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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的鸡翅膀

【文朱】重回我爸妈的练习生时代


  全文1.5w

  好久不见,刘眼泪

  

《刘眼泪得到了一根据说可以回到过去的火柴,于是他决定回到爸妈当练习生的时期,看看他爸嘴里他们一见钟情天崩地陷光电四射轰轰烈烈的爱情是怎么个事》

 

 

01

 

刘眼泪发誓,从他出生开始到现在12岁的人生里,绝没有哪一个瞬间这样想哭。

 

上一秒他还在跟朱志鑫吵架,在听见朱志鑫说出:“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小孩。”之后赌气大喊:“你不喜欢我,那当初就不要生我啊!”

 

下一秒天旋地转,再睁眼面前是他爸,刘耀文。

 

不是什么类似“你爹来咯”的魔法把远在千里之外拍...


  全文1.5w

  好久不见,刘眼泪

  

《刘眼泪得到了一根据说可以回到过去的火柴,于是他决定回到爸妈当练习生的时期,看看他爸嘴里他们一见钟情天崩地陷光电四射轰轰烈烈的爱情是怎么个事》

 

 

01

 

刘眼泪发誓,从他出生开始到现在12岁的人生里,绝没有哪一个瞬间这样想哭。

 

上一秒他还在跟朱志鑫吵架,在听见朱志鑫说出:“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小孩。”之后赌气大喊:“你不喜欢我,那当初就不要生我啊!”

 

下一秒天旋地转,再睁眼面前是他爸,刘耀文。

 

不是什么类似“你爹来咯”的魔法把远在千里之外拍戏的刘耀文送到他面前,刘眼泪倒宁愿世界上真有这种瞎几把扯淡的魔法,因为眼前的刘耀文,看着更不对劲。

 

没变的是刘耀文依旧很高很帅,带着墨镜插着口袋已经装起来了,不对劲的地方是,这个刘耀文太年轻了,绝对不像是有个十二岁儿子的人。

 

一瞬间刘眼泪心都凉了,就因为我说不要生我,直接给哥恢复出厂设置了?那我说我要统治世界怎么没人搭理我呢?

 

对面带着墨镜的刘耀文也在打量他,今天回公司排练新年音乐会的舞台,他有点不舒服来休息室歇会,转个身倒水的功夫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小孩,而且这小孩长着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然后这张熟悉的脸上熟悉的嘴巴张开,脆生生喊了他一声:“爸。”

 

“爸,你好,初次见面,我是你儿子,我叫刘眼泪。”

 

哥们你说的这是中文吗?刘耀文怀疑是自己刚感冒药吃错了吃成老鼠药了,有点头晕眼花,伸出手小心翼翼碰了下这小孩的肩膀,确定是活的,热的,脚下也有影子,才大着胆子扶着沙发坐下。良久,他问出第一个问题:

 

“你妈是谁?”

 

“你老婆你不认识?”刘眼泪突然起了心思想逗他爸,心说帮妈妈试试看你心里有没有其他人,敢三心二意就让妈妈打死你个渣男。

 

刘耀文啧了一声,伸手捏他的后颈,跟拎小狗一样晃晃,“你说不说?不说我就不相信你是我儿子。”

 

刘眼泪挣扎几下都没摆脱,烦得要死,没办法,摆摆手示意刘耀文凑近,轻轻在他耳边说出三个字。

 

刘耀文慢慢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小学生,问到:“你不会是我俩的cp粉来这诓我吧?”

 

刘眼泪白眼都要翻上天,觉得跟他说话真是白费力气,就这还怀疑他找什么小三,下雨天能记得往家里跑就不错了。转身跑出休息室,沿着走廊挨着往舞蹈教室里看,想看看朱志鑫在不在。

 

身后刘耀文紧皱的眉头松开,好似松了口气,看着刘眼泪跟个摇尾巴的小狗似的循着味道找人。刘眼泪刚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就相信了这是他儿子,很离谱,或许换一个人来都会觉得这是什么新型诈骗要报警,但他就是信了,长得确实太像了,就是让他妈再生一个都生不出这么像的。最重要的是,这张和他查重率90%的脸上,还有另一个人的痕迹,一副他用了很多夜晚吻过摸过牢牢记在心里的容貌。

 

有句话怎么说,人总是带着答案问问题,当刘眼泪说出的三个字和心里的名字对应上的时候,刘耀文确确实实感觉心里吊着的石头落了地,还好是他,他这么想着。至于刘眼泪是怎么出现的怎么来的为什么出现,他都没想探究,朱志鑫都能给他生孩子,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

 

 

02

 

摇尾巴的小狗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扒着一间舞蹈教室的玻璃磨爪子,不用看刘耀文也知道,朱志鑫在里面。他走过去,伸手捏这便宜儿子的脖子,叹口气:“你来得不是时候啊,我跟他…算了,反正你别张嘴就叫他妈,他会觉得你是神经病的。”

 

刘眼泪听得云里雾里的,不对啊,十八年后的刘耀文不是说他跟朱志鑫一见钟情从此陷入爱情蜜里调油吗,怎么此刻他爸脸上的表情看着这么苦涩。

 

“你俩吵架了?”

 

“算吧…”

 

“你就不能让着他吗,哎真不是我说,文哥,未来的你可比现在有觉悟多了,每次妈妈生气一喊你名字你就跪下了,你还站这干嘛,进去抱着他的腿喊老婆我错唔唔唔……”

 

“文哥?”

 

刘眼泪猛地被他爸一张无情大手捂住嘴,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睛都亮了,唰得转过身盯着朱志鑫。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小时候的朱志鑫,作为养成系的孩子,网上他爸妈成长过程的视频资料一大堆,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年轻时的父母。刘耀文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当爸了还是跟个小学生似的跟儿子斗嘴,但朱志鑫要严厉得多,不管多晚回到家都要检查他的作业,要问老师最近他的情况,一旦犯了错,刘眼泪会偷偷求刘耀文别告诉朱志鑫,他对生气的朱志鑫有点发怵。但此刻,此刻的朱志鑫,垂着眼睛看地板,匆匆喊了声师兄就想掠过他俩往外走,刘耀文一早猜到他是这个反应,无奈退了一步给他让位置,刘眼泪却下意识伸手想抓住妈妈的衣角,什么都没抓住。

 

“妈妈不理我们。”小朋友有点难过,跟朱志鑫吵架前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朱志鑫进组拍戏,已经三个月没回家,一回家就是被老师的电话叫到学校处理刘眼泪闯的祸。

 

“他是不理我。”刘耀文低头,捏了下刘眼泪撇起的嘴,蹲下看着他的眼睛:“你真的是我们的孩子?”

 

“嗯!”

 

“那我们是什么有你的?”

 

“妈妈24岁怀孕的。”

 

24,刘耀文默念着这个数字,他今年才19。再站起来时脸上一扫愁云惨淡,刘耀文扛起还在望着朱志鑫离去方向的刘眼泪,“走!”

 

“去哪?”刘眼泪被他爸不知道扛了多少次,迅速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去找你妈,他去食堂吃饭了,咱们也去。”路上刘耀文老老实实告诉刘眼泪他和朱志鑫已经分手半年了,“你看到了,他完全不理我,为了你未来能顺利出生,你得帮我。”

 

果然踏进食堂就看见朱志鑫坐在角落,刘耀文扛着孩子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一边打着哈哈说这是表弟来北京玩玩,一边跟展示物件一样把刘眼泪抱手里给大家看,问是不是跟我长得很像。周围的人拥上来围着刘眼泪,七嘴八舌感叹真的很刘耀文长得好像,还有工作人员问刘眼泪要不要也来当练习生,好不容易应付完,朱志鑫盘子里的饭菜少了大半,看着要结束用餐了。刘耀文给儿子打好饭,冲朱志鑫的方向给他使眼色,下一秒朱志鑫对面冒出一个圆溜溜的脑壳。

 

刚刚的动静太大,朱志鑫自然也听到刘耀文介绍表弟的说辞,虽然好奇从来没听说过刘耀文家里有这么一个表弟,但觉得以现在他俩的关系也不好多打听,只能埋着头吃饭,却没想到这小朋友自己过来了。

 

“你好,哥哥,你好帅。”小朋友自来熟地跟他打招呼,朱志鑫一口汤呛在喉咙里,捂着嘴咳起来,刘眼泪急忙坐到他身边帮他拍背,还边数落他:“怎么喝这么急,慢慢吃饭啊,要回去练舞又不急这一会儿。”

 

朱志鑫平复好呼吸,越听越觉得奇怪,这小孩子的语气听着跟他很熟悉一样,只能归为刘耀文家里祖传的社牛,有点不好意思得挠挠头,“谢谢啊,你是文哥的表弟?”

 

我是你儿子。

 

刘眼泪点点头,“我来北京找文哥玩。”

 

“哦哦。”朱志鑫觉得话题进行到这里就该结束,他本也不是善言辞的人,埋头想尽快把饭吃完。这时盘子里多了个鸡腿,朱志鑫抬头看着还拿着筷子的刘眼泪,有点懵。

 

“多吃一点,你好瘦。”刘眼泪的语气很理所应当,边把被朱志鑫拨到一边的蔬菜重新夹回碗里,“蔬菜也要吃,这种太辣的菜少吃一点,你胃又不是很好。”

 

刘眼泪忙着给他妈夹菜,回想起自己小时候不爱吃蔬菜,朱志鑫为了哄骗他多吃一点蔬菜自己也跟着吃了好多,他真以为是朱志鑫爱吃,没想到他小时候比自己还挑食。

 

朱志鑫已经完全被反客为主的刘眼泪搞懵了,想制止他又觉得不好辜负小朋友的好意,而且莫名其妙的,他对这小孩子有一种独特的熟悉感,仿佛这个场景发生过。也许是因为跟刘耀文小时候长得太像了,朱志鑫压下心里的怪异感,笑笑摸了摸刘眼泪的头,“谢谢你,我会吃的,你也好好吃饭。”

 

刘耀文看着刘眼泪坐到朱志鑫对面就走了,他不是不想跟朱志鑫接触,但害怕自己一靠近朱志鑫就要走,仿佛他俩身上绑着两块同极磁铁。

 

坐在休息室里应付完了成员们的疑问,不管别人怎么问他都是那套表弟来北京找他玩的说辞,头还是很疼,趴在沙发上无精打采地看着门外人员来来去去。走廊不远处传来一点动静,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近,偶尔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回应,刘耀文竖起耳朵迅速站起来往门口走,一出休息室就遇到从食堂回来的母子俩。刘眼泪手里还提着几包零食,一看到他就跑过来牵他的手,给他展示朱志鑫给买的零食,朱志鑫跟在后面,眉眼带笑地注视着蹦蹦跳跳的小朋友。含笑的目光顺着刘眼泪落到刘耀文身上,朱志鑫被刘眼泪逗了一路,心情放松很多,冲他点点头:“文哥,弟弟吃完饭了。”

 

“好,他没调皮吧?”刘耀文看着朱志鑫帮儿子拧开可乐。

 

“没有,很可爱。”朱志鑫说完就想走,望着他的背影,刘耀文有一瞬间的冲动想抓住他,告诉他可爱吧,这是你生的。

 

刘眼泪看见朱志鑫要走,一下子急了,不管不顾地跑过去抓住朱志鑫的手,撒娇要跟他玩。刘耀文假模假式地呵斥两句,朱志鑫见小朋友挨骂,连忙打圆场,说下午也没什么工作,可以在舞蹈室陪刘眼泪玩。

 

得偿所愿的刘眼泪美滋滋牵着他妈的手,好奇地四处张望。长大后他也去过爸妈的公司,但和现在还是有些差别,而且现在朱志鑫才刚出道,还没有未来那么炙手可热到公司墙上挂满了他们的照片。

 

朱志鑫的节目还有一点不熟练,他把自己的手机给刘眼泪玩,问他能不能等自己先忙完再陪他,刘眼泪乖乖点头,窝在沙发里看他跳舞。

原来妈妈刚出道当明星的时候是这样,刘眼泪有记忆的时候朱志鑫已经很少跳舞了,工作重心转向演戏,他还真没见过他妈现在这样画着烟熏妆七秒唱五十几个字的rap语速的样子。感觉比文哥更帅,刘眼泪默默拉踩了一下他爸,想等回家之后嘲笑刘耀文天天说文哥宇宙最帅,还不如妈妈小时候酷呢。

 

回家,刘眼泪忽然愣住,来到爸妈年轻的时候的新鲜感维持到现在骤然消散,刘眼泪想起自己穿越前朱志鑫那失望的眼神和他说出的话,一颗心渐渐沉下去。也许是因为妈妈后悔生我,我才来到这里。刘眼泪看着不远处还在反复练一个动作的朱志鑫,视线一下模糊,泪水掉落之前朱志鑫就发现异常,连忙过来问他怎么了。

 

“我想妈妈了。”眼泪滴到朱志鑫的裤子上,刘眼泪望着他的脸,想问他是不是真的不想要自己了,但也知道眼前的朱志鑫很无辜,一个劲擦眼睛。

 

朱志鑫见他把自己眼睛揉得通红,一点心疼的情绪蔓延上来,忙握着他的手,问要不要给刘耀文打电话送回家,但刘眼泪只是紧紧抓着他的食指,哭得肝肠寸断。

 

天已经黑了,刘眼泪好想回家,回到他们一家三口的家,他很想朱志鑫,很想那个会叫他宝宝,会给他做饭,会给他讲睡前故事的朱志鑫,他觉得好后悔,不该跟朱志鑫顶嘴,不该说不要生我这种话,朱志鑫一定也很难过。但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抓着朱志鑫的手指啜泣。

 

朱志鑫急得抓耳挠腮,想岔开话题分散小朋友的注意力,想来想去突然想到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于是摸摸刘眼泪的脑袋,轻声问:“哥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朱志鑫,你呢?”

 

“我叫…刘…刘眼泪。”他抽抽噎噎地回答。

 

下一秒朱志鑫笑出声,“真的啊?这么6,谁给你起的名字?”

