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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币的草稿纸

3.0就想画硬是拖到现在(问就是被作业打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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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羽

【敌星】悬锋人你不懂爱

*建议过完支线《我曾在阿卡利亚》《黑潮中的爱情》体验更佳(因为是主要灵感)5k+

*万敌视角,我流陷入爱情的狮子万敌,有点拧巴,会ooc,反正同人文我爱咋写咋写,坐等官方打脸

*吃点敌星吧孩子们,看看我家xql,主线过了多久了怎么没有饭啊!(大哭)

  

  

  

  

  

云石集市民宅的屋顶上一般有三类人:游手好闲之人、密会的情侣、还有万敌。


万敌很喜欢这个位置。或许是黄金裔还是悬锋人的原因,奥赫玛的人们对他或尊敬,或恐惧,他的身边少不了窃窃私语。当然,比起这种「万众瞩目」,他更喜欢在战场上吸引敌人的目光。


由此,屋顶是独处的最好位置——待烦了也可去楼下......

*建议过完支线《我曾在阿卡利亚》《黑潮中的爱情》体验更佳(因为是主要灵感)5k+

*万敌视角,我流陷入爱情的狮子万敌,有点拧巴,会ooc,反正同人文我爱咋写咋写,坐等官方打脸

*吃点敌星吧孩子们,看看我家xql,主线过了多久了怎么没有饭啊!(大哭)

  

  

  

  

  

云石集市民宅的屋顶上一般有三类人:游手好闲之人、密会的情侣、还有万敌。


万敌很喜欢这个位置。或许是黄金裔还是悬锋人的原因,奥赫玛的人们对他或尊敬,或恐惧,他的身边少不了窃窃私语。当然,比起这种「万众瞩目」,他更喜欢在战场上吸引敌人的目光。


由此,屋顶是独处的最好位置——待烦了也可去楼下买些石榴汁回家榨着喝。


所谓登高望远,在这可以无比清楚观望云石集市人来人往的情形,充满烟火气。再抬头,「负世」的刻法勒伫立天际。


他的精神有时候很不好,「景色」就是「良药」,抬头低头皆是他承担的「责任」,才稍微抚平他暴虐之情,更坚定了他坚韧的荣誉之心。



但是,这方屋顶迎来了第四类人——一头灰毛的外邦人


「…人之所以独处,是为了独自享用清净——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当明白的吧?」


「别这么凶,就聊几句」


「…也罢」



……



  

「我觉得你像刺猬。」

星蹲在万敌旁边,手上拿着个红石榴,一颗颗红宝石样的果实在阳光下闪烁。


「啧」万敌双手抱臂,嗤之以鼻「怎么说?」


「看起来很不好接近,但其实把刺猬翻过来就能挼肚子」

星剥下一排石榴籽放入口中,嘴巴咀嚼发出清冽的爆破声,清凉的石榴汁顺滑入喉。


「你看人眼光挺差劲的。」


「你要不要吃石榴?」

星不接话,思维跳脱的她换了个话题


万敌斜了她一眼,还有那啃了一半的石榴「别把啃过的石榴给我。」


「你的逼格估计就只有第一句话了。」星站起身,把剩下一半的石榴硬塞进了万敌的手中「我先回去了。」


鲜红的石榴汁挂在星的嘴角,她随手用手背一擦,嘴唇仿佛上了一层口脂。


万敌盯了一会,撇开了视线,没道别,手上的石榴也没扔。



……



万敌的底线在哪?万敌自己也不知道。或者说应该也没人去试探他的底线,毕竟他看起来就是一副「脾气很爆,底线很浅」的样子——但奈何抵不过「脸皮很厚」


万敌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那位外邦人一个传信石板就把他摇来了,仅仅是答那个丧失了狮子本性且毫无原则的「真言狮口」问的毫无营养的问题。


说实在话,他的脑子在一些领域算不上好,更别说那个铁头狮子根本没想让人答对,他的手臂那玩意根本不敢咬。所以说…星的手就遭殃了。


还不止一次。



即使星被咬,好了伤疤忘了痛,她不厌其烦,依然叫上了他。


他也不嫌烦,毕竟他从不辜负信任。


……

  

万敌的生活其实很单调,自我操练,和白厄对练,偶尔在屋顶上放松一下,偶尔出去打打怪。


历史遗留,悬锋人无法很好融入奥赫玛,也有性格因素,万敌与其他黄金裔除非是大事,平常也很少聚一块。


不知何时…可能是从那些「真言狮口」开始,这个灰发的外邦人逐渐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在一天内,绝大部分占据了他的时间——包括他在屋顶上盯着她在云石市集里跑来跑去的时间。


他一开始没什么感觉,无非是身边又多了一个白厄。


他下意识忽略了偶尔被棉花塞住的心情。



……



屋顶上私会的情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谧境的环境突然让他有点不适应。


不,应该是说,那位灰毛外邦人很少上屋顶了。


连云石集市也失去了她的身影。


她去哪了?


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在万敌心中腾起,他不自觉地在平台上踱步,心中溢出一丝烦躁。他烦躁地挠挠头,飘逸的头发像是炸毛的狮子鬃毛。


他有些暴躁,无名之火在他心中犹如困兽之斗——他的精神很不好,不知道从哪一时刻开始。




——她出现在了云石集市,跑的很快,只留下一个背影


万敌瞬间捕捉到了她的踪影,脑子刚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跃出了屋顶,到达地面。


——她接受了一个商人的委托。跑出了奥赫玛。


本着不打扰的缘故,万敌在星的身后大摇大摆地跟着,一场光明正大的跟踪。


连星都知道她后面跟着一只大狮子。


万敌偶尔也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星跑进了悬锋城


永夜的悬锋城,破败不堪,破碎的石壁上爬满了青苔,其间能隐隐透出过去辉煌的模样,那是他曾经的故乡。


万敌在门口深呼吸了几下,心中闷闷的,又多了不明的情绪。


他的精神很不好。


踏进悬锋城的时候,万敌发现星似乎在和一个泰坦的眷属交谈。


他也没理,只是仔细打量着附近的布局,他不是会伤春悲秋的人,但该死的记忆确实让他泛起一丝乡愁。


他心烦意乱,冲进了城中。


来都来了,干碎一些疯狂的眷属也好。


手爪在臂架上锃出火花,厚重的战靴稳稳踏地,周围的空气因他的存在而似乎凝固,万敌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间,金色铠甲随之微微震颤。


如一头狩猎的狮子,展现出他惊人的爆发力和速度,他全身肌肉紧绷,撕裂了眷属们的身躯,粉碎了它们的头颅。


杀!杀!


心反而得不到一丝平静,暴虐如狮子一般啃咬他的心灵,愈演愈烈。


战!战到精疲力尽!

悬锋人的血脉在嚎叫


无尽的砍杀!


万敌眼上布满猩红,蓝黑白金色的敌人相互交织、模糊在一块、重影、逐渐汇合在一起形成一个人影——



「万敌,你打完了吗?」

清列的声音回荡在幽静的悬锋城,破除了万敌暂时的魇。


他眼睛逐渐亮起,看清了人,甩了甩头


「差不多。」


「那你要和我回去吗?」站在万敌面前的星接着说。


「行。」万敌平下心,冷的回复一字。


显然,他们根本不在乎谁跟谁而来,也不干涉谁在做什么事。


万敌几步跟上了星「你刚刚是和尼卡多利的眷属在交谈?」


「对。」星点点头「天谴猎手抢走了伊阿宋的东西,我帮他找回来了」


从天谴猎手拿回来的金丝在昏暗的环境中闪着晦暗的光。


「你知道阿卡迪亚吗?」星微抬头,看向万敌,目光熠熠


「不知道。」万敌自顾自走着


「听说是墨涅塔编织的人间仙境」星继续说。


「浪漫的泰坦怎么和尼卡多利的眷属扯到一起了?」万敌睨了一眼


血腥味的穿堂风卷起散落一地眷属的石灰,打磨旧日的巨岩。


「那位昔日的天谴猎手被帕里斯——一个奥赫玛的男人,带去了奥赫玛,教她成为一名幸福的普通的妇人,锻造银饰、烹饪佳肴、编织挂毯。」星阐述着,语气顿了顿。


「然后,天谴之矛进犯,那位天谴猎手违背本心,剑指她的血亲,为奥赫玛而战,而那个帕里斯在关键时刻抛弃了她……最终被发狂的天谴猎手所杀」


「呵,懦夫」万敌听此,点评了一句


「真是错误的选择。尼卡多利的眷属,悬锋人,骨子里流着就是纷争的血,杀戮是无法克制的本能。」


「宁战死,毋荣归。战争是悬锋人的荣耀。」


万敌语毕,垂下眼眸不再言语。



「所以说,浪漫……是什么呢?」星喃喃自语,好像只是重复那位已经泯灭的眷属的话语。



……浪漫是什么?……爱是什么?


