。
“还没说完呢。”在太宰治开口之前,他捏了捏拳头,咬着牙又继续说下去,“这里的讨厌不仅仅是讨厌而已,是复杂到你这种混蛋根本不可能懂的感觉。”
“我最讨厌你这种擅自让别人产生无能为力的感觉的家伙。”重力使的声音比平日里更低沉,“你,在计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太宰治闭了闭眼睛,然后微笑着反问道,“是啊,中也是怎么看出来的?”
中原中也撇了撇嘴:“……一眼就看出来了啊,你这混蛋。你以为我都认识你多久了。”
听到他这样说,一身黑色西装的首领微微睁大了眼睛,罕见地流露出了略显错愕的神态。
猜到了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中原中也又继续说道:“这个世界的我肯定也看得出来吧。”
太宰治心想:是吗,明明已经变化了这么多,结果在小狗的眼里却还是能看到熟悉的样子啊。
片刻的安静过后,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我会帮你找回去的办法的,放心吧,不会耍花招的。”
“不过在回去之前……先陪我出去一趟吧。”
闻言,中原中也露出一脸嫌麻烦的表情,但还是老实地跟上了迈步走向门外的太宰治:“去哪?”
黑发的青年淡定地回道:“擂钵街的游戏厅。”
“去那地方干什么?”
“到了之后不就知道了。”
——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已经太久都没有一起打过游戏了,所以想在还活着的时候,趁这次难得的机会再去一次而已。
——毕竟不是自己的那个中也,所以这次就不在游戏机上做手脚了。
死初逃绝002.
《死初逃绝》
*缅北诈骗题材!!!注意避雷!!!有私设
*主航润,副朱苏,苏霜杏(人妻设定),txl合法
*(文中所提到的情况已经尽量还原现实情况,非专业人员不保证完全正确,内含血腥画面,注意避雷)
*最后希望这篇文能让你提高反诈意识
——
002.
“You have passed the verification.”
(您已通过验证。)
那人手里拿了个通行证似的东西,往门前锁上一摁,再一验指纹,这门就算是开了。陈天润紧盯着那人的动作,一刻也不肯错过,好像只要自己走神一秒钟,就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死初逃绝》
*缅北诈骗题材!!!注意避雷!!!有私设
*主航润,副朱苏,苏霜杏(人妻设定),txl合法
*(文中所提到的情况已经尽量还原现实情况,非专业人员不保证完全正确,内含血腥画面,注意避雷)
*最后希望这篇文能让你提高反诈意识
——
002.
“You have passed the verification.”
(您已通过验证。)
那人手里拿了个通行证似的东西,往门前锁上一摁,再一验指纹,这门就算是开了。陈天润紧盯着那人的动作,一刻也不肯错过,好像只要自己走神一秒钟,就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现在逃跑绝对不是最佳时机。
陈天润在随着人群进入大门时,还在四处张望着。这个所谓的园区修建着高高的院墙,院墙上面是锋利骇人的铁网,高压电线在上面悬挂,似乎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划伤、电死。
他还没有摸清楚这地方的地形,如果贸然逃跑的话,被抓回来的可能性简直100%。
“好了各位,你们现在只需要签个合同就能有免费的钱拿,只需要签个字就有钱拿,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对方的话仿佛有蛊惑人心般的魅力,很快就有人连合同内容都没看,拿着笔就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是啊,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只要签个名就能拿钱,那谁还不愿意干呢?
“你这是赔付合同?”陈天润很快就察觉了这份合同的不对劲,这合同前面大半部分都是在说一些没用的,只有后面一些细小的部分才提到了他们让签合同的真正目的。
而后面的这些条款就足以让他们背上了几百万的债务。
看着那些条款,陈天润忍不住皱了皱眉。上面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条款,比如:空气呼吸费、看美女同事费、饮水净化费以及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费用。并且这些费用直接高达了500万,这是普通人赚一辈子钱都不可能还的起的。
“你管他什么合同呢,签不签?”对方可没给陈天润什么好脸色,嘴里叼着根烟,仿佛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若非看见了对方眼中充满野性的侵略,陈天润或许还真的会相信他对什么都无所谓。
“我不签,我凭什么签?”一旦他签了这个合同,就意味着他后半生的所有都要与这个诈骗组织绑在一起。那可是高达500万的债务啊,他就算每天拼了命的敲代码都不一定还的起。
“天润……”苏新皓在后方轻轻唤着他,似乎是在告诉他别再做反抗了。他比陈天润要年长一些,自然也比陈天润看的更开些,更何况他还不能死,他还有一个三岁的孩子,即使知道进了这里逃出去的希望相当渺茫,但他还是希望能活着逃出去与家人团聚。
陈天润年轻气盛,这点苏新皓比谁都清楚。对于如今的现状,对方定然是不肯服从管教的,而且这合同也的确过分了些。
“你这合同简直霸王条款,就你给那俩破钱,能抵500万的债务……”没等陈天润说完,他便迎面被人给了一耳刮子。漂亮的脸蛋瞬间变得红肿,陈天润有些踉跄着直起身,还未等他站稳,迎面便又是一拳。
那人似乎是嫌一拳不够,又照着腹部打了一拳。这一拳打的还挺狠,陈天润感觉小腹的地方一定已经有些青紫了,恐怕没个三四天好不了。
“天润!”苏新皓没忍住喊出声来,他一直把陈天润当成自己的弟弟来看,自然也是不忍看到这种场面的。“您行行好,我这弟弟不懂事,您放心,他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
毕竟在职场打拼多年,苏新皓自然要比陈天润更圆滑一些,也比陈天润更稳重。本以为这次他也能将陈天润从水深火热中救出,结果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
“咱这边上头有规定,凡不配合之人,脚杆给他蔑断”,这话就像一盆凉水一样浇在苏新皓脑袋上,他忘了,这地儿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地方,不是他一说好话,对方就能看在情面上放过他的地方“咱也不能违背规定不是?左老板的话是天,咱可触犯不起天条。”
看似好笑的玩笑,其实在众人眼里并不好笑,这些话里面充满了对生命的蔑视,他们根本不把人当人看。
“美人”,肥头大耳的男人叫着苏新皓“你要是这么在意他,咱不如玩个好玩的。”
他的话仿佛在敲响着陈天润生命中的丧钟,仿佛在站在道德的最高点上审判者陈天润的罪行。
“咱手里有把枪,你开枪把他打死,这合同就不用你签”,男人顿了顿,随后又说道“你要是不打死,你晚上就得过来陪陪哥几个。”说罢,那个男人的眼神还色迷迷的盯在苏新皓身上。
苏新皓知道,这是看他漂亮逼他mai////yin呢。
但他现在除了这个选择又能选什么呢?他不可能亲手打死陈天润,即便他们相识不久,可多多少少也还算是有点情谊的。
他不会这样做,也不忍心这样做。
“手枪里只有一发子弹,美人你可好好利用。”
一把手枪扔进了他的怀里,苏新皓下意识接住,下一秒,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起了那把手枪。
只有一发子弹,那他打偏了就好了。
至少……也得做做样子。
苏新皓慢慢的扣动扳机,刚想一发射在陈天润旁边的地面上时,突然出现的一道男声把他吓了一跳,子弹也射偏了,射在了陈天润的小腿腹处。
“呃嗬……”陈天润吃痛一声,他当然知道苏新皓肯定是为了做样子才扣动扳机的,真是没想到对方真的会打中自己的小腿。
“呦呵,陈龙,左经理让你带他们签合同,你怎么在这儿玩起生死离别来了。嗯?”红发男人漫不经心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瞥向一旁的苏新皓。那漂亮的可人儿似乎还没有从恐惧中反应过来,还在不停的大口喘着粗气,而一旁倒在地下的年轻男人则是身体不断的颤抖着,小腿处血淋淋的,血渍甚至染红了他剩下的土地。
“志鑫哥,您说您一个做荷官的,怎么还管起我们这的差事来了?”朱志鑫自然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对方不仅极其受左航重视,而且手段比左航还要毒辣。
园区内有句话叫什么?
宁可得罪左航,不可得罪朱志鑫。
TBC.