 

“妈妈。”

 

刘眼泪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音量低得像在自言自语:“我妈妈起的,妈妈说我老是喜欢哭,所以叫刘眼泪,他还说,名字里把眼泪都流尽了,人生就不会再有眼泪可流。”

 

朱志鑫不明白前后有什么逻辑,但他觉得这个说法很扯淡,因为眼前的刘眼泪似乎马上又要哭了。他莫名有点心慌,连忙扯了张纸想递给他,伸出手却不受控一般轻轻动手擦去了小朋友已经滚出眼眶的泪水。

 

“对不起啊,我没笑你的意思。”朱志鑫结结巴巴地解释,又怪自己嘴笨说不出什么贴心的话,绞尽脑汁地安慰:“你妈妈肯定很爱你。”

 

“嗯。”刘眼泪脸颊隔着薄薄的一张纸贴住朱志鑫的手心,点点头:“他最爱我。”

 

 

03

 

刘耀文结束排练找上门的时候刘眼泪已经睡着了,朱志鑫坐在他身边,低着头一下一下拍他的背。见他来,朱志鑫站起来让开位置,小声解释小朋友想妈妈哭累了刚睡着。

 

一直到把刘眼泪抱在怀里,刘耀文才好像反应过来,这个小小的,窝在怀里打呼噜的小孩,是他的血脉。哪怕他才十九岁,在此刻仍然感受到了责任和温情,尤其这还是他和朱志鑫共同孕育的孩子。

 

也许朱志鑫自己都还没意识到,在面对刘眼泪时他自然而然散发的母性的温柔,和刘耀文半年没见的尴尬消散许多,朱志鑫有点担忧地看着刘眼泪肿肿的眼皮,低声说:“想妈妈了,哭了好久呢,他妈妈在哪啊?”

 

刘耀文的视线就没从他脸上挪开过,就在这里,他在心里回答,说:“在重庆。”

 

“你什么时候有这个表弟了,怎么以前没听说过,跟你真的长得好像。”

 

“其实跟你也像。”

 

“什么?”朱志鑫抬头,对上刘耀文直勾勾的眼神,无意识后退了一步。

 

“没什么。”刘耀文含糊过去,跟朱志鑫道别,带着刘眼泪回到自己家。

 

 

 

04

 

离新年音乐会还有几天,刘眼泪天天跟着刘耀文去公司排练,几天下来跟工作人员也混熟了,一进门就先找朱志鑫。有人好奇问他怎么那么多哥哥不黏,就黏着朱志鑫?刘眼泪忙着把刚买的蜡笔小新钥匙扣挂朱志鑫包上,敷衍地说:“我长大了也想长他这么帅。”

 

“其实你别说,有些神态还真有点像朱志鑫。”

 

沙发上刘眼泪正在找朱志鑫藏在袖子里的棒棒糖,小狗崽子把妈妈扑倒在沙发上挠痒痒,朱志鑫笑着躲,听到路过工作人员这句话愣了一下,被刘眼泪抓住机会摸到糖果,得意洋洋地拿出来要朱志鑫帮他打开。

 

朱志鑫把糖果放他嘴里,抬头看着一整面镜子墙里刘眼泪和自己的身影,而后抬手,摸了摸刘眼泪圆滚滚的脑袋。

 

吃过午饭后朱志鑫带着刘眼泪午睡,刘耀文还有点工作要出去两天,临走时想把刘眼泪带走,结果这小兔崽子抱着朱志鑫死活不放手,朱志鑫见状提议不如就留在公司吧,反正他最近没有外务都在公司练习,刘眼泪得以继续留在他妈身边。或许真的是血脉之前天生的吸引力,朱志鑫非常纵容刘眼泪,哪怕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每当看见师兄的表弟心里就会涌起密密的温情。刘眼泪则是太想朱志鑫了,长大之后的朱志鑫要比现在强势一些,现在朱志鑫像个没脾气的兔子,会让刘眼泪回想到自己很小的时候,每天被妈妈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很珍惜跟这样的朱志鑫待在一起的机会。

 

母子俩挤在一张沙发上,朱志鑫最近很累,拍着刘眼泪的背昏昏欲睡,眼皮快要合上之际,刘眼泪窸窸窣窣凑到他耳边问:“哥哥,你为什么要跟刘耀文分手啊?”

 

下一秒朱志鑫猛地惊醒,一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瞪得圆圆的眼睛凑到刘眼泪脸前,像受了惊的猫咪,这个节骨眼上刘眼泪还能分神想怪不得我妈是猫塑呢,这也太猫了。

 

“你怎么知道…”朱志鑫说着往门口看了看,又压低音量:“你怎么知道我们在一起过?”

 

呵。

 

刘眼泪冷笑,问孩子怎么知道父母在一起过,不亚于问来家里修空调的师傅是做什么工作的。但他不能明说,怕说出来朱志鑫觉得他脑子有问题,随口胡扯了借口:“刘耀文告诉我的。”

 

朱志鑫有点埋怨刘耀文怎么什么都跟小孩子说,想找点理由搪塞过非要问个明白的刘眼泪,想了半天,理由从他妈去算命了说他和刘耀文八字不合想到刘耀文太爱装逼了他受不了再想到他吃火锅不爱吃南瓜刘耀文又最喜欢在红油里煮南瓜吃不到一起所以日子也过不下去,但在面对小孩子亮晶晶的眼睛时,他忽然不想骗刘眼泪,叹了口气,“我要怎么告诉你,我和他当初进这公司的目的不是为了跟彼此谈恋爱。”

 

来公司是为了当明星实现梦想,实现梦想难道就不能跟彼此谈恋爱吗?刘眼泪不明白,他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学生,在学校里有小女孩看他长得帅偷偷给他书包里放一颗巧克力,他转头交给老师说有同学东西放错了让老师帮忙联系失主。

 

再见到他爸的时候是在澳门,刘眼泪坐在后台,看着刘耀文和朱志鑫忙忙碌碌做妆造试衣服戴耳麦,朱志鑫忙中抽空来看了他一眼,说:“我找工作人员给你找了个位置,你等下乖乖坐在台下看节目好吗?”

 

刘眼泪乖乖点头,这时带他去场地的工作人员也来了,刘眼泪牵着工作人员的手站起来准备离开,朱志鑫蹲下给他套了件外套说场馆里空调开得大别感冒了,顿了顿,他还是捏着刘眼泪的耳垂,认真告诉他:“不管等下在台下听到什么,都不要在意,好吗?”

 

一直到坐在位置上刘眼泪都没懂朱志鑫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演唱会结束之后,他好像明白了。

 

演出结束当晚,刘眼泪黏朱志鑫黏得更紧,朱志鑫仿佛意料之中,跟工作人员要了间单人间带着刘眼泪住进去。刘眼泪睡得很不安稳,半夜醒过来时朱志鑫也不在身边,他爬下床想找人,月光下看见朱志鑫正一动不动坐在阳台。刘眼泪记忆里的朱志鑫似乎很少有情绪这么低落的时候,一般在他刚刚的负面情绪刚刚冒出来就会被刘耀文打断,有问题就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有情绪就抱着哄,实在不行戴上拳击手套陪朱志鑫练一顿拳,发泄出来也好了。再不行还有刘眼泪这个活宝,缠着妈妈一顿乱亲,父子俩一大一小亲得他满脸口水,也没心思再去想烦恼。

 

刘眼泪从没见过朱志鑫现在这副模样,佝偻着背,安静地坐在酒店阳台的秋千上,仿佛要随着风飘走。

 

他一直急于撮合刘耀文和朱志鑫,想让他俩和好,但在这一刻,刘眼泪突然有点犹豫了。

 

“妈妈。”

 

刘眼泪轻轻伸出手隔着玻璃摸了一下朱志鑫的脸,小声说:“比起我能不能出生,我其实更希望你能开心。”

 

“如果文哥让你很难过的话,我想你还是不要遇到我们了。”

 

“妈妈,别难过。”

 

 

05

 

回北京之后刘眼泪蔫了两天,他也不找朱志鑫了,老老实实跟在刘耀文身边。刘耀文还挺疑惑,问清原因之后也沉默,于是当晚坐在阳台上发呆的人又变成了刘耀文。

 

“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儿子。”刘耀文扯着嘴角冲他笑一下,“我和他十五岁在一起,到现在四年的时间起码分了八百次手,刚开始还觉得闹分手只是情侣的情趣,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他是不是真的不想继续了。而这仅仅只是我们内部的问题,还有外界的原因,但很多问题是无解的。”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天生命定的爱情,有的只是两个人拼死都不想放手。”

 

“其实我们都已经很努力了。”

 

“但人不能只靠着爱情就能活下去。”

 

“抱歉,儿子。”

 

在刘耀文滴落的那滴眼泪里,刘眼泪明白了他的抱歉是什么意思,原来在未来的刘耀文嘴里天崩地裂的爱情,主导者其实是朱志鑫。现在朱志鑫不想继续,那一切都会消失,包括刘眼泪。

 

06

 

年底工作很多,等朱志鑫晕头转向将所有工作结尾之后才发现好像很久没见到那个小小的身影。犹豫再三,朱志鑫还是鼓起勇气给刘耀文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出外务的时候在当地给刘眼泪买了礼物,看方不方便来取。

 

刘耀文答应得很爽快,一个小时之后就把刘眼泪送来别墅。小朋友看到他还是很高兴,围着他转,问他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工作累不累怎么看着瘦了。

 

朱志鑫笑眯眯地回答了他每一个问题,问他要不要留在别墅玩,刘眼泪当然求之不得,在得到刘耀文的允许之后开开心心进了房间拆礼物。

 

“他很喜欢你,这段时间很想你。”刘耀文哭笑不得地看着儿子的背影,对朱志鑫说。

 

其实我也是,很喜欢你,很想你。

 

朱志鑫给刘眼泪买的是用木头做的汽车模型,很精美,刘眼泪喜欢的不得了。以后的朱志鑫也会给他买很多玩具,还特地给他布置了一个玩具房,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模型。想到这里刘眼泪又想哭了,到底是小孩子,情绪都摆在脸上,朱志鑫见他突然情绪失落起来一时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好柔声问他:“怎么了呀,又想妈妈了?”

 

“嗯。”刘眼泪把头埋在手臂里,带着哭腔开口:“我好想妈妈,好想他…”

 

房间里只剩小孩的细细的哭泣声,很久之后才响起朱志鑫的声音。

 

“你叫刘眼泪。”

 

刘眼泪不懂他为什么明知故问,但朱志鑫的话他不会不接,垂着脑袋闷闷地点头。

 

“我为什么会给你起这个名字?”

 

想也没想的,刘眼泪张嘴就答:“因为你说我爱哭,而且你说名字叫眼泪就不会流……”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看见朱志鑫抱着腿蹲在他面前,他瘦了好多,脸上轮廓锋利,此刻脸颊却软软的弯出一个小括弧,他在笑。

 

刘眼泪结巴了,想问他妈是什么意思,难道知道自己是他儿子了?支支吾吾却说不出话,舌头都打结。

 

朱志鑫仿佛被他这个蠢样子逗笑,眼睛都弯起来,没忍住呼噜了一把刘眼泪毛茸茸的脑袋,往前蹭两步挨着他坐下。“虽然我真的接受不了突然冒出一个才比我小七岁的人好像是我儿子这件事,但你很可爱,我想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身份已经明牌,刘眼泪再也忍不住扑进朱志鑫怀里大哭。朱志鑫一时有点无措,却又无师自通地拍起了小朋友的背哄他:“别哭了,妈妈在呢。”

 

刘眼泪哭够了,抽抽噎噎地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长得太像他了,而且很黏我,好像对我很熟悉。从一开始我就没信什么表弟的鬼话,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有个什么表弟。”朱志鑫忍不住用手指描儿子的脸,接着说:“很久之前,在我还在偷偷喜欢师兄的时候,就幻想过假如我们有了小孩,会是什么样子。那个时候我在想,他长得好帅,宝宝要像他多一点。”

 

朱志鑫似乎是有点无奈,伸手掐了下刘眼泪的小脸,“但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像,就没一点像我啊?”

 

“像的像的。”刘眼泪手忙脚乱爬起来,哭得乱七八糟的一张脸凑到朱志鑫眼前,“你看我鼻子,鼻尖跟你一样,刘耀文鼻子是圆圆的,你是尖尖的,我跟你是一样的…”

 

“还有还有,”他着急忙慌得捧着自己的脸,“我的脸很圆,脸颊肉嘟嘟的,是不是跟你小时候一样?”

 

“还有…”刘眼泪一双眼睛不停在朱志鑫和自己身上扫视,从小到大一直骄傲的这张脸,这张刘耀文嘴里跟他复制粘贴的一张脸,在此刻却让刘眼泪惶恐,怎么就找不到跟朱志鑫相似的地方呢,他越急越乱,泪珠接二连三地滚下脸颊。

 

坐在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朱志鑫突然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肩膀,轻轻往怀里按去。仿佛叫嚣着杂音的电视机突然按了静音,刘眼泪停下一切动作,愣愣地顺着朱志鑫按在他后脑勺的手掌力度贴上他的肩膀。

 

这个时候的朱志鑫还没有他从小闻到大的,淡淡的暖暖的香味,能感受到的是背上被轻轻拍着的手掌,力度和小时候被朱志鑫抱在怀里哄睡的力度一样,刘眼泪已经很久没被朱志鑫抱过了,来到陌生环境的恐惧和对母亲本能的依赖促使他忘记一切刚刚在做的事,只是乖乖的往朱志鑫怀里钻。

 

妈妈小时候好瘦,胳膊细细的,抱我都抱不完。刘眼泪安心的闭上双眼,靠在朱志鑫肩膀上,又告诉自己,他不是妈妈,他是朱志鑫。

 

“宝宝…”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沙哑的,微微颤抖的嗓音,或许是对这个称呼不熟悉,带着一丝迟疑和不确定。

 

“宝宝。”第二声要坚定得多,没等刘眼泪回答,朱志鑫问道:“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你伤心?”