对悬锋人来说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话题。或许也有些奢侈了,万敌从来不会考虑这些问题


悬锋人大多慕强,战胜他们的人就会得到他们的青睐。无论男女,都崇尚战胜归来的士兵,荣耀的战士。


「…悬锋人的浪漫,大概便是打一场吧。」万敌低语。





  

「那我们就打一场吧?」


星冷不丁的插入。



「呵。」万敌才反应过来,笑了一声

「我们?在这?你确定?」他抬起头,双手抱臂


「当然。」


「在悬锋城挑战悬锋城的王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万敌橘金的狮瞳直射进星金色的眼眸,和平常不一样,星的眼神并没有吊儿郎当的戏谑。


她是认真的。万敌定论。


「一场角斗。」


  

「杀死我,你就是悬锋城的王!」


  

话音刚落,万敌一个箭步起身,带动金色的盔甲簌簌震向,直冲对面的少女。


星后撤脚步,一个旋身,手中顷刻召出棒球棒,向外挥打。


万敌偏头躲过,肌肉在盔甲下勾勒出力量的线条,他双眼如炬,每一步移动都沉稳而有力,仿佛大地都在回应他的步伐。


星追紧着他的动作,球棒一舞,带着凌厉的破风声,连悬锋城的风都在为她欢呼。


战斗焦灼,两人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清脆的金属交击声,仿佛在为这场对决奏响一曲激昂的战歌。



万敌一挥手,眼前的景象开始蜕变,悬锋城的石柱爬上了阳光,坑洼的地板铺上了新砖,他隐约听到了悬锋城战鼓隆隆的回响。



「上啊!我们的王!」

排山倒海的欢呼与鼓舞声在万敌的耳畔炸开。


棱角分明的记忆晶体在炽热的阳光下散发灼灼光辉——



呵,今年的悬锋祭典还真不一般——唯一突破重围杀到朕面前的,竟是一名如此年轻、甚至有些纤弱的斗士?



纤弱?


她纤细的手腕转动,挥舞球棒丝毫感受不出软弱。万敌之前打量过,他的一只手臂都能顶上她的两根胳膊。


有时候他也怀疑一只手臂就足以圈住她的腰窝。


而这样「纤弱」的人,万敌甚至见过她的背影。



尼卡多利!尼卡多利!——他,悬锋人中的悬锋人、雄狮之王、当仁不让的前锋,在战场上,见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



王欧利庞,切莫小看了你眼前这名纤弱的斗士。我名为歌耳戈,此行前来只为摘取那唯一的桂冠。哪怕对手是您,我的长矛也绝不会有半分踌躇!



不,他当然不会小瞧她!他见过她的力量,一根球棒足以横扫千军,抵御那天谴之矛,连「纷争」的尼卡多利,都要为她短暂低头!



奇异的感觉在万敌心中迸发。



若你的长矛洞穿了我的咽喉或者心脏,那么便将王冠拿去,让悬锋新王浴血戴冠!



来吧,用你的球棒打碎我的头颅,用你的炎枪刺穿我的心脏!让塞纳托斯接引我!赋予我战士的荣光!



王储的记忆和王城在共鸣——万敌仿佛听到了兵刃交戈声、争吵声、叫喊声


威猛的身影和轻盈的身影交织,一场角斗,缠绵,不分彼此!



可如今,我俩身手相仿、意志相匹,同样沐浴在尼卡多利的辉光之下,将那五大美德煊赫播扬…


——歌耳戈,你可愿戴上悬锋王妃的金冠,持矛举盾相伴身侧,与朕一同拱卫悬锋城的荣耀?



万敌猛地震醒,瞳孔涣散,尚未及时躲开,迎面而来接住了少女的劈头一棒,碰撞声此起彼伏。



王妃?王妃——



万敌咬紧牙关,悬锋城却丝毫不吝啬于展现它的记忆——



呵...歌耳戈,再怎么说也是悬锋的王后,我的妻子。下作的手段,便由我来做吧。


替朕备好毒药,不要太烈,能稍微麻痹筋骨足矣。临行那日,我会设法让她饮下。


我与歌耳戈是在血尘弥漫的角斗中相识相爱...那么,便也让我在角斗中,亲手与她作别吧。



呵……王妃!母后啊!你可知道爱是什么?那位听信谗言、背弃信条的前代王,也可知晓爱的含义?


悬锋人,悬锋人!「纷争」的眷属——可真在意什么是「爱」?



「迈德漠斯…迈德漠斯…」



他精神不太好。



万敌恍惚觉得自己就是那可怜的天谴猎手,离开了悬锋城,奔向奥赫玛,寻求新的光芒


——但真悲哀,他有着「不死的诅咒」甚至陷入了「精神的泥沼」


他是否有一天,变成了一头只有兽性的雄狮?也会拿起箭,射向他的爱人?沾上她的鲜血?



「迈德漠斯…迈德漠斯——」


他又想起奥赫玛云石集市屋顶上的情侣,一个悬锋人,一个奥赫玛人 ,他们遭受世俗的压迫,只能背人密会于此,而如今,却没有了他们的身影,他们是否已经——




「迈德漠斯! ! 看着我! !」


一声有力的呼喊——万敌终于从愣神中挣脱出来。


记忆的残晶回收了它的仁慈,「纷争」的光辉褪去,悬锋城逐渐被永夜照去,显露它破旧不堪的本色。


深邃的黑暗中,只有一团火焰,宛如角斗场上不熄的炎炎之火




他瞪大了眼睛。


那团火焰毫不犹豫向他猛冲,随着凛冽的风,贯穿他的耳畔,脸颊被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涌注。



他对上一双金色的、太阳一般的眸子。




星甩手就把炎枪插在地上

「打架还走神呢?你好狂啊!」


「呵…」万敌轻笑一声,用手抹去脸庞的鲜血「你明明可以在那时候杀死我的。」


「我又不是什么刽子手!」


「我可是不死。」


「这可不是什么优点。」


星习惯的打趣,把炎枪和球棒收起来「你最近可真奇怪,你这种人平常偶尔有点心事都少见了。」

「我听白厄说战斗能让你放松心情,我就特意和你打一局,结果你居然在战斗中也在走神?」


万敌勾起嘴角,活动下手腕,不语,只是一味的往前走。


星跟上万敌

「所以是……算我赢了?」


「…不算。」




母后,刚刚那些都只是借口罢了。


我曾唾弃临阵脱逃的士兵,他们害怕失败,他们侮辱了尼卡多利的荣光。


悬锋人就该勇往直前。



……而我刚刚却在这却踌躇不前。


说到底,我也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人


——我害怕在「爱」的「纷争」中战败。


但是——母后啊,我是悬锋人,我是悬锋城的王储!那彷徨也只是一时——


而我还会坚定不移的,再次向前——




(2)


把「蜕生金丝」交付后得到「只是普通的丝线」的评价后,星也没什么想法,心底叹息了一声就和万敌走向云石集市。


「对了……我忘和阿格莱雅说一件事了。」星走到一半突然想起


「怎么了?」


「你知道你常常在的那个屋顶上有一对情侣吗?」


「知道。」万敌回答「他们最近都不在,你想说什么,他们难道战死在奥赫玛外了?」


「……你说笑话的能力不亚于我」星给出了高调评价


「是这样,他们不是一个悬锋人一个奥赫玛人嘛,迫于压力,他们只能偷偷私会,结果宁芙——那个奥赫玛女孩的家长变本加厉,想把她关起来」


星掏出那两人的书信,递给万敌「然后厄琉斯——那个悬锋人,就把她救走了,他们俩心意相通,为了两人幸福,他们就私奔了。」


「他们说想把这些信公开,让和他们一样的情侣不再受到迫害」


「哼…」万敌接过信「胆子不小,奥赫玛外可是危机重重。」


「这个厄琉斯…我有印象。现在已经这么勇敢了?不愧是我们悬锋城的人。」万敌将信还给星。


星把纸随意往身上一揣,随意开口


「所以你刚刚在战斗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啊?」


「我?」万敌转头看向星,又向前看


「我在想,阿卡迪亚在哪里。」


「哈?」


星一脸「你他宝贝在逗我」的模样



「其实阿卡迪亚根本不存在啊」



「或者说,答案其实很简单——有爱人的地方,就是阿卡迪亚。」



「…你们悬锋人是不是不懂爱啊?」

















*省流:万敌的情感路程

哪里来的比白厄还颠的女人→她有点意思,我好像有点喜欢她→是的我爱她,但我有黄金裔的诅咒我们会有结果吗→无所谓劳资悬锋人先干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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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几个练习文笔的好方法

从接触写作到现在,我回过头去看自己以前写的作品,总会觉得之前的文笔太稚嫩,从开始的磕磕绊绊到现在比较游刃有余,我有几个分享练习文笔的好办法!

1.阅读大量的书籍,让自己保持输入状态写作是一个输出的过程,当你在写作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表达能力和遣词造句远远达不到你想要诉说的标准,那么这个时候,你应该大量的输入,你想学习什么内容,就去找相关的课程和书籍学习。

以我自己为例,写短篇的时候会去找一些榜单上优秀的文章分析,为什么它们能做到这么好的成绩?新手作者也可以去阅读一些写作相关的书籍,例如《雪花写作法:10步写出一篇好小说》《中国古代文化常识》《如何写出"抓人"的故事》

小说......