(是我最爱的打戏😋)
(荷官有男有女,男性也是可以做荷官的,这点我有上网查过)
【all铲】当我不再是苏新皓
第一人称,铲子第一视角.
前段时间写的一些发疯产物,结局是好的.
只是里面的一些些人物融合了亿点点恶劣粉丝的态度👉🏻👈🏻👉🏻👈🏻
注意避雷.
bgm可搭配小铲的《一天一天》(内容可能不和,但我写的时候听的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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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是苏新皓的话,我还能是谁呢?
(1)
面前的屏幕飞速地转动着,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地攥紧拳头愣在原地......
第一人称,铲子第一视角.
前段时间写的一些发疯产物,结局是好的.
只是里面的一些些人物融合了亿点点恶劣粉丝的态度👉🏻👈🏻👉🏻👈🏻
注意避雷.
bgm可搭配小铲的《一天一天》(内容可能不和,但我写的时候听的是这个)
—————————————————————
如果我不是苏新皓的话,我还能是谁呢?
(1)
面前的屏幕飞速地转动着,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地攥紧拳头愣在原地.
还是不可抑制地看见许多一闪而过的恶语.
即使知道有很多支持我的粉丝在鼓励我,我也一次一次地说过不在意了,可是我还是会难受.
其实只有我自己清楚.
我从来没跨过那道坎.
或者说,我在雨里太久了,久到自己都忘了自己没有雨伞.
【如果当你不再是苏新皓呢?】
我的脑海中再一次响起突兀的机械声,轻而易举地抽走了我的意识.
忽然就觉得好困好困,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我似乎还能听见同事们惊慌失措的呼喊声.
“苏新皓!”
是朱志鑫.
他终于肯放下他那在镜头前对我一贯的冷漠,发言了.
或许也是因为镜头,他们才这样的吧.
我感受到左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包裹住,是张极.
这个弟弟,也是我目前在镜头前唯一敢像平常生活一样互动的人了.
我释然地笑了笑,放任自己坠入意识的黑洞.
【如果有一天,当你不再是苏新皓了,你会怎么选呢?】
【善良的天使,给你一天时间放放假吧.】
(2)
当我再次醒来时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变了,我看见那个13岁的我的灵魂飞奔着穿过一条条时空的隧道,与我相拥.
身体一瞬间变得好轻,再一瞬,我似乎就站在了上帝视角,看着我那个来自13岁的灵魂,带着我16岁的身体在医院醒来了.
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一些工作人员在门外吵吵嚷嚷着.
那个苏新皓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手指动了动,无神地躺在窄窄的病床上,望着苍白的天花白发呆.
我听见他默默地捂住自己抽痛的心脏,悄悄道.
看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过得不好.
(3)
才不是呢!
我无声地反驳道.
我走出你当时一直耿耿于怀的迷宫了,我已经慢慢变得温柔与强大了.
我有了好多好多爱我的粉丝,许多事业上的伙伴.
我买了好多我爱的琴,创作了好多我喜欢的片段,甚至有了自己的两首单曲.
我挑战了自己不擅长的vocal,并且进步了很多.
我也练了比你多得多的体能和舞蹈……
还有,我学会了长大……
躺在床上的“苏新皓“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安地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
我就是你,我只在意你开不开心,过得好不好.
可是无论从哪里,我都能感觉到,你现在其实并不开心.
公司真的会让你出道吗?
你就算再优秀,也还是会被这么多人谩骂.
你真的敢说没有一点恶意能伤害到你吗?
那么多的努力和付出如果实现不了梦想.
真的值得吗?
这几句话就如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在我平静的心头漾起一圈圈直达心底的波纹.
也许是他自身情绪的原因.
我竟也觉着鼻头有些酸了.
(4)
【那不如去看看那些你所谓的兄弟们吧】
13岁的苏新皓提议道.
输完营养液后.
13的苏新皓有些虚弱地强撑着走出了病房.
那两个叽叽喳喳的工作人员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就直接缴费走了.
“苏新皓”一言不发地跟着她们,不一会儿,身边就挤满了ss.
他把帽沿压得极低,努力跟上烦躁的工作人员.
“苏新皓滚出tf家族!”
“苏新皓皇子!李飞亲儿子,别80队友了!”
“唱跳全废,油死了,早就该换了!”
“别到时候曾经的大皇子连道都出不了!”
身边的恶语不断地朝他袭来,“苏新皓”愣住了一瞬,又压了压帽沿,眼眶有些泛红了.
也许是我之前总是被公司安排走正门上班习惯了,对于这拥挤的人群和纷乱刺鼻的香水味道也没觉着恶心太多.
只是现在,那些不堪入耳的咒骂声似乎要盖过粉丝们为我加油和辩驳的声音了.
我承认不管是哪个我,都会有些难过.
因为它们全部朝我袭来.
我躲不了.
(5)
直面这样的氛围已经让我感觉到够压抑了,可是打到了车,到公司后这种氛围好似更加让我窒息了.
仅仅半天不见.
当我再度站在他们面前时,却觉得好像什么都变了.
真是的,之前难道都是因为一心想着努力去奋斗才没注意到这些暗流涌动吗?
太让人寒心了.
13岁的苏新皓大抵和我想法一样,什么也没说就单独拐进了属于我们那个小小的编曲室.
把门锁上,终于得以放松下来.
张极来找我了.
他又像平时一样喊着哥朝我扑过来.
如果忽略掉没什么情绪的眸子只看那口大白牙的话可能就真实点了.
原来站在上帝视角看这一切都是这样啊.
我又开始想,如果我还是原来那个傻傻的苏新皓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了.
13岁的苏新皓安抚性地摸了摸张极的头.
果然,他的行为简直和我一摸一样.
“小极,怎么了?”
只不过他的语气还算有意放温柔了些.
紧接着张极就像往常一样欠兮兮地蹭了上来,又开始和“苏新皓”开玩笑.
只是我真的不敢保证13岁的苏新皓会接受他这样.
那个“苏新皓”好像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过于近了,默默地将他推开几分,又把帽子戴上,盖住了他冷冽的双眼.
“小极,朱志鑫儿呢?”
(6)
苏新皓变了.
张极有些无措地想.
或许连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平时的表情吧.
我开始犹豫了.
该不该去阻止13岁的我去找朱志鑫呢?
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朱志鑫出现了.
张极被他黑得和煤炭差不多的脸吓了一跳,被识相的左航拉着出了编曲室.
朱志鑫的脸色差得恐怖,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生气了.
“苏新皓!”
他把我一下子抵在墙上.
“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照顾自己?”
“苏新皓”的眼眶微微发热,我感觉他好像在极致地隐忍着什么,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难受地颤抖着.
“你知不知道这样不对,下午舞台的录制全部都因为你一个人而推迟了!”
眼眶里续起的泪,终于抑制不住地如珍珠般滚落.
“苏新皓”倔强地扬起头,只留给朱志鑫一个被泪水浸湿的下颚线.
他的眼中有些不可置信,拽紧衣角克制着沉默下来.
“阿志,如果你只是因为这个生气的话,那我保证,我不会再耽误大家的行程了,对不起!”
“苏新皓”认认真真地鞠了个躬.
或许是13岁的我和朱志鑫实在亲密与相互偏爱过头.
他大概认为自己有这种底气可以说这么多话,并且这句对不起管用.
朱志鑫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的怒火似乎还没来得及消散,上下平复了很久才微微转身,落下一句比寒风更冰凉的话.
“别叫那个称呼”
我们都回不到从前了.
(7)
“苏新皓”
待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跌坐在地上时,左航忽然默默地走过来了.
他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
不,或者说是13岁苏新皓的肩膀.
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惋惜.
“我们一直都想守护如此热烈纯真的你”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是,我们没能成功”
“苏新皓”抽泣地更凶了.
我能感受到他这句话有几分真心.
其实,至少在左航这里,他是不会骗我的.
我们一直保持着一种奇怪而又诡异的相处方式,我认为至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吧.
除了编曲和事业方面我们会搭伙干事,必要时候他还会扮演起二哥的形象不温不热地安慰所有成员,然后带领大家继续朝正确地方向走,从容地游离在复杂的人群之间,无比通透却又难以轻易抽身.
