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忘羡·病弱羡】醉枕星河 1
非典型病弱羡,比起团宠羡,我更偏爱那种野性难驯的、凌厉而又有绝代风华的病弱美人老祖(。
预警:个人爱好,伪病美人文学,含光君x老祖羡,我一定要他们现在就谈恋爱!
1
一路穿过乱石,能闻到越来越近的腥。
跌跌撞撞,呼吸紊乱,跌破的脚跟离地带起一连串血珠,他用尽最后的灵力将死人抠出来,战战兢兢地把头连断了半臂的身子缩进方才那人挖的地洞里,嘴唇干裂颤抖不止。
即使脱了温家衣袍,他仍安不下心,当下猛吸几口气,悄悄地探出脑袋。
身着烈日炎纹的五千修士如今连背影都不见一个,主将长老一开场被人斩首,至今两个时辰不到,身躯仅剩白骨。明明对方只有一个人、明...
非典型病弱羡,比起团宠羡,我更偏爱那种野性难驯的、凌厉而又有绝代风华的病弱美人老祖(。
预警:个人爱好,伪病美人文学,含光君x老祖羡,我一定要他们现在就谈恋爱!
1
一路穿过乱石,能闻到越来越近的腥。
跌跌撞撞,呼吸紊乱,跌破的脚跟离地带起一连串血珠,他用尽最后的灵力将死人抠出来,战战兢兢地把头连断了半臂的身子缩进方才那人挖的地洞里,嘴唇干裂颤抖不止。
即使脱了温家衣袍,他仍安不下心,当下猛吸几口气,悄悄地探出脑袋。
身着烈日炎纹的五千修士如今连背影都不见一个,主将长老一开场被人斩首,至今两个时辰不到,身躯仅剩白骨。明明对方只有一个人、明明是他们包围反义军迁移的老弱妇孺,结果却是反过来的情况!
巨鸦长吟掠过,撕不开铺天盖地的将士嘶吼符咒爆鸣;灵剑慌忙出鞘,斩不完无穷无尽的贪婪饿鬼渴血妖魔。
——风静了。
他屏住所有呼吸。
——伴随头骨碎裂的声音,修士悲怆的咆哮声戛然而止。
他蜷起整副身体。
——“嘘……还听到什么?”
是很好听的、沙哑却低柔的嗓音,清风般徐徐而来,却如天神降罪前仅有的慈悲,如恶鬼噬人魂魄最后的怜悯,如守夜人手中染血的冷刀。
恍惚间,有极温柔地轻笑声,春风般勾人,春雨般多情,喃喃道:“不说啊,那就不给听啦……”
他瞪大了眼睛,叫不出声,瞳孔倒映着嘻嘻冷笑的婴儿的青白面庞,全身温热逐渐趋于冰凉。仅见鲜红刺目的衣摆轻轻垂下,划过他来不及闭上的被惊恐占据的双眼。
极夜之中有月光怜惜大地,浸了血的树影暗淡无光,空气中极重的腥气对黑夜中的各种东西都极具吸引力,但都只是潜伏于地下、隐藏在风里,半点不敢现身。
血流成河,人间地狱,阴间盛宴。
数千百计的寻常的、非常的青面獠牙的鬼物目露凶光,得了允许便放开所有约束去吸食已亡的温家修士,它们举血为酒对酌,捧骨为食欢呼,四处奔走与友共。
除了那个人。
不在群魔乱舞之中,黑衣不着地,衣边滚了红自肩滑落,刀痕连着一片红白交错的背,腰带束得腰身极细,鞋底沾满温热液体,鞋尖上仅有灰尘。
柔顺乌发长长披散,受风之邀与之共舞,他在一众鬼物不自觉完全暴露的贪婪目光中,缓缓地伸出系了一圈深红发带的脆弱玉腕,去接那流照月华、静谧之风。
可这又那里能接的住呢。
最多是由月光引他来到一处土丘前蹲下,捡起被无情剑气割破的沾了尘土的紫色衣领一角,使它物归原主。
还有好多好多,捡不完的。只有他能与之交流的白骨钻出来。
那人听了没有停,一具具支离破碎的江氏子弟尸首经他手都变得完整,他将他们找出来,为他们整顿,抹去他们脸上的血垢,他要让他们作为有尊严的英雄回家。
死后不得归故土,魂灵何以慰?
劲风吹起脸侧长发,流转的银色显出他微微蹙起的眉。不回头,将那令敌方闻风丧胆的陈情往身后随意一指,淡淡地命令道:“退下。”
顷刻间,原本一一列在他身后的四方妖鬼化作深重不祥的怨气,埋入地底,飘入丛林,散在天地间。
天地皆寂,初阳划开天边,坑坑洼洼的地上金白交替,远处一队御剑修士越来越近,即将下落时被随风肆意飘散的腥气逼得捂住了口鼻,一队蓝氏加江氏的外姓门生好几十人,却怎么也不愿下去了。
争吵间,他们目光触及那抹安静夺目的黑红。
日光暖不了苍白的面庞,眉间血气极重,明眸抬起,胜血的凛冽红瞳藏不住,勾起的眼尾仿佛抹了胭脂。
眉眼一弯,艳得惊心动魄。
“……魏婴。”
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于是魏无羡看过来了,眸中鲜红点点转为引人沉溺的黑,他自己大概不知道,他看蓝忘机的眼神与看别的什么人,温度是全然不同的,他道:“含光君。”
“这边没有什么事了,收拾收拾,回营吧。” 魏无羡转了转手中的陈情,手指缠绕着颊侧的黑发,语调轻松起来:“怎么只见含光君?江澄呢……蓝湛!?”
肩头一暖,明明两人身量相近,白色外袍却几乎将他整个人罩住,刀剑有灵,肩后的刀痕仍在流血,顿时染红了白衣。
距离上次他们大庭之下不欢而散还不足五天,此情此景,叫缩在剑上才勉强靠地的一群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生怕那黑衣人一个不高兴召唤他的走尸大军。
魏无羡先是疑惑,转而又想到蓝氏怕是看不惯他这般,有伤风化,便不问了。白衣上的红色渐渐染到了身前,不免被蓝忘机发现,他有些愧疚:“怕是过两日等我洗过才能还你了,你们家风那么严,外衣缺了不要紧吧?”
“不必,”蓝忘机看着风尘仆仆,声音又干又涩,想必是连日过来支援,休息不足,“你……背后有伤?”
魏无羡一愣,随即一笑,饰得唇角未干的一点朱色愈发动人。将陈情束回腰间,他挑眉道:“小事,回去再弄。唉呀,又忘带剑了,不知含光君介不介意载我一程?”
蓝忘机抽出避尘,目光未离他分毫:“回去,上药。”
“好好好,听你的,我绝对记得。”魏无羡一条胳膊搭上蓝忘机的肩膀,换得人身体一僵,方察觉含光君是不愿与旁人触碰的,立即将手放下。
暗暗懊恼自己怎么一见着蓝忘机就忍不住逗他,明知这人万分厌恶,自觉得说点什么化解两人间莫名尴尬的气氛,“战场嘛,这次处理好了下次又裂开也是常有的事,再说了,我伤在后背,一个人必是难以处理,可战事吃紧,空出来能帮忙的人不多,就应该都照顾受重伤的人,难不成含光君你来帮我?真的没必要……”
蓝忘机沉声道:“有必要。”
魏无羡一番话基本是随口说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哪想蓝忘机真的在认真听,不由得:“啊……?”
“我帮你。”
“一人敌五千?毫发无损?!”
“这魏无羡当真如此神勇?到底修炼了什么厉害的术法?”
