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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槽里的一条鱼

【索路】女孩子们总是第一个

*CP:索路;

*原作背景,草帽海贼团离开和之国的前一天晚上;

*字数:1.1w+,一发完;

*菊之丞虽然生理男,但由于还是进了女澡堂所以……


“说到这世上最大的谜团,那自然非爱情莫属。”

 ———————————————— 


“所以,果然还是发生了什么吧。”

娜美用格外斩钉截铁的语气说了这么一句话,并立刻试图获取旁边罗宾的支持,而被她征求意见的人躺在一边,一手撑着脑袋,微笑着不置可否。

“我还是不明白。”

阿菊趴在她们两个对头的位置,用仅剩的一只手撑着下巴,努力试图跟上娜美的思路:“刚才不是还说你们一向都是随便坐的吗?”

户子趴在一边翘着脚,双...

*CP:索路;

*原作背景,草帽海贼团离开和之国的前一天晚上;

*字数:1.1w+,一发完;

*菊之丞虽然生理男,但由于还是进了女澡堂所以……


“说到这世上最大的谜团,那自然非爱情莫属。”

 ———————————————— 


“所以,果然还是发生了什么吧。”

娜美用格外斩钉截铁的语气说了这么一句话,并立刻试图获取旁边罗宾的支持,而被她征求意见的人躺在一边,一手撑着脑袋,微笑着不置可否。

“我还是不明白。”

阿菊趴在她们两个对头的位置,用仅剩的一只手撑着下巴,努力试图跟上娜美的思路:“刚才不是还说你们一向都是随便坐的吗?”

户子趴在一边翘着脚,双手托着脸颊,她没有插话,只是眼睛亮亮地看着她们笑。

“虽然之前是没有过什么严格的座次!”娜美据理力争,十八叠榻榻米的宽敞寝室里回荡着她说话的回声:“但这次大家聚一起的时候,他们真的坐得很远哎!”

远处一声惊雷轰然炸响。

真是个万里无一的时机,一下子把娜美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气势打得七零八落,叫她哑火半晌后直接郁闷地把脸用力埋进了蓬松的枕头里。

加洛特抓住耳朵贴在脸颊上,“真吵。”她抱怨着:“真吓人。”

没有办法啊,娜美瓮声瓮气地回道,几天前鬼岛在天上烧成那个鬼样子,灰尘和着热浪都冲进了云层里,再遇到厚重的堆积云,来个特大雷雨简直不要太有道理。

“啊啊!真是的!”

忽然她话锋一转,把脑袋从枕头里狠狠一拔,怨气不讲理的直指躺在罗宾和户子中间那个正睡得四仰八叉的家伙:

“所以说!怎么有人这样还能睡得着啊!”

娜美满腹牢骚,而她那位30亿贝利悬赏·新四皇之一的船长,仅仅只是咂了咂嘴,并在罗宾帮他掖了掖被角后,从容不迫地打起了鼾。


说到底,女子寝室里会有一个男性大大咧咧地睡在里面本身就很不对劲。

虽说细究起来也确实怪不路飞头上就是了。


这是打败凯多,众人恢复,连续三天三夜的祭典偃旗息鼓的第一个夜晚,也是草帽海贼团准备启程前的最后一个夜晚。

女孩子们这几天一直一起睡在将军府最宽敞的大寝室里,这天晚上依然是在吃够玩够后钻进被窝,窗外雨声不绝,原本会是个有着香甜好梦的夜晚。

原本会是。

大约一个小时前,加洛特因为特别灵敏的耳朵被天边的炸雷惊醒,并在翻身的时候跟一直就没睡着过的娜美看了个对眼,两个人在黑暗里窃窃私语一阵,然后中间忽然伸出来一只花花果实的手——罗宾也醒着。

于是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醒来和本来就没睡的人越来越多,导致加入闲聊的人数和内容开始越来越没边际,而像日和这样第一次经历女生寝室夜谈的人,根本就兴奋地困意全消,干脆爬起来重新点了灯。

直到三十分钟前,她们的话题不知道怎么就拐去了路飞和索隆。

说是不知道,但其实轨迹还是很清晰的,一开始是户子提到宴会里食物的美味,然后加洛特马上接上了路飞的话题,紧跟着日和自然而然地接上了索隆的话题,阿菊随口附和了她们两个几句,最后娜美忽然说: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于是以这句话作为起点,娜美开始引导女孩子们在这个似是而非的话题上穷追猛打,并且从始至终坚称:

“就连咱们前天聚在一起闲聊的时候,索隆也忽然坐得离路飞最远了!”

但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其他几个女孩子困惑地看着她。

于是在夜谈陷入僵局的这一刻,还是见多识广的罗宾适时出声提议:“不如,我们直接把路飞骗过来问问吧?”

“您刚才是说了‘骗’吗?”作为刚正不阿的武士一员的阿菊对此有些犹豫。

“哎呀,你一定是听错了,我说的是‘用点心把他邀请过来’。”

“这样啊……”

“真是好主意罗宾,就这么干吧!”娜美一锤定音。

日和马上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我知道茶室里的橱柜里还藏着好些高级点心,都是之前大蛇那些家伙们的——但点心是无罪的,据说都很美味呢。”

“太好了,那就让我去找路飞吧!”加洛特大包大揽:“我可以做好的!”

女孩们分工明确、目标清晰、效率极高,但是在加洛特用日和提供的精致点心把路飞一点点往门外骗(途中还格外注意提防了山治有没有突然醒过来)的时候,还是出了个岔子。

“对不起大家呜呜……我弄错了……”十五分钟后她哭唧唧地把不省人事的路飞扛进屋里:“那个酒心巧克力,路飞一颗就变成这样了……”

“这就是高级货的力量吗,真可怕。”罗宾自言自语,日和掩面:“我应该提前把它挑出来的。”而户子笑着用枕巾给路飞扇风,好像希望这样能给他降点酒气似的。

这就是为什么路飞会在深更半夜睡在女孩子们中间的原因了。


回到现在。

娜美还没有放弃通过威胁来叫醒自己不省人事的船长的想法:“你怎么睡得着啊!赶紧给我起来把和索隆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统统交代清楚!”

阿菊笑着打圆场:“算啦,就叫路飞先生睡在这里好了。”

“他们会不会是吵架了?”户子忽然开口,小孩子的声音脆脆的,令人听了心情愉悦。

真的很难想象,整个晚上最合理保守的一条见地竟然是被一个孩子说出来的,但是——

加洛特抱着枕头打了个滚:“虽然我不太了解索隆,但我觉得路飞是不会跟任何人吵架的。”

“加洛特你对路飞美化得太过啦。”娜美趴在被褥上连连摇头,但还是撑起身体轻轻拍了拍户子的脑袋。

“但是户子啊,”她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我也不得不承认,那两个家伙,确实从来没人见过他们吵架。”

日和趴在被窝里,这样的谈话内容和谈话方式让她觉得既新奇又兴奋,居然也开始发表起自己的见解来:“虽然我是不太清楚娜美说的座位远近的事情啦,但是……”

她忽然用浴衣的袖子掩住了嘴巴,只露出一双高深莫测的眼睛,一下就抓住了剩下五个人的全部注意力。

“但是我倒是觉得,索隆先生啊,想要吻他。”日和不紧不慢、唱歌一样地说道:“吻你们的船长先生。”


[光月日和的小插曲]


在漫长的昏睡后,路飞和索隆是双双在室外的回廊上被发现的。

这一点日和是知道的。

等到桃之助和大和赶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胡吃海喝有一阵子了,随着人越聚越多,大家开始三三两两的交谈。

日和跟其他人并不熟悉,天然在心理上与跟自己颇有缘分的索隆更亲近,于是她自然而然地坐得与他更靠近些。

人群吵吵嚷嚷的,添饭送菜的侍从络绎不绝,能打倒凯多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好,日和心情尤其的好,所以她向索隆搭了好几次话。

“我可以确定哦,那个时候,在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走神。”

那个人的视线除了在酒壶上以外,就只会往一个方向投过去,沉默的、平静的、习以为常的、永不厌倦的。

她调皮地眨眨眼睛:“以前这种情况也出现过一次呢。”

那是日和还叫作“小紫”时的事了,那天大蛇故意安排了某个手下单独来见她,日和完全知道这种小把戏——无非是想试探手下的忠心,看他是否会对自己的“所有物”动手动脚罢了。

于是日和像往常一样报以虚假的微笑,然后弹起三味线,这样过了好一阵子她忽然发现,这个恩客,其实连看都没有看过自己。

他在看的是在一旁随侍的那个孩子,尽管那个孩子在沏好茶水后就退到不起眼的墙角,低着脑袋自顾自地发着呆。

但那个人就只是看着,直到三首曲子都弹奏完毕,他连坐着的姿势都没有变过。

日和双手搂着蓬松的枕头,摇晃着脚丫,像个小孩子一样天真地斩钉截铁道:“那就是一模一样的,想要触碰又在拼命隐忍的目光啊。”


… …


“……我不是说要否认什么,但是日和你是怎么对着——”

娜美抬起手臂“啪”地一下向一边一挥,直指向自家正在肆无忌惮地享受着婴儿般睡眠的船长:“——对着这样一个、这样两个家伙,产生出这么浪漫的联想的啊!”

“呵呵呵,可能这就是花魁看事的惯性吧?”

“花魁的惯性好可怕……尤其是被你这么一说,我居然会觉得真的有可能就是这么一回事……”娜美嘟嘟囔囔地把手臂缩回被子不停摩挲着,好像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难道他们两位,在这之前从来都没有过类似的感觉吗?”

娜美一时哑然,接着也忍不住翻动起自己的记忆仓库来:“嗯……要说起来的话……好像也不能说是没有……”


 [娜美的前车之鉴]


“五局三胜!”

那是自己刚刚和这两个神经病混到一起的时候的事情了,对,自己对这两个人最开始的印象就是疯子傻瓜神经病——毕竟,什么正常人会当真要划着小舢板去伟大航路,还连最基本的准备都做不好。

就是这一切导致了他们那天遇到的窘境:大海中央,无风无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地图上最近的小岛需要三天航程,但给养只剩下两只苹果。

在一番这样那样的争论后,他们三个人一致同意用剪刀石头布来决定这两只苹果的分配,在第一轮轻松赢下一只苹果后娜美迅速缩回自己的小船上,看着那两个人——或者说,看着路飞,开始为了最后一只苹果各种耍赖。

这真的是个不解之谜,路飞这家伙不管是抽签还是猜拳,运气都超级差劲。

“五局三胜嘛索隆!最后一次了!”

“你刚才说三局两胜也说是最后一次,在这之前你还说一局定胜负。”

“我保证绝对是最后一次了!不然,不然我就变小狗!”

娜美靠在船沿上看戏,而索隆把玩着手里仅剩的那只苹果,在听到路飞的话后他若有所思地出了一会儿神,然后一手抵住路飞蠢蠢欲动的脑袋,一边把苹果举得更高。

“就算你变成小狗,”索隆反问:“那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娜美对路飞瞬间垮掉的表情报以毫不留情的大笑。

幸好,那天有送报鸥路过了他们的小船,而娜美因为心情好难得主动掏钱买了一份报纸,并在里面发现了一张小岛的商业宣传单,运气非常好,只要稍微调整一下方向,它离他们就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航程。

这下食物的问题终于可以解决,她转身要宣布这个好消息,却发现索隆已经拿着那个苹果塞进路飞的嘴里了。


… …


娜美讲得口干舌燥,可能是提了太多次苹果,她最后还有点饿,日和发现后马上开始张罗起零食和小酌的清酒,诱骗路飞时没有用完的高级点心在女孩子们中间堆成一座小山,户子自告奋勇地为大家斟酒。 

罗宾浅浅抿了一下酒杯的边缘,感慨道:“真没想到,他们俩居然还有过这种时期。” 

“我以前都没提起过吗?”娜美很困惑。

罗宾笑着摇了摇头:“我还以为索隆从一开始就是那种绝对不会欺负路飞的性格呢。”

“怎么可能。”娜美捧着酒杯自言自语起来:“不过话说回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后来那样的?我居然也没印象了。”

罗宾继续说道:“当初我们先一步潜伏进和之国,只有索隆拒绝了锦卫门去道场做剑道老师的建议,执意要当个在外面乱晃的浪人。

“我记得他当时是这么说的来着:‘路飞如果到和之国的话,一定会在外面引起骚动的,与其做个院墙里面干等的剑道老师还不如做个浪人,哪怕只有一秒也能更早见到他’。”

“哇!”加洛特捧着脸颊,意味不明地感叹了一声。

“结果就这么变成了通缉犯,还差点被拿去试刀。”罗宾耸了耸肩。

既然说到了试刀,作为武士的阿菊很难不想起那把已经许诺给了索隆的阎魔,而提起阎魔,日和却叹了口气。

“其实那个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害了人还是帮了忙。”她甚至有些后怕:“阎魔反噬持有者的说法由来已久,就连父亲也曾对哥哥说,要想继承这把刀,不仅要有去地狱的胆量和从地狱再回来的气魄,还必须有一根只属于自己的‘蜘蛛丝’。”

“蜘蛛丝?”罗宾重复了一遍,语气困惑。

“嗯,父亲说,‘蜘蛛丝’是必要的,但我允诺把阎魔交换出去的时候,仅仅只是觉得索隆先生有胆量和气魄,根本就忘记了蜘蛛丝的事情。”

“所以,‘蜘蛛丝’到底是什么意思?”加洛特忍不住开口提问,娜美也很配合地在一边举起了手。

“是神明给地狱的罪人放下一根救赎之丝的故事。”户子替日和解释道:“神要测试坠入地狱之人的良心,所以垂下了一根蜘蛛丝,但是想要攀上丝线的人太多,为独占丝线反而产生了更多的恶念,所以最后蜘蛛丝断掉了,罪人们也重新落回了地狱里。”

“不过现在我放心啦。”

日和侧过脸,越过户子小小的身躯看向那个正发出细微鼾声的男人,然后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路飞橡胶质地的脸颊:

“索隆先生的蜘蛛丝,看起来就算拽上几十上百个人,也不会轻易断掉的样子。”

“其实,就算会断掉也没关系。”

罗宾忽然开口,刚刚在日和脸上曾经出现过的、那种高深莫测的表情在此刻转移到了她的脸上:“如果是索隆的话,他不会给地狱里的家伙们和他分享蜘蛛丝的机会的,绝对。”


[妮可罗宾的绝密情报]


在罗宾眼里,索隆从很久之前就一直是一个外表看上去粗枝大叶,但又偏偏对某些细节过分坚持的家伙。

“就比如说,”她撩了撩头发:“只要自己还能动,他就一定要做把船长从外人手里交接回来的那个人。”

那是在德雷斯罗萨打败多弗朗明哥后,他们在废墟里找到蕾贝卡等人,最先走上前的依然是索隆,他亲手把路飞从蕾贝卡身边抱开,当时路飞还有点意识,罗宾听见他对索隆说贝拉米,他应该还在城堡下面,别丢下他……

索隆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老实说罗宾也花了几秒钟才从记忆深处把那个人翻出来,然后她听见索隆说了句明白了,我去找他。

“算了,还是我去吧。”

特拉法尔加忽然开口,并在站起身后瞬间消失,只在原地留下一颗石子。

“那家伙还有体力啊。”乌索普从索隆手里接过路飞,一边把他小心翼翼地往堪十郎画技堪忧的麻雀上转运,一边分出闲心去吐槽同盟者。

“随他去。”索隆一手摩挲的刀柄,离开路飞身边退去外围:“赶快转移,别忘了这岛上还有个海军大将等着咱们。”

“别在这么高兴的时候提醒大家这么丧气的事实!虽然是事实!”乌索普大声抱怨,虽然这种半真半假的抱怨很快就被劫后余生的喜悦冲洗干净,而他们这一切喜悦的源头正睡得香甜。

众人涌上前来,罗宾用能力在涂鸦鸟身上长出手臂固定自家船长,然后她注意到,索隆已经退到了非常边缘的地方,比堪十郎和锦卫门站的位置还要边缘。

告别萨博后,那天晚上众人在居鲁士的小屋里休息,凌晨时分,罗宾忽然从梦中转醒,迷迷糊糊的,她好像听见路飞在跟谁讲话。

可惜还没等她仔细分辨,路飞就安静了下去,接着索隆清醒的声音响起,以至于罗宾觉得,这个人大概从一开始就没有睡过。

“快睡吧。”

罗宾听见他这么说着,然后是人体和床单或者其他什么布料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那声音非常轻,轻到就像是在不好意思,轻到一不留神就一定会漏听。

罗宾一动不动,她谨慎地数着自己呼吸的频率,不让它有一点不自然的变化,以免惊动不远处的剑士。

当人们都欢呼着涌向路飞的时候,这个人从来不会挤在人群里,从来不会挤在最靠前的位置,不会刻意去占据船长身边的位子,但当人群散去后,他又会静悄悄地出现在路飞触手可及的地方。

这样就好像是……

她能这样说吗?用一种不知道属不属于海盗的浪漫思维去解释它——

就好像是,为了不让路飞感到寂寞。


再后来,罗宾在路飞的腰带里发现了一支向日葵的花苞。

她知道路飞在离开前最后见的一个人是蕾贝卡,所以猜测这应该是分别前女孩悄悄塞进他衣服里的,除此之外罗宾还知道那个历经坎坷的女孩最后是这样对路飞大喊的:

“虽然远远算不上是报恩,但是你这个正直过头的笨蛋,要牢牢记住我的话啊!”

那支还没有绽放的向日葵最后被留在了巴托的前进·路飞前辈号上,传教士专门找来了擦干净的玻璃瓶和饮用级的清水来盛放它。

现在再回忆起这件事,罗宾终于有所领悟地睁大了眼睛:“原来,蕾贝卡她也注意到了啊……所以才是向日葵花苞吗。”

 “哎,向日葵怎么啦?”户子天真地问。

 “因为向日葵花苞的花语是——

“‘请允许它绽放吧,那份近在咫尺的、沉默又忠诚的爱情’。”


… …


“……依在下拙见,这已经可以盖棺定论了。”阿菊捂住嘴,眼神闪烁。

日和眼睛亮亮的,像是有被狠狠浪漫到:“这就是恋情啊,这一定是恋情。”

只有娜美重重地拍打着额头,过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叫我们女孩子第一个发现这种麻烦事呢!”

而加洛特在几杯清酒下肚后已经有了明显的醉意,于是她大着舌头,十分得意地宣称:“说到花的话,我也知道一件事呢!”


[加洛特的醉酒之言]


说到佐乌最美丽的,就是它的城镇和森林了。

虽然因为凯多城镇几乎被毁了个干净,但是森林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

猫蝮蛇老大为了感谢救命恩人举办的篝火晚宴,果子酒是最好的,千层面是最好的,烤肉和水果也是最好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大家围在篝火旁边说说笑笑,负鼠和其他一些小型毛皮族在空地中央抛洒鲜花。

加洛特说,虽然她那天晚上也喝了很多,但是还是记得很清楚,在宴会的尾声,大家都三三两两挤在一起进入梦乡的时候,那个之前一直只是和其他剑客碰杯喝酒的索隆,走过了醉倒的毛皮族们,在路飞的身边坐了下来。

彼时的加洛特正因为酒足饭饱而躺倒在地,所以她只能远远地看到那两个人靠着彼此的肩膀,把脑袋凑在一起,却不知道他们是要交谈还是要做一个卡噗啾。

“傻瓜。”

最终她只听见那被酒水浸的嘶哑的低沉声音这样轻声斥责了路飞一句,此外那两个人也没有做任何形式的卡噗啾,尽管他们已经靠得超乎寻常的近,加洛特看见剑士用自己的额角紧贴着路飞的,他们都半阖着眼睛。

“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放心吧,会顺利的。”

他这么说着,从地上捡起一朵负鼠们抛洒的红色小花,随手插在了路飞的耳后。

后来她偷偷混进前往蛋糕岛的队伍,并在桑尼号上兴奋地东摸西看的时候听见来自船首的路飞的惊叫。

加洛特抬起头,看见从草帽红色饰带缝隙里飘散而出的花朵碎屑。

加洛特并不知道它们是否是那晚的那朵花,因为那些干枯的花瓣很快就被海风带走,她只听见了路飞无比遗憾的叹息声。

但是加洛特知道,插在耳后的花朵,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只有一个含义。

“‘你要像有我在你身边那样保重自己’。”


… …


“我喜欢这些故事。”

日和脸颊红红的,也带上了醉意:“它们都是幸福的故事,让人想一直听到最后,如果它们没有一个好的结局我真的会很难受。”

雷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停止了轰鸣,屋里变得有些闷热,于是娜美起身打开了一扇窗户。

“雨停了。”她说:“话说刚才甜的东西吃太多,这会儿有点想吃些咸的了——唉,真是罪恶的想法啊。”

“我记得酒馆街会通宵营业一整个月,他们那里有卖很多种类的下酒菜。”日和附和道:“要不要出去买一些回来?”

“真的吗!那我也想吃!有没有肉?”

女孩们猛地回头。

一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醒过来的蒙奇·D·路飞,正双手抱头躺在那里眼睛亮亮地盯着她们。

“……路飞!”

加洛特尖叫一声,差点酒劲上头晕过去,幸好娜美及时接住了她,阿菊条件反射地坐直了身体,户子吓得一头扎进日和怀里,只有罗宾还能笑眯眯地对着自家船长,也不知道该说她是临危不乱还是其他什么。

“太好了路飞,你醒得正是时候。”尤其是在背后八卦别人被当场抓包(存疑)后,她居然还能从容不迫地对着当事人提议:“可以拜托你去买些小菜回来吗?这样大家就可以喝第二场了。”

其他人互相交换了一个“这话是认真的吗”的眼神。

“好啊,没问题!”路飞倒是答应得很干脆,并且马上就从榻榻米上一跃而起:“交给我吧。”

阿菊赶紧主动说道:“那我也一起去吧,我认得路。”

于是原本差点变成麻烦的意外就这么被轻飘飘地带过了,只是在动身前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路飞在被加洛特扛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穿鞋。

“这可怎么办?”阿菊也犯了难。

日和和娜美的木屐都比路飞的脚小一圈,户子压根不在考虑范围内,倒是罗宾的鞋子,虽然大了一些,但总归能穿。

“那就穿我的鞋子嘛。”罗宾大大方方,下一秒她用花花果实拉开格栅,直接从走廊里接力伸了进来,最后在路飞的面前停下,掌心向上。

上面捧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不好意思啊,我其实穿不太惯木屐,这两天一直穿着自己的鞋。”

罗宾还是笑眯眯的:“就将就一下吧,路飞?”


[阿菊的午夜物语]


看着和之国的大恩人一脸苦相、歪七扭八、姿势别扭地劈着腿走在大街上,阿菊认为,任何一个哪怕有一点德行的武士都不应该对此感到愉悦。

尽管自己此时确实很想笑。

但自己真的只是因为觉得可爱。

幸好酒馆街并不远,为了不让恩人的痛苦被人为地延长,阿菊马上选定了一家门面看起来不错的居酒屋,并让路飞坐在门口的小凳上休息,自己进去问老板买小菜。

片刻后,阿菊抱着满满的一个三层食盒走出来,却发现门口的小凳上已经不见了路飞,除此之外,在灯火朦胧的街道上还多出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索隆先生?”

阿菊有些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想原来刚才在店里听到的那声“索——隆——”不是自己的错觉。

而索隆正一手反抓着路飞的腰,像是在揭开一张在脸上扣得死紧的面具一样,把这个双腿骑在自己脖子上,双手抱紧自己脑袋的家伙往一边掀了掀,这才勉强跟阿菊对上了视线。

“果然是你,你们两个大晚上跑出来干什么。”

阿菊在心里挑了挑眉,觉得这句语气平平的话在内容上有些微妙。

而路飞只顾着全力抓紧眼下这根名为索隆的救命稻草,连阿菊刚带出来的食物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好痛啊!罗宾的鞋好恐怖!”他大呼小叫,两条腿在空中胡乱挣扎:“索隆,背我回去!”

“知道了,你别踢,真是的。”


… …


阿菊带着小菜回到寝室,一进门就发现大家都在盯着自己。

“路飞呢?”

“他……他算是被索隆先生带走了吧。”阿菊把小菜一层层打开:“实在不好意思,本来是要一起回来的,结果我们还是在半道走散了。”

“……罗宾说得居然一点都没错。”

娜美捂住脸,而加洛特一脸崇拜地看着优雅的黑发女人:“太厉害啦罗宾,你怎么知道索隆一直都没睡?”

罗宾不紧不慢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倒也不是说他一定没睡,我只是觉得在你拐走路飞的时候,那个人一定会醒过来就是了。然后呢,又悄悄确认了一下。”

她做了一个发动能力时常做的双臂交叉的姿势,调皮地明示了一下自己的作弊手段:“结果发现他在确认路飞没有危险后,就一直在离我们大概一条走廊那么远的地方待机……所以如果再发现船长大半夜跟着别人单独出门,他应该——绝对会跟上吧?”

“哇!”加洛特眼里的崇拜更加汹涌了。

“他这算什么啊,虽然很靠得住,但是也好恐怖啊……”娜美捂着脸喃喃自语。

阿菊和户子开始给大家分菜,并且很快开启了新的话题:“那索隆先生和路飞先生,你们说他们今晚还会回来吗?”

“这个嘛……”

罗宾又露出了那种高深莫测的笑容。

看来,今晚女孩子们的睡衣派对还会持续相当一段时间。



次日清晨,集合的时间。

对于草帽海贼团的其他成员而言,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猜到团队里另外两位女士睡眠不足的真实原因的。

还有她们和其他女孩子告别时窃窃私语的内容。

日和学着加洛特的样子和娜美与罗宾拥抱:“再见啦娜美、罗宾,下次再见面,我们再开睡衣派对吧。”她亲热地抱着她们背脊,“那些故事在这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到时候你们可要仔仔细细地告诉我们哦。”

娜美和罗宾笑着答应下来。

除此之外,对于草帽海贼团的其他成员们,另外一件原因不明的事是他们在一觉醒来后发现弄丢了船长和剑士,结果手忙脚乱找了半天,最后在桑尼号停靠的港口找到了人。

而且路飞还一手一只罗宾的黑色高跟鞋,隔得老远就挥舞着冲他们打招呼,山治缓缓眨眼确认了好几遍,差点给这场景激出心肌梗塞。

“还你啦罗宾,话说你平时穿这个真的没问题吗。”

完全无视背后被乌索普和弗兰奇拼命拦住的魔神化山治,路飞把高跟鞋递给罗宾,还不忘抱怨一句。

罗宾接过鞋子,仿佛是不经意地随口问了他一句昨晚睡得好吗。

路飞说很好啊,然后撒腿跑得不见了踪影。

这下轮到罗宾对着船长一骑绝尘的背影慢慢眨了一下眼睛,“这是怎么回事?”她马上转头温和地质询起旁边假装在检查物资箱的索隆:“如果只是想让路飞好好睡觉的话,你说我们昨晚为什么不把他留在房间里继续一起睡呢?”

“鬼知道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乌索普在一边琢磨他们之间的对话,越琢磨越觉得心惊肉跳:“等一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路飞一开始跟谁睡在哪儿?后来又睡在哪儿?!”

最后,罗宾还是在五十字以内,省略了绝大部分真相勉强解答了状况外人员的疑问,除了山治面目狰狞、声泪俱下、歇斯底里地控诉了一阵子“为什么就只有路飞!我也想参加lady们的睡衣派对啊!”,其他人很快散开各自做起了出航的准备。


娜美抱着一箱更新好的航海图和航行笔记走上桑尼号的甲板,正好撞见自家那个对于劳动没有一星半点兴趣的船长坐在草皮上打了个呵欠。

“你不是才对罗宾说昨晚睡得很好吗?”

她走到路飞身边,双手叉腰,俯下身子逼近他有些慌张的脸。

“我、我没有说谎啊!”

这个全世界最不会保守秘密的家伙的视线开始到处乱飞。

娜美沉默不语,只是保持着这样高位压迫的气势把他从头发丝到脚趾头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

头发没有什么变化,但眼睛下有一层淡淡的黑眼圈,小腿、手臂,漏出来的皮肤都正常,但衣服和鞋子都是新换的,胸口、颈侧……

哦……

娜美眯起眼睛,然后她一脸高深莫测地挺直后背,把一脑门冷汗的船长丢到了脑后。

娜美想,自己已经发现了。

而且罗宾也绝对会很快发现的,这简直没有一点难度。

女孩子们总是第一个发现的。


[女孩子们暂未知晓的琐事]


索隆睁开眼。

天边刚刚泛起青色,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外面静悄悄的,他偏过头,看见蜷缩着睡在自己身边的路飞。

枕着自己一条手臂的脑袋简直轻得没有分量,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在这样寂静的清晨,索隆能很清楚地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这家伙,平时明明不是这么睡的。

索隆伸出手,把他卷起的背脊打开,平放回有些粗糙的褥子上。

昨天晚上他们真的迷路迷到毫无章法可言,明明将军的府邸就在那儿立着,可偏偏就是走不过去,一个大男人手臂上扛着另一个更加引人注目的男人,直到最后居然被一个实在看不下去的茶室老板一边说着好了好了算你们免费好了一边拉进了客房。

然后,然后事情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索隆还记得自己上一次不受控制的时候做的事情,距离现在并没有太远,就是几天前,在刚从昏迷中醒转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脑袋昏昏沉沉的,只知道手边的是路飞,也在半梦半醒之间,还在含混地嘟囔着什么。

然后呢?

然后索隆在路飞也爬起来之前,俯下身去吻了他。

是饥饿与干渴的味道。

或许这一次是真的死里逃生,所以才会在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间隙,被身体抓住机会做了决定。

他的身体决定从今往后试着去让路飞明白,罗罗诺亚索隆这个人究竟为何而活。

他想让路飞理解,像他自己理解得那么深刻。


“索隆,我跟你说啊。”

在昨天晚上,这间没有点灯的茶室客房里,像外面雾一样透过窗纸渗进来的灯光似的,路飞一点点拱到他的脑袋边。

“娜美她们在谈论我们哎。”

他们两个挤在一套被褥里,热乎乎地紧贴着彼此裸露的皮肤,路飞一只手拢起贝壳一样的弧度,轻轻贴上他的耳朵。

我跟你说哦,娜美她们啊,说你是用蜘蛛丝从地狱里爬回来的,真帅啊,你都没和我说过!

还有那朵花,罗宾说是蕾贝卡送的,蕾贝卡真是的,也不说一声,我怎么知道是她给的东西呢。

还有加洛特好像想家了,她一直不停地提佐乌。

她们还说……

索隆忽然翻身而起。

一层单薄的被子被呼地掀开一大片,他把自己整个罩在路飞身体的上方,在黑暗中俯瞰着路飞的眼睛,看他在短暂的错愕后一点点地镇静下来。

说完了吗?索隆问他。

说完了。

好,那现在,我要吻你了。

索隆平静地威胁道:这次你不会再突然窜到走廊上去了吧?


… …


窗外传来打更人的声音,拖着困倦的腔调,靠近后又缓缓走远。

索隆胡乱抓了抓头发,十分不甘地啧了一声。

“醒醒,路飞,我们得先回桑尼号换身衣服。”

他坐起身,并试图叫醒身边的那个人,而路飞只是哼哼着翻了个身,扯开被子把大半个身体袒露在空气里——除了颈窝上那个过于用力的牙印,昨晚留下的痕迹已经全数消失了。

索隆伸手盖住那个还没有来得及愈合的伤口,忽然深刻地觉得,或许自己修炼得还是远远不到火候。

眼下需要保密的事情还是多了一件,虽然,大概也不需要隐瞒太久。

他自言自语道。


 “反正她们总会发现的。”


 END.

————————————

蜘蛛丝的故事魔改了芥川龙之介的《蜘蛛丝》,改了一些细节让它变成了我想表达的那个意思。

高跟鞋是我在文明社会唯一能接触到的日用型刑具【。】

果然第三人视角是我的舒适区,可以一口气胡咧咧很多……下一次试试草帽大船团里的路人甲吧,感觉会很有意思【别挖,你填不了。】

吐根酊

【路奇路】天高地阔

  捏造IF。

  逐二兔者不得其一。

  

  

  

  七天之前,罗布·路奇被差遣去做贵族的金牌保姆;四天之前,他又接临时命令终止保姆生涯,前往某处宅邸。进门时,斯图西正对着镜面补她的口红,见路奇就位,一指桌上材料:这位大人物不愿纡尊降贵,亲自向他们嘱咐工作,印几十页纸详情作替代,从甲方需求到乙方保密协定一应俱全,当然,不是本人写的。

  路奇是执行派,最烦看字,认为世上所有文件只用印关键词。他一目十行瞧过去,不太记得那些特地堆积、以表地位高贵的形容词(真是苦了那位代写的倒霉蛋),被一条名字吸引目光,抬起头来。斯图西露出令无数男女倾倒的笑容:“想必你...

  捏造IF。

  逐二兔者不得其一。

  

  

  

  七天之前,罗布·路奇被差遣去做贵族的金牌保姆;四天之前,他又接临时命令终止保姆生涯,前往某处宅邸。进门时,斯图西正对着镜面补她的口红,见路奇就位,一指桌上材料:这位大人物不愿纡尊降贵,亲自向他们嘱咐工作,印几十页纸详情作替代,从甲方需求到乙方保密协定一应俱全,当然,不是本人写的。

  路奇是执行派,最烦看字,认为世上所有文件只用印关键词。他一目十行瞧过去,不太记得那些特地堆积、以表地位高贵的形容词(真是苦了那位代写的倒霉蛋),被一条名字吸引目光,抬起头来。斯图西露出令无数男女倾倒的笑容:“想必你对他很熟悉。”

  熟悉。肯定熟悉。如无意外,入土之前不会忘记。他的通缉令贴遍四海,乃是世界政府的肉中尖刺,虽作为刺有那么点儿短,有那么点儿钝,但总卡在那里可不是办法。鉴于他曾公开痛殴天龙人的行为,被列入黑名单不会令路奇意外。他意外的是,这并非一份黑名单。

  一行简短的、即使字不识几个的海贼也能理解的甲方需求。每个词他都认识,可是与蒙奇·D·路飞的名字连在一起,又叫他不大确定。他问斯图西:“那是什么意思?”

  女人咯咯笑道:“你不明白?”

  “我以为他们不会在乎海贼之流。”

  “怎么会?”斯图西说,“潘萨圣狂热钟情于奇异事物。而当今世上最奇异的东西——”

  她抿着红唇,不说话了。路奇翻过那张纸,深觉头痛:天龙人潘萨圣夜观天象,认为自己的藏品应当多添一笔,为此不惜借用CP0长官,替他掳回宝物。他希望他的新宠物不要缺胳膊少腿,希望他伏低头颅,希望他被拔去獠牙……这任务不比单枪匹马闯入某一尚武国家,正面取下百人首级、再轻飘飘逃脱来得简单。

  毕竟,他所求的是蒙奇·D·路飞。世上最奇异的东西,世上最难伏低头颅的混蛋。好吧,至少,让他不缺胳膊少腿儿地伏低头颅,比登天还要困难些许。

  

  困难归困难,拿政府补贴的杀手兼间谍兼方便跑腿兼人形塑像和奴隶差不太多,没有拒绝的权利,于是,路奇领一队人马,赶往某座岛屿:据花边新闻报道,岛上举行战斗祭典,草帽海贼团还未离去,正巧是适合闪击的时刻。虽然等他们抵达,仍有百分之八十扑空的可能。

  路奇不知自己是觉得扑空不好,或扑空挺好。他独自上了甲板,走来走去的是潘萨圣的私兵,说得难听些,负责战斗的奴隶。他们已混出地位,不必出卖力气和屁股,转而指使更下阶层的可怜虫。

  “路奇先生。”其中一人说,“请往这里走。”

  路奇跟着他进船舱,到分配的房间,立即有脖颈戴着镣铐,颤颤巍巍的奴隶奉上酒水与果盘。管理者离开时,甚至留下一名几乎不着寸缕、手臂挂有金饰的奴隶,看来潘萨圣不介意特工中途享乐,但路奇对此毫无兴趣。

  “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问。奴隶有一头柔软黑发,显然因为需要用于招待路奇才得以打理。他弯着腰,诚惶诚恐,答非所问:“主人。”

  怎么样也不至于送男人过来,路奇叹了口气:贿赂无非酒色财权,送来美艳女人金银珠宝,在特工生涯中并不少见,但男人可是头遭,尤其这样十七八岁(目测,由于营养不良,出错的概率极大)的少年。他们似乎误会他的取向,不过,就算来的是女人,他也要赶她滚蛋就是了。

  奴隶望着他,更加恐慌了:“主人。”

  他想挽留路奇,可一个顺从的奴隶怎敢握住主人的衣角?所以他目送路奇开门,向在外等候的私兵讲话:“让他离开。”

  “非常抱歉。”

  私兵说。奴隶一般没有名字,即使是他这样肌肉发达的好战士,恐怕也最多分到个一百二十号之类的,路奇决心在脑海里默认他为私兵A。黑发的奴隶受私兵A指使,颤抖着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中,他今夜多半不会好过。

  “不要再送来任何人。”

  “好的。”

  私兵A回答,潘萨圣才是他的直属上司,因此,他对路奇的态度显然不够尊敬,“我误会了。路奇先生,经过所有服务奴隶时,您的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两秒——我以为您会对他感兴趣。”

  “我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

  路奇关闭门扉。多停留两秒说不准是某种借口,他毫无印象。只是,途经那不知编号的奴隶时,他确实心中冒出奇异念头:难道在不久的将来,他竟会瞧见这样形象的蒙奇·D·路飞么?——实在是太可笑了。

  

  百分之八十概率扑空,路奇足够幸运,等到的是那百分之二十。夜间突袭是个好主意,潘萨圣为草帽海贼团预设较高道德水准,布置诱饵、人质与自爆战术,事实证明,他只料到一半,错估他们的疯狂程度:他们总能从三条路中选择第四条。

  “罗布·路奇!他们要逃走了!去拦住他们!”

