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夷方|南胤二殿下和尚书府千金
是一点昨晚二殿下和小饼的初遇。
尚书府千金与南胤二皇子联姻的事情人尽皆知,由大熙皇帝御赐。却在婚期将至,两人却双双失踪。李相夷本就向往江湖,人嘛桀骜不驯,又是武学天才,十四岁就可以和他师父打平甚至更胜一筹,这小子还知道收力,被漆老嫌弃摆手说回去做你的皇子去别在江湖惹出风波来,李相夷剑眉微挑,少年眉眼肆意飞扬,手中少师像是与主人心意相通般发出剑鸣。
“少师剑专斩宵小!我一定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人物。”
漆老把嘴里的酒咽下去道“行了,大人物不会被身份限制,你哥现在需要你,你得回家。”
李相夷哼了一声,回家之余还先拿了个天下第一的称号,等他紧赶慢赶回到南胤,四顾门已成立,他也十八了。
回来......
是一点昨晚二殿下和小饼的初遇。
尚书府千金与南胤二皇子联姻的事情人尽皆知,由大熙皇帝御赐。却在婚期将至,两人却双双失踪。李相夷本就向往江湖,人嘛桀骜不驯,又是武学天才,十四岁就可以和他师父打平甚至更胜一筹,这小子还知道收力,被漆老嫌弃摆手说回去做你的皇子去别在江湖惹出风波来,李相夷剑眉微挑,少年眉眼肆意飞扬,手中少师像是与主人心意相通般发出剑鸣。
“少师剑专斩宵小!我一定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人物。”
漆老把嘴里的酒咽下去道“行了,大人物不会被身份限制,你哥现在需要你,你得回家。”
李相夷哼了一声,回家之余还先拿了个天下第一的称号,等他紧赶慢赶回到南胤,四顾门已成立,他也十八了。
回来就听到这个破消息,天都塌了。
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袱就连夜出城门。
李相显在后面看着幼弟逃似的身影,摇了摇头。
天机山庄这边也是鸡犬不宁。
方多病不仅是尚书的千金,也是天机堂的少主。
外人只知道方家有个小姐,但天机堂也有个少爷啊,方多病虽然自小被养在闺阁里充当尚书千金,实则向往江湖还要立志做名大侠。
“老方,你这是欺君啊!”
方大人和何晓惠也急得焦头烂额,先不说什么欺君了,他哪里舍得这宝贝旮瘩嫁到南胤那地儿去,都是野蛮人,方小宝哪吃得那些苦。虽说他家有雕龙画凤的功力倒也不至于立马就落得欺君的下场,但委实是爹妈都不满这宝贝远嫁,何晓惠当即拍桌:你给我把官辞了!
连何晓凤都开始帮腔:就是,怎么就要我们小宝联姻啊,他们不还有公主吗!大不了再生几个……
这下不是欺君了,这话要被听见估计要砍头了。
方多病在昭翎那里唉声叹气完,公主就给他出主意。
“方多病,你跑呗。只要找不到人,父皇这边我来说。!”
于是在某天夜黑风高的夜晚,千金大小姐连男装都没来得及换上,一套水蓝罗裙背着他的小包和宝剑尔雅上路了。
两人于一处破庙相遇,外面下着大雨,李相夷本不用躲雨的,但架不住身上没吃的了,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吧,刚进去就碰到火没生起来,白皙小脸上都是灰的花猫大小姐。
几道灰倒也没有影响到颜值,至少那双眼睛生得很漂亮,让人一眼就记住了。
李相夷面冷,但心肠挺热,没吭声过去帮忙倒是给人吓了一跳,大小姐声音出来才发现自己没伪音,李相夷神色变化也精彩,心悄悄碎了一点,两人莫名其妙拌起了嘴。
“你叫什么名字?”
“李相夷。”
“天下第一李相夷?!!”
李相夷看那双比常人大一倍的杏眸忽然亮了下,手臂上也突然缠上了两个小爪子。
“你是李相夷!”
“我是,怎么了?”
方多病从小包里翻出来一把小木剑,得意放在他面前。
“当年我比你先去云隐山拜师,只是因身体缘故不能和师父习武,如今相遇,你该叫我一声师兄。”
李相夷拿起来一看,上面还有他师父刻的字迹,确实不假,也听过他师父提过一嘴。他眼神落在这个眉眼尤带稚嫩,但漂亮得意还穿着罗裙的小花猫从鼻腔发出一声嘲弄。
“就你?”
“那怎么了,以前是我体弱多病,连剑都拿不起来,但今世不忘日,以后我还要跟你闯荡江湖呢!”
“怎么就跟我闯荡江湖了?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小宝。”方多病笑盈盈看着他。“我叫方小宝。”
【花方】唉,推呗,活爹。
人鬼情未了现代口嗨小段子一则
梗源互联网,有改动。
——————————
方多病拿到驾照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给李莲花扫墓。
他拿着新鲜出炉的高考录取通知书和驾照去刑警队长笛飞声的办公室偷走了他的车钥匙,一脚油门干到了郊外的公墓。守墓人爷爷看到陌生的车牌号颤颤巍巍出来,发现驾驶位的窗户里冒出了一个熟悉的脑袋,方多病龇着牙跟大爷说爷爷是我,我这次开车来了,大爷点点头这才给他开了门,叮嘱道;“小方晚上早点回去。”
方多病每周雷打不动地来给一个无名碑扫墓。
有时候自己来,有时候和一只狗来,有时候还会有两个男人和他一起,不过更多时候是他自己来。他把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复印件烧在了李莲...
人鬼情未了现代口嗨小段子一则
梗源互联网,有改动。
——————————
方多病拿到驾照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给李莲花扫墓。
他拿着新鲜出炉的高考录取通知书和驾照去刑警队长笛飞声的办公室偷走了他的车钥匙,一脚油门干到了郊外的公墓。守墓人爷爷看到陌生的车牌号颤颤巍巍出来,发现驾驶位的窗户里冒出了一个熟悉的脑袋,方多病龇着牙跟大爷说爷爷是我,我这次开车来了,大爷点点头这才给他开了门,叮嘱道;“小方晚上早点回去。”
方多病每周雷打不动地来给一个无名碑扫墓。
有时候自己来,有时候和一只狗来,有时候还会有两个男人和他一起,不过更多时候是他自己来。他把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复印件烧在了李莲花墓前,嘿嘿笑了两声。
“李莲花,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其实也不是坏消息,但是你听了肯定会生气,你想先听哪个?”
