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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润夏

狮子饲养手册 27

27   报国身死 岂曰有憾


安排韦天舒去给明衍先生做腹腔微创手术的时候,韦天舒很平静。他微笑着和凌远站在住院部门口,和廖局长打官腔,表明自己一定会努力医治明衍先生,誓不让祖国科研留下遗憾。

廖局长急匆匆地去安排明衍先生,韦主任叫住凌院长。

韦主任显得很客气,和他平时洋葱一样的脾气很不衬。他微笑着看凌院长:“院长,我知道您挺忙。麻烦您百忙之中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个‘老专家’如果没有并发胆囊癌的话,我十分钟就能解决手术。可是如果我十分钟完成了,是不是显得这次意义重大的手术特没技术含量?”

凌远抿了一下唇:“要么你做完之后在手术室里磨叽会儿。”...

27   报国身死 岂曰有憾

 

安排韦天舒去给明衍先生做腹腔微创手术的时候,韦天舒很平静。他微笑着和凌远站在住院部门口,和廖局长打官腔,表明自己一定会努力医治明衍先生,誓不让祖国科研留下遗憾。

廖局长急匆匆地去安排明衍先生,韦主任叫住凌院长。

韦主任显得很客气,和他平时洋葱一样的脾气很不衬。他微笑着看凌院长:“院长,我知道您挺忙。麻烦您百忙之中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个‘老专家’如果没有并发胆囊癌的话,我十分钟就能解决手术。可是如果我十分钟完成了,是不是显得这次意义重大的手术特没技术含量?”

凌远抿了一下唇:“要么你做完之后在手术室里磨叽会儿。”

韦主任大赞:“要么你能当院长呢!这么馊的注意亏你能想出!”

凌远道:“三牛……”

韦主任笑吟吟:“院长,我今天本来是要去柳林街道医院的。您也知道,但是您随口就给推了。您知道我为啥要去么?”

凌院长看着他。

“这个病人三年前在县医院做阑尾手术感染了。一直没好,很受罪。本来是想来咱医院再看看……您知道,咱医院大外科永远满着。急诊?急诊您说了,不能收他这样的。我想着吧,要不去咱下设的医疗站?我好歹能给做个手术。可是您让排班的护士推迟我的手术,他就得等。他这一等吧,我倒想起来了,他能用咱院的急诊,等他彻底腹膜炎败血症了,可不就能急诊了?”

韦天舒还是笑:“这命吧,真的分高低贵贱。”

 

韦主任给明衍先生做腹腔镜微创手术,非常认真负责,九分钟完成。多一分钟都没有。明衍先生还在麻醉中,肚子上两条一厘米宽的小伤口,连缝合都不用。凌远笑容可掬地和廖局长解释这两条一厘米长的伤口不严重,经过两到三天的抗炎治疗,明衍先生就可出院。

韦主任做完手术就去柳林街道医院了。

凌院长站在大厅和一帮厅级局级干部谈笑,来来回回的人都看着。

 

明衍先生麻醉劲下去,睁开眼第一句话:“我想见见凌院长。”

管床医生笑了一下:“凌院长现在在做手术,您等他下手术。”

明衍先生点点头,闭上眼。

凌院长做了台手术,下手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他着急回家,明衍先生的管床医生来找他,似笑非笑:“院长,明衍先生要见您。”

凌远换了衣服去住院部,明衍先生门口站着人,客气礼貌地告诉他,明衍先生睡了。凌远没多想,马上就走。

他心里惦记着熏然晚上吃什么,其他的不重要。

 

第二天明衍先生又醒了。她精神好了点,可以下床活动活动。明衍先生跟身边的人笑道:“帮我谢谢韦天舒医生,他的技术很棒。”

她身边的人应了。

一会儿明衍先生又问:“凌院长来了吗?”

护士长只好又去叫凌院长:“院长您去看看,明衍先生要见您。”

凌远觉得莫名,不明白明衍先生干吗非得见他。他走到住院部,明衍先生门口的几个人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凌远敲了敲门,明衍先生的保姆打开门。她是个整齐的中年妇女,微笑着迎向凌院长:“先生等您很久了。”

凌远实在有点懵,他和明衍先生基本上没有关系,顶多在课本上认识她……怎么说的和他们认识很久了似的。

 

明衍先生在小憩。凌远进来的时候,她睁开眼,对着他,微微一笑。

 

明衍先生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七十七的老太太了,依旧沉静娴美,端庄大方,令人心生仰慕。她身上岁月留下的苦难痕迹一点也不少,可是她依旧很美,很难想象她年轻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模样。

“我想出去溜达溜达,凌院长。”明衍先生轻声道:“今天天气好。”

凌远去要了辆轮椅,推着明衍先生往外走。他走得不快,明衍先生坐在轮椅上笑道:“麻烦你了呀。”

凌远道:“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他们这些人,是不是吓唬你了?”

凌远一愣:“不,没有。”

明衍先生微笑着摇头:“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可是你也不要怪他们。有些事情……就是有点奇怪呐。”

凌远慢慢推着她,走进楼下的花园。附院花园不算小,很多住院的病人过来溜达。寒冷的季节里有阳光的日子大家都格外珍惜。今天风也小,明衍先生很高兴:“凌院长,我是想和你聊聊天,你不要怪罪。”

“哪儿的话呢,我的荣幸。”

明衍先生轻笑:“凌院长有爱人了没有呀?”

凌远顿了顿:“……有。”

“你们在一起吗?”

“嗯。”

明衍先生很高兴:“凌院长觉得,爱情是什么呢?”

凌远推着她溜达着。他觉得老太太有点可爱,也许这个年纪的人都爱拉着人谈一谈人生哲理,他不反感:“爱情……就是……抓着一个人,一辈子不放手吧。”

 

明衍那时候刚开始认字,拿着《西厢记》半懂不懂一个字一个字认。认到半截,兴冲冲地跑过去一迭声叫:“大爷叔大爷叔,什么是爱情呀?”

那人放下报纸,从眼镜片上方看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明衍挥挥书本:“昨天和姆妈去听戏,姆妈讲‘宝黛共西厢’,好的很!我也要看。”

另一个人端着咖啡走过来,看见《西厢记》:“咦,囡囡看得懂?”

坐在沙发上的人道:“她哪里看得懂。”

明衍看另一个人把咖啡放下,不甘心道:“二爷叔二爷叔,你说什么是爱情?”

二爷叔卡了壳,看大爷叔。大爷叔一抖报纸:“抓着一个人,一辈子不放。”

二爷叔忽然就笑了。

 

明衍先生道:“我父亲明堂没有兄弟。但是他有好几个堂兄弟……那时候大家住得近,虽然都分了支的,可是跟亲的没什么两样。”

凌远停下来,给明衍先生掖了掖毯子。

“二爷叔最喜欢小孩子。他经常抱着我玩,我们一起拍过照。可惜都找不着了。二爷叔教我唱俄语民歌,大爷叔就在一边听着。”

 

凌远对上海明家有些耳闻。传奇的家族,赫赫声威又消声殆尽的家族。明堂实业救国,暗地里资助解放区,明堂的两个堂弟……

凌远一怔。

 

明衍先生笑:“大爷叔喜欢喝咖啡,可是不肯将就,不是二爷叔亲手泡的尝都不尝。有时候兴致上来了,还会唱两句。京剧,沪剧,甚至是意大利歌剧,样样来得。二爷叔就在一边伴奏,偶尔和两声。”

 

凌远就静静地听。

 

“大爷叔和二爷叔总是在一起,形影不离的。你说一个没有另一个了怎么办?他们自己都没有想过的。”

“后来大娘娘去世了,小爷叔走了。”

 

明衍先生没有讲下去,陷入长久的沉默。

一个故事总有个结局,哪怕辉煌热烈的前情却发展出个破败凄凉的结尾。明衍先生并不想提,凌远也就没追问。

 

“您说,他们值得吗?”