“我倒是听说,他先前就炼有一物,此物极阴极邪,名唤阴虎符,号令一出,成百上千的走尸不问缘由,不问姓名,都任听调遣。你是没看见,那场面震撼二字不足以形容,尸吼声惊天动地,方圆百里无一人生还……”
“哦?你亲眼见过?那你又是怎么见了又活着回来的?”
“这、这,我只是打个比方,总之极其阴煞,是个不得了的邪物,要是平常人得到它……”
“喔!那还得了,这种东西必定得找地方封印叫世家收起来!真不知道魏无羡为什么要弄出这种东西,物邪,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依我看,小江宗主一人之力重建莲花坞不假,其中又有多少是自己的功劳?谁不是冲着那创道之人魏无羡……”
“嘘!你不要命了,也不看看在什么地方……”
金家设宴,布置必然富丽堂皇,哪怕是别方驻地,佳肴美味,酒水美人也是万万不得少的。
座上觥筹交错,听仙乐悠长缠绵,旁厅之中十五佳人挑起幔子踏着轻盈的步子斜排而出,旋转舞步,裙摆轻摇,个个清纯可人,如柳芽般鲜嫩,如桃枝般淡粉,媚眼如丝,看得坐下各世家英雄目不转睛,就差把眼珠子粘在人身上了。
金光善位于座首之上,见状极其满意,一眼望过去,唯有江澄的脸色极暗,便笑着举杯道:“江宗主,我听说你师兄几个时辰前便回来了,怎不见他的影子?这庆功宴少了谁也不能少了我们的主人公啊。”
江澄一杯饮下,压抑心中火气,对金光善还礼,把该说的都说完:“金宗主,这番以少胜多,敌我悬殊,就算胜也必然是疲累不堪,迟迟不来估计是身体有恙。”
“啊?我可不见得,我方才来的时候,远远瞥见他从含光君的剑下来,干脆利落,哪里是走不动路的样子。”
“他又不配剑?还敢劳烦含光君,他倒是不知羞耻!你说帮他吧,自己又厌恶,不帮也过不去理,我都替含光君为难。”
“谁不知道啊,那魏无羡不是从小这般不知礼仪?”
下面一群不知所谓之人又开始了窃窃私语,一人半人倒没什么,多起来声音大且纷杂,大厅之上皆是耳聪目明的修士,怕谁听不见?
江澄忍得辛苦,面上一阵红白教人看了好不精彩,刚打算让人去请,便被自殿口的一阵吸气声打断。
——是魏无羡。
那人一身黑红,穿出了旁人没有的放荡不羁,仅两件薄衣,领口一反常态地束得极紧,掩去了分明的锁骨,却将一段玉白的颈子无保留露出。额角几点水珠沿着脸侧浸湿了微微勾起的鬓发,似是刚出浴,往常随意用红发带系在身后的长发都被人绕过颈窝披到身前来,仍有些许水湿。
殿中佳人仍翩翩起舞,片刻不敢停,琳琅裙摆叮当作响,露出明晃晃的如玉美臂冰雪肌肤,竟没留住殿中众人半寸余光。
背光也遮不住身子的病态白,此时却泛着几分粉霞,垂下眼睑,难得显出本人不符的柔顺。教人难免不去想,若是摔断他的风骨,炮烙他的羽翼,碾碎他的桀骜,是否能让那柔顺长久留存?
可待他抬起明目一望过来,便又是镜中花天上月,凌厉的、凛冽的,眼底几点红沉沉浮浮,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艳与傲竟同时出现唇边:“各位,久等了。”
一时无人讲话,直到魏无羡寻了江澄身边的位置坐下,众人方如梦初醒。
金光善打那人一出现便没移开过眼,此番咽下不知何时剥的瓜果,口中干涩无味,手指轻敲紫木桌,然而排解不了心中一丝烦闷。
魏无羡自己是不知道,他弯下细瘦腰身时那弧度吸住了多少人的眼睛。被身旁的陪酒佳人吃醋地拍了拍手臂才羞恼掩袖,闷口将酒水一吞。
江澄没察觉其他人心思,只觉他们眼神奇怪,但这些人眼神怪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因此并未深究。等人坐下了,才送了口气,转而低声问:“你到底干嘛去了?怎么这副模样?”
这个角度能看见魏无羡饮酒时低垂的双目,偏瞧不清脸上的神色,听他淡淡道:“一些事耽搁了,放心,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么多人等你一个,也不知道早来!”江澄借酒杯掩饰口型,“这次又忘配剑了?”
魏无羡道:“下次,下次一定,先过了这趟再说。”
宗主们又开始敬酒,江澄没了空闲,终于不问了。他们高谈阔论,谈等温家败后颜面扫地世人皆知,说哪家的谁谁公子又突破了修为,夸哪位宗主杀敌勇猛战绩辉煌,嘴上不停,眼里却始终要留着那红衣人一分……
每次所谓庆功宴皆如此,每句必配上一杯酒。
战事未结束,他们倒是摆出一种胜利后的自满。
幸好蓝忘机没来,要是来了,几个时辰坐下来听这些人胡扯,肯定又要不高兴。先前蓝忘机送他回营地,便被慌忙跑来的江家弟子告知这一场专门为他而设的“庆功宴”,他听着不由得大笑,偏头又去撩蓝忘机,说,含光君来不来?赏个脸呗?
蓝忘机怎么回答来着……他说,他说不,这个字贯穿了求学时,教化司,玄武洞,拨开层层叠叠的时光,彻底破碎他说不出的万分期待,又来到了射日之征。
不。
他便又笑起来,拢了拢白袍,同含光君告别,一路怀着自己道不清的心思回了休息处。沐浴后要处理背上的刀痕,可一个人就两只手,处理背后的伤确实吃力。
皮肉伤倒是没什么,就算现今身体灵力稀薄,要好不过一段时日,难处是从伤口渗入骨子里的他人的冰冷灵力……如果他还是那个江家大师兄魏无羡,这点小流,早被他自己汹涌澎湃的灵流兑去。
能冲过重重鬼物障碍砍中他背后的人必然不是什么小角色,灵力亦然,炎热霸道至极,灼烧着每一寸肌肤,冲击那本就惨败不堪的灵脉。
很疼,很痛。
端水送茶的仆人被他遣了回去,绝对还未走远。魏无羡不想出声,不想低头,紧皱着眉一口咬住手臂,疼痛能使人清醒,使人不迷失,颤抖的手够不准药瓶,一次不成他也不再去看了。头脑昏沉,目不清前方,他尝到口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几个时辰前还是他闻着战场上别人的血,如今却在嗅着自己的,这个了解让他笑出声,又被口中血液咳得重新咽回去。手臂上除了温热的鲜红的液体还有别的什么,从他脸上流下来的,滚烫的像体内肆意横冲的灵力那样,灼得臂上一片红。
大概半个时辰,还是一个时辰?又有人来催他了,是了,不能再龟缩下去,还有江家的人需要他。
左臂被魏无羡自己弄出一个新伤口,现在被他用绷带束住了,勉强止血,后背的伤终于干了,至少现在没事,他还能在这儿喝酒。
虽然魏无羡自己没参与进他们之中,旁人却不肯放过他。金光善举起一杯酒,眼中情绪看不分明,听得他道:“诸位,既然要庆祝,怎能冷落我们主人公?”说罢,一饮而尽,令佳人换了支更明妍的舞。
身体愈发烫热,四肢愈发冰凉,魏无羡坐直已有些勉强,为防他人看出,使劲咬了咬下唇,低喘道:“……魏某心领。”
江澄的酒量没有他好,就算有他帮着挡了许多酒,现在仍有几分醉意,说出什么东西便随意了许多。
这帮家伙达到目的又调转火势,不怀好意的、别有心思的或是什么贪婪意味的声音齐齐传入神经,魏无羡是千杯不醉,不是永远不醉,这般一壶接一壶,饮下不知第几杯,看人还是带了几分迷离。
突的一凛,他按住一双谁的搭在他腰间的手,几乎折断的力道。
不能再喝下去了。
魏无羡让人将江澄送回去,向金光善言明天色已晚,先行告辞。红衣人拂袖而去,不管身后一众虚假挽留或是暗嘲他毫无礼数。
夜半,月照地却冷人。外头果然清冷无人,也就宴上仍莺歌燕舞至天明。魏无羡寻了一处偏角,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呼吸轻不可闻。
等全身都冷了,他仍觉热,附近有没有什么水池是能够溺人的?
