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灵契熙华】魂锁·重逢篇(7)
【灵契熙华】魂锁·重逢篇(7)
端木熙x杨敬华
两颗心不受控制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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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阳冥司受伤这消息一传出去,整个端木家几乎都说的上是震惊,毕竟明天就是祭祀,阳冥司却在这个关头受了伤,还是被人所伤。
议事厅内,端木熙手上缠着绷带端坐主位,端木寺芸坐在一旁,而堂下跪着的不是司徒聿反而是司徒管家。
“少主,此事千错万错都是聿儿的错,我已经把他关在了家中,在他好好反省之前都不...
【灵契熙华】魂锁·重逢篇(7)
端木熙x杨敬华
两颗心不受控制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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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阳冥司受伤这消息一传出去,整个端木家几乎都说的上是震惊,毕竟明天就是祭祀,阳冥司却在这个关头受了伤,还是被人所伤。
议事厅内,端木熙手上缠着绷带端坐主位,端木寺芸坐在一旁,而堂下跪着的不是司徒聿反而是司徒管家。
“少主,此事千错万错都是聿儿的错,我已经把他关在了家中,在他好好反省之前都不会放他出来,还望少主开恩!”他跪着,俨然一副认错姿态。
杨敬华站在一旁只觉唏嘘,儿子犯错却让老子来担责,这司徒管家也真是惨。但他这么想是一回事,端木熙怎么决定又是一回事,而且看端木熙这个架势,恐怕这件事不会善了。
杨敬华轻轻开口喊了一声端木熙,而后者看了一下他,却又向着一旁的章轩示意,章轩了然,“杨先生,随我出来吧。”
杨敬华自知动摇不了端木熙的想法,只得作罢,毕竟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司徒聿没事儿找事儿。
屋内本就压抑的气氛在杨敬华和章轩两人离开以后愈演愈烈,主座上,端木熙缓缓开口,“若是平常,只是小伤,我倒是可以作罢。”
“但司徒聿却偏偏挑在祭祀的前一天,我是不是可以怀疑,是司徒家在背后授意?”冷冷的语气,也让司徒管家心中一冷,当即又磕了个头,“聿儿虽行事乖张,但绝没有这种心思,还望少主明查!”
一旁端木寺芸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微微勾唇一笑,“少掌门这话还是言重了,想来司徒家作为端木家的外戚也不会有这种心思。”
闻言,司徒管家松了一口气,然而端木寺芸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既然不是司徒家的授意,那便是他主动要这么做的了?先伤影灵再伤阳冥司,这可不是禁闭就能解决的事儿,你说呢少掌门?”
端木熙的表情看不出波澜,却只听他说道:“素闻司徒家家法了得,便让他受这鞭,直到———他认错为止,司徒管家教子无方,一并逐出端木家。”
门外,杨敬华被章轩拉出了门却还是注意着门内的声音,只可惜端木家的隔音实在是太好了,从外面听他根本听不到,也只得作罢。
章轩看着他,突然叹了口气,杨敬华略有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章轩只摇了摇头,道:“只是在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有些太多了。”
一说起这个,杨敬华深有同感,当即点头附和,“你也有这种感觉?其实我也这么觉得,虽然只有三天左右,但却发生了很多事呢……”
沉默了一下,杨敬华又继续说道:“对了,他们,会被怎么处罚?”
“大概父子俩都会被逐出端木家吧,毕竟伤害阳冥司可是重罪。”章轩脸上往常带着的笑意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杨敬华顿了顿,“可是犯错的是司徒聿。”
闻言章轩却只是笑了笑,“可能是少主真的很生气吧,毕竟司徒聿对你下手了。”
杨敬华还是不明白,章轩却并不打算解释了,“杨先生以后会明白的。”
门吱嘎一声开了,司徒管家无精打采地走了出来,杨敬华叫了他一声,对方也没理会他,不禁让杨敬华更加不解。
端木熙是最后走出来的,杨敬华下意识地看向了端木熙被洞穿的手掌,光是看看就知道很疼,方才想问些什么在看到人之后无论如何也是开不了口了。
章轩看了看两人,向着端木熙微微颔首,“少主,训练场那边我还得过去看着。”
端木熙点了点头,而章轩一走,这里就剩下端木熙和杨敬华两个人,空气似乎更加凝滞,反倒是看起来最不会说话的端木熙开口打破了这沉默。
“回去吗?”他轻声问道,杨敬华只摇了摇头。
“你的手,不疼吗?”哪怕是缠上了厚厚的绷带,依旧有鲜血渗透出来,不必想也知道这伤有多难受,偏偏端木熙还满不在乎,甚至还有心思来关心杨敬华。
“没关系,会好的。”
只是一贯如此罢了,若是三年前,他年岁尚浅,还有资本让他软弱之时,他或许会说上一句疼,但现在端木熙不会让自己再有弱点被人利用而从他身边夺走任何一个他在乎的人了。
“会好也不代表不会疼啊!真是的!”杨敬华状似数落,眼中却满是心疼,“你当时是有别的办法的吧?硬生生挨这一刀,是为了给我一个开脱的理由吧。”
虽然可能有些自作多情,但这是杨敬华唯一能想到的解释了,端木熙诡异的沉默了一下,否认了杨敬华的猜测,但人的眼睛不会骗人,杨敬华只是看着端木熙的双眼就知道了答案。
“不是为了你。”端木熙开口说道,他并不想让杨敬华觉得欠他,杨敬华不搭腔,他又重复了一遍,“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了……”杨敬华低下了头,紧抿着唇,再抬头只是微微一笑,“我们回家吧。”
明锐的捕捉到了杨敬华话语中的不同,端木熙迟疑着开口,又似在确认。
“家?”
回给端木熙的是杨敬华重重地点头,“嗯,回家!”
原本杂乱的风声似都在让树叶弹奏起了乐曲,阳光一分不偏的打在杨敬华的侧脸,显得整个人忽明忽暗,让这不真实感又增添了一份。
“嗯,回家。”端木熙重复着杨敬华的话语,随后将杨敬华拥入怀中,独属于灵鬼冰冷的体温此刻却显得那么炽热,端木熙的身躯微微颤抖,杨敬华迟疑了一下,将头靠在了端木熙的肩头,伸手回抱住了端木熙。
仅有四天却让两人成了家人,这件事或许是那么不可思议,但放在两人身上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
端木熙对杨敬华的在意,甚至多次相救,杨敬华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机会倾泻而出。杨敬华想,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了,成为家人也是可以了。
黄昏摇曳,端木熙走在前方,杨敬华跟在身后,“家”的灯光亮着,门口还坐着一个等着两人的章轩,一见他们,章轩便带上了笑,说道:“欢迎回家。”
灵鬼并不需要睡觉,除非是元气大伤,否则睡觉最多只是出于习惯,但今天晚上,杨敬华却“失眠”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的情况还是头一次,或许是白天的事儿让他太过于激动了,以至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抚摸着手上的锁灵戒,微微发烫的锁灵戒是否也在昭示着阳冥司同样雀跃的心。
大抵是因为杨敬华昨日被刀刺伤的部位对他还是有影响,第二天杨敬华是被端木熙“叫”醒的。
“敬华,该起来了。”他轻声喊着,杨敬华没有反应,看起来温和的方式不太行,端木熙微微叹了口气,随后一把掀开了杨敬华的被子。
经此一遭,杨敬华是睡不着了,“干什么啊!你小名旺旺啊!”
端木熙愣了一下,没想杨敬华昨日睡觉是把衣服脱了的,单看这件事并没有什么,但很可惜,端木熙他对杨敬华并不坦然,欲盖弥彰的咳嗽了一声,开口问道:“何出此言?”
倒没想到端木熙会一本正经的问他,杨敬华也只得解释,“因为旺旺仙贝啊。”
杨敬华如此一说,却看端木熙微微勾唇,“祭祀快开始了,我需要先过去,你换好衣服就过来。”
杨敬华“喔”了几声,连忙下床穿上鞋子穿好衣服,一旁站着的端木熙已经出了门,知道今天耽搁不得,杨敬华也没有再拖拉。
撩开面前的红帷布,杨敬华默默吐槽这是要祭祀还是要结婚,再往里走只觉这地方大的不像话。
“有钱人的世界我还是不懂了,单独给衣帽间盖一层楼,那个。”杨敬华叫住了一旁的佣人,“请问端木熙去哪儿了?”
佣人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少主就在那边。”
顺着佣人手指的视线,杨敬华看到了房间内侧整端坐在梳妆台边的端木熙,本只有刚刚到脖颈的白发被束了起来,流苏飘散在身后,平日凌厉的五官或许是因为带了妆此刻略显柔和,也因如此,更添了一分雌雄莫辨。
见杨敬华站在门口,端木熙起身将人带了过来,杨敬华略显局促,虽然已经提前在这里走了很多遍,但真到了这一天,杨敬华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紧张。
将杨敬华按在椅子上,杨敬华看到了镜子里照出的自己的身影,“其他人能看到我吗?”杨敬华低声问了一句。
端木熙感受到了杨敬华情绪上微妙的变化,一手轻抚上了他的头,随后将原本杨敬华用于束发的发带一扯,随他这一扯,黑发倾泻而下,尚且没有明白端木熙的用意便看端木熙从一旁拿起了一条浅蓝色的发带。
“一场祭祀竟然搞得这么隆重。”
端木熙手指在杨敬华的发丝中跃动,不一会便为他重新系上了发。
“敬华。”不同于往日的温和,这一声端木熙叫得极其郑重,走到了杨敬华身前,端木熙半跪而视,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拿上的披帛,随他动作落在了杨敬华的肩膀上。
“祭祀,是净化天地灵气的过程,但每次祭祀对于祭司来说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视线交汇,杨敬华看到了端木熙眼神中带着的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心,端木熙的手抚上杨敬华的发丝,“锁灵戒和这条流苏绝不能摘下。”
杨敬华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无奈道:“我想摘也摘不下来,第三条呢?”
端木熙顿了一下,似是在想什么,“你的名字。”
“杨敬华,永远别忘记它。”
印象里,这是端木熙回来后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杨敬华,端木熙习惯上是一直叫的“敬华”,不过起初杨敬华还有些不习惯,毕竟他俩也才认识没多久,但现在乍一听这名字,杨敬华还有些不习惯了。
但端木熙神色依旧郑重,杨敬华便也起不了故作轻松的姿态,望着端木熙,杨敬华缓缓开口。
“好。”
作为影灵的杨敬华和端木熙并不会一同前去祭台,杨敬华被秦诗瑶领着去了观众席,庄严肃穆的场景,观众中不乏有只存在于报道中的人物,但此刻只是神色庄重的注视着祭台,如此这般,杨敬华也不由得认真了起来。
观众席不乏有窃窃私语,杨敬华虽然听力不算特别好,也能大概感受到他们是在议论自己。不用想也知道,多年前放言此生不会收影灵的阳冥司这次下了山却带了影灵回来,好奇也是人之常情。
“说起来,秦诗瑶,有一件事我有点在意。”杨敬华看向走在他身旁的秦诗瑶,虽说这件事直接问端木熙或者章轩也可以,但或许他从两人口中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横竖秦诗瑶也在端木家呆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她也会知道。
秦诗瑶疑惑着回了头,示意杨敬华等落座之后再说,想想也是,毕竟走在这路上周遭的目光都在有意无意的在往他这么来,虽说落座之后也不能避免,但落座之后横竖是好很多。
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秦诗瑶被安排在了杨敬华后面的一排,杨敬华刚想开口问,却见章轩也坐在了一旁,仅仅距离两人一个座位的距离。
思及以章轩的听力,或许他们压低声音还是能说下去,但接下来杨敬华的身旁,老太太已经坐下,杨敬华沉默了一下,只得按下,秦诗瑶也不是傻子,看出了杨敬华不想在章轩面前谈论,识相的没有继续问了下去,转而去和老太太搭话。
不只是谁惊呼一声,“阳冥司大人来了!”杨敬华侧头看去,台阶处端木熙的面容随着他的脚步一步步清晰。
路旁红色的祭旗随着他的脚步,在风中翻飞更衬端木熙越发神圣,红白相间的祭服映衬着端木熙的绝色,周遭吟唱渐起,端木熙感受着被他贴身收好的“锁魂”,眼神在观星台一扫,只一眼便锁定了人群中的杨敬华,而恰好,杨敬华也在注视着他。
目光交汇之时,端木熙眼中似有波涛翻涌,但他迅速收敛了这情绪,转而一步一步继续走向祭台。
方一上台,端木熙在台中站定,手持法杖,衣袖翻飞,他手中灵力逐渐汇集,最后往台上重重一敲,而随着他的动作,周遭的吟唱也逐渐达到了高潮。
秦诗瑶曾在杨敬华死命夸过端木熙,她说端木熙是最接近神的人,但此刻,作为灵鬼的他,伴随着台上端木熙的动作,只觉从前的所有执念,所有沉重,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乌有。
温暖的感觉似是从他并不存在的心脏处传达到他的全身,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他的眼泪从眼眶中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直到身旁的老太太出声,杨敬华才惊觉自己流了眼泪,连忙擦去。
“小杨啊,你感觉到了吧。”
“阳冥司生生不绝的灵力。”
老太太笑着看向他,杨敬华胡乱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点了点头,此前杨敬华并不明白端木熙到底要做什么,甚至偶尔会戏称端木熙是跳大神的,但今日以后,此刻以后,杨敬华便彻底理解了。
祭祀万物,福泽苍生。
什么最接近神的人,端木熙自己就是神吧……
“祭祀也差不多了吧,那烦请阳冥司为我解答一个问题。”
这一声在庄严的祭祀中显得格外突兀,一瞬间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杨敬华也在其中,祭台之下,身着紫衣的女子神色张扬,身边还跟这个司徒管家,杨敬华皱了皱眉,对这突如其来的插曲并不满意。
端木熙连眼神都没分过去,那女人像是习惯了,勾唇一笑,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听闻阳冥司非品行高洁之人无法胜任,敢问阳冥司大人,真的问心无愧吗?”
“你指什么?”端木熙终于是回了一句话,而那女人听他回话,只是笑了笑,“我还当阳冥司是胆小怕事之辈。”
“素闻落月剑乃端木家传家法器,外人不得擅动,但我家聿儿归家之时,身上却有落月剑的伤痕,敢问阳冥司这还作何解释呢?”