  “不用你说。”

  路奇哼道,看得出私兵A极为恼火,损失的人数一定害他后背发冷。那不关路奇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气,面对戴草帽的强敌,后者笑嘻嘻地看他:“你聊完了吗?”

  “从来没聊过。”

  他说,话音未落,隔着百米距离,橡胶拳头击中他的脸颊。

  多次近距离与草帽小子战斗,拳头的分量几乎变得熟悉,且一次比一次沉重。路奇舔着唇上鲜血(顺带一提,血是自己的),差点儿错以为自己正舔着火:他的热血滚滚燃烧。总在这种时刻,它们滚滚燃烧,好像终于流进合适的身体。

  还不够。他告诉自己,还不够。

  会留蒙奇·D·路飞断后,想必是信任船长的选择,或者,同往常一样,他们认为他的目标是考古学家。可怜的海贼终究过于迟钝,嗅不到危险的味道——那味道极接近,褪去人皮成为野兽后,路奇格外敏感。他听到火枪的声响。

  特制的海楼石子弹离他皮肤不过半寸,受他身躯掩盖,无声息地击中路飞腹部。潘萨圣是个品味不错的收藏家,寻遍四海,都不见得有这般精巧的子弹:它能轻易剜开能力者皮肉,输送毒素,如想去除,免不了割去大片血肉。

  路奇回忆他的要求,不要缺胳膊少腿,那缺个肾什么的该怎么算。该死的,甲方自己违背条例,应该不能怪他工作失误。

  “如果我不开枪,恐怕留不下他。”私兵A说,他气喘吁吁,“我们有解药,经过治疗,皮肤还能修复,满足主人需要。现在,麻烦您把他带上船。”

  咔嚓一声,尽管信任子弹,私兵A还是准备好海楼石手铐,以防反抗。接着,他的手顿在半空,因为五根手指嵌进他肌肉发达的手臂之中。“他比我想象的有活力多了。”他评价道,确认草帽小子处于昏迷状态,一切只是身体本能作祟。

  “你的想象力不算好。”

  路奇说。他走过去,不习惯看见安静的海贼。

  

  舰船撤离,私兵A在甲板清点人数:有些人死了,有些人遗失,还有些人,他们亲眼所见被草帽一伙救援,取下镣铐。逃脱或者死亡比留在船上轻便多了,路奇打量他们的脸,没发觉黑发的奴隶少年。他想象潘萨圣的脸(尽管他根本没见过本人),捏造他的语气:无所谓,谁在乎那种低贱的器物?我有了新的,最好的宠物。

  宠物,啊,宠物。路奇转动眼珠,无论如何没能把宠物二字与蒙奇·D·路飞联系。真不知那位大人物拥有怎样的脑回路,野兽是无法被饲养的。

  但驯化野兽亦是一种乐趣。他心中的声音解释道。

  “路奇先生。”私兵A说,“麻烦您看守在旁。”

  “我记得他还没有苏醒。”

  “是的。主人交代过,不可懈怠。即使他昏迷不醒,也要由CP0的长官看守,时刻准备镇压。”

  既然他说到这种地步,路奇不得不前往船舱深处。出乎他预料,牢笼中的环境比想象中好,然而,草帽小子的状况比想象中差。弹片,伤口感染,缺乏医疗,“船上没有医生?”路奇问。

  “是的。没有配备。但有部分药物。”

  “他需要一个医生。”

  “主人的船只正在汇合的路上。七天之内,主人会带来医生。”

  “他可能等不到七天。”

  “主人很清楚那枚子弹的效果,曾经做过实验。即使是最羸弱的女人和孩童,被子弹击中后也能熬过十天。”

  “实验奴隶之中,有几个恶魔果实能力者?”

  “……一个。成年男性。”

  私兵A回答,他很快意识到问题所在。如果潘萨圣的藏品身死半道,在场诸位难逃怒火。他改口道:“您可以随意取用药物。”

  “我不是医生。”

  路奇冷哼。不过,私兵A的心态大概算死马当作活马医,特工曾经历培训,多半瓶子里还装了些水,足以应付感染的伤口。而且,应付不来,责任也要扣百分之九十到路奇头顶。

  他讨厌这个,但他还是接过刀和消毒液,哈多利识趣地远离,唯恐翅膀毛落在哪里。第一夜,无论刀尖如何在血肉间滑动,蒙奇·D·路飞始终没有醒来。

  

  路奇不是专业医生,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剜去烂肉,止血包扎,然后听天由命。毒素和镣铐使得伤者恢复缓慢,第二夜,路奇前去换药,草帽小子眼皮紧闭,浑身颤抖。这颤抖恐怕并非受梦魇困扰,只是身体应激的本能反应。

  冷眼注视他挣扎,路奇竟难得没什么特殊感想。恰在此时,同僚播来电话虫:“草帽一伙正穷追不舍。”

  “——我记得这不是你的工作。”

  “有什么关系?”斯图西说,“把它当作善意的提醒好了。”

  她和善意的提醒完全无法放在同一句当中,可谓是世上最无联系的两种词汇。路奇忍住挂断的冲动,拿沾清水的棉球拂过路飞皮肤。他一定是疯了,脑袋出了问题,才在这里料理某人伤口,接听某人毫无意义的通讯。

  “哎呀。你旁边有人吗?”

  “没有。”

  “还以为是猫呢。”

  斯图西说,她以需要美容觉为借口,挂断电话虫。路奇的世界总算取回清净,与此同时,他意识到猫的隐喻:路飞痛苦的声音像猫,轻飘飘的。他汗湿的手指向前,灼热的温度落在路奇腕上。

  他想起私兵A被这只看似人畜无害的手抓得鲜血直流,灰溜溜涂药的模样,如果不及时抽身,下个倒霉的肯定是自己。然而,路奇没从橡胶人的动作中察觉敌意,正相反,因高烧神志不清,他似乎将路奇当作救命稻草,伸手挽留。

  简直像是任性的孩童,路奇几乎能还原出火拳生前如何应对他讨人厌的兄弟。但路奇不是火拳,他一根根掰去草帽小子的手指。

  第三夜时,那只手又握住他的腕部,温度比之前稍凉。路奇胸中危险的雷达响动,他抬起头,对上一双半睁的、肿得滑稽的眼睛。

  “鸽子男……”

  路飞含糊道。路奇怀疑,如果他有力气,会立马爬起来给自己一拳,或者咬他的虎口。他放下止血药:“草帽。”

  “——罗宾……”

  “我没有告诉你的义务。”

  “……告诉我、我的同伴……”

  “我没有告诉你的义务。”路奇说,“别犯蠢了。”

  “告诉……”

  路飞的五指嵌进他的肉中,可惜,力道不足,不过挠痒痒的程度。路奇懒得纠缠,考虑到他几十页的工作文件里没有提不准泄露草帽一伙行踪,“至少俘虏只有你。”他说。

  蒙奇·D·路飞皱巴巴的脸似乎松弛了一些(但话说回来,他干嘛要信任敌人),他的手臂忽而垂下,路奇再去看时,已是不省人事。不过,既然他有质问的力气,想来彻底清醒的日子并不遥远。

  罗布·路奇期待他的表情。

  虽然,倒也没那么期待就是了。

  

  第四天夜里,鸡飞狗跳。私兵A头破血流、怒气冲冲地穿过走廊,路奇嗅觉敏锐,分出有两种不同血液。这不关他事儿,所以他不该心血来潮,面见罪魁祸首。

  他不该的。他看着蒙奇·D·路飞的十指握住栏杆,那是海楼石特制的好东西,能力者摸一下便会浑身无力,但他强韧的意志似乎克服这一点——没完全克服,他抖得像癫痫发作。

  “鸽子男!放我出去!”

  “真有精神。”

  “让我出去,我们再打一次,这次我不会输——”

  “你还是会输的。”

  路奇说。草帽小子气喘吁吁,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他:“还有刚才的混蛋,让我揍他一拳!”

  他准是没吃足苦头:私兵A顾虑伤害收藏品,即使怒到极致,也不过是压抑力气,痛殴两下。路奇望着深色墙壁:“你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处境吗?”

  “处境?”

  “有人希望你成为一条狗。”

  “我不是狗。”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如果不由我决定,那由谁决定?喂,鸽子男,我的同伴!他们真的不在这里?”

  路奇抿起双唇,他不回答,任由背后哐里哐当响。在那条长而无灯光的走廊上,他再次遇见私兵A,对方狼狈得可笑,脸上多添一道血疤,他向路奇鞠躬致意,露出手中紧握的铁钳。

  野兽的五感不容低估,仅仅是在走廊尽头站立半晌,路奇便知晓里面发生什么。他听到反抗和咒骂,也听到惨叫,那惨嚎只发出一声,剩下的如被吞入腹中。他嗅到血:罗布·路奇这样的好猎手,甚至可分辨是由何处流下。他想象海贼扭曲的脸,不同于战斗中倾尽全力,他可能至今未曾体会过如此纯粹的羞辱,更料想不到大人物需要怎样的狗:不咬人,漂漂亮亮,用绸缎裹着,适合牵在掌心、躺在床铺的小狗。

  “主人。”

  夜间擦拭地板的奴隶撞到他脚边,毕恭毕敬地喊他,眼睛只瞧着地面。得不到可移动的指令,他便一直伏地,似乎要等到永远。

  路奇转身离去。

  

  次日午间,他临时起意,上甲板去晒太阳:今日大雾弥漫,没有太阳可晒,万籁俱寂,仿佛已死的幽灵船向着未知海域驶去。见闻色霸气捕捉到一丝有趣的插曲,果不其然,私兵A顶着一头粥水,顶上还扣半截破碗,看得出经历一番苦战。哈多利歪着脑袋,咕咕两声,嘲笑似的。

  “如果你认为他有足够力气逃脱。”

  路奇说,“最好及时联系我。”

  “他没有。”

  对方一字一句地回答。

  这倒让路奇好奇心骤起,他再次拜访草帽小子时,难得没有收到尖刀似的目光(老实说,比三刀流剑客的目光还锐利些),栏杆之外,地板上可见硬邦邦的面包被人踩过两脚。“肉……”路飞哼哼道,他的声音变形。据说高烧确实会导致声音变形。

  “肉——”

  “你只能分到这些。”

  路奇说。路飞抬起头,——他的脸原本有那么肿吗?路奇拿不定主意。然后,他意识到挂在海贼四肢上的海楼石似乎数量翻倍。特工用鞋尖将脏兮兮的硬面包往里踢,砰,它撞到路飞的指尖。

  “不是肉耶。”

  路飞说。他坐起身,拿指甲盖被掀去的手捏面包,即使是在他小小的掌心,它也显得份额不足。路奇看着他塞面包进嘴巴,缓慢地鼓动腮帮子,半晌面包被嚼成浆糊,囫囵吞下喉咙,然后他吐了口口水在地上,红色的。

  见路奇毫不掩饰,仍在观看,路飞对他做个鬼脸,嘴唇扯开,露出一片糜烂的口腔,后槽牙让铁钳拔了个干净,只要他不露出那标志性的笑容,便看不清晰。路奇无端在胸中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是没缺胳膊少腿,总能长回来,大不了镶呗。但至少应该消毒止血别让他混着血和口水和那硬得能杀人的面包一起在牙床摩擦。

  “鸽子男!放我出去!”

  “你应该知道是不可能的。”

  路奇说。或许有部分特工、海军之类会将草帽小子定义为一无所知横冲直撞的蠢货,但他显然比蠢货可怕:他知晓行为含义,知晓行为后果。知晓的同时横冲直撞的家伙是不可预知的一种恐怖,这代表世上能让他们动摇的贿赂打一开始就不存在。

  路飞注视着他,他的眼睛不大有精神。

  “我会出去的。”

  他含糊道,根本不是疑问,不是质问,也非请求。他龇牙——尽管丢了不少牙齿——笑道,“鸽子男。我还会狠狠地揍你。”

  “我拭目以待。”

  路奇说。他真的拭目以待。

  晚餐时间,潘萨圣的船只发来联络:迷雾影响判断,可能耽搁时间。至高无上的潘萨圣希望新藏品一切都好,清醒,打理妥当,保留一丝野蛮也无妨,方便他亲自烙下印记,抚平野兽的鬓毛。——束手束脚之下,私兵A的驯化似乎处处碰壁。然而,难道砍去四肢,剪开舌头,把蒙奇·D·路飞切作不听不说不视的肉块,便能够声称得到胜利吗?

  路奇不知道。他知道路飞又发起高烧来,自己充当保姆,拿药箱救急,有够憋屈。平心而论,海贼得到的待遇好过一般奴隶太多,通常,他们不被当货品看待,头热生疮都是直接被丢进海里销毁,甚至不计入损失贝利。至少草帽算是摔碎会心疼的花瓶。

  他俯下身去,拇指拨开草帽干瘪的唇角,分开它们,伸入棉签。药膏留在糜烂部分,路飞总试图合上嘴巴,被他手指一蹭,只做个徒劳动作,唾液止不住流淌。真好笑,路奇总以为他会骤然咬住他的虎口,或其他什么地方。

  一切他想象中的都没有发生。路飞灼热的脸颊蹭着他的掌心,嘴唇开合,路奇听到一个模糊的音节。他不打算费心去猜那代表谁。

  

  潘萨圣到来之前,需禁食净身,路飞被分到少量饮水,拖去清洗时,仍意识不清,猫似的抓挠其余奴隶。作为安保人员(或者说保姆),路奇留在浴池旁,以防他暴起伤人。

  “他需要保持洁净。”

  私兵A说,路奇嗅到花香,天知道他多讨厌这种花香。用于招待客人的奴隶身上通常会有同样的花香,比血糟糕百倍,简直是对他嗅觉的酷刑。他注视奴隶们围住海贼,测试水温,准备柔软的毛巾和香皂。

  “我——”

  咕噜噜。

  “绝对——”

  咕噜噜。

  “——揍——”

  咕噜噜。

  “放开——”

  咕噜噜。

  有点儿滑稽。橡胶人被拽着头发摁入水中,再慢悠悠提起,但溺水不能让他长什么记性。最终,还是耗尽体力使他免于真被失手溺死的结局。路奇忍不住思考,把脑袋淹坏是否会使自己背负责任,但转念一想,脑袋倒也不是个重要地方。

  当事人软趴趴的,才好继续进展。隔着簇拥他的奴隶,路奇窥见颤抖的身躯,一截发白的手指弯曲,很快被水流冲刷:他当然了解净身的实际含义,就连内部亦需要仔细清洗,是不可想象的屈辱,草帽小子或许从未受如此待遇,甚至可能不知晓其中含义。——反正哈多利并不知晓,它挥动翅羽,尽量模仿人类动作,向路奇询问。

  他的目光落到地面扩散的水纹,无视多年老搭档的提问。房间里唯有热气、压抑的痛呼与微妙的摩擦声残留,奴隶们尽职尽责,为路飞擦干头发丝儿,扶持腿软的他坐下,褪去一部分沉重镣铐。私兵A打开早准备好的匣子,匣中露出一阵刺目光芒。

  是海楼石。一套由海楼石打造的首饰,应当出自于某位优秀匠人之手:路奇听说过,技艺精湛者可控制海楼石纯度,设计形态,只是头遭见这般漂亮——该说贵重——的作品,想来是潘萨圣的收藏之一,他愿拿出手赠予宠物,定然期待于烙印的时刻。可惜,它不大适合路飞,尽管路奇不得不承认他比其他任何奴隶都引人注目。

  将钉链刺入乳尖、为脖颈挂上价值连城的项圈,轻巧锁住,私兵A的眼珠转动,同样在乎起海贼晒黑的皮肤,还有那道狰狞的、已算作标志的伤疤。他取来白粉,命令其余奴隶掩盖,路奇等待他们处理完毕,与仅仅围着一层轻纱的路飞四目相对。

  “——麻烦您看守了。”

  私兵A说,他忙于联系主人,离开热气已消散的房间。路奇一动不动,但路飞显然无法安静坐着,他试图站起,挪动酸软的双腿,然后不出预料地向下栽倒。他没有彻底倒下,因为路奇拽住项圈锁链,将他提起。出乎预料,电光火石之间,他感觉到什么东西击中鼻梁,传来微痛——是路飞的额头狠狠撞在他脸上,由于身高不足、力气丧失,这一撞实打实痛,却没出什么血。

  “……臭小子。”

  路奇说,他扯住锁链,向前拉动,眼前一片深红:看着这双仍然燃烧的眼睛,杀人的欲望强于过去任何时候。

  就是现在,罗布·路奇。

  他心中的野兽警告道:值得你杀死的蒙奇·D·路飞就在这里,不要错失良机。

  

  斯图西的电话极会挑选时间,她是个狡猾的女人,绝不做无意义的问候。路奇从她处得知草帽一伙得到获救奴隶帮助,找到追踪方法,目前距运输船不远。“那么。”她说,“要向那位大人物汇报吗?”

  “我会酌情汇报。”

  “但大人物是不会在乎的。不如不汇报比较好吧?只会增加你的工作。”

  “我挂断了。”

  “如果你见到天上有太阳,或月亮,你会怎么想?”

  “——”

  “——潘萨圣会想把它摘下,永远锁在保险柜,像世间所有金银珠宝。”

  “——”

  “你呢?你想摘下它?”

  “我会射落它。”

  路奇说。

  他在走廊半道转弯,饿得剩皮包骨头的女人经过,战战兢兢地向他行礼。她曾经一定受人敬爱,如今却因美貌沦为受使用的器具,野蛮人一般赤裸于天地间。路奇盯着她的皮肤半晌,旋即,指尖触摸那些用于妆点商品的首饰。他的心脏砰砰直跳,然后,褪去她叮当作响的项链与手环。

  做这些用不了多久,他回到房间,海贼正拿剩余牙齿和锁链搏斗,那副面孔有碍观瞻。路奇靠近他,做好最坏打算:说不定会被吐口水。

  他没有被吐口水。路飞一如既然挑衅他:“鸽子男!来堂堂正正地和我打!”

  路奇打量他的装束:“现在的你不可能战胜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的轻率会让你付出代价,就像现在。”路奇说,“——而你的同伴也会付出代价,因为他们轻率地选择救援你。”

  路飞看着他,好像看着一个蠢蛋,或者一条狗。

  “草帽。”

  路奇说,“你只是以为自己永远不被碾碎。你的自大和我当初见你时毫无差别。”

  哈多利从帽檐跃起,盘旋半空,似乎这样便能远离剑拔弩张的空气。路飞忽然露出笑容,但他的眼光仍然像看着一个蠢蛋,或者一条狗。

  “没人能决定我的自由。”他说,“罗布·路奇。我和你不同。”

  原来他记得他的名字,显然,他一直记得他的名字。路奇站在他面前,仿佛回到人生第一次可谓完全痛快的正面对决之中。野兽在他胸膛中叫嚣:我要杀死他,今天杀死他,明天杀死他,两年后、十年后,只要他没有死,我一定会紧紧咬在身后,直到撕裂他的喉咙。

  “哈多利。”

  特工说。雪白的搭档喙中落下一物,正是闪闪发光的钥匙。

  他再一次地、毫不温柔地拽起海贼蒙奇·D·路飞的项圈锁链。

  

  薄雾散去那天,潘萨圣纡尊降贵,接待CP0特工。比起其余天龙人,他倒是足够亲切,没拿路奇当作拉磨的牛、奴隶中的某个,笑容满面地夸赞他的工作成果。当他望着他的新藏品时,斯图西的声音回荡在路奇耳畔——潘萨圣会想把它摘下,永远锁在保险柜,像世间所有金银珠宝。

  这是他最满意的藏品。路奇有预感。他的甲方走向蒙奇·D·路飞,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表情,手指触摸对方赤裸的、涂了不知多少层白粉的胸膛。“一四七号!”他怒喝道,“我没有让你把那东西掩盖掉!”

  “对不起。主人。”

  一四七号的跪姿变得更标准了。路奇用余光打量他:现在他总算知道私兵A的编号。

  “我说过要留下那个的!”

  潘萨圣的指腹摩擦原本生着大面积伤疤的位置,“你这该死的蠢猪!……你根本不明白他被烧伤的地方多么宝贵!而且——”

  他瞪大眼睛,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晃动连接项圈的锁链:“一四七号!我让你给他戴上的可不是这么廉价的收藏——咦?”

  他没说出口,已看见一只拳头。在某年某月某日的香波地群岛,查尔罗斯也看见同样的拳头。装备海楼石子弹的护卫们抬起枪口,然而护主的野兽更加迅速,墙壁与地板骤然碎裂,罗布·路奇将海贼扑入另一房间。船只剧烈晃动,他们翻滚,互殴,撕咬,落到一片黑暗的深层仓库,空气里飘着浓烈的酒精味。廉价首饰当啷当啷,指明路飞的方向。

  野兽的利爪深深嵌入海贼双肩,假如有不速之客旁观,大概会以为这是个热情的拥抱。在海贼血流不止的耳畔,路奇轻声细语:“抓住你了。”

  “还没呢。”

  路飞回答。路奇的獠牙撕开他一半脖颈,却忽觉背上又冷又热,一物贯穿他的皮肉。他低下头,洞穿他的是一截刀尖。

  “罗罗诺亚!”

  他忍不住嘶吼,嘴巴也尝到血腥味,是路飞向他大笑,拳上沾着鲜红。路奇怒极反笑,然而,第二刀刺向他的手臂,再转头去看时,哪里还有路飞影子?他推开货架,逼罗罗诺亚·索隆后撤七步,倒向仓库之外,接着,旁边有人询问:“你想要几分熟?”

  火星落在地面。糟糕。他想。

  

  哈多利用翅膀拂去搭档脸上黑灰,路奇坐起身,四肢百骸都重得要命,但不至于无法战斗。他听到爆炸,烈火熊熊燃烧,海水涌入船舱。他跨过抱头颤抖的陌生奴隶,一四七号失去一条手臂,踉踉跄跄,完好的那只手中捏着海楼石首饰。见到路奇的脸,他任由它们滑落,掉入火中。“你背叛了主人。”他说,“是你换掉它们。你救了他。”

  “我会杀死草帽小子。”

  路奇说。他从一四七号身旁走过,后者受血浸湿,软倒在地。他并不停歇,踏上甲板,等待着他的是落雷洗礼,接着,隔着恨不得将他拆成二百零六份的过家家海贼团成员,面对被厨师披上外套的船长。

  “蒙奇·D·路飞!”

  路奇喊道,“再打一场。”

  剑士的刀推出鞘三寸,船长站起身,阻止它彻底出鞘。“哦!”他说,“再打一场。”

  “我会在这里杀死你。”

  “你不可能杀掉我的。”

  “在沉船之前我就会结束战斗。”

  “我也会在沉船之前结束战斗。”

  他们对视一眼,路奇好像听到谁在水里呼救,那不重要。若他落败,若他脆弱,肯定难逃其余海贼报复,那不重要。他没有回程的船只可坐,若他胜利,下场多半没甚么差别,那不重要。

  罗布·路奇呼吸着太阳下的新鲜空气。

  天地是那么遥远,但自由从来没有这么接近。他握紧拳头。

吐根酊

【ASL】一百贝利画像

  捏造IF。局外人POV。

  三次我替人画像,只有一次我拿到报酬。

  

  

  

  首先声明,作为一个画像师,我的画技很烂。这绝不是自谦之词,我会从事替人画像的行业,与我的画技完全无关,不如说,画技正成为我的商业噱头。整个夏岛都知晓我画得稀烂,逐渐发展为一种赌博,他们请我画像,然后拿那张纸作弄亲朋好友。父母认不出儿女,丈夫认不出妻子,青梅认不出竹马……结果令人满意,他们便付我贝利。

  总的来说,我老感觉干这个和耍杂技没什么差,买的人纯图一乐。有时游客也会心血来潮,留其作纪念品。会买它的游客通常较为阔绰,拥有一个跟在身后的家庭,但今日不同:来者年轻,高大,强壮...

  捏造IF。局外人POV。

  三次我替人画像,只有一次我拿到报酬。

  

  

  

  首先声明,作为一个画像师,我的画技很烂。这绝不是自谦之词,我会从事替人画像的行业,与我的画技完全无关,不如说,画技正成为我的商业噱头。整个夏岛都知晓我画得稀烂,逐渐发展为一种赌博,他们请我画像,然后拿那张纸作弄亲朋好友。父母认不出儿女,丈夫认不出妻子,青梅认不出竹马……结果令人满意,他们便付我贝利。

  总的来说,我老感觉干这个和耍杂技没什么差,买的人纯图一乐。有时游客也会心血来潮,留其作纪念品。会买它的游客通常较为阔绰,拥有一个跟在身后的家庭,但今日不同:来者年轻,高大,强壮,戴一顶牛仔帽,左臂纹有刺青,显然不是善茬。“哟。”他说,“老板,你替人画像?”

  “是的。”

  我回答道。他比我想象中更有礼貌,只仔细打量我展出的东西,评价道:“不得不说,你的画技真差。”——倒也不是那么有礼貌。

  “这是事实。”我说,“我卖我的差劲。”

  “听起来很有趣。多少钱?”

  “一百贝利。”

  “请替我画一张。”

  他说。他席地而坐,放下装不了多少玩意儿的行李袋。我打量他的眉眼,拿笔沾墨水作画。客人英俊潇洒,可惜遇上了我,难以还原万分之一。我努力涂到半道,客人睡过去了;再过十秒,他猛然惊醒,眨巴眼睛,瞧着我的笔半晌。

  “我有个弟弟。”他突然道,“他画画时像你一样认真。”

  “我比你年纪大。”

  “而且他和你画的一样……”他沉默片刻,补充道,“好吧。路飞比你画得好看。”

  我觉得被冒犯到了:但他说的是他弟弟,所以即使画一个圆,在他心目中也应当比我好千万倍。我因此释然,问他道:“弟弟?”

  “是啊。又小又矮,会跟着你去任何地方——”

  “我没有兄弟姐妹。”

  “喔。”

  他的脸上却露出替无法体会这一点的我惋惜的表情。我有不妙预感,果不其然,他花大量时间向我讲述了他的弟弟:天真,莽撞,小狗眼睛,永远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他的声音中透露着怀念与骄傲,告诉我那小子会成为一名海贼。赏金高得吓人的海贼。——等他出海,我定能从通缉令上看见他的脸,知晓他有多可爱。

  天啊。我不想知道。

  “那您也是海贼咯。”

  我问。他露齿一笑道:“是啊。不做海贼的生意?”

  “不。我不在乎。”

  我按下最后一笔,将惨不忍睹的结果递给他。客人毫不遮掩,放声大笑,最终他有点儿喘不上气儿。奇怪的是,他的笑并不令我反感:我明白他纯粹认为它非常好玩。“太棒了!”他感叹道,“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

  “你要带走它吗?”

  “嗯……不。”

  他说。远处有绰绰人影向我的摊位跑来,尖叫谩骂,大呼抓住那个该死的海贼。客人挠了挠后脑勺,叹息道:“我吃了顿霸王餐。”

  “我猜到了。”

  “画留在你这里吧。我的……弟弟。或许会来。”

  他提起行李,微抬帽檐道,“他喜欢有趣的东西,如果他遇到你的画,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再见。”

  我说。他挥了挥手,带着一屁股的鸡飞狗跳棍棒乱舞跑得没影儿了。我想我大概不可能再见到他,更不可能从他手里拿一百贝利,唉,多么悲伤。若他以后出人头地、成为了什么七武海四皇,还会记得今日的欠账么?

  

  我将这幅画当作了摊位招牌,以展示我的独门技巧,被人问过数次是否在辟邪。有日艳阳高照风平浪静,一个戴草帽的家伙跌在我脚下,口中隐约念叨饿饿饿饿。我于心不忍,不希望他害我生意,遂给他掰了半块面包。

  草帽立即恢复力气,仰着脸到处蹭蹭摸摸,指着那幅画道:“你画得好像艾斯!”

  “艾斯是谁?”

  “我的哥哥!”

  他兴高采烈道,伸手把画卸了下来,认真观赏,眉毛皱成不可思议的弧度。他的脸是不是有些变形?在我怀疑的同时,他下定结论道:“什么嘛,你画的就是艾斯啊!”

  “……艾斯到底是谁?”

  “我的哥哥!”

  我俩面面相觑,话题回到原点。我叹息道:“我没有问过客人的名字。他或许是,或许不是。”

  “就是艾斯。”

  “怎么说呢。真亏你能看出来……”

  “我不会认错艾斯的。哈哈,艾斯的脸真好笑。”

  他说。我拿这种绝不怀疑自己的类型没辙,心想姑且就称那位欠我一单的年轻海贼叫艾斯吧。既然他是草帽的兄长,不知他愿不愿意替兄结账——于是我问道:“你想让我画像吗?一次一百贝利。”

  他伸手去摸口袋,拽出个小袋子,颤颤巍巍从里面掏钱。“娜美给我的零花钱……”他噘着嘴道,“只剩五十了。”

  “五十——也不是不可以。”我说,“就当我想画吧。”

  “真的?……可以把我画在艾斯旁边吗?”

  “可以。”

  “耶!”草帽小子欢呼道,“谢谢你,大叔!”

  话虽如此。他是个比艾斯麻烦太多的模特,对任何事物充满好奇,难以保持同一个姿势。为了稳住他,我主动搭话道:“艾斯说你要做个海贼。”

  “哦!我是要成为海贼王啦!”

  草帽说,他的笑容夸张。如果过去我怀疑他认出画里人物的真实性,现在我毫不怀疑:艾斯即是他口中的兄长,他即是艾斯口中的幼弟。我横涂一杠,问道:“明明是兄弟,却不在同一个海贼团?”

  “我们约好了的,要各自出航。艾斯有艾斯的冒险。”草帽说,他的眼睛亮起来,“艾斯现在超级厉害!在阿拉巴斯坦的时候,他一口气就能烧掉所有船。”

  他滔滔不绝地——那情景让我想起推销弟弟的艾斯——叙述早年出海的兄长如今一见是多么强大,脸上写满崇拜、憧憬和热爱。他们长得不太像,但这方面又太像。我听得十分来劲:谁不喜欢离生活甚远的海贼故事呢?

  不知不觉间,我画完了。画面上的艾斯和艾斯无关,草帽与草帽无关。然而草帽捧着画像,连声称赞,教我颇为心虚。我向他道:“五十贝利。顺便一提,艾斯先生欠我——”

  我话音未落,遥遥看见海军指着草帽,密密麻麻一大队人便冲过来。我心道竟能如此熟悉,草帽小子似有所感,嘿嘿道:“我刚刚不小心弄坏了两座塔。”

  “——艾斯先生欠我一百贝利。你若逃出生天,还能联系他,记得帮我讲。”我急促道,“你一定要帮我讲啊。”

  “哦!我记住了!”

  草帽说,“等我和艾斯在巅峰相见,我会告诉他的!再见啦,画画难看但是很像的大叔!”

  他回身对背后数十海军作鬼脸,扯着两颊,舌头吐出老长。我被他逗笑,只注视他连蹦带跳地远去了,眼前重归安宁之后,我瞅一眼我的摊位,后知后觉:草帽没给我五十贝利,也没带走那幅画。

  

  “你……很有自我风格。”

  绅士评价道。他像所有富裕的混球一样,穿一身看着昂贵的衣服,戴纯黑手套。见我看向他,他将礼帽边沿抬高,微笑道:“你好。”

  “你好。”我说,“请问……”

  “我只是看到了熟悉的人。”

  他说,“可以借我一观吗?”

  我点头允许。绅士身上散发着不能拒绝的气息,我知晓贵族的不能拒绝,但他不同;无法拒绝他大概出自于我的本能。得罪贵族或许会死,得罪他却有求死不得的风险。我有预感。

  绅士盯着画许久,他的眼中有熟悉的东西:怀念,骄傲,爱。他转动头颅,遭火烧出半边疤痕却依旧英俊的脸面对我,他再次微笑——变得柔和些许。他问道:“介意帮我画像吗?”

  “我愿意。”

  我说,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您想……画在哪里?”

  我是猜到答案的。他不可能选其他地方。他被黑色包裹的手指拂过草帽的另一侧,与艾斯相对的位置,指示道:“在路飞的身边。”——我不必问路飞是谁。

  “在这里就好?”

  “在这里就好。”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他是最好,最安静,最忧郁的模特,优雅地站在我的面前,尽管他的袖口沾着干涸的血。绅士偶尔望向街道,我也渐渐取回勇气,竟胆敢打听道:“请问,您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绅士眨了眨眼睛,他简短道:“兄弟。”

  “原来如此。”

  “自我介绍或许有点儿晚。”他说,“我是路飞的哥哥,萨博。”

  他没必要告诉我他的名字,我甚至怀疑他纯粹想说这句话,并将其作为了名片的一部分。总而言之,他想怎么做都与我无关。“很高兴见到你。”我说,“你是……海贼吗?”

  “不。”

  “三兄弟,却有一个不是海贼?”

  “其中有很多故事。”

  绅士——萨博耸了耸肩。我没有资格要求太多,因此换问其他方面:“草帽小子还好吗?”

  “喔。路飞很好。”萨博第三次微笑,他的笑容趋于开放,“他正在继续他的冒险。”

  “他会成为海贼王吗?”

  “他会成为海贼王的。”

  萨博斩钉截铁地断言道,好像任何反对这一点的人都会被他列入谋杀清单。我难以形容:它并非是亲人的盲目信任和爱护,还有其他缘由,仿佛他已见证值得他赌上一切的可能性。我回忆过去发生的所有,据说最凶恶的大海贼折戟马林梵多海军上层一度动荡革命军四处作乱云云,宣布新时代的到来。我不在乎新时代,仅仅好奇草帽的旅途走到哪里,等他做了海贼王,是否打算来还我五十贝利?

  我手抖画坏收尾一笔,深觉画没画坏似乎没差,松了口气。萨博举起它,斟酌道:“你……果然很有自我风格啊。”

  “一百贝利。”

  我说。萨博掏出钱包,给我的是三百贝利。

  “你付多了。”

  “这是三个人的。”萨博说,“他们一直很擅长惹麻烦,尤其是路飞——我想有些时候,即使真打算付账也不能如愿吧。”

  他说中了。我收下三百贝利,但毕竟不是本人给我的,捏在掌心多少有点别扭。萨博看出我的手足无措,他应该懒得多讲,摘下礼帽,行了一礼道:“感谢你曾照顾我的兄弟。”

  “……那能算是照顾吗。”

  “哈哈。”他轻笑道,“路飞喜欢有趣的东西。这当然是一种照顾。”

  他把礼帽放回头顶,转身便要从容离开。我问他道:“不拿走它吗?”