他又跌跌撞撞地去寻,跌了几跤复又站起来继续,急促地喘着气。想不通,想不通,怎么能这般热?
手上一暖,魏无羡突然撞进一个清冷有力的怀抱。
是自月而来的谪仙接住了他。
仙人不看月,低头看狼狈不堪的他,眼底埋藏深深的急切与忧虑,小心地避开背后,一手圈住他的腰,低沉的嗓音急急地唤他的名字:“魏婴……魏婴,你发烧了。”
温暖的巨流自手腕渗入四肢百骸,魏无羡想缩回手,却被更有力地握住,他感觉不真切,脑袋还不能分清现实梦境,是蓝忘机呀,但蓝忘机怎么会半夜不睡来这儿呢?
应该是他把心里的说出来了,蓝忘机这回没有再对他说不,而是耳垂染了粉,声音自他头顶传来:“答应了,帮你上药。”
所以他固执的、不期待回应的,等到了现在。
魏无羡埋头在他颈窝,不给他看自己的表情,吃吃地笑起来:“对我真么好呀?可你的衣服我还没洗干净……”方才摔了几跤,自己的衣袖沾了尘土,完了,又弄脏蓝忘机的衣服了,难怪人以前那么不待见自己。
“没有不待见。”蓝忘机紧声道,心中忧虑更甚,“回你的住处。”
怀中人面带不正常的霞粉,大概是发烧中又醉了的缘故,闻言软软地挣扎起来,说起话来也带着病态的黏糊:“不回去,不回去,不要别人看见……”魏无羡其实也是怕的,怕江家的任何人见到他的软弱不堪,“不要回去……”
蓝忘机防他又摔,楼紧了他的腰,叹气道:“好。”
5k……还没到我想写的情节,我太啰嗦了。
是否(一)
小少爷博X被资助的学生战
强制爱,破镜重圆
肖战怎么也想不到,他和王一博的再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和在国外的校友是回R市合开的工作室,两个人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平时的应酬谈单由校友负责,肖战就负责设计。
肖战原本已经下班回了家,被校友吴成一个电话喊了过来,说是甲方说什么也要见见设计师,当面和他说清楚自己公司的要求。
所以肖战现在站在了...
小少爷博X被资助的学生战
强制爱,破镜重圆
肖战怎么也想不到,他和王一博的再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和在国外的校友是回R市合开的工作室,两个人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平时的应酬谈单由校友负责,肖战就负责设计。
肖战原本已经下班回了家,被校友吴成一个电话喊了过来,说是甲方说什么也要见见设计师,当面和他说清楚自己公司的要求。
所以肖战现在站在了这里。
他打开门的时候就对上了屋里人打量的目光,冥冥之中有什么感知一般,肖战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的王一博。
肖战知道王氏早就已经放权给了他,他和几年前的气质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孩子,会成天追在自己后面问他有没有吃米饭,哄他多吃一碗抄手,现在的王一博眉目间早就褪去了那种青涩,一眼看过去都是上等人脸上才有的冷漠和不近人情。
肖战慌乱的移开了目光,愣愣的在房间门口站了十几秒,吴成看到肖战过来了,走到门口去揽着肖战进来,边走边说,“你终于来了,我给你介绍介绍。”
吴成一一的介绍了过去,首先念到的是王一博,王一博没有什么表情,宛如第一次见面一般,对肖战客套的点了下头,肖战愣愣的没什么反应,倒是坐在王一博旁边的人,吴成介绍过是负责这个项目的李副总,他热情的和肖战握手,说些什么年少有为的话云云,肖战不知道说什么好,艰难的扯出一个礼貌疏离的笑脸来,权作交代。
因为是从家里赶过来的,肖战穿得不正式,上身套了件毛衣,下半身穿了条宽松的阔腿裤,因为在沙发上蹭乱了发型,还带了顶贝雷帽,李副总夸道:“你们设计师气质好,看这穿衣打扮,和咱们普通人就是不一样。”
肖战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摆摆手干巴巴的说没有。
其实叫肖战来也是让他做个摆设,肖战埋头吃菜,听吴成和王氏来的一群人和他工作室的同事侃侃而谈,肖战默默的听着,他刚刚还在怀疑王氏这种大公司,怎么会找到他们这种籍籍无名的工作室,现在听李副总说是他偶然看到过肖战在国外时获奖的作品,觉得特别符合他们公司的设计定位,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感觉有一道视线紧盯着自己,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王一博那边的时候,又发现王一博完全没有在注意自己,肖战捏了捏手心,想大概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吴成看肖战一直在夹身前的菜,料想他不好意思去夹远处的,而远处又正好有肖战平日里喜欢吃的,在和李副总讨论的同时,吴成帮肖战夹了几筷子,肖战小声的说了谢谢。
李副总擦了擦汗,拥过吴成敬他酒,两个人喝了好几杯下肚,李副总又说了些什么慷慨激昂的话,大意是祝他们合作顺利,未来可期云云,站起来要干杯。
有王氏的人帮肖战倒酒,肖战为难的咬咬嘴唇,吴成正想帮肖战解围,就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他不喝酒。”
包厢里安静了一瞬,在场的人心知肚明这声音是从谁嘴里发出来的,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闭了嘴,帮肖战倒酒倒到一半的人有点尴尬的呆在原地,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肖战怔了下,然后说:“没事,杯子给我吧,谢谢。”
有人好奇的问道:“王总和肖设计师认识?”
肖战低着头没说话,倒是王一博回了话:“有幸让肖设计师给我做过几年家教。”
肖战抬起头正对上王一博的目光,这是他们重逢后两个人第一次对视,他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这么多年的时光好像都在这一刻暂停了,中间分开的时间仿佛不存在,两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
但肖战知道世界上的事原本就不是这样的,当初是他单方面的不说一句话就去了国外,王一博心里怎么可能不怨不恨他,肖战没有让外人看热闹的习惯,看王一博看着他,肖战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好在李副总是个会看眼色的人,看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站起来准备打圆场,酒桌上的人都举杯,肖战也跟着站了起来,把刚刚那人倒给他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喝完他又去看王一博,王一博没有再看他,肖战有点失落的放下了酒杯。
两个人到酒局结束都没有再有任何交谈,连眼神交汇都没有,都喝了酒,肖战也不能开车,吴成叫了代驾,酒店的人帮他们把车开到了路边,肖战跟着吴成就站在路边等,他有点怕冷,手都缩回了袖子里面,吴成关切的问:“你冷吗?”