从接触写作到现在,我回过头去看自己以前写的作品,总会觉得之前的文笔太稚嫩,从开始的磕磕绊绊到现在比较游刃有余,我有几个分享练习文笔的好办法!

1.阅读大量的书籍,让自己保持输入状态写作是一个输出的过程,当你在写作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表达能力和遣词造句远远达不到你想要诉说的标准,那么这个时候,你应该大量的输入,你想学习什么内容,就去找相关的课程和书籍学习。

以我自己为例,写短篇的时候会去找一些榜单上优秀的文章分析,为什么它们能做到这么好的成绩?新手作者也可以去阅读一些写作相关的书籍,例如《雪花写作法:10步写出一篇好小说》《中国古代文化常识》《如何写出"抓人"的故事》

小说情节构造:《明朝那些事儿》

心理描写:《病隙碎笔》

对话描写:《红楼梦》

人物描写:《骆驼祥子》

2.刻意练习/仿写,把自己摆在读者位置

有时候可能刚写完回过头看自己写的文章,觉得哪哪都还不错,但其实过一段时间再回看,就又觉得哪哪都不对头。

这不仅仅是因为文笔的提升,还因为当时刚写完的我们没有把自己摆在读者的位置上去看自己的文章。

写作是作者与读者沟通的过程,把自己摆在读者的位置,设身处地去感受读者的想法,创作的作品才能和读者有共鸣。

写作业也不能自己埋头苦写,复盘+通过仿写练习也可以很大程度上提升写作的水平,可以试着一天仿写一小段,坚持一个月,文笔就会有质的飞跃,包括遣词造句的能力也会大大提升。

仿写练习推荐:

汪曾祺《人间草木》

李娟《阿勒泰的角落》

老舍《济南的冬天》

3.千万不要盲目报课,可以去看一些公开的写作课程

有很多同学习惯性觉得要开始一项技能,那就先去报名一些课程,但有些课程的实用性不高,费用却不少,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推荐一些公开课:

四川师范大学马正平老师的《写作学》

清华大学梅赐琪老师的《写作的思维》

尼尔.盖曼《讲故事的艺术》

艾伦.索金《编剧课大师班》

烟柳不裁

【刀乱】完全不懂日语却接管了烂摊子(20)

摸鱼脑洞,梗概如题

前文请见合集

(第二部分是第三人称视角,本来打算拆成两章,但后来觉得既然写了就发吧……尤其是拖了这么久

(特殊时期,大家一定注意身体啊!


换上黑色的正装,把头发挽成发髻,无意识地想要抚平简历被指尖的汗水润出的皱纹。注意力在玻璃隔出的办公室里传出的模模糊糊的交谈声,手机里的新邮件,还有脚后跟被高跟鞋磨破的疼痛中不断穿梭。

这是我记忆中过去的自己,曾经在无数次面试,实习,或是其他什么需要踏入办公室写字间的回忆。对办公桌对面的人露出礼貌的微笑,背出脑子里的答案,在倾听的间隙点头,表演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道谢起身……伸手拉开玻璃门的一瞬间看到自己的倒影,看到努力想挺...

摸鱼脑洞,梗概如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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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是第三人称视角,本来打算拆成两章,但后来觉得既然写了就发吧……尤其是拖了这么久

(特殊时期,大家一定注意身体啊!


换上黑色的正装,把头发挽成发髻,无意识地想要抚平简历被指尖的汗水润出的皱纹。注意力在玻璃隔出的办公室里传出的模模糊糊的交谈声,手机里的新邮件,还有脚后跟被高跟鞋磨破的疼痛中不断穿梭。

这是我记忆中过去的自己,曾经在无数次面试,实习,或是其他什么需要踏入办公室写字间的回忆。对办公桌对面的人露出礼貌的微笑,背出脑子里的答案,在倾听的间隙点头,表演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道谢起身……伸手拉开玻璃门的一瞬间看到自己的倒影,看到努力想挺直腰板自信一点却只是显得格外拘谨的身形。

 

所以当结束又一个四小时的长会,头晕目眩地从厚重沉闷的会议室出来,经过洗手间的大镜子撇到自己残留的会议状态的样子时,真的怔一下。

镜子里那个人一步一步走近,得体的微笑装点背后沉默的执拗,无意识的微微蹙眉可以窥见每刻都在规划和揣摩的深沉心思。步履稳健衣摆带风,带着某种和谦逊和善的表象相斥的果决冷冽甚至说是凶狠的气场。敏锐的人会意识到款款走来的这个人,不论是拍案而起据理力争,还是温声细语地引你入套,她总会有办法说服你接受她的意图。

她看起来像个礼貌的疯子。

那是我的第一个念头。不过电影里这种穿着西装踩着高跟鞋眼里没有高光,带着危险沉稳操纵棋局的角色反锁隔间是为了帅气变装或是联络背后的神秘组织,而沉着脸的我关上门要做的,则是弯腰对着马桶开始干呕。

这个时候只能庆幸中午只喝了一杯速溶咖啡,减缓了这个过程的痛苦。按下冲水键的时候,我悲哀地想:我没死在四面楚歌的战场上,却要真被现在这些无穷无尽的文件和申请折磨死了。

 

明线的任务是不断地递交审批和证明以及和不同的对手吵架辩论,攻克一个个难关,遇到等级职位越来越高的大佬,为了一份证明跑上跑下一个一个盖章签字,一点点向着最终听证会前进。在摸索,询问,尝试和坚持中交替着碰壁和柳暗花明,推进撤销流程。

而另一边的暗线,则是关于这千人舞台上每一位角色的欲求惮恨。对于自己而言,对于这些拉帮结派明争暗斗原本都是一种关我什么事别来找我的态度,倾向于不闻不问事不关己的避世之道。

但在这不行,至少现在不行。孤身扛起大旗逆流前行确实很英雄帅气,但我宁愿隐入人流成为穿起一方立场的线,左右逢源聚合所有可以利用的力量,如同人情利害的操盘手将煽动的角色推上棋局,只为在这贫乏的时间里为结局多搏一点有利的可能性。因为在这场无硝烟的战斗中,怀着纯粹的保下他们的愿望的人也许只有我一人,但为此出力的盟友们却可以不止我一个。留与灭这道二选一的选择题,各自为谋的考虑与算盘中,会有人与我同样选择前者。

 

比如说前任审神者世家的对手,他们处于私仇或许倾向于灭,但换个角度会考虑到我们本丸变成了前任世家罪证的活化石。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随着恶性记录的遗忘而东山再起?如果受害者消失,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人代替着去说原谅?但只要我们本丸依然存留,甚至由于高战力而存在感强烈,那么当年犯下的罪证便会鲜活地提醒着他们不可被复用,也将永远会是打压他们再起的一份力量。我们当然没有相同的立场,但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共同的敌人可以将我们的立场紧紧捆在一起。

再比如时政的新闻办:这辉煌战绩,困守47天无一伤亡,一己之力拖延敌军阵线,简直是战后低迷焦虑气氛中提振军心的一记强心剂。对内的宣传部恨不得把我们本丸的事迹出书立传,让所有本丸连夜通读写观后感。结果前脚把战绩发出去引得一片惊叹,后脚就要解释说不好意思,缔造奇迹的英雄被自己人嘎了——不论怎么解释这是之前就下达的决策,都难逃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嫌疑,谁听了不格外心寒。

同时,就好像就好像公开投票的时候大家都得先互相看看再犹豫举不举手一样,总会随大流的人,两次都没举手的人,或者原本想举手却发现没人动弹而不敢出头的人。想要通过撤销申请,这些无所谓于站哪一边的人,也是需要去说服和争取的对象。

 

对于这些谨慎小心,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来说,直接了当的说明来意简直像是亮着刀子走进他们的办公室,哪怕刀刃不准备对准他们,他们依然担心鲁莽的坦白会给他们的其他敌人落下把柄,或者展现出的青涩和生硬会在未来给他们引火上身,又或者跟着站队显得谄媚丢了面子。所以话不能说的太白,只能兜着弯子说着双方都懂但又好像只是随便闲聊的对话。但也不能说的太含蓄,对于这些老狐狸一定要展现出自信:我们这边支持者众多保证此事万无一失不是拿您当枪使,您掺在里面没有任何失败的风险。这样才能逼得这些爱惜羽毛的人在听证会上站我们这一边。

 

 

在洗手台捧起水漱口时,背后又进来两位员工,是刚才和我一起开会的职员。她们并没有发现里侧背对着她们弯腰低头的我,闲聊着拐进卫生间前我听见她们在谈论刚刚的会议。是在谈论我。“图什么啊……”我听见某一位这样说着。

图什么啊,我从墙上的盒子里抽出纸巾,擦净脸上的水渍。再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体的虚弱让这双眼睛难以维持那层虚伪和锋利的壳。她平静地望着我,我也毫不惊讶地回望着她。

对于所见所感,所不得不微笑和应对,所不得不竭尽全力去解决的一切,我有一万个源于本性的理由厌烦,暴躁和排斥。阴沉压抑,激烈尖锐,腐臭腥腻的风暴环绕着我,但处于风暴中心的我,内心却如同站在台风眼一样平静。

