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山为王】两A相遇(28)
♡.滚什么,滚床单
enigma的压制力对在场的所有Alpha都是绝对的压迫,但是王一博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有点难受外,现在反而还感觉周围暖烘烘的。
他能感觉到,肖战的信息素在向他示好,像是一条百般试探的小藤蔓,勾勾缠缠的想要在王一博身上开几朵小花儿出来。
于是,上一秒还在活动筋骨的某位顶级enigma,下一秒就蹭到王一博旁边,丝毫不顾旁人惨白地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的脸色,迫切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有没有受伤?他们没对你动手吧,我刚才太着急了,没把握好信息素的量,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嘶,闭嘴。”
被肖战滔滔不绝的王上...
♡.滚什么,滚床单
enigma的压制力对在场的所有Alpha都是绝对的压迫,但是王一博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有点难受外,现在反而还感觉周围暖烘烘的。
他能感觉到,肖战的信息素在向他示好,像是一条百般试探的小藤蔓,勾勾缠缠的想要在王一博身上开几朵小花儿出来。
于是,上一秒还在活动筋骨的某位顶级enigma,下一秒就蹭到王一博旁边,丝毫不顾旁人惨白地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的脸色,迫切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有没有受伤?他们没对你动手吧,我刚才太着急了,没把握好信息素的量,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嘶,闭嘴。”
被肖战滔滔不绝的王上将表示真的很烦,直接上手摸了摸肖战的额头试探温度,因为分化期刚刚结束,他的体温还是比常人烫一些,但是已经比昨天要低的多了。
于是,王一博看着眼前越发具有大狮子属性的肖战,还有那被自己凶了以后可怜巴巴的劲儿,叹息一声捏了捏他的脸:“行了,昨天的账慢慢算,现在先收拾渣滓。”
这两位爷可终于想起来这屋子里还有别人了。
威廉和代荣刚刚被莫名塞了把狗粮,现在对上两人冷冽的目光,还有那让Alpha都为之颤栗的顶级精神力,吓得腿都软了。
“肖、肖上将啊,鄙人刚刚是和王上将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哈哈哈。”
闻言,肖战轻笑着用舌尖顶了顶腮,眯起幽深的瑞凤眸打量起威廉,不动声色地把王一博护在身后,冷声道:“开玩笑?行啊,我记得代少将最会开玩笑了,是吧?”
翻旧账这种事,肖战不屑,但是有关王一博,就算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他也能翻个底朝天。
靶场代荣叫嚣王一博的事情,肖战一直记到现在,那时候要不是顾忌着自己的伤,他非得废了这小子不可,现在可倒好,还有买一赠一的服务了。
威廉混迹官场这么多年,早就把察言观色四个字烂熟于心,甩锅推辞的技能也已经是炉火纯青,立马把代荣推到自己面前,讪笑道:“肖上将,都、都是他!是他胡言乱语,诽谤污蔑你们我才来主持公道的,现在误会解开了,可不关我的事儿,不关我的事儿啊!”
“表舅!你不能这么背信弃义啊!”
“别喊我表舅!我没有你这么个外甥!”
代荣现下也急了,人在性命攸关、生死存亡之际,总会有些口不择言,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代荣叫道:“现在说没有我这个外甥了?!我的钱都进了谁的口袋,是谁要我和白……”
砰——!!!
会议室霎时间安静下来。
代荣难以置信地看着颤颤巍巍举着手枪的威廉,他的胸口被打出一个血洞,鲜血汩汩的从里面流出来,彼时他就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直接倒在了地上,当场死亡。
还不等威廉反应,铺天盖地的玫瑰味信息素瞬间就压制了过来,澎湃翻滚的信香中带着滔天的怒意,像是大海里最汹涌的浪潮,直接淹没地威廉喘不过气来,仿佛被人狠狠掐住了脖子,手枪哐当一声就落了地,脸被憋的通红。
肖战一步一步凑近他,眸色沉沉,黑云般的深邃眼睛里满是怒火。
enigma生气了,就像是站于食物链最顶端的狮子王被挑战了权威,在他面前擅自处理了他的猎物,这是绝不容许的!
就在肖战的怒火快要到爆发的边缘时,一缕牡丹味的信香突然飘然而至,带着一股独有的清冽,缓和了他紧绷着的神经。
王一博略为冰冷的手握住肖战已经青筋暴起的手腕,轻而易举地摸在他最脆弱的脉搏上。
罕见地,enigma平静了下来,甚至看起来还有些乖顺。
王一博冷眼看着威廉,面无表情道:“看来确实是误会,秘书长能自己清理门户甚好。既然如此,秘书长就好好休息吧。”
话落,顶级Alpha就拉着这刚刚分化还有些兽性的enigma离开了。
禁/锢解除,大量的空气涌入胸腔,威廉死里逃生,跪趴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着,看着旁边代荣的尸体,狠狠磨了磨后槽牙。
本来是想给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上将一个下马威,谁料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还自断一臂。刚刚代荣这个白痴说的话,肯定会让他们起疑心,看来必须要找个机会解决掉他们了。
因为肖战是刚刚分化完成就跟着苏晟赶来的,一路上都顶着那万众瞩目的enigma信息素,闹得OC冰洋地区的人们几乎已经是人尽皆知了,所以低阶的、其他性征的人根本不敢靠近,让这俩人很顺利地回了宿舍。
但Alpha很显然高估了enigma的耐性。
两人才刚刚进了电梯,肖战就一把将王一博抵在了墙上,宛若野兽般在他脖颈间蹭来蹭去,渴求那股让他几乎上瘾的信息素安抚:“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他……”
瞧瞧这委屈巴巴的语气,哪里有刚刚那种嗜血杀神的样子。
“那是教训?你那眼神都快要杀人了。”
威廉再怎么露出破绽,现在也是联盟的秘书长,必须得有充分的证据把他送上军事法庭,走正规渠道弄死他,这一点王一博心知肚明。
感受着肖战异于常人的体温,王一博现在最直观的感觉就是被一只毛躁的大狗狗搂着蹭,觉得有些好笑之外,又渐渐琢磨过劲儿来想起自己还在生气,随即一巴掌就呼到肖战的额头上,将他和自己的距离拉开:“等等,你离我远点儿。”
现在让肖战和王一博拉开距离,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肖战捂着额头,秉持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原则,立刻马上端正了自己的认错态度,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地去拉王一博的手:“一博,我错了。”
虽然肖战没有欺骗王一博,但王一博却很是公事公办,十分的一码归一码,现在毒舌起来,竟还有些两人刚开始把对方当死对头的风范:“少来,死性不改是吧,滚去你的宿舍睡。”
肖战憋了这么多天,对王一博是只能看不能吃,每天禁欲禁的都快疯了,现在分化完了让他们分房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作为enigma,轻轻松松就能压制Alpha,但是肖战不可能用这种方法对付王一博,所以精神上不行就来武力上的,等着电梯开了直接扛起王一博就往外走,还很不要脸地拍了拍他的屁股。
“行啊,我们一起滚。”
(车?不可能的)
千岁忧(中下)
假太监&宠妃
多重身份
古代abo
“九千岁…宫里出事了…”
“慌张什么,慢慢说。”
江逸虽见来人神色匆忙,却也怕冲撞了自家主子,主子练字的时候向来不喜欢被叨扰。
“贵妃娘娘小产了!”
“小产便小产了,慌什么…你说哪个贵妃?”
“是王…王贵妃…”
江逸直接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就去看肖战,果然主子手中的笔顿在半空,接着那砚台便被肖战挥到了地上,墨水也溅的四处都是。
主子一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如今却...
假太监&宠妃
多重身份
古代abo
“九千岁…宫里出事了…”
“慌张什么,慢慢说。”
江逸虽见来人神色匆忙,却也怕冲撞了自家主子,主子练字的时候向来不喜欢被叨扰。
“贵妃娘娘小产了!”
“小产便小产了,慌什么…你说哪个贵妃?”
“是王…王贵妃…”
江逸直接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就去看肖战,果然主子手中的笔顿在半空,接着那砚台便被肖战挥到了地上,墨水也溅的四处都是。
主子一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如今却是真的生气了,难不成这孩子…江逸甚至不敢想。
“到底什么情况,你细细说来。”江逸浅咳了一声,打破了略有凝固的空气。
“具体情况奴才也不知道,只知道两位贵妃一起去了后花园,后来…王贵妃便落水了…”
肖战坐在檀木椅上紧紧攥着扶手,一张脸铁青着看的江逸也有些怕。
“去唤小桃和福太医。”
江逸等了半柱香的时间才等来主子这么句话。
肖战可以肯定,王一博绝对没给那老皇帝侍寝,他也不希望王一博被老皇帝碰,否则不会在他册封那日就给他送去幻香,让老皇帝误以为宠幸了王一博,实则不过是派了位中庸的宫女过去。
可他怎么敢瞒着自己,他就这么不想要这个孩子么?为了扳倒万贵妃不惜以孩子为代价,肖战心里居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贵妃有身孕的事,你们可知道?”
“知道。”
“为何不告诉本座?嗯?”
“娘娘说他要亲口告诉您…所以下官才没有…”
福太医面对着这位千岁,实在是有些害怕。
肖战冷笑了一声,亲口告诉,等来的却是他小产的消息。
“小桃,你说。”江逸转向小桃,她毕竟跟在主子身侧久了,还算稳的住,没露出慌张的神色。
“还有三天便是娘娘生辰,娘娘和皇上说趁此机会解了万贵妃的禁,也算是给自己积德,今日因为皇帝摆了小宴在御花园,两位娘娘都在场,后来娘娘支开了我们所有人,直到听到有人落水的声音…”
“千岁,其实娘娘一胎本就有些不稳,即便没有这件事,这孩子怕是也不能足月。”福太医缓过神来,终于想起有关王一博身体的事。
“本座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主子,可要去钟萃宫?”
肖战摇了摇头,想起上次去王一博宫里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情愫,他现在恐怕不想见到自己吧。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姐姐,太子殿下就快有弟弟了。”
“你…你居然怀孕了,你不是中庸吗?”
“本宫受宠,自然福气好。”
“你到底想如何?”
“姐姐,你如今年老色衰,拿什么和我比,我要你亲眼看着自己的一切被我夺走!”
“你!你敢动寅儿一下试试!”
“姐姐,干嘛生这么大的气,你拉着本宫做什么,放开!”
“啊!救命!”
“孩子…”
王一博惊醒的瞬间,下意识便护住了自己的肚子,嘴里还小声的叫着宝宝。
“孩子还会有的。”老皇帝也没想到自己一大把年纪,还有这么貌美的妃子怀了身孕。
两行清泪从脸上滑过,即便已经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王一博还是心痛的厉害,小腹处空空的,他对不起自己的孩子。
肖战果然不在,他便知道他不会在乎的,心里像是有一道浅浅的裂痕,王一博哭的凶了些,果然换到了皇上的心疼。
“来人啊,万贵妃谋害皇嗣,即日起打入冷宫!”
在场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皇上是真的宠爱这王贵妃,否则以万家的根基,万贵妃怎会被直接打入冷宫。
这后宫,怕是要易主了。
三日后的中午,一道人影进了钟萃宫。
“主子…”
小桃刚要叫醒王一博,却被肖战噤了声,小桃很有眼力默默的退了出去。
王一博身型本就纤细,现下蜷在榻上,显得他多了些安静的幼态。这才是正真的他吧,什么恃宠而骄,嚣张跋扈,不过是他演出来的。
他一手护着自己的小腹,眉头也皱了,小产应该会很痛吧,没由来的心疼涌进心里,肖战悄悄上了王一博的塌,将他揽在了怀里。
信香一点点放出,王一博大概闻到了崖柏木的味道,睡的安稳了些,一柱香的时间竟也没有翻身,就这么静静的贴在肖战怀中。
“别告诉他我来过。”肖战走的时候只留了这么句话。
小桃点了点头。
肖战再见王一博已是一个月后,王一博因为小产身子虚,这一个月宫里什么血燕人参都往钟萃宫送,他身子也有了起色。王一博不知道的是,很多补品是肖战一手安排送进去的,包括那个带着崖柏木香的安神香包。
肖战一进宫就看到王一博倚在美人塌上,见他来也不起身,只小声唤了声千岁,这一声到叫的肖战心里痒痒的。
熟悉的铃兰香传来,肖战才想起王一博怕是到了雨露期,否则也不会这么恹恹的。
干脆上了塌陪他一起躺着,又多放出点信香安抚他,肖战修长的手捂住王一博的小腹,惹的他小幅度的躲了一下,但是暖流流过,王一博便安然接受了。
两人也不知道怎么接起的吻,只知道折腾了一番,再醒来天都黑了许久,却也依稀看到地上的衣物,以及凌乱的床榻。
“主子,有人传了条重要消息,有您想要的东西。”
肖战打开纸条一看,上面竟是有关楚国军事图的线索,再看署名,是个丹字。
“这探子可靠么?”
“这个叫丹的应该也是宫里的一条暗线,主子放心。”
这楚国除了西厂,宫中也有不少他们安插的眼线,这个丹以前只是一个小线人,看来如今是混到了上头。
肖战点了点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布防图他寻了好多年了,果然在东厂。
“我亲自去一趟东厂的秘阁,任何人不得跟随。”
“主子万事小心。”
肖战从未在外人面前露过身手,可江逸却是知道自家主子功夫的。
东厂的秘阁可谓是机关重重,白日太过显眼,肖战便在亥时穿了夜行衣去了东厂,果然一进秘阁便有几十支袖箭,还好他躲的够快,这处虽无人把守却到处为陷阱,稍不留神恐怕就要被射成筛子。
肖战是学过一些机关的,自然知道这东西必放在隐秘之处,他在秘阁里搜了一圈看到一只蟾蜍,表面已被人摸出少许光泽,轻轻一转,果然是一条秘道,走进去推开一扇极窄的门,屋内都是一些古书籍,其中一个木匣放在顶处,将东西拿出一瞧,果然是带着布防羊皮图纸。
然而这东西刚拿出,就听一阵轰轰响,肖战来不及多想将图纸放到怀中,顺着小道飞速行走,这地方却越来越窄,连轻功也难以施展,袖口中抽出一段金丝钩钩住外墙,借力一拉,可算是走了出来,秘阁四处机关也开始响应,肖战匍匐向前,最后从侧门溜了。
“主子拿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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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更一下,下章应该结局了,大家放心,孩子还会有的🥰
被合约男友看上了(一发完)
❤️羡忘 现代
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蓝忘机出门没带伞,原本打算买份鸡汤面打包带回宿舍的计划落了空,只好在食堂寻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等雨停了再走。
“忘机。”
刚吃了两口面,忽听得有人唤自己名,蓝忘机抬头一看,聂怀桑正拿着...
❤️羡忘 现代
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蓝忘机出门没带伞,原本打算买份鸡汤面打包带回宿舍的计划落了空,只好在食堂寻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等雨停了再走。
“忘机。”
刚吃了两口面,忽听得有人唤自己名,蓝忘机抬头一看,聂怀桑正拿着餐盒站在他的桌前,显然也是刚来。
“你一个人?”
“嗯。”蓝忘机点了点头,示意聂怀桑坐。
聂怀桑毫不客气地在他对面坐下,然后将一瓶牛奶推了过去,道:“给你的,热乎的。”
“你买的?”蓝忘机有些疑惑地接过,看包装是学校食堂里买的,但他和聂怀桑认识这么多年,知道他一直都很讨厌喝牛奶,让他喝一口就跟灌了他半瓶毒药似的。
既然如此讨厌喝牛奶还主动去买,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嗯。”聂怀桑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三言两语将这茬揭过,然后压低了声音,小声问:“对了,你和那谁聊得怎么样了?”
“合约男友?”蓝忘机看他。
“嗯。”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蓝忘机就不由浑身起鸡皮疙瘩。
蓝忘机从初中时起就发现了自己喜欢男孩子,对女孩子提不起兴趣,是个天生弯。虽说当今这个社会同性恋并不少见,尤其是在大学校园里,但时至今日,他也没能谈上一次恋爱。
前些天,聂怀桑说为了让他体验一次恋爱的感觉,在网上给他雇了个合约男友,还信誓旦旦地说是按照他的喜好高价给他雇来的,从业多年零差评,他一定喜欢。
好朋友为了自己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蓝忘机也不好拒绝,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接触了一下。
结果刚相处了三天他就聊不下去了,合约男友是个小奶狗,难以想象的黏糊,每天的消息不是“哥哥亲亲”,就是“哥哥抱抱”,黏糊得他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实在受不了。
“我不聊了,你退货吧。”
“什么?!”蓝忘机的回答实在出乎意料,聂怀桑猝不及防,一口辣油呛进了气管,咳得脸都红了,“咳!为什么?你,咳!不满意吗?”
蓝忘机见状,急忙将刚刚打开的牛奶递了过去,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想将牛奶拿回来,聂怀桑却已经看也不看一口喝了,然后只是咳到发红的脸就变成了青一块红一块。
“没事吧?”蓝忘机眼角有点抽搐。
聂怀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喝了什么,他看了看手中空了半瓶的牛奶,仿佛吃了大便的表情却没有出现在脸上,他像是有点心虚,偷偷往旁边看了一眼。
蓝忘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聂怀桑不是一个人来的食堂,他的其他三个室友也来了,就坐在与他们之间隔了两个餐桌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蓝忘机觉得自己刚刚看过去的瞬间,正好有一个人从他身上挪开目光。
那个人就是聂怀桑上大学后新认的老大,据说是以前他们隔壁那个高中的校霸,叫魏无羡。
聂怀桑上高中时就十分崇拜魏无羡,如今碰巧上了一个大学,还在一个宿舍,这可把聂怀桑高兴坏了,刚开学第一天就高高兴兴地向新大哥拜了山头。
“这瓶我喝过了,等会儿重新给你买瓶新的。”
聂怀桑的声音重新拉回了蓝忘机的注意力,聂怀桑将自己刚刚喝过的牛奶放进了书包里,动作十分迅速,像是生怕蓝忘机会再要回去似的,小声问道:“你为什么要退货,你不是喜欢小奶狗吗?”
蓝忘机叹了口气,继续吃面,道:“我是说我喜欢阳光的。”
“他还不够阳光啊?”聂怀桑又偷偷瞄了魏无羡一眼。
蓝忘机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道:“我所说的阳光是指性格开朗,爱笑,有活力。”
而不是给点阳光就能立地升天,挤开金乌自己当太阳。
第一天的时候,小奶狗对他发要抱抱的消息时还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似乎是在打探他喜欢的究竟是不是这种类型。
而蓝忘机手欠,回了个抱抱的表情包,那个“小奶狗”便得了阳光,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黏糊得蓝忘机的鸡皮疙瘩都要掉光了。
“啊?这样么……”聂怀桑挠了挠头。
他看出蓝忘机要退货的态度很是坚决,还想再争取一下,道:“可是我钱都花了,要不你再相处一段时间看看。”
“不了。”蓝忘机拒绝得很干脆。
他吃完最后一口面,喝了几口热腾腾的鸡汤,然后继续道:“你不是说七天无理由退换货吗,今天才第五天,可以退货退款的。”
不是这个意思啊!聂怀桑欲言又止。
外头的小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不等聂怀桑再说什么,蓝忘机已经拿着书包起身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提醒他千万别忘了退货,不然过了时间退不了钱就太冤枉了。
聂怀桑:“……”
许是“小奶狗”对蓝忘机造成的精神伤害不小,蓝忘机这一晚上都在做噩梦,梦里有无数只口吐人言的小奶狗在追他。
而双腿终究跑不过四爪,蓝忘机几乎要跑断气了,都没能逃过“小奶狗”的魔爪,一声声的“哥哥”叫得蓝忘机头晕目眩,几近昏厥。
最恐怖的是,最后“小奶狗”竟变成了聂怀桑的室友——魏无羡的那张脸。
以致于次日蓝忘机完全就是被吓醒的。
醒来时,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半,不算早了,因为是周末的缘故,室友或和女朋友出去约会,或去玩或回家,都还没有回来,因此,偌大的宿舍就只有蓝忘机一个人。
他躺在床上缓了缓,然后才爬下床,准备去浴室洗洗自己被噩梦惊出的冷汗。
洗完澡洗完衣服已经快十点了,蓝忘机拿上手机出门去食堂吃饭,怎料刚打开宿舍门,便险些与某人撞个满怀。
那张俊脸与梦中的“小奶狗”完全重叠,竟是魏无羡!
也不知道在门口蹲守多久了。
昨夜的梦境历历在目,蓝忘机唬了一跳,下意识就要跑,好在理智将他重新拉了回来。
“你找谁?”蓝忘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梦终究只是梦,再恐怖都与正主无关,他要是被吓跑,那就太神经病了。
“找你!”魏无羡眼底挂着乌青,想也不想便如是道。
“找我?”蓝忘机有些懵,虽然魏无羡是聂怀桑室友,之前见过几次,但他们之间连话都没说过,更没有半点交集,魏无羡找他做什么?
“嗯。”
蓝忘机道:“那有什么事吗?”
“有。”魏无羡抿了抿唇,道:“你不喜欢小奶狗为什么不早说?”
“啊?”蓝忘机脑子有点迟钝,一时没转过弯。
魏无羡倏地逼近一步,下一秒就做出了一个蓝忘机万万没想到的动作。
只见他忽然抬手将蓝忘机推到了墙上,以一个壁咚的姿势将蓝忘机困在自己的手臂之间,气势惊人,尽显自己的校霸本色。
“你不喜欢小奶狗为什么不早说?”魏无羡恶狠狠道。
这种莫名暧昧的姿势让蓝忘机脸颊有点发烫,且有向脖子蔓延的趋势,一时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做什么?”
“做什么?”魏无羡咬牙道:“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休想退货!”
小奶狗,退货……
魏无羡已经暗示得这般明显,甚至可以说是明示了,蓝忘机就算脑子瓦特这回也该明白了什么,他有些难以置信道:“那个合约男友该不会是你吧?”
“哼!”魏无羡哼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这是什么骚操作,聂怀桑为什么没有和他说过?蓝忘机的三观摇摇欲坠。
魏无羡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继续道:“既然你不喜欢小奶狗,正好,我也不想装了,以后我就按我本来的面目做你的男友了。”
蓝忘机很想纠正他,是“合约男友”,即将惨遭退货的那种,不是正牌男友,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什么本来面目?”他问。
“哼哼!”魏无羡道:“大奶狗啊,会咬人的那种,汪!”
蓝忘机:“……”
彩蛋:追老婆第一步,禁止开屏。
笨蛋老婆(一发完)
第一次遇见老婆的时候,肖战是在和几个好友去吃饭的路上
几个人一路上打闹说笑,时不时冒出几句荤话,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突然一下破功大笑起来
肖战走在最外边,双手揣在衣服兜里,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好在生了一张俊秀优越的脸蛋,即使耷拉着眉眼,也让人看出几分忧郁的气质来
“诶,老肖,再过两天可就放假了,你打算咋过?开黑,去不?”
宿舍排行老三的刘晨走过来,一个手肘戳上肖战的手臂,等肖战看过来的时候,还做作的抛了个媚眼
肖战瞬间被被恶心到打了个冷战,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脸嫌弃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不去”
“不是,老肖,你这也太...
第一次遇见老婆的时候,肖战是在和几个好友去吃饭的路上
几个人一路上打闹说笑,时不时冒出几句荤话,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突然一下破功大笑起来
肖战走在最外边,双手揣在衣服兜里,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好在生了一张俊秀优越的脸蛋,即使耷拉着眉眼,也让人看出几分忧郁的气质来
“诶,老肖,再过两天可就放假了,你打算咋过?开黑,去不?”
宿舍排行老三的刘晨走过来,一个手肘戳上肖战的手臂,等肖战看过来的时候,还做作的抛了个媚眼
肖战瞬间被被恶心到打了个冷战,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脸嫌弃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不去”
“不是,老肖,你这也太无情了吧,好歹这么多年兄弟了,你这一副嫌弃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啊,我的心,我的心,好痛”
刘晨捂着胸口一脸痛心的看着肖战,眼里还挤出了闪烁的泪花
“卧槽,我实在忍不了了,刘晨,再不收起你那副欠揍样儿,我就动手了”
走在肖战旁边的灰色短袖男生率先破功,绷着脸捏紧拳头威胁道
被威胁的刘晨撇撇嘴,瞬间恢复正常,“我说老张,你这么暴力可不好,容易吓跑弟媳的”
作为哥几个里唯一脱单的人,张宇可谓是拉足了仇恨,平日里可没少被几人拉出来调笑
“我媳妇儿就喜欢我勒安全感十足的,才不得遭吓到起”
张宇一脸幸福的说道
刘晨的脸色瞬间便秘的变得跟吃了只苍蝇一样,眼红中还带点小小的羡慕:“呸,臭情侣”
“总比某个单身狗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好”
“你……”
“我说你们两个到堆就掐,没在一起真是可惜了,这不妥妥的欢喜冤家嘛”
看了好一会儿戏的男生笑着打趣道
被提到的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后,同时嫌弃的撇开了头,大有再看一眼下一秒就能吐出来
“艹,李路,你是不是皮痒了,这么离谱的话都说得出口”
“实话实话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李路耸耸肩,一脸淡定
刘晨气极,但下一秒脸上浮现一丝坏笑,朝对面的张宇递过去个眼神,张宇了然的点头
两人张开手臂将李路围在中间,在李路惊恐失色的目光下扑过去开打
肖战默默的看着闹成一团的三人,心里叹了口气
糟心
“衣服,下手轻点啊,老子衣服要扯烂了”
肖战顿时不忍直视的别过头不再看那三个憨憨
转过头的那一刻,肖战瞬间支楞起来,看着脚踏滑板一闪而过的身影心脏狂跳
砰砰砰
糟糕,这是心动的感觉
肖战跟随自己的心,迈开一双大长腿追了上去
“芜湖,漂亮!”
王一博一个完美的动作收尾,掌心抵着竖起的滑板一头,对自己刚才的表现非常满意
“嗨,你好啊”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听到声音,王一博抬头看过来,疑惑的同时微微侧头,一个歪头杀直击肖战心脏
我滴妈呀,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男孩子!!!
“咳咳,可以交个朋友吗?”
肖战克制的朝对方伸出一只手,眼中满是期待
王一博看的好笑,伸出手回握回去
“可以啊”
两个初次见面的人就这么迅速的完成互加好友,约饭的流程
“一博,你经常来这边滑滑板吗?”
肖战手里拿着王一博的滑板,边走边聊天
“也没有经常来,只有周末有空才来,其他时间都在学校里”
“怪不得之前都没见过你呢”
要是早知道的话,他肯定每周都来蹲守
“我不太习惯和其他人交流,也没什么朋友,所以最大的兴趣就是滑滑板了,但平时有很多事情,只能偶尔来这边滑一下过过瘾”
王一博说话的时候脸颊两侧软乎乎的肉也跟着动,像只小仓鼠一样,可爱极了
俗话说的好,当你觉得一个男孩子可爱的时候,你就沦陷了
“不知道为什么,和战哥你一起,我就一点也不紧张,明明刚认识,相处起来却很合拍自然”
“那就证明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虽然觉得肖战这话说得怪怪的,但王一博也没觉出什么问题来,于是,点了点头道:“嗯,战哥说的没错”
这小笨蛋,哪天被卖了估摸着还得帮着数钱
肖战看向王一博的眼神越发炙热了
“光说我了,战哥你呢,怎么会来这边?”