肖战点头又摇头:“有一点。”
吴成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给肖战,“要不你用我的搭一下,代驾要过一会儿才来。”
吴成把外套塞在了肖战手里,肖战接过了但是没批上,他抱着外套低着头晃了晃脚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们两个又站了半分钟,一辆车停在了面前,副驾驶的车门降下来,是李副总,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又说了几句客套话。
吴成站在副驾驶旁说话,肖战呆在一边没上前,后座的车窗没有关严实,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后座王一博的侧脸,他褪去了以前的婴儿肥,下颌线变得比以往更加锋利,已经初具成熟男人的特征,但脸上还是有肉,看着依然显小,他自始至终没有降下车窗来和他们说话,也没有转过头看他们,只是一直注视着前面,保持这个姿势没动过。
肖战捏了捏吴成外套的衣角,恰巧李副总和他们说要先走一步,肖战抬起手晃了晃说了再见。
车启动了王一博才转过头注视着后视镜,顺便说:“开慢一点。”
肖战的毛衣外套宽大,王一博只能看到他露出的一截指尖,应该是做设计师后,常年不见光的原因,比之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看上去还要更加白皙,肖战比以前更纤细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肖战很瘦,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繁重的学业和不得不去的兼职。
后来在一起久了,王一博心疼他,每天雷打不动的督促他吃饭,变着法的搜罗补品,肖战被养得胖了好些,脸上也开始有肉了,现在倒像是回到了那时候,像肖战的生活不见天日的那时候。
他看到吴成上前和肖战说话,王一博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肖战抱着吴成的外套在点头,看上去亲密无间,王一博记得肖战和他说过,自己不是同性恋,那现在他和吴成这样又算什么呢?
王一博松开了已经被捏出痕迹的掌心,深吸一口气对司机说,“走吧。”
—tbc—
【冰九】《囚索》(八)
*虽然知道《狂傲》原著里尚清华这个时候已经死了,但我还是想看漠尚同框……所以这里我就私设尚清华还没有死啦,大家不要太过于纠结哈~
——————
(八)
沈九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腹部的疼痛好像已经消失不见,但他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
他做噩梦了。
梦到了岳清源,他站在奈何桥边,浑身是血,一双眼睛里一点亮光都没有,紧紧地盯着他。
过了好久,忽然低头,轻叹一声。
“小九,是七哥的错。”
沈九最听不得岳清源说这种话。生前听不得,死后更听不得。
他对岳清源的愧疚之情,被深深地掩盖在心底,别人谁都看不出来,甚至有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薄情寡义,岳...
*虽然知道《狂傲》原著里尚清华这个时候已经死了,但我还是想看漠尚同框……所以这里我就私设尚清华还没有死啦,大家不要太过于纠结哈~
——————
(八)
沈九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腹部的疼痛好像已经消失不见,但他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
他做噩梦了。
梦到了岳清源,他站在奈何桥边,浑身是血,一双眼睛里一点亮光都没有,紧紧地盯着他。
过了好久,忽然低头,轻叹一声。
“小九,是七哥的错。”
沈九最听不得岳清源说这种话。生前听不得,死后更听不得。
他对岳清源的愧疚之情,被深深地掩盖在心底,别人谁都看不出来,甚至有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薄情寡义,岳清源死了这么久,怎么就不见他为他掉一滴泪呢?
可现在,听到这句话,沈九的心兀地就揪痛起来,明明在梦里是感觉不到痛的啊,可为什么他这么难受?
沈九下意识地按住自己一抽一抽的心脏,那种疼痛几乎要使他脱力,他的声音很轻:“你……别这么说……”
岳清源摇头,依旧很自责:“如果我当初早一点回来……你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不是你的错……”
错的是他,他不该禁不住疼痛写那一封信,若知道岳清源会傻到这种地步,明知道这是陷阱还要冒死来救他,他说什么也不会写……
沈九摇着头,低喃:“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是我……”
“小九,你……”岳清源带着血的嘴巴一张一合,几乎恳求地说道,“……你不要怪七哥……七哥真的……真的尽力了……”
“我没怪你!我没有怪你……”沈九想往前走一步,可他的脚下像是被灌了铅,怎么也挪不动,他只能站在原地,紧紧地看着他,“你……你别过桥好不好?”
岳清源摇摇头:“我已经死了,小九。”
沈九兀地闭嘴。
是啊,岳清源已经死了,是被他害死的。那把断剑如此清脆地被扔在面前,他甚至连触碰都没法做到,就被洛冰河碾了个粉碎。
“小九……”
岳清源的声音传来,沈九低下头,他不敢再看岳清源了,不敢再看他这副沾满了血的样子,不敢再看他那没有一点光亮的眸子。
“小九……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声七哥吗?”
沈九抿了抿唇。
不是不肯,而是不配。生前觉得岳清源不配,死后,觉得是自己不配。
“小九,我只想……再听你叫我一声七哥……”岳清源恳求的意味那么浓烈,“……可以吗?”
沈九挣扎着抬头,对上岳清源的眼……
——
洛冰河是在早朝后,接到侍卫的通报——沈九昏过去了。
洛冰河蹙眉,二话没说就往地牢那边走,走到一半漠北君忽然叫住他:“君上,前殿的折子今天上午就要批出来。”
现在距离午时还有不到一个时辰,这么多折子若是不赶快去看,恐怕批不完的。
洛冰河的脚步又顿住,他看向侍卫,皱眉道:“昨天人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昏过去了?你确定么?”
侍卫俯首道:“属下今早去叫沈仙师食用早饭的时候,他一直没有回应,属下便走了进去,却发现沈仙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侍卫想了想,又道,“……属下进去的时候,看到沈仙师浑身是冷汗。”
“陈太医去了吗?”
“回君上,陈太医已经赶过去了。”
“嗯。”洛冰河点了点头,漠北君以为他选择去看奏折,便往后退了退为他让开路,没想到洛冰河居然直接朝地牢的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吩咐他,“漠北,那些折子交给你处理,下不了决定的就让尚清华帮你出主意,他鬼点子多。今天午时必须完成。”
漠北君:“……”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家君上消失在尽头拐角处,又扫了眼一直跟在他身后不敢言语的尚清华,冷着脸独自去帮洛冰河看奏折了。
地牢——
陈太医暂时控制住了沈九一直在发的冷汗,只是这里环境实在太差,阴冷潮湿,对他的病情十分不利,更何况他方才检查了一下沈九的手伤,发现於肿居然更严重了。
也就是说,病情恶化了。
地牢里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步伐迈得很大,陈太医起身时,正好看到沉默着走进来的洛冰河,他赶紧低头行礼,洛冰河的眼睛一直在沈九身上,闻言低声问道:“他怎么样?”
“回君上,沈仙师的手伤恶化了,导致他发了高热,而且他身上一直在发冷汗……”
冷汗?
洛冰河一下子就想到自己昨晚睡不着时,拿着沈九身体里的天魔血消遣的事儿。
他摸了摸鼻子,蹲下身将沈九扶起来揽进怀里,怀中的沈九正处于昏迷状态,绕是如此,他仍然眉头紧皱,头颅在他怀中并不安分,轻微地晃动着。
他似乎陷入梦魇了。
陈太医在身后斗胆道:“君上,沈仙师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地牢里的环境对伤口的愈合很不友好,需得换一处温暖舒适的地方安心疗伤才可啊。”
陈太医看不到洛冰河表情,此番话说出去后,陈太医也一直胆颤地在原地候命。
最初有一人只因叫了一句“沈仙师”就被断了一条手臂,如今洛冰河虽然不反感属下称呼沈九仙师了,但就从洛冰河把他安排在这种地方疗伤来看,也是不希望沈九好过的。陈太医一辈子行医,实在是看不得沈九被折腾成这幅样子,这才胆大包天地向洛冰河进谏。
许久许久,久到陈太医等得都有点恍惚时,洛冰河的声音才传来:“他什么时候能醒?”