因为我知道我来这里为了什么。

 

如同割裂出一个无感情的,高效运转的机器,我拼命地把自己挤压塑造成最适合处理这一切的模样。一重重死局绝境也好,带着奚落的拒绝和事不关己的冷漠也好,那些原本足以让我气馁无措甚至崩溃的东西如今却伤不了我分毫。

被认为是执拗的还是有潜力的,被赞扬认可还是被当做怪人我都不在意,随便他们怎么想。一次一次地发言申论;站起来在所有陌生人面前提出唯一的反对意见;盯着电脑,草纸和天花板一动不动地沉思;用激昂的演说和温柔巧妙的话术把握节奏……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认可和晋升的,不是为了展现自我或是结识朋友的。我眼中紧盯着那个目标,曾经会让我自我怀疑或是畏缩不前的言谈与评价如今只是我余光中无需在意的虚影。而我真心的那一部分,带着细腻的感情和纤细的爱的那一部分,被我留在了无穷空间中的那个残破的小小本丸,分散在一片片纸做的御守上。

 

对于那些阻碍,从始至终的语言问题也好,如同铁板钉钉般的否决也罢,与其说是“习惯”,倒不如说是“适应”更为恰当。习惯这个词听起来太过游刃有余,那些困境降临到孤身一人的我身上时,我依然会感受到痛。但如同顺着恶劣的环境生长的植物,我进化出了愈合的力量。我适应了有障碍的交流,适应了绝境接踵而至。因为——我甚至不知道该苦笑还是庆幸——这种环境对我来说已经相当熟悉了,从一片空白脑子空空地踏进本丸的大门开始,我似乎一直在这种境遇下面对越来越大的挑战。

更何况他们曾耐心详尽地帮助我学习语言,曾和我通宵钻研推演突围的战术。在他们身经百战历经千年的阅历中,我被牵引着锻炼出迎击风雨的胆识与心性。我被最温言恳切的话认可过,被最骁勇善战的武士追随着,承载着这一切的我轻易倒地不起简直是对他们的辜负。如今独身的我在这熟悉而险恶的绝境中却并不觉得孤立无援无依无靠,我能感受到疼痛但不再留下伤痕。在罪臣的加冕中,神灵为异乡的过客温柔地笼起深沉坚固的祝祷。

 

 

我从包里摸出唇釉,为苍白的嘴唇补上一点血色。接下来还有一场关于本丸日后隐患评估会议的硬仗要打,我希望自己能看起来强势有力一点。指尖抹开唇上的殷红时,我感觉现在这个动作像是整理自己的甲胄。心中涌起一种临战前安静的悸动,恰似搭在弓弦上即将破空而出,而此刻依然静止瞄准的箭。

他们在出战前大概也是这样吧,在寒冷昏暗的清晨淡雾中整理笼手和肩甲,交谈轻声而短暂,偶尔有付丧神用拇指推开刀镡,亮出一寸寒光,再利落地收回刀鞘留下一声清响。如今出战和留守的双方交换了身份,似乎也感同身受地理解了彼此的某些心境。

长行于苦痛和磨难,再因苦痛和磨难而平静坚韧。绝对要守住背后,绝对要赢下眼前,为了艰难的希望而荡平前路无往不利,但这绝对不是如同投身般的奉献。我在为我所爱,为我自己那朦胧的愿望而战,而那曾是奢望的美好未来中,也将有我如释重负的笑颜。

 

这一步步走来真是不可思议,从和他们之间的戒备试探到敌军的浪潮中死守城池,再到如今在时政企图孤身撬出扭转定局的合力,自嘲地想来,好像抗击历史修正大业的三方势力全都打了个遍。他们在一场惨烈悲剧的结尾与原本篇章之外的我相遇,然后一起走过了一段很长的路,走过遥远的心走过寒夜中腥怒的风,从微小的唯一变数到冰冷血污手中轻柔护起的暖光。

我单肩跨上紧塞着厚厚文件和笔记本电脑的沉重公文包,正一正包带,我踏出洗手间走向下一场会议,鞋跟坚硬地踏在白色的瓷砖上,响起有韵律的节奏……我感觉自己好像扛着一发火箭筒准备炮轰时政。

——审神者在洗手间的内心独白

 


  

  


已经过了十二点,前田藤四郎知道审神者今晚大概也不会回来了。他又一次巡视完天守阁的走廊,轻轻敲着明知道里面空无一人的办公间的门。当然没有回应,他等待几秒后说着打扰了拉开办公间的纸门。他先是下意识地看向露台上暖黄色的灯,确保它的光线依然温暖透彻地照亮露台和窗台上精心摆放的插花。对于这种不用火就能发出光的事物,前田对它有一种细微的困惑造成的不信任。虽然知道没必要,但在重要的事情上,他总是忍不住去检查它,确保不论在什么样的天气里,不论是从鸟居还是传送阵出来,天守阁在映入审神者视线的那一刻,便能立刻看到近侍留的灯。

今天的插花是落叶松,哪怕是对这项艺术涉猎浅显的前田也能窥出其中的美感,不知道又是哪位的倾心之作。窗台的插花几日一换,次次都是用心打磨的大作,哪怕审神者不在的这些日子也未曾断过。主君其实不太懂插花,是第一反应会偷偷问近侍用不用往花瓶水里加点盐增加花期的外行。但主君能不能欣赏其中全部的内涵并不要紧,送到主君面前的一定是要最好的,只是单纯出于这份心而已。前田从松绿色的细口瓷瓶上收回视线。他安静地点亮近侍矮桌边的台灯,为今日的近侍报告补充本丸修缮进度的细节。

 

随着最后听证会的不断迫近,审神者也越来越忙,回本丸的频次也越来越少,事实上她已经近一周都没有在本丸过夜了。最近一次回来还是三天前短暂地提一份文件。等到前田藤四郎听说并向天守阁的门外眺望时,审神者早已急匆匆地离开了。

没看见倒没有什么遗憾的,只是那天的近侍蜂须贺说审神者忙得前连一口茶水都来不及喝。这才引发了前田几日来的忧虑,他深知主君那种有了目标便对其它不管不顾的专注性子,首当忽视的便是自己的身体。从入职以来便辛苦地学习和工作,守城战的苦熬更是元气大伤,如今转头便去了时政,根本没有喘息恢复的空当。比起能见到主君一面,他更希望主君能用这点时间稍微休息一下也好。

“十一点前我还没回来的话便不用等了,我在时政旁边的酒店过夜就好。”审神者当时是这么嘱托的。但其实每一天的近侍哪怕过了十一点,也会默默地等下去,直到第二天清晨换班。大家其实并没有商议或者达成什么共识,只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这样做了。在担任近侍的时间,整理办公室,打扫走廊,品茶读书,誊写报告,或者只是安静地等待着。

 

“本丸的战后修缮工作正在逐步推进中,天守阁墙体的残损已经初步修缮完毕。”前田在报告中这样写道。事实上大家当初打的时候拆得利落,修的时候却傻了眼。加固围墙兴建掩体都是在空白之处随意搭建,而要怎么用木板平整地补上这墙上的大洞着实超出了他们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建筑水平,小狐丸想像打补丁一样堵住残损的豁口,结果一锤子下去把残存的墙壁打下去半块。最后轻手轻脚钉好的墙壁,填补的木板更像是摇摇欲坠地趴在墙上。想起一楼那些五虎退的小老虎小巴掌一挠都能把补丁撬下来残垣断瓦,前田犹豫片刻,谨慎地补充上“但日后或许需要进一步的重建。”

 

“战事结束后,本丸内的大家恢复了往日的作息。”其实这句话里应该加一个“尽量”二字,毕竟整个神域都被打得破破烂烂没有一处下脚的地方。菜园果园都被挖成了沟沟壑壑的战壕,但不喜欢田事的刀剑并不见得高兴,因为取而代之的是要着手修缮部屋,比起农活,这才是更加束手无措的工作。尤其是他们还在处刑边缘的阶段,所以时政只提供了一些简单的建材,没有具体的修缮指导和实用的材料。每日往往大家都是提着守城战期间自制的铲子斧头去了部屋区,最后还是演变成坐在半坍塌的廊下喝茶,用破碎的木料拼积木比赛,扛起多重石料的较劲,废墟中的野餐和酒会,以及长谷部企图维持秩序,大家轮番企图维持长谷部的情绪这种混乱而热闹的场面。

 

“时政后来拜访的评估员很在意我们的战后心理情况,这一点请您放心,我们很适应战场,也熟悉如何走出战场。”前田写道。这是很中肯的一句概括,时政在审神者离开的这段时间也时不时派遣评估员审查经历了漫长苦战的他们的心理情况,大概怕他们长时间的砍杀而过于嗜血,忘记如何正常的生活。这种担忧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多余了,残忍地来说,他们当中的许多刀剑,当年砍杀的是同宗的血脉,昔日的同袍。面对那些无灵魂的时间溯行军,这种忧虑简直是大惊小怪。

