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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紫都

【极乐迪斯科】一点名词解释

写了几个名词解释,希望能帮助小伙伴们更好地理解游戏(古老爬虫脑和边缘系统的名字都来源于“三重脑"学说,一个曾流行一时但现已被摒弃的学说)。 


“三重脑”:上世纪60年代由美国神经学家保罗·D·麦克莱恩提出的理论,认为人脑可按进化顺序分为三部分:爬虫脑、古哺乳动物脑(也称边缘系统)及新哺乳动物脑,爬虫脑位于最深部,被中层的边缘系统包裹,而新哺乳动物脑位于最外层。

爬虫脑:最先进化出的部分,主要由脑干和小脑组成。脑干有“生命中枢”之称,具有维持基本生命活动(如呼吸、心跳)、控制睡眠与觉醒等重要功能(这就是为什么它总在主角睡梦中溜出来大发议论)...

写了几个名词解释,希望能帮助小伙伴们更好地理解游戏(古老爬虫脑和边缘系统的名字都来源于“三重脑"学说,一个曾流行一时但现已被摒弃的学说)。 


“三重脑”:上世纪60年代由美国神经学家保罗·D·麦克莱恩提出的理论,认为人脑可按进化顺序分为三部分:爬虫脑、古哺乳动物脑(也称边缘系统)及新哺乳动物脑,爬虫脑位于最深部,被中层的边缘系统包裹,而新哺乳动物脑位于最外层。

爬虫脑:最先进化出的部分,主要由脑干和小脑组成。脑干有“生命中枢”之称,具有维持基本生命活动(如呼吸、心跳)、控制睡眠与觉醒等重要功能(这就是为什么它总在主角睡梦中溜出来大发议论)。而小脑是一个运动调节中枢,它能够保证你的身体平衡,并协调动作使之更为精确(比如飞跃栏杆去拿一件大衣)。

边缘系统:这一区域是大脑的情感和记忆中心,它能够产生、识别和调节各种情绪(尤其是恐惧,还记得你挂在风扇上的小伙伴Horrific Necktie吗?),还负责记忆的形成。

新哺乳动物脑:与各项思维活动息息相关,你的博学多闻、循循善诱、通情达理、标新立异……它们都住在这儿。

思必得:即安非他命,上世纪30年代普遍被当做兴奋剂使用,士兵和驾驶员依靠它保持清醒。至于为什么叫Speed……甲基安非他命(冰Du)的商品名就是这个,使用一次即可上瘾,无比快速。

吡嚯浣酮:应该是*吡咯烷酮*,人们通过修饰这种化合物的结构生产出了一堆改善脑功能的药物,所以它能让你精神+1。


抹香鲸不吃臭榴莲

【青葱】宿醉 18

#满血复活了,现在来一鼓作气把这个东西弄完好了!不记得前文可以翻翻合集!

 

18


到底是怎么就……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这个问题忽然砸进脑海里的时候,冲田总子正抱着刀靠在公交车窗,在夜色中前去会所。这种问题她很少考虑——不,应该是从不考虑。就好比是挥剑的时候,如果总是在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被砍上的呢,到最后就只能在原地等死。失去的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还剩什么。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看了一眼照在窗玻璃上的自己的脸。好事就是她对于自己还有什么向来都很清楚。我手里有剑,我身后有姐姐,我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张玻璃上的脸这么想着。第一样东西是......

#满血复活了,现在来一鼓作气把这个东西弄完好了!不记得前文可以翻翻合集!

 

18

 

到底是怎么就……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这个问题忽然砸进脑海里的时候,冲田总子正抱着刀靠在公交车窗,在夜色中前去会所。这种问题她很少考虑——不,应该是从不考虑。就好比是挥剑的时候,如果总是在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被砍上的呢,到最后就只能在原地等死。失去的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还剩什么。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看了一眼照在窗玻璃上的自己的脸。好事就是她对于自己还有什么向来都很清楚。我手里有剑,我身后有姐姐,我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张玻璃上的脸这么想着。第一样东西是力量,第二样东西是目的,第三样东西是一种娱乐性的附属价值——从小到大身边的人就一而再再而三向她强调过“除了有张漂亮的脸之外实在是没办法说出冲田总子的任何一项其他优点了”,但姐姐很少提这件事,久而久之她也大概把这个当做一种娱乐性的优点——用这张脸补偿身边被她惹毛的好人,惹毛想拿她当娱乐的烂人,二者最终目的都是取悦她自己,让她既不内疚也不委屈地继续这样活着。所以出去卖这张脸真的是无所谓,她又不在乎结仇或者杀人,她懒懒地靠回了玻璃上——而事情就是从这个想法开始,一步一步变成今天这个局面的。

 

姐姐说,让我选“让自己开心的”那个选项,可是不论哪个我都不想失去的只有姐姐,总子闭着眼,默默想着。只想选姐姐,想在最最开始就不要让这些事开始,不想得到其他人的爱、在乎、理解和保护,不想让原本很简单的世界变得很复杂,不想让自己过得这么纠结。按照“手里的刀是力量,身后的姐姐是一切举动的唯一目的”这个思路来想,她应该立刻奔去真选组,真刀对决杀了土方。是的,这是最简单的可以“终结眼下这一切”的答案,她也很乐意这么做——对于一切让她烦躁不安的东西,不论是打结的头发还是真选组鬼之副长,冲田总子一向采取“砍了就全结束了”的态度。结果现在她正抱着刀前往会所,并且依然打算结束掉这一切。好奇怪,完全不是什么合理的举动,所以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问这个问题。

 

但还有一个问题。土方十四郎,现在毋庸置疑是属于她冲田总子的东西。为什么她要听别人的话把自己的东西杀掉,这不可能的。但是不杀掉是不是选错了,姐姐那边……啊,烦死了!

 

她猛地睁开眼,转头看向身边站着的下班族。对方显然毫无防备,总子凶狠地瞪了一眼,吓得对方赶紧一闪身。她提着刀,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向车门。做错了就错了,谁来说我错了就砍了好了,烦死了。公交车摇晃两下,停靠到站,会所那金碧辉煌的门就在不远处,她笔直地朝那边走去。刚一进门,老板立刻拉住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眼。

 

“你怎么这个样子就来?既没穿那件漂亮的和服,也没化个妆——”

 

“不需要。”总子甩开老板抓着她的手,“今天不需要,老板。”

 

“为什么?”

 

说话间,总子已经走到了熟悉的包间前,老板慌张地跟在身后。总子拔出一截刀,寒光在流光溢彩的吊顶彩灯之下一闪,下一秒,包间厚重的大门轰然倒下。老板在她身后吓得说不出话,屋里的人也被她吓呆了一大半。总子把她那天砍下来的金黄色真选组肩徽从口袋里拿出来,往前一丢,包间正中依然从容端着红酒杯的胖男人一伸手把东西接住,低头看了起来。

 

“今天,我是作为武士来的。”总子轻声说,“所以和服化妆什么的,都不需要,也不配。”

 

“很好,武士小姐,确实是真选组的东西,看纹理也是副长级别,看来你还真去杀了一回副长大人。”端着红酒的男人笑了起来,“你这仇恨的眼神真是不错,武士小姐准备今晚就来终结掉这些事吗?”