陈太医:“回君上,这个……要看沈仙师的恢复情况……”
洛冰河顿了顿,又问:“他的身体很差吗?”这一次,他的声音明显低了很多。
陈太医实话实说:“很差。沈仙师没有灵力傍体,又先后去过两次鬼门关,如今身处阴暗之地吸收尽了阴气,又负伤在身,身体素质,恐怕还没有臣这把老骨头好。”
陈太医话音刚落,怀里的沈九就狠狠地蹙了一下眉,他面露痛苦,在梦魇中挣扎的幅度大了些。
“去,把本座寝殿的被褥铺好,再叫人去熬些粥来,药呢?药备好没?”
“臣已经命人去煎药了。”
洛冰河打横抱起沈九,却被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声惊动。他低头看去,才发现沈九的脖子还被拴着,颈环已经把他白皙的脖颈磨得发了红,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磨出了血。
若沈九老实在这里待着,颈环绝不可能把他磨成这个样子,只怕是自己昨夜的一时兴起,害得他又在地上疼得打滚,这才在不经意间磨破的吧?
洛冰河更加沉默了,他抱着沈九凝固了一会,才低声道:“把链子解开。”
侍卫赶忙上前解开了铁链。
洛冰河看了看留在沈九脖子上的颈环,深吸一口气,道:“这个也解了。”
“是。”
侍卫又把颈环也解开。
沈九的脖子终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那里全都是还没消下去的咬.痕,除了被颈环圈住的那一里,但是现在,被圈住的部分并没有比带咬.痕的部分要好多少,甚至还有血珠不断往外冒。
洛冰河一刻也没耽搁,抱着他就往寝殿走,但就在这时,怀中的沈九忽然难受地呜咽了一声,然后抬手,紧紧地抓住了洛冰河的衣襟。
他嘴里似乎呢喃着什么,洛冰河微微低了低头,听到了沈九一直在重复一句话。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谁?
洛冰河皱了下眉,但他脚下一点没有慢下来,反而有越来越快的趋势,后面的侍卫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沈九的情况越来越差,他又开始发冷汗了。光洁的额头很快有了可以聚成水珠的冷汗,顺着惨白的面容滑落,他的头发有几缕黏在脸侧,大部分都被打湿。
他的呓语声也越来越大,摇头的动作激烈起来。
“不……不要过……去……”
洛冰河将他抱得紧了些,他太轻了,轻到洛冰河甚至不敢太用力,他低头吻了吻沈九的发丝,轻声道:“好了,好了,我在。”
怀中的沈九安分了些,揪着他的手缓缓松开,垂至胸前,洛冰河本以为他是睡沉了,却没想到过了一会,忽然听沈九低低地叫了声:“七哥。”
跟在身后的侍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原本大步流星的洛冰河,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像是被黏在原地一样,一动不动。
贱虫快速入坑指南
自己整理的一个贱虫快速入坑指南
仅供刚入坑或者尚未入坑的小可爱参考
有错误请指出_(:з」∠)_
漫画真的齁甜齁甜的!
我一个以前从不看漫画的人都磕到停不下来!
大家尽量去看看嘛!!
以及评论区妹子补充的——
补充:浮線鳥太太的文也超级棒!!
太太主页戳http://losingbirds.lofter.com
《Well》的下载链接:https://pan.baidu.com/s/1sLVnZ9HgqossNsbAwJEHhQ
(ps:这只是个快速版,如果要深入了解贱贱和小虫两个人还是要看一些他们各自的漫画比较好!)
(pps:各种产出推荐都是按自...
自己整理的一个贱虫快速入坑指南
仅供刚入坑或者尚未入坑的小可爱参考
有错误请指出_(:з」∠)_
漫画真的齁甜齁甜的!
我一个以前从不看漫画的人都磕到停不下来!
大家尽量去看看嘛!!
以及评论区妹子补充的——
补充:浮線鳥太太的文也超级棒!!
太太主页戳http://losingbirds.lofter.com
《Well》的下载链接:https://pan.baidu.com/s/1sLVnZ9HgqossNsbAwJEHhQ
(ps:这只是个快速版,如果要深入了解贱贱和小虫两个人还是要看一些他们各自的漫画比较好!)
(pps:各种产出推荐都是按自己的口味啦,主观性强,仅供参考)
《复来归》02
02
蓝忘机第一次下凡落足在驼岭镇。
此前他并未踏入过人间。一来是因为他的叔父沅芷君蓝启仁不允,二来他在凡间也并无神庙。
倒不是说无人向含光君祈愿,只是凡间总传说天父的二公子冷情冷性,恐怕对人世间的疾苦不甚在意,求了多半也是白求。久而久之,庙宇里多供奉的就只剩大公子泽芜君蓝曦臣,而含光君蓝忘机几乎快被遗忘。
可惜凡夫俗子无从得知,蓝曦臣一个人哪里处理的了成千上万乃至更多的祈愿,其中相当一部分实际是蓝忘机从中协作。只不过他阻止了蓝曦臣数次三番要托梦告知凡人真相的想法,只道所为不求报,本份尔。
这次下凡仍然不...
02
蓝忘机第一次下凡落足在驼岭镇。
此前他并未踏入过人间。一来是因为他的叔父沅芷君蓝启仁不允,二来他在凡间也并无神庙。
倒不是说无人向含光君祈愿,只是凡间总传说天父的二公子冷情冷性,恐怕对人世间的疾苦不甚在意,求了多半也是白求。久而久之,庙宇里多供奉的就只剩大公子泽芜君蓝曦臣,而含光君蓝忘机几乎快被遗忘。
可惜凡夫俗子无从得知,蓝曦臣一个人哪里处理的了成千上万乃至更多的祈愿,其中相当一部分实际是蓝忘机从中协作。只不过他阻止了蓝曦臣数次三番要托梦告知凡人真相的想法,只道所为不求报,本份尔。
这次下凡仍然不是因为这等事,而是他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必须亲自寻回。
驼岭镇也并不是蓝忘机自己选择的落脚点,乃是蓝曦臣得知他终于要下凡,便派给他一项任务,让他去此地渡一只兔精成仙。
蓝忘机暂时对所寻之物毫无头绪,哪里都得去看一看,便也就领下这份差事,第一次踏上了细软的土地。
城门口的老槐树是第一样迎接他的活物。初见时,蓝忘机便觉有异。这棵槐树少说也有八百年的寿命,已然生出灵体,别说化形,就是成仙也是指日可待。可它却在此处茕茕独立,不移一步。
粗壮的枝干上布满疤痕,弯弯曲曲的树皮形成的沟壑清晰而深刻。灵体能感觉到疼痛,当蓝忘机靠近的时候,它同样能感觉到仙气。满头绿叶震颤,止于蓝忘机的手虚空抚过它的粗糙。
“为何流连于世?”
风来,叶动。
“等人?恐怕她已轮回百年,早已忘了你。”
风来,叶动。
“她对人失望,寄情于你,你便为她弃仙缘不管,宁愿永世如此,值得吗?”
风未来,一只喜鹊叽喳着振动翅膀,裹了蓝忘机的目光投向树叶深处,却忽然有一人声在侧边响起:“这位哥哥如此好看,莫不是仙君下凡?如若再给小生笑一笑,就更好不过了!”
蓝忘机垂下眸子,顺着声音望去,见一容貌姣好之少年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他分明不该是这副说话文绉绉的样子,却非要装的斯文,右手里还攥着一把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折扇,一下一下拍在左手手心。
蹙眉间,蓝忘机毫不犹豫转身便走。那少年眼看自己被无视,厚着脸皮跟上来,还试图用折扇去搭蓝忘机的肩:“这位哥哥,别生气呀!我这不是夸你长得好嘛!我跟你说啊,这驼岭镇,就我最俊。不过你来了,这第一的位置我就勉为其难地让给你吧。”
“轻狂。”蓝忘机脚不停步。
少年不服气:“我说的是真的!你去打听打听,谁敢说自己比我魏婴,魏无羡更俊俏!”最后却又添了一句,“那个,那个江澄不算,他就喜欢跟我对着干!”