明衍先生笑了:“那时候的人都不理解他们,现在的人又怎么会理解。”

老太太有点困了。她轻声道:“凌院长,我能看着你吗?”

凌远停下轮椅,到她面前半蹲下:“您说。”

“你背不背诗?”

“背一点。”

“二爷叔以前经常教我背。他最喜欢一首,戴叔伦的,《塞上曲》。”

老太太认真地看着凌院长。

很奇妙,仿佛突然看穿了几十年的时光的秘密。

“汉家旗帜满阴山,不遣胡儿匹马还。愿得此身长报国……”

 

何须生入玉门关。

 

“年轻人,想好什么,就去做吧。哪个时代,都需要一往无前的人。”

 

凌院长推着明衍先生在融融的和风里走。岁月流逝太快,小姑娘拿着话本从楼上跑下来,忽然看见一匹白马飞驰而过,便做了一场烽火狼烟,家国天下的梦。

 

明衍先生盹着了。凌远推着她回病房,来来往往的人又都看着了。

明家。已经没落得无可挽回,可还是徒有着喧哗。最出名的两个人,被微信微博各网站到处深扒历史。一直找不到俩人很清晰的影像,他们的“真相”倒是被翻得彻底。先投靠国军再投靠汪伪,实际上就是投机分子。政府为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给明家个面子,说明堂是红色资本家。剩下的伟光正,谁会信呢。

明衍先生对此从未发一言。

凌远稀里糊涂得了明衍先生青眼,在各级领导面前挂了号。其他人笑嘻嘻:啧,还是咱院长有水平,撅着腚往明家跟前凑,这手术还是韦主任的呢。他倒是讲究医德往下设医疗站跑,煞笔了吧。

 

韦天舒在柳林街道医院做完手术,回来就递交了辞呈。

美资温宁医院一直在招收公立医院里资历好的医生。韦天舒过去就是微创治疗中心主任。

凌远背对着他,往窗下看。韦天舒笑了一下:“我这个人吧……太拧。你现在改革着,有我这么一号人,天天给你下不来台,你也不自在。少白……少白已经骂过我了,她还念着咱们几个同学一场一个锅里捞面条的情分。其实你做院长做得挺出色,就是能不能……别总那么不近人情……算了。”

韦天舒大概觉得说这些也挺没意思:“我老早就想辞职了。只不过前些日子李睿受伤,我拖了拖。现在……”

“既然已经答应对方了,就按时去吧。”凌远很平静,还是没回头,专注地看窗外。

韦天舒蠕动一下嘴唇,走了。

 

凌院长似乎在出神,直到他的手机响起来。手机里李警官温和带着笑意的声音吻了他的耳朵一下:“老凌啊,你今天早上走得急,是不是没吃胃药?”

刚才仿佛如钢锻铁铸的凌院长,伸手捂住了眼睛。

闻笑忘然

【飞波】如果你在北京谈一场恋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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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论如何这一篇都不想坑掉,所以虽然时间轴上有空缺,我还是就这样写了结尾ww这个系列的第一篇我是我loft上热度最高的一篇文啦,非常开心ww谢谢大家一直的支持和喜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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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着总是比看着要快得多,张晓波觉得自己给自己和谭小飞列的食单尝了还没有一半就已经夏去冬来,转眼竟然就到了年跟底下。

聚义厅的生意确实一直都还看得过眼,但是张晓波对钱的事儿一直不甚上心,只知道没赔钱就成了。这到了年底拿着账本仔细一核对,看着最后盈余一览的数字张晓波简直说的上心花怒放。当下宣布年三十他做东,就在聚义厅请大伙儿一起吃年夜饭。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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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论如何这一篇都不想坑掉,所以虽然时间轴上有空缺,我还是就这样写了结尾ww这个系列的第一篇我是我loft上热度最高的一篇文啦,非常开心ww谢谢大家一直的支持和喜欢(鞠躬)


5


日子过着总是比看着要快得多,张晓波觉得自己给自己和谭小飞列的食单尝了还没有一半就已经夏去冬来,转眼竟然就到了年跟底下。

聚义厅的生意确实一直都还看得过眼,但是张晓波对钱的事儿一直不甚上心,只知道没赔钱就成了。这到了年底拿着账本仔细一核对,看着最后盈余一览的数字张晓波简直说的上心花怒放。当下宣布年三十他做东,就在聚义厅请大伙儿一起吃年夜饭。

年夜饭这么重要的活动他当然不会忘了谭小飞,但是他本来心里以为春节谭小飞肯定是要回老家过的,没想到谭小飞竟然说春节在北京过,说是春运时间,不好买票。

张晓波在心里偷着乐,这人蒙谁呢,就凭他们家的能耐,别说买张票了,就是说要包机回去恐怕也做得到,不过谭小飞留在北京过年张晓波正乐意,自然不会去拆穿他的理由。

说起谭小飞来,张晓波也不知道他俩这关系现在该怎么算,说起来也有小一年了,谭小飞在他的酒吧里免费给他钢琴师,白天也没少一起东游西逛,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一半时间他俩都在混一起,一般的情侣也做不到这份儿上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要说他俩对彼此都是纯洁的革命感情张晓波自己都不带信的,但是要问他心里对谭小飞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自己也没有答案,他本来就怎么谈过恋爱,上学时候仅有的两段恋爱经历还都是人家女孩子先追的他,他对喜欢一个人这件事从根本上就缺乏明确的认识。再者退一万步说,就算自己对谭小飞真有什么想法,人家恐怕也很难有一样的想法吧,毕竟谭小飞之前是有女朋友的,当初生出那么多事端来还是因为被误会自己睡了他女朋友呢。想到这儿张晓波索性也就不往下想了,反正他对现在这种关系非常满意,日子过的很舒心,所以他并不想去思考谭小飞对自己的想法,更不想主动做出什么可能打破这种平衡的事来。

年三十儿聚义厅里老老少少聚了小二十个人,过年所有该有的项目一样不拉的进行,吃了年夜饭大家收了碗筷一边看春晚一边包饺子,在做的也没有哪位是吃斋念佛的,但是似乎大家都默认了初一应该吃素这件事,所以饺子也是素馅饺子,香菜、酱豆腐、面筋,其中还有两个饺子加了糖,当作新年的彩头。这几样和在一起做馅儿,把谭小飞都看傻了,悄悄问张晓波这玩意儿能吃吗。

谭小飞既不会擀皮儿也不会包,拿着擀面杖比划了两下边上的霞姨就看不下去了,说了别跟这儿捣乱了,左手把一块面压平,右手从他手里把擀面杖抽出来,转两下就擀好一个皮,动作一气呵成,看的谭小飞目瞪口呆。

零点倒数一过,就把饺子下了锅,饺子没少包,但也架不住人多,每人分到碗里不过三五个,谭小飞满心怀疑的咬了一口接着就惊呼好吃!张晓波得意,一边说着“你看我们这地界儿好吧,老有惊喜”,一边又把自己碗里的饺子拨了两个给谭小飞,然后自己才夹起一个咬了一口,然后他也叫了起来——他吃到带糖的那个了。

吃完饺子春晚也差不多结束了,几个小孩子捧着掌机围在一起打游戏,难得不需要学习的日子才不要睡觉呢,那边大人的牌桌已经支起来了,一桌麻将,一桌扑克。张晓波和谭小飞都是一边玩儿了一会就觉得没多大意思,正有点无所事事的时候,张晓波突然说要不咱俩去雍和宫吧。

谭晓波表示没有意见,于是两个人拿起外套就出门了。一推门出来就觉得空气里都是火药燃烧之后硫磺的味道,地上一地的炮仗皮儿,天气其实不算冷,但是张晓波过着羽绒服两只手还都抄在袖子里,旁边的谭小飞穿个呢子大衣扣子都不带扣,对比鲜明。

后海离雍和宫要说也不算近,但是张晓波说开车过去也没地儿停,反正时间有的是就走着去吧。

平安大街上的路灯很亮,一点都感觉不到现在是三更半夜,晃晃悠悠的走到雍和宫的时候已经将近四点了,天还没亮,但是雍和宫门口的队已经快排到地铁站了。

谭小飞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又被刷新了:“他们都是什么时候来的?!”