端木熙还没说话,杨敬华身后的秦诗瑶就坐不住了,当即开口。
“你们司徒家还有脸来找事儿,司徒聿在祭祀前一天伤了端木,端木家还没找你们麻烦你还有脸来找事儿!”
那女人偏头看去,扇子一开,表情中满是不屑,她并非不知从前杨敬华便用过落月剑,但当时只在端木家内部,被杀的人也并非杨敬华所伤,当时发难却只得作罢。
但今日她在这祭祀场合公开挑明这件事,端木家想要把事儿按下去可没那么容易。
“这不是秦家的大小姐吗?不在秦家好好待着?跑这儿来掺和什么?你是以什么身份掺和?”
“你!”秦诗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不知做何回答。
“老妖婆,在这儿叽叽歪歪个屁啊!你今天来闹事儿不就是想把事儿闹大吗!怎么?秦诗瑶刚说到你痛处了,知道自己没道理也硬要来搞事儿?所以拿人家出身开刀?司徒家我也是见识了!”
“瞧瞧,瞧瞧,这种人竟也能当上影灵?”语气中毫不掩饰的看扁,祭台之上的端木熙眉头一皱。
“聿儿行事过激误伤阳冥司确实是聿儿不对,但聿儿也已经收到了他应有的惩罚,我今天来不过也只是想问问私动升器该如何处置罢了,影灵先生何必如此愤怒呢?莫不是,做、贼、心、虚。”
杨敬华想起端木熙手上的伤,又看这人如此咄咄逼人,本就有了火星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刚想破口大骂,却又想起自己现在好歹是端木熙的影灵,有些事儿影响的不仅是他自己。
略微迟疑地看向了端木熙,与此同时,端木熙的声音自上而下从祭台上传了下来。
“杨敬华,上来。”端木熙如此说道,不由得杨敬华愣了一下,遥远的距离让人听不出端木熙的情绪,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终究还是迈上了走上祭台的路。
那女人见此场景,不由得冷哼一声,说到底杨敬华也不过是一个灵鬼罢了,她了不相信端木熙敢冒着和司徒家决裂的风险去保一个杨敬华。
台上站定,端木熙背对杨敬华一言不发,只是缓缓地拿起了贡台上的落月剑,随后缓缓转身,他的脸上冷静到极致的神色,杨敬华心中却没有一丝忐忑,作为家人,就算端木熙真的要杀自己,自己也……
落月剑的剑刃泛着冷光,台下窃窃私语,讨论着这件事的最终走向,更显端木熙镇静得不像话。
“阳冥司看起来还是明辨是非的,将影灵当众散魂,不失为一种有魄力的做法。”
顺着风,这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杨敬华的耳朵里,自然也被端木熙听到了,迎上了台下那人的目光,端木熙冷哼一声,再一翻手腕,剑尖随之翻转对准了端木熙,剑柄距离杨敬华不过咫尺。
司徒家的如意算盘,从始至终都打错了,端木熙倒还得感谢当年那个被章轩开了一枪之后再不能说话的“前司徒掌门”,若非他以及当年参与的人对三年前的事只口不言,这个女人恐怕也没这么蠢。
蠢到认为他会为了一个司徒家还是别的什么而去放弃杨敬华,三年前的事,他绝不会允许再发生,而司徒家他早就有铲除的打算。
“拿着它,从此落月剑便是你杨敬华的武器,此为端木家第六十三代阳冥司之令,他人不得有议!”掷地有声,一句话让方才还在窃窃私语的观众台鸦雀无声,面面相觑着又看向了台上的杨敬华,思索这到底是怎样一位奇人,竟让端木熙放弃了司徒家。
杨敬华看着落月剑,却冷不丁的回忆起了他握住落月剑时所经历的———不属于他的情绪。
掩埋在一往无前的力量之下,杨敬华诡异的发觉自己心中竟被勾起了杀了阳冥司的想法,但此情此景,杨敬华不接也得接,只是愣了一会,便握住了端木熙递过来的剑柄。
这瞬间,蓝色与金色的灵气线交织,落月剑仿佛成了链接他们的媒介,台下的女人只觉怒火中烧,“阳冥司包庇影灵,还把落月剑赐给了他!当真是可笑至极,太奶奶您评评理!”
谁曾想一旁的老太太却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随即冷声说道:“杨敬华是阳冥司的影灵,用的是阳冥司赐的剑,一举一动皆代表阳冥司,你可想清楚了,你现在质疑的可不是一个灵鬼,而是整个端木家。”
半是威胁,半是恐吓,那女人支支吾吾“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但自古以来便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女人冷静了下来,“不敢。”
这边方一歇了声,端木熙与杨敬华那边却搞出了更大的动静,空气中本只是胡乱交织的灵气线,此刻却紧紧缠绕在一起,伴随着数量越来越多,轰的一声,最终合成了两股强劲的灵力。
中央阵法中,杨敬华还没搞清楚状况,端木熙便已经开了口,“敬华,这是我们的结契仪式,今天过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端木熙的影灵。”
杨敬华不明白端木熙为什么突然强调这个,毕竟杨敬华现在不管是从客观还是主观上来说,都不可能放弃继续作为端木熙的影灵而存。
轻轻握住了杨敬华头发上方才由他亲手系上的发绳,“有他在,哪怕我死了你也不会被影响,所以,我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是选择做我的影灵,还是——”
“不会有第二个选择。”杨敬华微微一笑。
轻盈的风恰逢此时正好吹过,端木熙所戴的帽子便正好被掀开,但他的头发不算长,随着风摆动的幅度很小,但没关系杨敬华的发丝会追着端木熙,随后触碰,最后交缠。
端木熙的嘴唇微微颤抖,轻笑一声,就当台下的人在为他们庆贺吧,就当这窃窃私语是恭喜吧,无所谓他们的想法,端木熙缓缓开口。
“敬华。”
“一日为灵。”
明明是从没听过的誓言,杨敬华却感觉自己仿佛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不出所料,下一句他们的声音重叠了,端木熙也愣了一下,却没有持续太久,转而继续了这誓言。
“灵契共生。”
【灵契共生】
“命魂无分。”
【命魂无分】
“阴阳调和。”
【以我魂灵。】
“万物皆宁。”
【换汝长存】
端木熙誓言顺利的念了下去,伴随着一股强劲的灵力汇入了杨敬华的躯体,但唯有杨敬华知道,最后的两句,他潜意识里,是另外两句……
看着眼前此人,想起端木熙告诉过他,灵鬼存于世,多因执念,而他的执念……
在众人的注视下,在天地的见证下,杨敬华倾身跪地,虔诚无比。
“我杨敬华,自愿为第六十三代阳冥司端木熙的影灵,以锁灵戒为契,灵气共生,分享灵魂,相伴相生,直至死亡。”
“否则,永不分离。”
震惊!上古账册觉醒感情线,攻略对象竟用有限生命触发HE结局
酒帐x收藏家,无性别,男女都可以!
有第一人称,有点小长
ooc,时间线是收藏家救回酒帐n年后
冬去春来,万物重新在温暖的晨风中苏醒。葡萄藤结出来青涩的果实上沾了羞涩的晨露待阳光热烈之时消失不见。
又是谷雨。
酒帐平常的拿出酒和肥料,对着他可爱的葡萄藤轻轻地说出今年的成长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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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帐x收藏家,无性别,男女都可以!
有第一人称,有点小长
ooc,时间线是收藏家救回酒帐n年后
冬去春来,万物重新在温暖的晨风中苏醒。葡萄藤结出来青涩的果实上沾了羞涩的晨露待阳光热烈之时消失不见。
又是谷雨。
酒帐平常的拿出酒和肥料,对着他可爱的葡萄藤轻轻地说出今年的成长目标。
“葡萄啊葡萄快些长。长得甜美饱满,将你酿成世界上最美的酒。”
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轻轻的笑了一下:“要让客人尝到哦。”
飞天剧院
‘待侠客出现时,楚楚可怜的少女已然临近消亡之际。侠客紧紧抓住那少女的手,眼里的坚持与不舍却让少女看得一颤’
“我已是将死之人,世间待我如此美好,我自然没有任何夙愿。我的朋友,你可以放手。”
‘只见侠客仍旧紧紧抓住少女的手,少女眼里流露出不明的闪烁。用尽最后力气轻吻了侠客的额头。’
幕布缓缓拉下。飞天悠悠然的飘下来,绮丽的面容挂着骄傲的笑容对着观众席的众人洋洋自得起来:“怎么样,为了欢迎收藏家的到来,我特意编录了这千回百转动人心弦的故事。”
“面对不得不面对的困难,无法被避免的灾祸,少女消磨了自己所有精力法力,换来世间一朵花、一滴雨,换世间所有美好。侠客此后会承续少女的心愿,守护世间所有美好。”
“天哪,这简直就是一个美好的故事!!”
酒帐略带无语的看着夸张拭泪的飞天,倒不是觉得故事不好。想说这个故事怎么这么眼熟,却看见边上坐着的三兔藻井哭的稀里哗啦的模样,默默闭了嘴。
一旁的同僚们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意见,酒帐在这个环节选择待机。
“我很理解英雄的心境,他想帮助他人的和事与愿违的结局令人难以忘怀。”鹿王本生图微微笑着。眼神带着赞许又有遗憾。
“不仅如此,故事性很强,剧中的人物塑造也很棒。少女对英雄的情愫也耐人寻味…”认真评价的莫高窟记沉思了一会突然把话头交给酒帐:“酒帐,你觉得如何?”
一旁的酒帐没想到待机的自己在队友的帮助下还能额外获得一回合,语言在组织之前先被三兔藻井抢先:“他都惊艳的说不出话来啦!你看看,对着故事很是满意呢!”
“等等我可没说啊,还有为什么要在收藏家来的时候写下这样一个悲剧啊??”
“账本请闭嘴,这是艺术。飞天摆了摆手:只有凄美的结局才可以体现困难的艰巨。”
“那为什么少女最后要吻英雄的额头啊?这个情感转入很生硬啊!”
“少女在前往消亡尽头之时有人愿意不畏艰难险阻拉住她的手,作为一个涉世不深的懵懂女生对这样的人会产生特殊情愫也很正常吧!”
飞天满不在意地又挥挥手,舞台上又重现少女和侠客的身姿。此刻少女永堕深渊的同时,心里的念白同时响起。
“君与我无缘再续,此情难承。虽你有一颗热忱之心,不论何人落入此境,你都会这样做的。”
“可我在永逝之际能看见你眼里只有我的眼神,我想我不会再痛苦了。”
随着念白的结束,少女缓缓的闭下了眼睛,舞台独留侠客孤寂的背影,酒帐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酒帐先生看的很投入呢。”莫高窟220慢慢补上最后一刀。
“咳咳咳,我先回去了。”
酒帐面带菜色的离开剧院,似乎被伤得不轻。
“身体不舒服吗,酒帐先生…”鹿王本生图只看见酒帐飞快逃离的背影,和留下的器者的憋笑。
其中就属敦煌飞天和三兔藻井笑的最开心,三兔藻井搭着茫然的鹿王本生图的肩膀,话语都是止不住的笑意:“诶小鹿,春天里开的艳丽的花在秋天都能结果。更何况在冬天就已然存在的种子呢!”
酒帐慌急慌忙的回到酒馆,可他却不知道有什么事可做。就像现在这样,一会擦擦桌子、一会摸摸葡萄藤,既想要安静,可又坐在桌子上听着外面办着篝火晚会的噪音。希冀嘈杂的声音将他的回忆冲破。
可记忆越来越鲜明,是了,一册千百年都不曾模糊的卷帐怎么可能过了这么一点点时间就忘却。
何况那个人深蓝色的眼眸有着大海令人沉溺的能力。
直到如今,那个人在危难中因被牵住的手而露出粲然的笑容仍在梦里常看常新。
酒帐很少睡觉,也就从来都没怎么做过梦。只是在一次偶然,他看见不顾一切艰难险阻朝他跑来的身影,紧紧地拉住了他的手。那时酒帐就觉得,如果这是个梦,一定是一个美梦。
梦醒时分,他居然有一丝丝眷恋。于是顺从本心的他决定给收藏家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传入耳中的忙音有点令人失望。酒帐又倒在躺椅上,看了一眼天花板便下意识的闭上眼。
此刻焦躁的酒帐也知道了为什么如此焦躁的原因,他望着窗外的葡萄藤叶自言自语道:“我一定是疯了。”
这的确不是他的性格。前几天收藏家回复信息时说过几天又会来敦煌玩玩,从那个时候酒帐就越发不对劲了。
如今已快到约定的时间了,他摸了摸自己抑制不住加速的心跳,觉得心慌气短,既期望时间加速又想让时间倒流。
“难不成是被曲解影响了?也许该给收藏家发个通知才好。”说不定那个人看到讯息会着急、会回复他,也会马上回来。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酒帐拿起了终端。他的确不知道器者的心脏里能有着怎么复杂的情感,这是在以前的岁月中都从未感受过的,也许真的被曲解影响了吧。所有情绪被无限放大,甚至是那些故意忽视的。
发完,酒帐倒在桌上。远处的晚会的音乐转到了一首曲调悠然的老歌,清丽婉转的女声在唱人世间的悲欢离合。酒帐听着里面的歌词,转眼看了一眼酒杯,里面的液体被柔和的灯光照耀。
第二天酒帐起了个大早,他还记得昨天晚上怀抱私心给收藏家发的通讯。时间显示今早8点,收藏家急急忙忙的发了几个安慰的讯息就说自己今天就赶来。
酒帐把桌椅擦干净,把被褥垫子拿出来晒的时候却看见一个熟人。
“你被曲解了?”