“哦,我是和几个朋友一起来的,听说这边有家火锅店挺不错的,就来试试”
“那你的朋友怎么没和你一起啊?”
“他们啊……他们半路上说还有事就先回学校了,我没事儿就一个人打算在这边走走,等吃了饭再回去”
而此时,肖战口中已经先回学校的三人正在四处寻找不知所踪的肖战
“不行啊,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老肖该不会被绑票了吧?咱是不是得准备好几十万赎金啊?”
“什么好几十万,老肖能值那价?”
“老张,你再打个电话试试,要还没人接,咱就报警找人”
“成,我再打一个试试”
这次,电话打过去没几秒那边就接通了
三个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那边先开口给截胡了
“放心,我一个人在外面没事儿,你们到学校了记得给我报个平安,没什么事儿我就挂了啊”
‘嘟嘟嘟……’
三人面面相觑,全部一脸茫然
“不是,老肖刚刚啥意思啊这是?”
“不是说好的去吃火锅吗,咱啥时候说回学校了?”
“是我耳朵有问题吗,我怎么没明白老肖啥意思?”
“算了,看这样儿老肖应该没啥事儿,其他的等都回寝室了再说”
“那……就我们三个去?”
“那走起塞,下回再和老肖一起去,一样滴”
“走走走”
三人就这样勾肩搭背着朝火锅店去了
“啵啵,你就放心吧,我已经给他们说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肖战对王一博的称呼已经成功从‘一博’到‘啵啵’了
要不是那几个电话一直打个不停,王一博也在问他,他才不接呢
刘晨三人内心OS:SO?
“会不会麻烦你啊,我一个人也可以去的”
听听,多么的善解人意,肖战拉起王一博的手,“一点也不麻烦,我的时间非常充裕”
“那就谢谢战哥了”
“不谢不谢,应该的”
能和这么可爱的小朋友一起吃饭简直赚翻了好吗
吃过饭,两人手牵着手走在路上,虽然王一博对这个行为感到疑惑
好朋友……是会这样牵手的吗?
但看着肖战神色自若的样子,王一博在心里告诉自己,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好朋友就是这样的,战哥才不会骗他
就这么的,后续两人又约了几次饭
一有空,两个人就会去对方的学校,陪着上课,吃饭,出去玩
到毕业的时候,人家是拿着毕业证和朋友依依惜别,肖战则是一手抱着花一手搂着对象,可谓春风得意,不外如是
“宝宝,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好我去找你吗?”
抱着对象的肖战笑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我那边没什么事儿,就想着过来找你,不欢迎吗?”
“怎么会,宝宝过来看我,我高兴都来不及”
肖战从背后抱着王一博,下巴放在王一博肩头,“我这边差不多了,咱是不是……也该回家了?”
“回家里庆祝?”
“嗯,外面哪有家里好啊,先去超市买菜,回去吃火锅怎么样?”
“好,我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
肖战的手艺可是稳稳抓住了王一博的胃
“行,想吃什么咱就买什么”
目送肖战牵着对象的手离开,寝室剩下的两只单身狗羡慕的不行
“老肖真是好福气啊,这么好看的对象都被他追到手了”
“什么叫追到手,明明就是骗到手的,也就是人小孩单纯好骗”
什么牵个手,亲一下,抱一下,都是朋友之间正常的行为啊,睡一个床是关系好啊,把人小孩都给忽悠惨了
“行了,别羡慕了,人小孩又不是傻的,要不是心里喜欢,能让老肖这么做还不反对?”
张宇牵着对象,相视一笑,“这就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家乐意着呐”
刘晨、李路:靠,这可恶的臭情侣!!!
背德系列之子承父妻(一发完)
羡忘 he 双洁 又名母后太美貌了我忍不住
年龄差七岁
预警:没有三观,文的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写得不好轻喷,叫“母后”是xp,不是女化,不是性转(字数1.3w,谨慎打开)
人设:不受宠二皇子羡Vs面冷心冷机
1.母后养我
承元三年,魏国皇帝在微服私巡江南时,被人刺杀,一时不查,跳水逃亡至一处密林,万幸被人所救。
蓝忘机看着地上的男人,给他简单处理了伤口。这里自从师父死了之后,便只有他一人住着,寻常时候见不着生人,他本无意,但此人伤得太重,若是袖手旁观,说不定会沾上一条人命。想到这里,蓝忘机轻轻叹了口...
羡忘 he 双洁 又名母后太美貌了我忍不住
年龄差七岁
预警:没有三观,文的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写得不好轻喷,叫“母后”是xp,不是女化,不是性转(字数1.3w,谨慎打开)
人设:不受宠二皇子羡Vs面冷心冷机
1.母后养我
承元三年,魏国皇帝在微服私巡江南时,被人刺杀,一时不查,跳水逃亡至一处密林,万幸被人所救。
蓝忘机看着地上的男人,给他简单处理了伤口。这里自从师父死了之后,便只有他一人住着,寻常时候见不着生人,他本无意,但此人伤得太重,若是袖手旁观,说不定会沾上一条人命。想到这里,蓝忘机轻轻叹了口气。
魏国皇帝魏晟醒来的时候,陌生的环境让他不由警惕起来,看着包扎好的伤口,他心下一松,正准备起身的时候,一身白衣的蓝忘机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醒了。”蓝忘机端着药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琥珀色的眸子波澜不惊,他今年十六岁,还不及弱冠,少年的身量有些单薄,穿着宽大的白袍,走路的时候隐约看见身体的轮廓,从下往上,五官精致,面容白皙,是个美人相,奈何男身。
“是你救了我?”魏晟的眼里闪过惊艳的光,他新奇的东西见过不少,但眼前的人,还是有足以让人眼前一亮的容貌。
魏晟看起来四十多岁了,如今受伤狼狈地躺在床上,可上位者的威严在他睁眼的时候就展露出来,蓝忘机并未露怯,只是点了点头,走过去,把药放在魏晟可以碰到的地方。
“一个月后便可离开。”蓝忘机直接下了逐客令。
可蓝忘机还是低估了皇帝的贪婪,魏晟在那里住了一个月,心安理得地接受蓝忘机供给的珍贵药草,心里却觊觎着这个神秘的男孩,早早地就开始算计蓝忘机。
半年后,南江突然天生异象,午辰时分百鸟起,民间早有“百鸟朝凤”的说法,这件事很快传到京城那边,皇帝特意在百官面前下令让国师占卜此事,以证凶吉。
国师祭坛作法,在香坛前喃喃自语一整天,直到天降紫雷,符咒自燃,后禀告皇帝,此为吉瑞,南江朝北寻一男子,以男身授皇后位让天知我魏国重视,得此男子,便能保我魏国风调雨顺,民富国强。一时间,朝堂议论纷纷,历朝历代,可不曾有立男子为后的说法,这简直是罔顾纲常,罔顾人伦,可国师说法宁信其有,加上天生异象,即便再怎么荒唐,大臣们也不敢多说什么,有一两个不怕死地直言进谏,被国师一句“可是不愿我魏国民富国强”怼了回来,这一顶高帽下来,可是要掉脑袋的!
后老丞相开声,“臣愿为我朝民富国强寻国母,定当竭力!”
众人纷纷跪下,“臣愿为我朝民富国强寻国母,定当竭力!”
皇帝和国师对视一眼,满意地笑了。
蓝忘机接到圣旨的时候,面色冰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即便想逃也逃不掉,想到那张上位者不容辩驳的脸,蓝忘机心里阵阵泛冷。
进宫后,蓝忘机并不待见皇帝,任谁都看出来是皇帝热脸贴冷屁股,后宫嫔妃艳羡,嫉妒,奈何皇帝就是纵着人,蓝忘机拒绝和皇帝同处一室,更是直言,“臣不能生子,不敢耽误陛下时间。”皇帝脸色阴沉,但也没有多说蓝忘机一句不是。人弄进宫里却不能吃上,皇帝怎么想都不甘心,一次故意装醉闯进蓝忘机的寝殿,宫女想要拦人,被皇帝身边的太监制止了,宫女无法,看向殿内的目光充满了担忧。蓝忘机睡眠浅,听到动静,从床上起来,他甚至连鞋都还没得及穿好,就被皇帝扑压在床上,这次蓝忘机反应极快,直接用手狠狠地抓着皇帝的头发,把他往后拉,不让他碰到自己。魏晟痛得面容扭曲,“蓝忘机!”
逃离了魏晟圈禁的范围,蓝忘机才冷冷地回答,“陛下自重。”
“自重?这皇宫哪里不是朕的,连你,都是朕的,朕对你做什么不是应该的!”皇帝边说边恼羞成怒地将床边的鞋子踢到一边。
蓝忘机看着自己被踢到一边的鞋,目光似是淬了冰,“我救了你,你如此戏弄我,置我于何地。”他没有用敬称。
皇帝狡辩,“朕没有戏弄你,朕是真心喜欢你,不然怎么会封你为后!”说着似乎来了底气,“你去问问后宫的其他人,谁不想要这个后位?朕给了你,难不成还不足以证明朕的诚心吗!你还想要闹到什么地步?”
“我说过,我不喜欢陛下。”蓝忘机的脚贴着冰冷的地面,昏暗的视线下他的脸依旧美得让人心惊。“陛下若是不想再像今日这样,还请陛下日后少些做糊涂事。”
“你就不怕朕杀了你吗!”
“陛下忘了,这后是您亲自封的,江湖之言也是陛下您传的。况且臣孤身一人,又何惧生死!”蓝忘机软硬不吃,他不怕人威胁,是因为他没有软肋。
“好!好得很!皇后不要后悔!”留下这句狠话,魏晟怒气冲冲地将桌子踹翻离开了。
蓝忘机看着他离开,直到皇帝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松了口气,手指紧紧地扣着桌子,背后沁湿了,冰凉一片。
青枝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公子可有事?”
“无事。将门锁好,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蓝忘机知道她的好心,不愿展露太多狼狈,将人劝了回去。
锁头咔哒的声音落下,蓝忘机瘫软在了地上,好一会,他才起身,独自将地上刚刚被扫掉的东西捡起来放好。宫内不比南江竹林,这里的东西,就连透进来的月光,都像是吃人的魇魔。
两日后,皇帝下旨将二皇子放到皇后名下,由皇后抚养。这二皇子的生母是个低贱的婢女,本来想母凭子贵,谁知是个命短的,刚生完孩子就去了,留二皇子一人,受尽后宫的人欺负,吃不饱穿不暖,九岁了,还是个不识字的,皇帝此举,无疑是在后宫的人面前打了蓝忘机一巴掌,将一个无名无份,资质低下的孩子交给他抚养,这不是瞧不起是什么。
后宫的风言风语很快就传到了蓝忘机耳中,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帝皇恩宠本就短暂,他三番四次的忤逆足够死好几次了,如果皇帝以为将一个孩子送到他跟前,就能让他改变主意,那皇帝怕是要失望了。
见到二皇子的时候,蓝忘机是惊讶的,皇宫中的孩子,居然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想来是受了不少苦。
九岁的孩童瑟缩着往后躲,不愿往前一步,青枝见状,安慰小孩道,“二皇子莫怕,公子不会打人的。”
魏无羡这才抬头怯怯地往蓝忘机那里看了一眼,这是新母后吗?长得真好看。
蓝忘机并不介意这孩子怯懦的性格,只是看着魏无羡,开口问,“叫什么?”
“魏婴。”魏无羡这次回答得很快。
青枝在一旁补充,“公子,二皇子大名为魏无羡,魏婴是二皇子小名。”
蓝忘机点了点头,提醒道,“二皇子身份不同寻常,日后莫要直呼其名。”
“是,公子。”
蓝忘机说完朝魏无羡招了招手,“过来。”
魏无羡看着不远处向上的手心,慢慢地走了过去,想要把手放上去,但他知道自己手不干净,手放在身侧的衣服上擦了好几遍,仍然不敢把手递过去,蓝忘机将他的动作看得分明。“要牵吗?”见魏无羡还是不肯将手放过来,蓝忘机的声音变得有些冷,“不准怕。”
魏无羡被吓得抖了抖,这才终于敢把手放过去。
蓝忘机紧紧地握着,“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住的地方。我便唤你魏婴,你可愿?”
魏无羡无措地点头,“愿意的,母后。”他不知道该喊蓝忘机什么,只是听别的小孩喊自己的母亲作“母妃”,可他的“母亲”是皇后,不是一般妃子,所以他才喊了“母后”。
青枝脸色一变,想要制止,蓝忘机却摇了摇头,“随他。”这是不介意的意思,青枝才闭了嘴。
魏无羡的眼睛看了看两人的神情,生怕自己喊错了被罚。
“魏婴,要听话。”
“母后,我会听话的。”魏无羡应得很快。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乖巧的样子,难得出了神。
碧华殿并不算大,好在清幽,蓝忘机并不喜欢和后宫的妃嫔打交道,何况他一男子,不懂女孩子家的话里长话里短的,难免会有冒犯的地方,皇帝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个,让后宫的嫔妃不得去打扰蓝忘机。所以蓝忘机进宫一个月了,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有人私底下阴阳怪气地说这新封的皇后丑得惨绝人寰,若不是那天命,估计进不了宫,皇帝也是因着天命才要临幸他,如今腻了,便把二皇子丢给他,两个杂碎的人放一块,这不是物以类聚是什么。
蓝忘机待魏无羡并不宽厚,他教他习字念书,魏无羡基础差,往往很简单的东西都弄不明白,蓝忘机便让他一遍一遍地抄,理解明白了才可以吃饭休息。有一次,魏无羡抄书时没留意,抄少了一页,蓝忘机甚是生气,折了院内的树枝,“伸手。”
魏无羡害怕极了,眼泪说来就来,他抖抖索索地喊着母后,委屈得一直不肯解释。
“伸手。”蓝忘机没有心软,落在魏无羡身上的目光薄凉一片。
魏无羡最后伸出手,被打了一下,掌心很快就红了,他疼得手都合不上,半伸着手,不敢哭出声,固执地看着蓝忘机,青枝看不下去了,抱着他安慰,可蓝忘机始终动也没动,站在原处,“去把没抄的再抄五遍。”
没等到蓝忘机的安慰,魏无羡失落地低下头,黑黑的头顶对着蓝忘机,眼泪一颗一颗地掉。
他责罚魏无羡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帝那里,当日便被传召了过去,
“你可知,你打的是谁?”魏晟阴沉着脸看着跪在底下的蓝忘机,“朕看你是太不把朕的脸面放在心上了!”
“臣知,是魏国二皇子。”蓝忘机不卑不亢地回道。
“你可还有话要辩?”一旁的太监和婢女眼观鼻鼻观心,都明白皇帝这是要给台阶下了。
“无。”
“好!皇后损伤皇子,杖责十五!”皇帝没想到他这般不识抬举,又想起自己前几次在蓝忘机那里吃的闭门羹,恶狠狠地想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宫里的人会看脸色,也知道这位新皇后正得皇帝喜欢,万一那日陛下追究起来,他们这些打得重的可没好果子吃,所以负责行刑的人特意没下全力去打,绕是如此,十五仗下去,蓝忘机的背还是渗出了不少血,他一声没坑,仿佛被打的人不是他。
打完有人要过来扶他,被他拒绝了,自己一个人慢慢走回碧华殿。
青枝看到他的伤,大惊失色,“公子!”
“无碍,小声,别让魏婴知道。”蓝忘机苍白的唇动了动,额头的冷汗把头发打湿了,贴在他的脸颊,蜿蜒着像裂缝。
“这两日让他不用过来背书了,你陪着他。”蓝忘机继续吩咐道。
“是,我先给公子你上药。”
魏无羡虽然难过母后待自己苛责,但毕竟小孩子心思,记恩不记仇,抄完就要去见蓝忘机,被青枝姑姑拦了下来。
“公子乏了,特意让奴婢告诉殿下,这两日不必到他跟前背书,让殿下放松些。”青枝弯腰耐心地和魏无羡解释。
哪知魏无羡以为蓝忘机真的气急了,连见都不想见他了,“我知道错了,姑姑让母后别生气,以后我一定认真学!”魏无羡紧紧地抓着青枝的袖子,着急地恳求。
“殿下别急,公子真的是乏了,没生殿下的气,母子同心,公子怎么舍得和你生气呢。”
“我不信!母后就是生气了!他都不见我!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可我会努力的,母后别丢下我!”魏无羡像是陷入了某种不安,连先前蓝忘机教给他的不可大声喧哗都忘了,越说越急,声音含着抖,眼泪说来就来。
青枝还想说什么,蓝忘机已经披着外衣打开了房门,他静静地看着撒泼的魏无羡,“魏婴。”
听到熟悉的声音,魏无羡才停止了发疯,他抽抽噎噎地看着蓝忘机,“母后。”顾不上平日蓝忘机不喜与人触碰的规矩,跑过去抱着蓝忘机的腰,“母后,我乖,你别不要我。”
蓝忘机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青枝,终是挥手让她退了下去。
“魏婴,你现在就不乖。”他一边拍着魏无羡的背安慰,一边说。
魏无羡身子一僵,刚要说什么,蓝忘机就蹲了下来,琥珀色的眸子直视他的眼睛,替他擦去脸颊的泪,“不会不要你,我会陪着你长大的。”
“一直陪着吗?母后。”魏无羡泪眼朦胧,看不清蓝忘机,固执得要一个承诺,模糊中只能感受到蓝忘机的手在自己头顶停了下来,才继续说,“会的。”
“母后,我害怕,今晚可以一起睡吗?”小孩子不懂得寸进尺,只知道现在的母后很好说话,便小心翼翼地又提了一个要求。
“魏婴,你快十岁了,男孩子顶天立地,不要过于依赖我。”
“可我一直都一个人睡,我害怕。”
想到魏无羡先前的经历,蓝忘机点了点头,“仅此一次。”
“嗯!谢谢母后。”
第一次和人同床,魏无羡新奇又害怕,他转头看到母后那张精致的侧脸,闻到淡淡的兰香,是母后身上的味道,心慢慢安定下来,闭上了眼睛。
等身旁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蓝忘机才翻了身,背过身子。背后的伤刚刚被压得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疼意让他的眼睛包着泪,黑暗中他睁着眼,似是要看透窗子外面,最后也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魏无羡十岁的时候,蓝忘机开始教他习武,为了能让魏无羡和其他皇子一样去骑马场练习骑技,蓝忘机第一次主动去找了皇帝。
“忘机,你知道朕想要什么?”
“臣不知。”
“你入宫也有一年多了,朕也是时候要雨露均沾了。”
“陛下说笑了,魏婴也是陛下的孩子,怎可像货物一样谈条件说交换呢?”
“忘机,朕给了你很多次机会了,这次,可是你自己先找朕的。”
“臣心思简单,让魏婴去骑马场,和其他皇子一样。”蓝忘机哪里听不出皇帝的意思,雌伏与不喜欢之人身下,他不愿。
“忘机啊,他能不能去,全看你怎么做。”皇帝是吃定蓝忘机了,他没想到,他那个不争气的孩子还能这么好的作用,讨得蓝忘机的欢心,甚至为了他,不惜主动来找自己。
蓝忘机跪在底下,沉默良久,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是臣之幸。”
“忘机能想通,朕真是高兴,今夜便翻皇后的牌子。”蓝忘机的话让魏晟大喜,掩盖不住的丑恶嘴脸。
蓝忘机心中作呕,面上却不显半分。
魏无羡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自己的亲身父亲,魏国身份最尊贵的人,可他并不开心。
“父皇。”他对着皇帝行了非常标准的礼。
“都长这么大了。”像普通的父亲一样,皇帝摸了摸魏无羡的头,感叹着自己错过了魏无羡成长的日子。
魏无羡抬头去看蓝忘机,母后没和自己说过父皇。可母后现在不开心,魏无羡感受到了,从跟着父皇进来,母后的神色就一直紧绷着。
“陛下贵人。”言下之意便是多忘事,被讽刺了皇帝也没多生气。松开了牵着魏无羡的手,魏无羡见状,赶紧跑到蓝忘机身边,“母后。”
“坐下吃饭吧。”蓝忘机拿出帕子将魏无羡的手擦净,一根根手指擦得仔仔细细,生怕遗漏了哪里。
见到这一幕,皇帝的脸色才难看起来。
“忘机这是嫌弃朕?”
“陛下多虑。”
气氛变得紧张,下人们都不敢说话,跟着皇帝过来的几个太监暗自捏了把汗,这皇后太大胆了。
“行了,吃饭吧。”
魏晟说完这句话,蓝忘机才动手给魏无羡夹了块肉,后面手中拿着筷子,却并未再动筷。
魏无羡看出来了,母后并不喜欢父皇。也只草草地吃了半碗饭便说饱了,蓝忘机将青枝叫过来,低头吩咐了几句,就让魏无羡去书房把今日的书背了。
饭桌上只剩下蓝忘机和魏晟,“忘机就剩朕和你了。”
蓝忘机眉头一皱,“陛下先吃饱。”
“朕吃饱了。”
“臣今日走来走去,想来沾了不少灰尘,请陛下准臣去收拾一下。”
“好好好,朕知道你爱干净,不过你可得快点,朕心急。”魏晟笑了笑,眼里闪着算计。
蓝忘机没应,快步走了出去。
一刻钟过去了,蓝忘机还没有回来,魏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一身单衣的蓝忘机端着酒进了来。
在魏晟怀疑的目光中,蓝忘机淡定解释,“臣第一次做这种事,听闻酒能壮胆,所以让青枝准备了酒。”
魏晟走了过来,闻了闻酒壶里的酒,确实是酒味,正要放下,蓝忘机便递给他一个杯子,“坊间多说,人间四喜便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今日也算臣与陛下的春宵一刻,不知陛下可愿同臣一起,效仿这习俗,同饮了这杯酒。”
说完他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即又给皇帝的倒满一杯,魏晟却不喝,而是拿起蓝忘机喝过的杯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朕当然愿意陪你做这些事。”晃了晃杯子里的酒,爽快地喝了下去。
喝完后,魏晟急不可遏地去抓蓝忘机的手,贴着掌心下的温凉,“忘机真是冰肌玉骨,朕真是爱极了你这副模样。”
蓝忘机忍着恶心没有甩开,“陛下喜欢就好,来,我们到床上来。”
这么主动的蓝忘机,魏晟简直高兴得找不着北,丝毫不清楚自己的意识开始慢慢脱离了现实,蓝忘机冷眼看着他陷入欲望幻觉,从外面锁上了门。
刚一转身,魏无羡就匆匆地跑了过来,见他在外面,松了口气,“母后。”
“不是让你背书吗?跑来这边做什么?”蓝忘机拢好了衣领,不带情绪地问。
“我怕父皇欺负你。”
蓝忘机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魏无羡不要乱说话。
“先出去。”
魏无羡默默点头,跟在蓝忘机身后,尽量忽视房间里面传来的动静。
“魏婴,你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若要成大事,需得沉住气,今日之事我不罚你,以后不要如此莽撞,尤其是在你父皇面前。”蓝忘机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喝,见魏无羡不说话,又继续说道,“明日之后,你便去马场那边练习骑马,切记,行事低调,若是忍不了,有些事情不必放到台面上来。”
蓝忘机还散着头发,整个人陷入了暖黄的烛光里,半面温柔半面严厉。魏无羡还没有他高,堪堪到他的腰间,仰着头,桃花眼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母后,“儿臣记住了。”
在魏无羡十五岁的时候,皇帝旧伤复发,后宫的妃子开始蠢蠢欲动,前朝的人也不见得安分,如今皇帝共有五个儿子,太子为前皇后所生,二皇子如今在皇后名下,三皇子武力高强,天生神力,四皇子聪慧过人,三岁便能赋诗写词,五皇子尚且年幼,但聪明伶俐,最得皇帝之喜。
皇帝再次吐血的消息传到碧华殿的时候,蓝忘机正在指导魏无羡剑术,忽然天空乌云密布,风卷着云,雨大滴大滴地落,很快便打湿了魏无羡的衣服,他拿剑的手没抖,一丝不苟地把整套剑术打完,这几年他成长得很快,蓝忘机已经很少看到他流泪的样子,杂乱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魏无羡停了下来,“母后。”
“先进来。”
“是。”魏无羡收了剑,朝蓝忘机走去,蓝忘机站在屋檐下面,抬头看了一眼黑云压城之景,下摆和鞋子被弹起来的雨水粘湿,却不狼狈,时光似乎格外青睐他,他没穿华丽的宫服,是很简单的白衣,笔直地站着,浅色的玉簪束起黑色的发,露出他白皙的脖颈。
魏无羡低头看脚下,不做声,默默地站在蓝忘机身旁,直到几个太监和侍卫撑着伞,匆匆跑了进来,“陛下有召,让皇后即刻前去。”
“知道了。”蓝忘机转头看了魏无羡一眼,“回去换衣服。”
“儿臣记住了,母后早归。”魏无羡行过礼后便退了进去。
有个侍卫要过来给蓝忘机撑伞,蓝忘机却从一旁的青枝手里接过伞,摇摇头拒绝,“我自己来。”
魏晟的脸色灰败,分明是将死之兆,蓝忘机知道,只怕是回天乏术了,他第一次坐在乾坤宫的床上,低头去看这个自己曾经救过的人,眼神澄澈如同六年前魏晟第一次见到的那样,唇瓣动了动,“陛下找臣,可有要事?”
“忘机,你觉得朕的五个孩子如何?”
“陛下仁厚,五个孩子都是个中翘楚。”
“倘若朕想要立大皇子,你可愿辅佐他?”
“陛下玩笑,高估了臣。”
“是吗?朕瞧着你对老二倒是上心。”
“是玩意养了几年也有感情,何况是人。”
“咳咳咳”魏晟不适地咳了出来,“那朕陪了你六年,你对朕可有感情?”
他死死地看着蓝忘机,“谢陛下厚爱。”
蓝忘机看了回去,他只说了一句,魏晟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忘机,心比朕狠。”他平复了呼吸,才继续说道,“遗旨朕已经拟好了,皇位可以给老二,只是忘机,朕这辈子没得到过你的心,朕不甘心啊。”
蓝忘机皱眉,他猜到了皇帝想要做什么,只是没想到,魏晟连陪葬都替他想好了。
“你安心地陪着朕,朕保证,老二的皇位做的踏踏实实。”
蓝忘机看着命不久矣的人,勾唇笑了下,如光照白莲,“好。”
魏晟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你...”
“陛下,丞相他们已经在外面等很久了,臣先告退。”说完蓝忘机不管魏晟什么反应,转身快步离开。
蓝忘机回到碧华殿的时候,宫内的丧钟正好响起,他脚步停了下来,却只一瞬。
是夜,一道黑色的身影闯进了丞相府中,在看着遗旨中的“朕与皇后同心,今令皇后陪葬,同枕同穴。”一句时,眸子变得幽深,没有人,可以抢走母后!
从怀里拿出另一份遗旨,小心地放回暗格,魏无羡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枚东西丢进香炉里,看着香炉升起的白烟,他才放心离去。
第二日,宣读遗旨时,丞相突然倒地,众人大惊,后让国师来读遗旨,二皇子魏无羡继承大统,其他几位皇子不满,以太子为甚,魏无羡拿出剑放在了“前太子”脖子上,锋利的剑划出一道血痕,魏无羡一身孝服,面容平静地说,“大哥是要违抗父皇的旨意吗?”