方多病眨眨眼继续说:“好消息是我拿到警校的录取通知书了。”
“坏消息是——我最后还是报了禁毒方向。”
树上的蝉鸣陡然停了一下,紧接着嘶喊声更大,燥热的盛夏傍晚突然起了阵风,一片树叶精准地扇在了方多病脸上。
“……”
方多病被糊住了视线,露出的下半张脸能看到嘴角翘起。他伸手把树叶拿下来,笑不及眼底。
“你看吧,我就知道你会生气的。”
方多病站累了,把带来的啤酒摆在了碑前,自己把一整板AD钙都挨个插上了吸管,不管地板干不干净总之一屁股坐了上去,左蹭又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墓碑上。
“你之前老说我没成年不能喝酒,每次你们喝酒我都只能坐在旁边嘬AD钙,现在我好不容易满十八了,按理说应该陪你喝一杯的,但是这次不太行,我开车来的,下次一定。”
“想不到吧,我考驾照了,以后可以经常自己来看你,不用每次都求老笛或者求我爸妈,也不用自己打车来。”
“你知道吗,有一次我晚上打不到车回去,给老笛打电话,他来接我的时候脸色比鬼都可怕!你今晚去梦里替我骂他!”
“……但是也别骂太狠,毕竟我是偷他的车出来的。”
说到这里方多病有点心虚地看了眼手机,发现屏幕空空如也没有新消息后松了口气。
“李莲花你还生气吗?哎呦,你别气了,气也没用啊。”
方多病喝完了最后一瓶奶,站起来下了两级台阶找垃圾桶丢了进去,回来的时候站在李莲花墓碑前。碑上其实一个字都有没有,没有照片,没有名字,没有日期,只是一个光秃秃的石碑。方多病蹲下扒拉石板缝里倔强冒出来的小雏菊,露出了当时他执意要刻在角落里的一朵莲花来。
“你还生我的气呢,你气什么啊,你自己到最后连名字都留不下来,李相夷留不下来,李莲花也留不下来,你还气我,我没气你都不错了好吧。”
方多病把大大小小的事都絮叨了一遍,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渴了嗓子冒烟。眼看着天要彻底黑下来,公墓周边全是荒山野地,路灯年久失修闪着微弱昏暗的光出来,方多病站起身来把带来的啤酒横倒在李莲花面前,拿着自己的录取通知书静静站了半晌,抽抽鼻子。
“李莲花,我就是想说,这条路,无论多难多险,我一定会替你走下去。”
从公墓出来是一条坑坑洼洼的小道,从半山一直盘到下面的主路上。说着是半山,但其实只是建了公墓的小土推,不高不大不远。结果平日里就几分钟的路程,方多病愣是熄了七次火。
荒山,公墓,坏了的路灯,莫名其妙熄的七次火。
方多病瞳孔地震,方多病醍醐灌顶,方多病大彻大悟。
方多病手抖着拔掉了车钥匙,站定在路边,远远看着公墓的方向,深吸一口气。
“李莲花————出来聊天————”
“李莲花!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没事的!我还是会经常来看你啊!!”
“你是不是还是不想让我读警校啊!!用这种方式劝我啊!!”
“李莲花你放心!!我跟你保证我会保护好我自己!”
“李莲花你回去睡觉吧!我真的得走啦!!别拦着我啦!再晚回去要门禁了!”
方多病声音一层一层传了上去,等最后一道回音也消散的时候,他又坐了回去启动了车子。
这次终于一路无阻的开回了市区。
拐最后一道弯的时候方多病从后视镜看着远处墨色的山头默默眨了眨眼,心说李莲花怎么变得这么幼稚,还得哄两句了。
等方多病把车开回警局门口的时候,笛飞声正横刀立马地站在路中间等他。
这次笛飞声倒是没多说什么,只看着方多病神色诡异,问他:“我的车没油了,你是怎么开回来的?
方多病缓缓愣在原地:“……啊?”
——————————————
END.
在睡大觉又被吵醒的阿飘李花:唉,推呗,活爹。
我和老爸在恐怖游戏中当 NPC。 每天的任务就是把进入游戏的玩家吓得屁滚尿流。
直到某天,我妈进入这个恐怖游戏中,我和我爸傻眼了。
于是,我爸开启了他作为这个恐怖游戏管理员的一系列骚操作。
别人的副本——【无头怪、血僵尸、吃人的小孩姐……】
我妈的副本——【玛卡巴卡,叮叮车来啦~】
距离我和我爸进入这个恐怖游戏中已经 765 天了。
刚进来的时候,我和我爸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 NPC,每天只要看见玩家露出大牙笑一笑把他们吓死就完事了。
我和我爸一个青面獠大牙,一个青面獠小牙,随随便便吓死个人对我们来说小意思。
但我爸并不满足于此,他觉得这么玩没意思。
于是他把他的劳力士手表给了上一任管理员,在上一任管理员卸任后,凭着一块劳力士手......