莫高窟记看着现在悠悠然晒着被子的同僚,严肃的说:“要是有任何不适先报告才对。”
“好好,只是有点怀疑而已。既然来了就帮我干点活吧。”酒帐目光看向远方,语气都是自己不察觉的轻柔:“收藏家要来了。”
莫高窟记也看着他进进出出的背影,不由想到昨天酒帐着急忙慌离开的样子。她知道酒帐是一个明白人,不懂也只能是装不懂。可是有些事情他应该看明的。
就像他们是承续前人意志而活的,同样也承载着人类情感。
燥热的微风穿过床褥、窗帘,穿过两位器者的发丝。
莫高窟记遥望远方,那个方向是来古市的方向:“人类的一生太短,与我们就像一颗果实。春去秋来,我们见过了花开花落,果实成熟又掉落大地,填补新生。”
莫高窟记的声音传入耳边,酒帐微微站停。
“谁能说准我们年年岁月见到的不是一个人,谁又能说是一个人呢?”莫高窟记拉过一个一个椅子坐下,她沉稳坚定的音色总让酒帐觉得令人无法反驳。
“你心里的那位收藏家当然不一样,也许你无法辨认。但在我们眼里,都看的清清楚楚。”
“哈…”
酒帐眼里满是笑意,他也拉着一个椅子坐下来。“他们确实很像,有故人之姿。可是他们当然是不一样的。”
听着他倔强的回答,莫高窟记觉得好笑。就像很久之前酒帐听着归义军的故事,为他们和后世之人记得。同样,与收藏家历经同样故事的他,也为收藏家记得。
开玩笑,当他在以千年不腐的经书名义起誓会永远记住收藏家名字的时候当她不知道吗?敦煌分部优秀领导的含金量懂不懂。
优秀领导当时就把这个普天同庆的好消息分享给她的好同僚们,各位一致认为某账册拥有了不一般的情感。
此刻优秀领导望着她那不省心的同僚,平静的问道:“酒帐,因爱着你的人类和你爱着的人类重回人世间的你、重新站在故土上的你,那个时候你想到了谁?”
莫高窟记无视了他的不明所以的眼神,自己回答。
“你肯定想到了很多人:你的故人们、所见过的器者、分部的我们,又或者是现世之人。”
酒帐默默地移开视线,虽然他能逃避莫高窟记锐利能洞察的双眼,却无法逃避莫高窟记正确又不容否定的话语。
“你也想到了那位收藏家,而他不属于任一范畴。”
酒帐觉得,有些事情已经摆在他的眼前让他不能自欺了。
我随着记忆来到鸣沙山,这次不用再念出那串神秘的咒语,酒馆质朴的大门已然向我敞开。
早上才看见他向我发的讯息,可无奈委托缠身的我无法及时回复他的消息,可上午莫高窟记又给我发讯息说酒帐他人挺好的,叫我不用担心。
虽然疑惑,我还是在今天决定出发。反正那些没回复的邮件也不急于这一时,我相信我司优秀的员工对简单的回复报告也不在话下
前辈,蝠桃瓶。辛苦你们了!我会给你们带伴手礼的!!
正逢谷雨,此时敦煌阴云连连,看起来是要下雨的迹象。我不由得想到第一次来时也是这样的天气。
酒帐早就准备好了我的到来,拉着我的手坐下,递给我一杯热气腾腾的杏皮茶。
看着他的样子的确不像是被曲解的,我松下一口气。入口的茶香缠绕我的喉间,拂去我舟车劳顿。饮下茶瞬间,轻便的身子放松下来。
为什么是轻便的身子?明明为了这次长期假期我应该准备了很多东西才对。
我回头却看见站在门口一无所获的酒帐。我才惊觉是因为太着急他的情况上午做完委托就赶过来。想起那个时候火急火燎的回到公司又火急火燎的出门,可能蝠桃瓶以为我是接到什么紧急委托又出门了。
酒帐认为我现在窘迫的样子很有趣,双手抱胸地靠着墙,笑脸盈盈的看着我。我摸着一跳的太阳穴,我觉得我需要休息。
“阿帐,买单!”
“诶,好。”
“这个也不错。”
“包起来。”
我和酒帐走在大街上,我怀里是各式各样的特色小吃,他手里是各式各样的包装袋。
开玩笑,我是被谁害的忘了拿行李。反正这一条街道都是酒帐作东家,他自荐为补偿损失主动承担结账这一重任。鉴于态度诚恳、补偿实际,我允了。
他说在外要保密器者身份,让我叫他阿帐这样听不出端倪的名字。好几次发现,他似乎对这个称呼格外喜欢,听见时眼里的笑意也更甚。
“阿帐。”我试探的喊他。
“诶。”他笑着回答。
“阿帐,阿帐,阿帐。”我乐此不疲的又念。
“诶,诶,在呢。”他也乐此不疲的又答。
直到路过一家服装店,橱窗摆着敦煌特色元素的服饰。酒帐看着看着就把我也拉进去,他说给我挑挑衣服,这里风沙大可不能让我光着身子。
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怀着什么样的心思。这家店都不是什么日常风格的服装,我鄙夷地看着他。酒帐却一脸无所谓:“在这里选件新衣服,如果你不想裸着也可以穿我的。”
我无语,别以为我不知道从认识到现在我就没看酒帐穿别的款式的衣服,我估计他衣柜里的都是一个样式。穿他的衣服,我还没有想要cos器者的打算。
他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去挑。我就坐在凳子上等,这些衣服都大差不差,都有色彩艳丽的绸缎,也都露肩露后背的。
不过只是等了短短十分钟,酒帐就挑了二十来件。我眉头一跳一跳的,忍不住问出了敦煌穿这么多给谁看。
他倒是好意思的说了一句:“当然是给我看啦!而且这些衣服的布料都不多,你也没有穿很多吧。”
放任了,就像放任邮箱里一堆又一堆的工作一样。我抱着热爱工作热爱生活的心抱着这样一堆衣服。就当是委托吧,试二十来件甚至更多的衣服也不在话下。
酒帐看着我“平平淡淡才是真”的表情,抚慰地拍了拍我的肩。颇具人性化的对我说:“最后只买一件啦,待会再带你买平常衣服。”
一开始时候我还有点害羞,毕竟我工作服规规整整严严实实的。一到夏天要开空调就属我声音最大。
可是到后面我也脱敏了,酒帐过来指挥我摆几个poss,我也毫无羞耻心。
店里的店员看着我们俩个直偷笑,更有甚者冲过来对酒帐说:要帮这个帅气小哥哥和他对象合影。
酒帐很乐意地跑过来搂住我的肩,但也不忘和店员解释我们只是朋友关系而已。
虽然知道酒帐是顾及我的想法,但我还是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手。
暮色降临的敦煌比白天更加繁华,街头的火树银花,道路上的车水马龙。但我已经遭不住了,拉着边上人的袖子坚持着要回去。
回到装潢熟悉的酒馆,我不由得感叹一声酒帐这地方真的一点没变。
瘫坐在椅子上,耳边是主持人富有激情的欢呼声。
困意被这像海潮一样的人声击退了,我就躺在椅子上发呆,任凭酒帐收拾我们的战利品。
转头却看见他常躺的躺椅上放了枕头。
我不禁心里一动,酒帐现在也睡觉了?我记得他曾对我说过,嗜睡之人只为身心疲惫和沉于梦境两种。酒帐因为生意太好而累睡着的理由就像扯淡碑休假日不休息一样扯淡。
人果然做坏事时会忘记任何劳累辛苦,我此刻离开椅子。好奇的说“酒帐先生现在也喜欢做梦了?”
接下来的场景很是神奇,我是从来没见过一个心智成熟并且活了那么多年的器者如此手足无措的。
他手里拿着的袋子掉了,还打乱了地上的物品。比起咣当咣当的声音更明显的是他耳边的薄红。
这也太不对劲了吧酒帐先生!!原来你活了这么久害羞还会有这么大动静的吗?
当然重点不在这里,作为一名优秀的收藏家。这位器者的反应严重表明我的推测是对的。我冲过去看向他的脸,发现耳边的红晕蔓延到脸颊,眼里满是羞涩的小情绪。令我啧啧称奇的同时也在心里高喊。
哎我擦,酒帐先生美人啊!
不过作为一名优秀的收藏家,鉴于与多数器者交流的经验,我规划了一下我能做的:1、默不作声的离开,表示自己毫无察觉。并且在离开时露出引人深思的微笑,让其怀疑是否真的毫无察觉。
该方法适用于容易害羞,傲娇性格晚期的的器者。这样可以当即照顾好他们情绪和尊严。而深思的微笑可以使他们半夜要睡觉时忽然惊坐而起,抓耳挠腮地想到底知不知道。
2、打趣他。
该方法简洁有力,有助于直接了解问题的答案。不过只适用于彼此熟悉或好感度高的器者。
衡量了一下,我果断选择第二个。毕竟酒帐他只会彻夜不眠,根本不能半夜突然从床上坐起。
于是我的坏笑压都压不住,抓着酒帐的肩凑近问:“酒帐先生你是不是梦见了很特殊的人呐!”
我想答案不一定就是这个,但同时我也很好奇。器者存世上千年,承载人类情感的同时会不会也拥有情感。
他先躲开了我的目光攻击,我耐心的等着他的回答。他转身去柜台拿了两盏酒杯,不忙不缓地做自己的事,在我都要以为他不会回答我了。却看见他站在夜幕下,把酒杯斟满。
低沉的声线在温柔的夜里愈发清晰。
“是。”
他说:“要不要来一杯彻夜长谈的酒。”
夜色阑珊,我与他共坐在一片天空下,抬头而望。其实今晚并不是一个喝酒赏月好时候,只有几颗晨星闪烁,云渐浓,为无垠的大地抹上一层朦胧。
月光此刻撒下薄纱,教我们看不清对方眼里的波光。
他眼里的远方也是朦胧的。我知道每当怀念故人时,酒帐就是这般沉寂温和。
酒和燥热的风麻痹了我们的神经。酒帐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尽头。
再美好的夜晚里,还是无法令人忽视晚会欢呼的人潮声。我感叹道:“真是充满活力啊。”
酒帐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你小小年纪怎么就要少年老成了。不会是被你那前辈带的吧?”
听着他的玩笑,我也配合的摆摆手,表示和扯淡碑无关。又装千言万语都说不尽的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开始凝望,思考人生。
看着我这一出戏,酒帐自己都憋不住笑了。爽朗的笑声响彻,都有点冲淡了空气里的燥热。
我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醇香在口腔流转。虽然度数不高,可还是觉得有些情绪不由自己掌控了。就像现在,我的眼睛就粘在酒帐身上下不来。
他的目光不在我,虽然浓夜之下,我看不清他是所望何方所看何人,但我却知晓答案。
“我常常觉得,时间不是只如流水一般向前的。我追溯人类的脚步,即使只是才走过一个世纪。但前进的步履不曾停住,我的前方始终有人。即使最后落叶归根,也能找到下一个他们,他们都是我的故人们,都是我爱着的人类。”
他的声音认真起来,嗓音沾上了酒意,令人沉醉。缓缓的说:
“所以我仍不后悔,你也说过,我们是前人的承续,替他们看看不见的事;我们是后人的前程,警示他们从何而来。”
很奇怪,我理应为他有如今这般觉悟感到开心,但我的心脏又有些丝丝酸胀。
器者和人类都是一体的,但最大的沟壑是两者之间的岁月。现同行者是我,此后同行人又是后人,而我长眠故土,也将成为他的故人们。在酒帐遥望远方思念时,承载他目光里的一份温柔。
我无言的望向天空,酒帐察觉到我情绪,像是故意报复似的,嬉皮笑脸地说一句:“你不开心?”
哎呦我这脾气,谁还没点傲娇属性了!
我抬头看月亮,装没听见。他倒是觉得好笑,伸出双手越过桌子的距离拍住了我的脸,也不在意被打翻的杯盏,也不在意罗衣上的酒污,更是毫不顾及我老脸就把我的头掰回来。
我面色不善的看酒帐,他倒是笑得放肆说:哎呀你这傲娇的脾气!他的眼里都浸出点泪。
笑声渐止,酒帐此刻凑近模样竟也让我在这模糊的夜里看的到他眼里的神色。
此刻眼里只有我的模样。
我没有把他的手拍下去,他居然还真就这样不辞辛苦的举着。
云翳将天穹揉成半透的茧,几缕银纱从裂缝漏下来,漫不经心地搭在他们身上。檐角的风铃早锈哑了喉咙,却仍被夜风推着,在虚空里画半弧的轨迹。
酒帐郑重地念了一句那位收藏家的名字,又无奈地笑说:
“我不是已经向你许诺了嘛,以我千年不朽的名义,你的名字会永远镌刻在此处。”
他指了指自己心口处。
月色中,酒帐看着眼前他亲爱的收藏家,他很早就知道他的收藏家非常聪明。此刻酒精、晚风、夜色,想必他一定知道了原本问题的答案。
酒帐梦中的特殊人就是收藏家。那么关乎与这个答案的本身之人心中想必也有了回应。
酒帐的指腹碰上了对面人的唇,温热的触感都使他们心头一热。缱倦的目光停留在指间处,酒帐对着收藏家微微一笑,他此刻还不想听见回答。
他又凑近了些。鼻尖对着鼻尖,时间仿佛暂停,只听到见彼此的交错呼吸声。
“如果可以,等明天看完飞天特意为你编排的戏剧之后,我想知道你感受,可以吗?”
酒帐轻声细语地问道,轻柔的都要被风吹去。
不等回答,他松开手,退开到平常距离。催促收藏家快去睡觉。
一大早,我们都默契的没有提及昨晚的事情。酒帐看见我眼下的乌黑就不再问我昨天睡的怎么样了,只把我送到三兔藻井的游乐园就心虚的离开了。我知道再见面就是晚上的剧院了。
我跟着三兔藻井玩这玩那,不得不说,她一个很好的玩伴,能让人忘却纷扰之事。游玩最后她拉着我的手在凳子上休息。
“酒帐去帮飞天了,他那花里胡哨的布置确实要花很多时间。他希望你玩好,生怕让你觉得不自在。”
我想他们一定知道什么了,此刻三兔藻井就一脸期待地观察我,希望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我觉得好笑,不管是三兔藻井还是酒帐,是他自己不让我回答的,现在又擅自说这种话。
我凑近三兔藻井的耳朵,看着像是要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料,而她也认真的倾听。
“酒帐好笨。”
“你才觉得吗?那个事后莫高窟记小姐要他检讨呢他在上面写了句不后悔,可把莫高窟记小姐气得不轻,要我说这个小账册真的太笨了!”
三兔藻井突然反应过来,看着我大笑模样生无可恋的瘫坐在椅子上。
“哎呀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莫高窟220还说把你安置在酒帐那里会有有趣的事发生,我当时就举赞成票,结果你们一个一个都打哑谜我不干啦!!”
我安抚地拍拍她的头,颇具耐心的说:“工作也是这样。”
黄昏的时候,在剧院远远的就看见飞天和酒帐在那里聊天。看见我的时候,飞天很欢快地朝我挥挥手,另一只手也不忘拉着酒帐回头。
我也朝他们挥挥手,向他们问好。酒帐就站在边上微笑。直到我们叙够旧,飞天笑着推着我进剧院。我回头也看见酒帐跟在我们后头。
我算是理解酒帐为什么想让我先看完这出戏了,幕布落下。飞天看着我说:“由真实事实改编。“我也无奈地望着他:“你们艺术家都这样任性吗,同僚也是故事来源?”