正是左航这种恰到好处的分寸感让我们只能做偶尔交流的普通同事.
其实不可否认和他相处挺舒服的,不用考虑太多.
他也是最敏锐的那个.
比如现在,左航发现我知道一切了.
“苏新皓”没有拒绝他伸过来的手,只是蹲在地上不可置信地颤抖着.情绪的纠葛最后在一声轻轻的叹息中结束,他扶着有些痛的膝盖站起来,朝着左航点点头.
“放心吧,我不会耽误大家工作的”
(8)
原来当年的我真的有这么坚强啊.
我看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和微微颤抖的四肢忽然感觉心头过于酸涩了.
“苏新皓”跟着左航到了舞蹈教室.
老师今天又要教新舞蹈了.
不知道13岁的苏新皓和我的舞蹈差距会不会很大.
我思索着,看着不再站在中间带着大家练习的“苏新皓”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他就这么看着被老师安排在正中间的张峻豪和余宇涵默默低下了头.
心口如被人紧紧攥住一般疼痛.
我听见他的心声了.
他说.
我还是做的不够好.
又被老师骂了.
(9)
中途休息时,张峻豪过来给我递水.
“苏新皓”像是没有想到一般直愣愣地抬头看向他,却顺着那只结实的小臂看到了他眼里失望的神色.
“苏新皓,再好好练练舞蹈吧.别到时候连我都比不过”
没被接稳的水瓶砸得木地板砰得一声响.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不远处张泽禹阴阳怪气的抱怨.
“啧,发出这种声音可比唱高音简单多了”
不知道是谁简单附和了他几句,话题又被转变到了谁更帅这个搞笑的主题上.
只是太过于奇怪了.
看似一派祥和实则句句针锋相对.
我看见他们的眸色也凝得更深些了.
怎么我以前没发现,还傻乎乎地凑过去讨论几句呢?
真是自讨人嫌.
(10)
“苏新皓”拿着东西刚踏出教室一步准备去找一间空的教室练习时,又被后面突兀的声音给叫住了.
“张极你就别管他了,谁会有他这么好的特权啊,全能ACE想走就走呗”
啧,真让人……
“难以接受”
“令人作呕”
两道不同的声音在脑海里浮现.
我直觉我已经不是那个善良到傻傻相信别人的苏新皓了.
可他还是.
13岁的苏新皓比任何人都情绪敏感,但也是最努力地去学着把每一件事都做好,担起本不属于他的责任的苏新皓.
他会觉得是他又哪里做的不好了.
他总是在宽恕别人,把罪名背在自己身上.
“小宝今天只是心情不好又被我耽误了进度才这样的,阿志和左航只是担心大家的进度会被我影响才稍微凶了些,顺顺其实是在提醒我舞蹈跳的不好要继续加油,只是话重了些……都没关系的”
“可是我还是好难受啊”
13的苏新皓觉得和兄弟们一起奋斗,一起嘻嘻哈哈地相处是他迷茫时光中最愉快的一点慰藉了.
如果说没了兄弟们,没了爱他的粉丝,没有了支持他的父母,他还能撑得下去多久呢?
答案未知.
曾在我心上默默覆盖的那层薄膜好像被狠狠凿出了一个洞,里面淌出早已污红的鲜血.
那伤疤是如此深刻.
揭开了那层膜后,我才发现那狰狞的伤口从被治愈过.
我还是破碎的.
晦涩难懂的.
一切都在苦苦支撑罢了.
(11)
我好像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每当我浑浑噩噩地扒着岩石往上,它又总是碎裂,吸着我手心的鲜血,让我坠得更深.
“苏新皓”迷迷糊糊地发烧了.
他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继续弹奏着黑白琴键.
或许是太困了吧,他只这么想.
实在撑不住倒在几万的琴上,自暴自弃地昏过去.
反正没人救他,那他就这样永远睡过去也可以吧.
(12)
“哥!”
我看见张极匆忙地拿着一件羽绒服靠近那句冰凉的身体.
或许是听到哐当的砸琴声,站在电梯门口他惊觉他们少了一个人时才匆忙折返.
朱志鑫和左航默契地安排其他成员进了电梯和分车.
离开前苦涩地对着张极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朱志鑫讲.
“起码他比我们都要勇敢”
张极是唯一敢这样大胆闯入苏新皓生活的人.
(13)
张极察觉到“苏新皓”发了烧,着急忙慌地寻找还没下班的工作人员寻求帮助.
“张极,你管他干嘛,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最后一个锁门的工作人员如是这样回答的.
张极的眸中多了几分厌恶的情绪,他拍了拍“苏新皓”的脸让他自己起来点,努力把他移入电梯.
“小极……谢谢你”
看着怀中哼了几声又晕过去的“苏新皓”,张极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俯身凑近他诚挚地道.
“苏新皓你不用谢谢任何人”
“我这么做,只是希望你一直都能是苏新皓”
他难掩无力地哽咽,沉思了几秒,又补充了一句.
“一直是我们的苏新皓”
我的眼中浸出几滴酸涩的眼泪,捂着心口上那渐渐闭合的伤口抽痛地哭着.
呼吸也渐渐变得困难了.
哭到眼前的画面一黑,坠入深海,永远沉没.
我好像有些释怀了……
(14)
“小极!”
我突然从梦中惊醒.
看着压着我胸口让我做噩梦的始作俑者我忍住给他两脚的冲动,揪着他的耳朵把他叫起来.
“张极!”
“哥!?怎么了!疼疼疼疼,嘶,搞谋杀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他一下子如山路十八弯的语调,我眼泛泪光地笑了.
“还好我走出来了”
他迷迷糊糊地听了没什么事又耍赖皮地躺回去,那颗圆滚滚的脑袋又蹭了蹭我,躺到我的腹肌上.
周围打闹的兄弟一下子全部围过来扰得我们不能清静.
那般快乐又美好的日子好像又回来了.
“帅帅,怎么了?”
为首的朱志鑫率先把张极从我身上扒拉开.
也许是他过于了解我的缘故,就算只是刚醒过来的一丝丝惶恐都能被他察觉.
“没事啊阿志.”
我又扬起那独属我最特别的括弧笑.
“想看看我和小极最新的合作单曲吗?”
张峻豪笑着打趣我.
“苏哥怎么一睡醒就想着编曲啊,卷不过卷不过”
“就是就是,我还蛮想去看你们合作的呢,瞒了我们这么久,期待值直接拉满了!”
看着张泽禹凑过来的脸颊,我一瞬间愣住了,面前人上扬的尾音与梦中一样.
他倒是什么也没察觉,和余宇涵张峻豪他们一堆人围着我往编曲室窜.
脚落地的那一刻总算是有些实感了.
快要迈出门的时候,我回头那一瞬偶然对上人群最外圈左航的目光.
我忍不住浑身一颤.
下一秒就被张极和朱志鑫一边架着我一只胳膊拉走了.
我刚刚分明看到他在淡淡的微笑.
有些干涩的嘴唇一张一合.
我看清楚了,他郑重地许诺道.
“苏新皓,我们会一直守护这样热烈善良的你”
end.
【TF三代】木偶戏团
*反乌托邦,无cp
*私设OOC勿上升
*字数5k+一发完
*主童禹坤、邓佳鑫、赵冠羽
*童禹坤第一人称视角
比喻是危险的。
Metaphors are dangerous.
Charpter Zero / The story
故事
故事的开始,是时老板用他自己制作的提线木偶开了一个木偶戏团。
故事的结尾,是木偶戏团在熊熊大火中燃尽。
故事的中间……
故事的中间,是一只木偶挣脱暗线逃离,是一只木偶因为身上的泥渍而...
*反乌托邦,无cp
*私设OOC勿上升
*字数5k+一发完
*主童禹坤、邓佳鑫、赵冠羽
*童禹坤第一人称视角
比喻是危险的。
Metaphors are dangerous.