此时此刻,百官才开始正视这个一直被自己轻视的皇子。
2.母后不爱我
蓝忘机本来安静地等着自己的陪葬圣旨,从天亮到天黑,就是没等到,只等来了魏无羡。
“魏婴,你动了圣旨?”蓝忘机看着站起来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魏无羡,不自觉想起当年那个瘦弱的魏无羡,年岁的实感,他从未有此刻如此清晰地意识到。
魏无羡并未隐瞒,直接承认,“是儿臣。”
“原因。”
“父皇不配。”儿臣不想你离开。后面那句魏无羡不敢说出口,他自来到蓝忘机身边就明白,蓝忘机需要一个独立的“儿子”,而不是时时刻刻都想着要黏着他的“儿子”,他收起了眼泪,学会了和最依赖的人隔着距离相处,是因为他相信,只要他听话,母后就不会丢下他不管。
蓝忘机看着他,眸中神色平淡,“魏婴,现在你是整个魏国最尊贵的人,凡事三思,我希望你永远有权利做自己喜欢的,合理的,有用的事情。”
“谢母后。儿臣谨记。”魏无羡颔首低眉,“儿臣见母后近日精神不佳,想来是思虑过多,特意让人新制了香,加了助眠的药材,儿臣已经吩咐青枝姑姑点上了,望母后安。”
“嗯。”
“御膳房新来的厨子善做南江美食,母后尝过后若是喜欢,日后便让他专门给母后做。”
...
魏无羡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蓝忘机从没见过他这么多话,到底谁是长辈?青枝笑眯眯地看着,到最后,才开口,“陛下若是不放心公子,便常常来看,公子还能跑了不成。”
魏无羡闻言看了一眼蓝忘机,他的母后也才二十有二,入宫时不过十六,听到宫外有趣的故事也会驻足,民间的灯会也会向往,喜欢外面的糖葫芦,爱看南江的龙舟,也曾夜里看向窗外的月亮。
说到底,母后是被困在这里的。
总有一天,他会离开。
在养魏无羡之前,蓝忘机并没有接触过治国理政之道,后来魏无羡来了,他就开始去学习这些东西,再拿去教魏无羡,他从来都不觉得当皇帝是一个皇子最终要走的方向,可宫内有狼虎,魏无羡懂得越多,他活下来的机会就会多一点。事实证明,魏无羡有天赋,肯努力,蓝忘机在他身上看到了懂疾苦的良善,也看到了斩草除根的狠绝。登基之后的魏无羡,更是狠狠打了之前看不起他的人的脸,原以为这个大字不识的皇子是滑天下之大稽,没想到魏无羡处理政事有条不紊,有疑则解,解之有效,雷霆手段收拾了那些不老实的。而那些原本无足轻重的小官,不知何时,竟然大半是新皇的阵营,足见魏无羡和他背后的人谋划之深。
时间过得很快,魏国在魏无羡的治理下,轻徭薄赋,精修兵制,鼓励寒门入京,一派欣欣向荣之貌。
眨眼又是两年过去了,眼见无内忧无外患,有人又开始起了塞人的心思。
“陛下守孝已久,后宫空虚,请陛下为了我魏国江山,充盈后宫,绵延子嗣。”
“臣附议。”
...魏无羡看着底下叽叽喳喳的讨论,任由他们说完,挑了下眉,似是兴致颇高地开口,“爱卿是把朕当做是生子工具了吗?如今守孝不足三年,朕作为儿子,孝心未尽,怎可想些儿女私情?”
字字句句发自肺腑,情真意切,百官不好再多言,只得作罢。
下了朝后,魏无羡直接去了碧华殿。
“母后今日可有找朕?”
“奴才跟着陛下,不曾听闻。”
……“算了,母后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朕自己过去便是。”
太监见惯了这位陛下对太后的喜爱,只是每每亲自听到见到依旧会心头一震,这次也是,以太后的性子,确实不爱麻烦人,但更多的怕是,没有事要找咱们陛下,可陛下上赶着,硬要“没事找事。”
正想着,魏无羡又开口了,“竹林苑建好了吗?”
“回陛下,两日后即可完工。”
“嗯。”
碧华殿的门口没有人守着,魏无羡让太监离开,自己走了进去。
青枝看到他,赶紧行礼,“陛下恕罪,公子还在洗漱。”
“无事,朕坐着这就好。”
“是。”青枝退了下去,想来是去告知蓝忘机了。
等蓝忘机过来,桌上的茶杯已经空了,魏无羡看到蓝忘机眼神变得很亮,“母后!”
“魏婴,你今日来得很早。”
“是,可儿臣有事想同母后说。”魏无羡仔细观察蓝忘机的表情,见他没有生气,才继续说道,“今日有人提出选妃,母后怎么看?”
蓝忘机喝茶的动作顿了顿,“你都弱冠了,换作你其他兄弟,早已妻妾几房,是我忽略了。”
魏无羡见蓝忘机这么说,不太开心地扯了扯嘴角,“可儿臣想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魏婴,你天真了。”蓝忘机的声音变得冰冷,“我希望你不强求,能得一心人,可你既做了那个位置,心思还如此单纯,便是不该。”
“可儿臣便没有选择的机会吗?母后说过希望儿臣有权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魏无羡沉着脸,很生气地说。
蓝忘机不再说话,他看了魏无羡好一会,魏无羡为先皇亲子,容貌上总会有几分相似,从前年纪小看不出来,如今长开了,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出一二。只是他似乎不像他的父皇,多情滥情,想到那张丑恶的嘴脸,蓝忘机面不改色地又喝了一口茶,将翻滚的恶心压了回去,魏婴应是像生母多一点,英俊中带着几分柔和,特别是一双桃花眼,黑黝黝地泛着光,不自觉地便将人吸了进去。
“想好了再来找我。”留下不痛不痒的一句话,蓝忘机就转身离开了。
魏无羡想伸手留他,可伸出的手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又停下了,他只能捕捉到白色的残影,和母后留下的很淡很淡的兰香。
母后似乎生气了,他刚刚在看自己,神色明显不对,魏无羡丝毫不怀疑是自己脸上长花,最有可能的就是母后看着自己这张脸,想到了父皇,这让他不禁想起几日前,蓝忘机对青枝说的话,“他到底是魏晟亲生的。”
“可陛下如今待公子是真心实意的……”
魏无羡从未如此痛恨自己身上的血,有一半是那个男人的,这样母后看着自己,便永远喜欢不起来!
原以为两人会冷战许久,没想到第二日魏无羡又来了,“母后,儿臣想得很清楚,想要儿臣开枝散叶,后宫充盈,恕儿臣做不到!”
蓝忘机无言,他觉得自己带大的孩子越发难懂了,男子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原是应该的,更何况他是皇帝,若是只娶一人,不说继承,单朝堂的肱骨大臣便不可能放过他,古往今来,皇帝以纳妃之名拉拢各大家族早已屡见不鲜,他不愿意,是因为有了心上人还是?
“魏婴,我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的理由可以说服我,我便不罚你。”最后,蓝忘机还是心软了。
“儿臣不愿走父皇的路,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儿臣希望他不必日日面对后宫的勾心斗角。”
“只是这样吗?”蓝忘机听到这个理由,有些诧异,手指轻轻扣了下桌面,“魏婴,若是我还是不答应呢?”
“但凭母后处置。”魏无羡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害怕被罚的孩子,如今的他,站起来比蓝忘机高,身板结实,倒是有底气了许多。
“随你,今日碧华殿的菜只够两人,你回去吃。”言下之意便是他不会过多阻扰,可魏无羡是个会听重点的,“那儿臣多待一会,让他们再加两份菜。”
“没有,回去吃。”
“母后...”
又来了又来了,魏无羡对付蓝忘机有的是招数,他知道蓝忘机最受不了他撒娇。
蓝忘机头疼,甩了甩袖子走了。
“母后,儿臣今日想吃蟹酿橙!”魏无羡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朝那道头也不回的背影喊。
……
竹林苑修好后,蓝忘机嘴上不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极为喜欢,魏无羡让人在里面修了一座小屋,可能与蓝忘机之前住过的天差地别,但蓝忘机还是喜欢,竹林里面还挖了一处温泉,以石段隔成两处,一处的水是凉的,一处水是热的,温泉周围是从各个宫里移过来的花花草草,多是蓝色和白色的,花开时,便能在那里繁衍出一整个春天。
魏无羡过来的时候,蓝忘机赤着脚,上面还沾了未干的水珠,被阳光照到,像是白锻上一颗颗大小不一的小珍珠,听到声音,他没有回头,“魏婴,过来。”
“母后。”魏无羡听话地走了过去,他蹲在蓝忘机面前,拿自己的衣服帮他擦干净脚上的水,“天凉了,母后莫要着凉了。”
蓝忘机原本想把脚收回来,但魏无羡动作很快,他有些无奈,“魏婴,我才是长辈。”
“那儿臣孝顺你有什么不对?”魏无羡反问。
“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蓝忘机皱眉,他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对他太好了。
“母后养我多年,如今儿臣有能力给你更好的,母后这般推辞,儿臣实在不知该如何自处。”
蓝忘机垂眸看着魏无羡,在他的视线内,魏无羡低着头,整个人都显得无措,像匹受了委屈狼,蓝忘机手动了动,白衣温软地碰到了魏无羡的脸颊,“魏婴,谢谢你。”
“母后开心就好!”魏无羡站起身,从袖子里拿出了一颗蓝色的珠子,晶莹剔透,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有一片六叶雪花,“儿臣今日去看贡品,这个,儿臣一看就觉得母后定会喜欢!”
蓝忘机接过来,谁会不喜欢漂亮的,亮晶晶的东西呢,他得到了一片不会融化的雪,像拥有了一个永恒的冬。
魏无羡趁机捕捉到了蓝忘机眼底的笑意,自己也跟着满足的笑了。
“魏婴,我准许你只娶一个妻子了。”蓝忘机以为,魏无羡做这些就是为了能够得到自己的支持,支持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什么?”魏无羡的笑僵住了,他像是没听见的,又问了一遍,“母后在说什么?”
“你不开心吗?”
“母后误会我,我如何开心?”
“误会?”
“我对母后好确实不单纯,可不是母后想的那样。”
魏无羡的视线过于炙热,蓝忘机不解地歪了歪头,想到什么,他的表情变得严肃,“魏婴,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你应该知道,当初那份遗旨是让我给你父皇陪葬的,即便没有你篡改遗旨,我一样可以脱身。”
“母后想走?”
“你说过会陪着我的!”
“母后,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魏无羡的质问让蓝忘机越发觉得怪异,这不是一个孩子对母亲的孺慕。眼见他越说越过火,蓝忘机恼怒地打断,
“魏婴!”
“你别忘了,我是你喊了八年的母后!”
“哪又如何!谁家母后只比孩子大七岁?母后为何不敢听?我就是喜欢母...”
“啪”蓝忘机狠狠给了魏无羡一巴掌,“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我教你的礼义廉耻都忘记了!”
蓝忘机气得浑身发抖,像带了霜的兰花,不仅冷,也美。
魏无羡被这一巴掌打得脸上充血,他丝毫不在乎地看着蓝忘机,忍着痛意,倔强地说完:“从小就喜欢,我第一次启蒙的梦,见到的就是母后,后来第二次,第三次,还是母后!”
“魏婴,我告诉你!我养你,是因为我忌惮魏晟,对你好,是因为我想让你做皇帝,好放我离开,你真以为我是什么好人!”蓝忘机将手中的珠子狠狠砸到地上,珠子没碎,但很快就遍布裂痕。
魏无羡看着地上的珠子,蓝忘机的话让他像是被按住发条的玩偶,他扯了扯嘴角,自暴自弃地说:“不是好人就不是吧,反正我也喜欢上了。”
“你简直无可救药!”蓝忘机怒不可遏,甚至没穿自己的鞋,光着脚走回了碧华殿。
那天之后,原本只有两人的碧华殿,多了层层侍卫防守,明处的,暗处的,青枝不懂原本“母慈子孝”的两人,何苦闹成这个样子,她试着劝蓝忘机,“公子,伴君如伴虎,如今殿下成了皇帝,您万万不能同从前一样待陛下。”
蓝忘机没有解释,神色冷淡,将手中的鱼食丢进池中,几条锦鲤一拥而上,不一会便分食殆尽,又丢了好几次,那几条鱼饱了四处窜开,躲避鱼食,蓝忘机终于舍得收手,看着那些锦鲤,说了句:“孽子。”骂的是谁,显而易见。
夜里躺在床上,蓝忘机想了想,魏无羡还是很听话的,年幼时不曾忤逆,现在长大了,自己让他别来他就真的不来了。可魏无羡喜欢他这件事,实在太过骇人……难不成喜欢男人这件事,会受生父的影响?这能改吗?
他不知道,他觉得乖的孩子,也会半夜偷偷溜进他的屋里,趁着迷香的功效,贪婪地看着熟睡的他。
“母后,好好待在我身边吧。”睡着的蓝忘机整个人都是柔软的,脸是软的,手是软的,嘴唇也是软的,呼吸间,满是馥郁的兰香,魏无羡顺着白皙的脖子摸下去,情不自禁地将拦着的衣襟往旁边拉开,蓝忘机却在这时睁开眼,截住他的手,
“魏婴,不要得寸进尺。”
“母后不是要装睡吗?”魏无羡没有丝毫被发现的惊讶,反而有些兴奋,“蓝湛,我好喜欢你。”他连母后都不叫了。
“你喜欢我什么?”蓝忘机突然凑近魏无羡,“喜欢我这张脸吗?”
“是你的脸才喜欢。”
对于魏无羡说的好话,蓝忘机讽刺地笑了笑,“我忘了,你父皇也喜欢,你是他儿子,”见魏无羡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蓝忘机松开了自己的手,继续没说完的话,“你们都一样。”
“他是他,我是我,母后,你当真对我没有半分感情吗?”魏无羡的脾气稳定,在这种时候,还能心平气和地反问回来。
“魏无羡,你自己畜牲,别拉我。”
魏无羡低低地笑了一声,随即对着蓝忘机的脖颈,咬了下去。
蓝忘机痛得揪紧魏无羡的头发,想把他丢出去,头发都抓掉了好几根,魏无羡还是不松口,直到嘴里尝到腥甜的味道,魏无羡才松了口,顺便把上面渗出来的血舔了个干净。
“蓝湛,你不打死我,我这辈子都不会放你走的。”
“混账东西!”蓝忘机破口大骂。又觉得不解气,一把掐住魏无羡的脖子,“弄死你算了!”
魏无羡不还手,任由他掐,一双桃花眼自始至终都深情地看着蓝忘机。
蓝忘机避开令自己不自在的视线,手中的力度却是渐渐松了,“我不喜欢你。”他退回原来的位置,说得很认真。
“嗯,我喜欢你。”
“我是魏晟的皇后,我们不可能。”
“我是当今的皇帝,我们天造地设。”
“你这是乱伦!”
“子承父业,子继父妻,本该如此。”
“白眼狼,恩将仇报!”
“分明是情深意重。”
……说到最后,蓝忘机嘴都干了,魏无羡还是执迷不悟,他的冷脸也不管用了。
“好了,母后说太多了。”说完魏无羡亲了亲蓝忘机的唇。
“你!”我是因为谁!蓝忘机心想。可以跑了,明天就收拾东西,这里待不下去。
魏无羡哪里不知道蓝忘机在想什么,可是,他谋划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让人真的走了。
预谋沦陷06主动
“这里有这种模样的簪子吗?”
银楼的管事仔细看了看,遗憾摇头:“不曾有。”
“若是要现打一支呢?”
管事实话实说:“此物式样看似简单,实则内含乾坤,若要求一模一样,还是得有原件才好。”
“既然如此,把这块籽料给我包起来吧。”魏无羡退而求其次,将先前就选定的极品玉料收在怀里,对那琳琅满目的首饰毫无兴趣。
等他出了门,就听得人唤:“魏无羡,你不是说你和人有约,怎么在这里?”
魏无羡一挑眉:“你怎么在这里?”
江澄指了指旁边的糕点铺子:“我来给我姐买些点心。你还没说,你怎么从银楼里出来了?”
“哦,我看看姑苏的首饰风格,想在夷陵做些改进。”魏无羡脸...
“这里有这种模样的簪子吗?”
银楼的管事仔细看了看,遗憾摇头:“不曾有。”
“若是要现打一支呢?”
管事实话实说:“此物式样看似简单,实则内含乾坤,若要求一模一样,还是得有原件才好。”
“既然如此,把这块籽料给我包起来吧。”魏无羡退而求其次,将先前就选定的极品玉料收在怀里,对那琳琅满目的首饰毫无兴趣。
等他出了门,就听得人唤:“魏无羡,你不是说你和人有约,怎么在这里?”
魏无羡一挑眉:“你怎么在这里?”
江澄指了指旁边的糕点铺子:“我来给我姐买些点心。你还没说,你怎么从银楼里出来了?”
“哦,我看看姑苏的首饰风格,想在夷陵做些改进。”魏无羡脸不红心不跳地睁眼说瞎话:“那你先忙。”
“诶,你不和我一起?”江澄瞪眼:“自从姑苏见你每次都是急匆匆的,连句话也没好好说过,我就算了,你不去看看我姐?”
“江姑娘?”魏无羡想起自己一直怀疑又并无证据的猜测,话里就多了几分疏离:“哪有姑娘单独去见外男的道理,不想要你姐名声了?”
江澄立刻就急了:“那不行!”
“那你还抱怨什么?”魏无羡一摊手:“好了,我真有事,下次再说吧。”
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急着去品香楼完成约定,留下江澄一人思虑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又不是晚上去见你,青天白日的有什么关系?再不济还有我在啊?!魏无羡你又诓我!”
他又郁闷又疑惑地带着糕点回了蓝氏给他们准备的客房,江厌离正在院中的亭子里练字,见他回来连忙拉着人坐下:“出了一头的汗,累不累?”
她笑吟吟地取了帕子给江澄,神态温婉,气质柔缓,正是时下最欣赏的那一种大家闺秀。江澄看在眼里,忍不住为她不平:他姐这么好,魏无羡却总是推三阻四百般拖延,实在可恶!
这么想着,他面上就带了一点不快出来,江厌离微讶:“阿澄?怎么了?”
“阿姐,魏无羡实在是太过分了!”江澄本就是个憋不住的性子,当即道:“我今日见他从银楼里出来,想邀他一起,他却扯了个借口跑了!”
江厌离手一僵:“银楼?”
“昂,说是想看看姑苏的款式,方便夷陵做些改进。”江澄没明白江厌离的关注点怎么会在这里:“姐,要不咱们和父亲商量一下,让他催催魏无羡吧,你俩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江厌离扯了扯帕子,勉强掩饰住了自己不太好的脸色:“你忘了,母亲她一直不太喜欢魏家主。”
江澄皱眉:“那他也得上门来吧?总是躲着算怎么回事?”
“再等等,我会与他商量的。”江厌离安抚住江澄,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心中尽是苦涩:他怎么可能上门来提亲……
还有,他去银楼真的只是为了看看款式?
江厌离疑虑丛生,辗转反侧了两日,还是按捺下内敛含蓄的天性,在傍晚提着食盒去了魏无羡的房间。
“笃笃笃。”
“谁?”
“魏家主,是我。”
“江姑娘?”魏无羡放下手里的图纸和基本雕好的玉簪,起身开门:“找我何事?”
“夏日将近,我熬了去火的汤给阿澄,正好多出一些来,便来送你。”江厌离提了提食盒:“可否方便让我进去?”
魏无羡摇头:“汤就不必了,我刚用过饭。而且屋子里乱得很,江姑娘还是别进来了。”说罢,怕江厌离尴尬,他侧身示意了一下,让江厌离看到了乱七八糟的桌子:“实在不方便。”
江厌离失落地握紧了把手:“是我冒昧了。”她正想离开,余光却注意到桌子上躺着一根玉色通透的发簪,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魏无羡发觉她的失神,略一思量,含笑道:“江姑娘,说起来,咱们相识也有三年了。”
江厌离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此事,茫然中又有些不好的预感:“的确如此。”
“不知江小姐可从当年之事中走出来了?”魏无羡好像只是随口一提,又好像别有深意:“上次我还与薛洋说起,等江姑娘日后成亲,我还要备份厚礼以答谢你们这几年的照顾。”
“魏家主……有心了。”江厌离心重重一沉,面上却努力维持住了自己的笑:“到时,厌离必然要邀你去莲花坞吃杯喜酒的。”
“好啊。”魏无羡满口应下。
江厌离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记得魏无羡的笑客气而从容,眼里却只有疏远,忽然心伤:我还能瞒多久呢?瞒住了又如何?不过是自欺欺人,平生折磨。
不知道江厌离的柔肠百转,魏无羡现在满心只有那根即将雕好的簪子,他吹掉最后一丝玉屑,暗暗盘算:明日订下的灵犀香就做好了,正好可以一起拿去。
想着想着,他手指轻柔地抹过簪子上那朵半开的玉兰花,眸光亮了起来,不自觉地扬了个笑。
第二日,蓝忘机早早便起了,他脚伤虽然好了许多,走路无碍,但还不是能练剑的时候,所以只能铺开纸墨练字。然而随着时间过去,他的笔锋却显得越发浮躁——
蓝忘机偏头看着一旁的精致香炉,想想自己的布置,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灵犀香有三日足以做好,若是魏无羡他当日便去了,那今天应该就会来见自己了。可要是他并没有那么上心……不,不应该……可是都这个时候了……
反复纠结半晌,蓝忘机忽地一咬牙:要是他当真不上心,那我就先记下这一笔,以后再和他算!
门外,魏无羡忽然觉得背后一凉:难道我穿太少了?
他暗暗运起内力,又仔细嗅了嗅身上,这才放心地敲敲门:“蓝二公子?你在吗?”
蓝忘机登时手一歪,浓墨滴落在宣纸上,心里却终于安定下来:“我在,请进。”
他压了压自己过于欢喜的眉眼,看着魏无羡气宇轩昂地走进来,扬了扬手里的盒子:“灵犀香,看看对不对?”
“这么快?”蓝忘机故作惊讶,随即面色柔和下来:“有劳了。”
“顺手的事。”魏无羡不以为意,又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推给蓝忘机:“另外,这个给你。”
咦?随着魏无羡倾身过来,蓝忘机动了动鼻尖,有些疑惑:怎么没有闻到半点酒香?
蓝忘机记得很清楚,品香楼旁边就是姑苏最有名的酒坊,两家常年斗法,谁也压不下谁。魏无羡去了品香楼,身上不可能没有香料和美酒的香气。可他递过来这瓷瓶时,气息却是干干净净的。
这是怕他闻着酒香再醉倒,特意沐浴过换了衣服?蓝忘机眨了眨眼,手指悄悄攥紧了衣服,心里的欢喜却如潮水般淹没了他:魏无羡,魏婴……你会越来越在意我的,对吧?
终有一日,我会等到……
少侠不必留步,咱俩可以同路(9K+ 一发完 甜)
一个少侠版哥弟行侠仗义的小故事,少儿版糯来是主要配角
1.
月黑风高,一匹枣红色的马停在城外的山神庙门口,马上的人摸了摸马脖子,“城门都关了,今天咱们在这落脚吧。”
马打了两个响鼻,溜溜达达上前两步,好奇地用前蹄踢开了虚掩的庙门。
院内杂草丛生,应当是荒废了有些时日,肖战把马拴在院角一棵树旁,由着它自己转圈吃草。
庙宇不大,但整体结构还算完整,遮风避雨不是问题,用刀把殿门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
神像供桌还在,地上还有三两个蒲团,偶尔留宿的行人抱进来的枯草摞在墙角,看样子常有人...
一个少侠版哥弟行侠仗义的小故事,少儿版糯来是主要配角
1.
月黑风高,一匹枣红色的马停在城外的山神庙门口,马上的人摸了摸马脖子,“城门都关了,今天咱们在这落脚吧。”
马打了两个响鼻,溜溜达达上前两步,好奇地用前蹄踢开了虚掩的庙门。
院内杂草丛生,应当是荒废了有些时日,肖战把马拴在院角一棵树旁,由着它自己转圈吃草。
庙宇不大,但整体结构还算完整,遮风避雨不是问题,用刀把殿门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
神像供桌还在,地上还有三两个蒲团,偶尔留宿的行人抱进来的枯草摞在墙角,看样子常有人来此。
折了一些枯树枝,在供桌前点了个火堆,把随身带着的包子和牛肉热了热,发出一阵香味儿。
肖战内力雄厚自然耳力惊人,听见供桌下面传出了一阵紊乱的呼吸和咕噜噜的声音。
也不回身,并指拔动刀鞘,飞鞘戳向供桌下方,借着撞击的回弹,收回刀鞘。
一记闷哼传来,肖战耳朵动了动,听着像个小孩儿呢。
“若是我占了你的地方,请你吃饭,若是藏身的小贼,别怪我不客气。”肖战起身,朝供桌走去。
就差一步的距离,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从桌下钻出来,跑到大殿的顶梁柱后面,探出脑袋打量肖战,“你别打我,我只是个小乞丐。”
肖战回到火堆旁坐好放下刀,翻了翻架在火堆上的包子和肉,“你这身衣服料子,可不是什么小乞丐。”
小孩身上的衣服虽然脏兮兮又有些破口子,确实不是粗布麻衣,他听见这话鼓了鼓脸颊,不回嘴,看肖战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又跑回供桌旁钻回了桌下。
“饿不饿,出来吃烤包子吗?莲蓉豆沙馅儿的,甜得很。”肖战举着一个烤好的包子在供桌附近晃了晃。
小孩在桌下咽口水,肚子打鼓,想吃又不敢吃。
肖战刚收回包子,庙门就被狠狠踹开,几个壮汉凶神恶煞的走进来,喊着给我搜!
肖战瞥了一眼供桌,把包袱斗笠丢过去压住垂落在地的桌布。
几个人一进殿门就四处翻找,用剑鞘刀鞘往稻草堆里刺,领头的打量了一眼肖战,粗着嗓子问,“看没看见一个男孩。”
肖战咬了一口包子,有点烫,朝里面吹了吹气,“人没看见,狂吠乱咬的野狗倒看见不少。”
壮汉愣了愣,恼羞成怒,“你敢骂老子!”说完抬脚朝肖战踢了过去。
一个横扫,踹倒了他撑力的那条腿,怕他压到火堆上的包子和肉,肖战用内力将他滚了一圈,面部朝下狠狠摔在了地上。
“滚。”
几个人上前扶起鼻青脸肿的领头,狼狈退出殿宇,那人龇牙咧嘴,捂着流血的鼻子,“给老子放火箭!”