他被逗笑,悠悠地飞到我身边,和我咬耳朵,连语气都带着捉狭的笑意。
“你是不知道,当时酒帐看完这出戏的时候那脸红的啧啧。”
“确实,没想到活了这么久的老古董害羞居然会是逃离现场的那种。”
“是啊是啊,看他每次说我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是面不改色的闷骚型呢!”
我俩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居然在这种问题上站统一战线。
莫高窟220无奈地听着我们并不隐秘的对话,转过身好心提醒道:“酒帐先生去剧场外了。”
我向两人告别,和敦煌飞天说了句允许改编情感戏的尺度可以再大点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酒帐站在灯火阑珊处,黑暗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浸透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压着。猫竖起尾巴,阴影里忽明忽灭,踩着瓦片悄然遁去。风掠过树梢时,细枝便用指甲轻叩窗棂。
他抬头看我从尘世、繁华而来,不惧黑暗跑向他的身边。
酒帐或许也知道答案了。他清丽的声音宛若沙漠中的泉水一般明静。
此刻他已不叫我收藏家,只在无尽夜里轻声念着我的名字。
“你想听我的观后感吗?”我忍不住笑,酒帐怕我摔倒,此刻正抱着我的双臂。
我感受到他轻轻地点点头。
“你觉得剧里的角色像我们,可不像的。我们有一个好结局。”我认真的答到:“更何况你都没吻我的额头。”
是我存心逗他,他却很认真的掰住我的脸。
远处的河面浮着几点渔火,随水波摇晃,仿佛随时会被吞没。更夫的木梆子响过三巡,余音散入窄巷,又被青苔悄悄吸尽。墙根的蟋蟀拨动腿上的锯齿,一声长,两声短。
“你把沦落的少女看作我,可我看到的却是我们最后的结局。”
酒帐的声音带着悲伤,因为他知道他们终究会分开。
“器者存活于世少说也几百年,我们其实一直拥有人类情感,甚至有些为此而活。我来于世为人类的活力与热情;处与世,为人类的情怀和大义,再一次选择存在,也是为人类的喜欢与爱。”
“‘爱’对我们而言太渺小,可我们也为此而活。我一直爱着人类,但从未把你划在这一范畴中。”
偶尔有未眠的飞虫撞向纸灯笼,扑簌簌地,像一粒火星溅在寂静里。而更深处的暗影中,连呼吸都凝成霜。
我只沉默地倾听。
“所以,比起说喜欢和爱。你,却是我的私情。”酒帐不好意思笑了,他的手抚过心口看向收藏家。
什么是私情呢?在那些沉醉的夜里、难抑的思念中,见不到收藏家他就在梦里见上一回。想一起看遍世界、走遍敦煌。心郁之结、开怀之事,只处处与之说。陪伴走过春夏秋冬,再在后世中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讲述独属他们的故事。
这些事想和收藏家做,也只想和收藏家做。
现在还不是葡萄成熟的季节,可繁密的叶、结出来青涩的果,已然昭显丰收景光。像酒帐的情感,很早很早就有了。可他却选择视而不见,放任生长,明明是存世千年已不会有的私情,却在心上人面前迸发。
哪个人类最后谁也逃不过安息的结局。但是他已经做好陪在生命尽头的觉悟了,收藏家的人生自会发光发热,铭记于历史的一页。而他,会在此后一次又一次的记住收藏家的所有。
他明白这是不一样的。岁月尽逝,也再不会有第二人振荡他的心弦。
时间可以是永恒的,就像故人永在。千百年不朽的经书心中还铭记一个万年不会褪色的名字。
这些寿命论,我都不在意。
我张开双手掰住他的脸,踮起脚想要亲吻他的额头。
一吻落下,此刻时间于我们永恒。直到有湿意拍打在我的脸,我猛地睁开眼去看,却发现酒帐笑眯眯地看着我,而天空下起了零星的凉意,试探般地缀在肩头。而后忽然绵密起来,像千万根银针穿破夜色,将整个世界缝成模糊的水幕。
“想看我哭?”
“这几天都是要下雨的意思,现在终于落下了。”
我转头,生硬的叉开话题。雨有下大的趋势,他只笑着用手遮住我的头为我挡雨。远处就是热闹的市集,有避雨的地方。雷声闷响,像有谁在天边翻动厚重的书页。而我们只是站着,任由雨水冲刷掉所有不快的壳,谁都没有动。
我想了想,酒帐向我表明了心意,似乎我还没有答应他,于是我清了清嗓子。
“酒帐啊…”
酒帐认真的应了一句。
“作为生命短暂的人类并不在意什么寿命。”我朝他笑,他太好看我看着他的脸就忍不住笑:“反正你会一直陪着我,一直都是这副模样陪着我成熟老去,我很开心毕竟如果变成一个大老头我还有一个这么好看的男朋友。”
他无语的看着我,嘴上却也配合我:“我可以帮你看到你看不见的事。”
“啊是啊,那些我追的电视剧和动漫要是出第二季一定要帮我看到!!”
“顺便帮你看看博行派遣公司在你之后还能招到谁好不好。”
“这个很不好说吧,很难招到我这样的冤大头了。”
“确实。”
最后两人还是回到了酒馆处,酒帐只开了一盏灯,整个酒馆甚至整个世界就像只有这里一处宁静。他抱着已经睡去的收藏家窝在沙发里。
时间仿佛被雨水泡软,黏稠地停滞在这一刻。远处偶尔有车灯扫过,又很快被夜色吞没,而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安静地交叠,像两株依附的植株,在昏光里缓慢生长。
身旁是收藏家安宁的睡颜。酒帐不禁想,若在百年岁月后,时间如刀刻在爱人容貌、灵魂的印记。在最后的时间里,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靠在温暖的灯光下、听着连绵的雨声、在彼此的依偎里,一人安眠,一人相伴。
这是他想到的最温馨的结局,不过最好的结局就等在那一刻来临吧。
酒帐也缓缓闭上眼睛,倾身在身边人的额上留下一吻,坚定也温柔。
此刻肩头的温度,足够酿一坛醉倒时间的酒。纵使百年后墓碑长出青苔,那些被体温烘烤过的雨夜,仍会从石缝里开出细小的花,一朵一朵,都是未说完的话。
他想,相遇前他见过别人笔下的收藏家。作为记录千年的文物。此后,他也将执笔记录收藏家鲜活而璀璨的一生。
名字叫收藏家记录手册吧?
完结啦,喜欢可以留下爱心和评论吗拜托拜托!
[酒账×收藏家]故地重游
时间点为物华弥新二周年,也就是酒账和收藏家相遇一周年if线,收藏家为女藏,私设两人已公开,我对历史啥的不太熟,所以有不对的地方多多包涵指正,ooc预警,乙女向
“前辈,你先别走 你帮我看看这写了些啥?”收藏家拿着一张纸问扯淡碑。
“这次我不会消失?啊,秀恩爱就不要秀到我面前来了吧。”扯淡碑指指纸的右上角的标志“你看看这事谁寄的。还有你不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吗?”
“是酒账先生!前辈,我可以去吗?”
“唉…去吧去吧,只是可怜我这劳碌命咯。”
“谢谢前辈,前辈辛苦了!”
“收藏家大喽,留不住啦。记得一周后回来啊!”扯淡碑这样感叹着,出门去了。
“知道啦,前辈!”
早...
时间点为物华弥新二周年,也就是酒账和收藏家相遇一周年if线,收藏家为女藏,私设两人已公开,我对历史啥的不太熟,所以有不对的地方多多包涵指正,ooc预警,乙女向
“前辈,你先别走 你帮我看看这写了些啥?”收藏家拿着一张纸问扯淡碑。
“这次我不会消失?啊,秀恩爱就不要秀到我面前来了吧。”扯淡碑指指纸的右上角的标志“你看看这事谁寄的。还有你不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吗?”
“是酒账先生!前辈,我可以去吗?”
“唉…去吧去吧,只是可怜我这劳碌命咯。”
“谢谢前辈,前辈辛苦了!”
“收藏家大喽,留不住啦。记得一周后回来啊!”扯淡碑这样感叹着,出门去了。
“知道啦,前辈!”
早春微凉的空气再一次扑到脸上,一如一年前那样,只是出站的时候不再是收藏家一个人。
“酒账先生!”在出站口收藏家远远的就看见酒账站在那里,她兴奋的朝他挥了挥手,声音中充满了喜悦。
“来了,先去酒馆把行李放下,再出去玩吧。”
“好!”
两人先回到了酒馆放下行李,随后来到了敦煌分部。
“酒账先生,我们来这里是…”
“还记得去年敦煌分部购入的VR设备吗?今年技术部已经把它的缺陷修好了,进去以后不会忘记自己是谁,所以 这次就让我带你体验一下修理好的高科技吧。”
酒账讲旁边的眼镜拿下来递给收藏家,两人带好眼镜,“摁一下旁边的按钮就能进入了。”收藏家闻言按了一下按钮,一瞬间眼前的黑暗消失,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洞窟。
“这里是…”收藏家看着古老的石壁,问出现在她身旁的酒账。
“这是藏经洞,也是我生活了800多年的地方。我想让你多了解我一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点淡淡的怀念。
随着他的话语,眼前的景色也开始发生改变。
眼前是录事参军在与曹酒丞报告着什么,他们身着古朴的官服,神情肃穆。而曹酒丞正用笔在一卷粗麻纸上写着什么,那张纸的背面正是密密麻麻的《金刚经注疏》。
画面一转,那是曹酒丞在与于阗太子共饮,阵阵酒香扑鼻而来。
画面又一晃,又回到了昏黄的洞窟,一位身穿道袍的男子正伸出手去,那是王道士在抽出那卷泛黄的麻纸。
最后,他们来到了2024上海博物馆“何以敦煌”艺术大展上,原本被分开的三段文字通过数字技术缓缓合并在一起。
“这就是…你。”收藏家望着眼前的残卷,喃喃道。在短短的时间里,她却经历了1000多年的时光,看到了酒账经历的漫长岁月,感受到那厚重的历史。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收藏家突然出声,“终有一天会合并的。”收藏家拉住酒账的手,望着他。
“嗯,会有这一天的。”
随着眼前逐渐归于黑暗,收藏家回到了现实当中。眼前的VR眼镜被摘下,映入眼帘的是酒账的脸。
“走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酒账牵住收藏家的手,两人走出了敦煌分部。
没过一会儿,两人来到了剧场。
“这是……敦煌飞天的剧场?”
“没错,新的剧本已经改好,就请收藏夹尽情享受吧!”
两人来到剧场内部,舞台正巧拉开大幕,一束灯光照在了收藏家头上。
“看来灯光为我们选出了今天的贵客,请您上来吧,加入我们的特别展演活动。”敦煌飞天的声音传出。
“去吧。”酒账笑着说。
一如一年前那样,收藏家被请上了台,只是,向舞台下望去的时候,酒账却不知道去了哪里,收藏家在台上看着安郎与茉茉传递着书信,倾诉着爱意。
剧情进展,沙洲渐渐不太平,收藏家扮演的青鸟为两人传递着书信。
终于,那青鸟也飞不过狂暴的风沙,茉茉与安郎失去了联系。
剧情也如当时所修改的那样,茉茉日夜兼程的赶往沙洲,最终倒在了沙地里。
“《法华经》中有“化城喻品”,领路的导师化为城池,使人休憩。”旁白的声音传出,似乎是酒账的声音。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露天的酒摊。酒账的身影也随之出现。
“来了这里边可安心了。这里是你心中的居所,想一想……这里应当有什么?”
“飞天,是安郎壁上画过的飞天!还有赠予我们相思的青鸟……”
“是啊,就让青鸟为你引路,继续向前寻找吧。”
收藏家有些疑惑,这似乎和记忆力的剧情有些不太相似。她望向酒账,酒账向她眨了眨眼,示意她继续向看下去。
舞台的场景又变回了那片沙地,茉茉从沙地上醒来。收藏家所扮演的青鸟也出现在她的身旁。
“安郎,安郎……我一定要找到你……青鸟,请带我去找安郎好吗?”收藏家挥舞着翅膀向前飞去,在她的下方,是茉茉艰苦的跋涉。
或许是茉茉的心意感动了上苍,在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以后,飞在空中的收藏家似乎看到了一副异于路上常见到的异族人的面孔,又往前走了几步,茉茉也看到了。
“安郎……是你吗?安郎!”
那边似乎也远远的传来了呼声。“茉茉…茉茉!”
天上的收藏家飞快的煽动翅膀,地上的茉茉也跑了起来。
越来越近了,在两人碰面的同时,收藏家惊讶的发现,安郎的上面也似乎有演员在扮演鸟。
当两个人终于碰面相拥在一起的时候,收藏家也看清了对面的青鸟,“酒账先生?!”收藏家掩饰不住眼睛里的惊讶。
酒账朝她歪了歪头,就在下面的两人紧紧相拥时,酒账挥了挥手,场景变化,身后升起巨大的烟花,那是恰逢上元才有的好景色。
“这里,可真像长安啊。”茉茉感叹,依偎在安郎怀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景色,而天空中的收藏家和酒账也靠在一起,看着这美好的景色,和久别重逢的两人。
幕布落下。
“哇……”收藏家默默发出感叹。
“这次的剧情也好棒啊,比起上次的开放式结局,这次的更偏向大家喜欢的happy ending呢!”
“收藏家喜欢吗?”敦煌飞天问到。
“喜欢。”
“那就好,毕竟这可是某人亲自改写的呢。”
“诶?!”收藏家惊讶的看着酒账,“是你写的?!”
“嗯,账本也是懂创作的。”酒账说到。“走吧,去下一个地方。”
此时已是中午,两人吃了个午饭,酒足饭饱后,又继续了旅程。
眼前“翼马游乐园”几个大字出现在眼前。
“这是三兔藻井的游乐园!不过怎么这么安静,不是早就开业了吗?每天都能看到有消息说这里人满为患呢。”
“今天为了让收藏家尽情体验我们游乐园,特意对外停止开放一天哦。”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三兔藻井说。
“诶?!这也太麻烦了些!”
“不麻烦,毕竟上次让收藏家你来玩,也没有好好玩,还让你帮忙消灭曲解,所以这次就让收藏家玩个痛快!”
