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栾】【古风AU】云阔风平(壹)
整理推荐收藏,看到自己刚入老福特不久时推荐的高栾文,当时自己也是新人,但记得很喜欢这个文风。
两个合集,一个完结,一个好像是坑了,安利一下。
针的不戳
古风AU/朝代架空/带前世今生属性
纯属虚构,请勿代入真人
楔子
窗户外面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显得实验室的灯光有些晦暗。高峰把桌子擦了一遍,嫌不干净,又擦了一遍,直到桌子上满是消毒水的味道才满意地停下来。...
整理推荐收藏,看到自己刚入老福特不久时推荐的高栾文,当时自己也是新人,但记得很喜欢这个文风。
两个合集,一个完结,一个好像是坑了,安利一下。
针的不戳
古风AU/朝代架空/带前世今生属性
纯属虚构,请勿代入真人
楔子
窗户外面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显得实验室的灯光有些晦暗。高峰把桌子擦了一遍,嫌不干净,又擦了一遍,直到桌子上满是消毒水的味道才满意地停下来。
他来得确实太早了。
正取下鼻尖的眼镜擦拭,忽然门开了,郭博士进了来,身后带着一个看着大学生模样的青年。
“高峰,这是跟在我手边的学生,以后就拨到你这个实验室给你当助理吧。“
“高老师您好,我叫栾云平。“
“你好。栾云平啊,云阔风平,好名字。”
我微微笑了笑。
我叫栾云平。那么多年没有用过这个名字,我自己几乎自己都快忘却了。孟婆那老不死的只会蝎蝎螫螫地喊我“没心的”。
不过,能再听到他这样叫我,一切就还算是不错。
章壹
这个故事说来话长。
从前那是什么时候,对于我来说已经模糊不清了。或许是三百年前,也或许是五百年前,毕竟我离开奈何桥时孟婆告诉我已经过去了五百年,但她这个人的话,从来都不可信。
我从一生下来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自打有记忆开始就是跟着一位乞丐爷爷一起生活。因为爷爷的庇护,也因为我们乞讨的地方有一个极大的酒楼,常有一位好心的姑娘将剩菜剩饭赠与我们,因此孩提时期我这个乞丐做得并不算艰辛。
等长到大约十三四岁的光景,爷爷驾鹤西游之后,我的日子便不怎么好过起来。那块地盘被更大一些的乞丐哥哥抢了过去,我每每过去想讨要些吃的便会被三两个人打出来,有次连身上的衣服也被撕出了几个大口子。
夏秋天勉强挨过,冬天便真的没有了活下去的方法。
有一日下了大雪后天气极冷,我冻得浑身哆嗦,身上多裹了一席别人扔在街边的草席在大街上溜达,希图能找到一些别人家不要的残羹冷炙以填饱肚子。
正走着,便远远的听到马蹄声音。我闪身往路边走去,没多一会儿功夫果然远处一辆马车辘辘驶来。
眼见着马车快行到眼前,我忽然发觉路前面有一块并未清理干净的冰碴子戳在路上,若是马蹄踏了上去免不了会打滑。于是便高声喊了一句:“小心!地上有冰!”
车夫不明就里,嘴里喊了一句“小乞丐别捣乱”就继续往前赶马。
果然马踏上那块冰后便打了滑,嘶鸣一声便不听了管束,焦躁不安地摇头晃脑起来,差点就要酿出事故。车夫吃了一惊,忙拉缰绳,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让马匹安静下来。
我嘟囔了一句:“谁让你不听我的话的?”
这时候只听车里传来极为沉稳的声音:“张华,你怎么驾车的?”
车夫战战兢兢地跳下车站在一旁,低着头说:“大人,路上有未化的冰碴儿,我没看清让马踏了上去,让您和小爷受惊了。”
我好奇地往马车上看去,只见车帘掀开,一位年龄不大的公子微微探出头来。
“哟,是个小乞丐,长得还挺清秀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便翻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身姿极为轻巧。
我缩了缩脖子把头低下去。
“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那位公子走到我面前笑着说,“你眼力倒是好,刚才多谢你。若不是你说一声被我听见了,我坐在车里只怕要被撞个七荤八素。”
我说:“举手之劳罢了,贵人无需言谢。”
“欸,你怎知道我是贵人?”
我努了努嘴:“您那腰上别的玉佩,刚才这位车夫喊您小爷,若连这个都看不清,我也白活十几年了。”
“你倒乖觉。”他扭头对车里的人喊,“郭兄,这小乞丐有点意思,收了他当府里的小厮如何?”
车里的人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你若喜欢就带回去,万一日后他惹祸了可别拉上我。”
面前的人漫不经心地“诶“了一声,笑着说:“你抬起头来。“
我依言抬头看他。逆着阳光我并看不大真实他的面貌,只觉得是极干净清俊的一个人,身上似乎不染一点尘埃。
他慢悠悠地说:“往后,到我府里去做活儿好不好?“
我愣愣地点了下头,心中似乎有些微的雀跃,不知是因为看到了脱离乞讨生活的希望,还是单纯觉得面前这位公子是值得信赖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自己姓栾,从来没有名字。“
他抬头看了看天,笑道:“今天虽是雪后,倒是云阔风平。既然这样,你就叫云平罢。“
我细细咀嚼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栾云平。这名字很是好听。
到了这位贵人的府上,我才知道自己还是将他想得过于简单了。
千猜万想,我也未曾料他竟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年纪轻轻便扬名天下的西陵王高峰。
我也曾经听酒楼里的客人们闲话过,当今圣上原先共有兄弟十人,然而风起云涌,到如今只剩下了西陵王这唯一一位幼弟,因此尤为疼爱。不仅早就将他封王,更是顺着他的喜好破例赐他府邸,许他宫外居住。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位年轻公子。
令我更为惊讶的是,那天在马车上的另一位身份也极为贵重,正是当朝太子之师郭太傅。赶马车的车夫后来跟我说,郭太傅与西陵王交好,因共同承师于郭太傅之父膝下,因此便有一个师兄弟之称,故而那天我听见西陵王喊了郭太傅一声“郭兄“。
而对于我,西陵王很有心地并未向众人提及我的乞丐身份,只说是郭太傅府里带过来的小子,随管事的安排便可。
于是我便被拨去负责洒扫杂活。
说是负责洒扫,其实并无很多事可做。西陵王的府邸内极为清简,带上满府的下人奴仆也不过十人,且从未见过任何女眷。
每日清晨西陵王入朝后我在院中打扫,看着满地的落叶便会生出一些淡淡的忧郁之感。西陵王平时话并不多,带着这整府的人都是沉寂寡言的,我时常想找个人聊聊天却也不能。西陵王常被皇上留在宫里伴驾,或有诸多杂务,常常酉时才能回府,因此府内更显空阔。
由于王府仆役不多,管事便安排了我来上夜。我从未见过西陵王在三更前歇下过,一般都是梆子打了三声他才知觉,大约子夜时分才会安寝。听王爷身边的小厮说,他虽然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却被圣上委以重任,只待行完弱冠礼后便可接手护卫九门的羽林大军,因此公事比年轻太子还为繁忙。
我在外边守着,常看到烛火将他的影子映在窗户上,总觉得十分寂寥。
如今的我已然衣食无忧,对西陵王心中常怀感念之情,却不知如何报答。思来想去,既然每日西陵王入至深夜才能歇下,便在上夜前去厨房热了兑上牛乳的茶汤给王爷身边的小厮送去,让他伺候王爷喝下。为解西陵王顾虑,我特意在杯中放了一把银匙,若是他看见了必然懂我的意思。
那小厮名叫大郎,是一个极安分少言的孩子,我第一次把热茶汤送去时他一脸的狐疑:“这是什么?“
我笑着说:“我曾听人说起过,若是入夜前喝上这样一杯,既可醒神也可保养身体。”我当年是在那豪华的酒楼前乞讨时听人说的,虽然皇室见过不尽的珍馐美味,这样简单的养生之法怕是不知道的罢。
大郎点了点头,便送了进去。半晌端了空杯子出来,只说了两个字:“太甜。”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第二天送的时候便少放了些许糖。大郎出来后又说:“太烫。”
第三天时我便兑了些凉的牛乳进去,茶汤也没用滚烫的。
这次大郎出来多说了一个字:“刚刚好。”
我满意地笑了。
*这篇应该会尽快完结。
边想边写,大概结局会是be(爽啊)
欢迎看官们交流(滑稽.jpg
*感慨:在这段满是论文、报告还有pre的日子里居然又开一篇新文......我控制不住我寄几啊......