火折子点燃箭上的引子,七八只飞箭朝殿内射去。
肖战正打算拎出桌下的小孩飞身出去,就见从屋顶上翻身下来一个身影,在空中用内力卷走全部飞箭,落地时一挥手,箭簇扎在几个壮汉面前的青砖上,“既然这位少侠饶你们一命,就别上赶着送死了吧。”
眼看着庙里庙外都是高手,硬碰只会吃亏,几个人互相看了几眼,夺门而逃了。
王一博背着手走进殿里,嘴上说着,“兄台好身手。”眼睛却在庙里转了一圈,显然也在找人。
肖战背靠着供桌而坐,挡住身后的小孩,“彼此彼此。”
看见他的动作,王一博心里有了数,“可惜我有要事在身,不然还能跟兄台喝上一壶。”
他走过去,敲了敲供桌,“魏公子。”
小孩不搭理他,王一博又补充道,“是你爹写信让我来这找你的。”
小孩还是不搭话,王一博没法子,喊了一声,“狗轱仔!”
若来手脚并用爬出来,惊喜又委屈的看着王一博。
想到信上写的以及路上听到的,王一博有点心疼这个半大小孩,从怀里掏出包糖丢给他,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
“放心吧,天塌下来有我帮你顶着啦。”
2.
方才是王一博见事不好,从一旁的山路上飞身下来的,现在要离开,他便带着若来飞上山坡,落在自己的马旁,“会不会骑马?”
若来点点头,把住马鞍想要上马,可他又惊又饿没什么力气,蹬不上去。
王一博抱着他坐了上去,摘下他松散的总角发髻上沾着的枯草,“抱歉,我还是慢了一步,让你受苦了。”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若来知道这是谁,是爹爹提起过,有几面之缘的大侠朋友,是爹爹叫他在这等着救他的人。
想到爹爹,若来眼圈包泪,“你能送我去京城伸冤吗?”
王一博把他圈在怀抱里保护着,“自然,抓住缰绳。”
低头看了一眼庙里那匹好奇朝他张望的马,“驾!”
行了一整晚的夜路,清晨进入一座小镇,王一博不得不暂停行程,因为若来在他怀里烧的厉害。
找了家客店住下,给了小二几钱银两,让他去请大夫,再买几件小孩衣服回来给若来沐浴更换。
泡热水澡和灌汤药,一整天若来的烧才退下来。
再次入夜,整个客店静悄悄,王一博抱着剑坐在桌旁,床上的若来睡得呼吸绵长。
正休息着,楼下突然传来急促的上楼声,王一博睁开眼,手中的剑弹簧出鞘,在人闯入之前,先攻了上去。
这次前来的杀手与破庙搜人的打手相比,显然训练有素,招招杀招。
王一博怕误伤床上的若来,以招退敌,拉开打斗与床铺的距离。
正在酣斗,一个黑衣人破窗进来,直奔床铺扛起若来跳窗而跑。
王一博欲追,杀手还想和他缠斗,他把剑从左手换到右手,一剑挑断了两人的手筋。
“不管你们是接了生意的杀手,还是谁养的死士,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再有下次,别怪我出手无情。”说完从窗户追了出去。
若来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光喝了好几碗汤药,在暖乎乎的被窝里睡得正香,突然被人大头朝下的背在背上,奔波逃窜,胃里泛起阵阵翻涌。
他用力捶打背着自己的人,不断挣扎,挣脱无果后没办法,尽量撑起身子,哇的吐了黑衣人一后背。
“妈的要不是说要活口,老子非宰了你!”黑衣人愤愤骂道。
可他话音刚落,便被人一刀打断了左腿胫骨,哀嚎着摔倒在地。
若来身子一轻,被肖战像拎小猫小狗一样举在半空中。
他惊魂未定,小脸煞白,呆呆看着拎着自己的人,肖战打量着这个被王一博洗干净换了新衣服的小孩,模样还挺可爱。
“又见面啦。”
3.
剑气比人先到,肖战一只手夹着若来,抽刀回身劈开剑气迎敌。
凛凛剑气划过面颊留下一股寒意,肖战便知道他是谁了。
横刀绕背劈刺而出,刀剑相撞之际,刀身震动时有隐隐红光,王一博的心里也知道他是谁了。
既然彼此都不是杀手,俩人默契收招,若来在肖战胳膊下面白着小脸抬起头,两只手捂着嘴,闷声闷气,“我又要吐啦。”
肖战带着二人翻窗进了自己的住处,若来这一吐,发热的不适感全都消了,不仅如此肚子还饿了,时隔一天,终于吃上了莲蓉豆沙包。
肖战和王一博面对面坐着,都在观察对方,他们初入江湖的时间差不多,师门、名气、样貌多有耳闻,心中都有几分好奇。
难怪破庙匆匆一面,不识彼此的时候,分别已经隐隐觉得遗憾。
王一博和他视线相交了几次,抱拳拱手,“肖兄,闻名不如见面。”
肖战也抱拳回礼,“王兄,相见方知恨晚。”
若来的包子脸里嚼着小包子,左看看右看看,“你们认识嘛。”
肖战捏了捏他的发髻,“江湖上的八门十二派里,同辈中我们俩还算有点名号。”
捏完抬头看向王一博,“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儿?”
王一博也正在用手指戳着若来的脸蛋子玩,听见这话,“说来话长。”
若来的爹是临安府钱塘县的县令,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繁华之地,暗里滋养出污浊。
魏大人自到任,明面上一直中立,暗中将这五年里查到的贪腐走私之事,通通记录在册。
县里的老主簿卸任,新来的主簿是府里安插的眼线,不久前老主簿在乡下喝多了酒失言,叫人知道了这件事,告知了府里。
知府为了自保,竟然派杀手来灭门。
魏大人是个聪明人,自从开始积累罪状,便借着给院子翻土改造,做景栽花种树为由,在书房里挖了一个通往两条街外的地道。
杀手上门的时候他还没睡,察觉不对立刻给王一博写了封信飞鸽送走,夫人去后院阁楼把若来带到自己房中。
夫妻两人用身躯抵着门,让儿子从地道逃走,带着账本躲在了城外的山神庙里,等着人来找他。
“他进京赶考的时候和我有一面之缘,是个有意思的读书人,明明手无缚鸡之力,遇到武林械斗还敢上前断个孰是孰非,要不是我刚好也在,他有没有小命中进士都不好说。”
“后来我又遇到他中榜外放做官,返乡接妻儿一同赴任,被一伙山贼盯上,他站在车辕上叉着腰和山贼骂架,等我救下他,问他从哪儿学的那些话,他说是跟书院里师娘学的,先生传道授业,师娘传武授骂,他也算是文武全才,你说是不是个有趣的人。”
肖战点了点头,“是个妙人。”
“两日前我收到飞鸽,信上字迹匆匆,说他恐怕遭了难,幼子若来藏身城外山神庙,万忘前来相救。”说到这里,王一博的深情渐渐失落几分,“我还没到钱塘,就已经听说了县令一家惨遭灭门。”
若来在一旁抓着半个包子,默默哭成了泪包。
王一博用衣袖给他擦了擦脸,“你爹的仇咱们必报。”
“这不是江湖事,你要怎么报?”肖战从袖袋里拿出几颗糖,放在若来面前。
“既然不是江湖事,那就报官告状呗,这事要办也只有皇帝能办了。”若来慢吞吞剥糖纸,王一博玩他的脸颊肉,“我带他去告御状。”
“你们到了京城要怎么告御状?”肖战抱着他的唐横刀,敲了敲下巴。
“闯宫大概是不行的吧……”王一博玩完若来的脸颊肉,又去戳他的发髻。
“当今宰辅肖丞相,是我伯父,亲的。”肖战此话一出,闷声吃糖的若来和闷声玩若来的王一博,都看向了他。
王一博眨了眨眼,突然起身把若来抱到桌上坐好,“来,叫他一声肖战哥哥,请他跟咱们一起去京城。”
4.
官道外的林间小路,一白一红两匹马疾驰而过。
怕小孩子身体吃不消,也为了保护若来,王一博买了绑带把他绑在背后,肖战则在他们身后守护。
骑到山东境内,原本在赶路的马步伐一乱,王一博立即带着若来纵身跃起,不出几步他的马就被陷阱绊住腿,摔倒在地。
解开绑带,把若来甩给肖战,王一博出剑立在马前,侧耳听林间,“若来,害怕不害怕。”
若来被肖战拎着侧坐在马上,“怕,但是不害怕。”
嗯?王一博仰脸看他。
“怕,是因为我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小孩,不害怕,是我身边有二位大侠哥哥。”这话说的,肖战都弯了眉眼。
“不愧是你爹的崽儿,这脾气嘴巴都像足了。”王一博手痒,又想捏他的脸了。
树叶沙沙,声波渐起,杀手从四面八方扑来。
王一博的剑,剑重剑长仿的是有名的鸿鸣剑,剑鸣如凤啼,剑走如游龙,剑气如流水,他自己内力又寒,大开大合之间便把对手的气势湮灭。
剑过封喉,伤口处被寒凉的内力封住,凝血如滞,只有断了的喉管因为人还在垂死喘息,发出风箱一样的哀鸣。
他打得正痛快,身后一队马队奔来,几个人蒙面戴斗笠,似乎是要借着马的冲撞来硬抢。
肖战问若来,“你想不想看看,横刀斩马。”
若来呆呼呼点了点头,肖战把他留在马上,自己站在马前一丈远,面对着冲过来的马队。
为首的那一匹见他不躲不怕,有些恼火,冲的更快,眼看到了跟前。
肖战侧身让过半个马头,一掌打在马腹,头马被打碎了肋骨,抬起前蹄立马嘶鸣,肖战拔刀,一刀将它拦腰斩断,上面的人堪堪躲避,腹部也中了一刀。
唐横刀是劈刺双绝的兵刃,大唐兵器之首,打法只讲生猛,肖战的内力炽热,每一刀都仿佛在煅火加持,伤口往往留有灼伤。
见此情景,后面的马队连忙拉住缰绳,不敢再上前。
杀手是头目不是泛泛之辈,眼见着江湖上最有名的后起之秀,一朝都被他们遇到,在林子里吹响哨子,仓皇撤退了。
王一博左闪右躲,避开地上的尸体,蹲下给自己的马解绑,还不忘给肖战捧捧场,“肖兄好身手。”
肖战收刀,回到若来身边,摸了摸他那匹枣红马的脑袋,“王兄好内力。”
若来坐在马上,看着俩人夸来夸去,小声嘟囔,“我看你俩倒挺般配。”
5.
入夜的林子里虫鸣鸟叫,火堆燃烧着,若来像小猫一样蜷在树旁边睡觉。
肖战在坐,王一博在右,把他夹在中间。
因为下午的打斗耽搁点时间,又怕下个城镇有人埋伏,索性就在林间过上一夜。
肖战正在沉心运气,一发暗器打了过来,他用手指夹住,发现是半个花生仁。
王一博闷声偷笑,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模样,肖战勾了勾嘴角,把花生仁抛起来,张嘴接了吃下。
这一颗刚吃完,下一颗又奔着他的太阳穴打过来,肖战侧头躲过,神情不解。
王一博无辜耸肩,“闲着也是闲着。”
他刚说完,肖战一甩手,扫了一排针过去,王一博连忙就地翻身,拍着屁股后退两步。
他瞪了肖战一眼,肖战摊了摊手,“躺着也是无聊。”
王一博摩拳擦掌,“你起来,咱们俩过几招,谁把小孩吵醒谁就输。”
肖战欣然同意,一掌打了过来,王一博接下这一掌,身后的树却发出了断裂的声音。
“好啊,你跟我来真的!”说完也不藏着掖着,一招一式带起阵阵寒意。
若来枕着王一博的小包袱,睡得正香,身边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不舒服的哼唧了一声,“娘……”
俩人才作罢收手,重新坐在了他两侧。
“当日的武林大会你怎么没去?”王一博拨了拨火堆,让它更旺一些。
“肖某对江湖排名无意。”肖战丢了一块糖给他,“再说你不是也没去。”
“去了的,只不过我易了容,看了会儿热闹。”王一博把糖吃进嘴,酸溜溜的很好吃,给肖战比了个大拇指,算你会吃,“上场的都跟我师父一个辈分,连个青年才俊都没有,看了一个时辰没什么意思,我就走了。”
肖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俩人再次安静下来,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以及火堆的噼啪炸响。
王一博糖都快吃完了,突然扭头,“你盯着我看这么久做什么?”
“所谓月下观君子,灯下看美人。”肖战憋笑,“今夜有月,有火为灯,我看王兄就是美人君子。”
“突然夸我,你是不是憋着想使坏?”王一博瞬间警惕。
肖战再也忍不住笑,眉眼弯弯,唇角上扬,“既然王兄会易容,肖某倒有一计。”
丞相下朝回来,轿子停在府门口时迎面过来一辆马车,肖战下车朝他行礼,“大伯。”
他不常来京城,丞相颇为高兴,想要上前拉他的手,“战儿。”
没想到车帘一掀,上面又下来个漂亮娘子和女孩,肖战笑意盈盈,“这次特意携妻女来给伯父请安。”
丞相大为震惊,何时成的亲?不可能有这般大的女儿啊?
人一带进府,到了中堂落座,王一博大咧咧扯开裙摆坐下,一开口是个男音,他随肖战叫,“见过伯父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管家识眼色,看茶后屏退左右,只留了他自己守着门伺候。
林间夜宿那天,肖战的计谋就是让王一博和若来,乔装易容。
起先王一博还不肯,肖战一本正经劝说,“案发已经五天了,不知道那临安府的知府会如何上报,我们需要尽早上京。”
“这一路追杀,既耽搁行程,也暴露行踪,想来也是猜到我们北上进京,又必是知道若来的样貌,才每每阻截成功。”
“若想降低暴露的风险,若来扮作女孩最为稳妥,他年纪小又模样可爱,应当不易被察觉。”
“而我们两个男人带着个女孩也惹眼,所以一家三口才是最佳的选择,我们也不必再走小路,走官道还会快上许多。”
王一博还没答应,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的若来一口应下,“好!”
他从地上爬起来,“我来扮成女孩。”
王一博还在纠结,“你长得也好看,你来扮娘也不是不行。”
肖战往火堆里又添了点干树枝,“肖某略高一寸。”
“你在裙子里弯着腿走路不就好了。”王一博瞄了一眼他的头顶,直了直腰拔高些身姿。
“可王兄才是易容乔装的高手,肖某不得要领,扮了也不像。”
若来心急如焚,突然跪在王一博身前,“哥哥,你就扮成我娘吧,等我大仇得报,认你当干爹都行。”
说完生怕肖战觉得厚此薄彼,身子一转,“也认肖大侠做义父,我给你俩当儿子。”
王一博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咻就红了,“这是什么话,算了,既然是为了武林道义,扮就扮。”
于是便有了三人今天,这一家三口见丞相的扮相。
肖战将钱塘县令忍辱负重,家破人亡,遗孤上京,被人追杀,他和王一博道义相护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讲述给肖丞相,“不知道伯父在朝中是否已经听说了魏大人的事情。”
肖丞相抚了抚胡须,“不巧,今日那临安知府快马加鞭上京请罪了,请的是治下不严,钱塘县令官商勾结,反目成仇被人杀害,还呈上了一本收受贿赂的账本。”
“他倒是恶人先告状。”王一博一撩裙子,翘起二郎腿,肖战摇了摇头,帮他顺了顺裙摆。
丞相望向若来,“既然有账本,可否信得过我,交给老夫呀。”
“我没有带在身上。”若来有些歉意的看了看肖战和王一博,“我怕我若是死了或是被擒,亦或是爹爹所托非人,账本落在坏人手中,我魏家的血仇,临安百姓的苦楚就不见天日了,所以我把它藏了起来。”
说完朝俩人躬身行礼,“一开始确实是有所隐瞒,但后来是没有契机告诉二位。”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王一博把他扶起来,“看不出来,我们软包子小若来还是个黑芝麻汤圆,心眼多脑袋灵,更像你爹了。”
丞相叹气,“账本不在便是没有证据,如何是好。”
若来眼睛亮晶晶,“有,账本我全记在了脑子里,一个数都不会差。”
丞相沉思了片刻,说道,“今夜我会将陛下请到府里,让若来面圣。”
王一博好奇,“皇帝会这么好说话?”
肖丞相笑着拍了拍手,让管家进来安排三人休息,“咱们这位陛下,确实古今少见。”
若来一路受了不少罪,肖战请管家把他送去大伯母那,夫人心细,可以好好帮若来休整一下。
刚走到后花园,春生逃了课躲在假山上晒太阳,瞧见管家领着个女孩,跳下来围着若来打转,“咦?这是哪家的妹妹?”
若来想着自己还在乔装,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话,便抿着嘴不出声。
他一抿嘴眼睛更大,小脸更加可爱,春生去拉他的衣袖,“你喜欢放纸鸢吗,哥哥带你去。”
说完也不等老管家说话,牵住若来的手就跑,心里还在感叹,到底还得是妹妹,连手都这样软乎乎。
6.
天刚入夜,丞相府门前便停了一辆低调华贵的马车,便装的皇帝带着国师一起进了府。
若来已经换回了男孩的衣着装束,方才得知妹妹是弟弟的春生有些失落,但还是跟在他身旁,想同他亲近。
几人一同见驾,肖战和王一博不习惯下跪,有些犹豫。
哪知皇帝一挥手,免了礼数,“早听闻丞相有位子侄,是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从果盘里挑了两个橘子,自己一个,丢给国师一个,“给朕讲讲,江湖好玩吗?”
“陛下。”国师语气颇为无奈,皇帝只好转换话题,“魏若来何在?”
若来有板有眼的行礼叩拜,一看就是家教甚好,看得肖丞相心内羡慕。
人家的儿子怎么这么乖呢。
前情方才丞相进宫去请他的时候已经说了清楚,皇帝从国师手中接过一本账册,“这是临安知府呈上来的钱塘县令受贿账本。”
若来认真翻看,遇到不合理的地方便折个边角,全本账看完,才双手呈回。
皇帝接过来翻看,“你爹不仅教你圣贤书,还教你看账做账吗?”
若来轻轻摇了摇头,夫人下午给他沐浴梳头新束的总角髻,一边还挂了两个金铃,“若来只是知道临安知府贪腐的真账目是如何的,两厢一对比自然清楚哪里做的太假。”
皇帝单手托腮,颇有兴致的看着他,“听说你过目不忘,现在就把账目背给朕听听吧。”
足足一个半时辰,若来一边背着真账,一边指出这假账假在哪里,肖战和王一博听得感叹,同时又更加气愤,养儿如此,可见那魏大人也是大才,就这样被狗官杀害了。
皇帝心里也是这样想,可毕竟是一方州府的知府犯案,若来尚年幼,那动手灭门的也确实是江湖上的杀手,双方各有一个账册又各执一词,没有铁证,不容易叫那知府松口伏法。
若来走上前,朝皇帝一跪,“当日将账本藏匿,也是为了今日留证,他的账本先不提错账假账,为了污蔑造假,字迹必然是一气呵成的,我爹爹的账目是五年间一点一点探得记录,笔迹有陈墨新墨之分,只需取来,找懂行的人一验,便知道哪一本是真账册。”
“至于那个狗官认罪伏法……”若来回头看了看肖战和王一博,得到肯定的眼神才接着说,“若来也有一计。”
临安知府住在驿馆之内,入夜之后有人轻轻敲了敲他的窗棂,知府打开窗子,那道黑影闪了进来,正是当日在树林伏击的头目。
“我们在四处城门都设置了眼线,没有见到魏大人的儿子出现。”他跪在地上,朝知府回禀。
“吩咐下去仔细查探,一旦发现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灭口,事已至此我也不在乎他手里的东西了。”知府破釜沉舟,想着已经把魏大人的案子做死,就不能再让若来出现。
他恩威并施,扶起那头目,“钱银不必在意,兄弟们用多少直接提,待这件事成了,我给你换个身份,让你在府衙当值,送你儿子去最好的书院读书。”
“只是……他身边有武林高手,在京城动手,我怕动静太大。”他久在江湖,无法不忌惮肖战和王一博。
“管不了那么多了……”知府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不是他死,就是你我陪葬。”
杀手走后,那知府明明心内不安辗转反侧,却在后半夜莫名陷入沉睡。
等到早晨醒来的时候,枕头旁放了一套县令品级被烧过的染血官服。
吓得他大惊失色,又不敢声张,险些犯了心疾。
他做贼心虚,调来自己的手下和几个杀手,守着他居住的小院。
即便重重把守,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内的桌子上,散放着数十个带着斑斑血迹的信封,封面全都是魏大人的手迹:知府大人亲启。
知府上朝之时魂不守舍,总是觉得身后有人影闪过,同僚们宴请他,靡靡丝竹之音中,偏偏能听出几声魏大人喊他的声音。
他越是害怕,越是变本加厉的搜寻若来的下落,可不仅找不到,自己也变得疑神疑鬼起来。
直到七天后的夜里,晴空雷震,把他惊醒,身上铺满了用血迹写成的一张张受贿账目的纸张,内容无误,又是魏大人笔迹。
知府精神崩溃,抽出床边辟邪用的宝剑,一剑一剑劈向床铺,嘴上喊着,“是你不知好歹,死有余辜,活着的时候我敢杀你全家,死了我还怕你不成!”
他越怕越激动,言语越失分寸,又自以为屋外有他的手下把守,竟然零零散散,把行凶作恶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
直到屋门被一脚踢开,丞相带着大理寺卿和一众捕快站在屋外,他的那些打手杀手被人用刀压在地上,知府方知自己大势已去,必死无疑,瘫软在地。
王一博和肖战吓唬知府这期间,京城名捕带着若来回了一趟山神庙,从山神神像满是蛛网灰尘的红布披肩下面,取出了魏大人心血积成的账目。
既有知府自述口供,又有账目对比物证,临安府贪腐、官商勾结、买凶杀人、残害官员、放火烧尸的大案,终于昭雪天下。
一干主犯从犯押解京城,斩首示众之日,若来披麻戴孝,告祭父母亡魂。
肖战和王一博这段时间留在京城,没事儿去宫里和大内侍卫过过招,偶尔帮顺天府抓抓要犯,更多的是一起吃酒楼,看灯会,上香逛集。
京城里传来传去,把俩人凑成一对,连话本都偷偷写了几本。
若来的事情彻底解决,师门也来信询问,宗门大典快到了,何时归山,王一博挠头,他还不太想和肖战分开。
肖战提着两罐子酒一油纸包的卤味进来,放在他面前打开,见他几次欲言又止,心里偷笑,先于他开口,“我师父来信,要去你们宗门的大典凑凑热闹,你何时启程,我和你同行。”
那敢情好呀!
王一博没了烦心事,鼻子也灵了,闻着酒香肉香,他拍开一罐酒的泥封,自己喝了一大口,“好酒,尝尝。”说完递到肖战嘴边。
肖战就着他喝过的位置也喝了一大口,“泛着股甜。”
王一博眨巴眨巴眼,“甜么?”他又喝了一口。
肖战凑过去再喝一口,“甜的。”
收拾行装,肖战和王一博同丞相一家告辞了,若来也要同往,他身体好了,自己骑一匹小马。
春生帮他牵着马绳,还在碎碎念,“来来你真要去啊,那都是些武人,舞刀弄枪的再碰伤了你。”
若来已经认了肖战和王一博当义兄,又拜了丞相为恩师,算起来也成了春生的弟弟,丞相夫人把他俩养在一处,相处下来已经亲密无间。
但是武林宗门对若来的吸引实在是大,他只好哄春生,“等我一年半载的,就回来丞相府好好读书了。”
春生一听不干了,扭头就往府里跑,若来还当他是生气了,启程后有些垂头丧气。
只是还没等走到城门,春生就也骑着一匹小马追了上来,身上还裹着个小包袱。
他笑嘻嘻凑到若来身边,“一年半载见不着,那不是要我的命嘛,我跟你一起去,再一起回来。”
宫里皇帝批奏折批的耍小脾气,国师在帮他批阅,皇帝窝在龙椅里,枕着国师的腿,手上拎了一串葡萄,自己一颗,国师一颗的吃着。
“时影,你说江湖到底好不好玩?”
“什么时候,我抛却这江山,带你隐姓埋名闯荡江湖怎么样?”
“我呢便化名谢允,当个写话本的先生,一路打听着江湖百事,赚钱买花买酒买好吃的,养我的大美人。”
end
好像是没写过这种题材,也是这段时间心情的有感而发,用我不成熟的文笔,写一个小小的江湖,希望有那么几分味道,能冲淡一些心头不快。
别说不好的话,也别写咯噔文字,他们都不是回头看的人,咱们也朝前看。
春节假期结束了,也立春了,愿春暖花开,万物可爱。
【预告】
看了哥哥的新剧和弟弟的电影又想写一个双高干文
【嘴硬心软的京圈疯批太子爷×清冷沉冽的没落贵子】
久别重逢
两人是竹马,因为王家发生了一些变故,走向没落,王一博不得不在父亲的安排下出国,但父母都秘密牺牲在了边境线
肖战是京都军区大院尊贵的太子爷,从小到大不服就干的霸王,肖家家世显赫,在整个京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所有人提到他都是:
“你说谁!肖战?!就那个军校出身,退役之后回去继承家产的京圈正统太子爷?!”
以前在王一博面前嘴炮痞坏的肖战因为王一博的不辞而别性格大变,变得冷漠狠厉,浑身的痞气越发浓烈
一次肖战跟着父亲出席阅兵大典的时候,他看到了回国以后...
看了哥哥的新剧和弟弟的电影又想写一个双高干文
【嘴硬心软的京圈疯批太子爷×清冷沉冽的没落贵子】
久别重逢
两人是竹马,因为王家发生了一些变故,走向没落,王一博不得不在父亲的安排下出国,但父母都秘密牺牲在了边境线
肖战是京都军区大院尊贵的太子爷,从小到大不服就干的霸王,肖家家世显赫,在整个京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所有人提到他都是:
“你说谁!肖战?!就那个军校出身,退役之后回去继承家产的京圈正统太子爷?!”
以前在王一博面前嘴炮痞坏的肖战因为王一博的不辞而别性格大变,变得冷漠狠厉,浑身的痞气越发浓烈
一次肖战跟着父亲出席阅兵大典的时候,他看到了回国以后作为替补的王牌飞行员王一博,便走到他面前,目光沉沉
“怎么,舍得回来了?”
王一博咬了咬唇,别开头没有说话
肖战皱眉:“几年不见,哑巴了?”
在国外差点饿死在荒岛上也没有掉一滴泪的王一博,莫名红了眼眶:“哥……”
肖战冷笑:“别,担待不起”
于是乎,表面云淡风轻、一脸关我屁事的肖大少爷,当晚就开着军车夜闯营区宿舍把王飞行员扛回了自己的军区大院
肖战:“没别的意思,营区宿舍不给外人住”
一次晚宴聚会,名流云集
狐朋狗友递烟,一向烟不离手的肖战睨了一眼,端起了旁边的白开水
“我家里那小孩儿不喜欢闻烟味”
旁人:“哎不是,肖哥,你那斗狠决绝的狂傲劲儿呢?怎么一摊上王一博,感觉七寸都被拿住了”
肖战轻嘲:“特么的要你管”
一次王一博被刁难,正当他握着拳头要动手的时候
门从外面被人一脚踹开了
“乖一点儿……”
肖战靠在门边朝狼崽子招了招手,锋利的眉目间望向挑衅的人时满是风雨欲来
“他你也敢欺负,挺新鲜啊”
王一博是皇城根下的贵子,是堂堂正正的烈属
他在国外把自己磨炼成一柄利刃,为地就是回国在长空之上继承父母的遗志
他做好了慷慨就义的准备,甚至和敌人正面相遇时,也会嗤笑着甩出一句:
“有种开火。”
只是没想到,那个年少被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人,再次强势地闯进了他的世界
“呼叫,0805,请立即返航”
“0805号收到,我已安全返航”
(maybe,又是遥遥无期的一个梗)
(糖盖有坑,其名为饼,饼之大,一群人吃不下)
第七十章:天衣无缝馊了的火腿鸡汤局
过了许久,双喜回来了却没有看见永璜,晞月当即站了起来:“永璜呢?怎么没有给你一起回来啊!”