“谢谢你,三兔藻井。”
“不用谢我,毕竟这也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吧,酒账。”
收藏家看向酒账,酒账捏了捏她的手,笑着说“今天就放开玩吧,我陪你一起。”
两人来到了跳楼机前,“酒账先生你可以吗?我记得你似乎是恐高来着?”
“没关系,我……”
“他可以的,他为了克服恐高,提前一个月就来我这天天坐跳楼机。”三兔藻井在旁边插嘴道。
“什么话都叫你说了。”酒账怼了三兔藻井一句,转而对收藏家说“没事的,我已经不恐高了。”
两人坐上跳楼机,三兔藻井在下面启动了设备。跳楼机的高度确实降了不少,但也还是比较刺激。
“啊!!!”跳楼机向下落去的时候,收藏家兴奋的大叫着。手却被旁边的酒账紧紧握住,收藏家往旁边看去,旁边的酒账紧闭双眼,看起来还是有点紧张。
玩完跳楼机后,收藏家问酒账“酒账先生,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没关系,我还可以。”
“他已经比以前要好很多了,最开始他从跳楼机上下来的时候都站不太住,现在只是脸色稍微苍白了一点,已经很好啦。”三兔藻井在一边说。
“酒账先生,谢谢你。”
“咱们之间,不用说谢谢。接下来,去坐摩天轮吧。”
“酒账先生可以吗?”
“我没问题的。”
两人坐上摩天轮,这个时间太阳正好快要落山了,坐到顶点的时候太阳正好一点一点的消失在鸣沙山的后面。
“这也太美了……”收藏家望着远处的景色。
酒账将手搭在收藏家手上,与她十指相扣,静静的享受着这落日时的美好景色。
“时间也不早了,游乐园也要关啦!你们俩自己走吧,我就不送啦!”下了摩天轮后,三兔藻井将他们俩送到了游乐园门口。
“谢谢你,三兔藻井,今天玩得很开心!”收藏家喊到。
“下次再来玩哦,随时欢迎!”
“接下来去哪里?”收藏家望向酒账。
“接下来,回鸣沙山,回酒馆吧。”
“好!”
两人回到了酒馆,酒账将外带的烤羊排放入盘中,又在一只玻璃杯里倒上冰凉酸甜的杏皮茶。
“嗯!还是好好吃啊!”
两人酒足饭饱后不一会儿,窗户外面响起了一阵音乐声,“今天也有演唱会?”
“嗯,似乎还比较特殊,好像是人类搞得一个合唱派对,似乎还有直播。”
两人将位置移到了窗边,静静的听着月牙泉边的歌声,和众人们一起哼着一首首耳熟能详的曲子。
“今天开心吗?”酒账问到。
“开心!”收藏家回答。
“上次真是让你担心了,所以这次想带你重新玩一遍敦煌,就让今天覆盖掉上次不好的经历吧。”
“不是的,虽然上次经历了种种危险,但也不是酒账先生的错哦,不过如果不是那次,我们的相见可能也会推迟好久不是吗?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也是啊,那还真要感谢曲解了。”酒账笑了笑,然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礼盒,“收藏家,一周年快乐!”
是了,今天正好是他们确定关系的一周年。
“这是什么?我可以现在就打开吗?”
“可以的。”
收藏家将礼盒打开,里面是一座守宝龙,栩栩如生。
“太好看了,我非常喜欢。”
酒账拿过守宝龙,将守宝龙盘踞的盒子打开。“我虽然是酒账,但也曾见过民间的很多风俗,所以,收藏家,你愿意接受我这副“通婚书”吗?”
收藏家接过酒账递来的纸,笑着说“我愿意。”
窗外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赞叹声,两人向窗外望去,大概是活动已经到了尾声,烟火升上天空,绽放出绚丽的图案。
“酒账先生,你快看啊!是守宝龙,还有九色鹿,青鸟和翼马的图案呢!”收藏夹兴奋得指着空中的烟花。
酒账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往窗外看去,而是缓缓的靠近收藏家,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你能喜欢,真是太好了。”
END
这篇小文章到这里就结束啦,感觉写得别别扭扭的,各位老师多包涵啦,彩蛋里面是我的一些碎碎念,没什么正经东西啦。
酒账先生我们喜欢你!
阅读提醒!有酒藏(酒账×收藏家内容)
剧情真的哭了又哭又来写一点后期剧情的小分析
p1有种偷摸谈恋爱的小情侣(还是那种年纪略长开9吧的老板和在读书的大学生)约会结果收藏家把家长也带过来了,有一说一立绘这个表情有种老账本装无辜的感觉,明明扯淡碑作为一个明朝石碑比酒账一个唐宋老账本年纪小的多啊喂!
p2守护藏经洞的酒账先生就像守宝龙,守宝龙,很好,酒账先生,很好
p3笑的好漂亮截一下
p456作为一个账本记录了文字,也通过文字第一次描摹收藏家的样子,通过文字传达的力量抵抗曲解对意识的瓦解,在自毁的消失里期待着收藏家的到来,他从一开始就想要被拯救。坏账本...
酒账先生我们喜欢你!
阅读提醒!有酒藏(酒账×收藏家内容)
剧情真的哭了又哭又来写一点后期剧情的小分析
p1有种偷摸谈恋爱的小情侣(还是那种年纪略长开9吧的老板和在读书的大学生)约会结果收藏家把家长也带过来了,有一说一立绘这个表情有种老账本装无辜的感觉,明明扯淡碑作为一个明朝石碑比酒账一个唐宋老账本年纪小的多啊喂!
p2守护藏经洞的酒账先生就像守宝龙,守宝龙,很好,酒账先生,很好
p3笑的好漂亮截一下
p456作为一个账本记录了文字,也通过文字第一次描摹收藏家的样子,通过文字传达的力量抵抗曲解对意识的瓦解,在自毁的消失里期待着收藏家的到来,他从一开始就想要被拯救。坏账本说自己要死掉的时候我哭了三遍
p7我吃吃吃,他说收藏家不是他们,若故人来,是故人,不是故人。仿若故人的品格是酒账第一眼喜欢上收藏家的原因,而在相处中,他也明白收藏家和归义军的战士绝不相同,就像杏皮茶和葡萄酒一样。他最后爱上的是收藏家的独特的心无杂念的灵魂,就像酒不能常饮,一盏杏皮茶却是酒馆常驻的饮品。
p8敦煌在千年后在次焕发生机,就在同一片星空下,曾经生活过把酒言欢的归义军,也迎来现代社会的男女老少。酒账这才走出八百年分合的藏经洞,走出回忆的粗粝碎片,器者是他身份归属,而一起看星空的收藏家则是心的归属
若故人来这个剧情真是好的不得了,最后三节和我个人最喜欢的主线第五章收藏家与茕对峙,而针铺铜版和银香囊在准备放烟花的的那几节并列,期待主线第六章
都是约稿。
私人约稿,仅供观赏,禁止一切。
———————————————
泥塑发功力!又名:青春男大卖艺卖身试图拯救羊尾社畜(碑:…不是,你给我等一下。)
后续是由群众心声毛公鼎小姐通过私人途径访谈为大家争取到的,当事人顶着加厚版马赛克极力发出呼吁:不信谣不造谣不传谣。
赫赫在我新建文档之前画手老师们就纷纷出图了…见图之后感觉吃饱了,就可以继续摆烂哩(喂)
p1是一切罪恶的开端()小收藏家叼前碑扇子玩,感觉下一刻会被扇柄敲到头上(。)
p2老师说想画大白腿子所以把旗袍内衬扒了(我:好看爱看🥺)
p3是见碑扇中乾坤paro后给男藏约的配套旗袍,如果喜欢这个的话可以用来进行二…......
都是约稿。
私人约稿,仅供观赏,禁止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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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塑发功力!又名:青春男大卖艺卖身试图拯救羊尾社畜(碑:…不是,你给我等一下。)
后续是由群众心声毛公鼎小姐通过私人途径访谈为大家争取到的,当事人顶着加厚版马赛克极力发出呼吁:不信谣不造谣不传谣。
赫赫在我新建文档之前画手老师们就纷纷出图了…见图之后感觉吃饱了,就可以继续摆烂哩(喂)
p1是一切罪恶的开端()小收藏家叼前碑扇子玩,感觉下一刻会被扇柄敲到头上(。)
p2老师说想画大白腿子所以把旗袍内衬扒了(我:好看爱看🥺)
p3是见碑扇中乾坤paro后给男藏约的配套旗袍,如果喜欢这个的话可以用来进行二…呃,三创!但是仅供男藏。
all男藏 | 收藏家的口袋它空荡荡
收藏家是个社畜,平时工作挺忙,娱乐时间有限,于是——其重度文物发烧友的属性就很好的隐藏起来。旁的收藏家出差,时间足够顶多带些特产做伴手礼,他不同,他会在任务结束之后做贼一样钻进博物馆,然后向当地商业部上交很一部分工资。
买的周边通通收拾进了抽屉里,甚至为了把所有的冰箱贴摆出来,母胎solo单身二十多年的收藏家考虑过购入双开门大冰箱。
但终于还是放弃了——大冰箱又不能放金属徽章。
收藏家的屋子小小的,但是周边多多的。从商鞅方升笔洗到千里江山图笔记本,后来还开辟了很大一个部分放周边,感谢千里江山图的投喂,他用成本价薅走了一大堆,然后很快乐地全数摆起来。
被收藏品团团包围,大约是收藏家为数不...
收藏家是个社畜,平时工作挺忙,娱乐时间有限,于是——其重度文物发烧友的属性就很好的隐藏起来。旁的收藏家出差,时间足够顶多带些特产做伴手礼,他不同,他会在任务结束之后做贼一样钻进博物馆,然后向当地商业部上交很一部分工资。
买的周边通通收拾进了抽屉里,甚至为了把所有的冰箱贴摆出来,母胎solo单身二十多年的收藏家考虑过购入双开门大冰箱。
但终于还是放弃了——大冰箱又不能放金属徽章。
收藏家的屋子小小的,但是周边多多的。从商鞅方升笔洗到千里江山图笔记本,后来还开辟了很大一个部分放周边,感谢千里江山图的投喂,他用成本价薅走了一大堆,然后很快乐地全数摆起来。
被收藏品团团包围,大约是收藏家为数不多的爱好。
但说实在,之于他收藏家的身份而言,其实有点变态。毕竟谁会好端端放一堆同事周边在家。不过收藏家纠结了半分钟,就成功地用半吊子解构主义,把器者同事跟周边完全割席了。
周边是周边!周边是不可能变成器者的!
收藏家就抱着这种想法,阴暗但雀跃地收集了许多器者周边,然后在某一天——迎来彻底的翻车。
收藏家酒量很一般,具体体现在基金会团建时候被灌上两三杯,就已经酡红着脸趴下了。所幸他酒品很好,喝醉了就乖乖地坐在原位,很呆很迷茫地盯着来来往往的器者看。偏生他又生得张漂亮脸孔,平日里碍于蓝色镜片遮挡,把他那双多情眼衬得冷淡锐利,但现在不同,迷迷糊糊间他把眼镜摘下放在手里,那对烟灰色水晶就展露出光彩了。
收藏家是个木头,平日不觉间就招惹了很多器者喜欢,此刻理智褪去,反而就显得能接近起来。于是宴会到了尾声,留下来好些器者商量着怎么把他送回去。商量来商量去,好一番沉默地斗争,收藏家被扯淡碑抗在肩上,被一群器者簇拥着回家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收藏家傻笑:“欢迎大家来我家里参观。”
他自找的。
是大麻烦。
扯淡碑从醉鬼的衣兜里翻出钥匙,门锁弹开,入门首先就是一副——千里江山图仿品。收藏家脱了鞋,然后很兴奋很幸福地往里面走,向这些正版收藏介绍他的宝贝:
“这个是商鞅方升,花了我六百块,可贵可贵了,但是好伟大好美丽!”
“这排是青铜器,利簋天亡簋大克鼎铜冰鉴……我跑了好多地方才收集齐,特别好,我都想买个更大的冰箱!”
“这些是千里江山图!我买了好多好多千里江山图!青绿色是不能更好的,对了这些青绿色周边是千里哥送的,他超级好,我好喜欢他!”
“扯淡鸡!博行派遣公司的扯淡鸡!虽然不能炖汤,但是很可爱!就跟前辈一样!可是我买不到他的周边呜呜呜呜……”
收藏家打开塞满了大大小小扯淡鸡青绿小恐龙的柜子,然后在冲出来的毛毛堆里突然就低落了,拽都拽不起来,他开始闹了
“为什么不出扯淡碑周边?冰箱贴很难做吗?文创T恤衫很难做吗?手工包很难做吗?商鞅方升帆布包卖那么贵我都买了……”
可怜的收藏家,在迷蒙的酒气里他本性毕露,冷淡理智的靠谱后辈人设碎了一地,转而变成了一个……同事本体周边严重中毒发烧友。
还怨气很大。
扯淡碑无法,只好把人哄上床去。其他器者受了冲击,也找了空纷纷离开——然后一晚上没睡着。
好消息,收藏家买了自己的周边放在家里当宝贝一样供着,衣食住行哪哪都有周边环绕。
坏消息,他宝贝太多了,跟这群难缠的竞争对手一模一样。
商鞅方升思考了很久周边定价问题。关于自己的价格给他倾慕的收藏家后辈造成了非同寻常的戕害,他深感抱歉,然后压抑住自己上挑的唇角,定下来新的周边品类准备送给收藏家一份作为“试用”,要求则是上门来取。
千里江山图就被收藏家对青绿色跟自己的喜爱哄得晕头转向,非常不应该地在深夜不睡觉爬起来画新的青绿色周边设计图。困意完全被那句“千里哥”击碎,千里江山图就这样给无知无觉的收藏家积极拉磨。
至于什么都没做但就是把收藏家欺负破防的扯淡碑——此前辈留下来给收藏家收拾残局。打翻的扯淡鸡一个个捡起来摆好,把青绿色小恐龙之类的也找个地方塞进去。收藏家很快就睡着了,于是他的外套被扯淡碑小心地脱下,熟悉地抖落两下挂在了衣架上。
他的后辈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自从他从自己家里搬出来之后,他就好像跟自己生分了——但也未必。
他看见收藏家的扯淡鸡枕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或许可以买个大一点的冰箱诱惑他来自己家吃饭?