直到某天,我妈进入这个恐怖游戏中,我和我爸傻眼了。
于是,我爸开启了他作为这个恐怖游戏管理员的一系列骚操作。
别人的副本——【无头怪、血僵尸、吃人的小孩姐……】
我妈的副本——【玛卡巴卡,叮叮车来啦~】
距离我和我爸进入这个恐怖游戏中已经 765 天了。
刚进来的时候,我和我爸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 NPC,每天只要看见玩家露出大牙笑一笑把他们吓死就完事了。
我和我爸一个青面獠大牙,一个青面獠小牙,随随便便吓死个人对我们来说小意思。
但我爸并不满足于此,他觉得这么玩没意思。
于是他把他的劳力士手表给了上一任管理员,在上一任管理员卸任后,凭着一块劳力士手表,我爸成功当上了这个恐怖游戏的管理员。
而我托我爸的福,成为了管理员助理。
我们的任务从每天露个大牙把玩家吓到屁滚尿流,变成每天坐在躺椅上吃无头怪做的雪糕在大屏中看别的 NPC
吓玩家,心情好的时候,出去遛一趟,随机吓死几个碰上我们的玩家。
其实我们也不想这么坏,要把玩家吓死,但是这就是游戏的规则,玩家要在 NPC 的阻挠下在这个游戏里存活三十天,不遵守游戏规则就会消失,不管是玩家还是 NPC。
刚来的时候,我爸怨气比鬼都大,每天念叨着,我还没揍那龟孙一顿,就死翘翘了,我不服。
我问我爸那龟孙是谁,我爸咬着后槽牙不说话。
我拖着腮叹气:「也不知道我妈怎么样了。」
我爸后槽牙咬得更响了。
我说,爸,你轻点咬,没了牙咱还怎么吓人。
我爸冷哼一声,好久没说话。
转头一看,我爸正坐在河里的大石头看着水面上倒影出的青面獠牙掉小珍珠。
我说,爸,你咋哭了。
我爸转过身:「这下好了,你妈本来就不爱我了,这幅丑样子她更不会爱我了。」
虽然我不知道我爸这没头没尾的话从何而来,但此时主世界友好的声音响起:「提醒:NPC
作为死亡人员,已从现实世界消失,所以,不要担心,您不会再见到您的老婆了呢。」
我和我爸看着对方的青面尖牙,双双陷入了沉默。
「你真丑。」
「你也是。」
我们抱头痛哭。
那时候,我们沉浸在自己变成了丑八怪的绝望中,怎么也没想到,我妈会作为这个恐怖游戏的玩家出现在这里。
2
我妈出现的时候,我正和我爸讨论吓死玩家的 10086 种方法。
「音效很重要,让兔子怪拉二胡。」
「这时候红衣吃人小孩姐出现。」
「她穿着铁皮底子绣花鞋,脚步声「啪嗒、啪嗒」……」
「当玩家看到一角红衣的时候,红衣小孩姐瞬间闪现到了他的眼前,她苍白的手变成一条条细细的白蛇,缠上玩家的脖子……」
我爸拿出传呼机,对副本中的 NPC 下通知:「听见没,下个玩家按这个吓法来。」
「记得一定是铁皮底子绣花鞋啊,布底子走不出来这种效果。」
NPC 们纷纷在群里扣「1」表示收到。
我有些为下一个玩家担忧了,今天可是周一加早八,这些 NPC 的怨气已经能肉眼可见了。
我爸激动地搓了搓手:「新玩法,好激动,等不及看到下一个玩家的反应了。」
我搬了个小马扎,和我爸坐在显示屏前,一脸兴奋地等待下一个玩家出现。
副本入口缓缓打开。
来人穿着一双华伦天奴的高跟鞋,手拎一个暗红色鳄鱼皮 Birkin,一张脸被一个大大的墨镜给遮住。
她这身装扮让我想起与我阴阳相隔的我妈,但我妈 130 斤,而眼前的这个人瘦的快要成一条杆子了。
这肯定不是我妈,但是她让我想起了我妈。
我记得我们出车祸的时候,她还拿着她的 Brikin 砸我爸的头,她说:「王大发,要离婚你自己去离,一天天发什么神经!」
我爸不看我妈,他说:「我放过你,你可以去找你真正爱的人了。」
我从后视镜看到我爸的脸冷的像大润发冻了十年的鱼。
「你放过我什么!」
就在我妈又要拿起她的 Brikin 砸向我爸的时候,旁边突然冲出一辆车。
「砰!」
巨大的火光炸裂在眼前,我的脑袋被重重地集中,而我闭上眼睛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在巨大的铁皮要砸上我妈的脑袋时,我爸扑过去,用他的身体完全的包裹住了我妈的身体。
再睁眼,我和我爸作为亡魂双双来到这个恐怖游戏中。
本来,我都没那么想我妈了,可看到这个女人的一瞬间,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热了。
我说:「爸,我想我妈了。」
我看到我爸偷偷摸了一下眼睛,他盯着大屏幕,背对着我冷哼一声:「哼,要是你妈来了,我派十八个小孩姐围住她,吓死她。」
就在我和我爸讨论的正激烈的时候,女人摘下了墨镜,我和我爸傻眼了,大屏上的弹幕此时也炸了。
3
「我赌她撑不过第一关!」
「这玩意瘦的跟个麻杆似的,兔子怪吹一口气不就倒了?」
「这游戏有没有审核机制啊,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楼上,你有所不知,这游戏确实没有审核机制,但这个游戏的规则是,通过——完成玩家的一个心愿,不通过——抹杀。」
「这人必死无疑了,这个游戏能通关的都是那种一身腱子肉的彪形大汉,她一个女的还瘦得跟个麻杆似的来参加这个游戏这不是找死吗?」
「我赌她十分钟内必死。」
「楼上我押五毛钱的!」
大屏上的弹幕讨论的激烈,我爸说话声音都哆嗦了:「你……你妈怎么……么……来了?」
我待在原地愣了,我也不明白我妈怎么来了,她可是连看柯南都要钻我爸怀里的娇小姐啊!
就在这时,兔子怪的二胡声响起,外面的整个气氛瞬间变的诡异。
我爸拿起传呼机,大喊:「行动取消!统统取消!」
兔子怪的二胡声戛然而止,我回头一看我爸已经消失了。
我又转头看向大屏幕,过了一会,一辆破烂的铁皮扯缓缓向我妈面前驶过,我爸坐在上面,嘴里喊着:「玛卡巴卡,叮叮车来啦~」
NPC 们蒙了,我也蒙了。
我心想,说好的十八个小孩姐呢?