 

“是我做错事。”刘眼泪摇摇头,“我在学校打架,被叫家长,一般是文哥来,但这次文哥出去拍戏了,是你来的,回家之后你就哭了。”

 

“是我太调皮,让你伤心了,我还跟你顶嘴。”

 

“对不起,妈妈。”

 

 

07

 

有人说一段关系到真正终结的时候往往会有一段回光返照的时期,八月刘耀文站在澳门场馆的绿草坪上时,也想过会不会这就是我和朱志鑫的回光返照。

 

似乎没有理由再强留他在身边,刘耀文看着在足球场上奔跑的朱志鑫愣神,他快要出道了,不管这些年一变再变的公司策划如何折磨得他身心俱疲,但这一次,他是真的可以飞向新的一片天地了。有那么一瞬间,刘耀文想,不如这次就真的放他走吧。

 

于是最后一次他想随着心走,在朱志鑫进球的时候站起来欢呼,在念加油词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把盒子推向他,在最后朱志鑫得mvp时,坦诚地望向朱志鑫的眼睛,告诉他我很为你骄傲。

 

其实想说的是我一直都在为你骄傲,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运动会结束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彼此,直到刘眼泪凭空出现。

 

“老实讲,对现在的我来说你告诉我长大了会跟刘耀文结婚还有了一个小孩这件事的概率是0%,但你出现在我面前,那这就是我100%的命运。”

 

“我其实还挺开心的。”

 

朱志鑫把脸埋进儿子的脖子,轻轻蹭了蹭,“谢谢你出现告诉我这些。”

 

“你还愿意吗?”刘眼泪抽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他是这个反应。这么多年,每每他问起父母年轻时的事情时都是刘耀文眉飞色舞地跟他讲,讲朱志鑫有多爱他讲他俩第一次舞台多震撼讲他们是怎么不顾一切牵着手闯进婚姻的殿堂,朱志鑫往往是在一边笑得眉眼弯弯得看着他们爷俩。

 

但刘眼泪没想到现实是这样的,不顾一切的背后是朱志鑫犹如做错了事垂下的脑袋,是他绞紧了的十指,是人群里源源不断不堪入耳的辱骂,还有刘耀文一次又一次欲言又止的,黏在朱志鑫背影上的眼神。

 

“其实如果你还是喜欢文哥要跟他结婚的话,你别要第一个小孩了,他一点也不乖,让你伤心…”

 

“愿意。”朱志鑫打断他的话,帮刘眼泪理了下刘海,“愿意跟他结婚,也愿意要第一个小孩,我很想见到你。”

 

 

08

 

“我做你妈妈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惊叹过刘眼泪的奇遇后朱志鑫难掩对未来的好奇,更好奇于自己未来为人母的身份,拉着刘眼泪问东问西问了很多。

 

“要比现在,勇敢得多。”

 

刘眼泪是在五岁的时候被曝光长相的,刘耀文和朱志鑫滴水不漏地保护了他五年,却在刘眼泪五岁那年一次高烧的急诊中被拍到照片。刘耀文在外地工作赶不回来,朱志鑫来不及等助理过来,给自己和儿子围好围巾开车去医院。一个人到底没办法那么周全,不知道哪个环节被泄露,等刘眼泪半夜挂完水被朱志鑫抱着进车库时,一群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闪光灯晃得漆黑的车库都像白天,相机和手机凑到朱志鑫脸上,甚至能听见机器不断撞到朱志鑫脸上的动静。朱志鑫被挤得快要摔倒,他死死地用围巾遮住刘眼泪的脸,咬紧牙用胳膊圈出一个空间不让别人碰到怀里的人,感受到儿子不安的情绪,朱志鑫低头哄他:“别怕,宝宝。”

 

刘眼泪烧得脑子懵懵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围着他们不让走,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也害怕得颤抖却一声不吭,在他快要哭出来之前,朱志鑫哑着嗓子开口:“各位,我孩子今天生病发烧,现在都还没有退烧,请大家考虑一下孩子的身体状况,让一下让我们先走。如果他今天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跟你们拼命的。”

 

在这群人反应过来之前,朱志鑫猛地撞开拦路的人,抱紧刘眼泪狂奔起来,开来的车也被围住,朱志鑫一刻不敢停得跑出车库,来到马路边钻进一辆出租车,才得以喘口气。

 

刘眼泪的脸一直埋在朱志鑫的怀里,模模糊糊间他感觉到朱志鑫在剧烈奔跑,然后一直盖在身上的围巾被取下来,刘眼泪看见朱志鑫喘着气冲他笑,耳边是有力的心跳声,刘眼泪伸手摸了摸朱志鑫脸上被撞得青紫的伤口,心想,我妈妈是超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保护我的。

 

 

 

 

 

09

 

晚上把刘眼泪哄睡着后,朱志鑫坐在房间里才有空拿起手机,刘耀文给他发了一条短信,问他刘眼泪没有调皮吧?

 

朱志鑫回复他刘眼泪很乖不用担心,想了想,给刘耀文打了个电话。刘耀文像是猝不及防,接起后招呼都打不清楚,户外的风声顺着电话传过来,朱志鑫站起来走到窗户边,边问他:“文哥,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刘耀文回答得很快,“怎么了,是不是刘眼泪那小子讨嫌?”

 

“很可爱的,没讨嫌。”朱志鑫顿了顿,又问:“文哥,刘眼泪真的是你表弟吗?”

 

没了声音,耳边只有风吹过呼呼的声音,朱志鑫也没催促,良久,刘耀文有点干涩地开口:“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但他不是坏人,他不会伤害你的。”

 

“我知道。那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视线被楼下绕着车踱步的高大身影吸引,朱志鑫额头贴上玻璃窗,看着那道身影越走越慢,最后仿佛下定决心,抬起头,和楼上的朱志鑫对视,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他的声音:“是我们的孩子。”

 

“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我们未来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儿子,鑫鑫。”

 

北京又下雪了,刘耀文站在这个曾经住过很久的别墅院子里,隔着纷飞的雪花向朱志鑫求和。五分钟后他得以坐进朱志鑫的房间,也是他自己曾经的房间。

 

“我觉得很挫败。”刘耀文垂头丧气的,“哪怕我知道未来我们在一起,知道故事的结局是什么,但我现在找不到通往下一关的钥匙,甚至通不过你的微信验证。”说完刘耀文偷偷瞟了一眼朱志鑫,暗示意味很明显。

 

朱志鑫点点头,拿起手机点了几下,消息提示音从刘耀文手机里响起,他知道朱志鑫终于又加回他的微信,心情好了很多,屁股一抬就挤上沙发紧贴着朱志鑫坐好。

 

“你还生我的气吗?”刘耀文低声问他,手臂悄悄拦住朱志鑫的腰。

 

“我从来都不是生气,文哥。”从他俩十五岁确定关系走到今天,分分合合背后的原因早已不再是一时情绪上头那么简单。朱志鑫有点疲惫地弯下腰,头一歪靠上刘耀文的肩膀。

 

“我知道,你害怕我们没有未来,还会毁了彼此的未来。”刘耀文心疼他这脆弱的姿态,亲了一下朱志鑫的耳垂,又顺着脖子下巴亲他的脸。

 

“现在呢,你知道我俩的未来是结婚生子,而且也都在好好工作,你担心的事情全都没有发生,还会害怕吗?”

 

朱志鑫沉默,良久突然笑出声,他说:“好神奇,我竟然会生孩子。他那么大一个,我怎么生出来的。”

 

“刚出生又没有这么大,刚出生就一点点大,两只手就可以捧起来。”刘耀文见过弟弟出生,有经验得多,但他真正把自己代入进去这个设想,仿佛真的身处产房外,胆战心惊又无限期待地等手术室里的消息,等到小孩的啼哭,等到朱志鑫躺在床上虚弱地冲他笑,告诉他:“文哥,你先看看宝宝。”

 

而这一切都会在未来真实地发生。

 

一腔柔情化水,刘耀文眼框发热,几滴眼泪啪嗒滴到朱志鑫脖颈,朱志鑫有点诧异,回头看刘耀文,刚转过脸就被堵了嘴。

 

刘耀文的吻大多数时候是温柔的,鲜少有这么毫无章法的时刻,乱啃乱咬,但力道又轻轻的,朱志鑫感知到他的情绪,尝到嘴里咸咸的眼泪,手臂圈住脖子捏他的后颈,慢慢回应这个吻。

 

“他是我们25岁的时候来的。”刘耀文握住朱志鑫的腰,提起来放到腿上,把他严丝合缝按进怀里。听到这句话朱志鑫算了一下年龄,又听见刘耀文说:“还有六年,还有六年我们才能光明正大生活在一起。”

 

“可我现在就想跟你结婚。”

 

“我受不了你把我当陌生人,受不了你不跟我说话不回我消息,受不了每次见到你都觉得你好像长大了,但我对于这个过程却一点都不了解。”

 

“朱志鑫,别这么对我,好不好?”

 

 

10

 

半夜雪越下越大的时候,刘眼泪突然惊醒。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可能要离开了。孩子在面对未知时本能地向父母寻求帮助,刘眼泪赤着脚跑出房间,来到朱志鑫房门前,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打开了,刘耀文出现在门后。

 

看见刘眼泪赤着脚站在地上,皱了皱眉头,弯腰把他抱起来转身又进了房间,朱志鑫还没睡,靠在床头伸手准备接过小孩:“我突然觉得很心慌,所以让文哥来看看你。”

 

刚抱上刘眼泪就钻进他怀里,朱志鑫用被子给他盖好,拍拍背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刘眼泪摇头,好一会搂着朱志鑫的脖子坐起来,“我可能要走了。”

 

“走去哪?”朱志鑫一下紧张起来。

 

“可能是要回去了,回到十八年后的你们身边。”

 

稍微松了口气,朱志鑫看着他有点不舍,突然冒出来现在又要突然离开,哪怕知道未来还会见面,朱志鑫也明白再不舍还是要把他还给未来的自己。

 

“你害怕吗?”

 

刘眼泪摇头,“我有点想我爸爸妈妈了,想回家。”

 

刘耀文伸手揉了他一把,笑着问:“我们不就是吗?”

 

“不一样的。”刘眼泪嘿嘿笑着,“我爸比你现在帅多了,文哥,你还得练啊。”

 

说完立马预判刘耀文的动作,一下躲进朱志鑫的怀里,被朱志鑫抱着扭来扭去闪躲刘耀文要来掐他的手。

 

凌晨三点,刘眼泪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他坐起来亲了下朱志鑫的脸,转头想亲刘耀文的时候被一把捏了脸蛋,翻了个白眼决定不搭理这幼稚鬼,刘耀文眼眶红红的,替他揉了揉被掐红的地方,柔声说:“谢了,儿子,咱们未来见。”

 

在刘眼泪彻底消失之前,他听见朱志鑫的声音:“宝宝,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我会变得更勇敢,你要等我们重逢的那一天。”

 

寂静的夜晚什么都没发生,刘眼泪和窗外的雪花一样消散,仿佛只是一场梦。

 

 

 

 

11

 

再次天旋地转之后刘眼泪有点不敢睁开眼,他怕再睁眼看到的是更小时候的刘耀文或者已经老得走不动的刘耀文,经历一次时光旅行已经差点把他干没了,再来一次他觉得自己的脑壳怕是承受不住。

 

但耳边传来的是熟悉的朱志鑫的声音:“我给你做了饭,你先把饭吃了。”

 

是了,刘眼泪睁开眼,场景是在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家里,朱志鑫被老师叫到学校之后带着刘眼泪回了家,在家里跟看着还不服气的儿子吵了一架。看来刘眼泪去十几年前待了半个月的时间,在现实来说不过是一秒钟的事情。

 

“你跟我一起吃吗?”刘眼泪有点怯生生的,他不知道朱志鑫跟他算不算和好,但他刚刚从朱志鑫的怀抱里出来,他很想念和朱志鑫坐在一起吃饭的感觉。

 

“我要去处理一点事情,你爸爸出去工作了,晚上会回来。”说完弯下腰穿鞋。

 

“骗子。”

 

刘眼泪对着朱志鑫开门的背影喊,“你是个骗子。”

 

“你说你很期待见到我的,你说你做好准备了的。”

 

在小孩的哭腔里,背影顿了一瞬,朱志鑫还是打开门消失在门后。

 

一桌子的菜摆在眼前,刘眼泪一点胃口也没有,但他回想起朱志鑫十九岁硬要给他做饭的样子,半锅的油,一盆带水珠的青菜哗啦一下扔进去,炸得手臂上都是红点。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这个场景,刘眼泪绝不会相信他妈小时候不会做饭,原来他从小婴儿开始吃的辅食到长大后可以随意点的菜是朱志鑫一点一点笨手笨脚学的。

 

晚上朱志鑫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冰箱里整整齐齐套好保鲜膜的剩菜,刘耀文在客厅等他,门一开迎上来接过朱志鑫手里的包和装着汉堡的纸袋,不理解冲他挑眉。

 

“我怕他不想吃我做的饭,买了汉堡。”朱志鑫解释道。

 

刘耀文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打开冰箱给他看:“吃了,我回来的时候在洗碗呢,收拾得好好的,说剩的明天吃。”

 

“宝宝呢?”