扯淡碑想着,又看见收藏家被冰箱贴占领的小冰箱——这玩意完全是个摆设,里面除了冬谷水之外一无所有——扯淡碑还是决定让他这后辈好好吃饭为先。
他像田螺姑娘一样给收藏家收拾好屋子,然后像以前那样给收藏家留了字条才离开。
以及他头一次开始思考,冰箱贴到底怎么做。
倘若要买个新的冰箱,那至少一半要贴上扯淡碑冰箱贴。
【彩凤鸣岐】琴语2
午后的阳光透过透明的落地玻璃窗照进旅舍的房间,将身上的寒意都驱散了几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我手上的最后一个委托也就此结束了。就在我要和彩凤鸣岐道别回房间的时候,他叫住了我:“收藏家,现在有空吗?今日天气正好,可以陪我走走吗?”
这是有事要委托我的意思吗?
“可以啊。”我爽快答应了。
“四川雷氏一脉制琴技术登峰造极,得当世及后世美誉众多。我的父亲也是其中之一,他生于此,长于此。他在风雪之夜饮浊酒、穿蓑衣、带斗笠,于峨眉山上听树木之声,择木斫琴,我才得以降生。
“在半百琴斋时,杨时百先生最爱同我说这一段故事。这也使得我一直想来四川看看,看一下我出生的地方,看一下我父亲曾生活的地方。......
午后的阳光透过透明的落地玻璃窗照进旅舍的房间,将身上的寒意都驱散了几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我手上的最后一个委托也就此结束了。就在我要和彩凤鸣岐道别回房间的时候,他叫住了我:“收藏家,现在有空吗?今日天气正好,可以陪我走走吗?”
这是有事要委托我的意思吗?
“可以啊。”我爽快答应了。
“四川雷氏一脉制琴技术登峰造极,得当世及后世美誉众多。我的父亲也是其中之一,他生于此,长于此。他在风雪之夜饮浊酒、穿蓑衣、带斗笠,于峨眉山上听树木之声,择木斫琴,我才得以降生。
“在半百琴斋时,杨时百先生最爱同我说这一段故事。这也使得我一直想来四川看看,看一下我出生的地方,看一下我父亲曾生活的地方。
“我同你说这些陈年旧事,你会感到无聊吗?”
我轻轻摇头。
他说话的声音如同一曲平稳悠长的古曲,时间在他的话语中凝滞,悠远的过往时光掸去层层浮灰,露出原本面貌。我转头,一只小鸟路过我们,落在他肩头。他碧绿的眼中含着一江春水,在阳光下平缓流动,光线在其中折射出粼粼的光辉,令人心定神宁。
我何止不觉得无聊,还十分享受他说话时带给我的这种脱离时间和世俗纷扰的闲适感觉。
比起无不无聊的问题,我现在有一个更想得到答案的问题:“我们走了快半小时了,这是要去哪里?”
“不知道,但我想,我们应该快到了。”彩凤鸣岐带着我走过一个拐角,“看,我们到了,是乐器的声音。”
架子鼓敲击的律动、吉他拨弦的震颤、钢琴按键的起伏、葫芦丝吹奏的韵律……从古到今、由中及外、自旧至新,不同的乐器隔着一层层玻璃外墙,于混乱中交融出和谐。
这是一条由乐器行和音乐培训机构组成的街道。
“方才车子经过这一带的时候,我听到了乐器的声音,就想着带你来看看。”
“为什么要我一起来?”我疑惑地询问。
“烦忧的时候不妨听点音乐调节一下心情。”彩凤鸣岐接着说,“扯淡碑前辈给你这个任务想让你放松,制盐砖小姐想通过游玩带你调节心情。但心有郁结,什么样的娱乐也不过是浮于表面的喧嚣。”
我隐约能感受到扯淡碑和蝠桃瓶最近对我情绪的照顾,尽力地掩饰着自己烦躁的心态,努力将一切心事藏于一如往常的表现之下,却没想到连刚见面的制盐砖和彩凤鸣岐都看出来了我状态的糟糕。
“收藏家,不妨听我为你弹奏一曲吧。”彩凤鸣岐循着乐声径直迈入了一家老旧的店面,木制门扉随着彩凤鸣岐的推动发出“吱呀”一声响。
身侧的玻璃橱窗内摆放着一排古琴和古筝,琴弦颤动的清越声响流进我的耳朵,遮掩住了其他一切繁杂的乐声。木制的墙壁散发着微不可闻的清香,头顶的木牌匾上题有苍劲有力的“旧琴斋”三个大字。走进大门,一个身着白色衬衫的清瘦年轻人正坐在古琴前专心弹奏。
待清越的一曲声尽后,彩凤鸣岐走到正在弹琴的年轻人前,蹲下身轻声问:“小琴家,可否将古琴借我弹奏一曲?”
年轻人抬头看了彩凤鸣岐一眼,随即起身让开:“请。”
彩凤鸣歧信手拨弦,低沉的乐声渐起,在上一声未散的余韵中,接上稍高的下一声,一揉一搓,乐声如浪潮散开。待高潮处,一声重响,节奏便紧凑起来,松弛有度,动静相间。静时弦音绵长,恍若立于海边,看潮水渐长,没过脚踝;又如置身林间,听夜风穿林,叶落肩头。动则声声相连,如海面浪潮涌起,海鸥成群飞过身侧;也似林间凉风刮过,满林树叶簌簌而落。最后一声落下,仿佛抬头见乌云尽散,圆月高悬,悠远的茶香漫入鼻尖。
“琴家,小友,来喝杯茶吗?”年轻人立在茶桌后,身侧坐着一位白发老者,精神矍铄,面色和蔼,笑容将眼都遮住了。
待余音尽散,老者从座位上站起,开口:“小琴家,你这一曲《平沙落雁》弹得刚劲有力、意境阔远,坚而不死、雅而不浮、浓淡适宜,得九嶷精髓,有大唐遗风!妙啊,太妙了!天纵奇才啊!”
彩凤鸣岐接过年轻人手中茶壶,倒了一盏茶递到老者面前:“谬赞,先生过誉了。刚听这位年轻人演奏,也是技巧精熟、灵动舒展,便也可知先生一二。先生短短数十年就……”
彩凤鸣岐把所有人都当小辈照顾的毛病一直不太能改过来,时常有语出惊人的时候。我一听不对,忙开口截断了他的话:“打扰两位了,既然琴已奏完,我们这就走了。”
“等一下。”彩凤鸣岐叫住我,平视面前的老者说,“先生能否暂借我一把古琴?我这位朋友近来心有郁结,在下想用琴曲为其一解烦忧。”
老者一笑:“我这藏有一把有些年份的膝琴,若能有幸听琴家用其弹奏一曲。今日,这琴便暂借于你了。”
“既如此,推却反倒不雅了。”
“幺儿,去把我那把‘朗月’取出架上。”
“有劳先生了。”
“借琴给爱琴之人,乃是幸事。当然,今日得听琴家一曲,才是我此生最大之幸事!不知琴家如何称呼?”
“在下是唐彩……”
“老先生,你叫他小凤就行!”我急忙打断他们对话,之前彩凤鸣岐向别人介绍时也差点说出自己全名,如果他就这样在这位老琴家面前说出“彩凤鸣岐”的大名,后果将不堪设想。
彩凤鸣岐终于反应过来,急忙顺着我的话说:“是的,先生叫我小凤就行。”
危机解除,身边的两位老人家就着热茶交流起了古琴心得。
“朗月”琴一取出来就可见与这满室古琴间的差别,背面有流苏题字断纹,正面覆蚕丝琴弦,是真正有历史的“古”琴。
彩凤鸣岐抚摸着琴弦,奏出几声绵长旋律:“先生这琴看来也有近千年历史了吧,倒是不比我小多少。”
完蛋了。
我转头看向面露疑惑的老者,他果然提出了疑问:“琴家,你说什么?”
我正想怎么为彩凤鸣岐找补,他自己就开口了:“我说的是,我家中收有一把唐代的断纹琴,比先生这琴稍大上几百年岁。”
老者点点头:“琴家有这技术,想来也离不开家学渊源的熏陶。”
我刚吊起来的一口气又松了下去,和‘老衣裳’乐队一起训练的日子还是给彩凤鸣岐带来了不少和人类交流的经验。
有历史的古琴同现在制作的古琴弹出来的声音差别还是非常大的,哪怕是我这么一个完全外行的人也听得出一些差别。厚重处更为浑厚,似山寺鸣钟;清扬处更为清朗,如泉水击石;余音时更为悠远,若熏香弥散。拨弦之声更是如在耳边一般清晰,不止我们之间的距离被琴曲抹消,我们同天地间的距离也在这一曲中被轻易消融了,我们同万事万物本为一体,不可分离。
又是一曲终了,外面泛起鸟鸣声,我透过玻璃橱窗,看到外面的电线杆杆上已经停满了不同种类的小鸟,还伫立着不少被乐曲吸引的人。
[理正]吸血鬼与人类的爱情小故事(七)
大概再一章或者两章就会完结。
最后肯定HE的放心,这章写得很痛苦,而且写得超级土,建议存一章再看。
新年快乐!
——————————
“诅咒?和你受伤有关吗?”我对这种电视连续剧般的展开有些吃惊,但是理查德看起来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我屏住呼吸静静等待后续。
理查德看着我紧绷的脸,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轻,仿佛春日微风,转瞬即逝。
“你不用那么紧张,正义,放松些。”理查德的声音好似带有镇定的魔力,我的眉头稍有舒展但还是一脸担忧地望向他。
理查德从椅子上起身坐在床边,我和他的距离瞬间拉近,我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皇家奶茶的味道。
我能想象出他在厨房犹如芭蕾舞演员般优雅地穿梭,用近乎...
大概再一章或者两章就会完结。
最后肯定HE的放心,这章写得很痛苦,而且写得超级土,建议存一章再看。
新年快乐!
——————————
“诅咒?和你受伤有关吗?”我对这种电视连续剧般的展开有些吃惊,但是理查德看起来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我屏住呼吸静静等待后续。
理查德看着我紧绷的脸,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轻,仿佛春日微风,转瞬即逝。
“你不用那么紧张,正义,放松些。”理查德的声音好似带有镇定的魔力,我的眉头稍有舒展但还是一脸担忧地望向他。
理查德从椅子上起身坐在床边,我和他的距离瞬间拉近,我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皇家奶茶的味道。
我能想象出他在厨房犹如芭蕾舞演员般优雅地穿梭,用近乎观赏的完美姿态将茶叶放入锅内。
理查德安抚性地摸了我的头,像长辈安慰哭泣的孩童,但是似乎又有些不同。
“我们家族的诅咒会让我们在成年后慢慢变成另一副模样。”他低头沉思片刻,“在获得了漫长的生命的同时也会失去些重要的东西。”
“例如阳光,食物,朋友。”
果然不是日光过敏什么简单的理由吗,我的心被揪紧了。
屋内灯光昏暗我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我想我此时的表情一定糟糕透了,也许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程度,才让理查德给了我一个拥抱。
我的脸贴着他的肩膀,泪水从脸颊划过,我很抱歉将他的外套打湿了,不过理查德并不在意地只是将我抱得更紧。
“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正义,就像适者生存那样,人也会渐渐适应环境做出改变。”
理查德轻抚着我的背,等我停止哭泣。
虽然他说得非常轻松但是一切肯定都不那么容易。
“就没有什么办法吗?这样太残忍了。”我的嗓音沙哑到连自己也不敢相信。
理查德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床头的水杯递给我,看着我将温热的水一点点饮入腹中。
“一切都还是未知,我有让朋友寻找解决的办法,也许是十年百年千年后我就能摆脱诅咒。”
“说不定就是明年呢。”
理查德笑着补充一句,安慰的话语在我看来不过是为了让我安心。
要真那么容易,理查德也不会孤独地活在时间的枷锁中了。
“本来我是不愿意和你说这些事徒增你的担忧,但是杰弗里那个直肠子楞头火车就差冲进来把我的家底都抖干净了,在发生这种无法挽回的事之前还是由我本人来解释吧,而且你应该更希望由我亲口来说。”
理查德说的是对的,比起杰弗里先生,我更想理查德能直接告诉我,因为在我看来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能够互相分享喜悦或是共同烦恼。
要是理查德并没有把我当成朋友怎么办,认识几天就能到亲密无间的程度确实有些困难,普通朋友应该还是算的吧?
人家也可能是把我当做见过几次面的外国旅人,好心关照我罢了。
想到这胸口我的有些揪痛,有种莫名的悲伤笼罩着我。
在理查德看来我的沉默是身体又开始抱恙的原因,他结束了话题,让我先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机票的事他会安排。
在他离开房间前我叫住了他,“对不起我害你受伤了还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这并不是你的错正义别放在心上,我希望你可以多依靠我一些。”理查德的话语没有一丝责怪或者对为了把我带回屋里而冲进花园的后悔,即使是意外我也很难过让理查德因我受伤。
“理查德,我一定会找到让你恢复的办法。”
完全没有任何头绪也没有任何底气甚至从何寻找都不知道,我还是看着他碧蓝的双眸笃定地说出这句话。
“谢谢你正义,我相信你。”理查德坚定的语气让我充满信心。
房间的门被轻轻合上,我能听到理查德下楼的脚步声。
重新躺倒盯着天花板我思索该如何寻找,日本有些奇特传说也许能有点线索,也有很多发烧客喜欢研究诅咒一类的东西,高速婆婆和裂口女也是连我都有知道的,回到日本一定要马上开始寻找解决的办法。
想到这我就无法在床上多躺,我迫不及待想要让理查德能早一天摆脱这该死的诅咒。
我翻身下床,身上的衣服不是原本那套,大概是理查德帮我更换了,毕竟我直直地和土地来了个结实的拥抱。
我的身体现在轻松许多,完全能够即刻启程,虽然舍不得和朋友分开但是当务之急是找到诅咒的解决办法。
打开房门下了楼,理查德不在,杰弗里先生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见我下来朝我打了个招呼。
“病人可不能这么急匆匆的啊。”
“杰弗里先生,你有看到理查德吗?”
“他刚刚被我强迫休息去了,你是要回日本去了对吧。”
“是的,我想也许在那里会有一些诅咒的线索。”
“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就好了……”杰弗里先生的声音很轻,露出一个略带悲伤的笑。
“正义同学,我送你到机场吧,在这之前想不想最后喝一杯理查德泡的皇家奶茶?”他用介绍名贵商品的手势给我展示桌上的茶壶。
在离开前能喝一杯也不错,我想我回日本后一定会非常想念理查德的手艺的。
见我点头同意,杰弗里先生的表情很古怪。
“怎么了杰弗里先生?”