 

“对啊。”冲田一甩刀,跨过了门的残骸,“毕竟去杀副长一次没杀成,总要向您证明一下我的实力。我拔刀斩很不错的,可以给您表演一下,不过我这种乡下武士不太懂花拳绣腿,希望您能借条命给我用用。”

 

“唉,我确实是搞不懂你们武士。”胖男人笑了起来,把肩章和酒杯都放下了,“今晚只是打算和你见见面,聊聊后续怎么深化我们的合作,你怎么就能确定我们所有人都在这了呢。”

 

总子没说话,只是手上忽然暗暗用了力。依然端坐在她面前的胖男人继续笑着说:

 

“话说回来你今年几岁啊,冲田小姐?16?17?你要明白,所有的大事,都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不论你到底有多强。”男人看着她,相当诚恳地说,“你今天就算杀了我——”

 

“您会错意了,”总子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说,声音有点低哑地说,“您手里还有我姐姐呢,我怎么可能想杀您?”

 

“哦,那武士大人今天这么气势汹汹地打算和我谈什么呢?”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总子把刀举起来,正正朝着胖男人:“真选组现在没有任何人怀疑我,我还有很多机会去杀掉你们想杀的蛋黄酱副长,但是你们没有,我是你们中间唯一可以顺利杀掉他的人。在你们的大生意之前,我一定会把那家伙杀给你看,但附加条件是我不希望再在我姐姐身边看到你们的人。”

 

胖男人被她用刀指着,却好不慌乱地再次露出了笑容——恶心的、大大咧开的笑容:

 

“这就是武士的求饶吗,真可怜啊。”男人笑着看着她,总子尽力用无所谓的语气补了一句:

 

“这不是求饶,是双赢的局面。”

 

“你说得对,武士大人。”胖男人向后靠在了沙发上,“那位副长多半对你上了心,现在的你确实对我们来说不可或缺。但很遗憾,你想杀土方十四郎的话……”他顿了顿,用那种忍着笑的颤抖声音说了下去,“你得按我说的来。”

 

“为什么?”冲田几乎是脱口而出。

 

“为什么?”男人有点惊讶,“因为副长这颗人头啊,在他决定拿我开刀的时候,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啊!不仅是他,可以说他们真选组——”

 

“这是不可能的。”总子说。

 

“什么?”

 

“这是不可能的。”

 

“哈,你这个人真是有趣,是叫冲田……总子是么?”男人抱着胳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这人相当莫名其妙,但你固执得实在是太好懂了。”

 

“无所谓。”总子说,“我不在乎。但这是不可能的。”

 

“什么是不可能的?”男人问,“我们合作是不可能的?我现在就打个手势杀了你姐姐是不可能的?还是——”

 

“他不可能是你的东西。”总子说,“你也不可能杀了我姐姐。”

 

“确实,我还没像你这么疯,我知道不能惹你这种无家可归的野狗,”男人继续喝了一口酒,“但你继续这样用刀指着我,我们可能真的就别合作了,野狗也得搞明白,别惹不该惹的人。”

 

他说完这个话,继续喝了一会酒。指着他的刀在空中晃了两晃,最终垂了下去。刀放下的那个瞬间,无数把刀和枪齐齐向着站在包间正中央的女孩举了起来。冲田左右看了看,继续问:

 

“你要做什么?”

 

“我只需要你去真选组,”男人说,“告诉他们,我们的大买卖定在下周三。”

 

“我问的是,”冲田说,“你打算做什么。我需要知道完整的计划。”

 

“为什么?”

 

“因为想杀了那个狗粮蠢蛋的不止你。”

 

“哈哈哈!你真的不怕死吗?”男人坐直身子,相当有兴趣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总子,“真的不怕我对你这个混蛋彻底失去耐心直接下令让他们直接把你的头砍下来吗?”

 

“在那之前我一定会先杀了你的,先生。”冲田回答道,“我说过,我的拔刀斩很厉害的。”

 

男人再次靠在了靠背上,笑了笑:“告诉你也无所谓。我们的生意定在了下周四,下周三是给他们真选组设的局。因为副长那家伙似乎很喜欢你,你去说下周三,他应该会相信。下周三,也请冲田小姐务必到场,”男人带着笑意似乎相当真诚地说道,“既然你这么坚持地觉得那家伙的命是你的东西,我倒也可以让给女士啦——你笑什么?”

 

总子抬手掩住嘴,但却掩不住相当开心的笑声。围着她的人倒是被她笑得愤怒得很,包括之前一直在笑的男人,脸上的笑意也退去不少。总子抬起头,红眼睛开心地看着面前的人,后者阴沉地看着她。

 

“那家伙能上钩你这个傻计划的话,那只能说鬼之副长应该是被蠢死的吧。”总子一边笑一边解释,笑得越发开心,甚至不得不用刀撑住自己。

 

“或许确实不是什么高明的计划吧。”男人也从愤怒中回过神来,微笑地看着她,“但只要有用,就是个好计划。当然了,作为交易,在下周四之前,我的人不会出现在你姐姐身边。”

 

“好。”

 

总子说,抬手把刀收回了刀鞘,转身走了出去。她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于流畅自如,不少用刀指着她的人都有点愣住了。有穿着黑衣的亲信想拦住她,被胖男人一把拦住。

 

“让她走。”男人对她的背影说,“总子小姐,那咱们下周三见。”

 

没得到回答。男人举着喝光的酒杯,全程傻在门口的老板慌慌张张抢来红酒就进去给男人满上。男人示意老板出去,站在他身边最近的一位亲信目送老板彻底消失在门外,才问道:

 

“大人,您不是说我们不会和真选组主力正面冲突吗,我们这边确实不一定有实力和真选组主力抗衡啊……”

 

“对啊。”胖男人若无其事地说。

 

“那您刚才和她说下周三是我们给真选组主力……”

 

“我说你啊,骗小孩的话你也信啊。”胖男人摇晃着杯子里的红酒,“白活这么多年了。”

 

“诶?但是我们确实是下周四交易,下周三——”

 

“下周三,我们会杀了他们真选组真正的核心,他们下周四会忙于处理副长的事,而我们恰好可以偷空把交易做了。”胖男人说,“那时候,真选组一定会重点监视他们副长死的地方,我们稍微换个地方,就能让交易顺利了。”

 

“诶……但是……”

 

“你想说为什么可以做到只钓一个人上钩是吗?”男人微笑着转头看着身边的亲信,“话说回来,我可是说了下周三和下周四两个时间,你们猜猜这位美丽聪明的冲田小姐会告诉真选组的副长大人,我们的交易到底在哪一天呢?”