Charpter Zero / The story
故事
故事的开始,是时老板用他自己制作的提线木偶开了一个木偶戏团。
故事的结尾,是木偶戏团在熊熊大火中燃尽。
故事的中间……
故事的中间,是一只木偶挣脱暗线逃离,是一只木偶因为身上的泥渍而被永远封存,是一只木偶被偷走了牵引架上的装饰零件后被丢弃……
这是一个故事。
让我讲给你听……
Charpter One / The puppet troupe of TF
屠夫木偶戏团
时老板是个木偶匠,开了个木偶戏团叫做“屠夫木偶戏团”。他这名字起得奇怪,常有人问他这其中的含义,可时老板从不回答,只是眯起眼睛笑,笑得脸颊上的肉提起都能推动他的小方框眼镜。他笑得神秘,笑得意味深长,笑得叫人摸不着脑。
时老板的木偶做得极为精美,一个个逼真得就像是真人,可那漂亮的面庞却又美得像是只能出现在木偶人身上一样。所以时老板的木偶总是能吸引不少观众前来看他的木偶戏。
后来,随着时老板操控木偶的技术越来越精湛,他的事业也蒸蒸日上,甚至从他起家的那座小城做到了国内最大的大城市里去了。而他的屠夫木偶戏团名声在外,总会有很多人会为了一场表演而不辞辛劳奔赴万里。
但时老板的木偶厂一直留在了那座小城里。他说,只有在那里制作挑选出来的木偶,才是真真正正的屠夫木偶戏团的木偶,这叫做品牌的传承。
他似乎一直都很有经商头脑,也很注重仪式感。
时老板会先从全国各地挑选合适的木头,再在他的木偶厂里制成木偶。他每一次都会做很多个木偶,细心地给他们编号、起名,编为一代。然后,他会将这一整代的木偶放在小城里演出,通过一次次的演出,淘汰大部分木偶,只留下几个他最满意的木偶组成一组,带到大城市里演出。等到这组木偶名声大噪的时候,就以高价把他们拆成单只卖掉。
就这样,循环住复,赚得盆满钵满。
外人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时老极给这戏团起名叫“屠夫木偶团”是什么意思,可时老板心知肚明,这戏团里的木偶终有一天也会明白的。
比如说,我。
Charpter Two / The circle
圈
我是屠夫木偶戏团的第三代提线木偶,编号20060707的童禹坤。
如果你早些年问我这“屠夫木偶戏团”名字的含义,我大概是答不上来的,毕竟这“屠夫”二字,无论怎么看,似乎都与“木偶戏团”不沾边。
可时老板对这名字宝贝得要死,不管旁人怎样去说,他都不肯改换。所以那时我就认定,“屠夫木偶团”这个名字,一定是有什么隐晦的特殊含义的。
于是后来,这个名字变成了我的阴影,像一把利斧逼向我,亮着银白色的冰冷光芒,从刃尾滑落的鲜红滴在我的身上,渗入木头的纹理中,如红色荆棘般捆绑住我,再也无法抹去。
所以我错了,原来这个名字起得是如此的直白,“屠夫”二字毫无隐晦的含义,就是持刀嗜血的屠夫,而所谓“屠夫木偶戏团”只怕是少了个字,他应当叫做——
屠夫的木偶戏团。
这是一个木偶戏团,它的前台是光鲜亮丽的幕布、舞台,木偶会在这里表演,而台下会坐满观众。
这是一个木偶戏团,它的后台是一个巨大的屠宰场,黑暗的、血腥的、肮脏的、残酷的,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是一个木偶戏团,我们是待宰的羔羊,被屠夫圈养起来,在他划定的圈里生活,可怜又无助。我们是提线木偶,屠夫用一根根细线在暗处操控着我们的肢体,我们身不由己,却也无能为力,只得默默接受这一切的操控。
可有一只木偶不一样,他很勇敢,也很有想法,他挣脱了暗线,然后逃离了这里。他的编号是20051114,他叫赵冠羽。
在屠夫木偶戏团里,每一代的木偶都会根据他们受观众喜爱的程度进行排序。排名靠前的木偶会得到很好的待遇,获得更多的表演机会,而排名靠后的木偶几乎与灯光、掌声和鲜花无缘,只会被淘汰,关到盒子里封存,再也不会被拿出来。
赵冠羽同我一样,属于排名靠后的木偶。我虽然是同代木偶中制作最早的一个,也亲眼目睹了上一代木偶的残酷竞争——他们有的被藏起来,有的直接被当做残废品丢掉,但我却曾单纯地相信,只要我够努力,就一定会成为排名靠前的木偶。
赵冠羽却不这么认为,所以他逃走了。
他同我道别时,我正坐在黑暗的小木箱里,背靠着箱壁,而他就站在我面前。他显得异常的决绝,身体上还挂着几条残线。
赵冠羽是亲手斩断暗线的,一条又一条,怕是花费了他不少力气与勇气。那些绷紧绷的线在某一处被磨断,然后纤维炸开成一朵花,弹起后在空中落寞飘荡。
他大概是满身伤痛地来跟我告别的,直挺挺地立在那儿,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有点轻微的颤抖。
我有些难过,于是问他:“非走不可吗?”
他回答我说:“线已经断了,没有退路。况且,留在这里,我看不到光,一点都看不到,可外面的世界还很大。”
我低下了头。沉默片刻后,又听他说:“你看得到光吗?”
我愣了愣,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童禹坤,那你会和我一样痛的。”他这样说。然后猛地将身上的残线扯下,一点都不剩。
赵冠羽逃离了屠夫木偶戏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也逃出了——圈。
但他说得没错,我会和他一样痛,甚至比他更痛。
Charpter Three / The maze
迷宫
在屠夫木偶戏团的第三代提线木偶中,我是制作最早的一只木偶,但就在制作我没几天后,时老板又制作出了第二只木偶——编号20060723,邓佳鑫。
邓佳鑫是我的第一个伙伴,我与相伴最久,也一起见证了第二代木偶的淘汰过程,看那些被封藏的木偶在黑暗中落灰,在潮湿的空气中被腐蚀,变得看那些被丢弃的木偶在废品堆中挣扎,在回收场被拆解。
他们一点一点变得面目全非,然后时间磨灭了他们存在过的痕迹,他们被所有人淡忘。
我之前一直以为邓佳鑫是不用担心这些的,因为他很受观众的喜爱,他是排名靠前的人偶,很前很前的那种,他能为时老板带来很多的收入。
可是世事无常,这世界似平总是在捉弄我们,像是一座迷官,我们在里面迷茫地兜兜转转找不着出路。邓佳鑫的身上沾上了些泥渍,因为木偶关节的限制,他够不到那块地方,自然也无法自己去擦掉它。
漂亮的木偶沾上了泥渍,于是他不再完美。
邓佳鑫再一次登台表演的时候,那块泥渍被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灯光下。有人说那泥渍丑陋,有人说因为那泥渍而嫌弃他、讨厌他,不过也还有很喜欢他的观众站出来维护他。
我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却无法帮到他。我亲眼看到了邓佳鑫的惊慌与无措,亲眼看到了邓佳鑫的委屈与不甘,亲眼看到了有观众站起来朝他扔泥巴,顽劣地笑着、喊叫着,让他快点下台。
我着急地向他跑去,即使被线牵着的我和他根本够不到彼此,我也尽力地靠了过去。我说:“邓佳鑫,你别害怕,我来帮你擦掉它!”