  “不。不用了。”萨博说,“无论路飞在哪里,我都会去往他身边。所以我不需要它。再见了,先生。”

  他不知由哪儿喊来只乌鸦,一眨眼的功夫消失殆尽。唯独我站在原地,手里是抽象画:艾斯,路飞,萨博。两位兄长和他们的幼弟紧紧贴在一起。我得到了三百贝利,心里却有酒醉初醒的惆怅:我想我不会再见他们任何一人了。

  我悠悠地叹了口气。街上数人来回奔走,高喊城墙里燃着大火。他们说奴隶砍断了镣铐,贵族的脑袋悬在旗旁,鲜血直流了方圆百里。我想起萨博的袖口和眼睛,革命军的东风恐怕要吹向更远的地方……可我只是个画像的,画得还很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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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路】假如路飞是大妈的孩子 6

   简短的过渡章

希尔巴兹·雷利的胸腔剧烈起伏,随着喉咙里一声粗哑的咳嗽,大股腥咸的海水喷泉一样从嘴里喷了出来。


    视线晃动,缓缓清晰,这是哪?


    “咳.....咳...”雷利撑着地面坐了起来,浑身湿透,金发贴在额前,目光如刃打量四周——


    他被关在一个铁栅栏分割开的隔间里,不少人挤在墙角,满脸灰败。


    他记得,自己游泳来着,奥对,遇到了游蛇...

   简短的过渡章

希尔巴兹·雷利的胸腔剧烈起伏,随着喉咙里一声粗哑的咳嗽,大股腥咸的海水喷泉一样从嘴里喷了出来。


    视线晃动,缓缓清晰,这是哪?


    “咳.....咳...”雷利撑着地面坐了起来,浑身湿透,金发贴在额前,目光如刃打量四周——


    他被关在一个铁栅栏分割开的隔间里,不少人挤在墙角,满脸灰败。


    他记得,自己游泳来着,奥对,遇到了游蛇海流,哈,那恐怖的架势,他竟然还活着。


    对面的鱼人小孩偷偷打量他,眼睛里满是不安,雷利朝他微笑,“小子,是你救了我吗?”


    鱼人小孩点头。


    “谢谢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八,”鱼人低下头,“但是,我害你被绑架集团抓起来了,他们本来是冲我来的....”


    雷利挑眉,鱼人,绑架集团,“这里是香波地?”


    小八点头。


    雷利哭笑不得,自己这是在海里漂了多远,该说游蛇海流名不虚传吗,要是被罗杰他们知道自己被抓了起来,非要笑掉大牙不可。铁笼外有几人来回巡逻,时不时凶狠地用棍子敲打栏杆发出沉闷又骇人的声音,看到囚徒们发抖的样子发出放肆的笑声。


    “真是一群无聊的家伙。”雷利拽了拽脖子上的项圈,被小八慌忙阻止,“不能碰,”他一脸惊恐,“会爆炸的!一旦被戴上项圈就完了。我不该跑出来,要被卖掉了,”小八蹲在地上哭泣,他只是,他只是太好奇外面的世界,他不后悔救下在海面上飘着的男人,他只是痛恨自己连累了他。


    比起成为奴隶,也许在海里淹死是更好的归宿。


    金发男人走过去蹲在他身边,“谢谢你救了我,相信我,我们很快就会从这里出去。”声音坚定沉稳,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小八擦干眼泪点点头,想说些什么但一脸怪异,“很久了,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我.....”


    话音未落,一道黑色身影突然闪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越过雷利猛地跳到小八身上,大口一张,啊呜!猛地咬在了小八的触手上!


    “啊啊啊啊啊!!!吃鱼啦!!!救命啊!!!!”小八痛得到处乱窜,六条触手疯狂晃动试图把咬着他的东西给甩下去,但完全无济于事!


    像猫一样动作灵活,牙齿尖锐伴着吞咽的声音,是真想吃了小八。关键时刻还是雷利,他大手一伸,抓住对方的领子就给提了起来。


    竟然是个小孩。


    乱糟糟的黑发,水汪汪的大眼睛,瘦得跟竹竿似的小身体——但神情却无比坚定,“章鱼!章鱼!吃章鱼!”两条胳膊使劲前伸,“放开我啊臭大叔!”


    雷利无奈摇头,“小家伙,小八是我的朋友,你可以不要吃他吗?”


    路飞睁大眼睛面露纠结,视线在惊恐的小八和微笑着的雷利之间来回流连,“朋友?”路飞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好吧....我不吃别人的朋友!”


    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


    “谢谢你,”雷利被他丰富的表情逗笑,把路飞放了下来,小孩子没站稳还晃了几下。他跑到小八身边,鱼人大惊失色路飞却朝他伸出手,“你是小八对吧,我不吃你了!”


    小八表情复杂,“谢,谢谢你不吃我....”如果可以别盯着我流口水了就更好了!


    “不客气!小八,你一定很好吃吧?”路飞口水简直像瀑布一样了,他又欲盖弥彰地强调,“放心我不会吃你了!”


    “....”


    雷利在一旁看完了全程,该说这小孩是乐观呢,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原因,在这种地方还能这么有精神真是难得。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这可把路飞难住了。


    在和多弗朗明哥相处的过程中,他已经知道蛋糕甜甜圈草莓牛奶什么的不是名字,也就是说,他已经五岁了,却还没有自己的名字!


    路飞急切地趴到雷利的膝盖上,“大叔,给我起个名字吧!”


    “起名?你没有名字?”


    “多弗说我没有。”


    雷利不知道多弗是谁,他苦恼地挠挠头,“起名这种事情我可不擅长啊,你家人呢?”这么小的孩子,父母应该急坏了,那群家伙简直丧心病狂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路飞撅起嘴,想到妈妈他又想哭了,“我的妈妈是个超级厉害的海贼,她很快就能找到我,然后把这群坏家伙都打败!”


    “海贼?你妈妈是?”说不定他认识呢。


    “我妈妈叫夏洛特·玲玲!”


    “....?BIGMOM???”雷利这次是真震惊了,“你是BIGMOM的孩子?他们绑架了BIGMOM的孩子??”


    “大叔你认识我妈妈吗?!”


    “没有海贼不认识你妈妈啊,真是的,”雷利扶额苦笑,该说是命运的指引吗,想到他那正在为历史正文头疼的船长,“罗杰,你这家伙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雷利揉了揉路飞头发,“跟我走吧,我会把你送到你妈妈那里。”


    他起身在众人注视下迈步走到铁笼前,地面的灰尘被吹起,雷利双手拽住粗长的铁条,目光平静却暗藏雷霆。看守察觉到这边的骚乱一窝蜂往这边走来,


    “小八,准备走了!”


    一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倾泻而出,所有守卫在短暂的停滞后猛然倒地,雷利双手用力,敞开的衣襟里胸肌隆起,坚固的铁笼顿时扭曲变形,在男人的手里像是什么脆弱的东西一般。


    路飞和小八站在一起,两个小孩的嘴巴都张得老大,“好,好帅!”


    雷利随意将金发拢起,在倒下的看守里走了一圈就拿到了钥匙,在打开三人的项圈后他将钥匙扔进了里面,“请自便吧,我们先走了。”


    其他囚犯喜极而泣,抱作一团感谢。不过这就不关雷利的事了,他一手提着小八,另一手抱着路飞离开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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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团路】假如路飞是大妈的孩子5

  

    戴着墨镜的少年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里面是我爸爸的脑袋哦,来打声招呼吧?”


    “.....”


    预想中的反应并没有出现,


    路飞睁大双眼,“你爸爸,他死了吗?”


    “对,是我杀的。”


    “你杀了你的爸爸!”


    少...

  

    戴着墨镜的少年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里面是我爸爸的脑袋哦,来打声招呼吧?”


    “.....”


    预想中的反应并没有出现,


    路飞睁大双眼,“你爸爸,他死了吗?”


    “对,是我杀的。”


    “你杀了你的爸爸!”


    少年仰起下巴,“因为他该死。”


    路飞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


    “....”


    被关起来后很久没说这么多话,路飞有些累了,他趴在地上蜷缩起身体,手伸出铁笼,“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吧?”


    嘴角的血迹还是很扎眼,少年喉结滚动,“多弗。”


    “什么?”


    “没什么。”


    “嘻嘻,我听到了哦,多弗,”路飞眼皮越来越沉重,小指勾起,絮叨着好好相处之类的话,他睡着了。


    多弗朗明哥斜睨着打量路飞,和卑贱的奴隶说了这么多话让他浑身不自在,没关系,他看向包裹,马上就可以回到他本来的位置上,一切只是他称王路上的历练而已。


    十岁的少年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杀死了天真的父亲,带着他的头颅独自一人去往玛丽乔亚,他要将这个罪人的死讯告诉至高无上的天龙人以此来换取自己本该拥有的高贵身份。


    五岁的路飞被BIGMOM的仇人绑架卖给了人口贩卖集团,如果这一路上没有买家那他将会被卖到香波地参与拍卖。在那里,漂亮孩子的尸体也有人买账,更何况他还是大海贼BIGMOM最疼爱的孩子。


    这艘货船装满了上贡给天龙人的食物和财宝,也少不了一些黑暗的交易,人口买卖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从上到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有些有门路的集团能直接和天龙人合作,反正双方彼此都能受益。


    多弗朗明哥在托雷波尔的帮助下才上了这艘船,能被捎带一程不被扔下海已经不错,至于食物那是没有的。所以就显得路飞很有利用价值,一开始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但熟悉后多弗发现,这家伙比他想象的要难缠的多。


    *


    “如果今天可以吃到甜东西的话,我就不需要吃面包了!”路飞捏着下巴小脸严肃。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路飞馋了想吃糖,要多弗朗明哥去给他偷来,这样才会给他面包。


    真是个坏小子。


    但这也并不难办。


    从天龙人堕为平民的那两年他和罗西南迪没少去偷东西,早就练出了一番不错身手,加上刚吃的线线果实在这方面更是大有可为。


    那些船员的口袋里不是香烟就是巧克力,香烟他留下,巧克力则给那个夏洛特。


    对,多弗朗明哥问路飞的名字,在得到了棒棒糖奶油蛋糕小饼干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名字和捋不清的亲缘关系后,他询问了路飞的父母。


    “夏洛特·玲玲?”


    路飞点头,“很美的名字吧,是我的妈妈哦!”


    多弗朗明哥对海贼的名字没什么兴趣,他撇撇嘴专心梳理手上的线,太软了,也很难控制。路飞已经开始自顾自说起他妈妈的事,多弗懒散地应着,倒是都听了进去。


    在无聊的海上航行中多弗朗明哥试图教路飞学着吸烟,但在小孩子吸了一口被呛到吐出一大摊血他再也没这样做过了。


    他见过路飞捂着心脏突然晕倒的画面,也知道在他的肚子上有块很严重的淤青,这些对一个年仅五岁的小孩来说都太残忍,但路飞很少抱怨,他每天醒来都是那么快乐。


    照常理来说,发生了这么多事,多弗朗明哥很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情绪,但有路飞在身边,在他过剩精力的影响下他很少会想到过去经历的那些痛苦和憎恨。


    偶尔他会到上面去看一下船目前的位置,但风险是如果路飞醒来找不到他,那回来后多弗就要承受路飞独吞面包的威胁。


    在第一次要面包被拒绝时多弗朗明哥想过杀了这个小东西。


    但次数多了多弗也掌握了哄小孩的办法,很简单,道歉就可以,一句没有任何诚意的道歉,路飞就会摆出一副大人姿态,“原来是这样,那我原谅你啦!”再次将面包双手奉上,同时挂着那幅招牌大笑。


    “下次出去要跟我说哦,我好怕你抛弃我。”


    抛弃?


    路飞说的时候表情很可怜,让多弗想到了罗西南迪以前养的那些宠物,无论到哪都要紧跟着主人,生怕被丢掉。


    多弗朗明哥没有这种经历,他对养宠物没有兴趣,他的那些奴隶又都畏惧他。虽然他很享受奴隶见到他惊恐的眼神,但被依赖的感觉,倒也不错。


    对,这个小夏洛特在依赖他。


    这样的认知让多弗朗明哥浑身愉悦,他开始享受路飞对着他软软的撒娇,容忍他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他喜欢被路飞依附着的感觉,并自然地将他划为了自己的所有物,在这个地狱里,自己是他唯一的依靠,很有趣。


    每次靠岸船舱里的奴隶都会换一部分,到处都需要奴隶,到处都在卖奴隶,有漂亮的女人,强壮的海贼,在这种极端环境下人性的恶被激发,将自己的恐慌发泄到弱小身上的大有人在。


    毫无疑问,路飞是这其中看起来最好欺负的那一个。


    “小家伙,你长这么漂亮一定会被玩死的。”


    “乖,把裤子脱了让叔叔看看你是男的女的?”


    “真羡慕以后买你的家伙啊,说不定是天龙人呢,到时候就真是求死不得喽。”


    大部分话路飞听不懂,但不影响他察觉到恶意。


    多弗一般不会当场报复回去,他知道自己的处境,身为王者就要有忍耐的气度,到了晚上,他会绞断这些人的舌头。


    他的线线果实能力这几天下来已经很熟练,虽然硬度不够但非常灵活,没了舌头而已,这些奴隶一定是太害怕咬舌自尽了,这很正常,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


    他多弗朗明哥的东西,没有让别人觊觎的道理。


    偶尔会有贵族亲自上船挑选奴隶,多弗朗明哥教导路飞让他装病,虽然他本来身体状况就很差,但眼睛里的光实在碍眼,在这种困境下充满希望的眼神很容易勾起一些人的变态欲望。


    装病的方式有很多,只是路飞每次都过分夸张,多弗让他轻轻皱眉作出痛苦的样子,他偏偏狠狠皱眉加撅嘴用力大到浑身颤抖满头大汗。多弗让他轻轻咳嗽两声装作有痨病,他就能真咳到把自己咳出血来。多弗让他躺地上装死,别人一问他就迫不及待出声说自己死了。


    就这至今还没被挑走,多半是贵族们对买一个傻子没什么兴趣。


    在这里很容易失去对时间的感知,又是新的一天,多弗朗明哥用石头在木板上划出一条横线。


    “应该还有半个月就能到玛丽乔亚了。”


    “玛雅?”路飞趴在笼子边,盯着空碗期待着吃饭时间。


    “是玛丽乔亚,”多弗勾唇,“神居住的地方,你知道天龙人吗?”


    路飞诚实摇头。


    “天龙人,是造物主的后裔,这世界上最高贵的血统,”多弗用下巴看路飞,“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多弗!”


    “不对。”


    “欸?你不是多弗吗?”


    “....我是多弗,听好了,我也是天龙人!”


    “天龙人是什么?”


    “.....”多弗朗明哥深呼吸,重新解释了一遍。


    路飞似懂非懂。


    “总之,我马上就会成为这世界上至高无上的存在了,我会拥有与生俱来的世界第一权力,无数的财富,还有奴隶...”


    路叹了口气,“好饿哦....”


    多弗咬紧了后牙槽。


    “目的地是玛丽乔亚,如果我没猜错,你会在那里被转送到香波地,我倒也去过几次,但那里的奴隶没什么好货。”多弗故意用很轻蔑的语气说,强调自己曾经高贵的身份,但路飞完全不看他,只是兀自盯着碗嘟囔着饿。


    “....总之,你应该会被卖掉。”


    “卖掉?”


    “对,成为某个贵族的小宠,再或者,如果被高贵的天龙人买下的话只会更惨,你这种小家伙也算抢手。”


    “那怎么办,我不想被卖掉!”


    多弗眉头一松,总算上道了,“不要忘了,我马上就会成为天龙人。也就是说,”他捏了捏路飞的脸,“我可以买下你,让你成为我的奴隶。”不等路飞反应他又立刻解释,“我不会苛责你做什么事,你只要陪着我逗我开心就可以。”


    “那,我可以吃蛋糕吗。”


    “当然没问题。”


    “有巧克力脆皮的那种?”


    “没问题。”


    “夹心的话我想吃草莓酱。”


    “....我说过了,想吃什么都可以。”


    “那,我可以吃两个吗!”


    多弗朗明哥从未怀疑自己的成王资质,这世界上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有他的气度,他深呼吸,“总之,你要不要成为我的奴隶?”


    “要!我要成为多弗的奴隶!”路飞笑得很开心。


    “那你以后就要叫我主人了。”


    “主人!”


    多弗朗明哥笑了,“这不是很聪明嘛。”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我不想吃海盐樱桃

【香路/索路】嫉妒


ooc预警

主香路、索路,还有一点点萨路


乌索普觉得最近船上的氛围有些紧张。


当然,这跟他们的船长没有关系,对于路飞来说,只有山治告诉他肉的储备比较紧张的时候,他才会稍微紧张一下。


问题出在山治和索隆身上。


这两个人平时从不正眼看对方,一旦对上眼,一般就是要打起来了——船长包括船员对此都见怪不怪,知道他们不会闹得太出格。


但最近事情发生了变化,山治和索隆的矛盾好像升级了。


如果只是打起来倒好了,现在那种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才最恐怖。


每天山治都黑着脸用菜刀处理食材,好像把那些食材当成了绿藻头本藻,索隆倒是若无其事地睡觉。


“照我看来,应该是山...


ooc预警

主香路、索路,还有一点点萨路


乌索普觉得最近船上的氛围有些紧张。


当然,这跟他们的船长没有关系,对于路飞来说,只有山治告诉他肉的储备比较紧张的时候,他才会稍微紧张一下。


问题出在山治和索隆身上。


这两个人平时从不正眼看对方,一旦对上眼,一般就是要打起来了——船长包括船员对此都见怪不怪,知道他们不会闹得太出格。


但最近事情发生了变化,山治和索隆的矛盾好像升级了。


如果只是打起来倒好了,现在那种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才最恐怖。


每天山治都黑着脸用菜刀处理食材,好像把那些食材当成了绿藻头本藻,索隆倒是若无其事地睡觉。


“照我看来,应该是山治自己的问题。”在他们为此紧急召开的会议上,乌索普作出发言。


“真是疯了,好好的闹什么啊,山治和索隆能有什么矛盾,不就是看他不顺眼吗?照我看找个没人的小岛把他和索隆扔上去,让他们打一架算了,打完了应该就好了。”正在画航海图的娜美被拉了过来,有些不耐烦。


“这种解决方式大概触及不到问题的核心呢。”罗宾微笑。


“那问题的核心是什么?”乔巴好奇地问。


“是我们的船长。”


“山治和索隆有矛盾,跟路飞有什么关系呀?”


“山治大概在嫉妒,因为上次路飞和索隆在甲板上接吻的事。”


听到罗宾的话,娜美陷入了沉思,乌索普则大惊失色:“罗宾,你怎么能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么恐怖的话?路飞不是和索隆在甲板上接吻,是路飞像猴子一样窜来窜去,不小心把索隆扑倒了,两个人的嘴正好贴在一起而已!山治怎么会嫉妒这种事?”


“我觉得罗宾说得有道理,不,应该说,我之前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


两个女生对视了一眼,罗宾说:“或许我们该帮一帮厨师先生,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为什么。”


“包括路飞在内,男生果然都是笨蛋啊。”


乔巴没听明白:“罗宾,娜美,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娜美向乔巴招了招手:“乔巴,过来,我跟你说……”


黄昏时分,索隆抱着剑闭目养神,路飞和乌索普在钓鱼,因为一直没有鱼上钩,路飞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


山治走到路飞身后,点起一支烟,随口问:“有钓到鱼吗?”


“没有,但是我想吃,山治给我做。”


“你没钓到鱼我怎么做。”


“我不管,我就要吃鱼,山——治——”路飞拉长了声音,语气有点像撒娇。


一旁的乌索普因为今天罗宾说的话,总有点怀疑路飞和山治之间的关系,特意留了下神,看山治面对路飞的撒娇是什么反应。


他注意到山治微微勾起嘴角,说出的话却很无情:“别来这一套,没用。我不会跳进海里给你捉鱼的。”


路飞果断放弃。


然后回过头寻找索隆的身影:“索隆……”


山治的脸色立刻沉下来,捏住路飞的下巴,强迫路飞把头转回来,迎着路飞疑惑的目光说:“这么闲的话不如来厨房帮我的忙,该准备晚饭了。而且没钓到鱼也没关系,水族箱里还有鱼,你去捞上来就行。”


路飞欢呼着跳起来,去水族箱里捞鱼了。


山治本来也想离开,忽然注意到乌索普的视线,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乌索普立刻收回视线,咽了咽口水,说:“没怎么。”


接下来乌索普就没再见到山治和路飞,不知道他们在厨房里做什么,说起来居然过了这么久路飞还没有被赶出来,山治对男人的耐心和之前比起来真是好多了。


乌索普终于钓上来一条鱼,连忙放进水桶里,拎到厨房。


还没进去就听见山治说:“路飞,你知道什么是吻吗?”


乌索普受到了惊吓,立刻停下脚步。


“我当然知道。”路飞故作聪明地说:“吻就是亲亲。当初你和布琳结婚的时候不是要亲亲吗?但是被打扰了。”


山治纠正道:“假结婚,而且我不会跟她亲亲。”


顿了顿,山治又问:“你上次跟绿藻头不是亲亲了吗?他有没有伸……”


乌索普觉得山治应该是想问路飞,上次索隆有没有伸舌头,但是面对着路飞澄澈如水洗的眼睛,又实在难以开口,不然有种教坏小孩的嫌疑。


果然到了最后,山治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以烦躁的语气说:“行了,没事的话就出去,别在这给我添乱。要是耽误了女士们吃晚餐的时间,看我怎么收拾你。”


路飞就等着山治这句话呢,他在厨房已经待很久了,正想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


临走之前,路飞顺走了一块蛋糕,山治骂了他一句,但也没有拦他。


最恐怖的是,不知道是不是乌索普的错觉,山治骂路飞的语气居然还很宠溺,隐约带着笑意。


这也太暧昧了吧,和打情骂俏有什么区别?


乌索普打了个寒战。


路飞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了乌索普,见他的水桶里有一条鱼,好奇地问乌索普是怎么钓到的,随之就被勾起了胜负心,发誓自己也一定要钓到一条鱼。


但是一直到吃晚餐的时候,路飞也没有钓到,他一直念叨着自己没钓到的鱼,坐在他身旁的索隆听得不耐烦起来。


“不就是一条鱼吗?待会儿我给你捉。”


山治正在上菜,听到索隆的话,冷哼了一声:“绿藻头也会捉鱼?而且你也太惯着路飞了,他明天要天上的星星,你也去给他摘吗?”


索隆也毫不客气地回敬:“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有什么肮脏的想法吗?路飞不懂,不代表我也不懂。”


“你说什么?我有什么肮脏的想法?”


娜美放下杯子,咳嗽了一声:“你们两个够了,这有什么好吵的?都给我闭嘴,好好吃饭。”


山治的眼睛立刻变成爱心:“娜美小姐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


“色厨子。”索隆嗤笑了一声。


路飞还在问:“肮脏?什么肮脏?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啊?”


山治把一盘肉放在路飞面前:“别问了,吃你的肉。”


一直在旁默默观察的乌索普逐渐开始赞同罗宾的结论,这两个人确实很不对劲,尤其是山治,已经快要把“嫉妒”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难道山治喜欢路飞?


不是他们对路飞的那种朋友间的喜欢,而是具有排他性的喜欢,所以会嫉妒,会吃醋,只想让自己变成最特殊的那个。


但是,喜欢谁不好,怎么偏偏要喜欢路飞呢?


路飞的脑子里根本就没长这根弦吧。


看来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船上都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尽管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但第二天桑尼号在一个小岛上停靠的时候,路飞像平时一样,直接窜了出去,剩下一船的人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开始商量谁去追路飞。


索隆很自然地说:“我去。”


山治的指间夹着一根烟,在缭绕的烟雾中,他面无表情地说:“路痴首先要排除吧。我正好还要采购,我会找到路飞,好好看着他的。”


“不管你去不去,我都一定要去。”


两人的眼神碰到一起,乌索普隐约嗅到了硝烟的味道,连忙装死:“啊,我不能登岛的老毛病又犯了。”


罗宾微笑道:“山治,索隆,不如你们两个一起去吧,追到路飞就让他回来。”


山治当然不会反驳女士的要求:“好的罗宾姐,保证完成任务!”


他们一起离开了桑尼号,山治冷声道:“分头行动吧,谁先追到路飞,就先带着他回去。”


“我知道。”


“别想趁着没有别人在,就对路飞做什么。”山治说:“路飞不是你的,就算你是路飞的第一个船员,也不代表你在他心里有多特殊的地位。”


索隆能感觉到山治最近一直在针对他,他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怎么在意,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原因。


搞什么啊,原来山治一直介意谁在路飞心里的位置更重要?


这也太无聊了。


“我们对于路飞来说,都是一样的。”索隆说。


“这还用你说?”


他们很快就分开了,山治一边采购,一边寻找着路飞的身影,他心里焦灼不安,生怕索隆先找到路飞。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那两个人独处。


幸好上天还是眷顾他的,他在一家冰淇淋店找到了路飞,立刻松了一口气,主动朝他走过去。


路飞见到他之后,也面露喜色:“山治,你来得正好,我忘了带钱,你快帮我买冰淇淋吧!冰淇淋闻起来好甜啊。”


山治皱起眉头,装作很不情愿:“真是的,你不要总是给我添麻烦啊,娜美小姐给的钱只能用来采购食材。”


但他还是为路飞付了钱。


路飞拿到冰淇淋之后,迫不及待地想把冰淇淋整个塞进嘴里,但他想到这个冰淇淋是山治付的钱,还是忍痛割爱,把冰淇淋举到山治面前,眼睛亮晶晶地说:“山治,你也尝一口吧,香草味的。”


山治本来想拒绝,但他忽然想到什么,还是咬了一小口。


路飞沿着他咬下的那一口,舔着快要融化的冰淇淋,吃得很开心。山治看着他,漫无边际地想——这应该也算是间接接吻吧?


冰淇淋真甜。


路飞的嘴唇会是什么味道呢?


意识到自己居然有这种肮脏的想法时,山治吃了一惊,他在心里唾弃自己,这样岂不是变成和绿藻头一样的人了吗?


但这种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像是无法扑灭的火苗,只会越烧越炽。


最后山治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问题:“路飞,上次你和绿藻头亲亲的时候,他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吗?”


“什么奇怪的事?”


“伸舌头。”


路飞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到脑袋都快冒烟了,才不确定地说:“没有吧。当时很快就分开了,肯定没来得及伸舌头。”


“除了绿藻头,还有其他人吻过你吗?”


“有啊。”路飞很自然地说:“上次萨博就和我亲亲了,他伸了舌头,还说不要让别人这样对我。”


山治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一股不知名的怒意从心底升起。


“萨博不是你的哥哥吗?”


“是啊,萨博是很好的哥哥。”


山治想说没有一个哥哥会亲自己的弟弟,还伸舌头,但看着路飞那双干净的眼睛,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在路飞的心里,只要关系足够亲密,无论是亲人还是爱人,大概都是可以接吻的吧。


真不知道他那个混蛋哥哥都教了他什么。


“那我可以亲你吗?”


这句话一出口,连山治本人都吓了一跳,但既然已经说了出来,自然是收不回了,山治只能把脸扭到一边,装作没有很在意路飞的答案。


没想到路飞很爽快地答应了:“可以啊。”


他们正好走在一个空无一人的巷子里,路飞伸长橡胶手臂,在山治身上缠了好几圈,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贴上了山治的唇。


他显然没有主动亲吻别人的经验,贴在一起之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而且眼睛睁得很圆,直勾勾地盯着他,搞得这个亲吻连一点暧昧的气氛都没有。


山治一只手扶着路飞的腰,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急切地深吻下去,像是沙漠中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水源。


他心里某块干涸的地方也迎来了甘霖。


五分钟之后,山治和路飞一起从小巷子里走出来,山治的耳根还有些泛红。


路飞左顾右盼,山治拍了拍他的脑袋:“别乱跑了,这座岛上有海军驻扎,我们还是不要引起注意的好。跟我去采购食材吧。”


“那山治要再给我买一个冰淇淋。”


“回去之后我给你做。”山治不太高兴地说:“别人做的难道比我做的好吃吗?你今天只要别闹出乱子来,我准备女士们的甜品时可以多给你准备一份。”


路飞欢呼着答应了,并且附赠不要钱的甜言蜜语:“山治做的东西最好吃了!”


这天晚上乌索普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山治和索隆之间的矛盾似乎已经解决了,主要表现为山治和索隆争吵的频率直线下降,两个人都当作对方不存在。


白天在岛上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乌索普非常疑惑。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半夜他肚子饿决定去厨房偷点东西吃的时候,忽然听见了路飞的声音,他还以为路飞也是来偷吃的,正准备吓唬一下他,却听到山治开口:“晚上不是吃得很多吗?怎么这么快就饿了?船长,你再这样吃下去,我们刚采购的食物也撑不了几天。”


路飞狡辩道:“我今天多吃一点,明天少吃一点不就行了?”


“你最好说到做到。”山治似乎笑了一声,语气居然很温柔:“想吃点什么?给你做肉吃,还有……冰淇淋。”


路飞喜出望外:“真的可以吃冰淇淋吗?”


“可以。”


“那山治还要亲亲吗?”


乌索普倒吸了一口凉气,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厨房里也有片刻的沉默,然后山治说:“混蛋,你难道把亲亲当成讨好我的方式了吗?没有亲亲我也会给你做冰淇淋的。”


“所以要吗?”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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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路/红路】成长(中下)

*原著向,内含大量对路路童年的猜测

*ooc慎入

*全文5000+

  

  正文:

  

  27岁的香克斯近来找到了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乐趣。


  原本在大海上漫无目的飘行的红发海贼团,就像是被那个少年衣服上的锚锁住了一般,停在了这个小小的村庄。


  路飞其实是一个相当任性的小孩。


  他活泼好动,对身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


  被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锁定,大概谁都做不到拒绝他。


  “路飞,狙击手的枪可是不能随便交给别人的。”


  “欸……原来是这样,那我不要了。”


  被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视线丝毫没有移开的耶稣布抵抗不住,无奈扶额:“......

*原著向,内含大量对路路童年的猜测

*ooc慎入

*全文5000+

  

  正文:

  

  27岁的香克斯近来找到了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乐趣。


  原本在大海上漫无目的飘行的红发海贼团,就像是被那个少年衣服上的锚锁住了一般,停在了这个小小的村庄。


  路飞其实是一个相当任性的小孩。


  他活泼好动,对身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


  被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锁定,大概谁都做不到拒绝他。


  “路飞,狙击手的枪可是不能随便交给别人的。”


  “欸……原来是这样,那我不要了。”


  被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视线丝毫没有移开的耶稣布抵抗不住,无奈扶额:“算了算了,我把着你射击,小孩子可是很容易伤到自己的。”


  “哇,好厉害!简直帅呆了!”


  “那是当然的,我可是连蚂蚁的眉心都能射中的哈哈哈哈哈”


  拉奇鲁拿着两大块带骨肉走了过来:“耶稣布,不要太惯着路飞了,枪可是很危险的。”


  说完把另外一块肉递给了口水直流的路飞。


  耶稣布嘴角直抽,懒得说这个因为小孩流口水就把自己吃的肉让他咬一口的厨子。


  “哟,路飞,你今天又在船上啊!”


  “香克斯!”


  见到来了,路飞立马起身黏了上去,油花花的小手直接抓在了香克斯的裤子上。


  “香克斯,我决定好了!我也要当海贼,让我和你们一起上船吧!”


  “不要。”


  “为什么!”


  “海贼可是没有兴趣照顾你这种小屁孩的。”香克斯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路飞身前的衣服,“你上船就算是代替我们的船锚也小了点哈哈哈哈哈哈哈。”


  路飞一口吞掉剩下的肉,恶狠狠的用香克斯的裤子擦了擦手,伸手挡住衣服的装饰:“混蛋香克斯!游泳什么的我很快就能学会。”


  说完就跑到船边,撑起身子就要跳进海里去。


  被身旁眼疾手快的贝克曼一把抓住衣领拎了起来。


  他伸手捻灭叼着的烟头,将路飞抱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胳膊上:“直接从这么高的地方跳到海里容易撞到礁石,很危险,也很痛。”


  路飞扭过头:“……我才不怕痛。”


  贝克曼叹了口气,换了种说法:“要是给身体摔坏了,缺胳膊少腿,那可就当不了海贼了。”


  “……欸?可怕,我不要!”


  路飞像是这才知道害怕,他悄悄抹了一把眼泪,稍稍挣扎着要下去。


  “谢谢,贝克曼,你真是个好人,我喜欢你!”


  说完转身跑开,随后又像想起什么回头看向香克斯,冲他做了个鬼脸:“香克斯最讨厌了,我不要理你了,哼。”


  贝克曼笑了笑,伸手点了根烟:“这小鬼……”


  余光瞥到面无表情盯着他的香克斯,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路飞说讨厌我却说最喜欢你?”


  ……


  我看你最应该进海里冷静一下!


  这些小插曲路飞一概不知,第二天,说着再也不要看到香克斯的他又准时的出现在了船上。


  暗暗松了口气的香克斯又摆出了平时的那副样子:“路飞今天又来了啊,是来向我们展示你的游泳技巧的吗?”


  平时叽叽喳喳从不停的路飞今天意外的沉默。


  “怎么了路飞,你昨天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


  “真的假的,我还以为你昨天和之前一样都是说过就忘掉的!”


  “……”


  “不要这样嘛…这样吧,你要是和我说话,我就答应你……”


  不等香克斯说完,本打算再也不理人的路飞睁大了眼睛:“你同意让我上船了?”


  “我就答应教你游泳,怎么样?我可是游得特别好的。”


  “香克斯小气鬼!我从来没有说过要你教我游泳!真是的不要理你了。”路飞气鼓鼓地从他身边走开。


  香克斯笑的直拍大腿,这小鬼一生气眼睛和脸蛋都圆鼓鼓的,别提有多好玩了。


  “老大,你怎么又给路飞惹生气了啊,太过分了。”


  “路飞,别生气,我们这就替你说说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除了零星几个装模作样哄孩子的船员,其他人早就笑成了一团。


  路飞把头撇过去不看他们,脚下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彰显自己的不满。


  香克斯看了看正撅着小屁股努力向上爬的路飞,冲他喊道:“路飞你爬到那里去干什么!”


  他站在船头上,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把匕首。


  “你们看好了,我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要证明自己!”


  “路飞又要做一些有趣的事情了。”船员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香克斯学着他举起一只手:“哦,真好呢,快向我证明一下吧!”


  单纯的路飞也听得出香克斯语气中戏谑十足的味道,他下定决心做好准备。紧闭眼睛,双手捧着小刀向自己的脸上戳去。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香克斯笑容僵在了脸上。


  “你个笨蛋!这是在干什么啊!!!”


  脸上的尖锐的痛感存在感分在鲜明,手上一松,沾了血迹的匕首掉了下去。


  向来被保护得很好的路飞并不是很能忍痛,眼泪伴随鲜血喷涌而出。


  “不要!!!!路飞!”


  同样在看热闹的船员们一个个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血,是血啊!!路飞的脸上有血!”


  “该怎么办啊,路飞流血了!”


  “船医呢,船医在哪,船医!”


  “冷静一点,本乡,你不就是船医吗……”贝克曼无奈叹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老大去找他了,把医疗箱拿过来吧。”


  这群平均身价上亿的大海贼,被小孩脸上的血迹急的团团转。然而船上的人一个个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香克斯将抽泣得不停的路飞抱在怀里,小孩还在捂着自己的伤口。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路飞小小的身体里能够流这么多的血,明明见惯了这个颜色,现在却让他眼前有些发黑。


  本乡拿出医疗箱给他处理伤口,这小鬼甚至不是普普通通的用匕首划,而是将刀尖整个扎了进去,幸好没有对准眼睛。


  “蠢货!这么深的伤口脸上会流疤的,特别丑!”


  他的语气阴森森的,试图吓唬到小孩让他了解到问题的严重性。


  听到这句话,路飞突然瞪大了眼睛:“会留疤吗!真是太好了,嘻嘻嘻嘻嘻嘻……嘶,好疼!”


  “老实一点!不许动。”本乡叹了口气,“脸上留疤到底哪里好了?”


  “因为,香克斯也有伤疤,非常的帅气!这样我就和香克斯一样了!”


  所以香克斯到底哪里好了!


  哪怕船医的水平再高超,缝针处理伤口这种事情都是不可能不痛的。尽管路飞的泪腺可能有些过于发达,一直就没有停过,但是小孩却没有叫痛哭喊过,咬牙忍痛的模样反倒更加让人心疼。


  他轻轻贴上纱布,这才松了口气。


  “要注意不要碰水,不要有剧烈动作扯到伤口,每天都来找我换药,知道了吗?”他细心叮嘱,“还有,不许动纱布,我可是会发现的。”


  路飞心虚的放下蠢蠢欲动的手:“我知道了啊。”


  香克斯狠狠揉乱了路飞的头发:“你个笨蛋,傻瓜,白痴!”