那苦战的辛劳的呢,会让你们产生怨恨和倦怠吗?评估员也很关心这个问题,毕竟许多所谓的黑暗本丸,甚至说他们过去,也是被贪婪的利用殆尽而萌生出恨意。但这个问题对于现在他们来说,甚至从根本上就不成立。

“我们并不觉得守城战是什么痛苦的经历。能在认可追随的主君的带领下浴血奋战,退敌破阵立下战功,这是属于刀剑的无上荣誉。”当时回答这个问题的是一期一振,粟田口的长兄温和地解释着,最后补充道“我们希望战事早日结束,根本的原因便是担心主君在战场的安危而已。”在守城战期间,哪怕是一小股敌军入侵都会让大家严阵以待,哪怕知晓自己的实力,也担心有微小的意外和失手会伤及主君。倘若主君真的在守城战中受伤甚至遭遇不幸……这种可怕的结果让所有刀剑在应敌时神经紧绷眉头紧皱,几乎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但等到战事结束,再回望这段不断负伤物资匮乏的阶段,甚至觉得能在那位大人麾下立下战功,化为人形的这短暂一生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写道这里时,半开的纸门吹来走廊的风,不断折起近侍报告的书页。前田将笔夹在书脊间,起身去关上办公间的门。半开着纸门是审神者后来的习惯,主君觉得这样任何想来找她的付丧神只要一踏入二楼就能看见门扉中洒出的灯光,是一种哪怕是小事或者没什么事也可以来逛逛的欢迎意思。这是何等的温柔何等的信任啊,前田想。

关上门的时候他忽然又某种既视感,他回过头,远处审神者的位置空无一人,但他想起了这种昨日重现的既视感从何而来了。大概,一个月左右的时候,那时他陪着主君在办公室,好像并不是近侍,只是来帮忙处理公务。他从公务文件中抬头时发现主君趴在桌子上休息,她身上已经披着一件外套了,而走廊的风吹动她的发丝,所以前田起身轻轻关上门。回过头的时候,发现主君从臂弯中露出埋起来的脸,她大概根本没有睡着,察觉风停了以后便抬起头等前田转过身来。她笑着对前田说“谢谢你啊”,左半边的脸蛋还因为压在手臂上鼓起来。

这大概就就是主君和他们结下缘的感觉。沉默地做了什么,并不求知晓和回报。但转过头的时候,看见那位大人已经认真地发现和收纳下这份心意,然后诚恳地道谢和致以她的谢礼。从刚相识的客气到后来的善待,从宽容的体贴到他们的照顾,从自费的放映机到盛着罪证的匣子。双方你来我往,在一点点升级的致谢与回馈中慢慢靠近,最后双方都客气实在地过了头,甘心将己方的一切奉陪在这场扭转乾坤的死局中。

审神者,这个职位过去的含义,是聆听与转达神明旨意的人。前田回忆那个小小的事件:转过头,审神者笑着说谢谢。也许被倾听到的神明,也许才算得上存在。得到反应的那一刻,才算他作为一个有意识的个体真实的瞬间。他在那一刻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被回应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美好这样让人动容地无措。

 

他回到矮桌前继续拿起笔,这根笔是按动的中性笔,和他,和本丸里绝大多数付丧神习惯的毛笔完全不同。他学着主君的习惯快速地按动三下弹簧,主君在错了一面助词填空以及算不出账的时候经常无意识地这样做。

说不定这会变成我的一个新的特点,前田心想,他甚至觉得有点高兴。对于刀剑男士来说,每一位主人都会为他们留下某种特性和痕迹。您会让我多了什么特点?写字的时候会写简体的汉字,还是在日文汉字头上标注罗马音?不论怎样都好,人与人的相处,朋友,恋人,父母之间,都必然会留下或浅或深的痕迹。您改变了我们,我们也辅佐了您,所以无论这些变化是什么都很好,都会让我想起和您相处的日子。能证明我们与您相遇过,实在是太好了。

近侍日志已经没有空余的地方了,因为别的付丧神也会在边角处补充和批注,但这一页的最后一行是空着的,前田特意将它留了出来,没有付丧神会在这一行写东西,因为每一位在担任近侍时,都会在最后留下一句祝语,他们知道这里是留给什么的。

“无论结果如何,我们早已了无遗憾。请您注意休息,祝您身体健康,武运昌隆。”前田一笔一画地写道。

 

 

 

 

……经听证会最终研讨决定,承认CL3-0019本丸意外断开羁连事故的特殊性,保留CL3-0019本丸的一切合法权利。

……关于审神者补位,暂由原代职审神者接替。代职审神者获得正选资格后,可经审批申请正职。

——摘自时政送到本丸的通知报告,红色的鸟居下,没有走来穿着制服的执行官,只有一只眨巴着眼睛背着小包袱的狐之助,叼着这封信出现了。

寒冬结束了。



烟柳不裁

【刀乱】完全不懂日语却接管了烂摊子(19)

摸鱼脑洞,梗概如题

前文请见合集

(……写了三遍越写越痛苦最后在这个静谧的夜晚反问自己到底在写什么然而还是鼓起勇气把它发布了

(拖了这么久实在抱歉,之前的评论全都有很认真地看了但是嘴角飞天的同时又社恐该怎么回对不起……总之超级感谢看到这里的大家!可以说是没有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评论这篇文早就半路夭折了

(也许还有几章就完结?


在很早之前,不记得是白山吉光还是山姥切长义,曾为我简短地介绍过我们所在的神域和整个区之间的位置关系。这种知识,就好比当年人们不知道地球是圆的也能照样打猎种地一样,懂不懂对于不研究这个的人来说都没什么明显的影响和差别。

所以我当时确实没完全理解,太抽...

摸鱼脑洞,梗概如题

前文请见合集

(……写了三遍越写越痛苦最后在这个静谧的夜晚反问自己到底在写什么然而还是鼓起勇气把它发布了

(拖了这么久实在抱歉,之前的评论全都有很认真地看了但是嘴角飞天的同时又社恐该怎么回对不起……总之超级感谢看到这里的大家!可以说是没有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评论这篇文早就半路夭折了

(也许还有几章就完结?




在很早之前,不记得是白山吉光还是山姥切长义,曾为我简短地介绍过我们所在的神域和整个区之间的位置关系。这种知识,就好比当年人们不知道地球是圆的也能照样打猎种地一样,懂不懂对于不研究这个的人来说都没什么明显的影响和差别。

所以我当时确实没完全理解,太抽象了,尤其是用本来就听得满脑子问号的日语。

讲下来,我只记住了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信息:整个区是一个立体的概念,更像是一个球的内部。我原本想象中一个个本丸是像街上的一栋栋楼一样,东南西北地排列组成街道一样的的区。但实际比喻来说的话,一个个神域更像是悬浮在虚空之中的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泡泡,大量挤在一起的泡泡组成一个泡泡团子,成为一个区。

一个个泡泡下牵出无数的线,这些线就是传送通道,或粗或细像是水管一样,承载着不同的流量,远远地连接这实地上的时政。

 

溯行军侵袭的起手动作必然是切断传送通道,而时政派兵增援的前提也是修复传送通道。所以精简下来这其实是一道小学应用题:溯行军以每天X座的速度攻陷本丸,区里一共用Y座本丸;时政以每天P个坐标点的速度修传送通道,通道全长Q。请问:时政的调军来得及在全区沦陷前增援吗?

我实事求是毫不自夸的说,如果没有我们本丸顶着这么多敌军兵力,时政肯定来不及。但他们来的实在是太不平静太不凑巧,我明白他们并不知道区里的实际情况,并不知道处于外围的我们依旧在苦守。接下来的结果只能说是必然的意外,毕竟就连我们自己也没想到我们竟能撑长达一个半月之久。我们这一路攻不下,自然相应的我们的背后战事干扰就少,传送通道修得就更快,同时依然保存的本丸就更多。从数量上来说,我们无疑是和大部分相对应的小部分人。

但就我们的体验而言,他们属实是带着认真要解救沦陷区的目标,整出的活让我最后得知具体原因以后气不打一处来的感叹为自己人的你们简直是溯行军方的MVP,打了一个半月的敌军合起来都没给我们这么大伤害。

因为我们正对面先修好,所以他们是从区的另一端登陆的,像一个弧形的推土车平面推进,一边平推一边收口。

逃窜的溯行军,凶猛,绝望,带着保命求生的疯狂,如雪崩一般汇集和后退,想抢在收口前逃出包围圈。孙子兵法云:穷寇勿迫,围师必阙——援军着急救人,把溯行军迫得跟被撵的鹅一样急,必阙该留的那个阙,拢死在我们附近。

……诸位援军指挥官,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推进方向的对面,收口的这个位置还有人呢?