可邓佳鑫有些无地摇摇头,苦笑道:“没用的,童禹坤,别挣扎了,把线拽断了的活你就完了,你会被藏起来、被丢掉的。你擦不掉这泥,我也擦不掉,而唯一能擦掉它的人似乎并不想擦掉它。”
于是那块泥渍越来越大,而时老板也任由那块泥渍湮没了邓佳鑫。
我最后一次见到邓佳鑫的时候,他跟我说:“童禹坤,我大概是被时老板放弃了……以后你自己一个人一定要好好的,要小心,所有人。”
然后他又朝我这儿靠了靠,小声说:“那座迷宫啊,大概不能算是世界的捉弄,它是人建的,人心就像那样,弯弯绕绕,你怎么都绕不明白,人性就是迷宫里阴暗的角落。”
他又说:“童禹坤,我好疼。”我看着他,也感受到了钻心的疼。
之后邓佳鑫起身离开,甚至没来得及跟我道别,我们就此成了永别。
是时老板亲手毁了他。
时老板拿着雕刻用的刀狠狠地捅入他的身体里,就这样轻松地毁掉了这只木偶。他把残破不堪的邓佳鑫收到了盒子里,然后封存,随意地扔到了角落里。
一滴……两滴……
鲜红的……滚烫的……
猩红的血液从他的身体内淌出,落到地上绽成红色玫魂,落到我的心上,猛烈地冲击着我的意识……
我感到混乱、恐慌,胸膛像是被凿开了一个窟隆,冷风如利刃般穿过,割着血肉。
那个编号在我的脑海中被拆开,中间隐隐约约浮现出了三个字——2006年07月07日。
杂乱的风暴中,我看到了邓佳鑫,于是我朝他奔去,然后世界突然寂静了下来,我的眼前,是最后见到邓佳鑫的样子。
他侧过头看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童禹坤,我走不出这迷宫了。”接着,我清晰地看到了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
那泪浊得很,里面混着粉末,但它滑过的地方,却留下了一道干净的痕。
Charpter Four / The kill
杀戮(陆)
自打邓佳鑫消失后,观众那边的吵闹声暂时性地平息了一会儿。在这片难得的静谧中,我们第三代剩下的所有木偶又被一起装进了一个大箱子里。
时老板想要再筹备一场大型演出,我们十一个木偶需要全部上场。
我望着箱子里散落的大家,回想起这一段艰辛历程,从只有我一个,到两个、三个……十三个,再变成十二个,而现在又变成了十一个。我心中泛起酸涩,又想到起了20051114赵冠羽和20060723邓佳鑫的模样,可其他木偶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波动,他们的生活就像没有任何改变一样。
我碰了碰身边的20071116穆祉丞,他惊慌地抬起头看我。我看到了慌乱与害怕,如深蓝色的海浪般翻滚,但还有一只小白船还在无畏地与浪作着斗争。
话到嘴边却没能说出口,于是我转向另一边。20070720张峻豪要淡定许多,我只问他:“还记得邓佳鑫吗?”
他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又问:“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这次他摇了摇头,低声对我说:“或许你应该去问排名更靠前的木偶。”
“但要小心一点,别让‘他’听见,你还在说这个名字。”张峻豪指了指盒子的外面,这样嘱咐我。
我扯着我的线,在箱子里移动,一直移动到另一边,这次我选择了20070203张极。听了我的问题,他叹了一口气道:“他被时老板收起来了,时老板把他拆毁了,时老板似乎并不喜欢他。”
“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张泽禹都看到了。”一旁的20070430张泽禹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你们看到……红色了吗?”我急切地问他们,激动到有些破音。可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后,都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我失望地低下头,捏紧了拳头——我总觉得这不应该是木头,应该是赤裸裸的血和肉,真实的血和肉,可为什么他们不这么认为呢?
是因为木偶匠时老板告诉我们,我们都是木偶吗?
那一层厚重的木偶妆涂在皮肤之上,细线绑住关节,连着牵引的架子,他们似乎都沉浸在了这个角色中。
这里是屠夫木偶戏团,一个巨大的屠宰场。
而我,就是下一个猎物。
我被偷走了牵引架上的装饰零件,这本来应该算不了什么大事,毕竟那个零件的在与否对操作并没有什么影响。可时老板却装模作样地自言自语起来:
“真不小心,怎么能把自己的零件弄丢呢?”
“缺失了零件,就上不了台了。”
“可是再少一只木偶,观众会闹事的吧?”
“那就少上几次,缺了零件会不好操作的。”
在木偶们整整齐齐地被牵着线挂出来的时候,我被单个拿了出来,然后狠狠摔回箱子里。
我感受到了痛,我感受到了疼,疼痛不堪。我轻声地喊:“不是这样的……帮帮我……”可当我抬起头,看到他们被线提着的模样,只感到了寒冷,没有人能帮我,他们似乎都被线所束缚。但我也清楚地看到,他们都面向着前方,甚至没有一个低头看我一眼。
要小心,所有人。
因为没人会帮我们。
我明白了,他们都只是木偶。他们面朝着舞台与灯光,他们心甘情愿地继续做一只木偶,因为他们有的见光,有的心里还有光……只有我一个人看不见光,心里也再没了光。
检查一遍后,所有木偶都被放回了箱子里。我缩在角落静静地坐着,只有无尽的委屈在我的心头冲撞。
20061124余宇涵走过来,坐到我的身边,他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20060522左航和20070112苏新皓也过来了,苏新皓大概是瞧见了我眼眶里的泪,于是赶忙说:“别哭,妆会花掉的。”
有人心中有光,犹如凛冬行人捧住心头炽热在茫茫黑夜中前行;有人前方大亮,细线牵引着木制的身体向前奔走;还有人手握光明,却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血肉之躯上木偶的妆容。
我自嘲地笑了笑,但还是抬手抹去了泪。我深知自己不如他们那么受喜欢,排名靠后的我根本不能给时老板带来很多的利益。
或许我的价值已经耗尽,或许老旧些的木偶就该被淘汰,或许我很快就会被扔进箱子里藏住……
所以我说,我们都老了。
邓佳鑫,我们两个太老啦,所以在这场杀戮中,理所应当地成为了牺牲品。
Charpter Five / The country of Mao
毛联
后来,我被时老板装进了一个小盒子里,然后扔到了湿冷的角落里。
疼痛、寒冷、悲伤充斥着我的躯体,整个空间里都弥漫着苦。那无边的苦融在黑暗中,如同一大块黑巧克力,只有苦,没有甘。
我大概再也等不到苦尽甘来了。我这样想着,那些细线与损坏的牵引架依然缠绕着我,如带刺的荆棘般捆绑我,使我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我痛,比赵冠羽还痛。
我疼,比邓佳鑫还疼。
于是我在疼痛与黑暗中被疲惫包裹,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我梦到了一束温暖的光,敞开后是一座温馨的童话镇。一只同我差不多高的甜心卷站在我的面前。
她对着我笑,然后走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说:“童禹坤,你辛苦啦。”
“欢迎回到毛联。”
【何喝喝】真相是唯一法则
1.9k+
虐哭了,看了这期才懂为什么叫“往日回响”(ಥ﹏ಥ)
1.
2月23号
经历了催眠师的催眠,何喝喝清醒了过来,他感谢催眠师回到嘿嘿嘿侦探社,除了他自己,空无一人。
虽然已经接受了事实的真相,但是当知道真相后,起初何喝喝的心里并不好受。
尤其在得知好友张公子尽管遭到控制,做的最后一个动作依然是去拉下电闸,张公子选择保护自己。
往日与朋友们欢笑的记忆回响在脑海里。
嘿嘿嘿侦探社去作为当年的案发现场外面已经拉上了封条,何喝喝进不去,便去到了夕晖市的墓地。
路...
1.9k+
虐哭了,看了这期才懂为什么叫“往日回响”(ಥ﹏ಥ)
1.