  “哼,我脸上的疤绝对要比香克斯的还要帅气!”


  “想比得上我你再等个一百年吧,略略略!”


  “可恶的香克斯……我已经证明了我是个男子汉了,你要答应带我一起出海!”


  香克斯突然大声叫了起来:“兄弟们,为了庆祝路飞成为一名男子汉,开宴会咯!”


  一行人带着路飞浩浩荡荡的下船,目的地是玛琪诺的酒吧。


  海贼总是不能缺少酒的。


  尽管最开始村里的大家看见路飞接近那群外来的海贼还会吓得不行,但是渐渐地,大家发现这群海贼和其他路过的行人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们会购买大量的食物和酒,给钱也很爽快,就连时不时出来捡漏的地痞流氓甚至是山贼,都能顺手解决。


  他们很快就处好了关系。


  “最近生意怎么样,不知道店里的酒还够不够我们喝的。”香克斯先进门打了个招呼。


  “船长,今天怎么自己来了。虽然还没补货,但是应该够你们用的。”玛琪诺笑着回答。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小身影从香克斯身后跑到了她的店里。


  “玛琪诺!我也一起来了哦!”


  路飞喜欢黏着红发船长并不是什么秘密,她无言笑了笑。


  “等一下,路飞!”刚才一瞬间果然不是错觉,玛琪诺急急忙忙蹲在路飞身前,“你的脸上,这个伤是怎么回事!”


  路飞是她看着长大的,活泼可爱,哪怕是有些时候任性了些她也向来是舍不得责怪的,突然脸上就出现了一道伤。


  “路飞脸上的伤是因为我……”


  “是我自己划的!”路飞笑着摸了摸玛琪诺的脸,“这样超级酷的,完全没关系的!”


  “……”


  “好吧,路飞觉得没事就好。”她笑了笑,起身走向后厨,“我去帮你们准备酒,要开宴会对吧?”


  “嗯!谢谢。”


  路飞爬上香克斯旁边的凳子,老老实实坐好,这才深吸一口气:“哈哈哈哈哈哈根本一点都不痛!”


  他咧开嘴傻笑,眼泪很诚实地聚在眼圈。


  香克斯气得张嘴大喊:“你个笨蛋!以后不许再做这种傻事了!”


  路飞抹了抹眼泪,又开始重复方才的提议:“香克斯,你带我一起出海吧!我一点都不怕受伤,完全都不痛,我也要当海贼!”


  他晃了晃手:“不行不行,旱鸭子可是当不了海贼的哦。掉到海里去可没人救你上来。”


  “只要我不掉下来不就行了嘛,我跟你说,我可是很厉害的!”说完,跳到地上学着之前卡普教过他的招式,像模像样地挥动他圆滚滚的拳头,“我的拳头可是像手枪一样强大的!”


  “啊是这样啊。”“你那是什么语气啊!”


  一旁闹得正开心的船员们注意到了这个小插曲,一个个开始过来添油加醋。


  “路飞,不要不高兴嘛,最重要的是开心,开心!”


  “对对对,在大海上航行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大海无边无际,可是很自由的。”


  “有很多岛屿可以冒险哦。”


  “喂喂喂,适可而止啊你们一个个的。”眼见路飞的眼睛越来越亮,香克斯出声打断这群人,“这么想让路飞出海,那你们谁的位置让给他?”


  船长大人的一句话,联盟瞬间破裂,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齐刷刷地转身喝酒,结束了这个话题。


  “你们太不够义气了!”


  他气冲冲地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一旁的香克斯笑得正开心。


  “你还是个身上奶味都没褪净的小鬼,出海什么的,不可能不可能啦!”


  “哼,你又把我当小孩看,我不要理你了!小气鬼香克斯。”


  他把手边的饮料推给他,路飞还小不能喝酒:“我错了,这杯果汁给你赔罪,别不理我了。”


  “真的?谢谢!”非常好哄的路飞双手捧着杯子开始大快朵颐。


  “看吧果然就是个小鬼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玩了!!!”不正经的大人拍着吧台笑得整个人差点撅过去。


  “太卑鄙了!”路飞跳下凳子跑到了贝克曼附近,“他真的太过分了!我明明都划了自己一刀他还不同意!”


  这位冷面的副船长一向对他非常温柔,路飞经常会在被香克斯逗得面红耳赤的时候找他寻求安慰。


  “路飞,你也要体谅一下老大,就算再怎么不着调,他也是统领海贼船的船长,海上的危险他最清楚不过了。”显然,贝克曼也并不赞成带路飞去海上,“他并不是想嘲笑你想当海贼的决心的,懂了吗?”


  路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皱着眉指了指一旁正捂着嘴嘲笑他“旱鸭子”的船长:“他明明就是在耍我玩!”


  “哦呀,船长你看起来很开心嘛。”


  “捉弄这小鬼可是我人生最大的乐趣。”


  路飞向贝克曼告状:“他就是以此为乐嘛!”


  玛琪诺笑着哄他:“路飞要吃点什么呢?”


  “好的!我会用我的宝藏来付款的,就和平时的一样!”


  “好的好的,我会一直等着的。”


  路飞拿着餐具不计前嫌的坐在了原来的位置,晃着小腿开始等自己的那份套餐。


  香克斯又开始来逗他:“骗人的吧,你哪有什么宝藏?”


  “等我成为海贼后一定会找到很多的宝藏!”


  玛琪诺给他准备的专属套餐很快送到,路飞啃着香喷喷的肉,突然想到什么。


  “香克斯。”


  “什么?”


  “你们要在镇上待多久啊?”他们整个海贼团都是闲不住的家伙,这一年多来时不时的外出航行,那些新鲜玩意和冒险故事钓路飞是一钓一个准。


  香克斯经常将它们当作自己哄人开心的手段。


  “大概再航行个两三次就差不多要离开了。”


  这次的路飞并没有像之前几次那样抱着香克斯的腿黏在他身上撒娇卖萌哼哼唧唧要上船。


  他只是平静的咽下口中的食物,笑了笑:“等着吧,在你走之前,我一定会学会游泳的!”


  就在这时,酒吧的木门突然被人暴力踹开。


  “打扰了。”来人随意瞥了眼店内,一个个懒洋洋的趴在桌边手里还抓着个酒杯,他不以为然的嗤笑,“原来这就是海贼,也不过如此嘛。”


  路飞随手拿过旁边的一个盒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盒子里的东西很好吃的样子。


  “我们是山贼,没有故意要找麻烦的意思,就是要买点酒来喝而已。”


  显然,他的行为和“没有故意要找麻烦”相差甚远,偏偏今天的酒已经都卖光了。


  香克斯停下吃饭的动作,好脾气的说道:“真是抱歉,酒已经先被我们喝完了,如果不介意的话,这还有瓶没开封的酒。”


  他将酒瓶递过去,那人竟直接将酒砸在了香克斯的头上,碎片和酒水四溅,将他整个人淋了个透。


  路飞啃果子的动作停了一瞬直接就要冲上前去和他理论,被玛琪诺牢牢按住捂住了嘴。


  “本大爷可是悬赏800万的悬赏金,像你这样的家伙我都宰了56个了”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皱巴巴的悬赏令无人在意,香克斯只是护了下帽子,有些头疼的看着地板:“地板都湿掉了,真是伤脑筋呢。”


  玛琪诺放下稍稍冷静下来的路飞,示意他不要出声。


  “船长,没关系的我来弄就好。”


  无人理会的他抽出把剑直直扫向香克斯,被人向后借力轻松躲了过去。


  见四周被他闹得破破烂烂,这才得意洋洋的离去。


  “就这点本事也想在风车村站稳脚跟,什么海贼,一群胆小鬼哈哈哈哈哈哈哈!”


  酒吧内短暂宁静了片刻,香克斯率先憋不住,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老大你刚才可真逊啊,被收拾的好惨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仿佛方才只是马戏团的小丑演了一场喜剧般。


  路飞一口吞掉手中难吃的不行的水果,跑到香克斯面前。


  “为什么要笑啊,到底有什么好开心的啊,他动手了你为什么不还手啊!”


  “这样被嘲笑太丢脸了!就算他们人多也不应该怕他们,这样根本就不是男子汉!”


  香克斯明明那么厉害,为什么会被那种家伙嘲笑啊……


  路飞发达的泪腺即将工作时,香克斯紧忙笑着打岔:“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只是撒了点酒而已,没必要这么生气吧?”


  “香克斯大笨蛋!你根本什么都不理解!我不要理你了!”


  香克斯笑着赔罪般抓住路飞的胳膊,刚上手他就觉得不对劲,尽管这小孩浑身上下都是软肉软软呼呼的,但是手感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果不其然,他的脚步没有停,手臂在众人视线中越拉越长,一直插科打诨的众人惊掉了下巴。


  方才面不改色的香克斯瞪大了双眼:“手…拉长了?”


  “!!!!”


  “路飞,这个东西你见过吗?”


  “啊,这个啊,我还以为是饭后甜点刚刚吃掉了,但是这东西是真的难吃啊——”


  香克斯捧住路飞的脸冲他大叫:“这东西是橡胶果实,吃了会变成橡胶人,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游泳了!”


  路飞终于崩溃了:“你说什么???”


  “你这个笨蛋!!!”


  成了个不能游泳的旱鸭子,他就没办法和香克斯一起去当海贼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我都说了不要理你了,你才不是个合格的海贼!”


  香克斯看向路飞跑远的背影,久久未收回视线。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轻压自己的那顶草帽。


  “装了那枚果实的盒子是谁带来的?”


  贝克曼吐出个烟圈:“除了你这个船长还有谁?”


  “欸?原来是我自己吗哈哈哈哈哈哈……”


  香克斯起身笑了笑:“难道这就是命运吗?”


  “兄弟们,宴会开的差不多了,准备启航!”


  “好!”

雪人盐

海贼王的遗产


路飞中心/成为海贼王三年后/温馨小短篇一发完/海贼王的宝藏是让所有人学会告别 

  

  

Chapter.1  

  

  桑尼号的甲板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气息拂过船舷。索隆靠在桅杆旁,三把刀安静地别在腰间,目光落在手中那个被涂成绿色的永恒指针上。指针的玻璃罩有些磨损,但里面的针却稳稳地指向北方,分毫不差。  


  他记得路飞把这东西塞给他时的表情——笑嘻嘻的,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  


  “绿藻头!这个指针永远不会坏哦~”路飞当时拍着胸脯保证,“迷路了就跟着它走,终点有我和古伊娜的决斗记录!”  ...


路飞中心/成为海贼王三年后/温馨小短篇一发完/海贼王的宝藏是让所有人学会告别 

  

  

Chapter.1  

  

  桑尼号的甲板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气息拂过船舷。索隆靠在桅杆旁,三把刀安静地别在腰间,目光落在手中那个被涂成绿色的永恒指针上。指针的玻璃罩有些磨损,但里面的针却稳稳地指向北方,分毫不差。  


  他记得路飞把这东西塞给他时的表情——笑嘻嘻的,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  


  “绿藻头!这个指针永远不会坏哦~”路飞当时拍着胸脯保证,“迷路了就跟着它走,终点有我和古伊娜的决斗记录!”  


  索隆嗤笑一声,心想这家伙又在胡说八道。古伊娜的事,路飞怎么可能知道?可当他翻转指针,发现底座夹层里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时,他的呼吸微微一滞。  


  照片上是他——睡在甲板上,嘴里还叼着半块肉,而路飞的影子模糊地映在旁边,像是偷偷摸摸按下了快门。  


  “……白痴。”他低声骂了一句,拇指无意识地摩挲过照片边缘。  


  指针的终点是霜月村。  


  索隆盯着它看了很久,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路飞曾问他:“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还会继续变强吗?”  


  他当时以为那只是路飞随口的一句蠢话。  


  现在,他握紧指针,抬头望向海平线。  


  “废话。”他对着空荡荡的大海说道,“不然怎么砍翻那个擅自消失的混蛋?”  



Chapter.2

  

  娜美的指尖轻轻抚过那张空白的海图。  


  纸张很厚,触感奇特,像是浸过某种特殊的药剂。她皱起眉,翻来覆去地检查,最终在角落发现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娜美!这片海域的天气就交给你发明啦!

  

  她忍不住笑出声。路飞的笔迹一如既往地难看,可偏偏又透着一股理直气壮的自信,仿佛他真觉得她能凭空创造出一片新气候似的。  


  盒子里还有一袋橘子软糖,包装纸上画着夸张的笑脸。她捏起一颗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记忆忽然翻涌而上——


  某天的夜晚,路飞蹲在她旁边,看她画航海图。  


  “娜美,”他突然说,“云能不能吃啊?”  


  她翻了个白眼:“你是白痴吗?”  


  “可它们看起来软软的!”他伸手去抓,结果整个人扑空,摔进棉花云里,逗得她哈哈大笑。  


  而现在,她低头看着海图,鬼使神差地倒了杯水,轻轻洒了上去。  


  墨迹缓缓浮现,像是被唤醒的秘密。  


  不是岛屿,不是航线,而是一张张速写——索隆打盹的样子,山治点烟的背影,乌索普吹牛时手舞足蹈的姿态……  


  最后一幅,是路飞自己的笑脸,旁边写着:  


  这样就算我不在,你也不会迷路啦! 


  娜美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谁要你这种笨蛋当指南针啊。”



Chapter.3

  

  乌索普蹲在甲板上,盯着手里那包奇怪的种子。  


  “谎话成真种子”——路飞在信里是这么称呼它们的。  


  “长鼻子!把这些种子撒在艾尔巴夫,就能召唤‘GOD乌索普神像’!”  


  他撇撇嘴:“骗谁呢……”  


  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把种子埋进花盆,浇了水。  


  三天后,一株向日葵破土而出,花盘中央赫然是一张路飞的脸。  


  “哇啊?!”乌索普吓得倒退两步,结果向日葵突然“噗”地喷出一团火,差点烧着他的头发。  


  “等等!这什么鬼东西?!”  


  他手忙脚乱地扑灭火苗,却听见向日葵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悬赏金8000亿贝利!‘GOD’乌索普!穷凶极恶!极度危险!”


  是摩根斯的播报声,可背景音里分明掺杂着路飞放肆的大笑。  


  乌索普愣住了。  


  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他曾在某个深夜吹牛:“等我成了大海贼,悬赏令一定要比路飞还高!”  


  而路飞当时塞了满嘴肉,含糊不清地回答:“好啊!我帮你跟摩根斯说!”  


  他以为那只是玩笑。  


  可现在,他盯着那株会喷火的向日葵,鼻子一酸。  


  “……谁要你这种笨蛋帮忙啊。”  



Chapter.4

  

  厨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山治叼着烟,盯着灶台上那个用海兽皮精心包裹的长条状物体。拆开三层防水布后,一柄镀金的鱼竿在晨光中闪闪发亮——杆身上歪歪扭扭地刻着七国语言的"谢谢",最后一个字母还刻崩了。  


  山治!我用见闻色听到All Blue的鱼在说'快来吃我们'!


  信纸背面还画着简笔示意图:一个火柴人拿着鱼竿,旁边标注"山治特供"。烟灰簌簌落在手背上,山治突然想起某个守夜的凌晨,路飞鬼鬼祟祟摸进厨房,却反常地没偷肉,只是借走了他珍藏的各国调味料词典。  


  鱼竿握柄处有个隐蔽的夹层。山治用指甲撬开,里面塞着张泛黄的悬赏令——十二岁的自己正对着海上餐厅的泔水桶抽烟,照片角落还能看到哲普老板的半个木腿。  


  "混蛋..."他转身打开冰箱,最底层不知何时多了一排特制饭团,每个都捏成蓝鳍金枪鱼的形状。  



Chapter.5

  

  医务室的门把手挂上了"禁止路飞入内"的牌子——自从上次船长把X光片当剪纸玩之后。但此刻乔巴正对着诊疗台上那个贴满胶带的纸箱发抖,箱盖上用红颜料画着夸张的骷髅头,下面写着"包治百病!"  


  打开箱子时,棉花糖般的云贝泡沫喷了驯鹿满脸。泡沫散去后,露出本手绘的《病毒图鉴·路飞特别版》:  

  - 第1页:"不想走路病"(配图:路飞伸长手臂挂在索隆背上)  

  - 第2页:"看见肉就流口水症"(配图:口水淹没桑尼号)  

  - 最后一页用蓝鼻子拓印画着彩虹:"乔巴专属特效药!"  


  听诊器突然从箱底滑出,金属盘上粘着张陈年创可贴——正是当年乔巴给摔伤的路飞贴的那款。棉花糖味的泡沫还在不断膨胀,渐渐淹没了驯鹿医生压抑的抽泣声。  



Chapter.6

  

  考古学家最珍视的解读台被某个橡胶混蛋霸占了三天。此刻罗宾指尖抚过这块微型历史正文石碑,立刻发现异常——石料是空岛特有的云岩,但表面密密麻麻的刻痕...是路飞用指甲硬抠出来的。  


  "罗宾!我帮你把难过的历史都擦掉了!"  


  石碑侧面藏着幼稚的涂鸦:戴草帽的太阳神举着本书,书页上画满笑脸。当罗宾无意间把红茶洒在石碑底座时,浸湿的云岩渐渐浮现出她教路飞写字的场景,下方还有行歪斜的字迹:  


  罗宾老师最——温柔了!



Chapter.7

  

    动力室传来爆炸声时,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但这次弗兰奇举着扳手僵在蒸汽里,面前是桑尼号主动力舱新装的太阳齿轮,中央用可乐瓶盖拼出"SUPER"字样。  


  弗兰奇!梅利说它很想你。  


  齿轮卡槽还里别着张设计图:桑尼号船精灵的拟人态正和迷你路飞勾肩搭背,背景是弗兰奇当年给梅利号钉钢板的场景。最下方的备注栏里,某人用番茄酱写着:"下次要用可乐喷射飞起来!SUPER——!!"  



Chapter.8

  

  钢琴盖不知被谁支了起来。布鲁克指骨按在发黄的乐谱上,《海贼王最棒的宴会》标题下方画着九个五线谱小人:  


  - 第一个音符是路飞标志性大笑  

  - 第二个音符画着爆炸头骷髅  

  - 最后休止符变成了小太阳  


  "约定好了要合唱的哟嚯嚯~"信纸夹层突然掉出个迷你音贝,按下播放键的瞬间,昔日船长咯咯的笑声与布鲁克现在的笑声完美重合。  



Chapter.9

  

  鱼人掌心的蜡印契约正在融化。路飞显然不知道正确保存方法——契约纸被肉汁浸透,边缘还粘着辣椒粉。但甚平依然看清了那些歪斜的爪印,以及某个橡胶人用脚蘸墨水盖的"路飞印"。  

  

  甚平大叔!我收服所有海王类了!

  

  契约背面用防水墨画着甚平教路飞游泳的教程:  

- 第一步:不要吃教游泳的人(划掉)  

- 第二步:鱼鳍不是救生圈(划掉)  

- 最后画着太阳海贼团的标志,旁边写着:"现在换我保护鱼人岛啦!"



终章

  

  桑尼号的甲板上,十件礼物整齐地排列着。  

  

  索隆的指针,娜美的海图,乌索普的种子……每一件都承载着路飞肆无忌惮的笑声,和那个未曾说出口的告别。  

  

  布鲁克按下录音键,路飞的声音随着海风飘散开来:  


  “成为海贼王就要变成‘连接所有人的梦!’我会变成海风、阳光、肉香味…总之无处不在啦!”

  

  海浪轻轻拍打着船身,像是回应。  


  娜美忽然笑了。  


  “真是……任性的船长。”  


  桑尼号扬起帆,向着太阳落下的方向驶去。  


  而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一个戴着草帽的少年身影一闪而过,笑声融进风里。 

  

  

(完)

  

雪人盐

草帽小子的悬赏令写真

all路汤底/时间线混乱/船长大人的通缉令把整个伟大航路震撼到了/短篇一发完  

——正文——  

  

  桑尼号的甲板上飘着煎培根的香气。

  

  路飞趴在桅杆顶上数海鸥。忽然他鼻子抽动两下,橡胶手臂猛地伸长抓住厨房窗户:"山治——我要吃肉!"


  "砰!"平底锅准确命中橡胶脑袋。金发厨师叼着烟探出头来:"海鲜粥还没好,敢偷吃就让你啃一个月鱼骨头。"


  这时瞭望台传来乌索普的尖叫:"海军!西南方有三艘军舰!"甲板上顿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索隆拎着酒瓶从训练室晃出来,三把刀已经别在腰间:"...

all路汤底/时间线混乱/船长大人的通缉令把整个伟大航路震撼到了/短篇一发完  

——正文——  

  

  桑尼号的甲板上飘着煎培根的香气。

  

  路飞趴在桅杆顶上数海鸥。忽然他鼻子抽动两下,橡胶手臂猛地伸长抓住厨房窗户:"山治——我要吃肉!"


  "砰!"平底锅准确命中橡胶脑袋。金发厨师叼着烟探出头来:"海鲜粥还没好,敢偷吃就让你啃一个月鱼骨头。"


  这时瞭望台传来乌索普的尖叫:"海军!西南方有三艘军舰!"甲板上顿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索隆拎着酒瓶从训练室晃出来,三把刀已经别在腰间:"正好饭后运动。"


  "等等!"娜美抓着最新版航海图冲上甲板,"他们挂的是白色旗帜!"阳光穿透云层,只见领头的军舰甲板上架着三脚架,有个戴贝雷帽的男人正举着喇叭大喊:"我们是世界政府宣传部的!"


  路飞倒挂在船舷边,草帽差点掉进海里:"宣传?要打架吗?"话音未落,军舰已经放出舷梯,二十多个穿马甲的人扛着器材登船。领头的中年男人擦着汗递上文件:"我们是来更新悬赏令照片的。"


  "拍照?"路飞瞬间弹到对方面前,橡胶脸几乎贴到摄影师鼻尖,"像通缉令那样?我要摆超级帅的姿势!"镁光灯突然爆闪,吓得乔巴变成毛球滚进罗宾怀里。


  娜美眼睛变成贝利符号:"有报酬吗?"她突然揪住想偷吃曲奇饼的路飞后领,"拍一张五百万贝利?成交!"


  厨房飘出焦香味,山治探出头:"喂喂,在我准备好早餐前谁也不准动我的船...啊!这位美丽的女士!"他突然单膝跪在女摄影师面前,"请允许我为您调配特制爱心咖啡!"


  "砰!"平底锅再次飞出击中花痴厨子。索隆靠着橘子桶打哈欠:"所以说到底要拍什么?"他随手挥刀削开飞来的饼干包装袋,碎屑撒了乌索普满头。


  "请各位保持自然状态。"摄影师助理手忙脚乱地调整反光板,"路飞先生能不能先下来?您挂在主帆上的样子对焦困难..."


  橡胶手臂突然缠住摄影师的腰,路飞大笑着荡过整个甲板:"这样拍得到吗?"三脚架接连倒地,乔巴追着滚动的胶卷盒到处跑。布鲁克端着红茶从音乐室探出骷髅头:"需要我来段拍照进行曲吗?哟嚯嚯嚯~"


  娜美额角暴起青筋,天候棒炸开小雷云:"路飞!再不配合就把你上周打碎宝瓶的记录卖给小报!"正抓着吊灯晃悠的橡胶人突然僵住,扑通摔进弗兰奇刚搬出来的道具箱。


  "Super惊喜!"改造人举起自制的海盗旗背景板,"本天才连夜打造的..."话没说完就被路飞扯下木板当冲浪板,橡胶脚掌踩着木板"唰"地滑过甲板上积水,把乌索普刚摆好的灯光设备撞得七零八落。


  罗宾端着咖啡从图书馆出来,看着满目狼藉轻笑出声:"要帮忙吗?"她背后突然长出四只手按住路飞肩膀,结果被橡胶脖子绕成蝴蝶结。摄影师绝望地跪坐在地:"这比拍四皇还难..."

  

  突然有香气飘来。山治推着餐车出现:"海鲜粥好了。"路飞瞬间出现在餐车前,叉子已经插进最大的龙虾:"肉!"闪光灯就在这时亮起,抓拍到他鼓着腮帮高举龙虾腿的瞬间。


"这张好!"摄影师看着即拍即显的照片,"自然又充满生命力!"照片上路飞笑得见牙不见眼,油渍在嘴角闪着光,草帽被乔巴踮脚扶正,索隆的刀柄和山治的皮鞋意外入镜。


  娜美数着预付款支票笑眯了眼:"下次有这种好事记得联系我们啊~"海军们逃难似的跑回军舰,留下桑尼号甲板上还在抢龙虾钳的橡胶船长。索隆把刀收回鞘里:"所以到底拍了什么?"


  夕阳把海面染成橘子汁颜色时,路飞突然指着海平线大叫:"岛!有烤肉香的岛!"桑尼号调转方向,留下二十个空餐盘在甲板上叮当作响。

  

  

七天后,香波地群岛

  

  镀膜工匠老雷利正往酒瓶上贴标签,突然听见外头街道炸开锅似的喧闹。他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看到报童举着报纸狂奔:"草帽路飞新悬赏令!史上最特别照片!"


  酒馆里喝早茶的玛琪诺手一抖,红茶泼在晨报上。油墨洇开的照片里,路飞举着龙虾钳子的模样让她噗嗤笑出声,笑着笑着突然抹了下眼角:"村长你看,他嘴角沾的酱汁和小时候偷吃时一模一样。"

  


海军总部会议室

  

  赤犬一拳砸裂花岗岩会议桌,火山岩般的青筋在额头跳动:"成何体统!"投影电话虫把悬赏令投在墙上,五米高的路飞正把龙虾须叼在嘴里耍宝。

  

  "其实...挺有震慑力。"藤虎摸索着盲文报纸,"民众都说这是最不像海贼的海贼。"



九蛇皇宫露台  

  

  汉库克把镶金相框搂在怀里,整个人在贵妃榻上扭成麻花:"路飞大人连吃饭都这么英勇!"索尼娅举着报纸对比:"姐姐,你床头这张是放大二十倍的吧?"


  "轰!"石化光线扫过花园,正在修剪玫瑰的护国战士瞬间变成雕像群。玛丽哥尔德扶额:"姐姐,这个月石化维修费超支了..."



推进城LEVEL6  

  

  明哥的笑声在幽暗牢房荡出回音:"呋呋呋...草帽小子!"他戴着海楼石镣铐的指尖划过报纸,突然捏碎照片里路飞身后的半片贝壳——那是多雷斯罗萨王族的纹章。



革命军总部  

  

  龙手里的咖啡杯出现裂痕。萨博凑近照片看了半晌,突然伸手戳报纸上路飞鼓起的脸颊。

  克尔拉举着放大镜惊呼:"你们看这个反光!"路飞瞳孔里映着某个戴草帽的红发身影,像是香克斯又像是罗杰。



海上餐厅巴拉蒂  

  

  派迪举着拖把当话筒:"瞧这构图!看这光影!"哲普老板把盘子"哐"地砸在吧台上:"吵死了!后厨缺个洗龙虾的!"


  角落里,某个戴兜帽的男人把悬赏令折成纸船。当纸船漂进夕阳时,青雉的自行车正好碾过浪尖:"啊啦啦,现在的年轻人..."



万国托特兰  

  

  卡塔库栗的围巾无风自动。布蕾捧着镜子尖叫:"哥哥你把整个镜屋都贴满了!"年糕团子堆成的小山上,某张悬赏令的边角从糯米纸下露出来,上面还有糖霜画的爱心。



雷德佛斯号甲板  

  

  香克斯把啤酒沫笑到了贝克曼裤子上:"这小子连拍照都像在开宴会!"耶稣布擦着狙击镜嘀咕:"早知道当年该教他怎么摆造型..."


  本乡医生突然指着照片边角:"船长,你送他的草帽是不是多了道缝线?"红发团集体沉默了三秒钟,突然爆发出比刚才更大的笑声。



此时的桑尼号甲板

  

  乌索普举着报纸满船乱窜:"本大爷发明的'狙击之王抓拍角度'!"娜美数着新到账的贝利:"虽然白痴但意外好用呢。"


  厨房传来山治的怒吼:"路飞!把你藏在微波炉里的悬赏令海报交出来!"橡胶人从烟囱里探出头:"不要!这张的肉看起来特别大块!"


  索隆靠在瞭望台打盹,三把刀下面垫着被裁切过的报纸——照片边缘露着半截绿头巾。罗宾合上历史书轻笑:"要帮你在相册里留个位置吗?"


  海底忽然传来"咕嘟咕嘟"的响动,弗兰奇从机械舱探出光头:"Super纪念版外饰改造完成!"只见桑尼号两侧船舷伸出八只机械手,每只手掌都举着路飞吃龙虾的等身灯牌。


  布鲁克正在给电话虫调音:"哟嚯嚯嚯~接下来是草帽船长特别点播曲目!"随着小提琴响起,路飞突然跳到船头大喊:"宴会啦——!"


  月光照亮甲板上滚动的空酒桶,最新的悬赏令被乔巴当成餐垫,油渍在"30亿"的数字上晕染开来。海浪推着船向黑暗深处驶去,那张笑脸依然在船尾灯下熠熠生辉。


(完)



雪人盐

【all路】船长太受欢迎了怎么办?(精修版)

  正文1w+/团宠小路/麦团修罗场/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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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桑尼号甲板炸开一声惊叫。


  "橡胶混蛋你给我站住!"娜美举着天候棒追打抱头鼠窜的路飞,橘色发梢在阳光下像炸毛的猫咪,"这可是薇薇公主送的宴会礼服!"


  橡胶人边跑边把黑色衬衫往身上套,金线绣的火焰纹在阳光下忽闪:"明明是娜美说今天要穿正式点..."话音未落撞翻晾衣绳,罗宾晾晒的考古文献雪片般飘落。历史学家端着的咖啡杯里突然长出三只手,稳稳接住每张稿纸。


  "船长今天格外耀眼呢。"罗宾抿着咖...

  正文1w+/团宠小路/麦团修罗场/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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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桑尼号甲板炸开一声惊叫。


  "橡胶混蛋你给我站住!"娜美举着天候棒追打抱头鼠窜的路飞,橘色发梢在阳光下像炸毛的猫咪,"这可是薇薇公主送的宴会礼服!"


  橡胶人边跑边把黑色衬衫往身上套,金线绣的火焰纹在阳光下忽闪:"明明是娜美说今天要穿正式点..."话音未落撞翻晾衣绳,罗宾晾晒的考古文献雪片般飘落。历史学家端着的咖啡杯里突然长出三只手,稳稳接住每张稿纸。


  "船长今天格外耀眼呢。"罗宾抿着咖啡轻笑,目光扫过对方收紧的腰线。黑色皮质腰带勒出流畅的肌肉弧度,敞开的领口恰到好处的露出锁骨。


  厨房突然传来巨响。山治踹开门时皮鞋擦出火星,深蓝西装衬得金发格外晃眼,只是手里端着的樱桃派正在冒黑烟。"给lady们准备的茶点..."他咬牙切齿地盯着路飞颈间晃动的金链子,"凭什么给这白痴准备新衣服啊!"

  

  "超级——帅气!"弗兰奇突然从船坞弹出上半身,机械手掌喷着蒸汽,"但比起我的钢铁肌肉还差三十七个百分点!"说着猛拍自己镶铆钉的胸甲,震得桅杆上打盹的索隆差点栽下来。


  绿发剑士翻身落地时看到岸边景象,三把刀同时出鞘半寸。十几艘装饰鲜花的小船正朝桑尼号划来,少女们清脆的笑声混着花瓣雨:"路飞大人——"


  "哈?"路飞半个身子已经探出船舷,草帽被海风吹得向后翻飞。黑金布料包裹的脊背绷出流畅线条,有个戴珍珠发饰的姑娘正朝他抛系着情书的贝壳。

  

  "橡胶气球!"


  乌索普的弹弓抢先击中贝壳,长鼻子男人不知何时换上了英雄斗篷:"小心暗器!我可是经历过九千次暗杀事件的狙击之王!"被击落的贝壳砸在甚平刚端出的章鱼烧上,蓝鲸鱼人无奈地挠头:"老夫特意用岛鲸做法调味的..."


  布鲁克突然凑到路飞跟前,骷髅头几乎贴上对方鼻尖:"虽然我没有眼睛——哟嚯嚯嚯!但能看看船长内裤颜色吗?今天这么帅气说不定换了新款..."话音未落被娜美的天候棒砸进甲板。


  海浪突然剧烈颠簸。索隆的刀鞘重重磕在船舷,冲着最近的小船眯起眼睛:"喂,你们。"他故意把和道一文字咬得咯吱响,"想邀请我们船长,先过三刀流这关。"

  

  气氛骤然凝固时,路飞突然伸长手臂揽住所有人。混合着海盐与阳光的气息扑面而来,黑衬衫袖口滑落露出缠着绷带的手腕。"好饿啊——"他整个人挂在索隆和山治中间,金链子硌得厨师直皱眉,"山治~肉烤好了没?"


  "别用沾着贝壳渣的手碰我西装!"金发厨师一脚踹过去却刻意偏了三分,扭头时耳尖发红,"船上食材只够做二十人份,没准备招惹桃花的笨蛋船长的份。"


  娜美突然揪住路飞后领往宴会厅拖,力道大得橡胶脖子拉长两米:"给我好好系上纽扣!知不知道港口悬赏令贩子把你这身打扮炒到多少贝利了?"珊瑚色指甲擦过他锁骨时突然顿住,又气急败坏地多绕了两圈绷带。


  罗宾笑着用能力在甲板长出无数手臂收拾残局,其中三只正把试图爬回船坞的弗兰奇按回维修台。乌索普追着被海风吹跑的情书贝壳大喊"这是重要物证",甚平望着被挤到角落的章鱼烧摇头苦笑。布鲁克的提琴突然奏响婚礼进行曲,又被娜美的怒吼盖过:"骷髅头再拉奇怪曲子就扔你下海喂鱼!"


  索隆抱刀靠在瞭望台下,看着被姑娘们围住的路飞吐出草梗。刀柄上的缠绳不知何时多了道牙印,像极了某个白痴咬肉排时留下的痕迹。海风送来柑橘香,他抬头正撞见娜美把路飞按在椅子上绑领巾,系绳手法活像在给凶猛海兽套缰绳。






Chapter.2

  

  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气息卷过甲板,路飞正被几个戴花环的少女围在船舷边(最后还是过去啦),黑衬衫领口歪斜地挂着半截金链子,有个扎麻花辫的姑娘踮着脚尖往他耳边别紫罗兰。

  

  "喂!"


  索隆的吼声惊飞在船头歇息的海鸥。绿藻头剑士扛着三把刀横插进人群,刀鞘不偏不倚撞在柚木甲板上,震得姑娘们的贝壳耳坠叮当乱响。"要举办剑术比赛的话,"他故意把和道一文字的刀柄抵在路飞后腰,"先赢过我再说。"


  路飞转头时发梢扫过索隆的下巴,金线绣的火焰纹在锁骨处明明灭灭:"比赛?有烤肉当奖品吗?"

  

  "白痴。"索隆突然伸手拽掉他耳畔的紫罗兰,花瓣碾碎在带着茧的指腹间,"你领子上沾到酱汁了。"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倒像是在和什么看不见的敌人较劲。


  厨房方向突然飘来焦糖香气。山治旋风般踢开舱门,镶金边的托盘上叠着二十层草莓蛋糕,每片奶油玫瑰都雕得栩栩如生。"女士们——"他单膝跪地时西装裤绷出漂亮弧度,"请允许我展示海上餐厅主厨的拿手蛋糕."

  

  "肉!"路飞突然伸长脖子咬住最顶层的草莓,奶油沾在鼻尖上乱晃,"山治这个超好吃!"


  金发厨师的青筋在太阳穴跳起探戈:"这是给lady们准备的下午茶!"皮鞋尖擦着橡胶脸颊飞过,却在最后关头拐弯踢碎了索隆刚放下的酒桶。琥珀色的液体汩汩漫过甲板,倒映出罗宾忍俊不禁的嘴角。


  历史学家倚在图书室窗边,指尖摩挲着刚修复的古代拓片。幻化的手臂正在给路飞重新系腰带,一只手轻轻拍掉他肩头的蛋糕碎屑。"船长,"她声音像浸了蜜的刀刃,"那位穿鹅黄长裙的小姐,似乎对尼可·罗宾这个名字很感兴趣呢。"


  路飞鼓着腮帮子转头,正撞见某个戴珍珠发饰的姑娘在翻动罗宾的考古笔记。"不可以哦。"橡胶手臂"唰"地卷走笔记本,动作快得掀飞了人家三根发簪,"罗宾的书只有我们自己能碰!"