双喜:“娘娘,奴才没有看见大阿哥啊!”
这下,幼宁也站了起来,蕊姬也起来了自从自己当了额娘对这些孩子看重极了。
蕊姬:“怎么会不见,宫里都找了吗?”
晞月:“星璇,你去养心殿找皇上说大阿哥不见了”
星璇马上就跑去了养心殿。
幼宁:“晞月我知道永璜在哪里了,蕊姬,带上你的鞭子我们去延禧宫。”
晞月:“宁姐姐,你是说永璜被如意带走了,完了如意这个人疯疯癫癫的要是伤了我的永璜怎么办啊!”
幼宁:“抄家伙,我们去延禧宫救人,这个如意...
过了许久,双喜回来了却没有看见永璜,晞月当即站了起来:“永璜呢?怎么没有给你一起回来啊!”
双喜:“娘娘,奴才没有看见大阿哥啊!”
这下,幼宁也站了起来,蕊姬也起来了自从自己当了额娘对这些孩子看重极了。
蕊姬:“怎么会不见,宫里都找了吗?”
晞月:“星璇,你去养心殿找皇上说大阿哥不见了”
星璇马上就跑去了养心殿。
幼宁:“晞月我知道永璜在哪里了,蕊姬,带上你的鞭子我们去延禧宫。”
晞月:“宁姐姐,你是说永璜被如意带走了,完了如意这个人疯疯癫癫的要是伤了我的永璜怎么办啊!”
幼宁:“抄家伙,我们去延禧宫救人,这个如意怕是要给永璜喝火腿鸡汤”
于是幼宁,晞月,蕊姬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救永璜所有人手里都拿了家伙,路过钟粹宫,永寿宫还有启祥宫。
金玉妍,听了一耳朵,直接找人告诉皇后娘娘,自己生怕幼宁他们吃亏带上人就去了延禧宫。
…………………………………………………………
而如意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发生什么怕永璜跑了就把人绑在了延禧宫的院子里,自己手里带着护甲叫人把永璜按住就拿着馊了的火腿鸡汤往永璜嘴里喂。
永璜:“你不用过来啊,额娘,快来救我啊!”
…………………………………………………………
另一边永琏,永璋,听到自己的大哥永璜被如意抓了立马带着家伙打到了延禧宫,身边的人也跟着。
……………………………………………………………………
在路上遇到了璟昭,璟瑟,璟慈三个人同样也是去救永璜的。
…….………………………………………………………………
于是五个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抄起家伙就往延禧宫的方向跑。
而李玉从一开始就担心如意吃亏派了不少太监去帮助如意。
因为李玉是太监总管不少太监赶着来就是为了讨好李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有100来人了。
…………………………………………………………
本来不打算去管闲事的苏绿筠听到自己儿子永璋也在里面生怕自己宝贝儿子受伤,于是带着3个人去了因为她看着贵妃娘娘他们也没有带这么多人,因为很简单,但是她注定会失望。
………………………………………………………………
在永璜要绝望的时候延禧宫的大门被推开了,但是并不是幼宁她们,因为她们穿着花盆底鞋子在加上她们的路远于是没有璟昭,璟慈,璟瑟来的快。
璟昭:“放肆,你们在干什么,嫌贵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绑架大哥哥。”
璟慈:“你们这些人全部在延禧宫干什么呢!”
璟瑟:“快放了大哥。”
永璜看着自己的妹妹来救自己被提多感动了,而如意看着这几个公主想着都是她们几个女人生的于是想着一起灌馊了的火腿鸡汤。
琅嬅重生40
这日晚上,弘历在高晞月宫里用晚膳并在咸福宫安寝,晞月一边服侍弘历宽衣一边把娴嫔的话如实说给弘历听。
“娴嫔当真是这么说的?”
“皇上,臣妾愿意发誓,若有一言不真,则让臣妾...”
弘历的食指贴上晞月的嘴唇,温柔地笑道:
“不必起誓,朕信你。”
晞月羞涩地垂下头,弘历知道如懿的性子,恐怕如懿的话也只是想让永璜安分守己而已,但是这话说的属实牛头不对马嘴。
”从前只觉得你娇憨可爱,没想到还有这敦敦教诲的慈母之心。”
“皇上和皇后娘娘信任臣妾,把永璜交予臣妾抚养,臣妾一直将他视若亲子,可是娴嫔如此误导大阿哥,皇上以为如何呢?”
“你与娴嫔相处也许...
这日晚上,弘历在高晞月宫里用晚膳并在咸福宫安寝,晞月一边服侍弘历宽衣一边把娴嫔的话如实说给弘历听。
“娴嫔当真是这么说的?”
“皇上,臣妾愿意发誓,若有一言不真,则让臣妾...”
弘历的食指贴上晞月的嘴唇,温柔地笑道:
“不必起誓,朕信你。”
晞月羞涩地垂下头,弘历知道如懿的性子,恐怕如懿的话也只是想让永璜安分守己而已,但是这话说的属实牛头不对马嘴。
”从前只觉得你娇憨可爱,没想到还有这敦敦教诲的慈母之心。”
“皇上和皇后娘娘信任臣妾,把永璜交予臣妾抚养,臣妾一直将他视若亲子,可是娴嫔如此误导大阿哥,皇上以为如何呢?”
“你与娴嫔相处也许多年了,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向说话颠三倒四的,但总归心不坏,好了,朕不许她再见永璜了可好?”
弘历有意替娴嫔遮掩过去,虽然没罚娴嫔,但好在这个事皇上也已经给了结果,高晞月也不好一直抓着不放。
“皇上最好了~”
弘历通过这件事也觉得如懿在教养孩子方面有许多不足,但也可能是她没当过母亲的缘故。
翌日,弘历在尚书房盯着手里的名册细细琢磨着。
弘历在永琏读书的伴读多为挑世家贵族里的男孩,是他精挑细选可堪充当未来璟瑟的额驸的,其中除了和皇后提起的泰丰格和元澈外,固伦纯悫公主与策凌的独子恩格贝多尔济,额亦都的曾孙阿里衮的长子丰升额,开国第一功臣费英东的曾孙傅尔丹的次子哈达哈,和硕和惠公主与智勇亲王多尔济塞布腾的独子桑斋多尔济,卫拉特蒙古和硕特部台吉阿宝之子罗卜藏多尔济,徐元梦的玄孙舒常,张廷玉的幼子张若渟。
原本弘历还看中了满珠习礼的玄孙色布腾巴勒珠尔,只是其父上奏因其病重不能入京陪读,弘历手边的人选也多,于是另选了伊桑阿之孙福僧格的长子巴特尔。
弘历要细细观察这些孩子们,选择一个最好的将来与璟瑟成婚。
慎郡王王妃入宫给太后请安,太后召见璟瑟到慈宁宫,琅嬅明白太后的意思,特意嘱咐璟瑟同慎郡王独女韫婉一同拜见。
弘历安排韫婉入宫加封县君,又许慎郡王福晋可以时常入宫探望太后,自然有他的深意。
玉娆见到女儿身上所穿的衣服佩戴的首饰均与和敬公主差别不大,深感皇后的贤惠大度,内心的惶恐不安也散了去。
姐妹两个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体己话,玉娆提起恒媞很好,甄嬛也表示她会好好关照韫婉的。
高晞月前日晚上得到了弘历的雨露恩泽,还得到了娴嫔不许见永璜的结果,心情舒畅,哪怕在去长春宫请安的路上偶遇娴嫔,也能勉强给个好脸。
如懿莫名其妙被李玉传了皇上的一道口谕,内心还很是不高兴,她还没有告诉皇上贵妃教子不善,结果贵妃先恶人告状了。
“你不必在本宫面前摆一张苦瓜脸,永璜只知上进求学,你也不必拿他的身份打压他。”
“贵妃说笑了,在宫里,嫡庶尊卑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臣妾也不过是讲事实摆道理。”
“娴嫔到底是巧言善辩,可惜,皇上不许你再见永璜了。”
高晞月是真正地懒得搭理她,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的就是她俩这种两看生厌的对头。
“道理自在人心,大阿哥也迟早会明白的。”
高晞月实在嫌烦,就快步走了两步,结果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横冲直撞的轿撵撞个满怀。
这轿子也不曾停下,白蕊姬掀开帘子,挑衅地望了一眼后面的两位主子。
高晞月只觉得自己被娴嫔冲了晦气,凡遇见她总是事事不顺。
到了长春宫,琅嬅关切地看向贵妃问道:
“今儿怎么晚了?”
高晞月身边的茉心把刚刚的事说了,还强调贵妃新得的赏赐碧玉钗也跌碎了,而白蕊姬不当回事地继续品茶。
“臣妾当时不敢计较,唯恐耽误了给娘娘请安,可还是晚了,请娘娘见谅。”
“你无碍就好,茉心,可看清是谁了?”
“回皇后娘娘,奴婢看着似乎是玫答应。”
“方才是冒失了,本该停下来给贵妃致歉。只是,有桩要紧事,不得不先来回禀皇后娘娘,所以对不住了,至于皇上赏的碧玉钗,您到嫔妾宫里随便挑选,赔您几支都不要紧。”
高晞月被气笑了,轻摇罗扇慢道:
“本宫是贵妃,按礼制来说,与你区区答应所用的东西规制不同,如何算赔?再着说,本宫并不在意这区区首饰,只是玫答应你举止轻浮,眼里没有规矩在。”
白蕊姬也不和高晞月饶舌,她自持现在有底牌,所以不把在场的任何人放在眼中,搭着俗云的手慢慢起身:
“禀皇后娘娘,昨夜嫔妾偶感腹痛,皇上传了太医来看,说是,嫔妾遇喜,已然有身孕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好不吃惊,琅嬅端坐上位面带微笑,琅嬅听到下人说昨夜永和宫折腾半宿就已经知道个七七八八。
金玉妍不禁出声质问道:
“这么快?”
如懿的面容也有些绷不住,她没想到弘历哥哥这么快就又与别人有了孩子。
“不算快了,嫔妾服侍皇上已有半年了,若半年都无身孕,那定是嫔妾无福。”
话毕,白蕊姬挑衅地看向高晞月,她料定今日自己不会受罚,所以有恃无恐。
琅嬅并不打算纵容她:
“玫答应,既然是刚刚来不及,那便现在给贵妃好好行礼认错吧。”
一众嫔妃的目光都在她身上,玫答应也骑虎难下,只得先与高晞月致歉。
“免了吧,既然有了身孕,本宫便不与你计较了。”
“贵妃大度,只是玫答应遇喜是喜事,日后若做了额娘,行事应该更加稳妥才是。素练,把今儿早上抬轿子的奴才送进慎行司受罚,奴才不长眼敢冲撞贵妃,岂不是反了天了?”
白蕊姬自然有话说,可是琅嬅哪里给她说话的机会,继而说道:
“玫答应,你初有身孕,本宫会按例赏赐,更会吩咐太医院好好照顾你。”
在场哪些人看不出琅嬅是在维护高晞月,也知道这个玫答应不是善茬,只是她们不像高晞月一般得皇后喜爱,所以只好想办法避开她才好。
“是,嫔妾多谢皇后娘娘。只是嫔妾见贵妃抚养大阿哥,只是这到底是养子,难怪贵妃不懂嫔妾的辛苦,娴嫔姐姐说呢?”
如懿苦笑一下,并没有理她,白蕊姬也不以为意道:
“是了,这没生养的人总是看着年轻些。”
“够了,玫答应,你言语也该有些分寸,在座的都是从潜邸就伺候皇上的,你言语也不必过于刻薄。好了,你有喜是好事,其他姐妹也不必急于一时,早晚都会有的。”
琅嬅照例敲打了几句嫔妃,单独留下高晞月后便让她们都散了。
‼️注1:据度娘:清朝皇子伴读有十人。
‼️注2:(1)丰升额(?-1777年):钮祜禄氏,满洲镶黄旗人,阿里衮之子,曾祖父为遏必隆;(2)哈达哈:其父傅尔丹(1680~1752),瓜尔佳氏,满洲镶黄旗人,开国五大臣费英东曾孙;(3)桑斋多尔济:博尔济吉特氏,达延汗巴图蒙克后裔,额驸多尔济色布腾之子,母雍正帝胤禛养女,和硕怡贤亲王胤祥第四女,历史上他的妻子是慎郡王第三女;(4)罗卜藏多尔济:罗卜藏多尔济,阿拉善旗第三代旗王,出生于1734年(本文私设其为1731年生)。其父阿宝,康熙三十四年娶和硕格格(是谁不详),封和硕额驸;(5)舒常:舒穆禄氏,父舒赫德,徐元梦玄孙,乾隆元年(1736年)徐元梦因年老乞休,特加尚书衔,食原俸,加太子少保。乾隆六年(1741年),徐元梦去世;(6)张若渟(1728—1802):父张廷玉。其余父母有其人,孩子自创了一个出来。
‼️注3:色布腾巴勒珠尔已经注定是二公主璟媛的额驸,所以璟瑟的额驸另择,评论区意见请尽情发挥。
‼️注4:因历史上乾隆给和敬公主选驸马就是从小养在宫里,所以才会有这一章。
‼️注5:福僧格的女儿就是嘉贵妃要求嫁给永珹的那个。
假如小赞是年下小狼狗3 (娱乐圈背景)
✨顶流明星战✘舞蹈老师啵
◎反向年龄差
长得那么好看,脾气却那么臭,真是白瞎了那张脸,这是肖战对王一博的第一印象。
不过好在他忙,一个星期顶多回两次公司练舞,不用长时间看他脸色,被他体罚。
这不,距离两天前被王一博“指导”后腿部肌肉的酸疼还未散去就又到了练舞的时候了,肖战一脸冷漠地进了公司电梯,即使带着口罩也能看出他脸上的生无可恋。
“你们先自己活动一下,我一会儿回来。”
舞蹈训练室里,看着练习生跳完一支舞以后王一博随意交代一句就离开了训练室,他今天穿的依旧是一身黑色,不过没有戴帽子了,栗棕色头发柔顺服帖,比初次见肖战那一天似乎柔和了很多,不过大家都知道...
✨顶流明星战✘舞蹈老师啵
◎反向年龄差
长得那么好看,脾气却那么臭,真是白瞎了那张脸,这是肖战对王一博的第一印象。
不过好在他忙,一个星期顶多回两次公司练舞,不用长时间看他脸色,被他体罚。
这不,距离两天前被王一博“指导”后腿部肌肉的酸疼还未散去就又到了练舞的时候了,肖战一脸冷漠地进了公司电梯,即使带着口罩也能看出他脸上的生无可恋。
“你们先自己活动一下,我一会儿回来。”
舞蹈训练室里,看着练习生跳完一支舞以后王一博随意交代一句就离开了训练室,他今天穿的依旧是一身黑色,不过没有戴帽子了,栗棕色头发柔顺服帖,比初次见肖战那一天似乎柔和了很多,不过大家都知道那仅仅是表面,他顶着顺毛喊俯卧撑准备的时候依然很“无情”。
看他一走,练习生们的瞬间坐到了地上,即使疲惫也忍不住闲聊两句。
“你们说像王老师这样冷若冰霜的人,哭起来是不是也跟别人不一样啊?”
其中一人起了个头,大家瞬间来了兴致。
“你找死啊,想什么呢?哈哈…”
“算我一个,天天这样搞我们,小爷我早就想弄他了。”
“怎么弄?是这样还是那样?”
“腰那么细腿那么白天生就是让人搞的,还老板着个脸,没准儿在床上能浪死,想想就刺激。”
“可不是嘛,咱们公司哪有这么年轻的老师?连战哥都敢罚,听说是老板高薪请他来的,绝对有奸情,不然能这么目中无人吗。”
“值得怀疑,林棋你家不是很有钱吗?试探一下咱们王老师,看他上不上钩啊?哈哈。”
“那上钩了怎么办?本人可刚成年,而且喜好女。”
“怕什么,这种货色你又不吃亏,不上白不上,完事顺便分享一下感受也不错啊。”
“你们太坏了吧,不过我喜欢,哈哈哈哈。”
训练室里被一阵坏笑声淹没,持续了近半分钟,直到他们身后的门被嘭的一声踹开,笑声才戛然而止,瞬间惊恐地回头看了过去。
肖战正一脸阴冷地看着他们,身后跟着同样脸色复杂难看的小安,眼中是藏不住的愤怒。
“你们在说什么?”
肖战瞪着他们质问道,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这群平时礼貌待人谦逊有加的十几岁的练习生,私底下思想竟然这么淫邪龌龊,真是让他大开眼界,这样的人要是出道了,娱乐圈怕是又多了一批乌合之众。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低着头不敢说话,脸色煞白,一个个眼睛都快把地板盯了个洞,很明显肖战突然到来让他们毫无防备,却也心知肚明闯了大祸。
见没人说话,肖战再次冷声问道:
“我问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战哥,我们…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当我耳聋啊?”
说完举起手里的手机,点开他刚刚录的音,完完整整地播放出来,听得几个小孩儿是惊慌失色,赶紧道歉道:
“战哥我们错了,下次不敢了,求你别告诉老板。”
“是啊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千万别公开,不然我妈会打死我的…”
“战哥我们错了,我们会改的。”
肖战放下手机,吐了一口气失望至极。
“一个个都知道道歉,就没有一个人提到王老师,怎么?被你们意淫造谣的不是他吗?”
又是突然的沉默,一个个脸又垂了下去,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紧张到手背在身后不停掐着手指,几分钟之前的肆无忌惮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被当场抓获做了错事的理亏。
肖战就那样盯着他们,心中无名的怒火燃得猛烈。
“怎么了?”
王一博突然走了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忍不住问道,教室里的冷空气告诉他,一定发生了什么需要严肃处理的事情。
肖战回头看了他一眼,好像没那天那么高冷了,不过他是真好看,难怪这些小孩儿也要忍不住胡思乱想,不过肖战还是没打算直接告诉他,毕竟他们刚刚那些话,真的能听了让人想动手的地步。
肖战收起手机,看着练习生冷漠道:
“你们自己说怎么了,林棋是吧,我刚刚就听到了你的名字,你来说。”
那个又高又帅的男生这才抬起头来,犹豫片刻后,又低下头去小声回答道:
“王老师对不起…因为,你太优秀了,我们才口无遮拦,忍不住冒犯你的,对不起…”
回答的很委婉,把关键词都省略了,不过还是让王一博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本来就不苟言笑的脸,瞬间又镀上了一层冰。
“他们说什么了?”
他回过头看着肖战问道,认真且坚决。
不过就他们刚刚说的那些话,肖战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委婉道:
“一些黄色玩笑,能让他们当场被开除,王老师觉得该怎么处理呢?”
“我没听见,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既然你听到了,你作为他们的师兄就代劳一下吧,我在隔壁练习室等你。”
说完王一博就阴沉着脸离开了,就连转身时带起的风似乎都是冷气,还夹着一丝清香,让肖战晃了一瞬间的神,等到他走远以后,他才回过头看着那几个小孩儿,言辞简单明了:
“是要我把录音交到老板那里,还是现在就解决?”
“战哥别,我愿意去候补队重新来过,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也是,我可以把出道位让出来多等一年,战哥别告诉老板…”
说实话,肖战很想让他们滚蛋的,我看到他们一个个对梦想的不舍和坚持,他又有点心软了,毕竟眼前这几个都是练习了三五年就这两年准备出道的练习生,如果现在离开公司,无疑是粉碎了几份初心和梦想,是影响他们一生的决定,最终肖战还是收回了让他们走人的想法,同意了他们的决定:
“就按你们说的办,自觉降级,下次要是再犯,我可就不会手软了。”
“谢谢战哥,我们知道了…”
肖战这才勉强满意,不再理他们出门去了隔壁训练室。
本来是来练舞的,没想到遇到这种事,而且当事人还是他自以为最讨厌的舞蹈老师王一博,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被练习生这么出言冒犯,突然还有点儿担心他了,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练习生里面还有没有这种人,这么一想,他这位看似高冷无情的舞蹈老师岂不是生活在狼窝里吗?突然能理解他为啥他这么狠了,不然早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吧。
肖战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莫名其妙。
等他到了隔壁舞蹈教室的时候,王一博正面无表情地坐在音乐播放器前找音源,嘴里还一鼓一鼓的嚼着东西,他因为太瘦肖战之前没有注意,吃东西的时候才看出来,他竟然有婴儿肥,莫名像仓鼠,配上冷漠的眼神也是绝了,突然清纯。
“王老师,你的舞团呢?下周要去上海参加一个典礼,不来排练一下节目吗?”
“马上就来,你自己先单独跳一遍我看看。”
王一博已经找到了肖战要表演的曲目,按下暂停一边吃东西一边抬头看着他命令道:
“站到中间,准备好了就开始。”
“你不问我那几个小孩儿说了什么吗?还有心情吃东西。”
肖战忍不住问道,一边也不忘照做站到了最中间。
“我低血糖,吃的巧克力奶糖,可以吗?还有,我并不想听什么黄色玩笑,连你这个讨厌我的人都那么生气,我要是听了,可能会出人命,练舞吧。”
说完按下了播放键,肖战虽然无语但还是闭嘴了,他一点都不怀疑王一博说的会出人命这四个字的可信度,因为上一堂他的课就只剩下半条命了,就更别说在背后意淫他的人了。
歌曲是他上一张专辑的一首solo舞曲,舞蹈动作还算熟悉,跟着音乐开始跳了起来,王一博就坐在前面地板上认真地看着,不过他今天没有很频繁的停下来纠正他,而是看他跳完一整支舞之后,才亲自带着他又跳了一遍给他做示范,严格还是那么严格,不过更像老师了,之前更像个教官。
今天这一堂课肖战没瘸,完好无损地从舞蹈教室走出来,连小安都忍不住惊叹,开玩笑道:
“哟,今天没瘸,有进步。”
“滚你的,好歹我也是唱跳歌手,下周就要登台,他就是再狠也得看时候,对了,星乐盛典官宣没有?”
“宣了,不过你和XNT 可能要同台,到时候注意一点,小心营销号笔下无情。”
“还用你提醒?走了,剧组快迟到了。”
“都在车上等你呢。”
小安赶紧走在前面按下了电梯,两个人进去以后按下1楼键后电梯门就要合上。
可电梯门刚一合拢又突然打开了,王一博和他的两个队友看到电梯里面是肖战,先是一愣,然后才走了进去,站在了肖战和小安身前。
在密闭的空间里,那股熟悉的香味更清晰了,让肖战有些头晕目眩,不是不好闻,而是太好闻了,有点上头。
“王老师,下周飞上海,你会去吧?”
在电梯里几个人一句话都没说,直到下了电梯王一博他们出去以后,肖战才跟在后面搭了一句话,对方听到以后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口回答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都跟你一起排练了我能不去吗?”
“那到时候麻烦你别跳得太卖力,显得我舞技不精,谢了。”
肖战笑道,然后戴上帽子头也不回地走向停在公司门口的保姆车,身后的王一博一脸无语。
“队长,下周咱是不是也要体验一把被粉丝接机的感觉了?”
谢轩问道,王一博白了他一眼,心里因为今天练习生的事情还有些不开心,也就没心情跟他们扯了,答非所问道:
“我不舒服先回家了,你们自己去吃饭吧。”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两个人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皇后在上 第六章
&重生梗
&小说改编
&请勿上升蒸煮
王皓轩听到宋继扬的话后,面色一寒,紧紧盯着他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那毒就是你给他们的吧?”
宋继扬被他严酷的表情吓得瑟缩了一下,实话实话道:“有一次,我来京城玩,不知道怎么被尹太师府上的人识破了身份,然后,我被请到了太师府,尹太师想让我帮他配一种毒。”
...
&重生梗
&小说改编
&请勿上升蒸煮
王皓轩听到宋继扬的话后,面色一寒,紧紧盯着他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那毒就是你给他们的吧?”
宋继扬被他严酷的表情吓得瑟缩了一下,实话实话道:“有一次,我来京城玩,不知道怎么被尹太师府上的人识破了身份,然后,我被请到了太师府,尹太师想让我帮他配一种毒。”
他说着,见王皓轩的表情更加冷酷了几分,忙道:“我一开始可没答应他,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就让我留在府里多玩几天。后来,我无意中听到尹太师说他想要毒是为了害死皇帝,好谋朝篡位。我一听顿时就来了兴趣了,想我‘毒医’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打过皇帝的主意呢。为了让我的人生不留下遗憾,我就答应他了。”
“你”
王皓轩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气得快要吐血,这简直就是任性妄为,无法无天!
他立即跪在肖战面前,抱拳道:“陛下,宋继扬真是罪该万死,竟然敢协助尹太师毒害陛下。不过,看在他年少不懂事的份上,就饶恕他这次吧。”
肖战也是一阵失神,没想到前世的他是被这个“毒医”宋继扬给害死的,难怪那么多大夫都判断不出毒性,论医术,他们自然是比不过鼎鼎大名的宋继扬的。
让王皓轩起身答话,肖战严肃道:“朕可以饶恕他,但宋继扬他要向朕保证,以后绝不再任意害人性命。”
王皓轩眼睛一亮,抱拳道:“谢陛下。”说完,便悄悄的朝宋继扬使眼色。
宋继扬夕自知理亏,最主要的是,这屋里除了王一博,其余两人都比他武功高,他想逃都逃不掉。
宋继扬跪在肖战面前,磕头道:“谢陛下不杀之恩,宋继扬发誓以后绝不再随意害人。”
肖战眼神锐利的看着他,突然问了一句:“不知宋公子是否还记得中秋之夜,京城的那场大火吗?”
王一博和王皓轩皆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肖战说的说这话是何意思,京城里何时走过水了?