蓝忘机无心跟他纠缠,只想着快些找到兔精把事情了结便离开此地,因为方才他已放出灵识查探,他要找的东西并不在附近。
可魏无羡也不知怎么对他来了兴趣,竟有种如影随形的打算。
一个吵一个静地走了几条街,魏无羡累得喘粗气,嚷嚷道:“哥哥,咱们能坐下喝杯茶再走吗?”
蓝忘机不答,顾自前行,忽然见一人往自己方向奔来,微一侧身,才发现他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身后的魏无羡。
“魏兄魏兄,魏老爹那儿捉了一只狐狸!会不会是之前那只妖啊!”那人约莫跟魏无羡差不多的年纪,行事莽莽撞撞,说完这句看到魏无羡手里的折扇,立刻又提及其他,“啊!这把扇子竟然在你这里!我说我怎么翻遍了整间屋子都找不着!”
魏无羡把扇子塞还给他:“聂怀桑你说清楚,是火红色的狐狸吗?”
“是,就是你之前救过的那只狐妖。”聂怀桑边说边把折扇前后仔细检查,确认没有损坏,才宝贝地在怀里贴身放好。
如此两次,蓝忘机终于确定他二人确实在说一只狐妖。
“妖在何处?”
“就是镇东头的魏老爹家啊。”聂怀桑下意识接上话茬,说完才发现问话的人不是魏无羡,而是不知何时走到身旁,一身白衣的陌生人。
“多谢。”语罢,蓝忘机调转方向,往东边走去。
见他动了,魏无羡也赶忙跟上,徒留下一头雾水的聂怀桑在原地喊:“魏兄,我哥逮我功课,就不陪你去了啊!”
今天背对着离开的魏无羡连摆手道别都没有留给他,一门心思追着蓝忘机的脚步跑远了。
魏老爹的家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已经围了不少人。魏无羡看到这个阵仗,料想自己多半是猜对了:若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怎么会吸引这么多人来围观?他边喊着让一让,边往里挤,有意无意地分出心思来替身后的蓝忘机开辟出一条路。
幸好大家都认得他,见他想凑一份热闹,也不为难,不一会儿他与蓝忘机便站到了人群的前头。
魏老爹的院子里放了一个笼子,笼子里装着一只火红色的狐狸,一只两条尾巴的火红色狐狸。
蓝忘机心道:果然是妖。
魏无羡心道:原来不是他。
今年年初之际,魏无羡曾经救过一只四尾狐妖。那狐妖在山林中被修仙道人的缚妖网所猎,叫唤得特别凄惨。魏无羡刚好路过,见他可怜,便放下网还他自由。
也幸好他没有好心办坏事,被救下的狐妖是个心善的。自那之后经常偷偷下山来,还化作人形,跟他成了朋友。
因此,得知有只火红色的狐狸闯进了镇子,魏无羡第一个反应就是他。可如今看来,自然不是他,只是看那样子,跟他一定也有关系。
那狐狸被关在笼子里,被人拿着树枝戳尾巴,眼里露出类人的惊恐,只能一个劲儿地往角落里缩。魏老爹却像炫耀战利品一般,硬逼着它爬到中央来。
蓝忘机甫一脚踏出,却被身边的魏无羡抢了先:“魏老爹,这是我的小狐狸。”
兴头上的魏老爹狐疑地看过来,手里的树枝终于伸出笼外:“魏无羡,你别胡说八道!谁不知道你院子里只种花,哪来的狐狸!”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蓝忘机发现当听到魏老爹喊魏无羡名字的时候,那小狐狸突然眼露星光,猫着身子试图靠近过来。可无奈方才欺侮它的树枝还悬在笼边,因为太害怕,它又缩了回去。
魏无羡则抱着手笑道:“花嘛,又不稀奇;这两尾的狐狸可要多稀奇有多稀奇。要是都被你们知道了,谁起了歹心可怎么好!”
“你!你说谁有歹心!”
“诶,我可没说你啊!你肯定是无意捡着它的,对吧?”
“没错,它是自己跑到我家里来的。”
“那就对了,我这小狐狸啊没事就爱乱跑,被我逮回去教训过很多回了,就是不长记性。”
两人这一来一往,魏老爹才猛然醒悟,自己掉进魏无羡的坑里,竟主动承认了不是这稀罕物的主人!他恼羞成怒,吼道:“这也不是你说是就是啊!你,你怎么证明?”
魏无羡勾唇一笑,却是转身对在场的其他人道:“叔叔伯伯婶子姐姐们,给我做个见证,我要是能说出这狐狸身上不为人知的特点,是不是就可以证明,这狐狸是我的?”
立时有人回应:“能!我说呀,这魏无羡从进来开始就站的跟咱们一样远,根本没近过那狐狸的身。他要是能说出狐狸身上的特点,可不就是它的主人嘛!”
“对对对,有道理。”附和声此起彼伏。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魏老爹也只能同意。只见魏无羡伸出手指了指小狐狸藏在肚下的爪子,道:“右后爪的肉垫上有一个火焰纹。”
狐狸脚上有火焰纹?这可真是闻所未闻。众人催着魏老爹赶紧验证,可不等他不情不愿地去拨弄爪子,那小狐狸居然像是听懂了人话,主动翻了个身,把最脆弱的肚皮露出来,同时伸长了右后爪,展示在众人眼前。
果然,浅粉色的肉垫上一枚赤色的火焰纹标记在正中央。
“啊!真的有!魏无羡,你怎么养出两条尾巴的狐狸啊?!”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再不怀疑这是他的宠物。
魏无羡笑笑,看着魏老爹气鼓鼓地丢掉树枝,他上前打开笼子,把心有余悸的小狐狸牵出抱在怀中细细抚慰。刚想离开,却又被叫住:“魏无羡!既然是你的畜牲,那它踩坏我的园子怎么算!”
“去江府拿钱,一个子儿也不会少你。”魏无羡穿过人群自动分开的道路,末了还不忘招呼蓝忘机跟上。
蓝忘机本就是冲着这次小狐妖来的,现下也就不得不跟着魏无羡一起离开。
两人一狐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在一处没人的窄巷子驻足。魏无羡把黏着他的小狐狸扒拉下来,放到地上,问道:“能化形吗?”
小狐狸似对离开魏无羡的怀抱十分不满,伏着身子哼哼了几句,却也听话的褪去一身皮毛,转眼变成了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少年。可他接下来的行径可就跟这个年纪完全没了联系——他蹭蹭蹭地手脚并用爬到魏无羡跟前,伸手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惊天地泣鬼神地喊了一句:“羡哥哥!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魏无羡被吓了不只一跳。他敢打一百个包票,自己根本不认识他。因此,在蓝忘机满含疑问的眼神望过来的时候,魏无羡也不知怎的就苦着脸解释道:“这位哥哥,这里面恐怕有什么误会。”
蓝忘机端详他半晌,却也只看出普通人的精气,确认他身上不存在任何妖邪或者仙者的气息。他心下奇怪:据经常偷跑下凡的蓝景仪讲,凡人对妖物唯恐避之不及,如何能这般心平气和地问一只狐妖是否可以化形?
状况外的小狐狸头摇的像拨浪鼓,不遗余力地继续添乱,“没有误会没有误会!我下山来就是找你的,我找你好久了!”
“啊?”魏无羡惊得长大了嘴,看着眼前唇红齿白的小少年又心生怜爱,继而联想到火焰纹,问道:“温宁是你什么人?”