《食脑》
又一个人被吃了,脑子黏黏糊糊流一地。
出警时老吴砸断了木板凳腿,咬着烟恶狠狠说尽了能想到的脏话。
“他奶奶的!”
这是走前最后一句。
案发现场在一处正在装修的门面房里,警队拉起警戒线隔断外面看热闹的闲人。
“第几起了?”副队问我。
“七。”
三个月,七个人被吃,死状惨烈。
我蹲下看死者,她已经尸僵,肢体捆绑处鼓出紫色的淤,生前猛烈挣扎过。卷发,面容姣好,如果眼珠子往里面收一收的话。
“年龄估计在20-25之间。”
角膜混浊,可以透视瞳孔。
“死亡时间6—12小时。”
烫染的红棕发丝黏着成绺,一棵平面的树在脑边扎根茁壮成长,蔓延...
又一个人被吃了,脑子黏黏糊糊流一地。
出警时老吴砸断了木板凳腿,咬着烟恶狠狠说尽了能想到的脏话。
“他奶奶的!”
这是走前最后一句。
案发现场在一处正在装修的门面房里,警队拉起警戒线隔断外面看热闹的闲人。
“第几起了?”副队问我。
“七。”
三个月,七个人被吃,死状惨烈。
我蹲下看死者,她已经尸僵,肢体捆绑处鼓出紫色的淤,生前猛烈挣扎过。卷发,面容姣好,如果眼珠子往里面收一收的话。
“年龄估计在20-25之间。”
角膜混浊,可以透视瞳孔。
“死亡时间6—12小时。”
烫染的红棕发丝黏着成绺,一棵平面的树在脑边扎根茁壮成长,蔓延出茂密的红色。这七起事件的受害者们唯一相同的地方是颅顶正中央打穿的孔,圆圆的,需要扒开头发去找。
“和之前作案手法一样,捆绑后电钻钻颅。”
尸体不远处扯着电线。
周围的辅警忙碌寻找现场残留的证据,对我说的话没有吱声。三个月内这些话说了七遍,猜也能猜到了。
零碎证据全套进了密封袋子拿给老吴看:身份证、一沓某高校的论文纸、还有一个最熟悉的东西。
他接过密封袋,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一片纸慢吞吞念出上面单薄的两个字。
“甜的...”
沙沙两个字划破空气,所有人默默看向孔隙,那里白色已经凝固,我们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老吴想抽烟,摸到烟盒又放了回去。
“他奶奶的。”
我垂眼看着地上仰面鼓胀眼珠的女人慢慢摘下手套,附和了一句。
“他妈的。”
夏天总爱下雨,和案件的进展一样绵绵缠缠。
“这起连续性犯罪影响十分恶劣,上面很重视。”
专案组聚集在会议桌旁,那上面零散摆着三个月内搜集到的各种线索,最明显的是一张张写着红字的小纸片,红字耀武扬威,内容大差不差。
甜的、有点咸、美味、不够新鲜...像是美食评鉴。
我拿起一片静静看,手指隔着胶手套描摹字迹,在一撇一捺上面徘徊。
“初步判定作案人是男性。”
纪何拿起装着一枚纽扣的袋子,他工作不久,脸上还有激情。
“这是第四起案发现场发现的某男士品牌的衬衫纽扣,虽然不排除女穿男装,但综合这几次的犯罪现场与受害人特征,是女性的可能性很小。”
“第五起的受害人为男,身高172,67千克,女性单人制服可能性不大,除非团伙作案。”
“不是团伙,犯罪现场只有一种大小的脚印。”
张锐拿起一张现场拍摄的图片,那是第五个案发现场寻到的几处残缺脚印。
“嫌疑人很聪明,脚上套着很大的脚套,也或许是塑料袋一类物品,只有大致的形状,判断不出具体尺码。”
七次作案,留下脚印的只有那一次。他必定是极为小心处理过,但在那次没能把现场完全清理干净,给了为数不多的线索。
“受害人财物没有损失,不是为财。”
“受害女性尸检结果显示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男人……不为钱与色,单纯的心理变态么?”
我默默听完,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滋补身体、虐待心理、追求控制权力,犯罪心理学把食肉的原因归结得粗略。
畸形心态何止这些。
纪何拿起面前密封袋,里面是一柄不锈钢小勺,细长。
“这是第二起案件中死者脑边发现的勺子,上面沾着血迹与脑浆,根据多次案件现场搜查,我推测这是罪犯的'进食工具'。”
“但并没有在上面检测出唾液,具体如何“进食”不得而知。”
专家组在听取我们半天汇报后沉默不语。
举国上下,也或许是全球范围内,连环食脑闻所未闻。接下这个案子,压力逼迫着每个人。
“今天先这样,继续调监控排查,发现异常立即汇报。”
“散会。”
悉悉索索的收文件声音,我倚在那儿没有动。窗外天色很暗,案件高发让马路上的车减少一半,灰蒙蒙。
“迟早,下班喝一杯?”
纪何叫上几个同事走到桌前,他年轻,每天带着冲劲儿。
“好。”
我放下卷宗,没拒绝。
“老吴又被带去谈话了?”
“几个月了没进展,死者一天天增加,不被训话才怪。”
“天杀的孬种!”
酒杯碰撞声掺杂着脏话,警队里都是老粗,高学历的只有我。
“你说,下一个,什么时候?”
张锐倒一杯啤的,盯着里面的黄色泡沫声音从喉咙里滑出来。
“三个月七起,一个月两个人,案发时间很有规律性,分别在月初和中旬。”
“按照这样推算,下一个估计是在这月十几号。”
我脑子里循环案宗上的所有数据,面前的酒杯满满的,一滴没喝。
酒精只会让我大脑发昏。
“啧…”
“这家伙,严谨,聪明。”
张锐仰头,一口灌了干净,酒激了他的舌头,说话有些混浊,但我把下一句听得清楚。
“和你一样。”
我没有说话,确实和我一样。
警队决定在月中加强巡逻力度,尤其在各高校和高新技术企业附近。
“他只吃聪明人。”
或者,高学历人士。
这是在第七起案件后我们统一得出的结论。
死者一:高校法学教授
死者二:某私企高分子材料研究员
死者三:海归金融硕士
死者四……
最后一起,受害人为在校研三即将毕业的女学生,计算机专业,已经拿到多家外企offer,前途似锦。
“那按照这样,除了迟姐我们都安全。”
纪何掂杯香飘飘倚在我椅子边指指自己的脑袋。
“我们这脑子,那变态肯定不稀罕。”
“臭小子!”