 

屋子里的亲信低声议论了起来,胖男人继续晃荡着手里的酒杯:“不如我换个问法吧,到底是这位武士小姐更中意那位副长大人,还是那位了解我们习性的副长大人更喜欢这位冲田小姐,担心我们一定会在事后找机会想办法把这家伙悄无声息地解决了,而专门派人暗中盯着她的行踪呢?但那位副长最是公私分明,不可能让整个真选组出动就为了救一个他看上的女人,因为是他在意的人,因而必然派最信任的人出面……”

 

男人放下酒杯,露出一个近乎狰狞的巨大笑容:

 

“那么你们说,一个谁都不愿相信的鬼,为了自己在意的小家伙,除了他自己,还会派谁来赴我们这个局呢?”

 

Tbc

因为本文其实应该已经是乱七八糟了,所以我打算还是把所有计策部分都直接谈清楚吧(笑死,好sjb的几个人

一口老坛

《摔过十四次的罐子拼起来总归还能用》合志解禁啦,把参的小漫画拿出来发一下T T

第一次画完整漫画,虽然有挺多不足之处,但也没什么遗憾了。

能喜欢他俩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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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雨時
 青葱往事里的橘子汽水

 青葱往事里的橘子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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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裙

融雪之前

*敖子逸x马嘉祺

*现实向,非BE请放心食用


  他确实来得很突然,脚步轻快,行李箱的轮子在地上骨碌骨碌一圈落定在宿舍门跟前。我抽空从和刘耀文之间无聊又每天如期上演的追逐战里抬起头看了一眼这边。

  

  丁程鑫惯性放送适当笑容,温顺甜美,他的眼神落在瘦削男孩的脸上,壁灯光线衬得人很温柔,因此他的语气也变得柔软。寒暄和问候训练有素,因此马嘉祺得以在山城雾气蒙蒙的落雨夜晚初见这开始的一幕,从此的故事轨迹一切都有迹可循。


  机场意味着眩目闪光灯、拥挤、纷杂的脚步声和一些变调挥发的香水味,我不明白为什么马嘉祺自发走在了最前边儿,特别自以为是地承担起兄长的责任,然后如愿以偿被口罩后...

*敖子逸x马嘉祺

*现实向,非BE请放心食用



  他确实来得很突然,脚步轻快,行李箱的轮子在地上骨碌骨碌一圈落定在宿舍门跟前。我抽空从和刘耀文之间无聊又每天如期上演的追逐战里抬起头看了一眼这边。

  

  丁程鑫惯性放送适当笑容,温顺甜美,他的眼神落在瘦削男孩的脸上,壁灯光线衬得人很温柔,因此他的语气也变得柔软。寒暄和问候训练有素,因此马嘉祺得以在山城雾气蒙蒙的落雨夜晚初见这开始的一幕,从此的故事轨迹一切都有迹可循。


  机场意味着眩目闪光灯、拥挤、纷杂的脚步声和一些变调挥发的香水味,我不明白为什么马嘉祺自发走在了最前边儿,特别自以为是地承担起兄长的责任,然后如愿以偿被口罩后女孩儿们疯狂的爱意拦截到寸步难行。

  

  他好像确实滴水不漏,但究其根本也不过是一个稍显老练的小孩。我咀嚼着这简短感悟,英雄主义席卷我的周身,事实上我也非常深谙如何不伤及小男孩敏感又可笑的自尊去包容他此道,然后是稍显逾矩地扶住他的肘弯——起初是捉了一个空,我困惑再紧,才发觉这位堪堪长我十余天的“哥哥”在真正意义上有多轻。

  

  来不及了,我把想法咽了又咽,快门声声浪如潮,留存这片刻的慌张,然后交叠步子涌了前去,换我来开路。后来粉丝倾情放送这段录像来印证我们间确也有爱。我好感慨,以至于忘记在最后时刻落泪表态。

 

  尔后我目睹一些剧本,尽忠职守扮演一名合格捍卫者。众人肩头攒动,丁程鑫早该来,早该落座我身边,仍旧漂亮光鲜,我指引他抬头看,看今晚的月亮,那个时候我像所有天地喜欢追逐自己尾巴的小狗一样依恋镜花水月,但我知道他未必看懂我的真意。

  

  后来做采访,前辈问到我会在网络上检索自己的名字吗,彼时我已经学会怎样笑不会引人反感,所以手掌托紧采访话筒时会笑得很心无芥蒂,说会啊。

  

  其实我还会搜很多名字,搜丁程鑫,知道他的粉丝爱他懵懂漂亮,惋惜一些莫须有的无疾而终恋情,只我一个晓得并不是完全神女无梦;搜离开的人,知悉近况;搜一些太想知道的,夹杂在喜欢的游戏主播关键词间,显得不伦不类,诸如七折的冰粉凉糕,那时我脑中的天平怎样也无法将两碗重庆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小吃同马嘉祺李天泽两人对等。

  

  我只知道父母恩爱,知悉堂哥同女友相处和善,不懂一些虚拟同真实混杂的破碎情绪。派别似乎就此划分落定,我扮演一名骑士,外来派同本土派暗自对峙。

  

  有时候透过舞室落地镜看过去,李天泽汗融融的鬓角抵在马嘉祺的肩头,依赖显而易见,马嘉祺偶尔看他,偶尔什么也不看,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简亓将自己束缚进一桩悲剧里,灰色西装剪裁合衬,衣冠楚楚不悲不喜立在我跟前,动用简单的文字说服我。我偶尔难以自拔,无法将简亓同马嘉祺区分开来,只简单分辨句子的组成,而实际剧本上都有迹可循,我再次不可否认地站到了简亓的对立面,依旧守护在丁程鑫的左右,乖张鲁莽,对弟弟和善可亲。

  

  只是说出口的每句台词都有悖初衷,然后亲眼目睹简亓再次破碎。我以为,是我在让马嘉祺伤心。而实际上,所有人都很清楚,这只是一个完美构建起来的第二人生。

 

  滑稽在于我同时是陶桃的追求者,所有人赞叹李天泽漂亮,半起哄半真心,他眉眼楚楚,望到最角落,马嘉祺在窗边接电话,手掌裸白而瘦削,眼尾含笑。他妆发早半小时落定,简亓从来不关心任何女士,于是敖三适时解围,收拾简大经纪遗留下来的烂摊子,而陶桃懒得睬我,她漂亮的昂贵时装,新式挎包,温柔的卷发都不是为我而来。

  

  我蓦然明白了这件事的原委,总有一方是心甘情愿的,这出戏看起来才如假包换的真实。


  夜戏收尾,少年简亓棒球帽下压,我站在摄像机旁探班,名义上是等丁程鑫同陈玺达收尾,实则溜到这边来,恰巧撞见他眼角飘泪。我怔了半晌,才恍惚记起这是第一次看见马嘉祺落泪。

  

  他实在太会表演和伪装,我不得已入了戏,在喊cut后将纸巾奉上。此后很多次,我惹恼马嘉祺,他的眼泪不再罕见,连质询的语气也不如这回他诘问陶桃那样冷静,我明白是自己亲手弄碎的,那时我只有十五岁,还以为爱就是苛求。