弹幕再次炸了:「我去,这不是最后一关的大 BOSS 吗?怎么提前出现了?」
「花园宝宝?是什么新的恐怖吓人手段吗?」
「他笑的为什么又丑又萌的?」
「这是研究出来的新型恐怖手段吗?」
「但这也不吓人看起来还有点蠢是怎么回事?」
我妈手里的 Brinkin 拿起来又迷茫地放下,她有点不敢相信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我这是来错副本了?」
弹幕:「他娘的,就这吓人程度,枉我冲了 9.9!退钱!」
我爸开着「叮叮车」回来了,大铁皮车吱吱呀呀的,他肚子上的肉 Duang Duang 的。
他从铁皮车上下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看着大屏上的弹幕:「这帮玩家懂个屁,我这是「童式恐怖」,你看吓得你妈都不敢动了。」
我心想,我妈这是吓得吗?你想护老婆就直说呗,在这扭扭捏捏简直不成体统。
我爸拿出他的 BB 机:「所有 NPC 们听令,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
就在他的话音刚落时,我抬头,看见大屏上,吃人小孩姐穿着铁皮绣花鞋啪嗒啪嗒地走向我妈。
4
「啪嗒。」
「啪嗒。」
「啪嗒。」
小孩姐所到之处留下一道道血痕,她慢慢向我妈逼近,气氛逐渐变得恐怖。
我爸慌了,拿起 BB 机大喊:「你他娘的不看群消息啊!」
小孩姐爸妈在群里回复:「孩子刚在补作业,没看群消息。」
小孩姐不仅没看群消息,还没带 BB 机。
小孩姐闪现到我妈面前,张开血盆大口,十个爪子直冲我妈细长的脖子。
她的十个爪子变成十条又细又长的白色小蛇,每一个都「嘶嘶」地吐着蛇信子。
弹幕里面纷纷刷屏:「这才是我该看的!」
「我打赌十秒之内她必倒。」
「楼上我猜五秒。」
「三秒不能再多了。」
有人开始计时了。
「三。」
「二。」
「哐当。」
我听到一声巨响,我妈没倒,回头一看,我爸晕过去了。
我:「……」
关键时刻,还得靠我,我拿上我爸的 BB 机,从他裤兜子里掏出「叮叮车」钥匙,一脚踏上大铁皮车,大喊:「老妈,不要怕,我来救你……」
我话还没说完,就见大屏中我那个平时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妈两手一抓,一手五只吐着蛇信子的小蛇。
「写完作业了吗!就出来吓人?」
小蛇翻白眼了。
小孩姐被戳到了心窝窝,捂着脸嚎啕大哭。
我蒙了,这是我那连踩死只蚂蚁都要说声「阿弥托佛」的老妈吗?
这个世界太复杂,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
弹幕纷纷刷屏表示我嘞个豆。
5
我爸因为在恐怖游戏中开「叮叮车」被撤职了。
撤职原因主世界判他脑子有泡不适合当管理员,于是我和我爸沦为食堂打杂的。
上任第一天,我爸凭借一道草莓旺旺冰做的出神入化荣升为食堂掌勺,而我子凭旺旺冰贵荣升为食堂打饭的。
没到饭点的时候,我和我爸便一人蹲一个小马扎窝在一个随时能看见我妈的角落,边偷窥我妈边捧着一大盆旺旺冰咬得嘎嘣响。
在我妈一个左勾拳回旋踢吧无头怪踹到地上惨痛我的老天爷时,我看到她的香奈儿 T 恤微微掀起露出的八块腹肌。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个连桶装水都装不了的妈原来有八块腹肌。
我妈之前只我家就是个是指不沾阳春的公主,每次我爸不在家都是我边嘲笑我妈娇滴滴边青筋暴起地把桶装水抬起装上。
现在想想,原来我是个 Joker。
我戳了戳看傻眼了的我爸:「不是,爸,你天天跟你老婆睡觉你不知道你老婆有八块腹肌吗?」
「我感觉我现在不长个就是我小时候桶装水搬多了。」
谁懂小土豆的痛?他娘的吓人都不威风,我朝玩家呲个牙,有些不长眼的还以为土豆成精了。
我爸一脸无辜与迷茫:「你妈告诉我女人都有八块腹肌。」
我:「……」
「我妈说啥你都信?难不成你只摸过我妈?」
过了好久,我爸扭扭捏捏一张青脸红了大半:「你妈是我初恋……」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
「我有了你妈就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了。」
我看着我爸煞红的小脸,心想怪不得他俩婚姻这么和谐,全靠我爸是个恋爱脑。
「不是,你既然这么爱我妈,那你干嘛要跟我妈离婚啊?」
我不解。
「谁爱你妈了,我现在不爱你妈!」
「那你爱谁?」
「爱党爱人民。」
「6。」
半个小时后,口口声声说我爱我妈的我爸,趁我妈没注意,将一路用冰块捂着的一盆草莓旺旺冰搁在她旁边。
「剩下也是剩下,给她吃点吧。」
「看她怪热的。」
说完他还不忘补一句:「要不然浪费了。」
我妈最爱吃草莓旺旺冰,我爸嫌外面生产的不卫生,专门给我妈开了个厂只生产草莓旺旺冰。
我看着他被冰块冻得有些发抖的身体,心想,恋爱脑真难懂。
6
我妈没吃到草莓旺旺冰,被路过的兔子怪截胡给他老婆黑熊精吃了。
黑熊精还发了个鬼友圈,配文——谢谢老公的爱。
我爸气的打饭的时候,给兔子怪少打了两勺大米饭,打菜的时候手抖的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兔子怪看着自己盘里那几根菜叶子:「老大,就这点?」
我爸看他一眼,淡淡道:「你们兔子不就吃菜叶子吗?」
兔子怪还想再说些什么,我爸已经举着饭勺不耐烦了:「下一个!」
兔子怪红着眼看着我爸给下一个怪盛了满满一盘的草莓旺旺冰。
那怪弱弱地指着红烧肉:「其实我想吃这个。」
「哪来这么多事,下一个!」
我说:「爸,你悠着点,别让主世界又判你脑子有泡,到时候,咱连食堂打杂这活都干不了了。」
我爸瞪了我一眼,就这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长叹一声:「怎么这么瘦了,瘦的人都快没了……」
我没听清:「啊?你说我吗?」
我爸看了我一眼:「你减减肥吧,现在看你还是个可爱的小土豆,再胖你快成地蛋子了。」
我:「……」
只怪食堂这活油水太好,而且我爸还是食堂大叔,我不胖谁胖?