张锐老吴被戳到学历的痛处,一人给了他一脑瓜崩。
我不受干扰静静看着那页纸上受害人的资料,写写画画。某种程度上,天才还是疯子,都是我欣赏的人。
当然,我也是。
手里的纸有些锋利,我眼皮耷拉着盯着被涂涂画画的影印纸半晌,慢慢摩梭几下。
几个月的侦查并不是一无所获,当所有人都在往一个方向思考时,微微转变思路或许就会柳暗花明。
我深知这一点,也已经有了绝对的把握。
“他的下一个作案地点,或许是南至大学。”
红笔落下最后一划,警局里吵闹的人停了下来,看向了我。
“假设较长距离为'—',均匀距离之间的作案地点为'•',那么,”
—•••,•—•,•—,••…
间隔均匀的摩斯密码贯穿城市,我的手指指向第八个“•”。
“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下一个'•',会落在南至大学。”
“密码完整拼写下来,推测是B R A I N。 ”
脑子。
“他是否为了杀人而杀人不得而知,但很明显,他在完成某种计划,推测是一种变态心理。”
警局里静悄悄,老吴盯着我沉默半晌,最终站起来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最喜欢聪明人。”
“今儿开始,便衣全部去南至大学周边 ,记住!不能打草惊蛇!”
第二天他下了死命令。
“真的会出现吗?”
纪何倚在靠椅上盯着天花板喃喃,他也被分去当便衣,看起来有些迷茫。
“或许。”
外面依旧下着雨,我推开窗咽了口茶,风很凉。
他是个疯子,自始至终都不是为了杀人。我们被迫陷进了一场游戏,与他周旋。
只能赢,不能输。
我的猜测或许是对的。
八月六日晚,表针指向8:17,警队里我和老吴值班。
“吴队!南大报案!有学生失踪!”
“他奶奶的!”
刚修好的木板凳又断了一条腿。
警报声充斥校园,地上的积的雨水,学生的围观。所有干警都被从家叫了出来,还有几个鞋没换。
“学校搜查过了吗?”
“搜查了一波,看了各处监控,没有发现失踪学生。”
“失踪学生基本信息?”
“女,本科南大,心理学研究生,保博。”
对象特点符合,地点也符合...可为什么是今天。
“会不会已经挟持出校了?”
“不会。”
我打断老吴。
“外面围着便衣,劫持一名成年人出校的可能性极小。”
“说的也是...”
“哎,纪何呢?纪何?!”
被叫到的人火急火燎跑过来,他皱眉打开学校给的简图,勾勾画画做着排查标记,我盯着看了一会儿,心脏漏了一拍。
“寝室教学楼全部寻找过,还有...”
他指向剩下的几处作记号的地点,上面写着'已搜寻、未搜寻'。
“食堂附近没找。”
“快去找!”
“是!”
我盯着他飞奔的背影没有移开目光,问一边的辅警。
“今天一天都有便衣是么?”
“是,吴队下完命令后就一直有人在这里蹲守。”
“嗯。”
“有什么问题吗迟姐?”
“没。”
抠着指节,我有些不想说话。
“喂?”
“什么!!”
老吴接个电话,声音骤然增大。半晌缓缓转头看向我,眼角红丝漫延。
“东钢厂,有人遇害。”
啪嗒————我手中的笔掉到了地上。
似乎猜错了。
第八起案件的受害人是一名女童,亚洲奥数少儿组一等奖。
倒吊在废弃钢厂内,地上一滩凝固的液体,上面孔里空空荡荡一块不剩。
“年龄估测在8-12岁之间。”
“死亡时间不足六小时。”
“面部毛细血管破裂,推测是钻颅致死后不久将受害人倒吊所导致。”
我直起身,老吴站在废钢厂铁门框里抽烟,一句“他奶奶的”都没有说。
南至大学失踪女学生当晚被找到了,在操场器材室里。她晕倒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捆绑在凳子上,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中了调虎离山。
案件陷入了停滞,老吴又被约谈。
“在南大光明正大劫持女学生制造假象…其实是为了在东钢厂下手。”
警局里死寂。
“这家伙...”
纪何掂杯香飘飘喃喃,我盯着第五起案发现场搜寻到的那颗纽扣发呆,默默在面前的城区规划图上添一道红色笔迹。
“上面怎么说?”
“说我办事不力。”
“没了吗。”
“嘁,说我这脑子猪一样,不想干就滚蛋。”
我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倚在桌边喝了口茶。
“有想法吗,今天。”
“什么想法?”
“装傻么?”
我挑眉,老吴看看我笑了出来,一口白牙。
“你也想到了么?”
我点头,茶杯里的茶叶晃晃悠悠。
“清楚警局的动向,在便衣眼皮子下面劫持学生,把我们玩得团团转。”
“甚至没有等到这月中旬,提前作案。是为了打乱我们对他作案时间的猜测。”
墙上日历上面勾勾画画的红笔痕迹似血,是今天惨死的女童脑下的红,花一样的年纪。
老吴眼里的笑容慢慢变大,烟头拧了拧扔进烟灰缸。
“还是你脑子好使,我就喜欢聪明人。”
“但,还有一点,是你不知道的。”
我眯眯眼,放下茶杯,示意他继续。
“东钢厂附近荒废了很多年,但,不远几家钉子户还没有拆迁。”
“昨天我去调查的时候,一家的孩子跑了出来。”
“她对我说...”
老吴盯着我的眼睛想从里面探寻到什么东西,我回视,他慢慢继续。
“她说在前天,见过我们这套警服。”
茶杯里的水变凉了,我静止半晌,把手里的纽扣放到了他的面前。
“他,在我们中间。”
这是那晚老吴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知道。”
这是那晚我对老吴说的最后一句话。
—•••,•—•,•—,•(?),—•
东钢厂距离南至大学较远,是摩斯电码第九个“•”所在地。
虽然第九个“•”先于第八个“•”发生,但犯罪依旧没有偏离摩斯电码构成的直线。
他没有放弃计划。
天才和疯子有一个共同点,怪异的执拗。
警队对南志大学的监视没有停止。
八月十五,表针指向七点半,警局里只有我和张锐。
“你不下班吗?”
“我再看看卷宗。”
他没有抬头。
“这么努力?”
“那人已经很久没有动手,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这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撑着脑袋慢慢摩挲密封袋里的纽扣,开了口,前言不搭后语。
“你那件衬衫,好久没穿过了。”
张锐僵住,腮帮肉眼可见的紧绷,我看着他的颅顶慢慢把那枚扣子放在他的眼前。
“想和我去南至大学看看么?”
便衣还在学校附近蹲守,几个人看到我和张锐打了个招呼。
南志大学管控严格,大一到大三的本科生七点要准时上晚课,人很少。
我站在操场看台上,风凉飕飕往衣袖灌。
“不是我。”
张锐盯着我的眼睛。
“那么,你的纽扣为什么会留在案发现场?”
“我……我不知道。”
“但我可以保证,我绝不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他人有些慌乱,拉上我的胳膊,声音带着颤抖。
“是有人栽赃我,一定是的!”