  娜美举着新画的海图从二楼摔下来,橘色卷发里插着量角器:"路飞!你答应今天要帮我测试新航线的!"天候棒噼里啪啦冒着电火花,却在戳到橡胶肚皮前被甚平用柔术水流裹住。


  "小姑娘们,"蓝鲸鱼人笑出满口白牙,掌心的章鱼烧滋滋作响,"要不要尝尝海侠特制章鱼丸子?"说着突然用鱼人空手道震起浪花,恰到好处地冲走了快要爬到路飞膝盖上的某个小美人鱼雕像。

  

  乌索普蹲在瞭望台边缘,狙击镜对准三百米外正在抛媚眼的红发女郎。"发现敌情!"他煞有介事地扣动扳机,特制番茄酱弹丸在姑娘脚边炸开血色烟花,"是传说中的赤发女海妖!快保护船长!"

  

  布鲁克的提琴突然拉出凄厉的滑音,骷髅手指在琴弦上蹦极:"这位小姐!虽然您的眼眸比星辰更璀璨——但能否让在下欣赏..."白骨下巴突然被娜美用天候棒勾住,滋滋电流声里飘来柑橘味的死亡宣告:"再敢教坏路飞就把你骨头磨成粉冲咖啡!"


  弗兰奇的机械臂"咔嚓"弹出烧烤架,钢钉在阳光下发着寒光:"超级——宴会time!"蒸汽喷射把半扇牛肋骨怼到路飞面前,油星子溅了索隆满脸,"男子汉就要用肌肉交流!船长来比谁撕的肉块大!"

  

  "哦!"路飞眼睛变成肉块形状,张嘴咬住牛排时扯得黑衬衫纽扣崩飞两颗。金链子滑进衣襟里晃荡,某个镶着蓝宝石的纽扣"叮"地砸在山治刚擦亮的皮鞋上。


  金发厨师暴起的身影被众多奶油泡芙挡住。姑娘们不知何时组成了人墙,最前排的雀斑少女正捧着贝壳相机:"路飞大人!请和我拍悬赏令同款姿势!"


  索隆的刀风突然削飞三根桅杆缆绳。飘落的麻绳在甲板上织成蛛网,恰好隔开路飞和镜头。"拍照之前,"绿发剑士把咬在嘴里的刀柄抵住相机镜头,"先问问我的刀同不同意。"


  海浪毫无征兆地颠簸起来。甚平踏着潮汐节奏插入战局,浪花卷着八个空餐盘在人群头顶跳华尔兹。"宴会要尽兴才行啊。"他笑呵呵地按住路飞想偷酒瓶的手,虎鲸纹身随着肌肉鼓动,"不过船长昨晚偷喝三十杯果汁牛奶的事,是不是该算算账?"


  "那是甚平你藏在冰箱最下层的特制椰奶!"路飞理直气壮地伸长脖子,金链子勒出一道红痕,"我还给你留了半瓶呢!"


  罗宾的笑声轻的像羽毛扫过甲板。幻化手臂给路飞重新扣上纽扣,又把试图靠近的姑娘们引向甜品台。


  乌索普的橡皮筋突然崩断,弹丸"啪"地打碎布鲁克刚倒满的红茶。"啊!我的八百米外精准狙击特训!"长鼻子狙击手扑到路飞背后,"快来帮我调整弹道计算器!只有船长的手臂能做到那个角度!"


  娜美的天候棒在人群上空炸出彩虹,七色电弧里传来恶魔般的低语:"路飞——你弄丢了我三支口红五瓶香水,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岛上的免税店补货!"


  "不要——"橡胶人像八爪鱼似的缠住主桅杆,"娜美好可怕!山治救命!"


  金发厨师条件反射地甩出旋风腿,却在半空硬生生转成华尔兹舞步,皮鞋尖险险擦过娜美的耳环:"为lady服务是我的荣幸,不过白痴船长要亲自赔罪才行。"说着突然用西装下摆卷走路飞脖颈上的金链子,"抵押品没收。"


  潮水声忽然变得震耳欲聋。索隆的刀鞘重重磕在甲板上,三把刀同时出鞘三厘米:"闹够了就给我训练!上次在瀑布差点被冲走的白痴没资格玩!"


  "索隆小气鬼!"路飞吐着舌头做鬼脸,黑金衬衫的裂口露出腰腹的旧伤疤,"明明是你自己走错方向害我们绕路三天!"


  弗兰奇的钢铁拳头"咣"地砸出加油特效:"超级胜负欲爆发!来比谁能先修好被船长扯断的护栏!输的人要喝特制可乐岩浆!"


  布鲁克的骷髅手指突然按响《宾克斯的美酒》,白骨脚掌踢飞三个空酒桶:"哟嚯嚯嚯!既然要比赛,不如赌上船长的今日拥抱权?"


  甲板霎时陷入死寂。


  三十七道目光同时扎向正在掏鼻孔的路飞。橡胶少年茫然地眨眨眼,指尖粘着的鼻屎球"啪嗒"掉进甚平刚端来的味增汤里。


  "那个..."他挠着草帽咧嘴笑,黑衬衫滑落露出缠满绷带的肩膀,"大家今天都好奇怪啊。"






Chapter.3

  

  索隆的刀尖抵住山治的皮鞋,金发厨师指尖的香烟冒出危险的火星。三十七个空酒桶在甲板滚动,甚平用鱼人空手道掀起的水幕悬在半空,折射出罗宾突然睁开的第三只眼睛。


  "拥抱权?"娜美掰断天候棒的声响像火炮炸膛,"你们当这是恋爱游戏吗混蛋!"

  

  路飞盘腿坐在瞭望台边缘,黑色皮靴晃得金链子叮当响:"什么是拥抱权?"橡胶手指戳了戳布鲁克的肋骨,"像这样吗?"他突然伸长手臂把骷髅架子勒进怀里,白骨关节发出"咔吧咔吧"的哀鸣。


  "啊~感受到船长的体温了~"布鲁克的白骨手掌贴在路飞后背,"虽然我没有皮肤——哟嚯嚯嚯!"


  山治的皮鞋跟突然陷入甲板三寸。金发厨师转身时西装下摆甩出残影,镶银边的餐刀"哆"地钉在路飞两腿之间:"给我放开那个变态骷髅!"


  "要比拼的话..."索隆的刀鞘横扫过三个酒桶,琥珀色酒液在空中凝成三道弧线,"用这个来决定。"三把刀同时出鞘,斩落的酒液精准浇灭山治的烟头。


  乌索普突然从船帆顶端倒吊下来,狙击镜片反着白光:"根据《狙击王法典》第108条!擅自争夺船长者要接受辣椒星极刑!"弹弓拉满的瞬间,娜美的高跟鞋精准命中他屁股:"法典个鬼!你上周刚把法典当厕纸用了吧!"


  弗兰奇的机械臂突然喷出蒸汽彩虹:"超级——男子汉对决!"钢钉手指捏着不知从哪掏出的记分牌,"第一回合!厨子vs绿藻头!赌注是船长的午睡监护权!"


  "午睡监护权又是什么鬼啊!"娜美的怒吼被罗宾的轻笑声打断。历史学家正用能力变出的手整理路飞凌乱的衣领,本体托着下巴看向混战中心:"船长觉得呢?"


  路飞正试图用牙齿解开缠在手腕的金链子,闻言抬头露出沾着奶油的虎牙:"大家今天特别有精神呢!"黑衬衫下摆卷到肚脐上方,露出腹肌上未拆线的缝合伤——那是三天前替弗兰奇挡下炮弹时留下的。


  "喂!"索隆突然用刀背敲响铜锣,震得桅杆上的海鸥集体起飞,"要比就正经比。"他扯开墨绿腹卷露出旧伤累累的腰腹,"老规矩,谁放倒的人多..."

  

  "驳回!"山治的旋风腿擦过剑士耳畔,皮鞋尖勾走路飞挂在脖子上的草帽,"野蛮人的比试方法配不上王子战法。"金发在空中划出弧线,草帽稳稳落在厨房窗台的插花瓶上。


  罗宾的指尖突然绽开鲜花。十七朵蓝玫瑰组成牢笼困住想要偷跑的布鲁克:"船长,您的衣扣又崩开了。"幻化的手掌抚平他衣襟时,故意在第三颗纽扣位置多停留三秒。


  海浪毫无征兆地狂暴起来。甚平踏着潮头跃上主桅,虎鲸纹身在烈日下泛着水光:"西南方有积雨云。"他低头看向还在和牛排较劲的路飞,"要改航向吗?"


  "不要——"橡胶少年鼓着腮帮子举手,油乎乎的手指在甚平刚洗的坐垫上擦出五道印子,"我要看索隆和山治打架!"


  娜美的天候棒突然炸响惊雷。橘色发梢根根竖起,珊瑚色指甲掐住路飞后颈:"你·再·说·一·遍?"


  "痛痛痛!"橡胶脖子被拉长两米,路飞像旗帜般在桅杆上飘荡,"娜美好凶!!可是他们每次打架都会拆掉餐厅屋顶!超有趣的!"

  

  乌索普突然从弹药箱里钻出来,鼻尖顶着墨镜:"突发新闻!伟大航路气象台发布特级警报!"他煞有介事地挥舞报纸,"因草帽船长太受欢迎引发的醋意海啸即将登陆!"


  弗兰奇的钢铁拳头"咣"地砸出礼花特效:"超级警报应对方案启动!"机械臂弹出防波堤模型,"需要船长拥抱充能!"


  "你们..."索隆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和道一文字突然架住山治的皮鞋,"先停战三分钟。"刀锋擦着皮鞋底迸出火星,"把那个白痴船长捆起来再说。"


  "同意。"山治的皮鞋尖勾住路飞晃荡的脚踝,"等收拾完这群发情的海兽..."金发在空中甩出水珠,"再跟你算偷喝我藏酒的账。"


  路飞突然蜷成橡胶球弹射到船首像上,黑金衬衫裂开的口子露出缠满绷带的胸口:"不要——"他像树懒抱住梅利号雕像,"我才不要被做成木乃伊!"


  罗宾的幻化手臂突然从船首像眼眶里长出,轻轻戳了戳路飞鼓起的脸颊:"船长知道大家为什么生气吗?"


  "因为我把甚平的椰奶喝光了?"橡胶脑袋歪成九十度,"还是弄坏了弗兰奇新装的护栏?"他掰着手指细数,"上周弄丢娜美的口红,上上周吃光山治的储备粮,上上上周..."


  "是嫉妒。"甚平浑厚的声音压过海浪,"虽然难以启齿..."蓝鲸鱼人挠着脸颊望向天际,"看到你被那么多人围着喊'路飞大人',总觉得...该说是窝火还是..."


  甲板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娜美揪头发的动作停在半空,山治点烟的火柴烧到指尖,索隆的刀鞘"当啷"砸在甲板上。


  路飞的眼睛突然变成灿烂的月牙。橡胶手臂"唰"地伸长缠住所有人,混合着海盐、火药与柑橘的气息笼罩整个甲板。


  "原来是这样!"他的大笑震落帆布上的海鸟,"你们早说嘛!"黑色皮靴重重踏在船舷,"听好了——"


  咸涩的海风卷起草帽,露出少年额角未愈的擦伤。阳光穿透黑金衬衫的裂缝,照亮那些为保护同伴留下的疤痕,像勋章烙在麦色皮肤上。

  

  "你们可是我的船员!"他拍着胸脯砰砰响,金链子跟着欢快跳动,"比烤肉、比宝藏、比冒险都重要一百倍的存在!"


  索隆突然把刀收回鞘中,耳尖泛着可疑的红:"谁在乎这个啊白痴。"他转身时腹卷带子松了三圈,"我去擦刀。"

  

  山治的皮鞋尖碾灭第八个烟头:"突然说什么肉麻话..."金发垂落遮住眼睛,"午餐想吃海王类全宴就直说。"

  

  娜美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天候棒闪着电光指向免税店方向:"既然这么说了——现在立刻去给我买三十瓶香水!"


  "不要!"路飞瞬间缩成橡胶团滚进厨房,"山治——便当盒藏在哪里?"


  乌索普的橡皮筋突然缠住所有人:"既然如此!我宣布《守护船长大作战》正式开始!"他跳上炮台摆出英雄姿势,"所有接近船长的可疑人物都要经过本狙击之王的审查!"


  布鲁克的提琴拉出欢快旋律,白骨手指翻飞如蝶:"哟嚯嚯嚯!那就用新谱的《船长独占进行曲》来庆祝吧!"


  海浪温柔地摇晃桑尼号,弗兰奇的机械臂弹出遮阳伞,罗宾的幻化手臂正在给路飞补扣子。甚平笑呵呵地端出特大份章鱼烧,虎鲸纹身随着哼唱的小调轻轻起伏。


  西南方的积雨云悄悄散去,七道彩虹横跨蔚蓝海面。索隆抱着刀假寐的嘴角微微扬起,山治点燃的香烟画出爱心形状的烟圈,娜美记账本上多了条"船长欠款:一辈子"。


  路飞抱着肉块滚在甲板中央,草帽盖住半张脸。金链子歪斜地挂在汗湿的脖颈上,黑金衬衫下摆卷到肚脐的位置,露出精瘦的腰。





Chapter.4

  

  晨雾还未散尽,桑尼号的厨房突然传出山治的惨叫。金发厨师攥着烫金请柬冲上甲板,意大利手工皮鞋在柚木地板上刮出火星:"红毯晚宴?给这白痴准备的?"


  路飞正倒挂在瞭望台上啃火腿,黑绸衬衫滑落露出半截腰腹。金线绣的浪花纹随着肌肉起伏忽明忽暗,珍珠母贝纽扣在锁骨处摇摇欲坠。"晚宴有带骨肉吗?"他含糊不清地问,油星子顺着下巴滴在价值千万贝利的真丝领巾上。


  "这是哥亚王国贵族的邀请..."娜美的话被突袭的海风卷走。二十几只新闻鸟组成的机群掠过桅杆,摄像机镜头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索隆的刀比思维更快。和道一文字斩出的剑气削飞三根羽毛,却拦不住从炮口死角俯冲的领队鸟。"橡胶橡胶——"路飞本能地伸长手臂摆出战斗姿势,黑色燕尾服下摆"刺啦"裂开高叉,露出缠着绷带的大腿。


  全世界都听见了快门声。


  正午的太阳灼烤着甲板,乌索普用颤抖的手举起《世界经济新闻》号外。头版照片上,路飞凌空舒展的身姿像黑翼海鸥,破碎的布料露出蜜色肌肤上纵横交错的伤疤。鎏金标题刺得人眼疼:《惊爆!草帽小子真实容貌!海上贵公子?!》


  "完蛋了..."狙击手扑通跪地,"这张照片绝对会被做成九千种周边..."


  罗宾的咖啡杯冒出热气,指尖划过报纸边角的海军批注:"'疑似掌握变身能力'、'危险系数重新评估'..."她忽然用能力变出手掌戳了戳路飞鼓起的腮帮,"船长要成为世界级偶像了呢。"


  "偶像是什么?能吃吗?"路飞抻长脖子去叼弗兰奇手里的可乐瓶,镶钻袖扣划出闪亮的弧线。机械师突然启动喷气装置升空:"超级时尚警报!现在开始改造防偷拍系统!"


  港口的喧嚣声浪就是这时涌上甲板的。十几艘粉丝船挤满海面,少女们的尖叫混杂着刺眼的闪光灯:"路飞大人——看这里!""请收下我的求婚戒指!""锁骨!让我画您的锁骨!"


  山治的皮鞋跟碾碎了第七支玫瑰,定制西装绷出青筋:"凭什么这橡胶白痴..."他忽然僵住——某个戴面纱的贵族小姐正用望远镜描摹路飞后背的肌肉线条。


  索隆的刀鞘重重砸断船舷护栏:"吵死了!"他扯开墨绿腹卷露出精壮腰身,旧伤疤狰狞地爬满麦色皮肤,"要发情去别处!"


  "索隆先生也好帅!"新的尖叫声浪几乎掀翻桑尼号,"请踩我!"


  娜美的天候棒炸出连环雷云,橘色卷发在静电中根根直立:"都给我适可而止!"她转身揪住路飞裂开的领口,"你知道这件高定礼服多贵吗?现在立刻去给我换..."


  海风突然卷走路飞的草帽。黑色绸缎衬衫彻底敞开,心口处那道X型伤疤曝露在二十台摄像机前。珍珠纽扣"叮叮当当"滚落甲板,甚平用鱼人空手道掀起的水幕迟了半秒。


  布鲁克的骷髅手指在提琴弦上打滑:"虽然我没有眼睛——哟嚯嚯嚯!但能感受到少女们炽热的目光!"


  "橡胶橡胶——"路飞突然弹射到主桅顶端,破败的衣料在风中猎猎作响。阳光穿透黑色蕾丝内衬,勾勒出少年将军般凌厉的腰线,那些深浅不一的疤痕在逆光中宛如勋章。


  "宴会开始啦!"他的大笑震落云层,犬齿闪着星子似的光。三个镶着鸽血红宝石的袖扣破空而来,精准击碎最前排的三台摄像机。


  全世界都在此刻失声。 





Chapter.5

  

  落日把海面染成了葡萄酒色(嗯,是索隆爱喝的味道),桑尼号的雷达屏突然炸开粉红桃心。弗兰奇猛灌三桶可乐,机械臂弹出防弹钢板:"超级恋爱脑电波接近中!"


  路飞正蹲在瞭望台啃带骨肉,黑缎礼服早换成破洞T恤,但金丝腰封还歪系在胯骨上。油光发亮的嘴角沾着肉渣:"汉库克?"他伸长脖子张望的瞬间,九蛇海贼团的粉色战舰已破浪而至。


  "路飞阁下——"


  女帝的足尖点在船舷时,整片海域的浪花都凝成心形。旗袍开叉处露出的长腿在暮色中发亮,乌发间缠绕的蛇形金饰嘶嘶吐信。甲板上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甚平用鱼人空手道掀起的水墙"哗啦"崩碎成珍珠。


  山治的鼻血呈喷泉状溅在防弹钢板上:"这位女士的腰臀比例简直是黄金分割..."话音未落被娜美用海图拍进甲板。


  "路飞阁下这身装束..."汉库克的指尖抚过路飞沾着油渍的衣领,绛紫眼瞳泛起涟漪,"还是妾身亲手缝制的礼服最衬您。"


  索隆的刀鞘突然横插进两人之间,和道一文字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喂,你的船撞到我们护栏了。"


  "无礼之徒!"玛丽哥鲁德的蛇形大刀劈开气流,"竟敢如此对姐姐大人"


  橡胶拳头突然从两人中间弹起。路飞左手抓着肉骨头隔开刀刃,右腿缠住索隆的腰:"不要打架啊!汉库克是朋友!"


  女帝的耳尖瞬间红透,石化光线擦着索隆的腹卷射向海面。三条跃起的海王类变成石雕,在夕阳下投出长长的阴影。


  "路飞阁下触碰妾身的手..."她捧着脸颊向后仰倒,蟒蛇萨罗梅慌忙用尾巴卷住桅杆,"妾身...要窒息了..."


  乌索普的狙击镜突然起雾:"这女人怎么回事!路飞明明只是碰到她袖子啊!"


  "超级荷尔蒙过载——"弗兰奇的机械臂喷出冷却液,"启动紧急净化系统!"


  罗宾的幻化手臂正从厨房偷渡咖啡杯,闻言轻笑:"船长,您腰封的宝石扣要掉了。"指尖状似无意地划过路飞后腰。


  警报声就是这时响彻海域的。七艘海军战舰切开暮色,扩音器里的电磁杂音刺得人耳膜生疼:"确认草帽路飞位置!新型影像电话虫准备!"


  路飞突然原地弹射到主炮台上,破T恤被海风灌满。腰封金链叮当撞响炮管:"海军开宴会吗?带肉了吗?"


  "拍到了!"副官兴奋的尖叫从敌舰传来,"草帽小子野生状态!快传回本部!"


  青雉的冰刃就是这时贯穿甲板的。懒洋洋的嗓音混着冷气飘来:"啊啦啦...年轻人真会闹腾。"冻结的海浪上,海军大将骑着自行车碾碎无数冰晶,"战国先生让我带句话..." 


  "库赞先生!"路飞的眼睛突然亮成探照灯,"你的冰刀能切肉排吗?"


  甲板陷入诡异的沉默。汉库克的石化光线冻住半个海浪,青雉的冰刃停在路飞鼻尖三厘米处。索隆的三把刀同时出鞘,刀锋上的寒霜被山治的皮鞋跟踹碎:"要打出去打!别踩我刚打蜡的甲板!"


  娜美的天候棒炸出连环闪电:"你们当这是马戏团吗!"橘色卷发间迸出电火花,"维修费!精神损失费!肖像权使用费!通通给我十倍赔偿!"


  乌索普的橡皮筋突然缠住所有人:"突发新闻!四皇红发团正在接近!重复!四皇..."


  香克斯的雷德号撞碎冰面的瞬间,路飞像炮弹般弹射出去。残破的T恤在高速中撕裂,腰封金链在空中划出耀眼的弧。新旧伤疤在暮色中纤毫毕现。


  "香克斯——!"他的大笑震落冰棱,"看我新学的宴会舞!"


  红发男人独臂接住橡胶炮弹,酒液在橡木桶里晃出涟漪:"这身打扮..."他忽然用披风裹住路飞,"我家小鬼被欺负了?"


  罗的潜艇就是这时浮出水面的。鬼哭刀尖挑着最新报纸,斑纹帽下嘴角抽搐:"草帽当家的...你什么时候成时尚教主了?"


  海浪突然剧烈翻涌。卡塔库栗的糖果战舰撞破雾霭,白胡子残团的鲸鱼旗在远海若隐若现。无数影像电话虫的闪光灯把夜幕照成白昼,全世界屏息凝视着风暴中心的桑尼号。


  路飞站在主桅横杆上,草帽扣在凌乱的黑发间。破衣烂衫在狂风里猎猎作响,金丝腰封缠绕着紧实的腰肌。新旧伤疤在镁光灯下泛着蜜色光泽,那是比任何礼服都耀眼的勋章。


  "开宴会啦——!!!"


  橡胶手臂揽过所有同伴的瞬间,香克斯的大笑与青雉的叹息同时响起。汉库克的石化光线冻住三十台摄像机,罗的room空间里塞满砸向镜头的酒桶。索隆的刀风劈开探照灯柱,山治的旋风腿踢碎偷拍无人机,娜美的雷云精准击中海军直播舰。


  当第一颗晨星亮起时,桑尼号甲板堆满战利品——红发的草帽,青雉的冰雕,女帝的爱心便当,卡塔库栗的求婚蛋糕…路飞四仰八叉睡在宝物堆里,腰腹上搭着索隆的腹卷,金丝腰封缠着山治的领带,草帽盖住罗宾的历史正文拓印。


  乌索普在瞭望台挂起手绘横幅:《狙击王认证·船长保卫战大捷》。布鲁克的提琴奏响安眠曲,甚平用海浪哼着鱼人岛小调。弗兰奇最后的机械臂弹出遮光罩时,娜美在账本上划掉所有赔偿款,新添一行:


「收获:笨蛋船长(无价)」


  海浪轻摇着桑尼号,晨曦为橡胶少年镀上金边,褪色的草帽盖住半张脸,黑T恤卷到胸口,肚皮上堆着吃空的十个便当盒。那些为守护同伴留下的伤疤,此刻正随着平稳的呼吸轻轻起伏,像海上最温柔的浪。


  索隆抱着三把刀倚在桅杆下,耳尖忽然捕捉到布料摩擦声。他睁眼时刀已出鞘半寸,却见山治拎着毛毯跃上瞭望台。金发厨师用皮鞋尖把空饭盒扫到角落,羊毛毯子轻轻盖住路飞露在外面的小腿。


  "别让他着凉。"山治转身时西装下摆扫过索隆的刀柄,"厨房温着海鲜粥。"


  绿发剑士哼了一声,把将要滑落的毯子角塞回路飞脚底。


  甲板传来窸窣响动。娜美赤着脚爬上船首像,橘色发梢还沾着未干的露水。她怀里抱着修补好的黑金礼服,珊瑚色指甲轻轻刮掉袖口的番茄酱渍。记账本从口袋滑出,最新一页写着:"船长赎身费:永远当我们的笨蛋"


  罗宾的幻化手臂从图书室窗口探出,指尖拂去路飞发间的木屑。历史学家倚在窗边轻笑,月光照亮她膝头翻开的相册——最新那页贴着被撕碎的新闻照片,少年破碎的衣角旁添了八种字迹的批注:"肌肉线条画错了!""伤疤位置偏移三厘米!""本大爷的钢钉更闪耀!"


  弗兰奇的机械臂在船坞里嗡鸣。超级防偷拍系统正在改造,显示屏闪过新方案:用桑尼号风帆织成巨型护罩,设计图备注栏龙飞凤舞地写着"船长笑容仅限伙伴可见!"


  乌索普蜷在瞭望台角落打盹,狙击镜片倒映着星河。他怀里抱着自制相册封皮,烫金标题在月光下闪烁:《狙击王独家珍藏·船长睡颜九千连拍》。脚边散落着被捏变形的偷拍电话虫,每个外壳都刻着"入侵者死"。


  甚平盘坐在船舷边哼唱鱼人岛民谣,掌心的潮汐随鼾声起伏。虎鲸纹身温柔地盖住路飞后腰,那里有昨日替他挡下暗箭的菱形伤口。浪花卷走第八个空酒瓶时,蓝鲸鱼人用气泡裹住瓶口,里面困着试图靠近的新闻鸟羽毛。


  布鲁克的提琴搁在暮光里,琴弦上凝着未干的松香。白骨手指虚虚搭在琴箱边缘,头骨歪向路飞蜷缩的方向。空洞的眼眶映着星光,下颌骨微微张开,仿佛在哼唱无声的安眠曲。


  路飞在梦里吧唧嘴,草帽被鼻息掀开一角。索隆的腹卷忽然盖住他敞开的肚皮,山治的羊毛毯向上拽了半寸,娜美的礼服外套轻轻覆住膝盖。七只手帕同时擦拭他嘴角的口水,机械臂弹出挡光板遮住探照灯,狙击镜反射开晃眼的星光。


  桑尼号随着夜潮轻轻摇晃,像被世界遗忘的摇篮。鼾声交织成浪,船帆兜住整片星空。路飞翻了个身,草帽沿磕到索隆的刀鞘,黑发蹭在山治的西装下摆,脚丫子压住乌索普的英雄披风。羊毛毯下鼓起九个大小不一的包,像海上长出的绒花。


  晨光终于撕开海平面,路飞突然坐起来揉眼睛。羊毛毯滑落露出堆满身的礼物——索隆的刀穗,山治的领结,娜美的橘色发绳,乌索普的护目镜,罗宾的书签,弗兰奇的螺丝钉,布鲁克的琴谱,甚平的潮汐瓶。他咧开嘴大笑,犬齿闪着朝阳的光:


  "肉——!"


  八个方向的怒吼掀翻晨雾:"大清早吵什么啊白痴!"


  桑尼号撞碎浪花冲向太阳,身后拖着长长的彩虹。偷拍的新闻鸟在三百海里外坠落,影像电话虫集体罢工。最新报纸头版印着巨大的叉,边角小字写着:海上最凶恶的温暖——禁止窥视!

  


(全文完)




  

  

  

  

  

  

  


  

啾不溜圆

肉丸子大臣驾到,通通闪开!(上)

*路宝in万国的if

*剧情地点不全在万国

*是@动感光波-biu~ 的点梗~

[图片]

*all路团宠向、本篇cp向:艾路、克力架路,卡二路,索路




00

      佩罗斯佩罗抽搐着嘴角询问卡塔库栗怀里抱着的两团小孩是从哪儿来的时候对方回答说是从东海的某个小镇捡回来的。



      语气轻松的像是捡了两只小狗。

       


   ...

*路宝in万国的if

*剧情地点不全在万国

*是@动感光波-biu~ 的点梗~

*all路团宠向、本篇cp向:艾路、克力架路,卡二路,索路




00

      佩罗斯佩罗抽搐着嘴角询问卡塔库栗怀里抱着的两团小孩是从哪儿来的时候对方回答说是从东海的某个小镇捡回来的。



      语气轻松的像是捡了两只小狗。

       


      和家族里其他年长的成员一样,卡塔库栗十分擅长照顾小孩,此刻即使被咬住了胳膊也轻柔地用手垫住两个小孩的后脑勺怕对方磕着碰着,佩罗斯佩罗实在不忍心让自家弟弟难过,只好把那句“他们看起来好像不太愿意和你回来”吞进了肚子里,转而将注意力放到那两个乱糟糟的、凶巴巴的小孩身上,试图展现兄长角色独有的慈爱感,“要吃点糖果吗?”



      毫无疑问地,佩罗斯佩罗收获了卡塔库栗胳膊上的同款牙印。


    “离我弟弟远点你这个长舌怪人混蛋!!”最后被那个臭脸小子这么狠狠地警告了。




      实际上从莫名被捡到那艘会唱歌的船上开始艾斯就时时刻刻紧绷着神经,掌心里攥着那双又黏又软的小手,向任何一个靠近弟弟的人露出自己未经磨砺的爪牙— —绝对、绝对要保护好路飞,连同萨博的那一份一起。


      只不过事情的发展最终还是脱离了艾斯的预想,那些会说话的被称作“霍米兹”的玩意儿、道路两旁用糖果和巧克力制成的房屋、甚至是各种水果一样的鱼类…就像是误入了什么奇幻的童话世界一样…这一念头在遇见那个看起来就强大异常的女王后更加坚固了。



    “真是可爱的孩子们。”碰巧心情不错的女王如是说道,并颇有闲情地给试图尝尝普罗米修斯好不好吃的路飞赐予了“肉丸子大臣”的封号。既然这孩子的脸像肉丸子一样圆就叫他肉丸子吧…什么的…这种对话让艾斯想起因为路飞的偏好而被萨博改写成了森林探险故事的那篇《白雪公主》。


      这封号和路飞很是相衬,卡塔库栗感到十分满意。


      佩罗斯佩罗则是偷偷在角落里露出了和艾斯一样的抽搐的表情。



      在数次拖着弟弟逃跑无望后,艾斯最终比路飞多花了两倍长的时间才接受了这个极具童话色彩的走向。



01

      即使获得了大妈的封赏,被当做未来大臣之一的艾斯仍然时刻拉着一张苦瓜脸,他迅速地、本能地意识到一件不妙的事实— —路飞的哥哥数量正在急剧增多。


      当然没人能不喜欢路飞…体内像是有什么奇怪的属性觉醒了,艾斯一面觉得理所应当,一面黑着脸恨不能扯掉所有人的耳朵好让那几声软趴趴的“欧尼酱”不入他人耳。只可惜自认为凶狠的模样最终还是被哥哥姐姐们当作是小孩子撒娇捏着脸夸好可爱,实在是屈辱。艾斯只好转移战线,背地里咬牙忍着酸味把旁人送来用来讨好弟弟的成堆的饼干、糖果和甜甜圈偷偷吃掉以泄私愤。


    “怎么想都吃不完的吧?!”通过镜子偷看的布蕾在某次被抓包后被迫加入了销毁的队伍,“而且卡塔库栗哥哥做年糕和甜甜圈的速度可比你吃的快多了…”


      艾斯吞咽的动作一滞,懒得和这个极端兄控计较,颇为不屑地嘁了一声后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对方的动作救下一个烤肉味甜甜圈,“路飞喜欢的口味给他留着!!”


      极端弟控。布蕾心想,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作为一个乖巧优秀的妹妹,自己就不会幼稚到同那个新来的家伙吃醋。


      ……




      最终艾斯的弟控属性还是先本人一步出了海,以至于崭露头角时旁人总是背地里议论:啊…这不就是那个…弟控艾斯嘛!他在给那些被打趴的海贼发什么— —他弟的照片??!果然好恐怖!!



    “艾斯和萨博是我最最喜欢的哥哥哦。”微妙地察觉到了点什么的小路飞常常在被窝里偷偷趴在艾斯的耳边说。


    “谁…谁会在乎这种事情啊…”被踩到尾巴的哥哥当即红着脸狡辩道。



 02

      和自家人见人爱的弟弟不同,艾斯和哪位兄弟姐妹都不怎么亲密,对于大家的喜爱常常是撇过头冷哼一声以示敷衍,倒是受到一众猫派的狂热追捧。唯一能牵动艾斯情绪使其暴跳如雷的则是背地里总来送饼干小人的克力架,意外地属性相似、却又相性不合的两人成为了一见面就拳脚相向的死对头、或者说,成为了宿命般的情敌。


      克力架是在兄弟俩被捡回来好几年之后才真正和对方碰上面的。彼时路飞已经不再像个团子似的了,被娇惯得连着头发丝都向上翘,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拦眼前的饼干怪人,理直气壮地要求对方把肩膀上的饼干脱下来给自己尝尝。


      穿的花花绿绿,打扮地跟个小姑娘似的。克力架心想,透过饼干去看对方漂亮的不像话的手指,嘴上却不饶人,“还以为大哥捡回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原来是两只看起来就弱到爆的猴子…”


      不料狠话还没撂完呢,头盔就被毫无分寸的少年摘了下来,阳光瞬时把对方那张可爱的脸蛋照了个清清楚楚,克力架一时分不清到底是什么那么耀眼,只是在瞅见那双黑珍珠似的眼睛后掩耳盗铃般地闭上了眼,耳朵从耳根红到了耳尖:夏洛特·克力架对原本不屑见面的弟弟一见钟情了。


    “可恶!!你的发型好酷!!”路飞撇着嘴喊道。


      于是在之后的每一次巡逻中克力架都让人骑在自己的肩膀上玩弄自己的头发— —实际上也有那么点子炫耀的心思,不过更多的是增加和路飞亲密接触的机会,一只手就能堪堪握住的脚踝,还有克力架不愿承认的腿间软肉热乎乎的温度,哪一个小动作都能让旁边艾斯那张黑到不能再黑的脸变得更臭。


      遇上路飞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晃悠着腿撒娇喊着欧尼酱让哥哥往糖果最多的那条街上走。当然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这样的温馨时刻了,克力架往往会情不自禁地飘飘然,舌尖抵着牙齿好让自己不至于笑出声。


      艾斯当然看不惯,心里生气得不得了,捏小猫一样偷偷把弟弟的手揉了又揉,最后如愿换了对方弯下腰的一个亲亲,惹得克力架连连冷哼好几声。


    “那个炸弹辫子/臭拽男到底有什么好的?!!”两个人常常这么想。


      值得一提的是,如此针锋相对的两人倒也有默契合作的时候。起因是不知道谁搞了个“最受欢迎弟弟top榜单”的无聊投票活动,路飞理所当然地获得了第一。


      只不过没能获得全票。


    “这个叫芙兰佩的家伙竟然没有投给路飞?!!”艾斯的认知受到了莫大的冲击,皱着眉把抢来的差点化为灰烬的纸张看了又看,快盯出个洞来也没能想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不投给路飞。


       哦!他一定是填错了!艾斯拍了拍脑门,最终恍然大悟。


      于是乎,两个急冲冲捏着最受欢迎弟弟投票单的男人在门前撞了个正着。


    “我为什么非得投给那个家伙啊?”芙兰佩对于找上门来的两个男人没什么好脸色,气鼓鼓地表示自己才应该是家族里最受欢迎的那个才对。


    “路飞当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弟弟!”艾斯想也不想就反驳出口。


    “没错!”克力架补充道,“而且他还是橡胶!”


    “虽然是个爱哭鬼但也是个勇敢的家伙…”


    “还…还很可爱!”


    “你不明白,他简直是个天使!”