宋继扬先是愣了愣,随后突然睁大了眼睛,一脸惊吓的望着肖战,舌头都开始打结了,“你你居然也”
肖战看他这般反应,就已经证实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宋继扬果然也是重生了。
肖战和宋继扬心照不宣,王一博和王皓轩面面相觑,不知道两人打的什么哑谜,两人不约而同的想,难道皇帝和宋继扬之前就认识吗?可是看起来又不是那么回事。
肖战一抬眼,发现王一博正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他心里一惊,一博那么聪明,该不会是让他看出什么了吧。他一点儿也不想让一博知道他重生的事情,前世那些不堪的回忆,他一个人记得也就足够了。
“这里既然是茶楼,我们不如好好坐下来,品茶论事如何?”肖战转移话题道,至于宋继扬,他会找机会向他问问清楚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对付尹太师。
四人围坐于桌边,桌子上放着一壶茶和几盘精致点心,四个人倒了茶,一人握着一只茶盅。淡淡的茶香味飘散在空中,不知不觉让人的心情平和了不少。
“既然我们找到了宋继扬,那不就等于是有了证据了吗?”王一博开口道。
宋继扬点了点头,“为了将功补过,我愿意出面指证尹太师,我是亲耳听见他们说想要弑君篡位的,毒也是尹太师请我调制的,我可以作证。”
王皓轩起身下跪道:“陛下,如果宋继扬出来作证,陛下能否赦免他的罪行?我知道他已是犯了死罪,但是念在他年纪还小,陛下现在又安然无恙,就请皇上饶了他吧。如果非要治罪不可,王皓轩愿意替他承担罪名。”
宋继扬看了看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眶也红红的。
肖战让王皓轩起身,幽幽道:“我之前不是已经说过,只要他以后不再害人,朕就会饶过他。其实就算没有宋继扬,尹太师也还是会找别的人的,他狼子野心,不杀了我,他是不会甘心的。”
王一博担忧道:“要是这样,那陛下现在岂不是很危险?我们还是早些回宫的好。”
王皓轩抱拳道:“皇上,为了将功赎罪,就让我和宋继扬随你们进宫,保护皇上的安全。”
王一博兴奋道:“那就再好不过了,有大哥在,陛下一定会安然无虞的。”
肖战见他这么高兴,笑道:“也好,我现在正缺一个御医和一位大将军,你们二人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王皓轩抱拳道:“承蒙陛下信任,只是我二人皆是江湖中人,不懂得如何做官,万一坏了规矩,就枉费陛下的一番好意了。”
“无事。”肖战喝了口茶,淡淡说道:“我不会拿那些规矩来拘着你们,会给你们最大程度的自由,你们不用太紧张,该怎样就怎样。”
“谢皇上。”宋继扬同王皓轩一道向肖战行了跪礼。
就在四人安静喝茶时,屏风突然被人推开,茶楼的一个伙计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各位公子,我家掌柜让我给你们送一壶好茶和一些糕点上来,请各位慢用。”伙计低着头说道。
王皓轩看他们有所疑惑,就说:“没关系的,这家掌柜是我的旧识。”
肖战听他这样说,就摆了摆手让伙计把东西送上来,伙计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几个人都没有在意,只是在伙计往桌子上摆东西时,王一博低头往下看了看,一不留神就瞧见了伙计脚上穿的鞋子,是一双黑色方头靴,只不过鞋子被肥大的裤子遮住了一大半,只露出了方形的鞋头。
王一博顿时心里一寒,在大王朝,只有有一定官职的人才能穿这种鞋履,试问一个茶楼的小二,为何会穿着一双方头靴?
伙计放下东西,拿着托盘转身像是要离开,王一博一直在偷偷留意着他,就见伙计刚刚转过身,一把短刀就从他的衣袖中滑落,刀身发出阵阵寒光。
王一博惊叫了一声,“陛下,小心!”那个伙计已经手握短刀向肖战刺了过来,王一博来不及多想,就扑上去挡在肖战身前。
“啊!”
刀尖插在了王一博的胳膊上,顿时鲜血迸裂,他忍不住痛叫了一声,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崽崽!”肖战大骇,一脚将那个刺客狠狠踹到一边,王皓轩上前夺过他手里的刀,拿剑指着他,刺客的身体突然一阵抽搐,从口里流出汩汩鲜血。
王皓轩叹了口气,道:“他咬舌自尽了。”
肖战看着满目的鲜血,心中大痛,把人搂在自己怀里,眼神狠厉的像是要冒出血光来,变故发生的太快,崽崽是为了救他才挨了这一刀。
宋继扬上前检查了一下伤口,道:“还好没有伤到筋脉,只是皮外伤而已,就是有些失血。”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将里面透明的液体一股脑儿的倒在流血不止的伤口处。
神奇的是,血一碰到这种液体,就渐渐凝固了起来,很快,伤口处便不再往外渗血了,王一博却因失血过多彻底晕了过去。
“尽量别移动他,否则伤口很容易又裂开了,他失血过多,我们还是尽快回皇宫去,他需要好好休息,而且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宋继扬道。
宋继扬看了一眼刺客的尸体,冷冷道:“这人定是尹太师派来的,他知道我们找到了‘毒医’,他的阴谋已经败露,所以就打算孤注一掷,做最后一搏,可惜,朕不会让他如愿了。他伤了崽崽,朕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马车平稳的驶向皇宫,肖战把王一博搂在怀里,把自己的外袍脱了盖在他身上,尽量让他睡的舒服一些。伸手抚了抚王一博毫无血色的脸颊,肖战真是心痛如绞,对尹太师的仇恨又增加了一分。
马车驶进皇宫,三人从马车上跳下来,肖战一路将王一博抱到未央宫,把人放在床上躺好,给他盖好被子,小心翼翼的避过他受伤的胳膊。
宋继扬见桌上有纸笔,就自顾自的取了纸笔,快速写了张药方,递给一脸惊慌失措的绿萝,“这位姐姐,这是给皇后开的药方,麻烦你去抓些药来,给皇后煎药。”
绿萝见这个少年是和皇上一起的,也就不疑有他,慌忙拿着药方跑了出去。
一番忙乱和折腾后,王一博喝了药后,总算是醒了过来。
红裳将一碗银耳莲子粥递到皇帝手上,肖战拿了勺子一勺一勺的喂他喝。王一博见屋内都是丫鬟,顿觉不好意思,想拿过勺子自己喝。
肖战抓住他的手,塞到被子里,说:“听话,你胳膊不方便,不要乱动。”
王一博无法,只能任由他喂,肖战看着他绑着绷带的手臂,白色纱布上还隐约渗出一丝殷红,心中暗道:“看来是到了要收网的时候了!”
王一博喝完粥,又被按到了床上躺着。
肖战见他睁着眼睛,毫无睡意的样子,有些担心道:“是不是伤口还疼着?”
王一博摇了摇头,“宋继扬的药很管用,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
说完,他在屋内四处看了看,转向肖战问道:“陛下,大哥和宋继扬呢,他们没进宫来吗?”
“我让刘公公带他们去客房了,你要是睡不着,朕可以陪你聊天。”肖战笑着道。
“明日就是秋闱科考了,陛下不需要准备一下吗?”王一博用一只手撑着坐起身,靠在金丝软枕上。
肖战接过绿萝奉上来的茶,轻呷了一口,说:“该准备的朕早已准备好了,剩下的就是礼部的事了,如果事事都要朕操心,那朕养他们还有何用?”
王一博笑道:“陛下说的也是,朝廷开科举,选贤能,本来也就是为陛下分忧解劳的。”
两人正说着话,王皓轩和宋继扬走了进来,看见他醒了,王皓轩高兴不已,宋继扬小声嘀咕道:“受那么点伤,早该醒了,至于那么高兴吗?”
王皓轩黑着脸看着他,冷哼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要是看不过去的话,我不介意在你的胳膊上也刺一刀看看。”
宋继扬捂着胳膊往后跳了一大步,瞪着他道:“王皓轩,你敢!别以为小爷我打不过你!”
王皓轩皱了皱眉,呵斥道:“好了,别闹,这里是皇宫,你老实点。”
宋继扬朝坐在床边的肖战看了一眼,想到这里是人家的地盘,顿时气势就弱了几分,从鼻子里哼了两声,倒是安静了下来。
王皓轩上前行了一礼,道:“陛下,王皓轩有话要说。”说完,便朝左右看了看。
肖战会意,挥手让屋内的下人都退出去,最后只剩下下了他们四人。
“王公子是想问朕,什么时候处理尹太师等人?”肖战悠悠的说。
王皓轩抱拳道:“是,今日他们想刺杀陛下未成,必定更加惶恐不安,绝不可能在府中坐以待毙,一定会想别的花招,陛下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宋继扬冷哼道:“那还不简单,就让我去太师府上,在他们的饭菜里下点药,不就全部搞定了吗?”
王皓轩怒瞪他,叱道:“就算他们该死,也要按国法来处置,岂可随意杀人?”
宋继扬站在一边双手环胸,不屑的“哼哼”。
肖战沉思不语,王一博看了看他,对王皓轩说:“大哥,现在还不是把他们治罪的时候,明日就是秋闱大考,如果京城有大的变动,恐怕会扰乱民心,影响科举考试。”
王皓轩不说话了,屋内一片寂静,忽然,肖战开口道:“其实,刚才宋继扬说的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众人皆一惊,宋继扬得意道:“哈哈,我就说嘛,这办法可行,有的人刚才还急着反驳呢。”
王皓轩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向皇帝,刚想开口,就被肖战抬手阻止了。
王公子,先别急,朕是说可以下药,但没说是下毒啊。”肖战道。
“陛下的意思是,让宋继扬下迷药,等他们昏睡过去时,就将他们暂时羁押起来,等待大考结束后再审判。”王一博说道。
肖战笑道:“知朕者,一博也。”
王一博面上有些发烫,微微别开了眼。
肖战转而向王皓轩道:“你们今天晚上就行动,若朕没记错,太师府里应该有一个地牢,你们事成之后,就把人关押在那个地牢里,尽量别放走任何一个人。”
“是,皇上,王皓轩会全力完成任务。”王皓轩抱拳道。
他此时此刻是真心实意愿为肖战效命,原本因为各种传言,以为皇帝对他义弟多有苛待,是个流连美色的昏君。但这两日来,他亲眼所见,肖战对皇后宠爱有加,昨日一博受伤,皇帝急的眼都红了,那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况且皇帝把尹括关在大理寺监牢,又让俪妃禁足,这也说明他并不是不分是非,色令智昏。再加上宋继扬下毒,这本是弑君的死罪,肖战竟然丝毫不加追究,还任用宋继扬做御医,这足以体现他是一位胸襟宽广,知人善任的帝王。总之,王皓轩对肖战的看法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如果是这样一位帝王,他王皓轩甘愿为君赴汤蹈火,绝无怨言。
王皓轩拖着宋继扬就往外走,却被王一博叫住了。
“大哥,你们要小心!”王一博担忧道。
王皓轩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大步离去,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王皓轩乃真侠士也。”肖战看着他的背影,不由赞叹道。
“陛下还未用晚膳吧,我让他们传膳。”王一博突然道。
肖战按住他的肩膀,“你别乱动,朕吩咐一声就是,要是伤口再裂开了,遭罪的还不是你自己?朕也不能替你疼。”
王一博无奈的一笑,他想说,他是男子,没有那么娇弱,可是看到皇帝紧张的表情,他又说不出口了,只觉得心里涌上一阵暖流,就算伤口再疼也值得了。
绿萝将晚膳端上来,放在床上的案几上,王一博因为之前刚喝了一碗粥,还不感到饿,就让肖战自己一个人吃饭。
肖战不乐意了,用勺子舀了米饭递到他嘴边,诱哄似的说道:“崽崽乖,再陪朕吃一点吧。”
王一博脸上红得快要冒烟,皇帝对他说话的口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尤其是在看到绿萝和红裳站在一边红着脸偷笑,更是觉得尴尬。
拗不过皇帝,王一博只好张嘴将那勺米饭吃掉,肖战勾了勾嘴角,又喂了他一勺汤,两人就这样你一勺我一勺,吃得无比香甜,只觉得那无味的白米饭都比平时要美味了不少。
晚膳后,王一博觉得胃有些涨,想到晚上吃了不少米饭,一直在床上躺着,恐怕会积食。就起身穿上外袍,想出去走走。
肖战之前叫人去御书房,把奏折搬到了未央宫批阅,此时见他竟然下床来,忙上前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王一博说了原因,肖战给他系好披风,道:“朕陪你一块儿去。”
未央宫前面有一个小花园,此时天已黑,不过月色不错,银色月光洒满大地,照亮了整个花园。
就在两人信步游走在月下花园中时,两道身影疾步而来,待到近时,发现是王皓轩和宋继扬赶了过来。
肖战笑道:“你们速度倒是快。”
王皓轩下跪行礼道:“陛下,事情已办妥,尹府上下都被宋继扬的迷药迷晕,现在正关在尹府地牢里。”
肖战微微颔首道:“两位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两人告退离去,肖战站在成片的菊花丛前,看着不远处宫殿内的灯光,心里突然变得无比的安详,前世的仇怨终于快要一笔勾销了。
十数日后,科考的前三名已经出来,肖战对此三人十分满意,下令两日后在御花园设下琼林宴,由皇帝亲自招待,给予三人无上殊荣。
肖战举行完殿试后,兴冲冲的来到未央宫,此时,王一博手臂上的伤已好,正在案前作画,肖战阻止了下人通报,悄悄上前去,从后面抱住人家的腰不放。
王一博一惊,手里的毛笔颤了一下,画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墨点,王一博不由有些惋惜,一幅赏菊图就这样毁了。
回头看了看一脸无辜的皇帝陛下,王一博问道:“陛下今日为何如此高兴?殿试还顺利吗?”
肖战坐在椅子上,把他家皇后拉到自己腿上坐着,王一博挣脱不掉,只好由着他抱着。
“崽崽知道今日殿试的状元是谁吗?”肖战问道。
王一博摇了摇头,他呆在这后宫之中,哪里能够知道这些?
肖战大笑道:“是萧放鹤,就是上次我们出宫,在一家名为‘一品香’的酒楼用午膳时,我们对面不是坐了两个赶考的举子吗?萧放鹤就是其中瘦的那一个。”
王一博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会这么巧。
肖战接着说:“当时和他坐在一起的那个举子,名叫高胜,被朕点为榜眼了。”
肖战忍不住笑了笑,说:“他们两人见到陛下你,一定很吃惊吧。”
“可不是?”肖战笑道,“萧放鹤见到朕还算镇定,那个高胜简直快要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真真笑死朕了。”
“他们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上次和他们同桌吃饭的人居然会是陛下。”王一博回想起当天的情形,道:“从上次他们两人说的话,我就感觉出这两人定非等闲之辈,而且这两人要是做官,一定会是清正廉明的好官的。”
肖战点点头,道:“朕也这么认为。”
两人正言笑晏晏之时,忽然殿外传来了吵闹声,不一会儿,绿萝走了进来,向两人行了礼,急促道:“俪妃宫中的丫鬟,非要见陛下,说俪妃她一直吵着要上吊自尽。”
肖战冷笑道:“哦?朕还没来得及杀她,她倒是迫不及待的要寻死了,那朕便成全她。”
肖战狠狠甩袖,目光如炬的盯着那个丫鬟,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道:“回去告诉俪妃,她既然这么想死,那朕便成全她,赐她一死。念在她无其他过错,朕留她全尸。”
小丫鬟身体巨颤,睁大了眼睛惊惧不已,肖战看她不动,皱眉道:“你还不快去!”
“是”小丫鬟颤抖着身子离开了。
“小顺子,你去披香殿看着俪妃,务必让她领旨行刑。”肖战冷道。
小顺子领旨而去,一屋子的下人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龙颜大怒,会波及到自己。
王一博在这期间也是未置一词,他不想干涉殷帝的任何决定,更何况,这是俪妃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披香殿内
俪妃瘫坐于宫殿之中,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丫鬟,“你你说什么,皇上要赐死我!”
小丫鬟抽抽搭搭的点着头,“皇上亲口说的。”
俪妃忽而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打了丫鬟一巴掌,大声吼道:“你这贱人,居然敢假传皇上圣旨,想害死本宫,你是何居心?”
小丫鬟捂着红肿的脸颊,“呜呜”的说不出话来,俪妃还未消气,伸手想继续打她,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握住了手腕。
俪妃转过脸来,发现是她的贴身丫鬟——兰溪,兰溪微微笑了笑,淡淡的说道:“娘娘你消消气,陛下为何要杀你,娘娘你心知肚明,何必要把气撒在无辜之人身上。”
俪妃见她的神态和语气,与平日里判若两人,又听兰溪接着说道:“娘娘还记得前些日子,你下令把她仗毙的那个丫鬟吗?兰溪就是那个小丫鬟的姐姐。”
“你”俪妃这时才全然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女人是故意接近自己的,刚想发火,就听见殿门大开,“圣旨到”的声音如魔音穿脑般传进俪妃的耳中,俪妃捂着耳朵大声尖叫起来。
一根白绫被高高扬起,兰溪静静的关上了殿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小顺子回去向肖战复命,说俪妃已殁,肖战闭了闭眼,强自按捺下心中翻滚的情绪,再次睁开眼时,心中已是平静无波,淡淡的开口道:“去把王皓轩叫来。”
王皓轩正在宫中校场上练剑,听闻肖战传唤,便急忙换了衣服赶来。
肖战对他说:“俪妃已死,其他人也不必再留,朕派些人给你,将尹府的人全都押到大理寺,交给沈明,让他列出尹氏一族的所有罪名,公告于世,连同尹括在内的尹氏九族,一并于明日午时三刻在京城闹市斩首示众,朕要亲自监斩。”
王皓轩领命而去。
肖战靠坐于龙座之上,长长的呼了口气,这一天,终于要来了。
翌日,京城闹市,人头攒动,百姓们摩肩接踵,蜂拥而至。只因今日尹太师满门抄斩,并且皇帝要亲自监斩,对于京城百姓来说,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消息!
关于尹太师以及俪妃,尹括等的罪行,都已一一列在了皇榜之上,贴在了城墙上。尹氏一族的罪行实乃罄竹难书,今日要被问斩,当真是大快人心!百姓皆奔走相告,一传十十传百,就造成了如今拥挤的场面。
午时三刻临近,肖战坐于监斩台上,看着底下上百人身穿囚服,跪于他面前,并非他心狠,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他肖战再也不想重蹈前世的覆辙了。
天上日头正盛,百姓围于台下,情绪高昂,耐心的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午时三刻已到,肖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眼神深邃,将手掌向下狠狠一掷,肖战声若洪钟道:“斩!”
刹那间,数十个刽子手手起刀落,人头纷纷落地,鲜血如河流一般从台上蜿蜒流下,一阵风刮过,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人们兴奋的心情,众人皆欢呼雀跃,大声呼喊“吾皇万岁!”
肖战心中自豪之感顿生,笑着向百姓们挥手致意。自此,尹氏一族就在京城彻底消失了。
这时,靠近监斩台的二楼的窗户边,伸出了一个脑袋,那人长相宽厚温和,眼神十分灵活,正是刚被肖战钦点为榜眼的高胜。
高胜伸头看了一眼,顿时放下了窗帘,对坐在一边淡定喝着茶的人道:“乖乖,一下子斩了这么多人,真是吓死人了!”
那人长相文雅秀气,正是状元萧放鹤,只见他淡淡瞥了一眼高胜道:“是你非要来看的,你当杀头是看猴戏吗,能把你逗笑不成?”高胜干笑了两声,苦着脸道:“明日要去赴那琼林宴,我这不是紧张吗,那日在酒楼,我们当着皇帝的面说了他那么多坏话,皇帝不会记仇吧。”说完,就蹭到了人家身边坐下,眼巴巴的看着对方。
萧放鹤喝了口茶道:“不会的,皇帝不是那么小鸡肚肠的人,如果他真的记仇的话,就不会钦点我二人为状元和榜眼了,而是早就让人把我们拖出去砍了。”
“萧兄所言极是。”高胜一脸钦慕的看着他,刚在京城遇到这个人的时候,高胜很是看不惯萧放鹤,觉得他为人太过迂腐,满嘴之乎者也的大道理,为人又十分的清高傲气。可是后来在两人相处中,他却越来越倾慕被这个人的才华和他的慷慨仗义,一颗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陷进去了,现在他已完全无法离开这个人了。不敢奢求别的,但求能做一辈子的知己就已足够。
“来,我给萧兄把茶满上。”高胜美滋滋道。
两人相对品茗,一切尽在不言中。
俪妃等人被铲除,肖战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前世的一切已经和他无关,他只要努力的过好今生的每一天,同崽崽一起白头偕老就足够了。
翌日,肖战在御花园里招待了萧放鹤三人,王一博同他坐在一起。
高胜二人见了皇后,又是一惊,这不是上次和皇上坐在一起的那位白衣公子吗?原来他竟是王皇后。二人皆冷汗涔涔,想到上次他们在酒楼里说的话,不由的把头埋的更低了。
肖战端起酒杯,与三人同饮。
放下酒杯后,肖战看向萧放鹤,朗声道:“上次朕和皇后出宫,这么巧居然和如今的状元郎和榜眼同坐一桌用饭,这世间的缘分可真是妙不可言啊!”
高胜二人忙拱手道:“上次不知是陛下和皇后驾临,臣二人说了许多大不敬的话,望陛下恕罪。”
肖战摆了摆手,笑道:“上次你们二人说的皆是实话,朕为何要怪罪?朕记得萧状元说过,你很是敬重王丞相,想要拜在他的门下?”
萧放鹤拱手道:“臣的确说过,只可惜王丞相已经辞官归隐了,这对臣来说的确是一件憾事。”
肖战朗声笑道:“状元郎不必感到遗憾,朕可以向你保证,一定会把王丞相重新请回来。”
萧放鹤惊喜万分,起身下跪道:“陛下英明。”
琼林宴后,肖战分别给三人派了官职,状元去了刑部,榜眼在礼部,探花则被安排在了翰林院。
又过了两日,肖战下旨废除了后宫,将后宫所有妃嫔尽数遣出宫去,每个人发放一定的钱财,以供她们回乡或者嫁人。
肖战颁旨晓谕天下,封王一博为圣元皇后,有参政之权,受天下万民敬仰。
皇帝雷厉风行,百官即使有人想站出来反对,但一想到刚被灭了门的尹家,就一阵心惊肉跳,谁也不敢做出头鸟,最后这些大臣们居然破天荒的意见统一,齐齐的跪下来给肖战道贺,倒是大大出乎肖战的意料。
夜晚,肖战宿在了未央宫。
帝后二人双双沐浴后,躺在了床上。肖战见王一博仍然捧着一本书在看,有些不高兴道:“崽崽明日再看吧,那本书难道比朕还重要吗?”
王一博无奈的放下书,笑道:“自然是陛下比较重要。”
肖战听了,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邀宠道:“朕已废除了后宫,现在朕只有崽崽一人了,崽崽现在该相信朕了吧。”
王一博想到这个,就觉得一阵恍然,他没想到皇帝赐死了俪妃后,又接着废除了后宫,难道真的是为了他?
“可是,陛下再过三年就要选秀女了,到时候”王一博抿了抿唇道。
“谁说的?”肖战慌忙坐起身来,惶急的解释道:“不会的,崽崽,朕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纳后宫,只有你一个人,你一定要相信朕。”
王一博静静的看着他,嘴角逐渐上扬,露出了小括号,脸颊两侧的小奶膘更为凸显,看的肖战一阵目眩神迷。
王一博凑上去吻了一下他的嘴角,脸已红透,刚想离开时,却被一双手按在了脑后,嘴唇被堵住了。
肖战渐加深了这个吻,直到王一博快要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了他。
看了看身下的人,肖战只觉更加难耐,一把扯下床帐,掩盖了里面的绮丽。
一时间,良宵帐暖,缱绻缠绵。
小 说 改 编 若 有 没 改 之 处, 请 向我 指 明, 谢 谢!
【战山为王】夺妻(一发完)
“暧昧上头的那几秒,冰冷的枪口对准了心”
懒散痞坏毒舌黑帮头子战X嘴硬心软纯情下属妻博
双⭐️,带球跑
正文:
爱意浅薄的时代,暧昧至上,浪漫的邂逅,实则蓄谟已久,醉意,被称作欲的谎言。
宴厅,浪漫的复古乐曲下,腐朽的交易场所,表面,商业互吹,实则,上流人士,龌龊勾当,被纵容的会所。
car,wb,呆桃猛兔rua啵啵奶膘
“小乖,休夫好吗?跟着我。” 肖战抱着他,给他擦拭着发尾到水珠,看着他迫切地吃下“避孕药”,又显得不悦,却还是以温柔地口吻,想达到目的。
王一博没有回答,捏紧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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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没有回答,捏紧了杯子,肖战有些不开心,松开了他,却还是给了他选择,“不用着急回答我,想好了,可以来找我,耐心,我只给你。”
想离开,衣服被扯坏了,王一博甚至想穿着湿漉漉到衣服回去,肖战无奈地摇头拉住了他,吩咐门外的手下,准备合身的衣服和鞋子。
王一博茫然地将想穿鞋的动作给停下,肖战先一步将他抱在怀里,脱掉不合脚的劣质皮鞋,给他揉了揉,磨红的后脚跟,呢喃着,“不合适的,总归是,让人不舒服的,鞋子是,人也是。”
王一博知道他的意思,还是选择离开了,只是脚步有些迟疑了,无法否认,是悸动的,可始终却隔着一层薄膜,不敢踏出。
脚步消失的那刻,伪装的面具被撕碎,不择手段才是肖战该有的,摔碎了杯子,视线落在,被英文标签重新覆盖的药瓶上,露出了淡淡地笑意。
沈挚没有等他,宴厅的人已经走完,身无分文的他,连黄包车都点不起,只能,托着疲倦地身体,走回几公里外的穷人街。
对于包办婚姻的沈挚,最后的希望,也被碾碎了,偷听,是不好的,可往往,能窥探到,不为人知的秘密。
透过门的细缝,看见沈挚和宋小姐,亲昵的拥吻,听着沈挚不断地贬低他,来抬高他自己,酒后吐真言的状态,王一博甚至迎面撞上,准备离开,过来开门的宋小姐。
撞破奸情,心情不是很美好,身体有一瞬的僵硬,王一博攥紧了拳头,此刻他累坏了,也有些茫然,漠视着。
沈挚镇定自若将他的情人送走,此刻他的身份,是沈挚的远方表弟,没有拆穿,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
偷听到的话,思绪被搅乱了,沈挚是什么意思,亲手把他送上肖战的床,不是意外,是预谋,肖战呢,是否知道,是只有他被蒙在鼓里是吗?都在欺骗他吗?
王一博没有说话,看着走回屋内的沈挚,没有质问,就静静地看着他,沈挚却有些受不了,将他拽上楼,为了维护他的面子,不想在穷人阶级混杂的租房里,戳破他文人,高人一等的身份。
进了屋子,王一博没了力气,坐在床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眉头蹙着。
“宋小姐,只是来送文件,别乱想,怎么回来这么晚。”门落锁,沈挚的神色有些尴尬,却又很好的收敛,期盼着王一博没听见,他和宋小姐之间的谈话,蹲下身,想去握王一博的手,被躲开时,有一瞬间的不耐烦。
“沈挚,我想回乡,不想留在这里了。”王一博托着疲惫的身体,看向沈挚,淡淡地开口。
“小博,怎么又说这话,你要体谅我,你知道的,我舍不得你,留下来,好吗?”沈挚显得有些不耐烦,喝了酒,懒得伪装,语气也是应付着。
“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大户人家的宋小姐?”王一博此刻异常的冷静,对沈挚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竟然有些嘲讽的开口。
“啪!”巴掌的声响,打破了平衡。
沈挚站起身,被戳破后,彻底撕下伪装,破口大骂,“臭婊子!别TM的给脸不要脸,我已经容许你和别的男人上床了,没休了你,就已经仁至义尽。”
巴掌扇的极重,身上本就没多少力气,半坐在床边,王一博直接摔倒在地上,嘴角都溢出血,眸中的泪止不住,有些震惊又转为自嘲,责问,“所以呢,你明知道,却还是纵容,可你在其中获利了,不是吗?”