张晓波司空见惯,说都是夜饭就来的,赶着烧头香呢。

“你每年都大半夜就来排队?”

“我哪有那么好的性质,这还是头一回。”说着话张晓波把手从袖子里抽出来哈了两下:“再说一个哪儿有耐心排这么长的队。”

雍和宫早上九点钟才开门迎客,排了两个多小时就开始有点站不住了开始“望梅止渴”,一会儿说烧完香就去对面金鼎轩喝个早茶暖和暖和,一会儿说要地坛庙会买糖葫芦。

天渐渐亮起来,有个江湖道士打扮的人顺着队伍问算不算命,求不求签,问到谭小飞的时候,谭小飞转头看张晓波,张晓波摆摆手,说:“我从来不求签算命。”

“不信?”

“那倒也不是。”张晓波想了想:“就是想问凶吉的事情其实心里都已经有了决定,不会因为求签结果而改变,万一冲到下签那不是庸人自扰吗。”


两个人买了票走进雍和宫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正殿跟前真的是香烟缭绕,排在他们前面的是个老爷爷,在佛像面前三跪九叩一板一眼,谭小飞悄悄拉了拉张晓波的袖子,小声问他拜佛到底有什么讲究,张晓波也不是佛教徒,哪懂什么规矩讲究,就糊弄他:“嘛嘛,心诚则灵,心诚则灵。”

顺着每个菩萨跟前都供了香,磕了头,两个人顺旁边都侧门原路返回,张晓波问谭小飞许了什么愿。

“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这还是没出雍和宫呢,你说出来,没准菩萨听的更清楚。”
“你真的想知道?”

“你不会许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倒也不算......”
“说说嘛,说说嘛。”
谭小飞似乎犹豫了一下,说:“我希望像现在一样一直跟你在一起就好。”

张晓波愣了一下,接着乐了,说:“嗯,会实现的。”

张晓波把手从袖子里抽出来,悄悄的靠近对方的手,第一次觉得原来吃到带糖的饺子是真的会有好事发生的。


END


大概会再补一个后记ww

以及你们想看我认真的写一个北京食记总结吗


桥错

经年(第六章下,飞波,老夫老妻日常)

谭稹想要去拉少年的手,结果却被无情的推开。

他默然坐在长椅上,想不通为什么苏瑾对自己的身份如此在意。良久,他才慢慢站起身走出了医院。

“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张晓波诧异的看着谭稹神色沮丧的坐在沙发上。

谭稹摇摇头,看着正在熨衬衫的爸爸,无论自己多么不想承认,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这么一点羡慕谭小飞。外人都觉得是谭小飞圈养着张晓波,张晓波是个吃软饭的。殊不知谭小飞才是那个被照顾的,看他爸当年给他爹扛了多少事。谭小飞在外面呼风唤雨的,在家里就是个甩手掌柜的。

“怎么着?心里不痛快?”张晓波将熨好的衬衣一件一件挂到柜子里,然后坐在谭稹身旁慢慢的喝着茶。

“没有啊。”谭稹不自在的换了个坐姿,故作轻...

谭稹想要去拉少年的手,结果却被无情的推开。

他默然坐在长椅上,想不通为什么苏瑾对自己的身份如此在意。良久,他才慢慢站起身走出了医院。

“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张晓波诧异的看着谭稹神色沮丧的坐在沙发上。

谭稹摇摇头,看着正在熨衬衫的爸爸,无论自己多么不想承认,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这么一点羡慕谭小飞。外人都觉得是谭小飞圈养着张晓波,张晓波是个吃软饭的。殊不知谭小飞才是那个被照顾的,看他爸当年给他爹扛了多少事。谭小飞在外面呼风唤雨的,在家里就是个甩手掌柜的。

“怎么着?心里不痛快?”张晓波将熨好的衬衣一件一件挂到柜子里,然后坐在谭稹身旁慢慢的喝着茶。

“没有啊。”谭稹不自在的换了个坐姿,故作轻松地答道。

“哦。”张晓波也不点破他,孩子大了嘛总会有点小心思,“你爹跟我说晚上我们全家一起出去吃饭。”

谭稹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声,一直处于放空状态,张晓波也不管他,自己回书房看酒吧的账目。一直到傍晚,才示意谭稹可以换衣服出门了。

“你爹年轻时也喜欢这个牌子,你们爷俩真像。”张晓波打量着谭稹身上D&G的棒球服,他总是喜欢有意无意的拉近谭稹和谭小飞之间的拒绝。

谭稹乖顺的帮张晓波拉开车门接茬:“我还以为我爹一直都喜欢Giorgio Armani。”

“你快拉倒吧,”张晓波摇了摇头,“你爹年轻时可潮了,他当时染了个白头发我看着都难受。”

“您总这么说我爹,我还以为他一直就是个不苟言笑的总裁样儿。”谭稹说着学了一个谭小飞微微皱眉的样子。

张晓波被谭稹逗笑了,心说还霸道总裁呢,就谭小飞那屌了吧唧的样儿,看着就想扇他两巴掌。

车子停在一家高档的中餐厅门前,司机毕恭毕敬的请张晓波下车后自己去泊车。谭稹颇为无奈的打量着中式复古装潢的大厅,张晓波念旧,谭小飞每次吃饭都会选在这种老派的地方。

“你这么快就到了,早知道我就提早来接你了。”谭小飞走出电梯,直奔站在大厅里的张晓波,顺势环住张晓波的腰,“冷不冷?”

张晓波心里想着谭稹跟自己说的话,悄悄瞥了一眼谭小飞西装的牌子,当下噗嗤笑了——果真是Giorgio Armani。没想到当年拽的那么二五八万的一个人,现在这么严谨。

“你笑什么?”谭小飞不解的看着一直偷瞄自己发笑的张晓波,他借着电梯里的镜子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自己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没事,觉得你帅啊。”张晓波张口就来。

“你在想什么?笑得这么猥琐。”谭小飞眯着眼睛看他。

“夸你你都不信。”张晓波转过头去不看他。

谭小飞立刻讨好的拉着张晓波的手臂:“当然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站在一旁的谭稹默默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要不要这么秀恩爱,都是老夫老妻了好不好。

包厢里原来还有客人,是谭小飞的旧相识——陆风。谭小飞给张晓波介绍道:“这位是陆夫人,这位是陆风的女人儿陆陵。”

接着他又对陆家人介绍道:“我爱人,我儿子谭稹。”

“谭少,你好,我是陆陵。常听父亲说起你,”陆陵伸出手大方的对谭稹说到,“很高兴认识你。”

陆风的独女陆陵和谭稹一般大,在英国念经济,前几日才回北京过年。陆陵容貌精致,举手投足颇有大家闺秀风范。谭稹心不在焉,但还是出于礼貌和陆陵握了手。

宾主落座,张晓波上次见到陆风还是在陆风婚礼上,一晃数年,他忍不住感叹:“你女儿都这么大了,看来我们真是老了。”

陆夫人听了张晓波的话也忍不住附和:“谁说不是呢,一晃孩子们都念大学了。”

张晓波一个大老爷们,对妇人的家长里短不感兴趣,但是谭小飞好像在和陆风谈正事,他只能耐下性子招待陆夫人:“陆陵念哪个大学?”