2月23号
经历了催眠师的催眠,何喝喝清醒了过来,他感谢催眠师回到嘿嘿嘿侦探社,除了他自己,空无一人。
虽然已经接受了事实的真相,但是当知道真相后,起初何喝喝的心里并不好受。
尤其在得知好友张公子尽管遭到控制,做的最后一个动作依然是去拉下电闸,张公子选择保护自己。
往日与朋友们欢笑的记忆回响在脑海里。
嘿嘿嘿侦探社去作为当年的案发现场外面已经拉上了封条,何喝喝进不去,便去到了夕晖市的墓地。
路上他到路边的花店买了鲜花才开车前往。
在那里,他见到了自己的朋友。
墓碑上放着他们的照片,照片是何喝喝挑的,照片上的他们每一个人都很好看,何喝喝来到张公子的墓碑前,只见照片上的张公子笑得很好看,栩栩如生,何喝喝的手摸上张公子的照片描摹张公子的面貌轮廓。
张公子是他生活,任务中的搭档,伙伴。
这也是他当初不愿意去相信张公子是凶手的原因。
张公子在他心目中是特殊的,因为当初他调查富豪盗窃一案结识了张公子,梦境也就是他构建的世界里,嘿嘿嘿侦探社是他和张公子一起创建的,现实中是张公子邀请何喝喝加入自己创建的嘿嘿嘿侦探社。
嘿嘿嘿侦探社陆续加入了大,晨,鸥,蓉。
它变成了一个大家庭。
何喝喝自从经历了迷雾森林的事件,从此对这个世界罪犯的评判多了一丝冷血,他坚信以恶制恶是对待罪犯唯一的法则,这样才能将罪犯绳之以法交给警察。
可这件事情本质上并不是正确的,因此A的世界里,有了撒明灯的存在。
高中时,是撒明灯老师创办了嘿嘿嘿侦探社,给A世界里的何,大和晨的命运造成了不同的改变以及命运轨迹。甄小心一案,也是撒明灯教导了他,让A世界里的他判断案件有了温度,不再只执着于最终的真相。
而是去关心案件的罪犯本身的故事寻找缘由。
至今何喝喝还是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区别,A
世界与B世界究竟哪个对他来说是真实的。
现实中事情总是半真半假的,这件事关于真假的辨别的权利全交由于他本人,因为梦境的主人是他。
脱离梦境后的何喝喝更加相信,世界是需要光的,所以他相信何喝喝的过去里曾经有一个撒明灯。
未来还会有,千山万水,他们总会再见。
梦境结束后,何喝喝望向身后,他的小伙伴们一个个消失了,这似乎也是在告诉何喝喝,这是他们嘿嘿嘿侦探社,一起合办的最后一个案子。
回到现在,何喝喝将带来的鲜花放到每一个人的墓前,他给每一个人都带了鲜花,至于蓉哥特,何喝喝给她带了玫瑰,并不是对蓉哥特的告白,更像是何喝喝对潜意识里蓉哥特的弥补,因此A世界里他会帮蓉哥特找到真相,何喝喝觉得蓉哥特像是糜烂萎靡的泥地里生长出来的黑玫瑰,即使性格高冷,指尖轻触间却传递来源源不断的温度,如同他第一次与蓉哥特遇见那样。
“喵——喵喵——”
墓场外传来了猫咪的叫声,何喝喝笑着垂下头:
“是你们在催促我回去了吗?”
夕阳的余晖不要钱的洒在何喝喝的头顶连带着脸颊上,他将最后一束花放在发小大百科的墓前。
希望在不远的将来,何喝喝还能投胎和大百科成为好朋友,他们会一起上小学上高中,一起推理。
还有嘿嘿嘿侦探社的其他人,他们永远是一家人。
何喝喝跟随小猫的脚步离开墓场,在即将离开打开车门之际,何喝喝回望了一眼,霞光的散去就仿佛他的朋友们在同他告别,跟他说是时候去过新生活了。
何喝喝离开了。
又一个五年,何喝喝靠着书写嘿嘿嘿侦探社的故事大卖成为了新一代潮流侦探小说的知名作家,闲暇之余他还作为协助顾问去帮忙警局处理一些案子。
只是不去当私家侦探了。
介绍自己的身份是,他嘴边总是会带上一句大百科的名字:“他是我的发小,也是一名小说作家。”
这天参加完小说家发售会,何喝喝和粉丝们告别回到家里,他现在住的是一间公寓,发下钥匙何喝喝来到客厅,窗边放着鸥千面喜欢的绿植,电脑屏幕里面还放着他出去前没关的资料,是有关晨序员的。
电脑上面的资料和天顶集团有关。
办公桌上放着嘿嘿嘿侦探社一年年的大合照,何喝喝选了五人都在的那张放在家里,余光何喝喝好像又看见他们了,张公子,蓉哥特,大百科,鸥千面,晨序员,他们是一家人,这些年经历的事情,会一直,永远留在何喝喝的心底,他不会忘记自然也表示他得去直面这份痛苦,自首和催眠师的催眠也间接印证了这件事。
何喝喝会放下过往的伤痛还有小伙伴们的希望好好活下去,但同时,他不会放下对天顶集团的追查。
他会追查到真相,一定会。
张公子的《无罪说》随风吹了起来,页面停在撒明灯写字那页,似乎是再次佐证了撒明灯到来过的痕迹。
“真相是唯一法则。”
END.
TF三代大逃杀|囚徒困境1
*大逃杀模式/规则编的,解释权在我
*本篇cp:苏朱苏/极皓极/左邓/航润
游戏
01
朱志鑫看着蜷缩着窝在床脚的少年,安慰的话堆在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自己,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
他摇了摇头,再一次拿起在刚刚醒来的二十分钟里,已经反复看了无数次的手机——准确地来说,是“上面”安排给他的手机。
没有任何软件,没有任何联系人,熟记的号码也怎么样都拨不出去。唯一的界面,是一条名为“规则”的短信,一条他已经读过七遍的短信。
“一起去做的N件事:最后一件——一起去看海。”
在已经熟读过之后内容的情况下,每一次看到这句话,...
*大逃杀模式/规则编的,解释权在我
*本篇cp:苏朱苏/极皓极/左邓/航润
游戏
01
朱志鑫看着蜷缩着窝在床脚的少年,安慰的话堆在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自己,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
他摇了摇头,再一次拿起在刚刚醒来的二十分钟里,已经反复看了无数次的手机——准确地来说,是“上面”安排给他的手机。
没有任何软件,没有任何联系人,熟记的号码也怎么样都拨不出去。唯一的界面,是一条名为“规则”的短信,一条他已经读过七遍的短信。
“一起去做的N件事:最后一件——一起去看海。”
在已经熟读过之后内容的情况下,每一次看到这句话,朱志鑫都忍不住犯恶心。但他还是按着胸脯,咳嗽了两声,皱着眉头继续看了下去。
“朱志鑫,欢迎你来到世界上最豪华的游轮——海上和谐号。在这里,你将接受一次绝无仅有的生存挑战。
十二个人初始生命值均为10,生命值一旦为0,成员将自动出局。
第一天进行队友选择。只有双方互选成功,才能成功绑定队友,否则将作为自由人进行个人战。
挑战即杀人,成功杀人,将获得被杀人的一半生命值。
队友成功绑定,双方各加2点生命值。除非一方死亡,否则队友不能解绑。
队友死亡,另一方自动成为自由人。自由人每天可以选择想要的成员组队(你不知道你选择的人是不是已经有了队友),一旦互选则组队成功。
请注意,你上船时所使用的船票。活着,握紧它,它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游戏规则很简单,当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必须至少有一个人出局。
白天无人死亡,则生命值最低的成员自动出局。请不要对你的竞争对手保留情面,优胜劣汰,在娱乐圈的四年,你应该知道,这就是社会的法则。
忠诚还是背叛,团结还是独占,这是囚徒困境的根本原理。
杀了他们,活下来的,就只有你自己。
朱志鑫,欢迎你来到,囚徒困境。”
这里是昨天朱志鑫住的房间,现在门被锁了,窗户也死活打不开。天知道朱志鑫现在多么想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屋子里的东西一应俱全,可他只觉得空空荡荡,只有从脚底爬上来的寒气瞬间遍布全身。可这明明是游轮的第五层,离水面远着呢!
床脚的少年还在颤抖着,他的手机就在地上放着。
朱志鑫看得到,是信息那一页。所有人都收到了一样的消息吗?
他拿起椅子上放的毛毯披在少年身上,紫绒的毯子有一半顺着少年的肩膀滑落到了地上。
朱志鑫顺势坐在床上,他想他也需要靠近人气儿了,是真的有点冷。
“你看懂规则了吗?”地上的人终于开口了。不然他都要以为这孩子被吓傻了。
但是还没等他回答,第二条短信“叮”地一声传来。
“朱志鑫,你可以在其余十一个人中选择你的队友。
五分钟之内,请发送你选择的队友的姓名。注意,只有双方互选才能绑定成功获得2点生命值,生命值是游戏的关键,请慎重选择你的队友。”
打字的手突然停住,朱志鑫的眼睛盯住正握着他脚踝的孩子。
“你是不是要选苏新皓?”
他没说话,只默默地删掉了刚打好的三个字。
“那你确定他一定会选你吗?”