“……正义同学,理查德独自度过的漆黑长夜中,他不曾碰一丝一毫正常吸血鬼该吃的食物,正因如此才越来越虚弱,如果真的有奇迹出现,请你帮帮他吧。”
杰弗里先生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握住我的手。
“我会的杰弗里先生。”我用力回握着他。
“快趁热喝吧,时间差不多我就带你去拿行李,你的房间是多少号。”
“酒店房间是203号,谢谢你杰弗里先生。”奶茶还冒着热气,散发诱人的甜味,我端起杯子慢慢饮尽。
“杰弗里先生希望你能帮我和理查德说一声,我今天就回去了,有任何线索我会联系他的,还有就是……”杰弗里先生在我视线里忽然变得模糊,我的脑内一片混乱,之后的话还未出口我便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坐在机场,身边是我的行李,手里捏着飞机票和护照,大脑一片空白,这几天的记忆很淡,只隐约想起我独自看完下村的演出玩了一圈英国后就到了回家的日子。
胸口有些空虚,是还没玩够吗?
登机的时间到了,我该回日本了。
拉上行李箱我踏上了回国的路。
光之崽子如何在黑暗本丸生存(44)
光遇x刀剑乱舞ooc预警!!!不喜请划走!!
自割腿肉之作,最近疯狂迷恋刀乱同人文,作为新审审,肯定把握不好每一名付丧神的性格的,还有小学生文笔,不喜勿喷!求求了,我玻璃心!!!
作为常年开文坑的本人,请不要对我抱太大的期待,我会努力更新的,如果有喜欢的宝宝支持的话就更好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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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加州清光才松开大和守安定,从怀里退了出来,除开眼眶红红的,注重外表的付丧神看不出任何失态。
大和守安定灿烂一笑,避开三日月宗近阻挡的手...
光遇x刀剑乱舞ooc预警!!!不喜请划走!!
自割腿肉之作,最近疯狂迷恋刀乱同人文,作为新审审,肯定把握不好每一名付丧神的性格的,还有小学生文笔,不喜勿喷!求求了,我玻璃心!!!
作为常年开文坑的本人,请不要对我抱太大的期待,我会努力更新的,如果有喜欢的宝宝支持的话就更好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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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加州清光才松开大和守安定,从怀里退了出来,除开眼眶红红的,注重外表的付丧神看不出任何失态。
大和守安定灿烂一笑,避开三日月宗近阻挡的手臂,反手抱起小光崽,高高举起。
“还要多亏了小主人,我才能重新显现。”
“成何体统!大和守安定快把主公放下!”
看着大和守安定的动作,歌仙兼定简直眼前一黑,那么脆弱的幼崽怎么能这么粗鲁的对待!
“嘿嘿……”
大和守安定笑笑,放低了高度,把小光崽抱在怀里蹭蹭。
暖呼呼,软绵绵的小主人~幸福~
被蹭的小光崽也蹭蹭他,贴贴好啊,祂也喜欢贴贴~
当然如果不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就好了……
突然反应过来的自己现在被很多刃看着,小光崽蹭蹭的动作僵了僵。
猛地揪着大和守安定的羽织试图用来挡住自己。
以为小光崽是单纯的害羞了的大和守安定宠溺的任由小光崽钻进他的怀里。
“好好……我就知道小主人超喜欢我的!”
得意的语气惹的下面众刃手痒痒。
不愧是不安定大魔王,一回来就惹了众怒。
被四面八方的视线死死盯着,大和守安定倒是淡定自若,但加州清光却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他抬起手,准备说点什么,
“那个……”
却被大和守安定打断。
“小主人,也和我签订契约吧!虽然很难使用,但我自认是把好剑哦~”
虽然他因为小光崽的灵力显形,但并不表示已经契约了。
小光崽歪头叭叭两声,条件反射的捂住胸口,想到了自己已经为数不多的蜡烛。
正想开口拒绝,对上大和守安定满怀期待,亮晶晶的眼睛……
好闪!牙白,好难拒绝……
小光崽扁扁嘴,非常舍不得的从胸口掏出白蜡烛。
但还没来得及递出去,视角就转了个弯,对上一双含有血色新月的眼。
三日月宗近把祂从不设防的大和守安定怀里抱了过去。
“哈哈哈,年纪大了总是怕冷,小主人的蜡烛,能给老头子取暖吗?”
伸手触碰到白色蜡烛,蜡烛化外点点星光汇入体内,他最美之刃微微挑眉,心下了然。
“三日月宗近!”
被抢走光崽的大和守安定看见这一幕惊呼,气急败坏。
“那是小主人给我的!”
“啊?这样吗?哈哈哈……”
黑色阴冷的气息瞬间消散,脸上诡异的纹路也飞速消散了,由灵力汇聚的樱花伴随着点点白光炸开。
深蓝色狩衣的付丧神缓缓踏出来,瞳色正常,伤势复原,连一直困扰他的诅咒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真是,好久没有那么舒畅过了……
那些没有见过的付丧神看的一愣一愣的。
就这样……暗堕就消除了?话说暗堕是那么容易消除的存在吗?
一直在旁边没出声的鹤丸国永默契的和[鹤丸国永]交换了眼神。
这种老头子,最有心机了。
“我是三日月宗近。因锻造时形成的刃文较多,故而名为三日月,请多关照。”
审神者她不可名状(七)
“先用这个~库一下,然后就是……”少女单手握住刀柄,另手握住刀鞘“恰呤~哆,就可以把刀拔出来了!是这样对吧,狐之助?”少女一脸带着小兴奋的认真模样看向旁边坐着的狐之助。
“审神者大人!请务必稍微小心一些,啊啊啊,请再温柔一些!这样的手法以后要是手入到要碎的刃会直接碎掉的呜呜呜”狐之助急的直转圈圈,清光本体情况还算可以,只是遍布划痕和有着近2/3的裂痕,但本丸里其他人的情况可禁不起审神者这么手入,而能用来让她学习的刀也就这么3把,他真的要急秃毛了!!该怎么告诉她灵力和动作都要温柔点啊?!
“诶哆……抱歉抱歉,我第一次干这个,有点兴奋。而且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大个的刀诶!”少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
“先用这个~库一下,然后就是……”少女单手握住刀柄,另手握住刀鞘“恰呤~哆,就可以把刀拔出来了!是这样对吧,狐之助?”少女一脸带着小兴奋的认真模样看向旁边坐着的狐之助。
“审神者大人!请务必稍微小心一些,啊啊啊,请再温柔一些!这样的手法以后要是手入到要碎的刃会直接碎掉的呜呜呜”狐之助急的直转圈圈,清光本体情况还算可以,只是遍布划痕和有着近2/3的裂痕,但本丸里其他人的情况可禁不起审神者这么手入,而能用来让她学习的刀也就这么3把,他真的要急秃毛了!!该怎么告诉她灵力和动作都要温柔点啊?!
“诶哆……抱歉抱歉,我第一次干这个,有点兴奋。而且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大个的刀诶!”少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于兴奋,立刻减慢了自己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将清光的本体立于眼前,用手背像敲门一样悄咪咪的敲了敲他刀柄的位置,以便等会可以把刀完整的取出来。
“哈?我这样的就算大个了吗?门外边还坐着一振太刀呢哦。先别只顾着觉得好玩啊主人。”清光感受着本体刀上传来的震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孩子学的挺快的,就是灵力跑的乱七八糟的,像是一只活泼的章鱼在乱甩触须一样。“这样可不能完整的把我的本体拆解开哦,敲击时用的力气太小了,灵力也没有好好的包裹住我。嘛……算了。失礼了,果然还是由我直接引导主人吧,这样比较快。啊对了,狐之助你就趁这个时间去帮堀川一起整理和统计一下大家的情况吧,这里交给我就好。”这样说着原本坐在唐酥对面的清光便起身坐到了小姑娘身后,将自己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
他猛然怔住,他知道自家审神者体型比较小只,但没想到和自己的手差距都这么大。好小的手,几乎差出一个半指节了都要。
“接下来主人要试着控制自身的灵力聚集在手掌,通过肢体接触我就可以调动你身上的灵力。就这样借我用用吧,主人?”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他并没打算真的征求少女的意见,他其实早就习惯像这样使用审神者了。而且他也知道少女是不会拒绝的,这个傻丫头几乎对他们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乖的不得了。
……比起前几个来说,太过于乖顺了,没有聒噪的咒骂声一时间自己还有点不太适应。真是的……搞的自己良心都有点不舒服了。
少女却不知道此时清光的想法,她只感觉到突然靠过来的刃好像有点不太开心。果然是自己的修复做的太差劲了吧。于是她便调整了坐姿咚的一下轻微后仰直接挨住他,并用头顶讨好的蹭了一下他的脖子,接招吧!这可是她向胖猫猫老师学到的百分百道歉成功术!“对不起,要辛苦清光光教教我,我是真心想要快点治好你们的。”她刚才已经顺利和狐之助和好并听他说了刀剑和她新家人们的关系了,所以她也知道自己家里人都生病了需要治疗。但光是使用灵力她就理解了半天都没领悟,后来还是决定使用自己的精神力,好歹这个熟一点,万一就是在这里叫灵力呢!总归先试试……虽然很对不起用来实验的清光就是了。“我会好好学习的!清光老师,拜托你教教我,救救~”
“哈?!你,你说话就说话,不要乱动啊!”清光对这种突然的亲近很是不适应的直接被惊得红着脸炸了毛,怎么说呢,自己这个主人真是了不得。当个人这件事上也学的乱七八糟!以及,最好别让他逮到谁教的他家小姑娘这么哄人的!深吸一口气,将另一只手搭在唐酥脑袋上揉炸了她毛的清光长舒一口气“好了,主人,该干正事了。”
接下来的过程意外的顺利,或者说在清光看来简直可以说是顺利过了头,他借来用的灵力听话的不可思议,几乎可以说一瞬间就将他的本体好好的滋养了一番,刀身上的痕迹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直接消失了。
他们说不定真的捡到宝了。
而且……这也太信任他了吧。
一片花瓣啵的凭空出现在清光的头上……啊,糟糕,有点太兴奋了。
唐酥突然感觉自己的头上有什么轻飘飘的东西落在了上面的感觉,伸手一探便从自己头上拿下来几片小小的粉色花瓣“诶?樱花?”奇怪,明明是室内吧,怎么会有樱花呢?这么想着她便下意识抬头看去。
刚刚好,她撞进了一双赤若丹火的双瞳,他死死的锁定着她,带着唐酥所熟悉的,满满的贪婪和渴求,还有她并不太熟悉的满足和柔和的笑意。而在它之上的是宛若井喷一般急坠而下的樱花雨。
“唔—啊?!”被樱吹雪突脸的唐酥发出惊呼,哇塞!你们刀子精竟然还有修复成功特效吗!好高级!
既然都给自己放花了,那说明自己做的还不错吧?“好耶!清光修复大成功?”她用着求去确认的语调望着清光,手却不老实的抓向纷纷扬扬的樱花,她现在超开心,超级!开心!于是她捧住清光的脸,面对面,眼对眼的贴了上去。“要不然一鼓作气,我把你彻底‘修好’吧!”
蜜金色的眼球蜻蜓点水般的与赤色瞳孔相贴,被突袭的付丧神遵从生理本能的极速后退并狠狠闭上了眼睛,“哈哈,吓到了吗?抱歉抱歉”少女的声音传来,再睁眼,眼前的审神者明明是逆光但看过来的双瞳明亮惊人。
她再次双手发力捧着刀剑付丧神的脸栖身向前,“清光,让我修好你吧,放心,我很擅长修理人类的哦。”随着话音落下,那双蜜金色的眼眸缀着笑意散发出奇异的微光,似是星星碎钻缀于棉绸的蜜罐,但那自少女眼中氤氲开的柔光的具体颜色却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甚至于那东西,真的可以用光谱来对照吗?这些色彩既像是彩虹投映于灰尘上,映照出纯粹的光,又像是一种活物,在欢腾的欣喜的腾跃起舞。他们纠缠着下意识想要逃开的视线,拉扯着,欢唱着,尖啸着,包裹吞噬着残存于其中的其他映像,直至他的眼中再也盛不下其他,只能是这光,只剩的这光!盛满着这光!
清光恍惚有种自己已经消融在这光中的错觉,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嗅不到气味,亦听不到声音。
感觉不到。
他感觉不到自己是否还存在着心跳与血液的流淌。
他似乎能做的仅是随着脑中猛的翁鸣一声坠向地面。随着光碎成千万瓣光点,随着光一同欢唱。
啊……好轻松。
他被光牵引着来到了母亲的身旁,巨大的蜜金色眼眸平等的怜爱着每一抹光。
他向着母亲伸出触角,与之紧贴,与之相融。
啊……好温暖。
少女温柔的用手一下一下轻抚着名为清光的付丧神的发顶“好孩子,好孩子。”
她垂下怜爱的目光望着他圆睁的赤色双瞳,“那么,就从这里开始吧。我帮你擦干净再还给你哦~”
软绵绵甜糊糊的语调落下了,
赤色的眼眸被自眼眶中抠挖出了。
“嗯~真红呀。”少女俯下身配合着并未扯断的神经的长度,她朱唇轻起,伪装成粉嫩的舌头的触手探出唇外抵在手中下意识看向自己的眼球的瞳孔之上,微凉的触感很好的降下了躁动的猩红之气。随后像是被什么引动,那遍布眼球的猩红随着一下下舔动而被扯出又团簇的被塞入于瞳孔之中。
在刀剑付丧神体内扎根的猩红之气开始躁动不安,它们此时不管不顾的,只想要逃离。
“你们跑了我的清光可是少了一份力量哦,你们最好也乖一点!”少女分出一枚眼睛咕噜咕噜转着巡视着清光周身沸腾起的猩红的暗堕灵力,略微思索后她伸出了自己的一条腿搭在清光的腹部,随后那条属于少女的玉色小肉腿像是融化了一般向下塌去,又同时自皮肉之下鼓动着迸出一条条纤细的触须。
那些看似柔软的触须迎风猛涨,粗暴的刺穿前任的审神者们留下的诅咒并将其吞吃,又将躁动不安的暗堕灵力塞进正常的属于清光本身的灵力里将他们揉杂捻动在一起又塞向更深处。
猩红在惊惧。
猩红在尖叫。
猩红在哭泣。
猩红在哪里?