“伦敦大学念经济。”陆夫人微笑着说道。她父母都是名校的教授,谈吐间都是儒雅气质。

张晓波听着陆夫人不急不缓地谈吐都觉得着急,恨不得她语速快点:“真巧,我们也打算让谭稹去英国念书。”

“是么?”陆夫人来了兴趣,“那你们打算帮他申请那个大学?”

张晓波在中国都没念过几年书,哪儿记得住英国大学的名字,他对谭稹问道:“你要念哪个大学。”

“中央圣马丁。”谭稹回答道。

陆陵听了,嫣然一笑:“你也要在伦敦念书呢。”

谭稹笑了一下,他心中记挂着苏瑾,实在分不出心思来和眼前的美女交谈。

陆风看着自己女儿一脸笑意的和谭稹交谈,忍不住对谭小飞调侃道:“也许我们能做亲家呦。”

谭小飞不以为然:“看你女儿有没有这本事喽。”

“你说什么。”陆风佯怒着给了谭小飞一拳,就像他们小时候一般打打闹闹。

“陆陵被你教养的很好,”谭小飞笑着摇了摇头,“比我家那个混小子强多了。”

“小稹学美术也算弥补你当年的遗憾了,”陆风说道,“干嘛愁眉苦脸的?沈沅算什么东西,你还怕他不成?”

当年的京城十二少褪去了年少的狷狂,从政从军从商早就立住了脚,谭小飞出狱后为了不让自己父亲的原因拖累他们,有意和众人不联络,但是年少的情意岂是轻易可以斩断的。在陆风他们眼里谭小飞永远是那个为他们抗事儿的小飞哥。

“他们除了查我账也奈何不了我,”谭小飞压低了声音,“我怕他们对我耍阴招。”

“山市的事儿是政治斗争的结果,”陆风有些闹不明白,“你何必趟这趟浑水。”

“我无意参与派系争斗,但是我也不会颠倒黑白。”谭小飞冷笑一声,“可是沈沅用我的家人胁迫我帮他们作伪证,我怎能放过他。”

“我懂了。”陆风笑了,“沈沅上头的人我们动不了,收拾一个沈沅还是绰绰有余。他急着向上头邀功,就不知有了难上头会不会有人管他。”

“点到为止,我无意参与政治。”谭小飞举起酒杯和陆风碰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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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日常—岳父攻防战之晓波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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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七公主逃婚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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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 水晶饺、杏仁酥、银丝卷、桂花粥、百合清酿 

“高湛呐,这景琰有几日没来上朝了?”

梁帝批着手里的奏折,忽然想起这事,放下了手里的朱笔。

高湛沉吟了一瞬,堆了笑脸道。

“回陛下,该有五日了。”

梁帝似是有些惊讶,皱了眉。

“病了五六日不见好,朕也该去看看他,可别误了婚期才好。”

高湛喏...

本本被我升win10貌似升坏了。。。本来都装好了,然后进了系统装了个显卡驱动,然后蓝屏,还原之后再开机貌似就把显卡烧了【大哭!

本来昨晚更的,现在只能在用公司的电脑发【wps谢谢你的云文档!我要当你的死忠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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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五 水晶饺、杏仁酥、银丝卷、桂花粥、百合清酿 

“高湛呐,这景琰有几日没来上朝了?”

梁帝批着手里的奏折,忽然想起这事,放下了手里的朱笔。

高湛沉吟了一瞬,堆了笑脸道。

“回陛下,该有五日了。”

梁帝似是有些惊讶,皱了眉。

“病了五六日不见好,朕也该去看看他,可别误了婚期才好。”

高湛喏喏应了,吩咐了小太监准备御辇。

“对了,叫上太医,这孩子自小最怕喝药,别是故意拖着不招太医好不喝汤药。”

“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让张太医随行。”

高湛说着又给梁帝添的杯子里添了些茶水。

“还是你最了解朕的心思。”

***

“失手了?怎么会失手呢!”

萧景宣蓦地从榻子上站起来,绕过案几快步到谢玉面前。

“靖王殿下终归是战场上拼杀下来的将军,本身就功夫不俗……”

谢玉双手在宽大的衣袖中交握,不紧不慢的开口。

“可你不是说,你派去的是琅琊榜上的高手?他萧景琰就是再厉害也不至于能敌得过天下排名前十的人物吧?”

话被打断的谢玉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嘴上却仍是恭敬。

“其实,本是快要得手了,萧景琰已经被不知哪国派来的刺客重伤,已是强弩之末,谁知在最后关头冒出一个白衣的男子把他救下了。”

“白衣男子?你的人也打不过?”

谢玉暗道萧景宣见识短浅。

“人外有人,据我派去的人回报,那人武功卓绝却从未在高手榜上出现,想必是隐世不出的高人。”

“那怎么办?有这么个高手护着,我们怎么杀萧景琰?”

谢玉瞥了萧景宣一眼,嘴角挂着危险的笑,阴冷开口。

“既然杀不了他,那咱们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让琅琊阁主自己退了这桩婚事。”

“怎么毁?”

“殿下以为,一个乾元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

萧景宣看着谢玉,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

***

“摆驾芷萝宫!朕倒要好好问问静妃,她是如何管教儿子的!”

梁帝怒气冲冲的从靖王府中走出来,身后跟着战战兢兢的列战英众人。

“陛下摆驾芷萝宫!”

高湛扶着梁帝上了辇,一边使了眼色让身边的小太监赶紧去芷萝宫和蔺晨下榻的驿馆报信,这才跟着御辇往芷萝宫方向去了。

御辇刚进了宫门,高湛就远远的瞧见后方来了人,是琅琊阁主的随侍,立刻靠近梁帝的轿子窗边,低声通报。

“陛下,琅琊阁来人了。”

梁帝只得改换了方向,往御书房去。

“草民许逸,参见陛下!”

“平身。”

御书房内梁帝坐于高堂之上,堂下一人伏身跪拜。

“草民乃琅琊阁主随侍,今求见陛下,是为有要事呈秉。”

“但说无妨。”

许逸直起身子,瞥了一眼四周的宫女太监。

“都下去吧!”