手指在手机的屏幕上来回摩挲,他又生怕发送了什么不该发的消息,干脆按了锁屏键。
朱志鑫是想点头的,但他又很好奇,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弟弟,这时候会说出什么来。
“我一定会选你,如果你选我的话,我们就一定能拿到那2点生命值。”
“你先放开我的脚…”朱志鑫尴尬地站了起来,踩到毯子差一点儿绊倒。他红着脸,走到房间的另一端。
真不知道其他人也是两个人一个房间吗?!为什么偏偏让自己遇到这种纠结又尴尬的事情?
“我已经发了!不信你看。”身后伸来拿着屏幕的手,手机直直地往朱志鑫的脸上怼。
他看得到,那是他的名字。
“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和百分之一百的可能,你知道应该选我的,我们能一起活着。”
是吗?朱志鑫看着手机上还剩两分钟的倒计时,瞬间有点口干舌燥。
苏新皓选自己,是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吗?
四年里的每一次选择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最交心的人,最好的朋友,最想合作的队友,好像都是他。
那一起活下去的同伴呢?
“朱志鑫,我是真的没办法了。”略带哭腔的声音让他心里一震,“我知道不会有人选我的,但我真的不想再一个人了。你就当帮帮我,救我这一次…”
如果苏新皓身边也有一个已经选则了他的队友,他还会义无反顾地选我吗?
朱志鑫舔了舔嘴唇,手机上的倒计时似乎越来越快,要看穿了他似的加速。
百分之五十,和百分之一百。
“恭喜你,朱志鑫和姚昱辰,成功绑定,生命值加2。”
02
“我为啥会和你一起在这儿关着啊?”张极一个枕头扔了过去,正好砸中张峻豪手里的手机。
他一记眼刀杀了过去,“这话是不是应该我问你,这是我的房间好吧?”
张极立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点起了自己手中的屏幕。
“你选的谁?”为了缓解尴尬,还是张极先开的口。
张峻豪倒像是根本不在乎似的,发完消息就把手机扔在桌上啃苹果,“余宇涵。”
这倒是让张极吃了一惊,按道理来说,他最近跟朱志鑫明明玩的更好,再不济,也有张泽禹这个备选,怎么到头来结果竟然是余宇涵。
“我失忆了?”张极挠了挠脑袋,“你俩组队成功了?”
又是一个大大的白眼,张峻豪根本不想和他解释,“不能说。”
“为啥不能说,规则上又没写。”张极生怕自己漏了什么隐藏规则,急冲冲地又翻了一遍短信。
“要是我成功了,你没成功。我明显比你多2点生命,你是不是更想杀我?”
张极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过了很久,又摇了摇头,他坏笑着盯着张峻豪的脸:“不,就算我们都是10点,我说不定也会杀你。”
“恭喜,张峻豪和余宇涵,成功绑定,生命值加2。”
为了不让张极察觉到,他特意把手机调成振动模式。
张峻豪心满意足地笑了,看来他没赌错,朱志鑫不会选自己,和他在一个房间的张极也没理由和自己组队,要想活下去,就得回头看那个一直在你身后的人。
那个最初的人。
抬眼的一瞬间,他抓住了张极稍纵即逝的一抹黯然神色。怎么,他没成功?看来自己不会是生命值最低的那个人了。
不管这游戏是真是假,那第一个出局的,也一定不会是他。
张极的手机提示音响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点开屏幕。声音在整个寂静得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张峻豪下意识地翻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原来是大家都会收到的公共消息。
那么他还没有队友,张峻豪没知觉地松了一口气。
“所有成员选择完毕,现在请走出房间,进行第一天的挑战。
注:你的手机已经开通和队友的联系功能,请注意保护你的手机隐私,不要被其他成员看到。”
“咔哒”一声,张峻豪拧开了把手。
说实话,虽然他表面上表现得再怎么淡定,可他到现在为止都像在活在梦里。
这个游戏,真的不是谁的恶作剧吗?一起做的最后一件事,打死他也想不到真的会是活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件事。
现在打开门,会有人冲上来把自己杀了吗?
“张峻豪你磨磨唧唧干啥呢!”张极的声音把张峻豪拉回了现实,两个人推门而出,只有无尽的走廊和死一样的寂静在等待他们。
张极在走廊里四处跑,脚步声一阵一阵地传入张峻豪的耳朵。
明明昨天大家一起上船的时候,这里还有很多游客,他们人呢?
“你等等我!”张峻豪不想落单,加快脚步追上了张极。
张峻豪和张极没有停步,一直跑向五楼大厅,那个他们昨天欢饮达旦的地方。
路上经过穆祉丞的房间和张泽禹的房间,他很想过去敲一敲门,问问他们是否还在里面,是否还活着在里面。
“张峻豪!”
熟悉的叫喊声瞬间让他湿了眼眶,苏新皓挥着双手,穆祉丞正坐在他身边。
张泽禹和陈天润也刚好从走廊的另一边赶来。
五楼中央大厅里,现在已经有六个人。
手机在裤子口袋里震动了两下,张峻豪没等去看,就被张泽禹的话打断。
“我和陈天润来之前已经在大家的房间外面转了一圈,除了在座的各位之外,姚昱辰、童禹坤、还有左航的房间是开着门的。他们三个应该都在另外一个人的房间。”
陈天润配合着点头,不经意间也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和张泽禹出现在一起,“我们两个醒来之后都在我的房间,大家看起来应该也都是两两一组过来的。”
他的眼神在张峻豪和苏新皓身上转悠,每个人都默认一般地没回答。
“大家先坐下吧。”苏新皓是第一个打破僵局的,他自然地端过桌上的插电水壶,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热茶,“快喝吧,我们一起坐着等他们。”
几个人纷纷端起了杯子,找了长沙发上的空位置来坐。张极更是一屁股窝在苏新皓身边,摇着他的手臂,没过脑子一样直接问他,或者说,是直接斥责他,“苏新皓你是不是又选的朱志鑫啊!”
他感受到身旁人尴尬地楞了一下,张极认为,这是苏新皓没有选择自己,所以才愧疚地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现。
“知道后悔就行!”张极嘟囔着,用他自以为别人都听不见的声音在苏新皓耳畔悄悄说。
但明明,大厅里只有六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以及刚烧开沸水的咕嘟声。
张泽禹手里的那杯热茶已经握了很久,他的视线一直在端了杯子的几个人身上。
除了在玩手机的张峻豪和忙着跟苏新皓说话的张极,其他人面前都放着印着海浪图案的玻璃杯。
刚烧开不久的热水在玻璃中摇来晃去,窗外早晨八九点的阳光洒在透明的杯子里,水面似乎就成了波光粼粼的海面。
张泽禹真的闻到了海风的气息。
但他没有喝。
谁都没有喝。
03
“喂,你看到了吗?”邓佳鑫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屏幕,“短信让我们出去。”
像是没听见一样,左航依旧躺在床上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电视,终于到了连vip都无法跳过的广告部分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不去。”
久到邓佳鑫都没有意识到他这是在回答自己刚刚的问题。
“一直待在这里不会死吗?”邓佳鑫问了一句看起来特别傻的话。
果然收获的是左航的轻声嗤笑,“那你出去了就不会死吗?”
“你的意思是,你更想待在我的房间,和我死在一起?”
没等他说完后半句,左航就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鞋子站在门外,“你走不走?”
邓佳鑫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着装,低头轻轻地笑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中央大厅的时候,其他十个人都已经在了。邓佳鑫无奈地看了一眼左航,却被他瞪了回去。
没有言语,但两个人都明白这表情的意思。
“看吧,让你刚刚不过来。”
“要你管?”
两个人坐在长沙发的一头一尾,苏新皓一见到他们,就连忙又倒了两杯热水递过去。
张泽禹尴尬地开口,“可以喝的,我们刚刚都喝过了。”
“对,没有毒的。”陈天润平静的补充,让张泽禹的脸更红了。
左航和远处的邓佳鑫疑惑地对视,看来在他们刚刚不在的时间里,这里也发生了不少事情。
接过玻璃杯,几乎是一饮而尽。刚刚的薯片吃得他确实口干舌燥。
这段小插曲过后,朱志鑫接过了话头,“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商量一下吧,现在该怎么办?”