  拍摄念念他常化特效妆,我假装好奇,坐在化妆桌上弯腰去摸他的脸,马嘉祺看我,我确信这一秒他只看我,然后轻轻拨开我的冰冷手指,他很温暖。指腹沾了一点化妆盒里未收的修容点在我鼻尖,而后是舒展开来,他描绘了一只笨笨呆呆的大猫庇护他,而我早就呆了。

  

  我没有闻到过同龄任何男生身上有这样舒服的香气,我偶尔会想他究竟是不是郑州的一场雪,连他点触在我面颊的力度都柔软、柔软,柔软到,我不忍心怪罪这样一位。他仿似花樽,装满我的忠诚。

 

  杀青时像模像样约去吃夜宵,甘蔗水代酒,马嘉祺来迟落座在我旁边,我紧张得要命,然后呆住,不明白在害怕什么,手上将芋头挑拣给他,他全盘皆收,浑不在意。中途离席,马嘉祺跟出来问我怎么脸色不好,我看了半晌,明白他又将那套对所有人都适用的马嘉祺套用在我身上。



  那年我还没有学会怎么妥帖处理来路不明的感情,我甚至搞不懂这是喜欢还是别的什么,同样追逐镜花水月的一种方式。

  

  我犯下大错,将他抵在洗手间拐弯的墙上,他甚至会误以为我想要打他,但不是的,我的眼泪来得又猛又凶,我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再这样哭过,但我束手无策又无可奈何,他还给我一个柔软如初的拥抱。


  我花了很大力气将话说清楚,我必须在今晚得到答案,马嘉祺在我眼泪里变成一团柔软的小猫,我松开他,等待他回答。世界开始同频振动,这振动声使我暂时性耳朵失聪,适时的,很远很远的一条街上开始播放抒情乐,我的问题是,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试试? 他或许疑惑这句话的定义,或许疑惑过那么几秒钟,或许依旧背过身接一通并不存在的电话,就像简亓永远背对我,背对这世上的缘分。

  

  那时候我开始明白,如果我真的非常喜欢月亮,他会愿意成为月亮的一部分,永远远离我。


  我在周一声乐课后约他吃牛奶冰,在周二舞蹈课后约他骑单车摔得好痛,在周三放课后一起看电影睡倒在马嘉祺旁边,在周四发微信发到两人睡着,在周五见面聊周一到周四感想,聊到窗台漏水,聊到他喜欢的唱片,然后在每周众人目睹的舞台下站远,站远。

  

  他花时间记录生活,分享给我看,滤镜过曝,色调分离,我偷偷在拥挤里永远护在他最近的旁边。人在长大后会失忆,我逐渐忘记公司楼下的炸串哪家最好吃,忘记知音漫客的连载到了哪章,忘了每周五送奶到家的是哪家公司,忘记一支舞的拍子,忘记在很早的某年发布在微博上的笨蛋照片,眼泪就是脱水的一道程序。

  

  离开的人变得很多,我更换过两次微博名,显得格外名存实亡,好像,大家也不再怎么在那个群里讲话。我来不及分享所有最新存下的表情包,只在进组的间隙分享近况给马嘉祺,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看到就回。原来2018年,我们都不好过。

 

  我频繁地反省这是否是一场简短的puppy love,马嘉祺再次见到我时我推翻了这个想法。我发现我想念他的程度超过我的所有预期,遇见他以后我百分之八十的快乐以及很少掉的眼泪都是因为他。

  

  他稍短的刘海下永远温柔清澈的目光,我又快要哭了,他大惊失色,离我好近,指腹揩掉我眼角一点点咸涩,我说不算,你亲我一下吧。

                                                                                

  你亲我一下吧。

 

  他将吻痕拓印在我的鼻尖,罕见的,我察觉到他耳根发红,这已不再是十指紧扣和拥抱能够解决的程度。我偶然尝到了,原来初雪是甜的。原来他是甜的,很老土的比喻,女孩用来形容情郎,诸如眼底里有星星之类,我迟钝地类比,兜转回到他在很专注地看我这件事上面。

  

  我不再是狂喝甘蔗水消愁的那个落魄小子,敖三折返AZY收留实则孤独的简大经纪,深度发觉真的发掘出一段骇俗恋情。

  

  对立面的距离好长,马嘉祺走了过来,靠他自己。他说你好哇,三爷。我心里明白,他又短暂而频繁地想到我,想到我随口胡诌穿短裤去玩雪的胡话,他总很认真记得关于我的一切,可我只能成为一只遥远的小狗,在他想到我的每刻欢欣鼓舞。

 

  我想这已经够了,总有一天当我成为世界上最了不起那个,或者折中,到大家愿意祝福我的节点,我会公开我是谁的私有,又是谁的仅有,约定漫长,而到了那天,漫天落雪,我想赤道也会为此动容。我讲,小马哥。这次却又比哪次都更为郑重。

 

  这次好好回答我吧。

 

  他不再那么手足无措,我为之前每次惹出的眼泪道歉,小狗举爪发誓要对世界上最好的爱忠诚,我会在周一声乐课后约他吃牛奶冰,会在周二舞蹈课后约他骑单车摔得好痛,会在周三周四周五想念,想念,会等待他的回答,直到他不再回答。

 

  他离好近,花了一些时间让我不再紧张,然后从鼻尖吻到唇边,我这次真的听到了。

 

 

  他说好。

 


  fin.

 

鸟团

摸个

他俩是真的天生一对

摸个

他俩是真的天生一对

EonAshes

White Knuckles 上

我爱的阿生 @二向箔 和我的联文


*

风在这时止息。


亚麻色的袍角降临在柔软的云端上,老人宽厚的脚掌踩在上面如履平地,他握着古老的金色权杖,太阳之神的光芒为他铺展道路,在两侧列队的使女身着圣洁的纯白色丝绒长裙,谦恭地垂下头,显示老者无上的尊贵与威严。


在云端的尽头静静立着两个小孩子,他们都穿着盖过脚趾的亚麻色的长衫,圆润的小手紧紧握在一起,像在等待着什么隐秘时刻的到来。星辰之神说他们是最美丽的孩子,他们稚嫩的脸颊像雪一样白净。维洛斯女神夸他们的头发纤细柔软,她用不死的银色叶子编织成如羽毛一般轻盈的花冠,在晨早时刻戴在他们乌黑的头发...