“是。”

萧景琰逃婚,梁帝正愁如何向琅琊阁交代,生怕琅琊阁主一怒之下毁了婚约,此时自然客气周到,百依百顺。

“琅琊阁已知七皇子出逃之事。”

那人刻意停顿了一瞬,惹得梁帝心头一跳。

“阁主一早便知冒昧求亲必会引得七皇子不满,故而并无意因此取消婚约。”

梁帝松了一口气,顿时满脸笑意。

“请蔺阁主放心,朕定会把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找回来,完成婚事。”

“多谢陛下。另外,草民进宫时见陛下正往芷萝宫方向去,便想代我们阁主恳请陛下莫要迁怒静妃娘娘,她毕竟是七皇子的母妃。”

梁帝一楞,心想这琅琊阁随便一个侍从都如此机敏,果真能人辈出,若是不能凭这桩婚事为大梁所用落到别国手中必是一大威胁。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朗声一笑,满口应了下来。

***

远在霍州的萧景琰自然不知道金陵众人的种种心思。

他现在每日都要被蔺晨这个蒙古大夫尽职尽责的逼着喝下一碗汤药。

以往在府里他可以用王爷的身份震慑下人,汤药不喝也没人敢多说什么,可现下在蔺晨眼里他不过是个普通的氏族子弟,自然不好摆王爷架子。

偏生蔺晨日日不依不饶,总能想出理由让他不得不喝药,第一日是药材千金难寻,第二日是他亲自熬药辛苦,第三日是不喝前几日的药便没有效果……

虽则每日喝完药蔺晨都能拿出几块精致点心让他压下苦味,萧景琰仍是觉得日日苦不堪言。

期间萧景琰也趁蔺晨梳洗的时辰偷偷到城里探查过,城中并没有任何异样,除了赐婚的皇榜让百姓议论纷纷之外,半点也没有七皇子出逃的消息。萧景琰暗忖大抵是父皇觉得此事有辱皇家威严,故而只让人暗中探查。

萧景琰放了半颗心回肚子,只想这风平浪静的表象能维持的久一些,至少等他的伤好了八九分,也就不惧那些来路不明的刺客了。

萧景琰的偷跑蔺晨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他也知道,若是不让萧景琰亲眼见到他是不会真正放心的。况且此刻的霍州城里只怕琅琊阁的人比暗查的探子还要多,也就任由他去了。

到得第五日,不知是蔺晨医术高超还是萧景琰底子好,伤竟是已经好了大半。这日上午蔺晨仔细查看了伤口又给他上了药,才终于松了口让萧景琰不用整日卧床。

“景琰可想去城中逛逛?这霍州风光可比金陵别致优雅的多。”

萧景琰低头系了里衣的系带,似是已不在意蔺晨这过分亲昵的称呼。他曾旁敲侧击的问他是否对每个初识之人都如此亲密,被蔺晨一口否认。

“当然不是,景琰怎会认为我是如此轻浮之人?”

“那为何……”

“于景琰,我是一见……如故,恍如你我二人是前世便有的缘分,景琰没有如此感觉吗?”

萧景琰实在不知这人哪里生出了如此厚的脸皮,只得闭口不言。

那边厢蔺晨却从柜里寻了套衣服出来对着萧景琰比了比,片刻后摇摇头又放了回去。那衣柜里塞了满满当当一柜的衣裳,全是蔺晨置办的,长袍短褐、交领曲裾、襴衫深衣,倒像是把整个锦绣坊给搬了过来。

起初萧景琰也是不同意的,毕竟萍水相逢非亲非故的,劳他治伤照料已是欠下了天大的人情,可蔺晨一句“你原来那套衣裳我已经扔了,你不要难不成想穿着这一身出门?”,让萧景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薄薄的一件里衣,无话可说。

“这套如何?”

蔺晨挑挑拣拣终于找了一套深红的对襟大袖来,献宝似的递到萧景琰面前。萧景琰向来是不在意衣着服饰的,眼也没抬一下随口应了一声伸手接过来。

***

霍州仙露阁今日来了两位贵客,倒不是说这二位是什么皇宫贵族,而是这二人端的是气度不凡,白衣侠士风流倜傥、潇洒恣意,红衣公子俊逸挺拔、英气勃勃,走在一起倒真像是画中的人物,看呆了店里的小二。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雅间,蔺晨走在后面,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高了自己两个台阶的萧景琰。宽松的大氅也掩不住他身长玉立之姿,发冠高束露出一小段颈子,却让蔺晨的目光如何也无法从那雪白诱人的线条上挪开。

那衣襟只要再往下三寸,便能露出那独属于坤泽的坤脉所在,他想亲吻那个地方,然后顺着脊骨一路亲吻到尾骨,那一定会让他的坤泽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甚至微喃出低哑的轻吟……

眼不看路的后果自然是一脚踩空蓦然扑到萧景琰身上,把人抱了个满怀。萧景琰也被他蓦然一撞撞的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就感觉身上背了一个大包袱。

“风光大好,一时有些忘我。”

蔺晨却是一脸的从容不迫,说完便绕过萧景琰当先进了雅间,不过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这风光可不是在窗外。

萧景琰大概是习惯了,稍稍整理了衣冠跟了进去。

雅间里备了茶水点心,蔺晨瞧了一眼,朗声唤了小二进来。

“把这些都撤了,换上你们这儿的仙露茶,再去闻香楼和缙云坊买些点心来,水晶饺、杏仁酥、银丝卷、桂花粥、百合清酿……先这些吧!”

点的都是萧景琰爱吃的,若不是萧景琰看了他一眼,蔺晨怕是要搬来整个闻香楼才好。

蔺晨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碎银,扔给小二,小二顿时堆了满脸笑意恭敬的关了门出去。

 

 

 

并不是戛然而止啊!!第一次约会不会这么短的!你们要相信鸽主,相信我!【真诚脸

靖王才是真绝色

我们结婚了(楼诚)19

明诚在楼下平复呼吸,看看放在微波炉上的蛋糕,觉得运气真好,还好之前从茶几上拿过来了,不然明楼一定会发现,撅撅嘴之后,明诚开始煮长寿面,长寿面自然要长,不过不需要太多,只要一小碗就可以,把和好的面切一小段,然后开始拉,明诚很小心,就怕万一拉断了,拉好后放入清水锅里煮,拿出碗盛了还剩下的排骨汤作为汤底,面熟后,明诚小心弄进碗里,然后端到桌上,把生日蛋糕从盒子里拿出来,插上三和一,然后跑到楼梯口喊明楼。
明楼拿着书什么都没看进去,一直在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后来看看手机,发现是冬至日提醒,明楼恍然大悟,今天是他的生日,难怪明诚那么隆重。等到听到明诚喊他,明楼放下书,噙着笑容下楼。明诚把楼下的窗帘都拉上,蛋...