      ……


      两个人仗着当事人不在场撑着门缝对着芙兰佩把说的出口的说不出口的话全都说了个遍,最终整件事以小姑娘被气哭后两个大男人手忙脚乱地落荒而逃结束。


      隔年,“最受欢迎妹妹top”评选活动中,路飞的名字不知被谁加了上去,成功蝉联榜首。(哥哥们对这个结果相当满意,只是芙兰佩有了新的烦恼:去找路飞的茬却总是不知不觉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03    

      对BIGMOM来说养孩子基本就像是一款放置养成类游戏,只偶尔来看看进度,捏捏圆嫩的小脸开心开心就好,而负责培养教育的家族成员们对路飞太过宠溺,对艾斯又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导致两人很快成为了万国最为无法无天的组合。


      通常勤勤恳恳地给这两个幺弟擦屁股的是佩罗斯佩罗,板着脸负责训话的则是卡塔库栗:两个没功劳也有苦劳的男人向岛上的居民赔礼道歉后便仗着夸张的体型差一人抱一个往回走。


      佩罗斯佩罗大部分的时间选择把艾斯抗抱在怀里,这样对方挣扎的时候自己能轻松一些不至于摔倒在泥坑里,如果换作是路飞的话佩罗斯佩罗则会采用公主抱的方式了,倒也不是偏心,非要说的话,只是佩罗斯佩罗心底莫名有种养儿子和养女儿的不同方式的微妙认知。


     卡塔库栗还是喜欢像最开始那样让路飞坐在自己的胳膊上,一只手软软地搭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对方娇软的、狡猾的声音就能贴着肩膀激得卡塔库栗整个人酥酥麻麻的。于是乎不出半刻钟,这位自诩严厉的兄长便把对方的错误轻飘飘地掀过了。


      直到出海前路飞都还喜欢这么干,抱着对方的手臂摇上几下拖着尾音毫无诚意地说上一句我错啦,尽管这副场景卡塔库栗已经在见闻色中看过无数次,对方也已经从小小团子变成了一个小团子,但这对卡塔库栗仍旧杀伤力十足。


    “好吧。”最终卡塔库栗盯着路飞的眼睛妥协道。


      好像不太妙…跟在两人身后早已不再抱着艾斯并且认识到这两个家伙已经不是什么小孩的佩罗斯佩罗觉得不太好,视线从艾斯黑气沉沉的脸上移到自家弟弟在路飞腿根上摩挲的手指,再到自家弟弟沉浸其中又毫不自知的表情上,最终还是把话悉数吞进了肚子里。



04

      尽管哥哥姐姐们万般不舍,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路飞还是乘着一片小木筏出海了— —大家准备的船只都太豪华啦,没有冒险的味道!!这位挑剔的幺弟是这么说的,然后就被卷进了不知名的诡怪龙卷风,解救了个梦想成为海军的粉毛小弟,然后在海军基地碰见了那个有趣的剑士。


      在此之前索隆是在通缉令上见到过路飞的— —那张照片还是万国寄到海军总部去的,因为自家弟弟羡慕哥哥的通缉令就威胁海军总部去印一个没出海的新人这种事海军们至今仍觉得不可理喻。


      真人倒是比纸张上的图像更有温度。索隆抬起头,只觉得眼前的少年灼热得无以复加,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就要点着自己了。


    “做我的伙伴吧!”多么诚挚的、青涩的语气,但对方的动作却是居高临下,逆着光甚至连表情都看不太真切,正无声地逼迫身下的猛兽来臣服自己。



      竟诞生出了些诡妙的快感。



      以至于某个剑士就被莫名点亮了奇怪的属性,梦里偶尔会出现点不太一样的船长。



05

      好消息:路飞即将与哥哥姐姐们在万国重逢。坏消息:但是是在路飞和别的男人的婚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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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要一发完最后还是失败了…蛋糕岛事件放在(下)里面写orz

在那看似即将坠落的天空下

“路飞,戴上手镯吧”

————

“色厨子,不要给路飞戴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什么?没品的臭剑士”

  是空岛篇路飞手上的手饰之幻想(  ̄▽ ̄)σ,尾田说手镯和护腕是山治和乌索普给路飞的,附一张速摸的屑屑的航海士小姐和不敢说话两边都不想惹的狙击手

  模板依旧是放最后啦,最近灵感和手感都有些枯竭,而且完全不知道怎么画背景

(▼へ▼メ)

“路飞,戴上手镯吧”

————

“色厨子,不要给路飞戴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什么?没品的臭剑士”

  是空岛篇路飞手上的手饰之幻想(  ̄▽ ̄)σ,尾田说手镯和护腕是山治和乌索普给路飞的,附一张速摸的屑屑的航海士小姐和不敢说话两边都不想惹的狙击手

  模板依旧是放最后啦,最近灵感和手感都有些枯竭,而且完全不知道怎么画背景

(▼へ▼メ)

东冬茹

为什么船长不穿衣服

Summary:两年前的蒙奇·D·路飞像是从山林里蹦出来的野猴子一样吱哇乱跳,但至少会穿着衣服,两年后…为什么连衣服也不穿了?


预警:小船长性转,从咋咋呼呼小子变成了咋咋呼呼小丫头,还是一样的野,肯定是有ooc的


流水账式小段子,cp味不太浓,有点意识流


*迫害所有人,除了小船长


9k+摸鱼一发完


———————————————————————————


(1)




娜美感觉很心累。


感觉自从上了这条船之后她无时无刻没有在操心,从好好的一个花季少女变成了老妈子,虽然稀奇古怪的船员要占一部分,但是占其中最大一部分的还是......

Summary:两年前的蒙奇·D·路飞像是从山林里蹦出来的野猴子一样吱哇乱跳,但至少会穿着衣服,两年后…为什么连衣服也不穿了?


预警:小船长性转,从咋咋呼呼小子变成了咋咋呼呼小丫头,还是一样的野,肯定是有ooc的


流水账式小段子,cp味不太浓,有点意识流


*迫害所有人,除了小船长


9k+摸鱼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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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娜美感觉很心累。


感觉自从上了这条船之后她无时无刻没有在操心,从好好的一个花季少女变成了老妈子,虽然稀奇古怪的船员要占一部分,但是占其中最大一部分的还是自家的船长,蒙奇·D·路飞。


要说此人,那必当是伟大航路上响当当的一大传奇,短短出海一年还不到,先是在东海闹了个天翻地覆,变成了东海头一恶,后又是东挑一个七武海,西挑一个七武海,中间也没闲着,嘿!烧了世界政府的旗,此等搞事能力哪怕是海贼王都要甘拜下风。


然后拥有此等恶名的草帽一伙船长,出人意料的是,是一个看起来还很青涩的少女。


杂乱的短黑发,头顶上扣着一个破旧的草帽,红无袖配蓝色牛仔短裤,脚上蹬着双大拖鞋,抬起脸来时,那张白皙的娃娃脸不知骗了多少人,给人一种单纯无辜的印象。


草帽的船员们也深受其害,可以说真是第一印象误人子弟。


可当她孤身一人闯入推进城并造成了史上最严重的越狱事件,又堂而皇之又大张旗鼓地降落在顶上战场中心的时候,所有人都抛下了对那张脸以及性别的偏见。毕竟草帽做的事实在太惊世骇俗,甚至让没见过她本人的都在外传他其实是如同BigMOM一样的女人,在她干出的大事面前,那罪恶的血统和乱成一团的人际关系似乎都黯淡下来。


比如说有个海军英雄的爷爷,世界上最邪恶罪犯的爹和海贼王遗腹子的义兄...


不对,这身份也是够离谱的。


但是这些都不是草帽一伙航海士小贼猫娜美的烦恼之处。


诚然他们的船长在两年前就是一个走道之处,必定鸡飞狗跳,寸草不生的性子,但至少…


至少会穿衣服啊!


不知为何修行了两年归来后这小妮子变的异常不爱穿衣服(尤其是上衣),天天敞着个外衣在那儿东窜西跳,把两年后对美女更加没有抵抗力的厨子弄得天天喷鼻血后坠海,乔巴都担心山治会不会有一天真的会因失血过多而一命呜呼,每次登上岛补充的必是血库。


明明两年前都会乖乖的把扣子扣上的!


两年前那个像是从穷乡僻壤里面出来的野丫头大大咧咧的站在她的面前,把帽子交给她之后就揍翻了她的梦魇,浑身是血的样子,航海士这辈子都忘不掉。


但这并不是路飞不穿内衣也不扣扣子的理由!


这么想来似乎两年前已经有了端倪,在阿拉巴斯坦时期,因为要和沙鳄鱼对战,咽下大量的水之后衣服明显撑不下,于是自家船长毫不在意的解开了扣子,把衣服甩在地上,然后对战沙鳄鱼,那豪迈的样子让原七武海克洛克达尔都僵了一瞬。


他在那叼着烟,沉默了半晌,只说了一句话。


“为什么不穿衣服?”


而且性别认知也弱的离谱,会丝毫不在意的直接闯进全是男性的澡堂里把一群半大小伙吓得叽哇乱叫,纷纷拿着就近的东西捂住了下半身,眼神乱飘,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在那哼着意味不明的小曲搓着泡泡,最后一桶水浇下来,在抬头的时候看着脸色爆红,全都注视她的男性们也只是歪了歪头奇怪的说到。


“好奇怪呀,这里难道不是澡堂吗?”


说完也没有在意他们有什么反应,只是径直站了起来朝着里面的浴池走去。


终于有男性憋不住,鼓起勇气问:


“小,小姐,这里是男澡堂,你是不是走错了?”


“有什么关系吗?不是都来洗澡的吗?”


“怎么可能没关系啊?!!!”


最终还是自己匆匆赶过来把衣服甩在不省心的船长身上,揪着耳朵把她拎出去。


“有什么关系吗娜美!都是来洗澡的…”被扯着脸和耳朵在那嚷嚷的船长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什么。


“你是女的!那是男澡堂!”


但是这个笨蛋自始至终都没有听懂!在船上也是大家(男性)都在洗澡的时候,啪的一下开门进来说你们在玩什么?!


山治咚的一下就倒地上不省人事了,乌索普尖叫着拿东西遮住自己,而除了认路这方面就最靠谱的索隆则是冷静的对路飞说他们在洗澡,你是女性,你不应该进来。


但索隆的反应也太冷静了吧,你也不对劲!


总之而言,在鸡飞狗跳的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彼此之间都相互磨合了不少,至少这个笨蛋船长不会在男性洗澡的时候突然开门进来。


然后自家闲不住的船长在莫利亚那个地方又捞了个骷髅回来。


这骷髅在船上就直接开口问他们内裤是什么颜色的。


搞什么呀!但是还没有等自己反应过来身旁的这个笨蛋船长就直接回答了。


“我没穿。”


?身旁的山治和对面的骷髅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我觉得自己的脸上也表情失控了。


反正狠狠给了路飞和骷髅各一拳,随后路飞便邀请骷髅上船了。


对,没错,这种点点滴滴的事情本来就应该预兆了,就是路飞这个笨蛋根本不喜欢穿,甚至会光明正大不穿衣服和内衣这件事情!


她究竟是怎么长大的?野人吗?!但是他的兄长明明看起来很有常识,又很有礼貌的样子。


“山治又喷血了!!!”耳边传来乔巴惊声呼喊的声音。


“路飞?!为什么不穿衣服!”我听到了自己的大吼。


(2)




其实娜美有一点是对的,就是路飞的哥哥是常识人。


在黎明岛那个时期,一个7岁,两个10岁的半大小孩站一块根本看不出来性别,何况当时的路飞本就留杂乱的短发,穿着印着海军的T恤,左边的眼角还有一条歪歪扭扭的伤疤,看上去就像一个人嫌狗厌的小男孩,直到在洗澡的时候,达旦随意的将路飞的衣服剥掉,刚要把她也扔进去,突然注意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看,随后大声尖叫。


“你是卡普的孙女?!你是女的?!”


“对呀。”被扒了衣服也毫不在意的路飞抠了抠自己的鼻子,丝毫没有作为女孩的羞耻和矜持。


正在浴室里面等着路飞也进来的萨博和艾斯听到外面达旦的尖叫,还以为路飞什么出了什么事情,急忙就要往外冲,艾斯刚冲出来就要奔上前去,而萨博第一眼看了路飞,随后不可置信的一把捂住艾斯的眼睛,随后又捂住自己的。


“喂萨博!你干什么?!”


“…路飞是女孩子!”


“女孩子?!”这下不仅是萨博僵住不敢动了,艾斯也不敢动。


他虽然也没有什么性别意识,但是他还是清楚男女之间是有区别,至少不可以在一起洗澡。


然后在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路飞被迫和两个哥哥分开来洗澡。


“为什么呀?!”路飞不满的在地上打滚,本性黏人的她想要跟哥哥一起洗。


“你这个笨蛋!你是女的,你的两个哥哥是男的?!”达旦气不打一处来,那个臭老头没告诉自己这小鬼是个孙女也就算了,但她完全没有性别意识。


听到这个说法的路飞撅起了嘴,皱起的脸,显然不能让她满意。


“有什么关系吗?!”她不满的哼哼。


而且最让路飞生气的是萨博和艾斯在知道她是个女孩的时候也都阻止让她和他们一起洗,明明以前都无所谓的!


她决定不理自己的哥哥三秒钟。


之后再经历了一系列事故之后,萨博离开了他们,艾斯决定担当起大哥的责任,好好照顾路飞。


他学习礼仪,学习常识,他知道自己的妹妹不懂这些东西,也不需要懂,只要他作为大哥能照顾好她就行。


但是首先得至少穿好衣服,路飞讨厌穿任何内衣,她认为那样子很束缚,最终还是半推半就的答应了把扣子都扣上。


之后他出海了,建立了自己的海贼团,又加入了白胡子海贼团,在追杀黑胡子的时候,他听闻了自己妹妹的光荣事迹。


果然在沙漠王国阿拉巴斯坦见面了,路飞还是那个老样子,像是从山里面钻出来的野孩子一样,但是她拥有了一群伙伴,艾斯蹲在船头看着自家妹妹的伙伴们紧张的看着他,笑着说道。


“抱歉,这小丫头没什么教养,平时让你们费心了吧。”


(3)




罗觉得自己很冤枉。


关于草帽当家的事儿,其实也算是孽缘,当时他和尤斯塔金当家还有草帽当家在香波地群岛一起迎击海军的时候估计就已经结下了。


这不两年后又在庞克哈萨岛见面了。


在顶上战争时期,他一时兴起救了草帽当家的,见过她最脆弱的样子。


同时他也很好奇究竟是怎么从那副看上去娇小的,纤细的身体里面爆发出那么强大的能量,却又坚持了那么坚韧的精神修炼两年后然后复活的。


说实在真是让人背后发凉,明明两年前崩溃成那个样子,什么都失去了,却还能咬牙振作起来,永远会爬起来的人是恐怖的,因为你只要稍微停下就跟不上她的脚步,而她永远不会等你。


罗很欣赏这样子的女人,也很欣赏这样子的人。


于是他向着面前过了两年,眉眼间仍然灵动带着无辜的少女提下了结盟的邀请。


现在想起来真的说不好是不是他一生最后悔的决定。


而被草帽当家的船员无数次提醒之后更是加深了这一想法。


其实还是在研究设施内部的时候就发现了,在路飞褪去身上这一身冬衣,露出里面的时候,罗当时就沉默了。


“…为什么不穿衣服?”他只能听到自己在那干巴巴的问。


“穿两件太麻烦了。”面前的这个女人毫不在意的回答道,她的船员随后赶到并骂骂咧咧的往她身上甩了件红色的荷叶衫。


绿头发的剑士罗罗诺亚先是用仅剩的眼睛锋利的剜了他一眼,随后无奈的对草帽那女人说至少把衣服披上,草帽当家还不满意的鼓起嘴,像是小孩子一样撒娇的说自己不想穿,如同魔兽一般恐怖的剑士就这样像是哄小孩一样哄她穿衣服。


熟练又让人心酸。


不过这荷叶衫穿的跟没穿一样啊,胸前不都是大敞的吗?


算了,至少穿了,罗停止了思考,不打算纠结这个问题了。


然后在草帽一伙的船上,他看到草帽当家至少因为5次不穿衣服而被他的航海士教训了。


草帽不服气的在那儿听着自家航海士教训,眼睛在那咕噜噜的乱转,随后盯住了罗。


罗只感到寒毛直竖,顿感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草帽那女人直接大声嚷嚷起来。


“特拉男我看他之前在那个岛里面也里面没穿衣服啊!”


一瞬间所有船员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哪怕是罗都有点冷汗直冒。


那目光中带有着审视,警惕,怀疑以及不赞同。


草帽的船员们好像都在用眼神质疑怎么可以带坏他们船长。


可是明明是他们船长草帽当家不穿衣服,为什么赖到他头上?而且他现在明明穿着衣服!


他真的感觉自己很冤枉,随后他又想起一件事,顿时拍案而起。


“我是男的!”


(4)




德雷斯罗萨是一个非常热情的国家,但是再怎么热情和充满活力,开放的国家,你都不能不穿上衣。


这可让船员们愁坏了,而这个负责便装的锦卫门更是不怀好意的给自家船长变了几套看上去很性感的衣服,还没等娜美的拳头揍上去,路飞就嫌弃的开口。


“好束缚的样子,不想穿。”


锦卫门似乎大受打击。


最后双方掰扯了不知道多少个回合终于拍板。


路飞被迫穿上了内衣,大半个脸都蒙上了口罩,还戴着副墨镜,草帽上面也顶了个黑色帽子做伪装。


不能说万无一失,至少也没人能够轻易看出来。


虽然在一群伪装成老头的男性里面显得很奇怪。


之后为了死去哥哥的烧烧果实,路飞执意去参加斗兽场角斗战,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又认识了有一饭之恩的蕾贝卡。


然后她见到了自己早已死去的哥哥,萨博。


她痛哭流涕地紧紧拥着死而复生的哥哥,随后让哥哥代替自己去拿烧烧果实,自己则是要去打飞多弗朗明哥。


“但是萨博,你是男的唉。”


“没关系。”萨博掏出一根药剂。


“这是伊万科夫制造出来的荷尔蒙针剂,可以使人短暂变成女性。”


之后蕾贝卡其实最想说的是,哪怕这位路西的哥哥变成了女性,仍然比娇小的路西高出一大截,完全不符合。


而且一言不合就把自己变成女性的这个决心,实际上也真是让人感到恐怖呢。


路飞一路奔跑着,解决了无数敌人冲上了顶楼,和多弗朗明哥对峙。


多弗朗明哥看着眼前这个娇小但是身材丰满的女人咬着自己的手臂,饶有兴致的笑出了声。


“什么四档?真是笑死人了。”


路飞可不管这些,她现在只想打败多弗朗明哥,随后她做出了一个让躺在地上的罗都膛目结舌的动作。


她一把扯下了自己的内衣,扔到了远处,又甩飞了自己的拖鞋。


这一操作让面前的多弗朗明哥都感到些许迷惑起来, 他看着已经在预备充气的草帽,带着笑意,却又疑惑地问出声。


“为什么不穿内衣?”


然后他便被四档打飞了。


从天上打到了地下,用自己的头在街道上犁出了二里地,狼狈不堪的站了起来,原本一直扬起的嘴角却再也笑不起来。


真是完全没有一点女人味的形态。


丰满娇小的身躯膨胀到巨大,怒目圆睁,强壮无比,巨大的身体却因弹力站都站不稳,这么一个形态…


这么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将自己打败?!


随后他觉醒了自己的果实能力,草帽东躲西藏的也终于攒足了力气,然后在最终的天与地对碰之中,他被狠狠的砸向了地底,输得一塌糊涂。


鸟笼终于解除了,大家都高兴的欢呼,蕾贝卡抱着路西泪流满面,但是很贴心的将路西的衣服在中间打了个结。


众人在向日花田的小木屋里休息的时候,萨博也赶到了。


那荷尔蒙针剂的时间很短,仅仅只有一个小时,他恢复了以后立马就过来了。


还没有推开门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自家妹妹的船员,那个一刀斩开了巨石人的索隆已经敏锐地发现了他,并握着刀即将斩出,真是找到了可靠的船员呢,路飞,这样想着,他带着笑意将手中的酒丢给了那位剑士。


在讲述了自己和艾斯还有路飞的童年故事后,那位异常高大的改造人却最为感性的哭出了声,两位武士也跟着流泪,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萨博也打算起身走了,他不愿吵醒正在睡觉的妹妹。


萨博看着盖着被子却又蹬掉被子的妹妹,那张睡得很香的脸上露出了如从小时候一般安心的神情,压下心里的思念和愧疚,将早已做好的生命卡递给索隆,对着自家妹妹的伙伴说道。


“路飞肯定特别难搞,就拜托各位了。”


(5)




在蛋糕岛上,路飞看着前来阻拦的最强将星卡塔库栗,微笑着安慰自己的船员,随后一把砸碎了镜子。


这是一场生死决斗。


她被打的很惨,见闻色的碾压让她完全打不中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自己反而被揍得浑身疼,身上也撕裂了好多处。


但是当她终于领略到见闻色到预知的时候看到面前这个男人为了和自己的战斗公平,往自己的腹部刺了一剑,随后代表使出全力,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路飞尊重这样的敌人,何况是强者,于是她也脱下了一直束缚自己的衣服。


站在一旁看着的树枝(布蕾)突然大声尖叫起来。


“你你你你…”她不敢置信的用手指着路飞,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语言系统混乱无比。


连站在路飞对面的卡塔库栗都沉默了,半晌,他只说出来一句话,


“为什么不穿衣服?”


“因为这样子活动更方便。”路飞抹了一把嘴角溢出来的血毫不在意的说道。


卡塔库栗想了想,也就不在意这些事情了,还是眼前的战斗更有价值。


站在一旁的布蕾却感觉不对劲,怎么双方都不在意那个草帽小子并没有穿内衣,并且扣子也没扣,胸怀大敞这件事情。


然后她突然想起一件忘记已久的事情。


当时妈妈好像是原本想和草帽小子联姻来着。


在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击倒了卡塔库粟之后,路飞看着眼前这个倒下的让她产生敬佩之意的对手。


她摘下了附在草帽之上的帽子,并为他遮住了嘴巴,随后便摇摇晃晃地走了。


布蕾蹲在一旁,最终也没有把妈妈原本打算将草帽小子和自己二哥联姻这个事情说给本人听。


那这么说这场婚礼也还挺奇怪的,预定的未婚夫跟着预定的(没有和本人商量)未婚妻跑了。


(6)




路飞讨厌穿和服,进入和之国之后需要融入本地,但是当看到戴着天狗面具的奇怪老爷爷拿出那件和服的时候,她当机立断嫌弃地拒绝了。


“这种衣服也太束缚了!一点都不方便!”


天狗山飞彻眼见怎么也劝不动面前这个女海贼,还是救小玉要紧,没办法,他只能又拿出了一件男士的浴衣让她穿上。


路飞这才接受,笑着说这才像武士,并勉为其难的带了个假的发球上去,随后直接光明正大的拿了一把刀cosplay武士便带着小玉乘着狗走了,徒留下天狗山飞彻在背后怒吼不要把刀乱用。


刚跑了没多久,路飞便看到了在远处的剑士,惊喜极了,从狗的背上一下子跳起来,从空中飞扑向自己的剑士。


索隆也注意到了路飞,但是他刚惊喜的笑起来时,猛然发现路飞穿的是男士浴衣,在腰间随便打了个结,衣襟大开,向自己飞扑过来。


果不其然,他被扑了个满怀,整个头都被自家船长的身体笼罩,尤其是胸前那庞大差点让他闷的喘不过气来,努力挣脱开之后他们先寒暄了一阵,随后才明白小玉的危险,但被索隆救下来的女人说先到茶馆那边,她有方法治疗。


在小玉接受治疗的时候,索隆像茶馆老板娘讨了一些绷带,路飞好奇的伸过头来。


“怎么了,索隆?你受伤了吗?”


“笨蛋,这些是给你用的。”


“哎,可是我又没受伤?”


索隆拎着那些绷带,视线转向路飞的胸前位置,小船长一下明白了自家剑士想干什么,撒娇着在座位上手脚并用吱哇乱叫。


“不要嘛,束缚起来好难受的!”


“不行,你之后肯定为了方便会脱下上半部分,这是方便活动用的。”


“可是我是橡胶又不会痛。”


“…反正不行。”


见事情无回绝之地了,路飞不满的嘟着嘴让索隆给自己缠上了绷带。


索隆仔细的帮自家船长缠好绷带,确认没有勒到或者过松,然后在背后熟练的打了个结,防止路飞偷偷拽掉。


这些绷带质量非常好,直到路飞进了兔丼监狱之后仍然还是在那牢固的运作。


说来奇怪,虽然是个长相可爱而且身材姣好的女性,但是当凯多仍然将其扔进了监狱之中,不过路飞也不在意就是了。


基德觉得这个事情应该在意一下。


他都用眼神吓退好几波想要悄咪咪过来占便宜的男性了,天知道他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被扔进来的时候是有多么的瞳孔地震,然后让他最感到不可置信的是这里可全都是男性啊!


尤斯塔斯·基德,虽然自认为是一个无恶不赦的大坏蛋,实际上也破坏了很多城镇杀了很多人,但他仍觉得多个男子占昏迷女子的便宜实在是太过违背他的良心。


他刚要上前恐吓意图包围这该死草帽的男性,但只见昏迷的草帽爆发出无意识的霸王色震退了所有人,得了,不用他操心,这女人强的很。


好吧,他收回前言,这草帽没有一点性别意识,被人悄咪咪吃豆腐完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看在以前香波地群岛一起殴打海军的情谊,他喝退了所有意图靠近草帽的男性。


但是这女人非但没有感谢,居然还抢他的饭吃!


基德气的咬牙切齿。


话说这绷带不愧是无上大绷带,直到鬼岛决战开始,只是稍微有点破损罢了,天知道娜美看到自家船长穿着那件红色的荷叶衫,但是胸口却绑住了绷带的时候有多么的感动,她都打算给索隆的债务下滑一个零了。


不过只是打算,并没有实际实施。


(7)




凯多承认,这几个敢来挑战的人里面草帽算是最强的那档了,无关男女,越挫越勇,到最后甚至快和他的霸气持平。


他欣赏这样子的人,因此当该死的CP0阻挠他与草帽的对决的时候,他出奇愤怒并击杀了CP0。


但是败了就是败了,他化为龙形飞下去宣告这一对于草帽一伙来说的噩耗,看着他们的神情由不可置信到摇摇欲坠。


但这时他突然感知到了一股极其蛮横的霸王色从屋顶倾泻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开来并击晕了一大部分人。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屋顶,莫非还活着吗?草帽小子!


然后他就被一只巨大的手以一种非常滑稽的姿势,就像捉泥鳅一样拔了出来,拎到了半空。


凯多还没有等看清人影便被狠揍了几拳,力道大的让他眼冒金星。随后他又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头上都鼓起了大包,火辣辣的痛。


他晕头转向的看向本应该死去的草帽小子,她浑身变得雪白,手一直捂着脸在那大笑着,身旁飘着雪白色的焰云显得异常神圣。


然后,凯多沉默了,他在那沉默了半晌之后,略带疑惑的问道。


“为什么不穿衣服?”


“嗯?绷带断了。”纯白色的草帽笑嘻嘻的回答他的话,那从进入和之国之时一直坚持到现在的绷带,终于在那场战斗之中被摧毁了。


“不用在意呢嘻嘻。”她依然露出那副让人感到厌烦的笑脸,也对,反正都是为了战斗在意那种东西干嘛。


凯多口中聚集起热息。


(8)




大和和桃之助一同攀上了鬼之岛的顶端,他们想要亲眼见证这场战斗的胜负。


但是却看到了光怪陆离的一系列表现,先是自己的父亲,魔龙凯多的腹部突然变得胀大,然后浮在半空当中,四肢在那儿划空气,相当的滑稽。


随后貌似从凯多的嘴里冲出来了一个白色的气球,泄气,然后飞上天空。


大和听到身旁的桃之助在那儿低声嘟囔。


“在下怎么感觉那个是路飞…”


还没等大和问桃之助,眼前的战局瞬息万变,凯多腾龙起飞,随后在那缠绕着雷电和阴云的天空深处突然被一只巨大的手剥开。


“橡胶橡胶——巨人!”跟随着雷霆一起炸响的是少女的音色。


但是与这甜蜜的嗓音完全不符的是她那从天而降,宛若天神一般的身影。


纯白色的巨人,如同焰云一般的雪白头发,玫红色的眼睛,但是,但是————


“路飞?!”


“走光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和和桃之都一起惊呼,尖叫起来。


虽然很多人都会说着在战斗的时候穿什么衣服都是无所谓的,但是场外人并不怎么觉得。


他们觉得只穿着一件短的上衣丝毫遮不住在战斗中大开大合动作导致的乍露的春光,至少在这短短的交锋之间就已经不下10次。


场外人的痛苦尖叫,让这场战斗变得更加滑稽起来。


路飞在变成5档之后,战斗风格充满着想象力以及胡作非为的极限,攻击方式让人捉摸不透,却又强力无比。


而凯多也毫不吝啬地释放出自己恐怖的杀招来对付草帽,但是都被那觉醒之后延展力极强的身体一一包容。


一时间他们还真拼不出胜负,倒是在岛边缘吱哇乱叫的大和和桃之助显得更加滑稽。


她们一边担忧着鬼岛即将沉没,一边担忧着路飞的战斗结果,更加担心路飞走光的情况。


虽然当事人双方都毫不介意。


最终以路飞的惊世一拳终结了这场战斗,将凯多悍然轰进了地底深处,与一同掉进地底的BIGMOM做了一对岩浆邻居。


路飞也耗尽了力气,从天空中坠落。


大和飞奔而去,千钧一发之下稳稳地接住了路飞,并红着脸小心翼翼的给路飞的衣服打了个结。


天空浮出了朝阳,温暖的辉光打在少女的脸上,她睡得非常的熟,恬静的脸与她击败了最强生物的战绩形成了极为夸张的反差。


但黎明终将拂晓。


(9)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路奇开口问道,在他身后的卡库红着脸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政府官员们也试图让自己的墨镜变得更黑。


“嗯?”路飞将未来岛的高科技外套甩到一边,疑惑的抬头。


“这跟我们之间的战斗没关系吧。”


“也对。”


路奇思考了一下也觉得没什么不对的,反正他是不会承认草帽小子是四皇的。


然后他就被戏耍了半天之后一击爆杀。


依靠着动物系强大的恢复能力,他站了起来并装作无事发生。


“带上炽天使,去上层。”他感觉自己被狠揍的腹部仍然隐隐作痛。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黄猿提问。


他现在正被攥在巨大尼卡的手心里,他早就听闻了草帽小子的新的形态,没想到连续穿越了两次边界穹顶仅仅只是对她造成了一点皮外伤。


“呢嘻嘻,因为不方便。”巨大的尼卡笑着,并且友好的回答了敌人的问题,但是手里的动作就显得没那么友好,她将海军大将当做玩具一样甩了起来,然后甩飞出去。


这可难办啊,黄猿贴着水面飞行,这样想道,而且卡普中将知道吗?他孙女老是走光这件事情。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五老星萨坦紧盯着他们的敌人,“尼卡”。


虽然这一代觉醒的尼卡是一名女性,但是他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但是活了这么长年,将人当做虫子一般看待的五老星也有难得觉得疑惑的一天。


毕竟他们不认为一个人类女性能够这样不顾目光和矜持随意的就将肉体展露在人面前。


“因为不舒服。”白色的路飞这样说道,说着她打飞了萨坦。


(10)


为什么不穿衣服呢?


路飞的船员们想过这个问题,路飞的哥哥们也想过这个问题,路飞的敌人们也想过这个问题。


但是路飞从来没有想过。


她不喜欢穿内衣,也不喜欢听别人讲女性应该做什么这个东西。


大家都是一群笨蛋,这有什么好在意的吗。


反正她总会是路飞,将来要成为海贼王的人,成为这个世界上最自由的人。







甜木

【德哈】《从始至终》70

Chapter 70 快乐咒

 

 

 

 

开学以来,魔药学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始终心情欠佳。

 

实际上,他本来就不是个容易有好心情的人,为霍格沃茨的巨怪们教学也绝不能算得上是一份令人心情愉悦的工作,所以,斯内普不得不发展出一些平衡自己心情的爱好——比如大刀阔斧地给斯莱特林学院以外的学生扣分。

 

除此之外,为斯莱特林争取最佳时段的魁地奇训练场地勉强也算一项,斯内普本人并不热衷于扫帚上的飞行及运动,但是他和所有的斯莱特林一样,都对魁地奇杯所带来的荣誉来者不拒。

 ...

Chapter 70 快乐咒

 

 

 

 

开学以来,魔药学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始终心情欠佳。

 

实际上,他本来就不是个容易有好心情的人,为霍格沃茨的巨怪们教学也绝不能算得上是一份令人心情愉悦的工作,所以,斯内普不得不发展出一些平衡自己心情的爱好——比如大刀阔斧地给斯莱特林学院以外的学生扣分。

 

除此之外,为斯莱特林争取最佳时段的魁地奇训练场地勉强也算一项,斯内普本人并不热衷于扫帚上的飞行及运动,但是他和所有的斯莱特林一样,都对魁地奇杯所带来的荣誉来者不拒。

 

况且斯莱特林学院队的水平从不逊色,所以基本每次正式比赛的时候他也会在,偶尔还要和其他教师一样充当裁判,享受近距离观看格兰芬多球员被殴打并且不一定判罚的乐趣。

 

但是,最近的魁地奇赛场却被一种令人恶心的桃色氛围所笼罩,那些荷尔蒙过剩的年轻学生们黏黏糊糊的样子看得斯内普想吐,不仅不想靠近那块草地,一向对格兰芬多沙漏宝石下手最重的常规也被打破了。

 

这一个星期内,他给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蠢蛋们扣的分数竟然都超越了格兰芬多——他们一直没有放弃讨论迪戈里和张之间惺惺作态的恋爱故事,态度却从之前的反对变成了歌颂,而这只不过是因为那个拉文克劳的蠢女孩在和斯莱特林的比赛中不慎受伤,她愚蠢又爱出风头的高年级男友第一个冲了上去,竟然也值得剩下的蠢学生们津津乐道。

 

因此,斯内普在复活节假期到来之前狠狠地给学生们留了一大堆家庭作业,即便如此,却也没能阻止整个学校对这种事情的热衷。不务正业的态度对那两个找球手的影响是显著的,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都没能走入魁地奇决赛圈,今年争夺魁地奇杯的又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

 

一想到这里,魔药学教授的心情就更差了,因为余下的两个找球手比迪戈里和张还更胆大包天,竟敢在他的课上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格兰芬多扣五分,波特,你的眼睛是和犀牛眼一起被切到锅里了吗?搅顺时针搅拌也能看成逆时针!”

 

他对哈利·波特斥道,目光恶狠狠注视的方向却是险些把石蒜溶液错加成石灰水的德拉科·马尔福,他曾经的得意门生,现在被恋爱冲昏头的Veela崽子。

 

斯内普一点也不想关心他的求偶进度,但是这些蠢男孩根本什么也藏不住:上周的魔药课上,他就发现德拉科在偷偷纠正波特错误的步骤,而那个黑发男孩竟然也默不作声地照样改了过来。

 

斯内普不相信那个总是眼睛和手都伸长得像蜘蛛一样的格兰杰女孩没有发现,她既然可以同时看顾隆巴顿和韦斯莱的坩埚,那么一定也不会错过波特的。如果她不再注意他,那只能说明她知道有人代替自己来多管闲事,而那个人身边的斯莱特林学生们甚至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虽然从表面看来,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仍然很少说话——这种假惺惺的和平本身就很不正常——可私底下,他们显然已经开始暗度陈仓了。

 

他想起昨天在教工休息室里,天文学教授辛尼斯塔不经意地对其他教师提起,自从天气开始转暖,她在宵禁后的天文塔上抓住的学生就越来越多了。

 

谁都知道这些躁动的家伙是偷偷谈恋爱去的,“要是打架,那可不是个好地方,站在海格的屋子附近一眼就能看清上面有人。”女巫笑着道,“我一看波特和马尔福下课后磨磨蹭蹭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魁地奇决赛前,这两个学院的学生总得打上一架。”

 

莱姆斯·卢平当场把他的热可可喷了出来,有几滴还溅到了斯内普的袍子上,他面色铁青地看着那个恶心的狼人,而对方在一连串的咳嗽后憋着笑说:“多亏你发现及时,奥罗拉,不然还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教职工里并非所有人都知道马尔福和波特之间的关系,多数人只是知道德拉科·马尔福的Veela身份,而为数不多的知情人,格兰芬多院长麦格当时恰巧不在,所以只有斯内普一个人对此厌恶地抿紧了嘴唇。

 

那个嘴巴比漏斗还大的半巨人海格则热心地拍着卢平的背,结果害他坐断了自己的椅子腿:“哦,抱歉,卢平教授,我是想帮忙来着……其实你不必这么担心,辛尼斯塔教授,我相信哈利和马尔福现在肯定不会打架,你知道的,春天来了,动物们——”

 

“我没事,海格。”从地上站起来的卢平连忙转移话题,“只是再给我递一杯茶好吧,那杯可可我还没喝两口呢。”

 

海格很轻易地被带到了另一个聊天里,可斯内普知道卢平肚子里在想什么,哈利·波特才不是那种被老师警告一次就会收敛的乖学生,更不用说他还有该死的老波特传下来的斗篷,现在就连马尔福也开始不守规矩了!所以说喜欢一个波特会有什么好处呢?