我爱的阿生 @二向箔 和我的联文








*

风在这时止息。


亚麻色的袍角降临在柔软的云端上,老人宽厚的脚掌踩在上面如履平地,他握着古老的金色权杖,太阳之神的光芒为他铺展道路,在两侧列队的使女身着圣洁的纯白色丝绒长裙,谦恭地垂下头,显示老者无上的尊贵与威严。


在云端的尽头静静立着两个小孩子,他们都穿着盖过脚趾的亚麻色的长衫,圆润的小手紧紧握在一起,像在等待着什么隐秘时刻的到来。星辰之神说他们是最美丽的孩子,他们稚嫩的脸颊像雪一样白净。维洛斯女神夸他们的头发纤细柔软,她用不死的银色叶子编织成如羽毛一般轻盈的花冠,在晨早时刻戴在他们乌黑的头发上。



此时,至高无上的老者来到他们的面前,布满皱纹的脸颊使他看起来已经很老了,浅蓝色的眸子中透着一点灰,他用权杖敲击了一下云端,天地间便只剩下老者与孩子。


男孩子们怯生生地低下头去,忽然发现他们正踩在星星上面。周遭静谧得可怕,个头稍矮的那个孩子拽紧了另一个孩子的手,却没有出声。老者和蔼地笑了,轻轻抚摸过他们的发顶,他的声音像远古的洪钟一般希远。


"不要怕,我的孩子。"


孩子们抬起头来,他们有一双相像的眸子,如同还未凝结成琥珀的松脂般透净明亮。


"我的孩子,告诉我,你们身在何方,将去往何地?"


孩子们低头沉默着。老者忽然弹了下指,脚下的星星便化为灰烬,一片茫茫的白色雪原在遥远深处出现——那充满了神秘与未知的领地在他们脚下浮现。权杖在他的手中渐渐消失,化作淡金色的齑粉,老者缓缓蹲下来,望着孩子们琥珀色的瞳孔,他一直笑得很和蔼,带着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慈祥——但孩子们知道,他远远比看起来还要老很多。


他轻轻分开两个孩子紧拉的手,将它们分别握在自己的左右手中,摩挲着孩子稚嫩柔软的肌肤,神色显得庄严肃穆。


"我将送你们去往人间,也将赐予你们不同的姓氏,不同的名字,准备好了吗?"


孩子们点头。


老者看向那个个头稍矮的孩子,握紧了他的手,带着循循善诱的神色,开口道:


"我的孩子,我将你加冕为仁慈的松林之主,赐予你比松针更加锋利的坚强意志,如同你可爱的虎牙,你发誓守护这个国家的和平。"


"伟大的神,我向您发誓。"



老者满意地点头,他转头看向另一个孩子。兴许是因为稍稍年长的缘故,那个孩子的眼神看起来要平静许多。老者知道,大多时候都是他在照顾另一个孩子。


"我的孩子,我将你加冕为虔诚的霜雪之主,赐予你比雪云更加柔软的悲悯,如同你眼角的印记,你发誓守护这片土地的宁静与安详。"



"是的,我发誓,伟大的神。"



老者站起来,周遭忽然亮起来。远处的天穹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小孩子们柔软的发丝在照耀仿佛披上了一层淡金色的薄纱。老者牵着他们的手从云端的尽头走向光芒的起始处。


老者放开他们的手,站在光芒的正中央——此时他看起来像个真真正正的神了,太阳是他的座驾,月亮是他的枕席,他是风的君王,是海的君王,他是万物的君王。他闭上眼睛沉默了半晌,忽然开口:


"去吧,我的孩子,我将你们脚下伟大的冰霜之国阿克苏雅赐予你们,你们发誓理之自然,从此相亲相爱,如兄如弟,在灾难面前相互扶持,永不背叛。守护这片土地,守护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以此来弥补你们母亲犯下的过错——"



"母亲没有错!"那个有虎牙的孩子忽然脱口,他的眼睛亮得像星星,充满了压抑的渴望。另一个孩子忽然抱住他,拍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再说下去。



老者看了他有一会儿,没有斥责,继续说:"你们将居住在这片土地上,和人民共同生活,永远不得回到神之国。"



有虎牙的孩子在另一个孩子怀里低低地啜泣,拥着他的那个孩子勇敢地抬头,望向了神明的双眼,他答道:



"是的,我们发誓,伟大的神。"




*

阿克苏雅在古语中的意思是极寒与荒芜。被赋予这个名字的国度是一片雪原,这里只有很少的土地能够长出粮食,却有大片的松木林,常年不化的积雪,凝结的冰花挂在林中像垂落的水晶坠子。人们喜爱它的美丽,却厌恶它带来了严寒,剥夺了土地生长作物的权利。


阿克苏雅像是被抛弃在世界之外的国度,没有邻国,没有通往外界的道路,它不需要有坚固的城墙——或者说,不需要有敌人来攻打它,饥荒与寒冷已经足够杀死这个国家,但总能有人活下来,顽强地传承着这个国家的血脉。


老国师不愿再看到年年饿殍遍野的景象,于是他向神明日夜乞求,终于在极寒季到来之前,得到了两个沉睡在摇篮中的孩子。他将他们养在山丘上,于是木头从白雪覆盖的地中生长出来建成房子给他们居住,藤蔓从地里生长成秋千供他们玩耍,周围的雪水化成一条蜿蜒的永不结冰的河流,供养生息。


所有人都雀跃,赞叹两个孩子的到来,年轻的国王称他们为神的孩子,昭告所有人民,那两个孩子是神的使者,所有人都要爱护他们,以获得神的庇佑。但大多数阿克苏雅人只能见证他们的一小段成长,有的人穷极一生,只能看到他们从小小的婴儿变成会走路的幼儿,但那已经足够令人欣慰。


阿克苏雅的百姓有两个普遍的姓氏,正如那两个孩子。




*

阿克苏雅冬日的阳光透过王宫的琉璃窗倾泻进来,洒在摇篮中,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正在酣睡,他并不知道有多少人围在他的周围,等待他的到来。


"我的孩子,神明抚摸过你的面颊,亲吻过你的额头,他在你的摇篮前闭目静思,他把最圣洁的神祇赐福于你,他庇佑你永远的健康、永远的平安、永远的幸福。"


在亘古的静谧中,有低低的祷告声,两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少年分别站在摇篮旁,他们闭着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翕动着,在恰到好处的光影下显得分外明显。刘昊然睁开眼睛,悄悄窥视对面的少年,在他睁开眼睛时朝他笑了一下,露出那颗尖尖的虎牙。



白敬亭也垂着眼睛笑了,他把手放在婴儿的额头上,感受着那个初生生命的气息,"我的孩子,我代表神赐予你最美好的名字——阿勒斯。"


刘昊然将手放在他哥哥的手上,用自己的温度温暖着他常年冰凉的肌肤,"我的孩子,我代表神赐予你最伟大的力量与勇气。"


走廊里传来尖头鞋敲击地板的声音,而后卧室的大门被缓缓推开,年老的国王披着长袍站在门口,他的容貌使他看起来已经很老了,但他面上永远挂着淡淡的微笑。


两位少年也笑了,他们将右手放在左肩上,微微颔首,"我们敬爱的国王。"


老国王微微屈膝,"谢谢你们,神的使者,谢谢你们为我的小儿子祈福。你们守护阿克苏雅已有上百年,却还是如少年一般年轻,我,阿克苏雅的国王,恳请你们继续守护这个国度。"


"我们会的。"



*


刘昊然拉着白敬亭跑出王宫,忽然咯咯地笑起来:"哥哥,我们今天去哪呢?去喝白拉酿的玫瑰酒,还是去敲柏勒河的碎冰?"