“我看到那枚纽扣的时候怕极了,我知道那是我的,但一旦承认,怎样都说不清……”
“我入队三年虽没有功绩,但也绝不能有黑点,你明白吗,迟早。”
我推开他的手,慢慢理了理头发。
“我明白。”
“所以我带你来了。”
笑了一下,看着他。
“立功,愿意么?”
他慢慢放下手,像是没听懂这句话。
但他绝对明白。
学校的钟声晃晃荡荡,指针指向了八点。问校方要的钥匙温热,我没看身后人的表情,把它插进器材室冰凉铁门。
月光昏昏,打在一盒开了盖的冲泡奶茶上,里面的粉剂没有撕开。
少了根吸管。
脚踩到电钻的线,我看着里面的人影慢慢笑,应该很清脆。
“还没开始么?”
张嘴还未咬到吸管的人,停住,又咬了上去,似乎把我当做空气。
我听到了吞咽声。
吸管从小孔插入,搅碎的浆与组织粘稠溢出锈味儿。月光出现几秒,我瞥到他贪婪的眼睛,紧紧抱着滚圆的头,腮帮子鼓起又瘪下去。
“纪何。”
“够了。”
身后张锐的声音传来,我慢慢抠着指节。他声音比我想的平淡些。
哐当——
我听到了铁门关闭的声音。
“给我留点。”
暴露的比我想的快一些。
我低头看了看表。
苏格拉底说,根据头形,可以把人分为善和恶。
那我的头形怎么样呢?是不是看着很美味。
“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
他嘴角沾着渣子围着我慢慢转,盯着我的颅顶。
“六号,下雨,你的鞋子是干的。”
我动了动被紧绑的手,看着瞳孔发白的女人说着话。
这里除了我,空气里只有吸管咕咕的响声。
“第三起案件搜到的勺子上没有唾液,你想把“进食工具”是吸管的嫌疑洗掉,有些贼喊捉贼。”
纪何走两步,倚着墙,盯着我笑,似乎听得很开心,也或许是把我看成了一餐美味的食物。
“六号,你在【器材室】的位置写了已搜寻,其实没有。”
“而且,你的字,每一撇都喜欢在末尾上扬。”
“习惯是很难改变的,纪何。”
视线转向张锐,他一样的贪婪。
“那天你们没有交接好。”
“他为求保险,在东钢厂作案想扰乱我的思路,而你为了完成'brain'计划,固执地选择了南大。”
“六小时进行两场完美犯罪,我想不到你可以怎么分身。”
话说完,有点渴,我没有茶了。
“哼哼……”
喉咙里溢出颤音,他像是在极力隐忍些什么。
终于笑了起来,奇怪的咯吱声,有些癫狂。
“你的脑子,一定是最好吃的。”
我笑一下,不置可否。
“我们还是赢了。”
他围着我,在我耳边慢慢呢喃,鼻尖是臭味。
“B R A I N ”
我没有说话,他围着我又转了一圈。
“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他的手拍打我的头顶,我眼皮跳了几下。
“为什么抠手呢?”
手指停住,指甲陷进肉里,打断了我默默的计时。
“是因为……”
停顿,他眼里露出胜利、兴奋的光。
“是因为,说了这么久,没有等来老吴么?”
轻柔的声音像是毒蛇带粘稠液体的獠牙,陷进了我的咽喉。
我微微睁大了眼,飞快转动大脑又慢慢归为平淡。
原来…
“你可真有趣,可惜我们没法享用你……”
拿出一根吸管,纪何慢慢蹭着我的头发,像是在比较大小,试试能不能一下戳到底。
“你的聪明脑袋是被钦点的,动不得。”
角落的张锐吸完最后一口,转头看着我咯咯笑,牙上掉下一块白,掂起了地上的电钻。
我喉咙干涩,耳边滑过机器启动的嗡鸣,钦点的,我想我明白了。
他最爱夸我聪明来着。
门啪嗒一声打开,凉风灌进来,我闻到了烟味儿。
他在那里很久,风吹乱了头发。也在笑,嘴角窝出皱纹,和那晚一模一样。
崭新的吸管从塑料皮里剥了出来。
我听到了尽头的声音。
嗡———
【贤华】人前死对人后睡
⭕酒后断片,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睡的是死对头!!
⭕人狠话不多秦霄贤X暴娇嘴炮何九华
⭕年下双总裁,4.5K+一发完
[图片]私设ooc,勿上升!(开头有点儿水哈)上图原图源是蒸煮微博,我自己做了一下👌🏻
✨
何家跟秦家是世交。
两家老爷子年轻时一起创业,老了就一块儿钓鱼。秦总何总二位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发小儿,关系铁的没话说。但是小秦总跟小何总两人……业内都知道,那是针尖对麦芒的死对头。
至于怎么对上的,嗯……好像天生就水火不容。
小时候何九华凭着比秦霄贤年龄大,没少以哥哥自居欺负...
⭕酒后断片,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睡的是死对头!!
⭕人狠话不多秦霄贤X暴娇嘴炮何九华
⭕年下双总裁,4.5K+一发完
私设ooc,勿上升!(开头有点儿水哈)上图原图源是蒸煮微博,我自己做了一下👌🏻
✨
何家跟秦家是世交。
两家老爷子年轻时一起创业,老了就一块儿钓鱼。秦总何总二位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发小儿,关系铁的没话说。但是小秦总跟小何总两人……业内都知道,那是针尖对麦芒的死对头。
至于怎么对上的,嗯……好像天生就水火不容。
小时候何九华凭着比秦霄贤年龄大,没少以哥哥自居欺负弟弟,等秦霄贤上了高中,再不是那个被人拿捏的屁孩儿了,就变成了两个人对着干。
俩人是从小掐到大,各自有对方的把柄,不敢轻举妄动,但嘴架还是少不了。虽说俩人现在都成了大总裁,但一见面还会跟小孩儿似的怄气。
“ 秦总这身板儿还是这么壮啊!”
“ 哈哈,都说人到中年视力下降,我看何总倒不然。”
……
然而这样对立却稳定的关系,因为一场意外,彻底变了味道。
“ 卧槽!!!……疼疼疼疼…… ”
床上的何九华刚睁开眼睛,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腿就先出击,一脚把睡在身边的人踢到了地上,牵扯出的昨晚的激烈疼得他直咧嘴。
“ 大早上的,嘛啊?”地上的人明显比他冷静,揉着惺忪的睡眼,声音里透出初醒时的懒懒的磁性。
“ 算他妈你狠啊秦霄贤!敢跟老子玩儿阴的,今后有他妈你后悔的!”
何九华怒着放狠话。昨晚的哭喊让声音里透出沙哑,像是倒了一整包的跳跳糖,没有黏腻的甜,却是最触及味蕾的刺激。
秦霄贤先听着这蛊人的声音,站起身,看见的就是遍身青‖紫ai‖痕的何九华,瞪着发红的眼睛,气呼呼的……可爱。
他也不知道一米八来脾气还贼臭的男的怎么就可爱了,但这确实是在看到这幅光景时他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词。
收回目光,秦霄贤向前俯身双手撑在床上,悄无声息地将人框在双臂的范围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出来,表情却是淡淡的。
“ 什么叫我玩儿阴的,昨天明明是你缠着我,推也推不走。”
“ 放屁!我他妈怎么可能…… ”依稀的记忆片段式涌进脑海,让何九华后面的声音少了点底气。
好像自己真搂人脖子来着……
秦霄贤透过对方表情看出了意思,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了件儿睡袍套上,又撇给了何九华一件儿。
“ 行了,都是男人嘛……早上想吃什么?”