 

在如同天灾降临的那一个夜晚,我才深刻理解了:“区是一个立体的概念”,是什么意思。

 

第一个注意到异常的是那天在角楼的小夜,残阳如血的黄昏,带着斗笠的短刀如跃动的灯影一样凭空无息出现在走廊上,追上如往常一样夹着报告准备更新资源储备公告的我。

一向带着与兄长相似的忧郁安静和因复仇而执着的冷冽果断的小夜,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怀着不确定的谨慎和出乎预设的急迫不安。

“溯行军撞击结界的频率和位置很奇怪,您最好来这边看一下。”

 

来到这里三个月半,之前暗流涌动中的试探装傻和现在紧绷的迎战应变锻炼了我对于危险的某种直觉,而如今这种直觉中正腾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我跑回天守阁顶层我的办公室,用望远镜向结界看……逐渐有大量聚拢的溯行军,在撞击东北和西北两个方向。就在我观察的这一会功夫,西南方向越过逐渐高耸的山脊,也有了结界收到攻击露出的光纹。

为什么会选择有地形阻挡的侧面进攻?这些涌入的凶恶癫狂得像是开了狂战士buff的溯行军又是从哪里来的?显然本丸里越来越多的刀剑注意到了溯行军的异动,我转过身看见房间门口站在刚刚赶来的笑面青江。

曾被三度磨短的笑面青江平日里是属于默默顺着我节奏的类型,怀着“身为刀剑,改变自身来适合主人是理所当然的”这样温柔豁达的想法,陪在我身边时总是用玩笑的语气不着痕迹地开解我因为语言不通业务不熟犯下错误的自责与窘迫。在如今的战事讨论中,也常常是大家各执己见气氛紧张时笑着调解的缓冲带。

但此刻他常挂着的随意悠闲的笑容不再,他神色严峻地拦住我,发丝遮掩下的红瞳一闪而过,低声说了他判断的一种接下来局势的可能性,一种相当可怕有能完全解释当前的可能性——后来事实证明他的判断完全正确。

 

我当即一拍他的肩膀吩咐他立刻骑马召回本丸外的一二三阵线,同时朝走廊另一端几位正在匆匆赶来的刀剑下令,快散去通知本丸所有刀剑警戒。这中间短暂的准备像是一场瞬时的狂乱飞旋的梦,我提着裙袴快步奔走在本丸,远远近近是刀剑严肃急迫招呼同僚栓上窗门布置掩体的短句,气氛急迫忙乱低沉,如同一场恐怖的龙卷风清晰地从天际边高速迫近。

这片刻的功夫,本丸的结界,正面,两侧,甚至后山的那一边,溯行军如同风沙聚拢而来越堆越多,然后一层一层漫上来,像是蓄势待发即将冲破堤坝的海啸。结界像是虫箱的玻璃,从侧面观察着躁动得令人起鸡皮疙瘩,擦擦嗡嗡作响的密密麻麻堆起的溯行军。残阳苍红得诡谲,深蓝色的天幕和溯行军的海浪一起攀上结界高处。

暗沉的结界顶端突然闪过一条金色的缝隙,然后是越来越多的金丝出现在结界顶端。借着地平线上猩红的余晖,我看清了那些金色的来源——那是一把把缠着黑气的刀,溯行军化形的刀,从天外破空而来扎在我们的结界顶端。

还有土地,地面开始晃动,远远地震动的余波从远处,从近处的土地传导到脚下,大地干裂开,碎出无数条深沟,黝黑的沟壑里深处一只只深紫色的手臂攀住地面向外爬。与此同时,四方的结界像是被砸碎的玻璃裂开蛛网的细纹,颤抖的结界上裂纹环绕蔓延急速奔向顶端。

穹顶之外,天火坠落,大地上朽尸骷髅般敌军破土而出,周围是上升扩散的金网的裂纹,惊骇到血液逆流的同时感受这劫难撼天动地的力量。

植物大战僵尸,玩到最后发现僵尸的刷新点不是马路对面而是整个屏幕是什么体验。

 

当时也没时间感叹,从我们全员退回天守阁到结界破碎只隔了一分钟不到,几乎是擦着敌军的鼻子关的门。结界全碎的那一刻我站在窗边,身边的陆奥守一把抬手捂住我的耳朵,但那广阔结界炸裂碎开的巨响和溯行军从此无遮挡的震天狂嚎依然穿透他的指缝刻在我的脑髓深处。

现在正在写日记的我是坐在时政楼外的快餐店里等着开会,守城战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一周,但时至今日哪怕是在安全而明亮的环境中,只要猝不及防听到大的声响,不论是掉落的钢杯还是关门的碰撞,我依然会吓得猛一心悸立刻循声看去。

 

像是高高的海浪抽去堤坝砸下来,四面八方的溯行军如山一样推过来。全员撤回本丸是无比正确的决断,这种浪潮下别说退敌,在底下光是压就能压死。但这也是唯一的决断了,对于这种数量,这种疯狂来势汹汹的敌人,以力破巧,唯快不破,任何战术都无时间也无意义了。只能是原本这两里路上的障碍和沟渠像是沙滩一样缓和了他们冲过来时的势能,黑浪到天守阁脚下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铺开的人海。

 

天守阁在晃,每一面墙壁,脚下的地板,还有高挑的屋檐,都在剧烈的,被撞击得摇晃。要知道天守阁的底部可是石台,柱子都是合抱的粗细,更何况我们还为它的每一寸缝隙都钉上厚板垒起石墙加固,然而此刻它飘摇得如同汪洋暴风雨浪尖上的一块破碎的木板。

刀剑借着天守阁的建筑防守,斩杀冲破墙壁进来的溯行军,那时与其说是防守,叫做负隅顽抗更合适一点。我没有像过去一样待在天守阁顶层,我本以为我会一动不动地等待甚至缩在某个缝隙乞求黑暗和柜子带来的安全感,但我没有,我自己都很意外那一刻我甚至连这个念头都没有。

那两个小时里我人是狂乱的记忆是模糊的,剧烈的刺激下我对我当时的反应如同喝多了断片一样恍惚,还是他们后来对我描述的。“您当时眼睛里燃着火焰。”说这句话的太鼓钟贞宗带着敬畏的眼神后仰身体郑重地说,旁边坐着的谦信景光用力地点头赞同“气势相当惊人,一点不比敌军弱。”

 

我当然是提供不来什么战斗力的,敌军苦无叼根树杈都够我和它打得难解难分,但也许那一刻我在战场上怒吼着奔走的意义,除了告诉他们哪里有空缺哪里要加人,帮着抬柜子堵门以外,更像是某种旗帜一样。

别去想能不能守住,别去想能撑多久,战旗还没有倒下,这是艰难的一场战斗而非终点和结局,抛去绝望和是否是无用功的考虑。此刻即是退敌之时。

我当时害怕吗?我现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惊讶地发现答案是否定的,或者准确的说是那种恐惧被更强烈更激昂的愤怒和急切掩盖了。如果是我自己和别人在一起,这些代替刀剑守在天守阁的是什么超能战士,我都不会勇猛到跟着保护的陆奥守都差点追不上我的程度。

因为和我一起守城,一直以来受伤的人是他们。这种勇气并非出于对他们实力的信心什么的,完全不是出自这种评估和期待。

人会在看到朋友与别人起争执时会沉下脸站起来,会大脑空白地狠狠抡拳砸向伤害恋人的混蛋,孱弱的母亲在危难关头骤然爆发潜能扑倒孩子。看到爱的人受到伤害时永远会腾升出的巨大愤怒和力量。那烧着的火焰,不理智,冲动,带着冲昏头脑的狼狈和不顾一切,让人忘记绝境忘记差距,蝼蚁亦敢单挑神明,哪怕以卵击石也要把爱的人拉回来,哪怕粉身碎骨也要狠狠咬下敌人一块肉。

从守城战开始,那股火就一直暗暗地燃烧着。

 

窗棂被砍碎了就用柜子堵,柜子被砍碎了就退到走廊上用房门挡,房门挡不住了就用倒塌的墙壁砸,墙壁砸完了就退到楼梯上用溯行军往下滚。拥挤摇摇欲坠的天守阁里是杀红了眼的两方人马,并非同僚的便是要斩杀的死敌,目之所及都是用来攻击的凶器,崩塌的建筑伴着最后的嘶吼,为挥出每一刀的瞬间而活过下一秒。这是吞没与剧毒,宿命和反骨之间不死不休的互搏。

 

神域的大地上终于亮起巨大的白色光柱,时政援军,在我们守城47天以后,赶到了这片埋葬了无数敌军的土地上。

破晓之前,守城战正式结束。

 

直到本丸的刀剑杀出去和援军会师,直到最后一对溯行军被清剿殆尽,我检查刀帐名单,重伤,重伤,重伤……满目的红,没有,我翻到最后一页,没有灰下去的。

我猛地后仰,旁边的陆奥守眼疾手快地捞住我的肩膀才不至于让我砸在地上。我一开口就在掉眼泪,明明我的语气虚弱到气若游丝,但眼睛就是平静地滚出泪珠来。我说我动不了了,我没力气了。

陆奥守微微收拢手臂,单膝跪地有力地保持着托起我的姿势,我看不清他的脸,也听不出他有没有在笑,好像在笑的,我好像看见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这里的第一面就是对上了这双眼睛……依然是笑着的,但现在的笑容好像不同了。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是春天落在发丝上的柳絮:“你已经做到最好了,太了不起啦……一直以来真是辛苦你了……”