白敬亭把他的手握在掌心,忽然掸了掸他的耳朵,松针从耳侧的头发都落下来,上面还沾染着雪星。刘昊然吐了吐舌头,听见他哥哥说:"我认为你该回家好好洗个澡。"


是的,他早上去松林里滚了一圈。


他嘿嘿地笑了笑,忽然抱住他哥哥的脑袋蹭起来,幼稚地笑:"现在你也需要洗个澡啦!"



*

近百年来,当地的人称阿克苏雅为童话中的白雪国度,这里的土地播种就能够长出粮食,森林中的积雪永远不化却不会带来致命的严寒。老国王在小儿子出生六年后,在一个沉静而不寒冷的冬夜中离开了他热爱一生的土地。那个夜里,两位神使陪伴在他的床侧。


"我们敬爱的国王,百姓感念你所做的一切,国度将永远铭记你的名姓,神明会善待你的灵魂,请安息吧。"


少年们把苍白的指节抵在眉心,口中念念有词。



他们躺在相互依偎的藤枝上仰望着天空,蓝绿色的极光在上面交相辉映,像是只有白拉才会酿的玻璃酒。刘昊然把脑袋枕在白敬亭的胳膊上,小声呢喃着:"他真的是我最喜欢的一位国王了,为什么人就不能活得久一些呢?"


他其实并不为死亡感到悲伤,他们活得足够久,只是时常为一些人的离去而感到遗憾与无奈。


"活得太久了,可能就什么都明白了吧。"白敬亭偏过头去看靠在他身上的少年,他的眸子里映着无际的天穹。


刘昊然也偏过头来看着他:"可是我不明白啊,难道我们还活的不够久吗?"


白敬亭笑了,他笑得时候就很温柔,眼角那颗冷淡的痣也能显得温暖起来,他亲亲刘昊然的额角,叹了口气,"也许不够吧。你不是也很喜欢阿勒斯吗?下个月他就要加冕成王了。"


"是的。不过呀,"他笑嘻嘻地顿了一下,"我更喜欢哥哥。"



*


到了阿勒斯十六岁的那一年,整个王宫里的人都在忙他们小国王的婚事。这几年来,阿克苏雅虽然没有什么开拓性的发展,但仗着厚实的根基,依然是一片祥和的净土。


阿勒斯一直不曾为他的王妃定下人选,这个十六岁的小国王第一次有了烦恼的事儿,于是他请刘昊然去了王宫里。


"神有没有爱的人呢?"他盘着腿坐在王座上,托着腮看向静静立在阶下的男人。


刘昊然朝他淡淡地笑,平静地回答:"有啊。"


"什么是爱呢?像爱你哥哥那样吗?"


刘昊然不语,眼神却温柔了。


"如果你们相爱,我可以为你们举行盛大的婚礼。"


"不。他永远是我的兄弟,也是我的爱人,我们之间不需要契约,不需要誓言,因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小国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啊。不老不死真的是很好呢。"



阿勒斯最终娶了白拉家的女儿,原因是他和别人一样喜爱白拉酿的玫瑰酒,他相信她的女儿必然也精于这样的手艺。



*

阿克苏雅的每一寸沃土都会丰收,有很多地方不再需要年年种植粮食,建造的水渠也不再需要灌溉土地。但不出几年,那里的河流变得像夜晚一样黑。表面被一种疯狂生长的植物所覆盖。


两位神使带来了叫做努比斯的小鱼,它在夜晚发出幽蓝的微光,映在天空上,让黯淡的天穹像玻璃纸一样发起光来,几年之后,柏勒河又像宝石一样透彻干净。


再过几年,囤积的粮食都被吃完,但荒废的田地却不如当年那样好,收成比从前要减少了一半。几百年来,阿克苏雅第一次又闹了饥荒。两位神使,在荒废的土地上种下可以治愈土地裂痕的拉维尔花,几年之后雪原上开满了鲜艳浓烈的花儿,花被摘下之后,下面是新生的土地。


人们起初都以为是因为由于没有可以酿造的植物,白拉的酒馆不再开张,但在玫瑰盛开的季节,那个酒馆依然紧闭大门。后来人们才知道,是白拉的女儿死了。


白拉心疼她的女儿,不希望她以后也做个酿酒匠,于是从来没有教会她的女儿如何去酿玫瑰酒。阿勒斯娶她做王后才知道这件事情,他不再爱她美丽的容颜,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白拉的女儿一直郁郁寡欢,没过几年就死掉了。


白敬亭在这一年去王宫见阿勒斯——许多年过去,那个孩子已经长成大人,稚嫩的肌肤不再柔软,却像钢铁一样坚硬。


"我的国王,您应该爱阿克苏雅的百姓。他们如今被饥饿困扰,没有好喝的酒。"


国王不悦地皱起眉来,打断他的话:"可是神的使者,你告诉我,如何才叫爱呢?"


他没有回答。




他们躺在那片渐渐枯萎的藤蔓上——就像老国王死去的那一年,刘昊然依然枕在白敬亭的胳膊上,不过他此时却在流眼泪。


"这是我的过错,他出生的那一年,我没有赐予他爱的能力。"


白敬亭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这不是你的过错,弟弟。我们无法左右人类的选择。"


"我不想看着阿克苏雅就这样死去。"


"它不会的。我们可以去寻求神的帮助。"


刘昊然眼睛一亮,"对。我们今晚就出发。"




他们在北方的松林前被国王的军队拦下了——不知道何时,这里驻扎起了军队,士兵在这里砍伐树木用来生火,将垃圾倒入柏勒河里。


"我们去寻求神的帮助。"


列队的士兵忽然清出一条道路,阿勒斯从中走来,他披着像雪层一样厚的披风,手里握着锃亮的宝剑。


"神的使者,你们要去哪呢?你们走了,谁来救我的国家呢?"



"我们会很快回来。"刘昊然眯起眼睛看他,忽然感觉到冷了。


"可谁又能保证呢?"


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旁边忽然有个士兵跪下来开口:"国王陛下,神使一定会回来的,请相信他们吧,就像几百年前他们拯救了阿克苏雅那样。"


国王没有说话,宝剑砍断了他的手臂,他痛呼着倒下去,惊得周围的士兵都握紧了手中的剑。


"阿勒斯!!"刘昊然脱口喊道,"住手吧。"


"国王,我将留下,我的弟弟将回去寻找神的帮助。他回来之前,我将永远在这里。"白敬亭忽然把右手放在左肩上,虔诚地望向那位暴怒的国王。


"不,不行。"刘昊然挡在他哥哥面前,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我不能一个人离开。"


白敬亭将刘昊然拉过来,抬起手摸了摸他乌黑的头发,低声说:"不要怕,我的弟弟,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你回来的那日我将在这里迎接你,从此我们再也不分开。"



国王允许刘昊然离开。




*


黄昏时分,阿勒斯孤独地坐在他的王座上,阶下依然静静地立着那个年轻的神使。



"那天您没有告诉我什么是爱?"