无疑,王一博漂亮的不像话,可身份低贱,无法给他带来利益,结婚半载,王一博太矜持了,始终没同房,让他不高兴。
在知道肖战对妻子有意思,毫不犹豫的送上,只为得到高薪的工作,让他出人头地。
可他低估了,王一博的执拗,那天的争吵,他还想动粗,被烟灰缸砸了脑袋,出血还晕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王一博已经不见了,什么都没带走,看到桌子上的休书,气的牙痒痒。
也低估了,肖战对王一博喜欢,以至于,他现在的处境,非常的危险,就比如现在。
“你打他了?”肖战的情绪不佳,嘴角的笑意转瞬即逝,握着匕首,随意的把玩着,在听到,沈挚打了王一博,目光变冷。
沈挚被吊在刑架上,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该交代的,都交代出来了,在听到肖战,不悦地语调,吓得直哆嗦,“肖爷,我都交代了,放我一条生路,你答应过我的?”
“哪只手打的。”肖战站起身,嘴角似笑非笑,把玩着匕首,懒散的语调。
“啊?”沈挚被打的发懵,迟疑半刻,颤巍着开口,“右...啊!”
话还没说完,匕首便插进了他的右手的掌骨内,穿透血肉的程度,肖战面带笑意,拿着帕子擦拭脸颊溅上的血,调侃的开口,“我的话,不可信,你不知道吗?那太可惜了。”
而他,也该去找,被欺负坏,走失的小猫了。
把沈挚打晕的那个晚上,王一博平静的吓人,带走了他所有的证件,和阿妈留给他的银元,鬼使神差的写下了休书,对着昏死在地上的沈挚,狠狠地踹了一脚,他不太会骂人,憋了良久,才说出,没有威慑力的两字,“骗子。”
仅剩的银元只够买到硬座,十几个小时的颠簸,他终于回到了属于他的家,可小腹坠痛的厉害,身体不断地冒着冷汗,王一博甚至没来得及回家,咬着牙,来到附近的药房,想开点药,缓解一下。
把脉后才知道自己怀孕了,而且是初夜那天就怀上了,已经是三个月多了,是想过打胎的,可是最后没决定下来,乖乖地买了安胎药回去,家里已经没人了,只剩下他这只独苗了。
他没有想过肖战会来找他,甚至,根本没料到,肖战来找他,就在,他回乡的第二天晚上。
提着菜篮子回家,雨过地滑,泥地里的车印子格外深,是新的,王一博没来由的想到肖战,又甩甩脑袋,把这个愚蠢的想法甩掉。
两层的矮房,隔音差,屋檐还漏水,太久没住人,潮湿的霉气和呛鼻的烟尘,颠簸的旅程,还是让王一博体弱的身体,染上风寒,脸蛋都是粉扑扑的,然而本人还没有意识到,只觉得怀上小宝宝,身体乏力。
楼梯到台阶咿呀作响很不牢固,刚握上手柄,王一博就察觉不对劲,第一反应是家里进贼了,可是他又没钱,这里的邻里都知道的,谁会傻到来这里。
可突然冒出到念头,却让他的心砰砰直跳,会是肖战吗?
突然起了退缩的念头,抚着小腹未隆起的肚子,可门里的人,却先他一步,打开了房门,身影压下来,遮住了昏黄的灯,握住了他的手,指腹在他都掌心揉捏,“想去哪?”
“和你没有关系,你赶紧离开。”王一博想挣扎,可是被肖战却加了几分力道,似乎很不愉快。
“偷跑出来,很危险的,尤其是你。”肖战是担心的,看着他脸颊未消肿的巴掌印,不由的蹙眉,可是毒舌属性的他,说出来的话,却总带着威胁。
“滚出去。”肖战想带他走,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王一博甩开了被握住的胳膊,踉跄的差点摔倒,肖战想扶他,却被躲开。
掏出菜篮子里的枪,没有弹夹,但胜在威慑,却还是被肖战看出来端役。
“小乖听话,别拿枪指着我”肖战挑眉,听话举手,看着枪口对准自己,有些不高兴,又看向没拉开保险的枪,有些想笑,像他这种在枪口中度过的人,怎么会看不出,但还是很配合。
“你的保险栓没拉开,我不信你,想杀我”步步紧逼着,看着王一博不敢置信他的靠近,枪口抵在他的胸膛,肖战甚至还握住了枪,在挑衅,也是再赌。
王一博服软了,垂下了手,将枪随意丢在地上。肖战高兴地去抱着他,摸摸他的脑袋,莫名地挨了怀里人,好多的拳头,不轻不重的,像只小猫在撒气,哄着人,“好了乖,手枪,也很危险的,打人多疼啊。”
哄人的语调,听得王一博鼻尖莫名地酸涩,无法否认见到肖战,心里是高兴的,紧绷的神经在温暖的怀抱中,而放松下来,硬撑的身体,不在容许他胡闹。
“讨厌你...”闷声地开口,脑袋磕在肖战的肩上,再也经不起折腾,“骗子...”
捶打的动作突然地消失,怀里的人突然软了身子,肖战蹙眉慌了神,忙接住刚刚还气着锤他,如今苍白着脸,昏倒在怀里的王一博,将人抱回床上,打开窗户,吩咐守在楼下的人,喊着,“叫医生,附近的,立刻过来。”
附近的药店的大夫,是被绑着进屋的,颤颤巍巍的在肖战的视线下把脉,良久,才开口,“夫人,是情绪过于跌宕,身体过于劳累,有小产的迹象,好好修养,我给开几包安胎的药,发烧,还是莫要吃药的好,药寒凉,对身子不好。”
肖战听到他有孕的消息,并不意外,只是沉默着,摸了摸被褥下的小腹,温声开口,“知道,好好开药,别有小动作,小心剁了你的手。”
“好好好。”大夫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去熬药的,根本不敢和肖战同在一个屋檐下。
药的味道很难闻,肖战闻着就不高兴,更何况,王一博很怕苦,开始挑刺,“把药渣剃干净,小乖,不喜欢。”
大夫应承着去做,心里默默吐槽着,又怕的要死,急匆匆地去做。
昏睡的状态,连水都喂不进去,肖战含着温水,捏着他的下巴,给他渡进去,又给他润润干涩的唇瓣。
这烧反复的折腾,肖战拿着毛巾给他擦手,擦脸,给他降温,眸中的担忧难掩,似乎在后悔,没强硬的态度,把人留在自己身边。
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才退了烧,王一博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入目的便是肖战给他擦身体的动作,有些茫然,肖战也在下一刻发现,“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药还热着,我带了糖,喝完,再吃就不苦了。”
怀着小宝宝,被欺负坏的小乖,眼眶发酸,想把盖子蒙在脸上,却被肖战拉住,泪痕点缀在眼尾的红,是真的伤心,低骂着,“骗子!”
从未见他如此哭过,肖战不敢再惹他不快,搂着他,给他顺背,服软的和他道歉,“不骗了,不哭了,我错了。”
可温柔的人,生起气来,哪有那么好哄,张嘴就咬。
“嘶,你是小狗吗,怎么还乱咬人呢?”劲处的齿痕,深得见血,肖战吃痛地蹙眉,给他顺背,难得好脾气的,给他擦嘴角的血渍,“听话,不闹腾,还生着病呢。”
“滚...”发着烧,嗓子都是干哑的,说出来的话,毫无威慑力,眼圈泛红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埋进肖战的劲间,把眼泪都蹭到对方身上。
“对不起啊,不会有下次了,脸还疼不疼?”肖战没有松开他,只是温柔的安抚着。
推不开肖战,索性闭上眼,不肯搭话,肖战是很果断的人,他握着王一博的手,将装满弹夹的枪 塞进他掌心,拉开了保险栓,对准自己,“骗你,我错了,你开枪吧,我忍得住。”
“你疯了啊!”真的是被肖战的鲁莽给气着了,王一博摔掉了枪,忍不住骂出声。
“想哄你”肖战有些慌,他不太会哄人,只能用简单粗暴的方式,哄人开心,“别生气。”
到底,没那么好哄,但胜在心软,硬是磨了王一博半月有余,肖战才勉强以父凭子贵,才勉强得到原谅,当天就是连哄带骗的,把人带去登记结婚。
又在某天,发现,营养品的味道,和之前吃的避孕药是一致的,当天,发现,当天,肖战跪在放门口,认错,求进房睡觉。
TBC.
绝对标记
总裁战vs秘书博
abo,强势标记
《俏秘书你往哪里跑》(bushi)
正文:
王一博是一名Beta,没有信息素,同样也闻不到其他人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在日常生活中确实是帮他省去了很多麻烦,更是方便了他的工作。
还记得当初去应聘总秘书,HR看完他的简历后问的第一个问题是:“您是Beta?”
王一博像是没想到对方最在乎的竟是这个,微愣两秒后诚实地点了点头,直到后来成功入职,他才明白其中奥义。
因为他的直系老板,肖战,是一名Alpha,而且还是一位比较特殊的Alpha,平时看着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一碰上易感期就特别容易失控,外加信息素强势霸......
总裁战vs秘书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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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秘书你往哪里跑》(bushi)
正文:
王一博是一名Beta,没有信息素,同样也闻不到其他人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在日常生活中确实是帮他省去了很多麻烦,更是方便了他的工作。
还记得当初去应聘总秘书,HR看完他的简历后问的第一个问题是:“您是Beta?”
王一博像是没想到对方最在乎的竟是这个,微愣两秒后诚实地点了点头,直到后来成功入职,他才明白其中奥义。
因为他的直系老板,肖战,是一名Alpha,而且还是一位比较特殊的Alpha,平时看着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一碰上易感期就特别容易失控,外加信息素强势霸道,很容易影响到身边的Omega,诱导对方进入发情期,甚至可能还会刺激到一般的Alpha,使对方焦躁易怒,很影响工作和生活,而且他还没有中意的Omega,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单身,易感期可以说是肖战最头疼的事。
每逢易感期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肖战通常选择居家办公,那么他的助理就只能是一位闻不到信息素也不会被他影响的Beta。
王一博的工作平时就只是正常的秘书工作,但碰上肖战易感期,他就需要把当天着急处理的文件汇总好发肖战邮箱,有些需要肖战签字面批的项目也得由他亲自送到肖战家里,陪着对方办公,顺道安抚Alpha易感期起伏的情绪,处理完后再由王一博送回公司。
“王秘书,今天也是辛苦您了,如果遇到特殊情况,还请您在肖总面前帮我们多多争取。”
众所周知,今天肖总没来公司,那就意味着是易感期到了,市场部经理一大早就带着策划案去找了王一博。
公司上下所有人对王一博都很客气,他好像一度成为了公司甚至肖战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但王一博从未觉得自己是不可替代的,就像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Beta,无欲无求,也从未感受过被信息素掌控的滋味,有用的时候大家都捧着他,肖战依赖他,可等到对方找到真正合适的人选,就会被毫不留情地将他抛弃。
平时为了出入方便,王一博是有肖战家大门密码的,可事实证明,有时候太方便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就比如现在,他站在肖战书房门口,简直是进退两难。
书房门没有关严实,留了一道缝隙,足以让他看到里边的光景,再配合暧昧隐忍的喘息声,即使王一博闻不到信息素味道,也能听得出来,这独属于Omega的娇软甜腻到发嗲的低语。
这是王一博工作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在肖战身边看到同他举止这般亲密的Omega,多看一眼心底好似都会多腾升起一股烦躁和酸涩。
抬手触摸自己的后脖颈,那里好似还残留着肖战上次易感期咬他时带来的痛感和痕迹,没错,虽然知道王一博是Beta,没有腺体,肖战还是会发狠地把人摁在怀里啃,以此来安抚体内躁动的激素。
其实每次都很疼,王一博总是会忍着泪又红了眼眶,但他从没有推开过肖战。
夜深人静时曾无数次想过要离职,今天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王一博,你到底在期待什么,肖战他是Alpha,优秀耀眼,总有一天他会遇到自己喜欢的Omega,你只是一个Beta,满足不了他的需求,那时候他就不需要你了,易感期不需要,工作不需要,哪哪都不需要……你从来不是特殊的,也从来不是不可替代的。
最终还是选择了不打扰,默默退出,从肖战家离开后王一博编辑了一条信息。
”肖总,我临时有点事,今天的文件给您放大门口了,麻烦您自己取一下。”
等了十几分钟也没回复,看来是真的在忙。
一整天都没见到王一博,肖战看着面前堆叠成山的文件直皱眉,本就烦躁的情绪瞬间达到顶峰,一个电话拨到公司,却是助理接的。
“怎么是你?王秘书呢?还没回来吗?”
“肖总,王秘书家里临时有急事先回去了。”
“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说是回老家了,请了一周的假。”
“一周?!这么久?他请假现在都不需要我批准了吗?”
“嗯……总裁,还有一件事王秘书让我转达您。”
“说。”肖战额角直跳,抬手揉了揉揉太阳穴。
“那个……就是……王秘书他已经申请了离职,离职信说是明天就会发到您邮箱,让我提醒您注意查收。”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在肖战身边工作了将近三年,王一博请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且基本上都是半天就回,哪怕生病了大多时候也是选择硬抗,拖着等到下班再去医院。
上一次回老家还是过年的时候,如今都快入秋了,半年多没回来过,忙于工作也许久没陪伴过父母,王一博心中始终有愧。
这一次,终于能拥有只属于自己的时间,这几年朝九晚五的社畜日子好似把他的性子都磨平了,赛车、网球、攀岩……这些从前的兴趣爱好好像也很久没碰了。
拖着行李箱出现在家门口,见到爸妈的第一眼王一博就鼻头发酸,眼泪就不受控地簌簌落下,像个孩子一样狼狈又脆弱。
“没事了,爸妈在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孩子大了,在外边打拼受了委屈,父母问得再多也没意义,只想着无论何时,只要你回来,家永远是能无限包容能栖息的港湾。
夜里,王一博趴在久违的柔软床铺上,老家的房间远没有大城市商品房卧室那么大,但却承载了他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这种全身心被填满的安全感就是归属感。
在床上滚了几圈,王一博又蹿起来打开手机看天气预报,嗯,明天天气不错,适合户外运动,正准备在发小群里喊一声看看有没有人明天有空,就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坏了兴致。
陌生号码,但是一看号码归属地就几乎已经猜到了是谁。
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
“王一博,为什么我打不进你电话,你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肖战的声音哪怕隔着听筒都能辨别出对方正狂怒到喷火,易感期就是火气大,果然是阴晴不定的Alpha。
“肖总找我什么事?我已经请假了,工作的事怎么也得等我回去再说吧。”
“谁问你工作了吗?我问你为什么拉黑我!”
下午得知自己被王一博拉黑的瞬间,肖战就气急败坏地去开通了一个新的手机号。
“没有为什么,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我有权利不接任何人电话。”
“你现在在哪儿?”
“我回老家了,所以肖总您不……”
“我在你家楼下。”
王一博话还没说完就被肖战打断,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啊?什么?”
“我说,我现在在你家楼下吹风,你赶紧下来接我。”
“……”
马上半夜十二点了,好在爸妈已经睡下,不然王一博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解释自己老板追到家里这件事。
随便裹了件外套就下了楼,王一博没准备真把人领回家,打算就地将人打发了。
肖战正站在花坛边的树下,路灯下的身影挺拔修长,随便往那一站就像是模特。
初秋的夜风微凉,灌进领口里带来丝丝凉意,王一博走向对方的过程中又手动裹了裹外套,双手交叠环抱着自己的胳膊。
“肖……”
在距离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下,王一博才刚开口就被人伸手搂住后腰,下一秒便跌进温暖宽厚的怀抱,对方的双臂牢牢箍住他的腰身和脊背,等反应过来时早已无法挣脱,索性放弃挣扎,认命般让他抱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抱了。
“王一博,你别想离职,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给你抓回来。”
“……肖战,现在是法治社会,我是签了劳动合同,不是卖身契。”
“为什么想离职?是我给你的工资不够高?你说一声就好,要多少钱随便你开。”
“肖战,我太累了。”王一博的声音闷闷的。
“为什么会累?那我给你休假,你想去哪里旅游散心我都给你报销。”
“你根本没懂我的意思。”王一博觉得肖战就是在故意装不懂。
肖战没反驳,只是把王一博抱得更紧,唇瓣紧贴着他的侧颈轻轻摩挲,下一秒,毫无征兆地张嘴咬了下去,尖锐的牙齿抵在白嫩顺滑的肌肤上,王一博先是一哆嗦,随后浑身僵硬,明显被对方猝不及防的进攻吓到了。
“肖战不要!”
每一次被咬都很疼,这一次王一博不想再委屈自己。
“为什么不行了,以前都可以的……”肖战轻声喃喃,王一博竟能从中品出些许委屈。
“你不要忘了,我是Beta,也没有腺体,你是不可能标记我的,别执着了,你……既然已经找到了自己喜欢的Omega,就放过我吧,我真的累了,我想休息,想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不是二十四小时围着你转,你能明白吗?”
“王一博……”
“嗯。”
“你只知道你是Beta,那你知不知道,那些不听话,总想逃跑的Beta……是会被Alpha欺负成Omega的。”
说话间肖战终于把他松开了,只是两人依旧离得很近,面对面几乎是鼻尖碰着鼻尖,肖战唇角微微上扬,笑得漫不经心又像是胜券在握。
王一博只觉得后背发凉:“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不信啊?那正好,我们现在就来试验一下,你好好看看我到底行不行,是不是在胡说。”
(肖总,老婆不是这么追的!🙃还有,明明能标记,你早干嘛去了😒)
有没有后续看反响
尔尔年年(上)
破镜重圆
正文:
巨大的落地窗上映着一道清瘦的身影,他穿着最简单的条纹毛衣和牛仔裤坐在那儿,抬手时衣袖顺着肌肤滑下,露出一小截纤细白皙的手腕,正一下一下用吸管搅拌着杯子里的橙汁,举手投足间处处透露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清冷和慵懒,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让人移不开眼。
王一博此刻正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餐厅窗边的位置上发呆,原本他今晚是被老妈逼着来相亲的,结果却在十分钟前才被对方那名Alpha告知因为工作上的紧急任务突然来不了了。
“什么嘛,相亲还能被放鸽子……”虽然说也不是多喜欢相亲,......
破镜重圆
正文:
巨大的落地窗上映着一道清瘦的身影,他穿着最简单的条纹毛衣和牛仔裤坐在那儿,抬手时衣袖顺着肌肤滑下,露出一小截纤细白皙的手腕,正一下一下用吸管搅拌着杯子里的橙汁,举手投足间处处透露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清冷和慵懒,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让人移不开眼。
王一博此刻正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餐厅窗边的位置上发呆,原本他今晚是被老妈逼着来相亲的,结果却在十分钟前才被对方那名Alpha告知因为工作上的紧急任务突然来不了了。
“什么嘛,相亲还能被放鸽子……”虽然说也不是多喜欢相亲,但对于对方的爽约王一博还是不悦地撅了撅小嘴。
右手边的婴儿车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王一博转头看过去,发现小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着乌溜溜葡萄般的大眼睛看着他了。
孩子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这么听话的,但是只要是和王一博带在一块儿就乖乖巧巧得很,几乎从不哭闹。
“宝宝醒啦!真乖,我们这就回家好不好呀?”王一博伸手摸了摸小团子肉肉的脸颊。
谁能想到有人出来相亲还会带着孩子呢?但是王一博确实这么干了。
在他准备起身离开之际,对面忽然坐下一个人,下意识抬头去看,动作蓦地就停住了,王一博觉得自己停住的可能不只是动作,而是呼吸和心跳都要停了,全身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死去的记忆发了疯一般向他涌来,他强压下来这些年的情愫在这一刻如雪崩了般将他淹没。
原来,只是再看到这人的脸,哪怕没有一句言语,没有一个动作,也能让他溃不成军。
“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对面的人问得轻描淡写,仿佛两人像是只分开了一段时间的昔日好友,再见面还能笑着打招呼。
“好久不见……肖战……”王一博觉得自己喊他名字时候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两人相对无言,就这么面对面坐着,王一博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了面前的玻璃杯,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上一周。”
“……”
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我看你在这坐了很久了,是在等人吗?”
“对,等相亲对象,但是你也看到了,很明显我被放鸽子了。”王一博最后的一丝倔强强撑着他直视肖战的眼睛说话,毕竟没有人愿意在前男友面前表现得脆弱和不堪。
“这孩子是……”肖战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开口询问,目光终于从王一博脸上转移到婴儿车里。
那里躺着的是一个粉雕玉砌的宝宝,像个瓷娃娃,肖战估摸着应该还不满一岁。
“我生的!我……我前段时间刚离婚,孩子判给我了!”王一博有些着急地一把把宝宝从婴儿车里抱出来,双手搂抱进怀里,手法看上去很是娴熟,不像是没抱过孩子的新手。
“离婚……”肖战眸色暗了暗,眉头皱得极深。
“对啊!你呢!应该已经结婚了吧。”肖战很优秀,从学生时代起就一直如此,在王一博看来,这么优秀的Alpha应该是所有omega倾慕的对象,追求者不会少,两人分开都五年了,肖战也该成家了才是。
“没有,单身。”
服务生真巧送上来一杯水,肖战接过来喝了一大口。
“哈哈……这样嘛,我们分开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谈恋爱啊,该不会是还喜欢我吧,我和你说,我……”仿佛在用笑声和玩笑的口吻缓解尴尬。
“对。”
“对吧,我就说……啊?你说什么?”王一博满眼诧异,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说,对,因为还喜欢你,所以这么多年都是单身。”肖战盯着王一博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
后来,王一博跑了,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啊?不是吧?你说你又遇上肖战了?而且他说他还喜欢你?”
王曼端着一盆切好的水果走过来,两人刚哄着孩子睡下,这会儿才有时间坐在沙发上聊天。
“姐,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王一博抱着个兔子抱枕仰头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叹气。
“那你呢?你还喜欢他吗?”王曼最清楚王一博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我不知道……”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几个小时都没睡着,王一博索性起身,准备去阳台吹吹风。
才走出去靠着栏杆就发现楼下的花坛边上蜷着个人,正背靠着院子的围栏席地而坐,头几乎埋进了膝盖间。
“肖战?!”哪怕只是黑暗中的一个不甚清晰的轮廓,王一博也能一眼认出来那就是肖战。
初春时节,哪怕天气已经回暖,但夜间温度依旧降得厉害,若真让他这么在楼下待上一晚上,明天一定会感冒。
王一博披了一件开衫就下楼了,门打开,原本低着头的人可算是缓缓坐直了身子,仰头看他。
“你怎么来了?”王一博的声音融进夜风里,听上去也多了几分冷厉。
“一博……”肖战扶着栏杆颤颤巍巍地站起身,靠得近了王一博才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你喝酒了?”王一博眉心微蹙。
“就……一点点……”
“你明明就不能喝,逞什么能?”
以前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王一博就不准肖战喝酒,他胃不好,必须要好好养着。
“对不起……可是,我想你了……”
“肖战,我们已经结束了,在五年前就结束了。”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肖战回答得很慢,像是在思考王一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生什么气?是我提的分手,你不记得了吗?”
肖战不说话了。
“回去吧,肖战,很晚了。”
两人当年分手,就像是所有毕业分手的情侣一样,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争执,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狗血误会,其实现在回想起来,王一博也已经不记得具体的细节了,只记得那天他对着手机吼了一句:“肖战,你今晚要是回不来就再也别回来了!”
然后,他就再没见过肖战……
王一博比肖战小了两岁,他大二那年,肖战大四,在最爱玩闹的年纪,王一博好像总是找不到肖战,少年人好面子,总觉得对方就该是顺着他的,一时的气言,以为是和平常一样的吵架,想着肖战总会来哄他的,到头来,一过就是五年。
提分手的人意气用事为了一口气没有挽留,被分手的人心力憔悴最终没有回头。
王一博始终是怨肖战的,不是怨他没有遵守誓言爱自己长久,而是怨他明明做好了准备离开却没有提前告诉他那一次就是两人的最后一面,因为不知道是最后一面而没能好好告别成了王一博这五年来放不下的心结,午夜梦回,也会一遍遍地追问自己为什么,对此,他始终是不死心的。
再一次遇到肖战的今天,王一博依旧是不愿让对方看到自己一点点的不好,像是要告诉他,你看,没有你我依旧过得很好,没有你我也一样会有爱的人。
这是他咽不下的那口气。
看着一倒在自己床上就秒入睡的肖战,王一博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他怎么一心软就让人上楼了呢?怎么能就因为他抓着自己的手晃了晃撒个娇就背弃了原则呢?而且还把人带到自己房间……
最终又像是认命了一般叹了口气,起身去浴室拿了湿毛巾准备简单帮肖战擦洗一下。
帮人把衬衫扣子解开看到那白花花肌肉的时候,王一博还是忍不住偏了偏头,但是已经红透了的耳垂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思,以前两人年纪小,谈个恋爱都是谈素的,他还没见过肖战不穿衣服的样子,一边帮人擦着身子一边还偷偷瞄了几眼。
忽的手腕一下子被一双大手握住,吓了王一博一跳,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间他就被人压在了身下。
“肖战……你放开……”王一博反应过来后挣了挣手腕,用了点力气却还是纹丝不动。
“崽崽……”肖战非但没有把人放开,反而直接凑到王一博耳畔亲了亲他的耳垂,再贴着那处吐着热气。
亲昵的称呼像是让两人回到五年前,情到浓时肖战总是这样喊他。
王一博感觉自己也快被肖战身上的酒气给熏醉了,不然他怎么感觉自己浑身酥麻提不起劲,还越来越热了。
“肖战,你真的醉了,还醉得不轻……”
“你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啊?你知不知道我这五年来每一天都很想你,每一天都想着回来找你,我真的好爱你啊,你知不知道……”
“肖战,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你现在不清醒。”
“我不要,你骗我的,等明天你就又不理我了,你就会把我赶出去!”
没想到只是喝醉了,还不算傻啊,王一博腹诽。
“你先松开,我保证……唔唔!”
王一博还想说什么的小嘴一下子就被人堵住了,唇瓣相触,酒味混着薄荷的清香,那是肖战信息素的味道,熟悉得让王一博差点鼻头一酸就哭出来了。
“不喜欢听这个,你重说!”
喝醉的人好像天生有权利肆无忌惮耍酒疯。
tbc
我最近怎么这么爱破镜重圆😌😌
战山为王|《独尊》30
古风ABO|双洁|有前任|复仇梗|狗血爽文
忠犬暴君gg x W•钮祜禄•YB
30.
肖战派军队护送武朝使臣归国,只不过送的只有若歌一人。还是当着言希的面,肖战对麾下将军命道:“务必将若小姐安全送至若公子手中,并表达肖王朝合作之诚意。”
言希的不甘心写在眼里,无能为力的看着若歌被护送出去,最后还讽刺的暼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言希从祈求到咒骂,肖战权当听不见,执意将他带进了王宫,软禁在冷宫。
留下言希是王一博的意思,不过肖战也不意外,毕竟灭族之仇不可不报,王一博就是亲手将他剥皮剔骨,肖战也...
战山为王|《独尊》30
古风ABO|双洁|有前任|复仇梗|狗血爽文
忠犬暴君gg x W•钮祜禄•YB
30.