话说回来,自从我爸被调到食堂来后,NPC 们的伙食水平直线上升,一个个吃得油光水滑的。
我爸把他的大金链子当了,自己买食材贴补食堂,每次做的饭 NPC 们都吃不了,会剩很多。
我起初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直到某一天他提出一个建议:「这些饭剩下太浪费了,不如我们分给玩家吃吧。」
大家虽不理解但全部点头通过,毕竟他可是掌管饭菜的神,惹谁也不能惹他。
在此之前,玩家要获得食物只能靠爆装备,爆的装备也只够最基本的温饱,但是我爸宣布他要开始管玩家早中晚饭了。
第一天早上,每个玩家都收到了一份早餐:红糖糯米饮,红枣莲藕羹外加一份热腾腾的菠菜鸡蛋小笼包。
色香味俱全。
弹幕傻眼了:「这到底是恐怖游戏还是美食节目啊!」
我看了一眼这几个菜,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嗯,今天我妈来例假,菠菜小笼包是她最爱。
为了不引人注目,每个早餐盒子里我爸都「贴心」地放了几片七度空间,日用,夜用和超长夜用。
王大发,我说你别太爱了。
我妈拿起小笼包咬了一口,她怔住了。
突然,她哭了。
7
她哭得措不及防。
我听见她小声的叫我爸的名字。
她说:「王大发,王大发,你在这是不是?」
她将小笼包塞进嘴里,站起来大喊:「王大发,你出来!」
王大发本人蹲在马扎上吃旺旺冰,他笑得跟个傻子一样:「嘿!看你妈这个傻样。」
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我不懂,我妈哭他怎么这高兴。
我爸一脸深沉:「你不懂,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哭,就是心里还有这个人。」
我点头,是是是,我不懂,您最懂。
就在我爸咧着尖牙傻笑的时候,兔子怪早上可能没吃饱,盯上了我妈手里的早饭。
他出现在我妈面前,开始绕着我妈转悠。
一圈。
两圈。
三圈。
兔子怪蓄势待发。
我妈盯着他,眼睛越来越红,突然,她跳起来扑向兔子怪。
她紧紧地抱着兔子怪:「你天天在我眼前晃悠,我就知道是你!老公,你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我妈抱着兔子怪嚎啕大哭。
兔子怪懵逼了,我爸这次真把后槽牙咬断了。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知道?
因为他咬断的牙崩我脸上了!
黑熊精正好路过,看到这一幕,熊脸气得都变形了:「离婚!」
兔子怪脸都白了,他推开我妈,追着黑熊精:「老婆,你听我解释啊!」
黑熊精捂着耳朵边摇头边跑:「我不听,我不听!」
我:「……」
我爸:「……」
我妈:「?」
弹幕:「这个世界终于癫成了我想要的样子。」
三天后,兔子怪捂着自己铁青的膝盖出现了,听说他跪了三天搓衣板,从此他见我妈就跑。
在我妈进入这个游戏世界的第二十天,主世界不知道从哪个副本里挖来的管理员。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管理员上任的第一天,就说要增加游戏看点,将原来的单人作战变为团队作战。
五人一组,活着通过者为胜利。
而我爸,亲爱的王大发先生,在看到主世界给我妈分配的队友时,又把牙咬崩了。
8
和我妈组队的有一个男人我认识,是我妈同事。
那男的长的又高又瘦,掀起衣服来有八块腹肌。
我掀起我爸的衣服,里面是个老头背心,于是我又把他的老头背心掀起来,老头背心下是整整一块腹肌呢,我用手戳了戳跟水一样「DuangDuang」的。
我妈的同事跟我爸一个姓,不过不同于王大发这种听起来就没啥文化的名字,照我爸的话说,这人的名字起的老装逼了。
他叫王袭暝。
我和我爸在背后叫他 strong(死装)哥。
strong 哥跟我妈说话的时候,贴得我妈很近。
我妈问他为什么来这个游戏,他想完成的心愿是什么。
Strong 哥深情地看着我妈:「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我希望能保护她,和她在一起。」
我妈:「是谁啊?我认识吗?」
Strong 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弹幕纷纷刷屏:「我去,恐怖游戏变恋综。」
「郎才女貌,在一起!在一起!」
「磕到了,磕到了。」
「好好奇女方回答,都追到这里来了,快答应他!」
我爸拳头攥得青筋都崩起来了。
我说:「爸,strong 哥好像对我妈有意思啊。」
我爸脸更青了:「闭嘴。」
「好的。」
就在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等待我妈的回答时,我妈终于开口了。
她瞪着眼睛特惊讶地看着 strong
哥,指着不远处抠鼻屎的黑熊精:「什么?你爱人也变成动物怪了?我爱人也是!要不你领那黑熊精,我领那兔子怪,我们拆散他们怎么样?」
9
Strong 哥呆滞了。
弹幕一堆问号。
有一个人默默打了一句:「姐,你好癫我好爱。」
下面:「附议。」
我爸摸着下巴思考:「难道我误会她了?」
他自问自答:「也是,她这脑子也不像能干出出轨这种事的人。」
我戳戳我爸:「爸,你说啥?」
我爸伸出食指竖着贴住我的嘴巴:「别说话,我在思考。」
「好的。」
我看我爸一会摇头,一会点头,一会嘴角上扬,一会抹抹眼泪。
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我误会我老婆了!老婆,我爱你呜呜呜。」
他转头看见了我,突然又悲伤了起来:「但我跟你一样这么丑,我老婆不会再爱我了……」
我:「……」
好好好,你们一个恋爱脑一个傻白甜生我一个大怨种,真是妙哉妙哉。
团队作战已经进行了三天,在 strong 哥第 657 次撩起他的衣服擦汗时,我妈终于看见 strong 哥壮硕的胸肌,并夸赞了一句:「身材不错。」
Strong 哥的嘴角比 AK 都难压。
此时兔子怪经过,strong 哥大喊一声:「哈!」随之把衣服一撕,反身一个回旋踢,兔子怪应声倒地。
Strong 吹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冲我妈眨了一下眼睛。
我妈没啥反应,给我爸整应激了,拿着塑料袋吐得昏天黑地的。
「我说最近我的头发怎么不出油了,原来是我的头油都被这逼男的装走了,油腻男,真该死啊!」