白敬亭漠然地望着他,并没有回答。阿勒斯也不恼怒,冷冷地笑了一声。外面忽然有士兵跑进来通报,阿克苏雅很多地方的暴乱已经无法镇压,甚至有激愤的民众听到神使被羁 押而逼到了王宫外面。


阿勒斯挥了挥手,"踏上王宫台阶者,就地格杀。"


"阿勒斯,你不能。"白敬亭忽然开口,他的声音很冷,那一瞬间国王仿佛感受到了很多年前阿克苏雅的寒冷,"你不爱你的人民,你如何拯救你的国家呢?"


阿勒斯嗤笑一声,并没有收回命令,反而又问道:

"那您告诉我,什么是爱呢?"


白敬亭死死地盯着他,如雪般冷漠,外面这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嘶哑叫喊声,他突然咬牙切齿地开口:


"就像我爱我弟弟那样,我爱我们共同的信仰。为此,我可以留在这里独自忍受你的暴怒与阿克苏雅的严霜,我可以留在这里等待,我放弃我的神明与生命。"



"我不懂。"国王有一瞬间的愕然,随即只是摇头,眼里却出奇地平静。



"阿勒斯,停下来,就是爱你的人民。"



国王看着他,"阿勒斯——听说这个名字还是您替我取的。"



白敬亭没有说话,忽然将右手握成拳头,砸在自己的左肩上,眉目一片绯红,眼角渗出一滴泪,他一字一句地开口:


"我将诅咒你。"




"当永夜降临时,惩罚会随之来到,雪会吞没你的国度,冰霜会杀死你的人民,神明的愤怒会将一切夷为废墟,他将取回一切曾经赐予你的东西。伟大的冰霜之国阿克苏雅将永不存在,历史将永堕黑暗。"


他的声音像利剑一样刺破了空洞的宁静,国王看着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无法发出声音来。



他听到一声巨响。






*

冰霜磨破了他的脚趾,孤独无时不刻蚕食着他煎熬的心灵,可当他回到阿克苏雅时,他感受到了比百年前更加急遽的寒冷,扑面而来的风雪淹没了他呼唤的声音。


他的哥哥没有在这里等待他,也没有在这里迎接他。


他看到一片荒芜的雪原,整个国家都被雪覆盖了,柏勒河结成了不见底的深冰。刘昊然大声呼喊着他哥哥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跪在地上,把额头虔诚地贴在这片雪原上。


"我亲爱的兄弟,我的存在已经毫无意义。我守护的土地已经毁灭,我深爱的人已经离我远去——但我必将找到你。


我发誓,我将永远不死,我获得的每一次新生都将为了寻找你而存在,我将在这里建造房子,在这里居住,我在白日里向你赎罪,在黑夜中感受你的灵魂。我将陪伴你,成为你。



我发誓,我的誓言将永远有效。我同我的兄弟共生共死,相亲相爱,永不离弃,永不背叛。"



风在这时止息。



*






“我的爱人,不要怕。”


(未完待续 请戳下文)


白沾糖

最动人时光,未必地老天荒。


The future is yours and DREAM was in my dream.

最动人时光,未必地老天荒。


The future is yours and DREAM was in my dream.

语君

假如时代峰峻是动物园

1


宋文嘉终于在大学毕业两年之后考上了公务员。


虽然并没有被第一志愿录取而是被调剂到了动物园,但他总算可以离开又小又破的十八楼了。


办离职手续的时候,人事主管听说他被西南那边的动物园录取了,还笑着打趣说一定要拍些大熊猫的照片回来啊。


当时的宋文嘉拍着胸脯承诺别说是照片了等稳定下来一定会请大家来动物园玩。


几个月后,宋文嘉后悔了。


2


上岗第一天,带他熟悉工作的同事张真源就刷新了宋文嘉的世界观。


「你好,我叫张真源。园长让我来带你。」


眼前这位大兄弟看上去是很亲切没...











1


宋文嘉终于在大学毕业两年之后考上了公务员。


虽然并没有被第一志愿录取而是被调剂到了动物园,但他总算可以离开又小又破的十八楼了。


办离职手续的时候,人事主管听说他被西南那边的动物园录取了,还笑着打趣说一定要拍些大熊猫的照片回来啊。


当时的宋文嘉拍着胸脯承诺别说是照片了等稳定下来一定会请大家来动物园玩。


几个月后,宋文嘉后悔了。

 







2


上岗第一天,带他熟悉工作的同事张真源就刷新了宋文嘉的世界观。


「你好,我叫张真源。园长让我来带你。」


眼前这位大兄弟看上去是很亲切没错,但是肩上的小猴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人看就很让人心里发怵了。


张真源见宋文嘉的视线一直停在自己的肩膀上,便摸了摸小猴子的脑袋。


「来,阿泗,跟新同事打个招呼。」


宋文嘉暗暗想着这种跟在饲养员身边的小猴子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口吐人言吧,顶多挥挥手算了。


「我是陈泗旭。」


带点儿西南口音的普通话成功地让宋文嘉正欲挥动的手掌停在了半空。


不可能的吧?这TM是人的声音吧?猴子再怎么聪明也不会说这么标准的普通话吧?!!


然后他就看到阿泗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宋文嘉感觉到自己的表情逐渐惊悚。

 







3


回过神的时候,宋文嘉已经被张真源科普完了动物园的历史渊源,像什么「动物园里的动物其实都不是人啦」「动物园是归国家特殊部门直属管辖的啦」「你其实是我们招进来的第一个人类啦」之类的,宋文嘉全都没有听进心里去。


马毛中特牢记在心,怪力乱神纯属胡编乱造。


然而下一秒就听到了园长跟其他同事的对话。


「王源儿呢?怎么没在天上飞?」


「饕餮大人说要进城觅食……」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千玺怎么没拦着他?」


「白泽大人说不放心饕餮大人只身前往险恶的人类世界,就跟着一起走了……」


「放他娘的狗屁!我看他是想跟着一起玩!」


「……他娘不就是你么……」


「……那小凯呢?怎么不管管他们俩!」


「猫妖大人在隔壁玩石子儿。」


「隔壁隔壁又是隔壁!吴磊那个石头不就是补过天……」


宋文嘉还没听清园长后面的话,就被一张放大的人脸吓了一跳。


「大人物之间的对话,还是少听为妙。」


正想点头同意,才想起来这个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陈陈陈陈陈泗旭??」


「陈泗旭,谢谢。」


再看张真源的肩头,赫然搭着陈泗旭好看的手。


自己到底是进了一个什么神仙窝啊!