明诚在楼下平复呼吸,看看放在微波炉上的蛋糕,觉得运气真好,还好之前从茶几上拿过来了,不然明楼一定会发现,撅撅嘴之后,明诚开始煮长寿面,长寿面自然要长,不过不需要太多,只要一小碗就可以,把和好的面切一小段,然后开始拉,明诚很小心,就怕万一拉断了,拉好后放入清水锅里煮,拿出碗盛了还剩下的排骨汤作为汤底,面熟后,明诚小心弄进碗里,然后端到桌上,把生日蛋糕从盒子里拿出来,插上三和一,然后跑到楼梯口喊明楼。
明楼拿着书什么都没看进去,一直在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后来看看手机,发现是冬至日提醒,明楼恍然大悟,今天是他的生日,难怪明诚那么隆重。等到听到明诚喊他,明楼放下书,噙着笑容下楼。明诚把楼下的窗帘都拉上,蛋糕摆在最中央,看见明楼下来,笑嘻嘻的:“生日快乐!”“谢谢你,阿诚。”明楼有点感动,猜到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明诚站在桌子前,还围着围裙,脸上笑容灿烂,明楼实在忍不住,上前抱住明诚。
明诚被这一抱抱懵了,明楼在明诚耳边诉说谢意和自己的感动,明诚的耳朵渐渐变红,然后轻轻推开明楼,点燃蜡烛:“大…大哥,许生日愿望吹蜡烛。”明楼看着害羞的明诚笑容扩大:“生日歌还没唱,怎么吹?”明诚瞪大眼睛看向明楼:“不会要我唱吧?”“当然啊,不是你为我庆祝吗。”明楼笑到,明诚没有办法,只好开始唱生日歌,明楼看明诚虽然害羞却还是认真的唱完生日歌,心里暖暖的,明诚唱完示意明楼许愿吹蜡烛,明楼闭上眼睛,其实他一直觉得生日愿望没有用,但是他今天很迫切的希望这个愿望能实现:希望我和阿诚永远在一起。许完后,明楼吹灭蜡烛,明诚去拉开了窗帘,一室明亮。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明诚身上,明楼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天使,眼眶突然有些发热,他想着还好是阿诚。庆祝生日这件事大概是明楼心中排在前三的最美好回忆,从父母意外去世后,明楼就没有放松过,大姐以女流之身扛起家业,只为了让他和明台追寻自己的梦想,但明楼作为长子,怎么可能看着大姐一人支撑,独自去面对那些豺狼虎豹。年纪轻轻和大姐一起支撑家业,直到二十岁才开始走上自己的演艺之路,明楼无法放松自己,因为没有可以给他放松的人。
直到我结的开始,明楼感觉到明诚是他一直以来追寻的最佳伴侣,在明诚面前,他放松开心,他喜欢面前这个人,但也会带着一种可以放手的心情,可这个生日过后,明楼想他不可能放开眼前这个人,如果放手了,大概就是这一辈子孤独终老了吧。
明诚回到桌前把长寿面推到明楼面前,让明楼吃:“不准咬断。”明楼压下心情,拿起筷子挑起面来,慢慢的吃进去,“喝口汤。”明诚讲到,明楼又端起碗来喝汤,暖暖的,暖到了心里,吃碗面后抬头看向明诚,眼中脉脉温情,明诚只是乐呵的笑着,明楼也开心的笑,带着一点稚气的笑容,是明诚从未看过的,明诚看呆了,明楼点点明诚的鼻子:“怎么直愣愣的盯着我?”被明楼点鼻子的举动惊吓到的明诚只是摇摇头,夹着菜往明楼碗里放,示意明楼快吃,明楼笑笑就吃进去。
明诚接着夹菜,准备放进明楼碗里时,明楼握住明诚的手,张嘴示意,明诚有点愣,然后往明楼嘴里放,明楼也夹菜给明诚吃,明诚张开嘴,一来一往之间,气氛倒是逐渐暧昧起来。明诚耳朵越来越红,明楼只好先转移明诚的注意力:“蛋糕不错,哪里买的?”“额,我做的。”明诚稍微被转移了注意力,回答到,明楼惊讶了,没想到阿诚还会做蛋糕,心里更加喜悦。
菜吃了一半后,明楼就切开蛋糕,要试试明诚的手艺,明诚有些紧张的看着明楼,怕明楼不喜欢蛋糕的味道,明楼吃着也注意着明诚的表情,偷偷一笑,竖起大拇指表示很好吃,明诚放下心,也开始品尝。
片场的人可没有两人这么美好的吃东西,她们吃着盒饭,还有因为冬至而特意做的汤圆,感觉还是不幸福啊。明台凑在于曼丽身边,和于曼丽讲话,两人的关系倒是逐渐好起来了,至少于曼丽觉得明台不是个神经病了。
tbc……

言锦心

靖王侧妃升职记08

官僚主义害死人啊同志们T_T

我现在只想靖靖……

————————————

       

      陈侧妃的新衣还没有做得,靖王就接到了旨意。近日大梁属国夜秦有些不安份,梁帝着靖王前去巡视。

      得知侧妃要随靖王殿下同去的消息,语燕和啼莺都争着要陪着一起去。蔺晨坚决不同意,惹得两个姑娘哭了好几场,又连夜给他改衣服,眼睛都肿了。蔺晨好言安慰了半天,又见许侧妃来看他。

  ...

官僚主义害死人啊同志们T_T

我现在只想靖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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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侧妃的新衣还没有做得,靖王就接到了旨意。近日大梁属国夜秦有些不安份,梁帝着靖王前去巡视。

      得知侧妃要随靖王殿下同去的消息,语燕和啼莺都争着要陪着一起去。蔺晨坚决不同意,惹得两个姑娘哭了好几场,又连夜给他改衣服,眼睛都肿了。蔺晨好言安慰了半天,又见许侧妃来看他。

       许侧妃听到消息担心了一夜,大早上起来就命人收拾了吃穿用度一大堆东西送来。看见陈妹妹因为每天练习骑射明显比原来健硕的身形,许侧妃真是十二万分的心疼。她拭了拭眼角的泪:“妹妹,真是难为你了。这一去风餐露宿的,不知又要吃多少苦,可千万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蔺晨耐着性子应酬了半天,好容易许侧妃走了,他立刻冲去找萧景琰:“五日后才出发是不是太慢了?兵贵神速,快走快走。”萧景琰正与一众副将商议随行人等,看见蔺晨这个样子莫名其妙。蔺晨扑过去抓住萧景琰的手:“殿下,再不走我就要被眼泪淹死了!”

      萧景琰:“……”

      众副将望天的望天,低头的低头。

      传说中的陈侧妃还真是像传说中那么热情呢。

      于是三日后,萧景琰点齐亲兵,整束行装,带着骑在马上意气风发的蔺晨,离开了金陵。

      一路行军不歇,半月后便到了属国夜秦所在的上郡。萧景琰一刻不停,召来上郡太守和督抚将军宣了梁帝旨意,又细问夜秦现在的情形。无非是夜秦都尉反复无常,前番被打得狠了就毫无骨气降了大梁,现在休养生息了几年,又觉得降了之后只能做个都尉哪有自己称王来得痛快,难免生些事端借故挑衅。近两个月,夜秦都尉手下的属国兵与上郡守军已经起了几次冲突。

       其实所谓属国,不过几座城而已,又大多在偏远郡县划城而治。夜秦算是大梁所辖较大的属国,领有五六座城,精兵三万。之前朝廷对于属国向来是安抚为主,对这些属国都尉多有优容,才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萧景琰以代天子巡狩为由,命上郡太守宣夜秦都尉来见。

      那夜秦都尉也不是什么有胆色的人物,否则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只是让手下借故寻事,而不敢与大梁真的撕破脸皮。得到要他前去见靖王的命令,手下众人劝他借此机会起兵,他思忖了半天,最终还是带着三千精骑兵往上郡而来,准备见机行事。

      然而这番打算并没有什么用,既然他肯来,便说明他并不是真想与大梁为敌,不过是想多寻些好处。等他到了上郡,萧景琰亲自出城迎接,言辞恳切,处处表露出朝廷的安抚之意。夜秦都尉一时熏熏然,觉得朝廷是怕了自己兵强马壮。待他回过神来,已经将精骑兵尽数留在城外,自己住进了督护府,再呼上当早就晚了。萧景琰已命戚猛带领士兵将他的住处团团围住,只许进不许出。

      直到将夜秦都尉安排妥当,萧景琰这几日紧崩的弦才算放松了。自他来到上郡那日起,便做好了开战的准备,夜秦的三千骑兵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要是用来偷袭战力惊人,上郡守军无力抵抗。如今就放在城外眼皮子底下,反倒让人放心的多。

      把之后的事情一一做了交待,众人领命各自告退,剩下萧景琰坐在都护府的花厅中,只觉得疲惫如水一般没顶而来,动也不想动一下了。

      这几日蔺晨扮做亲兵跟在萧景琰身边,见萧景琰与众将领或商议军情,或沙盘推演战事,灯火一亮便是整夜。想起与梅长苏共赴战场之时,那人也是这样,军帐中彻夜灯烛不灭。蔺晨难免酸溜溜的想,这两个人倒不愧是竹马竹马,行事如出一辙。此时又看到萧景琰满面疲色,想到今天萧景琰出城去迎那什么狗屁夜秦都尉时,脸上挂了一副和煦的笑容,直笑得那都尉摸不着东西南北,一时心里更加不痛快。