 

“睡了,陪他看了两集蜡笔小新。”

 

朱志鑫这才安心点点头,在医院和对方家长协商一下午,早已疲倦至极,挂在刘耀文身上,被他带到沙发坐下。

 

“老师跟我说了事情经过,那个同学欺负小女孩,宝宝算是帮助同学。”朱志鑫闭着眼睛握住刘耀文一根手指,有点不安地摸索,“我是不是冤枉他了,我骂他骂得太狠了…”

 

“他可是把对方送进医院了,宝贝儿。”刘耀文提醒他,“就算是不小心推倒撞到桌角,这也是很危险的事情,就算那天是我去,我也会骂他的,不要乱自责。”

 

“可是他在生我的气,我让他伤心了。”朱志鑫抽了抽鼻子,察觉到睫毛被沾湿,他转头将眼泪蹭到刘耀文脖颈。刘耀文却捧着脸把他扶起来,带到楼梯前,“你去看看他,就知道他有没有生气了。”

 

握住门把手的时候朱志鑫有点紧张,下午出门前刘眼泪的哭声还在耳边萦绕,稳了稳心神打开门,床边一盏小小的星星形状的夜灯还亮着。这是谈恋爱的时候刘耀文买来哄他的,刘耀文怕他晚上睡不好,跟他说这颗星星是他摘下来的,每天晚上跟星星说晚安,就能在夜晚保护他。于是朱志鑫真的傻傻的对着这个台灯说了好多年的晚安,生了刘眼泪之后这盏台灯就放到了他的床边。

 

朱志鑫坐到床边地板上,刘眼泪的眼皮还有点肿,朱志鑫漫无边际地想明天要不要给儿子敷个眼膜。

 

“妈妈。”

 

刘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喊了他一声。

 

“嗯。”朱志鑫摸了摸他的脸,随后房间里同时响起两声对不起。朱志鑫心里更发软,跪坐起来亲他的脸,“是我要说对不起,妈妈下午着急去医院,所以不能和你一起吃饭。”

 

“我知道,爸爸告诉我了,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乱发脾气,对不起。”刘眼泪说着要坐起来,又问:“小胖他,还好吗?我不是故意的。”

 

听到这里朱志鑫觉得心疼得要碎掉,他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他亲手一点点养大的,最可爱最善良的小孩。刘耀文靠在门框,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伸手把朱志鑫从地上抱起来,拍拍膝盖塞进被子里挨着刘眼泪坐好,捏着儿子的肩膀安抚他,说没事,伤口很浅,包扎好了。说完自己也挤上了床。刘眼泪已经埋进朱志鑫的怀里,脸颊贴着他的小腹哭泣,断断续续地说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要妈妈别讨厌他。

 

“是我冤枉你了,我不该什么都不问先责怪你,我被那个场景吓到了,宝宝,他流了很多血,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宝贝,这对别人的家长来说也是很严重的事情,我太着急了。”

 

刘眼泪点点头,又听见朱志鑫说:“你是在保护同学,你做得很好,但是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我希望你能寻求老师的帮助。”

 

得到刘眼泪的承诺后朱志鑫明白这件事算是翻篇了,这两天他也在不断反思自己,他和刘耀文的工作太特殊,和儿子聚少离多,每次回家发现刘眼泪的变化带来的却是巨大的恐慌,担心在他的成长里缺席,担心无法及时给予刘眼泪正确的指引,于是在有限的相处时间里对他愈发严格。

 

刘眼泪还赖在他的颈窝里哼哼唧唧跟妈妈撒娇,朱志鑫低头亲了一下毛绒绒的头顶,好似有点失落:“我有时候还挺羡慕你跟你爸这种像兄弟一样的相处方式,我管你管得很严,你可能更喜欢他,我也能理解。”

 

“没有,我喜欢你。”刘眼泪急忙来牵他的手。

 

“那爸呢?”一旁一直蒙着被子装睡的刘耀文突然开口。

 

刘眼泪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就不能装睡到天亮吗,想让他保持沉默多给自己一点和朱志鑫撒娇的机会,耐着性子哄他:“爸现在应该睡着了。”

 

“哦。”刘耀文应了声,又没动静了。

 

“对不起。”朱志鑫认真地看着他,“我好爱你,但我可能方式用错,你可以原谅我一次吗?”

 

刘眼泪擦了擦眼睛,胳膊圈住朱志鑫的脖子,说:“我可以原谅你一百次。”

 

12

 

刘眼泪躺在朱志鑫臂弯里睡着了,朱志鑫注视着他的脸,转头跟撑着头靠在他背后的刘耀文说:“其实我觉得他现在更像我。”

 

刘耀文没忍住趴他颈窝里笑,从刘眼泪出生开始朱志鑫就很不服气,觉得自己怀的自己生的,凭什么跟刘耀文长那么像,每次想到都气得直咬刘耀文,说他作弊。

 

“好好好,像你像你。”刘耀文低头亲他的耳垂哄:“可能第二个孩子像你呢,要不再生一个看看?”

 

“这个都还没长大呢。”朱志鑫受不了痒,缩缩脖子。

 

“你知道吗,哪怕我们有了孩子,我也还是觉得你是小孩,直到刚刚我才发现你好像真的长大了。”朱志鑫抱着儿子讲道理的时候刘耀文突然觉得这一幕应该是他人生中最珍贵的画面。

 

长大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刘耀文无数次看着朱志鑫这么想。

 

长高了,瘦了,抽条了,脸上婴儿肥消退了,学会新的乐器了,会跳新的舞了,唱功进步了,出去演戏了,出道了,出外务了,发新歌了,上综艺了,有腹肌了,剪头发了……朱志鑫的每一步变化似乎都能给刘耀文带来这样奇妙的感受。但也有很多次,在他们分离的时间里,朱志鑫的成长则变成了对他的惩罚,当有一年新年音乐会舞台上朱志鑫抱着那个粉色吉他玩偶目不斜视从他面前匆匆跑过时,他几乎快抑制不住地拉住朱志鑫问他鼻子骨头什么时候变这么硬了,在那时,刘耀文明白他完蛋了。

 

于是在那之后的每一个点燃蜡烛的时刻,飞机划过天际的时刻,刘耀文都会偷偷许一个愿,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面临分别,请让我看到我们的结局,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不管命运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我都要亲眼看见,我和他的天长地久,将会落在哪里为终点。

 

才死心。

  





🙋:宝宝们刘眼泪是一个系列啊,想看怎么出生的看《命中命中》,想看搞笑一家人日常的看吉祥三宝那个合集

  

拯救银河系

他侧脸怎么能这么精致,这个鼻子真的可以滑滑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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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则

小则是可以怀孕的,陆赫扬说的

  

//    这么香的文怎么可以没有粮啊(无脑产出,狗尾续貂,看个乐呵)


    陆赫扬今天收到了西部战区的作战指令,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驾驶战斗机去往前线了,和许则结婚以来他为退居二线做了不少努力,如果顺利,他和许则今后就会免去很多的分离的可能。

    许则对此并没有要求,他总是劝着陆赫扬说注意安全就好,他们还有一辈子那么长,不用很着急,但是陆赫扬真的很着急。...


小则是可以怀孕的,陆赫扬说的

  

//    这么香的文怎么可以没有粮啊(无脑产出,狗尾续貂,看个乐呵)

    

    陆赫扬今天收到了西部战区的作战指令,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驾驶战斗机去往前线了,和许则结婚以来他为退居二线做了不少努力,如果顺利,他和许则今后就会免去很多的分离的可能。

    许则对此并没有要求,他总是劝着陆赫扬说注意安全就好,他们还有一辈子那么长,不用很着急,但是陆赫扬真的很着急。

    许则下班回来的时候陆赫扬正在等他,他没有在收拾行李或者怎样,只是,庄重的在等他的爱人回家。

  许则一开门就看到站在玄关的陆赫扬,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许则的表情一样,陆赫扬浅浅的笑了。许则真是的,无论多少次,他还是会为陆赫扬等他回家这个举动而心动。

  

    “亲久一点,好吗?”陆赫扬一手拉过许则,把他抱在怀里,用力的相拥,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可以吗?”

    许则抬起头,贴上他的唇。

    一路吻到卧室,许则几乎要喘不过气。

    “先,先洗澡。”许则“坚持要求。”

    但是做到最后一步的时候,许则却说:“今天轻一点。”

    陆赫扬愣了一下,这句话让他感到熟悉,又不那么准确,许则很少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一向配合。

    “不做”,陆赫扬不会为难许则,他提了这样的要求或许是身体不太舒服,又或者他今天很累,但许则是不会拒绝陆赫扬的,所以他要轻一点。

    陆赫扬再次冲凉出来,躺在许则身边,只是抱住他,什么也没有做。

    “我和你讲一件事。”许则的声音很轻,“你不要生气”

    “嗯”

    许则特意翻了个身,钻进陆赫扬的怀里,“西部战区需要支援医生”

    许则还没有说完,陆赫扬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许则签过志愿文件,一旦发生战争,他将无条件奔赴战场,这是在陆赫扬丢掉记忆的八年里无望的许则对抗世界的方式,陆赫扬提过多次,废止他签字的效力,不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他要他平安。但许则总是非常固执的拒绝,坚持要完成约定。陆赫扬也只好顺从他的意愿,在保证他的安全的前提下让许则做一切他想要做的事情。

    可是陆赫扬不知道,许则说的约定并非那一纸文书,而是与神明的约定。

    许则不信教,但他许过很多次愿望,有关于外婆的,有关于陆赫扬的,唯独没有关于自己的,外婆去世后他的愿望里只有陆赫扬了,他希望陆赫扬一直在,为此,他可以拿自己的性命抵,只要陆赫扬平安,不记得他也没有关系。交换条件是支援前线。许则认为神明帮了他,陆赫扬不仅平安回来还和他重新在一起,他不敢与神明耍赖。

    “这次我可以和你一起走,是不是很好。”

    陆赫扬没有反对,也没有肯定,他只问了一句:“能不受伤吗?”

    许则心跳加快,稍微往后退了退,他怕靠的太近被陆赫扬听到他过快的心跳声。

    “会的。”许则下意识的把手放在小腹处,又强调了一遍,“会的。”

    陆赫扬笑着把他重新圈回怀里,“我们许医生要说话算话。”

    

  

    战争远比想象残酷,现实也不会如人类想象。到了战区,许则才意识到这次有多严重,陆赫扬的担忧是正确的,如果不是他也在,这次是绝不会允许许则前往的。敌军力量太过悬殊,和许则之前支援过的每一次相比都更危险,伤亡人数远超出了他的预计,陆赫扬和他都忙的团团转,几乎没有办法停下来说上一句“累不累?休息一会儿吧”。

  许则的身体渐渐开始有些吃不消,这倒不是因为他的身体素质差,从地下拳场走出来的17号是不可忽略的S级alpha,陆赫扬明白,许则也明白,只是最近的他很容易感到累和困,为了不让陆赫扬担心,许则一句话也没有讲,“可以应对的”,许则这么想。

    已经连轴转了36个小时,许则的脚步有些漂浮,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看向自己的脚时总觉得有点水肿。

    “许医生!”新加入的一个随军医生在不远处焦急的叫他,“许医生您快来看一下这个伤员!他的信息素指标在迅速下降!!!”

    许则没有力气吼出声来询问情况,只好赶快站起身往那边走。

    “嘶”,或许是站的太猛,许则轻呼了一声,下腹隐隐约约有坠痛的感觉,涨涨的,许则停下来慢慢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等那种坠痛的感觉减轻了些,许则立刻投入到伤员的救治当中去。

    许则不是神仙,当然会无能为力;大家不是圣人,面对亲人的离去也会情绪失控。许则理解失去家人的悲痛,但是却没有人理解许则作为医生的共情。

    “你还我儿子!”那个伤员的omega母亲朝许则扑来,打和骂好像才能让她找到情绪的出口。

    “请您冷静!”陆赫扬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许则被陆赫扬的吼声吓得哆嗦了一下。

    “放开她吧”。许则说。

    陆赫扬像是没有听见许则的声音一样,依旧紧紧制住那位妇人。

    “您失去儿子的心情我们都可以理解,但是其他人的生命也是生命,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医生救人,谢谢您的配合。”

    陆赫扬叫来手下的士兵来安顿好这一家人,自己则走到许则面前,从后面捏了捏许则的脖颈。许则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安心。只有一刻,许则便躲开了。

    “这里有人,不太方便。”

    陆赫扬收回了手,“别把自己搞得太累。”

    “知道的。”

    许则又一次骗了陆赫扬。

    

    战区状况百出,上午还在咒骂许则的一家人,此刻又跪在许则面前求他救自己的小儿子,他们只有这一个孩子了,许则是很心软的人,立即询问准确的地点,却发现根本不在营地,而是在敌军范围内,许则看见了那个孩子,和他对视的那一眼,除了求生的欲望之外,他还看到了狼一般锐利的眼睛,和七岁的记忆重合起来,明知有可能踏进敌军的圈套,许则还是鬼迷心窍一般选择救人。

    “许医生!”陆赫扬的兵及时叫住许则,“上校不会允许您涉险,麻烦,”

    “告诉他”,许则打断士兵的话,“你去告诉他,来支援,快一点。”

    许则不想死,他当然不想。

    可是陆赫扬赶来的速度始终没能赶上对方的子弹。

    子弹是从背后打来的,很快,许则像是有预感一样的知道,这颗金属会穿进他的身体,他似乎听见了高速运转的弹壳带动的风声。

    许则突然想到了爸爸,许洺当时抱着小陆赫杨的时候,迎接毫无疑问致命的兵器的时候,在想什么呢?有没有想到小许则呢?有没有想到他的死亡会给母亲带来什么伤害呢?许则只想到了这里,思绪就断掉了,他低下头,看见的是怀里的小孩儿惊恐的眼神,狼崽也会害怕吗?但他是安全的。

    “许则!!!”

    陆赫扬的声音很大,许则听到了。

 还有枪声。

    

    

    某个清晨许则终于被栀子花的香气唤醒,天还没亮。

  他的睫毛开始颤动的时候陆赫扬就已经绷直身体紧紧注视了,所以,在许则睁开眼的第一瞬,看到的就是陆赫扬的脸,和记忆中的最后一秒好像对上了,但也有可能是梦。

  现在的陆赫扬,映在许则眼睛里的陆赫扬,瘦了很多,但身形依旧挺拔,像是山上峭壁处的枯松,如果许则不能够拉着他,他就会消成粉齑,被风带走。

    “醒了?”陆赫扬想这么说,“终于醒了。”

    可是暗哑的嗓子发出的破碎音节听起来并不能表达出他的意思,这样难听的声音许则应该也不会喜欢,于是他紧了紧握着许则的手,又怕握的许则太痛,于是放开。

  毫无征兆地,陆赫扬掉了眼泪,落在许则的皮肤上,烫的他颤了颤,陆赫扬感受到了,一点点微小的动静他都不会放过,也不愿再放过,他侧身抱住病床上的许则,像拥护他的战机,他的珍宝,他的命。

    许则的声音很小,但陆赫扬听的清楚,许则醒来的第一句话是:孩子,好吗?