那里只有明亮如玛瑙的红与会唱歌的光。
等清光在醒来时,他正躺在地板上,胸口略微有些闷,那是他的审神者正将头枕在了他的胸口上。
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猛然间,他发现自己眼中的世界已经不再蒙着一层猩红之色!
手入室的天花板是正常的木头的颜色,玉刚和木炭都是原本的颜色,以及……
他将手放在自家审神者柔软的发顶上一下一下的轻捋。原来,小姑娘拥有着一头可爱的如同樱花一样的淡粉色头发啊。还真是如同她本人一样柔软,温暖又惹人怜爱。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浑身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滞涩与疼痛,他状态好的简直让他有些不适应,这就是小姑娘说的‘修好’吗?虽然不记得过程了,但貌似他就是很轻松的睡了一觉,这一觉可睡的真是舒服。
思及至此,他小心翼翼尽量在不吵醒审神者的前提下慢慢的坐了起来,又将少女抱起拢在怀里。少女睡的很安稳,果然,修复自己这个程度的暗堕让小姑娘累坏了吧。
明明暗堕是公认的不可逆,这就是奇迹吗?
打开门,阳光映照在眼睑上使得清光不适应的闭上了眼,也掩盖住了自他瞳孔中一晃而过的奇妙的光。
“真是,久违的阳光啊。”
“?!?!!!!清光!你!你?!恢复了?!!!”等在门外的堀川第一个发现了他的变化,他震惊的大张着双眼,那条隐藏在裤子里的短短的骨尾直接冲破了裤子的束缚呼的炸了起来“她竟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的修复吗!你现在看起来和正常的加州清光简直一模一样!!!”
【饼渣】关于上下位置这件事我们好像都误会了什么(7)
超短简介:哪吒肚子里有莲花小龙球(宝宝)后,所有人才明白他们搞错了上下位置
叠甲:
- 封神榜部分内容来自百度,不符合剧情的会自己私设
- 白切黑丙×傻乎乎藕 OOC致歉
- 小段子无大纲故事,想到哪里写哪里
正经简介:封神大战结束千年后的某一天,敖丙探望父亲敖光时表明他想要一个属于他和哪吒的孩子,敖光眼前阵阵发黑,还是拗不过敖丙只能答应,并提出条件:养胎期间必须要在龙宫待着,别人照顾他不放心。敖丙应下,没过多久便带着哪吒回了龙宫。敖光本来一如往常那般对哪吒横眉竖眼,在检测到哪吒腹部蕴含的带有龙族气息的微弱生命时,表情僵住。......
超短简介:哪吒肚子里有莲花小龙球(宝宝)后,所有人才明白他们搞错了上下位置
叠甲:
- 封神榜部分内容来自百度,不符合剧情的会自己私设
- 白切黑丙×傻乎乎藕 OOC致歉
- 小段子无大纲故事,想到哪里写哪里
正经简介:封神大战结束千年后的某一天,敖丙探望父亲敖光时表明他想要一个属于他和哪吒的孩子,敖光眼前阵阵发黑,还是拗不过敖丙只能答应,并提出条件:养胎期间必须要在龙宫待着,别人照顾他不放心。敖丙应下,没过多久便带着哪吒回了龙宫。敖光本来一如往常那般对哪吒横眉竖眼,在检测到哪吒腹部蕴含的带有龙族气息的微弱生命时,表情僵住。
后知后觉,意识到除了敖丙和哪吒之外的所有人,都误会了什么......
62.
不管是人族还是龙族,挑选女婿和儿媳的标准其实都差不多。
一看人品、二看身份、三看容貌,还有更多细致的评判条件。
哪吒人品不好吗?
虽然哪吒看起来脾性暴躁,但是敖光知道哪吒心地不坏,虽然作为魔丸出生,却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哪吒身份不高吗?
笑话,若是哪吒都算身份低下,那这三界谁才算身份高贵?
哪吒容貌丑陋吗?
小时候确实......仪态懒散、个头矮小、相貌丑陋,眼眶发黑,鼻孔朝天,牙还缺了一颗......
......但长大长开就好看多了。
这般想来,哪吒就算作为“女婿”好像还不错?敖光沉思,这么多年他一直不满意哪吒,不就是因为哪吒看起来对他儿不好吗?
可是这个问题在哪吒的身份从“女婿”转变为“儿媳”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
63.
敖光误会哪吒上千年,干了不少蠢事,每次见面基本上也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更别提像别家那样疼儿媳了。
代入一下哪吒的视角,敖光发觉哪吒这日子是真难过啊......
最初,敖丙对哪吒提出成亲,哪吒答应了,非常痛快地决定把自己嫁了。
封神特殊时期,成亲仪式简陋,哪吒没有半句怨言。也就半路去救人耽误了一会,回来就瞅见既是公公又是婆婆的敖光一脸不悦地看着自己,对自己的不满都写在脸上,像是他儿敖丙多受委屈似的。
而且敖光临走只对敖丙一人嘱咐“一定要好好的”,没有对自己这般也就罢了,还要求自己务必好好对待他儿敖丙……
64.
现在想想,敖光都觉得成亲那日,自己的行为堪称:莫名其妙!
65.
若自己是哪吒......
敖光设身处地想想,首先感受到的就是窒息......
66.
哪吒当时是什么反应?
好像是掏掏耳朵示意知道了。
成亲发生这种事,哪吒竟然没有发飙反而答应下来了?!
他竟然还答应了?!
他儿敖丙是给哪吒灌什么迷魂汤了吗?
67.
敖光细细数来,自己和哪吒见面的次数并不算多,但是每次见面基本上都不欢而散。
虽然不想承认,但......
和龙族各家对比,自己对哪吒算得上磋磨。
以前还觉得哪吒这种死活不听人说话,也不会改正的性格简直就是厚脸皮,但是现在站在哪吒的立场上,多年来一直没有跟整个敖家翻脸简直是心胸豁达到没边了。
所以他儿到底有没有给哪吒下迷魂汤.......
68.
敖光叹了一口气,这事是他这个长辈的不是,都是他自己一人犯下的错......等等......
敖光身躯一震
突然想到,敖丙的两个哥哥敖甲和敖乙也误会了这件事,对哪吒犯下的蠢事也不少......
敖光眼前真是一黑又一黑。
又猛地一惊
还有李家!
69.
敖光晕晕乎乎的头脑像是受电击了一样突然清明。
对了!还有李家!
李家是否也如同他家这般误会了两个孩子?
李靖对待敖丙很是亲切客气,殷夫人复活了以后,虽然也曾震惊于两人竟然已结为夫妻,不过敖丙对待哪吒的种种,殷夫人也是看在眼里,慢慢也就接受敖丙这个“男儿媳”,对其极为关怀,同时也多次劝哪吒要好好对待敖丙。
哪吒的两个哥哥许是心疼本该是灵珠的弟弟被偷换成魔丸,方才有后面种种劫难,对待敖丙客气是有,但是并不热切——不过也没有过多为难敖丙便是了。
敖光并不在意哪吒的两个哥哥客气疏离的态度。
本就是龙族窃取灵珠在前,金吒和木吒能够不为难他儿便已难得。
其实敖光心里也明白,金吒和木吒并不赞同这门亲事,要不是成亲那日,金吒木吒陷入战事脱不开身,赶不回来,说不得在两个哥哥的阻碍下,哪吒和敖丙这亲还成不了。不过等两人赶回来时,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没用了。
敖光将李家对两个孩子成亲的态度都想了一个遍,觉得李家大概率也是不知道的。
不过事无绝对,万一......李家知道呢?
敖光想到有次哪吒长时间外出离开敖丙,故意躲着敖丙,他实在气不过,看不下去,亲自找哪吒要说法。李靖和殷夫人只得将哪吒劝回来,并对他敖光笑脸相迎,嘴上还赔着不是。最后殷夫人把哪吒拉到一边,牵着哪吒的手又说了些什么,把装满吃食的包裹递给自己的孩子,一步三回头地和李靖一起离开。
当时敖光还觉得要不是李靖夫妻出面解决,他真的要考虑让他儿和离。
现在想来......
若是李家知道此事,那么对待敖丙和自己的态度很好也许真的只是客气一下?对待哪吒的说教也只是表面上做做样子?
真知道的话,哪吒赌气外出,在李家看来哪吒必定是遭受委屈了,一定对敖丙多有不满,但是又碍于本身的素质涵养、哪吒还不想真的离开敖丙,仅仅是赌气不归家等多重原因,无法将事情明说,只能暗示提点。
但是那时敖光已经上门兴师问罪,要让哪吒给个说法,变相逼着哪吒回来。
甭管哪吒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躲着不见敖丙的,既然敖光已经发难了,两个孩子日子还得过下去,哪吒只能回来。
为防止他敖光这个做“公公”的以后作出更过分的事,李靖夫妻二人将孩子送回来。又给敖光道歉赔不是,还说是让自家多担待......
......也就是说,当时李家有可能在旁推测敲地告诉自己,做事不要太过分,看在自己作为长辈的份上,孩子送回来是送回来了,但希望自己能够管好自己的儿子敖丙,查清楚问题,不要让哪吒再受委屈了。
结果自己是什么反应呢?
敖光记得当时自己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应下......
70.
此时此刻的敖光:“......”
71.
从全新的角度出发,以前他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极其嚣张跋扈,不讲道理!净让人家的孩子受委屈!
敖光心里满是后悔愧疚。
此时内心被内疚填满的敖光,完全忘记自己每次和哪吒“斗智斗勇”都没有占过上风——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怎么占上风?只能回到龙宫生闷气罢了......
72.
敖光颤抖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安慰自己,李家不知的可能性更高,要是不知道......
敖光默然。
要是不知道——哪吒怀孕的事传到李府,等李家人反应过来,他敖家和李家就可以如他一开始设想的那样结死仇了。
73.
哪吒或许豁达,但是李家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家孩子这么受欺负。
李靖一家……亲家会怎么想、怎么做呢?
身份对调一下,他如果是李靖,知道真相后八成会让哪吒和敖丙分开,因为敖家实在太欺负人了。
万一真分开了怎么办?他已经对不起哪吒和李家了,因为他的原因,敖丙和哪吒分开,他也对不住他儿啊!
或者说,就算不走和离的流程,但是哪吒借口在外征战几百上千年不着家,和分开又有什么区别?
他和应龙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74.
敖光的妻子应龙,乃是斩蚩尤,杀夸父,助大禹治水,生擒无支祁的至尊真龙。生性自由,和敖光待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再次外出游历。
就算生了孩子也同样如此,一开始还带着老大游历,后来觉得太麻烦了,就把老大扔给敖光。敖乙和敖丙也是一样,都是敖光一手带大的。
敖光每每在龙宫处理各项事务,照顾孩子的时候,都会想应龙,期盼着应龙能够回来看看自己和孩子们,那种相思之苦他不愿让儿子再感受到了.......
可是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
他儿敖丙不会要步他的后尘吧?
也许步他的后尘还不算结束。
应龙之所以把孩子给他带,是因为应龙没有娘家人,但是哪吒有,而且按照李靖一家的爱子程度,八成会把哪吒和敖丙的孩子接回去亲自带。
到时候能让敖光一家人,看一眼孩子都已经算是开恩了。
要是李靖一家下定决心让两人分开,说不定哪吒现在怀的这个孩子都不要了……
敖光面露绝望,一切都被自己搞砸了,他恨不得重重地扇自己一耳光。
但又不敢,怕自己扇自己动静太大。
敖丙刚给自己传信,告诉自己哪吒才睡着,希望父王今晚不要再发出声音了。
“父王,你在隔壁宫殿来回踱步的声音有些大,震动已经传到海慈宁宫了。哪吒最近眠浅,别吵醒他了”
吓得敖光不敢站着来回走了……
75.
各种思绪在头脑中炸开,不断翻滚,敖光的脑袋隐隐作痛。
叹出一口气,决定先去看看应龙。
76.
经过重重门禁后,敖光来到龙宫最深处。
镶嵌在天花板上的各种滋养神魂的宝玉散发出微光,宝玉中丝丝缕缕的气息被引导出来,灌溉进下面悬浮的七色宝莲中,用以温养应龙的魂魄。
这七色宝莲还是哪吒从他师父太乙真人手里抢过来,专门送来供应龙魂魄栖息所用......
敖光的头更痛了。
77.
慢慢地走到中央,将手贴在宝莲上。
敖光睁大了眼,他好像隐约感觉宝莲中同样有一只手,隔着宝莲的花瓣,贴上了自己的手。
感受到家人无形的支持与陪伴,敖光心中的阴霾散去不少,决定将此事全盘托出。
在此之前,他对应龙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因为误会哪吒良久,关于小儿子成亲的事,他对应龙也是含糊地提及,并不细说。
考虑到应龙有意识的时间并不长,敖光长话短说,一句话概括。
在哪吒怀孕后他才意识到:他一直以为的“女婿”竟是“儿媳”,但是包括他在内,敖家已经和哪吒针锋相对上千年,在此期间,哪吒的娘家可能也误会两人关系,所以也做下一些不可理喻之事。
现在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
敖光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他感觉到原本和自己紧紧相贴的手,已经不知不觉地收回去了......
敖光:“......”
78.
轻轻唤应龙几声,宝莲纹丝不动,没有回应,仿佛刚刚的双手相贴是敖光的错觉。
许.....许是应龙又沉睡了!
敖光安慰自己,毕竟应龙的魂魄还很虚弱,需要静养!
虽然直觉告诉自己,应龙大概率并没有沉睡......
但是身为一个合格的丈夫,他怎么可以这般想自己的妻子!
必是应龙又沉睡过去了!
他现在需要给应龙一个静养的空间,他和哪吒的事情必须由他亲自解决,他不能牵扯上一无所知的妻子,敖光这般想着,默默退出去了。
79.
敖光走后。
宝莲轻颤一下,确定敖光已经走远,不会再回来之后。
猛地开始震动,在宝玉光影的投射下,隐约看出七色宝莲中有一道抓狂地人影......
作者碎碎念:断断续续敲好几天,龙爹为什么决定找应龙说这件事,可以看做巨大的冲击砸得他晕头转向,所以找应龙,想寻求一下内心的平静,但是谁知应龙有意识了,一时没控制住便说出口了。
其实从应龙的视角上看,这事也挺抓马的。论至尊真龙和她那不争气的雄龙,以及三条不争气的儿子。(不对,敖丙好像还挺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