何九华没出声,秦霄贤系好睡袍腰带后抬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哦,我知道,何总这是第一次嘛,我会负责的。”
“ 滚!”
何九华怒而飞出去一个枕头,直砸到了秦霄贤脸上,随后气着套上了睡袍。被砸的人没发火儿,反而像捡到了个大便宜似的笑得更灿烂。
“ 其实我城关那块儿地皮…… ”
“ 我操你妈!”何九华又一个枕头飞过去,“ 你他妈当老子卖的啊!”
“ 我是说我那块儿地皮跟贵公司的合约要到期了,提前问一下您还要不要续约。”
……
何九华尬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大力地系上睡袍衣带,“ 续续续!不然何老头又该说我小气……你他妈笑什么!!”
被发现的秦霄贤没再掩饰,嘴角快咧到了耳朵,“ 害呀我说何总也太低估自己了吧,您怎么着也得比一块儿地皮值钱啊…… ”
“ 秦霄贤!!!”
……
自从那天后何九华就感觉秦霄贤有点儿怪。
且先不说隔三差五的就给他送项目、约吃饭、寄礼物,就单单是见个面,明眼人都能瞧出不对劲儿。
“ 几天没见秦总又壮实了?”何九华老套路撩欠。
“ 这还多亏了何总晚上帮我训练……还有,我壮不壮,何总不是最清楚的吗…… ”
秦霄贤视线下移,盯着何九华的关键part舔了舔嘴唇,直搞得何九华脊背发寒。
秦霄贤,算他妈你狠!!
此外,
“ 咱抢了秦氏集团江北的那个项目,他们那边现在什么动静?”
“ 小秦总说您要是喜欢就拿去,要是还想要,他景鸿的那个也可以给您。”
……
“ 老板,小秦总送来的蛋糕。”
“ 老板,小秦总说天凉了,让您穿上秋裤,别……别耍酷冻着自己。”
“ 老板,小秦总说他和那个女星真的没关系,是为了搞宣传才炒作的。”
……
“ 成了!秦氏集团看中的那套藏品让咱们搞下来了!”拍卖会VIP休息室里,刚从外面进来的小张报喜。
“ 我猜啊现在秦霄贤脸都得绿!”
正当大家高兴时,敲门声响了起来,开门一看,是秦霄贤的助理。
“ 何总,这是我们老板让我送来的。”
“ 这什么?”
“ 手镯。和您刚拍下来的那个正好是一对。秦总说不知道您这么喜欢这块玉,他那里还有一个用这个料子打的扳指,但放在海市,要等明天下午才能拿给你。”
“ 什、什么?!”
秦霄贤究竟在搞什么???何九华这段时间快被这诡异的招式给弄崩溃了,今天算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抓过助理手上的保险箱,气势冲冲地寻到了秦霄贤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只有秦霄贤一个人,正优雅地叠着腿品酒。见人来,秦霄贤放下酒杯扯出了一个洋溢到完美的微笑:“ 你怎么来了?”
“ 秦霄贤,”何九华虽说有点儿发怵,但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 你他妈要是个男人就在项目上光明正大的跟我斗,要不咱俩就直接打一架,你……你总这样,算他妈什么啊!”
“ 斗什么?”秦霄贤从真皮沙发上站起来,径直走到何九华面前,“ 我怎么会跟你斗呢,我这样做也不是为了跟你对着干,我更不会和你打架……我舍不得看你生气。”
“ 你……你……你…… ”
何九华到底没“你”出来一句话,涨红了脸怒盯着秦霄贤,随后把保险箱往他手里一塞,逃似地冲出了休息室。
被晾在屋里的秦霄贤缓缓蹲下身,单手捂着心口喃喃道:“ 太犯规了,这也太可爱了吧…… ”
……
何氏集团掌门人,江城第一小霸王,何九华,他怂了。
是的,曾经那个走路都横着,总拽着一张二五八万脸的何九华,现在是个整天躲着人惶惶度日的小老鼠。
“ 老板,下周三程氏做东开的舞会,那边问您是否出席。”
“ 秦霄贤去吗?”
“ 是在应邀之列的。”
“ 那不去。”
……
“ 老板,和秦氏集团最新合作的那个项目已经达成共识,需要您和秦总当面做最后交接。”
“ 一定要去吗?”
“ 是的。而且,对面是甲方。”
“ 记得提前备好车查好路线,一结束咱们立马就走。”
……
“ 小张,楼下那黑的劳斯莱斯开走了吗?”
“ 劳斯莱斯?楼下没有劳斯莱斯啊。”
“ 真的?”何九华掀开窗帘畏畏缩缩地看去,果真没有,看来秦霄贤是走了。
啊!终于可以回家了!
何九华长舒了一口气,心情转好地下了楼。然而刚到停车场,他就看见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秦霄贤。
“ 九华。”
这腻乎乎的称呼吓得何九华下意识向后踉跄了两步,“ 你……你使诈!”
“ 为什么躲我?”
“ 我……我没有。”
秦霄贤叹了一口气,向前走了几步,何九华立马向后退,“ 你别过来啊你!站那儿站着!”
秦霄贤居然真的站住了,表情有点儿受伤。
“ 九华哥。”
何九华被叫得一颤。他差点都忘了,小时候还有个奶白团子成天跟在他屁后“哥哥哥哥”地叫着,任是他再欺负也撵不走。
如今奶白团子已经长大,长成了面前这个一米八十多的大个子。
还没等何九华回忆完,秦霄贤便再一次开口:“ 哥,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我在追你。”
何九华就算再慢热,这些天明里暗里的示好他也能察觉出来了,何况游走在职场这么多年,人精一样的他连最细微的变化都能发现,怎么会忽略这样热烈的感情。
只是,他还没想好怎么回复,所以才一直躲着。
“ 哥,其实很久之前…… ”秦霄贤抿了抿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 很久之前我就喜欢上你了,早到小时候我家里管的严,你偷偷塞给我小零食,早到我上小学被人欺负,你替我出头,说以后谁敢动你弟你就揍谁。”
那些有点模糊的记忆一点点清晰,何九华愣神问道:“ 可是后来,怎么就死对上了呢?”
“ 哥,”秦霄贤笑了,“ 你不就是这样的吗,嘴硬心软,越喜欢谁就越不念着谁好。你嘴上一口一个何老头的叫着,其实我知道你最孝顺何叔。你虽然抢我项目撬我高管,但你从没想过把我置于死地,秦何两家的合作,年年年底分红你都会多拨给我,有合适的项目你也偷偷给我留着,其实,我都知道。”
“ 哥你要是真厌恶谁,表面上会装着和善,然后趁机弄个大的一举搞垮他。而我们这种平时看起来针锋,其实正是因为哥觉得我们是亲密的人,所以才会这样吧。”
“ 你倒是觉得挺了解我的?”
“ 哥,我陪了你快30年,难道我还不能说我了解你?”
何九华没说话,秦霄贤便继续说:“ 其实我之前从没想过和你怎样,我不敢想。所以我就跟着你死对,努力维持着这种稳定的状态,心想就这么一直待在你身边也挺好。可是啊,哥,那天晚上,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多害怕那个人不是我,多害怕哥像抱着我一样抱着别人…… ”
“ 哥,爱我吧,好不好?”