      萧景琰在那里以手支额,半晌没有动静。蔺晨伸头一看,竟然已经睡着了。这怎么能行,累成这个样子还不赶紧去休息,又是一个不知道顾惜自己的家伙。蔺晨上前去推了推他:“哎哎萧景琰,醒醒。”

      萧景琰睁开眼睛呆了片刻:“我竟然睡着了。”

      “你太累了。之前一路奔波,到了这里又没有好好休息。只是睡着已经算好了,我怕你会累晕过去。”

      “何至如此,你们不也是一样辛苦。”

      “我们还真没有你辛苦。至少这些亲卫们还能轮值,谁像你事事都要过问。”蔺晨翻个白眼。

       萧景琰叹口气:“我也是着急。”

     “是,你着急,梅长苏也着急。你们都着急,只有我不急!”蔺晨气呼呼转身就走,“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萧景琰完全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蔺晨到旁边独自气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也算活了两世竟然还做这种赌气的事,实在是无趣得很,又回转来看见萧景琰一脸无辜的表情,更觉得自己简直是自取其辱。唉,真是前世欠你们的,只好认栽:“靖王殿下,敢问殿下可还还有军务?如果没有要紧的事,不如早些去休息吧。”

      萧景琰虽然不明白蔺晨为什么生气,不过还是仔细看着他的脸色:“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

      蔺晨不会承认今天都护府的茶喝起来全都有点酸,他阴阳怪气地开口:“我哪敢生殿下的气。不过殿下要是听我的话赶紧随我去睡觉,我就不生气了。”

      话刚落间,就听见门口当啷啷一阵脆响,戚猛扎着手站在那里,头盔在地上还没落稳。见萧景琰和蔺晨都望着他,戚猛的大嗓门也不由自主地小了:“殿、殿下,夜秦都尉的住处已经安排妥当,绝不会有半分纰漏……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戚猛连头盔都没顾上捡,捂着脑袋就跑了。

     萧景琰和蔺晨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一脸迷茫。他俩不知道戚猛的脑洞已经开出了天际。

      戚猛慌不择路,一头摘上了迎面而来的列战英。列战英抓住他问:“慌里慌张的乱跑什么?”

      戚猛哭丧着脸:“兄弟,这回我可是闯了大祸。”我也没想到这传说中的陈侧妃如此大胆,光天化日的就要和殿下去睡觉!

      列战英大惊:“你不是负责看守夜秦都尉吗?好不容易才诳了他来,难道又出了什么漏子?”

      戚猛抱着他哭道:“我情愿是夜秦都尉出了事啊!”那怕被打军棍也比撞破殿下的好事要强吧。

      “不是夜秦都尉的事就好。”列战英放下心来,“到底怎么了,让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戚猛咬着牙:“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呜呜呜。

      戚猛心里苦。

尘唐

【蔺靖】铁马冰河(十八)

我需要评论,来提供灵感
帝王心术……唉……搞不定啊……有没有小天使给我帮助啊!!
爱你们!!

 所有文及所属目录点 此处

十七章:回琅琊顽童闹主母 至后崖爱侣再谈情
————————
少阁主情深瞒亡事   七皇子谈笑忆往昔
————————
数日后。

琅琊阁便到了一年一度更新排名榜单的时候了。

天下十大高手排名,天下十大帮派排名,天下十大富豪排名,天下十大美人排名,天下十大公子排名。

天底下的人都眼巴巴地瞧着谁能上榜,谁又要落榜呢。

阁中学徒这几日忙得很,琅琊山颠白鸽雨点一般,俱是往来传递的消息。

萧景琰清晨在露台练了武后,便随意冲...

我需要评论,来提供灵感
帝王心术……唉……搞不定啊……有没有小天使给我帮助啊!!
爱你们!!

 所有文及所属目录点 此处

十七章:回琅琊顽童闹主母 至后崖爱侣再谈情
————————
少阁主情深瞒亡事   七皇子谈笑忆往昔
————————
数日后。

琅琊阁便到了一年一度更新排名榜单的时候了。

天下十大高手排名,天下十大帮派排名,天下十大富豪排名,天下十大美人排名,天下十大公子排名。

天底下的人都眼巴巴地瞧着谁能上榜,谁又要落榜呢。

阁中学徒这几日忙得很,琅琊山颠白鸽雨点一般,俱是往来传递的消息。

萧景琰清晨在露台练了武后,便随意冲了冲,洗去身上汗味,去房里叫蔺晨起床。

蔺晨这厮,嘴上身上都占了极大的便宜,要旁人叫萧景琰少主母,私底下又让他做小厮的活儿,又因两年前那个承诺,萧景琰实在不好发作,好歹这两年,叫他起床,给他更衣,为他烧水的活做惯了,偶尔还能踹个几脚解气,将军大人才顺着蔺晨的意来。

天空上的白鸽扑簌簌往来繁密,确是极有秩序,也不知琅琊阁是怎么教的,萧景琰抬头看了看,觉得甚为有趣,便想捉一只来瞧瞧。

谁知蔺晨凑巧叫人,萧景琰熄了心思,端着水盆便进房了。

蔺晨穿戴早就齐全,看他进来,接过水盆放好,顺势把萧景琰搂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鬓角,道:“又去习武了?”

“恩,你处山清水秀,云霞遍生,习武时天地清气俱能灌入,实在舒服。”

“舒服便留下,莫回去了。”

萧景琰浅笑一声,并没有回答他,片刻后问道:“这几日阿甲他们忙忙碌碌的,这是要做什么?”

“天下的排名榜单要更新了,有他们忙得。”蔺晨做了洗漱,笑着回答他。

“天下的榜单?就是那什么天下十大公子?”萧景琰闻言,也来了兴趣。

二人相携出门,过往小童见了,匆匆鞠了个躬,又跑远了。

“你不入江湖,自然只知道个天下十大公子的排名。”

“我还知晓天下十大美人呢。”萧景琰不服气道。

二人绕过长廊,东行百步,隐隐听见流水潺潺,转弯后豁然开朗,琅琊阁这一庄园建构极妙,庭中阁廊俱是依河而造,此处正是山间瀑布飞流之景,高崖耸立。两岸寒梅初绽,阁中妇人俱在此处浣衣、摘梅,见了他们,便高声笑道:“少阁主,少主母!”

萧景琰尴尬地很,面无表情地拉着蔺晨离开。

“张婶!摘花儿酿雪隐梅呢?”蔺晨被景琰扯着,自己又拽了拽,朗朗一笑问道。

“是呢!今年的梅花开的好,酒酿的也好,元宵后就能成了!到时候让少主母喝一口,少阁主就可以不做耙耳朵了!”

大家齐声笑了起来。

蔺晨痞痞道:“莫打趣我!你们家那口子不也是个耙耳朵么!”

萧景琰脸皮薄,快步就走远了。

蔺晨将扇子一插颈后,跟在身后跑了几步才追上。

见他跟上了,萧景琰放缓脚步,小声问道“耙耳朵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什么意思?你跑什么?”

“妇人嬉笑……”他张了张嘴,露出不好意思地神态来,又不耐烦地问,“快说什么意思?”

蔺晨笑眯眯,咬耳朵告诉他:“怕老婆的意思。”

萧景琰脸上一红,咳了声岔开了话:“方才你说天下公子的排名,俱是我不曾听过的名字,要算文韬武略,林殊莫非够不上格?”