    陆赫扬被钉在原地,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丝毫没有用处,他的脑子一片混乱,各种记忆开始疯狂侵蚀他的大脑,让他不知该从哪一个信息开始接收。

    他抱着奄奄一息的许则进入医院的时候,医生对他说了什么?好像是说,病人情况不是很好,孩子可能保不住。当时的陆赫扬以为自己精神再次出现问题,许则是个alpha,为什么医生要说孩子。但是之前顾昀川好像给他发过一份体检报告,上面显示许则假孕。时间倒回到十七岁,医生是不是有说出现假孕的alpha受孕的可能性很大?可是alpha怀孕是很危险的事情,他怎么就让许则陷入了这样危险的境地里。

    “家属!家属在吗?”来来往往的医生和护士递给他一张又一张的单子,陆赫扬不知道自己签了多少份文件才勉强保住许则一条命。

    如果他当时知道许则怀孕,绝不会允许自己让他出一点差错。许则躺着昏迷的每一天陆赫扬都在愧疚,也在担心,如果许则醒来,这一切又该这样解释,这样收场。他想过无数种情景,却没有想到过现在这种,许则知道的,许则一早就知道有孕,他明明知道却瞒着自己,明明知道却执意赶往战区,明明知道却还要冒险救人,明明知道,明明他知道。

    “还在吗?”,许则补充了一句,适应了发声的声带让这一句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将发怔的陆赫扬拉了回来。

    “嗯。”陆赫扬已经不可控的发抖,从身体到声音。

    许则搞不懂,他生气了吗?好像比生气要严重一点,那是愤怒?总不能是害怕。他认真的衡量起这件事的后果等级。最终得到的结论是陆赫扬很好哄,就算是愤怒也没有关系。

    “你先休息,我叫医生过来。”陆赫扬几乎要站不住,但还是稳住许则才推开门出去,许则觉得他的背影有些委屈。


    顾昀川来的时候,没有在病房处看到陆的身影,几乎整个科室的医生倾巢而动进来检查着许则的身体,问询他的状况,顾昀川此刻站在这里显得有些碍事,于是放下东西也出了门,在紧急通道处找到了陆赫扬。

    “许则醒了。”顾昀迟强调一个事实,他确信陆赫扬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但却疑惑,陆赫扬这会儿又怎么舍得放许则一个人躺在那里。

    路赫扬没有说话,顾昀迟甚至不确定他有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因为他的背影看起来毫无反应,像是隔绝了一切,这种死寂的状态在他重伤失忆的时候都未曾出现过。

    顾昀迟往下走两个台阶,坐到陆赫扬身边,用肩膀碰了碰他。

    又说了一边:“他醒了。”

    路赫扬的眼睛像是涨潮满溢的湖,投进任何一颗石子都会溅出多倍的水来,毫无意外,顾昀迟刚刚的力气足以让它泼洒。顾昀迟愣住了,他和陆赫扬认识至今,没有见过他的眼泪。

    是高兴的?顾昀迟这么想,但又不敢这么想。陆赫扬对许则的爱和担忧每一天都在刷新他的认知,已经达到让他震惊的程度了,陆赫扬离了许则好像真的会死。这是顾昀迟的结论。或者,如果当初他没有失忆却和许则分离,他也会死。

    顾昀迟不再作声,静默地坐在陆赫扬身边,陪了他很久。

    直到池嘉寒收到消息赶来。贺蔚找到他们。

    “我们小则终于醒了!”贺蔚激动的语调并没能活跃此刻的气氛。“不是吧,你们两个这是什么反应?陆赫扬你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担心小则醒来砍你吗?”

    “行了,闭嘴吧你”顾昀迟出声阻止。

    “我就不”,贺蔚不仅不闭嘴还踢了陆赫扬一脚,“欸我说,人家睡的时候你在那儿英勇悲壮的寸步不离的,人家醒了你在这儿演缩头乌龟呢?过去啊?许则找你呢啊。”

    听到贺蔚说许则找他,陆赫扬才有了一点反应,“他怎么了?”

    陆赫扬又像很着急,飞速起身差点没站稳,幸好顾昀迟拉了他一把,不然要掉下楼梯。

    “他怎么了?”

    “你自己老婆自己去看啊,问我干什么。”贺蔚故意讲。

    “我还没想明白。”

    虽然贺蔚不知道陆赫扬在讲什么,但还是相当捧场不让任何一句话掉在地上,“想不明白不想了呗,快去抱抱亲亲老婆,你真忍得住。”

    陆赫扬揉了一把脸,向着过道出口的方向走去。

    “你觉不觉得他有点奇怪。”贺蔚小声问着顾昀迟。

    “你今天吃核桃了?”

    “嗯?没有啊?”

    “脑子有进步。”

    “我去你大爷的顾昀迟。”

    

    许则刚刚醒来,来看望的人并不多,只有池嘉寒陪他到晚上,陆赫扬则维持着他一贯的清醒自制,短暂的失控后再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能明显看出的只有许则。待人群散去,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是许则主动开口的,“你生气了吗?”

    “没有。”陆赫扬的口吻并不冷静。

    你也不会骗人,许则这样想。不知想到了什么,许则露出一点笑来,让陆赫扬的心莫名大动。

    “别生气了。”许则真的在哄他。

    陆赫扬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许则的眼睛。

    “好不好?”许则又说。

    许则躺了一个月,陆赫扬陪了一个月,他每天都祈祷,可是许则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到最后,他甚至想,如果许则可以醒来,哪怕不记得他都可以。但他又很害怕,如果许则真的不记得他,没有关系吗?不等也没有关系吗?现在,在夜晚的暖灯中看到许则眼尾的温柔,陆赫扬才发觉自己有多贪心。

    医生总是讨厌的一遍遍告诉他,许则的情况,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他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生命也坚强的存在着。如果他不能醒来,他的生命会面临更大的风险,孩子也必定是保不住的。陆赫扬只要许则,但是如果他不能醒来,以他目前的身体条件做腔体的手术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那要怎么办呢?

    陆赫扬甚至连一个许则醒来的美梦都没有做到,他总是睡的很短,很短,那几乎称不上是睡眠,于是许则连这个机会都没有给他。但是在那样短暂的休憩里噩梦也会袭来。所以陆赫扬完全不怀疑,现在这个柔声对他讲话的人,是醒来的许则。

  这是真的。

    他活过来了。

    陆赫扬叹了口气:该拿你怎么办呢?

    许则听到了。

    陆赫扬闭了一下眼睛,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步一步郑重的走向许则,郑重到许则会觉得他是要来提离婚。

    “许则,我今天很生气。”陆赫扬早就没有了怒气,但他还是这样说,看着许则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说。

    这让许则感到惊讶,陆赫扬是主导他们关系的人,他不会犯错,也不常认错,又该怎么亲口承认自己的情绪。许则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在他独自应对失落和无望的那些年里,没有练习过,如果路赫杨向他表露心迹,承认情绪,他该怎么做。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它发生了。

 会离婚吗?许则还在惊讶中,陆赫扬没给他缓冲的机会。

    “许则,你真的很难教。”

    “我是很差的恋人对吗?”

    许则想要否认,但发不出声音,想要摇头,也被各种仪器掣肘无法摆动。

    “可不可以信任我。”

    “我知道你很厉害,你从小就能处理好很多事情,用自己的力量。”

    “但你总是伤害到自己,我还在这儿,你可以用保护好自己的方式解决很多问题。”

    陆赫扬一句接着一句的说,最后他说:“我很害怕。”

    许则以为自己幻听,陆赫扬也会害怕,陆赫扬说他害怕。

    “你在八角笼里挥拳的时候就在怕了,你上战区支援的时候更怕,我从不敢设想如果我的害怕变成真的会怎样,所以我试图忽视他,就像他不会发生一样。”

    “这是我的错。”

    许则再次以为自己幻听,陆赫扬向他认错,路赫杨为根本不存在的事情认错。

    “当你真的躺在这里,我靠你那么近,那么近,却几乎听不到呼吸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陆赫扬没有给许则回答的时间。

    “我想,我不应该纵容你的,你多求我一句,我就要心软。这是不对的。”

    “你觉得这样对吗?”

    陆赫扬在等他回答。

    许则轻轻的捏了一下陆赫扬的手指,他的手很冰,但陆赫扬的很暖。

    “不要撒娇,回答我。”

    “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你回答我。”

    许则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糊弄过去了那么多次,陆赫扬对他还真是纵容。他不想直面的问题,陆赫扬就放过他。但是今天,陆赫扬要一个答案。

    “不对。”

 许则承认道,虽然他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对。他已经习惯了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他很能忍受,只要结果达成,他会自动忽略痛苦和难过。所以他不觉得现在这个结果有什么不好,他还活着,人质也被解救,甚至上天恩赐,他们的孩子也还在,关键是陆赫扬很好,他没有受伤,这有什么不对的,自己去战区救人有什么不对的。

    “你看,你又这样,你想不通有什么不对,但还是回答我不对。”

    许则被看穿,他没有办法反驳。只好低着头反思,像个犯错的小孩子。

    “许则,看着我。”

    许则又抬起眼睛,像海,溺死陆赫扬灵魂的海。他再次心软,好一会儿才继续强硬起来。

    “医生告诉过我你怀孕的时间节点,你自己知道对吗?”

    原来是为这个生气,许则恍然大悟起来,像是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出口,眼睛都变得亮了起来。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怕什么?”

    “我没有在怕”,许则像是安慰,“我只是不确定,不确定会不会给你失望。”

    “许则”,陆赫扬打断了他,“我没有失望,我不会失望,但你要对我诚实。”

    “嗯”,许则点头。

    “这很危险,你是个医生,比我更清楚,他甚至会要了你的命,你不能不告诉我,我的意向监护人。”

    “好”,许则又点了一下头。

    “你不能在明知道已经很危险了的情况下,又去冒更大的险,这让我觉得我抓不住你了。”

    “嗯”,陆赫扬每说一句,许则都给一个回应,点一下头。

    “说完了吗?”许则问他。

    “说完了亲我一下。”

    陆赫扬一句话不再提,天知道他忍的多辛苦才没有一开始就亲上去。为了许则的身体考虑,他也只是浅浅的碰了一下许则的唇便要挪开,看到许则的眼睛又实在忍不住在他眼皮上落了个吻。

    “你打抑制剂了?”许则肯定地问。

    “嗯”,陆赫扬倒是一贯的诚实,“我会伤害到你的。”

    “别打了,不好。”

    “可以。”他承认的那么干脆,陆赫扬捏一下许则的耳垂,“我听你的,你也要听我的,好不好?”

    “嗯,”许则乖的不像话,“让你许个愿,作为补偿。”

    “我没有愿望,”陆赫扬把脑袋轻轻放在许则肚子上,“要是许医生能对我诚实一点就好了。”

  

    

#欲言难止


圆担笔记

~圆担笔记趣图~不要开彩蛋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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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烤秋刀鱼

(单纯指发型

上次看蓝锁时妹妹就指着马狼说是莱德哈哈哈哈哈

让爸爸猜人物名字时我爸把马狼猜成蜂乐回 原因是觉得他的发型像蜜蜂辟谷上的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马狼推对不起🙏

(单纯指发型

上次看蓝锁时妹妹就指着马狼说是莱德哈哈哈哈哈

让爸爸猜人物名字时我爸把马狼猜成蜂乐回 原因是觉得他的发型像蜜蜂辟谷上的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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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吟的妃妃
我请问呢   发胶扔了吧

我请问呢

  发胶扔了吧

我请问呢

  发胶扔了吧

解临^

【欲言难止】许则 好凶


*许则 好凶

*ooc致歉



 军队事务繁多,重灾区的患难越来越多,陆赫扬在满地方奔波,一连几天也不在家 只是抽空给许则去一个电话,许则总是很快速的接电话,然后听几秒陆赫扬平稳的呼吸,



轻声说“你小心一点,别受伤”



陆赫扬有时会问“许医生,会不会想我。”



许则会在电话的另一边小幅度的点点头,再反应过来陆赫扬看不到,然后再轻声回答



“如果说会的话,你会早一点回来吗?”



陆赫扬轻轻笑了下,带着笑的回答“会的。”



许则接待的病人也比以往多了很多,但许则好像再疲惫,眉眼间也还是平淡。



有时......


*许则 好凶

*ooc致歉



 军队事务繁多,重灾区的患难越来越多,陆赫扬在满地方奔波,一连几天也不在家 只是抽空给许则去一个电话,许则总是很快速的接电话,然后听几秒陆赫扬平稳的呼吸,



轻声说“你小心一点,别受伤”



陆赫扬有时会问“许医生,会不会想我。”



许则会在电话的另一边小幅度的点点头,再反应过来陆赫扬看不到,然后再轻声回答



“如果说会的话,你会早一点回来吗?”



陆赫扬轻轻笑了下,带着笑的回答“会的。”



许则接待的病人也比以往多了很多,但许则好像再疲惫,眉眼间也还是平淡。



有时池嘉寒会说“许则,你不要想陆赫扬想的魂都没有了吧。”



许则搬出一万年都一样并且非常烂的回答“怎么会。”



陆赫扬从军区回来的时候许则还没有下班,陆赫扬路过一家花店还是买了几束洋桔梗,带着一起去了医院。



陆赫扬看见许则的时候许则正在办公室里低头看着报告单,听见敲门也只是不抬头,只说进来。



许则安静的感受人走到自己面前,可没有什么动静,一抬头先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洋桔梗,还泛着淡淡的清香。


许则缓缓再抬起头,看见了陆赫扬。



陆赫扬拿着花的那只手带着手环,身上是还没来得及换掉的军装,低眼看着自己,瞳孔里单一的只有许则,盯的安静,温吞。



许则从座位上站起来,接下了洋桔梗,思索着怎么放在桌子上花才不会被压扁,如果抱着的话就没有办法抱陆赫扬。



正在思考着,陆赫扬好像看出了他的顾虑,“许医生,不先抱抱我?花比我香吗”



陆赫扬已经开口,许则哪里还顾得上花,将花轻放在桌子上,向前走了两步,微微低头将脑袋埋在了陆赫扬肩窝。



陆赫扬的手掌敷上了许则的发尾轻轻摸着,许则问出的第一句话是“你有没有受伤。”



陆赫扬自以为是没什么事,只说了“没有事,许医生放心。”



许则抬起头来被陆赫扬抱在了办公桌上,两只手撑在了许则大腿两侧,贴上去跟他接吻。



许则侧头看了一下办公室的门是锁着的,随即攀上了陆赫扬的脖子。



陆赫扬的手探进白大褂里摸着许则的腰,许则按住了手“要在这里吗”



陆赫扬失笑,低下头咬了咬许则的锁骨,“许医生什么时候下班?”