秦霄贤不敢上前,只能站在原地炽热地看着觊觎了千千万万个日夜的人。
我多想拥抱你,吻你万千,却只能徒揽住空气,想着你会不会走远。
良久。久到两人腿都站麻了,何九华也没有说一句话。
终于,秦霄贤了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随后又睁开,没人注意到瞬息划过的那一抹泪。
“ 我知道了。”
沙哑的声音里包含着多少撕心裂肺,只有秦霄贤知道。
何九华不知道秦霄贤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是觉得自己莫名像被掏了心肺,整个人成了一具空壳。
秦霄贤再没找过他。
像是曾经他躲秦霄贤,这次换秦霄贤躲他,只是后者更彻底、更决然。
他开始不习惯,不习惯桌上没有秦霄贤送的早餐,不习惯没人捎话让他少耍帅穿上秋裤,不习惯没人等他上下班……
他最近总是爱回忆,回忆起有一回小学放暑假,他和秦霄贤一起住在爷爷的农场里,晚上的时候睡不着觉,就偷偷溜进羊圈里,躺在草垛上搂着小羊看星星,结果两个人都睡着了,第二天被爷爷提着耳朵叫醒。
他想起来上初中那会儿,俩人都迷一款游戏,总借着比试的由头周末约在一起玩儿,玩儿累了就天南海北的扯皮,一窝就是一小天。
他还记得城北那家刀削面。每次放学他俩去那儿,除了面以外何九华必为不能吃辣的秦霄贤点一盘麻辣牛板筋,何九华不吃海带,作为回礼秦霄贤也一定会上一碟凉拌海带丝。然而,秦霄贤不吃洋葱,何九华记得比他还清,有时候就算秦霄贤自己忘了,何九华也会记得提醒老板不放洋葱;秦霄贤点完海带丝后一定会加上何九华最爱吃的辣毛肚。
他记得秦霄贤上高三时他总扒完核桃偷偷塞人抽屉里。
他记得他们曾经一起学游泳,一起考驾照,一起喝人生的第一口酒。
明明差了好几岁,但两个人却出乎意料的合拍,他们都知道,他们会是彼此的唯一,彼此的无可替代。
世界上没有人比秦霄贤更懂何九华,反之亦然。
何九华开始想秦霄贤送来的小蛋糕,但是他跑遍了江城所有的蛋糕店都没有找到,他急得想哭,但最终还是憋着眼泪打给了秦霄贤的助理。
助理说那不是买的,助理说那是秦总自己做的。
他真的无形之中毁了秦霄贤好多温柔。
两个人再见面是在三个月后的酒会。秦霄贤手挽着着当红女星顾倩倩,笑着向大家介绍这是自己女朋友。
三个月前的痴情、三个月前的颓唐、三个月前的奋不顾身,如今这些在秦总身上早一扫而空,有的只是春风得意,是软香在怀的幸福。
何九华脑子里想着快点回家,腿却不由自主地向秦霄贤那边走了过去。他以为秦霄贤看见他多多少少会有点不一样,然而那官方式的假笑却让何九华心凉了半截。
“ 何总,好久不见。何叔身体还好吧?”
何九华从没想过,秦霄贤有一天会和他打官腔。他盯着秦霄贤的眼睛,想从那里看出破绽,然而只看出了消失的炽热。
“ 还好。”
.
何九华回家后生了一场大病。发烧烧得头昏时,他总是会想起那个荒唐的晚上,那些缠绵破碎的记忆涌上来,热了何九华的眼眶。
他知道他对秦霄贤早已不是兄友弟恭的情谊。他知道他逾矩了。
病俞后的何九华像是变了个人。他比以前更拼命的工作,很少说话,总是在忙碌。他再没了以前的意气风发,像是被岁月沉淀了,消磨出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稳重沉默。
在和平时一样的一个打完高尔夫回家的晚上,何九华却有点不一样。进门后他直接敲响了父母卧室的门,卧室只有何母,何父还没回来。
他本来是想等父母凑齐,但现在他真的等不及了。
“ 妈。”话一开口,何九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抖。
何母明显觉察出了儿子今天的不同,站起身轻声问道:“ 怎么了吗?”
“ 妈……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我和别人有点不一样,就是……我没办法让你抱孙子了,我的意思是说…… ”
何九华发现自己有点语无伦次。
怕什么?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吗?终究要走到这一步的不是吗?
理了理思绪,何九华镇定道:“ 妈,我喜欢秦霄贤。”
“ 你……你……你喜欢男人?”何母瞪大了眼睛看着何九华,像是第一天认识这个儿子。
“ 不是喜欢男人,是喜欢秦霄贤。”
两个人聊了很久。最后的结果是何母愿意接受儿子,但何父那边现在还不好说。道阻且长啊。
何九华红着眼睛出了父母的卧室,路过客厅时停住了脚步。客厅没有开灯,散落的月光透过没拉窗帘的窗户,绸缎一般漾在地板上,勾出了何九华几个月以来第一个舒心的笑。
又是辗转难眠,只是这次却没了心碎。在再一次翻了个身后,何九华再忍不下去,拨通了秦霄贤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后传开了秦霄贤清明的声音,显然对方还没睡。
“ 何总。”
“ 少他妈扯这套秦霄贤,我就问你一句,我……我,你还要不要了?”
电话那边是一段连呼吸都听不见的沉默。良久,传来了秦霄贤的轻笑:“ 怎么,何总是想做我的情人?”
“ 做情人可比不上你啊秦总,今天我打高尔夫碰见了顾小姐,还有……她的丈夫。人家儿子都一岁多了,秦总,手腕很硬嘛!”
“ 老混蛋。”
“ 狗崽子。”
……
两个人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人前依旧死对,至于人后……
“ 九华哥,哥,一直都是我叫你哥,你也叫我一回好不好?”
“ 你丫的……要、要不要脸…… ”
“ 好哥哥,叫一声嘛,不然我就…… ”
“ 你他妈……你、唔…… ”
何九华红了眼眶,可是身体耐不住,终究屈辱一般嘤喃:“ 哥、哥哥……别了…… ”
……
从此羁鸟归旧林,池鱼入故渊,何九华,再没离过秦霄贤。他的秦霄贤。
END
【贤华】王子和骑士
ooc预警,谨慎进入。
勿上升蒸煮,如果你要上升……biu~你洗了!
文笔有限,多多关照,雷同即为巧合。
私设:较好的童话.
一次性发完~
——“慕慕姐姐,今天有没有故事听啊!”
——“啊?有啊,今天有好好准备晚间故事哦!”
——“真的吗!”
——“是真的啦~”
“今天就讲王子和骑士的故事好了。”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不起眼战乱较少且快乐的小小国...
ooc预警,谨慎进入。
勿上升蒸煮,如果你要上升……biu~你洗了!
文笔有限,多多关照,雷同即为巧合。
私设:较好的童话.
一次性发完~
——“慕慕姐姐,今天有没有故事听啊!”
——“啊?有啊,今天有好好准备晚间故事哦!”
——“真的吗!”
——“是真的啦~”
“今天就讲王子和骑士的故事好了。”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不起眼战乱较少且快乐的小小国家,四季如春,鸟语花香。
这个国家的国王有一个温柔贤惠的王妃,并且他们生了一个美丽大方的公主秦瑶和一个帅气却些许叛逆的王子秦霄贤。
国王的女儿秦瑶已经嫁给了大臣的儿子,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可是让他烦恼的是他的小儿子秦霄贤,他因为不满意家里安排,所以离家出走了。
——“那他可真不听话啊,还离家出走!”