意识开始远离飘散,但我还是笑了,我好像说太好了,我好像在问我有没有帮上忙,我说谢谢你们一直保护我,谢谢你们相信我……我说这次你的刀守护住了……我终于对他说了这句话吗……

血与烟尘的气味靠近了一点,像是被收拢的羽翼轻柔地拢在怀里,我感受到我的下颚搭在住一个温暖的肩颈。在一个颤抖的拥抱中,我脱力昏了过去。

 

我昏睡了整整两天,直到迷迷糊糊转醒过来才不好意思地发现日历上少了两页,他们已经自己排好手入,和援军补给交接以及开始修整本丸了。也许是付丧神的属性使然也许是他们本身就足够强悍,手入室里呆满以后就如同恢复出厂设置一样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只有我一个人像是吊着一口气一样连同脑子的反应速度和智商也随着溯行军一起带走了。

时政调查组来的时候,我刚从长眠中苏醒,脑子都是木的,我也听不懂我跟不上说出什么话,好在他们在心眼这方面完全不用担心。给时政介绍明白,表现我们的团结友爱艰苦奋战这点水平是绰绰有余。我又戴上我的小白布,近侍给我一个眼神我就跟着点点头附和着说几个字,走一趟下来我的脸都笑僵了。

 

接下来,时政评估结束,那就是要去申诉撤回清除指令了。现在距离我来到这个本丸已经三个月半,由于战事的延误,原本定于半个月前的清除指令延期到了这个月底,也就是说,我有半个月的时间在其中周转。

你们的胜利已经转交到了我手上,现在轮到我的战场了。

——审神者誊写申诉要用的战况一手记录时,辅以回忆的日记随笔。

 

 



在CL3区的溯行军大规模侵袭防御反击战中,CL3-0019号本丸在西北方向一线拦截,斩杀全战超三成的溯行军,极大地破坏了溯行军原定的“东西纵横竖向深入”的战略计划,在高强度的应敌模式下,守城时间长达47天,打破过去侵袭战34天的最高记录,为整场战役的最终胜利争取了反攻的基础和增援的时间。尤其是在最终的清剿战中,该本丸的刀剑男士和援军里应外合呼应夹击,充分展示战略要塞和应战主力的风采与强盛,体现了该本丸运筹帷幄的战场智慧。

在这种高强度的迎战结束后,我们调查组依然惊喜钦佩的发现,该本丸的刀剑男士依然保有着稳定的精神状态,一方面,这与整个本丸无减损的胜利有着密切的关系,另一方面,该本丸审神者的受到的爱戴也和此有着直接的影响。

该本丸审神者是一位能力出众,潜力巨大的年轻统领者,在我们参观本丸了解守城详情的过程中,她矜贵儒雅沉稳端庄的形象给调查组留下来很深的印象。该本丸的审神者是一位少言多思的领袖,虽然她的言语不多,我们依然敏锐地发现刀剑时常向她投去目光征求意见,询问得到她的首肯后再继续。调查组对这种审神者与刀剑之间的距离与默契持相当认可的态度,该审神者在将一切收于掌握之中的同时,又处理好了强势与分权之间的矛盾,整个本丸井井有条的同时兼顾了敬爱与亲切,着实可以作为优秀案例进行宣传推广。

——摘自调查组中某位参观完后热血沸腾感慨万千的年轻调查员的评估报告内容。

 

 



……介意我抽烟吗,哈哈哈没关系,对,只是闲聊而已。

真了不起啊,这一战下来,哪怕是上面,也得考虑一下如果按照原来的安排造成的影响了。

看您的意思,大概也早就这么打算了吧。

但要我说嘛,最大的问题,还是时间太短了。半个月,唉,太短了,怎么也得留出三个月周转才保险……

要真是想搏一搏,光靠您一个人一摞文件可干不了这么快。您当然明白,这些人可不会在最后一天的听证会上听了您的一番举证以后就当场决定站您这边投票。

 

要这么问的话,这些部门还是有不少人是你可以先去争取,啊不,先去聊一聊接触接触的……

 

哈哈哈哈当然当然,我们就是随便聊聊……您真是聪明人。

 

……之前这里也是我负责审核的,所以我很喜欢你们现在的样子,

希望明年夏天的年度评估中还能见到你们吧。

——摘自审神者在评估结束后和调查组组长的不负责任的“闲聊”,对方故作随意地点了时政的高层和各部门中,由于政见和势力,私仇和局势各种原因有可能会在申诉中主张撤销指令保本丸的名单。闲聊了一支烟的功夫后,审神者郑重认真地道谢,组长熄灭烟头挥挥手收队离开了。



(有点隐晦就是,和陆奥守最后那句指的是坂本龙马遇刺死的时候,陆奥守吉行被放在远离手边的地方没来得及拔出来……这个介绍放在正文里有点找不到合适的位置


孤舟闲行

【瓶邪】十三年后我负债两亿还断子绝孙(3)

第三章

吴邪干完家务总算闲下来能翻会资料了,很麻烦的是,吴邪发现自己的笔记也是按照事情的发展来记叙的,他翻完了海底墓的笔记,和记忆中大差不差,再之后记录的却是老痒来找他去秦岭的内容,这事年代久远,笔记里又一个谜团套一个谜团记得混乱,吴邪看了半天没找到一点三叔和闷油瓶的有用信息,还是决定先把笔记放一放,转而去翻其他东西。

值得一提的是,刚才吴邪就发现了,这些多年前记录了无数秘密的日记,他只是随意地堆在放在书架最顶层,现在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也不知多久没有打理了,难道对现在的自己来说,这些并不重要吗?那什么事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更重要?

吴邪按照自己的习惯环顾一圈,只见书桌上顺手的地方放着的几本......

第三章

吴邪干完家务总算闲下来能翻会资料了,很麻烦的是,吴邪发现自己的笔记也是按照事情的发展来记叙的,他翻完了海底墓的笔记,和记忆中大差不差,再之后记录的却是老痒来找他去秦岭的内容,这事年代久远,笔记里又一个谜团套一个谜团记得混乱,吴邪看了半天没找到一点三叔和闷油瓶的有用信息,还是决定先把笔记放一放,转而去翻其他东西。

值得一提的是,刚才吴邪就发现了,这些多年前记录了无数秘密的日记,他只是随意地堆在放在书架最顶层,现在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也不知多久没有打理了,难道对现在的自己来说,这些并不重要吗?那什么事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更重要?

吴邪按照自己的习惯环顾一圈,只见书桌上顺手的地方放着的几本厚厚的档案、族谱和文件,这些资料浩繁,时间甚至跨越世纪,想来整理应该费了不少功夫,吴邪粗略翻了翻,好像都和张家有关系,这似乎是张起灵的家族,这倒是挺感兴趣的,但吴邪到底有些犹豫,不太确定现在和闷油瓶这个关系能不能随意翻阅,想了想还是放了回去,还是想着先让张起灵自己看看比较合适。

除此以外,案头有一个稍厚的素描本,吴邪知道这是自己的,打开一看却傻眼了,他最近好像在忙着设计庭院,里面有水池、假山、竹林甚至还有藻井和树屋,各处细节落实地挺到位,好像还把大学时候的毕设也沿用过来了。

另一边放着账单,吴邪本来以为是吴家盘口的账本,随手翻了翻,居然只是在雨村的粗略支出和收入,看样子好像是想和胖子、闷油瓶一起开一家农家乐。

除了这些“不务正业”的东西,书桌和书架上能够到的,只剩了一些闲来练习的字画,看起来现在的自己过得非常悠闲,瘦金体比起前几年居然还算有些进步。

吴邪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看着这些东西哑然失笑,他想起03年之前坐在吴山居闲到发慌的自己,人生境界真的就是这样吗?从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到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但最终,一切又归于平淡,他失去记忆的这些年,肯定拼了命地去冒险,去寻找答案,而如今就像一个梦一样,所有最想知道的答案都堆在眼前了,却扔在书架最上面吃灰,那么如今他追求的又是什么呢?

吴邪感到迷茫,他坐在这儿,竟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心态去细探秘密,而这时候,他的手机震了一下。

吴邪点开,还是闷油瓶的消息,这次是一张图片,在吴邪刚刚那张歪头的小狗后面,闷油瓶给他拍了一张鱼篓里的战利品。

吴邪盯着那对话框看,就看到上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反复几次,也没见闷油瓶发过来什么,吴邪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明显。

吴邪忍俊不禁,含着笑打字:“今晚吃鱼?”