我爸边吐边嚎。
食堂新出了一道菜,我爸给他起名叫伤心黄瓜菜。
虽然我爸对 strong 哥秀肌肉的行为感到非常的恶心,但这一点都不妨碍我爸开始每天拿着哑铃举得汗流浃背。
我说:「爸,咱这样的要是胖胖的,我妈看见说不定还能摸摸你的头说萌萌哒,但要是一身腱子肉保不准她一个回旋踢,踢你裤裆上。」
「再说了,我们不能跟我妈相认,NPC 主动暴露身份,会被主世界抹杀的。」
我爸沉默。
没过一会,他又开始举哑铃,这次不汗流浃背了,这次泪流满面,边举边哭:「老婆,我想你……」
他这么一弄,给我也弄伤感了:「妈,我也想你……」
我好想抱抱你,可我不能。
10
距离我妈结束恐怖游戏还剩五天,管理员发布了新任务——限时逃脱。
游戏规则为参加游戏的五位玩家要在二十四小时内从城堡中逃生。
城堡一共有十层,玩家的起始点在城堡的顶层,玩家只有打败当层的 NPC 才能进入下一层,若二十四小时内,玩家没有到达第一层从大门逃脱,则视为游戏失败,死亡。
这次的 NPC 是其它副本的武力值很强的
NPC,我爸本来想在游戏前给他们一人送一条华子让他们以主世界注意不到的方式给我妈放放水,结果华子还没送出去,就被管理员拎走了。
「我注意你很长时间了,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别怪我把你的行为报告给主世界!」
「你!还有你那个大胖闺女!你俩一起跟我走!」
于是,在游戏开始时,我和我爸还有管理员三个人一起蹲在大屏前看玩家动态。
今晚的夜是沉默的康桥。
我率先打破了这淡淡地尴尬的气氛:「其实我才 130 斤,仅仅只能算微胖。」
「……」
两人看了我一眼,默契地都没有说话。
好吧,现在尴尬的只有我了。
……
游戏开始,这次的游戏难度比之前的都要大,弹幕讨论的空前激烈。
「我押腹肌哥!」
「我押彪姐。」
因为我妈一系列让常人难以理解的行为,他们尊称我妈为「彪姐」。
「这俩人我都押,不过我还是觉得彪姐出逃的可能更大些,腹肌哥这么喜欢彪姐,肯定会一直保护彪姐的。」
「我的 CP 谁都不能死!给我锁死!」
我爸看着这一条条弹幕,戳了戳管理员:「那谁,这弹幕能关吗?我心脏病快犯了。」
管理员:「能不能关你不清楚?」
我爸:「我以为系统升级了呢。」
管理员:「……」
游戏开始的第一天晚上,五位玩家刚斩灭了六楼的全部 NPC,他们准备先休息一晚上,养好精气神第二天再继续下楼。
这几位玩家除了我妈和 strong,其余还有两个二十多岁的男生和一个不说话的老头。
这几天,除了 strong 哥和我妈交流比较多,其余几位玩家基本上没有交流。
而 strong 哥该说不说,仅凭他一个人就击败了大部分的 NPC。
此时,也许是并肩作战过的生死之交让他们卸下了防备,开始交流各自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这个恐怖游戏的。
第一个胡子哥先发话:「如果能通关,我要许愿有花不完的钱,买 365 辆玛莎拉蒂,每天换着开,让我那个嫌贫爱富的前任后悔!」
第二个结巴男开口:「我……我,想……想,治好,我……的,结……结巴。」
那个不爱说话的老头已经睡着了,白胡子一翘一翘的。
「你呢?」胡子哥问 strong 哥。
Strong 一脸深情的看着我妈:「我来这,是为了追爱的。」
11
「呕!」
我爸又吐了。
胡子哥眼神在 strong 哥和我妈身上来回瞟:「哦~这样啊~」
结巴男摸了摸鼻子:「听说,这次的游戏任务加大了,玩家活命概率缩减到了百分之二十。」
Strong 听了脸色一白:「什么?不是说好逃脱概率百分之九十吗!」
白胡子老头缓缓睁眼:「小伙子,你大概是被传销骗子给骗了,这个游戏的逃脱概率一直就没超过百分之三十,现在更是降低到了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说,这一次,我们五个人,很可能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Strong 哥小脸煞白,但是他为了维系自己的男人气概,依旧十分深情地看着我妈:「不管如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弹幕中 Strong 哥和我妈的 CP 粉炸了。
「看,我就说他俩是真的吧!」
「在一起!在一起!」
「救命,他好爱!」
「这不在一起很难收场的好嘛~快答应他!」
白胡子老头看了一眼 strong 哥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而我妈神经再大条,此时也意识到了 strong 哥对她的感情已经超出了正常的同事关系。
Strong 哥满脸期待地看着我妈,似乎在等待我妈感动的涕泪横流然后扑向他的怀里。
我妈躲开了 strong 哥对她投向的视线,她躺下去,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我困了,要睡了。」
她说。
弹幕一片哀嚎:「不懂珍惜的女人!你会后悔的!」
「抱走哥哥,哥哥独美!」
「这种女人不值得你这么做!」
弹幕喷得火热,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我妈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用手指不停地写着两个名字。
王大发。
王小法。
只有我看到了。
其实我本来想拉我爸一起看看,但我爸正认真地注视这大屏,他这次意外的安静。
我问我爸,有何感想。
我爸想了一会说:「如果,这个人能保护你妈,那也挺好的。」
「这样我也放心了。」
我的眼眶「唰」的一下就热了。
12
距离城堡毁灭还剩 1 小时,仅存的成员只剩下了三位,分别是我妈,strong 哥,还有白胡子老头。
哑巴男在第八层的时候误食黑蛋,中毒死亡,胡子哥在第三层的时候被巨蟒吞入腹中。
玩家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现在,他们到达了第一层,也就是城堡的出口层。
只要通过这一层的考验,那他们便可顺利逃脱城堡。
这层没有 NPC,唯一能通关的办法是在解开刻在墙上的谜题,找到大门的钥《副本老豆》
崩溃乌托邦 Collapsing(dys/u)topia 序
“鸟隐于天高,鱼匿于水深。”
“这句话讲的是……世间万物都有隐藏起来的那一面?”