许则并没有不自在,只是说“现在。”



从医院办公室出来一直到车的副驾驶,许则的目光从他和陆赫扬十指相扣的手,再到手上还泛着清香的洋桔梗,最后的目光落到了陆赫扬的侧脸,盯的有些认真。



陆赫扬坐上驾驶位的时候对许则说“许则,再看要收钱了。”



许则反应了几秒钟,掏出手机来的同时问陆赫扬“可以包月吗?”



陆赫扬终于没有憋的住,沉沉的笑着,许则意识到自己被逗了也并不恼火,只是继续安静的看着陆赫扬的侧脸。



以至于到下车的时候许则还没有怎么反应,而陆赫扬则是贴心的为他打开了车门。



“回家了,许盯。”





许则的愉悦没有持续多久,停止在了看见陆赫扬后背上的一道深深的刀疤的时候。



起先是两个人被欲冲昏,在占领彼此的时刻许则描募着陆赫扬的后背,摸到了一道从来没有触摸到过的痕迹。


许则在欲望的同时睁开了眼睛,明显清醒了一点,但还是气势很小的说“受伤了吗,”



陆赫扬好像自知理亏,停下了动作,看了许则几秒,覆下身将头埋在了许则的锁骨处“许医生,别生气了,已经不疼了”




许则的眼睛瞪的有点圆,手还搭在陆赫扬的后背上,好像没有反应过来“没有生气”



见陆赫扬不说话,许则又补了一句“真的不疼了吗?”



陆赫扬只是点点头。



这夜过后两人虽是开了荤也满了欲,可许则接下来的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会在陆赫扬吻上来之前问一次“现在疼不疼?”



陆赫扬只是摇摇头,紧接着安抚性的吻他,许则去了办公室之后研究了点缓解方法,给陆赫扬打了电话。



“你可以来医院吗?”



陆赫扬猜到了许则的做法,只是说好,随后没几分钟到了许则的办公室,看着许则为他安排了有些多的检查,还是忍不住开口“用不了这么多的,许医生”



许医生没有说话,看着陆赫扬的那双眉眼明显有些微皱,语气平淡“用的了。”




说完缓缓的低下头,许则其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说话的语气。



陆赫扬有些无奈,也有些心疼,用手悄悄勾了勾许则垂在身边的小拇指,轻轻的钩住,轻轻的小幅度晃了两下,头微微歪一点,语气有点哄着:



“许医生,不生气了,我错了。”



许则怎么会觉得是陆赫扬的错,所以看见陆赫扬微微示好的动作有些想不到,恢复了呆呆的模样




“你没有错,我也没有生气的”许则看着陆赫扬说。



陆赫扬好像开了口就收不回去了,成心要逗一逗“知道了许医生,好凶,你带我去行不行?”



陆赫扬看见许则眼睛里的问号快要呼之欲出,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凑上去贴了贴许则的嘴唇,跟他承诺



“下次不会了。”



然思(低价接稿ing)

【欲言难止】当兄弟团发q期

许则:(陆赫扬太难受了,心疼😣)


小树:(顾昀迟你吃点药,我疼😣)


池嘉寒:(给你来一针,不疼🙂)


兄弟团是如何约会的


陆赫扬:吃饭,看电影

许则:嗯ヾ(✿゚▽゚)ノ


顾昀迟:海底世界,烟花

小树:开心٩(๑^o^๑)۶


贺蔚:过山车,变美人鱼表白

池嘉寒:滚ಠ︵ಠ凸

许则:(陆赫扬太难受了,心疼😣)


小树:(顾昀迟你吃点药,我疼😣)


池嘉寒:(给你来一针,不疼🙂)


兄弟团是如何约会的


陆赫扬:吃饭,看电影

许则:嗯ヾ(✿゚▽゚)ノ


顾昀迟:海底世界,烟花

小树:开心٩(๑^o^๑)۶


贺蔚:过山车,变美人鱼表白

池嘉寒:滚ಠ︵ಠ凸

±46
没事考试通常不考的噢(ox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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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
我的周末啊……连续上了七天课,...

我的周末啊……连续上了七天课,休息了半天,又回去了,死!!!!!!!!!!!!!

我的周末啊……连续上了七天课,休息了半天,又回去了,死!!!!!!!!!!!!!

云陌九七

[营业悖论]以裴听颂的视角看水火

*跟着水火番外写的

*眼瞎的裴虎(bushi)

————————

1.

  裴听颂刚空降kaleido时最合拍的人是贺子炎,贺子炎也很喜欢这个弟弟,经常带他练舞。

  以至于裴听颂偷偷练习扭伤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帮手是贺子炎。

  “你小子就是嘴硬。”贺子炎在中医馆里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床上的裴听颂。

  裴听颂双手撑着床沿,嘁了一声,“你就没背着他们偷偷练过?”

  贺子炎拽了一把椅子坐下,抱着双臂,“哥们儿坦坦荡荡。”

  裴听颂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得了吧,上次我路过练习室还看见你自己偷偷练呢。”

  贺子炎一下懵住,他怎么不知道他私底下还自己练过,“什么时候?”

  裴......

*跟着水火番外写的

*眼瞎的裴虎(bushi)

————————

1.

  裴听颂刚空降kaleido时最合拍的人是贺子炎,贺子炎也很喜欢这个弟弟,经常带他练舞。

  以至于裴听颂偷偷练习扭伤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帮手是贺子炎。

  “你小子就是嘴硬。”贺子炎在中医馆里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床上的裴听颂。

  裴听颂双手撑着床沿,嘁了一声,“你就没背着他们偷偷练过?”

  贺子炎拽了一把椅子坐下,抱着双臂,“哥们儿坦坦荡荡。”

  裴听颂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得了吧,上次我路过练习室还看见你自己偷偷练呢。”

  贺子炎一下懵住,他怎么不知道他私底下还自己练过,“什么时候?”

  裴听颂想了想:“大概……上周日?”

  贺子炎回忆了一下,那个时候是和江淼一起的,但江淼一直坐在旁边看他跳,估计是视野原因,裴听颂没看见他。

  “你瞎了。”

  裴听颂:“?”


2.

  水火是团内最早的成员,也是相处时间最久的,但公司前期并没有营业cp的打算,这个cp只是粉丝自己磕出来的美帝。

  裴听颂初次听闻这个cp是从路远嘴里,但他本人并不感兴趣,也很不理解为什么兄弟情义会被粉丝想象成爱情。

  直到路远给他发了一个视频。

  “点击收获水火绝美爱情……”裴听颂把标题一字一字地念了出来,“什么玩意。”

  五分钟不到的视频,是粉丝剪辑的各种互动,眼神交流,舞台互动,直播对话。

  “说得跟真的似的。”

  他按下暂停键,屏幕上是一场直播,淼哥叫了二十八声“子炎”。

  裴听颂下意识想到一件事,切到和贺子炎的聊天记录,在记录里搜索淼哥两个字。

  瞬间蹦出一堆记录,翻了半天也没翻完。

  “……”

  这要是被那些cp粉知道,不得疯啊。


3.

  刚被公司捆绑营业的裴听颂十分不爽,但也没辙,晚上和贺子炎取经。

  贺子炎搁下耳机,“我俩没营业。”

  “没营业有那么多cp粉?”裴听颂说,“你们哪怕对视一眼都会被粉丝解读成你俩有一腿。”

  贺子炎越听越好玩,笑道:“那你这不是挺懂的嘛,干嘛问我啊。”

  裴听颂噎住。

  方觉夏营不营业都一个样,他这样好像显得他多在乎似的。看贺子炎好像对这个话题有些抵触,裴听颂索性闭了嘴,继续看书。


4.

  裴听颂搬回宿舍这几天,观察了好几天方觉夏,但方觉夏对他不冷不热。

  一早看见方觉夏在浇花,宁愿和凌一唠,也不愿意和自己多说一句话。

  裴听颂莫名不爽。

  心里道,方觉夏,看看旁边人,看看人家怎么营的业。

  餐厅里的江淼从厨房端来早餐放在桌上,贺子炎帮忙拿筷子,岁月静好。

  裴听颂脑子里莫名蹦出来一个词。

  父母爱情。

  他晃晃脑袋,企图把这个词甩出去,自己这几天肯定是被网上那群小姑娘荼毒了。


5.

  路远天天在宿舍里当着其他人的面磕cp,甚至舞到正主面前。

  裴听颂不怎么在意,反正说来说去也是假的。

  “小裴,看!你和觉夏的舞台,啧啧啧,这个张力……”路远坐在裴听颂和贺子炎中间,兴冲冲给他们展示cp粉的剪辑。

  “哦。”裴听颂忙着写答辩,敷衍回应。

  “火哥,水火……”路远看裴听颂不感兴趣,又换了一个对象。

  “嗯,好。”贺子炎头也没抬,专心敲屏幕,似乎在和谁聊天。

  路远没意思地接着往下滑:“算了,我自己看……嗯?觉……江?哈?觉夏和淼哥。”

  “什么?”刚才丝毫不感兴趣的两人异口同声,扭头的那一刻目光对上,惊愕地看了对方一眼。

  “你们。”路远被夹在中间不知所措,“这么大反应干啥?”

  “对cp的不理解。”裴听颂解释道,他也很疑惑自己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不过,他更疑惑为什么贺子炎反应比他还大。

  贺子炎不加掩饰地咳嗽一声:“我也是。”

  裴听颂和路远两颗脑袋看着他,摇摇头,他俩不这么觉得。

  路远:“火哥,你有一种看不得淼哥和别人组cp的感觉。”

  贺子炎:“?”

  路远:“前两天给你看淼哥和一一的cp视频你也是这反应。”

  贺子炎:“……那你以后别拿给我看了。”

  贺子炎起身离开,回了自己房间。

  路远问裴听颂:“他是不是生气了?”

  裴听颂耸耸肩表示他不知道,这算什么,占有欲?


6.

  裴听颂和方觉夏恋爱后,几乎每时每刻黏在一起,有时候甚至自己踹柜门,还好有队长顶着。

  一晚,裴听颂刚从卫生间出来,看见贺子炎在床上看手机。

  他最近看手机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火哥,干嘛呢?”裴听颂悄摸绕到贺子炎旁边。

  贺子炎被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下,看清人后阴阳怪气道:“哟,又去冲凉水澡了。”

  裴听颂作势要拿毛巾拍他,“年轻火气旺不行啊。”

  “啊对对对,那个大师说得真没错,你那方面确实要克制一下。”贺子炎一边盯着屏幕一边调侃他。

  “火哥。”

  “嗯?”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

  贺子炎沉默,随后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这小子不会真看出来了吧,虽然但是,他和江淼算是恋人吗。

  “你最近看手机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总是看着手机笑。还有……”裴听颂一一分析。

  贺子炎从床上下去,转进卫生间,“行了福尔摩裴,没谈恋爱,睡你的觉去。”

  “哦。”裴听颂表面波澜不惊,但内心里已经给贺子炎打上了谈恋爱的标签。

  要是被淼哥知道,你就完了。


7.

  某天宿舍里只有裴听颂和方觉夏,两人粘糊间裴听颂问方觉夏:“你觉不觉得火哥最近怪怪的。”

  方觉夏一头雾水看着他。

  裴听颂又道:“我觉得火哥谈恋爱了。”

  方觉夏没问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反而问:“和谁?”

  “不知道。估计是圈外的。”

  方觉夏联想到江淼和贺子炎最近的相处方式,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里萌芽。


8.

  夏专准备期间,裴听颂发现贺子炎和江淼似乎吵架了。

  作为舍友,裴听颂老是看见贺子炎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盯着几张纸条看。

  起初裴听颂只是以为是贺子炎写的歌词,直到某一晚意外看见桌上的纸条。

  好几张纸条,有的甚至被揉成团,扔在一边。

  如果心情不佳,请拿贺子炎寻开心。

  他默默在心里念出上面的字,什么?

  像是道歉。

  给粉丝的?

  应该是。

  等等,这不会是给对象的道歉吧……


9.

  裴听颂观察了好一阵贺子炎,跟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总是兴致缺缺。

  尽管贺子炎自己说是因为淼哥弄坏了他的游戏机,裴听颂还是不信。在他看来,这种事情根本不会惹贺子炎生气。

  他看看江淼,依旧在当尽职尽责的好队长,对待队友和以前无差,当然,除了贺子炎,他俩的话明显比以前变少了。

  方觉夏对此倒是忧心忡忡,一直在心里找让他们和好的办法。

  裴听颂瞧瞧凑到他耳边,神神秘秘道:“我觉得火哥应该是被分手了。”

  方觉夏默默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被

……分手。”贺子炎和江淼真的在一起了?

  方觉夏眨了两下眼睛:“被谁?”

  裴听颂:“还能是谁,他的神秘女友呗。”

  方觉夏:“……”


10.

  《Daydream》填词,裴听颂灵感如泉涌,写完后去看了眼贺子炎的进度。

  “长夜失眠翻来覆去,积攒白日做梦勇气。”裴听颂念道,“你怎么和淼哥似的,一个作曲作得悲伤,一个写词写得悲伤。”

  贺子炎白了他一眼,“这叫酸涩感,小屁孩懂什么。”

  “呵呵。”裴听颂冷笑,幽幽道:“火哥,你是不是被分手了。”


11.

  贺子炎没搭理他。

  裴听颂也没办法,专心搞自己的爱情去了。所谓桥到船头自然直,过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12.

  某天晚上,裴听颂闻到贺子炎身上淡淡的烟味,不是很刺鼻的那种,像是淡淡的女士香烟。

  但是贺子炎一改最近的伤感,心情大好。

  这是又复合了?