蔺晨一滞,林殊若还是活着,这琅琊榜首的名字,定然是他,不过,他想了想道:“我琅琊阁里排的是江湖人的名,天下公子的排名虽有官场中人,也有几分江湖关系,你们皇室里的人,皆是不再其中的,林殊是你姑的儿子,自然也算皇室。”

萧景琰不曾怀疑,嗤笑了句:“那你这劳什子排名也没甚可看的。”

蔺晨心头松了一口气,笑问:“你怎的问林殊,不问问你自己若是能排,是个什么位置?”

“且不说小殊远胜我,就是我自己我也没甚兴趣,哼,再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冷笑一声,睨了蔺晨一眼,极有风情,“你那公子榜的排名不是只许未曾婚嫁的人才可入榜么?”

少阁主平日里一肚子花花肠子,鬼主意极多,此刻竟是未曾回神,好半晌才明白萧景琰话中含义,傻呵呵一笑,情不自禁地将景琰拥入怀中狂亲。

将军怒道:“你做什么?!发疯了!”

蔺晨道:“你方才不是默认了你是我的媳妇儿么!”

“你高兴就高兴,胡乱亲什么!一脸的口水!”

阁主像个终于得了心仪已久的玩具的小孩,喜滋滋道:“高兴!”

萧景琰嗤笑他一句,又看了这厮傻气模样,也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德行!”

蔺晨抱着他不撒手,一片旖旎,片刻后他搂着萧景琰的窄腰不由自主地向下摸去。

“……”

将军大人面沉如墨,将这厮的手擒住拉开,轻踹了他的小腿骨,道:“你同我讲讲,你那天下第一高手里有没有什么有趣儿的人。”

蔺晨讪讪收回手,从后颈抽出扇子,潇洒一打,道:“天下的高手可不好排,琅琊阁既做了此事,自然要完美,这江湖里还有天下第一神医,天下第一神偷,天下第一神算……诸多个天下第一,俱是高手,你说如何。”

“什么如何,既已说了是高手,那便只看武功。”

“若是天下第一神偷,偷了比试之人趁手的兵器,且换了个一碰就碎的,再与那人比试,轻易赢了过去,你说如何排名?”

萧景琰冷笑一声:“自然不许上榜,如此卑鄙行事!”

“他确实是比武赢了。”

萧景琰细思了会,忽的恍然大悟,笑道:“又框我!你这榜单一年更换一次的排名,若那人本就高于神偷,被他如此算计定然咽不下去,再去寻他便是!”

蔺晨面无表情道:“哦,变聪明了。”

萧景琰没好气地“嘁”了声,懒得鸟他。

蔺晨道:“天下高手的排名榜若只凭你与我交手,你胜了你便高于我,难免是偏颇,世人都如你这般,以为只有这武功高的,天下高手排名里分了两类,技法和武功,技法又因浩如烟海,故而只评天下第一,否则,你以为那神医,神偷,神算从何而来?”

此时天上飘下碎雪,萧景琰伸手一接,细细捻了捻,笑道:“你那些信鸽的小绒毛竟混在雪里,倒也有趣。”

蔺晨双手揣到一起:“今年的天下第一高手又是卓家的人,没甚意思,不过第二是个叫胡一刀的新人,不知从哪儿来的,手上就一把砍柴刀,去年开春便寻这榜上的高手一路挑战过去,只在卓鼎风手里败了,跃到了第二位。”

萧景琰掸了掸雪,来了兴致:“哦?你说说!”

他们二人正走到一处假山旁,蔺晨屈起手指轻轻扣了扣,假山冷不丁弹出一个小柜来,蔺晨从腰间摸出细笔和小纸,刷刷写了什么,放进小柜之中,片刻后小柜复弹,蔺晨从里头掏出一卷画轴,递与景琰。

将军看的瞠目结舌,佩服至极地拍了拍手,结果画轴来,道:“琅琊阁还真是……机关暗藏啊。”

蔺晨眉梢带上一些得意,挑了挑道:“看看此人。”

萧景琰打开卷轴,一个清瘦老者,须发皆白,一手勾如鹰爪,一手握着一柄柴刀。

他凑近看了看,指着刀身斑点问道:“这是何物?”

蔺晨凑过去一瞧,嘴角抽搐:“铁锈。”

将军大人目瞪口呆。

“我说了,此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柄柴刀,横行了一年,我们细查过,是个老鳏夫,看起来衰如耄耋年岁,其实才过半百,说来可怜,似乎是南山流民,无处去了,落草成寇,又被官府捉了,出狱后,便有了这神奇功夫。”

萧景琰收了话,叹息道:“可怜人。”

蔺晨接过画来,就吹了个哨儿,唤来一个小童,把那画扔给他,笑道:“江湖说起来有趣,不过就是草莽们凑在一处玩闹,白衣们聚在一处饮酒,多少人希冀入世,多少人又心灰意冷,朝廷嘛,瞧不上他们。”

“祁王兄也说过,如今朝中官员,不论大小,皆是公卿之后,大富之子,靡靡之音泛行,若他做了皇帝,定然会推行大改,不叫天下人失望!”

蔺晨意义不明地冷哼一声:“你对你那个祁王兄倒是十分推崇啊。”

萧景琰不明所以,以为此人心眼小,又吃了莫名的醋,安抚道:“又不高兴?!父皇心里当我做个寻常儿子,感情不算亲厚,祁王兄自小照抚我,在我心底,虽为兄长,却是如父亲一般,你整日哪儿那么多的闲醋?!”

蔺晨沉默不语,片刻后道:“你呢?若是你做了皇帝呢?”

萧景琰讶然地回望,蔺晨从来只希望自己扔下朝堂,同他远行江湖,怎的会问出这般问题,他心里不执著了么?萧景琰莫名有些感动,洒脱笑道:“极小的时候想过,后来便不想这事了,祁王兄思辨谋智俱能得道,兵家统领之能亦是远胜我们这几个兄弟,父皇又极爱惜宸妃娘娘,我心中佩服他,自愿做他的臂膀。我已想好了,我不娶妻了。”

蔺晨低头看着靴尖,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景琰,你同我说,若有一日,你也有机会去争,你会不会去?若你争得了,你又如何做这天下的主宰?”

“你今日是怎了?”萧景琰眉峰聚起,觉出些不对来,又说不上是何处不对,沉思片刻,道:“古道常言,为王者治国,一人为天,必要知人善任,心宽以容天下,胸广以纳百川,”他轻声一笑道,“这都是书上说的,我以前不懂,行军打仗后又略懂了些,为将者亦是如此,从军岁月里,交过手的敌方将领无数,就说东海一役,温宁为人谨慎,善于布谋,而其副将黄朔勇猛,常熟突进之术。我就以戚猛对温宁,战英拖住黄朔,叫他难以支撑温宁。然而戚猛又太冲动,行事鲁莽,有时我又要罚他,如何罚又是一番学问。”

蔺晨道:“恩威并施,赏罚有度。”

萧景琰笑道:“正是如此,若是为君,武将武治,文臣文治。那群兵痞,见了血,要管的严些,读书人嘛,便宽容些。我用的也不过是军队的那套,若是治国,怕是粗浅了。”

蔺晨神色有些动容,景琰还未看清他眼中诸多情绪,他便压过来,吻上他的唇,一触即分,热气上涌,细声道:“回房。”

萧景琰也有些发热,咬了咬牙道:“发什么疯,白日宣淫!”

“去么?!”蔺晨不由分说,又压着吻下来,沿着萧景琰脖颈一路舔舐下来,二人衣裳凌乱了些许。

萧景琰微微喘气,少年郎,情欲极易被挑起,又残余些理智,急急道:“你这疯狗!回去回去!”