——“你也不听话还说别人,乖乖听故事!”
国王无可奈何,只能把自己最得力的骑士何九华找了过来,用手扶着额头,闭着眼说:“哦,我最得力的何骑士,你是否能帮我找到王子呢?”
骑士何九华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将手放在胸前,身体半鞠躬,一条腿放另一条腿后面,低下头说:“我的陛下,我会尽我全力去寻找王子的。”
国王点点头,大手一挥示意他退下。
“真能找事啊……”
寻找王子的过程是漫长的枯燥的,骑士何九华日复一日的在国度中寻找王子秦霄贤。心疼手下困得不像样的骑士何九华把他们踹回了家。
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
骑士何九华一个人在找的时候,在一个没人的角落发现了受了伤的王子秦霄贤,他现在狼狈不堪的样子可真不像他在操练场那时候拉着弓的意气风发的模样。
王子秦霄贤现在倒像极了自己家嚣张跋扈出去却不敢吱声的小狼,想到这何九华捂着嘴可还是没憋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之后就看见小狼直愣愣的盯着自己。
“抱歉王子,没憋住。”
秦霄贤皱了皱眉,听语气都知道何九华在嘲笑自己。他站起身走过去,一拳向何九华打去。可因为受伤了没力气,何九华没用丝毫力气就接住了他的拳头。
自然身为骑士的何九华出于本能,把他的手一扭。秦霄贤瞪了一眼何九华,大声喊道:
“嘶…何九华,很痛!”
何九华听见立马松开了手,看着眼里生出泪花,突然蹲下的秦霄贤。没错,秦霄贤哭了,这让何九华突然就不知所措。
秦霄贤为什么哭?在何九华眼里,何九华与秦霄贤在皇宫就是死对头,现在让自己看见秦霄贤这副模样,秦霄贤觉得丢人。
再一个可能是秦霄贤本来就受了伤,又让自己这么一弄,更疼了。
“不是不是,别哭啊,我不会安慰人!”
谁知道秦霄贤越哭越凶,何九华拿出兜里的糖递给他,眨巴着无辜的狐狸眼说:“我的祖宗,别哭了,我错了……”
看着何九华一脸歉意,秦霄贤吸了吸鼻涕。何九华不自觉的去擦拭秦霄贤脸上的泪,秦霄贤抱住何九华,把脸埋在何九华的脖颈。
“何九华,我好想你啊……”
何九华低下眸子,泪也不挣气的要从眼眶挣脱,轻声问:“那干嘛还离家出走啊,你不怕见不到我啊……”
秦霄贤抬起头看着何九华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翘着小嘴说:“他们让我娶那个大臣的女儿,我不要!我就想,就想娶你……”
秦霄贤本来不想说破,可是他在何九华给他擦眼泪这个动作之下,放弃了。他决定赌一把,反正当初和他作对比试也是为了引起何九华注意。
自他从皇宫出来之后就后悔了,因为他看不见何九华了。他无时无刻不想他,虽然并没有兵荒马乱,可是离开了皇宫吃不饱穿不暖还受了欺负。
想回去,可是回去就表示了投降。
“旋儿,我爱你,带我回家好吗。”
秦霄贤一愣,他第一次听何九华这么叫自己,还有何九华爱他。是开心,却也怕。
他们真的会被世人祝福吗?
——“为什么不可以?”
——“可能在他们眼里,两个男孩子在一起总是不太对吧……”
——“可是妈妈说,这样的人只是和姐姐喜欢同样性别的人啊,为什么不对?”
——“你妈妈是对的。”
——“慕慕姐姐继续吧!”
赌一把。
秦霄贤暗暗下定决心,如果不行,他就带着何九华走,离开这,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只有他爱的和爱他的。
“华儿,我带你回去。”
“我带你回家。”
国王看见王子回来很开心,可是王子对他说了这件事,国王大怒,决心把王子关起来,准备他和大臣女儿的婚礼。
还有处决何九华。
王妃和公主秦瑶看见天天以泪洗面,消瘦许多的王子秦霄贤,于心不忍的去找了国王。后来连同战士们也去求情,何九华对他们的好,这辈子也不会忘,要处决何九华,他们都不会同意。
国王无可奈何,只能同意下来。
再次相聚,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个小小的国度渐渐接受了这些别样的情感,那些不敢站出来的相爱的人终于不用躲避隐藏自己的情感了。
是他们改变了这些别样的看法。
后来,王子和骑士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故事,结束。
——“这个故事真好!”
——“那当然咯,也不看看是谁准备的~”
——“咦,妈妈说这是自卖自夸哦,慕慕姐姐~”
——“我可没有,天地可鉴啊!”
——“快睡吧,晚安!”
——“那,祝你好梦。”
也,祝你们好梦。
(图来源我和朋友的微信拍一拍🙈)
【贤华贤】十年一刻15
豪门恋情 破镜重圆 互攻
腹黑心机秦霄贤×大杀四方何九华
ps.《君子报仇八年不晚》的续写,十年之后。
第十五章
两人从更衣室的沙发做到床上又转移到洗浴间。当何九华从洗浴间走出时,双腿都在打颤,如果不是秦霄贤及时扶住他,何九华或许跪倒在地了。
秦霄贤看到在强撑的何九华,无奈地笑了。他弯腰将何九华抱起来,放到床上。
秦霄贤心想:幸好最近在健身,如果抱不动那可就太丢人了。
何九华此时并不知道秦霄贤在想什么,他的脑子依旧是gc过后的空白。
"哥,你这里有多余的衣服...
豪门恋情 破镜重圆 互攻
腹黑心机秦霄贤×大杀四方何九华
ps.《君子报仇八年不晚》的续写,十年之后。
第十五章
两人从更衣室的沙发做到床上又转移到洗浴间。当何九华从洗浴间走出时,双腿都在打颤,如果不是秦霄贤及时扶住他,何九华或许跪倒在地了。
秦霄贤看到在强撑的何九华,无奈地笑了。他弯腰将何九华抱起来,放到床上。
秦霄贤心想:幸好最近在健身,如果抱不动那可就太丢人了。
何九华此时并不知道秦霄贤在想什么,他的脑子依旧是gc过后的空白。
"哥,你这里有多余的衣服吗?"秦霄贤看着地下被自己随意扔弃的衣服皱了皱眉。
何九华躺在床上,斜眼看着他,"没有。"微微上扬的语气显示着他心情似乎不错,他想看秦霄贤出丑。
"没有?嗯?"秦霄贤一条腿跪在床上,俯下身,双手撑在何九华的两侧,"那我就告诉别人何总对待情人太苛刻,连衣服都不给准备。"
"我......你,谁知道你......"何九华说着就红了脸。
秦霄贤看着何九华现在的样子,仿佛是在大学时期,每次秦霄贤逗何九华,何九华总会红了脸。想到这,秦霄贤亲了亲何九华的眼角。他已经错过何九华十年了,十年了,这个人还念着自己想着自己,可自己却在A国逍遥。秦霄贤瞬间觉得自己不是人。
秦霄贤一只手摩挲着何九华的眼角,看着他微红的眼角,久久没有说话。
何九华被他看的有些难为情,他伸出手将秦霄贤的手拨到一边,"别看了,我待会让人给你送衣服。"
"哥。"秦霄贤又轻轻的叫了一声。
"嗯?"