这次对面的正在输入很快就结束了,闷油瓶一本正经回复:“嗯。”

吴邪又笑起来,他一下子觉得心里被填得很满,他站起来,来到厨房,拿出待会儿要用的葱姜蒜,认真思考做清蒸鱼还是红烧鱼。

原来这就是雨村十三年以后的生活,一日三餐,喂狗养鸡,居然比秘密要郑重得多,吴邪一瞬间竟有流泪的冲动,他此刻才发现厨房里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冰箱里肉、菜、牛奶鸡蛋满满当当,厨房客厅书房卧室打理地井井有条,原来他和闷油瓶,真的在这儿很认真很认真地过日子。

张起灵拎着鱼篓往回走,算了算到家刚好一个小时,现在十点半,中午做饭应该刚好来得及。

张起灵想到这里,步子略微加快了些,没想到这次醒来,在乎时间只是为了回去赶一顿午饭,这实在是他以前从未想过的生活。

今天出门,本来是为了查看周围情况的,不知怎么就带上了鱼竿,倒算是有所收获,不过,张起灵刚才也顺路查看了一番,这地方山清水秀,上有飞瀑清泉,下有村庄稻田,村民们淳朴敦厚,也没什么龙脉地穴,总之是个宜居的普通村庄,不存在任何危险。

张起灵觉得这次失忆醒来以后的感觉和以往很不一样,他没有被天授的感觉,时间对他来说好像平缓下来了,他没有记忆模糊的焦躁和茫然,也没有倒计时一般被天授逼着的急迫,一切都很安静,平和,吴邪和他住在一起,这时候在等他回去做午饭……

吴邪。

吴邪本身也是让人觉得舒服的人。

张起灵知道自己对他确有好感,可能之前没想过和他共度余生,张起灵先前从未想过和任何人共度余生,但现在看来,如果这个人是吴邪,似乎这件事也可以接受。

他想,在他失去记忆的这十多年,他们应该发生过许多故事,很难想象,自己和吴邪之间有多么深的羁绊,以至于即使失忆了,这个人仍然被他沉甸甸地惦念着。张起灵一路上想了许多关于吴邪的事,明明记忆模糊,却不由自主地做了一些很细节的事,他返回去做早餐,钓了鱼拍给他看,再比如现在,他特地绕了一小段远路,去采了一把新鲜的野生枇杷叶子,他依稀记得煮水喝可以润肺,应该是吴邪需要他这样做。

张起灵又想起来刚才打开冰箱的时候看到有中药,吴邪好像在调理身体,也不知道有没有忘记喝药,他这样一想,更觉得要快些回家了。

刚才胖子在电话里的那几句话,张起灵自然是听到了,他听到了,又发现吴邪面对他很尴尬,才借此机会出来转转,出门前张起灵并不认为胖子说的就是事实,因此根本不当真,但从出门开始一趟趟返回,到现在看见自家烟囱升起炊烟的这一刻,张起灵竟有些信了那些胡言乱语。

他对吴邪竟不像对待同伴,而更像对待家人。

张起灵点开手机,界面仍然停留在吴邪的对话框里,他又看了一眼吴邪上面那张歪着头的小狗照片,不知怎的想到吴邪刚才歪着头说西湖不见了的样子,竟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勾起嘴角来。

张起灵还没来得及摁灭屏幕,突然弹出一条新的消息。

吴邪发来信息:“回来给你看一个东西!”

但是吴邪显然耐不住了,他紧接着拍来两张照片。

山上信号不太好,那两个小圆圈一直转呀转,图片加载不出来,张起灵发现自己居然也有为这种事着急的时候。

他正举着手机找信号,吴邪又发了下一条来:“你居然真的在我的户口本上!”

与此同时,那两张图片加载完毕,张起灵点开去,先看到一本红色的户口本,第二张是里面的内页,只见吴邪的名字下面,“张起灵”三个字赫然在列,他们的户口落在杭州市西湖区孤山路31号。

在这一刻,张起灵清晰地感觉到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一下,然后一阵酸软涌上心口,他下意识扯了扯衣服,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

但很快,这种剧烈的,从未经历过的感觉像潮水一样慢慢褪去了,那种像阳光一样温暖的感觉却蔓延到四肢百骸,手指在他意识之前长按图片点了保存。

张起灵又仔细看了那张图片,他关上手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现在这样的心情似乎可以称得上喜悦。

TBC、

熙山居

【瓶邪】算法

#瓶邪# #他们又在干什么#
日常小短
《算法》

最近有一款短视频app很火,即使在村里,我们也都被普及了。胖子最先玩起来,他对于新鲜有趣的事物,始终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这一点与他的年龄十分不符。
胖子玩了觉得有趣,又推荐给我,于是在村里无聊晒太阳的时候,我也下载了。

熟悉了之后觉得确实有些意思,以前也有类似的短视频平台,多是展现个人日常生活,这款倒更像是表演生活,有不少奇人异事,非常适合打发闲散时间。
刷着刷着我也渐渐发现了一些门道,它背后应该有一套逻辑算法,会根据你观看某一类视频的时常、点赞、评论等数据的统计,算出你的兴趣点,然后再不断地推给你你感兴趣的东西。

胖子的首页姑娘很多,偶尔混有几条吃鸡,我...

#瓶邪# #他们又在干什么#
日常小短
《算法》

最近有一款短视频app很火,即使在村里,我们也都被普及了。胖子最先玩起来,他对于新鲜有趣的事物,始终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这一点与他的年龄十分不符。
胖子玩了觉得有趣,又推荐给我,于是在村里无聊晒太阳的时候,我也下载了。

熟悉了之后觉得确实有些意思,以前也有类似的短视频平台,多是展现个人日常生活,这款倒更像是表演生活,有不少奇人异事,非常适合打发闲散时间。
刷着刷着我也渐渐发现了一些门道,它背后应该有一套逻辑算法,会根据你观看某一类视频的时常、点赞、评论等数据的统计,算出你的兴趣点,然后再不断地推给你你感兴趣的东西。

胖子的首页姑娘很多,偶尔混有几条吃鸡,我的首页就会推荐很多狗。
这让我不禁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这种算法是相对科学的,可以反向推导出每个人的兴趣爱好,那么闷油瓶的首页会是什么?

以前的闷油瓶从来没对什么产生过兴趣,如果有,那大概是睡觉。如今他跟我们一起住进村里,似乎也渐渐培养出了一些爱好,只是他几乎不会表现出来,我跟胖子也从来没问过。
这样想着我就更加好奇了,干脆拿过闷油瓶的手机,给他也下载了一个。心说看看大数据时代的算法,到底能不能算出这家伙心里在想些什么。

为了让闷油瓶配合使用,我和胖子煞费苦心。胖子曾经忽悠闷油瓶泡脚,这次又告诉他,现在我们三个的集体活动升级了,一边泡脚一边刷视频,这样才有乐趣。
于是我和胖子都拿出手机,并且互相推荐觉得有趣的视频。
闷油瓶这种时候通常还是合群的,他也打开了app。
我这边竖着耳朵听着,因为这款app有很多“套路”,每种套路配合的BGM是不同的,熟悉了之后,只要听一听,基本就可以知道在看什么了。

然而我跟胖子没想到的是,闷油瓶那种寡淡的性格,也在这上面很好的体现了,他特么根本就不在意播放的是什么,每一条都完整的看完,看完之后视频会自动重复,这时他才用手指划一下,切换到下一个。
即使是那种很吵闹或者很无趣的,他也会默默看完。有种“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们装疯卖傻”的冷漠。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心说白忙活啊。
于是在闷油瓶的手机第三次出现一个搔首弄姿不知男女的人的时候,我忍不住帮他划上去了。
闷油瓶默默看了我一眼。
后来闷油瓶也跟我们一起玩过几次,但似乎只是在做集体任务,他也会主动去切换了,但我没听出什么门道。

直到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月,我几乎已经忘了这茬,是胖子又提出来“检查”一下小哥的手机,看看他最近在看些什么。
我没抱希望的点开,却意外的发现了些微妙的变化。
闷油瓶似乎有了一些倾向性的选择,他的首页上不断推送上来的多为一些摄影风景,还有宠物?
风景倒是好理解,他去过很多地方,也许是因为视频里有些地方他曾经也路过。至于宠物相关推送,我怀疑也是因为家里的三条狗,使闷油瓶对猫狗也多少产生了一些兴趣。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类型的视频,令我和胖子感到心情微妙。
闷油瓶似乎看了许多网红菜谱,我们竟然看到不少做菜做饭的视频推荐。
我们回头看了看厨房的方向,不由得开始想象闷油瓶今天中午会推出xx爆款虾。
想想还是有些期待的。

不过胖子说这些还达不到兴趣爱好的程度,如果真的有兴趣,那得点赞关注。
我心说闷油瓶可能还没学会这种操作,手指一点,就切换到了闷油瓶自己的首页,果然都是“0”,关注是“2”,但那是我跟胖子强行给他关注的我们自己。
然而再仔细一看,我们赫然发现闷油瓶的“喜欢”那里,竟然是个“1”。
胖子发出一声嚎叫,仿佛自己家儿子终于学会走路了,他抢过手机兴奋地说:“我操,快看小哥喜欢了啥。”
我被他感染得也很激动,催他赶紧点开来看看。

接着,一段熟悉的画面出现了,是我在给小满哥洗澡,小满哥甩了我一身水,背景中是胖子的笑声还有我的骂声。
正是胖子前几天拍的视频,他不是什么大V网红,也没有几个粉丝,这条只有两颗红心,没想到有一颗是闷油瓶点的。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怎么说?”
胖子把手机塞回到我手里:“看来他还是比较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