那火焰纹他是在之前那只名为温宁的狐妖身上看到过,存了心思赌一赌,没想到真的对上了。
小狐狸扒在魏无羡腿上不松开,抬起微微泛红的桃花眼道:“他是我叔叔。”
“你叔叔?难道说,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吗?”
闻言,小狐狸躲开魏无羡的视线,嘟囔着小嘴轻轻道:“不是……是我自己偷跑出来的。”
“为什么偷跑出来?”魏无羡问。温宁曾跟他说过,除了本就不欲惊扰普通人之外,他们这一脉的狐妖还曾跟天父开战。若是被仙者察觉经常在凡间露面,少不得惹祸上身;因此他自己也是偶尔来找魏无羡,更无可能放任自家小辈出来乱晃。
小狐狸被问了这个问题,却又一下来了精神,把魏无羡的腿搂得更紧了:“来找羡哥哥你呀!宁叔叔跟我说,你是个特别好的人,陪他逛市集,跟他射箭!反正,你就是特别特别好!所以,我就想自己来看看。”话音到后面,多了层无奈,“可是,情姐姐不肯,宁叔叔也不会带我下山的,我就只能自己偷偷跑来了。”
“那你怎么跑到别人笼子里去了?”
说起这个,小狐狸又气又委屈:“我只知道你姓魏,刚好听到有人说镇东头的魏家,就,就溜进去了……”
不知道狐狸种族怎么分姓,估计一姓只有一脉,这小狐狸便觉得驼岭镇姓魏的人家也就只有魏无羡。阴差阳错闯进别人家里,差点坑了自己。
如今事情搞清楚了,魏无羡也好不容易让小狐狸放开他的腿,站起来。两人一言一语说了半天,这才顾得上边上一直陪着的蓝忘机。
蓝忘机不是迂腐的仙,不遵循逢妖必杀的道理。先前听说有妖,赶过去是怕有人被害,如今见只是一只涉世未深的小狐妖,便也没了收他的念头——即使他姓温。
被蓝忘机看了一眼的小狐狸却失了定力,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上仙饶命!我没有害过人!”
蓝忘机被道破身份也不恼,他本不欲遮掩,知道就知道了,左右不过萍水相逢,明日便忘了。可魏无羡毫不吃惊的样子也着实让他意外,那人脱口竟是一句:“我就知道哥哥这么好看一定是位仙君!”
蓝忘机对魏无羡三番五次的奉承视若无睹,只对小狐狸道:“你叫什么名字?”
“温苑,族里的长辈都叫我阿苑。”
“凡尘多扰,人妖殊途,当潜心修炼,可明白?”
“嗯。多谢上仙教诲。”
“哎,小狐狸叫阿苑,仙君哥哥你叫什么啊?”魏无羡插嘴。
蓝忘机对他的问题置之不理,转身作势就要离开。魏无羡有些急了,伸手去抓他的广袖。可既然身份已不是秘密,蓝忘机便直接一掸衣袖,化作一缕青烟,凭空消失了。
魏无羡还保持着抓握的动作,手心却空空如也。他惊觉到突如其来的怅然若失,心头像撕扯般痛苦,却只因一个刚见面,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仙。
失魂落魄间,后头忽然传来甜甜的声音:“羡哥哥,我知道他是谁。”
-待续-
——————————————————————
作者有话说:这章是初遇。关于思追解释一下:现在是两尾,后来跟了叽,法力涨得快,13年就又修出了一尾,所以不是bug。叽要找的东西还要过几章再揭晓,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博君一肖重生系列修改版(一)
传闻王一博手段残忍,做事从来不会给对方留余地,所有人都很忌惮他,alpha们怕他,美艳的omega和beta们既怕他又渴望得到他的青睐,可是每一个试图爬上他床的人最后都死于非命,于是他们不敢再轻易尝试。
王一博不仅仅是人间恶魔,更是地狱修罗,没有人不怕他,没有人敢挑战他,可偏偏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却只对一个人钟情,他就是肖战,肖战是他的白月光,既可以温暖他的世界,又可以冰冷他的全身。
肖战不喜欢王一博,他喜欢着另一个alpha,这个alpha一直都是王一博的宿敌,在2016年5月20日,王一博将肖战强行标记了,肖战被迫嫁给了他,他从未给过他好脸色,因为不喜欢他,就连他们的孩子他也不...
传闻王一博手段残忍,做事从来不会给对方留余地,所有人都很忌惮他,alpha们怕他,美艳的omega和beta们既怕他又渴望得到他的青睐,可是每一个试图爬上他床的人最后都死于非命,于是他们不敢再轻易尝试。
王一博不仅仅是人间恶魔,更是地狱修罗,没有人不怕他,没有人敢挑战他,可偏偏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却只对一个人钟情,他就是肖战,肖战是他的白月光,既可以温暖他的世界,又可以冰冷他的全身。
肖战不喜欢王一博,他喜欢着另一个alpha,这个alpha一直都是王一博的宿敌,在2016年5月20日,王一博将肖战强行标记了,肖战被迫嫁给了他,他从未给过他好脸色,因为不喜欢他,就连他们的孩子他也不喜欢……
“砰——”
一声枪响过后,王一博倒在血泊之中,他看着肖战的方向,唇角微扬,眸子诠释的只有三个字:我爱你。
“不要!王一博!啊——”
肖战震惊的从床上坐起来,他大口喘着气,面色苍白,额头上的汗珠滑落,打湿了他身上的睡衣,他看着四周,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抚上头疼的脑袋,片刻才回过神来。
肖战记得,在王一博倒在他面前之后他也被他曾经心心念念的罗峰给开枪打死了,他到死都没有跟王一博说一句对不起,肖战想着,觉得自己很可笑……等等……他不是已经……那这里是哪里……
肖战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他再次打量起这个房间来,熟悉的颜色,熟悉的装饰,熟悉的一切,这里……是他和王一博的卧室!
肖战有些不敢相信的下床,他走进浴室,在看到年轻人不只一倍的自己时顿了顿,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他出了浴室,找到时间,只看了一眼时间便打开开始搜索这一年之后的大事,没有,什么也没有。
肖战抱着手机跪坐在床头,哭得泣不成声,哭着哭着他突然笑了,他重生了,他重生在生下儿子之后的一个月里,这一个月,他闹得很凶,王一博不敢让他见孩子,王一博也不敢来见他。
他重生了,他再也不会相信罗峰那一个骗子了!他要跟王一博说对不起,他要好好的道歉,他要好好的爱自己的孩子。
肖战整理好情绪,洗漱一番后换了身居家服,他走出房间,立在门边的保镖看见他,恭敬的点点头,肖战如往常一样没有理会。
肖战转身继续走,一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两个保镖左右站着,他们依次向肖战鞠躬,肖战习以为常的下楼,刚到一楼楼梯口,他就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肖战顿了顿,不知不觉的将脚步放快了些,他走到楼梯口,看到了抱着孩子的奶妈,也看到了正在啼哭的孩子,孩子的哭声让肖战的心抽痛,肖战有些心疼的走过去。
“小先生……”
奶妈和一些佣人都看到了肖战,他们纷纷恭敬的行礼,奶妈抱着孩子有些无措,她知道不能带着孩子出现在这里,可是她没想到肖战会下来,平时他都是不出卧室门的。
“我可以抱抱他吗?”