“对也不对。讨论意义对我们来说永远都是体现出自以为是的高傲行为。作者在写什么,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与其去分析一场雨的意义,不如让我们看看没有那场雨,这段文字会变成什么样。现在,有一个问题。野兽们藏在什么地方呢?”
“文章里也没写啊。”
“我说了,你要自己去思考其他的可能性。野兽藏在哪里?”
“树林里。”
“如果加上兽藏于林荫,这段的疏离感就会减少很多。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因为天空和水下都是未知的环境。一个寒冷,一个黑暗。我们本能驱使我们远离它们。而树林呢?到处都是...
“鸟隐于天高,鱼匿于水深。”
“这句话讲的是……世间万物都有隐藏起来的那一面?”
“对也不对。讨论意义对我们来说永远都是体现出自以为是的高傲行为。作者在写什么,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与其去分析一场雨的意义,不如让我们看看没有那场雨,这段文字会变成什么样。现在,有一个问题。野兽们藏在什么地方呢?”
“文章里也没写啊。”
“我说了,你要自己去思考其他的可能性。野兽藏在哪里?”
“树林里。”
“如果加上兽藏于林荫,这段的疏离感就会减少很多。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因为天空和水下都是未知的环境。一个寒冷,一个黑暗。我们本能驱使我们远离它们。而树林呢?到处都是。”
男人顿了一会。他的脸模糊不清。这样可想不起来他是谁。
“当然,就是这么熟悉的环境,才是真正欺骗你的地方。”
亚诺用刀劈开挡路的藤蔓,根茎中流出黑色的粘液。枯枝断裂的声音伴随着亚诺的奔跑一阵阵地响着,他从防弹衣中拔出最后一个弹匣,费力地插到了枪上。今天是他在未开发禁区往外带那些违禁物的最后一天了。他花费了一整天呆在这片密林里。这里看不到空中的鸟,水中的鱼,只有兽藏于林荫。
一个巨大的物体冲撞过来,瞬间撂倒了亚诺。他四肢并用地爬着,被磕红了的胳膊肘摩擦着地面,拼尽全力想让这副躯体站起来正常奔跑,但是背上被改装成背包的麻袋又把它的努力压回了地面。亚诺转过头,随着目光扫过,他的腿有些发软,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一对长满了毛的附肢悬在他的头顶,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劈下来。
几颗子弹划过,附肢掉了下来。所有者可能已经拖着粘液跑远,只剩下一地碎裂的,没有任何价值的肉块。亚诺拿走了一块甲壳,那东西仔细打磨在阳光下可以反射出七种颜色。是可以被捧在手上的彩虹。他举着枪环顾了一会,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追过来了。枪口垂了下来,鞋子有踩上了枯叶,树枝和灌木。
亚诺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举起的枪,扣下了扳机。这些都快覆写他的本能了。
检疫站的工作人员看到一个人疲惫地朝着出口跑了过来,腾出了一只搬运药品的手打开了大门。消毒液喷洒而下,亚诺感受着冰凉的液体从他的身上流下,散发着些许氯气的味道。门砰的一声关上。
消毒室有一个世界地图,亚诺在超声波清理的刺耳声音中对着它看的出神。
“这是我们的国家,它叫做北方联盟。”
“它占了好大一块,就像猛兽一样。”
“确实。我们可是世界国土最大的国家。南方那个也很大的国家叫做维希亚。据说那里的夜晚比白天还亮。行驶在公海上都能看见霓虹灯在闪烁。”
“那那个地方肯定没有多少鸟吧。”
“为什么?”
“因为鸟隐于天高啊。你说了,那是未知的地方。但是灯光会照亮天空,那那里不就不是未知的地方了?”
“这样想的话……也算融会贯通了。但是天上黑的地方可多着呢。鸟会飞的很高的。维希亚和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小国,那里基本没有大型的水域,和大海联通的只有几条河。”
“那那里的船很少。河那么细,估计也跑不了大船吧。”
“地图上看肯定少啊。要是它真的这么细,你走两步就可以去东边看海了。”
小孩子咯咯笑了起来。
“亚诺,上课呢。看这个地图,和我们隔了一个大洋的,是叫做加达里的大国。这个国家很聪明。贸易,战争,反正是没亏过它。最大的问题嘛,历史短的要死,而且和我们关系不太好。”
“亚诺,你说说我,忘了看表了。这都快要下课了。最后再讲两个吧。利维科,那个挨着我们的小国家。你别说它小,它当初可是侵略过我们的!虽说世界和平好,但是家国的耻辱不能忘记啊。”
“最后,欧罗巴贸易联盟……它由四个国家组成,一共是……”
铃声响起。
亚诺走在的大街上,街边铺满了积雪和落叶。他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出门的,忘记了自己有没有找那里的工作人员要点吃的,忘了他们是否给自己说了祝你好运,只知道铃声响起的时候,大门打开。他沐浴在了城市的灯火中。
在因为夜深而暗下来的城市中,一个小小的酒吧浮现在他的面前。就是这了。
亚诺带着一大包瓶瓶罐罐在酒吧中寻找着座位。几个人坐在深处的座位上,穿着这个区域少有的整洁灰色风衣,还绣有遗迹记录管理局的袖标。他们正是亚诺要找的人。这是最后一次干这个业务了,亚诺想要完美的结束这一单。
金属碰撞声响了一阵,在杂乱的提琴和鼓点声中,亚诺来到了那几个人中间。他们的证件套内塞了厚厚的一沓东西。几个人没有说话。亚诺找到了一个空隙坐下。
一阵尴尬的沉默。亚诺不想浪费时间,呆在遗迹禁区6小时,精神上和身体上的折磨已经让亚诺甚至无法支撑自己走路。他可不想累倒在酒吧里。
亚诺解开袋子,那几个穿着风衣的科学家凑过来,没有亚诺认识的人。
“今天换人来接货了?”亚诺问道,“也是,干这行容易被抓。不换个人估计就能进去。”