 

斯内普只要一想到或许过不了多久,这对曾经恨不得把对方按在地下殴打的男孩便会开始像迪戈里和张那样,扭扭捏捏地牵着手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招摇过市,或是在宵禁后躲在城堡里某个隐藏的角落里亲热,心情就完全好不起来。

 

这对他来说就像看着学生时代的詹姆·波特和卢修斯·马尔福在谈情说爱,实在令人作呕。

 

更可怕的是,全世界最能理解他此刻心情的人,或许只有那个西里斯·布莱克。这个学期那条蠢狗再也没有来过霍格沃茨,因为邓布利多要他寻访的人与地方繁多遥远、错综复杂,所以布莱克不可能知道自己亲爱的教子现在正在学校里干什么勾当。

 

而同样是他们那个小团体里的人,莱姆斯·卢平却似乎觉得这件事挺有趣,他甚至在休息室里的其他人都离开后,很讨人嫌地腆着脸跟斯内普拉过家常:“小马尔福先生已经成功掌握了守护神咒,这让我对三年级学生们的潜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卢平大概不知道,斯内普早已亲眼见过德拉科·马尔福变出的那头鹿,对此他一字也不想提,但那头狼人的特点就是厚脸皮和喜欢自说自话,他不仅丝毫没觉得教工休息室里的沉寂有多尴尬,反而还乐此不疲地换了话题:“如果莉莉能看见它,应该会很喜欢。我记得,我们都是六七年级的时候才开始学习这个咒语的。”

 

“莉莉的守护神就和她本人一样美,虽然已经十几年了,但我从来没忘记过它的样子,看到马尔福先生守护神的时候,就又想起来了。”斯内普握紧了自己袖子里的魔杖,只觉得卢平那略带伤感的怀念语调异常刺耳。

 

他们都知道莉莉的守护神为什么是那个样子,那时候她已经开始和詹姆·波特出去了,即使前几年口口声声说讨厌那个自大狂,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他,甚至连守护神都和他凑成了一对儿。

 

所以斯内普冷冷地看着卢平,“少做些自以为是的暗示,卢平,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波特和马尔福是什么真爱吧?我想你是被那群愚蠢的学生传染了,智商也掉回了十几岁。可不要忘记你现在是个教授,不可能像学生的时候一样滥用职权,为某些人的夜游和幽会大开方便之门。”

 

那头狼人对他平静地眨眨眼睛:“我没有打算这么做,谢谢你的提醒,西弗勒斯。我会遵守教师的职责,不过说到这个,下周一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恐怕得由你来代我上了,西里斯还是赶不回来……错过了亲自给学生们讲解狼人这章,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松一口气。”

 

斯内普嘲讽地看着他:“是啊,我怎么可能比你更了解狼人,那些傻瓜学生们爱你爱得不得了,绝不会好好听一个代课教授讲的东西。很难说月亮是不是和它亲爱的子民有默契,故意挑这个时候来圆。”

 

而卢平一点没被他的唇枪舌剑伤到,反而微笑了一下,他打量着斯内普的脸色:“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为我熬药。如果不是因为你不愿意去霍格莫德逛逛,我已经请你喝了好几回酒了,即便是教授,我们也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放松啊。”

 

斯内普如往常一样忽略了他假惺惺的邀请,他们都知道,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卢平起身收拾自己的教具,准备去上他变狼之前的最后一节课。

 

终于清净了——斯内普心里是这么想的——谁知,在走到教工休息室门口的时候,那家伙突然又回过头,开口说:“西弗勒斯,我觉得你似乎需要一个快乐咒,听说费利维教授今天给三年级学生们讲解了这个。他们咧着的嘴有点放不下来,肯定是劲儿太猛,但我知道你能控制好力道。”

 

斯内普的脸色黑得彻底,与快乐咒的效用截然相反,狼人却语气轻快:“所以有时候我们也该相信他们,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是灾难,孩子们一定能学会妥善控制他们的行为。”

 

看来莱姆斯·卢平是要决意当波特与马尔福之恋的支持者了,可布莱克与老波特真的会为自己老朋友的慷慨热心觉得感激吗?斯内普一阵恶心:卢平完完全全地错了,感情就是灾难,他们这种格兰芬多是不会懂的,不然也不可能有机会和自己坐在同一间屋子里。

 

但即便如此,那个自以为已经和他亲近到可以开这种玩笑的狼人,永远也没有资格知道自己此刻真正的想法。

 

因为那是没有意义的,守护神再怎么生动,也不是真正的生命,或许所有愚蠢的格兰芬多都会被那种银白色的动物打动——哈利·波特是这样,卢平也是这样,可他知道,有一个格兰芬多不是,即便她从来没有机会目睹,但她早已选择了旁人。

 

寂静的教工休息室在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竟然比有人在旁边聒噪还难以忍受。西弗勒斯·斯内普沉默地坐在扶手椅上,漆黑的瞳孔变得空洞,映不出任何一丝内心的影子,就像对不存在的强大敌人运用了最强力的大脑封闭术。或许那是他对自己曾经年轻而痛苦的心使用的,邓布利多一向喜欢说爱有多伟大,可他却总是忽略那种东西对某些人的折磨——斯内普讨厌折磨,所以他选择憎恶,这要轻易得多。

 

于是,他现在对哈利·波特交上来的那份完美的药水冷酷地说:“作弊的东西就不要拿给我看了,下次要是被我抓着,你就干脆别来上课。”

 

零分明晃晃地砸在那个绿眼睛男孩的脸上,一般来说他都会露出愤怒的神情,这个时候就能让他显得更不像莉莉了——可是这一次,哈利·波特的脸上竟然爬上一丝红晕,就因为他刚才说的话??詹姆·波特那个自大狂可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马尔福先生,留堂禁闭。”斯内普最终还是没打算压抑自己的怒火,他对着旁边转悠来转悠去的金发男孩怒吼道,然后像毒蛇一样嘶嘶地说:“如果腌制癞蛤蟆肾脏都不能让你管好自己的手,那就再去给毒触角天蛾剥皮!”

 

这样一来,德拉科·马尔福的禁闭时长就超越了他以往的记录——整整五个小时,斯内普已经决定要狠狠地警告这个胆大包天的男孩:就连全校最蠢的纳威·隆巴顿恐怕也发现不对劲儿了,魁地奇决赛临近,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竟然没有爆发出哪怕半起肢体或言语冲突,两个找球手胳膊腿都还在,同款火弩箭也都完好无损,简直是令人恼怒的诡异和平状态。

 

德拉科怎么影响学院里的学生他管不着,毕竟那向来是马尔福们的天赋,但是如果他敢像迪戈里那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张亲热,和波特把那恋爱谈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西弗勒斯·斯内普发誓,会用这五个小时的禁闭让德拉科·马尔福知道该如何学会收敛他该死的Veela本能。

 

哈利·波特那真实的担忧目光更是让魔药学教授的怒火达到了顶峰:“你,去给费尔奇整理紧闭资料,别让我说第二遍,波特,现在就从我的教室滚出去!”大气儿都不敢出的学生们顿时作鸟兽散,乱哄哄地将那两个该死的男孩隔在两端,想再说一句话都不成,而他们却仍然见缝插针地对视了几眼——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自己会加紧夜晚的巡逻,绝对,西弗勒斯·斯内普余怒未消地想——相信他们?妥善控制?让莱姆斯·卢平那莫名其妙的信心和那该死的快乐咒一起见鬼去吧,有哈利·波特和他的一堆关系人在这个学校一天,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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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害知名fff(德哈限定)团团长斯教一下子,今天也懒得写彩蛋,因为年里不跑亲戚的日子太舒坦了。

 

 

橘子海

贤者之爱⑪

Chapter11.

 

第二天回去的时候,黄子弘凡跟齐思钧和周峻纬说易感期想住郭文韬家里,郭文韬在旁边听了后挑了挑眉,他知道是昨晚自己的一时心软给了黄子弘凡一往无前的勇气,懊恼之余只能眼睁睁看着黄子弘凡把算盘打到他脸上,偏偏他还不能拒绝——黄子弘凡住他那儿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齐思钧和周峻纬都太了解他,一点点的反常都足以引起他们的注意。

齐思钧征求郭文韬的意见,郭文韬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回去的时候何运晨开郭文韬的车,郭文韬坐在副驾的位置,黄子弘凡坐在后排。郭文韬和何运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黄子弘凡开头插了几句,后面就没声了。郭文韬转头一看,人歪着头睡着了。

郭文韬知道......

Chapter11.

 

第二天回去的时候,黄子弘凡跟齐思钧和周峻纬说易感期想住郭文韬家里,郭文韬在旁边听了后挑了挑眉,他知道是昨晚自己的一时心软给了黄子弘凡一往无前的勇气,懊恼之余只能眼睁睁看着黄子弘凡把算盘打到他脸上,偏偏他还不能拒绝——黄子弘凡住他那儿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齐思钧和周峻纬都太了解他,一点点的反常都足以引起他们的注意。

齐思钧征求郭文韬的意见,郭文韬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回去的时候何运晨开郭文韬的车,郭文韬坐在副驾的位置,黄子弘凡坐在后排。郭文韬和何运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黄子弘凡开头插了几句,后面就没声了。郭文韬转头一看,人歪着头睡着了。

郭文韬知道黄子弘凡昨晚没睡好。他昨夜睡得不安稳,半夜迷迷糊糊醒了,从窗帘缝隙射进来的月光映在黄子弘凡皱起的脸上,睫毛一颤一颤的。

“黄子……”郭文韬下意识唤了一声,声音黏糊糊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黄子弘凡显然没有睡着,慢慢睁开了眼睛,有些委屈地说道:“头还是有点疼。”

“怎么不跟我说?”郭文韬嘟囔了声,语气温柔得像一片羽毛。

“也不是很痛,睡一觉就好了。”黄子弘凡小声说道,那模样就像生病的时候觉得苦,但还是乖乖喝药的小孩。可黄子弘凡大多数时候都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乖孩子”,他很会争取爱,碰到磕到了会龇牙咧嘴,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去骗取别人的怜爱,这一招也并非百试百灵,像周峻纬就会铁石心肠地给他上挫折教育,但郭文韬每次都会被他骗到。黄子弘凡知道不是他的演技有多好,而是因为郭文韬是一个心软的人。在郭文韬面前,他不用做那个哭的孩子,也会有糖吃。

郭文韬轻轻地按揉黄子弘凡的太阳穴,自己什么时候又睡过去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黄子弘凡的一双眼睛始终柔柔地注视着他。

 

下午,郭文韬和黄子弘凡回到家。酒店的抑制剂被带回家里,郭文韬拆了一支,熟练地给黄子弘凡扎了一针。黄子弘凡昨天就发现郭文韬手怪稳的,不像第一次给Alpha打抑制剂,但他不敢问给我打抑制剂的时候你脑海里想起谁,也明白郭文韬的“会考虑”已经是莫大的让步,毕竟郭文韬曾经在他面前那么明确地表示过对Alpha的反感,他很想知道其中的隐秘,但也清楚现在不是刨根挖地的时候,他远没有资格,有些过往也不适合翻到明面上来。有时候需要足够的钝感来应对现实的尖锐。

“晚饭想吃什么?我让琴姨给你做。”郭文韬问道。

“不用叫琴姨来,我会做,我来做好不好?”黄子弘凡支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郭文韬,郭文韬仿佛能看到他身后有一条隐形的小尾巴在晃动。

“你行吗?”郭文韬含笑看着他,有些怀疑。

“哎,你怎么瞧不起人啊?”黄子弘凡拉着他的手臂。

“行,我等着你的大餐。”郭文韬抿了抿唇,笑着说道。

“额那个,现阶段还是家常菜,大餐以后给你做。”黄子弘凡先是挠挠头,而后又在自己挺起的胸膛上拍了拍,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样。

“好的,汪汪大队长。”郭文韬揶揄道。

“保证完成任务!”黄子弘凡敬了个礼,然后双手扶着郭文韬的肩膀,轻轻把他往楼梯口推,“你去忙你的,晚饭好了我喊你。”

“行。”郭文韬回头看了他一眼,毫无心理负担地上楼了。郭文韬毫不怀疑黄子弘凡承诺的有效性,黄子弘凡答应他的事情向来都会做到,即便他还是个将将要成年的孩子,他比大多数人都做得更好。

郭文韬在书房里处理了大半小时的公文后下了楼。空气里弥漫着肉食的香味,锅沿滋滋地冒着水蒸气,黄子弘凡专心致志地将蛋液打匀,没发现郭文韬在厨房门口。郭文韬倚在推拉门上看黄子弘凡,暖黄色的灯光勾勒出薄薄的线条,像一刃瘦削的山,但他知道贫瘠的土壤下一切生命在蓬勃地生长。郭文韬忽然生了后悔的心,后知后觉自己将事情处理得太过草率——如果知道他在黄子弘凡心里有着怎样的地位,他不会轻易给出任何承诺。

心软是个怀习惯。郭文韬深刻地自我反省,并暗下决心要坚守底线,不对黄子弘凡轻易妥协。于是,黄子弘凡将菜放到桌面上时看到郭文韬略显苦大仇深的脸。

“咋了?不爱吃吗?”黄子弘凡心想不能够啊,蒜香小排,什锦炒蛋,香煎鸡翅这不都是文韬平常爱吃的菜吗?琴姨不是说他做菜已经得到她真传了吗……黄子弘凡心里的小人急得团团转。

“没有。”郭文韬摇了摇头。

“快尝尝!”黄子弘凡不疑有他,把筷子塞到郭文韬的手里,一双眼睛盛满期待地看着他。

郭文韬顶着黄子弘凡的灼灼目光嚼了一块排骨,嘴上实诚地说着,“很好吃,”心里哭诉真是吃人嘴软!

黄子弘凡听了咧嘴笑了,微微泛红的脸颊快埋进饭碗里。郭文韬饶有趣味地盯着他害羞的样子,很难不觉得他有些可爱。

两人吃完饭后窝在沙发上吃水果,电视上播着纪录片。

郭文韬瞥了眼黄子弘凡,犹豫片刻后开口道,“黄子……”

黄子弘凡看着郭文韬的眼睛,面色沉静得像一条潺潺的溪流,但清冽的溪水底下淌着锈红色的岩石。

“你要拒绝我了吗?”他问道。

郭文韬哑然,他知道黄子弘凡在察言观色上很有天赋。

“因为我太小了?我还小就不能拥有爱吗?”黄子弘凡有些尖锐地发问,低落的情绪让他难以维持面上的风平浪静。

“不是的。”郭文韬温和地看着他。他并没有轻视他们18岁的爱情,他反而觉得这阶段的爱情无关物质与利益,“喜欢”就是纯粹的爱,而那些阻挠爱情长久的客观因素于黄子弘凡而言无关痛痒,他确信齐思钧和周峻纬会让黄子弘凡自己选择厮守终生的伴侣,并为他扫清这条路上的一切阻碍。但如果他们知道黄子弘凡选择的人是他呢?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办法预测他们的反应,但也知道那绝对是一场地动山摇。并且,他忧心黄子弘凡把雏鸟情结当作喜欢,他觉得黄子弘凡的人生才刚刚起步。

“我只是觉得你还没有走过许多路,见过许多人……”

也许在遇到许多人以后,你会发现有更好的人,找到真正想厮守一生的人。郭文韬没有把话说完整,但黄子弘凡读懂了他的欲言又止。他勾住郭文韬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上,共鸣腔与心跳共振,“你不知道你有多好。”

 

 

齐祁乖乖(开学摆烂版)

【凯元韬大三角】一日恋爱

all韬汤底,石郭桃元

无弘石,纯兄弟

现实向但私设单身

可能会有一点启程和九明?

又名《齐思钧说你们仨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又是几周一度的兄弟聚会,唐九洲在群里说了一百遍不许迟到不然发疯,其他人暗恨为什么微信没有禁言,群里一通鸡飞狗跳声讨唐九洲刷屏恶行,最后还是齐思钧发了个“禁言中”的表情包表示再刷半夜暗鲨你,唐九洲才委屈巴巴地消停。

 

要说郭文韬点背那是真背,提前20分钟出门,眼看距离饭店就差400米,算算自己还能提前15分钟到,结果就在这个地方突然开始堵车,郭文韬进退两难,靠在车座上神游天外想OKfine。...

all韬汤底,石郭桃元

无弘石,纯兄弟

现实向但私设单身

可能会有一点启程和九明?

又名《齐思钧说你们仨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又是几周一度的兄弟聚会,唐九洲在群里说了一百遍不许迟到不然发疯,其他人暗恨为什么微信没有禁言,群里一通鸡飞狗跳声讨唐九洲刷屏恶行,最后还是齐思钧发了个“禁言中”的表情包表示再刷半夜暗鲨你,唐九洲才委屈巴巴地消停。

 

要说郭文韬点背那是真背,提前20分钟出门,眼看距离饭店就差400米,算算自己还能提前15分钟到,结果就在这个地方突然开始堵车,郭文韬进退两难,靠在车座上神游天外想OKfine。

 

无所谓,5分钟没到的地方花15分钟就到了,郭文韬随着车流到达饭店紧赶慢赶刚好卡点到,推开包厢门一看,很好,除了自己全员到齐。

 

第一次早到的邵明明率先开口起哄,“韬哥来晚啦!唐九洲快发疯!”

 

唐九洲说鉴于公共场合不能当场表演阴暗扭曲的爬行所以他觉得这个疯还是不发为妙,不然第二天起来微博热搜上将是#惊!某男星饭店阴暗爬行吓坏服务员。

 

邵明明不乐意,说包厢门一关都是兄弟吓不着人,唐九洲左拒绝右推脱,最后又回到郭文韬来晚这件事上,说韬韬来晚理应自罚三杯,但是考虑到人胃不好大度地让他减半。

 

郭文韬拿着手机看时间,哦吼,距离规定时间刚过3分钟,他抬眼看过去,邵明明像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样摆手道,“韬哥,不是好弟弟不帮你,是我和唐九洲实在没说够3分钟啊。”

 

郭文韬就笑,倒了两杯也没推脱一口喝完。

 

“好!”黄子弘凡先鼓起掌,石凯唐九洲邵明明几个小一点的紧随其后不甘示弱啪啪拍手。郭文韬坐到齐思钧边上觉得自己像给幼儿园小朋友表演益智魔术的老师,悄悄告诉齐思钧后齐思钧笑的比谁都大声,他抓着郭文韬的手说韬子你已经掌握了咱院的一半真谛,郭文韬刚想问他另一半是什么就被唐九洲吸引注意力。

 

唐九洲敲敲桌子,清了清嗓子,庄严宣布,“咳咳,兄弟们,我今天可带了个好东西!”等到所有人都看着他,他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副扑克和一个盒子,“那就是——国王心冒险!”

 

“什么玩意儿?”石凯的脸因为疑惑已经皱成表情包。

 

郭文韬沉迷吃饭脑子只选择性过几个关键字,“新贸?什么新贸?新型贸易?”

 

何运晨举手提问,“韬韬老师,为什么不是百货新贸?”

 

郭文韬想了想点点头,“好像也不是不行。”

 

热情的小何同学又举起手,眼睛亮亮的盯着曹恩齐,曹恩齐不好的预感刚升起就听到何运晨继续说,“报告!恩齐也举手了!”

 

曹恩齐现场下凡,“又玩梗是吧,别搞~我的手已经好了!”

 

唐九洲一瞬间想了很多,是和石凯黄子弘凡一起学曹恩齐“别搞~”还是因为何运晨的提问神似“他好像个侦探”表演破防2.0,最后脑子里千回百转还是决定回到主题,他拍拍手,“stop!”

 

旁边齐思钧掏出个锣附和唐九洲被邵明明吐槽小齐哥你真的很爱,齐思钧摆摆手,“哎,别搞了啊,听我们小唐总讲两点。”

 

唐九洲发誓他真的感动的要哭出来了,就听见蒲熠星在一边幽幽的来了一句,“第一点,要第一个讲。”他也没过脑子就顺出来“第二点,要最后一个讲”最后发现自己实在没有做主持人的天分控场开始撒泼撒娇,“哎呀~你们都不听我说话~我要闹了呜呜呜呜~”

 

其他人看的好笑倒也宠着,都安静下来表示绝对不说话了都听小唐总讲课。

 

唐九洲一秒被哄好开始介绍自己的新游戏,“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个国王心冒险呢,其实是我自己起的名字,它的学名叫国王游戏和真心话大冒险,就是国王抽人完成卡牌上的任务,我就是起了个简称,听着比较高级,嘿嘿。”

 

火树听完精准概括,“就是国王当乐子人,看乱炖能炖到哪一对是吧。”

 

唐九洲晃晃手指,“NoNoNo,怎么叫乱炖呢,我这可是正经真心话大冒险。”

 

众人稀稀拉拉的鼓掌说唐九洲怎么这么有才华天哪。

 

唐九洲笑嘻嘻的看着,突然想到之前刷的视频,视频结尾写,我会爱院很久很久。

 

有多久?哎呀谁知道呢,反正大概,是爱到第一百季吧。

 

忽略这些小插曲,大家顺利的玩上了唐九洲的“新”游戏。

 

每个人轮流发牌,抽到的真心话大冒险什么倒也不是特别过分,嘻嘻哈哈一下就过去了,除了齐思钧抽到国王时翻开了“和在场一人同吃一根pocker”,齐思钧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一旁曹恩齐问唐九洲你这是正经真心话大冒险吗?唐九洲义正言辞的回复怎么不算呢。说完他又拍拍曹恩齐的肩安慰他没事,你这么欧,肯定抽不到你。

 

齐思钧沉思,说了两个数字。曹恩齐一愣看一眼自己的数字扭头对着唐九洲说唐九洲你真的非到家了。

 

唐九洲一脸骄傲:“我就说不可能抽到你嘛……等一下,你说什么?”

 

曹恩齐维持着刚刚的姿势,表情云淡风轻,“我说,唐九洲我恨你。”

 

唐九洲如遭雷劈深深怀疑自己难道已经非到能影响院内著名欧皇恩齐了吗,随后他去看另一个人,发现是何运晨之后开始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唐九洲:什么启程,一点没掰。

 

曹恩齐和何运晨站起身,曹恩齐的脸已经开始变红。齐思钧一脸无辜的拿着一根pocker问曹恩齐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曹恩齐一串啊啊啊啊啊啊啊,顶着红得要冒烟的脸崩溃质问他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这能播吗?!

 

齐思钧一摊手,好吧那你自己来,我可什么都没说哦。

 

曹恩齐拿着pocker叼住一端,不用说何运晨就自觉靠上来,眼看距离越来越近,邵明明和唐九洲靠在一起一边喊不行了不行了一边用手互相挡住对方的眼,同时默契地留了一条大的不行的缝供对方偷看。

 

蒲熠星在一边看的啧啧有声,用胳膊肘杵了杵火树问,我就上了几个其他节目写了本书你们已经玩的这么大了吗。

 

火树还是一贯乐子人的态度说你别问我,去问郭文韬啊。

 

蒲熠星这回是真啧了一声。

 

他觉得火树不像乐子人,像处处贴脸的阴间CP粉。

 

彼时郭文韬正和齐思钧黄子弘凡石凯窝在一起惊叹唐九洲玩的之大和启程二人之豁得出去。

 

那边启程二人之间的pocker短的只剩一点点,那边唐九洲刚开了个盘赌两个人能不能亲上,他俩已经默契的将巧克力棒咬断开始自己罚酒,孤零零一小截巧克力棒落在地上,落在两人脚边。

 

其他人鼓掌叫好,越起劲曹恩齐脸越红,何运晨也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有心情打趣曹恩齐,“man哥,你看起来快要熟了。”

 

谢邀,曹恩齐想,man哥看起来快要碎了。

 

其他人又是一阵打趣,曹恩齐恨不得找个地洞扯着何运晨钻进去最好半年不见面给他点时间缓缓。

 

闹得差不多又开始下一轮,唐九洲作为游戏的发起人压轴发牌,发牌前他一边洗牌一边念念有词,瞄了一眼众人的座位悄悄开始手动摆牌。

 

唐九洲:今天我想磕的CP怎么也得磕着了

 

石凯看他实在是慢直接拿过牌迅速的洗了两把开始发牌,唐九洲表面丝毫不显,内心的小人已经开始拿头撞墙大喊:我的弘石!我的南北!我的启程!

 

石凯:我的姻缘我做主我命由我不由jo【耶耶自豪.jpg】

 

哐哐哐一下发完之后唐九洲看向自己的牌,也不知道石凯怎么到底洗没洗,反正唐九洲还是国王。

 

他一下就又精神起来了,想说不定石凯洗牌又洗回原来的样子了,他亮出自己的国王牌,又抽了一张大冒险,上面写着“和在场两个人谈一天恋爱”。

 

曹恩齐坐旁边看得瞠目结舌,repeat之前的问题,“你这游戏真的正经吗?”

 

唐九洲看天看地看牌就是不看其他人,“谁知道呢是吧。”他才不会承认他好像确实买错了。

 

唐九洲抱着侥幸心理按照自己之前的记忆点了蒲熠星,郭文韬,齐思钧的号,自我安慰总得有人能对上是吧,一边又想对不起小齐哥麻烦你当Steve。

 

齐思钧:我命也命【心碎.jpg】

 

唐九洲说的确实不假,对上号了,但不多,就对上一个郭文韬,剩下两个分别是黄子弘凡和石凯。

 

也行也行,弘石也行,就是麻烦韬哥做Steve了,唐九洲内心双手合十和他韬哥道歉。

 

没想到石凯和黄子弘凡一起叫起来,“我不要和黄子弘凡/石凯谈恋爱!”

 

齐思钧敏锐的抓住重点,没说不想和郭文韬谈恋爱是吧,他瞟了一眼身边的郭文韬,郭文韬用一贯无辜的眼神回望,他眨了眨眼,刚喝完饮料的唇上被灯一照蒙着一层水光。

 

齐思钧一秒钟就甘拜下风,会钓还是你会钓,我韬哥扫“弟”机名不虚传。

 

眼看唐九洲石凯黄子弘凡三个都要闹起来,齐思钧叹了口气出来做和事佬,“好了好了,也别三个人一起谈了,毕竟三个人的电影总有人没有姓名。你们仨排列组合一下,两两各谈一天,怎么样,真没啥好谈的就待一天也行。”

 

三个小孩点点头,唐九洲趁机附加条款,“要时刻汇报进度!比如在群里发照片什么的,或者干脆群语音开一天,黄子和石凯先待一天!”

 

秉着早开始早结束的心态石凯和黄子弘凡点了头,郭文韬耸耸肩表示没意见,石凯抢占先机,“那第二天我先和韬韬一起!”他想起来之前和黄子弘凡一起随便搞了个demo,打算先唱给郭文韬听。

 

黄子弘凡倒也出乎石凯意料的同意了,其实他的算盘也打的啪啪响,最后一天,玩的晚一点很正常吧,所以自己在郭文韬家或者郭文韬在自己家待晚一点很正常吧,那么晚了就地留宿很正常吧,这样的话两个人睡一起很正常吧,所以第二天早上拍张照片气死石凯也很正常吧。

 

哎呀呀,不愧是我。黄子弘凡越想越开心【小狗骄傲.jpg】。

 

就这么定下来,路上蒲熠星提出疑问,所以咱们是要内部消化是吗?火树紧随其后说哎呀唐九洲你看看你怎么选的,怎么就没选到蒲熠星呢,人家都有意见了。

 

唐九洲也委屈,这能怪我吗?你以为我不想看蒲哥和韬韬谈一天?但凡石凯没有扰乱我的官配按头计划呢,我准备将它命名成gpat计划,你们觉得怎么样。

 

蒲熠星认真思考了一下说不行,火树也摇头说不好。

 

唐九洲震惊问为什么,火树故作高深说,g和p反了。

 

唐九洲震撼,双手抱拳说在下甘拜下风。

 

后来齐思钧和邵明明知道这事,邵明明叹气说宝宝你和火树真的很i,唐九洲一时不知道该对“宝宝”和说他i这两件事哪件先做出反应,最终做出一副娇羞样子说哎呀你怎么知道人家其实是个i人。

 

齐思钧也叹了口气,用关爱小朋友的眼神对他说道,九洲啊,明明的意思是说你是i院。

 

唐九洲脑内千回百转发现查无此词,最后含含糊糊搪塞过去也不肯承认自己浪冲少了。

 

第一天唐九洲说自己磕的很开心,齐思钧让他看后面两天,唐九洲疑惑,“小齐哥,你不是南北粉头了吗?”

 

齐思钧想想否认,说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乐子人,拒做Steve,从我做起。

DAY 2——电玩城

 

石凯一大早起来找衣服,挑了身特别潮的酷盖打扮,对着镜子扯了扯自己的帽子出发,到了约定地点一眼就看到了看手机的郭文韬,他笑嘻嘻地凑过去挡在郭文韬和手机之间,“哥哥今天也好漂亮哦。”

 

郭文韬戴个金丝眼镜,垂眼看着他笑,说他来得刚好,自己上一秒刚到。

 

石凯看着他垂下的眼睫毛索性从背后挂在他身上,“那肯定啊,咱俩心有灵犀嘛。来来来,拍个照,给群里打个卡,唐九洲一大早就微信轰炸我。”

 

郭文韬乖乖举起手比耶,石凯一手搭在郭文韬肩上一手举着手机,他头一晃,按下快门,定格的一瞬间也不知道是角度还是哪里出了问题,看上去像石凯的侧脸已经贴上郭文韬头发。

 

非常好,石凯满意点头,一个生图直出发到群里,也不管群内反馈把手机往兜里一揣搂着郭文韬就进了电玩城。

 

他们去换了一盒游戏币,路过一排抓娃娃机,石凯豪情万丈说每一个都抓一个送给郭文韬,郭文韬笑着推他让先玩别的,还有剩下的币再抓。石凯说哦,突然拿出手机拍郭文韬,纷繁交错的光影下,郭文韬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眼睛泛着笑意,就这么包容又柔和的看着他。

 

石凯有一瞬间失神,他想起粉丝的一句话,郭文韬的眼睛很会爱人。

 

他突然如此渴望被爱。

 

他收起手机决定这张不发到群里,不让其他人看到,这是他和郭文韬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

 

路过投篮的机器,少年人的胜负欲突然被激起,他转向郭文韬问道,“怎么样,要不要比一比?”

 

郭文韬正好也有点手痒,当即说来。

 

他们两个人一人一次,另一个人就在旁边拍。石凯先投,一场结束摆了个姿势帅气转身,郭文韬笑出声,石凯就凑过去不依不饶地缠着他问笑什么,郭文韬说哎呀我还没暂停呢,等我先把录制关了再告诉你。

 

石凯不听捉住他的手不让他按结束,一个劲儿的追问他笑什么,郭文韬索性不关将镜头再次转向石凯,“那你再把刚刚那一段来一个,来一个我就告诉你。”

 

石凯歪嘴整活又把刚刚姿势来了一遍,郭文韬笑得眯起眼问他,“你确定要这样啊,我一会儿可要发到群里的哦~”石凯一想有损形象说还是算了我重新来一个。

 

郭文韬一摊手,“晚了,我已经发群里了。”

 

石凯一通撒娇让郭文韬撤回,郭文韬一开始还逗他说那你说求求了,后来也就由着他闹得连连后退,最后被抵在篮球机上退无可退。

 

石凯两手撑在篮球机上,几乎将郭文韬整个人环在怀里,凑近他的脸说哎呀好哥哥求求了,郭文韬脸微微后仰拿出手机给他看,石凯定睛一看发现郭文韬压根没发,他瞪大眼睛,“韬韬你又骗我!”

 

随后他又转移重点把手机拨到一边再次逼近,“为什么刚刚你往后躲啊,韬韬你不喜欢我了是不是,我知道我是plan B,是选项E,是袖口上的纽扣,是被雨淋湿的小狗……”

 

“停停停,”郭文韬伸手叫停,“刚刚咱俩挨那么近,我还要拿手机给你看,不往后一点手机就打你脸上啦。”

 

“好吧好吧。”石凯瘪瘪嘴松开手,拉着郭文韬的袖子又去找别的玩,郭文韬看着石凯的背影突然开口,“你别说,确实挺像的。”

 

“嗯?”石凯回头一脸懵,“什么像什么?”

 

郭文韬笑,“你,最后两个字。”

 

石凯:听不懂~思密达~

 

郭文韬也不管售后径直往前走,石凯追上去,“哎不是,韬韬,我真没听懂啊!”

 

一通玩下来整个电玩城基本被逛了个遍,石凯掂了掂剩余的游戏币一撸袖子准备大展宏图,他滑过一排抓娃娃机信心满满,“看!韬韬!这将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郭文韬在一旁捧场表演西子捧心说哎呀我好感动。

 

这时候微信群又闹,说郭文韬石凯你俩太不够意思从见面到现在总共一张照片一个视频,郭文韬说好嘛好嘛,给你们看石凯抓娃娃。

 

他拿出手机又开始录,石凯炫酷地摆了一个开场pose开始摆弄娃娃机,一把一把的游戏币投进去,石凯的笑容逐渐消失,到最后他睁大眼睛望着郭文韬,“不是我都换了这么多台机子了怎么还是一个没中?不行我再换一个。”

 

“算啦,就这个吧,”郭文韬拍拍他的胳膊安抚,“说不定下一次就有好运降临呢。”

 

石凯一边嘟嘟囔囔威胁娃娃机,我韬哥都这么说了你最好给点面子哦,不然小心我当场破防发疯给你看,一边老老实实投币抓娃娃。神奇的是,好运真的降临。

 

“耶!”石凯拿着来之不易的娃娃几步迈到郭文韬眼前差点把他抱起来转圈,最后还是收敛动作虚虚的扶住他的腰,用亮晶晶的眼睛对郭文韬说娃娃送给你。

 

郭文韬接过娃娃认真说,我会好好保护它的。

 

后来这个视频发到群里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关注点,邵明明磕的上头说自己要幸福死了,而唐九洲很明显只看见了石凯投了无数个币最后只换回一个娃娃的丰功伟绩,当场开启嘲讽模式往群里发了一条30秒的语音,石凯点开来听发现前二十五秒全是鹅叫,后五秒是唐九洲说艾玛石凯这是天价娃娃啊。

 

石凯气急发条语音怼回去,“一个视频那么长你就看到了这?这么会抓重点唐九洲你不要命啦!”

 

娃娃到手币也几乎不剩了,两人干脆离开电玩城,找了个小饭馆吃饭,石凯想了想在群里开了个视频通话,唐九洲一瞬间加入,一进来就是“呦呦呦呦呦呦呦吃什么饭呢这么开心?”石凯懒得搭理他选择给郭文韬夹菜。

 

郭文韬一边吃怀里一边裹着个东西,齐思钧眼尖一眼发现,“哎呦韬哥,怀里揣了个什么这么宝贝?”

 

曹恩齐刚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大为震惊,“什么?文韬揣了个崽?”

 

何运晨观看全过程却热衷于煽风点火,“乐观点,保不齐是两个呢。”

 

曹恩齐花容失色。

 

郭文韬百忙之中放下筷子让他们闭嘴,“谣言就是这么产生的。”他拿出怀里的东西晃了晃,是石凯夹出来的娃娃。

 

邵明明“哇哦”一声,唐九洲惊叹,“韬韬你吃个饭还抱着娃娃,这么爱吗?”