宋文嘉欲哭无泪。

 







4


在张真源和陈泗旭的带领下,宋文嘉战战兢兢地穿过了动物园里的半放养区。


抛开神怪设定不说,半放养区的丰容建设做得真心不错,一点圈养的感觉都没有,各个种类的动物都心满意足地在各自的栖息地里活动,偶尔有跨区交流的也十分和谐,即使有扭打在一起的动物也只会给人一种玩闹的轻松感。


唯一让宋文嘉感到奇怪的是,在淡水湖中央的湖心石上立着的那头丹顶鹤。


只见他优雅地伸出一条细长的腿,企图去触碰平静无波的水面,但又在快要点到水的时候飞快地收回腿,就这样来来回回颤巍巍地试探了好几十次。


「……他这是在危险的边缘试探吗?」


宋文嘉努力憋住使自己不笑出声。


「哦,你说天泽啊,下水对他的本体来说是挺危险的。」


张真源一本正经地解释着,陈泗旭也在旁边帮忙介绍。


「毕竟是白泽大人亲手叠的纸鹤嘛。」


宋文嘉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的脚边正躺着一头狼,虽然狼还很小还抱着奶瓶在喝,但宋文嘉还是觉得两股战战。


「哟,刘耀文儿,怎么不去海洋馆待着啦?」


张真源捏着狼崽的后颈把他提溜起来,陈泗旭冲狼崽微微一笑,一把夺下小狼怀里印着爪印的奶瓶,化出原形飞快跑远。


「……你不管管吗?」


宋文嘉看着狼崽从张真源的手里跳到地上,拼了小命去追远去的小猴子。


「没事,等会儿走到海洋馆就能找到他俩了。」


两个陆上生物跑去海洋馆做什么?喂鲨鱼吗?!!


张真源极其淡定地继续带领宋文嘉熟悉环境,宋文嘉也只好憋着一肚子的吐槽不说。


即将走出半放养区的时候,宋文嘉看到了背上蹲着黑兔子的白马。


这马看着倒是挺温顺的,不知道给不给人骑。


宋文嘉正悄悄地想着,白马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似的,怪异地瞧了他一眼,接着慢吞吞地转过了身子。


而白马背上的黑兔子正捧着什么东西,吃得特别香的样子,看得宋文嘉直咽口水。


他定睛一看,顿时有如五雷轰顶。


双流牌麻辣兔头,你值得拥有。

 







5

 

动物园的海洋馆做成了透明穹顶半圆形通道的设计,简洁明了又干净大方。


「这是海洋馆的负责人,敖子逸。」


对面的人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


本以为动物园里的人都亲和力极强,没想到还有冷酷帅哥。


然而下一秒窜出来的陈泗旭就打破了宋文嘉对敖子逸的第一印象。


「陈泗旭,把老子祖上的传家宝还回来!」


「敖子逸,有本事你先把任天堂还给我!」


两个人绕着张真源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幼稚游戏。


宋文嘉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一眼就看见了整张毛绒绒的脸都贴在透明墙壁上的狼崽。


小狼正摇着尾巴对水里闪耀的蓝色海星流口水,就连从陈泗旭手里抢回来的奶瓶都丢在了一边。


看了一眼那边忙于调解矛盾的张真源,宋文嘉决定自力更生,继续往海洋馆深处探索。


走过无数的弯弯绕绕后,他来到了类似表演场馆的地方。


水池中央的表演浮台上伏着一只酣睡的白狐。


嗯,如果忽略身后那九条尾巴的话,这个画面还是蛮美的。


浮台的旁边,一头憨态可掬的海豹从水里探出头来,一声不吭地凝视着浮台上的白狐,生怕打扰了对方睡觉,一丝涟漪都不曾泛出。


宋文嘉在内心感叹着这绝美的和谐画面,默默地掏出手机想要记录一下。


浮台上的白狐警觉地睁开了双眼,见不过是个凡人罢了,便低下头伸出前腿去碰水中海豹的脑袋,狠狠地按了下去,小海豹也不恼,顺着对方的力道沉下水去,又换了个角度钻出水面,然后白狐又去按脑袋,小海豹又冒出来,两小只旁若无人乐此不疲地玩了几十个回合。


宋文嘉默默地收回手机。


对不起,打扰了。

 







6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生活后,宋文嘉习惯了从海洋馆里把小狼提溜回陆上放养区的日常,偶尔还顺带着帮敖子逸哄因为怕热躲进海洋馆乘凉的九尾狐跟小狼一起回陆上放养区,张真源忙着跟皮猴儿讲道理的时候,宋文嘉还得帮忙看看黑兔子有没有一直待在小马背上怕园里唯一的一匹白马累着。


与往日毫无二致的今天,宋文嘉依旧在满园寻找着一直企图向十命猫前辈请教如何长出第十条尾巴的白狐。


路过淡水湖的时候,宋文嘉发现湖心石上那只叫天泽的丹顶鹤不在了。


宋文嘉惊慌失措地向负责所有水生生物的敖子逸求助,然而对方却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肯定是去找他最崇拜的白泽大人了呗。」


直到傍晚被张真源告知自己需要替突然回东海老家相亲的敖子逸代班值夜海洋馆,宋文嘉才咂摸出白天敖子逸话里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不过这又跟他一个凡人有什么关系呢?神仙精怪的事儿,哪里比锅包肉更有吸引力呢。


宋文嘉强撑着打架的上下眼皮,一心只想锅包肉,在深夜的海洋馆里尽心尽力地巡逻。


滴答。


水滴滑落在地的声音一下子攥紧了宋文嘉这个东北大汉的心。


滴答。


宋文嘉哆嗦了一下,周围安静的游鱼似乎都在朝着水滴声传出的方向聚拢。


滴答。


似乎是表演场馆那边传来的声响,宋文嘉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他来海洋馆之前已经确认了小狼崽跟黑兔子一起团在小马背上熟睡,就连白天在园里溜达了一天的九尾狐也靠着小白马睡着了,因此表演场馆里除了小海豹不应该会有其他生物。


然而宋文嘉在通往表演场馆的地上发现了湿漉漉的水迹。


他咽了一口口水,闭着眼睛直冲冲地一路狂奔闯进表演场馆。


啪嗒。


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的宋文嘉看到一只眼熟的蓝色海星正在努力爬上水池中央的浮台,水里的小海豹看不过去,圆滚滚的脑袋一顶就把海星拱上了浮台。


宋文嘉揉了揉眼睛。


此刻的浮台上站着一个浑身闪耀着柔光的少年,少年一开口,美妙的歌声便回荡在整座海洋馆里,小海豹趴在浮台边缘拼命拍打着前鳍状肢,不知是在打节奏还是在鼓掌。


宋文嘉慢慢地被越来越重的眼皮支配,陷入了昏沉的黑暗之中。

 







7

 

关于上次巡夜,宋文嘉的记忆似乎被一只橡皮擦抹去了,只剩下一段不知名的动听歌声。


而宋文嘉的日常工作又多了几项,有时候是从狼崽嘴里抢下被叼着的蓝色海星送回到敖子逸手里,有时候是从小白马背上撕下被黑兔子和小狼崽夹在中间快要黏在马身上的蓝色海星送回到敖子逸手里。


还有时候,他会看见张真源右肩坐着小猴子,左肩扒着小海星。


宋文嘉都已经麻木到不想去追究海星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了,目前最令他好奇的是张真源的本体。


「你之前说我是园里唯一的人类,那你是……」


没等张真源回答,肩上的小猴子就不客气地发话了。


「国宝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吗!门票钱呢?」


作为动物园里的食物链底端,宋文嘉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