  裴听颂傻眼。

  想不到贺子炎还是个痴情种。


13.

  一巡过后,几个人又开始真心话大冒险。

  “不是,等会儿!”裴听颂手摁着瓶子,“你和淼哥在谈恋爱?!”

  “嗯。”

  对于贺子炎的自爆,全场裴听颂反应最大,比凌一还要大。

  凌一刚刚还在扯着高音哭诉rapper有什么好的,下一秒被裴听颂吓一激灵,原地愣住。

  “你谈的不是女朋友吗?”

  贺子炎:“谁告诉你是女的?不对,我也没说我在谈恋爱。”

  裴听颂听完贺子炎讲述他和江淼拉扯到恋爱的过程,捋清了是怎么回事。

  “怪不得词写那么悲伤。”

  “你小子还有脸说,天天对着我贴脸开大。”

  “你管我。”一身反骨裴小虎上线。


14.

  事后,裴听颂又复盘了一遍《daydream》。

  “别再把我当小孩,快来看清我的内心。”

  “为什么选择逃避,是害怕不够清醒。”

  “长夜失眠翻来覆去……”

  后面是他和方觉夏的和声。

  裴听颂:“……”

  这贴脸开大是开的有点大。

————————

  彩蛋是裴听颂直播听《daydream》笑场。(灵感来源于马老师直播)


总要有人当废物

当5G网的卢卡斯开始玩梗

[入殓师]

卢卡斯:【你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伊索卡尔:【......你被盗号了?】

卢卡斯:【胡思乱想型。】

伊索卡尔:【?】

卢卡斯:【疑问型。】


[勘探员]

卢卡斯:【你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诺顿坎贝尔:【......我看看。】

诺顿坎贝尔:【红色。】

卢卡斯:【老实型。】

诺顿坎贝尔:【本命年怎么不能穿红色,你看不起我?】

卢卡斯:【迷信型。】

诺顿坎贝尔:【?】


[牛仔]

卢卡斯:【你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凯文阿尤索:【......我不搞基。】

卢卡斯:【逃避型。】


[作曲家]

卢卡斯:【你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弗雷德里克:【拉黑了......

[入殓师]

卢卡斯:【你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伊索卡尔:【......你被盗号了?】

卢卡斯:【胡思乱想型。】

伊索卡尔:【?】

卢卡斯:【疑问型。】


[勘探员]

卢卡斯:【你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诺顿坎贝尔:【......我看看。】

诺顿坎贝尔:【红色。】

卢卡斯:【老实型。】

诺顿坎贝尔:【本命年怎么不能穿红色,你看不起我?】

卢卡斯:【迷信型。】

诺顿坎贝尔:【?】


[牛仔]

卢卡斯:【你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凯文阿尤索:【......我不搞基。】

卢卡斯:【逃避型。】


[作曲家]

卢卡斯:【你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弗雷德里克:【拉黑了。】

卢卡斯:【逃避型。】[红色感叹号.jpg]

卢卡斯:【?】[红色感叹号.jpg]

卢卡斯:【拉黑型。】[红色感叹号.jpg]


[画家]

卢卡斯:【你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艾格瓦尔登:【......】

卢卡斯:【沉默型。】

艾格瓦尔登:【。】

卢卡斯:【吐泡泡型。】

艾格瓦尔登:【?】


[病患]

卢卡斯:【你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埃米尔:【是艾达让你帮忙问的吗?她要给我准备礼物吗,我其实已经给她准备一个惊喜了,她不需要为我准——】

卢卡斯:【恋爱脑型。】


[杂技演员]

卢卡斯:【你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麦克莫顿:【五颜六色。】

卢卡斯:【抽象型。】


[佣兵]

卢卡斯:【你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奈布萨贝达:【我刷到过这个梗了,不好意思。】

卢卡斯:【可恶......[摔桌子.jpg]】

奈布萨贝达:【破防型。】

卢卡斯:【......】

卢卡斯:【倒反天罡型。】


[隐士]

卢卡斯:【你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阿尔瓦洛伦兹:【?】

卢卡斯:【疑惑型。】

阿尔瓦洛伦兹:【你问过多少人这个问题?】

卢卡斯:【五六七八个吧,怎么了?】

阿尔瓦洛伦兹:【开门。】

……

卢卡斯困倦的在床上咬牙切齿。

【实干型。】

你听我狡辩
老师:同学们不要灰心,他这个是...

老师:同学们不要灰心,他这个是高级版本,你们那个是正常版本

老师:同学们不要灰心,他这个是高级版本,你们那个是正常版本

是亓不是兀

当和男友亲嘴后故意擦嘴时

黄朔×张子墨

私设🈶

ooc致歉

————————————————————

  张子墨看着dy上的情侣挑战,想了想最近经常不着家的男友就气的牙痒痒

  “得到了就不珍惜”

  张子墨觉得这就是形容黄朔的

  又看了一眼dy上气的红温的男生,想到了个好主意

  “嘿嘿,就这样吧。”

  张子墨转身回屋匆忙拿了个外套就冲了出去

  让黄朔生气的机会可不多呢

  张子墨到了公司楼下,缓了缓,整理了一下头发,他可不想邋遢的去见黄朔呢

  张子墨随便撸了几下头发,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公司

  坐着电梯上了楼,张子墨简直要兴奋死了,头轻轻晃了晃,耳上的十字架状耳坠也轻轻...

黄朔×张子墨

私设🈶

ooc致歉

————————————————————

  张子墨看着dy上的情侣挑战,想了想最近经常不着家的男友就气的牙痒痒

  “得到了就不珍惜”

  张子墨觉得这就是形容黄朔的

  又看了一眼dy上气的红温的男生,想到了个好主意

  “嘿嘿,就这样吧。”

  张子墨转身回屋匆忙拿了个外套就冲了出去

  让黄朔生气的机会可不多呢

  张子墨到了公司楼下,缓了缓,整理了一下头发,他可不想邋遢的去见黄朔呢

  张子墨随便撸了几下头发,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公司

  坐着电梯上了楼,张子墨简直要兴奋死了,头轻轻晃了晃,耳上的十字架状耳坠也轻轻摇晃

  张子墨走向黄朔的办公室,猛一开门,却没看见黄朔

  张子墨脸上简直只剩下了个问号

  张子墨跑出办公室,逮到个人问

  “你们黄总呢”

  那个人虽然有点懵,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黄总去开会了”

  张子墨松开手,道谢后走向了黄朔的老板椅“嘿嘿,今天总得让我来当一次老板了吧”

  张子墨在老板椅上刷起dy,身子在老板椅上摇起来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张子墨立刻坐起来,把手机收起来,装作冷脸的样子

  熬了几个大夜的黄朔推开门,突然发现椅子上有人

  发现是自己几天没见面的老婆,嘴角忍不住扯了扯

  但张子墨还生着气呢,他别扭的转头,故意不看黄朔

  黄朔走了几步,蹲在张子墨面前,摸摸头“怎么啦墨宝”

  张子墨一听这话就气的跳起来“都多久没回来了还问我怎么了??”

  黄朔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宝宝想他咯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黄朔站起来一手揽住张子墨,低头吻住了张子墨

  张子墨被忽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愣住了,不过他可没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

  一吻结束

  张子墨装作不经意的推开黄朔,又装作不经意的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说道“干嘛,试图蒙混是不是”

  可怜的黄朔才不知道张子墨的想法,他只看到了张子墨擦嘴的行为

  “你刚刚干什么?!”

  张子墨努力压下嘴角,装作生气的样子“怎么了?你亲我还凶我?”

  黄朔把张子墨抓过来,有些凶的吻住张子墨

  松开张子墨,黄朔狠狠盯着张子墨的动作

  张子墨顺手抽了张纸,擦了擦嘴

  黄朔这下真的红温了

  他把张子墨抱到沙发上,把办公室的门锁住

  “别叫太大声宝贝,这可不太隔音”

  

  

  


羊罔子呢🦊

    是推文,也整理整理我自己看过的文!!!

  p2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复制的)感谢这位复制了并发到其他平台的人!也感谢整理的人!

  p1是我的书架,实时更新,比较喜欢的会说两句来推↓

  ps之后可能还会有起点的文,或者其它平台的…但我也不确定起点有没有水仙(阴暗爬行)

  —————

  《颓溺》by顾耳

  攻黑化预警!想要看心思细腻的水仙的话,这本就不必要看了,按我个人理解是entp×intp,intp是主角科学家,而且结局更像是be或ne(普通结局),并没有那么让人愉快也不算最糟糕。

  这本书最大的弊端在于心理的转变比较概念...

    是推文,也整理整理我自己看过的文!!!

  p2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复制的)感谢这位复制了并发到其他平台的人!也感谢整理的人!

  p1是我的书架,实时更新,比较喜欢的会说两句来推↓

  ps之后可能还会有起点的文,或者其它平台的…但我也不确定起点有没有水仙(阴暗爬行)

  —————

  《颓溺》by顾耳

  攻黑化预警!想要看心思细腻的水仙的话,这本就不必要看了,按我个人理解是entp×intp,intp是主角科学家,而且结局更像是be或ne(普通结局),并没有那么让人愉快也不算最糟糕。

  这本书最大的弊端在于心理的转变比较概念化,主角和他的复制人都多少有点大病,而且后面配角戏份过多,感情写得很简略,或许有些人能get到,但不会是所有人,所以看他的话就要去适应他 迁就他 习惯他,嗯,然后你就会发现这篇文还除了末尾急了一点点之外,写得还是不错的!

  我很喜欢主角性格,大义,谨慎,聪明,无可挑剔的优秀,可能intp-t,但是最后结局真的很难受……有一种大摆烂的即视感,两个人都向着深渊坠落,我对这种完完全全不要理智了的行为进行强烈谴责!有些失望……

  

  《朕与秦王扫六合》by春秋以降

  评价比较好的一本,作者写了是互攻,但也写了是年下,大家自行考量。

  历史bug非常多!但是一切都由架空来解释,我只看了一点点所以不予评价。

  我个人喜欢的是水仙的【相同感】,伴随着的是“相似感”“宿命感”,他们相似而不相同,他们的灵魂相伴而生,他们应该是不用言语和外力都能吸引靠近的镜像。

  所以如果两个人开始了不相同的路,我相信是镜子碎了,影子碎了,线断了。

  

  《仙侠之我有一口棺》by源代码

  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虽然看的时候很嫌弃他,但还是断断续续看了大部分。

  自攻自受才是绝配!这本没有明确攻受,成长线路也不拖沓,中规中矩的节奏。两个人开始不像,但是后面越来越相似~(舒服了),黑都一个德行,真是越看越般配。

  

  《伪魔头》by天桥底下说书的

  简介:『魔头何欢于渡劫前将自己神魂一分为二捏出了另一个自己,为其命名为何苦。何欢大彻大悟由魔入佛,心中无我,谁知何苦偏偏待在心里不走了。罢了,谁叫他没有自虐的癖好舍不得另一个自己呢?这得道高僧便不做了吧。人爱自己有什么问题吗?当然没有。攻是渡劫后大彻大悟差点成佛的魔宫宫主。受是他穿越之前还未经历过江湖风云的少年人格。』

  我不会评价所以我复制一条评论大家看吧!:『这个故事写的是人,而不是好人坏人,黑白分明。这是最值得夸赞的一点,很多书本,大篇大篇的笔墨华丽的词藻,为了推动故事产生的人物,剧情拖拖拉拉,长时间还会造成文字疲劳,有看点但不多。有的主打短小却精悍,但是很多坑都填不上,高开低走,导致开头很棒结尾了了。

而这篇文通篇读下来,主打的就是一个舒适且流畅,作者笔力很好,不会出现衔接不瑕的地方,章节虽少但人物却饱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想要完成的事情,爱恨嗔痴都很真实,写了人性的复杂与纯真,真的很好。就如同大大只是截取了他们生活中的片段说与我们听一样,他们在另外的世界任然有这无限可能。

再加上这个是一部同一个大世界观下的其中一个故事,就更有了一种视角不同每个人都是有血有肉的主角的那种味道。

大大真的很棒!』

  (比我会夸)

  

  《艳阳天》by拾芜

  (我有一种错觉,越nb的文名字越短)

  好看好看好看!是中篇小说,好像知道的人很少,te结局,后劲有点大,是我隔了很久很久都没忘记,找了好久才找到的www

  

  《我终于栽在自己手里!》by菊长大人

  主打一个从头甜到尾,有刀但不致命,he,标准的相似不相同水仙,两个人都是比较冷的性格,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水仙花的灵魂道侣》by水母头

  个人评价写得很好但很繁琐,人设很棒但节奏不稳。

  重生的主角和主角之间就像摆了个镜子,你能很明显的感受到两个人明明哪里都不一样,但偏偏灵魂如出一辙,两颗心互相吸引,没有比他们更相信对方。

  结尾有些仓促,看完会说“这就完了???”,让人意犹未尽。

  

  《穿成霍格沃茨的画像》by天堂放逐者

  我除了说好看找不出词汇了,虽然看得出来水仙得有些生疏,但是也水仙得很爽()。

  典型的相似+镜像感,都是礼貌的带恶人:D

  

  《[综英美]小丑竟是我自己》by问鹤听竹

  看完了,非常好看,很适合精神状态像我一样——把疯狂当日常。

  逻辑严密,合理合情,没有尊严上的拉踩,只有: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但是我不想让你消失 所以只要你存在 我就爱你 x我什么都知道 我们互相约束 想要一直一直这么互相陪伴 所以我不知道我爱你。

  我觉得intp肯定会喜欢这本书,nt疯子的狂欢,如果不喜欢,那我只能提前这里磕头致歉,浪费你时间了私密马赛……所以去看吧!我已经提前抱歉了!

  

  《感化主角失败以后》by妾在山阳

  我去,打出名字才认识到原来是这个作者写的吗……写的很棒,是穿越又重生的主角,和穿越的主角,刚扫了一遍似乎是entp×intj,很好看甜甜的ʕ⊝ᴥ⊝ʔ(说起来这就是不直率但完美的纯爱啊!)