"学长。”
"怎么了?”
"华儿。"
听到这个称呼时,何九华瞪了秦霄贤一眼,"有事就说事,别乱叫。"
"我现在无家可归了。"
"什么?"何九华没懂秦霄贤的意思。
"我爸把我骂了一顿然后将我赶出来了。"秦父在得知秦霄贤帮助梅九亮拿下项目后,大发雷霆。秦霄贤也懒得和他解释,便直接离开了家。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何九华当然知道秦霄贤心里的小算盘。
"当然是求包养啊。"秦霄贤两眼一眯,"我可以暖床。"
"是吗?那不如你现在先暖一个?"何九华俨然一副老狐狸的样子。
"什么?"秦霄贤没懂何九华的意思,待他反应过来时,何九华已经将他压在了身下。
秦霄贤看到自己的境遇忍不住笑了一声。
"笑什么?"何九华问道。
秦霄贤的双手摸上何九华的腰,轻轻一捏,何九华瞬间卸了力气,"哥,你是不是对我的技术很不满意啊,是我没把你伺候舒服吗?"
何九华红了脸,哑着嗓子说了句,"闭嘴!"
"唉,我都无家可归了你还让我滚。"秦霄贤又卖起了惨。
"行了,你先住我那。"何九华话说的虽然很平静,但是心跳却忍不住加速了,他的旋儿是真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贤华】5⃣️不想吃软饭
※禁止上升
※求三连
※何甜甜上线
度假结束,秦霄贤开车带何九华一起回到学校,他们两个在停车场亲吻腻歪的场景不经意间被一个人拍了下来,挂到了校园网上,评论区都炸开了锅,大部分人觉得无法接受
a:“我的妈呀,我的男神老师居然被一个男生追到了手,哭了”
b:“那个男生看起来像是秦家的那个富二代公子哥,估计何老师为了金钱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c:“他们居然还在公共场所kiss???我傻了”
d:“我之前还看见过他们一起出去吃饭呢”
二哥和九泰在逛校园网时看到这个照片也呆住了,秦霄贤这小子还真有点能耐,不过这件事情闹大了可就不好了,应该赶紧...
※禁止上升
※求三连
※何甜甜上线
度假结束,秦霄贤开车带何九华一起回到学校,他们两个在停车场亲吻腻歪的场景不经意间被一个人拍了下来,挂到了校园网上,评论区都炸开了锅,大部分人觉得无法接受
a:“我的妈呀,我的男神老师居然被一个男生追到了手,哭了”
b:“那个男生看起来像是秦家的那个富二代公子哥,估计何老师为了金钱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c:“他们居然还在公共场所kiss???我傻了”
d:“我之前还看见过他们一起出去吃饭呢”
二哥和九泰在逛校园网时看到这个照片也呆住了,秦霄贤这小子还真有点能耐,不过这件事情闹大了可就不好了,应该赶紧告诉他
秦霄贤哼着小曲打开宿舍门刚进来,就发现二哥和九泰俩人的表情不对劲
“怎么这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吗”抬起胳膊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嫌弃
“你知道你和何老师在一块的照片被放到校园网上了吗”九泰和二哥对视了一眼随即将手机递给他
秦霄贤看到照片中的自己正在亲吻何九华,整个人愣住了,他向下翻了翻,看到同学们偏见的评论和对他何九华的谩骂,整个人仿佛静止了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瞬间冲了出去,跑到了何九华办公室的门口听到有说话声就停下了脚步
“何九华,你多大人了这点道理不懂,他还小不明白,我理解,但你怎么头脑也不清楚呀,你知道你自己来这里工作有多不容易吧,值得吗,为了这么一个楞头小子放弃”
“主任,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再说了大学可没说不让谈恋爱,我们凭什么不能在一起,就因为我们都是男人吗?”
“反正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好好想想吧,但是关乎学校的名誉,他和你的工作你只能选一个”
说完主任就大步向门口走去,他抬头看到门口呆站着的秦霄贤,哼了一声,从他旁边离开
秦霄贤没想到会给他带来这么多麻烦,原本想敲门的手缓缓放下转身离开
之后的几日秦霄贤装作有事情很忙的样子,总是躲着何九华,这让他们两个人都很郁闷
老秦总是一个人在宿舍喝闷酒,喝完就倒头大睡,傻笑着嘴里还不断叨叨着何九华的名字
二哥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拍了拍九泰的肩膀
“萝卜,咱们帮帮他们吧,他们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嗯放心吧小土豆我找人查查这是谁发的”
“不许叫我土豆!”
“你不是还叫我萝卜吗”
“我说不行就不行”二哥瞪大了他的小眼睛瞅着张九泰,九泰一脸宠溺加无奈
另一边何九华也拉着孟鹤堂周九良一起喝酒
“你们说,我是不是很倒霉啊,好不容易碰到个爱自己的人,还被自己的学生和领导骂,我是不是上辈子做坏事做多了啊,我太难了,真羡慕你们可以安安稳稳地恋爱,我以后可再也不想吃你们的狗粮了,我也要有自己的小狼狗!”何九华拿起啤酒瓶子就灌,他的酒量不好大家都知道
不过孟周二人也拦不住他,只能听他诉说苦衷,为他递纸,还有要把他抬回家
何九华就像一只撒泼的狐狸一样不让别人碰他,他们两个人可搞定不了
孟鹤堂想出一个方法
“喂,是秦霄贤吧,何老师喝多了你能帮忙送他回家吗”孟鹤堂打开何九华的手机给秦霄贤打了一个电话
秦霄贤一听到何九华喝多了,二话没说就过去接他
“秦同学,你来的真及时,快点搭一把手”秦霄贤直接把那耍酒疯的人儿扛在了肩膀上
“您放心吧,我送他回家”秦霄贤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你看看人家的男友力”孟鹤堂转过头戳了戳橘猫肉乎乎的小肚子
“我也能把你扛起来要不要试试”周九良说完不老实地把手放到糖糖的腰上开始咯吱他
“哈哈哈哈哈痒痒别闹”孟鹤堂大笑着倒在他的怀里……
“你是谁呀,放我下来”何九华对着秦霄贤的后背一通乱捶
“我是秦霄贤,别动”秦霄贤将他塞入车的的副驾驶给他系好安全带,自己坐进驾驶室
“旋儿,你为什么这几天不来找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何九华那委屈巴巴的哭音儿让秦霄贤有一种浓浓的负罪感,但却没有办法
“没有,我,最近太忙了,没有时间”
“你说谎,你就是想跟我分手,你这个渣男”何九华嘟囔着小嘴儿,用小拳头捶他的胳膊
秦霄贤听到分手两个字,脑袋里一片空白
猛地停下车,捏住何九华的下颚按住后脑勺,吻了上去,急促热烈咬着嘴唇,把不得把对方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永不分离
“华儿,正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才要和你保持距离,你明白吗”秦霄贤捧着他的小脸,盯着他扑闪扑闪水汪汪的眼睛
“我不要保持距离,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我刚刚已经给主任发了辞职信了”何九华红着眼睛带着哭腔紧紧地抱住他,越说声音越小,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
“我不想让你为难,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我养你啊”
“我不想吃软饭”
“这不算吃软饭,我养自己的老婆有什么错吗”秦霄贤低下头吻了吻怀里的人的秀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嗷,你说的不许反悔哦,要养我一辈子”
“下辈子也养你”……
(我也想吃软饭也想被富婆包养,小声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