肖战派军队护送武朝使臣归国,只不过送的只有若歌一人。还是当着言希的面,肖战对麾下将军命道:“务必将若小姐安全送至若公子手中,并表达肖王朝合作之诚意。”
言希的不甘心写在眼里,无能为力的看着若歌被护送出去,最后还讽刺的暼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言希从祈求到咒骂,肖战权当听不见,执意将他带进了王宫,软禁在冷宫。
留下言希是王一博的意思,不过肖战也不意外,毕竟灭族之仇不可不报,王一博就是亲手将他剥皮剔骨,肖战也觉得理所应当,可王一博只是要求将言希关在冷宫。
这是不合规矩的,因为冷宫是后宫嫔妃才能住的地方,加上肖王朝的冷宫不比武朝杂乱阴冷,相反,肖王朝的冷宫除了地处偏僻、装饰简陋外,居住起来并没有太大不妥,虽比不上正常宫殿,但却比寻常百姓住的地方要好些。
肖皇继位以来一共就娶了两人,一个是天牢里秋后即将问斩的楚贵妃,另外一个就是王一博了,所以肖王宫的冷宫说是冷宫,但其实就是个简陋的小房子,在言希住进去之前还有专门的下人打扫。
思来想去,肖战还是觉得便宜了言希,虽然他们无冤无仇,但王一博却因他生了梦魇的毛病,至今仍未痊愈。
王一博并未诉说原因,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喜欢把事情放在心里,起初肖战以为王一博还是不信任他,经过长时间的磨合才发觉,这是王一博的个性使然,他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
言希住在冷宫里,没有人虐待他,也没有人审问他,最痛苦的时间大概就是乾元的信期,但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可言希依然很焦虑,很心慌,除了对武朝的不甘心,还有对未知的恐惧。
王一博不会放过他,王一博到底想做什么?
怕着怕着,他发现王一博变成了他梦里的常客,越是不出现,就越在梦里出现。时而浑身是血的冲着他笑,时而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偿命,可一醒过来,安安静静……王一博从没有出现过。
言希并没有与世隔绝,每隔几天就有小太监来冷宫传话,告知他武朝的情况。
告知他言氏皇室的某某又死了哪几位、驻守哪座城的将军又投靠了若音、又有哪些个忠于言氏的老臣被斩于城下……
渐渐的,言希变得越来越失常,眼神飘忽的缩在角落里,嘴里神神叨叨不知在念些什么,但每当那小太监来讲述武朝战报的时候,他就会捂着耳朵尖叫。
……
“言太子,王后命奴婢来给您送饭了。”
看见这个婢女,言希知道,过傍晚了。
自言希住进冷宫后,一日三餐就一直是王一博吩咐准备的,因为每一次这个婢女都会强调一遍:是王后吩咐的。
其实即使不用强调,言希也知道这东西是出自王一博的手笔,因为……是红花。
言希的一日三餐都是红花,早餐是半冷的红花饼,午餐是熬烂的红花羹,晚餐就干脆是一筐干红花,有专程的人盯着他嚼完,规定的时间吃不完就会改成灌,和他当初对付王一博时一模一样。
冷宫里没有普通的水,就连唯一的一口井都被王一博封死了,供应给冷宫的水通通是红花泡的冷茶,就连有一次王一博说他心情好,送来给他品尝的糕点都是红花糕。
呵,哪里是心情好送来的,分明就是一时兴起想侮辱他,特地命人做的。
想来,王一博会将他关在肖战的冷宫也是为了羞辱他。
他不是乾元吗?不是看上貌美的坤泽就不惜代价也要占为己有吗?坤泽于他而言不是下贱的物件吗?那他就住住只有坤泽才会住的院子吧。
王一博啊……
蛇蝎起来倒还真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每个行为都有理有据,睚眦必报。
王一博坐在御花园的秋千上,他记得第一次见到楚贵妃,就是在这个地方,才多久的功夫,物是人非。
恬儿在身后一下一下推着秋千,接着一下,越荡越高。
“轻点。”
王一博忍不住开了口,以前他是喜欢秋千荡的很高的,可最近也不知怎么了,秋千荡高了总觉得容易晕乎。
恬儿将动作放轻了些,绳子随着重力摇摇晃晃,王一博闭着眼睛靠在绳子上:“头疼。”
恬儿伸过手,帮王一博揉着太阳穴。
微风一吹,恹恹欲睡。
“困了就回宫睡,这儿风大。”
“……”王一博一惊,连忙蹦下秋千回过神:“王上?”他瞪着眼睛盯了恬儿一眼。
恬儿低着头,不敢回看。
肖战笑着安慰道:“是本王不让她说话的,就想帮你推推秋千。”
王一博无奈道:“王上就惯着臣吧。”
……
乍暖还寒,御花园随处可听见鸟儿的叫声,王一博和肖战并肩走在花丛里,蝴蝶也羡煞这样的光景。
“若歌回朝已经快一个月,你打算怎么处置言希?”
肖战知道王一博给言希灌红花的事情,这些事他倒不愿管,但把别国太子软禁在自己的冷宫里,听上去总是别别扭扭的。
王一博很平静:“快了。”
他忽然转过身,望着肖战的眼睛:“王上觉得臣恶毒吗?”
肖战笑了笑:“本王行事只会比你更恶毒。”
肖战执着王一博的手,握在手心里:“本王只愿你早日解开心结,不再梦魇。”
王一博垂眸,双颊晕开一抹绯色:“很久不梦魇了,就算梦见,你也总会出现。”
“我?”
总在情不自禁时,就忘了自称。
“嗯,战哥哥一直保护我,无论现实,还是梦境。”
“那可真是……”肖战眼神缱绻,温柔极了:“我的荣幸。”
————未完待续
战山为王|《独尊》6
战山为王|《独尊》6
古风ABO|双洁|有前任|复仇梗|狗血爽文
6.
被pb了,置顶吧
不置顶也行,看个尾巴鹅鹅鹅鹅
肖战忽而想起什么,问道:“本王有一事不解,公子先前属其他乾元,但却不知为何,非但不抗拒本王的信香,反而甚为相融,这是何道理?”
“所属其他乾元?”太医蹙眉,疑惑的又细细听了一次脉象,然后轻轻挪动王一博的脖子,按压检查:“不对啊。”
“如何不对?”
“王上您看,王公子的腺体正常状态与常人无异,潮期行事后呈淡粉色,应是初潮后的反应,而未见青紫瘀痕,证明王公子并未与其他乾元有结契关系。”...
战山为王|《独尊》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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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被pb了,置顶吧
不置顶也行,看个尾巴鹅鹅鹅鹅
肖战忽而想起什么,问道:“本王有一事不解,公子先前属其他乾元,但却不知为何,非但不抗拒本王的信香,反而甚为相融,这是何道理?”
“所属其他乾元?”太医蹙眉,疑惑的又细细听了一次脉象,然后轻轻挪动王一博的脖子,按压检查:“不对啊。”
“如何不对?”
“王上您看,王公子的腺体正常状态与常人无异,潮期行事后呈淡粉色,应是初潮后的反应,而未见青紫瘀痕,证明王公子并未与其他乾元有结契关系。”
————未完待续
【战山为王】殿下嫁到 53
⭕️重生文(非双重生),前世虐今生甜,宠妻小甜饼
⭕️古风ABO,有生子
⭕️重生前哥哥不洁,慎入!
⭕️请勿上升真人,极度ooc
第五十三章
孤枕难眠整整四天的肖战一跃上了屋顶,拎着一壶冷酒,翘着个二郎腿对月独饮,本该是很清冷孤寂的形象。
……如果他不是睡在陆七宝的屋顶的话。
陆七宝崩溃地站在小院子里瞪着那个在他屋顶时不时扒拉出点儿声响的人,最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七宝认命地托赤风给...
⭕️重生文(非双重生),前世虐今生甜,宠妻小甜饼
⭕️古风ABO,有生子
⭕️重生前哥哥不洁,慎入!
⭕️请勿上升真人,极度ooc
第五十三章
孤枕难眠整整四天的肖战一跃上了屋顶,拎着一壶冷酒,翘着个二郎腿对月独饮,本该是很清冷孤寂的形象。
……如果他不是睡在陆七宝的屋顶的话。
陆七宝崩溃地站在小院子里瞪着那个在他屋顶时不时扒拉出点儿声响的人,最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七宝认命地托赤风给他搬了梯子,哼哧哼哧地爬上屋顶,“王爷,您大晚上的不睡觉,在我这儿干嘛呢?”
“什么你这儿,这座王府都是本王的!”肖战瞪他。
陆七宝理亏,耷拉着小脸,“可是,我和我夫人都是地坤,你一个天乾大半夜的蹲我……蹲屋顶,传出去多难听。”他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补充着,“王爷,现在好歹还能睡卧房呢,我劝您不要不识好歹。”
那八天的书房可是让他们背地里津津乐道了许久呢。
“……”肖战灌了一口冷酒,“陆、七、宝。”他声音不大,但一字一顿,充满了威胁,陆七宝缩了缩头,不敢说话了。
肖战烦躁地扒拉了两下头发,原先在军营的时候,他,陆七宝,唐安筠,秦朗和顾蕴五个人常常在一块儿喝酒,陆七宝酒量最差,所以往往最后收拾残局的都是他,顾蕴总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和唐安筠杠上,唐安筠虽是女子,但人狠话不多,一旦被惹怒,那必然要把顾蕴喝趴下,秦朗酒量最好,最初还会劝劝,后来拉着肖战一同喝酒看戏,肖战捣乱的心起来,还要煽风点火。
回了京,唐安筠,秦朗和顾蕴都回了府,秦朗已经成亲,顾蕴虽是光棍一条,但父母亲眷都住在一起,他一去必是惊动一大家子,唐安筠又是女子,所以他只能来找陆七宝。
“王爷,我也成亲了。”陆七宝不甘心,小声道,“我媳妇儿还在楼下等我呢。”
“……谁还没个媳妇儿了?!”肖战快被气死了,偏偏这时,苏茶探了个头上来,拿着两件毛毯,给陆七宝仔细披上,又递给肖战,“王爷,更深露珠,仔细受寒。”
肖战一看陆七宝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就生气,觉得自己可能脑子有病才会来找这么个货吃酒,烦得很,只挥了挥手打发了这两口子离开别碍他眼,陆七宝麻溜儿地收拾,还差点跌下屋顶,被苏茶拽了回来,在肖战面前毫不避讳地抱着苏茶蹭,一边蹭一边唤“娘子”,苏茶尴尬地向肖战告罪,拽着人连忙溜了。
……越想越生气。
肖战听见两个人低语了几句,苏茶哄着已经有些醉迷糊了的陆七宝洗漱睡觉,陆七宝这个厮好不要脸,还让苏茶给他唱哄孩子的曲儿,苏茶拗不过他,便低声唱了几句。
肖战酸得眼睛都红了。
想当初在军营,他才是众人艳羡的对象,王妃每隔两日就寄书信来,内容虽然不多,多数说的也是正事,但肖战就是能从字里行间,逐字逐句给众人分析出王妃对他的思念和爱意,惹来众人羡慕的目光。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肖战其实也没生气,就是有点委屈,他原先就感觉到近段时间王一博待他有些冷淡,甚至有些躲他,可他想不出缘由,便只当是除夕那晚被吓到,故而想着带他去元宵灯会散心玩耍,又碰上了王乐康。
他们兄弟二人这么久没见,亲近些倒也无妨,只是这都四天了!饶是他心眼儿再大,也感觉出来王一博在躲他了。
若是他做错了,王一博为什么不跟他说呢?
是他哪里做的不好,让王一博又难过了吗?
肖战从前是最看不上那些儿女情长的人,可如今有了王一博,他便知晓牡丹亭戏文里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梯子那儿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肖战懒得搭理,估计是赤风他们见他酒快喝完了,上来送酒的,只道“放那儿就行”。
怀里被塞进一个手暖炉,肩上落下一件白狐大氅,肖战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抬眼一看,果不其然是王一博。
肖战忍住自己蠢蠢欲动想把人抱进怀里的手,哼哼两句,“你怎么来了?”后面本还该有一句“不用陪你兄长吗”,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咽回了肚子里,万一是王一博没想起来,又叫他提醒记起来了,那可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王一博失笑,知道这几日委屈了他,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肖战的嘴角,在肖战追过来的时候及时后退了半步,“我来接我夫君回房间呀。”
肖战一滞,没有说话。
王一博也不介意,大方地坐了下来,自觉地拉过大氅缩进肖战怀里,“好冷呀。”
环着他的手臂几乎是下意识地缩了一下,王一博仰起头,又在肖战的下颌处轻轻啄了一口,“回不回房间呀哥哥?”
肖战又哼一声,还是老实地起身,圈着王一博的背和膝弯,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地上,酒瓶圆滚滚地顺着屋檐往下落,被赤风悄无声息地接住,人影一闪,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王一博看着肖战这气势汹汹往房里走的架势,就知道今晚铁定跑不了,在肖战要把他甩到床上的时候及时拉住了人,“哥哥,别扔,疼。”
肖战又只能把人轻轻放下,捏了捏他纤细的腰肢,“玉珍阁的戴掌柜前些日子送了尊玉瓷娃娃来,再三嘱咐要轻拿轻放,说是易碎得很,我瞧着还没你金贵。”
王一博嘿嘿地笑着,见肖战已经开始宽衣解带上下其手,心中微动,摁住肖战蠢蠢欲动的手,耳根绯红一片,含羞带怯地看着肖战,“哥哥,今晚,让我自己来……好不好?”
肖战眸中一暗,无有不依。
小宝贝来哄大宝贝开心了
四天换弟弟主动,血赚不亏啊哥哥😏😏😏
大家国庆快乐鸭~
【战山为王】殿下嫁到 52
⭕️重生文(非双重生),前世虐今生甜,宠妻小甜饼
⭕️古风ABO,有生子
⭕️重生前哥哥不洁,慎入!
⭕️请勿上升真人,极度ooc
第五十二章
“四哥!”王一博出声制止了不服气的王乐康继续闹,“你怎么来了?”
“怎么,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当哥哥的来看一眼都不可以了?小没良心的!”王乐康不满地收了手,小声嘀咕抱怨了两句,见王一博皱起一张小脸,忙转移话题,怒怼肖战:“你怎知是我?”
肖战对他的态度也不恼,“是这盏兔...
⭕️重生文(非双重生),前世虐今生甜,宠妻小甜饼
⭕️古风ABO,有生子
⭕️重生前哥哥不洁,慎入!
⭕️请勿上升真人,极度ooc
第五十二章
“四哥!”王一博出声制止了不服气的王乐康继续闹,“你怎么来了?”
“怎么,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当哥哥的来看一眼都不可以了?小没良心的!”王乐康不满地收了手,小声嘀咕抱怨了两句,见王一博皱起一张小脸,忙转移话题,怒怼肖战:“你怎知是我?”
肖战对他的态度也不恼,“是这盏兔子灯告诉我的。”他指了指王一博手上的兔子灯,王一博歪着头看他,“为何是这兔子灯?”
“还记得方才那三个谜题的谜底吗?”肖战笑着,“一开始我也没联想起来,只觉得有些奇怪,后来你让我猜‘博’字,我便料想,大约是四殿下莅临,这盏兔子灯,应是特意寻来讨你喜欢的。”
“四、至、楚……楚四至?怪不得我觉得谜面很是眼熟呢。”王一博这才恍然大悟。
“哼,这谜面打小就教过你,竟还让外人抢了先!”王乐康又小声哼了一声。
“四哥,他才不是外人呢,他是我夫君!”王一博把肖战拽到身后,“我还没问你呢,你跑到大殷来,父皇知道吗?二哥知道吗?”
“……那个,老六知道!”王乐康一点儿也不心虚地将王幼清卖了,“我来之前,他还说什么,有我走这一趟,他放心,我寻思着,他肯定也想你了,所以我便替他跑这一趟呗。”
“四哥你太胡闹了。”王一博皱紧了眉头,大殷君王才将遇刺,疑犯在天牢自尽身亡,真相尚未分明,王乐康贵为大楚皇子,却在此时悄无声息地入了大殷皇城,一旦被有心人知晓,便要引起猜疑,届时两国交战,生灵涂炭,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你放心,老六都处理好了,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幼清吗?”王乐康显然有些郁闷,“都说出嫁从夫,果不其然,才嫁过来多久,脾气越来越坏了。”
“……”无辜被内涵了的肖战无奈地将王一博揽入怀里,“四殿下见谅,一博被我惯坏了。”
“殿下,此处不是谈话之地。”方才他们打斗已经引来一些人的围观,停战后走了一小部分人,但大多数人还是欲盖弥彰地打量着他们,赤风上前提醒道。
肖战点点头,“若是方便,四殿下不妨过府一叙。”
“不行。”王一博皱起眉头,王乐康刚想佯装推脱几句,被他这斩钉截铁的拒绝气得一个倒仰,忍不住再次控诉,“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好歹留了个痕迹,我这弟弟,看到没,连个痕迹都没了,水都泼到江河里去了!”
王一博也被他逗笑,刚想同他解释,肖战却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无妨。”
王乐康素爱游山玩水,微服来殷看王一博倒也情有可原,肖战相信以王幼清的能力,必然早已告知过殷正帝,而他除夕之夜和殷正帝的那番谈话,此时便能派上用场。
换言之,这个时候,谁因为这种事参他一本,倒霉的绝对不会是他。
临王府里,王乐康用他挑剔的眼光看了半天,也没寻着什么由头嘲讽肖战,这内室装潢都颇像是楚国那边的风格,无论是东西摆放位置还是一些装饰物件,都是王一博喜欢的风格,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间临王府,几乎全是照着王一博的喜好布置的。
讪讪坐下,王乐康才发现,茶是王一博最爱的普洱,糕点是九云斋的桂花粉酥、梨花烙和椰枣糕,最离谱的是连煮茶的壶都是楚国惯用的砂铫而非殷国著名的白泥小口瓮腹之铫,须知这白泥小口瓮腹之铫盖口窄小,不易泄茶味,而楚国砂铫的弊端则在盖口。
王一博自小就喜欢用砂铫煮茶,王乐康是知道的。
“若非装潢有些不同,我倒是觉着置身于你的安和殿了。”王乐康抿了口茶,叹道。
绕是王幼清再如何宽慰他,说王一博过得挺好,他总是不放心这个幼弟,王一博自小身子骨就不好,体弱多病,父皇总是告诉他们几个大的,要好好照顾弟弟,照顾着照顾着,当年那个小奶团子就忽然长大了,到了慕少艾的年纪,就这么抛下他们,背井离乡来到了这里。
他担心弟弟过得不好想回家,又酸楚弟弟过得太好不想回家,心里矛盾煎熬得很。
“我倒是没有操心过这个。”王一博对此很是坦然,对于肖战的好和体贴,他从一开始的慌然失措到如今的淡然处之,竟已是习以为常。
“我再三思量,还是要亲自来看你一眼才能放下心来。”王乐康叹了口气,“你也别嫌我烦,虽然幼清说你过得很好,可老二那个表情实在是不能让人信服。”
“二哥向来都不苟言笑。”王一博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
“虽然他自小这样,可我也没见过他那般失态。”王乐康神色有些莫名,“你不知道,送嫁回国后,他病了一场,也不是什么大病,太医也说不上是怎么了,醒来后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那天他醒来,神情恍惚,叫人搬了好几坛酒回屋,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抱着个小布人哭得跟个孩子一样,我可从未见过他那般失态。”
“要紧吗?”王一博皱起了眉头,肖战在一旁听着,心头涌上一丝怪异。
“倒是不打紧,父皇斥责了他一顿,第二日便去勤政殿外跪了几个时辰,父皇便也罢了。”王乐康摇摇手,“老六去看过他,说他尽说些胡话,说什么‘若是早些回来便好’,还有‘我竟没能抓住你’,之类的,他也听不懂,我们还四处打听,是不是那小子看中了谁家姑娘,因为给你送嫁耽误了,人家成亲了呢。”
“这事儿最后也不了了之,他不说,咱们也问不出来。”王乐康唏嘘道,“你也知道,咱们几兄弟,他也就愿意多同你说些话。”
王一博点点头,“我知道了,回头我给二哥写封信宽慰宽慰他。”
“好了,天色不早了,四殿下约莫是要呆些日子,不急在这一时叙旧,早些歇息吧。”肖战看了看时辰,适时地打断了兄弟俩的话。
王乐康不悦地看了肖战一眼,随后又点了点头,“也行。”
“今晚一博跟我睡。”
“好呀!”
“不行!!!”
哥哥:你没老婆吗!!!
四哥:你没弟弟吗!!!
四哥除了对弟弟不敢反抗只敢小声bb以外,对其他人都是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hhhhhhh
痛(一发完)
*现背
*请勿上升真人!!!
*有一说一,我最近一直在搞甜文/沙雕,好久没有写虐文了。我还是更喜欢虐文,从始至终都双向奔赴又虐到肝肠寸断的那种,但最后必须是He
是不是只有痛过,才能让爱真真切切?
《玉骨遥》的宣传片出来后,某人重复刷了一晚上的视频,也难过了一晚上。
“我不要你死……”
“你死了我会难过。”
“肖战啊……你不能死啊呜呜呜呜……”
肖战拍了一下王一博的脑袋,希望他清醒一点,“傻不傻啊,我在这呢,怎么那么容易入戏。”
“都怪你,非要让我看。”
肖战白了一眼王一博:“明明是你自己一直在哪里刷,...
*现背
*请勿上升真人!!!
*有一说一,我最近一直在搞甜文/沙雕,好久没有写虐文了。我还是更喜欢虐文,从始至终都双向奔赴又虐到肝肠寸断的那种,但最后必须是He
是不是只有痛过,才能让爱真真切切?
《玉骨遥》的宣传片出来后,某人重复刷了一晚上的视频,也难过了一晚上。
“我不要你死……”
“你死了我会难过。”
“肖战啊……你不能死啊呜呜呜呜……”
肖战拍了一下王一博的脑袋,希望他清醒一点,“傻不傻啊,我在这呢,怎么那么容易入戏。”
“都怪你,非要让我看。”
肖战白了一眼王一博:“明明是你自己一直在哪里刷,关我屁事啊?”
但是王一博现在根本听不进他的话,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心疼黑影,那句“你就那么爱他吗?我死了,你会难过吗?”一直环绕在他的脑海里纠缠他。
“会,我会难过。”
“会,我真的会难过。”
就连肖战在旁边刷无关的短视频,女主角说了句“你会爱我多久?”都能触动到王一博的情绪。
王一博默默点头呢喃:“会,我真的会难过。”
肖战无可奈何苦笑,“我的天,王一博,能不能不看了。”
“都怪你,现在我的脑子都是影子哥,我不想看到你了,你为什么那么爱她啊,你为什么就一定要爱她啊。”
好嘛,感情不是因为他死了才难过啊。
“王一博?崽崽?宝贝?宝宝?王甜甜?”
“干嘛啊。”
“要不我们干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说好的戒欲三年,免谈。”
“你又没有说是哪三年。”
王一博:……
肖战只好霸王硬上弓了,两个人打打闹闹,你推我踹。刹那间,王一博突然碰到肖战的腹肌,果然是在健身的人啊,心说,这身材是真tmd好。
然后王一博流鼻血了……
“不是吧崽,你怎么流鼻血了……”肖战慌里慌张的抽出纸巾给他擦。
王一博有点心虚脸红。
肖战拼命抿嘴偷笑,“宝贝,你好色啊。”
王一博被气得咬牙切齿,“色个鬼,我是吃火锅吃的,明明是你自己满脑子黄色废料。”
“谁让你吃那么多辣的,你个白痴。”
“我这都是因为谁啊……”
肖战正经说道:“我说过我不需要你迎合我的口味,你的改变不要因为我,而是你自己觉得需要。”
“哼!”
王一博上火再加上某软件又一直推肖战跟女演员生离死别的剧情,王一博感觉火气更旺了,整个人都蔫蔫的。
肖战自然瞧出他的不对劲,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细声细语说,“说说看,要怎样才能高兴?”
“我没有生气啊,我知道这是你的工作,如果我每次都因为这种事情吃醋那我也太小气了吧。”
“差不多得了,我还不知道你。”表面上很大度很懂事,私底下又悄咪咪生闷气不然就是炸毛。
“那说好了,答应我任何条件我就既往不咎。”
“嗯,要大乐高还是要大摩托?”
王一博兴高采烈地摇头,“不用不用,我现在不想要这些。”
哇!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那你要干嘛?”
王一博嘴角上扬,小心试探,“我最近在拍戏需要露腿。”
“嗯,不是露屁股就行。”
“……”
王一博嘟着嘴委屈道:“但是我不太符合人物设定,他是活得比较粗糙的猛男,我的腿看起来不太像。”
肖战一头雾水问道,“你要让我给你当腿替啊?”
那也不是不行,支持男朋友事业,价格好商量。不过,他还没说答应,王一博就否认了。
“不是,我想逼真一点,自己演。”
“怎么演?”
“我想拔你的腿毛,一根根拔的那种。”
肖战突然瞳孔地震:???
王一博看他的表情变化有些失望,“你是不是想反悔啊……我就知道,不能答应的事就不要随便答应。”
肖战:“你要我的腿毛干嘛?”
“我在网上找到一个可以植发的医生,他说可以帮我植腿毛,但是要有人的捐腿毛。”
肖战似笑非笑看着王一博:“在哪找的医生?”
“一个叫56同城的软件,一个秃顶医生。”
“听话,咱不植。”
被拒绝后的王一博很失望,“我已经答应人家了,已经预约了。”
“你不会还交了钱吧?”肖战这时候还在担心钱被坑了多少。
“本来是要交两千块的,但是我是他们第一个报名的实验者,他们给我免费。”
“实验?”
也就是说,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脑残实验他会成为唯一……不对,还有加上王一博唯二的冤大头试验品?
王一博得意的笑,“哥,我是不是越来越勤俭持家了?不该花的钱,我是一分都不会花的。”
“嗯,真棒。”肖战给他比了个大大的赞,“你自己去吧,我不管。”
“你不爱我了?”
“爱爱爱……”
王一博委屈巴巴低着脑袋,“你都开始敷衍我了……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高不高兴无所谓了?”
“没有,你高兴最重要。”
“你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啊,你连行动都没有,我怎么信你。”
“我哪有嘴上说说啊……”
王一博睨了他一眼,“言而无信的渣男。”
肖战为了摆脱言而无信的渣男称号,只能无奈妥协,“要多少?”
“不多不多。”王一博立马拿出镊子。
“……”
肖战总觉得这是一场密谋了很久的把戏。
“2根。”
“!”
“3根。”
“卧槽……”
“6根。”
肖战本来只想让人闭嘴,没想到会那么痛,而且这要是传出去,他三十年来维系的面子可能就没有了。
“崽……或许我们可以用脱毛膏这种东西。”
王一博笑着说,“那多不酷啊。”
王一博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是想要哥哥的腿毛罢了,谁让他之前总说他是小屁孩萝卜腿。
肖战放下裤脚想跑,“王一博,我不想爱了,渣男就渣男吧。”
王一博全当没听见,拉他坐下,“哥,你的腿毛好像有点粗糙,要不你去保养一段时间我再拔吧,我给你预约顶级SPA。”
肖战瞧王一博的眼神暗了暗,“王一博,听过荆轲刺秦王的故事吗?”
“你是说我跟荆轲一样英勇吗?”
“我想当荆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