  我忘了谁是守,看之前记得避雷一下啊宝宝们姐姐们兄弟们!!

  

  《一不小心捅破天》by龙柒

  我二刷看懂了!好多个世界我的脑子 差点爆炸!(骄傲挺胸)我首先判定主角是entj和intp,但是仔细想想苏寒也可能是infp、isfp、isfj(这几个没有参考力度,具体以实物为准\(  ͯω  ͯ)/)苏冰就很像entj/estj/estp/esfp,一体双魂,但是本质上是人格分裂的同一个体,无法分开

  爱看!逻辑严密,苏寒是随手就能毁灭世界的大佬,苏冰是那个背黑锅的(?)总之他们俩都很相爱,可爱的要死,我对这种直率但更加扭曲的感情十分中意!好吃爱吃……

  

  —————

  好困,要猝死了,不想打了之后有空再补充:P

百晗姐姐
我承认是写数学写疯了

我承认是写数学写疯了

我承认是写数学写疯了

禽秦

《生育囊》

这篇已经把版权给了lofter,由奇妙博物馆拍摄,是第二季第32集《镜子》,经过正版授权,其余都未授权,若发现辛苦各位举报,感谢。


——————


赵安平又怀上了。


啪——

他的脸被一巴掌打向一边,红肿起来像发面红枣糕。


“对不起,妈。”

孕肚已经明显,他扶着座椅把手颤着腿站起来。蒋姿换条腿翘着垂下脑袋翻找燕麦片里的果干,当没听见。


“什么药都试了,生不出女娃的命。”

婆婆三角眼吊着像庙里罗刹,男产科里穿着孕装的男人们微微抬头看着面前闹剧,估计触动了什么,复而低头,嘴抿成直线,他们脸皮下面估计也藏着指印。


“对不起。”

赵安平哽咽起来,泪灼烧眼眶脸...

这篇已经把版权给了lofter,由奇妙博物馆拍摄,是第二季第32集《镜子》,经过正版授权,其余都未授权,若发现辛苦各位举报,感谢。


——————



赵安平又怀上了。


啪——

他的脸被一巴掌打向一边,红肿起来像发面红枣糕。


“对不起,妈。”

孕肚已经明显,他扶着座椅把手颤着腿站起来。蒋姿换条腿翘着垂下脑袋翻找燕麦片里的果干,当没听见。


“什么药都试了,生不出女娃的命。”

婆婆三角眼吊着像庙里罗刹,男产科里穿着孕装的男人们微微抬头看着面前闹剧,估计触动了什么,复而低头,嘴抿成直线,他们脸皮下面估计也藏着指印。


“对不起。”

赵安平哽咽起来,泪灼烧眼眶脸皮,落在隆起的肚皮上,陷进了纺织纤维里。


世界在千年之后重新循环颠倒,人类社会回归最本初的形态——母系。

男人是女人的附属品,为了保护女人、为了繁衍,他们被植入【生育囊】,赵安平是其中之一。



“你已经打了两次胎,生育囊的活性大大降低,选择流产可能会永久丧失生育能力。”

医生黑框眼镜倒映他白如粉的脸,平静给他下了判决,缓期执行。


他被带回了家。


赵安平高瘦如杆,立在灯光的最中心像根戳在水泥台子上的白蜡烛,寸头遮不住脸的红肿,那是火焰。

蒋姿歪沙发上抹掉袜子开了一把游戏,她的钱大头都花在保养上,三十多岁的脸蛋极少有皱纹。


“别傻站了,生完再生,不生闺女不算完。”


女人对今天的检查结果失望透顶,字从喉咙爬出来掉在地上沾了灰。家里只有她一个独苗,没有闺女传宗接代会让亲朋好友看笑话。


“当初娶进门看你屁股大能生闺女。”


婆婆没有闲着,瓜子磕的咔咔响。


赵安平把灰湿的字眼吞进肚子,低头摸自己隆起的腹,那是他拥有的第三个孩子。在【生育囊】里活着,幼小而幸运。

想到这里,他咽一口气喉结鼓动没有出声,弯腰捡起蒋姿的袜子连同婆婆的脏衣服塞进了洗衣机。


嗡鸣声塞进不大的房子,滚筒旋转搅动他的影,赵安平木然看着上面扭曲的男人,手在肚皮上停顿一瞬,攥了起来。


再生一个好了。




怀孕第五个月。

肚子已经很明显,没有女性特征的男人扛着它看起来诡异又滑稽。


赵安平站了很久,心脏粘着黏液跳动得让他想要犯呕,他竭力阻止胃囊蠕动,抬起手敲开办公室的红木门。


“张姐,我来请孕假。”


他是一个办公室职员,上大学时家里不让学艺术,最终选了经济类专业,好找工作。

人们说,男孩子上上班就行,安稳体面,将来嫁人婆家也喜欢。


红门开了,像唇,扯着涎水将他咀嚼咽下。里面的女人推推眼镜站起身。


“怀孕了?”

四十多的女人,肉和粉震荡成波浪,往下坠。


“怀孕可不好办……”

挨着他若有若无蹭两下,手搭上他的肩膀。


“也不是姐不给你请,只是现在行业竞争压力大,一个职位太多人等着了。”

“你放几个月孕假,你的工作肯定要有人做,等你回来的时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手指是蛭吸在他的肩颈与腰上,赵安平最后感受到了屁股上的触感,紧绷,没拒绝。

家里并不富裕,需要这份工作。


“我已经陪过你了。”

“那是为了做项目。”


“我现在怀着孕。”

“怀着孕也可以。”


喉咙发干,赵安平下意识摸摸肚子,半晌没说话。


张姐眼角搓出皱纹吞吃几丝粉底,红指甲又捏两把,她知道这个男人明白什么叫做绝对服从。


“乖男孩。”


孕假批下来的很快,赵安平闲下来后日日要去菜市场买菜,婆婆回了一趟老家,蒋姿不会做饭。


“安平,你去医院检查怎么样?”

“还好,男孩。”

“挺好,挺好。”


“那你要生下来吗?”

“生,我老婆说生下来。”


“看你老婆多疼你。”

“嗯。”


“没关系,长大了安个【生育囊】嫁人就行了。”

“嗯。”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在循环。那些买菜的男人们,怀孕的,没怀孕的,都在看着他的肚子。


有了生育囊,男人才拥有价值。

生出来女儿,才会被人看得起。


妈妈在出嫁前告诉他,有了女儿,婆家就会高看你一眼,你表哥生了俩,可别提多幸福了。


赵安平想到这里有了劲儿,抬起一盆脏衣服去卫生间,这些面料不能机洗。


有了女儿,生活就没这么难捱了,他希望着。


大肚子让他弯腰困难,要搬个板凳洗衣服。水面把粗糙的指节折断,不冷,却让他的心颤抖了起来。裤子口袋里有硬物,他攥着,薄片握着发疼迟迟没有拿出来。


手指已经泡在水里很久,他知道那是一张房卡,情侣酒店的,不止一次发现了。



“安平,那是不是你老婆?”


那天看到她穿着短裙和另外一个男人走了进去,脸上是经久没见过的笑。

那男人高大,看起来是个能生女儿的,不像他。


冷水沁入骨骼,他摩挲很久,把卡塞了回去。



床上吸烟的女人没有洗脚,两团袜子扔在末尾,能闻到味道。赵安平屏息扶着肚子坐到床边背对着她。


“还不睡吗?”

“早着呢。”


“今天辛苦吗?”

“跑了两个业务,累得要命。”


“我煮了粥,要喝吗?”

“等会儿,急什么。”


他们之间只有这些话题,赵安平想多说些什么,让她问问自己辛不辛苦,有没有想吃的,想让她感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它不是个男孩的话。


他静静看向窗外,没有月亮,黑夜会给大脑加持更多情绪。

天空把所有破败都萦绕于他身旁,一晃过了三十年,他好像没有一天快乐过。


这样是对的么?


赵安平看向女人,选择了停止思考。思想是血铸成的花,无法绽放就将种子深埋于地底,起码它还能活下去。


不只是他,所有花都是这样。







怀孕九个月。


身体笨重得连翻身都困难,四肢肿胀穿不进去鞋子,生育囊压迫赵安平的膀胱,尿频,有时还会尿床。


“有完没完。”

蒋姿捋一把长发恼怒看着床上一直发出声响的男人,肚子高高隆起,浮肿像充了水的病猪肉。


“我睡不着。”


“睡不着你去隔壁屋。”

蒋姿眉头皱得高,她有起床气。


赵安平沉默了。身体上的痛苦与长期得不到疏解的内心冲撞着他,胀破血管。


“我怀孕了,能不能理解一下我。”

声音发颤,赵安平的喉结一上一下咽着口水,掀起反抗的第一步最需要勇气。


“哪个男人没有这一遭?”

蒋姿掀开被子,看着他笑,弯弯的眼睛,牙很白。


“我爹怀孕的时候就没你这么做作。”

“怀了个带把的,没甩了你就不错了,有什么不满意?”

按照女人的逻辑,没有和男人离婚已经是天大的恩赐,生不出女儿的男人,没人会想要。


赵安平喉咙卡住,这些话让他嘴唇泛干,皮膜粘连又启开,他最终缓缓开了口。


“可你,已经出轨了不是么。”

陷在床里听着鼓擂一般的心跳声,他终于说了出来,没有再胆怯。


蒋姿静默了一会儿,淡淡。


“你怎么知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又是沉默,随即慢慢笑,比刚刚还灿烂。


“天下没有不偷腥的女人。”

饿了要吃饭一样合乎常理。


她的声音刺耳,激得男人眼睛睁大,以往的种种积攒涨起了浪潮将他吞没,种子被冲出土壤接触到了水源。


“不对…”

“我要和你离婚。”

声音抖动压制不住,种子在发芽抽枝,迎接盛大的阳光,他知道上百年来没有男人敢对女人提出离婚。


可他受够了。





蒋姿也受够了。


啪!啪啪!一巴掌两巴掌,扇在脸上,又拽着短发薅起。鼻子出了血,嘴角扇烂半边。


蒋姿新做的指甲刺进他的腮帮子刮出月牙型的肉,把他从卧室打到了客厅。


“能耐了?”

“只有我不要你的份,你也配?”

女性尊严被刺激,讥讽的话萦绕耳边,赵安平耳根火辣辣蔓延着红,紧紧护着肚子蜷缩,眼前被泪铺满。


所有不幸都降临在他身上,撕咬着残破的肌肤,或许从混沌初始就带着不公,创造了性别,创造了差距,没有创造平等。


脸被摁在冰凉的劣质瓷砖,他透过泪水看到了茶几上的水果刀,红色的柄像是果实,线条光滑流畅。


他被水泡的发胀的手指动了一下,


他想杀她很久了。






救护车警报刺破黑夜,吵醒了楼层里的每一个住户。


“怎么了?”

“好像是403室的男人要生了。”


“蒋姿那家?”

“是啊。”


“怀的是个男孩吗不是?”

“嗯,赔钱货。”




有一层虚无笼罩在周身,浮浮沉沉。赵安平躺在台子上,明亮的手术灯映照在瞳孔,刺眼。


医生在准备接生。


“早产一个月。”

“之前生过孩子吗?”

他摇头,麻木盯着手术刀。两个小时前,他终究没有拿起刀,或许是不敢。


“没有生过?那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慢慢用酒精棉球擦拭刀身,眼尾瞟向他,见惯了。


“因为【生育囊】的特殊构造,剖腹的时候不能打麻药,不然对孩子不好。”


【生育囊】没有合适“出口”,只能切开接生。


赵安平的眼睛慢慢睁大,想要说些什么,医生已经用纱布堵上了他的嘴。


“忍住。”

女人眯眼,侩子手一般高高扬起了手术刀。



“啊!!!”

赵安平猛然睁开了眼睛。


虚无骤然被打破,刺目的手术白灯被几颗暖色黄灯替代,闯进了他的瞳孔。


喉咙干燥不堪,肺部像灌进铅水,他混乱的大脑盘根交错,脑神经纠结缠绕让他丧失了感知能力。


手术刀……


“怎么?”

柔软的女声响在耳边,赵安平的呼吸暂停,转头,周遭一切开始熟悉起来。


女人正柔和的注视着他,脸上还有自己妈妈一巴掌下去留下的红肿,一双洗过他沾着口红印衣领的手正慢慢抚摸他,皮肤能感受到粗糙的茧。


“做噩梦了吗老公?”


蒋姿一直温柔。



梦,原来是梦吗?


好真实的梦,混乱的社会纲常,畸形的人伦关系。疼痛感似乎真实存在,搅动着他的腹部,刀划破皮肉,逼他生出来孩子。


赵安平心口惊悸,看着蒋姿,忽然不受控制流下泪来。只有他知道经历了什么,只有他知道,那是梦,也是现实。


人类总是自夸为高级动物,却只有在刻骨经历过后才会懂得感同身受。


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说。


对不起让她打了胎,对不起让她怀着孕干家务,对不起,逼她必须生男孩。


抬手,想要拥抱、亲吻她。但手臂牵动了肌肉,他只一瞬间停止了动作,没能抱到。


腹部的剧烈疼痛扯动神经,梦中的痛苦不知为何在他惊吓过后依旧存在,赵安平终于感受到了,彻底醒了过来。


冰冷又尖锐,不是梦。



蒋姿悬在他身上,静静盯着他,经年的操持让她丧失了年轻容颜。

没有表情,像流产那天,像被打那天,像知道他出轨那天,像弯腰为他洗衣做饭的每一天。


干涸的枯唇蠕动两下,音节丧失活力。


“疼吗。”


疼吗?疼。

隔着涌出的泪,赵安平看她,缓缓握上了腹中半刺的刀。


红色的柄像是果实,线条光滑流畅,和梦中的一样。



喉咙打了结,颤抖。


“老婆……”


“是我。”


蒋姿眉眼变得温柔起来,像一颗深色的种子,赵安平看到了她瞳孔里碎裂的【枷锁】。



女人握着刀柄,用力按了下去。



她想杀他很久了。
















乐酱

抓不到追不到想不到三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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