十几秒的寂静之后,陈天润缓缓举起了手,“我想说…”
十一双眼睛瞬间向他投射过来,陈天润不太习惯自己成为视觉的中心,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
“大家的公共短信应该都是一样的吧?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规则里说的最后一句话。”
其他人都纷纷掏出手机,再一次仔细地翻看了规则的内容。
张泽禹和朱志鑫几乎是在陈天润话音刚落的瞬间,异口同声地说出了四个字。
“囚徒困境。”
余宇涵的重庆话说的很好,“啥子是囚徒困境哦,我们又没犯事儿,干嘛把我们抓起来?”
陈天润的声音压过张峻豪的嘲笑声,“囚徒困境只是博弈论中的一种例子,简单地来说他反映的是个人最佳选择并非团体最佳选择。或者说在一个群体中,个人做出理性选择却往往导致集体的非理性。”
……
“秀儿,你还不如不说,我更听不懂了。”余宇涵哭天喊地,他发誓出去了之后一定多看点书。
张泽禹解释道,“直白一点的话,我记得这个理论最开始的故事是这样的,两个嫌疑犯作案后被警察抓住,分别关在不同的屋子里接受审讯。警察知道两人有罪,但缺乏足够的证据。警察告诉每个人:如果两人都抵赖,各判刑2年;如果两人都坦白,各判5年;如果两人中一个坦白而另一个抵赖,坦白的放出去,抵赖的判10年。”
“那大家都抵赖不行吗。”姚昱辰怯生生地开口。
“其实不行,”朱志鑫补充,“每个囚徒都面临两种选择:坦白或抵赖。但是,不管同伙选择什么,每个囚徒的最优选择其实是坦白。”
“为啥子?”余宇涵真的很想听人话。
张峻豪同情地拍了拍余宇涵的肩:“如果同伙抵赖、自己坦白的话就可以被放出去,坦白比不坦白好。如果同伙坦白,自己也坦白的话判5年,比起抵赖的判10年,坦白还是比抵赖的好。”
“可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穆祉丞眨着眼睛,故事他明白了,可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做,“我们的任务…”
张极把他没说完的话补上,“我们的任务是杀人啊,杀了别人才能活,不是吗?”
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却不约而同避免的话题就这么被他摆在明面上,每个人的脸色都好看极了,红的红,白的白,宛若海平线上即将升起的朝霞。
“如果不杀人呢?”苏新皓的声音在乱哄哄的讨论声中响起,“我们就不杀人,看他能把我们怎么办。”
“可是,规则里说,每天必须至少死一个。”张峻豪反驳了他的观点。
“但是第一天,大家的生命值都是一样的,他能让谁死?大不了一起死!”苏新皓瞪着张峻豪,真想把它的嘴封上。
“不一样的。”邓佳鑫把玻璃杯放在桌面上,“你忘了吗,绑定成功的人会加两点生命,团队作战已经比自由人有先天优势了。”
“那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让自由人们一下子全死掉。”
04
囚徒困境的用处在哪,朱志鑫一直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大家散会之后,他一直想找苏新皓讨论这件事情,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苏新皓听了张峻豪的话之后,就一直气鼓鼓的,连自己也爱答不理。
但朱志鑫不敢去想第二个原因。
苏新皓可能就是在躲着他。
因为自己在最开始没有选择他。
可他又不能给苏新皓发消息解释,去找他的时候,他不是跟张极在一起说话,就是在跟穆祉丞吃东西,一句话都插不上。
朱志鑫跑上跑下,想着今天怎么着也得跟苏新皓说上一句话。终于在三楼的西餐厅里,抓到了正在啃面包的苏新皓。
看到朱志鑫远远地向自己走来,苏新皓将面前一份简单又歪歪扭扭的小蛋糕推到了朱志鑫面前,“早上没吃饭吧,都十点多了,先垫垫。”
小铁勺子静静地躺在印着黄色花边的盘子上,蛋糕上的草莓应该也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朱志鑫的心一下子软了半边,真他妈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这是你刚做的?”他捏着勺子,迟迟没有动第一口。
“是啊,问了张极才知道只有这里有新鲜的草莓。方法还是小穆教我的,他之前经常给他妹妹做来着。”苏新皓假装没有看到他快要落下来的眼泪,“是难看了点,但味道应该还行。”
朱志鑫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把第一颗草莓塞到苏新皓嘴里,“就当今年也一起过生日了。”
“我们还能一起过下一个生日吗?”
朱志鑫知道,苏新皓其实问的是,我们还能一起从这艘轮船上出去吗?
“你相信这个游戏是真实的吗?”朱志鑫没有回答,反而抛给了苏新皓一个问题。
沉默。
“但愿他不是真的。”苏新皓回答。
他们都刻意地没有提早上的互选时刻,和之前四年一样默契。
蛋糕很小,不精致但很好吃,盘子上很快便干净了。
他们默契地同时开口。
“朱志鑫,我们一起去看海吧。”
“苏新皓,对不起。”
陈天润在四楼中餐厅里跟左航、张极、张泽禹一行人一起吃饺子的时候,收到了童禹坤发来的短信。
“余宇涵问我有没有组队,我跟他说了是你,他也跟我说了他和张峻豪是队友。”
将手机装进口袋里,他继续夹了一个饺子蘸醋吃。
身边左航的声音隐隐传来,“几点了啊?”
陈天润一愣,想到自己刚看过手机,却不知道时间,一瞬间有点尴尬。
还好张极嘴快,没等陈天润反应过来他就脱口而出,“快十一点了,我们这就当午饭吃吧?”
“嗯,”陈天润在桌下急忙点开手机,回应道,“刚刚是十点五十二。”
直到收拾碗筷的时候,陈天润才有机会单独跟左航搭上话,“谢谢你。”
洗洁精化成泡沫弄得左航的双手滑滑的,他眼都没抬一下,“下次看短信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午睡之前,苏新皓专门提醒大家,在自己的房间里锁好门。虽然现在这艘船上看起来只有我们几个,但是不排除还存在其他人的可能。
姚昱辰和穆祉丞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张极离开之前,冲着苏新皓大喊了一声:“你也注意安全啊!”
好在,下午风平浪静地度过了。一直到吃晚饭之后,大家打了几轮三国杀,每一个人都安稳地坐在大厅里。
随着夜越来越深,大家的话也越来越少。
最后一局三国杀结束,穆祉丞哈哈大笑:“呀!张泽禹你死了!”
无言。
穆祉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连忙摆手解释,“我说的是游戏、游戏而已…”
“你们有收到其他的公共短信吗?”邓佳鑫见势头不妙,率先提出了问题。
穆祉丞这才松了一口气。
童禹坤摇了摇头,“自从让我们走出房间,到现在就一直没有了。”
“所以这到底是不是恶作剧?”左航在大厅里来回地走,“该不会是什么隐藏摄像机任务吧?”说着,他真的爬上爬下地翻找摄像头。
可是,除了游轮上一开始便被安置的监控,他一无所获。
“就看今天晚上十二点了。”陈天润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五十了。”
话音刚落,大家的手机提示音此起彼伏地响起。
“截止到目前为止,没有成员出局。现在开启囚徒困境,请不要与任何人交流,在十分钟之内回到自己的房间。从现在开始,你的手机将不能与队友联系。”
大家全都一个接一个地站了起来,可是谁也不敢说一句话。姚昱辰惊恐地盯着朱志鑫,他该怎么办,谁来救救他?
朱志鑫做手势,示意他镇定,对他点了点头。他又去看苏新皓,可是苏新皓只低头看着手机,便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有很多话,他想叫住他,却没有理由。
于是他和姚昱辰一前一后走进了各自的房间。
门刚被关上,第二条信息传来。
“朱志鑫,欢迎来到囚徒困境。由于白天无人死亡,在这里,你要进行死亡与生还的选择,或者说,是忠诚和利益的抉择。
如果你和你的队友同时选择死亡,则二人同时减2点生命值。如果你和你的队友同时选择生还,则二人同时减5点生命值。如果你和你的队友一人选择生还,一人选择死亡,则生还者生命值不变,死亡者直接出局。
你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并发送你的选择,截止到今晚十二点,超时不发送将直接出局。
现在,请决定,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