 

石凯头也不抬替郭文韬怼回去,“公主的事你少管。”

 

郭文韬往石凯肩上轻飘飘的锤了一拳,“少来啊你。”那边石凯肩膀连晃都没晃却头一歪靠在郭文韬身上嚷嚷着哎呀不得了了肩膀受到重创要哥哥哄哄才能好。唐九洲在屏幕里面捂脸,说石凯这个脸是为你捂的。其他人大呼好磕爱磕多来,黄子弘凡撇撇嘴说石凯你这演技还真是接不到戏,石凯抬头得意洋洋的说你少管我。

 

吃完饭石凯就关了通话,带着郭文韬大街小巷的溜,路上经过一条小商品街,小摊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两个人这也看看那也瞧瞧,最后也买了不少东西。

 

最后石凯说我们就在这拍个合照打卡好了,他伸长手臂用屏幕框住他俩和热闹的街市,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笑意定格。

 

DAY 3——黄子弘凡家

 

本来黄子弘凡和郭文韬很认真的讨论了一下到底去哪玩,甚至还建了个小群拉上曹恩齐提意见。

 

以前为黄子弘凡演唱会拼过命现在正在为两个人谈恋爱拼命的曹恩齐: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黄子弘凡在群里说的热火朝天,郭文韬偶尔提点意见,曹恩齐实在受不了了拉了何运晨进群开始哭诉,何运晨嗯嗯啊啊哦哦一通最后来个摸摸曹宝一顿操作曹恩齐立刻被哄好,黄子弘凡拍了拍何运晨和曹恩齐提醒他俩看群名,他说咱这群叫论恋爱我俩去哪恋爱不是论恋爱你俩到处恋爱。

 

何运晨一锤定音,“你俩去对方家玩得了呗,反正也不知道去哪玩。”

 

郭文韬和黄子弘凡想了想觉得也行,黄子弘凡率先发出邀请,“韬韬韬韬,要不要来我家玩?”

 

郭文韬说好,于是他现在就在黄子弘凡家里。

 

他俩窝在沙发上,肩挨着肩腿挨着腿,拍了张照发过去被吐槽黄子弘凡你家沙发是只有一米长吗,黄子弘凡乐呵呵的回复不是啊,然后又po了张自家沙发全景图说你们都来坐也没问题,石凯问尊嘟假嘟,那兄弟们现在可就过去了,黄子弘凡紧急补救说假嘟假嘟都是假嘟其实我家沙发就一米刚刚那是网图。

 

然后他又在群里说OK哥现在要谈恋爱了你们速速离开,唐九洲一个问号过去问你是黄子弘凡吗?黄子弘凡说不是,我是郭文韬,唐九洲说我不信。

 

黄子弘凡手机一扔不再理他,转过头问郭文韬想不想看电影,郭文韬本来就闲自然说好。

 

于是黄子弘凡拉着郭文韬噔噔噔跑上楼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是小型家庭影院,黄子弘凡给他展示自己特地买的小沙发说咱俩一人一个,你坐小兔子我坐小狗,郭文韬好奇发问为什么我的不是小狗,黄子弘凡想了想说小狗是你的也行,我也做小狗。郭文韬又问小狗只有一个咱俩怎么一起坐,黄子弘凡神神秘秘不告诉他,最后还是郭文韬坐小兔子黄子弘凡坐小狗。

 

黄子弘凡拿了郭文韬手机拍照,顺手发了条语音,“看!小兔子和小狗!”群里一阵起哄说黄子弘凡你可以啊都拿上人家手机了,黄子弘凡笑嘻嘻的说没办法谁让我和韬韬关系好。

 

小沙发被黄子弘凡摆的紧挨在一起,于是他俩坐下的时候也是紧挨着的。黄子弘凡拿遥控器挑电影,两个人一起选一起看,黑白的彩色的爱情的悬疑的,各个类型都看了一遍,每看完一部黄子弘凡就拍一个片尾的照片发群里,看到最后看困了两个人就这么头靠着头睡着了,最后一部电影正好放到片尾,一个个名字从屏幕里闪过,窗帘拉着,只留了道缝,稀薄暗淡的光影打在房间内,打在两人身上。

 

黄子弘凡睡得沉,等他醒的时候郭文韬已经看了他好一会儿了,一睁眼就是郭文韬捧个手机拍照,黄子弘凡扑过去说好啊韬韬你拍我丑照,当场抓获。

 

郭文韬被他扑倒也不挣扎,笑着辩解我哪有,他把屏幕正对黄子弘凡挨个给他看照片,明明很帅好不好。黄子弘凡捂住耳朵,“不听不听,你就是拍了。”

 

郭文韬无奈承认“行行行我拍了,你说怎么办吧。”

 

黄子弘凡眉毛一挑,“那你今晚住这儿吧,都这么晚了。”

 

郭文韬看了眼手机,好好好晚上五点也是晚,他刚想说什么就看见黄子弘凡可怜兮兮的冲他眨眼。郭文韬幻视Q版黄子两手掬在身前,前后晃着身子扑闪大眼睛。

 

郭文韬被自己的幻想雷到于是举手投降。

 

黄子弘凡笑开拽着他的手冲下楼,拿了把吉他说要给郭文韬唱歌,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黄子弘凡给吉他校好音后开始弹。

 

“……

突然 你踮起了脚尖

触碰蓝天

 

尽管 天空是那么遥远

倘若 许一个

长出翅膀的心愿

 

你会不会

跟着我 去冒险

 

想陪你 一起飞越

白云之中 山峦之间

牵着手 世界 就毫无差别……”

 

黄子弘凡唱起歌来总是很不一样,郭文韬想,就像,像……像什么呢?

 

就好像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在发光。

 

想到这里黄子弘凡突然按住琴弦问,“你听过这首歌吧?”

 

郭文韬眨眨眼不说话,黄子弘凡急了,“不行你快想想,是谁唱的。”

 

“啊……让我想想……”郭文韬摸着下巴“啧”了一声,“我记得好像是个大明星,叫什么来着?”

 

眼看黄子弘凡表情逐渐崩坏郭文韬再也兜不住笑意,“哦哦想起来了,是大明星黄子弘凡的歌啊。”

 

黄子弘凡知道是郭文韬又在逗他快气死了,被他一笑又闹得没了脾气,只得半真半假的抱怨道,“哎呀郭文韬你烦死了。”郭文韬就在一旁嘿嘿的笑。

 

黄子弘凡滑到地毯上开始打滚,“你又欺负我哎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这么用心给你唱歌你还装没听过哎呀还有没有天理啦我真的破防了我要发癫了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郭文韬也下了沙发试图把他拉起来,没成想黄子弘凡又一滚躲到一边在地毯上躺着边转圈边乱嚎,郭文韬看拉不动索性放弃,坐在地毯上看他的行为艺术笑得崩溃。

 

黄子弘凡转累了就一摊开始颐指气使,“你欺负我。”

 

郭文韬应下,“对不起。”

 

黄子弘凡说不行,只有对不起太没诚意,我属于自己的第一首情歌都唱给你了。

 

郭文韬想也没想说那咱俩一起再唱一遍。

 

这回轮到黄子弘凡惊讶了,“你会唱?”

 

郭文韬得意的晃晃脑袋,“那可不,我听了好多遍呢。”

 

于是黄子弘凡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又回到沙发上,抱着吉他让郭文韬录一个他和自己一起唱的视频。

 

郭文韬举起手机对准黄子弘凡,黄子弘凡又开始弹,弹之前还不忘威胁郭文韬好好唱,说你要不唱我就真的要闹了。郭文韬胡乱点头一串好好好。

 

视频开始录制,吉他声和歌声一同响起,郭文韬略显青涩的歌声缠在黄子弘凡的声音里,一同勾勒出天地与山海。

 

“想和你 一起相恋

过去之后 未来之前

现在永远都不会太远”

 

黄子弘凡,尽情飞吧。

 

 

 

end.(彩蛋版)


DAY3彩蛋:

 

晚饭后黄子弘凡和郭文韬在小区里散步,天已黑沉,两个人走在路边,相距不远的路灯一盏又一盏,在地上绽放出一圈圈暖黄色的光晕,郭文韬靠着路灯走,没走几步就又被光照到,黄子弘凡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郭文韬听一句就嗯一声。

 

黄子弘凡正说着什么生生停下,转头问他,“文韬,你怎么老说'嗯'啊?我说什么你都说'嗯'吗?”

 

郭文韬也停下,恰好站在光里,他突然升起逗黄子弘凡的念头弯起眉眼又答嗯。

 

黄子弘凡又问,“那我接下来说什么你也还是回答这个字吗?”

 

郭文韬点点头,又添了一个嗯。

 

他倒是不担心黄子弘凡会提出什么自己难以回答的问题,毕竟不会有人在散步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句我可以和你谈恋爱吗。

 

但黄子弘凡偏偏就敢这么做,而且更加大胆。

 

他一步跨进光里,脸和郭文韬的脸只隔着一束光。

 

“文韬,我可以亲你吗?”


正经end.

鹿障

孤岛进化论 3

上岛


听到曹恩齐的话,所有人都站起来收拾东西,系统似乎也明白此时自己并不受欢迎,但还是通过公放喇叭里嘶嘶的电流声产生一种难以被忽略的存在感。

郭文韬最后一个走出船舱,回头望着已经空空荡荡的座椅,总觉得在他视线的盲区潜伏着一个偷偷观察他们的疯子在强忍笑意。

 

走到岸上雨势稍微小了些,周峻纬在船下等他,态度自然表情倨傲,头顶仿佛已经长满了+1+1的特效。

郭文韬在他冲自己伸手时配合着把行李递过去,周峻纬还嫌不够似的要拉上他的手。

拒绝会被扣分吗?郭文韬迟疑了一下。周峻纬不由分说的已经一手行李一手他拿捏地死死的。

郭文韬咬了一下嘴唇看着他,过去他们有这样亲密的时刻吗?...

上岛


听到曹恩齐的话,所有人都站起来收拾东西,系统似乎也明白此时自己并不受欢迎,但还是通过公放喇叭里嘶嘶的电流声产生一种难以被忽略的存在感。

郭文韬最后一个走出船舱,回头望着已经空空荡荡的座椅,总觉得在他视线的盲区潜伏着一个偷偷观察他们的疯子在强忍笑意。

 

走到岸上雨势稍微小了些,周峻纬在船下等他,态度自然表情倨傲,头顶仿佛已经长满了+1+1的特效。

郭文韬在他冲自己伸手时配合着把行李递过去,周峻纬还嫌不够似的要拉上他的手。

拒绝会被扣分吗?郭文韬迟疑了一下。周峻纬不由分说的已经一手行李一手他拿捏地死死的。

郭文韬咬了一下嘴唇看着他,过去他们有这样亲密的时刻吗?

 

“文韬呢?”快走到坡上的唐九洲回头找人,发现他们两个的暧昧动作咦~~了一声招呼齐思钧回头看。

但齐思钧的目光注意到他们来时的船:“九洲,你看看驾驶舱是不是没有人?”

唐九洲眯着眼看了一会儿,他和齐思钧两个近视眼得不出结论,干脆跑两步把石凯给抓住。

石凯心情不太好,嘀咕说:“你又干嘛,我不想和你上分。”

唐九洲说:“我也恶心来着,但是你现在把墨镜儿摘了看看船上有没有人。”

“你有病吧,没人这玩意儿还自动驾驶啊,这种天气要哥几个的命是不是?”石凯骂骂咧咧地照做,眯着眼睛又打量一圈发现驾驶舱居然是空的。

“有可能人送完咱们去休息了呢?”石凯又戴回墨镜。

齐思钧抓着他的手腕问:“咱们是不是上船之后就没有见过别的人?”

 

岛上甚至连工作人员都没有。

“咱们去住的地方这段内容就靠监控拍摄吗?”齐思钧觉得这次真的很不寻常。

“天气这么差,兴许都在室内等着呢。”石凯咧着嘴哆嗦一下,“大白天的你不要吓我。”

“你们在看什么?”周峻纬和郭文韬也慢慢走过来和他们会合,两个人看起来挺有闲心,小雨粘在头发上像是糖霜,石凯了郭文韬一眼说:“你别顾你那发型了,把帽子戴上吧,还要走一会儿呢。”

郭文韬噢了一声,把帽子戴上:“欸,船上会不会有伞?我回去借几把?”

“你也不嫌懒得走?”齐思钧觉得荒唐。

但郭文韬觉得这路程还行,但当所有人回头时,船已经消失了。

“怎么开这么快。”郭文韬嘀咕着,却发现面前的三个人面色惨白。

“船刚刚明明还在那里!”石凯说,然后没忍住双手抱住了郭文韬的腰。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看着那空旷的大海,仿佛可以看回一艘船。

“速度太快了,冲锋舟吧我去……”,在稍显夸张的安静之后石凯试图说服自己。

郭文韬没有看见船的最后一面,计算船离开的时间和其他人有误差,只拍了拍石凯的背说:“嗯。确实很快。”

郭文韬都这么讲,其他人的不安多少是化解了一些。

齐思钧试图找理由炒热一下气氛,张口却听见岛上凄厉的鸟鸣。那一声在阴雨中显得格外突出,齐思钧握紧了行李的把手,发现自己依然处于一种未知的压力中。

“老齐,怎么了?”周峻纬把手放到齐思钧的后背上问。

齐思钧摇摇头,感觉被看不见的+1扎了一下,不再和他说话。

但事情还是不对劲,从他一个专业综艺人的角度来说,今天一开始好像就充满了破绽。

“在下雨之前先去小屋吧。”齐思钧对郭文韬说。

 

他们到时其他人已经在小屋里面了。

两层楼,白色,装饰很温馨,只是客厅公共区域全部用的是整墙的落地窗,雨落下来,从室内望向室外扭扭曲曲的,不清楚外面是否有人,但可以确定这是一个很容易被窥探的房间。

而现在这个房间最显眼的东西是他们横七竖八的行李箱,一个团的默契就在这里,行李箱宁可横在门口拦路也不去提前抢房间。

一定要人齐等一个分房仪式,哪怕剪刀石头布。

 

石凯站在中间调侃到不知道有没有站姐跟来,这雨下得够折腾。

周峻纬跟着看了一眼外头,然后轻轻敲了敲行李箱的把手,“有流程吗?”

“什么都没有。”何运晨靠着沙发站着,让人读不清他的感情。

而蒲熠星已经整个人从茶几下面钻了一道,头在茶几的一边,脚在茶几的另一边,是个有点滑稽的姿势。

唐九洲顺便过去蹲在他脑袋旁边的位置摆弄电视机,可除了雪花什么都调不出来。

“这个应该是没有规律的吧。”唐九洲把脑袋靠屏幕更近一些,却发现眼皮底下的画面渐渐渗出如血一般红色的文字:欢,迎,回,家。

“什么鬼东西。”唐九洲被吓得往后一坐,刚好坐到蒲熠星脑袋上,蒲熠星在桌子下面挣扎着难受,这边但唐九洲也还没有反应过来要离开。

郭文韬走过去把唐九洲从地上拔起来,那个熟悉而尖利的机械音仿佛有了感情一样慷慨激昂地喊出一个:“加分——”

所有人都看向电视。

“——现在就不公开了。”机械音开始充满恶意,“你们可以自由选择是否告诉对方具体的分数情况,但我还需要说明,最后一名会被淘汰。如果有并列,那就最后一个达到相应分数的人淘汰。”

然后屏幕变成和船舱一样的亮蓝底色,像一只巨大的瞳孔盯着所有的人。

 

郭文韬发觉莫名的恶心感涌上了喉咙。

石凯搓了搓胳膊:“要不然我们把这个电视的插头拔掉吧。”

“没事儿,不看它就行,我们换个房间说。”曹恩齐试图发出一些安慰的信息,但好像用处不大。

为了避开所有未知的视线,他们选择集体待在面积稍微小一些的影音室,挤在沙发里手叠腿,腿叠脚。

郭文韬在边上扫了一圈,不知道节目播出时他们几个身上会不会+1的特效出现重影。

 

其实根本逃不过监视的,影音室的角落也摆放着摄像头,但好歹是符合一贯常识的物品和审美设计,可以忍耐。

“所以这次到底玩儿什么你们有线索了吗?不可能就看我们住一起说话吧。”郭文韬来得晚,探索的机会不多,只能求助之前的团员。

“可能是让咱们写首新歌,自己作词作曲那种,挺团员爱的。”石凯发挥想象说完感觉自己好像没那么怕了。

“编曲也没把黄子弘凡喊来。”郭文韬轻轻一声像是埋怨,石凯感觉心碎,眼巴巴地望着郭文韬的脸。

郭文韬一脸我说错了吗的茫然表情。

“韬,不止黄子会编曲。”周峻纬突然开口。

郭文韬看到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点头,心想周峻纬只是离团实在太久又不是退了,这段播出去自己估计要被骂……

“词就交给我。”蒲熠星突然开始找存在感。

“词倒是不用担心,大家都写过。”齐思钧像是安慰,但蒲熠星并没有感觉自己被安慰,狠狠叹气。

“阿蒲这是要做张专辑吗?”曹恩齐对他的遗憾非常不解。

“没事儿。”唐九洲挨着曹恩齐蹭分儿,“我们现在交流都要用肯定和夸赞的语气好吗!为了加分。”

看大家就这么顺手地接受了规则开始整活,算是多年综艺咖男团没有白做。

有了目标就像有了定心丸,众人的情绪多多少少放松了些。

虽然这个目的明显和淘汰的规则违背,但自欺欺人也是一种安慰。

石凯出去找哪里有可以用的乐器,而齐思钧却匆匆去了二楼其中的一间卧室。

 

郭文韬跟在他后面不远的地方笑道:“怎么?今天房间也先到先得?”

而齐思钧检查抽屉之后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没有套。”

“你在想什么啊?”郭文韬揉了揉额角。

“我这不是怕节目组太丧心病狂。”齐思钧叹气道。

“我也觉得。他们可能更想看我们一起睡觉。”何运晨突然从郭文韬背后出现,看着面前两人终于露出真实的担忧:“你们查过自己的分吗?我上岛以后发现无论我和曹恩齐怎么卖,那分都和拼DD似的怎么都加不满一个整。换句话说,1分算是高分。”

“你们怎么卖的?”齐思钧好奇道,“是不是太注意尺度了?”

“……只是到约好住一个房间这种地步而已。”何运晨回答。

“可这个房间,是大床房。”齐思钧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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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卷第15题:对于促进团员之间的互动你的建议是? 

填表人想起自己避嫌到仿佛彼此是空气的CP咬牙切齿,狠狠下笔:怎么就不能睡一起呢?


无糖全麦大面包

【all韬】三角形具有稳定性07-08

完结章

*恩韬郭何三人爱情故事

*现背架空/破镜重圆😈 ​​​

*ooc在我/勿上升

  

1

曹恩齐出差回来后,他们一起去爬山。

今天的郭文韬穿了一件白色羽绒服,整个人像一团柔软的云。山上气温有些低,他就把两只手缩在袖子里,何运晨与曹恩齐都被萌到,忍不住频频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此人偏偏不知道自己很可爱,还问:“你们怎么老看我啊,我脸上有花吗?”

另外两人但笑不语。

走一段路后,他们便乘坐缆车上山,随着缆车慢慢升高,视野就逐渐开阔起来,他们正欣赏前方的风景,车身却轻晃了一下,郭文韬下意识抓住何运晨的手,曹恩齐知道他怕高,也条件反射地握住他的手。

何运晨的手心温...

完结章

*恩韬郭何三人爱情故事

*现背架空/破镜重圆😈 ​​​

*ooc在我/勿上升

  

1

曹恩齐出差回来后,他们一起去爬山。

今天的郭文韬穿了一件白色羽绒服,整个人像一团柔软的云。山上气温有些低,他就把两只手缩在袖子里,何运晨与曹恩齐都被萌到,忍不住频频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此人偏偏不知道自己很可爱,还问:“你们怎么老看我啊,我脸上有花吗?”

另外两人但笑不语。

走一段路后,他们便乘坐缆车上山,随着缆车慢慢升高,视野就逐渐开阔起来,他们正欣赏前方的风景,车身却轻晃了一下,郭文韬下意识抓住何运晨的手,曹恩齐知道他怕高,也条件反射地握住他的手。

何运晨的手心温热,曹恩齐的指尖微凉,触感都一样鲜明,郭文韬听到自己心里的鼓点正在敲响。

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的两个人的脸都有些红,他们都没有讲话,过了一会,郭文韬默默抽出了自己的双手。

或许这样的心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这一次他分不清是因谁而起。

  

从缆车里下来后,曹恩齐因为没吃早饭有些晕,便坐在长椅上休息。

何运晨则带着郭文韬去买冰激凌,郭文韬想买胡萝卜味,却因为颜色相近,错拿了橘子味,他舔一口后,有些呆呆地看着何运晨:“怎么办,我买错啦。”

何运晨又一次被他萌的血槽空空。

山间的风很安静,梢头的鸟儿也静悄悄,郭文韬抬头看着他,一双眼里仿佛盛着两个月亮,叫他心头一动又一动。

何运晨上前一步,低头吻住那双唇,郭文韬自然无比地伸出手揽住他的脖颈。

郭文韬手里还拿着冰激凌,被亲得指尖绷紧又松劲,很快就拿不住,要往何运晨脸颊上倒。何运晨低声逗他:“如果掉到我脸上,要自己把它吃干净哦。”

郭文韬听到这句话,唇角弯了弯,故意在他脸上抹了一道,何运晨无奈,只好把冰激凌拿走放到自己的奶昔杯子里。

唇齿相依时,何运晨微微睁眼,余光看到郭文韬身后站着一个人,他挑一挑眉,朝曹恩齐露出挑衅的笑,随后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阳光正好透过树梢照在曹恩齐身上,他却如坠冰窟,沉默着站了好一会儿,悄无声息地回去了。

  

何运晨带着早餐回去时,曹恩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

郭文韬担心地问:“恩齐,你怎么了?”

曹恩齐强颜欢笑:“没什么,没吃早餐有些低血糖,一会就好了。”

下山时,郭文韬记起曹恩齐好像有些怕高,便选了一个周围有遮挡的缆车。


2

当天傍晚,何运晨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便看到冷着脸的曹恩齐,对他说:“聊聊?”

何运晨点点头。

进门坐定后,曹恩齐率先开口道:“我记得有人在高中毕业时说过,自己一辈子也不要谈恋爱,处理人际关系太累了。”

何运晨笑一笑:“因为那个时候的我还没有遇到他呀,你不也是扬言要演一辈子戏,现在却只想陪在他身边?”

曹恩齐一时无话。

其实他曾经设想过这一切,如今的境况也算是意料之中。

他那时想,哪怕何运晨与郭文韬在相处中产生了感情,以他对好友的了解,他能放心让郭文韬和一个工作稳定也认真负责的人在一起。

何运晨完全可以胜任那个“会对文韬更好的人”。

但曾经的设想真正实现时,曹恩齐发现自己却无法做到心平气静。


曹恩齐叹一口气:“我很羡慕你。”

何运晨苦笑:“我羡慕你才是,他最终选择我的几率并不大,你们有独属于彼此的那么多回忆,都是我未曾参与的。”

曹恩齐神情落寞:“韬韬是一个慢热的人,你和他认识并不算久,却能和他这样亲密,我也无法企及。”

何运晨看到好友惨淡的脸,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他无意间说道:“如果韬韬愿意和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了。”

话音刚落,曹恩齐猛地抬起头。

何运晨愣一愣,这些天三人相处的时刻像幻灯片一样在他脑海里飞快掠过。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并不是全无可能。


曹恩齐的工作总要去外地出差,而经常性异地对于伴侣无疑是亏欠的。

哪怕他能够再追一次郭文韬,但异地的问题并不会随着复合而得到解决。

但何运晨工作稳定,不会面临异地产生的情感空白。

  

曹恩齐闭上眼深呼吸。

如果郭文韬也对自己和小何有着同样的感情,那他们的爱情或许会像三角形一样稳定。


3

离开前,曹恩齐问:“今天你们去买冰激凌的时候,怎么就……”

何运晨明白他想说什么,思索片刻道:“嗯……因为韬韬的冰激凌买错味道了。”

曹恩齐:“什么?”

何运晨摊一摊手:“我也不知道,可能想亲就亲啦。”

“……”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曹恩齐开口:“我想问问,你是从哪一刻起,确定自己爱上他了呢?”

何运晨认真思考后,郑重答道:“每一刻。”

“每当我看到他的眼睛,听到他的声音,想到他这个人时,我的心都在为他而跳动着。”

曹恩齐释然地笑:“我也是。”

何运晨也眼角弯弯:“当他邀请我去看雪的那一刻,我才确定自己要栽了,之前的我一直不愿承认这件事情。”

“韬韬实在太会了。”

曹恩齐说:“他不是会……”

何运晨接话道:“我明白,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曹恩齐轻轻点头。


4

从山顶下来后,曹恩齐开车送郭文韬回家,下车前,曹恩齐莫名其妙地塞给他一本琴谱。

回去后郭文韬翻了翻,果然找到了夹在扉页的情书。

他有些想吐槽曹恩齐怎么还是和多年前一样,依旧送自己从来不看的琴谱,要不是情书的厚度过于明显,他可能永远不会发现这个粉色的信封。

他又看着何运晨和曹恩齐发来的邀约,二人都约了同样的时间和地点,却仪式感似的分别给他发来消息。

郭文韬便对明天的约会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


5

郭文韬知道最初的何运晨想来点燃他和曹恩齐的爱情火花。他与曹恩齐的感情因为频繁异地而慢慢淡去,但每当他们呆在一起时,死去的灰烬又变得温暖。

现在那团火是烧起来了,他却对何运晨也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怎么会这样呢。

郭文韬长舒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正好与他们做个了断吧,否则无论对谁都不太公平。


约会地点是公园里的露天甜品店,最近是淡季没什么顾客,座位四周密密麻麻的爬山虎像不透风的墙。

三人沉默片刻后,何运晨率先开口道:“韬韬,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郭文韬看着他和曹恩齐,头痛起来:“抱歉……”

何运晨不敢让他把拒绝的话说完,便道:“你是不是觉得不管选我们哪一个,都对另外一个人不公平。”

郭文韬听到此处,有些意料之外地看了他一眼。

何运晨看见他的神色,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说道:“我明白韬韬你的意思,你知道我和恩齐都喜欢你,你或许也不是对我们毫无感情,但你认为选谁都不太好,就打算一个都不选。”

见郭文韬默认,何运晨终于松了一口气:“韬韬,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其实不是选择题,而是多选题。”

郭文韬微微张大双眼,随后又不确定地看向曹恩齐:“你也愿意吗?”

曹恩齐鼻子一酸:“愿意的。”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何运晨再次温声询问:“那么韬韬,你愿意和我们在一起吗?”

曹恩齐看到郭文韬轻轻点头,眼里就迅速弥漫起水雾。

隔着朦胧的泪光,他又笑起来。

挺好的,郭文韬以后再也不会一个人了。


6

其实他与何运晨未必不想独占郭文韬。

但他们都明白,这样好的月亮,又怎会被一人独享呢。

而每当月光洒落在身上,他们心底的独占欲便因此被抚平。

倘若一个人心里全部的地方有十分,他能占据三分的位置,就已经足够幸福。


——end——

  

  

新晋居民_0831128

三只小🐶(完结)

好在他们仨到底在北京待不了太久,前后都被新接的工作给带走了。

 

郭文韬乐得自在,直播大开僵尸盲盒都笑得格外开心。

 

石凯不开心。

 

好不容易等到名学再次在长沙录制,郭文韬不愿意来他家蹭住就算了,就连他的约饭都不同意!!!

 

石凯看着手机上的“因为我不能偏心哦”,有点后悔他们那天以这个名义跟着去蹭了黄子弘凡约的饭。

 

回旋镖会平等地扎到每一个人。

 

本来以为录制的时候可以好好跟人亲近了,结果郭文韬那天说的避嫌居然不是开玩笑,想着办法离他和黄子弘凡远一点。

 

齐思钧在录制间隙偷偷找到他吃...

好在他们仨到底在北京待不了太久,前后都被新接的工作给带走了。

 

郭文韬乐得自在,直播大开僵尸盲盒都笑得格外开心。

 

石凯不开心。

 

好不容易等到名学再次在长沙录制,郭文韬不愿意来他家蹭住就算了,就连他的约饭都不同意!!!

 

石凯看着手机上的“因为我不能偏心哦”,有点后悔他们那天以这个名义跟着去蹭了黄子弘凡约的饭。

 

回旋镖会平等地扎到每一个人。

 

本来以为录制的时候可以好好跟人亲近了,结果郭文韬那天说的避嫌居然不是开玩笑,想着办法离他和黄子弘凡远一点。

 

齐思钧在录制间隙偷偷找到他吃瓜,“怎么个事?你俩一个都没成功?让陈鑫海那小子捷足先登了?”

 

石凯一边因为齐思钧知道他这点心思而羞赧,一边又愤怒于自家哥哥居然长他人威风,“他登不了一点!”

 

“那你俩多加油。”齐思钧笑得很开心。

 

“小齐你只能给我加油。”石凯不满,余光却看见黄子弘凡走过人群牵住了郭文韬?!

 

齐思钧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这一幕,赶紧抓住了想要前去的石凯,“这是这个舞台安排的走位!你别搞事情,小心韬哥揍你。”

 

“什么走位这么奇怪!他站那么远为什么过来牵韬韬啊!”石凯理解不了一点。

 

齐思钧也不理解,他拍了拍蹲着的石凯的头,“凯凯宝宝不气不气。”

 

石凯哀怨地抬头看,毫不意外看见了齐思钧憋笑的脸。

 

玩过的梗终有一天会落在自己身上。

 

忙着记动作的郭文韬被齐思钧戳了一下,示意他往一边看去。

 

“有只小狗炸毛咯。”

 

郭文韬看见石凯蹲成一团,眼巴巴地看着他。

 

得,又得端水了。

 

他走过去把石凯拉起来,“凯凯,副歌我总感觉唱得不太对,教教我?”

 

石凯心里很乐意嘴上还要别扭两句:“这次不找黄子弘凡了啊。”

 

上次聚会练歌的时候摸着肚子教学他还记着呢!明明他也是专业的!

 

“哦?”郭文韬作势要走,“那我去啦~”

 

石凯抓着他不让他走。

 

郭文韬被他逗笑,“主题曲录制我不就找你陪我了嘛。”

 

石凯意有所指,“你还牵他手了。”

 

“那你拉着手教我呗。”

 

——————

 

收官录制选择的活动是露营,拍摄完了后大家决定搞烧烤,石凯的手艺是受到一致好评的,所以毫无疑问又担上了厨子这一重任。

 

另外几人聚在篝火旁边饶有兴致地讨论着前几天客串的演唱会。

 

“我觉得那个动作老有意思了,”黄子弘凡拉住旁边的齐思钧,又往低着头回消息的郭文韬那边跑过去,“就是拉着手做wave这个动作。”

 

郭文韬揣在兜里的手被人拉出来握住,他不明所以地抬头,听见黄子弘凡在讨论他们一年一度的那个舞台,他收好手机,也乐得陪着一起玩。

 

但动作重演后黄子弘凡也没放开他。

 

少年人的掌心总是温暖的,在这气温不高的夜幕下总是让人舍不得的,所以郭文韬没有非要他放开。

 

黄子弘凡趁大家话题转移到火树最近的游戏设计上,偷偷拉着郭文韬挪出了人群。

 

“干嘛?”

 

“明知顾问啊韬韬。”黄子弘凡用脑袋蹭了蹭郭文韬的脸蛋,“想你了韬韬。”

 

郭文韬被他的碎发蹭得发痒,用没被牵的那只手把他脑袋推开,他以前怎么没觉得黄子弘凡喊他名字这么腻歪呢,“你正常点。”

 

虽然离大家有一段距离,但是被看见了这样贴在一起总归是有点奇怪的。

 

“没人看我们的,”黄子弘凡又贴上郭文韬的脖子,“也就石凯老盯着你,他现在没空。”

 

“他解决大家的温饱问题,你搁这偷家。”

 

黄子弘凡掐住郭文韬的腰让人软了身子,“你才不是他的家!”

 

“嗯嗯嗯,怎么着也得是三个人的家才公平对吧。”郭文韬敷衍道。

 

黄子弘凡眸色转深,盖上自己衣服上宽大的帽子把郭文韬拉入了怀中。

 

郭文韬也被罩进帽子当中,只觉得突然间眼前就完全黑了,下一瞬他被人吻住。

 

黄子弘凡含住他的下唇厮磨着,舌尖划过时带来的酥麻感让他浑身一颤。

 

“韬韬,我好喜欢你。”黄子弘凡拉开了一点距离贴着他说话,低沉的嗓音引起他心脏的共振。

 

呼吸交缠着,也许是视觉的丧失让人沉醉,郭文韬主动又吻了上去。

 

黄子弘凡顿了一下,扣住他腰的手臂猛然收紧,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郭文韬顺从地微启双唇,迎接了他的侵略。

 

黄子弘凡顶着他敏感的上颚舔弄,他求饶般漏出一声喘息。他舌尖又被捕获住,被毫不客气地玩弄着。

 

郭文韬不合时宜地想起粉丝们都爱狗塑黄子弘凡。

 

这哪是小狗啊,这分明是条野性难驯的狼。

 

 

——

 

郭文韬实在没想明白自己的家为什么就变成了某三位在北京的固定落脚点,也不明白他们一位演员两位歌手怎么比他一个主播还闲,这个月已经第五次聚集在他家了,今天他还得直播,没空管他们。

 

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总是把直播时长拖到最后来猛补。

 

郭文韬有什么错呢,他只是想在月底给大家放松一下,毕竟他直播间也挺乐人的。

 

“你们自己安排收拾下,把碗洗了卫生搞了,别在外边给我搞出什么动静。”郭文韬进直播房前不放心地叮嘱。

 

三位乖乖点头。

 

郭文韬把门关上,调整好设备后开始了今天的直播。

 

今天联机鹅鸭杀。

 

一进去就听见刘小怂在那叨叨他迟到了。

 

他开麦:“啧,隔壁小孩怎么回事,卡点怎么能算迟到呢。”

 

刘小怂:“那你史呆芬大牌呗,我们到老久了就等你呗。”

 

其他人听他俩拌嘴听习惯了,偶尔还出来拱个火。

 

郭文韬扬言拿了刀第一个找隔壁小孩,刘小怂一边跑一边逗他,“史呆芬我们是好朋友,我们能不能一辈子不吵架。”

 

第二局还真让郭文韬拿了刀,他嘿嘿一笑,“隔壁小孩我来找你啦~”

 

房间外看直播的三人脸色各异。

 

陈鑫海左看右看,拿起郭文韬落在桌上的手表进了房间,十分“不经意”地忘了敲门,“哥哥你的手表——”

 

然后慌张地退了出去,在摄像头里留下一道身影。

 

郭文韬被刀了正在看弹幕呢,被他这么一下给整不会了。

 

——???刚刚那位帅哥谁?

——哥哥?韬韬有弟弟吗?

——我怎么觉得有点脸熟啊,虽然没看太清。

 

郭文韬看着弹幕越讨论越偏,只好自己解释,“是一位弟弟,今天暂住我家。嗯,对,是他。大家多多支持他的剧,名学他也有来当嘉宾,大家到时候记得收看。”

 

石凯看着弹幕已经开始嗑他俩的cp了,不甘示弱地拿了扫把也往里闯,“韬韬,这间屋子也扫一下?”

 

——啊???????????

——凯凯也在????????

——不是,凯凯在韬韬家,还负责扫地,信息量有点大我要晕。

——石郭拌饭是真的!!!!!kswl!!!!!

 

郭文韬挂起一个假笑,回头看石凯,“不用,谢谢。”

 

石凯又怂怂地退了出去。

 

看到直播间的弹幕又挑衅地看陈鑫海。

 

看到没有,石郭拌饭巨能打。

 

黄子弘凡没动,继续看着郭文韬一口一个隔壁小孩,声音还挺甜。

 

这次联机没整多久,另外几人有个线下的局,可惜不在北京。

 

郭文韬准备跟直播间的粉丝们再聊会儿就下播了,黄子弘凡突然就抱着睡衣走了进来。

 

“韬韬,沙发我睡不开,今晚能跟你睡不?”

 

郭文韬看着满屏的问号有点想掐自己的人中避免晕过去。

 

“这三位弟弟今天在北京聚餐,来我家蹭住来着。我去给他们安排一下房间,大家明天见。”😊

 

黄子弘凡在郭文韬跟直播间说再见的时候就溜了出去。

 

郭文韬气势汹汹地走出房间看见三个人洗碗的洗碗,扫地的扫地,擦桌子的擦桌子,别提有多乖了。

 

郭文韬被他们给整得气笑了,他拿起外套和车钥匙,“没地儿睡是吧,来,你们住,我换地儿。”

 

“啪。”门关上了。

 

剩下的三人交换了下眼神,头一次达成了共识,一起往外走去。

 

这段时间他们已经看明白了,郭文韬是没有办法接受他们其中一个伤害另外两个的。

 

既然这样,一起也不是不行。

 

————————

写完啦!其实一开始只是看到陈鑫海和韬韬的vlog有感而发,最初和最后的情节是我一开始就想好了的,一直想着怎么连接过来,不知不觉就写这么多啦,小狗这么好,当然是allin啦~评论都有认真看,但是沉浸在码字中就没有一一回复啦,谢谢大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