肖战看着奶妈怀里小小的糯米团子,许是有些心疼,语气不自觉的轻了许多,生怕吓坏他一样,奶妈有些迟疑的看了他一眼,在看到突然出现的管家时顿了一下,见到管家点头,她才将孩子给肖战。
肖战抱着小小的糯米团子,有些微微的不知所措,奶妈大着胆子指导他抱法,他很快学会了,他抱着不哭的小团子,突然有些泪目,他低下头,温柔而小心的亲了亲小团子的脸颊,轻轻的向他道歉,声音很轻,很轻,可是在场的人却都听进了耳朵里。
小团子在肖战的怀里睡着了,粉嫩嫩的小爪子却还是紧紧的抓着肖战的手指不放,肖战看着他,笑得很宠溺,这样温暖的笑,是别墅里见过肖战的人都没有见过的。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自那天起,肖战变得愈发温柔了,他不再无理取闹,不再动不动就发脾气,他一心一意的照顾着宝宝,关于宝宝的事从来不假借他人之手。
佣人们茶余饭后的猜测时,那可爱的孩子让他有了作为爹爹的责任,也有人说他是想把孩子培养成才,将来好夺走王一博的一切,然后逃离这里,不管是怎样的猜测,她们都不会否认,这样温柔到骨子里的肖战真的很让人喜欢,也很让人想要靠近。
王一博回别墅的时候,肖战基本上让别墅里的所有人都对他有了改观,而王一博是知道肖战这一些变化的,他的管家每天都会和他说一些关于肖战的事情,他每天就靠着这些来解相思之苦。
王一博走进客厅,被告知肖战睡着了,他没有去打扰,而是吃完晚饭后去往书房,他得将工作完成才能休息。
肖战是被突然哭泣的小团子吵醒的,他有些焦急的打开床头灯查看,原来是这小家伙尿了,衣服裤子和纸尿裤都湿湿的有一些不舒服。
肖战有些好笑的给他脱下衣服裤子,正准备给他洗澡,王一博恰开门,在看到正在照顾小团子的肖战时定住脚步,肖战回头看到他,怔愣了一下,微垂眸子,在王一博要离开的时候喊道,“你过来帮我抱着琑儿,我一个人没办法给他洗澡,他太小了。”
“好。”
王一博沉默了半晌,最后同意了肖战的话,他进门,将门轻轻的关上,走到肖战面前接过小团子,抱得很娴熟,肖战顿了一下,转身拿上毯子,将小团子的衣服放在床上,然后进了浴室,王一博紧随其后。
在洗澡的过程中,小团子很安静,王一博稳稳当当的抱着他,视线却不在他身上,而在对面正在专心致志给小团子洗澡的肖战身上。
肖战给小团子擦干净身体,随后用毯子裹着抱进怀里,在抱孩子的过程中,他触碰到了王一博的手,有些凉,许是沾了水没擦被风吹得冷掉了的缘故。
“你洗澡吧,我给他穿衣服。”
肖战低着头说完,抱着小团子走出了浴室,王一博却怔愣了许久,留他在这个屋子里洗澡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可以留下来和肖战一起躺在一张床上,所以王一博不得不惊讶,不得不怔愣。
肖战给小团子穿好衣服,让他睡在大床中央,自己则躺在他的右侧,肖战看了一眼浴室,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道歉,他闭上眼睛,耳边传来水声,他突然就不困了……
【博君一肖】蚀骨·翻云覆雨·第十话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在遇见周啸天以前,解罗裳曾是解兰舟最爱的人。
不只是因为血浓于水的亲情,妹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王一博怕火,解兰舟怕水。
在他们尚且年幼的时候,一场洪水席卷了偏僻的山村。周围到处都充斥着泛滥的山洪,人类在自然界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呐喊声,呼救声不绝如缕。
房屋顷刻间轰然倒塌,无论是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都随着巨大的水波飘向远方。
擦着耳朵掠过的,是呼啸的风和巨浪。
浑浊的流水将所有人的腰淹没,眼见着熟悉的乡亲邻居一个个没入水中,再没有了声音。
...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在遇见周啸天以前,解罗裳曾是解兰舟最爱的人。
不只是因为血浓于水的亲情,妹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王一博怕火,解兰舟怕水。
在他们尚且年幼的时候,一场洪水席卷了偏僻的山村。周围到处都充斥着泛滥的山洪,人类在自然界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呐喊声,呼救声不绝如缕。
房屋顷刻间轰然倒塌,无论是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都随着巨大的水波飘向远方。
擦着耳朵掠过的,是呼啸的风和巨浪。
浑浊的流水将所有人的腰淹没,眼见着熟悉的乡亲邻居一个个没入水中,再没有了声音。
那是最后一次在世上见到这些人的音容笑貌。
他们的遗言是,我还不想死,救救我。
人人自顾不暇,解兰舟和妹妹也与父母冲散。即使奋力挣扎,除了能溅起片片水花,两人微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与大自然抗衡。
所幸,解罗裳抱住了一根石柱,她稚嫩的小手死死抓住解兰舟的手腕。
“放手吧,妹妹。”
“不放,我已经找不到爸爸妈妈了,哥哥,我只剩下你了。”
“哥哥,抓紧我的手。”
直到搜救人员发现两个孩子的时候,解罗裳的手腕都已经被勒的不过血了,手指甲也几近脱落,但她坚强的没有掉一滴眼泪。
“哥哥,我从死神手里,把你抢回来了。”
“以后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
从那一刻看到解罗裳坚定而又认真的表情开始,解兰舟就暗下决心,此生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可是,美好的一切,都被恶魔毁灭了。
当他看到最疼爱,最善良,最温柔的妹妹,面无血色的吊在阳台上。
所有的悲伤和痛苦像是一根根细密的针,轮番扎在解兰舟不堪一击的心尖上,他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一样,神情呆滞的走到尸体的旁边。
他机械的将她从天花板上放下来,她也是像是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一样,静静的躺在地板上。
他爱笑的妹妹,爱抱着他胳膊撒娇的妹妹,说要帮他把关的妹妹,将会永远的长眠。
随着高温又无情的火炉,化成一缕香灰,长埋于地下。
也许是因为同样与哥哥相依为命,也许是因为同样爱着与自己性别相同的人。
总之王一博愿意帮他。
“只需要你的人帮我跟几天,告诉我他的行踪。”
“好,我也有个条件,假如他问起,就说昨晚你在跟我喝酒。”
解兰舟了然:“那些人,是你杀的。”
王一博眼眸中折射出危险的意味:“他们该死。”
当然他已经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局,任谁都无法查到自己的头上。
而唯一的变数,就是那个嫌疑人,恰好也是一个好哥哥。
解兰舟实在不忍心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周啸天没了他,还可以另结新欢。可一个妹妹没了哥哥,就再也无人替代了。
他重回案发现场留下脚印的时候,刚好下了瓢泼大雨。
请长假在家偷偷练习游戏,学着如何把一碗面煮熟煮香,是他能留给周啸天最后的好。
也许他杀过人的手是肮脏的,但他爱着人的心却是一尘不染的。
——
破晓的时候,肖战躺在王一博的臂弯上,被噩梦吓出一身冷汗。
他凝视着天花板,又看看枕边人。
一种不安,焦虑,紧张,压抑的情绪在他的心头蔓延,就像是一块千斤重的石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直到王一博睡醒。
“怎么了你,没睡好?做噩梦了?”
“嗯。”
肖战直言不讳,王一博坐起身,给肖战倒一杯温水:“什么恐怖的梦啊,把死都不怕的肖队吓成这样。”
“太荒诞,太假了,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说说吧,或许我还能安慰你呢。”
肖战便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梦境,梦里他正在缉拿一名要犯,将他逼到死胡同以后,他缓缓转身。
这个人就是王一博!!!
梦的构成很简单,但王一博表情变得十分凝重。
这是男人的直觉?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是试探!
ps: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 宋·李清照《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
留人不住,醉解兰舟去——宋·晏几道《清平乐·留人不住》,跟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休锦书)出自同一首词,都是我很喜欢的词
pps:虽然生活不如人意,但还是要努力让自己快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