亚诺把手伸进袋子里掏战利品。过度劳累的手变得僵硬,费了好大力气后拿出一个挺大的铁罐子。
“两公斤死亡流体,盖子里有什么不用说,看着给吧。”
袋子里还有很多证物袋和试管。亚诺不想过多介绍了,这些B.O.R的人眼睛都尖,看得出来是什么。钱不会少。要是真的缺大概也就十几二十块,亚诺也不会计较。
“226件生物样本……分量有点大,你们分着拿。没注名,记得写好实验室名称。就这些,看着给吧。”
几个人站起来,围成一圈,动作极小的给了亚诺几叠钞票。有一个人开始往准备好的箱子里塞货物。亚诺拿了根烟,起身向酒店的门走去。
闪烁的红蓝灯光下,一个黄发少女走到亚诺面前,挽住他的手,开始搔首弄姿。亚诺挥挥手打发掉了她。很明显,那孩子第一次看到带着这么多现金的人。照理说,她的姿色不错,亚诺自己也不是二十几岁就不行了,主要是他太累了,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况且可爱的女友还在家中等着。实际上,他和女友安娜是应该结婚的。但是……毕竟这里的政府有点不济,两人也从事的是高危行业,指不定哪天人就没了。谁也不想受太大伤害。
亚诺扣上羽绒服的扣子,顶着寒风走进冷清寂寥,雪花纷飞的夜晚。
路边有一个商店的橱窗碎了一地,虽然货架已经翻到散架,地上收音机还是在播报着新闻。墙上的海报用鲜艳的红黄色调诉说着这里曾经的辉煌,和现在的冷清显得格格不入。
熟悉的路灯,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半截杨树。就是这了。
家门口的小贩正要收摊,亚诺挥了挥手让他停下。他害怕喊叫会耗光自己的最后一点体力。小贩不情愿的解开背包,让亚诺挑选想要的东西。当然,超时营业,钱也要给多点。
无奈,亚诺只能多付一份钱,但是至少买到了一大块新鲜的牛肉。可以改善一下伙食了。
提着牛肉上楼梯已经成了一件很艰难的事,亚诺感觉自己是握着扶手把快要失去知觉的身体拽上去的。等到他站在家门口时,已经无法靠着双腿站立。
安娜,我回来了。开门……
门铃无力的响着,亚诺差点倒下去。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白发少女冲出来扶住快要倒下的亚诺。
好累……
亚诺眼前一黑,顺势倒了下去。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坠落,少女粉红色的双瞳时不时的显现在黑暗中。
最后,落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安娜头上洗发液的香味在脑中环绕,像是梦中一首优美的夜曲。
好好睡吧。
明天也许是美好的一天……谁知道呢。
落地天使的日常 二十
克莱恩感觉到深红里有微弱不明显的“祈求”。
塔罗会刚刚结束,克莱恩已经切断了与“正义”“倒吊人”的联系,而现在,他都感到了不属于那两位的“祈求”。
想到“正义”小姐才提没多久的招慕新成员,克莱恩不禁想,“正义”小姐或许有发展…啊…不是,消化预言家魔药的能力。话说应该有预言家这个序列名字,不知道跟“正义”小姐所在的观众序列有没有联系。
克莱恩止住了自己的想法,决定先回应“祈求”。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令人尴尬的事实,他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发现这一现实的克莱恩,他:“我希望自己能掌握这位祈求者所用的...
克莱恩感觉到深红里有微弱不明显的“祈求”。
塔罗会刚刚结束,克莱恩已经切断了与“正义”“倒吊人”的联系,而现在,他都感到了不属于那两位的“祈求”。
想到“正义”小姐才提没多久的招慕新成员,克莱恩不禁想,“正义”小姐或许有发展…啊…不是,消化预言家魔药的能力。话说应该有预言家这个序列名字,不知道跟“正义”小姐所在的观众序列有没有联系。
克莱恩止住了自己的想法,决定先回应“祈求”。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令人尴尬的事实,他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发现这一现实的克莱恩,他:“我希望自己能掌握这位祈求者所用的语言。”
效果显著,对方祈求的是拯救他的父母。
克莱恩轻易与深红星辰建立联系,将这位祈求者拉到灰雾之上。
“你,您是神灵?”戴里克问完之后,霍然想起白银之城通识书籍里的一句话,连忙低下了脑袋。
那句话是:
“不可直视神!”
克莱恩语气轻松:“我并非神灵,只是一个对漫长历史感兴趣的愚者。”
他说这句话的原因,是他序列3古代学者的序列名称。
“不管你是神灵,还是愚者,我的祈求都不会改变,我希望我的父母得到拯救,我希望白银之城所有人摆脱宿命的祖咒,希望天空中出现,出现那些书籍里描述的太阳。”
我是奇迹师,不是许愿机……许愿机那种设定应该属于天天瓦斯爆炸的城市,与我无关。
克莱恩:“我喜欢等价交换。”
戴里克一下愣住,好半天才道:“我会奉献我的灵魂,我会用我的鲜血取悦你。”
我要你的灵魂和鲜血做什么?克莱恩觉得奇怪,灵魂和鲜血难道会有什么特殊作用吗?
克莱恩微笑摇头,拒绝了他。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按你的说法,你们那儿连太阳都没有,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按理来说,没有太阳植物就无法光合作用,无法光合作用就无法获得能量,无法获得能量就无法生长,没有植物靠什么活?靠非凡生物?
克莱恩的求知欲一瞬间达到顶点。
“先跟我说说你们的历史。”
戴里克讲述了一个与外界截然不同的传说,造物主沉睡后苏醒,为收回权柄四处征战,他们沐浴在神的荣光下,而某一天,神亳无预兆地抛弃了他们。
克莱恩想到了一个说法,神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